第二十章 鬼也捉鬼
哎呀，擠死我了，現在大伙兒都在往樓下沖。頂“人”而上？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一個深呼吸——飛！又是一陣尖叫聲。呵呵，她們將我當作鬼了，紛紛躲讓我。噴——又是一個吊燈的爆裂聲，玻璃渣子四濺。“停！”飛行中的我使用法術將這些碎片固頂在空氣中。腳下傳來虛驚的叫喊聲。“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快點離開這里！”我沖呆滯的小朋友急急道。听罷，她們回神後便錯愕地抬腳匆匆踩階梯下樓。
我一口氣飛至6023室內。天灰暗，吊頂的日光燈一閃一閃地，緊閉著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敞開了，窗簾正在黑白錯亂的空氣中掙扎，發出砰砰地舞動聲。抽出床鋪下的箱子……什麼！密碼錯誤，打不開箱子！密碼、密碼！誰更改了開箱的密碼？抬頭看看窗外，對面男生寢室此時也正亂哄哄，風聲太大，听不清他們的吵雜聲……
箱子，我只能用法術強行打開了。豎_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默念心語︰“打開箱子。”砰！密碼箱爆炸了，升起一團比黑墨水還要黑的氣體。這氣體是？不管它了，我垂下腦袋，伸手摸向箱底。什麼！沒有！這，不可能！我明明將萬年歷藏在箱子最底層的夾皮里了，現在，怎麼摸不到了？“哈哈……”耳邊蕩起一陣變態的鬼笑聲。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離奇的靜，听不到一點雜聲。咬唇，冷靜地起身，順眼看看掛牆的電子鐘——十一點四十三分。空間仿佛只呆滯了我的地盤，窗外——男生寢室各宿舍的照明燈仍在忽閃、忽閃，窗戶框架仍在隨風搖擺……
噌——噌——躺在臉盆里的木梳心髒處突然射出一道金色光芒，珠釵現世。它噌、噌作響地向我飛撲而來。舉起左手，張開手掌，穩穩借住迎面的珠釵，收回手來卻發現珠釵變得比先前輕了些。與此同時，盆中的木梳發淡色藍光騰飛，在寢室中旋飛幾圈後也撲向我，它化作一道藍光耷拉在我的左手腕處旋轉。噌——一道刺眼的藍光過後，我的左手腕多了個淺藍色的手鐲。
正當我發愣時，密碼箱——莫名燃燒了，血色的火焰在黑暗中很紅、很紅。哦，不！我的萬年歷……
“鬧鬼了？中秋節……”突然身體中的劉夢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差點嚇死我這個鬼。
“嗯。”
“奇怪，我怎麼又莫名睡著了。明明記得我在听課的啊。”
“呵呵……”沒心情回答她可愛的問題。
“你笑什麼？”她的聲音好像有點顫抖，“鬧鬼了嗎？”
“我不就是鬼嗎？”我沒好氣道，其實想減輕她的心跳率。
“哈哈……”她笑了，“呵呵，你在做什麼？你怎麼把我的密碼箱給燒了？”
“額……”我說不出話來了，突然背狠狠地被人猛敲一下，轉身，“蕭薔！”剛在一樓被人群擠散的蕭薔正眨眨著小嘴，可是我連一個字也听不見，急得她直跺腳。明白了，我們被陷入無聲空間了，該死的，是誰設的結界。趕緊拉著蕭薔的手奔向門外。“喂，你在做什麼？”劉夢在問我話。“沒什麼。”
還好設在寢室里結界的大門還敞開著，這回是我拽著蕭薔的手臂奔下了六樓。一直跑出女生寢室，才听到耳邊呼呼的風聲，學生們的沸騰聲。立定，還沒等我開口問蕭薔，蕭薔便急急問我了︰“大班長，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劉夢替我說話了。
“學校鬧鬼了。”
一陣冷風吹過，有個正神經恍惚與我們擦肩而過的美眉高高地連聲尖叫幾聲，狂奔走了。我們三人不禁都打了個冷冷地噴嚏。
“誰？”蕭薔敏感到，“還有誰在打噴嚏？”
“是我，還能有誰？”劉夢笑眯眯地說道。
“可是我明明听到三個人的噴嚏聲啊。”蕭薔神經緊張地環視四周的空氣。
“還有我。”我變回原有的聲音回道。
“呵呵，大班長，我知道是你，我是說……”蕭薔不相信我。
“能將你的身子借用我用一會兒嗎？”我問劉夢。
“當然可以了。”劉夢張口回答道，“喂，蕭薔說的鬼就是你吧啊？”
“不是。”
“什麼？”她驚嘆。“你在開玩笑吧啊？”
“呵呵……”我沖蕭薔擠擠眼，“這回你相信是我在打噴嚏了吧啊？”
蕭薔眨著莫名的眼楮︰“大班長，你在做什麼？自說自話……”
“蕭薔，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手機閱讀”現在，我想該告訴蕭薔真相了。
“什麼啊？”
“我是鬼，附在劉夢身上的鬼。”
蕭薔皺眉看了看我，不相信道︰“大班長，這話不能亂說，再隔幾分鐘真鬼就會出現了。”
“她真的是鬼。”劉夢插嘴道。
“大班長，你怎麼又變聲音了？”
“我沒有變聲音，我是說真的有個鬼附在我的身上。”劉夢很耐心地替我解釋。
“大班長，你別嚇我，馬上就十二點了。”
“現在幾點了？”我又模仿劉夢的音色問道。
蕭薔低頭看了看左手腕上的夜光手表，答道︰“還有八分鐘就十二點了。”
“你怎麼又模仿我的音色了？”劉夢的心在問我。“她不相信我，沒法子。”“哎……”劉夢長嘆一口氣。
“大班長，你嘆氣做什麼？”
“沒什麼。”我拽著蕭薔的手又奔跑了。
“大班長，你跑什麼？”蕭薔急急道，懶著步子不想前進。
“中秋節的傳說，學校鬧鬼……蕭薔，你真的想見鬼嗎？”
“不想。”蕭薔有點怕怕了。
“不想，就趕緊跑。”我調轉著腦袋繼續跑步，打算將蕭薔藏進我在學校涼亭處設的結界里。那地方，我只去過一次，那天林老班讓我準備些道具裝飾班級的六個寢室（學校評比文明宿舍）。男生寢室，一；女生寢室，五。我跑遍了整個（揚州市）邗江區的小商場也沒找到像樣的飾品，于是隨便買了幾個道具。本想到宿舍整理這些道具的……但想想這些個小朋友會不會搶壞這些東東呢？于是便在學校涼亭處設了個結界，安心地坐在涼亭中的石桌旁擺弄細活一個晚上……
“啊！”突听身後的蕭薔大叫一聲。
我這才感應到插在發髻里的珠釵正在噌噌作響，還散發著泛泛金光︰“蕭薔，你別怕。這是魔術。”我邊跑邊安慰道。
“鬼啊！”蕭薔還在尖叫。
“什麼鬼？”不知情的劉夢問道。
“我們身後……”
我調轉腦袋︰“啊！”劉夢的尖叫聲。
蕭薔上前一把將我抱住，顫抖︰“我們該怎麼辦？”
劉夢給嚇得不知所雲，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快，跟我來。”我又邁出了步伐。嗯，不行，照這麼跑法，太慢了，“轉移大法，飛！”砰咚！盡管落地時摔了一腳，但還好已經進入了涼亭里的結界。插在頭上的珠釵安靜了，沒了金光和聲響。
“大班長，你……”慌神未定的蕭薔睜大著眼楮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們安全了？”劉夢興奮地跳了起來，問道。
“嗯，安全了。”我恢復原有的聲音。
“大班長，你這是怎麼了？”蕭薔不解地看著劉夢和我。
“蕭薔，快，快謝謝夢，是她救了我們。”劉夢嘻嘻地牽過蕭薔的手，搖晃道，“快說謝謝啊。”
“大班長？”
“不用謝我，這是應該的。再說，蕭薔是我在人間最好的朋友了。”我搶先謝絕感謝的話語。
“大班長？”蕭薔松開了我（劉夢）的雙手，後退幾步，“大班長，你怎麼？”
“我沒怎麼啊！”劉夢反問，“你怎麼？”
“你怎麼又兩種聲音？自言自語著……”
“我已經告訴你了，有個鬼附在我的身上。可是，你不相信。”
“這，怎麼可能呢？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呢？大班長，你是不是被嚇傻了？”雖然蕭薔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我可以感覺到她在害怕，在後退。
“你別怕，我是好鬼。”我走上前去，拽住蕭薔躲閃的右手，握道，“你是我在人間最好的朋友，我不會傷害你的。”
“啊！”蕭薔又尖叫了。
“蕭薔，你怎麼了？她都已經說了，不會傷害我們。她是好鬼，不是惡鬼。”劉夢在又在替我說好話了，左手安撫地拍打蕭薔的右手背。
“我是說……”蕭薔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背後。
我松開緊握蕭薔的雙手︰“它們來了。”
“誰來了？”劉夢問道。
“鬼。”我淡淡道。
“我……”蕭薔狠狠地拽回我的手，緊拉著，“你別松手。你一松手，我就看不見它們了。”
“誰？”劉夢問道，“看見誰？”
“鬼啊。”
“哦。”我扭轉回腦袋又听到劉夢的尖叫聲。
“劉夢，你別叫了！我在你的身體里。有我保護你，你還怕什麼？”受不了劉夢了，在家中對母親發火的勇氣到哪里去了？
“大班長……”蕭薔不知道該叫我什麼，“你會保護我嗎？”
“會！我說過，你是我在人間最好的朋友。”我靜靜道，“听著，現在你正在我設的結界里。在這里，你可以看見結界外所有的東西，包括鬼魂，但是他們卻不容易發現你藏在這里。我現在要帶著劉夢離開這里一會兒，外面還有更多的人要我去救！”
“你要去哪里？”蕭薔拽回我將要松開的右手。
我調回腦袋，干笑了幾聲︰“蕭薔，乖，你先躲在這里，我去救人。”
“劉夢呢？”她緊拽著我的手，“你要將劉夢帶到哪里去？”
“我現在不能離開她的身體，我需要她的幫助。”
“不，你們都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里，萬一鬼找來了，我不就死了？”
“你放心，只要關緊這個結界的大門，他們就不會輕易進來了。”
“我……我和你們一起出去救人吧啊。”
“不行！絕對不行！我實話告訴你吧，凌晨一點，將有很多鬼魂在人間找替身。因為你們學校有個陰深深的後山丘，且丘心有通向地府的時光隧道，所以……”
“你別說了，我就是要和你們一起去！”蕭薔很固執地拗道。
“外面真的很危險。”
“那你怎麼讓劉夢和你一起去了？”
“我已經附了她的身，她很安全的。”
“那你也附我的身，不就好了？”
這句話差點沒讓我笑嗆過去︰“一個鬼魂只能附一個身。”
“我不要！”
和蕭薔吵嘴了近一刻鐘，最後劉夢忍受不了了，讓我帶著蕭薔一起上路，不然就不答應讓我附她的身，或者用心力抗議我的思維，讓我指揮不了這具軀體。
我們三人心連心地走在校園里。有點納悶——此時，校內很和諧，女生寢室、男生寢室里均燈火通亮，歌聲一片，完全沒了幾分鐘前鬧鬼的跡象。校內傳來校外一陣又一陣的爆竹聲，人們正在慶祝中秋節的到來。今晚的月色很好，月亮很圓，星星們也很勤快，爭相眨著亮亮的眼楮。
“奇怪，現在怎麼又靜悄悄的了？剛才還刮風來著呢？”三人游蕩到小賣部，蕭薔問道。
見小賣部還沒有打烊，三人便走了進去。
“大班長，買些東西吃吃吧啊？”
“你說呢？”劉夢問我。
“好。”
“老板、老板、老板。”三聲過後見店內沒有任何動靜，蕭薔便用害怕的眼神看著我，“中秋節……”
“老板，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隨便拿東西吃，不給錢了！”我又沖著店堂後門喊了喊。
“來了、來了、來了……”四十歲左右的店老板從後堂跑了出來，“不好意思，剛在看電視，入神了。你們要買些什麼啊？”
“來三桶‘來一桶’方便面。”
“嗯，拿四桶怎麼樣？”老板微笑著看著蕭薔。
“三個人要四桶做什麼？”蕭薔沒好氣道。
“嗯？三個人？”老板詭異地看了看我（劉夢），“哦，好，三桶就三桶。”
“有開水泡面嗎？”劉夢開口問道。
“有。”老板說話間又鑽進後堂了，大概泡面去了。
我們三人在小店內轉悠了起來，蕭薔又拿了幾根雙匯玉米火腿腸和幾袋子香干。
“你們吃花生米嗎？”我拎起擱置在櫃台散賣的五香花生米問道。
“不吃。你要是想吃，自己拿好了，我付賬。”劉夢客氣道。
“呵呵，花生米最終不還是落進你的肚子里？”我調皮地說道。
“呵呵，對，大班長說的對！”蕭薔笑了。
“蕭薔，你說哪個大班長說的對啊？”
“我……”呵呵，估計現在蕭薔連自己都搞不清這具軀體中的誰、誰、哪個、哪個大班長，她只能大笑地走向櫃台，瞧瞧台面，大叫，“老板、老板、面泡好了沒？”連叫幾聲都沒有應聲，蕭薔調回腦袋看著劉夢和我，“我現在又不想吃面了，你們呢？”
“我本來就不想吃。劉夢的肚子有那麼大嗎？撐兩碗面。”我笑道。
“你還說？都怪你在我的身體里！”劉夢的聲音提高了。
“噓噓……別，你聲音要小些，不然別人會發現我……”我用心對劉夢說道。
“哦。”劉夢吐舌抱歉地笑道。我走到蕭薔面前，對她說道︰“嗯，已經買了，好退貨？”
“來了、來了，兩桶面。”老板一手端正一桶面，笑嘻嘻地擺放在櫃台上，“那一桶也要泡嗎？”
“不用了，退了。哦，對了，結賬。”我將手上的兩袋花生米擱放在櫃台前，蕭薔的東東早就散放在櫃台上了。
付完帳，我們三人端著兩桶面來到了學校的操場上，擇地而歇。
“今天真是邪門了，怎麼回事？一會兒鬧鬼，一會兒又沒有鬼了。”剛一屁股著地，蕭薔便開始嘀咕了。
“是哈，我也覺得事有蹊蹺。”我干脆躺在了柔軟的綠毯上。
“喂，你躺著，我怎麼吃面？”劉夢抗議了。
“唔唔……”我乖乖起身，接回剛遞給蕭薔的泡面，說道，“劉夢，你自己吃，別想我喂你的胃。”
“切，小氣！”劉夢歪嘴不滿道，“你在我的身體里，就不能為我多做一點事情嗎？”
“好、好、好，我喂你！”我用叉子狠狠地在紙桶里攪了下，挑起一口面條塞進口中，“吃！”
“喂，你張口說話，我怎麼吃？”劉夢在抗議。
“我說吃後，就沒有張口了，是你自己開口說話，不吃面條的。”我反駁道。一旁的蕭薔在偷偷地笑，面也懶得吃了。
“喂，蕭薔，你笑什麼？怎麼，我說錯了？”劉夢嘟起小嘴問道。
“哈哈……你們兩個吵架最好玩了，哈哈……”蕭薔在大笑。
“哼！不吃了！”劉夢狠狠地將手中的那桶面按在屁股左邊綠草上。
“呵呵，是你自己不吃的，不是我讓你不吃的哦。”我怪怪地又端起來一桶方便面，“你不吃，我吃，來，乖，張嘴。”
“哼！”劉夢拒絕張口讓我品嘗鮮味的方便面。
“哈哈……”蕭薔又笑了，嘴巴里咀嚼的面條噴灑了自己的衣褲，嗚嗚道，“完了，我要回宿舍換衣服了。”
“喂，你現在最好別回去，沒听到人家夢鬼鬼說快要鬧鬼了嗎？”
“啊？”蕭薔晃晃左手的夜光手表，“咦？奇怪了！現在一點都已經過了，怎麼還沒鬧鬼？”
“啊？什麼！”我不相信地又掏出劉夢的手機，“奇怪了，怎麼不鬧鬼呢？”都一點半了。
“嗯……”接著星光，我看見蕭薔的臉陰沉了下來，“你不就是鬼嗎？”
“額……”我聳聳肩，岔開話題對劉夢說道，“劉夢，我們現在是回宿舍呢？還是在這里等我吃完了面條再回去？”
“現在就回去，什麼面條？扔了它！我氣飽了！”
說話間，插在我頭上的珠釵又散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了。只是沒有噌噌的聲響。
“這是？”蕭薔又緊張了，惶惶地看著我，“不是說沒有鬼了嘛？”
“別害怕，它是我們的俯身符。”說話間，環在左手腕的藍色手鐲也散發出幽幽的藍光，藍光脫離了手腕射向飄浮在空中的珠釵。倆物互繞著旋悠幾圈化作一團藍藍的小靈球，藍球飛落在我攤開的左手，呼呼一聲變作了藍色木梳。
“啊？這不是你梳頭的梳子嗎？”蕭薔尖叫了起來。
等我們三人游蕩回寢室時，已經凌晨兩點了。寢室的房門照舊敞開著，月、文熙她們又去蕭薔的寢室玩去了。蕭薔今晚又和我（劉夢）睡覺了。躺在一張床上的她顯得很不安靜，問東問西的。我懶得回答，太困了，想睡覺，說改日再講吧啊。蕭薔不開心地睡著了。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不通，明明已經鬧鬼了，怎麼又恢復平靜了？在我進入結界的那短時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切都這麼正常？萬年歷上不是有寫中秋節之夜有突變嗎？地獄中未能轉世的鬼魂們將來人世作祟，鬼附身游蕩人間嗎？突然想起剛回寢室時看見床鋪下的密碼箱了，它不是被燒掉了嗎？趕緊下床翻找……密碼是？“0823，我的博客名字。”劉夢說著夢話。或許密碼箱的密碼真被劉夢更改成0823了。嗯，正確，箱子打開了。嗯？怎麼沒有摸到？我將箱子里所有的東西都翻倒了出來，還是沒有找到陰司的萬年歷。咚、咚、咚……我听到一陣陣聲響，聲音來自我的頭頂。抬頭——紋在天花板上的牡丹花的花蕾正在膨脹，發出‘咚咚’的聲響。我躍身伸手摸摸它，它又停止了跳動。或許我太困了，出現幻覺了。郁悶地整理好密碼箱後便爬上床睡覺了。 |
匿名
發表於 2011-2-22 10:11: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