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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縹夢]我和校花一起走過[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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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10 23:45:22
兒女情長

     

    秋桔走後,藍翎又回到了單身的世界里。孤單的人是可憐的,是最值得同情的。有的時候,藍翎甚至想如果我是那七個小矮人童話中的公主就好了,那樣在不久的將來,我的白馬王子便會出現,我的生活也會出現曙光。

    但想歸想,藍翎還是回到了現實,無奈的坐到鋼琴邊,這幾天來,枸老師除了補習中學必修的課程外,還讓她學習鋼琴。可心有所屬的她又怎能靜下心來學習呢?

    “砰——”只听幽長的一聲想起,是藍翎觸動了琴鍵。

    “砰翁——”又是一聲。

    藍翎甩了甩手,再也彈不下去,反念道︰“他那里相思無窮,我這里靈犀已通;一彈一撥抒情懷,苦嘆鸞鳳失雌雄。曲未終,意騜@,絲絲聲聲心相同;無奈勞燕東西飛,戀情盡在不言中……”

    我踏上七樓,未見人,先聞聲,爵士樂輕輕環繞。本就昏黃的燈光一閃一閃,忽明忽暗,的確像是個休閑的好地方。只不過像我這樣的帶著一位美嬌娘在身邊,就會更加的其樂無窮了,當然,我是例外。

    我伏到她耳邊,問道︰“怎麼,你經常來這兒麼?”

    “不來不行,業務需要。”淺美有些無奈的說。

    “那你應該早就習慣了這里的氣氛了?”

    “不是習慣,是忍受得了而已。”

    “呵呵,都一樣。我的習慣不好,視力也不好,導致腦袋都不好使,如果留在這里,估計一會該跟誰走都分不清了,所以趁現在還有幾分理智,幾分視力,我就先閃了吧,你好好玩。”

    “你要走?”

    “不走恐怕對不住自己的。”

    “呵呵,怎麼,有顧慮?”

    “那是當然,有你這個引誘犯在旁邊,不能不小心呀,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犯罪了。”

    “你怕?”

    “我倒沒什麼,但犯罪是兩個人的事,我實在不忍心拖你下水。”

    “是嗎,有這麼危險?把我說得像個定時炸彈一樣。”

    你雖不是個定時炸彈,但你有兩個更危險的肉彈呀,我心想,但同學一場,這種話總是不好說出口,便說道︰“沒人說你是個定時炸彈,你只是個不定時的罷了。”

    正說時,從吧台里走出一人來,有模有樣,不禽不獸,只是他那超前衛的裝著讓我實在覺得有些——有些難受,當然,是腹部的。看那緊身衣褲也就罷了,黑得發亮能做鏡子也不說他,可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把內褲套外邊穿呢,雖說時下流行女的往外套胸罩,可那畢竟只流行到上半身呀,這要是往學校里走一遭,還不得讓所有人都有懷了孕的征兆呀,最後廁所供不應求,又得讓某些人發一筆橫財。

    可他卻一點都不理會我的感受,還一直走到我的面前,說,“歡迎淺美小姐大駕光臨,您的到來真是使這里蓬蓽生輝呀。這位先生是?”問罷便把那BT的眼神往我招呼。

    我嚇得渾身一個哆嗦,趕緊後撤一步,好在這時淺美開口及時呀,救我于危難之中。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休閑部魏總經理,雙名笙津,這位是我的同學,姓樊,單名一個仁字。”

    “魏經理好。”趁他的手還未伸出來之前,我趕緊又縮了回去。

    “樊先生好,請進來喝一杯吧。”

    我望望淺美,向她求助,畢竟眼前的這個人非同小可,敢起他這樣名字的人,做事定是打破常規之法,而我這個凡人,還是不要去惹的好。

    可淺美竟視而不見,反而笑吟吟的說︰“得魏經理邀請,真是榮幸之至,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天啊,你們就不要掉文了吧,在這多呆一分鐘,我的雞皮疙瘩就多硬上一分,讓我把命賣了,還得恭敬,怎麼著我也辦不到呀。淺美也是,你忘了要請我幫忙的嗎,怎麼能這樣對我?

    身居屋檐下,還是先低下頭吧,何況這會我都已經在人家屋里了,就將就一回。

    可這魏笙津說話實在不算話,講好是一杯,怎麼覺著就沒個止境了?

    “魏經理,小生我實在不勝酒力,更兼這兩天又得了流感,為了您和淺美小姐及在下本身的安全,我干了這一杯之後,就請您不要再客氣了,當然,對小泉經理,您還是可以繼續客氣,要實在不客氣,我也管不了了。”說完我一飲而盡,準備走人。

    魏笙津忙起身道︰“樊兄弟真是會說笑話,對淺美小姐我自然會客氣。不過既然樊先生你不想多飲,我自然不會勉強,還可以節省點資源招待客人,哈哈。”

    听完他的‘哈哈’,我無比輕松,連忙也打了個哈哈道︰“既然這樣,就多謝魏經理的款待了,我等這就告辭,來日若有機會,我定把這幾杯酒補上。”說罷便走了出來。

    只是我原以為淺美會留下繼續的,沒想到她倒和我一起出來了。

    “今日多謝你的盛情招待了。”

    “哪里哪里,能為樊同學這種大師級的情聖服務,是我的榮幸,也是敝公司的榮幸。鴾F,藍小姐呢,怎麼沒一起出來?最近也沒來上課,莫非樊同學金屋藏嬌,把她給給藏起來了?”

    “取笑了。”我干笑兩聲,“若說到金屋藏嬌,便只有藏你了。”

    “啊呀。”淺美驚呼,“那可不行,趕明兒我得去學學柔道,以備不測。”

    “呵呵,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也該收工了,我也要回家了,你說要我幫的什麼忙,到時候打個電話就行,我會趕到的,今日的照顧,以後有時間再請你吃個飯吧。”

    “你說的呀,我記性好著呢。”

    “沒問題。”

    “對了,忘了跟你說,最近老來找你的那個女孩子很漂亮,什麼時候也介紹給我認識吧。”

    “啊?……可以,再說吧,拜拜。”

    回到家,我第一時間沖進衛生間,都是那變態的什麼衛生巾給害的。

    拿出紙筆,憑著腦海中的印象,把“藍圖霸業”的一些機構設置記下來,並簡略的做了副草圖。當然,其精度是有待下次探險來改進的。

    晚上的月亮似乎懸得格外的高,搬出座椅,斜靠陽台,看皓月當空,不禁感慨萬千。月色溶溶美如水,枯葉蕭蕭正隆冬。為何風清月圓夜,不見月中相思人?明月非解人意,清風不懂我情。天上人間皆寂寞,良辰美景思藍翎。

    藍翎,什麼時候我才能再見到你?

    起身,長嘆,再長嘆,正是心中無限傷心事,盡在深深兩嘆中。

    我有我的使命,可誰能明白我的困境?憂愁永無止境的襲擊腦海,我深深的吸進兩口氣,再對著月亮慢慢的呼出,奢望能把嫦娥的鬢發吹起。我想,藍翎大概就是嫦娥的化身吧,吹動了她,藍翎也就感覺到了。

    這幾天的太陽也似乎意外的勤奮,在我還沒來得及適應就已經來到床前給我問好了。唉,都是昨晚月亮惹的禍,害我睡得那麼遲,趕緊掀開被蓋,來不及洗刷,套上外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往外沖。

    本想低調的進去,不料此時又有一人飛奔而至,一聲“報告”讓眾人提眼相看,心道晦氣,細細一看,卻原來是大名鼎鼎之濁衣郎先生。這還真是無巧不成因,昨天剛和淺美小姐來了次親密接觸,今兒一早就把她哥個拉上了,看來我與這小泉家族的緣分是對上了。

    老外(李老師,班主任,但非外籍人士,因教外語而得名)頓了頓聲,說道︰“時間不多了呀。”

    “啊?誰時間不多了?”我嚇了一跳,看他正是而立之年,不至于吧,難不成是得了什麼絕癥要英年早喪?只听他又說道︰“還有半個月我們就放假了,假期過後我們就快上加快了,算起來差不多只有4月左右的時間了,正是奮斗100天,享福後半生,大家可一定要抓緊時間,特別在學校規定的時間里不能遲到,早退,曠課,那是在浪費你們的生命呀!”

    課堂上沉默一片,沒有一個人吭聲。李老師見自己如此苦口婆心,極富感情的教導終于起到了效果,又趁熱打鐵道,“大家都是祖國的棟梁和未來,你們即將成為天之驕子,努力吧,多多擠出課外時間來學習。好了,本堂課就上到這里,下課!”

    “耶——”馬上有人叫了起來。我這才想起,原來現在正在推行素質教育,剛剛之所以鴉雀無聲,那是同學們在凝聚力量,為課余活動在做準備,以響應社會的號召。

    要過年了就是好,放學後老師竟頭一遭沒有難為我,甚至連辦公室都沒有叫我去,這讓我終于感覺到自己有點地位了。

    慢悠悠的走在小道上,一邊得意的哼著小曲。

    “樊仁,等等。”

    是女生,因為我能辨別女聲。回過頭,只見一苗條女性向我奔來。由于是‘奔’,也就帶動了兩顆原子彈的運轉,這更讓我堅信她是女生這一事實。但我想,希望她的彈簧結實才好,不然要在我身上給炸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來人慢慢走近,我一看,趕緊把脖子往下縮,並退後兩步,保持距離。

    “對不起,我是來為昨天的事道歉的。”

    “哦?這麼說你現在沒有攻擊意識,也沒有攻擊欲望咯?”我大舒了一口氣。

    “喂,你什麼意思,當我是河東獅吼麼?”秋桔一氣就瞪起了杏眼,說著又覺著不對,便又道,“我說了只是為昨天的事來道歉的,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反正我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只是我沒想到堂堂5尺男兒竟也會小雞肚腸。”

    “你說誰小雞肚腸了?”

    “你,說你。”

    “你……”

    “難道不是嗎?”

    “算了,不和你說了,好男不和惡女斗。”我正說時,忽從旁邊竄出兩人來,每人在秋桔身上撞了一把,還好沒摔著,但這不明擺著吃她的豆腐嗎?真是豈有此理,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這種事,而不讓我先動手,此仇不報非君子!

    “嘿,哥們。怎麼都不說聲對不起呀?”

    兩人一起回頭,紅毛歪鼻,又是惡心的家伙。

    但他們似乎正是以此為傲的,這代表他們的時髦,所以,我听到了生平最囂張的一句話︰

    “小子,你哪里鑽出來的,敢管我們‘超酷二人組’的事?”

    乖乖還有別號,那敢情是惹不得了,樹爭一張皮,人活一口氣,怎麼著也不能讓他們把我這口氣給斷了,還是明哲保身吧。

    “超酷二人組?沒听說過,不過念在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就算了,還是個走個的道吧。”

    “想走?沒那麼容易。這麼出名的組合,你竟然沒听說過,好歹也讓你記住了才能走,听好了,我是大哥‘布川內酷’,他是二哥‘梅川內酷’,,以後見著我們閃著點兒!”

    還有這名,真是奇怪,看他們也不象日本人呀?不過這年頭時尚變化快,前不久哈韓,可能最近又在哈日了吧,與我無關,就暫且不管它,雖然其實是因為我管不了的。

    好不容易打發了兩位,身邊的這位卻又不好打發了。

    秋桔在一旁氣得不行,我忙拉著她說︰“別沖動,沖動是魔鬼,記住,反駁是最沒有能力的表現,只有沉默才是不屑的最佳的表達方式。”

    “你是不是個男人,這樣的氣你也咽得下去?”

    “有什麼咽不下的,他們千方百計也只能踫到你一下,而我呢,既沒費財,也不耗力,卻能一直走在你身邊,你說,該氣的是誰?”

    “撲哧”,秋桔難得的終于一笑,“你根本就是個阿Q第二。”

    “能有幸成為魯大師筆下一主角,倒也難得,只是你可別成為那祥林嫂才好,天天來問我要孩子。”

    “她那是跟人講孩子的事,哪有問人要的,你學的是什麼版本喲?”

    “我寧可你問我要孩子也比天天听你講故事強呀。”

    “為什麼?”

    “你要的話,我們還可以制造一個,那樣也就結了。可你若天天同我講你那苦命的孩兒,我豈不是比那陪唐僧取經的猴子還慘?”

    “你……流氓!受不了你。”

    “呵呵,好了,不開玩笑了,昨天去看你翎姐,她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衣帶漸寬唄。不知她這樣的日子,要熬到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我的心一緊,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不料此時听到還是會難受。

    “其實伯父所做的也並不一定是錯的,我們之間有代溝,他有他一輩的想法,其出發點也是在為藍翎的未來打算。畢竟甦家有財有勢,甦遠又是市長,握有一方的生殺大權。我若是他,也會希望自己的女兒與甦公子交往。”

    “你瘋了?怎麼今天會說出這般話來?難道你不知道翎姐的心意麼?不知道她現在已人比黃花瘦了麼?你可曾為她憔悴半分?”

    我咬咬牙,“是的,按理說我應該如此。可我沒有,因為我明白長痛不如短痛。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或者說在一個世界但永遠是平行的。秋桔,下次你去看她的時候記得告訴她,要她早日忘了我,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你退縮了?”

    “可以這麼說吧,隨你怎麼想,我和她各有各的前程,我不能阻饒她,她也不能耽誤我,我們本就不能走到一起,假使獲得了片刻的幸福,那也是因為偶然罷了。”

    “你倒是挺現實,可你就不能大膽一點,表現出一點勇氣,去沖破這個束縛,打開這個牢籠?”

    “一點勇氣?有用嗎?況且男兒志在四方,又豈能因兒女情長而縛住了手腳。”

    “我明白了,想通了,之所以翎姐還在痛苦而你卻若無其事,歸根到底是因為她愛得比你深,或許,我們都看錯你了,不該期望你有那種能力的。再見吧,祝你有一個美好的前程。”秋桔說得氣餒,終于拂袖而去。

    我怔怔的望著遠去的背影,心中漠然涌出一股傷感。我真的若無其事嗎?也或許她愛的真的比我深。但我又何曾不想,何曾不難過?甦遠,藍天龍,難道我真的是懼了你們?絕不是的。只是,我有我的苦衷,即使我們歷經萬難之後終于團聚了,最終我們嫩擺脫分離的結局嗎?

    況且,這中間的萬難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熬得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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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10 23:47:46
春宵時分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甦雅一邊進屋一邊怒氣沖沖的喊道。

    “什麼事這麼生氣呀,莫非那個樊仁又來惹你了?”甦智明一臉疑惑的問。

    “不是,你看。”甦雅說著從兜里掏出個信封。

    甦智明接過一看,卻是匿名信,攤開信紙,只見上面寫著︰

    才不在高,有官則名,

    學不在深,有權則靈。

    身居鬧市,唯我獨尊。

    前有吹鼓手,後有馬屁精;

    談笑有心腹,往來皆小兵。

    可以搞特權,興幫親。

    無批評之亂耳,有頌揚之雷鳴。

    青雲直上天,隨風顯精神。

    莫不道︰丑哉此翁。

    甦智明看罷大吃一驚,心想這可不能讓父親他老人家知道了,忙問︰“這信你是從哪兒得到的?”

    “今天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就已經在我桌上了。二哥,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平時我在局子里也沒得罪什麼人呀,怎麼會招來這些個東西呢?”

    “別急小妹,這信里說的不是你。你看這最後一句‘丑哉此翁’,哪能是你呀?想來是那人把信放錯了位置,讓你誤打誤撞給收到了。你想想,在辦公室里面,還有什麼位高權重的人沒有?”

    “原來不是說我的呀,害我擔心了半天,真缺德。呃,位高權重的人也不是沒有,她是我的上司,可也是個女的。”

    “這就怪了。恩,不過既然不關你的事,你也就不要瞎想了,安心去休息吧,對了,這事別跟爸說,他老人家挺忙的,就別再讓他操心了。”

    “我明白。”

    甦智明回到書房,又吐起了煙圈,慢悠悠的,裊裊而上。忽然,只見他把煙頭使勁一擰,拿起電話說道︰“傻跟,馬上幫我調查一件事情……”

    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著,大家都在為自己的錦繡前程而勞累奔波,其實說勞累還算恰當,奔波就談不上了,畢竟從教室到食堂再到廁所是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人說高三如高山,翻過這座山,至少掉肉三斤三。我本不甚強壯,智商又平平,所以是早就準備卸下這三斤肉來的。俗話說債多不愁,虱多不癢,我反正肉少,又何必在乎這幾斤?

    記得有句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話一點都不假。這不,我都脫了衣服鑽進被窩了,電話卻響了起來,但這還不是最悲慘的,最要命的是電話中只听那人以命令的語氣說道︰“樊仁,你馬上到我這來一趟。”

    我迅即就來氣了︰“你是誰了,我都已經睡覺了,搞騷擾呀?”

    那人說︰“你真的睡了?那好,明天你再來找我。”

    我說︰“還真不好意思,明天我也有事,要不等過了年再聯系吧,掛了啊?”

    那頭立馬傳來憤怒的聲音︰“你小子敢!”

    我也立馬說有什麼不敢?

    那人可能有些後悔自己的話太鹵莽,只听他又變了個柔和聲音道︰“你真的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來了,我是你們的鄒校長呀,看來咱們的溝通實在太少了,你明天還是抽時間來我家一趟吧,咱們好好敘敘舊。”

    啊?是鄒校長?我的嗎呀,你怎麼能不早說呢,剛我怎麼說話的來著?完了,去預備一副棺材吧。

    算了,不去想他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主動來找我,應該是有點什麼大事的,不然他剛剛也不會強壓住火氣了,想來不會太在乎這一句兩句的。

    可這又怪了,我跟他的溝通太少不假,但要跟我敘舊又何從談起呀?我們有過什麼交情麼?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我們約定了明天9點半在他的辦公室會晤。

    我早早的起了床,想起了荊柯那時“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卻沒有一點的豪情滿懷。

    老天也似悲憫起我來,嗚咽的為我大奏哀歌。撩起頭上的青發,撥開天空的烏雲,我左右穿梭,在密密麻麻的雨點中向校長室靠近。

    “樊仁,你來了,坐啊。”鄒校長和顏悅色的道。

    我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畢竟這樣的禮遇,我向來是受不起的。“校長,您找我來有什麼事,能不能具體點?”

    “樊仁,你可真是瞞得我好苦呀,這會兒還不想承認嗎?”

    什麼?我瞞了你?我能有什麼可隱瞞的?我一臉疑惑的望著他。

    “不想說嗎?……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但這個人你總不會否認認識他吧?”

    我懵懂的接過他的照片,並把眼楮的面積擴到最大,以求不漏過一個圖斑,是一個男人的玉像。好象似曾相識,可他是誰呢?

    “我想校長您可能搞錯了,這人我或許見過,但不認識,與我更談不上一絲半縷的關系。校長讓我看他的照片,不知有什麼深意?”

    “樊仁同學,做人要厚道,你死死的隱瞞自己的身份做什麼呢?幸虧我們學校名譽好,沒有對不住你,不然我可要被你害慘了。”

    我本想問一句“沒這麼嚴重吧”,但看他的言語,似乎已經顯得沒有必要了。可我真的一點都不明白呀,他為何一口咬定我是在騙他呢?俗話說三人成虎,我該不會是讓某些人給算計了吧?可人家污蔑這東西有什麼用呢?照片上的人應該是個比較NB的人,才會讓校長也懼之三分,可他是誰呢?我好象是見過他——啊,我想起來了,是那天應聘的保安吳圓,難怪我當時一見他就覺得眼熟——也不對,怎麼當時就眼熟呢,那會我都還沒見著照片,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鄒校長見我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回想什麼,可臉色卻忽明忽暗,,一會開懷,一會皺眉,滿心的期待像十五只吊桶打水般七上八下。

    “怎麼,想通了吧,欺騙師長可是不對的,不過我當然是不會計較的拉。”

    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在這上面磨下去了,先釣到魚才是關鍵,便干脆說到,“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瞞你,不錯,那人我的確認識,並且關系密切。可我想知道,他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你這麼著急的要見我?”

    校長听了我漏洞百出的話之後,臉上終于出現了紅光,用力的摸了摸我的頭,估計是瞧著發型不順眼。只听他繼續說道︰“對嘛,早就該坦白了。不過你竟然來問我他說了什麼,難道他之前沒和你商量嗎?——哦,這也難怪,你已經是弱冠之年,他當然要顧全你的面子。既然他不想讓你知道,那我自然也就不說了,況且,太張揚了也的確不好。恩,反正你向來刻苦,干脆從明天開始再嚴一點,你每天提前半小時到學校,延後一小時回家,留著做習題,怎麼樣?對了,你也不用住宿舍了,直接住我家來吧,反正我有空房的,住一起方便。”

    我越听越在雲里霧里了,糊里糊涂的就認識了個人,那也罷了,可他似乎竟能改變我的人生坐標,讓我在社會上重新定位,這也太玄了吧,非親非故的,他圖個啥呀?

    我可是被整慘了,提前半小時起床,延後一小時放學,還得住到校長家,這意味著什麼呀?意味著我要早起,晚睡,再也擠不出半點時間來了。得,罷了罷了,難得校長青睞有加,就識趣點吧。不過……

    “這個,鄒校長,既然從明天開始就變制度了,今天我能不能也變下制度呀?”

    “怎麼,這麼心急?好吧,難得你主動,我就答應你。哈哈,有前途,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個凡人,將來一定前途無量。”

    “謝校長成全,不過我是想今天放松一下,自明日起再重新走上正軌。”

    “啊?——這也對,對,要勞逸結合,勞逸結合,才能事半功倍。你今天就好好的玩一天吧。”

    踏出校長室,風刮得更大了,這使我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真正的“狂風怒吼”,但這並不是我今天不去上課的原因。

    我之所以跑出來,因為今天是十五,臘月十五。

    藍翎訂婚的日子。

    雖然我覺得我不應該去破壞那已成定然的事情,徒增傷感,但我明白,如果自己不去,也是不會甘心的,畢竟,我的心,已有部分的不屬于我,我必須讓它獲得些許滿足,從而才能徹底的死去。

    細細一想,其實任何事物都是有兩面性的。她訂婚,嫁人,對她來說,未免不是好事,甦家財大勢大,肯定能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至少不會被欺凌,或者像我這樣,為了物質而發愁。相反,我無錢無勢,如果,假如的話,她跟我在一起,那也一定不會長久,畢竟愛情是以物質為基礎的。對我而言,更加明顯,有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也不好辦事,而她嫁給甦家之後,我下半生的路就好走多了,當然,我說的是下半生,而不是下半身。

    想到這里,不覺又冷笑了一聲,感覺自己挺流氓的。

    這次我自然不會再乘11路車,那樣太累,而且,萬一我千里迢迢的趕過去,卻進不了門,豈不是太悲慘了,所以我決定花錢消災,犧牲一部分的金錢,到時如果進不去,便就當是滿足了自己的消費欲。

    無奈今天的風實在太大,大到可以影響交通的地步。路上零星的車子像即將凋零的花兒一樣,有氣無力的蹣跚著。我搖了搖頭,感嘆世間的炎涼,作啥啥不順。

    “嘟——嘟——”老天終于開眼了。我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抬頭一看,是“紅旗”,還是國貨有感情呀,想以後無論怎麼著也要支持下了。

    “司機大哥,你這車質量還真過硬呀,這樣的天還能出來跑,別人早不敢開了。”

    “可不是,要說質量呀,還是國產的好,又便宜,又耐用,這車我都用了20多年了,還是祖上傳下來的,你看它質量,還是‘當當’的響。”

    我一听,果然是當當的響,有時甚至還能奏出動听的交響樂,不簡單呀,忙拉住司機說,“看得出來,你這車確實好,這樣,為了能使我體會的時間長一些,您能不能把車開慢點?”

    “沒問題。”司機大哥響亮的回答。

    我揩了揩頭上冒出的冷汗,拉上了兩跟安全帶,其中一根是位置旁邊的位置的。

    花了幾十大洋,冒著生命的危險,在風雨中顫抖,看到門口那個大“禧”字時,心才終于定了下來,趕忙跳下車,說道,“錢不用找了,你不用來接我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

    進門的時候又遇到了熟人。其實也不太熟,就親密接觸了一回,那便是小泉淺美和濁衣郎。我正愁沒什麼借口進去,有她在,事情就好辦多了。

    “沒想到你還敢來呀,的確是勇士。”濁衣郎第一次說出了人話。

    “過獎了,勇士是算不上的,慘淡的人生或許我還能堅持,但淋灕的鮮血我向來是不敢正視的。”

    “這我早就想到了,不過你真的沒見過淋灕的鮮血?”

    狗改不了吃屎,要不是看在淺美的面子上,我絕對——不會再理他了。

    “我沒狼兄那麼好的雅興,也沒那麼大的魅力,所以,這個,正常。”

    “原來兄台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粘身呀,這可就不值得提倡了。”

    “哪里哪里。”

    “不過我還是挺佩服樊兄啦。”

    “我有什麼好佩服的。”

    “佩服你的艷遇。你們中國有句話說得好,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兄弟你可以知足了,況且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對不?”

    我沒想到他還能有如此的高論,記得大家私下里有這樣一段話來描述他︰打麻將三天五天不累,喝茅台三憑五瓶不醉;下舞池三夜五夜不睡,干正事三年五年不會。不知這話是真是假,但目前來看,他在另一方面的造詣,倒是頂尖級別的了。

    一旁的淺美听我們說得太直白,打斷道︰“行了行了,注意點影響行不,我可不是透明的。”

    “知道知道,你不透明,我透明行不,你們倆慢慢聊,我先進去祝賀老同學了。”濁衣郎說完不等我們反應過來,已經消失于眼前了。非常人就是行非常事。

    “不好意思,我哥就是這樣的人,喜歡胡說八道,你可別放在心上。”

    “還好啊,我沒覺得他哪兒胡說八道呀。”

    “哦,那沒……沒什麼。”淺美一下子臉紅起來,可能是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我見她神情頗帶忸怩,便又想起了那天她挽著我胳膊時的樣子,真是人比花嬌,大概所謂的色不迷人人自迷,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那種欲癢欲醉的感覺又上心頭,我心里“ ”了一下,糟糕,莫非我竟是個“花心”的人?俗話說十個男人九個色,我是不是已對她起了色心?還是適當保持距離好。

    “進去吧。”淺美道。

    “好。”說著我做了個女士優先的姿勢。這是以前藍翎教過我的。

    “不用,你先走,我是女性,隨後。”

    女性隨後?這是哪兒的習俗呀,真是納悶。不禁開始痛恨起日本的男人來,把溫柔縴弱的女同胞壓榨到如此地步,半點社會地位都沒有。

    可沒容我多想幾句,一個迫切的問題出來了。

    我左腳剛跨進門,便有一條胳膊橫在了我的胸前,並用毫不客氣的語言道︰“先生,請出示您的請柬,如果沒有,請出來,不要在這里搗亂。”

    我這才注意到原來每個人的上衣口袋里都裝了個紅本子。唉,萬事具備,獨不來東風,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呀。可……可你丫的至于這樣說話嗎?不就是看我的衣服不順眼嗎,用得著這麼囂張嗎?虧我還花半小時精心挑了一件,早知道我隨便穿哪件西服來都得了,特別是這條假領帶,我昨晚可是畫了半個多小時的,今天又花了十幾分鐘才別上去,想不到一點作用都起不到。

    “先生,這位是我的朋友,在沒有通過主人同意的情況下就把他給帶來了,真是不好意思,請原諒。”

    又是淺美,完了,最難消受美人恩,可不真要栽她手上了才好。

    我感激的望了她一眼,喪氣的邁出第二只腳。

    可——那只手竟還橫在那里。

    “對不起,淺美小姐,老爺說了,該請的都請了,況且要是每位客人都像您一樣帶個客人來,這個院子便是站也站不下的。”

    真是個既執著又倔強的家伙,要是我運氣好點,成了你們老爺的乘龍快婿,你還敢如此對我麼?真是豈有此理。想著我便哼了一聲,雖然還是無計可施。

    淺美也沒料到他會如此難纏,而且不給她面子。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不要緊,準備回去(當然一會是要翻牆過去的)。就在這時,淺美做了個驚天動地的決定。與上次相同的一幕發生了,淺美再次挽住了我的胳膊,並親昵的說道︰“親愛的,對不起,人家不給面子,我們回去吧,等以後臉長胖了(面子大了),再來拜訪,好不好?”

    我敢說淺美的沖動絕對是個錯誤。因為這不僅直接導致了我的焦點性,幾十對眼楮投來殺人般的目光,夠我好幾輩子都消化不完;而且我又不是要真走,有她在我怎麼能行動呢?我成了騎虎難下之勢。

    幸而此時那人發話了︰“淺美小姐請慢,在下剛實不知這位先生與您的關系,多有冒犯,還請海涵,兩位這就進去吧,小人再次道歉。”

    恩?我和淺美都是一驚。

    “這也不怪你,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嘛,難得你如此的忠心不二,有時間我會在藍先生面前多多表揚你的。”淺美說完對我神秘的一笑,仿佛在告訴我︰我強吧,輕松擺平!

    “不敢有勞小姐惦記,但請原諒在下的不是就行了,祝兩位玩得開心。”

    “自然自然。”

    我有些不好意思讓她一直挽著我的胳膊,畢竟眾目睽睽之下,我的臉皮是蠻薄的。所以,我試著抽了抽手,不想卻又踫到一團柔膩,嚇得那只手當場殘廢,再也沒有絲毫的力度。

    淺美顯然也意識到了我的變化,從容的抽回自己的手,但我知道,或者說是感覺到的,此時的她,至少發生了兩個變化︰一,臉上的血色更好了;二,心髒的功能加強了。我想,這一切應該都是由于血液循環加快所造成的。

    為了不至于產生尷尬,我認為還是暫時的實行隔離比較好,可怎麼隔離呢?我想起了老子的一句名言︰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這‘大偽’既然是智慧的產物,那我就給她一個善意的謊言吧,于是我說道,“我去找你哥哥玩,待會再來找你。”

    既然是謊言,我自然也就沒去找濁衣郎。想藍翎還身處火熱之中,我又豈能當真安心的過日子?只是一直以來都無法可施,如今機會便在眼前,我當然不能錯過。

    靠著上次朦朧的記憶,我左避風,右躲雨,好不容易終于來到了西廂。但老天就是弄人,我連找了幾個房間卻都不見藍翎的身影,我急欲咆哮,此時我才明白原來她對我是如此的重要。

    我心灰意懶的坐了下來,心想她與我雖是有緣無分,也不至于無分到這個地步吧,過了今天她便成了甦家的準媳婦,便要在甦家待一輩子,可我竟連見她一面的願望都不能達成?上天,難道你真的是如此的不公麼?

    “轟——隆————”一個巨雷拍響,天上的雲朵像得了命令般,片刻間便聚到了一起,陰陽苟合。我無比憤怒的朝天豎起了中指,罵道︰“你們他嗎的風流快活,也不會看時間,這會兒又潑下這麼大的水來,卻讓我往哪兒躲去?”

    “轟——隆——”又是一聲。我幾乎要崩潰了,這時一陣大風吹過,讓我的大腦有了些許的清醒。隱約中听見風里夾雜著一個聲音,“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我一邊往聲源走去,,一邊傾听,只听那聲音又響起︰“冬雷陣陣夏雨雪,冬雷……難道這真的是天意麼?”

    我的心一顫,藍翎啊藍翎,如此執著只會讓你陷如更深的悲慟中,又何苦呢?雖然我對你也有同樣的思想,但……

    不管了,人定勝天,我也把心一橫,站在外面念道︰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翩翩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身旁。

    無以代語兮,訴我衷腸,

    何時見許兮,尉我彷徨。

    但願相配兮,攜手相幫,

    不得如願兮,就此淪喪。

    我想,雖然自己遠比不上司馬相如,雖然她比卓文君有過之而無不及,但這分心,卻是同樣火熱的。

    藍翎打開門,沒有像以前一樣回敬我幾句,而是直接的向我奔來,投入我的懷抱。

    我把她緊緊的擁著,忘了去體會那懷中柔軟的美妙,心里只有一個信念︰你就是我的全部,我要用我的一生來保護你,愛護你,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把我們分開。

    “能夠听到你說這些話,我已經很感動,很滿足了。”藍翎泣不成聲,把頭埋在我懷里道。

    咽了兩聲,她又繼續說道,“你知道嗎,這麼久沒看見你,我只當今生再也沒有機會與你見面了,我日日期盼,夜夜祈禱,總算老天開了一回眼,讓你重又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真的好高興,好開心。”

    我的心忽然像被針刺了一般,她對我的愛是如此純潔,如此徹底,但我……想著不由又把她擁得更緊了些,我想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更真切的感到我的存在。

    “樊仁,我問你,如果我沒有婚約,你會願意娶我嗎?”藍翎忽然問我。

    “當然,我願意,百分之一千的願意。”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就是說因為我現在有婚約在身,你才不肯要我?”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不肯要你,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是個女神,神聖到不容有半分傷害或褻瀆。你是高貴的,不要這樣看輕你自己,不只是我,任何人都會願意要你的。”

    “可我只在乎你,你若不願意,再多的人又有什麼用?”藍翎說罷又傷心的落下了眼淚。

    我輕輕的幫她把淚水察干,“別哭,也別傷心,請相信我,你永遠是我的天使,我永永遠遠都需要你,所以你一定要善待自己,不然,我會很難過的。”

    “好,我不傷心,我很開心,因為我听到你說了這些話,因為你在我身邊。我這一輩子都只會再為你而活,你希望怎樣我便會怎樣。現在,我把自己交給你,請你一定不要拒絕,我這一生只能成為你的人,我永永遠遠都屬于你。”

    “這——唔”我來不及反應,嘴唇已經被堵了。甘甜的蜜汁不住的在我嘴里游蕩,靈巧的香舌也順滑得一塌糊涂,不停的攪拌我的味覺器官。我感覺到了一種叫做原始野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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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10 23:50:19
失身

     

    我從沒想到接吻也可以讓人如此的銷魂,久違的沖動讓我幾乎不能把持自己。

    翎並沒有因為我緊張的顫抖而停下來,在貢獻靈巧的小香舌的同時,一只手已游到了我大腿後部,小心的揉捏著我身上唯一有脂肪積聚並凸起的地方。

    我手足無措,所有從電視上學來的招式瞬時無影無綜,只有某個部位的反應似乎不像表面這麼懦弱,筆挺的頂著她小腹下面的凸起,像是在為我爭回這個顏面一般。可能是這個刺激了他,我感覺她的小手極速的繞到了前面,並像做糯米團般隔著兩層毛布搓將起我的某個部位來。

    熱血沖到了腦門,我忽然不再只滿足于唾液的交換了。我扯下了她身上幾乎所有的阻隔,看著前面白皙一片,腦袋旋了一圈又一圈。漸漸的我o現自己感冒了,可能是衣服脫得太快了,鼻涕源源不斷。我急忙伸手去 ,總不能讓這髒兮兮的東西掉到她身上去吧。

    可我沒想到鼻涕竟會如此的勇猛且毫無征兆,流量也是大得驚人,措手不及的我沒能粉碎它們的全部進攻,不少最終還是滴落在了藍翎的胸前,並迅速綿延開來,想開了一朵多鮮艷的櫻花。

    看到她的身子被污,我連忙又送開手去替她察,不料越察鼻涕掉得越是洶涌,似是在惱怒我的重色輕友,去替人家搞清潔卻不清理自己。

    終于,感冒治好了,是她幫我治好的。她說先別看,抬起頭,仰,然後在我的脊椎上猛拍了兩下,並讓我把雙手舉起來達兩分鐘之久。我就慶幸沒把她的內衣給扯下來,不然就成了有史以來最酷的舉白旗投降的人了。

    她嘆了口氣,說終于止住了,不然就想把我送醫院了。

    我說為什麼。

    她說傻瓜你知道你剛剛流了多少血嗎?看你這麼瘦弱竟然沒暈倒真是奇跡。

    我說真的嗎,難怪我忽然發現你胸前竟有了櫻花。

    翎的臉迅速變得緋紅,並埋到我胸膛里,不勝嬌羞。

    那堅挺而又柔軟的脂肪立馬再度刺激了我,讓我陷得不可自拔。天地見仿佛只剩下我和她,再也沒有任何的干擾,雨聲听不見了,雷聲也听不見了。

    我把手覆在了其中的一個凸起上,並開始模仿她剛剛揉糯米團的動作,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錯誤。她在這一瞬間變失去了剛剛拍我脊椎的力度,軟做一團偎在我肩上。從此我得出一個結論,女人還是瘦的好。不然這樣的待遇我能承受的可十分有限。

    藍翎把嘴湊在我的脖子上,不停的吹著熱氣,而且這氣越來越熱,熱得我心癢難當,這時她忽然尖叫一聲,“啊!……”

    “怎麼了?”我一驚。

    “你……你的手……弄疼我了。”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竄到乳罩里面去了,並且食指與中指正做剪刀狀夾在一個稍帶紅暈的小圓點上。于是從此之後我對“吸煙有害健康”深信不疑。

    翻越奧特蘭克山脈,行過燃燒平原,終于到達了一個神秘地帶——幽暗之城,此時的我已不再被動,帳篷也早已撤掉帆布,躍躍欲試。

    可她的阻隔實在太厚了,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行至無力,我只得面對這個現實,說道︰“翎,你總是每次都能帶給我驚喜,但這次驚喜太大了,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藍另當然明白我的意思,羞不可抑紅著臉說︰“你……先把我的……內褲脫掉。”

    我如同被雷擊般晃了晃腦袋,為免尷尬,緊緊的把她壓在我的身下。

    由于我們的準備工作做得如此充分,潤滑劑也幾乎到了泛濫成災的地步,我的分身很快便沐浴在愛的海洋中了,即使只有半身進入。

    “仁,你進來吧。”

    “呃。”我答著,卻還是有點猶豫,畢竟這是最後的屏障,一旦打開,就無法再關上。

    看到我一直徘徊游走在幽暗城的邊緣,翎顯得有些難受,說道︰“仁,你還在顧慮什麼,我的心門已經為你打開,你知道的,現在這最後一道門得靠你自己了,如果你現在沒有勇氣或者不願意的話,我願意等。”

    在這句話的鼓勵下,分身如同得了軍令般再不猶豫,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只听窗外一聲巨雷響起,伴隨著一身尖叫。

    我萎靡的趴在她身上。

    怎麼可能,就一下,一下呀!。

    我的第一次就完結在這一下里了!

    雖然我不是靠下半身吃飯的,但這也太令人失望了吧,畢竟那可是一個男人的本錢。

    我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我已經失身了,表現還這麼差。

    “仁……你……我……”翎的表情有些痛苦。

    我方想起剛才的一聲尖叫,才醒悟她可能也是第一次,有著初為人婦的痛苦。

    于是我找到了台階下。

    “你很疼吧。”

    她沒頂☆隉A于是我裝做憐香惜玉的不再繼續,即使事實上我早就沒繼續了。

    然而正當我準備起身的時候,一雙手臂卻緊緊的勾著我的脖子,于是我又伏下身子親吻起來。

    翎咬著我的耳垂,讓我全身都麻了一下。

    窗外的雨點還在繼續,雷聲不住響起。

    舌頭還在動,慢慢的由耳根往里面延伸。

    我感覺到全身都在酥麻,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這時她松開一只手從我背上往下滑去,握住了我的命根……

    很奇怪的,又一股沖動涌了上來,我問道︰“你……還疼嗎?”

    他還是沒有說話,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把頭往一邊偏去。

    于是我決定重塑男子漢的雄風,自己用中指彈了一下,“兄弟啊,這次可全靠你了,你可不能再讓我失望呀。”

    沒想到它似乎能明白我的話,迅速上下搖擺點頭示意。于是我得意的用他去止住山洪爆發。

    我想我敲得太重了,幸而還好分身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雖然小蝌蚪們不爭氣,一個勁兒的往外沖,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圓一樣,還是持續了約半個小時。這相對于剛剛來說,我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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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10 23:55:26 |只看該作者
意外消息

     

    PS︰最近看了幾本小說,原本想借此來提升自己的文字功底,不料看完後郁悶得一塌糊涂。倒不是小說寫得很濫,而是——清一色的是悲劇。于是我決定大大來YY一把(這個“大大”是讀者口中的大大),以填補心中的不平衡。可結果我昨晚意淫(YY)了一晚上,也沒Y出個感覺來。心想自己還不是YY的料,于是便想到了寄托于主人公。這樣,本小說就要從純言情到YY轉變了,違背了原目的。但既然作者心理不平衡,大家還是體諒一下吧。值得欣喜的是,這樣一來,更新速度就要快多了,一星期一W字應該沒問題,現在就靠大家多多砸票支持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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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10 23:58:01
洗盡昨夜初更露 綠草依舊笑東風

     

    人沒有找到,這在預料之中,不過這時淺美已經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了.

    “你來了,我還以為又被藍家的人找麻煩了呢.”

    “還好,他們還不至于這麼照顧我,呵呵.”我笑了笑說.

    時間差不多了,人好像也到的差不多了.不過奇怪的是,在這種上流社會的圈子里,我居然還能認識一些人.譬如我的昔日”救命而恩人”甦徵明,不過要是連他這個新郎官都見不到,那這個宴會也沒必要來了.

    還有懷著仁慈之心的妖精——人妖魏笙津,內褲組合,周計周老板,鄒校長等等.不過有個人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吳圓.真是人不可貌相.另外,淺美棫鳩琱雯苳F一些,象籃氏的副董秦守,市長甦遠等,還講了他有一個國色天香的寶貝女兒,叫甦雅,可惜這會不在,不然一定可以讓我一飽眼福.我心想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麼,雖然我也覺得看美女是一件愜意的事,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是不是.可惜我還沒來得及跟她理論討回公道,一個真正的美女出現了.

    是一個與我有這九世情緣的女人,也是我第一次牽手的女孩.當然,只是在我為第一次,在她,就不得爾知了.

    都說女人的眼光是犀利的,這話一點都不假.淺美一下就注意倒了我的反常,用肘子頂了頂我,問:“怎麼,你認識?”

    “想不認識都不行的,我的第一次就毀在她手里.”

    “啊?”淺美夸張的張開嘴,讓我從實踐上推翻了女人櫻桃小嘴的謬論,此時的情形,估計塞進去一個隻果都不會有問題.

    “不好意思,說漏了,只是第一次和女生發生肌膚之親,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我解釋道.

    “你——你——”淺美的話語竟有些顫抖,用手指著我說,“這有什麼區別嗎?”

    沒有區別嗎,真是奇怪,于是我干脆把事情的經過全都說出來了.誰知她听完哈哈大笑,完全沒有了淑女的風範,“原來是這樣啊,害我瞎操心了半天。”

    我心想你操心什麼,與你又沒什麼關系,卻見她眼珠子忽然一轉,帶著疑惑的問︰“你剛剛說什麼九世情緣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我自己也不大明白,是她這麼說的。”

    “真的麼?”

    “自然是真的。當時……”

    “好了,別說了,開始了。”我剛講得勁頭正濃,卻被她無情的打斷了,哎……

    只見藍天龍高舉著酒杯繞了一圈,致開場白道︰“今日藍某很榮欣能宴請到座下這麼多貴賓,當然了也是小女的榮幸,能……(省略兩萬字,耳根受不了),很感謝各位參加小女和甦志明公子的訂婚宴,一會請大家務必吃得盡興,喝得盡興,玩得盡興。再次感謝大家。”眾人鼓掌。當然是除了我的眾人。

    大家正欲舉杯相慶,這時忽然一個面條的身影一晃而過,隱約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只見她款款走到藍天龍身邊,耳語了幾句。藍天龍頓時臉色大變,仿佛不能把持,顫抖的說道︰“請各位就座,不用客氣,藍某去處理下家務。”說罷頭也不回的往里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里總是不時的跳蕩著藍翎被另一個男人戴上戒指的場景,心里說不出的難受,便也就懶得去理藍家發生了什麼不堪入目的事了。

    淺美見我的神情頗有不振,一向心思縝密的她自然明白是為了什麼,只見她向濁衣郎嘀咕了幾句,又向我說道︰“好吵好吵,樊仁,你能否陪我出去走走?”

    “當然。”于是我們一起出了藍家大院。

    經過大雨的傾盆之後,風已經小多了。但光禿的枯樹死沉沉的矗立在道路兩旁,讓我死活都看不到一點生機。小卻有些刺骨的北風吹過,只能搖動幾乎看不見生命的光桿,連一片枯葉也沒能吹下來。讓我不禁聯想,這院外的荒涼是不時對院內的熱鬧的一個諷刺呢,好讓我們明白那是多麼的不協調。

    “怎麼不說話呢,不覺得憋麼?”

    “我怕吵著你的清靜了。”

    “呵呵,不會,本就是熱鬧的一天,該當熱鬧才對。”

    “樊仁,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能有什麼事呢,呵呵。”

    “你要真沒事才好。”

    “淺美,你——其實……我有些想哭。”

    “還是放不下吧。”

    “有那麼一點點。”

    “想哭就哭吧,這兒沒人的。”

    “你不是人麼?”

    淺美啞然,“原來你一直在玩我,不理你了。”說罷便欲回頭離去。

    原來日本女人也會撒嬌的,還是如此的不可方物。我不自覺地伸手拉住了她。

    接著我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個流氓,因為我竟然一直注視著她迷人的姿態,還差點迷戀其中。

    不過那從手心傳來的溫度確實容易使人心旌搖蕩。

    我迅速地把手抽回來,拉開話題,“記得你上次說要請我幫個忙的,究竟是什麼忙?”

    “哦,這個。”一說起正事,淺美立馬回過神來,“就是東豐的小太子,你還記得嗎?”

    “是不是經常在你的教室外面等你的那一個?”

    “是的,就是他。”

    “他怎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最近不知怎麼了,他老根著我,害得別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噢,這是好事啊,說明你有足夠的殺傷力。”

    “我是認真的,請你不要開玩笑.”

    “我說的也是實話阿。”

    “樊仁君,請你認真一點。”淺美急得小臉有些通紅。

    “這樣啊,那你說要我怎麼幫你,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是風里來,雨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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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10 23:59:50
又惹麻煩

     

    “也不是讓你去風里雨里的,就是……”淺美說時甩了甩頭發,霎時間竟有些風情萬種,有著完全不屬于這個年齡的韻味。

    或許是看得有些邪念,我半開玩笑道︰“不是風里雨里,難道是要雲里霧里?”

    淺美沒想到這會我還真能開起玩笑來,心情不自覺的也跟著暢快了一些,不過眼楮卻白了我一眼,“樊仁,你果然是個流氓坯子,差點就看走眼了。”

    “嘿嘿,現在才明白是不是有點太遲哦?”

    “哈哈,真是說你胖你就喘呀,你有這個膽量麼?”記得曾經有個詞語叫‘花枝亂顫’的,不知道可不可以用來形容她,因為她的確笑,而且,某些部位也正在做著彈簧振動。

    “要不要試試?”

    “啊……?你不會是來真的吧?……好了,我投降,你夠狠!”

    盯著面前這個小女人的樣子,頓覺可愛至極,遂明白‘人比花嬌’這個詞的含義。

    “好了,說吧,究竟是要我怎麼幫你?”

    “我不大喜歡他跟在我身邊,你……明白吧?”

    乖乖,說就說,盯著我看干嘛,簡直是讓我發毛。“不明白,我看那小太子挺不錯的,也不大牌,不暴躁,又有同學情誼,上次還請我喝了奶茶呢。”

    “你——怪不得中國有句話叫‘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今天我是見識到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哎呀呀,真是奇怪了,我怎麼都覺得像跟個說客在談話呢?在我的印象中,某人應該不會是那麼容易就被收買的吧?”

    “嘿嘿,見錢眼開,惟利是圖是這個時代的走向,你可別把我看得太高。”我笑笑道,“不過這次你放心,我還真沒被收買,人家瞧不上我這樣的角色。”

    “那就好,既然人家瞧不上,我就來瞧瞧吧。現在一句話,這個忙你到底幫是不幫?”

    下最後通牒了,不得了,我抬起珍貴的頭顱,驚天動地的說道︰“幫,對于美女,我向來是來者不拒的。”說完淫笑兩聲,連自己都感覺心驚肉跳的。

    “好,好同志。”不知她是從哪部電影學來的,說這話的同時還拍了下我的肩膀,讓我差點以為自己進了時光隧道了。然而她下面的一句話卻更加讓我吃驚,幾乎沒讓我迷失了自己,她說,“那以後我的人生就全靠你了。”

    我心里那個毛呀,啊,不對,是身上的那些毛,一根根都站起來立馬表示反對,估計是因為受了翎的好處,不願意讓我到處沾花惹草的緣故。

    而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接著,在我還沒有機會開口的情況下,她又說話了,“從明天開始,你每天下午等我一起走,OK?”

    “NO。換個方式吧,這個不好辦。”我立馬反對。

    “為什麼?”

    “鄒校長讓我以後住他家,所以……”

    “不想幫忙就算了,何必遍這個連自己都不能相信的借口?”

    “我一樊某的人格起誓,這句話是真的。早上的時候校長告訴我的。”

    “行了,我相信你。那該怎麼幫呢,真是頭痛。”說話時配合的晃了晃頭。

    “是啊,誰說年少不識愁滋味來著,這感情的問題是每個人生階段都會遇到的,只是年齡不同,這感情的性質也不同罷了。”

    “呵呵,從來沒听過你還會講大道理,有趣。”

    “我說小姐,我可是在為你擔憂解難呢,你還有心情在這里‘有趣’?”我有些氣憤了。

    “啊!有了。”淺美的眼楮忽然一亮,睜得比銅鈴還大,“宮本是個講身分的人,所以,如果我身邊有另一個男人的話,他一定會受到打擊的,到時我再跟他挑明,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直接挑明,那豈不是省事得多。”我對她的說法嗤之以鼻。

    “你認為光憑一句話能有作用嗎?”

    “也對,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做那個什麼……所謂的什麼使者……?”

    “對。”

    “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不會,回去我先給你買個意外保險。”

    “啊?……”

    “呵呵,開個玩笑拉,我說個他是個比較將身份的人,所以如果有什麼麻煩,他也是會正面跟你談的,到時你給我打電話就行了,剩下的事我可以幫你搞定。”

    “你幫我?”我怎麼感覺自己成了受害人一樣。

    “呃……呵呵……”淺美吐了吐舌頭,有點像眼鏡蛇的動作。

    “不過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你為什麼不直接跟你爸說,應該很容易就可以解決的。”

    “這個你就不明白了,我爸和他父親是很要好的生意伙伴,私人關系也不錯,沒準這一說倒還提醒了他,到時豈不是徹底玩完?”

    “這倒是,好了,既然你的問題也解決了,咱們回去吧,估計他的家務也處理完了。”

    “恩。”

    再次踏進漆紅的大門,門衛已經不見了,其實這會我挺懷念他的。因為此時的我已不是很想再進去降低心髒的壽命了。我是多麼的盼望能遇到跟進來時一樣盡責的門衛呀!

    一路安靜的穿過院子,安靜得有些反常,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才對。我回頭望了眼淺美,卻同樣見到的是一雙迷惑的眼楮。這是怎麼拉?加快腳步向大廳走去。

    這時只見卓衣郎慌慌張張的往外跑來,還一步三回頭,白白的脖子不停的扭動著。

    “怎麼拉這是,怎麼人都不見了?”

    “你們回來得正好,我正準備去找你們呢。”

    “什麼事……”我們異口同聲的問道。

    “具體是什麼我還不確定,不過一定是發生大事了,藍天龍正在里面大發雷霆,把婚宴也取消了。後廂房里哭聲震天,全府的人都心驚肉跳的。”

    “那咱們去看看。”听到後廂房出事,我隱隱的感覺不妙,希望不要是她被為難了才好。

    “你瘋了。”濁衣郎一把拉住了我,“這種混亂的場面你去了肯定百害無益。”

    我躊躇,確實,這樣的場面最好不要淌混水,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了自己。

    “也未必,或許因為混亂,我能渾水摸魚呢。”說罷我嘿嘿干笑兩聲,扯開他的手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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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12 15:08:26
不是晴天的霹靂

     

    濁衣郎的話是對的,廂房里確實哭聲震天,男女老少都迅速的跑動著,看上去有些人心惶惶,好像是出了什麼大的亂子。我走到一位蹲在一旁垂淚的老人身邊,問道︰“老人家,請問這是出了什麼事了,怎麼剛剛還熱熱鬧鬧的,一下子就好像變了天了?”

    老人看了我一眼,摸了下鼻子,又擦了下眼楮,看起來無限悲痛。半天才听他哽咽地說道︰“先生是剛剛才來的吧,唉……紅顏薄命,紅顏薄命吶!”說著竟似控制不住眼淚在框子里打轉,號啕大哭起來。

    我心里一驚,忙問道,“什麼紅顏薄命?老人家您能不能說清楚點?”

    老人緩慢的抬起頭,眼神里無比哀傷,幾乎是用哭泣的語調繼續說道︰“客人是剛來的不知道,我們家小姐……小姐……在半個小時前……自盡了……”說吧又抬起一只手去拭自己的眼楮。

    “啊?……”一股巨大的悲痛自心底猛地沖到心房,我倒退數步,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這——您是不是在開玩笑呀,小姐她——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是阿,她一向好好的,雖說最近一直被關在西廂,但老爺和夫人也市常去看她的,還請了苟老師為她單獨補習,其實說白了不就是給她解悶的嗎?這到底是怎麼了,到底為了什麼要在訂婚這天想不開呀?”老人越說越激動,把手在空中晃了又晃,最後嘆了口氣猛地摔了一下。

    我的心立馬跌入萬層的冰窖,忽然想起那天她讓秋菊給我帶來的信,寫著︰一別之後,兩地相懸,只說是三四月,又誰知五六年,七弦琴無心撫彈,八行書無處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段斷,十里長亭我眼望穿,百般想,千般念,萬般無奈叫丫鬟。萬語千言把郎怨,百無聊奈十依欄桿,九九重陽看孤雁,八月十五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燒香點燭祭祖問蒼天,六月三伏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端陽想起有情白娘偏遇無情小許官,四月琵琶未黃我梳妝懶,三月桃花又被風吹散!郎啊郎,恨不得二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

    當時我一直不明白她給我寫這個的意思何在,只是驚嘆她的才華如此驚世駭俗,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難怪先前她還說今生只能屬于我,難怪她說想多看我一眼……

    可這一切我竟然連半點也沒察覺到,可恨呀可恨!

    蒼天吶,你睜開眼楮吧!看看你都作了些什麼!你不能這樣對她呀!

    “翎妹,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就走了,扔下我孤孤零零一個人,你于心何忍呀?你不是說過要與我今生永遠不分開的嗎,怎麼走得這麼快呀?你等我,等等我,我馬上就隨你來了,咱們奈何橋前相會!”說罷我從懷里掏出那把珍藏了十年的刀,那是十年前開始用來防備被人劫色的,一直都沒有用過,想不到今天卻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仁兄請慢,不要激動。”忽然一個響亮的聲音震耳欲聾的穿透我的耳膜,嚇得我的手一抖,鋒利的刀刃從喉嚨滑過,插進了泥土中。

    “誰?誰在說話?”我一愣,回頭往後看去。

    “死了也並不見得就能解決所有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妄想通過死亡來逃避的只是懦夫的行徑。”來人一邊繼續用他那抑揚頓挫的聲調說著,一邊向我走來。

    我擦擦眼楮,讓剛剛模糊了雙眼的淚水轉移歸宿,見到的卻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吳圓,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從小無爹無娘,孤苦無依,現在連藍翎也棄我而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已經沒有做人的支柱和希望了,死,是唯一能讓我解脫的方法。”

    “說得輕巧,死了就真的解脫了嗎?還記得你的父母嗎?他們若是知道十月懷胎才生下的你竟是如此頹廢,會怎麼想,會好過嗎?你怎麼就不先想想他們的感受?九泉之下的他們能安心嗎?”

    “這……可……”

    “還有,你的朋友呢,你想過她們了嗎?秋菊,淺美她們都是你難得的朋友,你這樣對得住她們嗎?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吳圓,看你的糊涂相,先清醒一下吧。”

    “啊?”我這才注意到他雖是吳圓的打扮,身材也相差無幾,但他明顯更加單瘦,聲調也帶了些嬌氣。然而他說得卻沒有錯,淺美和秋菊都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那他究竟?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呢?“你不是吳圓?那你是誰?”

    “你不是要死嗎,還管我是誰干什麼?”

    這怎麼象是個女人的聲音?我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一個人?印象中沒有這號人物呀?我呆呆的看著她,看著她眼球中的影子,期望能得到一點線索。

    可結果我失敗了,我非但什麼都沒看出來,而且,相反的,在那雙清澈的眼珠子里面,我只見到了無比頹廢的自己。

    “你說得對,我太懦弱了,我需要堅強。”我第一次斬釘截鐵的說道,同時伸了下不太強壯的胳膊,“我要他們欠我的百倍奉還。”

    “哈哈,真有意思,就象在看幼兒園的小朋友們宣誓一樣。”冒牌“吳圓”對我的話不置可否,忽然大笑起來。

    “喂,我可是認真的。”對于她的失禮,我極度憤慨,“不過你不信也沒關系。但現在就請你告訴我你是誰吧。”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反問道,可能是瞅到我的眼光不是太友善,又接著道︰“如果你真的想听也可以,不過此事說來話長,待我先去救了你的小心上人,再漫漫告訴你。現在我們去救人吧。”

    “她還有救?”我一喜,驚訝的問道。

    “你見過她沒救了?”

    “沒有。”看來我的確是太沖動了,都說過沖動是魔鬼,可到關鍵時候我還是不能把持好自己,真是衰。

    “真讓我失望,別人怎麼說,你就怎麼信。你要真喜歡她,怎麼能光憑著人家幾句話就放棄希望了呢,糊涂。”她一邊訓斥我,一邊不停的翻白眼,似乎對我甚是不屑與不滿。

    “是,是。”我為諾的點頭道。只要翎還有救,我什麼都忍了。

    一起往廂房走去,路上也看到了一些人投來詫異的目光,但我都沒有在意,畢竟正事要緊。然而我們還沒進去,就已經听到藍母的超級女高音了,“你們這些廢物,養你們有什麼用!我給你們吃,給你們住,讓你們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可你們……你們……竟讓我那可憐的翎兒……嗚啊啊……”我心想,這個女人其實還是有些感情的,只是在有的時候不會去珍惜。

    我們同步調的走了進去,看到地上家丁們跪了一排,一個個都垂頭喪氣,雙腿不停的顫抖著。

    藍天龍一巴掌拍在桌上,吼道︰“行了,別哭了,哭得我的心都煩了!你這樣哭天喊地的有用嗎?哭翎兒就能回來嗎?都是你平時過于寵溺她,不然也不會有今日這樣的局面了。”

    “對,我是寵她,是我害了她。可你要不是這麼逼她,非讓她家給那性甦的,她需要這麼做嗎?你逼死了翎兒,還來怪我,你還我翎兒來,環我翎兒來!”藍母也是氣若猛虎,毫不畏懼。

    “啪啪啪。真是精彩,只是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吳園一邊走進,一邊鼓掌道,說的自然又是另一種腔調。

    “你又是誰?”藍天龍回過頭來,驚訝得看著我們。

    “我誰也不是,我也想不通某人為什麼邀請我來看這出戲。”吳園回答道。

    我越來越汗顏,本以為她的鼓掌只是為我出口氣,沒想到接下來的這句話還是這麼囂張,這還是來救人的嗎,這明明就是來害人的,害我的命呀!

    不出我的所料,藍天龍果然大怒,“閣下說話清注意一點,藍家雖然出了個逆女,倒也還不至于讓外人來恥笑。不過你既是我請來的客人,我也不難為你,這就請回吧,來人啦,送客。”

    “不用,一會我自己會走。不過,藍天龍,你這可不像是待客之道阿?”

    “藍某一向看人做事,不同的人不同的待遇,象閣下這樣的,我已經對你很不錯了。”藍天龍忿忿的道。

    “藍天龍,你確定你這麼做不會後悔麼?”吳園還是說得這麼悠閑。

    我心里那個急呀,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呀,難道不知道人命關天麼?可這位女人就是不明白我的想法,真不知道她的心是什麼做的。

    只听藍天龍大聲說道︰“後悔我就不叫藍天龍了。”

    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豆大的汗水流了下來,然而即便我表現得如此明白,她也只是悠悠的道︰“不叫藍天龍,那叫什麼?難道叫……爬地蟲?嗯,這個名字不錯,我一定幫你把她保存下來。”

    “你……來人吶,給我拿下.”藍天龍氣得終于忍不住了,用發抖的聲音叫道,同時把手一揮,吆喝出幾十號人來。

    其實何止他忍不住了,連我也早就忍不住了,此時正處于出離憤怒的邊緣。

    “派這些廢物就像抓住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吳園還是心不敬肉不跳的說道,同時身體飄逸的往一旁躍去,這時我的耳朵傳來一個聲音,“仁兄,現在就靠你了哦。”

    我算是嚇了一跳,倒不是被藍家的家丁,而是,吳園的變化讓我措手不及。他竟然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了我。記得剛剛前不久也有個人說過什麼要靠我之類的話的,只不過意義大大的變樣了。

    我本想止住他們的,畢竟我們來是為了救人,而不是結怨,可沒想到這些家丁像是經過專門的訓練一般,動作嫻熟無比,一個個在我還沒來得及阻止之前就已經往我身上招呼了。都說女人是禍水,看來確實不假,真是佔了她不小的光。

    不過這群人也太囂張了,竟然幾十個來圍我一個,簡直不要臉至極。看來不拿出我的看家本事,他們是不知道本少爺的厲害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我剛要動手,肇事者又回到我身邊來了,只見她大手一揮,用清脆的嗓音喊道︰“停下,我先說幾句話。”說罷又白了我一眼,低語道︰“你這個笨蛋,誰讓你出手了?”

    我算是服了她了,要打的也是她,不打的也是她,一臉迷惑的說道,“不是你說要靠我的嗎?”

    “你真是笨也,我說要靠你難道是要靠你的武力嗎?你忘了我們來的目的了嗎?”

    乖乖,你終于記得我們來是有目的的了,——噢,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確實是笨,我把手重重的拍了自己一下,以示自己已醒悟過來,同時朝她一笑,作了個V手勢。

    她滿意的回報一笑,大有儒子可教的意味,才徐徐開口道︰“你們要動手也可以,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殺了我們就等于變相殺了你們的藍小姐,你們想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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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12 15:56:15
愛給了你,我不後悔

     

    我本以為吳園的這句話多少會產生點作用,讓他們即便不張大眼楮低下頭顱也總會對我們客氣一些,可我沒想到藍天龍竟然完全不受我們的威脅,那表情象是我們乃蠱惑軍心的叛眾一樣,信念堅定無比.只見他把大臂一揮,說道︰“死到臨頭還想在這里拖延時間,給我上。”言罷這些訓練有素的家丁們就蜂擁而上,比起我們一向尊敬的偉大的解放軍同志們來都還要快上幾分。這實在是個大大的意外。

    于是我再次手足無措。因為我不是個尚武的人,始終認為和平解決是最好的方式,所以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也就沒什麼應付之策,可事情卻偏偏沿這方面發展,理所當然的這情勢自然也就不由我們控制了。

    “拚吧。”這是我收到的唯一的鼓勵。

    拚就拚了,誰怕誰呀,大不了18年後再作一條好漢,我倫起衣袖,雙腳站開,擺出一個馬步。這是小時候父親教我的,做什麼都得有個架式,哪怕實力不行,唬也要把人唬住,我深以為真理。

    可悲的是這***世界偏偏是物質的,講什麼客觀性,以至雖然我的意志無比堅韌,卻也還是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所以在經歷了一番腥風血雨之後的結果自然是,雖然我左右開弓,上下齊動,還是免不了鼻青臉腫,七竅流血的下場。最後,我那無比堅韌鎝意志也漸漸的消亡殆盡了,這實在是一件奇聞。

    可惡的是,即便這樣,“吳園”竟然還是像在看戲一般,抱著拳矗立得像一根電線桿。

    我是真正的憤怒了,憤怒得紅了眼楮,也憤怒的糊了心竅。我的眼中忽然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擋我者死。

    我也沒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個可怕或者可笑的念頭出現,但所謂的憤怒就是這麼一個效果。

    藍天龍一怔,沒想到我會到這兒來拼命,俗話說強的怕拚的,拚的怕不要命的。我現在是在不要命的拚命,咋看起來倒還真是有那麼點可怖,于是再次把手一揮,說道︰“停下,我給你們個機會,把剛剛沒說完的話說完,免得別人說我藍家蠻橫無理。”說的同時把眼楮移向“吳園”。

    吳園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回頭看了看我,示意讓我來。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便喘了口氣,又作了個深呼吸,氣呼呼的道︰“我們的意思很明顯,不過既然沒人領情,我們的想法可算是白搭了……”

    可這次還沒等我說完,藍母就已經顯得很激動了,迅雷不及掩耳的,就沖過來拉住我的胳膊,語氣熱情得象是在面對自己的小婿,說道︰“小仁,原來是你來了,看我糊涂的,竟然這麼久沒看出來,你剛剛說什麼?翎兒還有救?我相信你,你來了就好了,咱家翎兒真是沒看錯人。”說著就把我往里面拉,敢情我這麼久的奮斗她都沒看見吶?

    不過這正合我意,好歹也是不久前一起共赴巫山的人兒,感情正特殊的濃厚,于是瞟了一眼吳園,希望他也能明白我,支持我,畢竟只有她才能作真正的解鈴人。

    吳園的眼神有些無奈,可能是覺得**之過急,但總算是默許了。于是我急急的就要做百米沖刺,卻忘了這里還有一個人,一個同時也在憤怒的人。

    在我的前腳跨出不到三步,後腳還在空中的時候,一個雷鳴般的聲音想起,“慢著,你要去干什麼?你這個臭小子,把我女兒害到如此地步,還不滿足嗎?現在她已經安息了,你還要去吵她嗎?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的心一片冰涼,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難道僅僅是因為對我有怨恨嗎?再怎麼說我對翎的感情他是知道的呀,即便這話不是我說的,兒是出自一個陌生人之口,他也應該喜出望外才對呀。實在是太冷血了,我不由感到悲哀,不僅僅為某一個人。

    我本來不想理他的,但理智告訴我這不是科學的解決方式。所以我選擇了沉默,我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會出頭的,而且效果要比我好。

    吳園配合的走上前,說道,“看來你說的是對的,有些人確實不願意領我們的情,咱們還是不要在這里多事了,這就打道回府吧。”

    這一句話立馬就讓藍母急了,用幾乎是咆哮的語氣對藍天龍道︰“藍天龍,我早就猜到你在外面有女人,我也懶得去管你,可我沒想到你會如此的絕情,連女兒的命也不在乎了,你實在是禽獸不如……”

    這……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女人的思維還真是奇特,什麼都能扯到一起,我不由得佩服。但佩服的同時又有些惆悵,希望翎沒有遺傳到才好。這時,我給自己抽了一耳光。

    因為我發現自己實在不是個好東西。

    只要翎能沒事,能和我在一起,我還在乎什麼?

    藍天龍正被老婆說得面紅耳赤,又見我毫無征兆的一個耳光,盡顯迷惑。

    而其實是所有的人都在迷惑,除了我之外。

    好在藍母的人性比較濃,一心牽掛自己的女兒,所以在某個人還沒清醒過來之際,我們三人已進入了閨房,唉,世上只有媽媽好啊。

    我激動的走進房間,最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副蒼白的畫卷。蒼白的手耷拉著,配上蒼白的衣服。衣服的上邊,是一張蒼白的臉。我從來都沒見過一個女人成這副模樣,差不多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

    心在劇烈的抽搐,在滴血。

    然而,我卻把眼光無助的轉向了“吳園”。我實在很懷疑,他是不是在騙我。

    可能是我的眼光在無助的同時還帶有一點淒厲,“吳園”看到我時顫抖了一下,然後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放到翎的嘴里,說︰“這個是起死回生丹,讓她含著半個時辰就可以醒了,不過這半個時辰要看好,不能有任何的意外,不然到時神仙也救不了的,明白?”

    藍母迅速的點頭︰“明白,你放心吧,我會一直守在這里直到她醒來。”

    “嗯,還有,這顆藥也只能讓她醒來後維持2個時辰的生命,到時還需服用其他藥,所以,在她醒來之後,你一定要盡快的讓我知道。”

    “好。”

    這時藍天龍也進來了,雖然它對于我們的話將信將疑,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已經到這份上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也就什麼都沒說了。

    “哦,對了,還有,她醒來後可能會有一些反常的反應,你不必驚訝,任其自然,告訴我就行了,千萬不要亂踫她,尤其不能讓她喝水。”

    “哦,一定。”藍母唯唯諾諾的點頭。

    “既然這樣,那就請你們二位派個代表出來商量一下吧。”

    “商量什麼?”藍家兩口異口同聲的問道。

    “關于具體怎麼治療藍小姐。”

    “你們都去商量吧,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我開口了。

    于是我一下就成了三個人的焦點,三種目光第一次不可思議的凝聚到了一起。可惜,這目光還沒來得及擦出燦爛的火花,就已經具有了殺人的力量。

    “不行”。這就是那殺人的目光下孕育出來的一句話。

    “我看可以,他的誠心我看你們誰都比我清楚。況且,我也希望你們的意見能達成一致,所以你們一起出來更好。”吳園說道。

    藍天龍好像還要說什麼,但忽然看到藍母的神情,只好放棄了。

    我坐在床前,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翎,這是我的夢,夢里的天使。淚水經不住心靈的考驗,沿著鼻梁淌了下來,麻木的嘴唇機械的張動著,從里邊飄出一個又一個的音符︰曾幾何時,我們是多麼的幸福,在食堂,在山頂,我們手拉著手,在別人羨慕的眼光下一路走過,雖沒有海誓山盟,卻有無盡的溫馨。偶爾也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問題而爭執了達一個星期之久,但我們言語間的交流,無疑讓我們的思想更加的貼近。其實,在那個時候起,我就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全部,我暗暗的發誓,不管千阻萬難,不管海枯石爛,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要讓你留在我身邊。還記得嗎?那天我來看你,是步行來的,因為我怕坐車不安全,到時就見不到你了,你看,我是如此的貪生怕死,如此的小心翼翼,是不是很窩囊?不過你放心,以後我會大膽一點的,今天你看到了沒有,我已經和你的父母沖突了,我終于有了一點男子漢的氣概,可惜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因為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會逃避的樊仁了。可惜我的力量有限,不能從一開始就保護好你,我好心痛。所以,你一定要醒來啊,要好起來,到時我們一起戰斗,一起同反動派作斗爭,我相信,勇敢的我們一定能開創美好的新生活。

    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我低下頭,準備卷起衣袖,這時,我看見有一顆珍珠正晶瑩的滑動著,而且在滑動的同時,也潤澤了一片蒼白的區域。

    “翎,你醒了?”我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脫口而出。

    盡管事實上回答我的只有空氣,但我確定翎是能听見我的話的,于是我把我們相遇相識到相知又再度溫習了一遍,哪怕是一個小細節也不放過,就這樣當我滔滔不絕的連一遍都還沒徹底講完的時候,一個小指頭終于顫抖的勾住了我的小指頭,讓我全身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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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12 15:58:20
吳圓的秘密

     

    華燈初上,已是傍晚時分。H市不愧X省第一城市的稱號,街燈早早的就亮了起來,為行人默默的貢獻著自己的光亮。因為已經深冬,許多人從外地回家過年,也有許多人回到外地家過年,街燈就顯得更為重要,幾乎成為一個城市得象征了。

    但是,晚上的到來,卻並不是一天得結束,相反的因為白天幾乎都有自己要忙的事,因而一天的精彩其實才剛剛開始。

    在繁華的市區,有一棟豪華卻並不顯得奢侈的樓房,高高的聳立在藍天白雲之下。當然此時是沒有藍藍的天和白白的雲的,甚至連星星都沒有。但月亮卻是有的,而且很圓,比月餅還要圓。

    他的主人就叫藍天龍。這時里面正在進行著緊張而又意義深遠的談話。不用猜肯定是和他們的寶貝女兒有關,因為美女不論在何時何地都會是焦點的。

    “還沒請教這位先生高姓大名?”第一個問話的是藍母。

    “小姓吳,單名一個園字,兩位可以直接叫我吳園。”一位看起來比較年輕且有點秀氣的人回答道.

    “噢,原來是吳先生,今天真是萬分感謝您救了小女的性命。”

    “客氣客氣,醫者父母心,這是小生我理應做的。”吳園竟然也會客氣。

    “話雖這麼說,我們還是非常的感謝你。只是不知您要我們出來是要商量什麼呢?”藍母又問道。

    “這個得從令千金的病情說起,想來藍小姐的病至少有兩個月了吧?”吳園試探性的問道。

    “啊?這麼久了?……”“我們看她床頭的藥還以為這孩子想不通自盡的,醫生們也都這麼說,原來……”藍家兩口同時大驚失色,沒想到女兒的事還另有內情。

    “你們也是有點太粗心了,雖然我知道你們都是大人物,日理萬機,但是孩子的身心成長也是很重要的嘛,這次若不是遇到了我……”吳園以捎帶責備的口吻說道,心里卻在想,“那些個庸醫當然會這麼說,我千辛萬苦研究的龜息丹哪是那麼容易就被人看出來的。”

    “是,是。那就請吳先生明說到底要我們怎麼做吧,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會辦到。”還是藍母急切些,說話果斷堅定。

    吳園哪會注意不到這些,不過想起剛才藍天龍的傲慢囂張,便又搖搖頭道︰“不好辦吶,藍小姐積疾已深,如今已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實在是不好辦吶。”

    “那剛剛先生說請我們出來商量?……”藍母一听吳園的話嚇了一跳,心想難不成希這點望又要成失望?

    “是啊,就是因為我沒有絕對的把握,才把二位都請來的。致病不能只治標不治本,想要把小姐的身體條理得根以前一樣,不是一兩幅藥就能辦到的,,也不是一兩個星期就能養好的,所以,一切都需要從長計議。”

    藍天龍看這吳園的神色和語氣,心里自然有幾分明白是在刁難他,不由有些忿忿,但卻也無可奈何。只是想道如果他真能治好女兒的病,那也就由得他算了,如若不然,定要他的好看。于是便耐著性子問道,“那是那是,依照先生所說,要如何個計議法?”

    吳園見獵物已經上鉤,也不再多浪費口舌,說道︰“相信兩位也已經深深了解到小姐的病有多麼的嚴重,所以呢,理所當然的這整個治療當然也就會相當復雜。但我既然主動來找二位,自然也還是有些把握的。”說到這里,停了一下,又繼續道:“不過我有我治病的方法,再我治療小姐的這段時間里,不論我采取什麼措施,都不希望有人干涉,當然兩位若有什麼不明白可以盡管問我,不知道能不能辦到?”

    “這個當然,只要必要時先生給我們解釋一下就行了,我們是不會有任何的干涉行為的。”藍天龍正待說話,已被夫人搶了個先機,不由也只得點了點頭。

    “既然這個沒問題,那我就說下一個,因為小姐的病最先其實是由心病引起的,這個相信兩位比我還清楚。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所以要治這個病我看還得找出那個讓小姐有心結的人,不知二位能不能找到這個人來?”

    說到這里,藍天龍再也不只是剛剛他們一起進門時的那種懷疑,登時心中雪亮,冷笑道,“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把小女的病摸得一清二楚,不知可否幫忙連這個人也一起推算一下,省得我們去勞師動眾?”

    藍母見丈夫這樣說,不由責備道:“你是不是昏了頭了,吳先生是來為女兒治病的,又不是什麼江湖術士,怎麼會知道是誰?你也忒懶了吧,這點小事派個人出去一查不就知道了,還要勞動吳先生?”

    “呵呵,”吳園笑笑,道,“夫人請息怒,其實藍先生的話也不無道理。”

    藍母一驚,問道,“怎麼,難道先生真的知道?”

    “小生是想到了一個人,但不知猜得對與不對?”

    “先生請講。”

    “小生認為就是此時尚在房中的樊仁先生。”

    “噢……!”藍母猛拍了一下腦袋,仿佛才醒悟過來一般,忙點頭道,“想來確實是他,先生果然目光犀利。”但想到連一個外人能看出來,自己身為以一位母親卻還不知道,不覺又為自己的反應遲鈍而不好意思。

    吳園趁熱打鐵道︰“夫人無需驚訝,實在是小生剛剛是與那樊先生一道來的,因而察覺到一些,夫人事物本就繁忙,加上這事難免會心急,因而忽略了一些東西而已。”

    “呵呵,吳先生果然高人,對什麼都能看得這麼透徹,不瞞你說,我剛剛確實是心急,不過既然遇到了吳先生這樣的醫生,我相信以後大概就不用著急了吧。”

    “夫人過獎。還是請回到剛剛小生所提的問題上吧,既然小生猜得沒錯,那就需要房里那位樊先生一起來商量了,你們看怎麼樣?”

    “荒唐,治我女兒的兵又能與那小子扯上什麼關系?你也不要演了,我知道你們是一伙的,想要怎麼樣就直說吧。”半天沒有機會開口得藍天龍有些忍不住了,不太友好得說道。

    吳園對藍天龍的反應先是一驚,話說得如此直白實在不應該是他的風格,好歹也是個董事長。但驚訝過後便又發揮那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優良個性,徐徐的道,“藍先生怎地火氣忒大?不錯,我確實是與那位樊先生一起來的,這個我已經說過了,您若是非要憑這個認為我們是一伙的,那我們就是一伙的,我無話可說,但藍先生若說我有什麼目的,想要怎麼樣雲雲,那就太冤枉我了,畢竟我只是個醫生,是個路人,和兩位又是素不相識,能有什麼目的?兩位若是不相信的話,在下可以這就離開,不需要如此言語。”說罷便真擺了個要走的架勢。

    “等等,先生別沖動。”藍母立馬過來欄住,同時惡狠狠得瞪了丈夫一眼,說道,“你不要說話了,女兒是我的,一切由我來處理。”一句話只把藍天龍氣得當場面無表情。

    吳園沒有再做樣子,說道,“我是真的想治好藍小姐的病,如果兩位不信任也沒辦法,畢竟我也只是個醫生,是個人,而不是神,不是來普度眾生的,況且我還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他。”

    “這個我們明白,,我們肯定是信任你的。家夫生性莽撞,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不要放在心上。”藍母說著再次瞪了丈夫一眼,其語氣大大的顯示了巾幗不讓須眉得氣概,連“吳圓”自己都有些自嘆不如。

    “夫人多慮了,小生雖不能額上行船,但這點小事還事不會去勞神的。請夫人放心。”吳圓今天可是把謙虛運用到極至了.

    “吳先生果然是大人大量,我雖是個婦道人家沒什麼用,卻也永遠忘不了先生的恩德。”

    “夫人言重了!”

    “哪里!不過我想問一下,如果此時請他出來,誰來照顧翎兒?”

    “這倒也是!那就不要請了,反正在這之前我已經听他講了許多,大致能明白他的想法。”

    “哦?此話怎講?”

    “實不相瞞,在下在幾分鐘前還目睹了樊先生準備自殺徇情的情景,若不是再下阻止,他們可能已經在陰間作同命鴛鴦了。所以我想,只要是對小姐的治療有利的話,他是一定不會反對的。”

    “哦?竟有這等事?”藍母目露驚訝的表情。其實何止藍母,此時的藍天龍也是驚詫不已,若不是馬上想到他的身世,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沖動起來。

    “此事千真萬確,目睹的還有一位府上的老家人,,兩位若是不信,可以去問。”

    “先生既然這麼說,想必不會有假。這麼說來事情應該很好辦了,現在就請先生把所有的要求都提出來吧,我們都答應就是了。”

    “吳圓”再次驚訝,同時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女人也是可以爽快如此的。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說明白好一點,“夫人不要答應的這麼早,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沒有說呢。”

    這話一下子就引起了兩個人的好奇心,還會有什麼最重要的事呢?不覺再次異口同聲的問道,“還有最重要的一件?是什麼?”

    “是這樣的,為了能讓小姐恢復得更有效果,更快,我想把小姐帶回去治療,那樣我觀察換藥都方便些,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病情需要清淨的環境來恢復,不知兩位意下如何?”說完“吳圓”緊緊的盯著藍夫人,看她的反應。

    “這個……容我思考一下。”藍母有些躊躇的道,這也難怪,畢竟是個陌生人,如果在家里治療,任她怎麼弄,也都有個底,這一旦出去了,可就……怎麼說女兒也是個千嬌百媚得人兒,誰能保證……

    見藍夫人猶豫不定,吳園也不好太勉強,畢竟是人家的女兒,何況這會還生死未卜,,倒時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即使賴掉了也沒話說,所以,也只能眼巴巴得看這藍夫人所謂的思考。

    “不知先生時想帶小女到哪里去治療?”藍夫人問道。

    “地方嘛,倒是不遠,不過我已經說過,之所以想待小姐離開去治療,目的就是為了清靜和方便,所以請恕我不能直言。”

    “既然這樣,那——就按先生說的作罷,我相信先生不會騙我的。”藍姆說道,心想如果他要對女兒不利,那完全可以不來救,沒必要救了再害她,而且樊仁那小子對女兒的感情顯而易見,所以他們多半只是想借這個機會待上幾天,等女兒好了再接回來便了。

    藍天龍沒有說話,一方面是因為老婆剛剛的話,不讓她再插手,二來也實在沒什麼可說的,這麼多年的夫妻,多少有點心意相通,藍母得這番話里的打算,他自然也是听得明白的。

    見兩位都沒有異議,吳園搓了搓手,說道,“既然兩位都這麼信任在下,在下也盡量不讓兩位失望,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吧小姐醫好,到時再把小姐原封不動的還給夫人和先生。說了這麼久,想來半個時辰也差不多了,咱們這就進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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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12 16:00:37
吳圓的秘密(二)

     

    泉水嘩嘩的流著,輕快的聲音讓洞里顯得更加沉寂,我疑惑的看著對面的人。

    面前的一起都讓我感到驚訝.

    我相信,如果大家知道我是在什麼地方的話,一定會比我更驚訝.

    盧浮洞.死門.

    也就是我上次沒選的那道門.

    潛意識里一直以為會是個死胡同,陰森,恐怖,毛骨悚然,可能還夾雜著一堆堆白骨,然而……這里卻有電視,空調,床,食品等,簡直可以用應有盡有來形容,讓人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思想狀況來.至少,我不敢保證自己是完全清醒的。

    此時的她已經換了套女妝,腰上捆F條短裙,一雙毛茸茸的襪子延伸到裙子里邊,緊緊的,在顯示其苗條的大腿之余不禁讓人擔心起舒軟的大腿根部所受的痛楚.而與此不相宜的,她的上身穿的是一件加厚行的羽絨服,領子半敞著,偶爾有幾滴所謂的香汗從額頭上冒出,一直往下,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制造出所謂水汪汪的效果。當然,如果你還流氓一點的話,就能發現她的胸部其實也不好受,因為她的手不停的在那里扇著,捏著衣服扇.這樣的不倫不類,可謂是奇觀了.

    所幸我雖然有點流氓,但還不至于就這樣迷倒在她的超短裙底了,即便她的動作有那麼點誘惑.誰會被一個還扎著馬尾辮的女孩醉倒呢?看著她頭上高高翹起的小鳥,我產生的所有的性幻想(我也是正常男性的嘛)都煙消雲散了.不可否認,這是她最大的敗筆,如果她能換一個發型的話,沒準我就會……

    “盯著看什麼呢?原來你也是個大色狼。”她忽然像反應了什麼一樣,立馬停住了扇風的手。

    真是失敗,剛剛還說自己沒有陶醉,怎麼眼楮就不听使喚呢,真是糗大了。不過臉皮厚是我的強項,(這個從我現在還長不出胡子就可以看出來),所以我一定要辯駁幾句。

    “看什麼?我也不知道呀,只是有些東西有點那個……好看,我就欣賞一下,嘿嘿。”說著再次欣賞一下那緊湊的上衣。

    “啊?”看到我的眼楮再次聚焦,她迅速的同時把兩只手移動到胸前,並射出無數個白眼。

    我嘿嘿的竊笑兩聲,把目光轉移開。

    翎還在床上安靜的躺著,看上去有些疲倦,細細的鼻子有節奏的在松動,長長的睫毛似乎還沾有晶瑩的水珠.翎還是要好看些,我私下里想.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沒疑問了嗎?”

    疑問當然有,我張了張嘴,就準備來一場口水大戰。可……我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不知該從何問起!

    要問的實在太多了,面前的這個“吳園”實在是個迷。

    “說呀?”她倒挺性急,催促道。

    “別急,沒看我在想嗎?”我丟了個白痴的眼神過去,繼續在自己的世界里。

    “呵呵,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白痴。”她擺一副得意的神態,“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難道這也要想嗎?”

    鏟子,誰有?我要去挖個洞,把自己實實整整的藏進去!

    “算了,我直接說了吧。本小姐姓梅,單名一個媛字,人稱‘百變玉女’,以後不準再叫我‘喂’了。”

    “梅媛?真土,還不如叫吳園,反正都是一個意思,沒緣。”我不屑的撇撇嘴,適時的打擊一下是有必要的。

    “土?你有沒有眼光?這麼好听的名字你說土?真是氣死我了,你簡直是個白痴。”沒想到反響倒是蠻強烈,我不禁想起了那天應聘的時候,不覺又笑了笑。

    “你笑什麼笑,沒听過美女嬌嗔麼?”

    天哪,怎麼會有這麼自戀的人?嬌嗔?是叫的沒法撐了吧!

    “沒有沒有,小姐你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

    “瞧你那表情,不服是吧,不服單挑呀。”梅大小姐一邊說一邊叉起了腰,那架勢就已經讓我的雙腿發抖。我決定放棄一切抵抗思想和行動,哪怕被她蹂躪也算了。

    ……

    “怎麼不吭聲了?都想通了?”

    “什麼都想通了?”

    “關于我的事和你的事呀!”

    “什麼?你的……和我的?”我大吃一驚,什麼時候我們又扯到一起了?

    “是呀,難道你不覺得最近有很多事都發生得很離奇麼?”梅媛邊說邊鼓大眼楮凝視著我。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跟美女近距離接觸,那種吹氣如蘭實在是大大的超出了我的控制範圍,所以我慌張的退了又退,直到感覺屁股已踫到了一些軟綿綿的東西。

    回頭發現自己已坐在了床上。

    不想這點小小的震動卻擾了翎的清夢,藍翎翻了個身,一只手伸出來像是在摸索什麼,眼楮卻始終沒有張開。

    我正想把手伸過去,感受一下從手心傳來的溫暖,不料她的手更快,竟然摸到了我的胯部,瞬間那種天生的對異性的敏感從大腿根部傳了過來,血液循環迅速加快。

    還好她只是翻了個身,手上的動作也是到此為止,我才得以輕松的舒了口氣。

    梅媛理了一下額前的頭發,讓清秀的面容徹底的呈現在我的眼前,半天沒有開口,忽然問道︰“你說,我長得漂亮嗎?”

    我一怔,沒想到她會問出這種問題來,“呃……還……可以。”其實若講句真心話,她是很漂亮的,但我沒有這麼說。

    “只是還可以麼?”她幽怨的的嘆了口氣,沒有掩飾的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不想去听這些,問道,“現在你開始講講你的故事吧?陪你捉了這麼久的迷藏差不多也該夠了,我現在還是一團迷霧呢。”

    “不夠不夠,還早得很吶。”她的語氣忽然一下子又開朗起來,而且說這話時還似笑非笑得看了下我,讓我頓覺毛骨悚然,同時對于女人的善變有了第一次的親身體驗。

    可能是看我的面容有點奇怪,她哈哈的大笑了一聲,接著道,“行了,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真可愛,樣子傻傻的,哈哈。”

    我再次為她的話大吃一驚,雖然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帥氣英俊玉樹臨風什麼的,可被說成傻傻得倒也還是第一次,但我懶得去跟她磨,仍舊問道,“隨你怎麼看,我現在只想听正事,麻煩你給我疏通疏通好不好,不然我真的要瘋了。”

    “好,不過你要怎麼報答我?”她又問道。

    “我為什麼要報答你?”我驚訝的問。

    “咦,剛剛是誰讓我為她疏通的來著,怎麼一下子就忘了?難道是我听錯了?原來是沒有這個要求的,那我就不用說了。”說罷擺了個無奈的POSE.

    我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承受不了了,“說罷說罷,隨你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嘻嘻,這麼快就不耐煩了,沒意思。”敢情我還讓她失望了,沒能滿足她變態的心理欲望,這世道真是……唉!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鸚鵡的故事,一個丈夫買了之鸚鵡在家,可沒過幾天就死了,朋友便問為什麼,結果他說,和她太太比賽說話,力竭而死。”我算是明白了。

    她好像明白我心里在想什麼,開口道,“不要那麼小氣,我也是覺得悶,找點話題,既然你不想說這些,那我就全告訴你了吧。”

    ……等著她繼續。

    半天,沒有反應。

    ……繼續等。又過了一段時間。

    “問呀,你不問我怎麼說?”

    暈了,不說了全告訴我嗎,怎麼還要我問。

    “恩。”我隨口應道,“為什麼要把翎帶到這里來?她不是已經快好了嗎?”想了一下,這是我現在最迫切的問題,就問這個了。

    我有些不明白,藍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還非要把人帶走,美其名曰更好的治療,若是一般的人家也還罷了,可對方是藍家,藍天龍也是堅決的不同意,結果差點爆發了第二次的戰爭。

    “還不是為了你?”她沒好氣的說道。

    “為了我?”我把食指伸向自己的鼻子,“是為了害我吧?本來我還指望通過這次,藍家會對我感恩,放松我和翎的交往,現在好了,水火不容。”真是越說越有氣。

    “那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想怎麼樣嘛?我也沒想到那條蟲子會這麼固執的嘛,只想為你們創造更多的機會,嗚嗚嗚,誰知道會弄成這樣的後果……”梅媛說著竟撒氣潑來,一邊流淚一邊大叫。

    我算是服了,動不動就拿出自己的絕殺,明擺著讓我郁悶嘛。沒辦法,忍一時風平浪靜吧。轉移話題道,“好了,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現在你跟我講講事情的來龍去脈,有很多事我還都沒想明白。”

    “有什麼想不明白的?”雖然在抽泣,還是接上了我的話。

    “太多了,自從我上次來過這個盧浮洞以後,我就常覺得被人監視了一樣,尤其是你,吳圓,去應征保安以來。而且最近也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讓我很難理解。”

    “你是不是想說你們的鄒校長對你的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變?”終于說起了正事,她的表情也恢復了一些。

    “這你也知道?……哦,對,這事本身就是你們干的,那個男的是你的兄長之類的吧?看來你們家陣容很強大呀。”

    “嘿嘿,那是,我們梅家的實力嘛,自然……”這是什麼表情嘛,一會哭一會笑的。

    “你還是先給我講一下正事吧,你們的實力我已經體會到了,連一個小丫頭都敢和藍家作對,肯定有的是靠山。”

    她倒是沒對我的語氣介意,問道︰“一字不漏的講?”

    “至少要能讓我明白吧?”

    “那好吧。”她終于干脆了一回,把眼楮望向洞頂,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還記得上次來這個洞的時候嗎?”

    “記得。”

    “記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我喝了一口水,然後暈了。”

    “然後第二天起來就發現自己房里多了個女人?”

    “這你也知道?”我不禁汗顏。

    “你不用緊張,別忘了我們是友非敵。”

    “繼續講吧。”

    “後來你上完課回來她又不見了是嗎?”

    “恩,我一直……”

    “你一直在懷疑是不是泉水給你帶來了幻覺,是不是?”

    我感覺這時的她和剛剛的她完全換了個人,轉變之快實在匪夷所思。“不錯。”

    “好了,問題問完了,現在我問你一些只有你自己知道的問題/。”

    “好象應該是你給我講吧?”

    “別急,問完了就差不多了。”

    “看在你救過藍翎的面子上,問吧。”

    “呵呵,看來我還是佔了她的福了,不過不要緊,我大人大量。我要問你的第一個問題是……”

    “第一個?”

    “別打岔。第一個問題是你是否覺得最近的腦子有問題?”

    “你腦子才有問題。”

    “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覺得這段時間以來,你的腦子比以前有些不同了?”

    這麼一說起來,恩,還真是覺得有這麼回事,“實不相瞞,我的確覺得最近腦子好使多了,不過我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我也想過是否有可能是因為泉水的原因,不過不能確定。這麼說來,你是知道的了?”

    “那你的答案就是是了。我再問你,你的這套身手是從哪兒學來的,學多久了?”

    “這有關嗎?”

    “有。”

    “你忘了我是一個孤兒,孤兒要能安全的成長,多少都是要會點東西的。”我說道,當然總不能告訴她這是祖傳的吧。

    “這樣啊——那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也有變化,譬如變得厲害些了?”梅媛說的時候眼神幾乎湊到了我的面前,可見她是多麼的激動。

    其實我也是有些小激動的,原因我已經說過,平生最懼的四個字——“吹氣如蘭”。

    但還好我雖不能免疫,控制還是綽綽有余,一臉平靜(注意,只是一“臉”的平靜,心里是不平靜的)的問道︰“是感覺有些提高,那又怎麼樣?”

    “恩,這就對了。”她自言自語的點頭說道,仿佛忽然一下子忘了身邊還有我這號人物。

    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所以我大聲的叫道︰“可是我還是不懂。”

    “什麼不懂?”原來她還能听到我的話。

    “你給我講了這麼久,究竟講了些什麼?”

    她一怔,隨即賠笑道,“這個嘛……我的表達能力是有些不好,要不我找個人來跟你講吧?”

    “什麼?”我氣憤了,問了這麼多,結果竟然會是這樣!我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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