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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淺草茉莉]欽定人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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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15 00:17:43
第九章

  四周的氣氛危險詭譎,數十雙眼睛一同窺視著某處,為首的男子眉宇間透著凜然之氣,目標是屋子裡的人。

  「將軍?」小東一臉嚴肅的請示。

  「上!」

  鳳少本一聲令下,手下立刻無聲接近,轉瞬間已破門而入。

  「居然沒人?」進屋後,小東愕然,屋子不大,一眼望去,不見半個人影。

  可惡,又教姓秦的給溜了,這人是九命怪貓不成,竟然有辦法數次由主子手中脫逃!

  鳳大將軍臉孔陰狠無比。「給我搜,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留下來!」他也難以相信自己會再度失手。

  「將軍,桌上有信。」小東稟報。這人也太囂張了,膽敢留言挑釁!

  鳳少本接過信,瞧完後,臉色驟變。糟!中了對方調虎離山之計!他立即轉身躍上馬,一路瘋狂策馬回到岡山的私宅。

  到了門口,一見到娟兒滿臉是淚、驚慌失措的奔出,他氣瘋了。

  跟在身後趕回的小東未曾見過主子如此暴怒過,當下方寸大亂。

  「他敢再次綁走我的女人,我要將他碎屍萬段!」鳳少本簡直怒火中燒。

  「什、什麼……夫人又被姓秦的綁走了?」小東大為吃驚。

  「該死的混帳!」就別落在他手裡,否則——只有死!


  下坡城。

  秦家小宅擠滿了憤怒的群眾。

  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余芷芃細嫩的臉上,秦家老太婆朝她吐出一口噁心的口水。

  「賤女人!」極其難堪的怒罵聲跟著爆出口。

  她沒敢抹去臉上的那口髒污,忍著羞辱與劇痛。

  「大家來評評理,這賤蹄子不甘寂寞,拋下公婆、丈夫,竟與別的男人苟且來往,是不是該被浸豬籠?」秦家老頭痛心疾首的揚聲問向眾人。

  「沒錯,這樣一個不貞不潔的女人,是該被浸豬籠!」眾人鄙夷鼓噪。

  下坡城地方不大,民風守舊,不能容忍女人不潔,自從十五天前余芷芃不知被何人綁回來後,連一句話都來不及對秦家兩老說,就已經連著好幾天在堂上接受一批又一批鄉親的唾罵捶打,她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已數不清,就連自己的父兄都趕來與她斷絕關係,拒絕承認余家出了這樣一個不守婦道的女兒,更怕秦家會因此討回當初賣地的聘禮。

  她不怨誰,只是咬牙忍著,但秦家兩老不願意放過她,對她打罵羞辱不夠,甚至決定放她去超生,十幾個人合力將她塞進豬籠裡,抬到湍急的河邊。

  「不要臉!」

  「娼婦!」

  「賤人!」

  「妓女!」

  眾人把握機會,在她死前,將所有不堪入目的字眼一次罵個夠,還有人用穢物丟她。

  余芷芃的淚水早已流盡,木然的接受一切。她不後悔用與鳳少本短暫的相愛時間,換自己這原本注定孤寂的一生,她願意,因為這一切是值得的!

  「這個賤婦到死都不知悔改!」有人看見她滿是血污的臉上竟露出微笑,立即驚喊大罵。

  「淹死她,淹死這個賤婦,讓老天爺懲罰她,不要讓她玷污了咱們下坡城的女人,快淹死她!」眾人大叫。

  隨即豬籠被抬了起來,下一刻她已被扔進水裡,她絕望的往下沉,瞬間被河水淹沒,口鼻灌進大量的水,痛苦萬分,眼淚也被嗆出。

  她就要死了,死前唯一的遺憾,是沒辦法再見那男人一面。

  鳳少本……下輩子吧,下輩子你等我,我不會再辜負你的……

  此時腦中突然閃過他對她說過的話——

  將軍也是人,難道不能愛慕人?

  但愛的不該是她這樣的女人啊!

  姑姑要你留下陪我一輩子的!

  她本下定決心要留下陪他的,可惜……對不住了……但求來生再見……

  她的意識越來越不清,腦中僅剩的,是鳳少本那抹邪氣又討喜的笑容,說實在的,他的笑容是她見過最好看的……

  余芷芃不再掙扎,微笑的合上眼等待死亡,忽地,水流突然一陣激晃,竹編豬籠被砍破,她的眼睛再度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你這淫婦,竟敢偷人,而且對像還是想要我命的人,早知道如此,當初在狹巷碰到你,真該一掌劈死你!」男子個子不高,四方臉,滿臉胡腮,一雙眼小而苛刻,他粗魯的將她揪起,狠命就是一巴掌。

  余芷芃全身濕透,狼狽的被打趴在地上。

  這人正是她的丈夫秦傳林,對於他的指控怒罵,她完全無法反駁。

  她的確是個不貞的女人,面對他,她心有愧對,但她並不後悔。

  秦傳林用力扯著她的髮束,另一隻手陰狠的扼住她的下顎。「你才嫁到我秦家多久?就這麼不甘寂寞的找男人!虧我爹娘還花了大筆錢買你,你這賤人!」說完又是重重一掌刮在她臉上,血絲由她的嘴角滲出。

  「你不該救我的,該讓我沉入水中才是……」她難堪的道。

  「救?你誤會了吧,我帶你回來不是佛性大發,而是要讓你死得更淒慘點!」

  他陰險的笑著,教人一陣惡寒。

  「你想對我做什麼?」她驚愕的喊。

  「別怕,我畢竟是你丈夫,想對你做些什麼也是應該的,不是嗎?」他獰笑。

  余芷芃慌亂的忙拉緊衣襟,他見狀,撇了嘴。

  「我沒想到自己的媳婦這麼標緻,不輸我在外頭玩過的女人,要不是曉得自己被戴了綠帽,說不定我還會好好疼你,真是可惜了!」他冷哼一聲。「我實在沒料到我的妻子竟是死敵的心上人,那男人執意要討回我手中的密函,逼得我不得不四處竄逃,他想要我死,而我卻苦無機會回敬他,如今,終於讓我找到對付他的方法了,我只要將你折磨得死去活來,還怕那男人不就範!」他得意的說。

  「我確實不守婦道,確實罪該萬死,但你若利用我去傷害那男人,就未免太卑鄙!」她緊張的怒道。

  秦傳林猙獰的仰頭大笑。「我本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否則又怎能做出叛國求利之事,如今你的事已經鬧大,再過不久想必他就會聞訊趕來,到時候,這裡就會是他的葬身之處!」他故意要爹娘將事情傳開,就是要吸引鳳少本前來,他已佈署好陷阱,定要仇人橫屍此地。

  她心驚的望著他。自己前世到底造了多少孽?這世才會成為這惡人的妻……

  「你可以折磨我,甚至殺了我,但請不要傷害……」

  他笑得極為陰險。「殺你是必然的,折磨你也是應該的,而享受你更是我應得的,在鳳少本到來之前,我會先將你玩殘的!」

  伸出雙掌,他撕裂她的衣襟,她連驚恐的呼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他已殘忍的咬破她的唇,一隻手粗暴無比地緊擰住她的乳房。


  當鳳少本終於見到余芷芃時,他倏地青筋暴跳,雙目似火。「退出去!」他盛怒低吼。

  身後跟著出現的小東在看見著他的模樣後,立即火速退出,並要大批人馬不許進屋,守在屋子外頭,他的表情難得萬分凝重,心想主子這回可能要大爆發了!

  余芷芃披頭散髮,衣不蔽體。滿臉驚恐,全身是傷的被綁在牆邊的木床上。

  那畜生竟如此待她!鳳少本的心緊緊掀痛著,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沉怒地逼視坐在一旁的秦傳林。「你這混帳東西!」若目光可以殺人,他已將對方碎屍萬段了。

  秦傳林坐在椅上,臉色出奇蒼白。「我玩我的妻子,你憑什麼罵我?」

  鳳少本簡直怒不可遏。「你不配當她的丈夫!」

  「再怎麼不配,也總比你這姦夫強,至少我玩她,不會被罵是狗男女!」

  他勃然大怒。「好,很好,咱們之間的恩怨,今天就在這裡一併解決吧!」

  「當然,我引你來這,除了讓你瞧瞧我女人的慘狀,還想大發慈悲,讓你們雙宿雙飛,在黃泉路上一道走!」

  「憑你也想要我們的命?」

  秦傳林突然勾起一抹陰笑,手不知按下什麼機關,床上的余芷芃立刻掉落到一層寒冰上,她的嘴唇馬上被凍得發紫。

  「芃兒!」鳳少本目眥盡裂,就要衝上前救人。

  「別過來!」余芷芃急喊住他。

  「芃兒?」

  「這床有機關,你一靠近就會有危險!」她痛哭警告。

  他臉一白,迅速轉向得意揚揚的秦傳林,冷聲道:「放開芃兒!」

  「有種你就上前救她啊,否則就只能眼睜睜看她變成一具冰屍,哈哈哈——」他歹毒大笑。

  鳳少本怒火高張,出手要擒他,怎知才往前跨了一步,秦傳林又按下另一個機關,余芷芃的四周立刻湧進了水,要不了多久,水就會覆蓋她的口鼻,她驚恐的掙扎著。

  「快住手!」鳳少本全身的血液頓時凝結,朝著秦傳林怒咆。

  「你只要靠近我一步,我就加快水流,再放入毒蟲,讓她在淹死前,先享受一下!」他毒辣的說。

  鳳少本全身僵如巨石。「你這喪心病狂的傢伙!」

  「罵得好,不過你若心疼就走過去救人啊!」他就是要折磨她,教他只能看著心愛的女人死去,卻什麼都做不了,他要讓他生不如死!

  「少本,你過來只是與我一道死罷了,我不許你過來!」余芷芃焦急的阻止。

  他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在水流淹沒她的口鼻之前,直接跳進冰水中救人,當他抱住她身子的那一瞬間,冰床底部裂開,兩人一起掉落到地牢裡,落地前,他緊抱著她,用身體護著她,著地的那一刻,她的重量全加諸在他身上,他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大家瞧,那人就是姦夫,姦夫竟敢不知廉恥的出現,咱們拿石頭丟這對狗男女!」

  耳邊傳來秦家兩老的叫囂聲,他們這才愕然發現,地牢裡居然鬧滿了人,而秦家兩老就站在最前頭帶頭鼓噪。

  立即有人抄起石頭往兩人身上丟來,鳳少本擋在她身前,所有的石頭、棍棒全砸在他身上,他當場頭破血流,渾身是血。

  余芷芃見狀,熱淚洶湧滾出。「你不該來的!」

  秦傳林早就安排好這一切,要讓眾人集體圍剿羞辱他,是她讓他陷入這難堪的境地,若沒有她,他何必承受這些謾罵污辱。

  「我說過一起擔,不來怎麼成!」鳳少本脫下外衫,面色不改的罩住她裸露的身子。

  「你好傻!」她抱著他痛哭。

  他卻抿笑。「傻人才有傻福!」這時候他還笑得出來。

  「姦夫淫婦,大伙再丟,讓他們一起下地獄!」秦家兩老存心要他們的命。

  眾人人手一石,若集體丟出,必會將人砸死,余芷芃不住大驚,鳳少本眉頭一擰,卻不見驚色。

  「少本,我愛你!」她驟然喊出,因為再不說,只怕以後就沒機會訴情了。

  他一聽,雙眸瞬間迸射出燦亮的光彩。「好,就憑你這句話,不管如何,咱們一定得活下來,氣死這群人!」他哈哈大笑。

  「你這不要臉的傢伙,死到臨頭居然還笑得出來?」秦家老頭怒說。

  鳳少本神情懾人的望向他。「我非常愛這個女人,也不否認自己用盡了手段,死纏爛打,才讓她感動得願意接受我,一切都因我而起,所以你們對我砸石子,我無話可說,這是我應得的,不過……我的錯我認了,但是秦家兩老的錯,又該怎麼說?」

  「咱們兒媳婦被誘拐,已經夠沒面子了,咱們還有什麼錯?」秦家老太婆不滿的低吼。

  他冷笑。「老太婆,你虐待人的手腕很高超,要人整日工作,卻不讓人吃飽,還不時動手打人,難道沒錯嗎?還有你,秦老頭,你更無恥,年紀一大把,還這麼老不羞,居然想染指兒媳!」

  眾人聽見這些指控,驚訝得闔不攏嘴。

  秦家兩老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更是青黃了臉孔。

  「你、你胡說!」秦家老太婆心虛的連忙反駁。

  鳳少本哼笑。「你們一個刻薄,一個好色,才是下坡城的恥辱!此刻縣衙門大堂上正有十幾個女人,爭相指控秦家老頭白嫖以及惡意輕薄,也有到秦家幫傭過的長工指控你喜歡毒打虐待人,只要官府一審,馬上就能真相大白,各位就知道我有沒有胡說!」

  余芷芃訝然他竟是這麼清楚她發生的事,這會更是為她討公道,她鼻子一酸,晶瑩的淚珠就這麼滴落在胸口,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其它人聽了鳳少本的話,同時怒看向秦家兩老,鄙夷大罵,「原來你們是這種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現在兩人反倒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住手!我爹娘虐待人,難道你就能以這理由奪人妻子嗎?」秦傳林被逼得不得不現身,只是不知為什麼,他走路時的表情十分痛苦。

  鳳少本一見到他,臉上立刻出現一種寶劍出鞘的銳利神色。「秦傳林,你安排這場公審我的戲碼,想讓我身敗名裂,可是你大概沒料到,我其實求之不得,希望這事快點昭告天下,這樣人人就知道這女人我要定了!」

  「你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他愕然。

  「女人與名聲,女人當然重要多了!」鳳少本毫不遲疑的說,接著低頭睇向余芷芃,神情極為深情。

  「你!」秦傳林大怒。

  「今天這場公審,除了審我和泰家兩老,要審的應該還有你,你犯的可是通敵賣國的死罪!」

  「什麼通敵賣國?這是怎麼回事?」立刻有人驚問。

  秦傳林黑下臉,他原是不打算現身,哪知現在竟被逼得公然扯出他的底細,他不由得大惱。

  但他自恃鳳少本帶來的人馬還傻傻的守在小屋外,沒人知道他困在屋裡的地牢裡,他求救無門,況且這回自己有了萬全準備,這男人插翅難飛,想拿人,作夢!

  「沒這回事。這小子淫人妻子還敢胡說脫罪!」秦傳林極度不滿的狂吼。

  「我鳳少本堂堂一個將軍,敢做敢當,願意接受眾人的指責,而你不只叛國,還是一個無惡不做的軍火販,你背棄國家、傷害自己的同胞,你有膽做,卻沒膽承認嗎?」

  「你是鳳將軍?」眾人顯然有些嚇住了,沒想到他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

  「如假包換!」

  「啊!我認出來了,前年大將軍重創敵國,光榮歸來,在京城的街上受百姓夾道歡迎,我也在其中,他是鳳將軍沒錯!」有人證實。

  「原來你真是鳳將軍,那你的話不會有假了,秦傳林,眾人都以為你被國家徵召,沒想到你卻做了這麼多惡事,你不是人!」眾人轉而怒罵他。

  「你這小子簡直丟盡了下坡城人的臉!」

  「兒子,你真的叛國嗎?」秦家老頭急問。

  兒子離家多年,他們也不知道他在外都幹了些什麼,這會聽到這事,簡直嚇壞了。

  叛國可是死罪,還會連累全族,兒子怎會糊塗到這麼做?

  他難堪的漲紅了方臉。「叛國又如何?我才不在乎什麼國家大義,只要有利益的事我都幹,你們的死活關我屁事!」

  這下群情激憤了。「大伙,咱們拿下這個出賣國家民族的叛徒!」

  秦傳林一聽,表情馬上變得猙怒。「好,既然如此,我乾脆讓你們這群愚民與這對姦夫淫婦一起死!」

  他在眾人措手不及下退出門外,並立刻將門鎖上,這下所有人全被關在地牢裡了。

  「你這渾小子想做什麼,難道連爹娘都不顧了?」秦家老頭見兒子連他們兩老也鎖上,不禁傻眼。

  「爹、娘,對不住了,兒子沒法帶你們離開,連累你們死在這裡,要怪就怪這姓鳳的吧,你們死後再找他算帳去!」他竟毫無人性的說。

  秦家兩老完全不敢相信,他們指望了一生的兒子,竟這麼狼心狗肺!

  不久,水柱衝進地牢內,轉眼水已淹及膝,眾人驚慌失措的叫喊起來。

  余芷芃淚光閃閃地望著他,一臉絕望。「對不起,我終究還是害了你……」

  鳳少本卻抿笑。「我說過,咱們死不了的,你以為我這個長年帶兵打仗、出生入死的將軍是當假的嗎?」他由懷中取出一束火藥。「夙潭製造火藥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就算沾了點水,還是能點燃,各位,快找地方躲好,我要炸牆了!」

  他一聲令下,原本正四處尖叫哭喊的人,立刻安靜下來,抱著頭,很聽話的躲到角落去。

  他不改淘氣,揚著笑,花了些工夫點了火折子,接著緊抱住緊張萬分的余芷芃,點燃火藥後丟出去,下一刻,轟然巨響,牆被炸開一個大洞,地牢裡的水迅速消退,守在地牢上頭的小東也聞聲趕來。

  「將軍,那傢伙逃了!」小東見主子沒事,馬上說。

  「我與他要算的帳可多了,這會大難不死,就換他倒霉了,走,追人去!」他一把撈過驚魂未定的余芷芃,以極快的速度躍馬追人。

  可令人吃驚的是,他們才追不到兩里,便在路上瞧見秦傳林的馬,人卻不見蹤影。

  「奇了,主子,丟了馬,那傢伙要怎麼逃?」小東不解的問。「難道他又教人接應走了?」

  「我派出鳳軍支持夙潭救人,夙潭才送來消息,他已救回新娘,那群軍火販已被他徹底消滅,不可能還有人能接應他!」鳳少本沉聲說。

  「這傢伙狡詐,莫非留下馬是想故弄玄虛……」

  「不會有詐的……」余芷芃突然酡紅著臉說。

  「你怎能這麼肯定沒有詐?」鳳少本詫異的低首問她。

  她臉蛋更紅了,貝齒咬了咬下唇。「因為他不能騎馬,你們只要再往前走一段路,應該就能發現他。」

  鳳少本狐疑地望了望前方。「好,就再追一段路瞧瞧!」

  果然,馬兒跑不到半里路,就看見一個人癱軟在路邊的大石旁,大批人馬立刻將他團團圍住。

  「你們怎麼……」秦傳林驟見鳳少本與余芷芃安然無事,而且這麼快就追了上來,錯愕不已。

  「告訴我,你為何知道他不能騎馬也跑不遠?」鳳少本問向身前的女人。

  這女人臉上的紅暈從剛才就沒消退過,這會更是縮進他胸前,似乎不敢見人。

  「那是因為我傷了他的……命根子……」她越說越小聲,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他一怔,下一瞬,立刻爆出瘋狂笑聲。「哈哈哈,幹得好!想碰你,他是自討苦吃!」

  眾人這才領悟,秦傳林作惡不成,反倒自食惡果了,那話兒受了傷,不只騎不了馬,連走路也有困難,難怪逃不遠。

  鳳少本策馬上前,瞧著手捂著雙腿間,痛苦難堪的秦傅林。「你逃不了了,還不交出密函!」隨即斂起笑意,嚴聲道。

  「別想!」他咬牙不給。

  「由得了你嗎?」

  鳳少本訕笑,腳一抬,狠狠踢上他的傷處,他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哀號,在地上打滾。

  小東立即上前搜身,順利搜出追查已久的密函。

  秦傳林雖不甘心,但也只能恨恨認了。

  「公事處理完畢,咱們還有私事要了,這個你給我簽了!」鳳少本丟下一份文件給他。

  瞥了一眼,他立即憤然撕毀。「別作夢,這賤女人居然拿簪子傷我的身體,讓我痛不欲生,她想取得自由,好與你雙宿雙飛,我絕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的!」他對這女人是恨上加恨,絕不讓她好過。

  「你敢撕了休書,找死!」鳳少本氣結的跳下馬,緊揪住他的衣襟。

  「打死我也不簽,就算我被砍頭,也要她做寡婦,來我墳前上香,還要她一家子給我陪葬!」

  「你!」鳳少本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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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15 00:18:05
第十章

  在回鳳城的路上,鳳少本日日親自為余芷芃上藥,每見她的傷一次,想將秦傳林碎屍萬段的念頭就越強烈。

  他寶貝得要死的女人,那混帳竟敢害她遍體鱗傷,他心痛啊!

  回到鳳城後,她的外傷已經好多了,但他依然風風火火的要人找來專門診治內傷的大夫,定要確保她沒事才能安心。

  「如何?」鳳少本耐不住性子,朝著大夫焦急的問。

  大夫為余芷芃把脈,忽而搖頭又點頭。「夫人是沒有內傷,不過——」

  「不過什麼?」正歡喜的他,又被大夫嚇得提氣。

  「恭喜將軍,真是喜事一樁啊!」大夫露出滿面笑容。

  「喜事?」他先是愣了半晌,接著雙眉猛地往上挑。「你是說芃兒有喜了?」

  余芷芃聽了,也嚇了一大跳。「真有喜了?」

  「孩子剛足一個半月,我想您還沒注意到吧,本來依夫人前些日子所受的外傷來看,孩子應該保不住,可奇跡似的,孩子在娘胎裡安穩得很,一點損傷也沒有,可見這孩子的生命力很強,真不愧是將軍的孩子,有乃父之風!」

  鳳少本聽了喜出望外。「賞,小東,快,要賬房包個大紅包給大夫!還有你,娟兒,快把消息放出去,讓鳳城上下都得訊一同慶祝,本將軍要做爹了!」他衝向門外,對著守在外頭的小東與娟兒大聲交代,簡直樂不可支。

  大夫得了大禮,開開心心的回去了,鳳少本的笑紋深到都可以夾死蚊子,正喜孜孜回頭時,卻見余芷芃臉上竟沒有半分喜色,他的笑意不住凍結。

  「怎麼了?」他走向她,緊摟著她問。他們有了孩子,她不高興嗎?

  「這孩子……不能生……」余芷芃滿臉愁容。

  「為什麼?」他激動得彈跳起身。

  她眼眶馬上泛紅。「你忘了,我還是秦家人,孩子若生下來,得姓秦……」

  鳳少本一僵,面容狠狠一沉。「我再去逼那混帳,他若再不簽,我就要了他的命。」

  「沒用的,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想報復,一定不會簽字成全咱們的。」她淒然地搖首。

  「那就等他被砍頭好了,等他死了咱們再成親!」他忿忿不已。

  「這也不成……」秦傳林有意讓她的娘家一起陪葬,雖然因為少本,暫時替她與家人擋下牢獄之災,但只要秦傳林真的問罪,她與家人還是得受累的。

  「我不會讓你入獄的,我的孩子絕不能在監獄裡出世——」

  「主子,不好了,三公主來了。」剛送大夫離開的小東又倉惶的跑回來。

  余芷芃聽見三公主來,愀然變色。

  「她來做什麼?」鳳少本問。

  「她、她帶了皇上的聖旨,正在大廳等您過去領旨。」小東急得跳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面色更加死白了。「三公主還是告御狀了……」才剛死裡逃生,但現在這個死劫,恐怕躲不過了……


  大廳上站滿了鳳氏親族,三公主捧著聖旨昂然而立,一副來興師問罪的態勢。

  當鳳少本親暱的牽著余芷芃出現時,她雙目噴火,簡直想用眼神將余芷芃焚燒殆盡。

  余芷芃感受到她的目光,害怕得想縮回卻被鳳少本緊握住了手,根本不容許她退縮,他不只牽手,乾脆連人也緊緊摟在懷中。

  三公主見了,表情更怒。「鳳少本,你這般無視於我,終會自食惡果,我已怒告父皇,要他治你欺君重罪!」她揚著手中的聖旨,一副要為自己報仇的模樣。

  他聽了,依舊神態自若。

  但余芷芃可就緊張了。「公主,一切都是我的錯,請您放過鳳——」

  「住口,你答應過要走的,結果不僅沒做到,還死纏著他不放,這的確都是你的錯,我也不會放過你,所以你不用替任何人求情!」三公主憤恨的說。

  她焦急的扯著身旁男人的袖子,要他出言安撫,若能平息公主的怒氣,也許還有轉機。

  哪知這傢伙態度炎涼得很,連平時愛亂送秋波的桃花眼,也桃花落盡冷颼颼。

  「公主的厚愛,臣擔待不起,你不如快點宣讀聖旨,完成工作也好早日回京向皇上覆命。」他目光冰冷,完全不打算出言安撫。

  三公主氣得眉毛豎起。「你真不怕聖旨的內容是要你的命?」

  「皇上是不是要臣的命,三公主宣了不就知曉了?」他依舊老神在在。

  「你、你就這麼不怕死,還是你情願死,也不願意做我的駙馬?」

  鳳少本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意思。」

  「你!」三公主氣得不得了,可是面對心愛的人,她真是有氣無處發。「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我不宣聖旨,回去向父皇求情,還有挽回的餘地,你……你只要向我低頭,再把這女人趕走,那我就、就原諒你。」她臉紅的退讓。

  余芷芃一聽鳳少本還有救,心一橫,立即跪下。「好,這次我一定離開他,絕不食言,請公主放過他!」她哽咽承諾。

  為了救他的命,她願意走!

  鳳少本神情憤慨,像是要擰斷余芷芃的脖子。「你有辦法離開我嗎?!這種大話也敢講!」他將人由地上強拉起來。「三公主,要我求你就別指望了,待會臣還有事,你還是快快宣旨,別再浪費時間了!」

  三公主捧著聖旨,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我都不在意被治罪,公主還在蘑菇什麼?」他不耐煩的催促。

  他真不怕死?她不住倒抽一口氣。「好,鳳少本聽旨!」她不再留戀的打開聖旨。

  「臣接旨。」他神情平靜,攜著余芷芃與鳳氏親族上下低頭跪地聽旨。眾人等了半天,都不再有聲音落下,余芷芃不解的抬首,竟看見三公主的手在發抖,眼神似乎不信聖旨上所寫的。

  「三公主難道啞了不成?」鳳少本打趣問。

  「怎、怎麼可能?這道聖旨有問題!」三公主難以置信,連聲音都在顫抖。

  「聖旨是你親自帶來的,途中並無假他人之手,還會有什麼問題?」他笑問。

  三公主臉色更難看。「可是父皇不可能做這樣的決定的!」她手一抖,聖旨沒拿穩,就這麼落地了。

  聖旨頓時攤在眾人眼前,大伙立即探頭瞧,待看清楚後,所有人當下一改愁容地眉眼帶笑,就連余芷芃也忍不住喜極而泣。

  「不可能,怎麼會……」三公主還在喃喃自語,說什麼就是不信。

  鳳少本笑嘻嘻地拾起聖旨。「多謝公主大老遠地帶來這一道聖旨,臣就此接下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為何父皇會饒恕你?」三公主不解地怒問。

  聖旨裡居然說鳳少本無罪,還說他是護國有功的忠臣,國之棟樑,恩典讓他選擇自己所喜愛的女子迎親,這也就罷了,對余芷芃竟也有恩惠,以當初拜堂新郎缺席的理由,下旨她與秦傳林的婚儀無效,那女人仍是自由之身!

  她明明進宮請旨,要父皇治兩人重罪,並不許他們在一起的,可是父皇竟頒了這樣一道聖旨,這教她如何不震驚!

  「聖旨裡寫得很清楚,我是國之棟樑不是嗎?」鳳少本笑得很討人厭。

  「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回事?為什麼皇上會饒恕你,甚至連我也受惠了?」余芷芃也很驚訝好奇。

  「讓我來說吧!」鳳常演笑瞇瞇的由人群皇走出來。「公主離開岡山後,少本就派人送信給我,將一切都告訴我了,並要我趕在公主回宮前上京面聖,二叔就將少本交代的話向皇上說出,皇上愛才,當然願意成全!」

  「他要你對父皇說什麼?」三公主愕問。

  「少本向皇上承諾兩件事抵罪,一,剿清誤國的軍火販,二,兩個月內拿回皇上的密函。而軍火販已由少本的好友茶夙潭搞定,至於密函之事也順利解決了,所以對於少本的婚事到底是真是假,皇上當然也就不在意,這道聖旨不過是皇上對少本辦事能力的肯定罷了。」

  「所以,你早知道自己沒事,才敢這麼悠哉的接旨?」余芷芃杏眼圓瞠,瞪向鳳少本。

  他很得意的笑著。「嘿嘿,這兩件事是目前皇上最頭痛的,我想他會接受我功過相抵的要求,只是我沒想到皇上不僅不治我的罪,還送了我一個大禮,將你送給我,當真是意外之喜!」看來皇上是要他這輩子死心塌地為他做牛做馬了,這皇帝還挺好的,如意算盤比他還會打!

  「父皇怎能這麼對我?我可是他的女兒啊!」三公主氣壞了。

  「三公主,這是我離宮時,皇上交給我的,說是日後您若攜旨來時,將這信函交給您,您看了就會明瞭他的安排。」鳳常演取出一封信交給她。

  她立即拆信,不一會兒,憤怒得將信撕毀。「父皇竟另外為我指婚,對象是新科狀元,不嫁,不嫁,除非本公主看上的,否則誰也不嫁!」她氣極地跺腳。

  「我說三公主啊,我鳳氏主母只有一個,您若是真對少本百般不捨,不如抗旨別嫁狀元,留在鳳城做小的,當我鳳家的小妾,相信芃兒這麼寬厚,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九嬸掩著笑,涼涼的提議。

  三公主一聽,臉都綠了。

  「是啊是啊,方才得了喜訊,說是堂嫂有喜了,公主留下來正好可以幫忙伺候堂嫂,不然過陣子肚子大了,沒人給她捶捶腿兒、捏捏背的,也不行。」堂弟也在一旁附和。

  什麼,余芷芃懷孕了?三公主大驚。

  「如何,留下來做小吧,順便幫芃兒帶孩子?」六姨掩嘴笑問。

  「你們欺人太甚!」

  「怎會?咱們又沒要求剝光您的衣裳驗貨,咱們家要的是處子,說不定……」

  九嬸的話還沒說完,但也已經夠辱人的了。

  「大膽,你們敢污辱我!」三公主忍無可忍的大喝。

  「咱們又沒說什麼,我家芃兒可是經您驗過才進門的,她都沒嚷嚷被污辱了,您衣裳整齊,喊什麼啦!」二表姨撇嘴說。

  三公主這會才明白,原來這群人是在為余芷芃出氣。

  「你們這群傻子,這女人耍了你們,當初根本沒對鳳少本下藥,他們也不是夫妻,你們被騙還這般相挺?」難道這群人到現在還搞不清這女人的丈夫根本不是鳳少本?

  鳳常演這時上前笑道:「誰說不是夫妻?只要我那死去的妹子認了,咱們所有宗親們就沒有異議,況且,咱們家開放得很,不過補個婚,容易得很,再說,芃兒確實對少本下了毒,這事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

  「沒錯,千真萬確,這是少本親口對我說的,而且這毒,您若有本事也可以下啊,只要您這毒夠威力的話。」

  「那……那是什麼毒?」

  「心毒!」鳳常演瞧了一眼正笑得眉飛色舞的鳳少本後說。他也是不久前才想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毒,想通後,不得不說,真是奇毒無比啊!

  「這是什麼?」

  「這毒是專對心上人下的藥,只要對味了,毒性可就厲害了,能讓人服帖就範,但若藥力不強,就算下了十帖八帖也沒用!三公主可有自信拿得出一樣的毒,如果拿得出,我家少本隨您處置,鳳城上下也心悅誠服,同樣奉您為主母。」

  三公主也不是笨蛋,這下也聽明白了,立刻氣得頭頂冒火。這根本是在譏她得不到鳳少本的心!

  這趟宣旨原是要為自己出一口怨氣的,怎知竟自個兒送上門讓人奚落羞辱,她含憤帶怒,卻只能無可奈何的拂袖離去。


  男人拿著聖旨,歡喜地站在女人面前。

  女人抿笑。「都瞧了一晚了,可以收起來了吧?」

  男人用力搖首。「這可算是我的喜文,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要裱起來,哪能這麼輕易就收起來!」

  「裱起來?就算是聖旨,也沒必要吧!」太誇張了。

  「當然有必要,有了這個,你就是自由之身,可以做我的鳳夫人了!」他得意揚揚的說。這樣就不用管姓秦的那小子簽不簽休書,這會他可是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我自由了,但可沒答應嫁給你。」

  鳳少本橫眉一豎。「不嫁我,你要嫁誰?」

  「就不嫁!」

  「你不是說愛我?」這話他可是會記上一輩子的,不可能聽錯。

  「我是愛你沒錯,但還有心事未了,成婚的事再等等吧。」

  「再等等?這怎麼行!」大將軍難得面露恐慌。

  「就行!」人自由了,就有本錢拿喬了。

  有人七竅生煙了。「不行!雖然咱們孩子都有了,但今晚就當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吧!」

  「系芍到現在都還沒消息,我哪來心情洞房,等找到人後再說吧!」

  「原來你是在煩這事啊!」他火氣稍稍滅了,眼波輕揚。「若找不到她,真不肯與我洞房?」

  「不肯!」

  「好吧,這事容易解決。」

  「容易解決?」

  「莫非下坡城的縣令已找到系芍了?也不對呀,咱們在下坡城的事鬧騰得那麼大,系芍若在那,不會不來找我……」

  這一提,他面色沉下,也才想起那個辦事不力的縣令。畫像拿去了,雖然不會有結果,但也得回個消息,這老小子敢情是把他的交代當成耳邊風,虛應了事,這老傢伙死定了!

  這時,遠在數百里外,原本抱著老婆睡大頭覺的縣令,大熱夜裡忽然間一陣陰寒,半夜驚醒,轉頭瞧著熟睡打呼的妻子,更寒,莫名地,心頭起了惡兆……

  「對,你妹妹確實不在下坡城。」鳳少本肯定道。

  「你真的找到系芍了?」余芷芃難掩驚喜。

  「事實上,我早就知道她的下落了。」他閃出一口白牙。

  「那為什麼不立刻告訴我?」

  「那時不是很方便。」

  「不方便?那這會還不說?」

  「這會也不是很方便……」

  「你怎麼不方便了,你想急死我嗎?」他緩緩欺近她,靈活的眼珠子賊得不像話,手摸啊蹭地終於摟上佳人的腰。

  「你做什麼?」女人惱問。

  「要方便說,也得要方便時,至於怎麼樣最方便,咱們何不上床研究,研究出方便後,你我就都方便了……」

  這夜,男人又哄又騙、耍賴糾纏,最後還是將女人吞下肚,女人直到天亮才終於有機會開口問——

  「現在到底方便了沒?」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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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1-3-15 00:18:32
尾聲


  鳳氏當家大喜之日,余家姐妹終於見面了!

  余芷芃緊擁著妹妹余系芍,兩人喜極而泣,互訴當年各自上花轎後的遭遇。

  得知妹妹被誤為寡婦,受盡歧視,最後終於找到良人的過程,她既是感懷又感激,眼淚更是止不住。

  而她更沒想到的是,系芍所嫁的人,竟是少本的至交好友茶夙潭,也訝異妹妹居然在陵縣的茶家別院待過……

  但一切彷彿是命中注定,要讓姐妹倆在落魄時錯過,等彼此都找到幸福時再歡喜相見。

  余系芍也在得知姐姐與姐夫發生的點滴後,破涕為笑。這位姐夫她曾在大婚時見過一面,那時就覺得他是個有趣的人,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一點也沒有將軍的派頭,但是意外地,他竟是姐姐的真命天子。

  兩姐妹經過不少磨難,最後都找到好歸宿,只能說是上天眷顧,兩人同樣心懷感激,轉首望向不遠處搭著肩,互道恭喜的兩個男人。

  這兩個男人,氣質迥異,一個不羈,一個沉穩,卻同樣英俊挺拔。男人們似乎感受到愛人的目光,同時回視自己的妻子,眼中滿是深切的愛戀。

  兩姐妹能愛上這對至交兄弟,是多麼幸運的巧合,這輩子都可互相照應,分享彼此的幸福了。

  此刻,陽光好亮眼,滿足的笑靨同時出現在四個人年輕的臉龐上。


  【全書完】
匿名
狀態︰ 離線
14
匿名  發表於 2011-3-15 00:19:18
後記    淺草茉莉之『水果專欄』

     演藝圈真的很難紅!

     淺草茉莉無限欷吁啊~

     日前電視台有意培養年輕美眉,開節目讓她們曝光,用儘管道增加她們的知名度。

     我也奉命宣傳她們,希望能將這群美眉給捧紅。

     這幾個美眉經過電視台海選而來,說實在的,論長相、身材都不差,也敢秀、敢說,但是,唉,可惜,就是紅不了!

     就算讓她們穿上比基尼到游泳池邊戲水,大太陽底下,都脫成這樣了,辛苦划水還擺首弄姿的貢獻出青春的肉體讓人拍了,但隔天見報的版面卻是悲慘得只有油豆腐大小。

     連淺草茉莉見到這樣的版面,立刻感歎的直搖頭吶。

     現在不是敢脫就會紅的時代了!

     不像早期,可以出現許多一脫成名的明星,如今太多人脫了,穿比基尼已經沒什麼大不了,吸引來的只是大堆網路上掛名記者的色迷迷攝影,這些攝影師淺草茉莉將之稱為「黃牌」攝影,唯有我發類似清涼的採訪場子,他們才會蜂擁而來……

     有點偏題了……我感歎的是,現在好多小女生想紅想瘋了,想破頭,最後使出原始本錢,可還是無法竄出頭,現在除非脫個精光,脫個三點全露,否則,難啊!

     人美不一定會紅,不美也不一定就不會紅,想紅可能需要更多的獨特性,去突顯與其他人的不同,但這真的不容易,所以有很多人在找不到自己的獨特性之後,就去炒緋聞,尤其與名人的緋聞!

     可真的有用嗎?像是之前與周董沾上的幾名女子,都也不過換來幾日的行情,如今就又全都銷聲匿跡了,由此證明,這也不是正途……

     那要怎樣才會紅?說真格的,淺草茉莉在媒體圈子打滾了這麼多年,還真不知道呢!

     若是硬要擠出個話來,也許——機運吧!

     機運來了,什麼都擋不住,任何明槍暗箭都傷不了你,要紅,就這麼一夕間,真的,機運來了,什麼都有可能!

     唉,我怎麼變得這麼宿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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