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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鐵膽狂生]流氓的風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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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3 17:56:06
第四十章

    話分兩頭,正在野雞與金剛帶著黎露在緊鑼密鼓地錄制節目時,陳小虎卻還在那個煤礦上著班,中秋節就要到了,陳小虎對于黎露和家人的思念也越發地嚴重。

    飯過後,王小花跳跳鬧鬧地拿著一盒子月餅來了,王小花道︰“黃大娘,今天中秋佳節,這盒餅是拿給你和虎哥吃的,祝你們中秋節快樂。

    陳小虎接過月餅咬了一口,王小花也吃了一口,陳小虎看著王小花吃,有心想讓她難堪一下,于是笑笑說︰“花子,你這餅不是拿給我和大娘吃的嗎?怎麼你自己也吃?”

    花子听了,臉上一紅,低著頭說︰“哦,那我不吃,你吃就是。”她把餅又遞給陳小虎。

    黃大娘和陳小虎看了,哈哈大笑,黃大娘在陳小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虎子,你就知道作弄人,花子,你吃,別听他的,他老是欺負你。”

    陳小虎樂了,說道︰“黃大娘,這又不是我說的,是她花子自己送給我和你吃的,這哪有拿了餅給別人吃自己又吃的?”

    “好了好了,虎子,你少拿花子尋開心了。”

    陳小虎看了一眼仍把餅放在嘴里,卻低著頭,滿臉通紅的花子一眼,拍了拍花子的肩膀,笑著說道︰“花子,虎哥跟你開玩筆,你不要哭啊!”然後又笑了起來。

    王小花听了陳小虎的話,把餅咬了一口,追著他就打,嘴里說道︰“我才不會哭呢?你給我站住。”

    黃大娘看著兩個活寶打打鬧鬧的,站在那里開心地笑個不停。

    吃完晚飯,王小花和陳小虎在外面開玩笑,突然,煤礦的礦長找到了王小花和陳小虎叫他們卻看電視,電視放的正是《尋覓》欄目,陳小虎笑著走進去,對著礦長笑笑道︰“礦長大人,怎麼?這中秋節是一家人大團圓的日子,你把我這個外人找來,是不是想給你女兒找個女婿?”現在的陳小虎與王小花玩鬧了那麼久,心中那份對黎露的思念也已淡忘了。他又恢復了昔日那個愛胡說八道的流氓形象。人就是這樣一種很健忘的動物。

    礦長笑了笑,看了看王小花,見王小花低垂著腦袋,臉紅得不成樣子,又大笑起來,王小花偷偷揪了一把陳小虎的背脊,裝作很正經地低聲說道︰“叫你胡說。”

    陳小虎一看又樂了,說道︰“礦長大人,我看我是做不成你的女婿啦,你看你女兒背著你正在對我實行殘酷的肉體摧殘呢?這麼凶的女人,就算她想嫁我也不敢要呢,我怕她對我弱小的身體和脆弱的心靈進行無情的壓迫。”

    礦長仍在笑,笑得有點邪氣,听他說完就道︰“小虎,你別跟花子開玩笑了,快看看電視吧,你妻子到處在找你呢,等你看了電視,我看你還有心思在這里開玩笑不?。”

    陳小虎看到礦長有點嚴肅,當下便正經起來,《尋覓》欄目的主持人正在以坐談的方式采訪野雞,但見野雞面色從容地回答著主持人的問題,接著是一個短片,短片中,黎露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像根木頭一樣靠在枕頭上,而她的旁邊卻有位體態羼弱的老母親在訴說著他與黎露從相識到相愛再到黎露為了他離家出走去找他的故事。

    陳小虎看著看著,眼角流下了淚,他捂著臉,一陣一陣地抽泣,王小花也帶著淚說︰“虎哥,這就是你以前說過的女朋友嗎?”

    陳小虎沒有作聲,只在低泣,礦長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背說︰“你快回去吧,你妻子沒有你都成變成了那個樣子了,不管你和她以前有什麼隔閡,誰對誰錯,你也該回去看看她,照顧她把病治好。”

    陳小虎點了點頭,對著礦長說︰“礦長,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不想望我的妻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痛苦下去。”

    “虎哥,你有這麼好一個女朋友,你真該感到美足。我……我願黎露能早日康復,也祝……也祝你和黎露白首齊眉,幸福到老。”花子說完已是淚流滿面了。

    陳小虎走過去摟著她的頭說︰“花子,你是個好姑娘,希望你以後天天都能快樂,有空你就到我那里來玩。等露兒康復了,我一定會帶她來看你的。”

    花子早已泣不成聲了。

    回到家,黃大娘看到陳小虎淚流滿面地回來,以為他被什麼人欺負了,受了什麼委屈。便去安慰他。

    陳小虎說︰“大娘,我要離開這里了,我妻子在找我,她病了。”

    黃大娘有些驚奇︰“你有妻子?”

    陳小虎說︰“是的,我有妻子,雖然現在不是,但是我想她過不久就會是我的妻子的,黃大娘,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我會回來看你的。”

    黃大娘愛憐地給陳小虎理了理頭發,眼角不覺間就流出淚來,說道︰“虎子,大娘應該謝謝你才是,是你的到來讓我真正有了做娘的感覺。大娘狐獨了一輩子,今天是大娘這一生當中最開心的日子,因為娘和你一起過中秋節,大娘覺得高興,以前的端午,中秋兩個節氣都是娘一個人守著桌子吃飯,看著別人家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圍在一起吃菜吃飯,大娘這心里啊,實在是憋得慌啊!”

    陳小虎听了,心酸酸的,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大娘,從今以後,我就叫你娘,明年的中秋節,我帶著我的妻子來和您一起過。”

    黃大娘欣慰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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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3 18:22:21
第四十一章

    花子家門前的那口池塘邊上種了一株柚子樹,柚子樹的葉子很青,上面掛了幾只柚子,青黃青黃的,看著那些柚子,陳小虎就會想到里面的那些酸得讓人掉牙齒的果肉。池塘里的水是黃色的,可能里面有魚,只看到水面上不時的有小型的水泡鑽出來,陳小虎站在柚子樹下看了看柚子,又看了看那水泡,接著又看了看王小花的家門。

    王小花的父親手里拿著一千元錢對陳小虎道︰“虎子,這是你的工錢,你領著。”

   

    回到黃大娘的家中,陳小虎背起了行囊向黃大娘告別,他拿出五千元錢給黃大娘,黃大娘堅執不受,說︰“我能在晚年享受過中秋節時有個像兒子一樣的人陪我過,我已很知足了,這些錢你自己留著有更大的用處,我一個老婆子,已是風燭殘年,而且煤礦里每月都有一百元的補貼給我,我足以過活了。孩子,你好好保重吧,我昨天才听花子說,你的妻子為了找你,上了電視,還病了,這樣的妻子你要好好珍惜,千萬別辜負了她。”陳小虎擁抱著黃大娘叫了聲“娘”。然後便離去。黃大娘目送著他離開,直到很遠很遠看不見他時才進屋。

    陳小虎來到小村的汽車站,因為從這個小村莊雖然也有火車經過,但是卻是極慢的車,于是他到小村子的汽車站坐了汽車,打算到大火車站去做快車回去,在電視上看到黎露的樣子,看得他心都碎了,他想立馬回到黎露的身邊去。

    隨著汽車的轟鳴與顛簸,陳小虎終于到了火車站,他買好了票,但是時間還沒到點,于是四下觀望了一回,覺得應該打個電話回去,讓野雞他們別四處奔走尋找自己。

    他撥通了野雞的手機︰喂,野雞,我是陳小虎,現在黎露的病情怎麼樣?嚴重抑郁癥?要不要緊?哦,那只要我回來了,好好照顧黎露幾天,她就可以復原了啦,嗯,我馬上回來,你先跟黎露說一聲,好好開導開導她。有事回來我再跟你說。陳小虎掛了電話,看了看火車站的大鐘,發現要到晚上八點還有將近十個小時的時間,怎麼打發時間呢?

    他坐在那里,不知所措,突然一個穿著時髦的女郎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陳小虎,便驚奇地說道︰“虎哥,是你啊!”那女孩戴著墨鏡,陳小虎一時沒有認出來,待她摘下眼鏡後,仔細一看,失口叫了出來︰“你是婉馨?”

    王婉馨說︰“是啊,虎哥,你還記得我。”

    王婉馨說︰“你要到哪里去?從哪里來的?”

    “我回家,我的事,總之是一言難盡,你怎麼會在這里?”陳小虎疑惑地問道。

    “我家就住在這附近啊,虎哥,你的車還沒有到吧?先去我那里坐坐,見見我先生。”她很高興地邀請陳小虎。

    “你先生?你結婚了?”看著王婉馨那一臉的笑意,那肯定的點頭,他突然想到︰他與她已經有五六年沒有見面了,五六年的時光,使他經歷了許多的變故,五六年里,他當過小伙計,當過老板,也當過煤礦工人。五六年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更為寶貴。

    陳小虎隨著王婉馨來到了她的家,她的家很漂亮,是一棟西洋式的小別墅,樓前有個小花園,花園雖不大,但卻十分的雅致,里面有個小噴泉,噴泉有著假山映衫,噴泉的右側則有一個石砌的圓形桌子。王婉馨道︰“虎哥,進里面坐吧!”陳小虎看著這些石桌挺可愛,便說︰“嗯,我看還是坐外面好些吧,我剛從煤礦里出來,腳髒,怕弄髒了你們的地方。”

    王婉馨笑笑,她已經很久沒有听到陳小虎在她面前侃大山了,現在听到陳小虎又在自己面前說笑,心里一怔,但沒有說什麼,道︰“虎哥,既是喜出望外歡坐在外面,那就坐在外面吧,我叫我先生出來跟你認識。”

    陳小虎坐在石凳上,不等,王婉馨便挽著她丈夫的手出來了,她的丈夫是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長得挺帥氣,濃眉大眼,高高的鼻梁,嘴巴的左下角有著一粒痣。他穿著一身運動裝,似乎剛剛是在做著運動。

    王婉馨笑著說︰“虎哥,這就是我先生,他叫朱鵬。”

    朱鵬看了一眼陳小虎,笑著說︰“虎哥,是吧,我曾經听婉馨提起過你,她說你是個真男人,坦坦蕩蕩,敢作敢為,把你說得成大英雄似的。”

    陳小虎苦笑道︰“哪里,哪里!”

    “哦,朱先生是干什麼的?”陳小虎又問。

    “沒干什麼,在家里混日子,我父親開了家公司,我在公司里面當個小小的經理,湊合著過日子。”朱鵬說道。

    “虎哥又是在那里發財?”

    陳小虎嘿嘿一笑說︰“我哪里發什麼財,以前混得還能湊合著過,現在就是爛命一條,數著日歷過日子,讓朱先生見笑了。”

    王婉馨端著盤果子出來,陳小虎正好差開話題,說道︰“婉馨,別忙了,坐下來說說話吧!那麼久沒見了。”那朱鵬似乎很明事,便說︰“婉馨,你跟虎哥好好說會話,我先進去了。記得留虎哥在這里吃飯,這虎哥我一見了,便對他有種親切感。”

    然後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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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3 18:24:16
第四十二章

    草地上只剩下王婉馨與陳小虎,兩人四目相對,畢竟兩人之間曾經有過一段風流韻事,雖然現在都有了自己的家室,但是這四下無人的場合自不免有些尷尬,陳小虎問道︰“婉馨,你這些年怎麼過的?”

    古志飛一向仗著他是總經理,身上又有幾個臭錢,把所有的人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在那里,只有朱鵬一個人,當下便也不客氣,說︰“你小子找死是吧,我自在這里找快活,關你屁事。”

    我正在向他道謝的時候,古志飛卻從外面帶了一幫小混混來,二話不說,便把朱鵬痛打了一頓,我當時慌了,她的妹妹也慌了,所幸咖啡廳的老板報了警,朱鵬才不致傷得太重。雖然當時抓了古志飛,但是他進去才沒多久,便花了點錢出來了,依舊是大搖大擺。

    那幾天,我很過意不去,主動留下來照顧了朱鵬幾天,也就是那幾天,我與朱鵬建立了感情。後來朱鵬病好了以後,找了古志飛報仇,砍了他幾刀。朱鵬後來跟他的父親說起此事,他父親听了很氣憤,便召集那家酒店的股東經過股東大會把古志飛的總經理職位給撤了。我心下感激朱鵬,又與他有了感情,之後又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便與他結了婚。”

    “婉馨,你講故事的功力增長了不少哩!”陳小虎听了她講的故事之後說道。

    “哦,你說是他的父親將那個總經理撤了,那麼就是說他的父親才是那家酒店的最大股東。”

    王婉馨笑笑說︰“是啊,不然哪里有這麼好的房子住?朱鵬現在頂替的就是那個總經理位子啊!”

    陳小虎听後,感受慨地說︰“婉馨,那真得恭喜你找了個好老公了。我看朱鵬這個人雖然年紀輕輕,便是做人很謙虛,剛才我問他在哪里工作,他還說只是給別人打打雜而已,現在的年輕人有這麼大的家產,有這麼大的能力,而不虛榮的人真實在太少了,想不到你婉馨竟然找到了。”

    王婉馨笑笑說︰“那倒是真的。”

    他們正說話時,朱鵬又拿著一疊報紙出來了,臉上帶著笑意說道︰“虎哥,婉馨,你們兩人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陳小虎說道︰“朱先生,我們在聊你呢?這婉馨說找到了你當老公是她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在我面前老大地夸你。”

    朱鵬笑笑說︰“哪里哪里,我這輩子能找到婉馨當老婆也覺得我是最幸福的人,你看她又溫柔又體貼,世間的女子有,便是有很多要麼只有她的美麗,沒有她的溫柔與體貼,要麼就只有她的溫柔與體貼,缺少她的那份美麗。”

    “好啦,好啦,別把我說得那麼完美了,在虎哥面前自家人吹噓自家人,別人看了還不笑話啊,好了,我去做飯了,朱鵬你跟虎哥說會話,飯馬上就好。”說完她便笑著跳跳鬧鬧地進屋去了。

    朱鵬看著她的身影,笑著搖了搖頭說︰“這丫頭,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陳小虎說︰“女孩子嘛,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永遠都顯得嬌小可愛。”

    朱鵬笑笑,又說道︰“虎哥,你以前是干什麼的?”

    陳小虎見他問得真誠,從婉馨的口中又知道他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也便不想瞞他,便說道︰“我以前在外面混,整天跟別人打架,後來遇到了一個姑娘……”他把他這一生中所做的事全部說了出來。又把這次黎露在電視上找他的事說了出來,朱鵬听了,為之一怔,听後連連感慨︰“想不到虎哥也是如此至情至性之人,你得如此佳妻,料想也不枉為人一世了。”

    陳小虎說道︰“是啊,我生平能遇上黎露,是我這輩子最欣慰的事。可惜我對不起黎露的地方太多了,到現在我都不敢面對她。若不是她現在為了我病成這樣,我想我還會逃避下去。哦,婉馨說你也曾打人打過架,說說你的事吧?”

    陳小虎不想再沉浸在憂傷之中,便轉移了話題。

    朱鵬的思緒瞬間隨著陳小虎的話題回到了那一天。那也是個星光璀璨的夜,月不甚明,因為那月只有半邊。

    朱鵬帶了一把水果刀,去了古志飛住的那幢別墅,他想的是從別墅的二樓爬上去。但是到了那里之後,才發現那里的二樓加了防盜窗,窗條很密,連只手也進不了,他四周看了看,發現二樓房間的陽台的防盜窗上有個小窗門,窗門比較小,但是足可以時入,而且窗門因為主人的大意,窗門並沒有關,下面是一排足可以通往二樓的樹,樹雖然很長一段沒有枝干,直挺挺的,但是朱鵬還是想著辦法上去了。很順利地進入了那個窗口,到了里面,電視是開著的,正在放一部電影,電視旁的沙發上放在一袋薯片,房間里還微微散發著一種薯片的味道。薯片的不遠處放著一對黑色的奶罩,那奶罩是大號的,想來那個女人的奶子很大。除了奶罩外,還有一雙很長的黑色絲補襪和一條很黑的內褲,內褲是三角形的。

    朱鵬拿著那袋薯征邊看電視邊吃,但是見到了那些內衣內褲就不想吃了。于是他去食品櫃中找了一瓶罐頭和一袋薯片。

    又回到了電視旁,朱鵬突然想到那部電影叫《賭聖》,朱鵬看到周星馳臉上的那些豐富的天情他就特別想笑,笑到他直不起腰來,笑到他忘乎所以。

    不久,一束汽車的燈光射了進來,朱鵬料到是他們回來了,于是很小心地將那些薯片包裝袋,罐頭瓶子用一個大黑塑料袋裝了起來,然後便躲進了陽台,到了此時,朱鵬才發現他不是做小偷才來的,而是來砍人的,于是就坐在原來的沙發上,手里握著早已放在了茶幾上的砍刀,只等那兩個人上來,但是等了許久都不見他們上來,朱鵬想他們總不會知道有人在等著自己吧?

    朱鵬走下了樓,樓下大廳燈光都沒有開,只是汽車燈光還開著,汽車旁邊站著兩面三刀個人,一個男的正在擁著一個穿著非常性感的女人在執吻,那個男的邊吻不軍官用手在那個女人的大腿和屁股上亂摸。那個女人被他吻得發出一絲絲輕微的嬌喘,朱鵬看了一會,有點忍不住了,忍不住也想像那個男人一樣摟著一個性感漂亮的女人熱吻,那個女人的腿太白太嫩太性感了。兩人不在熱吻,那男的正要扒她的衣服,朱鵬看到這里,忍不住要下手了,他拿出刀來,他悄悄地走下樓去,沖到那對人身邊,對著古志飛一刀下去,那兩個人還沒有弄清他是從哪里來的,古志飛的手臂上那血便沖了出來,朱鵬不敢捅他的肚子,也不敢捅他的胸部,怕他經不起那一下,只在他不太要緊的腿上,背上劃了幾刀,古志飛躺在地上呻吟,而那個女人縮在角落里嚇得發抖,嚇得哭了起來。砍完了那個男人,朱鵬看了看那個女人,發現她臉上抹的臉與嘴上涂的唇紅也被弄掉了,不知是那個男人的口水還是她自己的眼淚,反正她現在成了個大花貓。朱鵬看了一眼那個女人,說道︰“你以後別跟著他,他到處亂搞女人,天天都被仇人盯著,免得擔驚受怕,惹來橫禍。”然後,朱鵬便出了屋,揚長而去。

    朱鵬把這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小虎,陳小虎道︰“想不到,你一個公子哥兒也敢干那樣的事,我見過許多的有錢人的公子干這種事都是派錢請人干的。”

    朱鵬道︰“我自小去過武館練過武,從小就不是那種被家里嬌生慣養的少爺。所以有許多事我都是自己去做,不想要別人做,我從第一次見他就看他不順眼,教訓他一下我心里好過一些。”

    陳小虎說︰“看來,我們還真是同道中人。”

    朱鵬笑笑,說︰“虎哥太看得起我了。”

    兩人正說著話,婉馨已叫著吃飯了,兩人便相攜著去吃飯。

    吃過飯,兩人又坐著聊了一下,那時已是下午三點多了,陳小虎跟王婉馨和朱鵬告別。

    朱鵬听了陳小虎的遭遇後,打心眼里佩服他。看著陳小虎遠去的身影,他感慨著道︰“他是條真漢子,世間的奇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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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3 18:26:46
第四十三章

    這頭說陳小虎上了回家的列車,那邊卻要說說陳化龍與陳夢三兩人了,因為這兩人也算是文中極為重要的人,不能讓讀者忘記了這兩人。

    那天,周文靜下班,正一個人從醫院走出來,而陳夢三卻早已開著車在那里等她,周文靜看到陳夢三,很驚奇地問︰夢三,怎麼?在等人啊?

    “等你女朋友?”周文靜的問是既帶著玩笑又帶著猜測的語氣問的。

    陳夢三說︰還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呢,我等下問問她。周文靜澀澀地笑道︰那你等吧,我先走了。

    陳夢三下了車,說︰我等的人到了,為什麼不上車?然後他便笑著看了看周文靜,用一種很渴望的眼光看著她。

    周文靜感到有點莫名奇妙,用疑惑的眼光看看他,又望了望身後,發現自己的身後並沒有人。陳夢三說︰別看了,那人就是你,上車吧,帶你去一個地方。

    周文靜帶著疑惑上了車,因為她不知道陳夢三到底是什麼意思,因為在平常,他老是說,自己是他未來的女朋友,但是誰都知道他是開玩笑的。然後陳夢三便開車去了一間咖啡廳,因為他從電視里看到,許多的情侶都在咖啡廳里約會,而且咖啡廳里面放的那種很溫柔很浪漫的音樂最能陶冶人,即使是情侶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發生了口角,也能很能被那種音樂將那種不開心的氛圍沖淡。他帶她來這里向她表白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因為他當時也不知道自己向她表白之後,她會有什麼反應。

    當兩人來到咖啡廳以後,便選了個僻靜的靠著牆的桌子坐了下來,兩人各要了一杯咖啡後,便四目游望不知所措。

    還是陳夢三主動,他道︰文靜,我跟你交往有多少年了?

    周文靜笑笑說︰快六年了吧?

    “你覺得我人怎麼樣?”陳夢三說完之後突然覺得他還是用了那種戀愛時最土冒的問法。但是他仍是用很渴望的眼神看著她,看來他是真的想從周文靜的嘴里听到她關于他最真實的評價,周文靜看著陳夢三那種眼神,自是心領神會,于是很認真地說道︰你很好啊,大方,熱忱,挺會關心人。陳夢三听後便嘿嘿笑著。

    “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周文靜喝了口咖啡以後說道。

    “沒什麼,就是想听听我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如何?”陳夢三跟她說完以後,便低著頭不再看她,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那咖啡廳里的音樂在放著。

    陳夢三的嘴里雖沒有說話,但是心潮卻在澎湃,他在想︰我要不要這個時候跟文靜表白呢?還是不要說了,萬一她不喜歡我,那多尷尬,何況我都跟她這麼熟了,哎!這要想和身邊太熟悉的人說出自己的愛慕真他媽的難。還是不說算了,但是陳夢三啊陳夢三,你在家時,想了那麼久,鼓足了勇氣才敢把她一個人約出來,為的不就是向她表白麼?現在人到了,地方有了,氛圍也有了,你居然又想打起退堂鼓來,這不是窩囊廢麼?要說,一定要說,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你真的喜歡她。

    陳夢三不斷地在心里打鼓,想著想著,他還是決定要說出來,但是他很緊張,想不到要正正式式把那三個字說出來是這麼的難,他一緊張,那臉就紅了,周文靜看著他,看著他脹紅的臉,好想大聲笑出來,這要是在平時,有幾個人在一起能開玩笑的場合,恐怕她早就忍不住了,但是現在,她想想還是不能笑,因為這種場合這種情境總是給人一種不能太放肆的感覺。終于,陳夢三說了出來︰“文靜,我很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看著陳夢三臉上的一本正經,周文靜知道他此時說的話應該不會是開玩笑,當下也沒有說話,只感到心里一驚,她想不到,平時跟她嘻嘻哈哈的陳夢三這次會跟她來真的。

    陳夢三見她不說話,便說道︰“文靜,我說的是真的,我喜歡你很久了,但是一直不好意思跟你說,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周文靜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但是並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端著一杯咖啡低頭喝著。

    陳夢三見到了她這抹微笑,心道︰她肯定會答應。但是等了很久,周文靜仍然沒有回答他。只是很深情地眼神看著他,然後微笑,最後又臉紅。

    陳夢三心道︰她肯定是答應了,她的表情告訴我,她答應了。

    兩人再沒有說話,只喝過了咖啡以後,陳夢三便一直興奮著,他沒有告訴陳化龍,因為周文靜並沒有正正式式地說出來,或許他還在她的考驗時期,他想等過一個月之後,再去問周文靜。但是時間卻並不等人,一個星期之後,陳化龍也對周文靜提出了這個要求,那時周文靜的心里恐怕是有點後悔沒有答應陳夢三的。

    周文靜死前,陳夢三得到了證實,在周文靜的心里,她是喜歡他的,但是這一切都來得太遲了,周文靜已經等不及他叫她親愛的或是親愛的娘子、老婆之類的話就已遠離人世,獨赴黃泉。

    周文靜死後,陳夢三再沒有了昔日的活力,他始終是放不下周文靜的,他想到了離開這個令他傷心的地方,他不想一看到這個令他無比熟悉的地方就睹物思人,想起周文靜來,但這並不是他想忘記周文靜,而是不想想起周文靜已離開人世的事實。

    終于,他離開了這個地方,不辭而別,當他一個人漫無目的地游走在各個城市時,他心里開始不再老是思念周文靜,但是當他一回到自己下塌的地方,看著形單影只的自己時,他又會想起周文靜。幸是老天在賦予人情感時,也賦予了人善忘的本性,時間的消磨使陳夢三的心里創傷在逐漸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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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3 18:32:53
第四十四章

    陳夢三漫無目的地游蕩,那天,他來到了當地人都說很有名的一座山前,山上百花齊放,綠意無邊,更有桃樹成林,桃花映趣。陳夢三眼見著桃花鮮艷,便伴著游人一同走上山來,桃林後面,是古剎一座,陳夢三看著那古剎,心道︰這和尚不是戒色的嗎?這桃花通常都是用來形容女子的,說什麼女人的笑叫笑魘桃花,認識了漂亮的女人叫走了桃花運,被女人作弄了或是因為女人遭受了挫折叫桃花劫。這與女人掛勾的花為什麼會出現在寺廟前呢?難道這里面都是花和尚?

    陳夢三看著她,眼楮眨也不眨,直到她來到了跟前,才停了下來。靜靜地坐在陳夢三身邊。

    陳小虎見她對著自己笑,當下感到有點尷尬,也便笑笑道︰姑娘,你登山啊?這只是他不知所措時說出的一句廢話,就和平時人們見到熟人打招呼一樣,看到對方手里拿著菜,便說︰買菜來啊!對方看到你正要出去,便說︰出去啊,道理是一樣的。

    那女孩說︰是啊,登山。說完她就起身要走,陳夢三心下留戀她,但是卻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越來越遠。陳夢三突然起身快速地跟著她而去,就在當時,他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慢慢地離她近了,又慢慢地和她並成了排,陳夢三便放慢了步子,跟著她的步伐跑了起來,那姑娘說︰先生,你怎麼也來了?

    陳夢三邊跑邊道︰我也是來登山的,可惜沒見到一個熟人,見到了姑娘也算是有緣便跟著來了。那女孩側頭看了一眼,說道︰原來你也喜歡跑步登山,那就一起跑吧。然後她加快了步子,向前跑去。

    陳夢三這人平常懶得要命,早晨起個床還要家里人叫上四五遍,哪會喜歡什麼登山這累死人的運動?但是現在是跟著女孩子跑,既然那女孩都肯定了自己喜歡登山,他哪有服輸的道理?于是也加快了步子追了上去,跑了不久,陳小虎氣喘如牛,而那姑娘的呼吸雖也有些急促,但仍算是呼吸均勻。

    陳夢三吃不消了,要是再跑下去,他感覺他要虛脫了,于是叫道︰喂,停一下,休息一下好嗎?那女孩說道︰就不行了?那休息一下吧。

    兩人就著路旁的亭子里坐了下來,陳夢三喘著氣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叫莫欣。”那女孩邊喝水邊道。

    “你真能跑,你看我,平時別人都說︰你牛,你牛,這才跑一陣子就累得跟牛喘氣一樣了,難怪別人說我是牛。”陳夢三又說道。

    莫欣笑了笑說︰那你還說喜歡登山,騙我啊?“我沒有騙你,我也沒說我喜歡登山,那是你說的。”莫欣感到無可奈何,搖了搖頭,問道︰我看你不像本地人?你是哪里人?

    “我是中國人,我熱愛我偉大的祖國。”陳夢三張開雙手,然後唱著︰長江長城,黃山黃河在我心中重千斤。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莫欣仍是笑笑,說道︰拜托!我知道你是中國人,我問你是中國哪里人?陳夢三道︰哦,不好意思,我一向最愛我的祖國,所以別人一問我是哪里人,我就會條件反射說中國人,這中國人三個字讓人一說起來就自豪。然後他便把他的所在的省份到鎮名很仔細地說了出來。

    莫欣說︰你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你直接說個省份不就成了,那些小地名我又不知道。

    陳夢三沒有生氣,說道︰姑娘說我不正常,那就不對了,你說一個不正常的人能分得清美女與丑妞嘛?就算分得清也不可能像我這樣聰明跟在美女身邊不停地跑啊!

    莫欣被他逗樂了,本來對他有些煩厭的,但是听到他這張嘴如此能說會道,當下心里也便釋疑了。說道︰那你是故意跟在我身邊啦,你真是個大膽的色狼。

    “大膽的色狼?敢色不敢做的人就不能叫狼了,那應該叫豺狼,或者叫豺狗!再說,你見過我這麼帥氣的色狼嗎?這人都說長得丑的人有色心有色膽那就叫色狼,這長得帥的人有色心有色膽就叫風流。”

    “你很帥嗎?”莫欣又笑著說道。陳夢三從她的眼里看出,她並沒有討厭他的意思,于是大膽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像我一見到姑娘長得跟天仙一樣漂亮,我的魂兒早就飛上天了,相反,要是姑娘覺得我長得不帥的話,那姑娘早就不會在這里跟我廢那麼多唇舌,早把我趕跑了。

    莫欣听了他的話,更樂了,其實在她的心底,他的確算是那種很帥氣的男生,听他如此說,便回道︰你不算帥,只是嘴巴很貧而已。然後便笑了,笑得如那初放的桃花,似嬌似嗔,欲放還羞。

    陳夢三接著說道︰看來姑娘不僅承認我帥氣的外表,連我那內在的一種美也發掘出來了。“這又怎麼解釋?”莫欣似乎還想听他胡謅亂侃,倒也不厭其煩起來。

    “你說我嘴貧,但是我並沒有貧到讓姑娘討厭我的程度,所以這說明我說話有一種語言上的美,能給人一種享受,這就是我內在的一種美,是不是?”

    莫欣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說道︰好啦,別吹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夢三心里一喜當下便說道︰我只想跟你交個朋友。莫欣狡黠地看著他說︰就這麼簡單?陳夢三看出來了,這個女孩是個很豪爽的女孩,要是換了別的女孩肯定不敢說出這話來。他說︰當然,這只是我的第一步,第二步這里就先不說了。等和你成了朋友再說。

    “要是我不交你這個朋友呢?”莫欣又說道。“你肯定會交我這個朋友。”陳夢三很自信地說。

    “那又是為什麼?”

    “因為我看得出,你今天很高興,是我給你帶來了快樂,所以你一定會交我這個朋友。”

    “你別太自信了,我莫欣交朋友是很講究的。”她笑著揚了揚眉道。

    “有些什麼規矩?”陳夢三很感興趣地問道。“第一,嘴太貧的人不交;第二,太自負的人不交。而這樣你都俱備了,所以我不能交你這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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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上回說道莫欣有兩種朋友不交,這時陳夢三有點不自信了,于是問道︰為什麼不交?

    陳夢三嘿嘿一笑道︰果然是至理名言,但是我要告訴你,那兩種人我都不是。

    “因為我陳夢三嘴貧但對人真心,人有點自負,但受得起挫折。”

    “這跟沒說一樣,你要說出理由來。”莫欣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出一個人出來旅游嗎?這事說出來,就是理由。”

    莫欣來了興致,但是仍裝作漠然的態度說︰你說說,如果真是這樣,我交你這個朋友,如果不是,那就別怪我不交你這個朋友。

    “听了我這個故事,你會交我這個朋友的,而且還會想嫁給我。”陳小虎說完狡黠地一笑。

    然後把他與周文靜之間的事不加渲染地說了一遍,他說時真正的融入到了那種情境中去了,于是故事講起來雖然繪聲繪色,但是透著股天妒紅顏的淒涼。講到最後,他的眼里竟然藏滿了淚水。講完了故事他說道︰莫欣,我跟你貧嘴時,不覺得什麼,但是說完這個故事之後,我突然感到有一種淒涼,跟你貧的那些話,我感到我很對不起文靜,我自出來以後,便四處游蕩,身邊便沒有了一個朋友,沒有人跟我說話,沒有人跟我談心,今天踫到你,我的滿腔心事總算是有了人聆听,很感謝你,在異地我能找到你這樣一個姑娘肯听我的故事,謝謝你!他抹了一把淚水,說道︰我跟你嘴貧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就是那麼一種人,你也說得對,嘴貧的人心不真。陳小虎說完起身便往亭外走去。莫欣卻還坐在那里無動于衷,或許是她還沉浸在那種故事的情境之中吧!

    陳夢三走了十余米遠,莫欣突然像是被電了一樣,站了起來,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夢三頭也沒回,擺了擺手說道︰我走了,謝謝你!他好像還沉浸在周文靜死的悲痛之中。

    莫欣沖了出去,站在他面前說︰你說過要交我這個朋友的,怎麼現在看不起我了?

    陳夢三說︰哪里?能交到你這個朋友,我心安慰。

    “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你在這里逗留幾天吧,我陪你把這里的景點都看個遍。”莫欣用期望的眼神看著他。

    陳夢三看著她,笑了,說道︰我說的故事都是假的,你也相信?你不是說嘴太貧的人你不交嗎?

    莫欣笑道︰不敢那個故事是真還是假,我听了你講的那個故事我就相信你。

    陳夢三笑了,笑得很開心,然後便與莫欣並著肩再往寺里走去。

    寺叫九龍寺,寺里供奉的是八部天龍廣力菩薩。來這里參拜的大多數是中老年人,而那些青年來此卻只為看那滿園桃花,他們說當年廣力菩薩也曾結過婚,有過美滿的婚姻生活,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廣力菩薩的妻子得了病死了,廣力菩薩十分悲痛,時常請了僧人道士來作法,希望通過僧人道士的作法,使他能與自己的妻子夢中相見,但是不管怎麼樣作法,他始終見不到自己的妻子,後來有位花和尚听到他如此思念自己的妻子,有心騙他錢財,便編了個謊話欺騙他說,他命犯桃花煞,平生不能近女色,縱然能娶到妻子,妻子也會因為與他的命相相克而死于非命。現在如果想見自己的妻子,就只有在門前廣種桃樹,當春來花開時,焚香禱告,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你的煞氣,見到自己的妻子,于是他在這里種了一大片的桃樹,希望桃花開時能再見見自己的妻子,可是一連幾年,那桃花雖是年年開,但是他卻始終沒有見到自己的妻子,他想再去找尋那和尚,但那和尚早已帶著他給的銀兩不知所終,當他的最後一絲希望變成了絕望之後,他心灰意冷,找了處高崖,跳崖而死,後來听說他的精靈不滅,附在這片桃花林里,只要是有情的年青人在樹下向他許下願望,說出自己的真心愛侶,他查實後,便可幫兩人結成連理。

    這當然只是神化故事,也不知道是誰瞎編的,還是真有那麼個傳說,但是陳夢三卻感到這個傳說對于他來說,似乎是有點意思的,因為他在這里遇到了莫欣,雖然他與她並非的愛侶,但是也可算是他的紅顏知己罷。

    莫欣與陳夢三四處游逛,看著那些花花草草,山間那些霧靄氤氳,便也覺得賞心悅目,陳夢三的那一腔對周文靜的思念也便逐步在消歿。

    兩人玩著玩著,便玩到了中午時分,莫欣要陳夢三去她的住處吃個便飯,陳夢三見她說得真誠,不便推辭,當然,我想在他的心里,他也是不想推辭的,他陳夢三是什麼人?膽子不可謂不大,嘴皮不可謂不貧,心思不可謂不花,臉皮不可謂不厚,嘿嘿!玩笑話,玩笑話!

    莫欣帶著他來到了住處,也就是一套商品房,里面打理得井井有條,擺設當然也不過是一般商品房規格的擺設樣式,陳夢三坐了下來,莫欣問他喝點什麼,陳夢三說︰跟我客氣什麼?有得喝就行。莫欣便給了他一罐可樂,然後說道︰你先坐坐,我去做飯。

    陳夢三奇道︰你還會做飯啊?莫欣更加疑惑︰有什麼不對嗎?

    “在我見過的美女當中,絕大多數是不會做飯的,而那絕少數會做飯的美女卻都不及你的美麗。所以我一直以為太美麗的女人都不會做飯。”

    莫欣笑了︰哪有這樣的邏輯,再美的人也得一日三餐供奉,自己不做難道一輩子靠父母靠別人啊?何況,我沒有你說的那麼漂亮吧?

    “你還不漂亮?是不是要迷死萬千的少男才肯罷休?”陳夢三笑著說道。

    “好啦,我不跟你貧了,我先去做飯,你隨便看看。”

    “我還是來幫你吧!我也是自小就做飯的,現在的年青人反過來了,男孩子會做飯,女孩子倒是不會做了。哎!命苦,純母系社會怕是又要來了。”

    莫欣听了笑了笑,在他的肩膀拍了拍說︰你就別貧了,你那張嘴啊,恐怕沒人受得了你。

    陳夢三說︰我的嘴還不算厲害,你要是哪天見到了我虎哥,他那張嘴更是天下無敵。他貧嘴的功力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快要升天的地步了。

    “真的假的?”

    “那是,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見識見識,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兩人邊聊天邊做飯,陳夢三切菜的手法著實不賴,但見他右手持刀,左手拿著茄子,一陣快速細密的刀切下去,茄子片竟然切得又薄又勻稱,連莫欣看了也在懷疑這是不是眼前的這位大少爺的刀功。

    陳夢三邊切邊說︰我小時候,爸媽都要去上班,就我一個人在家,做飯我就必需得學會,不然非餓肚子不可,所以,一般的家常菜到了我的手里幾乎都能做得出來。你說,你要吃什麼菜,我能你做。

    莫欣注目看著他,她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的確有很多的優點,她對他似乎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遐想。陳夢三側著頭看見莫欣在盯著自己看,便說︰你看什麼呢?我身上是不是有蟲子?莫欣這時才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做菜做菜。

    陳夢三涮好鍋子,放油,將菜放了鍋里,幾下翻炒,幾下調料一放,菜香四溢。聞得兩人口水直流。菜齊後,莫欣迫不及待的夾著吃了起來,邊吃邊說好吃。

    陳夢三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不斷的被莫欣塞進嘴里,轉眼之間,那菜碟便現了底。他的心底生出一種成功的喜悅與一種被人夸贊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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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吃完了飯,陳夢三問道︰莫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莫欣說︰我是一名小學教師,教書育人是我自小的心願。她說完很開心地笑笑。

    “我,我初中畢業以後就和我小時的伙伴在外面混日子,經常和別人打架,經常的遍體鱗傷地回去,後來我的大哥遇見了一個女孩,因為這個女孩改變了我大哥的想法,也改變了我的生活。說實話,在我心里,我最佩服的就是我大哥,最感謝的也是他,是他給我了現在的生活,但是因為周文靜的死,我走時卻沒有跟他打一聲招呼就不辭而別,現在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出來以後,這一年以來我也沒有跟他聯系過。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他和那個女孩現在結婚了沒有?”

    陳夢三嘆了口氣說︰不知道他會不會怪我無情無義?我自小跟他玩在一起,那時我們號稱三兄弟,有什麼事都是我大哥扛著,他對我們的情義真的是令我無話可說,但是因為周文靜的死,我好像變了,我沒有以前那麼敬佩我大哥,因為他當我們的大哥竟然一連三四年不有回來看我們,而我對我的另一個兄弟也生了點恨意,周文靜死後,我在心里一直在怪他,如果不是他約周文靜出去,如果不是他跟周文靜說那些話,或許周文靜根本不會死,但是現在想想,是我心胸太狹窄,是我太自私。我們三兄弟的感情或許就是因為我的自私而出現了裂痕。

    “有些事是注定的,你也別多想,或許你大哥現在正四處找你,想著你早點回去呢?”莫欣說道。

    陳夢三與莫欣坐在那里沒有說話,很久很久都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

    兩人坐得久了,覺得無味,于是陳夢三又說道︰莫欣,你說說你吧。

    莫欣笑笑說︰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個小學教師。

    “說說你以前。”

    莫欣明亮的眸子盯著陳夢三,開始說話︰我的身世相對你來說,可能要苦些,在我兩歲那年,我的母親因病去世,後來我父親又娶了個繼母回來,父親與繼母在我四歲那年生了個弟弟,從那時起,我的日子便不再好過了,繼母一心寵著她的兒子,她的兒子稍有點不如意,便對著我發脾氣,非打即罵,在我七歲那年,我再也忍受不住我繼母的打罵,一個人跑了出來,到了我外婆家,從此以後,我便在外婆家長大,外婆用她的退休工資供我讀書,一直把我送進了高中,在那將近十年的時間里,父親從沒有來看過我,也沒有給過我一分錢生活費,他的錢全部用來給他的兒子讀書,玩樂。我那時恨我父親,去找他理論,但是他不但不再認我這個女兒,當場扇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我嘴里出了血,我永遠記得那一巴掌,從此之後,我再也沒有去找過他。半年以後,我的外婆因為年事已高,過度操勞,得病而死,我要送她去醫院,她堅持不去,她說去醫院要錢,她不想把錢花在她治病上,她要把錢留給我讀書。看著她在床上不斷的呻吟,我的心在滴著血。我就這樣看著她一天一天地消瘦,一天一天的病重而束手無策。一年以後,父親也得了癌癥晚期,繼母來叫我說要他想見我,我沒有去,他傷害我有多深,他自己心里知道,現在快要死了,想一句對不起的話便把他十幾年的罪孽消除,那不可能。我對他的恨不會因為他快要死了就消失的。父親死的那一天,我也沒有去看他,後來為父親辦理遺囑手續的律師找到我,給了我一張十萬元的支票,說是我父親臨死前交待過的。當時我便把這張支票給撕得粉碎,我不要他的錢,我也不要他可憐我。外婆本來靠著她的退休工資可以安度晚年的,但是因為他,使外婆含恨離開人世,現在他良心發現,他心不安了,但是這一切都太晚了,我沒有他這樣的父親,也不要他這樣的父親。

    父親死後,我還是得到了他給的十萬元錢,我拿著這錢上了大學。後來,听說我那弟弟吸毒上了癮,把父親留給他的錢全部吸光後便進了戒毒所,我去看了我的繼母一回,現在她的生活過得很淒慘。再後來,我到了這個城市當了個小學老師便再也沒有去看過他們。

    莫欣說完,已是眼淚婆娑。陳夢三听後也深受感動,說道︰莫欣,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莫欣坐在那里沒動,只說︰沒事,十幾年都苦過來了,現在無所謂了,況且有了你這個忠實的听眾,我才能把埋藏在心里十幾年地苦楚吐出來。

    “莫欣,你跟我去我家鄉好嗎?我想去見見我的大哥。”陳夢三低著頭說道。

    莫欣看著他,眼里又噙出淚來。她坐在那里許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她听到了陳夢三的說話沒有。

    兩人自各說了自己的故事以後,來往得更加密切,後來感情深了,都對對方有了愛慕之意,便成了男婦朋友,陳夢三也和莫欣住在了一起,陳夢三雖早就說要回去找陳小虎,但是莫欣卻還是不舍得將那份小學教師的擔子放下,她說︰如果陳夢三要回去,就先回去,她想在這里教滿一年,滿了合同再走,陳夢三現在與她如膠似漆,哪里肯,于是也便安安心心地在這里等著她。

    時光荏苒,早到了八月,那天正是中秋佳節,陳夢三與莫欣正在家里吃著月餅過著小兩口的日子,陳夢三打開電話,正好看到了野雞和金剛兩人上了電視,他有些激動,忙叫莫欣坐一起來看,看了一會兒,才知道陳小虎與黎露之間感情出現了隔閡,黎露因此患上了嚴重的精神抑郁癥,看完那個故事片後,陳夢三再也等不下去了,他最敬佩的大哥和大嫂都出了事,他哪還有心思坐在這里和莫欣談情說愛?第二天便拉著莫欣去火車站買了火車票奔了回來。莫欣見他如此火急火燎,自當毀了那份合約,跟著陳夢三一路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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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道完了陳夢三,也該當時候是說說陳化龍的事了,事情寫到這里我才發現原來這小說寫成了一個個的故事,但是為了讀者的方便,我只能這樣寫了,倘若是把這些人間隔來寫,不免出現避重就輕,人物事件間間斷斷。讓讀者看了這個人物忘了那個人物。現在人物故事連接起來就好多了,不會讓讀者把人物事件混淆。

    當他鼓足了勇氣準備去向陳夢三說對不起時,卻發現陳夢三已然不再,只托付鄰居說如果有人來找他就說他去了遠方,可能暫時不能回來。陳化龍看著陳夢三已然離去,他突然覺得他沒有臉再在這個鎮子里生活,現在鎮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兄弟為了同一個女人,而使那個女人出了車禍,更有許多人認為是陳化龍對不起陳夢三,認為是陳化龍為了搶陳夢三的女人而害死了那個女人,因為陳夢三跟周文靜開玩笑說她是他未來的女朋友這句話是很多人都听到過的,所以那些人便順理成章的認為是陳化龍在搶自己兄弟的女人,話傳了出去,這個鎮子里的人多是看不起陳化龍的。

    在電話里,陳小虎听到陳化龍要離開這個地方一陣子,他並沒有多大的驚訝,他知道陳化龍要離開這個地方是遲早的,現在鎮子里的風言風語已經到了令人難以接受的地步,陳化龍想不通,陳小虎也想不通,在這個鎮子,他們竟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周文靜這個幾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因為與他們沾上了點關系,現在她一過世就弄得滿城風雨,弄得滿大街的人都在談論著陳夢三與陳化龍搶周文靜,導致周文靜車禍死亡,這到底是陳夢三的錯還是陳化龍的錯?

    陳化龍與野雞通電話時,野雞也是同樣的態度,只是叫他好好保重,什麼都不要多想,要他出去好好調節一下心態,早點回來。

    陳化龍離開家鄉以後,上了北上的火車,到了邊疆一帶,他想去領略一下邊疆那廣袤的草原,想去見識一下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大草原,或許大草原的無邊無際,大草原的廣袤無涯能釋放他心里的無數苦楚,無數愁緒。

    他很想看到那綠意無邊的大草地,但是當他下車以後,他失望了,他來的地方全是戈壁灘,全是沙地,四周平坦風大,經那大風一吹,沙土飛揚,遮天蔽日。

    他拿著沉重的行禮來到了一家旅館住下,但是那里的旅館要比他心目中的旅館差得多,房間里就是一張床,一張油漆都剝落了的書桌,還有一面懸在牆壁上的鏡子。他無心呆在屋子里,便出來四處游蕩。看著茫茫的戈壁,他的心豁然開朗起來,看來他來到這里並沒有太令他失望,至少他不再需要听人們的閑言雜語,可以安安心心地過日子,但是留在他心里的對陳夢三與周文靜的愧疚他卻始終難以忘懷。

    旅館里的老板叫孫敬龍,是個十分豁達的人,四十多歲仍沒有娶妻,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見陳化龍時常愁眉苦臉的也會在夜晚無事時找他談談心,開導開導他。

    大漠的夜是相當寧靜的,在這里同樣能看到群星耀輝,同樣能看到月散光華。陳化龍和孫敬龍坐在門前的大院子里喝著老白干,吃著花生米,聊著女人。兩個光棍男人坐在一起聊著聊著常哈哈大笑。

    孫敬龍說︰這里什麼地方都能去,但是離這里三十里的大荒漠那個地方你不能去,特別是每年的三月,九月,十二月,那地方要進行軍事演習,危險得很。

    陳化龍來了興致,因為他從小就喜歡看那軍事演習,看著龐大的裝甲車隊壓過荒漠,看著背著沖鋒槍的解放軍跨越荒漠的每一寸土地,他便會興奮起來。于是他問道︰現在就快九月了,那軍事演習就快開始了?

    孫敬龍說︰是啊,又要折騰我一陣子睡不好覺了,你是不知道,演習那幾天,天天都有裝甲車從這里開過,那聲音巨大,吵得我睡不著覺。

    陳化龍說︰那還要幾天?我真想看看。

    “現在你覺得很好玩,等你過了那把癮以後,你就會覺得煩了,那打炮打槍的聲音震得你耳朵都會聾掉。”孫敬龍說道。

    陳化龍倒是不那麼覺得。反而更想那支軍隊早點出現在他的眼前。

    孫敬龍說︰我看你倒像是中原大城市來的。這旮旯鳥不拉屎的地方,你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干什麼?

    陳化龍沒有直接告訴他,只說︰我覺得好玩唄,老是窩在城市里,有個啥勁?

    孫敬龍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笑笑,然後,他便將板凳收了起來睡覺去了。陳化龍看著那星斗,嘆了口氣,將酒和花生米收了起來進了屋。

    過了沒幾天,陳化龍還在晨夢之中,一陣陣的機動車的轟隆聲便將他吵醒了,那老板跑上來叫道︰陳化龍,陳化龍,你不是說要看軍事演習嗎?現在裝甲車部隊來了。

    陳化龍一躍而起,趕忙穿好衣服,來到了樓下,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隊隊排列整齊的裝甲車從門前開過,裝甲車上站著一名威武的解放軍戰士,他們目不斜視,眼楮炯炯有神地盯著前方,手里握著的是一把連在裝甲車上的機關槍。裝甲車過後是一隊軍車,軍車的車廂內從著兩排手握鋼槍的戰士。車隊過時,轟轟隆隆,塵土四起,遮天蔽日。或許也只有在這塊荒蕪的戈壁地帶才有這種壯觀的軍演看。

    一輛迷彩吉普車開到這家小旅館時,停了下來,從里面走出來兩名身材槐梧,帶著鋼盔,身著迷彩服,一個肩章是兩杠四星一個是一杠三星的軍人走了下來,那大校走到老板面前,先在孫敬龍的肩膀上捶了一拳,然後笑著說︰老班長,咱們又見面了。

    孫敬龍說︰小子,那麼久沒見,現在都是兩杠四星的大校了,不錯不錯,有前途。

    那軍人說︰我現在能擁這一切,還不都是老班長當年的提攜?

    孫敬龍說︰別那麼說,這都是人的造化。

    “是啊,你要是沒有當年那件事,現在恐怕已扛上兩扛四星或是將星了。”那軍人低沉著說道。

    “別說那陳年老事了,怎麼?現在是你指揮?”

    “那倒不是,得,現在領兵是就是我身邊這位王凌波王上尉。”軍人說道。

    那位王上尉給孫敬龍來了個標準式的軍禮說道︰想來,您就是當年何光武大校的班長孫敬龍孫先生了?久聞大名,何大校時常提起您,說您當年是何等的英武,今日見到,我可謂是平生無憾了。

    “別瞎吹了,這話在你們軍人口里說出來听著怪別扭的。何況,我當年哪有你說的那般有本事,有本事我現在不在這里了。”孫敬龍笑笑說道。

    幾人寒暄了一番,何光武說他還要陪著王凌波帶著部隊集合。于是兩人上了車,吉普車疾馳而去。只留下一陣煙塵彌天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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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吃完晚飯後,陳化龍依舊搬著把椅子坐在院子里,院里種了棵白楊,白楊的樹干有些白,月光照在白楊樹的樹干上,有種隱晦的白銀色。陰森森的,直挺挺的。風刮著白楊樹葉,嘩啦啦地響,像是小河里的潺潺流水,也像這常年獨居在這里的老板一樣日子過得挺歡快。

    孫敬龍像往常一樣,見到陳化龍便笑笑說︰來,趁著月白風清,咱倆干兩杯。

    當他與孫敬龍都泯了一口酒之後,他右手抹了抹殘存在嘴唇上的酒水,說道︰老板,你以前也當過兵嗎?

    孫敬龍說︰陳年往事,不堪回首啊?然後他帶著很堅毅的目光看著陳化龍,看到陳化龍臉上的那一臉好奇,他說道︰你真想听听我的故事?

    陳化龍給孫敬龍把酒斟滿,笑著道︰當然。

    孫敬龍又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用筷子夾了兩粒花生米丟進嘴里,吱嘎吱嘎地嚼了幾下,說道︰想想我當兵時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年我高中畢業,便應征入伍,三個月的新兵訓練的一年後,我便開始帶新兵,當時何光武就是我所帶新兵中的一員,他當時是從城市來的,頗有點看不起那些農村來的青年,才來沒幾天,他就鬧事,要跟一個農村來的青年換床鋪,那青年也不是個老實孩子,沒跟他換,幾句話不搭調,兩人就動手打起架來,見兩人打了起來,我那時的脾氣也挺臭,看不慣那些新兵蛋子一來就目空一切,把社會上的不好的風氣帶進部隊,于是我走過去,對著那何光武的屁股就是一腳,那一腳力道很大,何光武當場就被踢得摔到了地上,但是我想不到,那家伙真不是頭好鳥,他放下那個農村來的青年,倒是沖著我來了,你說當時他就一個新兵蛋子,什麼都不懂能打得過我嗎?我把他打得趴下,他就站了起來,又把他打趴下,他又站了起來。這熟話說穿鞋的還怕光腳的,雖然我每次都能把他打倒,但是打了幾次,他總不服氣沖上來,我這心里還真有點害怕。還好當時宿舍里的人看不慣了,把我拉住,想不到那小子看我被人拉住了,愣是沖過來在我的臉上揍了一拳。後來他差點被處分退伍,我想著那小子有股子 勁,想著以前我的連長跟我們說的話,他說他不喜歡規規矩矩的兵,他喜歡調皮一點的兵,說往往那種不安分的兵要比規規矩矩的兵有前途,因為他們的調皮的行為是他們活躍的大腦所驅使的,那種調皮的兵往往頭腦靈活,遇事更能想到好招。而我也比較喜歡那種活潑不點的兵,那些悶葫蘆跟他們在一起說話老提不起興趣。想到這些我便把那些過失都攬到自己身上,後來我千說萬說,找了我們連長求情,總算是給了他個處分,把他留了下來。

    對于我的這些舉動,他當時是不予理解的,在他的心目中,作為班長就該像他上學時的班主任一樣要愛護著自己的學員,不能打,只能勸。在後來的新兵訓練中,他老是找我的碴。我當時也就忍過去了,不跟他一般見識,這家伙倒是以為我怕了他,于是更加過分,整日搞惡作劇整我,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把他拉到訓練場,狠狠揍了一頓,想殺殺他的銳氣,可這小子偏偏不怕,惡作劇照樣搞,在宿舍他是老大,別人都怕了他,衣服自己不洗,全部要他的室友洗。別人不洗就想辦法找他的碴,我那時還不願把那事上報,怕上級說我當了這麼久的班長,連個班都管不好,于是只好找他私下里商談,跟他道歉,叫他收斂一些。但像他那類一心一意想要調皮搗蛋的兵,哪是幾句話就能說服收買的?我給足了他面子低聲下氣跟他說,他不但沒有半分的感動,倒是越發覺得我這個班長老實好欺負,常在人前人後罵我什麼膽小鬼,不配當他們的班長,罵我是烏龜王八,縮頭縮尾的,我只好當作沒听見,在訓練時給他來陰的,加重任務,累得他半死。我想事是他先惹起來的,他在宿舍里干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也不敢在連長面前說起,不怕他打我的小報告,但是他就偏偏向連長打了我的小報告。

    這樣一鬧下來,他反倒是沒什麼事,連指導員倒是說我看到自己的兵在宿舍里違犯紀律我不上報是我工作上的錯誤,又說我對自己的兵管教不力,把我的班長職務撤了下來。

    那時我真不甘心,想盡辦法找他的麻煩。但是後來他還是成功地渡過了新兵軍訓和我一樣成了老兵,有次踫見,他笑著跟他的戰友指著我說︰得,那位就是被我整下台的班長。當時我看不慣,拿起食堂的啤酒瓶子就往他腦袋上敲,想不到那小子頭倒是挺硬,這一瓶子下去,他沒一點事,摸了摸頭,拿起一只酒瓶子又朝我腦袋上敲來,而我也是號稱在部隊練過幾年的人,頭硬,這一瓶子下來,自也沒什麼事,他看到我沒事,又綽起一條椅子朝我砸來……就這樣,我和他在部隊斗了兩年,直到第三年,我與他都被升為了仕官,延長了兵齡。又在部隊呆了兩年被選進了特種部隊。六個月的訓練,便斗了六個月,斗到後來,兩人都覺得有些過分了,雖然嘴上吵著,在外人看來,仍有嫌隙,但是只有我們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倒是深篤了。在一次考核中,我與他被同時選在一個小組,我們一組共是七個人,經過考核,我與他都合格,成了一名武裝特警。一次執行任務,我們接到的情報是在邊境上有一批武裝土匪要穿越一片叢林地區運輸毒品,那片叢林的地形很復雜,不僅有解放戰爭時遺留下來的沒有排除干淨的地雷,而且還可能踫到武裝犯罪分子。任務雖然特別危險,但作為我們這個兵種,無論遇到多麼險惡的問題都要上,誰讓我們進的是武裝特警部隊呢?

    我與他嘴里雖然都說著對方是沒什麼特長的兵痞,但是幾次交手,心里都挺佩服對方的,那一次執行任務當中,沒有在雷區遇上那股悍匪,但是地形很復雜,一條路橫插山嶺,左邊是我們潛伏的位置,右方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淵谷,那谷壁上還長滿了草,那支土匪武裝總共有十八個人,手里拿著的全是走私的土匪裝備,全副AK47,帶的是鋼盔,為頭的還穿著防彈衣,腳上穿的是軍用的皮靴。對于我們這支才剛剛進行實踐的武裝警察來說,踫上這樣一股全副裝備的土匪還是頭一遭,看了都令我們打寒顫,當我們發現了敵情以後,便潛伏了下來,何光武這時倒還開著玩笑對我說︰怎麼?老班長,看到這樣一股土匪就害怕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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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3 20:21:35
第四十九章

    說真的,我當時真挺害怕的,雖然何光武還在開著玩笑,但是我從他的笑意中可以看出,他那是強裝出來,在他的心里恐怕也慌得很。當時但任我們隊長的是一名各項成績都很優秀的兵,他命令一人迅速繞道到他們的前方作佯攻,並且告訴前方那個人要兩手同時發槍一手用MP5,一手用手槍,不管能不能打中,但是一定要造成人多的假象,再派我與何光武還有一個戰士三人抄他們的後路斷他們的後路,而他和另一個人卻潛伏在這里吸引他們的火力,想把他們從中間打散。命令下了,我們七個人按照隊長的命令執行任務,當我們迅速地進入了他們的後路潛伏起來後,在中間路段的隊長當先打了起來,他的槍法很準,MP5沖鋒槍裝上消聲器後,很快便打中了最後方的一個土匪,土匪知道有了埋伏以後,慌了,但是不知道是哪里打的槍,于是隊長又瞄準打倒了中間的那個土匪,土匪們更慌了,亂成一團,此時,前方的槍聲又響了,前方槍聲一響,隊長便拿掉消聲器,和另一個人對著土匪點射,這一陣點射又干掉了五六個,土匪們知道了左方與前方都有埋伏,便條件反射向後退。在前方的隊員見到土匪後退,便潛伏著前進,隊長那方也逐步向土匪靠攏,這樣就把土匪的活動面積縮小了。等土匪們近了身,我們三人也開起了槍,此時的土匪三面遇敵,另一面又是深谷,只能作垂死的掙扎,往後路想作最後的突圍,剩下的七八個土匪丟掉了他們身上貨物朝我們這邊涌進,他們近乎瘋狂了,端著AK47對著我們潛伏的地點不斷的掃射,嘯著風的子彈有的從我們頭皮上擦過,有的打在我們的前方,我與何光武等三人被他們強大的火力壓得抬不起頭來,在那里動都不敢動,還好他們的掃射使後挫力強大的AK47不停地晃動,子彈並沒有打在我們的身上,正是我們的危險時刻,隊長他們四人趕了過來,在土匪們的身後一陣點射,當場又干掉了三個土匪,土匪們回身一望,我們三人就地一滾,撤離了主道路。何光武一槍點射,擊中一名土匪,那土匪短呼一聲,被爆了頭,前後都是警察,土匪們更慌了,持著AK從左側突圍,何光武害怕他們突圍出去,站了起來,想開兩槍著地一滾便追上去,但是他這一站起來,一名土匪端著AK47一通點射,眼見得何光武就要被那AK47打中,我看勢急,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一推把何光武推了出去,但是一發AK彈擊中了我的小腿,眼見得那土匪又要對我開槍,我卻先他一手,端著沖鋒槍一陣點射,把他打成了蜂窩煤。

    何光武緊追不舍,眼見得就要追上了,但是那土匪貼著一棵樹,回轉身來,對著何光武又是一陣狂掃,何光武被迫著地一滾,回了兩槍,但那兩槍都打在了樹上,土匪繼續向前遁去,何光武身剛著地卻是手槍出鞘,叭叭兩聲打中了土匪,土匪雖然穿了防彈衣,但是手槍的子彈力道非小,加上距離不遠,土匪在中了他的槍後,便撲倒在地,何光武沖了上去,往他身上一壓,一招擒拿手,撥掉土匪手中的槍,將他抓了起來。直到此時,我們才將這一窩土匪全數干掉。

    孫敬龍說完之後,又喝了一點酒。然後便笑。

    “你有那麼高的功勛,為什麼現在還在這里?”陳化龍疑惑地問。

    “我自從退了伍以後,心情便一直暗淡,老想著在部隊呆的日子,雖然我現在成了殘廢,但是我要是哪天沒看到部隊就心里不舒服,這不,這里常有演習部隊路過,我就來這里住了。”他說完又是一陣笑,那笑聲很干脆,但笑聲里似乎帶著陣縹縹緲緲若有若無的惆悵。

    陳化龍說道︰你住在這里就是想時常能看到軍事演習?

    孫敬龍點點頭,說道︰是的,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想我可能不會住在這里了。我明天帶你去看看演習的場景好吧?我看你小子也是只不安分的鳥,我說要你不去看軍事演習你也會偷著去看的。

    陳化龍嘿嘿笑著,表示同意他的說法。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孫敬龍就跑到陳化龍的的臥室叫他起來一起去看軍事演習。陳化龍睡得很警覺,大概是為那看軍事演習的事折騰了一夜,讓他激動了一夜,于是听到孫敬龍的叫喚便一個鯉魚打挺,但是他的鯉魚打挺並未練到家,根本打不起來。

    他穿了衣服飛也似地跟著孫敬龍出了大門,望著一處高地走去。

    大漠的天氣現在很冷,沙土上凝著霜,走上去硬梆梆的,還咯吱咯吱直響,但是這一切並沒有引起陳化龍的興趣,他所希望的就是早點見到他只能在電視上看到,而在日常生活中從未見過的演習,兩人很快地到達了高地之顛,此時天還未大亮,只見遠處的天邊已然升起了一輪旭日,那日通紅,光茫並不刺眼,如果說,唐代那句叫“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詩所描繪的景觀是壯麗非凡的話,那麼大漠的日出卻更增加了幾分妖嬈與理性了。

    隨著朝陽的升起,下面一望無際的平地上傳來了號聲,錯落著的帳篷里迅速地跑出來許多的兵,迷彩服,鋼頭盔,長槍在握,威風凜凜。身旁的裝甲車排列得整整齊齊,他們迅速集結,人數之眾,已達到了一個團。

    陳化龍看著這樣一支部隊,心里激情無限,對著孫敬龍說道︰太精彩了,人民軍隊能有今日的壯舉實在是令每一個中國人都深感自豪的事。

    孫敬龍說︰現在還只是部隊作戰前動員的時候,等到萬炮齊發,整個大漠到處蔓延著戰火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壯觀。

    陳化龍突然問︰我現在二十三歲,還能不能去當兵?

    孫敬龍笑笑︰你想當兵?

    “是啊,想,我很小的時候就想著去當兵,但是後來一直跟著我虎哥在外面鬼混,這個心願也便淡了,現在看到如此整齊的軍容,讓我昔日那種當兵的激情又沖了出來。”

    “二十三的年紀,當然還能當兵,但是當兵可是一件苦差事,你別看著這些兵現在如此威武,他們身後可是經歷了無數天的艱苦訓練才有今日的這般輝煌的。”

    “我不怕苦,再苦也不過像我當年那樣在外面混被人用刀子砍得鮮血直流吧?”

    “我看你是不行了,你身上有刀疤,肯定進不了軍隊這大門。”孫敬龍說道。

    “真的?孫老板,你幫幫我,你不是有個朋友在里面當大校嗎,大校差不多就是團師級的職位了。一個團師級的干部介紹我進去當二三年兵我想不是難事吧?也算您幫我了卻一直以來想當兵的志願啊。

    孫敬龍說道︰你可要想好,當兵雖然是每個人都有義務做的事,但是沒有堅強的意志和強健的體魄是不行的,到時可別在里面混不下去了當逃兵。

    陳化龍听孫敬龍的話覺得自己當兵有戲,于是激動得笑道︰“你放心,是你這個老兵把我介紹進去的,我再怎麼糊涂也不能丟你的面子。”

    “那我過幾天幫你去說說,我想我跟何光武的關系,這點忙他還是會幫的吧?”

    沙場上,裝甲車飛速地向前沖去,天上是迷彩色的直升機載著士兵向遠方飛去。那場面真可謂是蔚為大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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