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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秦方鈺]霸王奪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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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00:40:37 |倒序瀏覽
霸王奪愛 作者:秦方鈺

她是做啥天理不容的事,老天爺要如此懲罰她?有個愛四處惹是生非的弟弟已經夠傷腦筋,生活單純的她竟倒楣被黑幫老大看上,不但派人綁架還下春藥奪走她的清白。她忍辱答應當他情婦,好幫弟弟還巨款賭債。為早日恢復自由她絞盡腦汁讓他討厭她,既然他用錢來砸她,她就不客氣的努力花錢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個風塵女郎般招蜂引蝶,還在他父母面前拚命貶低自己。弄巧成拙他八成是色狼投胎的,夜夜春宵需索無度害怕在他辛勤「耕耘」下她會不小心「中獎」。明明說好當他一個月情婦他卻出爾反爾還要她生個小孩做為償還賭債的「利息」。不知何時他強勢的作風已將她的芳心掠奪去,但冷漠無情的他只將她當生產工具看待。唉!這筆感情債她究竟要如何才能還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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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00:41:05
第一章

焰幫統禦臺灣中部地區的大小黑幫,控制整個中臺灣的經濟和政治,影響力急速往北臺灣和南臺灣擴張,形成一股不容忽視的黑暗勢力。

  焰幫起源於民國三十年初,由黑家的祖先們用血汗、金錢和勢力堆積而成,而現任的黑家掌門人名喚黑駱傑。

  現年三十的黑駱傑正值人生的顛峰期,勢力和金錢可以讓他得到世上所有的一切,而他更是善用所有的優勢,將焰幫的版圖越擴越大,影響力也越來越深遠。

  他生性冷漠無情,面對敵人時,他勇猛如狂獅般的殘暴及無情。所以鮮少有人敢對他出言不遜或與之為敵,因為那只是自找死路。

  黑駱傑神情冷漠的站在辦公室窗戶前往下看,這裏是中部最高的大樓,站在這裏倣佛將世上的一切全踩在腳下。

  只要他想,這世上絕沒有他黑駱傑得不到的東西!

  夠久了!

  他等待的時間夠久了!

  他輕輕擊了下掌,聲音方落,另一個房中迅速閃出一道人影,來人束手而立,恭敬的等候著他的指示。

  「將那個女人給我送來。」他的雙眸閃著熾熱的光芒,十年的等待並非易事,如今該是結束等待的時候了。

  「哪個女人?請幫主明示。」五年來如影隨形待在黑駱傑身邊的保鏢,乍然聽見主子的命令不禁一頭霧水,她是誰呢?

  正值壯年的幫主,需要女人發洩過多的體力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向來安排女人的事情從不勞幫主費心,對幫主而言哪個女人都是一樣的功用,他從不為女人費任何的心思。

  再則,從沒有女人膽敢來煩擾或糾纏幫主,因是焰幫幫主是出了名的冷血絕情,從沒有女人敢輕捋虎鬚。

  幫主身旁有別的女人嗎?

  黑駱傑冷冷的看向他的保鏢,嘲諷般的口吻裏夾帶著冰冷的殺氣道:「這種事情還需要問,你這個保鏢似乎太閒了。」

  「屬下遵命!」保鏢連忙閃人,情願多跑一趟兩位副幫主的辦公室,也不敢再多待片刻。

  他懷著滿腹的疑問,飛也似的離去,暗想著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從不曾掛心於任何女人的幫主,居然會要那個女人?

  不管如何,既然幫主開口,他絕對會為幫主送到!

  

  焰幫體係分為兩大類,武性的行業由右副幫主薛鎮祺處理,文性的行業全由左副幫主董紹緯全權處理。

  雖文武分權,各有各的管理體係,但有些相關的行業需文也需武,兩人就合作互分利益。

  左右副幫主和幫主是自小到大的好友,他們的父親也是追隨焰幫的忠心分子,薛鎮祺和董紹緯從小就立誓效忠於黑駱傑。

  「天哪!這教我們從何找起?」聽完黑駱傑的貼身保鏢的話後,文質彬彬略帶書卷氣的董紹緯揉揉太陽穴,努力回想著幫主所說的女人會是哪個人物?

  「這還不簡單,把幫主曾有過的女人全召集起來,一起送過去給幫主!」

  薛鎮祺說完,一把抓起行動電話,直接撥給專門為幫主安排女人的主管,要他去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

  「你給我立刻滾到四十五褸的辦公室,什麼?我是誰?我是那個可以讓你全家馬上被切成一百零八塊的薛鎮祺!」話筒另一端傳來一連串的抱歉聲,他這才滿意的掛掉電話。

  「嚇唬死他就可以解決問題嗎?」董紹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並不覺得薛鎮祺的做法可以解決眼前的問題。

  幫主向來不對任何女子用心思,恐怕曾和幫主上過床的女人,幫主也不曾仔細的注意過她們的容顏,所以幫主要的應該不是那些女人。

  可是他要的又是誰呢?

  想與焰幫聯姻的幫派和集團頗多,焰幫中更有不少女中豪傑,卻不曾見幫主對任何女子有過好感。

  黑家長輩們渴望幫主能早日成家立業,卻沒有人敢在幫主面前提及。既然無法逼他結婚,他們目前也只能期待幫主一個不小心,多了幾個私生子出來,讓他們一圓抱孫子的夢。只可惜至今仍是毫無音訊,急壞那些黑家大老。

  就在董紹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專為幫主安排女人的王大連滾帶跑的衝進來,生怕速度稍慢就得回家替家人收屍。誰不知右副幫主是出名的衝動分子,又膽大包天,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右副幫主,不知屬下做錯何事?還請副幫主饒命呀!」王大膽戰心驚的求饒,望薛鎮祺能給條生路。「我問你,幫主近來是否很不滿意你的安排?」薛鎮祺不悅的問道。準是這個渾小子沒有好好的替幫主安排女人,導致幫主心生不滿。

  「啊?幫主不滿意屬下的安排嗎?」王大愣愣的反問。

  「幫主剛才下令:『將那個女人給我送來!』你想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找的女人出了問題?」薛鎮祺真想將這個沒用的家夥踹出去,省得礙眼。

  「將那個女人給我送來!」王大呆呆的重複一遍,接著用力搖搖頭,「右副幫主,我真的不知道呀!我每兩天送個美人去幫主房裏,每次都是不一樣的女人,幫主也未曾要求任何女人再來過呀!屬下真的不明白那個女人是誰?」

  「不知道?!你是混什麼吃的!」薛鎮祺怒火中燒的捲起袖子,想將一肚子的火發洩在這個混球身上。「你夠了!」董紹緯不是替王大求情,若非事涉幫主,他的死活與他無關。他冷冷的問道:「幫主近來沒有任何特殊的要求嗎?」

  王大搖頭道:「幫主從不特意要求什麼樣的女人。」

  「下去吧。」

  「那我的家人……」

  薛鎮棋火大的吼著:「你再不給老子滾出去,我立刻派人宰了他們!」

  他話聲方落,王大立即衝了出去,連一秒也不敢多待。

  董紹緯再次揉著泛疼的太陽穴,暗自回想著這些年來究竟有哪個女人跟幫主有過特殊的交集。就在他想得頭快爆掉時,渾沌的腦袋突然靈光一閃——

  有啦!他終於想起那惟一的一個。

  天呀!他怎麼會忘了她呢?

  他猛然站直身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知道是誰了。」

  「請左副幫主明示。」保鏢連忙道。

  「白漱玫!」他語聲清晰的吐出這三個字。

  「白漱玫?」保鏢依然一臉迷惑。

  薛鎮祺則像見了鬼般吼叫道:「白漱玫?!怎麼會是她呢?」

  ???

  黑駱傑三十年來從未對任何女人有過特別的感情,包括他的母親。

  打一出生他即背負著黑家繼承者的使命,週歲後就和母親切斷所有親情的聯係,開始接受嚴厲的訓練課程,他母親是位以夫為天的傳統婦女,對於丈夫的決定不敢出言反對。

  十年前,黑駱傑同左右副幫主前往埔裏處理一件重要的事情,卻在某個巷道被迫停車,因前方有兩群國中生正在互相毆打。

  他們對眼前這種少年打臺架的事並不感興趣,只是靜靜的等待他們分個勝負出來。

  三分鐘過去,勝利的一方囂張的對著倒在地上的一方用力踹踏幾下,隨即笑著離去。

  打輸的那群人狼狽的站起身,帶頭的白志群抄起地上的木棍,不爽的看向停在一旁的BMW,雙眸透露著野蠻的氣息。

  「看什麼看,沒有看過是不是?」說完,他手中的木棍用力擊向BMW的引擎蓋,頓時造成傷痕。

  前座的薛鎮祺火大的開門下車,他們本不想理會這群毛頭小夥子,可是他們膽敢出言挑釁甚至動手,他非得給他們個教訓不可。

  「想找死嗎?」

  「憑你也配嗎?」白志群吊兒郎當的說,目光極為不屑的盯著他。

  薛鎮祺斜睨他一眼,「打輸人家還敢這麼囂張。」

  「不要講那麼多,想要打這裏過,留下買路財!」白志群幹脆挑明他的意圖,今天一役損失慘重,若不找只肥羊挖點錢出來,他們的醫藥費要打何處來?

  「要錢,那得看你有沒有本事。」薛鎮祺邊說邊捲起袖子,嗜血的天性開始在體內發酵。

  「還得看你有沒有命拿。」董紹緯也下了車,車子坐太久讓人腰酸背痛,他也想動動筋骨,教訓這些無知的後生小輩也是不錯的運動。

  「話別說得太早,有種動手呀!」白志群根本不信眼前這兩個男人會有多厲害,好歹他還有十多個手下。

  「幫主?」兩人恭敬的請示。

  「廢了他們!」黑駱傑冷冷的話語像刀般的傳出來,讓那些年輕人愣了下;那聲音好似打從地獄傳來般的冰冷。

  一接獲幫主的命令,薛鎮祺和董紹鋒立刻立刻攻向那群少年,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們擊倒在地,十多個人鼻青臉腫的倒成一片,口裏哀哀痛呼。

  薛鎮棋拎著嚇得臉色蒼白的白志群,走到車邊恭敬的問道:「幫主,這個怎麼處理?」

  白志群此時方明白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渾身顫抖的望著BMW的黑色車窗,生怕自己即將命喪於此,若非薛鎮祺大手拎著他的衣領,恐怕他早已癱軟在地上了。

  「幫規處置。」冰冷的四個字再次由車內傳出。

  白志群頓時覺得像被陰風吹過,雙眼驚恐的望向薛鎮棋,想弄明白何謂幫規?渴望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小子,以下犯上,死路一條,你受死吧!」薛鎮祺迅速抄起地上的木棍,用盡全力欲往白志群的頭部打去——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

  一個尖銳的女子叫聲讓他的手停頓在半空中,目光不解的望向聲源處。

  董紹緯則揚高一眉,打量著朝他們導裏直衝過來的女孩。

  遠遠的白漱玫就看到弟弟被一名高壯的男子抓住領子,她還來不及出聲就看到那人拿著粗大的棍子要打她弟弟,她驚恐的發出一聲尖叫,飛快的朝他們奔去,不顧他們異樣的眼光,硬是擋在她弟弟身前。

  她毫不畏懼的瞪著手持木棍的薛鎮祺,捍衛的心態強烈得令眾人大感吃驚。

  「你們想做什麼?」

  「小丫頭,這不****的事情,閃開!」薛鎮祺家趕個不懂事的孩子般趕著她。

  這丫頭穿著國中生的制服,小小的年紀,對於眼前這等陣仗無一絲畏懼,挺身護著早已嚇得半死的小夥子,她還真有膽識。

  若在平常他也許會放這個需要靠女人保護的無用小子一條生路,只可惜幫主已經下令,他不能也不敢違令。

  白漱玫望向喜歡惹是生非的弟弟道:「你又惹麻煩?」

  白志群不敢直視她的目光,亦不敢承認是自己先去挑釁,可憐兮兮的說:「現在說這個做什麼,他們要宰了我!」

  她移目看向薛鎮祺,語氣堅決的說:「我不會讓你動他一根寒毛的,有本事你先宰了我!」說完,她轉身緊緊的抱著高大的弟弟,絕不讓人輕易傷害到他。

  薛鎮祺登時傻住,不解的望著寧願犧牲生命的白漱玫。

  車裏突然傳出一道憤怒的質問聲,「他是你的誰?」

  「要殺就殺,何需多問!」她倔強的不予理會,他們是何關係於他何事?

  薛鎮祺和董紹緯聞言大吃一驚,他們驚訝的不是這丫頭竟敢和幫主頂嘴,而是幫主竟會開口和她說話!

  其實他們並不想傷害眼前的小女孩,只是他們沒有說話的權利,亦替她的處境感到不安,生怕向來沒有耐性的幫主會因為煩而幹脆一併解決她。

  「回答還有活路,不回答,兩個一起死!」冰冷無情的話語關令人不寒而慄。

  薛鎮祺和董紹緯互覷一眼,有股衝動想對她說:不要懷疑,趕快說出來,要不然鮮少會發慈悲的幫主可不是說著玩的。

  白漱玫不理會他的問題,逕自道:「廢話少說,一命抵一命,放了他,我願意替他死!」

  車裏的人沒耐性的怒吼一聲:「回答!」

  聽見這聲怒吼,薛鎮祺和董紹緯更是吃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向來冷靜自持的幫主,居然會對個小女孩動怒發飆?

  「先講好條件,你要一命,我賠給你,你讓他走!」白漱玫絲毫不受他的怒吼影響,執意要得到一個承諾。

  「沒得商量!要活命就回答!」他話中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他要的東西絕沒有人敢拒絕,更沒有人膽敢要求談條件。

  她是第一人,可他不打算為她破例。

  「他是我弟弟。」她雙眸閃著疑惑的光芒,不解他為何執意要得知他們的關係,這與他何幹呢?

  瞧車外的兩個男人絕非泛泛之輩,而他們對車裏人的態度十分恭敬,想來那人的身份亦絕非平常,會是誰呢?

  「走!」

  聞言,薛鎮祺和董紹緯迅速坐回車裏,車子隨即揚長而去。

  白志群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撿回一條性命。

  白漱玫則是不解他們為何如此輕易便放過她和弟弟。

  他們究竟是誰?

  不過這幹她何事,像她這種平凡人,只要日子過得平安快樂就夠了,有些事是不需要知道太多。

  ???

  奔馳的BMW內,黑駱傑若有所思的望著前方,心裏似乎在盤算些什麼。

  薛鎮棋和董紹緯卻對先前發生的事感到怪異,依照往例,幫主絕不會輕饒那個膽敢任意挑釁的家夥,就算不傷及性命也會廢其手足,今天居然為個小女生就饒過那個小子,著實過於怪異。

  向來冷血無情的幫主,居然會動慈悲心?!

  「我要那個女孩的所有資料,不許任何人動她!」黑駱傑沉聲下令。他要那個女孩,她那無畏無懼的表情,深深撼動他冷硬的心。

  薛鎮祺和董紹緯再一次的跌破眼鏡,若他們有戴眼鏡的話。

  幫主居然用「要」字?

  ???

  十年後的今天,黑駱傑一句「將那女人給我送來」,焰幫的左右副幫主拋下幫中的重責大任,親自前往南投埔裏,只為達成幫主的命令。

  一輛加長型的轎車飛快的奔馳著,車上三個人各懷心事,在沉寂二十分鐘後,終於有人打破沉默的開口。

  「真的是白漱玫嗎?」黑駱傑的貼身保鏢有點擔心的問,畢竟把事情弄砸,第一個例霉的人即是他。

  「是啊,我也很懷疑,都過了十年,你確定幫主指的真是她嗎?」薛鎮棋也是一臉的懷疑,他拋下兩個談判會議可不想白跑一趟。

  董紹緯優雅的點根煙,深吸口後道:「你們想想,有哪個女人曾經跟幫主有特殊的交集?我可以很篤定的告訴你們,沒有,絕對沒有。幫主甚至對自己的母親都是冷得像冰,見面只會冷冷的看著,話更是少得可以用手指頭數出來。況且當年幫主還說了他要她,你忘了嗎?」

  「可是十年來幫主不曾提過她。」薛鎮祺還是深感懷疑,當年白漱玫的生平資料在第二天就送達幫主的手上,從那天過後,幫主從來沒有過問白漱玫的任何事情。

  真的是她嗎?弄錯了怎麼辦?

  難不成要跟幫主說:對不起,我們弄錯了,下次改進。

  只怕他們連命都沒有剩!

  「當年她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女生,十年的時間正好夠她長大成人。你不要告訴我,你早就將幫主要你保護她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董紹緯斜睨著他說。一猜出要找的人可能是白漱玫後,薛鎮祺像火燒屁股似的急忙奔回辦公室,半個小時後才動身前往埔裏。

  薛鎮祺不自然的幹咳兩聲才承認道:「幫主從那一次命令後,就再也不曾說過什麼,所以我在第三年就撤走所有的人。」

  董紹緯危險的起雙眸,「她還在埔裏嗎?」若是她有什麼差池,只怕他們全得提頭去見幫主了。

  聞言,薛鎮祺更加不自然的動了動身體,「應該還在。」

  應該還在?苦不是現在車子快速疾駛當中,董紹緯會毫不留情的一拳揍過去,讓他幾天幾夜下不了床。「什麼意思?」

  「據說幾個月前還有人在埔裏看過她。」薛鎮祺心虛的回答。

  這事能夠怪他嗎?他可是直到第三年才撤走人,誰教幫主從那天後便不曾提過她,他也壓根忘了有這號人物的存在,怎知幫主突然……

  「幾個月前?」董紹緯揚高聲音的問。

  「她只是個普通老百性,應該不會有事吧。」薛鎮祺努力回想十年前的那一幕,那個小女孩長得清清秀秀,算不上什麼嬌傃動人的女子,應該不會有人膽敢去染指。

  「若是她嫁了,或是另有男友呢?而且她還有個專門惹事的弟弟不是嗎?若是她下海的話,我倒要看看你怎樣跟幫主交代。」董紹緯冷冷的指出事情的嚴重性。

  「她若已嫁人的話,我找人宰了她老公。男朋友更簡單,直接叫那個不長眼的家夥滾蛋。至於下海……不會吧,我想她應該不會吧!」薛鎮祺想得頭皮發麻,若幫主要的女人真的是白漱玫,而有人比幫主早一步採走這朵花,他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場會是何等的淒慘。

  「你好好的祈禱吧!」董紹緯說著風涼話。就讓薛鎮祺去傷腦筋,他才不想理會他,誰教他常瓜分自己太多的利益,活該!

  「或許……或許幫主指的根本不是她。」薛鎮祺猶抱一絲希望的說。

  「你有更好的人選嗎?不然你幹脆當面去問幫主,看他要的人是不是白漱玫好了。」幫主向來寡言,他能問得出來才有鬼。

  薛縝祺被堵得無話可說,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不敢去捋幫主的虎鬚。「就算是她好了,幫主找她究竟要做什麼?」

  「你以為幫主是找她去聊天的嗎?蠢蛋!」董紹緯啐道。他可不認為幫主會找她聊天,或是細說當年。「就算白漱玫仍雲英未嫁,但我們總不能跟她說:『咱們幫主要你,這是你天大的榮幸。』她就會乖乖的跟著我們回來吧。」薛鎮祺越來越覺得事情難以處理,他寧願跟人火並去搶地盤,也不願花腦筋替幫主找女人溫床。

  「錯!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董紹緯含笑朝他搖搖食指,幸災樂禍的說。

  「什麼意思?」他不悅的吼道。

  「我已經替你解決人選的問題,剩下的就是你的問題,人帶不帶得回去,你得自己處理,畢竟這種擄人的事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夥伴,自個兒加油啦!」

  「你這樣還算是好哥兒們嗎?」

  「若你下次和我談生意時,仍記得這層關係的話,再說!」董紹緯聳肩道,氣得薛鎮祺差點一拳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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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00:41:25
第二章

幼稚園內,傳出稚兒的歌聲,雖然咬字不是很清晰,音也唱得不太準,但歌聲裏充滿兒童天真的氣息。

  流暢的琴聲從白漱玫的手中滑出,她身旁圍繞著三十多個四、五歲的小娃兒,個個興高採烈的隨著琴聲大聲歌唱。

  當下課鈴聲響起時,每個小娃兒意猶未盡的嘟著小嘴,可憐兮兮的哀求道:「老師!」

  「下禮拜再唱,你們也捨不得老師累吧,老師也要休息呀!」白漱玫秀美的臉蛋上佈滿溫柔的笑意,「好了,趕快收好自己的書包,放學!你們的爸爸媽媽正等著他們的寶貝回家呢!」

  大部分的小娃兒開心的準備回家,但依然有幾個小娃兒圍在她身旁。

  她喜歡和孩子在一起,面對孩子信的童言童語,總是能使她心情愉悅。

  蘇燕妮將嬌小柔軟的身子硬是擠到白漱玫懷中,用著嬌稚的語氣道:「老師,你可不可以到我家去玩?我爸爸想請你吃飯。」

  「不行!老師要跟我爸爸吃飯!」路慧蓮連忙感道,不甘她最喜歡的老師被其他小朋友搶走,拚命想擠走蘇燕妮。

  白漱玫知道她們皆來自單親家庭,也很明白她們對她的印象很好,可惜她對他們並不感興趣,而且利用孩子的純真是她最為不屑的行為。

  她忍下心裏的不悅,柔聲道:「不行呀!你們要回家陪爸爸媽媽,老師也回家陪爸爸媽媽!」

  孩子們哄上娃娃車後,她收拾好物品和園長打聲招呼便離開幻稚園。

  打從大學畢業後,她即展開她的音樂教學生涯,一週六天早上教幼稚園的小朋友,下午是在鋼琴教室或是在家中教授鋼琴課程,禮拜天則是她的休息日,到郊外踏青或是陪陪父母。

  她發動停在幼稚園外的機車,往回家的路上而去。

  不曾注意到一輛加長型的轎車停在一旁,更不曾注意到當她離去時,那輛轎車也跟著駛入車陣中,緊跟在她身後。

  ???

  「是她嗎?」薛鎮祺銳利的雙眸直盯著前方的白漱玫,想從她身上找出十年前的影子。

  「是的!」朱志清恭敬的回道。

  「很好,你的功勞我會記下。」薛鎮祺讚許道。

  當他擔心白漱玫會不知所蹤時,傳來當年保護白漱玫的人,多年來居然繼續執行任務,縱使多年前他就撤消這項命令,那些人仍然盡責的注意她的行蹤,朱志清就是其中一員。

  當年焰幫傳令要埔裏地區的人嚴密保護白漱玫,但沒有人知道原因為何,只知是幫裏高層人員下的令。

  眾人開始注意到白漱玫這號人物,見她多次不畏惡勢力的保護她那不知長進的弟弟,他們不禁對她的膽識十分佩服,儘管高層取消保護令,他們仍然輪流保護。

  十年來白漱攻讀完國中、高中、大學,畢業後一直待在埔裏,職業是教鋼琴。

  她沒有結婚,也沒有男朋友,不過追求她的人很多,而她拒絕的主要原因是她弟弟白志群,他專門惹是生非,四處吃喝玩樂。

  白家夫婦是公務人員二年前因屆齡而退休,如今家中的經濟來源,全靠白家夫婦退休金的利息,和白漱玫的薪水在支撐。只是白志群的奢侈造成她極大的壓力,她的薪水全給了白志群當零用錢。

  吃軟飯的家夥!

  薛鎮祺憤怒的握緊拳頭,若是讓他遇見白志群,一定會狠狠揍他一頓,因為他丟盡所有男人的臉。

  「其實……其實我們並沒有保護好白小姐,她差一點就被她弟弟給賣了。」朱志清囁嚅道。

  「什麼?你給我說清楚!」薛鎮祺的吼聲差點把車頂給掀了。

  「她弟弟欠了一屁股的賭債,債主上門去要債,白志群還不出錢來,他們就把白小姐抓回去。」

  「她有沒有怎麼樣?」如果不是在車上,薛鎮祺準會急得跳起來。若是有人敢沾染幫主要的人,而他保護不周,他焉有命在!

  「我們得到消息,立刻派人過去處理,眾人湊錢替白志群還債,命他們立刻送白小姐回去,並威脅他們不許再動白小姐。」

  「做得好!」他的命保住了。「找機會好好教訓白志群。」

  「遵命!」

  他目光轉向董紹緯道:「有什麼好辦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她?」

  「迷昏她!」

  ???

  「幫主,她已經送去別墅。」黑駱傑的貼身保鏢恭謹稟告。

  「準備去別墅!」黑駱傑冷漠的表情在聽見她已抵達別墅時,深邃的雙眸閃過一絲笑意,冷硬的臉龐似被春風吹過一般柔。

  當了幫主五年的貼身保鏢,首次見到幫主臉上閃動著冷漠和無情之外的表情,他不禁替自己感到慶幸,若他不曾完成這個任務,不敢想像幫主會有多麼的震怒。

  不過,他還是感到微微的不安,究竟幫主指的女人是不是白漱玫呢?如若不是,那大夥可就要倒大霉了。

  保鏢沉默的追在黑駱傑的身後,心裏不僅納悶著,白漱玫真有那麼大的魅力使得幫主轉性嗎?

  幫主若見她昏迷不醒時不知會做何反應?

  他利用黑駱傑和一名部門經理談話時,撥了個電話給董紹緯,稟告最新的狀況。

  當董紹緯得知黑駱傑要趕回別墅時,不禁有些吃驚,旋即吩咐保鏢見機行事,他和薛鎮祺會立即趕往別墅。

  ???

  黑駱傑抵達別墅時,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起得意的神情。

  十年的漫長等待,終於讓他等到這一刻。

  等不及僕人替他開車門,他逕自打開車門下車,邁開大步快速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突如其來的改變,那名僕人傻傻的望著自己伸出去的手,接著抬頭看向黑駱傑疾走的背影。

  別墅裏,得知幫主返回別墅的女管家備好餐點正要送往書房,卻見黑駱傑急匆匆的走進房間,不由得一愣。

  幫主向來先到書房處理幫中或公司的事,常常要到三更半夜才會回房,怎麼今天卻反常的先回房?

  黑駱傑推開房門,如鷹般銳利的雙眼盯著躺在床上的人,隨即大步的走到床邊,坐在床沿凝視著她沉睡的容顏,大手輕輕的觸碰她柔嫩的瞼頰。

  眼前這個清秀的女子,就是當年用命捍衛家人的她嗎?

  他想從她秀麗的臉龐尋找當年的影子。

  當年隔著黑色的車窗,他知道她看不見他,可他卻將她的一言一行觀察入微。

  打從他十六歲起,身邊就不曾缺過女人,對於女人他向來不懂憐惜為何物,女人對他而言只是在發洩多餘的精力。

  胸大無腦、言語乏味,而且貪得無厭,使他對女人無法產生好感和興趣,直到他遇見她。

  坦白說,論美貌,她比起他曾有過的女人都要遜色。況且當年的她只有十五歲,可是她卻強烈的吸引他的目光。

  當年她為了保護弟弟,以嬌小的身軀當作屏障,不許旁人傷害她弟弟。那時的她整個人像散發著光芒,將他緊緊的吸引住。

  從沒有女人曾在他的面前捍衛過任何人,亦從沒有人捍衛過他。他因未達訓練標準而遭受懲罰時,從沒有人為他說過一句話,包括他的母親在內。

  當他親眼見她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只願家人平安時,她撼動他向來冷漠無情的鐵石心腸,破例放過她的家人。

  當時他就對自己說:他要她!

  他要她當他孩子的母親,他要他孩子的母親是個會捍衛家人,真心去關心孩子的女人。

  而不是為當焰幫的幫主夫人,那種為利益而聯姻的婚事,他不屑為之,他孩子的母親他早就選定好對象,就是白漱玫。

  他給她十年自由的時間成長,十年後她就該屬於他黑駱傑。

  十年來不曾問及她的一切,不想讓自己分心是理由之一,另個理由是想讓她自由自在的發展。

  十年的時間夠久了,他望著她沉睡的臉龐和薄被下的身軀,不得不承認當年的小女孩長大了。

  清秀的臉蛋上稚氣已然褪去,烏黑的髮絲如雲般的散在枕頭上,他伸手掀起她身上的被子,仔細打量她的身材,雖略瘦卻玲瓏有致,淡淡的笑意浮在他的嘴角,手指愛撫似的輕撫著她玫瑰般的紅唇。

  猛地,他發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迅速站起身,怒不可遏的吼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門外待命的三人,董紹緯、薛鎮祺和他的貼身保鏢在聽見怒吼聲後連忙開門進去,低垂著頭等著幫主責罵。

  他們心中暗想著,幫主怒吼的原因為何?

  是找錯人了?還是她的昏迷不醒?

  黑駱傑沉著臉直盯著眼前的三人,嚴厲的目光表示他正在等候他們的答案。

  貼身保鏢認命的請罪道:「請幫主恕罪,屬下不知幫主所指的人是誰,只好去請示兩位副幫主。」

  「幫主,依我推斷應該是白漱玫。」董紹緯神情自在的說出他的猜測。

  黑駱傑嚴厲的目光讓薛鎮祺緊張不已,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幫主。

  「幫主,紹緯猜是白漱玫,可是我覺得不是。如果幫主要她,怎會等上十年這麼久?況且這十年來幫主都沒有提及她,所以我早在七年前就撤走保護她的人手,省得浪費人力。我早就對紹緯說絕對不是她,可是他們不聽,才會送錯人。幫主,還請直接明示你要哪家的千金小姐,或是影視紅星,屬下馬上送到。」他以為幫主的怒氣是送錯人,忙不迭的道出一切,祈求幫主能消消氣。

  董紹緯聞言,不禁替他捏一把冷汗。真是個蠢蛋!難道他看不出來人沒有送錯,錯在人是昏迷不醒。若是送錯人,幫主早在進房後就會發火,不會等過了那麼久才發火,真笨!

  薛鎮祺自以為聰明的將自己失職一事全爆出來,這下想救他都無能為力。

  「七年前就撤掉保護?!」黑駱傑聞言臉色大變,十年來他可以將全部心思擺在事業上,就是認定她在他的保護網下很安全,不可能有人膽敢打她主意,就算她弟弟惹出的禍事也牽扯不到她身上。

  沒想到該死的薛鎮祺卻在七年前就撤掉保護人手,怒火填滿他的心胸,堅硬如鐵的拳頭揍向薛鎮祺的臉龐,登時見紅掛綵。

  「幫……幫主?」挨了這重重的一拳,薛鎮祺這才恍然大悟他並未送錯人,既然人沒有法錯,為什麼幫主還要扁他?

  「你竟敢罔顧我的命令!」黑駱傑臉上浮現嗜血的神色。

  「我……幫主……」薛鎮祺求救的看向董紹緯,後者悄悄的恍一個六,暗示剛才在門外等候幫主召喚時,兩人正在討論一項合作案,向來兩人都是五五分帳,如今他乘機要脅分得的利益要提高。

  「七年來她可曾有出過事?」黑駱傑握緊雙拳,若是聽見答案是肯定的,他一定會好好的教訓薛鎮祺一頓。

  薛鎮祺聞言,渾身竄過一陣冷顫。打小和幫主一起長大,深知絕對打不過幫主,如今也只有忍痛的點頭接受董紹緯的勒索。

  董紹緯隨即將白漱玫曾發生過的事簡單地稟告,並強調若非薛鎮祺領導有方,手下也不會及時搭救,所有有錯亦有功,功過可相抵。

  「毀掉那間賭場!」黑駱傑冷冷的吐出這句話。

  薛鎮祺連忙點頭,不敢多說什麼。

  「誰下令迷昏她?」黑駱傑目光看向床上依然沉睡的白漱玫,怒不可遏的吼問道。

  薛鎮祺忙不迭的回道:「是董紹緯!」哼!強迫他同意讓出六成利益,那麼他會讓董紹緯吃得很辛苦。董紹緯差點一拳揍向他,直想打掉他臉上得意的神情,但他不敢在幫主面前造次,只能暗恨在心,坦承道:「屬下不想驚動太多人,不得不下令迷昏她,方能順利帶回她。」

  「我不要我的女人在床上像塊木頭,弄醒她,兩個小時後我會再過來。」說完,黑駱傑轉身離去,扔下問題讓他們去處理。

  董紹緯見幫主走出房間,旋即一拳揍向薛鎮祺,沒有防範的薛鎮祺被揍了一拳,怒吼一聲後隨即還以顏色,二十分鐘不到,兩人身上均已掛綵。

  「兩位副幫主,火氣該消了吧!幫主的命令該如何處理?」保鏢閒閒的開口請示,可不想他們還未下令就先扁死對方,到時倒霉的就會是他。

  董紹緯優雅的拍拍身上的西裝,無趣的道:「這種問題該請示的是右副幫主,畢竟這種見不得光的事他最為拿手。」

  「你放什麼臭屁,你還不是個斯文敗類,還敢說我。」薛鎮祺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起碼比你好得多。」

  「媽的,還想再比一場嗎?」薛鎮祺掄起拳頭,準備再海K董紹緯一頓。

  「兩位副幫主,離幫主的命令只剩下一個半小時。」保鏢著急的對著他們叫道。

  董紹緯照著梳粧臺上的鏡子,拿著面紙仔細的擦拭臉上的血跡,「幫主有說過這件事由我負責嗎?」

  「沒有。」他不得不承認幫主沒有說這件事由誰負責。

  「那幹我什麼事?我還得飛去臺北主持會議,失陪啦!」董紹緯欲離去,卻被他一把拉住。

  「那這件事由誰負責?」這種事他可不想負責呀!他只是個貼身保鏢,不會處理這種事情。他的目光轉向薛鎮祺。

  「看我幹嘛?沒有聽見幫主要我去毀了那個王八賭場,老子沒空跟你閒扯啦!」薛鎮祺說完就往門口走去,同樣的也被拉住。

  貼身保鏢一手拉著一個副幫主,哀求道:「那到底要怎麼辦?」

  「依我估計,白漱玫大概不到一個小時就會醒來。」說完,董紹緯拉開他的手大步離去。

  「小子,憑你也想攔我嗎?」崇尚暴力的薛鎮祺兩三拳就把他打倒在地,將剛剛被偷襲的氣全發在倒霉的他身上。

  他不顧身上的痛楚,快速奔到大門口攔住欲上車的兩人,「那我到底該怎麼辦?」

  董紹緯淡淡一笑,「小子,女人的事向來由誰負責安排?」

  他靈光一現的叫道:「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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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00:41:48
第三章

王大被黑駱傑的貼身保鏢火速召來處理白漱玫的事情,他盯著眼前依然沉睡的女人時,不禁緊皺著眉頭。依他多年的經驗,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會得到幫主的喜愛。

  他很不滿意的對著貼身保鏢說:「這個女人是誰?長得既不傃麗,身材又不夠好,我馬上換個過來。」「她是兩位副幫主送來的,幫主吩咐過不要他的女人在床上像塊木頭,你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幫主大約過四十分鐘後會來。」他說完後隨即離去,身為保鏢是不能離開主子身旁太久的。

  王大得知是兩個副幫主送來的女人,也就不敢多批評什麼,連忙命令女傭扶著昏迷不醒的白漱攻到浴室沐浴,然後不著寸縷僅蓋著條薄被的躺在床上。

  不想女人在床上像塊木頭,這對王大來說並不是件難事,只要給她適量的春藥,就會任由男人擺佈,亦不會像瘋婆似的要求過多的溫存。

  王大露出得意的笑容,拿出一顆藥丸交給女管家,女管家和女傭們扶起白漱玫,強將藥丸灌下後,所有人立刻離開房間。

  ???

  黑絡傑伸手打開房門,他身著黑色的浴袍,大步的走到床邊,目光如炬的打量著床上的白漱玫。

  過了半響,他彎身掀起薄被扔至一旁,如火般的目光盯著她那不著寸縷的姣美的身軀。

  本覺得她有點纖瘦,可是她雪白的身子毫不掩飾的展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十分滿意眼中所見的美景。

  細緻滑嫩的瞼蛋,配上那引人一親芳澤的粉紅小嘴,雪白豐滿的胸部綴著令人渴望的紅梅,平坦的腹部、修長的玉腿,還有那最令男人感到興奮的神秘地帶,不由得讓他看癡了。

  黑駱傑飛快除去身上的浴袍,露出結實的男性身軀,將她柔軟的嬌軀緊擁入懷,低首掠奪那甜蜜的紅唇。

  他不客氣的撬開她緊閉的唇瓣,嘗到她唇齒之間的瓊漿玉液,他已完全被挑起慾望的火焰。

  白漱玫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神智剛從迷霧中走出,卻被另一種陌生的感覺所困惑。

  她輕輕的扭動著身軀,極力想甩掉那種莫名的感覺,不料反而引起他更加火熱的反應,他親吻著她敏感的耳垂,輕輕的逗弄著她,似乎要將她喚醒般的戲弄著她。

  他的大手愛撫著她那凝脂般的酥胸,粉紅的蓓蕾似乎在呼喚著他去碰觸、去品嚐。他忍不住輕含著她的蓓蕾,唇齒似咬似舔般的逗弄著,一手緩緩地從她的小腿往上遊移。

  陌生的感覺一再的襲上她的心頭,莫名的火熱氣息充滿著她的感覺。

  白漱玫緩緩睜開雙眸,目光迷的盯著正在她身上忙碌的男子,她發出呻吟般的聲音,「你……」

  黑駱傑抬首迎上她那不解的目光,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手故意伸到她兩腿間,她的身子明顯一僵,並發出一聲驚喘,雙眼大睜的瞪著他,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他的雙手再次往上移動來到她胸前,修長的手指揉捏著她的蓓蕾,力道時而輕柔時而狂野,她的酥胸緩緩的挺立起來。

  他浮現得意的神情,一手仍探索著她的嬌軀,另一手輕揪住她的髮絲,熾熱的目光盯著她氤氳迷的雙眸,此時他才明白她是被下了藥,種讓貞潔烈女瞬間變成蕩女的藥。

  他不想靠著春藥得到她,可是此時他已沒有辦法收手,只能對著神智不甚清醒的她吼道:「看著我!仔細的看著我!」

  白漱玫被他如雷般的吼聲震住,依言看向他,有些困惑的想他是誰?又為何要她看著他呢?

  他揪著她頭髮的手再次收緊,微微的刺痛讓她神智恢復些清醒,驚訝的問:「你是誰?」

  她察覺到兩人赤裸裸的摟在一起,紅霞立刻佈滿她的瞼龐,掙扎著想推開他,但他用壯碩的身軀牢牢的困住她。

  「黑駱傑!記住這個名字!」就算他靠藥物才得到她,也必須讓她知道他是誰。

  她是屬於他黑駱傑!

  不知什麼原因,明知與男子過度親密的行為是不對的,可是她體內卻有一種非常愉悅的感覺,她輕輕的咬著唇瓣,目光迷的望著他。

  他另一隻手霸氣的覆在她雙腿間,引起她輕微的抗拒,卻又被藥力所控的發出喜悅的呻吟。

  「看著我說,我是誰!」黑駱藥扳正她的臉看著他,不許她逃避他的目光,手指悄悄的探入她未有人探索過的禁地,她的嬌軀的忍不住顫抖著,口中發出劇烈的呻吟。

  頭髮被他拉扯的疼痛使她再次恢復些神智,她努力集中目光的看著他,疑惑的問:「你……是……誰?」

  「黑駱傑!叫我的名字!」他定要從她的口中聽見他的名字,就好像是宣佈他對她的所有權。

  黑駱傑?

  白漱玫因春藥的作用,神智再次變得混亂,不知道這個名字對她有何意義,她只知道身子像火燒般的灼熱,似乎在渴求什麼,她抬起小手撫向他俊美的臉龐。

  他再次揪著她髮絲,雙眸直視她的問道:「我是誰?」他忍住強烈的慾望先讓她進到高潮,就是要聽到她喚他的名。

  從天堂返回人間的她,不解的回望著他,不住的呻吟著。

  「再不說的話,我就不會滿足你的需要,快說!」

  白漱玫集中精神的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她伸手探向他的臉龐,渾身著火般的熾熱使她好難過,極力想擺脫這種痛苦。

  「叫我的名字,否則我不會再有任何的動作。」他強忍著快爆炸的火熱需要,極力要得到他想要的。「我是誰?」

  她挫敗的呻吟著,不安的扭動著嬌軀,使得他忍耐力差點崩潰而直接要了她。

  「說!黑駱傑!」他的聲音因強忍慾望而沙啞。

  「黑……駱……傑……」她無意識般的重複著。

  「沒錯!永遠記住這名字,這個即將佔有你的男人,就喚黑駱傑!」他得意的宣稱著,將自己火熱的火山望直接抵著她禁地的入口,眼神熾熱的盯著她,大手再次揪著她的髮絲道:「看著我!」

  感受到他火熱的慾望抵在她最柔軟的地方,使她更加的迷茫和不安,雙眸困惑的盯著他。

  「我要你知道是誰佔有你的,清楚的知道!」話一說完,他火熱的慾望衝進她的禁地裏。

  撕裂般的痛楚攫住她,不解的目光閃過一絲的清醒,那絲清醒讓他明白,她會清楚的記住是誰佔有了她。

  他攫緊她,狂烈地對她做愛,瘋狂的佔有她。

  ???

  清晨,盛夏的陽光緩緩的照在床上相擁而眠的男女身上,男子一雙鐵臂緊緊的將女子扣在懷中,不容她脫離半分,女子亦柔順的躺在他的懷裏。

  白漱玫輕輕的動了下,眼睫顫動了下,似乎快要清醒。

  早在她動的那一剎那,黑駱傑立即清醒過來,支起手托住腮注視著她,不知她對於昨晚瘋狂的做愛有何感想?他瞅著她仍緊閉的雙眸,渴望從她的眼中得知一切。

  她緩緩睜開雙眸,印入眼簾的是昨晚那場令人想及就臉紅的春夢男主角時,她呆呆的望著他,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難道昨夜的一切是真的?

  雙腿間隱隱傳來疼痛的感覺,使她憶起昨夜他瘋狂的一再佔有她,臉蛋頓時紅得如蕃茄。

  白漱玫微坐起身,拉開身上的薄被一看,赫然發現身上佈滿吻痕後,迅速抬起頭看向他,卻望入一雙閃著得意光芒的眸子時,不由得怒火中燒,一把抓起枕頭就往他的臉上砸去。

  黑駱傑輕易的揮開丟向他的枕頭,飛快的將她壓在身下。瞧她發火的模樣,他可以萬分確定她就是當年那個捍衛家人的白漱玫。

  「走開!你這個無恥的色狼,給我滾開!我發誓,我一定會去告你,告你強姦,告你強暴,還有告你綁架!」清醒後所有的理智悉數回到她的腦中,昨天她才回到家門口,突然聽見身後有聲音,她一回頭就被一塊帶著刺鼻味的布給摀住鼻子,旋即昏了過去。

  「你要稱昨夜是強姦?是強暴?」他冷哼一聲,「我記得你好像滿享受的嘛。」

  聞言,她氣憤的掄起拳頭用力的捶打著他,「卑鄙!無恥的家夥,若不是你們迷昏我,還下藥,我豈會不知羞恥的和你……和你……」

  「和我什麼呀!交歡?還是做愛?」瞧她小臉紅通通的模樣,他忍不住低下頭封住她的唇,再次強行掠奪屬於她的甜美。

  白漱玫用力的想將他推離,卻發現嬌小的她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他野蠻的力道困住她的身子,雙唇更是侵略她的唇舌,不容她有任何的閃躲,直奪取他所要的甜蜜。

  直到她喘不過氣時,他火熱的吻緩緩地往下移動,直到他輕咬著紅梅般的蓓蕾時,她才驚覺到他的舉動,嬌羞又不安的對著他吼道:「你要做什麼?」

  「經過昨夜,你會不知道我想做什麼嗎?」黑駱傑揚起眉頭的瞅著她,雙眸中佈滿火熱的慾望,大掌在她雪白的嬌軀上遊移。

  「給我住手!」她驚慌的吼著。

  「這裏輪不到你發言!」他霸道的說,同時將火熱的慾望推進她的探處。

  她氣憤的掙扎著,卻發現自己掙扎的力道,對他而言就像只螞蟻般的毫無作用。

  「認命吧,你屬於我的!」她一手拉著她的雙手放在她的頭頂,緩緩的移動身體,一波波的慾望席捲向她,原本推拒的動作轉變成迎合。

  他的衝刺越來越快,直到火熱的熱液噴灑在她甜美的體內……

  ???

  白漱玫再次醒來是被房中的聲音驚醒,床邊站著的不是那個強行需求一切的男子,而是兩個女傭,似乎正在考慮是不是要叫醒她。

  見她醒過來,其中一個女傭開口道:「小姐,你要不要梳洗一下?」

  她強忍著屈辱的淚水,聲音略顯哽咽的說:「我的衣服在哪裏?」

  「浴室裏。」女傭指著浴室回答。

  白漱攻用薄被裹好身體,飛快的奔入浴室中梳洗幹淨,不願身上留下那個邪惡男子的氣息。

  那兩名女傭注意到床上的血跡,臉色倏地一變。

  她倆愣然的相視,幫主向來不願沾惹任何的處女,而如今……

  這代表什麼呢?

  她們飛快的稟明王大所發現的事,王大聽完後略微思索了下,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是特別的,從沒有任何女人曾留宿在幫主房中,她是惟一的例外。

  他向來送女子過來,都是送往客房,幫主則在雲雨過後即離去,從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睡過一個晚上。

  而且幫主一向不沾處女,白漱玫是惟一的特例!

  諸多的特殊,王大特地開出巨額的支票。當白漱玫穿上昨天的衣物踏出浴室時,他一臉高傲的朝她扔出那張支票。

  白漱玫忍著滿腔的怒火,低頭撿起那張支票,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道:「原來我的身價還值兩百萬!」

  「那是看在你還是個處女的份上才有這個價,否則論容貌、身材和名聲,你絕對不值這個價錢!」王大向來是用金錢來衡量女人。

  她心裏充滿了屈辱感,被迫失身給一個陌生的男子,已讓她痛苦萬分,還必須接受這種侮辱的話語。白漱玫冷聲道:「為什麼找上我?既然我的容貌、身材和名聲都不值,為何找上我這個平凡的小老百姓?」

  被她的目光一瞪,王大感到微微的不安,她似乎不像以前那些女人那麼好打發,不過女人都是愛錢的,不是嗎?

  他冷哼一聲,「不要太得意,若不是你是兩個副幫主送來的,你想跟幫主有進一步的接觸,那是不可能的。」

  「兩個副幫主?幫主?」

  「難道你不知道昨晚和你相好的人是誰嗎?」

  「他是誰?」她強忍著眼中的淚水,不願在他人的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既已失了身、傷了心,她不允許自己再失去尊嚴。

  「焰幫幫主黑駱傑!」

  「黑駱傑」這個名字勾起她昨晚的記憶,昨夜他極力要她喚出他的名字。

  原來自己是被一個黑道頭子給玷污,憑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能夠替她失去的清白做什麼抵抗呢?

  她要得回她的清白嗎?

  搞不好還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白漱玫緊緊捏著手中的支票,她恨呀!

  為什麼她會遭遇到這種事呢?

  「幫主不喜歡有女人待在這裏,他也從不和相同的女人歡好,拿錢就走人。」王大得意的下逐客令,他就不信會有他擺不平的女人。

  ???

  蠢蛋!

  王大現在才知道自己是世上最大的蠢蛋!

  當幫主的貼身保鏢打電話給他時,他還得意洋洋的告訴他,他早就把那個女人給轟出去了。

  當貼身保鏢把話轉告幫主時,只聽見幫主怒吼道:「馬上給我滾過來!」

  不用貼身保鏢傳話,王大早就被幫主怒火衝天的話給嚇呆,連忙摔下電話直奔別墅而去。

  他一踏進別墅,就見黑駱傑怒火中燒的瞪著他。

  「幫主?」王大不知自己是哪裏得罪幫主,他可是凡事都照規矩辦事。

  「人呢!」黑駱傑雙眸透著殺氣。

  清晨他再一次忍不住的要她,不顧昨夜已經要過她數次,事後她因他的需求過大而沉沉入睡。

  見她入睡,他方離開前去處理事情,不料回來後,她竟不見蹤影,他立刻要人查出她的去向,得到的消息竟是被轟出去!

  居然有人膽敢轟她出去,他的怒氣如火般的燃燒。

  「我把她送走了。」

  「是送還是轟?」黑駱傑字字如劍的刺向王大。

  「幫主走後,我開張兩百萬的支票給她。本來我要送她離開,可是她堅決不願上車,她是用走的離開別墅。」王大越說越小聲。

  聞言,黑駱煤火山爆發似的吼道:「兩百萬!用走的!」

  「因為床上的落紅,所以屬下開張兩百萬的支票給她。是她自己不願坐車,我就隨她去了。」王大不知幫主為何火氣這麼大,難道是那女人服侍得不好?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兩位副幫主,那女人是他們送來的。

  「媽的!」黑駱傑氣得將上百萬的古董花瓶朝王大砸去。

  王大連忙接住迎面砸來的花瓶,不敢相信幫主居然會拿最喜愛的古董花瓶砸他,他臉色變得十分蒼白,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做錯了?

  黑駱傑怒氣衝天的瞪著他,聲音如同北極寒風般的道:「給我挑了他的手腳!」

  「幫主……饒命呀!」王大跪地求饒,若是挑斷手腳,他豈不變成個廢人,生不如死呀!

  貼身保鏢依言走向王大,王大拚命的搖頭哀求道:「幫主,請給我將功折罪的機會,屬下一定會達成幫主的命令,幫主!」

  黑駱傑看都不看他一眼,逕自在椅子上落坐,冷冷的道:「你們還不快滾進來!」

  他話聲方落,董紹緯和薛鎮祺便迅速閃進屋裏。其實在王大說到一半時,他們就已經站在門外納涼,反正不是死他們,緊張什麼。

  「幫主。」兩人恭恭敬敬的行禮。

  早知幫主功力極好,但沒有料到盛怒之下的幫主仍能聽見他們已經放輕的腳步聲。

  「去接她!」才幾個小時不見,他渾身就充滿著想見她的衝動,真不敢想像他居然能忍十年。

  漫長的十年呀!

  他絕不容許再浪費任何時間,她是屬於他的。

  黑駱傑起身大步向外走去,三人緊跟在後,另有人準備架著王大去執行幫主剛才所下的命令。

  「幫主,給我機會,我一定會將功折罪!」王大哀求著。

  黑駱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語氣冰冷的說:「跟著,若是人沒有跟著我回來,該怎麼做,你自已明白!」

  王大聞言鬆了一口氣,連忙跟在他們身後。

  反正女人都是愛錢,白漱玫也收下那張支票不是嗎?

  要她再回來多賺一些錢,哪有不樂意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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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00:42:11
第四章

白漱玫一踏進家中,即見到為了她失蹤一夜而擔憂不已的父母。望入他們充滿關切的雙眸,她不由得悲從中來,淚水像斷線的珍珠般落下。

  白母連忙將女兒擁入懷中,雙眸也忍不住的閃著淚光。

  「是不是又是那個兔崽子?」白父氣憤的吼著。兩年前女兒在自己面前被賭場的人給架走,而他這個做父親的卻無力搭救。昨天女兒失蹤一整晚,說不定又是因為那個不孝子惹的禍。

  白漱玫也不知道事情是否與弟弟有關,只是事情已經發生,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白母見到女兒頸部的黑紫吻痕時,一顆心為女兒疼痛不已。

  「爸,不要再說了,好不好?」

  「不行,絕不能讓那群混蛋逍遙法外!」白父絕不容許自己的女兒受委屈,這個公道他定要討回。「跟爸說,到底是哪個混蛋?」

  她能說嗎?

  她要拿什麼跟焰幫對抗?

  在返回家中的路上,她已經想得很清楚,若想去跟焰幫討回公道,無疑是以卵擊石,不但討不回公道反倒會得不償失。

  焰幫豈是她犯得起的?

  「爸,算了好不好?算我求你!」她哽咽的哭訴著。她何嘗不想要回個公道,只是可能嗎?而且她的清白也不可能討得回來。

  望著女兒悲痛的哭泣,白父只得住口,見她走入房間,他只能仰頭長嘆,埋怨自已的無用。

  白母則是為女兒所受的委屈而落淚。

  ???

  王大親自登門拜訪欲見白漱玫,白母原本拒絕他的要求,打從女兒返回後,一直鎖在房中不肯出來,可是王大堅持必須見她一面,白母只好請他在客廳稍等。

  十分鐘後,雙眼略紅的白漱玫走進客廳。

  本來她不打算見任何人,只是她母親一再強調那人堅持非見她不可,她才偽裝堅強的踏出房門,沒想到來人居然是拿錢砸她的人。

  她冷眼瞪著他,輕聲的對著白母說:「媽,我跟他到外面去說話,一會兒就回來。」她不等白母的回答,逕自走出家門。

  白漱玫站在路燈下,面無表情的瞪著他道:「你來做什麼?」

  「幫主要你回去。」

  「憑什麼?」

  「你要多少錢,只要你開出來,咱們好商量。」王大認定錢能夠擺平任何女人,她也不例外。

  屈辱感再次湧上她的心頭,她憤怒的吼道:「給我滾!」

  「只要你跟我走。」

  「滾出我的視線,否則我不管是焰幫還是什麼東西,我定會報警!」她咬牙切齒道。

  「你是想要更高的價碼嗎?」王大認為這是她想抬高價的手段。

  「你可以試試看,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她轉身打算離去。

  一道身影擋住她的去路,是焰幫幫主的貼身保鏢。他見她欲離去,連忙阻止她。

  她飽含怒意的瞪著眼前陌生的男人道:「讓開!」

  「白小姐,凡事好商量,只要你跟我們走。」董紹緯語氣真誠的說。在來埔裏的路上,幫主陰沉的表情使得在場的每個人膽戰心驚,心知若是白漱玫不肯跟他們回去,他們的日子肯定會陷入水深火熱一暴。

  「你們是一夥的?」白漱玫看向董紹緯和他身後的薛鎮祺,沉聲問道。

  「沒錯,你要不要跟我們走?」薛鎮祺真不懂這個女人有什麼好吵的,都是幫主的人了,還不認分點。

  「辦不到!」她倔強的抬高下巴,雙眸閃著堅決的光芒。

  「他媽的,你欠扁啊!」薛鎮祺不耐煩的低吼。

  白漱玫毫不畏懼的瞪著他,「動手呀!你們男人不就是只會用拳頭處理事情,有本事你打死我呀!」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這輩子從來沒有女人膽敢懷疑他的話,薛鎮祺忍不住的掄起拳頭。

  女人要打才會聽話,像他的女人們,太吵的時候給她們幾拳,她們就知道什麼時候該安靜。

  「打呀!」她冷冷的說。

  薛鎮祺火大的一拳揍過去,董紹緯連忙擋下他的拳頭,這記拳頭若是打在白漱玫身上,鐵定會被揍得暈過去。

  「住手!」黑駱傑忍無可忍的踏出車外,朝薛鎮祺怒吼。他居然敢動手打他的女人!

  薛鎮祺因力道過猛,和董紹緯雙雙跌倒在地,白漱玫連動都不曾動過的看著他們。

  黑駱傑大步走過來,伸手欲碰觸她,卻被她用力甩掉,雙眸裏閃著濃濃恨意。

  他不以為忤,聲音低沉的說:「跟我走。」

  「休想!」她忿忿的吐出這兩個宇。

  「你不相情我有能力帶走你嗎?」焰幫可不怕什麼法律的制裁,她是他的,沒有任何人或力量可以阻止他帶走她。

  「對!我相信憑你們黑道的勢力是可以帶走我,但有權有勢的焰幫幫主,要個女人難道還要用強迫的方式嗎?那我可真是領教了。」白漱玫挑釁道。

  除了黑駱傑以外,在場的人全被她的話語給嚇住。從沒有人膽敢在焰幫幫主面前如此放肆,而她居然毫不畏懼的說出來。幫主向來不容許女人輕易放肆,看來她在劫難逃。

  聞言,黑駱傑嘴角微微的揚起,眼前的她一臉不馴,讓他感到十分有趣。

  「幫主,讓屬下好好的教訓這個不長眼的女人。」說完,王大一巴掌甩向白漱玫的臉,但他的手還沒扣上她的臉,他便被一股力量甩到一旁,痛得彎著身子,他忍痛的看向力量來源的方向,才發現是黑駱傑的拳頭。

  「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動她一根寒毛!」黑駱傑怒瞪著不長眼的王大,膽敢以下犯上。

  薛鎮祺感激的望向董紹緯,剛才若不是他阻止他那一拳,現在躺在一旁準備急救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白漱玫斜睨著他道:「你也不配!」

  「我不會強行帶走你,我要你自動的回到我身旁。」黑駱傑朝她丟下挑戰書。

  「哼!別奢想!」她斬釘截鐵的回了句。

  「咱們等著瞧。」說完,他欲轉身離去。

  「等等!」白漱玫奔回家中,不一會兒她手中拿著一樣東西快步走回來,然後將它用力丟向黑駱傑的臉龐,「拿回你的臭錢,少來惹我!」她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再次跑回家裏,「砰」的一聲關上門。

  董紹緯,薛鎮祺好奇的看著他手上的東西,原來那張兩百萬支票已經被她護貝好。

  黑駱傑將支票丟向王大,冷酷無情的道:「我要她自動的回到我身邊,不計一切代價,再搞砸,自行了斷!」

  王大傻傻的盯著那張護貝好的支票,直到聽見車聲遠去後,才發現自己被拋在原地,他只好撐著疼痛的身子,一拐一拐的前去埔裏分堂求救。

  ???

  直到王大打探有關白漱玫的事情時,他才明白自己犯下多大的錯誤。原來幫主早在十年前就派人保護她,為什麼都沒有人跟他提過?

  兩位副幫主和幫主的貼身保鏢又為什麼不明講呢?

  若是王大知道,他們三個人就是不爽他過得這麼逍遙自在,才會故意挖坑讓他跳時,不知會做何感想。

  從朱志清的口中得知兩年前的賭債一事,王大一雙小眼睛泛著精光,要逼白漱玫去求幫主,惟一且最快的方法就是利用她弟弟白志群。

  「布下陷阱,要白志群簽下一億元的債款。」

  ???

  三天後,王大拿著一疊厚厚的賭債借據去找白漱玫。

  白漱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疊借據加起來上億元的賭債,志群怎麼會欠這麼多?

  兩年前的教訓,他這麼容易就淡忘了嗎?

  「他人呢?」三天來沒有弟弟的任何消息,如今見到這一疊的借據,不用想就可以知道志群如今身在何處。

  「還在賭場內,非常努力的想翻本。」王大得意的道。

  白漱玫憤怒的瞪著他,「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圈套。」她記得三天前黑駱傑撂下的話,他要她自動回到他身邊,沒想到他竟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

  「白小姐果然冰雪聰明。」

  「你想怎麼樣?」

  「白小姐該知道怎麼做。」王大可不想因完成不了任務而送命,幫主的話就像是古代帝王的聖旨,沒有人敢違逆。

  「若我不從呢?」白漱玫握緊拳頭。天知道她有多不想再面對三天前的事,她不顧再面對那個強行掠奪她清白的野獸。

  「欠債還錢!」

  「你該知道我家還不出這筆款子。」

  黑駱傑到底想怎麼樣?掠奪她的清白還不夠嗎?為何糾纏不休?

  「我當然沒有膽子動白小姐一根寒毛,可是白小姐的弟弟和父母就……」王大故意不把話說完,只是陰森的笑了笑。

  「焰幫就只會耍這種卑鄙的手段嗎?」

  「白小姐,我奉勸你一句話,憑你想跟焰幫鬥,實在是以卵擊石,毫無意義。就算你有錢過得了這一關,你可以擔保過得了下一關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拿出一張名片塞入她手中,「最遲明天晚上,若是幫主見不到你,那麼這輩子你就再也見不到你弟弟了。」

  王大笑著的離去,相信自己已經達成任務,現在他要回臺中等著她抵達的消息即可。

  傻女孩,想跟焰幫鬥,還早咧!

  白漱玫顫抖的望著手中的名片,那是臺中最大的火焰財團的辦公大樓,黑駱傑正是總裁。她挫敗的掩著臉,知道自己再一次敗在他手上。

  ???

  白漱玫走進火焰團辦公大樓的接待處,客氣的要見總裁黑駱傑時,櫃臺小姐搖頭道:「抱歉,總裁不接受臨時的會面。」

  「是嗎?」她覺得十分可笑,黑駱傑逼著她來找他,就是要給她下馬威嗎?

  「那我可以見兩位副總裁嗎?」王大曾提及她是被兩位副總裁送到黑駱傑的別墅,那麼見他們應該也是一樣。

  「很抱歉,也不行,我最高只能替你安排見到經理級的主管。」

  「那我誰都見不到嗎?」她秀眉微微的蹙起,若不是為了志群,打死她也不會踏進黑駱傑的勢力範圍內。

  「你最好過兩天後再來,這幾天似乎有事發生,公司的氣氛不是很好,你還是改天再來。」

  另外三個櫃臺小姐,好奇的走過來打探消息,在知道眼前這個長相清秀的女子,要見的居然是公司內的三位總裁級的人物時,不由得大吃一驚!接著討論起他們三個人。

  左副總裁董紹緯,斯文有禮,是個相當懂得運用頭腦的人,右副總裁薛鎮祺則是粗獷,脾氣野蠻得嚇人,動不動就揍人,連女人也會揍。

  總裁黑駱傑則是公司最冷血無情的人,在公事上賞罰分明,英俊的外表令不少女人癡迷。不過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冷酷到沒有女人敢去糾纏他。

  白漱玫安靜的聽著她們的討論,看來當天欲動手打她的人應該是薛鎮祺,而阻止他的應該是董紹緯。她們的形容頗符合兩人的形象,一文一武個性相當吻合。

  但對於黑駱傑的評語她則不以為然,那個用盡一切辦法逼她就範的人會不好女色?

  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半天後,其中一名櫃臺小姐說:「小姐,有什麼事你直接告訴我們,至於要見總裁他們恐怕是不可能的,他們不會輕易見人。」

  「我還是得見他們,隨便哪一個都行,麻煩通傳一聲,就說是白漱玫找他們。」她客氣的要求著。

  「這……」

  「這樣好了,只要他們其中一個人親口說不見我,那我就放棄好嗎?」

  櫃臺小姐見她如此的要求,不由得軟下心腸的打電話稟告。一個小時過後,電話終於打到總經理羅浩東那裏。

  羅浩東聽完櫃臺小姐的話後,很不客氣的對著話筒吼:「隨便什麼人想見總裁就可以見嗎?你們是不是混吃等死!知不知道上面現在氣氛很不好,你想我早點投胎嗎?」

  看見櫃臺小姐不安的眼神直瞟向自己,白漱玫接過電話,語氣有禮的說:「能否麻煩你轉告他們,說白漱攻已經抵達。」

  「我管你是什麼鬼?」羅浩東氣急敗壞的大吼。他剛剛才被削了一頓回來,打死他也不想再去受任何的氣。

  總裁不知為何,原本就冷漠的表情,這三天來冰得更是讓人不寒而慄。左副總裁則是冷言冷語,充滿譏諷的話語令人聽了心火直往上冒,卻又不敢大聲反駁。但最教人不恥的是右副總裁,不知是不是被總裁海K一頓,臉色難看得要死,動不動就想找人打架。

  如此的狀況,他不躲得遠遠的才奇怪,想教他再送上門去被K,他又不是笨蛋!

  「我會在一樓的接待處再等上一個小時,若我走了,後果自負。我再說一次,我叫白漱玫,只等一個小時。」她語氣堅決的說完,不等他的反應便掛上電話。

  白漱玫朝櫃臺小姐客氣的一笑,走至一旁的沙發坐下,看了手錶一眼後,逕自拿出手提包裏的原文書開始閱讀。

  她的舉止讓櫃臺小姐們吃驚不已,有人膽敢如此跟總經理說話?

  她究竟是誰呢?

  離下班時間僅剩十五分鐘,可是她們相當有默契的留下來加班一個小時,想看看會有什麼事發生。

  ???

  狹路相逢呀!

  羅浩東七閃八躲的還是被火爆的薛鎮祺給逮到。

  薛鎮祺剛剛又被黑駱傑抓進去海K幾下,誰教他膽敢在他面前想打他的女人。

  天呀!這幾天他已經為這個理由被扁好幾次,而且那一天他又沒有K到!

  如果那個該死的女人今天還不來,他先K死辦事的王大,再去找那個女人,打昏後送去幫主的床上,省得他精力太旺盛,全發洩在他的身上,媽的!

  「副總裁!」羅浩東見他一臉難看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

  「老子長得那麼難看嗎?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樣!」薛鎮祺滿臉陰沉的瞪著他,摩拳擦掌的準備往現成的「沙包」扁下去。

  「我……」

  「吞吞吐吐像什麼話!」話落拳出,他一拳就打得羅浩東眼冒金星。

  羅浩東捂著紅腫的臉叫道:「不可以打臉!」

  「老子就偏偏想打你的臉!誰教你那張臉長得這麼秀氣,想勾引誰?」薛鎮祺毫不客氣掄拳朝他的臉猛招呼。

  他的臉又招誰惹誰了?羅浩東拚命護著臉,但還是被打中好幾拳。

  羅浩東想引開他的注意力脫口道:「副總裁,有個小姐在樓下等你!」

  「媽的!哪個女人敢不懂事的來公司找我,想找打啊!」薛鎮祺忿忿道,準備去教訓那個不長眼的女人。他最討厭女人來公司找他,連他母親也不許來壞他的規矩。

  「就是嘛!那女人話還說得很猖狂,她說只會在樓下等一個小時。我管她等多久,等死也是她家的事情。」羅浩東得意的說,反正只要能把薛鎮祺的怒氣轉移到別人身上,管她是誰,倒霉挨揍也不關他的事。

  「只等一個小時?」薛鎮祺聞言有些愣住,突然焦急的吼道:「她有沒有說她是誰?」

  「好像叫白什麼的。」

  羅浩東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拎住領口,薛鎮祺目光似欲殺人般的說:「不要告訴我是白漱玫!」

  「就是她。」

  「媽的,你欠扁!」薛鎮祺氣得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只等一個小時,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快說!」

  羅浩東仔細回想了一想,「好像是五點十五分。」

  薛縝祺連忙看向手錶,現在已經是六點零五分,連忙拎著羅浩東奔向電梯,邊跑邊吼道:「她還說什麼?」

  「就說在樓下招待處等,她只等一個小時。」

  薛鎮祺伸手按下電梯,見電梯像烏龜爬似時,連忙拿起行動電話欲通知黑駱傑卻沒有人接,氣急敗壞的他立刻把氣出在羅浩東身上。

  白漱玫時間一到就走了,他鐵定會被幫主K到死。薛鎮祺越想越氣,拳頭一拳比一拳重。

  直到電梯門開放,羅浩東才得已喘氣,卻見電梯內的某位經理被薛鎮祺一拳扁出來,吼道:「誰教你坐電梯!」

  挨揍的經理傻傻的問道:「難道電梯是拿來看的嗎?」當他目光轉向被扁得很慘的羅浩東時,不禁感謝薛鎖祺手下留情。

  羅浩東強撐著受傷頗重的身子,大吼道:「還不快扶我下去,我得趕快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讓我遭受這場無妄之災。」

  他怎麼這麼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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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00:42:33
第五章

 六點十五分,時間到。

  白漱玫合起書放入手提包中,朝著櫃臺小姐們淡淡一笑表示謝意,然後起身往大門走去。

  「」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薛鎮祺眼尖的注意到一抹白色的人影往大門而去,連忙扯開嗓門的吼道:「你給我站住!」

  白漱玫聞聲,停下腳步回過身,見他匆匆奔來的身影,嘲諷道:「想不到要見你們,還得等上兩個鐘頭,排場還真大啊!」

  如果不是幫主不許任何人動她,他非狠狠扁她頓,包她下次絕不敢如此猖狂。薛鎮祺暗忖。

  「媽的,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在這裏!該死,你為什麼不打電話來?你知不知道我們等你,等得大家都快抓狂了。」

  「王大拿名片叫我自己過來,我想這可能是你們想給我一點顏色瞧瞧吧!」她夾槍帶棍的說。

  電梯門再次打開,董紹緯踏出電梯門,大步的向他們走去。

  白漱玫冷冷一笑,「要嘛不來,一來就是兩個,我還真是榮幸。」

  董紹緯識趣的不去搭腔,知道她被逼著前來,心情想必極端惡劣,他可不想找罵挨。

  「媽的!你怎麼知道她在這裏?」薛鎮祺不悅的問。心想若是董紹緯早就知道的話,他非扁得他連他爸媽都不認得。

  夢紹緯指著電梯門外的另外兩個人,分別是羅浩東和挨揍的經理。

  剛才董紹緯正好路經電梯,聽見他們正在猜測薛鎮祺為何火燒屁股似的奔下褸,他才知道白漱玫在一樓的招待處,趁著等電梯的時間,他立刻通知黑駱傑這件事並順便狠狠的教訓羅浩東。

  櫃臺小姐們看向癱坐在電梯外的人,不禁倒抽口氣,他們兩人可是公司裏英俊排行榜中的前十名呀!怎麼會狼狽成這樣?

  「我要先見我弟弟。」白漱玫直截了當的說。

  「這事你得跟幫主談。」董紹緯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欲送她上樓去見黑駱傑。

  電梯門再次打開,羅浩東來不及反應就被黑駱傑的貼身保鏢一腳踹到旁邊。

  櫃臺小姐們再也忍不住的尖叫出聲,總裁居然會出現在大廳!

  「安靜!」薛鎮祺反感的瞪著她們,怒聲喝道。

  「過來!」低沉的聲音如雷般迴盪在這個安靜的一樓大廳中。

  黑駱傑等了三天,這是他的極限!如果今天晚上十二點過後她仍未前來,他會親自將她綁回去。

  白漱玫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過去,保鏢很識趣的退出電梯,而在電梯門關起來的剎那,所有人均清楚的看見,向來對女人毫無興趣的黑駱傑,居然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吻住。

  ???

  黑駱傑拉著白漱玫的手走進辦公室,隨即將辦公室內原本被他強制留下來辦公的人全轟出去。

  眾人均意外的看著他居然握著一名女子的手,好奇和吃驚引起眾人高度的興趣,卻沒有人敢留下來打探消息。

  莫非就是這個女人使得總裁近來怪怪的?

  一群人連忙去找兩位副總裁,想要打探最新的消息。

  白漱玫冷靜的看著他,不願承認剛才那個熾熱的吻讓她有點心慌意亂。

  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不解,如此有權有勢的男人為何要糾纏她?

  黑駱傑放開她的手,逕自在皮椅上坐好,閒適道:「我早說過會讓你自願前來,瞧,只要是我要的,絕對會得到。」

  她嘲諷一笑,「如果你不是利用我弟弟威脅我,就算你等到死,我也不會踏進這裏半步。」

  「只要能得到你,傷害任何人對我都沒有差別。」他無情的話語像針般刺向她。

  「包括我的父母和弟弟嗎?」她氣憤的瞪著他。

  「沒錯,我說過,我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得到你。」

  「無恥!」她咬牙切齒的吼道。

  「過來,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不是嗎?展開你那甜美的笑容向我走來。」

  「別做夢!」

  「別忘了,你寶貝弟弟的命還在我手上。」他勝券在握的笑道。

  白漱玫狐疑的看著他,「你真的會放過我弟弟?」

  「那得看你怎麼做。」

  「你要我怎麼做?」

  黑駱傑嘴角揚起一抹邪笑,「你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麼,經過那火熱的一夜後,你該知道我有多麼的渴望你。」

  「若是為了性,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我想會有許多女人願意和你在一起,為什麼要費那麼多工夫來逼我來?」她真是不懂他的心思,他如此有錢有勢,為何要逼迫她這個平凡人?

  「我高興,別忘了,現在是你有求於我。」

  「多久?要多久你才肯故我走?」

  「你說呢?」他揚著眉頭,向來是他趕女人,這一次居然換成他被趕,她就如此討厭他嗎?

  她深吸口氣,豁出去的說:「一個月的時間,想必夠讓你厭倦了吧。」

  「隨你。」他要她絕對不只一個月,不過他有的是法子讓她改變心意。

  「好,就這麼說定,一個月後你就要還我自由!」白漱玫直望進他眼裏,想從他眼中看出誠意。

  黑駱傑點點頭,「可以,現在你該表示你的誠意,主動誘惑我。」

  「誘惑你?」她不解的低喃,目光疑惑的望著他。

  「你有求於我不是嗎?你得讓我知道你的身價究竟值不值一億元。」他像等待獵物入網的獵人,雙目熾熱的盯著她,嘴角揚著魔鬼般的笑意。

  她讓他足足等了三天,他的耐性差點磨光,如今該是他索取報償的時候。

  他會讓她知道,等待是相當磨人!

  見她一臉無措的緊緊握著雙手,雙腳像生根似動也不動,黑駱傑語帶嘲諷的說:「那個勇氣十足的你躲到哪裏去了?」

  「我……我……」

  「想想你寶貝弟弟的命。」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不是君子!」面對他的再三脅迫,白漱玫氣憤的指控。

  他雙眸閃著興味的光芒,狂傲的道:「我向來都不承認自己是個君子。」

  「難道你不可以放過我嗎?」被欺負的是她,她都不敢計較了,為何他還要苦苦相逼?

  「我沒有綁著你,你可以走。」

  「你願意放過我?!」她驚喜的望著他。

  她不敢相信他用盡卑鄙的手段逼她來,此刻他竟肯放她離去,難道老天爺真的可憐她了嗎?

  考慮半晌,她決定要相信他。可是她轉身才踏出第一步,身後就傳來他冷冷的聲音——

  「你可以走,但你弟弟只有死路一條。」

  「你騙人!」她倏地轉頭瞪著他,雙頰因怒氣而漲得通紅。

  「我哪有騙人?我本來就沒有拿繩子綁著你,我只不過是綁住你弟弟。你可以走,不過明天你可就要替你弟弟收屍!」

  白漱玫雙手握緊,強忍著滿腔的怒火,「你到底想怎麼樣?」

  「根據剛才談好的條件,你應該很明白自己該做什麼。快點,不要讓我改變主意,否則你可不要怪我出爾反爾。」

  緋紅的臉蛋因他的暗示變得更加紅傃,她鼓足勇氣走到他面前,小手緩緩的碰觸他的頸部,感受到他灼熱皮膚下跳動的生命力,她有點無措的連忙移開手,滑落到著西服的胸前,輕輕的觸碰著。

  片刻後,黑駱傑不滿意她的手直停在他衣服上,沉聲道:「解開我的衣服。」

  她稍稍遲疑一下,見他直瞪著自己,這才抬起微微發顫的手脫去他的西裝外套,然後緩緩解開他襯衫的扣子。不一會兒,他光裸的胸膛映入她眼簾,她羞怯的停下動作。

  他不悅的瞪著她,「取悅我!」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為難的望著他。

  「三天前的歡愛你這麼快就忘了嗎?」清楚看見她眼中的怒火,黑駱傑得意一笑,「學我那天的動作,快!」

  「我……」聽他提及那大的事情,她的臉色一陣慘白。不願想及的噩夢,怎可能記住?況且她是被逼服藥呀!

  不知是她慘白的臉蛋使他心軟,還是火熱的慾望快使他崩潰,他嗓音粗啞的命令道:「脫掉你的衣服!」

  白漱玫訝異的看向他,他充滿慾火的目光使她雙腳有些發軟,喉嚨有些幹澀。她可不可以不要聽他的命令呀!她無助的瞅著他,希望他突然大發慈悲放過她,也放過她的家人,最好從此不再相見。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黑駱傑非常不滿她再三的違抗他的命令。

  白漱玫緩緩脫掉上衣,無辜的雙目瞅著他,迎上他即將發火的目光時,她只好顫抖的褪去長裙。

  此刻的她僅著粉藍色的小衣和小褲,雙手護在胸前。

  「繼續!我有說停嗎?」她緩慢的速度著實令人捉狂,他快要忍不住慾望的折磨了。

  渴望三天的嬌軀,如今就在他的跟前,等著他去品嚐。

  可是,該死的,他卻想多折磨她一下。

  他強忍著腹下如火般的需求,雙目像鷹般的盯著她,瞧她漲紅著臉褪下小衣,那雪白晶瑩的酥胸毫無遮掩的映入他眼中,粉紅的蓓蕾似乎誘惑著他去採擷。

  在他目光的注視下,她羞怯的褪下上衣,然後彎身將小褲脫下。

  羞怯和羞愧充滿著她的心房,她雙手捂在重點部位,卻被他嚴厲的目光所阻止,只好垂下手像尊裸女像般的站在夕陽光下。

  看到她最神秘的禁區,黑駱傑差點忍不住的撲過去強要了她。

  若不是為折磨她,他也不用強壓住火熱的慾望。

  他緊緊的閉著眼睛,不敢再直視她的嬌軀,生怕要折磨她的念頭被他拋到腦後,直接的佔有她,滿足他下身強烈的需求。

  「過來,坐在我的腿上。」

  見他雙目緊閉,白漱玫才有勇氣依言坐在他的大腿上。

  因她的靠近,他氣息粗喘著道:「摸我!」

  「摸哪裏?」赤裸裸的坐在他腿上,她心中被羞愧填滿,語帶哽咽的問。

  被她哽咽的聲音驚醒,他不捨的望入她微紅的眼眶,心中閃過不捨道:「哭什麼?」

  「你欺負我!」兩顆晶瑩的淚珠滑落,他的心像被針刺到的痛了起來。

  「我都還沒有進去,怎麼算欺負你?」

  曖昧的話語刺入她的心坎,淚像是決堤般落個不停。黑駱傑動作輕柔的將她摟入懷中,溫熱的氣息在她耳畔吹拂著,「別哭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幹脆你再拿一顆春藥給我,那我就知道該怎麼做,該怎麼欺負你了!」她哽咽的指控他當日的罪行。

  他低笑出聲,抱著她讓她平躺在沙發上,飛快的脫掉身上所有的衣物,赤裸的站在她面前。

  她微微合上雙目,他壓在她的嬌軀上,兩具赤裸的身子糾纏在一起,他灼熱的吻如雨點落在她頸上。

  「這裏還有我們上次相愛的痕跡。」他輕撫著她身上顏色已變淡的吻痕,嘴角噙著得意的笑容,低首再在她身上烙下印記。

  「不要!別人會看到。」白漱玫試圖推開他,不願讓他留下引人注目的吻痕!特別是頸部。

  這幾天,為了頸子上的吻痕,她可是躲躲閃閃的,生怕別人注意到。

  「我就是要別人看到。」他故意加重力道。

  「別人會誤會。」

  「誤會什麼?」他抬頭望進她有些難為情的雙眸中。

  「別人會以為我跟你有什麼。」

  「我們本來就有什麼。」他答得理所當然。

  「可是……」她就是不想留有他任何的痕跡,這不但會讓人誤會,也會讓她難以忘卻自己曾發生過的事情。

  「要是被你的職員看見,他們會認為我們在做這種事情。」

  「就讓他們認為好了。」黑駱傑在她細緻的臉龐撒下輕吻,片刻後,他的唇往下遊移到她的酥胸緩緩逗弄著,雙手則在她身上四處探索。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事,沒有必要讓別人知道。」在他富技巧的挑逗下,她渾身虛軟無力,他的吻就像火苗般悄悄的點燃她的慾火。

  「就算沒有吻痕,他們就認為我們是清白的嗎?」他故意在她雪白的頸項上重重的烙下吻痕。他一點都不喜歡她如此介意別人的看法。

  她居然不想讓人知道跟他的關係,那他就偏偏要讓人知道。

  他邪惡的道「其實你根本不用擔心他們的想法。」

  「什麼……意……思?」她被陌生的情潮逗弄得神智有些迷亂。

  他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畔,「他們早就知道我和你是什麼關係。」

  「喔?」她抬起雙眸望入他充滿欲心火的黑眸中。

  「你是我的女人!」黑駱傑像許諾般的說。

  「女朋友嗎?」

  他不滿意她的說法,手指故意用力進出,引她發生呻吟聲和掙扎,但兩人身子緊緊的相觸讓他氣息粗喘道:「我們這裏不興女朋友這個字眼。」

  「難道你們不追女孩子嗎?」

  她的話引起他低沉的笑聲,他低頭吻住她,奪取屬於她口中的甜蜜。強勢的將她的唇舌緊緊的吸住,直到她快窒息時,才放開她的唇,輕柔的吻著她那紅腫的雙唇,輕聲問:「我們不追女孩子,知道為什麼嗎?」

  白漱玫像掛泥般的癱在他的懷裏,神智恍惚中,聽見他的問話,卻發不出聲音來問,只是目光迷的望著他。

  「我們不追女人,因為我們直接攻城掠地,直搗黃龍。」當「龍」字出口時,黑駱傑腰身用力長驅直入,引來她劇烈的驚喘聲。

  他粗大的雙手用力抓住她的腰,開始狂野的衝刺,美好的感覺使他不斷的在她緊熱的禁區中進出。

  「夾著我!」他急促的命令。

  她依言夾緊雙腿,像火般的感覺直向她襲來,他一再的衝刺使她感覺越來越熱,她嘗試著想要推開他,但當她的小手觸到他的胸膛時,他突然加快動作,似乎要帶她飛上雲端,她忍不住驚聲喘息。

  他輕吻著她的耳垂,衝刺的速度慢慢的減緩。

  「說,喜不喜歡?」他邊問邊加快速度的往她的禁區刺入,磨人的逼她承認。

  她明顯的感受到他火熱的慾望在自己的深處移動,這種感覺讓她再次顫抖。「不要……不要再動了,我快受不了……」

  「還沒有回答我喜不喜歡。」他像故意似的,再次加速且用力。

  「呀!」她雙手緊緊的環著他的頸部,受不住他磨人的需求,她用力的咬著他的肩頭。

  「喜歡嗎?」他喘息的追問。天呀!她好緊、好熱!想要放縱的慾望被他強壓下,他想要多愛她一會兒。「不說,我就耗到你說!」

  她嬌喘連連受不住這種激情的火熱,他的衝刺越來越猛,她已經抵達慾望的頂端,卻說不出他要的話,幹脆羞澀的以吻封住他的口,不想聽到他的逼問。

  她的動作使他再也壓不住自己的慾望,強悍的幾個衝刺,他抵達慾望的天堂,將種子射入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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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00:42:52
第六章

黑駱傑滿心怒火的步出辦公室附設的休息室,撿起地上的褲子套上,一把抓起襯衫隨意的披上,隨即打開辦公室的門。

  本該空無一人的秘書室坐了四個男人,他們是他的貼身保鏢,薛鎮祺、董紹緯,以及羅浩東。

  他們四人一致決定留下來看結果,畢竟這三天來,他們全被轟炸得差點捉狂,如今滅火器已經送上來,黑駱傑應該可以變得正常一點。

  可是左等右等,等得他們肚子都快餓扁了,也不見他踏出辦公室,可見火氣實在是憋得夠久。

  餓到受不了,他們打電話叫外賣,正準備打開飯盒大吃一頓,黑駱傑便打開門走出來,看來他們吃飯時間又要往後延。

  「該死!你們在這裏做什麼?」黑駱傑怒目相向的吼道,他們是吃飽了沒事做啊,幹嘛全聚在這裏?

  董紹緯瞄了眼手錶,語氣曖昧的說:「幫主已經進去三個多小時,怎麼火氣還沒有消嗎?」

  「幫主,你還是進去再消消火吧。」薛鎮祺推著衣衫不整的黑駱傑進辦公室,反正飯盒都已經送來了,他們可以邊吃邊等。

  另外的兩個人乖乖的站在一旁,不過原因卻各異。

  貼身保鏢沒有權利過問主子的事情,而羅浩東則是學乖的,篤信站得越遠越有保障。

  黑駱傑原本就想扁人,在聽見他們的話後,他毫無預警的飛快出拳向他們扁去。薛鎮祺和董紹緯來不及防備的挨了一記鐵拳,但隨後便展開防守和反擊。不到二十分鐘,秘書室內像經歷過第三次世界大戰般慘烈。

  薛鎮祺伸手爬爬頭髮,粗魯的吐出口中的血水道:「媽的!幫主,是不是那個女人讓你不夠爽?」

  黑駱傑狠狠瞪了他一眼,語氣火爆的說:「她的事不許過問!」

  他想起在辦公室沙發上的熱情,讓他的身體再次感到火熱,但想從她口中聽到「喜歡」這個字眼卻無法如願,胸中的怒火不禁更熾。

  「幫主?」董紹緯直覺他有什麼心事。

  「拿吃的來。」黑駱傑因體力消耗過多,餓得有些受不住,才會暫時放過休息室裏的白漱玫。

  先前他抱著她到休息室,極盡所能的誘惑她、逼迫她,就是要從她口中聽到「喜歡」這個字眼,但她硬是強忍下來,堅決不肯說出他要的答案,最後他還是先投降,屈服在慾望下。

  該死的女人!

  膽敢違逆他的命令!

  黑駱傑接過貼身保鏢遞過來的飯盒,大口大口的吃,沒兩下就解決一個飯盒,跟著又拿起另一個飯盒,其他人生怕被吃光,連忙拿起飯盒吃著。

  解決三個飯盒後,黑駱傑才開口道:「你們留下來做什麼?就算是加班,也犯不著上擠在我的秘書室吧。」

  薛鎮祺吞下口裏的飯菜,咕噥道:「還不是想看看幫主春風得意的模樣。」

  「那你見到了嗎?」該死!他的私生活不需要他們來過問!

  「沒有,可見白漱玫的服務不夠好。要不要我找人好好訓練她?我家裏那幾個功夫不錯,可以——」

  「滾!」黑駱傑怒吼一聲。他一點也不喜歡別人將她的地位貶得如此低。

  他憤怒的走回辦公室。

  該死!

  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那個女人,雖然她硬是不回答他的逼問,但他卻很欣賞她的骨氣和勇氣。

  可這是為什麼呢?

  他知道她是特別的,十年前,他就知道自己要定這個勇敢捍衛家人的她,可是為什麼呢?

  他從不討女人歡心,亦不準女人伴在他的身旁,他的女人全由王大安排,除了發洩外,他根本不和任何女人有過交集。

  只有白漱玫是例外的,她是他主動下令找來的,使出卑鄙的手段將她強留在身邊,甚至不許旁人對她有半點的不敬。

  「哇!幫主,沒有想到你連進休息室都等不及。」薛鎮祺瞧見散落在地上的女性衣物,「哇!想不到還是藍的!」

  「滾出去!」黑駱傑沉聲怒吼。

  他本來想動手扁薛鎮祺,讓他後悔見到不該看的東西,見其他人一臉興味的擠進來看時,他迅速將襯衫脫下,將她的貼身衣物全包起來,火冒三丈的瞪著來看戲的四個人。

  「什麼藍色的?」董紹緯故意問道。

  「整套的喔!」薛鎮祺笑得很得意,只有他看見,其他人都沒有看見。「誰教你們動作慢,才沒有看見。」黑駱傑氣得雙眸都快冒火的吼道:「是呀!你的眼光最利,明天給我去解決東城幫的事,我要臺北的地盤!」

  「城幫?臺北?幫主!」薛鎮祺哭喪著一張臉。東城幫並不好搞,若強取得到,卻會重挫東城幫,焰幫接收後好處並不多。

  「幫主?」董紹緯看出他因某事而感到困惑不解。

  「全部給我滾出去!」黑駱傑覺得快煩死,怎麼他們還不趕快滾出去,讓他好好想想他跟她的關係。

  眾人依言閃出辦公室,董紹緯在離開前開口道:「幫主,女人是要用哄的,罵和逼反而會適得其反。還有,認識你二十年來,這是你第一次失控!」

  黑駱傑聞言愣住了。

  他失控了嗎?

  他用力的捶著辦公桌,無力的承認自己的確是失控了,而且還失控得很徹底。

  一切只因她——白漱玫!

  ???

  白漱玫是被濃鬱的雪茄味熏醒。

  一開始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黑暗的房中惟一有亮光的地方,只有雪茄前端的火星。

  巨大的男子身形佇立在落地窗前,她這才想起自己身在哪裏,也想起下午所發生的事情。憶起他是多麼可恨的利用身體來逼迫她,要她說出「喜歡」兩字。

  哼!她絕不會如他所願。

  為了家人,她可以犧牲清白的身子,可是她不能失去惟一剩下的尊嚴。她絕對不會向他屈服,絕不!「吃飯。」黑駱傑敏銳的注意到她已經醒來,隨即轉身看向她。

  「我不餓!」她倔強的應著,面對現今的遭遇,她哪還吃得下飯。

  「不吃晚上你熬得住嗎?」他大步向她走來,伸手扳過她蒼白的小臉,目光含怒的盯著她。

  聞言,白漱玫臉上閃過驚訝,「你該不會是在暗示……」

  「我需要暗示嗎?你是屬於我的,而晚上則是我們的親密時間,下午我沒有得到答案,晚上我要從你的口中聽到。」

  「你下午才……」下午才做完就被他抱回房中再來一次,速度快得她都反應不過來,怎麼這麼快的時間內他又想要了?她有點畏懼他的需索和逼問,她一點也不想被他用那種方式逼問,太羞人,也太無助了些!

  「不要懷疑我的能力,今晚你會知道了。」

  「如果我現在說不懷疑,你可不可以不用證明了?」

  他露出一抹淡笑,「你還是不喜歡是不是?那麼我會向你證明,你會越來越喜歡的。快把衣服穿好。」「你能不可能先走開?」起碼給她一點點的私人空間,她還沒有辦法接受在男人面前穿衣和更衣,這讓人感到不安。

  「不行!你只有兩個選擇,穿或不容。」

  她氣憤的抬眸迎上他挑釁的目光,不肯服輸的她赤裸著身子下床,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飛快的穿上。

  她發誓有一天定要打散他臉上那得意的笑容。

  「這樣欺負女人很開心、很滿意嗎?」

  「是的,我非常的滿意!」

  她再也忍不住的抓起桌上的煙灰缸,用力朝他砸去。

  不知黑駱傑是來不及躲還是不想躲,煙灰缸不偏不倚的砸在他額頭上。

  ???

  白漱玫十分訝異她能傷了他!

  黑駱傑大步向她走來,臉上表情高深莫測,她毫不畏怯的迎視他的目光道:「我不是故意要打****。」「我知道。」他凝視著她。

  「什麼意思?」她拉他坐在椅子上,仔細查看他受傷的額頭,慶幸只有破一點皮,傷勢並不嚴重。

  「如果你想殺我,不會挑這種武器。」他伸手摟著她的腰,而她正用面紙擦拭他額頭上的血跡。

  「對!我會挑把刀子,直接插進你的心臟。」她沒好氣的回道,沒有留意到兩人親密的舉止。

  「心?」

  「沒錯,我要挖出你的心,看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要不然怎麼可以昧著良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她埋怨的數著他一連串的過錯。

  「你恨我?」他討厭她恨他這個念頭。

  「廢話!你怎麼可以強奪我的清白後,還用卑鄙的手段逼我待在你身邊,就只為了讓你逞淫慾,我不恨你要恨誰?」她雙眸閃著晶瑩的淚光,萬分委屈的指控他的行為。

  「不許!」黑駱傑緊緊的摟著她,氣惱道:「不許你恨我!聽到了沒有?」

  「我就是要恨。」她哽咽的指控,這個霸道男子居然連恨的權利都不給她,他憑什麼?她才不會聽他的話。

  他大手輕拍著她的背,下巴頂在她頭頂,「不許哭。」

  她也不想哭呀!想她一個單純的女子,無緣無故被奪取清白,又被逼著和這個男人相處一個月,這種委屈和不願有誰能夠體諒?

  這種事情她能跟爸媽說嗎?

  爸媽若是知道,根本不會同意她前來,可是她若不來,她弟弟又該怎麼辦?

  她無法袖手旁觀,置之不理呀!

  黑駱傑溫暖的體熱緊緊的包圍著她,像個安全的港灣,意外的使她放下心防,低聲的哭泣。

  聽著她的低泣聲,他的雙眉緊皺著,他不喜歡她哭。她這副模樣不似他認識的她,堅強而勇敢。然而依偎在他懷中哭得像小孩的她,卻引起他心中莫名的疼痛。

  「不許哭。」他不喜歡心中異樣的感受。

  她則是放聲大哭。

  他輕拍著她的背,語氣溫柔的說:「別哭了,我在你的身邊。」

  這句話不說還好,說完她哭得更淒慘。

  「再哭我就打斷你弟弟雙腳!」他飽含怒氣的吼著。

  白漱玫立即收起淚水,用力捶著他的胸,「我難道連哭的自由都沒有嗎?我不可以哭嗎?」

  「好呀,你繼續哭,我讓你弟弟哭得更慘!」搬出白志群來威脅她,果然比什麼靈丹妙藥都好用。

  「你只會威脅我。」她忿忿的瞪著他,卑鄙的家夥!

  黑駱傑得意一笑,「威脅好用呀!」反正目的達到即可,管他是用什麼手段。

  ???

  黑駱傑帶著白漱玫來到一間典雅的餐廳,在這裏可將臺中市的夜景盡收入眼底,萬家燈火和車燈照出一副美麗的圖畫。

  服務生恭敬的呈上菜單,白漱玫連看都沒看的說「一杯柳橙汁。」

  聞言,黑駱傑表情一沉,揮手示意服務生先離去,冷聲道:「你想挑戰我的命令嗎?」

  「我吃不下。」她移開目光不願看著他,心中的感覺十分混亂。剛才她怎麼可以在仇人面前哭呢?這種軟弱的行為,讓她無法原諒自己。

  「好,你不吃,那他也別想吃。」

  她迅速轉頭望向他,驚訝的問道:「你指的他是誰?」

  「你想呢?」

  他的話像冷風吹拂過她的心,她不敢置信的搖頭道:「你不能這樣做,你答應過我的!」

  「哼!那你答應過我的事做到了嗎?我只不過是學你而已。」

  「你想反悔?」

  「如果我的命令每次都說兩次以上,而且你還不一定會遵守時,你想,我會不會反悔?」黑駱傑嘴角揚起冷冷的笑意,語調嚴肅的警告她。

  「哭也不行,不吃也不行!我真是不明白我到底能做什麼?不能夠做什麼?你要不要一次說清楚,好讓我知道什麼事情我能做,什麼事情我不能做,這樣我才不會違反合約,才不會惹得你發火,也才不會讓你食言而肥!」白漱玫語氣激動的說。

  「正常的生活之外,不許有任何的悲傷情緒。」

  「那我豈不是只能面無表情或是只能笑?你不要告訴我,從今天起一個月內,我只能待在家裏,哪裏也去不成,甚至連班也不能上!」她氣憤的低吼著。

  「事實上,做我的女人,就只能迎合我的需求,畢竟是你來求我,可不是我去求你。」

  「好!那我就乖乖的不出門,每天臉上掛著笑容,這樣夠不夠讓你滿意?」

  「你惟一可以出門的事情就是購物。」

  受侮辱的感覺頓時湧上她心頭,可是她硬是強迫自己揚起一抹笑意說:「謝謝你喔!」

  黑駱傑伸手召來服務生,沒有經過她的同意,直接點了海鮮餐和美酒。

  白漱玫沒有再提出抗議的話語,安靜的吃著美食和品嚐美酒,不知不覺中,她喝下將近半瓶的紅葡萄酒,沒啥酒量的她顯得有些醉意朦朧,因此沒注意到他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他是故意要灌醉她!

  ???

  黑駱傑載著醉意朦朧的白漱玫返回別墅,抱著她直接往他的房間走去。

  他緩緩的褪去彼此的衣物,抱著她坐進按摩浴缸中,他一手緊緊的環繞著她的腰際,另一手開始探索的旅程。

  輕輕的吻著她柔軟的耳垂,引起她發出呻吟聲,她緩緩的睜開雙眸,望著滿室的霧氣,她感到十分的迷茫,這是夢嗎?

  他扳過她的臉,讓兩人面對面,他充滿慾望的雙眸緊緊鎖住她,如火般熾熱的唇輕輕封住她的,靈巧的舌逗弄著她的,溫柔的嘗遍她口中的甜蜜。

  他抬起頭望進她佈滿激清的瞼蛋時,不禁浮起滿意的笑容,再次封住她的嬌唇時,一雙手則緩緩的移至她雙腿間,探測著她的花蕊深處,美好的觸感令他的慾望硬到疼痛。

  她的小手無力的攀著他頸項,她急喘著想推開他卻被他摟得更緊,也更加深熱情的吻。

  是夢嗎?她努力的想睜開雙眼,可是腦中昏沉的感覺揮之不去,體內像火焚般的感覺更讓她不知所措。

  「吻我!」他硬是逼自己停止不動,目光火熱的直視著她要求著。

  她不滿足的移動嬌軀,使兩人貼合的部分更加的緊密,引起他更大的粗喘和喜悅,大手取過放在浴缸邊的酒,猛灌一口再低首覆住她的紅唇,將酒浦進她口中。

  酒讓她更加的迷茫,小手輕輕的滑到他結實的肩膀上。

  黑駱傑微微一笑,想來今天用酒灌醉她果然是用對了,她變得熱情多了。

  他突然撤出她的深處,「吻我,吻遍我的全身,要不然你就得不到你要的。」他故意提醒她先前的激情。

  翻騰的欲心望讓白漱玫拋開羞怯將手撫向他,引起他劇烈的喘氣時,她的小臉不禁露出笑意,那笑意讓他更加興奮,她終於為他笑了。

  青澀的吻緩緩的印在他的額頭、臉頰,她淘氣的遺漏他的唇而吻著他的下巴時,「快點!吻我!」

  她依言照做,他熱烈的回應,兩人唇舌熱烈交纏。

  她的唇緩緩的移到他粗硬的乳頭上,她張口含著它,輕輕的嚙咬著,他發出更大的粗喘聲:「坐上去!」

  她懷疑的看著他,他則快被慾望逼瘋道:「快!要不然就不給你了!」他大手催促著她,進入的同時兩人不禁發出劇烈的呻吟聲。

  「舒服嗎?」他忍著極力想衝刺的衝動問道。

  「舒服。」

  「喜歡嗎?」他故意輕輕的動幾下引起她強烈的震撼。

  「喜歡!」

  「既然你喜歡,我就給你。坐好,輕輕的搖動……」他引導著她坐在他身上,直到她得到滿足後,他才換過位置,深進淺出的在她體內移動。

  火熱的衝刺伴著浴缸中的水一波波的襲向她,她隨著水和他的衝力擺動著身體,一內的奔向激情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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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00:43:14
第七章

白漱玫一手輕按著因醉酒而產生疼痛的頭,目光掃過陌生卻又帶點熟悉的房間,她知道自己是第二次在這個房間醒來。

  「小姐,你醒了。」女管家輕推開門,確定她已經醒來才出聲喚她。

  今早幫主下令要她準備好解酒藥,就等著她醒來喝,可又不準任何人喚醒她,所以只好每隔十五分鐘悄悄的進來巡視。

  乍聞有人聲,白漱玫動作迅速地將裸露的雙臂緊緊包在薄被中,雙頰羞紅,神情有些不安。

  年逾五十的女管家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她不在意的說:「小姐,你不用害羞。先喝杯解酒藥。」

  「解酒藥?」她雙眸帶著迷茫的望著女管家遞來的藥,不由自主的想及昨夜的醉酒及激情的孟浪,雙頰更是火燒般的傃紅。

  「幫主可真是疼小姐!」她當幫主的管家已經有二十多年,狂傲不狷及冷血無情的幫主,可是生平頭一回這樣對待女人。

  以前在黑家來來去去的女人多到連她也數不清,可是她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女人可以引起幫主的注意力和關愛。

  那些負責來陪幫主的小姐們,每個都渴望有機會能夠得到幫主的注意,跟著當上幫主夫人,要不然就退而求其次,當幫主的專屬情人也好。

  可惜多年下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達到這個目標,因為幫主從來不把她們當成什麼寶貝對待,連上床也不是到幫主房中的大床,而是客房中的床。

  惟有眼前的女子睡在幫主房中的大床,與幫主共度春宵,所以白漱玫在她眼中是特別的。

  「疼?」白漱玫冷哼一聲,默默的喝下解酒藥。她才不相信那個冷漠無情又愛威脅弱女子的小人會疼愛她?他不要再逼迫她,她就感謝得痛哭流涕。

  「幫主當然疼小姐呀!一早就命人在樓下候著,就等著小姐起身。」女管家邊說邊接過她喝完的碗。「誰在樓下候著?」

  「公司的財務經理,他今天奉命陪小姐去採購衣物及一切小姐想要的東西。」

  想用錢來砸她嗎?白漱玫很不悅的想著。

  「告訴他不用了。」

  「小姐,你不去買衣服怎麼有衣服更換呢?你的衣服還是我一早拿去清洗再用烘幹機烘幹的。」

  這是個問題,先前她根本不知會與黑駱傑糾纏一個月,所以什麼物品都沒有帶,可她不願意花他的錢。

  如果錢可以買到任何東西,不知可不可以買她的自由,她苦惱的想著。

  難道她真的還要待上一個月嗎?

  雖然昨夜喝醉了,但發生了什麼事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回想起來令她臉紅心跳,不行!她絕對不能夠再待下去,否則他不知道又會對她要求些什麼。

  她相信只要是他黑駱傑要的東西,他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達到目的,她絕不能讓他得逞。

  「對了,他有沒有別的情婦住在這裏?」好色如他,想必有一堆的情婦,她可以好好的請教她們,如何才會讓他對她感到厭倦。

  女管家愣了愣,才搖頭道:「沒有。」

  「那他的其他情婦住在哪裏?」

  「幫主沒有其他的情婦。」

  白漱玫對她的話十分懷疑,依她對黑駱傑的認知,要她相信在他們未曾認識之前,他過的是禁慾的和尚生活,不如先宰了她!打死她也不會相信,好色的他不會有別的女人。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她根本不相信女管家的話,女管家絕對是在袒護他。

  「幫主真的沒有其他的情婦,只不過王大固定會每兩天送來一個女人。」

  聞言,白漱玫急切的追問道:「固定送來一個女人?是哪個女人!你有沒有她的住址和電話?」

  「住址和電話?」女管家以為她是因吃醋而生氣,連忙安慰道:「小姐,你用不著生氣,幫主跟那些女人沒有什麼感情瓜葛的。她們是王大找來的女人,只是固定來陪……陪幫主,每一個女子都只來過一次。」白漱玫雙眸睜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的大吼道:「你是說那個大色狼每兩天換一個女人?!」

  「小姐,不可以喚幫主是大色狼!」女管家著急的糾正她的話。這個白小姐怎麼這麼奇怪,先是查問幫主的情婦,聽見沒有情婦卻是一臉的失望,現在又呼幫主是色狼,她感到十分頭痛。

  「他本來就是大色狼!」白漱玫沒好氣的強調道,「既然他每兩天換一個女人,那麼我應該要被淘汰了。」

  奇怪,白小姐怎麼對淘汰的事情很感興趣,似乎就等著被丟出局,這跟其他的小姐完全不一樣。

  女管家猛吞著口水,她可不能把事情搞砸,幫主對白小姐的疼寵是有目共睹,搞砸了她可是會吃不完兜著走。

  「白小姐是特殊的。」

  「特殊?哪裏特殊?」白漱玫暗想難道是她有特殊的地方,才會讓他霸著她不放,若是她和他之前的女人一樣的話,她是不是可以奔向自由的懷抱呢?

  「白小姐有氣質,白白淨淨——」

  「等等,你能不能告訴我黑駱傑以前的女人都是們麼模樣?讓我心裏有個底,別犯同樣的過錯。」

  女管家綻開滿意的笑容,心想白小姐終於明白幫主對她的疼愛。於是開始將她多年的觀察一一說出來,希望她別重蹈覆轍。

  ???

  百貨公司女裝部

  女管家覺得自己被騙了。

  看著白漱玫一一做著先前她所說絕對不能做的事情,她的寒毛一根根的站起來。

  若是幫主看到白小姐很努力的將自己打扮成花枝招展的花癡時,她鐵定會被幫主給宰了丟到海裏餵魚。

  「白小姐,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子?」女管家央求道。如果能夠達到目的話,她甚至可以跪下來的。

  白漱玫從更衣室走出來,身上穿著低胸緊身的短洋裝,搭配著新燙好的大波浪髻發和臉上的濃粧傃抹,嫵媚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臉上綻開一抹嬌媚的笑容問道:「這套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奉命來付錢的財務經理,看著她那惹火的身段,垂涎的口水都快流下來。

  「不合適。」女管家惡狠狠的瞪著財務經理,大聲道。若不是和白小姐一同出來,她根本認不得眼前這個女子會是氣質清純的白小姐。

  她為什麼要這麼多嘴呢?

  為什麼要說幫主不喜歡濃粧傃抹,虛假做作又貪得無厭的女人呢?

  「管家,你說幫主會不會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呢?」白漱玫千嬌百媚的問道。

  女管家連忙用力搖頭,「不喜歡,絕對不會喜歡的。」

  「會有多不喜歡呢?」

  「非常非常的不喜歡!」女管家加強語氣的說。

  「很好。」白漱玫得意的笑道:「那麼如果我現在去找幫主,你想他會不會歡迎我呀?」

  女管家覺得陣陣陰風吹過般遍體生寒,她小心翼翼的說:「白小姐,你該不會是想……不行,幫主會大發雷霆的,向來沒有女人敢去騷擾幫主。」

  「那麼現在就有人要破例啦!」白漱玫得意的扭腰擺臀離去。

  女管家無奈的長嘆一聲,覺得她的前途堪慮,生命危急呀!

  ???

  整個火焰集團內,像野火燎原般的快速傳著總裁昨天在電梯內強吻神秘女子的消息,這震驚了公司上下,那個神秘的女子就成為最熱門的話題。

  白漱玫是哪個集團的千金?還是哪位政商名人的女兒?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中,白漱玫再次抵達火焰大樓。

  原本圍在招待處打探消息的眾人在聽見櫃臺小姐的話後,連忙轉頭看向傳言中的女子,這一看眾人雙目大睜,帶著訝異的目光看著白漱玫走進電梯。

  誰說白漱玫清秀如蓮花,氣質如空谷幽蘭?如今一見,她和酒店小姐一般,沒有什麼特別。

  櫃臺小姐則訝異的想著,怎麼才不過隔了一個晚上,白漱玫的裝扮就判若兩人呢?難道世上有兩個白漱玫嗎?

  白漱玫踏出電梯來到總裁辦公室外,黑駱傑的秘書驚訝的看著她,雙眉緊緊的皺著。

  「總裁在裏面嗎?」財務經理開口問,極力的想討好佳人。他知道總裁對白漱玫非常大方,因此若想一步登天,跟著她絕對沒有錯。

  「總裁及兩位副總裁在裏面開會,不許任何人打擾。」秘書並不想自找苦吃,前幾天總裁火氣大的直找她麻煩,好不容易他今天心情不錯,她可不想去找罵挨。

  「既然如此,白小姐,我們就不要打擾幫主開會,先回去吧。」說完,女管家想拉執意要惹事的白漱玫離去。

  秘書聽見女管家喚眼前的陌生女子「白小姐」時,心下就有些明白,看來她就是「總裁強吻神秘女子」傳聞中的女主角。

  「來都來了,起碼也要打聲招呼。」白漱玫不顧女管家的阻撓,用力推開門。

  辦公室裏的三個男人,全因她的突然闖入而抬頭望向她,等看清來人時全愣住了。

  「親愛的,人家好想你呀!」白漱玫嗓音甜膩的喚著黑駱傑,風情萬種的走向他,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臉上掛著嬌媚的笑意。

  董紹緯正巧啜口茶,聞言,他忍不住噴出茶,嗆得他喘不過氣來。薛鎮祺則被嚇得跌到椅子下,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黑駱傑目光狐疑的望著她,心裏暗忖她究竟想做什麼?

  「見到我不高興嗎?」她小手挑逗似的輕撫著他的唇瓣。

  「你……你真的是白漱玫?!」薛鎮祺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指著她,困難的自口中吐出話來。

  「當然是我,難道你不認得我了嗎?薛副總裁。」白漱玫微噘著嘴望向薛鎮祺,看見他吃驚不已的模樣,也不枉她演成這樣。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人家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呀!」她故意將身子更加偎進黑駱傑懷裏,得意的聽見他忍不住的低喘聲,才抬頭看著他說:「親愛的,你說嘛!人家本來就是這樣子的。」

  「起碼你昨天不是這個樣子!」薛鎮祺忍不住的吼著。這個女人怎麼變得這麼快,說變就變!

  「人家的情夫有的是錢,所以我今天花了三十萬好好的打扮一下,不為過吧。」她嘟起嬌唇輕輕的貼在黑駱傑的唇上,當他想加深這個吻時,她搶先一步的結束這個吻,抬頭看著他。

  「三十多萬?」薛鎮祺怒吼著,好像她花的是他的錢。

  「我的情夫都沒有吭聲呢!心疼嗎?」她的小手故意撫著他的胸膛,雙眸閃著得意的光芒,她就等著他發火。

  瞧!別的男人都替他喊不值!

  望入她得意的雙眸中,他明白了。他淡淡的道:「三十多萬不算什麼。」

  「是嗎?」白漱玫斜睨他一眼,她絕對會很努力很努力花光他的錢,他等著瞧吧!千萬別低估女人呀!黑駱傑迎視她的目光,接下這個挑戰。

  ???

  白漱玫氣炸啦!

  十天過去了,而黑駱傑對她花錢如流水的行為,居然連一點生氣和發怒的徵兆都沒有。

  隨著日子的過去,她從第一天的三十萬逐漸往上加,但對他來說,好像她所花的錢只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這讓她覺得氣憤,更加努力花他的錢。

  今天足足花掉五百萬,她就不相信他還會好脾氣的忍下去。

  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她連忙展開笑臉迎上去道:「親愛的,你回來啦!」

  黑駱條脫掉西裝外套,斜坐在沙發上望著她。事實上他很清楚她在玩什麼花樣,只是他不想拆穿她,破壞她目前惟一的消遺娛樂,反正他的錢多得她一輩子也花不完,那點小錢在他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白漱玫像貓咪似的偎在他身旁,舉起戴滿戒指的纖纖玉手道:「你看這只鑽戒好不好看?這可是我花了五百多萬買的!」

  「你喜歡就好。」黑駱傑淡淡的回道,大手悄悄的在她身上遊移,探索著她身上的奧妙,似乎他怎麼也要不夠她。

  一股悶氣緩緩的上升,她微起眼盯著他道:「你說好不好看?」每次他都不在意她買了什麼東西,只知道索取她的身子,難道他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很努力的在使他厭倦她嗎?

  他微挑一眉,他早就在猜她會忍多久,十天該是她的極限了。他依然淡淡的說:「還好啦。」事實上,他覺得這些東西和她的氣質一點也不相配。

  白漱玫雙眸閃著怒氣,低吼道:「我今天花了五百多萬!」

  「你剛才說過了。」

  「難道你不覺得生氣嗎?」她強抑怒火的問。

  他佯裝不解的看著她,好奇的問:「我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我花了很多錢,十天內足足花掉你一千五百萬,難道你沒有任何話要對我說嗎?」

  「那你有什麼好建議?」

  「你應該很生氣的轟我出去!」

  「若我轟你出去,我豈不是就要損失那一億呢?」他嘴畔揚起笑意,很高興自己的耐心逼她說出真話。

  「你是故意的!」白漱玫聞言,立刻明白他早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十天來她就像傻子一樣演戲給他看。她氣呼呼的用力拔下戒指,一個個的往他身上扔去。

  「沒錯。」他閃躲著她丟來的戒指,笑得很開懷。

  「你覺得很得意、很開心是不是?」她氣得握拳捶他,可惡的家夥,居然這樣耍她。

  黑駱傑任她發洩一會兒後,一把抱起她丟在床上,他低首在她的小嘴用力親了下,「別氣了!」

  「你耍我!」

  「你買東西,我付錢,我哪有耍你?」

  「你……」她忿忿的撇開頭不理會他。

  他將她擁在懷裏,大手緩緩的撫弄著她的嬌軀,低聲問道:「你那個來了嗎?」

  白漱玫臉上倏地一紅,尷尬的說:「你……什麼那個這個的?我不知道啦!」他怎麼可以問女孩子這種私事?她將紅通通的小臉埋在被中,不敢面對他。

  「你知道我在指什麼,難道你要我挑明說嗎?」他伸手將她的小臉扳向他,不肯讓她逃避這個話題。

  「沒……沒有。」

  「那麼你是有了嗎?」黑駱傑眸中閃過興奮的光芒。想到可以擁有一個像她一樣勇敢的女兒,他心裏漾起一股暖流。

  「有什麼?」

  「當然是你有我的小孩!瞧我白天工作再怎麼累,回來也會努力的『加班』,我想我的辛苦耕耘該有收穫吧!」他大手溜進她的衣內,撫摸著她滑膩的腹部,暗想他的孩子正在這裏成長著。

  的確,這些日子不管他多晚回來,定會吵醒她,與他共赴雲雨後才許她入睡。白漱玫羞紅著臉暗想著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親密。

  孩子?

  她從來沒有想過孩子的事情呀!

  她沒有避孕,他也沒有,若是有了孩子,她該怎麼辦?

  他會要她打掉嗎?

  瞧他一臉期盼的樣子,似乎認定她肚子裏已有了他的孩子,那麼他要她生下來嗎?

  這怎麼可以?未婚生子在埔裏那個淳樸鄉下,可是會引起軒然大波呀!

  她該如何去面對親朋好友、左鄰右舍呢?

  她又該如何面對往後的種種問題呢?

  該如何跟孩子解釋他的出生?難道要說因為媽媽欠你爸爸一憶元,所以只好生你來抵債嗎?

  天呀!思及這些問題,她便覺頭開始隱隱作疼,根本沒有辦法面對她可能懷孕的事情。

  她所面臨的狀況已經夠複雜了,不希望再加上一個無辜的小孩將事情弄得更加混亂,更加的難以釐清。

  看著她煩惱的樣子,黑駱傑不禁有些惱火,「我警告你,如果你有我的小孩,而且敢動他一根寒毛的話,我會要白志群跟著陪葬。」

  「你在說什麼?」她不解的望著他憤怒的神情,他究意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膽敢去墮胎的話,我一定會要白志群去陪我的孩子。」

  「你神經病呀!居然指控我想謀殺我的孩子。」她氣急敗壞的用力捶打著他,自己冷血無情就算了,還敢懷疑她。

  「這麼說你不會這樣做?」他翻身壓著她,困住她掙扎的身子,心裏有些感動,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就接受他。

  「我當然不會謀殺我的小孩!」她根本連動過這個念頭都沒有。

  「那我們就好好的來製造孩子。」他語帶雙關的說,低下頭封住她欲抗議的紅唇,雙手飛快的除去彼此的衣物,讓他渴望一天的嬌軀展現在眼前,他用手、用心的膜拜著她嬌軀。

  似火般的慾望一波波的向她襲來,這個男人太懂得利用高超的調情技巧掠奪她的身子。

  可是孩子?

  白漱玫猛然想起,她根本還沒確定有沒有孩子,他們卻為孩子的事爭吵不休,而此刻他還努力要做製造孩子的事。

  他將火熱的慾望推進她的雙腿間,她被突然的盈滿而發出呻吟聲,緊抓著最後一絲即將飛揚的理智說:「停呀!停下來!」

  「寶貝,我已經停不下來……」他激情的喊著,奮力的在她體內馳騁。

  「你停下來戴套子避孕!」她強忍著越來越熾熱的感覺,小手推著他的胸膛。

  黑駱傑倏地停下衝刺的身子,雙眸閃著不悅道:「我不喜歡戴套子!」

  「那你不可以射在我裏面。」

  「我喜歡射在裏面!」

  「那我吃避孕藥。」

  「不準!」

  「這樣我會有小孩的。」

  「那就有呀!」

  「我們怎麼可以有小孩?」她對著他嘶吼!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等一個月期滿後,他們就毫無瓜葛,若她懷了孕,到時孩子該怎麼辦?能夠避孕防止不幸的事情發生,豈不完美。

  「我們怎麼不可以有小孩,這樣就有了。」他用力的刺入她的深處,展開他磨人的律動。該死!他一點也不喜歡她有避孕的打算,他會努力讓她有小孩,很努力的,他邪惡的笑著。

  「一個月之約難道你忘了?欠你的一億,難道你要我生個小孩當利息呀!」她氣得咬住他的乳頭。

  被她這麼一刺激,他登時失去理智,在她的體內疾馳,一再的將她帶往天堂,激情結束後,她疲累得沉沉入睡。

  他則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我喜歡這個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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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天後的下午,白漱玫肚子痛得在床上打滾,女管家著急的打電話給黑駱傑。半個小時後,他便匆匆趕回別墅,一回到房間就看到她蒼白的小臉。

  「怎麼了?」他坐在她的身旁,瞧她因痛楚臉上佈滿汗水,心忍不住的抽痛著。早上出門時她還好好的,怎麼不過半天的時間就變成這樣?

  「好痛!」她哽咽道。

  「哪裏痛?」

  「肚子!」她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淚來。

  他緊皺著雙眉,「怎會肚子痛呢?是不是吃還肚子?」

  「不知道,好痛呀!」她目光直瞅著他,指控道:「你說,是不是你在外面染了什麼病回來?」

  「我?」黑駱傑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明白她的肚子痛跟他有什關係?他可沒拿什麼壞東西給她吃。

  「一定是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染上一些奇奇怪怪的病,還回來傳染給我,害得我肚子好痛!」

  「我沒有。」他先前碰的女人都有檢查過,非常健康。

  「你以前兩天換一個女人,搞不好你已經感染AIDS了。」

  是誰告訴她這件事的?黑駱傑發誓他一定會宰了這個多嘴的家夥。

  他大手一攬,將她摟在懷中道:「她們都有做過健康檢查,況且我都有戴套子。」

  「騙人!」

  「我哪裏騙人?」可惡的女人,一天到晚懷疑他的話,真該死!

  「你不喜歡戴套子!」

  「我跟她們的時候都有戴。」他咬牙切齒的說。

  「跟我的時候為什麼不戴?」

  「我不想戴。」他的火氣開始冒上來,她連肚子痛都還有力氣跟他吵架,真是服了她。

  「你不公平!」白漱玫大聲嚷著,認定他只會欺負她。

  為什麼別的女人都有保障,而她就沒有?他真偏心!

  黑駱傑重重的嘆口氣,她居然連這個都要吵,真不知她的小腦袋裏在想什麼。

  「還有,萬一我真的有小孩,那麼我的小孩排第幾?」這幾天她拚命的想小孩的事情,想得頭也痛心也痛。

  「什麼排第幾?」

  「你不要告訴我,你連自己有幾個孩子都數不出來!」

  「我沒有私生子。」

  「婚生子呢?」沒有私生子,那有可能就是他結過好幾次婚。

  「我沒有結過婚!」他忍不住大吼,氣她都跟他半個月,才問他有無老婆的事,若不是她在生病,他會狠狠把她扁一頓。

  「怎麼可能?就算你有戴保險套,還有會有意外發生,我當然要知道我的孩子會有什麼地位呀!」

  「如果你有了孩子,那麼他是我到目前為止惟一的孩子。」

  「惟一的?」

  「惟一的!」

  「你不公平,為什麼她們都不用生,我就要?太不公平了!」她實在太氣憤了,別人都可以不用還利息,為什麼就單單她要?

  「對!我就是不公平,所以你就得給我生!」

  「我不要生啦!我不要當未婚媽媽!我不要我的小孩是私生子,將來還要被別人嘲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我有說要讓你當未婚媽媽,讓我的孩子當私生子嗎?」

  「你的意思是從今以後你會戴套子嗎?」

  「不是,我不戴套子。」

  「那你還說不讓我當未婚媽媽,不讓孩子當私生子,你騙人!騙人!堂堂焰幫的幫主,火焰集團的總裁,只會騙人!」

  「我是說你不當未婚媽媽,因為我會娶你;孩子不會當私生子,他是我們的婚生子,明白嗎?」

  「我不要嫁給你!我們說好只有一個月的。」白漱玫用盡全力的吼著。

  「你以為你可以帶著我的孩子遠走高飛嗎?」他眼裏閃著危險光芒的瞪著她,如果她說可以的話,他非好好扁她不可。

  「我……」

  「如果你有了我的小孩,還膽敢『帶球跑』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弟弟好看,你想不想知道我會如何讓你弟弟好看?」他威脅的口吻和目光,在在使人明白絕非有好下場。

  「你只會欺負我、欺壓我!明明說好一個月的,現在卻還要賠上一輩子。為什麼這麼倒霉的事會讓我碰到?你可不可以換人幫你生?」

  「不可以。」

  「為什麼我就這麼倒霉?」

  「因為你特別。」

  「我可不可以不要特別?」

  「不行!」黑駱傑瞪她一眼,然後將她抱起道:「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去醫院!」她用力掙扎的抗議。

  「不去醫院也行,但你還是要看醫生。」說完,不顧她的反對,他拿起行動電話撥號,要焰幫的醫生立刻過來。

  ???

  「你笑夠了沒有?!」白漱玫火冒三丈的對著笑到肚子痛的黑駱傑吼道。她從來沒有因月事來而肚子痛,怎會知道是月事即將來呢?加上以為是他在外面胡亂搞,她才會胡思亂想,都怪他風流花心,怎麼可以怪她呢?

  「你還笑!」她抓起枕頭用力往他砸去。

  黑駱傑止住笑,大步走到她身邊,目光曖昧的梭巡著她的嬌軀,「看來我還要繼續努力才行。」

  「不許努力!」她嬌羞的吼著,這個男人怎麼這個樣子,大色狼一個。

  「你說什麼?」他逼近她,使她整個人向後躺在床上。

  「我……我那個來了,如果你要人幫你生孩子的話,你最好另外找別的女人,以免浪費你的精力。」

  「如果我就是想浪費自己的精力呢?」他更加逼近她,將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際,令她感到酥麻。

  「可不可以不要?」

  「不行!」他伸手解開她上衣的扣子。

  「人家肚子好痛。」她連忙搬出護身符。

  黑駱傑立刻停止動作,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摟在懷裏,輕聲道:「看在你不舒服的份上,就放過你幾天。」

  「可不可以多放幾天?」

  「不要得寸進尺,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他威脅的瞪著她。

  「既然我沒有懷孕,那下次你可不可以公平一點,戴著保險套呢?反正都是薄薄的一層,你又不是沒有戴過,而且電視上的宣傳廣告也說,多一層保障多一分安全呀!」白漱玫努力的想說服他。

  「閉嘴!睡覺。」

  「如果你怕麻煩的話,我可以吃藥。」

  「你若是吃一顆,我就餵你弟弟吃一斤。」

  ???

  有誰來救救她呀!

  離一個月的期限還有十天,可是照黑駱傑那個色狼夜夜春宵的情形看來,她真的很害怕自己會懷孕。

  萬一有了,那她豈不一輩子都得受制於他?

  他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鎖著她,直到她安全的生下小孩。

  天啊!她還沒有談過戀愛,不要就這樣嫁給這種變態的色狼,老天爺,來救救我呀!

  「小姐,你還沒有吃午餐。」女管家在她身後道。

  「吃不下。」

  「小姐,你不吃可不行,幫主會生氣的。」

  「他會生氣,我也會生氣呀!為什麼這麼倒霉的事全讓我給遇著了?管家,你們的幫主是不是有病,為什麼要強逼我做他的情婦呢?還硬要人家幫他生孩子,難道沒有別的女人幫他生嗎?真是過分!只會欺負良家婦女!」白漱玫忍不住的抱怨。

  女管家聞言大吃一驚,向來不肯有任何子嗣的幫主,居然想要個孩子,真是可喜可賀的大好消息呀!

  「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方法讓我避孕?」白漱攻目光哀求的瞅著女管家。

  女管家差點跌倒,幫主避孕的工作做得滴水不漏,不但自己戴保險套,還要女孩子服用避孕藥,難道白小姐都沒有吃藥嗎?

  「難道你都沒有吃避孕藥嗎?」

  「他說如果我敢吃一顆,他就要我弟弟吃一斤。」

  「那幫主他……他有沒有用保險套?」

  「他不肯呀!我已經苦苦哀求他十天了,他居然連甩都不甩我,所以我要請問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避免懷孕。」

  「幫主以前都……」

  「說到這個我才氣,他以前都有保護別人,現在一點也不會保護我,偏心的家夥!」她越想越氣。

  「那是幫主疼小姐,只要小姐的孩子。」

  「我不要跟他有這麼深的瓜葛。」說到這裏,白漱玫靈光一閃,連忙道:「對了,可不可以請廚師熬一些補藥?」

  「替幫主進補嗎?」

  「嗯!」

  「要虎鞭還是——」

  「有沒有那種吃了會不行的藥?」她急切的問。

  女管家不敢置信的看著她,誰有膽子熬那種藥給幫主吃,就算是不想活的人也不敢做呀!

  「真的沒有?」白漱玫狐疑的望著她。

  女管家點點頭,「保證沒有。」廚房裏真的沒有呀!

  「為什麼沒有半個女人找上門呢?我已經待在這裏二十天了,怎麼沒有任何焰幫準幫主夫人上門來趕人呢?」白漱玫快要瘋了,她離家二十天,雖然她每隔兩天會打通電話回去,但想必父母還是很掛念她。

  「焰幫沒有準幫主夫人。」女管家已經確定她一點也不希罕留在莫裏當幫主夫人,極力想離開。

  「就算沒有眾所周知的幫主夫人,有沒有那種很有可能成為幫主夫人的?」她猶抱一絲希望的問。

  「也沒有。」

  「一個都沒有?」

  「一個都沒有!」女管家斬釘截鐵的說。

  濃濃的失望已經填滿白漱玫的心房。

  ???

  隔天早上,白漱玫一臉哀怨的望著換好衣服欲離去的黑駱傑。

  「怎麼了?」這兩天就見她越來越不開心,他心裏也跟著沉重起來,可又不知該怎麼問她。

  「你要出去!」她控訴著他的行為。

  「我要去上班。」奇怪,他每天都是這個時候出門到公司上班,怎麼不見她抗議過呢?

  「為什麼我不能去上班?」日子無聊得快要讓她發瘋,每天吃飽睡就是等他回家,她快要悶死了。

  「我養得活你。」

  「可是我很無聊!」

  「去逛街。」

  「沒東西買!」她本來就不喜歡逛街,先前為了氣他而拚命逛街買東西,她該買的也買,不該買的也買了一堆,壓根不知還有什麼東西好買。

  「那你以前除了上班還做些什麼?」

  「陪我爸媽。」提及父母,她目光更加哀怨的瞅著他。

  黑駱傑微微一笑,明白這就是問題的所在。「想回家看看?」

  「可以嗎?」

  「我有什麼好處?」

  「我的便宜都被你佔光了,你還不滿足嗎?」她氣憤的瞪著他,他每天晚上熱情求歡弄得她無法好好睡覺,現在竟還有臉要好處。

  「如果今天晚上由你主動挑逗我的話,我就答應讓你回家一趟。」黑駱傑提出交換條件。

  「不要!」她不假思索的拒絕。

  「那就乖乖待在家裏。」

  「好啦!」

  「好,晚上八點我會在你家門口等你,別遲到!還有,千萬別耍賴!」說完,他隨即轉身離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白漱玫神情有些迷惘,她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不恨他了,怎麼會這樣呢?

  ???

  白漱玫前幾天回家看父母時,借口在臺中幫朋友代班,必須住在臺中一段時間,她父母沒有起疑,只是同她閒話家常。

  提及那個不長進的兒子,不知道為何突然變乖許多,開始會去找工作,不再好逸務勞,四處惹是生非,她聽了十分開心。

  八點鐘一到,黑駱傑果然準時在屋外等候她,回到別墅後果然要她免現承諾。她想及當晚的熱情就臉紅不止。

  每天下午她都會練琴,以免琴藝變得生疏,但今天她才練了一會兒,女管家匆匆忙忙的進來,告訴她黑家長輩們來訪,請她到大廳去。

  「你是說真的?」白漱玫開心的問道,臉上佈滿了興奮。離期限只剩下五天不到,但若可以提早結束,她是抱著何樂而不為的心態。

  「小姐,難道你不擔心嗎?」黑家的長輩們個個虎背雄腰,一臉的冷漠,讓人見著就渾身直冒寒氣。

  她聳聳肩,「有什麼好擔心的?」

  「小姐,你得換件合宜的衣服。」

  「不合宜才好。」只要能夠讓他們下令讓黑駱傑放她回家就好,最好還命令他不許騷擾她。白漱玫歡天喜地的走往大廳。

  甫走入大廳,她發現來的黑家長輩足足有二十多人,個個神情冷得像冰,難怪會養出黑駱傑那種冷血無情的人。

  「白漱玫向各位長輩請安。」她恭敬有禮的說。

  黑駱傑的爺爺黑焰語聲如雷的問:「你就是白漱玫?」

  「正是。」

  「把你的家世背景一一說清楚。」瞧她毫不畏懼的膽識就讓他很欣賞,孫子的眼光的確不差。

  「我出身寒門,家境只比貧戶好上一些。家中尚有父母,另有一個敗家的弟弟,吃喝嫖賭樣樣行,專門惹是生非。」她硬是把家醜全說出來,就是要讓他們明白,她的身份配不上黑駱傑。

  「背景的確不好。那你又有什麼優點?」

  「我胸無大志,心胸狹窄,講話刻薄,又無特殊專長,所以沒什麼優點。」

  黑家長輩們有些人忍不住露出笑意,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貶低自己,虧她想得出來。

  眼前明明是個充滿氣質的女子呀!

  黑駱傑,你真是自找罪受,偏找會出狀況的女人。

  「你跟我孫兒同居一個月?」

  「快了、快了,就只差五天。」

  「什麼只差五天?」黑焰揚起白色的眉毛。

  「我們說好只同居一個月。」

  其實早在一個月前他們便已得知白漱玫的存在,也知道黑駱傑對待她不同於其他女人,他們個個興奮不已,心想黑家終於要有後了。

  生怕太早來見她會壞事,所以他們硬是忍了一段時間才來見她,這一看之下她果然名不虛傳,難怪孫兒會敗在她的手上。

  「什麼時候結婚?」

  「有小孩才要結婚。」她據實以答。

  「那你有小孩了嗎?」

  「還沒有。」白漱攻不安的撫著平坦的肚皮,至少前幾天還沒有,只是不知道這幾天黑駱傑的努力有沒有成果?

  「那還不加緊努力!來人呀,叫人趕緊燉補藥送去給幫主,要他好好的補,才能好好的努力。」黑焰立刻吩咐道。

  「慢著!我不想結婚呀!」白漱玫有些慌亂,她都沒有機會讓他「不行」,怎麼可以讓他再補呢?不行!「不結婚怎麼行?我不能讓我的曾孫當私生子!」

  「只要避孕得宜,沒有小孩就不用結婚了。」

  「避孕?!你有在避孕嗎?」黑焰氣得衝過來抓著她的肩膀,他日夜盼望著抱曾孫,而她竟敢避孕,可惡!

  白漱玫被他的怒氣嚇到,連忙道:「沒有,他不肯!」

  黑焰聞言怒氣登時消失,點頭道:「那小子做得很好。」

  雖然被黑焰嚇到,可為了往後人生的自由,她不得不鼓起勇氣道:「難道你不覺得黑駱傑這樣很可恥嗎?竟用小孩子來逼婚。」

  「會嗎?」黑焰帶著有趣的目光看向她。

  「強逼弱女子的行為人神共憤呀!而且我的家境貧窮,又無驚人的容貌和才華,實在不足以匹配焰幫幫主,所以趁錯誤尚未鑄成前,不如你們就讓我回家,如此一來,皆大歡喜。」

  「你說什麼?」黑駱傑鐵青著臉站在她身後,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

  「我只是據實回答。」她小聲的抗議。

  女管家很不識趣的回道:「小姐剛才說自己胸無大志且心胸狹窄,講話刻薄,又無特殊專長,所以沒什麼優點。」

  「喔?」黑駱傑凝望著她,又好氣又好笑道:「這也是事實嗎?」

  她怎麼這麼倒霉又被他逮著。白漱玫苦著臉道:「對啦!都是我說的啦!反正你們給我聽清楚,我不要結婚!」最後一句話她是用吼的。

  「丫頭,我們歡迎你進入黑家!」黑焰代表眾人表示歡迎。

  白漱玫先是愣住了,隨即大聲吼道:「我胸無大志且心胸狹窄,講話刻薄,又無特殊專長,這樣你們還要歡迎我?!你們有沒有吃錯藥?你們應該要將我逐出黑家才是,以免百年之後見了祖宗無法交代。」

  「我們黑家是黑道世家,你的那些優點還頗有用處。」

  「不是,我剛才說錯了,我更正。我……有氣質、有學問、有教養、有偉大的志向、心又軟……」她拚命苦思還有什麼優點。

  黑駱傑伸手將她摟在懷中,目光看向爺爺及爸媽,明白黑家所有人已經同意她當黑家的新任幫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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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00:43:55
第九章

向來雲雨過後立刻睡著的白漱玫,意外的睜著清醒的雙眸瞅著他道:「黑道中人是不是說一是一,說得出就做得到呢?」

  黑駱傑點點頭,「基本上是這樣。」與她相處也有一段日子,對她的個性也有些瞭解,像現在她問的問題,他賭她一定有什麼目的。

  「什麼意思?」

  「看情況而定。」他將她的嬌軀摟近,緊緊的扣在身旁。

  「那你說過的承諾呢?」

  「你說呢?」

  「你說過一個月就要讓我回家,明天就是到期日,你可不能賴帳。」白漱玫一臉認真的看他說。

  「我會讓你回去。」但可沒有說不去接你回來。他在心裏補上一句。

  她滿意的點頭,依偎在他溫暖的懷中,想著明天就能離開,心中不禁有點喜悅……可是為何又有些難捨呢?

  不!她怎麼可能會捨不得離開他?

  不可能的,絕不可能!

  「對了,我弟弟突然的改變,是不是你……」

  「我要人好好的修理他幾頓,好讓他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整天巴望著一步登天是不切實際的,腳踏實地才重要,瞧,他現在是不是成熟實際多了。」

  「原來真的是你。」對於弟弟的改變,她真的是滿心歡喜。

  「你的話真多,既然睡不著覺,我們就來做做運動。」

  「我們已經做過了。」

  黑駱傑猛地翻身壓住她的嬌軀,熱切道:「那換個理由,既然你明天要回去,我們不如好好的道別一番。」

  兩具赤裸的身子再次緊密的糾纏著,白漱玫嬌喘道:「你剛剛才……」

  「可能是爺爺的補藥太補了。」

  將來若有機會,她一定不許他再進補。本來就是索求無度的男人,被黑家老爺爺這麼努力的補,害她每天晚上都不能好好的睡。

  「不要啦!」今天晚上他已經要她很多次了。

  「不許不要!」他熱情的吻住她的唇,大掌在她身上遊移。

  熱情的夜晚正要開始呢!

  ???

  「難得我們還有機會踏進別墅。」董紹緯舒服的躺在沙發中,輕啜著杯中的佳釀。「她回去啦!」

  「明天再去接她回來。」黑駱傑一口喝光杯中的酒。

  「幫主,你是不是想娶她?」薛鎮祺這句話裏肯定的語氣多過於疑問。

  「對。」

  聞言,薛鎮祺大笑道:「聽那些黑家大老說,白漱玫好像還在拚命的掙扎,不是嗎?」

  「我會說聲恭喜!」董紹緯舉杯向他,「那麼今晚就當是我們慶祝你結束單身的日子,幹杯!不醉不休!」

  「對!不醉不休!」

  ???

  深夜時分,一場大地震讓別墅裏陷入一片混亂。

  眾人拚命的叫著喝醉的黑駱傑等三人,可是怎麼也叫不醒,最後還是大夥合力抬著三人到別墅外的空地上。

  黑駱傑的貼身保鏢拿起行動電話向人探問消息,過了片刻他掛掉電話,臉色凝重的道:「震央在集集。」

  「什麼?!白小姐家離集集很近呀!」女管家著急的說,連忙撥著白漱玫家的電話,但電話根本不通,她只覺心裏一陣恐慌,若是白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幫主會不會……

  眾人望向醉死的三人,不知該如何叫醒他們時,有人提來一桶水,直接往三人的頭上淋去,跟著就聽到粗話連連的咒罵聲。

  「媽的,哪個王八蛋!」隨著這句話,薛鎮祺已經一拳扁上貼身保鏢。

  「白小姐有危險!」女管家著急的喊道。

  這句話比什麼都還有用的制止三人的拳頭。

  「說清楚!」黑駱傑心底泛起寒意。

  女管家有些哽咽道:「剛剛發生大地震,屋裏許多東西都被震壞,惟恐發生危險,所以我們全先撤出別墅。」劇烈的地震來得毫無預警,沉睡的眾人紛紛被嚇醒。

  「這跟漱玫有什麼關係?」黑駱傑慌亂的吼著。

  貼身保鏢連忙回道:「震央是在集集,而且我們已經打過白小姐家的電話,但沒有接通。」

  「不可能的,漱玫一定沒有事的……我要到埔裏,我要親眼看見她還好好的。該死!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的活著,否則我一定會……」為什麼眼中有股莫名的熱氣?他痛楚的閉上眼。

  「幫主,」女管家安撫道:「白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

  縱使沒有親身經歷過天搖地動的地震,但經過一棟倒塌的大樓時,只見逃出的人聲聲呼喚著仍困在大樓內的人,表情仍帶著驚慌、聲音裏的著急令人聞之鼻酸。

  黑駱傑親眼所見地震所造成的悲慘狀況時,心不由得抽痛著,她還好嗎?

  有沒有受到驚嚇?

  有沒有受傷?

  是不是……是不是還活著……

  從車上廣播中得知,埔裏是最嚴重的災區之一,所有對外的通訊全部中斷,他更加心亂如麻。

  由於地震造成路面傾斜塌陷,橋樑斷裂,車子沒有辦法前進,黑駱傑立即命人送來數輛摩托車,騎著摩托車直奔埔裏,他心急如焚的想親眼見她平安無事。隨行的是兩位副幫主及他的貼身保鏢。

  抵達白家門外時,已是清晨五點多。

  他望著原本是四層樓的樓房,如今已塌成只剩兩層樓,一、二樓全陷到地裏。他雙眼睜得大大的,一雙拳頭緊緊的握住。

  「幫主,或許白小姐已經逃出來了。」董紹緯希望有奇跡發現在白漱玫身上,否則只怕幫主會發狂。

  一名當地人走過來問道:「你們是來找白家人嗎?」

  「是,他們有沒有人逃出來?」黑駱傑急切的問。

  那人搖搖頭,「恐怕是沒有,地震到現在都沒有人見到白家的人。」

  「不!不可能的!白漱玫,你給我出來!」黑駱傑想衝進屋子裏,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薛鎮祺和貼身保鏢連忙攔住他,餘震不斷,他若進到屋裏,只怕會有危險。

  董紹緯語氣沉痛的說:「幫主,白小姐可能已經……」

  「不可能!她不可能死的,她一定還活著,我不相信才短短的幾個小時,她就……我要去救她!」黑駱傑用力掙開兩人的鉗制欲往前衝,卻再次被攔住,他一拳揮向阻止他的薛鎮祺。

  薛鎮祺、董紹緯及貼身保鏢三人用盡全身的力量,才將黑駱傑困在地上不能動彈。

  「放開我!我要去救她出來!我……」無法得知深愛的人是否平安,讓向來冷酷無情的黑駱傑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悲傷而哽咽。

  「幫主,我們也希望白小姐平安無事,可是白小姐若還困在裏面,我們便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一個不注意,白小姐可能會活活被壓死。」董紹緯提醒他。

  「馬上找人來挖,快!」黑駱傑立刻下令。

  兩個小時後,開始動工。

  他們邊挖邊喚人,只盼能有回應聲,黑駱傑喊得聲嘶力竭。直到太陽下山,他仍不放棄,保信她仍活著,不會棄他而去。

  「幫主,天黑了,明天再挖吧。」

  「不準停!繼續挖!」

  「可是天黑視線不好,惟恐傷了白小姐。」

  「找發電機來,把四周點得燈火通明。已經超過十二小時,我不能讓她一直困在裏面,快給我挖。還有,把醫生還有藥品送來,萬一她受傷了,才能馬上急救。」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耐性就快沒有了。

  隔日清晨六點,突然有人傳來「找到了」的呼叫聲,黑駱傑連忙衝過去,從小小的洞穴中,他看見她身影,只是她靜靜的躺著,似乎……

  「漱玫,漱玫……」他聲聲的呼喚得不到她任何的回應,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直到她四周的樑柱被搬開,露出可供一人進去的空間時,他立刻彎身爬進去,大手顫抖的撫向她的鼻息。上天呀!千萬不要讓她離開我!

  溫熱的鼻息讓他差點感動得痛哭失聲,他小心翼翼的抱出她,急切的喚來醫生為她診治。

  兩個多小時後白漱玫才緩緩的醒過來,滿臉疲憊的黑駱傑映入她眼簾時,淚水如斷線珍珠般落下。

  才分離不到兩天的時間,她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哽咽道:「抱……我……」

  下一秒鐘,她已落入他溫暖的懷中,低低的哭泣著。

  「別哭,吃點東西好嗎?」見她終於醒過來,他一顆焦躁的心終於平穩下來。他接過好心婦人遞過來的稀飯,一小口一小口的餵入她口中。

  好不容易吃進三口後,白漱玫像想起什麼事,驚慌的望向他道:「我的家人呢?他們還好嗎?」說完,她激動的想坐起身。

  「先不要著急,我派人還在挖,別急!」他心疼著她受到驚嚇和著急的模樣,早知他就不放她回來,寧可食言而肥也不要她受到這種折磨。

  「我好怕,好怕!」她倒在他懷中哭道:「我想去救我父母,可是我被困在樑柱下的窄小空間,我又沒有東西可以挖,只能用手去挖,可我怎麼用力,也挖不開那些磚塊和水泥牆。我拚命的叫著他們,但都沒有人應我……沒有人應我……」

  「我知道。」他心疼的看著她包紮好的雙手,見到她血跡斑斑的小手時,他快被嚇壞了,心疼極了。

  「我以為我死定了。」

  「難道你忘了我嗎?我會來救你的。」黑駱傑伸手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來救我。」

  「如果你現在不是這麼的虛弱,我一定會狠狠的揍你一頓,女人。」

  「我聽你在叫我,我一直以為我在做夢。」

  「傻瓜!那真的是我在叫你。我們先回臺中,讓你好好休息好不好?」他害怕她待在這裏,若有不幸的消息傳來,她一定會承受不住。

  白漱玫搖搖頭,「不要,我要留在這裏等消息,我要見到我的家人。」

  「你的身體……」

  「我撐得住!我求求你,讓我在這裏等好不好?」晶瑩的淚珠再次落下,她可憐兮兮的瞅著他。

  黑駱傑無法拒絕她眼裏的哀求,只得無奈的點點頭。

  她露出一抹笑容,輕聲道:「你知道嗎?在我以為我快要死的時候,我好想好想見你。」

  聞言,黑駱傑心裏漾滿柔情,低頭覆上她蒼白的唇瓣。

  ???

  混亂不安的夢境讓白漱玫睡得很不安穩,直到黑駱傑將不斷掙扎和呼叫的她摟入懷中,她才沉沉的睡去。

  望著她消瘦許多的容顏,黑駱傑深深的感謝上天的慈悲,沒有將她從他手中帶走,否則,他難以想像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經過這次事件,他更加深刻的明白,她在他心中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十年前她的勇氣保深吸引著他,而十年後的今天,他的心已經完全沉淪在對她的柔情中,無法自拔。

  他絕對不再放手。

  接近傍晚時分,白漱玫自夢中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安全的偎在他懷中,不由得舒開皺緊的秀眉。

  望進他疲憊卻充滿溫柔的眸子裏,她的心中不安的騷動著,低聲問道:「我的家人呢?」

  「已經找到了。」如果可以,他多麼不想告訴她這個殘酷事實,明知她對家人那種強烈的保護欲心,她一定難以接受這個噩耗,可是他能不說嗎?

  「在哪裏?」她的目光四處掃視著,卻發現不到半個熟悉的身影,她著急萬分的拉著他道:「告訴我,他們在哪裏?」

  黑駱傑將嬌小的她摟入懷中,輕聲道:「一個小時前你的家人全被找到,他們已經……已經過世了。」「不!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發瘋似的掙扎,哭吼著。

  他雙臂緊緊的箍著她,「漱玫,你別這樣,會傷到自己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仍是哭叫著,「我要去看他們,我要親眼見到他們。」

  「你確定可以嗎?」

  「帶我去!」她硬是掙開他的懷抱,用力拔掉手臂上的點滴。她要親眼看見,否則她根本沒有辦法接受兩天前還有說有笑的家人,如今已是陰陽兩隔,不可能呀!

  黑駱傑迅速摟著她虛弱的身子道:「別太激動,我帶你去。」

  「你騙我的對不對?你說呀!」白漱玫猶豫帶希望的問。

  他不語只是輕柔地扶著她到帳篷外,她見到熟悉的家園如今已夷為平地,可以想見地震的威力有多麼驚人。

  黑駱傑帶著她走進暫時停放遺體的帳篷裏,看著一具具覆蓋著白布的遺體,她的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漱玫,振作點!」他扶著虛弱無力的白漱玫到她家人的遺體旁,如果可以他真想馬上帶她離開此處,不忍見她崩潰的模樣。

  白漱玫顫抖著手掀開白色,印入眼中的真是她親愛的家人,她的心就像被利劍刺穿般的痛。

  她看向父母死白的臉,根本不願接受這個事實。那天晚上一家人還一同吃飯,父母十分欣慰弟弟變得懂事,知道要上進。

  接著她望向白志群的遺體,那晚他才告訴她,他打算到工廠從學徒當起,可是現在卻……

  董紹緯點燃香遞給黑駱傑,他輕輕的將香放入她手中。「振作點,不要讓他們為你擔心。」

  她拈香拜了拜,他接過香插好,望著她不曾停止的淚水,他的心也不停的抽緊,「漱玫!」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掩面哭泣,怎麼可能短短的幾分鐘內,她就失去所有至親的人,留她一人在世上做什麼?

  「為什麼……」她悲痛的呼喊著,倏地眼前一黑,虛弱的身子就像落葉般落下。

  「漱玫?」黑駱傑一把將她摟入懷裏,緊張的喚著。

  ???

  當白漱玫再次醒來,發覺自己已經離開埔裏,她哭哭啼啼的要返回埔裏,黑駱傑卻說什麼都不肯答應。

  「我要回去!」

  「不準!」

  「你憑什麼不準?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現在那裏很危險,過幾天我再親自送你回去,你先好好的休養。」

  「我不要休養,我要回去!我不能放著我的家人躺在那裏,我要回去陪著他們,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求求你!」

  「所有的遺體已經送到殯儀館,過幾天頭七的時候,我再送你回去。你才剛剛從鬼門關繞一圈回來,身體還很虛弱,好好休養幾天,你也不想讓死去的家人為你擔心吧。」他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摟進懷中,軟言安慰著。

  「你不可以騙我。」她像只溫順的小貓依在他的懷中。

  「好好睡。」他輕拂去落在她臉龐的髮絲。

  「你要陪我,不可以走掉。」她眼神不安的望著他,害怕一人獨處。

  「我不會走。」他允諾著,見她害怕的神色,只覺心疼不已。

  失去親人的傷痛讓白漱玫渴望從他身上得到溫暖和依靠,她的小手悄悄地溜入他的衣下,輕柔的撫摸著他。

  「漱玫,你在玩火。」他聲音粗嘎道。她從沒有主動親近過他,霎時喜悅湧上他的心頭,可是她的身體如此的虛弱,實在不適宜……

  「喜歡嗎?」她故意揉著他粗硬的乳頭。

  他的氣息越來越不穩,「你的身體還很虛弱……」該死!她徹底的引發他心底的慾望。

  「我想感受你的溫暖,好不好?」

  「可是你的身體……」

  她嬌柔的道:「你就溫柔點,輕一點……」

  他狂吼一聲將她壓在身下,目光帶著強烈的欲心望道:「你確定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白漱玫抬首將紅唇印在他的嘴上,引起他狂烈的反應,急切的將兩人身上的衣物脫下。

  他輕柔的吻遍她的全身,輕聲說著安撫的話語,進入她時也沒有以前的激狂,用著溫柔的力道,就像怕傷了陶瓷娃娃般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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