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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七喜]愛到冤家[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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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3 01:08:48 |倒序瀏覽
愛到冤家 作者:七喜

他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人生難得一次的善心大發
居然讓自己陷入一樁被設計好的婚姻
而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耍得他團團轉的女人!
她利用高超一流的演技,讓他對她毫無防備
還犧牲他的幸福,去滿足她的理想抱負!
哼!她別以為她永遠都能占上風
他會讓她知道
她把自己「賣」給他家的結果
不是從此可以穩坐少奶奶的地位,享盡權勢
而是得像個毫無尊嚴的免費妓女
供他隨時隨地「物盡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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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3 01:09:33
楔子

「萬能事務所」是一家全能的事務所,小至捉姦、尋人、找寵物,大到捉拿通緝要犯當賞金獵人,他們號稱,只要有錢,就能做到無所不能。

今天,萬能事務所的女當家顯得很傷腦筋,自從她的弟弟江呈舟結婚之後,就鮮少管事,而小敏又成天忙著談戀愛,所以萬能事務所能用的人愈來愈少了,女當家決定另外再找人。

只是做他們這一行的,要十八般武藝樣樣都行,她該怎麼辦才好呢……

「江姊,一線電話。」工讀生手揚著話筒大叫。

江任欣接起電話,就聽到對方命令她收留他。

「我為什麼要收留你?」

「我可以給妳錢。」

「我不需要錢。」天知道肇慶這小子好好的大少爺不當,幹嘛窩來她這家小小的徵信社?

厚!她知道了。

「你奶奶又一哭二鬧三上吊,想強迫你結婚對不對?」任欣覺得那些有錢人家的父母們頭腦裏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業有成之後,像是成天沒事幹,一天到晚只想著要抱孫子,逼死他們這些當小輩的。

她是不堪其擾的其中一個,而文肇慶則是另一個可憐蟲。

「所以我去妳那邊當員工。」

「我不需要……等等,我有通電話,你等我一下。」有人打她的手機,她接起來,發現文肇慶的奶奶竟然找來了!

「任欣嗎?」

「是,文奶奶。」

「我想我們家肇慶跟妳聯絡了吧?」

「欸!文奶奶真是神通廣大,肇慶還在電話上呢!」

「別讓他發現我找上妳了。」

「我知道。」

「還有,他若提出什麼要求,妳就順著他。」

「順著他?」

「對,順著他,然後照我的計畫做……這樣,妳懂了嗎?」

「我懂了。」文奶奶果然是老江湖,這下子肇慶也別怪她沒義氣不幫他,誰教他自己送上門來,而且文奶奶還答應事成之後,會給她一大筆的謝金,而她是金錢主義至上,朋友之義可以擺兩旁,所以文奶奶的提議,她一下子就點頭答應了。

「這件事我會幫文奶奶搞定的,文奶奶,妳放心吧!」

掛了文奶奶的電話,任欣重新面對好友,表情顯得神清氣爽,精神特別好,「剛剛你說要來我這裏上班是吧?OK!但,我這裏只是一家小小的徵信社,沒法子給你太多薪水。」

「薪水我不介意,我只需要一個地方讓我避避風頭。」

「行,一句話。你哪時候來?我這裏正好有件CASE,不曉得該丟給誰?」

「今天晚上就到。」

「這麼快!你不是在日本嗎?」

「是,我是在日本,但,我可以包機回臺灣。」他已經快被家裏那幾個人給煩死了,當然要快一點逃出生天,才能好好的喘一口氣。

愛到冤家1
我從彩虹的這一端
千辛萬苦的到另一端尋你
乍見的喜悅,讓我怦然不已
你的心,可否留一個位子給我?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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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匿名  發表於 2011-3-23 01:10:31
第一章

「寶寶、寶寶……」楊媽媽四處找著女兒。

這個死孩子一畢業,就成天躲著,也不想想,她一個人既要賺錢養家又要做家事,很累耶!

「寶寶、寶寶……」楊媽媽接著找到樓上去。

她發現女兒躲在夾層屋看小說,她好奇的偷偷欺近,湊眼一望——

嗯……啊!不要……不要摸那裏!

這是什麼對話?

楊媽媽臉上浮出三條黑線,一頭霧水,又再往下看,對話中竟然還出現「妳好濕」哩!

哇咧!女兒居然在看黃色小說!

楊媽媽愈看臉愈沉,立刻河東獅吼一聲,「楊寶寶,妳在看什麼!」

楊媽媽這麼一吼,可是把楊寶寶給嚇死了,她趕緊把書藏到身後。

「別藏了,我都看到了。妳這個死孩子,每天躲在閣樓吹冷氣,我還以為妳在幹什麼好事呢!沒想到妳卻在看這些有的沒有的。拿來。」楊媽媽掌心向上,跟女兒要小說。

「媽,妳不能看啦!」寶寶把書壓在屁股下面,怕母親跑過來跟她搶,要是讓母親看到裏頭煽情的情節,她鐵定會被關在家裏面壁三天,都不能出門。

「為什麼我不能看?」

「我怕妳看了會很想要,而阿爸又不在,萬一妳一時按捺不住,晚上跑去偷爬牆,這樣我不就會毀了妳一輩子的清譽,害妳晚節不保?」

「死孩子!」楊媽媽K了女兒頭顱一下,「講這什麼話。把書拿來給我。」

「不給。」死都不能給。寶寶頭搖得像博浪鼓似的。

啊好,這個死孩子竟然不聽她的話!她好大的膽子!楊媽媽挽起衣袖,動手跟女兒搶小說。

「救命啊……」寶寶發出慘叫聲。

楊媽媽好大的力氣,像神力女超人般,一個提手就把寶寶抓起來往旁邊一摔,害她撲倒在床上,宛如受虐的可憐小媳婦,隨即她的小說全被楊媽媽搜括出來。

楊媽媽數一數……

喝!竟然多達二十七本!

「原來妳把每個月的零用錢都貢獻在這裏,妳看這些做什麼?」

「自從阿爸死掉之後,妳一個女人又沒再嫁,如此含辛茹苦的養我長大……」

「我知道我很偉大,所以這些妳就不用再講了,說重點。」寶寶講得口沫橫飛,卻還沒說到重點,楊媽媽已經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了。

「重點就是我看小說是有理由的。」她絕不是無緣無故浪費寶貴的金錢,做這些「無三小路用」的事。

「我想釣個金龜婿,找個有錢人嫁了。妳想想看,我要是當了少奶奶,妳還用像現在這樣每天為了張羅三餐,忙得焦頭爛額嗎?」

「憑妳也想找個有錢人嫁了?」嘖!那些有錢人又不是眼睛瞎了,會娶她這個天真又活潑的女兒。

她不是說女兒天真又活潑不好,而是寶寶從小便讓她那個死去的老伴給寵壞了,天性樂觀不知憂愁,神經還很大條,如果寶寶真嫁進有錢人家,只怕會被人給生吞活剝了。

「妳別想那麼多,妳要是真想嫁人,隔壁阿水嬸的兒子就不錯。」

「阿水嬸的兒子!」寶寶一聽,馬上倒彈三步,表情有夠誇張的。

「怎樣?妳嫌棄阿水嬸的兒子喔?人家可是T大畢業的耶!」嘖!寶寶還嫌棄呢!

「T大畢業的又怎樣?他長得又不帥。」阿水嬸的兒子長得不帥,小眼睛、小鼻子,跟她理想中的物件一點都不符合。

「我喜歡的男人要像小說寫的那樣,有一雙深情的眼睛,還有一張酷斃了的臉,這樣的男人我才想交往。」寶寶在腦中勾勒出她中意的男人模樣,一張臉笑得跟春花一樣燦爛。

「就說這些小說是害人不淺的東西,妳還看那麼多,看看妳現在變成什麼模樣!如此不切實際。要是有那麼多帥哥,臺灣的女生還會滯銷,嫁不出去嗎?」楊媽媽要女兒醒醒吧!別作夢了,「去幫我收房租。」

「收房租!拜託,我們家哪來的房租可以收啊?」她媽該不會是窮斃了,開始得了幻想症,以為她們家很有錢吧?

「就是後面那一棟妳爺爺死了之後留下的公寓。」

「什麼!」寶寶又連退三步。

楊媽媽覺得女兒不是電視看多了,就是小說、漫畫看太多了,所以中毒頗深,要不然哪會一舉一動都這麼誇張。

「妳是說那棟租出去沒多久,就有個女生上吊自殺的鬼屋?」那是間不吉祥的房子啊!她媽怎麼這麼惡劣,還把房子租出去!

「妳小聲一點。」楊媽媽趕緊捂住女兒的嘴,「妳沒說話,別人不會說妳是啞巴。」

寶寶真糟糕,嗓門真大!

楊媽媽左顧右盼,見沒人偷聽,才把女兒的嘴鬆開,「妳出去別亂說話。」

「說我們那棟房子鬧鬼的事?」

「對啦!」楊媽媽沒好氣地應女兒一聲。

「妳怕沒人敢租?」

「是的。」寶寶還知道房子鬧鬼便沒人敢租,足以見得她生的女兒不算太笨。

「可是,媽,妳這樣做,不會顯得有些卑鄙嗎?」不告訴租屋者,讓人家睡鬼屋,這樣不太好耶!

寶寶覺得,做人應該做到「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而不應該像她媽這樣賺這種卑鄙的錢。

「好吧!那妳這個月的零用錢扣五千。」

「為什麼?」寶寶哀哀叫。

「因為我炒股票輸了錢,妳又要我別把那棟鬼屋租出去,所以我沒錢了。」楊媽媽兩手一攤,擺明瞭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姿態。

寶寶嚇都嚇死了,她沒錢會死耶!

「好啦!租約給我。」她把母親拿在手中的單子抽出來,去幫她收房租,並打算回來後再跟母親收跑路費。


愈是走近那棟鬼屋,寶寶愈是覺得毛毛的,心裏有股不祥的感覺,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

好恐怖喔!好想回家,不去收房租了。

寶寶轉過身子,想往來時路走回去,但身子才一轉,又想到家裏的窘境。

如果她不去收房租,她的零用錢就會飛了,怎麼辦?

她抬頭看著黑壓壓的前方。

自從那個女大學生自殺之後,屋子方圓三米處的人家大都搬光光了,因為聽說到了晚上,那棟屋子就會傳出女孩子的哭聲,並說著:還我命來……

她們家的鬼屋是遠近都馳名的,不知道是哪位白目先生,竟然沒事先探聽清楚,就跟她媽租房子,害她這麼晚了還得來收房租,嗚嗚嗚……她真可憐、真命苦……

啊!對了,阿水嬸的兒子不是暗戀她嗎?她可以去勾引他,讓他陪她去。

太好了!

寶寶想到就去做。

她拐了個彎,往阿水嬸家去。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兩聲,裏頭傳來一陣疾步跑來的聲響。待門打開後,寶寶笑得比桃花還要燦爛。

很多人都說她有一雙桃花眼,不笑的時候會勾人,笑的時候會勾魂。

怎樣?阿水嬸的兒子有沒有被她電暈過去?

「妳找誰?」一個女生的聲音冒出來。

寶寶睜開笑眯的眼,定睛一看。

哪來的醜女啊?

「妳是誰?」

「我是宗保的女朋友,而妳又是誰啊?」宗保——就是阿水嬸兒子的名字。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

可惡!那他還敢來追她!那個死人,喝伊死……

寶寶一腳踹過去,正中站在那個女生後頭的馬宗保的胸口。

「寶寶……」他趴在地上苟延殘喘地叫著伊人的名字,但,伊人不回頭,伊人打算不靠任何人,自己去收房租。


深呼吸,再深呼吸……

寶寶告訴自己,沒什麼好怕的,不就是鬼嘛!有什麼了不起,有什麼好怕的。

叮咚、叮咚……

她按著門鈴,發現她的手竟然在發抖!

「別抖!」寶寶左手抓著右手,要自己鎮定一點。都有人敢住在這裏了,她不過是收個房租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叮咚!

她又按了一聲,然後她聽見沉重的腳步聲,一步拖著一步……

有腳步聲!那就不是鬼了。

寶寶鬆了一口氣,但,隨著門「咿呀」一聲的被拉開來,從裏頭探出一顆頭來……

「啊……」我的媽呀!是頭……她嚇得倒退三步。

「妳在幹嘛?」

聽見男人的聲音,寶寶這才稍稍穩定情緒。她抬起頭,對方長得頭大四方、正氣凜然,是她喜歡的那一型。

帥!帥到不行!

她流著口水接近大帥哥,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我叫楊寶寶,今年二十三歲,才剛大學畢業,還沒找到工作。我平常的休閒活動是看小說、漫畫,沒什麼不良嗜好。你呢?你喜歡什麼?」

男人則是以怪異的目光瞅著她瞧。

這個女生在幹嘛?無緣無故跟他沾親帶故起來!

文肇慶以為自己遇到瘋子,連忙要把門關起來。

竟然有人無視她的美麗,拒她於千裡之外,把她擋在門外耶!

「等一等!先生。」寶寶用腳卡在門縫裏,幸好她手腳快,不然他就要把門關上了。

「我是來收房租的。」

收房租的?

他看她一眼,眼神擺明瞭不信她,覺得她是詐騙集團的成分還高些,她懂。

這年頭詐騙集團橫行,世人漸漸變得多疑起來,她能理解。

「喏!這是你的租約。我是房東太太的女兒,我叫楊寶寶,你可以叫我寶寶。」她一副跟他很熟的樣子,「我今年二十三歲,才剛大學畢業——」

「妳剛剛說過了。」他急忙阻止她,就怕她繼續嘮叨下去會沒完沒了。

「你記得!」寶寶笑得跟花兒一樣美麗。

他承認她是個很亮眼的女孩,讓人很難討厭的那一型。

「那你說說看,我的嗜好是什麼?」她還考人家,看他記不記得。

文肇慶又沒老人癡呆,才剛講過的話,怎麼會不記得。他記得她愛看小說、愛看漫畫,標準的小女生嗜好,但,這關他什麼事?他幹嘛記得一清二楚?

他皺眉,沒回應寶寶的問題。

她以為他不記得,馬上嘟著嘴,鼓起兩個腮幫子。

「厚!你都不記得了,我明明才剛說過,怎麼才一會兒的工夫,你就忘光光,這太失禮了。」她搖頭直說他這樣不行。

「你這樣會沒人願意跟你當朋友的。」她一邊說,還一邊往他的屋裏走去。

她決定拿紙筆,把自己的身家、嗜好、基本資料全抄給他。

但,寶寶一進到屋裏,這才發現裏面暗得嚇人。

「喝!你家怎麼這麼黑、這麼暗?」天黑了,他為什麼不開燈?她打算開他家的燈。

她想幹什麼?

文肇慶將她拎起,丟到門外。沒他的准許,她怎麼可以進到他屋裏去。

寶寶被他像丟垃圾一樣,丟到外頭。

他怎麼對她這麼凶啊!她是美女耶!他怎麼一點都不懂得要憐香惜玉?

「你討厭我嗎?」

從來沒人討厭過她耶!見過她的男生都說她長得像洋娃娃,說她好可愛,而她就像是緋聞製造機,方圓五百公尺內,只要跟她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就會跟她有一腿——但僅止於緋聞。

總之,只要是男人都愛她,都想保護她,想把她捧在手掌心上呵護著。從來沒有男人像他一樣,會用那種丟垃圾的手法把她丟出來。

他是什麼意思?寶寶杏眼圓睜地瞪著他。

文肇慶才懶得理她的嬌嗲。

她要收房租是嗎?

好呀!那她等著。

他當著她的面把門關上,砰的發出好大一聲。

她這才驚覺,這個男的做了什麼事!

他不甩她耶!

哇!他好酷喔!

她決定了,她要追他。

但……他看起來好窮耶!連鬼屋都敢租,足以見得他有多不挑,再說,都這麼晚了,他屋裏竟然沒開燈,他若是沒被斷水斷電,就是在節約用電……

他窮到這種地步,她媽還黑心的收人家租金一個月兩萬八!

真是太無恥、太可恨了!

寶寶決定助這個人一臂之力,她要幫他減減減,大減價。

他出來後,一臉尷尬。

「怎麼了?」她關心的問。

「我屋子裏沒那麼多現金,很對不起。」文肇慶抱歉的說,因為他從小到大,還沒跟人賒過帳。

「我知道、我瞭解。」想他連電費都要省,又肯委曲求全的住在這間鬼屋,家裏沒有兩萬八的現金,這是一定的。寶寶臉上一副沒有關係的諒解表情。

「我現在就出去領錢給妳。」

「不用了、不用了。」他千萬別逞強。她知道在她這樣的美女面前,承認他連兩萬八都沒有,的確有些難為情,但是他出去如果沒領到現金,豈不是更糗?

幸好他遇到一個識大體又善解人意的可人兒,她瞭解他的難處。

「我現在沒空,我改天再來收。對了,這一千塊你拿去。」寶寶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皮包裏所有的家當全塞到他手裏,又怕他不要,所以她塞了就走。

「BYE-BYE。」

她用力揮手,看得文肇慶一臉莫名。

這個女孩真奇怪,明明是來收房租的,最後卻塞了一千塊給他!

她到底想幹什麼?


「什麼,妳不只沒收到租金,還倒貼人家一千塊!」楊媽媽聽了差點暈倒。

她怎麼會生出這麼個賠錢貨啊!

女兒明明長得聰明漂亮又大方,但,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來?楊媽媽氣死了。

「媽,妳不知道,他好窮的,窮得天黑了,他都捨不得開燈。」寶寶決定把文肇慶的窘境告訴母親,希望母親不要跟他收租金了,就留他住在那裏,反正那是鬼屋,要不是他不知情,只怕那棟屋子也沒人想住。

「他捨不得開燈,關妳什麼事!妳竟然胳臂往外彎,一心向著外人……」楊媽媽突然想到一件事,她眼睛眯細來看著女兒。

她媽這樣,看得她好害怕耶!

「媽,妳幹嘛啦?」寶寶身子節節後退,冷汗一直流。

「妳說,妳是不是看上人家長得帥?」

見寶寶一臉害羞,楊媽媽就知道大勢已去。

她這個女兒沒什麼缺點,就是愛帥哥。

她想,或許是她老公長得帥,而寶寶又從小失去父親,所以產生移情作用,若真是這樣,就是她的錯,但是……

「女兒呀!愛帥哥不是壞事,重點是妳要愛有錢的帥哥,妳都說那位房客沒錢了,妳如果跟著他會幸福嗎?」

「可是我覺得以後他會很有錢。」

「妳憑他哪一點做的判斷?」

「憑他長得帥。」帥的人怎麼可能太落魄?帥的人落魄,那幅畫面就不美了。寶寶深深如此認為。

「這是哪門子的理論?」我的天啊!楊媽媽大呼受不了,連翻白眼,「等等,妳現在又在幹嘛?幹嘛裝便當?」

寶寶才剛大學畢業,還沒找到工作,一天到晚在家裏混吃等死,她裝便當幹嘛?

好看啊?還是她明天想出門?

「我拿去給文先生吃。」

「文先生是誰?」

「就是那個房客咩!媽呀!妳好沒良心喔!黑人家的錢財,卻連人家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

「妳才沒良心咧!我問妳,妳租金收回來了嗎?」

「都說沒有了咩!」兩手一攤,寶寶明擺著她兩手空空,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她媽怎麼那麼番,她都說過幾百次了,人家文先生很窮,沒錢啦!

「這不就得了,我沒收過他半毛錢,我管他姓什麼叫什麼?更何況我每天忙得要死,哪管得著他叫什麼阿貓或阿狗。」她沒女兒那麼閑,還有她這個吃裏扒外的傢伙,沒收房租回來,現在又要去養那個小白臉!

唉!她真是生了個賠錢貨啊!楊媽媽搖頭。

寶寶對於她母親的歎氣,根本視若無睹。

她哼著歌,繼續作她釣帥哥的美夢。

她要為他洗手做羹湯,讓他臣服在她高超的手藝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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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3 01:10:57
第二章

叩叩叩……

「文先生。」寶寶敲敲門。

「文先生。」寶寶再叫一次。

唔……好像沒人在耶!寶寶趴在門板上往內看——當然,這樣是看不到什麼的。寶寶洩氣又無奈,但,皇天是不會辜負有心人的。

像她這種肯為愛往前沖的人,老天爺絕不會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她付出龐大心力,卻沒得到任何回報。

所以她的回報就是——登登登登……

寶寶從牛仔褲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

咭咭咭咭……這是這棟鬼屋的鑰匙,她從家裏偷出來的。

哈哈!這就是身為房東的好處,她可以大大方方的進出房客屋裏,不受任何干擾。

「喀啦」一聲,門開了。

寶寶好興奮,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著。她先探頭進去,裏頭一片漆黑。

不會吧?他連白天都把窗簾拉上,太奇怪了。

寶寶躡手躡腳地推門進去。

好緊張喔!她手心微微泌著汗。

不知道她此番進去,會發現文先生什麼秘密?寶寶首先便開燈。

燈亮了!

好訝異喔!他竟然沒有被斷水斷電耶!

燈光乍現,一片通明,這才發現屋裏的寒傖,用「家徒四壁」四個字來形容,是再適合不過的。

客廳、飯廳、廚房放眼看過去,觸目所及竟然只有一張沙發椅,和一個電冰箱而已!

文先生實在太可憐了……

咦?這是什麼?

寶寶看到架在窗戶邊的一些器材,她立刻沖過去。

這些器材看起來很陌生,她不曉得那是幹什麼用的,但,材質摸起來,好像滿高級的。

寶寶好奇的玩玩看。

玩著玩著,她突然發現——

喝!這些玩意兒竟然可以看到對面的景象耶!莫非這就是有名的偷窺器材?

而長得氣宇不凡、相貌堂堂的文先生,其實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偷、窺、狂!

蹬、蹬、蹬……

寶寶連退三步,震驚得無法言喻,怎麼也沒想到她心儀的人、她看上的帥哥,竟然是個不入流的小人。

他、是、偷、窺、狂!

她號啕大哭起來。

「妳在幹什麼?」文肇慶一回來,就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像是……哭聲?

哭聲!

那多詭異啊!他屋裏怎麼會有哭聲?而且聽那個聲音,很顯然的還是個女人的聲音。

莫非……

他心頭一緊,有大事不妙的預感,於是三步並成兩步跑進屋裏,這才發現房東太太的女兒俯倒在地,哭得跟孟姜女沒什麼兩樣。

她在幹嘛?

文肇慶一頭霧水。

寶寶轉頭,看到他回來,還哼了聲,罵他一句,「不要臉!」

他不要臉?

「我怎麼不要臉來著?」這女孩十足的莫名其妙,他都還沒跟她興師問罪,問她怎麼跑到他家裏來,她倒好意思惡人先告狀,罵他不要臉。

這是怎麼回事?

「你是偷窺狂!」寶寶直指他的偷窺器材。

她看到了!

文肇慶心頭一緊,箭步地沖到他的監看系統前,先檢查一下他的器具。

很好,她沒亂動他的東西,但,她發現了他的秘密,這也是不允許的。他橫眼瞪她。

他的眼神好兇惡、好可怕……寶寶的身子不斷的往牆角縮過去。

他想對她怎麼樣?

「你不要過來,你這個衣冠禽獸、人面獸心的傢伙,虧我還那麼喜歡你,不收你租金,讓你住在這裏,不只如此,我還偷我家的飯菜,刻意送過來給你吃,沒想到你竟然是那種骯髒的小人,偷看別人洗澡、換衣服,還有做愛做的事……」

她愈說愈離譜了,文肇慶實在聽不下去。

是誰跟她說他偷看別人洗澡、換衣服,還有做愛做的事?

她瘋了啊!她有妄想症啊!

「妳醒醒吧!我不是偷窺狂,我是偵探。」文肇慶氣得大聲吼叫。

想不到他堂堂一個偉岸男子,竟然被她誤會成邪淫小人。

她不是說他長得相貌堂堂嗎?那他這張臉像是做壞事的人的樣子嗎?嘖!他懷疑她的眼睛被蛤仔肉給糊到,沒張開眼真正看過他的人。

「你……你是偵探?」

「是的。」他沒好氣的回應她的問題。

沒錯,他就是偵探。

「像名偵探柯南那種偵探嗎?」

「是。」他無力的點了兩下頭。

他不懂,自己幹嘛跟她解釋這麼多?還有,他好像還沒清算她的罪名。

「妳幹嘛跑到我家來?」她怎麼可以沒經過他的允許,就闖進他的住處?

「我是送飯來給你吃的。你吃飽了嗎?」

「還沒。」

「還沒!真好,來來來。」寶寶像個女主人一樣,拉著他的手到沙發上去坐,「沒有桌子耶!怎麼吃飯?」

喔!她想到了。

她解下脖子上漂亮的絲巾,將它鋪在地上,然後把她拿來的飯菜一一放在絲巾上,再拉著文肇慶坐在地上。

「喔!還有……」她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拉開窗簾。

文肇慶看到,馬上從地上跳起來,又把窗簾拉上,「妳在幹什麼?」

「假裝我們在郊外野餐啊!你不覺得那樣很有吃飯的氣氛?」

氣氛!

氣氛個頭來氣氛!

「我是偵探耶!受雇於監視、跟蹤被跟監者,而妳卻大剌剌的把我的行蹤曝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只拉開窗簾,還大聲喳呼,妳想害我是不是?」

喝!對喔!她忘了他是偵探,很多事都是見不得光的。

「我忘了,對不起,你千萬別生氣。」她雙手拍著他的胸部,要他息怒,千萬別生她的氣。

她又不是故意要壞他好事,他幹嘛火氣那麼大,嚇死人了。

「妳在幹嘛?」他抓住她的手。

寶寶抬起臉,嫣然一笑。

他抓她的手耶!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好害羞喔!

真是見鬼了!看到她害羞的模樣,他竟然有那麼一、兩秒鐘忘了要呼吸,他趕緊放掉她的手。

「你生氣了啊?」寶寶兜到他跟前去,看到他板著一張臉,模樣好嚇人。

「是,我是生氣了,我氣妳為什麼這麼厚臉皮,沒經過我允許,就闖進我家來。」

「我是送飯來給你吃的。」

「我不需要妳幫我送飯。」她真是夠了。「還有,妳怎麼進得來?」

「唔……」才不想跟他講,說了,他鐵定會要她把鑰匙交出來。不說,死都不說。

寶寶緊閉著嘴。

拜託,她以為她不說,他就猜不出來嗎?

「拿來。」他單掌向上。

拿什麼?

喔!她想到了。

「我有,我有帶,本來想偷偷給你的,但,既然你提了,我就現在給你,可是不准你馬上看喲!因為這是我的第一次,我會害羞。」

什麼?她的第一次?

她在說什麼跟什麼啊……

等等,她是不是誤會了?

文肇慶才想要解釋,沒想到下一秒鐘,寶寶便把一封信放在他手上。

文肇慶兩眼瞪著手掌心的那封信,目光如炬,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在看他的殺父仇人。

「這是什麼?」他咬牙切齒地問。

「情書啊!你剛剛不是跟我要情書?」他還裝傻,真討厭。

「不是!」他把情書塞回她手上。他見鬼了才會跟她要情書,拜託,他根本對她沒意思好不好。

「可是你剛剛說拿來……」

「我是說鑰匙拿來。」

「你想要我家的鑰匙啊?好啊、好啊!我拿給你。」寶寶點頭如搗蒜,馬上從屁股後面的口袋裏拿出一串鑰匙。

她的鑰匙圈甚至是可愛的小可模型,文肇慶看了差點暈倒。她像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過分的天真。

寶寶把她家鑰匙從鑰匙圈上解下來,放到他掌心。

「喏!給你。你要來找我喔!但,別讓我媽看見,我媽嫌你窮。」寶寶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但你放心,我跟我媽不一樣,我知道你人窮志不窮,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會出頭天。」

她給他相當大的肯定,全心的信賴他一定會成功。

「我不是要這個。」他硬是將她的鑰匙塞還給她,「我要的是我家的鑰匙。」

「咦?你家的鑰匙怎麼會在我身上?我沒有啊!」她裝傻,用力的搖頭,努力的撇清自己犯罪的事實。

「妳沒我家的鑰匙,怎麼可能進得來?」

「你忘了鎖門。」

「妳胡說八道什麼!」他會忘了鎖門?拜託,他是幹哪一行的,他會忘了鎖門!

她別傻了。

「拿來。」

「不要。」

「拿來。」他追著她跑。

「不要。」她跑給他追。

空蕩蕩的屋子儼然變成兩人的遊樂場,他們玩起了你追我跑的遊戲來。寶寶還說:「來啊!來追我啊!」

氣死他了!

她以為他是在跟她玩嗎?

文肇慶幾個箭步向前,就把寶寶手到擒來。

他一抓到她,她臉色丕變。

寶寶像包垃圾一樣,被他拎著拿到外頭去丟。

不要啦!他把她趕出去,她今天就沒辦法再見到他了耶!

「文先生……」

她求他,但他理都不理她。

他當著她的面,把門甩上,砰的發出好大一聲。

文肇慶決定了,今天就叫鎖匠來換鎖。


隔天,當寶寶拿著鑰匙,企圖再闖房客家時,門竟然不動如山。

她不信,於是再試一次,結果仍是一樣,她打不開!

怎麼會這樣?寶寶不懂,怎麼才短短一個晚上,這裏就已變得人事全非?

為什麼門打不開?

是她拿錯鑰匙嗎?

寶寶看著手上的鑰匙,目光如炬,像是要將鑰匙燒出兩個洞來似的。

還是……他換鎖了?

有可能,因為他昨天的表現,就是一副不想要她來煩他的樣子。

他以為這樣,她就會打退堂鼓了嗎?

哈!沒那麼容易。

如果她楊寶寶那麼容易被打敗,她今天就不叫楊寶寶,而改叫羊咩咩了。

他不讓她進去,她自有辦法。

她等呀等的,又等了十分鐘,才看見一個中年男人頹著兩肩,走路鞋子還拖著地,一手拿著報紙,一手牽著他的小孩,一副就是失業、找不到工作的樣子。

好吧!就是他了。

「先生,請你等一下。」寶寶發揮她威力龐大的魅功,展開笑臉,笑,要努力的笑。

她站起來,朝那個男人跑了過去,「對不起,我忘了帶鑰匙,把自己反鎖在門外。先生,你的家可不可以借我一下?我想從陽臺爬到我家。」

「好啊、好啊!」男人看到美女,才不管美女說什麼呢!總之她說什麼,他都點頭說好。

倒是男人手裏牽著的小女孩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小女孩瞅著眼看她,「大姊姊,妳說妳住哪兒?」

「就住這裏啊!」寶寶不疑有他,食指往後一指。

「可是我記得這裏住的是個大哥哥。」

「啊!」這個小女孩知道文先生啊!「呵呵!我是他女朋友啊!」

撒謊,趕緊撒謊。

「妳既然是大哥哥的女朋友,為什麼會沒有他家的鑰匙?為什麼還需要爬陽臺,做這麼危險的動作?」

「呵呵、呵呵……」寶寶又乾笑兩聲。這個小女孩真是古靈精怪。「我都說了,我不是沒鑰匙,我是把自己反鎖在外頭。」

「可是——」

小女孩又要說話,她爸爸卻不耐煩地打斷她喋喋不休的逼問。

「妳一個小孩子話這麼多幹嘛?大姊姊說她忘了帶鑰匙,妳幹嘛還一直問?妳覺得這位大姊姊長這樣,像壞人嗎?」

像啊!小女孩在心裏直點頭。她就是覺得這位大姊姊長得像狐狸精,才覺得她是壞人咩!

爸爸不知道還罵她,真討厭。

「小姐,這邊請,我家就住這邊。」男人領著寶寶越過兩間屋子。

啥米?他家足足離文先生住的地方有九米寬,這意味著什麼?她要在七樓的高度攀爬過兩戶人家的陽臺,才能抵達文先生那裏!

天哪!她可不可以不要?她會害怕耶!

但,為了接近文先生,她想,她應該要、努、力!

寶寶要自己別怕,她幾乎是發抖著攀爬過兩戶人家。

嘿咻、嘿咻……

好不容易到達了,真是可喜可賀,寶寶欣喜的眼淚差點噴出來。

她的手雖然還發抖著,但,為了早點進到文肇慶的地盤,她還是舉起顫抖的小手去開窗。

然而晴天霹靂的事竟然發生了!

他出門竟然連窗子都鎖上!

這是什麼世界?

為什麼在她努力了這麼久之後,才宣判她死刑!

不,這太殘忍了!她不能接受這種結局。寶寶哭倒在文肇慶的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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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那是什麼聲音?

文肇慶在屋子裏隱隱約約的聽到……好像是貓叫……又像是人在哭的聲音。

喝!

該不會是那個奇怪的女人又跑到他家裏來了吧!

文肇慶一想就想到寶寶。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厚臉皮,他鎖都換了,她還跑來!

等等,他鎖都換了,那她是怎麼進來的?

文肇慶頭皮發麻,突然覺得那個女的好恐怖。

她到底躲在哪?

文肇慶找洗手間、找床底下,就是找不到她的人……

慢著,他怎麼一遇到她,就慌了手腳?

他現在是偵探耶!他該冷靜。

對,要冷靜,冷靜便一定可以找出她的人。

文肇慶頻頻要自己深呼吸,將心定下來,閉著眼,聽聲音的來處,並一路循了過去。

陽臺?

這怎麼可能!

他不信,將窗簾拉開一看,她果真可憐兮兮的蹲在陽臺哭。

她哭什麼啊!被她黏得這麼緊,他都沒哭了,她竟然敢在他面前掉眼淚?

「妳在幹嘛?」他沒好氣地問她。

聽到文肇慶的聲音,寶寶又驚又喜。

他回來了!

她連忙擦乾眼淚,站起來,手裏晃著拿來的東西要他開開窗,她給他送吃的東西來了。

他不懂,前一刻她還梨花帶淚著,下一刻她的臉便如雨後晴天般,笑得如此燦爛。

她變臉真的比翻書快耶!

對她,文肇慶是又好氣又好笑。

「妳怎麼會在陽臺?」他開了窗,扶著她,讓她跳進來。

「你換鎖了!」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倒是先數落他的罪狀。

「對,我換鎖了。妳知道我為什麼換鎖嗎?」

「怕小偷進來?」寶寶裝傻。

她當然知道他為什麼換鎖,無非是不要她繼續來騷擾他嘛!只是他一定沒料到她這麼執著,所以現在他一定很感動吧?

喝!竟然給他這種答案。文肇慶翻白眼。

「是,是怕小偷進來。」怕她這個女賊。他受不了她的天兵答案,不想理她了,只是……「妳怎麼會被關在陽臺上?」

「還不都是你的錯……」寶寶嘟著嘴,將他的罪狀數了一次。

他聽完她的話,嚇得目瞪口呆。

她的意思是說……她爬了兩戶人家的陽臺才到他這兒來?

她瘋了啊!

「妳幹嘛這麼做!」他咆哮大怒。不懂她腦子裏裝的是什麼?要是她摔下去怎麼辦?

她一個女孩子家,有必要跟只野猴子一樣野嗎?還爬陽臺哩!這裏是七樓耶!這麼危險的事,她也做得出來!

文肇慶想打人了。

「你這麼凶幹嘛?說來說去還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把鎖換了,我進不來,我犯得著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嗎?」數落他,用力的數落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換鎖。

「小姐,我換鎖,妳就該知道意思。」

「什麼意思?」裝傻、裝笨、裝不懂。如果他是紳士,就該懂什麼叫適可而止,不要再說下去。

但,可憐的是,文肇慶不是個紳士,他直截了當地說:「意思是我這兒不歡迎妳來,所以我才把鎖換了,想讓妳知難而退。」

他把話說白了,這回她總該識趣地離開了吧?

他看著她,等她的動作,沒想到她卻只是用力的瞪著他看,眼睛大大的,拚命的眨眨眨……

她在幹什麼?文肇慶看著她怪異的舉止。

哎呀!眨不出淚水來。寶寶放棄了。

她從小就不是愛哭的孩子,一時之間要她掉眼淚就掉眼淚還真難。算了,不哭了,繼續裝作沒聽見他難聽的損人之語好了。

「喏!這是給你的。」她把從家裏帶來的東西硬塞在他手上,然後去關窗簾。

他看了嚇一大跳,「妳拉上窗簾做什麼?」

「你不是在偷看對面大樓的某一戶人家?這樣大剌剌的開著窗好嗎?」怎麼,昨天他才訓斥過她的,他忘了啊?

「喔!」原來她拉窗簾是為了不洩漏他的行蹤,他還以為她要對他那個……

呵呵!想太多了,他真是自己嚇自己。


「妳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回家?」文肇慶受夠了這個無賴的女人。

他以為她玩累了就會回家,沒想到這個小妖女得寸進尺,他沒動手趕她,她竟然就這樣賴在這裏不走了,不走也就算了,還霸著他的監看器材,趴在窗子偷看外頭的風光。

說他是偷窺狂?

嘖!他覺得她才是真正的偷窺大王!瞧,她看得多麼忘形啊!

文肇慶皺著臉,看著寶寶趴在窗臺前,她背對著他……不,正確來說是她的臀部對著他,而且更奇怪的,她偷看就偷看,幹嘛屁股還一直搖,搖得他頭昏腦脹、心神蕩漾。

這個小妖女的身材還真不錯……

不不不,他怎麼可以稱讚她呢?她長得一臉桃花相,一看就是不安於室的女人,而他對那種女人最為感冒了,所以他收回目光,要自己眼觀鼻、鼻觀心。

「文先生。」

「幹嘛?」他口氣很壞,因為他正打算忽略她之際,她幹嘛還用那種聲音叫他,害他心神一蕩,差點走火入魔。

文肇慶口氣很差,但,寶寶一點也聽不出來,還很興奮地問他,「你可以告訴我,你在監看對面哪一戶人家嗎?」

寶寶的聲音軟軟的,又是在跟他撒嬌,所以聲音格外的好聽。

然而文肇慶一點也不為所動,他剛剛已經為自己打了一針免疫劑,現在可以定如老僧。他拒絕跟她講話,專心吃他的便當。

她的手藝……唔!有點糟,飯菜實在難以入他口,憑她這樣的手藝,還敢來追求他!嘖!真是天大的笑話。

還有,她到底是來勾引他的,還是來偷窺的?他滿不是滋味地瞪著那窈窕、曼妙的身影,覺得心情很悶。

還有,她發出那個什麼聲音?嘖嘖嘖的,還流口水!她到底看到什麼了?文肇慶頗為好奇。

「拿來,給我看一下。」他走過去,伸出手跟她搶高倍數的望遠鏡。

什麼,他要看!

「不行啦!」她不讓他搶。那個畫面他不能看啦!看了他會流鼻血。

她愈是不讓他看,他愈是覺得好奇。

他見過大風大浪,還有什麼是他不能看的?嘖!

「拿來。」他將望遠鏡一把搶過來。

想跟他搶?

他是男人耶!力氣比她大多了,憑她一介小女子也敢跟他爭,她也不想想看這裏是誰的地盤,這又是誰的望遠鏡。

文肇慶將望遠鏡搶過來之後,便搭在眼睛上,原以為會看到什麼活色生香的畫面,但,哪有啊?

對面什麼都沒有好嗎!

「妳剛剛到底看到什麼?」他問她。

「你沒看到嗎?」

「看到什麼?」

「看到兩隻小狗在那個……那個……」喔!好害羞喔!他怎麼這麼討厭,要她說這個。

「嘿咻咻?」

「哎喲!對啦!」他怎麼講得這麼大聲,她會不好意思耶!她頭垂得低低的。

文肇慶只覺得無力。

拜託,兩隻狗在做愛,有什麼好看的?而她竟然連著發出嘖嘖聲,還流口水,看得目瞪口呆!

她真是顆青果子,澀得很。

「你不要看嗎?不要給我。」她像只小狗一樣跳躍著,跟他要望遠鏡。

她好像從來沒偷窺過別人的生活,所以一嘗試就上了癮。文肇慶不想管她那麼多,隨她高興就好。

他把望遠鏡往她手裏一丟,「喏!拿去。」他對兩隻狗的好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寶寶拿到望遠鏡之後好興奮,隨即又往眼睛上一搭,四處找著那兩隻狗看,但,找不到了啦!討厭,跑哪去了?

寶寶拚命找著。

找著、找著,她突然看到一幕驚心動魄的畫面!她心裏一緊,差點尖叫出來。

「文先生、文先生……」她叫他,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破碎。

她那是什麼聲音啊?

文肇慶抬起眼來看她,馬上發現她臉色不對,他站起來,快步移往她身邊去,「怎麼了?」

「殺……殺人了……」她說話變得結結巴巴。

文肇慶心裏一驚,立刻把望遠鏡搶過來。

「真的出事了!」他來不及看到案發現場,卻見到視窗邊幾抹血跡長長的劃開來,像是被害者掙扎劃開的血痕。

「你要去哪?」

「我得趕去救人。妳乖乖的,哪兒都別去。」他撇下她。

寶寶一個人在他家,覺得好害怕喔!

怎麼辦?
她心慌意亂地一直在屋裏走來走去。

對了,找她媽來陪她。


寶寶才剛沖出去,就跟她母親迎面撞上,寶寶本來想撲進她媽的懷裏,但,就在她母親身後不遠處,急急沖向她們母女倆的,竟然是——

剛剛那個才殺了人的兇手!

「寶寶,妳怎麼了?幹嘛一副見鬼的表情!」

「媽,妳快跑、快跑……」寶寶扯開喉嚨大叫。

原本那個歹徒光顧著逃命,不想傷及無辜,但,一聽到寶寶鬼叫,當下便明白這個女孩就算不知道他剛剛做了什麼好事,至少也清楚他的來歷。

歹徒想抓走寶寶。

楊媽媽看了,驚聲尖叫,「寶寶!」

「媽,妳別過來!」

「楊小姐,小心!」文肇慶也趕到了。

「啊……」

頓時,槍聲、哭聲、尖叫聲四處響起,現場一片混亂,寶寶瞪大眼睛,看著她媽沖過來,歹徒開了槍,文肇慶及時將歹徒制伏。

「媽……」看到母親胸口染血,寶寶這才從驚愕中回神,她沖了過去,俯在母親身側痛哭。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又還沒死,妳幹嘛流了一缸子的眼淚?乖,別哭了,回家收拾幾件衣服,接下來的幾天,妳得在醫院陪我。」楊媽媽氣虛地看著女兒,胸口仍不停地湧出血水。

看母親這樣,而救護車還沒到,這教寶寶怎能不心急,「我跟著妳到醫院去,等妳穩定了之後,我再回家收拾東西。」

「不用了,有文先生陪我就行了,妳先回去收拾東西,乖,聽媽的話,別在這時候還惹我生氣了。」楊媽媽端起母親的架式。

寶寶只好把母親交付給文肇慶,飛快地跑回家。

待她一離開,交肇慶便走近房東太太。他知道房東太太把寶寶支開,是有事情要跟他談。

楊媽媽看著文肇慶,覺得他是個正直、可以信賴的人,如果她一旦走了,寶寶就只能託付給這個男人了。

「我們家寶寶從小就被我跟她父親保護得好好的,所以不識人性險惡。我老公生前留了一筆錢跟兩間公寓,雖然值不了多少錢,但,至少夠寶寶生活一陣子。我擔心我的幾個哥哥們……我跟他們平時鮮少往來,可我怕一旦讓他們知道我死了,而寶寶繼承了一筆錢,他們會想盡辦法來挖寶寶這筆遺產。文先生,我知道我們並不熟,我對你也不好,我這麼要求你太過分了,但,這件事,我也只能拜託你了,因為我相信你是個正人君子……」語未盡,楊媽媽已淚先流。

她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得把自己的心肝寶貝託付給一個陌生男人,不過眼下,她也只能拜託他了,更何況寶寶喜歡他。

文肇慶知道房東太太想要說什麼。

「妳想要我照顧妳的女兒?」

「是的,如果可以,能不能請你娶她?」

「娶她!」

「假的,只是樁權宜婚姻,只求你先幫我擋住我那幾個哥哥,別讓他們奪走我留給寶寶的遺產,等寶寶心智成熟,不會傻傻的相信別人,懂得保護自己,你們就離婚,好不好?你會答應我的要求吧?」

「房東太太,妳這是強人所難。」他就是想逃離被家裏逼婚的噩夢,才逃到臺灣來的,沒想到到了臺灣,卻又被人逼著結婚!這算什麼?

「這是你欠我的,寶寶這麼乖,她不會無緣無故惹禍上身。」她看到寶寶見到歹徒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知道女兒是認識那個歹徒的,而她一向乖巧的女兒又怎麼會跟個歹徒有交集?

她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可能了,緣由就在她家房客身上。

「我會受傷,是你造成的吧?」她問。

文肇慶的確沒辦法反駁。

「所以我求求你,答應我這個唯一的請求。」

「妳怎麼知道我不是個壞人?或許,我比妳那幾位兄長更狠毒,娶了妳女兒,拐跑她的錢,人財兩得之後,便一走了之。」

「我只能相信你了。」他是好是壞她不確定,但,她的三個哥哥心懷不軌,她卻比誰都清楚,因此她也只能賭一把,選擇相信他。

「拜託你了……」救護車來了,被推上救護車時,楊媽媽依舊緊握著文肇慶的手,還說:「你不答應我,我死不瞑目。」

「妳會好起來,不會死的。」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死了……不要幫我戴上氧氣罩。」她還要講話。

「這位太太,妳這樣很危險。」急救人員從沒看過這麼難纏的傷患。

「你答應我。」楊媽媽以死相逼。

文肇慶只好點頭答應,「好,我答應妳,若妳有個什麼萬一,我會娶妳女兒,會照顧她,直到她能照顧自己為止。現在請妳讓醫護人員幫妳做緊急急救。」

文肇慶一開口,醫護人員立刻七手八腳地一湧而上。

愛到冤家2
雖然我有武士般的盔甲
但是一遇到天真又活潑的妳
我的心,霎時柔軟如綿羊
所有的原則與堅持都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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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3 01:12:01
第四章

當寶寶拿著幾件衣服趕到醫院的時候,她母親已經氣絕身亡了。

「怎麼會這樣?是醫生搞錯了吧?剛剛……剛剛我媽還很有元氣地跟我講話,她要我回家收拾行李,然後趕來醫院照顧她……文先生,你告訴我,醫院搞錯了是不是?你告訴他們,我媽是誰啊!我要去看我媽。」寶寶急得像是無頭蒼蠅,在醫院兜頭亂轉。

她要找她媽,她媽呢?

文肇慶拉住她。

「楊小姐……」他想要安慰她,叫她要堅強,因為從今以後,她沒有親人可以依靠了,所有的難關,她得一個人一肩扛起,卻猛然對上她無助、慌亂的雙眼,霎時,所有的話全卡在他的喉嚨裏,怎麼都說不出來。

他想,她現在一定很惶恐吧?畢竟她已經沒了父親,母親又驟逝,而她才幾歲?

二十?二十一?

他忘了,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頓時失去依靠,從今天起,她能依靠的,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了,他卻一味地要她堅強,如此地不近人情、如此冷漠……

算了,就算她不堅強又怎樣?

她年紀還這麼小,不該遭遇這種事……

一想到這裏,文肇慶一向剛強的心立刻塌了一大塊。

「哭吧!」他將寶寶一把攬進懷裏,「大聲地哭出來吧!別憋著,哭出來會舒服一些,別壓抑了。」

他一說,寶寶一直壓抑的難過便一古腦地全爆發出來。

嗚嗚嗚……

「媽……媽……妳怎麼可以離開我……妳離開了,就這樣放我一個人,我以後該怎麼辦?怎麼辦……媽……媽……妳不要走,妳睜開眼睛看看我,媽……我在叫妳,妳聽到了沒有?媽……」

寶寶一直呼喊著,但她母親卻始終閉著雙眼,沒再睜開眼來看過她。


自從母親去世後,寶寶就像個失了魂的人一樣,一天到晚把自己鎖在母親的房裏,誰也不見。

她母親所有的身後事,都是文肇慶在打理,包括她的舅舅們找上門……她聽到舅舅們扯到錢、扯到房子……

她弄不清楚舅舅們想幹嘛,但,最後舅舅們都被文肇慶給打發走,之後,舅舅們沒再來過她家,她也就理所當然地待在母親的房裏,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文肇慶突然來找她,他說她母親要他娶她。

「這是為了保護妳,妳母親希望我照顧妳,直到妳能獨立自主,所以妳得在這份檔上簽名蓋章。」

「這是什麼?」

「結婚證書。」

「那,這又是什麼?」

「是我們的結婚契約,上頭載明瞭我們的婚約,只是為了保護妳的權宜之計,裏頭也言明瞭,妳若獨立了,或是找到妳喜歡的人,這樁婚姻便自動無效。」

「那你呢?你若有了喜歡的人,怎麼辦?」

「我不在考慮範疇內。」他的任務是保護她,直到她能獨立自主,就算這段期間他有喜歡的人,他都不會主動結束這段婚姻關係。

「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如此吃虧的事,他為什麼要答應?寶寶不懂,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他不是討厭她嗎?

不是總嫌她煩嗎?

那麼,他為什麼還要答應她媽,跟她結婚,照顧她、保護她,直到她能獨立自主為止?

她眼中露出這樣的疑惑,她嘴裏雖不說,文肇慶卻看明白了。

「這是我答應妳母親的,也是我虧欠妳的。」要不是他,他想,她母親會好好的活在她身邊,與她共用天倫之樂。

「所以,妳不用擔心我。」他要她在結婚證書上簽名蓋章。

寶寶看了結婚證書一眼,想都不想地便在上頭簽了名、蓋了章。

「這樣,我們就是夫妻了?」

「唔……還得去找兩個證婚人,再擺桌請客,但,這些妳不用擔心,證人我會找。」

「你要找誰?」

「我打算明天找任欣跟呈舟當證人,他們是我在臺灣的朋友,然後再請事務所的所有同事吃個飯,這樣就算完成了結婚手續。」

「明天!這樣會不會太趕了?」寶寶喃喃自語著。

「什麼事情太趕了?」怎麼剛剛那一瞬間,寶寶的神情跟以往他所認識的寶寶不太一樣,眼露精光,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沒有,我在想別的事。」寶寶臉色一沉,神情又變回剛剛失去母親的無依女孩模樣。

那個表情變得太神速了,有那麼一刹那,文肇慶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才會看錯寶寶的神情態度。

不過,等到隔天,他跟她完成所有的結婚手續,正打算開席之際,餐廳大門口突然湧進大批人潮,他在日本的親朋好友,還有公司各級幹部全都到場。他們一進來,就沖著他直說恭喜時,他便隱隱覺得不對勁。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看著寶寶,又看著任欣。

為什麼他奶奶會從日本趕過來?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寶寶是奶奶欽點的媳婦。」任欣將寶寶一推,推到文肇慶面前,然後才把事情的真相公佈出來。

寶寶根本不是他房東太太的女兒,寶寶是宮城議員的千金,名喚宮城結子。

「那,她的母親……」

「不是你想的房東太太,那位房東太太,是任小姐事務所裏的職員。」寶寶……不,是結子一改她以前天真活潑的表情,神情變得很嚴肅,她現在這副模樣,真的很像是議員之女。

文肇慶這才知道他在臺灣所經歷的一切,全是他奶奶一手籌畫的,這一切全是騙局。

「所以房東太太根本沒死?」

「沒死。」

「也根本沒有所謂的歹徒?」

「是的。」

「就連醫院都被妳們給買通了?妳們合夥串通了這一切來騙我!」他從頭到尾都被耍了,還以為自己是個大好人!

他真是蠢啊!而她……

文肇慶轉臉看向寶寶……不,是結子。

「妳為什麼願意跟一個連面都沒見過一次的男人結婚?」

「因為我們家需要你們文家的金錢援助。」又要選舉了,父親亟須政商界的支持,政商聯姻是籌錢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法子。為了父親,她一點都不在乎犧牲的是她一生的幸福,反正之於她而言,女人這一生當中最重要的,不是結婚生子,而是在事業上能有成就。

她將繼父親之後走上政壇,所以為了理想,就得有所犧牲,這件事她早就有心理準備,而文家算是日本商界中的聞人要角,跟文家聯姻,她一輩子都不愁沒有政治獻金。

「這一切全是為了錢?」

「是的。」

結子的回答言簡意賅,模樣就跟他奶奶一樣,只要是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犧牲,什麼都可以不在乎,而他就是不要這樣的婚姻,才逃回臺灣,沒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會敗在結交十幾年的好友手中。

「你別瞪我,你明知道我是個生意人,只要有錢賺,我連自己都可以賣掉。」所以肇慶別用憤恨的目光看她。

任欣心虛地閃到一旁,留下結子跟文肇慶兩人相看兩瞪眼。

「我知道你不高興,但,你的不高興並不會影響事情的結局,所以請你收起你的歹臉色,別讓人知道文慶集團的總裁竟然是這麼的孩子氣。」席間,結子一邊用笑容與賓客進退應對,一邊用中文跟文肇慶溝通。

幸好今天與會的重要客人大都是日本人,聽不懂中文,要不然他們這一對怨偶,明天就要上日本八卦雜誌的頭條版了。

「我不懂。」

「不懂什麼?」

「不懂妳明明是一個心機如此深沉的女人,為什麼可以把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演得如此逼真?」

「你這是在誇獎我嗎?」對於他的諷刺,結子一點也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結果,而不是他人的評價,她在意的是她的目的是否達成,而不是他人的眼光。

「我不是在誇獎,而是由衷的佩服。」

「你毋需佩服我,事實上,要騙倒一個人很簡單,秘訣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演戲的時候,我必須連自己都騙倒。」

「所以當妳還是楊寶寶的時候,妳是真的喜歡我、迷戀我?」他問。

結子臉色一沉。

她不懂這個時候,他幹嘛提這個!

「楊寶寶這個人並不存在。」

「但她卻是妳創造出來的,而且她也騙倒我了,我真的以為那個小女生迷戀我、愛慕我。我想知道那時候妳的心情,是否跟她一樣?」

「我沒有。」

「可妳剛剛卻說,要騙人之前,得先騙倒自己。」

「我已經從那個角色中抽離了,所以能不能請你別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我跟你之間只有利益關係,沒有所謂的愛情,這件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因為他是受害者,他比誰都不願意見到這樁婚事成真不是嗎?

既是如此,就別在她面前提情呀愛的,那多噁心啊!他明知道她跟他之間,沒有那層關係。

「所以到頭來,妳跟我所擁有的,仍是一樁不折不扣的契約婚姻?」

「是的。」

「宮城結子小姐,是不是在妳心目中,沒有任何的人事物比得上妳的理想抱負?」要不然她怎麼會如此輕賤自己的愛情!把它批評得一文不值!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他們兩人的關係從今以後,只會比陌生人好上那麼一點點,他跟她之間毋需瞭解那麼多。

「只是想瞭解一下,是不是在妳心目中,為了妳的理想抱負,妳什麼都可以犧牲?」

「這是當然。」

「包括妳的身體嗎?」文肇慶眉頭一挑地問。

結子被他這麼一問,心底所受到的驚嚇可不小。

自從她變成結子之後,那一向平靜無波的臉容終於有了波動,「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想要妳的身體。」

結子聞言臉色丕變。

「妳該不會以為我會乖乖的任由妳跟我奶奶擺佈,卻一點都不反擊吧?」

「你明明不喜歡我。」

「妳不也不喜歡我,而妳都可以為了妳想要的利益,犧牲自己的清白,我為什麼不能為了我白白被犧牲的幸福,取回一點公道。」

「你可以跟一個你不愛的人上床!」卑鄙、噁心!「你真下流。」

「我會把這句話當成是誇獎的。」看她平靜無波的小臉終於有了一點人性的表情,這讓文肇慶心情大悅。

他要讓她明白,她不會一直處在上風處,總有一天,他會將她拉下來,讓她跟他一樣,為這樁不情願的婚禮付出同等的代價。

而現在……

文肇慶笑得很壞,將結子摟了過來。

她沒料到他會這麼做,他一拉,她身子便往他懷裏倒,她又急又氣。

「你在幹嘛?」她用手支在他的胸膛上,瞪著他看。

「想吻妳。」

「你敢!」

「那妳就看看我敢不敢。」他低下頭,真的吻了她。

與會的賓客一陣譁然,大夥看不到他們兩人的劍拔弩張,只當小倆口真甜蜜、真恩愛,來不及回房,便急著跟眾人展現他們的濃情蜜意。

不曉得哪個天兵竟然拍手叫好,還呼起口號,「進洞房、進洞房……」

天哪!讓她死了吧!

結子真想把那個人的嘴巴給縫起來,但,文肇慶這個痞子居然沖著那個人揚嘴一笑,說:「那麼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什麼,恭敬不如從命!

他該不會是……

結子不斷的咽口水,眼神驚惶不定地看著他。

不會的,他不敢的,因為……

「現在是白天。」

「那又怎樣?」是她張的網,她便該自食惡果。

文肇慶將結子攬腰抱起,在眾人的歡呼下,像個優勝者似的離場。他抱著結子去跟飯店訂房間。

結子糗都糗死了,她將臉埋在他的懷裏,咬牙切齒地命令他,「放我下來。」

「我想抱著妳。」

「文肇慶,你該死的,你根本是存心想看我出糗。」他力氣怎麼這麼大!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掙不開他的禁錮。

「妳別一直動。」

「為什麼?」憑什麼她現在連動都不能動了!她氣憤地瞪著他。

文肇慶笑得很假。

「因為這個。」他將她的身子往下沉一些,讓她可以感受到他的亢奮。

結子不是傻瓜,她當然知道抵在她臀部那個硬挺的東西是什麼。

男人是不是只要被勾引了,就算沒有愛,也能獸性大發!

「你真不要臉!」

「別急著誇獎我,因為待會兒還有更不要臉的事會發生。」

「你!」結子被他氣炸。

他現在當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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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3 01:12:25
第五章

到了飯店的房間,文肇慶把結子丟上床之後,便扯開領帶。

他現在這副模樣,像極了一隻正在大發脾氣的猛獸。當他解開第二顆扣子的時候,結子便清楚,他不是說假的,不是在嚇唬她,他是真的要她!

「等……等一下。」她現在才知道要緊張,她該想個法子先逃過這一次。

眼看他就要往她身上撲過來,她連忙舉起腳抵在他胸口,不准他再靠近一小步。

而他,真乖、真聽話,真的把所有的動作都停住,看著她。

他也想知道她現在還能搞什麼把戲?

結子被他盯得手足無措。

她見過大風大浪,唯獨沒遇過這種狀況,現在她該怎麼辦?

「我……」

「妳怎樣?」

「我想洗澡。」對,洗澡,這樣至少可以拖一陣子的時間,讓她有心理準備。

「洗澡?」

「嗯!我流了不少汗,我……覺得身體臭臭的……」

「我不在乎。」

他抓著她抵在他胸前的腳踝吻上她的赤足,她心口一悸。

他……他在做什麼!

他幹嘛吻她的腳!

「你放開我!我……還沒洗澡。」

「我覺得現在的妳就已經夠香的了。」他又不是笨蛋,怎麼會猜不出來她的心思。

一向冷靜的她鐵定從來沒遇過像他這麼孟浪的男人,都還沒從被騙婚的局中走出,便急著要帶她上床!

他這樣的行為肯定讓她措手不及,但,他就是要讓她手足無措,就是要撕開她冷靜的外表,就是要讓她猝不及防,所以他怎麼可能讓她進浴室洗澡,讓她有機會武裝自己。

她別傻了。

「我現在就要妳。」他爬上床,從她的腳踝一直吻到她的小腿內側,再推高她的裙子,吻到她的腿窩處。

她的身材比他所想像的還要來得勻稱,還要來得美。他撥開她修長的腿,探頭嗅著她私密處的味道。

「妳好香。」

結子閉著眼睛,不願回應他羞人的話題。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講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想羞辱她,她只要不回應就好了。

但,他卻隔著她的內褲親吻她的花唇。

他怎麼能這麼做!

「唔……」被羞辱的感覺混離著一絲絲的快感,不斷的侵襲結子的知覺,她緊咬著嘴唇,然而快樂、舒服的聲音,仍偷偷地從口中逸出來。

她忍耐卻快樂的聲音,被文肇慶聽到了。

他當然知道她的身體正承受著巨大的歡愉,他就是要她知道,在這樁交易中,她不可能保有尊嚴地全身而退。

他將她的雙腿再拉開,舌尖隔著底褲舔吻她的花苞。她整個陰部被他一舔,便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寒毛直立,就連她的花核都變硬了起來。

他將她的內褲舔濕,從她純白變濕的底褲中,他隱隱看到她的花唇與花縫,他的舌尖在細縫中掃動。

他的嘴雖沒有真正接觸到她的私密部位,但,隔著底褲親吻的動作,讓人更覺得淫亂。

結子覺得自己的腹部變得緊緊的,像所有的力量全集中在那裏了。突然,他手指一撥,她的底下露了涼。

他將她的內褲撥到一旁,呼出來的氣息就直接吹在她的陰花處,如此猝不及防地,讓她心口一悸,她的小洞便張合得更激動了。

「妳這裏都濕了……」文肇慶將手指伸進她的蜜穴中,讓她一層又一層的嫩肉把他修長的手指給夾得緊緊的。

她是如此的小、如此的窄……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甬道內戳進抽出。

「妳這裏真美……」他還將她粉紅的花瓣給撥開,直視裏頭深處的奧秘。

結子覺得這樣太羞恥了,他怎麼可以這樣看她!

「唔……」她快受不了這種屈辱的感覺,真怕自己被羞辱了,還舒服地叫出來。

她將手指塞進嘴裏,緊緊咬住,不讓快樂的聲音輕洩出來,就算只有一點點也不可以。

「啊……」他可惡!他的手指竟然一邊動,一邊用另一個手指揉弄她紅腫的花核。

「妳的聲音好淫蕩。」

「文肇慶,你太過分了!」

「會比妳過分嗎?妳裝可憐、扮無辜地接近我,讓我傻傻地被拐進這場婚姻裏,現在卻不許我討回既有的公道,妳說,這樣誰比較過分?嗯?」他問,說到這裏,心中恨意又起。

他最討厭被人設計了,沒想到今天卻栽在一個女人手裏,這口氣他要是不討回來,就真的太對不起自己了。

文肇慶將手指抽出。

結子以為他放過她了,沒想到他卻是將另一根手指含進嘴裏,將它弄濕,再將兩根手指擠進她窄小的陰洞裏。

「啊……」結子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忍不住尖叫了出來。

「這樣妳很舒服吧?」

她不回答,死都不回答這種羞人的問題。

「妳自己也可以感受得到吧?妳這裏……」他的手指快速的在她蜜穴裏抽動著,「妳這裏動得好厲害,妳的小穴把我的手指含得好緊,妳看、妳看……」

他用力的戳進她窄小的甬道內。

「唔……」結子十指痛苦的緊抓著床單,她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可她說什麼都不許自己呻吟出來。

她不能讓他知道他這麼做,她很舒服,不行……

但,文肇慶很壞,見她不回應,他便說一些下流的話來污辱她,說什麼她很濕了,她哪有啊!

結子死都不承認,然而她關不住的耳朵卻聽到他的手指進出她體內時,所激起的水花聲,那聲音好色情、好肉欲。

結子聽了,臉羞紅著,心跳加速。

末了,他還將手指從她蜜穴裏抽出,大手伸到她面前讓她看。

他手指滴著的水珠,是她體內流出的淫水。

「事實上,妳很快樂吧?」他問。

結子紅著臉將臉別開,不願瞧見他臉上的諷刺。

「現在換妳幫我了。」

什麼?

結子不懂他的意思,但,當她看到他跪坐起來,看到他單手罩在自己的欲望上頭時,她的臉轟地一聲,變得更紅了。

「含著它。」他一手握著自己的陽物,一邊命令她。

「我才不要。」她為什麼要替他做這種事!她氣憤地瞪著他,「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妓女嗎?」

「當妳把自己賣給我們家,成就了這樁婚姻交易時,妳不就把自己當成可以議價的妓女了嗎?所以別這麼氣憤,看輕妳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妳本人。妳想要這樁婚姻是吧?那麼就試著讓我高興,我總得在這樁不情願的婚姻中嘗到一點甜頭,這樣我才甘心吧!」他將腰部挺出去,讓自己的陽物豎直在結子面前,要不要,隨便她。

他的意思很明顯。

如果她執意要當他的妻子,便要任他羞辱。

她願意嗎?她問自己。

最後的答案只有一個,她已騎虎難下,能不願意嗎?

她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她沒想到給外界一向斯文有禮的他,一旦報復起來,竟是如此的無恥、下流,沒有人性。

「不要?」他轉身就要走。

「不!」結子急忙地拉住他。

如果……如果當他的妻子非得這樣,那麼……好吧!她願意。

結子怯怯地跪在文肇慶的面前,低下身子,閉起雙眼,從他的軟囊開始吻起。當她親吻他的陽物時,他的手就罩在自己的欲棒上套用著,當著她的面,弄大自己的陽物。

他真不知羞。

結子閉上眼,不想、不願看,她只想完成他所交代的事,舔吻他的軟囊。

她覺得自己做得很差,一點技巧也沒有,但為什麼他在呻吟?

結子偷偷地睜開眼,她沒看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欲望比她剛剛看到的大得許多,而且在他一聲長歎之後,驀地,從他的前列中噴出透明的體液,他的前精順著他的陽物流下。

天哪!就快流進她嘴裏了!

結子趕緊將他的軟囊吐出來,正想遠遠躲開之際,他卻壓下他的硬物。

他想幹什麼?

「含著它。」他說。

結子聽了,臉色丕變。

他要她含著他的欲望!

拜託,他剛剛才……才流……流那個出來耶!

「我不要。」

「妳覺得這事由得妳說不要嗎?」除非是她不想要這樁婚姻了,否則她要當他文肇慶的老婆,她非得這麼做不可。

「你為什麼要如此羞辱我,你才甘心?」

「我的企圖一如妳一心一意想要嫁給我那般。」所以她別怪他狠,這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怎麼樣?」他的手依舊壓著他硬長碩大的分身。

他的欲望看起來比剛剛大上一倍,赤紅的欲身、勃發的男性在在說明了他比她還強勢,如果她想要這樁婚姻的話,她就得聽他的話。

結子不得已,只好將他壓著的男根含進嘴裏。她口一張,他的雄性味道就在她鼻腔周圍。

他剛剛流出的前精帶著腥甜的味道,她雖不願意,卻仍得忍著將它整個咽進喉嚨裏。

「妳的牙齒弄痛我了。」

他還敢抱怨!

拜託,事實上,她不只想弄痛他,還想把他整個男根都咬下來。

「收起妳的尖牙,用舌頭舔,否則我會讓妳知道得罪我的後果。」他突然抓住她的下顎,表情很兇狠。

結子知道他不是說著玩,而是認真的,她這才乖乖地收起利牙,安分地將他的欲棒含進喉嚨深處。

他要她一邊含著,一邊用手玩他的軟囊。

這個男人,真懂得如何讓她生不如死。她雖氣憤難平,但仍聽話的照著他的話做。

她一面含著,一面玩弄他的子孫袋,直到他達到高潮。

該死的,他竟然射在她嘴裏!

結子雖然及時吐出他的欲棒,還是被他噴出的濃液給嗆得猛咳。她想把他的體液吐出來,他卻抓著她的下巴要她咽下去。

她瞪大眼睛,擺明瞭她不要。

他捏著她的鼻子、嘴巴,逼她將他的濃漿咽進去。

他這個小人!她吞下去了啦!

她拚命捶打他的胸膛,他才放開她。

她一呼吸到新鮮空氣,便大口喘氣。

文肇慶看她這副狼狽模樣,竟然心情大好。他喜歡為難她,喜歡她作繭自縛、咎由自取的模樣。

她愈是覺得氣憤,他才能稍稍寬慰,覺得自己被犧牲的幸福有所代價。

「現在,我要妳躺回床上。」

「你還想幹嘛?」

「妳覺得呢?現在我還能幹嘛?」當然是狠狠的欺凌她。

文肇慶放倒結子的身體,將她的內褲脫下來。

「妳的內褲竟然這麼濕了。」他拿起來給她看。

她內褲底部像浸了水似的,又濕又黏。

結子羞得將它一把搶下,丟到最遠的地方,來個眼不見為淨。

看她又羞又惱的模樣,他竟得意地朗朗笑開。之後,他將身子擠進她的兩腿中間,分拉開她細白的大腿,手指梳著她微卷的細毛,視線火辣地直視她迷人的深處。

她那裏像朵美麗的花,他將她的花瓣一片片地撥開,看到藏匿在其中的粉紅蕾苞。

他除了伸出舌頭左右撥弄她硬挺的花蒂之外,還用手指扣弄她的深穴。他試著用手指撐大她的小洞,但兩指分開的距離卻仍擠不下另一根手指。

她竟是如此地小!文肇慶撐著身子看著她的水穴。

「你在幹嘛?」

「在看妳的寬度。」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講這種話竟然如此理直氣壯,她這個聽的人卻羞得連腳趾頭都蜷了起來。

「妳很興奮。」

「我哪有!」

「沒有?那妳這裏為什麼一張一合的,動得好快。」他手指就插在她的小穴裏,她一動,他便察覺。

不行了,她的小穴太美好了,他快受不了了。他剛剛才得到紓解的欲望,悄悄的又腫脹了起來。

「背對著我坐上來。」

「我不要。」

「快一點。」

可惡!這個小人,他竟然打她屁股!

結子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屈辱,她瞪大眼睛看著他。

文肇慶覺得她這樣一點都不兇惡,只覺得她這個表情像是受氣的小女孩。

「妳還要我再打妳屁股?」

「不,不要。」她跳起來,怕他真的又打她的臀部,只好照著他的話,背對著他坐。

「不是坐在我的肚子上,坐下去一點。」

坐下去一點!

再坐下去一點就是……就是他那裏了耶!結子低頭看著他勃發的欲望,在這一瞬間,她的心跳又變快了。

「快一點。」

「我不行……」他那麼大,她怎麼可能容得下他!

「妳坐上來,我會幫妳。」

「你會弄壞我的。」

「只要妳照著我的話做,我便不會弄壞妳,妳相信我。」他一邊誘哄著結子,一邊雙手扶著她的腰身,先撐起她再讓她坐下。

當結子的身子慢慢的往下沉時,他要她扶著他的欲望對準她的洞口,然後緩緩下去……

結子感受到當他的笠頭刺進她的穴內,撐大她的小洞時,一股被撕裂的感覺襲上心口。

她好痛……

她正想慘叫出來,文肇慶卻扶著她的腰,要她別再往下了,「就這樣。」

就這樣?這樣卡在這裏,他不會很難過嗎?

「先等等。」他的手摸上兩人的交合處,修長的手指揉弄著她敏感的花蒂,讓她的心口又癢又舒服。

他等她沉浸在性愛的歡愉中,等她完全忘了他的陽物抵在她的穴口,待她被他的手指弄得水淋淋、濕答答,小穴將他的欲棒含得緊緊的之際,他猛然將腰往上一挺——

他進來了!

如此猝不及防,如此讓人措手不及。

結子連尖叫都來不及喊上一聲,他便將她撕裂成兩半,碩大的陽物深入她的窄穴裏,她的嫩肉把他燙人的欲望密密實實地包裹著,他待在她身體裏面,她似乎還可以體會得到他的欲望血脈流動時的感覺。

她跟他之間竟是如此的貼近,這種跟人這麼親近的關係,她還是頭一回領會。如此奇異的感覺讓她忘了疼痛,只感受到他的陽物充實了她。當他緩緩律動時,她全身細胞舒服得想大叫。

「躺下來。」文肇慶要結子躺在他的身體上面,他一邊衝刺,一邊用手揉她的花核,另一隻手還可以玩弄她小巧硬挺的乳尖。

她不行了……

她三面受敵,只覺得自己興奮得快要死掉,她香甜的汁液不斷的從兩人交合處,隨著他欲棒的一進一出給帶出體外,再沿著她的細縫流下,流到他的腿窩處,她的臀部、他的鼠蹊部全是兩人混雜的體液,而他的嘴還不斷親吻著她的脖子……

她真的不行了……

結子尖叫、呻吟、嬌喘著,直到文肇慶將他濃稠的白漿在她甬道深處噴出。

「啊……啊……」結子大聲呼叫著,腹部一陣痙攣,躺在文肇慶身上的身體不斷的抽搐著,含著他男根的小洞正劇烈的張合著。

結子覺得自己像是死了一回般,舒服的感覺竟然讓她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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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怎麼樣?我的技巧很好,讓你很舒服吧?」

待結子達到高潮之際,文肇慶卻還壓在結子的身上,居高臨下看著她全身通紅、戰慄的模樣,他臉上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像是在說:在這樁契約婚姻中,她是屬於他的充氣娃娃,縱使他對她沒感情,她一樣像是妓女般,既然賣給了他,她就活該倒楣在他有性欲望的時候供他發洩。

這個男人太可惡了!

他竟然用這種手段讓她覺得好難堪、好羞恥。

「你下去。」

「我為什麼要?我就是喜歡這麼壓著你。當你把自己稱斤稱兩地賣了之後,你覺得你還有權利跟我說你不要嗎?」文肇慶壓著她,讓她豐滿的胸脯曖昧地抵在他厚實的胸膛上。

她小巧、硬挺的乳頭向上僨起,與他的乳首兩兩相依著。她被這樣色情的感覺給震撼得全身戰慄。

她隱隱感覺到自己的私處正在發燙著,欲水從她的腹部一直流竄到她的花穴口,而他火熱的欲望還深埋在她體內。

他也察覺到她的欲望了嗎?

結子驚喘了起來。

她怎麼也沒料到,光是他的身體,就可以對她的情欲製造這麼驚人的效果。

她不是不愛他嗎?

跟他結婚,不是單純的只是為了利益結合嗎?

那麼,她的身體為什麼一遇到他,便有驚人的情欲!

「你出來!」結子驚訝自己內心深處的欲望,硬是要把壓在她身上的文肇慶給推開。

她不能讓他發現到她的異樣,要不然他鐵定會以此為把柄,取笑她到天荒地老。

「我不要。」

「你到底想幹嘛?」

「想看你到底可以無動於衷到什麼樣的地步?想看你是不是為了錢,就算別人把你當成妓女,你也不在乎?」他氣她為了她的利益犧牲了他的幸福,如果他已經活在地獄裏了,他為什麼要讓她稱心如意地過日子。

就算他下地獄了,他也要拖她一起下來。

只是他怎麼也沒料到,該死的結子竟然跟他說:「我不在乎。」

她一臉漠然,像是真的不在意自己被他如何對待。

她當真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如此低賤自己的身體!該死的!

「你明明還是個處女。」她從來沒有被人碰過。試問這年頭,還有哪個女人如此潔身自愛!而她卻是少之又少中的一個,這樣的她為了利益可以把自己的清白給賣了,他不信她真的不在乎。

「你是說,為了利益,你可以容忍我每天都這麼對你?」

「你每天都要!」結子驚喘著。

很好,她終於有一個比較人性一點的表情了!文肇慶十分滿意。

「我正值盛年,每天都要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信?」他看到她輕微揚起的眉峰,她別以為她動作小,他就沒看見,「既然你不信,我只好用行動證明給你看了。」

他要用行動證明!

怎麼證明?

結子瞪大了眼睛,見他將自己的欲望抽離她的體內,她被撐開的水穴這才閉攏起來,而他……他竟然在抽離她的身體之後,單手罩著自己的欲望,上上下下地套弄著,當著她的面,把自己的欲望再弄得勃發、硬挺。

結子看了,禁不住臉紅心跳的別開頭。

他卻用他的另一隻手將她整個臉扳回來,「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

「你真下流!」他為什麼老是要在她面前做這些讓人面紅耳赤的事!

「而你嫁的人竟是這樣不知羞恥的人。怎麼,現在知道了,很後悔?來不及了,因為你已經嫁給我了,已經把自己賣給了文家,所以這樣的下流丈夫,你只好萬般忍耐。現在,把你的雙腿張開。」

「你想做什麼?」

「想要你張開雙腿,用自己的手去摸你自己。」他說出下流的提議。

結子震驚萬分。

要她用手去摸她自己!

他想都別想!

結子一臉倔強。

「怎麼,你不想要?事到如今,還由得你說不要嗎?別忘了,你早把自己給賣了。」

「我是賣給你家當媳婦,而不是賣給你當妓女。我萬萬沒想到,堂堂文慶集團的總裁竟是如此的變態。」

「如果你早知道,你就不會嫁給我了?」算她還有點羞恥心,但,別以為這樣他就會放過她。

是她逼他面對這樁婚姻的,她就別想他會讓她有好日子過。

「快點。」

「我不要。」

「我說過了,這件事由不得你說不要。」他強拉著結子的手到她腿窩處,她那裏因為才剛剛遭受到他的入侵而微微紅腫著,粉嫩的花辦上還沾著被撕裂開的血跡。

他用手將她的花辦左右分開,再抓著她的手去揉她小小的花核。

「像這樣弄著,快點。」他的視覺感官必須受到強烈的刺激,才能重振雄風再來一次。

他要讓她知道,她把自己賣了的結果,不是可以穩坐文家少奶奶的寶座,不是從此之後可以在政壇上呼風喚雨,而是過著羞恥、難堪的日子。

「快一點。」他硬是將她的手指給戳進她嬌嫩的水穴內。

「啊……」結子雖覺得羞恥,但,敏感的嫩穴被這樣欺凌對待,她的身體一樣很有感覺。

「你別弄了,我……我照著你說的去做。」他說什麼,她全都依他,他別再抓著她的手做這麼羞恥的事了。

她……她做……她弄。

結子的手照著文肇慶的吩咐去做,纖細修長的手指在充血嫩紅的花核上揉弄著。

「再快一點。」他要看她淫亂的表情。他又抓著她另一隻手到她柔軟的胸脯上,要她兩根手指拎轉著自己的乳頭,然後將她的雙腿抓著,讓它們抵在床面上。

「腿再張開一點,這樣我才看得清楚。」他說著讓人覺得羞恥的話語。

結子知道他這麼做,是存心想讓她覺得難堪,他想讓她嘗嘗什麼叫做「咎由自取」。

但他的懲罰方式讓人覺得太可恥、太丟臉了。

他要她擺出這樣的姿勢——她覺得自己好淫蕩。她將雙眼閉上,耳朵卻聽到他怒斥的聲音。

「不准閉上眼睛。」他要她看著,「如果你膽敢閉上雙眼,我便拿台DV,將你這副淫亂的模樣給拍下來,讓你事後觀賞,我讓你二選一,你是想現在看,還是想要以後看?」

他這樣根本不是讓她選擇,而是強逼著她面對自己羞恥、不堪的一面。

「你選哪一個?」

他問這個簡直是廢話,他的提議那麼驚世駭俗,她還能選哪一個?當然選睜開眼睛這一個。

結子逼不得已,只好將雙眼睜開,強逼自己去看自己淫亂、不知羞恥的一面,她一邊玩弄自己的乳尖,還得一邊用手指扣玩早已經水淋淋的兩片唇花,而視線直直地對上站在她面前的他。

就在她玩弄自己的同時,他也在把玩著自己的陽物。

文筆慶看著結子用她纖細的雙手玩弄自己白皙的身體,當她穴口流出勾引人心的水液當下,他不免心猿意馬了起來。

他的欲望在那一瞬間又變得火紅、硬挺。

這還是結子頭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著男性的分身——因為他強迫她看。他的男性在動情之際會變得頭角猙獰。

赤紅的肉身,債張的血脈……這些在他大手的套弄下,他的陽物顯得巨大與昂揚。

剛剛……他就是用這麼大的東西戳進她身體裏面的嗎?

結子看著文肇慶龐大的陽物,暗暗吞了口口水。看到他玩弄自己的畫面,她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了起來,而下頭的水蜜因此氾濫得更嚴重。

文肇慶灼熱的視線就這樣直直地盯在結子火紅的花辦上,看著她因為情生意動而水蜜泛流,看著她的淫水從穴口緩緩流出,弄濕了自己的大腿根處。

她真是水人兒一個。

文肇慶欺上前,雙手抓著結子的兩腿將她的身子往下一扯,把她整個人放倒在大床上。

他將她的雙腿高高地舉起,架高在他的肩頭上,他巨大的昂揚就在她水嫩的花穴細縫中來往掃動。

他弄得結子嬌喘不休,心癢難耐。

她不行了……

結子抓著文肇慶厚實的手臂,哭喊著求他,「快進來,快給我……」

不要再逗著她玩了,嗚……她好難過,快一點。

「你想要了?」

「唔!」她點頭。

「想要就求我啊!」文肇慶惡劣地扶著自己火熱的欲棒,更加殘忍地用他欲望頂端的笠頭,去磨蹭結子敏感的花核,讓她充血的花蒂備受刺激地凸起,讓她整個花穴都在顫抖,深深的喘息著。

「求你……」

「怎麼求?你倒說說看。」

「求你進來。」

「態度再卑下一點。」

「求您進來。」她動手將自己的花辦左右撥開來,求他進來她身體裏面。

嗚……他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她覺得要女孩子開口求他上她,她好丟臉、好可恥。

結子淚花狂濺,強忍著屈辱的感覺跟他低頭,其模樣是這麼的楚楚可憐,讓文肇慶終於心生不忍,這才扶正自己的欲望,將自己深深的埋進她濕熱的體內。

他要她的感覺就如同上一次一樣美好,她花穴內的嫩肉待他一進去,就將他整根欲望緊緊的吸住。

她是這麼的小、這麼的緊,害他一進去就差點洩了,他得花好大的力氣,才能穩住自己的快感。

他慢慢調勻自己的呼吸,慢慢調整自己的心跳,直到自己漸漸適應了她身體深處的美好,他才放縱自己馳騁在情欲裏頭,讓速度逐漸變快,變得孟浪狂放。

「啊……不行……不能這樣……慢……慢一點、慢一點……」他太快了,結子敏感的身體還來不及跟上他的腳步,他巨大的欲棒磨得她穴內的嫩肉都在叫救命。

他別這麼快,別這麼快……

「唔……啊……」就在文肇慶快速的抽動中,他灼熱、濃稠的白漿直直的噴進她的體內,她又一次攀上了高峰,達到了高潮。


這樁婚姻遠比她所想像的還要來得難纏。結子深深的這麼認為。

她原本以為,依文肇慶的個性,被人設計了,他會怒不可抑,但,已經既定的事實,就算他再怎麼不滿,也無力反擊。

沒想到他竟然比她所料想的還要來得可恥跟惡劣,她設計他,他就反過來讓她生不如死。他用令她感到最難堪的方式狠狠的懲罰她,讓她像個破娃娃似的供他玩要。

怎麼辦?這種日子她該怎麼過下去?她氣憤地看著枕邊人,看他欲望滿足之後便沉沉睡去,而她卻只能待在床上生悶氣……

一想到這裏,結子就氣得想拿枕頭把他給悶死。

不過,殺人是要償命的,為了一個男人犧牲了她大好的前程,實在劃不來,所以結子選擇離開,來個眼不見為淨。

但,她雙足才剛點地,就被他抓住,重新壓回大床上。

「你想去哪裡?」

「我們已經廝混一整天了,我想回家。」

「回家幹嘛?侍奉公婆嗎?甭了,我媽沒那麼好討好。如果你想當我媽的乖媳婦,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趕快替我們文家生一個孫子。你肚皮有動靜,我包管你一輩子吃穿不用愁。」

「我不要生孩子。」她還年輕,為什麼要這麼早就得讓個孩子困住她往後的人生。

「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剛剛我們並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所以他的種子早深植在她體內。

他將手指探進她濕滑的甬道,手指抽動她體內的淫水發出色情的聲音。

「怎麼樣?是不是很色情的聲音?」

「你別再玩我了。」這個男人是怎樣!體力永遠沒有耗盡的一天嗎?才剛剛休戰,他的手指又不安分了!

結子用力的推開他。

這一次,文肇慶也不為難她,讓她推開了,從她體內抽離的修長指頭還沾著她羞人的蜜汁。

他將手指含進嘴裏,雙眼瞬也不瞬地望著結子。

看到這一幕,結子的心狂跳、鼓噪著。

「我知道你想報復我,想懲罰我設計你,讓你一腳踏進婚姻裏,但,這是既定的事實,難道你就不能心平氣和的接受它嗎?為什麼要用……用這種手段來羞辱我?跟一個你不愛的女人上床,你不覺得這樣會弄髒自己的身體嗎?」

「不覺得。」他回答得理直氣壯。

結子差點氣死。

這個男人真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你到底想怎樣?」

「就像你所說的,我想懲罰你。」

「用性?」

「不只。」他笑得很可惡。

結子真想撕爛他的笑臉,再把那張可惡的臉狠狠的丟到地上踩個稀巴爛。

「我要讓你後悔得罪了我,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我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哪個女人會像她一樣,被一個如同陌生的男人如此玩弄,還能活得昂首闊步!

她現在的生活就已經如同活在地獄裏了,而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說:「這樣還不夠。」

「你還想怎麼折磨我?」

「辦法還沒想到,不過,在我想到之前,你不妨先扮演個賢妻良母讓我玩玩。」

「賢妻良母!」這個字眼一聽就很恐怖,「你想幹嘛?」

「沒想幹嘛,只想當個大爺,看看那是什麼滋味罷了。」文肇慶笑得很痞。

從那天起,結子就沒一天好日子可過。

愛到冤家3
我以為可以從容自在的
從這場予取予求的愛情遊戲中撤退
卻忘了提防沒上鎖的心門
眷戀偷偷摸摸的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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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3 01:13:29
第七章

那該死的文肇慶打從她嫁給他那天起,班也不上,日本也不回去,就留在臺灣,要她伺候他。

她說不要,她要回日本。

他便回答她臺灣的俗諺,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總之,他硬是要她跟他一樣留在臺灣。

要她留在臺灣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臺灣的家——就是他先前租的那個地方,他執意要住在那裏,然後連個傭人也不請,要她每天幫他洗衣、煮飯,當個黃臉婆。

他有沒有搞錯!她立志將來要做大事的,他卻把她當成他專屬的小女傭般對待!

他說茶,她就要趕快端水給他暍。

他說肚子餓,她馬上就得下廚,還不准她出去外頭買便當。

可惡的文肇慶!他比她所想的還要卑劣好幾千倍。

「結——子——」

那個壞蛋又在叫她了。

結子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選他來騙。

可惡!一失足成千古恨。

「結——子——」

又在叫了。

「來了啦!」結子丟下抹布,快跑到老太爺面前請示,「請問有什麼事?」

「我要看新聞台。」

「遙控器在你的面前。」他眼睛那麼大顆,不會沒看到吧?

「你幫我按TVBS台。」

「你不會自己按啊!」他沒手嗎!

「賢妻良母、賢妻良母……」他突然像中邪似的嘴裏直念著。

結子當然知道他是在提醒她,她既然嫁給他,就要符合他的要求。而他的要求也很簡單,就是要她一個大美人當他專屬的小女傭跟遙控器、洗衣機、電子鍋、吸塵器……還有,床伴。

可惡!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在惡整她。

「怎麼樣,不願意?」

「不,不是不願意。」結子要自己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他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要看她生氣,甚至是拂袖離去,看她能不能主動離開文家。

他小看了她的耐性,不知道她宮城結子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地被打倒。他要看新聞台是嗎?

好,她幫他按,她當他的口動遙控器。

「第幾台?」結子口氣很沖,一點也不像日本的大和撫子。

「五十五台。」

五十五台是嗎?

好,五十五。結子按了。

這樣總行了吧!結子用力的把遙控器放回桌子上。

「等一下。」他又叫住她。

厚!真是的。

「你又想幹嘛了?」

「我肩膀酸痛,你幫我馬一節。」

「馬一節?」

「就是按摩個半個鐘頭左右。」

幫他按摩半個鐘頭!這樣她的手會斷掉!

「先生,我還在拖地耶!」

「地待會兒再拖。」

「不只地還沒拖,就連飯都還沒煮。」眼看就快要到晚上開飯時間了,天哪!一天的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

她有一堆的家事還沒忙完,而他這個惡人,還要她幫他按摩。

「能不能等到晚上?」

「晚上還有別的事。」

別的事?

「什麼事?」

「你說呢?」他笑得很曖昧。

他……他的意思該不會是……是今天晚上他還要吧?想到最近幾天,他總是在床上欺凌她,將她欺負得很徹底,她的臉轟的一聲,立刻像被火燒到一樣,又燙又紅。

「我……今天晚上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很累……」昨天他要了她幾次?一次從後面,另一次她在上面,還有一次他光是用手指就讓她達到高潮了……

「不行,今天晚上不行,我……腳很酸、腰很痛……」她說。

文肇慶卻笑了出來。

他笑得如此突兀、如此不客氣,看得結子一臉莫名,「你笑什麼?」

「笑你思想不純正,我今晚根本沒打算把你綁到床上去欺負。」文肇慶突然發現,欺負她很有趣,而看她為他臉紅,甚至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結子在他心目中,漸漸的不再是一個心機頗深的女人,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她很可愛,比如說,像現在,他就覺得她很有趣。

「可是你剛剛說今晚還有別的事。」

「那是指今天晚上我們得參加一個PARTY,而不是滾到床上去耳鬢廝磨,當然,如果你很想要,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可以為了你,保持一些體力,等回來之後——」

「不用了,我沒有很想要。」

「但是剛剛我一提到有事,你就想到那裏去。」

「那是你誤導我的好不好!你笑得那麼曖昧,我當然會想歪。」她哪想得到,他在臺灣人緣這麼好,竟然還有PARTY可以參加。

「與會的都是什麼人?位高權重嗎?有沒有IT業者?」結子恢復鎮定,首先想到的便是她在臺灣的這段時間,她能不能好好利用一下,拓展她們宮城家的政商版圖。

她想認識一些權貴,不知道他臺灣的朋友圈到底屬不屬於上流社會?

「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你無緣無故地,幹嘛數落我?」

「連參加個PARTY,你就不能純娛樂嗎?非得把自己的生活搞得壓力這麼大,你才開心。」真受不了她!

「你想去哪裡?」

「去外頭透透氣。」

「那按摩呢?」

「先讓你欠著,現在你先去拖地、洗衣、煮飯。」

「煮飯!你都要參加PARTY了,我幹嘛煮飯?」

「因為要虐待你,所以不管我有沒有在家吃飯,你都得煮。」文肇慶回答得很理直氣壯。

結子差點被他氣死。

這個壞人,總有一天,她會把他踩在腳底下,要他狠狠的跟她道歉,說對不起。

「不對,今天晚上我們要去參加PARTY,可是我沒合適的服裝……」

結子突然想到,追了上去,文肇慶卻冷不防地從房間內丟出一個大紙盒。

幸好她眼明手快,閃開了。

這是什麼?

結子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紙盒打開來,一件粉紅絲緞的小洋裝就靜靜地躺在紙盒裏。

原來,他都幫她準備好了!

結子心裏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只是她不懂,他給她禮物,幹嘛態度這麼不友善!不過,她還是得謝謝他。

結子捧著紙盒,像個小偷似的探頭進去房裏,悄聲地跟他說:「謝謝。」

他冷冷地回頭看她一眼,本來他是不想理她的,但,當他看到她捧著紙盒笑得很靦腆,一副想討好他的模樣,他剛硬的心仍不小心地被入侵了。

他沒辦法對她那張討好的笑臉發脾氣。

「喏!」他又拿個絨布盒走向她。

「這是什麼?」

「看看不就知道了。」幹嘛問這麼多。

結子打開來看,裏頭是一對大大的黃金珍珠耳環。

「好漂亮!」他眼光真好,挑的東西都很有品味,也很適合她。

「我幫你戴上。」

「可是我還要拖地耶!」戴上黃金珍珠耳環拖地,這樣不會很不搭嗎?

「你別像個黃臉婆似的,一天到晚想拖地行不行?」

「這又不是我願意的。」拜託,那明明是他為了要欺負她,所以交代給她的一堆工作好不好!竟然敢說她像黃臉婆!他也不想想看她之所以會變成黃臉婆,是誰害她的!


厚!與會人士竟然全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結子一到會場,便忙著跟別人交換名片,而到手的名片,她馬上用PDA上網查詢,這才知道這些人來頭都不小,於是她鎖定幾個目標,留意他們的動向。

文肇慶看她這麼忙,也覺得很怪,這些人她明明都不認識,她幹嘛忙得像只無頭蒼蠅似的!

他去找她,問她,「你要吃什麼?我幫你去拿。」

他難得想對一個女人好,但,這個女人居然不理他。

「我很忙,你想吃什麼你自己去吃,總之,你不用管我。」她有正事要做,所以沒空理他。

她很忙?

「你忙什麼?」他探頭想看她的PDA,然而她的動作卻遠比他快得多,早在他頭一探過來時,她馬上就把PDA挪到一旁,不讓他看。

「你很小氣耶!」哼!不看就不看。

文肇慶也很驕傲,一點都不想看這個女人的臉色,但,嘴裏雖這麼說,可心裏卻不這麼想。

當他的腳移開之際,他的心卻留在原地,目光還不時地往結子的方向偷瞄過去,他看到她不時的往某個方向瞟過去。

她在看什麼?

文肇慶十分好奇,於是隨著結子的目光看過去——

竟然是個男人!

他是誰?

結子對他很有興趣是嗎?要不然她幹嘛一直盯著那個人看!

一股怒火無端端地直竄心頭,而很顯然的,那個男人也注意到結子一直盯著他瞧,沖著結子微微點頭一笑。

結子竟然還回人家一記燦爛的笑容!

隨後,那個男人走了過去,兩人交頭接耳,不知道說了什麼,結子笑得好開心。

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沒笑得這麼開心呢!而她竟然對那個男人笑得如此心花怒放!

文肇慶火死了,顧不得他肚子還餓著,便像頭暴怒的獅子般,昂首闊步,一把揪住結子的手臂。

他在幹什麼?他抓得她手痛死了!她忍著兩泡眼淚,無言地控訴他的罪行。

「你跟我來。」

「可是我在跟蔣先生講話。」

「我有事找你。」

「不能等一下嗎?」

「不能。」

「為什麼?」

「因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談談。」

很重要的事?好吧!如果那件事真的那麼急、那麼重要的話。

「我先離開一步,很高興認識……」你那個字還沒說出口,結子便被文肇慶給拖走了。

「你怎麼這樣!我話還沒講完耶!」

「等你講完,天就亮了。」她當他是死人嗎?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寒暄、打哈哈。

「你說,你跟他是什麼關係?」文肇慶把結子拖到外頭陽臺的角落,那裏偏僻,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兩個在做什麼。

文肇慶把結子鎖在牆壁與他的兩隻手臂中間,讓她動彈不得,只能乖乖的接受他的烤問。

「他?他是誰?」結子不知道文肇慶突如其來的怒氣所為何事。

「你剛剛跟他有說有笑的那位。」

「你說蔣先生啊!他是華隆物流的總經理,你知道華隆物流吧?」

「我知道。」不,他要知道的不是這個,「我要問的是,你為什麼跟他有說有笑的?你們在聊些什麼?很有趣嗎?」

「嗯!很有趣,蔣先生是個很幽默的人,對很多事都非常有見地,比如說對於這次臺灣的選舉,他就有他的看法,而他的理念跟我很像……」說起自己的理想,結子兩眼發亮,一開口就滔滔不絕,欲罷不能。

這樣的結子看在文肇慶的眼裏,卻以為她兩眼發光是為了別的男人。

那個男人可以讓她笑容滿面,可以讓她兩眼發亮……他嫉妒那個男人竟有如此的本領。

「閉嘴。」他說。

但,他說得太小聲,而結子又太沉溺在自己的喜悅中,也就沒聽出他的怒氣,還是滔滔不絕地說著。

這讓文肇慶以為提到那個男人,結子便欲罷不能,就算他都開口制止了,她還是想講個不停。

他愈想愈氣,一氣之下便理智全無,只想堵住她講個沒完沒了的話題,他低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結子被他的吻給嚇呆了,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他竟然……竟然吻了她!

他們兩人發生無數次的親密關係,但他們的性愛卻始終只有激情,沒有甜蜜。

那種感覺像是他在報復她陷害他結婚那件事,所以他從來沒給她多餘的感情。

他不吻她——從來沒有過,但,今天是發生了什麼事,他竟然氣得想以吻來封住她的嘴!這教她怎能不驚訝!

「你是我的。」

「我知道。」他不用一直強調,她也曉得她是他們文家的人了。

「所以你眼裏只能有我一個男人。」他不許她嫁給他,心裏卻想著別的男人,不許,懂嗎?不許!

文肇慶狂亂地激吻著。

「不行,文肇慶,你這樣會弄亂我的髮型。」

「弄亂就弄亂。」他要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讓每一個接近她的男人都曉得她宮城結子是他文肇慶的女人,他們別想動她一根寒毛。

「文肇慶,你瘋了是嗎!」他竟然撩高她的裙擺,將大手探進她的腿窩處,手指企圖闖進她的兩腿間。

他有沒有搞錯!

他要發情也得看場合好不好!

「你別這樣。」結子緊閉著雙腿,不准他胡來,但,他的態度卻遠比她還要來得強勢。

他想要就要,不管誰來,他都想要。

他單手就制伏住結子,而且還利用他比她高大、有力的優勢,將她緊緊的鎖在他懷裏,再利用膝蓋頂開她緊閉的雙腿,讓她兩腿間有了空隙,他的手便順利的溜到她丁字褲邊邊。

他將她的丁字褲布料一攏,薄薄的一片布料便變成一條細長的繩子,布料因此而陷進她的肉縫中。

他大手一扯,布料摩著她肉縫中的嫩肉,弄得她幾乎站不住腳,最後只能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別……別這樣……會有人看到的。」他們不能在這個地方做,要是傳出去,她往後別想在日本立足了。

「你的身體很敏感。」他稍稍一弄,她就水蜜四溢,津液的水量非常充沛,讓他的手指很從容的便能進到裏頭去。

「文肇慶……」

「嗯?」

「放了我吧?」她知道他想要,「別在這裏……我求你……」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以至於惹惱了他,讓他不顧顏面,非得在這個地方就地處罰她,然而不管他在氣什麼,她得先安撫他,保住面子比較重要。

「要我饒了你?」

「嗯!」

「行。」他可以不在這裏要了她,「但,內褲我要拿走。」

「為什麼?」結子驚呼著,他拿走她的內褲,那她穿什麼?「不要這樣……」
她奮力想掙開他的禁錮,可是她的力氣遠不及他的,所以當她扭動身子想掙開他的手時,只是讓他更順利的將她的丁字褲給脫下來。

「把腳抬起來。」

「我不要。」

「那麼你是想要我在這裏要了你?」

「不行。」

「那就把腳抬起來。」他的聲音轉冷,口氣中有絕不容人反抗的氣勢。

結子知道他是說真的,如果她不照著他的話做,他會在這裏要了她。

嗚……結子可憐兮兮的抬起腳,讓文肇慶脫了她的丁字褲。

文肇慶脫了她的小內褲,便將它拿高讓她看。

小小的丁字褲上頭沾著她動情的汁蜜,就著月光,那濕滑的黏液顯得格外的煽情。

「別拿那麼高……」她怕別人看見,便掙開他的大手想去搶,他卻將她的丁字褲收攏在他的掌心中。

「你拿我的褲子到底想幹嘛?」

「不想幹嘛,只想要你安分點。」

「我很安分。」

一直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還敢說她很安分?哼!文肇慶不以為然,卻也不跟她吵這個話題,那會顯得他很無聊。反正她的內褲現在握在他手裏,諒她也不敢跟別的男人胡來。

「走吧!」

「我們要去哪?」

「你不是很想參加這個PARTY?那麼繼續啊!」

繼續!她沒穿內褲,這樣她不習慣,怎麼可能繼續跟人聊天!

「不,我想回家了。」

「可我還不想。」文肇慶率先走進會場裏。

那裏不同於陽臺上剛剛上演的激情畫面,裏頭衣香鬢影,結子一進去,便顯得不自在。

是因為她沒穿內褲的關係嗎?

不,沒關係的,結子,只要你不說,有誰會知道你洋裝底下,其實沒穿著底褲呢?

結子要自己鎮定一些,但,她就是沒辦法看得坦然,所以一整個晚上,她都顯得心神不寧,而且還不時地偷偷注視文肇慶,他一直把他的右手放在口袋裏,他在做什麼,她心裏清楚。

他的手一定是緊緊握著她的丁字褲!只要她的動作一不合他的意,他便要拿它出來威脅她。

他真可惡!

結子雖這麼認為,然而下一秒鐘,又想到自己的貼身底褲竟被他的大手時時緊握……那個色情的畫面襲上心口,她不禁心神一蕩,雖沒喝酒,卻也覺得自己面紅耳赤,整個臉熱烘烘的。

「宮城小姐,我可以請你跳舞嗎?」

剛剛那位蔣先生來邀請結子,結子很想去,但,她沒穿內褲,這讓她心裏有障礙。

最後,她還是搖搖頭,忍痛拒絕了,「對不起,我身體不舒服,我想休息一下。」

「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男子銼羽而歸,而在遠遠一旁看著的文肇慶則對這樣的結果非常滿意。

他就知道這樣,他的小妻子就會很乖、非常乖。果不其然,跟他料想得一模一樣。

「走吧!我們回去。」

「你要回去了?」喔!她好感動喔!「我們快走吧!」結子健步如飛。

「沒想到你這麼想要我。」

「誰……誰講的!」

「你不想要我?那麼你這麼急著回家幹嘛?」

「我要我的丁字褲啊!」這個壞人!他明明知道的不是嗎?竟然還敢跟她裝傻,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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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文肇慶根本等不及進臥房,一進到客廳便擁著結子狂吻。

她的滋味是如此的甜美,打從他在陽臺角落抱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將她揉進他的骨子裏想了一夜,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這教他怎能不狂野、不孟浪。

文肇慶關了門,就拉下結子的洋裝,邊脫邊啃咬她優美的頸子、乳房一路往下,直到她的肚臍眼,他用舌頭在她小巧的肚臍眼洞裏舔弄著。

結子十指插進他濃密的黑髮裏,激情地呻吟著,直到他褪盡她的衣物,讓她的小洋裝在她腳旁形成一個小圈圈,他這才跪在她的兩腿間親吻她微卷的細毛。

他呼出來的熱氣吹拂在結子的兩腿間,結子的雙腿禁不住地在顫抖著。她可以感覺到當他呼出來的熱氣吹進她腿窩處時,她體內的欲望立刻蘇醒過來,在她的小腹凝聚成一股可怕的力量,她羞人的熱浪正悄悄的從體內流出,弄濕了她夾緊的雙腿。

文肇慶將她抱到單人沙發上,讓她躺在上頭,將她的兩腿分別架在兩個扶手上,他修長的手指梳開她的細毛,撥開她的唇花,讓她美麗而羞怯的圓核露出它的小臉來,他用手揉弄她圓滑飽滿的花蒂。

看她因為他的手正揉弄她的敏感處,而陰花漸漸的為他綻放開,他不禁緩緩的讚歎,「你真美……」

他將手指含進嘴裏,弄濕食指跟中指,再將兩根手指送進她溫暖而潮濕的體內。他修長的手指勾弄她嫩肉裏的敏感處,快速的連動了幾十下,體內的欲望凝聚在她腹下,欲水愈流愈多,她的情欲也愈來愈高張。

她躺在沙發上,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弓起來扭動著腰身。她要更多、更強烈的感覺……

「快一點……再快一點……」她要他粗暴的佔有她,狠狠的進犯她最嬌弱的一塊嫩地。

結子的十指緊抓著文肇慶的肩膀,尖長的指甲陷在他厚實的肌肉裏。

「唔……」他手指動得好快,她還聽到他的手指與她的淫水互相激蕩出來的淫亂聲響。

不行,這太色情了……

結子大口喘氣,因為如果不這樣,她就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只覺得天地在轉,她體內的細胞在尖叫、在瘋狂的呻吟……

「啊……別弄了、別弄了……」他動得太快會把她給弄壞的。她在快達到高潮時,受不了的抓住他陷在她深穴裏的大手。

「別弄了……」她求他,他卻置若罔聞。

他硬是讓自己的手指在她淺處的嫩肉中猛刺,硬是讓她在哭喊著當中達到高潮,「你流了好多水……」

他將手指抽出來給她看,他修長的手指已抽離了她的身體,但,水卻還繼續從他的指尖滴了下來。

結子看了,只覺得羞,她不想看,便張手想把他的手給抓下來,沒想到她抓到的卻是滿手的濕滑。

「這種感覺很舒服吧?」他光是用手指就讓她達到了高潮,她知道他得多忍耐才做得到這樣嗎?

她應該替他感到驕傲。

文肇慶深吻著結子,將她的舌頭圈進他的勢力範圍內,深深的吮住,他一邊舌吻她,一邊用手扣弄她的濕穴,讓她的濕穴因此而劇烈的張合著,且將他的手指吸附得更緊。

結子可以感覺到她流出的汁液正沿著她的肉縫流到她的臀部,她整個臀辦感覺濕濕黏黏的,好不舒服,「唔……」

「很想要了?」

「嗯!」

「你等我一下。」文肇慶輕輕的啄了結子的額頭一下,便站直身子,脫去他的長褲,他的昂揚就藏在他子彈型內褲中,待他長褲一脫,那巨大的形狀就透顯出來。

他真的很可觀。

結子光是看包裹在他內褲裏的長物,就已經暗暗咽了口口水。

「幫我脫。」文肇慶將腰挺了出去,人就站在結子分開的兩腿間,結子手一往下勾,便將他的內褲給脫了,他巨大的陽物立刻彈跳了出來。

他握住她的手,帶領著她將他的長物給緊緊包住,「把它放進你想要我進去的地方,你自己來。」

他拉著她,將她帶往另一張長沙發上,他身子則往後倒,讓她爬到他兩腿間。

結子握住他火熱的長物,先送到自己的肉縫中來回掃弄個幾回,將它整個弄濕之後,再將他巨大的欲棒送進她濕熱的陰穴裏,讓他碩大的昂藏將她兩片花辦大大的撐開。

她坐在上面,緩緩的往下陷,將他整個男根吞進自己的花穴裏。

啊!他在她裏頭似乎變得更大、更粗長了……

他一進去就幾乎頂到她的最深處,她只好趕快撐起身子,讓他的陽物從她體內抽出。

坐下,抽出……她的動作緩慢,每一個進出都像是在折磨他,直到他失去耐性,兩人換個位置。

他讓結子趴在長沙發上,他則從後面進入她的深穴裏。

「不行……你太快了……」她腳軟,站不住了。

結子身子一軟,整個人差點往下癱去,幸好文肇慶及時拉住她,才沒讓自己的欲望從她體內掉出來。

他抱著她從後頭挺進。

「不……」這個姿勢太難看了,他客廳中掛了個大鏡子,她不僅可以看到自己的私花,還能看到他抱著她,欲棒深深進入她濕穴裏的狀況。

「不要了……」這個畫面太羞恥了。

結子別開臉,不想看,但文肇慶深刺的動作仍繼續著。

嗚……他刺得好深,刺得她心神蕩漾,刺得她好想尖叫。

「啊……」最後結子忘了什麼叫羞恥,手往後攀,攀住了文肇慶的脖子,也不管鏡子中的自己究竟有多醜了,她挺出胸部,身子往下壓,讓他的欲望在她嫩肉深穴中探得更深,更火熱。


激情過後,結子累得連澡都懶得沖,倒頭便沉沉睡去。

文肇慶做了一個晚上的「苦工」,他不嫌累,反倒側著身子看著結子甜美的睡臉。

今天他是怎麼了?

他反省自己,不懂他怎麼光是看結子跟個男人說話而已,便失去理智,在公眾場合對結子做出那種下流的事。那一點都不像是他會做的事,他的行徑簡直跟個無賴沒什麼兩樣。

他為什麼會如此失常?

是因為……因為吃醋嗎?

令人心驚的答案撞進文肇慶的腦海裏,他驚愣了下,再回神看看沉睡中的結子,睡夢中的她少了那副千金大小姐的姿態,倒是與當初倒追他的寶寶形象有點相像。

說實在的,面對現實、利益主義至上的結子,他倒滿懷念先前那個沒有心機,一天到晚只會幻想著有白馬王子來追她的寶寶。

如果她還是當初那個寶寶,那麼要他愛上她,或許會比較容易些吧?

結子太現實了,就跟他奶奶一樣,他這輩子最憎惡的人就是他奶奶。奶奶門第之見太深,不管做什麼都講求是否對文家有利,而他跟結子的婚姻,更是經典的例子,所以他不可能會喜歡結子才是。

但,如果不是喜歡,那麼他今天突兀的行徑又代表了什麼?

他不懂,那麼他對結子吃醋的行為,應該就代表了他在乎、他喜歡囉?

這麼一想,文肇慶驀地笑開來,因為,老實說,他不排斥這樣的想法,他想要喜歡結子、想要寵她、想要愛她,不管她的想法跟他奶奶有多像都一樣。

「喂!」他惡劣的捏著結子的鼻子,讓好睡的她不能吸進新鮮的空氣,

結子一陣難過,她快喘不過氣來了!只好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他惡劣的笑臉放大在她面前,「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幹嘛捏我鼻子!」

氣死她了,難得她一夜好眠,竟被他給破壞了。

「我們去度蜜月吧!」文肇慶突然這麼說。

他又想做什麼了?

在臺灣虐待她還嫌不夠嗎?

他想讓她丟臉丟到外國去?

「我不要去。」

「為什麼不要?」

「因為我們只是契約婚姻而已!只需要在人前扮演好恩愛夫妻的假像就行了,不需要還特地跑到國外去作假。」

「結子,難道你不曾想過要改善我們兩人的關係嗎?你真的願意把自己的一輩子交給一個你不愛的人?」

「要不然呢?」她嫁都嫁了不是嗎?

她宮城結子這輩子還沒做過反悔的事,她一旦做了決定,就不許自己再回頭。

「你覺得你不可能愛上我?」她只想要一個永久的契約婚姻,她不想改變目前的狀況,不想愛他、不想試著接受他?

「我只愛你的家世背景。」他對她那麼壞,她怎麼可能愛上他!拜託,用膝蓋想也知道,這世上沒一個女人會愛上一個只當她是充氣娃娃的男人。

如果她愛了,便註定了她這輩子得為他傷心難過的命運,她宮城結子沒那麼傻,所以她一向把自己的心保護得好好的,不許自己為他動心,雖然……好吧!她承認,他長得好看,當她還是寶寶時,他對她也很好,至少他很有責任心,見她一個人孤苦無依,他願意犧牲自己的愛情跟婚姻,來成全她母親的遺願,這一點的確令她滿感動的,但,當她是宮城結子後,他就對她很惡劣——雖然他會這麼對她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她想,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會喜歡一個隻懂得虐待她、欺凌她的男人吧!

「所以你一點都不想愛上我?」

「不想。」

「你打定主意,只想維持現在這樣的關係,你當我的充氣娃娃,我當你的有錢金主,提供你父親參政時的重要金援?」

「嗯!」結子小心謹慎的點頭。她不懂,他幹嘛三更半夜不睡,特地抓她起來問這些他們倆早有共識的問題?

他吃錯藥啦?

「還是你真的很想去度蜜月?如果是,那麼……好吧!我委屈一點,陪你去。」至於她為什麼要委屈,這個答案她不想深究,她只知道當他眉頭緊皺時,她好不習慣這樣的他。

她寧可他對她壞壞的,這樣才正常些,他這樣不正常,她會以為他生病了。

「你不需要委屈。」他不需要她的可憐,如果她只想要一樁契約婚姻,如果她從頭到尾都不想愛他,那麼就算了吧!他文肇慶還沒那麼窩囊,得低聲下氣的求一個女人來愛他。

「明天我們就回日本,我會請公關室發新聞稿,正式宣佈你的身分,我想有了文慶集團的加持,你父親的地位便能確保,年底的選戰應該沒有問題。」

「你真的願意幫我們宮城家的忙?」

「嗯!」文肇慶冷著臉看她一臉的興奮。

她當真把她父親的前途看得比他還要來得重要,而他都已經認清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他不曉得這樣,自己還有什麼好值得留念的。

「待選舉一結束,我就會離開。」

「離開!」他突如其來的決定打碎了結子原本的喜悅,「你要去哪?」

「去西藏、去印度。」

「去考察嗎?」

「不,不是去考察,我想去流浪。我想,我並不適合當個生意人,你比我還適合當我奶奶的孫子,比我還適合當文慶集團的負責人。」她比他冷血、比他無情,她就像是為他奶奶打造的理想接班人一樣,難怪他奶奶會中意她、喜歡她,「我一旦離開後,你便能順理成章的接手文慶集團整個企業,到時候你大權在握,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怎麼樣,聽到這樣的決定,你很高興吧?」

「嗯!」原本她也以為她會很高興、很興奮,但……沒有,她的喜悅遠不及聽到他要離開的震撼。

他說他要去流浪、要去旅行,可是他沒有跟她說,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對,這是這個。

她想,應該就是他沒說歸期,所以才害她興奮不起來,因為她怕他去流浪的時間只有一,兩個月。

對嘛!一、兩個月的大權在握有什麼值得讓人開心的?沒嘛!

「那麼你打算流浪到什麼時候?」結子一顆心提得高高的,臉上的表情很緊張。

「五年、十年,不一定。」

「什麼!五年、十年!」這麼久……結子一聽到他歸期不定,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得比較開心,反而更加慘澹,「你去這麼久,奶奶不會同意的。」

「她會,因為奶奶一直氣我不爭氣,在商場上無法像我死去的大哥一樣心狠手辣,所以對於我的離開,奶奶不會有意見的,因為你將比我更出色,更符合奶奶想要的理想。」

她可以將愛情跟婚姻切割開來,而他不行,光是這一點,在他奶奶眼中看來,他就是不及格。

「有了你當接班人,奶奶會比誰都來得開心。」

「那……那你呢?」他把一切都丟給她了,那他該怎麼辦?「你回來之後,或許我已經在文慶集團占穩了地位,或許你回來之後,文慶集團再也不需要你,到那時候,你怎麼辦?」

他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嗎?

他現在把一切全給了她,到時候他回來,他極有可能一無所有。

「文慶集團再也不需要我?那更好,這樣我就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他想像任欣一樣,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一直羨慕任欣雖跟他一樣在豪門長大,但,任家兩姊弟卻過得遠比他還要來得自在快活。

「你想做什麼?」結子沒發現自己竟是如此急切的想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如此急切的想瞭解他。

「我還沒想到,或許……是擁抱一份感情吧!」

「擁抱感情?」

「我希望有人愛我。」

「有啊!有人愛你啊!」

「誰?」他問。

結子愣了一下。他怎麼會問她這個問題?她怎麼知道誰會愛他啊?

「呃……至少奶奶會愛你。」

「奶奶!」文肇慶啞然失笑,不光是他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還為了她根本不瞭解他奶奶的個性。

他奶奶誰也不愛,他奶奶最愛權勢,而他希望結子日後不會變得跟他奶奶一樣,「總之,我會離開,至於公司跟我奶奶,就煩請你多照顧了。」

結子沒辦法點頭承諾她一定會做到,因為對於他突如其來的要離開這件事,她遠比自己所想像的還要來得難以接受,所以她只能一直靜默著。

結子也不懂,他要離開了,為什麼自己卻一點也不開心?

明明他走了,他再也不會來騷擾她,羞辱她,她應該覺得開心才是,但,很意外的,她卻一點也不歡喜。

為什麼?

結子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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