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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芹菜]惡搞霸道女[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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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5 00:11:34 |倒序瀏覽
惡搞霸道女 作者:芹菜

她真是衰到太平洋去了!
被不能公開相認的老爸硬拱上業務部經理的位子
底下一堆不肯做事只想扯她後腿的大爛ㄎㄚ
拚死拚活拚不出成效,還得忍受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語
就連去PUB喝酒解悶都遇上噁心蒼蠅男對她「下藥」!
╳的,她寧願「饑渴」而死都不要便宜這種垃圾
沒想到才沖出「迷奸陷阱」竟然又倒楣得「撞車」--
唉,反正跑不了了
難得「肇事」的駕駛又是她二十幾年來唯一順眼的男人
乾脆打個商量請這位貴氣美男子充當一下「滅火隊」……
見鬼了啦!她一定要去改運!
明明講好是「一夜情」,哪有人「做」都「做」完了
才賴皮的說他沒答應,而且打算跟她發展成「無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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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5 00:12:12
第一章

  柳芙雅小手握拳,不耐的輕敲桌面。她一向知道自己脾氣不好,可是從沒像現在這麼想殺人過!

  為了不毀滅美好的前程,將下半生在牢中虛度,她沒好氣的瞪著眼前的狂蜂浪蝶,只希望他們識相一點。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需要人陪!」冷硬的聲調明顯表示出拒絕,也讓眾人看清楚她現在很爛的心情,不想死的就快閃!

  自從被緊急召回臺灣、塞到業務部經理的位子上,她就開始每天加班加到天昏地暗的生活。手上一大堆讓她看到傻眼的案子,還要忍受一大票人在背後閒言閒語,猜測她的身分來歷,真是夠了。

  好不容易今天的事情稍微少了點,正想把工作發落下去,回家好好的補個眠,沒想到下屬居然敢對她擺臉色,活像她有多不負責任似的!

  有沒有搞錯啊?就算她年紀再輕,還是個上司啊!經理的職位又不是掛假的,連個人都管不動是怎樣?

  她真的受夠了!有夠窩囊的。

  心情差透了,想來喝杯酒澆澆愁,沒想到更煩!

  「聽不懂人話嗎?!我叫你們離我遠一點!」連著幾天沒睡好,她的脾氣已經夠暴躁了,偏偏一走進這家店,就不斷有男人過來攀談,她的臭臉沒有嚇跑大家,反而愈來愈受注目。

  Shit,分明是想逼瘋她!

  神情陰狠的再灌下一杯調酒,她瞪著面前不知死活的男人。

  「別這麼凶嘛。」油頭粉面的男人自以為俊帥的撥了撥頭髮,臉上那副笑容好像很明白什麼似的。「我看得出來你的心情不好,要不要跟我聊聊啊?我很會安慰人的。」

  看著他賣弄風騷,柳芙雅只有一個感覺——想吐!

  「你不走是吧?我走。」她受夠了。

  「等等。」男人攔住她,像是不懂她的拒絕。「小姐,別這麼不給面子嘛!我請你喝杯酒怎樣?」

  「不用了!」冷著臉,柳芙雅拉開跟他的距離。「讓開!」

  「別這麼凶嘛。」男人還是笑,一點也不受她的斥喝影響。「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何必裝得那麼高傲?」

  柳芙雅眼一眯,開始四下尋找「兇器」。

  都是出來玩的?玩什麼?!

  「喂,我是看得起你才……」男人倏地停口,看到她不知從哪兒摸來一把叉子,惡狠狠的表情很是嚇人。

  「再說啊!」柳芙雅冷笑。「你不是很愛胡言亂語?一整個晚上吵得我頭痛死了,趕也趕不走!」

  坐了快一小時,她非但沒放鬆,還被騷擾得更想殺人。

  「凶什麼凶啊?」男人聳聳肩,忽然動手捉住她。「我是看你一個人可憐,才好心陪你說話的,真是好心沒好報。」

  「放、開。」冷眯的眼底有著顯而易見的怒氣,這個登徒子要是再不識相的話,她真的不會客氣。

  「別這麼生疏嘛。」沒讓她的氣勢給嚇著,男人毫不放鬆,反而將她拉得更近。「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

  柳芙雅板著臉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不足以跟男人匹敵。

  「放開我!」她掙扎著,氣白了臉,沒想到男人會這麼不要臉,還大膽的對她動手動腳!

  男人突然綻放出詭計得逞的笑容。

  盯著他不懷好意的神情,柳芙雅覺得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再怎麼說,她一個落單的女人半夜處在這種地方,確實不太妥當。

  「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就……」

  「你就怎樣?」看著即將到手的獵物,男人放肆地貼近她的臉。「你沒發現你連站都站不太穩了嗎?還能怎樣?」

  看見他嘿心的嘴臉,柳芙雅想也不想的別過臉。

  「你放不放?!」

  「不放、不放,當然不放。」男人發出邪笑。他早看出這個小美人喝了不少,死守在這兒就是等著她醉倒,到時候他想怎樣都沒人管。

  「小美人,我看你也別掙扎了,早晚是會躺到我床上的。」男人肆無忌憚的伸手摸向她光滑的臉頰。「站不住了嗎?我扶你啊。」

  柳芙雅拍開他的手,努力想與他拉開距離,卻發現腦子昏昏沉沉的,果然如他所說的根本站不穩。

  原以為是店裏吵人的音樂及酒精造成的,但是看著男人一臉奸笑、胸有成竹的模樣,她心中浮起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

  腦海中浮起多則社會新聞的內容,她小臉慘白,開始後悔自己的大意。

  「怎麼?想我想到出神啦?」那頭,男人猶在得意的笑。

  事情肯定不單純。

  「你想做什麼?」柳芙雅努力保持清醒,瞪著眼前的男人。

  「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男人不安分的手又向她伸去,卻教她側身躲過,他有些不悅地說:「你還在裝什麼清純?這兒可是臺北出了名的尋歡場所,你一個女人跑進來,想要什麼我還不知道嗎?」

  柳芙雅一陣暈眩,卻沒忘記目露凶光。

  「我哪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她嘔到隨便看見塊招牌就停車了,哪知道這是什麼知名場所?

  現在,她只想趕快離開。

  柳芙雅忍著那股天旋地轉的不適感,向酒保要了杯冰水。

  「喂,你做什麼?」男人不解的看著她。

  柳芙雅沒回答,接過水杯就挖了顆冰塊含入口中,然後將整杯冰水往自己臉上潑——

  很好,清醒些了。

  「你……」見她要往外走,男人連忙動手拉扯。開玩笑,他等了這麼久,怎麼能輕易放她定?

  柳芙雅的動作很快,她閃過男人伸來的手,狠狠一腳踹向他的腿骨,而後發了瘋似的向門口奔去!

  「賤人!」男人痛縮後,緊接著追了出去,「別跑!你給我回來!」

  震耳欲聾的音樂蓋過男人的怒吼,柳芙雅沖出夜店大門,頭也不敢回的死命奔跑……

  

  冰涼的夜風讓她的腦子稍微冷靜下來,可是這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柳芙雅環抱著自己,只覺得昏沉虛軟。

  不行,她得快點回到住處……可是依她現在的情況,不管使用哪種交通工具都有潛在危機。

  「臭女人!」

  不遠處傳來男人忿怒的吼聲,像是在找尋著她。

  柳芙雅擰起眉,寧可昏倒在不知名的暗巷,也不願意被那個噁心的男人找到,成為夜店最新的受害者!

  感覺呼喚聲愈來愈近,她深吸口氣,開始沒命的狂奔,只希望能遠遠的離開那個男人,不讓他的詭計得逞。

  她怎麼也沒想到,一時的買醉行為會惹來這種麻煩。

  酒果然害人不淺!

  跑跑跑,沒命的跑,柳芙雅沒察覺自己沖到了路口,一輛轎車正朝她疾駛過來——

  尖銳的煞車聲,在深夜安靜的街頭更顯得驚人。

  柳芙雅轉頭對上刺目的燈光,一個腳步下穩,跌坐在地上,黑色的房車堪堪停在她身旁。

  雙手撐著粗糙的柏油路面,柳芙雅覺得自己頭好暈,再也站不住了。

  她想跑,她不想因為一時心情不好而落得被迷奸……

  坐在車上的衛夙雍等了半天,卻沒見到地上的人站起來,不禁眉心微蹙。

  他確定自己沒撞上那個不長眼的路人,但一直沒看到人是怎麼回事?該不會遇上了傳聞中的車禍詐財吧?

  冷著臉又等了一分鐘,衛夙雍終於忍不住大按喇叭,車前那道身影卻依然沒動靜。他眉頭攬得死緊,不耐煩的下車,打算直接把「障礙物」移開,回家睡他的大頭覺!

  「小姐?」

  低沉的男音由上方傳來,柳芙雅勉強抬起頭,但是背著光的男人看不清長相,她旋即又一陣暈眩,再次低下了頭。

  坐在地上的女人一抬頭,衛夙雍便看到一雙迷蒙的眼。

  該死,她不會吸毒了吧?

  才想著該怎麼處理這個麻煩,再次低下頭的女人忽然朝他伸出手。

  「拉我一下。」柳芙雅突然有個想法,不過要先看清男人的長相。

  瞪著那只纖白素手好一會兒,衛夙雍才不情願的伸手拉起她,沒想到一使勁,她卻順勢偎入他懷中。

  「小姐?」衛夙雍冷著臉瞪向懷中的女人,這才發現她長得不差,只是無神的眼以及虛軟的身軀,讓他不由得興起反感。

  眯著眼,柳芙雅很努力的集中精神打量抱住她的男人。

  他的長相還算順眼,只是臉上的表情很欠揍。

  「就你吧。」她喃喃決定。與其讓那只嗯心的蒼蠅找到,她寧可自己挑一個物件。

  「什麼?」眉頭再度皺起,衛夙雍下明白她在說什麼。

  「接受一夜情嗎?」柳芙雅暗自咬了咬舌尖,奪回一絲清醒,她可不想迷迷糊糊的依藥性「強」了一個男人。

  這下衛夙雍不只眉頭攬得死緊,眼神也淩厲的盯著懷中女子。是他看錯了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光亮有神,緊抿的紅唇有著一絲倔強,像是在與人爭輸贏似的,整個人顯得桀騖不馴。

  但她說出口的話,又是那麼的不合宜。

  莫非她真是性愛遊戲的奉行者,還嗑藥助興?

  「就你吧。」覺得身體愈來愈重,柳芙雅閉上眼,不由自主的靠在他肩膀上小息。「我沒力氣再找了。」

  她的頭好暈、腳好軟,她撐不住了。

  衛夙雍下意識想推開她的身軀,卻在聽見她不甘心又無奈的聲音時頓住動作。再找?意思是如果他拒絕了,她還會繼續在街上拉個男人要求一夜情嗎?

  沒來由的,這個念頭令他的眉心打上一個又一個結。

  「要不要?」男人的肩膀很好靠,柳芙雅笑著睜開眼,斜睨不遠處的俊臉。

  沒想到她會在街上隨便找人一夜情,她是不是該附注一句——這種好事不是天天有的?

  拒絕的話語、推開的動作,都在她的笑容下停住。

  衛夙雍轉念決定放縱自己一次。

  「有何不可?」他微微扯出笑意,大手一滑,改而將她抱上車。

  

  柔和的燈光映著室內精美氣派的擺設,房中央那張大床上,兩道交疊的人影正忙碌著。

  一進房間,男人便拉了她上床,當他的唇落在她臉上時,柳芙雅似乎清醒幾分的腦袋登時又變成一團爛泥。

  沒有多餘的交談,仿佛彼此相當熟稔似的,或許因為這只是——萍水相逢的一夜情。

  只有性,其他什麼也沒有。

  男子的氣息拂過她的唇,在一瞬間吞沒了她,柳芙雅覺得更加昏沉無力,身子陷入柔軟的大床中,渾身燥熱難當。  

  藥效發作了嗎?

  沒有相關經驗,使得她完全搞不懂現在的反應是因為男人的撫觸,抑或是那該死的藥!

  衛夙雍看出她的困擾,輕笑了聲,捧住她酡紅的小臉深深一吻,急迫的要求她完全投入,索取她最甜美的津液。

  很快的,他不再滿足於區區的親吻,大手迅速解開她的衣物,熱切的撫摸那挺立豐滿的雙峰,態意的搓揉那已然硬挺的蓓蕾,火熱的唇沿著她的粉頸來回吸吮。

  柳芙雅情不自禁的輕吟出聲,那大膽又溫柔的愛撫挑起她體內的情欲,似野火燎原般迅速又狂烈。她無助的舉起手環住男人的頸項,只感覺身子熱得難受,有股不知名的熱流在體內流竄、激揚。

  她不安分的扭動嬌軀,感覺他的唇自頸間一路向下,吻上胸前挺立的蓓蕾,頑皮的舌尖不斷逗弄撩撥,時而輕觸、時而舔舐,陣陣快感逼得她快發狂。

  「嗯……好熱……」她逸出串串嬌吟,覺得身上好像著了火似的,而他就是那火苗。

  聽見她誘人的嬌吟喘息,衛夙雍體內的欲火更加猛烈,他拉開她半敞的上衣,開始動手脫掉自己的衣物時,卻發現身上多了一隻小手。

  他望向她紅通通的臉龐,發現她眼底閃著好奇。

  「呃……」柳芙雅聳聳肩,「我只是想提供……幫助。」

  天知道她什麼也不會,可是又不想一路被動,活像是個「受害者」,看到他脫衣服,小手很自然就去拉扯,因為脫衣服這種小事她會。

  「你還真急。」晶亮的黑眸中看不出他的思緒。

  柳芙雅臉一紅,隨即把一切全推到「藥」上頭。一定是藥效發作了,她才會變得這麼色。

  才想說些什麼,他卻迅速的將她壓回床上,火熱的唇再度落在她胸前,開始以牙齒輕囓她的柔軟,大手則握住另一邊的豐滿,恣意的揉捏。

  「那……衣服……」柳芙雅困難的開口,卻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沒影響。」如果她那麼急的話,衣服便是小事了。

  「可……」柳芙雅還想問,卻被他的動作嚇得一震。他的手……居然扯開她的長褲鑽了進去!

  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他的手指已經探入那私密天地,揉搓她濕潤的花瓣, 讓她如觸電般顫抖起來。

  「已經這麼濕了?」

  男子淫邪的言語吹過她耳畔,柳芙雅的臉紅至耳根,很想推開他逃走,但是一陣陣快感攫住了她,讓她只能別開臉,紅唇逸出難耐的呻吟。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羞窘的一刻,更不敢相信那放浪的叫聲竟然是出自自己口中。

  一定是那個「藥」害的!

  衛夙雍微微撐起身子看著她,只見她雙眼迷蒙,無意識的嬌吟,整個人臣眼在情欲之下。

  他修長的中指在柔軟的花瓣間輕刷,大拇指來回揉蹭敏感的花核,立即引發她的輕顫與吟哦。

  衛夙雍露出壞心的笑容,看著她迷亂的小臉,長指反覆在花穴前輕探,卻怎麼也不肯稍稍前進滿足她。

  「嗯……」柳芙雅難耐的拉住他敞開的襯衫,將他拉向自己。她感覺到雙腿間有股極為強烈的渴望,但卻下知道該怎麼做,只能無助的瞅著他。

  「想要了?」衛夙雍一手撐著身體凝視她,另一手持續在花徑前撩撥,神態看似輕鬆,其實胯下的緊繃已讓他泛起薄汗。

  那張紅豔動情的臉蛋,加上衣衫不整的胴體,他不是柳下惠,眼底的欲望早已說明一切。

  可是不知怎的,他心裏就是不想給她一個痛快,只想慢慢的折磨她,像是懲罰她對男女之事的輕浮。

  「我……」小手緊緊捉住他的襯衫,柳芙雅開口想說些什麼,卻覺得喉嚨乾澀。她雙腿間的春潮已氾濫成災,甚至因極度渴望而泛起絲絲疼痛。

  「我要……」再也顧不得羞恥,她低聲泣求,小手更是采入襯衫,滑過他寬闊結實的胸膛,攀抱住他的背。

  衛夙雍眸色轉深,盯著懷裏的小女人。

  直到現在,他依然不敢相信她會是縱情於男女歡愛的女人。可是她提出的一夜情要求,和此刻熱情主動的反應,卻又一再宣告這是事實。

  他一向以為自己識人能力卓越,這次卻看走了眼。

  也許是夜色太黑,讓他錯看了那時她眼中的倔強與不妥協,還有那抹純淨有活力的笑容……

  低下頭,看見女人正輕啄他的胸前,將臉埋進他的胸膛,那笨拙的模樣卻讓他不禁低喘。

  拋開腦中思緒,他一把拉下她的長褲與底褲,炙熱的身軀欺上她柔軟的身子,隨即解開褲頭釋放昂然的欲望。

  她的生活與他無關,她的放蕩行為他也無權過問,今夜的一切,只能算是他生活中的小小脫軌。

  一夜情,就這麼一夜,只有性不談其他!

  他當然也沒必要在意她什麼。

  柳芙雅被那抵在雙腿間的灼熱堅硬吸引了注意力,才好奇的想發問,衛夙雍卻已開始在花穴口輕戳旋轉,沾了濕滑的蜜液後,挺腰將自己的碩大貫入花徑之中!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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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柳芙雅白著小臉,咬緊下唇,覺得雙腿之間傳來一陣刺痛,先前的愉悅也消失無蹤。

  「痛……」她推著他的胸膛,只想逃離那份疼痛。

  「乖。」衛夙雍輕哄著,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早在沖入她體內時就感到那層阻礙,但他無法停下來。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會是第一次!

  她不是在街上隨便拉人要求一夜情嗎?怎麼可能還是處女?!

  「不要……」她搖著頭,執拗的想推開他。

  「沒事的。」衛夙雍壓著她,制住她胡亂拍打的小手,語帶抱歉,「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如果事先知情,他會多花一倍心力挑動她的熱情,讓她的身子準備好,就不會像現在一樣進退不得了。

  柳芙雅狠狠的瞪他一眼。

  「別這樣,放鬆一點。」衛夙雍這輩子還沒對女人這麼輕聲細語過。他輕輕吻上她緊閉的唇,將她摟進懷中,大掌輕輕按揉她緊繃的身軀,試圖挑起她更深的情欲。

  不同於方才掠奪時霸道的吻,他現在的輕吻淺啄卻更容易讓柳芙雅放鬆身軀,柔順的偎入他懷中,忘了兩人交合處的不適。

  「對,這樣才乖。」含著魔力的聲調輕輕誘哄,大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軟,將頂端的花蕾含入口中逗弄,大力的吸吮。

  「嗯……」柳芙雅發出不確定的呻吟,感覺身子像是快融化了,他的大掌又來到她雙腿間輕壓慢拈,再次燃起火苗。

  「忍著點。」衛夙雍深吸口氣,埋入她體內的欲望開始慢慢抽動,引發她的輕喘。

  「唔……」

  「沒事的。」他安撫著身下人兒,拇指不斷揉弄她敏感的花核,在他的挑逗下,花穴分泌出晶瑩的愛液,潤滑了之中的堅挺,讓他更容易抽送。

  柳芙雅漸漸適應他的入侵,原先的疼痛不適也轉化成快感,席捲了她的神智。隨著一聲聲嬌吟逸出檀口,她無肋的攀著他的頸項,感覺體內有個聲音頻頻催促,令她情不自禁的扭動雪臀,迎合他一次又一次的抽送。

  漸漸的,她無法滿足於現況,擺動著身軀要求更多。

  衛夙雍快崩潰了。

  她的熱情幾乎讓他招架不住,讓他想要自私的不顧她的疼痛,恣意愛她!

  他不斷的吻著她,隨著吻勢愈來愈兇猛,自製力也愈來愈薄弱,他將自己深深推入緊窒濕潤的花徑,再猛然退出,不斷的加快這令人戰傈的抽送。

  柳芙雅情不自禁擺動纖腰迎合他帶來的美妙快感,紅潤的小嘴也逸出陣陣誘人的嬌吟。

  聽見她忘情的吟哦,衛夙雍不禁更加興奮,也更加狂野的在她體內衝刺,完全忘了她是第一次,只想將彼此帶往欲望的高峰。

  「我……啊……」當一陣又一陣的快意襲來,柳芙雅體內深處逐漸緊繃,嬌軀不自禁的顫抖起來,覺得自己即將死去。

  一瞬間,令人戰傈的快感疾速流過全身,潰決的歡愉徹底擄獲了她,她緊緊環抱住身上的男人,幾乎不能喘息。

  感受到她狹窄的花徑不斷收縮、痙攣,衛夙雍加快了速度,耳邊傳來她急促的低吟,他的身子一陣戰傈,而後繃緊的身軀鬆懈下來,緊緊摟住了她……

  

  激情過後,兩個人都在低喘。

  尷尬,她怎麼沒昏睡過去啊?那個藥真爛!柳芙雅在心中低咒,卻沒發現一旁的男人已然平復,炯炯有神的墨黑眸子打量著她。

  衛夙雍不得不好奇。像她這樣的女人,一點也不像是會在路上隨便抓個人要求發生關係,更別說還把寶貴的第一次送給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有這種舉動?

  「你的名字?」

  低沉嗓音震動了暗自咒駡的柳芙雅,她愣愣的抬起頭,對上男人微笑的面容,小臉登時爆紅。

  「我……」大腦一片空白,柳芙雅完全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萬分後悔自己怎麼不乾脆裝睡。「那個……我去洗澡!」

  對對對,洗澡。她身上全是歡愛後的氣味,擾得她心神不寧,自然腦子一片空白。

  她推開男人想站起,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剩一件扣子全開的上衣,以及半掛著的胸罩,連忙又縮了回去。不過一瞥之下,卻發現他雖然襯衫全開、長褲半褪,但衣服都還在他身上。

  這太不公平了吧?

  被她憤恨指責的目光逗笑,衛夙雍道:「想要我脫掉哪件?」

  柳芙雅俏臉一紅,沒回答他不正經的問題,拉過被單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迅速的躲人浴室中,沒想到卻在關門前受到阻礙。

  「有事?」她故作鎮定,兩眼直直盯著他的瞼,就怕瞄到什麼春光。

  「我也要洗。」衛夙雍露出無害的笑容。

  「我很快,你等一下。」柳芙雅想關上門,卻發現他堅定的搖了搖頭。

  好,她讓。

  「那你先洗。」她抓著被單要出去,門口的高大身影卻沒讓開。「你到底想怎樣?!」小姐脾氣發作了。

  「一起洗。」衛夙雍笑得很自然,仿佛兩個人本來就應該共浴。

  柳芙雅瞪大眼,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我……」

  抗議聲還沒起,衛夙雍已經牽著她往裏頭定,語氣輕柔,「我幫你洗。」

  「我、我不用人幫。」柳芙雅緊張得差點咬到舌頭。

  衛夙雍沒放開她的手,逕自在偌大的浴缸中注入溫水。

  「你應該還不舒服吧?」伴隨著淡淡的聲音,他的目光掃向被單下的嬌軀,讓她很清楚他說的「不舒服」是指哪裡。

  柳芙雅的臉燒紅起來。

  「我沒事!」她的頭搖得跟博浪鼓一樣,就算雙腿間的柔嫩確實酸疼,她也沒那個臉讓男人幫她洗澡。

  更何況,還是個陌生的男人。

  「何必這麼客氣呢?」大掌輕柔箝住她肩膀,他眼底含著淡淡笑意。「還是……你怕我?」

  一句話,輕易戳中她的罩門,就見原本害羞的小女人雙肩一挺,眯眼瞪向他。「誰怕你?!」

  「不怕的話,怎麼不敢讓我幫你洗澡?」衛夙雍利用她的話絆住她。「再說我們什麼事都做了,還怕讓我看到你的身子嗎?」

  一段話,兩個「怕」字,挑釁的意味相當濃厚。

  柳芙雅很好拐,真的很好拐。她這輩子,最討厭聽到的就是「怕」字,再來就是別人說她「不敢」,而她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認輸」!

  「我怎麼不敢?」她火辣的回嘴,硬是逞強,「洗就洗,反正我樂得不用自己動手!」

  衛夙雍忍著笑,看著她眼中的惱怒,以及渾身散發出的攻擊性。

  真是個單純好瞭解的人。

  「那我就動手嘍!」宣告後,他好笑的看著她鼓起雙頰,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

  置於她肩上的大掌收回,柳芙雅屏著呼吸,抓住被單的小手握得死緊,眼睛直瞪著他的手。

  修長的手指微動,開始解起他自身的衣裳,

  他——脫他自己的?

  「你做什麼?」她睜大眼,懷疑自己看錯了。

  衛夙雍一臉無辜的說:「脫衣服啊,不是說了我也要洗嗎?」

  「你你你……」纖纖玉指顫抖的指著他,柳芙雅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今天會這麼背。

  被老爸硬拱上業務經理一職,衰。

  胡亂找了家Pub喝酒解悶,結果一票蒼蠅吵得她更悶,超衰。

  為了不讓噁心蒼蠅男的奸計得逞淪為迷奸受害者,她在路上隨便抓了個男人要求一夜情,非常衰。

  從來沒讓人親過的唇被陌生人吻得紅腫,從來沒讓人摸過的身體被陌生人摸得徹底,真的很衰。

  結果,好不容易「做」完了,她居然得跟陌生人裸裎相對洗澡,還要讓他幫自己洗?  

  這會不會衰到太平洋去了啊?!

  「我怎麼了?」衛夙雍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故作不解的問,寬衣解帶的動作也沒停下。

  柳芙雅差點瞪凸了眼珠。眼前一絲不掛的男性軀體,肩膀寬闊,胸膛厚實,小腹甚至有六塊肌肉在跟她招手。

  他不壯,但是很結實,沒有過度誇張的肌肉,但也不是白斬雞一隻,身體的線條十分賞心悅目。

  而小腹以下……她飛快的調轉視線。

  「看完了?」

  看著男人坦然的笑容,柳芙雅發現他一點也不覺得現在的情況很彆扭,雖然他光著身子,還被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從頭看到腳。

  「你很習慣這樣讓人看?」她不自覺的皺眉。

  想起他在床上熟練的舉止,還有跟進浴室裏那大方的態度——這個男人,肯定很有經驗!

  「不常。」衛夙雍聳聳肩,沒說明自己向來不跟女伴太親昵,更別提共浴了,可是看見她羞窘的逃進浴室,他沒多想就跟過來了。

  「不常?」柳芙雅重複,表情很明顯不相信。

  「你確定要圍著被單和我討論這個問題?」他輕笑,拉過被單的一角將她扯入懷中。「水已經放好了。」

  「呃……」看著近在咫尺的俊容,她的腦筋自動打結,舌頭也是。

  「先清洗一下,泡個熱水澡,你會舒服些。」說這話時,他的目光柔和,少了些戲弄,大掌輕巧的拉開被單,脫去她剩餘的衣物。

  像是被那股柔情催眠了,柳芙雅任由他動手,直到熱水沖刷過她微微酸疼的身軀,她才倏然驚醒,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份親密。

  但眼前的男人卻像毫無所覺似的,甚至單手摟住她的腰,按了沐浴乳就往她身上抹——

  「等等!」她顫抖的輕喊,覺得這樣的姿態實在太過親昵了。

  兩人肌膚相貼,引發的熱度與在床上翻滾時無異,而且她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堅挺正抵著她的腰間!

  「我自己來。」咬著下唇,她很努力裝出自在的模樣,不想洩漏出自己的心慌,讓他瞧扁了。

  「我說了要幫你的。」灼熱的氣息吹拂過她白皙的頸,帶著泡沫的大掌滑過她胸前,均勻的搓抹後,複往下移。

  柳芙雅忍住那陣酥麻的感覺,不斷提醒自己這只是單純不過的清潔工作,就好像去給人做SPA按摩一樣,沒什麼的!

  可是就算這樣做著心理建設,她還是覺得身子漸漸發軟,到最後全仗著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支撐。

  「累了?」衛夙雍將她摟近自己,讓她的背緊緊貼在他懷中,輕柔的語氣有絲縱容。「再等等。」大掌隨即來到她雙腿間,仔細抹去半乾的血跡。

  緊咬住差點逸出口的輕吟,柳芙雅在心中暗罵自己放蕩,而後鴕鳥的將責任推到那莫名其妙的「藥」上。

  一定是藥效還沒退!

  看她的小臉垂到胸前,羞憤得像是要自盡似的,衛夙雍不覺露出笑意,加快手中的動作,再以溫熱的水將泡沫全數沖去。

  「你先泡。」抱起她的身於放入按摩浴缸中,他轉而清洗自己。

  浸入水中後,柳芙雅總算放鬆下來,溫熱的洗澡水紆解了她的不安,也使得酸疼的肌肉逐漸變得柔軟,就連雙腿間的疼痛似乎也褪去了……

  入水聲再度響起,衛夙雍擠到她身畔,大掌一撈就將她抱到懷中,讓她的背靠著他的胸膛,兩具身子緊緊相貼。

  柳芙雅渾身一僵。浴缸明明很大,他卻偏要抱著她,難道不曉得這個姿勢很曖昧嗎?

  「你……」她忍不住想往旁邊挪,卻讓他環住腰肢,怎麼也栘不開。

  「你這樣亂動,難道不曉得會發生什麼事?」他將頭擱在她肩上,輕聲笑道。聲音雖低,卻格外的親密。

  「那你就別抱著我啊!」柳芙雅當然感受得到身下的「蠢動」,這分明是他刻意設計的!

  「可是我想啊。」輕輕鬆松的將她轉過身,變成跨坐在他身上,衛夙雍傭懶的笑睨著她。「你的臉再紅一點,恐怕就要燒起來了。」

  「我……」柳芙雅咬著下唇,努力忽略自己正坐在他身上的事實。「我洗好了。」

  「別急。」大手微微使勁,她的小臉便靠上他的胸膛。「我想補償你。」低沉的嗓音像是醇酒般醉人,阻止了她的不安分。

  「補償?」她微微一愣,不明白他要補償什麼。他沒欠她東西啊!

  「嗯。」修長的手指掃過她的背脊,惹來她的嬌顫。「冷嗎?」

  柳芙雅搖頭,「你要補償什麼?」

  「補償你……」灼熱的氣息拂過她耳邊,隨即咬上那小巧的耳垂。

  她縮了縮脖子,確定自己沒聽見答案。

  「什麼?」

  一抬頭,卻撞見他黑得發亮的眸子,其中不容錯認的——欲望。

  她想退,卻被環得死緊。

  「補償……我方才弄痛了你。」說完,不待她開口,炙熱的唇印上她的,開始用行動補償她那不甚理想的第一次。

  偌大的浴室中,只剩下陣陣的嬌喘聲,纏繞不休。

  

  睜開眼,柳芙雅靜靜的躺了一分鐘,而後逸出挫敗的低吟。

  該死的,她怎麼沒有一睡醒就什麼都忘了?那顆該死的藥到底有沒有用,為什麼昨晚的一切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不是應該迷迷糊糊的,一覺醒來就全都忘了嗎?

  一個可怕的念頭悄悄浮起。

  她,該不會根本就沒被下藥,只是喝多了吧?

  噢!糗大了。

  柳芙雅捂住臉,真想得到失憶症,忘了這一切。自怨自艾了好半晌,她才凝聚起勇氣,看向身後的男人——

  他還在睡,幸好。

  男人如印象中好看,俊美異常的長相帶著貴氣,感覺起來不像個普通人士,大抵是什麼商界精英吧。

  這樣她應該算好運吧?隨便抓也能抓到一個不錯的物件。

  不過,只希望這個物件能大方一點移開橫在她腰間的手,讓她順利脫身。

  又看了看,確定他仍在睡夢中,她才大膽的移動他的手臂,身體像只蟲般慢慢的往床沿蠕動。

  沒反應?很好。

  試了幾次,她終於成功的離開男人的懷抱,撿起衣服飛快的往身上穿,然後不忘好奇的打量四周。

  原來這就是傳聞中的六星級汽車旅館啊!果然裝潢配備一流,光是那個大浴缸就所費不貲。

  著裝完畢,她重新坐回床邊,帶著複雜的心情注視仍閉著雙眼的男人。

  想起昨夜,她不禁羞紅了臉。

  這個男人……很特別。

  無論如何,她都會記住他吧!

  低下頭,她俏皮的輕啄他的唇瓣。

  「不見嘍。」輕聲說完,她拎著包包閃人。

  門一合上,衛夙雍就睜開了眼。

  修長的手指撫上嘴唇,他由枕邊抽出一張薄薄名片,露出了笑容。

  「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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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婕,來杯咖啡。」話聲一頓,很認命的補上。「泡濃一點。」

  咖啡伴隨著精銳的打量眼神一塊送進辦公室,阮婕妤看著癱在椅子上的業務部經理,語氣淡漠。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她看得出來,這位嬌美如花的上司比平日更加有氣沒力,但她昨天明明很早就下班了,不是嗎?

  直截了當的問話讓柳芙雅手一滑,剛接過的咖啡差點灑了整桌。

  「小婕,你是鐵板神算啊?」她無奈的回視。

  「我只是個有眼睛的普通秘書。」

  柳芙雅一口氣灌下那杯特濃咖啡,氣悶的答道:「私事。」

  「影響到公事的話就不算私事。」阮婕妤流暢的回答。「你今天破例遲到,進辦公室快一個小時了卻什麼事也沒做。柳經理,公司不是請你來發呆的。」

  「阮秘書,敢情你是在訓誡我?」柳芙雅眼底抹上興味,看著這名下屬。

  這年頭,員工都比老闆凶的喔?昨天一個,今天又一個。

  「我是提醒你,免得外頭難聽的流言再增一波。」

  想起公司裏的流言跟不友善的同事,再加上昨天的事,柳芙雅懊惱的趴上辦公桌,只希望一切都是夢。

  「我被設計了。」由辦公桌間發出的聲音很悶,夾帶了大量的怨氣。

  阮婕妤挑眉,不太明白她冒出這句話代表的意思。

  「你是指什麼?」

  一肚子悶氣等著宣洩,柳芙雅覺得再糗、再丟臉也要找個人一吐為快,省得自己因為精神壓力過大而發瘋。她深知阮婕妤守口如瓶的個性,絕對是傾吐的不二人選。

  钜細靡遺的將昨晚的糗事交代清楚,略過房間裏那段限制級場景,直接跳到隔日一早她開溜回家洗澡更衣出門上班,說完後,柳芙雅無奈的攤攤手。

  「就是這樣。」

  阮婕妤看著她,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後,驀地爆出大笑。

  她清脆的笑聲嚇到了柳芙雅。

  一直以來,阮婕妤是個很冷凝的人,不是說她像座冰山,而是她向來少言少語少有表情,就算笑也只是扯扯嘴角就算數;像現在這樣笑出聲,而且還是狂笑的情況,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那個……你還好吧?」將自己的事放在一邊,柳芙雅擔心的看著在臺灣唯一的好友。

  小婕不會瘋了吧?她這個當事人受到的刺激都沒她大。

  阮婕妤揮揮手,拭去眼角的淚。

  「沒事,我很久沒這麼開心了。」她深吸口氣,覺得笑得好累。

  「阮、婕、妤!」柳芙雅怒瞪她。「你有沒有一點同事愛啊?這是好笑的事嗎?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多想死?」

  「是好笑啊。」唇畔又露出笑紋,她連忙忍住,不是怕惹怒柳芙雅,而是怕自己的形象被毀。「看你平時一副聰明樣,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

  「我……」柳芙雅的氣勢登時弱了,說下出話來。

  「一個人在夜店喝酒,還誤會自己被下藥,只好在路上隨便找個男人『解決』,這麼愚蠢的事你怎麼幹得出來?」阮婕妤收起笑,換上認真的表情。「柳經理,我現在很認真的勸告你,以後別再這樣了。」

  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深夜獨自醉倒在出入分子複雜的夜店,說多危險就有多危險!

  「你想會有以後嗎?」柳芙雅沒好氣的回答。

  「幸好你找上的男人還不錯,萬一找到心術不正的,我看你現在說不定已經在去東南亞的漁船上了。」阮婕妤忍不住繼續念她。

  「我那時候哪想得到這些啊!」柳芙雅不服氣的哇哇叫,「反正又不算什麼,一夜情這種事現在到處都是,誰還守著什麼清白貞操?」她死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說得很是憤慨。

  「一夜情到處都是,但是你只有一個。」阮婕妤正色說道,不希望同樣的事再發生。「那個男人有沒有做防護措施?」

  柳芙雅一愣,無奈的回想。

  「柳經理?」阮婕妤冷凝著聲音追問。

  「唉。」歎口氣,柳芙雅很認命的抬頭。「阮秘書,請幫我安排健康檢查,還有……請幫我買事後避孕藥回來。」

  這下可好,除了懷孕之外,她還要擔心自己會不會得病。

  糗大了。

  

  皇盈集團

  一名俊美貴氣的男人步出電梯,秘書群連忙起立道早。

  衛夙雍沒直接進辦公室,反而停在秘書面前。

  「我這幾天下午有空嗎?」

  秘書有絲意外他會這麼問,連看也不用看就回答。

  「沒有。」總裁的行程,向來滿到讓秘書群頭疼。

  「我看看。」衛夙雍沒放棄,反而朝她淡淡的指示,秘書連忙恭敬的奉上行事曆。

  迅速流覽過密密麻麻的行程,衛夙雍很快的作出決定。

  「把明天下午的內部會議挪開。」

  「可是……這個會議與會人員眾多,而且您近期內也沒有三個小時的空檔可以改期。」秘書為難的進言,不太希望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排定的行程被打亂。更可怕的是,之後的重排調整會要了她的命。

  看了她一眼,衛夙雍點點頭。

  「那如期,不過請曹特助主持,我回來再由他向我報告。」

  正好走出辦公室的曹任軍濃眉一軒,走近他。

  「我這個特助沒那麼大權力吧?」語氣中相當的不贊成。

  「我說了算。」衛夙雍尊貴的微微揚唇。「就交給你了。」

  「你明天有什麼事?」曹任軍問道,不記得最近有什麼臨時大事需要他調動行程。

  衛夙雍沒回答,只是淡淡的交代秘書照辦後,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你至少要給我個理由。」曹任軍下放棄的跟進追問。

  身為皇盈主事者,衛夙雍的行程向來是秘書心中的痛,連帶著他這個特助也沒啥清閒好日子可過,所以對於頂頭上司的異常,他深表關切。

  「私事。」知道一板一眼的特助不會輕易妥協,衛夙雍也不瞞他。

  「在上班時間?」曹任軍擰眉。

  「時間是人找出來的。」衛夙雍不當一回事,逕自看起桌上的文件。

  曹任軍僵立在桌前,不太能接受上司的行徑。

  「知道邵氏嗎?」衛夙雍突然問。

  「知道,中等規模的老公司,最近跟我們有生意往來。」曹任軍有如電腦般很快的翻出資料。

  「跟我們有往來?」衛夙雍挑眉。

  「有筆合作案在談,金額不高,大概三千萬。」小事,排不到他們的桌上。

  衛夙雍墨眸半垂,像是在考慮什麼,半晌才開口。

  「要合作案的負責人把資料送上來。」

  「給我理由,我考慮。」身為一個特助,曹任軍的態度確實很屬。

  「還要理由?」衛夙雍放下筆,淡睨著得力助手。

  「撈過界不是你的作風,也不是我的工作。」堂堂集團總裁去關切手下的工作,沒道理。事必躬親也是要看情況的,邵氏的合作案小到沒那個必要。

  衛夙雍閒適的向後一靠,長指在扶手上輕敲。

  「如果說,這是因為我打算假公濟私,另有所圖,你怎麼說?」知道這個特助的死硬脾氣,他選擇坦承。

  曹任軍淡垂的黑眸閃出不易察覺的興味,卻只是平淡的回了一句。

  「不予置評。」

  「很好,現在我希望看到我要的東西。」

  「我查一下。」

  沒再多問,曹任軍轉身去幫提出任性要求的上司調來資料,好讓他可以假公濟私。

  至於那個私事是什麼,他堅持——不予置評。

  

  拎著輕巧的公事包,柳芙雅像個火車頭似的沖進皇盈集團大樓。

  不夠用不夠用,她的時間就是不夠用。坐上業務經理這個「大位」後,她就一直處於這種悲歎之中,阮婕妤為她安排的完美行程常常會因為上頭臨時丟下來的企畫而耽誤。

  就像現在,原本早就敲定的商談時間,臨出門前生產部卻給她搞了件大飛機,拖延了她的時間。

  要是因為遲到而讓皇盈的人藉故刁難,她非要回去炸了生產部不可!

  衝衝沖,柳芙雅的直線加速因斜轉出來的溫熱身軀而發生意外。

  踉艙的退了好幾步,幸好她運動神經發達,沒出糗的整個人跌在地上。

  「抱歉,趕時間。」她頭也不抬的,撿起掉落的公事包就要繼續沖。

  腰間多出的一隻手迫使她停下腳步,一聲輕笑跟著由頭頂落下。

  「你又喝醉了?」

  呃,這輕柔低沉的嗓音似乎在哪兒聽過,但她現在沒空思索,直覺就想拉開那只手繼續往二十四樓前進。

  「我沒……」等等,那個人說了什麼?「又?」

  腰間的大掌沒有收回,柳芙雅不得不抬起頭。

  不會吧?她不會這麼衰吧?還隔不到十二小時耶,怎麼她決定一輩子「不見」的人就出現了?!

  「又見面了。」衛夙雍優雅的露出笑容,朝她打招呼。

  惡夢!

  「你認錯人了,我們沒見過面。」她想也不想的否認。「再見。」

  錯,是不見。她在心底加注。

  「是嗎?」低沉的聲音拉住她的腳步,語氣中似乎含著困惑。「但是我很確定,昨晚我們應該是一起度過的。」

  微傾著身,好聞的男性氣息拂過她耳畔。

  「還是,我應該多說一點細節讓你想起來?」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眼角餘光瞄到一旁好奇的群眾,柳芙雅俏臉一凜,不再當鴕鳥的拉著男人往角落跑。

  放任她拉著自己來到逃生門邊,衛夙雍好整以暇的看著微喘的她。

  「先生,麻煩你有點職業道德好嗎?」平復氣息後,柳芙雅忍不住抱怨。

  「職業道德?」他挑眉。「請問我的職業是……」

  柳芙雅一愣,她哪知道他是做啥的?

  「哦,我說錯了,是麻煩你上道一點。」

  「上哪的道?」他虛心請教。

  「欸……就那個嘛……」她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氣他的不伶俐。

  「哪個?」

  時間緊迫,柳芙雅也不跟他打啞謎了。

  「就是依照慣例,我們應該裝成不認識!」她很強調「不認識」三個字。

  「慣例?」貴氣十足的眉微挑。

  「一夜情的慣例啊!」見他仍是不懂,她備感無奈。

  這男人,一定要把話說得那麼白嗎?

  「你確定有這條『慣例』?」衛夙雍故作深思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是你的第一次對象。」

  「停、停、停!」柳芙雅連忙阻止他,就怕由他口中聽到更多羞恥的記憶。「不然我們現在來作個約定。」

  她「從善如流」的改口,只希望他能配合。

  「喔?」他微微一笑。「什麼約定?」

  「就那個『慣例』啊!」她的表情很認真,也很急切。「以後見面,請裝成不認識。事實上,我們本來就不認識嘛!」

  「不認識?」衛夙雍低頭趨近她,看出她眼底的窘迫。「可是我覺得我們很認識彼此了。」

  他眨眨眼,修長的手指撫上她柔嫩的臉頰,順著眼角往下刮。

  「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長指停在紅豔的唇上,他露出深意的笑。「我都還記得是什麼滋味呢!」

  飛快的抓下他不安分的手,柳芙雅的怒氣大過於羞怯。

  「喂,你存心找碴啊?」

  「怎麼說?」他問得輕怱,完全不把她的怒氣放在心上。

  「我記得很清楚,我有提到『一夜情』三個字!」她壓低聲音,深怕讓不小心路過的人聽見,可是語氣中的堅定很明確。「就算你不明白慣例,從字面上看去也應該懂吧?『一夜』,就『一夜』!』

  過了那夜,還來套什麼交情啊!

  「你不知道,一夜情也能延伸成多夜嗎?」噙著笑,衛夙雍一派自得。「再說,既然是「慣例」,那就等我「習慣」了再來談吧!」

  「你很無聊耶!」柳芙雅覺得真是秀才遇到兵,講不聽耶,這個人!「不然你到底想怎樣?」

  是她衰、是她背!從昨晚開始,她就很沉重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怎麼樣。」衛夙雍沒正面回答,只是用一種令人臉紅的方式看著她。

  不怎麼樣會用眼睛「吃」她?柳芙雅才不信。

  「我想多認識你一些。」說著,衛夙雍欺近她,具有魔力的大掌捧起她的臉,不待她反應即緩緩印上雙唇。

  柳芙雅被原子彈打到了!

  她很快的反應過來,用力的推開他,眼中像是要噴出火。

  「你自製一點!」她憤怒的低吼。「我告訴你,昨晚是個意外,別把我想成那種隨便的花癡!」

  雖然她很不知羞的臣服在情欲下,還忘情的在他懷裏亂叫,可是她很堅持那是「誤會」。

  「我沒有。」他知道她不是。

  「沒有最好!」柳芙雅決定一次把話說清楚。「不管你怎麼看待昨天的事,我都只把它當作一場夢,所以我看到你絕對不會認,你最好也當作大家不認識,免得尷尬。」

  衛夙雍炯亮的眼眸鎖住她,不發一語。

  柳芙雅不服輸的直視他,刻意的不別開視線。

  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又快又急,化開了沉默。

  「喂?」不管是誰打的,她由衷感謝。

  順著接手機的動作,她終於能別開臉,不再與那雙令人虛軟的眼眸對抗。

  「柳經理,請問你停好車了嗎?」冰冷的聲音含著淡怒,字字刺人。「你最好不是要我自己跟皇盈的人開會。」

  「我到了,馬上過去。」聽得出來阮婕妤發鋼在即,柳芙雅整個心思馬上飛了過去。

  阮婕妤人是冷,但不代表她沒脾氣,那個性一飆起來,比她還猛。

  收起電話,柳芙雅別無選擇的再度對上那雙墨瞳。

  「再說一次,不見!」

  看著飛奔而去的人兒,衛夙雍自在的勾起唇。

  很快的她就會知道,不是她單方面說「不見」就真的能實現。

  既然都踩上他的地盤了,還能躲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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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冗長的商談結束,雙方依然沒有共識,柳芙雅掩住失望,溫雅有禮的帶著阮婕妤告辭。

  「你後頭有鬼嗎?」見她頻頻回望,阮婕妤淡問。

  「沒有。」她就是不希望鬼冒出來,才會這麼小心。

  直到步出皇盈大樓,柳芙雅才呼出一口氣。

  「有事?」阮婕妤再次詢問,察覺出她的異樣。

  「沒什麼。」柳芙雅暗自猜想,那男人出現在皇盈大樓裏,代表他也是皇盈的員工嗎?

  這下可麻煩了,因為這件大案子,她得常常出入皇盈,想躲也躲不掉。雖然皇盈的規模很大,可是依她的衰運來看,她不得不擔心啊……

  「柳經理。」阮婕妤冷冷的喚了聲,朝她攤平手掌。

  「嗯?」柳芙雅傻傻的回神,看向面前那只白皙柔荑。

  「車鑰匙。」冷眼掃過她。「我不想在停車場罰站,更想平安回公司。」

  「喔。」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子,柳芙雅乖乖的交出車鑰匙。

  上了車,系好安全帶後,她忍下住開口了。

  「小婕……」

  「有事就說。」

  果然是鐵板神算啊!「我剛剛遇見那個男人了。」

  握著方向盤的乎沉穩如山,神色不變。

  「他是皇盈的人?」沒浪費時間問廢話,阮婕妤知道她說的是誰。

  「我不知道,我在裏面撞到的。」

  「真巧。」她一臉淡漠,不予置評。

  「怎麼辦?我不想跟他有所牽扯,又怕老是撞到他。」依她的衰運,這種情況不是不可能。

  「不怎麼辦,跟皇盈的案子一定得簽下來,不然邵氏問題就大了。」阮婕妤實話實說。

  邵氏的營運出現危機,董事長獨排眾議安排身邊這位嬌滴滴的小女子坐上業務大位,氣壞了一班人。

  想當然耳,這班人現在都等著看笑話。

  柳芙雅無力的靠向椅背,心底很明白事實的確如此。和邵氏的存亡比起來,她這一點點「私事」壓根不算問題。

  想起那個謎樣的男人,她就忍不住歎息。

  為什麼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這男人絕對不會放過她呢?

  

  「經理,有位衛先生找你。」內線響起,阮婕奸持平的聲調下變。

  「衛先生?」柳芙雅微愣,「不認識。」

  「他拿著你的名片,說與你有約。」也因此,阮婕妤難得的擋駕失敗,眼前氣勢過強的華貴男士,壓根不吃閉門羹。

  聽出她話中淡淡的無奈,柳芙雅勾起笑意,突然對來客有了興趣。

  能夠讓小婕認栽的人不多啊!

  「請他進來吧。」

  聽見預期的開門聲,柳芙雅隨意抬頭,旋即不斷的眨眼,頹然後倒。

  就說這男人不會放過她的!

  「果然衰到底了。」她恨恨的瞪著男人優雅的關上門,還順手鎖上。

  等等,落鎖?

  「喂……」

  「柳經理。」衛夙雍朝她露出笑容,緩步走近,對她的怒眸視若無睹。「怎麼了?你好像不是很高興見到我?」

  明知故問!

  柳芙雅振作精神,決定說之以理,「衛先生,你可不可以別纏著我?」

  「以我們的交情,我想我們可以互叫名字。」眼中閃著戲謔,他逼近她,一口白牙隱約可見。「你說是不是呢?芙雅。」

  他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上班的地點,居然還大膽的上門拜訪!

  這男人會不會太神通廣大了?

  「衛先生。」她加重咬字。「我想我們不熟,更沒什麼交情。」

  衛夙雍眸光一閃,直直的走近辦公桌後的她。

  「你做什麼?」柳芙雅警覺的想避開他,卻遲了一步,被他捉住手腕並拉進懷中。

  「我想,我真的要用細節來提醒你一下。」話中帶笑,可是那雙墨玉似的眸底卻沒有笑意。

  「衛先生,我在上班!」她忿忿的掙扎,他卻自得的跟她調了個位子,將她困在他的大腿上。

  要命!如果讓人看到這情景,難聽的流言會再多一波!

  「所以我鎖門。」他答得理所當然。

  「我還有公事要處理,不像你那麼混。」柳芙雅氣得直戳他寬闊的胸膛,幻想著能戳跑他。「現在明明就是上班時間,居然不務正業——」

  沒給她說完的機會,衛夙雍已經吻上她,滑溜的舌竄入她口中,盡情擷取她的蜜津,勾引她的熱情。

  柳芙雅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想推開他卻失了力氣,握緊的粉拳在他的攻勢下一寸寸的軟化,就連身子也軟綿綿的幾乎撐不住。

  這種感覺,就跟那天晚上一樣!

  原來,那不是藥效,也不是酒醉,而是純然的情欲。

  衛夙雍相當樂意承接她虛軟的嬌軀,讓她嬌弱的偎入懷中,薄唇挑逗的輕擦著她。

  「怎麼?想起來了嗎?」重新嘗到記憶中的甜美滋味,他笑得很滿足。

  「你……」柳芙雅氣紅了眼,真的很想甩他一巴掌。「你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啊?!」

  第二次聽她說出這句話,衛夙雍依然是挑了挑眉。

  「我的職業?」

  「這不是重點!」她怒吼,試圖跳下他的大腿卻徒勞無功,更氣!「你這個人中文不好嗎?我說了幾百次,那叫『一夜情』!都說了只限那一夜,你到底還來糾纏什麼?!」

  「一夜情是你說的,我沒同意。」

  柳芙雅真想掐死他,都做完了才來賴帳?

  「要不然你想怎樣?」

  「把我們的關係正名。」

  「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很正了!」美眸狠狠眯緊,一字一句的強調。「我們之間沒、關、系!就這樣!」

  衛夙雍對於她將他視若蛇蠍的態度相當不滿,她的極力撇清只是更加激發出他的鬥志,尊貴無瑕的俊臉上閃著淡淡的不悅。

  「你這樣刻意強調,只會更讓人想入非非。」

  「那是你心術不正、思想不純吧!」瞪瞪瞪,瞪死他。「你就不能放過我嗎?皇盈不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集中營嗎?你不好好的認真工作,光記著這種小事做什麼?」

  「小事?」他淡嗤一聲。「你知不知道男人被『用完就甩了』,是很傷自尊的一件事?」

  柳芙雅真是悔不當初。「早知道你這麼不乾脆,那晚就不找你!」

  墨黑的眸閃過淡淡怒氣,他惡意的摟緊懷中人兒,語氣雖然沒有異樣,緊繃的身軀卻洩漏出心中的妒意。

  「你找的就是我,除了我之外,你也不能再找別人了。」

  貓兒似的眼眸一凜,柳芙雅不服輸的說:「誰說不能?我那晚只要站起來再多走幾步,就不信遇不到別人!」

  「是誰都無所謂嗎?」衛夙雍沒想到自己會因此動怒,但是她不在意的口氣實在令他無法心平氣和。

  「有所謂啊!」沒察覺他的怪異,柳芙雅老實回答,「我可是有看清楚你的臉才開口。就算非要隨便找個人,也要挑自己順眼的啊!」

  「順眼?」輕柔的語氣帶著一絲殺人的欲望。「就只是順眼?」

  「順眼就很不容易了!」她匆匆的抬頭看他一眼,很快的又別開視線,沒說明自己的眼光有多挑。

  誰知道二十五年來唯一讓她有絲心動的物件,居然是在那種尷尬的情況下相遇!

  「你問完了沒?問完就放開。」她很認真又無奈的掃視他一眼。「也許你很閑,但我可是有一堆工作要做,我真的不想再熬通宵了!」

  「沒完。」衛夙雍明快的回答。既然要問,就一次問個清楚。「我想,那晚的事情你該給我一個原因。」

  「啥?」這男人會不會太得寸進尺了?!

  「別跟我說,你是一時興起想抓個男人上床。這麼做總有理由吧?」他不接受敷衍。衛夙雍很刻意的以眼神傳達訊息。

  「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柳芙雅狼狽的別開臉。

  幹嘛一定要問啦?那晚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點和敗筆耶!她壓根不想再記起來了。

  「你以為我會接受『誤會』這麼雲淡風輕的兩個字嗎?」沒有咬牙切齒,但是那冷冷淡淡的聲調就足以表現出他的不滿。

  「你很奇怪耶,幹嘛非要問啊?!那晚是我這輩子最衰的一天,我根本不願意再回想起來!」躲不過,柳芙雅爆發了。

  最衰的一天?衛夙雍對這句話相當不滿,臉上的平靜終於再也掛不住,她的話惹怒了他。

  「你那晚的表現可不是這麼一回事!需要我提醒你嗎?」貴氣的俊容罩上一層薄冰,雙手也開始「招呼」身下的嬌軀,顯示他不是說假的。

  「喂!」柳芙雅試圖阻止他的動作,就怕那夜的放浪再度被他喚起。「你別亂來!」

  「我亂來?你先前不是主動找我亂來?」衛夙雍下為所動,無視於她拙劣的自保動作,將她的上衣抽出——

  「好啦、好啦,我說行了吧!」權衡之下,柳芙雅很孬的選擇回答他任何的問題。

  「我在聽。」大掌平貼在她胸線下方,警告意味相當濃厚。如果她打的是拖延戰術,那他會很樂於繼續動作。

  「就說是個誤會——啊!」柳芙雅連忙按住包覆她胸前豐盈的大手,「等等等等等!我還沒說完啊!」

  這個男人一定要這麼性急嗎?

  「請繼續。」樂得停留在這個柔軟的位置,衛夙雍有禮的淡哼。

  忿恨的看他一眼,確定他沒有栘開手的打算後,柳芙雅只好繼續說:「我以為我被下藥了,為了不留下來被吃,我寧願自己找個看順眼的人吃。夠清楚了吧,你放手啦!」

  俊顏一愣,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

  「下藥?」衛夙雍想起她那日的迷蒙眼神及倔強不服輸的低喃。「你不是喝醉嗎?」抱起她時,就聞到了那股淡淡的酒味。

  「是。可是我以為是藥啊……」暗紅了臉,她很想找洞鑽。

  「為什麼?」優雅的眉頭打結,怒氣隱隱升起。「誰想對你下藥?」哪個不長眼的人敢動她?

  「誤會,我說了一切都是誤會!」抿著嘴,柳芙雅狠瞪他,不想再提起這件丟臉至極的事。

  「我不打算用『誤會』來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

  關係、關係,關係個頭啦!他們根本沒關係!柳芙雅在心中低咒。

  「當然,我也不可能當作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衛夙雍的神態輕鬆自在,無視於她的殺人目光。

  「不然你打算怎樣?」

  「雅雅,你不知道原本單純的一夜情,也能發展出令人意外的結局嗎?」

  結局?女王角羞憤的怒殺牛皮糖男主角嗎?

  「你想怎樣?」柳芙雅已經完全失去耐性了。「還有,別叫我雅雅!」噁心死了!

  「雅。」溫醇男嗓從善如流的改口,眼底的深情醉死人。「我沒想怎樣,只是想跟你纏個徹底。一夜情不適合我們,我們之間應該是更緊密的關係。」他笑了。「因為這樣而得到自己心愛的人,不是很浪漫的一件事嗎?」

  「浪漫?」柳芙雅大腦當機,拒絕消化這種無厘頭的話。

  「是啊。」像是沒發現她的呆愣,衛夙雍笑得很「開心」。「你以為我還會放你走嗎?」

  放她走?她根本沒被他捉到過啊!

  柳芙雅狠狠瞪他。「我不需要你放。」

  衛夙雍自得的笑了,故意扭曲她的話意。「我知道,你也捨不得我。」

  「你……」她無言。這個人根本無法溝通。

  「我覺得,我們似乎花太多時間在談話上了。」衛夙雍朝她眨眨眼,大掌開始動作。

  他好不容易排出三小時的空檔來見她,不要點甜頭實在說不過去。

  宣示完他的所有權,讓懷裏的小女人別想漠視兩人早已分不開的關係後,剩餘的,就是對她的思念與渴望了。

  「你……」意識到他的企圖,柳芙雅趕緊捉住他不規矩的手。「我沒有要跟你上床!」

  俊雅男子沒停下攻勢,回答得漫不經心,「你等一下就會要了。」

  「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溫柔的好人!」她咬牙,還記得那夜他輕柔的舉動以及在她耳邊的低哄,結果,全是騙人的。

  「我是啊。」他大言不慚。

  「你現在是打算強要我嗎?」她悶悶的問,小手緊握成拳,故意下回應他的挑逗。

  「我有那麼下流嗎?」輕輕吻上她和記憶中一樣香甜柔軟的唇,衛夙雍收緊手臂擁住了她,額頭抵上她光潔的額,沒教她的冷淡惹怒。「接受我有那麼難嗎?我們很適合。」沒來由的,他就是如此深信。

  「接受你?」她瞪大了眼,像是看到外星人般。「我才不要!」

  「我不接受拒絕。」他狂傲的宣示。

  懲罰性的在她唇上一咬,讓她痛呼出聲後,衛夙雍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表現」,讓身下的人兒知道他是認真的。

  「既然你一直不相信我的話,選擇漠視我的決心,那我只好用行動來表示了。」如願印上記憶中的柔軟馥唇,他滿足的逸出輕歎。

  他想念她,想念那晚的一切。

  逐漸的加深這個吻,輕含住她甜美的唇瓣不住吸吮,直到成功的擾亂了她的氣息,再趁她張口喘氣時滑入她的小嘴中挑弄,大掌也沒閑著,靈巧的手指翩翩舞動,勾引著她的熱情。

  柳芙雅低聲輕吟,感受他蘊涵魔力的長指在自己身上遊移,成功的燃起一串串火苗。

  那夜的一切,鮮明得有如在她眼前從未消失過。也許在她的潛意識中,其實一直很回味……

  曾以為男女之間親密接觸的行為很噁心,但那夜的他卻改變了她心中的這項認知。他輕柔珍視的態度不帶一絲發洩或猥褻,仿佛是在對待極為重要的寶物般,撫去了她對異性的排斥感。

  不再反抗,柳芙雅放縱自己回應他,沒掩飾自己的思念與渴望。

  故作姿態向來不是她的作風。

  得到她的默許,衛夙雍心情大好,淡淡的露出笑容,輕巧的解開她那累人的套裝,讓那誘人的完美曲線再度展現在他面前。

  唇舌糾纏著她的,大平揉撫著她的柔軟高聳,逗弄著頂端敏感的蓓蕾,感覺到她渾身輕顫,眯起的迷蒙貓眼別具風情。

  一種未知的情緒在胸中鼓脹,他以無比輕柔的動作愛撫著懷裏的人兒,對她的渴望漸漸成了一種疼痛,讓向來能夠掌控一切的男人意識到她的特別。

  「我一定是著了你的道。」衛夙雍低喃,獻上自己的心。「你是這樣的令人著迷、瘋狂。」

  聽見他的話,柳芙雅覺得自己的心在一瞬間變得柔軟,一種幸福的感覺蔓延開來,暖暖的包圍住她。

  纖細的手臂攀住他的頸項,她仰起小臉細細的吻著他,想與他分享自己此刻的欣喜,回應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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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衛夙雍被她突如其來的主動與熱情攻得措手不及,他露出一抹縱容的笑,大掌停留在她腰上,任由她生澀的吻與胡亂摸索的小手在他臉上,身上肆虐。

  她的調情毫無技巧可言,對他來說等於幼稚園的程度,可是一顆心仍舊被她狠狠的牽動了。

  笑著回應她的啄吻,不滿足的大手由纖腰往上移,貪婪的將柔膩如凝脂的渾圓托在掌心,態意逗弄,不時捏住兩抹紅嫩的花蕊。

  「嗯……」柳芙雅低低呻吟,注意力全讓那陣陣的酥麻感覺引去,再也分不出精神繼續「攻擊」他,只能將頭靠到他肩上嬌喘。

  噙著笑,他緩慢的低下頭,將一邊的花蕾含入口中吸吮啃咬,另一手則繼續揉捏那誘人的柔軟。

  柳芙雅低喘,感覺體內有把烈火在燃燒、煎熬著她,下腹慢慢的繃緊,促使她泌出陣陣的熱潮。

  「別……」她環抱住男人的頭,原本想拉開他的小手卻猶豫起來。

  他好像把她當成霜淇淋一樣吃上癮了。而她,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情況……

  衛夙雍單手摟住她的腰舉高她,讓她雙腿分跪在他身體兩側,俊容深深埋入她胸前,貪婪的舔咬那挺立的花蕾,微繭的掌撫過她光滑的背及腰,溜進她的雙腿間,找到那令人渴望的發燙花心,勾劃出豔潤水澤。

  「啊……」柳芙雅情不自禁的叫喊出聲,下意識的緊緊貼住他,覺得自己似乎就快融化了。

  他的唇、他的手,毫不放鬆的刺激她敏感的神經,一陣陣的快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嗯……」她嘗試著開口,卻逸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吟。

  衛夙雍將她稍微往下拉,吻上她紅豔的唇,將那性感的聲音全吞入口中。長指持續挑弄、按揉充血濕濡的花核,感覺懷中的人兒輕輕顫抖,他探出舌勾弄著她的,長指擠入窄小的花穴中,開始來回抽送,搗引出更多的蜜液,順著花徑流出。

  柳芙雅捉緊他的衣袖,怎麼也制止不了那放浪的呻吟,她真的很懷疑自己哪裡不對勁,明明就一再警告自己別跟他牽扯不清,可是當他出現在面前時,卻又完全拒絕不了。

  「不專心。」衛夙雍輕咬她敏感的耳垂以示懲罰,隨後又探出靈舌舔弄,惹來她的驚喘,摟著他脖子的藕臂縮了縮,閃躲著他的動作。

  被她孩子氣的反應逗笑,他加速手指的抽送速度,另只手緊把著她的纖腰,不讓她有任何閃躲機會,只能誠實的屈服於情欲,無助的將額抵向他身後的椅背,嬌喘呻吟一聲高過一聲,白嫩的俏臀隨著他的律動搖擺,晶瑩的愛液不斷的滲出,漸漸染滿他的長指。

  「舒服嗎?」一心想要取悅她,衛夙雍克制著自己勃發的欲望,著迷的聽著她不設防的性感嬌吟。

  柳芙雅根本無法回答,原有的羞澀早已被他的挑逗拋到九霄雲外,她只覺得愉悅快感一波接著一波,卷定她所有的理智與思緒,留下的只有純然的情欲及感官刺激,一陣急切的渴望在她小腹聚集,讓她不舒服的扭動著身軀,但置於腰間的大手卻不讓她妄動。

  難耐的揪緊他的肩,一陣騷動漸漸爬升,來到她緊繃的脆弱,只一瞬間,強勁的戰傈快感沖過她全身,令她嬌喊出聲。她渾身下由自主的顫抖,幾乎不能喘氣,充滿愛液的花徑劇烈的痙攣收縮,緊緊的吸附住他的長指。

  螓首無力的趴靠在他肩頭,半眯的貓眼投向他墨黑的眼眸,看到了其中的柔情。一絲特別的情愫悄悄升起,她很鴕鳥的不想仔細思考那層意義。

  其實,自從那晚後,他的身影便烙進她的心底。兩人之間經歷的一切不可謂平凡或不凡,但她就是記住了他的俊雅面容,以及低沉誘人的嗓音。

  感覺她的氣息平復,衛夙雍撤出長指,伸出舌頭舔去其上的晶瑩愛液,品嘗著她的氣味。

  「你……」驚覺他做了什麼,柳芙雅不禁瞪大眼。

  衛夙雍沒應聲,只是捧起她嫣紅的臉蛋,迷戀的覆上嬌豔紅唇,描繪著她的唇形,啃咬著她的唇瓣。

  她的模樣是如此的迷人,她的滋味是如此的銷魂——衛夙雍不再忍耐的解開長褲,釋放出自己的灼熱堅硬抵住她濕滑的花穴,另只手扶住她的腰,引領她緩緩的坐下,讓他的火熱深深埋入她柔嫩的緊窒。

  「唔。」聲音悶在口中,她微皺起眉適應那入侵。

  「痛嗎?」衛夙雍稍稍抬起頭,語氣中有絲擔憂。

  看見那張高傲貴氣的臉龐浮現一絲懊悔,柳芙雅伸手撫平他眉間的皺摺,對他露出笑容,嬌羞的搖了搖頭。

  她的笑容讓衛夙雍心中一蕩,忘情的吻上她,握住她的腰開始推送,昂挺的欲望來回摩擦她嬌嫩的花壁,感覺她低喘著,掌握住節奏開始扭動腰肢,迎合他一次又一次的衝刺。

  「嗯……啊……」身體完全向歡愉投誠,她不斷喊出柔媚勾魂的嬌啼,激狂的快感在體內逐漸累積,柔嫩的花穴隨著他的進出充血敏感,讓她愈來愈難忍受,感覺就快要崩潰了。

  「不要……」她嬌喘低吟,強烈的感受到他在體內急遽律動,像是在對她表白著什麼,緊拙在腰間的大掌沒有絲毫放鬆,不允許她離去。

  凝望著她滲出薄汗的俏麗容顏,衛夙雍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唇,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重視一個女人。

  「不行……」她皺起眉搖頭,感覺呼吸變得困難,似乎就快喘不過氣來。

  她逸出破碎的輕泣,一陣激狂的快感猛然竄出,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徹底的征服了她。

  感覺她溫暖的花徑陣陣緊縮,強力吸附著他的欲望,衛夙雍眸光轉暗,更加猛烈的進出她緊窒的花心,撞擊她白脂般的俏臀,鎖住纖腰的大掌往下移,按壓住她的臀瓣,將之更加推近他的火熱中心。

  「啊……」柳芙雅不住的呻吟,無力掙脫,只能緊緊的摟住他,將癱軟無力的身軀貼伏在他身上。

  「芙雅。」低喚出她的名,衛夙雍不斷以行動宣告對她的佔有,證明他所言不假。

  他要她,不管用什麼手段。

  看著她紅豔醉人的臉蛋,他愛憐的輕啄,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不要了……」她無助的搖著頭,感覺他灼熱的堅挺一次又一次戳擊著她的嫩穴,體內的火花已熾烈到足以燎原,不知道第幾次的死亡快感再次擊潰她,將她的神智高高拋往天際,只能任由身體的本能去顫抖反應。

  柔嫩的花穴倏地劇烈收縮,緊緊的包圍他不停進出的灼熱。衛夙雍低吟一聲,一陣猛烈的抽送,怱地將火熱的堅挺深深埋入她體內,昂藏的身軀一陣戰慄,釋放出微燙的熱液。

  她的嬌喘伴隨著他粗重的呼吸聲,過了良久才漸漸的平復到自然。

  衛夙雍率先由那陣銷魂蝕骨的快感中恢復,緊摟著她獻上一吻。

  「你好香。」俊臉深深埋入她的肩窩,他吸了一口氣。

  柳芙雅臉色爆紅,調轉目光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情形。

  那閃避的模樣落入他眼中,形成淡淡的怒意。

  「還想逃避嗎?」他的聲音不再輕柔,被懷中的小女人搞壞了心情。

  「我哪有?」柳芙雅很快的瞪向他,忽然驚覺自己渾身赤裸,而且兩人還親密的……

  「你走開啦!」她連忙推開他,卻被他結結實實的摟住。

  「先講清楚。」身為成功的商人,衛夙雍沒道理放棄這種談判「優勢」,而且他很清楚,在這種曖昧親密的姿勢下,柳芙雅應該會比較好說話。

  「要講清楚什麼?」她皺著眉,努力想改變這種羞人的談話姿勢,俏臀掙扎著往後退,希望體內的「異物」能快點移開。

  「你再亂動,我們就來第二回合。」衛夙雍淡淡的拋下警告,很滿意她立即僵直了身軀,動也不敢動。

  不過……他的表現真有這麼差嗎?瞧她侮辱人的反應。

  「我想我們可以繼續了。」他宣佈,不讓她看出自己眼底的得意。「你的打算是?」

  「什麼打算?」柳芙雅的呆愣貨真價實。

  「這個。」惡意的微一挺腰,讓坐在他腿上的嬌美人兒身軀一震,實實在在的感受到兩人的親密。

  「喂!」她連忙捶向他的肩膀抗議,「別這樣!」

  「我在等你的回答。」從容優雅的將她安置好,衛夙雍等著。

  「我……」她飛快的看他一眼,又心虛的低下頭,直覺認定他不會喜歡她的回答。

  可是,就算他不喜歡,她還是要說。

  「沒什麼好打算的,一人一次很公平。」上次是她拉著他上旅館,這次他自己找上門來……就當是還人情債好了。

  「公平?」他挑高眉,點了點頭。「我想,你是希望來第二回。」

  「別鬧了!」見他欺近,柳芙雅連忙躲開,不願再讓他挑動駭人的情欲。「不然你想怎樣嘛!」

  遇到這霸道的男人,她好無奈啊!

  「我想,我一進來就說得很清楚了。」衛夙雍眯起眼,怒氣被挑起,但良好的教養讓他沒有馬上爆發,只是沉下了臉,鬆開大掌讓她順利逃開。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這個人其實沒什麼耐性。」他的語氣極淡,卻很有威脅的效果。「我也沒太多時間,所以你最好別再裝傻,好好的回答我。」

  正在整裝的人兒一怔,惡狠狠的瞪向他。

  他那是什麼踐樣?他以為他是誰啊?

  「沒時間的話你還來幹嘛?!」火山再度爆發,直沖向猶坐在她位子上的男人。「自己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做什麼拖我下水?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睡飽,你知不知道我還有多少爛攤子要收拾?你知不知道——」

  她激昂憤慨的長篇抱怨被門外規律卻堅定的敲門聲打斷。

  「如果你們『做』完了,請柳經理移駕到十五樓,董事長有找。」門外,阮婕妤冷淡的陳述。

  死了。

  柳芙雅臉色發青,忽然意識到,她居然在辦公室跟他親熱,還渾然忘我的「大聲」配合!

  而她這間辦公室——沒有隔音設備。

  

  衛夙雍離開了。

  來回兩家公司的車程、歡愛的時間,讓他挪出來的三小時所剩無幾,再加上柳芙雅在驚覺自己的嬌吟浪啼全讓門外的人聽去後,又羞又怒的立即將他轟出門,兩人根本無法繼續談。

  俊顏緊繃,想著該怎樣突破她的心防。

  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她在防什麼。

  「總裁,你能認真一點嗎?」正在向他報告會議重點的曹任軍,頗感無奈的盯著神游中的上司。

  「你繼續。」衛夙雍擺擺手,渾然天成的雍容華貴。

  「我不想浪費唇舌,你根本沒在聽。」

  「那放著,我自己看。」他很好說話的。

  曹任軍挫敗的在他面前坐下,深知如果自己不想累死的話,最好關切一下失常的上司,免得大老闆工作效率不佳,連帶拖累了他這個特助。

  「私事處理不妥?」他勉強提出問題。

  「知道邵氏的業務經理嗎?」衛夙雍反問。有些事情他總覺得想不通。

  曹任軍真的很想歎氣,幸而在他問起邵氏時他心裏就有底了。

  「很年輕、很美的一個女人,很小就去了美國當留學生,聽說美國羅氏看中她的潛力,在她大學時期就延攬她進公司實習,是財經、企管雙碩士,可是卻突然飛回來空降到邵氏當業務經理。」

  撐著下顎,衛夙雍沉吟。

  「表現呢?」

  「尚可。」曹任軍中肯的批評。「臺灣商界畢竟和美國不同,也許她實力更甚,但是她有另外的麻煩。」看到老闆示意的眼神,他繼續解說,「邵氏的人有一半對她不服,她跟邵氏董事長過從甚密的傳聞也是一大阻力。」

  年輕貌美又跟董事長有曖昧,誰會相信她是靠實力的?

  「是邵氏的董事長請她回來的?」

  「獨排眾議,強硬把她安到業務經理的位子上。」

  「這倒有趣了。」墨眸微掃,突然綻出笑意。「任軍,你的消息真靈通。」

  記得上次提起邵氏,曹任軍臉上的空白和他有得比,過沒幾天,居然調查得這麼清楚。

  「上次要合作案的時候順口問的,那個業務經理便是邵氏代表。」而且光看上司的態度他就猜到,這資料有一天絕對派得上用場。

  堂堂皇盈總裁,絕不可能對邵氏那家公司產生私人興趣,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對「人」了。

  「我知道。」衛夙雍淡然接話,指尖微敲扶手。

  與董事長過從甚密?是怎麼個親密法?

  看著他,曹任軍擱下手頭的報告,決定不浪費自己的時間。

  「雖然我不過問你的私事,但是我希望你起碼不影響公事。」他提醒著頂頭上司,不想無止盡的代理他主持會議。

  黑眸尊貴萬分的朝他看去,而後優雅的笑了。

  「我儘量。」

  

  下了計程車,柳芙雅一面收起手機,一面狐疑的看著眼前的餐廳。

  臺灣的商場文化實在令她費解,居然找這種標榜情侶浪漫氛圍的高級餐廳當討論地點,而且還把時間訂在晚上,強拗她加班奉陪。

  誰教她處於劣勢,只能憤然屈從。

  由服務生領到後方的獨立包廂,她深呼吸,推開了門——

  呆愣。這是柳芙雅的第一個反應。她掉入異世界了嗎?

  「發什麼呆?進來吧。」衛夙雍好笑的看著她錯愕的表情,主動招呼。

  「為什麼?」她是動了,可是猶怔怔的瞪視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出現。或者說,其他人呢?

  「我想跟你吃飯。」他講得理所當然,雲淡風輕。「對了,公事包可以扔一旁了,我跟你之間沒生意好談。」

  這句話,氣炸了她。

  「再見,」柳芙雅懶得跟他多扯,轉身就走。

  「坐下。」輕柔的冷吟響起,衛夙雍沒有起身拉住她,只是無形的施加壓迫。「我們之間也有事該談,既然都來了就善用時間。」

  柳芙雅咬牙,沒費事的詢問他是何方神聖,為什麼能設計這個飯局讓她來赴約,因為她很確定打過來約她的人的確是合作案的負責人。重點是,她真的沒有太多時間陪他耗。

  明白眼前這個看似優雅尊貴的男人其實不若外表那樣好說話,為免相同情形一再發生,她願意談。

  「要談什麼?」冷著臉,她萬般痛恨的問。

  「我們之間的事。」他淡淡一笑。「上次我們在『別的事』上頭花了太久時間,反而沒能多談。」

  他的話像是有些反省,但表情全然不是那回事,色胚!

  「先坐。」她的羞憤更加取悅他。「我點了菜,邊吃邊談。」頓了一會兒,他抹上笑意。「你餓了吧?」

  餓,可是她更想殺人。

  「你到底想怎樣?」柳芙雅挫敗的問。

  「想要你。」他毫不猶豫,深知兩人之間實在擠不出更多時間來迂回猜測追求說傻話,直接挑明瞭講是最快速有效的。「你對我明明有感覺,我也想跟你纏個徹底,那你究竟是在漠視什麼?」

  「我沒——」

  衛夙雍打斷她的話,「你有。要不然你會這樣隨便我碰?你那些熱情磨人的反應又是怎麼回事?還是你打算要拿什麼『純肉體反應』的無聊理由來搪塞我,要我相信一切都是因為我的技巧太高超?」

  這個男人……柳芙雅額上青筋直冒,真不知道該承認還是該否認。

  「有什麼疑問大家攤開來說,我不接受敷衍。」氣質雍容的男人即使話說得露骨,眼光也顯得淩厲,看起來依然像個優雅貴公子。

  「你以為你是員警在問案嗎?!」柳芙雅終於受不了了,她真的有一種自己在談生意的錯覺,一板一眼,計算得清清楚楚——

  一點美感都沒有。

  「不然能從你嘴裏問出什麼嗎?」她以為他喜歡這樣硬邦邦的跟她扯一堆嗎?他真正想做的是把她壓到一旁的桌上去!「你到底在顧忌什麼?」

  柳芙雅小嘴一抿。她當然知道自己深受他吸引,每見他一次:心中就更加篤定。可是現實也逼得她不得不承認,現在並不是談戀愛的好時機,即使他是自己等候多時的「那個人」,也不能改變現在不是「對的時間」。

  「我很忙。」在她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前,她已經先開了口,幽幽低訴自己的委屈。「我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適合談感情。」

  沒時間經營,真的沒時間。更別說,她還有三個月的大限。

  她在臺灣只有三個月的假,之後就要回美國了,那他呢?

  「忙不是問題。」他微笑,只要她肯談,一切就好辦。「我也很忙,可是為了你,還是能擠出時間來。」

  「我可沒你那種自信。」她苦笑,卻為了他的話怦然心動,暗自竊喜。

  為了她……這話,聽起來就讓人高興。

  「試試看,如何?」他輕聲說。「何必想得那麼複雜?」

  看著那雙深邃的墨眸,原先還苦苦掙扎的理智全數淪陷,她只聽見自己點頭回答——

  「好。」

  然後,她就被撲到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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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5 00:14:45
第六章

  晚間七點,柳芙雅的辦公室內依然一片光亮,只是辦公桌後幾乎要疊在一塊的人兒,看起來有點詭異。

  「別鬧了……」低柔的嬌喃完全不具火力,當然也收不到任何成效。

  「偏要。」

  「要一起吃飯就好好的到旁邊去等,你不是也有事情要做嗎?」柳芙雅幾乎是頭痛的哀求了。

  果然,時間是人找出來的,所以自稱也很忙的人,便拎著公事包來她這兒一起加班,藉機共進晚餐。

  只是,他的認真在不到二十分鐘後就宣告結束。

  「現在這件事比較重要。」輕啃著她光潔的後頸,衛夙雍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怕癢的縮著脖子,柳芙雅開始考慮是不是該踹他出去。什麼一起加班共進晚餐?看來根本是「附件」。

  站在她身旁的衛夙雍吻得認真,沒注意她一臉兇狠,長臂勾起她的腰,順勢踢開高背皮椅,整個人黏在她背後,她半彎著腰的姿勢登時變得相當曖昧。

  「你做什麼?」看著桌上的臨時合約正在煩惱,突然被他拉走椅子,柳芙雅皺眉想抬起頭直起身子,卻讓背後的修長五指壓住。

  「你繼續看。」大手滑下她的背,拉起她的兩手平貼在桌上,頭就在文件的正上方。「我不吵你。」

  這樣叫不吵?柳芙雅想回頭罵人,背後的昂藏身軀卻緊緊的貼住了她,讓她連移動都不成。

  「你慢慢看你的。」低沉醇厚的嗓音猶不忘提醒發呆的她,靈巧的手指已經解開她胸前排扣,而後順勢往下,將她的窄裙推到腰際,一舉拉下絲襪和她的貼身小褲。

  「你……」柳芙雅愕然。他又想做什麼了?

  「嗯?」他輕哼漫應,大掌撫過她潔白俏臀,為那細緻的觸感著迷不已。「看你的合約。」

  原本想幫她寬衣,可沒想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樣性感得要命,讓他登時改變主意。

  「這樣要怎麼看啦?!」柳芙雅抗議,想要站直身子跟他講道理,卻倏地驚呼,「啊——」

  他居然……太過分了!

  「資料就在你面前,還要我教你怎麼看?」衛夙雍語氣輕鬆含笑,故意氣她。此刻,他已釋放的灼熱正抵在她臀間,存心讓她不安的緩緩輕刺。

  大手彈開胸罩暗扣,滑至她胸前揉捏獲得自由的蓓蕾,引來她的輕喘。

  「你……」她用力按著桌子撐住自己,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嗯?」衛夙雍沒分出太多心思注意她說了什麼,只是沉迷於她柔軟芳香的身軀,雙手在她胸前放肆的揉搓,而後滑向她的雙腿間。

  他將她的身子壓得更低,讓她整個人幾乎伏在桌面上,長腿再一勾分開她的雙膝,迫使那誘人的蜜穴敞開任人探索。

  「你也想要。」他低笑,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劃,便染上了濕意。

  柳芙雅紅著臉沒有回話,只知道他像是故意要逼瘋她似的,長指在花辦間遊移戲弄,又在花核上旋轉按壓,惹得她嬌吟不休,蜜液盈滿了花徑,就是不肯滿足她。

  「衛……」她難耐的輕吟,不安的扭動。

  「說你想要。」長指在穴口輕采,折磨著她。

  「你這個色狼。」她惡罵,小臉漲紅。

  「我承認。」他倒也大方。「誰教你這麼誘人犯罪?」

  難受的輕輕嗚咽,她覺得身下一陣渴望在嘶吼著,祈求著他的憐愛,可是他偏偏惡劣的「過門不入」!

  「說嘛。」他誘哄著,在她胸前的手改揉著她的雪臀,身下的灼熱欲望擠入花辦間,順勢擺動,令她無助呻吟。

  這個惡魔!

  「好啦、好啦。」她認輸了。「我想要、我想要、我想要你!」

  「遵命。」得到許可令,期待已久的堅挺立刻擠入她緊窒的花穴中,狠狠的貫入深處。

  「啊……」柳芙雅低喘,按在桌面上的手掌緊握成拳,努力的撐住自己。

  衛夙雍眼微眯,單臂環住她的腰,沒讓她撞上桌沿。他將窄裙推得更高,露出撩人的白嫩臀辦,看得他心蕩神馳,益發的亢奮,一次次撞擊到她體內深處,引發她最強烈的反應。

  「唔……啊……」柳芙雅忘情的嬌吟,豐滿的雪乳隨著身後的巨大挺進而激烈彈跳,形成誘人的波浪,一陣陣勾引著他。

  隨著他猛烈的進出,強力的撞擊,她姣好的小臉浮上痛苦的神色,咬牙忍受著體內的騷動,雙腿再也無力支撐,必須依賴他的環抱才不致軟倒。

  衛夙雍單臂摟住她纖細的腰,另一手握揉著她不住晃動的雪乳,感覺它在自己的掌心彈跳。

  「嗯……不要了……」意識漸漸遠離,剩下的只有巨大到難以駕馭的歡愉,柳芙雅將臉趴在桌上,無肋的呻吟著。

  她有如孩童般的嬌軟聲調逗出他臉上的笑意,他抽出手,讓她上半身整個貼在辦公桌上,熾熱的堅挺一次次強勁的進出她的小穴,耳邊傳來她不斷的嬌喘低吟,讓他的動作更加猛烈快速。

  「嗯啊——」她忍不住高喊,高漲的快感再也攔不住的潰決,流竄至她全身,讓她不住的輕顫。

  柔嫩的小穴劇烈收縮,緊緊的吸住他進擊的欲望,衛夙雍逸出低吼,感覺到她甜蜜的包圍,他一陣密集猛烈的戳擊,而後將火熱的堅挺用力埋進花穴深處,到達了高潮。

  過了許久,他才能平復那陣激昂的情緒,摟著她一起坐回高背椅上。

  柳芙雅發現自己喘得不像話,全身無力只能任他擺佈。

  「你……」她連話也說不好,口乾舌燥的。

  衛夙雍露出俊雅的笑容,低頭吻住了她,唇舌相濡互染。

  十分鐘後,女人的尖叫聲響起——

  恢復元氣整裝完畢的柳經理,才想收心工作,就發現那張令她苦惱許久的合約,在經歷方才的激戰後,已被捏成一團梅乾菜。

  而元兇正是她自己。

  

  再次跟皇盈的人商談,依然沒作出個決定,更麻煩的是,皇盈的人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合作案有可能破局。

  柳芙雅和阮婕妤回到邵氏,都是一臉沉重。

  「你有什麼想法?」身為秘書,阮婕妤很明白柳芙雅被緊急請回臺灣,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敲定和皇盈的這件案子。

  「皇盈開出來的條件太苛,硬咬牙簽下的話,對邵氏根本沒太大幫助,不符合董事長的預期。」柳芙雅頭痛欲裂。

  「可是對方態度強硬,現在還下了最後通牒,要我們在下星期前給個回覆,難不成只能放棄?」

  「不能放棄。」柳芙雅斬釘截鐵的說。一放棄,邵氏也倒了。「只能想辦法說服對方,邵氏承擔不起破局的結果。」

  「能怎麼說服?」看那群人的模樣,似乎沒什麼轉圜的空間。

  「想新的條件。」這就是她頭痛的地方。「只是我不覺得以現在的邵氏,還能提出什麼皇盈看得入眼的條件。」

  「我覺得皇盈一定有底價,只是我們猜不到。」阮婕妤道。

  「金額是一定要談,只是屢猜不到的話,對方自然不奉陪。」大家都想要對自己最有利的金額,這很正常。

  「下星期如果還是沒法子討論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共識,邵氏倒定了。」阮鐵口再度斷言。

  柳芙雅一歎,倒也沒反駁。

  下星期是最後的機會,如果她這邊提出的合作條件還是不能滿足皇盈的話,邵氏的確保不住。

  這個阮婕妤,她乾脆邵氏一倒就去擺攤算命!

  

  「喂?」有氣無力的接起手機,柳芙雅一臉的頹喪。

  「還在公司?」低醇嗓音悠悠傳出。

  「嗯。」坐困愁城大概就是指她這樣。「可能會待比較晚。」

  「我過去陪你好了。」稍微思考後,他作出決定。

  「不用了。」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拒絕。「你每次說要來陪我加班,最後都會變成拖延我的工作效率。」

  認真沒半小時,一定會變成火熱場面。

  電話那頭的他低低的笑了。

  「你心情不好嗎?工作不順利?」他語氣一般,其實是暗暗試探,他下午就知道她在自家公司踢到了鐵板。

  「還好啦,工作不順利倒是真的。」她輕聲回答,嬌嬌雅雅的聲音像小女生在撒嬌般。「知道我在跟你們公司談的合作案嗎?今天負責人下了最後通牒,合作案很可能會破局。」

  她一直沒問他在皇盈的部門跟職位,甚至連他的全名也刻意的不知道,就怕知道的愈多,自己就會陷得愈深。

  她擁有的時間實在太短了,短到她悲觀的不認為兩人有未來,現在保護好自己的感情,離別時才不會那麼痛苦。

  「有耳聞。」衛夙雍也表現出對此事不甚清楚的模樣,心裏一直對她有份懷疑。「已經有破局的跡象?」

  「嗯,所以我好煩。」她沒想到要問他皇盈那邊的內幕,只是單純的訴苦。「案子拿不下來,我就慘了。」

  整個邵氏也完了。

  「感覺真嚴重呢。」他輕笑,不作表示。「收拾一下吧,我等會兒去接你。」

  她怔了下。「我要加班啊。」

  「以你現在的情形,在公司也只是浪費人家的資源而已,不如跟我走人,帶你去個好地方。」

  她的確是無心辦公,可是又想死守四行倉庫。

  衛夙雍不給她猶豫的機會,輕柔卻強硬的交代——

  「我半小時後到。」

  

  「你要帶我去哪兒?」眨著美眸,柳芙雅好奇的問。

  「帶你去放鬆。」微側過頭,他笑看她不設防的小臉。

  「放鬆?」她怪叫。「該不會又是什麼色情把戲吧?」

  「你想到哪裡去了。」他失笑。

  「不能怪我,你應該要反省自己的行為。」嬌美的臉蛋滿是指責。「我就常常懷疑,你明明一副優雅尊貴的公子形象,怎麼滿腦子都是黃色思想?」

  「我哪時候一堆黃色思想了?」衛夙雍淡睨她一眼。「我喜歡你,想碰你,這很正常。」對象也僅限於她。

  柳芙雅不自在的轉開臉,對於他的露骨告白很沒轍。

  「你還要害羞多久?」將車停妥,衛夙雍好笑的拉過她。「我們到了。」

  「到了?」她倏地回魂,訝異的看著眼前典雅的建築物。「這是哪裡?」

  「私人俱樂部,下車。」他扶過她。「我已經打電話交代過,等會兒你就好好去『放鬆』一下。」

  「到底是放鬆什麼啊?」看著他溫柔的笑意,柳芙雅只覺得有些冷,好怕自己被賣掉。

  「我的雅,你何不自己去體驗呢?」淡雅雍容的男人,在一抹笑意後,將她推給了等侯一旁的服務員,而後逕自走向專屬房間。

  「衛!」柳芙雅呆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怎麼也沒想到他真的會這樣丟下她。

  「柳小姐,請跟我來。」挽著小髻、穿著制服、別著名牌的女服務員有禮的朝她笑道,令她無法拒絕。

  到底是怎麼回事啦?!

  

  「舒服嗎?」溫醇的男聲如此問道。

  「好舒服……」

  嬌柔的讚歎,引出男人的笑。

  「放鬆了吧?」

  「全身都松了。」一整套的芳香精油按摩療程下來,她全身軟得像棉花,運日加班的僵硬肌肉全放鬆了,更別說現在還泡著熱騰騰的溫泉。

  泡在浴池內的人兒翻轉一圈,趴在池邊看著書桌後的男人。

  「你常來這裏?」

  「偶爾。」衛夙雍淡答,沒多解釋這兒也是皇盈旗下產業。

  柳芙雅抬頭打量著房間,感覺真的很像哪間五星級飯店的豪華套房,最詭異的就是大造景窗前的這個大浴池,全然的開放式空間,毫無任何屏障,聽說裏頭的水還是由幾公裡外的源頭管接來的溫泉。

  太享受了。

  「怎麼想到要帶我來這裏?」悠然的將下巴枕在玉臂上,眼神調轉到房間另一頭的他,難得看到他認真的模樣。

  她去讓人「服侍」的時候,他就在房內工作啊?

  「你太累了,這裏很適合你。」他一言帶過,不覺有什麼好討論。

  滿足的歎出聲,她閉上眼,藏住滿心的感動。

  「你對我真好。」

  簡單的一句話,卻在衛夙雍的心裏投下了一顆石子。他抬頭,看著閉目休息的她,熱氣在她額上逼出一層薄汗,白皙的肌膚因泡澡而浮起淡淡紅暈,在水氣蒸騰下,美得像一幅畫。

  最讓他動容的,是那句孩童似的依賴低喃,說明了她的容易取悅。

  她究竟是如流言所說的禍國妖姬,會接近他是懷抱著目的;抑或只是單純天真的工作狂,一切都如她說的是場「誤會」?

  他一直保持著戒心在試探,卻不由得被她所吸引,明知有可能是前者,卻完全抗拒不了她。

  「全身都松了就起來吧,泡太久也不好。」支著下顎,他甩開那惱人的問題,撥了通內線要人送餐點上來,而後惡意的直盯著池中的嬌娃,目不斜視的等著看美人出浴。

  「頭轉過去,眼睛閉起來!」柳芙雅眼睛一睜開就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渾身泛紅,剛剛放鬆的肌肉全部緊繃了起來。

  「我拒絕。」衛夙雍合上資料,起身來到浴池前,拎過一旁的浴袍。「起來吧,我交代人準備了一桌美食,不吃可惜。」

  「色狼。」她低罵。

  「我又不是沒看過,你哪時候才能習慣啊?」他輕笑,對她的害羞彆扭很沒轍,明明看她有時候行徑很大膽,偏偏在這種瑣事上有著莫名的堅持。

  「我幹嘛習慣?!」她低吼,努力的把身子都浸在乳白色的溫泉水底。「衣服給我,你轉過去!」

  「你要跟我比耐性嗎?」他挑眉,不認為自己會輸。

  柳芙雅的回答是氣唬唬的瞪他,心裏很清楚他的溫和有禮只是假像,骨子裏那股蠻橫勁任誰也比不上。

  「才以為你對我好,就這樣惡整我!」她啐道。

  「我親自過來服侍你出浴,不算示好的表現嗎?」他一臉冤枉。「你剛才泡在裏頭時,怎麼沒聽見你說我惡整你?」

  「裏頭你又看不到!」美人臉色爆紅的朝他嬌吼。

  「就說了我又不是沒看過。」衛夙雍真不知道拿她怎麼辦。「再不起來,等一下送餐進來的人就要大方欣賞你的裸肩嘍。」

  這男人,居然威脅她。

  「衣服給我!」她猶在掙扎。

  這位小姐真是……令人沒轍。衛夙雍也不跟她羅唆,乾脆伸手探入水底,直接把她撈起來,塞入浴袍。

  「這樣不就好了嗎?」綁上結,他滿意的審視自己的「巧手」,無視於懷中美女亟欲殺人的眼神。

  「你——」

  發怒的話語被敲門聲打斷,眼見衛夙雍前去開門,她只好捺下性子,沒打算讓外人看笑話。

  可當美食上桌後,她才發覺自己餓了;肚子八分飽後,火氣也消失了。

  在嘗到這麼好吃的食物後,任何人都不可能發脾氣的。

  「衛,你剛才在工作?」兩個人對坐著進食,都不說話好像很怪,她隨便挑了個話題。

  衛夙雍心生警覺,口氣卻淡若平日。

  「嗯,跟你說了我很忙的。」他笑得無害而故意。

  果然,柳芙雅也很配合的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如果真的很忙,哪會每次都神出鬼沒的優閑樣?」

  「我剛才的認真沒能修正你的『誤會』嗎?」天知道為了在她身邊神出鬼沒,他已經惹惱了曹任軍,揚言不再做「無謂」的加班,要他自己看著辦。

  堂堂一個總裁,就這樣被冷面特助「規勸」,真是窩囊。

  「你大概是因為平常混太凶了,所以積了一堆工作,不得不處理吧!」她不給面子的吐槽,就是不肯相信他真的很忙。

  「就算我真的混太凶,那也是為了你。」這話可不假,為了配合她的時間,他可說是讓步許多。

  以前,他「曾經」以為自己是工作狂,誰知跟她一比,遜色得很。

  她也不知道在拚什麼,把自己當無敵女超人在操,根本是為邵氏賣命。

  「我又沒逼你。」她俏臉嫣紅。

  「是,我自願的。」俊容漾著柔情,聰明的不與她爭論。

  果不其然,對座的嬌客一怔,不自在的舉起酒杯啜飲,沒再開口,倒是偷偷的綻出一抹笑。

  對於她的行為模式,他三兩下便摸熟了。與其跟她爭論,倒不如直接示好坦承來得有效。

  這麼害羞,真是令人……心癢難耐。

  「吃飽了嗎?」他打破沉默,眼底有著小小火光。

  「嗯?」她愣愣的抬頭,不明所以的回答。「飽了啊。」

  「那,來做飯後運動吧。」

  雍容貴公子,登時化身性感大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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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5 00:15:06
七章

  接到皇盈聯絡人打來的「赦免」通知,柳芙雅差點放聲尖叫。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皇盈方面會突然改變態度,再度發揮無限的耐心與包容,釋出最大的善意與邵氏商談合作案,但這無疑是一項天大的好消息,代表事情出現了轉機。

  她連忙召開緊急會議,一群人在會議室裏激切討論,只差沒掄起椅子互砸,而身為會議主持人,存在又敏感的柳芙雅,自然成了眾矢之的,幾乎被戳得體無完膚。

  興奮召開、疲憊結束,這個會議的成效可說是零。

  撐著殘破的身軀回到辦公室,柳芙雅滿心感慨。公司都快保不住了,真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還是著力於和她計較上頭。

  「你還好吧?」替她泡了杯特濃咖啡,阮婕妤的臉上滿是同情。

  「還好。」柳芙雅扯出一抹苦笑,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反應。「習慣了。」

  從她一回國踏進邵氏開始,那群人就沒放棄過任何一個能踩她的機會,並且深深以此為樂。

  「你看得開就好。」阮婕妤淡然的遞上她整理出來的草約。「反正會也開過了,接下來你自己作決策就行。」

  看清楚桌上的資料,柳芙雅爛到穀底的心情緩緩攀升。

  「小婕,謝謝你!」除了董事長之外,阮婕妤大概是全公司唯一不扯她後腿的人。

  「我分內該做的。」阮婕妤扯出一笑,不習慣這種溫情場面,旋即又板起冷淡的面孔提醒道:「不過最主要的金額方面,你可能要自己評估,相關資料我都排在附件中。」

  柳芙雅桌上的專線在此時響起,阮婕妤很識相的走回自己的位子,不忘幫上司關好門。

  「我是柳芙雅。」揉著額頭,她端起特濃咖啡狂飲。

  「是我。在忙嗎?」好聽的男音,撫去了她眉心的緊皺。

  「沒,剛從戰場逃出來。」她以玩笑話包裹起委屈與無奈。「一堆人輪流看我笑話。」

  「為什麼?」他蹙眉,感受得到她笑語中的悲情。「我聽說,我們公司決定再給邵氏機會了,不是嗎?」

  合作案的情況好轉,誰還會去找她麻煩?

  「不談這個了。」她很快的岔開話題,不想讓他擔心。「找我有事啊?」

  「沒事不能找你閒聊?」她不想談,他也就不再追問,配合的轉換語氣和話題,故作輕鬆無事。

  「當然不行啊,這樣你以後怎麼有臉跟我說你很忙?」她輕笑。

  「我是忙,可是一遇上你,什麼事都不重要了。」他半真半假的示意,學著她以玩笑話包裹起自己的心思。

  柳芙雅微微一震,思及他對自己的好,吞下了原本想調侃他的話。

  他是真的很重視她,她感覺得出來。

  「今晚過來吧,我煮大餐安慰你。」察覺到她的沉靜,衛夙雍輕快的開口,淡去方才的深情。

  「真的?」柳芙雅挑眉。「你煮?」

  「嗯。」聽出她的不信,衛夙雍也不為自己辯駁。「你來了就知道。」

  「好,我等著『看』。」只看不吃,省得半夜掛急診就不好了。

  聽出她的弦外之音,衛夙雍笑了。

  

  餐桌上,開胃的白酒扇貝沙拉、前菜的局烤番茄醬起士、主菜的烤沙朗牛排佐紅酒醬汁,以及冰桶中的葡萄美酒,全部被撇在一邊發涼,而原本應該共進晚餐的情侶,早已經滾倒在一旁的沙發上。

  「那就是你『煮』的大餐?」承受他的吻,柳芙雅不忘質疑。「你該不會以為我沒看見匆忙離開的大廚跟服務生吧?」

  也沒想到,她真的只能「看」大餐冷掉。

  他就不能等她先吃完再撲倒她嗎?桌上的「大餐」看起來真的很好吃耶!

  「我沒說那是啊。」他老神在在的持續進擊,身下的嬌軀已呈現半裸狀態,看得他心跳失速,興奮莫名。

  「不然?」感覺他的吻愈來愈色情,她的氣息也愈來愈不穩。

  「我的大餐——是你。」輕佻的在她胸前印下烙記,不安分的手已經探入她腿問,揉撚著她前端的敏感。「我正在煮。」

  柳芙雅羞得想揮拳相向。他把她當成什麼了?雞腿肉還是菲力?

  「一定很好吃。」他著迷的看著她浮起漂亮紅暈的水膚,恣意的舔舐著她姣好的胴體,仿佛是在品味著最頂級的美食。

  「喂……」柳芙雅想抗議,卻難以成言。

  他的舌,他的手,挑動了她的情欲,讓她很快就忘了自己想抗議什麼。

  「我的『手藝』很好吧?」

  偏偏他還沒打算放過她,露骨的隱喻,長指也證明似的逗弄她敏感充血的花核,引得她嬌吟不斷,難忍的試圖縮起雙腿,卻被他結實的身軀牢牢固定住。

  「要聽話。」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催眠似的在她耳邊輕喃,再加以最親密的露骨私語,讓她的粉臉完全紅透,嬌軀陣陣哆嗦。

  灼熱的唇找到她的,猛烈的侵佔屬於她的甜美,吞沒她逸出口的嬌吟與輕喘,霸道的舌靈活的探入她口中,引領著她的丁香小舌共舞,要她如他一般的瘋狂、渴望!

  柳芙雅渾身輕顫,感覺自己逐漸落入他布下的陷阱,變得再也不是自己。

  修長的指緩緩采入花穴,撐開那份緊窒的包圍,當他開始在她體內來回抽動時,她忍不住抬高臀部,迎接那羞人的愉悅快感。

  「啊……」綿軟的嗓音逸出紅唇,滿足了男性的掠奪自尊。

  「舒服嗎?」長指的動作益發劇烈,美人情欲高漲的嬌媚模樣逼出衛夙雍額際的汗。

  「嗯……」無意識的點頭回答他的詢問,柳芙雅整個人軟綿綿的任由他進犯,被那股四下流竄的酥麻感覺電得暈頭轉向,毫無思考能力。

  隨著長指的抽送速度加快,她的吟叫聲也愈來愈高昂,偏偏他還覺得不夠,薄唇找到她胸前的小小蓓蕾,不斷的撩撥、逗弄那已變硬嬌挺的小凸起,讓她整個人不停的顫抖。

  熟悉的壓力在她下腹逐漸彙聚,她難耐的搖頭,長髮四散,嬌態動人。

  「啊啊……不要了……」

  體內的某處一陣緊繃,呐喊著需要得到解放,她仰高小臉,無助的啜泣出聲,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承受這種甜蜜的折磨。

  衛夙雍沒有停下動作,反而更加大膽的挑逗她的感官,壞心的將她的雙腿壓向她肩頭,讓花穴更加敞開,得以窺見全貌。

  「你真美。」他衷心讚賞,看著自己的長指進出那誘人的小穴,勾引出晶瑩的愛液。

  柳芙雅臉色潮紅,只覺一波強烈的快感瞬間擊中了她,而後竄流到四肢百骸,有如潰堤的洪水,衝擊著她。

  衛夙雍的眸色轉暗,看著她的穴口不住的抽動,像是種邀請——

  他情難自己的俯下身,靈動的舌尖劃過她水濫的花辦,試探她的小穴,品嘗著她獨特的醉人滋味。

  柳芙雅想閃躲,卻讓他箝制得動都動不了,只能任由他以舌代手,繼續那令她發瘋的動作。

  下半身疼痛難當,衛夙雍暫時離開她,迅速的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當他再度貼近時,她雙臂如蝴蝶飛舞般環住他的肩,不允許他稍稍離開,喉頭發出的低吟聲性感誘人,光滑的大腿放浪的勾上他削瘦的腰,將他更加的拉近自己,催促著他,要求立刻的滿足。

  「你真餓。」她的熱情取悅了他,衛夙雍咬牙隱忍自己的欲望,才想再好好的逗一逗她,卻讓她無助的呻吟聲打敗。

  罷了、罷了,如果堅持「慢慢來」,恐怕他會比她還難受。

  打定主意後,他不再自虐,直接朝「主菜」進攻——

  勁腰一挺,狹窄的花徑倏地被他的堅挺填滿,她輕喘出聲,不由自主的繃緊了身軀,直到他輕憐的吻如雨般落在臉上,才漸漸的放鬆下來,承接他的熱情進犯,在他身下嬌啼輕吟。

  「嗯……」被他急遽的進犯惹得喘不過氣來,柳芙雅小臉漲得通紅,雙手緊緊的攀住他的肩,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慢、慢一點……啊……」緊閉著雙眼,她嬌柔的哀求聲徹底滿足了他的征服欲。

  愛憐的撫摸她紅撲撲的臉蛋,衛夙雍依言放緩了速度,邪佞的氣息吐在她耳畔。

  「慢一點是嗎?等一下你就別求我快。」他輕笑著,以一種折磨人的慢速度,讓火熱的堅挺緩緩、緩緩的埋入花穴深處。

  不舒服的微微扭動身軀,柳芙雅只覺得心癢難耐,體內像是有千萬隻小螞蟻在爬來爬去,而雙腿間更是有種無法言喻的不適。

  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衛夙雍漾出惡魔般的性感笑容,明知故問。

  他依然撞得又深又重,但速度卻慢得讓人抓狂。

  「我……」紅著臉,柳芙雅不知道如何開口。明明就是自己要他慢一點,現在又……

  「嗯?」像只偷到魚吃的貓兒,他笑得可奸詐了。

  「你……」咬著下唇,她幽怨的眼光纏住他的笑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他設計了。

  「你好壞。」她控訴。

  「我好壞?」他挑眉。「那我應該好好表現一下嘍。」

  壞心的停在她嬌嫩的花穴中,他低頭啃咬她胸前的柔軟,或吸或舔,大掌又揉又捏,惹得她驚喘不休。

  「衛——」才想推開他的頭,就感覺他惡意的一挺腰,酥麻快感立刻在她下腹揚起。

  「什麼事?」他氣息粗重的開口,只希望她快點求饒,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玩火自焚。

  幸而她夠單純,不知道如何以自身的吸引力反擊,要不然他穩輸的。

  「就那個嘛……」羞紅了臉,柳芙雅怎麼也沒膽子要求他。

  「哪個?你要說啊!」力持著平靜笑臉,其實他整個人早就快爆炸了。

  被她溫暖緊窒的小穴包圍著,對他何嘗不是種折磨?若不是天生的不甘服輸,他早就棄械投降,盡情宣洩了。

  「你很惡劣耶……」她乾脆捉住他淩亂的黑髮,制止他在自己胸前肆虐,語氣嬌羞。「你知道的嘛,幹嘛要人家說?」

  她哪有那個臉開口啊!

  「知道什麼?」他執意裝傻。「我是照你要求的『慢一點』啊!怎麼?莫非還是太快?」

  「你!」她氣憤的巴上他很故意的笑容,認栽了。「不用慢一點啦,隨你想做什麼都好!」

  俊雅性感的笑容在她掌心綻開,她那句「隨你」讓他聽了大感滿足。

  「是你說隨我的。」

  一抹邪惡光芒掠過他眼中,刺得柳芙雅一愣一愣。

  她,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衛夙雍才不給她反悔的機會,昂揚的欲望已經開始有所「動作」,放肆的在她嬌軟的軀體上馳騁衝刺,感受著自己的堅挺深埋在她柔嫩緊窒中的美好,被她濕濡顫動的小穴吸附得銷魂舒暢。

  「等一下……那……啊……」柳芙雅想改口也來不及了,只能隨著他有力又狂野的沖?,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

  那心神蕩漾的浪叫,讓他的呼吸也不由得狂亂起來。

  望著身下嬌媚的女人,他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這個小妖女。

  「衛——」柳芙雅忘情的叫喊出他的名字,感覺整個人像是被高高的拋上天空,又重重的掉落下來。

  快感夾雜著痛苦,撕毀她所有的理智與矜持,她本能的隨著他的挺進而擺動,半弓起身子迎合著他,讓他的碩大能夠更加深入體內。

  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螓首不斷的左右擺動,像是想甩開那折騰人的快感,又像是在催促著他立刻的解放。

  感覺到她緊窒的小穴一再吸吮他的堅挺,汗珠一滴滴的落下他的額際,強烈的快感不斷的逼迫著他、刺激著他。

  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一次又一次,既快且狠的撞進她嬌嫩無比的花心。

  「嗯……不行了……」她忘情的呢喃著,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承受更多,下腹像是火燒般難受。

  就在同時,他發出低吼,熾鐵頂進她體內最深處,釋放出男性的精華。

  伴隨著他的勝利,她也緊緊的抱住他,發出滿足的歎息。

  休息片刻,衛夙雍精神飽滿的移開自己的重量,順手抱起她。

  「好累喔。」氣息恢復得沒他快,柳芙雅依然微微喘息。

  「我都沒喊累了,你敢說累?」他寵溺的點點她的鼻子。

  「本來就是。」柳芙雅不服氣的拍開他的手,突然發現另一件更嚴重的事。

  「我餓了……」可憐兮兮的語氣,在見到桌上已然冷掉的美食之後更加的無力。「怎麼辦?都是你啦!」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衛夙雍低低的笑了。

  「大不了出去吃嘍。」他不甚在意的輕鬆回道,順勢又吻了她一記。「誰教你比較好吃?」

  「衛!」她羞紅了臉。

  而他只是迷戀著她歡愛過後的傭懶神色,以及頰上那揮也揮不去的嫣紅。

  對她的喜愛一日大過一日,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陽臺的躺椅上,柳芙雅對著合約苦思。

  「不是喊累?又工作?」推開落地窗,衛夙雍有些不是滋味。

  帶她出去飽食一頓回來,這女人還是說累,結果他去沖個澡,她居然就拿出公事來了。

  她對這合作案的過分重視,更讓他心中難安。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沒什麼時間了,我想快點處理好這件案子。」她的語氣相當無奈。

  「為什麼?」他一臉淡然,沒走到她身前,而是憑欄眺望腳下的夜景。

  「處理好比較早安心啊。」也比較有時問去考慮跟他的事情該如何。

  見他在一旁沒作聲,她躺回椅子上,不經意的開口。

  「衛,你覺得你們公司能接受的底價在哪?」雖然不知道他所屬的部門和職務,可是看他那副囂張模樣,應該職位也不低吧!

  俊容因她的問題微不可見的冷沉,語氣卻平和得令人難以察覺異狀。

  「真要問我?」掩飾好眼底的不悅,衛夙雍轉身面對她。「我跟這件案子無關,沒什麼內線。」

  「我知道,只是參考用啊!」她笑得不設防。「我想聽聽別人的意見。」

  將近一個月天天面對這案子,她已經想到不想再想了。

  對著她的天真笑靨,他扯了扯嘴角,眸光閃過,吐出一個數字。

  「你這麼想?」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卻沒有多說什麼。

  「是啊。」他調轉目光,不再看向她。「怎麼了?」

  「沒有,謝謝你。」表情迅速的恢復,她收起檔案資料。「外面風大,我們進去吧。」

  「你先進去吧。我想再站一會兒。」他語氣輕柔,背對她的臉龐失卻了平日的優雅。

  柳芙雅原本要點頭先進屋,卻教他的背影拉住步伐。

  一雙溫熱的小手在他身前交握,衛夙雍微露詫異。

  「嗯?」

  「我陪你站一會兒吧。」她將臉龐貼向他寬闊的背,舒服的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氣味,閉上了眼。

  笑容化開了衛夙雍瞼上的陰沉,他沒再說話,任由她環抱著自己。

  也許,他該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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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5 00:15:25
第八章

  看著部屬呈上的草約,衛夙雍沉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思緒。

  負責這件案子的許經理站在他桌前,冷汗直流,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小小的案子居然會令總裁如此重視。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再認真一點……

  看著上司一聲不響的盯著草約,許經理緊張得幾乎暈倒。

  總裁是不是哪裡不滿意?他是不是有哪項細節沒注意到?

  「就照這上頭的條件簽約吧。」終於,衛夙雍開口了。

  「什麼?」許經理一愣,像是沒聽懂他的交代。

  「去跟邵氏聯絡簽約事宜,儘快執行。」沒理會眼前人的失常,衛夙雍逕自交代。

  「可是,這和公司原本預期的利益有點差異……」許經理的低喊在看到衛夙雍銳利的眸光後,倏地消音。

  「繼續花時間和人力在那點小差額上,才是浪費。」淡然的語氣沒有任何壓迫意味,但是許經理再也不敢反駁。

  「是,我這就去。」老闆都這樣說話了,他這種小人物哪有說下的權利?

  支著下巴,衛夙雍再度掃向企畫書上的金額,腦中浮現一張嬌顏。

  她知道以後,必然會很開心吧。

  思及此,他也笑了。

  果然,許經理出去下到一個小時,他的手機立即響起。

  「合作案敲定了,換我請你吃飯!」他才接起,興奮的女聲也不確認是不是本人,就嘰哩呱啦的笑道。

  「我沒幫上什麼忙啊。」他淡笑,小小的縱容她。「我說的金額,跟合約上的差多了,不是嗎?」

  他語帶試探。當初會故意報出那麼離譜的價錢給她參考,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會真的照他所說的寫——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分,才刻意接近他。

  「那不重要啦,早說了是問參考的,我也知道你對這個合作案根本不瞭解,哪有可能知道底價?」柳芙雅沉溺在成功的喜悅中,沒發現自己的話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她不是為了合作案才接近他的。衛夙雍綻出連自己都沒發現的心安笑容。

  「要不是你陪著我,我可能早就煩得放棄了,哪能撐到簽約啊?」另一頭的她猶在抒發近來的心情與壓力。「你都不知道,內憂加外患能夠逼瘋一個人,我真的差點被惡搞到崩潰。」

  他笑顏逐開,以一種旁人未曾窺見的輕鬆釋然。

  「聽你這麼說,我還真的大有功勞。」聆聽著她單純的興奮與喜悅,他心中的懷疑終於完全卸下,相信了她。

  「對啦、對啦。」她猶笑著,不明白在這短短的瞬間已經為自己的清白平反。「怎樣,你想吃什麼?」

  「吃你。」

  「你正經點!」她笑駡。「不要亂點。」

  「我只是實話實說。」他耍賴,鬆懈下來的此刻只想緊緊抱著她。「你在哪裡?我們蹺班去玩。」

  柳芙雅被他的急切嚇了一大跳。

  「你是伯我賴帳啊?這麼急。」她笑著揶?道。「今天不行,你家那邊不知道是怎麼了,急得很,說下午就要簽約。」

  超高的效率,嚇傻了她手下的一票人。

  「那不是很好嗎?」他故作不知情,想來是他的態度嚇著許經理了,不過這樣也好,代表今天過後,她會空閒一些。

  「簽完約就過來啊。」他仍然不死心的建議。

  「你真的很土匪耶。」她笑駡。「簽完約我們公司要開會啦,而且貴公司要紆尊降貴的跑到我們辦公室來簽約耶,真是神奇到不行。」

  和之前的態度差好多,讓她真想問看看許經理是發了什麼神經?

  「大概他們有別的案子要進行,所以才趕著簽定吧。」他依然是淡淡的、好整以暇的應答如流,不做任何評斷。「意思是,我今天看不到你了?」

  「晚上啦。」她的語氣難掩蓋澀,感覺得出他深刻的渴望。「我在公司開完會就去你家。」

  「好,我等你。」得到確切的答覆,他勉強同意。

  放下所有懷疑的現在,他只想好好的愛她。

  

  柳芙雅一定出大會議室,就發現一堆人對著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臉上的表情依然是不屑。

  或者說,更不屑了。

  「小婕,請問我又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錯事?」簽約的好心情瞬間破壞殆盡,她無奈的問著身後的鐵板神算。

  原以為簽下與皇盈的合約,證明自己的實力後,眾人的目光會稍微收斂一些,沒想到是她想得太美好了。

  「就皇盈的事。」阮婕妤當然知道最新一期的八卦內容,只是她很懷疑當事人聽見時會有怎樣的反應。

  「簽約不好嗎?」她真搞不懂這些人的想法,還是他們情願她滾遠一點,看著邵氏直接宣告倒閉?

  「不是。」阮婕妤眼中浮現同情,還有更多的期待。「重點是,大家對你採用『美人計』這種不入流的作法相當不齒。」

  「美人計?」柳芙雅一頭霧水。

  阮婕妤聳聳肩,早料到她什麼都不知道。也真夠扯的,沒看過打得火熱的情侶居然連對方的底細都不清楚。

  「就是說,你先藉著勾引董事長坐上業務經理的位子,然後又故技重施,投入皇盈總裁的懷抱,藉此拿下合作案,鞏固自己的地位。」

  「什麼跟什麼啊?」對她看好戲的表情很沒轍,柳芙雅覺得自己真冤。「他們也太有想像力了吧,我連皇盈的總裁長什麼樣都沒見過,要怎麼投入他的懷抱啊?」

  「這句話有待商榷。」阮婕妤淡淡的回話,瞥向她無知的嬌美臉蛋,心裏暗自替衛夙雍祈禱。「據我所知,你們兩個交情匪淺。」

  都公然躲在辦公室裏「辦事」了,還能說不認識嗎?

  「我哪有……」柳芙雅愣了三秒,突然瞪大眼睛的表情有點嚇人。「衛是皇盈的總裁?!」

  還不算太遲鈍嘛。阮婕妤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頭。

  「很遺憾的,他是。」未了,再補上很沒道義的一句。「你註定讓流言纏身了。」

  

  察覺身邊的人有點不對勁,衛夙雍揚揚眉。

  「你有心事?」合作案都簽定了,她還有什麼事情煩心?

  無力的瞥了元兇一眼,柳芙雅正為他驚人的身分感到煩惱。

  皇盈的總裁……雖然是她自己沒問,可是他為什麼也沒提起呢?看著她為了合作案忙得焦頭爛額、煩得捶胸頓足時,他又是抱持何種心態面對她的一切詢問?

  看著她恍若未聞的逕自發呆,衛夙雍也不吵她,只是將毫不反抗的她抱到自己腿上,趁著她分神時的溫馴,恣意逗弄。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皇盈的總裁?」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她終於決定不再殘害自己的腦細胞,直接問他。

  原來她知道了。

  「你沒問。」他明白的指出關鍵。「再說,你正為了合作案頭大,我的身分太敏感,若是讓你知道了,只會讓你更抗拒我。」

  想當初,他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說服她和自己在一塊,若是身分曝光,肯定不會是助力。

  「是沒錯啦。」這點她不否認,如果事先知道他是皇盈的總裁,為了避嫌,她一定會更努力的避開他。「可是,你……」

  他也裝傻得太到家了吧。

  「為了得到你,什麼手段我都採用。」他大言不慚。「更何況只是對自己的身分只宇不提。」

  為了讓她愛上他,要他來陰的也成。

  「可是……」她心裏有個疙瘩,卻遲疑著該不該問他。

  「在想什麼?」看出她的猶豫,他輕撫她光滑的手臂。「想問就問。」

  抿了抿唇,柳芙雅避開他的目光。

  「那天我問你底價時,你是故意裝傻的?」他既然是皇盈的總裁,怎麼可能報出那麼離譜的價錢?除非……他不相信她。

  「那個啊……」衛夙雍拉長了語氣,心中警鈴大作。

  他的確懷疑過她,但是這種話說出來,肯定找死。

  「你也不希望事成後,發現自己贏得不光彩吧?」他迅速的找了個合理的解釋。「終有一天你會發現我的身分,先別說你是不是會採用我的意見,但是我總要避免這種情況啊!萬一我們兩個的想法相同,都猜到確切的數字,可我的身分特殊,旁人自然會無視於你的實力,認為你只是因為我才會知道的。

  「再說,底價是多少,我真的不清楚,這件案子還不夠格放到我的辦公桌上。」長篇大論中,真話摻雜著假話,旨在撫平小美人的憂慮,順利讓他的行為過關。

  「這麼說,你不就是用心良苦?」柳芙雅白他一眼。

  「好說、好說。」衛夙雍摟緊她,暗自慶倖自己夠會掰。「對了,你怎麼會突然開竅,知道我的身分?」是哪個不長眼的人,居然敢掀他的底?

  柳芙雅無奈的看他一眼,語帶自嘲,「拜你所賜,現在公司的流言內容有所改變,我從無能的禍國妖姬,變成無恥的邪惡蕩婦了。」

  「什麼?」他難得的一愣。

  「公司的人認為我用美人計釣上你這尾大魚,藉以左右皇盈的決策,讓合作案成功。」她也不瞞他,反正這流言說不定沒多久便會傳到皇盈去了。

  「這樣啊。」衛夙雍摟緊她,不置可否。

  坦白說,除去她與他相逢的動機之外,他的確為她左右了合作案的成敗。但是,這絕對不能讓她知道就是了。

  「別人愛說,就隨他們去說。人性就是如此,即便我有意為你澄清流言,恐怕也只是愈描愈黑。」

  「我知道,我已經看得很開了。」打從她回臺灣,這種攻擊性的言語跟殺傷力十足的流言就沒斷過。

  「對了,為什麼說你是禍國妖姬?」他故作不知情的試探,她對邵氏的盡心盡力以及她與邵氏董事長的關係,讓他相當好奇。

  「我年輕貌美招人妒忌啊,還會有什麼理由?」她擺明瞭不想多談,反正他也知道這就是「人性」,沒什麼好研究的。

  「的確是。」他點頭贊同,心裏卻為了她的避而不談浮起淡淡的不安。

  不,他應該相信她的。

  「好了,別說那些煩心事了。」他主動的轉移話題。「你不是說要請我吃大餐?」

  「我說的是請你吃『飯』!」她很用力的強調,沒忘了先前那頓「大餐』落得怎樣的下場。

  她不想再當「大餐』,然後任由美食發冷了。

  「一樣的。」他不以為意的摟著她,心裏的欲望並未因她的話而有所壓抑,事實上,他覺得兩人相處的時間實在太短。「你先請我吃大餐,我再帶你出門吃飯。」他如此打算著。

  「喂。」柳芙雅輕捶他的肩頭,滿面羞紅。「我跟你說正經的,你不要老是滿腦子色情思想好不好?」

  「難道你不想要嗎?」薄唇貼著她敏感的耳畔,氣息徐緩吹過,感覺她瑟縮了下,引來他的輕笑。

  「別這樣啦!」她薄嗔,身子卻因他的貼近而輕顫,綿軟的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別怎樣?」好輕好柔的低醇男音,挑動著她的感官。

  「你……你很故意耶。」她很快的氣息不穩,想抗議卻無法完整的說出口,只能軟軟的靠在他身上,任由他在身上點燃火苗。

  衛夙雍環抱住她柔軟嬌軀,灼熱的唇在她後頸吮吻出紅印,雙手穿過她腋下,向她胸前的高聳撫去。

  不同以往的輕柔,這次的力道重得帶點粗暴,卻反而有種異樣的酥麻,讓她更加虛軟的靠向他寬闊的胸膛。

  「唔……」紅豔的小口逸出輕吟,她喘息著,幾乎承受不住他逐漸加重的力道。

  看著她無助的嬌美模樣,他的眸光轉深,非但沒有停下動作,反而更加刻意的以不傷到她的力道挑逗她敏感的雙峰。

  「別這樣……」柳芙雅顫巍巍的開口,只覺得體內湧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令她無所適從。

  「你喜歡的。」他輕咬一下她白皙的後頸,懲罰她的口是心非,邪佞的手沿著她敏感的胸腹腰側,一路往下攻去。

  「想不想要?」他溫熟性感的氣息噴在她耳畔,灼熱的唇在下一刻含住她圓潤小巧的耳垂。

  柳芙雅紅著臉,裝作沒聽見他的問話。臉皮薄的她實在很難跟他一樣,百無禁忌。

  「不說的話,我只好自己『試看看』嘍。」邪惡的笑聲響起,他就愛看她這副又羞又窘又氣的模樣。

  好可愛。

  伴隨著他惡劣的氣息,長指滑入她雙腿之間,熟稔的探進神秘的花穴,撫弄著潮濕的泉源。

  「啊……」她情下自禁的嬌喘,輕輕按住下方撫弄的大手,下意識的微微弓起身子,卻讓他勃發的欲望更加緊密的貼著她的俏臀。

  他粗喘一聲,情欲更加高漲,長指探入她水嫩的花穴,來回的抽弄,她本能的夾緊雙腿,卻聽見他的抗議。

  「張開。」誘哄的同時,他曲膝頂入她雙腿問,強勢分開。

  「我……站不住……」紼紅的臉頰淨是掩不住的嬌羞,她緊緊捉著身前的精壯手臂,感覺渾身失去了力量。

  他輕笑一聲,隨後她的身子整個騰空,躺上了一旁的餐桌。

  「啊!」她光裸的背因為那突來的冰涼感嚇得一縮,他溫熱的身軀隨即覆了上來。

  「想要了嗎?」他輕蹭著花朵般的嫩頰,充滿笑意的雙眸盯著滿面紅潮的嬌人兒,長指也不得閒的在柔嫩的甬道內盡情撩撥,引得她再度弓身輕喘。

  「啊……」快感再度在下腹彙集,她難耐的偏轉螓首,扭動著迷人的身軀,嗚咽出聲。

  這個小魔女!看著她意亂情迷的性感模樣,他幾乎失控。

  「說愛我。」他撤出長指,換上早已勃發的欲望,卻沒有直接進入她,只是在她敏感的花穴前撩撥,讓她發出難耐的嬌喘,俏臀主動的抵向他。

  她不住的顫抖,感受體內那蝕人的欲望正在消磨她的羞恥與矜持。

  最後,感官的需索戰勝了羞怯,她終於開口懇求,「我要……」

  「說愛我,我就給你……」衛夙雍的氣息同樣不穩,卻倨傲的不肯示弱,偏要逗弄得她先拋開理智。

  「我愛你。」半眯的美眸別具風情,柔情的告白更是殺傷力十足。

  「我也愛你。」情不自禁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他一舉滿足她的要求。

  「啊——」緊實的甬道倏地被他的火熱堅挺所填滿,她忘情的叫喊出聲,嬌媚的呻吟令他更加亢奮。

  「你真棒……」衛夙雍回報她更強大的熱情,感受到從未有的悸動。

  將她敞開的雙腿架在臂彎中,他清楚的見到自己是如何進出那嬌嫩充血的神秘地帶,腦中浮起難以言喻的快感,令他猛烈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不行了……別……啊啊……」她承受不住的嬌喊,卻怎麼也止不住他熱情的進犯。

  滿意的看著她承歡的模樣,感覺她的身軀是如此的緊窒柔軟,衛夙雍加重了挺擊的力道,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埋入她最深處,刺激著她的敏感點。

  「嗯啊……不要了……」被他刺激得幾乎瘋狂,柳芙雅想移動身體,雙腿卻被他牢牢的握住,動也不能動。

  「乖……」他邪氣一笑,低沉嗓音帶著一絲沙啞,突然鬆開對她的箝制,單單抬高她一隻腿,轉為斜斜刺入她充血的花徑。

  「啊……」變成側躺的人兒不由自主的咬住自己的手指,卻怎麼也平抑不了體內深處的騷動。

  這樣的姿勢讓他狂妄的進擊更加達到刺激的效果,柳芙雅緊閉著雙眼,感覺高潮很快的到達,撼動她脆弱的軀體,

  握緊拳頭,她忘情的高聲嬌吟,感覺一波波的快感席捲了她的神智,讓她完全無法思考。

  緊縮的小穴不斷吸吮他的堅挺,讓衛夙雍也發出一聲低吼,更加深入她的體內,強力的抽刺著。

  「啊……不行……」柳眉微皺,她懷疑自己就要這樣死去,因高潮而更加敏感的嬌軀不斷顫抖著,享受他帶來的強大快感。

  欲望的洪流不斷衝擊她的身體,令她持續發出撩人的呻吟。

  「再等等。」不止她迷失在欲望的洪流中,衛夙雍也同樣因那激烈的快感而陷入癡狂,擺臀的動作也更加的猛烈迅速。

  「啊啊……」她什麼都聽不進去,只能無助的承受。

  突然間,他抽出昂揚的欲望,大手將她抱下餐桌,讓她趴在桌前,抬高了她的俏臀。

  柳芙雅渾身虛軟的任由他擺佈,才想喘息一番,他灼熱的欲望已經從後方強硬的進入了她。

  「啊!」她發出細細的尖叫,小手勉力扶住桌沿,雖然渾身虛軟,卻還是本能的抬高臀部迎接他的佔有。

  「聰明。」他讚美一聲,身下的利刃不斷的、瘋狂的進出她的小穴,一次又一次深深的埋入她體內,不斷的探索。

  她嬌吟不休,俏臀跟著他的動作激烈擺動,化為魅惑人心的景象。

  「不行了……」她再次告饒,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承受更多,花穴傳來灼熱的微痛,讓她眯起了眼。

  感覺到她的不適,衛夙雍眼一沉,連續幾下強而有力的抽送,讓兩人共同迎向激情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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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5 00:15:44
第九章

  柳芙雅毫無形象的癱在皮椅上,心思完全沒放在公事上,滿心只想著那個一向優雅從容,上了床卻熱情如火的男人。

  真是拿他沒辦法,有事想跟他商量,總是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到最後只剩下激情的回憶,什麼也沒說。

  她只跟羅氏請了三個月的特別休假,現在剩下不到半個月……之後他們該怎麼辦?

  他是皇盈的總裁,不可能跟她回美國,而她與羅氏簽約在先,也不能背信違約……

  這也是她當初不敢談感情的主要原因。遠距離戀愛……她沒信心能維持。

  現在兩人處在同一座城市裏,想見面就得先努力排開一大堆預定行程,更不用說分隔兩地之後會有多麼困難。

  柳芙雅歎口氣,一抬頭,卻發現阮婕妤也在發呆。

  搞了半天,大家都有心事啊?

  「小婕?」真難得,她這個萬能秘書居然會發呆?

  「是。」阮婕妤匆忙回神,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她下自在的別開臉,繼續報告,「董事長後天回國,想找你吃頓飯,私下聊聊。」

  「我知道了,我會跟他聯絡的。」回國三個月,和董事長相處的機會幾乎是零,這次的飯局,大概也是最後一次吧。

  三個月,真快。

  

  「怎麼合作案簽定了,你還是那麼忙?」輕淡嗓音透著明顯的不悅,緩緩的傳出話筒。

  「我又不是只負責跟皇盈的合作案,而是接管整個業務部啊。」無奈的再次拒絕他的晚餐邀約,柳芙雅真的很過意不去。

  雖然合作案OK了,但是她也差不多開始準備交接的資料。她心底明白,董事長要和她「私下聊聊」的事,必定包含這個。

  「我最近約你,哪次成功了?」說話向來很有分量的男人,頭一次被人這樣拒絕。「我這星期都沒見到你!」

  這根本是項酷刑!她之前也沒這麼難找,現在即使他帶著公事沖到邵氏綁人,也能撲空。

  連續的失敗累積了滿腔怒氣,讓他不得不懷疑她是故意躲他!

  「我本來就忙啊。」感覺得出他就要發火,柳芙雅難得的捺下性子溫言安撫,「不是故意拒絕你。」

  是她自己理虧,怪不得他生氣。

  「不然……」她翻看桌上的行事曆,想著最近手頭上的公事進度,預估可能有的空閒時問。「下星期好不好?」

  回美國前,她應該就比較有時間,到時也要跟他談一談她即將離開的事。

  「你把時間空出來給我,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一想到這件事,她就忍不住心煩。

  「我也有重要的事跟你談。」他沒好氣的聲音全失去平日的優雅從容。「你今天就把時間空出來!」

  被他不滿的耍賴口氣逗笑,柳芙雅心底是甜的。

  「別這樣嘛,你自己也忙啊。」她不服氣的反駁,隨口問道:「有什麼重要的事?電話裏不能說嗎?」

  「說愛你算不算是重要的事?」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與自製力如此薄弱,不過是一個星期沒見到她的人就如此失常。

  都是這小女人害的!

  「算,當然算。」感覺出他的暴躁,她有絲意外。

  一直以來,他給人的印象就是舉止優雅,氣度雍容,做事不疾不徐,處事從容不迫,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她心裏有絲甜,卻也飽含愧疚。

  「對不起,我也很想你。」一顆心,因他而柔情滿溢。「只是最近真的有好多事要做,所以……」她也是萬般無奈啊!

  「你到底在忙些什麼啊?」他挫敗的撐著下巴質問,覺得自己就快被她搞瘋了。「我真懷疑你除了是邵氏的業務經理之外,還兼了十來家公司的總經理職務!」搞得比他這個集團總裁還忙。

  「別這樣挖苦我啦!」她不依的抗議。「我跟你的情況不同嘛,我有我的苦處啊。」

  他的下屬可沒膽子光扯他的後腿不辦事。哪像她,除了阮婕妤之外,其他人都忙著跟她作對,等著拉她下馬。

  「什麼苦處?」他無奈的問。「有不能跟我見面苦嗎?」

  這個人,三兩下又繞回原來的話題了。

  「有有有。」她也回以無奈。「下星期嘛,好不好?」

  頹然一歎,衛夙雍算是遇上天敵了。

  「星期一我就要見到你!要不然我就直接上你辦公室,押著你在辦公室大做特做!」

  「衛!」被他大膽的宣告染紅了粉頰,她連忙出聲暍止。

  「我說到做到。」眼看已然定案,他也只能認命收線。「下星期一,記得。」

  

  與佳人之約排到下星期,衛夙雍滿心的不快以及欲求不滿的惡劣心情全數轉移至工作上,績效亮眼得讓曹任軍都破例稱揚。

  此刻,坐在飯店附屬咖啡廳等人的他,卻耳尖的聽見了熟悉的甜美嗓音,就從他身後的位子傳來。

  她不是很忙?

  「小雅,皇盈的案子真的簽下來了?」邵成看著眼前益發美麗的小女人,心裏百感交集。

  「嗯。」挪出時間赴約的柳芙雅半倚著沙發。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邵成呵呵直笑,很滿意這項成果。「你是怎麼辦到的?」

  「有貴人相助啊!」她淡淡的應道,想起了衛夙雍,不禁甜上心頭,笑容也不自覺的亮眼起來。「這樣公司就撐得下去了吧?」

  沒回答她的話,邵成反問:「貴人?」

  見她不語,他了然的笑了笑,也不再追問。

  「嗯,有了皇盈這筆生意,公司的危機已經解除了。」

  看著眼前的嬌美女兒,邵成有絲抱歉。

  「小雅,我很抱歉把你拖入這淌渾水中。」他知道女兒根本不想進入邵氏,也不想與他扯上關係。「這次公司可以說是你救起來的,但是我不能給你什麼獎勵,也不能公開稱讚,你的經理職位已經讓很多人不諒解——」

  「我知道。」柳芙雅打斷他的話。「反正我會硬著頭皮接任業務經理,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知道很多人說得很難聽,我不介意。」

  「讓你委屈了。」

  「沒那麼嚴重。」她的話聲很輕。「我能夠做到的,我會儘量去做。至於名分、地位那些,我不計較。」

  邵成感動的看著她。從小她就是這麼貼心,不爭不搶的,一如她的母親。

  「小雅,是我辜負了你。」

  他從沒給她什麼幫助,也不曾照顧過她,沒想到最後救了自己公司的,會是這個長年待在國外的女兒。

  「董事長,你言重了。」不想父親陷入永恆的愧疚中,她俏皮的打起官腔,希望他結束這個話題。

  邵成哪會不明白她的心思,笑了笑,配合的收起感性的神情,狀似不經意的問:「我聽說,你跟皇盈的總裁走得很近?」

  柳芙雅差點被嗆到。

  「沒有。」她慌亂的搖手。「我們之間沒什麼。」

  坐在他們後頭的衛夙雍看不到她臉上的嬌羞及驚慌,只是在聽見她否認的話語時,沉下了俊顏。

  「沒什麼嗎?」邵成看著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表情,也不說破。「皇盈的總裁條件不錯啊。」

  「我們一定要談這個嗎?」柳芙雅暗自呻吟,她一點也不想跟父親討論自己的情事。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看她大感吃下消的模樣,邵成寵溺的笑了。

  他的小雅,也長大到談戀愛的年紀了。

  「你下午還要開會吧?」順著她的意思岔開話題,邵成這才發現時間過得飛快。

  「是啊。」柳芙雅松了口氣,「我最近的時間真的很緊,所以只能出來陪你喝杯咖啡。」

  看見父親臉上的落寞,她俏皮的一笑。「捨不得我啊?想見我的話到家裏來就好了嘛,何必露出這種表情?」

  「我真想跟全世界宣告你的身分,這樣我們在公司也能大大方方的。」邵成感慨的說。

  「幹萬不要!」她求饒。「你家裏的那只母老虎恐怕會沖到公司撕了我。我是不怕啦,可是家醜鬧大不好吧?」

  「你不是家醜。」邵成擰眉。

  「就世人的眼光來看,我是。」柳芙雅一派平靜。

  私生女的身分,就是見不得光。

  「小雅……」歉意再度浮上。

  「別說了,我知道你愛我、疼我就好了。」瀟灑的聳聳肩,她一臉無所謂的說,「其他人怎麼樣,我不在乎。」

  「你總是這麼為人著想……」邵成真覺得愧對這個女兒。

  「好了啦,別這樣。」面對父親的歉意,她一向很沒轍。「不管別人怎麼看我們,我還是你的小雅,會讓你陪我走上紅毯的。」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

  「好,這樣很好。」邵成笑了。

  「很好了喔?」她不放心的再次確認父親的心情,而後鬆口一笑。「好了就好,那我先趕回公司了。」

  「小雅,你的職位……」邵成正要含笑道別,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事沒提。

  「我知道,你看著辦就是了。」她眨眨眼,拋下飛吻。「我先回公司了,免得又有流言。」

  看見她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邵成被她逗笑了。

  翩然離去的可人兒,沒發覺一雙火大的眼眸一路目送著她……

  

  終於到了星期一,柳芙雅很快的收拾好公事,直沖向衛夙雍的住所。

  一個星期不見,她好想他。

  門一開,她就撲進他懷中,卻被他冷淡的拉開。

  「怎麼了?」她愣愣的看著他微沉的俊容,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惹他生氣。

  「找我什麼事?」衛夙雍沒回答,逕自回到沙發上落坐,倨傲的冷睨著她。「怎麼,要跟我談分手?」

  「你說什麼?」柳芙雅一愣,「你為什麼會這樣想?」她不安的猜測,該不會是他想分手吧?

  「我為什麼會這樣想?」他的語氣輕柔冷冽。「目的都達成了,本來就是該過河拆橋的時候了。」

  「你說什麼?」說真的,她的中文不算很好,他是在暗示什麼嗎?

  「裝傻嗎?」他嗤笑。「接下來你要說什麼?個性不合之類的爛理由,還是為我好之類的虛偽言詞?」

  「你到底在說什麼?!」她的脾氣也上來了,被他的陰陽怪氣搞出一肚子火。

  「說什麼?真的要我挑明嗎?」如果這是她的選擇,他成全她。「你費盡心機獻身給我,不就是為了邵氏的合作案嗎?現在合作案敲定了,我也應該功成身退了,不是嗎?」

  「這是什麼鬼話?!」怒火燒上她的眼。

  「不然你告訴我,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原因,你這個一輩子都是邵董事長的小雅,怎麼會上我的床?」

  「你怎麼會知道?」她不解的看著神色陰沉的男人。他怎麼知道她說過這句話?

  「我怎麼知道?我當時也在場!」衛夙雍瞪著她,氣惱她竟能如此鎮定,居然連半點羞傀、慌亂都沒有。

  果然是他看錯人了嗎?她的清純火爆,全是裝出來的!

  「也虧得如此,不然我還不知道要被你騙多久。」他恨恨的開口,滿心的不悅醞釀已久,亟欲找人發洩。

  而她,正是最好的對象。

  「我沒騙你——」她想解釋,卻被打斷。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他悠然回想。「什麼誤會被下藥,這種蹩腳的理由也只有喪失判斷的人會相信。」

  他的不屑,氣得柳芙雅青筋漸冒。

  「你是白癡嗎?!」她破口大駡。「我跟董事長不是你想的那樣!」

  「哪樣?」他冷淡的問。

  「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她提醒他。

  「我沒忘,可是我也知道,依現在的醫療技術,你一輩子都能是處女。」小手術罷了。

  柳芙雅幾乎瞪凸了眼,沒想到他居然把她說得那麼廉價!

  「衛夙雍!」

  「你如果夠聰明,現在就該坦承認罪,而不是在那裏情緒化的吼叫,更加惹毛我。」他陰狠的警告,表情嚇人。

  「我要坦承什麼罪?!」

  「你以為,我會這樣任你利用玩弄,不採取任何報復嗎?」她想得太美好了,他從來就不是那麼善良的人種。

  柳芙雅才想提氣怒吼,聞言倏地一呆。「什麼報復?」

  他冷笑。「你覺得呢?」

  她一陣沉默,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好陌生。

  「你以為合作案簽定了,就一了百了嗎?」他很樂意提供答案。「我能讓它成功,自然也能毀掉它。」

  她大驚。「你想……」

  「對,我要報復整個邵氏。」他笑得很愉悅,因為她的驚嚇與擔憂。「至於你,我們再來慢慢研究該怎麼處理。」

  「如果你願意給我時間,我可以解釋。」關係到邵氏的存亡,她的自尊與怒氣都算不了什麼,她願意放下身段對他解釋。

  「可是我不想聽你說謊了。」淩厲的眼神掃過她,一臉厭惡。

  「這是誤會!」她真想尖叫。

  「真巧,你找我發生一夜情,也是因為誤會。」他諷刺的笑,「沒有新的詞嗎?」

  算了,她沒力再辯駁了。

  「好,就當你是對的好了!」她氣得口不擇言,扛下黑鍋。「要報復儘管沖著我來,不用去動邵氏。」

  「真讓人感動,犧牲小我嗎?」她的話讓衛夙雍更為憤怒,「邵氏那個董事長真的值得你這麼做?你就這麼愛他引」

  「對,我愛他。」雖然兩人聚少離多,但是她敬愛自己的父親。

  「你……」要不是從小的良好教養束縛住他,他可能真的會氣到動手打女人。「好,你承認就好。」

  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比不上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人!

  「他到底有什麼魅力,能把你迷得團團轉?」終究壓抑不住醋意,他惡聲逼問,「他的錢有我多嗎?還是長相比我優?不要跟我說是床上功夫好!」

  柳芙雅再也受不了的伸手推開他。

  「他什麼都比你好!」她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男人,想以怒氣掩藏住自己的失望與傷心。

  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和公司那票人一樣,看不清事實、不相信她的清白!

  兩人的愛,在這一刻變得廉價而可笑。

  「隨你要怎麼做,反正就算你把邵氏整垮了,我還是一樣愛他!」

  她驕傲的昂著小臉,完全不想讓重重傷害她的男人看出她心裏的悲傷,維持住最後的尊嚴。

  「珍重,不見!」

  再次道別,她走得很徹底。

  三天後,邵氏業務經理遭一紙公告罷職,柳前經理二話不說的收拾好私人行李,飛往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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