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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北大連若]聖芒[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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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1 22:24:31
第九章︰永拓部落(1)

    正午時分,永拓部落!

    煉燎、鎖鑰、卓彥、穎孜、嘯天虎出現在永拓部落群居的森林里。

    穎孜興奮地說︰“煉燎哥哥,很快就到我們部落了。”

    穿過一處茂密而高大的草叢地,出現了一片別樣的天地,是一條小徑,前方的路似乎很長很長,望不見盡頭,視線所及之地,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像是一種幻覺。煉燎注意到卓彥與穎孜輕輕地念動口訣,然後,出現了一個圓形光圈,泛紫泛紫地閃亮著,穎孜先走過去,說︰“這是我們部落的通道,只有我們自己才懂得進入通道的口訣,有我們帶路,你們也能進來,來吧!”卓彥伸手,示意煉燎先行進去。煉燎、鎖鑰、嘯天虎都進去後,卓彥跟著進入光圈,一會兒,光圈消失,他們都一下子消失在原地。只有幽長的小徑,綿綿延伸!像是黑夜突然被閃電照亮一般,一下子,煉燎就從黑暗一片的世界之中看到了光線,出現在了一個洞口。洞口之處,寫著三個字︰永拓部落!

    穿過山洞,終于到達了永拓部落的聚居地,看到許多的營寨密布著。平地上,許多人來回忙碌著,有的在打磨刀器、有的在不遠處的田地里耕種、有些穿著盔甲的士兵在不同的位置站崗、有的在頌念著他們的信仰神,他們的頌詞煉燎一個字也听不懂,似乎是遠古民族沿用下來的語言。

    永拓部落的居民見到族長的兒子與女兒還有兩位陌生人及一頭老虎出現,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一個正在打磨刀器的壯漢,迎面走來,不客氣地對卓彥說︰“你為什麼帶陌生人來到部落?”

    穎孜搶過話說︰“矸研叔叔,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剛才我遇到危險,是他救了我!”

    卓彥笑著迎上去,抱住矸研先生,噓了一聲,說︰“哎,那個,是這樣的,矸研叔叔,你放心吧,我跟他們是朋友!他們從很遠的幻陰王朝而來,我們就邀請他們到我們家里吃飯。晚上,我們想舉行一個篝火晚宴歡迎他們。”

    矸研把長臉拉下來,表情緩和了一些,走到煉燎面前,上下打量著他,一會兒,說︰“你是幻陰王朝的平民?”

    煉燎抱拳行禮,禮貌地說︰“是的,大叔。”

    矸研搖搖手,粗聲地說︰“嗯,你救了我們族長女兒的命,我們會感謝你的,但是,我們部落不是很歡迎外人,這點,請你理解!”

    矸研的話讓卓彥與穎轉名其妙,穎孜生氣地說︰“矸研叔叔,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的救命恩人說話。”穎孜拉了拉矸研的衣角。

    矸研俯身看著穎孜,說︰“這是部落的規定,穎孜小姐!”矸研表情嚴肅地離開了。許多的人都低下了頭,做自己的事情,不再理會煉燎等人。特別是年長的人,都不再看煉燎一眼,嘯天虎仿佛听懂矸研的話一樣,生氣地吼了一聲。聲音掠過每一個人的心田,一瞬間,恐懼與不安在心頭滋長。矸研好奇地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嘯天虎,覺得很奇怪。

    卓彥抱歉地對煉燎嘿嘿地笑了笑,小聲地說︰“煉燎,你不要介意啊,矸研叔叔這個比較嚴肅啦,我最不喜歡他那張冷冰冰又黑乎乎的臉了。”卓彥說完,馬上意識自己的臉也蠻黑,便又笑了出來,說︰“唉,我的臉雖然也黑乎乎的,但是,一點也不冷,嘿嘿!”

    煉燎喔了一聲,笑了出來,看了看嘯天虎背上的鎖鑰。她剛好又醒過來!

    鎖鑰環視四周,害怕地叫了聲︰“哥哥,我怕……”

    煉燎走過去,摸著她的頭,說︰“不用怕,哥哥在!”

    穎孜低聲地說︰“矸研叔叔,你看,他們兄妹好可憐啊,你怎麼那麼沒有禮貌呢!”

    矸研心頭一軟,無奈地說︰“我也是為了咱們部落的安全著想啊!”

    煉燎安慰好鎖鑰後,站起來,說︰“卓彥、穎孜,謝謝你們的好意,本來不該打擾你們的,但是,我妹妹實在是很久沒吃飯了,我等我妹妹吃點東西後就走。”

    穎孜著急地說︰“不,你們一定要留下來,我晚上還要舉行篝火晚宴歡迎你們呢!”

    卓彥哎了一聲,說︰“煉燎,別客氣嘛,咱不理矸研叔叔不就得了,我爸是族長,我去找我爸商量,他一定會……哎,你看,我父親來了!”

    此時,一位老人帶著幾個高大而健壯的隨從走了過來。

    所有的人又再抬頭看向他們。目光滿是歡欣與尊敬。

    穎孜跑過去,抱住老人,高興而委屈地說︰“爸爸,矸研叔叔太不禮貌了,居然粗暴地對待我的客人。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老人撫須而笑,走到煉燎面前,說︰“你就是煉燎吧,謝謝你救了我女兒,剛才我的族人無禮冒犯,我代他向你道歉。”老人的話听在矸研的耳里,變成莫名的問號,他好奇地看著族長,想不明白。

    煉燎回禮,微笑著說︰“族長客氣了,我妹妹已經一天沒進食了,所以,我等她吃完飯就馬上離開。”

    族長哈哈地笑著,說︰“不,晚上我要舉行篝火晚宴宴請你們,感謝你救了我女兒,你不會不賞臉吧?”

    穎孜一臉興奮。對煉燎扮鬼臉,示意他留下來。卓彥對煉燎打了個鳥眼,輕聲地說︰“看,我爸許可了!”煉燎對他笑了笑,點點頭。

    一個下午的時間,卓彥、穎孜與煉燎就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談笑風聲地交談了許久,幾乎無所不談。卓彥的健談使煉燎都有些受不了,從他七歲那年開始入刀行,一直到二十五歲,在刀法比賽大會上,打敗眾多高手,成為正式的刀行里一流的高手之一,被行長賞予寶刀。侃侃而談。

    煉燎一直都是用劍的,所以,對刀法不感興趣,不過,他倒很想看看卓彥的刀法,到底有多厲害,想起在河邊他的橫空一刀,還是很佩服。于是,倆人在空地上,互相探討起來。卓彥一直很興奮,覺得認識煉燎,相見恨晚。穎孜看他們聊得那麼開心,便起身給他們拿甜點,拿水。煉燎與他們熟了以後,也就不那麼拘謹了。卓彥的樂觀令煉燎很是佩服。而煉燎在內心深處其實是很自卑的,有種莫名的說不清的疼痛感。

    鎖鑰又睡了一個下午,饑餓與旅途的疲勞使她沉沉而睡,一直到夜晚,篝火晚宴開始的時候,才被煉燎叫醒。

    在她醒過來的那一刻,她一睜眼就瞪著眼楮望著煉燎,臉色憔悴了許多,一開口就問︰“哥,我們到家了嗎?”

    煉燎梳了梳她的頭發,輕輕地說︰“很快就要到了,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此時,煉燎才意識到,很久沒有看到鎖鑰笑過了。鎖鑰只醒了幾分鐘的時間,就說她困了,然後躺下去,繼續睡覺。這讓煉燎心里疼疼的。他多希望鎖鑰是個快樂的小女孩啊……

    夜晚時分很快降臨,篝火晚宴一切準備就緒!

    在族長居住的營寨附近的一大片的空地上,許多永拓部落的壯漢忙忙碌碌著。他們的胸膛結實而健壯,頭發盤起。一滴一滴的汗珠滑過他們結實而豐滿的肌肉。

    篝火漸燃漸熊,照亮黑夜。每個人的面孔在火光之下,照得通紅。一張一張的木桌子分成兩排陳列開來,中間擺放著族長的桌子。美麗而大方的永拓部落姑娘,走了上來,忙著擺放鮮果、肉、酒等。她們穿著絲質服飾,在火光之下,閃著細微的光亮,如同天空中的星辰。

    在洞中談笑的煉燎、卓彥、穎孜等人先行慢慢地走了出來。到各自的座位上就坐。煉燎與卓彥坐在一塊,穎孜緊跟著坐在卓彥的旁邊,族長與幾位長老議完事後才最後走出來,坐在最前面。

    準備就緒後,族長開始說話了,他舉起酒杯,站了起來,高聲地說︰“來,讓我們共飲一杯,歡迎我們的客人煉燎先生,感謝他救了我的女兒。”眾人附和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卓彥喝完後,沖煉燎打了外鳥眼,笑眯眯地低聲說︰“煉燎,不要不好意思,盡管盡興地喝!你看,那邊那位女子,叫歐妮,矸研叔叔的女兒,長得很漂亮吧,呵呵!”煉燎順著卓彥指的方向望去,看了一眼歐妮,微笑著說︰“是啊,很漂亮!”

    族長接著說︰“咱們部落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今晚大家好好喝,好好玩!哈哈哈!”族長大笑,接著對著煉燎含蓄一笑,示意與他干一杯。濃密的須毛隨著他臉上肌肉伸展而搖晃,煉燎微笑著起身、點頭、回禮。

    眾人都飲了幾杯酒之後,矸研站了起來,倒了一杯酒,來到煉燎跟前,粗聲地說︰“煉燎小兄弟,請原諒我白日里對你的無禮,在此,我向你表示道歉。”說完,一飲而空。他的聲音總是那麼粗厚、有力。豪邁粗獷的矸研喝完後,也大笑出來。

    煉燎站了起來,客氣地行禮,說︰“矸研大叔,請不必客氣。我怎麼會怪你呢,我要感謝你們部落才對啊。要不是你們收留了我們,我還真不知道到哪里給我妹妹尋找食物呢!”

    矸研高興地又說︰“還是族長說得對,只要是好人,不管是來自什麼國度,什麼民族,都應該尊重。”

    然後,眾人都笑了出來。老族長的笑,豪氣沖天,煉燎隱隱感覺他的實力莫測,絕不能小瞧。卓彥低聲說︰“矸研叔叔很老實很善良的,你不用怕他!”

    煉燎趁著矸研高興之際,趕緊為其倒一杯酒,說︰“矸研叔叔,咱們干一杯!”

    飲畢,族長說︰“煉燎,你知道我們永拓部落的歷史嗎?”

    煉燎說︰“哎……我久居幻陰王朝,對你們這里的情況不是很清楚。”

    族長緩緩地說︰“我們永拓部落原是比漠國的一個比較大的部落之一,以前,我們家族一直是比漠國的貴族,許多永拓部落的族人擔任著比漠國很重要的職位。王室對我們族人都要敬畏三分啊。但是,後來,幾十年前的那場世界性的亂戰中,比漠國的皇族阿拉斯族不顧許多大臣及平民的反對,對萼花帝國稱臣,甘願做萼花帝國的附屬國。這引起了幾乎全民的憤怒,許多的部落紛紛離開比漠國,外出尋找新的定居地,寧願在很艱苦的環境中生活。永拓部落就是其中的一個部落,我們部落在坎塔拉沙漠附近的綠地,也就是這片森林定居,這里曾經是我們的發源地,很早以前,比漠國沒有統一之前,我們的祖先就生活在這里。後來,比漠國王室因為擔心這些外出的部落力量壯大後威脅他們的統治,時時關注著各大部落的動靜,眼看我們永拓部落力量日益壯大,王室便派出許多的軍隊來屠戳我們族人,我們從此失去了許多的同胞與資源,我們的綠州被毀了一大片,我們的財富被掠走許多許多,那個可惡的阿拉斯族軍統帥阿彌,居然還殺死了我的大女兒莎亞,在殺死她之前,還對她進行污辱……”

    說到這里,族長的眼淚流了出來,他的語氣變得很沉重,高聲而憤怒地說︰“我一直都想著哪天能為我的大女兒莎亞報仇。”穎孜也流出了眼淚,想起了她姐姐,卓彥更是一臉怒容,矸研等所有在場的族中長老,都顯得很憤怒。所有永拓部落族人腦子里都浮現出了當時的情景。一幕一幕,如同惡夢一般,牢固地生長在他們的意識深處。然後開出一朵朵仇恨的花朵。

    煉燎想到自己的國家被滅亡,與家人失散,又失去了至親桑也爺爺,不禁也悲從中來。

    “我們要為美麗而善良的莎亞小姐報仇!”矸研高聲地喊著。

    “報仇——”

    “報仇——”

    “報仇——”

    所有參與晚宴的永拓部落族人的表情都凝固起來,如同冰霜一樣,冷竣而嚴酷。他們聲聲喊著︰報仇……

    許久,族長揮手示意各位同胞安靜,擦擦眼淚,又說︰“我們永拓部落是頑強而勇敢的民族,我們永遠不會被打敗,哪怕我們要面對的敵人有多強大,有多可怕。我們也一樣,會與之戰斗到底。我們的鮮血、我們的汗水、將為我們的信仰與正義而流。”

    永拓部落的所有的人都高喊著︰“為我們的信仰與正義而流!”

    聲音如同洪鐘,響徹整片森林。

    煉燎為此情此景所感動,他激動地說︰“永拓部落原來有這麼光榮的歷史啊,你們的行為無不讓我感動與敬佩,其實,我不是幻陰人,而是凌崖人,只是我與家人失散後,被好心的同胞所救,屈居在幻陰王朝而已。此次,我離開幻陰王朝主要是為了尋找一位前輩,他是我師父的故人。我師父重病在身,他老人家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見到那位故人。”煉燎說完後,每個人都都瞪大了眼楮,只有族長哈哈地笑出來,他說︰“我早就看出你是凌崖人了!”

    矸研臉綠了下來,慚愧地說︰“還是族長眼力厲害,我總是呆頭呆腦的。唉!”他摸摸自己的頭,捏捏拳頭。

    煉燎湊過頭,對卓彥小聲地說︰“矸研大叔很可愛喔!”卓彥嘿嘿地笑著,說︰“小時候,我常常欺負矸研叔叔,矸研叔叔總說我狡猾!可又拿我沒有辦法!”言畢,兩個人齊聲地笑出來。

    族長的笑依然深邃,表情之後,隱藏著很深很深的東西。煉燎隱隱感到有些不安。只是那種感覺太過于模糊,他一時無法想明白。而此時,所有的人都邊笑邊喝酒吃肉,旅途疲憊的煉燎也因為多日未進食而感到極度饑餓,想了一會兒,就只顧著吃東西了。

    晚宴之上,美麗而清純的穎孜小姐與歐妮小姐還有其他的永拓部落姑娘一起跳起了精彩的永拓部落舞蹈,婀娜的身姿,吸引著眾人的眼球。卓彥又悄聲地說︰“要是能娶到歐妮作老婆,那就好了!她真漂亮!”

    煉燎奇怪地問︰“怎麼,她不願意你嗎?”

    卓彥臉色一暗,說︰“唉,你有所不知,她前陣子嫁給了山姆叔叔的兒子湯加了。歐妮不喜歡我的黑皮膚,唉!”

    煉燎呵呵地笑出來,說︰“你們部落那麼多美女,你又是族長的兒子,一定有很多姑娘喜歡你的!”

    卓彥接過話,自信地說︰“當然,我打算把湯加的妹妹也妮給娶了,呵呵,也妮也很漂亮!”

    族長雖然年紀已老,但是,他的酒量卻很大,喝了很多酒,煉燎慢慢地就招架不住族長的敬酒了。族長等人再與他干杯,他只能推掉了。

    酒憨之時,卓彥耍起了他引以為驕傲的刀法。刀法的名字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從小在刀行里習刀法,對于用刀、刀法、及相關的幻術,他都得很精,他一直以曾經的那一場比刀大會得了第一名為榮。

    這是煉燎第一次知道,原來,大刀,可以這樣使用,他過去所使用的一直是劍,從來沒有用過刀,這次,算是大開眼界。

    卓彥耍刀耍了一會兒,便邀請煉燎比試,族長也笑著說︰“對啊,對啊,煉燎,你們比試比試,看是你的劍法厲害,還是我兒子的刀法厲害。”

    煉燎推辭不過,只好露兩手了。

    兩人都處于酒憨之中,手頭勁力十足,血管里的血液似乎流得特別快,渾身的毛孔張開,大把大把地散發著熱氣,宴會之上,光亮的火焰與風斗舞。兩個身體馬壯的青年虎視相對。

    煉燎慢慢地閉上眼楮,很快,卓彥的萇刀揮砍過來,以極快的速度在煉燎的眼前搖晃,普通的人根本看不清卓彥的刀在轉變著方向。只有族長及幾位長老才看得清楚。

    兩道光芒交差而過,十分地刺眼, 的一聲響,煉燎在卓彥快要接近他的時候才猛然出手,輕松地擋過他的刀,以更快地速度逼卓彥後退並且受控于他的劍,刀劍交踫幾秒之後,兩人的幻術都通過兵器在刃尖上四射開來,劇烈的晃動、不斷擴散的光圈,讓所有看的人都驚嘆不已,穎孜在一邊擔心得要死,一位是自己的哥哥,一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可不想他們兩人有什麼地方受傷。遠處有雙目光冷冷地望著她,那便是大長老承枯的兒子雨凡,跟卓彥同齡。他是一個性格十分內向孤僻、不喜歡言談而且嫉妒心很強的人,一直迷戀著穎孜卻不敢言明,但看到她與任何別的男子親近,都會很生氣,對與她親近的男子甚為仇視。此時,他獨自坐在角落里喝著悶酒,很想走到穎孜的面前與她干一杯,卻又不敢過去。

    煉燎與卓彥兩人就那樣不斷地在光圈里變換著位置,斗來斗去的,許久才各自跳開。光圈消失,火光又映滿大家的視線。眾人趕緊鼓掌,高喝著︰喔喔喔……穎孜驚訝地滴咕著︰哇,煉燎哥哥好厲害啊!

    煉燎笑著說︰“卓彥兄的刀法真是厲害啊,我真是大開眼界了。”

    卓彥懷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甚是佩服又有些崇拜的望著煉燎,嘖嘖嘖說︰“哇,看不出來啊,啊,煉燎兄的劍法深不可測,幻術更是厲害之極,小子,你深藏不露啊!”卓彥拍了拍煉燎的肩膀,抱著他,說︰“我崇拜你,煉燎,給我簽下名吧!我太崇拜你了!”

    煉燎有些為難地說︰“卓彥,你就別取笑我了,你的刀法才深不可測呢!我差點就招架不住了!”

    卓彥看煉燎臉紅得不像話,不想再為難地,又對他打了鳥眼,說︰“有時間教我幾招,呵呵!”

    兩人回到各自的座位上,雨凡轉過頭,哼了一聲,滴咕著︰有什麼了不起的。族長在高座上看得入了迷,對身旁的幾個貼身長老說︰“煉燎的身份絕對不一般,他的身手遠在你我之上啊!要是能為我所用的話,真是如虎添翼啊!”

    大長老承枯喝了口酒,說︰“凌崖帝國已經滅亡多年,煉燎的身手那麼了得,又那麼年輕,不知師承何人?”

    二長老南布吐了口氣,說︰“看來,我們還得注意一下才好,不知他遠道而來,有嚎的?”

    族長點點頭,說︰“嗯,說得有理,你們注意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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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1 22:27:24
第十章︰永拓部落(2)

    卓彥與煉燎就坐好後,卓彥心里想著︰“煉燎身體內怎麼會源源不斷傳出一股強大的能量呢,這股能量剛才要是爆發出來,我準沒命,他是什麼人呢,絕不是平民那麼簡單,看來,煉燎不簡單啊。”而煉燎自己並不知道,自己身體之內有股強大的能量一直在保護著他。每每他與人爭戰的時候,那股力量就會暗暗地射出來,排斥對他進行攻擊的人。如果是一只普通的動物經過他身邊,圖謀吃他的話,只會成為他的一頓免費佳肴。

    族長走了下來,拉起煉燎的手,笑容滿面地說︰“還是我兒稍微遜色了一點啊。”

    煉燎心下明白族長是在試探他的實力,小心地隱藏著自己的實力,謹慎地說︰“族長過獎了,我們倆差不多。”

    卓彥哼哼兩聲,說︰“我插一句啊,煉燎的劍法是很厲害,不過,我的刀法也不是什麼優點都沒有的,比如,招式,你們也看到了,我的招式多美啊,帥得不行啊!”煉燎听了笑了出來!族長收斂笑容,厲聲說了句︰“卓彥,你要努力訓練,不要整天嘻嘻哈哈地!”卓彥見族長表情嚴肅下來,趕緊接過話︰“是!”然後,舉起酒杯,對身邊的穎孜笑著說︰“妹妹,我們干杯。”喝酒的時候,對穎孜打鳥眼,穎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說︰“哥哥,我們去那邊玩!”于是,倆兄妹拉著手,往另一個方向避難去。卓彥可不想再呆下去,被族長訓話。

    卓彥生得也算英俊,雖然皮膚黑了一點,但看上去,陽光、健康、結實。他除了對自己的刀法很滿意外,也以自己的面容為榮,常以此自喜。生性幽默、開郎的他,言行舉止間,總能帶給別人許多的樂趣。穎孜則是永拓部落的一號美少女,此時的她笑得很開心,她的樣子一直為許多永拓部落的年輕人所吸引著,許多人的眼楮時不時往她那里看去。而她的眼楮,則不時往煉燎看一眼。

    煉燎喝了許多的酒,晚宴之後,他就一直睡著,竟然睡了兩天兩夜,他真的太累了,這兩天,都是穎孜在照顧著煉燎與鎖鑰。部落里許多的年輕人,心里很是不滿。其中,大長老承枯的兒子雨凡最為不滿,他一直不與煉燎談話,心里覺得很看不起他。每每經過煉燎所住的營山寨。想著里面穎孜忙來忙去,更是一臉怒容。他從小就喜歡穎孜,一直夢想著有一天娶她。平時,部落里誰與穎孜關系比較好,或與她走得比較近,都會引起他的不滿。雨凡生性內向,不喜歡說話。平日里,很少與人結群,都是獨來獨往。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討厭誰也不會表露出來。作為大長老承枯的兒子,他每天都要幫助他父親處理許多部落的事情,雖然他一點也不喜歡。為人沉穩、忠誠的承枯為了他孤僻的臭性子,沒少受氣。

    三天後。

    煉燎向族長辭行。族長愛惜煉燎的才華,與其談了許久,向其透露了近期有意進兵攻打漠城的意向,表示願重金請他為永拓部落做些事情,幫助他討伐霸道而腐敗的阿拉斯族王室。煉燎不想卷入無謂的戰爭中,又有要事在身,只得婉言拒絕,族長再三婉留不住。

    卓彥與穎孜甚是不舍,卓彥多麼希望煉燎能多留幾天,教他幾招高招,知道他要走,責怪他沒心沒肺。卓彥與煉燎一見如故,對煉燎深有好感,幾天的時間里,便對他產生了些許愛慕之心,知道他這麼快便要走,心里陣陣地難過。

    在永拓部落的議事專用的營寨里,族長一家人與幾位長老一起送著煉燎走著。

    族長拉著煉燎的心,關切地問︰“煉燎,你打算去哪里?”

    當煉燎說出他的打算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穎孜更是嚇得叫了出來,她甚至跑到煉燎的面前,伸手阻擋著他,說︰“不,你不能去。”

    煉燎說的是︰“我要去死神堡!”

    一個陰森而恐怖的名字!

    “為什麼?”煉燎也很奇怪地問︰“雖然……你很厲害,但是,據說,死神堡很可怕,有進無出,你長得這麼帥,又這麼年輕,干嘛要去送死呢,啊……不如呆下來吧,我天天好菜好酒招待你,好嗎?”

    “死神堡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你進去了就出不來了,你為什麼要去死神堡呢?”穎孜恐慌地問,語氣間甚是緊張,卓彥陰聲怪氣地瞄了一眼穎孜,心下道︰完了,永拓部落第一美少女穎孜小姐喜歡上這小子了。

    “煉燎,你應該知道,死神堡里面住著可怕的幽靈,幽靈……你知道是什麼吧,啊……很恐怖的!”卓彥扮個可怕的表情說。

    只有族長依然表情平靜,平心靜氣,眼神深深邃,沉穩地說︰“你不知道死神堡的情況吧!”

    “我受人之托去死神堡找死神堡的堡主,必須得去的,至于死神堡的情況,我倒一點都不清楚,就算死神堡再可怕,因為我是受人之托,所以,應該不會有危險的。你們放心吧!”煉燎解釋著。

    卓彥咽了口氣,大驚小怪地說︰“煉燎,你是不是見鬼了,死神堡里面住人?有人托你去,該不是存心害死你吧,啊,會不會是死神堡里的女鬼看你長得那麼帥,要把你騙進去呢!”

    煉燎笑著說︰“哪會呢,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族長撫須,說︰“死神堡是一座可怕的舊式城堡,樓群極多,每幢樓寬度不大,不過,很高很高,整體建築風格十分特別。據說,里面沒有人住,關于它的過去,沒有人知道,也沒有這方面的記載,所有關于死神堡的信息都沒有任何的考據,關于死神堡的資料,都是出自于某些冒險家之口,據說,死神堡里面陰森而恐怖,里面隱藏著一些可怕的‘麻木人’,他們都是進入死神堡里的人變的,莫名地受到控制,受操控者的命令,對他們的敵對對像進行詛咒、暗殺、恐嚇、驚嚇……這些‘麻木人’沒有意識,沒有感情,沒有自主思想,完全听命于主人。支持他們生命的是一些魔法與咒符。只要解了他們身上的魔法與咒符,他們就能恢復自由身,只是,大部份恢復自由身的人出堡不久也會死亡,所以,一旦進入死神堡,如果沒有及時出來,要想再活命,那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死神堡存在了多久,很早就已經沒有冒險家敢再去死神堡探險了!”

    族長的話讓煉燎覺得一陣驚恐,但是,他想,既然是受人之托,哪怕是再危險,也得去試試,畢竟,就算沒有人托付他,他也會安頓好鎖鑰的,再說,他經歷了那麼多的危險都沒有什麼事情。所以,他只想了一會兒,就下了決心,說︰“請族長與大家放心,我不怕,我這次經歷那麼遠的路程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去死神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具體的就不便多說了,請大家放心吧,我一定會安全地回來的。”

    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無情地潑在穎孜的頭上,她感到從腳冷到頭,她真的不希望、不願意、不想煉燎去死神堡那個可怕的地方!

    族長語重深長地說︰“煉燎,你年紀還小,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不是一次普通的旅行啊!”

    煉燎深吸了一口氣,說︰“族長,我心意已決。”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穎孜心里極度地恐慌,她都快哭了。走到他的面前,說︰“煉燎哥哥,你一定要回來啊,我會為你準備好最新鮮最好喝的雞尾酒等你回來品嘗的!”一旁的雨凡听了甚是嫉妒與憤怒。

    煉燎深情地看著她,輕輕地說︰“穎孜,你放心吧,我會安全地回來的。”

    穎孜用單純地眼神看著他,她的心里相信,煉燎不會有事的,他說到做到。所以,她點了點頭。

    “嗯,你一定要回來!”穎孜滿懷期待、心情沉重地送別了煉燎,煉燎駕著嘯天虎,與鎖鑰繼續遠行。煉燎的身影消失之後,卓彥拉了拉穎孜的衣角,輕輕地說︰“妹妹,你們才認識幾天啊,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穎孜听了,臉一下子微微紅了起來,打了卓彥一下,在他耳邊,小聲地生氣地說︰“相不相信,我去告訴山姆,說你喜歡歐妮姐姐!”說完,穎孜跑開了,卓彥跟了上去,喊著︰“死丫頭,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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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1-4-13 13:42:55
第十一章︰死神堡

    死神堡!

    七天後,煉燎終于來到了死神堡,親眼目睹了這座巨大而空曠,有著種種可怕傳說的城堡,整座城堡建在綿延的山脈之中。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場景,煉燎並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在遙遠的從前在如此險峻的山峰上建造了這樣一座這樣雄偉的城堡,巨大的岩石一塊一塊地高高地堆起來,表面都雕琢得光滑而閃亮,最中央那幅高聳入雲的石碑,雕刻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字,煉燎根本看不明白那上面寫著的到底是什麼。

    群峰圍繞,雲霧飄浮,空氣之中,夾雜著奇怪的氣息,煉燎站在城堡門口,高大而堅硬的鐵門牢牢地鎖住。就算再有力氣的勇者,也無法輕松的推開這扇門。此門似乎不為誰而開。

    一切,籠罩著可怕而詭異的神秘感。關于這座死神堡,它應該深藏著許多的秘密。只是,無論是誰,也難以解開所有的謎團,甚至,休想。

    煉燎手握寶劍。輕扣手指,暗念口訣。準備防備將有可能出現的任何危險。他的直覺告訴他,會有很可怕的危險發生,只是,那會是什麼?他無法意料。

    他伸手去推門,只是輕輕地觸踫而已。門居然開了,里面呈現出一片漆黑。如同深淵一樣,深不見底,他無法想像,那里面的路將有多長。煉燎終于明白︰此門為任何人而開,但進去之後,就很難再出來,因此人們才那麼地懼怕它。

    防護光圈閃現,煉燎用陰術幻化出微弱的光芒,圍繞著自己,照亮著眼前的路,他回頭望了一眼嘯天虎,還有嘯天虎背上熟睡的鎖鑰,對嘯天虎使了一個眼神,嘯天虎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只輕微的發出一聲虎呤。

    煉燎終于踏進城堡,當腳步跨過去後,背後的鐵門自動關上,然後,更深的黑暗籠罩著整個空間,煉燎感覺心跳加快,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浮上心頭,他倒抽一口氣,感覺眼前的路,將有許多的未知的危險等待著他去面對。生死或許已經不在自己手上了。

    借著陰術光圈,他能看清十米之內的路,他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兩側的牆壁上雕刻著一副又一副恐怖的雕像,像一個又一個不同的畫面,越往前走,那些畫面就如同真實的情景一樣,仿佛就在眼前,一幕接一幕地上演著。如同幻覺。

    煉燎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地微弱,那些情景像烙印一樣,一下一下地在自己的腦海里烙刻,每一下都讓他更加地恍惚。

    好不容易,他搖一搖頭,仿佛听見嘯天虎的咆哮,然後,他閉上眼楮,鎮定下來,停止了前行的腳步,慢慢地將自己的意識拉過來,不去想那些雕像,想自己的事情,想自己叫什麼名字,從什麼地方來,經歷過什麼……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他睜開了眼楮,此時,他已經完全能夠控制住自己了,不會被任何的幻覺所迷惑,那些雕像一一在他的意識里粉碎。一個又一個,似乎還發出接連的碎裂聲。

    消失的陰術光圈重現,這下,新的恐懼急劇地升上煉燎的心頭,因為,他發現,他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他的兩旁突然出現了許多的人,他們穿著深白色的衣服,面容蒼白,如同死人一樣,但頭發整齊,眼楮睜開著。

    對,沒有錯,他們的眼楮都睜開著!

    這下,煉燎嚇出一身冷汗來,因為,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眼前的所有的人不知是死是活,他們一個一個排著整齊的隊列,有序地朝前走去,而前面的世界,一片黑暗,他們要去哪里,他們怎麼出現的,他們是什麼人,他們#8226;#8226;#8226;

    煉燎不敢再想下去,他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他想起了族長與穎孜的話,他終于明白,穎孜為何會那樣擔心他,為何所有的人都在听到他要來死神堡的話後沉默著,並且眼神顯得那樣恐慌。表情那樣難看了。

    而讓煉燎更為害怕地是,當他試著鼓起勇氣回頭一望的時候,他幾乎嚇得要喊出來了,因為,他看到源源不斷有人從前面的黑暗之中走來,一個接著一個,每一個人都是一身深白色的衣服,都是蒼白的臉色,整齊的頭發,都睜開了眼楮,而且,他們每一個人走到煉燎身邊的時候,都會突然轉頭看他一眼,然後,低著頭,繼續朝前走,他們的速度之快,讓煉燎感到極度的不安,他的心跳一下子跳得很快!

    他們是誰,他們怎麼有那麼多人,一個接一個地,每一張臉孔都不同!

    煉燎的意識里越來越亂,他有點承受不住了,心里仿佛壓著一塊重重的石頭,這讓他喘氣十分地困難,幾乎不能呼吸了。

    煉燎嚇得忘記了口訣,輕扣的手指也早就松開了,心里一團亂。他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借著光圈,他再次鼓起勇氣,朝前走。一直走一直走,他加快了腳步。終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恐懼,跑了起來。

    他跑啊跑啊……閉著眼楮,不敢再看那些穿白衣服的人。白色讓他感到害怕。那些身影讓他感到恐懼。極度壓抑的恐懼。

    像是世界突然裂開來,所有的人被甩進了無底的深淵之中,煉燎一邊胡亂地揮著劍,一邊拼命地往前跑。直到他氣喘吁吁,再也跑不動,一手將劍刺在地上,一手扶著腳漆蓋。急促地喘著氣,慢慢地睜開了眼楮。

    所有穿白色衣服的人都消失不見了,眼前的景像是︰一個空曠而巨大的房間,沒有出口,沒有窗戶,沒有任何透氣的地方,可是,房間的牆壁上居然有一根燃燒的木柴,只一會兒的功夫,就熄滅,然後,房間內又陷入一片黑暗,煉燎再次召出陰術光圈,借著光芒。他絕望地看著眼前的房間。

    然後,一種很難受的感覺爬上心頭,像要窒息一樣,他感到呼吸越來越難,越來越脆弱,直到他躺了下去,無力地,渾身軟軟地,所有的靈力,都像被封印一樣,他無力施展。

    就在他的眼楮快要閉上的時候,突然,一道光芒穿透厚厚的牆壁,射出一個大大的洞,很多的空氣涌了進來。

    慢慢地,煉燎又可以呼吸了,只是,他迷迷糊糊著,眼前盡是幻覺,那些穿白色衣服、一直往前走的人、那些雕像#8226;#8226;#8226;像浮影一樣。在他的眼前一一閃現,然後,慢慢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醒過來。

    他忘記了自己昏迷了多久。恐懼已經使他忘記了時間的推移。還有饑餓。

    他站了起來。身子還顫抖著,不知何時,房間里出現了出口,他往出口之處走去,然後,繼續摸索著方向。他不知自己要去哪里,一點方向都沒有!

    他要尋找的是一個人。一個居住在城堡里面的人。

    只是,城堡太大了,他不知道,他要尋找的那一個人到底居住在哪個角落里,或者,這里面根本就沒有住人,又或者,那個人早已不在這里了。

    一切都是未知,只有等待與摸索、探尋。

    拐了一個彎,他一直走著,空曠而巨大的城堡里,只有他輕微的腳步聲在流動。

    突然,一陣狂風吹來,煉燎的直覺告訴他,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所以他再次抽出寶劍,同時,輕念口訣,準備隨時出手。攻擊對他產生危險的任何對像。

    他感到,前面似乎有一雙眼楮在盯著自己。只是,不知這是不是一個假像,或者,那雙眼楮是友好的,還是敵意的。

    他的心跳又快了起來。

    終于,那雙眼楮越來越清晰了,是一只怪獸的眼楮。一只有著十只腳兩個眼楮大大的閃著光芒的身形巨大的蟲獸。煉燎對怪獸之類不了解,不知這只怪獸叫什麼!它不斷地流著口水。那些暗色的液體,可能含著巨毒。鎖鑰曾經告訴過他,一般怪獸的唾液或分泌物都是有毒的,顏色越暗,毒性就越強。眼前的蟲獸面目猙獰、極其丑陋、煉燎覺得很惡心。

    煉燎握緊寶劍,這把寶劍曾經殺過許多的人與怪獸,沾滿了各種各樣的血,已經五百多年沒有再沾過血了,今天,它將有機會重飲新的血液。而且是毒血。

    蟲獸發出一聲吼叫,嘶啞的聲音透著陣陣的寒意。

    伴隨著它的吼叫而出的是從他的頭頂上三個小孔里發出的三股液體。

    煉燎左手輕扣,伸出三根指頭,指向蟲獸。

    “屏蔽、返流。”

    煉燎一聲大嚇,那些噴向他的毒液,在半途之中逗留,接著,流成一個圓圈,再返回去,射向蟲獸自己。那些毒液濺濕了蟲獸的大頭。他堅硬的表皮毫無損傷,只是,眼楮眨得很快,一會兒,就恢復了正常。

    緊接著,蟲獸又噴出一股股的毒流。頭頂的三個出口,還有嘴,四道毒液之柱射向煉燎,煉燎再次用陰術,控制著那些射向自己的毒液。蟲獸與煉燎之間的一大片的空地上,一會兒的功夫,就被那些團團圍繞的毒汁堵住了,幾乎整個半空都是一片液體的世界。

    煉燎以為那只蟲獸只會噴射毒液攻擊對方,慢慢地,心里的恐懼就漸漸地減了下去。他的眼楮死死的注視著蟲獸,準備尋找機會主動進攻,眼前,蟲獸源源不斷的噴射毒液,似乎企圖將整個空間用它的毒液填上,以制對方于死地。煉燎慢慢地,就領會了過來,于是,他不急著將那些毒液反射回去,而是,等到那些毒液很多很多,足以淹沒整只蟲獸的時候,再將毒液反射回去,操控液態物質是陰術的主要內容,對煉燎來說,輕而易舉。

    “返流、冰封、凝固!”

    煉燎一聲大嚇,所有的毒液齊齊倒轉著方向,向蟲獸淹沒而去,所有的毒液覆蓋住整只蟲獸。然後,冰封、凝固起來。

    終于,蟲獸掙扎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便一動不動了。

    煉燎擦擦汗水,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被自己冰封起來的蟲獸。喘著氣,心里隱隱的感覺自己還將遇到更可怕的危險,因為,他覺得,對付這只蟲獸似乎容易了一點。他只是用上了普通的陰術,操控了那些液態的毒汁而已。

    正當他想繼續前行時,一聲巨響打破了他所有的思維,蟲獸破冰而出,那些還結為冰塊的毒汁一塊一塊,躺在地上,十分零亂,黑如岩石。如果不知情的人肯定會以為那些冰塊只是石頭而已。如果他們不小心地觸踫到冰塊,就會當場倒地而亡。

    蟲獸的眼楮閃出光芒,十分地刺眼,煉燎甚至感到有一些暈眩,然後,視線之中,那只蟲獸向他撲來,它張開巨大的嘴,露出獠牙。那些堅硬而鋒利的牙齒足以一下就咬破一頭獅子的頭骨。

    煉燎揮動手中的寶劍,躍到半空,用力地揮下一道藍光,然後,被加持了幻術的寶劍通體閃著藍色的亮光,在半空中劃下長長的光之弧線,在蟲獸面前幻化開來。刺入蟲獸的身體之中。

    蟲獸還是射過了那道光刃。然後,繼續撲向煉燎,伴隨著四股毒液之柱。煉燎輕聲一笑,心想,就憑你這只丑陋的蟲獸也想阻擋我的道路,真是可笑。

    “屏蔽!”

    粉紅色的光圈在煉燎四周閃現。

    “凝固”

    毒液瞬間化成如同岩石一樣的東西,一塊一塊地掉落在地上。

    “烈烈之焰”

    四周燃起了紅色的火焰,包圍著蟲獸,並隨著它的移動而移動。

    “亂劍之影”

    一瞬間,無數把劍幻化出來,立于火圈旁邊,一排一排地幻化、排列起來。半空之中,許多的劍影四射開來,從不同的方向,向蟲獸刺去。

    蟲獸在火圈之內,蹦蹦跳跳地掙扎著,發出巨大的嘶吼聲。整個城堡仿佛在搖晃。無數詭異的眼楮在黑暗之中,睜開來,听著這一突如其來的聲響,在黑暗之中,搜索著什麼!

    他們都已經麻木了,所以,他們也不知在看什麼。但是,內心深處那深深隱藏的恐懼使他們自然地都抬起了頭、睜開了眼。雖然,他們都失去了意識。

    終于,蟲獸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眼楮慢慢地閉上,渾身烤焦了一樣,發出一陣陣的味道。有點難聞的味道。

    煉燎鎮定下來後,想著自己從進來死神堡之後,到底呆了多久的時間了。

    繼續前行,在黑暗之中,借著微弱的幻化出來的光芒,看著城堡里的各種各樣的景像。穿過長長的黑暗的廊道,他進入一個如同宮殿一樣的大廳。整個大廳四周的牆壁上刻著精致的浮雕,非普通的建築師所能做到。

    大廳的最前面,一個巨大的君王石像讓煉燎嘯然起敬,一種莫名的感覺浮上心頭,這種感覺告訴他,那個男人應該是一個偉大而了不起的人物,他被某些人刻成石像,依然這樣,雙目迥迥有神,身材魁梧。令人起敬。

    煉燎彎腰對他鞠躬。

    突然,整個大廳一片光亮,煉燎本能地退後幾步,光芒使他的眼楮感覺難受,他閉上眼楮,用劍對抗著那些眩目的光亮。一道道自衛的藍光從他的身上閃現出來。

    當他站立好後,發現,大廳上光亮一片,最前面的那個石像之旁的石椅之上,坐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人。她披散長發,一身白衣。

    什麼時候出現的白衣女人。她是——煉燎顫抖了一下,心頭一驚。

    煉燎來不及細想,就听見遠遠地飄來女人冰冷而令人發寒的聲音︰“你是誰,來死神堡有什麼目的。”

    如同鬼魅一樣的聲音,不緊不慢。輕輕地飄過來。誰都無法阻擋這聲音的去路。

    女人的聲音讓煉燎感覺壓抑,因為,眼前的女人絕對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不然,不會有著這麼強烈的自然排斥力,任何一個普通的人,靠近她都是死路一條,她根本不用出手,哪怕輕輕地動一下嘴或手指。

    “我受人之托,來這里找一個人!”煉燎顫抖地說著話。

    “你不知道這死神堡里沒有住人嗎,啊?”她的聲音冷得讓煉燎忍不住顫抖。

    “你……不是嗎?”

    煉燎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呼吸的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大。

    “哈哈哈……我是幽靈!”

    煉燎不可思議地顫抖了一下,潛意識里的勇敢氣質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幽靈,一定是她在嚇唬我而已。他顫抖地問︰“你知道這死神堡的堡主風櫻子在哪里嗎?”

    “你找她做什麼?”

    “我受人之托,要將一個女孩托付給她。”

    “誰?”

    “我不認識她,不過,我答應了她,就一定會來這里的,這是她給我的戒指,她說,死神堡的堡主看到了這個戒指,就知道她是誰了。”

    戒指上瓖嵌的寶石在光線之下,顯得特別的神奇,細微的紋理之中,居然映著各種各樣奇怪的符號。仿佛光亮的寶石之中,有著另外一個世界似的。如浮雲般,飄著一幅幅畫面。

    “我明白了!”

    “你——”

    “她要找的人是我!”

    “你?”煉燎一陣抖擻。

    “嗯,你不相信我嗎?”女人突然憤怒而冰冷地望了煉燎一眼。聲音之中,帶著強烈的波動,拂過煉燎身旁。煉燎幾乎不能呼吸一樣的嚇了一跳,然後,猛地吸了好幾口氣,才顫抖地說︰“你是……死人還是……活人?”

    話音剛落。一個光圈在煉燎眼前浮現。光圈之中,映顯著鎖鑰與嘯天虎的樣子,鎖鑰依然躺在嘯天虎身上熟睡著,像永遠不會醒來的嬰兒一樣,有著無窮無盡的疲憊。

    嘯天虎雙目直直地注視著死神堡,迎著風,眼神專注。

    “這個小女孩,我帶走了。你盡管放心吧!”女人的聲音如同遠古的呼喚,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過來,距離煉燎很遠很遠。

    光圈之中,鎖鑰突然消失不見,煉燎又驚嚇又不舍地撲向光圈,然後,一種強烈的擠壓感傳來。煉燎渾身巨痛起來,拼命地掙扎著。

    當光圈消失,當煉燎雙腳落地,他已經身在死神堡大門之外了!就站在嘯天虎眼前,嘯天虎像是十分興奮又像是十分生氣一樣地吼了出來。頭貼在煉燎的身上,搖了搖。

    煉燎望著嘯天虎的身體,似乎還能看見鎖鑰的身影,一種莫名的疼痛感升上心頭。

    他仰望著天空,一片一片地浮雲倏忽而過。

    “丫頭……”煉燎的腦子里突然浮出第一次看見鎖鑰時她躺在樹枝上一副傲慢、得意的模樣。

    隨著嘯天虎一聲長嘯,煉燎騎著嘯天虎,往山脈下坡的方向奔去。長發在風中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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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3 13:45:53
第十二章︰出征

    自從煉燎離開永拓部落之後,穎孜就每日寢食難安,總是要跑到高坡上,仰望煙雲繚繞的阿彌斯山脈。發幾乎一整天時間的呆。

    卓彥雖然也很擔心,甚至,他想過要去找煉燎,與他一起去闖死神堡。然而,這一切,都在族長的掌握之中,族長安排他去兵營訓練場習,為出征做準備。因為族長態度很嚴厲,卓彥便不敢多嘴。

    他一有時間還是會跑到那條河邊,躺在他的木伐上,沐浴陽光,睡懶覺。那條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魚兒,依然每天在他身邊,陪伴著他,慢慢地游來游去。

    半個月後。

    穎孜只吃了一點點的東西,就離開了房間,還是去了高坡上,她熟練地喚出她唯一懂得的口訣。然後,一個光圈閃現,他的小腳丫,跨過光圈,一會兒,就出現在草叢里,穿過長長的草地,慢慢地向高坡走去。

    她還是仰望著阿彌斯山脈上的群峰,周圍的一切動靜,都不在她的關注之中。任何的聲音,都無法讓她轉過神來,她心里想著煉燎,還有嘯天虎,她想,難道,我愛上他了。可是,我才認識他幾天而已。少女心中懷春的復雜思維攪亂了她的生活,她感到頭疼。同時,也感覺幸福。她第一次明白︰原來,想念一個人也是一件幸福而快樂的事情。

    突然,天空之中,傳來一聲巨大的警報聲。這個聲音,穎孜小時候曾經听過一次,那時,她還很小,她小小的眼楮看到︰一支不知哪里來的軍隊,個個手持長矛或刀劍或弓箭,沖進部落,然後,很多正在忙碌的同胞被刺死,他們在死之前,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被媽媽抱在懷里,她母親抱著她奔跑了起來,往洞里的秘密通道拼命地跑,而在她進入秘密通道之前,她看到她的父親及承枯長老等人,帶著部落的守衛軍,與那些陌生的人廝殺了起來。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她父親那個時候的表情,有多憤怒,有多堅定,有多僵硬。

    後來,當她長大了,她才知道,那些軍隊是比漠國的阿拉戎期族王室派來的,企圖消滅整個永拓部落,因為,某些人的背叛,永拓部落被阿拉戎期族王室發現了蹤跡,遭到追殺。那場戰爭,始料未及,沒有任何的預兆。永拓部落損失了許多的財富、犧牲了許多的勇士。許多的族人死在阿拉戎期族王室的鐵蹄之下。這成為永拓部落無法忘記的恥辱與仇恨。

    為什麼現在會有這個聲音!那麼突然,那麼急促!

    難道部落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難道今天就要開始出征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穎孜不敢往下想,她急忙往山坡下跑去。

    當穎孜趕到的時候,發現整個部落的守衛軍在軍官的帶領下排著隊伍。穿著盔甲。手持大刀與長矛、盾牌。許多年輕人都偷偷地望她一眼。

    穎孜看得有點傻了,她明白,父親要發動征戰報復王室了。

    她遠遠地就看到她年老的父親站在最前面的大石塊上。高聲地說著話︰“我們永拓部落是正義的民族,我們為了我們的信仰與自由而戰,阿拉戎期族王室腐敗無能,殘暴至極,更可惡的是,他們佔領了我們生活的土地,殺害了我們的同胞,掠奪了我們的財產!我們在恥辱之中生活了那麼久,為的是什麼……”

    族長提高了桑音,又說︰“為的就是有一天,我們變得強大起來,然後,舉起反抗與報復的旗幟,殺進漠城,為我們永拓部落死去的同胞們報仇,奪回屬于我們的土地與財富。”

    “報仇!”

    “報仇!”

    士兵們的聲音更加地高漲。他們齊聲地喊著口號與誓言。

    “為我們的信仰與自由而戰!”

    隊伍緩緩地出發了。行軍的戰士浩浩蕩蕩地走出布溲樂山脈。

    族長走下講台,卓彥和雨凡跟在他身後,穎孜跑過去,問︰“父親,哥哥,你們要出征了嗎?”雨凡默默地看著她。

    “穎孜,你還小,暫時留在部落里,等待我們的好消息。”族長說。

    “父親,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好好地生活著嗎?為什麼一定要戰爭?”穎孜非常地擔心這場戰爭會打破部落寧靜的生活。她不希望看到戰爭出現。

    “妹妹,你好好呆著吧,等你的煉燎哥回來。我們出征的事情,你還小,就不用知道太多了。”卓彥對他偷偷地打了個鳥眼,示意她不要再吵下去了。

    “哥——”穎孜很是無奈地低下了頭,接著,幾個侍從把她帶走了。

    穎孜被侍從帶回房中。族長的表情嚴肅。他用堅定的語氣說著︰“辰陌長老,你是負責看守部落的,雖然我留給你的軍隊人數才三千人,不過,我相信你一定能保護好留下來的老人、女人、孩子的,你們要好好地呆在部落里。不要隨便外出。”

    “族長大人,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完成我的使命。”老實厚道的辰陌長老恭敬地行禮。在幾個長老當中,辰陌跟矸研都是那種身強馬壯、頭腦簡單、老實忠厚的人。

    穎孜躺在房中,心里突然感到很難受。她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兆壓得她喘氣很困難。她很想很想,阻攔父親、哥哥,還有所有的同胞。她不希望他們卷入戰爭之中。想到自己無能為力,她哭了起來。母親已經不在了,姐姐死了,此時,她感到很無助很孤獨。

    布溲樂山脈與阿彌斯山脈相鄰,都是很大的山脈,山脈之上,分布著廣闊的山地,地形十分地復雜,永拓部落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修出一條很長很長的行軍路,這條路留下了永拓部落許多男人的血汗。他們的勤勞與智慧證明了他們是比漠國最優秀的民族之一。

    十天過後。

    煉燎到達了阿彌斯山與布溲樂山的相鄰地帶。正好遇見了一支長長的軍隊。心中滿是奇怪。他一時還不清楚是哪一個國家的軍隊,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藏在一邊,望著那些士兵。

    嘯天虎渾身搖了一下,輕輕吼了一聲。它感到了某種將要發生的危機。煉燎看著嘯天虎,示意它小聲點。

    只一會兒的時間,煉燎也感到了身邊的某種將要發生的危機了,只是,那種感覺很奇怪,他無法理解。

    突然,一只很大的獅子從森林里跳了出來,向煉燎與嘯天虎撲去。那只獅子的身體足足有兩只嘯天虎大。煉燎心里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他在群獸集聚的迷失森林里也沒有看過這樣大的獅子。

    嘯天虎猛撲了上去,與獅子在空中進行了第一回合的較量。

    然後,各自怒視對方,蓄意攻擊。

    煉燎幻化出三把光箭射向獅子,嘯天虎再撲上去,大獅子空躍起,用腳掌把光箭打落。整個身體往嘯天虎撲過去,然後,獅子與嘯天虎一邊高聲吼著,一邊廝打在一起。

    永拓部落的軍隊里有許多的人都听到了聲音。

    “父親,好像有什麼動靜。”卓彥奇怪地說。

    族長閉著眼楮表情依然鎮定地騎在他的馬上,示意身邊的一個長老,帶一些人去看看。其實是他感覺到了煉燎的氣息,為了引他現身而悄悄用魔法控制了附近的一只獅子,用它與煉燎打斗一番。

    嗖嗖——突然幾十把燃燒著火焰的箭往大獅子射去。大獅子頓時僵硬在那里。整個身體燃燒了起來。嘯天虎對著那火焰,吼了幾聲。

    “原來是煉燎小兄弟。”大長老承枯趕了過來,笑著向煉燎敬禮。煉燎看到承枯穿著一身盔甲,才意識到,眼前的軍隊是永拓部落的軍隊。剛才的那些箭是承枯長老帶人射過來的。沒想到,永拓部落這麼快就開始出征了。

    “多謝大長老相助。”煉燎行禮致謝。

    “煉燎小兄弟是我們永拓部落的好朋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承枯哈哈地笑著,他總是給人慈祥、親切的感覺。

    “大長老,請問你們……”煉燎奇怪地伸手指了指前行的軍隊。

    “我們要去討伐阿拉戎期族王室。為我們的族胞報仇。”承枯說得義憤填膺的樣子。

    “大長老,族長請煉燎過去。”此時,一位士兵跑過來,向大長老承枯傳達族長的命令。

    見到族長的時候,煉燎行了個禮,然後,說︰“沒有想到,永拓部落里有一支這麼強大的軍隊啊。”

    族長得意而自信地說︰“這是我多年下來,精心訓練出來的軍隊。還好,我們在山上發現了許多礦地,礦產收入使我們擁有足夠的經費購置戰爭裝備。哈哈!”

    “想必族長有著必勝的把握吧!”

    “煉燎,如果能邀請你加入到我們的軍隊中,那會是我們整個永拓部落的榮幸啊。”族長眯著眼楮,期許地望著他。一旁的雨凡看著煉燎的表情冷漠至極,而卓彥卻不斷地對他打鳥眼,比手勢,逗他玩。

    煉燎實在不想卷入跟自己沒有什麼關系的戰爭中,所以,依然拒絕地說︰“族長,很抱歉,我還有要事在身呢!”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你一定是要找一個叫悅恬的人。”

    這話讓煉燎很是奇怪,他猛地楞了一下,驚訝地問︰“族長怎麼知道的。”

    族長哈哈地笑了出來,說︰“因為,在那天的晚宴之上,你與我兒子比試,我從你的劍與劍法看出來,你的師父應該是桑也的徒弟之一,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你師父叫睚唏。凌崖聖主身邊的五大聖使之一,唯一的女性,而且貌若天仙。我說的差不多吧!”族長又笑了出來。

    煉燎總感覺族長帶給他一種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使他對族長還是有所防備。所以,他笑著說︰“族長猜錯了,我師父是男的,叫蒙喚,不叫睚唏。”

    族長思考了一下,喔了一聲,又笑了出來,說︰“蒙喚?倒是沒有听說過這個名字?不過,他教你大劍俠桑也的劍法,那一定是桑也的傳人,這不會有錯的。”

    “喔,桑也……我好像不認識這個人。”煉燎佯裝不認識地說。族長卻看得出來煉燎在撒謊。

    “哎,那一定是你師父沒有告訴你這些,桑也曾經聞名天下,誰人不知啊。”族長繼續說著,一步一步地使煉燎相信他。卓彥眼楮一亮,心想︰哇,桑也的傳人,難怪煉燎這小子那麼厲害。

    “我——”煉燎本想解釋,但意識深處對族長的奇怪感覺讓他轉念,于是,他改口說到︰“族長剛才說到悅恬先生,您認識他?”

    “其實,我這幾天故意放慢了行程,就是為了在這里等你的,因為,我知道悅恬的下落。”族長轉入主題,絕信煉燎必定對自己深信不己。

    “真的!”煉燎瞪著大眼,一臉興奮,心想︰如果是這樣,那麼,我終于能完成師父交給的任務了。

    “我沒有想到你能從死神堡里出來,所以,我當時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我這兩天放慢了行軍的速度就是為了等你。如果你能從死神堡出來的話,那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里的。”族長笑了出來,很自信的樣子。

    “一切都在族長的掌握之中啊。”煉燎驚訝地想︰族長怎麼知道我那麼多啊,僅僅靠猜測嗎?

    “煉燎,我們趕路吧!”族長大聲說道。

    “哎,族長還沒有告訴我關于悅恬先生的事情呢!您不是說您知道嗎?”

    “他一直被囚在比漠國的地下大牢里。幾十年過去了,不知……如果你想找到他,看來,還得借助我們的力量,把阿拉戎期族王室給打垮才能救出悅恬先生。當然,我們部落也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

    煉燎興奮地說︰“是嗎?族長,那麼,請告訴我您所知道的事情,我願與你們一起戰斗。”

    卓彥高興地說︰“太好了。只要我們打敗了王室那些昏庸的駐蟲。就能救出悅恬先生了,哈哈。”

    “嗯,煉燎,我們真有緣啊!”大長老承枯高興地說,能得到煉燎的幫助,那麼,此次攻打漠城,勝算更大。

    族長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豪爽與干脆。有著幾十年人生經歷的他,永遠都是那麼沉穩。迎著風,煉燎騎在嘯天虎的背上,跟在他們身邊,旁邊的士兵看著嘯天虎,心里有些怕怕地,煉燎問︰“族長,悅恬先生怎麼會被比漠國王室囚禁呢?”

    族長摸了摸胡須,說︰“兩百年前,我還小,當時,我們家族的地位僅次于皇族。所以,我一直生活在王宮之中。三十多年前,幾個大陸間爆發了一場很可怕的戰爭,比漠國雖然位居偏僻的西北內陸地區,又相對較為貧窮,但是,比漠國所處的位置是三個大陸的交界處,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所以,我們無法避免那場戰爭,萼花帝國在當時,變得非常強大,一路北上,無人能阻,很快便橫行世界,十分地霸道。比漠國一直都與凌崖帝國交好,但是,為了避免與萼花帝國開戰,王室屈服了萼花帝國,並從北面支援萼花帝國對凌崖帝國的進攻。當時,悅恬是大劍俠桑也的兒子,劍法也聞名天下,成了凌崖帝國的勇將之一,他負責守護北面邊陲,比漠國出動了大批的軍隊,配合萼花帝國的大軍,一舉擊垮了悅恬帶領的軍隊。後來,比漠國許多老臣敬重桑也及悅恬在凌崖帝國的地位及他們的忠義,向王室力諫。比漠國王室迫于眾多大臣的反對,才沒有將悅恬送上斷頭台。但是,將悅恬關在了大牢里,釘在加了詛咒的十字架上。後來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因為,後來,比漠王羅銹甘願接受萼花帝國的條款,從此,比漠國成了萼花帝國的附屬國之一。我父親對此強烈反對,就發動了政變,後來,被奸人所害,政變失敗,從此,我們就逃到布溲樂山脈,過著隱居的生活。我父親生前曾告訴我︰不要再卷入紛亂的戰爭中,但是,就在二十幾年前,比漠王羅銹竟然派軍隊來殘害我們部落。這激起了我們部落的憤怒,所以,二十幾年下來,我一直精心準備這場戰斗。”听完族長的話,煉燎的心里閃過一陣陣的疼痛。

    卓彥點著頭,問︰“父親,你應該見過悅恬先生吧!他應該很英俊很勇敢,是吧?”

    族長微笑著點頭。說︰“是的,他是有名的美男子。”

    一個月後。永拓部落的軍隊來到了比漠國的王城。他們行走了幾萬里的路程才來到這里。比漠國並不是很大,人口也不多,許多的沙漠無人生活。

    從布溲爾山脈到漠城,將經過兩個城市︰東漠行省、西里行省。這兩個城市是比漠國較為發達的三個城市,緊挨在一起,連接首都漠城。永拓部落大軍要進攻的第一個城市是東漠行省,他們的大軍在東漠行省的邊陲地帶駐扎下來,族長與眾人商議之後確定了整個作戰計劃,在點軍大會上,族長任命足智多謀的大長老承枯為一路大軍統帥、雨凡為副統帥,倆人帶領一支1萬人大軍作為先鋒先去攻東漠行省;又任命辦事干練,善于作戰的二長老南布為二路大軍統帥、卓彥與煉燎為副統帥,帶領另一支一萬人大軍,在承枯攻下東漠行省之後,直接開赴西漠行省攻城。族長親自掛帥第三路大軍,三長老矸研為三路大軍副統帥,在二路大軍攻破西漠行省後與一路大軍合軍進攻漠城,把阿拉斯族王室趕下台。此次,永拓部落的軍隊共有四萬人左右,主力大軍為族長親自掛帥的三路大軍,人數有兩萬人左右。而整個比漠國由于多年沒有戰事,王室對軍隊建設不甚重視,戰斗力已大不如前,他們只佔了一個優勢,那便是︰他們的軍隊數量總共有十萬人,每個行省的軍隊數量至少有兩萬人。所以,當探子報知各大行省的領主永拓部落進犯的事情後,他們並不是很擔憂。並且,東漠行省的領主多格還大笑說永拓部落族長索馬真是笨蛋,居然把兵力給分散開來。當年那場屠殺過後,他怎麼相信永拓部落的軍隊實力非比往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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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攻城(1)

    承枯帶著他的軍隊一路飛快前行,很快就到達了東漠行省的領地附近,準備攻城。他們帶上了足夠的投石器、強弩、長矛等裝備。承枯很有把握在一天之內,攻下東漠行省這座小城池。

    休息了一日,承枯就帶領軍隊前去攻城,他們的大軍來到了城堡門前,隨著承枯一聲令下,幾十架投石器不斷地往城樓上投擲石塊,沖鋒的士兵們涌上去,搭上長梯子,接著飛速地爬上去,城樓上守城的將士因為沒有太多的準備,也沒有想到承枯的軍隊裝備竟然如此之多,一時之間,將士們都慌亂起來,守城的將領為多格的弟弟索羅,他慌忙整隊迎敵,讓士兵們不斷地射箭、阻止上來的敵人,兩軍就這樣混戰著。但是很明顯,雖然永拓部落的士兵也死傷不少,但是,他們的進攻很猛烈,個個都不怕死似的,奮力拼殺,不斷有人從高高的梯階上方掉下來,摔成肉醬,但是,後面的人很快就又接上去,承枯滿意地看著作戰情況,大笑著說,看多格能支撐多久。

    索羅絕不是當將軍的料,他能當將軍,統領軍隊,完全是因為東漠行省的領主多格是他的兄長,而多格是一個親內疏外的人,東漠行省的高級官員至少有三分之二都跟他帶點關系。最重要的軍權把持在自己的弟弟手里,他很放心。但是,索羅完全是一位白痴,他膽小怕事、遇事慌亂,只會空談一些軍事理論而已。此刻,他後悔萬分,因為,就在昨天,他把自己的副將給殺了,副將愛莫是位稱職的軍官,他完全憑自己的本事,從一位普通的士兵爬到副將這個位置,他做出許多的貢獻,但是,因為他出身卑微,即使當了副將,多格與索羅也不會听取他的意見的。昨天,他整天圍著多格與索羅,勸說他們馬上做好準備,迎接永拓部落的進攻,但是,多格卻嘲笑他一介平民而已,沒見識。索羅向來懼怕他哥哥,他哥哥說什麼,他就做怎麼做。所以,他也沒有听取愛莫的意見,雖然他心里也認為應該做點準備。最後,愛莫因為力勸不退而惹得索羅心中大為不快,加上他向來看不起愛莫的出身,便一氣之下命人把他拉出去斬首了。想到愛莫被拉出去時還大聲地喊著︰“將軍,快下令士兵們做好準備啊,將軍……”索羅抖擻了一下,差點暈過去。

    兩個小時後,戰爭還在持續著,永拓部落一隊又一隊人馬沖上來,一根又粗又大的木棍一下一下地撞著城門,索羅看得兩眼發楞。“該死的!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東漠行省不到一日就會被攻破!格羅,格羅……”索羅眼看戰況不妙,渾身顫抖,不知所措,突然想到他昨天剛提升上來的副將格羅,這家伙奸詐狡猾,應該會有辦法!但是,格羅呢,怎麼看不到他的身影呢?索羅才發現格羅不在身邊,這下,他差點摔在地上,沒了一向給他出主意的格羅,他真不知該怎麼辦?

    “啊……”一個士兵被攻上來的永拓部落士兵給刺死,索羅嚇的摔倒在地上,顫抖地指著他,喊著︰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旁邊的士兵轉身,給了那個第一個攻上來的永拓士兵一箭,然後,那個勇敢的永拓士兵高高地倒了下去,摔成一團肉醬。

    “將軍,您快去跟領主大人商量一下,該如何應敵啊!敵人很快就要攻上來了!”索羅身邊的一個士兵沖著他喊了一句,索羅听了更加害怕,他趕緊沖下城樓去,下樓之前,顫抖地留下了一句訓話︰“你們都給我守著,啊,要是誰敢背叛投降,我一定……一定殺了他!”索羅帶著幾個士兵沖下城樓,趕緊去找多格商量。

    此時,多格正光著身子躺在他新娶進的小老婆妮絲的身體上,她也同樣赤裸著身體,在多格的身體下面聲聲地呻吟著。多格听著妮絲甜甜的呻吟聲,心里說不出的興奮,長吐了一口氣,加快運動。多格正處于中年,身體強壯,向來以大力氣知名。

    就在多格舒服地摸著妮絲的乳房的時候,傳來急切的敲門聲︰砰砰砰……多格一下子惱怒起來,心里想著︰該死的,誰啊!想完,加快了動作,他非常不希望還沒有完事就得離開妮絲的身體。

    “大哥,大哥,大事不好了,大哥……”外面傳來索羅的驚叫聲,多格听了更生氣了,心里想︰這個飯桶,遇到什麼事情都這樣大驚小怪的,笨蛋,要不是我,你能當上將軍,統領兵權?多格再次加快動作,快感使得妮絲很想大聲地呻吟,但是,耐何外面索羅一聲一聲地喊著,妮絲忍著,發出輕微的呻吟,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單,輕聲而氣喘吁吁地說︰“大人,您快點吧!大人……”

    “大哥,大事不好了,您快出來啊,大哥……”索羅敲得更加用力。多格感覺很掃興,決定一會兒一定好好地教訓索羅那個沒用的東西。于是,他發起最後的沖擊,幾個快動作之後,多格翻了個身,喘著氣,妮絲無力地抓起被子,遮在了自己赤裸裸的身體上。多格看著床上的紅色鮮血,滿意而開心地說︰“寶貝,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什麼回事?”妮絲無力地點點頭,摸著多格的臉,微笑著說︰“親愛的,你去吧!”那笑容之美,令多格心花怒放。多格起身穿好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索羅一幅驚惶失措的狼狽模樣,多格很是生氣,憤憤地問︰“什麼事把你嚇成這樣啊?”

    索羅睜大了眼楮,跪了下去,驚懼而吱唔地說︰“大哥,永拓部落的大軍來攻城了,他們的戰斗力特強,人人都不怕死似的,拼命地沖殺,大哥,您快想想辦法吧,再這樣下去,他們就要攻進來了!”

    多格心頭先是一驚,繼而又想,永拓部落區區一幫烏合之眾,何足為懼,便又放下心來,又想到索羅竟然被他們嚇成那樣,心里頭又來氣了,想︰沒用的東西,平時說的頭頭是道,真正打起來,還不得我這個領主親自出戰。多格憤憤地說︰“我去看看,我就不相信,永拓部落能把東漠行省攻下來。”

    多格與索羅來到了城池上,望著城池外面,永拓部落的一路大軍排成了一個陣勢,士兵數量甚多,一隊又一隊的攻城隊不斷地攻過來。多格咽了口水,汗水冒了出來,心里頭想︰怎麼可能?永拓部落哪來那麼好的戰爭裝備,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

    “大哥,怎麼辦?”索羅望著到處一片狼籍的情景,汗水一直冒,望著多格,希望他能想出點什麼辦法!

    多格拔出他的佩劍,大聲下令︰全城將士死守城池!混戰中的士兵在多格面前不敢撤退,只得堅守崗位,上一個殺一個。

    接著,多格下城去,心里頭的打算是︰這城肯定是守不住的,我得趕緊跑。索羅奉他的命令留下來,指揮將士抗敵。多格走到城樓下的時候,迎面一支軍隊沖殺過來,帶隊的將領居然是格羅,多格以為是格羅帶領本部軍隊前來支援,便駐足等待他到來。城樓上的索羅一看是格羅,心里頭一陣興奮,還想著,格羅詭計多端,一定有什麼辦法退敵。可是,接下去,索羅居然看到格羅迎上去,一劍把多格的頭給劈下來,索羅嚇的跌倒在地上,視線里,一遍一遍地重復著格羅一劍砍下多格的情景,驚恐萬分。許多士兵看到此情此景,也都睜大了眼楮,驚嚇地看著格羅,顧不得迎敵,有的被沖上來的士兵給刺死,城樓上,一片慌亂,許多永拓部落的士兵沖了上來,城樓上兩軍的士兵打了起來。索羅逃到下城的階梯上,看著格羅在下面,又不敢下去。

    格羅看著上面的索羅,哈哈大笑地說︰“各位,多格領主殘暴至極,比漠王羅銹昏庸無能,許多年下來,比漠國日益貧窮,百姓生活困難,民怨積厚,永拓部落多年積蓄,善待百姓,以往的威望甚高,我們不如投降歸順永拓部落,免除戰禍,願意者請將兵器放下,隨我開城迎進永拓部落大長老承枯將軍。”

    此話一出,許多士兵放下了武器,紛紛下樓,加入到格羅的軍隊中,索羅雖然驚懼,但是看到格羅竟然背叛于他,甚是生氣,無奈地指著格羅,切齒地說︰“格羅,你……”格羅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一箭射上去,索羅當場命亡。接著,格羅大開城門,迎接承枯進城。

    “父親,我們終于戰勝了!”雨凡高興地說。

    承枯大笑出來,說︰“那人為人狡猾奸詐,背主投降,這種不義之徒,不能讓他活著,你去殺了他!”

    雨凡欣然領命,駕馬而出,格羅迎到他面前的時候,笑著說︰“在下格羅,誠心投降,我已經殺死多格及索羅,以表真心……”話到這里,被雨凡一劍刺死,格羅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少年,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殺死他。眾多士兵紛紛跪了下去,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承枯帶領大軍佔領東漠行省,派人火速前去稟報族長。

    以二長老南布為二路大軍統帥、卓彥與煉燎為副統帥的二路大軍很快接到情報,加快行軍速度,過境東漠行省,與承枯會面之後,隨即帶領軍隊前去攻西漠行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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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攻城(2)

    “哈哈,大長老只用一天的時間就攻下了東漠行省,太棒了!”卓彥興奮地說著話,又說︰“煉燎,你說我們要用幾天才能攻下內漠行省,听說內漠行省的領主很不好對付呢?”

    煉燎對這個問題早已有了自己的看法,從搜集到的情報來看,比漠國現在的整體作戰力可謂全世界倒數有名了,內漠行省在比漠國算是一個比較大的行省了,攻下了它,王城就危險了。所以,比漠國的重兵都把守在內漠行省中,內漠行省的領主也是比漠國最具戰功的將軍卡客,不過,在能征善戰的二長老南布眼里,有勇無謀的卡客實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經過東漠行省時,承枯大長老從一路大軍從調了幾個團給二路大長老,從數量上看,兩軍相差不大,對于勇猛的永拓軍隊而言,三倍于己的軍隊,他們不會放在眼里。以一敵三,他們還嫌少了點。據煉燎估計,這次攻城最多三天便可拿下。所以,煉燎沉思之後,說︰“三天,三天便可攻下內漠行省。

    卓彥則笑著說︰“哈哈,三天,開玩笑吧,煉燎,內漠行省可是距離漠城最近的行省,比漠王羅銹再昏庸也知道內漠行省對他的重要性,也就是說內漠行省的軍力佔了整個比漠國的三分之一,幾倍于東漠行省,我看啊,起碼得七天,才能攻下內漠行省,而且,還得惡戰幾場。”

    煉燎也笑出來,說︰“卓彥,你可小看南布長老了,族長說他是幾位長老中最善于打仗的,我想南布長老受此重托,心中必定早有良策,你可以去問問他,看他自己估計幾天能攻下內漠行省。”

    卓彥向來最怕南布長老,因為南布長老總是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卓彥不想去問他,接著說︰“要不我們打睹吧,看誰估計得比較準確!”

    五天後,永拓部落二路大軍殺入內漠行省,開始攻城。內漠行省是比漠王羅銹第二繁榮城市,距離沙漠地帶較遠,地形多為山地,卡客下令在行省的東西北三大入口處加強巡邏,做好充足準備,絕不允許永拓部落再向前踏進一步。卡客是比漠國最富有聲望的將軍,深受比漠王羅銹喜歡,得知東漠行省淪陷後,他便及時部署好拒敵計劃。

    二長老南布並沒有直接率領大軍全部攻打內漠行省正大門(西門)。命令卓彥帶領其本部軍隊去攻打東門,煉燎帶上其本部人馬去攻打北門。南門那邊,由一位叫湯加的軍團長埋伏著,南門不遠處是一片森林,如果卡客從那里逃跑的話,湯加不會阻攔他們,等他們進入森林後,便馬上點火,讓他們燒死在森林里面。

    南布親率大軍,指揮士兵們攻城,兩軍打得很激烈,南布坐在馬上,用擴音術喊著︰“卡客,阿拉斯族族長昏庸無能,整個比漠國在他的統治下,日益敗落,你何不快快出城投降,歸順永拓部落,我會在族長面前保薦你,讓你還做內漠行省的領主,怎麼樣?”面對卡客,南布希望他歸順永拓部落,而不希望他死。

    卡客同樣用擴音術回答他︰“南布老頭,就憑你,也想讓我投降嗎?哈哈,笑話!”面對南布,卡客一點也不害怕,在比漠國,他是最富聲望的將軍,一世的英名,豈可毀于一旦。寧戰死,不投降!這是卡客的決心。卡客下令下去︰“所有將士,給我奮力死戰,內漠行省要是淪陷了,王城就危險了。”將士們齊聲應道︰“是,領主大人!”

    “史密斯將軍,你隨我去東門看看!”卡客又說。部將史密斯跟著卡客往東門走去。

    “卡客是個好將領,可惜了!”南布嘆息著,一會兒,南布命令身邊的幾個士兵去別的城門打探戰況,又命令自己的兒子子非去通知煉燎,命他將北門攻下之後,速速回到西門,參與兩軍大決戰。一切都在南布的算計當中,目前,卡客一方已經處于劣勢,他們勉強能維持兩天左右,然而,就是這兩天,煉燎與卓彥都足以攻破東、北兩個城門,到時,卡客必然憤怒出城,與南布決戰,而煉燎與卓彥兩軍隨後會加入他們的決戰中,族長早有交待,要攻下內漠行省,打敗卡客,非煉燎出馬不成,南布年紀稍大,已經密令他屆時由煉燎出戰,則大事可成。南布自然不信自己敵不過卡客,族長當然也想到了這點,才交待說如果南布打不過卡客的話,就讓煉燎出戰。

    此時,兩軍在西門大規模地沖殺著。一架一架地攻城梯架在了內漠行省的城池上,一隊又一隊的永拓沖鋒士兵涌上去,前一個倒下,後一個馬上緊跟著上去。卡客部下的十幾個幻術師在高高的施法壇上不斷地施法,不斷有大風、迷霧、幻覺等通過這些幻術師的幻術結界飛向永拓部落的陣營,然後爆裂開來。永拓部落士兵死傷甚多。烈日之下,南布部下的十個風系幻術師不斷地發動大風,與內漠行省的風系幻術師對抗,刮倒了許多的守城士兵;又有十個精于古琴的琴樂師,自其他的部落而來,加盟永拓部落征討阿拉斯族王室的大軍中,此時,他們配合沖鋒的士兵及風系幻術師們的戰斗,撥動著他們手中的古老琴器,激起沖鋒士兵們的斗志,樂隊中的帶隊者景歌是比漠國夫而部落最有名氣的琴樂師,她的琴聲所過之處,不斷有帶刺的玫瑰花狀一樣的發光的花朵飄向城樓,被玫瑰花刺刺中的守城士兵們馬上翻白眼而死,他們死前,視線所及之處,仿佛是無底的深淵,深淵之中那片看不見的世界令他們恐懼、失魂,直至陷入永遠的黑暗當中。

    卡客到了東門的時候,望著門外不遠處卓彥扎營的地方,許多個人影晃來晃去,似乎在跳舞縱歌似的。因為,他們都听到了那邊傳來的陣陣壯漢的粗厚的歌聲,歌詞甚是有趣,意思似乎是在歌頌卡客過往的種種功績,用的是詼諧的語言。卡客听了也感覺有些好笑,他罵了一句︰“該死的,這只軍隊的將領是誰,就憑他,也想攻破東門。真是可笑,哈哈……”城上的士兵听著那歌詞,甚是想笑。見卡客來了,他們才住嘴的,正蹩得難受著,卡客居然先笑了出來,主將都笑了,他們當士兵的當然沒有什麼顧忌地笑出來。卡客听了,甚是憤怒,揮起鞭子,往左邊的那個大笑的士兵揮去,又往身邊的幾個士兵們揮去,嘴里罵著︰“笑什麼,那麼多敵人進攻內漠行省,你們很高興是不是,啊……再笑,我打死你們!”士兵們由高興轉為恐懼,都不敢作聲。

    卡客扔到鞭子,憤怒地揮拳,一掌打在石塊上。沉默的史密斯見狀,略有所思,趕緊進言︰“領主大人,您息怒,據我所知,永拓部落的族長有個兒子,生性好玩,我估計,這支軍隊必定是由他帶領的,等夜晚的時候,他們睡熟了,我們再突然襲擊他們,我想,東門一時無憂。”卡客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便下令下去,命史密斯夜襲卓彥所帶領的軍隊。史密斯領命而去。

    北門的重要性僅次于西門,從西門而進,可抄道小路,直逼王城,從北門進,可將內漠行省的屯糧重地給搗毀。如果是這樣,其他幾門,不攻自破了,所以,卡客甚是擔心北門的防衛。當他來到北門巡視的時候,這里打得比西門還激烈。煉燎駕著嘯天虎飄浮在半空之中,以令旗督戰,他把軍隊分成若干個小隊,從不同方向一齊進攻,地面上,城池的每一個崗位都不斷有永拓士兵涌上來。煉燎的身邊有幾十個士兵圍著,他們借著煉燎的擴音術不斷地罵卡客無能,不敢出城決戰。不時,有一團雲霧籠罩著城池上空,接著突然下起大雨。卡客觀戰了足足半個小時,氣得差點吐血,若不是部下諫阻,說以利害。卡客早就出城跟煉燎決戰了。

    卡客氣憤地指著上空的煉燎,用擴音術喊著︰“該死的永拓部落小兒,報上名來!”

    煉燎回了過去︰“卡客將軍,等你戰敗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的!不要急啊!”大地之上,永拓部落的士兵們听了都笑了出來。聲聲地喊著︰  ,卡客必敗,卡客必敗……

    卡客憤怒至極,拿來弓箭,對著煉燎的方向射去,煉燎回了一片雲朵,便將那箭給擋了回去,反向射在一個守城士兵的身體上,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從高高的城樓上摔了下去。永拓士兵們哈哈地笑了出來。半空之中,煉燎笑著說︰“卡客將軍的箭法好準啊!”接著,永拓部落的士兵們都齊聲地跟著喊著︰卡客將軍的箭法好準啊……卡客憤怒地發出一掌他最厲害的“幻獸奔雷”。半空之中,突然出現一只全身發著紅光的巨大的奔雷獸向煉燎所處的方向咆哮地沖殺過去。奔雷獸咧開巨大的嘴巴,露出尖銳的牙齒,那聲咆哮可謂震天動地。煉燎握起桑也寶劍,迎了上去,與奔雷獸斗在了一起。奔雷獸在卡客的掌控下凶猛地對煉燎發動攻擊。煉燎手中的桑也寶劍通體藍光閃亮,一劍一劍地向奔雷獸刺去。奔雷獸要嘛用尾巴向煉燎甩過去,要嘛伸出他的巨大的腳掌,向煉燎拍去,煉燎可不想跟它硬踫硬,而是巧妙地閃避而過。再回身主動攻擊。如此斗了幾個回合,半空之下的永拓部落的士兵們及內漠行省的士兵們都看得呆了,一聲一聲地巨大的咆哮震得他們的耳朵極其難受。熱鬧雖然好看,但是,戰斗更加重要,煉燎早已命令身邊的幾個將領指揮士兵們繼續攻城,天空之中,渾身火紅色的奔雷獸躍來躍去,煉燎的身影時大時小,時高時低,時遠時近。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卡客滿臉大汗,煉燎經過半個小時的惡斗,終于得以將桑也寶劍刺入奔雷獸的肚皮。煉燎用上了隱術將自己遁形起來,在奔雷獸已經疲憊的時候趁機刺死它。奔雷獸大叫一聲,一團火焰燃燒起來,並且在很短的時間之內熄滅,卡客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隨身的幾個部下趕忙扶著他,卡客指著半空之中依然騎在嘯天虎上,舉起令旗有序地指揮著戰斗的煉燎,憤怒而不甘地說︰“就算是南布,也……也不一定能打敗我,他……他為何如此厲害!”

    半空之中的煉燎雖然勝利了,但是,也是氣喘吁吁地,他感嘆地對身邊的人說︰“卡客真是名不虛傳啊!”之後,當場下令︰全軍發動總攻,一定要按南布長老的指示,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北門給我攻下來。

    令聲一下︰將領們指揮全場的永拓部落士兵們齊聲地喊著︰攻下北門,攻下北門……見卡客戰敗,內漠行省的士兵們心都慌亂了起來,一時,士氣大挫。卡客幾欲死去。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喊著︰“保住北門,給我死戰到底!”

    偏偏在此時,一個探兵來報︰東門那邊,卓彥發動了大規模的攻擊,無數把帶著火的箭射了向城樓,士兵死傷慘重,卓彥在城下高唱懦夫卡客,不敢應戰!西門那邊,南布長老帶著幾個厲害的幻術師施了一個黑霧魔法,整個西門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南布揚言,三日內,必定破城。南門那邊,沒有什麼動靜。

    卡客听了當場一聲慘叫,暈了過去。

    次日,南布繼續率軍攻城,經過一天的奮戰,兩軍都有些疲憊。永拓部落雖然重重地挫了內漠行省守城官兵的銳氣,處于優勢狀態,但是,他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一天戰下來,傷殘士兵多了許多,南而不得不抽一些人力出來,把他們送到後方去。

    得知煉燎與卡客大戰了一場並且打敗了他,卓彥咦了一聲,摸摸自己的拳頭,心里想著︰“煉燎,好小子啊,連卡客都打敗了,難怪父親會讓你擔任副統帥!這小子,深藏不露啊!”

    卓彥也想去會會卡客,但是,按照軍令,目前,他還不能發動攻擊,而只能繼續在營地上制造假象,迷惑敵人。卓彥又想︰“還好,沒跟他說打賭什麼,不然,我可輸慘了!”正想著,探兵來報,南布統帥有令,卓彥今天開始攻城,最好殺得敵軍不知所措。卓彥高興地對他的部下說︰“都給我去準備了,晚上攻城了!”說完,他又捏捏自己的拳頭,他實在是太想會會卡客了。卓彥摸著自己的萇刀,想像著自己與卡客大戰的場面,露出了暗笑。

    西門那邊,南布長老正指揮著將士們繼續攻城,卡客在城樓上看著戰況,心里甚是擔憂,永拓部落戰斗力太強,根本抵擋不住,卡客思考著如何退敵?看著士兵們一個一個地倒下去,一個又一個地永拓士兵殺上來,卡客真是無措。听著一塊又一塊的石頭從半空中飛過來,掉在地上或砸死士兵後掉地的聲音,卡客恨得咬牙,罵著︰“可惡的南布老兒,哪弄來的那麼多的投石器。”

    剛罵完,視線里閃過一支燃燒著火的箭,卡客抬起頭,那支箭正中內漠行省的大旗。卡客憤怒地站了起來,拔出利劍,對著遠處的南布喊著︰“南布老兒,我要跟你決戰!”聲音隨著他的擴音術傳了出去。南布听了哈哈大笑,回了過去︰“卡客,你斗不過我的,我本來計劃三天時間攻破內漠行省,看來,今天就可以解決了!哈哈!”

    卡客憤怒地幾乎吐血,又回了過去︰“南布老兒,你敢與我決一死戰嗎?”說完,幾十幾千支燃燒著火的箭射上城樓,守城士兵紛紛倒地而亡。各種哀嚎聲參差不齊,卡客在部下的勸說下,退了下去,眼看,再過幾個小時,西門就可能淪陷,卡客終于吐血……他吱唔地說︰“看來,我要負比漠王羅銹重托了!”幾個部將均是平凡之人,有勇無謀,面對現在的戰況,他們都無能為力。不敢說什麼。一會兒,卡客感覺好一點,穿好盔甲,命令一部份士兵們死守西門,其他人隨他從東門出,卡客料想,卓彥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先滅了卓彥再說,有部將進諫說︰“活捉卓彥,作為人質,牽制北門或西門!”卡客終于是看到了一線希望。

    戰號聲響起,卓彥跳了起來,士兵來報︰卡客出城挑戰。卓彥想著兩軍交戰了一個上午,也沒打出個什麼結果出來,卡客居然出城挑戰來了,卓彥正想與卡客一比高低呢,便拿起萇刀,前去迎戰。

    卡客見卓彥殺來,大嚇︰“小兒受死吧!”

    卓彥听到小兒兩個字甚是刺耳,不理卡客已經奔殺過來,只顧著掏耳屎,慢慢地駕著馬。士們們見狀,甚是擔心,都大聲地喊著︰“卓彥大人小心啊!”卡客見卓彥居然不出招,甚是憤怒,認為他嚴重看不起自己,便加大了力道,舉起長槍,往卓彥刺去。說時遲,那時快,卓彥就在長槍刺過來的瞬間,把身體往下滑,抱著馬身,側身避過,所有的將士們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只看到卓彥差點中槍,沒看到卓彥把掏出來的耳屎擲向卡客坐騎的眼楮。卓彥投擲飛馬的功夫,整個永拓部落,無人能比,他能隨便抓起一塊石頭或一根樹枝往他的敵對對像投擲而去,箭法甚準。所以,所有的將士們在卓彥側身躲避後看到的情景是︰卡客的坐騎前面的兩只腳跳了起來,一聲長嘶,接著,這只坐騎便亂蹦亂跳的,卡客在坐騎上搖來搖去,甚是難受。他正想著用什麼辦法制住坐騎,卓彥揮起萇刀,攻擊而來,卡客一躲再躲,五個回合後才與卓彥拉開了距離,他罵著︰“永拓小兒,奸詐至極!”

    卓彥哈哈大笑著,說︰“卡客老兒,這不叫奸詐,叫聰明,懂嗎?”

    卡客的坐騎眼楮流血過多,變成瞎馬,卡客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坐騎,用鞭子揮著它,讓它向卓彥的方向奔去,卡客舉起長槍,繼續刺殺卓彥,心里想著︰“這小兒沒有什麼真實本領,靠使詐取勝,只要我小心防備,定能戰勝他!”

    卓彥揮起萇刀迎戰,萇刀與卡客的長槍交踫後發出砰的一聲,兩人各自躲開,卡客想著︰“這小兒看來不可小瞧啊,力道十足!”卓彥想的則是︰“卡客啊卡客,你用那麼大力氣干什麼啊?哎喲喲,痛啊!”

    接著兩人又迎了上去,一人揮刀,一人揮長槍,這次,卓彥可不跟卡客蠻干了。一邊奔著一邊想著對策,對陣的時候,如果還想不出對策,就躲過去。兩人揮下手中武器時,卡客哪里會想到卓彥舉刀要砍他,卻突然又掉轉馬頭,躲到一邊。卡客憤怒地罵著︰“怕死就投降吧!”兩軍的士兵們各自吶喊著,為他們的將軍加油。

    卓彥笑著說︰“誰讓你下那麼大力氣啊!我的手臂被你給震疼了!我跟你玩玩,一會兒不疼了再跟你斗!”

    卡客拍馬,繼續沖殺過去,卓彥腦筋一轉,有了主意,心里樂著︰“卡客,你死定了!”于是,卓彥一邊沖一邊喊著︰“卡客大俠,你好帥,我好崇拜你,我們擁抱吧!”眾士兵听了一陣大笑,卓彥的語氣喊了起來,卡客心里更加憤怒,決意好好教訓一下卓彥。

    就在兩人手中的武器要落下來的時候,卓彥突然高聲地喊著︰“卡客將軍且慢——”為了安全,卓彥又跑到馬肚下,抱著坐騎,卡客的長槍居然真的停在半空中了,卡客疑惑而憤怒著,正想問卓彥是啥意思,卓彥已經一刀把卡客的坐騎的四只腿全砍了下來,整個過程雖然短暫,卻十分精彩,眾將士們心里都覺得痛快。卡客當場狼狽地摔了下去,為了保命,卡客摔下去,顧不得疼痛,一連翻滾了好遠,避過卓彥擲出的暗器。兩軍士兵見狀都沖殺上去,戰場上,許多人影晃動。卓彥于亂軍中追擊卡客,卡客最後還是不幸被暗器射中,不過,他最後得以在亂軍中逃脫。

    卓彥為自己的勝利高興,自己撤回去休息,命令將士們奮力攻城。不給卡客休息的機會。卡客回到軍營中,拔下手臂上的暗器。扔在地上,憤怒地踢翻桌子,罵著︰“兩個黃毛小兒,欺我太甚,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卡客無奈地坐了下去,部下們趕緊去找醫生給他包扎傷口,醫生很快到來,為卡客查看傷口。雖然只是皮肉之傷而已,不過,也足夠使卡客好幾日無法出戰了。卓彥高興著,再過三四天,必定能攻破東門。與眾將士們飲了一點酒,傍晚的時候,兩軍暫時停戰,戰場上一片狼籍。卓彥下令將士們做飯,吃完晚飯後繼續戰斗。

    北門那里,煉燎仍然指揮著將士們作戰,再過三個小時左右的惡戰,北門就可以攻下來了,內漠行省死傷無數,北門戰況甚是危急。西門那邊,南布長老估計了一下,四五個小時內必定攻下來,經過一天到晚持續不斷地惡戰,內漠行省的守城士兵們已經基本無心戀戰,許多逃兵設法逃跑,城樓下堆著一具一具的尸體,尸體上鮮血淋灕,死亡的士兵們臉上帶著各種表情,甚是悲慘!

    卡客在軍營中休息,夜幕降臨不久,接連收到北門與西門快要守不住的消息,當場吐血,倒了下去,部將們把他扶了起來,一個一個狼籍的樣子,哭著說︰“領主大人,我們逃跑吧!比漠王羅銹昏庸無能,不值得我們為他死守送命啊!”卡客听到前半句的時候氣得幾乎想殺了說話的那個部將,但听到後半句,心頭一酸,痛苦地喊著︰“天啊……為什麼!”

    卡客終于听取了部將們的意見,北門被煉燎攻破的消息一傳來,他就揮淚帶著一支人數不多的軍隊往南門方向逃去。他們從南門離開約兩個小時,正在喝酒的卓彥接到探兵們打探回來的消息,北門與西門相繼被攻破,卓彥把酒噴了出來,吃驚地說︰“什麼,那麼快……”接著,親自上陣,一遍一遍地喊著︰“兄弟們,你們快點啊,西門或北門那邊都攻破了,東門也該攻下來了,你們再努力一點啊,給我爭點面子好不好,兄弟們,給我殺啊!”

    听到西門與北門被攻破後,東門的守城將士們都慌了,帶隊的將領當場拔劍自殺,其他的士兵則逃的逃,投降的投降,很快,東門也被拿下來。而卡客與幾個部將帶著一小隊人馬進入了南門外的森林不久,森林也著火了,他們在火海中掙扎著,幾個部將抱在一起,一起自殺,卡客則冒著被火燒死的危險沖殺了出去,湯加哪里跟卡客單獨打斗,急令手下射箭,亂箭之中,卡客倒地而亡、接著,大火把他包圍起來,很快地,他們就看不到卡客的人影了。

    南布帶領軍隊殺進內漠行省,收編亂軍,安撫百姓,賞賜將士。並派人去稟報族長。族長帶領的大軍與承枯帶領的大軍早就匯合起來,往內漠行省趕來,收到戰勝的消息後,則加快了行軍的進程,將士們無不歡呼雀躍。接下去,他們將殺進王城,把阿拉斯族王室給趕下台。煉燎與卡客激戰的事情和卓彥智斗卡客的事情在軍隊中傳播。南布沒有想到卡客專跟煉燎與卓彥兩個年輕人決戰而不與他決戰,不能與卡客一比高低,南布心里稍微有些可惜,但為煉燎的身手甚是贊賞,煉燎首次惡戰卡客,使其元氣大傷,為後來的逐漸勝利起了很大的作用,卓彥雖然心中有些不服煉燎,不過,他為自己能以機智取勝于卡客而感到高興,見到煉燎後,與煉燎與眾人大喝一場,此時,他正躺在床上,呼呼地大睡著,煉燎則紅著臉躺在床上想著穎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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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戰勝

    五天後,族長率領的大軍進入了內漠行省,三路大軍終于又匯合在一起,向比漠國的王都漠城進發。不過,族長調整了作戰計劃,由矸研、雨凡為正副統帥的先鋒隊先行往漠城攻去,承枯與南布兩位長老則被派到內陸的其它行省鎮壓當地的暴動。永拓部落突然大舉進軍,諸多部落紛紛響應,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紛紛起事,整個比漠國亂作一團,到處混戰,比漠國雖然是小國,但部落眾多,那些部落首領各懷鬼胎,都想趁永拓部落與阿拉斯族兩大部落激戰之際,撈取好處,如果兩大部落兩敗俱傷,他們可以趁機攻進漠城,如果兩大部落不分勝負,形成僵持狀態,他們則可以趁機把比自己弱小的部落征服,擴大自己的領地範圍。

    又過了七天,永拓部落的大軍到達漠城。比漠國王室一片恐慌,幾十年下來,比漠國王室已經腐敗到極點了,整個王國上下,一片紛亂,王室越來越敗落。如果不是萼花帝國地支持,阿拉期族王室早就被別的部落轟出去了。而阿拉斯族王室要得到萼花帝國的支持,就要年年進貢許多的財富與珍寶。然而,比漠國本來就是個貧窮的國家。經過幾十年的衰落,就變得更加地窮了,從廣大群眾身上搜刮出的油脂,越來越少,阿拉斯族王室的經濟危機變得越來越嚴重。再也拿不出更多的財富進貢給萼花帝國。萼花帝國如今已是第一大國,對比漠國這樣的小國家越來越不重視,對比漠國的內亂問題置之不理,阿拉斯族王室面臨解體的危險。

    比漠國的大臣們為此深深地苦惱著。此次,面對著永拓部落的突然進犯,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因為他們都沒有料到永拓部落居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攻下東漠行省與內漠行省。當軍機大臣慌忙地去向比漠王羅銹傳達消息的時候。比漠王羅銹正與他的愛妃享受著鴛鴦浴之樂。當他听到外面有個臣子大聲地叫著王的時候,心里特別地不爽,喝令看護的士兵將那個臣子拉出去斬首。還對他的妃子說︰“那個該死的老鋅泊爾公爵,老是有那麼多廢話。干脆殺了一發百了。”

    一直到比漠王羅銹奮力地與他的愛妃一夜纏綿之後,第二天,在大殿之上,才听到殿下的臣子匯報永拓部落只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進犯到王城,內漠行省在兩天內被永拓部落攻下,如今,永拓部落已經進犯到漠城了,目前,兩軍激烈交戰中,永拓部落來勢凶猛,王城的守衛軍總長阿彌統帥大人在昨晚被永拓部落的夜襲縱隊給亂箭射死。比漠王羅銹一听,嚇得從王座上滾了下去。然後,渾身顫抖而生氣地罵著︰“你們這些……沒有用的飯桶,怎麼不早點匯報。”

    所有的臣子一片沉默,沒有人敢作聲。

    “王,昨夜,鋅泊爾公爵大人就進殿匯報了,但被……”旁邊的侍從害怕地說著話。比漠王羅銹才想起昨天的事情。然後,一陣暈眩,不醒人事。

    “王——”

    “王——”

    比漠王羅銹倒了下去,被送回了後宮,王室急傳宮廷醫官。所有的臣子搖著頭,郁悶地離開宮殿!此時,永拓部落的大軍與漠城的守衛軍正激烈地對抗著,雙方都死傷無數。

    ……

    兩天後。夜晚。

    永拓部落再次對漠城發動總攻。王城的城牆修築得十分地牢固,要攻下來,並不是那麼容易,但也不會很難。年老而穩重的族長不會做沒有勝算的事情。

    在戰場之上,煉燎的軍事才華得到族長的賞識,族長采用了煉燎的攻城計劃。以永拓部落三長老矸研為主將,以卓彥、煉燎為副將,各帶領一支軍隊,分別攻打王城東面、南面、西面,族長親自攻打北面。漠城守衛軍人數不多,分成四面攻打,可以分散守衛軍,再一一攻破,東、南兩面為主要進口處,按攻內漠行省的方案進攻,一天之內,便可拿下,西面一帶是大牢所在地,從偏僻小道而入,煉燎從那邊進入,去救悅恬,北門距離皇宮最近,守衛深嚴,族長先殺一殺這里的守衛軍的銳氣,等別的城門攻破,這里的守衛軍自然害怕,那時,再發動總攻,很快便可將軍心渙散的皇宮守衛軍給打倒。然後,殺進皇宮,趕走阿拉斯族族長,佔領皇宮,控制皇權。

    守衛軍在城池之上,投下亂石亂箭。上空,許多的光芒亂成一團。兩軍的幻術師在彼此施法。王城之內,所有的群眾一片恐慌。宮殿之中,比漠王羅銹躺在床上,發燒得厲害,每一次听到戰爭的消息,都會吐血,然後,失去知覺。要不是還有一些忠實的臣子在幫助他處理著各種政務,維持著比漠國的運行,永拓部落早就攻進王宮了,比漠王羅銹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夠。這場攻城戰維持了10個小時左右才結束。雖然永拓部落沒有攻下王城,不過,王室的守衛軍損傷很嚴重,用不了多久,永拓部落就可以攻入王城,將現任比漠王羅銹的阿拉斯族族長羅銹送上斷頭台。從而,勝利地推翻阿拉斯族執掌下的政權,建立新的政權。永拓部落並沒有讓王城守衛軍有喘息的機會,撤走了一支軍隊,再搬來另一支軍隊,繼續攻城。整個王城,一片硝煙彌漫!煉燎的作戰計劃一步一步順利地實施著。此時,煉燎帶領著軍隊在西門一帶的小道上秘密而入。

    比漠王羅銹羅銹依然躺在床上,渾身乏力,他的妃子們圍著他哭泣著。他看著他心愛的妃子們,想著不久,可能就要與她們永遠告別,心里就一陣陣地難過,他招了招手,示意她最愛的阿芙蓮靠近他。他有氣無力地說著︰“美麗的阿芙蓮,我真地愛你。”

    “王——”年輕的阿芙蓮更大聲地哭泣了起來。其他的妃子們心里其實都很嫉妒阿芙蓮,因為,她們沒有阿芙蓮漂亮年輕,沒有像她那樣得到比漠王羅銹的寵幸。在她們服侍比漠王羅銹的幾十年里,比漠王羅銹對她們的付出與阿芙蓮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盡管比漠國國力已經不如從前,但是,比漠王羅銹還是為阿芙蓮修建了特別的寢宮,還把許多原本打算進貢給萼花大帝的珍寶留下來,送給阿芙蓮,那些珍貴的首飾戴在阿芙蓮的身上,更顯得阿芙蓮的美麗與高貴。有些妃子,甚至想要害死阿芙蓮。而現在,對她們來說,似乎更重要的是生命。比漠國就要被毀滅了,萼花帝國並沒有派來援軍,再過幾天,她們都將被送上斷頭台。

    比漠王羅銹心里知道妃子們的心思,可是,他不願意讓她們離開他,所以,他命令所有的妃子們守在他身邊,在他咽氣前,他還是比漠國的王,還能控制著這座宮殿。

    比漠王羅銹嘆了口氣,他已經快沒有力氣說話了,與永拓部落的抵抗,都是他的幾個兒子在把持著軍隊。他已經失去了三個兒子了。

    比漠王羅銹慢慢地安靜下去,拉著阿芙蓮的手松開了,後面的幾個妃子想趁機逃跑,突然,他罵了一句︰“該死的格洛!”

    想要逃跑的幾個妃子嚇得又跪了下去,整個身體在顫抖。

    一陣驚嚇未平,另一陣驚嚇又傳來,外面突然傳來急報︰大王子戰死。永拓部落就……就快要攻進來了。妃子們嚇得面色蒼白,她們再也等不及了,起身就要跑。只有阿芙蓮靜靜地跪在原地不動。但渾身顫抖,內心極度恐慌!

    比漠王羅銹的身體顫抖得很厲害,他猛地坐了起來,從士兵手里拔出一把劍,一一把逃跑的妃子們殺掉。嘴里還罵著︰“賤人,讓你們跑,讓你們跑!”

    除了阿芙蓮,所有的妃子都死了,她們的尸體靜靜地躺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比漠王羅銹坐倒在地上,急促地喘著氣,沮喪地喊著︰“我的兒子啊!”接著,痛哭起來。

    一會兒,他轉過頭,望著恐慌的阿芙蓮,問︰“阿芙蓮,你為什麼不跑?”

    “王,我不要離開你。”阿芙蓮整個人顫抖得很厲害,心里極度地恐懼,心跳跳得很快很快。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慌,撲到比漠王羅銹的懷抱里,哭著說︰“王,我不要離開你。”

    比漠王羅銹摸著阿芙蓮的頭,說︰“只有阿芙蓮對我最好!我終于得到了真愛。我美麗的阿芙蓮。謝謝你讓我得到了真愛。”

    “王——”阿芙蓮再次大聲地抽泣起來。

    然後,一把劍穿透阿芙蓮的身體,她的鮮血吐了出來,一臉驚訝地看著比漠王羅銹,她不明白為什麼比漠王羅銹會突然殺了她。她迷惑地倒下去。這個答案,她永遠也無法知道了。

    “我不願意看到你被那些可惡的永拓部落人搶去,你只能死在我的劍下,因為,你是我的#8226;#8226;#8226;”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

    比漠王羅銹的聲音戛然而止,表情在一瞬間凝固。僵硬在那里。然後,倒在阿芙蓮的身體上。旁邊的所有的奴僕恐慌地叫了起來。

    “比漠王羅銹羅銹死了!”

    “比漠王羅銹羅銹死了!”

    他們恐懼地跑出去,整個宮殿一下子,亂了起來。無數的喊聲交織在一起。

    城門倒塌,永拓部落的軍隊長驅直入,王宮之內,所有的大臣與奴僕都慌忙逃命,順便帶點值錢的東西。比漠國雖窮,但王宮之內,也多少還是有些東西是比較值錢的。平時,那些奴僕只能望著那些金銀財寶咋舌。

    很快,永拓部落的軍隊就控制了整個王城,族長帶著士兵進入王宮。在王宮之內,族長看到比漠王羅銹的死樣,心里一陣痛快,表情上寫滿欣喜。他命令下去︰“將比漠王羅銹的首級懸掛在城門口,讓所有的比漠國人都知道,他們昏庸的王被推翻了。同時,向天下宣告︰永拓部落正式入主比漠國王宮。從此,比漠國的政權掌握在永拓部落的手里。歡迎所有的比漠國部落重回比漠國,共建嶄新的比漠國。”

    歡呼聲響遍雲霄,比漠國的上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仿佛是要洗卻紛亂的戰場似的。這場大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

    三天後,煉燎與卓彥依然在比漠國的地下牢房里,搜索著悅恬的身影。前幾天的大雨使煉燎不得不暫時在林中扎營。卓彥攻破南門後就去幫助煉燎了。後來,接到戰勝的消息,煉燎便命手下的軍官帶領軍隊回去,他與卓彥二人去牢房解救悅恬。

    在紛亂的逃跑人群中,煉燎抓住了一個士兵,問︰“你們把悅恬關在哪里?”

    “悅恬悅恬悅恬——我我我——不知道啊!”

    煉燎一氣之下,一劍刺死了他。然後,接著尋找。

    許久,卓彥大聲地喊著煉燎的名字。煉燎跑過去,那是在地下牢房的最深處的一間潮濕的密室里。里面布滿沙子,那些沙子經過幻術加持後,細微的稜角變得更加地尖銳,沙子之上,架著高大的十字架,上面綁著一個人,他的長發紛亂地垂下來,看不清他的樣子。密室的頂端,不時會滴下一些黑色的汁液。滲入沙堆里。煉燎明白,那些黑色的汁液都是有毒的,想到桑也爺爺的兒子,在這樣的環境下忍辱生活了二十多年,煉燎的胸膛急劇地涌起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堵得他難以呼吸。

    “請問,你是悅恬叔叔嗎?”煉燎輕輕地問,聲音有些哽咽。

    沉默!讓人糾心的沉默!煉燎幾乎要掉下眼淚了。他揮手指出一道光芒,將整個密室籠罩在防護光芒之中,那些滴落的黑色汁液在半空中徘徊。然後,他舉起寶劍,走了進去,砍掉繩索,伸手整理了一下牢房中那個人的頭發,終于,他看到了那個人的臉,他長得十分像桑也爺爺,煉燎確定他就是悅恬。

    卓彥幫助煉燎扶著悅恬,慢慢地走出密室之外。

    許久,不見悅恬醒過來,但他依然在呼吸著,煉燎說︰“卓彥,你幫我扶著悅恬叔叔,我給他輸一些靈力進去。”

    卓彥點頭。

    一會兒,悅恬終于醒了過來,他微微張開眼楮,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眼前的兩個陌生人,讓他感到很奇怪,他已經許多年沒有說話,但他的心智依然清醒著,他看著眼前的凌崖同胞,感到很親切。他的呼吸很微弱,他的樣子很憔悴,身體十分地虛。

    “悅恬叔叔!是你嗎?”煉燎控制不住自己的難過,哭了出來。

    “我是蒙喚的徒兒。我受師父之命尋找你,師父說他很想念你。”

    “睚——睚唏,她——她還記得我!”悅恬的氣息十分微弱,但他模糊的意識還記得他最愛的睚唏,記得她少為人知的小名蒙喚。

    “嗯,是的,悅恬叔叔,師父她希望可以早日見到你。等你的傷好一點後,我們就回去找師父。”

    悅恬的眼楮閉上了,他艱難地說︰“你們怎麼——”

    “悅恬叔叔,比漠國王室已經被永拓部落推翻了,我們是來救你的。”

    悅恬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煉燎與卓彥,一陣咳嗽。

    然後,他們扶著悅恬走到牢門口。突然,似乎有幾個黑色的身影閃過他們的身旁。一下子,一個巨大的結界籠罩著他們。

    煉燎一邊抱著悅恬,一邊揮劍抵抗著莫名出現的黑影人的進攻,卓彥揮著他的萇刀,與黑影人糾纏在一起。黑影人像鬼魅一般,身手敏捷而多變。而且他們似乎不會死一樣,煉燎與卓彥將他們刺死之後,一會兒,就會出現新的黑影,而且,越來越多。看來,這些黑影人身手很不一般,卓彥不斷地投射暗器,接著,卓彥施出“亂影刀”。

    一瞬間,許許多多的刀影與那些黑影糾纏在一起,他的萇刀在空中劇烈的搖晃著。他一邊施法,一邊沖煉燎大聲地說著︰“你先扶悅恬叔叔走。我一會兒就趕到。”煉燎用陰術操控剛才密室里的那些黑色的毒汁,那些黑色的毒汁向黑影人圍去。在半空中,黑影人,一邊消失,一邊更加地多起來,整個牢房里,一片混亂。

    “你們不要管我,先跑吧!這是鬼魅陣。你們怎麼殺也殺不完的。”

    悅恬勉強地說著話,轉過頭,才注意到煉燎手里拿著他父親的劍。心里一陣激動。

    “悅恬叔叔,我不會不管你的。”

    “快——快——快用你手中的劍設一個迷劍陣,就可以暫時擺脫這些魅影了。”

    “迷霧,極光,圍攏!”煉燎喚出迷劍陣。迷劍陣是桑也自創的一種陣法,通過他的寶劍幻化出的影子,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無數個劍影出現,把敵人圍在強光之中,直至把他們困死。

    無數把劍幻化出來,射出極其刺目的強光,卓彥與那些黑影人斗了半天,已經是精疲力盡了,吐了一口血出來。黑影人在強光團團圍繞之下,在光圈里痛苦的嘶吼、呻吟著。

    “快走!”煉燎一邊喊著,一邊離開牢房。卓彥緊跟了上去,離開前,沖著那幫黑影怪物扮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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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3 13:59:45
第十六章︰變故

    在“亂影刀”與“迷劍陣”的攻擊下,煉燎與卓彥順利地帶著悅恬離開了牢房,但沒有走多遠,那些黑影人就跟了上來。煉燎與卓彥與他們糾纏了好久,用了許多的辦法,都無法殺盡黑影人。

    卓彥與煉燎好不容易跑到了皇宮門前,看到城樓中間的最頂峰,一個披散著亂發的人頭被掛了起來,他們理所當然地以為那是比漠王羅銹的首級,本以為可以安全地進入宮殿了,但無論他們怎麼大聲地喊,都沒有人理會他們,直到有個小將走到城樓上,大聲地說︰“比漠王有令,誰能活捉樓下的兩個人,重重有賞!”

    卓彥與煉燎都楞了一下。想互望了一眼,一時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卓彥甚至不可思議地覺得,他是不是在做夢。

    來不及多想,城門已經打開了,涌出一大批的士兵來,他們手持武器,向煉燎與卓彥奔來。

    與此同時,那些討厭的黑影人也跟了上來。

    “看來,我們只能先殺出去了,以後再找機會回來!”煉燎與卓彥背靠背,被團團圍住。煉燎揮劍而出,對卓彥說。

    “可是,我的父親還有族人都在里面,他們應該勝利了才對的,怎麼……城樓上的那個人難道不是羅銹嗎?”卓彥心里很疑惑。

    “卓彥,我看肯定發生了什麼意外的事情,我們只能從長計議了。”煉燎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

    “煉燎,對不起,我會護送你與悅恬叔叔出去,但是,我是永拓部落的族長之子,我不能就這樣離開,我要與我的族人死在一起。噢,見鬼,難道上面的那個人頭不是羅銹的,難道羅銹用了什麼詭計害死父親!”卓彥心中一陣恐懼。

    “卓彥……”

    煉燎來不及把話說完,那些士兵已經沖殺過來,煉燎與卓彥只能殺進重重包圍里,整個廣場,光芒四處流散,不同的顏色在空中,像流水一樣濺開來,兵器踫撞的聲音、哭喊聲、沖殺聲……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震蕩在空中,不斷有鮮血噴涌出來,灑在地上,染紅大地。

    卓彥像發瘋了一樣,揮著萇刀,胡亂地揮舞著,抓了好幾個人,憤怒地問︰“告訴我,宮殿里發生了什麼事情,永拓部落不是佔領了宮殿了嗎?”

    “城樓上,掛著的人頭是誰?”

    “族長在哪里,宮殿里到底怎麼了?”

    “該死的,難道有人背叛!”

    ……

    他重復地問著。可是,沒有人告訴他,每一個人都搖著頭,然後,突然七竅流血而死。

    卓彥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與害怕,每一刀下去,都使出了幾乎最頂尖的刀法,幾十個幾十個的人,一大片地倒地而亡,痛苦的呻吟彌漫著整個廣場。

    宮殿的最頂端,有雙眼楮目視著廣場上的一切,只是,沒有人可以看到他。

    “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卓彥幾乎已經失去理智。

    煉燎一手扶著悅恬,一手揮著劍,艱難地戰斗著,體力漸漸感到難支。紛亂的人群之中,他無法施展隱術,獨自離開。而眼前的情況,也令他感到難辦,他一邊沖殺,一邊想著突圍的辦法。

    從小受過特別軍事訓練的他,顯得比卓彥冷靜與沉著。

    爭戰之中,他手上的戒指掉落在地上,緊接著,錯綜復雜的腳步中,有一雙腳踩在了戒指上,戒指突然發出閃亮而耀眼的光。

    無數道刺目的光芒從天而降,照耀黃昏下的比漠國王宮的廣場。所有的人都感到眼楮難受起來,那些普通的士兵,一個一個地扔掉手中的武器,因為,他們沒有任何的靈力抵抗突然而來的強光帶給他們的刺激,許多人的眼楮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瞎掉,然後,開始腐爛,鑽心的疼痛帶給他們無窮盡的痛苦。他們在地上滾來滾去,手摸著眼楮,痛苦的呻吟與叫喊。

    煉燎與卓彥還有悅恬,三個人圍在一起,悅恬的眼楮已經無法睜開了,他也感到難受。幾十年靈力的消耗,他再也無法像過去那樣,不可一世了。煉燎幻化出“御光結界”將他們三個人圍在一起,悅恬才慢慢地恢復過來。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他都忘記了是在幾十年之後了,又一場那麼真實的戰爭,擺在他的眼前。

    “煉燎,你看!”卓彥一邊喘著氣,一邊指著天空中突然出現的向他們的方向飛過來的一只渾身閃光的大鳳凰。

    與此同時,煉燎的心中奇怪地收到一個信號︰我奉主人之命前來救你們,請快駕到我的背上來。

    煉燎朝卓彥指的方向望去,然後,趕緊說︰“卓彥,它是來救我們的,我們快跳到它的背上去。”

    “可是,我的父親與族人怎麼辦?”卓彥激動地說。

    “我們沒有時間了。”

    煉燎一手抱著悅恬一手拉著卓彥,朝鳳凰飛去。卓彥失落地望著下面廣場上許多掙扎的士兵,很是失落。他害怕地想︰父親他們難道戰斗到最後中了奸計,被打敗了嗎?想到這里,卓彥渾身顫抖。

    遠遠地,依稀還能听到廣場上傳來的呻吟聲。煉燎緊緊地抱著悅恬。卓彥望著遠去的比漠國宮殿,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念著︰“父親,父親,矸研叔叔……”

    城樓之上,有雙眼楮閉上,憤怒的表情瞬間掛在臉上,一陣陣地風肆虐而過,吹起他濃密的胡須。

    煉燎與卓彥被鳳凰帶到了城郊。遠遠地,能看見幾戶人家的房子。煉燎突然听到一個聲音︰你們就暫時在這里養傷吧!煉燎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失去了知覺。某處房屋里,兩位老人突然睜開了眼楮,因為,他們突然听到很熟悉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照顧好他們!”

    瞬間,聲音消失。然後,光芒閃現。屋內憑空出現三個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來不及行禮,來不及思考,其中一位老人,打開房門,外面什麼也沒有。于是,執行命令,將煉燎等人扶上床,給他們清洗傷口……

    整整三天三夜的昏睡。

    迷迷糊糊之中,煉燎睜開了眼楮,望著屋內的一切,擺設與裝飾都十分地簡陋。身邊,悅恬與卓彥正熟睡著。其中,悅恬的傷口居然全都愈合。仿佛沒有受過傷一樣。雖然從臉色看來,他依然十分地虛弱。卓彥就躺在自己身邊。

    煉燎悄悄地起床。走出房間,看見兩位老人,他們正忙著燒藥、準備食物。

    “你醒了!”老大爺微笑地看著靠在門邊的煉燎,輕輕而關切地說︰“你好些了吧!”

    “是你們救了我們!”煉燎的臉色依然蒼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是的。”老大爺依然一臉微笑,老太太則忙來忙去。但不忘回頭對煉燎點頭微笑。

    “謝謝你們!”

    “不用!”

    “你們是怎麼治好我悅恬叔叔的傷的,太不可思議了?”

    “見笑了,我年輕的時候過一些蟲術。你們身上的傷口對我們來說,只一會兒的時間就能治好。但體內的傷,比較難辦,大劍俠悅恬先生的傷很重。”

    “喔,哎,我們昏睡了多久了?”煉燎咳嗽了一聲。

    “三天三夜!”

    話畢,傳來屋里,卓彥的喊聲︰“父親,父親——”

    煉燎趕緊回頭看看。老人跟了進去,卓彥醒了過來,悅恬也醒了過來,卓彥看著眼前的情景,發了一會兒的呆,轉過神來,望著煉燎,問︰“我們這是在哪里?”

    “這位老爺爺救了我們。我們現在很安全。”煉燎坐在卓彥的身邊,安慰他說︰“卓彥,你放心吧,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剛才夢到我父親了,他被比漠王羅銹的軍隊一路追殺,還有,我的族人,他們全都被抓去做奴隸。我要去救他們……”

    “你父親肯定沒事。”悅恬說。

    煉燎隱隱感到自己意識深處某些東西正慢慢清晰起來。卓彥望著悅恬,一臉疑惑!

    “我注意到城樓頂上掛著一個首級,正是比漠王羅銹的項上人頭,我沒有看錯,所以,他不可能追殺你父親。”

    “老爺爺,你知道外面怎麼樣了嗎?”

    “暫時沒有什麼動靜,不過,我想,暗中肯定有不少人在尋找你們的下落。”

    “不可能啊,比漠王羅銹不是死了嗎?我父親應該佔領了宮殿才對啊,宮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卓彥疑惑地問。

    煉燎望了一眼卓彥,說︰“卓彥,也許問題在族長身上。”

    卓彥驚訝地說︰“這——怎麼可能呢?”

    “我現在還不敢確定,其實我一見到族長的時候,就發現他身上有問題了,只是,族長隱藏得太深了,我到現在也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不——不可能的。至少我是他的兒子,他怎麼會派人殺我。”

    悅恬想了想,說︰“我想,我們還是養好傷,再想辦法查清楚吧。現在,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此時,悅恬的傷口已經好多了,氣色也好了許多。煉燎望了一眼悅恬叔叔,堅定的表情、冷靜的思維、細微的觀察,無一不讓他敬佩。

    一會兒,老太太走了進來,一臉笑容地說︰“飯菜做好了,你們一定餓了,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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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意外

    半個月後。比漠國王宮。

    清晨,陽光灑滿整個廣場,宮殿之內,所有的朝臣都整裝排列著,等待著新的比漠王索馬的到來。所有的人都只有一個表情︰嚴肅。

    鐘聲響起。王令傳來︰比漠王到!

    所有的朝臣跪地而拜,俯首問安。大殿之上,比漠王索馬威嚴地坐在王座上。目視著所有的朝臣。說︰“平身。”

    “稟報比漠王,除了烴部落外,所有遷移外出的部落都已歸順,表示臣服于殿下,現在,他們都等待著殿下的賞封。”說話的人是原來的國務大臣米洛斯,他極力討好索馬,索馬知道他頗有影響,他剛上任也需要米洛斯的支持,便讓他繼續擔任國務大臣。

    “稟報族長,王城已經恢復平靜,沒有任何的暴亂。百姓們都十分歡迎我們永拓部落執掌政權。如今,王城內一片安寧!百姓的生活秩序基本恢復。”言者是永拓部落的長老矸研,他現在任大將軍,執掌軍權。索馬听到他依然稱自己族長,心里有些不爽。

    平靜了一會兒,坐在王座上的比漠王索馬,用嚴肅的聲音說︰“從今天開始,永拓部落正式成為比漠國的皇族,執掌比漠國政權,腐敗的阿拉斯族再也沒有資格成為我們的皇族,所有的阿拉斯族貴族官僚都已經被我們驅逐出境或囚禁起來,他們貪婪成性,幾十年來,殘害百姓,殘殺外族,在他們的殘暴統治下,我們沒有自由,沒有土地,沒有固定的住所,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將迎來光明的未來。現在,我才是你們的比漠王。本王將全面整頓比漠國,我們要用事實證明,永拓部落執政,絕不像過去的阿拉斯族那樣腐敗無能。永拓部落願意聯合所有的比漠國各族一起共建嶄新的比漠國。”

    一片歡呼聲響起……

    一會兒,比漠王索馬接著說︰“所有回歸同胞,都會得到安置,他們將得到土地、封賞、官餃。永拓部落將以最大的誠意接納所有在外流浪的比漠國外族同胞。”

    又是一片歡呼聲……

    然後,比漠王索馬的貼身侍從開始念詔書,對各個歸國的部落族長進行封賞。許多的部落族長都得以在朝堂之上任職。整個比漠國,換了新氣像,然而,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也依然在暗中發展著。

    夜晚,王宮內。

    被封為大將軍的矸研匆忙地沖了進去。侍衛橫刀阻攔。

    “我有事要見族長!你們敢攔我!”矸研憤怒地瞪著阻攔的士兵。

    “大將軍,比漠王有令,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能進入。”

    “什麼事這麼吵啊!”里面傳來比漠王索馬的聲音。侍衛們膽怯地說︰“是——是大將軍,要見您!”

    “讓他進來吧!”比漠王索馬穿著精致的外衣,戴著王冠,安詳地坐著。忙碌了一天,他疲憊地靠著椅子的手柄,閉目養神。

    “族長,卓彥與煉燎不知出什麼事了。沒有找到他們啊?這該怎麼辦?”

    “叫我比漠王。”比漠王索馬的眼楮突然睜開,眼神顯得很可怕。矸研從來沒有在族長面前感到這麼害怕過。他呆立了會兒。很快就領悟過來。

    “以後,只能稱呼我比漠王,稱呼卓彥為王子。這是王宮的規矩,知道嗎?”比漠王索馬突然又平靜了下來。

    “是,比漠王殿下,恕臣無能,找不到王子與煉燎。”矸研心里有些不習慣,但還是依令而行。畢竟,現在,他身處于王宮之中,任大將軍,再也不是過去在山林深處打磨兵器、訓練士兵的粗漢子了。當官得有當官的規矩。

    沉默許久之後,索馬緩緩地說︰“你帶些人去接部落的其他人來王城吧,記得照顧好穎孜。她現在是你們的公主。卓彥與煉燎我會另外派人找。”

    “是,殿下!”

    三日後。

    王城門口,一隊人馬匆匆而過,守城士兵急忙打開城門。街上,許多行人站在一邊,看著急行的軍隊。誰都不知道這支軍隊為何走的這麼急。紛亂之中,煉燎與卓彥以平常人無法看到的速度混入步行的軍隊里。入城。城門立馬被關上。

    士兵們紛紛守護在大殿門前。為首的兩位將領沖入宮殿內,其中一位摘下頭盔,哭著喊著︰“父王——”

    眾人一看,卓彥出現在大殿之上,渾身的衣服有點亂,看樣子,這幾天消失不見,定是處于危險之中。經歷了不少事情。才導致現在這麼狼狽的模樣。

    “兒啊——”殿上,比漠王索馬動容地掉下眼淚,走下台階,撫摸著卓彥,父子倆,抱在一起。

    “稟報比漠王殿下,臣已經找到王子殿下了。”現任王城禁軍總長職位的奉約說。他原先擔任的是副總長,是索馬安排在王城的特務。

    所有的朝臣都跪地而拜,高呼︰“王子殿下!”

    殿外,煉燎與卓彥喬裝成士兵,守在那里,卓彥的臉幾乎青了起來,煉燎不斷地示意他冷靜,就在卓彥快要出手的時候,煉燎逼不得已發動凍術把卓彥凍結在那里。卓彥的表情顯得十分地激動,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居然有人冒充自己,潛入宮殿。

    然而,接下去的情景,讓他與煉燎都倒抽了一口氣,不可思議。

    “兒啊,你這幾天都去了哪里啊!”索馬很關切地問,卓彥听了心里甚是感動,想著︰父親如此掛念我。而我現在卻不能出去與他相認。

    “父王,煉燎要謀害兒臣,兒臣差點就死在他的手里。”里面的假卓彥居然痛哭出來。所有的大臣們,一臉驚訝,沒有人想到,卓彥會說出這麼一句幾乎是不可能的話。永拓部落的軍官更是睜大眼楮,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煉燎與卓彥自認識以來,關系鐵得像兄弟似的,出生入死,共同殺敵。怎麼會突然翻臉呢?

    “父王,煉燎很可能是外族的間諜,潛入我們部落里,蓄意謀害我們的啊。”里面的卓彥接著說。

    “哼,沒有想到,我們款待他,他卻圖謀不軌。真是可惡。傳令下去,全國搜捕煉燎。”卓彥與煉燎面面相覷,沒有想到殿內,會上演這一幕。這讓他們十分地震驚。然而,接下來的這一幕,更令他們震驚。

    因為,殿內,突然傳來一個人哈哈的笑。卓彥听得出來,是索馬的近身侍從京雪。她一直笑,一直笑……整個宮殿之內,頓時被她的笑聲覆蓋。朝堂上的朝臣們奇怪地看著她,一臉疑惑。比漠王索馬與殿內的卓彥也望著京雪,牙齒咬得咯咯響。內心升起憤怒的火焰。

    “你笑什麼!”比漠王索馬嚴肅的問,語氣帶著威脅的口吻。京雪依然笑個不停,笑聲讓人感覺渾身顫抖。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整個王宮的上空彌漫著京雪的笑。像雲霧般,漸散漸開。

    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然後,鮮血從她的嘴里吐了出來,她無力地倒了下去,當場死亡。煉燎與卓彥的心里都升起一陣難過。卓彥很想沖進去,問個明白。但在煉燎不斷暗示下,他冷靜了下來。一直到宮殿內,所有的人都散去。他才與煉燎悄悄地離開。

    在路上。

    “氣死我了,居然有人冒充我。讓我知道他是誰,我一定砍死他。”卓彥握緊拳頭,十分地生氣。

    “卓彥,我覺得你父親肯定有問題!”經過思考,煉燎終于說出了這句話。卓彥望著煉燎,楞住了,許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就在剛才,他也覺得他父親有些怪怪的。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族長的時候,他就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我一直想不明白他的問題在哪里,直到剛才,在殿上,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是族長殺死了京雪,族長用的是一種很古老的暗殺方法。正好,我過隱術,所以,我看清楚了族長殺京雪的整個過程,當時,我差點沖過去救京雪,但我知道,我進去後就休想出來了,因為,我看到族長幾乎只用了一個指頭輕輕地在京雪的額頭上一按,京雪就突然吐血而亡了,京雪在你們永拓部落里應該也算是很厲害的高手了吧,除非中巨毒,不然,族長不可能一個指頭就殺了他……我想說的是,我看到族長的那根手指居然呈現色彩鮮艷的藍紫色……”

    “你不要再說了!”此時,卓彥憤怒地打住了煉燎的話。

    “卓彥,我們需要一些時間查清楚。”煉燎拍了拍卓彥的肩膀,向前走去。風吹起他們的長袍,獵獵作響。

    此時,一向詼諧搞笑幽默的卓彥表情繃得緊緊地,他的拳頭因為用力地握住而發出咯咯地響聲。脖子上的血管膨脹起來,牙齒咬得緊緊地,他想起了關于他母親的一些事……

    三年前,卓彥的母親突然被發現死在一處亂草叢里。到現在,也沒有查明白是誰殺的。兩年前的某一天,京雪曾經對卓彥說過三個字︰“七色殺”。當時,卓彥沒有听明白。後來,卓彥無意中听大長老承枯說過關于“七色殺”的事。才知道,“七色殺”是一種很神秘的暗殺術。這種暗殺術的人的某一根手指在暗殺的時候會呈現某種色彩,並且帶著令人當場死亡的巨毒。修習這種暗殺術的人必須用他的手指,浸過各種各樣的毒液。忍受許多的痛苦,才能達到這個境界。所以,能夠會這種暗殺術的人很少很少,只有一個人將這種暗殺術到很精純的地步。那個人是魔族的無念。但是,無念在十年前就被“冷面魔君”打死。因為他調戲冷面魔君的妃子被冷面魔君發現。激怒了冷面魔君!雖然無念是魔族少數的極厲害的暗殺高手,深受冷面魔君的寵愛,但是,他犯下了不應該犯的錯誤,冷面魔君一怒之下,一掌就打死了他。而除了無念之外,普天之下,再也沒有人能將“七色殺”修練到極致精純的地步了。

    “可為什麼,父親會這種暗殺術!他又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暗殺術殺了母親!還有京雪,她服侍了父親那麼久,為什麼#8226;#8226;#8226;”

    卓彥心里涌起無限的難過,一波一波,像海浪一般,敲打著他的心弦。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黃昏之下,他揮著萇刀,砍倒了許多的的樹枝。夕陽灑下的色彩鮮艷的暉光,透過錯亂的樹枝斑駁地落在他的身上。

    煉燎望著卓彥,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把劍揮出來,向卓彥撲去,說︰“上次我們沒有分出勝負,今天,我們再來比試一番!”說罷,兩個人斗了起來,一刀一劍,兩個身影,在空中飛舞著。兩個人斗了很久,才停下來,躺在地上,急促地喘著氣。

    沉默許久之後,煉燎說︰“卓彥,我們得回部落看看,我怕部落會發生什麼意外。”

    “你擔心我妹妹!”卓彥笑了出來。

    “你不擔心嗎?”煉燎淡淡地說。

    “煉燎,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想念我妹妹啊,看你翻過來又翻過去的。”卓彥再次打趣地說。

    “我想很多事情!”煉燎語氣依然平緩。表情依然平靜,像凝固了一樣。卓彥看了一眼煉燎,感覺他老是那樣深沉的樣子,冷冰冰地,從他臉上,很難再看到另外的表情。他的心情也不好,就不再多說話了。風徐徐地吹過,他長長地吐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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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闖宮

    回到住處,已經很晚了,悅恬重傷之下,服完藥後沉沉而睡。望著熟睡中的悅恬叔叔,煉燎想到了鎖鑰。不知她過得好不好!兩位老人很少說話,但對他們照顧得很周到,他們每天忙忙碌碌,都是為了給悅恬配藥、煎藥、換藥。他們的行為看起來顯得那麼自然,煉燎與卓彥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但他們心里都清楚,兩位老人絕不是普通的人,不然,他們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悅恬的傷恢復得那麼快。這兩天,悅恬的氣色好很多,飯量也多了。看著悅恬叔叔恢復得那麼好,煉燎的心里止不住地高興,不時會想起他的師父,他多麼希望可以早一點帶悅恬叔叔回幻陰王朝見師父。

    “你們回來了!”老奶奶和氣地問。

    “嗯,我們能幫什麼忙嗎,婆婆?”煉燎回到。

    “不用,我馬上去做飯,很快就有飯吃了。”老奶奶說著便笑著離開了。老爺爺走了進來,看到煉燎與卓彥,示意他們出去。

    “悅恬大俠的傷很重很重,我能夠治好他所有表面上的傷口,卻無法將他身上的毒盡數去除。所以……”老爺爺的話打住了。煉燎的心一下子急了起來。“老爺爺,您接著說!”

    “悅恬有生的日子不會超過兩年。兩年已經是他生命的極限了。”老爺爺嘆息地說出了這一句話,煉燎的心咯 一下,像是無數只蟲子在體內爬動,一陣一陣地疼痛從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里傳出來。煉燎握緊了拳頭。想到他師父的壽命也沒有幾年了,艱難地呼吸著。卓彥在一邊,不知要說什麼。

    許久的沉默與發呆之後,煉燎才淡淡地說︰“老爺爺,我知道了,謝謝你!”言畢,輕輕地進入房間。老爺爺與卓彥立在原地,彼此相視。卓彥握緊萇刀。笑著說︰“老爺爺,我們去幫婆婆做飯吧!”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天色,緩緩地收合起來,黑暗慢慢地籠罩世界。

    次日早上,煉燎起床的時候發現卓彥不在了便趕緊起來。問老爺爺卓彥的去處。老爺爺說沒有看見,這把煉燎嚇了一跳。于是,他們分頭找了起來,都沒有找到卓彥的人影。最後在屋後的一塊大石頭上看到卓彥用萇刀刻下的留言。才知道,卓彥去了比漠國王宮,去打探真相。卓彥還交代煉燎回去永拓部落,帶穎孜遠走高飛。還有,通知他的族人離開永拓部落,那里,已經不能再居住下去了。

    煉燎嘆了口氣,氣憤而沖動地說︰“卓彥太不理智了,他這一去,簡直是送死。”

    悅恬從睡夢中醒過來,走了出來,已經發白的頭發,垂得很長很長。他一步一步地來到屋後,看到了卓彥的留言。煉燎看到他,趕緊扶住他,說︰“悅恬叔叔,你怎麼出來了?”

    “唉,煉燎,卓彥怕是有危險,我現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去救他,希望還來得及。但如果有什麼意外,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永拓部落的民眾還等著你去通知他們離開呢!

    “悅恬叔叔,你身體還虛弱著,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把比漠國的王宮當成什麼地方了,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嗎?我有辦法,不過,我們得快點。”悅恬沉著地說。一份崇敬感在煉燎心里油然而生。

    “我去永拓部落通知他們吧!”老爺爺說。

    煉燎心想,老爺爺那麼老了,走到那里得走多久啊,要是有嘯天虎在就好了,只是,現在,他不知道嘯天虎在哪里,劫牢前,他把嘯天虎留在了林里,後來被圍困,不得已跑到這里,之後到林中尋找嘯天虎,嘯天虎已經不在了,好幾天了,不知嘯天虎會不會出事。想到這里,煉燎感到有些難過。畢竟嘯天虎一路陪伴他從南方直到北方。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

    “可是,老爺爺,您……”

    老爺爺笑了出來,說︰“你別以為我老,就沒什麼用了,只會研究這些藥材,我只需要10天就可以到達布溲樂山脈了。”

    “你知道永拓部落隱居在布溲樂山脈?”煉燎驚訝地問。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也是永拓部落的族人啊!”說著,老人又哈哈地笑出來。然後,又說︰“只是,我很早就離開部落了。後來,在危難之中加入了一個教會之中,一直到現在。”

    “原來如此,那太感謝您了。”煉燎興奮地說。煉燎、悅恬與老人告別後,就去找卓彥了。

    卓彥昨夜一直無法入睡,老是想著他父親,想著他父親平時生活中的那些不為人知的細節,特別是幾年前的那一幕。那一年,部落的落腳處被阿拉斯族發現,之後,整個永拓部落遭遇一場屠殺,卓彥的姐姐莎亞便死在那個時候,從那以後,卓彥的父親變得沉默,不再如往常開心。後來,他父親離開永拓部落一些日子,回來之後沒幾天,他母親就被人謀害。然而,似乎,他父親並不是很難過,而後來有一次,卓彥無意中看到他父親在房中將一只毒蛇的毒液提取出來,放在一個盆子里,再伸出一根手指,浸入那些毒液里,當時,卓彥嚇得差點跑進去阻止他父親,然而,他父親居然沒什麼反應,只是表情嚴肅地閉著眼楮,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那一次,他注意到他父親的那一根手指變成了黑色的。而他父親望著那變黑色的手指,居然露出開心的笑容。當時,處于傷心中的卓彥不敢過問這件事,因為,他父親變得很古怪、沉默,脾氣也變了,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也不能隨便進入他的房間,哪怕是他與穎孜!穎孜第一次未經他的允許就進入他的房間被他狠狠地罵了一頓。還罰她一天不能吃飯。卓彥後來從大長老承枯那知道關于“七色殺”的事,才猜想他父親也許也在修習七色殺而已。便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卓彥不明白他父親為什麼要七色殺。更不明白為什麼那天在大殿上,會莫名地出現一個假裝的自己認他,而他父親居然沒有覺察出來。這一切會是父親設計的嗎?想到煉燎說過的那句︰族長肯定有問題!卓彥的腦子里浮現出這個可怕而讓他震驚的念頭。他隱隱感到,他父親在策劃一場很可怕的陰謀,而為了這個陰謀的得逞,他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兒女。他感到難過,自己的父親居然想害自己。這讓他無法接受,一切變化得太快了。他想起那天在部落里,穎孜的話︰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戰爭。他突然覺得,如果沒有這次的征戰,那麼,一切還會像以前一樣,風平浪靜的。

    卓彥輾轉反側,想了一夜,終于決定去問明他的父親,因為,他想知道,他的父親為何忍心謀害自己的兒子。同時,卓彥想到,如果他父親有意害他,那麼,穎孜也會有危險,所以,他不忘交代煉燎帶穎孜離開。有煉燎在,穎孜就不會出事情,卓彥也就放心了。

    四天後,快正午的時候,卓彥出現在了比漠國王城的城門口。看到上面貼了一張捉拿煉燎的告示,心里感到一陣憤怒。他決意知道那個冒充自己的人為何要謀害煉燎。于是,他以刀客的打扮混進王城,刀客在北方比漠地區一帶很受尊敬,守城的侍衛也就沒有太為難卓彥。卓彥帶著帽子,小心地進入城中。卓彥藏了幾天,打听到今天皇宮出動了一半以上的守衛軍出來鎮壓漠城的一些頑抗分子。

    在恢宏的王宮大門前。卓彥抱著刀,戴著帽子,立在那里。一會兒,守衛感到有點不對勁了,就大聲喝道︰“哎,你是干什麼的,快離開。”卓彥沒有動。依然立在那里。

    “喂,叫你離遠點,沒听見啊,這里是王宮,你想找死,是不是!”

    言畢,兩個守衛都吐血而亡,倒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看著卓彥,眼瞳漸漸模糊起來。里面的守衛們,看到了這一幕,都沖了出來,卓彥揮著萇刀,躍過去,廝殺了起來。一刀橫過,許多的守衛,在刀光之中,暴斃。有刺客擅闖王宮,不斷有士兵們加入到爭戰中。守衛隊的隊長被卓彥一刀闢下許多頭發,嚇得屁滾尿流,趴在地上,渾身顫抖。閉著眼楮,聲聲叫著饒命。直到睜開眼楮,看到卓彥與守衛們斗在一起,才連滾帶爬地向宮內跑去。

    “報——”

    他急急忙忙地跑進比漠王羅銹的寢宮。被比漠王羅銹的貼身侍從擋住了去路,才又坐倒在地上,滾了一段距離。

    “稟報——報——報漠——王——王!”

    “父王,我出去看看。”此時,比漠王羅銹與假卓彥正在商談要事。被外面的動靜打擾了,假卓彥向外走去。

    “什麼事,慌慌張張地。”假卓彥冷冰冰地問。

    “稟報王子殿下,外面有一個很厲害的高手,闖進王宮,一路開殺過來了。”守衛隊隊長說話的語氣依然在顫抖。

    “沒用的東西,一個刺客,也抵擋不了,假卓彥一刀刺死了守衛隊隊長。”守衛隊隊長睜著大大的眼楮,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失去了知覺,鮮血從刀尖處噴涌而出。

    “父王,有刺客擅闖王宮,我去打發他。”

    “嗯!”比漠王羅銹點點頭,其實,他心里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假卓彥出現在殿門口的時候,卓彥正與那些士兵們殺得起勁,他一邊殺,一邊喊著︰“里面的假卓彥,你給我出來!”假卓彥一听,才知道是真的卓彥來了。他嘴角露出冷笑。伸指揮出一道光芒,卓彥的帽子掉落在地上。

    卓彥一個轉身,躍在半空中,幾十把長矛交差在一起,齊齊往卓彥刺去。卓彥腳踏著那些長矛,運足力氣,將幻術加持在萇刀上,大喝一聲,在空中劃了個很大的圓圈,所有圍攻他的士兵,一個一個地倒下去,長矛斷了一地。

    此時,假卓彥鼓掌,啪啪的響聲,讓所有的士兵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卓彥一臉怒容地看著假卓彥。慢慢地摘下臉上的黑面紗,然後,所有的士兵都不約而同地唏噓一聲︰因為他們看到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孔。幾乎沒有任何的異樣,如果不是他們身上穿的衣服不同,誰都不能分清他們誰是誰?

    “閣下的刀法可真是高啊!”假卓彥冷冷地說。

    “我是來取你性命的!”卓彥甩了一下頭發。那英俊的面容讓所有的人羨慕不已,看著假卓彥那囂張的樣子,卓彥真的無法忍受了,真想把他碎尸萬段。

    “可是,你憑什麼呢,哈哈?”假卓彥依舊很神氣的樣子。他接著說︰“也難怪,本王子長得太英俊了,不時冒出幾個假扮我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呸,我今天來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才是真正的比漠國王子,而你,才是假冒的。”卓彥簡直要氣爆了。

    “哈哈哈——”假卓彥的笑容彌漫在半空中。

    “你這簡直就是來送死!”假卓彥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而就在他說話剛結束的時候,卓彥被突然而來的一掌擊中。頓時吐出一口鮮血。往後退了好幾步。

    “哈哈哈——”假卓彥的笑容,依然那麼放肆,他望著自己的手掌,甚是得意。

    “誰能殺了那個假冒我的人,就提升他當守衛隊隊長並且賞賜我手上的這一顆珍貴的寶石!”

    假王子的話一出,所有的士兵,再次向卓彥圍攻而去。卓彥才這明白過來,原來,眼前的假卓彥也會“七色殺”,只不過,還無法用毒而已。然而,剛才他的那一掌偷襲。確實給了他很致命的打擊。他再次吐出一口血,喘了喘氣,然後大聲地喊著︰“父親,你就忍心謀害自己的兒子嗎?我才是你的卓彥啊,父親,父親……”聲音很大很大,假卓彥輕扣手指,卓彥的聲音被他的結界吞噬。甚至,圍攻他的士兵們,也听不見。爭戰之中,卓彥已經吐了好幾口血出來,他的體力漸漸不支。不知何時,傳來一聲聲琴聲,卓彥向假卓彥的位置望去,感覺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假卓彥立在大殿之上,十根手指幻化出閃著光芒的琴弦,再不斷地撥動著。他的嘴角露著詭異的笑。卓彥有些昏昏欲睡。烈日之下,卓彥的汗水濕透了他全身,他的臉上,大滴大滴的汗珠不斷地滲透出來,滴落在地上。終于,卓彥再也支撐不住了。他最後一刀揮下,用盡全身的力氣,喊著︰“父親……”,便陷入黑暗之中。一個士兵,舉起長矛,正要刺下去。便被一個什麼東西砸在身上,然後, 的一聲,一顆寶石掉在他身邊。假卓彥得意地說︰“那個狂妄的家伙就留給我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守衛隊隊長了。”那個士兵跪了下去,拾起寶石,感激地說︰“感謝王子殿下栽培,感謝王子殿下賞賜。”

    假卓彥冷笑地走到卓彥的面前,俯下身子,拍拍卓彥的臉,冷冷地說︰“你自己來送死,不要怪我啊!”假卓彥拔出身上的小刀,正要刺下去,突然, 一聲,一道光芒在他眼前閃現。他本能地往後退幾步。

    然後,所有的士兵又開始警覺起來,不知何時,煉燎出現在假卓彥的身邊,突然現身,將劍架在假卓彥的脖子上,大聲地說︰“如果你敢動手的話,你們的王子將會死得很難看。”沒有一個士兵敢動手,一個一個地站著不動,但保持著警覺,隨時出手。

    “讓他們讓出一條道來。”煉燎嚴肅地說。

    “讓!”假卓彥一聲令下,所有的士兵們紛紛讓道。

    煉燎快速地扶起卓彥,那速度之快,令所有的人咋舌。假卓彥也暗暗心驚。不過,他悄悄地使出了他的“七色殺”。手指剛要動,便听到煉燎在他耳邊輕聲地說︰“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別動你那根還沒有發黑的手指。”假卓彥听了便泄氣了,內心一陣陣恐慌。收起他的手指,慌張地說︰“你想怎樣?”

    “帶卓彥走!”煉燎堅決地說。

    殿內,比漠王索馬依舊平靜地坐著,表情冷冷地。一道道光芒在他身邊浮現,在半空中,蕩漾著。

    “皇宮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一陣可怕的聲音傳來。這聲音讓所有的人覺得內心被什麼東西沉沉地壓迫著。呼吸很困難。

    “族長大人,好久不見了。”煉燎對那個聲音卻不陌生,他又冷冷地說︰“我可一直很想知道族長大人的實力到底可怕到怎樣的程度啊。看來,今天有機會一試了。”

    說罷,他狂吼了一聲。一陣陣的大風從四面八方集聚而來,像是老虎的吼叫。這聲音讓所有的人感到重重地威懾。

    “別以為你老虎吼幾聲,就能嚇倒我的軍隊。”索馬此時出現在半空中,飄浮著身體,輕視地說。

    “哈哈哈……”煉燎大笑著。比漠王索馬的表情突然變得很難看。

    “請殿下環顧一下四周!”煉燎又冷冷地說。

    “如果開戰的話,我想,殿下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你將付出很大的代價。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戰勝我!”煉燎接著說。

    比漠王索馬雙目一眨,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幾千只老虎虎視眈眈地盯著王宮,宮頂上、宮外,全被老虎包圍了起來。還有,似乎很多的老虎咆嘯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比漠王索馬的表情變得更加地難看。他知道這是一種頂尖的幻術——“千虎陣”。會這種幻術的人可以召喚出許多許多的老虎,如果沒有數量巨大的軍隊壓鎮,是很難取勝的,今天,皇宮的禁軍派出了一大半去鎮壓暴動,如果現在索馬為了假卓彥與煉燎硬拼,那麼,損失會很慘重。雖然索馬很意外煉燎會這種幻術,但是,他也知道,煉燎施了這個幻術後必將受到重創,畢竟用了千虎陣會損失許多的靈力。

    “放了我兒子吧,我保證你們絕對安全地離開。”索馬終于決定了把煉燎與卓彥放走,等他們走之後,再派人解決掉他們。

    “我並沒有打算要殺他,因為,我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呢!”煉燎高聲地說。四面八方傳來老虎的吼聲,整個宮殿被越來越多的老虎團團圍起來。許多的士兵已經已經嚇得小便失禁了,地上,濕了一片又一片。他們一個一個都摟擻著,望著一只只老虎。心里不停地發毛。

    “父王,救我!”假卓彥的身子顫抖得很厲害,雙腳不斷地抖著。看著他這幅模樣,煉燎哼了一聲。

    “讓所有的士兵放下武器!往後退,離門口一百米!”煉燎威脅地喝道。

    “放下武器,退後,讓他們走!”比漠王索馬憤怒地進入後宮。

      地響聲響遍整個宮殿。煉燎扶著卓彥,挾持著假卓彥,一直走到門口,在大門快要關上的一瞬間,才把假卓彥推了進去,假卓彥連滾帶爬,慌張地向殿內跑去,而煉燎與悅恬快速地離開。像鬼魅一樣的影子,煉燎與悅恬從空中急速掠過。隨即,所有的老虎消失不見!像是幻覺一般!

    悅恬一直撐到了住所才吐出血來,因為在比漠國王宮里,他施展了“千虎陣”威懾比漠王索馬,靈力消耗了很多很多,終于,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住,悅恬再次陷入昏睡中,而此時,老爺爺已經不在,只能靠婆婆為悅恬與卓彥療傷。婆婆變得很忙碌,每天為他們配藥、煎藥,煉燎在一邊幫著。但她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容。雖然她很少說話,但煉燎知道,爺爺與婆婆心腸很好很好。卓彥深受重傷,悅恬又需要休息。如果不是遇見了爺爺與婆婆,煉燎真不知道要如何辦?他的心里一直掛念著穎孜及其他永拓部落民眾的安危。時間一天天地過去,沒有任何關于永拓部落的消息。而整個王城,到處都有比漠王索馬的禁軍在搜捕他們。一切,讓煉燎感到沉重。但是,他堅毅的性格能夠承受一切的風雨。每天,煉燎都沉默著、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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