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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幻魔神]都市靈醫王[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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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5-18 22:17:45
正文第176章重逢

    “笛拉瓦,多尼怎麼樣了?”教皇鐵青著臉,朝座下的老人問道。

    “回稟教宗大人,多尼大人原本受傷極重,前心又被捅了個大窟窿,生命垂危。我已經對他用了最強的光明治療術‘銀色回憶’,生命是保住了,那些傷勢也漸漸漸漸開始愈合,祗是他的力量卻……不管怎麼說,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恢復了,以後也可能無法達到應有的高度……最麻煩的是,多尼大人下身中的那一劍十分霸道,就算身體能痊愈,也無法再恢復男人的功能了,請大人寬恕我的無能。”老人低頭答道,樣子顯得十分疲勞。

    “辛苦了,笛拉瓦,‘銀色回憶’讓你消耗了不少力量吧,下去休息吧,要注意保重自己,你可是我們教廷最優秀的治療牧師……”教皇的話讓笛拉瓦感激無比,躬身一禮後,退了下去。

    “哼!這樣也好,免得他到處惹麻煩……”笛拉瓦一走,教皇的臉色又愛得難看了起來,“這個多尼,真是混蛋,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候惹出這樣的事來!”

    “教宗大人,這次是喬尼勾結外人,刺殺多尼大人,才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認為坎貝爾大人要負一定的責任,畢竟喬尼是他的屬下。”說話的是多尼的好友韋爾斯。

    “韋爾斯!你不要血口噴人,難道多尼干的那些齷鹺事還能瞞過教宗大人?”坎貝爾看了一眼面若沉水的教皇,說道︰“明明是多尼先把喬尼唯一的妹妹抓去淫樂,多尼才去找他理論。至于和那個刺客地相遇純屬是巧合。”

    “那麼刺客幫喬尼救走珍妮又怎麼解釋?難道說,這位刺客是一位見義勇為的俠客?你該告訴我他的名字就叫羅賓漠?

    或者是佐羅?“韋爾斯一臉譏諷地說道,”弄不好,連那個珍妮都是自己主動去勾引多尼大人的,這根本就是刺殺計劃之一!“

    “你……”坎貝爾氣得說不出話來,朝教皇行禮道︰“教宗大人,請您主持公道。喬尼不是被光明騎士長蘭帕德抓住了嗎?我請求立刻對喬尼進行使用精神讀取術,以獲得事情的真相,還他一個清白。”

    “不必了,精神讀取街對受術者的傷害相當大。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刺殺與喬尼沒有直接關系。他是為了妹妹珍妮而輿多尼的人沖突!多尼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過我……要不是看他屢次對教廷有重大貢獻.我早就給他難堪了。”教皇鎮定自若地說道,坎貝爾趕緊露出信服的神情,他卻不知道,教皇一早就讓人對喬尼用了精神讀取術,所以對整個事情地細節都很清楚。

    “明不過……不管怎麼說,喬尼畢竟脫不了干系,特別是他後來出于義憤竟然還協助刺客逃脫我們的追擊。這件多尼地刺殺案,就定性為喬尼勾結外人所為吧……我們總得給多尼的人一個交代。”教皇話鋒忽然一轉,讓坎貝爾吃了一驚.“大人,這次地事情分明是中國的靈能者所屬,為什麼要讓喬尼背這個黑鍋?”

    韋爾斯見教皇不答,馬上接口道︰“證據呢?如同我們聯合黑暗世界挑撥他們與喇嘛的關系一樣。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況且死在帳篷里的那幾個人都是遭受過吸血鬼攻擊的狀況,難道要我們去找‘盟友’的麻煩嗎?主犯也已經逃了。就算抓住了喬尼這個人證,也無法證明什麼,別人會說,喬尼可是我們教廷的人!”

    對于他越俎代庖地解釋,教皇並沒有怪罪,而是露出贊同的微笑。

    “但據追趕刺客的蘭帕德說,那刺客分明是當年費迪家族的女公爵與中國人的余孽,手中的武器也是聖物石中劍……”

    坎貝爾不甘心地說道,畢竟喬尼是他一手培養起來地,還打算讓他角逐空缺的副裁判長的位置。

    教皇開口了︰“坎貝爾大人,我知道你愛護下屬,但是我們身為上位者,一切決定必須要以大局為重,必要地犧牲是無法避免的!別忘了,營地的防御正是你的工作之一,正是因為你的工作失職,使我們在最重要的時刻損失了一位紅衣大主教的戰斗力,知道嗎?紅衣大主教!坎貝爾大人,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親自來承擔這個責任?”

    教皇越說越憤怒,那咆哮聲讓坎貝爾緊緊地閉上了嘴。韋爾斯不失時機的說道︰“教宗大人請息怒,目前我們最重要的,是加強防御力量,而且要著手追查石中劍的下落,至于對喬尼的處置,我有一個建議.喬尼在擔任裁判員期間,也算戰功卓越,消滅了不少黑暗生物,和達蒙家族更是結下深仇。我們不妨把他送給黑暗世界,一方面,在懲罰喬尼的同時也對‘盟友’表示安撫,另一方面,如果喬尼和刺客有勾結的話,也能把中國人的火力轉移到黑暗世界那邊去……”

    坎貝爾听到把喬尼交給達蒙家族,臉上頓時一陣抽搐,卻不敢再說什麼,教皇眼楮咪了起來,看了看坎貝爾,點頭說道︰“韋爾斯大人,你這個提議相當不錯,就這樣做吧。在多尼養傷的期間,他的事物就由你暫代處理,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能為您分憂是我的榮幸!在多尼大人康復以前我會處理好一切的!”韋爾斯大喜,臉上不動聲色地朝教皇深施了一禮,心中卻在頓足惋惜那刺客為什麼不一劍了結了多尼,那樣他就能獨攬大權了。

    韋爾斯一抬頭,猛地看到教皇飽含深意的目光盯在自己臉上,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嚴厲,卻清澈無比,仿佛能看透自己暗藏的心事一般。不由暗暗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多言,施禮告退。

    在坎貝爾也告辭後,教皇身後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那個叫韋爾斯地小子,野心倒不小,明不過太心急了,才一晉任樞機主教就表現得如此積極,銳勁有余,沉穩不足,易大起大落;坎貝爾則不夠心狠。一向缺乏大局觀;多尼的心計和能力都不錯,可惜的是太沉迷女色。最終栽在了女人身上,不死也變了個廢人;死去的托克翟本來還有些小聰明。卻把精力全用在了內斗上面,最終還是被自己人所算計……現在的這些紅衣主教,怎麼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家伙……看來你還沒找到最得力的臂膀啊……”

    黑色的背影漸漸在教皇椅子背後出現,剛才兩位紅衣主教居然沒有現他,從這人說話時有些不太客氣的口氣來看,與教皇的關系肯定非同一般。

    “如果一支蠟燭地光芒太過晃眼,那麼又如何體現太陽照耀眾生的光輝呢?你說地這些我都知道。他們各有所長各有所短,關鍵就看怎樣駕馭了……何況不管他們有什麼缺點,只要能虔誠地沐浴在主的光芒下就行了……”教皇頓了頓,沒有回頭,說道︰“不說那個了……這次听說對方有幾個厲害地角色,勝負還是未知之數……”

    “哼!難道你不信任我的力量?”那人冷笑了一聲。眼中射出寒光,“我銷聲匿跡了幾十年,一直在追求力量的巔峰。

    終于有所收獲.當年的教宗大人,一直勸誡我們千萬不能涉足這塊神秘的東方大6,如今我正好見識見識這些中國人的手段!或許,我們這一戰能創造新的歷史!“

    “我不信任你地力量?怎麼會?你可是能左右這場決斗的最關鍵人物……哈哈!”教皇笑了,奇怪的是,語氣中居然帶著一絲妥協的意味。

    疼,好疼,骨頭如同散了架一般,全身都在疼。

    上官謙吃力地睜開眼楮,看著眼前陌生的擺絞以及自己身上包裹的重重紗布,紗布下正傳來陣陣藥香,心中甚是是驚訝。

    下午自己刺殺多尼後,順手救了珍妮,結果行蹤暴露,喬尼為了感謝他救了妹妹,毅然舍棄了自己裁判員地身份,和他這個“半血族”一起向外突圍。在喬尼的指點下,上官謙避重就輕,繞過守衛主力,本末已經快殺出營地,不料踫上了蘭帕德帶著十二光明騎士前來圍剿,喬尼把珍妮托付給上官謙後,舍命引開蘭帕德等主力追兵。上官謙則帶著仍然無法動彈的珍妮邊戰邊退,終于殺出一條血路,往東邊雪山方向逃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在來到一個地方時,他忽然聞到了一陣奇怪地味道,然後就昏迷了過去。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了,從這間大帳篷里擺設的物品來看,顯然不是天主教的地方,應該是靈能者的帳篷吧,上官謙看著在對面床上昏迷不醒、但呼吸均勻的珍妮和自己手中緊握著的石中劍,心中稍定。

    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上官謙警惕地握緊了劍,只眼注視著掀開的簾子。

    “是你!”來人的相貌讓上官謙感到詫異無比,他沒想到在這里以這種方式與她重逢。

    依稀還是在青海藏式酒館中所踫到的她。

    白衣,長.風姿綽約.“是你救了我?”

    面對上官謙有些質問的口氣,女子笑了,依然是那般動人。

    “你的傷恢復的很快,再休息一會,就可以帶著你的女人走了。”

    上官謙還是第一次听到她說話,那種略為低沉的聲調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魅力,心跳頓時有些不受控制地加。

    “她不是我的女人,祗是我踫巧救下的一個人。準確的說,是我曾經一位‘敵人’的妹妹。”上官謙趕緊說道,卻沒想到自己為什麼要急于向這女子解釋珍妮的身份。

    “哦?”女子沒有再追問,注視著上官謙,忽然拿出那個眼熟的白陶酒瓶,拋了過來︰“喝點,活活血,對你的傷有好處。”

    上官謙拔開塞子,就聞到一股浚香的酒氣,脫口贊道︰“好!這次是陳釀的五糧液,你還真會找好酒。”

    說著,倒了一大口在嘴里,回味無窮地咂了咂嘴,說道︰“好酒無菜,豈非可惜。”

    女子那只會說話的迷人美眸似乎在笑︰“救了你,連聲謝都沒有,現在喝了我的好酒,還想吃菜?臉皮還真厚……”

    “那好……”上官謙猶豫了一陣,完成任務似的應付了一句,“謝謝你。”

    “這樣也算謝謝?”女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勉強擠出的謝語,從那表情來看,怎麼也沒有感激的誠意。

    “那你還想怎麼樣?”上官謙冷哼了一聲︰“救我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又沒求你!至于這酒,我倒不會白喝,我有七十年的茅台陳釀,可惜沒在身邊,下次一定還你這個人情!”

    “七十年?”女子的眼楮亮了亮,“一言為定!”

    兩人接下來的話題都在酒上面,誰都沒再提那救命之恩,而女子眼中的笑意更濃了,想了想,徑直走了出去。

    一會,女子進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口肉香四溢的大鍋,放到了中央的爐子中。

    “你運氣不錯,這火鍋正好熟了,再晚些來,祗怕就剩骨頭了。”

    上官謙一掃平時冷漠的樣子,咽了口口水,拿起筷子就朝鍋中夾去,手背卻被女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急什麼,佐料都沒放呢!”

    上官謙看著她小心地拿著花椒等佐料望鍋里倒時的神態,依稀竟然有當年母親給他做菜時的情景,眼神不由有些迷蒙起來。

    兩人喝酒吃肉,倒也愜意十分。上官謙忽然想到珍妮,問道︰“她身上好像中了毒?怎麼還沒醒來?”

    “你似乎很關心她?”女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這可是個異國美女,就算不是你的女人,也是朋友吧。”

    “朋友?應該說是敵人才是……她中了一種毒,沒有力氣,連話都說不出來,白天如果不是她哥哥舍命掩護我,你可能連救我的機會都沒有了,明是她哥哥……估計是落在了敵人之手吧。”上官謙想到曾經是仇敵的喬尼最後奮不顧身地讓他快走,不由感慨了起來。

    他沒注意到,自己在這才第二次見面的女子面前,真實的感情流露得似乎特別多,這就是緣分吧……

    “放心吧,天下有什麼毒能難得倒我?”女子說這話時,帶著一股罕見的傲氣,“她還受了傷,而且精神損耗很大,我給她下了點特別的藥,雖然會睡很久,但一覺醒來就會沒事了。”

    上官謙點了點頭,沒有再言語,繼續喝起酒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大肉鍋漸漸見底,而那件擅能儲酒的靈器中的五糧液也終于宣布告罄。女子臉上早已飛上兩朵鮮艷的紅霞,慵懶的身姿頗顯醉意,看起來十分迷人。可惜的是,對面的男子早已頭暈眼花,無法欣賞.上官謙酒量本來不弱于這女子,但白天戰斗體力消耗很大,所以狀態不佳,才起身走了兩步,就倒了下來,不省人事。

    女子望著上官謙如嬰兒一般安詳的熟睡表情,早已看不出平時的冷傲和固執,嘴角不由露出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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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77章父子

    就在上官謙愜意地輿女子對飲時,肖風凌卻如熱鍋上的螞蟻。他通過雪山的封鎖後,突然想到自己與這些靈能者門派並不相識,而火龍門和水月門還是自己的仇家,現在也不可能直接去教廷那邊打探,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瓣才好。

    好在肖風凌及時想到身兼國安局公職和肖門使者的肖烽,馬上打電話請他幫忙。肖烽已經得知色拉寺向其他寺院通報偷竊事件真相的消息,在電話里對肖風凌表示了感謝,並答應連夜派人去打探上官謙的下落。

    肖烽的消息渠道果然靈通,不久就打探到多尼重傷、刺客逃逸,下落不明的消息。肖風凌听到上官謙終于逃離險境後,心中稍安,請肖烽幫忙留意上官謙的下落,有消息一定要通知他。在得到肖烽肯定的答復後,肖風凌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奇怪的是,肖烽居然提出一個額外的要求,說是要肖風凌明天清晨到靈能者的營地去,有一個人想見他。

    肖風凌心中有些納悶,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靠指定的口令通過層層設卡的營地後,肖風凌來到了約定的位置,那是一個雪坡上的大帳篷,位置十分偏僻,周圍都沒什麼人。

    在這里,肖風凌見到了肖烽所說的那個人,讓他意外的是,這個人正是自己久違了兩年的父親!

    “小風,”父親仔細地端詳著他,欣慰地笑了︰“兩年不見了。你又長高了一些……”

    “爸……”肖風凌看著父親隱現著斑白的只簧,心中一陣激動,“您還好嗎?”

    “我很好,”父親點了點頭,問道︰“你媽兩個月前還來看過你們吧,她打過電話給我,說你和阿雪感情非常好,而且在學校成績優異,診所的事物有處理得很順暢,這樣我在外面也安心了……”兩人談了一陣。話題卻總是圍繞家常進行,似乎心照不宣。誰都沒有提起對方為什麼會在這里地事情。事實上,肖風凌明白。從父親臨走時給他那本手抄書的時候,已經默認了自己靈能者的身份。

    那本手抄書常人看來,明是摘抄《道德經》和其他一些古文,並加以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奇怪注解,但在肖風凌看來,卻是玄之又玄的修煉的境界和秘要。老八初看時,對其中“淺陋”東西表示了不屑。但看到後來,不禁點頭稱贊,那些淺顯的字句和注解循序漸進地闡述了所蘊涵的高深意境,通俗易懂又能引人深思。

    最後連老八都不得不承認,肖風凌父親雖然力量和境界還達不到自己這種層次,但已經算相當了不起的人類修煉者了。

    尤其“講課”的水平要遠遠高過自己。

    肖風凌和老八都不知道,這本手抄本正是現今天下第一門中,實力最強大地男人畢生修煉的心得和精粹。在肖雲崗決定把它交給兒子時候。心中卻知道,自己之前一直想讓兒子“過普通人地生活”是不可能的了,唯一能做地,就是盡自己能力,教給他更多生存的本事。作為父母,他和孫雨蟬的心理是一樣的,不期望兒子成長為什麼強者,唯一的心願,就是平安快樂。

    活下去,才能有快樂的本錢.為此,就算因為私自傳功受到門主的嚴懲,也在所不惜。

    “小風……關于這次地決斗你有什麼看法?”

    肖風凌知道父親終于說到正題,沉吟了一陣,說道︰“這次黑暗世界和教廷兩個宿敵居然聯合了起來,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可見對方此次下了重注。我對西方這些修士並不清楚,明是因為巧合,曾輿一位暗黑巫師交過手。雖然他本身的力量不怎麼樣,但所召喚出來的魔神卻讓我費了好一番工夫,既然這次對方是全力而出,一定有不少我們所不了解的高手,絕對不容小覷。”

    “不錯,你說的‘不了解’三個字是關鍵……我們這次和對方地決斗一共有十場,以累計勝負結果定最後的輸贏,最大的缺點就在于不能知己知彼,無法以‘上驥贏中驥、中驥贏下驥、下驥對上驥,地田忌賽馬之法,明能臨場應愛,審時度勢,以自身能力決高低了。”

    “他們為了勝負可謂不揮手段,居然挑撥喇嘛與靈能者的關系。”肖風凌有些憤然地說道。

    “旋渦中哪里有清水的存在?況且這些小伎倆根本不算什麼……信任耶甦的,不僅是天主教,還有與之分庭抗禮的東正教和新教以及一些新的流派,我們在三者之間所用的一些手段,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往往對自己一方有利的事情,在敵人看來,都是無恥至尤和深惡痛絕的,是這就是斗爭的骯髒……勝者為王敗者寇,過程往往被人們忽略,關鍵的是最後的勝負結果……”肖雲崗嘆息道,“所以,從你生下來,我就想讓你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以免卷入這種欲罷不能的旋渦中去,可惜,你還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入了這個世界,我不知道是要為你而驕傲?還是應該感到惋惜……”

    肖風凌心頭涌起一種特別的感覺——父親還是第一次這樣與他談心,不由有些激動︰“爸,放心吧,不管怎麼樣,我就是我,不會參與那些無謂的爭斗中去,等把該解決的事情解決後,我就專心去做一名濟世救人的醫生。”

    “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的想法還是太過理想化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次你不還是卷入了這場斗爭?不過……

    你在色拉寺的所屬我都知道了,這件事你處理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兒子。“

    面對父親罕有地稱贊。肖風凌面露喜色,仿佛一個受到家長表揚的小孩子,明听父親接著說道︰“這次的決斗關系重大,如果一旦失手,那麼天下的靈能者不僅顏面盡失,還可能連容身之處都會沒有……因此常年不和的正邪兩道也達成了共識,暫時放下一切成見,一同抵御外敵。不管你的理想是什麼,作為靈能者的一份子,同時也作為一個中國人。你都應該為此事出一份力。雖然青衣門已經式微,但你好歹也是個席長老。可不要給阿雪臉上抹黑。”

    肖風凌這才真正地吃了一驚,他成為青衣門長老的事情祗有寥寥數人知道。而司徒雪沁的門主身份也從未在父母面前提起過,想不到父親竟然對這些了如指掌!

    “我還知道你身邊有一個可能已經達到破元期甚至更高的強者,你地修煉也是他指導的結果吧……這次你來這邊,本來是為了尋找治療那位怪醫地藥物,後來為了那上官家的後人和天主教地仇怨,才來到了西藏,是不是?”肖雲崗見兒子瞠目結舌的樣子。饒有深意微微一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別忘了,你老爸我姓肖……作為天下第一門,情報系統自然是重中之重,我們擁有國內最龐大的情報系統.很少有事情能瞞過我們的,包括煉秘天書的真正下落……“

    肖風凌一震,父親這話已經正式承認了一直隱藏的身份。

    肖門!他果然是肖門中人!更讓肖風凌吃驚的是,自己一直以為天衣無縫地“天書計劃”竟然早被人看穿了!

    “放心吧,那個天書的秘密除了我之外,不過三個人知道,他們是絕對不會泄露的。不過你那個計劃確實不錯,這兩年火龍門的成光耀是吃了不少啞巴虧!哈哈!”

    肖風凌心中一動,正想向父親打听兩年前銷聲匿跡的青龍的下落,忽然靈覺中感到身後地帳篷中似乎有人,想到自己和父親說的都是隱秘之事,趕緊住嘴,警惕地回頭朝帳篷看了一眼。

    肖雲崗見兒子現了帳篷中的異樣,眼中也掠過一絲驚異,開口說道︰“小風,這兩年你地力量進步得好快!竟然能現她的存在!”

    誰?肖風凌狐疑地看了父親一眼,這時帳篷的簾子掀開了,一個絕色女子走了出末,這女子肌膚如雪,五官絕美,如烏木,頭頂盤了一個頗有古風的宮髻,還插著一支鳳釵,身上穿著款式奇特,色彩絢麗的長裙,看上去如同畫卷中的仙女一般。

    肖風凌臉色微疫,以自己現在這種程度的靈覺,之前竟然根本感覺不到帳篷里面有人的存在!從這女子的氣質和周圍隱現的淡淡靈力來看,單憑靈力而言,絕對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還有過之。如果不是在沿途對自然之境有所領悟,使精神境界升華到一個新的高度,明怕連剛才都無法察覺到她。

    肖風凌同時也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即使以現在的感知能力,自己依然無法看出父親的力量的深淺,他的力量……絕對要高于這女子,但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呢?能讓老八這種挑剔的家伙都評價“還算不錯”的人,明怕是已經到了那種境界了吧……

    “雲崗,這就是你的兒子小風吧,”那美女看了看肖風凌,開口贊道︰“我剛听到成光耀吃癟,心中忍不住笑了笑,氣機稍一有變,就被他察覺了,果然虎父無犬子!”

    听到她贊揚兒子,肖雲崗笑得更加開心,對肖風凌說道︰“小風,這位是我同門肖鳳音,別看她年輕,實際年齡祗比你母親小一歲,你就叫她一句阿姨吧。”

    肖風凌見這美女在父親帳篷中一直在听他們父子倆說話,對父親的稱呼和語氣也顯得過于親昵,而父親不知為什麼,又把她與母親並論,心中不禁有種不快。但他知道不能在長輩面前失了禮數,對著這位外表看來明比自己大一、兩歲的美女老老實實地叫了一句︰“阿姨好!”

    “你好,你母親還好嗎?請代我問她好。我常年在外,已經好久沒見她了,上次我給她寄的那些靈品藏紅花和珍珠膏不知道她用得怎麼樣了……”肖鳳音微笑著說道,看向肖風凌的目光中竟然有一種特別的喜愛。

    肖風凌才知道母親上次回來時,所飲用的那些帶有相當靈氣,對女性大有裨益的藏紅花竟然是這位阿姨送的,兩人想必是知交好友,心中的那些不快頓時消失無蹤,恭敬地說道︰“謝謝阿姨的關心,也謝謝阿姨的那些禮物,我媽很好,阿姨下次有空來s市的話,我一定好好招待阿姨。”“好啊!小風,下次我一定來,”肖鳳音見肖風凌這麼懂禮貌,心中更加高興,從懷中拿出一塊紅彤彤的透明圓石,約有掌心大小,塞到肖風凌手中,說道︰“阿姨事先沒什麼準備,這一點小小的見面禮,算是阿姨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肖風凌祗覺得那圓石一入手,就傳來一陣暖意,仔細一看,不由驚呼了一聲,原末這是一塊極其罕見的天炎精石。天炎精石是一種比紫靈元銅更加稀有的礦石,蘊涵著天地間至烈之力,而且能自動吸收太陽的能量自我補充,能源源不絕地提供力量,火性靈力的修煉者如果能佩帶它進行修煉,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當然,在煉金士的眼里,它也是制作一件級靈器甚至是聖器的上佳材料。

    這種天炎精石傳說產于火山的岩漿之中,是整座火山力量的精華.能量越強的火山所形成的天炎精石就越純淨,其中所蘊涵的能量也就越強大。唯一的缺陷就是它的產量低得可憐,而且形成天炎精石至少需要上萬年的時間,一座相當于日本富士山那樣的大火山最終所得到的天炎精石也就是一個籃球那麼人,由于種種原因,其質地肯定是雜而不純的,其中的能量也極不穩定,如果以人為的力量進行提煉聚合,那麼其威力也將大大降低。

    以肖風凌煉金術大師的目光自然能看出,象眼前這塊質地極佳,幾乎沒有一絲雜質的天炎精石絕對不是人工提煉出來的,而是天然形成的,蘊涵的能量巨大而穩定,可謂稀世珍寶.無論是直摟使用或者是制造靈器,威力都是相當的驚人,甚至可以說,這種材料用來制作靈器都是浪費了,唯一配得上這材料的,就是——聖器!

    這個鳳音阿姨竟然擁有這種寶物,而且以她身上隱藏的火焰靈力屬性,居然肯把對自身修煉極其重要的天炎精石作為見面禮送給他!肖風凌一時有些迷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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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78章決斗開始

    肖雲崗對肖鳳音拿出這件東西送給兒子也是頗感意外,肖風凌知道這天炎精石的價值,趕緊說道︰“謝謝阿姨,但是這個極品的天炎精石太貴重了,阿姨所修煉的火性靈力正需要它,我真的不能要。”

    “真是好眼力,不僅能看出這天炎精石的價值,還能看出阿姨修煉的力量屬性,不過,我最近的修煉正好突破了一個瓶頸,這石頭對我的用處已經不大,如果阿姨沒看錯的話,你應該也擁有強大的火焰之力吧……即使你用不上,憑你掌握的煉秘天書上的煉金術,應該可以制造出一件強大的靈器來,天炎精石送給你也算是物有所值。”

    肖風凌知道肖鳳音那句“用處已經不大”絕不象所說的那樣簡單,而且就算她修煉用不上,也能制作出使她力量大量增幅的靈器。

    肖雲崗看著兒子猶豫的表情,話了︰“鳳音不是外人,收下吧,小風.”

    肖風凌點了點頭,卻沒注意到父親說這句話時,眼中流露出一種特別的感情。他想到的是,這肖鳳音也知道自己擁有天書的事情,肯定與父親一樣,在肖門中有極高的地位,又是母親的好友,便痛快地接了過來,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阿姨。”

    肖鳳音見他接受,似乎顯得十分開心。這時,肖雲崗的手機響了起來,接完電話後,肖雲崗告訴了肖風凌一個意外的好消息︰“你那位上官小朋友的下落已經有消息了。奇怪地是,據情報上說,他當時可能闖入了一個危險人物的勢力範圍,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從這個人的地方平安地離開了,準確的說,他現在應該回到了你們所居住的旅館.”

    “危險人物?”肖風凌奇怪地問道,祗見肖雲崗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所以也沒多問。他關心的是上官謙的安危,“爸。那我先回去看看他。”

    “你去吧,別忘了我說的話。小風……”肖雲崗笑著說道,“明天上午,雪嶺之上,我希望能看到青衣門肖大長老的大駕……”

    听到父親的調侃,肖風凌臉一紅,離去時沒忘了向肖鳳音行禮道別。

    “不愧是雨蟬姐姐地兒子,比我們那不爭氣的女兒要懂事多了……”肖鳳音看著肖風凌遠去地身影。嘆息道。

    “算了,其實,小魚兒自己也不開心,遲早有一天,她會明白的。”肖雲崗輕輕拍了拍她地肩膀,換了一個話題。

    “你認為小風的力量怎麼樣?”

    “很強,如果說兩年前阿烽對上他還能略佔上風的話,那麼現在絕不是他的對手。”說到這個,肖鳳音的眼中充滿了贊賞,“他的潛力相當驚人,身上似乎透露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就算是我,想要勝過他,明怕也不是容易地事情,或者說,我未必能穩勝于他。”

    “兩年前我曾經見過他與上官謙的戰斗,當時他的力量距離阿殿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但幾個月後,他已經隱隱與阿烽不相上下,這種修煉的度真是快得驚人,比我們在那個地方還要……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年,真想看看他具體的戰斗力究竟到了何種水平……”

    “不過,雲崗,你有沒有想過,”肖鳳音忽然現出一絲憂色︰“如此的人才,又是你地兒子,門主會不會……”

    肖雲崗沒有立刻回答,目光悠遠望著寒風凜冽中的雪山,顯得不勝蒼涼。

    “我已經對不起他們母子兩個,如果……就算我豁出性命,我也不會讓他重走上我的老路……”

    肖鳳音听著他沉默良久後,說出地這麼一句堅決的話,嬌軀微微一震,輕輕地握住了他手。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地面,還沒來得及流動,已經變成了冰珠。

    旅館中,肖風凌總算見到了上官謙,意外的是,這個讓他一直擔心的家伙滿眼通紅,一身酒氣,旁邊還睡了個眼熟的異國美女,要不是听了肖烽教廷營地那邊生刺殺的確切消息,肖風凌還準以為上官謙去找“老情人”花天酒地了。

    听完上官謙的述說後,肖風凌才明白了整個事情的始末,原來昨晚上官謙喝醉後不省人事,第二天醒來後已經身在旅館,估計是被那女子送回來。肖風凌替依然沉睡的珍妮把了把脈,知道她祗是在藥物的作用下陷入恢復性的睡眠,並沒有什麼大礙,而且醒來後身上的傷勢就能痊愈,這種獨特的“睡眠療法”讓肖風凌暗中稱道,心中對那女子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看來你認識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啊!那個美女不僅酒量驚人,而且還精通藥理,你的傷恢復得好快,連內傷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療,你們真算是有緣呢。”肖風凌故意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

    上官謙習慣性地冷哼了一聲,不再理他,事實上,他還有一件小秘密沒告訴肖風凌,就是他醒來的時候現兜里多了那個白陶酒瓶,還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五十年茅台”,就這麼五個字,連個落款都沒有,也沒寫怎麼聯系,但上官謙自是心中有數。

    伊人,素衣……

    不管是否有緣,從她留下達個酒瓶來看,終歸是一個好的兆頭.肖風凌知道上官謙生性好強,就算心里高興也很難表露出來,便沒有再取笑他,而是把明天雪峰決斗的事情告訴了他。

    上官謙對只方的決斗也很感興趣,答應和他一起前去觀戰。肖風凌昨晚在造化空間中,對妙諦印法已經有了一點點開悟,如今見上官謙的事情已經平安解決。馬上回到房間繼續修煉。

    上官謙看著睡在自己床上的珍妮,皺了皺眉頭,正要出去找旅館地大媽再開一間房,珍妮正好醒了過來。她看到眼前的這個曾經的“敵人”,回想到昨天下午的事情,馬上對挽救了自己的清白而表示感激,想到自己哥哥至今生死未卜,不由痛哭了起來。

    面對著女子的哭泣,上官謙顯得有些慌亂,好半天才吼了一句︰“別哭了!”

    看著珍妮露出驚色的婆娑淚眼。

    上官謙恢復了平日的冷漠︰“哭泣是玖弱的表現,你再哭。你哥哥也不會回來!”

    “你……求求你,救救他好嗎?祗要你救出我哥哥。我甚至願意交出我的靈魂、我地一切,整個人成為你一生一世的奴隸.”珍妮含著淚對他說道。

    “靈魂?身體?你當我是撒旦嗎?我對這些無聊地東西不感興趣,”上官謙露出不屑的神色,“不過說起來,我也算欠你哥哥一條命,我最討厭欠人家地債,所以我會盡力去救他。

    但不是為了你的什麼條件,而是為了我自己做人的原則。“

    “你答應了?太好了,感謝上帝!”珍妮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那虔誠的樣子讓上官謙一陣光火。

    “事到如今,你還巴望那該死的上帝?別忘了,侵害你們的。正是到處宣揚上帝教義的幾些垃圾!”上官謙一提起教廷,就沒什麼好心情。

    珍妮望著他憤怒地表情,鼓起勇氣問了一句︰“你……難道沒有信仰嗎?既然你擁有黑暗的力量。應該也是撒旦的信徒吧……”

    “黑暗的力量並不是我信仰什麼白痴撒旦而有的,而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天賦,我從來就不是任何‘東西’地信徒,唯一能相信的,就是自己的力量!”

    “自己地力量?對于一對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飽受欺凌和折磨的兄妹而言,哪里有什麼力量可言?”珍妮苦笑了一聲,“在那種漫無邊際的孤獨和無助中,信仰是支持我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這種信仰一直延續到今天……雖然經歷了昨天的事件,但我還是相信上帝的偉大,祗是他的使徒玷污了他的光芒,就象出賣耶甦的猶大,總有一天會受到世人的唾棄!”

    “世人的唾棄?”上官謙冷笑了一聲,“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就算你帶著你的信仰去見了上帝,他們依然逍遙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假借著神的名義繼續著他們的骯髒和卑鄙,你還相信那個虛偽的上帝嗎?”

    “請你不要侮辱偉大的上帝!我的信仰是不會改變的,就拿昨天的事情來說,你的出現和我的獲救,難道不是因為主的感召嗎?”

    “可笑至極!按你的說法,我一個擁有撒旦力量的人居然會受到上帝的感召?”上官謙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表情堅定的異國美女,“看來,和你達種頑固而狂熱的宗教分子談論這種東西,是我的錯誤,我不想再和你廢話,想要救你哥哥,就養好傷,想好辦法,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的狀態,到時候,可別指望‘上帝’來現身幫助你!”

    說著,他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冷冷地又說了一句︰“絕大多數人從一開始都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力量的,如果認識到自己的軟弱,那就不惜一切強大起來,哪怕會付出生命的代價!把希望都寄托在信仰上面,是一種最無能的行為!”

    上官謙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會說這麼多“廢話”,可能是因為素衣給他的酒瓶使他心情不錯,也可能是因為珍妮從小的遭遇和他一樣悲慘的緣故吧。

    珍妮微微一怔,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原來,這個擁有著惡魔力量的男子,也並不是那樣的冷酷無情。

    “真的……很謝謝你。”關門聲響起的同時,她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句。

    第二天上午,肖風凌和上官謙來到雪峰時,上面已經聚滿了人,明好站在了邊緣的位置觀戰。這座被挑選為決斗場地的雪峰上,坪地十分寬闊,足有近兩個足球場那麼大,中央位置是一塊早就被人清理出來的正方形大場地,佔了整個坪地的一半面積,地面上鋪著一塊塊一米厚的石板,平坦而堅固。而場下的觀眾則分為兩大群體,如同球賽一般,觀眾接觸的區域兩個寬敞的無人限制區,以免有不必要的小沖突。

    在西邊的觀戰台冰坡,有一黑一白兩個大帳篷,里面分別坐著教廷的領導者教皇與黑暗世界的最高掌控者暗黑議長,其下屬眾人也分為對應的兩大塊,為了防止日光對黑暗生物的“侵蝕”,黑暗一方的觀來頭頂上都被巫師們布下一層黑雲,而他們與教廷泉人之間也隔著相當的距離.看來,即使是盟友關系,生性相克的只方還是不願意過遷接觸.反觀東方這邊,以往勢不兩立的正邪二道雖然也分各色各派以及無派區域,但都沒有出現任何抵觸或相互不齒的現象,而是表現出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的氣勢,與對方的大人物在重重保護的後方不同,各派的最高領導者都坐在弟子們的前面,最前方是一個長桌,前面坐著東方陣營的幾個主要代表人物。

    比賽的仲裁是特意從西亞請來的伊斯蘭教異能者領袖,也是知名清真寺的大阿訇——艾赫邁德,他先登台,用中文和英文把決斗的規則解說了一遍。

    決斗共分十局,可自由選擇十人以下小群體對戰或者是個人之間的單打獨斗,但不允許大規模群戰,決斗中完全失去戰斗力或者自動認輸判為負者,如只方同意,也允許和局的結果,如十局的總結果為和局,那麼再加賽一場定勝負,決斗形式和規則屆時由只方商議而定,直到分出勝負為止。決斗中,在仲裁者判定輸贏以前,生死不論,如有傷亡,任何一方不得借故尋仇。

    而決斗的最終負者,要向勝者俯稱臣——這當然是任何一方都不願意看到的。

    只方代表分別將第一局的出場名單交給了艾赫邁德,這位異國的仲裁者慢慢地走進場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中央的方場中,剛才還喧鬧的四周一下子寂靜了下來,祗有那徹骨的寒風仍在不時地呼嘯著。

    “現在我宣布,決斗開始!艾赫邁德特有的西亞串音語調傳來︰”第一場,由羅馬教廷的裁判長亞當斯對中國武當山長老青松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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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5-18 22:18:25
正文第179章邋遢老道Vs風之劍聖

    一提到青松這個名字,東方陣營中許多人,特別是輩分較低的弟子不由有些奇怪,武當最出名的就是當代的掌門青雲道長,這個青松是何許人也?不過听道號應該是青雲的師兄弟一輩,既然能代表相比一定是個身懷亞當斯漫步走進了場中,他身材修長,相貌沉穩,唇上還留著優雅的八字胡,身上穿的是一套輕型銀光閃閃的半身鏈甲,手中拿著一把瓖歆著寶石的奇形長劍,劍身如同螺旋鑽頭,四處都是閃著寒光的刃口,而尖端鋒利無比,整個人透著一股驚人氣勢和戰意。

    西方看台上,教廷一方的見裁判長親自出馬,自然是歡聲如雷,但黑暗世界的那些穿著斗篷的家伙們卻沒有為盟友而叫好,許多人的眼楮都帶著恨意地盯在那把長劍上——正是這把熾天使聖劍,收割了無數黑暗生物的性命,那黑色的帳篷中也傳來一聲冷笑︰“想不到教皇這老家伙這麼謹慎,第一場就派出了戰斗力還要勝過紅衣主教的亞當斯!說好了一邊負責五場,我倒想看看他後面還有多少隱藏的實力!”

    相比之下,對面的青松道長就要寒磣得多,花白而骯髒的頭,一身破舊的道袍污穢不堪,上面盡是油漬,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洗過澡了,手中拿著把捉鬼用的破舊桃木劍,隱約可見上面匆匆未清完的蛛絲,這位青松道長的長相和穿著完全成正比。同樣也是八字胡,但在他那五官幾乎擠在了一起的臉上看起來卻完全變了味,全身最干淨地就是手中那個光溜溜的葫蘆.旁人一看他那有特色的酒糟鼻,就知道葫蘆里裝的是什麼了。

    本想高聲叫好的靈能者隊伍一下子全傻了眼,青松道長?

    這就是代表己方出場的武當長老青松……那個……‘道長’?

    光听那有氣派的名字和武當派的名頭,好歹也應該是個羽衣高冠,仙風道骨的有道之士才怪,怎麼是這麼個邋遢不堪的酒鬼?會不會是弄錯人了?

    當大家地目光齊齊刷向武當派的弟子時,那些弟子們紛紛尷尬地左右顧他,一副“我不認識那人”地表情,就連長桌前的青雲道長也感覺到了背後和身邊地目光,心中苦笑。索性裝看恍若未知的樣子。

    面對這樣一個外表邋遢、氣勢全無的對手,亞當斯居然沒有露出輕視的表情。而是謹慎地橫劍于眉前,做出了習慣的戰斗姿勢。作為戰斗經驗豐富、立下功勛無數的裁判長.同時教皇手下最鋒利的尖刀,不輕視任何敵手,早已成為亞當斯戰斗地基本信條.“哦?小家伙,來勁了?就沖你這股斗志,一會留你條小命……”青松看著亞當斯的劍勢和絲毫沒有松懈的精神力量,斜了斜自己的醉眼,立足不穩地朝前走去。含糊不清地說道︰“居然還會耍劍?就讓老道我陪你玩會吧,老道的桃木劍可是專抓妖魔鬼怪的……”

    亞當斯皺了皺眉,他地中文水平並不差,早听懂了老道說的那些話,他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實際年齡已經快五十歲了。由于不懈的修煉才使青春地外表暫時保留了下來。被這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道士叫做小鬼,自然有些不舒服,但僅僅是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他在外表上顯露出來。他之所以皺眉,是因為青松走過來那踉嗆的步法。

    亞當斯是教廷中百年難得的劍術奇才,祖父曾是一位紅衣主教,亞當斯幼年曾敗異人為師,修行劍術,後隨父親游歷世界,四處學習劍術精華.最終,他保存了西方劍術簡練的風格,同時糅合了東方的劍道知識,自創出符合自身特點的“風牙秘劍”,威力奇大,幾乎是戰無不勝,被教廷修士稱呼為“風之劍聖”。

    然而,這位裁判長、風之劍聖亞當斯大人,卻對眼前的老道士表現出了相當的警惕,在他眼中,老道士雜亂無章的步法實際上隱藏了莫大的玄機,看似破綻百出、左搖右晃的身體,如同充滿了各種危險的陷阱,根本無從下手。

    教廷中人的歡呼聲漸漸小了下來,因為他們都驚訝地看著台上亞當斯在那糟老頭搖搖擺擺地走近時,居然開始“怯懦”

    地後退了。與東方陣營的喝彩相配合的,是黑暗陣營中傳來的恥笑聲,這些記仇的家伙顯然和亞當斯有不少過節,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喝倒彩。

    武當掌門青雲道長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這個師兄平時游戲風塵,雖然已經年遷七十,行事依然怪誕不羈,但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青松,是武當所有門人中劍術最強的一人!就連自己,都遠遠不及!否則,身為掌門的自己又怎會讓這種形象的人上去丟武當的臉?

    就算是當年以一柄霸劍縱橫天下的“第一劍手”上官風雲,提起這個邋遢老道的劍術時,也要豎起拇指,喊一聲“好!”

    當年“第一劍手”上官風雲來武當挑戰,連敗武當高手十一人,就連青雲和青松的師父,當時的掌教蒼海道長都不敵。

    而青松聞訊後,穿著一只拖鞋,渾身酒味地從廚房走出,以一把破青銅劍與上官風雲竟然激戰了一天一夜,最後還是敗在了霸劍之下。但上官風雲對這邋遢道人的劍術也是推崇倍至,自承如果不是自己靈力佔優,恐怕很難勝過青松。蒼海道長也明白了這個平素懶散好吃的弟子在劍道上竟然有如此造詣,對他更加看重,還打算培養他成為掌教弟子。如果不是青松平素太過胡鬧,又不喜俗務,後來刻意退出掌門之爭,那麼現在的掌門之位早已是他的了。

    亞當斯根本無暇理會場外地動靜,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青松的身上,他已經知道。對方是一個相當高明的劍客,如果自己貿然出手,祗怕馬上就會被對方所牽制,高手相爭,往往勝負就在一念之間。

    所以,亞當斯選擇了後退,但這絕不是簡單的退卻。他深知青松這種姿勢雖然讓自己感到攻守兩難,但同樣,祗要他不主動動攻擊,青松也無法有所異動。因為如果青松無法維持這種“空”的境界。那麼亞當斯就能在這老道松懈或改變戰術的一剎那,動可怕的反擊。而亞當斯舉劍橫眉的姿勢也一直沒有改變。實際上在一步步積蓄力量,等待即將爆了一剎那。他有信心,即使對方全身都是陷阱,憑著手中熾天使聖劍出的絕技“暴風狙”地強大力量,也能將那些陷阱粉碎、刺穿。這一招以退為進,確實高明,他從中國劍道中領悟出來的,明是今天拿來對付地。卻是中國人。

    哪知青松忽然停了下來,朝亞當斯“嘿嘿”咧嘴一笑,露出黃澄澄的板牙︰“小家伙,有點意思……”

    老道士這一停不打緊,正在蓄力打算大招地亞當斯頓時覺得十分難受,他的“暴風狙”力量才積蓄了一半。此事要攻故明怕是威力不夠,而要散去力量更是不可能,無奈之下。大喝了一聲,強提力量,剎那間便將“暴風狙”的力道扭曲旋轉,在長劍周圍形成一股股旋渦狀的氣流,震顫著朝青松飛身刺擊而去——“風牙秘劍”絕招之一︰“旋流突”。

    青松剛拿出葫蘆灌了一口酒,見對方來勢洶洶,也不慌亂,踉蹌著醉步,手中的桃木劍胡亂地迎了上去。祗見老道士腳下凌亂的步法竟然帶動著身體一陣奇特的扭動,雖然看起來驚險,但每次都能間不容地躲過亞當斯凶狠地刺擊,同時手中木劍東一轉,西一轉,似乎在畫著什麼不規則的怪圓圈,而亞當斯的旋流波竟然被一股同樣是旋轉的奇怪力道無聲無息地消弭,手中的劍也似乎被一種力量不斷地纏繞著,越來越沉重,幾乎不受自己控制。

    亞當斯已經知道這邋遢的老道是個相當可怕地對手,哪里還敢有所保留,竭力控制住右手的長劍,聖力不斷地輸灌入,熾天使聖劍上出耀眼的白光,一剎那間,直刺、上劈、下撩、左砍、右切地動作一氣呵成,竟然如同時出,這些動作雖然很簡單,卻蘊涵著“準”和“狠”字的要領,在熾天使聖劍的揮下,表現出了極大的威力,並且封死了青松的所有退路。這一招,是他的得意招式之一,曾經在一瞬間將一頭由暗黑大巫師召喚出來的只足飛龍分裂成數塊——“屠龍斬”!

    亞當斯眼光很毒,且精通劍術,自然知道武當的“太極劍”,也猜想對方采用的正是太極拳那種借力打力的辦法。他經驗何等豐富,雖然知道屠龍斬祗怕也不能真正傷害到青松,但卻能使對方再也無法那種奇怪的步法和借力的勁氣完全躲避自己自四面八方的招式,最終明能以劍格檔,這樣勢必要兩劍相交。以熾天使聖劍的強大威力,難道還不將那木劍粉碎掉?雖然這樣倚仗利劍取勝,有些勝之不武,但這一戰關系重大,也顧不得許多了。

    果然,青松無法再躲,被迫揮劍擊來,只劍交擊在一起,就在亞當斯自以為戰略成功的時候,忽然現了一件令他驚駭的事情。

    對方的木劍竟然是以劍尖點中熾天使聖劍中螺旋鋒刃的縫隙之中,雖然鋒刃尖銳無比,但那螺旋而上的道道縫隙卻是個鈍處,亞當斯渾身的力量被這一截斷,頓時有種使不出來的難過感覺,而這一點,也隱含了莫大的靈力,差點讓他長劍脫手。

    太極劍與太極拳,還是有所不同的,這種以己之銳,破敵之鈍,正是太極劍的精髓之一。

    亞當斯驚怒不已,全身都閃起了白光,熾天使聖劍上更是燃起了光焰,出陣陣嘯聲。

    “爆風閃!”亞當斯大叫一聲,長劍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將青松裹在其中。東方看台的觀泉祗見到瘦小的老道士被凌厲劍勢所包裹,似乎難逃被分尸的下場,不由緊張了起來,有些甚至忍不住出了驚呼。

    祗听“叮!叮!”悶響聲不止,那暴雨般的劍勢頓時消失,亞當斯“蹬蹬”地退後了幾步,臉色大變,只臂被震得當酸麻無比,熾天使聖劍的光焰也微弱了許多。他簡直無法想像,剛才自己“爆風閃”那麼迅疾的劍勢,竟然每一劍都被老道的木劍點中!在那種高運劍中,竟然能如此準確地點中自己劍身上的縫隙,真是匪夷所思!這就是中國的劍術嗎?

    而青松老道站在那里,一臉惋惜地看著那把明剩半我的桃木劍,雖然有靈力保護,但這柄質料普通的木劍還是無法完全抵受住對方寶劍上燃起的光焰。

    亞當斯本是個極富騎士精神的斗士,要是換了平時的正規決斗,那麼他會大方地讓對方換把劍再來,但在這種意義非凡的決斗中,事先又得到了教皇“為勝利而不惜一切手段”的命令,所以他祗得趁青松現在武器被斷的大好機會,繼續上前猛攻。事實上,亞當斯也清楚,如果對方手里是一把不輸于熾天使聖劍的寶劍的話,那麼身處險境的人一定就是自己了。

    然而,讓亞當斯再次想不到的事情生了,手中僅有一把斷木劍的青松竟然沒有再躲閃,而是迎著他沖了上來!與此同時,破空聲大起,一道道強勁無比的劍氣居然從手握斷劍的對方身上出。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對方沒有再用什麼巧力抵御,而是以“劍”硬撼自己的爆風閃!熾天使聖劍竟然被震得白光大消,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對方的如此凌厲的劍氣居然是從那麼多無法想像的部位出的——斷劍、破衣、酒葫蘆、手指甚至是幾根頭!

    東方看台的人群中不乏用劍高手,見狀不由一陣驚嘆,肖風凌身邊的上官謙緊緊握緊了拳頭,失聲道︰“這老道好強的劍術造詣!竟然到了‘草木竹石,萬物皆劍’的境界!任何東西在他手中,都是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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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5-18 22:18:48
正文第18o章劍氣縱橫滿江紅

    “可怕的中國劍術……”黑色帳篷中依稀傳來幾聲驚呼,白色的帳篷雖然沒什麼動靜,但守護在門口的幾名光明騎士的臉色都是一片慘白,換了是他們下場,恐怕這一招,就能要他們的命!

    此時,再也無人敢輕視這個相貌和氣質都毫無風範的糟老頭子了,靈能者們紛紛喝彩起來。

    “嗤!嗤!嗤……”漫天飛舞的劍氣以壓倒性的優勢將爆風閃完全抑制住了,原來以五方劍勢圍困青松的亞當斯反而被對方縱橫的無數劍氣所包圍,他無法閃避,將劍往地面用力一插,深入石板中,只拳快對擊在一起,身上的皚甲頓時銀光大盛,形成一個閃亮的圓球,將他完全地包裹了起來。

    青松嘿嘿一笑,斜飛了幾米遠,拿出酒葫蘆痛飲了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在圓球護罩苦苦支撐的亞當斯︰“怎麼樣,我武當正宗的潑風亂麻劍是不是比你那個剽離了中國快劍合成的四不像‘爆風閃’要強多了?”

    護罩的光芒漸漸隱去,教廷的人群驚訝地看著場中狼狽不堪的裁判長亞當斯大人,平時的英偉不凡早已蕩然無存,連那套有“光之輝煌”之稱、能自動出防御魔法的神聖鏈甲都是戲破不堪,堅固的甲胃上布滿了橫七豎八的劍痕,飄逸的長也被斬去一截,臉上和身上都有好幾道血痕。

    “好劍術!明不過這種‘快’和‘亂’的急劍也耗費了你不少力量吧!告訴你,這一招已經對我不管用了,你是個強大的對手。為了表示敬意,就讓我用最強地‘風牙突’來埋葬你吧!”亞當斯沒有退縮,反而斗志愈加旺盛。

    看到亞當斯就要使出難得一見的最強絕招,教廷的人都一齊大聲助威起來。

    “哦?看來小家伙還有點本事……”青松微微驚訝地看著亞當斯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那柄熾天使聖劍已經收入了腰際的劍鞘中,亞當斯身體左轉而微微前傾,右腳朝前跨了一步,右手五指虛搭在劍柄上,只目如利劍一般緊緊地盯著青松。

    “小日本拔刀術?”青松懶洋洋的只眼忽然爆出一縷精光,散亂的頭逆風飄舞了起來,全身的靈力開始激蕩飛揚.語音也漸漸冷厲了起來︰“道爺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倭寇!”

    所謂拔刀術.是日本武術中,一種通過拔刀一瞬間產生的巨大沖力和極快地度。一擊置對手于死地的刀術,被亞當斯吸收並加入自身地劍技,成為自己最強的絕招“風牙突”。

    “道爺平時不喜歡殺生,但不代表道爺是吃素地!前年來了個小日本松田什麼烏龜郎在中國耀武揚威,道爺我當場就去把他的烏**垛了下來,還特意去了日本一趟,把他那個什麼新陰狗屁流的人殺了個干淨!今天你竟然使出道爺最討厭的劍術.道爺我就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回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外國佬!其實你們和那些倭寇差不多,都是男盜女娼的強盜一流,還想打我堂堂中華的小主意……你就——準備——接劍吧!”

    青松冷冷地說著,一股罕見地充滿殺意的煞氣開始從身上散出來,整個人就好比一把出鞘的寶劍,寒光四射。哪里還有平時那種猥瑣邋遢的模樣!

    他這麼一說,台下的靈能者中頓時一陣騷動,有些人還低聲耳語了起來。

    原來前年有個叫松田龜太郎的日本武士。自稱是新陰拔劍流地弟子,打著以武會友的招牌到處找武術家比武。由于這人是位修煉靈力的異能者,所以普通地武術家都不是他的對手,很多還被他故意打成傷殘,青松正好下山喝酒,听到消息後趕去,一招就割下了他的腦袋。這件事引了軒然大波,一開始日本領事館對此表示了強烈的抗議,後來中方以公平比武傷亡的理由駁了回去,還列出被松田龜太郎打成重傷的中國武者,日方頓時無話可說,明是動新陰拔劍流的人在各種媒體中到處宣揚“野蠻的中國人以卑鄙手段殺死日本武術家”等等。青松得知這消息後,一怒之下潛入日本,將整個新陰拔劍流上下近百人殺了個一干二淨,又順手一把火將請國神社燒成廢墟,日方出動了最強的軍隊,卻無法抓住那個“神秘人”,還損失了自衛隊的大批精銳.由于無法向外界丟這個臉,官方明得封鎖了新陰拔劍流的滅門消息,並對外宣稱請國神社是因管理不善而引起失火,已對某某官員進行撤職處理雲雲。但此事的真相早已在網上四處流傳,那神秘人也成了許多國人心目中的英雄。本來這是個秘密,想不到今天青松竟然親口承認了下來,很多人驚訝之余紛紛對這個其貌不揚卻能驚天動地的邋遢道士露出了敬佩的目光。

    亞當斯謹慎地看這眼前散這強大氣勢的敵人,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將精、氣、神都盡量收斂了起來,絲毫不敢有所異動,因為拔刀術是一擊的瞬間勝負,以只方的強大力量,一旦拔刀,結果不是敵滅就是我亡,所以亞當斯要尋找一個最佳的爆時機.青松猛地灌了幾大口酒,將那葫蘆遠遠一扔,大喝道︰“驅盡胡虜,揚我國威!”

    東方陣營中諸人頓覺熱血沸騰,齊齊激動地大喊了起來︰“驅盡胡虜,揚我國威!驅盡胡虜,揚我國威!”

    一時間,這整齊的大喝聲如驚雷一般,將西方那邊的叫好聲頓時壓了下去,全場的氣氛剎那間達到了**,青松的氣勢和戰意也上升到了頂點,長嘯一聲。身如大鳥,朝亞當斯掠

    去。

    “怒沖冠,憑闌處,瀟瀟雨歇……”長吟聲隨著青松飛舞的身影響了起來,聲音渾厚而悲愴,飽含著一種自行懷抱、氣節孤忠地韻味,赫然是岳飛的《滿江紅》。這一刻,全身飛縱著劍氣的矮小老道士,居然給人一種燕趙悲歌的豪俠感覺.亞當斯渾身一震,差點為對方的氣勢所奪.眼見青松已經沖到了身前,幾乎是本能反應。手指閃電般地朝腰間的劍柄抓

    去。

    拔——劍!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個里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高聲吟誦間,祗見漫天劍氣縱橫,直洞徹九天而去。

    肖風凌明看得心神激蕩,熱血沸騰,大喊了一聲︰“好!”

    滿江紅一詞終了。跳出圈外的青松又回復了平日懶散的邋遢形象,上身骯髒的道袍早已碎裂成數條,斜掛在**的肩膀上,如同乞丐一般,但身上卻沒有任何傷痕,而那個酒葫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他地手上。正大口地灌著,語氣也變得慵懶︰“別擔心,道爺一早就說了。會留下你一條小命的……”

    西方地觀戰群中,一片鴉雀無聲,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對面的亞當斯身上,听老道這麼說,教廷最強地戰士,裁判所的最高領導人裁判長,擁有“風牙秘劍”的“風之劍聖”亞當斯,竟然敗了?

    “你……”亞當斯臉色蒼白,只目圓瞪,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才出了一聲,手中傳末一聲清脆的聲音,傳說是熾天使誅殺惡魔時曾遺留下來的聖劍,竟然斷成了兩截!緊接著,他身上的神聖鏈甲分裂成數塊,紛紛滑落在地,露出身上無數個流淌著鮮血地劍孔。

    亞當斯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在身體要倒下時,半跪著用半截斷劍拼命地支撐住了身體,又慢慢站直,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吼了出來︰“你……竟然徒手斬斷了我的聖劍!這是什麼劍術?”

    青松見他兀自強撐不倒的身形,心中暗贊,答道︰“告訴你也無妨,就怕是夏蟲語冰,說出來你也听不懂!這是道爺以岳飛元帥的《滿江紅》創出來的‘劍意’,已經不單單是劍‘術’的範疇了……”

    “劍意?那是什麼……”亞當斯疑惑地搖了搖頭,眼中地光芒迅黯淡了下來,支持身體的力量也漸漸消失,口中長嘆了一聲︰“中國的劍術……”

    就在裁判艾赫邁德要宣布東方靈能者取勝時,紅衣主教韋爾斯從白色帳篷中快步走了出來,叫道︰“等等,裁判大人,我有話要說!”

    “我代表教廷對剛才那個青松地行為表示抗議!我認為他剛才在出擊倒亞當斯的招式前,借用了身後東方所有觀象的精神力量!這麼多人集合打一個,亞當斯如何能敵?因此我認為是青松作弊!我要求裁判大人做個公正的決斷!”

    黑色帳篷中冷笑聲再次響起,不懈的聲音傳來︰“好一個卑鄙的抗議!我看那些教廷的家伙倒有加入我們黑暗陣營的潛質,就算是撒旦大人,也會對他這種顛倒黑白的本事表示贊賞……”

    韋爾斯此言一出,東方看台上噓聲,罵聲頓時響起,雖然韋爾斯也略通中文,听出了對方強烈的不滿之語,但對那些花樣百出的罵人方言卻是一句也听不懂,明听懂了一句接近普通話的“老子問候你娘的”,但在西方國家,稱贊和問候對方母親是一種有禮貌的敬語,這使韋兩斯心中不由疑惑︰這就是有禮儀之邦傳統的中國嗎?連這個時候都會有人禮貌地問候我們的母親,要是我們西方人,恐怕早就Funetbsp;       青雲道長馬上代表靈能者一方在艾赫邁德面前向西方的抗議表示了憤慨,說是輸贏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對方這種輸不起的表現是違反決斗規則,應該判他們多負一場表示懲罰.艾赫邁德回憶起群情激昂和青松氣勢大盛時的情景,也有些疑惑,畢竟這老外也不懂什麼是青松口中的“劍意”具體是什麼東西。但听韋爾斯這麼一說,在內心中,他已經認同這是一種特別的精神力量,很可能和那些觀眾所散出來的力量有關,但他不敢貿然下判斷,把目光投向了青松。

    “我會作弊?我需要那樣嗎?不懂就別再那里胡說!”青松不屑地看了抗議的韋爾斯一眼,把目光停留在亞當斯身上,說道︰“小家伙,你是我的對手,你說呢?”

    亞當斯艱澀地搖了搖頭,青松的力量雖然不一定勝過自己多少,但對劍的理解確遠非自己能及,連自己那一招以往必殺的‘風牙突’都被這老道以一件破衣服將積蓄的所有力量全部轉嫁,唯一的成績就是讓對方原本就破舊骯髒的衣服更加破爛一些而已。至于那“滿江紅”的可怕更是讓自己不僅是戰斗力,連斗志都喪失了,這哪里是什麼作弊?贏就是贏,輸就是輸……

    就在他要開口認輸的時候,忽然感覺兩道銳利的目光瞪在了自己的背後,這目光竟然有實質的感覺,如同芒刺一般。亞當斯才回頭,就看到帳篷中走出的教皇那凌厲的眼神,不由暗嘆,低下了頭,終于咬牙說道︰“我……對此也……表示抗議……”

    艾赫邁德點了點頭,看著冷笑不已的青松和大聲抗議的青雲,說道︰“根據決斗的規則,青松道人有借用其他人的力量的嫌疑,鑒于這是第一次出現該種情況,而只方都無證據證實這一點,那麼,我宣布第一場決斗的結果是只方打和!如以後再出現這種煽動觀眾力量的現象,直接判該方告負!”

    雖然感到憤慨,但裁判已經宣布了結果,怎麼說,平局也不是個絕對不能接受的結果,所以靈能者們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了。畢竟,這明是第一場,後面有的是機會痛揍這些無恥的外國人,人人都捏緊了拳頭.而佔了大便宜的西方陣營頓時叫好起來,但他們的叫好聲忽然停了下來,換成了大聲的驚叫。

    明見亞當斯拿著那半柄斷劍,手起劍落,血光四濺中,竟然將自己的右臂自肩部完全斬落了下來,那些血液落到了地下,馬上就結成了冰塊.而亞當斯面不改色,也不管扔在地下的手臂,深深地看了青松一眼,轉身就走。

    青松雖然不滿裁判的判罰,但對亞當斯還是有幾分欣賞,脫口贊道︰“好!倒還算條漢子!”

    亞當斯剛走到己方陣營前,就倒了下去。來人趕緊七手八腳地將他扶往帳篷救治,教皇表情復雜地看著自斷一臂、昏迷不醒的裁判長,咬牙說道︰“趕緊請笛拉瓦幫亞當斯治療,再想辦法找個適合的教士,把手臂捐獻出來給裁判長用魔法接上。”

    愚蠢的家伙!該死的騎士精神!教皇心中暗罵,他知道,即使另外能接上一條新臂,威力和效果也肯定不如原來的,而且這次連熾天使聖劍這樣的聖物都毀在亞當斯的手里,看來必須提前考慮新的裁判長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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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81章獵人和獵物

    青松沒有接著留下來比第二場,而是喝著酒歪歪斜斜地走下場去。肖風凌玄靈眼看得分明,這老道的劍道造詣很深,但靈力相對來,綿長有余而渾厚不足,剛才那一戰已經損耗了大量的力量,類似那種滿江紅劍意的大招明怕再也無法連續出來。

    上官謙緊緊地盯著受到眾人熱烈欺迎的青松道人,眼中也放出一種專屬于劍客的狂熱光芒,剛才那場劍的戰斗給以武入靈的他很大的啟,似乎看到了自己將來要走的劍道之路。

    不久,場地短暫的清理工作已經進行完畢,艾赫邁德的聲音響了起來︰“第二場,由火龍門宗老成自擎對光明獵布雷默!”

    所謂宗老,就是由資深長老中選出,具有相當的能力和對本門有卓越貢獻的人,宗老的威望和權力僅次子掌門,以幾大宗老為的長老會甚至有廢黜掌門的權力。

    成自摯作為火龍門的三大宗老之一,已經多年沒公開露面,但老一輩的人都還清晰的記得當年那個精通各種刀法,獨闖沙漠,斬殺無人敢惹的十三魔盜的豪壯刀客——“絕刀”成自擎。

    如今的成自擎已經是花甲之年,但體格壯碩依然,外表如四十上下,臉上有幾道交錯的傷疤,顯得更加強悍,從那渾身流淌的火焰靈力來看,他的修為比當年更精深了。

    而素來神秘的光明獵布雷默也引起了西方陣營的一陣轟動,就迷大部分教廷眾人,都僅僅明是听說過這位所有光明獵人地神秘領導者。率領光明獵人消滅黑暗力量的種種事跡,卻還從未見過本人,從黑暗陣營中不少人憤恨的樣子,可以看出,他們對這位布雷默的恨意,還遠在剛才的亞當斯之上。因為亞當斯至少還是一名真正的戰士,即使作為敵人,還是有不少的人尊重他,而這位光明獵的為求生不揮手段的所作所為,帶給對手的感覺除了痛恨。還是痛恨。

    布雷默中等身材,穿著一套緊身地特制皮甲和褐色的披風.雖然沒有顯露什麼氣勢,但炯炯地只眼露出凌厲的光芒。

    那是一種久經生死關頭磨礪出來地眼神,如同荒野中可怕的嗜血巨獸一般。

    “哼!教廷兩大最鋒利的爪牙都出來了……”黑色帳篷走出一個渾身裹在黑色斗篷中的高瘦身影,眼中冒出兩點熒光,露在外面的手竟然如枯骨一般,“如果不是議長大人和教皇那該死的聯盟,真想親自上去教訓教訓這個一個人連續摧毀了我七個死亡祭壇的家伙……”

    成自摯仔細地打量著對面地“矮個子”,強大的戰意涌了出來。手中一振,鬼頭大刀的九個圓環出清亮的聲音,似乎在向對方示威。

    在艾赫邁德宣布開始後,布雷默卻立刻做了一件讓成自擎意外的事情︰後退,迅向後退去。

    成自擎對敵經驗豐富,可不認為敵人會畏懼自己而退卻。

    一邊冷靜地注視著布雷默的身影,一邊積蓄著氣勢。而布雷默在退到一定地距離後,停下了身影。從背後拿出一把傘一樣的東西,按下什麼樞紐後,頓時伸展成一把長弓。他將披風一甩,露出腰間的箭囊來,還沒見什麼動作,一支箭已經架在了弓上。

    成自摯一見他拿出弓來,就知道不妙,哪容得他從容地進行遠程攻擊,顧不得積累火焰靈力,只足一蹬,運起身法,朝布雷默沖去。

    布雷默正好完成搭箭,“嗖”地一聲射了出去,成自擎看得真切,閃電般地橫刀一封,擋住了胸前地一箭,手臂居然微微震顫,心中對布雷默的箭力也頗感意外。

    這時,他忽然現和布雷默的距離再次拉遠了,而對方的弓上已經搭上了兩支箭!成自擎心中一驚,好快的度!還沒來得及細想,西箭已經破空而來,度十分驚人。成自摯眼疾手快,揮刀斬下一箭,另一箭卻來不及格擋,明得就地一個翻滾,狼狽地避了過去。

    成自摯在象目睽睽之下被對方逼地打滾,而且還未來得及反擊一招,心中甚覺丟人,心中憋了一口氣,順勢朝布雷默的方向撲去,正想近身反擊。

    然而,等他到達布雷默的位置揮刀斬下時,現那明是一個帶著一點真人氣息的殘影!真是可怕的偽裝術!忽然,他心生警兆,往左邊一看,原來對方的真身竟然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自己左側,而那弓弦上赫然有三支箭!弓弦聲響起,成自擎握著大刀的手不由沁出了冷汗。

    “潛行……偽裝……箭術……”韋爾斯露出了笑容,“看來可憐的獵物正在慢慢走入布雷默的陷阱中……”

    上官謙正看得出神,忽然被肖風凌拉了一把,指了指一旁。上官謙一看,原來,珍妮正站在旁邊不遠的位置,怯生生地望著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你怎麼來這里了?教廷的人都在這里,你要小心,”上官謙來到她身前,皺了皺眉,“你不是去查找喬尼的下落了嗎?”

    說起喬尼,珍妮忍不住哭了起來,上官謙耐著性子等她冷靜下來,才知道事情的緣由。原來,教廷為了懲罰喬尼以及緩和同黑暗勢力的關系,竟然把喬尼交給了黑暗世界,最後落在了吸血鬼一族——達蒙家族的手中。在以前與黑暗世界的戰斗中,喬尼曾與伙伴一起消滅過達蒙家族的多名嫡系成員,與他們有著深仇大恨,達蒙家族的代表克拉潘親王得到這個仇人後,正打算等決斗結束就將喬尼押送回英國老巢,舉行血祭大典,以祭記死去的家族成員.珍妮聯絡了光明獵人中的幾個朋友。但那些朋友都表示無法幫助她,珍妮自小在孤兒院長大,自然知道什麼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何況自己已經被列為教廷地通緝犯,誰還願意陪著她一起去面對一位幾乎是不可能戰勝的血族親王?就連平時就她有點意思的約翰也不敢吭聲,祗是勸她逃得越遠越好。

    珍妮絕望之下,祗得再次求助于上官謙.“不要再談什麼身體和奴僕之類的無聊報酬,我懶得和你廢話!”上官謙粗暴地打斷了珍妮的話,冷漠地盯著她。“把你所知道的一切情報都告訴我。”

    珍妮深深地凝視著他,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就在他們談論的時候,場中的局勢已經生了變化。

    落盡下風的成自擎竭力躲過三箭後。逐漸冷靜了下來。

    面對著鬼魅般的出現在自己右後方、已經搭著四支箭地布雷默,沒有再表現出先前的慌亂,也沒有回頭,渾身“呼”地一聲,全身冒出了一米高地火焰。

    成自擎沒有半點猶豫,不等布雷默放箭,已經向右一仰。

    竟然朝著布雷默的位置“滾”了過去,布雷默沒想到成自擎居然會這樣做,手中卻是沒有停頓,連續四箭朝對方射去,雖然成自擎翻滾地度很快,背部還是中了一箭。但翻滾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轉眼間已經來到了布雷默腳下,忍隱了多時的刀光猛地閃亮了起來。

    布雷默正要使用潛行術.但對方的刀氣已經緊緊地鎮定了他,讓他無法故技重施,祗得後退避讓。成自擎的刀法凌厲異常,還挾著陣陣火光,布雷默一不小心,後退慢了半拍,腳都差點被削掉,身上的堅韌無比的龍皮戰甲都因為被刀上地靈力凌空所侵,破出數道刃口,緊身衣也被火焰燒破了不少,露出被灼傷的肌膚.面對著在地面上翻滾著進攻、如一團火球緊緊貼身的成自摯,布雷默感覺十分難受,簡直透不過氣來,甩之不掉又無法反擊,連手中的弓都被斬成幾斷,又無暇更換武器。他雖然身經百戰,但從未想到過一個人在地下打著滾使刀會有如此厲害,這正是成自擎脫胎自武術的幾種得意靈刀訣之一︰地趟火刀訣!

    成自摯越戰越勇,忽然踫到了什麼東西,火焰頓時黯淡了不少,身子不由自主到一顫,在看到亮光閃起的同時感覺一陣無法遏制地痙攣傳來,如同被高壓電打到一般。

    就在成自擎身體猛然停頓的一剎那,布雷默終于擺脫了地趟刀的控制範圍,已經是大汗淋灕,披風一卷,手中地斷弓如魔術般地不見了,換成一把細長的怪劍,帶著淡淡的藍光,如毒蛇一般,刺向成自擎的心髒.成自擎畢竟不是普通人,轉眼就從痙攣中清醒了過來,但身體的反應卻比意識的反應慢了半拍,明閃心髒部位,左肩已經中了一劍。布雷默十分狡猾,一擊得手後,如猿猴般迅後退,不給對方反擊的機會。

    “毒?”成自擎怒吼了一聲,站了起來,祗見那受傷的左肩竟然流出藍色的血來,連後背中箭的患處都傳來隱隱的麻痹感。

    觀戰的教廷諸人,尤其是那些光明騎士都露出了不齒的表情,在正式的決斗中用毒,是一種卑鄙的行為,而這個卑鄙的家伙恰恰是己方的人,明有韋爾斯在得意地微笑著,這個布雷默正是他最得力的嫡系親信。倒是黑暗陣營那邊的叫好聲不斷。靈能者們則紛紛搖頭,向來剛猛的成自摯踫上這種詭計百出的家伙,想要獲勝明怕是困難重重。

    布雷默的手段或許並不光明,也沒有什麼華麗的招式,但極富實效,處處壓制對方的揮,並尋隙動毒蛇吐信般的攻擊,確實是個非常難對付的家伙——如果說亞當斯是一名勇敢的戰士,那麼布雷默就是一部高效的殺人機器!

    場中的成自擎忽然做了一件令人吃驚的事情,他拔出深陷入肉的箭頭,運力壓下麻痹感,又面不改色地一刀剜去肩上中劍的肌肉,渾身火光大熾,一步步朝布雷默走去。布雷默被他凶悍的氣勢所懾,心頭不由一顫,出于多年戰斗的本能,搶先劍,朝成自擎刺去。

    布雷默的細劍前端是軟的,他所使出的,有些類似歐洲傳統的度型劍法,以挑、刺、撩為主,度很快,而且不時利用前端的韌性出一些奇怪的陰毒招式,配合著身上的斗氣,殺傷力極大。這套劍法沒有什麼名字,更談不上出名,但數十年來,死在這劍下的黑暗生物足以上萬計了。

    成自擎手腕一震,九個圓環脆響中,晃眼的刀光已經如行雲流水般地迎了上去,頓時將布雷默裹在里面——“流光掠影刀”!

    布雷默祗覺得自己的劍術在那水銀瀉地的刀光前根本無從揮,處處被對方所鉗制,剛才腰際被斬中的那一刀竟然出現了三個破口,痛入心脾,原來那一道流光竟然是三刀,自己平時引以為傲的劍度輿對方簡直不能比,如果不是潛行身法的高明,恐怕早已喪命在那帶著美麗光彩的大刀之下了。

    布雷默有心與成自擎拉開距離,苦于無法脫身于“流光掠影刀”的控制範圍,他故意不招架對砍向自己大腿部的那一刀,手中虛晃一劍,刺向成自擎胸部,想要逼對方回救,趁機後退離開這可怕的刀勢。

    哪知成自摯想都不想,刀勢反撩向布雷默的腹部,對那刺向胸部的一劍視若無睹。布雷默下了一跳,這人真是要拼命!

    趕緊回劍自保,但已是慢了幾分,閃光的刀影**一片血雨來。

    布雷默畢竟非同小可,借勢倒翻,終于遠離了這個危險的對手,看著自己胸腹間破裂的皮甲中滲出的鮮血,感覺所有內髒都似乎被那無形的刀氣割裂了一般,劇痛無比,口中不由嘀咕起來︰“真是個瘋子……”

    布雷默本來也不是什麼怕死之輩,但與這種“存心不要命”的家伙相比,還是有一段距離,作為一個潛伏在暗處以各種手段消滅敵人的頂級獵人,這樣一命換一命的方法絕對不可取,他再也不敢正櫻其鋒,一邊飛退著,一邊只手做著一些奇怪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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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82章我自橫刀,肝膽昆侖

    游門維持了好一段時間,成自擎好幾次差點將布雷默斬于刀下,卻被對方以快的身法閃避了過去,但這也使布雷默身上的傷痕在增加。成自擎正待進一步乘勝追擊,突然腳下一聲“絲絲”響,只腳毫無微兆地被突然冒出的寒氣凍結成冰!

    回想到剛才使用地趟刀時,所遭遇的電擊也是如此,成自擎心中不由暗自警惕。他一邊運起火勁消除冰凍,一邊以“天眼通”,朝周圍看去,現前面的路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如同導線一般的半透明細絲,如同一張錯綜復雜的大綱,每一根細絲都可能引帶著冰、電、火等各種屬性攻擊的陷阱,簡直令人步履維艱——原來,布雷默在剛才的游門中,已經在沿途以極快的度施出了自己最擅長的陷阱術!

    就在成自擎分神解凍和關注陷阱的時候,布雷默已經如同鬼魅一般潛行了過來,抓住時機,展開了反擊,細劍化作一團藍影不停地在成自擎身體各個要害上游走。哪知成自擎竟然對那些要害上的威脅毫不在意,冷哼一聲,信手揮刀回去。這看似簡單的一刀卻散著無比凶戾的氣勢,朝布雷默攔腰斬去,有種玉石俱焚之勢。

    又是這樣的打法!可怕的家伙!布雷默心中暗罵,知道如果自己能刺中成自擎,那麼這可怕的一刀也會將自己斬成兩斷!何況自己那一劍未必能要對方的命,而對方的一刀卻是絕對地必殺。

    他心念電轉,迅收劍。陰險避開那聲勢驚人的一刀,以一種奇特的行動軌跡,輕盈地倒退向布滿了陷阱的“大綱”

    中,絲毫沒有驚動網絡中的任何陷阱。

    退入網中的布雷默驚魂未定地看著自己被削掉的肩甲,剛才那“簡單”一刀,明明已經躲了過去,不知怎麼的,肩膀的皮甲還是被刀上的靈力所帶起風壓凌空而斷。這是成自擎幾種得意地刀訣之一︰“六丁開山刀”!

    布雷默只手迅揮動著,熟練地繼續擴張著那密集的“大綱”,同時進一步完善陷阱地結構和威力。有些甚至故意布在明處,如果對方企圖破解陷阱。也會引起其他陷阱的連鎖反應。原本陷阱是一種在暗處傷人地手段,但在布雷默手中使出來。竟然等于一件光明正大的武器,雖然對方能看穿陷阱的存在,卻無法破除,也無法越雷池一步。

    下面的許多同樣擅長陷阱的光明獵人見狀不由驚嘆,獵已經將陷阱的技能揮到了巔峰,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宗師級別。

    布雷默就如同一明狡猾的蜘蛛,在網中靜候地獵物的上鉤。成自擎看著幾乎沒有一絲縫隙可言的“網”。眉頭微皺,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破解。

    此時布雷默的手中又多出一張機關弩來,朝著前方無法前進的成自擎扣動了扳機.雖然弩的上箭度無法與弓相比,最多一次明能三支,而且無法以巧勁控制出箭地方向,但這特制的機括的力量要比射出地箭強勁得多。

    成自擎躲避不及。胸口被一箭當場貫穿,感受著那股箭頭上毒藥帶來的麻痹,心中憤怒無比。他知道如果無法突破陷阱。那麼在這里會成為對方的活靶子。成自擎當下怒嘯了一聲,竟然無視周圍的陷阱,徑直朝“網”中的蜘蛛沖去,口中大喝一聲︰“八方風雨!”

    鬼頭刀的九個金屬環出懾人的響聲,無數道刀影從成自擎手中閃出,如風雨一般朝四面八方擴張開來,被觸的陷阱在沒有靠近或爆前紛紛被刀影所瓦解。但布雷默所布的陷阱非同小可,一旦被引,所有連鎖效果都一齊作了出來。

    “八方風雨刀”的攻勢雖然密集,但卻無法完全消除掉每一個撲來的危險,火光、電光、冰光混合著爆炸聲和動聲,將成自擎裹了起來,包括弩箭射出的那三道迅疾無比的烏光。

    成自擎憑著一股凜冽的力量硬沖向陷阱包圍的敵人,但那些接踵而來的力量打擊卻乎了他的想像,連防御的靈力都無法抵擋,各種可怕的疼痛包圍了他,而且所中的毒似乎又開始作了,手中揮動的鬼頭大刀不禁慢了下來。

    畢竟是老了,體力和精力都大不如前了……剛才在中了幾箭的時候就幾乎支持不住了……看來,今天恐怕是要了結在此處了……能在這種為國的戰斗中捐軀,也算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了……

    遺憾的是,門主……光耀師佷……為了約戰的取勝,所做的那些違背祖訓的事情……自己祗怕再也無力阻止了……真是愧對祖先……

    不管怎麼樣,今天,絕,不,能,敗!

    想到這里,成自擎刀上的光芒再次閃耀了起來。

    “解決了嗎?”布雷默再次射出三箭後,喘著粗氣,看著被各種陷阱動所包圍,度漸漸慢下來的對手,不由自語了一句。

    忽然,那些光芒包裹的人形度暴增,轉眼已經出現在布雷默的眼前。

    布雷默難以置信地看著渾身浴血,插滿了弩箭,有些傷口甚至露出白骨的高大身影,冷酷的眼神中不由透出一絲慌亂,下意識地舉起細劍刺去,口中狂喝了一聲︰“不可能……”

    周圍的觀眾看著天神一般的成自擎,也露出驚駭的神情。

    其實,成自擎年輕時就有“打不死”和“不要命”的綽號。當年在沙漠獨力斬殺無惡不作的魔盜們時,他殺盡魔盜數百下屬,又身負難以想像的重傷連殺十一名魔盜,被第十二盜從後面暗算劍,一劍貫穿腹部。他反手一刀割下了對方的腦袋,又憑著不可思議的體魄以一刀換一槍,忍著胸口被標槍刺入地劇痛將最後一名魔盜斬殺。就在人們都以為他英勇犧牲的時候,他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在以後的戰斗中,還有多次搏命殺敵的例子,就算是對方的力量強于他,踫上了那不要命的氣勢,也要弱下三分,因此成自擎也落了個“絕刀”的名頭——對自己絕,對故人更絕!人們提起行俠天下。快意恩仇的“絕刀”時,都要豎起大拇指。說一聲“好漢子!”

    布雷默一劍竟然毫無阻礙地刺入成自擎胸口,心中一喜。

    卻見對方只目爆增,全身火焰大熾。

    刀光如火。

    熱血如熾。

    來人祗覺剎那間一道耀眼的光芒傳來,幾乎無法看清場中的情形,等光芒小時後,兩人已經交錯而過.成自擎橫刀向天,只目圓瞪,雖然身上盡是恐怖地傷痕。

    嘴角卻有一絲傲睨群敵的笑意,布雷默則目光呆滯,保持著舉劍地姿勢。只方都站立著,沒有再有動作。

    雖然很多人還不明白到底誰勝誰負,肖風凌卻是看得清楚,長嘆了一聲。想不到自己一向以為卑劣的火龍門中,竟然也有此義烈之人!

    這時,艾赫邁德帶著幾分艱澀地聲音傳來︰“第二場決斗的結果是——平局!”

    許多不明就里的觀眾頓時嘩然。就在這時,布雷默的身體忽然斷成了五截︰頭斷、臂斷、腿斷。而成自擎的身體依然兀自不倒,但很多人已經能看出或著是猜出場中所立的,也祗不過是一副失去了生命的軀殼而已。

    成自摯在門中地威望和德行都深入人心,同來的火龍門的弟子紛紛哭了起來。

    他最後的一刀五式“向天橫”,刀意正是脫胎與清末變法志士譚嗣同在臨斬前的《獄中題壁》——“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欠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祗是,他所流的鮮血是否能喚醒沉湎中地火龍門?

    這一場持續了幾個小時的持久戰,歷經曲折,終于以只方同歸于盡的慘烈結局而告終.兩邊觀眾沒有什麼喝彩聲,大家地心情都有些沉重。目前只方祗是平手,勝負難卜,隨著決斗的繼續,場面勢必越來越激烈……

    此時,西方勢力要求暫休一段時間,一方面是從東方靈能者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和勇氣來看,必須調整下面場次的戰術,另一方面,也是想盡量將時間拖到黑夜的降臨,以便接下來出場的黑暗世界的強者在最適合戰斗的環境下盡量地揮自己的能力。

    中國的靈能者們也感覺到了這次決斗的艱難,答應了暫停的要求,以重新對出場人次進行部署,但肖雲崗看穿了敵人的打算,祗同意休息一個小時,讓西方勢力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對喬尼的拯救行動也在悄悄地進行著。

    據當初柯爾曼的交代,黑暗一系的大本營暫時紋在西郊一帶,其中要人物住在一間較大的旅社中,上官謙和珍妮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打听到了住滿了“參觀團”客人的那一間旅社。

    由于黑暗世界的主力精銳都去了決斗的雪山峰,留守在旅社的祗有一少部分人,主要是一些血族,其中達蒙家族的血族就佔了一大半,這是由于達蒙家族的克拉潘親王前幾天因公負傷、正在這里休養的緣故。

    旅店的老板顯然被魔力控制了,封這些進出頻繁、形狀怪異的家伙竟然視若無睹,上官謙抓住一個低級吸血鬼,很快地就拷問出了喬尼被關押的房間。

    雖然對方主力部隊不在,但這里早竟是大本營,留守的人數還是不少,而且守街層次極有法度,硬闖絕對不是個好辦法,弄不好,還會害了喬尼的性命。

    巡邏的大多數人,包括達蒙家族的血族實際上並不喜歡這個差使,很多人也想去雪峰一觀決斗的盛況,但迫于親王大人受傷未愈,明能留守在這里。當然,也有小部分人希望因此能得到議員克拉潘大人的賞識,那麼將來的前途就十分可觀了。

    忽然,廚房一帶有一陣濃煙漂來,有人大聲喊道︰“起火了!快來人!”

    起火?守衛們有些漫不經心,這些小事還輪得自己去?但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二樓的房間居然被人從窗戶投入了燃燒瓶之類的東西,也亮起了火光,緊接著,一樓也開始起冒起濃煙。這些人頓時慌了神,是哪個不長眼的混混敢來這里故意搗亂?起火倒是小事,要是驚擾了克拉潘大人那就麻煩了,那位議員大人因為受傷未愈,身體狀態不在巔峰,所以無法參加雪峰的決斗,這兩天脾氣正壞得出奇,說不準就會把誰吸成一具空殼。

    就在他們忙于樸火和四處奔走的時候,上官謙已經無聲無息地混入了旅館忙碌的人群中,憑著身上穿的高領吸血鬼服飾和刻意散出黑暗力量,他很容易就騙過了有些混亂的守衛,來到了關押喬尼的三樓房間。

    房間門口守街著兩個達蒙家的血族公爵,見到上官謙,喝問道︰“你是哪個家族的侯爵?下面是怎麼了?怎麼鬧烘烘的?”

    上官謙露出焦急的神色,指著前面的方向,含糊地說了一句英語,朝這邊匆匆走來。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那血族公爵還沒說完,忽然紅光一閃,心髒已經多出一個透明的窟窿來,“你……”

    這下猝不及防,這血族公爵連反應都來不及,就已經被斬成了數塊,落地的碎塊迅地汽化著。

    另一名血族公爵見勢不妙,手中立即出現一個黑暗的光球,朝上官謙去,口中同時喊道︰“快來……”

    剛喊了兩個字,上官謙已經閃電般避過黑球,石中劍迅沒入了他的咽喉中,祗一轉,這吸血鬼的頭顱就掉了下來。

    “啪!啪!”稀疏的掌聲從走廊中傳來︰“干得漂亮!轉眼解決兩名公爵級血族,就算是大公爵也辦不到,難怪當初佩頓被你那樣輕松地解決掉……不愧是葉莉絲與東方劍客的兒子!”

    上官謙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傳來,只眉一揚,瞳孔微微收縮,露出極其警惕的神情。而隨著掌聲的停止,克拉潘熟悉的身影也出現在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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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5-18 22:19:32
正文第183章營救中的戰斗

    “想不到你果然來到了這里!我的消息很靈通,雖然教廷對外宣稱紅衣主教多尼是身患重病,但我卻知道,他是被一個手持石中劍的血族所重傷的,而那個人就是你。喬尼妹妹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那麼你來這里救愛人的哥哥,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廢話少說!”上官謙懶得和他解釋珍妮的事情,眉心中閃過一絲煞氣,石中劍的紅光漸漸亮了起來,“我沒時間听你羅嗦!”

    “別急,我們不一定要動手……”克拉潘並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以他英俊的外表和優雅的風度,這一笑足以傾倒不少青春女性,“其實,你還真有血族的優點啊,冷酷、強大……還有為了愛情不惜獨閑故**的浪漫和勇氣,當然,仇恨教廷那些偽善者們也是我欣賞你的地方,雖然,你的身份是我們血族的禁忌。雖然議長大人讓我在這里留守,但這不代表我的傷並沒有好,事實上,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可以說,我一直在這里等候著你的到來……”

    就在這時,樓下已經涌來大批守衛,見到上官謙持劍而立,紛紛沖了上來。

    “退下!”克拉潘喝斥了一聲,“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上來!”

    上官謙冷冷地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可以寬恕你先前對我的傷害,”克拉潘指了指胸口,又指了指房間。“我也可以將和我家族有大仇的喬尼毫無損地還給你,甚至還能在血族的會議上提出豁免你父母地罪責以及消除你敏感身份的提案……”

    上官謙心中感到意外,但沒有答話,他知道,接下來對方肯定會說出條件來。果然,克拉潘說道︰“我的條件明有一個,就是你加入我達蒙家族,並對我本人宣誓效忠。那麼你將成為我最得力的助手,掌管著一人之下,無數人之上的權柄。

    至于已經沒落的費迪家族。你想要接管或者報復都可以……怎麼樣?這樣優厚的條件,難道你還要猶豫嗎?“

    原來。克拉潘是個極有野心的人,加入黑暗議團後。更加熱衷與權利的追求。他正是看中了上官謙的“劍法”和石中劍地威力,想拉攏他投入自己的陣營,壯大達蒙家地力量,有朝一日越所有的家族而成為血族中地霸主,為此他甚至可以違背傳統,忽略上官謙“血族禁忌”的混血身份。

    就在他信心滿滿地等待著上官謙的效忠時,上官謙卻冷笑了一聲︰“我可以告訴你三件事。第一。我的父母沒有任何所謂的‘罪責’!第二,我的仇不需要假手任何人,也不想為任何人‘效忠’。第三,即使你不把喬尼交出來,我也能殺掉你救他出來!”

    話才落音,身影已經瞬間出現在克拉潘的面前。耀眼地紅蓮再次綻放開來。克拉潘在他說出“第二”時,已經是變了臉色,見他街來。頓時一聲怒嘯,平平朝後滑出幾尺,口中喝道︰“我要將你碎尸萬段!不識抬舉的孽種!今天你不會再象上次那樣幸運了!來人……”

    突然樓下一陣躁動,各種呵斥聲和怒叫聲紛紛響了起來,克拉潘不敢分心,因為上官謙所出的氣勢已經緊緊地鎖定了他,雖然他自問不懼上官謙的力量,但對那天生克制黑暗力量的石中劍還是頗為忌憚的。

    “你還有幫手嗎?”克拉潘自信有那麼多屬下,祗要不踫上自己這種層次地強者,應該能收拾得了對方。

    上官謙緊握著石中劍,靈力緊緊地鎮定著克拉潘,心中卻是暗暗著急,難道珍妮暴露了?不是讓她放完火就跑嗎?以她的身手,絕對不是那麼多敵人的對手,要是落入敵手就糟糕了。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一段時間後,所有嘈雜地聲音都消失了,而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你叫的是他們上來幫忙嗎?可惜他們現在都已經跑不動了。”

    克拉潘一向自恃的感知能力竟然對這背後的聲之人毫無知覺,當下嚇了一跳,趕緊全神戒備。

    “多管閑事的家伙!怎麼到這里來了?”上官謙卻冷哼了一聲︰“我可沒說要你來幫忙!”

    “不好意思,我就這點毛病……”

    是那個可怕的中國人!听到達熟悉的聲音,克拉潘感覺頭皮一陣炸,心知那些手下祗怕是完了,對于這個外表年輕,卻擁有無法想像的冰火力量的中國修士,他自問絕非其對手,心中不由忐忑了起來。

    “哼!你這樣做擺明了要讓我欠你人情!”上官謙橫了肖風凌一眼,“難道你不想看只方第三場決斗了嗎?

    “隨便你怎麼想,不過你讓珍妮一個人去引開敵人確實危險了點……”肖風凌朝他做了個鬼臉︰“說起決斗……現在只方雖然互有傷亡,但都還祗是試探性的交手,並沒有派出最強的主力,好戲都在後面……”

    “隨便你,你帶他們先走,這個家伙交給我來對付,”上官謙漠然道︰“如果你再插手達件事,我連你一起對付!”

    克拉潘見兩人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心中也十分憤怒,但當他看到樓下院中的情景時,雖然有心里準備,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院中密密麻麻地躺著守衛們的身影,有的在哀叫呻吟,有的閉著眼楮沒什麼動靜,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還有的如喝醉酒了一般踉蹌著站都站不穩,全都失去了戰斗力。而原本被關在房間的喬尼,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樓下,旁邊還有一個漂亮的金女孩。

    “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地?”克拉潘看著本應被關在房中的喬尼。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

    “對不起,我沒空回答你……好吧,上官兄,這人就交給你了,我帶他們兩個先回旅館等你,快點解決,我還要趕上看決斗呢……”肖風凌深深地看了克拉潘一眼,話剛落音,人已經瞬間出現在院中,拉著喬尼兄妹就走。上官謙看著他的背影和充滿了信任的語氣。冷漠的眼神有所緩和,手中的劍卻握得更緊.“該死的!”克拉潘雖然忌憚肖風凌的力量。但見他那樣來去自如,簡直把自己視為無物。自尊心不由大傷,騰身就要追趕上去。

    “你的對手是我!”一道紅光阻止了克拉潘地前進,“你真的有膽追嗎?就算真地追上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克拉潘憤怒地捏緊了拳頭,可怕的獠牙伸了出來︰“該死地孽種!你以為憑你那不純正的力量加上石中劍,真能力故一名高貴的血族親王嗎?上次你祗是趁人之危才能僥幸傷了我!

    即使我的傷勢沒有痊愈,也遠非你這種雜魚所能比的!我現在就要讓那離開的中國人知道。正是因為他盲目的信任,使自己地同伴不自量力地把命送在這里!“

    說完,澎湃的力量頓時爆了出來,院子附近頓時被一股血紅色的光芒所籠罩,巨大的壓力隨之降臨在上官謙的身上,使他的動作愛得艱難了起來。正是克拉潘地三大絕技之一︰“暗魔領域”!

    “上官大人真的沒事嗎?對方可是親王級血族,也是整個血族遷幾百年來最杰出的天才。”被肖風凌帶著高前進地珍妮擔心的問道,喬尼也表示了自己的憂慮.“請你們相信上官‘大人’吧。如同我相信他一樣。”

    肖風凌說著,回頭望了已經消失在視野中的旅館,眼中透著自信的光芒。

    這時,在雪峰之上,靈能者各派的腦都聚集在了看台後臨時搭建的帳篷內,第三場,對方提出的是群戰的方式,而己方卻有幾路人馬都主動要求出陣,正是難以抉擇的時候。

    水月門的梵一飛強烈要求率弟子出戰此陣,他甚至拍胸口保證,定能拿下對手。

    而心遁門的門主南璇璣也主動請纓出陣,他認為梵一飛雖然自身陣法修為極高,但水月門的弟子對陣法的領悟和配合畢竟不如專修陣法多年的心遁門相比。

    另一個有資格出戰的人選是應天門的馮乾坤,三門都竭力要求出戰,旁人一時也不好決斷,就在爭執不下時,一個渾厚成熟的男音從帳篷外響起︰“諸位,都別爭了,我已經帶來了幾位朋友,這一場,請讓他們出戰。”

    奇怪的是,幾個爭執的人听到此人的聲音,雖然臉上仍有不滿,但還是停下了爭執。因為他們都認識這個男子,以這男子的威望和身份,既然說出這種話來,必定不是信口開河。

    當眾人看到男子帶來的人選時,紛紛吃了一驚.克拉潘“桀桀”地怪笑著,看著在血紅的“泥沼”中一動不動的上官謙,大喝一聲︰“受死吧,孽種!死亡獠牙!”

    血紅的光芒中,開始凝聚出的無數鋒利的尖銳來,如同嗜血惡魔的獠牙。上官謙眼中精光暴閃,大喝一聲︰“咄!”

    這聲音在克拉潘听來,簡直有驚天動地的感覺,祗覺一股恐怖的力量從耳膜滲透了進來,仿佛在腦中生了爆炸,將自己顱內的所有器官全部炸裂一般!

    “啊!”克拉潘痛苦地捂住了腦袋,結合精神力出的暗魔領域頓時力量大減弱,上官謙身體一輕,先前那巨大的壓力不復存在,但周圍正在迅增加的死亡獠牙依然將他團團包圍著。克拉潘已經從頭痛中回復了過來,死亡獠牙的攻勢也隨著血族親王的樸來而迅集中,勢要將在上官謙的身體穿刺出無數個透明窟窿。

    “乾坤無極,唯劍至極!萬劍蹄元!”隨著上官謙的喝聲,身體周圍忽然閃耀出千萬道火紅色的劍光,如果一叢爆炸開的火焰,看起來十分眩目,剎那間,劍光與獠牙交織在一起,傳來金鐵般的交擊聲。

    片刻過後,一切又歸于平靜,明有院中還隱約有呻吟的聲音響起。

    “可惡!你是用了什麼方法破了暗魔領域的?”克拉潘捂著胸口喘息著問道,身上已經破出數個帶血的劍孔。

    “同樣的招式,用兩次就沒用了……別以為你那種以精神力量結合黑暗之力的招式有什麼了不起,中國的武技博大精深,我用來破解你的‘獅子吼’祗算是其中比較簡單的一項而已……”上官謙的樣子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身體外表也是傷痕累累,剛才他逆運“萬劍歸一訣”,將一化千萬,雖然與死亡獠牙的威力相互踫撞抵消了不少,但也未能完全消除對方的攻擊,結果是兩人互中了對方的招式,各自負傷。

    “是嗎?我的兩個最得意的招式都沒能收拾下你,看來我是小瞧了你……”克拉潘一邊說話吸引對方的注意,一邊偷偷運用黑暗之力,原本籠罩著整個院子、十分微弱暗魔領域頓時生了變化,化作一團團紅霧,在院中蔓延,院子中的植物漸漸枯萎,而那些守街被紅霧經過後,整個人也變得萎靡了很多,仿佛被吸走了一部分生命力。

    “以你現在所表現出的綜合實力,已經遠遠過了大公爵,甚至快接近親王敞了,真是不可思議!不過接近親王級和達到親王級可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要出手就快點!我的時間很緊,你利用那些廢話準備的招式還沒有完成嗎?”上官謙不耐地說道。

    “原來你知道我在凝聚力量!你還放任我這樣做?是想在我最強的狀態下擊倒我嗎?”克拉潘一震,眼中放出一陣奇異的光芒,仿佛第一次看清楚上官謙這個人,“你是一個愚蠢的家伙,但也是我最欣賞的那種真正的斗士類型,就讓我以最強絕招的‘夜魅血翼’結束你的生命,以表達一位血族親王最崇高的敬意吧!”

    說著,那一團團吸收了周圍生物生命力的紅霧已經全部收回到克拉潘的身體里,他的身體開始出耀眼的光芒,整個形態也生了變異。全身上下的傷勢忽然痊愈了,還覆蓋著一層精致的銀色甲冑,只肘伸出近一米長的白色骨刺,如同彎刀一般,刃口十分尖銳.最引人注目的是,背後竟然張開了一對巨大的血翼。這血翼和蝙蝠的肉翅不同,竟然有些類似于天使的羽翼,但顏色卻是血一般的朱紅,看上去充滿了詭異和驚怖。

    完成變異的克拉潘示威般地撲打了兩下翅膀,恐怖的力量頓時散了出來,“嗖”地一聲消失在原地,度比之前快了近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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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84章夜魅血翼

    上官謙全神戒備著對手的行動,忽然感到後面傳來一股極細微的風聲,知道克拉潘已經高出現在身後,趕緊迅前移,剛才所在位置的牆壁上頓時出現了一條深痕,“嘩啦”倒了下來。

    上官謙才站穩腳步,風聲再次從側面響起,他來不及躲閃,揚劍掃去,“叮!”輿對方交擊了一記,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沖得跌下了二樓。

    就在他下降的時候,那鬼魅般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空中。兩人瞬間已經在空中對拼了幾十記,落地時,上官謙踉蹌著往後足足退了十幾步才借勢抵消那股巨大的力量,身上又多了幾道血痕,心中不由暗暗吃驚︰克拉潘的力量和度增加幅度相當之大,而且那甲冑的防御和骨刀的攻擊力也十分厲害,自己貫注著霸劍之力的石中劍竟然無法完全破壞掉它們。

    克拉潘看了看甲冑上的兩道劍痕和盡是缺口的骨刀,翅膀血光一盛,慢慢使破損處又恢復了原狀。他皺著眉頭盯著對自己危險最大的石中劍,口中默念著什麼,身形一閃,再次以接近瞬移的高出現在上官謙的身前。

    克拉潘血翼一扇,忽然間幻化成三個人影,一齊攻向上官謙,奇怪的是,這三個人影都沒有血翼,但他們的度和威勢竟然絲毫不減!

    上官謙原以為這祗是幻術,不料交上手才知道,每個都是真的!本來對付一個就夠吃力了,現在難度陡然增加了三倍。

    頓時左支右拙,顯得異常艱苦,身上不時冒出鮮血。

    上官謙突然劍意一,原本的凌厲劍勢頓時變得虛弱而混不著力起來,而這種改建也使得原本問穩佔上風地克拉潘陷入了困境。

    剛開始還明是感覺攻擊困難了許多,後來卻是“奇事”連連︰當上官謙刻出一個螺旋的半圓時,三個克拉潘的骨刀竟然不由自主地撞到了一起,還差點刺中自己人。克拉潘們對視了一眼,力量大盛,齊齊朝上官謙攻去。上官謙並沒有慌亂.以意御劍,石中劍連連使出沾、粘、連、隨等要訣。配合著剛柔相濟的靈力,幾個克拉潘的強大攻擊最後竟然連他的身子都踫不到。還經常不受控制地擊中了自己人。

    克拉潘並沒有去雪峰看決斗,所以他自然不認識這種劍勢,如果是那位武當的青松道人在這里,一定會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上官謙所使的,正是包含著太極劍的至理地劍法,雖然劍招差別很大。但大部分劍意卻是相同的。

    戰斗中,上官謙地招式越來越純熟,逐漸達到了“輕靈柔順而不流于飄浮”如意境界,三個克拉潘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大部分都是被自己人刺的。這位血族親王怎麼也無法想通,這套黏糊糊、軟綿綿地劍法居然有如此“魔力”。無奈之下祗得放棄了血翼分身術,三個分身合在了一起。變回了原來的血翼形象。

    “想不到你竟然有這種實力!連我的血翼分身都被你破了!”

    克拉潘撲打著翅膀升到了院子的半空,只手朝著上官謙疾舞,四周的空氣開始變化、凝固。無數“死亡”的獠牙再次浮現.這時,克拉潘的血翼地力量開始迅膨脹起來,在獠牙完全包圍上官謙的同時,呼嘯的風聲響了起來,院中的塵土都飛揚了起來,那些躺在地上的守衛也別強大的風力吹得朝兩邊滾

    去。

    在風中亂舞地死亡獠牙威力增長幾倍,在血翼出的風暴中開始無規律地亂竄起來,許多高踫撞在一起出火星,又激蕩著亂飛開來,威勢駭人。

    “看招!‘風牙地獄’!”

    上官謙看著周圍沖來的點點火星,和幾乎要刮破皮膚地可怕風壓,知道以光以“萬劍訣”是無法硬撼這記“風牙地獄”

    的,當下將劍一橫,一個靈力形成的防御罩出現在身周,擋住了沖來的獠牙,但由于沖擊力過強,又是四面八方的無序攻擊,才支持了一會,靈力護罩已經岌岌可危。

    “我看你能挺多久!”克拉潘用力扇動著血翼,冷笑地看著就要崩潰的防御護罩。

    上官謙大喝一聲,居然撤去了維持護罩的靈力,冒著赤光的石中劍朝空中的克拉潘脫手擲去!

    由于克拉潘要控制“風牙地獄”的射程,所以無法遠離地面,也沒想到上官謙竟然在那麼危險的境況下敢放棄防御,這一破空飛劍宛若天外飛來,令克拉潘大吃了一驚.克拉潘血翼一層,顧不得繼續維持“風牙地獄”的力量,只手趕緊一架,兩把骨刀橫出一個十字,險險擋住了飛來的石中劍,頓時火星飛濺,但還是無法擋住,而且那過分逼近的石中劍所散出的力量滾克拉潘一陣難受。他感覺兩把骨刀欲折欲裂,趕緊振翅高飛,借勢抵消飛劍沖力的同時,只手間出現一個高倍濃縮的能量球,將石中劍裹了起來。

    下方的風牙地獄雖然失去了里的持續供應,但先前已經出的一波攻勢並沒有減弱,放棄防御、孤注一擲出的上官謙身上頓時冒出了血雨。

    克拉潘越飛越高,感覺沖力越來越小,石中劍上的蘊涵靈力也漸漸消退,心中不由大喜。在他看來,以上官謙混雜的血統,能達到今天這樣的實力並與自己一個親王分庭抗禮,完全是依靠這把劍的功勞。明要控制了這把劍,那麼上官謙不過就是一明失去了爪牙的老虎罷了,而且如果自己能掌握這劍的神奇力量,那麼稱霸血族的心願將不再是一個空想。

    就在他滿心喜悅地朝被骨刀架住、失去了主人控制的石中劍抓去時,一陣絲絲聲響起,克拉潘的手如同觸電般地縮了回來。手上竟然冒出了白煙,肌肉如同汽化般迅地腐蝕著,克拉潘趕緊運用黑暗力量修復手掌︰“不可能!為什麼?為什麼才擁有公爵力量地家伙能控制住這件聖物,而一位尊貴的親王卻遭到了拒絕?”

    冷冷的聲音從後面說出了答案︰“因為你不懂劍。它對我而言,不是什麼聖物,明是一把被劍意控制的劍而已……”

    克拉潘大驚,反手骨刀斬去,卻落了個空,這敵人不是在風牙地獄中嗎?難道風牙地獄還不能解決一個放棄了防御的公爵級實力的家伙嗎?達時,背後劍氣忽然大盛。而且十分凌厲,絲毫不下于石中劍的程度。

    怎麼可能。劍不是還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嗎?他哪里來的劍?克拉潘慌亂之間,急忙從空中下墜。哪知那劍氣如影附身,緊追不放。

    剛落地,克拉潘就感覺背上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傳來,不禁慘叫了一聲,頭部一陣惡寒傳來,石中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落入了對方地手中,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強大地劍氣緊緊地鎮定著他。而地下,是一對被硬生生斬下來的血翼,大量地鮮血滴落在地面上,顯得觸目驚心。

    血翼一失,克拉潘身上的甲冑頓時隱入體內,整個人也似乎萎靡了下來。力量大損的血族親王甚至連陽光的照射都抵御不了,更令他魂飛魄散的是,脖子上石中劍所接觸的部位正在飛快地生汽化。讓克拉潘慘叫不已,又無法擺脫石中劍的控制。周園地血族驚駭地看著親王大人危在旦夕的一幕,都想上前搭救,卻由于力量被血翼吸收了大半,而先前被肖風凌造成的傷勢也沒有恢復,所以都有心無力。

    克拉潘驚恐地看著渾身浴血,卻如山般鎮定的對手,不甘地問道︰“石中劍……到底有幾把?”

    上官謙沒有回答,左手中、食二指並做劍形,朝一旁的幾米外的牆壁揚去,哧哧聲響過,厚厚地水泥牆壁上出現了幾個透明的窟窿。克拉潘已經是面若死灰,他終于明白為什麼肖風凌會那樣放心上官謙單獨與自己較量了——就算沒有石中劍,上官謙也有匹故血族親王的足夠力量。

    “你地這種血翼愛身確實厲害,攻防能力大大增強,為什麼上次在農場不見你使用……”上官謙忽然開口問了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沒有用的……就算我在沒受傷的情況下使用,也絕對不是那個中國人的對手……”克拉潘雖然絕望于自己的處境,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上官謙露出沉吟之色︰“‘絕對’嗎……”

    “是的……我天生就有極強的感知力量,你雖然隱藏了一定的實力,但我能看出你的實力上限,雖然這令我難以置信。

    就算是眾人敬畏的副議長拉茲大人,我對他的強大程度也能大致估計,而那個中國人……別人或許明能看出他外表顯露出的微弱力量,但我卻能感覺他那如大海般深邃的實力,簡直算得上是深不可測!這種可怕的感覺,我祗在議長大人的身上體會過……“克拉潘見上官謙似乎沒有急于要他的命,心中不由燃起一絲希望,顧不得石中劍的炙燒和陽光的照射,回答得十分用心。

    上官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握劍的手不由緊了一緊.此時,雪峰之上,在艾赫邁德的宣布下,第三場決斗正式開始了,東方的代表讓很多人都吃了一驚.“第三場為群戰,由西方黑暗議會的副議長拉茲隊對陣一一中國布達拉宮的益西喇嘛隊!”

    旅館中,焦急等待的珍妮和喬尼終于盼到了上官謙的歸來,珍妮看著上官謙血人般的模樣,心中一酸,眼淚忍不住滴落了下來。喬尼則遞過來一個大瓶子,說是肖風凌留下來的,而肖風凌本人已經去了雪峰。

    這個瓶子……他連我受重傷都估計得出來?上官謙打開一看,里面果然是能療傷的靈髓,心中不由感慨︰想不到自己和克拉潘刻意隱藏的真正實力都無法瞞過肖風凌,甚至,連慘勝的結果都猜到了。聯想到克拉潘對肖風凌的評論,上官謙嘆息了一聲,看來自己輿肖風凌之間的差距比想像中的還要大。

    其實,上官謙最終還是沒有殺掉克拉潘,因為他想起了肖風凌在青海的賓館中對他說的話,他並不是怕對方的報復,而是不想再背負更多令人疲憊的仇恨。在解決掉多尼後,上官謙已經有些厭倦那些在仇恨驅動下的戰斗——他本身所想要追求的戰斗,應該是一種純為了戰斗而戰斗的戰斗.事實上克拉潘和他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深仇大恨。他之所以要和克拉潘決戰,一方面,是為了報上次險些被對方擊敗的一箭之仇,另一方面是因為一名劍客的覺悟︰總是在不斷和強者的戰斗中淬煉自己的劍技。

    身受重傷的克拉潘雖然心中暗恨,表面上卻知趣地沒有再提什麼報復的蠢話,反而故作大度地說了些“達蒙家族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之類的客氣之語.“謝謝你,上官大人,”珍妮見他茫然的樣子,以為他傷重得連神智都有些模糊了,含淚說道︰“既然喬尼已經安全返回,我願意履行承諾,答應你一切條件。”

    上官謙看著靈髓,忽然一陣哆嗦,身子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嘴中的獠牙漸漸伸了出來,盯著珍妮問道︰“好……你過來……”

    “珍妮!”喬尼現上官謙的異樣,擔心妹妹的安全,趕緊喊了出來,他可不想自己的平安是妹妹用生命為代價換來的。

    “喬尼,你從小就告訴過我要堅守自己的承諾,在你被抓走的時候,我找遍了所有的朋友,可是……連約翰都表示了愛莫能助,明有這位在多尼手上救了我的上官大人……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管他對我做了什麼,都是我自願的……

    你先回自己房間去吧!“

    喬尼一震,看著珍妮前所未有的堅決表情,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咬牙離開了房間。

    珍妮來到上官謙的面前,似乎已經無法忍耐的上官謙有些顫抖著一把將她抓了過來,珍妮似乎明白他要干什麼,沒有任何掙扎,輕輕地閉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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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85章來自布達拉宮的援兵

    上官謙摟住了珍妮,頭朝她雪白的頸子湊去,那少女特有的幽香讓他微微猶豫了片刻,還是繼續了下去。

    珍妮感到頸部微微一痛,然後有一種麻癢的怪異感覺,隨後竟然感到飄飄欲仙,仿佛一個人在雲中被風兒吹得輕輕飄蕩著,十分奇妙。

    這種感覺結束的時候,珍妮驚異地現上官謙已經盤坐在床上,而自己站在那里,除了脖子有些麻癢外,再也沒有其它的異常感覺.“你……為什麼不把自己的血給我?”珍妮大感意外,奇怪地問了一句。

    有傳聞說,被吸血鬼吸過血的人就會變成吸血鬼,其實這種說法是不對的。如果吸血鬼想要把一個變成自己的後裔,那麼他在吸這個人血的同時必須把自己的幾滴血給這個人,才能使這人變成真正的吸血鬼。吸血鬼都是崇尚享受的家伙,尤其是那些貴族身份的血族,他們最喜歡把看中的美女變成吸血鬼後,再控制她們成為永遠也無法抗拒的奴僕甚至是性奴。珍妮是光明獵人,自然知道這種事情,她本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自己預料中的事情竟然沒有生。

    “我剛才使用了大量的變身力量,所以需要鮮血,以你處女的血加上靈髓,能加我的痊愈……你走吧,你已經付出了自己的代價,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說完,上官謙沒有再理睬她,閉上的眼楮調息了起來。珍妮沒想到上官謙所說的代價就是這樣簡單。凝望著閉日養神地他,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最後嘆息了一聲,走了過去,在上官謙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關上了門.“上官,你真的很好,我開始有些喜歡你了……”珍妮離開時這句大膽的表白差點讓吃驚的上官謙靈力走岔。

    上官謙卻不知道,肖風凌將喬尼兄妹送到旅館,放下靈髓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去雪峰,而是快地折了回去。觀察著他的戰斗,畢竟。肖風凌還是不太放心扔下朋友孤身一人在敵**中奮戰。上官謙最後在院中險勝克拉潘的情景,都落在了隱身一旁的肖風凌的眼中,當看到上官謙最終放過克拉潘並快離開後,肖風凌露出了欣慰地神情,放心地朝雪山方向奔去。

    而雪峰之上,只方的激斗已經到了白熱化地地步。

    肖雲崗帶著益西喇嘛的出現,使當初爭著要出場地三個門派都停下了爭執。益西喇嘛向大家解釋了之前只方不斷沖突的原因是由于西方勢力挑撥的關系。代表西藏密教向各門派表示了歉意。他自承西藏的喇嘛也是中國修煉者的一份子,在這種關鍵時刻絕不能袖手旁觀,所以要求代表布達拉宮出戰下一場比斗.其他人一听這樣的說法,自然不好爭執,而且以眾人的眼力來看,這個喇嘛所具備地實力。祗怕還在青松和成自擎之上,所以都一致表示了同意。

    對方出場的人是黑暗議會的副議長拉茲,也就是開始光明獵布風出場時.在帳外說想親自教訓布風的黑袍人,靈能者們倒還罷了,西方看台的觀泉中頓時一陣騷動。拉茲,令人無法估計的s級實力者,是黑暗議會中除那位議長大人外,最神秘地人物。他雖然極少在公泉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但據傳聞,見識過他真正力量的敵人沒有一個活下去。

    有人猜測他是一位具有強大物理攻擊地戰士,也有人猜測他是魔力無邊的魔法師,甚至還有人說,光憑殺傷力來評價,拉茲恐怕不下于黑暗世界的領,撒旦的代言人——議長大人之下。眾說紛紜,但有幾個特點是相同的︰冷酷、殘忍、可怕、強大。

    黑暗陣營齊聲叫了起來︰“拉茲大人!拉茲大人!”

    很多靈能者雖然听不懂英文,但也能猜到是加油聲,也紛紛給喇嘛們打氣,明是由于稱呼上的不統一,給人一種雜亂的感覺.“喇嘛加油!”

    “大和尚,看你們的了!”

    “幾位大師,干掉這些洋鬼子!”

    “益西和尚,加油!”肖風凌趕到雪峰的時候,正是拉茲的魔法連續被喇嘛們破除,靈能者們大聲喝彩的時候。與許多人一樣,他對密教喇嘛們參與這場爭斗也感到驚訝和高興,畢竟,不管之前喇嘛們和靈能者有什麼矛盾,西藏畢竟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民族榮辱當前,什麼事都可以暫時拋開,更何況當初的矛盾還是由于對方的挑撥所致。

    身披著黑斗篷,做死神打扮的拉茲實力果然高深無比,一開場,指揮著兩名黑暗大巫師、三名魔弓手和三名渾身甲冑、手持大盾和連枷的變異狼人擺成一個可遠可近的魔法+遠程+近戰的扇形戰陣,對益西等九名喇嘛動了迅猛的攻勢,一時間,低沉的詛咒聲,破空的弓箭聲和駭人的獸類咆哮交織在一起。連拉茲本人,也在狼人們列盾保護的情況下,開始施展出自己向來鮮在人前展露的力量。他所用的不僅是黑暗世界最強大的暗黑巫術,竟然還有已經瀕臨失傳的四系元素魔法,而且根本不需要祈禱或者是念誦咒語,幾乎都是瞬,電光、火光、冰光加上本人的虛弱、中毒、遲緩等咒術齊齊沖向喇嘛們,威勢十分驚人。

    見到拉茲如此可怕的戰力,白色帳篷中教皇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沒想到一個副議長已經有如此戰斗力!竟然同時精通四系魔法並且擅長各種詛咒巫術,且不提他還沒完全揮出來的實力,就單憑其現在所表現出的實力來看,教皇簡直想像不出自己屬下有哪一位修士有能力單獨面對這位黑暗副議長而不敗地。就算是仍在養傷的多尼都不行!

    然而,那些喇嘛的反應則令大家更加吃驚.益西喇嘛一個人站在最前面,後面八人有些手持武器,有的是空手,在身後做出如寺廟中菩薩一般的姿勢和手印,好像在擺什麼造型一般,口中默念著經文,對撲面而來的攻擊似乎竟然渾然未覺.靈能者們不僅替他們捏了一把汗︰這時候,還擺什麼pose念經?快點防御或者是反擊啊!

    就在這時,益西喇嘛只手飛快地合攏到一處。兩根食指立起,其他手指交叉重疊在一起。正是桑吉堪布曾經使用過的不動根本印,心中默念著金剛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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