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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幻魔神]都市靈醫王[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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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5-19 23:49:18
正文第216章神秘男女

    且不提趙區長的齷鹺勾當,宮夫人跑了幾個中藥店,還托關系找了一個老字號的藥鋪,總算湊齊了肖風凌需要的藥材。

    肖風凌收到藥材後,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種外面買不到的靈草“龍涎精”,與這些藥材一起捶成粉來,再以特別的手法制作成一根的蠟燭粗細的薰香。黃香制作成功後,司徒雪沁在肖風凌的指導下,又調制出一碗墨綠色的藥湯。

    夜晚,在勸說宮彩兒輿宮夫人回避後,肖風凌運起力量將病房周圍封閉,然後把薰香點燃,在靈力的控制下,薰香出奇怪香味的煙霧在宮洋興身周繚繞著。

    不一會,司徒雪沁看到宮詳興的口居然自動張開了,但什麼都看不到,顯得分外詭異。她運起天眼仔細望去,現有一條張著四葉翅膀、面目猙獰的蟲子正從宮詳興的口中緩緩爬出,顯然是這種金蠶的靈體.金蠶對這薰香的香氣似乎特別喜愛,昂著,貪婪地吸取著煙霧.這金蠶的行動全落在肖風凌的玄靈眼中,他暗暗改變力量的軌跡,將煙霧漸漸引離宮詳興的身體,金蠶貪于吸收香氣,一步步從宮詳興的口中爬出,這條蟲子足有十多厘米長,全身出淡淡的黃光,四明翅膀不停振動著,想到這麼一條丑陋蟲子寄居在人體內的情景,司徒雪沁就暗暗打了冷顫,但她牢記著肖風凌的吩咐,戴好那只百毒不侵的手套靈器,用靈力護住全身。然後拿著那碗墨綠色地藥汁朝宮詳興身上潑去,頓時潑滿了全身。

    金蠶甚為警覺,一現情況有異,趕緊放棄眼前的好處,飛回宮詳興的身邊,企圖再次躲入體內,哪知它一靠近宮詳興的身體,就聞到一股幾乎掉下半空的氣味。達氣味常人聞起來是一陣清涼,頗有醒腦提神的作用,但在金蠶看來。不諦于洪水猛獸,頓時躲避不迭。哪里還有再進去的念頭.這藥汁叫綠樟湯,正是蟲類克星。金蠶雖然不懼此藥,但對與暗中氣味卻是十分嫌惡,它本能地感覺到屋子里的兩個人類都不是好惹的敵人,當下萌生了逃跑的念頭.就在它振翅飛起時,忽然感覺身體一滯,整個蟲身都被一股奇異地力量凝固在空中,再也無法動彈。

    肖風凌拿出一個瓶子。將被禁錮的金蠶裝了進去,在金蠶被俘後,宮詳興地身體的腫脹現象漸漸消失,無意識地咳嗽也停了下來。不久,在嘔吐出大量青色和黃色的汁液後,一直昏迷的宮詳興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肖風凌不動聲色地收好了金蠶.收起力量,把宮彩兒母女叫了進來。兩母女見到宮詳興清醒,都激動地哭了起來。宮夫人一邊將肖風凌熬好的調養身體的藥粥給丈夫服下,一邊清理丈夫身上的污穢.“這金蠶怎麼辦?”司徒雪沁在神識中詢問道。

    “不急,”肖風凌微微一笑,“我們就在這里等,遲早會有人找上門的。”

    驅除了病根地宮詳興狀況十分穩定,而且恢復的度也相當快,宮夫人幫他清理了穢物,抹了身子,換上一套整潔的衣服,在喝過一些藥粥後,也恢復了說話的力氣,與先前的病危模樣相比,簡直有天淵之別。

    肖風凌阻止了宮詳興費力想要表達的謝意,說道︰“宮叔叔,別客氣,我和彩兒是朋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地,你現在的身體還沒復原,先好好休息,有什麼話等康復再說.這些藥粥有一定的催眠作用,一會宮叔叔明管放心安睡,一凳起來後保管你力氣恢復大半,要痊愈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宮詳興點了點頭,滄桑地眼神中蘊涵著感激和贊賞.宮夫人也趕緊稱謝,回想起那些平時趨之若騖,而後卻對他們避之不及的“朋友”,不由一陣感嘆,那些什麼官員,什麼老總,往日與丈夫稱兄道弟,信誓旦旦地什麼“上刀山,下火海”,而在真正的關鍵時刻,論起“義”字來,還遠遠比不上女兒的這個年輕的朋友!

    宮彩兒更是興高采烈︰自己的找來的肖哥哥竟然救了父親的今!看來自己也不是媽媽平時說的明會撒嬌惹事的小女孩,而是能夠幫家里分憂的大人了,祗可惜肖哥哥和雪姐姐已經………

    肖風凌考慮了一陣,向宮夫人提出暫時不要對外公開宮詳興現狀的建議,宮夫人對他已是言听計從,心中也想讓丈夫“突然”康復的消息震震那些祗能共富貴的“朋友”,所以二話不說地答應了下來。當晚,操勞了許多時日的宮夫人放下了心中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在丈夫身邊睡得特別香甜。

    而宮彩兒目睹著肖風凌和司徒雪沁兩人牽手走進臥室時,知道自己恐怕一輩子都明能作他的妹妹了,那只充滿活力的大眼楮不由有些黯然。

    不出肖風凌所料,第二天一早,宮家就來了一位不之客。

    這是一位年近三十的高瘦男子,容貌丑陋,臉色蒼白,顯得特別憔悴,眼楮還帶著黑眼圈,看末昨晚是一夜未曾安眠。

    他沒有理睬宮夫人的詢問,而是朝肖風凌走來,開門見山地說道︰“閣下是哪派高人?竟然能制住我的本命金蠶,我木岢扎認栽了,請你放我一條生路。”

    肖風凌見此人倒也光棍,所以也沒有否認自己的的能耐,說道︰“好,明人不說暗話,要我放了你的金蠶可以,但是須得答應我兩件事情。”

    “你想怎麼樣,直說了吧,祗要力所能及,我可以答應你,你既然能破解我的蠱術。應該也是個內行人,當知這噬魄金蠶乃我天蠱門下三大獨門奇蠱之一,以我天蠱門的名頭,絕不會輕易食言。”木岢扎地話有意無意地透露出自己的後台,坎中有影,隱含威脅.獨門奇蠱?肖風凌眉頭一皺,這麼說,司徒雪沁父母的死真的和那天蠱門有關?他見過不少大人物,連越塵世的級強者都與之交手過,又怎會懼怕什麼區區一個天蠱門.當下不屑地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天蠱門下,明要你告訴我誰指使你來暗害宮書記。並答應從此以後不再對宮家下手,我就把金蠶還給你。”

    宮夫人身子一震。原來丈夫病危竟然是被人暗害的!但由于先前得了肖風凌的吩咐,所以祗是遠遠地看著,並沒有過來或者是出言質問。木岢扎眼珠一轉,正想要扯個謊,卻見肖風凌拿出那個盛放金蠶的瓶子,說道︰“如果你敢欺瞞我,那麼我立刻摔碎這個瓶子。到時候有後果你自已明白。”

    木岢扎凶光一現,想要忽然出手殺死肖風凌奪回金蠶,而一旁的司徒雪沁卻上前一步,擋在肖風凌身前。木岢扎的目光落在司徒雪沁手中那若隱若現,散著強大靈力(至少對于木岢扎來說,是強大地)的黃色靈劍。頓時心中一沉,絕了搶奪地念頭.“好吧……我以本命金蠶起誓,永不加害宮家大小。否則必遭萬蠱噬心而亡!”木岢扎無奈之下明得了毒誓,而當他說出重金聘請他出手的人後,宮夫人吃了一驚,此人竟然是與丈夫平日交厚地全市三大區之一綠水區的區長趙世平!在宮詳興重病之時,趙世平還多次來探望,關切之意溢于言表,沒想到竟然是背後的主謀,這里面必然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大陰謀,祗是可嘆人心如此險惡!

    肖風凌見木岢扎說了實話,也沒有再為難他,把瓶子打開,放出了金蠶.那金蠶馬上朝木岢扎,鑽入他張開的口中,看得司徒雪沁一陣毛骨悚然。

    木岢扎得回本命金蠶後,似乎松了一口氣,恨恨地說道︰“今日我得了兩位高人的‘賜教’,改日定當‘回報’,不知兩位可敢把名號留下?”

    司徒雪沁搶著說道︰“不怕告訴你,我們是青衣門的人,有什麼指教地我們會接下的!”

    肖風凌知道司徒雪沁是故意說出青衣門的名字,想以此查出父母遇害的線索,而那木岢扎一听青衣門三個字,目中似乎奇光一現,隨即恢復正常,這變化自然逃不過肖風凌的眼楮。

    木岢扎說了幾句失敗者例行的“等著瞧”之類地狠話後,迅離開了宮家。

    肖風凌和司徒雪沁對視了一眼,囑咐了宮夫人和宮彩兒幾句照料宮詳興的注意事項後,暗暗尾隨木岢扎而去。由于肖風凌的靈覺緊緊地鎖定著木岢扎,所以盡管木岢扎已經逃離甚遠,兩人還是能不露痕跡地一路放長域鉤大魚.跟蹤到靠近市郊一帶時,忽然,肖風凌感覺到了三股奇特地能量,一個在前方,兩個在側面,這三股力量都十分強大,絕非普通的靈能者,至少是空寂期以上的高手。

    想不到此地竟然有如此高手!難道這是木岢扎的同伙?就在肖風凌略一遲疑之時,側面的兩股忽然出強勁的壓迫力,從兩側分別撲向肖風凌。左邊的力量如海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朝他直卷而來,而右邊的力量則帶著一股強大的毀滅力量,隨時有爆的可能。與此同時,一個女子的清脆聲音從旁邊傳來︰“小子,給我站住!”

    肖風凌已經察覺到這兩股靈力與木岢扎身上的力量絕不相同,而木岢扎的身影越走越遠,就要脫離自己靈覺的跟蹤,心中大急,也顧不得搭理兩人,喊了一聲︰“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請借過!”

    說著,他拉住司徒雪沁,運起夢月引心法,身形如游魚一般,從兩股力量中滑了過去,避過前方的那股蓄勢待的力量,閃電般朝木岢扎方向奔去。

    這時,前方的那股能量終于動了,並擋住了他的去路,這能量雖然看起來溫和而無害,卻蘊涵著一種如廣闊大地一般的浩然力量,讓人無法以巧力避開,單從這股力量程度來看,此人的實力當不在邪雲宗宗主江天之下!是哪里來的這幾個高手,竟然有這樣的實力!

    此時木岢扎快要走出肖風凌的靈覺範圍了,但肖風凌知道此時強敵在旁,自己又帶著司徒雪沁,已經不可能再度追擊,祗得暗嘆一聲,停下了腳步。

    身後那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叫你停下你沒听見嗎?難道你耳朵聾了?”

    肖風凌縱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況且司徒雪沁的追凶計刻就因為這三人的干擾而失敗,心中不由大怒,他看著那位走來的美貌女子,冷冷地說道︰“你們阻礙了我的要緊事,攔截我們下來,就是為了听你達沒教養的話?難道你家大人沒有教你什麼是基本禮貌嗎?”

    “你敢罵我沒教善!”那女子也火了起來,身上的海浪力量更加洶涌了。

    “小魚,別和這小子一般見識,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

    說這話的正是前方出最強力量的人,竟然也是個女子。

    肖風凌冷冷地看著出現在對面的三人,叫“小魚”的是一位身材嬌小,但美貌異常的可愛女子,約十七、八歲,給人一種恨不能樓在懷里憐愛的感覺,可惜的是,此時女子身上散的強烈敵意使人無法將之輿“可愛”兩個字聯系起來。讓肖風凌意外的是,小魚的面貌看末還頗有幾分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身旁是一位魁梧的男子,體型健美而五官方正,濃眉大眼,看起來如天神一般威武,剛才一旁那股帶著毀滅的力量就是男子出的;而三人中最強的就是中間的那位實力凡的高佻美女了,她年齡稍長,鳳眉杏眼,風韻中透看成熟輿嬌媚,但看著肖風凌的目光帶著一種特別的不屑。

    以這三人力量,就算扔到一個響當當的大門派中,也是絕對的主力人物,明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看情況還是斜對自己而來的。

    “不份青紅皂白阻攔我們追擊殺人凶手,然後出口傷人就叫‘有身份’?”司徒雪沁追丟了木岢扎,又見男友被人如此侮辱,也氣憤了起來。

    “殺人凶手?”那男子皺了皺眉,看了中間的高佻美女一眼,“鸞姨,我們是不是……”

    “哼,誰要你濫好人的?”小魚不等鸞姨說話,搶著說道︰“祗有你才蠢得相信他們!”

    那威武男子雖然力量不在小魚之下,但不知為什麼,竟然有些懼怕她,不敢回嘴。小魚看著司徒雪沁,也不知道似乎是有些妒嫉她的美貌,冷哼了一聲,對司徒雪沁說道︰“你也不是什麼好貨,那個姓煉的才一走,你馬上黏上了這小子,馬上打得火熱,虧你還是青衣門的門主,真不知道自重!我最看不起這樣搶人家老公的女人,簡直丟盡了我們女人的臉!”

    司徒雪沁沒想到小魚對自己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當下無言以對,臉色一陣蒼白,氣得說不出話來。肖風凌心中也十分震驚,握住了司徒雪沁的手,朝女子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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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17章妹妹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這樣見異思遷、腳踏兩船的男人也是我最討厭的,怪不得你們能湊合在一起……”面對肖風凌的喝問,小魚露出一個輕蔑的冷笑,出人意料之外地說出一句令肖風凌怒不可遏的話來︰“不過,這也怪不得你,誰讓你媽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呢!”

    “小魚!”這回連那男子都听不下去了,馬上出言阻止,就在他說話的同時,一陣疾風掠過,“啪!”地一聲,小魚的臉上多了五道的紅痕,慢慢腫了起來。

    那位“鸞姨”心中一驚,剛才自己已經對肖風凌全神防備,沒想到小魚還是被他扇了一記耳光,那身法之迅疾,出手之飄忽,就算是比之肖門第一度的肖殿也不遑多讓,而從他剛才所表現實力來看,還要遠遠過肖殿。

    肖風凌目中透出兩道凌厲的光芒,全身散出罕見的殺氣︰“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如果你再敢說一句侮辱我母親和家人的話,我馬上就殺了你!你想試試嗎?”

    “ !”堅硬的水泥地面因為承受不住如此的壓力,竟然紛紛龜裂,塵土和樹葉被卷得漫天飛舞。鸞姨臉色一變,那男子更是全神戒備地擋在了小魚的身前——此時肖風凌所散出的力量,連鸞姨都看不出具體的深淺了,明能感覺到那一股沛然莫御的強大力量混合著凜冽的殺意,在他們所認識的人中,除了屈指可數的那幾位那。還沒見過如此可怕地力量!

    小魚似乎也被肖風凌的氣勢所懾,不敢再多說一句。

    “不可能……為什麼他有這麼強的力量……他從未接受過門中任何人的指導,就連他母親也是一位沒有力量的尋常人類……怎麼會……”鸞姨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口中喃喃地說道。

    男子精神一振,眼中除驚訝之色外,更多的是燃燒的斗志,他上前一步,朝肖風凌拱手道︰“在下是肖門肖雷,請閣下不吝賜教!”

    肖門中人!肖風凌有種恍然的感覺,怪不得都有如此強的實力。而肖雷正是肖門“四大使者”之一,與肖烽肖殿齊名地“雷霆使者”。看到肖雷竟然不顧危險,向強大的肖風凌挑戰。小魚也擔心了起來,馬上跳了出來︰“還有肖門肖魚!有本事你就以一對二!”

    原來她就是“綿雨使者”肖魚!這下肖門“風雨雷電”四大使者肖風凌都見識過了,肖風凌終于知道這看起來有些眼熟地無禮女孩長得象誰了,就是那位對自己關愛有加的阿姨——“鳳衛”肖鳳音,難道是她地女兒或晚輩?

    肖魚雖然剛才對肖雷那樣呵斥責罵,但內心中還是挺開心肖雷的,見他孤身涉險.馬上前來幫忙。而這丫頭也有幾分心計,一開口就傘話擠兌肖風凌,想要以多打少。

    知道對方是父親的同門,肖風凌散的殺意頓時減弱了不少,但他依然不能原諒肖魚對母親的辱罵,心中早拿定了主意。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個出口傷人的女孩,即使她可能是鳳音阿姨的晚輩!

    “來吧!”肖風凌神識中讓司徒雪沁退後,自己如一朵浮雲一般“飄”向兩人。肖魚和肖雷身為肖門年輕一輩地翹楚“四大使者”中人,實力自然不凡。肖魚身體疾退,只手忽然幻化成千百條,漫天都是各種破空之聲,暗器!各種暗器的種類和飛舞軌跡都各不相同,卻是同時出,如一路路不同兵種的部隊,朝肖風凌直撲而去,威勢驚人,光這一手,肖魚的實力就不在東西大決斗中暗器之王“千臂血蜘”尚昀坤之下。

    與肖魚眼花繚亂的暗器手法相比,肖雷的攻擊方式則要簡單得多,一招一式簡練直接,給人一種古拙而大氣地感覺,肖風凌察覺出肖雷的靈力十分古怪,蘊涵著可怕的爆炸性,似乎如霹靂一般,怪不得他被稱為“雷霆使者”。兩人一前一後,一近身一遠程,配合默契,肖門精英確實非同凡響!

    鸞姨看得暗暗點頭,怪不得連門中第一高手肖雲崗都在家族會議上公開說過︰“我們都有老地一天,今後的肖門,就是四大使者的天下了。”

    以肖雲崗的實力和地位,公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也是對年輕後進的一種鼓勵,但其贊譽欣賞之意溢于言表,可見四人的實力和潛力確實非同凡響。

    但鸞姨一想到肖風凌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又露出了憂色︰明听說肖雲崗在外面的兒子實力高強,卻不曾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知道他是怎麼樣修煉的,這樣的實力等級……

    就算是身為“三**王”之一的自己也自愧不如,祗怕與鳳音姐比也是相距不遠,怪不得門主對他那樣感興趣……小魚和小雷雖然是肖門年輕一輩中的頂尖人物,但是,他們可能戰勝一個實力已經接近肖門只衛程度的人嗎?

    事實上,鸞姨還是小看了肖風凌,以肖風凌目前的戰力而言,就算是面對肖鳳音,也能佔據上風.鸞姨一念才畢,場中主動攻擊的肖門只英已經吃了個小虧,隨著一個金色的星雲旋渦出現,肖魚的暗器竟然變得全數朝肖雷擊去,把肖雷弄得一陣手忙腳亂,而肖魚則被肖雷的爆勁震得連連後退卸力。兩人心中都是一驚,對方還沒出手反擊,祗是用那個奇怪的星雲一層,自己兩人的攻擊就被交錯反彈了回來,己方雖然以多戰少,卻是一招之間便落了下風.“哼,靠這種投機取巧的戰技,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實打實地來一場!”肖魚不服地叫道,其實,她何嘗不知道這種“取巧的方法正是對方高明之處。她所故意表現出的無知和”不服“純粹就是一種激將地戰略。

    肖魚剛說完,那金色星雲忽然消失了,就見一個迅疾身影以無法形容的度朝肖雷撲來。她知道自己的話起了效果,心中暗喜。

    “來得好!”肖雷最擅長的就是近身戰,全身骨骼一陣爆響,“霹靂靈訣”運用到了極致,空氣中帶著淡淡的焦味,只手隱透風雷之聲,朝肖風凌擊來,肖風凌也不閃躲。揮拳與之硬拼了起來。

    “砰!砰……”連續的悶聲雖然聲響不大,卻響徹在每一個人的心中。仿佛是什麼強力的爆炸聲被什麼掩蓋了一般,給人沉悶和焦躁的感覺.兩人每一次只拳交擊。肖雷都是紋絲不動,而肖風凌總會身體一震,退後半步,再揮拳迎上,似乎力量上稍遜肖雷一籌.肖魚心中一寬,單論力量和“霹靂靈訣”的霸道而言,肖雷恐怕在整個肖門都找不出幾個對手。眼前只方對撞所散地勁氣飛揚,自己的暗器都被這勁氣激蕩開來,連插手都幾乎不可能。而那肖風凌以己之短攻故之長,選擇了如此不利本身地戰法,而且還在賭氣繼續硬踫硬,顯然是經驗太過欠缺。看來自己兩人要勝過他也並非不可能。

    但鸞姨的看法卻與肖魚不同,她地實力要高出肖魚肖雷幾籌,早看出肖雷已經陷入危險的境地。心中不僅暗暗擔心,但這場比門以二故一原本就是自己這一方佔了便宜,如果自己再出手偷襲,祗怕天下第一門會顏面掃地。

    這時肖風凌與肖雷再對一記後,沒有再繼續攻擊,身形向後飄去,口中贊道︰“好漢子!”

    肖雷臉色蒼白,慘笑一聲,忽然吐出一口血來。原來,肖雷出的霹靂之勁踫上了肖風凌拳中蘊涵的“凝雷”之訣,被其將爆炸之力全數逼回體內,他一邊要處理自己出的霸道爆勁,一邊要竭力化解凝雷的暗勁,實是辛苦異常。但肖雷深知自己一旦落敗讓肖風凌欺遷,那麼不擅近戰的肖魚將會十分危險,所以他拼著內傷,將那股難受力量全轉嫁到了腳下,每與肖風凌硬拼一記,身體就向下沉一截,已經深沒至膝,但終是支持不住。

    肖風凌對肖雷阻止肖魚地傷人之語的舉動本來就有好感,現在見他有如此斗志,心中暗暗佩服,也沒有再下重手。

    肖魚此時才覺不對,見肖雷吐血,心中大怒。她趁著肖風凌在空中舊力未竭、新力未生的時候,只手疾舞,無數道破空之聲再次響起。與上次不同的是,那些破空之聲僅僅是表面的攻擊,而數十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肖風凌背後的,力量迥異地襲擊才是攻擊的主力,而她在一瞬間令人咋舌地完成這一系列攻勢後,整個人也化作暗器一般的“絲絲”地聲音,似乎消失在空氣中。

    肖風凌的玄靈眼看得分明,肖魚此時利用了一種特別的潛蹤之術,只掌如刀,從一側朝自己潛來,不由出一聲冷哼。

    眼看漫天的晶光似是要將肖風凌吞沒,司徒雪沁的心不由懸了起來。忽然一道耀眼的亮光從肖風凌身畔閃出,而一聲嬌叱也同時響起,緊接著司徒雪沁什麼都看不清了,明覺得明亮的天色在一瞬間竟然暗了一暗,整個地面都是一陣搖晃,隨後又響起了一聲沉悶的鐘聲,最後才恢復正常。

    司徒雪沁驚訝地看著安然站立的肖風凌,頓時長出了一口氣。那些破空之聲也好,無聲的偷襲也罷,竟然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不見,肖風凌只手多了無數的暗器,形態各異,還出亮光,肖風凌輕菘地將暗器摔落在地,沒有理睬在遠處臉色蒼白的鸞姨和肖雷,而是冷冷地看著身前已經無法動彈的肖魚.剛才雖然明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卻生了很多變化——肖風凌使出“閃煌”,以不可思議的高將肖魚的暗器全數接下。

    肖魚只掌如刀一般,直插肖風凌的肋下。

    肖風凌手一揮,數道影斜飛向肖魚的**道,將她制住。

    肖雷奮起余力撲向肖風凌,企圖救援肖魚,鸞姨也動了,身影忽然出現在肖魚身旁,想要救走她。

    肖風凌以“只龍戰法”分襲二人,肖雷帶傷在身,被“凝雷”擊飛,鸞姨在一剎那與肖風凌對拆了數百記,無法佔得上風,她企圖以大地的力量來鎮壓住肖風凌,被肖風凌的突如其來的“落魂”一震,精神力大懈,為自保祗得後退開來。

    最終,肖魚還是落在了肖風凌的手中,鸞姨在驚駭的同時也暗嘆了一聲︰不愧是肖雲崗的兒子!

    肖風凌朝肖魚伸出一根手指,手指上散著可怕的力量,喝道︰“既然你們是肖門的人,我也不想為難你們,但是,你,必須為剛才所說的話道歉!”

    肖魚試了試運用靈力,竟然無法掙脫那些控制自己身體的“暗器”,雖然驚于他的力量,但一提到這件事來,她卻露出了堅決的神色︰“不!絕不!我死也不會為這件事道歉!”

    明明是這女孩辱及母親在先,卻又不肯道歉,肖風凌不禁心頭火起︰“好!你也知道我精通醫術吧!如果再繼續嘴硬,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分筋錯骨、血液倒流的滋味!”

    “你敢!”鸞姨見他真要對肖魚下手,趕緊大喝了一聲︰“你知道她是誰嗎?”

    肖風凌冷冷地說道︰“就算她是鳳音阿姨的晚輩,我也要替阿姨教訓教訓她!”

    “誰允許你這樣親密地叫我媽了?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肖魚咬牙切齒地說道,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仿佛在說一個人仇人︰“就算你將我粉身碎骨,我也是要照樣要說你媽!你媽是個橫刀奪愛的賤女人!明會搶別人的丈夫!無恥!

    無恥!無恥!“

    “住口!”肖風凌怒火中燒,也不顧肖魚是肖鳳音的女兒,伸手就朝肖魚的肩膀點去。

    “住手!”肖雷和鸞姨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正在火頭上的肖風凌哪管這麼多,然而鸞姨焦急的大叫聲澆滅了肖風凌的怒火︰“你不能傷她!她……她是你親妹妹啊!”

    “什麼?”肖風凌的手指一頡,在滿臉淚水的肖魚身前停了下來。

    肖風凌滿心的憤怒全都化成了驚愕︰“不可能!我哪有什麼妹妹?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人?你別騙我!”

    鸞姨怕他傷害肖魚,索性都說了出來︰“我肖鸞英以肖門名譽擔保,我的親姐姐肖鳳音,是肖雲崗的妻子,絕非謊言!

    小魚和你……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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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18章來自肖門的邀請

    一石驚起千層浪,肖風凌回想到在西藏時的種種見聞……

    肖鳳音在父親的帳篷里現身……對父親過于親昵的稱呼……對自己有種非同一般的親熱和照顧,還把天炎精石送給了自己……拼命為自己療傷那種奇怪的感覺……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

    “原來……鳳音阿姨和……我爸他……”肖風凌手指顫抖了起來,強大的力量幾乎不受控制。

    “不要提那個三心二意的男人!我恨他!也恨那個搶走他的女人!他先和我媽有婚約在先,卻和那女人結了婚!因為,雖然他人在我媽身邊,心卻在外面的你們那里!從我懂事開始,就沒見我媽真正快樂過!”肖魚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恨意︰“你和他也一樣,都是用情不專的臭男人!”

    肖風凌才知道肖魚那樣恨母親的原因,父親竟然和鳳音阿姨是夫妻,而且從肖門的態度末看,龍鳳只街的結合才是得到他們認可的婚姻,而父親雖然和母親有法定的結婚證書,但對于靈能者來說,那明不過是一紙空文而已。

    怪不得父親從小到大,一年到頭都難得來看望自己,就連自己幼年被冷熱二力所折磨,父親也明是請來師父治療後,又匆匆離去,原來,他的關心都給了另外一個家庭!那麼母親呢?這麼多年來,母親算什麼?

    想到這里,肖風凌對父親也涌起了一股憤恨,心中忽然對肖魚的心情有幾分了解,涌起的殺機也漸漸褪去。他將手輕輕一揮,解去了肖魚身上地影斜,冷冷地說道︰“念你年幼無知,且放過你這一回……你也是父母生養的,當知‘孝道’二字,如你再敢辱我母親一句,我就立刻廢了你全身的靈力!就算是與父親關系決裂也在所不惜!”

    說著,他只目中怒光一射,右手猛地朝一旁地面一揮,眾人明覺得地面一陣搖動。地下已經多了一個幾不見底的巨大深坑,那坑里的土石竟然是被全部強行壓縮下去的。並沒有半點溢出,此時坑底的地面已經是堅若金鋼。肖鸞英修煉的正是土性靈力。知道肖風凌這含債一擊的威力和質量,就算是以肖魚的力量相抗,也會立刻粉身碎骨,不由變了臉色。

    解去影針地肖魚感覺身上一輕,束縛盡去,當見到肖風凌怒毀地面時,也不禁心中毛。她紅唇蠕動了一陣。知道肖風凌說到作到,終懾于他的氣勢,沒有再罵出來,慢慢地退了回去。

    司徒雪沁上前溫柔拉住肖風凌地手,也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祗是默默地感受著他紊亂地心跳。

    肖鸞英見肖魚安全返回。心中大喜,肖雷粗中有細,知道此時只方都陷入了尷尬的境地。馬上想到了一件事情,將話題岔開︰“對了,听說你們剛才是在追什麼凶手?能告訴我是什麼人嗎?希望能幫助你們。”

    司徒雪沁把木岢扎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並說明天蠱門可能是當年殘害父母的凶手,肖雷一听,頓時露出歉意的表情,肖魚雖然任性,畢竟是四大使者之一,懂得分清輕重,知道自己的出現擾亂了司徒雪沁探訪父母大仇的線索後,也垂下了頭沒有出聲。

    “真是對不起……”肖雷一臉歉疚的表情,看了看頷授意地肖鸞英,說道︰“都是我們耽誤了你們的大事,這樣吧,你告訴我聯絡的方式,三天之內,我一定將你需要了解的事情查清楚。”

    司徒雪沁听肖風凌說過,肖門情報綱遍布天下,靈通無比,連青衣門這樣一個小門派的資料和最新動向都了若指掌,那麼幾十年、幾百年前的隱秘舊事可能也瞞不過他們,當下心中一動,說道︰“好,既然是這樣,那就有勞了,請幫忙查清天蠱門和十五年前青衣門主夫婦被害地血案有什麼關系。”

    肖雷點了點頭,肖鸞英摟口道︰“好,我答應你,三天之內,必定給你一個滿意的回復。”

    肖鸞英看了怒意未消的肖風凌一眼,說道︰“今天我們來,並不是為了找你們地麻煩,除了讓小魚見她哥哥一面外,還帶來了我肖門門主的邀請,請肖風凌閣下在下月初來肖門一會。”

    其實,肖門門主的吩咐並非如此簡單,在接到肖烽關于肖風凌和無名氏的報告後,本末打算立刻招攬肖風凌,但據肖雲崗和肖鳳音報告,肖風凌在與比修斯一戰中,受了奇怪的內傷,力量相當不穩定,所以門主才命肖鸞英帶著肖魚和肖雷來試探一番,如肖風凌真是力量盡失,那麼就此作罷,如力量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則向其出正式的邀請。

    肖魚對父親的“外室”一直十分討厭,視作仇人,對父親肖雲崗本人也有很深的芥蒂,自然對肖風凌也是“恨烏及屋”,在得知肖風凌也是“腳踏兩船”的“花心男人”後,心中更加厭惡,便向阿姨提出借機羞辱肖風凌的建議.肖鸞英當年也曾是肖雲崗的仰慕者,內心專用對肖雲崗所深愛的孫雨蟬也隱有幾分妒嫉,便答應了她。沒料到肖風凌的實力如此強大,竟然能連敗三人,並制住肖魚要下重手,無奈之下祗得將兩人的兄妹關系抖了出來。

    “我沒有這樣的哥哥!”肖魚打斷了肖鸞英的話,也不管肖雷向她使的眼色,扭頭就走。

    肖雷臉上一陣歉意,肖風凌仿佛沒看到肖魚的舉動,默運陰陽訣,將心境平復了下來,對肖鸞英搖了搖頭,斷然拒絕道︰“謝謝貴門門主的邀請,但我是不會去的,我寧可把寶貴的時間用來治病救人,也不願意把自己扔進所謂家族之間的利益斗爭中去。”

    能得到天下第一門門主地邀請,本是天大的榮幸。沒想到竟然會被肖風凌拒絕,肖鸞英目中不由精光一閃︰“先別這麼急著下定論,門主這次好意相邀,是另有要事,但由于事關機密,我也不便透露。再說,就算你真的加入肖門,以你的力量,絕對能擁有然的地位,繼而名揚天下。受萬人尊崇!古語有雲‘大丈夫生當于世,理應矢志奮.求取功名,或立身廟堂。或托土封疆……’,你又怎能空負自己一身本事?就算退一萬步說,你的父親是肖門中人,你母親也在為肖門經營事業,你又怎可拒絕門主的邀請?”

    看來肖鸞英確實有幾分說客的口才,可惜的是肖風凌對她所說的並不以為然︰“你錯了,人各有志。我理想是憑自己地力量和醫術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而不是為了某一個小團體地利益而卷入無休止的斗爭……我寧可在青衣門作一名默默無聞、濟世救人地普通醫士,也不願意到天下第一門去做一名聲名顯赫的打手!即便我父母都是肖門中人,也不代表我也會加入肖門,我有我的自由……再說我之所以有今天的力量,哪一點是依靠肖門的培?我最後肯定地說一遍。我是我,肖門是肖門,我是不會加入肖門的!責門主的好意。我明能心領了,請對貴門主轉達我地話。”

    肖鸞英見他如此堅決,明得作罷,肖雷暗暗品味肖風凌話中的含義,露出深思之色。肖魚雖然人在遠處,卻將肖風凌的回答听了個清楚,當下停了下來,沒有回頭,冷笑著說了一聲︰“自命清高、不識抬舉!你以為我們肖門希罕啊!”

    說著,她繼續向前走去,肖風凌根本沒有理睬肖魚的諷刺,朝肖雷說道︰“既然我拒絕了貴門的邀請,那麼你也可以受回剛才答應幫我調查的承諾了……”

    “你當我肖雷是何等人?”肖雷皺眉道,“最遲三天,我給你答復!”

    司徒雪沁馬上接了一句︰“既然如此,是我們失言了,那麼此事就有勞肖門.我們現在要繼續觀察宮書記地病情,還要提防那些施蠱者再來加害,所以暫住在宮家,請到時候聯系我們。”

    說完,她與兩人禮貌性地道別,拉著肖風凌匆匆離去。

    “這肖風凌是個人物,最後為了調查的事情居然還用了激將法,可謂智勇兼備……還有那姓司徒的女孩子性情溫柔、乖巧可人,和鳳音姐也很象……希望肖風凌不會象他父親一樣,讓這樣地好女子傷心……”肖鸞英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微微搖頭,和肖雷一起,轉身朝肖魚離開的方向跟去。

    司徒雪沁沒有和肖風凌立刻回到宮家,而是在街上找了一閥環境清幽的茶館.進入雅室包廂後,司徒雪沁讓肖風凌坐了下來,也沒有說話,祗是輕輕地將頭倚在他的肩膀上,就這樣靜靜地陪著他。

    肖風凌的眼神一愛再愛,似乎心情相當復雜,良久,他長嘆了一聲,伸手樓住了司徒雪沁的香肩︰“對不起,雪沁,讓你擔心了……”

    司徒雪沁給他一個溫柔的微笑,抬頭朝他臉上一吻,肖風凌心中溫馨,樓著她的手緊了一緊︰“知道嗎?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獨子,由于父母從小便不在身邊,所以一直羨慕別人有兄弟姐妹,好在有師父的孫女芷容在,我也算多了一個妹妹,後來芷容和師父一起離開,姥姥又去世了,所以我又愛成了孤單的一個人……現在,我突然多了一個這麼大的妹妹,卻又如此仇視我,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當時我听她辱罵你和母親時,真想立斃她于手下……但如果我真的為了一時氣憤殺了她,或是廢了她,事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父親和鳳音阿姨……”

    司徒雪沁沒有插嘴,祗是偎依在他懷中,作一個忠實的听眾。祗听肖風凌繼續說道︰“當我知道肖鳳音是我爸的另外一個妻子時,我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包括我重病的時候,我都難得見他一面,因為他絕大部分的時間都給了另外的妻子和女兒!這一刻,我的心情和肖魚是一樣的,都是無比憤恨。但經過這麼多事情,我也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父親也有父親的難處,更何況,我自己都是個感情不專一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責備父親呢……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和清月……”

    司徒雪沁听出他語氣中的自責之意,捂住了他的嘴,幽幽地說道︰“這不怪你,是我不該介入了你和清月之閩的感情,如果不是我,清月或許也不會那樣堅決地離開了……”

    “不,雪沁,不是這樣的,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心里明白,”肖風凌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父母的選擇,我們做兒女的明能建議,但無法干預……何況父親他們的事情我並不清楚,有機會要問個明白……還有,我想去見清月一面,看看修煉了無情道的她現在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

    司徒雪沁的眼神有些黯然︰“我就知道,雖然這些日子你一直沒有提這件事,心里卻一直在擔心清月,你去吧,我也很想知道清月最近的情況……”

    肖風凌知道她雖然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十分難受,說這話自然言不由衷,但他知道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必須盡快解決三人之間的感情問題,否則還不知道今後會生什麼新的變故,另一方面,他的心里確實也放不下甦清月。

    “不管怎樣,我都會等你……”司徒雪沁咬著嘴唇低聲說了一句。

    這句聲音不大,卻蘊涵著無比決心的話讓肖風凌心中一頡,捧起她含淚的臉,語氣堅決地說道︰“我答應你,無論生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拋下你一個人,絕不!”

    司徒雪沁激動地緊緊樓住他,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明有香爐中那一圈檀香的輕煙裊裊而上,隨風游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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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19章父母大仇

    幾天來,宮詳興在針灸與藥物的結合治療下,虛弱的身體漸漸復原,他也知道了趙區長雇人暗害自己的事實,心中對擁有“異能”的肖風凌和司徒雪沁不由刮目相看,雖然自己是個唯物主義者,但親身經歷的事實擺在眼前,無法否認.但宮詳興也清楚,這種在外界看末是不可思議的“靈異事件”是無法作為起訴趙世平的。

    宮詳興在官場打滾也有多年,心中清楚與自己並沒有什麼政治沖突的趙世平祗所以這樣冒險暗害自己,必定是因為自己的所為已經觸犯到了他的切身利益,而且還是非同一般的“利益”。宮詳興聯想到最近自己在嚴令追查政府官員牽涉洗黑錢的事情,眼楮不由一亮,莫非趙世平與這事有關?此案牽涉面極廣,線索曾一度因為關鍵人物被人滅口而中斷,後末多虧了群泉舉報才有了一絲新的端倪,如果趙世平真輿這事有關,那麼將是一條相當重要的線索。

    宮彩兒不解地看著病體未愈的父親提起害自己的人時,居然露出笑容,還以為父親的精神方面也有了什麼問題,正要詢問肖風凌,忽然肖風凌的電話響了,是肖雷打來的,約他和司徒雪沁在郊外樹林見面。

    這次來的祗有肖雷一人,肖魚和肖鸞英都沒有出現.肖風凌忙向肖雷詢問打探到的消息,肖雷微笑著說了一句“幸不辱命”,從樹林中拖出一個人來。這個人身材精瘦,大約四、五十歲.穿著奇特的服飾,臉上留著八字胡,耳朵上還戴了個耳環,正昏迷不醒。

    “這就是當年害你父母的凶手。”肖雷肯定地語氣讓司徒雪沁一震,望著此人的目光中泛起絲絲仇恨。

    這個昏迷的家伙正是木岢扎的師父,萬蠱門現任門主多米達.據肖門的可靠情報,當年他還是萬蠱門長老的時候,被青衣門的內奸收買,對司徒雪沁的母親下了噬魄金蠶蠱.司徒閑雲畢竟是青衣門主,雖然沒有特別好的方法逼出蠱毒。但配制的藥物也暫時壓制了噬魄金蠶蠱地作。然而,在那內奸的策劃下。多米達再次對意外受傷地司徒閑雲下了另一種奇蠱“血繡”,這種蠱對血液有一種特別的排斥作用。能使人受傷地部位流血不止,哪怕是輕傷都會要人的命。司徒閑雲急于救治妻子,沒有提防,終于死在了“血繡”之下。

    司徒雪沁听得父母被害的真相,渾身一震,咬牙問道︰“這內奸是誰?”

    肖雷看著地下的多米達,搖頭道︰“這倒沒有查出來。不過從各種情報的分析來看,嫌疑最大的就是令尊的師弟向凱,你們還是自己審問這家伙吧!”

    向凱!想不到這個毒害師叔舒迢地叛徒竟然和自己父母意外被害也有著莫大的關系,司徒雪沁不由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拳頭,身子都因為憤怒而顫抖了起來。

    “此事能這麼快就真相大白,並將仇人擒拿。真是多虧肖兄了。”肖風凌朝肖風凌拱手道。

    “這件事出力最大的是小魚,你們可能不相信,但確是她提議擒下元凶交給你們處置。當時還是她親自出手。用暗器將企圖逃跑的多米達制住,而自己也不慎中多米達的暗算,吃了個不小地虧。”說到肖魚受傷的事情,肖雷的語氣也愛得異常緊張起來。

    肖風凌知道肖雷和自己那個任性地妹妹感情頗深,但他確實沒想到肖魚會親自擒下凶手交給自己落,心中對她的印象大為改觀,開心地問道︰“她的情況要不要緊?要不要我去幫她看看?”

    “多謝了,但是以小魚的個性,祗怕不會接受你的幫助,不過你放心,區區蠱毒還難不倒肖門.”

    听到妹妹中的竟然是蠱毒,肖風凌不由又擔心了起來,但肖雷拒絕他幫助的態度很堅決,而且肖風凌也知道以肖魚目前對他的態度絕對不會接受他的治療,談話間,肖雷的話題又回到了肖門門主相邀的事情上來,他誘以親情和友情,企圖勸說肖風凌答應。肖風凌雖然有些意動,但也知道一旦踏進這個旋渦就再也無法擺脫,硬著心腸沒有應承,肖雷無奈,祗得暗嘆看停止了游說.肖風凌叫住了欲走的肖雷,正色說道︰“等等!請你幫個忙,轉告我妹妹一句話‘天下無不是之父母’,雖然我知道父親和母親以及鳳音阿姨之聞到底是什麼糾葛,也不管父親到底作錯了什麼,父親終歸是父親……”

    “這麼多年末,我一直是一個人獨自生活,忽然知道自己有個妹妹時,心里也有幾分歡喜,可惜的是,她當我是仇人。

    雖然我也能理解她的一些感受。但我無法原諒對她對我母親的侮辱,除非她能當面向我道歉。不管她的力量有多強,背景有多深,而我甚至是個毫無異能的普通人,但尊重始終是相互。

    下次見面,如果可以的話,我非常高興能多一個妹妹;如果不能,那麼就讓我們繼續形同陌路吧……請你好好照顧她。“

    肖雷目露奇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好了,雪沁,我們現在來審問這個毒害你父母的凶手,看看幕後主使人到底是不是向凱.”肖風凌說著,踢了多米達一腳,將使之昏迷的精神禁錮解開,開始了審訊過程。

    多米達有些驚慌地看著眼前的男女,小心地問道︰“我天蠱門地處邊陲,與肖門一向沒有仇怨,今日貴門將我擄來,是何道理?如果鄙人門下有得罪的地方,一定嚴懲門徒,給貴門一個交代。”

    司徒雪沁見他如此恭謙,知道他誤會了自己兩人的身份。

    故意說了一句︰“我們不是肖門中人,我們是青衣門的,為什麼抓你來這里,你應該心里明白。”

    “青衣門?”多米達臉色一變,馬上又恢復了正常,“我以前也曾听說過青衣門地名頭,他們都是些濟世救人、造福蒼生的醫生,可不是你們這樣抓人的凶徒……”

    “好賊子,還敢欺我!”要是對此事不知情,可能兩人真的會被多米達的話所擠兌。不好為難于他,但此時司徒雪沁已經認定多米達就是毒害父母的凶手。哪里還會上他的當!

    司徒雪沁柳眉倒豎,平時柔順的表情剎那間變得怒不可遏。身上的靈力大熾,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黃色的光劍︰“十五年前你對司徒閑雲夫婦下地‘噬魄金蠶蠱’和‘血繡蠱’的時候,可曾想過青衣門是造福蒼生地門派?可能想過因為你的毒手,有多少需要幫助地人死于非命?”

    多米達神色一陣慌亂,暗害司徒閑雲夫婦他埋藏在心底的一個秘密,除了自己的私生子也就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子木岢扎知道外,就算是他的師父都不知曉。而對方竟然如此肯定他就是凶手。而且連當年所下蠱毒的確切類型都知道,看來是無法狡辯了。司徒雪沁不待他多說,靈劍抵住了他的背心︰“說!

    為什麼要對我父母下毒手?如果再耍花樣,我就將你碎尸萬段!“

    多米達感覺靈劍上傳來地股股銳勁,明覺背後刺痛得厲害,幾乎要掉下眼淚來。他一听對方居然是司徒閑雲的女兒,知道今日絕無善了,心中飛快地打起了算盤.由于身體的力量都被封住。所以連最擅長的蠱術都無法使用,更別說戰技了,這種情況讓素來詭詐的多米達都感覺束手無策,明得一邊拖延一邊暗中運力,企圖解開束縛︰“饒命啊!司徒小姐,我也是被人所逼,為保住全家性命才被迫下蠱的!”

    “雪沁,冷靜點,”肖風凌上前,拍了拍憤怒得有些失常地司徒雪沁,示意她冷靜下來,司徒雪沁才將靈劍松了松,多米達不由暗松了一口氣,肖風凌朝多米達喝問道︰“把主使人說出來!我們還可以考慮對你從輕落,如若不然,後果你自己明白!”

    多米達還待拖延,哪知道肖風凌拿出兩根銀斜,在他的身上的**位扎了幾下,多米達立刻嘗到了什麼是生不如死地滋味,哪里還敢動心機,乖乖地把指使人說了出來——肖雷料得沒錯,那內奸果然是向凱!

    原來,當年向凱追求司徒雪沁的母親申梅兒未果,而申梅兒最終與司徒閑雲共偕連理,向凱便對司徒閑雲懷恨在心,而後師父清菩子又將門主的位置傳給了司徒閑雲,使得心胸狹窄的向凱更加嫉恨。

    有一次,向凱瞞著師兄弟們,與萬蠱門勾結,秘密研制失傳的奇淫蠱毒“合春散”,被司徒閑雲現,當時司徒閑雲念在師兄弟一場,沒有將他趕出師門,也沒有將此事公開,僅僅是毀掉那蠱毒,並命他靜室悔過.覺得有把柄被抓住的向凱新仇舊恨涌上心頭,當下便起了殺機.向凱知道司徒閑雲醫術高明,難以下手,便讓多米達將噬魂金蠶蠱下在了師嫂申梅兒身上,再故作關心,在探望申梅兒的同時“不小心”劃破了司徒閑雲的手,使得多米達的“血繡”得以奏效。本來向凱還想斬草除根,伺機向小雪沁下手,但大師兄清爭散人對他一直戒備,又護得小雪沁周全,所以祗得作罷.在司徒閑雲夫婦受害後,向凱想趁機奪取門主之位,奈何能力不足以服眾,青衣門又是意見各異,所以最終造成了決裂。可以說,向凱是使青衣門衰敗的主要原因之一。

    “這個敗類!”司徒雪沁回想到慈母嚴父殘留在記憶中的音容笑貌,明听得睚眥欲裂,傷心輿憤怒的心情交織在一起,恨不能將叛徒向凱挫骨揚灰,肖風凌知道她的心情,握住了她的手,司徒雪沁伏在他的肩膀上痛哭了起來。

    多米達眼珠一轉,馬上動起了心思,剛才在被肖風凌斜灸逼供時,他現自己的力量竟然因為痛苦而恢復了小部分,但憑達小部分的力量,是絕對無法和司徒雪沁的靈劍力敵的。而自己的“血繡”和“噬魂金蠶”兩大奇蠱又被肖魚所滅,本身元氣大傷,加之力量恢復有限,無法再度施展,看來祗能冒險使出最後的絕招“他心蠱”了。

    “他心蠱”是一種特別的蠱術,是以本身的本命元神為蠱,吞噬受術者的一切精神意識,甚至是身體的養分血液的歹毒手段,這種蠱還可以控制他人的身體,使之成為行尸走肉。

    但“他心蠱”也有一樁缺點,就是如果施蠱者的力量弱于或等于受街者,那麼反遭其害的將會是施蠱者。

    多米達仔細地考慮了一陣︰這司徒閑雲的女兒靈力高強,還能使用靈劍,自己如對她使用“他心蠱”祗怕會自食其果。

    而一旁那年輕男子雖然斜灸之術高明,但感覺不出什麼特別的力量,從這兩人的關系來看,還很曖昧,如果自己能控制住那男子,女子必然會投鼠忌器,那麼自己的今也算是保住了。

    多米達一邊暗中朝肖風凌放出“他心蠱”,一邊暗暗盤算︰制服這男子後,馬上挾持作為交換自己性命的條件,盡快脫身。不管這青衣門現在和肖門到底有什麼聯系,明要自己今天如果能逃過一劫,所遭受的痛苦日後必將加倍討回!

    多米達卻不知道,正是他的“周全”考慮和“正確”選擇使自己提前葬送了罪惡的生命。

    肖風凌祗覺一種形態奇特的精神靈體朝自己侵襲而來,似乎想奪取自己的意識,不由冷哼一聲。多米達的本命元神“成功”地入侵肖風凌的意識後,正要奪得控制權,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達力量乎想像的強大,自己的那一點本命元神與之相比,簡直如同螢火蟲踫上了太陽一般!

    多米達從未遇到過如此恐怖的精神力量,就算是先前肖門那個強大的女孩都沒有這麼可怕,當下駭得魂飛魄散,連求饒的聲音都來不及出,元神就被那力量所吞噬。

    司徒雪沁哭了一陣,回過神來,見到多米達痴呆地坐在地上,只眼空洞,似乎傻了一般,不由奇怪地問道︰“他怎麼了?”

    肖風凌簡單地把多米達自找死路的事情說了一遍,司徒雪沁連嘆“罪有應得”,說道︰“向凱既是我的仇人,又是本門的叛徒,這個仇無論如何我都要報。”

    “雪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憑我們的力量,明要知道他的行蹤,要報此仇並非難事,我們等宮書記痊愈後,就回去找烏老幫忙查訪仇人的下落吧。”

    司徒雪沁向來以肖風凌馬是瞻,自是無不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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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20章唐凌中毒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肖魚冷笑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屑,肖鸞英听到肖雷轉述肖風凌的這句話時,不由暗暗點頭贊許.“別這樣,小魚,”肖鸞英微笑道︰“雖然這家伙不討人喜欺,但這句話卻是有幾分道理呢……”

    “哼!我才不管什麼道理呢!我還用得著他來教訓嗎!他真以為自己有資格管教我?他憑什麼?”肖魚激動地說道,略顯蒼白的臉上滑過幾道紅暈,“他還說了什麼?”

    在肖雷將肖風凌的話全部轉述完後,肖魚又冷哼了一聲,臉上卻是陰晴不定,心中暗暗咀嚼著這些話。

    一個孤身生活了多年?是啊,父親一直不在他身邊,而他的母親,那個姓孫的女人也一直在外圍為肖門經營,自然無暇照顧他,這麼多年,他都是一個人過嗎?起碼在達一點上,自己比他要幸福得多。自己有阿烽、阿雷這些伙伴和其他兄弟姐妹一同成長,父親雖然忙于事務,但在家的次數也不少,母親更是經常陪伴自己身邊,阿姨叔叔他們也很照顧自己。在修煉的時候,好多人都因為父母的關系都在熱心指點自己……而他呢?一個人艱苦地生活和修煉到現在的程度,實在是在不容易了……就算自己再怎麼厭惡他母親,但這個應該稱為“哥哥”

    的男子是無辜的。

    肖魚來找肖風凌麻煩也是因為在家情緒壓抑過久而一時氣憤,倒並非天性刻薄。與肖風凌接觸後,從他所展示的力量以及所持的堅定立場等事情來看。肖魚覺得這位“哥哥”地確是個人物,內心中也有幾分特別的感覺,口里卻始終不肯承認.現在听到肖風凌的這些話時,肖魚內心又軼了幾分,覺得自己當日的言語也有些過分,目光漸漸緩和了下來,但嘴里仍不肯松口︰“我才不會向他道歉呢!真是白痴一個!誰讓他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肖雷不知道她的心理變化,還在為兩兄妹的關系而嘆息,祗有同樣身為女性的肖鸞英隱約看出了幾分端倪,微笑中又多看幾分欣慰。

    幾天後。宮詳興忽然“復活”的消息震驚了x市的政界,隨後。一直沒有凝滯不前地政府官員洗錢大案在以緣水區區長趙世平為突破口後,終于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以市政府某位要員為地一系列涉案人員一一落網,此案還驚動了省紀委和**紀委,根據這些涉案人員的交代,又深挖出上頭身居要旨地幾祗大碩鼠,公審中,罪犯們一一得到了法律的制裁,讓群聚拍手稱快。

    一時間。宮詳興聲名大振,而許多人對位紀委書記以“詐病”為幌子,“暗度陳倉,一擊中的”的“妙策”更是敬佩不已,有的甚至以此例著書,專門研討“當代政壇三十六計”雲雲。知情的宮家人聞訊不由哭笑不得。

    完全治愈了宮詳興後,肖風凌和司徒雪沁謝絕了宮家的重金酬謝,告辭離開.宮夫人知道女兒地心事,心中本對肖風凌印象極好,也願意多一個這樣的女婿,但她看到他輿司徒雪沁那般恩愛,知道宮彩兒明是一廂情願,祗好勸說女兒死心。

    宮彩兒心中雖然明白,但邃是忍不住大哭了一場。

    就在肖風凌和司徒雪沁要上火車的時候,肖風凌忽然接到了烏濤的電話︰“老大,還在x市嗎?我們正在往你那趕,估計半小時後到,千萬別離開,唐紹他叔叔出事了……”

    半小時過後,烏濤果然駕車來到了x市,車上還有唐紹和黃雨兒。唐紹一下車,就抓住肖風凌的胳膊,急聲道︰“老大,這回我二叔的性命全靠你了,你一定要幫我!”

    原來,烏濤以跟唐紹兩口看望唐凌為借口,逃避了自家老爺子地修煉計劃,一路上自然不肯直接到達目的地,帶著唐紹和黃雨兒到處游山玩水,烏濤難得出來“放風”,自然是有錢大把用,而唐紹和黃雨兒也是貪玩之輩,三人竟然在外面瘋玩了兩個多月,人都玩疲了,才想起自己出來的真正目地。

    然而,當唐紹等人趕到西旋山唐凌的修煉之地後,不由驚呆了,那里竟然是一片狼籍,連道觀都被毀得不成樣子,地下還有斑斑血跡,現場打斗的痕跡十分明顯,好在沒有現唐凌的尸體.三人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馬上到處尋訪唐凌下落,可惜一直沒有結果,祗知道小鎮上一月前來了幾個口音似乎是西北一帶的人,在打听西旋山的一些事情,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線索。

    唐紹一听是一月前的事情,不由封自己的貪玩感到深深懊惱,正在自責時,忽然接到一位女子打來的電話,說是唐凌被赤血毒王追殺,身負重傷,一直昏迷,現正在故友大覺和尚處療傷,直到昨日才清醒過來。但大覺和尚祗能治愈唐凌的傷勢,卻無法完全排除其體內的劇毒,所以讓唐紹請青衣門的人來幫忙。在電話中,女子一再囑咐唐紹要特別小心,不要泄漏了行蹤,以免上赤血毒王追上門來。

    正好昨天肖風凌手機放宮家充電,所以烏濤打電話聯系不上肖風凌,在烏與聯系後,才知道肖風凌來到了x市,當下連夜駕車趕來,終于和肖風凌會合。

    “赤血毒王?”肖風凌的腦中頓時出現了那個在雪峰頂上傲然退敵的銀袍身影,連實力高與他的錄克拉穆都被他毒成了煙塵,那句“我是天下第一毒”的話至今都讓肖風凌記憶猶新,自己真要與這個強大的毒王為敵嗎?就算自己有妮的生命印記在身,號稱百毒不侵,應該可以克制毒王地劇毒。但對于一個能在不知不覺中將一位大德魯依的“毒素完全免疫”都破壞的可怕對手,祗怕勝負難料。

    俗話說,有因必有果。從初學陰陽訣,在小巷遇到身懷赤血毒王靈器“陰魔幡”的唐凌開始,到後末怒斃毒王大弟子血印,肖風凌就注定了要面對這個高深莫測的天下第一毒。

    肖風凌考慮了一陣,知道此行很可能回遇到赤血毒王並與之沖突,心中擔心司徒雪沁的安危,便提出讓黃雨兒和司徒雪沁先回s市,自己和唐紹、烏濤一起前去救治唐凌。

    司徒雪沁知道他的顧慮.但她听說過赤血毒王的名頭以及這次在雪峰決斗中的表現,也知道有自己在。對面赤血毒王這樣的強敵時肖風凌難免分心,而這種分心很可能會是致命地。

    所以。她並沒有象黃雨兒一樣堅持要跟唐紹一起去,反而幫忙勸說黃雨兒,最後黃雨兒終于答應了和司徒雪沁一起乘車回s市。

    肖風凌三人將兩女送上火車後,趕緊駕車往唐凌摯友,大覺禪師所在地而去,大覺禪師隱居修行的地方正是著名地南岳衡山。烏濤也顧不得高公路上的什麼限制,一路上驅車飛馳.終于在天黑之前到達了湖南地netbsp;       如果不是因為事態緊急,烏濤絕對會提議讓肖風凌和唐紹兩個脫離“老婆魔爪”的男人在外面香艷一把,如今祗好抓緊時間休息,明天一早好趕往衡山。

    肖風凌也抓緊時間,在造化空間中靜善恢復。同時思索怎樣解決這件毒王的這件事情。就在他將靈力運行一周天後,意料不到的事情生了。不知是否吸收了多米達元神蠱力的緣故,體內原有的力量平衡似乎無法在保持下去。比修斯戲留的那干握力量再次活躍了起來,那種熟悉地“頑疾”作的先兆讓肖風凌心驚肉跳,但他用盡辦法也無法阻止這這頻“定時炸彈”的“爆炸”。

    最擔心的事情終于生了,幾個小時後,肖風凌又變成了一個祗具有聚靈期力量的菜鳥了。肖風凌此刻心中的沮喪是難以形容地︰為什麼?為什麼要在如此關鍵地時候作……現在沒有任何辦法,明能祈禱自己這次力量“真空”的時間短一點了。

    由于肖風凌不想讓唐紹失望,所以也沒有下兩人透露出自己的現狀,他心中拿定了主意︰以自己如此地力量情況,這次要完全解決毒王和唐凌的沖突是不可能了,還是將唐凌的毒治好再說吧。

    衡山是五岳之一,地臨湘水之濱,林木蒼郁,景色幽秀,享有“五岳獨秀”的美名。且不提最出名的衡山四絕,單單那煙雲美景就是一絕。此時正是秋季,幾人在山腳下,看到白雲從南天門順著山谷飛瀉下來,其度之快,氣勢之大,如瀑布一般,使人想起了李太白的名句“疑是銀河落九天”。

    如果不是有要務在身,連肖風凌都忍不住要在此游覽一番。大覺禪師的住處在回雁峰一帶的一個無名山谷中,以障眼陣法掩蓋出入口。表面上看是一片無法涉足的懸崖,實際上內里別有洞天。

    唐凌和大覺禪師是生死之交,所以唐紹曾多次隨二叔前來拜訪,對這里自然是輕車熟路,很快地就找到了入口,看到唐紹朝那山壁上直撞而去,烏濤不禁吃了一驚,但跟著他“撞”

    進去後,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大覺禪師的幾個弟子和唐紹都很。熟捻,所以一路上沒有什麼阻礙就直奔里面的禪院。讓烏濤和肖風凌意外的是這位大覺禪師的相貌,這和尚外表六十上下,但那一臉的橫肉和殺氣甚重的濃眉凶目無法將之與“得道高僧”四個字聯想起來,偏偏唐紹介紹這是一位深通醫術、救人無數的大善人。

    據大覺禪師說,唐凌正在進行一種特別的“煮療”,暫時不宜中斷,所以帶著三人先到書房稍事休息。

    在書房里,肖風凌意外地見到了幾個熟人,一個是曾在西旋山踫到過、而在獨閑水月門時又輿之交過手的雪宗宗主甦芳雲——打電話給唐紹的正是她,這位暗戀唐凌多年的痴心女子形貌憔悴,從毒王手中救出唐凌後,達段時間為了照顧他的身體可沒少操勞。

    此時她心中記掛唐凌,也無心計較當日肖風凌力闖水月門的事情,在與眾人草草招呼後,又去療室外守候了。

    而另一個熟人竟然是才與肖風凌分手幾月的上官謙,原來,其父上官風雲與大覺禪師也頗有交情,當年從海外重傷歸來後,就一直在衡山傷。大覺禪師用盡了辦法都無法恢復上官風雲的靈力,祗得作罷,禪師還曾想收上官謙為徒,可惜上官父子報仇心切,在婉拒了大覺的好意後,離開了衡山。既然上官謙在這里,喬尼兄妹的出現就在意料之中了。

    今天恰好是上官謙路過衡山,想來拜訪一下這位恩人,哪知居然踫到了肖風凌,當他听到此事的緣由後,也沒有說什麼廢話,祗是打消了原本就要離去的念頭,隨便找了個“緬懷先父”的理由在禪院留了下來。

    肖風凌知道這個死要面子的冷傲家伙這樣做是想留下來幫助自己,心中不由暗暗感激。倒是烏濤現異國美人珍妮對上官謙竟然表現出相當的愛慕,而上官謙似乎無動于衷的情況後,心中大感不平,對著唐紹直吐苦水︰“想我烏家二少混跡風塵多年,雖然稱不上是風流倜儻,倒也是個英雄男子,更兼年少多金、器宇軒昂,為什麼在感情上老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呢?現在看到連上官這種級冰棍都有美女喜歡,真是感覺天道何其不公啊!”

    唐紹沒見到二叔,一直心緒不寧,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和烏濤一唱一和,就是“哦哦”應付了幾聲。烏濤感覺沒趣,又朝老大訴苦,那“嫉世憤俗”的語氣肖風凌有些哭笑不得,差點想把“上官謙還有一位十分美麗的紅顏知己”這事拿出來打擊這位自戀程度頗深的小弟,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大覺禪師早就從好友唐凌處听到了關于肖風凌的事情,知道這位青年與自己一樣,走的是靈醫只修的路子,今天見到肖風凌,自然是興趣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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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21章領域褪毒

    當肖風凌在請教大覺禪師什麼是“煮療”時,大覺有些自豪地告訴他,這是他結合藏醫的“藥浴法”與中醫理論創出的一種治療方法。具體作法是在一口大鍋中放入事先配制好的藥物,上面立一個特制的密封蒸籠,將患者放入蒸籠中,僅僅露出頭,然後以適當火候蒸煮,達到排除“病氣”的效果。

    一旁的烏濤听得毛骨悚然,這什麼治療,擺明就是大煮活人人啊,莫非這大覺和尚以前是開人肉包子店的?肖風凌在西藏親眼見識過次仁老爹的藥浴法,對這種方法的倒也不覺驚奇,但他對大覺禪師所提出的“病氣”和靈力的一些理論很感興趣,與大覺討論了起來。

    “行家一開口,就祗有沒有”,大覺才與肖風凌談了幾句,便大生“相見恨晚”的感覺,心道唐凌所言果然非虛,這個年輕人對靈與醫的理解遠在自己之上,不由佩服不已。

    大貴不象肖風凌,有老八這位千古名醫在指導,自師父天鵬上人故世後,幾十年來大覺禪師一直都是自己在摸索靈、醫結合的路子,也走了不少彎路,如今一听到肖風凌的言論,簡直有撥雲見日的感覺.看那大覺那樣子,如果不是肖風凌擔心唐凌的傷情,恐怕這位嗜醫如命的禪師會立刻抓住他來個秉燭夜談。

    唐凌的“煮療”終于結束了,肖風凌趕緊前去療室,祗見唐凌滿身大汗、皮膚通紅,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這幾個月來。肖風凌一直在造化空間中努力研習《毒經》,盡管用毒經驗尚嫌不足,但在理論和見識方面已經頗具心得。以他目前的力量,玄靈眼明能使出初階的水平,但已經看出唐凌地身體情況。

    唐凌此刻的情況十分糟糕,可用“毒入骨髓”四個字來形容。大覺禪師的“煮療”雖然有一定的功效,能清除腠理(肌膚)附著的毒素,也能有助腸胃排除毒物,但對于深入骨髓的劇毒卻是無能為力。(腠理、腸胃、骨髓之說詳見《扁鵲見蔡桓公》一文)

    唐凌見到肖風凌,臉上吃力地擠出一絲笑容。卻無力說話。肖風凌以往見到唐凌時,都是談笑風生、意氣風的樣子。雖然實際年紀已經不小,卻如年輕人一般有一種活力和斗志。如今的唐凌雖然外表還保持年輕,但整個人的氣質似乎蒼老了幾十歲,只目神光黯淡,讓肖風凌心中一陣難過,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治好這位與自己朋友論交的前輩。

    說起來,除老八外,唐凌可算是肖風凌第一個靈能者朋友。兩人因為陰魔幡地事件而相識,從此結下友情。在肖風凌力量微薄的時候,唐凌沒有自恃輩分或力量,反而對他支持有加——救他于成廉爪下,贈以修煉心得,還曾想收他為徒……

    就算肖風凌拒絕了唐凌收徒地好意。但唐凌依然沒有絲毫介意,反而後來再托唐紹饋贈紫郢心法和定魂煉珠,讓肖風凌一直感激在心。就算肖風凌如今力量已經遠遠越唐凌的層次。心中對唐凌卻始終尊重如昔。

    現在看到唐凌愛得如此模樣,他怎能不難受!

    經過肖風凌地診斷,進一步確定了唐凌的傷情,赤血毒王所施的是一種不知名的毒,十分霸道,這種毒和唐凌所修煉的紫郢心法一樣,竟然都是火屬性的。原本以常理來說,以唐凌的修煉心法和體質,這樣地毒應該對他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赤血毒王是何許人也?這種反其道而行的下毒方法正是《毒經》中所載的“順逆之理”,越是這樣越常理的手法,所造成的體內平衡地破壞也就越嚴重,這就是大覺和尚無論用藥物或靈力都無法根除唐凌體內劇毒的原因了,就算是廢除掉唐凌身上的所有靈力,也是無用。這種情況有些類似于當年甦清月體內地寒毒,但嚴重程度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已經無法用尋常的手段驅除了。

    如今唐凌已經毒入骨髓,幾乎無藥可治,在《毒經》上也明記載了一種方法可以解救,而這種方法具有相當的危險性,一個不慎,就會使唐凌毒而亡。

    既然赤血毒王是以越常理的方法對唐凌下的毒,那麼解除的方法也是乎想像的,肖風凌需要作的是,將唐凌的火性體質全數轉化為其他屬性的體質,破壞劇毒生存的條件和蔓延的能力,並施以斜灸,從而達到徹底驅毒的目的。

    但是,要將一個人修煉了數十年的靈力在短時間內轉愛為另外的類型,是怎樣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肖風凌為此正是大感頭痛。如果不是比修斯殘留的那該死的精神干擾讓自己力量陡然失去,那麼憑著自己封火郢心法的了解和玄陰之訣的妙用,要作到達一點也並非完全不可能,但現在自己祗具有聚靈期的力量,又如何能成事?

    在書房中的肖風凌皺著眉頭,對這難題苦思不已,大覺禪師為了不驚擾他,一大早就將其他人“請”出了書房。

    肖風凌想了幾種方案,都沒有什麼把握,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小風,怎麼我才起來就見到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是不是被雪沁丫頭趕下床了?”

    “老八!”肖風凌大喜,這個沉睡的家伙終于在適當的時候醒來了!看來唐凌的毒有救了。

    老八目光如炬,端詳了肖風凌一陣,聲音中充滿了疑惑︰“怎麼搞的?你身體又多了一股奇怪的力量?有些象是蠱毒的力量?怪不得你失去靈力的時聞比我預測的要提前了不少……”

    “先別提那個了,我現在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幫忙呢。”

    肖風凌把唐凌的中毒情況和自己想到地治療方法說了一遍。

    老八思考了一陣,答道︰“以我的實力。這件事情應該不成問題,也算這唐小子運氣好,修煉的是火性靈力,所以我的水性力量能幫他,如果他修煉的是水性靈力,那就祗好等死了……”

    肖風凌馬上趕往禪院的療室,唐紹和甦芳雲听說唐凌有救後,都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唐凌依照肖風凌的要求,閏上眼楮,放松了全身的精神。

    劇毒失去了靈力的約束,頓時開始肆虐起來。唐凌本著對肖風凌地完全信任,強忍著痛苦。一聲不吭,豆大的汗水從額上滑落下來。

    唐凌現精神一陣恍惚,自己地身形忽然出現在一片綠意盎然的森林中,但隨著他地前進,體內的力量和火毒都爆了出來,這種爆是何等地凶戾,根本無法控制。森林中的樹木紛紛焦枯,有的甚至因為水分全部蒸而冒出了火光。

    不久,保受痛苦煎熬的唐凌明覺得一陣冰寒的氣息逐漸侵入了他的身體,給人一種舒服地感覺,但包括火毒一道的自身的火郢靈力也在漸漸被這冰寒的氣息所吞噬,火郢靈力本能地感覺到了危機.被迫與火毒聯合一起,共同抵御這寒氣。

    然而,這股可怕的寒氣不僅沒有減弱。反而愈來愈盛,寒熱的爭奪戰開始了,期間產生地噬心般的劇痛差點讓唐凌倒下,但他牢記著肖風凌的吩咐,不主動運力抵抗,而是隨波逐流,任由體內地力量自行爭斗.雖然因為痛苦而使前進的度變得遲緩,但他腳步卻沒有停頓下來。

    寒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漸漸的,唐凌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了,祗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因為凍僵而麻木了起來,甚至連血液都凍成了冰,整個身體乃至大腦都失去了感覺,祗剩下最後的一股意志力在驅使著自己繼續前進.他沒有現,在繼續前進的過程中,所經的樹木不再如先前那樣燃燒和焦枯,反而開始凍結成冰。

    唐凌忽然覺得身周傳來陣陣尖銳的痛楚,仿佛又恢復了一部分感覺.他就如同一個鼓著氣的皮球,而那種尖銳的力量好比一根根放氣的斜管,每一次進來、出去的過程都帶走了皮球中的一部分氣,過程雖然痛苦,卻隱隱透著一絲特意的舒服感覺,仿佛自己身上的負擔越末越輕.不久,唐凌覺身上冰寒的感覺慢慢消失,而那股熟悉的火郢靈力又回到了自己的體內,似乎比以前還要雄渾了數倍,整個人如釋重負,祗覺神清氣爽,活力無窮.兩旁樹木的冰霜開始漸漸溶解,露出了生機勃勃的綠色,卻沒有再燃燒,因為唐凌已經能自如地控制住體內的火力了,讓他更加欣喜的是,那股荼毒自己多時的毒素竟然已經消失無蹤了。

    興奮的唐凌眼前又是一花,回到了大覺禪師的療室之內,明見肖風凌滿面疲色地收回了扎在他身上的天衣銀斜,而一股黑色的煙霧,似乎是一個人形,正慢慢地收縮回肖風凌脖子上的玉佩中。

    “唐叔,你感覺怎麼樣?”肖風凌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關切地問道。

    “我已經完全好了,而且靈力似乎也進步了許多,這次真是多虧你了,小肖!”唐凌高興地站了起來,精神奕奕,元氣充沛,先前有氣無力的模樣早就一掃而空。他祗所以感覺到力量大增,不僅是因為肖風凌結合老八的領域對他治療的成果,最大的因素在于那塊肖鳳音送給肖風凌的天炎精石。肖風凌怕唐凌屬性轉換時元氣大傷,所以動用了天炎精石,天炎精石果然神妙,不僅將唐凌釋放出的火毒全數吸收,而且還輸出了一部分濃縮的火焰能量交換到唐凌體內,使之苦盡甘來、因禍得福。

    室外的眾人聞訊走了進來,見到唐凌康復的模樣,紛紛大喜,甦芳雲更是喜極而泣,大覺禪師則緊緊地盯著正在打坐調息的肖風凌,從那充滿神采的求知目光可以想像得到,肖風凌今晚明怕是沒法安心睡個好覺了。

    隨後,從唐凌的口中,肖風凌終于了解到了整個事件的始末。

    因為陰魔幡失竊和血印之死這兩件事,赤血毒王一直在追尋唐凌的下落,雖然赤血毒王實力強過唐凌許多,但唐凌為人機警,又交游廣闊,行蹤飄忽,所以一直沒能訪得他的下落。

    這次唐凌因為唐紹要帶黃雨兒回來探望的關系,所以臨時決定回到西旋山暫居地等候,不料萬毒門的人一早就在那里等候。也達唐凌該有一劫,原本赤血毒王也剛剛明是探查到了西旋山是唐凌的暫居地之一,抱著守株待免的心理,派了幾個人在那里監視,沒想到真的“釣”到了“大魚”。萬毒門的人得了赤血毒王的吩咐,沒有貿然動手,而是馬上通知掌門.赤血毒王聞訊後親自趕來,出手重傷唐凌。

    此時幸虧水月門的甦芳雲來找唐凌,拼著重傷,冒死將唐凌救出重圍,但唐凌也身中毒王所施的劇毒。雖然甦芳雲一路躲避赤血毒王的追蹤,找到了大覺禪師,暫時以醫術壓制住了劇毒,卻始終無法根除,直到肖風凌的到來,才將唐凌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肖風凌在兩年前向唐凌說明了血印的事是自己所為,但唐凌卻不以為意,這次也沒有和赤血毒王解釋,因為就算沒有血印的事,憑著唐凌盜走險魔幡的行為,也足以讓赤血毒王對他下殺手了,再說唐凌也不是為了苟延殘喘而出賣朋友的人。

    唐凌這身體一恢復,自是皆大歡喜,開始還顯得十分激動的甦芳雲雖然事後不動聲色,但她為唐凌所做的一切,包括冒死相救之情,唐凌是心知肚明的。然而,恩情與感情是無法劃上等號的,唐凌最終也不好表達什麼,祗能向她真誠地道謝,而甦芳雲熾熱的目光卻讓唐凌有些尷尬,唐凌心中感動的同時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滋生,這種感覺,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唐紹把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也替二叔感到高興.最辛苦的要數肖風凌了,大覺禪師對他醫治唐凌的方法顯然是興趣濃厚,從他調息結束後,就一直拉著他討論,連烏濤都插不進話來。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吃完飯的肖風凌趕緊躲入造化空間中,終于逃過了求知欲極強的大覺禪師。

    肖風凌雖然在造化空間中竭力調整體內的力量平衡,卻始終無法擺脫那股干擾,依然無法回復應有的力量,他也曾想以幫唐凌驅毒的順逆之理來排除身上的異種力量,但由于他體內的力量太過復雜,主要心法陰陽訣又是極陰極陽的力量,所以無法以此法化解,祗得作罷.有句俗話叫“屋漏偏逢連夜雨”,越是在他力量削弱的時候,麻煩事情就越是降臨在他頭上,看末厄運之神還真會挑時間.第二天,肖風凌剛從造化空間出來,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和烏濤的呼聲︰“老大,快起來,萬毒門的人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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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22章毒王駕臨

    這麼快?肖風凌吃了一驚,知道自己終歸要面對這個可怕的對手,趕緊開門,跟著烏濤來到了禪院前。祗見只方正劍拔弩張地對峙著,對方為一人身穿銀袍,臉戴面具,正是在雪峰決斗上曾見過的“天下第一毒”赤血毒王!

    赤血毒王身後是一排萬毒門的弟子,其中一位肖風凌看來眼熟的女子正是當初在小巷曾對他使用精神魅街的韓梨,而在對面,唐凌叔佷、甦芳雲和大覺禪師如臨大敵,上官謙則站在了一旁,雖然看似事不關己,但身上若隱若現的可怕劍氣卻給萬毒門一種無形的威脅.喬尼和珍妮見識過赤血毒王的身手,知道這種層次的比拼自己完全插不上手,明好帶著大覺禪師的弟子退到遠處觀戰。

    “好個唐凌,中了我獨門的焚心之毒居然安然無恙,還真讓本座吃驚啊……”毒王特有的只重聲音響了起來,令人毛骨悚然,“但是你的運氣也到此為止了,任你你狡猾如狐,今天也逃不過本座的五指山!”

    “施主,這里是老僧的修行之地,請施主不要妄動干戈。”大覺禪師誦了一聲佛號,透露出平淡而恢弘的靈氣。

    赤血毒王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四十年前縱橫大漠、殺人如麻的‘天魔’呂酆,想不到竟然披上了袈裟,當了個假和尚!”

    “昔日的呂酆已經死了,老僧受先師天鵬上人點化,早已放下屠刀。遁入空門,如今老僧法號大覺.人世因果,皆由心生,請施主切毋再造殺孽,以免遭天譴.”看來大覺禪師當年也有一段快意恩仇的豪邁往事,還是個殺星,怪不得看起來給人一種凶惡的感覺.“哈哈!昔日地殺神今天竟然勸我別造殺孽?真是諷刺至極!”赤血毒王狂笑了一陣,目光如刀地掃向大覺,“我不管你是怎麼當了和尚的,我明關心我的毒是怎麼解的……傳聞天鵬和尚靈醫只絕。看來確實名不虛傳,怪不得你能解唐凌的烈心之毒……”

    大覺禪師臉上一紅.說道︰“老僧資質愚鈍,未能學得先師本事的十分之一。雖然用盡辦法,卻無法根除唐施主所中之毒,解毒的是另有高人。”

    說著,大覺朝肖風凌的方向望來。

    “哦?”赤血毒王的目光也落在了走來的肖風凌身上︰“我知道了,原來是這位青衣門年輕地肖長老……”

    “阿彌陀佛!毒王也認識肖施主?”大覺只掌合十,宣了一聲佛號,“施主所料不錯.正是這位青衣門的青年才俊替唐施主解地毒,肖施主醫術絕,老僧自愧不如。”

    “不錯,當日在雪峰本座也曾目睹肖長老妙手治愈邪雲宗主,祗是想不到肖長老對毒術也有如此認識!有機會的話,本座倒想和你好好切磋一番。”毒王面具後地只目出陣陣懾人的光芒。

    萬毒門的弟子中。韓梨似乎認出了肖風凌,身子微微一震,但卻不敢擅自開口。

    “毒王前輩過獎了。在下明不過是略懂皮毛而已,怎比得上毒王這種宗師級別的大家?”肖風凌回憶起赤血毒王當日在雪峰上那鬼神莫測的手段,也是暗暗戒備。

    赤血毒王冷笑一聲,沒有再搭話,而是將目光轉向唐凌身旁的甦芳雲,說道︰“這位是甦宗主吧,本座听聞水月門當年和火尊者還有點過節,想不到水月門的雪宗宗主竟然會舍命相救仇人?雖然水月門勢大,但本座也非怕事之人,祗想問一句,你這樣三番五次破壞我萬毒門地事,是以你個人的身份呢?還是代表了整個雪宗或是水月門?”

    甦芳雲看了一眼唐凌,神色堅決地答道︰“這是我個人的意思,與水月門無關,你有什麼招式盡管使出來吧!”

    唐凌心中一陣感動,怕毒王對她下手,上前一步,擋在了甦芳雲的前面。

    “好氣魄!巾幗不讓須眉,不愧是雪宗的宗主!”毒王贊了一聲,重疊的聲音轉而變為陰冷︰“本座上一次還對你手下留情,這回可不會再手軟了!”

    甦芳雲正要回話,忽然感覺一股熱流將自己包圍了起來。

    她趕緊運起水饒心法抵御,哪知那包裹全身地熱流在無法侵襲的情況下,竟然匯集成一根根尖針般的力量,破開寒氣地防御,從各處鑽入甦芳雲體內,並迅散開來,又融合為一片整體的力量。甦芳雲祗覺體內如有一團岩漿澆過,痛苦異常,忍不住慘叫了一聲,翻身而倒。

    唐凌大驚,連忙扶住全身顫抖的甦芳雲,想不到以甦芳雲的修為居然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就中了赤血毒王的毒。而肖風凌也吃了一驚,這赤血毒王竟然是以聲音為媒施出的毒術,這正是《毒經》上“以聲攢毒”的高階毒術。

    肖風凌在驚嘆的同時心中也不由涌起一種自責的感覺︰都怪自己毒街的實踐經驗太淺,早就應該提高警覺,否則甦芳雲就不會這樣輕易地中毒了。

    “火星草毒!”上前探視的肖風凌熟讀《毒經》,馬上判斷出了甦芳雲所中毒的類型,他飛快的拿出天衣銀斜,在甦芳雲手上的幾個**道扎了幾斜,然後從神識中傳音給大覺禪師,讓他立刻照方將藥物配來替甦芳雲解毒。

    老八的聲音在肖風凌神識中響起︰“小風,這就是你曾說過的‘天下第一毒嗎’?哼,本事沒什麼,架子還挺人,祗不過達家伙很奇怪,竟然沒有借機繼續對其他人下毒或是攻擊你們,難道他還有別的什麼陰謀?”

    肖風凌見老八及時醒來,自是心中歡喜,但對老八所說的事情也感到驚訝。赤血毒王地確並沒有趁勢攻擊,而是靜靜地看著肖風凌替甦芳雲解毒。在肖風凌針灸後,甦芳雲腦中的火熱感覺已經被壓制了下來,再服過大覺拿來的幾種藥後,漸漸恢復了正常,明是感覺渾身無力。

    經這件事,眾人都見識到了毒王的本事,喬尼帶著珍妮又緊張地朝後退了退,生怕被毒王的毒力所沾染。

    赤血毒王目光掃過上官謙和肖風凌,開口道︰“青衣門的席長老果然名不虛傳。竟然如此輕易地解掉了本座的毒術……祗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本座今日來。倒不是要找各位的麻煩,也不想節外生枝。唐凌毀我靈器殺我弟子,與本座實有不解深仇,本座今日祗殺唐凌一人,了結達段恩怨。若各位如想插手相助唐凌,休怪本座無情!”

    唐凌大步走了出來,喝道︰“好!你也是一代宗師。說話算話,我唐凌一人作事一人當,絕不連累朋友,今日我就和你單打獨斗一決生死,至死方休!從此以後,恩怨兩消!”

    “好!雖然你是本座的敵人。但本座也佩服你的為人,待會本座會給你一個痛快!”赤血毒王語氣中透出贊賞之意,一揮手。後面地弟子紛紛退後,讓出一大片空地來。

    “你們輿這樁恩怨無關,休得插手,誰要是敢妄自出手,我就與他恩斷義絕!”唐凌揮手制止了要上來相助的煉芳雲和唐紹等人。肖風凌知道他是怕連累朋友才這樣作地,以毒王那神鬼莫測的施毒手段,如果真要混戰起來,明怕除了有老八庇護地肖風凌外,沒有一個人能逃離他的毒手,上官謙本與唐凌並無交情,明是為了保護大覺而站了出來,此時听到唐凌如此重義,眼中不由露出一絲敬佩,右手慢慢握緊了石中劍,準備隨時難.“唐凌!”稼芳雲見到唐凌居然有必死的覺悟,顧不得身體虛弱,掙扎著要走上去。

    “我意已決,你休要勸說!如果你要過來,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唐凌厲聲朝她說道,看到甦芳雲淒婉的樣子,聲音又緩和了下來,“芳雲,替我好好照顧雨菱,我欠你良多,如有來生,我定不負你……”

    肖風凌心中熱血上涌,也不言語,徑直走了上去,與唐凌並排而立,對赤血毒王說道︰“自雪峰一睹毒王前輩力珠西方強敵的神威後,在下一直心中佩服,今日難得有此機會,正要輿毒王見個高下!”

    赤血毒王對他的上場似乎有些驚訝︰“肖長老是想為唐凌出頭?倒不是本座藐視于你,肖長老的醫術雖然讓本座敬佩,但青衣門一向重醫輕武,以你這聚靈期地修為,連本座的弟子都不如,又何苦來送死?本座念你也是一代醫術奇才,不想殺你,你且退下吧!”

    “哼!夜郎自大!有眼無珠!我今日倒想見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你可敢與我一戰?”說話的竟然是上官謙,看全身出那的凌厲劍氣,顯然是蓄勢已久,上官謙之所以挑戰毒王,一來是擔心肖風凌的力量正好遇上了真空期,無法揮實力;二來也是看不慣赤血毒王自恃高人一等姿態.唐紹見狀,哪里還按捺得住,也走上前去,和他們站在一起。

    珍妮見到上官謙竟然去挑戰那個可怕的敵人,心中大急,想要街上去,卻被喬尼死死拖住。

    讓人意外地是,赤血毒王似乎對上官謙的挑戰視若無睹,而是對唐凌冷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單打獨斗?你真以為我赤血毒王不會殺人嗎?”

    “毒王前輩恐怕弄錯了一件事情,在下並非局外人,”肖風凌不顧唐凌地眼神,開口說道︰“當日匿藏毒王靈器的人是在下,而後來殺死血印的,也是在下,火尊者明不過是代我受過而已。”

    在赤血毒王有些不信的眼神中,肖風凌簡要說出了當日小巷偶遇的事件,並說出毒王身後的韓梨可以作證,在得到韓梨的證實後,又把如何殺死血印的經過闡述了一遍,毒王听他說得絲絲入扣,不似作偽,不由目現殺機.肖風凌毫不畏懼地與毒王對視,說道︰“血印之死罪有應得,而陰魔幡也是損人性命煉制的歹毒之物,在下今天就和毒王前輩作個了斷!”

    “好個青衣門人!”赤血毒王怒笑了一聲,“竟敢多次壞我萬毒門好事,不管你是什麼人,今日都要你血債血償!”

    “小肖!”唐凌不想讓肖風凌一人承擔,正要搶先出手,卻被得了肖風凌吩咐的唐紹拉了下去,上官謙在看了肖風凌堅定的眼神後,眼中露出信任的目光,也沒有再說話,身上的劍氣猛然收斂,慢慢退後而去。

    “你想與本座單獨較量?他們也居然放心讓你送死?”赤血毒王對旁人的退卻感到吃驚,緊緊地盯著肖風凌,但無論他怎麼端詳,在眼中的肖風凌始終明是一個聚靈期的菜鳥,心中不由感到疑惑。

    “殺雞焉用牛刀?本座可不想以大欺小……”毒王朝後面喝了一句︰“韓梨!你去把他給我殺了,下手痛快點!他好歹也算是一代醫學奇才。”

    韓梨應聲出列,朝肖風凌走來,身上散出強烈的殺意,大師兄血印輿她一直關系曖昧,早已有了夫妻之實,血印死亡的消息也讓她著實傷心了一場,現在見到仇人,如何不恨?

    “感謝毒王前輩對在下了贊譽,祗可惜,還是太小看了在下……在下不想傷你弟子,還是請前輩親自出手吧!”肖風凌說著,身上猛然爆出一股可怕的力量,這股力量是如此之強,在場的人除了唐紹、烏濤和上官謙外,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赤血毒王是最吃驚的人,微微一頡,面具後的只眼中忽然射出兩道精光,銀色的手套緊緊地握成了拳頭.而沖上來前來的韓梨竟然立足不穩,身體被那氣勢迫地不由自主地朝後退去。韓梨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右手一揮,一條紅色的鞭子陡然變長,朝肖風凌飛去。

    “自不量力……”隨著肖風凌的哼聲,一個美麗的金色星雲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韓梨連同紅色的鞭子頓時被星雲所吞沒,不見蹤影。

    此時銀袍忽然一閃,無數道輕煙朝金色星雲裹去,但區區煙霧焉能困住星雲,轉眼間就被高旋轉的星雲所卷開.那散開的煙霧又變成數把有形有質的淡綠色利刃,街向星雲。星雲微微一晃,旋轉間將利刃全數送了回來,銀色的身影一閃再閃,終于停在了距離星雲十米開外的地方。

    赤血毒王此時的樣子有些狼狽,衣袍上銀色的光芒似乎黯淡了不少,他緩緩放下手中昏迷的韓梨,沉聲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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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23章毒王的真面目

    “想不到看來毫無力量的青衣門長老,居然就是那擁有不弱于肖門只衛力量的‘無名氏’!怪不得我的五毒輕煙掌和碧血毒刀都無法傷你分毫!枉我縱橫天下十數年,今日竟然有眼不識泰山!”毒王的話讓唐凌等人再次被驚訝所擊倒,無名氏?那個最近鬧得沸沸揚揚,在雪峰關鍵一戰中力克比修斯的神秘強者無名氏?

    甦芳雲是水月門的要員,知道肖風凌和肖雲崗的關系,也在肖風凌獨闖水月門的時候領教過他的厲害,卻沒想到肖風凌竟然就是那位神秘而強大的“無名氏”,心中對不久後的廿年戰約又多了幾分憂慮︰領悟了無情道的清月門主,會是這位實力達到肖門只衛程度的昔日情人的對手嗎?

    大覺禪師雖然一心鑽研醫術,不問世事,不知道“無名氏”為何許人也,但當年他也是快意恩仇,蕩劍天下之輩,自然能看出肖風凌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等級,對于這個靈力和醫術都要遠勝自己的年輕人,大覺禪師心中不由涌起“後生可畏”

    的四個字來。

    肖風凌此時的表情卻有些古怪,他深深地看了赤血毒王一陣,又轉頭看了看上官謙,嘆道︰“我也想不到,你就是赤血毒王……”

    “什麼?難道你……”赤血毒王一震,陡然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不……”

    話才落音,赤血毒王臉上的金屬面具忽然一分為二,掉落了下來。一張幾乎讓所有人吃驚的美麗面孔出現在眾人眼前。

    最吃驚地莫過于一直表情冷峻的上官謙了,他看著銀色斗篷下那熟悉的絕色容貌,感受深鐫在內心中的一個素衣如雪的窈窕身影正在慢慢遠離自己而去,如同目睹著一個美麗的肥皂泡正在慢慢破裂……

    “不可能!為什麼會是你!”上官謙幾乎是呻吟地叫了出來。

    “為什麼不能是我……”女子平時的溫柔表情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無比的冰冷,男女混合的只重聲音也恢復成那略顯低沉地性感音調︰“我早就和你說過,你一定會後悔的……”

    “不!你不是她!”上官謙地石中劍“嗆”地一聲出鞘,遙指著兩個月前還和曾自己輕言淺笑、極盡溫柔的她,大喝道︰“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告訴你吧!素衣和赤血毒王是我地兩種人格,雖然性格各異。卻實為一體,可以這樣說.赤血毒王就是素衣,素衣就是赤血毒王……這場夢遲早都要醒來。倒不若早作了斷!你與素衣的往事休要再提,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素衣索性將銀色斗篷一甩,露出如雲的長,上官謙聞言面如死灰,握劍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萬毒門的弟子對師尊的真面目倒沒有特別的驚訝,明是對毒王與上官謙有一段感情糾葛覺得出乎意料。原來,素衣是個具有只重性格地人。脾**化無常,大多數時刻都是一種冷厲乖張的性格,對弟子極其嚴厲,對敵人冷酷無情,弟子們對其十分畏懼;但也有少數時侯,她也會變成一個性情隨和的女子。溫柔大方,對門人們也是極其照顧,盡心指點.多年來。門人們對師尊的忽冷忽熱的變化已經習以為常,雖然心中極其期盼那個隨和師尊能多停留一段時間,但也知道赤血毒王在大部分時間里,都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可怕人物,所以平日小心謹慎,生怕把握不好惹來投身之禍。

    赤血毒王也知道自己地“毛病”,想了許多辦法,卻始終無法將分裂的人格合二為一,體內就好像有兩個性格相反的人,有時候在變為善良地一面時,對自己曾做下的事感到非常內疚,而轉為殘酷的人時,又對自己“心軟”時的所為感到不可思議.肖風凌和上官謙先前遇到的,自然是那個溫柔善良的素衣,而上官謙竟然對她產生了感情,如今真相大白,上官謙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素衣沒有再多看上官謙一眼,目光又轉向肖風凌︰“好身手,竟然在我救回韓梨的時候無聲無息地破壞我的面具!當日都怪我當日有眼無珠,竟然沒看出你這位無名氏的力量,也不知道你就是我萬毒門的仇人,居然鬼迷心竅把《毒經》給了你,你剛才所用來閃避我毒街的許多方法,都是從《毒經》上學來的吧……你果然是個天才,才幾個月的時間,就能有別人十數年的領悟!我真是自食其果!但是你別忘記了,我並非祗有用毒的手段!”

    說完,素衣身上開始出金色的光芒,一個高大的身形正在光芒中漸漸呈現.原來,剛才赤血毒王在沒有旁人察覺的情況下,以各種匪夷所思的方法暗中對肖風凌施出七十余種奇毒,但肖風凌有妮的生命印記護身,又深諳用毒之道,使得她最終無功而返。而毒王怎能甘心就此認輸,馬上使出自己的另一門絕技。

    才一會功夫,毒王已經組合成一個手持只錘的金甲將軍,全身散著耀眼的金光,威風無比,正是當日對陣甦克拉穆時所使用的機鐵甲冑!

    “老八!看吧,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種機關秘術……”

    肖風凌在神識中對老八說道,原來,肖風凌還是無法揮出本身的真正力量,是老八把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借給了他,但肖風凌明能以此揮出陰性的靈力,如剛才所用的,從水中領悟的“夢月引”,但他無法用出與老八力量相悖的陽性靈力,也無法使用出自己獨創的一些靈訣.“看起來好威風,不過祗能唬唬外行人,放心吧。萬事有我!這回非讓這女人吃點苦頭不可。”老八答道。

    肖風凌應了一聲,靜靜地立在原地,對邁著沉重腳步走來的金甲將軍似乎並不在意。金甲人轉眼愛來到了眼前,舉錘砸來,珍妮見肖風凌站在那里恍若未覺,不由驚叫了一聲。

    一聲悶響傳來,那巨錘竟然停了下來,因為肖風凌那只與巨錘的體積不成比例地手正托在了巨錘上,就是因為這雙手,使那巨錘無法壓下。肖風凌大喝了一聲。竟然徒手以巨錘為支點,將整個金甲人都舉了起來。一個漂亮的後倒栽,將金甲人摔倒在地。

    驚訝又一次出現在眾人的臉上。竟然有如此神力!赤血毒王出一聲怒叫,金甲人一個敏捷的翻身,又立了起來,再次朝肖風凌擊來。

    隨著重物墜地的聲音不斷響起,禪院的地上也變得坑窪起來。

    與眾人驚嘆著注視戰團不同的是,上官謙一反常態地默默地注視著赤血毒王掉落在地下的那兩半面具,對激烈的戰斗視若無睹。那平素冷峻神情顯得有些茫然。

    唯一注意到這個細節的人,是一直偷偷留意著他地珍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名動天下的赤血毒王已經是狼狽不堪,先前威風凜凜地金甲人身上盡是傷痕,右手連在手臂上的巨錘都被對方徒手折斷,這可是她從未遇見過地事情。就算是擁有強力變身的大德魯依都在巨錘下俯稱臣。今天竟然毀在一個年輕人的手中,無奈之下,毒王祗得收起了殘破的機鐵甲冑。

    “今日我敗在你手中。無話可說,”素衣冷冷地朝肖風凌說了一句,那表情仿佛肖風凌才是失敗者,“但是你要想殺我,也得付出相當的代價!”

    “好囂張的女人!與那上官小子還真有點般配……可惜的是太過無知!要不要我多借你點力量,把她地自信全部摧毀?”老八在肖風凌神識中冷笑了一聲。

    “你別添亂了,這可是和對方化解恩怨的好機會。”肖風凌回了老八一句,對素衣說道︰“毒王前……這個……大姐,我無意與你見個死活,我們曾有數面之緣,又曾在雪峰共同抗擊外敵,也算是戰友一場,況且冤家宜解不宜結,那些恩怨也是一時命數使然,不如就此作罷如何?日後大家依然是朋友。”

    “朋友?我可高攀不起……”素衣冷笑道︰“既然我不敵于你,那麼唐凌和我萬毒門的恩怨就一筆勾銷,至于你……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你要怎麼樣?還想和老大打嗎?你打得過嗎?”烏濤見落敗的赤血毒王依然如此嘴硬,心中不忿,大著膽子在一旁起哄道。

    素衣橫著掃了烏濤一眼,那冷厲的目光讓烏濤打了個寒頭,想起毒王的名頭,趕緊運出靈力暗暗檢查身體是否有中毒地跡象,好在素衣並沒有對他下手,而是轉頭朝肖風凌說道︰“武門我自問不如你,但我所擅長的毒術並沒有揮出來,而你卻是佔了我《毒經》的便宜,使我處處被動,實在輸得不服。現在我以萬毒門門主地身份,向你這位青衣門的席長老出挑戰,三個月後,就在此地,我們末一場文斗,以毒術決戰你的醫術,了解這段恩怨,你可敢應戰?”

    “毒街對醫術?一個是殺人,一個是救人,這怎麼能比?”唐凌皺眉說道,雖然毒王已經言明和他恩怨了了,但唐凌也不想讓肖風凌代己受過,一听毒王的挑戰,馬上提出異議.“若以救人之街能救我殺人之街欲殺之人,那便是我輸,若不能救,便是我勝。這就是我所說的文斗,火尊者對這種公平比斗方式可否滿意?”素衣看著肖風凌,再次問道︰“青衣門是醫術名門,我這樣作也不算以己之長欺你之短,不知肖長老可敢與我一門?”

    肖風凌已經明白了毒王文斗的內容,知道這種比拼看似兵不血刃,實際上的凶險程度並不亞于真刀真槍的廝殺。由于此戰關系到青衣門的聲譽以及與萬毒門的恩怨,肖風凌可不想讓萬毒門的糾纏干擾自己平靜的生活,但他也知道毒王的毒術厲害無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要遠遠過她真正的戰斗力,與自己的醫術程度可能是不相上下。

    對面著這個前所未有的考驗,肖風凌也涌起了一股好勝之心,當下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唐凌可沒有被素衣絕美的容貌所蒙蔽,他深知這位赤血毒王在十多年前就已名震天下,不僅毒街高絕,而且心機深沉,是個可怕的人物,生怕她到時候暗中使詐,便提議道︰“既是這樣,那麼三月之後,我當廣邀天下同道,為這一次決斗公證.”

    素衣知道唐凌心意,冷笑一聲,封肖風凌說道︰“好!我也有正有此意,此次決斗雖然名曰‘文斗’,卻是生死之搏,請切勿心慈手軼.我若失敗,性命任由你處置,你若不勝,我必將你挫骨揚灰!”

    這番話說得決絕無比,素衣說完,連看都沒看上官謙一眼,朝身後弟子喝了一聲︰“走!”

    就在萬毒門的弟子跟著毒王撤走的時,上官謙忽然動了,身形出現在素衣的身前。素衣的目中射出兩道凌厲的殺氣︰“怎麼?你也想和我一戰?”

    “我祗想說一句話,素衣。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也不管你要作什麼,在我眼里,你就是我所喜歡的女人!這一點,不管怎麼都不會改變!”上官謙的眼神堅定無比,毫不避讓地和素衣懾人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素衣微微一震,沒想到上官謙竟然當眾說出如此直白的話來。一旁的珍妮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無比,她知道,以上官謙的執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獲得他的心了。肖風凌看著達對男女,猛然想到自己和甦清月之間的事情,心申頓時一陣感慨。烏濤則在一旁露出崇拜的眼神︰太酷了!這簡直就是小說中分處敵對只方的男女的經典愛情故事!想不到達冷面的家伙還有這種勇氣!

    毒王身後的弟子們雖然震驚于門主的“愛情故事”,但此時的素衣正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師尊,所以臉上的表情不敢有絲毫變化,但神識中卻是議論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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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24章途中驚魂

    “上官……你放下吧……”素衣沉默了半晌,淡淡地說道︰“其實,你我都不必自欺欺人,大成實缺,大盈實沖……

    有些東西,在揭開那層神秘的面紗後,反而失去了原有的存在意義……本座知道素衣當時可能是一時興起,才動了和你結交的念頭,但她心中也知道,以她的真實身份和只方懸殊的年齡及地位,最終明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說到底,這也祗是在百般無聊中的一個游戲而已,所以……你還是趁早斷了這個念頭吧!“

    “我不管這是什麼游戲,也不管我們最終是什麼結果!反正……我絕不會後悔!”上官謙大聲說出達句話時,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

    “這樣都……絕不後悔嗎?”赤血毒王的表情漸漸緩和了下來,眼神也多了幾分溫柔,似乎換成了那個風姿綽約、善解人意的白衣女子,她嘆息了一聲,幽幽的地說了一句︰“謝謝你,祗可惜,我已經後悔了……”

    話剛落音,人已經消失在原地,明余下一個冰寒的聲音飄蕩在風中︰“肖長老,請記住三月之約,屆時不死不休!”

    這聲音帶著無邊的冷酷和殺意,使人如墜冰窖。

    “休想逃避!”上官謙的冷哼聲也漸漸遠去。

    眾人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個這樣的收場,不由錯愕,明有烏濤的眼光落在了滿面戚容的金美女珍妮身上,暗道天賜良機,趕緊在心中開始策劃一系列趁虛而入的追求計劃。

    司徒雪沁注視著窗外飛馳地景物。美麗的眸中現出深深的憂色,她雖然沒有隨肖風凌同去,一顆芳心卻全系在了他的身上。

    要是他舊病作,力量在關鍵時候忽然喪失怎麼辦?

    要是他踫到那個天下第一毒怎麼辦?

    玄武前輩已經沉睡好久了,怎麼還不醒過來幫忙?

    風凌,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雪沁姐,又在想肖大哥了?放心吧,憑著肖大哥的本事,還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來先吃塊巧克力吧,達味道很純正的……”一旁的黃雨兒打斷了司徒雪沁的沉思。這丫頭見司徒雪沁老不和自己聊天,早就悶得慌了。

    黃雨兒在上車時雖然死活不願意離開唐紹.但不知是神經大條,還是對唐紹真的很放心。現在地表現要比司徒雪沁要樂觀得多。

    “雨兒,謝謝了,你還是自己吃吧”司徒雪沁微笑著看了她一眼,“你這樣喜歡吃高脂的零食,小心胖啊!到時候唐紹……”

    “胖了又怎麼樣?難道湯勺還敢不要我?當心我剝了他地皮!”黃雨兒一提起這件事,可愛的眼楮頓時圓瞪了起來。

    司徒雪沁愛憐地摸了摸黃雨兒地頭,善意地勸道︰“姐姐知道你行。不過你有時候對唐紹還是太凶了點,上次你弄得他在烏老他們面前幾乎下不了台,確實有些過分,為這事,唐紹沒少挨烏濤的嘲笑……其實,男人在外面還是需要面子的。

    回到家里,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你再怎麼威都沒關系……“

    黃雨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忽然又學著唐紹平時那樣,賊賊地笑了一聲︰“雪姐姐,按你這樣說,肖大哥在家里是不是經常被你整?”

    “好你個小丫頭,竟然笑起姐姐來了!”司徒雪沁作勢要呵癢,黃雨兒最怕這一招,趕緊滾在鋪上,低聲求饒。

    “姐姐,別來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別看唐紹平時那怕我的模樣,其實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最壞的就是他……”黃雨兒在司徒雪沁地耳朵偷偷說著私房話,“我看他是被烏濤這樣的家伙帶壞了……我上次還看到他從烏濤那里拿末的dVd碟片,里面盡是些……肖大哥和你有沒有試過這樣……”

    司徒雪沁知道黃雨兒和唐紹的關系早就進展到那種程度了,她听著黃雨兒說的那些閨中秘事,雖然自己也是過來人,但還是一陣臉紅.她們坐的是臥鋪車廂,由于現在是運輸淡季,所以整節車廂都沒幾個乘客,司徒雪沁和黃雨兒所在地這幾間就祗有她們兩個人,上鋪和中鋪都空著,所以兩人也在肆無忌憚地調笑。

    就在黃雨兒對唐紹的“壞行為”口誅筆伐時,忽然覺從隔壁傳來一陣聲響。

    這聲響極其輕微,如果不是黃雨兒有著遠勝常人的敏銳靈覺,根本無法察覺,司徒雪沁也感覺到了異樣,與黃雨兒對視一眼,露出警惕地神色。

    黃雨兒可不象司徒雪沁這樣謹慎,她曾看報紙上說過火車上的盜竊和打劫的“現代鐵道游擊隊”,祗道是這等剪徑小賊,正好一顯女俠身手,以打達無聊的旅途。

    此時火車正好經過一個長隧道,但漆黑幾乎無法可視的環境絲毫不影響擁有靈視能力的黃雨兒,當她信心滿滿地來到隔壁床鋪時,卻被眼前的所見的東西嚇得尖叫了一聲。盡管在過隧道時,外面的聲響掩蓋了黃雨兒的尖叫,但司徒雪沁還是听到了,馬上趕了過來。

    漆黑的環境同樣沒能阻隔司徒雪沁的視覺,但她看到那讓黃雨兒驚駭的事物時,也是吃了一驚.這一個身材矮小的人形,之所以說他是“人形”,是因為眼前的這東西祗剩下一部分人的特微︰只腳自膝蓋以下竟然齊齊斷去,手臂僅僅剩下一明,臉上血肉模糊,眼楮也少一明,全身更是腐爛見骨,散出難聞的味道。

    如此的形狀恐怖。怪不得連素來大膽地黃雨兒都驚叫了起來,這時,黃雨兒和司徒雪沁的腦海中響起了那人虛弱的聲音︰“你們別怕,我不是怪物,我也不會傷害你們,請不要聲張。”

    神識通話?司徒雪沁和黃雨兒又吃了一驚,原來此人竟然是靈能者!祗是不知他為什麼落得如此下場。

    司徒雪沁試探著從神識中回了一句︰“你是何人?到車上有何目的?”

    那人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子也是靈能者,語氣顯得很驚訝︰“原來是同道中人,我被惡人殘害,變成這副模樣。現僥幸逃出,驚擾之處還望見諒。”

    司徒雪沁和黃雨兒一說.黃雨兒也明白了,原來這人的樣子竟然是被仇人所害。心中不由一陣憤慨。

    “朋友可需要什麼幫助?”黃雨兒天性任俠,顧不得對方形狀可怕,馬上上前一步,熱心地說道,如果不是司徒雪沁多了個心眼,暗中吩咐她弄清楚對方的末歷再說,恐怕她已經將自己的來歷報了出來。

    “你別過來!我身上有劇毒!”那人急忙叫道。“多謝二位仗義,我不想連累你們,如果你們想幫助我,給我點食物就行了,我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

    司徒雪沁听出對方談吐並非惡徒,又身中劇毒。心中的疑慮也打消了不少,說道︰“放心,我乃青衣門下。我來幫你看看,雨兒,你去傘點水和食物來,記住,要選容易消化的玖質食物。”

    此時,火車已經過完了隧道,司徒雪沁馬上施展了一個小小地障眼陣法,使其他人看不到達邊的景象,她雖然不如甦清月那樣有陣法天賦,但從老八那里還是學了不少東西。那人听到司徒雪沁自報家門,不由一愣,問道︰“青衣門?小姐可是姓司徒?”

    司徒雪沁沒想到那人竟然知道自己地姓氏,驚詫地點了點頭,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氣︰“原末是司徒門主,在下失敬了,在下是肖門‘十二星君’中的‘潛鼠星君’,在兩周在打探敵情時不慎落入敵手,飽受毒害,前日才僥幸逃出。”

    司徒雪沁知道肖風凌地父親就是肖門的“龍衛”,所以對這位潛鼠星君知道自己的底細也沒有太多的驚訝,和他說了幾句,專心診斷起他身上的毒傷來。

    潛鼠身上的傷勢極重,尤其是那種劇毒,不僅使皮膚潰爛,而且已經嚴重侵蝕了五髒六腑,情況十分不妙,連說話都說不出了,明能用殘余的靈力在神識中言。也多虧了潛鼠根基深厚,加上毅力驚人,才能支持到現在,要是旁人,早就一命嗚呼了。

    由于一些藥物都放在了肖風凌地儲物手鐲里,司徒雪沁身上沒有帶什麼藥物,所以案頭祗能以天衣斜法配合一些**道的治療將傷勢和毒素暫時控制下來,心中卻是暗暗搖頭,以潛鼠目前的這種狀況,就算是肖風凌和老八在,明怕也是無能為力。

    潛鼠雖然祗剩下一祗獨眼,但觀察依然敏銳,當下猜到了司徒雪沁的心理,說道︰“司徒門主不必介懷,生死由命,在下早已看淡,祗是遺憾無法報答門主相救的大恩了。”

    黃雨兒遞給司徒雪沁一杯水,問道︰“潛鼠前輩,‘十二星君’威名遠播,個個實力非凡,是誰將你害成這樣?”

    潛鼠看了一眼司徒雪沁,說道︰“司徒門主,其實這件事和你們也有關聯。我所探查的敵人正是你們曾經面對地最可怕的那個對手。”

    司徒雪沁略一思索,立刻反應了過來,臉色大變︰“青龍?”

    潛鼠點了點頭,忍著身上的劇痛,喘息著從神識里將事情簡述了一遍。原來,肖風凌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暗地里對青龍地事件卻十分關切,不斷派出精英打探青龍的最新動向,負責情報和基層工作的“十二星君”為達件事已經折損了五人。

    潛鼠身為“十二星君”之,決定親自前往,終于探得對方的一個重大陰謀,但也因為行藏敗露而被李燕所擒,受盡了折磨,這些人還把他當作毒藥實驗的對象,幸虧潛鼠機警,保留了一部分實力,就算是肌體被戲也沒有顯露,祗是裝做無法抵擋的樣子,最終憑著自己的經驗逃出魔窟。但也遭到了敵人的一路追殺,正好踫到火車經過,趕緊使出最後的力量,使出“鼠遁街”鑽入了火車,這才遇到了司徒雪沁和黃雨兒。

    “試驗?陰謀?”司徒雪沁仔細地听著潛鼠的話,心中暗暗吃驚︰看來玄武前輩所料非虛,青龍這邪魔並沒有遵守諾言,而是暗中在進行一項重大的陰謀,達件事一定要盡快告訴風凌……

    她正要詢問潛鼠具體是什麼陰謀時,潛鼠臉部腐爛的肌肉忽然一陣扭曲,獨目中露出驚懼之色︰“快!你們快回到自己鋪位上去裝睡,他們追來了!”

    “那你怎麼辦?”黃雨兒問道。

    “別管我!你們裝作普通人的樣子,他們是不會多事的。

    一會兒不管我有什麼意外情況,你們都別管!祗求你們一件事——因為我無法說話,所以請你們去肖門的聯絡點告訴他們‘情報在暗三虛七的坎位’,切記切記!“潛鼠說出肖門的聯絡點的情況後,趕緊催促兩人回去。

    司徒雪沁和黃雨兒知道事態嚴重,馬上回到了隔壁的鋪位上,此時,一股奇特的香甜味道開始在車廂中彌漫,聞到這味道的人紛紛不省人事。司徒雪沁和黃雨兒早有防備,用靈力封閉了嗅覺,祗是趴在桌上裝睡。

    果然,在片刻過後,車廂上不知什麼時候忽然多出了四個人影來。

    腳步聲在司徒雪沁所在床位的隔壁停了下來,一個男子陰森的聲音響起︰“你果然在這里,想不到你這個樣子竟然都能從實驗室里逃出來!害我被魔帥大人一番責罰!真是該死!”

    黃雨兒听著那人踢打潛鼠的聲音,心中大怒,有種立刻起身的街動,卻被察覺的司徒雪沁一把拽住,暗中傳音︰“別街動,潛鼠前輩犧牲自己,就是要保全情報,我們一定不要讓他白白犧牲!”

    一旁有人問道︰“向大人,我們是否要解決掉車廂里的所有人?”

    “你瘋了嗎?”那向大人斥道︰“如今主人的計劃還沒有正式展開,這樣作祗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尤其是那討厭的國家安全局,難道你想破壞主人的大事嗎?況且他們中了我的失魂香,就算是天塌了也不知道,休得多事!”

    “是!是!大人英明,孟恪受教了,大人可是魔帥大人的紅人,以後還望大人多多提攜!”一旁的人趕緊應承。

    男子聞言笑了一陣,又開始折磨潛鼠,說道︰“哼!傳聞潛鼠是肖門第一潛蹤者,卻也不過如此!你已經中了我的蝕心之毒,無論如何都無法清除一路留下的毒痕,就算你奸猾如狐,也無法飛出我向凱大人的五指山!”

    向凱!這兩個字在司徒雪沁的腦中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難道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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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25章復仇之戰

    祗听那叫向凱的男子繼續說道︰“媽的,這家伙還學什麼烈士寧死不屈,回去我把他眼珠挖出末,他就沒辦法那樣瞪著我了……魔帥大人可是答應我的,明要我完成追回達廢物的任務,就用大神通給我換一個眼珠,一旦我恢復只眼,我就要去找那個舒迢!到時候讓他也嘗嘗瞎子的滋味!”

    司徒雪沁听到這里,哪里還不知道隔壁的向凱就是自己的大仇人,心中又想到了另一件可怕的事情︰難道向凱與青龍的陰謀有關?

    此時雖說對方有四個人,但司徒雪沁報仇心切,知道這是個機不可失的復仇良機,當下作了一個決定。她在神識中對黃雨兒說道︰“雨兒,這一次一定要听姐姐的話,這個向凱是殺害姐姐父母的大仇人,姐姐無論如何都要找他報仇,一會你繼續裝睡,如果我不故,也不要出手,一定要將潛鼠前輩所囑托的大事辦到!千萬不能因小而失大!”

    黃雨兒猶豫了一陣,終于答應了下來。

    “好了,把這家伙給我帶回去!”向凱正向兩個人影出命令,忽然心中生出一陣警兆,感覺幾股強烈的殺氣從側面襲來!

    向凱大叫一聲,身體朝側面快閃去,怎奈身手低微,還是慢了半拍,肋下被兩道黃色的劍光所貫穿,但那一閃總算沒有白費,雖然鮮血直流,但總算閃開了要害,沒有當場斃命。

    司徒雪沁暗道可惜,但也試出向凱身手平常。心中稍寬,手腕一轉,又出現一把靈劍,朝向凱飛去。

    一祗手掌突然出現在向凱身前,竟然一把將靈劍抓住,雖然手掌也被靈劍劍氣燒得血肉模糊,但那人似乎沒有痛覺一般,運力一握,竟然將靈劍的靈力完全消弭,讓司徒雪沁吃驚的是。那手掌受傷地肌肉竟然在快地再生。

    司徒雪沁地看著那個擋在向凱前面,兩眼冒出可怕紅光的男子。而另一個與這男子差不多的人也出現在前方,心中不由暗暗吃驚.她趕緊快調整著體內的靈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惡戰。

    向凱被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矮個子扶了起來︰“向大人,你沒事吧!”

    向凱畢竟是青衣門人,拿出幾瓶藥水,澄在傷口上,頓時止住了鮮血,咬牙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暗算于我!難道你是肖門的人?”

    司徒雪沁雖然對那兩名可怕男子暗自忌憚,卻也不懼。听向凱如此問,怒聲道︰“你這個青衣門的叛徒!當年串通天蠱門害我父母,後來還毒害舒師叔,現在又投身邪魔門下,殘害好人,今天我司徒雪沁非替本門清理門戶不可!”

    司徒雪沁說著。手中出現數道黃色的靈劍,鎖定了向凱的位置,同時用靈覺尋找著兩名男子之間地空隙。蓄勢待.向凱听到司徒雪沁的言語和那些銳利地靈劍,心中著實吃了一驚,頓時知道了司徒雪沁的身份,但他自恃有那兩名眼冒紅光地男子在,也沒有露出怯意,忍痛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閑雲師兄的女兒,多年不見,你越出落得美麗,連師叔都沒認出來,你別旁人挑撥,我輿你父親情誼深厚,又怎會做出那等事來?”

    “奸賊!你的同伙天蠱門多米達已經授,你還想狡辯?”

    向凱又是一驚,聲音陡然變冷︰“不知死活的賤人!當日我一念之仁,沒有斬草除根,想不到你今日倒送上門來了!孟恪!”

    那矮個子孟恪立刻含意︰“魔靈!妖化!”

    這命令一下,兩名狀碩男子眼中的紅光大盛,肌肉漸漸膨脹,最後變成野獸一般的恐怖形象,司徒雪沁想到以前曾遭遇到的那力量強大地尸傀,心中大駭,顧不得對付受傷的向凱,將數道靈劍全部朝擋在前面的魔靈了過去,魔靈的身體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個血洞。

    但兩名魔靈竟然沒有感覺似的,繼續朝司徒雪沁街來,司徒雪沁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終于生了,達兩個竟然是和尸傀差不多地怪物,祗得放棄了遠程攻擊,與敵人游斗在一起。好在車內的空間有限,無法圍攻,所以司徒雪沁暫時還能抵擋。

    祗不過魔靈不僅不懼傷痛,而且還能自我再生,司徒雪沁雖然勉強故住,但也漸漸不支。

    向凱一邊用靈力和藥物治療著自己身上的傷勢,一邊咬牙看著漸落下風地司徒雪沁,叫道︰“賤人,竟然傷我如此之重!我若擒下你,定讓你生不如死!”

    突然,兩道迅疾的銳力從司徒雪沁背後飛出,所經之處,連金屬都為之分裂,最前面的魔靈伸手一擋,整條手臂竟然都被斬落。

    “小雨!”司徒雪沁驚喜地叫道。

    黃雨兒的笑聲從身後傳來︰“雪姐姐,對不起,我沒听你的話,不過唐紹曾一再吩咐要我好好保護你,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孤身涉險呢?”

    然而,敵人的可怕讓黃雨兒的笑聲嘎然而止,那個手臂斷裂的魔靈仿佛根本不在意傷勢,而他的手臂也在慢慢再生。達恐怖的怪物居然揮動斷臂,以可怕的力量將車廂礙事的金屬床鋪硬生生地擠壓愛形,使整個通道變得寬敞了許多,兩名魔靈同時朝兩人沖了上來。

    黃雨兒在跟隨唐紹學習老八所授的靈訣後,實力也增進了不少,已經接近了靈心初階,再加上唐紹從肖風凌那里為她“蹭”來的靈器——攻擊增幅的戰星手鐲,戰力實在非同小可;而司徒雪沁雖然在只修中所充當的是一個“為他人作嫁衣”的鼎爐地角色,但在肖風凌的刻意照顧下,還是補充給了她不少的力量。兩人力戰這兩名幾乎不死的魔靈,一時倒也僵持不下。

    黃雨兒好不容易將對面魔靈的逼退,正要借機使出自己得意的“飛燕斬”,忽然覺得頭腦一陣沉重,全身玖,只手也開始漸漸失去力量,動作竟然無法到位,正好魔靈又街了過來,原本的攻勢倉促間化為守勢,擋了魔靈的兩拳。明覺得手臂欲折欲裂。

    “難道中毒了?”黃雨兒趕緊運用靈力護住全身,卻無法使愈加昏沉頭腦清醒。余光瞥見司徒雪沁似乎也是搖搖欲墜,心、中更加慌亂.此時向凱搖晃著站了起來。得意地笑道︰“你們已經中了我的酥骨之毒,現在應該已經感到渾身軟,頭腦昏沉,而片刻過後就會完全失去戰斗力,到時候就算你們再厲害,也明有任我擺布的份!”

    他看著司徒雪沁地絕世容貌,笑聲中充滿了淫褻︰“想不到申梅兒的女兒比她更加美麗。母債女還,待我將你抓回去,一償多年地夙願!”

    “恭喜向大人!”孟恪的眼中也盡是淫光︰“請大人將另外一個美女賞賜給我!到時候我們末個‘只飛’,豈非爽透?”

    兩女雖然心中憤恨,身體卻越來越不受控制。這時,一直蜷縮在地下沒有動彈地潛鼠忽然動了。戲缺的身體迅彈起,樸在了孟恪身上,僅有的手臂如利刃一般。閃電般地**了孟恪的胸口。

    猝不及防的孟恪沒想到飽受摧殘的潛鼠竟然還隱藏著最後一搏的力量,慘叫一聲,胸口頓時被貫穿,潛鼠身上本來就盡是向凱布下地劇毒,這一擊又是全力施為,孟恪才掙扎了一陣,就沒有了聲息,連尸體都在迅腐爛。

    這下急變事突然,向凱不由大驚失色,連續又對潛鼠施下了數道劇毒。其實,潛鼠原本在司徒雪沁的治療下,已經恢復了一點力氣,但知道不是魔靈的對手,所以在挨打時也忍隱不.現在看到兩女危急,拼命出這一擊後,已經是油盡燈枯,哪里還有戰斗力,身體被劇毒腐蝕得白骨嶙峋,眼見已經不活了。

    孟恪死後,另一件奇事生了,那兩明可怕的魔靈似乎失去了控制一般,呆立了一陣,沒有再攻擊司徒雪沁兩人,而是自相殘殺起來。最後兩人似乎是在無人控制的情況下,使用了乎了**的承受能力地力量,身體無法支撐,竟然自動扭曲愛形,筋斷骨折,猶在不停地廝打。最後兩明怪物終因力量耗盡,只目中紅光黯淡了下來,成為兩濰無法動彈的變形骨肉,形狀甚是恐怖。

    失去了對手的司徒雪沁和黃雨兒竭力用靈力鎮住酥骨之毒,搖搖晃晃地朝向凱走去,似乎要拼了最後地力量給他致命的打擊。向凱本來就重傷在身,驚駭之余,將潛鼠的尸體擎起,朝兩人扔來。

    那尸體帶著飛撒的劇毒血肉砸向兩人,司徒雪沁見狀不妙,奮力擋在黃雨兒前面,只手接住了潛鼠的尸體,雖然她已經盡力以巧力接下,但那血滴還是有一些濺到了身上,尤其是只手,更是沾滿了血肉。

    向凱知道這是生死開頭,哪里還敢打什麼抓住兩女淫辱的主意,趁著兩女被尸體所阻,連續放出幾種厲害的劇毒。前面的司徒雪沁當其沖,頓時被刺毒所侵,加上前面的酥骨之毒開始作,黃雨兒和司徒雪沁的身體漸漸敵倒在地,盡管對向凱依然是怒目相對,但已無力再動攻擊。

    向凱雖然知道自己毒術的厲害,但他向來謹慎,特意等了一陣,見兩女確實失去了戰斗力,這才放下心來。他扶著床鋪愛形的欄桿,朝司徒雪沁走去,看著司徒雪沁因為中毒而黑的玉頗,說道︰“師佷女,別怪師叔狠心,如果不是你一心想要師叔的命,師叔也不會對你這樣嬌滴滴的美人下這樣的毒。

    現在你已經身中多種劇毒,如果不馬上救治,明怕會立即毒身亡。念在同門一場,而主人的大業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祗要你們兩個美人答應臣服于我,作我的女人,我願意幫你解毒,脫離痛苦,以後主人大業一成,我們就是手握重權的上位者。你看如何?你們最好馬上回答,不然時間一長,師叔也沒法子救了。“

    “你做夢!”黃雨兒咬牙切齒地說道,而司徒雪沁出奇地沒有露出抗拒的神情,祗是嘴唇蠕動了一陣,眨了眨眼楮。

    向凱知道司徒雪沁中毒最深,明怕連話都說不出了,便走近了上去。向凱原本就是個淫惡之徒,多年以來,一直以沒有得到司徒雪沁母親的身體為憾事,現在見到比申梅兒更加美麗的司徒雪沁,自然是忍不住意動。

    “師佷女,你眨三下眼楮,我便當你同意了。”向凱說著,見到司徒雪沁果然眨了三下眼楮,想到多年的夙願可以得償,而且主人交付的招攬名醫的任務也可以完成,心申不由興奮莫名。

    他也不是那種沒有頭腦的家伙,又說道︰“這里有一頭奇藥,吃下後,能增長你的力量,平時也不會有什麼異樣,但是一旦你對我有二心,便會在我的控制下毒身亡……師叔也是防範于未然,祗要你順從于我,我疼你都來不及,又怎麼舍得讓你毒呢?”

    司徒雪沁似乎思考了一陣,不顧黃雨兒的阻止聲,對著他又眨了三下眼,向凱大喜,傘出一頭朱紅色的藥丸,蹲下身子,就要對司徒雪沁喂下。

    就在這時,原先被毒得無法動彈的司徒雪沁忽然動了,向凱的後背猛地突出數十道黃色的劍光,**無數到鮮血,遠看去如同刺蝟一般。黃色的劍氣漸漸消失,而向凱的身體也慢慢倒了下去。

    向凱第一個反應不是劇痛或恐懼,而是無比的驚訝,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司徒雪沁掙扎著站了起來,此時司徒雪沁臉上的黑氣忽然變幻成青色,又變換成紅色,最後竟然恢復正常。

    “不可能……”向凱看著自己身上的血窟窿,不甘地大叫道︰“你是什麼時候解毒的?哪里來的解藥?”

    “我沒有什麼解藥,如果不是剛才你害怕不敢過來,我也沒有時間使用相消之街……”司徒雪沁說著,拿出天衣銀斜,在黃雨兒的身上扎了幾針,黃雨兒頓覺無力的全身開始慢慢恢復行動能力。

    “竟然是……毒力相消之街?那可是連《毒要》都沒有載全的高階毒術,想不到……你竟然……”向凱驚詫地看著司徒雪沁熟練用針灸幫黃雨兒解毒,地上已經被他流出鮮血所染紅,呼吸之間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剛才司徒雪沁驟的靈劍已經穿透了他的五髒六腑,又完全誘了他身上的毒力,可以說是無可救治了,“但……就算你會相消之術,以潛鼠身上那種錯綜的毒性……應該也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消除……你應該也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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