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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梟雄也有傷心時
昏倒!商良險些昏倒!
當六駿及華山派高手送回金陵三十家賭場財物之後,商良便把它們賞給六駿及華山派,龍其優先賞慰傷亡人員及遺族。
此舉立即獲得這批人之感戴。
商良已習慣被人讚揚,加上他的退隱念頭正旺,所以,他反而多在總督府內督導兒子行功。
當天,南八義送回花榮歷年所累積之鉅鈔之後,商良起初不在意的各賞給八義一束銀票。
那知,八義立即退回銀票。
他一拆閱,立知,那束銀票共有十張銀票,每張居然各值十萬兩黃金,亦即每束共有一百萬兩黃金。
他為之心跳如雷。
他險些昏倒。
因為,每個包袱中至少有一百束銀票。
而且共有九個包袱呀!
他原本自認已太富有,那知,這九包銀票居然超逾他數百倍,他的心臟即使再強,他一時也受不了這種刺澈。
他急忙吸氣定神。
不久,他送三束銀票給八義均分。
八義便申謝離去。
商良便召入二妻請點銀票。
三人忍不住連連抖著雙手。
因為這筆財富實在多得駭人呀!
須知,花榮經由經商、搶劫及賭色聚財,尤其賭場之豪賭以及通殺,更使他迅速的又不停的累積財富。
想不到花榮卻淪為一場空而已!
三人激動良久,方始清點妥銀票。
他們便商量如何收藏這批鉅銀。
當天晚上,他們把這批饒銀分別埋在三人之房中榻下。
這筆橫財因而使他們奮亢好幾天。
出身現實世家華山派的段春更支持老公退隱啦!因為,他們即使享受一百代,他們也吃不垮呀!
這天晚上,獨孤郎終於返回長安,他先在街上下車,然後,他繞近總督府,方始含笑行向大門。
不久,他已從容入大門。
商良他們正與妻逐房瞧著孩子們入睡,一名侍女立即快步前來報訊,他們便快步前往大廳迎接。
獨孤郎含笑道:「一切正常吧?」
「是的!毫無異狀!」
獨孤郎鬆口氣道:「八義回來過吧?」
商良點頭低聲道:「怎會有如此鉅財?」
獨孤郎便輕聲道出經過。
商良低聲道:「這批人夠貪心!」
獨孤郎點頭道:「惡貫滿盈矣!」
「天下怎會有如此多銀票呢?」
「財源有二:其一富人及商人原先之財;其二,此二種人向官方銀莊所借之錢,足見天下已有不少空心大老倌!」
「空心大老倌?什麼意思?」
「打腫臉充胖子!」
「原來如此!可是,外地商人多買走吾人之產業呀?」
「不少人皆向銀莊借錢進來置產!」
「原來如此!某些商人說不定比原先之貧戶窮哩!」
「有此可能!」
「貧戶懸殊現象已化解吧?」
「正是!」
司馬依問道:「您老尚未用膳吧?」
「嗯!」
三女立即離去。
獨孤郎低聲道:「其餘人員不知吾人此次之行動吧?」
「毫不知情!」
「切勿洩密,以免引來禍端!」
「是!尚有黑道高手乎?」
「嗯!此人叫花挺,他是花榮之父,其修為強過鎖龍真君,其智慧及心機亦遠逾鎖龍真君哩!」
「真的呀?」
「吾目睹過他的武功,吾更監視過他!」他便略述經過。
商良變色道:「果真是人外有人!」
「嗯!以汝之功力,足以勝他!不過,汝之招式火候以及經驗卻不如他,所以,吾人必須小心防範!
「是!可否以隱退避之!」
獨孤郎怔道:「汝有退意?」
商良點頭道:「吾人之心願皆已達成呀!」
獨孤郎搖頭道:「不妥!汝可想過,汝怎會如此幸運?此乃意矣!上天要汝替天行道,汝豈可退,太自私了吧?」
「不!我願意獻財!」
「關鍵不在財!若不滅花挺這個亂源,不出幾年他必為禍更烈,何況,他近期必會展開凶殘的復仇行動!」
「這……我該怎麼辦呢?」
「先以靜制動,花挺一出現,便聚眾滅之,屆時,汝才可以淡出江湖以及仕途,吾才不會怪汝。」
「是!」
獨孤郎道:「汝別看九大門派人多勢眾,其實,各派的真正高手多已毀於鎖龍真君之手,妙招也失傳不少!」
「當真?」
「不錯!否則,段元諸人怎會對付不了花榮諸人!」
商良認讚的點頭!
他的臉色為之凝重!
獨孤郎低聲道:「汝自明日起,必須加強內外功夫!」
「是!此地必須加強防範否?」
「有此必要!不過,勿做得太明顯!」
他便輕聲指點著。
商良會意的輕輕點頭。
不久,獨孤郎已先返房沐浴更衣。
商良忖道:「先拼過花挺再退隱吧!」
他不由緊握雙拳!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陪獨孤郎取用酒菜,不久,獨孤郎道:「金陵商人可能再撐不了半年。」
「會嗎?」
「金陵已實施宵禁!」
他便略述經過。
商良點頭道:「這些空心大老倌再遇上生意不佳,的確可能撐不了半年,我們該準備出面善後啦!」
「不妥!一來,官方不喜,二來,會直接引來花挺!」
「有理!」
「放心!銀莊人員會向朝廷反映此事!」
「有理!」
二人便各乾一杯酒。
不久,獨孤郎又道:「汝專心強化鎖龍掌招吧!」
「好!」
二人便邊用膳邊商量攻守之道。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歇息。
翌日上午,商良吩咐妥司馬依,便返房服丹行功。
司馬依便召來二位管事開始派兵遣將。
司馬世家的高手們便一批批的返府。
中下身手人員便負責供應各邊關之軍需品。
返府之司馬世家高手,不但開始練武,入夜之後,更輪流督導軍士們在府內外加強巡視。
白日之防範亦由軍士加強執行。
總督府之一般事務,則由諸吏直接循例辦理。
若有重大事情才由商良出面處理。
獨孤郎則每天在城內外監視著。
司馬依二女則再三的叮嚀八子應變之道。
陝甘總督府便外弛內張的戒備著。
「窮回變,變同通」,金陵官方之「宵禁」久久未解除,逼得秦淮河畔之畫舫,改在午前便開始營業。
而且,花榮之畫舫也被人接手經營。
開張之三天前,所有畫舫姑娘皆搭香車在金陵城之大街上街,隊伍前後更由鑼鼓聲湊熱鬧。
他們便沿途拋媚眼。
她們耍侈的招呼客人。
隨車之男人則沿途宣「午時游秦淮」佳音。
經過三天的「造勢宣傳」之後,第四天上午便有不少「豬哥會會員」,趕到秦淮河畔欲探花。
午前時分,鑼鼓聲中,岸邊舞龍又舞獅,配上鞭炮聲以及憑船賞藝之姑娘們,好不熱鬧也!
午時一到,姑娘們便拋媚眼召客。
眾豬哥們紛紛上船報到。
不出半個時辰,各船上已炮聲隆隆。
眾豬哥門皆在炔活著。
他們實在樂透啦!
因為,眾姑娘們已廢除「三顧茅廬」之規矩。
何謂三顧芽蘆呢?
原來,自百年來,欲與秦淮河畔某位姑娘快活,至少必須先捧場三次,而且每次之花費並不是小數目哩!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不出十日,秦淮河畔又復旺景。
金陵之各行各業商家為之受惠。
這天一大早,秦淮河畔最豪華、生意量旺的貴妃輪上,便有近百名錦衣人坐在椅上輕聲交談著。
這批人便是秦淮畫舫的「頭家」們。
不久,六十名大漢護送一車停於岸邊。
眾頭家立即起身列隊。
立見那六十人迎下一名錦衣中年人。
錦衣中年人朝船上一瞥,便滿意的點頭。
不久,他已被十人前呼後擁上船。
其餘五十人則在岸邊巡視著。
錦衣中年人一上船,眾頭家便齊聲道:「恭迎申幫主!」
「免禮!坐!」
說著,他已先行坐上大師椅!
眾頭家便依序入座。
這位申幫主姓申,單名全,看官們一定記得商良未走運前,曾在終南山下村中會晤過申全。
當時,申全之手下為了押一女抵父債被商良所擋,申全更被商良一句話而化干戈為玉帛。
商良那句話意指「在小地方撈不了多少油水」。
申全因而率那些弟兄先到杭州闖。
結果,申全自己挨扁,手下也皆掛綵。
他便率三名死忠手下攻到金陵求發展。
一個月餘後,他已找到一條「光明大道」。
他進入花榮的一家賭場賭錢,他便以自幼練熟之擲骰及聽骰功夫在半個時辰內贏入一百餘萬兩。
把場人員因而請他「品茗」。
他大方的奉還一百餘萬兩,他只盼能為睹場效勞。
他當場一嗚驚人!
他更獲場主召見及嘉勉。
他當場獲賞三十萬兩。
他上路的連連「擺檯子」三天招待場中人員。
翌日起,他開始擔任莊家工作。
他場場養、套、殺的撈銀。
他未曾失手的替賭場賺錢。
不到一個月,花榮已召見他。
花榮更賞他百萬兩白銀。
他感恩圖報的獻出一個「心動時間」妙點子。
花榮聽得大表心動。
花榮便指示他試辦一個月。
花榮更封他為該賜場場主!
且容筆者略述申全之「心動時間」妙點子吧!
這夜亥中時分,申全所轄之賭場,共有三百餘人在聚賭,五十張賭桌,桌桌熱鬧紛紛的賭著。
夜越深,賭興越濃也。
這家賭場清一色賭大,而且由每位賭客自己擲骰,再與莊家所擲之點數,依大小定輸贏。
不少人因而皆「開高走低」般先贏後輸。
人心便如此貪,越贏越想趁手氣旺,多贏一些,當由贏轉輸後,便不甘心的越下注越大。
當越輸越多時,越想翻本。
結果,經常「天光,財也光」的輸光光。
翌夜,照樣籌錢趕來欲撈本。
結果,越陷越深也!
身敗名裂之景常現。
家破人亡慘劇頻傳。
可是,前仆後繼的「勇士」卻有增無減。
申全掌場首夜,場子一開,他便到場招呼。
前面十把,莊家幾乎皆敗北。
申全卻含笑逐桌招呼道:「大放送也!多撈些!」
所以,場中一直熱鬧紛紛!
纏鬥到亥初時分,雙方便互見輸贏。
場子中因而更刺激。
亥末時分,一陣香風之後,申全已扶一女站上一張空桌,立聽把場人員喊道:
「歇會吧!」
眾賭客不由一怔!
不久,眾人皆雙目發亮。
因為,那名馬仔不便年輕,而且艷麗,最迷人的是,她穿著一件前所未有的紗縷。
此紗縷由紅紗剪裁而成,它既寬鬆且薄如蟬翼,燭光一照,眾人皆知那馬仔全身只套著紗縷而!
那馬仔一踏上桌,便含笑徐徐轉身。
她並未刻意賣弄風姿,大家皆把紗縷內的胴體曲線,以及『軍事要塞』瞧得一清二楚啦!
眾人紛紛湧擠到此桌之四周「觀光」。
不久,四周已是氣喘如牛。
不少人更心癢的猛吞口水。
申全便在此時宣佈道:「為了肋興,下一把來個大放送,請大爺們注意聽大放送之內容。」
申全含笑道:「她叫秀秀,下一把之中,只要押注一萬兩以上,誰先擲出豹子,誰就可以免費與秀秀入內快活!」
立聽一陣歡呼。
不久,申全含笑道:「為示公平,每位大爺可自選一副骰子,大家各憑手氣及技術奪花魁,行不行?」
「行!不過,若有二人以上同時擲出豹子呢?」
申全含笑道:「加擲下去,直到分出優勝者,如何?」
「行!」
「請!」
眾人便紛紛各就各位。
秀秀卻在此時卸下紗縷。
她立即全身一絲不卦!
她大方的徐徐在桌上轉身。
眾人為之亢奮著。
申全含笑道:「姑娘們手腳快些!」
「是!」
各桌女子便分給每位賭客一副骰盒及三粒骰子。
賭客們不由緊張著。
申全含笑道:「下注吧!」
賭客們便紛紛下注!
只有二+一人因財力不足而束手「觀光」著。
不久,各桌旁之姑娘紛紛舉手表示已經備妥。
申全含笑道:「吾數到三,各位再一起擲,如何?」
「行!」
「聽著!一!二!三!」
骰聲大作!叭叭聲中,眾賭客紛紛置盒掀蓋。
每人皆瞪著盒中之點數。
可惜,由於亢奮過度,竟無人搖出豹子。
所謂豹子。便是盒中之骰子擲出最高點數「六」點。
眾人不由邊唉邊望向別人。
申全含笑道:「可有豹子?」
場中反而一靜。
眾人頓時鬆口氣。
申全含笑道:「眾莊家擲吧?」
五十位莊家立即搖骰、置盒及掀蓋。
立見八人搖出豹子,其餘四十二人皆搖出十三點以上之總點數,眾賭客之中,只有二十七人獲勝。
現場不由一陣歎息聲。
申全暗樂啦!
因為,此把已賺進約三百萬兩呀!
他便含笑道:「有興趣者,請下注。」
眾人便一致下注。
接著,人人覆盒以待。
不久,申全一下令,眾人便又擲骰。
那知,此把仍沒人搖出豹子。
相對的,莊家多搖出高點數。
此把便只有十九人贏錢。
不久,申全又道:「下注吧!」
眾人便再度下注。
不久,人人已按盒「備戰」。
申全便含笑下令。
骰聲乍揚,叭聲紛嗚。
不久,終於有一人喊道:「豹子啦!」
該桌之莊家及姑娘立即喊道:「恭賀金爺!」
那人不由哈哈一笑!
不少人為之苦笑!
申全含笑道:「恭賀金爺!」
說著,他已牽下秀秀。
莊家便擲骰掀蓋。
這一把替場子賺入二百六十萬兩。
申全牽秀秀到金員外身前,金員外便貼胸一靠。
申全含笑道:「秀秀!好生侍候金爺!」
「是!」
金員外便笑哈哈的摟走秀秀。
申全含笑道:「各位大爺別洩氣!自今夜起,每夜子時皆是心動時間,大家明夜繼續努力吧!」
說著,他已含笑離去。
不久,他已入鄰室品茗。
半個多時辰之後金員外單獨含笑回到大廳,他逢人便叫贊,他額上之汗珠更為他作證哩!
翌夜亥初,賭場便桌桌客滿。
子時一到,申全便又扶一女上桌。
此女比秀秀美而且大方哩!
她繞桌徐行三圈,便拋掉身上之紗縷。
她讓大家看得過癮啦!
不久,申全便又主持「心動時間」。
眾人連擲四把之後才有一人擲出豹子。
他笑哈哈的摟女入內快活。
申全則眉開眼笑的入內品茗。
因為,他估計已在此四把贏入一千三百萬兩白銀。
他便夜夜以一萬兩白銀雇一名秦淮河畔美女前來參加「心動時間」,他終於一炮而紅啦!
一個月之後,花榮又召見他。
花榮便先賞三百萬兩黃金。
然後,花榮派他管理畫舫。
花榮更交給他六百餘人。
申全便挖空心思般設計及安排各種噱頭,秦淮河畔水面之水而更加的污濁及飄異味啦!
申全便為花榮加速聚財。
花榮便頻頻賜賞。
花榮更以高手及財力協助申全成立秦淮幫。
申全因而成為幫主。
他便以花榮的勢力及財力一直擴充秦淮幫。
去年春天,他已有近三千名手下,他這個人頭已經是秦淮地面有頭有臉的申幫主,他更有大批的私房錢。
這天上午,他的手下循例把剛下海的姑娘送入他的莊中,這是他的嗜好,他只要看上眼,便先玩一陣子。
那知,他發現六女之中,有一女挺眼熟的。
他一問之下,立知此女叫蓮蓮,她昔日曾被商良及時拉出火坑,想不到她還是難逃此劫。
申全發現蓮蓮更美,便留下她。
他一追問,才知蓮蓮之父在戒賭不久後便又賭。
而且,蓮蓮之父為還賭債,竟鋌而走險的夜入一戶莊院欲偷財,結果,他被發現及活活的被打死。
蓮蓮之母經不起債主之逼,終於上吊自盡。
蓮蓮因而被迫下海。
申全獲訊之後,不但沒碰她的一根汗毛,反而協助她埋葬雙親,她便在哀傷之中,隨時準備下海。
那知,花挺在此時抵達金陵。
花榮更奉命安排「同心宴」。
眾殺手及重要幹部皆攜親人赴宴。
申全便率蓮蓮赴宴。
席間,申全率蓮蓮上前敬酒,花榮便介紹申全之聚財有術以及忠心,花挺卻只是一直瞧著蓮蓮。
申全上路的當場獻上蓮蓮。
花挺因而偷快的吩咐花榮多栽培申全。
蓬蓮因而準備侍奉花挺。
那知,花挺派二位美女調教蓮蓮及替她打扮著。
十日之後,蓮蓮便和諸女跟著花挺離去。
花挺一直帶她返廬山莊中,才正式採花。
花挺在採花之時,倏然發現蓮蓮生就「六陰絕脈」,他不但沒有采陰,反而回送靈丹及灌入功中。
蓮蓮因而死心塌地的侍候花挺。
蓮蓮因而挖空心思的討他歡喜。
她更勤於服丹行功及練武。
花挺便不定期的贈送蓮蓮功力。
所以,如今的蓮蓮已經足可列人頂尖高手之林。
且說申全在花府發生劇變之夜,他因為暢飲及為一位美女開苞,他居然睡得不知已經「變天」。
他的手下深知他的脾氣,便不敢喚醒他。
他因而逃過此劫。
翌日上午他獲訊之後,不由大駭。
因為他原本以為花榮是不垮的泰山呀!
他便派人出去探汛。
他更下令畫舫停業,以免引禍。
他一直等到風聲已靜,才出面復業。
如今,他可說是金陵的大哥大「啦!
今天,他特來安排財路。
只見他沉聲道:「董發!你有何意見?」
立見一名錦衣人惶恐的起身道:「申幫主!小的不敢!」
「哼!汝知規矩否?」
「幫主恕罪!小犬不肖被逮入府衙,小的破一筆財才帶出小犬,請准小的下月再補!小的一定加倍孝敬!」
「行!各位有何意見?」
立聽一人道:「稟幫主!可否提前一個時辰掀簾呢?」
「各位意下如何?」
眾人紛紛同意提前一個時辰做生意。
申全道:「大家皆知道能在宵禁之下復業,得來不易,各位既有此意思,吾會妥加安排,至於……」
他便故意打住不語。
立見一人道:「申幫主!在下願多孝敬二成!」
申全便含笑點頭。
其餘之人當然紛表同意。
於是,申全欣然率眾下船。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招待眾人返莊取用酒菜。
第四天上午,秦淮河釁眾畫舫姑娘已提前一個時辰陪尋芳客們共赴巫山游神女峰般快活啦!
秦淮河畔為之艷名大噪!
申全既收規費,自家畫肪又生意興旺,他不但加速累積財富,前來投效的弟兄也增加著。
他為之大樂!
他放縱於酒色享樂啦!
且說花挺在廬山莊院中之手下們四出尋人之後,終於有一人輾轉追到洱海邊啦!
當時那六名大漢正各摟一女在林中之篷內邊喝酒邊打情罵笑。
六對男女皆已經衣衫不整啦!
就在他們一觸即發之際,這位老包煞風景的掀篷探訊。
那六人正欲扁他卻見他是自己人。
於是,其中一人自我犧牲的整裝出篷道:「走啦!下回把照子發亮些!汝方才沒聽見人家在幹什麼嗎?」
「虎哥海涵!實因事情太大啦!」
「走!到遠方再敘!」
「老主人在此否?」
「廢話!咱六人一向隨侍老主人!」
「太好啦!謝天遍地!」
「汝幹嘛要見老主人!」
「主人失蹤啦!金陵基業全垮啦!」
「什……什麼?當真?」
「是呀!大夥兒已分途找老主人很久啦!」
「誰下的手?姑奶奶花玉呢?」
「姑奶奶也失蹤啦!她可能遇害啦!」
那人一皺眉,便望向湖面。
此時的花挺正在湖中快活,曼曼一手抓住船外之索梯,另一手摟著花挺,花挺則摟腰搭臀快活著。
另有二位美女則在兩側浮游及協助穩住花挺二人。
其餘諸妞則在旁戲水。
只有蓮蓮在榻上服丹行功。
因為,花挺在三天前又贈送一批功力以及助她進入另一境界。
她便每天服丹行功的鞏固這一份修為。
花挺既疼她又認為無敵天下,所以,他大方的贈功。
曼曼諸女反而成為花挺吸陰補功之來源。
諸女卻不知死活的天天暢玩著。
她們越熱情,花挺越暢玩著。
花挺根本沒有離意。
因為,他認為老妹及花榮已足以掌控大局。
不久,他已靜靜的樓吻著曼曼。
他一催功曼曼便酥麻的一暢。
不久,他已含笑上船。
倏聽岸邊傳來喝聲道:「稟老主人!急事!」
花挺便喝道:「說!」
「金陵劇變!主人及姑奶奶皆失蹤!」
花挺變色道:「何人如此大膽?」
「無具體證據!」
花挺立即喝道:「返莊!」
「是!」
眾人開始忙碌啦!
蓮蓮便先替花挺整裝。
她方才一聽內容如此嚴重便收功下榻。
不久,二人已先整妥裝。
曼曼諸女識相的上船默默整裝。
不久,她們已主動收抬個人之財物。
不久,六名大漢已匆匆攜木片掠上湖面。
他們便熟悉的以木片墊腳掠上船。
不久,他們已收錨及入船划船。
花挺卻一直站在船首望向遠方。
他的腦海自方才稍閃過殺機,便一直研判此案之原因,及他該如何進行緝兇甚至復仇行動。
他終於想起郝俊全家被宰以及花榮之復仇行動。
他便把山東地面黑道勢力列為首要目標。
他研判他及花玉所訓練之那批殺手必已在追緝此事,因為,他相信放眼天下即使少林寺也非這批殺手之對手。
不久,船一泊岸,他便沉聲道:「燒!」
「是!」
花挺便直接掠上岸。
蓮蓮立即主動放下二舟及掠上岸。
立見二名大漢各挾二女掠落小舟,便催舟送二女上岸。
花挺早已率蓮蓮行向林中之篷。
不久,蓮蓮已人篷整理妥花挺之財物。
她拎物一出來,立見一名大漢已接走財物。
花挺便向另一大漢道:「吾二人先返莊!清理妥此地!」
「是!」
花挺便與蓮蓮掠向山下。
不久,二人已合搭一部華麗馬車馳去。
立見另有一批大漢迅速上山協助。
半個時辰後,遊艇及林中諸篷一起焚燒著。
曼曼諸女則已搭車追馳而去。
二名大漢一直瞧見遊艇及篷皆被焚化方始離去。
他們一下山便各騎一馬馳去。
他們一追上車隊,便被召到花挺的車旁。
花挺便吩咐他們先赴金陵探訊。
二人便策騎疾馳而去。
花挺則率眾日出而行及日落而息。
沿途之中花挺不但未沾諸女,他甚至在夜宿貴陽時,也未品嚐他上回讚過之天龍酒以及百草酒。
他只是默默的服丹行功。
蓮蓮面對此狀,她立知事情之嚴重啦!
她只是一直默默的陪侍他。
翌日他們一離開貴陽,便沿山道馳去。
「望山跑死馬」,盤旋之山道加上陰雨綿綿使得花挺一陣心煩,他不由收功向蓮蓮問道:「汝已無親人?」
「不!小婢尚有挺哥!」
花挺問道:「想不想找個好歸宿?」
「不想!小婢只求能夠長侍挺哥!」
花挺淡笑道:「除吾之外尚有何人值得汝惦掛?」
蓮蓮立即想起商良。
因為,商良昔年挺身救她出火坑呀!
不過她仍然搖頭道:「沒有!」
「吾若不測!汝有何打算!」
「請挺哥准小婢先走一步!」
花挺忍不住摟她入懷道:「人無完人!皆有化為枯骨之日,吾若有不測,汝就取走梅台後下方之銀票吧!」
蓮蓮張臂摟道:「不!小婢不願度行屍走肉之生活!」
「癡!汝尚年青,何況汝有智慧、武功及財富,汝尚有絢麗的人生,吾卻已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不!挺哥松柏長青,蓋世傲立!」
花挺便輕撫秀髮不語。
蓮蓮便依偎在他的懷抱中。
這是她首次墊著他(她以往皆供他墊身),她發現他只是沉思,她不由萌起一股前所未有之恐懼。
她似覺泰山將倒,自已卻在山旁。
她又覺大海即將起濤,自己卻孤舟飄於海面。
她不由緊摟著他道:「挺哥!別嚇小婢!求求挺哥!」
花挺不由顫心忖道:「怎麼回事!吾已多久未會如此感傷啦?吾怎會有懼意?
吾怎會有不樣之兆呢?「
他不由沉思著。
他撫蓮蓮秀髮之手為之打住。
蓮蓮乍覺此狀不由眼皮連跳。
她沒來由的打個哆嗦。
花挺乍被她的哆嗦震回現實,他不由輕撫她的香頰道:「牢記住吾方纔之話,掌握自己之幸福!」
蓮蓮卻忍不住溢淚。
英雄好漢最怕情來磨,花挺這個梟魔前所未有的覺得心兒沉甸甸的,他不由默視向遠方。
雨勢漸大,花挺未下令,眾人只好續行。
花挺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居然憶及楚霸王落魄到烏江自刎之典故。
他為之心兒劇顫!
他沒來由的也打個冷顫。
他一副茫茫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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