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比武
「真希望沒那麼多的麻煩!「這是陳七聽到的她的許願,是一天夜裡!
陳七笑了笑,江湖哪有那麼簡單,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豈是說退就能退的,何況是這樣的世家,名聲對他們而言就意味著一切.
自己又是為何來到揚州?陳七抬頭看看空中的明月,也許是厭倦了大漠的風沙,想看一下江南的流水人家.也許是漂泊的太累,想找一個棲息之所秋日,天空格外的藍.比武如期進行,陳七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好不壯觀.幾乎沒有什麼懸念,先前被看好的幾位後起之秀順利的殺出重圍圍.他們分別是:司空劍,江仙羽,清虛子,無為,慕容雲和漕幫的少幫主盧雄.下一輪的比試將於七日後進行.
江家,院中.陳七又看到了那位仙子,先前不帶人間煙火她,眉宇間似乎有淡淡的憂傷,陳七看了驀然心動,許多年了,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天下三分明月,二分無賴是揚州.揚州的月比大漠中的月多了幾分婉約和柔情,只是少了那份震撼人心的壯闊和落寞.
七日之期轉眼而致,但比武的當天,突然宣佈了一個很奇怪的決定__讓清虛子和無為晉級,餘下的四人仍按規定比武,這讓在場的人很驚訝.從比武的過程來看,的確是清虛和無為的修為更高些,可是比武的名單應當早就定好了,為何有突然改變了呢!
是夜,陳七沒有睡,因為江楚天,齊雨和那兩位沒睡,最近,陳前覺得自己變了,變的好奇了!要是以前,在這樣的夜晚,就是地震,只要房子沒塌,他是不會從床上起來的.如果換做是你,你一定也會忍不住,江家有太多的秘密.
"爹,為什麼突然做這樣的決定?"
"因為我看了抽籤的結果,你的對手是清虛,而雲兒的對手是無為.以清虛和無為的修為,你們至多有三成的勝算."
"這次,合幾大世家之力,說服楚霸天,南少林和武當的人."
"可是?"
"好了剩下的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回去休息吧!"
慕容雲和江仙羽離去後,陳七並沒有馬上離開,因為江楚天和齊雨還在屋中.
"事情進展如何?"
"恩,都很順利."
"好啊,我老了,江家就靠仙羽了!"
語氣中滿是落寞,不管先前是何等的風光,人總是會變老的,就像師傅,自己也會有那麼一天.只是江家的這位長者讓陳七感到心寒,每次見到他陳七總是不敢注視他的雙眼,僥是練了那樣的心法.陳七覺得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睛,表面看上去很慈祥,甚至很淡泊,彷彿經歷太多,一切都已看破,可陳七偏偏覺的,那是假象,好似風平浪靜的海面,下面卻藏著洶湧的暗流,一不小心就會被捲進去.
觀戰的人很多,這一戰盧雄的勝算不大,因為十年前,他的父親曾與江楚天有過一戰,名為切磋,實則性命相搏,那詭異凌厲的腿法逼的江楚天用了"六月飛雪",雖然並未完全施展.能將他逼到如此程度已是罕見.那一戰後,江楚天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研究這門腿法,其中的奧妙自然知曉,他未來的女婿當然收益非淺.
陳七環顧四周,人們都盯著場中的兩人,眼中滿是期盼,好像不是在看比武,而是在看鬥獸,希望他們斗的精彩些,最好還能多流
寫血,至於最後的勝負甚至於二人的生死,他們到不在乎.
陳七突然對一個人很感興趣,他所在的位置很偏,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可陳七就偏偏注意了.原因首先是他的眼睛,很犀利,很冷酷,很深.陳七記得師傅說過透過眼睛能看清人的內心,陳七突然覺的自己應該在回到師傅身邊,在多學兩年.因為他發現有太多的人他根本看不透.而且他好像易過容,只是靠的太遠,陳七無法看仔細.
場中兩人的身影漸漸快了起來.突然,兩人輕輕碰了一下就各自彈了出去,嘴角都滲出了血絲.當陳七在回頭尋找那個人時,卻發現只有一棵古松立在那裡,孤零零的立在那!
二人交手已近百招,他們間的距離也在漸漸擴大,也就是說盧雄即將施展他那凌厲的腿法.為什麼?江楚天應該告訴過慕容雲應敵之道.場中的腿影漸漸多了起來,陳七很吃驚,他沒想到腿原來還可以這麼用,可以踢,可以掃,可以蹬.可以自左往右可以自上而下,明明站在對手的前面,腿卻可以攻他的腦後.二人又抱了一下各自退了回去,"哇"慕容雲吐了一口血.勝負已分.原來如此,這就是江楚天告訴他的應敵之道,先示弱,在盧雄氣勢積累將之顛峰之時發動攻擊.雖然,慕容雲中了一招,可是陳七發現,在那一招將至時,他的身邊多了一層掌幕,他一掌護住周身要處,另一掌卻輕輕拂了盧雄的右腿一下,就是這一拂封閉了他右腿諸穴.果然,盧雄的身法漫了下來,慕容雲的掌卻是越來越密,盧雄的胸口又被輕輕拂了一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勝負已分!
傍晚,天漸漸陰了起來.半夜,一滴,兩滴.....雨漸漸下了起來,陳七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落雨,難得的寂靜啊,那些人恐怕沒心情聽雨吧?雨下了一夜,看來比武要推遲了.
果然,比武推遲到三天後,難得陳七也清閒幾天.江楚天父子已經在屋中呆了大半天了,連午飯都沒出來吃.陳七笑了笑,他曾聽師傅說起過江家的絕技"六月飛雪",這套被推為"江南四大絕技"之首的暗器手法.近百年好像從來沒有人能從這招下全身而退,陳七真的很想看一看,很早就想了.
司空劍,人如劍,鋒芒畢露.江仙羽,依舊是一副書生氣.一聲輕吟,司空劍手中利劍出鞘,江仙羽空手接劍兩道身影越來越快,凌厲的劍氣瀰漫場中,江仙羽依仗精妙的步法在劍影中飄忽遊走,"當"兵器的敲擊聲,江仙羽袖底撒出一片青輝,陳七一驚,不光是他,在場的人都是一驚,"六大名器"中的"細雨刀".更讓人吃驚的是,江仙雨的刀法,沒在刀上浸淫十年之功決難達到這樣的造詣,果然不只是經商那麼簡單,這些年恐怕拜訪了不少名師.
二人出招漸漸慢了,顯然是內力消耗的緣故,可是,司空劍自到現在一直為盡全力,他在提防,他在蓄勢,他要做最後一擊,在適當的時候,他更不能讓那名滿天下的"飛雪"飄出.忽然,江仙羽一直未動的左手動了一下,剎那見,場中開滿了花,淡淡的若有若無,"梨花落""花開滿園,香氣流轉,怎奈花落"花在開,一朵,十朵,百朵.....氣在流轉,充滿場中,漸漸花落,江仙羽傷.只是他不該選在這個時候,他的勢還未聚,江仙羽那一動只是想誘他先出手.天空飄起了雪,九月天怎麼會下雪,"六月飛雪"已然發動,在司空劍氣勢將盡,餘勢未聚時.雪與花之舞,相互纏繞,原來,頃刻間奪人性命的招數可以這樣美.花落了,雪卻大了,身處其中,無處藏身,無計可施.如畫般的技藝,花謝雪停,司空劍身受樹創,江仙羽中三劍.
於是,慕容雲,江仙羽雙雙勝出.這一點,陳七早以料到,只是他沒想到,江仙羽的武功如此高.
"師傅,有些事我不明白"
"有些事,不經歷不會明白,有些事即使經歷了也不會明白.記住,江湖遠比你想像的深,江湖人比江湖更深."
夜深人靜,陳七望著夜空.長長的呼了口氣,西湖的景色是不是還是那樣美,也許自己該離開了,這些紛爭,他有些厭倦了.
一道身影翻牆而出,慕容雲!陳七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出去.
那道身影到了入了城郊的松林中.百年的古木,鬱鬱蔥蔥.
遠遠的.陳七看到他在和一個蒙面人交談.他調整自己的氣息,緩緩的向他們兩人靠了過去,卻只聽到一句話.
"按照計劃行事."
什麼計劃,什麼事?那個蒙面人又是誰?
十月初七,一個普通的日子,依舊秋高氣爽;一個不普通的日子.以為今天是江楚天的六十大壽.人生不過短短百載,能活至六旬就不容易,何況是個江湖人,江湖中又幾人能平平安安的走到六十.所以這次壽宴辦的很盛大,不盛大都不行.
所以,晚上到江家賀壽的人很多.江家共擺了五十桌宴席.可現在還在往院中搬桌椅,不夠,遠遠不夠.來的人太多了.楚霸天,痴道人,空凡大師......江湖中還有幾人有這麼大的面子.
陳七看著院中滿滿的一片,突然覺的頭很大,不是一般的大.他本是個喜愛清淨的人,有時也喜歡湊熱鬧,只是這太熱鬧.
於是他偷偷的溜了,找了個藉口.還是離那些江湖人遠些好.
突然,一道人影一閃而沒.陳七跟了上去,追到後院的時候,那人不見了,象從空中消失了.院中靜悄悄的,喧鬧聲不時傳來.他陳七有些心亂,這是他入江家第一次心亂.有人能從他眼前消失,他覺的將有事發生,大事!
突然,轟的一聲.仿如隕石墜地,大地也隨之晃了一下.前院鬧了起來,不是喜慶的鬧,鬧聲中夾著震驚和慌亂.
當他到前院的時候,發現院中倒了許多人,桌子倒了一大片.一個蒙面倒在地上.手中拿著一個方形的盒子.
"諸位受驚了,....哇,"江楚天吐了一大口血.
原本熱熱鬧鬧的,剎那間靜了下來.
陳七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就在剛剛舉行宴會的時候,這個蒙面人突然出現,手中拿著一個方型的盒子,裡面無數的銀針射了出來."仙隕"陳七一驚.空凡和痴道人擋去了大部分的暗器.慕容雲和江仙羽為了保護重人中了數枚度針,江楚天以極為詭異的招數將來者擊斃,到是沒有別人受傷.
"那清虛和無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