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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樂顏]他是沙漠之王(邪魅貴公子3)[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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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6 21:13:45
  第九章

  剛剛從宮內回來,結果還未安枕,費薩雷又匆匆離開了。期間三王子薩爾姆曾打電話過來,好像事情相當緊急,幾句話就把費薩雷喊走了。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二十分,凌笑笑預感到這將是個不眠之夜。不會因為來了一個東方的女人,蘇米爾皇宮就發生十二級地震吧?一定有更嚴重的事情發生才是。或許她來得不是時候。

  凌笑笑懶洋洋地沖了個澡,穿衣服的時候,不小心在鏡子中看到自己身上的青紫淤痕,不由得身體一陣燥熱。

  野蠻男人!

  她恨恨地罵了一句,心裏卻一陣陣激蕩,原來的疲倦竟然全部不翼而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還是了無睡意。

  她乾脆翻身下床,穿上僕人專門送來的保守睡衣,再次步入陽臺。

  啊!庭院裏又來了一輛轎車,看不清什麼牌子,只知道很尊貴的樣子。

  今夜還真是熱鬧,這又是誰來了?

  凌笑笑正覺得疑惑,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她走過去開門。

  哈利勒一臉焦躁地看著她,「快換上正式的衣服,來的人是哈茂德議長。」

  「是做什麼的?」凌笑笑不解地問。

  「議會就是王室長老委員會,是蘇米爾的最高權利機構,擁有確立或廢黜國王、調解王室內部分歧、商議重大國事等權力,現任議長就是前國王啦!」

  「啊?」

  「就是王儲殿下的祖父大人啦!」哈利勒誠惶誠恐,顯然對這位前國王很是恐懼,比提起國王陛下還謹慎。

  凌笑笑歪著頭想了想,蘇米爾皇室還真把她一個普通女人當成重大災難了?連最高權利者都親自現身了。

  讓哈利勒在門外等著,凌笑笑迅速換了一身衣服,是寬鬆的唐裝,對襟樣式,盤花紐扣,袖子肥肥大大的,但是能把胳膊全部遮掩起來,下面是同樣寬鬆的長褲,為了搭配衣服,她也換上了一雙手工繡花鞋。

  這樣的衣服,是她在紐約出席正規場合時最愛穿的。

  既不奢華,又典雅大方,很能襯托她潔白如玉的肌膚和氣質。

  當她出現時,哈利勒瞪大了雙眼。

  凌笑笑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怎麼?驚豔了?」

  「拜託,不要動不動敲我的腦袋,女人應該要矜持!」哈利勒怒視著她。

  凌笑笑面無表情地聳聳肩。

  下樓的時候,哈利勒再三叮囑凌笑笑應注意的禮節,不許她在哈茂德面前出醜。

  「為什麼幫我?」凌笑笑頗感興趣地問。

  「我才沒有幫你,我是在幫王儲殿下。既然你是他的女人,如果你丟臉,就是殿下丟臉;如果殿下丟臉,身為下人的我也會覺得很丟臉。」哈利勒高仰著他小小的腦袋,倨傲地回答。

  「喔,說到最後還是為了你心愛的王儲殿下。原來你愛的人是他啊!」凌笑笑雲淡風清地說,「看來雷還真是吃香呢,有個戀兄情結的弟弟,還有一個暗戀他的僕人,喔喔!」

  「你在說什麼?」忘記了已經快要走入會客廳,哈利勒氣憤至極地叫囂起來,「我對殿下是真心誠意的,絕不是你想的那種感情!我的感情是聖潔而崇高的。」

  凌笑笑緊抿住嘴唇,擔心自己會大笑出來。

  逗弄這個驕傲的僕人很有趣,她知道自己以後在蘇米爾的生活不會太無聊了。

  「記住,議長說什麼,你就要應什麼,不許辯駁!」哈利勒最後一次警告她。

  凌笑笑依然是一千零一號的冰山模樣。

  

  出乎意料,哈茂德議長這位前國王竟然非常的現代化。

  他穿著紅綢襯衫、休聞褲和蜥蜴皮的皮鞋,頭上也沒有阿拉伯式的那種小帽子。

  他的身材修長,高高的個子,背部筆直,如果僅從背後觀看的話,說他只有二、三十歲也會有人相信。

  他的皮膚黝黑,目光精神奕奕,還有一臉囂張的大鬍子。

  很性格、很霸道的男人,而且一點也看不出老。

  凌笑笑按照國際禮儀,主動伸出了手。

  哈茂德有些意外地看著她修長的指甲,回握她的時候,問:「你真的是名舞者?」

  「是的。」

  「你會說阿拉伯語?」哈茂德的眼睛一亮,似乎有些驚喜。

  「只會一些簡單的日常會話,並不精通。」實際上凌笑笑精通英、法、德、日、阿拉伯語五種外國語言。

  當然,這也是段敘的功勞,而段敘本人精通八種外語,在各國遊走,語言不會成為他的任何障礙。

  哈茂德鬆開了手,示意她坐下,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上下左右打量著她。

  在這樣的目光審視下,凌笑笑依然鎮定自若。

  畢竟她經歷過太多風浪,已經學會了如何掩飾自己的心跳失常。

  哈茂德?最後的目光落在了她無名指的戒指上,「費薩雷送你的?」

  「是的。」

  「雖然只是一枚小小的戒指,卻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你應該知道吧?」哈茂德目光緊逼地說。

  「如果這是他自願的,我會陪他站在一起解決麻煩。」凌笑笑不亢不卑地說。

  哈茂德冷哼了一聲,「就憑你一個脆弱的女人?」

  「議長大人,女人的名字已經不再是弱者。」

  「喔?」

  「不如我們來探討探討『莎士比亞』的巨作吧,或許能找到共同語言。」她第一次露出微笑。

  哈茂德也笑了起來,「你很聰明。」

  「議長大人很開明。」

  「但是再開明,一個阿拉伯國家也不會接受一個異教徒做他們的王后。」哈茂德的表情嚴肅起來,「要知道,事情的進展總是要循序漸進的,否則就會適得其反,釀成災難。」

  凌笑笑這次選擇了沈默。

  「我曾經愛上一名基督徒,她是位荷蘭的漂亮姑娘。」哈茂德痛楚地閉上雙眼,「我也曾試著讓她融入我的生活,結果她被暗殺了。而我為此憤然辭去了國王的職位。即使是國王,有時候也無法保護自己的女人。」

  凌笑笑黯然,她終於明白這位老人為什麼會願意幫助她了。

  「你真的很愛我那個孫子嗎?」

  「是的。」

  「那麼,加入回教吧,只要你成為阿拉的僕人,我可以遊說長老會接納你。」

  「這是國王陛下的意思嗎?」

  「不,是我的意思。我的兒子不愛任何人,但是我愛自己的孫子,他是我的驕傲。」老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閃著驕傲的神采。

  凌笑笑再次沈默了。

  加入任何宗教都應該是自動自發的,如果是被迫的,還有什麼意義呢?

  可是她感覺到了哈茂德表現出來的善意,他沒有為難她,而是認真地在給她尋找可能的出路。

  這樣的情況下……拒絕的話,她難以說出口。

  從小到大,除了跳舞時膜拜天地自然,她從來沒有過任何宗教信仰,桀驚不馴的段敘也不容許她加入任何宗教。

  「人是自由的,不該有任何不自然的束縛。」這是段敘的名言。

  「給我點時間考慮,可以嗎?」她輕聲問。

  哈茂德深深地看著她,似乎在探究她的靈魂,最後他站了起來,「在太陽升起的時候,請給我答案。」

  這麼短的時間?她詫異。

  「因為事態緊急,再遲些,也許你會遭遇極端分子的迫害。」哈茂德歎了口氣,「你要知道,有些極端回教徒是很瘋狂的,他們仇恨一切有違教義的人和事。」

  凌笑笑感激地向他道謝,「我會認真考慮的。謝謝你,雷有你這樣的祖父,真是他的幸福。」

  哈茂德爽朗大笑,「啊,是啊,我也一直很欣賞那小子哪!好了,我要走了。人老了,不能熬夜啦!」

  凌笑笑親自送他上車,直到目送車子開出大門,她才緩緩回房。

  哈利勒緊跟著她,「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加入回教吧!」

  凌笑笑回頭看他,「如果要你加入基督教或者佛教,你願意嗎?」

  「怎麼可能!我是虔誠的回教徒!」

  「那不就是了?強迫我加入回教,就和強迫一個回教徒加入其他宗教一樣,這是人道嗎?」

  哈利勒呆住。

  

  正如凌笑笑的預感,這註定是一個不眠夜。

  凌晨兩點鐘,又有兩位大人物來訪。

  哈利勒臉色蒼白地告訴凌笑笑,「外交大臣和朝覲事務兼宗教基金大臣一起來了。你還真的引起了皇室震驚。」

  凌笑笑依然面容平靜地迎接了身穿白袍的大臣們。

  「這是一億美金的支票,這是美國比佛利山莊的房地契,現在都是你的了。」外交大臣開門見山地說。

  凌笑笑看了一眼那令普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條件呢?」

  「馬上離開蘇米爾。」朝覲大臣回道。

  「只要你不在蘇米爾國內,我們就不會約束你和王儲殿下的關係,他可以自由去找你。」

  「讓我做一名偷養在外的情婦?」凌笑笑的嘴角挑了起來,這些阿拉伯人還真的很有趣。

  「凌小姐,如果你不想遭遇極端分子的迫害,就請接受我們的好意。」外交大臣恭謹地說。

  「王儲殿下是我們不能失去的國家支柱,請你不要替他製造難題。」朝覲大臣也是一臉忍耐。

  看來費薩雷很讓他們頭疼,不敢立即把她抓住殺掉,也不敢太過威逼她,只是用這種懷柔政策對付她呢!

  凌笑笑有些明白費薩雷把她安置到這棟別墅的原因了,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好像對這棟別墅有所忌憚,即使進來也誠惶誠恐,辦完事情就走,更不敢在這裏對她有任何威脅。

  費薩雷不僅僅是單純的王儲吧?

  他的勢力已經令這些權臣望而生畏了。

  「支票和地契都留下吧,我會認真考慮的。」凌笑笑點頭。

  她不想再和這些固執的阿拉伯男人爭執,還是先把他們攆走得好。

  見她留下支票、地契,兩人大喜,告別之後迅速離開。

  哈利勒低眼看著小矮桌上的東西,哼了一聲。

  「你覺得這種東西就可以收買我,你的王儲殿下愛錯了人,是嗎?」凌笑笑問。

  「我希望你拿著這些東西早點消失才好。」

  「喔——真可惜,看來我要讓你失望了。」凌笑笑狡黠一笑,把支票和地契放到哈利勒的懷裏。「我要去睡了,如果不是雷回來,不許再叫我。」

  「喂!」

  「別打擾我喔,我的起床氣可是很厲害的。」凌笑笑搖搖手走了。

  哈利勒怒氣街街地看著手中的東西,真……真……真豈有此理!

  以後一定要告訴殿下,女人是不能寵的,一寵就上了天!

  豈有此理!

  

  凌晨三點,費薩雷回宮了。

  只是隨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四名身穿黑色罩袍、臉上覆著面紗的女子。

  「啊,是那四位公主殿下。」哈利勒的眼睛閃亮起來,一副興奮雀躍的模樣。

  看來王儲殿下終於接受了這四位公主呢!

  那四名女子冷冷地仇視著凌笑笑。

  凌笑笑看著費薩雷,他的眼睛裏佈滿了血絲,自從回到蘇米爾,他還未獲得充足的睡眠。

  「我答應父王,讓她們住到這裏來,如果她們喜歡這種生活,我不介意娶她們進門。」費薩雷淡淡地說。

  淡淡的一句話,卻把凌笑笑一顆火熱的心打入了冰窟裏。

  她咬住下唇,瞪著他。

  「安排公主去休息吧!」費薩雷吩咐哈利勒。

  「是的。」

  凌笑笑轉身要上樓,卻被費薩雷一把抓住。

  她掙扎著,用長長的指甲抓他的肌膚。

  費薩雷攔腰抱起她,大步向樓上走。

  「放開我!」凌笑笑渾身開始顫抖,「去找你的公主們陪寢好了,不要再碰我!混蛋!」

  是這樣的,終究是這樣的!

  什麼一切問題都交給他解決,什麼他會只愛她一個人、娶一個妻子,謊言!統統都是謊言!

  「你吃醋了?」費薩雷卻似好心情地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神情有說不出的性感。

  凌笑笑的心漏跳了一拍,但隨即更加用力掙扎,「見鬼!吃醋怎麼了?醫生還說吃醋有益美容呢!你放開我!別用你曾擁抱別人骯髒的手抱我!」

  「小妖精,我只會擁抱你一人!」

  「說謊!你現在還敢說謊!都把女人領進家裏來了!」她的指甲被他結實的肌肉折傷,一陣揪心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抽搐起來。

  她簡直快要氣瘋了,氣自己,居然愚笨到相信這個男人!

  去他的手掌紋,去他的深情雙眼,都是騙人的!

  騙人的!

  段敘告訴她,不要相信一個只有欲望的男人,可是她卻一再地沉淪在費薩雷的擁抱中。

  費薩雷把她抱進臥室,反鎖上門,然後直接把她壓到大床上。

  凌笑笑踢著他、抓著他,卻無法擺脫他。

  這個男人簡直發瘋了,那雙充滿欲望的眼睛似乎恨不得吞噬掉她一樣。

  他現在還想要她?

  這個混蛋!他腦子被精蟲占滿了嗎?

  費薩雷把她壓在床上,自己用雙腿站在地板上,微微彎曲著,迅速捕住凌笑笑的唇,來了個熱辣辣的吻,吻得她全身顫抖不已。

  「混……混蛋!」凌笑笑差點把他的舌頭咬下來。

  「你還不相信我嗎?我的身體只屬於你,就如同這顆心一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費薩雷拉著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胸前,那兒的心臟正「卜通、卜通」有力而激烈的跳動著。

  她伸手將他的手甩開,兩人僵持著,空氣停滯了數秒。

  凌笑笑的腦海一片混亂,費薩雷赤裸而火熱的眼神讓她迷亂,那樣一雙眼睛,因為欲望而變成妖異的魅惑紫色,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眼神讓凌笑笑全身上下燥熱難耐,卻又如巨石一樣壓在她的胸口。

  「我的身體只為你而情動,到現在你還不相信嗎?」

  「混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發情?」凌笑笑的臉漲得通紅。

  「可愈是這種非常時刻,我愈想擁抱你,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心,才能確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的嗓音低沉而濃重。

  凌笑笑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看到了他眼裏一絲異樣的情愫,像一道猛烈的火燃燒了她。

  他伸手猛地攬住凌笑笑,在刹那間又一次截住她的唇,灼熱濕滑的舌尖饑渴似地長驅直入,橫掃她的口腔,所有的感覺都聚集在舌尖上,全身各處都顫抖起來。

  他們開始扯對方身上的衣物,那種瀕臨瘋狂的激越令凌笑笑無意阻擋,這種衝動讓她渾身戰慄。

  她投進費薩雷懷裏,像隻小貓般在他的摟抱中扭動,他像揉著寵物一樣,撫弄著她身體的每一寸地方。

  他的手指撚動那泛著櫻紅色的嬌嫩乳尖,捏住它抖動起整個乳房,一陣強烈的刺激令凌笑笑不禁渾身發顫。

  而他的下半身則深埋在她的雙腿間,那濕漉漉的柔軟令他的欲望更加堅硬如鐵。

  費薩雷把凌笑笑的上半身按下,緊貼在床上,同時用雙手把她的臀部抬到最高。凌笑笑感覺到一個溫熟而濕潤的柔軟東西貼住了自己的柔軟,並且還在不停摩擦,當意識到那是費薩雷的舌頭時,一陣刺激透頂的快感立刻襲遍她的全身。

  「嗯……」她不禁低聲呻吟起來。

  老天,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她應該很生氣、很生氣的,不能為了他的三言兩語就軟弱了啊!

  費薩雷的舌尖滑過她那柔軟粉嫩的花唇,順著蜜穴向內深入,凌笑笑不自覺地收緊了一下,發出尖銳的呻吟。

  費薩雷退開去,目光如火地盯著她,「只有你,我才想這樣做,想讓你獲得最極端的快樂,知道嗎?」

  「雷……」凌笑笑低啞地開口,她的身體悸動著,非常渴望被填充飽滿。

  他俯下身吻她,雙手撐開她的雙腿,堅硬的欲望一下猛插到底!

  「啊……」凌笑笑尖叫出聲,疼痛伴隨鼓脹,像要被擠爆了的感覺排山倒海般湧來。

  她仰躺在床上,雙手緊緊勒住男人的頸項。

  「真好,永遠都像處子般緊窒,我以後一定會『性福』無比。」費薩雷裯笑道,「忍一忍……很快就適應了。」

  「嗯……」凌笑笑呼出一口氣,儘量放鬆,手指卻掐了他的脖子一把。

  厚顏無恥的男人!

  費薩雷悶笑一聲,退出一點,然後再次插入。這一次凌笑笑稍微適應了一些。隨著他的不斷深入,她的感覺也好起來,漸漸地,他的堅硬對柔軟內壁的摩擦產生一種莫名的興奮,鼓脹也成了一種空虛被填充的滿足。

  費薩雷大力地挺動起來,不住地抽插。

  「啊……啊啊……」凌笑笑只剩下尖叫。

  高潮比預期中還要提早來臨,在費薩雷激射的一刹那,凌笑笑渾身劇烈地顫抖,像是著了魔。

  這個男人是致命的毒藥,讓她無力抗拒而甘願沉淪。

  費薩雷狂吼一聲,然後趴在她的身上,厚實的胸膛貼著她的雙乳。凌笑笑感覺到他劇烈的喘息,下身依然在悸動著,直到那遲遲不願退出的欲望再次堅硬如鐵。

  凌笑笑被他的碩大驚嚇住。

  他卻咬住她的唇,喘息著呢喃:「看,你一個人就能把我榨乾了,我怎麼還會要其他的女人?小笨蛋。」

  凌笑笑的大腦一片混亂,想反駁什麼,可來不及說話,便再次陷入男人的激烈律動之中。

  無法喘息,全身好像著了火。

  糾纏、糾纏……

  抵死纏綿。

  可胸中依然有個死結無法解開,想到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那四名女子,凌笑笑覺得自己猶如籠中獸。

  有什麼情緒一直被壓抑著,等著要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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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在黑暗之中,凌笑笑突然驚醒過來。

  她心慌地下床,費薩雷的手臂勒緊她,迷糊地哼了一聲。

  凌笑笑把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挪開,悄無聲息地下床,打開陽臺的門,赫然看到睽違了兩年之久的男人。

  大約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穿了一身亞麻色的休閒衣,頭髮依然烏黑閃亮,微笑著,如夜空中降臨的明星。

  「段敘!」凌笑笑感到心口一陣抽痛,來不及思索便一頭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還是那樣,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菊花香。

  男人的手撫摸著她的秀髮,低低地歎息,「丫頭,怎麼跑到戰爭窩裏來了?」

  鬱悶太久的情緒似乎得到了宣洩,凌笑笑的淚水爭先恐後地跑出來,打濕了男人的衣衫。

  好委屈!

  看到段敘,她才覺得自己感到好委屈,為了費薩雷,她把自己逼到了絕路上。

  真的好委屈!

  段敍一直希望她能隨心所欲的生活,可是現在呢?她沒有了一點點自由。

  幾乎所有的人都想限制她,告訴她應該這樣、應該那樣,雖然費薩雷什麼也不說,她卻知道他已經替她背負了太多的譴責。

  「你怎麼來了?」默默地哭泣完後,她才低聲問。

  「哈囉!」段敘沒有回答她,卻向她的身後打招呼。

  凌笑笑一轉身,看到了滿面怒容的男人。

  「雷……」

  她還沒解釋,身子已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起來,轉眼就落進了費薩雷的懷裏。

  段敘聳聳肩,「對她溫柔點。」

  「這用不著你費心!」費薩雷冷冽地回答,看清楚男人的臉龐時赫然大驚,「是你?」

  眼前的男人竟然是曾經和他們合作的傢伙,代號「十字」!

  年輕時候,費薩雷和袁牧野、駱凱風組成了「颶風三人組」,成為賞金獵人,而多次和他們合作的人就是眼前的男子「十字」。

  也是因為十字的關係,費薩雷在越南第一次見到了凌笑笑。

  段敘微微點頭,「又見面了,颶風大俠。」

  「你到底是誰?」費薩雷警覺地問。

  「段敘。」

  他挑高了眉毛,這就是凌笑笑一直惦念的男人?

  很乾淨、很英俊、很瀟灑,和凌笑笑一樣,身上也有一種很神秘的誘惑氣質。

  費薩雷的警惕心愈發升高,「不管你是她的什麼人,現在她是我的女人了,她的一切我來負責。」

  「呵呵,」段敘微笑地挑了挑唇角,「你能負責?能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嗎?能讓她過著安逸舒適的生活嗎?還是要她禁閉在深宮中,再也無出頭之日?」

  費薩雷一時無法回答。

  段敘伸出雙手,「跟我回去吧,這不是你能適應的世界。」

  凌笑笑抬頭看著費薩雷,費薩雷同樣看著她。

  「那四名女子終究會成為你的妻子嗎?即使你不擁抱她們。」她問出了心中最大的困惑與不安。

  費薩雷默然。

  這不僅是婚姻,還牽扯到與周邊國家的睦鄰友好,他不能說放棄就放棄。

  「相信我,我有自己的解決方式。」他認真地說。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凌笑笑終於失控地叫起來,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不管怎麼說,你是王儲,將來會是國王,你會說因為國家的安全問題,因為什麼重大問題而與別人聯姻。你可以像你的父親一樣,擁有一座華麗後宮,而我再也不能提出任何異議,因為在這裏,你有絕對的權威,我連只螞蟻都不如。我怎麼相信你?你口口聲聲說著相信,卻堂而皇之的把女人領進家門……嗚……」

  她終於啜泣出聲,段敘伸手把她拉進了懷裏。「丫頭,跟我走吧!讓你哭泣的男人,我絕不會答應讓你嫁給他的。」

  「你還是不信任我。」費薩雷的手握成了拳頭。

  在這種艱難的處境下,他最需要的就是信任。

  可是在最緊要關頭,這個女人卻退縮了。

  「或者你最愛的人並不是我吧?而是眼前的男人。」他的心裏滿是苦澀與憤懣。

  凌笑笑與段敘之間那種無法言表的親近,讓他心如刀割。

  她對段敘的全然信任,更是讓他無法釋懷。

  「是的,我第一個愛的男人就是他。」凌笑笑抬起頭,又恢復了她一如既往的冰冷表情。

  「走吧!」段敘拉著凌笑笑跳下陽臺。

  費薩雷想阻攔,發覺自己的手心裏突然多了件東西,他愕然打開——

  我帶她在沙漠深處等你。

  日出之前,解決所有的麻煩,否則我帶她永遠消失。

  

  段敘閱著一輛旅行車,沈默地向前行駛。

  凌笑笑沒有問他要去哪裡,她總是信任他。

  東邊的天空已經有一絲明亮,泛著魚肚白的顏色,她冷得發抖。

  匆匆出來,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棉質襯衣和一條輕薄的長褲,這還是睡覺前費薩雷給她套上的。

  段敘從車廂裏取出一條毛毯丟給她,她裹上,還是牙齒互相打架地發抖。

  「車子的空調壞了。沒辦法,臨時只能弄到這樣一輛車子。」他簡單地解釋道。

  凌笑笑「嗯」了一聲,並不想抱怨。

  車子開進了沙漠,一望無垠。

  路途上偶爾能看到一棵沙柳,或者低矮的灌木,廣闊的沙漠讓凌笑笑感到絕望。

  這才是真正的蘇米爾,她剛來時看到的黃金海岸不過是個虛榮的假像。

  在內陸腹地,蘇米爾百分之七十的國土被沙漠覆蓋,雖然沙漠下面是滾滾的石油。

  在一棵阿拉伯橡膠樹旁,段敘停下了車子。

  「下來吧!」

  凌笑笑裹著毯子下來,疑惑地看著四周,樹下拴著一頭駱駝,周圍卻沒有任何人,真是奇怪。

  「你怎麼會到這裏的?」她問。

  「因為你在這裏啊!」段敘關愛地看著眼前蒼白的小女孩。

  在他的眼中,凌笑笑永遠是那個緊緊抓著他的手、淚眼汪汪哀求著他的小女孩。把她從白族的村寨接出來的時候,她就這樣緊抓著他的雙手。

  凌笑笑抿嘴笑了一下,一直到空洞的眼神有了些許溫暖。

  「很巧,我接到一個命令,調查中東的恐怖分子。」段敘聳了聳肩,「他們想破壞蘇米爾的輸油管道,威脅蘇米爾支援回教極端分子,徹底和歐美、東亞敵對。」

  段敘的真正身分是國際刑警。

  但是知道他身分的人,僅僅只有他的頂頭上司。

  更多的時候,他像個賞金獵人。

  「真的有恐怖分子?」凌笑笑驚訝。

  「是的,今夜皇宮裏想必不會安寧。」

  「現在已經要天明了。」

  「是啊,黎明之前的黑暗才最難挨。」

  「已經有亮光了啊!」

  段敘笑起來,「你依然那麼固執。」

  凌笑笑靠著車子滑坐在沙地上,低下頭。

  「真的很愛他?」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段敘用一條絲巾蒙住她的眼,領著她沿著一條直線往前走,然後說:「再回到出發點去。」

  凌笑笑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卻還是乖乖往回走。

  她認為自己的感覺一定是對的,可是當她解開絲巾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偏離了三十多度。

  段敘笑起來,「你幫我蒙上,再把我在原地轉上幾圈。」

  她也覺得好玩,按照他的吩咐做了一遍,結果每次轉完後,段敘都毫不偏離地回到了出發點。

  「啊,這是怎麼回事?」凌笑笑大叫著問道。

  「沒什麼竅門,只是勤加訓練而已。在沙漠中這是最重要的一條規則,你必須學會注意,並且要一直記住你的出發點。」段敍頗有深意地說,「人生也是如此,不管你走多遠,走到哪裡,都要記得自己的出發點。」

  凌笑笑若有所思。

  她的出發點是什麼?

  是愛。她是為了愛才來到這裏的。

  可是現在呢?她已經不信任費薩雷的愛,也不信任自己的愛了。

  「段敘……」凌笑笑看著這個永遠精神奕奕的男人,「你是支持我的?」

  「如果他值得,我就支持。你是那種一旦陷入,就再也拔不出來的傻丫頭啊!」他揉了揉她的頭髮。

  凌笑笑的眼睛一熱,把頭又埋進了他的懷中。「為什麼不讓我叫你一聲爸爸?」

  「因為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啊!」

  「可是——」

  可是你為了替我父親報仇才加入國際刑警的,也是為了替代父職才收養我的,而且教會我親手毀滅了害死父親的軍火販子。

  這樣的你,和父親有什麼區別呢?

  「丫頭,我不是不想聽你喊一聲爸爸,只是不要你忘記了真正的父親。他是真正的英雄。」段敘的雙眼望著東方,隱隱泛著淚光。

  凌笑笑一直到十八歲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他出生臺灣,和段敘一樣,也是國際刑警,因為有一次到中國雲南省執行任務受傷,被白族的人所救,進而認識了她的母親,後來便有了她。

  在她還未滿月的時候,父親就因臥底被發現而犧牲。

  凌笑笑不知道段敘和父親到底是什麼關係,但她隱隱明白,這種感情是超越了一切的,友情、愛情,甚至連生命都無法阻隔。

  為了繼承父親的遺志,為了打擊犯罪,段敘一直在世界各地奔波,有時臥底、有時化妝成遊客,宛如百變的魔術師一樣,出現在世界各個角落。

  小時侯,凌笑笑跟隨著他,也是因為父親的遺志,他要自己的女兒繼承自己的事業。

  但是當發現她更喜愛美的藝術時,段敘毅然讓她退出了助手的行業。

  凌笑笑知道段敘對自己的愛,深沉得幾乎超出負荷。

  而在她的心目中,他也是超越父親的存在。

  即便是費薩雷,也不能替代他。

  

  「看,誰來了?」在人邊的雲霞泛紅時,段敘站了起來。

  一輛車子飛馳而來,揚起一路的沙塵。

  車門打開,費薩雷衝下車子。

  隨著他走下來的,還有那個背脊筆直的老人。

  「我來聽你的答案。」哈茂德慈祥地看著她。

  凌笑笑驚訝地緩緩站起,毯子也滑落在地上。

  費薩雷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單腿跪蔔,「我真的只愛你—個人。」

  凌笑笑的眼眶一熱,淚水滴落到費薩雷的臉上。

  他抱住她的腰,「笑笑,我現在只聽你的一句話,如果你願意加入回教,我們明天就舉行盛大婚禮,你將正式成為蘇米爾唯一的王后。如果不願意,我立刻陪你回美國,我辭去國王的身分與職務,一切都留給弟弟薩爾姆。」

  啊?凌笑笑愕然。他不是王儲嗎?

  「因為國王親近回教極端恐怖分子,所以剛剛已經山長老會廢黜了,長老會一致推薦費薩雷繼任新國工。」哈茂德解釋道。

  凌笑笑顫抖著雙手托起男人的臉頰,「是真的?」

  費薩雷點點頭。

  他依然緊靠著她,像個依戀的孩子。

  明明是個談笑間就能定江山的人物,卻對著她流露這樣的眼神,凌笑笑好想哭,卻也好想笑。

  「你捨得你的子民嗎?」她顫抖著問。

  費薩雷猶豫了一下,隨即回答道:「有薩爾姆繼任,我會放心的。」

  可薩爾姆還小,還不夠強大,不是嗎?你的心裏也一定是這樣想的。

  凌笑笑慢慢蹲下來,緊緊擁抱住他,在他耳邊低喃:「我也只愛你。」

  費薩雷的眼睛一亮。

  「我願意加入回教。」

  一個男人願意為了她而捨棄江山,她還有什麼不可以做的?

  「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我都答應!」費薩雷連連點頭。

  「我要一夫一妻制,否則我立即走。」

  「當然!」

  把那四名公主帶進他的別墅,只是為了保護她們的安全,防止被恐怖分子挾持,威脅到和鄰國之間的和平。

  當宮廷政變結束後,費薩雷已經迅速把她們遣送回國了。

  他當時沒有對凌笑笑解釋,其實也是存著私心,想看看她吃醋鬧彆扭的模樣,因為這個女人平素總是一副冷靜的樣子,就連承認自己的愛情也很坦然,讓他好沒有成就感。

  想看自己的女人為自己吃醋,也是想得到她愛自己的證明啊!

  雖然他是男人,但也有一顆敏感而多情的心哪!

  「蘇米爾以後要男女享受同等的受教育機會。」

  「好好好!」

  「還有——」

  「在你為我們的子民操心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回宮去?」費薩雷故意嘟起了嘴,「他們還等著覲見新王后哪!」

  凌笑笑笑起來,在朝陽的明亮光線中,綻放出最動人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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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6 21:14:21
  尾聲

  蘇米爾首都洋溢著一派喜慶的氣氛。

  這不是一般的節日,蘇米爾的年輕國王費薩雷將在這一天開始他為期三天的結婚大典。

  王室公佈,國王與王后將遵守一夫一妻制,徹底摒棄蘇米爾王室過去「三宮六院」的習俗。

  對蘇米爾來說,這無異於一場「革命」。

  蘇米爾自古以來,國王就有許多嬪妃,費薩雷的父親更有後宮佳麗三十餘名。而費薩雷即位後,卻立即作出了一個重大決定——讓後宮裏父親的嬪妃搬出王宮,以示自己要與一夫多妻制斷絕的決心。

  這讓全國上下為之譁然。

  按照傳統,蘇米爾王室成員的婚姻都是經過精心安排的,而且國王的婚娶從不對外公佈,人們也無從討論婚禮細節。國王正式的妻子只有一個,但卻不能被冊封為「王后」,而且始終遠離公眾的視線,所以就連費薩雷的母親是誰,蘇米爾很多老百姓也都不知道。

  可是這次,王室破天荒地發佈公告,宣佈國王和凌笑笑結婚的消息,並首次對外公佈了妻子的名字、年齡和家庭背景。

  婚禮大典上,凌笑笑更是被正式冊封為「蘇菲亞王后」,蘇菲亞是凌笑笑的教名。

  大婚二天,凌笑笑第一天穿了阿拉伯傳統的長袍,黑紗覆面,神秘而美麗。

  第二天,她穿了唐裝,讓那些臣民大開眼界,終於知道在古老的東方,不僅有旗袍,還有這種典雅大方的衣服。

  第三天,凌笑笑則穿了雪白的婚紗。

  和她相匹配的費薩雷也換了三套服裝樣式。

  男子俊朗高大,女子纖細動人,他們站在一起,那自然散發的高雅尊貴讓所有的人都屏息,為之目眩神迷。

  各家報紙都為這絕無僅有的公開皇室婚禮而瘋狂,每天的頭版頭條都是他們兩人的消息,凌笑笑在一瞬間成了一個傳奇。

  老人們感慨世風日下;蘇米爾的年輕人卻歡喜雀躍,他們似乎已經預感到自由的風將隨著這位與眾不同的王后,吹遍國家的各個角落。

  年輕人把凌笑笑當成了心目中的偶像,尤其是那些未婚女孩。

  婚禮三天,自始至終,費薩雷一直緊緊握著凌笑笑的手——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凌笑笑雖然知道前途並不是鋪滿鮮花的,但是只要有這雙大手的支撐,她就一定會獲得幸福。

  一生一世的幸福。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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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匿名  發表於 2011-6-6 21:14:40
  番外篇——禁欲的日子

  大婚之後,隨即到了回教的齋月。

  費薩雷被勒令禁欲一個月,欲求不滿的男人夜夜狼嚎。

  第七夜,凌笑笑洗完澡後半躺在床上看書,也從浴室出來的男人隨即哀號著撲到她身上。

  「我在讀《可蘭經》。」凌笑笑不動聲色地拍掉黏到自己身上的狼爪。

  「嗚……看我吧!看我吧!它哪裡有我好看?」費薩雷拼命秀著自己出色的裸體,「是不是很完美?是不是阿拉的厚愛?」

  凌笑笑用眼角瞄了一下,隨即又把注意力轉回書上。

  「老婆……」費薩雷爬到被窩裏,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於,「我們是新婚啊!人家新婚蜜月都如膠似漆,為什麼我們要禁欲啊?嗚……」

  「這不是教義規定的嗎?」

  「只許不吃飯,沒說不可以做愛啊,嗚……」

  「啪」一聲打掉他邪惡的手,凌笑笑用腳把他踹到床的彼端。

  「嗚……老婆,不許使用暴力!那書有什麼好看的啊?」繼續爬回來,賴在她身上偷香。

  小巧的肩、柔軟的乳房、纖細的腰、修長的雙腿,還有……嗚……還有令他神魂顛倒的秘處……嗚……不許踹我!

  毆打老公是不對的!阿拉是不允許的!

  「我要仔細研究透徹,這樣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凌笑笑頭也不抬地說。

  她身為王后,處處受到刁難,如果不熟悉他們的教義,她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明白。

  以後她要向這種傳統挑戰,當然就要亢明白教義的缺陷,以及不人道的地方在哪裡。

  祖父大人如果知道她是因為這個緣故才入教的,大概會大哭三聲,哀號自己引狼入室。

  「可是你現在已經百戰百勝了啊!」費薩雷更加哀怨。

  和她的戰爭,他一次也沒贏過,這個女人擺明吃定了他。

  以前就略微知道她有點壞心眼,現在才知道根本不是有點,而是完全就是個壞心眼。

  「你真的是虔誠的教徒嗎?」凌笑笑翻著白眼問他。

  「老婆,你翻白眼有損美麗耶。」費薩雷舔著她的睫毛喃喃地說。

  她再次打掉他的狼爪,然後下床,把自己的睡衣換成長褲長褂樣式的,還把扣子一個接一個扣嚴實。

  費薩雷更加哀怨地瞪著地。

  凌笑笑重新回到床上,才發現那本書已經神秘失蹤了。

  「老婆……」費薩雷突然就撲倒了她,一半身子順勢壓到上面。

  凌笑笑措手不及,一下子陷進了柔軟的大床裏。

  「我好想要。」他的眼睛濕潤,泛著情欲的狂潮。

  沒有一個新郎像他這麼倒楣,新婚之夜就開始禁欲,他沒發瘋都很奇怪了。

  凌笑笑看著他,並沒有發怒,反而露出飄忽的笑意,她的一隻手在後面慢慢抬起,拂上他的頭髮,「你忘記了?我們曾經約定,結婚的第一個月,只睡覺,不做愛。」

  即使不要教義,他也不能碰她。

  費薩雷哀號一聲,「老婆,你太不人道了!」

  「你反悔了?」

  嗚……費薩雷磨蹭著她的臉頰。

  凌笑笑的手摸著他的頭髮,那姿態非常習以為常、非常理所當然、非常溫柔,就好像他們這樣抱著已經很久、很久。

  似乎這種感覺很舒服,費薩雷像隻大狗狗一樣,發出舒服的呻吟。

  「段敘曾經對我說,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只有欲望,那這種欲望很快就會被新鮮的欲望所取代,因為沒有一種欲望可以幾十年不變。妻子會老去,而那些新鮮芬芳的少女卻總是不缺乏。」

  第一次聽她訴說心事,費薩雷安靜下來。

  「他對我說,如果一個人除了做愛的時候想擁抱另外一個人,睡覺的時候也想著,那才是真正的愛情了。」

  段敘、段敘、段敘,那個混蛋段敘總是會不時的冒出來,真讓他嫉妒死了!

  而且還是段敘害他欲求不滿,以後一定要狠狠報復他一回。

  費薩雷恨恨地想著,卻更加溫柔地擁抱住懷中的女人。

  他不知道別的男人如何,但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欲望永遠不會消失,即使到他垂垂老去,只要擁抱她,他一樣會性致勃勃。

  不過,這個話題還是別對她說得好,否則她會更鄙視他的下半身。

  別的女人總說男人用下半身思考,而凌笑笑則說:他只用下半身,從來不思考。

  嗚……他是那種精蟲上腦的男人嗎?

  也只不過對她「性趣」高昂了一點而已。

  不做愛,只是擁抱著入睡,感覺竟然相當好。

  沉沉睡眠中的費薩雷這樣想著。

  叮是,他很快發覺有些異常,下身……喔喔,不僅僅是相當好了,而是舒服得快要瘋掉!

  他終於清醒過來,敏感地感覺到一雙小手正握著他的下身上下動作。

  啊啊啊!這是怎樣?

  「老婆!你怎麼可以……唔……」

  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封住了。

  唔唔唔……好興奮!

  可是……不是說只睡覺就好?

  「老婆?」

  「你只睡覺就好,我沒有說我不可以做喔!」凌笑笑咬著他的乳尖低喃。

  「啊啊啊……你這個狡猾的女人!」

  嗚……他受騙了!

  他居然就這樣失身了!

  欲望快到達頂峰的刹那,他低吼著釋放,翻身把壞心的小女人壓到身上,欲望再次灼熱堅硬起來,「是你招惹我的,不能怪我破壞規則喔!」

  「不怕破壞教規嗎?」凌笑笑的唇瓣嬌豔異常,眼神也勾魂攝魄。

  「你明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低吼一聲,立即在那令他失控的柔軟中律動起來。

  是的,他就是這樣驕傲狂妄的男人,所以她才會嫁給他吧!

  凌笑笑抱緊他,摟住他後背的右手悄悄舉了起來,對著天上的阿拉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禁欲,等下輩子再說吧!

  夫妻嘛,還是順其自然、聽從本能比較好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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