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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樂顏]野獸的秘密(他的秘密3)[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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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7 10:41:51
第九章

     晚餐的時候,氣氛變得很詭異,基本上都是依蓮一個人在興奮地自說自話。

  不知道原惑在想什麼,他只是沉默地聽,也沒有向夏暖暖特地解釋自己和依蓮到底是什麼關係,任由夏暖暖胡思亂想,完全把依蓮當成了假想的情敵。

  可是……情敵?!

  自己腦海裏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夏暖暖因為胸口翻騰的苦楚飽受折磨,腦海中突然冒出的這個念頭又把她嚇了一跳,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她本來就不耐煩原惑整天死纏著她,之所以勉強在這裏住下來,也不過是因為這裏的環境清幽,空氣新鮮,正好對孕婦有益才答應的。

  她最初的願望就是要做個單身媽媽,根本不想要什麼老公,也不覺得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後會需要一個爸爸,如果因為依蓮的出現讓原惑放棄自己,那不正是獲得解脫的大好機會嗎?

  雖然理智上是這麼想,實際上看到依蓮那樣纏著原惑,而原惑也不拒絕,夏暖暖還是氣得手腳冰涼,心窩一陣又一陣的抽痛。

  「原惑,哥哥說很久沒見到你了,希望你去我家玩喔。」依蓮根本無視夏暖暖的存在,時不時地湊到原惑身上搞親密。

  「我暫時沒空。」原惑淡淡地說。

  「哎呀,幹嘛說得這麼冷漠,你在台灣又沒有什麼值得眷戀的人了,你以前不經常這麼說嗎?」依蓮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瞄了夏暖暖一眼。

  夏暖暖的胸口劇烈地疼痛起來,在桌子下握緊的雙手也不斷顫抖著,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像個傻瓜一樣待在這裏看別人的親熱戲碼。

  「依蓮,妳和我並不熟,不要用一副很了解我的語氣說話。」原惑也看了夏暖暖一眼,終於不忍地製止了依蓮的言語刺激。

  「真的不熟嗎?嘻嘻,我們明明都……」依蓮做了個鬼臉,故意把話說得曖昧不明。

  夏暖暖猛地站了起來,椅子發出很大的聲音,「我吃飽了,失陪!」

  像逃難一樣,她躲進了臥室。

  依蓮伸出手指,比了個V型手勢。

  「依蓮!」原惑生氣了。

  「好啦,人家是專程來找你玩的,幹嘛對我凶巴巴的!早知道我不來台灣,去哥倫比亞找教父玩就好了,哼。」依蓮驕蠻公主的個性到哪裏都難以改變。

  原惑皺緊了眉頭。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哥哥快要舉行婚禮了,他很希望你能夠參加,你卻用這種態度對待我。」啪的一聲,依蓮把筷子扔到桌子上,完全不顧貴族禮儀,氣呼呼地說。

  「真的?」原惑大吃一驚。

  「真的真的真的,我多希望是假的!」依蓮氣憤地大吼,「見鬼了,哥哥怎麼可以娶一個要外貌沒外貌,要家世沒家世,要個性沒個性的醜女?!哇啊啊!氣死我了!」

  原惑噗哧一聲笑起來,他現在終於理解依蓮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並且脾氣比以前更壞的緣故了。

  今年剛滿十八歲的依蓮雖然外表勁爆成熟,其實還是個名副其實的小鬼,因為家人把她保護過度,雖然IQ很高,EQ卻低得嚇人。

  她深深迷戀著自己的哥哥蘭迪.霍華,從小就發誓要做蘭迪的新娘,現在哥哥要結婚了,她不氣瘋了才怪。

  「不過,情場浪子蘭迪居然肯結婚,確實很奇怪。」原惑微笑的說。

  「當然奇怪了!我就說那個醜女人是東方女巫,一定對哥哥施展了黑魔法。如果那個醜女像夏暖暖那樣美豔,我還稍微可以體諒,她明明就是個見不得光的醜八怪,為什麼我哥哥還要娶她?啊啊啊……我只要一想起來就想殺人!」依蓮又開始抱頭怒吼,一副鬱悶無處發泄的模樣。

  「東方女巫?」原惑挑了挑眉,「是東方女人?」

  「是啊,而且還是道地的台灣人。氣死我了!所以我才要來這裏,看看是不是台灣的女人都是妖魔鬼怪,隨便一個竟然能把我哥哥給迷惑住!」

  原惑大笑,依蓮有時候真是天真得可愛。

  「砰!」

  聲音從浴室傳出來,原惑嚇了一跳,立即衝了過去。

  「嗨,發生了什麼事?」依蓮在後面問。

  原惑已經衝進了浴室。

  ******

  夏暖暖仰躺在地板上,全身光溜溜的,肚子鼓起,四腳朝天,像隻正在曬殼的烏龜一樣。

  雖然她的樣子很滑稽,原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事實上他的膽都要被嚇破了。

  「暖暖?有沒有摔疼?」他一邊暗暗自責,不該和她賭氣,一邊想把夏暖暖抱起來,查看傷勢。

  夏暖暖推開他的手,扭開頭不看他,自己笨拙地翻過身爬起來,地板很滑,她的身體很不中用,嚐試了幾次又差點摔倒。

  原惑不顧她的反抗,一把抱起了她。

  「滾開!不要你管我!你走開啊!」夏暖暖用拳頭使勁捶打他,眼淚卻不爭氣地冒了出來。

  「我幫妳洗。」

  原惑先用蓮蓬頭把她衝洗了幾次,然後才把她放進調好水溫的浴缸中。

  夏暖暖還在打他,但拳頭都是軟綿綿的,毫無力道。

  她緊咬雙唇,免得自己丟臉地放聲大哭。

  她恨死這個現在還一副溫柔體貼模樣的男人,明明情人都找上門來,他為什麼還能夠這樣沒神經地幫她洗澡?

  「依蓮是我朋友的妹妹,我和她之間沒什麼。」原惑輕描淡寫地說。

  夏暖暖的心一跳,但一想到他們見面時的熱吻就渾身不舒服,冷著臉回道:「你和誰有什麼關我什麼事?!」

  「真的沒什麼嗎?」原惑邪邪一笑,抱著她坐在浴缸裏,壞心地撩撥她。

  夏暖暖的手指嵌進他的胳膊。

  原惑笑起來,「妳的指甲該剪了吧?瞧,把我都抓破了。」

  夏暖暖低頭一看,他的胳膊果然已經破皮,她一驚,訕訕地鬆開了手,卻還是無法輕鬆道歉。

  之後兩人就很單純的洗澡,原惑沒有再挑逗她,夏暖暖因為心思煩亂,也忘記了身體的騷動。

  替她穿好睡衣,又幫她把頭髮吹乾,原惑讓她在床上坐好,自己半跪在床前的地毯上替她剪指甲。

  他的頭髮還是濕漉漉的,不時有小小的水珠滴落他赤裸的黝黑肩頭和胸膛上,夏暖暖看得口乾舌燥。

  「我覺得老天真是太厚愛妳了,連手指都這麼漂亮。」原惑邊說,邊忍不住把她的手指抓到嘴邊輕吻。

  手指酥酥麻麻的,夏暖暖受到蠱惑一般看著他,嫵媚的雙眼濕潤而明亮。

  原惑的下體陡然一熱,竟然張嘴含住她的手指,一個一個輕輕重重地啃著、咬著、含吮著。

  夏暖暖嚇了一跳,可是那種異樣的感覺讓她伸出舌頭舔舔嘴唇。

  原惑仰頭看著她說:「等妳老了,還是讓我這樣為妳剪指甲,好不好?」

  「笨蛋!那時候你也老了,說不定比我還不中用。」夏暖暖怔住,隨即她的眼睛濕潤起來。

  「那我們就互相幫忙剪。」原惑的眼神幽黑而明亮。

  夏暖暖猛然把他拉起來,撲進他懷裏。

  「暖暖?」

  「抱我。」夏暖暖的聲音低啞而充滿誘惑。

  他低頭深吻,舌頭侵入強取狂奪,夏暖暖的任何一次回避都會令他加緊攻勢,任何一次的回應都會讓他更加窮追猛打。

  兩人唇舌交纏,欲望相互摩擦,幾乎擊出火來。

  也許是禁欲太久,現在一旦欲望崩潰,就像烈火般熊熊焚燒。

  原惑一手幫夏暖暖脫衣服,一手瘋狂地撫摸著她的身體,粗糙火熱的手掌引燃夏暖暖身體各個部位,全身汗水密布,氣息紊亂潮濕。

  「原惑……原惑……」夏暖暖抱住他的頭低喚。

  「不要再和我嘔氣,好不好?」原惑啃吻著夏暖暖的嘴唇。

  「嗯……」她意外乖巧。

  夏暖暖已經讓他燃盡最後一絲理智。

  「啊……該死!」他低咒一句,猛地扯開夏暖暖的睡衣。

  「不要!不要看!」夏暖暖有些驚慌地遮掩住自己鼓脹起來的腹部,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醜。

  「為什麼不能看?在我的眼中,妳一直都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現在更是迷人。」

  「原惑……」

  「嗯?」

  「外面有人……」夏暖暖的臉漲得通紅。

  「妳不是更希望被她聽到嗎?」男人壞心地問。

  「你……」夏暖暖氣結。

  「妳是在吃醋吧?」

  「誰……誰吃醋了?」被說中心事,她羞紅了全身。

  「如果不誠實一點,我就要離開了喔。」

  「我……要你……」在哭出的剎那,夏暖暖喊了出來。

  「真好……我渴望這一天很久很久了。」男人歎息著,向她的深處挺進。

  「惑?」他也期待很久了?那他這段時間為什麼遲遲不抱她?

  「我不想強迫妳,不想妳不高興。」

  男人的表白讓夏暖暖震驚,原來他們兩人都在努力克製自己?

  「暖暖……暖暖……我愛妳……」原惑的聲音充滿了壓抑的痛苦,他咬住了夏暖暖圓潤的肩頭。

  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說愛。

  她就在這樣令人沉醉又迷眩的搖動中沉入了黑甜之鄉。

  ******

  放浪形骸的結果就是夏暖暖隔天渾身酸痛。

  男人已經不見了,夏暖暖鬱悶地躲在被子下,抱著枕頭茫然發呆,全身的酸痛,尤其是那可恥的地方更加如同火燒,在在陳訴著一個可怕的事實:她昨夜有多瘋狂!

  可惡!她怎麼會這樣?

  雖然早就想要那個男人了,對於因為懷孕而雌性荷爾蒙高張的她來說,原惑是個可口的誘惑,但是僅僅因為情敵的出現,就讓自己理智崩潰、情緒失控,甚至做出主動引誘他做愛的行為,想想就覺得丟臉。可惡!可惡!可惡!幸虧那個男人還懂得節製,否則她真擔心自己肚子裏的寶寶會不會出什麼狀況。

  寶貝,你的爸爸媽媽是不是太過分了?

  呃……爸爸?

  她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做單身媽媽了嗎?

  可是原惑和她印象中的男人有點不一樣,她也不怎麼討厭他,也許他可以……

  夏暖暖躺在床上胡思亂想,這時門被推開了,她以為是原惑,卻意外發現是那個令她討厭的性感小美女。

  「哈囉,早安。」依蓮笑咪咪地和她打招呼。

  「早。」夏暖暖的臉紅了,其實不怎麼想面對她。

  「你們昨夜很熱情喔。」玻璃屋就這麼大,本來就是為了兩人居住而設計的,所以房間內部沒有添加隔音板,結果就變成依蓮受了一夜「噪音」的荼毒。

  夏暖暖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很想挖個地洞藏起來。

  「不過,妳知道原惑為什麼對妳這麼溫柔嗎?」居然讓失戀的她聽到那種聲音,依蓮火大到想殺人,所以笑得像個惡魔。

  夏暖暖慢慢探出頭,疑惑地望著她。

  「因為他曾經強暴了妳,害妳大病一場失去記憶,所以他的良心不安,單純想補償妳而已。」依蓮冷冷地說。

  宛如一道青天霹靂擊在夏暖暖的身上,剛剛感受到的一點點幸福立刻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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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客廳的氣氛有些僵。

  夏暖暖死盯著原惑,等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如果我這麼久以來的所作所為,還抵不過別人的三言兩語,那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原惑的臉色也很難看,雖然主要是生依蓮的氣,但也確實有些遷怒夏暖暖的不知好歹。

  如果夏暖暖把他所有的行為都曲解成「補償」,他除了憤怒之外,也只能無言。

  他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如果這個女人還不能相信他的話,他還能怎麼做?

  愛情說現實就現實,說虛幻卻又比什麼都虛幻,觸不著、摸不到,若是非要得到一個證據,往往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你心虛了?懶得解釋其實是因為你無話可解釋吧?」夏暖暖的頭有些疼,這讓她失去了往日的理智,把所有的想法導向黑色的陰暗面。

  她不介意被強暴的過去,真的不介意,因為她完全忘記了,一點也想不起來。

  相對的,她反而更介意那時候原惑的年紀,才十六歲耶!

  雖然在西方十六歲才初次體驗也許已經算相當晚了,但這是在台灣,十六歲的男孩子大部分還是青澀小黃瓜,一定有什麼緣故導致原惑的失常,那件事對於原惑來說也一定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從原惑現在的表現,以及他曾經是一名警察來看,她不認為原惑是個色情狂,他當時那麼做,一定有苦衷。

  夏暖暖是這樣認定的。

  所以她並沒有和原惑計較往事,原惑說得對,她應該往前看,為了寶寶的健康,她也要多想一些明朗快樂的事情。

  可是依蓮的一句話,讓她重新陷入了懷疑的泥沼。

  難道原惑的溫柔都只是假象?難道他真的只是為了補償她?

  她對他那麼冷淡,又口口聲聲宣布自己要做個單身媽媽,一般的男人肯定受不了她,原惑為什麼可以忍受?

  「暖暖,拜托妳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原惑低吼一聲,「依蓮這個死丫頭擺明是挑撥離間,妳就寧願相信她而不相信我?」

  「喂喂喂,我哪裏挑撥離間了?人家只是實話實說好不好?」依蓮帶著惡毒的快意欣賞著兩人的劍拔弩張。

  而且她已經有顧及夏暖暖的感受了,把事實扭曲成是原惑侵犯了夏暖暖耶!她依蓮大小姐多善良啊!

  她本來想用這樣的方法拆散哥哥和嫂子的,結果卻被哥哥趕出城堡,讓她滿肚子火氣無處發泄。她跑到原惑這裏想尋求安慰,結果又看到他們這一對也在玩鴛鴦遊戲,統統不把她這個絕世大美女看在眼裏,真是無法忍受!

  既然她無法獲得愛情,那就拆散別人好了。

  能拆一對是一對!

  「好,我不相信依蓮的話,那你就把當年的事告訴我,我不想永遠失憶,永遠做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夏暖暖平靜地看著原惑。

  原惑一怔。

  「怎麼?為什麼不敢說?」夏暖暖步步進逼。

  「暖暖……」原惑皺眉,「那沒什麼大不了的,純粹是我……被欲念控制所犯下的過錯。」

  「什麼樣的過錯能讓我大病一場,連記憶都抹殺得一乾二淨?」

  「那只是因為適逢夏烈哥去世不久,妳的身體一直不好造成的,真的沒有什麼。」原惑婉轉地說,想壓製住她的好奇心。

  「你到底有什麼秘密瞞著我?是不是我哥的死和你有關?還是和你的姊姊有關?是你們害死了他,對不對?」一提到夏烈,夏暖暖就開始激動,她猛地站起來,緊抓住原惑的大手逼問。

  「妳安靜一點!」原惑把她按回沙發上,「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夏烈哥是因公殉職的。」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夏暖暖的眼睛裏閃著狂亂的光,一想到夏烈,她就開始頭痛難受。

  「事實就是如此了,我還能說些什麼?」原惑苦惱地低吼。

  盡管夏烈已經去世,他還是忍不住會嫉妒他。

  什麼時候暖暖可以為了他這樣癡狂?

  為什麼他做了這麼多,還是比不過那個人?

  屋子裏的氣氛又冷冽下來,一時間三人都靜默不語。

  「暖暖?暖暖?妳在這裏嗎?我們來了!」

  「暖暖!我們來接妳囉!」

  「暖暖!」

  正沉悶時,外面傳來三個男子的呼喊聲。

  夏暖暖的眼睛一亮,不顧身體的搖晃,大步跑向門口,對著三個氣喘吁吁的男人招手,「賽門,孟浪,點滄,我在這裏!你們怎麼來了?」

  三隻大型犬扔下背包撲過來,本想逐一和她親密擁抱,但是看到她已經鼓起的肚子,就都很紳士的維持了距離,只是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用很神聖的目光盯著她的肚子。

  夏暖暖在他們的額頭上各敲了一下,「看夠了沒有?」

  「太神奇了,這裏面是兩個baby耶!」賽門很想摸摸那看起來很奇妙的鼓起,可惜他的手才伸出去,就被一隻黝黑的大手給製止了。「原惑?」當他看到原惑目光中的殺氣時,不由得從腳底冒起寒意。

  「不、要、碰、她!」原惑低吼。

  「你在幹什麼?」夏暖暖粗魯地把原惑拉到自己身後,「他們是我的朋友,不要對他們凶。」

  「朋友?抱來抱去還是朋友?」真是倒楣透了,光一個依蓮不夠,居然又跑來三個礙事的人,原惑煩躁得想扁人。

  「對!他們就是我的朋友,怎樣?」夏暖暖雙手扠腰,毫不示弱地回吼。

  「暖暖,他是不是一直這樣對妳?」孟浪把夏暖暖拉到自己這邊,像個保護小雞的母雞一樣把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我們就知道這個男人很粗魯,很野蠻,看起來一點也不可靠,妳跟著他一定會吃虧,所以才拚命地尋找妳的下落,可是妳都不打電話給我們,要不是威脅汪怡璿的老公,恐怕我們到現在還找不到妳,害妳一個人在這裏受虐待。」

  「受虐待?」原惑氣極反笑。

  到底誰在虐待誰?

  「暖暖,跟我們回去吧!賽門買了一棟別墅,很適宜孕婦居住喔,我和點滄也會過去陪妳。等孩子出生,我們就做孩子的乾爸好不好?」孟浪熱切地建議道。

  夏暖暖有些心動。

  她真的在這裏住得夠久了,尤其是在依蓮出現之後。

  「夏暖暖,妳如果跟他們走,我們就一刀兩斷!」原惑怒吼道。

  夏暖暖震驚地看著他。

  「你……居然這麼說?」

  原惑咬住嘴唇,扭開頭。

  如果再多看那三個男人幾眼,他無法保證自己不動手殺人。

  夏暖暖的心揪成一團,可她還是無法狠心對這個男人做出這麼決裂的事。

  「要我留下也可以,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不是說好了,一切重新開始?」

  「沒有過去的我,就像生活在沒有地基的空中樓閣裏,我怎麼能安心的重新開始?」夏暖暖激動地反駁。

  原惑啞然。

  「暖暖,跟我們回去吧。」賽門輕輕地按住她不停顫抖的肩頭,給孟浪和點滄使了一個眼色,那兩人也一起走過來,「這樣吵鬧下去對妳的身體不好,也許你們兩個人分開一陣子,冷靜一下比較好。」

  夏暖暖也知道自己和原惑之間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如果不能突破這一點,他們不會有未來可言。

  她歎了口氣,伸手選擇了賽門。

  「夏暖暖,妳走了,我就再也不要妳。」原惑低聲道。

  夏暖暖回頭看他一眼,露出苦笑。

  如果他的愛情僅僅是如此,她又何必留下來?

  ******

  看著夏暖暖坐進賽門的車子絕塵而去,依蓮吹了聲口哨。

  沒想到她居然真的趕走了夏暖暖。

  「就這樣讓她走了?」她看著滿臉淒愴的男人,很想嘲笑他,卻又有點捨不得。

  現在的原惑看起來糟糕透了,宛如被整個世界遺棄的孤兒。

  「沒有辦法,我們的感情遇到了瓶頸,需要彼此分開,冷靜一下。」雖然可以輕易的把她強行留下來,但是那樣做只會激起暖暖更大的反叛,倒不如乘機分開,讓她好好想想。

  「不怕她選擇別人嗎?那三個男人都很帥喔。」依蓮壞心地說。

  「不怕。」在這一點,原惑還是有自信的。

  除了已經去世的夏烈,他不認為這世界上還有人能夠成為自己的情敵。

  「真是,我最討厭這麼有自信的男人了。」依蓮哼了一聲,很不高興地轉身進屋,「帶我到台灣各處遊玩幾天吧,我無聊透了。」

  「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原惑拒絕了她。

  「她走了,你還要幹什麼?」

  「我要處理我的家務事,還有工作。」其實他是要派人監護夏暖暖,確保她的安全。

  依蓮白了他一眼。

  陷入戀愛的男人真礙眼!

  哥哥這樣,原惑竟然也是這樣。

  ******

  夏暖暖住進賽門的別墅已經三天了。

  日子很平靜,她的假期馬上就結束了,後天就可以恢複正常上班,她期待著能夠快點回到工作崗位,她已經厭煩了無所事事地發呆。

  賽門他們三個人雖然工作繁忙,但總會留下一個人陪伴她,不讓她胡思亂想。

  可是和賽門他們在一起,總讓夏暖暖覺得少了點什麼,感到莫名的空虛。

  她知道賽門、孟浪、點滄都是真心對自己好,就算自己懷孕了,依然沒有改變對自己的感情,也許從某一點上來說,賽門他們更值得尊重吧?

  但她就是感到不滿足。

  她甚至覺得那些和原惑吵架的日子都比現在有趣。

  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獨自一人溜出別墅,在高級別墅區僻靜的林蔭大道上散步。

  以前散步的時候,原惑都會牽著她的手,還頻頻叮囑她要慢慢走,千萬不要摔倒。

  現在只剩下她一人,越走越覺得悲哀,最後甚至拖不動步子,靠坐著路邊一棵大樹休憩。

  原惑……在不知不覺間這個男人已經滲入了她的血肉之中,讓她想忘也忘不掉,只要想起這個名字,她的胸口就會無比疼痛。

  就算他是補償自己又如何?

  只要他肯這樣守在自己的身邊就足夠了吧?自己到底在介意、焦躁什麼?

  她下山了,他連打個電話問一聲也沒有,是不是留在那個玻璃屋裏和依蓮親熱?

  一想到他用結實的雙臂擁抱別的女人,夏暖暖就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

  從心頭湧上來的哀傷讓她的眼眶一陣發熱,她悲哀地用雙手捂住了臉孔,不想承認自己每天出來散步,其實都是期望能看到原惑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再次強悍地把她劫持到他的車子上。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緊急停在夏暖暖的身邊,車門打開,走下來兩個黑衣人。

  聽到有人靠近,夏暖暖驚喜地放下雙手,還來不及驚訝,她已經被兩個人架起,塞到了凱迪拉克轎車裏。

  ******

  四周一片黑暗,夏暖暖起初感到害怕,後來看到前方有一點點光亮就飄了過去。

  飄?她什麼時候成了倩女幽魂?

  在那團亮光裏,她發現那是自己的臥室,是那棟日式建築裏的臥室。

  臥室的門開了,夏暖暖看到自己拉著原惑的手走進來,那時候原惑的個子還小小的,黑黑的,雖然五官很俊美,但一點胡碴都沒有,完全無法想象他現在會變成那麼高大的男人模樣。

  夏暖暖吃驚地看著那兩人,他們在幹什麼?

  她看到自己開始剝原惑的衣裳,原惑的臉漲得通紅,而自己的眼神卻狂熱而迷亂,自己的手在少年剛剛發育成型的身體上撫摸著。

  原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神也漸漸變得狂亂,他也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裳,然後把她按到床上。

  夏暖暖吃驚地捂住嘴巴,她從高處看著這一幕,簡直不敢置信。

  原來是自己誘惑他的啊!

  已經二十二歲的自己,居然那麼瘋狂又沒羞恥心,誘惑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夏暖暖好想一頭撞死。

  她聽到自己淫亂的呻吟聲,看見自己激烈地抓著原惑的背,雙腿死命的纏住他的腰,仰起的面孔卻是一片絕望的悲傷,眼角不停地滾出淚水。

  「你不是愛我嗎?那就證明給我看,給我一個孩子,給我一個孩子吧!這是我唯一能夠活下去的理由了。」

  她聽到自己這樣呢喃著,哭泣著。

  原惑只是失去理智地抱著她搖擺。

  兩個人都像瘋了,激烈地交媾,原本乾淨的床單皺成一團,上面留下紅紅白白的斑痕。

  天啊!

  不!不能這樣!

  夏暖暖向自己伸出手,想把那個瀕臨瘋狂的自己喚醒。妳怎麼可以強迫一個少年?怎麼可以利用一名少年?

  妳這個該下地獄的腐爛女人!

  胸中一陣撕裂般的痛,讓夏暖暖霍然睜開了雙眼。

  ******

  「醒了?」一個低沉而舒緩的聲音問道。

  這個聲音很陌生。

  夏暖暖吃驚地轉頭,看到一個白衣如雪的俊秀男人。

  看他的年紀應該有三十幾歲了吧,卻出奇的清雅俊秀,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只是他的臉色不太好,看起來很蒼白,甚至有些發青。

  「我是原惑的哥哥,原野。」俊秀的男人淡淡地笑著,伸手遞給她一顆已經削皮的蘋果,「妳昏睡了好久,要不要吃個蘋果?」

  夏暖暖搖了搖頭,慢慢坐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起來是間豪華舒適的臥室,「這是哪裏?」

  「我家。確切地說,是我們的本家大宅,歷年來只有家主才能住在這裏。」原野微笑的解釋。

  「是你綁架了我?」雖然他的笑容彷佛無害,夏暖暖還是記起了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原家未來的當家主母,怎麼可以住在別的男人家裏?」原野依然笑得斯文有禮,話語卻如尖刀一般銳利。

  「當家主母?你在說誰?」如果不是涉及自己,夏暖暖真想說這個人是白癡,莫名其妙地說什麼白癡話!

  「當然是妳。」

  「開什麼玩笑?」夏暖暖真是受夠了,為什麼原家人都這麼的不可理喻、自以為是?「我可沒有興趣做你的妻子。」

  「哈哈……」原野笑了起來,「妳錯了,我是為了原惑才把妳接來的,原惑才是新一代的家主。」

  「黑社會?」夏暖暖忽然想起原惑以前說過的話。

  原野再次大笑,「也可以這麼說,不過現在正在轉型,由黑轉白,雖然困難了點,但是原惑要求如此,我們也沒辦法。」

  「為什麼你不是繼承人?一般不都是長子繼承嗎?」

  「我是。」原野的眼神一暗,隨即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但我的身體不好,也許支撐不了幾年,而且原惑比我更有能力,更有威望。」

  夏暖暖聳了聳肩,這些都和她無關。

  「不要說什麼和自己無關!」原野忽然有些激動地說,「都是因為妳,原惑才發神經地去當什麼警察,如果不是為了殺死那個見鬼的大毒梟,他不會放下原氏這麼多年不理不問,為了妳,他拋棄了一切!」

  夏暖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原野。

  「是真的!都是為了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妳!如果妳再不肯嫁給他,他還是不會回到原氏,不肯接任家主之職,我……咳咳……遲早會被活活累死!」

  「原先生……你……什麼病?」

  「先天性心臟病。」

  夏暖暖黯然。

  「累死你也活該。」忽然,一道冰冷而低沉的聲音傳來。

  「惑?」

  「原惑?」

  夏暖暖和原野同時驚訝地喊了起來。

  一身黑色西裝,氣質凜冽的原惑走了進來,毫不客氣地給了原野一個背肩摔,夏暖暖連阻止都來不及,原野的身體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臭……小子……」原野好半天才掙扎著從地板上爬起來。

  「原惑!你太過分了!他好歹是你的哥哥!」不知道為什麼,夏暖暖對原野的印象相當不錯,雖然他也是綁架了自己。

  不過算了,反正原家人好像就喜歡這一套。

  這是黑社會的惡習吧?

  「哥哥?妳不知道他有多惡毒,比響尾蛇還毒。」原惑冷哼一聲,一把將夏暖暖摟進懷裏,大手點了點她的小腦袋,「不要什麼人都相信好不好?他的心臟有病?他可以輕易掐死十個兩百公分的大男人。」

  「咦?咦咦?」夏暖暖大驚。

  「如果不是玩膩了,想把爛攤子推給我,他才不會讓我接任家主之職。」

  「是這樣嗎?」夏暖暖傻乎乎地問。

  原惑輕柔地在她的面頰上吻了一下,「妳啊,什麼時候能讓我省心一點?聽到賽門說妳不見了時,我都快瘋了。」

  原野聰明地退了出去,很識趣地從外面鎖上門,「你們兩個,什麼時候答應舉行婚禮,願意成為新任家主和當家主母,我就什麼時候再把你們放出來喔。」

  「啊?咦?」夏暖暖花容失色。

  「看吧,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原惑倒是不介意地聳了聳肩。

  「他為什麼不想做家主了?」

  「想和他的男人雲遊四海啊。」

  「男人?」

  「他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原惑哼了一聲。

  「原惑!你不能這樣對待哥哥!」夏暖暖在他的腰上狠掐了一把。

  原惑先是生氣,忽然想起什麼,猛然抱住她,驚喜若狂地問:「妳叫他哥哥?這麼說,妳願意嫁給我了?」

  「你向我求婚嗎?」夏暖暖臉紅地扭開了頭。

  原惑立即單膝跪地,「夏暖暖小姐,請問妳願意嫁給我嗎?」

  夏暖暖看著眼前容顏憔悴、胡碴橫生的男人,心一痛。

  她低頭看著他,認真地說:「原惑,我不是個好女人。」

  「在我的心目中,沒有人比妳更好了。」他熱切地說。

  「我愛上了自己的哥哥,又毫不知羞恥地誘惑剛滿十六歲的你……」

  「妳……想起來了?」原惑有些吃驚,但並沒有太驚訝。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噁心?」

  「我愛妳,我是心甘情願的。」原惑認真地說。

  「可是我……」

  「既然這樣,那麼夏暖暖小姐,妳願意為妳的過錯贖罪嗎?願意補償那個無辜的十六歲少年嗎?」

  「咦?」

  「妳就像伊甸園的那條蛇,誘惑了無辜的亞當吃了禁忌的蘋果,那麼妳就要陪他一起喔,否則他被逐出樂園,豈不是很可憐?妳願意做他的夏娃,陪伴他一輩子嗎?」

  夏暖暖怔怔地看著他,顫抖的雙手托起他的臉,然後歎息一聲,輕輕點頭,「我願意。」

  原惑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烙下溫柔的吻,眼底卻閃過一絲狡黠。

  寶寶,雖然歷經磨難,爹地總算把媽咪誘騙到手了喔。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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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1-6-7 10:42:46
尾聲

     為了生存,原惑從很小就明白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道理。

  他是一個私生子,父親是黑道大老,母親為了給他該得的地位,帶著他和姊姊住進了原家的本宅,所以他從小就必須忍受大媽的虐待。

  後來母親抑鬱而死,姊姊原夢找到了心愛的男人,要從本宅搬出去住,早就忍受不了冰冷本宅的原惑也乘機搬了出來。

  他本來打算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但是在第一次跟隨姊姊去未來姊夫夏烈家的時候,他遇見了夏暖暖一個有著明亮眼睛,烈火般感情的女子。

  原惑喜歡上她。

  因為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吃了自己。

  原惑當即決定隨著姊姊搬進夏家,雖然他和姊姊的感情並不怎麼好。

  他幾乎本能地感受到夏暖暖對自己的哥哥有著不尋常的執著,她不歡迎他們姊弟。

  雖然這樣,夏暖暖還是接受了他們姊弟,她眼中的委屈與惘然讓原惑心疼。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在乎她。

  就這樣,總是冷眼對他的夏暖暖成了原惑的初戀。

  他決定要這個女人,即使不擇手段。

  那時候,夏暖暖二十二歲,剛剛大學畢業。

  原惑十六歲,剛成為一名高中生。

  因為夏暖暖的哥哥愛上了原惑的姊姊,所以兩個人成了一家人。

  半年後,夏烈因公殉職。

  再半個月後,原夢因傷心過度精神恍惚,過馬路時出車禍去世。

  夏家只剩下夏暖暖和原惑兩個人。 

  「你那是什麼眼神?就算這是豬食,你也要給我吃下去!」夏暖暖砰地一聲把碗放在桌子上,凶神惡煞一般地怒視著眼前的男生。

  原惑把那吃下去很可能讓人狂瀉三千里的可疑東西摔到地板上,轉身就走。

  「你有種!有種就別給我回來,最好被暴風雨淋死,吹到太平洋裡淹死!」夏暖暖在他後面咆哮著,氣憤地又踹了桌腳兩下。

  哥哥和原夢都去世了,現在家裡只剩下他們兩個,可是夏暖暖就是看原惑不順眼。

  一想到他是原夢的弟弟,夏暖暖就恨不得把他趕出家門。

  這個白癡,他姊姊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賴在這裡白吃白喝?

  颱風襲台,外面暴風雨肆虐。

  五分鐘後,夏暖暖穿著雨衣衝進院子,把那個在門口徘徊的男生拽進屋子裡,然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你白癡啊?!想走就走遠點!故意待在院子裡讓我看到算什麼?不要拿女人的同情心來開玩笑!」其實夏暖暖更氣自己,明明恨他,卻無法看他受苦。

  原惑任由她粗魯地用毛巾幫自己擦拭頭髮,又任由她把自己推進浴室裡。

  「你的感冒還沒好,你先洗。」他說。

  「不要你管!?」才說完,夏暖暖就打個了噴嚏。  

  原惑皺了皺眉,起身去找急救箱。一會兒後,拿了藥片和一杯水過來。

  「你的感冒一直不好,必須吃點藥。」

  「要你管!」夏暖暖瞪他。

  「不吃我就強灌你。」

  一想到哥哥剛去世時,他強灌絕食的自己米粥時的情景,夏暖暖就臉紅地奪過藥片一口吞下去。  

  可惡!這個小鬼就喜歡佔她便宜,總是喜歡找機會親吻她。

  那次強灌米粥也是。

  原家明明是大家族,為什麼他要賴在自己家裡?就算他是情婦生的私生子,現在原家也說要接他回去,正式承認他了啊!

  夏暖暖不明白這個少年到底在想些什麼。  

  吃了藥片的夏暖暖很快就覺得身體不對勁,暖烘烘的,一種奇怪的焦躁和搔癢從身體內部竄升起來。

  「暖暖?」原惑擔心地看著她。

  夏暖暖看著他英俊的少年面容,宛如又看到了昔日的哥哥,她的表情一陣恍惚。

  「暖暖?」

  夏暖暖伸手拉住他的衣領,「跟我來。」

  原惑像只大狗一樣任由她拉進臥室裡。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暗戀我?」夏暖暖的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氣息紊亂地問。

  原惑點了點頭。

  「那你願不願意和我上床?我好想要一個孩子喔。」夏暖暖開始剝他的衣服。

  哥哥最大的願望就是要幾個孩子,她要替哥哥完成遺願。

  現在她的身體熱極了,只想貼近原惑冰涼的身子。

  原惑再次點頭。

  「你為什麼愛我?我一直都對你很凶。」當原惑進入她的體內,把她的身體撕裂時,夏暖暖喘息的問。

  「因為你就算再凶,也不會捨得讓我淋雨。」原惑抬高她的雙腿,凶狠地挺進。

  年少無知,他還不知道如何控制力道。

  可是這種疼痛反而讓夏暖暖一直被哥哥困住的身心得到了釋放,她盡情地呻吟,放任自己墮落。  

  「我是個私生子。」在接近高潮的時候,原惑抱緊她,激烈抽動,「受盡了欺凌,在本家大宅裡又被大媽毒打,沒有人願意為我遮雨。」

  夏暖暖的心一酸,她明白這種滋味。

  因為她和哥哥也是孤兒,也受盡了欺陵。

  「你很凶,可是心地很好,我知道。」幾乎把她的身體折斷,原惑維持這種極盡親密交融的姿勢,「你明明討厭我和姊姊,卻還是接納了我們,明明不想看到我,卻還是沒有把我趕出家門,我都知道。」

  夏暖暖哭了起來。

  她的身體滾燙灼熱,幾乎讓她發瘋,原惑明明已經發洩過一次,卻被她再次抱住,主動在他的身上擺動。

  她以為自己要瘋了,居然飢不擇食地和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上床。

  身體的墮落快感與心靈的折磨讓夏暖暖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限,她在最後一次高潮時昏厥過去。

  原惑的書包裡,躺著一瓶春藥。

  第二天清晨,原惑發現夏暖暖發高燒。

  他嚇壞了,急忙把她送進醫院。 

  夏暖暖的高燒一直不退,一直呢喃著要為哥哥報仇,夏烈和原惑的名字在她的口中不停地交替叫著。

  等她醒來時,已經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也不認得原惑是誰。

  原惑不後悔自己讓夏暖暖吃了春藥,不後悔擁抱了她,可是他沒想到會讓夏暖暖失去了記憶。

  他緊握著夏暖暖的手,決定步上夏烈的後塵,親自手刃那個大毒梟,正好乘此機會讓自己成長、成熟,然後再奪回夏暖暖的芳心。

  他是個出身黑道的男人,從小就習慣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是這次他真的後悔了。

  他想真正的愛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應該讓夏暖暖幸福,而不是讓她陷入失憶的深淵。

  他決心用自己以後所有的日子來贖罪,讓夏暖暖幸福。


  六年後 汪怡璿的家

  夏暖暖準備替她的孩子挑選男人。

  聽到這個消息,原惑雖然怒火沖天,很想把她直接綁架到自己的床上,但最後還是聽從了汪怡璿的建議,穿上了一身阿拉伯長袍,故意擺出酷酷的姿態。

  當夏暖暖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時,他緊張到了極點。

  他很害怕夏暖暖選擇別人。

  幸好,她環視了一圈之後,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慢慢走向他,對他舉了舉酒杯,甜蜜而嫵媚地問:「先生,可以陪我喝杯酒嗎?」

  那一刻,原惑聽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邀約。

  他們注定要在一起。

  即使忘記了他的模樣,他的女人還是選擇了他。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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