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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夢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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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蕭舒] 金庸世界裡的道士(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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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4 21:51:52 |只看該作者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41章 折辱
    蕭月生衛手便發難,琴聲铮人聽來。金戈鐵馬照川烈。令人熱血***。

    在鸠摩智耳中,每一聲皆蘊著渾厚內力,仿佛六脈神刮的無形劍氣襲來,直接襲入心口,避無可避。

    蕭月生內力駐琴之法,揉合了六脈神劍,易筋經,輔以強大的元神,控制束縛。

    聲音如劍氣,正是如此。

    鸠摩智此時縱有火焰刀。少林七十絕技在身,卻無法抵御這無形無色無味的的琴聲。

    琴聲入耳。頓化為劍氣,直襲其心脈,他內力洶湧,竭力抵擋,似泛瑩光的臉龐頓時漲紅,如蒙一層紅布。

    眾僧見狀,頓知這琴聲透著古怪,可聽著沒什么,大覺莫名其妙,左右顧盼,相顧惘然。

    鸠摩智內力雖強小無相功強橫精妙,精而純之,但蕭月生的內力既深,又在北冥神功與易筋經雙重純化,內力更是至精至純,兩者俱勝鸠摩智。

    他冉力精純,指揮如意。又是武學的奇才,頓時內力如匹練,結成無形有質的環狀。

    層又一層,環環相套,在蕭月生眼中,宛如波紋狀,心中也佩服鸠摩智慧心逾常。

    琴聲化為劍氣,至堅至利,如佛門的金劍,嗤嗤聲中,沖破一層一層的內力,直指其心脈。

    鸠摩智的內力也極精純,卻擋不偻蕭月生的劍氣,但每過一層,皆消去一層劍氣。

    到了心脈時,劍氣已如強弩之末,消散得差不多,僅余若若無的一星半點兒撞上心脈。

    鸠摩智只覺心口一疼,胸腔升出一股煩郁之氣,一股甜腥氣湧上喉頭,被他強壓著。

    他武學誹深,自是曉得,吐出這一口血,可大大減緩傷勢,但這一口血吐出,影響重大,意味著少林之行的失敗,唯有將血咽下去。

    蕭月生微微笑了笑,雖然隔著極遠,腦海中卻清晰浮現,他的一舉一動,體內真氣,血液流動,莫不清晰可見。

    倒小瞧了這個鸠摩智,內力精純。遠逾常人,且內力運轉也極玄妙,竟有這個法子抵卸化解。

    他坐在撫樹下,石桌旁,上身筆直。十指揮動,動作優雅,自然流出一股風流潇灑的氣息。

    身前的諸僧不知不覺移動,讓開地方,他與鸠摩智之間直接看到,沒有阻礙。

    蕭月生微微輕笑,左手一頓,食指蓦的一勾,如搭弓射箭,他動作輕微,周圍諸人皆能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

    “铮!”一聲長音,宛如鶴唳九天之上,直沖云霄,凝而不散。久久不絕于耳。

    諸人只覺心旌搖蕩,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動,腳下站不穩,宛如大地在顫動,發生了地震。

    鸠摩智首當其沖,只覺一道劍氣凌空而至,氣勢萬千,一往無前。似乎千軍萬馬一齊沖來。

    他心智堅毅,此時卻也不由膽怯,身子蓦的一動,倏的橫移出去數丈,躲在了群僧之中。

    他也發覺到,這琴聲是僅對自己。其余人安然無恙,否則,憑這琴聲的威力,他們早就躺下了。

    蕭月生十指一按,琴聲戛然而止。場中頓時一片寂靜,唯有清風徐來,掠過樹梢之聲。

    蕭月生搖頭微笑:“呵呵,國師,你這是為何?”我好心撫琴,誠心一片,並無他意。”

    鸠摩智面色蒼白,周圍諸人都看出了不妥,知道定是受了暗虧,卻不知究竟為何。

    少林寺中,有一門絕學,謂之獅子吼,也是以音傷敵,但是以猛的聲音,附著內力發出,如罡風灌耳,自然威力宏大。

    聽蕭月生的琴聲,雖然金戈鐵馬,卻不失悅耳,根本沒有震耳欲聾之感,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威力如此。

    鸠摩智祥和微笑,雙掌合什。輕輕躬身一禮:“蕭先生盛情”

    僧不敢當,著實不敢當!”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雙手離開琴弦,左手撫了撫鼻梁:“國師這般客氣,我倒不敢當了,莫要客氣。再聽我一曲如何!”

    說罷,不等鸠摩智說話,左手食指一挑。

    “铮”琴聲悠悠而出,宛如從高山上玉石,撞到另塊玉石卜,清脆悅鸠摩智臉色一變,馬上就地坐下,知趺而坐,雙手迅速結印,右中指放入左食指與中指之間,右無名指放入左無名指與左小指之間,左中指自右中指背放入右食指與右中指之間,以左無名指自右無名指背放入右無名指與右小指之間,二小指與二食指的指頭均互相支撐,二大指向下,指尖相接,下壓三次,乃是的結印。

    此印一結,金不壞,諸魔不動。乃是佛門密傳的手印,威力極宏。鸠摩智甚少使用。

    但面臨著琴聲之攻擊,即使他封去聽力,仍不濟事,仿佛聲音直接傳入心中,難以抵御。

    無奈之下,只有試著施展佛門秘法。施展地結印。

    地結印一施,在琴聲壓力下。他心無旁鹜,唯有一念,頓時心神晉入一種玄妙的境界。

    周身上下,結為一體,似與大地相融,渾為一團,不分彼此,無念無動,無傷無損。

    即使琴聲凌厲,侵入身體,也馬上被渾厚的大地之氣所抵擋,劍氣似被一堵土牆擋住。

    蕭月芒眉頭一皺,沒想到這個和尚還有如此絕技,雖不知是什么法門,卻是佛門功夫無異。

    他隨之一笑,琴聲悠悠,變得緩慢。

    諸僧皆面帶微笑,眼前仿佛出現一尊大佛,高耳參天,雙手結印,慈悲莊嚴,光芒萬丈,無量光照徹十方諸界。

    這是蕭月生以元神之力,附于琴聲中,直接侵入他們的腦海,在腦海中制造幻像。

    他元神太過強大,即使玄慈方丈等老僧,禅定功夫極深,心志堅凝。仍難免入鞍中。

    他們時佛法極虔誠,見得此佛。頓時心神失守,臉微笑,心中喜悅平和,身體酥軟暢美,宛如入定時的妙境。

    鸠摩智精通佛法,雖有執礙。佛法的修為卻也極深,禅定的功夫也極深,但佛家有心魔,越走到后來,修為越深,心魔越強,他心中的障也越堅固。

    此佛在腦海中一現,他手印頓時一松。

    “铮铮”铮铮铮铮”琴聲悠悠而來,他只覺眼前一黑,身子飛了起來琴聲戛然而止,眾人自幻像是醒來,只覺身心皆淨,對成佛之念越發的堅固,眼神一片澄澈。

    甚至有的和尚眼角濕潤,忍不住流出淚來。

    蕭月生雙手按琴,微微帶笑。搖了搖頭,果然,元神附于琴聲中,比起六脈神劍,威力更勝。

    諸僧這才發覺,鸠摩智已經倒在地上,口吐鮮血,臉色蒼白,竟爬不起來。

    蕭月生笑了笑:“國師,你還好罷?”

    鸠摩智輕輕拭去嘴角鮮血,顫悠悠站起來,體內劇烈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襲來,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站直身子,雙手合什,臉上帶著詳和微笑:小僧受教了,多謝蕭先生指點!”

    他轉身對玄慈方丈再一合什:小僧身子不適,先行告辭!”

    “國師慢走。”玄慈方丈已然曉得,鸠摩智定是受了蕭觀瀾的暗算,自知不敵,不如歸去。

    他心下惱怒鸠摩智狼子野心,想毀少林名聲,卻又佩服他行事風度。如此情形下,猶能從容而退。

    鸠摩智合什一禮,慢慢朝寺門而去。身子不太穩當,誰都看出他是強自支撐,隨時會倒下。

    蕭月生發出一聲長笑,清朗如玉:“國師何必急著走,我等還未盡地主之誼呢!”

    他聲音一起,仍蘊內力,鸠摩智眼前頓時一黑,再難抵擋,身子搖搖晃晃,數下之后,轟然倒下,直接昏迷了過去。

    蕭月生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鸠摩智是吐蕃國師,現在不能殺他,日后再去吐蕃殺了便是。

    但他肆意妄為,視中原武林如無物,豈能這般便宜了他!?死罪能饒,活罪難免,丟一丟臉,讓他再無臉,灰溜溜滾回吐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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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5 22:09:42 |只看該作者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42章 磨砺
    肅月生起身,對方雪臍擺擺年,溫和笑道!“玄慈方也三和尚有勞貴寺了。”

    玄慈方丈雙掌合什,高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蕭先生請放心。敝寺定會好好照料國師。”

    “如此最好,我等告退。”蕭月生合什一禮,彬彬有禮。

    玄慈方丈道:“蕭先生來去何匆匆也,不如暫且小住,容敞寺略盡地主之誼?”

    此時,方雪晴已經麻煩的收拾好了瑤琴,用綢布包好,負于背后,站到蕭月生身邊。

    蕭月生看一眼喬峰,低聲道:“喬兄,我先回去,你自去看望尊師,如何?”

    喬峰點點頭,望向人群中的一個老僧。

    蕭月生轉身一笑,對玄慈方丈道:“方丈大師,在下有一斤小不情之請。還望准允。”

    “蕭先生請說。”

    蕭月生笑道:“我與貴寺的虛竹小卑父相交莫逆,想小聚幾日,不知可否?”

    若是虛竹親自前去請假,玄慈方丈怕是不允,蕭月生此時提出,卻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玄慈方丈略一點頭,沉聲道:“虛竹”

    “是,方丈。弟子在此。”虛竹上前幾步,來到玄慈方丈近前。

    雙手合什行禮,神情幕敬。

    玄慈方丈藹聲道:“蕭先生難得來一趟少林,你隨蕭先生一起罷。莫要急著回來。”

    “謹遵方丈法旨!”虛竹合什行禮,躬身應道。

    他臉上出歡喜神色,極喜歡與蕭月生一起,覺得非卓的舒服,如沐春風之愉悅。

    蕭月生對他笑了笑,然后對諸僧合什一禮,轉身朝外走去,身形飄逸,似是踩著白云,冉冉而去。

    方雪晴緊跟他身后,腳下飄飄。宛如踏于水波之上,身形曼妙,輕盈。輕若無骨。

    虛竹見狀,忙與諸人合什一禮,步子一緊,身形飄飄,如被風卷走的軌絮,身法亦是飄逸。

    段譽忙道:“喬兄。我先與蕭兄一塊回去,你快快回來,咱們痛快的喝一回”

    喬峰點點頭笑道:“好。”

    蕭月生故意走得快,轉眼功夫,來到了喬三瑰門前,身后三人,段譽第一,他凌波微步使得熟,趕路快。其次是虛竹,最后才是方雪晴。

    她內力深,終究習練日短,比之段譽仍有不如,更不說虛竹。

    虛竹未得凌波微步輕功身法,內力雖深,速度仍沒段譽快。

    來到房子前,大樹下時,蕭月生忽然一停,由動轉靜,突兀如聲音戛然而止。

    其余三人沖出一小段兒,猛的煞住,手臂揮動幾下才止住身子,轉身回來,站到他跟前。

    蕭月生皺著眉頭看三人,目光自段譽落到虛竹身上,又從虛竹身上落回段譽,搖了搖頭。

    “段兄弟,虛竹小師父,你們兩個空負一身神功,卻發揮不出來,實在是他說著,搖搖頭。

    段譽與虛竹都低下頭,不好意思,實在丟了臉,沒能打得過鸠摩智。幸虧蕭月生出手。

    蕭月生鄭重道:“你們太缺乏經驗,需得補上!”

    “蕭兄有何好主意?”段譽抬頭問。

    蕭月生稍一沉吟,道:“對你們而言,唯有實戰,通過打斗增長經驗,別無他途!”

    “可是”虛竹遲疑,愁眉苦臉。

    “段兄弟,虛竹小兄弟,我來陪你們玩玩!”蕭月生右拳擊在左掌心,聲音铿锵有力,神情斬釘截鐵。

    “蕭兄你,?”段譽吃驚。忙不迭擺手:“不成不成,咱們怎是你的對手?”三兩下便被打趴下了!”

    蕭月生笑道:“如此這般,方能磨砺你們對敵經驗!”

    他望向虛竹,笑道:“段兄弟怕受苦,不理他,虛竹小師父,你覺得這個主意如何?”

    虛竹遲疑,愁眉苦臉,吃吃道:小僧不怕吃苦的,可就是太麻煩先生了”

    “不怕就好!”蕭月生撫掌一笑。對段譽道:“就這么定了,少數服從多數,段兄弟,你不必多說!”

    段譽苦笑‘口辦!“好罷一一壞望蕭兄你年下留情才是!”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臉色一肅。板起來:“手下留情,想也別想!”動手時,對手可不會手下留情!”

    說罷,身形一晃,倏的消失。出現在段譽跟前二一掌拍出:“你們兩個一塊兒上罷!”

    段譽忙不迭的十指齊揮,“嗤嗤嗤嗤”劍氣縱橫,破指而出。在身前形成一道劍幕,護住身前。

    虛竹反應稍慢,待蕭月生身子扭動。躲避劍氣時才省過神,忙與段譽站一起,緊張的盯著蕭月生。

    段譽曉得,自己的劍氣根本奈何不得蕭月生,所以施展六脈神劍毫無顧忌,劍氣一道道,縱橫交錯,兩手一左一右,一縱一橫,仿佛織布一般的經線緯線。

    蕭月生身法極妙,在這劍中閃避。進退趨如,眨眼間避開劍氣,逼近段譽身前。

    虛竹隨天山童姥一路,被天山童姥動辄枰罵,逼得學了不少的東西,臨敵反應也不俗。

    他見蕭月生逼近,馬上迎上前。輕飄飄拍出一掌,使的卻是靈鹫宮的絕學小天山六陽掌。

    這掌法極為玄妙,掌力之中柔帶,隱蘊著吸力,似乎磁鐵一般,引得對手將手掌湊過來蕭月生呼的一掌拍出,宛如雷霆霹雳。瞬間即至,兩掌相接。

    此時,段譽的劍氣跟過來,數道劍氣同時攻來,綿密如雨。防不勝防。

    在外人看來,段譽的劍氣無形無色。防不勝防,但蕭月生可化無相為有相,清晰可見,如真劍一般無二。

    而且,每一道劍氣的顏色各異。共成六道顏色,在他眼中,五彩缤紛,煞是好看。

    “砰”兩掌相交,虛竹身形一個踉跄,跌跌撞撞后退,一直退出五步遠,方才穩住身形。

    蕭月生輕飄飄后退一步,如湖上荷花輕蕩,倏的一下,段譽的數道劍氣頓時落空。

    蕭月生欺身上前,攻向段譽,看著輕飄飄的,卻快如閃電,瞬間即至。乍一出掌,已經到了段譽胸前。

    他心中一慌,腳下凌波微步自然施展,忽的一下化為白影,飄忽一蕩。出現在兩丈開外。

    此時,虛竹已經穩住身形,再次上前,奮不顧身,想纏住蕭月生。不讓他攻向段譽。

    蕭月生身形一閃,倏的化為光彩,緊跟在段譽身后,虛竹的天山六陽掌自然落空。

    蕭月生的身法更快。施展的也是凌波微步,瞬間追上段譽。無聲無息,輕輕一掌印上他背心。

    段譽毫不知覺,未能料到,一直以來。他憑凌波微步無往不利,無人追得上。渾沒想到蕭月生能跟上。

    “砰”如中敗革聲,又沉又悶。

    段譽身子應聲飛起,在空中掠過五六丈,落到地上,姿卑是狗啃泥。好在蕭月生手下留情,使了一個巧勁兒,落地極輕,卻也狼狽不堪。

    虛竹縱步一躍,如八步趕蟬,一下躍到蕭月生身后,一掌拍出,下手不再留情。

    他如今已經曉得,便是自己與段公子兩人一起,也遠不是蕭先生的對手,不能再留情了。

    蕭月生霍然轉身,舉掌迎上,掌勢猛凌厲,氣勢萬千。

    虛竹眼中,這一掌仿佛是一條蛟龍猛的躥來,嘴巴大張,一下子能將自己吞下去。

    他一咬牙,堅毅的性子發作。不畏不懼,悍然迎了上去。

    “砰”一聲響,如中皮球。

    他一下子飛了出去,未向后飛。反而朝前飛了出去,正落到段譽身邊,也是一個狗啃泥的姿勢。

    段譽正要爬起來,忽然有人飛來,見是虛竹,忙扶他起來,兩人對視一眼,苦笑一聲。

    這一下,卻將二人的火氣打了出來。非耍聯手贏下蕭月生,以報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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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5 22:49:02 |只看該作者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43章 欲行
    仁人同時撲起,朝蕭月生撲了過去。

    蕭月生朗聲長笑,朝二人迎來。身形如電,雙掌如龍。

    “嗥聲隱隱響聲,似是一條巨龍在天空中怒吼,聲音雖不清晰,卻隱隱可覺其威勢。

    二人一怔,動作不停,雙雙迎上去。

    段譽純粹是學自虛竹,他根本不會掌法,只會揮亂打,馬上便要撞上蕭月生手掌,頓時改為六脈神劍。

    ”

    方雪晴在一旁觀戰,見三人兔起鹘落,身法轉動,宛如螺陀,又快又狠,有眼花缭亂之感。

    她不由感歎,怪不得公子斥自己。確實自己錯了小瞧了天下人。以為別人都是膿包。

    這位段公子的六脈神劍,雖看不清他胡亂比發小什么,無形的劍氣偶爾溢來,卻能感覺到凜凜寒氣。

    這股寒氣無形無色,防不勝防。虧得公子爺厲害,竟能避得過,換了自己,只有挨打的份兒,像是睜眼瞎一般。

    沒想到,這個書呆子一般的段公子。竟有如此厲害的功夫,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那個小和尚,身法奇快。掌力渾厚,與公子爺一掌對下去,雖然踉跄后退,情形狼狽,但掌風四溢。自己也能感覺到強大的力量。

    此時,見段譽忽然由掌化為六脈神劍,方雪晴心頭暗罵狡猾,竟是欺騙人的。竟搞偷襲。

    蕭月生哈哈一笑,左手利了一道弧,嗤嗤劍氣頓時如泥牛入海,消失無蹤,絲毫透不過去。

    方雪睛心中雀躍,暗哼,任你奸滑似鬼,在公子爺跟前也只有吃洗腳水的份兒!

    段譽大是驚愕,沒想到六脈神劍的劍氣刺不破他的掌力,心中不服。偏偏不再攻向別處,一心想用六脈神劍的劍氣攻破。

    虛竹與蕭月生的右掌相接,倏的一變,化直掌拍擊變為橫所,掌法凌厲狠辣,透出一股狠毒意味。

    方雪晴臉色微變,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小和尚看著木讷,縮頭縮腳的,看著就想欺負,竟使出如此狠毒的功夫!

    蕭月生手掌一翻,化掌為拳,直撞上他掌沿,笑道:“虛竹小師父。這便是天山折梅手罷?!”

    虛竹點頭,手掌再變,角度微斜,折向蕭月生的手腕,變化精妙,迅捷,令人不及變換。

    蕭月生一手應付段譽的六脈神劍,一手對付虛竹的天山六陽掌與天山折梅手,從容自若,動作潇灑。透著一股難言的美感。

    方雪晴看得目眩神迷,只覺自己公子英明神武,天下無敵,段譽與虛竹雖然哥明,卻根本不是對手。

    蕭月生容貌平常,在她眼中。卻是平凡中蘊著奇崛,越看越覺韻味無窮,美不勝收。

    蕭月生忽然一指點出,“嗤”一聲輕嘯,射向段譽,同時手掌翻動。化為數掌,一下籠罩了虛竹。

    兩人頓時手忙腳亂,忙不迭的后退,蕭月生隨即欺身上前,追著段譽。左手大拇指按出,揮灑自如。劍氣縱橫,僅是大拇指一道刮氣。

    段譽見狀,十指齊動,在身前布下一道劍,想要抵住他的劍氣,虛竹忙攻過來,卻被劍氣擋住,不敢上前。

    他雖然內力深厚,又有護體真氣。但遇上劍氣卻是不敢冒險,便搶到蕭月生身后,攻向他背心。

    蕭月生左手食指點出,射出一道劍氣,揮動劍氣攻向虛竹。

    他右手僅出大拇指,左手僅出食指。僅是兩道劍氣,分別攻向段譽與虛竹,逼得二人抬不起頭來。

    但聽得嗤嗤的劍嘯聲,虛竹與段譽高伏低躥,被打得抬不起頭,狼狽不堪,叫苦不迭,方雪晴暗自拍手稱快。

    轉眼功夫,段譽披頭散發,頭冠已被劍氣擊碎,衣衫有幾個破洞,蕭月生若是偏了數寸,段譽不僅是衣衫破碎了。

    虛竹的僧袍也有數處破洞,最大一處在左肋,出里面的皮膚,若是稍偏幾寸,足以擊中心口。

    蕭月生不依不饒,不管二人的狼狽,只是猛攻,嘴里笑道:“段兄弟,虛竹小師父,六脈神劍我僅出二脈而已,你們就接不住了,豈不是讓雪晴在一旁笑話?!”

    段譽一邊苦笑,一邊躲閃,不敢有絲毫松懈:“蕭兄,你也忒狠了。何不手下留情?”

    蕭月生搖頭大笑:“段兄弟。我如今已是手下留情啦,若是六脈齊出。你早就躺下了!”

    段譽苦笑連連,心知他說得是,仍覺憋屈,被打得如此狼狽,在雪晴跟前確實丟臉。

    蕭月生看出了他的心思,呵呵笑個不停,下手更狠,轉眼功夫,段譽衣衫又破碎了數處。

    虛竹也未能幸免,也被打得僧袍破碎,勉強能夠遮體而已,數處大沿已經出了皮膚。

    “哈哈,今天就到這里罷!”蕭月生忽然一聲大笑,身形徒的一變。倏然消失在二人跟前。

    他出現在段譽背后,一掌拍中他背心,隨即消失,又出現在虛竹身后。未等他反應,一掌拍中他背心。

    兩人分別中掌,身子飛了起來,在空中求過一道弧線,一直掠過十余丈遠,衣衫飄飄,落到了地上。

    兩人落地的姿勢,屁股先著地,猛的摔下,頓時摔得二人呲牙咧嘴。苦笑連連。

    蕭月生拍拍巴掌,笑道:“雪晴,你先進去回避一下,跟喬公要些衣衫,給他們換上!”

    “是,公子!”方雪晴抿著紅唇,強忍著笑,轉身進了屋子,步態輕盈,姿態曼妙,每一步都走得動人。

    兩人起身,苦笑連連,滿臉的無奈。

    被欺負得這般慘,偏偏又曉得蕭兄是為了自己好。據處啞只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極為憋屈六蕭月生負手而立,迎著清風。淡淡說道:“段兄弟,虛竹小師父,若是遇到我一半武功的,今天你們已經死了!”

    “是,咱們的功夫差得很!”段譽低聲道,滿臉苦笑。

    蕭月生搖頭:“不然”你們的武功不低,偏偏用不好,就像小。

    孩子耍大斧頭,身懷利器,卻不能好好運用!”

    “先生,咱們該怎么做呢?”虛竹忙問,他雖性子溫馴,但被蕭月生這般折騰,也有了變強之念。

    蕭月生笑著看了一眼段譽:“小師父你嘛,本就身懷絕頂武學,缺的只是磨砺,增加動手經驗”段兄弟,六脈神劍的劍氣,你施展起來。毫無章法,實是大問題!”

    段譽點頭:“蕭兄說得是,我沒學過劍法,胡亂使的。”

    蕭月生想了想,道:“這樣罷”你平日有閒時,跟雪晴一塊練劍。讓她教你,如何?”

    段譽一怔,頓時臉紅起來,搖頭道:“使不得!”蕭兄,你豈能跟雪晴姑娘學劍?”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雪晴的劍法是我親自所授,她也聰明,深得其中三昧,只是練得還不熟”怎么,段兄弟可是不好意思,男女授受不親?”

    段譽遲疑一下,臉紅著點點頭。

    自己雖對雪晴姑娘心無雜念。但她委實太美,不輸于王姑娘,跟她在一起,不由的有些緊張。

    這般情形下,心里一緊張,頭腦便有些不清,豈能學好了劍法。

    再者,他也深怕自己太笨,學不會劍法,被雪晴姑娘恥笑,破壞了她心中的美好形象。

    蕭月生眼中清光一閃,搖頭輕笑:“好罷,我親自教你。”

    “多謝蕭兄!”段譽忙道,心中猶有一櫃怅然。

    雖不敢跟雪晴姑娘學劍,但真不能一起了,反而有一絲不舍,矛盾得很,他也弄不清。

    蕭月生不直接傳劍法給段譽。本是為了顧全他的自尊,怕他不肯,覺得施舍,卻發覺是自己多想了。

    “虛竹小師父,雖說博雜不精是大害,但藝多不壓身,你也跟著一起練練劍法,如何?”蕭月生轉頭問。

    虛竹雙掌合什:“是,多謝先生!”

    蕭月生擺擺手:“不必如此客氣,咱們相交,貴在知心,一切外物卻是不必太過在乎,俗禮也不必太重!”

    “是。”虛竹點頭,憨厚的笑了笑。

    “公子,衣衫來了!”方雪晴出現。飄飄到了近前,手上拿著兩件灰色的衣衫,玉臉肅然。

    蕭月生指了指段譽與虛竹:“給他們兩斤”你回避一下罷。”

    “是,公子。”方雪晴應了一聲。分別遞給二人一件灰衫,玉臉緊繃著,眼里蘊著一絲笑意。

    段譽與她目光一觸,大覺尴尬,忙笑了笑:“讓雪晴姑娘見笑了,慚愧,慚愧!”

    方雪晴搖搖頭,神色肅然:“段公子能在公子手下堅持這么久,已經非常厲害,雪睛不敢取笑!”

    段譽一怔,看了看蕭月生,搖頭苦笑:“是呀,能在蕭兄手下堅持這么久,我也該自傲了!”

    他隱隱覺得這話不對味兒,卻又反駁不得,極不得意,只能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頭一次,他生出了變強的念頭。

    被弈雪晴如此絕美女子看輕。對任何男人而言,都是莫大的侮辱與激勵,段譽也不例外。

    蕭月生在一旁笑吟吟看著,也不阻攔,就是要激一激段譽的變強**。他一直被佛法熏陶,勃勃向上之力消磨,並不是一件好事。

    隨后的幾日,蕭月生一心栽培段譽與虛竹,上午打上一場,以一敵二。打得二人極慘。

    中午休息一眸子,連著下午,讓他們養一幕傷。

    傍晚時分,則傳授二人劍法。是他親自所創的劍法。

    這套劍法,看著簡單,威來卻強。學起來也容易,但若沒有心法,徒有其勢,不得其神,威力大打折扣。

    經過蕭月生傳授與點撥,二人很快掌握,段譽用來施展六脈神劍,虛竹施展的武功頗雜,或是天山六陽掌,或是天山折梅手,或是少林七十二絕技,隨機應用。

    喬峪也跟著湊熱鬧,有時間與段譽虛竹一起圍攻蕭月生,降龍十八掌威力非凡。

    如今的蕭月生,內力越發深厚與精純,即使棄了六脈神劍,棄了大涅巢掌,不用威力無窮的琴技,僅尋常武功,兩人齊上,他身法奇快,仍打得二人狼狽不堪。

    喬峰一上,頹勢頓改。

    琅聚玉閣學來的諸派絕學,或是少林七十二絕技,或是降龍十八掌。在他手上使來,俱是威力無窮。化腐朽為神奇。

    喬峰看著手癢,動手之際喝上一壇酒,神力湧出,內力更強,武功更加精妙,流暢如意。

    這般情形下,隨著三人越發默契。蕭月生用尋常武功,壓制不住,便用六脈神劍。

    四人在一起打打鬧鬧,有時喬峰也以一敵二,與段譽虛竹過招,以便讓二人多一些經驗。

    四人打鬧一番,然后坐下來喝酒,痛快淋漓,日子過得極快,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個月過去。

    這一日傍晚,蕭月生忽然開口,他要告辭離開,欲暫別三人,欲前去西夏。

    這一個月來,他也勤練武功。互相激發下,大有進境,內力更為精純。已到了一定的極限。

    他感覺,如今的內力,純之又純。純度想再提升,需得日積月累,進境已急劇變緩平來。

    去迦葉如來寺的時機已至,他便順勢而行,毫不耽擱。

    他心中最渴望的仍是長生不死,世事很難羁絆住他,四人在一起。意氣相投,極為快活,但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有機會再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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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5 22:49:37 |只看該作者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44章 拜寺
    蕭兄弟,難得咱們聚在一塊兒,何必急著專,喬峰么他從前一直與丐幫弟子在一起。慷慨豪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痛快淋漓。

    自與阿朱一起歸隱塞外,日子雖然美好,卻總少了幾分味道。

    與蕭月生段譽虛竹三人聚在一起,整日里切磋武功,打過之后,大碗喝酒,實在痛快淋漓,過得極爽暢。

    蕭月生一離開,段譽與虛竹怕也要告辭,他實在舍不得這般日子。

    蕭月生搖頭笑了笑:“喬兄,不如在這里住下,過一眸子再回塞外,如何?”

    喬峰遲疑一下,想了想,點點頭:“嗯,也好,我在那里也沒什么牽掛,在這里住下也不錯。”

    蕭月生轉頭向段譽與虛竹:“那段兄弟與虛竹小師父也住下,我過一個月便回來!”

    段譽點點叉:“好啊,就是怕太過打擾喬兄了!”

    喬峰哈哈笑道:“哎!莫說這話!,什么打擾不打擾。你們住這里,我高興還來不及”

    蕭月生笑著點頭:“就是!段兄弟。別跟喬兄客氣,就吃他的,住他的!,虛竹小師父,這里就在少林,想必玄慈大師也不會阻攔!”

    “是小僧也喜歡這里!”虛竹點頭,合什一禮。

    他住在這兒,也極是歡喜,喬峰幾人對他都很親熱,既不輕視,仿佛一家人,他自幼孤兒,無父無母,也無兄長,對這般情誼最是珍視。

    “甚好,我去西夏,去去便來!”蕭月生笑道。

    喬峰搖頭笑道:“蕭兄弟,西夏路遙千里,可不是短短時日能夠來回的!”

    蕭月生呵呵笑道:“我趕路極快,夜行八百,日行一千,很快會回來,喬兄不必擔心!”

    “那好,咱們等著你!”喬峰爽朗大笑。

    聽說蕭月生要走,喬三楓大是不滿,讓他再住一些時日,被喬峰勸了幾句,方才罷休。

    送蕭月生離開時,喬峰搖頭笑道:“我父親是真的喜歡蕭兄弟你,更甚于我啊!”

    蕭月生哈哈大笑,甚是得意,笑道:“兒子不貼心,喬兄你也不能免俗,哈哈”

    喬峰搖頭失笑,點點頭:“是呀,父子毛間,總不能婦女兒與父母一樣,事事多嘴。”

    “喬兄還是多多跟喬公說說話,老人難免寂寞。”蕭月生笑道。

    喬峪點頭:“嗯,我理會得。蕭兄弟一路順風,行事小心”

    “公子”方雪晴一身白衣;通身上下一塵不染。面白如玉,肌膚如冰雪,仿佛不染人間的煙火。

    蕭月生一擺手:“曉晴,莫要多說,你就留在這里!”

    “可是公子,一路上沒人照料怎么行?”方雪晴忙道,明眸閃動。熠熠如黑寶石,帶著擔憂神色。

    蕭月生笑道:“我去去就會,是打打殺殺,哪顧得這些?”

    方雪晴仍不死心,輕聲道:“我跟公子一起,待到了西夏,咱們再分開,不會連累公子的!”

    蕭月生笑道:“若帶著你,我趕路不快,跟人動手也束手束腳,怎么能成?”

    “公子”方雪晴嘟著紅唇,神態嬌媚誘人。

    旁的段譽與喬峰他們紛紛轉開眼,不去看她,免得動了邪念,把持不住自己,心下暗歎,雪晴姑娘委實芳華傾城,一颦一笑莫不勾魂攝魄,需得極大定力。

    “這一次,若你武功強一些,說不定帶著,你如今武功太差,還需用心修煉!”蕭月生搖頭歎息,出遺憾神色。

    方雪晴心中自責,自受公子栽陪,有了深厚內力,自己便有些不思進取了,一心全放在如今追伺候好公子上,忘了修煉武功。

    如今,卻拖了公子的后退,實是失職!

    蕭月生不理她的自怨自艾,右手輕拍她肩膀:“雪晴。你跟喬兄他們一些切磋武功,多長一些經驗!”

    他轉頭過來,對喬峰道:“喬兄。讓雪晴跟你們一起,動手不必顧慮,不必留情!”

    。尤仁聲,扭頭看一眼阿朱。

    阿朱抿嘴輕笑:“蕭先生,這可不成!”雪晴妹妹千嬌百媚,弱不禁風的,哪能跟他們大男人一起胡鬧?”

    喬峰看她一眼,搖搖頭,在阿朱眼里,他們練功怎么到成了胡鬧了。女人呀!

    蕭月生瞥方雪睛一眼,笑了笑:“喬大嫂,依我看,你也應該一起。雖說歸隱工林,但世間無處不江湖,有一些與人動手的經驗,總是錯不了的,你跟雪晴一伙,互相扶持。多謝了!”

    阿朱一怔,輕輕笑了起來,沉吟一下,點點頭:“好罷,就依蕭先生之言,我也跟著胡鬧!”

    “好,那我就先行一步,告辭!”蕭月生抱拳,哈哈一聲長笑,倏的消失于原地,身形在十五六丈外出現,再一閃,消失在山后。

    蕭月生盡情施展輕功,確實可達一日千里之效,內力渾厚之極,一旦告蔡,再從數處穴道湧出,論及氣脈之悠長,蕭月生當數天下第。

    迦葉如來寺寺內有一座巨大的臥佛,位于大殿之內的佛壇上,身塗金漆,莊嚴結貴,乃佛祖釋迦牟尼涅巢時的情形。

    他一手撐叉,似睡非睡,呼之即醒,佛祖的莊嚴與慈悲盡顯,令人不由的心頭肅然,更增幾分虔誠。

    迦葉如來寺乃是西夏國的皇家寺院。乃是國人的佛家聖地,比之中原的少林更勝一籌。

    這里的和尚,個個佛法修為不凡。武功亦是不俗,那些弟子為了護法,苦練武功,心誠專一,進境極快,遠勝尋常的武林高手。

    況且,佛法也有不可思議之效。往往能提升武功,寺內高手如云,臥虎藏龍,西夏民眾無人不知。

    這一日,迦葉如來寺外來了一個青衫男子,年約二十,看著年輕,細細一瞧,又覺成熟穩重。

    他相貌平常,唯唇上兩撇八字胡。透著幾分成熟潇灑氣息,臉色溫潤。宛如有瑩光在膚下流轉。

    他自然是不遠千里而來的棄月生。

    迦葉如來寺外,一個中年和尚站在台階下,黃色僧袍罩身,微垂著頭,神色平和,一動不動。

    他一直雙手合什,身體不動。如雕像無異,嘴唇卻微微翕張,喃喃而語,聽不清楚。

    但看他一臉虔誠之色,顯然是在誦經,利用一切余暇時間,用心誦經。增加修為。

    蕭月生抬頭打量一眼迦葉如來寺。氣勢恢宏,比之少林更加氣派,少林悠遠古樸,這里卻輝煌莊嚴。氣度各異,難分軒轾。

    他上前一步,雙手合什:“大和尚有禮!”

    中年僧人抬頭,容貌平常,看一眼蕭月生,雙手合什:“這位施主。不知有何貴干?”

    蕭月生指了指迦葉如來寺,溫聲道:“在下中原蕭觀瀾,久聞迦葉如來寺大名,特來拜會!”

    “原來是中原來客,阿彌陀佛”中年和尚宣了一聲佛號,輕輕搖頭:“蕭施主,敝寺不對外開放。不接待外客,失禮了。”

    蕭月生笑了起來,溫聲道:“在下前來並非為拜佛,而是請賜教武功。久聞迦時如來寺武學昌明,想要領教!”

    “阿彌陀佛”中年僧人又宣了一聲佛號。

    蕭月生卻看出,他是趁這一句佛號的功夫想主意。

    佛號宣完,中年僧人上下打量一眼蕭月生,緩緩點頭:“蕭施主稍待,容小僧前去通禀主持”

    “大和尚請蕭月生彬彬有禮。點頭微笑。

    俄爾,中年僧人再次出來,合什一禮:“棄施主,請蕭月生眉頭一挑,嘴角出一絲笑意,這迦葉如來寺果然不愧皇家寺院,派頭極大,架子不小,竟不派一人前來迎接,只是宣自己進去。

    他一笑置之,自己來者不善。他們怕也猜到,故意如此,到是簡單明了,不像中原人一樣要維持禮數與風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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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5
發表於 2011-12-5 22:56:28 |只看該作者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45章 輕戰
    舉步往里老寺內建築與中原的寺院相差仿佛,輝煌座弓。口人肅然起敬,不由想放輕腳步。

    見寺內僧人甚多,來來往往,僧人們俱是臉色沉靜,步履從容,帶著淡淡微笑,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他們經過蕭月生時,似是驚愕。隨即化為沉靜,微微颌首,繼續向前或向后,沒有大驚怪。

    蕭月生暗忖,看來迦葉如來寺果然不對外開放,很少有人進來。

    蕭月生忽然皺起眉頭。

    他元神離體,周圍三里清晰呈現于腦海,進得寺中,他忽然發覺,竟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不停的擠壓著元神,干擾著元神。

    這般情形,他在西夏皇宮時曾遇過,不過,皇宮里的壓制更為厲害,像是一堵牆般密集。

    在此時的力量,雖然淡淡的。卻蘊著龐大的后力,勢如臥虎,隨時會發難撲上來一般。

    他將元神一斂,收歸自身,緊附于身體上,不再進行窺探,皺眉不已。暗自思忖,究竟是何物。

    上一次過后,他一直在思忖。西夏皇宮里究竟有什么東西,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這一次,也遇到這股影響元神的力量,他隱隱猜測,應該是佛骨舍利。而且是高僧大德的佛骨舍利。

    道家練的是氣,練精化氣,練氣化神,最終仍是煉神,但罕有進入練神一步者。

    往往築基一關,阻礙了無數人,天下之大,千百年來,有成就者,寥寥數人而已,且也並非長生不死,只是元神強大一些,與蕭月生如今的情形相似罷了。

    而佛家一入手,直接煉神。

    這比道家修煉更加的艱難,千百年來,更無一個大成,不過,那些修為精深的高僧大德,往往初有成就。焚燒身體后,會有一些燒不化的東西,正是精氣神所凝之物,稱之為舍利子。

    越是成就高者,所得舍利子越多,若是一個人修至周身皆舍利,自然不死不滅,成就金剛不壞之身。

    只是,人壽有時盡,縱使再通慧的高僧也難達到那一步,直超彼岸。唯留數顆舍利子,見證他的修為。

    蕭月生推測,西夏皇宮之內,迦葉如來寺中,這影響自己元神之物。應該就是舍利子。

    在他的沉思中,他們一路向上,爬過了近百個台階,若是尋常人,怕是爬上去便累得趴到。

    蕭月生站在台階上,暗自點頭。往下一望,有一覽眾生小之感,生出凌云出塵之念。

    修這么多的台階,一者表現莊嚴,佛法之弘大,令信徒更增信心。虔誠修佛,二者,上上下下,還能健壯眾僧的身體,免得一直打坐。不動彈,令血氣枯萎,身體孱弱。

    身體乃是渡過彼岸之寶筏,當真正達至彼岸時,方能視之為臭皮囊。棄之不用。

    未達彼岸,身體便壞,便如坐船于海上,船忽然壞了一樣,根本達不到彼岸,成不了佛。

    當初建造迦葉如來寺,其人有大智慧也,不容小觑。

    “蕭施主,請稍候。”中年和尚雙手合什,輕輕躬身,神情平和。語氣從容,頗有佛門弟子風范。

    蕭月生點點頭:“請若按他的本性,直接沖進來,打個落花流水,但自己這一次卻並非為了痛快,而是為了滅迦葉如來寺的威風。

    需得依足禮數,表現出大宋之人的風范來,不能像蠻夷之民,只會亂打亂殺,胡來一氣。

    不僅要在武功上打擊他們,還要征服他們。

    故他一直隱忍不發,待最后的爆發。有了超絕武功,橫沖直撞,肆無忌憚,容易得很,而能克制住自己,才是真正的修為。

    中年和尚進去,很快又回來。他看起來並不會武,但登上這百余級台階,卻不氣喘,顯然經常鍛煉。

    很快轉出來,他雙手合什,再次一禮:“蕭施主,請進!”

    蕭月生點頭,合什笑道:“有勞,請!”

    他隨著中年人進得大殿,頓時一尊臥佛呈現眼前,金色所漆,約有五六人長,一臂支頭,側臥于蓮花上。

    這正是釋迦牟尼涅巢像,佛上似睡非睡如喚之即醒,帶著慈悲微笑,絲毫沒有臨死之恐懼。

    蕭月生打量一眼,暗自點頭。這尊佛像確實栩栩如生,莊嚴肅穆氣度撲面而來,令這間大殿變得沉重。

    他雙眼掃過,好像這里沒有舍利。卻是在遠處,但臥佛像前,坐著數人,身披黃色袈裟,臉色肅然。目光定在自己身上。

    “阿彌陀佛十余個僧人同時宣一聲佛號。在大殿內回蕩,缭繞不絕,宛如銅钟大呂,震人心魄。

    蕭月生神色不變,雙手合什。微微一禮:“阿彌陀佛”

    他聲音清朗,圓潤如玉,又似金石之聲,裂石遏云,直接沖破十余人的聲音,大殿內僅有他清朗之聲。

    他心中冷笑,這一手下馬威委實不算高明,況且還是數人對付一人。這迦葉如來寺倒干脆利落,擺明了要圍攻。

    當中一個老僧。眉毛胡子銀白。泛著光芒,臉上則泛紅光,肌膚光滑,不見皺紋。

    他靜靜坐在那里,周身皆松。自然流出一股威儀來,不怒自威,一雙眸子柔和而深邃,似能將人心神攝入其中。

    蕭月生眼神柔和,深邃,如山中深潭,往里一望,頓時心神俱失,難以自拔,會一直怔怔望著,迷如在美美夢中。

    不過。蕭月生卻能控制自如,一直內斂,竭力消去眼神中的元神之力,免得被人冠以妖法之名。

    武功再高,不可思議,世人唯有敬畏,尊重,但若是妖法,世人卻畏而不敬,反而避而遠之,唯恐沾染。

    蕭月生看破此點,故將眼神斂去。平常看去,僅是柔和深邃,沒有其余異相,只是更加有魅力一些。

    “蕭施主,老納法華有禮了!”老僧合什一禮,聲音溫和,不疾不徐。聲聲皆擠進蕭月生耳中。

    其余十余僧,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如擺放在殿中的佛像。

    蕭月生合什一禮:“法華大師有禮,可是貴寺主持?”

    法華輕輕點頭。微笑道:“老納恭掌迦葉如來寺,不知蕭施主自中原而來,有何貴干?”

    他笑容祥和,沒有一絲火氣,觀者俱感心情寧靜,一切消極念頭皆被化去,心境光明,柔和。

    蕭月生眉頭一皺,這個法華,賣相比起玄慈來,更能打動人,迷惑人。使人信服,如今所施展的,應該便是一種秘法,可動人心神。

    不過,他在自己跟前施展,卻是班門弄斧了。

    這個法華老和尚,修為精深,尤其是佛法修為,少林的玄慈方丈卻是不如,其元神比常人更強幾分。

    想來,他是有什么秘法,能夠修煉元神,與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相似的秘法罷。

    蕭月生思緒電轉,想得多,卻僅是一眨眼間。

    他雙手合什,微微一笑:“法華大師,在下素聞西夏以佛教立國,貴寺身為皇家寺院,乃西夏第一寺。特來請教!”

    “蕭施主過譽了!”法華方丈搖頭,神色謙和,微笑安祥。

    蕭月生淡淡微笑:“貴寺的武學,據說也是絕頂的高明,西夏第一。在下技癢。特來登門切磋!”

    “阿彌陀佛”法華方丈宣一聲佛號,藹然搖頭:“我出家之人,貪嗔癡皆毒,戒之慎之,敞寺弟子習武乃是強身,為了更好修證佛法,也為護法之用,並非用來逞強斗勇”蕭施主,怕要白跑一遭,老納只能駁你的面子了。”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負手踱步。左右各踱十步,在中間停下來。笑道:“在下對西夏武學素來瞧不上,番幫蠻夷,哪有什么傳承,有什么絕世奇學,不過,聽聞貴縣的一品堂說,貴寺不僅佛門聖地,也是武學聖地,故來一拜!”

    “阿彌陀佛”法華方丈雙手合什,眼睛微阖,輕宣一聲佛號。不再多言,似乎已經入定了。

    “如今看來,西夏人的話並不可信。只是推托之詞罷了,唉”

    在下實在失望!”蕭月生搖著頭,滿臉的失望與鄙視。

    “方丈,即使這位蕭施主乘興而來,咱們豈能讓蕭施主敗興?”一個壯年和尚忽的站起來,噔噔噔。三步跨到法華方丈跟前,合什一禮,大聲說道。

    他極魁梧,壯碩非常,上下左右一般粗細,看上去如一個大木桶。臉龐方方正正。濃眉大眼,嘴巴方闊。

    他這樣的身材,讓人看著想發笑。但與他眼神一接觸,卻再也笑不出來,清亮澄澈,正氣凜然,施然無畏。

    看此人眼神,便知他胸無渣滓。心志純淨,意志堅定,是絕不應該小觑的人物。

    法華方丈皺了皺眉,抬起頭,睜開眼來,搖搖頭:“法峰,不可造次。退下!”

    法峰合什一禮,粗聲道:“方丈。此人口出不遜,雖說出家不喚不怒,卻不容這般誣蔑咱們西夏!”

    說話間,他轉身瞪了蕭月生一眼,眼神凌厲,氣勢如虎。

    蕭月生微微含笑,不言不語。

    此人陽威猛,心志純淨,是佛法修煉的好苗子,練武也會進境非凡,資質極佳,想必是同輩中的佼佼者。

    他修為高則高矣,年紀畢竟尚輕,修練時日尚短,沒有北冥神功那般的詭異之絕學,即使心法高明,仍差得遠。

    法華搖頭,聲音柔和,悅耳動聽:“法峰,旁人言語,你何須理會。他要誣蔑,任他誣蔑便是。”

    法峰不以為然。搖頭如撥浪鼓:“不成!,他竟敢來咱們寺中放肆。若是不好好教,豈不是讓世人小瞧了咱們迦葉如來寺?!”

    “唉”你呀”法華輕輕歎息,投來一道悲憫目光,緩緩點了一下頭:“好罷,你與這位蕭施主切磋兩招罷,莫要傷人。”

    法峪頓時眉飛色舞,忙不迭點頭。匆匆合什一禮,生怕法華方丈反悔一般,忙道:“是,謹遵方丈法旨!”

    說罷,他扭身過來,骨節嘎巴嘎巴響成一片,清脆如爆竹,緩緩靠近蕭月生。嘿嘿笑道:“蕭施主,貧僧法峰,請賜教!”

    蕭月生颌首:“法峰大師,請罷!”

    “請!”法峰和尚大喝一聲。身子猛的一漲,似乎忽然變大了一圈,魁梧的身形越發的驚人。氣勢凌厲。

    他雙手如蒲扇,五指莫張,似是施展了一種掌法,迎著蕭月生的腦袋籠罩下來,五指似乎撕破了空氣,嗤嗤作響。

    蕭月生不躲不避,負手而立。只是笑吟吟看著,任由法峰和尚的右掌當頭罩下。

    法峰和尚眉頭一皺,心中驚詫。卻沒有停手,右掌下落之勢更快,嗤嗤聲中,便要拍到蕭月生頭頂。

    他臉上出得意之笑,竟敢如此誣蔑西夏,得受一點兒教刮!手掌卻撤了一半兒力道。

    蕭月生右掌忽然一撐,這個姿勢恰好與易筋經中的某個姿勢相合,內力頓時變成易筋經的內力,疾速流轉,出手如電,一下撞上法峰和尚蒲扇般的大手。

    “砰”一聲悶響,如踢中了皮球,踢得很遠。

    法峪和尚身子一下躍起,在空中翻轉兩圈,轉體三百六十度,飛上了一丈高,然后垂直下落,蕭月生退后一步,讓開地方,“砰”的一下。比剛才對掌的聲音更響,他墜落地上。

    整個大殿似乎晃一下,他身形魁梧,自一丈高處落下,如巨錘砸到了地面,聲威不小。

    他落到地上,一動不動,似是昏了過去,面朝下,看不清楚究竟如何。有一個中年僧人走了過去。

    他身形削瘦,腳步輕盈,來到法峰跟前,蹲下伸手,探一下他的脈相。緩緩點頭:“法峰師弟閉過氣去了!”

    眾僧似是輕吁一口氣,輕微之極,卻被蕭月生感覺到,搖了搖頭,這個法峰皮糙肉厚。摔這一下並無大礙,只受了點兒輕傷。

    中年和尚輕輕點一指,法峰蘇醒,咳嗽一聲,慢慢撐著身子站起來。左手一抹嘴角,將血漬擦去,瞪著大眼看蕭月生:“姓蕭的,你厲害。我打不過你!”

    “承讓!”蕭月生淡淡點頭。

    才那一下,沒傷太重,不過從一丈高處摔下,即使以法峰的皮糙肉厚,仍震傷了髒腑,受了內傷,不能再動手。

    “方丈,貧僧來領教一下蕭施主的高招罷!”一個老僧緩緩出來。來到法華方丈跟前,聲音遲緩。老態龍钟。

    這個老僧年約七十余歲,枯瘦的像一棵老樹,皺紋滿面,又多又深。像是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溝渠。

    他雙眼迷朦,渾濁,看上去馬上便要倒下,只有一口氣吊著的垂垂老朽,實讓人難以相信還能動手。

    “法妙師兄,你”法華皺了皺霜眉,神情遲疑。

    老僧雙手抬起,慢慢合什,緩緩道:“方丈師弟,老僧沒有幾年好活了,很久不跟人動手了,也有些手癢,今天就試試手罷!”

    “法妙師兄,還是讓別人來罷!”法華搖搖頭。

    旁邊諸僧微微動了動,沒有說話,眼神透出勸阻之意,紛紛搖頭。

    法妙搖搖頭,笑了笑:“老僧還能動彈,能跟人動手”方丈是不是看老僧沒用,怕打不過這位蕭施主?!”

    “師兄,你年紀大了,老不以筋骨為能!”法華皺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蕭月生,緩緩搖頭。

    個老和尚站起來,雙手合什:“法妙師兄,方丈說得是,打打殺殺之事,還是讓年輕人來罷”

    法妙搖搖頭,歎息一聲:“唉”現在的年輕人,個今生活舒適,都不肯下苦功夫了,練得成什么武功?!”

    說罷,他身子忽然噼里啪啦的響成一片,清脆如爆竹,比才法峰和冉更加密集清脆。

    這一會兒功夫,響聲過后,他身形大變,仿佛挺拔巍峨,如崇山峻嶺,高不可攀。

    他雙眼濁氣頓消,神光迸射,宛如實質。

    他目光凌厲如寒劍,直刺蕭月生而來,看了半晌,緩緩轉頭望向法華方光“方丈師弟,讓我來罷!”

    “法妙師兄小心!”法華方丈點點頭。

    雙微笑了笑:“我自理會得!”

    他轉向蕭月生,眼中神光迸射:“來來,讓我試試中原武林的高手。竟敢來西夏挑戰,勇氣可嘉!”

    蕭月生笑了起來,搖搖頭,輕飄飄工掌拍出。

    他卻明白,這個法妙老和尚,施展的是佛門的金伏魔神通,屬于外家絕頂功夫。

    “喝!”法妙和尚蓦的一喝。腳下一蹬,猛的射向蕭月生,可謂快如箭矢,單掌向前劈出,掌風呼呼作響。

    手掌未到,掌風已至,宛如罡風撲面湧來,蕭月生輕飄飄一退,避開他的凌厲一掌,臉帶笑意。

    他故意避其鋒銳,心下明白不應該退,他的掌法看著有些怪,應該是層層加力之法,宛如海浪撲岸。一浪跟著一浪,后浪卷前浪,浪浪相叠。越到后來。威力越強。

    他卻故做不知,任其作大,再迎而擊之,讓其處于最強狀態之下,再將其擊敗,才是最大的打擊。

    他前來迦葉如來寺挑戰,並非打敗即可,要的是破其佛心,令他們無法再勇猛精進,奮發洗恥。

    他或側身,或扭身,或后退,一心避讓,只聽得一聲一聲的斷喝,如炸雷響過,掌風凌厲,如狂風呼嘯,整個大殿都是呼嘯之聲,聲勢驚人。

    十余個僧人端坐,任由掌風撲面。一動不動,身上的僧袍也一動不動。如雕成實體的雕像。

    蕭月生身在狂風之中,打量四周。見到此狀,也覺佩服,這些和尚對佛法之虔誠,似乎不在少林寺下。

    法妙和尚的掌法頗精,他一掌快似一掌,掌力叠加,越來越強,越來越快,令人防不勝防。

    若是尋常人,遇到如此狂烈掌法,唯有黯然敗退,別無他途,根本無法抵擋如此奇異的掌法。

    見法妙和尚神威凜凜,紅光滿面,眼神精光四射,諸僧皆覺振奮,法妙師兄老而彌堅,這一套金伏魔掌。即使換了自己,也使不到如此程度,可謂精純。

    又是幾掌過后,嘯聲更強,似乎狂風掠過樹梢時,又似怒濤呼嘯,隱隱有幾分淒厲,整個大殿狂風湧動。

    蕭月生身處狂風之中,神情悠閒,從容不迫的閃避,動作舒緩自如,法妙和尚閃電般的手掌總擊不中。

    數十招過后,人們都看出了玄妙,不是蕭月生不敢硬接,他是故意如此,只是一味的閃避,毫不吃力。

    諸僧紛紛蹙起眉毛,隱隱擔憂,覺得不妙。

    法妙和尚早就覺出不對,但騎虎難下,只能硬著牙,一擊接著一擊,威力越來越大,卻仍擊不中對手。

    “哈哈,得罪了!”蕭月生忽然發出一聲長笑,身形猛的一滯,由極動轉成了靜止,一動不動,等著法妙和尚的掌力。

    人們只覺眼前一切變慢,看著法妙的右掌擊向蕭月生,看到他的右掌慢慢靠近,越來越近,然后,忽然出現一只溫潤的手掌,迎上了法妙和尚干枯的右掌。

    這只手掌出現得突兀之極,仿佛自憑空忽然冒出來一只手掌,接住了法妙和尚的右手。

    “啪”出乎人們意料,兩掌相撞。並非轟然巨響,只是帶著幾分清脆意味的輕響。

    看法妙才的掌力,呼嘯如狂,氣勢驚人,再與如今的奂音相較,極顯得怪異。

    蕭月芒卻是將其掌力盡情吸納進來,化為了自己的內力,瞬間湧入幾處穴中積蓄下來。

    “呼”法妙和尚的身形飛了起來,直直朝著件面飛去。鑽出了大殿,不知落到何處。

    個老僧飛身而起,如飛燕掠出。緊追了上去,想要接住法妙和尚。

    最終,法妙和尚被他接住,不過。卻已經昏迷過去,一動不動,寂然若死。若不是因為胸口還熱,還有呼吸,人們以為老和尚已經死了。

    蕭月生負手而立,神情悠閒從容,笑了笑:“僅是震昏,沒下辣手。諸位放心便是!”

    “阿彌陀佛”蕭施主果然好武功!”法華方丈卻仍神色笃定,神烏卻安然的很。

    蕭月生微微笑道:“法華方丈。貴寺的大涅巢掌據說威力無窮,乃是鎮寺絕學,何不清出修煉的高僧,讓在下開一開眼界?”

    “蕭施主竟然曉得大涅巢掌?!”法華似是訝異,抬頭看了一眼諸人。又看了看蕭月生。

    蕭月生點頭笑道:“不錯,據說大涅巢掌威力遠窮,乃佛家秘技,在下久仰!”

    法華方丈遲疑片刻,沉聲道:“法相師弟,去請幾位師叔罷!”

    “是,方丈。”一個中年僧人起身,合什一禮,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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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12-8-16 21:30 編輯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46章 無相
    會兒功夫,四個老僧緩緩走進大殿。

    這個四老僧,身披灰色僧袍。面容招槁,已入土半截兒,步履緩慢。仔征,生怕踏虛一步便摔倒。

    他們來到大殿當中,坐在臥佛像前的法華忙起身,合什一禮:“四位師叔,弟子無能,竟要驚動師叔清修!”

    另十余個老僧紛紛起身,合什一禮,神色黯然,也有幾僧沉靜自如,榮辱不熒于心。

    “阿彌陀佛”四人當中最右首老僧撥動著佛珠,緩緩說話。

    他聲音粗澀,宛如被火燒過,遲滯而艱難。

    佛珠龍眼大小,紫光瑩瑩,一看即知非凡物。

    他緩緩說道:“法華,高人上門。開我眼界,增我謙卑之心,何嘗不是資糧?”

    他聲音艱難,聽著的人不由替他難過,著急。

    他身形枯瘦,矮小,似一陣風能刮走,臉如松核,皺皺巴巴,甚是難看,一雙眸子似阖非阖,似開非開。偶爾有一絲湛湛神光溢出,令人不敢小觑。

    猶如布遮夜明珠,偶爾一撩,光芒洩出。

    “是,無相師叔,弟子受教!”法華方丈合什一禮,神色肅然,寶相大生莊嚴之儀。

    他轉向蕭月生,合什一禮:“蕭施主,敝寺的大涅巢掌,玄奧艱深,老納資質所限,未能修成。”

    蕭月生眉毛一挑,神色驚誠自己修煉大涅巢掌,好像並不難。入門極易,很快上手,隨著內力的精純,威力越來越漲跌。

    隨即,他心中恍然。大涅巢掌如此絕世之學,應配有一套獨特的內功修煉心法。

    這套心法修煉出來的內力,方能將大涅巢掌催發至最大威力,否則。徒有其形。

    自己所修內力至精至純,后又有易筋經純化,易筋經乃少林鎮寺絕學。為達摩老祖所創,可駐天下佛門所有武功。

    易筋經催動大涅巢掌,雖不如其獨門內力,卻也相差不遠。

    他暗自點頭,易筋經入門之難,看數百年來少林未有一人練成,可見一般。

    天下間,威力越強的絕學,修煉越難,乃天之道,大涅巢掌如此威力,與六脈神劍相若,難度亦與六脈神劍相若。

    數百年來,自創出六脈神劍之人以下,唯有段譽與自己修成,可見六脈神劍之難練。

    法華朝無相老僧伸手,緩緩道:“這是老納師叔,法號無相,修煉大涅巢掌有成。”

    “老納無相,見過蕭施主。”老僧一手持佛珠,枯瘦的雙手合什。朝蕭月生緩緩一禮,聲音緩慢:“蕭施主身負我佛門內力,不知是中原少林弟子,還是清涼寺弟子?”

    他雙眼仍似阖非阖,似尊非睜,偶爾溢出一絲湛湛神光。

    蕭月生笑了起來,雙手合升一禮:“無相大師好眼力,在下略得易筋經皮毛,卻並非佛門弟子。”

    眾僧忽然一動,如清風拂過樹林。樹梢微晃,隨即歸于寂然,但大殿內氣息湧動,並不平靜。

    這是玄之又玄的感覺,靈覺不敏者難有體會。

    “阿彌陀佛”無相老僧雙手合什,用他遲滯艱難的聲音歎道:

    “少林的易筋經竟有了傳人,可喜可賀。真乃我佛門之大幸!”

    他對蕭月生道:“蕭施主修成易筋經,想必佛法精深,有大智慧!

    老納失敬了!”

    蕭月生雙手合什,微微笑道:“在下誤打誤撞,卻不是憑什么智慧與佛法,慚愧。”

    無相老僧笑了一下,皺巴巴的臉仿佛菊花盛開,說不出的難看,似阖似睜的眼睛忽然睜開,湛湛神光暴漲。

    大殿內蓦的一亮,宛如數根牛燭同時亮聲,照徹眾僧臉龐,須眉畢現。橫臥大佛金光閃爍,華麗莊嚴。

    “阿彌陀佛”眾人同宣佛號。洪亮如钟,佛號中竟慈著悲壯。數十道目光照射蕭月生。

    大殿內嗡嗡作響,如巨钟震響,余音不絕。

    窗戶簌簌抖動,垂垂欲墜。

    蕭月生眉頭一皺,臉色沉下來,每一聲佛號都蘊著深厚內力,聚在一起,如狂風怒浪在大殿內肆虐。置身其中,功力稍弱便被震斃而亡。

    他負手而立,青衫飄飄,目光緩緩掃過眾僧,似笑非笑,嘴角微翹,似是諷刺,似是嘲笑。

    他眼中清光一閃,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發動,掃過眾人心神,頓時了悟,臉色松了下來,搖頭歎息一聲。

    “無相師叔,你”法華起身,神色悲肅,炯炯看著無相老僧。

    無相老僧眼中神光湛湛,如澄澈泉水倒映正午陽光,明亮而柔和,並不灼灼逼人。

    他身上發生了莫名的變化,身形似是挺拔許多,臉上漸漸豐潤,如慢頭發酵,皺巴巴的皮膚漸漸鼓起,皺紋一道道的消散,越來越年輕,好像時光在他身上倒流。

    法相老僧聲音忽然變得清朗,圓潤動聽:“數十年苦修,等的便是今日,法華師侄,不必太過執著!”

    “阿彌陀佛”法華雙手合什,長宣一聲佛號,聲音中帶著顫抖。悲歎,躬身垂頭:“弟子無能”

    蕭月生搖頭,暗自歎息。

    即使才兩人落敗,法華仍從容平和,說話不徐不疾,沉靜自如,現在卻失態了。

    這一會兒功夫,法相老僧已經變成了四十余歲,臉如滿月。紅嚨,滿面,卻是個美男子。

    他身材雖矮小,卻威儀深重。不怒自威,淡淡而道:“好了,別再做兒女態,惹得蕭施主笑“是”法華低低歎息,轉頭望向蕭月生,神色肅然,冷冷道:

    “無相師叔修煉淨心咒,三十年未睜眼,即將大成,今日卻功虧一篑!”蕭施主,你若勝過無相師叔,我迦葉如來寺今日起,封寺三十年!”

    他一話道破蕭月生的用心。

    蕭月生暗叫厲害,心中豪氣大生,哈哈一聲大笑:“法華方丈好魄力!”

    他笑聲一斂,神色肅然:“我有一議,四位高僧可一起上,我若僥幸得勝,想一觀貴寺藏經閣諸卷!”

    眾僧頓時一動。相互觀看。以眼神交流。

    法華霜眉聳了聳,轉眼望向無相老僧,他神色肅然,威儀深重,緩緩撥動佛珠,帶著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度。

    蕭月生又道:“閉寺嘛,十年即可。十年之后,可遣貴寺高手尋我。能勝我,貴寺重開。無法勝過,則再閉寺十年,如此循環以復,法華方丈,如何?”

    法華得無相眼神,沉吟片剪,左顧右盼,緩緩掃向諸僧臉龐。

    他們神情各異,不一而足,或躍躍欲試,或面無表情,或搖頭歎息。或強抑恚怒。

    “敝寺藏經閣。竟入得了蕭施主法眼!”法華淡淡微笑,目光肅然。緊盯著蕭月生。

    蕭月生面帶微笑,吐字如珠:“我若落敗,則投身迦葉如來寺,做一個灑掃沙彌!”

    “即如此。一言為定!”法華臉色一肅,雙手合什。

    “一言為定!”蕭月生笑著點頭。

    “蕭施主,咱們出去比試如何?”無相老僧問道。

    蕭月生點頭:“客隨主便,大師請無相老僧轉身邁步,踏出大殿。其余三個老僧緊跟他身后,步履緩慢。卻絲毫不落。

    法華他們十余個僧人也跟出來。來到大殿前的寬闊平地。

    青磚鋪就,平整光潔,踩著不軟不硬,這樣的地方最適合練功,若是太硬,跳躍之際,會損傷自身。尤其腳后跟震動,會震壞腦子。

    蕭月生站在西首,無相四個老僧站在東首,法華十幾個僧人站在北首,恰處兩邊人中間,面南背北。

    “老納的大涅巢掌火候不深,請多指教!”無相老僧沉聲道,聲音清朗,卻直上云霄,有裂石迸去之勢。

    身后三僧倏的一躍,站到他身后。前后排成一隊,各自伸掌,雙掌搭到前面之人背心。

    蕭月生神色肅然,他們一上手便功力相匯,顯然是要直接拿下自己。

    無相老僧站最前,面對蕭月生。身后三僧貫通功力,直接注入他身上。四人在一起數十年,默契十足。修的同是大涅巢掌,內力如一,故可將四人內力集于一人身上。

    關鍵之處,無相無僧修淨心咒。神妙莫名,以相遙感,可清晰感覺到大涅巢掌力。

    身后雙掌一搭到他身上。他頓時須眉飄毛,灰色僧袍鼓蕩,宛如充了氣的皮球,雙眼神光湛湛,宛如實質。與其一接觸,便如兩柄劍直直刺來,灼得眼疼。

    蕭月生微眯眼睛,看著他內力一點一點的變化,如江河之水注入大海,浩浩蕩蕩,奔騰如龍,氣勢驚人。

    僅以目測,蕭月生感覺,這四人合力,竟有追上自己之勢,果然不愧老怪物,修至如此深厚的內力。

    他內力得來容易,只需吸納旁人內力,歸于己用,如百川納于大海。故有如此深厚內和。

    而這四斤小老僧,應是自己所修煉,練至如此深厚地步,不能不讓他敬佩,自歎弗如。

    “蕭施主小心了!”無相老僧沉聲一喝,右掌抬起,緩緩推出。

    在場諸僧僧袍皆飄飄而起,如大風吹來,一道浩蕩沛然內力湧出來。籠罩向蕭月生。

    蕭月生身形一晃,倏的飄出兩丈。避開掌力籠罩,左手抬起,大拇指用力一按,如按下牆上的一枚鐵釘。

    “嗤!”無形劍氣破指而出,刮著厲嘯,破空而去,疾射向無相老僧胸口。

    周圍諸僧眼前所見,空氣出現一條長長的橫紋,緩緩蕩漾擴散開去。仿佛湖面一條小船劃浪而行。

    這一劍,蕭月生本可無聲無息。但他卻能感覺出,劍氣無法瞞過無相老僧,索性不再隱藏,以內力勝。

    “啵”一聲輕響,似是小石子擲入深井中。

    周圍諸僧僧袍飄飄,如遇大風。

    蕭月生非復吳下阿蒙,內力精純之極,北冥神功與易筋經雙重純化。日夜不停。

    其內力化為劍氣,則劍氣無堅不催,如削鐵如泥的寶發,一劍刺破了無相老僧的大涅巢掌。

    無相老僧神色不動,右掌櫃出,動作緩慢。

    “嗤!”如布帛撕裂,又如刀劍摩擦之聲。

    無相老僧左掌再次推出。雙掌同時朝蕭月生推至,將刮氣阻住。

    蕭月生左手一顫,感覺到龐大的彈力,收回大拇技卜指再次點小出。劍氣破指而出,嘯聲隱隱約約,微不可聞。

    無相老僧右掌一收,然后一堆,又一股掌力湧出,與先前未曾消散的掌力融合,直撲蕭月生。

    大涅巢掌乃迦葉如來寺的鎮寺絕學,修煉艱難,自然玄奧異常。

    掌力出去,形成一只巨大的手掌,變化多端,可分散成數股,如人的五個指頭,又可融合成一團,如拳頭,還可消融別人內力,如沸水澆到白雪是口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47章 吸纳

‘嗤’一聲輕嘯。蕭月生收回小指,少澤劍雖然精有化為劍錐卻不夠粗壯劍氣一下被大涅巢掌抵消了去。
抬右手,四指齊點。

商陽劍,中沖劍,關沖劍,少沖劍同使,四道劍氣破指而出,劃開空氣阻礙射向無相四個老僧。

右中指一點射向無相老僧。中沖劍大開大闔,氣勢豪邁,劍氣一往無前,直撞上去。

面對劍氣來襲,無相老僧淡淡笑了笑,左手一縮,再推出。

一道渾厚掌力推出,融入先前掌力中,掌力前後相合,猛的一漲,抵住中沖劍氣。

蕭月生化無相為有相,掌力清晰可見,但見一團掌力融入原本巨靈掌中,巨靈掌陡厚幾分。

無相老僧一推之力,都是四人合力,威力宏大。

他一推,右手再一拉,空中的巨靈掌猛的拍出,巨靈掌迎風漲大,四道劍氣分別撞上。

“嗤嗤嗤嗤”嘯聲不絕於耳,四道劍氣淩厲異常,氣勢洶洶而來。大涅巢掌力如一堵厚牆,任憑如何淩厲,無法撼動厚牆。

蕭月生輕笑一聲,右手手腕一扭。五指旋轉,張開,如蓮花開瓣。再反向一旋五指縮回蓮花花瓣再次合上。

手指都系著劍氣,在一縮一放間。劍氣生出變化,每一道劍氣都帶上了旋轉之勁兒,仿佛電鑽一般。

“嗤嗤嗤嗤!”劍氣連綿不絕輸出,宛如毒龍鑽,不停穿透大涅巢掌力。

無相老僧雖看不到,卻能感覺到,臉色微變,沒想到蕭月生的劍氣竟有如斯威力。

他皺眉,右掌一縮,再次推出,然後左掌一縮,再推出,兩團掌力加入,將巨靈掌變得更厚。

這些異景,唯有蕭月生能夠看到,無相老僧練淨心咒,心智敏銳,亦能隱隱感覺,其餘諸人只見他們忙活,卻看不清究竟如何。

蕭月生臉色平和,神情從容,帶著淡淡笑意。

無相老僧神情肅重,四人頭頂冒出絲絲白氣,他們不由隱隱擔心,好像不太妙呀。

隨即這個念頭被壓下,覺得匪夷所思,這蕭觀瀾縱使學了易筋經,畢竟年紀太輕,內力深厚有限。

而四位師叔,平日裏在內堂潛修。不問世事,罕得見一面,最是神秘無比,所修煉的大涅巢掌,更是鎮寺絕學,稱得上護法第一秘技。

況且,他們個今年近百歲,都是內力深厚,精純,達到了恐怖之境。豈能人力以敗?!

蕭月生劍氣連綿,無所窮盡,一道一道的劍氣射出,衝擊著大涅巢掌力,劍氣帶著旋轉,如毒龍鑽,力道越來越強。

四個老僧維持著大涅巢掌,顧不得施展別的精妙。劍氣太過犀利。稍一分神,便會洞穿掌力,落到自己身上。

無相老僧別無他法,自己修煉淨心咒,感應敏銳,一切皆映於心湖。其餘三位師弟卻不成,萬一劍氣洞穿大涅巢掌力,他們避不過去。

唯今之計,唯有阻礙,並不停的消融劍氣。

兩方展開拉鋸戰,這個時候,招式是否精妙,無足輕重,唯以內力勝,別無他途。

法華眾僧見狀,已然明白,他們是拼起了冉力。

他們個個眉飛色舞,他這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自尋死路!他們想著蕭月生變成寺內小沙彌,究竟如何處置。

一聲輕笑聲忽響,打破他們臆想,蕭月生笑一聲,左手又抬起,大拇指用力一按,一道劍氣破指而出。嗤嗤長嘯,聲音驚人。

少商劍劍氣雄勁,如石破天驚。風雨大至,勢不可擋,破開空氣,直逼無相身後的老僧。

這老僧臉色枯槁,焦黃,似是秋天落葉。

若是這一指擊中他,無相斷了支援,四僧必陷入各自為戰,蕭月生耳輕易戰而勝之。

無相老僧臉色微變,左手一撤,朝側方推出,掌力洶湧擊向長嘯之處。

“哈哈…”蕭月生長笑,無相老僧與身後三僧身子一晃,臉色微變。

無相老僧分開掌力之際,另四道劍氣暴漲,劍氣猛增,突然發難。

施展少商劍的同時,體內六處穴道內力猛的湧出,沖向右手,沿四處經脈射出,化為四道劍氣,旋轉著。猛鑽大涅棠掌力。

這一下子,打了四個老僧一個措手不及,渾厚無匹的大涅巢掌馬上便要被擊穿。

“嘛!”無相老僧臉色驀的一白。蒼白無血色,怒喝一聲,內力猛的湧出,大涅巢掌再增,堪堪抵住四道劍氣。

蕭月生左手少商劍嗤嗤作響。呼嘯不停,似在撕裂一條奇長的布帛。嘯聲一直從蕭月生身前響到無相老僧身後。

最終,嘯聲在無相身邊止住,消於無形,差之毫釐,沒能擊中無相身後的老僧,掀動了他的鬚眉。

這老僧神色不動,靜靜端坐,頭上白氣蒸騰,宛如濃霧。

他看不到無形劍氣,隱隱感覺到危險臨近,卻不能移動,稍一活動。內力必將反噬,四人俱得受傷。自己必成迦葉如來寺的罪人。

蕭月生搖頭,自己內力仍不夠深厚,差一點兒呀。

歎息之間,一道劍氣再次射出,左手小指點出,少澤劍忽來忽去變化精微,悄無聲息。

這一次,他將嘯聲斂去,悄悄的射出,劍氣不強,宛如春風拂面,一旦擊中,則由至柔變成至剛。

若是常人,蕭月生這般使法,斷難避過。

無相老僧修煉淨心咒,心映萬物,雖不如蕭月生,但也有獨特之妙。感覺到了少澤劍氣。

他左手揮動,大涅巢掌分出一部分,擋住少澤劍氣,很快將其消融。難構成威脅。

蕭月生皺眉,暗一咬牙,十條穴道的內力一同湧出,經絡一陣漲疼。

浩蕩內力狂猛湧出,如江河決口,化為四道劍氣,猛的鑽向大涅巢掌。

同時,左手大拇指朝空中一按,少商劍出,劍氣雄勁,刺向無相身後最末一位老僧,隔著無相甚遠。

“啐!”無相忽然一聲斷喝。雙眼迸射湛湛神光,右手前舉,控制著大涅巢掌,左手迅速結了一個印,大拇指點向蕭月生。

蕭月生見一道指力疾射而至,他不去護身後老僧,而攻向自己,似是同歸於盡。

蕭月生卻暗佩,這一招是圍魏救趙,自己射中老僧,折了他們一部分實力,自己中這一指,卻要分出勝負。

他少商劍氣一轉,迎向這一指。

“啵”一聲輕響,少商劍破去這一指,徑直攻向無相。

無相右掌輕動,大涅巢掌力一動,擋住了這一道劍氣,五道劍氣同時被大涅巢掌抵住。

此時,浩蕩內力化為劍氣,已然攻至。

這些內力一至,劍氣頓時一變。化為粗重的玄鐵劍一般,泰山壓頂之勢,徑直震破大涅架掌力。

他每一條穴道雖不如丹田但十處穴道的內力加在一起卻如他自身功暴漲三倍浩大沛然。莫可禦之。

這些內力同時湧動勢如江河決口,他經絡隱隱疼痛,若非易筋經不停的強化經絡斷不敢如此行事。

他左手一拂大涅巢掌施展,頓時將被擊散的掌力包裹消融成一片。一扯倏的收回縮進他身體。

掌力入體宛如饑餓之人一下子吃撐著了,他舒爽之餘經絡內力遲滯像是塞車經絡再受撐漲。再次發疼。

依他性子此時會飄身上前。一一將四個老僧擊到封住他們道。免得再有後手。

但體內真氣遲滯身形一緩。不能上前經絡隱隱作疼於是面露微笑負手而立:”無相大師,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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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5 22:57:14 |只看該作者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48章 目的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48章目的六脈神劍劍與將大涅盤掌擊相四僧無法收回。內四“剛衰。需得一段時日才能恢復。

    蕭月生施展大涅盤掌將四散掌力包裹,融合,卷回,那時,無相老僧正驚愕失神間,未能察覺。

    換了旁人,根本看不出蕭月生的手段,北冥神功施展得神不知鬼不覺。

    蕭月生內力大增,顧不得經絡漲疼。拼命催動,將其一一納入穴道中。填滿了二十處穴道。

    如今,他周身三百六十幾處穴道已蓄滿了二百幾個余處,驚悸隱隱。不敢再吸納內力了。

    “老衲輸了!”無相老僧慢慢起身,緩緩合什一禮,聲音雖然清朗。卻有幾分艱澀。

    這句話一出口,整個大殿外一片肅靜,清風掠過樹梢,輕輕呼嘯,格外清晰。

    蕭月生微微笑道:小子僥幸,稍勝一籌!”

    無相轉頭,看了一眼法華,又看了看諸僧,轉向身后的三僧,他們身形枯瘦,盤膝坐在地上,微阖雙眼,正在調息運功,頭上白氣騰騰。

    “唉,老了,不中用了無相大師搖搖頭,歎息一聲,種情寂寥,蕭瑟。

    他轉向法華方丈,合什一禮:“方丈,老衲慚愧,比不過這位蕭施主。自請面壁十年!”

    “無相師叔,使不得!”法華方丈忙抬手。

    無相大師看著雖然年輕,但身影寂寥,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年,精氣神緩緩衰落,似乎樹葉在慢慢枯萎。

    法華方丈忙道:“師叔,蕭施主有備而來,武功高強,咱們阖寺上下。無話可話,並非師叔之罪!”

    “老衲苦修一生,四人聯手還打不過一個小伙子,這一輩子武功練的太差,無顏見人!”無相大師搖頭。

    他轉向蕭月生,緩緩道:“蕭施主,老衲厚顏請教,蕭施主所施展的是何武功?”

    “六脈神劍!”蕭月生道,微微帶笑:“大理天龍寺鎮寺絕學,小子因緣際會修得。”

    無相老僧稍一沉吟,出思索神色,片刻后抬頭,訝然道:“那應該是段施主?”

    蕭月生搖頭:“我非段氏一脈,只是有一斤。好友姓段,自他處學來此劍訣。”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無相老僧雙手合什,臉上出一絲笑意。點頭道:“原來是有天下第一劍之稱的六脈神劍,老衲敗在易筋經與六脈神劍之下,也不冤枉。”

    “大師功力深厚,在下佩服。大涅盤掌果然名不虛傳!”蕭月生合什,微笑道。

    無相老僧搖搖頭,神色淡漠下來,似乎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他雙手慢慢抬起,朝眾僧合什一禮,動作緩慢遲滯,有老態龍钟之像。身后三個老僧緩緩站起來,跟著他朝眾僧合什一禮。

    眾僧一齊合什,躬身還禮,他們一言不發,神色肅穆。

    無相老僧歎息一聲,搖搖頭。轉過身,慢慢朝后面走去,其余三得一起,他們腳步蹒跚,背影淒涼。漸漸消失在遠處蕭月生暗自一歎,心下不忍,但一想他們身為西夏皇家寺院,乃西夏人的精神支柱,心腸再次硬起來。

    看著無相師叔他們蹒跚淒涼的背影,法華心頭酸澀,忍不住想要落淚。暗恨自己無能,武功不濟。

    他深吸一口氣,將一切壓下。臉色恢復詳和,慢慢轉身過來,對蕭月生雙手合什:“蕭施主,請隨老衲去武經閣罷!”

    蕭月生笑了起來,一抱拳:“法華方丈,在下要告辭了!”

    法華正扭身要走,聞言一怔。忙扭回來,訝然望向他:“蕭施主,你不是要看敞寺的藏經閣”?”

    “對貴寺的藏經閣,在下實在好奇,極欲一觀,但不是現在!”

    蕭月生搖搖頭,微笑道:“若有一天。貴寺高手能將我打敗,我再來藏經閣一觀告辭!”

    說罷,發出一聲長笑,倏的一晃,身形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台階下”出現在山門外,消失不見了。

    眾僧怔怔看著遠處,神情沉重,他的笑聲清朗柔潤,仍在缭繞不絕。人卻已經不見。

    法華方丈臉色肅然,怔怔盯著遠處。

    個老僧來到他身邊,低聲道:“方丈,請四位師伯親自出手罷?”

    歎…了他眼,搖搖頭,歎息道!,“法嚴師兄,四位師伯身凡※,豈能驚動?”

    這老僧高大魁梧,方正臉龐。緊板著,如一塊兒鐵。

    他搖搖頭,哼了一聲:“都什么時候了?!,事關我迦葉如來寺的生死,豈容想那么多?”

    “容我想一想”法華方丈沉吟,霜白眉毛緊鎖。

    蕭月生飄飄出了迦葉如來寺。神情興奮,身法加緊,幾個起落,來到一處高山,直至山巅才停住。

    此時,天色已是傍晚,夕陽斜墜西山,余晖漫天,火燒云處處,周圍一切都被染成了紅色。

    他體內洶湧澎湃,內力***,吸納而來的掌力在穴道中不安分,沖了出來,進入經脈中。

    這大涅盤掌威力強大,不僅在其掌法,更在其內力精純而怪異,焚盡一切內力,吞噬壯大自己,霸道異常。

    他直接盤膝坐到山巅一塊兒大石頭上,微阖雙眼,兩手掐印,迅速進入定境,清風徐徐,吹動著他青衫。

    夕陽落下,暮色籠罩,雷霄如霧。

    隨后,暮色變濃,漸漸變成了黑色,夜晚來臨,東方一輪明月高懸。俯視大地,灑下淡漆清輝。

    蕭月生一動不動,手掐印訣。似乎與旁邊的山石融為一體,難分彼此。任由日落月升。

    宿過云,晨曦初,他一躍而起。身子一抖,濕氣頓時飛散,衣衫恢復干燥。

    他雙眼湛湛,宛如實質,如兩柄寶劍出鞘。

    他臉龐瑩白,似乎肌膚下有光華流轉,晨曦之下清晰可見,臉上帶著的喜氣也清晰可見。

    這一次,他可是大豐收,四個老僧。每人都有**十年的修為,雖然沒有全部收納,也至十之**。

    依蕭月生估計,無相四個老僧,每人的修為都不弱于天山童姥。

    這般修為,若離開迦葉如來寺。去中原武林,必能攪起一番大風雨。為何偏偏不動彈?

    他重新坐下,左手輕拍一塊兒大山石,眼睛俯看山下,眼神迷離,心中思忖不停。

    這般老怪物,安于西夏,不來中原鬧事,宣揚迦葉如來寺的威名。並非他們佛法修為高深,沒有爭名好勝之心,而是有所顧忌。

    如此說來,中原武林中,定也存在著這般古董級的怪物,修為深厚。武功精深,卻隱世不出。

    如少林寺的掃地僧,上一次去少林,沒有見他,只是隱隱感覺到。

    這樣一個人物,不到萬不得已,自己修為不至高深之境,他實在不想招惹,免得麻煩。

    這一次,自己把無相四個老僧打敗了,想必皇帝身邊的四個老僧會親自出手,找回顏面罷?

    只要他們一離開,那刺殺西夏皇帝便容易許多。

    他這次西夏之行,目的有二,一雪前恥,打敗西夏皇卑身邊的四個老僧,再就是刺殺西夏皇帝。

    而刺殺西夏皇帝,卻是首要目的,打敗四個老僧,為了也是刺殺西夏皇帝。

    這一眸子,西夏邊境頗不安份,不停的劫掠大宋百姓。

    上一次,算是西夏皇帝命大。這一次,無論如何要收了他的小命,令西夏內亂,給大宋一絲觀息之機。

    大宋雖富足,但兵士太過孱弱。幾次敗仗之后,越打越沒有信心,委實令人頭疼。

    自己雖不能上廟堂,不能領兵。卻能幫忙,大宋的兵不強,自己沒法子增強,卻可削弱對手。

    打敗四個老僧,與刺殺西夏皇帝。孰輕孰重,他還分得清楚。

    這次迦葉如來寺之行,他目的不是逼其封寺,而是為吸納大涅盤掌的內力,然后婦七,改變自己內力,令其增添吞噬之力。

    這是大涅盤掌力的絕妙處,若能如此,純淨內力更易,而且,那大涅盤掌的內力入體,再難傷到自己。

    其中道理便如后世的疲苗原理一般。

    而能將西夏皇帝身邊四僧調開,最好不過,即使不能,也要闖進去。再試著刺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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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5 22:58:53 |只看該作者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49章 耳光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49章 耳光池原本所想。負※瑤琴講入西夏蓬宮,后來想。叉今目一‘心,少林寺諸人,還有鸠摩智都曉得自己以氣馭琴術。

    旦施展。天下聞名,自己的身份也難隱瞞。

    刺殺西夏皇帝”必須隱藏身份。縱使武功天下無敵,也難抵得住西夏一國之力。

    否則,即使不怕西夏報復,武功足以自保,也會被煩死,一輩子難的安寧。

    他離開迦葉如來寺,朝靈州而去,施展浮光掠影之術,身法快如閃電,傍晚時分,便到了靈州城。

    到了靈州城,他卻沒直接去西夏皇宮,而去了西夏一品堂。

    西夏一品堂,傍晚時分,周圍酒樓人聲喧鬧。一品堂內卻安安靜靜。周圍的燈籠高懸,照亮了整個一品堂。

    品聳的練功場上,仍有很多人在練功,他們雖入了一品堂,美人美酒,绫羅綢緞,唾手可得。

    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武功之上,沒有過人的武功,一切都是煙云,終究要隨風飄去。

    而到了西夏一品堂,他們才發覺,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己的武功還不夠強。

    于是,他們一有余暇時間,總是埋頭在一品堂中,在練武場上苦練武功,周圍的繁華僅是用來調節心情。消除長時間練功的郁氣。

    如今,天色黑下來,還沒到吃飯時間,他們抓緊時間練功。夜色一升,心反而沉靜,練功更有效果。

    蕭月生飄飄而至,如一片羽毛,自牆頭翻過來。無聲無息落到練武場中,卻沒有一個人發覺。

    蕭月生站在一棵老樹下,忽然眉頭一皺。

    練武場上,正有二十幾個人在練功,或有幾個在切磋,吆喝聲時而響起,聲音震天響。

    他們也不怕外面的人聽到,如此響聲,周圍人已經習慣,靈州城內,西夏一品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蕭月生皺眉,是因為發覺了一個熟人。

    他又忽然笑了起來,拍了拍巴掌。一下一下,巴掌緩慢,透著從容與俯視,居高臨下的氣息隨著聲音彌漫。

    吆喝陣陣的練武場上,他的巴掌聲卻格外的響亮,聲音不大,偏偏壓其了他們的震天吆喝聲,極是奇異。

    蕭月生如今對音律極為精通,以氣駐琴,化無相為有相,可看得一清二楚,這幾道巴掌聲,並非蘊著深厚內力,而是掌握了他們吆喝聲的節奏,恰好擊在節奏的脆弱處,故顯響亮。

    “什么人?!”在場二十幾人猛的一靜,收身、轉頭、回瞧,雙眼熠熠閃光,如寒劍出鞘。

    蕭月生又拍了兩下巴掌,勸輕笑了起來:“好功夫,果然不愧是西夏一品堂!”

    “閣下何方神聖?!”他站在大樹下,燈籠光恰好照不到,人們運足目力瞧去,仍覺朦胧一片。看不真切。

    他們還以為夜色之故,卻不想想自己內力深厚,眼力過人,如鷹眼一般,這么近的距離,怎么能看不清?!

    蕭月生笑了起來,聲音懶洋洋的:“岳老三,你身為宋人,竟賣身來此,真是丟了四大惡人的名頭!”

    場中有一人,臉大眼小,上身綢緞,下身麻布褲子,一柄鳄嘴剪,一把鳄尾鞭,綠豆般的小眼精芒四射,頗是懾人。

    正是四大惡人之凶神惡煞岳老三。

    “啊,是你?!”岳老三一聽聲音,身子顫一下,大聲叫道,臉色大變,出驚慌神色。

    “岳老三,這是誰呀?”一個身材枯瘦的中年漢子皺眉問道。

    “嗚!”岳老三忽的一揮鳄尾鞭,快如閃電,中年漢子身子忽然一踉跄,肩膀皮開肉綻,衣衫碎裂。

    他退后幾步,拉開距離,怒指岳老三:“岳老三,你欺人太甚!”

    岳老三大咧咧罵道:“***。老子是岳老二,不是岳老:,你胡亂娶什么糞?!”

    那人暗罵自己一聲,怎么就忘了這個渾人的忌諱,隨口叫出了岳老三。是摸了他冷哼一聲,這時候后退不得。否則沒臉再在堂內混下去,跨前一步,冷笑連連:“明明是老三,偏偏想當老二,真是可笑!”

    眾人皆憐憫的看著他,這岳老三是個渾人,但一身武功卻驚人,殺起人來毫無顧忌,惹了他,算走到霉。

    況且,這岳老三身后還站著一人。是那四大惡人之首惡貫滿盈段延慶,武功極強,下手更是狠辣。

    即使打得過這個岳老三,卻打不過那段延慶,何苦自討苦吃?!

    “***,老子殺了你”岳老三勃然大怒,這一句算是揭了他的逆鱗,怒氣沖天,收起鳄尾鞭,大聲喝道:“我要扭斷你的脖子”

    說罷撲了過去,右手五指箕張。指甲又長又細,在燈籠下閃著寒光。宛如青鋒劍芒。

    “咳!”棄月生捂嘴輕咳一聲。清了清喉嚨:“岳老三,就是這般還迎老朋友的?!”

    岳老三身子一顫,忽然倒退,倒令那中年枯瘦男子吃了一驚。他正全神貫注,迎接岳老三的狂攻。

    岳老三轉身便走,他身子粗大。身法卻奇快,兩步跨出,便到了照壁后,馬上便要出了大門。

    蕭月生身形一晃,消失于原地,出現在照壁旁,恰好擋在岳老三身前,面帶微笑,目光柔和。

    照壁上掛著一排燈籠,明亮如白晝,將他臉龐照得一清二楚。眾人清楚看到。

    “是他?!”數人發出驚叫。脫口失聲。

    有人忍不住好奇,急忙問那些脫口叫出聲來的同伴:“他是何方神聖呀,嚇得岳老二望風而逃?”

    “他?”一個老者搖搖頭,他臉色紅潤,頭發花白,看上去精神量舒,目光炯炯有神,歎了口氣:“他是中原武林高手,姓蕭,名觀瀾。你們聽著可耳熟?”

    “聽著確實耳熟!”那人沉吟。冥思苦想,蕭觀瀾這三個字聽著耳熟,一定曾聽過,但記不得了。

    時之間想記起來,越是焦急,越是記不起來,大是煩惱。

    岳老三粗聲叫道:“姓蕭的。這是老大的主意,有種的你去找老大。莫要找我!”

    “我本以為,四大惡人殺人多矣。卻也不失好漢,卻不想,竟是如此軟骨頭,投了西夏,真是令祖宗毒羞”蕭月生搖頭,神色沉重,滿臉遺憾可惜神色。

    “老大的主意,我哪敢不聽?!”岳老三急忙道。

    蕭月生點點頭:“好罷,你去把段延慶找來,我當面質問”

    “好,你等著,我去找老大!”岳老三忙不迭點頭,急急奔了出去,匆匆如喪家之犬。

    蕭月生搖頭笑了笑,這岳老三也頗是識趣,一見自己便跑,不惱羞成怒的反抗,也下不去手。

    個中年魁梧壯漢騰的站起來。冷冷道:“姓蕭的,你如此前來,莫不是欺我一品堂無人?!”

    蕭月生轉頭一瞧,此人身材高大,滿臉的橫肉,肌肉贲起,將灰色長衫撐得緊緊的,馬上便要破裂。

    他搖搖頭。此人練的是外家功夫。觀其精神,應該火候頗深,雖未達由外及內,也差得不遠。

    蕭月生淡淡笑了笑:“你練的是鎖龍功罷?”

    大漢一怔,隨即哼道:“不錯,還有點兒眼力勁兒,老子練的正是鎖龍功!”

    蕭月生皺了皺眉毛,淡淡道:“老子?呵呵!”

    他身形倏的一晃,消失在原地。再一閃,出現在大漢身前,甩出一巴掌,打在大漢左臉。

    “啪!”耳光響亮,清脆,大漢轉一個圈,三百六十度,身子搖搖晃晃,如喝了酒。

    蕭月生搖頭道:“口出不遜,略施薄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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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5 22:59:18 |只看該作者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50章 闖宮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50章闖宮,老子跟你拼了!”大漢怒喝一聲,身年一下止住”

    腳一蹬,和身撲上,右手成拳搗其胸口。

    拳頭未到,拳風已至,猛凌厲。有泰山壓頂之勢,又快又狠,一下到了蕭月生的胸口。

    蕭月生搖搖頭,歎了口氣,實在懶得與他動手,如大人打小孩子,有欺負人之嫌,懶洋洋拂了一下袖子。

    “砰”大漢身子飛起,在空中劃過一丈多遠,重重摔到地上,聲音沉悶,傳出很遠。

    這一聲像是敲在眾人心上,他們齊齊一震,心中凜然。

    魁梧大漢的武功,他們都領教過。他是個魯莽性子,性子渾樸,武功卻高強,一對鐵拳打遍一品堂上下,僅寥寥數人抵入住。

    沒想到,他在蕭月生跟前,竟一招也遞不過,毫無還手之力,若是換了自己上去,怕也是這般。

    大漢搖搖晃晃爬起來,用力甩甩頭,站穩身子,目光聚焦于蕭月生。大喝一聲:“老子偏不信邪。定要打你一拳!”

    說罷,他腳一蹬,再次撲了過來。噔噔噔噔,每一步都铿锵有力,如重錘擊鼓,氣勢猛烈,如對陣千軍萬馬。

    幾步功夫,他沖到蕭月生跟前,一拳搗出,拳勢更加凌厲,比方才一拳更勝,如流星墜地。

    眾人卻搖頭,他拳頭雖硬,卻打不著人,嘛用沒有,像一頭大米牛,碰到姓蕭的,唯有挨揍。

    蕭月生笑了笑,袖子再次一拂,大漢再次騰身而起。在空中手舞足蹈,終于落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他身子魁梧,這一次飛得更高。落在地上,像一塊兒大石頭墜地,聲勢不小,地面似乎都晃了一下。

    “還要再來嗎?”蕭月生負手而立,笑吟吟的問。

    大漢搖搖晃晃站起來,滿身的黃塵。吃力的站穩,甩甩頭,將滿天星星驅除,然后以准目光,死死瞪著蕭月生:“老子偏要打,偏要打!”有種的你殺了老子!”

    蕭月生皺了皺眉毛,對于老子這個自稱極不爽。

    “吃我一拳!”大漢腳下一蹬。再次朝蕭月生奔來,如一頭憤怒的公牛沖過來,雙眼瞪大,氣勢嚇人。

    蕭月生心中倒佩服他的韌性,沒想著殺他,袖子再次一拂,漫不經心,似乎驅除蒼蠅一般。

    “砰!”一聲巨響,大漢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飛得更高一些,重重落到地上。

    他身子落地,便一動不動,直接摔昏了過去。

    “你竟殺了钟二郎?”一個中年漢子站出來,狠狠瞪著蕭月生,冷冷哼道,滿臉的怒氣,三兩步搶到先前漢子身邊。

    他彎腰扶那男子,探了探鼻息。臉色一松,只是昏了過去,閉過氣了,並無大礙。

    他放下來,直起身,慢慢轉過頭。瞪著蕭月生,雙眼炯炯,宛如兩只牛燭,懾人心魄。

    蕭月生打量他一眼,身材削瘦,長方臉龐,白暫如玉,眉毛伸到鬓角處,丹鳳雙眼,挺直鼻梁,卻是一個俊逸不凡中年男子。

    他人雖屆中年,卻神采不凡。想必年輕時是個美男子,迷倒不少的少女少婦,到了中年舟不減風采。

    “閣下可是蕭觀瀾?!”他一抱拳,冷冷道。

    既然钟二郎沒死,他怒氣也消了,只是余恨仍在,有心折辱一下蕭月生,替钟二郎找回場子。

    “不錯,在下蕭觀瀾。”蕭月生緩緩點頭,笑了笑:“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有何賜教?”

    “在下李松風!”中年男子冷冷道。翻眼打量蕭月生,眼中冷電四射。哼道:“我與钟二郎有些交情。”你仗著武功高強,如此欺負人。在下實在看不過眼!”

    蕭月生笑了起來,搖頭道:“我武功若不高,難免受那位钟二郎的欺負,”武功高可以欺負人,武功低耍被人欺負,學藝不精,怪得誰?”

    “你這話,我不敢芶同!”李松風搖頭,冷笑道:“你欺負人在先。又加折辱,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此仇不能不報!”

    蕭月生皺了皺眉:“動手罷,何必多股嗦?!”

    “好,痛快!在下到要領教高招!”李松風輕喝一聲,身子倏的一下到了蕭月生身前,寒光一亮,閃映在蕭月生眼中。

    劍光一亮,劍尖已經到了蕭月生的心口前,又快又狠,刁鑽而莫測。出劍小之快罕得一見。

    蕭月生眼中清光一閃,出一絲微笑,一品堂果然不容小觑呢,這個李松風,僅是這招拔劍術,已足跻身高手之列。

    他輕飄飄一退,如荷花在水面上一蕩,倏的蕩開,毫無征兆,倏的蕩到一丈外,避開劍尖。

    他想看看這套劍法,想必不俗,腦海中清晰呈現李松風的每一個動作。剛才的拔劍式已經看清。

    ”便看清了他這功的路線,讀招算是徹底的暴在他眼煎”所遁形,也直接被他記住,學會了。

    蕭月生身子如一片羽毛,而李松風的劍凌厲迅捷,狠辣刁鑽,周圍人看了,莫不感覺到森森寒氣。

    他們沒想到,這個李松風平日里竟藏了拙,這套劍法施展時候,可沒有如此的威力。

    李松風的劍極凌厲,但蕭月生就像一片羽毛,隨著他的劍而飄蕩。無論如何的快,狠,他身子都會輕飄飄蕩開,渾不著力。

    這令李松風更加惱怒,出劍越來越快,到了后來,但見場中寒光閃爍,劍光綽綽,無處不在,森森寒氣降低了周圍的溫度,眾人身體泛涼。

    半是因為溫度,一半是因為見到了李松風的刮法。

    這些高手看別人動手時,不自覺的,會將自己代入共中,做為假想敵,這一招來了。自己會如何躲,如何攻,感同身受,極是有益。

    此時,他們將自己換成蕭月生,假想如今抵擋李松風的刮招,如何躲閃,卻發覺竟避不過,躲不過。

    李松風劍光如電,轉眼之間,近百招過去,他仍面不改色,劍劍凌厲,氣勢越來越盛,不停的攀升。

    蕭月生卻笑了起來,看到李松風的劍法已經施展完,已完全烙印于他腦海中,這一趟也沒算白來,故爾微笑。

    “好劍法。試試我這一招!”蕭月生一聲長笑,伸手一招,遠處倏的飛來一柄劍。

    劍及劍鞘一起毛來,落入他左手。他拔劍出鞘,寒光一閃,劍尖倏的到了李松風胸口前。

    李松風臉色微變,大吃一驚,右手持劍,左手按著劍尖,橫劍于胸前,擋在心口位置。

    這一招他極為熟悉,一看即知。便是自己的拔劍式,乃引以為豪的劍招,死在這一招之下者,沒有二十,也有十幾個人。

    這一招的威力,他最是清楚,快不可及,獨特的發勁兒方式。乃是他師門秘傳之技。

    “叮”一聲脆響。

    他胸前的劍彎了一個弧度,被蕭月生的劍尖抵著,貼到自己胸口,身子一個踉跄,噔噔噔噔,后退四步。

    “你”?”他如見鬼魅,怔怔瞪著蕭月生。

    蕭月生笑了起來,長劍歸鞘。點點頭:“果然是好劍法,多謝賜教了。還要再比么?”

    “算你厲害!”李松風冷冷一笑,長劍歸鞘,兩手微微顫抖,他極力壓抑,不讓旁人發覺。

    此時。钟二郎已經醒來,甩甩頭,咕噜一下翻身,站了起來,轉頭四顧,看到蕭月生與李松風對峙。

    他忙大聲道:“李大哥,你怎么樣?!”

    李松風身子背對著他,聞言也不轉身,只是朝后擺了擺手:“不礙事,二郎你要不要緊?”

    “嘿嘿,我的橫練功夫不是白練的!”钟二郎嘿嘿得意的笑,斜睨了一眼蕭月生。

    他眼睛一瞪,大聲喝道:“姓蕭的,你可敢與我對上一拳?!”

    蕭月生眉頭皺了皺,暗自搖頭,沒有說話,跟這樣的渾人,說不清楚,最好還是不理會。

    “嘿嘿,我就知道,你沒這膽子!”钟二郎得意的大笑。

    李松風心頭一跳,忙沉聲喝道:“二郎,你閉上嘴,老實呆著!”

    钟二郎笑聲戛然而止,變成讪讪笑容,摸了摸后腦勺,有些莫名其妙,卻依言閉嘴,不再多說一句。

    只是,他的眼神卻不老實,一會兒狠狠瞪著蕭月生,一會斜睨蕭月生。帶著挑釁之意。

    蕭月生不再理會,裝作沒看到,轉過頭去,卻朝钟二郎一拂袖子。搖了搖頭。

    “啊!”钟二郎失聲叫道,屁股著地,一個坐倒在地上被摔了斤。

    屁股開花,狼狽不堪。

    蕭月生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雖然懶得與這個渾人一般計較。但如此挑釁自己,卻不容躲避,需得給一個教,免得登鼻子上臉。

    李松風看钟二郎一眼,見他摸著屁股站起來,一臉的悻悻之色,知道沒有大礙,轉身惱怒瞪一眼蕭月生。

    蕭月生懶洋洋的打量一眼周圍:“諸位,還有哪位想要賜教,在下接招便走了!”

    場中諸人面面相觑,一言不發,眼神躲開他的目光,免得讓他誤會。心中暗惱,覺得窩囊。

    被人打上門來了,挑了場子,卻不敢應戰,傳出去,一品堂的威風足以掃地了,但這個蕭觀瀾委實可怕,與其動手,自取其辱罷了。

    與其獻丑,不如藏拙,即使丟臉也是丟全體人的臉,不是自己一斤。

    人,總比出去挨揍強。

    “哈哈,既如此,在下告辭!”蕭月生發出一聲長笑,身形倏的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照壁前,再一閃,消失不見。

    場中諸人齊齊舒一口氣,臉上皆出劫后余生的慶幸神色,還好這一次這個蕭觀瀾沒開殺戒,否則。自己這一些人怕難以幸免!

    他也曉得,自己一出現,段延慶絕不會再現身,只是放了岳老三一馬。還不想殺他罷了。

    他離開一品堂,徑直出了靈州城。靈州城上的守衛根本沒看到他的影子,飄然而過,在靈州城外的樹林中歇息半個時辰。

    個時辰過后,他自樹林中飄落,疾馳向西夏皇宮。

    到了皇宮外,忽然站在高高的宮牆下,停下來,不再動彈,腦海中清晰反映周圍情形。每一處最精微之處,纖毫可見。

    雖然不能探察到整個皇宮,但附近的護衛布置,在他腦海中一清二楚。不必像第一次時的緊張與小心翼翼,最外層的護衛根本不足道哉。

    皇宮外面,武士們高舉火把。熊熊火光照耀下,個個騎著高頭大馬,鐵盔鐵甲。

    鐵甲鐵盔罩在身上像是一個鐵人,看著寒氣森森,冰冷無情,自然透出一股無形煞氣來,是經歷過沙陣過后,九死余生,漠視生死的氣勢。

    般的高手,看到這些武士。便會心生畏懼之念,橫的怕不要命的。這些鐵甲武士,一看即知不要命,最是頭疼。

    蕭月生本想直接掠過,不驚動他們。但忽然改變了主意。

    這些人,在武林離手眼中,算不的什么,即使他們悍不畏死,只要不讓他們沾到自己便走了。

    可若是這些人回到沙場,那可是不容小觑,比幾個武林高手的作用大得多,他們可以練更多人,幫助更多人。

    這些人,是軍人中的典范,是精銳之士,以一擋十,極是寶貴,如今卻用來護衛皇帝。

    蕭月生忽然笑了起來,有了殺意。不能助大宋軍隊強,卻可削弱對手的軍隊,這些精銳之士不應該再回沙場。

    “什么人?”一聲怒喝聲,一隊五個人的巡邏護衛靠近蕭月生,坐在馬上,拿了兩支火把,火光熊熊,將周圍照得越發的明亮,共中一個拔劍出鞘,直指著蕭月生。

    周圍牆上掛著燈籠,已經很亮。加上他們的火把,更是纖毫畢現,看得一清二楚。

    他聲音沉悶,在鐵盔里傳出。聲音有些古怪。

    他們迅速躍下馬來,紛紛拔出劍來,一齊指著他,形成一個圓,將了圍在當中,劍尖也圍成一個圓,齊齊指著他。

    蕭月生轉過身來,臉上已經蒙著一塊兒黑巾,將臉遮住,唯留一雙清澈澄靜的眸子,淡淡看著他們。

    “是刺客,殺!”領頭的鐵甲衛士一見,怒喝一聲,刮尖朝前一送。刺向蕭月生胸口。

    其余四人紛紛刺出,毫不客氣。他們見慣了生死,殺一個人如捻死一只螞蟻,輕而易舉,未放在心上。

    蕭月生發出一聲輕笑,右掌一削,登時撞上劍尖,身子旋轉一周,右掌劃了一個圓圈。

    “當當當當當”宛如金鐵交鳴聲。

    五柄長劍的劍尖落到地上,發出脆響,蕭月生安危無恙,他們神情震驚,打量一眼自己劍尖。

    隨即,他們怒喝一聲,揮劍當頭劈下,把劍當成了長刀使,凌厲如電光閃爍,氣勢一往無前。

    這一聲怒喝,足以將周圍的鐵甲衛士引來,蕭月生微微一笑,渾不在意,身子如鬼魅般一飄,脫出圈外。

    他閃在一個鐵甲衛士身后,輕飄飄按出一掌。

    “砰”一聲悶響,如擊中了敗革。那鐵甲衛士身子一下飛起來,在空中凌空劃出一丈遠,重重落到地上。

    他手上的火把跌出很遠,在地上滾了幾滾,熄滅了,火光一映中,他俯身朝下,鐵甲背后有一個手掌印。

    其余四人似是一沉臉,只是在鐵盔里面看不清,一圈打破了鐵甲,令他們心中凜然。

    本以為穿著鐵甲,足以護衛周身。沒想到這個刺客武功高強,竟能打透鐵甲,自然要小心。

    四人見同伴到在地上,卻不去相助,反而接著動手,再次將他圍在當中,長劍揮動,不能用刺,便用砍用削用劈,當成長刀使用,招式凌厲。慘烈,有一股舍我其誰,有死無生的架式。

    但在蕭月生眼中,他們招式凌亂,緩慢,根本構不成一點兒的威脅。搖了搖頭,身子一晃消失,出現在一人身后。

    那人中掌,身子在空中剛出一道圓弧,重重摔到地上,鐵甲背心仍有一個清晰的掌印。

    說來話長,其實卻快,蕭月生身法如電,僅是眨眼功夫,五者其三已經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蕭月生沒有殺他們,但他們醒來。卻再也沒辦法做重活,會變得虛弱不堪,無法再打仗了。

    掌之下,他雖沒甚花力氣,但已經傷了他們體內的經絡,令他們身子孱弱,不再有什日,這邊動靜驚動了周圍,迅速有五隊人馬趕過來,共有三十余人,將蕭月生圍住,紛紛下了馬,拔出劍來。

    燈籠之下,劍光透出寒意,將周圍映得森森。

    蕭月生輕飄飄一掌,將最后一個鐵甲衛士擊飛,落在一丈外的地上,負手而立,悠然的打量一眼周圍。

    眾鐵甲衛士目光森森,臉罩在鐵盔中,看不出神情,通過冷冷閃爍的目光卻可看出他們心中憤怒。

    “上,斬為肉泥!”一人冷冷哼道。聲音自鐵盔中透出,透出一股沉悶的意味。

    “殺!”眾人齊喝一聲。平平推進一步,長劍斜向上舉著,不緊不慢,一步之后,停住不動。

    “殺!”低喝聲中,又一步邁出,再次停住。

    “殺!”一聲低喝,又邁一步,聲音沉悶,步伐堅定,從容,凜然,仿佛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會邁出。

    他們每發一聲低喝,便邁一步。這是他們研究出來的對敵之法,尤其是武林高手。更要如此。

    蕭月生輕輕一笑,如此陣法,對別人而言有用,對自己卻無效果,他身形一晃,倏的消失無蹤,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后。

    輕飄飄一掌印在一個鐵甲衛士身后,他奪過了對方長步”沖入陣中。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胸前已經閃現一團銀芒。

    這一團銀芒,仿佛明月映在泉水中,輕輕晃動,銀光閃爍,說不出的清澄動人。

    銀芒蓦的一漲,像是后世的原子彈爆炸,一團銀芒漲成數倍大,化為漫天的劍雨,揮灑下來。

    “丁叮叮叮一邊串密集的聲音響起,清脆悅耳。

    蕭月生的劍光落在他們身上。有的反應快,擋在集前,有的反應慢一些,直接刺在鐵甲上。

    但見一道道身子飛起來,但凡劍光落上身體,他們不管有無抵擋。皆是身子飛起來,遠遠跌出一丈外。落在地上無法動彈。

    蕭月生胸前再現一團銀芒,隨即一漲,化為一大團灼目的銀芒,爆裂開來,漫天劍雨灑落。

    劍光所至,又有數人飛了起來,跌到一丈外,無法動彈。

    如今反復,三次之后,這些人全軍覆滅,無一站著,都躺在地上,無法動彈,只能憤怒而驚駭的瞪著他。

    蕭月生搖頭微微歎息:“你們上戰場殺敵還成,充當護衛,還真是差得遠呢!”

    說罷,把長劍一拋,劍光一閃。倏的一下插進地下,僅留了一個劍柄在外面,他轉頭便走。

    此時,又有一圈人,約有四五十個,騎在馬上,身子筆直,遠遠看著。也不上來圍堵他,只是冷冷盯著他瞧個不停。

    蕭月生漫不經心的掃眾人一眼。知道他們不上來送死,輕輕一笑,身子輕飄飄躍起,如一片葉子被風卷著上升,掠過高高的牆頭,飄進了皇宮內部。

    乍一落地,身邊已經有十幾個圍住。身穿鐵甲,卻沒有戴鐵盔,斤。

    個目光冷冽,神色肅然。

    周圍牆上,樹上,屋檐下,一串串燈籠懸著,將周圍照得如白晝一般,即使一只蒼蛇飛進來也看得見。

    蕭月生飄飄落地,他們也不廢話,拔劍出鞘,寒光閃動中,一齊刺來。無聲無息,迅如鬼魅。

    蕭月生身子一蕩,倏的橫移一丈。避過他們的圍攻,這些人與外面的人又不同。

    外面那些人,一看即知是經過沙場的磨練,百死余生,他只是傷而不殺,只令他們不能再上殺場。

    這一世,他修為沒有那般高。心腸也沒有那般硬,做不到太上忘情,視世人如蝼蟻。

    雖是敵人,但憫其活著不易。沒輕易下毒手,只令其變成廢人,多消耗糧食,算是一種削弱。

    但這些人卻不同,但見他們臉色陰沉,身法迅如鬼魅,顯然是專門經過高手練,用來斬殺武林高手的。

    遇到這些人,蕭月生再不容情。左手一翻,大涅巢掌施展,頓有數人身子一下飛出,如炮彈般射向周圍同伴。

    “砰砰砰砰”響聲不斷。

    有的撞中同伴,有的被同伴閃過。撞上牆壁,聲音沉悶,結果一樣,皆昏迷不醒。

    那些被撞中的同伴,如被巨木擂中,龐夫沛然內力湧來,身子飛起來,撞上牆壁,體內五髒六腑似乎翻轉,劇烈疼痛,黑暗頓時將其吞噬,昏迷過去。

    他右手一翻,依法炮制,又有數人飛出,如炮彈般射向其同伴。

    十幾個人眨眼間都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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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5 22:59:56 |只看該作者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51章 硬闖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51章 硬闖池站在原地,看著螞蟻般湧來的鐵甲衛士。

    皇宮外面的人不多,反而都集中在這里,這皇宮的護衛之法獨特,實行的是外松內緊之策。

    不過,即使如此,人們也不會輕易的闖皇宮,誰得曉得,皇宮大內護衛密布,如銅牆鐵壁,一切皆是假像。

    如此一來。外面那些鐵甲其士多與少關系不大。

    若是高手闖宮,他們武功不強,沒什么用,只是礙手礙腳,若是低手闖宮,宮內高手自然可以解決,也不必他們。

    歸根到底,這些鐵甲衛士,只是一種榮耀,激勵士氣之用,並不指望他們真的做事。

    轉眼的功夫,蕭月生將事情想得通透,此時,一群鐵甲護衛包圍過來,一柄柄長劍指著他。

    他們目光陰冷,憤恨,惱怒。殺機。化為寒光,燦比手上劍光,狠狠瞪著蕭月生,若眼光為劍,蕭月生已中無數劍。

    他們躬著身子,一步一步靠近。彎腰蹑足,其狀似賊,臉上神情肅重,小心翼翼的逼近蕭月生。

    他們思忖,能夠無聲無息進來,闖過外面那一關,已然不差,他們這些人雖是大內侍衛,但身手不強。比內層禁衛差得多,應該這個刺客。怕是有些棘手。

    蕭月生皺了口氣,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搖了搖頭。

    這些人對于他而言,不值一提,但放于武林門派中,已經是精銳弟子。武功頗強,心性堅毅,殺敵最有力。

    “殺!”一聲長喝聲略起。十余人同時撲出,劍光閃爍,皆是直刺,又快又狠。

    十幾柄劍方向各異,刺向蕭月生不同部分,有的心口,有的眉頭,有的雙肩,有的小腹,還有的刺向虛空。

    蕭月生三尺之內皆被劍光封鎖。縱使身子移動,也避不開這些無所不在的劍尖。

    他沒耐心與這些人糾纏,袖子一拂,一股龐大力量湧出,如河水決堤,洶湧而出。

    幾柄劍到卷而回,身子飛出。蕭月生趁勢沖出,緊跟在他們身后,袖子翻飛,拂動不已。

    但見一具具身體被高高拋起,在空中滑行一丈遠,砰一聲落在地上。如群石墜地,砰砰聲連綿不絕。

    眨眼的功夫,緊密的一圈人出現一條通道,一丈來寬,直通外面,生生被蕭月生打通,如在山洞開挖隆道一般。

    他還不罷休,身子一折,再次返回,沖到了人群中,袖子翻飛,袈裟伏魔功施展,每次一拂,皆有數人被拋飛,如破布娃娃一樣,直挺挺的,毫無反抗之力。

    聲長嘯聲響起,蕭月生卻不理會,仍在人群中沖撞,若是能來更多的人,反而更好。

    他一邊拂著袖子,一邊歎息。若不是為了掩遮身份,打這些人何必這般費事,一聲長嘯,直接把他們震昏了。

    但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一點兒馬虎,皇字的人絕不是什么膿包。反而個個精英,但凡有一點兒線索,他們也能找出自己來。

    旦找著自己,那自己可就永無安寧之日了。

    會兒功夫,這群人都倒在地上,昏迷過去,醒來后,他們會發覺。再也拿不動刀劍了,成了廢人。

    他剛解決這群人,又一群人沖出來。身裝黑衫,勁裝,與夜色融為一體,若非移動,很難發覺。

    他們手持長刀,來到近前,一句話不說,直接揮刀斬來,刀光如匹練。耀眼生輝。

    他們個個眼神陰冷,被看一眼。如被毒蛇盯上,蕭月生搖搖頭,這些人也是經過殘酷練出來的死士。

    他們武功高明,又悍不畏死。往往施展同歸于盡的招式,對他們而言。活著還不如死去。

    蕭月生身形一晃,從刀光中閃過。一下來到他們身后,袖子一拂。再次施展袈裟伏魔功,擊飛四人。

    他們四人如被巨木擂中,一下子飛至刀光中,“嘶”如皮球撒氣聲,血光四濺,四人皆被斬斷了喉嚨,倒在地上抽搐。

    誤殺了同伴,持刀的四個人卻面不改色,扭身一躍,躍上半空,自上而下撲向蕭月生,刀光如練,如劃出一道彩虹。

    他們渾身帶著血腥小“眼神陰冷。極是懾人,刀米映亮了他們的臉,更加陰心”六蕭月生殺人多了,根本不在意,袖子一拂,一道勁風里面而去,洶湧的內力如狂風卷殘云。

    他們四個人再次飛起來,長刀脫手飛出,沒有了影子,他們身子斜向后飛,在空中劃過一道曲線,漫天灑出鮮血。

    他們在空中噴出血箭,隨著身子飛出,血花拖出很遠,在空中揮灑。幾乎所有人都沾了幾滴。

    “你們讓開,我不想大開殺戒!”蕭月生吐出一的話,腔調古怪,似乎不似中原人。

    說罷,身子倏的一晃,身子如一縷清風,掠過他們,身形經過處,人影翻飛,一具具身子被拋起來,如浪花卷動。

    這些人悍不畏死,拼命沖上來,卻無法阻住蕭月生的腳步,他左一拂。右一拂,兩袖翻飛,內力源源不絕湧出,一袖下去,必有數人被拋起來,遠遠落在地上,昏迷過去。

    很快,蕭月生穿過他們身體布成的牆壁,落到了更里面的一層。

    卻沒有了阻礙。

    那些人便是防守這一層,只是聽到鐵甲護衛長嘯,跑出去支援。

    蕭月生一拂衣衫,整理一下,沒有沾染上什么,方才滿意點點頭,飄飄朝里面而去。

    再深入一層,算是真正的高手了,蕭月生此時心情興奮,仿佛一件極熱鬧的事兒。

    才那些地方,乃是宮女太監與侍衛的住處,此時,他靠近了嫔妃與皇子皇孫的范圍。

    堵高牆將其隔開,妾成了宮中之宮,牆四周站著一個個侍衛,個個身著白衫,在燈籠下極為顯眼。

    白綢緞閃閃發光,他們看上去個個精神抖擻,昂揚向上,五步一人。如樹樁子站在那里,微阖雙眼,似是調息。

    外面動靜甚大,慘叫聲,長嘯聲,這里卻風平浪靜,他們一動不動。靜如老僧。

    蕭月生飄然落地,靜靜看著他們,他元神感應,發覺這些白綢高手約有近百人,將整個內宮圍住。

    他們個個內力不俗,若是放到武林門派中,即使不是第一高手,也可成為頂梁柱。

    他無聲無息,斂住自己氣息。他們若是睜著眼睛,還能看到,閉著眼睛感覺,卻根本不能發覺。

    半晌過后,仍沒有發覺,個個都微阖雙眼,似是養神,卻是打起精神感應四周,耳朵豎起,周圍數丈。落葉可聞。

    “咳!”蕭月生捂嘴輕咳一聲,臉帶微笑。

    眾人霍的睜開眼。精光迸射,望向蕭月生,同時動作,十余人一下子上來,將他圍在當中。

    蕭月生笑了起來,身形一晃。搶先攻去,欺身靠近,袖子拂出。

    “嘿!”四人同時推出兩掌,身上白綢鼓蕩,須眉飄揚。

    四人個個臉色冷肅,眉芊間帶著凶厲,雙眼精芒如刃,想將蕭月生一掌震死。

    他們四人內力混成一團,如江河相匯,威力更強,如一陣狂風卷向蕭月生。

    蕭月生笑了一下,豎掌如刀。輕輕一劃小,洶湧而來的內力頓時一分為二,如被刀劈開,一左一右掠過他。攻向身后的四人。

    這四人正揮拳攻來,一覺察內力湧來,頓覺不妙,忙一振手腕,力量加大,正撞上兩股內力。

    “砰!”拳頭與內力相擊,八人同時后退再步,胸口血氣翻湧,氣息不暢。

    他們武功半斤八兩,相差不多,此時傾盡全力,打了個平手。

    蕭月生身子猛的后退,恰好避開左右擊來的拳頭,撞向血氣仍在翻湧的四人,左袖子拂出。

    “砰!”如踢中皮球之聲發出。

    四人身子被拋飛,斜斜飛出兩丈遠。被人接住,已經昏迷過去,這些人武功高明,蕭月生袖子里的勁力也強。

    他看一眼四周,雖然顯出一手強橫武功,他們卻無絲毫慌亂,圍成一圈,緩緩移動,似是布開一個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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