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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過是等一下而已,這男人就又換了個性子?雖然說她比較偏好純真可愛的小影,但是也不要挑在這個時候啊……
看著打從出門後就東摸摸、西摸摸,活像沒見過市集的男人——或者該說有著幼年心智的男人——筆茉澄除了嘆氣之外,還是只能嘆氣。
從剛剛開始,她就察覺到路上行人拋來既害怕又嫌惡的眼光,害怕應該是因為擔心都鴆影在街上胡亂灑藥害人,嫌惡則是因為覺得這位都家少爺是個傻子吧!
小影是不是個傻子她心里有數,倒也不會太在意,只是……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看見最不想看見的人呢?
筆茉澄抿了抿唇,拉著正想沖向另一個攤位的都鴆影,打算視若無睹的從那個討厭鬼身邊走過去。
只可惜天不從人願,她想低調的走過去,那人卻偏要興風作浪。
“哎喲!我道這是誰呢,不就是我那弟媳嗎?”帶著一臉嘲弄的笑,都鴆絕嘴里招呼著,但語氣可沒半分誠懇。
“大哥!”原本高高興興想跑過去的都鴆影,忽然想起他之前說過筆茉澄的壞話,頓時又停住腳步,怯怯的不敢向前。
見他那模樣,都鴆絕心里鄙夷到了極點,當下連拐彎抹角都省了,直接挑明了嘲笑這個讓都家抬不起頭的麼弟。
“我說你也真夠孬了,娶了個不正經的野女人,現在竟然還淪落為被她隨意操控的一條狗啦?”
都鴆影垂下頭不說話,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雖然兩人才成親沒多久,但是筆茉澄可比他的親大哥更了解他,知道這是他不悅的前兆。
一半是心疼,一半是為了維護現在這個不懂還擊的傻相公,她跳出來一臉不屑的睨著都鴆絕。
“我說是哪來的不要臉家伙在這里胡言亂語呢,原來是‘醫’事無成、敗壞自家招牌的都家大少爺啊!說我家相公是個傻子,那醫術比傻子還差勁的你又該稱作什麼呢?”
就她這段時間的了解,都家在揚州城內的確是享有盛名的醫術世家沒錯,但是這塊金字招牌卻在都家的老一輩相繼去世後,開始有搖搖欲墜的趨勢。這一代的都家子弟中,除了都鴆影的醫術有乃父之風,甚至青出于藍以外,其他幾個兄弟是一個比一個還糟。
若是醫術平平那也不打緊,只要能夠好好守住幾家藥行的生意,日子倒也不至于難過到哪里去,偏偏……
說好听點,是都家兄弟不善于經商,說難听點,就是醫術已經不怎麼樣了,還連固本守成的事業都弄得一場胡涂!
表面上,說到揚州城里的藥行,眾人第一個想到的還是都家藥行,可是真正的內行人老早就不跟他們往來了。過去,都家長輩做生意實實在在,無論是藥材、斤兩都不會有半點差池,但現在,賣的藥材良莠不齊就算了,還常常搞混,要東他偏給西!
像這種把人命拿來開玩笑的商家,知情的人哪還肯繼續合作?當然是早早斷了關系不再來往。
也就是這樣,都鴆絕才會老接一些能夠賺進大筆診金的病人,半夜攙到那間破草屋里叫都鴆影醫治,藉以填補如黑洞般的虧損。
听到筆茉澄反唇相稽的話語,知曉內情的民眾無不點頭贊同,讓都鴆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不精采。
“你你……你少含血噴人了!”
“我含血噴人?是或不是大家心里都有底。”她瞄了瞄圍觀的群眾繼續說道︰“要不你自己問問路上的人,看我說的是真是假,只不過就怕你會自取其辱啊!”
“你……”被她左損一句、右虧一語,原本脾氣就不好的都鴆絕哪里受得了這種羞辱,倏地舉起手,一個巴掌就要往她臉上招呼去。
沒風度的臭男人,說不過人竟然想要動手?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心知躲不過的筆茉澄閉上眼,等著預期中的疼痛落下——
“誰說你可以打茉茉的?”低沉冷漠的聲音讓人忍不住一顫。
咦?不會痛?筆茉澄疑惑的睜開眼,就見到那只妄想打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再順著攔截住他的那只大掌看過去……
那張冷漠的臉孔、渾身上下生人勿近的氣息,讓她忍不住暗贊一聲。
換得好!換得妙!這時候換成這副冷冰冰的個性再好也不過了!她在心中竊笑著,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退到他身後去。
“都鴆影你……你做什麼?還不把我的手放開?我可是你大哥啊!”冷汗一滴滴從都鴆絕臉上滑落。
“大哥?”都鴆影冷笑一聲,猛然使勁,讓他發出如殺豬般的哀叫。
“那又如何?我們可沒什麼兄弟情分在,更何況,即使是我同父同母的大哥也不準動茉茉一根寒毛,更不用說是你了。”
“你……你敢說你沒沾到都家半點光嗎?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這個庶出之子受過都家多少恩惠,你心里有數,我平時是傻了,但可還沒真瘋,哪人對我是真心好,哪人對我差了,我都點滴記在心里。”說著,他又加重幾分力道,讓都鴆絕哀號得更淒慘,只差沒進出淚來。
“鴆影,夠了。”筆茉澄扯著他的衣袖,即使再討厭都鴆絕,心地善良的她還是不忍見到人受苦。
“哼!”都鴆影隨手將他甩了出去,任由他撞上街旁的攤販,回頭面對她時又是另一番表情。“走吧!”
雖然那低沉的聲音不變,但是語氣中的柔情萬干,可就跟剛剛的冷漠差了十萬八千里。
“嗯。”她輕應一聲,抬頭凝望著他的臉,執起他的手離去。
原本擋在他們周遭的人們,自動自發的讓出一條路來,眼里除了害怕之外,更有听到新八卦的興奮。
這可鮮了!原來揚州第二怪不是天生的傻子!
仔細分析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平時傻了,不就代表著並非真傻,而是在裝傻嗎?
這天大的消息讓街上的人奔相走告,就怕晚了一步告訴人家,會顯得自個兒的消息多不靈通呢!
有別于眾人的興奮,都鴆絕眼神陰沉的盯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都鴆影!你不過是個庶出之子,竟然讓我當眾丟這麼大的臉,這筆帳我勢必會討回來,你就給我等著吧!他緊握雙拳,暗自立誓。
*** ******
若說近來鬧得轟轟烈烈的大事,除了揚州三怪的風風雨雨之外,就是選秀這件事了。
說穿了,其實就是宮里每三年一次的選妃會,只不過以往都是由各地官府點選秀女,送進宮之後由皇上親自挑選,今年卻搞了一個新花樣,規定秀女的姓名里至少必須有一字為花名,所以今年的選妃會又被民間戲稱為“百花會”。
由于當今聖上英明神武、俊秀非凡,所以選秀的消息一發布,各家閨女莫不搶著入宮,只盼有幸能得到聖上的寵愛,甚至孕育一兒半女,自身的尊貴地位就不用說了,娘家這邊也等于平步青雲,變成皇親國戚啊!
只是今年這特殊的規定,弄得幾家歡樂幾家愁,姓名符合的姑娘們喜不自勝,不符合的則是暗自飲泣,僅能巴望著三年後還有機會。
不過,這些風風雨雨全跟都鴆影夫婦扯不上關系,他們照樣過自己的日子,只是家里多加了兩張吃飯的嘴。
其中之一,自然是他們撿回來的朱嘉靖,另一張嘴則是他們從外頭買回來的小子。
話說那天都鴆影和筆茉澄上街去逛了老半天,雖然筆茉澄和顏悅色到了極點,但街上那些賣身的人一听到是要進去揚州第二怪的家,大膽一點的轉身就跑,沒膽一點的就只能癱在地上抖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兩人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有個約莫十五歲的孩子跪到他們面前,說就算要拿他試藥也沒關系,只要先給他一點錢,讓他埋葬唯一的家人。
雖然听到這番話時,有人臉都黑了,但他們還是出錢幫助這孩子埋葬了家人,再帶他回來。
結果,原本平靜的生活就多了兩張嘴,而且還是吵死人的那種——
“茉姊姊,我抹好桌子了,等會兒可以吃糖嗎?”這是被喚作“阿福”的小鬼,也就是他們買回來的那個孩子。
“我說茉澄姑娘,等等可以給我沏上一壺茶嗎?凍頂烏龍就可以了,我這人很隨性的。”躺在床上的病秧子朱嘉靖這麼說著。
一個黏過來、一個喚過去,讓坐在旁邊寫配方的都鴆影額上青筋跳動,連手上的筆都快被他握斷了,顯示著忍耐已快到達極限。
早知如此,當初他就應該讓那個愛使喚人的病秧子死在山上,讓那個愛纏人的小鬼被買去當鑾童,省得他們一個天天黏著、一個不知死活的使喚他的茉茉。
筆茉澄忙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注意到坐在桌前的男人又已脫離純真的性子,而且有發飆的趨勢。
“阿福乖,等會兒茉姊姊拿糖給你吃。”她拍了拍阿福的頭,然後轉向氣色逐漸好轉的朱嘉靖笑道︰“嘉靖兄,再等會兒,我就給你送來。”
她左一句安撫、右一句交代,就是獨獨忘了那個沉著臉生悶氣的男人。
這下子,都鴆影終于忍無可忍的站起來大吼︰“吃吃吃,吃什麼糖?!明明說要來試藥的,連根草我都沒讓你吞過,現在還敢拚命找糖吃?!”
罵完了一個,他轉身面向床鋪罵另外一個,“至于你,泡什麼茶?!給你杯水喝就不錯了,還敢指名要凍頂烏龍,這樣叫隨性嗎?!等等我讓你吃帖藥直接上西天去喝觀音的玉露,要怎麼隨性都隨你家的便!”
听見他越說越過分,筆茉澄連忙站到他面前勸阻道︰“別這樣,順便而已嘛,又沒多麻煩……”
“什麼順便?我的娘子可不是讓他們這般使喚的!”就算要忙碌也應該是為了他這個相公的需要,而不是那些閑雜人等。
“這些事也沒什麼啊!”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恁般小心眼了?還是他一直如此,只是她從來沒發覺過?
“不管!你是我的娘子,這些閑雜人等要做什麼讓他們自己去忙!”說著,他拉起筆茉澄的手走向房門口,一邊向阿福交代道︰“小鬼,那個病秧子交給你照料,如果死了就直接拖出去埋,不準再來打擾我們,懂了嗎?”
被吼得一愣一愣的阿福只能點頭應道︰“懂、懂!”
都鴆影冷哼一聲,不管筆茉澄的輕微抗議,直接將她帶出房間,打算來場好好的“溝通”。
他要讓茉茉知道——她的相公,才是最需要她關心的人。
*** ******
“你做什麼啊?在客人和阿幅面前這樣,多不好意思!”一進了兩人的房間,筆茉澄掙開他的手,有些不悅的說道。
真是的,才想說他的孩子個性自那天從街上回來後似乎就沒再瞧見了,沒想到這時候又跑出來跟阿福他們爭風吃醋。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兩個人整天就只會纏著你,連晚上睡覺都還有個小鬼纏你到半夜,要真說不好意思也該是他們說吧!”都鴆影不悅的坐上椅子,原本倒了杯水想解渴,但卻越說越火大,用力的放下杯子,在桌上敲擊出巨大聲響。
“阿福只不過是個孩子,嘉靖兄也還是個病人,多照顧他們一點也沒什麼不對啊!”
“你相公我可是有個地方疼得厲害,比他們更可憐,更需要你照顧。”他帶著詭異的笑容起身逼近她。“怎麼?你不想安慰、安慰我嗎?”
“你……你哪里疼?”他的突然靠近,讓她有些手足無措,甚至說起話來也結結巴巴的。
都鴆影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下腹摸去,狀似無辜的笑道︰“我這兒……好幾天沒讓娘子照顧了,害我每天都難受得緊吶!”
手中炙熱硬挺的觸感讓筆茉澄小臉火紅,“你……你……才不過幾天而已,哪有這麼嚴重?!”
“我說娘子,你可知道……”他邊說邊舔舐她小巧的耳垂。“你相公在娶你之前,可是個沒開過葷的男子……”
“那、那又如何?”她在嫁他之前可也是清清白白,這點有什麼好拿出來炫耀的?
“你真的不懂?”他舔舐的範圍逐漸擴展到她的唇邊,用舌尖描繪著她的紅唇。“男子越晚開葷,每晚的魚水之歡越是少不得……所以你說這有沒有關系呢?”
听他在亂講!她根本連听都沒听過這種事情!
明明就是色胚一個,還老是愛合理化自己的行為,說得頭頭是道……
不過這些反駁的話語根本來不及說出口,筆茉澄就已被他的吻封住小嘴,整個人沉溺在他帶著微微藥香的氣息中,無法自拔。
他的吻來得猛烈又迅速,讓她措手不及,只能意亂情迷勾住他的頸項,隨著他的唇舌起舞。
一吻方休,都鴆影站直身子,看著跌坐在椅上的她嬌喘吁吁、滿臉嫣紅,雙眼迷蒙的望著他,那副嬌媚模樣讓他再也克制不住,一把撩起粉色羅裙,撕破她的褻褲,解開褲頭就想長驅直入好幾天沒感受過的濕潤軟熱。
“啊——都鴆影!你做什麼?!”他猴急的舉動讓原本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筆茉澄驚醒過來,連忙跳離那張椅子,不讓他胡來。
“茉茉,過來!”他眼神幽暗的盯著她,嗓音低嗄得過分,衣衫凌亂的向她伸出手。
過去?筆茉澄不住的搖頭,還不斷的往後退。
開什麼玩笑!之前即使每晚他都一樣的色胚,但至少還沒露出過這種要把她一口吞下肚的表情,要她在這時候乖乖的送上門去當肥肉?她才沒那麼傻呢!
“不不不,我看你現在需要冷靜一下,我等會兒再過去。”
見狀,他忽然聲音一變,連表情都像換了個人似的。“茉茉……你為什麼要離小影那麼遠?難道你也討厭小影了?”
筆茉澄以為他又換了人格,生怕無辜天真的小影會傷心,連忙沖到他眼前解釋道︰“不是的!我怎麼會——”
看見他臉上露出的冷笑,她馬上明白自己被騙了。
厚,小人!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欺騙她!
“這不就過來了?”都鴆影對于自己利用她心腸軟這一點毫不羞愧,反而還露出勝利的笑容。
一把抱起她放倒在最近的軟榻上,原本就衣衫不整的他此時連長發都披散開來,細長黑亮的發絲垂落在半裸的胸膛前,充滿了邪魅的氣息。
如果是平常時候,她絕對會紅著臉大大的稱贊他一番,可是現在……他那種仿若要好好享用她的表情……
筆茉澄不由得揪緊衣襟,連連往後退。
因為她有種不妙的預感,自己待會兒可能被吃干抹淨,連根骨頭都不剩!
嗚嗚……可是要跑也來不及了……
*** ******
都鴆影跨上軟榻,將幾乎縮成一團的她圈進懷里,每一口氣息都曖昧的拂上她發梢。
“怎麼了?娘子你不是最不怕為夫嗎?”
“我是不怕啊!只是你……怎麼一下自稱相公、一下又說為夫啊?該不會個性混亂了吧?”筆茉澄完全不敢抬頭看他,只能縮成一團小聲的嘟囔。
他惋惜的說道︰“真可惜,這回娘子猜錯了,為夫並沒有個性混亂,而是出現了一個新的我啊!”
應該說,原本單純的小影心智年齡成熟後就是這副模樣——不受世俗的規範,對她充滿佔有欲和永不饜足的渴望。
“嗄?又一個新的?”筆茉澄驚訝的叫道。都已經好幾重人格了,現在又多一個?!
“是啊,娘子何不抬起頭來看看這個全新的我?”
“我……你做什麼?!”她才鼓起勇氣抬頭,就發現他的手竟然不安分的摸上她的腿。
“茉茉乖,讓我好好的疼愛你,否則可是會弄痛你的。”他強硬的抓住她的雙腿,打開成令人羞愧的角度,然後將身子擠進她兩腿之間,讓她無法夾緊雙腿。
“不要……你這樣看起來好可怕……”她顫抖著承受他的吻,面對從未如此強硬對待她的男人,竟然不由自主的全身戰栗。
“都是你不好,誰教你去理那些閑雜人等?”恣意品嘗著甜美的紅唇,他霸道的將所有過錯都推給她。“茉茉本來就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我沒有……嗯……”她微弱的反駁聲在他咬住粉頸時,驀然打住。
“還敢狡辯?”都鴆影將她的衣襟扯開,嫩黃色的肚兜往上推高,滿意的看著她裸露出來的白嫩胴體。
灼熱的眼神從她胸前挺立的蓓蕾一路下移至腿間若隱若現的嬌蕊,早已挺立的昂揚更是迫不及待的趨前撞擊。
從成婚以來幾乎夜夜都受到他極盡所能的憐愛,筆茉澄當然很清楚那正在腿間頂弄的熱物是什麼,她心念一動,下腹忽然涌出一股熱流,沾濕了粉嫩的花辦。
瞧見她動情的證據,他將視線調回羞紅的小臉上,灼熱幽深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兩人的視線緊緊糾纏。
他視線不動,身子一潛,將昂挺慢慢送進濕熱的窄穴中,仔細的捕捉著她在承受他的巨大時,臉上每一分細微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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