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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陰暗潮濕的空間,散發著淡淡霉味的空氣傳入鼻中,凌亂的破舊傢俱,還有剛從眼前跑過的老鼠一隻,就是楚倩醒過來之後所看到的景象。
很爛的形容,但是對一個綁匪來說,似乎挑了這麼一個場所是很正常的事。
畢竟是綁架嘛!怎麼可能弄個豪華地方給肉票住,而且還是一個搞不好「沒路用」就要撕票的肉票,能有個遮陽避雨的地方,她應該要偷笑了。
起身看了看周圍環境,原先綁住她手的繩索早已被她給卸下,最後在房間的角落找到她的包包,除了被翻得亂七八糟、還有手機消失外,其他的東西倒都是還安然的放在一邊。
仔細的看了下四下.整間房間裡面……不!應該說這個房子的後面隔間部分,沒有窗戶,唯一的出路就是不用說也一定派了人把守住的門了。
她慷懶的伸了伸身子,挑了塊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下。
唉!那現在她要乖乖等她的親親管家公來營救嗎?希望可以啦……如果門外那些人別主動來惹她的話……
突然,她眼神一沉,看著推開門、幾個一臉不懷好意的人……
☆☆☆
「你現在在哪裡?」看著熟悉的手機來電號碼,歐陽阜不假思索的接起來電劈頭就問,卻在下一秒聽到出聲的人時繃緊了臉,一臉的冷厲。
「呵呵!你說我會告訴你我現在在哪裡嗎?」 葉煌成奸詐的笑了笑,「你應該對這號碼不陌生吧?」
「你們把她怎麼了?」粗嗄的嗓音有著難掩的壓抑。
「目前……我們還沒有對她做什麼……不過這要看你的配合度了,要不然我也不敢擔保下一秒不會有人對你的未來的老姿做些什麼了,哈哈……」他輕蔑的瞄了被帶出來的楚倩一眼,陰狠的威脅道。
「放了她!」歐陽阜企圖止住微顫的手,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透露太多的情緒,「放了她,我們什麼都好談。」
「嘖嘖!你懂我要的是什麼,不過……」葉煌成低低地笑了幾聲,語氣裡有著不肯妥協的意味,「你給我搞清楚,現在是我在發號施令,你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格。」
「你……」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再度開口,「好!你有什麼條件,開出來!但就是不能傷害她。」老天!她是他的命啊!
如果她有個萬—……他連想都不敢想沒有她的日子該怎麼過。
「喲……我們歐陽總裁今天倒是挺配合的嘛!」葉煌成冷笑,「之前不是還跩得二五八萬的,說不屑和我合作嗎?怎麼今天忽然改變態度了啊!」
「你……廢話少說!有什麼條件開出來。」捏緊了拳頭。歐陽阜恨不得現在就衝到他面前個一拳。
他以前是瞎了眼嗎?竟然會將這種人當成學習的目標,或許葉煌成曾經有值得他崇拜的地方,但現在的他不過是一隻社會上腐爛的蛆!一個被名利和財富給腐化身心的社會害蟲!
「我也不想廢話,就把你們公司的案子壟斷給我們事務所吧!」 呵呵!吃下殷龍名下的這一塊,等於是吃下了這個行業的一塊大餅了。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這期間有多少利潤,光是隨便一點,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你也可以不要理會我的獅子大開口,但你的婚禮上可能就只會出現一個被玩過的新娘喔!還是根本就不會有新娘出現這個點子好呢?」
葉煌成再一次以手上的籌碼當作威脅的工具。哼!就不信他不妥協!
「你說過不會動她的。」歐陽阜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是說過,前提是你要答應我的條件,這個假設才會成立。」
「你……」該死的!倩在他們手上。他也只能妥協!「我答應你!」
「夠爽快!不愧以前我就這麼欣賞你……」
「夠了!我不想再聽這些有的沒的,你只要跟我說在哪裡簽約,然後把人安全給我放下,這樣就行了!就算再一次成為罪人也沒關係,他只要倩平安無事。
他只要她平安回來,無論及付出任何代價……只要這樣就好了……只要她平安歸來……
☆☆☆
剛結束完通話的葉煌成,一臉猥褻的走進後頭的隔間,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楚倩。
「嘖嘖!真是浪費了這樣的美人兒,竟然要跟著那個不懂得變通的傻小子。」
楚倩冷哼道:「跟個不懂得變通的傻小子,也好過跟著一個貪圖利益的無才笨蛋吧!」她用睥睨的眼神看著他,一點也看不出身為肉票應該有的害怕。
「臭女人!你說什麼?!」他像是被踩中痛楚般,失去風度的大吼。
「我說什麼?」她勾起一抹冷艷笑容,「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啊?那我就再說一次,我說你是一個無能的笨蛋,連一個不知交通的傻小子都比你強。」
這幾年葉煌成的手段更見卑鄙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再也沒有年輕時的才能了,所以只能靠著不入流的方法來得到一些案子,昔日受人稱讚的才華,早已成了一江東水,一去不復返。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要是沒能力,那個臭小子今天哪能跟我耀武揚威?要是沒有我,那個臭小子能夠有今天這個地位嗎?他能夠囂張的在我面前說話嗎?我告訴你,沒有我,他什麼都不是!」說完,葉煌成瘋狂的大笑。
「那我也告訴你,沒有了他,你才是早就什麼都不是的人了。」她無視於他殺人的目光,繼續說下去,「早在你設計陷害他入獄時,你就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了,虧你還敢自以為是的以他的恩人自居,我告訴你,自始至終你都是為了彰顯他才華的塾腳石罷了!」
就在葉煌成和楚倩爭吵得如火如茶之際,城市的另一端也有一群人正以著相當不合群的動作,準備搭救那個被想像成很可憐、急需要救援的肉票。
正因為在認知上有著大大的分歧,所以出現了以下相當不和諧卻又似曾相識的對白——
「趕快給我找到她!不管怎樣,先找到她!」男人著急的對電話的另一端狂吼,「對!不管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嗯……其實不用著急吧!先喝杯茶喘口氣吧!」要大聲說話,等一下還怕沒機會嗎?說話的是一手拿著茶杯閒適坐在沙發上的女人,聽說是肉票的朋友。反正倩身上又不是沒帶發訊器,剛剛就收到模糊的訊號,已經畫出她會在哪一帶了,至於確切的地點……不用幾分鐘應該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是律師嗎?可以請你帶那個文件……對!兩份文件都要帶過來……嗯!謝謝!我很急著要!」 男人快速的又撥打了幾個重要電話,快速的交代事情。
「都已經下午了呢!還是再來一杯茶和小點心好了!」 如果等等倩回來的話,搞不好也可以喝一杯……前提是她家那個木頭還有眼前這個著急的男人肯放手的話。
兩極化的對照,終於讓某個因為心焦而無法控制的男人大吼出聲,「你到底是不是她的朋友?!她現在生死未卜,你竟然還喝得下茶?!」
歐陽阜搞不懂到底是柳純婷真的胸有成竹,還是完全不顧楚倩的安危。
「不喝下午茶,難不成要像你一樣大吼大叫嗎?」柳純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繼續喝著手中的茶,倒數著消息進來的時間。「冷靜點,像你這樣大吼大叫的,只是無濟於事。
冷靜?這時候還要他冷靜?!他根本就不知道葉煌成會對倩做些什麼……他怕……怕在這段等待的時間裡,會發生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
擔憂的心清讓他坐立難安,除非看到心中掛念的人兒完好無缺出現眼前,要不然他怎麼能夠當作無事般的說笑,更不要說是安靜的坐在這裡像沒事般的喝下午茶。
「起碼我有在表達我的關心,我對她的重視……而你、我卻看不出來!」憤怒已經讓歐陽阜失去理性,開始口不擇言。
柳純婷放下杯子,神情冷冽的看著他,「歐陽阜,你最好清楚你現在說了些什麼。我對倩的關心不會比你少,你的大吼大叫也不會對這件事情有任何幫助。」
「是!我也知道這樣對事情沒有任何幫助,我也知道現在的我不夠冷靜,但你要我怎麼冷靜?難不成要我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跟你一起喝茶?」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繼續說道:「我告訴你,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得做!」柳純婷分神的接起手機,緩了緩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嗯……好……先不要有任何動作。遠遠地監視就好,我們三十分鐘內會趕到。」
「怎麼了?!有什麼消息了嗎?」歐陽阜著急的問著,將剛才的滿腔怒火都給丟到一邊去。
「有了,人在一個偏僻市郊外的老屋子裡。」柳純婷打趣的看著他快速變臉的表情,「前後態度差這麼多,剛剛才說我不關心人呢!現在就又這麼著急的問我下落了?」
「抱歉、抱歉!我真的是太著急了,才會這樣……那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既然知道了地點,他就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只想趕快到達那裡,把人給救出來。
「走吧!」她也爽快的起身,準備營救人去,不過她要救的可不是被認為是弱者的女人,而是那群沒長眼睛、綁錯人的綁匪啊……
☆☆☆
「哼!你再囂張啊?我倒想知道你要是被我的毀了,是不是還能這麼大聲說話!」 受不了楚倩的嘲諷,葉煌成心念一轉,邪惡的念頭泛上心頭。
「哦?」她睥睨的抬頭冷哼,就等著看他能夠有什麼花樣。
要毀了她?她倒想看看他能用什麼方法毀了她。之前說過這種話的人,現在墓前的草都長得比人高了,現下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白癡,相信很快也會加入他們了。
「你們給我進來!」受不了她輕蔑的語氣,他大聲喚著外頭那兩個手下進來,比了比她,一臉的奸笑,「離約定交易的時間還早,你們不妨從她身上找樂子!」
「從我身上找樂子?」楚倩不可置信的輕呼。
真的假的?是她要找樂於吧?最近都沒什麼實驗品,現在有兩個自動上門來的樂子好像也不錯,呵呵!
不過,她的這聲輕呼卻被葉煌成視為害怕,他不禁更加得意的奸笑,「會害怕了是吧?已經來不及了,你就等著當一個殘花敗柳,然後回去見那個沒有用的歐陽阜吧!搞不好他不會介意你是被人穿過的破鞋也不一定!」
楚倩眼一瞇,一抹狠戾掠過眼眸。
姓葉的剛剛說什麼?在他做了那麼多傷害阜的事情後,竟然還想藉著傷害她再去傷害阜?
很好!本來她只想跟他們玩玩而已,順便解決掉他們對殷龍長久以來的挑釁,不過現在……她要的絕對不只這樣,她要將他欠阜的一併討回來!
只見收到命令、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兩名手下活像廟會中的七爺八爺般向她撲來,她差點笑出聲來,身子微微一閃,就讓他們撲了個空。
趁他們一個不注意,她拿了幾個糖果在手上,然後假裝一個不小心的跌在地上,讓他們有機會將她給壓在地上。
「哈哈!我已經等不及看你求我叫他們住手的樣子了!」
葉煌成兀自笑得開心,沒注意到應該處於弱勢的她,一臉的冷靜,根本沒有半絲的懼怕。
哼!等一下會求著要人住手的還不知道是誰呢!楚倩冷笑。
較胖的男人抓住了楚倩,她意思、意思地掙扎了下;另外一個男人則是迫不及待的拉扯著她的衣服,活像個沒見過女人的色鬼。
「小美人,別再掙扎了,要不然吃苦的會是你喔!」
她冷哼一聲,不屑的看著他,「我告訴你,我不是小美人,我本來就是個大美人!」一番自戀又厚臉皮的話一出口,原來要扯掉她衣服的人突然發出一聲哀號,接著滾倒在旁邊,不停的打滾著。
「你做了什麼?」 壓制住她手腳的瘦子一臉驚恐的看著她,隨手拿起身旁的木棍就要往她身上招呼。
「我沒有做什麼啊!」她笑靨如花,伸手將揮向她的木棍輕易擋了下來。「唉!要挑你也挑個比較像樣的武器嘛!挑這個?」她一接手,馬上將他所謂的「武器」給折成兩段。
呵呵!倒是很久沒見過這麼「樸實」的武器了,就這麼一根木棍,也想要近她的身,真是單純的想法啊!
「你……你……」
兩個大男人看著她臉不紅、氣不喘的折斷一根拳頭般粗的木棍,除了滿臉的驚愕,還有更大的震驚。
楚倩轉過身,看著角落那剛剛妄想脫她衣服的笨蛋。「想脫我的衣服?我不把你拿來做實驗用品,似乎太對不起你的大膽了!」她手一張,手心上放著幾顆七彩絢麗的糖果,她輕捏破一顆,撒向角落不停翻滾的男人,原本就已經哀號聲不斷的人,現下更是發出可怕的慘叫聲。
「呵呵!你知道嗎?德國納粹曾做過一個實驗,那個實驗就是呢……嗯……糟糕,好像有點忘了耶……不過沒關係,我這個跟那個實驗只有一點點的關係,就是呢……人會感覺到痛,就算沒有真正的受傷,最後也可能因為痛覺的刺激而暴斃身亡,你說,這是不是很奇妙啊?」
聽不懂她所謂的解釋,葉煌成只是害怕的往後退了一大步。「你……你到底做了什麼?」驚恐全寫在臉上,他抖著聲音問道。他們到底綁到什麼樣的人啊?
「我?」她朝他笑了笑,笑中帶著冷艷和一點點欲置人於死地的恐怖,「我沒做什麼啊!我只是讓他用身體稍稍感受一下不同等級的痛苦而已,這樣算對他做了什麼嗎?」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竟然敢這麼做?」 另一個還發得出聲音的瘦子抖著聲音指控著,但幾乎是立即的,加害人和被害人的立場互換。
「惡毒?我嗎?」她撥了撥頭髮,「我也不否認,不過誰教你們要惹到不該惹的人呢?歐陽阜之前傻傻地讓你利用就算了,不過你三番兩次的挑釁殷龍,你覺得會什麼事都沒有嗎?
更何況……」她頓了頓,然後冷著聲說:「上次開槍打傷我的份……你們應該還沒忘吧?」
「什麼?!上次就是你幫歐陽阜擋子彈的?」
「是啊!就是我!所以你說,接下來我要對付誰好呢?」
☆☆☆
人還未靠近,一聲聲淒厲的哀號便傳來,歐陽阜的心裡不禁打了個冷顫。
難不成他們來晚了?!
「倩——倩——」他顧不得是不是會打草驚蛇,狂亂的喊著楚倩的名字,直往屋子裡沖。
慢慢跟在後頭的柳純婷,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唉!他真的是瘋過頭了啊!那哀哀叫的聲音聽也知道不是女人的聲音,怎麼可能會是他「心愛的倩」出了什麼問題啊!要她來說的話,她還比較可憐那些正被實驗的人呢!這次叫得如此大聲,八成被整得很慘。
一衝進屋子裡,就看到三個男人在地上不停打滾兼哀號,歐陽阜心中所掛念的人則是一臉興味的看著,這詭異的景象讓他愣在門口,久久無法反應過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著急的走向楚倩,一臉不解的問著。
原本在地上哀號的葉煌成聽到歐陽阜的問話,立刻滿臉猙獰的吼著,「歐陽阜!叫你的女人把解藥……解藥給拿出來……啊……啊……」
「解藥?」什麼解藥?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誰來跟他解釋一下?
「啊……啊……好痛,痛啊……快痛死我了啊!」
「啊……啊……痛啊……」
喊痛的哀號聲一聲又一聲的響起,歐陽阜只能懷疑的轉過頭,問著笑得更加開懷的小女人,「他們這樣……是你弄的?」
「對!」誰教他們不識相,想抓她威脅他就算了,竟然還想對她動手,痛死活該!楚倩孩子氣的在心中朝他們扮了個鬼臉。
歐陽阜眼神複雜的看著她,再看看哀號聲不斷的人,他歎了口氣,開口道:「給他們解藥吧!畢竟……這樣的懲罰應該夠了,相信他們不敢再做什麼了。」 他知道自己的心軟可能會在日後造成麻煩,但要他眼睜睜看著他們痛得在地上哀號,他也做不到。
「可是他們問……」都將他害得這麼慘了。他竟然還要她放過他們?!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一個是懇求,一個則是不可置信,最後楚倩還是落敗,敗在歐陽阜懇求的目光當中,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解藥。
撒完解藥後,她無奈的看著他,「這樣可以了吧!」
「嗯……不——」歐陽阜笑著還想說些什麼,卻在看見她背後的景象時狂吼出聲。
剛從外頭踏進屋子的柳純婷。看見楚倩身後的情況時也連忙開口示警,「倩!小心!」
「砰」地一聲槍響之後,有人面露驚慌。有人滿臉不可置信,更有一臉沾沾自喜的人。
不用看,楚倩也知道自己又受了槍傷,她蒼白著臉,勉強的朝歐陽阜笑道:「我就說嘛……最後還是要我保護你啊……」嘴角流出鮮紅血液,她緩緩倒向他的懷中。
「不——」
尖銳的聲音從屋子裡衝出,嚇走了停在樹上的鳥兒;紅色的落日像是染了血跡一般,無言訴說著哀傷的色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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