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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梁筱菡]調教出逃小惡少[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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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21:47
21.未婚媽媽麼

    “嗨。”郝佑桀迎面走來,“怎麼不做服務生了,跑來這裡帶朋友一起玩?”郝佑桀笑著說,安栩宣想,其實郝佑桀說句正經話時,人還是很正常的。佳美拉著栩宣的胳膊,眼睛一下不眨地盯著郝佑桀看。

    郝佑桀看到佳美,咧開嘴笑了,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對安栩宣說:“看來我不該來這裡,把你的朋友嚇到了。”

    佳美這才回過神來,說:“沒有沒有,只是覺得你和一個熟人長的很像。”

    “路松贊?”郝佑桀放下酒杯,揚起眉毛問。這個眼神看得佳美心裡有些毛毛的。安栩宣站起身,說:“人越來越多了,要麼你們聊,我得去幫幫忙。”安栩宣從包裡拿出鑰匙遞給佳美,說:“給你鑰匙,你今天晚上和一銘過去吧,我在文浩哥這裡。”

    “你明天沒課?”佳美驚訝地問安栩宣。

    “恩,明天一天都沒有課,你和一銘先去吧。嗚仔在家餓了一天了,順便幫忙喂餵牠。”安栩宣說完,對夏錦說:“不好意思夏錦,我要去工作了。”

    “恩。”夏錦答應著,臉紅撲撲的,好像還沈浸在喜悅中回不過神來。

    “居然有都孩子了?未婚媽媽麼。”郝佑桀吃驚地說。

    “什麼啦,寵物狗而已。”佳美幫安栩宣擋住話,惡狠狠地對他說。

    安栩宣和佳美都離開了,沙發上只剩下郝佑桀和夏錦兩個人。夏錦激動地不知道該對郝佑桀說什麼,倒是郝佑桀先開口了,“你和那個傻姑是朋友?”

    夏錦聽不出郝佑桀話中是褒義還是貶義,夏錦以為在郝佑桀這種人眼裡,是根本看不起像安栩宣那種過得很寒酸還很保守的女孩。為了順應郝佑桀的意思,夏錦也否定了和安栩宣的關係,“哪有啦,只是認識而已,她今天有事喊我幫忙所以才請我來這裡的。”夏錦說。

    “是你有事請安栩宣幫忙吧?”郝佑桀一眼就看穿了夏錦的心思。

    夏錦心裡一愣,沒再說什麼。

    “呵呵,真是為安栩宣那個蠢貨感到可悲,有你這樣的朋友。”郝佑桀深吸一口氣,夏錦的臉漲的通紅,郝佑桀的手還攬著她,她明知這是羞辱,卻卑微的可以連自尊都不要,沒有勇氣離開。

    “好了,我送你回家,女孩子泡酒吧真是不好。”郝佑桀披上外衣站起來,“我……我今晚和家裡人說的不回去。”夏錦又撒了一個慌。

    “那找個hotel睡覺去算了。”郝佑桀拉著她往門外走。夏錦突然很吃驚,可心裡還有點受寵若驚。做在郝佑桀的車座上,夏錦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因為喜歡郝佑桀,因為想好和他在一起,所以可以連自尊都可以不要,愛的這麼卑微,雖然知道自己僅僅是郝佑桀的一個玩物。

    車子開到城市的繁華地帶。郝佑桀拉著夏錦走進賓尼假日酒店。

    “訂房,一間標準間。”郝佑桀對服務員說。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遞給郝佑桀登記表,郝佑桀填完了登記表付完錢,帶著房卡拉著夏錦往電梯裡走。

    夏錦的手有些出汗,在這一刻她突然感覺到郝佑桀的可怕來,他冷漠的臉上自始至終就沒有帶著任何表情,夏錦這才反應過來,在郝佑桀剛看到自己的笑容,並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提起了安栩宣……

    到了房間,郝佑桀把房卡遞給夏錦,說,“你早休息吧。”說完轉身離開,夏錦很驚訝,難道,他不是要……“郝佑桀,你,不在這裡呆一晚麼?”夏錦躊躇地問他。

    “換成原來可以,但是現在不行。”郝佑桀說,“我有事要忙,很重要的事。”他說完就離開了。在往口袋裡掏車鑰匙的時候掏出了一張紙條,他才想起來這是夏錦寫給自己的電話號碼。他看也沒看,就丟到了走廊的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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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21:58
22.story v2里的鬥毆事件

    郝佑桀走上車的一剎那,無意間瞥見了後視鏡裡自己的樣子。他摘下墨鏡,對著後視鏡看了很久。“路松贊?”他喃喃地念起這個名字,脾氣不知為何變得暴躁。他討厭聽到有人說自己和別人長的很像,更討厭和自己長的很像的人和讓自己心動的女孩有密切的關係。

    郝佑桀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真該死。”他暴戾地說。

    車子還是駛向了storyv2,這是一個連想都不用想的目的地。郝佑桀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蠱,就只是想來到storyv2,僅僅只是在那裡呆著。

    他進去後在很短的迴廊裡遇見了穿著工作服的安栩宣,他看到安栩宣看見了自己,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郝佑桀抿了抿嘴唇,對安栩宣笑了笑。安栩宣沒有多看,端著酒從他身邊走過。

    他找了個光線暗的地方,拿了幾瓶啤酒走過去,一個人在角落裡聽著音樂慢慢地喝起酒來。

    已經是淩晨的光景,不少人離開了,這個酒吧是24小時營業店,在這個時間斷人漸漸少起來。安栩宣想,上完這杯酒就換下衣服,給文浩哥打個招呼去包廂裡休息一會,她邊想邊走,拿起餐盤上的服務號,32號桌子。

    32號桌子依然還是很熱鬧,很多人在一起喝酒,都喝的有些醉了。安栩宣端著酒過去,正往桌子上擺放啤酒,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拉扯一下,她沒有站穩,就摔倒在沙發上。

    人群裡開始笑開了,那個滿臉肥肉的男人笑的更加放肆。安栩宣正想要站起來,可那個男人卻伸出右手朝安栩宣這裡伸來。

    “先生。”一個聲音冷冷的想起,那男人的手腕被一隻手緊緊的抓住,“這是我們酒吧的服務生……”安栩宣扭頭,看到了沙發背後的李文浩,那男人也扭過頭看他,可還沒等李文浩說完,那男的痛苦地叫了一聲,被一拳打翻在沙發上。

    人群開始混亂,保安都朝這裡走來。直到保安拉開人群,驚魂未定的安栩宣才看到郝佑桀被保安拉著,李文浩看到了郝佑桀,也有些微微吃驚。

    “我警告你,你不要碰她。”郝佑桀對那個被揍了的男人說,“大叔我勸您還是回家照照鏡子,您女兒也要比她大一些吧。”郝佑桀被保安拉扯著,如果不是保安拉著,看樣子郝佑桀還是要繼續打下去。

    “我……我可以告你們酒吧打人。”那男人憤怒地對李文浩說。

    李文浩處事不驚地說:“可是先生,是您先騷擾我們的服務生,很多人都可以作證。如果您要告也沒關係,但我還是勸先生三思而後行,如果這事這樣了了,今天的酒錢算店裡的。如果您非要民事訴訟,我們奉陪。”

    李文浩擺擺手,讓保安放了他。那男人看了看李文浩,也沒再多說什麼,喊上那一夥人悻悻地離開了。保安放開了郝佑桀,李文浩笑著問安栩宣:“你新朋友?”

    安栩宣點了點頭,說:“恩,博曦大學的校友。”

    李文浩笑了笑,拍了拍安栩宣的頭說,“現在沒事了,今天晚上是我的失職。”李文浩說,“如果不仔細看,和松讚那小子還真是像呢,打架都那麼厲害。”李文浩打量了下郝佑桀,對他說,“你們慢聊,這裡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通宵的了,我得走了。”

    他拍了拍安栩宣的肩膀,說:“我走了,你也早回家,明天沒有課吧。”

    安栩宣點了點頭。“累了就去包房裡睡,等天亮了我派人送你回家。”李文浩說。

    “文浩哥不用麻煩。”安栩宣說。

    “我送她回去就好,我和她一起走。”郝佑桀開口說話了,李文浩放心地笑了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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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22:17
23.如果你是真心的

    安栩宣去包房裡脫下工作服,再走出來時發現郝佑桀還是在那裡坐著。剛剛的那一幕似曾相識,她像是看到了路松贊又回來了,是路松贊在保護自己,路松贊為了自己和別人打架。

    今天的情況,無論如何也要向郝佑桀表示下感謝吧。安栩宣想,她朝郝佑桀走過去,坐在郝佑桀對面的沙發上。

    郝佑桀半躺著,坐起身來,倒了一杯酒,遞給安栩宣。安栩宣搖搖頭,說:“我不喝酒。”

    郝佑桀掐滅手中的煙,說:“今天給你們惹麻煩了,害的老闆賠了酒錢。”他自顧自地笑了笑。

    “今天謝謝你。”安栩宣說。

    “那你要怎麼個謝法?”郝佑桀偏著腦袋問安栩宣,把胳膊搭在沙發上,安栩宣被郝佑桀這個問題問的躊躇起來。

    “呵呵,傻瓜。”郝佑桀說。

    “陪我做會吧,聊聊天,天亮了讓我送你回家,你看這樣好不好?”郝佑桀笑著說,安栩宣這才發現,原來郝佑桀笑起來的時候左臉有一個小酒窩,很可愛,他終歸不是路松贊,這分明是兩個人。安栩宣想,如果自己一直把郝佑桀當成路松贊,這於情於理,對郝佑桀都是不公平的,雖然不管郝佑桀是怎樣的花花公子也好,敗家少爺也罷,但至少,郝佑桀對自己,並沒有惡意。

    “恩。”安栩宣對郝佑桀笑了笑。安栩宣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彎彎的像個月牙,眉毛也彎彎的,襯著她微微發瘦的娃娃臉。面對安栩宣的笑容,郝佑桀突然不知所措。

    “我是不是長的真的和路松贊很像?”郝佑桀問。

    “恩,你也看到了,很多曾經認識松讚的人見到你都會覺得吃驚。”

    “我記得鄭尹浩給我說過,路松贊對你很好吧。你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

    “恩。”安栩宣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從郝佑桀嘴裡,發出“路松贊”這個名字總是怪怪的。

    “你不要總是‘恩’‘恩’地好不好,難道你就沒有話想要說麼?”郝佑桀看見安栩宣這副樣子,依然忍不住想笑。

    “啊,你和夏錦怎麼樣了?”安栩宣終於大膽的問出來。

    “她現在在酒店客房呢。”

    “啊,你怎麼可以剛認識,就……”安栩宣沒好意思再說下去。

    “就幹嘛?”郝佑桀盯著眼睛邪邪地笑了,“什麼都沒有啦,你別想歪了。是她說今天晚上不回家,我不想和她在一起,就開了房間讓她去休息,然後自己跑來喝悶酒嘍。”

    “喝悶酒,你很不開心麼?”

    “是啊,當然悶,喜歡一個女孩子,可那女孩子根本不理我。”郝佑桀愁苦地說。

    安栩宣突然笑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博曦校草還有追不到女孩的時候。”

    “恩,那個女孩子呀,和你差不多高。我項鏈都買好了,可是不敢給她,我想她也不會和我在一起的,像我這種花花公子,****成性。她估計想遠離我都來不及。”郝佑桀說罷,喝了杯酒,向窗外看去,酒吧裡放著低沈的大提琴曲,很安靜。

    “如果你是真心的,就應該該掉自己平時的不良作風。”安栩宣很不好意思,臉紅了可是還說出來了。

    “對了,安栩宣,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那種,把真心都拿去喂狗了,只是不停的換女朋友,玩弄女人感情的人?”郝佑桀突然問她。

    “我……我不知道。”安栩宣低下頭,誠實地說。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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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22:38
24.年輕就是好

    郝佑桀微微動了動嘴角,很久都沒有再說話。安栩宣靠在沙發上,也確實是有些困了。

    “喂,安栩宣。”郝佑桀猛地一開口,把安栩宣驚了一把,“以後不要和夏錦走太近,那個女孩子心機很重,估計你被她賣了還會幫她數錢。”

    “為什麼啊?”安栩宣很不可思議地問,“你和佳美都這樣說……”她低下頭喃喃地說。

    “反正聽我的,不要和她走太近就是了。安栩宣,你是不是困了?”郝佑桀看著安栩宣略帶倦意的臉。“才淩晨五點半。”郝佑桀掏出手機看了看。

    “還有半個小時,晚班就下班了。”安栩宣說。

    “要麼你睡會覺?”郝佑桀問,“不用,很快了再堅持一會。”安栩宣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眼睛說。

    “唔,那麼辛苦。”郝佑桀邊說邊側身倚在沙發上,“我先躺會,你等下班了喊我,我送你回家。”安栩宣點了點頭,她靠在沙發上轉過頭去,舞台上的歌手已經不在了,只是放著大提琴的音樂,有種空落落的惆悵。

    天微微亮了,安栩宣看了看熟睡中的郝佑桀,長長的睫毛,消瘦的臉,斜斜的劉海亂亂地蓋在一邊。“像是很累的樣子呢。”安栩宣心想,“反正上午人很少,就讓他多睡一會吧。”她悄悄地站起來,拎起包走了。轉過身看到郝佑桀,覺得這淩晨青澀的時光,這樣睡會不會冷。她走到門口,問保安小吳要了件後外衣,拿過來悄悄給郝佑桀蓋上。

    出了storyv2,呼吸到新一天的空氣,安栩宣突然覺得頭腦清晰起來。“年輕就是好,熬夜後呼吸下新空氣就可以消除疲憊。”安栩宣開心地想,她推開車子,往家裡的方向騎去。

    家裡的大門是被反鎖的,安栩宣突然想起來鑰匙交給了佳美。“佳美,佳美。”安栩宣對著屋裡喊,倒是嗚仔從門下專門留得小門裡跑了出來,隔著欄杆舔栩宣的手。刮過一陣風,安栩宣不禁打了個寒戰,初秋的天氣,淩晨就是這樣,安栩宣不禁有些埋怨,“佳美……”

    “來啦來啦。”佳美穿著拖鞋跑出來,像是自己家一樣。她給安栩宣打開門,安栩宣說,“你先把鑰匙給我,門後還有一套鑰匙,以後你們拿那一套。”

    “恩。”佳美揉著眼睛說,“我還沒有睡醒,我繼續去睡了。”

    安栩宣一遍鎖車一邊說:“你們住的哪間房子?”

    “你對面的,松讚的房間啊。”佳美說。

    “什麼?怎麼可以……”安栩宣突然站起來,佳美看見安栩宣反映這麼激烈,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好了栩宣,我不跟你鬧了,我和一銘住的原來方伯的房間。”

    安栩宣沒有說話,瞪著眼睛看著佳美,用委屈十足的眼神把佳美瞪回了房間內。“嗚仔,阿媽回家了。”安栩宣抱起嗚仔推開門上樓了。

    打開冰箱,卻發現冰箱裡可以吃的都被吃了,桌子上亂七八糟。“這兩個禍害。”安栩宣無奈的想,她收拾好餐桌才上樓。

    換好衣服,她看到桌上的日記本,才發現自己已經兩天沒寫日記了,冷風一吹睏意也少了,她從抽屜裡拿出筆,反正現在還不是特別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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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23:26
25.該請個鍾點工了

    安栩宣日記:

    又是清晨了,大學的生活其實並不是比想像中美好,只是多了很多自由。很動盪不安的日子,生活裡頻頻湧現新的面孔讓人措手不及。很多個時候我在想,遠在地球另一端的松贊是不是還在監護室裡安靜的睡著,而這個郝佑桀又會是誰呢。在他在我面前出拳打那個男人的時候,我恍惚看到了松贊哥曾經打牧彥歌的影子。其實,郝佑桀並不壞,至少他對我不壞。只是我祈禱希望上天能聽到,祈禱郝佑桀不要再對我好了。讓我在自己的天空下生存,不要來打擾我,我不希望平靜的生活因為誰而出現波瀾,我早已習慣,心動——是被禁止的毒品和奢侈品。

    安栩宣合上日記本,七點鍾的太陽光線很若,她看了一眼窗檯上開得鬱鬱蔥蔥的馬蹄蓮,安心的睡去。

    郝佑桀是被服務員打掃衛生時桌椅的碰撞聲驚醒的。醒來後才發現已是八點種了,太陽照的睜不開眼睛。安栩宣早已經不在了,郝佑桀拿著身上的衣服,很奇怪地看著。

    “先生您醒了。”一名保安走過來。

    郝佑桀茫然地看著那名保安,“栩宣讓我替他轉告您她已經走了,看您剛剛在睡覺就沒有打擾。”

    “那這個衣服?”郝佑桀拎著那個衣服,問保安小吳。小吳靦腆地說:“這個外套,是我的。”

    “謝謝。”郝佑桀把衣服還給小吳,走出酒吧,心情很失落。無處可去,也不想被打擾,郝佑桀只能選擇回自己的住所,他又看到車裡那個精緻的盒子,裡面是女款的項鏈。郝佑桀打開看了看,又輕輕放了回去。戴上墨鏡,駛回家去。

    曾經買項鏈時還不確定要買給誰,在第一眼看到這串項鏈時模糊地出現安栩宣的臉。而今又看到這串項鏈,郝佑桀又想起了安栩宣的笑容,這次不是模糊的,很清晰,在淩晨的酒吧裡她明明對自己笑了不是麼?這不是做夢。

    郝佑桀抱了抱自己的肩膀,把頭埋在臂彎裡。別人都說,如果一個人渴望擁抱,寂寞的時候才會想要這樣擁抱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從來不想承認自己很寂寞,自己和其他人一樣也很脆弱也很渴望擁抱,雖然他擁有很多個女人,可從來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也許,只是在幻想在自己熟睡時,安栩宣給自己蓋上外衣時,指尖是不是也輕輕的觸到過,是不是溫暖的吧。

    郝佑桀在住所對面買了早餐拎回家,關上門吃飯,手機多出很多條新信息,他也沒有看就刪掉了。他環顧了下四周,淩亂的書籍,光禿禿的掉光了葉子的植物,菸頭,酒瓶,橫七豎八的衣服還有淩亂的床單……

    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房間那麼亂,該請個鍾點工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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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23:38
26.多麼巨大的悲哀

    安栩宣是在中午兩點醒來的,睜開眼睛才發現眼睛十分腫脹。她走下樓,卻看見一銘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遊泳池旁的椅子上。

    “一銘?”安栩宣試探的喊她。一銘扭過臉來,對安栩宣笑了笑,可是掩蓋不住的惆悵還是從笑容裡流露出來。“佳美呢?”安栩宣問他。

    “佳美,應該是去學校上課了吧,我沒和她一起去,我下午沒課。”一銘說。“你一個人在這裡發愣做什麼。”安栩宣很好奇。

    一銘站起身,沒有任何表情。“很多事我還不懂,想不明白。”一銘盯著遊泳池裡的水喃喃地說,“很難過的感覺,因為我突然發現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難過過了。”安栩宣同情地看著他,一銘接著說:“這才是悲哀的。”

    “難道不是麼?每天混沌的生活,從來沒有細心理會過自己的心情。有女朋友,卻不知道在一起是不是合適的,有親人,也不知道親人給自己鋪設好的道路是不是真正自己想要去走的,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一銘茫然地說,他突然擡起頭來問安栩宣:“松贊還會不會好起來,你會不會和松讚這樣過一輩子?”

    安栩宣的第一直覺就是一銘和佳美之間也許出現問題了。“松贊哥,不會永遠在一起的吧。松贊哥那麼優秀,總有一天他會遇上一個自己深愛的女孩。”

    “那你呢?”一銘緊接著問。“你會不會重新愛上一個人?”

    安栩宣知道一銘是想到了自己和曾經的牧彥歌。安栩宣想了想,說:“不會吧。”

    “你有沒有勇氣把你話裡的‘吧’去掉?”一銘問她。

    安栩宣突然很心虛,一銘的這句話讓她惶恐又茫然。沒經曆過愛情傷痛的人是很難變得成熟的,可是她在經曆了傷痛後把自己封閉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已經太久了,在別人樂此不疲地承受愛情給予的傷時,她還停留在最真摯的年代。她擡頭再看一眼一銘,突然發現,一銘真的已經長大了,她不是第一次認識一銘時那個十四歲的可愛少年,可是自己卻還像停留在十五六歲的時候一樣。

    她突然感覺蒼白。

    多麼巨大的悲哀,曾經和松贊在一起那麼美麗的回憶,竟然在回憶裡蒼白。愛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路松贊,終歸也只能是她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一銘見安栩宣猶豫不決,“給自己一個期待也給身邊的人多一次信任,哪怕最後會掉眼淚,可畢竟是收穫過。”一銘說,他隻字不提自己失落的根源是什麼,他只是這樣告訴安栩宣,像一個長者一樣告訴她。

    一銘說:“我去買點菜,今天晚上我做飯。”

    “啊?”安栩宣有點不好意思,家裡唯一的男人,卻要讓他做飯,又明知自己做飯太難吃。“沒什麼的,我和佳美也不能白住這裡呀。”一銘說,“你一會在家?”

    “不,我去帶嗚仔散散步。”

    “噢?去海邊還是路口的花園?”

    “海邊走走,很久沒去過了。”

    “恩,那早些時候回來。”

    安栩宣點了點頭,上屋裡牽起嗚仔走出去。秋日裡下午的太陽很是溫暖,安栩宣穿著羊毛衫外套,帶著嗚仔往海邊走去。

    未來,會是怎樣的呢?不想平平庸庸過完一生,而在轟轟烈烈前有那麼惶恐想要退縮。人總不能一輩子都把自己靠在一個死胡同裡滯留不前,甚至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而面對身邊新湧現的面孔,還有生命裡過去曾帶給自己溫暖的人,下一站的路口是不是會上演某些故事?而自己是在期待,還是不敢呢。(寫到這裡,筆者都很茫然……)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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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23:56
27.離郝佑桀遠點吧

    第二天清晨,在去學校的路上,安栩宣只是記得昨天晚上一銘做了很豐盛的菜,房子裡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大家吃的很開心。

    她抱著書一步一步走上台階,到了班級門口,看到鄭尹浩一個人在英A班門口站著。“我等了你很久了。”鄭尹浩動了動站麻了的雙腳說,“還有十分鍾上課,我只耽誤你兩分就好,有話對你說。”

    安栩宣擡起頭看著他,他示意讓安栩宣去走廊裡。安栩宣跟著鄭尹浩走過去:“什麼事?”

    “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相信郝佑桀。”這句話冷冷的從鄭尹浩嘴裡發出來,安栩宣覺得特別不可思議。“你們……你們不是很鐵的麼?”安栩宣膛目結舌。

    “我給你說這些話並不代表我和郝佑桀之間出現問題啊,我只是很善意地提醒你一下,我不希望看到你被他玩弄了,別相信他,他是一個對女人沒有感情可言的人。好了我該說的說完了。”鄭尹浩說完,就回自己的教室去了。

    安栩宣忐忑的走進教室,在經過夏錦的座位時,她突然想起來夏錦和郝佑桀……夏錦冷冷地瞪著她,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和前天的夏錦完全不一樣。安栩宣隱約覺到事情不對,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上課時Mr.徐在台上正在講著新句型的語法,安栩宣卻拿著筆走神了。鄭尹浩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那樣的話?雖然她從來沒想過會和郝佑桀能發生什麼事情,可至少郝佑桀在她的心裡,算不上是一個壞人。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安栩宣拿起書離開教室,想要去圖書館。誰知夏錦在背後咳嗽了兩嗓子:“安栩宣。”

    安栩宣扭過頭來,夏錦面無表情地點著一根菸,偏著頭狠狠吸了一口。安栩宣從來就不喜歡抽菸的女孩,她木然的站在一邊,夏錦才緩緩地說:“安栩宣,看在我們同學一場,離郝佑桀遠點吧。”

    這是怎麼了,短短的一個半小時,就有兩個人告訴自己要遠離郝佑桀。安栩宣明白夏錦的意思,為了一個男孩子犯不著和同班同學關係那麼僵。

    安栩宣點點頭,答應了夏錦,夏錦這才滿意地離開。

    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接到佳美打來的電話問她是不是回家吃飯,一銘那個家庭主男又開始操刀了。安栩宣把今天上午的事情給佳美說了一遍,沒想到迎來佳美劈頭蓋臉一頓數落。

    “安栩宣你是傻子呀,讓那個該死的女人一說就應允了。你這樣會讓人覺得很懦弱很好欺負,她以後還會欺負你的。”

    “可是我本來就不想和郝佑桀有什麼關係呀,那個男孩子作風不怎麼好,我不喜歡他,也不想和他多說話……雖然他幫過我。”

    “那隨便你好了,改天有機會再讓我見到夏錦那個女人我一定打她一頓,看她那高傲的樣子,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佳美在電話那頭說個沒完,“哎呀栩宣,你到底還回不回來吃飯呢?”

    “我不回去了,你們兩個吃就好,我去餐廳吃,下午泡圖書館吧。”安栩宣覺得自己心很亂,也只有去圖書館帶著安靜一下才算好。

    安栩宣端著一盤三明治找了個位置坐下,邊看書邊吃飯,沒想到鄭尹浩和郝佑桀又一起經過。安栩宣能感覺到自己旁邊座位上同學的目光都往門口看去,還有人忍不住喊:“原來郝氏集團的公子也會常來吃餐廳飯呢。”

    安栩宣知道是郝佑桀來了,她匆匆咬了幾口三明治,打算收拾好書包就離開。郝佑桀遠遠地看見安栩宣,正要準備過去,想不到鄭尹浩在背後拉住自己。

    “幹嘛?安栩宣在那邊,找她一起吃飯去。”郝佑桀對鄭尹浩說,鄭尹浩板著臉很為難的說:“我……我不想過去,我們買點飯拎走,不是說好下午一起去遊泳嗎?”

    “那喊著安栩宣一起去。”郝佑桀興奮的慫恿鄭尹浩。

    “人家安栩宣要學習要打工啦,她那種好學生怎麼可能和男孩子去遊泳館,再說她自己家的遊泳池就很漂亮。”鄭尹浩說。

    “哎呀,你不去我去,尹浩你小子今天怎麼婆婆媽媽的。”郝佑桀拿著飯獨自跑過去,“栩宣,喂,安栩宣。”郝佑桀正給安栩宣打招呼,安栩宣正好收拾了包袱匆匆離開。

    在不寬的走廊上擦肩而過,她低著頭,沒有理會郝佑桀,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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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24:20
28.愛情轉移?

    郝佑桀有些不敢相信,明明上次對著自己很開心的笑的安栩宣突然變成了這樣,像是根本不認識自己。郝佑桀悻悻地離開,餐廳很多目光都聚集到郝佑桀心上,他沮喪地拍了拍鄭尹浩的胳膊,“哥們,咱走吧,這地方呆不下去了。”

    鄭尹浩笑了,問他:“去哪?”

    “去操場也比在這個餐廳呆著好,丟死人了。”郝佑桀低著頭,一隻胳膊搭在鄭尹浩肩上。

    吃過飯郝佑桀和鄭尹浩去了遊泳館,郝佑桀一下午都沒有多說話,只是在遊泳館裡一趟一趟遊來遊去,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再下水。連有美女搭訕他都沒有理會,鄭尹浩突然感覺怪怪的。

    在郝佑桀休息的時候,鄭尹浩遞給他一瓶水,說:“怎麼了?”

    “不開心。”郝佑桀坐在遊泳池邊說,頭髮一縷一縷的還在滴著水。“我是不是很差勁?她為什麼突然不理我了。上次明明還好好的,女人的心思真難捉摸。”說完,郝佑桀戴上泳鏡跳下去,深吸一口氣,把腦袋埋在水裡,抱著欄杆漂浮在水中。

    他能聽到水上的鄭尹浩很遙遠的聲音,“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她了?”他把腦袋揚起來浮出水面,撥了撥貼在額前的劉海,說,“比喜歡多一點。”

    “你不是只喜歡你那條項鏈裡照片上的那個女人麼?”他看到鄭尹浩不可置信的眼神。

    “那項鏈扔掉了,是她背叛了我,我因為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可是我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值,雖然我愛她,可我也明白她不配我去愛。”

    “那你就要轉移在安栩宣身上?”

    郝佑桀突然氣餒下來,“不是轉移,安栩宣和薇可不一樣。安栩宣比她傻,傻很多倍。”

    “那你明知她傻還要去招惹她,你不知道安栩宣的過去,我只能告訴你她其實很可憐,你要去傷害她……”“可是我想和她在一起,我只是想讓她開開心心的,天天看到她笑就足夠了。”鄭尹浩話還沒說完,郝佑桀就打斷了他。

    “你還有心麼?你還會對一個人認真麼?你能保證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會離開她,在她身邊,不管她擁有怎樣的過去或者是殘缺,你都對她一成不變?”鄭尹浩直直地問郝佑桀,郝佑桀的臉很痛苦的微微扭曲,他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你能做到?”鄭尹浩咄咄逼人。

    郝佑桀一頭紮進水裡往遠處遊去,在遊泳池的另一端,他大口喘著氣,有點崩潰,暴躁的脾氣頂上來,他忍不住想要打人想要摔東西。“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他對遊泳池另一端的鄭尹浩說,鄭尹浩說不出口,也不想說。他把頭埋在水裡,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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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24:38
29.過去的真相——鄭尹浩篇

    在一個陰天的午後,我被電話聲驚醒。是牧彥歌打來的電話,“喂,尹浩,幫我個忙。”牧彥歌像是聲音很虛弱。

    “你怎麼了?”我懶懶地躺在床上問他,“病了?”

    “恩,有點發燒,沒辦法上學去了,已經請過假了。幫我個忙,幫我把安栩宣找來行嗎,我想見她。”

    “你怎麼不自己給她打電話。”

    “她關機了,你下午去學校把她帶過來,我想讓她陪著。”牧彥歌在電話裡講,那時候的牧彥歌和我是很鐵的哥們,和牧彥歌在一起,我總是很自卑,因為在高中時牧彥歌的光芒蓋過了所有人。他有很好的人緣,也有顯赫的家世,其實路松贊一點都不比牧彥歌差,只是路松贊從來沒有那麼多閒暇功夫把時間浪費在處理自己的人際關係上。

    該怎麼形容路松贊和安栩宣呢?一個學校的人都知道她們不是雙胞胎,也不是情侶關係,可她們就那樣相互依存著,彷彿嵌入骨頭裡誰都拆散不了。路松贊把安栩宣視為生命,這種感覺像是超出了兄妹之情,同學們都在猜測,是不是因為路松贊年幼就失去了母親,他害怕失去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所以一直當寶貝一樣珍視著。安栩宣是一個班裡的寵兒,人長的漂亮也乖巧,學習成績棒,最珍貴的是她的善良。

    那時候真是年少的日子呢,風輕雲淡,芙蓉花滿地散發著誘人的芳香。為了幫助牧彥歌,我喊朋友把路松贊叫去打籃球,然後單獨找到安栩宣說:牧彥歌生了很重的病。

    那時候安栩宣和牧彥歌是情侶,可是雖說是情侶,卻並不像和路松贊一樣親密,我知道牧彥歌一直不甘心輸給路松贊,我也知道安栩宣對牧彥歌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深,她能做到的就是沒有拒絕牧彥歌對她的好而已。牧彥歌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讓我幫她們鎖好門。

    我居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當時沒有想到罪惡,僅僅是因為幫助朋友的義氣,還有刺激好玩。那時候自己從來沒有意識到這能對一個女孩造成多大的傷害,我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很刺激的遊戲。

    後來是路松贊找到我,發了瘋的問安栩宣在哪裡。路松贊肯定的說安栩宣出事了。我很奇怪,問路松贊為什麼說安栩宣出事了。路松贊指著自己的心臟說:“這裡,很疼。”他很痛苦的對我說,也是那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永遠都不能被饒恕的錯誤。

    我知道無論怎樣都無法彌補,但是還是告訴了路松贊,他妹妹在牧彥歌那裡。路松贊撇下我匆匆去了,後來的事……我永遠都不能忘記。

    我只知道再也看不到安栩宣的笑容了,平日裡公主一般的安栩宣,除了佳美一銘這兩個朋友,還有路松贊。她不和任何人說話不對任何人笑。

    牧彥歌轉學了,我不知道他走的那麼決絕連一句“再見”都沒有留下,其實很多年後,現在的我再回憶起來,我發現牧彥歌這個人——我曾經最好的哥們兒,他在我的意識裡竟然很朦朧。

    因為我自始至終都不曾瞭解過他。我只知道他愛安栩宣,但是這種愛背後包含了多少不甘和妒忌,因愛生恨?這是所有人都不曾知道的。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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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24:50
30.輕微的惆悵

    從餐廳出去後安栩宣打算去圖書館,可是圖書館關門了。安栩宣覺得心神不甯,就去了storyv2,還是放著很舒緩的音樂,安栩宣找了個靠窗的位子,靠在沙發上看書。

    也只有呆在自己的房間裡或者是storyv2,安栩宣才能有種親切的感覺。她突然想起李文浩來,可是不知道他忙不忙。安栩宣知道如果李文浩不忙,看見自己一定會過來的,她就只是在等。

    已經傍晚了,漸漸人多了起來。安栩宣突然想起自己做得這個位置,昨天清晨郝佑桀還躺在這裡睡覺,心裡感覺怪怪的。

    她終於看到了李文浩,西裝革履的出現在酒吧門口,服務生都向他打招呼,安栩宣站了起來,李文浩看見她,朝她微笑著點了點頭就走進包房後的走廊。

    “他還是很忙……”安栩宣失落地想。她明白自己,也許只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而文浩哥無疑是最好的聽眾,他臉上永遠掛著善解人意和憐愛的笑容,在安栩宣的眼裡,李文浩才像一個真正的哥哥。而路松贊……她和路松讚的感情,連自己都解釋不出來。

    正在安栩宣失落時,李文浩突然出現在安栩宣面前,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給了安栩宣一個大大的驚喜。

    “小丫頭。”文浩對安栩宣笑了笑,“不開心麼?”

    安栩宣心裡微微一震,怎麼文浩哥知道自己不開心。李文浩看見安栩宣的表情,說:“把什麼心情都掛在臉上的人,被別人看穿很正常的。”

    安栩宣這才很不好意思地笑起來,說:“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有些事很困擾而已,一些很繁瑣的小事。”

    “難得看到小栩宣有這樣愁苦的時候,那可要說來讓我好好聽聽了。”

    李文浩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擺明了要長時間洗耳恭聽的樣子,倒是安栩宣話到嘴邊說不出來了。“因為一些人……松贊哥,尹浩,郝佑桀……還有夏錦,心裡很亂。”

    “郝佑桀?那天淩晨打架的那小子吧。”李文浩張開嘴笑了,“他在追你?”

    “不不不,”安栩宣連忙搖頭,“像他那樣的男孩子怎麼可能追我,再說我也不喜歡他。只是因為他,尹浩和夏錦都讓我離他遠遠的。”

    安栩宣很為難的說:“可是他並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我根本沒有理由平白無故的冷落他,縱使不做朋友,怎麼說已經認識了,見面打個招呼,這個事讓我很為難。”

    李文浩勉強聽懂了安栩宣的意思,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現在還是很排斥男孩子?”

    “是。”安栩宣誠實的回答,因為不置可否安栩宣會覺得一些男孩,特別是像牧彥歌,還有郝佑桀這樣的,就是渾身充滿了罪惡。

    “跟你心裡的直覺走,不用因為別人的話而左右你的行為。其實有什麼大不了的,天不會塌下來,我覺得你已經很堅強了,應該有承受和分辨是非的能力。”李文浩說,“不管怎樣,只要自己覺得對了,就去做。沒有什麼可猶豫的,大好的青春年紀應該努力的去追隨,而不應該早早的進入中年肯甘於平淡甘於對順應生活的心態。我還是希望看見一個開開心心的你。”

    安栩宣擡起頭來,雖然李文浩並沒有告訴自己該怎麼去做,雖然內心的雜亂還是沒有理清,但至少她明白自己無論怎樣做都會有人支持。輕鬆了很多呢!安栩宣笑笑說,“讓文浩哥看笑話了。”

    “這沒什麼,我曾經也和你一樣過。現在是事務繁忙,如果有很多空閒時間,也許我會和你一樣胡思亂想。”李文浩說著,站起來,“你今晚在這裡麼?”

    “我呆一會就回去,明天有課。”安栩宣說。

    “恩,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聽說有同學住你家了,熱鬧了不少吧。”

    “是啊,很開心呢。”

    “開心就好。”李文浩說罷,匆匆離開了。安栩宣望著李文浩的背影,忍不住想:文浩哥留給自己的永遠都是這幅匆忙的背影,為了生活,一定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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