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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梁筱菡]調教出逃小惡少[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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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40:09
71.路松贊是她哥哥啊

    “可樂吧,昨天喝啤酒喝的不行了。”郝佑桀說。一銘拿了瓶可樂和一瓶啤酒過來,在冰箱的下面啟開了啤酒,遞給郝佑桀,笑了笑說:“出來睡沙發了!”

    “是啊,睡沙發吧,幸虧這裡的沙發還算舒服。”郝佑桀聳了聳肩,做了個鬼臉。“倒是你,被窩裡有老婆還要跑出來,飽漢不知餓漢饑,哈哈。”郝佑桀開玩笑地笑起來,往一銘肩膀上拍了一下,一銘也笑了,無奈的說,“感情告急了唄。”

    “真的假的?你們倆感情我記得一直都很好,怎麼告急了?”郝佑桀關切的問。

    “單方面告急,僅僅我這方面。”一銘指了指自己,“我和佳美條件都不是很好,畢業了也不知道要去幹什麼,我突然覺得走下去很困難,因為物質有很大的一方面,我暫時還不能給她很好的物質生活。”一銘惆悵的說。

    “那她怎麼想?”

    “佳美啊,佳美什麼都沒有察覺,她還和過去一樣,很單純很血性,吃喝玩樂過著這樣淡如水的日子。我只是怕她以後要求的太高……”

    “你這不是杞人憂天麼?既然你女朋友都還沒嫌棄你,你自己倒嫌棄你自己了。”郝佑桀笑著說,“其實在我眼裡,真的不認為錢是一個好東西,我媽媽為了錢離開我和我爸,我初戀離開我,其實說到底有一部分是因為錢。”

    “但是,我也單方面戀愛告急了。”郝佑桀笑笑,喝了杯可樂說。

    “怎麼呢?你和安栩宣不是很好麼?”一銘不明白郝佑桀為何這樣說。

    “這幾天發生太多事了,你知道栩宣她們班裡有一個叫夏錦的吧。我真……哎,我不知道她怎麼會搞來我和我初戀在一起的照片,拿去給栩宣看。”郝佑桀捂著額頭,靠在沙發後背上說。

    “照片?接吻的?”

    “不是。”

    “啊……不是吧,你們……那也給照下來了。”一銘驚訝的說,郝佑桀點了點頭,說:“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真是糟糕透了。那種東西是當時她自己拍著玩的,我怎麼知道夏錦從哪裡搞到的照片。”

    “怪不得……怪不得栩宣早晨起來臉色那麼難看。”

    “還有,路松贊不是要回來了麼?”郝佑桀鎖著眉毛說。

    “一說起松贊,真是的。他真是大難不死,當時幾乎已經宣判死刑了,醫生都說可能永遠都是植物人。他居然能恢復過來,真是奇蹟呢。”一銘興奮的說,卻發現郝佑桀並不高興,“怎麼了?”他收住了表情,問郝佑桀。

    “如果路松贊回來,她們兩個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位子還是同桌,一起泡圖書館……”郝佑桀痛苦的說,“我一想起來就感覺自己要瘋掉。”

    “路松贊是她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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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40:31
72.兩個狠人的對決

    “可這個哥哥不止是哥哥。”郝佑桀說,“如果非要形容,這麼久的封閉生活,無疑是同一個根上的兩棵樹,在路松贊病了後栩宣努力的生活,也是為另一半而生活著,她心裡是因為有路松讚這個信念而變得美好,如果再回來,她們又是完整的一棵樹。”郝佑桀痛苦的說,一銘沒有說什麼,因為路松贊和安栩宣的感情,一銘比郝佑桀還要清楚,他也不能拍著胸脯保證路松贊回來後,安栩宣和郝佑桀不會受到影響,他更不能保證,路松贊能容納郝佑桀。

    “我愛她,會愛她愛的一切。”郝佑桀說,“縱使我,像栩宣善待自己哥哥一樣善待路松贊,容納他,可是路松贊不能容納我。”郝佑桀苦笑了一下。

    “男人,都是這個樣子。”他合著雙手,抵著眉心說。

    “栩宣對你和對路松贊不一樣。”一銘肯定的說,“她始終把路松贊當哥哥,她們那時候做什麼都同步,因為她也僅僅有路松贊一個人。可現在她有你了啊?假如是一棵樹,因為另一半而努力的活著,可到最後它長高成熟了,開花結果卻發現自己的那片天空呢。”

    “我總有不好的預感……”郝佑桀說。

    “算了別多想了,就和你說我的一樣,在事情還沒有真正到來之前,那不是杞人憂天麼。”一銘說,“我得上樓了,你自己在這裡麼?不然去栩宣屋裡也好,我敢保證他不會趕你。”一銘壞壞地笑了,雖然是壞笑,可是在一銘那張老實的臉上,依然帶著點憨氣。

    “如果她願意,我自己都難把握……”郝佑桀說,“算了,我睡沙發吧。”

    一銘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打了個招呼上樓了。倒是嗚仔還瞪著黑漆漆的大眼睛精神抖擻,“嗚仔——”郝佑桀躺在沙發上懶懶地喊了聲,沒想到嗚仔蹦蹦跳跳地跑出來,一下跳到郝佑桀懷裡。

    郝佑桀笑了,憐愛著摸著嗚仔的頭,“嘿嘿,真好,還有你這只醜狗陪我。”

    ……

    一銘回去的時候佳美還在睡覺,他的動靜驚醒了佳美,一銘說了郝佑桀的事。“如果路松贊回來了……”一銘無奈地看著佳美說。

    “真是的,郝佑桀那麼狠,路松贊也那麼狠,兩個狠人的對決。”佳美很同情的說。

    “算了,先睡覺吧。”一銘躺下先睡了。“明早還有課。”他喃喃地說。

    十月二十日是博曦大學和聖光大學的聯誼會,聖光大學剛好是佳美和一銘所在的學校,這可樂壞了安栩宣。從一清早,大家都忙碌著收拾東西,因為晚上在博曦大學的禮堂,有一個假面舞會。上一次誤會安栩宣生病沒有參加,可這一次她很期待,因為郝佑桀也說要去。

    她精心地從衣櫃裡找出曾經比爾爸爸送給自己一套白色的蕾絲邊蓬蓬裙的小洋裝,又和佳美一起逛街買來材料,親手製作的白色翅膀的面具。郝佑桀開車來的,四個人一起坐車去學校了,一路上,兩個男士都不停的問自己的舞伴穿什麼樣的衣服,可兩個丫頭都搖著頭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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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40:51
73.假面舞會——我只愛醜女人

    最終郝佑桀先表示放棄,“既然這樣,舞場那麼多人,可別怪我們找不到你們,你們被別的色狼沾了便宜。”

    “就是專門讓你們找的,這樣才神秘。”佳美抱著一個放著禮物的精美禮盒,說:“這是遊戲規則。”安栩宣沒有說話,托著腮幫往外看。到了禮堂,人已經很多了。她們去試衣間換衣服,在試衣間裡,一銘和郝佑桀碰到了鄭尹浩。

    “這兩天沒見過你,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子躲一起去了。”鄭尹浩一邊帶面具一邊打招呼。

    “最近這兩天有點事,等下週一開學上課我再跟你好好說。”郝佑桀說,他帶好面具,說,“我得走了,不然我維納斯會被人搶走的。”他急匆匆走出去,剩下一銘和鄭尹浩面面相覷。“他的維納斯……”一銘略顯寒意的說。

    “哈哈……”鄭尹浩捧腹大笑起來,“你跟佳美一起吧,還不快去找。”鄭尹浩打趣一銘。

    “沒關係,我老婆很醜的,沒人搶的。”一銘很放心的說。“對了,尹浩你舞伴呢?”

    “我舞伴?哈哈,我正打算跟你搶舞伴呢,你還不趕緊出去,不然,你那醜老婆我可要跟你搶了。”鄭尹浩說。兩個人鬧了很久才推推囊囊的出去。

    安栩宣和佳美一起在人縫裡穿梭,安栩宣的裝扮無疑讓她成為一個舞場的焦點。身邊不斷有人來邀請她,都被她以有約為藉口一一拒絕了。倒是一銘先出現了,拉過佳美的手。佳美很吃驚的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舞場裡最醜的女人,我當然知道是你。”一銘說。

    “明知最醜你還要?”

    “當然,我只愛醜女人。”

    ……

    那兩個人已經跳起來了,一曲優美的華爾茲。安栩宣帶著面具在被人群擠來擠去,著急地盼望著郝佑桀的出現,郝佑桀也在另一端尋找著安栩宣,突然身邊伸出一隻手,帶著紫色的蕾絲邊的手套。那個女孩一言不發,有較好的身材,她朝郝佑桀伸出手,擋在郝佑桀面前。

    “對不起,我有約。”郝佑桀說,繼續在人群裡走,沒想到那女孩還是跟著郝佑桀,一言不發的伸出手。

    就在這人群閃現的一剎那,郝佑桀突然看到一個穿粉紅色高跟鞋,白色禮服的女孩,帶著天使面具,捲髮上綁著粉紅色的蝴蝶結,郝佑桀奮不顧身的沖上前去。安栩宣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腰被人一把攬住,但很快,她就發現了對面黑色面具的主人。

    人群裡,那個帶紫色鑲著金鏈的面具站在遠處不動了,面具後帶著常常睫毛的眼睛裡湧出了眼淚,沒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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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41:12
74.love-kiss

    “小姐,請問下您單身嗎?”郝佑桀曖昧地問安栩宣,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安栩宣也跟著他鬧,“不好意思,我的先生也在這裡。”

    “自從我看見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你是這舞場裡最漂亮的女伴。”郝佑桀湊在安栩宣面前,壓低聲音說。

    “我的先生也是最帥的主角呢。”安栩宣毫不示弱。

    “那你先生在哪裡呢,是否有幸可以介紹認識一下?”郝佑桀壞壞地問,隨著音樂猛地甩安栩宣轉了兩個圈。音樂聲戛然而止,一場完美的華爾茲。安栩宣在郝佑桀懷裡,45度角揚著,她喃喃地說:“我的先生就是你呀。”

    郝佑桀情不自禁地俯身去吻安栩宣,可就在這時,安栩宣禮服的肩帶突然被人狠狠的扯斷了,她沒有看清楚人,只看到一雙藍色的細高跟鞋,很快的淹沒在人群裡。

    禮服突然開了,從胸前滑落。安栩宣正慌張,趁著人群沒有主意,郝佑桀突然扯起安栩宣把她抱在懷裡。燈光正好打在這一對戀人身上,四周響起了陣陣掌聲,沒有人發現有什麼異常,沒有人發現安栩宣胸前滑落的禮服,因為她被郝佑桀攬在懷裡和他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

    “kiss”……“love-kiss”……人群裡有人喊。

    安栩宣閉上眼睛,仰起脖子往郝佑桀嘴唇輕輕一吻,可郝佑桀卻沒有放過,追著安栩宣的嘴沒有鬆開。在一片歡呼聲中,第二首曲子響起了。

    郝佑桀能感覺到安栩宣的心跳,“笨蛋,你緊張什麼,又不是沒親過嘴兒。”

    安栩宣的臉陣陣發燙,在大家都沈浸在忘我的舞曲中時,郝佑桀摟著安栩宣慢慢退出去,在後台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摘下胸前固定玫瑰花的別針,把玫瑰花叼在嘴裡,小心翼翼地用別針把安栩宣的禮服卡好,白色的洋裝,肩帶上嵌著金色閃閃發光的別針,似乎更顯優雅了。郝佑桀拿出玫瑰花遞給安栩宣,深情款款地看著她,什麼都沒有說。

    倒是安栩宣接過玫瑰,摘掉面具,環住郝佑桀的脖子猛地堵住他的嘴。“我的先生是舞場裡最帥的主角。”安栩宣又重複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

    郝佑桀摘下面具,嘴角像上揚了揚,他聳了聳肩,說:“平時穿慣了運動服,一穿西裝真不舒服呢。”安栩宣拍了拍他的腦袋,“現在說這真煞風景。”

    “你最漂亮。”他笑意盈盈地看著安栩宣,摟著她向外走。“等下,佑桀,我要去換衣服。”郝佑桀一把拉住她,說:“這樣很漂亮,我們回家不去別的地方,不用換衣服。你給佳美留言打個電話,說讓她走時幫你帶著就好。”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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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41:24
75.松贊回來了

    安栩宣點了點頭,手機在車上。她上了車,郝佑桀看了看車窗,說,“我真想把車上的窗簾拉上。”

    “啊?”安栩宣沒有反應過來。

    “你今天穿得真的很勾引人……”郝佑桀裝作咬牙切齒地說,安栩宣又臉紅了。

    車子開到安栩宣門前。安栩宣詫異地發現門竟然是開著的,“難道佳美和一銘早早地回來了?”安栩宣對郝佑桀說。推開門,倒是嗚仔先跑出來,“嗚仔喲,讓爸爸來抱抱。”郝佑桀看見嗚仔,蹲下身子喚它。這時候兩個人才擡頭看見了門口站著的一個人。

    他穿著一身肅穆的白色休閒服,笑容僵在臉上。

    他……

    他是路松贊!

    松贊回來了!安栩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直地站在郝佑桀身邊,郝佑桀才看清門前站著的一個男孩,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和自己長的,居然……那麼像!

    “哥?”安栩宣試探的喊了一聲,她不敢相信路松贊居然站在眼前。

    路松讚的表情柔和了許多,他朝嗚仔吹了聲口哨,嗚仔快活地向他跑去。他抱著嗚仔,說:“我回來了。”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想去接你,爸爸媽媽回來了沒,你身體怎樣了?”安栩宣邊說,邊跑上去抱住路松贊。郝佑桀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局外人……

    “她們做明天的航班來,如果我身體不好,她們怎麼敢讓我自己回來。”路松贊攬著安栩宣進屋,滿臉憐愛地說。

    安栩宣這才想起院子裡的郝佑桀。“佑桀,佑桀……”她掙脫開路松贊,朝院子裡走去,卻發現郝佑桀不在院子裡,她衝出大門,才看見郝佑桀正在啟動車。“佑桀……”安栩宣喊住他。

    “我哥哥……我哥哥回來了。”安栩宣很抱歉地對他說。

    “我知道,乖,你們聊吧,我就不參與了。”他擠出了一個微笑,“我回學校,她們應該還沒有散場,我去幫你拿衣服。”郝佑桀說完,關上了車窗,轉頭開車走了。安栩宣站在門口,朝車子駛過的方向看去,悵然若失的感覺,路松贊也跟了出來。“他……他是?”路松贊也覺得意外,他也很難相信有和自己長的那麼像的人。

    “我男朋友。”安栩宣突兀的說出這句話,路松贊突然覺得渾身發冷,但他還是沒當成一回事,他詫異栩宣的男朋友,但固執的以為安栩宣嘴裡所謂的“愛情”,早在牧彥歌那件事後變得一文不值,他沒有放在心上。

    “佳美和一銘住我們家。”

    “文浩哥也很好,我們有時間一起去看看他。”

    “對了對了,你的書和學生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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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41:38
76.還是這副德行

    安栩宣一邊幫路松贊收拾東西,一邊給他說。路松贊一直微笑著在一邊聽,等安栩宣終於忙完說完,他才很紳士般的張開手,說:“讓哥哥抱抱,看看是胖了還是瘦了。”

    安栩宣歡喜地像是小兔子一樣跑到路松贊懷裡,不小心扯開了路松讚的襯衣,胸前赫然一道長長的傷疤。

    安栩宣心疼地看著他,手輕輕地拂過那道傷疤,說:“現在還疼嗎?”

    “早就好了,你這只小豬,又吃胖了。”路松贊笑著說。“不用擔心我,我真的沒事了。”路松贊從胸前把安栩宣的手拿開。“吃什麼?我去給你做飯。”

    “等等,我換下衣服,我來做飯。”安栩宣說,她走回自己房間換衣服,路松贊在自己屋裡說:“今天穿那麼漂亮,幹嘛去了。”

    “翻箱倒櫃才把爸爸送我的衣服找出來,今天咱們大學和家門她們學校聯誼有舞會,剛跳完。”安栩宣一邊換衣服一邊說。“和……和他麼?”路松贊很饒舌的問。

    “恩……”安栩宣答應著。“哥,他對我真的很好。”

    路松讚的臉閃過一絲哀傷,他沒再多說什麼,走下樓要去做飯。安栩宣也從樓上下來,說:“明天收拾收拾,今天晚上等佳美回來讓佳美和一銘趕快分開住,不然等爸爸媽媽回來看到她們兩個大膽同居,估計媽媽就崩潰了。”安栩宣調皮地對路松贊吐了吐舌頭,“那倆家夥居然來我家同居了。”路松贊不可置信地問。

    “是啊,真是膽大包天的兩個人呢。”安栩宣一邊做飯一邊說。

    “她們從高中就那樣,兩個可流氓的人物,哈哈。”路松贊說,“對了,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你走了後我就學著做飯了,一銘教的,嘗嘗吧,手藝不錯,一銘佳美和佑桀她們都說好喝。”安栩宣拿著勺子,舀了半勺湯,問路松贊。路松贊湊過臉來,抿了一小口,“小心,燙的。”安栩宣說。

    “果然手藝不錯,看來我要…退休了。”路松贊說。

    “你的手藝也不錯啊。”安栩宣笑著說。

    “在那裡呆久了,中文都說不流暢了。”路松贊撓著頭說。

    “對了松贊哥,我們英文老師還惦記著你呢,有事沒事就問你什麼時候來,是個很有趣的老頭。”安栩宣邊說,邊把飯倒在碗裡,她拿起手機跟佳美打電話。

    “手機也換了。”路松贊說。

    “恩,我原來手機壞了。喂,佳美。你們玩完了沒,回家吃飯麼。我告訴你你別激動,松贊哥回來了,在家呢。”

    “啊——”電話那頭的佳美尖叫起來,“還是這副德行。”路松贊在一旁無奈的說。

    “啊對啊,我還以為佑桀已經告訴你們了呢。”

    “我們沒有看到他啊,他好像沒來。”佳美說。

    “不多說了,你們趕快回家吧。要麼我們開個慶祝會也好,正好喊著佑桀和尹浩一起來。”

    “這樣不好吧……”佳美壓低了聲音,說:“松贊看到佑桀和尹浩肯定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掛掉電話,安栩宣心裡有些不安,郝佑桀沒有去禮堂,那去哪裡了呢。等佳美和一銘回來時,路松贊和安栩宣正坐在餐桌上吃飯。佳美看見路松贊,先驚叫了一番,一銘上去和路松贊來了一個男人之間的擁抱。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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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41:56
77.那麼般配

    “慶祝哥們,平安歸來。”一銘說。

    路松贊笑了笑,“吃飯吧,栩宣做得,聽說是跟你學的好手藝,很不錯呢。”路松贊說。

    “對了佳美,趕快和一銘分開住,明天爸爸媽媽回來,別這麼光明正大的,影響多不好。”安栩宣說邊吃邊說。

    佳美臉突然紅了,“知道了啦。”她吐吐舌頭說,“對了對了,栩宣,今天燈光照到的那兩個人,是你跟佑桀吧。那麼般配呢……”佳美滿臉羨慕地說。一銘突然碰了碰佳美的胳膊,佳美這才看到路松贊板著的面孔,佳美沒有再說下去,低頭吃飯。

    “今天多虧了他了,不然就糗大了。我禮服的肩帶讓人給扯斷了,迫不得已才那樣的,不然就走光了。”安栩宣一臉沮喪的說。

    “天啊,誰那麼壞良心啊?”佳美大叫地問。

    “那麼混亂,沒有看清是誰。就看見一個藍色的高跟鞋,很亮的那種藍色。”

    “那不是夏錦麼?我在試衣間的時候夏錦正在對面,我當時還在納悶是誰的高跟鞋顔色那麼亮呢,是不是上面還是一個紫色的晚禮服?”

    “印象是……”安栩宣若有所思的說。

    “可惡,那個壞女人。”佳美把筷子摔到一邊,氣憤地說。“算了啦,吃飯吧,還好沒出醜。”安栩宣拉了一把佳美。

    “夏錦?”路松贊茫然地問佳美。

    “你去學校就知道了,你們英文A班的同學。”一銘邊吃邊說。“說來話長了,到時候再給你慢慢說,那麼久在路上也累了吧,趕緊吃過飯早休息。”

    四個人吃過飯,安栩宣梳洗完畢,準備睡覺,躺在床上她給郝佑桀打電話,郝佑桀接的很快,似乎專門拿著手機等安栩宣電話似的。

    “睡覺沒?”安栩宣聲音很輕。

    “睡不著。”郝佑桀說,“對了,你的衣服在我這裡,我明天給你送去。”

    “先在你那裡放著吧,今天都累了。”安栩宣說不上來為什麼,心裡有些淡淡的難過,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對郝佑桀開口說。

    “佑桀。”安栩宣一喊他的名字,才發現有太多話堵著喉嚨,一句都說不出來。“別多想……早睡吧。”她說。

    “好的,晚安。”郝佑桀說完,掛掉電話,這是他第一次比安栩宣先掛電話,安栩宣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滿腹心事的躺下。突然有人敲門,“宣。”是路松贊喊。

    安栩宣下床,去開門。路松贊站在門口,穿著寬鬆的睡衣站著。“我可以進去嗎?”他問。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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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42:11
78.我想你了

    “恩。”安栩宣點了點頭,路松贊走進來,關上門。

    “哥,你還不睡覺。”

    “往裡靠一靠,跟你擠擠,今天在這裡睡。”路松贊笑著說,往安栩宣床上坐,路松贊依然沒變,像是小時候,他們一起在爸爸媽媽不在家的日子裡擠一張床睡覺,可是這次安栩宣卻突然覺得彆扭,因為畢竟……畢竟兩個人再也不是五六歲的小孩子,也不是十一二歲的少年。

    畢竟兩個人都長大了……

    “在加拿大的日子還行麼?”安栩宣問他,路松贊躺在自己身邊,還是那熟悉的感覺。

    “只是想念你。”路松贊淡淡的說,“我不知道爸爸有沒有告訴你,差點死掉,那一次。”

    “啊?”安栩宣驚訝的問,“她們沒有告訴我。”

    “奶奶也在那裡,奶奶很慈祥,她還一直跟我念叨,在中國有一個孫女,還埋怨你為什麼不去加拿大看她。我們都說,你要上學很忙,等不忙了一定要去看她。她年紀大了,也沒辦法做飛機來這裡。”

    “我們有時間一定一起去看她。”安栩宣拍拍路松贊說。

    “那一次,我當時昏迷了,是後來爸爸告訴我的,差點沒死掉,都淪落到要打強心針的地步了。也是那一次挺了過來,才恢復了正常的能力。不是中國有句老話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像是自己睡了很久,做了一個冗長的夢,等醒來時卻已經是秋天了。還記得之前明明是芙蓉樹開花的季節,天氣還那麼好,我還在這裡,這裡熟悉的一切。可在醒來時卻已經在故鄉了,隔了這麼遠,一個太平洋,十三個小時的時差。處處英語法語字母,方塊字都離我太遙遠了,唯一不變的是療養院的法國梧桐,開的和我們家後院那些梧桐一樣蔥蘢。”

    “我在想,我都已經熟悉了在中國的一切,熟悉了在這永順街的一切。清晨的鳥叫,窗檯上我們養的水仙花,熟悉你,可那裡都沒有。”

    “所以,在我昏迷的時候,在被下了病危通知在死亡線上掙紮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你,我不可以連見都不見你一面,就這樣離開你了。黑暗中,只有你一個人,你站在離我很遠的地方哭,所以我拼了命的去找你。這一找不要緊,就搶救過來了。”路松贊喃喃的說,像是夢囈。

    只是安栩宣流淚了。

    “哥,”安栩宣說。

    郝佑桀轉過身,把安栩宣摟在懷裡。“我想你了。”他心疼的說。安栩宣只是覺得有些彆扭,卻沒有掙脫。

    “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每天我都告訴自己要堅強,生活的好好的等你回來。文浩哥對我也很好,我在文浩哥的酒吧裡打工。”安栩宣說。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因為太快了,到現在都來不及細想。明天白天去文浩哥酒吧裡去坐吧,他一直都很期待你能好起來。”

    路松贊點了點頭,就這樣,兩個人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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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42:27
79.我不需要別人代替

    黎明十分,天微微亮。安栩宣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路松贊身邊,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路松贊均勻的呼吸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安栩宣沒有動,怕驚醒了路松贊,她聽著窗外的鳥叫,心裡突然有些淒涼。當她睜開眼睛,潛意識裡第一個想到郝佑桀的時候,安栩宣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哥哥身邊,突然覺得罪惡。

    難道不罪惡麼?她明明看的出路松贊看郝佑桀時眼睛裡硝煙的氣息,她明明知道路松讚的世界太狹隘。

    而她在兩人中間卻兩難。安栩宣突然想要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有天兩個人站在自己身邊,而只能選擇一個。是一個無爭議的答案,她只能選擇路松贊。

    彷彿關於過去的回憶全部回來了,那年夏天她穿著碎花裙子,路松贊陪著她在海邊堆碉堡,路松贊卻了門牙的嘴笑著漏氣,後來慢慢長大了,他變成了一個帥郎薄涼的翩翩少年,從他身上,能看到他遺傳了父親的紳士氣度和東方人的儒雅。在他的身上,安栩宣能看到自己從童年到少年,直到青年的影子,路松贊身上有安栩宣過去的全部記憶。

    她怎麼會捨得放開自己過去呢?

    安栩宣突然知道自己是那麼貪心,她為自己的這一想法感到羞恥。因為她是那麼希望郝佑桀和路松贊都在自己身邊,幸福的在一起。這些……是不是一個奢望,如果真是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那麼,希望這個選擇永遠都不要到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路松贊醒來,側過身輕輕抱住她。

    “哥……”安栩宣很為難的想要掙脫,畢竟,路松贊是她哥哥,在路松贊出事之前,他也沒有這麼曖昧的對過自己。路松贊把臉湊在安栩宣的頭髮裡,呢喃著說:“我怕我一鬆手,你就不在了。”

    “怎麼可能,哥……”安栩宣把臉扭過一邊,不去看他。“哥,起床吧,今天週末,佳美和一銘還要加班上課,我們去文浩哥家去看看。”

    安栩宣只能找了一個這樣的藉口掙脫,路松贊坐起身,每一次看到路松贊胸前那一道長長的疤痕,安栩宣就覺得恐怖。縫合了不知道多少針,像是一個拼合起來的布偶,一個空空的布偶。

    栩宣穿衣服的時候,路松贊驚訝地發現她脖子裡的項鏈,他抓起那個項鏈,“他給你的?”

    沒有經過大腦,安栩宣的第一反應就是護住項鏈,她點了點頭,路松贊卻皺了一下眉,似乎在忍耐些什麼,終於,他開口問起郝佑桀。“我曾經沒聽說過他。”

    “他是個很好的人,一開始我把他錯認成你。”安栩宣說。

    “可是現在我回來了,你不需要繼續把他錯認成我。我不需要別人代替。”路松贊說話總是那麼精闢。

    “哥……你們不一樣。”安栩宣試圖解釋,可路松讚的眼神卻有些慘談,她覺得路松贊大病初癒,不要刺激他,所以沒有多說。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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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42:50
80.他很寂寞

    “你愛他?”路松贊不可置信的問。

    “喜歡。”“愛”說不出口,但是“喜歡”是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出來。

    “算了,我下去刷牙。”路松贊推開門走了。安栩宣望著路松贊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他很寂寞。

    安栩宣的手機在這時候響了,是郝佑桀打來的,想起昨天晚上一整夜和路松讚那麼親密的在一起,安栩宣就覺得心虛。“我下午去找你。”安栩宣說。

    “怎麼了?”郝佑桀對安栩宣說的這句話感到突兀。

    “上午我和松贊去文浩家,下午就去找你,我有事,必須得見到你。”安栩宣說,她就是很迫切的想要見到郝佑桀,不知道為什麼。

    掛掉電話,安栩宣刷了刷牙,從冰箱裡拿出面包沙拉。她看了看佳美和一銘,都已經把兩間房屋收拾好了。“哥,吃飯。”栩宣往樓上喊了一聲,自己先吃飯,路松贊擦著頭下來,淡淡地說了句,“剛剛在三樓,洗頭呢。”他走下樓來,說:“怎麼去,我們是打車去還是開車去?”

    安栩宣還沒回答,路松贊又搶著說了句,“還是我開車去吧,不知道家裡那輛車還有油沒。”

    “有的,前幾天佑桀剛加過油。”安栩宣說,路松贊低頭吃麵包,沒說什麼。吃過飯,安栩宣給李文浩打了個電話,李文浩剛好在家,隨便收拾了下路松贊就開車去了。到了李文浩家,按下門鈴,是傭人開的門。不多時看到李文浩和他父親下樓來,他們看到路松贊後都明顯有些吃驚,“栩宣真是越來越懂事了呢。”李伯伯和藹地說。

    “這些日子多虧了你們,現在松贊回來了,所以前來拜訪下。李伯伯身體還好吧。”安栩宣對他們說。

    一個上午的時間,大都是在詢問路松讚的身體狀況,路松贊都被問的不好意思。終於李伯伯扭轉了話題,問題比爾來。“你們父親,什麼時候回來呢?”

    “家父的航班估計是今天晚上到達。”路松贊說。

    “那好,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全家人聚一下,很久沒見過了。”李伯伯和藹地說。

    在安栩宣和路松贊回去的路上,安栩宣還在嘀咕:“你看李伯伯家這樣書香氣息,真難以想像前些年文浩哥怎麼叛逆成那個樣子,把李伯伯氣成那個樣子。”

    因為在前些年,李文浩是出了名的敗家少爺,不上學,打架……“人總是要長大的,誰沒叛逆過呢。”路松贊邊開車邊說。

    “哥,我怎麼沒見你叛逆過?”安栩宣湊到路松贊耳邊,像是突然發現了寶貝一樣問他。

    “我當然叛逆過,是你沒發現吧,你忘了啊?前幾年我也很能打架的。”路松贊說,安栩宣沒再說什麼,因為他知道路松贊打架都是為了自己。“躺了半年了,身體成這個樣子,不知道是不是還能打,過幾天去健身房辦一張年卡去。”路松贊扭過頭看著安栩宣,說。

    “不要,不是說不可以劇烈運動了麼,再說身體這個樣子……”安栩宣喃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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