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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容]黑太子的女領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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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30 16:38:49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內容簡介】

這暗中襲擊他的竟是......女人!?
要知他可是堂堂英國「黑太子」威爾斯親王,
驍勇善戰、所向披靡,人稱黑煞神。
而她膽敢衝撞他?
但看她卓越的騎技與射術,
卻挑起他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只是她既已落入他手中,
還一副悍然模樣的自稱是「要他命的敵人」?
他倒想見識這女人在床上的表現是否也是如此
因為,他向來最喜歡「征服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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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30 16:40:40 |只看該作者
小容容的真心告白子容

各位最最親愛的讀者寶寶、大哥、大姊,大家好!

很高興咱們又再度見面啦!

此時的我心情相當愉快,因為我又完成了一本作品。

然後呢?

我想說的是,如果曾看過我的作品的讀者們,很可能會注意到小容容這回在書中大膽了許多。

是好、是壞,老實說我並不清楚,因為這需要讀者們給我一些回應,我才能真的明白你們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些什麼。

我必須誠實的說,自我開始寫作以後,尺度一直是我最大的難題。我當然明白現在的流行趨勢,然而等自己真正下筆時,那又是另一番感受。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兒八股,又好像有點兒造作,但請相信我,我真的是一位害羞又內向的小女生。(噁!要吐的請到旁邊去。)

在動筆之前,我對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設,但我覺得效果應該不及讀者們給的鼓勵來得好,所以也就是說我在向親愛的讀者寶寶們要信啦!

如果你還喜歡小容容的作品的話,請不吝來信賜教,小容容會相當感謝你的關愛,也會認真回信。

曾經收到我回信的朋友們,請不要懷疑小容容的話。

我是一個生性相當迷糊的人,當我第一次收到讀者來信時,那種興奮的感覺是無法言喻的。我抱著信到處向人家炫耀,一次又一次的念給家人聽,念到一雙雙的白眼朝我飛來,我才發現已經念過太多次。我馬上飛回房間迅速拿起紙筆,飛快的回信,然後再飛快的寄出去寄出去以後,我就開始後悔

天啊!人家一定看不懂我那一大篇言不及義的東西到底在寫些什麼?

唉!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你們一定覺得我很笨,是吧?哦,或許是有點兒好笑,我朋友就是這麼說的,他們說我講的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但他們還是會笑得東倒西歪,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個笑話!(好可憐喔!)

前些日子,我去參加同學會,突然有一位老同學跑來對我說:「某某人說你變了很多哦,以前看起來很迷糊,現在整個人感覺都不一樣了。」

然後,我旁邊的死黨馬上回答:「表面看似不一樣,骨子裡是不變的--同樣散啦!」

唉!所以所以曾經收到我回信的朋友,請原諒小容容的無心之過,再給小容容一次機會,好不好?

小容容這回一定會先確定回信沒有問題後,才把信給寄出去,絕不會再讓你們收到一些不知所云的東西,請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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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30 16:41:58 |只看該作者
楔子

一三五一蘇格蘭

此時正值英、法百年戰爭中期,兩國間的戰事正如火如荼地蔓延。

蘇格蘭王布魯斯認為這是一個能一舉擊潰英軍的好時機,所以當他接到法王腓力的通知時絲毫不作深思便進兵英國,打算一舉取得遼闊的領地。

不料,英國黑太子威爾斯親王驍勇善戰、用兵精確、英明果決,在幾次迎戰中反而俘虜了許多蘇格蘭貴族,打下相當漂亮的一戰。

蘇格蘭在歷經數次戰役後,原就不善的經濟景況更是陷入了窮困的蕭條時期幓幛幗幙,誤誚誌說各采邑領地的領主各自為政,或降或戰,全憑采邑領主自行決定。

《 本帖最後由 wine0906 於 2011-6-30 17:2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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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30 16:43:2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一張木製的桌子上擺滿了精緻的金、銀、陶瓷器皿,還有許多貴重的飾品,例如金子、珍珠、寶石等,更有著稀貴的絲絹,當然這些都是貴族才能看得見的東西。

整張桌子看來金光閃爍,真是琳瑯滿目、美不勝收。海瑟.曼伯娜對著滿桌的珠寶以及難得一見的奢侈品緊皺眉頭,不悅的情緒直冒上來。

「為什麼我就非得拿這些東西向那個該死的英國佬示好?」她雙手叉著腰,充滿靈性紫羅蘭色的眼睛,正因氣憤而閃動著迷人的火焰。

奶媽麗沙好笑地看著她憤怒的模樣。

海瑟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她生氣時的模樣有多麼美麗。她就像是一頭母獅子,有著火爆的脾氣、開朗的笑聲和積極的人生觀。而生在這種戰亂的年代,她更養成了獨立的個性,全身綻放著狂放不羈的懾人氣息。極少人知道,她也有溫柔婉約、柔情似水的一面,大家所看見的她總是昂頭挺胸,以卓越之姿睥睨群雄。

她正是此地采邑的領主。

由於她父親早逝,來不及為她選個好夫婿以分擔她的責任,於是她必須一肩挑起維護二千族人身家性命以及財富的重責大任。所幸,她最近終於選定安德森作為她的未來夫婿人選,所以這樣的情況應該可以在不久的將來獲得改善。

但如今迫在眉睫的便是要向英國太子提出降和的請求,以保障采邑上千族民的身家安全,這是她的責任,也是她必須親自處理的。

「你必須這麼做,別無選擇!」麗沙為她取來一件衣服要她換上。

她瞪著衣服,一臉嫌惡的表情。「這是什麼東西?給我拿開!」

她是位領主,有著屬於蘇格蘭的傳統服飾,她不需要穿這些英國女人才穿的玩意兒,那些衣飾看來繁瑣得可怕,她真不曉得英國女人穿上它後該怎麼騎馬打仗。

麗沙極富耐心地勸道:「海瑟,你必須穿上它,否則,等你一走入他們的領地時,你便要後悔了。英國的貴族淑女們都有很好的教養,她們習慣以穿著來評估一個人的尊貴和地位,如果你在開口前就失了先機,那將是咱們人民的損失。」

麗沙曾在英國待過一陣子,對於英國人那套紳士、淑女的交際禮儀多少有些認知。

「那麼我們不要降和,就與那個英國佬打一仗!」海瑟興奮地道,彷彿在混沌的黑霧中看見了燦亮的星光。

她的眼眸閃動著光彩,「麗沙,相信我,那個英國佬沒什麼好怕的,只要打贏這一仗,我們的采邑將會更壯大,族民可以得到更多的財富,小孩子們可以獲得充足的食物,婦女們可以有更多的牛皮縫製衣服,男人們會有耕不完的田地」

她極力想說服麗沙這是一個相當棒的決定,但是麗沙的臉色卻愈來愈難看、愈來愈蒼白。

「麗沙?」

「好了,海瑟。你別開玩笑了,咱們怎麼可能戰勝英軍強大的軍力,你難道沒聽他們提起過嗎?那個黑王子威爾斯簡直就是尊黑煞神,他在戰場上所向無敵,你難道不知道咱們有多少貴族已經被俘,有多少族人在這場戰役中喪生,你怎麼還能有這種可怕的想法?」麗沙以驚駭的眼神看向海瑟。

麗沙確實是非常害怕,因為海瑟是她從小看到大的。海瑟衝動莽撞的個性遺傳自她父親,那固執的牛脾氣一旦決定了事情,便不容他人更改,即便她曾為此吃了許多暗虧,依舊沒得到教訓。

「麗沙,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好不好!」海瑟漂亮的紫眸睨著麗沙,表情充滿了不以為然。

她伸手指著滿桌的珠寶,「你自個兒瞧瞧這些東西,再想想族人們困苦的生活,我想,如果他們可以選擇的話,他們一定不願意我未戰先降。你想想看,為了取得這些東西,我們的族民必須窮困多少日子?而這是不公平的。蘇格蘭人不是那麼輕易屈服的,如果我們這麼做,會讓祖先嘲笑的。」

麗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瞧著海瑟那固執的模樣。「海瑟,族民要的只是和平,他們怕極了戰爭,難道你不明白嗎?」麗沙再次規勸,希望能改變她的決定。

「至少讓我去試試!」她興奮地道,好戰的因子又在她體內發酵。

「哦!老天,你該不會是想獨自潛入敵營吧?」麗沙被她的話嚇出了一身冷汗,伸手頻頻拭著額上的汗珠。

「難道你不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海瑟用的是疑問句,但口氣卻是不容置喙的。

「我當然不認為。」麗沙近乎哀號的說道。

海瑟看著一臉挫敗的麗沙,忍不住地開口安慰道:「麗沙,你不用擔心,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將那英國佬的首級給取回來的,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此時,門被打開來,走進來的安德森很快便看到麗沙難看的神情。

他微笑地朝海瑟走近,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帶著嬌寵的語氣問:「海瑟,你又惹麗沙氣惱了嗎?你知道她的心臟最近不是很好的。」

他是一個相當細心的男人,嗯,是少有的細心男人,也就是因為這一點,讓他成為海瑟未來夫婿的最佳人選。

他總能冷靜的分析事情,行事作風恰與海瑟的急躁成反比,是族人一致認為最能輔佐海瑟的最佳人選。

而海瑟在眾人薰陶下,逐漸被安德森的細心呵護所感動,她也覺得再也找不到一個比安德森更適合她的男人,他體貼、包容、善良、有責任感,是她與族人共同的希望,而至於愛......

她嘲笑它,認為它只不過是在混沌不清的情緒中,一種用來騙小女孩的說辭罷了!

麗沙像見到救星似的急道:「安德森,你來得正好,趕快幫我勸勸海瑟。她居然異想天開地想獨自深入敵營去取威爾斯的首級,這是多麼荒唐的事情!」

安德森先是一愣,而後轉頭問海瑟:「我們不是已經決定投誠了嗎?」

海瑟不以為然地抬高下頷,「我一直就不贊成這種儒夫似的行為。我們蘇格蘭人為取得獨立主權而奮戰數十年,從未氣餒過,現在又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刻未戰先降?」

安德森緊皺眉頭,不苟同地道:「海瑟,我並不認為這是個聰明的決定。你應該明白,與其他日被俘倒不如現在投誠,至少我們在談判時不會喪失先機。」

麗沙贊同地直點頭。「說得對、說得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們都怎麼啦?看到你們這樣子真叫人生氣!」海瑟深感惱怒,卻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

海瑟怒瞪著安德森,她有時真是非常不喜歡他怕事的作風,但族人卻不只一次的告訴她,那是因為安德森有著深謀遠慮的思維,才不像她會衝動行事,這正是她所不足而必須向安德森學習的。

她翻了翻白眼,知道再多說也改變不了這兩人的看法,於是她突然說道:「我累死了,要先回房休息一下。」說著,她也不管身後兩人的臉色如何,轉身便走。

反正沒有人可以動搖她的決定,她忿忿地暗忖。

她有自信一定可以取下那個該死英國佬的首級。

她的武藝高強,在蘇格蘭眾多領主中,她並不輸給任何男人。而她的箭術更是百發百中,騎馬快得像一陣風,說起馴馬沒人比得上她,追蹤技巧更不在印第安人之下。所以,她深信她一定可以輕易地完成這項任務。

她的唇角浮上一個好看的笑容。

今晚,就在今晚,她要送給那個該死的英國佬一個大禮。

對了,麗沙說那個該死的英國佬叫什麼來著?

她思索了一會兒後終於想起。

「威爾斯,對了,就是該死的威爾斯!」她咒道。

「你就等著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蘇格蘭子民,絕對不是那麼好欺侮的。想要金銀珠寶?哼!等著吃箭吧,威爾斯。」她興奮地一拳擊向石柱,「哦,好痛!都怪那該死的威爾斯!」

緊握著發紅疼痛的拳頭,她又莫名其妙地在威爾斯頭上記上一筆。

「她沒事吧?」望著海瑟逐漸遠去的身影,麗沙不安地問著。

「沒事的,等她想通就什麼事也沒了。她太好強,要她馬上承認錯誤是困難了些。」

安德森倒比麗沙沉著多了。

麗沙帶著懷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安德森,喃喃自語:「我也希望事情就如你所說的一樣。」

有時她真的懷疑,安德森到底了解海瑟多少?

「放心吧,明早起來,一切就沒事了。」他下了結論。

今夜四周出奇的安靜,威爾斯走出屋外,隱隱約約地嗅出空氣中有一絲奇異的氣息。

他深吸了一口氣,卻怎麼也按捺不住狂亂的情緒,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情形,說不上來的興奮感在體內奔竄,卻不知事出何因。

是因為連日來的勝戰佳績嗎?當然不,他甚至不喜歡見到血肉橫飛的畫面。那麼是因為歸期指日可待嗎?也不是,在英國並沒有癡心等他回去的女人。

那麼,究竟是什麼因素讓他一向平靜的心泛起波瀾?

他蹙了蹙眉,找不到一個理由。

倏地,風中飛來一道迅捷的黑影,他直覺地一閃身,避過了快如閃電的一箭;接著又射來一箭,他一個翻身踢飛了它。

對方一連兩次失手,威爾斯聽到黑暗中傳來一道低柔的詛咒聲,他挑起了眉女人!?

然後,一陣馬蹄聲後,來人已奔馳遠去。

威爾斯並不想放過這名試圖暗殺他的女子,他很快地回身躍上「追風」,與她展開一場森林中的追逐戰。

很快的,他便發現了她。

她的騎術很好,至少他在一刻鐘內逮不到她。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對前頭那一個被追逐的敵人產生無限的好感。

她的騎術優雅、俐落、迅捷,瞧她輕而易舉地越過一叢叢矮灌木和一座座光禿禿的小丘,那漂亮的騎姿正確度並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甚至可說是在大部分男人之上。

他並不是沒看過女人騎馬,在英國的貴婦們大都也能騎馬,但絕不是眼前這一類型。

眼前這個女人,暫時不管她的長相如何,就憑她那身騎術與剛才的射技,他就直覺不可小覷;而他實在是很好奇,擁有這副好身手的女人究竟生得什麼模樣?

一股想要揭開真相的好奇心,讓他如同小男孩喜獲禮物般雀躍。

他一拉韁繩,催促著追風加快腳步,他並不想錯過與她會面的機會。

海瑟對後頭緊追不捨的敵人懷恨在心,她真不明白剛剛她究竟是怎麼失手的。

她一向自認百發百中的射擊,怎麼會讓那該死的男人給避了過去?

真是該死,她不該在一開始就輕忽敵人的,如果她能多帶一些弓箭的話,或許就能取下他的性命。

她心裡雖這麼想,但實際上她卻沒有把握。這是她第一次不得不承認,所謂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麗沙說得沒錯,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但那又如何?

他是她的敵人,這項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現在,她必須在他追上之前奔回她的領地,否則一旦讓他捉到,族人和平的希望就落空了,而她不願意再看到族人失望的臉色。

對,她必須再快些、快些千萬別讓他追上......

就在她的思緒尚未中斷前,一個縱馬高跳動作,他直擋在她的馬前;而她措手不及的緊拉韁繩,險些摔下馬背。

威爾斯跳下馬背,朝她走近,一抹嘲弄、慵懶的笑容掛在唇畔。

「你被俘了,女士。」

海瑟紫羅蘭色的眼眸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你的話說得太早了,威爾斯親王。」她平平靜靜地抽出最後一枝箭,搭在弓弦上,箭頭則對準威爾斯的胸口。

威爾斯一挑眉,彷彿看著一位撒潑的小女生般,哈哈大笑地道:「你只剩下一枝箭嗎?或許我該讚許你,至少你還懂得留下最後保命的一箭。但是我又不得不告誡你,當你隻身潛入敵營時,三枝箭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當然,那是在你想要活命的原則之下。」

他朝她一步一步走近,「不過,就你今天的大膽行徑看來,我真懷疑,你是否還有活命的打算。」

他每邁向前一步,海瑟的心便會悸跳一次,而她的小腹也愈來愈緊繃,她從來都不知道男人也可以長成這般模樣。

他俊美的五官搭配著強健有力的身軀,居然能這般的協調?

他與她所習慣的蘇格蘭勇士不同,他有著優雅的肢體語言以及尊貴的氣質,但在擁有這些的同時,卻又不失男人的健壯以及力的魅力,而這是怎麼做到的?她疑惑地瞇起眼睛。

但最令她迷惑與遲遲無法發箭的原因是,當她打量著他的當兒,她的身體也因他的注視而變得令人難以忍受的緊繃與虛弱。對於這一點,她除了感到迷惑外還氣惱不已。

「這個問題用不著你費心,因為你已經沒有命可以知道答案。」海瑟力持平穩地說著。她的手連一點點的晃動都沒有,雖然這是在她極力控制之下才能有的表現,但她絕不會讓他發現這一點。

威爾斯慢慢地歛去笑容,但優閒的表情卻一點都沒變。

他緊盯著她拉緊的弓,提出警告:「記得要射準一點,因為你只有一次機會!」

他的話激怒了她,甚至將她僅有的一點自製力完全打垮。

「該死的英國佬,你去死吧!」

隨著詛咒,她射出最後一箭,但卻因為她手臂剛才的癱軟,以至於箭射出時時產生嚴重的偏離。

威爾斯向前一個翻滾,輕易地避開她的箭,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前扣住她的手臂,將她由馬上拉了下來。

「親愛的女士,遊戲結束,你被俘了。」他再一次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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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30 16:45:1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你太小看我了,英國佬!」

海瑟出於本能的反手扣住威爾斯的腰,一腿勾住他的腿彎,然後使出過肩摔,將他重重地摔在滿是泥濘的地上。

「搞什麼鬼?」威爾斯搖頭甩腦,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海瑟不想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她隨即躍上馬,打算狠狠地將他踩在馬蹄之下。

而他很快便發現了她的意圖,隨手撿起一顆石子擲向馬腳。

她的馬因突然而來的劇痛旋空跳躍,然後重重地把她摔下馬背。

她好不容易才翻起身來,又突然被他一把扣住足踝,再用力一扯,又仰倒在地上。

這一摔,跌得她眼冒金星。但他的攻勢並未停止,在她還沒來得及喘氣時,威爾斯又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

可她也不是這麼好欺侮的,她屈起一腿,手抽出插在靴裡的匕首。哪知尚未出手卻換來另一陣的劇疼,匕首已被他以一記手刀擊得斜飛至附近的一簇草叢內。

「夠了,小辣椒。」

海瑟從來不知道害怕是什麼,但此刻她開始嚐到它的滋味。從來沒有人能強過她,就連她未來的夫婿安德森也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比她強,就連反應的敏捷度都是她所不及的。

怎麼辦?她有什麼方法可以掙脫他的箝制?

她開始胡亂地捶打他的身體,但他很快的抓住她揮舞的雙手扣壓在她的頭頂。

「住手,別像一個潑婦似的!你被俘了,女士。」他再一次重申,對於眼前這個麻煩的女人,他的興趣愈來愈熾烈了。

海瑟怒視著他,突然屈起膝蓋朝他最為脆弱的男性特徵撞擊過去。

他冷笑一聲,在最後關頭守住了他的命根子,並用身體以及他修長的雙腿將她固定得再也難以動彈。

一抹很大的笑容在他的臉上綻開,「乖乖,你這麼凶悍,讓我不禁懷疑,你在床上時也是如此的嗎?」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輕佻,他的唇隨著話落而降下來,親吻她耳下狂跳不已的脈搏。

海瑟怕極了。當她意識到他堅實的大腿正抵著她時,她的兩腿立刻變得虛軟無力,一股既興奮又恐懼的戰栗隨即傳遍全身,她被自己身體的反應嚇壞了。

「該死的英國佬,人既然被你逮住,要殺、要剮隨你便,廢話一堆做什麼?」

她撇開頭,避掉他即將落下的吻,心虛地以不斷的怒罵來掩飾此刻心中的狂跳。

他蹙了蹙眉頭,站起身來,另一隻手順勢將她拉了起來,「我有說過要殺了你嗎?」

他以食指就唇吹了一聲口哨,不遠處的追風立即飛奔過來。

他一腳跨上馬背,順帶將她也拉上馬,安置在他的身前。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而你又是誰?」

「要你命的敵人!」她惡狠狠地回道。

「哦,我拭目以待,我的俘虜。」

他語帶曖昧地說著,然後伸手往她頸後用力一砍,她便昏迷了過去,接著哈哈大笑地騎著追風迎風而去。

威爾斯側臥在海瑟身旁,欣賞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她。想必剛剛那一記太過用力,以至於讓她沉睡這麼久仍未轉醒。

她有一頭如火似的紅髮,像足了她的脾氣。他忍不住伸手輕撫她的髮絲,訝異於手中傳來絲緞般的柔軟觸感,隨著髮際輕撫上她精緻的臉頰,想起她憤怒時卻像寶石般綻放著迫人寒光的紫羅蘭色眼眸。

她是上帝送給他的戰利品嗎?他滿足地輕吻她的額頭。

「威爾斯,聽說你被偷襲,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門外突來闖進一位面龐英俊不遜於威爾斯的男人,他情急地追問。

威爾斯蹙了下濃眉,以食指抵唇作勢,要來人別驚擾了她的睡眠。

他隨即站起身,「別緊張,什麼事也沒有,你不是瞧見我還好好的站在這裡!」威爾斯笑道,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事實上,我認為自己交上了好運道,索爾斯。」

名喚索爾斯的男人,一眼就看到躺在威爾斯床上的女人。

他走過去看清她的容貌後,一挑眉問道:「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理她?」

其實這話問得有些多餘,光看威爾斯讓她與他分享同一張床,就應該明白他的想法。

威爾斯微一聳肩,毫不避諱地道:「這是上天送來的厚禮,我當然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索爾斯退了一步,不表贊同地提出警告:「她會是一個麻煩,最好別招惹她。」

威爾斯朗聲大笑,「麻煩?」他再度拍上索爾斯的肩膀。「你在英國不也同樣留下了一個?」

索爾斯如同被人敲了一記悶棍般,久久答不上腔,只能以怒瞪來面對他的調侃。

威爾斯無意讓好友困窘,他笑道:「別為我擔心,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不過,索爾斯,我覺得她與凱薩琳有那麼一點相似之處......」他停頓一下後續道:「同樣的潑辣!」

「這是不同的,她要殺你!」索爾斯辯駁道。

「她動不了我的。」他打斷索爾斯的警告。

「至少她是一個敵人!」

「我們可以化干戈為玉帛,你不也同樣厭煩戰爭?」

索爾斯懶得再和他進行口舌之爭,他聳一聳肩,「隨你,不過別說我沒事先提醒你,這絕不會是一個聰明的決定。」

「我就是太常用腦子,所以這回我打算讓腦子清閒一下,只要用身體就行了!」他對索爾斯眨一下眼睛,像個頑皮貪玩的孩子般。

索爾斯一翻白眼,不知嘴裡嘟囔些什麼,然後走向門口。

「知道她的身分嗎?」威爾斯都說得那麼明白了,他若還站在這裡豈不是礙事?

威爾斯不置可否的輕輕一笑,「她說她叫『要我命的敵人』。」

聞言,索爾斯腳下一滑險些摔倒,他猛地回頭,以為是自己聽錯,但看著威爾斯眼中的笑意,他也只能佩服他的勇氣。

「那麼,祝好運,我的殿下。」他調侃著。

威爾斯不以為意地笑笑。「我一向都有相當好的運道,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希望如此。」索爾斯走出門去,「別忘了,晚上別睡得太沉。我不希望明早只見到你美麗的敵人,而看不見我的戰友。」

威爾斯朗笑著問:「我可以把它當成是你的讚美詞嗎?」

「隨你。」

海瑟醒來時,茫然地瞪視著眼前的一面牆。

這是什麼地方?她在硬床上稍稍挪動一下身體,腦後隱隱作痛。

哦,對了!她驚坐起,她被俘虜了。

那這是俘虜營?

看著室內簡單的擺設,卻又不像是專門用來關俘虜的地方。如果是的話,她真要以為英國佬其實是仁慈的。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趕緊躺回床上假寐。

走進來的威爾斯剛巧看見她最後閉上眼的動作,他笑著對另一名男人說道:「伯納,我想這兒暫時用不著你,我的貴客好像已經醒來了。」

「是的,殿下。」

伯納恭敬地一鞠躬後退出門外。

威爾斯緩緩地朝床鋪走去,海瑟可以聽見他每一步沉穩的腳步聲。她的心跳得極快,快得讓她以為它就要躍出胸口。

他究竟會如何處置她?殺了她?或是強暴她?

當這個念頭閃過腦海時,她驚懼地張開眼,剛巧對上他低下頭來的一雙帶笑灰眸。她緊張地後退,彷彿這才是他們的首度見面。

在燈光下,她才發現他有一頭如墨的大波浪黑髮,以及古銅色發亮的肌膚,看得出來常在太陽底下活動,他的鼻子挺直而傲慢,性感的嘴唇以及無懈可擊的下巴,在在凸顯他的英俊。

她不得不承認,這是她所見過的男人中最英俊的一個,也是最令她畏懼的一個。

她可以感覺到她的心跳得既急又快,她的血液奔流如怒濤洶湧。不過這大部分的原因不是因為他長得太過英俊,而是他的臉龐正一寸、一寸地向她欺近而來。

「歡迎你醒來,我的敵人。」

他戲謔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下巴,她的紫眸朝他射出紫色的火焰,引來他有趣地大笑。

他的笑聲激怒了她,她不顧一切地狠踢他的腹部,他後退了一步,隨即向前抓住她的雙肩把她拉向他。

「停手,小辣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根本不想和他說話,她想改抓他的臉,卻被他輕鬆地一手就抓住她揮舞的雙手,把它們反扭到她的身後,並朝她憤怒的臉龐綻開一抹慵懶的笑容,再抬起另一隻手優閒地愛撫她柔軟的胸脯。

「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沒人教過你嗎?」

在他親暱的愛撫下,她的粉色蓓蕾變得緊繃而挺立,她的肌膚似被火燙灼般難受,如此強烈的感受令海瑟不由自主的喘息。

她扭動著身軀,竭盡全力想掙脫他,但他輕而易舉地制住她,繼續愛撫她的胸脯,帶著某種她所不解的神色俯視她的眼眸。

「敵人這個名字似乎太陽剛氣了些,你可有另一個較為好聽的名字?」他以著極具催眠作用的輕柔語音問道,但臉上卻帶著促狹的神情。

她依然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他則繼續用指尖非常輕柔地在她粉色的蓓蕾上撩撥,海瑟全身傳過一陣戰栗,小腹湧上一股酥麻,她對這種陌生的反應感到驚恐。

她是一位蘇格蘭的領主,是一個有未婚夫婿的女人,同樣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女;而這個禽獸、這個惡棍、這個該死的英國佬,膽敢把手放在她的胸上!?而她竟沒有自殺或殺了他,反而靜靜地任他為所欲為!

憤怒與羞愧的浪潮不斷湧起並淹沒了她,在尚未進一步思考之前,她已經將一口口水啐向他英俊的臉龐。

震驚片刻後,威爾斯的雙眉緊蹙,他的眼神閃爍著連她也畏懼的光芒,然後他非常緩慢地拭去臉上的口水,一言不發地註視她許久。

海瑟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自父親死後,她就從來不曾懦弱過,然而在這一刻,她多希望眼前就有一個地道可供她遁逃,因為她實在無法在他面前強裝勇敢。

「你需要一些教訓,敵人。而我願意耐心地教育你,什麼叫作服從。」他慢條斯理的說著,然後粗暴地將她拉進他的懷中,他的唇隨即覆住她的,熾熱、強硬而需索。

從來沒有男人這樣吻過她,就連安德森也一向只輕啄她的面頰或額頭,他們全都尊重她、畏懼她,從來沒有人膽敢這麼粗暴地對待她。

可是,為什麼當他這麼粗暴對待她的同時,有某部分喜悅的因子開始自她體內竄起,而她也因此全身顫抖。

他的舌分開她的雙唇,深深地探進她的口中,熾熱的探索差點令她昏厥。她徒勞無功地推拒著他,同時驚嘆他的胸脯竟如此結實與寬廣。

他的手伸進她的長髮之中,扣住她的後腦勺,使她無法動彈,直到她終於平靜地偎在他的懷中,完全向他臣服。

「是的,就是這樣,我的蜜糖兒。」他哄著。

他用充滿技巧的雙手愛撫她腫脹的乳房,輕輕地在她蓓蕾上揉捏,海瑟感覺燒灼的熱力正逐漸向四肢蔓延,而後竄向全身。

「該……」

他的嘴堵住她的呼吸,不讓她將粗魯的話罵出口。

她感覺自己好像又要昏倒了,四面的牆壁在她眼前旋轉。她閉上眼,沉重地靠向他,在搖晃的感官裡只有他的身軀是屹立不搖的,他把她緊緊地壓向他,而她可以感覺到他雙腿之間堅硬的部位。

他的愛撫、親吻和原始的男性需求喚醒她體內某種同樣的原始本能,這令她感到陌生與害怕,因為那根本不像是她自己。

她恨他、想殺了他,但她的雙手卻背道而馳地勾住他的頸項,開始無恥地回吻他。

不行!再這樣下去,不用他強暴你,你就已經先獻出了自己。

一道強烈的心音突然將她自迷霧中喚醒。

她開始激烈的掙扎,「放開我,你這只禽獸!」她叫嚷著,胡亂地踢動雙腳,雖知這根本無濟於事,但至少不會再讓她像是著了魔般,傻傻地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他不悅地咕噥了聲,退了開去。

「你真是潑辣,要不是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我會考慮打你一頓屁股。不過,不要緊,以後我會慢慢的教育你。」他穿上盔甲,然後轉頭再對她開口:「你現在需要多休息,千萬別動其他念頭,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他開口要她休息的同時,在她的手、腳綁上鐵鍊條,並脫下她的外衣,只留下一件連身襯裙。

她驚訝地瞪著他。

「你這是幹什麼?」她怒道,並用雙腳繼續踹他。

他退了一步以避開她的攻擊,優雅地給她一個紳士的微笑,「很抱歉,我現在有事必須先去處理,而我不想製造我屬下的麻煩,所以只得委屈你一下。」

語畢,他欲開門離去。

「該死的,你現在要去哪裡?」

他回頭,唇上浮起好看的笑容。「捨不得我走嗎?別緊張,我晚上會回來的!」

「你去死吧!」她咒道。

「哦,那很可惜,不能如你所願。」

說完,他哈哈大笑地掉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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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海瑟聽到房門在他身後關上的聲音,感覺好像有某部分東西也自身上隨著他的離去而流失。

她呆呆地凝視著天花板,不明白為什麼會對自己感到如此陌生。如果麗沙看到她現在的模樣,一定會嘲笑她的,因為她現在就是這麼看不起自己。

她的嘴邊綻開一朵淒楚的笑容。剛剛被他摟抱過的身軀,隱隱約約地仍傳來他撫摸時的感覺,她無法了解,為什麼當他摟著她時,她會有那種莫名的興奮以及無法壓抑的渴望?

他的吻引發了她體內的某種需求,一種令她驚奇又害怕的反應,這使她忍不住要猜想,如果他剛才硬是採取下一步,她又會如何反應?

哦,老天!她居然不知羞恥地記起他強壯的身軀。

她並不是無知的少女,當然知道男女合歡是怎麼一回事,雖然她沒有經驗,但她已不知有多少次曾在馬廄看到偷情的男女。

一朵紅暈爬上她的臉頰,她因腦海中浮現的畫面而呼吸急促,馬廄中的男女怎麼會變成她與那該死的英國佬!

她瘋了,她可以肯定如果再繼續在這裡待下去,她一定會瘋掉!

那該怎麼辦呢?

她瞪著手腳上的鐵鍊條發楞。

不行,她必須逃走,她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麗沙和安德森一旦發現她失蹤了,一定會急瘋的。

哦,是啊!安德森。她怎麼可以讓安德森以外的男人撫摸她,她究竟將他置之何地?

她知道門外有兩名守衛看守,暗自估量著他們的實力。然後她往床上一倒,開始一陣呼天搶地的哀號。

很快的,門外的兩名守衛聞聲衝了進來。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

「我的肚子突然痛了起來哎呀,好痛呀!」海瑟作狀在床上痛苦地翻滾著。

「這該怎麼辦?」一名守衛詢問另一名守衛。

「我看還是去請伯納醫生來看看。」

「這好吧,你快去快回。殿下特別交代過,咱們不可以離這兒半步。」

「是的,我知道。」守衛匆匆地離去。

海瑟見一人已經離去,她便朝仍在房中的那名守衛揮揮手。

守衛疑惑地朝她走近。

她對他展開一朵相當蠱惑的媚笑,然後朝他眨眨眼,示意他低下身來。

守衛好似被施放魔咒般,依她的意思彎低下身。

驀地,她手臂一伸將他整顆頭顱套在胸前,再猛一使力,守衛就在糊里糊塗中昏厥過去。

海瑟動作迅速地在守衛身上摸索著,希望能找到鐵鍊的鑰匙,但她幾乎扒光了他的衣服,仍遍尋不著鑰匙的下落。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動作迅速地取下身旁男人腰間的短刀藏於身後。

門開啟。

「天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伯納不敢置信地看著地上衣衫不整的昏迷守衛人,以及一頭火紅頭髮美得懾人的海瑟。

海瑟微皺眉頭,極不喜歡這些動不動就喊「天啊」的英國佬。

「這不會是你做的吧?」

「如果你以為這兒有鬼魂的話,那就不是我幹的!」她不馴地出口,一點也沒有愧疚之色。

立在伯納身旁的守衛一聽到海瑟這麼回答,立即拔劍指向她。

海瑟頭一偏,躲過襲來的長劍,長腿一勾一踢,便將那名守衛的長劍踢得甩飛出去。

而守衛因長劍突然被迫離手,一時失去重心,整個人向前一傾,剛巧落在海瑟面前。

海瑟二話不說直接以手肘在他腦門用力一敲,他便昏死過去。

伯納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一個手腳上了鐵鍊的女人,居然能在短短的一瞬間解決一名魁梧的大男人?

海瑟驕傲地揚起頭,接受伯納驚愕的目光,在她看來,那真是最美麗的讚美表情。她就是要這些英國佬明白,蘇格蘭人可不是個個都這麼好欺侮的!

「怎麼?怕了?」她挑釁著。

伯納搖頭笑笑,「我不是武士,我只是一名醫生。既然小姐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一個男人,想必再也沒有人能比小姐更健康,那麼這兒也就用不著我,請容我告退。」說著,他便轉身離去。

「懦弱的英國佬!」她咕噥著。

伯納聞言回頭靦腆地笑笑,又走回來。「我想我還是為小姐檢查一下好了,否則殿下回來會怪我怠忽職守的。」

「哼!」海瑟高昂起頭,一點兒也不將這名醫生看在眼裡。

伯納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名美得過火的女人,然後自他的皮箱中取出一隻細若棉線的小針,朝她的手臂上猛地紮下。

海瑟因突如其來的疼痛反射性的轉身,接著便發覺眼前一片模糊,意識彷彿突然抽離身軀似的,並在瞬間倒下身子。

伯納看著她昏倒後依然美麗的臉龐,抱歉地道:「哦,對不起,藥量好像下得太重了。」

他說這話時一點兒愧疚之情都沒有,接著他又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過,這也沒辦法,你是這麼的凶悍,為了全營弟兄的生命安全著想,我也只能讓你睡到殿下回來為止,真是抱歉,美麗的小姐。」

然後,他將她扶上床躺好,蓋上棉被,再收拾他的皮箱後離去。

「這是怎麼回事?」

威爾斯的咆哮聲幾乎震驚全營,他打從一回來就是一臉寒霜,深沉冷寒的模樣幾乎要將一切凍結成冰似的;而現在更因看到橫躺在地上的守衛以及昏迷不醒的海瑟,整個情緒便爆開來。

伯納好整以暇地走了進來,解釋道:「回禀殿下,我為這位小姐施打一些麻醉劑,她應該很快就會清醒過來。」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的灰眸閃動著壓抑的怒火。

「對不起,殿下。」伯納深感抱歉,「她太剽悍了。」他以眼神掃過地上橫躺的兩個男人。

「所以我必須這麼做。」他聳聳肩。

「好了,我知道,你下去。」他不耐地揮揮手,「統統下去,把這兩個人也一併拖下去。」

當所有人都離開房間後,他緩緩地靠近床沿,站在床邊注視著她。

她看起來是如此的美麗嬌弱,雙眸緊緊閉著,紅色的秀髮披散在枕上,微啟的唇略帶濕潤,誘人的曲線在單薄的襯裙下清晰可見。

俯視著她,威爾斯感到許久不曾出現的強烈慾望正震撼他的全身,他的嘴唇變得乾燥,腦中開始幻想著他爬上床在她柔軟的身軀上發洩慾火的情形。

驀地,一個男人的面孔浮現腦際,打擾了他沉醉的意識,瞬間巨大的憤怒掩蓋了強盛慾火,他的灰眸因而佈滿血絲。

該死的!今天那個戰敗的男人居然自稱是她的未來夫婿?

這是真的嗎?

威爾斯不禁低聲咒罵,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的男人,究竟算什麼男人?

而她居然會選擇嫁給這種懦夫?

他的手隔著單薄的衣料探索她的曲線,逐一發掘她含苞待放的女性潛在本能,她的粉色蓓蕾在他的手中變得堅挺,他屏住呼吸,感受著全身因慾望而疼痛。

他要這個女人!

不管她究竟曾和誰定過親,他都要定了她!

瘋狂的念頭在他腦中成形,速度快得令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他不明白為什麼要她的慾望會來得這麼強烈,甚至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他的愛撫讓昏迷中的海瑟忍不住地喘息,她倏地睜開雙眼,有一瞬間震驚於他黑色的頭顱正親暱地伏在她的胸前,她幾乎就要失控地尖叫。

但理智很快地回到她的腦中,她馬上發覺這顆頭顱的主子是誰,然後她緩緩地將右手伸向身後去取預藏的短刀,準備由背後剌向他。

威爾斯很快便發現到身下的人兒略動了動,明白她已經醒了,但她的鎮靜反倒令他起了疑心,然後他看到她頭上方的鏡子正反射著她目前的舉動。

他蹙起濃眉,抬起手打掉她手上的短刀,並把她的手拉過她的頭頂固定住。

「你的歡迎方式可真特別,我的蜜糖!」他諷刺地道。

「放開我,你這該死的英國佬!」她的聲音因憤怒而發抖,美麗的紫眸也因此而更加閃亮。

「放開你?給我一個理由,海瑟。」他慢條斯理地說著,灰眸鎖著她的紫眸不曾離開。

她的全身因他的呼喚而輕顫,他知道她的名字?

那麼他也知道她是誰了?

為什麼?

這只有二種可能,一種是她說夢話時不小心洩了密,但這個可能性極低,她馬上否絕這個猜想。那麼就是第二種狀況

「你把我的族人怎麼樣了?」她恐懼地問著。

他性感的嘴唇彎成一抹邪惡的微笑。「通常戰俘是沒有權利詢問的,但我現在非常願意告訴你,你的屬地已經正式納入我英國的名下,而你也成為我的子民。」

「我呸!你休想讓我臣服。我看,你乾脆殺了我吧,否則我一逮到機會,一定會要了你的命,你最好記住!」她啐道,用眼眸向他挑釁。

他俯視她的眼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殘酷地問道:「是嗎?那麼想必你也不在乎我是否會殺了安德森或者麗沙?」

「你敢!」

她睜大眼眸瞪著他,終於了解她只不過是在做困獸之鬥,突然間恐懼的因子在體內孳生。

他的距離是如此之近,近到她可以聞到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麝香,感覺到他的體溫,他是如此的巨大、英勇,她不敵他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如果她再這麼一味無知的反抗,受害的將不只是她一個人。

不,她不能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

海瑟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然後別開臉去。「求你,放了他們。」

威爾斯將她的掙扎看在眼裡,心裡怒燃的火炬更熾。「你可真愛他!為了他,你居然願意求我?」

她不語。

他怒火攻心,「既然你那麼愛他,那麼就表現給我看!若是能讓我滿意,我自然會放了他,否則你就準備見他的屍首吧!」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膽小的女人,她坐起身,挺直背脊怒視著他。「你究竟想怎麼樣?該死的英國佬!」

「我要你。」他簡單的宣布。

他凝視著她,從容不迫地低下頭去。海瑟閉上眼晴,別開臉,忍受著他無禮的侵犯。

他的唇輕觸她意欲閃避的頰,燃燒她的肌膚,然後他的手緊捏住她的下頷,強迫式地扭轉她的頭,直到他的唇能覆上她的,並熾熱地佔有她。

她緊閉著唇,努力抗拒著他的吻,但他的手臂環住她,將她納入懷中,她曾有些許掙扎,但並沒有持續。他的嘴再次覆上她的,而這一次,他成功地分開她的唇,盡情地索取她的甜蜜。

她感覺到他的舌碰觸她的,與她交纏,引發她身軀的一陣強烈的顫抖,陌生的熾熱開始在她體內蔓延,快速地竄向四肢百骸。

他的手自她的背部下移來到她的臀部,熾熱而誘惑地游移著。她的身子隨著他的撫觸漸感酥軟無力,只得被迫以手攀住他的肩以支撐自己。他讓她整個身子仰向他的手臂,恣意地蹂躪她雪白的頸項,然後又吞噬她的紅唇。

海瑟突然無助地了解到,她已經輸了。

她的身體已經背叛她而有了自己的意識,她的手臂勾住他的頸項,而她的手指鑽進他濃密的黑髮之中,更可恥的是,她居然因快樂而呻吟了起來

驀地,他甩開她,他的表情深不可測,但眼眸深處閃爍著某種赤裸裸的火焰。「你的偽裝愈來愈純熟,它讓我幾乎以為你已經相當陶醉在我的懷中。不過,我並不是傻子,我當然沒有忘記,你是為誰而親吻我、擁抱我。」

他諷刺、譏笑著她。

她感覺狂猛的怒火開始灼燒她的血管,憤怒與羞愧的浪潮衝擊著她。她明白剛才她的表現並非如他所說的,她壓根兒就忘了安德森的存在,她迷失了!這一切的演變全是他造成的,而他居然以此來羞辱她!

她的眼眸噴出欲置他於死地的火焰,腫脹的紅唇顫動著。

「我恨你!」她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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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真是悅耳的名詞。」威爾斯譏諷著。

然後他走向門口。「我不會放了你,也不會殺了你,我要的是你真正的臣服,我要你的愛。」

「你作夢!」海瑟啐道。

他就站在門口,離她僅僅幾步之遠,他雙手環胸凝視著她,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我喜歡征服敵人,而你將是我最可敬的對手。記住,海瑟,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向我投降。」

她的紫眸與他對峙了半晌,然後轉為黯淡。

她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變得懦弱。

她居然不能馬上反駁他的話,甚至她開始懷疑,背叛她的不只是她的身體,甚至連她的心靈似乎也開始與意志脫節,這令她感到相當的氣惱。

「你這該死的英國佬,你永遠也贏不了我,我不會讓你有得逞的一天!」她忿忿地回道。

他的視線緩緩的在她的臉上逡巡,似乎要看穿她真正的想法,然後他當作沒聽見她的叫囂似的,用極富磁性的聲音低語:「喚我威爾斯,我不喜歡你老是叫得那麼生疏,海瑟。」

「該……」

威爾斯對她搖搖食指,阻止海瑟再繼續怒罵。「我想你應該很想見見麗沙吧?我會給你一些與她獨處的時間。」

他朝她溫柔的一笑,然後跨步離去。

她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般,整個人癱軟在床上。

她沒有辦法對抗他,憤怒的他是如此,溫柔的他更令她無法抗拒。

天啊!她當真淪陷了嗎?

她默默地問著自己。

當麗沙被人帶到房裡時,她看到的就是正坐在床沿沉思的海瑟。

她整個人變得更漂亮了,雖然沒有華麗的衣服襯托,也沒有梳整漂亮的髮型,但她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神韻,一種屬於戀愛中人才有的容光煥發,她戀愛了?

「海瑟。」麗沙輕喚。

海瑟聞聲回眸,乍見多日不見的奶媽,她喜出望外地下床朝她奔去。

「麗沙!」

麗沙眼眶含淚地輕拍海瑟的背,「沒事了、沒事了,我的好孩子。」

她溫柔地哄著,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海瑟緊擁在懷中。

海瑟拉開麗沙,仔仔細細地上下端詳著她。「他們欺侮你了嗎?他們究竟把我們的族人如何了?那該死的英國佬,哦,不!這全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所有族人!」

「別急、別急,孩子,大夥兒都很好,他們沒有為難咱們。」麗沙安撫道,給予寬容的微笑。「倒是你,這幾日過得可好?」

海瑟突然退了一步,不知該如何對麗沙坦承她這些日子來的變化,那是一種難以啟齒的羞愧,但她又不想對麗沙說謊,畢竟在這世上唯有麗沙真的懂她。

「海瑟?」麗沙著急地上前牽起她的手,「哦,好孩子!別難過,這並不是你的錯,生為女人總有不能自主的時候,我想安德森一定能諒解的。」她好言安慰道。

海瑟睜大眼看著麗沙,心跳一陣急促。麗沙怎麼會知道她的情況,難道她表現得真有那麼明顯嗎?

「麗沙,你不明白,事情是......」

「哦,好孩子,別說了!就忘記那段不愉快吧,你的大好人生才要開始呢,千萬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喪志。」麗沙難過地哭了出來。

海瑟望著眼前淚眼婆娑的麗沙,突然意識到她們之間的對話好像有點出入。

「呃,麗沙,別難過,其實我很好的,真的。」換她拍拍麗沙的肩膀。

「這怎麼會好呢?」麗莎聞言哭得更傷心。「海瑟,我能明白,當一個女人被強暴時所承受的屈辱,更何況是一向倔強的你......」

「等等!強暴!?」海瑟翻了個白眼,呼了一口氣繼續說:「沒有的事,麗沙,你瞧瞧,我還是原來的海瑟,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麗沙停止哭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那個威爾斯沒有和你上床?他真是瞎了狗眼,居然會忽視你的美麗?」

海瑟對麗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感到哭笑不得,她瞪著她。「麗沙,難道你希望他強暴我?」

「當然不是!但是他該愛上你才是,這世上已經找不到像你這麼好的女孩子了。」麗沙理直氣壯的表示。

海瑟嘆了一口氣,「難道你忘了安德森嗎?你希望我背叛他而投入敵人的懷抱嗎?」

麗沙馬上發覺海瑟帶點無奈的口吻,她隨即由衷地表示,「如果可能的話,我會建議你這麼做。」

「麗沙!」

她擋住海瑟亟欲反駁的話語,續道:「當我見到黑太子的第一眼時,我就覺得這真是一個好男人,也唯有這麼英勇的男人才配得上我的海瑟。」她盯著驚訝不已的海瑟。

「知道嗎?海瑟,當安德森領著族人戰敗時,我原以為咱們全完了!但是黑太子威爾斯並沒有為難咱們老弱婦孺,反而要他的士兵們善待咱們,並還願意讓安德森提出投誠的提議,不過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留下你。」

「是嗎?他真的這麼做?」從麗沙口中所聽到的令海瑟感到意外,但也同時對威爾斯少了些敵意。

「一點都沒錯,海瑟。這個男人有著別人所沒有的寬大胸襟,並且對你產生濃厚的興趣。我在想,或許你是因禍得福,終於找到真正屬於你的幸福。當我聽到你被捉的消息時,你知道我甚至為你的莽撞而高興嗎?我承認,我當時根本忘了安德森的存在,事實上,我總認為安德森之於你似乎還少了些什麼。」

海瑟驚愕的呆立著。

她還想再仔細詢問麗沙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因為她最近對安德森的印像也開始變得模糊,而這真是一個很糟糕的現象。

然而門卻在此時出其不意的開啟,威爾斯出現在門口。

「你們獨處的時間已經到了。」他走了進來,靠近海瑟然後佔有式的摟著她。「她該回去了,海瑟。」

海瑟看到麗沙充滿勝利的表情,她幾乎想要哀號,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

她轉向威爾斯求道:「讓她留下來。」

威爾斯的濃眉稍稍挑起,然後他很快便下了決定。「身為我的女人當然是有權利要求一個僕人。好吧,就讓她留下。」

海瑟瞪大眼,不知應該生氣還是感激。

他的女人?他分明就是故意要造成麗沙的誤解,而現在她又無法反駁他,如果強要加以反駁,只怕他會說一個俘虜是沒有任何權利要求一個女僕的。

真是該死的威爾斯!

麗沙將海瑟的憤怒看成是愛嬌的表情,她說不上來她有多高興海瑟能因禍得福。

她看得出來威爾斯極寵愛海瑟,而她也相信,若是海瑟跟了威爾斯,一定會很幸福的。她覺得這一切均是海瑟在天上的父親所安排的,他終於為她挑了一個足以匹配她的男人。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海瑟的脾氣卻愈來愈容易暴躁,大家都一致認為她是一個極難相處的女人,就連麗沙也常常對她緊皺眉頭。

海瑟當然知道原因是出在哪裡。

那個該死的威爾斯在人前總是對她呵護備至,彷彿她是他新婚的小妻子般,讓她享有極高的尊榮,但卻在每個夜晚不斷地折磨她。

哦!他當然不是強迫她,最該死的是,他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她羞愧地以雙手掩面,這麼難以啟齒卻又磨人的酷刑,她連最親近的麗沙也無法哭訴。

她瘋了嗎?

她竟然會夜夜期待一個敵人來碰她?

而他卻始終對她不感興趣!

天啊,她竟會如此的沒有尊嚴!因為這該死的英國佬,居然每夜都一絲不掛地睡在她的身旁,用他充滿男性魅力的裸體熨燙著她的肌膚,即使是隔著她的衣服,她依舊無法漠視他雄偉的存在。

剛開始時,她會因為害怕他的攻擊而小心翼翼地避開他,但他的手腳總會在睡眠中不經意地壓在她身上,讓她無法隨意移動身子。

而她也只能在不驚醒他的情況之下,不安地躺在他身旁,謹慎地盯著他,直到疲憊不堪後才沉沉睡去。

然後日復一日、夜復一夜,從她慬慎小心地防止他的攻擊到開始期待他有所動作,這其中的演變她無法理解,那是一種等待的落空、一種挫敗的無助感,她因他無意識的碰觸而乳房腫脹、下腹疼痛,全身似有一把無明火狂燒般,讓她如睡針氈而夜夜失眠。

她痛恨他,卻也因此而陷入愛的深淵,愛他愛得不可自拔!

「海瑟,快來瞧瞧這是什麼?」麗沙開門進來,興奮地端了一盤閃閃發亮的珍珠、寶石。

海瑟只瞥了一眼後就回過頭去,一點也不感興趣地望著窗外。

麗沙對她的態度皺皺眉頭,然後拿起一串紫水晶走到她的身前。「瞧瞧這個。親愛的,這是威爾斯親王特別為你挑選的,瞧,它有多美麗,我一看見它就想起你美麗的眼眸,我相信威爾斯親王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時,也一定和我有一樣的想法。」

海瑟連瞧也不瞧地就揮手打掉它們。

「都拿走,我不屑這些東西!」她吼叫著。

麗沙真是氣惱極了,她撿起地上美麗的紫水晶,開口訓誡道:「海瑟,你知道你愈來愈難相處了嗎?你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你的善良、你的甜美呢?」

她走到海瑟面前好言相勸:「威爾斯親王現在寵你,並不代表咱們的地位就因此得以鞏固。海瑟,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應該不會忘記我們的真正身分只是一名俘虜,如果你的存在一直不能獲得英軍的認同,那麼咱們還是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你懂嗎?」

麗沙為海瑟所表現出來的恃寵而驕感到生氣與不諒解,海瑟不應該是這麼不懂事的孩子,她雖然有時衝動,但卻一直是善體人意的好孩子,絕不像是現在這樣傲慢得惹人討厭。

海瑟知道她惹得這位慈愛的老婦不高興,緩緩地轉回頭,她將視線停留在麗沙的臉上。

「我該怎麼做?」她悲傷地問,然後一顆斗大的淚水滑落下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麗沙,我現羞愧得只想死去。」

海瑟的反應驚嚇了麗沙,她趕忙放下紫水晶抱住海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好孩子。」

海瑟咬住紅唇,難以啟口,眼淚卻不爭氣地一直落下。

「哦,孩子,別哭!告訴我,你究竟受了什麼委屈?」麗沙忙著為海瑟拭淚,心頭一陣絞痛。

這是海瑟自喪父以來頭一次在人前哭泣,她一向很堅強,絕不輕易落淚,而這會兒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竟能讓她這般的傷心、難過?

海瑟在麗沙的輕聲哄慰中,終於卸下心防,緩緩地陳訴這些日子來她與威爾斯相處時的種種事情,以及她每夜因他而徹夜未眠,羞愧與憤怒、仇恨與愛欲,燒熾得她坐立不安、痛不欲生。

麗沙在聽完海瑟的陳訴後,先是驚愕地搖搖頭,事實的真相怎麼會與他們所猜測的相差如此之大?

但她絕不相信海瑟口中所說的威爾斯對她一點也不感興趣!威爾斯當然在意海瑟,否則他大可把她送入俘虜營或者乾脆下令殺了她。

可他非但沒有那麼做,反而還故意在人前表現出寵愛她至極的假象,這分明就是在保護她,又或許白天的表現才是他真正內心的想法,只是又該如何解釋他不願意碰海瑟、卻又故意與她同床的意圖?

「別急,孩子,或許我們可以試試他。」麗沙建議道。

海瑟不明白地以眼神詢問。

「首先,我必須去找件足以讓男人噴鼻血的性感衣物,然後……」

海瑟張大了嘴,不敢相信麗沙口中所說的,她頻頻搖頭,一會緊皺眉頭、一會兒睜大眼、一會兒又瞇起眼,或者咬著食指,聽到後來,她居然捧著肚子放聲大笑起來。

「喔,我的媽啊!麗沙,你從哪兒學來這些?」

麗沙怒瞪著笑得淚水直流的海瑟,一朵紅暈爬上她皺紋斑斑的老臉。

「不准笑,認真點聽我說......」

「好了,好了,麗沙,你說的這些我是不可能做的。」她繼續捂著嘴笑著,臉上的紅潮將她襯得更為美麗炫目。

「孩子,或許你是對的!要你做這些事是侮辱了你,但聽我一句話好嗎?別封鎖你的心,愛上威爾斯親王並沒有什麼可恥的,他是那麼的英俊、勇敢、體貼,而你是那麼的美麗、善良、勇敢,再也沒有人比你們更匹配。讓他知道你的愛,我相信他對你的愛,絕不會比你來得少,相信我。」麗沙緊緊握住海瑟的手,給予她一切的鼓勵。

海瑟的紫眸閃動著光彩,她情緒激動地頻頻點頭。

「好的,我願意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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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威爾斯一身疲憊地站在房門口,每日他都必須忍受這種磨人的酷刑,他不明白他究竟在執著什麼。

當他與海瑟躺在同一張床時,他必須用盡全部的力氣以克制自己不去碰她,就像是在一個即將渴死的人身旁放一杯水,卻要這個人不能去喝它,那是同樣的道理。

他為什麼非得這麼折騰自己不可?他不只一次的自問著。

他要她的愛。

但那似乎遙不可期也愚不可及。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在乎她的想法?她只不過是一名俘虜罷了,他大可以使用暴力逼迫她就範。事實上,每回他碰觸她時,她的身體總能適時的回應他不是嗎?

那麼他究竟還在等什麼?等她主動的求他?或是告訴他,她愛他?

可笑!他為自己的狂想下了斷語。

但這可笑的念頭卻隨著與海瑟日復一日的相處後,變得更加擴大與迫切。

他不願意輸了這場戰爭,因為他要得到她真正的臣服,他要降服這個驕傲的女人,要她徹底的忘了她以前的男人,全心全意都只屬於他。

他要完完全全的佔有她,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為了這個,他甚至願意忍受著每日清晨去沖那凍死人的冷水澡,也要耐心等待,等到她與他一樣的焦躁不安時,那麼他就贏了,他就真正的征服了她。

不是強迫性的,而是出於她的自願。

在做好心理建設後,威爾斯開門走了進去。

一走入房內,他即發現她今天似乎有些微不同。他瞇起了眼打量她,一樣是那身保守的裝扮,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從頭包到腳似的,看了就讓人生氣的想一把將它撕裂。但除了一樣的裝扮外,又好像多了些什麼?

哦,對了,以往他一進房,她總是將臉朝向窗外,似乎很討厭看到他似的;但今天不同,剛才他發現他走進來時,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閃動著莫名的火炬,雖然她又迅速地低下頭去,但他發現她全身輕顫了下,而且這次不再是別開頭望向窗外,而是趕緊躲入棉被底下,他甚至看見她雙頰上顯現的紅暈。

他靠近她,用沙啞的聲音問:「你是在等我嗎?」

海瑟咬著唇,用惡狠狠的眼神瞪向他,然後又翻身撇開頭去。

他又激怒她了嗎?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他搖頭嘆息。

威爾斯依照慣例吹熄蠟燭,脫下衣服,然後準備爬上她的床,卻在上床的前一刻發現海瑟正在偷偷的注視著他。

這回,他聰明的沉住氣,不再點破她奇異的舉止。

他爬上床,以強壯的手臂環住她的腰,她顫動了下,並沒有掙脫。

威爾斯的唇角漾起一抹久違的微笑,更加擁緊她,感受著她渾身傳來高熱的溫度,然後以腳纏上她,將她固定在他的懷中卻什麼也不做,只是擁著她,享受她的溫馴,許久後,他感到她的放鬆,然後滿意著今天大幅度的進展。

海瑟屏息地偎在他的懷中,威爾斯今天似乎特別的溫柔,她喜歡這樣的他。

她喜歡他的擁抱,卻討厭他的嘲笑。剛剛她早就已經準備開口對他示好,可是被他一句輕輕的嘲弄就搞得滿肚子怒火;但當他擁著她時,她又很快的忘記那些不愉快。

她知道他沒有那麼快睡著,又怕他會乘機羞辱她,所以她乾脆在他懷中假寐,讓他沒有機會開口說話。

許久後,威爾斯深沉而有規律的呼吸聲傳來,她確定他是真的睡著,然後她用手肘撐起身體,俯視那張舒適地睡在她枕上的俊秀臉龐。

他的睫毛像新月般躺在他的眼瞼上,修長而微翹;他的唇柔軟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嘗上一口;下顎瘦削而堅毅,像極了他固執的個性。然後她的目光朝下,貪婪地註視著他一身好看的古銅色結實肌膚,她吞著口水,忍不住想去碰觸它。

而她也真的這麼做。她先是摸摸他的兩頰,然後是脖子、肩膀,再順著鎖骨滑至他的喉嚨。一股狂而猛的感覺湧至她的胸口,那種激越的感覺促使她更為大膽起來,她的手指隨著意識遊走在他傲人的肌膚上,然後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反應。

威爾斯屏住呼吸,唯恐一呼氣就會破壞這種感覺。他不知道奇蹟為什麼會發生,自她爬起來的那一刻,他就屏息等待著她的反應。他以為她要刺殺他,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他心懷感激的享受著,並用盡全部的意志力以保持不動。

海瑟發現一件新奇的事,當她的手指觸摸過他的胸膛,沿著乳頭往下游移時,她聽見他喘了一口氣,而且身體微微一顫。這是因為她的碰觸嗎?

她好奇地將兩隻手都放在他的胸膛上,沒有錯,她的手才一觸及他,他的肌肉立刻繃得死緊。

一抹笑容浮上她的唇角,這實在太有趣了,原來男人在睡夢中也一樣會有反應,那如果她湊上唇親吻他呢?他會如何?

她不禁懷念起當他的唇碰上她時,他的鬍子扎痛她臉頰的情形。她忘情伸出手輕輕地碰觸他,在他誘人的嘴邊描繪著完美的唇型,然後她俯下身去,輕輕地碰觸他。

第一次,她因緊張而迅速地離開,生怕她可笑的舉動驚醒了他。但她發現這是多慮的,威爾斯依舊睡得很熟,根本就不可能察覺她愚蠢的舉動。

她甜笑起來,以中指輕輕按拭著自己的唇,然後用舌尖去舔那甜蜜的滋味,就好像是偷到糖吃的小女孩般雀躍。可是她很快便發現這是不夠的,通常一顆糖並不足以滿足一個嘴饞的小孩。

第二次,她鼓足勇氣再去嘗試碰觸他,然後就在她與他四唇相觸時,他的手臂立即圈住她,她的唇被他的狂野所攫獲。

她驚愕的睜大眼,想要掙脫他的箝制,掄起拳頭捶打他肩頭結實的肌肉;但他不但未加以理會,反而將他靈巧的舌探入她的口中,她支支吾吾地推拒著,羞愧得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而他不容許她有稍微的逃避,他已經等了太久。

「別退縮,海瑟。」

他呻吟著,全身因想要她而疼痛不堪。

「放開我,你這該死的英國佬,你又騙了我!」海瑟挫敗地控訴著,將一切的過錯歸究於威爾斯,並開始屈起膝踢向他。

威爾斯怒吼了聲,然後以雙腿緊緊地夾住她,低聲輕哄:「拜託,吾愛,能否請你安靜片刻。」

海瑟停下所有掙扎的動作,全身傳過一陣輕顫。

是她聽錯了嗎?他剛剛叫她什麼?吾愛嗎?她是他的愛?不是俘虜、不是敵人、不是床伴,是他的愛?他是這麼說的嗎?

他熱情地擁吻著她,拉近她嬌柔的身軀,雙手探索著她曼妙的曲線,拂過她細緻的骨架,嗅聞著她醉人的芳香,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他說她是他的愛!

她覺得自己好像踩在雲端上,是那麼輕飄飄的,那麼的不真實;然而他卻是真實的,他就在她的身旁擁吻著她,如此熱情的擁抱著她,這些一點兒都不假。

哦,是啊,她要他的愛,那麼她還懷疑什麼?退卻什麼呢?

海瑟唇角漾著滿足的笑容,她的雙手圈上他的頸項,熱情地接受他親密的吻啄,嬌美的喘息聲由她口中逸出,將他逼入極興奮的狀態。

他重重地攫住她的嘴,舌頭隨即深入,想佔有她的每一寸甜蜜,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並褪下她身上所有的衣服。

良久,他翻身平躺,伸臂環住她。

「你還好嗎?」他輕輕拭去她額上的汗珠。

她有氣無力的嬌笑出聲,「再好不過了,威爾斯。但是,現在別說話,我好累,很想睡了。」

「是的,甜心。安心的睡吧,我也有好一陣子不曾好好的睡覺了!」

他低喃著,擁著她在胸前,並給予一個寵溺的吻,然後才安心且甜蜜的合上眼。

躺在他的身側,聽著他沉穩的呼吸聲,她的唇角漾起一朵滿足的微笑,在甜蜜與幸福中,她也逐漸睡去。

《 本帖最後由 wine0906 於 2011-6-30 17:2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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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當海瑟睜開眼時,迎接她的並不是和煦的陽光,而是一屋子的黑暗,以及外頭不尋常的騷動。她懷疑的揉揉眼睛,記憶中好像才剛睡下,她不清楚她究竟是不是仍在作夢。

門外的震天喊殺聲幾乎震破海瑟的耳膜,直到此時才確定這是真實的,她驚慌地起身並尋找威爾斯的身影。

「威爾斯?」她看向正急忙整裝並戴上戰盔的威爾斯。

威爾斯回頭,很快的走近她並在她額前輕輕一啄,溫暖的微笑。「小心點兒,千萬不要走出房門。」

「發生什麼事?」

「不清楚,可能是遭到突襲,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擺平它。」他向她保證,然後將她按回床沿並轉身開門離去。

海瑟很想要求與他一同上戰場,但她終究沒有開口。因為她明白,他絕對不會願意的,基本上,他的軍官們就未必肯相信她,但她實在為他的安危擔心,卻又是愛莫能助。

時間在等待中過去,威爾斯並沒有如他所說的話般快速的回來,反而是她聽見門外不停有一波波急著上陣的士兵,以及受重傷的士兵被人送回營中的聲音。

海瑟開始擔心得坐立不安,到現在她仍然不知究竟是哪支軍隊對威爾斯展開突擊,但她不管對方是誰,她都希望威爾斯能贏得這場戰役。

「麗沙,我不能再這麼等待下去,我必須到陣前看看才能放心。」她說著,並動手尋找威爾斯留下的剩餘弓箭。

麗沙上前拉住她。「海瑟,他不會願意讓你冒險的。況且,你並沒有真實的作戰經驗,這麼唐突的出去,反而會令他分心。」

「麗沙,你不明白,讓我坐在這兒枯等比要我死還要難受。」她懇求地道:「你放心,我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自己,我只是去看看就馬上回來,好嗎?」

麗沙看出海瑟眼中的堅決,知道再也勸不住她,只能重重嘆了一口氣,「好吧,不過你一定要小心,真的有危險時就要趕快回來,知道嗎?」

「是的,我明白。」說完話後,她頭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麗沙無奈地搖搖頭並開始祈禱,希望他倆均能平安無事。

海瑟隨著後路部隊一起來到陣前,馬上被眼前的血腥畫面所震懾住,她看到兩軍的奮死血戰,更看到由威爾斯所領軍的中心部隊正與敵軍短兵相接,並且成為全戰場的激戰中心。

她連想也不想的就投入戰線,直想殺到威爾斯身旁,她必須確定他是否安好,她為他的安危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忽地,一雙手臂及時拉住她。她抬起頭,看見一張陌生的英俊臉龐。

「該死的,你怎麼跑出來了!」索爾斯大吼,然後抓起她的手臂像拎小雞似的,將她往營中拉去。

海瑟憤怒地以短刀劃向他抓住她的手掌。

他沒料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刀,悶哼了聲,以另一隻手打掉她的短刀並開口咒罵:「該死的女人,我早就警告過他不要碰你,他就是不肯聽我的話。」

海瑟瞪著緊抓住她的男人,心中不禁對他佩服起來,他竟然不顧血流不止的手掌,仍然堅決抓著她,要將她送回營區。

「你是誰?哦,不管你是誰,我都拜託你,讓我上戰場好嗎?我要去協助他,我不能讓他一個人苦戰。」她哀求道。

索爾斯停下腳步,瞇起眼來重新打量著她。然後他放下她,並以尊重的語氣說道:「海瑟小姐,請容我拒絕你這麼做。首先,我必須很殘酷的告訴你,你這麼過去對威爾斯並沒有任何幫助,同時我要更正你的說法,他絕不會是一個人苦戰,最起碼,我索爾斯一定會陪在他身旁,奮戰到最後一刻。所以,現在請你乖乖聽話回營去。」

「不,如果我加入戰場,對他一定會有所幫助,請你相信我,我的武藝絕對在一般男人之上。」

索爾斯沉默了一會兒,考慮著是否該告訴她最真實的情況,最後他決定據實以告:「你不能去。原因不在於你的武藝如何,而是這次挑起戰端的是你的未婚夫婿安德森先生。」

海瑟聞言震退了數步,這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情形。「怎麼會是他?一定是你們弄錯了,我的領地不可能有這麼雄厚的兵力!」安德森根本沒有如此雄厚的兵力,他怎麼可能突擊威爾斯?

「他確實沒有。但在他結合法軍之後,情形也就完全改觀。」索爾斯看向激戰中心,眼睛一瞇,他快速地說道:「我沒有時間陪你了,請保重。」然後,他快速的再度加入戰場。

震驚的呆滯持續片刻,然後她茫然的瞪視著戰場,腦中一片紊亂,她就在這樣茫無頭緒的情況下走回營中。

安德森?會是他?

哦,天啊,她壓根兒就忘了他的存在,沒想到他卻為她奮戰而來!

現在,她該怎麼辦?

她站在丘陵高地上觀看著眼前的戰況,內心相當的混亂,她不確定自己究竟希望是哪方贏得這場戰役。

為什麼會是現在?就在剛發現她愛上威爾斯時,安德森便出現了。

她愧對於安德森,更不希望讓族人恥笑她,因為她竟然可恥的愛上她的敵人,她是全天下最可恥的戰俘但,她又不想抹煞愛上威爾斯的事實,她相當清楚,昨晚她是在多麼愉悅的狀態下接受了他。

而今她究竟該如何選擇?

她發現英軍的軍隊相當的勇猛善戰,然而法軍的兵力卻是英軍的三倍以上,雖然法軍被英軍的弓箭兵擊退,但一波又一波的人海戰術也弄得英軍相對的精疲力盡。就這樣,兩軍激戰持續到夜晚仍分不出勝負。

這時,海瑟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心中的天秤已分出高低。她希望威爾斯能贏得這場戰役,她不能忍受失去他的痛苦。

哦,她不能!現在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擔心威爾斯的安全。只要他能從這場戰役中全身而退,她不在乎其他人對她的看法。

她衝下丘陵高地,搶走一位士兵的弓箭以及馬匹,然後殺上前去,她打算沖向威爾斯身旁與他同生共死。

很快的,她看到了他。

她跳下馬並開口呼喚他:「威爾斯!」

正將長劍揮向敵人肩膀的威爾斯,聞言緩緩地轉身面對她,並設法掩飾心中的恐懼。

淚水湧上她的眼中,隨時可能傾瀉而下,她正打算奔向他,用雙手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狠狠的親吻他沾滿鮮血的臉龐。

但來不及,什麼都來不及......

當威爾斯奔向她的同時,安德森也同樣的發現了她,然後他也朝她奔過來,而他就緊跟在威爾斯的身後,海瑟看見他舉起長劍就要剌向威爾斯的後背......

海瑟驚恐的低呼一聲,她想也沒想,出於下意識的急急取出一枝箭,並將弓箭舉了起來射出那一箭。

哦!天啊,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當她的弓箭射出時,威爾斯於同一時間發現了身後的安德森,他轉回頭時卻剛巧迎上海瑟發出的弓箭,這枝弓箭不偏不倚的射中威爾斯的後背,他就這麼在海瑟與安德森的面前倒下。

「不!」海瑟激動的大叫,雙手死抓著頭髮,靈魂好像在同一時間抽離,那全然的恐懼封閉了她的思維,她的血液似乎已經凝結成冰。

她不知道是誰扯住她的手臂,並一把將她拉上馬,當她的意識再回到心中時,她強力的掙扎著,卻發現她離威爾斯已經很遠。

哦,不!他不能死,他絕不能死在她的弓箭之下

「結束了,海瑟。」安德森在她身後輕聲說道:「你終於殺死了他,你已經報仇了!」

「不!」她激動的大叫,並掙回她的雙臂。「他還沒死,我知道他不會死的!」

安德森聞言緊急猛拉韁繩,並且下馬來到海瑟面前。他不敢相信的盯著精神顯得渙散的海瑟,心中痛苦不已。

這兒離戰場已有一段距離,四周是一片靜默。

安德森緊盯著海瑟美麗的臉龐,「你降服了嗎?或許我該問,剛才的那枝弓箭原本是對著我的嗎?我才是那個該躺下來的人是不是?」

安德森平靜的指控像是鞭子般擊中她。她咬著唇、挺起胸來,對他深深的一鞠躬,然後開口:「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咱們的族人,我是一個背叛者,我願意接受你的懲治,但請你准許我,讓我臨死前能再見他一面。」

安德森深深地望著她,臉上是相當沉痛的表情,靜默了一會後,他像往常一樣以平靜的語氣說道:「我能明白你是情非得已,你是這麼固執的女人,你當然忘不了第一個佔有你身體的男人。不過,不要緊的,時間會是最好的良藥,它會治愈你的傷口,現在你只要跟我回去,我們可以忘了這件事,我可以饒恕你並與你重新再開始。」

「不對,安德森。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愛上了他,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他,我背叛了你!這才是事實,你為什麼不看清楚,不讓我回去?」

啪的一聲!

一個狠狠的耳光打在海瑟的臉頰上。

「他死了,你聽清楚了嗎?他已經死了!」安德森出現從來沒有過的激動,「你實在令我太失望了,海瑟。你以為你能找到幾個像我這麼愛你的男人,我都說我不計較你已是殘花敗柳,你還想在我面前證明什麼?」

「不,他沒有死,他不會死!」她抗拒的大吼。

「閉嘴!」

他憤怒地抓起她,強烈的仇恨升起,他一直視她為女神般呵護,而她竟然是這麼寡廉鮮恥的女人。「我會考慮把你關起來,直到你恢復神智為止。」

這如果是在平時,他絕對做不到,因為海瑟一直比他強,但現在的海瑟已經被突發狀況給打敗,全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只能任憑他的擺佈。

「不,他沒有死,他不會死、不會......」她不斷地喃喃自語。

威爾斯沒有死,但他承受著比死還痛苦上千倍、上萬倍的煎熬。

他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馬上出現海瑟舉起弓箭的畫面,她美麗的臉龐會變得猙獰而難看,她悅耳的笑聲會變成殘破的奸笑,然後在笑聲中,弓箭逐漸放大、放大、放大......

跟著咻的一聲,她狠心地再向他射殺一次!

他捧住發疼的胸口,緊皺眉頭。

「找到了嗎?」疲憊不堪的聲音問向站在伯納身旁的索爾斯。

「是的。要我去殺了她嗎?」索爾斯以平靜的語調問。

威爾斯暴怒地坐起,打翻伯納手中的藥瓶。

「我下令了嗎?你膽敢擅作主張!」

衝動的話一脫口而出,他就發現身旁的兩個男人都以同樣的挑眉動作看向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舉動顯得多麼可笑。

他應該當機立斷殺了她,但天殺的,他並不想這麼做,他現在只想趕快把她捉回身邊,至於捉回她以後要怎麼處置她?截至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想到一個妥善的處理辦法。

發現身旁的好友以詢問的眼神等待他的回答,他清了清喉嚨,勉強以較為冷靜的口吻交代:「去把她帶回來,我要親自審判。」

索爾斯皺起眉頭,不以為然地道:「威爾斯,你還沒有清醒嗎?那個女人不止是個麻煩,她想要殺了你,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事實?」

索爾斯一思及當時的情況,就氣自己為什麼沒有當機立斷,在第一時間內殺了那個女人!

他竟然會以為她對威爾斯是有情的,只因為她說了一篇感人肺腑的謊言,他就被她騙得團團轉!

「去帶她回來!」威爾斯再次下令。

「威爾斯,我不認為......」

「這兒是你作主,還是我?」威爾斯打斷索爾斯的建言。

索爾斯瞪向威爾斯,兩人僵持片刻,還是索爾斯先收回目光。

「是的,殿下。」他賭氣地喚他,然後憤憤地甩頭離去,並毫不避諱的咒罵:「他媽的,真是該死!」

伯納轉回頭看了一眼狠狠摔上門的索爾斯後,一言不發的回頭清理威爾斯的傷口。

威爾斯緊皺的眉頭因索爾斯的怒罵而鬆懈,看著這位親同兄弟的好友憤而離去的背影,他明白這次是真的惹他生氣了,唯有在索爾斯憤怒之下,他才會生疏的稱呼自己為殿下;然而相對於海瑟的安全,他卻寧可選擇惹怒好友,關於這一點,就連他自己都無法認同。

「你也覺得我瘋了是不是?」威爾斯好笑的躺回床上,看著身旁跟隨他多年的伙伴伯納。

「回殿下,屬下不敢對您的決定有意見,但我真是佩服索爾斯伯爵的勇氣。」伯納回道。

「哈、哈、哈。」威爾斯朗笑數聲,自受傷後,這是他第一次愉悅的大笑。

「伯納,我有你們這樣的朋友在身旁,還需要去擔心一個女人嗎?」

他無所謂的說著,心裡想念的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天殺的,一躺在床上,他就無法忘懷她柔軟的身軀。

伯納將白色粉末灑在威爾斯的傷口上,不重不輕地回道:「我們晚上並不能陪您睡覺,殿下。」

藥粉滲入傷口的疼痛,讓威爾斯原來要出口的大笑變成悶哼。

「嗯、嗯,這真是一個很好的笑話,伯納。」他忍著疼痛,勉強地說道。

「而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殿下。」伯納表情凝重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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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30 16:52:06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安德森將海瑟形同軟禁地關起來。

她被安置在一處閒置的城堡中,生活起居均有人細心的照料,由外人看來,安德森對她周全的照顧,就像是一個完美的體貼情人般呵護著她,然而事實真相唯有海瑟才能明瞭。

自威爾斯死後這是安德森告訴她的,而且不只一次,他幾乎每日都會在她耳邊不斷地重複著,直到她的精神完全崩潰,他才肯滿意的離去。之後她的精神就呈現恍惚狀態,她害怕看到燦爛的陽光,所以她索性將窗簾全部拉下,讓四周的環境顯得陰暗潮濕。她認為這樣會比較接近地獄,威爾斯若來找她復仇,才不會因陽光太大而不敢進入。

然而她又懼怕黑夜,因為每到夜晚,她總是殷切地等待威爾斯的造訪,但總在她等候到筋疲力盡、昏昏沉沉的睡去時,才在恍恍惚惚中與一個蒙面男人對抗。

這個男人數次在深夜中入侵她的閨房,試圖輕薄她,但總因他的武力不敵自己而告失敗。雖是如此,她也因體力透支過多而感到愈來愈虛弱,一次比一次的奮戰更令她倍覺吃力。

海瑟不清楚那人是誰,唯一確定的是這個人是活人,而且,絕不是威爾斯。她太熟悉威爾斯的味道,而那人並不似威爾斯那般強壯,也沒有他好聞的麝香味。

其實,如果她肯用那麼一點心,她就會發現這個男人正是安德森。但很可惜,她並不想將心思花在這些事情上面,而只是一心一意等待著死去的威爾斯的造訪。

當這些虛幻的等待在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後,她變得愈來愈憂鬱、愈來愈死氣沉沉。這使得與她接近的僕人們開始以訛傳訛的傳說著,他們的領主已經瘋了,已經喪失領導他們的能力。

開始有人提議,應該當機立斷的廢去海瑟而改擁安德森為領主,唯有如此,他們的領地才能富強,但他們仍是希望海瑟能獲得較好的照顧。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海瑟趕緊與安德森結婚,既能使她得到更妥善的照顧,也能讓安德森名正言順的坐上領主位置。

這就是索爾斯打聽到的消息。

他瞇起了眼,開始懷疑海瑟真正的動機。她是害怕威爾斯會前來復仇,所以編造已瘋的傳言嗎?或者是希望威爾斯因此而放過她,好成全她與安德森的婚禮?那個奸詐狡猾的女人,如果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過嚴厲的懲治,那麼她末免太天真了些。

他站在這幢城堡之下,內心掙扎著是否該將她帶回威爾斯的身旁,這會是最正確的作法嗎?或許他該一劍奪去她的命,省得往後再為威爾斯提心吊膽?到底哪一種才是明智的選擇?

就在他心存猶豫時,他發現了另一個男人的身影。

是安德森!

索爾斯原本就要立即拔劍殺死他,但劍未出鞘時便停止動作。

不對,這麼晚了,安德森究竟來這兒做什麼?

然後他眼光變得犀利,這可真是有趣極了,如果威爾斯看見這一幕,他可還會對她心存幻想?於是,他終於找到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讓威爾斯親自來看看海瑟虛偽的面紗!

「我們婚禮就定在這個月的初五吧!」安德森站在房門口對房內的海瑟說道。

「婚禮?」海瑟茫然地抬頭,「我不能嫁給你!」她肯定的回答。

「海瑟,這是你的責任,你必須這麼做!」安德森憤怒地衝進房內,抬起她的下巴,看見她愈來愈蒼白的臉頰,他就愈是怒氣沖天。

那個威爾斯究竟有什麼好?竟然能讓她為他如此癡迷,他為何不乾脆死了算了!

「安德森,原諒我,我沒有辦法愛你。」她氣虛的說著,整個人的精神顯得相當渙散。

他冷哼一聲,「你以為我還在乎你的感情?」他嘲笑著,「我才不在乎你去愛個鬼,我只在乎族民們是否能得到良好的照顧,而你是否還具備有領主的能力?」

他發現他的話成功的讓她微微的顫了一下,他的唇角揚起勝利的笑容。「哦,對不起!瞧瞧我都說了些什麼?」他虛偽的道歉著,然後低下身去誘哄著她。「海瑟,我明白我無法佔據你的心,但你卻不能為此而罔顧族民的死活,對吧?所以我們的婚禮只是為了要讓治理權的移轉能更為合理化,因為我相信,你應該可以放心將看顧族人的重責大權交給我才對,是不是呢?」

她默默地點著頭。

「那麼我們結婚吧!」

她迅速的抬起頭來,原本還想反駁些什麼,但最後仍是不發一語的又低下頭去。

「人呢?為什麼沒有將她帶回來!」威爾斯的怒吼聲幾乎震碎了屋瓦。

「人是找到了,但我認為沒有帶她回來的必要,除非你打算殺了她。」索爾斯慢條斯理的答道。

「你是什麼意思?」威爾斯的臉上佈滿陰霾,警告的意味濃烈。

「威爾斯,你真該親自去看看,那個婊子在下了你的床後,是多麼迫不及待的爬上另一個男人的床。我真是不明白,你究竟在執著些什麼?」

索爾斯氣急敗壞的嚷道。

威爾斯的灰眸迸出殺人的怒火,「你說什麼?」

「我相信我說得夠清楚,如果你還清醒的話。對了,我必須再告訴你一件事,這個月初五,她將要正式成為安德森太太,不知你可有意思要我送份厚禮過去?」索爾斯諷刺的說道。

威爾斯怒瞪著他,憤怒的血液衝上他的臉龐,下顎的肌肉劇烈的抽動著,他幾乎就要無法制止想去扭斷索爾斯脖頸的衝動。

「說,她在哪裡?」

海瑟如同往常一樣,抱著枕頭呆滯的坐在床頭看著自己的腳指頭,四周依舊是一片黑暗,但她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屋內的任何擺設,因為她的視覺早已適應了黑暗。

驀地,她發現窗邊一道黑影迅速的移近,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發現這道黑影比往常侵擾她的人來得壯碩且巨大。

這不是往常那個男人!海瑟的腦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

她臉上寫滿興奮的神色,威爾斯終於來了嗎?她起身走向窗邊,步伐顯得遲疑而謹慎。

是威爾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這樣的直覺,她的心怦怦跳著,淚水幾欲奪眶而出。他來了,他真的來了,他來接她了!

當威爾斯跳窗而入時,對海瑟一臉興奮的表情頗感意外,緊接而來的卻是排山倒海而來的憤怒,原來她是如此愉悅的迎接另一個男人!然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敲昏她,再將她背上身後奪窗而去。

當威爾斯將海瑟放在他的床上時,他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問題,她怎麼會變得如此蒼白與憔悴?

若不是她那一頭閃亮火紅的頭髮,他就要以為是捉錯人了,她簡直瘦得不像話,若跟他這個重傷初癒的人來比,她簡直就像是個垂死的病人!

「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咆哮著,眼中射出殺人的光芒。

索爾斯亦同樣顯得困惑。「我不清楚,事實上當我看見她的第一眼,也與你同樣的感到訝異。」

「去叫伯納來!」威爾斯吼著。

「是。」索爾斯轉身離去。

威爾斯輕撫她瘦削的臉頰,用充滿憂鬱的眼神看著她,心中百味雜陳。他應該恨她才對,是她背叛他,即使她病死了,他亦毋需感到哀傷。

如果說他曾為她當時射箭的動機懷疑過,他曾假設過那枝箭原先並不是向著他的,只不過是巧合地誤傷了他,那麼當索爾斯告知她將與安德森結婚時,他心中所有的疑慮便該消失殆盡。可是,為什麼當他看見這時的她,他仍然會有心疼的感覺?

他的撫觸驚醒海瑟,她出自本能的伸手反抗,無助的扭動身軀並踢動雙腳。「該死的!放開我,給我滾出去!」她使勁的往他手臂狠狠咬下。

他則呼痛的甩開手。

「海瑟,醒醒。海瑟!」他搖晃著她,發現她的反抗全然是出於下意識的動作。

這回,她真的清醒過來,她的眼睛睜大,專注且震撼的凝視著他。

「威爾斯?」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輕喚,生怕一個動作又將他給趕跑。

威爾斯對她的反應皺起眉頭,「很意外看到我是嗎?或者你比較希望我已歸西?」

恍惚的她很難理解他的反應,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臉龐,「真的是你,你來了是嗎?」然後一個起身,她撲向他。「哦,天啊,你可知道我等你有多久了嗎?」

「等我?」

海瑟讀出他眼中燃燒的慾火以及恨意,「你無法原諒我,是不是?」

她啜泣著,「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是送你上路的兇手!」

「等等......上路?」他訝異的看著她,「我沒死,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難道分辨不出我是人、是鬼嗎?」

「你沒死?可是安德森說你已經死了!」她驚恐的摀住口,然後伸出一隻手去摸他的臉頰,「哦,天啊!你還活著,你是真的存在的!」滾動的淚水源源不絕的自她的眼眶滑下。

威爾斯瞪視著她的反應,他多想將它解釋為這是欣喜的淚水。但他不是傻瓜,也不會永遠都學不乖,他不會忘記她是如何在與他纏綿了一夜後,於第二天狠心的拿起弓箭射殺他;他更不會忘記,她已經準備在初五嫁為人婦。

憤怒凌駕理智,威爾斯以冷冷的口氣問:「我的存在讓你困擾了嗎?或者你打算再為我補上一箭?」

「哦,不!威爾斯,請相信我,我當時絕不是有意要傷你的!」海瑟情急的想解釋清楚。

他瞇起了眼,不讓她發現他眼中閃動的欣喜。

是誤會嗎?是他錯怪了她是嗎?

他的血液快速的奔竄,心裡激動的只想擁緊她,但他絕不能讓她發現到這一點。

他依舊以嘲諷的口氣說著:「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初五沒有婚禮,那隻不過是謠傳罷了?」他握緊拳頭,屏息等待她的回答。

她的身子顫了一下,表情顯得相當的難堪以及痛苦。

她凝視著他,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反而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膽怯而小心翼翼,她的小手在他剛毅冷然的表情下輕撫,淚水濕潤了她的眼眸,空氣中飄蕩著危險的氣息。

他瞪著她的舉動,眼神愈來愈冷酷。驀地,他全身震了一下,因為她突然湊上她的唇,在他的嘴邊廝磨。

她閉著眼,彷彿要將他烙印在心中;他死瞪著她,就像是被人敲了一記悶棍般的難受。

他低吼一聲,抓住她纖細的肩膀將她拉近他,他的唇用力的覆上她的,充滿狂怒的佔有欲以及懲罰。

她一點都不介意他的狂暴,反而將身子偎得更近,任由他的舌在她唇內探索,任他緊緊的將她摟抱到幾乎折斷她的腰肢。

他的吻一點兒也不溫柔,但絕對熾熱。一碰觸到她,他的全身似被引燃火苗般,快速而猛烈的焚燒起來,他的舌強佔著她,完全不顧及她的喜悅或者舒適,但她卻給予全然的回應。

他感覺到她柔軟的小嘴在他唇下開啟,也感覺到她的手臂纏繞上他的頸項,她虛弱的身軀往他身上擠壓,似在乞求他給予更多的親密愛憐。

她火熱的舉動同時引燃他飢渴的熱情和高張的怒火。

這就是她的回答?淚水中的擁吻,這算什麼?吻別嗎?

該死的,她什麼也別想!他如果會讓她再一次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他就是隻豬!

排山倒海直湧而上的憤怒讓他的手緊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探入她的衣衫之內,一把將那礙事的布料用力扯下。

單薄的布料應聲而毀,海瑟一聲驚呼,她驚駭的發現他臉上的表情,然後她開始掙扎,以雙手推擋著他龐大的身軀。

「威爾斯,不要。」她驚恐的後退,以全然陌生的眼神看著他,彷彿站在她眼前的不是威爾斯而是另有其人。

很好,她終於明白了他的憤怒,他讓她略微的掙脫以方便看清她的表情。

「你在怕什麼?難道你忘了咱們是如何愉快的度過你的初夜嗎?寶貝。」他的眼神充滿自嘲以及輕蔑。

「威爾斯?」她弄不清楚他真正的想法,他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的呼喚讓他的表情一度軟化,「海瑟,初五真的有一場婚禮嗎?」

他要再一次確認。

她困難的咬住唇角,然後閉上眼睛猛地點了下頭。

他的眼神射出可怕的怒火,「該死的!」

他霍地將她用力拉近,灰眸中滿溢著令她害怕的野蠻激情,然後他以更殘酷的力量扯下她的內衣,無情的大掌覆住她的胸脯,捏擠粉紅色的乳峰。

她發出震驚的抗議,設法扭動身軀以求掙脫,但他的手臂環緊她的腰,將她牢牢的困在他的膝上。

「哦,不,你聽我解釋,事實的真相並......」她尖叫著,拍打著他的手臂。

他怒視著她,雙手離開她的腰來到她的頸項。

「閉嘴,該死的女人,再說話,小心我勒斷你美麗的頸項!」他吼道,雙手緊握她纖細的脖子。

海瑟驚恐的睜大眼,強烈的痛楚刺穿她的身軀,原本就虛弱的她在他狂怒的舉動下,幾乎昏厥。

「這是怎麼回事?」

剛進門的伯納及索爾斯訝異的看著威爾斯的舉動,他們驚恐的低呼聲震醒了狂怒中的威爾斯,他抬起頭來看著佇立在門口的兩位好友,然後轉回頭看著奄奄一息的海瑟。

他像是被雷擊般立即放開她,她卻整個身子癱軟在他懷中。

他瘋狂的咒罵,眼中佈滿恐懼,他著急的拾取地上破碎的衣料包裹住光裸的身軀,然後飛快的抱起她。

「救她,伯納。該死的,快點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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