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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寬闊無邊,陣風帶點野蠻的掠過。
弱肉強食的殺氣也柔和了,天灰亮的很有希望。
大霧起,朦朧的我迷失在這場夢裡。
有點刺鼻的霧是過度的強烈清新。
一塊塊斑白在眼前漂移。
雄壯龍似的形體漸漸成型,強健的體魄卻讓我覺得僅止於外表。
外表與真實有著明顯的差距,勇猛的外殼。
「嘿,我叫朦龍。」他意外的先開口了,沉重的低音,虛幻的繚繞。
有點讓人暈暈的。
我只能微笑,畢竟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是場夢,能控制自己的夢,我清楚的知道。
只要太大的變化,我就會醒來,或是向下一個夢境前進。
「有事嗎?」我見怪不怪,光是我知道自己這在作夢這件事,就不是第一次。
「沒有,只是我找不到出口的方向。」朦龍有著神龍的架式,淡淡的白色氤氳在他長條型的軀殼內流動,是條走失的龍族。
「我記得我出生的時候,便在這片草原上了,從小到現在幾百年了吧,這地方就是如此。」朦龍有點無奈,或許他想要的是自由,離開這場夢的自由。
「那是你出現在我的夢裡還是我進入了你的世界?」我沒好趣的問著,知道自己在作夢的人能夠在夢中隨心所欲,是真的。
「兩者都算是吧,異界的交叉點,每場夢都是另一個世界,類似泡泡宇宙論吧。」朦龍在附近快速的飛著。
「我可以離開這裡嗎?」我問著,朦龍只是一直笑一直笑。
「你可以試試看,我試了幾百年了,可是總逃不出這個地方,雖然空氣不錯,很......清新。」
朦龍降落在我面前,變成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清爽的外表。
「這裡的風很大,不過這裡的霧卻是吹不走的。」他聳了聳肩。
「只有完全沒有迷惑的人才能離開這裡,享有真正的隨心。」朦龍手一揮,憑空出現了茶組,他笑了笑,喝杯茶吧,反正不急。
「找不到方向是吧。」我也坐了下來,用墨綠色杯子裝著熱茶,香氣酸甘,鐵觀音。
「很多時候,我曾經檢討自己,但是我還是看不太到出口。」他說著。
「現在我放棄了,甚麼也不想的,也是找不到出口,無心或有心都不行,我深刻的體會到所謂的絕望。這裡是我的家鄉吧,出生就在這,可是我怎麼樣都想要逃出去,真諷刺。」
霧氣在水壺嘴口更濃烈了,可是衣服上卻沒有半點濕氣。
「我想我得走了。」這場夢讓人感覺漫長。
可是我的腦袋已經非常清醒,怎麼回到現實都是個問題。
朦龍只是一直笑,感覺我說的是一句笑話。
我拿起杯子,發現我的手成了龍爪,頭上多了付龍角,肉色漸漸變淡,開始有白色的霧狀流動。
這種突變讓我有點慌張,畢竟我不想再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過上幾百年。
更何況我是睡著的。
我邪惡的向那條被關禁閉的龍一笑,隨即就發現我正瞪著輝量的天花板。
早上五點多。
寒流的尾巴讓我感到一絲寒意,霧終究是朦朧的歸宿。
方向感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怎麼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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