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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vsa02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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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冥域天使 ]-史上第一掌門《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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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4 14:02:34
第173章殺神



    “嬴政?”

    這個答案讓葉文險些失態,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任憑他如何去想,也絕對無法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而在冷靜了之後,葉文思考的就是:這個嬴政究竟是本人,還是說某個和米諾一般意外跑到這個世界的傢伙冒名的?

    雖然不遠處就懸掛著好大的一個‘秦’字大旗,但誰曉得是不是哪個始皇帝的瘋狂粉絲跑到這裡來玩來了?畢竟這玩意也沒規定就只有蜀山派的人可以玩,別人玩不了?所以這個可能還是很大的。

    “你的父親……是這一片土地的統治者?”

    重樓的臉色雖然沒有變化,但是眼神裡還是透露出了許許多多的負面情緒——那是對自己父親的諸多不滿乃至怨恨,看來他對於這個給予了自己生命的存在並不那麼喜愛!

    “沒錯!”

    重樓的回答也非常的生硬,從口氣就可以得知他對於再次回到這裡,心理面是非常的復雜的,尤其是他現在還沒有達成自己的目標:成為一名叫人難以忽視的強者!強大到可以將那些傢伙踩在腳下,連反抗都做不到。

    沖天的煞氣從重樓的身上散發出來,葉文感覺到之後只是吧唧了下嘴,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反而是詢問起他有沒有見過薛仁貴要找的人?

    “那身衣服與那個傢伙穿的倒是很相似,但是那個人我並沒有見過……起碼我在這個地方生活到了十五歲,始終沒有見過那個人!”

    這也是他一直沒有說出自己身份的原因之一,因為他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只是一個穿著類似衣服的傢伙罷了,相貌身型都相差很多。

    可是這個回答讓葉文非常鬱悶,本來還以為可以找到一個更詳細的線索呢,沒想到轉來轉去最後竟然又轉回了原處。

    不過好歹知道了重樓想要變強的理由,果然不出他所料的狗血,聳了聳肩膀,對重樓招了招手,然後帶著他回到眾人休息的地方去,重新聚集起來之後,開始向著重樓他爹的地盤上進發。

    事情似乎就這麼簡單,葉文他們繼續在這個世界大海撈針一樣的尋找線索,但是有的時候世事就是這麼的奇妙,就在葉文等人尋思應該從哪找起的時候,線索自動送上門來了。

    只是這個線索並不是那麼的友好,那渾身披掛著嶄亮的盔甲,身後披著血紅色的披風,腰間跨著闊刃長劍,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一股血腥之氣彌漫開來,葉文瞧了這人都不自禁的一打寒顫。

    倒不是說此人實力強到讓葉文都感到可怕的程度,實在是葉文生活修練了百來年,若論殺氣強橫,無人能與面前這人相比——莫說相提並論,就是接近者都沒見過。

    “好可怕的殺氣,那沖天的血氣都幾乎成了實質!”

    呂布雖然還沒有適應這種世界,但是也感覺了出來,而一旁的天照竟然那掩蓋在和服下擺下面的雙腿竟然微微有點發顫——她所見過的最可怕的存在就是八歧大蛇,而八歧大蛇雖然兇戾非常,可和眼前這人所散發的氣勢比起來就和一條溫順的小蛇一樣。

    其實面前站著的這個男人,論相貌論身型都是一等一的,無須白面儼然一儒將的派頭,若是尋常人見了可能真會被他這外貌欺騙,可是葉文他們幾個人並不會因為區區外貌就做出判斷,何況這人連一丁點的掩飾都沒有。

    “不知這位將軍攔住我等去路,是所為何事?”

    俗話說先禮後兵,葉文這麼多年來也養成了這麼個習慣,倒不是他迂腐或者是個謙謙君子,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為了門派的臉面而不得不如此,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如今到了這個世界中,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了——其實撞見黃泉他們幾人的時候,若不是當時情況比較尷尬加上藏馬一看情況不對轉身就要跑,葉文也不至於一聲不吭直接出手。

    對面那個一身開價的將領左手扶著腰間劍柄,右手自然垂下,並不做回禮,而是一昂頭,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但是眾人一眼就瞧出根本就是皮笑肉不笑。

    “這個人,留下!”

    “哦?”眾人都是一驚,因為他指的正是重樓,葉文心中有所明悟,大概猜到了這人是知曉重樓身份之人,所以特意要留下重樓。

    而其他幾個人卻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黃泉那幾人略帶玩味的瞧了眼重樓,然後在一旁進入看戲模式——他們和重樓的確沒有什麼交情可言,加上重樓平日裡也不主動與人說話,整日繃著一張臉,的確不怎麼討人稀罕。

    此時看到重樓似乎遇到了麻煩,他們自然不會出言幫忙,葉文在一旁也沒有主動將事情攬過來,他是想看看重樓面對這種情況究竟是要怎麼解決,一是觀察重樓的性格,二也是想要知道他和自己的‘家人’關系究竟糟糕到了什麼程度。

    偏偏意外總是隨時會發生,似乎根本沒有什麼干係的呂布一步跨出,直接站在了眾人前面,手上一掄,從那兵器囊劃過的時候直接將自己的方天畫戟抽了出來——呂布這桿方天畫戟實際上沒有什麼特別能力,甚至還不如關羽的青龍偃月刀乃是信仰之力凝聚而成的法寶神兵。

    呂布這兵器只是平常的神將使用的兵刃,可是就這麼一件兵器,呂布居然一點也沒抱怨過什麼,而葉文與薛仁貴閑暇說話的時候,得知這兩個將領私下裡也切磋過,薛仁貴仗著水火袍、白虎鞭也奈何不了呂布手上一桿平平常常的畫戟,可見這位呂奉先已經將一桿長戟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此時橫戟立在眾人之前,呂布一反平日裡懶洋洋外帶眼光亂掃的猥瑣模樣(雖然說是尋愛人心切,不過那雙眼掃來掃去的的確很影響他這威武的形象),雙眼中竟然滿是戰意,嘴角竟然微微向上彎起,口中暴喝一聲:“有趣的傢伙,報上名來,我呂布戟下不殺無名之輩!”

    只看這架勢就是要與對方幹上一場!只是這傢伙跳出來的有點突然,葉文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怎麼呂布突然來了興致了?

    還是薛仁貴在一旁解釋道:“溫侯這是看到同為戰場上的猛將,手癢了!”

    他一說話,葉文注意到這薛仁貴一手扶著白虎鞭的握柄——白虎鞭他喜歡掛在腰上——,另一手也時不時在那兵器囊左近劃拉來去,估著也是手癢了!

    “這等殺氣和血腥味,絕對是戰陣中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與薛某以及溫侯都是一般樣人,見到之後難免會有手癢的感覺!葉掌門雖然得窺仙道,但終究不是我們這樣的人,估計不會明白!”

    葉文笑了笑:“懂得,就和武癡差不多……其實我們蜀山派算是以武入道,所以類似的情況倒也見得不少!”

    薛仁貴點了點頭:“的確差不多!”

    兩人說這了幾句話,那邊呂布已經和那個銀鎧將領面對面的對上了,只見對面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呂布,見其獸面吞頭連環鎧,外罩蜀錦百花袍,頭上三叉紫金冠,手上一桿方天畫戟遙遙指著自己,一副戰意盎然的模樣,立刻就曉得碰到了同道中人。

    只是他也有點好奇,這周邊出名的戰將他基本都認識,這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莫非是某個偏遠勢力的大將?可要是這樣的話跑這裡來幹嘛?

    不過既然人家已經站出來要與自己較量,他也不是怕事之人,何況對面這位話說的可真夠狂妄的。

    “我乃秦國太尉,姓白名起!”

    他這一句話說的並沒有多麼大的聲調,也沒有用多麼重的語氣去強調,就那麼平平淡淡的在陳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可這話一出,葉文、薛仁貴乃至呂布齊齊傻在了那裡。

    “誰?”

    “白起?”

    “戰國名將?”

    三個人都怔愣在了那裡,呂布更是回過頭瞧了眼葉文——他有點弄不明白,怎麼會在這裡遇到這位?他從葉文那裡瞭解了不少仙界的事情,但絕對不包括這件事。

    要說白起作為戰國名將,是極有可能被封神榜選中成為神將的,但是卻沒有!葉文雖然對戰國歷史不怎麼熟悉,但也聽說過白起的大名,也知道他的一些光輝戰績,可見此人名氣之大了。

    而封神榜始終沒有選中白起,葉文只當是白起正在輪回轉世中,所以也沒往心裡去,不曾想竟然在這個‘下界’當中遇到了!

    “莫非這人也是個穿的……或者是那個疑似‘穿族’的秦王嬴政出來的?重樓不是說當老大的可以給手下賜名嗎?”

    他們幾個人互相瞧了幾眼,誰也不準情況,呂布瞧了瞧發現葉文也是一腦袋霧水,竟然轉過頭來問了起來:“你是白起?秦國那個白起?坑殺趙國降卒四十餘萬那個白起?”

    對面那自稱白起的將領聽到呂布問話,突然笑了起來:“不曾想這裡竟然還有人知曉我過去的事跡,這麼說你也是從那地方來的?莫非你是上界的天庭神將?”

    他這麼輕描淡寫的回答好似那些事不值一提似地,但是這種回答卻明明白白的告訴眾人:我就是你們知道的那個白起,這就不免讓葉文他們撓頭了!

    “白起……嬴政……這倆人不是一個時期的啊!怎麼湊一塊了?”

    白起與秦始皇活躍的時期恰好錯了開來,也就是說這倆人實際上是不認識的——秦始皇知道白起,但絕對不會認識一個已經死掉了的傢伙。

    不過如果白起是真的,那麼他不認為那個嬴政還是冒牌的了,否則白起這等人怎麼可能會甘心臣服?

    至於這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反倒不怎麼奇怪——從地球上有很多種方法來到這個世界,誰知道那秦皇和這位殺神是不是用了什麼法門?而且歷史記載這兩位生前也做了不少奇怪的事情。

    比如白起每戰都是大開殺戒,殺性之強不但前無古人,恐怕也是後無來者了——殺死四十萬降卒的事情,還真沒誰再做出來過,而這還不是白起殺的全部敵人。

    秦始皇一統天下後則是大興土木,儼然一個總工程師,左一榔頭右一錘的搞了不少大工程,以前覺得也彰顯一下自己的權勢什麼的,至於實用性……大致上就是那麼回事。不過如今看來,誰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得了什麼‘秘笈’,在那裡修建大型穿越傳送陣?

    當然,這個想法有點太離譜了,不過可以有靠譜點的——比如一些幫助自己修煉練法門。

    秦始皇可是一直都想長生不老,甚至還想死後也擁兵無數一統地府,進而製造了無數兵馬俑,這種人若是真得到什麼‘秘笈’,會做出來什麼事情誰也猜不到。

    以前葉文還可以當成是個皇帝在發瘋,現在自己都成仙人了,那麼那些舉動是不是真的發瘋,就值得商榷了。

    “你主秦皇,便是當初一掃六國的秦皇嗎?你們兩人是如何到了這裡的?”

    白起轉頭瞧了瞧葉文,此時他瞧出來,這一行人裡是以葉文為首,因為葉文一開口,所有人都瞧著他,而包括薛仁貴這個穿著鎧甲的武將以及另外幾個傢伙都是站在葉文身後,可見其地位。

    “這位道長莫非是天庭中人?”

    葉文搖了搖頭:“不是!”隨即自我介紹了一番:“我乃蜀山派掌門葉文!”

    “原來仙長是一派之尊!”白起點了點頭,他自覺身為一國太尉(他這太尉可不是周管得的那個虛銜,而是大權在握的真正實權高官),掌一國兵馬,沒必要與一個區區門派掌門太過客氣,所以只是點頭了事!哪怕他知道在上界中的仙家門派掌門地位極為崇高,可是這裡畢竟不是仙界——而是與仙界對應的世界。

    就這會兒,那邊呂布已經不耐煩了:“囉嗦個什麼?先打過一陣再言旁的!”

    隨即對白起道:“既然你真的是那個秦國殺神,那麼就叫我領教一下你這殺神究竟有什麼手段能夠得到那偌大的名頭!”

    呂布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當初也是橫行一個時期的牛人,剛也只是驚訝於竟然會見到先朝名人,倒不是怕了他,此時回過神後,一步跨出,手上畫戟直刺而出,就猶如一條吐芯巨蟒直取白起前襟。

    這一下若是捅得實了,白起必然會被捅個窟窿出來,所以白起當然不會任憑呂布這麼攻來,手腕一翻,原本插在腰間劍鞘裡的闊刃長劍就被抽了出來。

    長劍一出鞘,立刻帶起一陣血光,那長劍劍刃有一掌多寬,通體血紅,更有血氣繚繞,若離得稍微近一些,更是可以聞到血腥味,呂布在那長劍抽出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一點,突然警醒:“這氣味有惑敵之效!”

    閉氣凝神,手中長劍一卷,帶起一條匹練,橫斬向白起側腰。

    稍微移動了些,躲過了呂布第一擊之後,白起順勢在身側豎起長劍,恰好擋住了呂布的第二下攻擊。

    他本意接住這兩下之後,對面那個傢伙定然力氣衰竭,自己就可以趁勢欺進前去與呂布打貼身戰,那長兵器可就居於劣勢了。

    卻不想自己打算的很好,長劍上卻傳來一陣恐怖的巨力——若只是如此還沒什麼,詭異的是自己長劍的勁力和長劍上附著的血腥殺氣竟然被抽掉了許多,白起這一怔愣,整個人竟然被呂布一戟拍蒼蠅似地掃的橫飛了出去。

    好在他反應夠快,及時加了一把力抗住了呂布這一擊,同時於半空中調整好了重心,所以只是平著橫飛了十來米遠,並不狼狽。

    落定之後,白起又瞧了瞧呂布:“你應該是我後世之人吧?叫什麼名字?”

    “呂布呂奉先!”呂布也不趁機再攻,而是站定身形倒提長戟,挺起胸膛做起了自我介紹。

    身後的葉文捂臉暗罵:蠢豬!此時還廢什麼話?沖上去一頓亂劈將其打的抬不起頭是正經!

    只可惜呂布不是葉文,呂布有呂布的驕傲,他甚至覺得已經占了對方不認識自己的便宜,竟然還道:“剛那兩下是提醒你,莫要小窺了後人!如今你也該對本人實力有了些許瞭解,咱們再繼續打過!”

    白起笑了笑:“先前的確小窺了你!”

    呂布聽了,以為白起這回要出全力了,他便又將長戟提起,擺開架勢凝神應對。

    卻不料對面那人說了句:“你封了神將,再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了!”說完竟然可惜的搖了搖頭:“可惜早不知你姓名,否則定然不叫你做那勞什神將!”

    “不做神將做什麼?”呂布此時竟然還有閑心和這人聊上了,只不過這位擺著架勢一臉戒備,著實不像是個聊天的模樣。

    “將你引薦給陛下,以你的武勇,足可獨領一軍,掃蕩一方!”白起似乎是真的覺得可惜,說完了還嘆了幾口氣。

    不過他沒想到自己這口氣還沒完全嘆出去就被呂布一句話給憋了回來:“你家陛下能幫我找到貂蟬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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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4 14:03:04
第174章 出息


    白起被呂布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呤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陣回過神,問了句︰“貉蟬是誰?”

    “……”

    葉文在一旁直搖頭,一是為呂布,二則是為白起!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呂布正經了沒有十分鐘,這時候又開始念叨起貉蟬了,堂堂一代漢末戰神(雖然這個稱號有待商確),如今卻兒女情長個沒完沒了。

    白起也是,干嘛呂布說什麼你就接什麼?

    撇了撇嘴,葉文最終還是忍住沒有插口,那邊呂布則喋喋不休的和白起解釋起,貉蟬是誰,這個不知道應該歸于哲學還是歷史學類別的問題。

    說了好一陣,對面那白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此時他弄明白原來那貉蟬不過是一女子,而且還是一歌妓出身的小妾!

    雖然春漢時期女子地位並不那麼低下(實際上女子地位低下也只是明清兩朝,至多加個南宋,北宋都不算),可也是要看具體情況,招蟬這種出身的……

    “只一女子罷了,何必那麼在意!”

    說著話的時候,瞧布的眼神也就不如先時那般贊賞,反而是有點看不大上這個身材高大的‘後世名將’。

    “貉蟬與尋常女子不同!”

    呂布見白起這般說,也有點不快,手上本來已經松開來的畫戟又捏緊了幾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又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轉,似乎又要打起來。

    白起瞧了瞧,最後將長劍插回腰間︰“你不是我對手,我沒興趣再和你打了!”說完指著重樓︰“我來只是要帶他離開!”

    可惜呂布如今氣上心頭,打不打可不是白起說了算的事情,見他竟然收劍歸鞘,大喝一聲︰“你說不打就不打嗎?”腳下大步一跨,幾步沖上前去,手中長戟化作銀色蛟龍帶起一片燦爛光華直接就將白起罩了進去。

    這一次算顯出呂布這一手長戟用的多麼強橫,旁人根本就瞧不出他手里用的是一桿畫戟,就只能看見一片片殉爛銀光在手邊閃來閃去,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若被這片燦爛的光華擦到丁點,立刻就是重傷倒地的下場。

    對面的白起也沒想到呂布竟然暴怒沖了上來,而且這攻擊比剛又猛了幾分,倉促應對下竟然被呂布壓制在了下風,半晌沒有回過氣。

    “莫要不識好歹!”

    一聲暴喝,隨即沖天的血光直接爆發開來!白起連續幾次騰挪從那銀光中脫身而出,隨即一抬手,周身血光竟然凝聚在了一起,最後化作一桿血色長戟,竟然也是用自身那沖霄的血色殺氣凝聚出了一件兵器。

    只是與葉文的紫宵劍透露出來的中正平和之感大為不同,白起這根長戟雖然沒有什麼裝飾,看起來平平無奇,加上乃是戰國時候的兵器,造型上更不如呂布手中的畫戟來的華麗,瞧著就和一桿大槍上面帶了一個橫出的小杖,但那可怕的殺氣卻叫人不寒而栗。

    長戟一出,立刻就是一掄,帶起漫天血光直接將呂布給罩在了其中,白起一招使出後招更是綿綿不絕,本來還佔據上風的呂布轉眼的功夫就被壓制的只能被動防守,竟然難以還手迎敵!

    這時候眾人意識到,面前這位白起可是先朝名將,一生未嘗一敗的超級牛人!而更重要的是,他可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多少年了,一身修為可不是呂布這種新封的神將能夠抗衡的。

    若是再繼續一陣,估計呂布就得死在白起手上,畢竟眼前這人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白起一生征戰殺了不知道多少人,而且他殺的都是戰場上的敵人,如今呂布與他動手,估計也是被歸位敵人一類了。

    幾個人瞧見呂布情況不妙反應各異!黃泉幾人自然是對呂布的生死毫不關心,只是見那白起這麼強大,心中不免有點擔憂若是呂布一敗,他們幾個又會有什麼下場。他們幾個人此時還沒狂妄到以為自己可以與白起正面對決的地步,哪怕是幾人聯手。

    阿爾忒彌斯對于呂布也不怎麼關心,葉文倒是興致勃勃的觀察起白起那詭異的血色殺氣,心中暗自嘀咕︰這血氣倒是與血穹蒼的勁氣有幾分相似,不過血穹蒼雖然血光沖天,內中所蘊含的卻是勃勃生機,而這白起所用的卻是最正宗不過的死亡之力!

    互相借鑒了一番,也說不出究竟誰優誰劣,不過白起這血光腥味沖鼻,而且血氣翻滾中還隱約可見猙獰咆哮的人面,當真是詭異恐怖,若論賣相與葉文的血穹蒼可差了好遠。不過想到白起殺神之名,又是從事軍陣上的工作,這賣相倒是更合適一些,估計旁人一見到他這身血氣就會自動忽略那顯得有點文弱的長相了。

    他這邊看的出神,半點也沒有出手的念頭,旁邊的薛仁貴卻忍不下去了。

    要說這幾個人誰和呂布關系最好,估計就數薛仁貴了!兩人幾乎是前後腳的受封為神將,成為神將後就在一起走動,平日里又因為有相同的從軍經歷,共同語言也多一些,所以倆人私交最好。

    薛仁貴此時見到呂布陷入困境,在也忍不住,手一抬就將震天弓捏在了手中,隨後取出穿雲箭,瞄了個空虛一箭就射了出去。

    他這對弓箭都是得自玄女娘娘的寶貝,威力自然不俗,雖然薛仁貴的實力也大大的不如白起,可是有這寶貝相助,那白起也不敢隨意的應付,余光瞥到一道白光破空而來,立刻就走向後一仰,避過了這迅若奔雷的一箭。

    而就因為他這一仰一收,攻勢也是一頓,被困在層層血光中的呂布也得以喘息,暴喝一聲,本就高大的身型竟然又暴漲了一分,隨即手中畫戟一搶將周圍血光盡數給蕩了開去。

    此時葉文注意到,但凡呂布畫戟掃過之處,那血光就如被驟然‘啃食’掉了一般少了一塊,而站在血光當中的呂布卻雙目赤紅,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竟然一副很滿足的模樣。

    緊跟著又是一聲暴喝,長戟兜頭往前一砸,呂布這桿長戟上竟然爆起一陣詭異的黑紅光芒,其威力比呂布先前的那些攻擊強了不知道多少。

    這一戟掄出,對面的白起也是一驚,竟然不敢硬拼,抽身急退,堪堪躲過了呂布這一擊!不過他雖然退的快,身上爆發的血色殺氣就被呂布掃到,竟然一下被抽掉了許多。

    “這是什麼能力?竟然能吸收我的殺氣?”

    他這一躊躇,對面的呂布卻得勢不饒人,向前追了幾步,又是一戟刺出︰“再來!”

    這一下白起可就沒躲了,手中長戟往前一遞,然後看準時機猛的往上一彈,恰好彈中了呂布此處的畫戟上,然後長戟一轉,立刻往後一抽。

    那戟刃上的橫枝並非擺設,雖然戰國時候的長戟還只是個雛形,但是一些長戟的用已經確定了,這絞索對方兵器也是戟這種兵器的固有作用。

    白起本以為自己憑借著深厚修為,絞掉呂布的武器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當他一使力發現,自己使出的力量好似泥牛入海一般,大半都沒了蹤影,最後真正被呂布承受的力量僅僅只是一小部分罷了,這樣又如何能將呂布的武器奪走?所以白起這一抽竟然沒能抽回來,然後被呂布順勢也往後一絞一勾,驟然爆發出的恐怖力量險些讓白起將自己的長戟丟了。

    這麼一來,白起也是大怒,他自從成名以來橫掃六國,還是人類之身的時候就帶兵打的其余幾國不敢正視秦國,後來得了一套修練之功法,更是無往不利,最終雖然依舊去世,但卻憑借那套法門保證了靈魂不滅,死後更是不入輪回,並以畢生所聚斂的血氣殺氣重塑了肉身,繼續橫行這個世界。

    千多年來哪里踫到過這種事情?這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羞辱——更重要的是面前的還是一個神將?

    白起來到這個世界時日頗久,早些年也去‘上界’溜達過,對于一些情況並非全然不知,知道那神將是天庭憑借一個寶器將一些死去的名將復活後賜予神力所封的,力量有限,自己根本就不把這種存在放在眼里。

    甚至他覺得天庭封得是那些真正強橫的,如楊戩一流能與自己比肩,他個呂布又算得什麼?竟然敢奪自己兵刃?

    暴怒之下,周身血雲翻滾,整個人更是猶如涂抹上厚厚一層鮮血一般艷紅,加上臉面猙獰,叫人一看就心生懼怕,手中那桿長戟也是暴起無邊血光,將自己和對面的呂布都籠罩在了其中,最後血光好似化作了一個血色的巨繭,外面之人連倆人的情況都瞧不見了。

    薛仁貴一見抽出白虎鞭就要上前,他雖然看不清楚里面狀況,但只瞧這樣就知道呂布吃虧,他知道自己實力有限,但有水火袍護身,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卻不想身還沒動,旁邊葉文就一抬手將他攔了下來。

    “不必擔心,呂布沒有大事!”

    旁人瞧不見,葉文卻瞧的清楚,琉璃瞳在這種時候還是頗為好用的,呂布雖然被血光困住,但是卻沒什麼危險,他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似乎還有護身的效果,那血光雖然凶猛,竟然奈何不了呂布。

    “這般看來,這呂布面實力遠不只如今見到的這麼簡單啊!”

    眼神一凝,也不曉得呂布究竟從封神榜那里得了什麼能力,現在看著倒是頗為的變態,而且此時的呂布似乎還無法自如操控這種力量,若是能夠自如操控了,實力怕是要再提升幾個檔次。

    這種強人卻不為天庭所用,玉帝要是知道了估計要郁悶死!不過這和葉文沒什麼關系,他看看熱鬧心里頭腹誹一陣也就完事,瞧出了大致情況後,手上一點,紫宵劍應手而出,澎湃劍光化成一條紫色匹練直接將那血色巨繭給斬成了兩段。

    他這一劍斬的極準,恰好將呂布和白起給隔了開,而且紫宵劍爆出無邊劍氣,拖出的長長尾巴還將白起給隔絕在了自己的那一側,無繼續對呂布發動攻擊,無奈下只能收戟站在那里,轉過頭眯著眼打量起葉文來。

    相比起白起依舊從容淡定,對面的呂布就顯得狼狽許多,身上的百花戰袍已經破爛的不成樣,那件獸面吞頭連環鎧更是有多處破損,連鎧甲覆蓋下的里衣都有幾處破損。

    頭上的三叉紫金冠也掉了,本來打理的整整齊齊的長發披散著,加上臉上沾著血污,怎麼瞧怎麼狼狽。

    好在呂布身上只是有些皮外傷,看著滲人實則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葉文瞧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反而對白起說了句︰“白太尉可是有什麼指教?”

    自打葉文一劍劈出之後,那白起的目光就沒有移開過,此時更是轉過身正面葉文,手上的血色長戟也有意無意的指著他。

    听到葉文這般說,白起卻道了一句︰“白某倒是看走了眼!”

    他先時雖然瞧出了葉文是這一群人中主事之人,同時也得知葉文乃是某門派掌門,但心底里始終沒有將其當回事,甚至他覺得這葉掌門估計是和天庭有什麼關系,來到這個世界還得了兩今天庭神將護持著。

    直到剛那一劍,他曉得這位葉掌門的實力之強不在自己之下——一甚至有可能比自己還要強上一些,他自問在剛那種情況下,絕對劈不出這麼準的一劍。

    葉文笑笑不語,並不回應,反而是說起了重樓的事情︰“不知道白太尉找重樓,是所謂何事?”

    “重樓?”白起愣了片刻,隨即一陣冷笑︰“這是自己換的名字嗎?”

    “我給他起的名字,白太尉有什麼不滿嗎?”葉文見這白起對那重樓似乎頗為不屑,又想到了重樓先前說過的那些遭遇。

    雖然他不會因為這些就對重樓抱以同情,不過說來說去他與重樓好歹有月余的交情,而和這白起可是半分交情也沒有,話里不免就有點偏向重樓。

    何況他還一門心思想要將重樓培養成自己的弟他已經決定了,收重樓為徒,但不將其列入蜀山派中。

    白起瞧了瞧葉文,然後又瞧了瞧重樓,眼神變得越發銳利了起來,最後臉上滿是嚴肅,盯著重樓問道︰“你拜了此人為師了?”

    重樓不言,只是臉上那副‘和你沒關系’的表情卻像是故意擺出來的一樣。

    葉文也不說話,他覺得這事情和白起真沒關系,若是重樓他爹來問這話還差不多,你白起再牛逼,也只是贏政的手下,管不到別人的家事。

    白起問了之後,似乎也覺得這話問的不著調了些,所以立刻就止住了話頭,一群人霎時間就僵持在了這里,氣氛變得漸漸詭異了起來。

    好在這個情況沒有持續太久,因為白起和呂布動手鬧出好大動靜,加上葉文最後那一劍也是直沖雲霄,幾里之外的人都可以瞧的一清二楚,而白起的血腥殺氣持點鮮明,很快就有一大堆穿著制式皮甲,手提兵刃的士卒圍了過來。

    這些士卒身著的衣服都是黑色為主,旗號也是黑,許多士卒手中更是提著硬弩,將葉文他們團團圍在當中,架起硬弩瞄著他們——葉文看了眼那弩,發現無論是弩本身還是弩矢都非凡物,雖然單個威力不是很強大,但這麼一大片射出來,修為差的還真招架不住。

    不過最引人注意的不是這些強弓硬弩,而是將他們這群人圍住之後,士兵們竟然閃開一條通路,然後一輛戰車從人群中開了出來(戰國時期馬拉的戰車,絕對不是鋼鐵自動上面還架著機槍那種)。

    一輛戰車本也沒什麼,關鍵在于戰車上載著的那人——此人一身黑色冕服,倒是與薛仁貴要找的人穿著相同,可即便如此,在場眾人在一眼瞧過去之後,也沒有人將此人往那要找之人身上聯系。

    因為這人的身材與那人相差實在太多巨大,若用一句話還形容就是圓!

    腦袋圓,身也圓,站在戰車上,葉文都擔心這人隨時會從車上滾下來!

    可偏偏這麼一個人一出現,那白起立刻收起了滿身的殺氣,然後恭恭敬敬的對車上之人行禮並口稱︰“見過陛下!”

    “我去!難道某本無厘頭的YY小說里寫的都是真的?堂堂的千古一帝真的是一位死胖子?(向第一混亂致敬,我一般郁悶了就喜歡翻那書來調節心情)”葉文捂著額頭一副無置信的模樣,而相比起他來薛仁貴和呂布的反應也強不到哪里去。

    這兩位自然也知道秦始皇贏政的大名,也知道了這千古一帝不知道怎麼來到了這里又開始玩爭霸天下的游戲了,這樣一個傳奇人物本來頗讓兩人好奇,想要見上一見,結果……一見之下立刻驚的傻在當場。

    那圓球沖白起了點頭,然後轉頭打量起葉文幾個人來,最後目光停留在了重樓身上,看了半晌說了句︰“你這逆子,倒是比朕預料的有出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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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秦皇


    嬴政昂頭腆著肚立在戰車上,說實話這表情這模樣的卻有幾分千古一帝的風範,只是那圓滾滾的模樣將那氣勢給破壞了大半,葉文幾個人瞧了好一陣,只是覺得可樂,尤其是贏政一本正經的誇著重樓的時候,那眼楮幾乎眯成了一條線,根本就看不出來是睜著還是閉著。

    誇完了重樓,贏政這轉過頭瞧向葉文幾人,目光依次在眾人身上瞧了一遍之後最後落在了阿爾忒彌斯身上,這圓滾滾的千古一帝眼楮里似乎閃過一道亮光,好不容易睜開來的眼楮又眯成了細線,然後點了點頭,指著阿爾忒彌斯道︰”這胡姬相貌身段倒是都不錯!”

    白起一旁听到只是撇了撤嘴沒說話,倒是這贏政旁邊站著一人,相貌堂堂,面白無須,瞧著大約二十多歲,只是一說話聲音頗為尖銳,將那本來不錯的形象一下給毀去大半︰“陛下若瞧中了,不若帶回宮中……”

    “丫個死太監!”葉文一听立刻就知道這人是個太監,還是那種特別壞,只知道討好皇帝不管他人死活的那種家伙。

    若是平時他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這人敢將主意打到自己女人身上?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葉文臉上罩著寒霜,瞧著那太監的眼光帶上了幾分殺氣,那人似乎有所感應,往葉文這邊瞧了眼,初時有所驚懼,可是隨後似乎想到什麼似地,竟然一挺脖,將鼻孔沖著葉文無聲的哼了一下。

    “狗仗人勢的玩意兒!”

    其實葉文對于宦官並沒有太大的偏見,雖然說歷史上總說宦官亂政一一但是正常爺們擔任大臣也沒少干這種事情,何況又不是說所有的宦官都是壞人,歷朝中也有做出過莫大功勞的宦官。

    不過如眼前這種家伙,葉文可沒必要給他什麼好臉色,見這人還挑釁自己,葉文也是哼了一聲,這一聲旁人听了不覺怎樣,可那太監听了卻猶如一聲霹靂轟在腦門上,眼前猛的一黑,耳朵中更是一陣嗡鳴,喉頭中一陣翻滾,險些就噴出一口血來。

    見到他的異狀,贏政伸手在這貼身太監肩膀上一拍,一道霸道勁氣送進對方體內直接將那股力量給壓制了下去,然後不但沒有對葉文說什麼,反而刮斥起那太監來︰”在這里胡言什麼,退哈(下)!”

    那太監本來想討好贏政,不想不但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甚至還受了重傷一一贏政那一拍雖然讓他諸般不適都被壓制了下去,但贏政的力量並不適合用來給人治傷,那力量霸道強橫,雖然眼下將這太監的傷勢壓了下去,但卻給其身體留下了巨大隱患,回去後若不好好調養,估計難免暴斃而亡的下場。

    這些事情那太監知道不知道誰也不清楚,但葉文卻看的一清二楚,又有琉璃瞳相助,一應細節都沒有逃過他這雙神眼。

    見到其這般應對,這覺得眼前這看著很好笑的胖子的確是那位千古一帝一一從來就沒把別人性命當一回事過。

    至于為什麼不對自己動怒反而是對那太監咆哮,估著是這位始皇帝看出了葉文的實力!

    畢竟這個世界與他以前所處的地球大不相同,情況也要比戰國時期復雜的多,尤其是個人實力可以達到一個相當高的層次,秦始皇雖然依舊是一方豪強,並且自身也擁有不弱實力,卻也不再那麼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而且,只是這麼片刻贏政已經看出來了,那個女人似乎是和這個道士有那麼點牽扯,也就是說那番話是自己這邊先冒犯了對方,贏政又不是蠢蛋,為了一個女人就得罪這樣一個強大的人,實在是犯不上一一更重要的是,他好像听到自己那個並不很在意的兒子,拜了這個人為師?

    雖然自己和那個兒子的關系並不好,但是好歹也是父子,算來算去的話,眼前這些人還是自己人。

    贏政想到此處,自然更不希望與葉文等人起沖突,笑眯眯的一揮手,那一些兵卒〝唰〞的一聲,整齊無比的將手中弓弩一收,然後井然有序的退了開去,將那包圍給撤了。

    葉文一直瞧著這些士卒的動作,發現這些兵卒的動作非常熟練,而且人數雖然不少,卻絲毫不見混亂,可見這始皇帝治軍極為嚴謹,他能夠打下一片江山,靠的就是這強大的軍隊。

    等到兵卒撤下,葉文抱拳對那贏政略微施了一禮一一這樣已經不錯了,莫說一個地方割據豪強,就是葉文見到玉帝也就如此了,他完全沒必要行那君臣之禮!

    “不知道仙長如何稱呼?”

    這麼會功夫,白起已經在贏政耳邊嘀咭了幾句,得知了葉文等幾個人是從‘上界’,也就是那仙界而來的,雖然不曉得目的為何,不過實力強橫,同時與那天庭也有幾分牽的扯薛仁貴和呂布這兩個神將,秦始皇也認得出來。

    兩撥人說了一陣,雖然重樓依舊一臉冰涼,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愛答不理,但是贏政似乎從來就不在意這些事情一樣,自顧自的與葉文等人聊天。

    這時候他已經知道阿爾忒彌斯乃是奧林匹斯神族的主神之一,因此隨後對阿爾忒彌斯也客氣了一些,至于薛仁貴和呂布,他倒是是禮遇有加,甚至還叫手下送來一套嶄新的鎧甲,叫呂布將一身與白起爭斗弄爛了的鎧甲戰袍換下。

    一路說著話,贏政竟然將眾人引進了自己在這里的行宮當中,擺下酒宴來招呼,這規格不可謂不高了,用某些話來說這可是國宴一一雖然規模小了點。

    葉文但是挺詫異,這贏政對自己這麼熱情是為什麼?甚至還擺下宴會叫王剪與白起在旁陪酒一一雖然這兩位往那贏政兩旁一坐,似乎更像是防止自己等人暴起傷人。

    不過說著話的功夫,葉文旁敲側擊的倒是知道了贏政這一群人是怎麼回事,當然這也是贏政根本沒有隱瞞的意思,尤其是在得知呂布、薛仁貴兩人也是他那個世界出身之後。

    原來秦始皇自從繼承了秦王之位後就開始尋著如何長生不死,結果在宮中的一些隱秘典籍中翻到了白起留下的一些密卷。

    這時候贏政知道白起為什麼那麼喜歡領兵打敗敵人後將敵人全數殺死,同時打仗也多是殲滅戰,就是為了使用這一秘法讓自己死後元神得存,同時利用那凝聚了百多萬人的血氣重凝肉身,所以白起在這個世界重生後會擁有那沖霄的血光殺氣。

    贏政卻沒有辦法使用這個法門,他畢竟是帝王,不能領兵沖鋒在前,又不好叫手下將領去幫自己做這些事情,最好只好選擇了另外一個法門。

    他在一統全國後大興土木,表面上又是修長城又是建皇陵,實際上就是在佈置一個好大的陣法一一將天下氣運盡數奪來加諸于自身之上,死後可保住元神不滅然後以莫大氣運甚至皇朝龍氣重塑身型。

    這些法門大致上都是相同的,只是所用的力量和具體施展方法不同,只是有一大共同點就是這些法門通通都是損人利己的法。

    白起殺了一百多萬帝國士兵造就了如今這一身血氣修為,而秦始皇玩的更大,將皇朝氣運奪走集于一身,結果他身故後沒多久秦朝就滅了!

    本來葉文以前一直覺得氣運什麼的都太虛無縹緲了,但是如今已經漸漸了解,這氣運有的時候雖然無形,但偏偏還真不能忽略!

    就比如一個王朝,本來什麼都挺好可偏偏老天和他過不去,天災不斷,那麼就算這個王朝內部沒什麼問題最後也會走向崩潰,何況那時候的贏政無心治國只是想要永生,內部問題也是不少,所以他死後秦朝立刻就滅亡也就不奇怪了。

    在脫離輪回,重新塑成肉身之後,秦始皇和白起都沒有繼續逗留在地球,而是來到了這個世界一一初來的時候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觀感並不怎麼美好,尤其是天空總是一副陰沉沉的模樣,好似永遠沒有白天似地,這讓習慣了生活在陽光下的兩人頗為不習慣。

    東南西北的四處走了好久,他們漸漸的清楚了這個世界的情況,甚至還去那仙界轉了一圈。到了那個時候,秦始皇終于弄明白自己是在什麼世界了,原來自己和白起竟然來到了仙界,雖然出現的地方只是與那仙界對應的一方世界。

    不過那密卷上的法門居然可以讓兩人得窺仙道,這還真是讓兩人又驚有喜,可是驚喜之後兩個人卻有點茫然,不曉得接下來又該做些什麼事情。

    結果秦始皇證明了這絕對不是一個甘于平凡之輩,他能夠在人間一統天下,在這個世界又怎麼會願意做個孤家寡人?

    何況他肉身重塑之後,也算是初步修成了密卷上的功法,隨後又修行了近千年,將一身修為鞏固徹底,同時煉制出了幾件法寶,這時候他就開始琢磨著再次搞點事情出來了。

    加上又有白起在旁,兩人一商量一一得,起兵吧!于是乎大秦王朝就在這個世界再次建立了起來,而贏政還憑借秘寶,兵馬俑,將大將王剪給復活了過來,與白起一同輔佐自己。

    “兵馬俑竟然是法寶!?”

    以前只當秦始皇造兵馬俑只是想要死後也能統御百萬兵馬然後橫行地府,不想那兵馬俑原來是密卷上記載的一種法術,最後還能煉制成法寶,王剪這個沒有修煉過的人竟然被贏政憑借此門秘法將魂魄給拽出輪回,然後重塑了肉身?

    “這能力似乎與封神榜有幾分相似!”

    具體的情況他倒是很有興趣,不過這兵馬俑乃是秦始皇極為重要的法寶,自然不可能與葉文多言,能夠說出這麼多,還是葉文有意無意的也在透露著關于自己的信息,兩人在這宴會上就如進行著一種信息交換一樣。

    贏政在得知葉文也是地球出身的人之後顯得很是開心,這就和在異國他鄉見到了老鄉一樣,雖然不至于兩眼淚汪汪,但是也一樣要比初時熱情許多。

    說的開心了,眾人就如相識了許久的老友一樣,竟然全然不顧儀態,說到開心處哈哈大笑不只,惹得廳外的伺女衛兵都一臉納悶,尋思起今日陛下領回來的這群人都是個什麼身份?

    直說了好久贏政才說累了回去歇息,然後白起安排伺女給眾人分配房間,這一場宴會算散去。

    葉文與阿爾忒彌斯回到了特意安排的住處,等到人都散去之後葉文臉上笑容盡斂,一臉正色的對阿爾忒彌斯使了個眼色似乎在詢問什麼。

    阿爾忒彌斯一看就明白了葉文問的是什麼,神色嚴肅的點了點頭。

    “看來真沒感覺錯!”

    這番話若叫旁人听到肯定是一頭霧水,可是若薛仁貴在此定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不懂,因為此時薛仁貴和呂布也湊在一起,低聲嘟囔著。

    “初時我道是出了什麼差錯,可是再三確定後發現,的確是那秦皇無誤!”

    呂布揉了揉眉心,此時他原本那套爛掉的鎧甲已經丟掉了,身上只穿了一件長袍,坐在那里一臉驚疑︰“可是相貌未免差的太多了吧?”

    “適宴會上我偷偷和葉仙長做了幾個手勢,葉仙長和那位月亮女神也暗中確定了就是那秦皇無疑!”

    薛仁貴本來也覺得不靠譜,還特意請葉文幫自己確定一下,結果還真的就是秦始皇,這讓坐在那里的薛仁貴一陣不安,因為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次的目標竟然是秦始皇,更重要的是秦始皇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

    原來秦始皇一出現的時候,薛仁貴的腦中就有所響應,初時因為他不曾有過這種體驗,所以只當是自己的錯覺,可是隨著與秦始皇在一起的時間漸長,腦中的感應也就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仔細靜下心來一感應,腦中立刻多出一段法訣,在宴會中的時候薛仁貴就暗中施展了一番,意外發現這是由那玉片印在自己腦中的一個月的法術,就是在薛仁貴接近了那目標人物後進行一些提醒,甚至還可以讓薛仁貴主動的施展出來判斷面前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這個法術自然不是隨便能夠施展的,起碼得有個參照之物。不過那石榴仙子既然曾被此人侮辱過,所以這方面倒是難不倒玄女娘娘,所以弄出了這個法術,也方便薛仁貴尋找。

    結果這麼一試,再次確定!薛仁貴還擔心是自己使的不對,弄錯了,特意請葉文幫了幫忙,因為葉文與秦始皇談著話也不方便,所以暗中對阿爾忒彌斯使了個眼色,結果阿爾忒彌斯就幫忙鑒定了一下。玄女娘娘所傳授的那法術倒是頗為簡單,即便是阿爾忒彌斯憑借自己的神力也能施展無礙。

    葉文則是暗中動用琉璃瞳,來查看秦始皇與那腦海中的人物有沒有聯系,結果發現兩者之間雖然相貌大相徑庭,可仔細一對比發現竟然有許多相通之處。

    到了如今,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那個惡人就是秦始皇,而薛仁貴要找的也是秦始皇,玄女娘娘要薛仁貴殺掉的也是秦始皇!

    “這事情真讓人煩心!,正頭疼這事情該怎麼辦的時候,葉文突然對阿爾忒彌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多時阿爾忒彌斯也听到有腳步聲接近,隨即就有人在門外出聲詢問︰“我是重樓!”

    這重樓倒是知道葉文此時定然沒有睡覺,直接開口道出身份後也不問能不能進,只是立在門口等著。

    葉文想了想,隨即道了聲︰“進來!”便在那一坐,目送重樓推開沒有閂上的房門。

    重樓進來後直接就道︰“葉掌門什麼時候離開?”

    他這開場白讓葉文一陣驚訝,看來這重樓對自己父親的確沒有什麼好觀感,竟然一開口就是要離開。

    而葉文的回答也讓重樓有點吃驚,他沒有詢問為什麼,而是直接道︰“應該很快吧,不過在那之前有件事情要解決!”

    “哦?”

    重樓雖然冷淡,但終究還是今年輕人,听到這里也有點好奇,納悶葉文究竟有什麼事情要解決?莫非他尋到了要找之人?

    只听葉文開口對他問道︰“你可知道你父親……也就是秦皇以前是什麼樣貌嗎?”

    重樓怔愣了下,隨即搖了搖頭,他印象中秦始皇似乎就一直是這個樣,不過仔細此時葉文特意這麼詢問,他也意識到其中可能有什麼關鍵,仔細尋思了片刻︰“要說變化,他倒是比以前更胖了!”

    這話一出,葉文閉上雙眼點了點頭︰”看來這事沒錯了!”隨即站起身,徑直走到了屋外,好似對著虛空當中說話一樣︰“估計你自己也心里有所猜測了吧?”

    “呵呵呵!”一陣笑聲憑空里冒了出來,而隨後秦始皇那圓滾滾的身就從虛空中浮現而出,就站在葉文面前不遠處︰“只是察覺到一點奇怪,具體是怎麼回事倒是還沒弄清楚!不過看葉仙長的意思,似乎是要與朕為難?”

    倆人說話這當,住在相鄰房間的幾個人也都出了來,薛仁貴更是甲冑在身,手提白虎鞭遙指贏政︰“你自己做的好事,難道還要不認嗎?秦皇可還記得玄女娘娘坐下的石榴仙子?”

    本以為石榴仙子之名一出,這秦始皇就再不會抵賴了,畢竟他這般身份之人也不至于矢口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卻不料贏政听到石榴仙子之名後竟然腳下一軟,臉上更是滿布驚慌之色,腦袋不停轉動四處張望不停︰“那瘋婆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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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都是誤會

嬴政的反應讓眾人都是一怔,呂布手上的方天畫戟還稍微一歪,這位漢末戰神斜著嘴巴低聲問起了身旁的薛仁貴:“這反應好像有點奇怪?”

一旁薛仁貴也是一般想,手中的白虎鞭雖然依舊握的死緊,只是這表情已經和剛才那全神戒備的模樣大為不同,眼中滿是疑惑,上上下下的來回打量著這位始皇帝陛下:“莫非有什麼隱情?”

嬴政的這般模樣,恐怕任誰見了都會升起這樣的感覺,甚至于眾人都在糾結這事情,連白起和王剪先后領著幾隊士兵趕了過來都沒有注意到。

或者說,眾人注意到了,只是他們沒夫去理會這些士兵,而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在場眾人都不懼怕這些兵卒,哪怕他們手中的強弓硬弩看著是那麼的具備震懾力。

稍微有點不安的也就是藏馬和黃泉,至于那位雷禪?他此時倒是淡定的很,還將自己那利爪給甩來甩去,就好像是在為自己進行暖身活動,好應付接下來即將面臨的大戰一樣。

葉文站在那里皺眉思索了下,最后覺得這事情還是問個清楚的好,否則這麼不明不白的打上一仗,也太叫人郁悶!

“始皇陛下識得這石榴仙子吧?”

其實這話問的多余,不過這樣問才好將話題往后引,所以縱使知道多余也只能這麼說。

對面的秦始皇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渾身又是一陣激靈,甚至還縮了下脖子,那本就不顯眼的脖子被他這麼一縮,就好似完全不見了一樣,猛一瞧去,此時的秦始皇就是一個大肉球上面頂著一個小肉球,這賣相當真滑稽。

偏偏此時沒人有心情發笑,都直直的頂著秦始皇,想聽他究竟如何回答,只聽嬴政深呼吸了數下,然后一臉凝重的緩緩道:“識得!”

“當年始皇陛下可是與那石榴仙子結下了仇怨?”具體的事情不大好說,葉文干脆就模糊的問一下,仇怨的范圍可大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想聽聽這嬴政是怎麼說的。

嬴政經過了這一陣,似乎已經緩了過來,聽到葉文發問,本來一直都很和藹可親的肥臉上陡然變作一張霸氣側漏的猙獰表情:“自然是有好大仇怨!當年被辱之仇恨,朕可是一直都記在心中!”

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殺氣沖霄,葉文聽了這話立刻就抬手捂臉搖頭不止:“看來這事情還真的往最讓人無語的方向發展了!”

葉文早有猜測,另外幾個人卻一臉震驚!他們本來都是覺得秦始皇這個暴君侮辱了玄女娘娘座下一個侍女的事情沒有什麼值得多深究的,因為這事情再明白不過了!

秦始皇什麼人?那是一統天下施行暴政的霸道人物,這樣的男人若是看上某個女人,估計由不得那個女子拒絕!

而石榴仙子既然是九天玄女娘娘座下侍女,這相貌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估摸著就是不知道怎麼被秦始皇遇上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嬴政與白起一同去仙界游歷的時候發生的,然后發生的事情……因為這群人性格各不相同,所以隨后的情節發展各有差別,只是這結果卻別無二致,都是這嬴政把石榴仙子那個什麼了。

但是現在看來……難道是這位始皇帝被侮辱了?

葉文見秦始皇一臉殺氣,又正自怒火中燒當中,也不曉得應不應該詢問,可是這事情又拖延不得,無奈下只好硬著頭皮詳細的詢問了一番。

周圍眾人都想知道情況,因此都沒插口,立在那里靜靜聽他們談話,白起和王剪則是非常迅速的將兵卒都給撤了下去,同時還使人將方圓一百米范圍內都給清空以及圍上,不叫人能夠進來,王剪留在外面巡視,白起則繼續守在嬴政身旁。

一陣安排完畢,那邊嬴政也將事情講了個差不多,眾人聽了臉色一個比一個古怪,誰也沒想到被侮辱的竟然是嬴政。

原來那石榴仙子外貌倒是不錯,畢竟能夠被九天玄女娘娘挑選中,就算本來容貌一般,也自會有仙家手段叫她變得漂亮。

奈何外貌能變,這性子難變,在仙界雖然沒有生老病死油鹽醬醋等煩心瑣事,可是這日子也頗為無聊,石榴仙子本是一凡人,死后還沒來得及入輪回被九天玄女娘娘要了去當侍女,本來還覺得從人變仙是好大的福緣,可這日子久了就不免懷念起當年在人間的那些事情。

恰好此時玄女娘娘使她出去辦些事情,時間又給的極為寬松,石榴仙子就跑下去四處溜達,好一通玩耍。

同時意外遇到了當時依舊‘英明神武,相貌堂堂’的秦始皇嬴政,一見之下立刻就動了心思,然后初時還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弱女子模樣,將那嬴政誘騙的上了當,然后趁著某一天月黑風高之夜,慘無人道的將嬴政給禍害了……

那時候嬴政修為不算特別高,加上對這世界上諸事都不熟悉,石榴仙子有帶著九天玄女娘娘賜予的護身寶,秦始皇中招之后連動都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女人肆無忌憚的亂來……

具體的就不細表,只是那次之后秦始皇足足五百年不肯靠近任何雌性生物,一心將所有的精力都撲在了秦國重建的偉大事業當中。

就是在這五百年里,秦始皇幾乎連覺都不睡,最終在這混亂的世界里打下了一片屬于自己的領地,而就是在這五百年里,他將自己給禍害成了現在這個身型,而一直到身型徹底變了模樣,他才有那麼一絲安全感,漸漸的又開始與女子親近了——結果隨手寵幸的一名此界原住民就生下了重樓。

這些又扯到旁的事情了,嬴政一句話帶過后就沒有再言,只不過這眼神又往重樓那里瞧了幾下,發現自己這個兒子依舊瞧他不雙眼,同時他瞧自己這個意外而得的兒子也不是很舒心,父子倆瞪了一陣就各自收回了目光。

好在眼下並不是談論此事,葉文和薛仁貴得知真相竟然如此,苦笑著互相對視了一眼。

轉過頭,薛仁貴將心中最后一個納悶問了出來:“那何故玄女娘娘說是陛下侮辱了她座下侍女?”

嬴政道:“后來那瘋婆子叫我帶她走,我當時身心都遭遇巨創,自然是不肯的!”

想到剛才始皇說整整半個月不曾下床,在場的幾個男人都是渾身一哆嗦,對嬴政也多了幾分同情,同時也覺得他當時這麼回答的確沒什麼不妥。

“結果那瘋婆子就大吵大鬧說要朕好看,朕自然是不愈理會,與白太尉瞧了個機會就甩掉了這瘋婆子!”

說到這里,這事情就再明朗不過了!

那石榴仙子靜極思動,過不了那清心寡欲的日子,撞到了‘英明神武’的始皇之后就想一不做二不休將始皇變為自己的男人,然后叫他帶自己遠遁他處!卻不想自己這一下玩的太狠,將始皇陛下弄出了心理陰影,躲她都來不及,自然不肯帶她一起離開。

被拒絕了的石榴仙子懷恨在心,回去后估計少不了在那九天玄女娘娘面前搬弄是非,而玄女娘娘估計也不會想到是自己這個小侍女不要臉的侮辱了始皇陛下,自然是石榴仙子說什麼她信什麼,只當自己這個侍女真的被人侮辱了。

九天玄女雖然是個女仙,卻是個暴脾氣的性子,聽到自家人被人欺負了那還能罷休?自然是想設的想要幫自己人出氣,奈何查詢了好久,最后才得知那‘罪魁禍首’竟然是那‘別有洞天’當中,這一下她就有點無可奈何了。

她倒是想要找些神將幫忙,偏偏這神將乃是天庭的官員,不是隨便就能調動的!若不是這次大戰需要補充大量神將,薛仁貴在一些傳說故事里還和她有些牽扯,估計她還沒有子呢!

不過今日這事情也趕巧,若是薛仁貴自己來估計不會有太多廢話,直接就是一陣好打,最終結果不外呼就是薛仁貴被打個重傷甚至于身死,也或者是僥幸取了嬴政性命,但薛仁貴也別想好過,就算他能逃過追殺並且回到仙界,估計也得好好將養一陣才能恢復過來,至于替天庭出征,短時間內是別想了。

結果葉文意外的同行而來,使得這事情往著‘和平’方向發展了過去——歸根究底,就是因為目前雙方的實力相差有限,真要打起來弄不好就是一個兩敗俱傷,所以秦始皇才會願意說出自己當年的糗事。

若是薛仁貴自己來,即便想好好談都沒有這個基礎,因為所謂的談判,是基于雙方對等的情況下才談的起來的——在不對等的情況下進行談判……那叫敲詐!

因為葉文的同行,這才使得真相大白。得知了事情前因后果之后,薛仁貴自然不可能再按照玄女娘娘的命令去取‘那惡人’的性命了,畢竟真要追究起來,真正的惡人是玄女宮中的那一位才對。

一下子這院子里變得詭異的寂靜了起來,秦始皇似乎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悲傷當中,站在那里昂首四十五度仰望蒼穹,這邊葉文和薛仁貴互相交換了幾個眼神,最后齊齊將兵器一收,算是給這件事下了定論:說什麼也不能找秦始皇的麻煩了。

當然,若僅是憑借嬴政一人之言,也不好做出這樣一個決定,萬一秦始皇說謊怎麼辦?這種情況他們倒是也想過,偏偏秦始皇的身份決定了:他這種人似乎沒有必要說這種謊!還有一點就是這件事不怎麼光彩,將此事說出來簡直就是給自己抹黑,因此怎麼想這事情也應該不會是假的。

寂靜持續了片刻,秦始皇似乎已經恢復了過來,臉上的殺氣也消散了一些,笑著對眾人道:“這麼說來,你們此番前來,是為了那石榴仙子而來?”

這事情說到底還是薛仁貴的事情,所以薛仁貴跨出一步,將自己初成神將,結果得了玄女娘娘號令,替她來此尋一惡人,然后又將玄女娘娘如何吩咐,同時為什麼要尋這個惡人以及要他殺了這人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嬴政聽了,這才知道這群人在宴會上那番動作是所為何事,感情罪魁禍首還是那瘋婆子。

“惡婆娘,若朕能一統此界,統兵殺上仙界,定然要將此女剝皮抽筋、凌遲千日!”

秦始皇現在是恨極了那石榴仙子,本來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應該再不會和那瘋子有什麼牽扯,沒想到那女人竟然還搞出這麼一個事端來!

葉文此時也對那石榴仙子沒什麼好感,聽到嬴政這麼說,反而覺得理所應當,只是這秦始皇竟然還想領大軍打上仙界,這雄心可夠大的了。

只是對此葉文不愈置評,而呂布和薛仁貴雖然是天庭神將,但他們倆目前對天庭可沒有什麼歸屬感,呂布更是對天庭不屑一顧,一心只想找貂蟬。現在恐怕就算是玉帝親至都調動不了呂布,唯有葉文這個能幫呂布找到貂蟬之人才能使喚的動。

莫名其妙下葉文倒是多了一個可以隨意差遣的打手,只是他對此並無多麼得意,這呂布若真的巴巴跟著自己,以葉文的性子斷然不會將他那事情丟在一旁不管不顧,所以到頭來辛苦的還是自己——就算尋不到貂蟬,也得尋一個能和貂蟬差不多的人塞給這位呂大戰神。

因為這麼一鬧,眾人也都沒了睡覺休息的心思,加上在場之人就沒有一個是需要睡覺來恢復體力的,所以不睡也罷。

嬴政想了想,干脆就叫人在這庭院中在擺上一些酒菜,當下就要與眾人飲酒作樂到天明——這也不過是個理由,主要緣由就是既然大家解開了誤會,那麼就好好談談吧,保不準還能劃拉到自己帳下幫自己征伐四方呢!

畢竟是做個皇帝,而且又志在天下的雄主,雖然明知道可能性很小,但還是要嘗試一下。

更重要的是,秦始皇也瞧的出來,黃泉、雷禪、藏馬這幾個都是這世界本土人,也許那葉文和薛仁貴幾個還要回去仙界,而這幾人估計是不會走的!那麼,能將其吸納到帳下也是不錯。

因此在這次酒宴中,嬴政就總是在與那幾個人說話,不不過也沒有冷落了葉文幾人,加上他也瞧出葉文是這幾個人中能夠主事的人,所以每說上幾句后就會與葉文聊一聊。

其實即便嬴政不如此,葉文也不會覺得無聊,阿爾忒彌斯就坐在旁邊,兩個人大可以說些悄悄話,反正以他倆的實力,說悄悄話的話在座之人誰也聽不去。

不過阿爾忒彌斯才說一句葉文臉就綠了:“那個什麼石榴仙子的辦倒是不錯,也許我應該試試,那樣的話你就再也不會再想旁的女人了吧?”

“……”

這一句話后,葉文就沒和阿爾忒彌斯再說什麼,而是頻頻與嬴政喝酒,倒是讓那秦始皇有了點誤會:以為葉文是想和他結盟什麼的!

一直喝了幾個小時,按照時間來算已經是凌晨的時候,嬴政才將目光轉到了始終坐在角落里不出聲的重樓身上。

而重樓也好似有所感應一樣,轉過頭來與嬴政對視:“怎麼?”

嬴政笑了笑:“以前我很瞧你不順眼,你可知道為什麼?”

重樓不答,不過那眼神比剛才又冷了幾分。

而嬴政好似渾不在意,反而放聲大笑:“以前你懦弱、膽小、雖然心有不甘卻不懂得自己努力,所以朕對你這個兒子很是不喜!”又大笑一陣接著道:“不過自從你下定決心出走之后,朕就有所改觀,這些年不見,你倒是長進不少,不錯!很不錯!”

這麼一句話應該是誇獎,只是卻說的重樓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牙齒更是咬的一陣陣響,臉頰上的肌肉抖動個不停,看來嬴政這番話對他的沖擊太大。

葉文在一旁聽了,只是低頭喝酒,心中卻暗道:“看來這嬴政倒也不是全不關心自己這兒子!也並沒有因為重樓是下賤所生就冷落了他,只是重樓以前的表現讓他不滿意,所以才會那般對他……只能說秦始皇這個爹當的有點與眾不同!”

再看重樓,這少年的一頭紅發就好似燃燒起來的火焰一般飄動不止,卻是心情激蕩下周身氣息亂竄導致的,一直過了好一陣才恢復常態,然后一聲不吭的坐在那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嬴政也沒再與這個兒子多言,而是自顧自的與黃泉幾個人套話,甚至堂而皇之的開口招攬幾人。

又過了好一陣這宴席才散了,重樓依舊不吭一聲直接回到自己房間去,不曉得他究竟是在想些什麼,黃泉幾個人則是和白起去了別處,看來這幾人對于能夠投效嬴政手下感到很開心,因為這是一個絕佳的出人頭地的良機,幾個人自然不會錯過。

至于葉文?他看了看阿爾忒彌斯,又看了看呂布和薛仁貴,最后問了句:“薛將軍此間事情已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薛仁貴笑了笑:“還能有什麼打算,葉掌門的高足還沒尋到,自然是留下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葉文見他這麼說,並不覺得意外,只是一旁的呂布兀自嘀咕著:“什麼時候才能尋到蟬兒?”

被他念的煩了,葉文直接指了指在一旁發呆的天照:“你要寂寞了就去找她吧,好歹也是一女神,不辱沒了你這戰神!”

本來這只是隨口一句玩笑話,卻不料這話一出,外面就傳來一陣混亂之聲,隱約間更聽到有人高呼:“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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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再見逍遙



    混亂來的很快,也很突然,一開始還僅僅只是遠遠的傳來“有刺客!”的呼聲,而片刻之後竟然就變成了:“護駕!快護駕!”同時聲音也越發接近。

    葉文一聽,就知道那個刺客實力強橫,完全無視了這群巡邏站崗的兵卒,所以才能夠這麼迅速的接近目標——很明顯,在這附近最值得刺殺的人就只有那位千古一帝秦始皇贏政陛下!

    眾人剛剛才散了酒宴,時間不長,加上這裡本就是贏政的行宮,所以葉文在聽到聲音越來越近的時候也就代表著那個人離贏政越來越近了。

    “我們要出手幫忙嗎?”阿爾忒彌斯側耳聽了一陣後,轉過頭看了看依舊鎮定無比的坐在那裡的葉文。

    “贏政能夠成為千古一帝,而且還能夠在這個世界打下這麼一片基業,哪會被區區到客傷到?何況還是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硬沖?”

    葉文並不看好這個刺客的行動,除非這人的實力強大到了逆天的地步,可真到了那般層次也就沒有必要行刺了,隨便找個時間和贏政堂堂正正的來一次對決都足以將春始皇轟殺。

    “先不談那個實力不知道如何的王剪,就那白起也不會叫這個刺客得逞!”葉文用手拉著下巴,嘴裡面雖然說著刺客的事情,但是那雙眼卻盯著空無一物的墻壁發呆,明顯是在想別的事情:“何況,那贏政自身的實力也不差!”

    阿爾忒彌斯聽到葉文這麼說,也就不再多言,坐在視窗同樣用手支著下巴,兩個人就這麼傻乎乎的在房間裡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漸漸的就平息了下去。

    葉文歪著頭,突然心中似乎有所感應一樣:“奇怪,不曉得為何,我一點都不為逍遙擔心!”

    阿爾忒彌斯回過頭瞧了他一眼卻沒有答話,她知道葉文肯定還有後文!而且,這個問題她也不曉得怎麼接下去,因為她和那李逍遙都沒見過幾面,此時葉文說到那弟子的事情,她只能在一旁幹坐著至多說兩句:“聽說你那個弟子實力不錯,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先前葉文通過那鍋鏟看到的畫面前與眾人說了,其中那幾段與人交手的畫面自然也沒漏過。阿爾忒彌斯本來覺得葉文的弟子是碰到了麻煩,如今葉文這麼說,似乎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一一當然,即便真的情況很糟糕她也得說些話來安撫住葉文。

    如今葉文不感到焦躁這是一件好事,阿爾忒彌斯自然順著葉文的話說了下去:“畢竟,你要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

    葉文笑了笑,伸手按住了那在自己臉上摩挲的素手:“自從我的實力越來越強之後,這雙眼瞳似乎也展現出了更多的奇妙神通,隱約間總有一種感覺,即便我不去尋那小子,他也會自己送上門來!”

    若是以前,葉文自己都不會相信會有這麼玄妙的事情,可是隨著他的實力越發強橫,琉璃瞳也運使的越來越得心應手,同時也展現出了更多離奇古怪的能力。就比如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整日裡尋思那個弟子,竟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隱約間可以得知自己的弟子安全無恙,甚至活的還不錯。

    同時還有!種奇怪的感覺告訴著自己,與那弟子重逢的日子就在近期!

    原本他還有點不確定,但是這兩日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起來,尤其是剛才那片刻,他甚至隱約間能夠感覺到自己那弟子所在的方位!

    正驚詫於這雙眼瞳越來越神妙了的時候,心中猛的有是一震一種玄妙感覺從心底升起,葉文察覺之後轉過頭,運功於雙瞳這一堆瞳孔瞬間變作七彩琉璃狀,平日裡使用這雙眼瞳時的燦爛光華盡數斂於眼瞳之內並沒有施放出來,只有站在葉文面前去瞧,才會看到他這雙眼瞳中的光華。

    他這麼一瞧,驚訝的發現自己正在與阿爾忒彌斯談論的李逍遙出現在了視線當中,而此時的李逍遙一身白底榨色的長袍,長長黑發束成馬尾,虛立於半空之中,雙手各作劍指狀,指揮著身旁環繞的十餘柄飛劍與白起搏殺著。

    同時白起和李逍遙似乎還在說著什麼,只是葉文雖然有一對神眼,卻沒有一對奇妙的雙耳,而兩人所在的地方又不知道有多遠,所以他只能看見畫面,卻聽不見兩人說的究竟是什麼話。

    不過他還是看出來,兩人幾句交談之後,出手間似乎不再如先並那般狠辣了!

   而隨著白起的一柄血氣凝成的長戈被李逍遙的幾柄飛劍聯手絞殺成煙塵,白起竟然一步後躍退出好遠,然後遙遙與李逍遙對峙說了起來,同時李逍遙也將飛劍盡數收回身旁不再動手一一這時候葉文才注意到李逍遙身後還護著一個人,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似乎那個人對李逍遙停手很不滿?

    皺了皺眉頭,眼下的情況有點讓葉文弄不清楚狀況,尤其是只看的到畫面聽不到聲音這一點很是讓人糾結,葉文決定親自去看看,反正也不遠。

    加上他這次來這個世界,就是擔心李逍遙,此時知道弟子所在,沒有道理他還躲在一旁看熱鬧不是?

    與阿爾忒彌斯一打招呼,葉文也不去等,徑直出了屋,瞧準方向直接一步跨出。

    因為距離不遠,葉文連劍光都懶得使用,這個距離正在他的玄宇宙功力可以覆蓋的範圍之內,在這個範圍內他可以自如的穿行,完全無視兩地之間的距離,這種能力與瞬移差不多,非常方便。

    當然,前提是並不是在與人動手的狀態下,如果與人搏殺,那麼這個範圍就要縮小數倍了。

    一步跨出,當葉文身形再次出現到時候,已經站在了李逍遙與白起之間,他選這個位置出現也是表明一種態度:誰也別出手!

    因為兩邊的人都認識他,所以他往那裡一站,即便這兩邊人還想動手,看到他也得暫且忍住。

    “師父?”

    葉文的出現讓李逍遙又驚又喜,驚的是他沒想到竟然可以在這裡看到自己師父,這麼說的話剛才那個叫白起的傢伙並沒有說謊!喜的自然是看到師父感到開心,他雖然並不是自小就追隨在葉文身邊,但是對于葉文這個傳投給他諸多藝業的恩師還是非常尊敬的,此時一見得葉文,立刻躬身施禮,然後才笑嘻嘻的湊到身旁:“您怎麼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葉文橫了他一眼然後將那鍋鏟從戒指中取了出來:“見你連鍋鏟都丟了,還道你出了什麼意外!”

    李逍遙見都鍋鏟臉上笑的更加開心了:“哎呦,還道再也尋不回來了沒想到被師父撿到!真是老天保佑!”

    喜滋滋的將鍋鏟接到手邊,然後取出一個抹布,仔仔細細的將鍋鏟擦了一遍,甚至還肉麻兮兮的說了句:“莫要生氣哦,再也不會叫你離開我了!”

    一句話說的在場中人渾身都是一寒,尤其是旁邊的葉文,瞧著李逍遙的眼神又是無語又是好笑。

    看著李逍遙鄭而重之取出一條長步將鍋鏟包好(包好之後真像是一柄兵刃)然後又小心翼翼的背在了身後,這才長出一口氣,好像心頭裡一塊大石落了地似地:“這些日子總覺得別扭,這下舒服多了!”

    “……”

    等他忙完了這一切,李逍遙這才又問了一遍:“對了,剛才師父說是為了什麼來這裡的?”

    “……”

    無奈的將話又說了一遍,葉文又追問了一句:“你與何人動了手?”

    這是想要問問清楚他通過鍋鏟看到的那場戰鬥是與什麼人發生的?又是因為什麼緣由?

    李逍遙聞言苦笑了下:“這個……是一場誤會,眼下倒是解決的差不多了!不過……”

    李逍遙瞧了瞧葉文,隨後又瞧了瞧對面的白起——此時阿爾忒彌斯等人也已經趕到,就站在白起那邊,李逍遙本就聰明,一看這個情況就知道自己師父與對面那戰將是一邊的,那麼今日自己要做的事情估計是不可能做成了。

    葉文見李逍遙一臉苦笑,同時回首弄向不遠處站著的一個人,心中立刻明白自己這個弟子要麼是欠了人情要麼就是承諾了什麼,估摸著就是幫那人刺殺贏政。偏偏眼下自己就在這邊這刺殺一事自然是不可能繼續的。

    抬眼往那人一瞧,葉文這才注意到對面站著的是一個女人……這女人瞧著約莫十八九歲的模樣,一頭俐落的短發身上穿著勁裝,重要部分還掛著護甲同時還披掛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將那纖細的身型給徹底的掩蓋住了,猛一眼瞧去還倒是個身型頗為壯碩的男子。

    不過此時一細細打量,就看出那些臃腫的部分都是因為身上的穿著,去了那些的話可以看出這女子的身段還是相當苗條的。

    而葉文在意的卻不是這些,瞧了片刻後突然回過頭對李逍遙說了句:“看來這次真要替克萊爾做主,讓她做大了……”

    一句話說的李逍遙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自己把自己憋死,本來穩穩的懸浮在葉文身旁,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則一個踉蹌險些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不是、不是那樣的!”

    見到這弟子慌忙沖自己解釋,葉文只是拍了拍他肩膀:“不用解釋,為師又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不過這事情你還得和那姑娘說說清楚,免得到時候又升起事端!”隨後一副“我懂的,師父理解你!”的表情,讓李逍遙愈發的無語了。

    他倆這邊一頓胡扯,那邊贏政都已經來到了現場,身邊還帶著諸多戰將,除卻王剪沒在之外,還多了許多葉文之前沒有見過的人物,只是這些人物相貌就奇形怪狀什麼樣的都有了,有如重樓這樣只是與人類稍有差異的,也有一些一眼瞧去根本就不似人的存在。

    同時,葉文還注意到黃泉幾個人已經換了一身衣裳,雖然款式不同,但是總體風格以及那黑色的底色卻一下就表明這幾人已經投入了贏政的麾下。這些將領都領著許多兵士,將葉文、李逍遙等人團團圍在了當中,葉文看到不遠處的那個女子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而看著李逍遙的目光也越來越復雜,甚至其中還隱約透露著被人背叛了的悲傷,莫非這丫頭以為李逍遙是故意將她引到這陷阱中來的?

    可實際上,無論是葉文還是李逍遙都沒有將這些團團圍住的兵將當回事,葉文是覺得贏政不可能在自己出面的情況下還下令圍殺,同時就算贏政真的狠下心想要將冒犯自己的刺客,殺死,以彰顯自己的威嚴,葉文也有自信可以帶著幾人從容離去。

    李逍遙不擔心,則完全是因為葉文在側,他對于自己師父的實力有著充足的自信,哪怕周圍的兵士再多上幾倍,他也相信難不倒自己的師父。何況若只是這些兵士的話,李逍遙自己也不是很懼怕,他蜀山派的萬劍訣可是最擅長群毆,而整個蜀山上下,將萬劍訣使的最好的當屬葉文,其次就是他了,哪怕是寧茹雪也要遜色于李逍遙。

    加上李逍遙當年吞食的果子五行屬金的,導致李逍遙凝聚出來的長劍威力和殺性遠勝葉文的紫宵劍,若不考慮功力差距的話,李逍遙凝聚出來的飛劍威力還在葉文的紫宵劍之上。

    有這種絕技傍身,自然不懼怕這些囉嘍之類的!

    他二人底氣充足,說起話來自然旁若無人,結果又說了一陣之後,只見無數兵士在幾名大將的帶領下裡三層外三層的將這一方地界團團圍定,而這一大群中當中是兩個自顧自說個沒完的兩人以及一個一臉戒備,一頭冷汗同時不曉得自己應該怎麼辦的年輕姑娘。

    其中幾名秦軍大將瞧見這般情況,只覺得大局已定,臉上露出幾絲得意,只是葉文和李逍遙絲毫沒有懼怕,依舊旁若無人的說著話讓他們有點不滿,畢竟這些人可不識得葉文,若不是贏政就在一旁,估計他們早就下令用弩箭將這幾個人射成刺蝟了。

    不過也幸好他們顧慮到贏政在旁,沒有擅自下令,否則葉文可不會顧慮他們是不是贏政的手下,直接就會將他們殺個一干二凈。

    與李逍遙說了幾句話,問了問大致的情況,大致的知曉李逍遙來到這個世界還真是一番陰差陽錯,歸根究底還真就是因為那個女孩,而這個女子會來刺殺贏政也是別有隱情,總之用幾句話來概括就是:李逍遙下山了之後按照傳統的主角模式觸發了一個又一個的劇情,這刺殺秦皇贏政便是其中的一部分,只不過被葉文半路截殺了出來,讓他的這段劇情走向了‘失敗結局’。

    “那女孩與贏政有生死大仇?”

    李逍遙搖了搖頭:“並非如此,也是因為旁的原因才來刺殺那秦皇贏政的。”

    葉文“哦!”了一聲,明白這刺殺贏政不過是劇情中的一部分,估計也是為了達到什麼目的才來做這件事的!

    “那麼最終目的是什麼?”

    李逍遙跟隨葉文日子也不短了,自然明白自己師父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非常乾脆俐落的就說了出來:“實際上是為了取得一個人的信任,然後潛伏在其身側,伺機……”

    “幹掉那個人?”

    李逍遙眨了眨眼:“本來是想說控制住他,不過這麼說倒也沒差!”

    “控制?”葉文想了想,然後詫異的看了看那女孩:“沒想到這女孩這麼大野心?”

    一般來說,能夠想到派人來刺殺贏政的,定然是與其一般無二的一方霸主,這女孩想要控制住一方霸主,莫非也是想要爭霸天下?

    只看自己師父表情,李逍遙就知道大致的情況已經被其猜到了,苦笑著道:“這丫頭的心思比預想的還要大!”一說到這個問題,李逍遙就是一陣的無語:“她還想要弟子一輩子給她效命呢!”

    “有點野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葉文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誰又沒規定只允許老爺們才能雄霸天下?女子有野心不也很正常嗎?

    見李逍遙一臉無奈,還道這弟子因為從小生長的環境,導致其打自心裡無法接受這種事情。卻沒想到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

    無奈的搖了搖頭,李逍遙湊到葉文耳邊低聲說了句:“問題是這實力與野心無法匹配上,弟子這些日子和她在一起可遭了好多罪了!”

    葉文這才明白李逍遙無奈的是什麼,原來事情是這樣子的啊!

    明白了其中關鍵,轉頭望向那女孩的眼神中就帶了一點好奇,好奇這女孩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會讓自己的弟子給出這樣一個評價?

    “唉!一說起來,滿滿的全是淚啊!!”

    李逍遙竟然還從懷中取出一條手帕擦了擦眼角,然後又擼了下鼻涕:“若早知道這丫頭這麼沒譜,想到什麼是什麼,說什麼我也不會被她忽悠到這地方來,結果被她賴上了,想脫身都不能!”

    葉文聽了正想說什麼,卻見阿爾忒彌斯走了過來說了句:“要說話還是換個地方吧,你們再說下去的話,估計這些士兵就要在這裡紮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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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30 17:14:48
第178章 水雲


    找到了李逍遙,見他平安無事,葉文今次最著緊的事情也就解決了,心情放鬆了之後,那些細枝末節也就沒有太過在意,阿爾忒彌斯來喊他他才意識到眼下這個情況並不適合談話。

    對李逍遙招了招手:“去落腳處再詳說。”然後又指了指不遠處那女孩:“把她也一併喊上吧!挺好一姑娘,扔這的話估計頃刻間就得變刺蝟!”

    苦笑了下,不過還是得照辦,李逍遙回過身對那女子招了招手,隨後就見那女孩一臉戒備的蹭到了兩人身旁,李逍遙知道她心中滿是戒備,只好率先開口:“這是我師父,也是我們蜀山派現任掌門。”

    那女孩過來的時候離三步遠站定,然後還略微用李逍遙把自己和葉文間隔開來,似乎怕葉文突然出手似地。

    等李逍遙一介紹完,然後又說了如何稱呼的問題之後,這女孩才知道面前這個看起來比李逍遙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竟然是其師父,還是一派掌門,心中不免有點好奇,那雙並不很大的雙眼好奇的打量了起葉文來。

    “行了,具體的稍後再說,先離開這裡吧!”

    秦始皇在旁,自然不會難為葉文等人,雖然李逍遙和那女孩是來刺殺他的,不過始皇陛下這點氣度還是有的,加上又知道了這兩人並不是和自己有仇,而是受人所托才來,那麼也就不用太過計較了,真要計較也是找那幕後指使之人。

    葉文領著兩人從重重圍因中出來,怎麼瞧也不像是被包圍的人,倒像是這一群群的士兵是專門給他們開道,然後還在兩旁列隊歡送他們離去,這種感覺讓李逍遙覺得頗為別扭,至於和他一起的那個女孩就更不用提了,甚至還站在那裡與那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將領們大眼瞪小眼了一會,然後才走開。

    雖然在前面走著,但是後面的事情都盡收心底葉文看這女孩一副孩子氣的行為,心中明白了李逍遙那句評價是怎麼來的了一一這麼一個性子居然還想要爭霸天下,這……的確有點扯淡了。

    贏政給他們安排的院落本來並不小,可如今擠進來這麼多人,就有點擠了!好在黃泉幾個人現下已經算是投到了贏政的帳下。秦始皇對于自己剛剛招攬來的能人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顧,所以立刻使人替他們重新安排的住處。

    這幾個人一搬走空間又清理了出來,目前就只剩下呂布、薛仁貴、天照以及重樓住在這個院子裡。

    李逍遙和那女孩一進來,早就有下人擺好了瓜果酒水,葉文徑直往郡主位上一坐,儼然主人一般將下人遣退下去後就對李逍遙使了個眼神:現在可以詳細說了!丶

    此時眾人都已經各自坐好,李逍遙知道自己師父性子,在私下裡不必太過講究,所以坐下之後伸手先取了個吃食嘗了一口,然後這才開始將自己離開蜀山後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原來李逍遙離開蜀山之後,也不知道應該往哪邊去。雖然蜀山位處仙界最西方,但那是單純指東方仙界而言,更西方不是還有奧林匹斯神族以及西方佛界什麼的嗎?

    一開始的時候,李逍遙是想要去西面瞧瞧,自己師父還剛在那邊拐了個女神回來,他雖然沒想過也去找個老婆,但是去轉轉,見識下異域風情也是不錯的選擇。

    何況那個小師弟宇文拓就在那邊安家,轉的累了還可以順便去他那裡叨擾叨擾。可惜只走了沒兩日,發現天庭大軍和佛界的僧侶、羅漢打的是昏天黑地,他遠遠的瞧了下,就見到孔雀明王丶鬥戰勝佛和楊戩以及哪吒兩對打的日月無光、天地為之變色,哪怕自己離的極遠也能感覺到那可怕的力量。

    繞了幾圈發現這一片天地幾乎都成了戰場,稍微遠的地方雖然打的不如楊戩那邊激烈,可也不是可以隨便亂闖的模樣,轉騰了幾日遠遠的看了下這仙界的大戰,李逍遙就轉道往東。

    同時為了繞過蜀山,他特意先往北然後才轉而向東,兜了一個大圈子,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各地的風土人情,時不時還落到地上,裝做普通人去與這個世界的凡人混到一起。

    就因為他這般行為,一路上惹了不知道多少事情出來,好在他已經是修為有成的神仙之軀,那些凡夫俗子也奈何不了他,反再被他趁機除掉了不少人間的禍害,這一路亂闖亂撞下還在俗世間闖出了一些名號,一些人甚至還上門來求他,希望可以去解決一些離奇古怪的事情。

    李逍遙也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就怕太寂寞無聊,哪裡怕熱鬧?所以但凡有人來求,他都會親自出手幫上一番忙,好在多是一些作怪的鬼魁精怪,這些傢伙大多吃不住他一劍。

    就因為他這一路,行俠仗義,斬妖除魔!所以就叫他撞到了這個丫頭!

    這女孩當時也是落了難,淒慘的一塌糊塗,只是對於凡人來說,這女孩的殺傷力並不會因為她比較落魄而又所下降,所以霸佔了一個小山頭,還要一個村子的人給她進奉貢品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並不困難。

    只是她沒有想到招惹來了李逍遙這個傢伙,兩人第一次見面並不怎麼美好,因為一通打仗下來,李逍遙雖然沒有傷到這姑娘,卻將她衣服給毀了,然後將一些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個徹底。

    正說不清楚的時候,這丫頭的仇家又追了上來,結果李逍遙和這幫人又打了起來,最後仗著萬劍訣強橫,兩個人這才順利脫身。

    隨後一段時間兩人結伴而行,只不過這姑娘的仇家並沒有放棄,結果還是尋了上來,然後仗著人數優勢將李逍遙拖住,最後將這始娘給抓了去,李逍遙擺平了這群人之後覺得兩人雖然有點亂七八糟,是敵是友都算不清楚,但眼睜睜看著被抓走卻不管也不大好。

    加上他本就沒事可做,所以就追了上來,這才一路追到了這個世界裡來!至於那鍋鏟會掉則是一出意外。

    當時李逍遙追上這群人之後,這些人正要進那八歧大蛇老巢裡的山洞,李逍遙沖上來又是一陣亂戰,隨後著急去追人這才將鍋鏟遺失了。

    “總的來說,就是沒有屁事!你完全是因為無聊才跑到這裡來的!”

    聽到了這裡,後面的事情基本都可以推刻出來了。不外呼就是李逍遙追上之後將那群人幹掉,然後救出了這丫頭,隨後兩個人就湊到了一起。恰好李逍遙暫時不想回蜀山,這個世界似乎樂趣不少,就乾脆留下來了。

    “差不多!”

    李逍遙捂了捂後腦勺,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將自己的事情一講完,李逍遙就和面前的這些食物較上勁了,因為這個世界不少東西他都沒有吃過。

    與仙界不同,仙界很多植物或者動物與地球上或者九州世界裡幾乎沒什麼差別,只是靈氣更充沛,更自然更環保更綠色罷了!

    這個世界,倒是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些東西也是促使他留下來的重要原因一一他在研究這些東西做食材的話能做出什麼樣風味的大餐來。

    以葉文對這個徒弟的瞭解,這個理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也大致猜的到,無奈的搖了搖頭,按了按眉心:“那麼你準備什麼時候回蜀山?”

    既然都找到了,自然不好叫他繼續在外面亂晃,還有一點就是,克萊爾還在蜀山上等著他回去成親呢!自己好歹也算是放下了話,如果沒找到也就罷了,如今抓了個正著沒有道理放他跑掉是不?

    李逍遙這才想起蜀山上還有一門親事等著自己呢!一想到自己無拘無束的日子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連吃東西的興致都沒了,手上動作倒是還沒停下,最多就是從五檔退到了三檔。

    還是葉文用他師叔做了例子:“你看你徐師叔雖然成婚了,不也一樣自由自在,想怎樣就怎樣?我瞧克萊爾也不是那種不喜歡玩鬧的性子,你們以前不是以前鬧的很歡嗎?莫非以為成了婚就變了模樣?”

    李逍遙擰擰身子,然後又抓了抓臉,隨後苦著臉憋了半天,最後才道:“總覺得成了婚之後就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什麼意思?”

    葉文倒是挺好奇的,李逍遙究竟是因為什麼不敢成親,甚至一聽到這事情什麼都不管不顧直接跑下山去,這挺讓葉文好奇的。看他這個樣子,莫非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結果李逍遙一開口差點沒讓葉文吐血。

    “總覺得成了親,就是大人了!為人處世需要成熟起來,便不能再如以前那樣隨心所欲了!”

    葉文與人廝殺都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此時李逍遙這句話,簡直比讓人一拳擂在他心口上還要來的給力,險些就是一口血噴李逍遙一臉。

    “這算什麼,以為成親是洗腦啊?要說成熟,你現在論年齡的話也一百來歲了,早就該成熟了好嗎?可現在不還是這副樣子?你年紀一年比一年大的時候怎麼沒想這個問題?成親的時候才想起來?早幹嘛去了?”

    不過細想一下,倒是明白了過來!歸根究底還是小時候留下的印象太過根深蒂固,覺得成親是人生大事,因為一旦成親就了一家之主,不但要為自己負責,還要為那個家負責,所以必須得成熟,不能繼續胡鬧了!

    想明白了其中關鍵,葉文就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這個弟子的肩膀說了一句:“都是在蜀山上,你還是你,只不過以後想事情,是從只想自己到多想一個妻子罷了!用不著這麼害怕。”

    “是…”李逍遙一臉苦色,然後追問了句:“師父,你成親的時候就沒覺得擔心或者慌張嗎?”

    葉文想了想,發現自己成親的時候還真沒想過那麼多,這可能和他當時的情況有關。因為葉文成親之前就當了數年的蜀山掌門,那些年下來,他一直都是從整個門派的角度去考慮事情,少有只顧著自己的。

    再者成親的對象又是自己本派的師妹,即便與師妹結親了也就是住的更加親密一些,大體上沒有什麼變化,所以絲毫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

    也許自己在成了掌門的時候,心態就隨著門派的成長而逐漸的成熟了起來,所以在面對人生大事的時候也絲毫沒有慌張。

    李逍遙卻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自己而活,只是剛入門的時候一腔仇怨,滿心都是報仇的心思,而大仇得報之後就過起了無拘無束,或者說沒心沒肺的日子,何曾想過這些事情?所以雖然年歲不小了,但心態實際上還是二十來歲左右。

    又說了一陣,總之葉文是不準備放李逍遙亂跑,這次忙完他也要回返蜀山,李逍遙自然也是要與他一道回去!反正那親得先結了,至於成親之後如何?他卻不準備管了,哪怕這小兩口想來個,仙界巡迴蜜月旅行,他也不管的,更有可能的是他也帶上自己的幾個女人來上這麼一遭。

    這廂談完,葉文才有功夫與那個女孩說話!

    而一直到了這個時候,葉文才想起沒問那女孩姓名:“姑娘……,怎麼稱呼?”

    這個女孩的模樣有點類似混血兒,發色也有點棕色的樣子,皮膚則是那種非常健康的小麥色。

    “我叫水雲。”

    水雲瞧著葉文的目光有點奇怪,似乎有點期盼,同時她這坐姿也動來動去,好像是有點無法確定自己應該擺出什麼姿勢面對葉文比較好!

    並不是說這水雲想要誘惑葉文,而是這女孩有點找不準自己的定位。

    一旁邊的李逍遙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想的什麼,偷偷和自己師父說道:“看來她想招攬你,只是想要擺出一副王霸之毛亂飆的姿態,卻又覺得不妥,所以正為難著!”

    葉文愣了愣,回了一句:“你倒是很瞭解。”

    李逍遙聞言不禁苦笑:“當初她面對我的時候也是這般,開始的時候我還有點不明白,後來知道了她那〝雄心壯志〞,才想明白是喜麼回事!”

    與那水雲交談的這當,葉文又和李逍遙說了一段話,知道了這水雲本就是這個世界中人。要說實力倒是也有一些,本來這樣的話也可以混的不錯,不至於被人追殺的四處亂竄。

    奈何這水姑娘也是個不甘寂寞之人,滿腔雄心不甘心一直這麼默默無聞,所以就發下宏願要一統天下,做個女強人!

    奈何她實力雖然有,但是卻遠遠算不得頂尖,所以這女強人還沒做成,倒是先招惹了不少仇家,最後還鬧的被這群仇家追的無路可逃,無意間跑到了上界中去才喘過一口氣來。

    恰好她又被李逍遙撞見,結果兩人不打不相識,還鬧出一些趣事。

    至於後來尋到她的那群人,也是她在這個世界的仇家之一,不過這個仇家算是比較溫和的,只想將她抓回去了事,並不想取她性命,這才給了李逍遙救下她的機會。

    “嗯?怎麼回事?”

    一聽到這裡,葉文就意識到不對勁了!憑什麼這家人就想生擒她啊?莫非還貪圖這姑娘的美色不成?

    結果這一問,事情還真差不多,只是起因卻還在這水雲自己身上。

    歸根究底還是水雲那雄心和自己的實力不成正比的緣由,更重要的是她沒實力也就罷了,這腦子似乎也沒有達到可以與群雄爭霸的程度,竟然想要以自己美色誘惑一大勢力的繼承人,然後來個曲線救國。

    結果她這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人識破了,這丫頭還想保住自己的身子,葉文聽到這裡的時候只能嘆口氣說了句:“沒實力、沒腦子還下不了狠心,能成事才叫有鬼!”

    一番謀劃失敗了之後,對方倒是不當回事,只覺得送到嘴邊的肉不可能就這麼放跑了,所以說什麼也要把她抓回去享用一番,當夫人是不可能了,那就當女奴吧!所以才會有後來這麼些事情。

    說完了這些話,李逍遙沒怎的,那邊被揭了老底的水雲有點不樂意了,一張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自己的糗事被人說出來羞得,還是因為旁的什麼急的,總之那張臉紅彤彤的好似猴屁股一樣,若是往那地球隨便哪個十字路口一站,估計立刻就是一片剎車的聲音。

    葉文看了,卻是想到了旁的:連喜怒不形於色也做不到,這想做一方雄主的素質,這丫頭是一樣也沒有啊!

    這種難以成事之輩,葉文雖然不至於冷眼相待,但是也不可能把自家弟子給搭進去,本來還尋思若這丫頭有點實力或者天分,扶持一下也未嘗不可,眼下來看,這個算盤可以打消了。

    如此一來,蜀山派若想在這個世界紮下釘子,看來就只能靠和贏政打好關系以及重樓了!

    說起重樓,葉文才想起,這個弟子的功法問題還等待自己解決呢!如今他手裡功法倒是不少,但是似乎沒有幾個適合重樓的!

    一念及此,葉文的手不自覺的在那指環上摩挲了兩下:“看來,又得叫這寶貝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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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所謂魔尊


獨自坐在屋頂上,葉文選了個比較不容易叫人看到的位置,但是他卻可以在這里看到周圍任何一處。

他沒有喊誰陪著自己,阿爾忒彌斯也在房間里休息,因為他現在要動用自己最大的秘密一一那個已經變了數次模樣的指環!

這個指環給他的巨大幫助幾乎不需要再多廢話,葉文能夠有今天的修為,起碼有一半的功勞要記在這個指環上。

而蜀山派能夠發展到今天這個程度,同樣要給這個指環記上一大功。

因為有了這個指環,葉文不需要為自己的功法和招式煩心。同樣的,蜀山派的弟子們也不需要為自己應該修煉什麼功法或者找不到適合自己的功夫而感到煩躁,因為這個指環就像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秘籍寶庫一樣,總是可以找到適合自己的武功。

到了仙界之后,這個戒指的功能竟然再一次擴展了開來,除了可以得到秘籍,現在又可以得到法寶和丹藥的圖紙藥方,這幾乎是無數修仙門派最希望得到的東西,因為很多人的法寶圖紙是經過了無數次的摸索和試探,以及大量的材料才得到的,可是蜀山派卻可以得到一份最詳細並且最完美的圖紙,要做的僅僅是按照圖紙上所寫的去做罷了,不知道比那些人省了多少事情。

這一次,葉文想要幫重樓找一本合適的功法,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靠這個指環,唯一讓葉文糾結的就是這個指環現在又變成隨機的了,也不曉得這一次能不能召喚到自己需要的秘籍?

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摸索和試探,葉文現在漸漸的確定了這個指環現在的功效!

隨機!

但是卻並不是完全隨機!

首先葉文在召喚的時候可以確定一個大類,就是修煉秘籍、法寶設計圖和丹藥藥方!

眼下就是分這三大類,葉文不曉得以后是不是可以更加具體、細致的劃分,反正如今他在召喚的時候可以先確定三類中的某一類,然后才會按照他的選擇出東西。

至于其后,那就要看運氣了!

幸運的是,召喚的次數不再如當初那樣是固定的了,而是根據功力的高低以及得到東西的擋次來決定冷卻的時間。

若是一些並不稀罕的東西,可能吃頓飯的功夫冷卻就結束了,若是指環認定特別好的東西,那就沒準了,三五年的都有可能。比如上一次葉文召喚出來了正品霜蛟劍的圖紙,足足冷卻了好幾年才可以再次使用,時間長的葉文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的。

在指環上又摩挲了一下,葉文閉上眼將功力慢慢的輸入了進去。

一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輸入太多功力,而是先輸入進去一點,然后腦袋里使勁想著修煉秘籍這幾個字,甚至還不停的思考著重樓的形象,他想要試驗一下,究竟這個戒指是完全隨機還是能夠憑借自己的想法影響到選擇的?

以前他沒怎麼試驗,是因為當時的蜀山派並沒有特別需求的東西,隨機也就隨機了,反正出來的東西蜀山派都用的到。

而這一次卻不同,的許多武功秘籍大多都走的是中正平和的道家路線,少數幾本則是佛門的功夫。

這些內功秘籍與重樓的性格氣質通通都不符合。不說旁的,若自己將先天功傳授給重樓,不談重樓能不能修身養性將此功練成,估計葉文自己都覺得別扭。

就算是華衣練得天魔功,實際上也是一種道家功法“還有一點,就是華衣練得那門天魔功,壓根就是女子修煉的,靈竹能練還是因為一些姻緣巧合,同時還用太極神功配合才能修煉,重得”

腦袋里閃過的畫面讓葉文臉色一綠,所以他果斷的放棄了這個選擇,繼續在自己擁有的功夫中挑挑揀揀了起來。

實際的功法之多都可以開圖書館了,總歸可以找到一些適合重樓使用的。只是他始終覺得差了一些,加上最重要的也就是作為根本的那門內功始終尋不到,所以牛文準備動用戒指召喚。

駕輕就熟的完成了這次召喚,葉文再睜開眼睛后看了下手上的那本秘籍,封面上的四個字讓葉文立刻就是一圃。

《吸星大法》

這門功夫葉文以前一直沒召喚到,沒想到今天竟然冒了出來!

按照原著中介紹,這門功夫不過是極度殘缺的北冥神功和殘缺的化功大法結合出來的東西,算不是什麼稀罕物,缺點也是多多。

當然,按照葉文如今的修為,將那些缺點盡數修補完善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這吸星大法的特點也就是吸取對方功力為己用罷了,而且還是吸取內功真氣,也不知道仙力什麼的吸不吸的了?

“看來這小子沒福分啊!”

正想說重樓運氣不好,竟然得到這麼一本玩意的時候,葉文就感覺到自己的戒指似乎又有反應,體內真氣突然一陣躁動,生生被那指環又吸取了好多,然后眼前一花,手上一沉,又多了一本書冊。

葉文怔愣了下,第一時間就低頭去瞧書冊上的名字,結果那清晰無比的《乾坤大挪移》五個大卓就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這什麼意思?難道要重樓用吸星大法配乾坤大挪移?”

不曉得這是什刮青況,這兩門功法倒不是說不好,讓葉文在意的是指環的奇怪反應一一竟然一口氣出了兩本秘籍,而且這兩本秘籍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原著中都是魔教的頂級功法。

所以葉文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在召喚的時候一直在思考重樓的形象,才使得戒指做出了這樣的回應…——不停的出適合重樓形象氣質的功法。

他正尋思著是不是這個可能,突然注意到自己體內的真氣似乎並沒有就此平息下去,竟然借著又蹦出一本書冊來。

他手掌一直拖著書冊,最下面的是最早出來的吸星大法,然后乾坤大挪移出來的時候就這麼出現在吸星大法的上面,加上乾坤大挪移的。訣遠比吸星大法多,因此書冊也要比吸星大法厚的多。

而這一次又多出來一本的秘籍卻和最前面的吸星大法差不多薄厚,只是那麼一本簿冊,然后靜靜的躺在了乾坤大挪移的上面。

“唉?又一本?”

葉文再一瞧,這一次看到的名字讓他徹底無語了——道心種魔大法!

“過“這戒指難不成要把所有的魔道寶典都給弄出來?”

用空著的手抓了抓臉頰,葉文望著手上托著的一落書冊好一陣無語,更讓他糾結的是這幾本書冊雖然都是不錯,但似乎並不適合如今的重樓吧?

吸星大法功效單一缺點多多,乾坤大挪移更像是一種內勁的使用法門,本身並沒有太強的修煉效果,至于道心種魔大法?這坑爹功夫修煉起來麻煩不說,還不是一個人能夠練得東西,難不成葉文還要去給重樓找一個好基友?

“我上哪找飛蓬或者景天去?”

想到這里,葉文也是一陣郁悶。

“難不成重樓總去找飛蓬的麻煩,是因為丫要用飛蓬練那道心種魔?”

越想越是吐血,不過葉文突然覺得這樣倒是也能說的通,也許真可以這麼折騰一下?摸了下下巴,認真思考起可行性了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指環是否感覺到了葉文的不滿意,竟然又躁動了起來,葉文體內的真氣這一次被抽取的可要比先前幾次加起來還多,連葉文自己都不得不凝神對待,無法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了。

“這一次可真給勁!”

繃著臉控制著體內的真氣,葉文翻手將那幾卷書冊丟擺在面前,然后瞪著眼睛等著指環這次給出的秘籍。他倒是想要見見,鬧出這麼大動靜后指環究竟能給他一本什麼東西。

這一次戒指並沒有讓他等太久,片刻之后兩本一般厚的書冊就出現在了,兩本書冊碼放的整整齊齊,若不始終盯著,可能會以為這是一本特別厚的書,而不是兩本摞在了一起。

放在面前,葉文將兩本書冊一分,就那麼擺在面前,上面書寫的書名徹底讓葉文震撼了。

《血神經》

這就是上面最大到字,而在血神經三個大字的側下方有一個稍小的字體,兩本書冊分別寫著上冊和下冊。

血神經這本秘籍,葉文了解的有限。

因為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沒有看過原著,只是早些年一一也就是他還沒重生成蜀山掌門葉文之前,看過一些蜀山同人文,他對于這本秘籍的了解完全就局限在那些同人文當中的描述。

從那些文章中,葉文知道這本秘籍有點和九陰真經似地,雖然分為上下兩冊,但是都可以單獨修煉,或者說上下兩冊並不準確,而應該分為善冊和惡冊。

其中上冊也就是那善冊,原著中似乎只有一個血神老人練過,而后善冊就被毀去,再也無人得見,而血神老人又沒有出過手,所以誰都不曉得這善冊里究竟是什麼內容。

蜀山另一個著名的人物鄧隱修煉的則是那惡冊,練成之后自稱血神子,整個人肉身介于虛實之間,不懼怕法寶飛劍,見人只要一撲就能要了那人性命,而且將其一身精血都吸為己用,又霸道又詭異。

想到這里,葉文就伸手將那惡冊拿了起來,翻開后慢慢閱讀了一番,畢竟他對于血神經的了解都是這惡冊當中的部分,此時要看自然也就先看這惡冊。

這一看幾乎忘了時間,加上這世界當豐終日都是陰陰沉沉,根本無法憑借天空中的明亮變化來分辨時間,所以葉文瞧起這書冊之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期間阿爾忒彌斯出來瞧了一眼,見他盤膝坐在那里不動如山,只是盯著冊瞧,便沒來打擾。

葉文出來之前和她打過招呼,說自己要為重樓尋一門合適的功法,阿爾忒彌斯見葉文盤膝坐在那里,面前擺著幾本書,只當正在尋思應該傳授重樓什麼功法,這時候還是不要打擾的好雖然她不理解為什麼葉文為這種事情煩心,隨便找個強大的功法傳授不就好了嗎?

卻不曉得葉文對自己的弟子非常盡心盡責,他覺得既然已經收人做了自己弟子那麼當師父的就得好好為弟子考慮,不能隨意糊弄!否則還當什麼師父?還不如不收這個弟子。

也許正是因為他這種想法,才使得他這幫弟子都很敬重他,哪怕他這個師父有些時候不怎麼著調,而且很多時候都有點不像是一個當長輩的。可就因為他教導弟子盡心盡力,弟子們都深感其恩。

看了許夾,葉文終于將這一整本惡冊給看完,心中也對這血神經有了幾分了解!

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血神經雖然分上下兩冊但是記載的功法都是一門,喚作血影神光也或血影神功,只是修煉方法各不相同罷了。

惡冊所記載的修煉方法詭異霸道,而且練成之后威力也是極強,殺性極重,同時修煉的速度也要比善冊快的多,若是意志堅定者幾年就能小有所成。

罷了之后又將善冊拿了起來,這一次就不如看惡冊時候那麼費勁了,因為這善冊中的許多功法描述與惡冊差不多只是殺性不如惡冊中那麼強大,同時修煉法門也不如惡冊那麼詭異。

瞧了一遍之后,葉文對比了下兩冊的區別,發現善冊雖然最后也是練成血影神光但是卻不用毀去肉身,同時修煉的方式也不如惡冊所記載的那麼痛苦——要錄去一身皮膚,然后用魔火金針堊刺入周身毛孔中以魔火焚身。

同時魔針在周身布成一陣陣勢,會施放出一種陰魔,終日折磨修煉者的精神,一旦招架不住立刻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這一點可要比原著中還要慘,原著中還有轉世重修的可能,但里這部若是練不成,可就連轉世的機會都沒了。

只沒看過原著,自然不曉得這一點他還在那里對比上下兩冊!

但是一旦練成,再無肉體,整個肉身都被練成了虛影,近乎不死不滅!但對這個不死不滅不怎麼感冒,尤其是在看了善冊之后,發現練成善冊一樣算是近乎不死不滅的存在,但肉身健全之后就對那惡冊更加不感冒了。

善冊中的修煉方法要平和許多,不需要那麼詭異的方式,倒是與尋常的功法修煉起來差不多,只是最后有一關不好過,就是需要長坐幾十年將這門功夫中引動的陰魔給破去,否則習練這門功法之人就會終日受那陰魔襲擾,指不定哪天就瘋掉。

同時,惡冊修煉的時候會影響到修煉者的性子,也許本來善良之輩在練了惡冊之后也會變得殘忍暴虐,殺性沖天!而善冊卻不會,看來這才是這血神經分成了善惡兩冊的根本原因。

想到這一點,葉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重樓練那惡冊了刪他的確是想要讓重樓變得強大無比,但絕對不想培養一個只知道殺人的瘋子出來。

至于為什麼干脆不叫重樓別練這門功法?那是因為葉文實在使不得這等神功就此埋沒,所以讓重樓修煉這門血神經幾乎是必然的了。

又重新將兩冊整理了下,現以善冊為根本修煉血神經的話,惡冊中的一些技巧或者說是法術都可以使用,但是卻不會有單獨修煉惡冊時遇到的那些副作用,從這點來看,叫做上下冊也沒錯。

心中有了計議之后,將血神經隨手收起來,葉文長出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最后是教導出一個魔尊還是一個血神!”

一低頭,發現面前竟然又多了一本秘籍,葉文剛才全神貫注看血神經,竟然沒有注意到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套。

實際上這套秘籍就血神經的時候掉出來的,因為當時他雙手棒書,所以這書掉在了面前,沒有出現在他手中。

葉文隨手將那書冊撿起來,第一眼就往書名那里去看,結果看到的竟然是《天魔神功》四個字。

“天魔神功?都天魔了還神功?這什麼名字?”

可是翻開一尊才恍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叫做這個名字,同時這武功是哪里的了!

“原來是這套功法啊!”

這可是和渾天寶鑒同樣等級的功法,而這個名字則是因為這門功法是大天魔創下的,所以喚作天魔神功。

要真論起來,這也是一門相當霸道強橫的功法,葉文瞧了瞧,竟然有點摸不準是給重樓練那血神經還是練這天魔神功了。

“剛才是沒有合適的,這次卻是合適的功法多了!”

同時他也明白為何最后那一陣戒指會抽取了他那麼多功力了,就是因為戒指一口氣吸取了兩本頂級內功的分量,若不如今修為強橫的一塌糊涂,加上恢復速度驚人,恐怕已經虛脫在地,動彈不得了。

“天魔神地“血神經。”

葉文拉著下巴思索了一陣,然后又瞧了下被冷落了的吸星大法和乾坤大挪移!心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唉?既然以后要號稱魔尊,要不“”一起練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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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4 00:10:28
第180章 這一招……



    雖然決定要將這此本秘笈都給重樓修煉,但也不能胡亂的都教給他,然後讓他就這麼沒頭沒腦的修煉,那樣的話不是在培養魔尊,是在拿重樓當小白鼠一一雖然目前來看,倒也和實驗品差不了多少。

    究竟如何修煉,誰為主誰為次?哪本秘笈中的東西可以保留,哪本秘笈的哪一部分會引發沖突不能修煉?這些都是接下來一段時間裡,葉文需要解決的問題。

    既然他當了重樓的師父,又準備好好培養出一位強大的魔尊,那麼這些事情他就逃不了。當然,他也是樂在其中,因為一旦成功,那麼就代表著自己又教導出一名強者來,現在的葉文在個人修煉上已經難以再有太大的突破了,最後的金仙境界不是想達到就能達到的,除了努力外還要看機緣。

    葉文這輩子福緣極佳,但他也深知人不能貪多這個道理,以前能有那麼多機緣是自己撿到的,不能總將事情巴望在這上面上。

    所以他現在就是按部就班的修煉,然後看著什麼時候能夠跨過那最後一道關卡,即便跨不過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反正如今的修為已經足夠保證他自己以及蜀山派在仙界中生活無憂。

    這麼一來,他好似沒有什麼追求了,所以他現在更喜歡培養弟子,最好叫蜀山弟子遍佈四處,這也會讓他擁有巨大的成就感!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在西方神族那裡收了宇文拓,然後好幫宇文拓在那西方地界安了家,等於將蜀山派的‘業務’擴展到了西方勢力,想來整個東方仙洲的各門各派,沒有一家能夠如蜀山派一般,跑到西方去開個‘分舵’的。

    同時又在這個世界收下弟子,重樓若是發展的順利的話……

    想想就覺得興奮,倒是蜀山派山中的那些弟子們已經不需要太過操心了,他們的修煉路線早就已經確定,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煉下去就好,至多就是尋思著適當的該讓弟子們下山歷練歷練。

    比如周管,雖然這人不是葉文弟子,可實際上周管去替天庭打仗也算是葉文投出的問路石,若是一切順利,那麼以後蜀山派的弟子也就多了一個歷練之所,或者一些有志從軍的弟子也多了一條門路。

    當然,重樓這裡也差不多,若是重樓修煉順利,闖下偌大名頭,蜀山弟子們也可以來這個世界來歷練一番,畢竟這裡處於戰亂時期,而且民風彪悍,在這裡闖蕩幾年所得可要比在仙界中更多。

    而重樓的存在也可以讓這些弟子的安全有所保障一一起碼在碰到麻煩的時候不至於連求教的人都尋不到。

    說來說去,葉文忙活了這麼一堆,歸根究底還是為了蜀山派的可持續性發展,只有一切順利,那麼以後蜀山派幾乎就不需要他在管什麼事情了,弟子們自己修煉,適當的下山遊歷,然後隔三差五的尋摸一個資質不錯的小孩繼續培養,幾百年後蜀山派就算無法成為仙界第一,也是前幾的存在。

    尤其是蜀山派現在幾乎不需要為法寶丹藥的問題操心,自從蜀山派和天機門的合作漸漸深入之後,蜀山派煉制出來的法寶、丹藥漸漸的打開了銷路,在仙界中也有了些許名聲,蜀山派需要的各種各樣材料源源不斷的從天機門那裡被運送過來。

    本來這些材料是無法滿足一個修仙門派的,但蜀山派卻不是一般的修仙門派,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蜀山派不需要浪費大量的材料去試驗和摸索,他們有足夠的現成的藥方以及完善的圖紙,按照上面的要求按部就班的去做就可以,所以蜀山派對這些材料的需求量遠遠低於一般門派。

    這就是優勢!

    何況蜀山派弟子與人爭鬥又不是靠法寶而是靠自身,法寶至多就是用來輔助,甚至說即便沒有法寶他們也不在乎,所以蜀山弟子只要修為上去了,也就形成了戰力,並不需要那些門派除了考慮弟子修為外還要尋覓合適的法寶。

    因此,蜀山派的未來非常光明,一手締造了蜀山派如今局勢,以及為眾多弟子鋪好了路的葉文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沒有太多事情可以做了。

    尤其是師弟徐賢也跨入天仙境界,蜀山派也不需要他總待在山上坐鎮之後,他才有閑心在誅殺了八歧大蛇後跑到這裡來培養一位魔尊。

    棒著一堆堆的書冊回到房中,一進屋就見到阿爾忒彌斯一臉好奇的盯著自己……懷中的那一摞書冊。

    月亮女神自從到了蜀山之後,也漸漸對東方這種門派有了一些瞭解。也知道了這些所謂的仙道門派是如何讓一個普通人類變成與神佛一般強橫的存在的。

    這些絲毫不起眼的書冊,幾乎就是這些仙家門派最最重視的物事。別看這些書冊沒什麼稀罕,可是內裡所記錄的東西卻是極為重要。按照華衣她們的說話,甚至為了一本頂尖的修煉法訣,爆發出一場混戰也不是多麼稀罕的事情。

    閑暇裡,阿爾忒彌斯也去蜀山派存放秘笈的還施水閣裡看過幾本,對於上面記載的東西完全沒有頭緒,尤其是什麼經脈啊、真氣啊、丹田之類的字眼更是一頭霧水,華衣無事的時候雖然給她解釋了一下,可是她依舊不是很瞭解。

    只不過在葉文口裡,是阿爾忒彌斯根本就懶得去思考才會這樣,否則以她的素質,那些粗淺的修煉功法根本難不倒她,只要她稍微用點心,將一些基本的概念弄清楚之後,估計用不了半天就可以將那些比較簡單的功法練成。

    對此,阿爾忒彌斯只是回了他一個白眼,沒有說什麼一一因為她的確對這些東西缺乏興趣,甚至覺得上面的許多功法招式啊什麼的太過無聊,遠不如自己隨心所欲憑借無數年經驗積累下來而成的戰斗方式來的隨心所欲。

    葉文也沒有勉強,反正阿爾忒彌斯早就是不老不死的存在,也不需要靠修煉來增加自己的壽命,加上本身實力強橫,也不需要修煉功法來保護自己,所以她不願意練,葉文也不勉強。

    “這些都是什麼?”

    知道阿爾忒彌斯並不明瞭什麼功法,她問這些話的根本目的是想知道這些功夫有什麼特別的能力,對于阿爾忒彌斯來說,分辨東方修煉功法的最直觀方式,就是詢問這門功法會造成什麼樣的效果?

    翻江倒海還是五雷轟頂?移山填海還是別的什麼?雖然粗淺了點,但是夠直觀,阿爾忒彌斯就用這樣的方式辨別蜀山派上那些人的修煉的功法之間的區別的。

    比如寧茹雪的功法就是可以弄出一大片青色蓮花的好看技巧!

    華衣的那個就是五道顏色各不相同的光芒照來卷去的!

    葉文……反正蜀山上最喜歡拿劍戳人的就是他,尤其是紫色的劍毫無疑問就是葉文用的了!

    實際上蜀山上修煉紫霞功乃至先天紫氣的又不只葉文一個,衛弘、柳夢璃都是修煉的紫霞功如今修為也是不俗,然後開始修煉先天乾坤功,所使出的招數也是半色的效果。

    不過這兩人都沒練成御劍術以及萬劍訣,因此並沒有用飛劍與人爭鬥的習慣,所以蜀山上喜歡用紫色長劍與人打鬥的還真就只有一個葉文。

    徐賢雖然也能凝聚出飛劍,但是卻是朱紅色的,華衣的飛劍顏色各異就是沒有紫色、寧茹雪是青色,而周芷若以及李逍遙的飛劍則沒有特別顏色,看著和尋常普通的長劍一般無二,這似乎也和小無相功有所關系。

    剩下的南宮煌與其師父一般無二,郭靖……他更喜歡用一雙肉掌打人,並不用飛劍的!

    如今阿爾忒彌斯倒是很好奇,葉文幫重樓挑選的功法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這一本,可以將敵人的力量吸到自己體內,並且變成屬於自己的力量”

    “哦?”

    葉文才介紹第一本吸星,這女人就一臉很有興致的模樣,本來懶洋洋的歪坐在床邊的身子也陡然挺直了起來,一雙眼更是直放光!

    也許對于很多修煉中人來說,這種奪取他人功力的功法是最最邪惡不過的能力了,可是對于神力天生的奧林匹斯神族來說卻不覺得有什麼!就比如阿波羅就殺死了原本的太陽神,奪取了對方的神力,卻沒有人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妥只,不過對於這些奧林匹斯神來說比較麻煩的是,奪取來的神力並不怎麼好用……

    沒想到在東方竟然還有這麼有趣的功法?阿爾忒彌斯本來並不想學習這些東方的東西,但是此時一雙眼睛竟然轉了起來,心底裡尋思起要不要修煉幾個比較有意思的法術?這樣的話自己也可以變得更強,以後還可以教訓雅典娜那個可惡的女人。

    葉文與她也相處了這麼久,對這個女人那點心思也算是摸的差不多了看她那個表情,心裡就知道這女人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阿爾忒彌斯這般純潔的小女人模樣倒是相當的難得一見,以前看她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眼下瞧來,竟然別有一番風味。

    “不過這門功法有很多缺點,比如吸收來的力量雜駁,很有可能造成反噬,而且運使起來也不怎麼順手……”

    “那有什麼用?”一聽了葉文的講解,阿爾忒彌斯發現這情況和阿波羅當初遇到的問題沒有什麼區別,那這門所謂的功法似乎並不怎麼稀奇。

    葉文倒是不怎麼在意阿爾忒彌斯話中透露出來的一絲不屑,實際上他也不怎麼瞧的上吸星大法。

    “沒辦法,這吸星大法不過是一門神功的殘篇!原版的神功就沒有上述那些問題,只是要小心提防那些實力比自己強橫之人。”

    聽到原本神功沒有力量相沖的麻煩,阿爾忒彌斯眼睛又亮了起來,她甚至開始尋思起要不要修煉那門神功,然後去找雅典娜較量一下,將她的力量奪來一些?

    “原版那個功法,你會嗎?”

    葉文哈哈一笑,阿爾忒彌斯一看他這反應只道有戲,自己終於可以叫那個可惡的女人吃個大虧了,不想葉文笑罷了直接一句:“不會!”

    也不知道為什麼,葉文一直不曾召喚到過包括北冥神功、九陽神功以及九陰真經等這些號稱武俠界最經典的神功,也不曉得是不是這戒指故意和這些神功過不去?也或者說那些神功被人寫爛了無數人都修煉過,所以這指環瞧不上了?

    阿爾忒彌斯這才知道葉文是在故意逗弄自己,瞪了他一眼後就不吱聲了,只是坐在那裡看著他。

    葉文也知道這女人脾氣,逗弄了一下就完事然後繼續給她介紹起剩下的幾本書。

    “這本乾坤大挪移,以搬弄勁力為主,若是練成了就算對方一拳打來,也可以將這份強橫的力量轉移到旁的地方去。”

    “轉移到哪裡去?”

    葉文聳了聳肩膀:“恍如你身旁的小山啊、湖泊啊或者別的敵人身上,隨便什麼地方都好!”

    阿爾忒彌斯想了想,這能力倒是有點意思,不過她又問了幾句之後其覺得這什麼乾坤大挪移的諸多理論讓人頭昏腦脹,聽了一會就實在受不了了,便沒有繼續追問。

    接著葉文又講了講那天魔神功和血神經,這兩門功法都有些詭異,甚至其中很多能力都很兇殘,阿爾忒彌斯雖然是個以武力著稱的女神,但是對于這些能力也並不喜歡,皺著眉頭聽了後也就沒有再多問什麼。

    至於那道心種魔……她根本就聽不懂!

    總之,說了一大通之後阿爾忒彌斯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重樓真的按照葉文設想的那樣將這些功夫盡數練成,那麼即便重樓不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那個存在,也是所有人最不願意面對的存在。

    首先,天魔神功中的天魔金身以及血神經中的血神之體會讓重樓幾乎成為不死不滅的存在,尋常的攻擊以及法術幾乎奈何不得他。

    同時血神經、天魔神功以及吸星大法中,都有將他人功力納為己用的能力,這就意味著重樓哪怕不修煉,只是與人對敵都可以不斷的增強自己的力量。

    最後,血神經那來無影去無蹤的能力也足夠讓人頭疼了,這就保障了重樓在實力真正強大起來之前的生命安全,打不過我還可以跑啊!

    而乾坤大挪移作為一種輔助技巧,可以讓重樓在面對圍攻的時候也能夠從容應付,甚至憑借對方的力量來與敵人周旋,然後等到將對方都折磨的差不多了再發動雷霞一擊,將敵人全部消滅,順手還能將這些人的力量都吸收為己用。

    仔細想想,若是自己碰到這樣一個存在恐怕也只有盡快遁走一途,阿爾忒彌斯一想到這樣一個可怕的存在,即將在葉文手中誕生就覺得渾身一陣發寒,看著葉文的目光也就不免帶上了幾分古怪。

    “怎麼?”

    看到阿爾忒彌斯這麼瞧著自己,葉文絲毫沒有自覺的還在幾本秘笈中進行鑽研,看看哪些部分可以融合,哪些內容絕對不相容只得放棄?

    只是瞧了片刻,葉文就發現吸星大法的口訣可以徹底的融合進血神經以及天魔神功裡去,尤其是天魔神功中那幾招可以化筋融骨的兇殘招式,若是配合上吸星大法更是威力無窮。

    至於血神經……那血影神光一撲就能將對方滅殺,同時取其一身精華為己用,這可比吸星大法還要霸道,所以葉文在這方面也就用血神經的理論反過來提升吸星大法的威力。

    比如說重樓練成這些神功之後,只要碰觸對方,哪怕沒有使用血影神光,那麼一樣可以使用吸星大法來達到血影神光的效果一一而葉文為了讓這招顯得不那麼惡心,更是加強了這一招的威力,但凡被吸之人瞬間變成齏粉,若是修為差了點,怕是連元神也會被吸了去。

    “這麼兇殘的招式,可不能說是我創出來的……”

    鼓搗的時候覺得很是有趣,可是當他將這些武功整理完畢之後,發現這幾門武功湊在一起了之後實在是太兇殘了,雖然很符合魔尊的身份,但若叫人知道這些功法走出自他蜀山掌門葉文之手,估計他就成了仙界中最最出名的大魔頭了。

    想到這裡,葉文甚至連這幾本秘笈都不準備收起來,只等教導了重樓之後立刻就將其毀去,然後還特意囑咐了阿爾忒彌斯:“這幾本功夫你知道就好,不要與別人再說了!”

    好在阿爾忒彌斯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她也不是個多嘴多舌之人,點了點頭應了下之後,葉文也就不擔心了。

    安排妥當了之後,葉文才將重樓給喊了進來,然後正式開始傳授他這些功法!

    只是因為重樓雖然實力不弱,但基礎並不牢靠,所以葉文從最基本的開始給重樓重新補習了一下,期間免不了又搞怪了起來。

    “這一招,將你一身勁力集中於指尖之上,然後轉化為最熾烈的火勁,隨後壓縮壓縮不斷壓縮,直到再也壓縮不了的時候就一把甩出去……嗯,這招就叫做大蛇雉了!”

    李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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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4 00:10:49
第181章魔界


    對于葉文的惡趣李逍遙沒有評價什麼,而且這小子本也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見到葉文窮極無聊下連大蛇雉都教了,他這邊想了想還準備將三神器家最後一家的招數也教給重樓。

    只是在腦袋裡想了想堂堂威武霸氣的重樓施展那些女人用的招數,就覺得渾身一個惡寒,最後放棄了這個想法。

    “咱就莫要欺負這個可憐的小師弟了!”

    雖然重樓不列入蜀山門徒中,但是就葉文這一系當中,依舊有著師兄弟的關系,而且按照入門早晚,重樓成為了最小的小師弟一一對這點絲毫不清楚的重樓可不曉得自己上面有多少人,何況他自己也不在乎這個。

    拜葉文為師本就是一次意外,讓他滿意的就是這個師父的實力足夠強大,同時也願意將那些強大的功法教導給他,讓他也變得更加強橫。

    至於這些功法究竟多麼兇殘?是不是會惹來別人的忌憚乃至追殺,或者葉文的那個蜀山派有什麼人,都和他沒有關系!重樓在得知了贏政的真實想法之後,越發的篤定,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夠擁有一切!

    所以這些日子裡,但凡葉文教導的,他都很用心的去學,一來二去之後葉文倒是不好意思在胡鬧了,盡心盡力的開始教導了起來。而李逍遙有感於這個師弟的認真努力,時不時也來指點一番,甚至還與他切磋較量,幫他盡快熟悉這些新學來的招數功法。

    ……

    這一日,李逍遙與重樓較量了一陣之後,兩個人齊齊收招,站在那裡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從一開始李逍遙可以很輕松的應付重樓的沖擊,到現在開始感到吃力,僅僅才過去一個月而已。

    對于這個師弟的進步速度,李逍遙也感到吃驚,但是葉文卻不覺得什麼奇怪。

    “他有這個資質,而且他體內本就蘊藏著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即便沒有我的教導,假以時日他也能夠成為一個相當強大的存在!”

    許是擔心李逍遙因此受到打擊,葉文抽空與這個弟子說了下重樓的情況:“而且他本來實力就已經不比你差上多少,如今又得了那些精妙的功法招數,終於可以合理的將自己體內的力量發揮出來,所以才會進步如此之快。”

    轉眼又看了眼重樓,這少年此時已經調整好了呼吸,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看他是不是低頭瞧著自己的雙拳,估摸著剛才那番較量又讓他有所體悟,弄不好明日再來的時候,實力又有提升。

    李逍遙倒是並不怎麼過於糾結這些事情,調整了一下之後,只是贊嘆起自己師父的眼光:“師父選徒弟這眼光是越來越好了!”

    除卻最開始收的幾人,是因為蜀山派勢力弱小的時候沒有太多選擇餘地之外,後來葉文收的弟子哪個不是資質出眾之人?

    即便是那關祿炎,本身資質也不差,只是年齡太大才導致成就有限,看看其他諸如宇文拓、克裡斯這些,個個都是資質不俗之人,而他李逍遙……,雖然不靠譜了點,但不要臉的說一句,他自己也認為自己的天賦很好。

    葉文不言,這個方面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說他運氣著實不錯,總能叫他看到天賦絕佳的弟子,所以他覺得這和自己關系不大。

    可實際上,葉文這是有點過於謙虛了,天底下天才何其多,可是真正被人發現的又有多少?看走眼的又有多少?葉文能夠在遇到後就能看出其資質,然後為這個人選擇出最合適的道路,這份能力可不是誰都擁有的。

    舉個例子,就比如那關祿炎,換個人就不見得能夠瞧出其資質!也或者說那克裡斯,就算瞧出資質了也沒有能力將其培養起來。還有那鄭英、張玲,在原本的環境中是個再尋常不過的人了,若不是葉文恐怕他們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蜀山上這樣的人並不少,而蜀山派如今能夠這麼繁榮也與葉文的這份才能有著莫大關系,只是葉文這個當事人不自知罷了。

    回到這邊,葉文每天教導重樓,李逍遙偶爾跑來看看當當陪練之外,就是去陪那個叫做水雲的丫頭,葉文也問過這弟子是不是和那姑娘有什麼比較深入的糾葛,結果被李逍遙一口否認了。

    自那之後他就對那女孩不怎麼上心了,只當是個路人罷了一一加上那女孩也對他沒什麼敬意,他好歹也是長輩,自然沒有主動去和那女孩示好的道理。

    所以這段日子雖然住的就在左近,但是卻沒有什麼交集,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這一日才改變,而根本原因還是那女孩惹來的麻煩。

    ……

    “怎麼了?”

    葉文這天本來在教導重樓,在掌握了乾坤大挪移之後,葉文開始正式教導重樓天魔神功,血神經他準備最後教導,因為他發現這門功法並不排斥其它功力,也就是說重樓大可以用天魔神功做根底,修行血神經上的諸般奇妙技法。

    至於吸星大法,他已經將關鍵法訣教給了重樓了,等他將那天魔神功修煉有成就可以自行將其融合進去,在將一些關鍵要素講明瞭之後,葉文就不需要再多費心思去教導了,讓他自己練就行。

    所以今天他才有功夫早早回來,沒想到的是一回來就看到一幫子人坐在院落中,同時一身華麗長袍的黃泉坐在那裡似乎正在說什麼,而那水雲一臉怒火張牙舞爪的模樣。

    只瞧這情況,葉文就猜出事情與那水雲有關,只是具體什麼事情他卻不知道一一雖然他也是天仙人物,但他這個天仙不通術數,何況這術數也並非那麼無敵,掐指一算吉兇禍福盡在心中,將要發生什麼也全部了然。

    眾人見葉文回來,都齊齊站起身來打招呼,就連黃泉也不例外。他雖然投入贏政麾下,但是這個世界強者為尊,何況葉文還有教導之恩?適當的尊重他還是要保持的。

    葉文抬了抬手招呼了下,然後自顧自的走到那空著的位置上一坐,眾人這才坐回原處,然後薛仁貴在一旁將事情大致講了一下給他聽。

    原來這事情還真就和那水雲有些關系,只不過起因是水雲,但發展到如今似乎有點跑偏!

    一開始的時候就是這個世界中的一個勢力,也就是水雲當初想要奪權的皇甫家,在得知水雲到了秦國之後派人上門來通揲,要求贏政將水雲給送到他們手上。

    當然,還要背上那殺了他們家族不少人的小子也一併奉上一一李逍遙!

    這事情本來很正常,水雲當初圖謀不軌,已經算是這皇甫家的死仇,人家來要人也屬于正常!只不過這皇甫家與秦國離的比較遠,兩家雖然知道對方,但是卻不瞭解,而皇甫家勢力比較強橫,位於這個世界比較中心的地帶,自然瞧不大上位處偏遠的秦國。

    因此這使者說話不免有點狂妄,讓脾氣並不怎麼好的贏政同志大為光火,當場就一揮手,給了這使者一個乾脆俐落:被灑掉(殺掉)灑掉了!

    這事情到這裡自然不可能罷休,皇甫家在得知自己派出的使者竟然被贏政給宰了之後立刻大怒,放出話來要讓贏政這個鄉下土包子知道知道厲害,甚至還放話要讓兩家之間的勢力把地方讓出來,好讓皇甫家大軍通過,好直接將贏政的秦國給平了。

    要說這皇甫家勢力的確強橫,這番話雖然惹得一些勢力不滿,但是卻沒有一家敢反抗,竟然真的乖乖將通道給清理了出來,據說皇甫家的大軍已經整裝待發,隨時都可以殺奔過來。

    而這邊,秦始皇也不是好相與的人,一樣整頓軍馬,同時將高手將領都聚集過來,準備與那皇甫家一決雌雄。

    說白了,就是一場大仗一觸即發,而這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忽略了這場大仗的緣由:水雲!

    葉文聽了之後也明白了過來,如今這場仗已經不是單純的一個女人的問題了。皇甫家要維持自家的聲威,所以必須出兵。

    贏政也不可能服軟,否則他以後如何統御手下這群高手?尤其是他志在天下的時候?

    同時,此時一場大仗,無論輸贏對於贏政都沒有壞處,反正他自信即便輸也是小負,對方在他這裡一樣得不到什麼,而身處偏遠的小國秦國,可以與大名鼎鼎的皇甫家大戰一場,即便輸了,也是了不得的成就了。

    若是贏了那就更不得了了,聲望立刻就能提升幾個臺階,同時贏政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將周圍的幾個小勢力吞併,尤其是那幾個讓開道路的更是連藉口都不用找了。

    所以,這一場大仗對於贏政百利而無一害,他幹嘛不打?

    葉文想明白這些之後,甚至懷疑這胖子根本就是故意在大殿上把那使者殺死的,就算那人沒有出言不遜估計也沒個好,即便不死也難逃一番羞辱。

    不過這些事情對于葉文來說根本毫無意義,聽了之後他倒是好奇那水雲剛才一副暴怒的模樣是為了什麼?

    轉過頭往李逍遙那裡一瞧,這弟子立刻湊過來說了句:“因為雙方都快打起來了她才知道這事情,她覺得自己被無視了!”

    葉文點了點頭,明白了,感情就是傷自尊了!

    又說了一陣,詢問了下如今秦始皇正在忙些什麼,得知他正在與一群將領開作戰會議,葉文也就沒有多言,直接放黃泉離去了。

    等黃泉一走,本來都不做聲的幾個人神態各異!

    薛仁貴是淡定的坐在一旁不說話,呂布則是一陣陣的冷笑,天照不言不語,甚至還在一旁給幾人斟茶遞水,可是那眼中也帶著一抹冷笑。就連阿爾忒彌斯都一副無聊的表情,坐了下就直接起身回房間休息去了。

    這種氣氛下,就連水雲都察覺出了不對勁,自個兒別扭了一陣之後也不說話,腦袋轉來轉去看著幾個人。

    “葉掌門覺得如何?”

    最後還是薛仁貴開了口,許是他也發現在座之人也就他率先開口比較合適,為了避免大家在這裡乾坐,還是說句話打破沉默的好。

    葉文不言,手中轉著茶杯尋思了一下,這才轉頭問了下李逍遙:“你與那皇甫家交手的情況,詳細和我說說!”

    李逍遙雖然猜不到自己師父究竟要做什麼,不過還是老老實實詳詳細細的將情況又說了一遍,說罷了之後只見葉文冷笑一聲:“這麼說,是皇甫家先向你下死手的?”

    “是!”

    李逍遙跟著葉文也這麼多年,聽到師父這麼說,哪還不明白自己師父尋思什麼?立刻點頭應是,然後又道:“這皇甫家做事情的確霸道,其實他們在仙界時也很張狂,使得不少無辜百姓受到了牽連!”

    “是嗎?”

    葉文臉上笑容更盛,這樣的話他就更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既然那皇甫家自己不開眼招惹到了他,那他也就叫這個家族知曉知曉蜀山派的大名!

    本來他不想參合到這個世界的事情來著,不過想來想去,他覺得讓贏政一統這個世界似乎更好一些。即便不統一,起碼也要占領大部分土地,留下幾個願意依附的小勢力就可以。

    當然,如果有更簡單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就更好了,只是可行性上有點摸不準。葉文想要先看看贏政和那皇甫家的一場大戰之後再做決定,如果順利的話,也許蜀山派真的可以在這個世界也開個‘分舵’了。

    “雖然咱蜀山派不是幫會,不過多幾個別院也是好的!”

    帶著這種想法,葉文直接對李逍遙吩咐:“你明兒先回蜀山一趟,我估摸著鄭英那小子應該差不多能回山了,你叫他帶上一些得意的成果過來!順便叫克裡斯、托米也來,他們那功法需要多與人廝殺才能提升,這裡更合適!”

    說到這裡,李逍遙哪還不明白葉文的意思?好奇下追問了句:“師父,咱們蜀山派也要參合進來?”

    “贏政既然有這個心思,咱們就幫他一把好了!反正,他若能一統此界對咱們來說也不是壞事,多少還算有點交情。更重要一點就是,咱們蜀山派以後煉制的那些東西,都可以拿這裡來和贏政換咱們需要的東西!”

    李逍遙點了點頭,感情師父這是要廣開財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之後就回去休息了,準備明日離開這個世界回蜀山一趟,去將那幾位師兄弟帶來。同行的還有薛仁貴,他在這裡的事情已經了了,回去後徑直去與玄女娘娘匯報就是!

    至於玄女娘娘如何處理那胡說八道的石榴仙子,那就不是薛仁貴要管的了,隨後他準備直接上西方前線。這些日子得知了天庭與佛界的戰爭之後,他這心裡早就癢癢了。

    葉文倒是不著急,繼續留在這裡培養重樓,間或和阿爾忒彌斯四處轉轉,可惜這地方真沒什麼好轉悠的,景色要說詭異差不多,美麗可半點也談不上,因此阿爾忒彌斯這幾日心情並不怎麼好,雖然不說什麼但是葉文也看出她的去意之濃。

    “不要著急,這些日子事情就能了結了,等鄭英他們一來,咱們就走!”

    “啊?”阿爾忒彌斯本來以為鄭英那幾個人來了後,葉文還得在這裡待上好久,哪料到葉文直接說他們來了咱們就撤!

    將手指深進柔順的發絲當中,然後輕輕的滑動,讓那微微帶著捲曲的長發在指尖的縫隙中緩緩滑過,同時將她整個人攬在懷中:“那些事情,交給弟子們做就好了,我這個師父只要把事情交代下去,也就可以走了!不必管的太多,管的太多他們反而會做不好!”

    “那麼你那個新收的弟子呢?”

    她說的是重樓,她也知道葉文這些日子就忙著教導那個弟子來著,莫非兩人將重樓也帶上?

    卻不曉得葉文早就安排妥當了:“重樓……,該教的都教了,剩下就要靠他自己努力了!尤其是那血神經,我已經將裡面他不明白的內容都講解過了,他只需要慢慢修煉就可以,並不需要我再旁指導!”

    還有更重要的,葉文給重樓留下了一部手機,這算是蜀山內部使用的特制品,並不會因為兩人分別身處上下兩界就無法通話,如果重樓又什麼問題,大可以給葉文打電話。

    其實這個手機蜀山上也有,葉文要找人過來大可以不必讓李逍遙回去的,不過葉文想不到若不用這個理由把李逍遙弄回蜀山,這小子會不會有找個理由直接跑掉,那樣的話克萊爾還得繼續留在山上傻等。

    “唉,這做長輩的也真累!”

    阿爾忒彌斯聽的清楚,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靠在葉文懷裡,享受著這一份安靜的時光。

    只可惜這時間不長,才沒多久,葉文就不得不松開她,然後起身去院子中,因為那位好久沒見的秦皇贏政來了。

    “原來是秦皇,不知此來是……?”

    “呵呵,沒什麼事!”

    贏政呵呵笑了笑,那眼睛都看不出來是睜著還是閉著,不過這一開口就顯出那側漏的霸氣了:“葉仙長覺得這世界一統後,改為叫魔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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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4 00:11:08
第182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魔界?

    雖然說葉文早就有這種感覺,但是他又不好確定居住在這個世界的人是怎麼個想法,所以也就沒有去談這個稱呼,沒想到贏政竟然有這種想法,看來這個世界的人對于那魔什麼的並不在意。

    實際上也是如此,贏政並不覺得魔這個稱呼有什麼不好,何況他在早年四方游歷過了之後,回想起當年所觀以及修行的書錄,得知那些修煉方法頗為邪異,算不得正道,最後練成之後也沒能去到仙界,反而是來到了這里。

    相對應的,那麼這里應該就是魔界了!

    仙魔仙魔,有仙怎能無魔?

    只是千百年來這個世界始終是混亂一片,對比起仙界那雖然勢力不少,但是相對比較平穩的環境,這里的情況要糟糕的多,加上各有心思以及互不統屬,根本就沒有與仙界抗衡的底氣。

    若不是這里的環境叫那些仙道人忌憚以及不喜,可能這個世界早就被仙家各派佔領了。

    其實贏政很好奇,葉文的這門派究竟是修煉的什麼功法?莫非並不是那些仙道法訣?怎麼到了這個世界好像絲毫不受影響?如果說葉文實力強橫也就罷了,可是在看到葉文那個弟子好像也不怎麼在意這里的環境之後,贏政就越發的覺得奇怪了起來。

    這個情況,也讓他有了一絲危機感,他甚至懷疑是不是仙界已經有門派開始瞄準這個世界了?若是他再不抓緊,可能他一統此界的願望就將徹底的無法實現。

    所以說,這次他故意派黃泉來與葉文說那些事情一是試探一下葉文的反應,二也是想看看仙界是不是真的有很多門派想要將手伸到這個世界里來。

    別的不談,若真是那樣的話,可能他們不會答應將這個世界的名字改為魔界!

    而葉文的回答卻讓贏政更加摸不到頭腦了,因為葉文好像對這些事情並不在意反而是笑著點了點頭,表示這名字不錯!

    “難道…我想多了?”

    與葉文又天南地北的胡侃了一陣,甚至講了些自己的雄心壯志,可是葉文始終在一旁微笑著旁听,時不時提上一句自己的見解,旁的話不肯多說,讓贏政更加摸不準葉文心究竟是怎麼個意思了。

    說了好一陣,最後秦始皇率先起身告辭,畢竟他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先不談與皇甫家的大仗,就是這一片領地上雞毛蒜皮的一大堆事情也夠他忙活了,所以做帝王並不如看起來那麼有趣。

    等到秦始皇一走,葉文也思考起贏政來找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尋思了半天也只想出了個大概,不過總歸來說,對他是沒有什麼惡意的,而且他相信等鄭英等人一來,他將與秦始皇建立起比較緊密的合作關系之後,那麼雙方的關系將更加緊密。

    蜀山提供各種強力法寶和道具幫助秦始皇一統魔界,甚至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提供戰力!反正蜀山上下那麼多弟子需要歷練,不可能都送去天庭。

    而秦始皇,要做的就是一統魔界,然後收集魔界的各種資源,用來換取蜀山派的各種法寶甚至一些人才援助。

    這也是贏政目前緊缺的東西,他雖然在這個世界已經生活了許久,可是根底終究太過薄弱,不說和那些存在上千年的強大實力比較,就是一些較小的勢力也有著許多他沒有的東西。如許多法寶的制作方法、儲存了許久的大量各式丹藥、以及多年經營下來的人脈!

    秦始皇的勢力組建時日太短,這些都是弱項,而蜀山派卻可以幫他解決這些難題,幫他度過初期的這個困難階段!

    等到贏政一統魔界之後,那麼蜀山派的地位…

    葉文摸了下下巴,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擔心的是卸磨殺驢、鳥盡弓藏之類的事情。可是這個世界的情況卻不同,有葉文這個強者在,秦始皇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畢竟他得提防葉文的報復是不是他能承受的了的。

    這一次見面之後葉文就沒有再見到過贏政,哪怕接下來的日子里他一直都待在贏政的行宮里。

    又過了一個月,葉文終于等到了鄭英,同行而來的都是鄭英特意培養出來的一批蜀山弟子,這些弟子的姓名葉文也許無法全部都叫出來,他這個掌門在這點上真有點不稱職!

    但是他只要知道一點,就是蜀山派如今制作的各種各樣的法寶,大半都出自這批弟子之手,這些弟子現在是蜀山派最受重視的人群之一就足夠了。

    這次鄭英除了帶來這群弟子,同時還將一些可以用在戰陣上的小道具帶了來,其那個用來尋找寶貝的探測器經過修改變成了軍用版,秦始皇手下的將領完全可以做到人手一份,在作戰的時候還可以保證相互間的通訊。

    “除此之外,還帶來了一些戰斗鎧甲…”

    葉文看了看鄭英︰“別告訴你弄了一堆賽亞人的緊身衣和護具,秦始皇可不是弗利札。”

    鄭英笑了笑︰“那種毫無美感的東西我是半點興趣也沒有的,這次帶來的全部都是聖衣,從黃金聖衣到青銅聖衣應有盡有,至于秦始皇準備如何分配給自己手下的將領我就不管了!”

    “對了,還有幾個試作品,正好可以讓秦始皇的手下試驗下威力如何!”

    “什麼實驗品?”

    鄭英隨手一掏,取出一個巴掌大,黃銅色的小物事,看起來毫不起眼,造型上倒是像一頭老虎,不過這個東西一亮出來,葉文就知道這東西的出處了……

    “這個……八部眾?”

    “呦?師父也曉得啊?”鄭英笑了笑︰“總是做聖衣我也膩味,就換了點花樣,而且這個盔甲還可以當交通工具來用,所以就做了一件,若是沒什麼問題,咱們蜀山那里就可以大量制作,然後讓天機門幫著販賣了!”

    葉文把玩了兩下,然後丟回給鄭英,這些事情他是不怎麼管的,反正這東西在實用性上的確比聖衣要強一點,估計會有不少修士願意購買,對于蜀山派來說這是好事情,他自然沒有不贊同的道理。

    “還帶來了什麼?”

    鄭英神秘一笑,指了指遠處一好大的箱子。

    葉文一瞧,那玩意個頭還真不小,趕上一個房子了,只看這體積,葉文腦袋里立刻想到了那件東西︰“你不會是把鋼彈也鼓搗出來了吧?”

    鄭英哈哈得意地笑了一陣,最後卻遺憾的搖了搖頭︰“鋼彈和扎古都沒造,不過這台倒是可以進行實戰測試了!”

    隨後說了一大通葉文听不懂的東西,總而言之就是這位蜀山上的總工程師徹底將秦始皇與皇甫家的這一場大仗當成了武器試驗場了!

    葉文听了後不但不反對,反而點頭贊許,最後還說了一句︰“還有什麼能賣的東西記得都亮出來展示一下,放在蜀山上也是浪費,還不如都賣給秦始皇!”

    鄭英嘿嘿一笑,應了一聲︰“弟子曉得!”然後指揮著幾個弟子將一摞山寨紫郢劍和山寨青索劍從一個集裝箱里搬了出來︰“去,把這摞拿給始皇陛下當見面禮!”

    “……,

    看著鄭英在那干勁十足的指揮著眾弟子忙活葉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領著阿爾忒彌斯不聲不響的離開了這一片猶如碼頭的繁忙之地,然後帶著呂布和天照,以及始終跟在身邊的阿爾忒彌斯。

    “咱們走吧!也該離開這里了……”

    阿爾忒彌斯知道葉是要回蜀山了,天照也覺得自己應該回去了一一如今她大仇得報,一下就沒了什麼動力,甚至已經開始考慮將治理東瀛島的事情都分派給手下人,甚至她還為此請教了一下葉文。

    葉文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只是道了一句︰“干脆分封個三大家族,讓他們共同治理!你就待在幕後,只有踫到他們解決不了的大麻煩,或者他們內部出現糾紛的時候出下面就好!”

    本來這是一個很平常的建議,可是不知道是什麼緣由,天照當下就下了決定,將一直跟在身邊最得力的三個人分封為三大家族,並且分別賜予草雉、八咫以及八尺瓊三個姓氏。

    甚至還將自己剛得到不久的天叢雲劍改名為草雉劍,準備作為家族象征賞賜下去。

    反正在天照看來自己大仇得報,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機會與人爭斗沒有必要繼續持有天叢雲劍。

    至于十拳劍,還是因為這是自己弟弟的遺物所以才繼續放在身邊,否則也會一並賞賜下去了。

    對于他人的家事,葉文沒有評價太多,只是點頭應付了一番,奈何天照卻不想放過他,一直在旁邊詢問事情,甚至還道︰“不知葉仙長願意教導偏遠下國之民否?”

    上國,自然是指天庭之上國之民也就是說天庭之下的人。天照治下的東瀛島已經對天庭臣服,但並不是直接被吞並佔領,勉強還算是保持著獨堊立,因此可以算做是附屬國,因此自稱下國也沒什麼差錯。

    而她這番話明顯就是想詢問自己的臣民可否去向葉文求道學藝,對此葉文只是道了一聲︰“本派收徒,並不看出身!”來應付過去。

    若是旁人只用這麼一句話搪塞,可能還會有人不相信,可是葉文的蜀山派的確什麼樣的弟子都有,甚至連魔界之人都願意教導,當真可稱的上是有教無類。

    加上剛才離去之時,天照還看到一個白人和一個黑人喊葉師父,這就給了葉文這番話提供了更加多的可信度,所以得到葉文這句回復之後,天照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心尋思起應該派天資出色的年輕人好好去上國游歷求學一番,回來才好更好的治理那東瀛之地。

    這些事情葉文不知曉,他帶著阿爾忒彌斯一路離開了贏政的領地之後,倒是也踫到過幾個不開眼的蠢蛋,期間還遇到了一叫皇甫劫的家伙,見他們從贏政領地出來叫囂著要將他們拿下,結果葉文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無聊的快要發瘋的阿爾忒彌斯給射成了刺蝟。

    “下次這種小嘍囉不需要弄出這麼大陣仗!”

    葉文瞧了瞧這方圓五百米內都被犁了一遍似地,只覺得阿爾忒彌斯大過夸張了。

    結果這女人沒好氣的一昂頭︰“若是繼續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下一次會更夸張!”

    好在他們不需要再待多久,很快就回到了當初遇到黃泉他們幾個人的那處森林,並且找到了通往仙界的那個地洞。

    回頭瞧了瞧依舊陰沉沉並且時不時有雷電閃過的天空,葉文聳了聳肩膀︰“的確,我也不怎麼懷念這里,我們走吧!”

    本來還想感嘆一番,不過他發現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必要,率先踏進了山洞,再次穿行過那個黑暗的有些詭異的通道,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八歧大蛇的老巢里。

    相比起上次來,少了幾分緊張以及肅殺之氣,而是多了幾分輕松。

    深深吸了一口氣,結果險些嗆到的阿爾忒彌斯皺著眉頭嘟囔了一句︰“怎麼回來了,空氣依舊這麼糟糕?”

    葉文苦笑了一聲︰“你忘了我們可是在一片瘴氣彌漫的沼澤當中了嗎?

    的確,八歧大蛇的老巢雖然是在仙界,可是環境也不怎麼好,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與魔界相接的緣由,這里的環境也就比魔界稍微好那麼一點點,因為只要脫離了沼氣籠罩的高度,就可以看到太陽,這點是魔界永遠無法擁有的。

    眾人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先到天照那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葉文才踏上了回返蜀山的道路。

    可是一上路,呂布就用一句問話彰顯了自己的存在︰“我們是去找蟬兒嗎?”

    “……”

    葉文回頭看了看一身便裝的呂布,也不曉得這小子從鄭英那里要來了什麼,竟然穿著一身黑風衣,鼻梁上架了個墨鏡,頭發也重新整理了一番,然後綁了個很隨意的馬尾自然垂在身後,整個人往那一站…就和葉文的貼身保鏢似地。

    “貂蟬是沒法去尋找的,只能看你與那貂蟬有沒有緣分了,若有緣分恰好遇到,我又在旁邊,也許還能幫你尋到,否則可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無數倍!”

    經過了這些日子,呂布也知道找到貂蟬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只是他依舊不願意放棄,好像找到貂蟬已經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了一樣。

    見他臉上略微有點落寞,葉文只能拍了拍他肩膀︰“也不用太過傷心,也許過幾日就尋到了呢!”

    這話當然沒什麼意義,呂布也並不相信,只是苦著臉擠出個微笑,然後繼續整日的跟在葉文身後。

    看他這個樣子,葉文在某些時候真的有一種沖動,就是在遇到敵人的時候大喊一聲︰“上!我的寶寶……”

    不過這事情也就想想罷了,不大可能付諸行動。

    一路走走停停,回去的路走的可就沒那麼著急了,而且葉文也沒有走直線,反而是帶著阿爾忒彌斯曲曲折折的轉來轉去,一路上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將這東方地界的一些風土人情就瞧了一遍。

    可惜因為阿爾忒彌斯相貌原因,幾人並沒有落下去與那些凡人混到一堆,阿爾忒彌斯也沒這個興趣,畢竟奧林匹斯山神族一向都喜歡高高在上,就差沒開口閉口加一句︰“凡人”了。

    只是大致的瞧了瞧,然後葉文下去買些當地特色的吃食回來嘗嘗鮮也就罷了,雖然其大部分都進了呂布的肚子。

    就這樣,本來全速飛行不到一個月的路程,硬生生讓幾個人走了接近三個月,這一番出行,儼然成了葉文與阿爾忒彌斯的蜜月旅行,可惜的是葉文始終沒能夠將這個月亮女神徹底的吃到肚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呂布這個特大號燈泡在旁邊閃的一塌糊涂的緣由。

    再次回到蜀山,葉文看著那熟悉的山峰、漂浮的小山以及那山下的湖泊,長長出了一口氣︰“真是勞碌命,就沒有安安穩穩在山上好生住一陣的機會。”

    “這次回來,就不會到處走了吧?”阿爾忒彌斯瞧了瞧蜀山,這里也將是她的新家,以後的無數年里,她都會住在這里了。

    葉文抓著阿爾忒彌斯的手,兩個人齊齊往山門那里飛了去。

    呂布在那里還在打量呢,正自感嘆著蜀山的壯觀雄偉,不想一眨眼功夫那倆人已經飛出去好遠,慌忙跟了上去,然後還喊著︰“對了,蟬兒又沒有可能就在葉仙長門派啊?”

    拉著阿爾忒彌斯的葉文在空中一個踉蹌,險些從空摔下去,心道即便回了蜀山估計這呂布也要鬧騰好一陣,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估計還得等上好一陣。

    實際上,他這心思還沒落下,就不得不停下身形,然後浮在空望著西面,而幾乎沒用半分鐘,就見到一個身影從遠處急速飛來,見到葉文後則慌忙忙停下身形,大聲詢問道︰“前面的可是蜀山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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