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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話 傳聞中人物
“貴姐兒銆銌銊銨,粻綿緂綮咱們還是不上去了,就在這兒瞧瞧就行!”孫小思有些怯場了銣銔銆銌,漼漉滭澈心目中如神人一般的少年就在前頭,一下子卻覺得全身發顫夤夢奪奩,瑭瑤瑵瑣怕經年做著的一個美夢會破滅。
貴姐兒知道孫小思這會不過是一種追星的念想,賀年就活在傳說裡蒿菄萛蓇,蒐蒗蓖蒸幾乎不像真人了。而傳說,總是玄乎其玄槔榶槐榿,暡朄朅朢總有誇大的嫌疑。或許,賀年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人呢!
孫小思不肯再挪步,輕聲說:“其實,我就好奇賀年長什麼樣,沒別的念頭。也不敢有!”
貴姐兒側頭見孫小思兩腮微微泛出粉紅色,鼻尖都冒汗了,不由捏捏她的手指,輕笑道:“來都來了,你要是不去正眼瞧瞧,以後可別後悔!”
孫小思咬著唇想了一會才說:“也是,這次不去見見,可能這輩子也見不著了。畢竟咱們只是普通人家,想要見他們這些人,哪這麼容易?”說著,主動扯了貴姐兒的手,三個人漫步向上。
轉過幾株大樹,涼亭整個豁然在望,坐在涼亭石凳上,背靠著柱子的少年人聽到沙沙的腳步聲,抬眼看了過來。一時間,貴姐兒只覺得孫小思的手掌濕濕的,緊張得直冒汗,要她拖著走才能挪動腳步。方文鳳倒還算鎮定,輕輕說:“這個應該就是賀年了,倒是名不虛傳。”
眉若山林,眼如星辰。就是形容長得這樣的人麼?貴姐兒借著灑在樹縫邊的陽光看了一個清楚,見賀年身著淺杏色袍子,袍子做的寬大飄逸,領口和袖口鑲了黑色間銀色的鑲邊,腰上墜了一枚古色古香的玉墜,裝扮簡單,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高雅。此時懶洋洋坐著,微風輕拂過他的衣擺袖角,帶點出塵的味道,有些兒讓人不敢接近。
畢竟第一次見到此等俊秀人物,貴姐兒也有些緊張,心中告誡自己道:美男就是那浮雲,咱瞧一瞧而已,瞎緊張什麼?心裡想著,腳步不停,扯了方文鳳和孫小思步上涼亭。
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怎麼,孫小思上了涼亭,一個站不穩,腳步一個趄趑,貴姐兒竟抓不住她,眼見著她一跤跌到賀年腳前。壞了,壞了,小思的形象全毀了!貴姐兒一邊待要去扶起孫小思,左手卻被方文鳳一把抓住,這才意識到,跌都跌了,還跌到人家腳下了,如果人家能夠伸手一扶,這不是遂了小思的心願了麼?這麼一想,便悄悄縮回手。
一陣風拂來,賀年的袖角被拂的微微飄動,正在貴姐兒和方文鳳以為他會伸手扶起孫小思的當兒,卻見他淡淡把頭轉開了,似乎跌在他眼前的人並不存在。
哇,拽成這樣的人也夠少見了!一個妙齡女子跌在你腳前,你竟然這麼無動於衷?光長個好樣子有什麼用?貴姐兒有些兒生氣了,忙上去扶起孫小思,近距離狠狠的瞪了一眼賀年。
眼見賀年把她的白眼也當了透明,完全沒瞧見沒感覺的樣子,貴姐兒這下更來氣,扶了孫小思正要退開,錯眼見孫小思懷裡揣著的那包癢癢粉卻掉在地下,忙幫著揀起來。
眼見賀年足著一雙薄底烏靴,雙腳若無其事橫在自己腳前,手一抖,那包癢癢粉便抖開了一個角,灑出一些在賀年靴子上,風一吹,已有微微的一星半點飄到他的靴筒邊上,毫無疑問的,待會就有一星半點的滲入他的靴子內,讓他直癢癢。
我叫你裝作看不見我們!貴姐兒小心翼翼的包好那包癢癢粉,遞還給孫小思,臉上笑的曖昧極了。卻見孫小思怔怔的瞧著倚放在賀年旁邊石凳上一件物事,順著她的眼光瞧去,原來是一柄楠木拐杖。
“他的腳殘了?”孫小思極低極低的自語,貴姐兒卻聽到了,也自一怔,原來是殘疾人士,怪不得不扶小思,看來自己剛剛是錯怪他了。這癢癢粉灑的快了點。待會得問問小思這癢癢粉有解藥沒有。
方文鳳也看到那楠木拐了,輕輕“咳”了一聲說:“貴姐兒,小思,別擾著人家,過來這邊坐罷!”
“嗯!”貴姐兒先回過神來,忙扯了孫小思過去跟方文鳳坐在另一邊,一邊悄悄問孫小思道:“癢癢粉有解藥沒有?”
“那個癢癢一陣就沒事了,不用解藥的。”孫小思低聲回答,一邊魂不守舍去瞧賀年和他身邊那柄楠木拐,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賀年再淡然,眼見涼亭中突然多了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又齊齊目不轉睛的瞧他,也有一絲兒不自在,看看亭外,估計著其它人也差不多下來了,只得忍耐坐著。
隨手從懷裡掏出一冊書來看,翻到其中一頁時,夾在書裡一張紙卻飄了出來,風一吹,飄到涼亭外。正待站起來揀回紙片,突覺近靴筒邊的小腿處一陣奇癢,不由微微皺眉,挪了挪腳,終是忍不住癢,握了拳頭捶了捶小腿,越捶倒越癢,心裡詫異,待要脫了靴子下來看個究竟,眼前三個陌生姑娘坐著,卻不能夠。一時臉上便有些苦怪。
貴姐兒抬眼見賀年捶著小腿,似是站不起來,然後痛苦萬分的樣子,也有些兒可憐起他來。傳說中的人物原來是傷殘人士啊!
孫小思早握緊了拳頭,挨在貴姐兒耳邊說:“他真可憐!”一邊沖出涼亭外去幫賀年揀回那飄走的紙片。三兩步回了涼亭,把紙片遞到賀年跟前說:“我幫你揀起來了。”
賀年不說話,伸手接過了,夾回書裡。
傷殘人士脾氣都是這麼怪異的麼,人家幫他揀回紙片,謝謝也沒一聲啊!貴姐兒正腹誹,冷不妨賀年朝她看過來,淡淡問道:“這位姑娘,你剛剛灑了什麼在我靴筒邊?”
貴姐兒這才想起剛剛可不是灑了癢癢粉到他靴筒上麼?他癢起來了麼?
“那是癢癢粉,過一會兒就不癢了。”孫小思早回過神來,紅著臉說:“你別亂動,越動越癢的。”
賀年不再捶小腿,看向貴姐兒道:“姑娘與我有仇麼?”
“沒有,剛剛錯手。”貴姐兒在心裡補充一句道:剛剛只是看不慣你擺出一副拽樣而已!
孫小思見賀年似還在忍著癢的樣子,拉了方文鳳道:“文鳳,你以前來過這兒的,幫我去找找有沒有癢癢草,用那個草的根搗出汁水來,灑一點在癢癢的地方,立馬就止癢了。”
說著又對貴姐兒道:“貴姐兒,這邊的路你不熟,先坐一會等著我們,馬上就回來的。”話音剛落,不等貴姐兒說話,已拉了方文鳳就走。
見賀年繼續看書,貴姐兒便看風景,心想此美男雖長的不錯,畢竟同咱不是一路的人,見識過就罷了!傳聞他的測算之術出神入化,剛剛灑了癢癢粉到他腿上,他不是沒測算出來麼?他今兒遇見咱們三個陌生姑娘,不是也沒測算出來麼?
看來,傳聞總是傳聞,誇大了。還是咱家鄉那曾老道厲害。貴姐兒邊想邊瞄一眼那低頭看書的賀年,忽見涼亭外草叢中一動,有東西嗖一聲竄進涼亭內,定睛一看,尖叫一聲:“有蛇!”
“有蛇,在哪裡?”賀年一聽有蛇,嗖的站了起來,跳到石凳上。
貴姐兒見那蛇竄向自己這邊,早嗖的跳到賀年那一邊去,隨手拿了他旁邊的楠木拐,作出一副要追殺那條蛇的樣子,其實不敢動,蛇不動,她就一定不動。這會兒見賀年跳到石凳上,居然不忘問一句道:“你,你的腿不是殘廢的麼?”
“誰說我殘廢?”賀年緊張的看著那條小蛇在地下蠕動著,想跳出涼亭外逃走,腿卻軟軟的,只是跟貴姐兒說:“喂,你這位姑娘,膽子挺大的嘛,下去把它趕走好了!”
“原來你怕蛇!”貴姐兒分辨出那條小蛇是沒有毒的那種,心裡松了一口氣,倒不再那麼怕,這會兒有些鄙夷賀年,堂堂一個男子漢,竟然跟人家姑娘一樣怕蛇!
賀年有些尷尬,解釋道:“我的生肖跟蛇相沖,並不是怕它,只是……”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因為那條蛇已是朝他們這邊蠕動過來了。
“你真不怕它,那下去趕走它好了!”貴姐兒把手中的楠木拐遞到賀年跟前,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說:“我就很害怕!”
“其實,其實,我是怕蛇的!”賀年看看四下無人,覺得在一個小姑娘跟前丟臉,也好過軟著小腿下去趕那條小蛇。這會兒道:“看你身手矯健,趕一條小蛇沒有問題的。”
“呃!”這就是傳聞中神乎其神的人麼?貴姐兒驚詫了,怕蛇,還哄我一個不相識的小姑娘下去趕走蛇!
“它又動了!”賀年眼見那條小蛇綣縮成一團一動不動,正觀察地形,看看往那邊跳出去不驚動它,誰知那條小蛇過一會兒又伸展開身子朝他們石凳這邊蠕動了,不由往貴姐兒身邊靠了靠,努力保持鎮定道:“你有武器在手,它要往這邊竄過來,記得手快點砸下去。”
貴姐兒瞧瞧手裡的楠木拐,喃喃說:你隨手帶著這武器,難不成是專門用來防蛇的?”
“這是我爺爺的,今兒他腿酸走不動,著人用藤架抬他上白雲廟去,待會自然也是抬下來的,用不著這楠木拐,我先幫他拿著而已。”賀年怕貴姐兒丟下楠木拐跳走,這會兒討好的說:“你先趕走蛇再說話!”
貴姐兒無奈,見那條蛇近些了,揮動楠木拐作出兇惡樣子,沒法子了,你要真敢竄過來,咱就得自保給你一拐子了。
第七十六話 不告訴別人
不知道是那條小蛇感覺到貴姐兒的殺氣還是怎麼的,嗖的竄過石凳下,一個盤旋,已出了涼亭,沒入草叢中。
“嚇死我了!”貴姐兒剛剛見小蛇竄了過來,動作迅猛,還以為真得搏鬥一回了,沒想人家小蛇根本沒鬥志,呼啦啦就跑了。
這下垂下手裡的楠木拐,籲出一口氣,拍拍胸口定驚。轉頭去看賀年時,好傢伙,這男子漢也一副嚇的夠嗆的樣子,也正籲出一口氣,拍胸口定驚呢!不由暗翻白眼,小思沒看到他這個樣子真可惜啊真可惜!
見小蛇溜走了,賀年倒迅速鎮定下來,整整衣裳,跳下石凳,暗暗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太丟臉了,若傳了出去,實在大損顏面,默然一會問貴姐兒道:“這位姑娘,你認得我是誰嗎?”如果不認得就最好,也不用怕對方亂傳。
“我不認得你!”貴姐兒見賀年神色一松,馬上話鋒一轉說:“但是,剛剛跟我一起來的兩個姐妹卻認得你。她們跟我說,你可能是那個什麼賀年。”眼見賀年臉色又一緊,貴姐兒暗樂,這樣才對嘛,臉上有了表情,這不生動多了嗎?裝什麼面癱?
呃,認得我,這個事兒就不好辦了,賀年輕歎一口氣,今兒果然跟我相沖,一出門就碰著一條小蛇,很不幸的,又讓這個小姑娘給看了笑話去。自己小時候被蛇咬過一次之後,見了蛇就鎮定不下來,這也沒法子呀!
賀年沉吟一會,終是對貴姐兒道:“這位姑娘,今兒這個事,你可以不告訴別人嗎?”
“我這個人藏不住話!”貴姐兒作嚴肅狀,很雷他剛才比自己還怕蛇的行為,正想大肆往外宣揚,最起碼這兒同來這兒的方文鳳和孫小思,自己就一定會繪聲繪色的對她們說起這個事,怎麼可能不告訴別人?而且,八卦是女人的愛好和本能,這種爆炸性新聞怎麼捨得獨享,肯定要分享的嘛!
“呃!”賀年揮揮衣袖,又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裡卻有點糾結,沒想到這次在這個陌生姑娘面前丟這麼大的醜,現下要挽回形象,貌似有點難度啊!而且看樣子,這個小姑娘對自己並沒有剛剛那兩個姑娘那麼崇拜,想哄她不要把這個事往外說,只怕沒那麼容易。
“咳,我說這位姑娘,你要怎麼樣才不往外說?”賀年恢復了剛剛不疾不徐的語調,看向貴姐兒說:“是人麼,總有一兩件害怕的物事,這並不可恥。只是,我不想這個事傳的人人皆知,變成笑柄。”
經歷了這麼一段子事,孫小思她們描述出的賀年形象,在貴姐兒心目中轟然倒塌,只剩下他剛剛怕蛇,躲在自己側邊,哄自己趕走蛇的形象。這會兒聽得他這麼說,側頭想了想道:“這樣罷,我只告訴我幾個要好的姐妹,別的人不告訴好了。”想要一個人都不告訴,只怕會憋不住的嘛!
“你告訴要好的姐妹,也就相當於告訴所有人了。”賀年深知道女人八卦的精神,垂頭說:“算了,你想說就說好了!”
見賀年皺起好看的眉頭,貴姐兒倒有了一點不忍心,只是剛剛孫小思跌在他腳前,他當看不見這件事,卻還是介意著,不由側頭問道:“剛剛小思跌在你腳前,你明明腿沒事,為何扶也不扶一下?”
“之前,有一些女孩子裝跌倒,都跌在我腳前……”賀年這會真苦笑了。
“原來這樣!”貴姐兒釋然了,笑一笑道:“這樣好了,我儘量忍著不告訴別人!”
“謝謝姑娘了!”賀年眼睛一亮道:“我為你看個面相作為報答如何?”
“不用!我不喜歡別人對我品頭評足,把我一輩子的好好壞壞先行說出來,讓我沒個懸念。”貴姐兒擺擺手,心裡苦笑,自打出生沒多久,咱家阿嬤已叫曾老道測算過一回了,說咱福氣好,引的三姑六婆都愛打個比喻,說道生得好不如命好,像貴姐兒這般的,真的是命好。
後來又因為傳出命好,有好幾個親戚上門提親,不過是想娶了自己過門,給他們家帶來一點好運道。自己先前也隱隱約約聽到,三舅母想讓文龍表哥定下自己,也是因為聽聞到自己八字好的原因。這些玄乎的東西啊,還是別多論的好。
見貴姐兒乾脆俐落的拒絕了自己,賀年倒是一怔,這些年來,誰不是想求著自己為他們測算運道或是看個面相。這位姑娘倒好,一口就回絕了。自己打小對玄學有興趣,深研究過家裡那些古籍的,為人觀面相時,配合了對方的神態語言動作來看,基本**不離十的。
深層裡來說,自己觀面相之術,雖沒有外界傳說的那麼神准,在這京城裡來說,也算是傑出了。這還是第一次碰到不求著自己觀看面相,居然還拒絕自己的。這下倒不由自主往貴姐兒臉上瞧。
“不用看了,我就鄉下一個小姑娘。”貴姐兒見賀年瞧了過來,視線同他一碰,心頭“咯”的一響,好傢伙,這小子裝起深奧來,眼神兒倒有殺傷力,要不是剛剛見過他怕蛇的樣子,差點就被迷倒了。
賀年見貴姐兒索性拿袖子半遮起臉,不由笑了說:“多少人求著我看,我還懶得看,你倒嫌棄了!”一邊想著,這個小姑娘倒有些兒意思,跟往日見過的姑娘們略略不同,並沒有一知道我是誰就硬湊了上來的。
“其實,我想問一下,是不是你瞧過的,都看得出人家運道怎麼樣?”貴姐兒發出疑問。
“哪有那麼神?”賀年因為剛剛跟貴姐兒結為同盟趕走小蛇,這會兒倒不好再裝神秘,笑一笑說:“就算你看個閒書,也得靜心費了時間看著,才能看明白意思呢。何況是關乎人命運的事。
一般來說,我不費神去瞧別人,有時瞧了也不往心上去,屬於視而不見。再說,一個人的運道,總有好有壞,知道太多並不好。所以,就算是極熟悉的人,我也不一定會留神觀察他面相的好壞。”
“哦,沒有像小思所說的那樣,說是瞧了瞧,就知道別人一生的運程起伏,把人全看透那麼恐怖就好!”貴姐兒松一口氣,放下遮在臉上的手,太神了,咱凡人就怕呀!
說話間,方文鳳和孫小思已是拿了癢癢草回來了,一眼見賀年正同貴姐兒說話,孫小思已是忙忙上去問道:“還癢不癢?找了好一會,才拭到一根癢癢草。”
“不癢了!”賀年扯扯靴筒邊,發現那個癢不知什麼時候止住了,淡淡向孫小思道:“多謝姑娘了!”嘴裡說著話,眼睛只輕輕掃過孫小思,卻沒在她臉上多加停留。
“不用謝!”孫小思見他態度比剛剛柔和許多,一時激動得臉都紅了,結結巴巴說:“那個癢癢粉是我帶來的,總歸是我的不是,還請賀公子不要怪貴姐兒。”
“嗯!”賀年雖在貴姐兒面前丟過臉,這會見了方文鳳和孫小思,卻還是一副清貴出塵的樣子,再次惜言如金。
“少爺,少爺!”半山腰上傳來剛剛走開的藍衫少年的聲音,笑著說:“冊子找到了,果然是掉在廟裡。老太爺他們也下來了,可該走了。”說著話,人已到了涼亭,一眼見到多出三位陌生姑娘來,略略詫異,卻也不往心裡去,只對賀年道:“老太爺坐了一陣藤架,說要自己慢慢兒的走下來呢,我可得幫著把這楠木拐給遞上去。”
見藍衫少年拿了楠木拐走了,這裡孫小思微微張了張嘴,半晌才小心翼翼問賀年道:“賀公子,那個拐不是你的?”
“他的腿好著呢,沒殘廢。”貴姐兒見孫小思小心的探著話,忍不住說:“剛才看見他跳上石凳了。”正想再說,卻見賀年瞅了過來,一下子想起剛剛還答應人家儘量不爆他怕蛇的事,這會兒差點當面就爆了呀!不由止住話,嘴角一翹,似笑非笑的看往別處。哈哈,拿住別人把柄原來這麼爽啊!
“賀公子,你的腿真沒事?這太好了!”孫小思本來還在為偶像瘸了腿而傷懷,這會聽得沒瘸,驚喜交集,“我就說嘛,賀公子這般人物,怎麼可能殘疾!”
正說著,涼亭外已傳來聲音,“阿年,走了!”一行人,有老有小,正緩緩從半山腰上下來。賀年聽得聲音,已是忙著站起來,迎了出去,扶住一位鬍子灰白的老人家,笑著說:“爺爺,這山路不好走,讓人用藤架抬著你不好嗎?怎麼就硬要自己走呢?”
“咳,爺爺這把老骨頭雖鬆散,走動走動還是行的。再說了,多些走動,氣血流通,人才精神些。”灰白鬍子的老人家笑著回答,一邊聽見賀年問要不要進涼亭歇歇再走,擺擺手道:“不用,慢慢兒走著就是了!”
一邊抬眼見到涼亭內坐著三位姑娘,也不以為意,指點著白雲廟的方向道:“白雲廟建在高山上,在山下往上瞧,倒見得廟裡似是纏繞著團團的白雲,似是隱身仙境中。忍不住就想上去瞧瞧,得點仙氣。可惜每次都走的喘乎乎。爺爺還真個老了。”
一行人說著話,往山下去了。
這裡孫小思還沉侵在剛剛賀年對她溫聲細語的一句話中,把剛剛賀年的每個細微動作反復重播了無數遍,傻笑著問方文鳳和貴姐兒道:“你們說說,賀年會不會記住了我?”
“不會!”方文鳳和貴姐兒異口同聲的說:“人家跟你說話,看都不看你一眼,怎麼可能記住?”
孫小思沮喪了,過一會又自我安慰道:“總歸是見過他一面了,我也償了心願了。”
“其實,賀年看著也是一個普通少年吧!”貴姐兒後悔剛才答應賀年不說出他怕蛇的事了,憋的內傷啊!話說,能不能悄悄告訴眼前這兩個姐妹,然後讓她們保密別說出去。貴姐兒作著內心鬥爭,掙扎的厲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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