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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廣林]漂流王[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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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5 23:32:23
第一百一十四章 展威的劫數

    聽你這麼一說,少將級武者好像還真能做到長生不老的暗暗皺眉,星系與星系之間動不動就是幾十幾百個光年的距離,少將級武者要進行虛空漂流,從一個星系趕到另一個星系,如果不借助什麼特殊的交通工具,估計要傻乎乎地漂流個幾十上百年,要是一般人早就老死了。功力達到一定境界能延緩衰老,這一點只看展威就知道,上百歲的人了,看起來還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我也只是在三十年前才明白武道的存在。」展威歎息道。

     「這話怎麼說?其實我對你老兄修煉的功法挺好奇的,你修煉的好像不是翔星四宗那種搞得人跟獸類雜交過似的野獸派功法,也不是天雷心經,你到底是混哪裏的?」楚剛一臉好奇。但聽在唐浩耳裏,卻差點暈厥過去,什麼叫人獸雜交的野獸派,這只是四宗功法的特性而已,到了楚剛嘴裏怎麼就會變的如此齷齪。

    「我修煉的是『種劍訣殘篇』,與四宗的功法,還有你的天雷心經一樣,全都出自遠古修士的手筆。」展威苦笑道。

    其實望鄉星系武者所修煉的功法來源於兩部分。

    最基礎的是凝源功法。

    創造凝源功法的是一個叫格魯吉的落魄能量學家,是他無意中發現了能源晶石與人體間的微妙聯繫,在格魯吉之後,望鄉星武者經過幾代人的研究與完善,才有現在分成四十一層的凝源功法。說到底這凝源功法還是比較低級的。

    更高級的是翔星四宗的野獸派功法,還有雷宗的天雷心經,展威的種劍訣。

    這三種功法全部都是從遠古修士的遺跡裏無意中挖掘出來的。其中被研究的最徹底的,應該是翔星四宗的野獸派功法,因為四宗門人最多,幾代人修煉下來已經把功法摸索的差不多了,而雷宗人丁不興,到現在還沒有把天雷心經研究透,動不動就要走火入魔。

    展威所得到的種劍訣又與以上兩種功法不同,簡單地說好像是把一把靈劍種到丹田裏溫養。展威認為人類是由兩個部分組成,一部分是肉身,另一部分是靈識,說的詭異一點就是靈魂。

    人類的身體無比脆弱,逃脫不了生老病死,而人類的靈魂卻是頑強與不朽的。這種劍訣練到大成,就是捨棄脆弱的肉身,把靈魂種入「劍種」內,達到身劍合一,遨遊太空,長生不老的境界。也就是庫斯塔所說的少將級武者。

    可惜展威得到的種劍訣只是殘篇,研究了三十多年,還是無法捨棄肉身把靈識種入「劍種」內。

     接下來的時間裏,楚剛就賴在展威這裏不走了,天天逼著展威跟他打架,而且兩人都升到高空中過招,唐浩就傻乎乎地仰頭在草廬前看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反正空中看起來就跟放煙火一樣,刀光劍影,光彩奪目,雖然只能用想像去猜測兩人比鬥的細節,但唐浩依然樂此不疲,甚至在兩人比鬥時還滿山遍野地找野味燒烤,負責起兩人的夥食來。其實能親眼看到展威與楚剛這種級數的高手過招,唐浩已經很滿足了。

    總得來說,修煉成藍刀的楚剛,一身功力要比展威深厚的太多了,畢竟藍刀的增幅相當恐怖,跟綠刀天差地別。但在靈識應用與招式方面,楚剛拍馬都比不上展威,畢竟人家已經有近百年的沉澱,技術登峰造極,還創出了名震望鄉的「震天掌」,打的楚剛攻少守多,似乎是空有一身蠻力卻無處使,這種感覺讓楚剛很鬱悶,畢竟力量再大,打不中人也是白搭。

    猶其是展威得自上古修士的種劍訣。一把一米多長,通體碧綠的長劍,到了展威手裏就變的嘯聲如雷,宛若獸嘯山林,搞的人心浮氣燥,劍氣縱橫,把楚剛這一身衣服切割的七淩八落。因此楚剛得出的結論是,展威這老家夥跟翔星四宗一樣,也是禽獸派的,這老變態還脫自己衣服。

     其實展威比楚剛更鬱悶,雖然能把楚剛攻得手忙腳亂,佔盡上風,但到了關鍵時刻,楚剛就耍無賴,雷刀上藍芒大盛,放棄防守,搞得像要跟自己同歸於盡,被藍刀這麼結結實實地斬上一刀,展威估計自己除了化為灰灰,沒有第二種結果。要是自己不跟他打,這小子就威脅要一刀劈了自己的草廬,讓自己無家可歸。

    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自己倒成了他的陪練,更糟糕的是,這小子進步很快,靈識運用的越來越嫻熟,只是二十多天時間就能跟自己玩對攻。

    「哈,威仔,老子讓你裝酷,老子讓你沒事就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勾引中老年婦女,現在傻了吧。」

    空中傳來楚剛戲謔的大笑聲,正在草廬前烤制獸腿的唐浩聽的打了個寒顫,手一抖差點把獸腿掉到地上,心裏默默地為展大師祈禱,只聽楚剛這

    笑聲,就知道大師好像又倒黴了。

    在這裏呆了二十多天,開始時,打完後展威還能背著雙手仰望星空,氣定神閑地教訓楚剛,到了現在,展威臉上保持隱士風範的時間越來越短,多了一絲苦惱與無奈,動不動就露出啼笑皆非的神情。

     兩道身影從空中極速降下,一個是光著上身的楚剛,沒有辦法,楚剛就一件衣服,第一天比鬥時被展威劍氣掃成布條裝,楚剛索性就赤膊跟展威單挑。另一個是一身皂白武士袍的展威,不過展威的形象有些狼狽,武士袍被楚剛一刀從胸口位置直剖到褲襠的位置,搞的就像是開了膛的肥豬一樣,露出裏面絕對不會輸給楚剛多少的精壯腹肌,老人家有這麼淫蕩的肌肉還真是不容易。

    被一個後輩搞成這副德性,展威老臉有點掛不住,從空中降下以後冷哼一聲,直接進了草廬。

    「威仔,你哼什麼哼,瞧你,都一把年紀了,打輸了還委屈的像小媳婦一樣躲進了屋裏。」楚剛閃身到火堆前,抓過唐浩烤好的獸肉大咀。聽得右腳剛跨進門檻的展威身影一個踉蹌。

    「老弟你怎麼把大師的衣服弄成那樣了,這樣不太好吧。」唐浩暗暗皺眉,輕聲責怪道。

     「什麼這樣那樣,幸好威仔閃的快,要不然已經被我開膛剖肚了……我先去調息了,明天再跟他打過……明天我保證一刀劈到威仔的腦袋,幫他換個髮型,嘿嘿,這主意好像不錯,一刀下去再加上點走火內息,把他腦門上的頭髮燒個精光,運氣好的話一刀就能把他變成禿頭……」楚剛胡亂地咬了幾口獸肉,灌了幾口溪水,屁顛屁顛地跑進了樹林裏,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其實要調息,在草廬前的草地上也是可以的,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楚剛怕展威這老家夥在自己調息時偷襲自己,小心點總是錯不了。開始時展威還不知道,為什麼這小子老是躲起來調息,後來知道原因後,氣得差點吐血,堂堂望鄉武神,自己會幹偷襲的事!?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有亮透,楚剛打著赤膊又龍精虎猛地回來了。

    「威仔,起床了,我們先大戰三百回合再吃早餐。」

    「老弟,別喊了,屋裏沒人……」晚上唐浩就盤腿打坐在篝火邊上,聽楚剛一喊,這才睜開眼睛無奈道。

    「沒人?娘哦,威仔這麼早就起床了,看樣子經過本同學這段時間的悉心調教,威仔把睡懶覺的習慣給改過來了,好孩子啊,呵呵。」楚剛很有成就感,洋洋得意的自我陶醉一番,扯脖子大吼道:「威仔!你快回來……」

    「你別喊了,大師昨晚就走了,說是去雲遊了。」唐浩苦笑道。

    「娘哦,正打到要緊關頭,他怎麼就跑了……威仔,你再不出來,老子就一刀把你那狗窩劈了。」

    「老弟,你別動不動就劈人家房子好不好?」唐浩有些受不了楚剛,這家夥好像每次都揚言要劈人家房子。

    「不劈房子,你難道叫我劈人,劈人可是犯法的。」楚剛一本正經道。

    唐浩為之氣結,你老兄難道劈的人還少嗎?

    「娘哦,威仔這家夥好像是真跑了,唉,只是切磋切磋,用得著這麼誇張嗎?你老兄昨天晚上怎麼不拉住他。」楚剛失望過後,埋怨起唐浩來。

    「我們走吧,來這裏已經二十多天了。」唐浩有些啼笑皆非,展威這樣的高手,一掌就能把自己打成殘廢,他要走,就是十個自己都拉不住他。

    「好吧,威仔這家夥臨陣脫逃,還好意思號稱武神勾引中老年婦女,真是的,你先等等,我進屋去拿點東西。」

     唐浩正想著楚剛有什麼東西好拿的時候,楚剛已經捲好一隻包裹出來了,這包裹裏當然是楚剛早已經看中的那套帝王瓷茶具,還有什麼其它雜七雜八的東西。捲好包裹還不夠,楚剛反手一刀就劈向草廬,雷刀上暴出七八米長的恐怖刀芒,只聽轟地一聲,草廬倒塌,並冒起沖天火光。在這一刀裏,楚剛顯然是加入了走入內息。

    「你……」唐浩看的大吃一驚。

    「唉,連房子被我燒了,那家夥都不出現,看樣子是真走了……可惜了,這麼一座精緻的茅草房。武神?呵呵,也不過如此……你老兄還傻愣著幹什麼,走了……」

    原來楚剛還不相信展威會就這麼跑了,要劈出一刀作試探。

    「呵呵,那小子終於走了……」等楚剛與唐浩消失在遠方後,一個修長的身影背著雙手鬼魅般的現身草廬前,長籲口氣,隨即看看熊熊燃燒的草廬,英偉的臉容一陣抽搐,搖頭長歎:

    「劫數,劫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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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陣書

    別了西山,楚剛就與唐浩分道揚鏣,楚剛直奔高昌市,了唐洋市。

    當楚剛背著包裹,赤裸著上身出現在滌心湖上空時,看到滌心湖裏的情形,差點一頭從空中栽入湖中。

    原本冷冷清清地滌心山莊好像來了不少人,十七八來個穿著三點式泳裝的美女在湖中暢遊,胳膊腿那真是白花花的一片,看得人眼花繚亂,很是性感。

    而在湖畔上,有著一排遮陽傘與沙灘椅,肖百川、牛四、康特、黑鬼庫斯塔四人赤著上身穿著條沙灘褲,湊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更讓楚剛看的一頭霧水的是,四人還在搬湖邊的鵝卵石,玩得好像很來勁的樣子。

    「哇,三師兄你回來了!」最先發現楚剛的是同樣穿著泳衣,混在湖中美女群中暢泳的小師姐林娟,因為小梅就在她身邊,見到楚剛在空中,小梅興奮的咕咕怪叫一聲衝上高空,林娟順著小梅的身影一看就發現了楚剛。

    被林娟這麼一叫,湖中十七八個美女,齊刷刷地抬頭看向空中的楚剛。楚剛心叫要命,向林娟揮了揮手算是打過招呼,身影從空中直飛向別墅。

    「他就是楚剛!?」眾美女把林娟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詢問,要知道今時不同往日,楚剛在望鄉星的知名度還是相當高的。

    「是啊,怎麼樣?想不想跟我三師兄約會,每人約一夜三千望鄉幣。」林娟得意洋洋地豎起三根指頭。

    楚剛從空中落到別墅台階上時,小妹楚芳、喬治、殘狼三人早已經聽到林娟的尖叫聲,從屋裏迎了出來,同三人一起的還有「丹獸豆漿」,現在的豆漿長得跟公牛一樣雄壯,體重怕是不下千斤,通體密覆雪白的毛髮,無一根雜毛,獅頭虎身,威風淩淩,成了頭龐然大物。

    「哥!你回來了……」

    「老闆!」喬治與殘狼右手捶胸為禮。

    在天翔星時楚剛將自己的秘密部下分成三個檔次,分別是磨刀學堂、衛刀營、殘刀組,管理磨刀學堂與衛刀營的總負責人就是這喬治。

     喬治今年四十一歲,是天翔星人,長的矮矮胖胖,一臉和善,像是個小商人,但如果你這樣認為就大錯特錯了,經過楚剛的悉心栽培,這家夥的一身修為並不弱於殘刀組的精英,八面玲瓏,心狠手辣,對楚剛忠心耿耿,實在是個難得的人材。這家夥本來是個相當有名氣的奴隸販子,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弄的家破人亡,自己也被人滿世界追殺,被殘刀組在一次長途奔襲訓練中順手救了下來,從此就跟了楚剛。

    「老喬啊,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的。」楚剛把背上的包裹遞給自己妹妹,邊問道。

    「上周搭漂流船過來的。」喬治欣然道。

    「大師姐沒有跟你們一起來嗎?」好像除了大師姐林茹仙,雷宗的人全都在這了。

    「大小姐收了兩個弟子,脫不開身,就沒有來了。」喬治解釋道。

    楚剛聽的一愣,雷宗現在只有四個人,自己,大師姐,肖百川再加上小師妹,人丁不興,大師姐做夢都想著怎麼振興雷宗,估計是聽說自己修成了藍刀,再不用被翔星四宗搞的東躲西藏,她就心急著開始收弟子,開始執行將雷宗發揚光大的計劃。

    值得一提的是,林茹仙收的那兩個弟子,都是磨刀學堂的學員,資質絕佳,是喬治重點培養的對象,哪想到被林茹仙看中要收入雷宗,直接就被搶走了,心疼的喬治好幾天沒睡好覺。

    見喬治說到這裏時,一副告狀的口吻,胖臉上滿是委屈與不捨,楚剛不禁失笑道:「老喬你放心,收了兩個徒弟就夠大師姐忙的了,我保證她以後不會再跟你搶人了。」

    喬治還有些悶悶不樂,要知道資質上佳的學員可遇不可求,有時候好幾年都碰不到一個。

    「說來聽聽,現在磨刀學堂與衛刀營怎麼樣了?」喬治是奴隸販子出身,楚剛最欣賞的就是他這副守財奴的嘴臉,就憑他那小氣勁,自己吃不了虧。

     「磨刀學堂一共有學員一百六十七名,其中四十八名女學員,那些可都是好孩子啊,每個人都上過戰場,至少斬殺過兩位數的敵軍。衛刀營目前有五十四名刀衛,最差的也是固態期。」一說到自己的那些學員,喬治心裏就跟喝了醇酒一樣,那神情就像是躲在密室裏拿著盞油燈,偷偷地數著金幣,一臉滿足的守財奴,

    「三師兄,三師兄你小師妹來了……」就在這時人小鬼大,穿著三點式泳裝的林娟赤著腳濕露露地衝進了客廳。

    「沒看見你師兄在說正事嗎,小孩子一邊呆著去。」楚剛有些頭大。

    「

    你的腹肌好漂亮,你師妹已經不是小孩子,懂得欣賞林娟瞇著眼睛,伸出小手摸向楚剛的胸膛。弄的楚剛汗毛倒豎。

    「停!你是我祖宗,你有什麼事?我答應你就是!」

    「那太好了,小芳姐說她要去高昌中學上學,我也要去上學。」林娟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楚剛聞聽扭頭奇怪地看了自己妹妹一眼,突然間發現自己妹妹好像長大了,這些年在天翔星吃好喝好,營養充足,長成一米六多的大姑娘了,做事情有了自己的主見。

    「哥,我好久沒有上學了,我準備去上高昌中學普通班級。」楚芳眼睛裏滿是期待與渴望。

    「我要去上高昌中學武部,聽說三師兄也是在高昌中學武部混出來的,你小師妹要緊跟三師兄的步伐,橫掃高昌中學武部,好不好?」

     「好好……你們自己去跟張明說,讓他幫你們辦一下手續。」兩女聽的歡呼一聲,興沖沖地就要去給張明打電話,楚剛想想還是不放心,衝著她們的背影補充道: 「順便叫張明給殘狼也辦一下入學手續,殘狼就跟小芳安排在一個班級吧。」殘狼跟楚芳年紀差不多,讓他去保護小芳與林娟最好了。

     「老闆,我……」殘狼聽的大嚇一跳,自己也要上學,就高昌中學那種水平,估計能接住自己一招的教員都沒有,自己到底去學什麼東西?況且楚剛還把自己安排在普通班級,同學與老師都是一群不通功法的瓷娃娃,要是自己跟老師吵架不小心一碰,說不定就碰壞了,這種日子叫自己怎麼過?

    「你什麼你?老闆這是為你好,學校裏很好玩的,小姑娘們個個清純,老師們都穿超短裙,你殘狼大爺小模樣長得也不錯,估計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修煉成一頭真正的色狼。」楚剛誘惑道。

    殘狼:「……」

    「對了,湖裏的那些女人是哪裏來的,我怎麼一個都不認識,肖百川他們在湖邊搞什麼鬼?」楚剛問道。

    「那些女的是康特叫鄭蒙送過來的,她們都…都是夜總會跳舞的,康特說是找些美女陪著,他的思路會比較活躍,可以解決陣法的難題。」殘狼囁嚅道。

    「陣法?」楚剛訝然。

    「就是竹簡上翻譯下來的東西。」殘狼道。

     「那東西已經翻譯好了?」楚剛吃了一驚,以前楚剛對上古修士的東西雖然也很重視,但被展威一說後,這才知道自己重視的還遠遠不夠,種劍訣、天雷心經與四宗的功法,這些望鄉星最頂尖的功法,全都來自於上古修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普通人得到這一堆竹簡後,只要他夠聰明,說不定就能成宗立派,變成另一個武神或者是四宗,由些可見那堆竹簡的價值。

    就在這時,肖百川與康特大搖大擺地進入了客廳,兩人手上還抓著一堆圖紙。

    「老三,你這陣子去哪裏了?」肖百川問道。

    「上西山跟展威打架……先別說這麼多了,竹簡上翻譯出來的東西在哪裏?」楚剛有些興奮。

    「你老兄這麼急幹什麼,在書房裏,***,本半仙還以為是什麼寶貝,照上面寫的試了一下,結果沒有一點反應,那刻竹簡的家夥估計是吃飽了飯沒事幹,信手亂畫。」康特一臉抱怨。

    「去書房再說……」楚剛一把拖著康特就走。

    四十多平米的寬敞書房裏擺著兩台電腦,地上桌上到處都是打印紙,讓楚剛傻眼的是,竹簡就那麼一小堆,但被康特翻譯後,卻有了一大堆的紙張,那些打印紙疊在一起,都快填滿小半個書房。

    據康特計算,那堆竹簡上一共有兩萬三千三百八十一個遠古文字,但讓人鬱悶的是,這些遠古文字翻譯起來簡直要人老命,有時候一個遠古字,就可以理解出幾十種意思,兩個遠古文字連在一起,不一定是詞組,有可能是指一句話或者是講述著一個故事。

    試想一下,一個要講幾個小時的故事,卻精簡到兩個字,這還叫人怎麼翻譯,能翻譯出原文四層的意思,已經算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過根據這堆竹簡上的遠古文字,可以猜測出留下這竹簡的那位上古修士,是一位陣法大師,而且他對丹藥也很有研究,因為那竹簡上寫的幾乎全是陣法與煉丹的筆記。

    「那座山谷裏的獅鷹陣,老楚你應該很熟悉,在這竹簡上面也寫了,但本半仙按照上面所說的方位,佈置了半天的鵝卵石,結果連根獅鷹毛都沒有看到。」康特有些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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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靈刀譜

 鵝卵石?真虧你們想得出來,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弄定是跟五行屬性的遊離能量有關,沒有能量哪來的攻擊力,唔,或者可以用能源晶石試一試。」楚剛沉吟道。

    「能源晶石?本半仙怎麼沒有想到,我馬上下去試試……」康特恍然大悟,一拍後腦勺,興沖沖地走了,把楚剛與肖百川丟在了書房裏。

    「娘哦,這騷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積極了?」

    「康特在那群美女面前誇下海口,說是要變出一堆獅鷹載著她們飛上天空開舞會。」肖百川聳肩道。

    「原來如此,對了,你老兄不說是回天翔星給我拿『靈刀譜』的 嗎,靈刀譜呢?」楚剛道。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我記得好像就放在這書房裏……」肖百川蹲下身子在紙堆裏翻找了一通,最後找出只深紫色的盒子遞給楚剛,搞的楚剛一愣一愣的,師門重寶,就這樣被肖人妖當垃圾一樣亂扔,要是被在大師姐知道,估計肖人妖要被剝皮。

    深紫色的盒子,高僅三厘米,長四十厘米,寬十來厘米,也不知道是由什麼材料製成,拿在手裏輕飄飄的,像是沒有一點重量,上面還有一些奇怪的紋式,奇怪的是上面沒有一絲縫隙,渾然一體,就像是一塊切割後的木塊,並沒有什麼盒蓋或者是盒鎖。

    「你先不要弄了,這東西如果找不到方法硬開,會自動放出紫雷刀氣傷人,據我們師尊說,只有達到紫雷刀境界才能打開它……呃?!」肖百川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啪」地一聲,木塊一樣的盒子,在楚剛手中驀地打開,就像打開一本書一樣中分而開。

    「你搞什麼鬼?怎麼這麼容易就開了?難道大師姐拿了塊假貨給 我?」肖百川為之大傻。這靈刀譜就連王虎與林勤都沒有資格打開,到了楚剛手裏怎麼就會變得這麼容易?

    「哪有你老兄說的這麼誇張,這裏面好像有一個法陣,估計能放出紫雷刀氣,不過比那山谷的獅鷹陣差遠了,只要有靈識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紫盒裏一共放著兩本秘籍,上面那本比較薄,只有二十來頁,紙質很奇怪,非金非銀,像是由某種特殊的金屬打造而成,上面寫的全是跟那堆繡簡上一樣的遠古文字,看得楚剛心下叫苦,墊在盒底的那本比較厚,用的全是名貴的精紙,封面上寫著「天雷靈刀譜註釋」七個字,用的是望鄉星現在使用的文字,也就是古聯邦語。

    楚剛翻開「註釋」一看,這才明白,上面那本薄的才是天雷靈刀譜的原本,厚的那本,是好幾個雷宗祖師修煉靈刀譜後記錄下來的心得與體會,一筆相當貴重的遺產。

    「呵呵,咱們雷宗的祖師還真有兩下子,居然能把遠古文字寫成的原本,全部都翻譯了過來。」楚剛大感佩服。

    「你想的倒美,翻譯過來的,估計只有原本六層的意思,不然也不會叫註釋了,你自己慢慢看,我先下樓了……」肖百川只是瞄了楚剛手上的靈刀譜一眼,扭頭就走,狀如見鬼。

    「啊,連王虎師祖他們都沒有看過這東西,你難道不想知道上面寫些什麼?」楚剛就納悶了,有便宜不佔好像不是肖百川的性格。

    「本師兄還想多活幾年,不想這麼早就走火入魔…...」肖百川很了 解自己,靈刀譜根本不是自己現在這種修為可以練的,擔怕看了之後,忍不住就去修煉,落得個內息爆炸而死的淒慘下場。

    帶著滿懷的期待,楚剛開始迫不及待地閱讀起靈刀譜註釋,不看不知道,一看一身冷汗,肖百川那家夥說的還真有些道理。

    雷宗曆代弟子中,只有三個人的修為達到了紫雷刀境界,打開過靈刀譜。楚剛應該是有史以來的第四位。

    第一個打開靈刀譜的是一個叫古求的家夥,距今有五百多年,那哥們也是翻譯靈刀譜原本的祖師,古求修煉靈刀譜後,取得了巨大的成 功,直接飛出行星,遨遊太空。

    有了古求成功的經驗,第二個打開靈刀譜的祖師也不看原本,直接按照古求翻譯的修煉,結果在註釋裏寫下「余八十九歲紫雷刀氣大成,縱橫望鄉,無一敵手,轉而進軍無上靈刀,哪曾想天道難成,體內刀氣亂如滾雷,將不久於人世,靈刀難成,望後來者慎之又慎……」

    楚剛估計這寫下「慎之又慎」的師祖,最後全身爆炸而死。

     第三個打開靈刀譜的,有了上一位仁兄的教訓,果然謹慎了許多,並沒有直接按照古求翻譯過來的修煉,反而自己翻譯了一通,按他的說法,古求師祖翻譯過來的,估計只適合古求師祖一個人,這才會有上一位師祖的慘事,我輩中人萬萬不可照本宣科,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最後他也在註釋裏寫上了這麼一段話:

    曆代祖師護佑,余一百二十四歲紫雷刀氣大成,轉而進軍無上靈 刀,觀師祖留言,心甚忐忑,決定自行翻譯,哪曾想譯本通篇錯漏,修煉後每日無端嘔血,悔之晚矣,折磨一年有餘,形如枯骨,將不久於人世……

    楚剛暗

    三位師祖好像更倒黴,最後估計是每天嘔吐幾十兩血血吐了一年多,還不如第二位爆炸而死來得痛快。

    其實古求翻譯與整理出來的靈刀譜相當完整,雖然不能說與原本意思差不多,但至少他能自圓其說,形成了一套嚴謹的體系。

    他將靈刀譜分成兩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稱之為「天雷鑄體」。指的是將肉體修煉成適合虛空的環境,鑄體後不再需要氧氣與食物,直接吸收光能就能保持旺盛的體力。

    第二個階段是靈刀入體。靈刀入體也像天雷心經一樣會結成靈刀 胎,破胎成刀。完成這一步後,才算是達到了靈刀的境界。

    楚剛很有自知之明,讓自己放棄靈刀譜,好像自己根本辦不到,這世上還真有長生不老的少將級武者,至少古求與武神柳慈雲就是。展威那家夥就整天想著長生不老。

    但要是讓自己翻譯的話,估計不知道會翻譯出什麼東西來,還是修煉古求翻譯的,至少他翻譯的有過成功的先例,然後再參照原本,原本只能用來輔助。

    有了這樣的決定之後,楚剛讓康特給自己弄了一隻便攜式翻譯器。

    翻譯器的模樣跟棒棒糖一樣,細小的手柄,把圓形前端,放在靈刀譜原本上一照,另一面立即會顯示出譯文,很是方便,雖然翻譯過來的時候與原本意思相差很遠,但至少達到了參考的目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大家都有事情忙,楚剛整天抱著那本靈刀 譜,楚芳、林娟、殘狼三人去高昌中學上學,肖百川、牛四等人折騰來自繡簡的法陣,雖然收穫不大,佈個獅鷹陣,結果法陣裏只冒起了幾朵電火花,估計連只青蛙都電不死,但不管怎麼說也是起了反應,這讓肖百川等人信心大增,說是要把這些陣法納入雷宗,與天雷心經一起成為雷宗的鎮山之寶。

    更過分的是,法陣裏就冒起了那麼幾朵電火花,肖百川等人就讓鄭蒙送了一車美女與美酒過來大肆慶祝一番,把滌心山莊搞的烏煙瘴氣,楚剛都無法靜下心來參悟靈刀譜。

    大感無奈的楚剛最後經常一個人跑到翻江崖冥思苦想。

    這天傍晚,像往常一樣,楚剛手捏翻譯器就像考古學家一樣,在翻江亭裏低著頭研究靈刀譜原本,林間小道裏風馳電掣般奔出一頭渾體雪白的猛獸。來的正是丹獸豆漿,林娟小丫頭跨坐在豆漿背上,手裏端著只大海碗,還不住地往嘴裏扒飯,吃的滿嘴油膩。

    「你也老大不小了,再過十來年都可以嫁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不好好吃飯,端著飯碗滿山亂躥。」楚剛頭也不抬道。

    「人家這不是來叫你回去吃飯嘛。」林娟邀功道。

    「你會這麼好心?」楚剛沒好氣道,以往叫自己吃飯,都是丹獸豆漿嘴裏叼著塊紙板屁顛屁顛地上翻江崖,紙板上寫著:飯已OK!

    「當然,人家已經被評為高昌中學有史以來,最偉大最聰明伶俐最受教員關注的超級美少女了。」林娟跳下豆漿的脊背,胡亂地扒完最後幾口飯,小手一抹嘴巴,把空碗遞給豆漿,拍拍豆漿的大腦袋:「豆漿乖,先把姐姐的碗送回去。」

    豆漿大嘴叼著空碗,轉身屁顛屁顛地走了。

    「少來這套,有什麼陰謀就直說吧。」林娟那點鬼心思,楚剛哪會不知道。

    「三師兄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小師妹,你小師妹只不過是好幾天沒有看到小梅,想念小梅了,你幫我把小梅叫來好不好……」林娟張牙舞爪油膩的小手直往楚剛衣服上抓。

    楚剛拿她沒有一點辦法,立即舉手投降,右手往空中一揮,將一團走火內息射向空中,隨即像煙花一樣在空中爆開。

    「三師兄你放的煙花真好看,約個時間我們通宵這樣放煙花怎麼 樣?」林娟一臉感歎,聽的楚剛直翻白眼,這東西可都是辛苦修來的走火內息,放個通宵還得了。

    小梅對走火內息很敏感,畢竟它是吸食走火內息才出生的。楚剛放出走火內息後,沒過多久,不知道上哪裏去玩耍的小梅就來了。

    「小梅過來,姐姐給你吃晶石……」賄賂完小梅後,林娟讓小梅變成薄薄地一張飛毯,跨腳站了上去,直向空中飄去。

    「丫頭,這麼晚了,你要上哪去?」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跟四年級的豬頭男約好了,晚上七點鍾在學校後面的小樹林裏各自帶著手下小弟打群架,是不見不散的死約會……啊,對了,薩莎姐姐與郭蘭姐姐到山莊來了,我去了……啦啦啦,小呀麼小兒郎,背著書包上學堂,啦啦啦……」

    楚剛聽的差點得心臟病,上什麼學堂,這丫頭上學堂去跟人打架才真,還死約會。看來學校的教育有問題,小小年紀怎麼就被教成這樣 了,是應該叫鄭蒙去學校找校長好好地聊一聊,怎麼就把咱們家的孩子教成那樣了,這還有沒有職業道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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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迸發

 楚剛回到別墅時,楚芳與殘狼正忙著佈置餐桌,楚剛吃有什麼規律,因此楚芳、林娟、殘狼一般都不等他,以楚剛的功力兩三天不吃飯沒有一點問題。

    「薩莎姐你們來的正好,周媽,再加兩副碗筷,大家一起喝點湯,周媽的手藝可是相當不錯。」周媽是後來請的保姆,主要是為了照顧楚芳、林娟這兩個小鬼。

    「好的,少爺。」周媽在廚房裏答應了一聲。

    薩莎與郭蘭也不推辭,兩女藉著向楚剛彙報工作的機會,已經噌過好幾頓飯。周媽的手藝相當了得,絕對不輸於酒店裏的大廚,那是鄭蒙與張明千挑萬選才特意請過來的,鄭蒙替楚剛給周媽開出的周薪是上萬望鄉幣,聽著都讓一般白領汗顏。

    到了今天,耀星公司早已經擴大成了耀星集團,分公司遍佈全球,楚剛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擁有多少錢,依稀記得耀星集團首席執行官薩莎的周薪是七十多萬望鄉幣,郭蘭的周薪好像是六萬多望鄉幣。楚剛也就知道她們倆的薪水,其它人的,楚剛不太清楚。

    「肖人妖與四仔他們呢?」楚剛大馬金刀地往主席上一坐,接過楚芳遞過來的酒杯,隨口向自己妹妹問道。

    「他們勘察飛渡山脈的地形去了,說是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準備試驗一個大陣。」楚芳道。

    「他們倒是玩上癮了……薩莎姐找我有什麼事?」

    「我這次來,是想讓楚總幫一個忙。」薩莎呵笑道。

    「遇到什麼麻煩了?哪個家夥吃了豹子膽敢找我們薩莎姐麻煩,你們難道沒有報我楚剛的名號嗎?報了我的名號他還敢來,我倒是有些佩服他了。」

     今時今日連唐天豪他們也要給薩莎面子,其它大大小小的勢力更是跟耀星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有著藍刀修為的楚剛,就是翔星四宗也成了縮頭烏龜,擔怕觸怒雷宗的禽獸,惹來滅門的浩劫,展威就更不用說,這老家夥整天想著長生不老,遨遊太空。除了不問世事專門傻乎乎地在那苦修的翔星長老會,楚剛還真想不出來,在這望鄉星系裏誰還敢找自己麻煩。

    「楚總誤會了,我想請喬治先生出任耀星集團南半球執行官,不知道楚總捨不捨得割愛。」薩莎優雅地舉起酒杯輕抿一口,看著楚剛微笑道。薩莎把一個被吳氏財團逼得差不多走投無路的耀星公司,發展成現在這種規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叱吒商壇,一手組織起了屬於耀星財團的警衛力量,這些警衛力量雖然比不上經過幾個世紀沉澱的超級財團,但也是相當可觀,她再不是當初那位跟著黃大誠屁股後面轉的小秘書,不知不覺間便有了苗秀菊那種指揮若定從容不迫的大將風範,成為了望鄉星巾幗榜位列前三的超級單身美女。

    見薩莎向自己要喬治那個奴隸販子,楚剛聽的一臉怪異,自己開始時只是讓喬治進入耀星集團學習一下望鄉星的文化,哪想到那奴隸販子被薩莎給瞧上了,這問題可就難辦了。薩莎還不知道喬治負責著磨刀學堂與衛刀營,份量比她還重。

    「這個?咳咳,薩莎姐也許不知道,喬治那家夥的特長就是做假帳,貪汙受賄,假公濟私,要不,我再讓他呆在我身邊敲打敲打他,過一段時間再把他交給你。」楚剛說的煞有介事。

    「楚總這麼忙,敲打敲打這樣的小事,還是由屬下代勞吧。」薩莎看樣子是跟楚剛卯上了,不得喬治誓不罷休。

    「薩莎姐,你不能這樣啊,那家夥我還有大用。」楚剛苦臉道,這年頭既忠心又有能力的人材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楚總…….」薩莎還想據理力爭,但就在這時,林娟臉青鼻腫灰頭土臉地與小梅一起回來了,一身衣服破成了皮條裝,想必高昌中學後面小樹林裏的群架打的還很慘烈。

    「娘哦,丫頭,你怎麼搞成這副德性?」楚剛心道丫頭你回來的正好,忙不疊地轉移薩莎的注意力。

     「無恥,四年級的那個豬頭男太無恥了…….在小樹林戰場,本小師妹一連幹翻豬頭男手下十來員大將,無恥的豬頭男拔腿就跑,溜得比兔子還快,本小師妹一連追了他七八條街,最後在一條死胡同裏被我給堵上了,哪想到那豬頭男早有埋伏,在胡同裏埋伏了十七八個社會青年,於是乎一通亂戰,本小師妹就慘兮兮地變成這副德性了……無恥的豬頭男居然叫社會上的人埋伏本小師妹,本小師妹明天要到校長辦公室告狀去,哼哼,我讓他再囂張……本小師妹這麼漂亮可愛的小女生,他還真打,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啊喲,小芳姐你輕點,疼疼疼……」

    「那個豬頭男是誰?」楚剛向殘狼好奇地問道。

    「好像是目前高昌中學的首席武生,也是高昌中學最大的那個社團主席,呵呵,他好像很崇拜老闆你,揚言要以老闆這個學長為榜樣。」殘狼呵笑道。

    「什麼最大的社團,現在高昌中學最大的社團已經是本小師妹的『無敵豆漿幫』好不好?我們豆漿幫的吉祥物就是我們家威武的小豆漿。」林娟大聲反駁道。

    楚剛聽的直翻白眼,無奈放下酒杯,宣佈道:

    「趁著大家都在,我說一下,從明天開始我要閉關一個月。」

    這兩個月來楚剛只是把靈刀譜熟記於心,

    著手開始修煉,就算是經過了兩個月的精心準備,楚沒有多大的把握,因此準備再閉關一個月,進行整理與嘗試,一個月後才正式開始修煉,進軍無上靈刀。

    眾人聽的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對她們來說,反正楚剛每天都在研究武學,這閉關很正常,只是殘狼聽的心中一震,楚芳等人不知道楚剛是要修煉靈刀譜,但殘狼卻是知道的,聽肖百川說那靈刀譜很危險。

    「老闆……」

    「不用緊張,我只是閉關一個月,你小子可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還有,不許你小子勾引小芳。」楚剛向殘狼瞪眼道。

    「哥,你說什麼呢……」殘狼大感尷尬,楚芳則嬌嗔不已,而林娟鼓掌大樂。殘狼這小子上學放學天天跟小芳在一起,自己是讓他去保護小芳與林娟的,一不小心這小子說不定真能給自己整出點事來,楚剛認為自己很有必要對殘狼這小子提出警告。

    「還有你,無敵的豆漿幫幫主!再給我到處惹事生非,我立即讓人把你送去大師姐那。」警告完殘狼,楚剛又教訓起林娟來,頗有點家主的味道。

    一聽到大師姐,林娟頓時乖乖閉嘴了,只瞪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楚剛。也只有大師姐才治得了她。

    滌心山莊以前是個度假聖地,富豪雲集,吸引這些富豪的不單單是這裏優美的風景,還有地下賭場,雖然滌心湖畔,地表上的建築拆得只剩下一幢別墅,但那些原來用來當賭場的龐大地下室還在,被鄭蒙與張明派人重新裝潢後,成了現在的地下密室。

    楚剛就進入了這地下密室閉關。

     楚剛進入密室閉關後,其它人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楚芳上課認真聽講,按時回成家庭作業,豆漿幫幫主林娟依然在高昌中學混的風聲水起,肖百川等人忙著研究陣法,只有殘狼有點憂心忡忡,在他心目中,楚剛是亦兄亦師的存在,無人可以替代,私下裏殘刀組的兄弟與喬治也對殘狼照顧有加,一直把殘狼當作是楚剛的入室弟子來看待,雖然楚剛沒有明說,但殘狼成為楚剛的入室弟子,那是遲早的事。

    自從楚剛閉關後,殘狼就一直心神不安,疑神疑鬼的總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他越是這樣想,越是心煩意亂,隨著一個月之期的臨近,殘狼在教室裏上課時,有時候會失神地放出慘烈的殺氣,弄得正在上課的教員、學生一陣雞飛狗跳,有些膽小的女生甚至當場莫名其妙地就嚇哭了,但為什麼哭她們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覺得很害怕。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就到,見楚剛還沒有出關,殘狼急了,也不敢冒失地進入密室看個究竟,火急火燎跑去告訴正在佈陣的肖百川。但肖百川卻有些不以為然,老三那家夥比政客還奸詐齷齪,不著急,再等幾天他自己就會出關了。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月,這下不要說殘狼,經常被殘狼在耳邊嘮叨的肖百川發現自己好像也變得有些信心不足,開始疑神疑鬼起來。

    在楚剛閉關後的第四十七天,肖百川、牛四、康特、庫斯塔終於忍不住了,決定打開密室去看個究竟,聽說要開密室,不用四人吩咐,殘狼就第一個跳起來衝進地下通道。

     密室的門被打開,整個密室亮如白晝,五人發現楚剛居然全身一絲不掛,平躺的身子仰面浮在半空中,四肢大張,雙目緊閉,全身的皮膚一下變成藍色,一下又變成紫色,室中漂浮著密密麻麻地點點能量微粒,有紅的、青的、黃的、藍的、亮銀色的光彩奪目。但楚剛四肢發顫,臉容扭曲,身體表面隆起一條條盤根錯結的靜脈,形象淒厲,好像正在承受什麼難忍的痛。

    「不好!」肖百川仔細一看後,不禁臉色大變,其實不只是肖百川,就連平時一臉憨厚的牛四臉色也變了,牛四也看出楚剛正在散功,內息正在一點點地消失。不過還是肖百川動作最快,閃身過去,伸出雙手抵住楚剛背門,準備助楚剛調息。

    哪想到剛一輸入內息,只聽「滋」地一聲,楚剛的身體突然爆出睜眼欲盲的強光,突如其來的強光,使得措不及防的五人本能地睜上眼睛,耳中只聽見楚剛的慘叫聲:「老子被你們害慘了……」

    「老楚人呢……」康特適應強光睜開眼睛時,就發現牛四、庫斯塔、殘狼三個高手,個個呆若木雞的看著肖百川的雙手,而肖百川自己也盯著自己的雙手,傻在當場。原本在密室裏大搞裸體藝術的楚剛好像不見了。

    康特緊上幾步,一看肖百川的雙手也呆住了。只見肖百川並在一起的雙手上,捧著一隻成人拳頭大小的五色光球,並且空中那些閃閃發亮的點點能量微粒,還不住地聚向他手上的光球,到了最後,五色光球彙聚到人頭大小,那些能量微粒也不見了。

    「老……老肖你你你…你剛才失手殺了老楚……把老楚變成灰灰…就留下這麼一個發光球……」康特顫抖著聲音,驚恐道。

    肖百川:「……」

    林娟今天心情很不錯,放學後結結實實地把四年級的豬頭男揍了一頓,旁邊還有好多人圍觀,這一架大大打出自己無敵豆漿幫幫主的風采。

    「小芳姐,周媽,我回來了……」還沒有進入別墅,林娟就大呼小叫的朗上了

    像沒有人理他,進行客廳一看,立即就發現今天氣氛肖百川、牛四他們都在,而且薩莎、郭蘭、喬治也在,個個失魂落魄一臉沮喪,楚芳則臉色慘白,軟倒在周媽懷裏抽泣。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了?有三師兄在還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怎麼了怎麼了,小芳姐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哥他……」楚芳只說出兩個字就泣不成聲。

    「啊,三師兄他怎麼了?!」林娟聽的小臉一白,見沒有人回答她,撤腿就跑向楚剛閉關的密室。

    很快林娟又回來了,鼓著眼睛哽咽道:「三師兄去哪裏了?你們把三師兄怎麼了……二師兄一定是你,你整天玩啊玩,玩什麼陣法,現在把三師兄玩沒了……你賠給我三師兄…嗚嗚……」

    肖百川雙目毫無焦點,一臉痛苦地雙手抱頭揪著自己的頭髮。被自己雙手鬼使神差的一碰,楚剛就這麼突然消失了,其實最不能接受的還是肖百川,明知道靈刀譜詭異非常,自己怎麼就會鬼迷心竅地拿來給老三,害得老三……

    其實這也不能怪肖百川,看見楚剛在散功,稍有武學常識的都知道那絕對是走火入魔了,在當時的情況下,就算是肖百川不動手,牛四也會這麼做。兩人就是做夢也不會想到這是靈刀譜中「天雷鑄體」的正常現象。

    天雷鑄體的第一步就是在丹田裏分解雷刀,把雷刀還原成內息,然後用內息去淬煉全身每一個細胞,把肉身煉成「僵體」。雷刀都被分解還原,體內內息越來越少,這在肖百川等人看來,當然是在散功。

    至於僵體,楚剛對僵體的理解就是一具被封印的殭屍,練成僵體後,自己也不需要吃喝,就那麼傻乎乎直挺挺地躺在那,可以說沒有任何活動的能力。

    在僵體之後是「靈體」,練成靈體後,才算天雷鑄體大成。

    肖百川等人進入密室時,楚剛已經分解完了雷刀,正在緊張地進行僵體階段的淬煉。哪想被肖百川的內息一激,體內不亞於一枚核彈的龐大內息瞬間迸發,發出炫目的強光。

    在那一瞬間,楚剛直感覺自己好像跟一艘漂流船一樣,進入了漆黑的沒有一絲亮光的反空間裏,平空消失在閉關的密室裏。

    據庫斯塔那黑鬼的說法,肉身像漂流船一樣能自由出入正反空間,只有傳說中的中將級武尊才擁有的實力,自己就連飛出行星都辦不到,怎麼就會一下子到了反空間裏,難道就因為自己上幼兒園的時候得過小紅花,所以人品比較好,就一步登頂了?

    反空間裏好像什麼都沒有,只有無盡的黑暗,用眼睛看的話,什麼都看不到,幸好還有靈識,但靈識也只有六七十米的範圍,在這靈識的範圍內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就連遊離能量都沒有。

    修煉僵體進入了初階段階,身體變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什麼觸覺、痛覺全消失了,幾乎真的跟殭屍一樣,只留下腦中的一團靈識,身體沒有什麼感覺。

    無可奈何的楚剛心裏開始慌亂,結結實實地把肖百川詛咒了一通,要不是那死人妖自己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詛咒完後,心裏才開始慢慢平靜下來,調動體內殘餘的內息繼續開始修煉僵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楚剛把殘餘的內息消耗完後,發現自己什麼事都沒得幹了,睡也睡不著,空間中沒有任何能量,也無法進行下一步的修煉,也不知道僵體煉好了沒有,但靈識的範圍好像大了不少,從六十多米,變成了一百六十多米。

    無所事事的楚剛,開始胡思亂想,天地良心,楚剛本來想吼首歌排除一下寂寞的,但發現自己好像連張嘴都辦不到,只能進行思想活動。

    自己現在這麼在反空間裏漂著,也知道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要是來一艘漂流船就好了。見到自己這麼漂在反空間中,還是一個大活人,估計駕駛漂流船的家夥一定會認為自己就是傳說中的中將級武尊,嘿嘿,還不得好酒好菜小心翼翼地侍候自己。

    幻想完好酒好菜,楚剛又開始詛咒肖百川,連帶著把展威也給詛咒了,什麼長生不老,什麼遨遊太空,可把自己給耍弄苦了。

    天天這麼胡思亂想,也不知道在這反空間裏過去了多少日子。

    某一天裏楚剛突然發現,自己周圍好像出現了遊離能量,而且能量的密度越來越大,心裏還沒有來及高興,就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子正不斷地被捲入一個能量漩渦中。

    自己在這反空間裏飄啊飄,估計好死不死地飄到了一個庫斯塔所說的空間蟲孔附近,這玩笑像開大了,記得庫斯塔那黑鬼說過,蟲孔中心的能量能輕易地把一艘漂流船撕成碎片。

    身體裏沒有一絲內息,連動一下手指頭都辦不到,楚剛根本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身體很快就被捲入蟲孔中。

    腦際轟然一震,在失去意識前,楚剛很奇怪為什麼出現在自己腦海裏的會是一隻人頭大小的五彩光球,而不是小妹她們,自己就這麼死了,小妹孤苦零丁的一個人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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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草鳳(上)

 楚剛再次恢複神智,下意識地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光,眼前再不是無盡的黑暗,心裏不禁大喜。

    這一座殘破的野廟,供奉著一尊長著鷹翅的巨猿怪獸泥像,鍍在泥像表面的油漆早已經剝落的一幹二淨,就連巨猿怪獸的左肢都斷了一截。

    連被供奉的泥像都混成這副德性,更不要說香火了。而自己就仰躺在地上,眼角的餘光一瞄,發現自己身邊還有一堆燃燒後的灰燼,看樣子有什麼會燒火的怪物來過。因為會燒火的不一定是人類,那些長得跟葫蘆一樣的外星人也會生火。

    用靈識一掃,一百六十多米範圍內的一切立即反應到腦海裏,人與大型生物是沒有,地下好像有幾隻在冬眠的蟲子,牆角縫隙裏有一窩螞蟻。

    這裏肯定不是望鄉星,望鄉星上絕對不會有供奉這種怪獸的野廟。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星球很適應人類移民。

    確定自己暫時沒有危險後,楚剛立即展開內視,不管是什麼地方,練成靈刀譜,恢複攻擊力才是王道。

    身體的狀況比楚剛想像中的要好,只是內臟移位,肋骨全部折斷,連脊樑骨都斷成了好幾截,但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自己都能把它們修複好。天雷鑄體並不是開玩笑的,就算是把自己全身骨都砸成碎片,自己也能搞定,要不然還怎麼號稱鑄造身體。

     天雷鑄體,又稱五行鑄體,吸收空間中五行屬性的遊離能量改造肉身。不過當初古求修煉「僵體」時根本沒有吸引過空間中的五行能量,他丹田裏分解後的紫雷刀,足夠支撐他完成僵體的修煉。但楚剛不行,本來就是藍刀的修為,再加上被肖百川碰了一下,外洩了許多內息,因此不得不借助空間中的五行能量才能完成僵體的修煉。

    運起鑄體訣,空間中的五行遊離能量爭先恐怖後地撲入身體內,每一個細胞就像是耗盡燃油的發動機,得到五行能量的補充,又開始瘋狂地運轉起來,慢慢地修複身體。楚剛很滿意,照這速度下去,幾天之內就可以修複身體,不出一個月就可以完成僵體的修煉,畢竟在反空間時僵體已經修煉的差不多了。

    正美滋滋地想著,心中突然一動,放出靈識一察,發現廟外走來了一個人類,好像還是個小孩子,再用靈識仔細一掃,就連來人身上的一根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心裏直叫罪過,那小孩子下身光光的只有一條「裂縫」,好家夥,還是個小姑娘!

    一般情況下,楚剛絕對不會特意用靈識把人掃得跟赤身裸體一樣,楚剛敢發誓,自己只是一不小心,用靈識掃過苗秀菊,還有康特等人叫回滌心山莊的眾多美女……

    一隻髒兮兮還長滿凍瘡的小手摸上楚剛的額頭,楚剛不由自主地睜開了眼睛。

     目光相對,小女孩與楚剛同時嚇了一跳,小女孩子是料不到楚剛會突然「醒」過來,嚇的猛地縮回手捧著胸口,眼睛裏滿是驚恐。雖然楚剛已經用靈識細細掃過,但靈識中「看」到的是沒有色彩的,不及眼睛中看到的那麼震憾,這小女孩長得實在是有些淒慘,不仔細看還以為她是形兒。

    估計是長期營養不良,頭髮枯黃,細胳膊細腿,頂著個腫脹的肚子,更要命的是好像還得了什麼皮膚病,半邊臉都是爛瘡,裹著一身標準的乞丐裝,一雙眼睛怯生生地,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但卻不失孩童的純真,六七歲的年紀,這麼小的年紀目光中自然不

    卑與頹廢。

    楚剛口不能言,就跟殭屍一樣,就一雙眼珠子還能轉動,因此眼睛裏努力地閃動起和善的光芒。

    楚剛眼珠子這麼一轉,卻把小女孩嚇了一跳,轉身奔出廟門,看的楚剛大受打擊,自己的目光應該很溫柔很慈祥才對,怎麼就沒有一點安慰人的效果。

    很快小女孩又回來了,手上還抱著一堆幹柴,蹲下身子在楚剛身邊升起一團篝火,怯生生道:

    「你…你冷……」

    楚剛聽的大喜,這小女孩子說的是古聯邦語,只是口音與望鄉星有不少的差異,語速有點快。

    至於說自己的身體冷,那是肯定的,自己的身子現在不但僵硬而且像屍體一樣冰冷,心跳、脈搏、呼吸什麼的已經沒有了,也就是遇上了不懂事的小女孩,才會任由自己這麼躺屍,要是一般人遇到自己,肯定認為自己已經是死了。

    至少表面上不管怎麼看,楚剛都是一具屍體,不過,如果提取楚剛身上的細胞放在顯微鏡下,再用弱電流一激,你就會發現那些細胞其實是活的。

    在楚剛身邊生完火後,小女孩就拿著只破陶罐出去了,野廟裏又剩下楚剛一個人。楚剛也沒有辦法,運起鑄體訣加緊修煉。

    天黑時,小女孩回來了,那只破陶罐裏,多了一點殘羹剩飯,也不知道她從哪裏找來的,那殘羹剩飯都黴變的色彩斑斕了,但小姑娘好像很開心,小心翼翼地放下破陶罐,又抱來了一堆幹柴點燃了早已經燒成灰燼的火堆。

    楚剛真的很想告訴她,自己其實一點都不冷。

     升完火堆,小女孩捧著破陶罐到了楚剛身邊,但讓她迷惑的是,楚剛沒有一點張嘴的意思,其實是楚剛張嘴都辦不到。等了半晌,看到楚剛只是眼珠子亂轉,小女孩還以為楚剛是餓急了,生了重病沒有辦法說話與進食,彎著腦袋一想,就開始動手扳楚剛下巴,無奈力氣太小,楚剛的下巴就像生了根一樣。聰明的小姑娘,靈機一動,轉身拿了一塊尖頭的幹柴,一腳踩在楚剛臉上開始動手撬嘴。

    功夫不負有心人,小姑娘弄的一頭大汗,終於成功的把楚剛下巴弄脫臼,並且弄的楚剛滿嘴鮮血。細心地幫楚剛擦完滿嘴血汙之後,這才把破陶罐裏的黴變殘羹扒進楚剛大張的嘴裏。

    楚剛嘴裏堵著殘羹,只想大哭一場,俠女!有你這麼照顧人的嗎?

    楚剛真的很想告訴她,自己其實一點都不餓。

    把殘羹扒進了楚剛的嘴裏後,小女孩向楚剛裂嘴一笑,捧著破陶罐就像捧著個寶貝一樣,小心翼翼仔仔細細地把陶罐舔了一遍,這才依依不捨地放下陶罐,從懷裏掏出幾塊粘著泥士的草根塞進嘴裏咀嚼,看她艱難的吞嚥著,楚剛怔住了。

    夜是如此甯靜,火堆上焰火搖擺不定,照的野廟裏的物什暗影幢幢,宛如無聲的鬼魅,小姑娘就縮成一團躺在火堆邊,楚剛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楚剛真的很想告訴她,你其實是一個漂亮而善良的小姑娘。

    雖然她現在滿身爛瘡,細胳膊細腿,但這些都不是問題,等自己鑄體後,利用「靈刀真元」很快就能把她整得漂漂亮亮的。以靈刀真元的功效,治個皮膚病什麼的根本不在話下,就算是一頭母豬,只要自己為它整個容,估計送去選美沒有一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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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草鳳(下)

 天氣變的越來越冷,天空中還飄起了雪花,當然也飄進漏風的野廟,楚剛一絲不掛的身子上也蓋了一層幹草與爛布條,這些都是被楚剛譽為漂亮而善良的小姑娘替他蓋上了的。

     那小姑娘每天都會出去找吃的,但回來時一天比一天狼狽,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帶回來食物好像越來越好了,開始是黴變殘羹,後來是真正的殘羹,有一次還帶回來了小半隻冷硬的肉包子。但她自己都不吃,每次回來她都小心翼翼倒進楚剛嘴裏。她也發現了,每天自己回來楚剛好像都沒有吃東西,嘴裏還塞滿了自己昨天晚上千辛萬苦弄回來的殘羹。她還以為這些食物不合楚剛的胃口,心裏不禁有些委屈,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在找了,那半隻肉包子還是從一隻野狗嘴裏搶回來的,自己被咬得遍體鱗傷。

    小姑娘委屈,楚剛也覺得自己很委屈,自己的嘴巴好像成了垃圾桶,昨天的殘羹塞在嘴裏,小家夥回來後見食物還在自己嘴裏,就開始動手挖出來,然後倒上今天找的食物。

    見楚剛一直不吃自己找回來的食物,小家夥開始著急了,有一天趁著主人不注意,把小髒手偷偷地伸向鎮上客棧前的一籠熱氣騰騰的肉包子,結果被店夥計二狗子發現了,手忙腳中把所有包子都碰翻在地,惱怒的店夥計提著把掃帚,一直把她追到野廟裏。

    於是出現在楚剛靈識裏的,就是小姑娘雙手捂著一隻包子,沒命似地向野廟飛奔,後面罵罵咧咧追著個手提掃帚的瘦小青年,楚剛還饒有興趣地想到了康特,這瘦小青年好像跟康特體型很像,一樣的猥瑣。

    雖然楚剛現在身不能動,但不管怎麼說現在已經超越了展威,是少將級的恐怖存在,雖然說只能算是閉關中的少將級武者。就這樣的存在,豈是一般的阿狗阿貓能近身的,放出的威壓,就是唐浩這樣的高手都吃不消。

    楚剛的威壓與展威不同,主體是空間中的火屬性遊離能量,威壓一放,那店夥計幹淨利落地撲倒在地,只感覺自己就像是掉入了岩漿裏,大張著嘴卻呼吸不到一絲空氣,如果楚剛不收回威壓,他很快就會窒息而死。

    威壓也只是一觸即收,楚剛並不像要他小命,但已經讓二狗子嚇得魂飛魄散,哭爹喊娘跌跌撞撞地跑了,連掃帚都忘了拿,看得小姑娘一愣一愣的。

    楚剛啼笑皆非同時,又有些無奈,估計自己安安靜靜修煉的日子怕是要化為泡影了。被自己嚇跑的店夥計回去後還不知道會怎麼說,最大的可能會到處說這野廟鬧鬼了。

    經過這二十多天的苦心潛修,基本上已經完成了僵體的修煉,胸口氣海裏也有了標誌著僵體大成的「五行元珠」。

     與古求不一樣,楚剛很早就開闢了胸口氣海,而古求則是修煉僵體後才開闢胸口氣海,開闢完後,才在胸口氣海裏結成大小一模一樣,組成一個環形狀的五行元珠。而楚剛結成的五行元珠又與當初的古求不一樣,正中是一顆眼球大小的火屬性元珠,其它四種屬性的元珠只有黃豆那麼大,圍繞著正中的火元珠緩緩運轉。

    有了這些五行元珠,楚剛就可以修煉初級階段的靈身。

    初級階段的靈身修煉,實際上就是一個用五行元珠激活肉身的過程,古求首先選擇激活的部位是手腕、肘部、膝蓋等關節,使自己恢複活動的能力,又因為只激活了膝蓋等關節,身體還是僵硬的,走起來路就跟木偶一樣,動作僵硬,不過比僵體要強上許多。

    激活關節,激活五臟六腑,激活嗅覺、味覺等,衝開閉塞的經脈,才算完成靈身的修煉。說到底,靈身的修煉,只是為了給接下來的靈刀修煉所做的前期準備。

    楚剛最想激活的是「聲道」,因為每天被那小鬼在嘴裏塞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楚剛已經受不了了,早就想告訴她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估計是被店夥計二狗子提著掃帚狂追到野廟的瘋狂行動嚇著了,那小鬼第二天第三天都沒有出去找食物,只是在附近挖了些草根充飢,楚剛也跟著倒黴,被塞了一嘴草根。

    第三天晚上,楚剛下巴部位響起恐怖的咯咯聲,把捲縮成一團躺在火堆邊的小鬼嚇醒了,驚恐地看了楚剛一眼,爬起來就驚慌地跑向門口,在她的記憶中,楚剛可是一直都不會發出聲音的。

    「別怕,我試吃人!」

    楚剛本來是想說「我是好人」,哪想到嘴裏塞滿草根,結果就成了「試吃人」。自己只不過是把一直脫臼的下巴接上,用得著嚇成這樣嗎?

    「你進來,別怕別怕,我不吃人……啊,錯了,我從來都不吃人,唉,這怎麼說呢,反正你不要怕……」把嘴裏的草根吐出來後,楚剛吐字清楚了許多。

    「你進來,外面冷……」楚剛盡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顯得溫柔一些,但那小鬼還是躲躲閃閃地倚在門外,嘴裏咬著根手指,

    邊腦袋怯生生地打量著楚剛。楚剛就想不明白了,I的自己,她一點都不害怕,反倒是說話充滿柔情充滿男人魅力的自己,嚇得她跟小母雞一樣。

    「我們交個朋友好嗎?」

    「怎麼,你不喜歡交朋友……那我們直接燒黃紙斬雞頭結成異姓兄弟怎麼樣……賢弟……好像錯了,應該叫賢妹才對……」

    「我叫楚剛,朋友們一般叫我老楚,美女們一般叫我帥哥或者是帥呆哥,我們那裏美女多,你也長的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草…..草鳳……」楚剛的賢妹終於弱弱地應了一聲。

    「草鳳!?好別緻的名字,來來來,到我身邊來,我們就從這個有個性的名字開始聊起。」

    草鳳就像探地雷一樣小心翼翼地移動腳步,拘束地回到火堆邊。

    說起草鳳這個名字,那就有一段很曲折很心酸的故事,說的複雜一點,就是草鳳她母親在一個幹草堆上把她生下來的,因此起名草鳳。

     草鳳是鳳家村人,出生後沒過幾個月她母親就死了,草鳳就跟著她奶奶,可惜前年她奶奶也死了,草鳳自己還得了一身恐怖的皮膚病,村裏人都說她得了瘟疫,要把她活活燒死,幸好老村長偷偷地把她放了,從此草鳳就開始了四處流浪。草鳳還有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親姐姐,據她奶奶說,她姐姐在城裏一個大戶人家裏做下人,無倚無靠的草鳳就開始邊流浪邊尋找她姐姐。

    草鳳很內向,對陌生人好像有種天生的畏懼,但與楚剛聊開後,楚剛也從她嘴裏弄清楚了一件事,把她說自己是有一天晚上,在她的睡覺的時候赤身裸體的突然從天而降,順便轟地一聲把廟頂砸了個大窟窿。但草鳳也就知道這麼多,楚剛問她這裏是什麼星球,她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瞪著一雙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楚剛。

    楚剛滔滔不絕地向草鳳解釋「星球」指的什麼意思,哪想到還沒有解釋完,草鳳已經趴在自己胸口流著口水睡著了。

    第二天,楚剛正躺在老位置上,開始運功激活膝關節。在野廟附近翻找草根的草鳳慌慌張張地奔了進來。

    「人…..好多人…好多人抓我……」

    楚剛趕忙運用靈識一掃,心裏不禁暗暗叫苦,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前兩天那個被自己用威壓嚇走的店夥計又來了,並且來的還不止他一個人,還帶來了三十多個人,而且個個都帶著家夥,棍子、鋤頭、扁擔甚至還有個家夥帶著殺傷力極強的殺豬刀。

    楚剛就納悶了,難道長的像康特那樣的,為人就十分猥瑣,這店夥計好像也跟康特一樣,自己一個人搞不定,回頭就拉了一幫人過來準備群毆。

    「大前天,我就是追一個小乞丐追到這裏,本來我還以為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乞丐,哪想到是妖怪變的,我剛追進院子裏,突然捲起一陣妖風,然後這破廟就不見了,到處都是岩漿,媽呀,嚇死我了……」這說的口沫橫飛的就是店夥計二狗子。

    「那小乞丐俺也在街上看到過,那長相還真跟鬼一樣,半邊臉都是爛瘡,很嚇人……」

    「***,那還等什麼,大白天的還怕它不成,二狗子你先進去看看那小妖怪現在在不在……」說這話的是那個手握殺豬刀滿臉橫肉的大漢。

    「我不去我不去……」

    你推我讓,結果沒有一個人敢進廟門。眾人七嘴八舌地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分頭行動,收集柴禾把這野廟一把火燒了,一了百了。

    「他們要燒死我……」草鳳眼睛裏滿是驚恐。

    「你別怕,有我在,他們燒不死你的……」楚剛安慰完草鳳,揚聲高叫道:「廟外的哥們,我們是人不是妖怪,你們進來吧,我們不會傷害你們……」

    「不得了,妖怪又從小乞丐變成男人了,大家趕緊找柴禾……」

    楚剛無語。

    眾人找了柴禾還不滿足,還派人回到鎮上特意拿來了一大桶燃油。

    楚剛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要是自己用威壓把他們全部弄的窒息致死,野廟鬧妖的事估計會大肆傳揚開來,事情也會變得越來越糟糕。但要是讓這野廟真的燒了起來,這種溫度的火對自己是無法造成什麼傷害,但草鳳就要被活活燒死。

    最好是能用威壓把他們像上一次那樣嚇走,可惜的是他們認定廟裏有妖,這麼多人在一起互相鼓勵,膽氣立壯,嚇是嚇不走的。說不定把威壓當成了妖法,會很樂意親身體驗一下傳說中的妖法,回去好向親朋好友吹噓。

    圍著野廟的牆根堆好柴禾,潑上燃油,眼看著這火就要轟轟烈烈地燒起來了,但楚剛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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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初來乍到

 陷入兩難境地的楚剛稍一猶豫,潑了燃油圍了廟牆一圈經被眾人點燃。

    「小鳳你弄一些雪過來,脫下衣服弄濕包住鼻子與嘴巴。」楚剛最終還是放棄了使用威壓,讓草鳳弄濕衣服包住口鼻,躲到泥像下面的基座裏。

     如果放出威壓,楚剛有兩種選擇,不是把放火的村民弄暈過去,就是在威壓下使他們吐血身亡,這麼一來火是燒不起來了,但事情也就鬧大了。試想一下,這麼多村民集體死亡,必將會掀起軒然大波,弄不好會引來軍隊。自己初來乍到,對這個星球根本談不上什麼瞭解,萬一這星球上有什麼將武,一旦引起他們的注意,自己現在連身子都動不了,事情的發展就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了。就算沒有將武,以自己現在的狀況,就是來幾枚導彈也要吃不了兜著走。變數太多,退一步海闊天空,沒有必要為了面子問題,徒增煩惱。

    泥像基座有一米來高,寬有三米多,開個了窟窿,裏面好像是中空的,楚剛就曾經看到過草鳳爬進中空的基座內,把破陶罐、起火用的燧石等「貴重物品」藏在裏面。

    「你不要理我,你乖乖地躲在裏面。」草鳳還想把楚剛也拖進泥像基座裏,但她那細胳膊哪裏拖得動身高一米八多的楚剛。

    「停!叫你別拖,你怎麼就不聽…….」草鳳睜著大眼睛一臉懵懂地看著楚剛,一雙小手抓著楚剛的左腳不放,使勁往後拖,楚剛大感無奈,「俠女,我服了,就算是我求你……」

    費了一番唇舌,楚剛才把草鳳哄進基座裏。這時候,大火已經爬上廟牆,濃煙滾滾,估計用不了兩個小時,就能把野廟燒得崩塌,並且把躲在基座裏的草鳳埋在廢墟裏。

    時間緊迫,楚剛立即放棄激活膝關節,轉而用五行元氣激活手腕、肘部、肩關節,自己至少要解放一隻手才能在大火之後,把草鳳從廢墟中扒出來。

    意沉胸口氣海,加速五行元珠運轉,空間中五種屬性的遊離能量,迅速地被元珠吸收,然後從一大四小五顆元珠上分出一縷縷元氣。每顆元珠都裹上了一層淡淡的光霧。

    為了爭取時間,楚剛拼著老命去激活手腕、肘部、肩關節。如果草鳳還沒有躲進基座的話,她就會發現楚剛左手的肩關節、肘部、手腕三個部位詭異地亮起微弱的五彩光芒。

    這五彩光芒來自於五行元氣,可惜的是楚剛結成元珠還沒有幾天,產生的元氣少的可憐。這些元氣也只能用來激活身體上的各個關節,要想激活五臟六腑,必須得生成「靈元」。當五行元氣龐大到一定程度,就會由量變產生質變,從而生成靈元。

    靈元不但能激活楚剛的五臟六腑,疏導全身經脈,還能幫助草鳳消除滿身爛瘡,給她健康。

    當楚剛激活左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大火早已經熄滅,縱火的店夥計等人也不在了,怪獸泥像崩塌,小小的野廟燒成為斷垣殘壁。

    楚剛費力地用一隻左手將草鳳從基座裏扒出來時,草鳳身上蓋了厚厚一層黑灰,黑乎乎的就像一塊煨在火堆裏的蕃薯,人已經陷入了假死狀態。楚剛哪敢怠慢,忙不疊地將五行元氣渡入草鳳體內。

    草鳳身上發出微弱的五彩光芒,出乎楚剛意料的是,就簡簡單單地激活自己左手的肘關節,不但要花去很長的時間還要消耗大量的五行元氣,但到了草鳳身上,只是一激,草鳳就有了心跳,醒過來了,速度之快讓楚剛為之咋舌。

    草鳳醒來後不哭也不鬧,只是睜著一雙毫無焦點的大眼睛,眼睛裏一派癡呆之色。

    楚剛看的大吃一驚,該不會是嚇傻了吧?心裏不禁大罵自己愚蠢,千算萬算自己唯獨算漏了草鳳的年紀,這麼小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可想而知,這麼扔在火裏烤,就是一個成年人事後也會留下什麼心理障礙,更何況是一個孩子。

    大急之下,楚剛對著草鳳的小臉一陣猛拍,忙活的半晌,草鳳終於回過神來抱著楚剛的脖子大哭出聲,楚剛這才放下心來。

    野廟變成廢墟之後,楚剛用了兩天兩夜時間才把雙腿的關節激活,恢複行走的能力,這才把草鳳往肩膀上一放,施施然地離開野廟。

    「小鳳,你姐姐在哪個大城打工?你還記得那個城市的名字嗎?」地上鋪了一層薄雪,楚剛雙腿機械式的邁動,腰背挺著筆直上身一動不動,走路的姿勢無比怪異。漸行漸遠,頭也不回地把棲身的野廟拋在身後。

    草鳳跨坐在楚剛肩膀上,雙手死死地抓著楚剛的頭髮臉上一派迷茫之色,她好像聽不明白「打工」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你姐姐打工的城市嗎?這好像有些麻煩了,那你還記得逃出來的鳳家村在哪裏?」

    草鳳搖搖頭,流浪了這麼久哪裏還記得什麼鳳家村。

    「你這孩子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我…冷……餓……」

    「你再忍忍,等一下老楚哥請客。」楚剛四下打量一眼,發現前方不遠處就是一條寬敞的官道,這時候正是傍晚時分,一天下來車行腳踏,薄雪融化,官道上泥濘不堪,官道的盡頭就是小鳳經常去撿殘羹的小鎮。

    到現在還是赤裸著身子,因此有些不好意思就這麼光小鎮裏闖。於是乎,就在官道邊上找了個幹淨的地方,抱著草鳳坐在那裏準備打劫,反正不管是誰過來,先打劫套衣服,如果有條件的話,順便打劫點幹糧讓草鳳填填肚子。

    讓楚剛大喜的是,自己與草鳳坐下還沒有多久,就看見從小鎮方向來了一個車隊。

    車隊由四十多人與七輛馬車組成,一輛是坐人的豪華四輪馬車,其它的都是貨車,貨車上整整齊齊地碼著一隻隻麻布袋,也不知道袋裏裝著是什麼東西。

    讓楚剛感到好奇的,並不是那些騎在馬上,身穿皮甲腰挎刀劍的車隊護衛,更不是車隊護衛跨下的馬匹。讓楚剛感興趣的是走在車隊最前面的,那只不亞於驢子大小的白色巨型蜘蛛。

    草鳳是看不出來,但楚剛卻知道這巨型蜘蛛是一頭元精獸,瞧這架式,這星球上的人類好像能馴服元精獸,不過這車隊護衛中好像沒有一個人是武者,全是普通人。

    「人…有人來了……」車行轆轆,很快就過來了,草鳳嚇得直往楚剛懷裏鑽。

    「別怕,他們是自己人,給咱們送車送吃的來了。」

    彷彿是為了應證楚剛的說詞,楚剛話音方落,整支車隊就變了個樣,人倒了一地,戰馬側翻,那頭「蜘蛛形元精獸」也同樣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整個車隊都靜悄悄的,聲息全無,彷彿全都變成了屍體,情形詭異莫明。

    「走,我們去看看,他們給咱們送什麼來了。」見及目瞪口呆的模樣,楚剛不禁一樂。

     掀開車隊中間那輛四輪豪華馬車的車簾,楚剛探頭向裏面一看,發現車廂裏躺著一個中年胖子與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衣服扔了到處都是,兩人渾身光溜溜的抱成一團,下身還保持著「聯通」的姿態,心裏不禁暗念罪過,想必自己施放感壓震暈這幫家夥的時候,兩人正到了要緊關頭,結果威壓一放雙雙陷入迷昏。

    車廂裏還有水果、糕點、幾隻酒罈子、暖爐,這一切都是自己現在所需要的。楚剛很滿意。

    將裸男與裸女包在一起,用毯子一卷扔出車外,抬手拍醒趕車的車伕與拉車的四匹健馬,楚剛這才把草鳳抱到馬車上。

    「啊……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想幹什麼?!你們別亂來啊。」

     車伕很年輕,十六七歲的模樣,長得很是機靈,只是此時有些色厲內茬,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不過,見到如此人仰馬翻的詭異情景,一雙眼睛還能賊兮兮的亂轉。不禁弄得楚剛一愣,心裏暗讚好定力,裂嘴無聲地一笑,楚剛伸出左手一把捏住他的臉頰,右手不動聲色地在腹部上搓出一個黑乎乎地泥垢丸,迅速塞進他嘴裏。算起來,連楚剛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澡了,在身上搓個泥垢球自然不在話下。

    「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麼……」年輕的車伕雙手卡著脖子的一陣猛咳。

    「七日穿心丸。你放心,七日之後你才會從心臟開始潰爛,渾身化作血水而死,現在還死不了……」楚剛微微一笑。

    「好漢你……你不能這樣,我死了不要緊,但六姨太七姨太她們可怎麼辦啊,好漢饒命……」年輕的車伕,終於色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開始求饒。

    「只要你乖乖地聽我的話,我說不定會給解藥。好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家裏還有什麼人?」

    「小的叫葛賓,好漢啊,小的身世可憐啊,小的三歲就沒了娘,四歲就賣入周府為奴,五歲六姨太七姨太就逼著小的看她們洗澡,小的慘啊……」葛賓嘮嘮叨叨個沒完。

    「你很不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家夥還能胡言亂語,可見真的膽子不小,楚剛不禁多打量了他幾眼,揮手淡然道:「給本大爺剝一套合身的衣服過來,然後駕車吧。」

    「好好,小的馬上辦……」

    車廂內部空間很大,就是坐上四個成年人飲酒作樂也綽綽有餘,內部裝潢的更是貴氣逼人,想必那被拖出車外的胖子,家世想當不錯,草鳳何時曾坐過這等級別的馬車,不要說伸手主動去拿糕點,就是神色都變得小心翼翼,雙手縮在胸前,擔怕弄髒了車裏的物什。

    「小鳳不要失望,這破車雖然不怎麼樣,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咱們也就不要這麼講究了,等你老楚哥修成靈身後,你要什麼車都可以。」楚剛取過一塊糕點塞到草鳳嘴裏。

     葛賓走到一個身高與楚剛差不多的護衛身邊蹲下,裝模作樣的動手剝衣服,事實上心思全都放在楚剛身上,見楚剛喂完自己什麼穿心丸後,很是放心地進入車廂,葛賓眼睛裏閃過一絲得色,趁著楚剛「不注意」,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走出十來米,然後撒腿狂奔,奔出六七十米後,葛賓以為自己安全了,轉身惡狠狠地破口大罵:

    「車裏的裸男,你死定了,你以為什麼穿心丸就能奈何得了本少爺,告訴你周府有最好的郎中,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用什麼迷煙打劫周府的車隊……」葛賓與一般小廝不同,江湖閱曆相當豐富,認為楚剛是用什麼無色無味的迷香把整個車隊的人都給迷倒了。

    !識相一點快拿出解藥,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拿出少爺可以替你在老爺面前美言幾句,說不定老爺一高興就能讓你加入周府,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否則本少爺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必將死無葬身之地……」葛賓還不忘了招攬楚剛,楚剛能用什麼迷煙把整個車隊都無聲無息的迷倒,絕對是個人才。

    但讓葛賓失望的是,車廂裏的裸男對自己的軟硬兼施好像沒有任何反應,只得悻悻道:「裸男你有種!」言罷也不走了,就那麼老神在在地坐在雪地上。

    楚剛心下一笑,暗道這樣才合理。所有同伴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放倒後,這家夥還能跳腳罵娘,肯定有問題。至於葛賓這麼幹的原因,楚剛也懶得猜測,不出自己所料的話,答案很快就會出來,就當是看戲吧。

    跟楚剛想的一樣,也就是草鳳解決幾塊糕點的時間,官道盡頭響起悶雷般的馬蹄聲。一隊六七十人組成的騎兵,就像旋風般迅速地捲了過來。

    這些家夥著裝統一,個個一臉彪悍,動作整齊劃一,就六七十騎,卻形成了幾百騎集體衝鋒的駭人氣勢,當得上虎狼之師的贊語。

    騎隊為首的是一名身穿綠衣,手提猙獰狼牙棒的少女。與她並騎的則是一個滿臉繞腮鬍,臉黑如鍋底,手抓兩扇巨斧的中年壯漢。一隊來到近前後,訓練有素地把楚剛所在馬車圍了起來。

    「二姐,三叔。」葛賓興奮地從地上跳了起來,迎向為首的綠衣少女與中年壯漢。

    「小弟,這是怎麼回事?老娘還沒有出手,周府的人怎麼全被人幹趴下了,見鬼了,連那頭元精獸都趴下了,這是誰幹的!」綠衣少女將狼牙棒橫放在鞍前,迷惑道。

    「一個裸男幹的……」葛賓聳肩道。

    「裸男?他在哪裏?」綠衣少女狐疑道。

    「在車廂裏……」葛賓一五一十地講出事情的始末。

    從葛賓話語中,在車廂裏的楚剛也聽出那麼點意思。

    這群騎兵好像是一個叫臥虎山寨的強盜,綠衣少女葛靜萍是山寨的二當家,也是葛賓的二姐,那個雪天裏裸露著上身,胸口長一片性感黑毛,滿臉繞腮鬍的中年壯漢許德雄是山寨三當家。

     事情的經過也很簡單,這群強盜好幾天前就盯上了周府的車隊,計劃的還很周詳,好幾個強盜同夥易容混入了車隊當護衛,葛賓則奇跡般的當上了駕車的車伕,必要的時候可以劫持那個周府的胖子當人質,而其它人則在葛靜萍的帶領下埋伏在前方山林裏,來個攻其不備。哪想到等了半天,探子回報說,車隊全被人莫名其妙的幹倒了,性格大大咧咧的葛靜萍心急自己弟弟的安危,埋伏也不打了,就這麼急匆匆領著弟兄們殺過來了。

    楚剛倒真的有點欣賞葛賓了,像這樣的一個車隊,葛賓能帶領幾個同夥,混入車隊當內應,自己甚至還能混上車伕的重要位置,真的很讓人吃驚與匪夷所思,這小子看樣子是個人才。

    「車裏的裸男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放下迷藥,不要做無為的抵抗,速速出來投降……」葛賓向自己二姐與三叔解釋完事情的經過後,洋洋得意地對著馬車大喊,一副吃定楚剛的架式。

    「小弟,你跟他廢話幹什麼?」葛靜萍有些不耐煩。

    「官府攻打咱們山寨的時候就是這麼喊的……」

    葛賓話還沒有說完,葛靜萍在馬上撩起一腳就將他踢翻在地,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怒哼道:「沒出息的東西,官府的方法頂個球用,老娘一棒子就把他砸個稀巴爛……」言罷一振手上的大號狼牙棒,俯身驅馬衝向楚剛所在的豪華馬車,高高舉起狼牙棒,準備一棒子砸爛車廂。

    「真是的,每次都這樣……二姐,你下手輕點!可別把他給砸死了,我中了他的什麼穿心丸,還要解藥救命的。」

    眼看著駭人的狼牙狼就要砸中車蓋,眾山賊不禁暗暗替車裏的裸男祈禱,別看二當家長的嬌小,身高還不到一米六,但絕對是山賊中的山賊,武力冠絕臥虎山。

     葛賓也擔心自己那脾氣暴躁的二姐會把裸男給砸成肉餅,哪想到葛靜萍跨下的神俊紅馬突然驚嘶一聲,毫無徵兆的人立而起,一下就把背上的葛靜萍重重地摔倒在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在摔下馬背前葛靜萍就已經暈了過去。更讓人吃驚的是,那匹紅馬也跟它的女主人一樣口吐白沫側倒在地,陷入昏迷。

    楚剛的威壓就連那頭蜘蛛形的元精獸都吃不消,更何況是一匹普通的戰馬。

    更讓葛賓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是,自己二姐人仰馬翻後,其它人也全都無聲無息地連人帶馬栽倒在地,眨眼工夫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原地,四周全是倒栽的人馬。一陣風吹來,葛賓渾身一哆嗦。

    「迷藥,迷藥,一定是迷藥,好厲害的迷藥……」葛賓喃喃自語,開始自我麻醉,認定楚剛是下了什麼迷藥。

    「小子,過來駕車。」車廂裏終於響起楚剛懶洋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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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5 23:36:38
第一百二十一章 僅此而已

 車行轆轆,遠離打劫的那段官道後,葛賓沮喪的問道。至於官道上暈迷著一地人馬,會發生什麼事,楚剛並不感興趣。

    「大俠?挺別緻的稱謂,小子你不要緊張,其實我是好人。」楚剛呵呵一笑,接著悠然道:「剛才被你們打劫的周府車隊是什麼來路?」

    「格魯方國國王的小舅子。」葛賓嗡聲道。這不是還沒有動手打劫,就被你黑吃黑了嗎。

    「哦?」楚剛有些驚訝,本來還以為只是某個富商的車隊,還真沒有想到會是一個國舅,這星球上到底是什麼體制,一個國舅就這種護衛水平,就連山賊都比不上,未免太寒磣了吧。

    事實上,在這座星球上,大大小小的「方國」林立。

    大的方國有幾十萬平方公裏,而小的方國只有方圓幾百裏,更小的方國甚至連人口都不到十萬,說是國家其實跟一個小鎮差不多。

     當然了,在這個星球上除了眾多方國,還有三十幾個帝國,帝國與方國完全是兩個概念,帝國疆土遼闊,人口眾多,雄厚的國力根本不是一些小方國可以比擬的。方國要想在眾多實力雄厚的大帝國中生存下去,很不容易。不過方國一般都在偏遠地區,遠離帝國疆土,不然的話,難逃被帝國吞併的命運。

    那個被打劫地國舅。自然是一個小方國的國舅。但這些都不是楚剛最關心的,楚剛關心的是這個星球上的「武修文明」。

    聽葛賓的話語,這星球上有一類人被稱為「驅獸士」。驅獸士之所以有這麼高的地位,是因為他們豢養了元精獸或者是丹獸。剛才被打劫的國舅就是驅獸士,那只白色巨型蜘蛛就是他地「獸寵」。

    驅獸士其實沒有多少技術含量,說白了,就是人工孵化獸卵,完成孵化後。跟幼獸同吃同睡,用驅獸士的鮮血餵養,說是簽訂什麼神秘的契約,以後獸寵就聽一個人的命令。說起來,楚芳也算是半個驅獸士,「丹獸豆漿」就是她的獸寵。少的無非就是故弄玄虛地契約。

    至少楚剛認為這個用鮮血餵養的契約,就是在故弄玄虛,讓普通老百姓聽著覺得驅獸士很神聖,給驅獸士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當然了,元精獸的攻擊力並不是普通人可以匹敵的,是方國與帝國的武力象徵,像那些大帝國隨便派出幾十個驅獸士,在獸寵的幫助下,他們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拿下一個方國。

    事實上,那座野廟裏供奉著的巨猿怪獸。也是獸寵。

    「你們山寨有多少驅獸士?」楚剛斜依著車廂懶洋洋地問道,草鳳吃飽喝足後乖乖地靠在楚剛大腿上打盹。讓楚剛心中大起憐意的是,就算是打盹。草鳳也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褲子,擔怕自己會丟下她。

     「大俠!要是我們臥虎山有許多驅獸士,我們就不是山賊了,而是臥虎方國了。」葛賓還真地懷疑楚剛是不是外星人,怎麼一點常識都不懂。獸卵是這麼容易得到的嗎?那種寶貝就是有錢也買不到,也只有那些帝國與知名地方國才擁有獸寵繁殖基地,但人工繁殖的獸寵不但質量比不上野生地,而且數量也不是很多。自己都不夠分配,絕對是非賣品。

    平民要想得到獸卵。只有一條途徑,就是去野外捕捉,但是元精獸與丹獸的攻擊力強悍到極點,成年元精獸殺上百八十個人就跟玩似的,更不要說丹獸。要不是周府那頭「白蛛獸寵」還在幼生期,攻擊力大打折扣,臥虎山寨還真不敢動心思打劫周府的車隊。

     「你們怎麼混的這麼衰?你們那隊騎士訓練有素,個個是劫道的行家,應該是屬於經營比較成功的黑社會團隊……這樣吧,你小子駕完車後,回趟山賽,通知你那些同夥,幫本大爺找一下鳳家村,找到鳳家村後問一下村裏的人,草鳳地姐姐在哪個城市打工。幫我辦好了這件事,說不定本大爺一高興就送你百八十頭獸寵玩玩。」 楚剛準備先幫草鳳完成尋找姐姐的心願。

    葛賓大感無奈,剛開始是真被楚剛地詭異手段嚇著了,但回頭仔細一想,也覺得楚剛並沒有什麼好怕的。這裸男也只是個玩玩什麼迷藥的角色,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個玩迷藥毒藥什麼的,玩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迷藥並不是萬能的,有些獸寵還以毒草為食,豈是小小地迷藥能湊效的?這麼一想,葛賓鎮定了不少。

    但眼下葛賓也沒有什麼辦法,裸男的迷藥對大部分獸寵沒有影響,但對自己卻很有效。

    「大俠啊,你還沒有說到底要去哪裏?」

    「隨便,唔,就去最近的城市。」楚剛眼皮也不抬,淡然道。

    葛賓暗罵神經病,這裸男原來是個瘋子,連自己要去哪裏都不知道。

    最近的城市應該是「周方國」,但剛打劫了周方國舅的車隊,現在這輛馬車還是人家的,自然不能去送死。第二近的是格魯方國。

    格魯方國總人口有一百來萬,下轄幾十個村莊。在附近幾個方國中,格魯方國是實力最強大的,據說格魯國王是個初級驅獸師,獸寵是一頭丹獸。

    驅獸士有七個級別,分別是初級、中級、高級驅獸士,他們的獸寵是元精獸。

    在這之上還有初、中、高三級的驅獸師,他們的獸寵是丹獸。最頂級的驅獸士號稱驅獸王,驅獸王的地位極其崇高,就是帝國國君見到他們也要尊稱一聲先生,好在驅獸王只有十來名,少的可憐。

    楚剛三人來到格魯城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格魯城牆高六米多,並沒有護城河,三人也沒有坐馬車,那馬車畢竟是賊髒,而且原主人還是周方國的國舅,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三人騎的是原本拖車的那兩匹馬,而且還沒有馬鞍。

     就算三人沒有馬車這個醒目的賊髒,楚剛與草鳳的形象也是不堪入目,一個滿頭亂髮,一身汙垢,連鞋子也沒有,另一個滿臉爛瘡,引得人人斜目。最讓葛賓受不了的是,那裸男還昂首挺胸,時不時地向路上的行人含笑點頭,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模樣,實在是丟人,葛賓故意落後七八米,裝作不認識他們。

    「小子,你走這麼後面幹什麼?趕緊給本大爺安排住宿。」楚剛大赦赦道。

    「我沒錢。」葛賓眉毛一挑,有些幸災樂禍的聳肩道。

    「小賓子,做山賊要誠實。快到前面去領路,否則毒藥侍候!」格魯城離臥虎山不遠,臥虎賊眾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堪稱精銳。能訓練出這樣的精銳騎兵,絕對不會是一群普通山賊,因此楚剛猜測格魯城裏肯定有臥虎山寨布下的眼線。

    「你不要叫我小賓子好不好,還有,麻煩您老大以後能不能換個威脅的方式,別動不動就『毒藥侍候』

    .

    「哪來這麼多廢話,本大爺估計快一年沒有洗澡了,動作快點,否則毒藥侍候!」楚剛罵娘道。

    葛賓聽的啞口無言。

    還真像楚剛猜測的那樣,臥虎寨安插在格魯城裏的眼線是一家高級酒樓的老闆,楚剛忙著激活僵體,自然不會去住什麼吵雜的酒樓,結果住進了酒樓老闆的府第裏。

    「小賓,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把楚剛與草鳳安排進僻靜的西院後,酒樓老闆把葛賓叫進了書房問話。

    「我哪裏知道,李叔你就別問了。天災的,我只知道他是個用毒的高手,好像諢號叫什麼老鼠哥。」葛賓有些不耐煩。事實上楚剛向草鳳自稱的是「老楚哥」。

     「老鼠哥?道上好像沒有這麼一號人物。」李建清細長的眉毛皺成一團,葛賓年紀輕輕人生閱曆不夠,但李建清卻是個精明的商人,生平閱人無數,但他到現在還沒有忘了「老鼠哥」的那雙眼睛,那雙眼睛裏既沒有富家子弟的高傲之色,也沒有什麼不屑與藐視,更沒有自卑,目光中更多的是自信,這種淡淡的自信又不同於君王,彷彿他信手就能把一座大山翻轉過來,如此人物,確是怪異無比。

    「你跟叔說說,是怎麼遇到他的。」李建清凝重道。

    葛賓聞言苦惱地揉揉額角。別看李建清表面上只是臥虎寨安插在格魯城地暗探頭子,事實上他是葛賓父親的結拜兄弟,就是大姐葛靜音見到他也要恭恭敬敬地叫一聲李叔,他是葛賓三兄妹唯一的長輩,臥虎寨的內事由葛靜音負責,李建清主管外事。

    葛賓也不敢瞞他,一五一十地說出事情的始末。

    李建清越聽臉色越凝重,瞪眼問道:「你是說周府的護衛包括馬匹、獸寵在內全都在一瞬間倒地暈厥?!」

    「是啊!」

    「小萍與小許也是這樣?」李建清追問道。

    「嗯。那裸男使毒的技術很厲害。」

    「你這孩子怎麼就會這麼糊塗!?」李建清狠狠地瞪了葛賓一眼,急沖沖地離開書房,趕往楚剛與草鳳所在的西院

     「我糊塗?我哪裏糊塗!這不是把他勾引到李叔這進行甕中捉鱉嗎?那裸男跑不了了。只要我們抓住他,那毒藥地配方不就是我們的嗎?」葛賓衝著李建清背影大聲抗議,末了,又想起自己身中七日穿心丸。急忙補充道:「李叔你千萬不要把他弄死了,把他弄死,你侄子也要完蛋。」

    李建清聽的腳下一個踉蹌,還想把人家弄死,人家別把自己弄死已經是獸神保佑了。葛賓是不知道,周府的「白蛛獸寵」經過秘藥餵養,可謂百毒不侵,至少李叔就想不出來這世上還有什麼迷藥能在一瞬間毒倒白蛛,就算那老鼠哥真的用了迷藥,如此霸道的迷藥也不是自己可以招惹地。

    當李建清進入西院時。楚剛已經沐浴完畢,正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武士服神清氣爽地坐在院子裏。丫環小秋拿著把剪刀幫楚剛修剪滿頭的亂髮,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西院是一個獨立的小院。院子裏有一棵參天大樹,一張石桌,一座兩層的小樓,還有一個小花園。李建清的家眷都住在東院,平時也不會進入西院,很是清靜。對這樣的安排楚剛很滿意。

    「李某見過先生。」李建清拱手道。

    楚剛點點頭,大赦赦地坐在石凳上連屁股也沒有抬,一副上司見下屬的姿態。唬得李建清不禁一愣。

    「老爺!」見是李建清。丫環小秋趕忙放下剪刀施禮,

    「寒舍簡陋。在下倒是怠慢先生了。」李建清揮手示意小秋退下,客套道。

    「李老闆過謙了,誰不知道李老闆是附近幾個方國有名的富豪。」楚剛大有深意地瞟了李建清一眼,微笑道。

    李建清高高瘦瘦,溫文爾雅,像是個飽學之士,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是個經營酒樓的,還真想不到他會是個名震幾個方國地富豪。

    富可敵國的超級大款,再加上如狼似虎地臥虎寨精銳騎兵,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這臥虎寨還真是不簡單啊。

    「先生見外了,李某年長幾歲,如果先生不介意,就稱李某一聲老李。」李建清籠絡人的水平比葛賓高多了,神態從容而又不失親切,再配上俊雅的容貌,確實能讓人心生好感。

    「老李啊,你也不要瞎猜了,說實話,我對你們要幹的事沒有任何興趣,也不會對你們不利。」楚剛好整以暇道。精銳的臥虎賊眾,再加上富可敵國的財富,在這滿地都是方國的星球上,臥虎山寨不是想造反,就是準備建立方國。

    「老李啊,我只是到你家借住一段時間,你當我是個局外人就好,你回去吧,沒事不要來打擾我。」楚剛下了逐客令。

    李建清仔細打量楚剛半晌,苦笑道:「那李某告退,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還真有一件事要你老李幫忙,老李你名下的酒館與客棧開遍附近幾個方國,商隊也在到處溜躂,幫我找一下鳳家村怎麼樣?越快越好,我不會讓你白幫忙。好了,你下去吧。」楚剛揮揮手,一副我是老大地架式。

    事實上,對於楚剛這樣的將武來說,臥虎山賊想造反也好,自立方國也罷,在楚剛眼睛跟小孩子玩過家家沒有什麼區別,楚剛對李建清沒有任何興趣,只不過是想在自己閉關期間,讓草鳳衣食無憂,吃飽穿暖,順便幫自己找到草鳳姐姐,僅此而已。

    「先生放心,不出十天,李某一定給先生確切消息。」李建清苦笑不已,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兒,本來還想探聽楚剛地來曆,結果倒好,連他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

    楚剛給李建清的感覺很怪異,彷彿這裏根本不是自己的家,而是楚剛的家,自己這主人只不過是給楚剛看守莊園的一個下人,楚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怎麼會有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李建清自己都想不明白。

    李建清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祖墳冒清煙,交大運了,只要把楚剛侍候好了,自己立即就會飛黃騰達。

     接下來幾天,楚剛所幹的事讓他在李府的人氣直線飆升,上至李建清下至掃地的小廝,都在談論「老鼠哥」,這都三天了,老鼠哥滴水未進,更不要說像正常人那樣用餐了,老鼠哥整天閉著眼睛傻坐在臥室的地板上,一動不動。這一坐就是三天,要不是老鼠哥事先告訴丫鬟小秋小冬不要大驚小怪,眾人還認為老鼠哥就這麼坐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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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5 23:37:25
第一百二十二章 玄雞

 小秋與小冬現在可以說是整個李府最清閑的下人了。用她們去端茶倒水,那個滿臉爛瘡的小女孩,只有餓了的時候才會怯生生地看著她們,也不說話,更不會挑食。其它時間她幾乎都在老鼠哥的臥室裏,靜靜地等著老鼠哥醒來,要是困了,她就頭枕著老鼠哥大腿睡上一會,不哭也不鬧,乖得跟個傻子一樣。

    更恐怖的是,這小家夥還會一聲不吭地到處收破爛,西院裏的什麼破腕、爛瓶,她都當寶貝一樣拿回楚剛的臥室收起來。這他娘的也是個怪物!

    這一天中午,丫環小秋與小冬吃過午飯後無事可幹,像往常一樣,搬出兩張躺椅放在院子裏,一人端著一杯參茶,蹺著二郎腿,懶洋洋的喝著下午茶,好不愜意。

    「小冬啊,這真是神仙過的日子啊。」小秋學著自己老爺的派頭,輕呷一口參茶,慢悠悠道。

    「小秋,我們偷吃參茶會不會不好,參茶好像是老爺特意給老鼠哥準備的。」小冬膽子比較小,有些憂心忡忡。

    「怕什麼,放心了,咱們就拿了一點參片,我已經用幹蘿蔔片魚目混珠地放回去了,老鼠哥傻乎乎的不會發現的,再說了,就算是發現了,咱們異口同聲的說,是那個叫草鳳的小鬼偷吃的。」小秋老神在在道。

    「但…但是我們這個樣子。被其它人看見也是不好……」小冬還是有些放不開。

    「其它人?哪裏來地其它人?這兩天有其它人來過嗎?老鼠哥已經讓老爺沒事不要打擾他,這是我親耳聽到的,你就安心地享用參茶吧。」

     「難怪夫人一直在誇我們四個裏面你最聰明呢。」小冬不無崇拜道。小春、小夏、小秋、小冬號稱「李府四丫」,都是李建清老婆身邊的貼身丫環,李建清無兒無女,李建清老婆很喜歡四女,四女在李府的地位很高,四女年紀相仿。都是十五六歲,其中猶以小秋最是鬼精靈,把她安排到楚剛身邊,其中不乏打探楚剛來曆的意思。

    「不是本姑娘吹牛,小春、小夏她們……」

    「臥虎大神啊!你們在搞什麼鬼,有沒有搞錯。李叔家的丫環什麼時候都成精怪了!?」小秋得意洋洋地還沒有說完,就見葛賓一搖三擺地進入西院的小拱門。見到兩女這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葛賓不禁愣住了,這真是見鬼了,丫環都造反了?

    「賓…賓少爺!?奴婢見過賓少爺……」兩女手忙腳亂地從躺椅上爬起來,被人抓了個現形,小秋玉臉漲得通紅,膽子比較小地小冬更是嚇得小臉發白。

    「你們等一下再瀟灑。我問你們,那大小怪物呢?」

    「他們都在屋裏,您跟奴婢來。」小秋抬腿就走。自告奮勇地在前領路。

    進入楚剛位於二樓的臥室,就見楚剛光著個腦袋。盤腿坐在地板上,腰背挺得筆直。就像廟裏的泥像,一動不動。而草鳳就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的身子頭枕著楚剛的大腿,睡得正香。一旁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堆破碗爛瓶,這些都是草鳳辛辛苦苦撿回來地。

    經年的流浪生活,草鳳的警覺性很高,三人一進入臥室,草鳳就像被踩了尾巴的野貓一樣被驚醒了。迅速地藏到楚剛身後,瞪著大眼睛警惕地看著三位不述之客。

    「小鳳你不要怕。我們是來看你老鼠哥的。」小冬柔聲道。

    「你們能確定這怪物還活著?!」葛賓打量半晌,發現楚剛好像沒有一點活人的生息,不禁狐疑道。

    「奴…奴婢不知道……」小秋有點不知所措,楚剛入定前只是說不要大驚小怪,讓她們照顧好草鳳,但現在小秋發現楚剛臉色蒼白如死人,呼吸間胸口也不像活人哪樣微微地起伏著,好像真有問題。

    「什麼?!你也不知道?你去摸摸他的胸口,看看還有沒有心跳?我就站在這裏負責接應你。」葛賓一副指揮若定的派頭。

    小秋聞聽為之傻眼。心裏雖然抱怨不已,但也沒有辦法,深吸口氣,瞪大眼睛緊張地看著楚剛慘白的死人臉,一旦發現情況不對,準備扭頭就跑,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哆嗦著手伸向楚剛的胸膛。

    「怎麼樣,死了沒有?」見小秋伸出手按在楚剛地胸膛後,臉色一變,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傻在那裏一動不動,葛賓有些急了。

    「沒…沒有心跳……身子冰…冰涼冰涼……」小秋顫聲道。

    「小秋子,你難道不知道男人的胸部不是隨便可以摸地嗎?」就在這時,三天來一直沒有動靜的楚剛惱怒地睜開了眼睛。

    「媽啊……」小秋尖叫一聲,雙眼一翻白,「砰」地一聲幹靜利落地一頭栽倒在地,居然被嚇暈了過去。而負責「接應」地葛賓與小冬怪叫一聲,連滾帶爬地跑出屋外。

    「我不是告訴你們沒事不要來打擾我了嗎?」楚剛站起身,全身關節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中卡卡聲,打量倒在地上的小秋一眼,又接著沒好氣道:「你就別裝了,趕緊起來吧。」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裝…裝的……」小秋睜開眼睛迷惑道。

    楚剛有些哭笑不得,這年頭,丫環也學會了裝死,雖然裝死的水平實在不怎麼樣,就閉著眼睛,身子還在止不住地顫抖。

    「怪物……不對,英雄你原來還沒有死,沒死就好……」聽到楚剛的聲音,葛賓又急急忙忙地進入臥室。

    「你小子有什麼事?不要叫大爺我英雄,你這是詛咒我早點死。」英雄這兩個字太不吉利了,老是跟「壯烈犧牲的烈士」混淆在一起,這麼一比較,楚剛甯可接受老鼠哥的稱呼。

    「英…英雄,這都已經七天了,你那穿心丸地解藥是不是應該給我了。還有,鳳家村我大姐已經替你找到了。」葛賓這麼急著想見楚剛,主要還是為了解藥。

    「你大姐現在在哪裏?」楚剛道。

    「在前廳。」

    「前面帶路!」楚剛彎腰抱起草鳳。

    「英雄…這解藥是不是…….」葛賓小心翼翼地問道。

    「少廢話。」

    前廳也就是李建清經常見

    堂,六十多平米的廳堂佈置的古色古香。

    此時,在廳堂裏一共有三個人,一男二女。男的是李府主人李建清。其中一個女的楚剛也見過,她就是臥虎寨二當家葛靜萍,一米五八左右的身高,卻扛著一根長近兩米的巨形狼牙棒,看起來怪異無比。

    另一個女的想必就是臥虎寨的大當家,一身白色長裙,纖腰不堪一握,身形看起來有些柔弱,但讓楚剛暗暗嘀咕的是,這都坐在屋裏了這女人還戴著一頂寬沿帽裝酷,帽沿輕紗垂肩,面孔若隱若現。不愧是幹黑社會的,果然很有神秘感。

     「小弟,這小白臉就是你說的那個裸男!?」楚剛抱著草鳳與葛賓一前一後地進入廳堂,葛靜萍不禁看得一愣,搶劫周府車隊時,雖然被楚剛用威壓搞得昏迷過去,但葛靜萍卻連楚剛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還真想不到,讓自己在手下弟兄面前丟盡顏面的罪魁禍首,會是這樣一個小白臉。

    「小子!識相點快交出穿心丸的解藥,不然老娘饒不了你!」見楚剛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自己,葛二當家不禁柳眉倒豎,重重地把狼牙棒往地上一頓,直接就在木地板上砸了個窟窿。

    「二妹不得無禮!」葛靜音輕喝一聲,轉向楚剛施禮道:「小妹見過先生,家妹不知禮數,還請先生多多包涵。」

     葛靜音地嗓音甜美就像是一道清澈的山泉。聽著都讓人覺得精神一振,再加上韻味十足的嬌軀,楚剛幾乎是下意識運起靈識,掃向葛靜音遮擋在輕紗後的臉龐。這一掃,不禁一呆,難怪有人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擁有如此嬌媚的身形。如此甜美的嗓音,但她那張臉卻長得比草鳳還要亂七八糟,臉上塊紅塊紫,就像被滾油燙過一般,與潔白如玉的脖子根本不匹配。

    楚剛還懷疑她是不是故弄玄虛戴著人皮面具什麼的,但轉念一想。這根本不可能,如果戴著什麼面具絕對不可能瞞過自己地靈識。

    「先生,你……」

    楚剛上上下下肆無忌憚地拿眼睛打量葛靜音一番後,眼睛裏突然暴起一團莫名的精芒,死死地盯著葛靜音的下身。

    在楚剛赤裸裸的目光中,葛靜音直感覺自己像是剝光了衣服,赤身裸體的暴露在雪地中,臉上沒來由的一熱。

    「別動!」楚剛輕喝一聲,一雙眼睛依舊牢牢地盯著葛大當家地下身。

    在李建清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楚剛迅速放下草鳳。快步來到葛靜音身前,左手急急地掀起葛靜音的衣角。右手倏探,一把抓過葛靜音掛在腰間的草青色精緻香囊。

    偌大的廳堂裏。就像在上演著一場無聲的啞劇,只聽「嘞」地一聲,楚剛抓過香囊的同時,也把葛靜音的腰帶給扯斷了,裙子乖乖地掉在地上,露出兩條圓潤修長的玉腿。但楚剛卻渾然未覺,手捧著香囊,目光炯炯地打量起來。

    草青色的香囊呈半月形。只有小半個巴掌大小,上面沒有什麼紋式。但楚剛卻越看越心驚。

    「沒錯!就是這東西!大當家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星球上居然會有這種東西!?」等了半晌見沒有人回答自己,楚剛迷惑地抬起頭,只見眾人呆若木雞地看著自己,不禁狐疑道:「發生什麼事了……呃,大當家,你裙子掉地上了。」

    「掉你個頭,淫賊!吃老娘一棒!」

     葛靜萍大怒,揚起狼牙棒就呼嘯著砸向楚剛的光腦袋。楚剛伸手一擋,手臂與狼牙棒交擊,發出「鐺」地巨響,楚剛倒沒有什麼,強悍地僵體刀槍不入,只是袖子碎了幾個洞,並沒有血肉飛濺。但葛靜萍就不妙了,虎口迸裂,狼牙棒脫手而飛,一連退了七八步,最後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更倒黴的是,脫手而飛地狼牙棒掉下來的時候,又恰到好處地砸中她的腦袋,結果哼都沒哼一聲,就這樣被砸暈了過去。

    在李建清、葛靜音、葛賓的驚呼聲中,楚剛大感尷尬地摸摸鼻子,自己根本沒有想過要扯下葛靜音的裙子,只是自己現在還沒有習慣僵體的力量,輕輕一碰,葛靜音的腰帶就斷了,跟紙糊一樣。

    不用李建清吩咐,就有十來個彪悍的家丁衝進廳堂,一陣手忙腳亂後,暈倒在地地葛二當家被抬走了,葛靜音雙手提著裙子也逃命似的進入內室更衣。

    一時間,廳堂裏只剩下楚剛、草鳳與鐵青著老臉地李建清三人。

    「我李建清雖然是個生意人,但誰要是在李府耀武揚威,哼,我李府必百倍償還。」李建清面無表情地盯著楚剛的眼睛,心裏卻暗感駭然,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拿手臂硬架六七十斤重的狼牙棒,這還是人嗎。

    「老李啊,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楚剛無奈地聳聳肩。

    「老夥計,出來吧!」李建清臉色一沉,輕聲呼喚道。

     李建清話音方落,窗口黑影一閃,廳堂裏已經多了一頭渾身長滿黑羽,無一絲雜色,高約一米的黑色大公雞。這怪物不但長得比普通公雞要高大,而且兩隻翅膀上還燃燒著黑色的火焰。那兩瓣雞喙烏黑髮亮,堅比精鋼,一對腥紅的眼珠子,殺氣騰騰地盯著楚剛與草鳳,嚇得草鳳直往楚剛懷裏鑽。

    「這就是你的獸寵?它叫什麼?」楚剛傻然道。

    「玄雞!」李建清冷哼道。

    「玄雞?這長得還真是夠玄的,雞翅膀上還著火了,會不會得了什麼禽流感?」楚剛戲謔道。

    「你……」李建清聽的眼角直抽搐。

    「老李你先別激動,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呵呵。」楚剛舉手呵笑道。

    「你是不是欠李某一個解釋?」李建清深吸口氣,瞟了一眼被楚剛握在手上的香囊,淡然道。

    「這個可是好東西,名字叫芥子袋或者是乾坤袋,傳說是上古修士的隨身物品。」頓了頓,楚剛又接著正色道:「老李,你跟我說實話,你們這星球上是不是有什麼修士,或者是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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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5 23:38:07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五行靈元

 「將武?」李建清聽的滿頭霧水,一臉狐疑地看著楚剛

    「好吧,我換個方式問,在這個世上有沒有比驅獸王更厲害的?」

    芥子袋的存在還是展威告訴楚剛的,以前雖然沒有見過這東西,但楚剛剛才用靈識掃視葛靜音時,發現她身上有「修士禁制」的氣息,仔細一看,才知道莫明的氣息來自於掛在她腰間的香囊。

    葛靜音應該還不知道她的香囊,事實上是一隻芥子袋。

    出現芥子袋這種東西,楚剛至少可以推算出這星球上曾經有過修士,以自己現在這種狀態,用威壓裝神弄鬼地嚇唬一下普通人還行,但要是對上擁有林林總總傳說的修士,自己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了,對於芥子袋這種寶物,楚剛以前連想都不敢想,展威曾經說過,芥子袋很是神奇,大可裝山,修士們喜歡把寶貝放在芥子袋裏。要是在什麼修士遺跡裏得到只芥子袋,那說不定就要發大財了。

    「李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建清餘怒未消,心裏就納悶了,自己的玄雞獸在他眼裏好像跟家雞差不多,一隻普普通通的香囊,反倒成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寶貝。

    「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你怎麼這麼笨,這不是一隻普通的香囊……啊,大當家你來的正好,我正好有問題想請教你。」就在這時。葛靜音換了一身草青色地便服回到了廳堂,但頭上還戴那頂寬邊紗沿帽。

    「先生請講。」葛靜音淡然道,好像剛才被楚剛扯掉腰帶的糗事,根本沒有發生過。

    「大當家能不能告訴我,你這芥子……香囊是哪裏來的?」楚剛開門見山道。扯掉她腰帶的事,既然葛靜音不提,罪不容誅的楚剛更不會再提起。

    葛靜音聽的一愣,扭頭與李建清相對一眼。微一沉吟,隨即道:「這是小妹七歲時,母后親手給我戴上的。」

    「母后?」楚剛眉毛一挑,疑惑道。

    「是的,我們三姐弟原是大葛方國地人,自從大葛方國淪陷後。我們就上了臥虎山。」葛靜音解釋道。

    「原來你是公主,呵呵。」

    「先生客氣了,亡國之人還談什麼公主。」葛靜音苦笑道。

    楚剛心道原來如此,難怪臥虎賊眾精銳的不像話,李建清這家夥又富可敵國。原來是逃難的王孫貴族,家底如此豐富也在情理之中。

     「這麼說,香囊的來曆已經無從考究了,唉,其實你們不知道,這香囊相當不簡單。別看它不起眼,事實上一旦爆發起來。它能讓成千上萬人死無全屍,比……比瘟疫還可怕。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香囊我就先替大當家收起來了。」楚剛一臉的絕然與悲壯,那悲天憫人模樣就像是割肉喂鷹的佛陀。手下卻一點都不慢,哧溜一下把香囊塞進了自己懷裏,貼身放好。然後甩甩腦袋,像個沒事人般向李建清問道:「聽說老李已經找到了鳳家村。」

    「據查,石鳳十一年前。賣入陳府為奴,六年前石鳳被陳南財大人認作義女。我想陳大小姐應該就是你要找地石鳳。」李建清面無表情道。石鳳就是草鳳的姐姐。

    「陳南財大人?」楚剛一愣。

    「他是格魯方國的刑部尚書,官拜正二品。」李建清沒好氣道。

     「格魯方國?這麼巧!呵呵,你們慢慢聊,我就不打聊你們了,讓『葛賓王子』帶我去那個什麼陳府就行了。」楚剛旁若無人地抱起草鳳的同時,有意無意的掃了那只威風凜凜的玄雞獸一眼,玄雞獸的頸毛猛地豎了起來,驚懼地一連退了三四步,楚剛裂嘴無聲地一笑,頭也不回地抱著草鳳走出廳堂。

    「音兒,你怎麼看?」看著楚剛頎長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李建清伸手愛憐地撫平玄雞獸炸開的頸毛,輕歎道。

    「他應該對我們沒有惡意。」葛靜音沉吟道。

    李建清頷首點頭:「據查他跟鳳家村沒有任何關係,也跟那個叫草鳳的小姑娘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們能追查到地極限,就是他在一個多月前突然出現在橋頭山野廟裏,在這之前的資料,一片空白,彷彿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上。」

     這樣一個連玄雞獸都視若兒戲地人物,還這麼年輕,以前應該早就名動各大帝國,但現在卻查不到一點來曆,這實在是太詭異了。也許真像他自己說的一樣,他只不過是隨便找個地方借住一段時間,至於借住地是李府還是陳府,他根本懶得計較。自己等人在他面前,好像根本沒有發言的資格。

    「二叔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是不是朋友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但音兒想,他至少不會是我們的敵人。」李建清寬言安慰道。以楚剛彈指間就能讓整個車隊覆滅的恐怖實力,要想對臥虎寨不利,那真是太簡單了。根本不會像現在這麼麻煩。

    「目前看來,也只有盡量拉攏他了,如果他能被我們招攬……」說到這裏,李建清眼睛一亮,轉向自己的侄女大有深意道:「他剛才那個樣子,似乎還不知道女兒家的香囊是由父母所賜,是女兒家最重要的定情信物,音兒你說,他會不會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二叔,你說什麼呢。」李建清嗔道,心裏卻止不住地浮現起楚剛清秀的光腦袋,軒昂地背影,藏在輕紗後的醜臉不禁一熱。

    「音兒你年紀也不少了,偌大地臥虎寨……」李建清越說越來勁。

    「二叔,不知道二妹的傷勢怎麼樣了?音兒去看看。」葛靜音說完抬腳就走。

    「這孩子,唉……」李建清長歎口氣。

     想當年,葛靜音可是眾多方國裏出了名的大美人,棋、琴、書、畫、騎射樣樣精通,不知道有多少方國的王子惦記著。但現在完了,被毀了容。大侄女被毀了容,二侄女今年也有十八歲了吧,也早到了嫁人的年齡,那丫頭倒好,整天扛著根狼牙棒,見人就自稱老娘,動不動就要跟人單挑,這事鬧的。唉,自己對不起那過世的義兄義嫂啊。

    ***

    從李府出來時,楚剛心情很不錯,甚至嘴裏還得意地哼起了兒歌,自己不但找到了草鳳的姐姐,完成了草鳳的心願,而且還意外地得到了一隻芥子袋,雖然芥子袋上設有禁制,但楚剛相信,只要自己仔細研究一番應該能破掉禁制。

    但當葛賓把楚剛帶到「陳府」後,楚剛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石鳳是見到了,一身的綾羅綢緞,滿臉傲聲,當楚剛說明來意後,本來還以為接下來的肯定是姐妹相認,抱頭痛哭的感人一幕。哪想到,石鳳看向草鳳的目光中滿是厭惡與鄙夷,當草鳳鼓起勇氣,怯生生地喊出「姐姐」的時候,石鳳更是惱羞成怒,直接稱楚剛三人為賤民,草鳳則被她罵成了乞丐。結果楚剛三人被如狼似虎的

    接轟出了大門。

    「英雄,別看了,我們回去吧。」見楚剛抱著草鳳,看著緊閉的陳府大門良久不語,葛賓很是鬱悶。剛才被趕出來時,自己的腦袋上被一眾家丁敲了好幾下。

    「好吧,小鳳你不要難過,你還有老楚哥,她已經不是你姐姐了,她是陳大小姐!大小姐,哼……」楚剛摸摸草鳳的腦袋,挑眉道。

    草鳳緊緊地抓著楚剛的衣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石鳳還不知道,被她稱為賤民的妹妹,在幾年之後,當楚剛再次回到這個星球來接她的時候,她已經成為超越驅獸王的存在,是超級大國大葛帝國頂禮膜拜的鳳神女。而今天被敲得滿頭包的葛賓,則是大葛帝國的一代君王。如果石鳳知道這些,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把自己妹妹亂棍打出。

    「對了,根本沒有什麼穿心丸,你沒有中毒。」楚剛淡淡道。

    「啊……」葛賓聽的大喜的同時,不禁火冒三丈,自己白白擔心了這麼多天,吃不香睡不著,結果卻是根本沒有中毒,回過神來剛想破口大罵,又如洩了氣的皮球,大姐與李叔已經再三告誡,千萬不能得罪楚剛。

    回到李府西院後,楚剛把草鳳托付給丫環小秋與小冬,自己則進入了臥室爭分奪秒地進行修煉。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修煉出靈元。

    有了靈元。就可以治好草鳳滿臉地爛瘡,草鳳現在的模樣,實在是不怎麼樣,也難怪石鳳看向草鳳的目光中滿是厭惡。石鳳的人品是不怎麼樣,但客觀一點說,如果草鳳長得粉妝玉琢,人見人愛的話,石鳳也不會連草鳳叫她一聲姐姐。她都覺得是羞辱。

    連獅鷹大陣都困不住自己,楚剛本來以為破掉芥子袋上的禁制,是一件十拿九穩的事。但事情卻大大出乎楚剛的意料。

    當五行元氣傳導到手掌上,形成一個淡淡地光影包裹住整個芥子袋時。楚剛沮喪的發現,五行元氣表面上看似包住了芥子袋,但事實上。根本沒有與芥子袋接觸,芥子袋好像能發出什麼莫名的能量,自動隔絕五行元氣的侵蝕。

    五行元氣無法滲入芥子袋,不要說搜尋「陣眼」,就是連芥子袋上刻了什麼禁制都不知道。

    開始時楚剛還認為自己功力不夠,無法使五行元氣侵入芥子袋,因此暫時放棄了芥子袋的研究,入定調息。

    胸口氣海裏,一大四小五顆元珠緩緩運轉。正中部位眼球大小的是火行元珠,而圍著火行元珠地。是只有黃豆大小的其它四系元珠。

    霸住胸口氣海正中的火行元珠,運行的是「自轉」。而其它四系元珠完成自轉的同時,還圍著火行元珠進行著不知疲倦的「公轉」。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完整的星系運行。

    空間中的遊離能量不斷地滲入每一個毛孔。凝聚到五顆元珠上。元珠的體積逐漸開始變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楚剛再次睜開眼睛時,火行元珠壯大到了拳頭大小,其它四系元珠也壯大到了眼球大小。而且各個元珠上還燃燒起了一層火焰般的元氣。現在「內視」起來,胸口氣海裏就像是燃燒著五隻大小不一地小火球。

    層子裏積了厚厚的一層塵灰,這一次入定,楚剛估計自己至少用去了六七個月地時間,運用靈識一掃。立即就發現草鳳正在丫環小秋小冬的教導下,在院子裏背誦詩歌。背地還很流利,看樣子草鳳這段時間學得很認真。

    楚剛也不想打擾三人,從懷裏掏出芥子袋又開始折騰。

     心念一動,赤紅的火行元氣冒出手掌,把芥子袋包裹個嚴實,但還是像上一次一樣,火行元氣依然受到芥子袋的排斥。隨著火行元氣的催發,聚集在手掌上的火行元氣越來越多,到了最後都成了一個眩目的赤紅光球,發出驚人的高溫,屋裏的空氣也變得炙熱起來,身上地衣服冒起了僂縷的青煙。但就是這樣,火行元氣還是沒有滲入芥子袋中,要是再不停止,估計就要發生火災了。

    不信邪地楚剛,收回火行元氣,又開始嘗試木行元氣。與赤紅的火行元氣不一樣,木行元氣是呈淡青色。

    但讓人失望的是,木行元氣依然受到了芥子袋的排斥。不但是木行元氣,餘下三系的元氣也沒有湊效。

    單一屬性的元氣沒有任何效果,楚剛又開始嘗試著把五種元氣一股腦兒的傳到手掌上,於是乎,手掌上就出現了一隻五彩的光球。

    讓楚剛沒有想到的是,五行元氣相依相存,在手掌上開始進行自發的融合,光球的顏色也由鮮豔的五彩之色,漸漸變成乳白色。

    隨著時間的流失,原本的五彩光球不見了,出現在手掌上的是一隻純淨的白色光球。讓楚剛大喜的是,白色光球裏蘊含的再不是自己的五行元氣,而是「靈元」。

    靈元,就是當初自己在天穹山谷裏得到的那枚靈幣上所蘊含的能量,想當年,自己就是仗著靈幣,迅速完成天雷心經的築基。想不到自己現在也擁有了靈元。

    靈元不但能使自己的五臟六腑複蘇,而且疏導全身經脈也要用到靈元。有了靈元,治療草鳳的滿身爛瘡更是不在話下。

    本來楚剛還以為,只要拚命地積蓄五行元氣,達到一定程度後,就會由量變產生質變,水到渠成,靈元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哪想到卻不是那麼回事,靈元的產生來自於五行元氣的融合。古求那王八蛋還是雷宗的祖師呢,也不在「僵體訣」中說的詳細一點,害得自己走了不少彎路。

    與五行元氣不同的是,靈元很輕輕鬆鬆就滲入了芥子袋。

    楚剛也發現了芥子袋裏,雜七雜八地設了十來道禁制。

    芥子袋刀劍難傷,水火不侵,跟這些禁制不無關係。

    禁制怎麼設定,楚剛不知道。楚剛現在只會運用強大的靈元搞破壞。畢竟搞破壞要比建設起來容易的太多了。

    但搞破壞也是要有水平的,楚剛並不是笨蛋,如果把芥子袋上的禁制全部進行蠻力破壞,那芥子袋還是芥子袋嗎?

    因此找到陣眼後,楚剛並沒有直接破壞陣眼,而是運用靈元,小心翼翼地包住陣眼,使得那十來道禁制暫時停止運轉。

    楚剛這麼小心翼翼,搞得跟拆地雷一樣,估計那些行家看著都覺得累。那些高手收芥子袋時,揮身間就能破掉上面所有禁制,然後重新印上禁制,眨眼間就搞定。而楚剛卻整整用了近兩天時間,才成功用靈元包住所有禁制的陣眼。

    功夫不負有心人,禁制暫時失去效用,楚剛用靈識探進去一掃,老臉立即笑的跟朵花兒一樣,這芥子袋裏面還真的裝有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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