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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雨弦]親愛的俏佳人[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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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9 19:02:57 |倒序瀏覽
親愛的俏佳人 作者:雨弦

內容簡介:

為什麼每次見到他,她總像個飢渴女呢?
是啊!她本是迫於無奈想要他當她的冒牌男友
但談心→牽手……當然會順理成章的將他扶正啊!
可她都已暗示得這麼明白了,他卻像個木頭不為所動!
他是給她裝傻還是真笨?
沒關係!一皮天下無難事——裝可憐、裝無辜、裝柔弱她最行
再來個請君入甕,呵呵!到時他想賴也賴不掉啦……
他就知道這個闖禍精早晚會出事!
看吧!她不是被搶劫就是被車撞
還好有他的「關照」,她現在還能活蹦亂跳
但看她頻頻出鎚,他都快被她搞得精神虛弱
不行!得實行B計劃→把她帶回家好好照顧才行
可看她這麼「不順」卻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怪怪!他怎麼有被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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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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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9 19:03:20
楔子

    唷喝!

    韋冰柔高興得在微涼的初秋之夜手舞足蹈。

    今天是她得到人生第一份工作的大好日子,爲了慶祝,她一個人跑到酒吧裏喝了點酒,但是她知道分寸,只喝了兩杯就立即走人,生怕喝多了惹事,讓母親知道又要唠叨個投完。

    其實也不是母親愛唠叨,實在是她本身酒品不太好,只要兩杯黃湯下肚,就會開始發酒瘋,而且每一次的瘋法都不同,韋媽媽只好三申五令不准她一個人喝酒。

    哇!

    微風吹拂,全身涼涼的,好舒服喔!

    她仰著頭,大口吸著冰涼的空氣,讓因爲酒精而發熱的身體降溫,一頭長發如雲的飄散著,看起來妩媚極了。

    韋冰柔整個人沈醉在輕風與微醺的夜裏,快樂的哼著歌,邁著輕飄的步伐轉進巷子。

    韋冰柔才剛過轉角處,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量壓在牆上,接著一雙冰冷的唇竟印上她的紅唇!

    冰冰涼涼的唇印在她火熱的唇上,那種感覺舒服極了……

    她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呆愣著任人這樣吻著,只聽到一陣嘈雜和叫罵的聲音在巷子外掠過,她的耳邊才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很對不起,因爲有人在追我,我爲了自保才冒犯你……”他還沒解釋完,韋冰柔聽見嘈雜的聲音又漸漸逼近。

    她踮起腳尖,視線越過男人寬闊的肩膀往巷子外看。

    “追你的人回頭了!”她警告的示意道。

    韋冰柔低呼一聲之後,雙手掐住他的脖子,主動獻上自己的紅唇,熱情的狂吻面前這位陌生的男人。

    這一次換男人愣住了……

    一般來說女孩子碰上這種狀況,即使沒有驚聲尖叫,也不可能如此鎮定,甚至這麽合作?

    他的疑問在她嘴裏散發出的酒香裏得到了答案,原來她喝醉了。

    她的嫩唇甘甜柔軟,讓他不由得心神蕩漾,迷亂的將手伸人她如雲的發絲中,忘情的回應著她的吻。

    直到那些嘈雜的聲音漸行漸遠,韋冰柔才推開他。

    這時她的醉意已經退了不少,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竟然把初吻獻給一個陌生人?

    老天!真是有夠尴尬。

    還好這個角落路燈照射不到,否則教她怎麽見人?

    “你已經安全了,再見!”

    韋冰柔連他的臉都不敢看清楚,匆忙的離開。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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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9 19:05:50
第一章

    他面無表情的從風衣的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點燃,一雙深邃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前方活潑俏麗的她。

    雖然她長得很美,自然又純真,但他會這樣跟著她,絕不是有非分之想,完全是因爲腦海中消失不見的幻覺又出現了……

    他不知道事情怎麽會演變成那樣,如果知道,他絕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一切都發生在那一瞬間——

    那天晚上他和婉馨吵了一架,但他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開車送她回家。

    兩人一路上都沈默著,他開始思索著兩人的未來,甚至猜測如果他此時提出分手,婉馨會有什麽反應?

    不是婉馨有什麽不好,但他總覺得婉馨與他在一起是因爲他的身分。

    突然,不知道爲什麽他的腦海忽然浮現婉馨跟另一個男人光裸著身子的親密畫面……

    怎麽會這樣?

    他怎麽會有這種汙蔑婉馨清白的幻覺?

    就算要分手,他也不該對她有這種想法。

    雖然心裏這麽想,但他的嘴卻不聽使喚,脫口的問了句:“你最近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問出口之後他馬上就後悔了。

    他認爲男女之間,不管爲了什麽理由在一起,要分手也應該好聚好散,不應該搞得兩人撕破臉,弄到不歡而散的地步。

    “你……你怎麽可以汙蔑我和別人上床?”婉馨的反應非常激烈。

    聽到她的回答,他的心倏地沈到谷底,她這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上床’兩個字。”

    雖然他的嘴裏是沒說,但臉上的表情擺明了他就是這個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作賊心虛?”婉馨氣得幾乎跳起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接受男友這樣的指控。

    “我們分手吧!”他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女人的背叛。

    “不!我不要分手……”婉馨痛哭著,“你要相信我絕對百分之百愛你……”

    雖然她極力的否認,但卻無法消除他心中産生的陰影。

    “你是怎麽個愛法?在別的男人身下愛我嗎?”他憤怒的轉頭吼她,完全沒注意到車子已偏離了車道,迎頭沖向一部卡車……

    自從車禍發生後,他的腦海中再也不曾出現類似的幻覺。但是這一次他清清楚楚的看見,這個女孩將會發生危險,但他卻不知道她會在何時、何地、發生什麽樣的危險?所以他只能跟著她,因爲他想知道,他腦海中出現的到底是幻覺,還是他真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陰雨線綿的夜裏,社區的巷子裏異常陰暗,連路燈都顯得暗淡無力,他無聲無息的跟在她身後,始終保持著一段適當的距離。

    即使是如此,韋冰柔還是發覺到有人跟蹤,不斷的回頭張望。

    她那表情十分耐人尋味,一臉請君人甕的姿態,讓人啼笑皆非,他不禁在心裏笑她不知死活。

    這樣濕冷的冬天,昏暗的巷子裏,家家戶戶緊閉著門窗,窩在溫暖的客廳裏看電視,如果歹徒真的出現,她恐怕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算有人聽見她的喊叫,大概也不會願意伸出援手。

    韋冰柔被身後行迹可疑的人跟得有些不耐煩,仿佛刀刺在背。

    這家夥從前天就不定時的出現在她的四周,今天更是從她下了公車後,就一直跟著她,行爲鬼鬼祟祟的,滿臉的落腮胡,還一身“街友”的打扮,他會不會是這陣子橫行社區,還沒被警察抓到的“社區之狼”?

    他該不會剛好相中她當獵物吧?

    韋冰柔難得精明的瞳眸射出精光,臉上露出如花的微笑。

    雖然她沒有一身的功夫,但是“落跑”的功力還算可以,不如就試試看他是不是真的在跟蹤她?

    打定主意,韋冰柔拔起腿如風似的往小巷子裏頭鑽。

    狂奔了一陣子後,她回頭望了一下,發現那一名“街友”雖然落在後頭一大段距離,但是並沒有放棄跟蹤她的意圖。

    他果然是意圖不軌,否則爲何要對她緊迫不舍?

    這種人不給他一點教訓絕對不行!

    韋冰柔氣憤的拿出手機撥號報警,看他還能玩出什麽名堂!

    自顧著沾沾自喜的韋冰柔,完全沒發現危險悄悄向她逼近,當她發覺自己的皮包被一旁躲在陰暗處突然沖上前的人搶走時,她慌張的大喊:“搶劫——”

    不過她的呼救並沒有發揮任何作用,附近躲在溫暖窩裏看電視的居民似乎什麽也沒聽見。

    如此孤立無援的情形下,她只能自力救濟了,因爲丟了皮包之後的她可是身五分文,連家門的鑰匙都在皮包裏,找不回皮包,今晚她可能要露宿街頭了。

    爲了不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窘境,她忘了窮寇莫追的道理,拔腿拼命的追趕搶走她皮包的壞蛋,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遭遇到什麽樣的危險。

    平常她就有跑步的習慣,迫起那個壞蛋顯得遊刃有余,反而是那個壞蛋有些力不從心,速度慚漸慢下來,最後終于停了下來,緩緩的轉過身面向她。

    此時搶匪的手上多了一把刀子,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陰森可怕。

    韋冰柔這時才發覺自己的行徑有多危險,困難的吞咽著口水,聲音顫抖著對搶匪說:“皮包裏的財物你盡管拿走,只要把證件和鑰匙還給我就可以了……”她愈說聲音愈小,更讓人察覺出她的害怕。

    搶匪似乎也發現了,他揮舞著亮晃晃的刀子,一步步的朝她逼近一一

    韋冰柔嚇得雙腿發軟。

    慘了!這會兒不但會失財,恐怕連清白都會被奪走……

    搶匪認爲她應該害怕得轉頭趕快逃,但是她卻一點逃走的意思也沒有,這種反應惹火了搶匪,他舉起刀子刺向她——

    韋冰柔腳步一個踉跄的跌倒在地,全身被地上的汙水濺濕,心中感到又冷、又氣、又害怕,她不會就這樣一命嗚呼吧?

    母親替她算過命,她應該是大富大貴的命,怎麽樣也不可能死于非命啊?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暗處突地沖出一個人影,將搶匪撲倒在地,兩人扭打成一團……

    這時候韋冰柔才回過神,眼明手快的搶回皮包。

    地上的兩人打得難分難解之際,接獲報案的員警終于趕到,掏出槍枝喝令扭打的兩人不要動。

    在地上扭打的兩人在槍枝的脅迫下停止動作,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

    韋冰柔發現一個非常突兀的現象——

    搶她皮包的男人穿著一身名牌,而沖出來救她的男人卻穿著一身破舊的牛仔衣褲、披著風衣,頭發稍顯過長、淩亂不堪,滿嘴淩亂的胡子沒刮……

    他……不就是那個跟蹤她的“街友”嗎?

    韋冰柔望向他的眼眸,瞬間被他深邃的黑眸震懾住,一道熱流跟著在她的周遭竄流,讓她遏抑不住內心的激動。

    怎麽會這樣?

    一開始她以爲這位“街友”對她有所企圖,才會成天跟蹤她,沒想到他竟然變成她的救命恩人?

    韋冰柔一回神,看見警察的手拷即將铐上那名“街友”的手上,她連忙出聲阻止:“警察先生,你弄錯了,搶我皮包的是旁邊那個穿得人模人樣的男人。”韋冰柔瞪了那名“街友”一眼,怪他連替自己辯解都不會。

    警察一陣錯愕,但隨即回神。

    “剛剛你不是報警說這個人在跟蹤你嗎?”

    “呃……欽……”韋冰柔有點詞窮,“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蹤我,只是他一直和我走同一條路讓我很害怕……”

    碰上這樣的烏龍事,警員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好了,你們統統都和我回警局作筆錄。”

    “謝謝你剛剛仗義相助。”走出警局之後,韋冰柔不可免俗的向他道謝,還拉他到街燈下查看他是否有受傷。

    韋冰柔的手輕撫著他臉上擦傷的傷痕,一面拿出面紙擦掉他臉上的髒汙。

    被她碰過的肌膚像是被灼傷般刺熱,連身體裏的血液都滾燙起來,他張開嘴巴想阻止她的撫觸,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全身都無法動彈。

    韋冰柔克制住自己沈溺于那一對黑眸,及時喚回飄忽的靈魂,無預警的放開他往後退。

    “我不是仗義相助,我只是覺得你可能會有危險……”他的眼神浮現茫然,因爲他自己也搞不懂爲什麽會有這些莫名的感覺?

    更扯的是,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她,只是一直想不起來。

    嗄?

    韋冰柔聽見他的話有一陣的錯愕!

    這是最新出版向女人搭讪的方法嗎?

    這倒是很新鮮的搭讪方法。

    “你姓胥?叫胥煥?這個姓氏好像不多。”韋冰柔借機轉移話題,“你真的是一名‘街友’嗎?”剛剛在警局的時候,他並沒有否認警員對他的質疑。

    “不,我有固定的住所,不是流浪漢。”胥煥顯得有些不高興的回答。

    “對不起……我並沒有惡意……”韋冰柔不懂。

    方才他在警局裏,員警問他是否是街友時,他一點也不在意,而她只不過是想確認而已,他的反應也沒必要如此之大。

    胥煥發覺自己似乎過于激動,這才緩和下情緒。

    “我住的地方和你住的地方只相隔兩條街。”胥煥說出自己的地址,“不過我不希望你告訴警察。”

    “你不喜歡警察?”韋冰柔心想,他會不會也身犯重罪,所以才會討厭警察?但繼而一想,台灣的警察不至于這麽烏龍吧?如果他真的是被通緝的罪犯,警察應該不會沒發現才對。

    胥煥察覺她懷疑的眼光。

    “我沒有做違法的事情,只是不喜歡和別人打交道而已。”他對韋冰柔做出這樣的解釋。

    忽然間,韋冰柔心裏有個奇異的想法,或許她可以請他幫忙,

    讓母親認爲她也有了結婚的對象,如此一來,母親有了歸宿,她也可以繼續她的單身計劃……

    老天!

    她一定是被母親逼急了,才會産生這麽荒謬的念頭…...

    韋冰柔搖搖頭,搖掉這可怕的念頭。

    “我家到了,再次謝謝你。”韋冰柔爲自己亂七八糟的念頭感到尴尬。

    好累喔!

    韋冰柔爲了升遷,加班到深夜才回家,進門打開燈後便發出高八度的尖叫聲,心髒差點從嘴裏跳出來。

    因爲她的沙發上躺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是不是賊呀?怎麽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她看見茶幾上擺著她的助眠劑……

    她懂了,她把助眠劑放在頭痛藥的瓶子裏,這個人一定是把助眠劑當成頭痛藥給吞下肚子裏,才會在她的沙發上睡著。

    真是笨賊一個!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電話,想報警抓拿這個笨賊——

    咦?

    這個人打扮怎麽這麽眼熟?

    這一身破舊的牛仔衣褲不是她的救命恩人——街友的標志嗎?

    韋冰柔覺得有必要仔細查證一下……

    她大膽的走上前去看看他的長相——

    果然是那名街友——胥煥!

    雖然他不承認他是街友,但是她一時之間無法改變對他的印象。

    “喂!你醒醒啊!”

    知道他的身分之後,韋冰柔用力的推了他幾下。

    “你不能睡在這裏呀!孤男寡女的會惹人非議的……”韋冰柔氣得又推又捏,但是任憑她怎麽搖晃,他不醒就是不醒。

    真是奇怪,瓶子裏裝的是助眠劑,又不是安眠藥,他怎麽能夠睡得像死豬一樣?

    經過二十多分鍾的努力之後,韋冰柔放棄了,氣喘籲籲坐在他身旁,這時他卻將手搭上她的腰際。

    呵!

    他到底是真睡還裝睡?

    就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吃她的豆腐呀!

    “你放開我,睡著了還敢亂來,分明就是心思不純正!”要不是知道他誤食了她的助眠劑,她一定狠狠踹他幾腳。

    算了!

    她挪開他的手,決定不理會這個闖進她家的街友,迳自去梳洗、睡覺,此刻的她累得只想躺在床上睡覺。

    胥煥在半夜醒來,看見韋冰柔躺在床上,像一只慵懶蜷縮的小貓一樣,睡得香甜。

    還好!她的家沒有遭人人侵現象,她也沒發生意外。

    放下心之後,他沒由來的生起氣來。

    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大膽了,有個不熟識的男人睡在家裏,她還能睡得這麽香甜,讓他非常不滿。

    不對呀!

    這個跟她不熟識的男人就是他自己,他根本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他到底在生氣什麽?

    她夢呓一聲翻個身,將修長白皙的玉腿伸出被子外,緊緊的把棉被夾在雙腳之間,那種引人遐思的動作,讓他的視線緊緊盯在她身上。

    該死!她簡直是在誘人犯罪。

    不行,他是來解救她免于危險的,千萬別讓自己變成侵犯她的人。

    他深深吸一口氣,拿起一旁的睡袍蓋在她的美腿上,一方面遮住這要命的春光,一方面免得她著涼。

    既然她安全無虞,也該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就在他轉身想離開時,他的腦海裏突然又浮現一團亂的景象一—

    他看見韋冰柔睡過頭上班遲到;出門後買了一杯咖啡和三明治走進辦公室,將咖啡擱在電腦上,才——轉身,咖啡倒了,電腦也跟著完蛋……

    怎麽會這樣?

    莫非她是個闖禍精,爲什麽他不停的“看見”她發生危險?

    爲了避免遺憾發生,他決定明天一早叫她起床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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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9 19:06:17
第二章

    鈴——鈴——鈴——

    難得響起的電話,一大早就不停的響著,停了又響、響了又停,好像永不休止似的響著,逼得韋冰柔不得不下床接聽。

    “喂!”她口氣不佳。

    (再不起床上班要遲到了。)

    “胥煥?”

    韋冰柔的睡意被街友胥煥的聲音給嚇跑,他怎麽會有她家的電話?

    她想了好一會兒,終于想起她在警局作筆錄時留下的資料。

    呵!他的記憶力不錯喔!

    (距離上班時間只有一個小時,希望你來得及梳洗、打扮。)胥煥不容她多問,很快的挂斷電話。

    “莫名其妙!”韋冰柔不悅地挂上電話,她上班遲不遲到幹他什麽事?

    難怪昨晚會夢見他睡在她家的客廳裏,還跟他生氣了半天,導致今天早上起不了床!

    韋冰柔把昨晚的事情當成是一場夢,雖然覺得胥煥很莫名其妙,但她還是趕忙起床梳洗,准備上班。

    即使是這樣,韋冰柔還是有遲到的可能。

    她動作還算快的打點好一切,頗爲悠哉的走下樓,擡起頭正好看見胥煥手上拿著咖啡、三明治已經在樓梯口等她。

    真巧,她昨晚才想好今天早餐想吃什麽,他就買來了。

    “把早餐吃了。”

    胥煥就像是在向屬下發布命令似的,一臉嚴肅,讓韋冰柔不敢拒絕,卻又不甘心接受他的命令,只得伸手接過早餐,繼續往大門走去。

    “吃完再去上班。”胥煥擋住她。

    “我都快遲到了,吃完早餐我大概就被老板炒鱿魚了。”哼!沒錯,他是救過她一命,但也不能幹涉她的生活啊!

    而且連她的夢都要入侵。

    “你吃完早餐,我再送你去上班,保證不會讓你遲到。”爲了不讓她毀了整個星期的努力成果,胥煥的態度非常強硬。

    韋冰柔睜著水汪汪的美眸看著他,搞不懂他爲什麽要強迫她吃他買的早餐;不過,她還是乖乖的吃下,心中不禁又燃起想請他冒充男友的事。

    誰教他連作夢都要與她糾纏在一起。

    母親應該會喜歡他吧!

    他長得又高又帥,精瘦的身材符合母親要求的幹練,不過他的眼神卻帶點茫然,這點比較差強人意。

    韋冰柔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天馬行空地想著。

    去!去!去!

    她又想到哪兒去了?

    爲什麽每次見到他,她總像是一個饑渴女,滿腦子都是龌龊、肮髒的思想?

    “我吃完了,可以送我去上班了嗎?”光看他那個表情就知道他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去上班。“你的車呢?”

    胥煥拉著她的手走向大馬路,伸手招來一輛計程車,不由分說的將她塞進車裏,而他自己也跟著坐進去。

    “你不是說要送我去上班?”

    韋冰柔想了想,暗自笑自己太天真,一個街友怎麽可能會有車子呢?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我這不是正在送你去上班嗎?”

    胥煥看看手上的表,確定她不會遲到。

    韋冰柔偷觑了他一眼,發現自己好像有點不可自拔的越來越喜歡他,不知道他對她是什麽感覺?

    “你爲什麽要一大早打電話叫我起床上班?”他側面的線條柔和,氣質顯得溫文儒雅,如果要帶他去見母親,一定得安排一個適當的位置讓他坐,讓母親可以發現他這項優點。

    唉!怎麽想著想著,又想到這上頭去了呢?

    “我想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會遲到,保住這個星期努力工作的成果。”胥煥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什麽,但是他看見韋冰柔的一雙眼睛瞠得像銅鈴一樣大。

    “我……你……”韋冰柔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她手中的企劃案是她無意間聽見經理有意爭取一家大客戶,她想趁著經理尚未開口征求之前呈上去,以求得升遷的機會。

    這件事情連公司的同仁都不知道,胥煥怎麽會知道?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看見她的表情,胥煥終于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讓人有所懷疑,于是他只好裝出一無所知的模樣。

    “你怎麽知道我這個星期都在努力的寫企劃案?”她一個勁兒的沈醉在自己編織的完美計劃中,一點都沒考慮到胥煥或許是個商業間諜。

    “你那天在警局裏作筆錄的時候,你不是說這個星期你都必須加班到很晚,所以你猜測那名搶匪可能跟蹤你好幾天了。”胥煥盡可能將自己的行爲合理化。“原來是這樣……”好險,萬一他是商業間諜,她的計劃因爲這樣而泡湯,豈不是很可惜。

    知道他不是危險人物,韋冰柔又開始她的計劃,她一定要想辦法讓他成爲她的冒牌男友。

    “你家裏還有些什麽人?”想要他當冒牌男友,總要先探聽清楚他的底細,才可以向母親回報。

    “你的公司已經到了,快去上班。”胥煥催促她下車,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

    不回答問題?

    韋冰柔心中不禁又起疑了。

    看他一身街友的裝扮,他會不會是因爲家庭因素而跷家?

    呵呵!如果真的是這樣也不錯。

    他如果是一個無牽無挂的人母親不就無法要求與他的家人見面了嗎?

    她幾乎已經看見她的完美計劃成功在望了。

    反正來日方長,急事緩辦,尤其是這種事情,千萬要慢慢來,可不要嚇著他。

    “我去上班了,有空多聯絡。”

    (小柔,是我!)

    電話那方傳來韋母的聲音。

    “媽……”聽見母親的聲音,韋冰柔嚇得全身一陣緊繃。

    她母親是不是又要對她逼婚?

    前不久母親交了男朋友,還興起了結婚的念頭。

    韋冰柔並不反對母親再婚,甚至樂見母親找到一個可以陪伴她走過後半生的男人,她非常替母親感到高興。

    但是母親自己想結婚就算了,幹嘛拖她下水?

    她目前還不想跳進婚姻的墳墓裏呀!

    “嗨!媽你好——”現在她只能使出“拖”字訣。

    (好?哪裏好來著?我的青春都快被你蹉跎光了!)韋母沒女氣的回答。

    “媽,你怎麽這麽說呢?我很高興你找到了歸宿,也獻上十二萬分的祝福給你,求你趕快嫁了吧!”韋冰柔低聲下氣、百般討好,只求母親能放她一條生路。

    (哼!你的心眼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嘴巴說希望我找到歸宿,可以幸福快樂過日子,其實私底下卻耍小手段想破壞我自第二春。)

    韋母用盡招數,只爲了要女兒認真找個男人交往,偏偏當j兒的始終不明白做媽媽的苦心。

    “天地良心,我要是有那種壞心眼,就讓我這輩子嫁不出去她了。”韋冰柔也不管母親看不看得見,隨即在電話這頭舉起手發誓。

    (韋、冰、柔!)韋母氣得咬牙切齒,連名帶姓的叫出她的(

    字。(你發這種毒誓是要我和你一起單身一輩子嗎?)

    天啊!

    她真的是笨到可以,母親分明是存心找碴,她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現在她說什麽都不順母親的耳,接下來她可要字字斟酌了。

    “媽,我的意思是,我已經找到一個對象,正在進行倒追計畫,如果計劃順利,不久的將來你就會如願的當上受女婿愛戴的丈母娘。”這樣應該可以騙騙愛婿心切的母親吧!

    (真的?你找到對象了?是誰?什麽時候要帶回來讓我監定一下?)

    韋母興奮的聲音,聽在韋冰柔的耳朵裏非常刺耳。

    瞧她樂得像中樂透一樣。

    真不知道當丈母娘有什麽好的?

    “媽,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我說的對象是倒追的對象,不是已經可以結婚的對象。”韋冰柔很無奈的澄清。

    (哦——)韋母雖然很失望,但是她的沖勁十足,戰鬥力特強,拼了老命替女兒加油。(要不要我幫忙?)

    “媽——”韋冰柔覺得自己完全無法和母親溝通,“你要幫什麽忙?幫我去倒追他嗎?”

    (也是啦!)既然她幫不上忙,那就施壓,(你只要在三個月內把他釣到手,媽就不逼你跟我一起舉行婚禮。)

    嗯嗯嗯……她母親還不是一樣在陷害她!

    釣男人對別的女人而言可能只是隔層紗,但是對她而言卻難如登天,因爲她踏不出第一步呀!

    “我答應你盡力可以嗎?”拖延戰術是她此刻唯一的計策。

    (什麽盡力?你要全力以赴。)韋母糾正女兒的心態。

    全力以赴?

    我還誓死不歸咧!韋冰柔在心裏嘀咕著。

    “遵命,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不然她還能怎樣?

    打從跟母親瞎掰之後,韋冰柔便很認真的想和胥煥套關系,因爲她也認爲胥煥對她有好感,否則他不會老是出現在她的面前。

    但是有一件事情令她非常不解——

    胥煥對她的親切問候一直都不放在眼裏,表情也稍嫌冷淡。

    有時她會熱情的邀他一起搭公車回家。

    胥煥則冷淡的說他還不想回去,然後掉頭就走,留下她呆愣的目送他離去。

    有時她會興高采烈的邀他一起去喝杯咖啡。

    胥煥卻面無表情的說他很累,只想回去休息。

    但是韋冰柔還是很希望找到機會跟他提起冒充男友的事情。

    “到我家去好了,我泡杯茶讓你提神。”

    “我只是睡眠不足,不需要喝茶提神。”

    這些日子來,胥煥的腦海無時無刻的出現韋冰柔發生危險的畫面,讓他沒辦法好好的休息。

    不過胥煥的態度雖然冷淡,但是韋冰柔一點也不氣餒。

    “你很討厭我嗎?”

    如果胥煥的回答是肯定,她發誓絕不再纏著他。

    胥煥愣了一會兒。

    “我不討厭你。”沒錯,他是因爲怕她發生意外才會時常出現在她身邊,但是她怎麽會以爲他討厭她呢?

    不!

    他並不討厭她,甚至還有點喜歡她,就是因爲發覺他喜歡她的成分太多,多到讓自己有一點心驚,他才會裝出冷漠的樣子,以免她對自己存有太多想像。

    “既然你不討厭我,爲什麽要對我這麽冷淡?”

    韋冰柔不懂,真的不懂。

    如果胥煥討厭她,大可離她遠一點,甚至躲著她都可以;如果胥煥喜歡跟著她,又何必擺出冷淡的表情?

    “我有我的苦衷……”胥煥欲言又止,不敢說出自己看得見她的危險,免得被當成精神異常。

    “什麽苦衷?”韋冰柔追根究柢的問。

    “這……很對不起,我不能說……”這一次他一樣的掉頭就走。

    “怎麽會這樣丫”韋冰柔實在被他搞胡塗了。

    韋冰柔樂得無法形容。

    沒想到經理會那麽賞識她的企劃案,二話不說的就交給她去遊說“舞龍集團”今年度的企業形象廣告,還允諾她事成之後將升她爲副理。這麽令人興奮的事情,應該找胥煥去慶祝一番。

    當腦海中浮現這樣的想法時,令韋冰柔相當吃驚。

    她和胥煥認識不過十幾天的時間,爲什麽做任何事情都會讓她想起他呢?

    不行!

    如果她如此的急切,早晚會嚇跑他,如果他跑了,她要到哪兒去找這麽適當的人選冒充男友呢?

    但是不更進一步的接觸,要如何制造機會?

    經過一番掙紮,最後韋冰柔還是忍住想找胥煥一起慶祝的沖動,免得壞了大事。她垂頭喪氣的回到住處,拿出鑰匙想打開大門。咦?門沒鎖?

    早上她出門上班沒鎖門嗎?她仔細的想了又想,卻一點印象也沒有。早上匆匆忙忙的,或許她真的沒鎖門,不知道有沒有遭小偷?她輕輕的打開門,發現家裏一切井然有序,一點也沒有被翻動的迹象,讓她松了一口氣。

    可……客廳的茶幾上怎麽會有三道萊?

    糟了!是不是小偷肚子餓,打算先飽餐一頓再翻箱倒櫃?

    會有這麽笨的賊嗎?

    不管是不是小偷,反正小心不蝕本,更何況廚房的確傳出鍋鏟碰撞的聲音,她還是去看一看好了。

    韋冰柔小心的拿起書櫃旁預藏的球棒,往廚房的方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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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9 19:06:32
第三章

    當韋冰柔來到廚房,看見那一身破舊的牛仔裝時,所有的害怕都被抛話腦後,甚至忘了質疑胥煥是怎麽進入她的屋內,直覺的以爲是自己早上上班時疏忽忘了鎖門。

    “胥煥?你怎麽來了?”他不是一直不想和她有太多的接觸嗎?

    “我忽然厭倦了外食,想吃一頓家常便飯,所以買了食材上你這兒煮,兩個人吃飯比較有味道。”

    其實這只是借口。

    自從遇見她之後,他的腦海總會浮現出她發生意外的影像;姑且不論這種現象是他忽然間擁有特異功能,或是他的幻覺,總之,他無法任憑這種影像存在他的腦海中而坐視不理。

    原本他已經想減少兩人接觸的機會,但是早上一起床後,他的腦海就浮現韋冰柔下班回家煮晚餐時,不小心引起火災,她則驚慌失措的撞倒家具,頭部血流不止的畫面……

    那種景象觸目心驚,讓他無法忍受。

    這就是他忍不住闖進她家的理由。

    “好巧,原本我想約你一起吃晚飯……”喔!韋冰柔明知道這不能說,卻又忍不住說出來。

    “這麽巧?”胥煥終于露出溫柔的笑容,“爲什麽要約我吃晚飯?有什麽特殊值得慶祝的事情嗎?”他將煮好的湯盛到湯碗裏,端到客廳的茶幾上。

    既然已經把話說出口,她覺得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她一五一十的說出今天在公司所發生的事情。

    “如果我能說服舞龍集團讓我們公司做商業、行銷包裝,公司就會升我爲副理,你說我該不該慶祝?”

    “當然應該慶祝——”胥煥臉上柔和的線條忽然變得生硬。

    “你……不高興?”韋冰柔發現他的轉變。“還是你認爲我野心太大?或是自不量力?”雖然她也曾經覺得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做人不是應該不斷的向不可能挑戰嗎?

    “不——”胥煥顯得有點窘迫,“是應該慶祝。”他借著盛飯的動作轉移韋冰柔的注意力。

    “其實我也不是那麽想當副理,只是不想做個小職員,老是被主管呼來喝去。”真奇怪,一遇上胥煥,她的話就多了起來。“或許我忙碌一點,可以有更多的借口推拒我媽的逼婚。”韋冰柔好不容易找到吐苦水的機會。

    “逼婚?你幾歲了?你媽怎麽會急著把你嫁出去?”胥煥坐下來吃飯。

    “我媽不是替我著急,是她自己急著嫁出去,怕我沒人照顧。”韋冰柔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咬一口,味道很不錯。:

    老天!她簡直迷上他了,外型俊帥己屬不易,連廚藝都一級棒!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優質的男人?

    “你是真的很不會照顧自己。”如果他對她的感應不是幻覺的話。

    “亂講!”韋冰柔將嘴裏的紅燒獅子頭吞下,“我一個人在外面生活這麽多年了,不都好好的活著?”

    “活著不代表會照顧自己。”胥煥慢條斯理的吃著,那優雅的動作,讓韋冰柔看得如癡如醉。

    她該不該乘此機會請他幫忙,當她的冒牌男友?

    當然啦!如果他願意假戲真做,她大概也不會反對。

    不行,她才認識他沒多久就提出這種要求,他要是認爲她是個隨便的女人怎麽辦?

    還是再等等好了。

    “不論我會不會照顧自己,我絕對不會因爲這個原因而結婚。”因爲婚姻需要用愛來經營。

    “你不是說你媽在逼婚嗎?不給婚怎麽對她交代?”胥煥純粹只是找話題聊天,並不是想介入她們母女的爭執。

    韋冰柔真想開口問他願不願意幫她解決這個難題?但是她不夠勇敢,沒膽子問。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羅!”韋冰柔歎息道。

    胥煥很高興她停止話題,專心吃飯,但是腦海中卻浮現韋冰柔在公園跑步時被野狗咬傷的面面。

    這不禁又令他皺起眉頭。

    “呃……胥煥……”韋冰柔打斷他的冥想。

    “什麽事?”他到底該怎麽化解她的危機?

    “我想……”

    “想什麽?”胥煥爲化解她的危機而感到擔心。

    “我……我想約你明天一起去跑步。”韋冰柔好不容易說出口。

    “好……好啊!”他想到一個讓她免于被野狗咬的好方法。

    “明天我來接你一起去公園跑步。”

    “不!不用了,我到公園等你就可以了。”現在可是她有求于他,怎麽可以讓他費事。

    “公園那麽大,萬一互相找不到對方怎麽辦?”

    胥煥表現出興致高昂的模樣,讓韋冰柔感到十分窩心。

    “不會的……”

    “我堅持!”胥煥絲毫不肯退讓。

    “那好吧!”

    “那我先回去了。”胥煥說完便匆匆的離開。

    韋冰柔雖然覺得胥煥的舉動有點奇怪,但是爲了她的大計劃,她沒將他的奇怪舉止放在心上。

    隔天一大早,胥煥又提著一堆做早餐的食材來到韋冰柔的住處按門鈴。

    韋冰柔帶著惺忪的睡眼前來開門。

    “現在幾點了?”昨晚她一直想著該怎麽向胥煥開口要求他冒充她的男友,害她一夜沒睡好,整個人昏昏沈沈的。

    “五點半而已,你還可以再睡一下,等我早餐做好再叫你起床。”

    韋冰柔咕哝的隨口應了聲好之後,又爬上床抱著枕頭和周公大戰三百回合。

    韋冰柔這一睡,足足睡了一個多鍾頭。

    她一醒來,就看見胥煥拉開她衣櫃的抽屜,望著她的“內在美”搖頭。

    他那是什麽表情?

    “喂!誰允許你亂動我的東西?”胥煥已經嚴重侵犯她的隱私權,竟然還敢對她的品味搖頭!

    “快去刷牙、洗臉吃早餐。”對于韋冰柔的質疑,胥煥充耳不聞。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韋冰柔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會在乎他對自己品味的看法,總之,他的搖頭讓她很受傷。

    “我以爲我們是朋友……”胥煥理所當然的解釋。

    “我們是朋友沒錯,但是沒熟到可以讓你亂翻我的東西。”這是韋冰柔第一次對著他發這麽大的脾氣。

    他大概真的惹火她了。

    “很抱歉,恕我打擾了。”胥煥很有風度的轉身離開,讓韋冰柔覺得錯愕,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麽叫住他?

    胥煥已經有三天沒出現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爲了道歉,也爲了讓胥煥答應冒充她的男友,韋冰柔決定改變策略主動出擊。

    平常一下班就飛奔回家的韋冰柔,今天一反常態,她破天荒的到街頭尋找胥煥的身影。

    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終于找到一身破舊牛仔裝的胥煥在夜風中隅隅獨行,她忍不住的打量他。

    他像個街友似的四處遊蕩,但是除了那一身不變的裝扮和多得驚人的時間之外,他實在不像是一個街友。

    他爲什麽看起來總是郁郁寡歡?

    他心裏到底藏著什麽心事?

    韋冰柔好想知道喔!

    “嗨!”韋冰柔追上胥煥。“我陪你一起走走。”

    許久,胥煥才緩緩轉過頭看她,面無表情的問:“女孩子下了班不回家,一個人在外遊蕩很危險。”

    “我不能體會一下你的生活嗎?”韋冰柔雙手抱胸,不客氣的回應他。

    “你以爲我喜歡這種生活嗎?”胥煥不悅的抛下一句話,快步的往前走。

    “嘿!我沒有惡意。”她放棄探索他的念頭,和他閑話家常,“我住台北這麽久,對台北一點也不了解,你常到處走動,一定聽過許多小道消息,可不可以告訴我哪裏有便宜又好吃的食物?”雖然是個無聊到極點的話題,但她認爲這種話題最無害。

    “你問錯人了,我不是美食導遊,不清楚這些資訊。”胥煥冷冷的臉上有不容錯辨的認真。

    人家說女追男隔層紗,這句話韋冰柔一點也沒體會到。

    每個人都有一些旁人無法苟同的執著,韋冰柔對胥煥就産生了這樣的執著。

    如果被拒絕就輕易放棄,這種人大概不適合生存在現在的社會裏。

    所以.胥煥越不想和她有牽扯,她就越想探知他的世界!

    人家說一皮天下無難事,她就不信她的皮功會輸給胥煥的冷功。

    胥煥幾乎可以肯定韋冰柔的心裏在盤算些什麽。

    其實他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待在她身邊,完全只是因爲不想讓自己腦海裏出現的影像成真而已。

    對于韋冰柔的想法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一再地強迫說服自己,與她接觸全是因爲不忍心看她發生意外,雖然他不肯定意外是否會發生。

    或許他該試著不理會腦海理浮現的幻象,試試韋冰柔是否會因爲他的不予理會而發生意外。

    這個念頭才浮現,胥煥的腦海中又浮現令人震驚的畫面——

    韋冰柔在前往舞龍集團大樓時,被一部疾駛的跑車撞個正著,身軀隨著沖撞的力道高高的飛起……

    不!這是幻覺……這不會是真的!

    經過這段時間,他不得不懷疑腦海中所産生的是幻覺而不是預知,因爲韋冰柔一次意外也沒發生過。

    或許是因爲他預防得當,但何嘗不能說這一切都是他緊張過度所致。

    既然他看出韋冰柔有意要與他交往,他更不應該再和韋冰柔有過多的接觸,免得讓她有所誤會。

    他是個不祥的人,他不想害了韋冰柔。

    胥煥忍住向韋冰柔預警的沖動,硬下心腸不管這一次産生的幻覺,也許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

    他茫然的在街上走著,不知何去何從?

    “胥煥?”一個婦人叫住了他,“你很久沒來看我了,都在忙些什麽?”

    忙什麽?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麽?

    已經大半年了,他成天渾渾噩噩的,除了和韋冰柔在一起。

    “我剛認識一個女的朋友……”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和韋冰柔的關系,只能簡單的說出兩人相遇的過程。

    “她是一個怎麽樣的女孩?”婦人興趣濃厚,拉著他走進一家早餐店。

    “她....,應該很單純吧!”

    “那很好啊!你可以試著和她交往。”婦人顯得異常興奮。

    “你想太多了……”胥煥不想把自己會産生幻覺的事情告訴她。

    “胥煥,事情都過了半年,你還不能敞開心胸接受事實嗎?”婦人憂傷的表情顯示對他極度的關心。

    “我不想談……”在說話的同時,韋冰柔出車禍的畫面越來越明顯,讓他無法再優閑的坐下去,“我有點事情先走一步。”他匆匆忙忙的離開。

    婦人望著胥煥的背影歎氣,如果可能,她衷心的希望那個女孩能帶他走出傷痛的陰影。

    胥煥所感應的一切果然不是幻覺,韋冰柔真的出車禍了,雖然撞倒韋冰柔的不是紅色的跑車。

    但是他覺得是他害了韋冰柔,如果他不要鐵齒,早一點預防,這一切是可以避免的。

    胥煥急著想知道韋冰柔的情況,在急診室與護士起了沖突。

    “請問你是病患的家屬嗎?”護士冷著臉問。

    “不是。”胥煥不高興的回答。

    “先生,除了家屬,其余的閑雜人等一律不能進去。”護士將他阻擋在外。

    “我不是家屬,但我是她的未婚夫,這樣夠資格進去嗎?”胥煥堅持要進急診室探視韋冰柔,便隨便編了一個身分。“何況她在台北沒有任何親人,除了我之外誰能照顧她?”他算准了醫院不會想要一個收不到醫療費用的病患。

    “好……好吧!”護士很無奈的答應他。

    胥煥走到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韋冰柔喃喃自語:“如果時間能夠倒轉,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胥煥拉起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臉頰,“我以爲遠離你就不會傷害到你,但是沒想到卻造成另一種傷害……”

    他真是天生的掃把星,爲什麽和他有牽扯的女人都會發生車禍?

    他好害怕,害怕韋冰柔就這麽走了。

    一位酷似韋冰柔的婦人在病房門口聽到胥煥所說的話,剛好一名護士經過,婦人便拉著護士問:“護士小姐,守在病床旁的那個男人跟傷者是什麽關系?”

    “他是傷者的未婚夫。”護士回答。

    “是傷者說的嗎?”婦人問。

    “不是,是那個男人自己說的。”

    護士用羨慕的眼光說:“他們兩個郎才女貌,看起來很登對是不是?”

    婦人朝護士點點頭。

    “的確是很登對。”但是婦人也覺得很奇怪?“護士小姐,打擾你了。”

    護士離開之後,婦人隨即慌張的來到病床旁。

    “你是冰柔的男朋友?”她的表情由慌張變成驚喜,“你好,我是冰柔的母親,真是謝謝你這一陣子對冰柔的照顧。”

    “伯母,你……”誤會了。

    胥煥想解釋清楚自己和韋冰柔並沒什麽關系,但是韋媽媽打斷他的話。

    “你就甭客氣了,冰柔老早就跟我承認有你這個人存在,只是我們家冰柔別扭得很,每一回叫她帶你回家裏坐坐,她總是推托,一個勁兒的說忙。”

    “伯母,我不是……”她的男朋友,胥煥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

    “我知道,你不是不想去探望我,都是冰柔不讓你去對不對?”韋母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了,“無所謂啦!現在的年輕人都很前衛,我並不是非要冰柔現在馬上結婚不可,之前是因爲不知道她有你這麽一個男朋友,才會對她逼婚…”

    她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讓胥煥更了解韋冰柔爲什麽會不太愛和別人接觸,因爲韋母一個人可以抵過好幾個人,聽她一席話,大概可以讓耳朵休息三天。

    “好啦!既然我女兒有這麽可靠的男人照顧,我就把責任交給你了。”韋母來時像一陣風,去時一樣如風無蹤的離開。

    直到韋母的背影遠去,胥煥才認知到韋冰柔在韋母三言兩語下變成了他的責任了”。

    而韋母呢?

    她可是非常得意自己陰錯陽差的爲自己的女兒找到一個可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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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9 19:07:03
第四章

    “嗨!小柔。”胥煥對著已經快康複的韋冰柔打招呼。

    雖然韋冰柔剛被撞到時的模樣非常嚴重,但是她福大命大,醫生所預估的糟糕情況一個也沒發生,才十幾天就即將康複。

    “嗨!”

    韋冰柔的眼睛裏流露出滿滿的愛意,但是胥煥刻意回避她的目光。

    胥煥知道韋冰柔喜歡他,但是經過這一次事件,他更肯定自己是一個不能談情說愛的人,如果每一個喜歡他的女人都脫離不了厄運,他甯願將情感深鎖在心裏。

    自從半年前的意外發生後,他只想過平靜的日子,所以才會離開家人,獨自過著被誤認爲街友的生活。

    但是老天似乎不肯放過他,派了一個像天使般的女人來引誘他,讓他漸漸遠離安穩的生活。

    不、不可以!他不可以接受引誘!

    不是他有聖潔的情操,而是他不忍心害韋冰柔受到無妄之災。

    胥煥在心裏暗自做了決定,等她出院之後,他就遠遠的離開她,不與她接觸,或許腦海裏就不會再出現任何有關她的事情。

    “我帶了筆記型電腦,你無聊時可以上網跟同事聊聊天。”她已經好多了,胥煥打算減少和她獨處的時間。’

    “我……不想和同事在網路上聊天…”她只想和他多相處一點,即使就這樣坐著對望也無所謂。不過這些話她可說不出口。

    ‘爲什麽不想和同事聊天?”韋冰柔住院的這段日子裏,來醫院探望她的同事絡繹不絕,可見她的人緣不錯。

    “你可以坐下來陪我聊聊天嗎?”

    胥煥拉了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了下來。

    “你想聊什麽?”

    “我想聊……”韋冰柔最想談請胥煥冒充她男友的事情,但她說不出口。

    “我想辭職……”她一時找不到話題·;只好隨便編一個。

    “做得好好的,爲什麽要辭職?”看她那天從舞龍集團大樓出來時垂頭喪氣的模樣,他就知道她是在工作上受到挫折了。

    “因爲……因爲……”老天,說謊怎麽會這麽難?

    “因爲舞龍集團沒打算把企業形象廣告交給你們公司做?”胥煥把自己的猜測說出口。

    “對!對!就是這樣。”她在心裏謝謝胥煥替她編出理由。“他們說企業形象廣告不需要假手他人。”

    ‘就因爲一句不需要假手他人的話,你就失去信心想放棄?”他怎麽看都覺得韋冰柔不是這種人。

    “也不是啦!你記得我說過我媽逼我結婚的事情嗎?”韋冰柔腦袋不停的轉著,期待自己能想出一個請君入甕的好方法讓他自動上鈎。

    “我記得。”

    “我在想,與其費事自己去找對象,不如讓我媽去想辦法好了,不管是相親,或是去找婚姻介紹所,總之,她希望我嫁給誰我就嫁給誰。”

    拜托老天爺保佑,希望胥煥能一時心軟加沖動,趕緊開口幫她的忙。

    可惜,老天爺並沒有站在她這一邊。

    “就算要相親也不用辭職呀!”聽見她想隨便找個人嫁,他的心不自覺的沈重起來。

    “你不要笑我沒志氣,我實在厭煩了職場上的鈎心鬥角、爾虞我詐,如果能順順利利的找個人嫁了,我會選擇做全職的家庭主婦。”現下的社會,像她這麽賢慧的女人沒幾個了,希望他能把握。

    “當全職的家庭主婦很無聊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辭職的好,留下一個不與丈夫分享的空間,將采要是夫妻吵架什麽的,才有同事可以訴苦。”胥煥苦口婆心相勸。

    他的思維很周密也很纖細,但爲什麽獨獨猜不到她的心思?

    看來她得下猛藥!

    她拿起一旁放在桌子上的原子筆,寫下一組電話號碼。

    “醫院裏不能使用手機,請你打電話通知我母親,說我願意聽從她的安排去相親,順便請她過兩天來替我辦理出院手續。”

    胥煥皺著眉頭:,不敢說出她母親來看過她,而且還將他誤以爲是她的男朋友。

    “怎麽了?有困難嗎?”韋冰柔看著他緊皺的眉頭,以爲他爲她要相親的事情傷腦筋,心中暗自竊喜著。

    “出院手續我幫你辦,聯絡伯母的事情,等你出院後再說吧!”胥煥已經領教過韋母的厲害,他打死都不願意和韋母聯絡。

    “不行啦!如果我沒通知我母親,讓她預先做安排,她一定會不高興的……”韋冰柔的話還沒說完,胥煥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她遭受相親的對象約會強暴的畫面……

    老天!

    韋冰柔怎麽像是個災難源頭,禍事不斷呢?

    “你不是不想奉母命結婚嗎?我看就先拖著吧!”胥煥轉身倒一杯水給她,“我先到你那兒拿幾件衣服,下個星期出院時可以穿。”

    “也好。”韋冰柔嘴上回答得淡然,但是心跳不禁加速,或許她有機會羅!

    雖然胥煥拒絕韋冰柔的請求,不肯打電話給韋母,但是卻躲不過神通廣大的韋母。

    (胥煥啊!小柔的心理醫生說她因爲車禍受到驚嚇,需要有人陪一段時間,你可得好好的照顧她喲。)

    電話中的韋母爲了制造兩人的相處機會,不惜捏造事實。

    韋母還真的很放心,把韋冰柔的——切都交給他!

    算了!胥煥沒與韋母爭辯,只能借機消除一些障礙。

    “要我陪小柔沒問題,不過我能不能請求韋媽媽不要替小柔安排相親的事?”胥煥直言道。

    (相親?別開玩笑了,小柔有這麽優秀的男朋友,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麽會替她安排相親的對象呢?)

    韋媽媽真是厲害,她的言下之意清楚的表明,如果他不是韋冰柔的男朋友,那這一切就另當別論羅!

    “男女感情的事情很難有定數,我和小柔……不一定會有結果……”

    胥煥覺得必須讓韋母心裏有個底。

    (你放心好了,我對面相有一點研究,你跟小柔絕對是天生一對,一定可以白頭偕老、永浴愛河。)韋母在電話中信誓旦旦的說。

    他不相信這種論調。

    如果他不願意的話,老天爺也無法將他們硬湊在一起。

    他與韋冰柔的一切牽扯,都只源于他不想讓韋冰柔出事,造成無可挽回的憾事,也不想讓這份歉疚永生永世折磨他。

    只要韋冰柔不再招惹災難,他將會遠遠的離開她。

    韋母接著又在胥煥耳邊叨念了一堆,但他一句也沒聽進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挂上電話的。

    “爲什麽要請我吃飯?”韋冰柔問。

    胥煥撐著傘,和她在雨中依偎著。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幫你——個忙嗎?”胥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你……你怎麽知道?”韋冰柔非常訝異的驚叫。

    “你表現得很明顯,讓我無法繼續裝傻。”胥煥忍不住挖苦她。

    “有那麽明顯嗎?”她一點都不覺得。

    “如果你不承認自己的行爲舉止泄露了你心裏的秘密的話,那就當我是先知好了。”他會這麽輕易的答應冒充她的男友,大部分是因爲韋媽媽。

    他心裏這麽強調著,嘴巴卻說出刁難的話:“不過你得先說服我才行。”

    “真的嗎?我只要能說服你,你就答應冒充我的男朋友?”韋冰柔正愁找不到機會讓他答應幫忙。

    “我會洗耳恭聽。”

    “那我要開始說了。”韋冰柔想了好一會兒,“我的血型是O型、天秤座、身高差一點點一百六十公分……”韋冰柔推銷的雖然是自己,但是一點也不專業。

    “想知道這些並不難,甚至不知道都無所謂。”胥煥搖了搖頭,告訴她這些資料並不能打動他。

    “我會是個溫柔、聽話的妻子,我有一間二十五坪的套房…”

    “我們現在談的只是冒充男友的事,我不需要溫柔、聽話的妻子,而且我也不需要房子。”胥煥不是擺高姿態,而是要自己別忘了,他並不想做任何變動,他之所以這麽做,完全是不想讓韋冰柔發生意外而已。

    沒錯,他只是在幫人解難!

    如果他看見的是另一個人的災難,他相信自己同樣會挺身而出。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服你,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很自私,但是我媽一直堅持我非得要今年結婚不可,而且要跟她同一天結婚……”

    胥煥總覺得韋媽媽怪怪的,但又說不出怪在哪裏?

    “我真的很笨……”

    韋冰柔看見胥煥皺著眉頭一語不發,只好使出最後一招——哀兵策略,期待他能心軟。

    “別再自怨自艾了,我答應冒充你的男朋友就是了。”胥煥說完之後,心頭就像解決一件大事般的抒解開來

    爲什麽會有這個感覺?

    其實他也不清楚。

    胥煥帶著韋冰柔到位于陽明山一家十分隱密的餐廳。

    “這個地方怎麽這麽不起眼?”韋冰柔懷疑他怎麽知道這樣的地方?

    “這裏采會員制,不對外營業……”胥煥直接走進餐廳,絲毫沒有半點拘束的樣子,就像回到自豈家裏一般自在。

    “有特別喜歡吃的東西,或者不想吃的嗎?”坐下之後,胥煥問。

    “我什麽都吃……’韋冰柔對這一切充滿好奇。

    “你果然是一個滿特殊的女人。”胥煥笑開來。

    “怎麽說?”韋冰柔不解的說。

    胥煥停頓了一下,考慮宴不要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說吧!我不會在意的,虛心受教也是我的優點。”韋冰柔不算謙虛。

    “許多女人爲了各種原因挑食,至少你不是其中之一。”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我的特殊之處了。”她遲疑了好一會兒又說:“今天我心情很好,可以喝酒嗎?”

    “小酌有何不可?”胥煥爽快的答應。

    韋冰柔當然知道自己喝了酒之後是什麽德行,但是她甯願胥煥現在知道,也不願等到自己完全投入這份感情之後,才被他發現自己的酒品有多糟糕。

    飯菜很快就送上來,當然酒也不例外,韋冰柔菜沒吃幾口,酒倒是喝了不少。

    “你應該多吃點菜,不應該喝太多酒的……”胥煥拿走她手中的杯子。

    “胥煥……”韋冰柔有點醉了。

    “什麽事?”喝過酒的她顯得更加美麗。

    “你知道我母親爲什麽一直要我相親嗎?”韋冰柔微醺的說。

    “爲什麽?”胥煥認真的聽她說。

    “因爲我母親會看面相,她說我將來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少奶奶,富貴命加上幫夫運,連公婆,都會把我寵上天……”

    “這樣很不錯啊!”

    “你真的相信?”韋冰柔目光迷離的看著他。

    “這種事情是未知數,姑且信之沒什麽不好。”胥煥輕聲的回答。

    “是嗎?可是我喜歡上一個無業遊民怎麽辦?”韋冰柔半開玩笑的說。

    “乞丐都會當皇帝,無業遊民也可能會賺大錢。”胥煥很希望她口中說的無業遊民不是他。

    “你也同意我的想法?”

    是啊!如果他是從前的他,絕對不會對她的愛退縮。

    胥煥的靜默傷了她的心,她拿起酒瓶想倒酒,卻發現酒已經喝完,她招手想再開一瓶酒。

    胥煥將她揚起的手拉下。

    “你想做什麽?”

    “只喝一瓶怎麽會過瘾?”她再次舉起手。

    “剛才說好小酌的……”胥煥再次阻止她。

    “放心,我還能喝……”她想抽出手,胥煥卻牢牢的抓住她的手不放。“你是不是怕我喝醉了出醜?”

    “就算是吧!”他站起身將她扶起來,“別喝了,我送你回去。”

    韋冰柔用力的搖頭。

    “我不要回去。·

    雖然她極力抗拒,還是被胥煥架出餐廳。

    “你大概沒見過我喝醉的樣子……偷偷告訴你,我喝醉了就會這樣子……”韋冰柔滿是醉意的抱住胥煥的頸項,紅唇撫觸著他的臉頰,然後吻上他的唇。

    胥煥不是一個會占女人便宜的男人,尤其是喝醉的女人。他轉頭想躲開,但是韋冰柔說什麽也不肯松手,甚至吻得更激情。

    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這樣的誘惑,他停止拒絕的動作。

    在胥煥屈服之後,韋冰柔吻得更狂野。

    胥煥緩緩環抱住韋冰柔,做出熱烈的回應。

    當他聞到她口中的灑味時,心裏滿是震驚!

    爲什麽這個吻如此的熟悉?

    他狂亂的吻著,回憶著何時嘗過這樣的吻?

    但是他想不起來……

    “送我回家吧!”韋冰柔突然推開他,表情像是從來沒發生過這件事情一樣。

    忽然被推開,胥煥覺得有點冷,但是卻想起了一些過去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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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9 19:07:16
第五章

    “遭小偷了!”這是韋冰柔回到家的第一個反應。

    “先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麽財物損失,記得別破壞現場。”胥煥也小心的跟著走進去,以免觸碰到任何物品。

    “所有的東西我都寄放在銀行的保險箱,不會有什麽損失的….”韋冰柔話還沒說完就驚聲尖叫起來。

    “啊!變態!”

    “怎麽.回事?”胥煥沖到她身旁,看她指著一個穿空如也的抽屜,“怎麽了?是不是什麽貴重的物品被偷了?”

    “那個小偷是個大變態,什麽都沒偷,竟然把我的內在美給偷光光!”她氣得咬牙切齒。

    “人平安、沒失財,這已經是老天爺給的最大福氣了,內衣丟了再買就是了。”胥煥安慰著她。

    “你不懂,那些內衣全部是我的收集品,根本舍不得穿,小偷竟然就這樣給我偷走了……”韋冰柔禁不起丟掉心愛收藏的打擊哭了出來。

    “別哭,我們報警把那個變態捉起來。”胥煥拿起電話想報警。

    “別——”韋冰柔挂掉電話。

    “爲什麽不報警?”家中遭竊,報警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等一下警察來了,問我損失多少財物,你要我怎麽說?說財物沒損失,只是丟了幾十件上頭印有Hellokitty圖案的內衣?而且都是托朋友從日本買回來的,這些對我麗言是價值連城的收藏,你要我這麽對警察說嗎?”

    胥煥想想也是,終于放棄報警的念頭。

    “別哭了,一張臉都快哭成小花貓了,我去擰條毛巾讓你擦擦臉。”胥煥轉身走進浴室,滿地的紅漆觸目驚心,浴室洗臉樓上的鏡子還寫著非常猥亵的字眼,可見這並不是—一件單純的竊案。

    令胥煥驚訝的是,這一次他爲什麽沒有感應到韋冰柔的危險?

    難道他對韋冰柔的感應能力已經消失了?

    這是不是表示韋冰柔的處境越來越危險?因爲連他都無法保護她了。

    “胥煥……怎麽擰—條毛巾去那麽久……”韋冰柔來到浴室門口.看見裏頭可怕的景象,嚇得躲進胥煥的懷裏。“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別怕,這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竊案,必須要報警處理才行。”

    雖然家裏被人闖入,內在美被偷,還看見了非常瞟心的竊賊留言,讓韋冰柔驚魂未定,但是做完筆錄從警局出來之後,她就覺得這一切都無關緊要了,因爲胥煥爲了她的安全起見,“強迫”她跟他一起住。

    韋冰柔非常興奮,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冠冕堂皇的聲稱自己已經和胥煥同居,好讓母親早點結婚去,別再逼她相親。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韋冰柔非常訝異,“這……這根本不像有人住。”整間屋子空蕩蕩的,除了放在地上的一張彈簧床之外,什麽也沒有。

    “你不會是因爲我沒地方去,所以才隨便租一間房安頓我吧?”

    “我的確是住在這裏沒錯。”

    胥煥不在乎她相不相信。

    韋冰柔開始回想他們在一起時的所有情形——

    這一切似乎都不合邏輯。

    表面上胥煥對她的一切都十分開心,但給她的感覺卻非常的不踏實,現在她倒有點懷疑他接近她的動機。

    “你爲什麽接近我?”

    “我一向憑直覺做事。”他不會傻到把那種足以被稱爲怪力亂神的事情說出來鬧笑話。

    “什麽直覺?”韋冰柔追根究柢的問。

    “一種你無法體會的感覺……”

    他越說,韋冰柔就越害怕,他只關心她,卻不肯……或者說不可能愛上她……難道胥煥是一個……

    “你是Gay?”

    胥煥聽到她的懷疑,不禁莞爾一笑。

    “不,我不是Gay,我只是死了……”

    “死了?你明明好好的活著……”她實在是聽不懂他的話。

    “沒錯,我是還活著,但是跟死了沒兩樣,所以我不想在我的第二次生命裏制造太多的負擔。”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好好的注意自己就行了。”胥煥把自己的衣物堆在一旁,“我出去買個箱子回來裝衣服。”

    “注意自己什麽?”聽他說的,好像她是個闖禍精似的。

    ‘放棄舞龍集.團那個企劃案吧!”她根本不可能成功。

    “爲什麽?”一開始他不是也替她高興的嗎?

    “你沒辦法完成那個企劃案,現在放棄將來才不會有太大酌失落感。”

    他說得一副事不關已的摸樣,實在令人氣憤。

    “我爲什麽要放棄?你明知道那是我努力了很久想要追求的目標……’胥煥不喜歡她也就算了,憑什麽要她放棄對事業的追求?

    “在醫院的時候,你不是一度想要辭職嗎?爲什麽現在又在乎起來了呢?’雖然他看得見她的危險,卻無法窺得她內心的想法。

    如今更糟糕,連她的危險他都看不見了。

    “我……”韋冰柔有點惱羞成怒,“如果你堅持阻止我爭取這個企劃案,我只好謝謝你的好意。”她提起行李就往外走。

    “別這樣,你留下來,我走。”

    胥煥的動作快到她來不及反應。

    “胥煥?”婦人十分意外胥煥的到來,“滿面春風的,看起來心情不錯嘛!”婦人忙著張羅食物給他吃。

    “記得我提過的那個女孩嗎?”想到韋冰柔,他的臉色不由得又憂郁了幾分。

    “記得啊!最近她還好吧?”其實婦人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十分了解,只是不想讓他知道而已。

    “不好……”胥煥遲疑了一下,原本想說出自己時常産生幻覺的事情,但話到喉頭又說不出口。

    “爲什麽不好?…’婦人似乎非常擅長誘導他說出心事。

    “她想說服舞龍集團讓她的公司承攬企業形象的廣告,但是效果不如預期,我勸她放棄她不肯,所以她在生我的氣。”

    “年輕人有這種沖勁非常好啊,讓她去試試有什麽關系?”婦人不以爲意。“你明知道舞龍集團的企業行銷與包裝一向都是自家公司制作的,她成功的機率等于零……”

    “凡事總有第一次,說不定她就是打破第一次的人。”婦人倒是很樂觀。

    “我不想看到她失望沮喪的模樣。”他對韋冰柔的感情表露無遺。

    “胥煥,別忘了自古有雲人定勝天,或許那個女孩的毅力能夠戰勝命運也說不定。”婦人不斷的安撫他。

    “有這種可能嗎?”胥煥一直不相信人能戰勝命運。

    “會的,你要有信心,只要你敞開心胸去接受一切,即使是厄運來臨,你也會將那些當成是一種考驗。”

    胥煥帶著愉悅的心情回家,但是當他看見一屋子的HlloKitty圖案時,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胥煥,你回來了…”

    韋冰柔眼眶含著淚水撲進他的懷裏,讓他忘了要質問她,屋子裏的這些圖案是怎麽一回事?

    “你怎麽哭了?”胥煥拍拍她的背,軟言安撫。

    “我以爲你不要我了……”韋冰柔哽咽著。

    “你在胡說什麽?”她並不屬于他,他有什麽資格談要不要?

    但是摟著韋冰柔那柔軟、馨香的女性身軀,他的心情和生理難以自拔的蠢蠢欲動了起來,讓他不得不推開她。

    “怎麽了?”韋冰柔無法理解的看著他瞬間的轉變。

    “我們孤男寡女共處—室,最好保持—點距離。”胥煥克制的說。

    韋冰柔知道自己很盲目,她甚至一點也不了解他就愛上他。

    她何必在乎這些呢?不管他是誰,只要此刻有愛,放縱一下又何妨?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主動貼近他,毫不遲疑的雙手環住他的頸項,湊上自己的紅唇,獻出自己最熱情的吻。

    她的熱情讓他僅有的自制力崩潰,回報以最狂熱的深吻。

    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官刺激使她的身體發熱、雙腿發軟,伴隨著幾乎窒息的感覺,使她感到又愛又怕。

    “胥煥……我怕……”韋冰柔滿臉通紅的仰望著他。

    “如果你怕我不負責,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這樣也好,因爲胥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負得起責任。

    “不是,我不是怕你不負責……”韋冰柔羞怯的低下頭,“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可是她說不出門。

    “什麽事?”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麽事情比“滅火”更重要?

    “是……”韋冰柔非常掙紮。

    她嬌柔的身軀偎在他的懷裏,讓他的欲望逐漸沸騰起來,要不是他堅持做這種事情必須兩情相悅,怎麽可能受得了這種折磨呢?

    “你快點決定!”

    “我已經決定了,只是……”韋冰柔聲如蚊蚋地說:“聽說做那種事情會很痛,我想知道……到底會有多痛?”

    “嗄?”胥煥被她問倒。“我不是女人,但是一定有某種程度的疼痛吧!”他真的是不知道。

    看她擔心害怕的模樣,有如一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他決定把那種疼痛說得嚴重——點,讓她打退堂鼓,免得自己的男性欲望作祟,只想到自己的快活而不管她的死活。

    “我想那種痛類似有人拿一根棍子攻擊你,如果你害怕被攻擊,那就不要做傻事。”

    “我……”聽他說得那麽嚴重,的確讓她的心涼了半截。

    “還是算了!”盡管欲望疼痛得難以忍受,他還是推開了她。

    身體頓時失去溫暖,失落感驟增,韋冰柔伸手環抱住他。

    “你就不能保證你會小心—點嗎?”她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說。

    “我一定會很小心……”—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懷抱著軟玉溫香,欲望已經達到臨界點,難免會胡亂承諾,如果在此時還有理智那才奇怪。

    胥煥的體溫越來越高,衣服一件件的褪去,粗喘著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著,好像在對韋冰柔施展某種催眠術……

    韋冰柔非常訝異他不需要任何魅惑她的舉動,光憑他胸前的那些胸毛就充滿誘惑的直對她招手,引誘她伸手去摸…

    她閉著眼睛都可以想像那黑而卷的胸毛最後延伸到什麽地方。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解開她襯衫的扣子。

    “我已經盡我所能的克制自己,但是男人的意志力就只有那麽多,我無法再忍耐下去了……”

    胥煥低沈的聲音、渴望的表白,在韋冰柔的血脈裏掀起狂潮。

    她的雙手不聽使喚的環住他裸露、瘦削的腰身,讓指尖感受結實的肌肉……

    胥煥察覺出她身上所綻放出來的反應,迫不及待的加深他的吻,帶著饑渴的強索她的吻,仿佛許久以前就想這麽做了。

    她像是易燃物,而他就似燃料,火上加油般的點燃她體內的火焰,韋冰柔不再去想初次是否會疼痛,她只知道她強烈的需要他。

    “你不會後悔吧?”胥煥掠奪她的香肩,低啞著聲音問,“拜托,千萬別說你會後悔!”

    韋冰柔驚異的發現他無法控制的情欲,促狹的撫摸著他的背脊。

    “我當然會後梅……但你絕對不會讓我有後悔的機會。”

    一抹滿足的溫柔微笑從他嘴角揚起。

    “別忘了你根本不認識我。”他喘息著,牙齒輕輕咬著她的耳垂玩弄著。“你確定不後悔?”

    韋冰柔的手離卉他的背脊,伸向兩人之間,解開他的皮帶,一陣戰栗竄過他的身體,讓他的違心之論煙消雲散。

    “是你頑皮,別怪我沒有自制力……”溫暖的鼻息吹拂著她的耳朵,他恨不得她身上的障礙立刻消失。

    當障礙盡除,她一絲不挂的站在他面前時,他眼底的火焰幾乎將她燒成灰燼。“你真美。”。

    第一次赤裸裸的站在男人面前,她有點訝異自己竟然對他的贊賞不感到害躁,甚至還帶點自戀的驕傲。

    那雙饑渴的黑眸並沒有讓她産生不安或者困窘,只有令她滿足的成就感,難怪人類天生愛喝迷湯。

    韋冰柔莽撞的決定選擇他冒充男友,是不是在兩人相遇的那刻,老天爺就安排了這一段良緣?

    胥煥輕輕的將韋冰柔放在床上,睜著迷亂的眼睛贊賞著她的美,遐想著擁有這樣一個女人會是什麽滋味7

    胥煥眼底燃燒著濃烈的情欲,在她的臉上和頸項間灑下點點細雨般的吻,修長的手從平坦的小腹遊移至顫抖的胸脯不斷的輕揉著,直至峰尖挺立,再覆上唇舌逗弄著。

    韋冰柔輕聲低吟,雙手激動的捏揉著他結實的肩膀,腦中充滿他陽剛的氣息,覺得內心像是正被擰著的毛巾,越擰越緊,夾帶著一種甜蜜的痛楚。

    胥煥的大手在她身上不停的遊移探索,仿佛在尋找什麽記憶似的,也似乎在害怕此刻的記憶會消失。

    韋冰柔雖然不同于他的渴望,但卻好奇他的男性身軀,手指羞赧的從比較不敏感的部位探索。

    胥煥非常明白她的渴望,拉著她的手大膽的探索他的身軀。

    “不必害羞,做你想做的事情,男人一樣需要被愛撫。”他用深情的眼眸給她勇氣。

    黑褐色的眼眸因爲他的鼓勵而黯沈下來,猶豫不定被好奇所取代,她鼓起勇氣伸出手撫摸他結實的身軀。

    韋冰柔的撫摸輕如羽毛滑過,引起他陣陣急促的喘息,粗嗄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怦怦的心跳和她慌亂的脈搏形成一種特殊的旋律。聽到胥煥一聲聲的呻吟,一種超越理性的需求,讓她想感受他的欲望,並且使她更肆無忌憚的玩弄他的欲望。他仿佛遭到雷擊似的顫抖,隨即僵硬著,像是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

    “美麗、誘人的精靈,我需要你……”他用雙唇和舌膜拜她的嬌軀。韋冰柔費力的喘息,攀著他肩膀的指節泛白,訝異那種撕裂般的痛楚漸漸升到不可思議的巅峰後轉換成—股甜蜜擴散開來……“胥煥……”這種甜蜜的瘋狂感受讓她透不過氣,不得不要求他停止。

    胥煥停止雙唇與舌尖的動作,韋冰柔的氣息未定,他一個挺身,又讓她陷入另——種混合痛苦和甜蜜的深淵。

    當痛苦過後,甜蜜升起時,她開始跟著他律動,把著他的身體學習歡愛,從中領略歡愉,感覺每,—根神經被搖散得天旋地轉,感受雷電交加的狂喜,領略萬物在她的狂喜中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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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9 19:07:32
第六章

    不管男女,似乎只要嘗過歡愛的滋味,就很容易上瘾。

    胥煥和韋冰柔的歡愛持續一天、一天又一天,她享受著多數女人不敢奢求的甜蜜柔情、熱海狂瀾,聽著胥煥的哄騙和痛快的蹂躏,但卻不曾聽見他表露過愛意。

    在她的想法裏,—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男性,必須毫無畏惺的在人前表現出對女人溫柔的—面,公開承認兩人戀愛了,對旁人異樣的眼光置之不理……

    但這些她都沒有得到!

    他會用原始的野性和她溫存,填滿她狂熱和野蠻的需要,對于未來卻只給她天邊的彩虹、空中的樓閣和鑲金邊的雲彩。

    但即使如此,韋冰柔還是止不住的越陷越深。

    她總覺得她和胥煥好像認識了一輩子那麽久,他是她此生唯一的知音,讓她覺得非常貼心、溫暖,卻也害怕。

    胥煥始終不肯說出她期待的那三個字。

    恐懼顯然是胥煥裹足不前的原因,但是他到底在害怕什麽?

    這幾天她覺得自己幾乎抓住了胥煥恐懼的源頭,甚至可以把他的恐懼揪出來探個究竟,但是她選擇閃躲,因爲她害怕因此失去胥煥,所以她甯願只擁有今天,不冀望明天。

    她對胥煥不肯面對現實的執拗感到困惑,兩人愛戀的關系到底有什麽值得害怕的?

    說真的,她也佩服胥煥的堅定。

    多少人爲了愛瘋狂、殺人、自殺,拿一切當賭注,成功了就是一部羅曼史,失敗了就是一出悲劇。

    愛情啊!真是一股偉大又令人沮喪的亡量,能將人捧上狂喜的巅峰,也能讓人墜人無底深淵。

    但是愛情又是如何對待她呢?

    有胥煥在身邊,她鮮少去思考這個問題,但是她發現,愛情讓她變得專注、少出錯,讓她變得更開朗、更發亮;磨亮了她的智慧、激發她的心靈、喚醒她沈睡的身軀。

    只是,愛情雖然喚醒她,卻沒有喚醒胥煥……

    韋冰柔的企劃案終究被打了回票。

    不但如此,她還被經理海削了一頓,說她好高骛遠、不切實際,最後還說要炒她鱿魚,讓她難過得半死。

    早知道就聽胥煥的話放棄算了,也不會落得如今這種下場。

    她傷心得幾乎沒有臉回去見胥煥……

    “韋小姐,請等一等。”

    韋冰柔身後有個聲音喚住她。

    韋冰柔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見一位很眼熟的歐吉桑。

    奇怪?

    她很確定自己不認識伯,,但他怎麽令看起來那麽眼熟呢?

    “請門伯父是在叫我嗎?”

    “你好,我姓席,我想麻煩韋小姐一件事。”歐吉桑一臉真誠,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請說,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幫忙。”

    “曠說韋小姐認識胥煥是嗎?”席先生臉上淨是笑容。

    “我認識……請問席先生和胥煥是?”認識胥煥那麽久,從來沒聽過他提起任何親戚、朋友,現在總算出現一個能讓她多了解胥煥的人了。

    “如果小姐能說動胥煥來舞龍集團任職,而你也跟著過來,我想你那份企劃案被錄用的可能性極大。”

    “不是說舞龍集團的企業形象廣告不假手他人嗎?”韋冰柔有點不識好歹的問。

    “就是因爲這樣,所以我才強調你也跳槽到舞龍集團來,如此一束就不算是假手他人了。”

    “我可以試著說服胥煥,但你總要告訴我,要給胥煥什麽樣的職位?”其實她心裏想問的是有關胥煥的事情,但是她不敢問,生怕這位席先生會認爲她跟膏煥不夠熟識,也怕這位席先生不夠了解胥煥。

    “對不起,我忘了你不知道胥煥原本就是舞龍集團成員,我們努力過好多次,但他就是不願意再回到公司任職,所以我們才想請韋小姐幫忙。”

    “他曾經是舞龍集團的成員?”韋冰柔非常吃驚。

    難怪一開始她就覺得胥煥不像是個街友。

    “我會盡量說服他。”韋冰柔答應席先生的要求。

    韋冰柔坐在公園椅想了好久,連天空飄起細雨都沒發現。

    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怎麽跟胥煥開口?

    舞龍集團似乎非常有誠意請胥煥回公司任職,但他卻不答應,這其中一定有不爲人知的原因,那麽胥煥就不可能聽她的三言兩語就回舞龍集團任職,她該怎麽說服他呢?

    胥煥知道今天是她的企劃案能否被錄用的關鍵時刻,見她逾時未歸,不知道他會不會緊張?

    忽然間一個念頭閃進她的腦海,她何不來一場苦肉計,一來可以勸他回去舞龍集團上班,別在街頭晃蕩他的人生;二來也可以測試一下,她在他的心裏到底有多少分量?

    這時候忽然下起滂沱大雨,韋冰柔起身想找個地方躲雨,手上的企劃書卻一不小心掉了滿地,她懊惱的重重跺了跺腳,正想蹲下身,一道熟悉的聲音劃破雨聲,傳人她的耳裏。

    “柔柔……”胥煥浮躁的心因爲找到她而舒緩。

    “胥煥……”她好感動。

    他一身濕漉漉的,看起來十分狼狽,臉上帶著又懊惱、又慶幸的表情緊緊摟住她。

    韋冰柔心想,或許他已經猜測到她的企劃案不會被舞龍集團接受,才會如此擔心她,她何不借此機會說服他?

    “胥煥,我不甘心…”韋冰柔將臉埋進他濕答答的胸膛。

    “別哭了。”胥煥緊緊的擁著她因濕冷而顫抖不已的身子,“一開始我就要你別抱著太大的希望。”他實在不忍心再對她雪上加霜。

    “我知道你說過這些話,但是你並沒說我會被公司辭退……你也沒說我的企劃案會因爲你而不被錄用…”

    “你說什麽?”雨下得太大,他不確定自己聽到的話。

    “我說,都是因爲你,舞龍集團才不要我的企劃案;都是你,我才會被公司辭退,從明天起,我就得跟你一起在街頭遊蕩了……”這樣應該說得夠明白了吧!

    “你在胡說什麽?舞龍集團的企業形象廣告從來不委外制作的,你的案子被否決跟我有什麽關系?”

    “怎麽沒關系?今天有一位席先生告訴我,只要你肯回舞龍集團任職,我的企劃案絕對會被采用。”韋冰柔掄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膛。

    “別這樣,你的手會痛的。”胥煥抓住她的小手。

    “就讓我痛死好了,企劃案被打回票,工作也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韋冰柔哭得好傷心。

    “你全身都濕透了,我們先回去把身體弄幹再說吧!”

    可惡!

    任憑韋冰柔好說歹說,胥煥就是不肯到舞龍集團任職,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前途葬送。

    更氣人的是,胥煥竟然在外遊蕩不回家!

    什麽原因讓胥煥那麽排斥舞龍集團?

    她一定要把原因找出來!

    韋冰柔沖動的來到舞龍集團大樓,才發現自己誰也不認識,

    就算是那一位與她接洽的席先生,他也不知道他的職位和名字。

    算了,她還是另外想辦法好了。

    韋冰柔泄氣的轉頭想離開。

    “韋小姐?你怎麽在這裏?”

    韋冰柔聽見叫喚聲,轉頭看見一位活潑、亮麗的小姐。

    “你……認識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不是舞龍集團的人?

    “當然認識,你不就是胥煥的女朋友嗎?”她熱情的牽著韋冰柔的手,“我們去喝杯咖啡聊聊。”

    韋冰柔雖然不認識她,但是爲了探知胥煥的事,只好任由她拉著到附近的咖啡廳。

    在咖啡廳坐定之後,陌生的小姐開始滔滔不絕的高談闊論:“胥煥認識你之後,人生觀大大的改變,雖然他還不肯回舞龍集團,但是他對感情的事情倒是有一點改觀。”

    “他……在感情上受過挫折?”韋冰柔小心翼翼的問。

    難怪她覺得胥煥對她的態度忽冷忽熱,讓她摸不著頭緒。

    “是啊?!半年前他送女友婉馨回家時,沒想到在路上發生了車禍,他非常自責,認爲自己是個不祥的人,把女友的死往自己身上攬,從此意志消沈、精神陷入恍惚,再也沒有交過女朋友…”

    他爲女友的死而自責?

    “這麽說來,他很愛他的女友羅?”韋冰柔的心頓時跌落谷底。

    如果胥煥忘不了他的情人,她還有機會進駐他的心嗎?

    “當染!胥煥早一個非常專情的男人,否則他不會爲了女友的死自責這麽久。”

    “但是他這麽意志消沈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韋冰柔盡管覺得自己沒希望,但是她還是不希望看見胥煥失志,

    “我們也是這麽想,所以我才會想去找你,誰卸道會這麽巧碰上你。”

    “你……找我做什麽?”韋冰柔不知道這位小姐的目的何在?

    “當然是找妨喚醒他呀!”她驚訝的看著韋冰柔,“難道你不想讓胥煥早日回歸正常的生活?”

    “我當然想!”韋冰柔有點生氣的回答。

    “但是我有那個能力嗎?”她的語氣從激動轉爲無力。

    “有!你當然有這個能力,別忘了你是這半年串來他唯一在乎過的人。”.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韋冰柔認爲她太樂觀了。

    “這很簡單,你只要讓他明白,他的女朋友已經死了半年,再也不會回來就可以了。”

    “這不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嗎?”

    這麽一來,她不就更得不到胥煥的認同。

    “怎麽會是在他傷口上撒鹽呢?這是在幫他回到原本的生活。”

    韋冰柔開始覺得這位小姐是沖動派,做事情完全不、考慮後果。

    “你是不是懷疑我?”陌生的小姐不認同的道:“我是胥煥的親人,我不可能陷害他的。”

    她的解釋更讓韋冰柔懷疑。

    “這位小姐,請恕我不客氣的說一句話,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胥煥的親人?”

    “拜托!我有名有姓的,在道上也有名號……”她看了看四周,有不少舞龍集團跷班出來喝咖啡的員工。“我告訴你,我叫賀慕萼,你可以隨便抓一個身上佩帶舞龍集團員工出入證的人間—問,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話?”

    見她拍胸脯豪氣的模樣,韋冰柔信了她。

    “你覺得這樣真的能點醒胥煥?”雖然相信她的身分,但並不代表她的辦法可行。

    “你不試試看又怎麽知道這個辦法不可行?”賀慕萼非常有自信。

    “好吧!我試試看。”反正她也不冀望能得到胥煥的愛,試試看又何妨?

    “胥煥,能不能和你談淡?”韋冰柔看胥煥今天的心情不錯,打算試試賀慕萼提供的辦法。

    “你想談什麽?”

    韋冰柔想了很久之後才說;“在這世上,有許多事情是自己無法控制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胥煥很敏感,他害怕韋冰柔知道他是個帶掃把的男人,更怕她因此離他而去。

    最近他發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她,但他卻不敢對她表明,怕的就是這份感情浮上樓面後,厄運就會找上她。

    “別這樣!如果你能接受婉馨已死的事實,就能夠早日走出自責的陰影……”她在說什麽?是誰給她這樣的訊息?

    也好,就讓她這麽認爲,如此一來韋冰柔就不會知道他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他也不必對她表白自己的感情,這樣就什麽事情也不會發生。

    “你少在那兒胡說,婉馨她沒有死……”他裝出歇斯底裏的模樣,想嚇退韋冰柔,讓她不要再捉這件事情。

    韋冰柔並沒有因爲他的反應而退縮,反而更強硬的要他接受婉馨已經死了的事實,“人死不能複生,你難道就不肯睜開眼睛,看看周遭擔心你的人嗎?”

    “我過得很好,不必別人擔心。”爲什麽她不肯停止這個話題呢?

    “你過得很好,那我呢?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我過得好不好嗎?”

    韋冰柔哽咽模糊不清的聲音,幾乎讓胥煥心軟,心疼得想抱著她,讓她靠在他的胸口哭泣。

    但他不能,因爲這樣會泄露他對她的感情。

    “你過得好不好幹我什麽事?”柔柔,原諒我……胥煥在心裏喊著。

    韋冰柔受到刺激,她萬萬沒想到胥煥會說出這麽無情的話傷害她。

    “我不過是希望你找一份工作,過正常的生活……”韋冰柔委屈的哭著。

    “我過得很正常……”

    “哪裏正常了?”韋冰柔哭喊著。

    不、他不能再這麽看她哭下去,看她哭得柔腸寸斷,他幾乎把持不住想對她表達愛意。

    胥煥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留下來。

    “我想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這房子是租的,就留給你吧!”胥煥丟下失魂落魄的韋冰柔沖出去。

    胥煥的無情今韋冰柔非常傷心,失意的人的想法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韋冰柔開始常常上網,在聊天室裏向陌生人說一些極灰色的話,不過大部分的網友都不喜歡她的言論,但是有一個名叫“幻覺”的網友卻和她很談得來.兩人常常另辟個人聊天室交談。

    時間一久,韋冰柔便開始向幻覺訴苦,將自己對胥煥的感情宣泄而出。

    “你受了那麽多委屈,想不想報複?”幻覺問。

    “我當然想,但是怎麽報複?撇開舞龍集團的黑幫背景不說,他們財久勢大,我能對他們怎麽樣?”韋冰柔對幻覺先全沒有戒心。

    “明的拿他們沒辦法,就耍陰的呀!”

    幻覺非常同仇敵忾的說。

    “我哪有什麽陰的可以耍?”

    對她這種小人物而言,報複只是逞口舌之快而已,根本玩不出什麽花樣。

    “我可以教你一個方法。”幻覺很熱心。

    “什麽方法?”韋冰柔開始好奇。

    “癱瘓舞龍集團。”幻覺在電腦上打出一張陰險的笑臉。

    “癱瘓?你不是在說天方夜譚吧?”韋冰柔覺得幻覺在尋她開心。

    “我才不是說天方夜譚,只要寄個病毒進去舞龍集團,保證鬧得他們雞犬不甯。”

    “不好吧!萬一被抓到怎麽辦?”韋冰柔沒那個膽。

    “拜托!現在的電子郵件興盛,甲轉寄給乙,乙轉寄給丙,怎麽查得出來?”幻覺似乎很有研究。

    “你怎麽會有病毒?”韋冰柔懷疑地問。

    “不瞞你說,我喜歡研究、制造病毒,而且擅長入侵電腦系統,通常大家稱呼我們這種人爲“駭客”。”

    “駭客?”聽起來很嚇人。

    “你到底想不想報複?如果想的話,我可以寄一只病毒給你,你就可以將舞龍集團鬧得天翻地覆。”幻覺的興致非常大。

    “幹脆你幫我寄不是更好,省得我麻煩。”

    “你不懂啦!這種東西會讓人有成就感和快感,當然是自己動手才刺激。”幻覺不停的鼓吹。

    “可是我又不會……”

    “我可以教你……”

    “還是不行啦!人家是大公司,防火牆一定設得非常嚴密,我沒辦法……”

    “放心,別忘了我的專長。”

    就這樣,韋冰柔寄出了病毒,並將日期設定在第二天早上十點鍾。

    第二天,各大媒體不知道從哪兒得到消息,一大早就守候在舞龍集團,詢問來上班的主管們病毒的事,每一位主管都一頭霧水,不知道哪來的消息,只能極力的否認。

    十點一到,舞龍集團的電腦系統頓時癱瘓……

    舞龍集團最自豪的就是自家公司的防毒能力,如今那些曾經想要承攪舞龍集團寬頻保全系統的公司各個暗自竊喜。

    總之這一次的病毒肆虐,讓舞龍集團損失的不只是金錢,也讓集團的形象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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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9 19:08:08
第七章

    韋冰柔怎麽也想不到事情會鬧得那麽大。

    雖然當天舞龍集團立即將病毒清除消滅,但集團所損失的信譽卻要不回來,在法律的面前,舞龍集團信誓且旦的對外宣稱,一定要抓到散播病毒的嫌犯送警嚴辦,但是暗地裏卻發出黑道狙殺令,誓言要散播病毒的人生不如死。

    當然,黑道狙殺令只是對內部的宣稱,外界並不知道這一件事情。

    而韋冰柔卻爲自己闖下的大禍,嚇得好幾天不敢出門,等到風聲稍微平靜後,她立即收拾好細軟,打算到母親那兒避一下風頭。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她才一走出門,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去路。

    “想逃嗎?”

    這聲音怎麽聽起來有點熟悉?

    “爲什麽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威厲渾厚的聲音見她不回答,更加的冰冷。

    韋冰柔不用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麽生氣。

    “我……”現在想起來,自己的確有欠思考,但事情做都已經做了,她能怎麽辦?就算要她賠償,她恐怕也無能爲力。

    “我要你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韋冰柔被他冰冷的口氣嚇呆了,乖乖的照著他的指示坐進一部車子裏。不久她便睡著了。

    韋冰柔醒來之後,看見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出現在眼前,那精光閃爍的眼睛,讓他英俊的臉看起來更加的威厲。

    “是誰指使你散播病毒的?”他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淩厲的盯著她。

    他的話惹火了韋冰柔。

    他憑什麽認定是別人指使她?

    韋冰柔想也不想的反駁:“沒有人指使,是我自己的意思!”

    他俊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我換個方式問,病毒是誰給你的?”

    他很瞧不起人喔!

    “病毒是我自己設計的,不是別人給我的!”別說她不知道給她病毒的人是誰?就算知道她也不會說。

    “你說謊!你不是軟體公司的工程師,不可能會制作病毒。”他的黑眸狠狠的盯著她。

    “我……我不能是無師自通嗎?”韋冰柔慌張的辯解。

    “你是在逼我使出非常手段!”他露出俊魅又詭異的笑容,讓韋冰柔感到不安。

    “什……什麽非常手段?”

    他充滿怒焰的眼底多出了一抹邪笑,伸手撕開她的上衣,露出可愛的內衣。

    “你住手……”

    韋冰柔怎麽都沒想到他會這麽變態,爲了逼供竟撕毀她的衣物。

    “如果你覺得難堪,就快點說出幕後指使你的人。”他的手擱在她的腰間,准備解開她的褲頭。

    “你住手……我說就是了……”意識到他真的會剝光她的衣物,她慌張的喊道:“病毒真的是我自己制作的……”與其說出一個他根本不相信的人,不如自己一肩承擔下來。

    “你說謊!”他解開她褲頭的鈕扣,作勢要拉下來。

    “是真的……”韋冰柔漲紅了臉,生氣的抓住他的手。

    她瞬間漲紅的嬌顔,帶著咬牙切齒、又氣又羞的嬌美模樣,可愛得令他心軟,但是理智卻告訴他,千萬不要見色忘了正事。

    “如果你想保留最後一點尊嚴,最好快點老實回答我。”

    “病毒真的是我自己寫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褲子就被輕易的扯下來,一雙修長的美腿,頓時覺得一股涼意驟至。

    韋冰柔閉上眼睛,身上僅剩內衣褲的她感到渾身不自在,淚水自眼角滴下,只想快點結束這樣的羞辱。

    “我這麽做完全沒有商業考量,也不是任何人唆使,我只是想報複胥煥……”韋冰柔聲音微抖的表白自己的感情。

    閉著眼睛的韋冰柔沒看見他臉上出現的震驚。

    “你真笨!萬一是舞龍集團的對手利用你,你現在變成舞龍集團亟欲抓到的嫌犯,值得嗎?”他氣得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語。

    “你相信我了嗎?”希望他能夠放了她。

    韋冰柔的問話讓他回過神來。

    “不!你沒有說實話。”他的語氣雖然緩和,但卻強悍的拒絕相信她。

    “我說的都是真的……”她的神情開始慌亂。

    “哦?是嗎?”他邪魅的輕撫著她的香肩。“如果你可以設計出另一個病毒,我就相信沒有人指使你。”那細膩的觸感,讓他的手滑上了她的粉頸、鎖骨,不斷的來回撫摸著。

    不知道爲什麽,他的撫摸讓韋冰柔異常的敏感,輕輕一碰觸就讓她全身發熱、顫抖。

    她的反應讓人意想不到,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亢奮起來…

    “不要這樣……”韋冰柔緊緊咬著下唇,一張小臉像草莓一樣紅嫩,全身泛起了紅暈。

    他忍不住吻向那戰栗的粉頸,韋冰柔因爲這酥麻的刺激感而忍不住逸出一聲嬌吟,讓他忘情的在她馨香柔嫩的頸間,落下一個個紅色的吻痕。

    韋冰柔柔嫩的朱唇一直不肯松動,直到逸出一聲嬌吟才微微松開,挑起他體內的欲望,使他迫不及待的探人她的嘴裏,急切的撷取她的甜美。

    一開始他只是想逼她說出幕後指使者的身分,但是一觸及她軟玉溫香的身子,他便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欲望。

    他強而有力的身軀壓在她的身上,深邃的黑眸透露著濃烈的欲望,想要她的沖動逐漸攀升。

    他的熱吻幾乎奪去韋冰柔的呼吸,韋冰柔僅存的一絲反抗力,在他激烈的索吻之下背叛了她的意志力。

    熾烈的原始情欲夾帶著濃烈的男性氣息,強硬的深入她的體內,讓她已經是滾燙的身子更加的熾熱。,

    他強悍的掠奪粗暴又野蠻,仿佛是期待許久一般,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一次又一次的帶給她熟悉又陌生的歡愉。

    韋冰柔的身子因爲他的撫弄而顫抖不已,她已經無法思考那份熟悉感來自何處,只能無力的驚喘、顫抖著……

    他的下腹因爲那一聲聲銷魂的嘤咛而脹滿欲潮,望進她迷茫的眼眸中,他的欲望一次又一次的翻騰。

    緊繃的身軀抗拒不了她嬌柔的胴體,他最後還是撕毀了遮掩她的最後一道防線,激情的占領她的柔軟,瘋狂又狂野的律動…

    韋冰柔才睜開眼睛,就看見他一身整齊的站在床邊,害她緊張的拉起薄被遮掩自己光裸的身軀。

    “別緊張,該看的我都看過了。”雖然昨晚激戰了一夜,但是他看起來還是精神奕奕。

    “我要梳洗…”她婉轉的請他出去。

    “我想先和你說清楚。”他一點離開的意思也沒有,還走到床邊坐下來。

    “有什麽事情非要我光著身子談?”韋冰柔瞪著侵閑坐在床邊的他。

    “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寫出新病毒,證明你沒有同夥,我會盡快幫你准備好電腦配備,接下來就看你怎麽發揮所長羅!”

    嗄?他這麽快就想好一切了?

    “我……我……”韋冰柔想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如果她可以再碰見那個寄病毒給她的駭客就好了。

    “如果有困難,我可以提供一些書籍……”他停頓了一下,“或者你根本就是在說謊,連VB是什麽都不懂……”

    “誰說我不懂?”她的確是不懂,但她不能承認呀!

    “我需要上網……”

    “我知道。”他會密切的監控她到底與誰聯絡?

    在另一個房間裏,韋冰柔的一舉一動被嚴密的監視著。

    韋冰柔打開網路聊天室之後,一直沒有人與她交談,她泄氣的關掉網路,拿出一旁的書籍翻開研究……

    老天!

    書本上密密麻麻的原文和專業名詞看都看不懂,她要如何寫病毒?

    不行,她得想想別的辦法,例如逃走、或拖延戰術……

    看著受監控的伊人露出一臉無奈與困惑,他心中十分不舍,但是他必須證明她是無辜的,否則舞龍集團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這麽耗著也不是辦法,舞龍集團只給他一個星期的時間,要是到時候查不出結果,他恐怕袒護不了她……

    有了!如果他帶著韋冰柔到美國注冊結婚,他不就多了一個保護她的理由?

    他說傲就做,打開韋冰柔的房門,慢條斯理的拉了張椅子坐下。

    “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你來做什麽?”韋冰柔爲了掩飾自己的慌亂,口氣惡劣的說。

    “我有說約定的時間內不來探視你嗎?”他早知道她會緊張。“你打算設計什麽樣的病毒?”

    “我……還沒想好……”冰柔發現這樣的回答不恰當。“我……我是說……兩天內不要來打擾我,我的進度會更快。”她間接的對他下逐客令。

    其實韋冰柔的壓力並不完全是來自她不會寫病毒,而是來自他。

    韋冰柔不知道他進來做什麽,但卻希望他別出現在她的面前,因爲他—‘進來就會讓她産生莫名其妙的壓迫感。

    他對她的盯視讓她渾身不舒服,仿佛早已經看穿她似的,讓她的呼吸感到窒悶、難受。

    “你寫病毒的工作可以暫緩了。”

    “真的嗎?”

    韋冰柔松了一口氣。

    “沒錯,我已經查到幕後指使者在美國出現,所以我要動身前往美國逮到他。”他隨便掰了一個理由。

    “根本沒有什麽幕後……”韋冰柔忽然停止後面想說的話c

    她也很想知道幫她的人到底是誰,有何目的?

    “既然你已經知道幕後指使者的下落,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也不知道她的母親是怎麽當媽的,女兒失去聯絡,竟然沒有報警協尋?

    “不!我不能放你走。”

    “爲什麽?”她還以爲自己即將自由。

    “因爲你必須和我一起去美國。”

    “我去了對你一點幫助也沒有……”

    “誰說沒有?”他幽深的黑眸緊緊的瞅著她。

    “我去了對你有什麽幫助?”韋冰柔被他搞得心情紊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緩和他帶給她的影響力。

    “第一,你可以試著和他在網路上交談……”凝視著粉俏的臉龐,讓他感覺自己下腹升起一股不可思議的騷動,讓他想再次擁抱她……

    但是現在不行,他必須先考慮到她的安危!

    “那第二呢?”其實她不是真的想知道他的理由,而是借著問話的時間,思考如何脫身。

    “第二個理由等到美國再告訴你。”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暖昧的笑容。

    看見他的笑容,韋冰柔知道自己怎麽也躲不掉,無奈的垂下雙肩,認命的不再做無謂的反抗。

    美國

    “把戒指戴上。”下飛機之後,他們坐上計程車前往飯店,在計程車上他拿出一只戒指。

    “我爲什麽要戴上戒指?”韋冰柔很訝異他對她的態度。

    在台灣的時候,他對她的態度就像對待仇人一樣,怎麽才踏上美國的國土,他整個人就變得溫柔了起來?

    “爲了方便行事,也爲了不讓人起疑,我們現在是一對未婚夫妻,特地來美國注冊結婚。”

    “這個世上哪有不知道未婚夫姓名的未婚妻?”她老早就想知道他的姓名,只是苦無機會詢問。

    “我叫席海飒,是舞龍電子的負責人。”

    唉!難怪他會恨她人骨,原來是她散播的病毒差點毀了他的事業。

    “對不起。”這一次韋冰柔由衷的道歉,她不應該爲了個人的感情問題造成這麽多的麻煩。

    “不必對不起:只要你配合我的計劃,你很快就會平安無事。”席海飒溫柔的吻了她的唇。

    她是不是感應官能出了問題?

    應該氣她氣得半死的人,態度怎麽會忽然轉變這麽大?

    或者他另有所圖?

    不管如何,她絕對不能輕易被他騙了,她一定要力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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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9 19:08:21
第八章

    “請給我一間房間。”兩人走進飯店,韋冰柔立即走向櫃台。

    “小姐,對不起,現在是旅遊旺季,所有的房間都被預訂一空。”櫃台人員委婉的解釋。

    “如果我用雙倍的價格訂房呢?”韋冰柔實在不願與席海飒同房,怕自己的意志力會屈服在他的情欲下。

    “很對不起,就算你給我一百倍的價格,我還是沒辦法變出房間給你。”櫃台人員微笑的看著韋冰柔手上的戒指,“你們不是新婚夫妻嗎?住同一間房應該沒有關系。”

    “我不是——”

    韋冰柔才想反駁,卻遭到席海飒阻止。

    “她是我的未婚妻,思想行爲比較保守……”

    “沒有房間,那就在房間加一張床。”韋冰柔以牙還牙,打斷席海飒的話。

    櫃台人員毫不猶豫的一口應允,似乎非常習慣這種場面。

    “這是房間的鑰匙,祝你們旅遊愉快。”

    韋冰柔雖然不滿意,但是還能接受。

    席海飒就不一樣了,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很大的聲響,生悶氣似的跟在她的後頭。

    “你別以爲這樣就逃得掉!”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韋冰柔走人電梯後轉身問。

    席海飒跟著進入電梯。“我們雖然不同床,但還是同房。”

    “那又如何?”韋冰柔尚未意會出他的話中之意。

    電梯直上七樓,他們一直沒有交談。

    進了房間後,韋冰柔被房間的豪華設備給嚇了一跳,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連住飯店都這麽講究。

    “等會兒服務生把床搬來就擺在那兒。”韋冰柔指著遠遠的角落。

    席海飒怒火沖天。

    “你何不把床放在走廊或者電梯裏。”

    “你在說什麽鬼話?”如果這樣可行的話,她幹脆去睡公園算了。

    “說鬼話的是你!”席海飒狠狠的瞪著她。“不管你的床放得多遠,都阻止不了我想做的事。”

    韋冰柔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和他爭吵這個問題,隨口問了一句:“像你們這種有錢人不是有很多情婦嗎?”

    “你很關心我有沒有情婦?”聽見她問出這樣的話,席海飒有些得意洋洋。

    “我不是關心,是懷疑你爲什麽不找你的情婦,非要纏著我?”韋冰柔躲開他伸過來想擁抱她的雙手。

    “理由很簡單,因爲我不是普通的有錢人,所以不做普通的事,當然就不會擁有你口中所說的情婦。”即使他曾經擁有情婦,但是自從遇見她之後,她所給他的強烈感受,讓他不想找別的女人。

    “那我能不能要求你給個期限,告訴我你什麽時候才願意放我走?”韋冰柔覺得很無力。

    席海飒聞言,黑色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不讓她閃躲的一把將她抱個滿懷。“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等我考慮清楚再回答你。”

    席海飒迫不及待的在第二天與韋冰柔注冊結婚。

    “我出去辦點事,中午回來陪你吃午餐,吃完午餐再帶你四處走走。”席海飒套上西裝,低頭親吻慵懶躺在床上的韋冰柔。

    這哪叫追查幕後指使者?分明就是來美國度假的嘛!

    真搞不懂席海飒到底在做什麽?

    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真的很無聊,不如再上網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再遇上那個寄病毒給她的人。

    韋冰柔才連上線,立即收到幻覺的恭賀。

    “恭喜你結婚了。”

    “你怎麽知道?”韋冰柔非常驚訝,她才剛和席海飒注冊完回到飯店,幻覺怎麽就知道了?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現在事情都已經搞定了,幻覺從此消失,後會無期。”幻覺打過招呼之後就下線,完全沒機會讓韋冰柔弄清楚這一切。韋冰柔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

    算了,這種事情即使想破頭也理不出什麽頭緒,韋冰柔決定先放下一切,享受飯店裏頂級的設備,到飯店的附設遊泳池遊泳去。

    中午席海飒回到飯店的房間,找不著韋冰柔,讓他的心七上八下的。

    她該不會是趁他不在跑掉了吧?

    早知道就不應該讓她一個人留在飯店裏……

    席海飒焦急的想到櫃台去詢問,慌亂的打開房門,卻意外看見身穿泳衣的韋冰柔從走道那一段都過來。他既生氣有驚喜的沖上前去,緊緊的抱著韋冰柔,喘不過氣來。

    “你怎麽了?”席海飒的表情看起來很嚇人。

    “你爲什麽沒在房間裏等我?”雖然席海飒的心裏有著失而複得的興奮,但是剛剛嚇壞的心情卻還沒平複。

    “我不知道我是你的囚犯,運下樓遊泳都不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限制她的行動自由,讓她非常不高興。

    “你可以在房間裏留個紙條,讓我知道你的去向啊!”剛剛找不到人的時候,還以爲她被集團抓走了呢。

    “你緊張過度了。”

    韋冰柔才邁開步伐准備進房間,席海飒不發一語攔腰將她抱起,低頭覆上紅豔的小嘴,以吻撫平自己慌亂窒悶的心。

    “你……你幹什麽?”他竟然在走道上就吻起她來了。

    “對,這個地點不對,我們應該進房去。”

    韋冰柔覺得席海飒騙她去美國只是爲了去注冊結婚,因爲他們很快的又回到台灣,而且回台灣之後,席海飒對她幾乎可以用寸步不離來形容。

    “你到底要帶我到哪裏去?”雖然韋冰柔已經習慣他纏著她的舉動,但是海邊的風這麽大,他到底帶她到海港來做什麽?

    “你不是喜歡吃生猛海鮮嗎?”席海飒回答。

    “我是喜歡吃生猛海鮮……”咦?他怎麽會知道?

    韋冰柔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席海飒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爲了你散播病毒的這件事,我們對你做過—些調查,這點小事當然知道。”

    韋冰柔雖然高度懷疑,但卻不動聲色。

    “現在這種不早不晚的時間,上哪兒去吃生猛海鮮?”

    席海飒回答,從後車廂裏拿出釣具,拉著她站上海邊的岩石,將一切准備妥當後,用力抛出釣魚線。

    原來他的生猛海鮮要自己。釣!

    “不會搞了大半天什麽也沒釣到吧?”韋冰柔故意詛咒他釣不到魚。

    “你最好祈禱我釣到魚,否則你恐怕會沒晚餐吃。”席海飒開玩笑的說。

    “沒飯吃的是你,這裏我熟得很,等—下時間一到我就去吃正港的生猛海鮮,你自己一個人慢慢釣吧!””你怎麽不早說呢?”席海飒動手想拉回釣杆,釣竿卻在此時動了。

    “托你的福,晚餐有著落了。”席海飒動作俐落的轉動釣線。

    當看見吊在釣線上的東西時,韋冰柔幾乎笑翻了。

    “請問—下這位機釣高手,釣上來的這是什麽魚?”

    席海飒的臉色一點也沒變,還一本正經的說:“這叫做垃圾魚,是沒有公德心的人制造出來的新品種。”他遏說逞將釣上來的垃圾放入自己准備的垃圾袋中。

    收拾好以後,席海飒將魚具放回後車廂,看看手表。

    “已經五點了,你可以帶我去吃生猛海鮮了。”席海飒嘻皮笑臉的說。

    韋冰柔搖了搖頭,真是佩服他的纏功。

    韋冰柔的母親終于想通決定結婚了,席海飒對她也放松許多,讓她得以喘一口氣,回家參加母親的婚禮。

    婚禮前,她在母親的住處做最後的巡禮,卻意外的發現儲藏室裏多了一只造型奇特的木箱,可愛極了。

    基于好奇心的驅使,韋冰柔打開木箱想看看母親在裏頭裝了什麽寶貝,卻意外的發現木箱裏頭放的是她已經失竊的HelloKitty內衣……

    怎麽會這樣?

    HelloKitty內衣不是被變態狂偷走了嗎?怎麽會在母親的住處?

    韋冰柔不敢相信的數了數內衣的數目。

    呵!一件都沒少!

    她回想母親的個性,爲了讓她嫁出去,她的確可能不揮手段

    逼迫她,像這種讓她走投無路的方法就是母親的手段之一。

    不行,她得去問問母親這是怎麽一回事?

    先不說母親把她丟給胥煥後不聞不問,尤其是她被席海飒帶走的那些日子,母親竟然都未曾與她聯絡?

    韋冰柔毫不猶豫的跑到母親的房間,質問沈浸在喜悅中的母親:“媽,爲什麽我的HelloKitty會在你這裏?”

    “呵呵!被你發現了……”

    “不要裝可愛,快說,這是怎麽回事?”韋冰柔非常傷心,如果連自己的母親都這樣對她,這個世上還有誰是可以信任的。

    “哎呀!你幹嘛對媽媽這麽凶?我這麽做還不是爲了你的終身幸福……”

    “爲了我的終身幸福把我丟給不同的男人?媽,你的思想未免太開放了!”韋冰柔越聽越生氣。

    “什麽不同的男人?人家只不過是把胡子刮幹淨、改回原來的名字而已……”

    韋母停頓了一下,“你沒發現胥煥和席海飒是同一個人嗎?”不會吧!她的女兒神經有這麽大條嗎?

    “媽,你爲了轉移焦點,竟然說出這麽扯的事情。”雖然韋冰柔曾經懷疑過,但是此刻她不願相信身邊所有的人都在欺騙她。

    “我才不是轉移焦點咧!早知道你會這麽粗心,我就不會答應賀小姐做這些事情……”

    “賀小姐?”她就說咩!她母親不可能獨力完成這些事情,“你最好一次解釋清楚,否則別怪我無情。”

    “你到底想怎樣?我這麽做還不是爲了你好……”看女兒如此咄咄逼人,韋母只好使出絕招。

    “我不想怎樣,只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一次韋冰柔絕對不會屈服在母親的哭功之下。

    算了!女兒不吃這一套,再哭也是浪費眼淚而已。

    “其實我也不是出賣你,賀小姐告訴我,若是希望你能幸福快樂,就必須讓她弟弟恢複往日雄風……”

    “等等,你說的賀小姐是賀慕萼嗎?”媽媽會不會被騙了,席海飒怎麽會有一個姓賀的姐姐?

    “是啊!”

    “你又說謊,姐弟怎麽會不同姓?”韋冰柔質疑。

    “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我哪會知道?我只知道我女兒會嫁人豪門,得到公婆的寵愛….”

    “媽,你這些論調一點都沒有根據,席海飒從頭到尾都一直在騙我,你想我會嫁給他嗎?”韋冰柔氣瘋了。

    “你們現在不就已經是夫妻了?”韋母叨念著。

    “就算現在是夫妻也可以離婚!”

    “要不要打賭?你一定會是席海飒的妻子。別忘了你媽看人很准的啦!”韋母雖然沒擺攤替人相過命,但是對于自己的直覺和眼光非常自豪。

    “你准備輸吧!”韋冰柔轉身離開,打算去質問席海飒。

    “女兒,你要去哪裏?”

    “去把事情搞清楚。”

    “你不參加媽媽的婚禮了?”

    “祝你新婚快樂。”

    席海飒一夜無眠,因爲韋冰柔不在他睡不著。

    他已經習慣抱著韋冰柔睡覺,沒有她根本合不了眼。

    但現在他卻被這混亂的情況給考倒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原本是舞龍集團內部的黑道狙殺令竟然會泄露出去,讓韋冰柔身陷險境……

    都怪賀慕萼,事情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才通知他。

    “席海飒!快說,你是不是胥煥?”韋冰柔一進門劈頭就問。

    席海飒遲疑了一下。

    “你想要什麽答案?”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韋冰柔暫時沒想那麽多。

    “是。”

    席海飒回答得很幹脆,讓韋冰柔不知道該怎麽繼續接下來的話題。

    “當你是席海飒時,是因爲我散播病毒害慘了舞龍集團才帶走我,那胥煥呢?

    他爲什麽要接近我?”

    韋冰柔覺得自己被當成猴子耍。

    “我說了你就相信嗎?”

    席海飒怎麽淨是說一些讓她爲難的話。

    “你說了我不一定相信,但起碼你有理由,總要說出來試著看我能不能接受你的理由?”

    席海飒沈默許久。

    “你知道那時的我爲什麽叫胥煥嗎?”韋冰柔搖搖頭。

    “因爲那時的我,腦子裏時常會出現一些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的影像。”席海飒不敢直言當時的她簡直是個闖禍精。

    “我不懂。”韋冰柔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當時我送女朋友回家……”席海飒將往事緩緩道出。

    “這件事情我知道,賀小姐說過。”

    “他們知道的只是事情的發生與經過,卻不知道我心理産生什麽樣的變化?受什麽樣的煎熬?”一夜無眠的席海飒累了,拉著韋冰柔坐下來。

    “你的心理産生什麽樣的變化?”韋冰柔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

    “我的腦海裏會産生一些影像,例如:你被搶劫。”接下來的事情,席海飒讓她自己想。

    “你是說……你救我不是偶然?”韋冰柔回想當時他的確跟蹤她許久,久到她認爲他有不良企圖。

    “沒錯,但我並不確定是搶劫或只是任何一種意外,更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發生?只是感應到你會有危險,所以我才會一直跟蹤你。”

    “你每一次出現在我面前都是因爲感應到我有危險?”難怪那時候他對她的態度忽冷忽熱,讓人捉摸不定。

    “其實我並不確定你到底會不會發生我所感應到的那些事情。”席海飒說出自己的疑問。

    “爲什麽你不確定?”韋冰柔覺得他越說越玄。

    “因爲每回我都提早作預防,危險一次都沒發生過,除了你發生車禍那一次,但是我覺得那是巧合,畢竟你當時心神不甯,才會發生車禍。”

    “當你是席海飒的身分時,抓我也是因爲感應到我有危險嗎?”雖然有點怪力亂神,但是未免也太湊巧了。

    “不,你散播病毒到舞龍集團後,我被緊急召回去破解時,曾去做過腦部檢查,證明我所感應到的事情只是我的幻覺,我根本不是什麽不祥的人。帶走你是因爲集團想找出罪魁禍首加以懲罰,我爲了保護你,才會將你綁在身邊。”

    “捉到寄病毒給我的人了嗎?”如果捉到了,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應該說知道是誰寄病毒給你。”

    “既然知道是誰,你可以放我走了吧!”韋冰柔不想再被當成模子擺布。

    “你不想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有什麽動機嗎?”聽見她要離開,席海飒的心揪成一團。

    “我不想知道,我只要你放了我。”從始至今都是她一頭熱的對他投入感情,如今她已經想通了,愛情不能強求。

    尤其是在他承認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幻覺作祟後,她對他還能抱著什麽希望?可悲的是,連她與他的婚姻都是權衡之計下的決定。

    “我不能放了你。”席海飒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心卻隱隱作痛。

    “爲什麽不能放了我?你耍了我那麽久還不夠嗎?”

    “只要你高興!我什麽都可以依你,但必須等這一次的危機解除。”他原本不想這麽做的。

    “危機?不會又是你的預知能力作祟吧!”韋冰柔嘲諷他。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暫時不能離開。”

    韋冰柔看著他不妥協的神情,不想再做無謂的抗爭。但是這又算什麽?

    現在他們兩人的關系變成什麽情況?戀人之上、夫妻之下嗎?

    她越來越覺得席海飒對她非常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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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8-7 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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