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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雨弦]親愛的俏佳人[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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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29 19:08:40
第九章

    雖然韋冰柔形同被軟禁,但席海飒只是不准她外出,並沒有禁止別人來探望她,而賀慕萼更是被特別允許可以來陪她。

    但是賀慕萼的陪伴,並未替席海飒帶來韋冰柔的諒解,反而讓兩人的關系更雪上加霜。

    “虧我這麽大力幫忙,你竟然沒能勸我弟弟回集團效力?連讓他恢複開車的信心也沒有,你真是失職!”賀慕萼大發牢騷,心裏更抱怨老天的不公平,她想回舞龍集團的機會都沒有,席海飒竟然把機會往外推。

    席海飒不回舞龍集團、不敢開車幹她什麽事?什麽時候又輪到賀慕萼來數落她了?

    “偷我的內衣、在我的浴室裏噴漆也算是幫忙嗎?”韋冰柔不甘示弱,將賀慕萼和母親狼狽爲奸的事情提出來。

    “喂!弟妹,我出的力可不只這些,要不是我寄病毒給你去刺激海飒,他的幻想症怎麽可能痊愈,你也無法如韋媽媽所願嫁人豪門。”賀慕萼的口氣可真是囂張得很。

    “病毒是你寄給我的?”韋冰柔無法相信。“你這是什麽心態?竟然會要我寄病毒去危害自家的公司?”

    “哎呀!那哪算危害?我早就叫他們制作好備份,萬一海飒要是破解不了我制作的病毒,集團也不至于有什麽損傷。”雖然她不能回舞龍集團,但是她覺得自己越來越重要了。

    “既然是你們自家人搞的鬼,爲什麽席海飒要軟禁我?”韋冰柔很不滿自己被同一家人耍得團團轉o

    “因爲有人……”賀慕萼忽然想起海飒要她別多嘴,立即打住接下來的話。“反正你乖乖的待在這裏,海飒不會害你的。”

    “你把話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韋冰柔覺得他們姐弟一定隱瞞了她什麽事。

    “沒事、沒事……”賀慕萼支支吾吾之後起身急著走人。“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辦,我先走了。”

    賀慕萼的手腳俐落,一下子就奪門而出,韋冰柔根本來不及阻止。

    “上車!”席海飒回家之後發現韋冰柔不在,急忙的開車出來找她,終于被他找到了。

    “你……”她記得賀慕萼說過,自從車禍之後,席海飒就不曾開過車,今天竟然爲了找她而再次坐上駕駛座……

    或許她在他心裏不是毫無分量……

    沖著這一點,韋冰柔乖乖的上車。

    “你嚇壞我了,我以爲……”

    “以爲什麽?”今天她一定要問出來。

    “沒事。”席海飒不想讓她産生恐懼的心理。

    “沒事你怎麽會開車出來找我?”

    席海飒此時才驚覺,他對車子的恐懼因爲韋冰柔的不告而別而消失。

    “我……”他還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

    席海飒還在支支吾吾的猶豫著,韋冰柔疑惑的看著後視鏡,後頭那一輛車子打從她上車就一直跟在後頭。

    “我很想給你多一點時間考慮,但是你恐怕得先確認後頭那輛車子是不是你熟識的朋友?因爲他已經跟了我們很久。”

    席海飒心驚的往後看一眼之後猛踩油門。

    “是你的仇家嗎?”韋冰柔頓時被他的舉動嚇得臉色發白。

    “不是。”席海飒踩著油門加速,在車陣中穿梭,但是追在後頭的車子卻也緊迫著不放。

    “你倒是快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韋冰柔緊張的大喊。

    “他們是賞金獵人。”席海飒將車子駛入閘道開上高速公路。

    “什麽是賞金獵人?他們到底要獵誰?”雖然知道這個問題會讓他覺得自己很笨,但是她還是要問。

    “他們以爲捉到你,把你交給舞龍集團就有獎金可以領。”席海飒將時速飙到將近兩百公裏。

    “捉到我有錢可以領?有多少獎金?我可不可以自動送上門拿這筆獎金?”韋冰柔聽到有獎金,就忘了自投羅網的下場。

    “柔柔!”席海飒不贊同的瞪了她一眼。“根本沒有獎金這回事,這完全是以訛傳訛的謠言。”

    韋冰柔假裝注意後頭的車子,不看他的白眼。

    “後面的車子不見了!”韋冰柔大喊著。

    “賞金獵人不會那麽容易放棄的。”席海飒將車駛離高速公路下交流道。

    “我們得找個地方躲一下。”

    席海飒熟練的將車子開到一楝大樓的地下停車場,拉著韋冰柔下車。

    “你想做什麽?”

    “我們必須換一輛車,才不至于太快被迫上。”席海飒拉著她下車,打開另一部跑車的車門。

    “你這是偷竊行爲。”韋冰柔不贊成他隨便開走別人的車。

    “小姐,我拿著車鑰匙打開車門,你說我是不是在偷竊?”席海飒快速的發動車子駛出停車場。

    “我不相信,你怎麽可能把車子停在這裏?”都已經是緊張萬分的時刻,韋冰柔還在計較他的行爲有沒有違法!

    “這棟大樓有舞龍集團的秘密分部……”席海飒的話還沒說完,就與賞金獵人的車子擦身而過。

    “還好,已經快到出口了,等他繞出來就迫不上我們了。”韋冰柔才慶幸逃過一劫,眼前立即被一輛車子給欄下來,幾個大漢抓住席海飒,回頭追過來的車子則是將韋冰柔抓進車子裏。

    “你如果要這個女人,回去叫衛無極把芸嫒還給我。”江禦晶看著韋冰柔害怕的樣子笑得更是誇張。

    “還有你想要她活著回去,就不准報警,今晚十二點帶著芸媛到陽明山的冷水坑,如果你敢報警,我保證讓你找不到她的全屍,聽見了沒?”

    “你不要亂來……你千萬不要傷害她……”席海飒萬萬沒想到,他與韋冰柔的戀情會牽扯上衛無極。

    “啊……啊……啊……”韋冰柔嚇得大叫。

    江禦昆伸手捂住韋冰柔的嘴巴。

    “閉嘴!不要再叫了!”

    “如果你不放了她,我一定會讓你好看!”席海飒雖然被人架著,但氣勢依然嚇人。

    “別說大話,趕快回去勸衛無極交出芸援來交換她!”江禦晶坐上車,帶走韋冰柔。

    不一會兒,接到席海飒發出緊急訊號的衛無極便趕到。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衛無極悠哉的問。

    “江禦昆把柔柔捉走了!”席海飒幾近發狂。

    “他捉你的女人幹什麽?難道他看上你的女人?”衛無極說著風涼話。

    “不!他看上的是你的女人,他要我交出狄芸嫒換回柔柔。”

    “你休想!”衛無極一口拒絕。

    “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著柔柔沒命?”他當然不可能對江禦昆妥協,但是衛無極的回答未免太無情了。

    “難道你員的要我雙手奉上嫒嫒?這不可能!”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絕對不能要他犧牲嫒嫒。

    “我當然知道不可能,但是總要做做樣子給江禦昆看吧!”

    “醒來!不要裝死,你的男人就要來了,你這樣奄奄一息,他還以爲我把你欺負得多慘咧!”江禦昆拿了一杯水潑在韋冰柔的臉上。

    “他們到了嗎?”江禦昆轉頭詢問他雇用的臨時演員。

    這些妄想成爲明星的年輕人沒拍過戲,也不知道電影是怎麽個拍法,江禦昆只給他們每人一天一千元的酬勞,他們就相信自己正在拍一部社會寫實片。

    “看見車燈了。”

    “把這個女人帶出去。”江禦昆說完,立即有人將韋冰柔帶到空地上。

    一到空地上,只見四周幽幽暗暗,伸手不見五指,冷風直吹,韋冰柔的身體禁不住地直打著咳嗦。

    突然,一道車燈射進來,衛無極帶著女警假扮的狄芸嫒和席海飒一起下車,一旁還有人拿著皮箱。

    “我的人呢?”席海飒冷酷的間。

    江禦昆將手電筒往韋冰柔的臉上照去,她的嘴上貼著膠帶,臉因強光而撇向一邊。

    “在這裏!”江禦易用手抓著韋冰柔的下巴,不停的搖晃著。

    “住手!”

    “幹嘛?心疼了是不是?”江禦昆像是個虐待狂般的笑著。

    “江禦昆,你廢話少說!狄芸嫒在這裏,你可以把我的人放了吧!”席海飒使了個眼色,手底下的人就將皮箱打開放在車蓋上。

    “哇!是錢耶!”江禦昆身旁的臨時演員見到錢,個個心花怒放,完全忘了要扮演好黑道角頭的事。

    “我要的是人,你拿錢來做什麽?”江禦昆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知道席海飒這麽做一定別有用意。

    “人給你帶來了,跑路費也替你准備好了,你可以放人了嗎?”席海飒擔心的望著韋冰柔。

    江禦昆被席海飒的口氣惹毛了,拿出刀子抵在韋冰柔的頸邊,刀子抵住她細嫩的皮膚,立刻滲出血絲。

    “你……你不要亂來!我把錢扔過去,順便叫狄芸嫒過去!”席海飒心疼的看著皺著眉的韋冰柔,立刻答應交人給錢。

    江禦昆竟然敢動他的人,等一下一定要他好看!

    舞龍集團的人將皮箱扔了過去,假扮狄芸嫒的女警也乖乖的走上前去。

    江禦昆雇用的那些演員一見到裝錢的皮箱丟過來,馬上上前去查看,完全不管江禦昆。

    “你們這些飯桶到底在做什麽?”江禦昆生氣得怒吼。

    這時埋伏的警察從四周的草叢裏站起來,用槍指著江禦昆。

    那一群臨時演員看見警察,慌亂的舉起手投降,聲稱自己在拍戲,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

    席海飒在一陣慌亂之中將韋冰柔拉了過來。

    “你沒事吧?”他一邊替她撕下嘴巴上的膠帶和松開她手腳上的繩子,一邊詢問。

    韋冰柔眼中泛著淚光朝席海飒搖了搖頭,她真的好害怕。

    他一把將韋冰柔摟住,緊緊的護在淒裏,他真的快被嚇死了,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他也會跟著她走,他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韋冰柔看見江禦昆的手伸進西裝裏,驚嚇的將席海飒一把推開並大叫一聲,大家一陣驚慌,而江禦昆則趁著混亂朝衛無極開槍。

    “衛無極,我們的恩怨今天一次了結!”

    但是江禦昆的槍法不准,子彈竟然偏向席海飒這邊。

    “海飒!小心!”韋冰柔緊張的大叫。

    韋冰柔卻沒想到被子彈打中的會是自己。

    “把他捉起來!”警察一擁而上,將江禦昆一群人給制伏。

    “柔柔,你怎麽樣了?你撐著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韋冰柔的傷口不停的溢出鮮血,染紅了席海飒的雙手。

    “柔柔!”知道韋冰柔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席海飒的心情總算趨于平靜。

    雖然見過不少大場面,但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那種害怕從此失去她的驚懼,直到現在依舊讓他幾近窒息。

    坐在床邊,看著她蒼白無血色的臉頰,席海飒深深的悟出愛她就不要害她的道理。

    他發誓,只要柔柔好起來,他絕對不會再強迫她愛他,甚至她想離開,他也願意忍痛接受。

    愛她就是讓她快樂不是嗎?

    在預料到可能失去她時,席海飒的胸口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牽引出他這輩子不曾有過的情感波動。

    他對婉馨的死是愧疚,韋冰柔給他的卻是一種既強烈又特別的吸引力,這種說不出的愛,已經占據他整個心房。

    柔柔曾經問過他,什麽時候才肯放了她?那時候的他提不起又放不下,所以無法回答。

    雖然現在他依然提不起也放不下,但是他願意尊重柔柔的選擇。

    韋冰柔的傷複元得很快,但是令她失望的是席海飒一直不曾出現,反倒是席海飒的母親杜煙寒無微不至的照顧她,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就連席海飒的父親席慕天都來看過她好幾次。

    已經是淩晨了,韋冰柔一點睡意也沒有,一直猜想著席海飒到底對她是有情還是無意?

    忽然門把被輕輕轉動,韋冰柔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她聽見熟得不能再熟的腳步聲走到床邊伫立著,似乎考慮了很久才低頭親吻她的臉頰,再輕巧的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

    韋冰柔偷偷的睜開眼睛瞄他,看見他坐在床邊靠著微弱的燈光看一些文件。

    他穿著一身輕便,身上發出淡淡的沐浴乳香,似乎剛洗過澡。

    聽說他已經回舞龍集團,經過這—‘次的病毒事件,他打算成立一家專門防毒的科技公司,或許他是因爲忙碌才沒來看她。

    韋冰柔不知不覺的替席海飒找借口。

    隔天,韋冰柔假裝閑得發慌的晃到保全室,謊稱前些天晚上她聽到怪聲音,要求保全人員調倒錄影帶出來看,她才知道原來在她受傷的這些日子,席海飒每天淩晨都會來看她,在床邊看完文件後小睡片刻,直到天亮才離去。

    知道這些實情對她並沒有幫助,反而讓她心裏更加迷惑。

    爲什麽?

    感應到她有危險接近她,知道舞龍集團要懲罰她時綴架她,現在呢?難道是她受了傷所以可憐她嗎?

    今晚,席海飒又來到她的床邊,但是她無法像昨晚一樣安心入睡,因爲她心裏充滿疑惑,根本睡不著。

    專心看文件的席海飒注意到她輾轉難眠,難道是他翻閱紙張的聲音吵到她,讓她無法安眠?

    席海飒輕輕的合上文件,伸手將床頭燈再轉弱一點,反正天亮之後他就得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再看也不遲。

    他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他多想抱著韋冰柔一起入眠,他喜歡她的體香和發香,也很珍惜與她相處的每一刻,因爲他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離開……

    他也曾克制自己不要過來,但是少了她的氣息,整個房間裏冰冷得沒有一絲人氣,那種空虛的感覺令他無法心安。

    其實這房間的床夠大,他大可躺上去和她一起睡,但是他發誓從今以後要讓她快樂,怎麽可以冒著讓她動怒的危險睡到床上去。

    “海飒,你睡著了嗎?”韋冰柔受到他在身旁的影響,心煩意亂的睡不著,忍不住輕聲叫喚。

    “我吵到你了嗎?”

    “不,是我自己睡不著。”韋冰柔一想到他每晚坐在椅子上睡覺,心中十分不舍。

    “需不需要我唱催眠曲給你聽?”席海飒促狹的問。

    “我又不是小嬰兒。”想到他對她的呵護,韋冰柔臉上不禁出現一抹紅暈。

    “還是要我離開?”席海飒站起來將椅子放回原位。

    “不,別走——”羞怯倏地在她臉上泛開來。

    “小姐,這樣我很爲難耶!”席海飒見她並沒要他離開的意思遂接著又說:“那我可以躺在你身邊陪你嗎?”

    韋冰柔看見他深邃的黑眸裏有著濃濃的哀求,她不忍心拒絕他,卻也不想答應得太幹脆。

    “爲什麽你不回你的房間睡?”

    “因爲我已經習慣抱著你睡,沒有你在懷抱裏我睡不著。”聽說忠實的說出自己的感受,比較容易得到女人的同情。

    還好燈光非常微弱,否則席海飒一定會看見她羞紅了臉。

    “我會小心不要壓到你。”

    席海飒不死心的要求。

    韋冰柔雖然沒回答,但是身子已經自動往床的另一側移動,席海飒意會後興奮得躍上床。

    一開始,兩人躺在床上各睡各的,但是氣氛越來越詭谲。

    “我可不可以抱抱你。”席海飒翻身望著一樣睡不著的韋冰柔問。

    “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得寸進尺?”引狼人室的成語大概是這樣來的。

    “你不是也睡不著嗎?我抱著你或許比較容易入睡。”席海飒死皮賴臉的繼續纏著韋冰柔。

    “亂說,那樣我反而會睡不著!”

    韋冰柔口是心非的否認,心裏卻想著:他怎麽好死不死的猜中她的心事。

    “是這樣嗎?”席海飒伸出大手將她圈人懷抱裏。

    “是不是因爲我抱著你,你會更想我,所以才會睡不著?”抱著她,所有要讓她高興的意念都被抛到九霄雲外。

    “別這樣。”

    韋冰柔不想再和他發生沒有感情的親密行爲。

    “別動!”他咬牙忍住她在懷抱裏扭動所帶來的欲望,“你別動,我只是想抱著你,絕對不會亂來。”

    韋冰柔也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不敢再亂動,柔順的讓他抱著。

    其實她的確想念他的懷抱,他的懷抱讓她有一種被捧在手掌心上的感覺,那種甜蜜是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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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席海飒和韋冰柔就這麽夜夜相擁人眠,讓席海飒以爲她已經接受了他,不再介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一早,席海飒穿著整齊,准備上班之前來向韋冰柔道再見。

    “我去上班了,晚上見。”席海飒親吻她的臉頰。

    “海飒……”韋冰柔欲言又止。

    她對于席海飒看似有情卻無情的態度徹底失望。

    這些天的甜蜜、溫柔,曾讓她以爲席海飒會開口要求她留下來,或許會說一些讓她留下來的理由。

    但是他沒有。

    一句話也沒有!

    席海飒享受著兩人在一起時的甜蜜與祥和,卻木願意給她任何承諾或理由,讓她不得不認定這些只是自己幻想的假象。

    或許席海飒天生善良,不忍心傷害她,但是她不能任由自己陷入這種假象裏,她必須離開。

    “有什麽話你盡管說。”席海飒尚未發覺她的異樣。

    “之前我們在美國的婚姻只是權宜之計,你是不是應該找律師,把我們那一場不算數的婚姻解決掉。”

    “你要和我離婚?”席海飒的笑容僵住。

    “當初我也沒答應要和你給婚,是你片面的決定。”

    不!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席海飒得再仔細間清楚。

    “你是認真的?”昨晚韋冰柔還溫馴的依偎在他的懷裏,爲什麽一覺醒來就變了樣?

    韋冰柔點點頭。

    她的傷已經好了,席海飒什麽也沒表示,她有什麽臉繼續留在這裏?或許他們一家人都不好意思趕她走。

    席海飒怎麽也沒想到經過這幾天的美好,此刻還是聽見她不帶感情的冷淡言語,他以爲他們早巳經心有靈犀,許多話是不需要言語。

    如今看來是他錯了,而且還錯得徹底,韋冰柔非但沒有感覺到他的愛,甚至他倆唯一聯系的婚姻關系她都要摒除在外。

    她受傷這些天他盡全力的付出自己的關懷和努力,沒想到她這是選擇和他劃清界線一走了之。

    他放得開她嗎?

    不!他放不開——

    愛情這東西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不容易。

    “我不會和你離婚。”

    “你是什麽意思?”她怎麽看見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的表情。

    “你忘了嗎?這一場婚姻根本就是一場……”韋冰柔還無法形容這一場婚姻到底算什麽?

    “不管這一場婚姻是什麽,只要有一方不答應,這個婚就離不成,誰教你當初結婚時眼睛不睜大一點!”

    “我……我根本沒答應要和你結婚。”韋冰柔不懂席海飒到底要什麽?

    如果他是真的喜歡她,爲什麽不說出口?如果對她沒有感覺,爲什麽不趁早放了她?

    “男人玩女人是不需要女人同意的。”

    席海飒爲了留住她,幾乎失去了理智。

    “你……在玩弄我?”原來他一直都在玩弄她……

    “沒錯,如果你想離開,那就趕快祈禱上蒼,讓我盡快玩膩你。”只要留得住韋冰柔,他不在乎任何形式、任何手段。

    韋冰柔張著一雙霧蒙蒙的水眸,不敢相信自己的付出沒有任何一絲價值。

    “我不會祈禱,我會用另一種方式離開你。”世間的事不是霸道就能解決。

    “什麽方式?”

    “如果你堅持不和我離婚,我很樂意制造排聞讓媒體多一些新聞題材。”韋冰柔意有所指的說。

    “你想亂搞男女關系?”席海飒沒想到她會使出這一招。

    “如果你害怕我破壞你的名聲就放我走。”對于傳統的婦道她還懂得一些,說這些話不過是嚇唬他。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放你走。”

    一大群人圍著席海飒,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席海飒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吭一聲。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他怎麽樣也沒想到韋冰柔會用自殺這麽激烈的手段抗議他的霸道。

    “你以爲一張結婚證書在手,女人就永遠屬于你,就得看你的臉色過日子嗎?現在可好了,她舶手腕上多了一條傷疤,人也走了,你那張結婚證書有用嗎?”杜煙寒數落著兒子的不是。

    “我那麽強烈的表示不讓她走,這樣她還不明白嗎?”席海飒覺得很無奈、也很委屈。

    “你那叫霸道、專制、蠻橫又無理,這種強制的愛,你到底要小柔明白什麽?”杜煙寒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生出這麽死腦筋的兒子。

    “那是她不知好歹!”席海飒爲了維護他的男性自尊,嘴皮子還是很硬。

    “到現在你還顧著面子?”杜煙寒氣壞了。

    “算了,就當我們沒福氣擁有這麽好的媳婦。”杜煙寒使了個眼色要賀慕萼留下來,其他人則是一哄而散。

    “我真不知道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擔心她那麽久、愛她那麽深,爲什麽不說出口?你這張嘴巴只用來吃飯,不用來表達嗎?”大夥兒走了之後,賀慕萼開始數落席海飒。

    “不是說相愛的兩人應該心有靈犀的嗎?”站著被訓話了老半天,席海飒沮喪的坐下。

    “是啊!相愛的人心有靈犀,那你感應到小柔心裏的盼望了嗎?”

    “女人盼望的不就是男人和她長相厮守?我做到了呀!”名分都給了,韋冰柔到底還需要什麽?

    “請問一下席先生,你給女人一張結婚證書,卻從不肯說一句‘我愛你’,那一張結婚證書有用嗎?”賀慕萼氣得想指死他。

    “女人真麻煩,想聽什麽就說呀!我可以每天說一百次‘我愛你’給她聽。”“你幹脆放錄音帶給她聽算了!’’她賀慕萼怎麽會有這麽豬頭的弟弟?

    “好了,我都快煩死了,你還在翻那些舊帳,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麽挽回柔柔的心。”“放心好了,如果沒有辦法幫你,我就不會數落你。”賀慕萼胸有成竹的說。

    或許再多經過幾次失戀,她就可以創辦一家“戀愛婚姻調解委員會”了。

    “真的?你有什麽辦法?”

    “把耳朵附過來。”

    “慕萼,你真是夠朋友,竟然沒替你弟弟說情,還想介紹男朋友給我?”韋冰柔已經喝醉了。

    “哪裏、哪裏,是我那個弟弟不長進、沒福氣。”賀慕萼又替她倒了一杯紅酒。

    這一次要感謝韋母大力相助,告訴貿幕萼這麽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

    原來韋冰柔只要幾杯黃湯下肚,就會發酒瘋,尤其是有心事的時候瘋得更厲害,還會不分對象的狂吻每一個與她有肢體接觸的人,所以韋母嚴禁她喝酒。

    “你幫我介紹的男朋友呢?怎麽不見人影?’’韋冰柔東張西望,隨手亂指。“是不是那一個?”

    賀慕萼緊張的拉下她亂指的手。

    “不是,我們約在別的地方見面。”韋冰柔大概醉得差不多,應該可以行動了。“我帶你過去。”

    “好……好啊!誰希罕席海飒……我一定要交好多好多的男朋友……順便讓他戴綠帽子……誰教他不說愛我……”韋冰柔歇斯底裏的哭著。

    “好好好!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帥哥,讓海飒氣死!”貿慕萼攙扶著她走出酒吧,然後大叫一聲:“糟糕!我的車鑰匙忘了拿。”

    “那就趕快進去拿呀!”韋冰柔推著她。

    “不行,我不放心你……”賀慕萼顯得很猶豫。

    “有什麽不放心的。”韋冰柔打了一個酒嗝。

    “韋媽媽說你喝醉了會狂吻路人。”賀慕萼故意汙蔑她o

    “胡說!我才不會……”

    “不行,我還是不能離開你半步,我們坐計程車回去,我再回來拿車鑰匙。”

    賀慕萼想去攔計程車,但是被韋冰柔擋下來o

    “這樣好了,我到人比較少的巷子口等你,你就不用擔心我狂吻路人了……”韋冰柔搖搖晃晃的走過去。

    “好,你答應我要克制一點,千萬不要亂吻人喔!”萬一韋冰柔要是吻了別人,她一定會被席海飒剝一層皮。

    “好!沒問題,我面向牆壁,看不到別人就不會亂吻人……”韋冰柔心裏苦笑著,其實她早就改掉發酒瘋的壞習慣了”現在她只想憑吊她失去的愛情。

    韋冰柔慢慢蹲下來,這些日子裏,她時常一個人躲著哭泣。

    自己一個人獨居時她才體會到,沒有了愛,面子根本不算什麽!

    因爲對席海飒付出太多,導致她不願意再放下身段,甚至不肯開口問席海飒愛不愛她。

    “海飒……我們可以再重來一次嗎?”韋冰柔雙手掩面啜泣。

    “當然可以。”

    韋冰柔覺得自己聽到席海飒的回答。

    不!這一定是幻覺,席海飒在失去婉馨的時候不是也出現過這樣的情形嗎?

    韋冰柔繼續爲自己的不夠勇敢哭泣。

    “如果時間倒轉,你願意說聲愛我嗎?”韋冰柔終于說出口。

    “願意。”

    呵!原來有幻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連問問題都會有人回答。

    “你來看我好不好……”這麽棒的幻覺,她想一試再試。

    “好。”

    聽到這一聲好,韋冰柔忍不住嚎啕大哭…

    幻覺始終是幻覺,可以回答問題卻做不到。

    “喂!我已經答應你了,你爲什麽還哭?”席海飒的語氣有點不知所措。

    席海飒伸手拍拍韋冰柔的肩膀。

    “你還有沒有什麽想聽的?你一次問完,我全都說給你聽,省得你哭哭啼啼的。”

    韋冰柔驚嚇得站起來。

    “你——”原來幻覺這種東西不只有聲音,連影像都會出現。

    “你不是真的,是幻覺,絕對是個幻覺……”韋冰柔緊閉上眼,雙手拼命捶打著席海飒。

    咦?爲什麽這個幻覺打起來那麽真實?

    韋冰柔慢慢睜開眼睛,忽然清醒過來。

    那不是幻覺,他是真的席海飒!

    “席太太,韋冰柔小姐,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你可以跟我回去嗎?”席海飒狠狠的吻住她的紅唇。

    這吻……

    席海飒認出這帶著酒味、柔軟的唇……

    他想起來了,原來柔柔就是那個酒醉的女孩!”我不會跟你回去……”韋冰柔打斷他的回憶。

    “爲什麽?”他已經聽從賀慕萼的建議放下身段,很直接的將感情表達出來,爲什麽無法得到預期的效果?

    “我要和你離婚。”韋冰柔堅持。

    “爲什麽?”席海飒仿佛只知道說這三個字o

    “理由你自己去想。”她韋冰柔怎麽可以在他說愛她之前就變成席太太?

    世間的正常程序是先友後婚,交朋友、戀愛、訂婚、結婚,說什麽她都不能異于常人。

    自己想?

    他怎麽想得出來?

    “柔柔,你到底想怎樣,能不能直說?”

    “不!女人這一生最注重的就是這個,我絕對不妥協。”韋冰柔語氣溫柔,態度卻強硬。

    “至少給我一個提示吧。”席海飒非常頭痛。

    “我們從頭來過。”

    “我現在就是在從頭來過啊!”席海飒搞不懂自己錯在哪裏?

    “我不想多說了,你回去吧!”韋冰柔拿自己的一生幸福當賭注,萬一席海飒想不透,兩人恐怕要蹉跎青春了。

    “不!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席海飒說什麽也不肯走。

    “好,我跟你回去。”

    “太好了。”席海飒拉著韋冰柔准備上車。

    “你要想清楚,我可能會二度結束自己的生命。”

    席海飒嚇得放開韋冰柔的手。

    “你不要再想不開……”他雖然不舍還是要放手,“我先回去了。”

    席海飒這一離開就是一個星期,沒有再找韋冰柔,也沒有打電話問候,就像是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一樣。

    韋冰柔想打電話探問席海飒的狀況,又礙于自己說過要重新來過的話,便不敢打電話給他。

    既然要重新來過,現在的她根本不認識席海飒,要如何詢問他的近況?

    這一天,賀慕萼突然打電話來。

    (嗨!你好嗎?)

    “我很好,你呢?”其實韋冰柔最想問的是席海飒他好不好?

    (不好!)賀慕萼很直接。

    “爲什麽不好?”

    (整天對著一個脾氣暴躁的殘廢,你說我能好到哪裏去?)

    “你戀愛了?”

    賀慕萼的運氣真不好,愛上一個脾氣暴躁的殘廢。

    (我才沒那麽衰,愛上海飒那個專制、野蠻的家夥咧!)

    “慕萼,你說什麽?再說一次。”是她聽錯了嗎?賀慕萼說的殘廢是席海飒嗎?”

    (我說,我沒那麽衰。)

    “不,再下一句。”

    (哪一句?專制、野蠻的家夥?)

    “不,專制、野蠻上面的那幾個字。”韋冰柔捺著性子問。

    (愛上海飒?)賀慕萼發出緊張的聲音。(你別誤會,我是打比方,海飒是我的弟弟,我怎麽會愛上他呢?就算有愛的成分也是手足之情。)

    “慕萼,我不是誤會,你剛剛說的殘廢是海飒嗎?他怎麽了?”韋冰柔哽咽的問。

    (唉!不就是他去找你的那一天嗎?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又出了車禍,還好他福大命大,只是坐輪椅,沒把命給搞丟就是。)

    “海飒出車禍?”都是她不好,她不該刁難他,更不該用結束生命來嚇唬他,害他心神不甯……

    (是啊!而且還不准我們通知你,竟然還說不想耽誤你的青春,要你去嫁給別人。我說你不是這麽無情的人,一定不會同意的,結果他就隨便找了一個女人打算結婚,我怎麽勸他都不聽……)

    “不!他不可以和別人結婚!別忘了我才是席太太!”韋冰柔大聲抗議。

    (沒用的啦!海飒說是你要求離婚的,他只要請律師把離婚協議書送到你手上,你一定會簽字的。)

    “他休想!我不會簽字。”韋冰柔堅定無比的說。“他在哪裏?我要去當面和他說清楚。”

    (恐怕沒有用喔!明天他就要結婚了,除非你到教堂大喊、我反對。,要不然你這席太太的寶座恐怕得讓賢。)

    “我會去教堂阻止婚禮,告訴我是在哪一個教堂?”慌亂的韋冰柔完全沒想到整件事情不合邏輯的地方。

    席海飒還沒和她辦妥離婚手續,所以與別人的婚姻根本不會成立,甚至會犯重婚罪,吃上官司。

    (好,我告訴你。)

    教堂外的草地上鋪著紅地毯,兩旁點綴著滿滿的香水百合,七彩的心型氣球、粉紅色的玫瑰……

    像夢一樣的婚禮多令人羨慕,只可惜新娘不是她。

    聽著會場響起的“夢中的婚禮”鋼琴曲,韋冰柔後悔了。

    爲什麽她總是在後悔中浪費她的生命,造成今天無法彌補的錯誤?

    神情嚴肅的神父拿著聖經就定位,穿著燕尾服,坐在輪椅上的席海飒也在該在的位置上。、

    結婚進行曲演奏了半天,韋冰柔聚精會神的注意著,生怕錯過了喊反對的機會,但是新娘一直沒出現。

    這時席海飒忽然從輪椅上站起來,筆直的走向她……

    賀慕萼不是說席海飒已經殘廢了嗎?

    席海飒拿著鑽戒單腳跪地。

    “老婆,求你嫁給我。”說完之後席海飒低聲的問:“你要我仔細想的就是這個對不對?這一次應該沒有錯了吧!”

    這麽感人的場面,萬事應該都0K了吧!席海飒心裏這麽想。

    誰知到韋冰柔的回答不如他的預期。

    “我說過要先離婚的。”

    “我把所有程序補齊了。”席海飒堅持不肯離婚。

    “先離婚!”韋冰柔也堅持。

    “好!”席海飒一口答應,立即有人將離婚協議書拿上來。

    “這是什麽?”韋冰柔看著另一份精美的包裝盒。

    “這是結婚證書,你先簽好結婚證書,我就簽離婚協議書。”

    “這樣不合程序!”韋冰柔不依,哪有人這樣?

    “我不管合不合程序,反正我要先確定你是我的,我才會簽字離婚。”

    原來……

    韋冰柔心頭浮上一股喜悅的感動,原來席海飒所有的幼稚、脫軌行爲是愛她的表現。

    此刻,韋冰柔再也無法堅持下去了,她拿起離婚協議書撕毀,主動的伸手抱住席海飒。

    “海飒,我愛你——”

    有沒有求婚、有沒有婚禮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能互相等重,相親相愛甜蜜過一輩子。

    一全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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