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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h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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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我就是龍】幻手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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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31 00:24:53 |只看該作者
第233章 背景?

鍾正天這個凝神的動作,本為集中精神,但看在不知就裡的谷通海眼裡,卻是心中一喜,以為已經快要觸摸到了鍾正天的心理底限,原本陰鶩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得意:「不知死活的小子,這下你終於也心疼了吧**現在的總數已經是2800萬,估計這小子的真正資金可能在4000萬左右,遠遠超出我以前的預計NND,賭石這一行還真的是暴利啊,居然讓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子賺到了這麼多錢,都快趕得上老子了難怪之前敢跟我叫板不過,死小子,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雖然老子手裡也只有4000多萬,但老子還有其他的產業,所以今天這一口氣,老子一定可以爭下來到時讓你哭都沒有地方哭」

想到這裡,谷通海高傲地抬起頭,充滿敵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鍾正天:「很好,既然你那麼想跟,我就再捐500萬」

看著谷通海眉心處跳出的一個個迅速由水線轉化而成的黑色大字,尤其是「無父無母」那四個字,鍾正天的瞳孔忍不住微微一縮,一股無名之火驀地一下就冒了出來。待到後面,看到了谷通海心裡的底限,鍾正天的眼中更是倏地閃過一道寒意森森的精光。

才4000多萬,就想讓我哭都沒有地方哭?呵呵,我倒是想看看,到時是誰哭都沒有地方哭

冷冷盯著谷通海,鍾正天的臉色已不再復方纔的風輕雲淡,而是慢慢地板了起來,針鋒相對:「很好,那我再捐550萬」

谷通海眼睛微瞇,輕蔑地暗嘲:「居然比我捐得還多50萬?看來是沉不住氣了,想拿這點小伎倆來嚇我?哼哼,爺可不是嚇大的」

不假思索地,谷通海鄙視地笑笑:「鍾同學挺豪氣的嘛,一下子就敢捐出550萬?那我也不能太差啊對不對?我再捐600萬怎麼樣?你還跟不跟?」

此時他的捐款合計已經是3800萬,而鍾正天才3360萬,如果再學他這一次,照捐600萬的話,就已是3960萬,將近4000萬了,如果鍾正天手裡能動用的資金確實如他方纔所估計的,大概在4000萬左右的話,此時此刻,沒有任何幫襯的鍾正天應該猶豫一下,考慮要不要繼續跟著這個數額捐下去,或者是退讓一步,令總數保持著和他持平,或者再稍多一點,那麼,只要他乘機再加個200萬,就可以取得這一次的勝利。

只是,谷通海算計得好好的,卻不料鍾正天一聽這話,沒有任何遲疑,就直接應下:「有什麼不敢跟的?我再加640萬湊個整數4000萬,聽起來也舒服」說著手指也沒有停,直接在電腦屏幕上點點移移的,很快,一旁監督的計能就略為自得地挺起腰來,向梅副校長確認了這筆已經成功轉出。

而鍾正天也在這時,譏諷地看向臉色劇變的谷通海,眼中全是領先一步的笑意:「怎麼樣?谷同學,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現在捐出來的總數還只是3800萬。要不要再捐一點,也學我一樣,湊個4000萬的整數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難道他的手裡的現金根本不止4000萬,而是更多?難道這小子根本就是在學扮豬吃老虎,之前的低調全是在騙人的?

谷通海心裡一個勁地狂叫,非常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身為岳林市本地人,從小和同一圈子裡的公子哥兒在一起混,谷通海很瞭解大家彼此之間的經濟承受能力。父輩一代雖然掙下了多達數億的資產,但能供子輩們平時花費的現金流,基本上也就3000多萬到頂了。自己手裡的4000多萬已算是少有的高額,那還是因為自己的經營管理能力得到了老爸的初步認可,才有了這種特別的待遇。

可是鍾正天呢?他一個無父無母、爺爺也不是什麼高官的來自小城市的臭小子,哪裡得來這麼多的錢來供揮霍?他可是打聽得很清楚,鍾正天第一次賭石,就只賺了3000萬多一點至於後來去劍省賭石,鍾正天自己基本上是通過趙家暗地裡出手,賺到錢的風聲並沒有流傳出去,所以谷通海也不清楚。

所以谷通海剛才才會做出判斷,就算鍾正天這幾個月來很會理財,頂多也是將買房買車和治療爺爺之後剩下的2600多萬的資金翻到4000萬而已。但現在,眼看著鍾正天毫不猶豫就將捐出來的總數湊到了4000萬的整數後,谷通海這個判斷也開始動搖。

其實谷通海並不是不能將捐出去的錢湊夠4000萬,但是,湊夠了以後呢?萬一鍾正天又再砸下幾百萬來,他又到哪裡再去湊來現金?看鍾正天現在這種架勢,這種做法並不是不可能,那自己豈不是砸了錢,卻又還是輸?照樣還是丟面子?

就算是拿自己在家中的產業股份來拼,那也是丟面子

谷通海可不願意做這種費力又不討好的事

看著谷通海那一下子變得僵硬、蒼白的笑臉和停住了的右手,鍾正天氣定神閒地樂了,故意糗他:「怎麼樣,谷同學,你考慮好了沒有?是依舊保持你現在的水平,就此認輸呢,還是繼續湊足4000萬,然後我們繼續再捐? 」

「你……」谷通海那蒼白的臉頓時被這番話氣得迅速泛起一層難看的褚紅,出聲反駁,內心深處又有一個聲音來不停地勸告:「不要跟了,不要跟了,理智,要理智……」

看著谷通海那羞忿惱火的表情,再看看鍾正天那嘲諷又無所謂的笑意,於素秋、方大年、鄧子輝心中大暢,昨夜在谷通海面前所遭受的那股子窩囊怨氣頓時被這種無法形容的快意沖潰得一乾二淨

終於,習慣了用高人一等的語氣和姿態來用錢砸人的谷通海實在忍受不住鍾正天這當著諸多本系女生的面的赤luo裸的挑釁,正準備橫下心來跟著捐款時,他懷裡的手機突然很急促地響了起來。

谷通海惱火地一瞥,正想將這個不識趣的來電給按掉,目光觸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心中頓時一顫,趕緊恨恨地瞪了眼滿臉嘲笑的鍾正天,立刻按下了通話鍵,並將手機放在了耳邊,壓下滿腔的羞忿,十分老實地應到:「爸爸……」

「聽說你在和一個叫鍾正天的男同學比賽,看誰捐給本系學院的錢多?」電話裡的老爸一反平時對他的寵溺,語氣頗為不悅,有點氣急敗壞的味道。

谷通海心裡一跳,心想估計是校領導把這事捅給了老爸那邊,當下老實地應到:「是的,那小子太囂張,居然當著眾人的面罵我是豬,還要搶走我喜歡的女人。我實在嚥不下這口氣」

以他對老爸性格的瞭解程度,一向疼愛他的老爸在聽到他被罵之後,多半會火冒三丈,然後馬上轉錢過來為自己撐腰。

但是,出乎谷通海的意外,手機裡馬上傳來一句恨恨的罵:「你就是個豬」

「爸……」谷通海頗為委屈。有這樣幫外人罵自己兒子的麼?

但老爸緊接著又問了一句:「那現在誰捐的錢多?」

谷通海心中一喜,立刻回答:「我捐了3800萬,他捐了4000萬整,比我還要多200萬爸,我現在卡裡沒有多少錢了,您能不能再幫我轉一點過來?怎麼也要贏過他」

一口氣把想說的話說完,他滿懷期望地等待老爸說好。

手機裡好一陣靜默,幾秒後,正當谷通海奇怪的時候,一個比方纔那句罵還要大聲的怒吼就突然從手機裡傳了出來:「贏你個的頭啊小王八蛋,平白無故的,你惹誰不好,偏偏要惹這個鐘正天?你是不是存心要害死你老爸我」

谷通海頓時傻眼了:「爸,你怎麼了?這個鐘正天不過就是個外地來的臭小子,我查過他的資料,沒有父母,就一個爺爺,還是靠賭石發的家。他怎麼可能有那個能力來害您?」

「你知道個屁告訴你,就因為你要和這個姓鍾的拼誰有錢,現在國稅局和地稅局的人同時上門來查我們的帳,說我們有嚴重的偷稅漏稅,要封我們的公司工商局那邊也派人來了,懷疑我們有超出經營範圍的業務活動,要我們認真檢討,暫停營業」老色的聲音再度變得氣急敗壞

「不可能吧?」谷通海被這兩個突如其來的重磅消息一下子給砸懵了:「是不是巧合?」

眼前這個穿得也就一般般,沒有什麼貴氣的笑嘻嘻的少年,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這才一個小時不到,就能調動兩個職能部門的人?

「什麼不可能?」見他還不肯相信,電話裡的老爸再度惱了:「地稅局的人親口說的,省委方秘書親自點的名聽清楚了沒?是跟著省委王書記的那位方秘你***,要是不想老子進監獄,你和你媽成孤兒寡母,以後沒人照顧,你現在馬上就給我認輸而且是要恭恭敬敬地認輸丟進去的3800萬,我們不要了就當花錢買個教訓」

谷通海只覺得一股窩囊氣直湧上頭,差點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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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31 00:25:11 |只看該作者
第234章 谷通海認輸

由於谷通海接手機時,並沒有刻意避開在場的學生和三位校領導,因此,隔得近的一些同學都聽到他是在跟自己的老爸說話。雖然聽不到手機那邊的內容,但光憑谷通海突然傻了眼的反應,大家就已經隱約地猜到,這場聲勢浩大的捐款比賽,最後倒底是誰贏誰輸。

做為當事之一的於素秋、方大年、鄧子輝三人,頓時不約而同地長長出了口氣,心中大定。

鍾正天是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唯一清楚地聽到了手機裡谷父在怒吼的人,驚訝之餘,對於省委方秘書居然能夠在裡面很義氣地插了一手,公開地聲援了自己,心裡還是相當感激的。不然,若是這死要面子的谷通海被自己逼得讓滿腔的不甘燒昏了大腦,脾氣一來,不管不顧地繼續往外捐錢,雖然自己最後應該也能取得勝利,但也是大傷元氣啊

話說,這每治一個病人,自己也是耗費了不少精神力和時間的。

於是,當谷通海鬱悶之極地掛斷了電話後,就看到方纔還在吃驚和羨慕地看著自己一擲百金的那些目光,此刻除了憐憫、失望之外,就是不加掩飾的輕蔑和鄙視、嘲諷。

但谷通海卻是再沒有一點心情來計較這些以往讓他一見就懷恨在心、不搞出什麼事情是絕不罷休的眼神。他以前再囂張,再蠻橫,無非也就依仗老爸手裡的那份產業和老爸的萬般寵溺,而此刻,被老爸這麼劈頭蓋臉的一頓狠訓,又知道連省委書記的秘書也公然為鍾正天出頭,遠遠不是僅僅交好了幾個市局公子哥的自己所能比擬的,因此,此時的谷通海再也生不出半點與鍾正天爭鋒的心思,臉上那層羞惱的褚紅亦是迅速變為毫無血色的一片蒼白。

怔怔地發了半天的愣之後,谷通海終於頹然地躬下身,無力地耷拉著腦袋,苦兮兮地哭喪著那張讓人一看就討厭的臉,很不情願地收回了放在桌面上的右手,任它無力地垂落下來,然後,有氣沒力地、服從很艱難、很痛苦地、小聲承認:「我……,我……,我……認輸」

從來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向別人如此低頭的谷通海在好不容易地說完這三個字之後,突然有種想大哭一場的衝動

誰曉得這個無父無母的鍾正天,居然能讓省委方秘書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為他出頭啊這下好了,幾千萬的零用錢說沒就沒了,面子也沒了,還平白無故地得罪一個人早知道如此,他才不會來踩這種混水呢

想到這裡,他對那個主動向他提供鍾正天資料的大二學長馬文笑恨到了極點

但是,隨著谷通海的這聲認輸,於素秋、方大年、鄧子輝三人卻是痛快異常地大吼了起來:「噢耶」也不管系主任計能和梅副校長還在場,就激動得直接向已經面帶笑容站起身來的鍾正天撲了過去:「老三,我們真是太愛你了」

這麼揚眉吐氣的時刻,管他什麼風度呢

鍾正天的勝出,完全在梅副校長和計能的意料之中,而劉樵雖然有些可惜谷通海最終服輸,讓自己的經貿分院被會計分院給壓了一頭,但這到手的3800萬,卻還是讓他心中十分舒爽,對認輸的谷通海也就能夠好性子地安慰:「好了,谷同學,你也不用再沮喪了,畢竟父母親掙錢不容易,管著你也是為了你好。小鍾同學是一個人挑起大梁,和你情況不一樣」

劉樵畢竟不是直接分管鍾正天的系主任,不清楚鍾正天的背景,當初校長大人讓他替許青妍安排個好寢室,也只是含糊地說是兩人家裡有點錢,想生活得好一點。否則,早知道谷通海要和鍾正天拼錢,他鐵定從最開始就不同意。

不過這個話也總算是在明面上給了谷通海台階下,至少大家都看到是谷父不允許兒子繼續和鍾正天拼下去,而不是自家財力比不上鍾正天。想通了這一點,谷通海的臉色也稍稍好看了些:「謝謝你,劉主任。」

拼錢的比賽已經塵埃落定,谷通海又很沮喪地沒有再提另一個比背景的話題,鍾正天情知今天的事情就算是到此為止。謝過了前來主持的梅副校長和自家分院的計主任,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的鍾正天朝自個寢室的三個兄弟笑了笑,熱情地邀請了孫丹和與她同一寢室的另三個女生一起出去吃午餐。

這回,知道他有錢,幾千萬元的捐款扔出去,就像丟個小紙片一樣,臉色都不變一下,孫丹便幸福地白了正在偷樂的於素秋一眼,毫不客氣地替三位室友答應下來:「好啊不過,我們今天要宰大戶」

「呵呵,沒問題」只要孫丹和於素秋的關係穩固,吃頓大餐又能算什麼?

毫不在意地應承下來,想了想,鍾正天又打了個電話給方秘書:「方哥,今天的事,謝謝你幫我說了話那小子剛才認輸了,還好我捐出去的不多,才4000萬」

方秘書樂了:「4000萬還不多啊?你小子,就是個有錢人看來以後有機會,我得上你那去化化緣。」

知道方秘書暗指以後有機會要下到基層去搞經濟建設的可能,鍾正天無所謂地應承:「那沒問題只要方哥你吱一聲,別的不說,今天這個數是沒有問題的」

見鍾正天在認了於老做義父後,對自己還是一如以往的隨意和大方,方秘書很滿意他,又問:「那谷家那邊,要不要再讓他們出點血?」

怎麼說,谷通海也是當眾歪曲了鍾正天的人品。鍾家和許家明明是已經訂了婚,怎麼能說鍾正天哄騙女人感情呢?

如果是以前,方秘書最多也就做到逼谷通海認輸就算了,但現在鍾正天的身份不同,是於老大張旗鼓認下的義子,還幫著幾位前國家領導人治好了體內的沉疴。在這雙重關係的影響下,方秘書自然樂於在這時候多出點力,畢竟鍾正天這4000萬是著著實實地砸了出去,實打實的損失

鍾正天明白他的意思,狡猾地嘿嘿一笑:「教訓是有必要的,不過也不用太多,1000萬吧1000萬,這事就到此為止。另外,幫忙的那幾位,也請方哥您幫我帶個話,如果今晚都有空,那晚上喜福樓,我請吃飯」

雖然國稅局、地稅局和工商局的那幾位是看在方秘書的面子,但自己也得親自表示一下感謝才好。鍾正天並不想因為認了一個了不起的義父就開始大耍紈褲子弟的威風。只不過是多了一個疼他的長輩而已,他還是原來那個他

「呵呵,知道你大方。那行,我跟他們說說」方秘書迅速地在腦子裡回憶了一下今晚的安排,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酒局,可以推一推,自然是不會錯過這個跟身份已變的鍾正天近距離接觸、近一步加深感情的好機會。而自家書記那裡,基本上與鍾正天有關的,絕不會阻難,就痛快地應承下來。

孫丹和她的三位室友下午也只有選修課,上與不上,關係不大,所以鍾正天索性把大家一起領到了喜福樓,找了一個較大的包房,大方地任幾個興奮的女孩子隨意點餐,這一頓飯,雖然是吃得比較晚,但因為剛才在谷通海面前找回了面子,於素秋自覺得在女友面前倍有光彩,吃得非常舒心,故一直到下午…,大家才吃飽喝足,微有倦意地返回商學院。

鍾正天則逕自開車去了鴻運印刷廠,看初來乍到的曾新培在他前往京城的這幾天裡,都做出了什麼成績。待到了工廠,看見外面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並移植了幾株綠色植物的外牆,再來到裡面被規劃得整整齊齊,毫不雜亂的院子,最後再走進那人聲鼎沸,忙活得熱熱鬧鬧、積極性頗高、再無之前那股懶散無神的氣氛和精神的一線生產車間,鍾正天暗暗在心裡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當他將幾位管理人員一起叫進自己單獨的辦公室並分別聽取了近幾日的工作匯報後,他對曾新培的能力也有了新的估計。

不愧為曾在大型服裝廠裡擔任過高層管理的經管高材生,曾新培雖然年紀輕輕,做事卻是相當有水準,有魄力,只是短短的數天,原來的銷售部經理蘇豐,被降職為辦公室主任的石國運,還有會計李仁,都被曾新培以各種手段管教得至少表面上挺順服。

而印刷廠的新出生產制度,人事獎懲規章等,都有較大幅度的調整,不過都是在向著提高產品質量、保證生產速度、以及激勵員工積極性和創造性的方向改善,對於這種改變,鍾正天樂見其成。

擺擺手,示意蘇豐、石國運和李仁先出去,鍾正天只將曾新培一人留下,笑嘻嘻地問他:「今天晚上沒有什麼重要的約會吧?」

曾新培微微一笑:「事業要緊,感情的事我不急。」

「呵呵,那好,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飯吧,我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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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發表於 2011-7-31 00:25:23 |只看該作者
第235章 緩釋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這個觀點已經在華國的平常老百姓的心裡深深扎根,所以,鍾正天帶曾新培去吃飯,主要是為了震懾這位新來的廠長。

果然,當曾新培隨後在喜福樓見到國稅局和地稅局、工商局的三位局長,再吃驚地發現他們都對鍾正天相當恭敬時,深知華國職能機構的公務員有多對付的曾新培頓時對鍾正天這個年輕的小老闆兼師弟有了新的評價,雖然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自信,那股子傲氣卻已經不知不覺地收斂,不敢再小覷鍾正天。

而方秘書,鍾正天只是含糊地介紹了他是「方大哥」,並沒有明確說明職位。國稅局、地稅局和工商局的那三位局長何等老練,見他未提,自然也是聰明地未提,全都順著鍾正天的語氣叫大哥,只在言語和舉止上依舊保持著以往的恭敬。

方秘書對鍾正天這種神秘而低調的處理相當滿意,也就沒對國稅局、地稅局、工商局的三位局長擺太大的官架子。這一頓酒吃下來,大家都皆大歡喜。

酒足飯飽之後,趁著曾新培識趣地去結帳的功夫,鍾正天大方地當著方秘書的面,塞了三個厚厚的紅包給國稅局、地稅局、工商局的三位局長。三位局長初時彼此對視著不敢接,還是方秘書笑著發了話:「你們幫了他的大忙,一點謝禮而已,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以後小鐘的產業你們也知道,以後在不違反政策的情況下,多多照顧就是了。」

鍾正天雖然沒有當面給他,但那休閒會所裡的一成干股已足夠他心滿意足。畢竟,鍾正天現在在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算是半個太 子黨了

有方秘書這句話,三位局長頓時笑著高興地收了,再看向鍾正天時,那目光愈發的和藹親切。本來他們昨天出手針對谷家的企業,只是衝著方秘書的面子,再加上隱約知道鍾正天治病很有一手,尤其是癌症。這年頭,當官的習慣了在外面應酬,壓力又大,誰敢擔保自己以後不會得癌症啊而鍾正天治療這個不全是收現金,等價值的收藏也行,那他們自然是大放寬心,也樂於提前和鍾正天搞好關係。現在再看鍾正天雖然年輕小,待人處事卻是相當世故,出手大方,這樣有後台又大方的年輕人,誰不願意多認識幾個呢?

…………

「真實追蹤」關於鍾正天的「氣功治療」的現場跟蹤播出以後,這幾天裡,前來中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求診中風、結石、心臟病、癌症四類的病人一下子呈井噴之勢,暴增了四倍,其中不乏省內各大城市的有點經濟能力的企業家及其家屬。

腦病科、癱瘓病科、五官科、甚至是中西醫結合診療中心的心臟病科,每天都有多達十位數的病患滿懷希望而來,面帶喜悅而出,早有心理準備的各位主任醫師很快就將本科室的醫職人員分了工。因為副主任醫師和主任醫師的數量最少,有錢的病患為表示自己身份不同,也喜歡找醫術更好的專家門診,所以資深的一位主任醫師加相對比較勢利的副主任來診療有錢病患,只要發現對方身體不止一種病,就盡可能地說服對方掏更多的錢來治好體內所有的病症;另一位資深的主任醫師和其他的副主任醫師和剩下的醫職人員共同接待小康家庭和貧苦的病患,要盡量做到耐心、溫和、細緻,讓病人能耐心地等待免費的指標。而這一部分也專門負責公務員的診療,誰讓公務員在明面上也應該是沒有太多的錢的呢?

反正,如今不管是誰接待,診療,最終都會轉向鍾正天的氣功理療部,並按醫院的有關規定來分發獎金。所以,不用擔心有人心裡不平衡。而,把比較勢利又看重錢財的高職稱醫師們分去接待有錢的病患,從一定程度上自是符合有錢人喜歡被奉承的性子,也杜絕了這部分勢力的醫師對經濟條件不好的病人惡語相向,發生什麼矛盾的麻煩產生。

現在劉院長最著急要和鍾正天商量的,就是免費治療的每月2指標分配原則,和以物換抵的拍賣換現方案中,具體的經手人員和規章制度怎麼定。沒辦法,雖然現在前來治病的大都是些自恃有錢的人,但華國的普通百姓中,有錢人畢竟還是少數,能一下子丟出幾百萬來治病的人,肯定沒有無錢治病的人多。好在京城那邊一放話,無錢治病的人中又有近一成的部分被公務員的身份給消耗了去,不然會更加讓他頭痛。

以劉院長的身份和地位,本來完全可以和古書記自己商量著拍板,但現在鍾正天身份不一樣了啊劉院長深通人情世故,自然是覺得,涉及到氣功理療部的事情,還是和小鍾顧問有商有量的比較合適,那京城的於老可是在暗地裡關注著呢

反正這個小鍾顧問也是一個謙遜懂禮之人。

鍾正天下午一到醫院就先忙著治療,等送走了四個病患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他立刻和小李護士叮囑一聲,換下衣服直接去找劉院長。

一進劉院長的辦公室,鍾正天就很禮貌地送上一份禮物——個價值上萬的墨玉老虎鎮紙,剛好和劉院長的屬相相配,又是個文雅之物,配得上這院長的身份。

果然,見識多廣的劉院長仔細地把玩了幾秒後,眼底就迅速閃過一絲滿意而欣喜的笑意,很高興地笑納:「小鍾你真是太客氣了,買這麼名貴的做什麼」

鍾正天微微一笑:「您現在可是我的直接領導,禮不可廢」

劉院長心裡很舒服,和顏悅色地一擺手:「坐吧,坐吧對了,你爺爺這次去京城,感覺還好吧?習慣那個氣候吧?」

「嗯,京城的氣候比較乾燥,爺爺很喜歡,和義父又聊得很開心,所以爺爺說,以後有機會就多去轉轉。」

「那於老的身體還好吧?」壽命長一點,就多罩著鍾正天幾年,自己也好借這個光多幹幾件實事啊

「托您的福,義父的身體好著呢,長命百歲是絕對沒有問題」鍾正天微微一笑,很坦然地相告。說起來,他也希望能和劉院長一起把這氣功理療部做大。雖說上面有人罩著,但醫院裡有一個好的關心自己的直接領導,還是要省不少心的

劉院長眼中的笑意更濃:「那就太好了說起來,於老還是很照顧我們這些後輩的,你小子真有福氣,被他收為義子,以後的氣功理療部就更加有發展前途了對了,今天找你來,是想說說那個拍賣收藏物的事情。你有沒有什麼人可以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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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巧合

對於拍賣病患拿來抵錢的收藏物,鍾正天也只是有這麼一個想法,在回岳林之前,他本來也是沒有什麼人可以介紹。但是,知道白副校長在印章石這一領域有所研究後,鍾正天就想通過白副校長出面,來介紹幾個這方面的行家幫忙鑒定。

把這個想法一說,劉院長就笑了:「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剛才白校長就打了個電話給我,說等一下會帶我們岳林市玉石協會的一位姓朱的常任理事來專門幫他估價。我暗中打聽了一下,這位朱理事的口碑不錯,人品能信得過。所以我想問問你,要不要請這位朱理事掛在氣功理療部兼職,受你管轄,就幫忙鑒定和定價。」

鍾正天不由暗讚,這個白書境不愧為副校長,考慮問題很周到。劉院長是通過什麼渠道去找聽,鍾正天並不關心。這事他和醫院是處於同一立場,如果朱理事的能力不強,鑒定時看走了眼,那醫院本身也吃虧,劉院長那麼精明,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再說,能夠在岳林市的玉石協會裡擔任常任理事,本身肯定也有點能耐。

所以鍾正天立刻指出另一個關鍵:「我沒有意見,想來白校長結交的朋友也不會太差。不過,我們最好對公務員的送鑒確定個時間,總不能天天讓這位朱理事往我們醫院裡跑這種送鑒,只能是他們一對一,當場鑒定出價值,不然誰會放心啊」

「沒錯」劉院長讚許:「我們只要結果。不過這個時間,要等這位朱理事自己來定。」

鍾正天心中一凜,佩服地看了他一眼:薑還是老的辣啊。

正說著,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低頭一看,是趙擎柱打來的。

「趙叔,有啥好消息找我啊」鍾正天不好意思地朝劉院長笑笑,接通了電話。

「小天,我聽趙虎說,你那氣功理療部針對公務員,專門有個以物抵錢的規定?」電話裡的趙擎柱相當急切。

「是啊怎麼?」鍾正天疑惑:「趙叔,你們家好像沒有公務員的親戚吧?」

趙家可是純粹的商人出身。

趙擎柱不好意思地訕笑兩下:「是的,我們家是沒有,只不過,我想你現在肯定缺幫忙鑒定的人,剛才和錢老談起此事,他跟我說,岳林市的玉石協會有個姓朱的常任理事,很信得過,為人也是挺古道熱腸的,對你這位品玉公子很感興趣,錢老說如果你親自出面去談,十有八成那位朱理事會同意幫你這個忙。」

鍾正天聽到這裡就笑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不過這也剛好印證了白副校長的誠意。

「呵呵,謝謝您,趙叔,剛才院長正和我談起這事呢,岳林大學的白副校長已經請這位朱理事到我們醫院來為他做鑒定了。等一下我們就會見面。院長正想著是不是聘請朱理事到我們氣功理療部做兼職呢謝謝您,趙叔,您這一推薦,我心裡就更加有底了幫我謝謝錢伯伯哈,以後回花峰了,我請您兩位吃飯」

趙擎柱一怔,隨後失笑:「那我就放心了不過吃飯就不必了,有時間的話,我們更希望你幫我們都看看病呵呵,你現在這治病神手的名頭,在我們珠寶圈子裡,可是跟你品玉公子的名頭一樣地響哦好了,知道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以後有空,多來家裡坐坐」

「哎,那是一定的」鍾正天痛快地應承下來,再輕鬆地笑著朝眼露詢問的劉院長解釋:「我一個同學的爸爸,做珠寶生意的,也推薦我們找那位朱理事。呵呵,這回有雙重保險了」

劉院長欣慰地一展眉頭:「我就說嘛,白校長的人品還是不錯的」

儘管有白書境和趙擎柱的共同舉薦,但接下來,當朱理事受白書境所托,為後者提供的三枚印章石和劉院長交流報價時,鍾正天還是集中精神,由頭到尾地感應著此人的腦電波,監視著此人的內心想法,知道此人確實沒有虛報價格,是一個品性端正,做事嚴謹之人,才真正地放下心來。

接下來說服朱理事在氣功理療部兼職的過程,倒是異常的順利,因為身為玉石協會的常任理事,這位朱理事早就聽說過鍾正天這位「品玉公子」在賭石界的大名,再加上白書境在來之前也詳細地和他說過了鍾正天身後的關係,能與鍾正天這樣一個自身有特殊的能力,又在整個華國都地位超然的太子 黨在一個部門共事,雖然只是兼職,但關係畢竟不同,別人求都求不過來呢

所以劉院長在結束了和白家的費用認定後,只是稍稍一提這工作問題,講清楚朱理事所處的職位、待遇,以及需要做的內容,朱理事並沒有考慮多久,只略略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就一口應承下來,看向鍾正天的眼神,也是恭敬、佩服多於崇拜,讓鍾正天大感意外的同時,也暗自感嘆,重新開始認識自己拜於長春為義父這件事情,背後究竟有多大的影響力相比之下,自己那「品玉公子」的名頭,反而一點也不起眼。

可惜,朱理事也僅僅是精通玉石,對書畫和瓷器等同樣值錢的古玩類並不擅長,好在他在這一行混得久了,自然是有這方面的朋友,當下也答應馬上引薦一個可靠且有眼力的彭姓專家過來,並當著劉院長和鍾正天的面就打起了電話,在下班之前,把這位頗有信譽的彭姓專家請到了醫院,並幫忙一起說服此人同意在氣功理療部兼職。

這最大的鑒定和估價問題目前可算是暫時解決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由醫院出通告,規定每一周有固定三天是專門為身為公務員的病患來氣功理療部看病送鑒定價的,估價的金額達到了相關病症的收費金額,就由朱理事和彭專家在一個專用的接收單上簽字蓋章、寫明標價,憑此接收單,病患再拿相關科室的診療結果到小李護士那裡登記排期。

對於這個處理,病患家屬和各科室都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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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白書境的邀請

時光匆匆,一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了,岳林市裡陰雨綿綿,溫度越來越低,選擇到中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的氣功理療部治療的病患們也越來越多,醫院的停車場裡,賓利、林肯、邁巴赫、奔馳等老一輩富豪們喜歡的名車就沒有少過,而朱理事和彭專家收下的鑒定寶物,也是集中先藏在劉院長辦公室那特意訂製的大保險櫃中,累計下來,大大小小的也有三十來件,其中主要還是玉石居多,瓷器珍品也有幾件,每週末會統一挑出一部分,送去朱理事熟悉的一家拍賣行拍賣,以此來換得流動獎金。

一些手頭寬裕、頭腦靈活的收藏家,也紛紛聞風而動,直接找到古書記和劉院長,到院長辦公室來挑選自己相中的收藏品,再以高出朱理事和彭專家當時評估價金額的1成5至2成的價格當場買下,省去了送拍的麻煩。

不管是拍賣所得的高出氣功理療部治療標準的這部分溢價,還是直接交易所多出來的這部分溢價,古書記和劉院長一致決定,在提出50%注入救助基金、5%獎勵做為直接交易人的古書記或者劉院長後,餘額依然是按2.5:1的比例,由醫院和鍾正天來分配。

對於這一點,鍾正天沒有任何異議。怎麼說,兩位領導也是辛苦了,適當的獎勵是有必要的。

與此同時,省內各其他大醫院的中風、腎結石、膽結石、部分心臟病患者,部分癱瘓症患者,以及各種癌症病患者中,那些財力雄厚的,或者是身為公務員,家中亦有些珍貴收藏的,紛紛向所在醫院申請出院,並第一時間轉移到中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裡來,這其中,從省第一人民醫院轉過來的病患尤其最多。

發生這種大規模轉院的事情,這些大醫院的高層領導對中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自然很有怨言,可一來,黨委古書記是眾所周知的不管事,就是找上門來,古書記也是一記漂亮的太極拳,只把處理權推給劉院長,說啥也不管用,而劉院長的親哥哥又是省衛生廳的廳長,正好就管醫院這一塊,大家也不敢硬來;二來,始作俑者的鍾正天又是京城於老的義子,倍受前國家領導的支持,同樣得罪不起,又是有錢有權有貌的人,拉攏不了,所以這些醫院的院長啊,黨委書記啊,除了暗認命苦之外,暫時也想不出其他解決問題的辦法。

也因此,荷包日漸鼓漲的古書記和劉院長一天到晚都是滿面紅光,心情絕佳。

被鍾正天改名叫「元極」的休閒會所終於在汪蓉一家盡心盡力地跟進下,完全裝修好了。會所內的大體的建築格局雖然沒有改變,但裝飾風格卻是一反以往的現代主義,傳統元素大肆盛行,且不說那一進門就看到的精緻縮小版小橋流水、純原木色的迴廊,裝了地熱之的綠意蔥鬱的小花園,那些以前存留的包房也被重新裝飾過,撤去了暗格中隱藏的攝像頭,代之以先進的隔音材料,包房內的壁紙和地板也全數換成了古式的雲形壁畫和仿木式瓷磚,刻意營造出以前華國唐代時期士人的簡約大氣風格。

鍾正天目前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管理,見曾新培一人管理鴻運印刷廠也是游刃有餘,索性也讓曾新培兼顧了「元極」的總經理職務,並把工資也給他翻了一倍。元極內所需要的按摩技師,全部都是在艾允華、廖醫師、潘志傑、肖志能四人的介紹下招了些中醫科大學的大四學生。因鍾正天名氣在外,開的工資也相當優厚,重新開業之後的「元極」已辭退了以前的幾個混黑涉黃的主管和身上不太乾淨的服務員,又將一些本性不壞的服務員交由伍利介紹過來的某位退伍教官狠狠地管教了一個月,一掃以往的yin媚面貌,營業風格也再不復以前的烏煙瘴氣,這幫大學生還比較穩定。

有了這個舒心保密的休閒會所,伍利、方至剛、魏無忌、李秘書、甚至方秘書,有時候都會過來坐一坐,或者是帶著自己親近的心腹過來放鬆一下,久而久之,「元極」的名氣便在諸多處級以上的高官層裡開始流傳,檔次自是越來越高,沒有哪個不長眼的黑社會敢過來收保護費。

因此,11月中的某個週四晚上,鍾正天順利地把原空間異能衝到了第7級,雖然並沒有獲得什麼衍生的技能,但感應範圍又再度擴大了整整一倍。

次日清晨,天微微有點陰,但鍾正天的心情卻是非常的舒服,照例在花園裡做完晨練,他便向正在悠閒地照看花草的爺爺招呼一聲,高興地哼著某個不知名的小調,直接來到第一附屬醫院。

才診療了兩個冠心病的病患,他的手機就響了,一看,是已經出院近兩周的白書境的來電。迅速按下通話鍵,鍾正天關心地問:「白校長,最近感覺怎麼樣?」

這可是他治療的第一個晚期癌症病患,他比誰都關心白校長的身體恢復情況。雖然白校長這兩周也有到仇醫師那裡複查,再沒有發現任何的癌細胞,元氣恢復的速度比他們所料想的還要快,但是於情於理,鍾正天還是想親自瞭解一下。

白書境現在對鍾正天是發自內心的信服和感激,也不顧自己論年齡足可以當鍾正天的伯伯,對鍾正天說話全是敬稱:「呵呵,托您的妙手,我現在不光感覺全好了甚至還有種回到了年輕時候的感覺,精神特足,全身也特有勁,所以我現在已經正式結束病假,回學校上班了哈哈……」白書境在電話裡笑得很愉悅:「今天給您打電話,是想問您今晚有沒有時間,能否賞臉到寒舍吃頓便飯?這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哥的意思。他和伍利、伍益、老方今晚都會來。」

「這個……」鍾正天有些猶豫,畢竟這些天來,每天都有康復的病患誠意請他吃飯,只是他怕麻煩,也不想在人情往來上花太多的功夫,所以通通以學業繁重的理由給拒絕了。不過,白書境畢竟和伍家的關係不一般,又是白副書記的弟弟,以後說不定要經常來往,這吃一頓飯,應該沒啥問題吧?

聽出鍾正天的猶豫,白書境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不過,鍾正天這次冒莫大風險地把他從生死線上搶救回來,這份救命之恩可不一般,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請鍾正天到家裡坐坐,好好謝謝這位又有背景又有能力又是好脾氣的少年:「鍾顧問,您就別再推辭了,就憑您和伍利,和老方的關係,咱們這一頓也是少不了啊不光是請您,我還想請鍾老爺子也一起來,大家在一起熱熱鬧鬧地說說話。不然,鍾老爺子一個人在家,應該也挺寂寞的。本來我是想到外面的香格里拉去擺一桌的,不過我家水君的手藝比外面的大廚可不得差,再說您的爺爺未必也喜歡外面那個調。怎麼樣?今晚六點,我到滴翠山莊去接您?」

白書境的話很誠懇,尤其是為鍾爺爺想得很周到。鍾正天心裡一動,想想爺爺在岳林市還真的沒有什麼新朋友,每天吃完飯就是和劉司機下下象棋,這日子是過得有點單調,所以,沒有再多想,他就爽快地回道:「那我現在先問問爺爺,回頭馬上給您電話。」

「好啊我等您消息」這個白書境倒是能夠理解。

鍾正天很快就打電話回清風苑,徵求了爺爺的同意,然後迅速給白書境回了一個肯定的答覆,再繼續專心地診療下一位病人。

眼看著快到中午,送走了今天的最後一名病人,鍾正天就意外地收到劉院長的通知,讓他馬上趕去院長室。

聽出劉院長的聲音比平時還要高興,鍾正天情知應該不是什麼壞事,也懶得去動用異能感應,稍稍向小李護士交待了幾句本周後兩天的安排,他就直接來到了院長辦公室。

剛一進門,鍾正天就吃驚地收住了腳步——來第一附屬醫院這麼久,來院長辦公室也不下十次了,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同時出現:古書記、劉院長、徐副院長、孔副院長、門副院長、董副院長一個不缺,全在,廖醫師、艾允華、仇醫師,還有一位他曾經遠遠見過一面的負責第一附屬醫院內國家重點專科-心臟病科的黃老醫師,也在這裡,一下子就把本來還挺寬敞的院長辦公室擠得滿滿的。

貌似,自己是最後一個到的哦鍾正天腦子裡飛快地閃過這個念頭,臉上微微一熱。

見到鍾正天一如平常的不慌不忙地進來,然後吃驚地呆住,俊臉迅速泛起一層淡紅,所有人都抱以理解的微笑,就是曾經對鍾正天有意見的孔副院長,那臉上也再無以前的僵硬,泛起一絲不太明顯的笑容。

孔副院長也沒辦法,雖然侄子目前在第一附屬醫院算是廢了,但他現在哪有那個機會和實力來對付鍾正天啊現在的鍾正天,在第一附屬醫院的絕大部分人的眼中,就是個誰都惹不起的財神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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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白水易有問題

劉院長見鍾正天到了,忙包容地笑笑,朝他親切地招了招手:「呵呵,小鐘,你愣在那裡幹什麼?快進來,快進來,人都到齊了,就等你了」

「不好意思,剛剛治完一個病人才出來……」趁著劉院長這聲招呼,鍾正天趕緊不好意思地朝大家道了個歉,畢竟在場的都是長輩。

「沒關係……」除了黃老只是淡淡一笑之外,包括古書記在內,在場的諸位都很快地搖搖頭,表示並不介意。

然後,劉院長就再不浪費時間,直接步入正題。

鍾正天一邊很自然地就走到艾允華的身邊,一邊聽著劉院長的發言,也就沒有注意到,他這個動作讓廖醫師和仇醫師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目光中迅速閃過一絲異樣。

聽著沒多久,鍾正天就瞭然了。

原來,劉院長今天這麼大動作地把幾個副院長和素來就潛心搞研究的黃老都全部請了來,是為了中醫學界在全國範圍內每年都要舉行一次的大規模的研討會

這是中醫學界每年的一大盛會,也是各地的中醫大、小中醫院,各大、小中醫世家每年都很看重的出頭機會。以往的每屆都是選在上半年在京城舉辦,這次也不例外。而做為岳省中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這種省級的三甲醫院,能出席的名額總共也就17個。

古書記做到明年就退休,這是最後一次,自是一定要去的;劉院長會留守醫院,再從幾個副院長裡會選出一位來負責後勤和聯絡,那位國家重點專科黃老、腦病科的艾允華、癱瘓病科的廖醫師、五官科的仇醫師,都是鐵定要參加的,其他一些只是純粹跟著露個臉,學習一下的副主任醫師的名單則是由在場的幾位來推薦商定。

至於把鍾正天也請了來,則是因為鍾正天這段時間的名氣幾乎已經傳遍了全國,所採取的治療方法與傳統的不太一樣,所以研討會主辦方的某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頗有興致地點了名,不在這名額之內。

顯然,在鍾正天來之前,所有人都從劉院長這裡聽到了這個消息,所以此刻看向鍾正天的目光都是十分的柔和——畢竟,鍾正天就是出席,和他們也沒有利益衝突,名氣又是從第一附屬醫院裡傳出去的,說出去大家臉上也倍有光彩,尤其是幾位領導,更能博個識人之明和提攜後進的好評價。

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鍾正天也不推辭,微笑著點了點頭就饒有興趣地聽著大家熱烈地開始爭論著本科室的出席名單。因為是公費,名額有限,分攤下來,腦病科、癱瘓病科、五官科、心臟病科也就平均2-3人。哪個科室多一個,哪個科室少一個,就得看各自的真正實力。

鍾正天倒好說,氣功理療部雖然目前已經有6個人,但真正能治療的就他一個,壓根沒有這種苦惱,所以別人也不會跟他爭。國家重點專科的黃老,德高望重,也沒有人敢跟他爭屬於他的三個名額;可癱瘓病科、五官科的廖醫師和仇醫師卻是一反以往的穩重,為了本科室的幾個副主任醫師的名額開始爭論起來。

廖醫師率先開炮,矛頭對準了仇醫師:「老仇啊,你們五官科就那個李森和楊戶的性情還比較穩一點,其他的都太年輕,毛毛燥燥的,帶出去不丟臉就不錯了,還指望著能漲臉?再說,你們的病人總體算來並不多,實踐的機會也不多,還不如把另外那個名額騰出來給我們。」

仇醫師哪肯讓他插手本科室的名單,當下毫不退讓:「這是研討會,不是比賽,更多的是為了學習磨練後進,讓他們開開眼界。我倒是覺得,你那邊要讓出1個過來。你們癱瘓病科,有多半都是腦部問題引起的癱瘓,老艾他們一樣能治」

「……」

廖醫師和仇醫師都是老謀深算的聰明人,鍾正天方纔那個向艾允華自然靠攏的動作均讓兩人心有顧忌,不想輕易向艾允華發難。而艾允華也樂得自在,沒有人跟自己爭。

爭了幾分鐘之後,已經習慣了這個場面的劉院長看看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便威嚴地拿出院長的派頭,一錘定音:「好了你們倆不要爭了,去年是癱瘓病科的去了3個,五官科的只去了2個,今年就公平一下,五官科的去3個,癱瘓病科的去2個,等到明年,再重新調整過來」

劉院長也知道鍾正天和艾允華的感情好,不願意去動腦病科。加之五官科現在鼻煙癌的求診率特別高,而癱瘓病科的卻是相對較少,所以,乾脆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暗中偏了一偏。

而這個理由也確實能讓兩個正如鬥雞般的主任醫師勉強接受。反正是一年一調,下一年又調回來了,也不存在什麼吃虧的說法,當下各自哼了一聲,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散會後,一邊走,艾允華一邊溫和且感激地看看鍾正天:「下午有課不?沒課就去我那坐坐咱們也有好久沒有在一起聊聊了。」

鍾正天認真地看看他,敏感地發現這位長者的眼底深處有著幾分莫名的黯然,心裡一動,估計可能跟這次的研討會有關,便誠懇地笑了:「就是下午有課,才趕在上午來處理的。晚上還有個飯局,要不,我明天下午過來?」

「行」艾允華臉上明顯一鬆,眼中的笑意也多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趕緊去吃飯吧,吃完飯,好好休息一下,你們年輕人啊,中午還是要堅持小憩一個小時才能對身體有些好處。」

「嗯」

下午早早地上完了兩堂課,鍾正天就開車到商學院附近一家藥材店買了兩件貨真價實的、可以調節人體免疫力的靈芝茶,回到清風苑時,白水君早已和一個和伍利有些相似,但眉宇間頗多軍人硬氣的俊朗年輕男子由伍利陪著在客廳裡耐心等候,和臉上略有些郝顏的爺爺在說著閒話。

見到他回來,爺爺那微皺的眉頭才欣然舒展,等伍利介紹過那位俊朗男子便是自家的堂哥後,爺爺忍不住就埋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小伍和白小姐他們都已經等了你半小時了伍益在部隊做事,平時忙得很,難得為了你請假回來」

見白水君和伍益慌忙搖頭:「沒關係,沒關係,這個時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堵車,回來晚很正常。」

見兩人態度誠懇,鍾正天也微帶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地提了提手裡的東西:「以前聽艾伯伯說過,市面上有一種靈芝茶對大病初癒者很有調理效果,所以我下課後特意去他說的那個店看了看,買了點回來,耽誤了一點時間。其實你們完全不用這麼客氣,反正伍利他知道地點,讓他帶我們去就是了。」

伍益忙恭敬地解釋:「這怎麼能行?您可是我岳父的救命恩人,我們走一趟是應該的那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見他倒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鍾正天忙看看爺爺,爺爺立刻瞪眼:「看什麼看,我衣服早就換好了,就等你回來」

鍾正天怕怕地做了個鬼臉:「那行,我們現在就走。」

白書境的家是在岳林大學內,教職工家屬區的一套五室兩廳兩衛的自建福利房,雖然比不上方家所在的蓉竹園,也比不上鍾正天所買的清風苑,但勝在別有一種書香勁雅之氣,也足夠寬敞,雖然此刻白書境已經成家立業搬出去的兒子白水易偕妻子,以及方至剛和白書遠都帶著各自的司機趕到,那足足有45平米的客廳卻是絲毫不顯擁擠。

儘管身為岳省的省委副書記兼代省長,且在下一屆很有可能再進一步擔任省長,成為真正的封疆大吏,可謂實至名歸的位高權重,但白書遠卻不敢對鍾爺爺和鍾正天有絲毫的怠慢——這爺倆可是連華國的最核心的8位政治局常委都見過的。

同樣,自去了一趟京城之後,眼光已經完全放開的鍾爺爺雖然在身份上只是一個地級市國有大型企業的副科長幹部,卻也不會再在白書遠這樣的副省級高官面前束手束腳。因此,兩人和方至剛、白書境坐在一起閒聊起民生問題來,都還能夠說到一塊,偶爾有爭論,也是無傷大雅。

這麼多人的晚宴,自然不是白夫人和白水君兩人就能完全勝任的。出乎鍾正天的意料,白水易仍陪著他和伍利在客廳裡聊天,伍益這位根正苗紅的中校卻有板有眼地進廚房幫著岳母和愛妻忙活,真是跌破一地的眼鏡

伍利不無得意:「知道不,我哥當初就是靠著這手絕活征服了我岳父岳母,才能以一個粗魯的武夫身份,娶到這麼漂亮的嫂子。別的不行,打個下手,我哥那刀功真是漂亮得很」

鍾正天釋然了,練過武的人啊,眼力和力度就是不一樣

隨後斜眼睨他:「你怎麼沒學到你哥的半點?還天天到我家裡來蹭飯?」

一直很溫文爾雅、頗有學者風範的白水易忍不住笑了,伍利也頓時訕笑:「嘿嘿,這個……等我找到另一伴時再考慮也不遲啊」

鍾正天搖搖頭——這傢伙,就是個吃貨,只會吃,不會做

在客廳裡坐了半天,眼看著時間已經快六點半,馬上就要開席,居然還沒有見到白家的小一輩,鍾正天忍不住低聲問伍利:「喂,怎麼沒看到白水易的孩子?送岳家去了?」

一直在笑嘻嘻的伍利馬上噤口,飛快地瞄了眼一旁的白水易,低聲說道:「易哥一直想生個孩子,但是易嫂子一直沒法懷上聽我堂嫂說,好像不是易嫂子的問題,是易哥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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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借醉仗膽

鍾正天頓時愣住,吃驚地瞥了一眼溫文俊朗的白水易,很難想像這樣一位斯文美男居然身體有問題

而且聽伍利那語氣,應該不是那種「寡人有疾」之症,而是其他的疑難不育之症。

他忍不住低聲確認:「你確定不是易嫂子的問題?比如宮寒啊,輸卵管不通啊,或者排卵泡有問題之類的?」

伍利沒好氣:「廢話告訴你,我堂哥他岳父就兩兄弟,也就是白副校長和白副書記,而白書記只生了一個女兒,就指望著易哥能生個兒子傳傳香火,以後有可能的話,也走走仕途。白書記現正當壯年,易哥現在在黨校幹得也不錯,要能再生一個小子,這第三代也就可以順理接下了可惜易哥結婚都有8年了,沒一點消息。我堂嫂還專門陪著易嫂子去省內各大醫院看過,你們附屬醫院應該也有相關的病歷,就沒查出一點毛病,所以才說是易哥的問題。」

鍾正天更奇怪,也學他壓低了嗓子:「易哥沒去檢查?」

伍利撇撇嘴:「聽說是去了,但具體的,我堂嫂不願意說,我也沒好意思再問。」

鍾正天這就明白了——肯定是白水易有問題,不然白家這盼孫子的兩老只怕老早就和媳婦吵開了。

他不禁對白水易和他那位同樣很秀雅的老婆生出幾分憐憫。

華國最講究的傳統思想是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白書遠現在五十剛出頭就已經是副省級高官,只要不出大錯誤,在退休前更進一步是絕對沒有問題,更進二步也不是沒有可能,而白水易現在在黨校工作,也算是個公務員,如果在人脈上利用得好,再仗仗伯父的勢力,轉個有實權的政府機構也不是不可能。而如果,白家的再下一代又有男丁,教養得好的話,名門之勢頓成,再加上和伍家的聯姻,以後肯定也是個勢力顯赫的大家族。

所以,白水易的這個不孕對白家的影響,和白書境之前的晚期鼻煙癌和伍家的影響,那是同樣的麻煩

而明白之後,或許是上午剛治完四名病人,潛意識裡還總認為自己算是半個醫生,不期然地,從「不孕不育」這四個詞上,鍾正天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了家中那套《奇草經》。

如果他沒有記錯,他最初翻看的《奇草經》的黃品上階那冊上,就有一頁是專門描述了醫治男性某些不孕不育病症的治療藥方,翻譯成現代白話文,就是指專治無精,少精,或者**活性太弱等病症的藥方

其他的藥材、如龜板、鹿茸、人參、枸杞,都比較常見,關鍵在於一個奇怪的藥引:花瓣顏色酷似森林中的獸中之王的虎皮、葉子形狀極似彎彎柳葉的虎紋六葉蘭,而且是要200年以上的才有效。

沒有這個藥引,也不是不能治癒,只是成功率在40%,且要半年以上持續不斷服藥才能有效,但如果有這個藥引,可以極快地激發藥材的活力和人體自身的細胞活力,一個月就可以100%一射得中

想到這裡,見白水易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和伍利的談話,而是和剛在廚房裡打完下手,出來休息一下的伍益聊起了家中閒事,鍾正天心中一動,悄悄地對伍益和白水易的腰部分別開啟了「空間之眼」。

因為以往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鍾正天只能拿已經育有一子的伍益的**狀況和白水易的**狀況進行對比。很快,兩副被放大了三十倍的畫面就呈現在他的眼前。

輸精管……正常;

附睪……正常;

精索靜脈……也正常;

最後一個**狀態……鍾正天目光一凝,驚訝地微張開嘴。

看著右邊那密密麻麻又活蹦亂跳滿處游的蝌蚪形生物,再看看左邊那稀少得簡直可以稱做為無、又孱弱得彷彿就要斷氣了、蠕動得比蝸牛還要慢的細小蝌蚪形生物,鍾正天恍然明白了白水易的大概問題所在——少精、兼精弱

知道了病況,剩下來,就是如何去挑起這個話題了。只是,由他一個外人,而且是一個年紀輕輕還沒有成家的少年人來提起這類**話題,貌似很有些不妥。

所以,鍾正天決定,先吃飯吃完飯了,再找機會看由誰來挑起這個話題吧反正,不能是他

白家母女的廚藝還真的不是蓋的,4個熱氣騰騰的雞、狗、魚、清湯火鍋、4個地道的豬、羊、牛炒菜,4個冷盤,4盤時疏,可謂色香味俱全,冷熱皆有,再加上那顆顆飽滿的正宗泰國香米,別說鍾正天了,就是一向挑嘴的方至剛都是食指大動。

今天的主角是鍾家的爺孫倆,所以酒是少不了的,伍利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來的時候就聰明地擠在鍾正天那輛寶馬X6上,準備回去時充當爺孫倆的司機,所以鍾正天也沒啥顧忌,對伍益和白水易兩人的敬酒是來者不拒,再加上白書遠對爺爺的刻意交好,方至剛和白書境的感恩戴德,這一頓酒宴自是吃得賓主盡歡,連開了四瓶52度的五糧液,都喝了個精光,也醉倒了四個:白水易、白書境、方至剛、伍益。

待到席終餚殘,已經有八分醉意的白水易醉眼迷糊地靠在鍾正天的椅背上,嘴裡一邊打著酒嗝,一邊不停地嘟囔:「小天,易哥我今天呃……,真的很感激……呃,感激你救了我爸……我真高興呃……,老爸的病,好了,證明,呃……你的醫術……是這個」他很費力地搖搖晃晃豎起大拇指:「我那外甥,我那外甥小海,以後,呃,也不用再擔心這個……」他再度打了個響亮的酒嗝,再很遲緩地轉頭,右手一搭,靠在妹父伍益的椅背上,半睜半閉的醉眼盯了同樣是滿臉通紅的伍益的臉,突然嘣出一句話:「小益啊……要不,我跟你,打個商量……呃,你和小君再生個……呃,兒子,過繼給我……呃,姓白……呃,行不?」

話一說完,方纔還在喧鬧的整個大廳,一瞬間寂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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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勸說

客廳裡那架懸掛在天花板上的豪華水晶燈依舊大發光明,令整間屋子都亮如白晝,照得酒桌上的人臉紅的越紅,白的越白。正在另一桌笑嘻嘻地旁觀的兩個司機下意識地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趕緊扭過頭故做嘴饞地盯著滿桌半殘的菜餚,裝做什麼也沒有聽見。而與他們同一桌的幾位女性則是面面相覷,臉上很快就變得不太自然。

已經醉得滿臉通紅的鍾正天錯愕無比地看著兀自在搖遙晃晃的白水易,再看看同樣是半睜半閉的伍益,再想想方才伍利所言和自己暗中所查,就同情地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隔壁這一桌,正坐在他對面的又羞又難堪又黯然的白水易的愛妻何亭的身上。

從何亭那雙瞬間變得黯然,卻也隱隱含有某種期望的美目中,鍾正天不用去感應她的腦波都能夠判斷出,白水易這一番話,應該在心裡已經盤旋很久了,也和妻子商量過,得到了妻子的支持,只不過礙於伍家畢竟是傳統的軍人世家,極為看中這子嗣問題,所以一直到了今天,才趁著酒意大著膽子地說了出來。多半也存了如果伍益不願意,就當做是酒後醉言一笑而過的心思。

而做為伍益的岳父的白書境,雖然是喝得很醉了,可說話的神智還是有的,對這個提法顯然也是比較贊同的,所以那雙因為醉酒而顯得鼓鼓的老眼雖然是轉向了伍益,卻沒有馬上喝止。都是白家的血脈,只不過是女兒生的,改成了白姓,還不是一樣繼承白家的勢力?

只是,伍益能同意嗎?

近十雙或醉或醒的眼睛不約而同地一起看向了似醒非醒的伍益,卻見剛才還在強睜著迷濛醉眼的伍益,沒幾秒就軟軟地將上半身往殘冷的酒桌上一倒,眼睛一閉,不省人事

早不醉,晚不醉,偏偏在白水易提出這個請求後醉過去,不用說,他的意思大家也都明白。

因此,白書境、白書遠、白水易、何亭、白家老太太五人的臉上均不約而同地流露出幾許失望。

倒是做為伍家的嫡系,伍利暗中鬆了口氣,覺得這個堂哥其實也挺圓滑聰明的。

沉默了近一分鐘之後,白水易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去了洗手間,只是象徵性地喝幾口酒、依舊很清醒的白書遠就不太自然地朝同樣很理智的伍利笑了笑,有些多餘地解釋:「小利,小易剛才喝醉了,他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呵呵……不會不會,我瞭解易哥的為人,他平時就喜歡開玩笑」伍利很有深意地看了看白水易的背影,故做無所謂地笑了笑,只是鍾正天敏感地發現,他眼睛裡既有明顯的同情,卻也有一絲忿然。

不料白書遠解釋過後,又馬上扭頭來看鍾爺爺:「鍾老伯,今天請您和小鍾顧問過來,一來是想酬謝鍾顧問他甘冒莫大的責任和危險,不辭辛苦地救助書境,二來,也是聽說鍾顧問看病奇準,書境想請鍾顧問幫忙,給水易也看看病。只是書境喝醉了,我這個弟妹的臉皮也有點薄,不好意思說,就只有我這個當大哥的越杵代庖了您看,我們能不能進書房去細談?」

顯然白書遠在白家的地位很高,頗有種說一不二的氣勢,所以這一通話才說出來,白家老太就是老臉一紅,訕訕地陪起笑來,而何亭的臉則是驀地一下羞得通紅

冷不防被白書遠這麼一說,鍾爺爺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相當驚訝:「我看水易他挺好的啊又精神,又壯實的」

白書遠頓時苦笑,但某些**的話還真的不方便在這裡說:「唉,有些病啊,外表還真的看不出來,像書境他那癌症,之前不也是大家沒有留意麼」

鍾爺爺想想有理:「也是」他也是深通世情之人,剛才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聯想到方才白水易那番醉話,馬上就同意了:「天兒,既然白書記這麼說,等下水易出來,你就幫忙把他扶進書房吧呃,」鍾爺爺想了想,又再招呼了一下另一桌的白老太:「白家妹子,等一下你也一起進來吧」

白書遠和白老太臉上同時一鬆,看向爺爺的眼神立刻就充滿了感激。

兩分鐘後,白書遠、白老太,鍾爺爺,鍾正天,連同剛從衛生間裡出來、似乎清醒了一些的白水易,一起來到白書境的書房。

這間足足有二十來平方米的書房寬敞明亮,一面是滿滿一牆櫃的各類書籍,整整齊齊地豎著,一面是高高垂下的一幅工整而用筆勁迥的仿魏碑的大字,雖然鍾正天不懂書畫,不知道此書法的作者是否名人,但單從字形上感覺,還是頗為大氣磅礡,至少比方至剛之前送的那幅要強烈很多,整個房間也因為這幅字而充滿了濃濃的書香味,雅致了不少。

白書境這間書房平時不僅用來辦公,閒暇讀書,有時也供小憩,臨窗的一面放著個寬大的暗紅書桌,而大字的下面則擺了一套舊式的硬木沙發,正好供五人安坐,還多出一個位置。

待大家坐下,見依然醉意濃濃的白水易支撐不住地斜靠在沙發的扶手上,白書遠的眼中就透出幾分憐惜。對於這個同樣是選擇了走仕途的唯一侄子,他還是很看重的。

而白老太一坐下來就很不好意思地道歉:「鍾顧問,真是對不起啊,又要麻煩您了」

鍾正天理解地笑笑:「沒關係。伯母,能不能說說易哥和易嫂子倒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早已從伍利嘴裡聽到了一些消息,但他還是想更全面地瞭解情況。

白老太臉上頗有些尷尬,好在她也是出身名門,現在涉及到關係白家香火繼承的關鍵,也顧不得再害羞,便輕輕地嘆了口氣:「其實,這不是小亭的錯。小君陪小亭去醫院看過,她很正常。是小易的身體出了毛病。醫生說,他的**數量,比正常的水平少了幾十倍,而且活力很弱,不易受孕。本來這個病也不是一個很難治的病,我們暗中打聽到京城和南方的香州那邊也有些大醫院治癒了不少類似的病症,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也去了,那邊的醫生也檢查了,還給小易開了不少方子,吃了好幾年的中藥,可就是不見效。久而久之,那邊的醫生也不敢再治了。這件事就一直拖了下來。」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相當淒苦。

她是一個觀念很傳統的女性,雖然女兒也生了個兒子,但那畢竟是外孫,將來接替的是伍家的香火和事業,感覺上還是比自己的孫子要隔了那麼一點。

白書遠也輕輕地咳了一聲,唏噓不已:「鍾老伯,也不怕您老笑話,我們白家現在就水易一個男丁,我自己就一個女兒,在這個位置,也不敢再生,但我們也都是講究傳統的人,就指望著這個家族能夠在水易這裡順利地傳下去,實在不願意到了他這一代就斷了線」

鍾爺爺恍然大悟:「所以,方才小易才說,想讓伍益再生一個,過繼過來?」

「是的」白書遠點點頭:「如果伍益同意了,反正是小君的孩子,也都是白家的血脈。可惜……偏偏我們還不能怪他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只有請鍾顧問幫忙了。」

鍾正天站在中立的角度,倒是挺能理解伍益的感覺,聽出白書遠心中隱約有些忿然,不想兩家因此生出什麼嫌隙,便好言地勸他:「白書記,您的想法大家都能理解,我相信,如果伍益和伍利的身份掉轉的話,這個辦法或許應該能行得通。」

雖然他看出伍利剛才也有些不滿,不過目前要順著白書記的想法去勸,所以鍾正天也不怕說假話。

聽出他意有所指,白書遠眉毛一挑,頗為疑惑:「你的意思?」

鍾正天很誠懇地分析:「伍益是伍家這一代在部隊的唯一繼承者,和您一樣,他也要考慮他在部隊裡的發展。以他目前在部隊裡的職位和影響,如果再生一個,公然違反了國家規定,保不準會有政敵會暗中中傷,影響他的前程。」

以白書遠的官場厲練,本不應該想不到這一點,看來是身在局中,過於緊張而亂了分寸。

果然,白書遠霍然頓省,眉頭一軒,懊悔地拍拍身邊的扶手:「我怎麼……」

知他已經明瞭,鍾正天正色地繼續勸道:「七大軍區,絕不會是鐵板一塊,而且伍家和你們白家有聯姻,等於在政治上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忌憚他們的人肯定很多。不可不防白書記,恕我說話直白,伍利那邊一旦出了問題,對你們家的影響也是挺大的,所以,這個想法,我建議,還是不要再提了。」

白老太這時也明白過來,剛才對伍益的不滿頓時消失,對鍾正天能夠這麼開誠佈公地勸說更是相當感激,老臉微微一紅:「謝謝你,鍾顧問,之前也是我們太注重這個傳承了,有些問題考慮得就不是很周到。現在你這麼一說,我們也想明白了。確實,伍益這孩子也有難處,我們也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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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31 00:31:37 |只看該作者
第241章 藥引

見這兩位白家頂頂重要的人物都想明白了,拋開了心中那份疥蒂,鍾正天便著實鬆了口氣,溫和地笑笑:「不用謝,我和伍利是好朋友,我也希望他的親人能過得開心,彼此不要有什麼矛盾。」

「那,那剩下來,就只有麻煩您幫小易看看了,看他倒底是怎麼回事酬勞方面,您不用擔心,我們家裡還有些值錢的收藏物。」白老太馬上誠心誠意地請求。

鍾爺爺眉頭微微一皺,故做不悅:「白家妹子,天兒在醫院裡替人治療,這收費是有點高,但那是醫院定的。我現在讓天兒幫小易看病,可不是衝著這酬勞來的」

白老太一怔,沒完全明白鍾爺爺的意思,鍾正天卻是明白得很,當下笑了,特意地重申了一次:「爺爺說得對,我和伍利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們很聊得來,早已是好朋友。」

見白老太這一下似有所悟,鍾正天又補充:「像腫瘤、癌症、中風之類的病症,因為和醫院簽署了協議,我必須得遵守,所以才不得不讓白校長去醫院。但這個不孕症不在我和醫院簽署的協議範圍內,沒那麼多的顧忌,不收錢也沒關係您別急,我現在就幫易哥看看。」

白水易的身體狀況,鍾正天雖然在開飯之前就察看過一次了,但現在為了讓白老太和白書遠安心,自是再重新地核查一遍。不過鍾正天所用的時間也很短,總共也就7分鐘左右。

再然後,他又著意地回憶起《奇草經》上那株已經有200年生齡的虎紋六葉蘭的圖案,力圖讓這種水墨和礦彩繪就的顏色迅速地幻成現實中的蘭花應有的生動和嬌嫩,形成了一個十分立體的印象,這才開始遙感。

不到半秒,淡金色光圈裡出現的結果就讓他微微鬆了口氣:還好,目前的華國還真的能找到這種虎紋六葉蘭,而且不止一株

只不過其位置有點遠,在華國西南部,野生的。

有了這個結果,知道不用等到第9級以後去其他的異空間尋找,鍾正天的底氣也足了,沉吟片刻,他轉過頭來,認真地問白老太:「伯母,易哥以前吃了哪些中草藥?」

白老太都背熟了,張口就來:「也就是人參、鹿茸、枸杞、黃精、御叢蓉……」一口氣說了近十種藥材,都是些補腎助子的藥材。

鍾正天微微點頭,再問:「全是養植的?」

「不,野生的也吃過,養植的也吃過,不過都沒有效果。」

「那易哥平時腸胃的消化和吸收能力如何?」

「吸收一般,消化還行。」

鍾正天心想,看白水易那斯文的樣子和偏瘦的體形,就知道他的吸收能力一般。

不過他雖然能看出白水易的毛病,但這具體開方卻是從未有過的,只能依《奇草經》上的來,便很謹慎地說:「伯母,易哥之前吃的那些藥都沒錯,之所以沒有效果,我想多半還是與易哥自己的體質有關。我這裡倒是有一個更有效果的偏方,不過藥引比較特別,不太好找……」

他剛才雖然是找到了,卻是憑著遙感的異能找到的,可不能現在就把這個直接說出來,否則沒法解釋。

白老太這些年來為了這個唯一的兒子也不知操了多少心,跑了多少家醫院,每一家的大夫開的藥方其實都大致相同,只不過份量有多有少,現在讓鍾正天幫忙看看,也只不過是沒有辦法之下的最後一種選擇,鍾正天前面的話說得謹慎,倒是在她的預料之中,心裡頓時輕嘆口氣,以為沒有希望了,但鍾正天後面說起這個藥引,卻是讓她像在迷濛大霧中呆呆行走的旅人突然發現前面的一束光亮一般,精神大振:「請問是什麼藥引?」

鍾正天也不隱瞞:「虎紋六葉蘭而且要200年以上的才行」

「虎紋六葉蘭?」白老太和白書遠茫然兩顧——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鍾爺爺是知道《奇草經》的,當下深深地看了鍾正天一眼,沒有說話。

遲疑了一下,白老太問:「鍾顧問,這個,這個應該屬於蘭花的一種吧?」

鍾正天笑笑:「這是一種變異的蘭花。」

白老太得了他的肯定,精神一振,說話的速度也快了:「我知道蘭花有芬香開竅,醒腦提神,開胃健脾,除疲安神,益氣生津,調整內分泌紊亂的作用,但這個跟腎沒有什麼關係吧?」

聽她問得直白,白書遠有些責怪地瞪了她一眼。

鍾正天卻能理解她的心情,一點也不在意:「這是藥引,主要是使其他的藥力更加集中於腎部。當然,這個方子我也沒有試過,只是從家中一本收藏的藥書裡看到過,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但此書的作者曾經和初唐時期的藥王交流過彼此的醫學經驗,互通有無,所以我相信他的能力,易哥既然吃了那麼多的藥都沒有見效,不如試試這一個。」

白書遠微一沉吟:「鍾顧問,你說的那個藥王,是否孫思邈?」

鍾正天點頭,十分恭敬:「除了他老人家,還有誰配稱藥王?」

白書遠眼睛一亮,心中對鍾正天的信心立刻從原來的不到二成一下子提升到八成,目光飛快地掃過白老太,又問:「那,那個虎紋六葉蘭是什麼樣子?」

知他已經心動,鍾正天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畫工不好,回頭把圖片掃瞄給您和伯母吧,您和伯母可以到處問問。我也會問問我們醫院那些醫師們,看他們有沒有見過。」

白書遠和白老太頓時大喜:「那就太感謝您了」

…… ……

回去的時候已經星光滿天,伍利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地瞄瞄後座的鍾爺爺,待發現鍾爺爺慢慢地閉上眼,腦袋不知不覺地斜靠在後座背上,他便瞥了眼副駕駛位上的鍾正天,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調侃:「喂,你什麼時候成全能醫生了,連不孕不育症都會治了?」

鍾正天淡淡一笑:「只是運氣好,剛巧手裡有易哥這種症狀的方子。換了其他的,我只怕就要去醫院裡找真正的大夫幫忙了。對了,你那邊尋找的速度最好能加快一點不然,你堂哥雖然這一次是混過去了,但此事未解決,長久下去,以後的日子未必好過。」

雖然他是勸過了白書遠和白老太,倆人目前也接受了,但子嗣一直都是華國老百姓心中跟結婚一樣頂頂重要的大事,誰知道白家以後會不會再復起這種心思呢?

伍利嘴角一撇:「諒他們也不敢這種事情傳了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伍家怕了他們呢」

鍾正天不以為然:「怎麼會?人家都說明了是過繼,又不是入贅。意義完全不一樣要換了是我,青峰他將來若是生不出孩子,我不介意讓青妍再生一個,過繼到他那邊去。」

伍利驚訝:「你真的這麼想?」

「歷史上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古時候,生育一樣是一件很重要也很麻煩的事」鍾正天意味深長。

伍利這回顯然是聽進去了,開始沉默起來,直到幾分鐘後,想通了的他才不情不願地說:「那你回家就馬上把那圖片拍張照給我一份吧。怎麼說也是我堂哥的大舅子,早點解決,大家都輕鬆。」

鍾正天滿意地笑了。

十幾分鐘後,他們安然回到清風苑。被喚醒的鍾爺爺自是上樓洗澡,鍾正天則讓伍利直接在樓下的客廳處等,自己拿著數碼相機快速地跑到二樓的主臥,翻出《奇草經》的黃品上階那冊,把那圖片上繪著的200年以上的虎紋六葉蘭的形狀整個拍了下來,再下樓把儲存卡交給伍利:「嘍,記得明天還給我還有,白書記他們那邊,你也幫我一併發過去好了。人多力量大」

「行」伍利揮揮手,走了。

鍾正天這才上樓,盡情地沖洗了一遍,稍稍去掉了一些酒氣,然後,他就換上舒服的睡衣,趿著拖鞋來到爺爺的臥室。

爺爺戴著老花鏡靜靜地靠在床頭看著一本花草種植指南,感覺到他進來,便摘下了眼鏡:「你剛才在白家說的那個虎紋六葉蘭,是不是〈奇草經〉上的記載?」

鍾正天點頭:「是以前您剛生病的時候,我就看見過那個記載。前段時間我把那幾冊又翻了一遍,所以不會記錯。」

「能找到嗎?」

「找到了。而且我看到了三株。只是剛才不敢說。」

「不說是對的,你那氣功治病的能力,還好前有古籍記載,現有你義父的例子,上面的人也不會怎麼懷疑,但這種尋物找物的本事,卻是連你義父都不具備的,一旦被外人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嗯,所以這能耐我目前一直瞞著青妍。爺爺,那個虎紋六葉蘭,我看到的是野生的,怕被別人採了,或者是被其他的什麼動物給吃了。我打算先弄回一株,放您這屋子養著,反正也沒有人進來您這屋。等過上半個月,我再透露一點訊息讓白家人自己去找,他們要是找不到了,我再以您的名義,把咱這株拿出來,您看行不?」

爺爺沉吟了半天,終於點頭:「嗯,麻煩是麻煩了點,不過這種事情是得小心。你自己看著辦吧不要讓別人起疑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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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31 00:32:07 |只看該作者
第242章 意外的驚喜!

有了爺爺的支持,鍾正天心裡更加篤實,很快就從雜物間裡揀出爺爺種花剩下來的一個水桶大小的廢舊陶瓷花盆和一大張廢舊報紙,放進了自己的主臥。

在三樓天台吸收了一個小時的晶藍石,又在自己的主臥裡依例做完了兩個小時的升靈法訓練之後,眼看著夜深人靜,四周鴉雀無聲,鍾正天便凝神感應那虎紋六葉蘭的所在,並運起「空間之眼」,一路勢如破竹地迅速推進,沒過半小時就找到了那叢長在森林裡的虎紋六葉蘭。

耐著性子,極輕柔地運起「虛之手」,鍾正天悄悄地將其中的一株長勢最好的虎紋六葉蘭連土帶根地挖了回來。

剛剛將它放在鋪好的廢舊報紙上,眼前就出現一行極醒目的提示:「注意,注意,發現2級寶物,鑒定為205年生的野生虎紋六葉蘭」

心中大定的鍾正天頓時滿意地笑了,很是舒暢——這個能力真不錯啊,根本不怕找錯了東西

既然東西沒錯,他便小心翼翼地再度將這叢色彩斑斕的奇花種進那瓷盆之中。之後,拿不定接下來該如何入手,鍾正天極愛憐地伸出右手食指,輕柔地撫摸著那粉嫩粉嫩、卻又如虎眼般流光溢彩的花瓣,忍不住暗想:「都說蘭花是喜蔭的植物,要不要再澆點水?」

念頭方起,他便覺得腦子倏地一空,緊接著,一絲很微弱、卻又很玄妙的、又似是興奮、又似是顫抖的從未有過的感覺從他那正撫摸著柔嫩花瓣的食指尖閃電般地傳到他的心靈。

然後,眼前驀地一黑,幕藹般的光圈沒有絲毫預兆地突然出現,一段細如髮絲的水波之後,就是一連串的重複黑字:「水水水」

鍾正天愣住了

這——這個光圈,他很熟悉,也經常見到,但是,這分明是感應腦波的背景色,而不是有問有答的銀白色

才怔了兩秒,指尖處那種微弱又陌生的感覺驟然變得明顯和強烈起來,一波緊一波地,又似是催促,又似是撒嬌,而眼前的黑色大字也是突然之間連續跳出了好多個同樣的「水」。

難道……?

電光火石間,鍾正天猛地反應過來,目光大亮,又驚又喜,當下試探地收回了正觸摸在那柔嫩而泛著虎眼般光彩的花瓣的食指尖。

果然,正如他所料,那食指的皮膚剛剛和花瓣分離,那種強烈的陌生感覺立刻消失,幕藹般的光圈也倏地不見。

再試著去接觸那花瓣的表面,再繼續凝神,方纔那種感覺又再度出現,只不過這回更急,更快,更強烈

鍾正天趕緊站起來,到浴室裡接了一杯乾淨的水,再回到這叢虎紋六葉蘭的位置,小心地蹲下,一邊緩緩地讓杯子微微傾斜,流出一道長長的透明細流,見它飛快地落入盆中的土裡,再飛快地滲入土內,一邊伸出閒下來的那左手食指,再度輕柔地觸及那柔嫩的花瓣,放鬆心神去感應。

這一回,還是那種相似的陌生感覺,但節奏明顯變緩,還多了些歡快,而幕藹般的光圈也再度如願地出現,只是那黑字卻由原來的一連串的「水」,全部變成了一連串的「舒服」

這一來,鍾正天就完全明白了,心中頓時大快,原本的忐忑也一掃而光,忍不住就直接往已經有些涼意的木地板上一坐,一個人傻乎乎地樂了起來:「哈哈……原來,這腦波感應,不光能夠感應人的想法,也可以感應植物的想法啊太好了,這樣我就不用發愁這寶貝該如何種植了。」

不過才樂沒有多久,鍾正天又十分疑惑地皺起了眉頭,眼中頗為不解:「可是,為什麼我在那雲海山的山洞裡,找到那麼多幾百年的野生黃精時,沒有這種玄妙的感覺?」

這一回,銀白色的提示框終於迅速地跳了出來:「腦波感應,不光能夠感應人的想法,也可以感應有靈性的植物、動物的想法。前提是精神力要足夠,而且本人要有溝通的意願」

鍾正天認真地咀嚼了這一段解釋,再將剛才的整個過程慢慢地回憶了一遍,頓時了然——原來,他在雲海山時雖然借助了野生黃精的功效順利地突破到第5級,但精神力卻是遠遠不夠精純和強大,而且當時也沒有想過要主動和植物來溝通。但時隔兩個月,因為每天堅持不懈地鍛煉升靈法,又因為要加快吸收晶藍石的速度而著意地去激發「一心二用」的潛能,他如今的精神力比起那時已是突飛猛進,再加上剛才他亦是實實在在地在心裡想過要不要給這株變異的蘭花澆點水,兩者並一,這株已經有所靈性的虎紋六葉蘭自然就有所反應了。

弄清楚了這一點,知道如何去控制這種升級強化了的腦波感應,鍾正天頓時寬心大放。之前在白家遙感這虎紋六葉蘭時,因離得遠,時間也短,不想引起白家人的誤解,他沒怎麼細看;方才挖掘時也是趕時間,來不及仔細欣賞,現在一切搞定,寶物就在面前,他便坐在原地,好好地近距離來觀賞這株異變的蘭花。

虎紋的斑斕粗曠,和蘭花自身的清淡雅致結合在一起,這柔嫩的花瓣在柔和的燈光下頗有種女中豪傑的英氣和嫵媚,而那細如柳葉的六片葉子,卻也是不同於平常所見到的樹葉,翠綠如無暇的碧玉,通透,瑩澤,中間的脈絡又是透明中泛著絲絲寶光,蘊含著無限的生機。

鍾正天突發奇想:「莫不是這蘭花無意中吸收了老虎的**中,才會有此變異?」

本是玩笑的猜測,誰料片刻之後,一道清楚的答案就呈現眼前:「虎紋六葉蘭,是普通的蘭花在吸收了已通靈智的老虎精的精血之後,異變而成,普通老虎的**無用。」

鍾正天頓時瞠目結舌

傳說中已修煉成精的老虎的精血啊難怪那天閒道人說,做為藥引是百分百有效。普通的虎鞭都是極名貴極難得的壯陽之物,何況成了精的老虎精血

有了它,以後白水易說不定還能生出多胞胎來呢

是不是以後自己也試一試?反正這蘭花一次治療只需要1片葉子,白水易這次也用不完

幻想著以後許青妍一胎生下三、四個可愛的兒子和女兒,讓爺爺樂得合不攏嘴時,鍾正天不懷好意的,美美地笑了。

安然過了一夜,天剛濛濛亮,晨曦微露,鍾正天就神清氣爽地起來了,把這株嬌艷絢麗的虎紋六葉蘭直接送到爺爺的房間,見爺爺一看就眼睛大亮,歡喜得移不開眼,他便理解地笑笑,鎖上房門,下樓晨練。

上午去商學院老老實實地上了四節課,再陪著許青妍吃了一個又安靜又甜蜜的中飯,回寢室和於素秋、方大年、鄧子輝閒談了一個多小時,鍾正天就開車來到第一附屬醫院,開始治療今天的四個病人。

下午五點半,眼看著已完成了今天的治療任務,跟劉媽說了一聲不用等自己吃飯,鍾正天就直接去了艾允華的辦公室,見艾允華剛好看完最後一個病人,正在伏案寫方,他便笑嘻嘻地走進去邀請:「艾伯伯,事情忙完了吧?等下去我家的休閒會所吧,我請客」

「你啊,整個醫院就你最忙,也就你一個人最喜歡准點下班。等一等,這位老太太也是要送到你那裡去治的,我把資料寫好,等下交給小李以後再走。」艾允華一見他過來就相當高興,只是手頭的事還沒有忙完,也只有讓他再等等。

「我的情況特殊,一次性也只能治這麼多唄嗯,給我本書吧,我就在這裡等你」鍾正天嬉皮笑臉。

艾允華慈愛地看看他,習慣性地搖搖頭,從身後的書櫃裡抽出一本講經絡的書:「拿著別來煩我」

鍾正天嘿嘿一笑,接過來自己找了個位置,開始安心看書。

艾允華也沒讓他等多久,寫好單之後就示意等在一旁的一個醫師扶著老太太前往議價處交錢,再去氣功理療部辦理接收手續——手續辦完後,屬於腦病科的簽回的單子是統一交到艾允華這裡保管的。至於具體哪天治療,就等小李護士再去排期了,所以現在醫院雖然是五點半下班,小李護士卻已習慣六點鐘才走。好在鍾正天定下的工資比之前在高干病房時還要高出將近一倍,所以小李護士不但不介意,還很樂意。

估計艾允華是有事找自己談,鍾正天陪著他先在醫院附近的一家酒樓裡隨便點了兩個菜打包,再開車來到「元極」休閒會所,屬於鍾正天自己的特定的房間。

不慌不忙地用完餐,填飽了肚子,鍾正天再讓服務人員奉上一壺極品的普洱茶,便示意服務人員退出去,鎖上門,自己執壺為艾允華恭敬地倒了滿滿一杯,再開門見山地詢問:「艾伯伯,這是我的地方,隔音效果不錯,方伯伯和方秘書他們經常過來。所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您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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