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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h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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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我就是龍】幻手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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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31 00:37:22 |只看該作者
第253章 我認罰!

幾雙或關切或疑惑的目光中,方靈委屈怯怯地訴說起事情的前因後果。

其實就是無妄之災。之前方靈不太習慣夜總會裡的氣氛,藉著上洗手間的功夫,出了夜總會,搭電梯來酒店大堂透氣,碰上了一位喝多了正在發酒瘋的酒客。方靈在躲閃的時候,不巧撞上了和海少有約會的某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連帶著此女被醉得一塌糊塗的酒客吐了一身。

方靈向此女賠禮道歉,也願意出錢賠償,那女人卻不肯罷休,兩人在爭執之際,海少就帶著保鏢過來。此女自然是找海少撐腰,偏偏這位海少又看上了方靈的清麗,動了歪心思,指揮兩個保鏢,也就是方纔那個出手攔截的粗壯男人和另一個魁梧大漢去修理醉酒顧客,自己開始糾纏方靈。眼看著情勢不對,方靈故意挑起那女人的醋意,成功躲開海少的魔爪,慌忙逃回夜總會。

鍾正天暗中凝神感應方靈的腦波,知道她並沒有胡編亂造,大體過程都是真實無虛,臉色就慢慢地鬆緩下來。

這事並不怪方靈。撞到人,是她的無心之失,也算不對,但她已經道過歉,也願意賠錢,只是對方過份,不依不饒而已。那個海少自然是個有錢有勢的花花公子,為方靈的美色所動,才蠻橫地做出擄人的舉動。能派人守在夜總會的門口,卻是有點頭腦。如果方靈不是有自己和趙虎的保護,這時很可能已經被那位海少擄了去,後果如何,大家心裡都清楚。

「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現在什麼也不要想,好好休息就是了。等一下,我們一起去外面的廣場看焰火,一起數倒計時,然後,你們想回房的就回房,不想回房的可以繼續在這裡和我一起見見那個海少。」鍾正天思索一陣後,看看方靈那裸露在外的左腳,臉色微霽,果斷地做了決定。

汪蓉和李定方、許青妍、玲玲、周劍飛快地交流著眼色,沒多久就做了選擇:「我們一起留下來陪你」順便看看鍾正天如何大發神威,去修理某個不長眼的紈褲公子。

這種現場直播,可遠比躲在酒店的房間裡看那些無聊的電視要精彩、有趣多了

…… ……

期待已久的聖誕倒計時在風華酒店精心準備的五光十色又絢爛奪目的各種焰火的陪伴下,完美地落幕,鍾正天牽著許青妍,周劍牽著玲玲,李定方牽著汪蓉,共同護著抱著方靈的趙虎,在人群中靜靜地觀看了這精彩而難忘的一瞬間,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興奮的笑容。

然後,零點零五分,當鍾正天領頭引著大伙再次回到酒店大堂,一眼看到不遠處的休息區域,某位被那粗壯男人和另外的五名保鏢們恭敬地陪著的臉色不愉的富家大少時,他先是一怔,隨後,臉上就變得十分古怪。

真是沒有想到啊原來,方靈嘴中的那位又好色又跋扈的富家公子,居然就是前段時間在商學院,為了在孫丹面前炫耀財力而和他比試向本分院捐款,最終落敗的那位谷通海谷同學

鍾正天這時也明白過來,「海少」一稱呼,這「海」,可不就是取谷大少爺名字裡,最後的那個「海」字?

想想後來谷家經由方秘書轉交過來的1000萬求饒賠償金,他心中已經有底,便雙臂抱胸,似笑非笑地懶懶走了過去。

正在陰沉地四處張望的粗壯男人馬上就認出了鍾正天,精神一振,指著他就怨毒地大叫:「海少,就是這個混蛋就是他和後面那個胖子帶走了那個女人」

粗壯男人一出聲,後面那五個本來是面無表情的保鏢們立刻雙眼一瞪,凌厲無比的目光馬上就朝鍾正天刺了過來。

其實,不消粗壯男人指認,視力很好的谷通海也已經認出了趙虎懷裡抱著的方靈,當然,他更認出了走在最前面,上身只穿著一件光亮的白襯衫,卻笑得十分古怪的鍾正天。

方纔還一臉不愉,滿心想著要怎麼去好好收拾對方一番的谷通海頓時傻眼,心裡忍不住開始哀嚎

蒼天大地啊你們也太喜歡玩人了吧?岳林市這麼大,五星級酒店這麼多,怎麼那麼不好運,又讓他遇上了這位大爺?偏偏他谷通海好不容易看中的一個絕色,又那麼巧的是這位大爺的朋友的女人?在商學院有這麼一次就已經夠了,怎麼現在又給他來一次?啊還要不要他活啊

眼看著鍾正天很快就要走到面前,那個似笑非笑、卻讓人一見就望而生寒的凜冽眼神,讓谷通海心裡一個勁地起哆嗦,臉上的肌肉也很不自然地抖動了幾下,最終,在鍾正天離他還有三、四步的距離時,谷通海想想自家老爸那暴跳如雷、差點沒一巴掌把他扇死的怒火,還有事後又忍痛送出的1000萬壓驚費,終於一咬牙,猛地站起身來,反手就朝身後正自洋洋得意,以為可以一雪方才恥辱的粗壯男人狠狠地一個巴掌:「閉嘴你腦子進水了?連鍾大少爺都敢亂罵?還不快給鍾大少賠禮道歉」

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的粗壯男人立刻就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巴掌給完全扇懵了

當然,他身邊那五位保鏢更是錯愕非常,面面相覷。

但谷通海卻顧不得這麼多,他再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朝鍾正天老實的、可憐兮兮地低下了原本還挺高傲的頭:「對不起,鍾同學,我真的不知道那位美女是你的朋友,誤會,純粹是誤會」

被趙虎抱在懷裡、心裡正七上八下的方靈只覺得芳心猛地一抽,然後,粗壯男人臉上很快顯現出來的鮮紅五爪印就讓她本來還挺靈泛的思緒一下子變得空白一片。

滿以為可以看到一場精彩的唇槍舌劍,然後對方忍不住大打出手,鍾正天再大發神威的趙虎、李定方、汪蓉、玲玲、周劍五人,全都被這個急轉直下的變化引得眼睛驀地瞪圓——靠不是吧?只是一個照面,自己這邊甚至連一句狠話都沒有說,這位看起來應該還有點錢的紈褲子弟就偃旗息鼓了?

再一想起方才谷通海的那聲「鍾同學」,反應飛快又十分瞭解鍾正天過往的趙虎和李定方、汪蓉三人便不約而同地把詢問的目光轉向了唯一一個氣定神閒的許青妍——莫非,這位海少是商學院的人,又曾經在鍾正天手裡吃過虧?

許青妍自然是已經認出谷通海。那天在外語系女生宿舍樓下的比試,她雖然不曾親眼目睹,但事後自有好事的同學將錄下來的整個過程放到了校內網上,在校園裡很火了近一個月,而鍾正天私底下亦曾將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說與她的。所以,剛才一進門,認出了這個谷通海,即使谷通海身後很有氣勢地站在五個看起來挺嚇人的保鏢,許青妍還是大概料到,可能會是這個結果。

她便忍著笑,小聲地跟三個好奇寶寶簡單地解釋了一次。

大家頓時恍然大悟,然後,趙虎和李定方再看向谷通海的眼神,分明就多了一分憐憫。在學院裡撞到一次,也就罷了,畢竟那範圍比較小,可在整個岳林市的範圍內,這傢伙仍然和鍾正天在一個酒店裡碰上,那就只能怪他運氣不好

李定方且不說,趙虎同學卻是很喜歡在敵人運氣不好的時候,再來個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於是,趙虎板著臉兒,慢條斯理地走到谷通海對面的這個休息沙發前,溫情脈脈地將懷裡的方靈很小心地放下,再一轉身,驀地變臉,狠狠地瞪著谷通海:「說得倒輕巧誤會?誤會能把我朋友的衣服撕破?能讓我朋友的腳變骨折?那要不要我也跟你說誤會,然後找根棍子把你的腳也打斷?」

汪蓉和許青妍、周劍頓時就被趙虎這得理不饒人的動作和質問逗得嘴角抽抽,心裡大爽。

事實上,這般舉態,這般說話,雖然是很貼切地形容了大家此時心裡的感受,但不管是半路出家的鍾正天,還是自初中畢業以後就準備混仕途的李定方,都做不出來,只有出身商人家族,自小就備受父親疼愛,真正算得上是紈褲子弟的趙虎能夠無所顧忌地丟下矜持和面子,仗著鍾正天的支持,好好發作一番,也算是幫受了委屈的方靈出一口惡氣。

從某種意義上說,趙虎和谷通海其實是一類人,家裡都有錢,都是獨子,都喜歡拿錢砸人,喜歡在朋友面前擺闊氣充面子。只不過,趙虎在鍾正天有意無意的影響下,不再屑於做那欺男霸女之事。

谷通海不知道趙虎是什麼人,有什麼背景,但是,這個問題,此刻已經不重要了。見趙虎這麼劈頭蓋臉地一頓嘲諷,而鍾正天卻沒有一點阻止的意思,谷通海就明白了鍾正天的態度,雖然心裡又是忿恨又是懊悔,但表面上,他卻只得先放低姿態,盡快地緩解趙虎的怒氣:「那,那就算是我的手下錯了好不?是我沒長眼睛,冒犯了你的朋友,我認罰,我給這位美女賠一百萬當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誤工費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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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31 00:38:18 |只看該作者
第254章 一夜瘋狂!

話說,一個輕微的骨折患者,治療的養病的費用,在岳林市也花不了10萬元,所以,谷通海所說的100萬還是十分有誠意的。

所以,看在谷通海賠罪之心著實誠懇的份上,他又畢竟和青妍屬同一個分院,本著少一個敵人少一個麻煩的考慮,鍾正天沒有跟他太過於計較,淡淡地接受了他這100萬包括了醫藥費、壓驚費、精神損失費,還有誤工費的賠款。

100萬對剛剛捐掉了大部分零花錢的谷通海來說,算得上是傷筋動骨。不過,只要別讓鍾正天這尊大神對他心生惱怒,間接影響到家裡的生意,這點本錢,谷通海肉疼歸肉疼,卻還是能夠捨去的。

不過,鍾正天卻讓他在臨時之前,分別開了兩張各50萬元的現金支票。

等谷通海垂頭喪氣地灰溜溜離開,鍾正天便平靜地把其中的一張給了猶自披著西裝的方靈:「你今晚受了驚,又受了傷,就在醫院好生養養你的腳骨折,沒有完全癒合之前,不要再去公司上班了。」

反正方靈在公司的職位也不是很重要,與其看著她天天拄著枴杖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還不如大方地讓她在醫院裡好好休息。

方靈怔怔地接過這張對目前的她來說,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但又完全稱得上是及時雨的巨款,心裡有喜、有痛、有氣憤,卻也有甜蜜,各種感覺交織在一起,五味陳雜,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她甚至在腦子裡飛快地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如果拿這50萬,能夠換到鍾正天一個晚上的深情相擁,她願不願意?

肯定願意

見方靈的眼神再度變得迷濛,鍾正天便任她自己去發呆,再又別有含意地看了頗有些羨慕的周劍一眼,把另一張現金支票遞給了沒有半點思想準備的玲玲:「今天是你的生日,本應該開開心心,卻出了這檔子事,讓你擔心了一個晚上,這50萬就權當我這位同學的賠禮。」

見玲玲在錯愕過後,柳眉一擰,就要推開,鍾正天淡淡一笑,手裡加了分勁,十分堅持:「不要拒絕,好生收著。這是你該得的,不然,下次生日,我可就不敢替你慶祝了」

方靈、周劍、玲玲都不是有錢人,這50萬對他們來說,無疑很令人心動。而前者已經受傷,後者又是今天的壽星,也只有這樣處理,才會在以後的日子裡,讓三人心裡都不會生出什麼疥蒂,皆大歡喜

至於汪蓉、李定方、趙虎、許青妍他們,和鍾正天的關係不同,眼界也高,可不會把這幾十萬放在心上

被鍾正天這麼一說,玲玲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而先前微微有些緊張的周劍也因為她的這個動作,悄悄地舒展了那雙濃眉,目光裡也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誰不想手裡多點錢啊

安撫了兩個屬下,接下來,考慮到玲玲畢竟是在過生日,鍾正天強行留下她和周劍、汪蓉和李定方四人在酒店裡休息,別浪費這難得的浪漫之夜,自己和許青妍、趙虎三人一起,把腳骨折的方靈送去中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並親自打電話請來都已經上床睡覺的熟悉的骨科醫生處理。

雖然在骨折這一領域,西醫和中醫的治療效果各有千秋,但鍾正天既然身為第一附屬醫院的顧問,自然是不好選擇其他醫院。

不過,接到電話之後趕來的那位張姓主任醫生,在得知了鍾正天已為方靈提前做了簡單的處理,正好了骨,卻是對那錯位後有少許斷裂的骨骼無能為力時,張醫師在錯愕幾秒之後,臉上就變得十分古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微帶困意的眉宇間也流露出明顯的得意。

鍾正天自是知道張醫生為何有如此奇怪的表情——肯定是認為自己那聲名著著的氣功療法,其實只能「破壞」、「分割」,卻不能「修復」

時間已晚,鍾正天也不想和這位張姓主任醫師過多爭辯事實上,「虛之手」不是不能修復,只不過這個修復的時間,相對起它幾秒鐘內就可以清除異物的時間,要緩慢了至少數十倍,所以,一個晚上根本看不到效果

考慮到驚擾到對方休息,所以鍾正天很通人情地送出一個厚厚的紅包,將近1萬元錢。

話說,以他現在在第一附屬醫院的身份,少於這個數,他也拿不出手。

一直忙到凌晨一點半,鍾正天才和許青妍、趙虎一起回到風華酒店休息。

趙虎自去自己的房間睡了,已暫時放下擔憂的鍾正天卻是在許青妍進入洗漱間後,隔著那霧氣蒸騰的朦朧的磨砂玻璃浴室門,看著那個讓他心動,讓他為之迷醉的曼妙身影以一種極其優雅又誘人的姿勢,一件、一件地脫下身上的累贅,在迷離的光影下,一點,一點地現出魔鬼般的、前凸後翹的曲線,之後,鍾正天的喉嚨便不自覺地咕嚕一下,眼神已開始迷離,一股不受控制的燥熱迅速從小腹處傳遍全身,已憋了整整一晚的yu火又開始熊熊燒起。

輕笑兩下,不懷好意地脫去身上所有的障礙物,鍾正天赤著腳,輕輕地走到洗浴間,稍微動用虛之手,輕輕地旋轉開洗浴間的門鎖,然後,他就閃身而進,無視那瀰漫的水霧,很強硬地拉開了緊閉的浴室玻璃門,更沒有理會迎面而來的一聲又羞又惱的驚呼,灼灼的目光已貪婪無比地盯著眼前這具毫無遮掩的美好yu體,鼻息已驟然加重。

不由分說地關上浴室的玻璃門,再微微地俯下身,任那奔湧而出的微熱水花無阻礙地噴灑在他的頭、他的臉、甚至他那赤luo而強壯的胸、背、腿,他溫熱的嘴唇卻是毫不猶豫地吻上了眼前的兩點挺立而極其誘人的嫣紅……。

「嚶……」又慌又羞的女人本能地想往後躲,卻被一隻寬厚有力的大手霸道地扣住了光滑細膩的裸背,待想再掙扎,胸前傳來的那陣又熟悉、又陌生的、難以言喻的酥麻和快意立刻令她那白晰的皓腕喪失了正常的抗拒力。

「你……壞……」又嗔又柔的兩聲嬌怪之後,身體情不自禁地開始顫抖的她便沉醉在這種從未有過的、似是被人征服的快感之後,本能地仰起天鵝絨般的玉頸,挺起傲人的雙胸,任那溫熱的雙唇繼續在胸前不停地肆虐,雙腿已逐漸酥軟。

不過,對於已經**當頭的鍾正天來說,這,還只是剛剛開始……。

(不知道會不會被和諧,所以,後面的部分內容,那個啥,大家知道的)

記不得這夜最終酣戰了幾場,鍾正天只知道,這場「肉搏」先是從站著,再到躺著,再到環坐在浴室的防滑的地磚上,最後甚至又到了洗漱間那個裝了一面牆鏡的光滑寬大又冰涼的大理石檯面,一邊猛烈地衝刺,一邊驕傲地比照著鏡中纖毫畢現的反影,最後,許青妍的脖頸以下已佈滿了密密嘛嘛的粉紅吻痕和歡愛的痕跡,胸前兩點鮮紅的櫻桃業已透出微紫,修長而圓潤的兩腿更是癱軟如泥,沒有一點力氣,這才被他意猶未盡地放過,抱回了床上,然後筋疲力盡的睡去。

這一晚,鍾正天破天荒的沒有再鍛煉升靈法——呃,因為,他也沒有什麼勁了

一夜N次當然,這個N,是兩位數

爽啊前所未有的,連骨頭都忍不住歡唱的大爽特爽啊

暢快啊彷彿已經征服了天下所有絕色、連每個細胞都忍不住要興奮顫抖的暢快啊

美妙得無法形容

…………

鍾正天一覺醒來,依然是早上六點半。許是因為精神力超卓,雖然只休息了短短三個多小時,但鍾正天並不覺得精神有任何的疲意。

不過他身邊的許美女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睡容雖然恬靜、滿足,眼眶卻是微有些黑影。

知道她昨晚著實被自己欺負慘了,鍾正天憐惜地親親她的額頭,也沒有喚醒她。

商學院這一點就是好,知道昨夜是平安夜,有太多的學生參與狂歡,所以今天上午都沒有安排課。據說,李定方的北海大學和趙虎所在的岳林經濟學院卻都還安排了兩節課,不過是第三、第四節。

微微一笑,鍾正天輕輕地起身,穿上一條三角褲後就開始在房間的地毯上鍛煉起升靈法來。不過,考慮到今天還有事,他只選了強調體力的第7式。

安靜的三個小時過後,許青妍那彎而黑長的睫毛終於輕輕地撲扇了兩下,然後,她就睜開了猶有一點血絲的眼睛。

只是畢竟昨夜太瘋狂,她的眼睛雖然明亮,但眼底卻依舊殘留著一點疲憊,而眼眶也還剩有一點隱約的黑影。

鍾正天頓時心疼地遞過一個濕潤的茶包:「來,敷一敷,好得快」

許青妍甜甜一笑,幸福地接過:「幾點了?」

「九點半」

「哦,難怪,我好餓」

鍾正天不由失笑——不是太餓了,青妍一般不會在自己面前這麼不顧形象的說話呢

「走我們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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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發表於 2011-7-31 00:39:02 |只看該作者
第255章 我很美嗎?

下午上完兩節課,眼看著時間還早,鍾正天便去了中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因是臨時想起,小李護士並沒有給他安排病人,鍾正天便徑直去了住院部探視了已在這裡獨自過了將近一個白天的方靈。

憑心而論,鍾正天對方靈的受傷著實愧疚。以他如今的戰鬥力,其實完全可以保護方靈完好無損地從那粗壯男人和魁梧男人的阻攔中解放出來,只不過那時,出於某些不能說出的顧忌,他並沒有事先安排好,不但讓趙虎狠狠地摔了一跤,吃了點虧,還讓方靈的yu體*光外洩,腳也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所以,他此時倒是誠心誠意地想對方靈有所補償。

由於如今第一附屬醫院的高級病房已完全被來自全國各地的豪門巨富所佔滿,鍾正天雖然有心給方靈安排一個好一點的高級病房,卻也不好意思,當著許青妍的面,厚著臉皮請病人搬家,故此時,已經算是小有存款的方靈還是住在四人一間的普通病房中,只不過,在許青妍的勸說下,單獨請了一位經驗豐富的護士來護理。

也不知道是否昨夜和許青妍在浴室中太過於瘋狂,那**勾魄、讓人yu仙yu死的極度纏綿春意依舊有幾絲殘留心裡未去,孤身一人的鍾正天此時一走進這間普通病房,看到方靈那只半裸露在潔白的薄被外的纖纖細腳,不知怎地,鍾正天眼前便下意識地浮現出昨晚在夜總會門外,那驚鴻一瞥下的白嫩和豐滿,然後,他驀地驚覺,自己素來沉穩的心跳,突然有不受控制的逐漸加快的趨勢。

雖然不願意,但是不得不承認,昨夜的那抹白嫩,雖然比不上青妍的細膩,卻又著實多了一份成熟的圓潤,對他很有誘惑力

正當鍾正天微微分神地回味這其中的細微不同時,一聲怯怯又充滿了感激的「老闆」就將他迅速拉回到現實之中。

鍾正天很快就對上了方靈那雙又是歡喜,又略有些侷促不安的美目。或許是人在病中,理智也減弱了幾分,此時的方靈,眼裡情意綿綿,是個人就能看出來。

鍾正天的心裡頓時再次變得有些異樣。此時此刻,病中的方靈就像路邊一朵嬌柔又強自掙扎著生存的小野花,很容易撥動他那顆已有歉意的心。

可惜

暗嘆一聲,故意忽略心中的那份悸動,鍾正天收起所有的遐思,微微點頭,溫和地問她:「昨晚睡得怎麼樣?今天感覺好些沒?」

方靈心中一暖,再見他身後並沒有跟著許青妍,秀氣的嘴角就微微彎起一道美好的弧線:「昨晚沒有睡好,不過白天裡補過來了。腳也沒有昨天那麼疼了。張醫生過來看過,說幸虧有您提前處理了一下,癒合的速度很快。」

鍾正天心中瞭然,自己的「虛之手」經過這麼多次的實踐運用,精純度遠比一個月前要高,癒合得快才正常。

他再迅速地掃視了一眼房間,見另外的三名病人都在好奇地打量著自己,那種又是欽佩又是崇拜的眼神,令他臉上很快便有些微微的不自在。

鑒於鍾正天的治療速度奇快,病房的周轉率大幅提高,有時候甚至出現了長時間的空房,故醫院又補了一個強制的規定,除了免費治療的那部分病人,其他病患必須在醫院裡辦理了住院手續之後,才能轉入氣功理療部排隊等候,以免某些公務員來到醫院掛到某個科室的號後,嫌住院費錢,選擇了先回家休息,等正式治療時再過來,讓住院部的普通病房又少了一些正常的進帳,從而心生怨言。

所以,如今這些普通病房的病人,十中倒有八個都是將要轉去他的氣功理療部治療的。在進來的時候就將鍾正天這位神手的有關資料打聽清楚,此時見到他本人,也難免會如此好奇。

很有禮貌地向三位病人點頭致意,鍾正天再輕輕地托起方靈的左腳,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那骨頭的癒合速度遠比自己估計得要快,臉上便現出滿意的笑容:「嗯,是癒合得不錯。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盡量不要用力。」

難得單獨和鍾正天在一起,已經失落和惆悵了整整一晚的方靈此時只求這時間過得慢一點,慢一點,再慢一點,不管鍾正天說什麼,她都會答應,何況這確實還是為了她好,當下溫順地點頭:「好的,我會小心。」

因為心懷愧疚,鍾正天也沒打算就這樣簡短地問過兩句就走人,那樣太不近人情。目光一掃,看見旁邊有一個小巧的木凳子,他便搬過來坐在方靈的床邊:「中午吃的什麼?合不合口味?」

看到這個動作,方靈的目光便是一亮,充滿了喜悅,再聽那話中淡淡的關懷,方靈心中更是十分滿足,當下又羞又喜地點頭:「吳姐挺照顧我的,早上買了鮮肉包,中午又給我燉了骨頭湯喝。」吳姐便是鍾正天特意找來照顧她的護士。

「嗯,這是應該的,你現在要補充鈣質,多喝點骨頭湯,對你的癒合很有幫助。這方面不要吝嗇花錢,吃好一點,休息得好一點,一定要把腳徹底養好再出院,公司裡的同事還等著你回去一起跳舞呢」鍾正天故意開起了玩笑,以期能活躍氣氛。

方靈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咬嘴唇:「可是,我不會跳舞。」

「呵呵,你玲玲姐可是個舞蹈專家以後你可以跟她學。」鍾正天頓時被她的老實給逗樂了。

看他那麼高興,方靈心中的忐忑也漸漸地沒了,猶豫了一下,大著膽子問:「老闆,昨晚我亂跑,惹下這麼大的麻煩,你,真的不生氣?」

「麻煩?」鍾正天訝然:「這也叫麻煩?事情都解決了」

「可是,我心裡依然有些過意不去。我知道,如果不是您,換了其他男同事陪我,我可能昨天就被他們帶走了。」方靈直到現在,一想起昨夜從那個海少手裡慌忙逃脫的過程,芳心還是緊張得直跳。

「那倒未必」鍾正天一見她那心有餘悸的臉色,就知道她心中仍有陰影,馬上溫言開解:「我相信,如果我不在,趙虎、周劍,或者大方,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毫不猶豫地保護你離開。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幫的只不過那時,恰當你老闆我就在。你是我的員工,我當然要保護你何況,憑我的能力,在整個岳省,還不至於連自己的員工都護不住」

只是這個解釋,並不能讓正處於脆弱時刻的方靈放開心懷,反而是令她更加的柔腸百轉,美目上不自覺地再次流露出幾許愛慕:「不一樣的,老闆。趙虎、李大方,還有周大哥,他們都沒那麼強的戰鬥力。而且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先保護好汪小姐和玲玲姐,然後才有心情來顧我。只有您,能夠第一時間地解決那些人,在有閒力照顧許小姐的同時,也保護我。」

「呵呵……」鍾正天也不爭辯,微微一笑:「你是我的員工,我有責任照顧好你,不是嗎?」

「是啊」方靈目光一黯,微微下垂:「老闆,我真的很感激你說起來,您這是第二次救我了是不是我很容易惹麻煩?」

鍾正天失笑:「這又不是你自願的,對不?」想了想,為免她繼續鑽牛角尖,自怨自艾,他很含蓄地安慰她:「你這麼美,很容易讓男人心動,只不過有些男人很有教養,選擇正常和你相交,慢慢拉近距離,而另一些男人則沒那麼耐心,又習慣了掠奪,第一時間就想搶嘍就如盛開的鮮花,有些賞花人喜歡看她,憐她,卻不會摘她,另一些人了,乾脆就摘下來戴在頭上。那你能怪這鮮花自惹麻煩嗎?」

方靈撲哧一樂:「老闆,您這個比喻,好像有點似是而非啊」

「哎是不是沒關係,只要你想通了就行」鍾正天也覺得,自己這個比喻,好像對那種恃強凌弱、強迫女人的混蛋不太適用,當下擺擺手。

但方靈笑過之後,卻又遲疑著,小心翼翼地問:「老闆,我……我真的很美嗎?」大著膽子,鼓起勇氣,她好不容易問出了這句話,然後目光便如害羞的小鹿一般,躲躲閃閃地再也不敢看鍾正天,一張粉臉亦是驀地一下,羞得通紅,好似天邊那抹燃燒的晚霞。

儘管已有一定的心裡準備,但是,聽到方靈這句突出其來的,幾乎是另一種表白的問話,鍾正天心裡還是再度不受控制地開始狂跳,然後,波濤洶湧……。

他剛才那句「你這麼美」,完全是一種純粹的讚美,不帶一絲一毫遐思,就像是一個旅行者見到了難得的美景之後,自然而然的感嘆和喜歡,但此刻,再要他回答方靈的這一問話,他卻委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捫心自問,方靈雖然比不上許青妍,卻依然很美。

雖然之前,鍾正天對這份美不甚在意,但是,經過了昨夜的驚鴻一瞥,再軟下心來,抱著柔弱的她走了那麼一段距離之後,他對她的感覺便與以往大不相同,甚至已超過了遠在劍省、曾經被他偷偷感應過內心世界的朱林月。

但是,有感覺,並不等於就要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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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31 00:40:06 |只看該作者
第256章 建議

沉默了片刻之後,鍾正天有些不自然地笑笑,目光下意識地避開方靈那羞不可抑的臉,硬下心腸,緩緩地給出一個自認應該比較合適的回答:「我認識的女孩子裡,青妍,蓉蓉,玲玲,還有你,都挺美。……」

這個答案,自然讓暗自期待的方靈有些失望,眼中的神采也漸漸黯淡,只是還顧忌著病房裡的其他人,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說完之後,鍾正天不敢再繼續坐下去,強自鎮定地站起來,故做隨意地調侃:「好了,別多想了,想太多了,你就變成熊貓眼,真的不美麗了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一下。」

方靈心裡咯噔一下,幽怨地問:「您……您生氣了?」

鍾正天心弦一顫,正想著該如何接下這個話題,懷中的手機鈴聲突然悅耳地響起。

他心中頓時一鬆,顧而言它:「我接個電話,你好生休息」沒有再理會方靈那張明顯失望的臉,一邊迅速地掏出手機,飛快地看了一眼就按下了通話鍵:「喂……」一邊大步走出病房。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幸好這個電話來得及時

卻是伍利打過來的,一個很好的消息——伍益的某個戰友,去鍾正天之前感應的那個南方所在的野外訓練時,發現了虎紋六葉蘭的下落,當時只是覺得那花紋極為特別,其隨身軍醫敏感到可能是某種不知名的奇花,就連根帶莖地挖了一整株回來。這位戰友在去伍益家裡玩時,因知白水君學識廣泛,便把它當奇聞說起這件事,然後,白水君馬上拿出鍾正天所給的圖片,讓這位戰友確認了就是那株奇花,白水君就當場興奮得喜呆了。

伍利這個電話就是來請鍾正天馬上去那個岳省軍區醫院,幫忙做最後鑒定的。本來伍益也有鍾正天的電話,不過在考慮再三後,夫妻倆一致決定,飲水思源,當初是靠著伍利才認識鍾正天,所以這回有好消息,也不能落下這個講義氣的堂弟,還是由伍利來出面溝通的好。

對於這個做法,雖然略嫌麻煩,但伍利明顯是相應滿意,當然,鍾正天更滿意。

掛斷電話,鍾正天便到醫院外面的數碼廣場買了一個MP4,回氣功理療部找小李護士幫忙從網上下載了一些流行的歌曲和新出的電影,再回到方靈所在的普通病房。

見方靈正在怯生生地躺在床上發呆,臉上頗為傷感,鍾正天憐意大起,溫和地遞給她:「嘍,給你的。無聊的時候就自己玩玩。要是全部看完了,就讓吳姐幫忙再下載。」

驚喜地接過這份意外的禮物,方靈臉上愁容頓消——有禮物,自然是不生氣了

她便再度綻放出清雅動人的笑容:「謝謝老闆」

鍾正天好笑地搖搖頭:「好了,看你這樣子,像個小孩一樣,變臉變得飛快對了,你住院的事情,要不要通知你家裡?」

方靈笑容頓斂,想了想,很堅定地搖頭:「不要了,通知了他們,他們也幫不上忙。等我徹底好了。我再跟他們說。」

鍾正天曾經從玲玲的嘴裡瞭解過方靈的情況,知道方靈出身農村,家中很是清苦,老媽癱瘓在床已有兩年,老爸一個人支撐著家中經濟,還有一個弟弟正在讀高三,下半年就要面臨高考,經濟壓力非常大,現在也確實是幫不上什麼忙。當下點點頭:「那行,隨你。我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記得多喝點骨頭湯,不要省錢」

看這骨頭的癒合情況,應該不用兩周,方靈就可以出院,那50萬怎麼也能省下來40萬,對於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來說,這40萬如果節省一點用,足夠支持她弟弟讀完大學了

至於方母的癱瘓,玲玲說是因為神經斷裂,鍾正天自認自己的「虛之手」是沒法將一條斷開的神經湊攏的,也就等於是幫不上什麼忙,還是等以後,方靈正常上班了後再看有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方靈心裡很有些捨不得,但一來,她畢竟不是鍾正天的女友,二來,她親眼看到鍾正天剛才出去接了電話,想來是真的有事,不是有心避開自己,何況回來後還買了這精巧的MP4?所以她雖然捨不得,也只有強自忍下那份失落,切切地望著他,乖乖地點頭:「好的。」

鍾正天欣慰地笑笑,揮揮手,走了。

岳省軍區醫院就在岳林市火車站附近,現在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路上不堵車,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很順利地到了。還沒進停車場,鍾正天就遠遠地看到伍利在醫院大門口等著,不由莞爾一笑:這小子,倒是挺心急,動作挺快的。看來,白水易不育的問題,不管是對白家,還是對於姻親的伍家,都很有壓力。

下了車,鍾正天快步地走了過去,對伍利就是一拳:「花在哪?」

伍利不好意思:「呵呵,就在樓上不過,你幫我參考一下,如果真是那寶貝,我們用什麼東西換比較好呢?你也知道,不管是易哥家,還是白校長家,還是我堂哥家,都沒有多少錢。」

鍾正天失笑:「你是不是急糊塗了,這個問題,貌似不應該問我吧?」

「哎,我堂哥說了,請你幫忙估個價。因為我們都不知道這東西有多值錢給多了,易哥和易嫂子的負擔重,說不定白校長和我堂哥都要掏一點;給少了,怕人家不高興。」

「凡是上了百年的野生植物,都是很值錢的」鍾正天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廢話,這我能不知道?可究竟是多少?一百萬?還是五百萬?這筆錢只能是四家各掏一點,易哥自己,嫂子娘家那邊,白校長那裡,然後我堂哥可能也要支援一點。」

這麼麻煩?

鍾正天想了想,也不再賣關子:「我估計這株虎紋六葉蘭放到市面上,怎麼也能賣個300萬但我覺得,有更好的解決方法。東西是那位軍醫挖來的,你認為,對一位在部隊裡工作的醫生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而你們伍家,最能拿得出手的又是什麼?仔細想一想,方案也就出來了,說不定,白校長那邊還能消去對你堂哥之前拒絕過繼的那份埋怨」

今天有事要出去,只有一更。不好意思了,明天再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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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31 00:40:19 |只看該作者
第257章 鑒定

以白家和伍家的今時今日的地位,本不應該想不到這一方案。但伍利居然還說出四家各掏一點的話,那只能說明,白家和伍益哥倆關心則亂。

不過鍾正天對於伍利、伍益以及白家的兄妹倆都沒有想過要以自家的權力和影響力來賤價從這位不知名軍醫的手裡獲得這株虎紋六葉蘭的,不以勢壓人的風格,還是頗為欣賞。

聽了鍾正天的建議,伍利猛地一拍大腿,相當興奮:「對啊這是個兩全其美的好方法不瞞你說,自從那天我堂哥裝醉之後,這一個月來,他每次去岳父家,雖然白校長和白老太並沒有對他怎麼樣,但他始終都會有點不太自然呢嘿嘿,我馬上跟我堂哥說說」

立刻就掏出手機聯繫上伍益,跟後者說了鍾正天的建議。

鍾正天包容地笑笑,跟著一邊說話一邊放慢的腳步的伍利走,很快就來到軍區醫院門診大樓和住院大樓後面的一棟獨立的五層建築。

這幢大樓處本有兩個荷槍的警衛,見到鍾正天這個陌生面孔時還特意嚴厲地盯了兩眼,不過這時,正在打電話的伍利很隨意地朝左邊的那個招了招手,再朝走在身後的鍾正天一擺頭,那兩名警衛便微微一笑,看向鍾正天的目光已柔和了許多。

從未「享受」過如此待遇的鍾正天不由暗自疑惑:「難道這幢大樓還有什麼特別?」

略一打量,他就發現了異樣——相比起前面的門診大樓和住院大樓,這幢大樓裡來往的基本上都是些穿白衣的醫生,連護士都看不到一個。

大概是意識到鍾正天的不解,在前領路的伍利結束通話後,就轉過頭來笑著解釋:「這幢樓主要是來做一些簡單研究的,一般的病人和家屬不讓進。當然,也不是那種涉及到國家機要的研究,不然,我也進不來。」

其實伍利是謙虛了,他雖然沒入軍營,卻是如假包換的軍長兒子,這種半公開的醫院後院,對他肯定是不設防的。

鍾正天恍然大悟,跟著伍利慢悠悠地上了三樓,往左一拐,筆直來到最裡面的的一間地方不大的屋子。

銀白色提示框倏地跳了出來:「注意,注意,發現2級寶物,鑒定為201年生的野生虎紋六葉蘭」

鍾正天的嘴角頓時泛起一絲微不可辯的笑意——果然被伍家找著了

房門是關著的,伍利輕輕地敲了兩下門,喊了一聲「益哥」,鍾正天就聽到伍益在裡面的應答,緊接著,門就被下眼皮微有些陰影的伍益輕輕打開。

鍾正天不由有些可憐——看來這位在部隊很有前途的軍官,昨晚很是激動啊

伍益可不知道鍾正天在想什麼,此時一看到他,就異常熱情地笑了:「鍾顧問,快快,進來坐坐這回又要麻煩您了」

那股子說話的熱情勁,遠遠超過那晚在白家。

「沒事我正好也過來參觀一下」鍾正天能理解伍益此時的心情,溫和地笑著進了房,隨手鎖上了門。

看到他這個謹慎的動作,伍益眼中明顯多了一絲感激,再替他和屋內的一個文質彬彬、大概有三十出頭的白大褂做了介紹:「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中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氣功理療部的鍾顧問,這位是我們軍區的隨軍醫生,少校劉大夫。」

至於另一個在這裡的白水易,之前就已經認識,也不用再介紹。

鍾正天便很客氣地和這位十分斯文的劉大夫打了招呼。

劉大夫頗有軍人的爽朗,笑著點頭:「前段時間出任務,在外面呆了兩個月,差點成為耳目不靈的野人了沒想到一回來,就聽到院裡面到處都在談論鍾顧問,都說您是神奇妙手,治療的速度快得不得了我們這裡有好多病患都打算轉去第一附屬醫院呢我還正想著有機會去認識一下,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

眉宇間並無對病患轉院而生出的怨憤,更多的倒是欣慰。

鍾正天頓時對他生出幾分好感——看樣子,也是一位真心為病人著想的醫生。

白水易耐心地等兩人見過禮,才微微有些赧顏地朝鍾正天笑笑:「鍾顧問,不好意思,今天又要麻煩你了」

「呵呵,客氣話就不要說了。大家都是朋友對了,那株花在哪兒?」鍾正天雖然已看到屋內一角被一片白簾所遮擋,卻不想在這時用異能去查探。

不出他所料,劉大夫很快就走過去掀開了白簾,

一株比爺爺臥室裡那株稍小的虎紋六葉蘭立刻就美麗地呈現在眾人眼前。正是鍾正天特意遺留在原地的那株。只不過,或許是因為轉移了生長環境,此時的它沒有什麼精神,那碧綠的葉子也有些發黑。

鍾正天憐惜地伸出手指,柔柔地撫摸著它那略有些干的花瓣,靜心地感應它的情緒。

簡單的訊息很快就化成一個個黑體大字,傳遞了過來:「吵餓水」

看著這極似小孩般的委屈,鍾正天心疼了,轉頭看向劉大夫,委婉地問:「劉大夫以前種過蘭花麼?」

劉大夫一怔:「我妻子種了兩盆蘭花。」

怪不得照著普通蘭花的方式去養這株虎紋六葉蘭,肯定是無法滿足它的需要

鍾正天不由苦笑:「您如果是打算在這辦公室裡養它,有些地方要注意一下。這株花是變異的蘭花,比一般的蘭花要強壯一些,也更喜水一些。建議您把它放在陽光充足又沒有直照的地方,離電腦遠一點,周圍盡量不要放置雜物,讓它安安靜靜地生長。日出以後,盡量早點澆水,五分干,五分濕最好晚上再適當地施一點塘肥。」

劉大夫有些遲疑:「蘭花不是很嬌弱的麼?我妻子晚上都是給它澆的草木灰浸肥。早上也是澆的八分干,二分濕。」

鍾正天搖搖頭:「虎紋六葉蘭,是吸收了老虎的鮮血之後變異而成。您以為,野生虎血的暴躁比塘肥如何?它現在是營養不足兼渴。」

劉大夫頓時恍然:「那,那現在要不要再澆點水?」

鍾正天想了想:「用太陽曬過的水吧,兩個小時以後,澆一點,但別太多。」

見鍾正天一看到花就和劉大夫談起了養花經,白水易不免有些焦急,卻又不敢打斷,怕萬一把這盆好不容易找到的虎紋六葉蘭給弄死了,那他又到哪裡去再找一株過來?

幸好,鍾正天還記著正事,方才跟劉大夫提建議,也是想這株蘭花再活得久一點。畢竟,治病就只需要一片葉子,而虎紋六葉蘭每過五十年就會生出一片新葉,只不過是長滿了6片葉子後就不再長了而已。這株若是養得好了,說不定50年後,它又重新長出一片葉子來呢

回過頭,鍾正天朝十分緊張的白水易和伍益欣慰地笑笑,肯定地給出結論:「這花不錯,年份夠,可以用」

白水易和伍益那半懸在空中的心頓時不約而同地安然落地。

劉大夫不知道伍益尋這個虎紋六葉蘭是用來做什麼,但很明顯,它對伍益和白水易都很重要。他也是有點社交經驗的人,知道有些問題人家不說,肯定是不想自己知道,也就聰明的沒有問。

伍益略一思索,想起伍利剛才打電話過來的提醒,就正色看向劉大夫:「劉哥,你回來以後有沒有跟上面報備過這盆花?」

猜出他的意思,方纔還挺爽朗的劉大夫有些遲疑:「書面的沒有我老婆很喜歡它,打算自己養。不過,在回來醫院的第二天,胡院長見過它,還問了一下,也蠻喜歡的。」

看來劉大夫是打算自己先養著,等哪天需要的時候,通過它來走胡院長的關係,現在知道伍益明顯想要,心裡就有點兩難。

一個是直接領導,一個是很有背景的太子黨,該給誰才能把利益最大化呢?

伍益聽出他的意思,剛才想出的某個條件便立刻被推翻——胡院長也喜歡它啊?看來得再下點重籌才行。可是,如何加重呢?

鍾正天看出他的猶豫,適時地提了一句:「伍益,其實一片葉子就夠了,只不過必須要新鮮的,摘下來之後,6小時內就要使用。」

伍益心中的壓力頓時驟減,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臉上已露出開朗的笑容,看向劉大夫的眼神更是十分誠懇:「劉哥,您能不能給我一片葉子,我先拿去救人?當然我也不會白拿您的。先給您5萬元現款,然後年底前,我想辦法把您的級別給提一級,一年內,只要不出錯,有更好的職位,我再幫您使使勁,調個位置,讓您多點時間陪陪嫂子,以後看情況再做其他安排,怎麼樣?」

他只要一片葉子,又不要整株,胡院長以後若是開口,劉大夫完全可以將剩下的五葉蘭送出,一點也不影響,胡院長也不可能為掉了的這片葉子而找劉大夫的麻煩——哪個養花的不會掉點壞葉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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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31 00:41:25 |只看該作者
第258章 警覺?

部隊的慣例,職務三年一調,軍銜四年一調。部隊醫院裡,因為看重論資排輩,上調的難度比在部隊裡要高很多劉大夫在兩年前因為軍功卓越而調過一次,現在是少校,比伍益差兩級,在沒有強大背景的同齡人中也算快的。不過背後無人,以劉大夫的年齡,也就到這個地步了。

伍益開出的條件,等於是許諾在一年內把劉大夫的職務和軍銜都同時往上調整,以後還可以看情況再幫忙,如果不是他老爸是廣豐軍區的司令員,老叔又是42集團軍的軍長,還真的沒法誇下這個海口。

當然,伍益選擇在這裡當著鍾正天和白水易的面,直接給出這個承諾,也不無請鍾正天做個鑒證的意思。

五萬元錢,對一般家庭來說,或許是筆不小的進帳,但相比起這株變異的蘭花的價值,還真的不算什麼,所以劉大夫也沒怎麼看上眼。但是,伍益後面所說的,在一年內幫忙上調職務和軍銜的條件,卻著實讓劉大夫又驚又喜——此條件之豐厚,已遠遠超過了劉大夫之前的估計

而這樣一來,在別人看來,劉大夫等於是靠上了伍家的戰車,成為伍家的人馬

因此,劉大夫只是稍一思索,就欣然應允

劉大夫一點頭,一直切切地看著他的白水易頓時喜不自勝,差點就激動得想當場摘下一片葉子,然後把鍾正天請回白家立刻為他治療。

這一刻,白水易根本不像是一個成熟穩重的黨校幹部,反倒像是一個初陷愛河的愣頭青

還好伍益眼明手快地攔住了他。

白水易正要瞪眼,就聽見鍾正天再一次出聲:「易哥,我明天下午沒有課,不如明天下午陪你過來取吧,你順便把錢帶來。」

既然伍益負責為劉大夫打通軍隊的提升關節,那這5萬元錢,自然是由白水易來出了。

白水易恍然,然後很不好意思地朝有些傻眼的劉大夫笑笑:「對不起啊,劉大夫,那我明天下午四點左右過來找你,這樣行吧?」

劉大夫不知道伍益他們要治什麼病,不過伍益和白水易的身份都十分特殊,而能讓白水易如此失態的病,想來肯定不尋常,他也不想瞭解太多,惹火上身,便笑呵呵地點頭。

這事就算是解決了。

之後,伍益弟兄倆和白水易便力邀劉大夫和鍾正天一起出去吃飯,趁機拉近距離。劉大夫倒是高興地答應了,但鍾正天牽掛著家裡的爺爺,很委婉地拒絕。

離開軍區醫院,鍾正天就給白水易單獨發了個短信,提醒他不要喝酒,以免影響後代的大腦。然後,鍾正天就給艾允華打了個電話。

這炮製藥丸的任務,在整個第一附屬醫院,鍾正天最信任的還是艾允華。畢竟艾家的藥氣訣在這一方面能夠更有效、更清楚地感應藥性,比普通的方法更有奇效

不過,為了替白家保密,鍾正天並沒有說太多,只說是請艾允華炮製藥丸,約好明天下午下班後進行。

聽說又是一株上年份的,足足有200多年的野生植物,雖然並不是黃精或者人參或者其他常見的珍貴藥材,而是少有的變異蘭花,電話裡的艾允華對鍾正天的好運氣依然又是羨慕,又是期待,心情更是愉悅許多——照這個勢頭來看,鍾正天的福運還遠遠沒有結束啊說不定,等到寒假到來時,這個神奇的少年真的會給自己帶來上百年的野生黃精呢

所以,艾允華一口應承下來,當然,對於鍾正天所說的那個藥方,他也是相當的好奇,只是艾允華老成持重,見鍾正天未多說,他也就沒有多問。

晚上回到清風苑,鍾正天就向爺爺匯報了這個消息,爺爺當下就樂了:「好啊正好我還也捨不得我們這株蘭花呢這些天裡,我有事沒事都來看它,那碧綠的葉子是越來越通透了,說它像翡翠,那是一點也不為過那花瓣更是好看得很,活靈活現的一隻虎眼,如果你要動它,我肯定會心疼得幾天都睡不著覺」

知道爺爺是在開玩笑,不過,鍾正天也頗為喜歡家裡這株虎紋六葉蘭。或許是天天都會去感應一下它的思緒,應它所求或澆水,或施肥,這一個月下來,鍾正天也漸漸地把它當成一個靈智初開、皮膚也是嬌嫩無比的初生嬰兒,手裡根本不敢用力,又哪裡忍得下心來在它的身上掐一點「肉」下來?

相比之下,劉大夫得來的那株虎紋六葉蘭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可憐是可憐,但兩個當中選一個,鍾正天自然還是願意往那一株的身上去割一刀

或許是解決掉一樁心事,次日,雖然天空還是有點陰,但鍾正天的心情卻是格外的明朗,中午照例很體貼地在商學院的學生食堂裡陪許青妍進餐。

快吃完的時候,已經吃飽的許青妍優雅地拿出一張餐巾紙抹抹嘴,再關心地問起方靈的情況:「玲玲昨晚跟我打電話,說她們昨天下午下班後去醫院看了方靈。吳姐說方靈現在恢復得很快,說不定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出院,是這樣嗎?」

「應該差不多,畢竟我之前幫她處理過。」鍾正天點點頭,又說:「我昨天下午也去看了她。氣色不錯,而且張醫生的水平也不差,如果她能安下心來好好養傷,一個月應該差不多。」

許青妍含情脈脈看著他,微帶崇拜:「說到底,還是你的功勞」

「別,我可不敢居功」鍾正天笑笑,又說:「我昨天看她挺無聊,給她買了個MP4。」

許青妍掩嘴而笑:「玲玲也看到了,抱怨說你也不跟她說一聲,害得她也給方靈買了一個MP3,結果東西就送重了」

鍾正天心裡沒來由地一跳,然後故做不以為然:「我哪想到她也會買?我還認為我這個做法很有人情味呢」

許青妍的笑意更濃,嗔道:「玲玲姐工作了那麼多年,怎麼會連這個都想不到呢?本來我今天上午還在想,等下要你陪我一起去買呢沒想到我的動作倒是最慢的。你居然也開竅了以前爺爺住院時,可沒見你買過。」

言語中頗有些酸意。

換了是以前,鍾正天自是一笑了之,但經過昨天下午探望方靈時的微妙氣氛,他卻是頗覺心虛,立刻訕訕地解釋:「我買不就等於你買?再說爺爺那時病房裡有液晶電視,而且就他一個,想看什麼就看什麼,不像方靈這樣要和別的病人共,那待遇肯定不一樣了」

「哦,原來你現在這麼細心了」許青妍笑意融融:「那你今天下午還去不去醫院?我也想去看看她。」

不管方靈內心對鍾正天如何有情,畢竟明面上方靈還是銀星廣告的下屬,她這個未來的老闆娘還是露一下面,表示一下關心比較好。

鍾正天訝然:「你下午不是有課嗎?」

含情的美人很快嗔怪:「上完課再去唄玲玲昨天還不是一樣下班了才去的」

鍾正天頓時搖頭:「那我沒法等你,我等一下就要走,今天還有四個病人要治。要去的話,我讓劉司機來接你去。我晚上還要去一趟白家,可能要比較晚回家。」

許青妍微微有些失望:「那還是算了,不必麻煩劉司機,我上完課自己打的去就是。」

其實許青妍心知肚明,去醫院,一半原因固然是為了探望病中的方靈,另一半原因,還是想多陪陪愛郎,順便昭顯一下自己的存在。

玲玲昨夜已含蓄地提醒她,方靈此刻是最惹人憐、也最容易讓男人心軟的時候,朋友歸朋友,但該小心的還是得小心。

「別」鍾正天哪忍心讓心愛的女人受那種吃灰等車的苦,忙搖頭:「那時候的士正交班,很難打到車,還是讓劉司機先接你回家吃飯,再送你去醫院好了。也別在太長時間,早點回家陪爺爺。」

停頓了片刻,鍾正天又色色一笑,故意壓低了聲音,意有所指:「晚上就別回學校了,回家住我會盡快趕回來」

許青妍很快就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當下粉臉微紅,美目就是一瞪,只不過沒有絲毫的威脅力:「就你最壞」

不過她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就算方靈真的被鍾正天看到一點裸露的*光,那又如何?若說要負責任,自己的第一夜都給出去了,鍾正天就算要負責任,也是對自己負責任,而不是僅僅對暴露了一點*光的方靈負責任

……

吃完飯,把許青妍送回女生宿舍,再回到309寢室小憩片刻,同三位下午均有約會的室友閒聊了一會兒,眼看著時間快到一點半,鍾正天便開車來到第一附屬醫院。

想想許青妍那微酸的語氣,鍾正天猶豫了片刻,沒有再去普通病房探視方靈,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氣功理療部,開始工作。

這一忙,就一直忙到下午五點才結束。

推開治療室的門,送走第四個病人,已經在這裡等待了近二十分鐘的白水易就小心地雙手托著一個木盒子站了起來:「鍾顧問,東西已經拿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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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發表於 2011-7-31 00:41:55 |只看該作者
第260章 羨慕

因為氣功理療部不會直接接受病人,只不過白水易的情況特殊,上班前鍾正天就跟小李護士交待過,若有姓白的先生帶東西過來,就讓他在外面等,所以小李護士也沒有像對待其他沒有掛號的病人一樣,把白水易請出去,他就一直在這辦公室裡坐到現在。

之所以用「托」這個字,是因為這木盒子的體積實在是大,跟32」的液晶電視差不多。

不過大歸大,盒子本身只是簡單地塗了一層水性漆,保留了自然的原木色,卻沒有做其他的任何裝飾。

看白水易托得甚是費力,鍾正天頓時樂了:「哪找來的盒子?挺不錯的」看這份量,不像是普通的密度板,倒像是純實木做的。

其實要裝這上百份的植物,玉盒是最好的,不過若是沒有,實木盒也是挺不錯的一個選擇,至少可以減少靈氣的流失。

白水易有些不好意思:「那天聽您一說,我媽就開始準備了,說這東西還是用實木盒子裝比較好。」

「白伯母說得沒錯這東西沉歸沉,但對於植物的儲存效果,卻是比最好的保鮮盒還要好」鍾正天讚了一句,感嘆還是老人家的經驗豐富,他就沒有想過要提醒白水易一聲。

白水易心裡頓時舒服了許多,期待地問:「那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我把其他的藥材也一起帶過來了。」

難怪找這麼大的盒子

鍾正天頓時恍然,稍一尋思,就把白水易帶進自己的休息室,關上門,再輕輕地打開盒子。

隨著一陣濃郁的藥香,入眼的首先是一片剛摘下來的虎紋六葉蘭的碧綠葉子。劉大夫應該聽從了他的建議,他感覺這葉子比昨天見到的明顯要水潤許多;然後,是佔據了半個盒長,半個盒寬的兩個長約20多厘米,寬約10多厘米的野生近墨色的龜板,看上面的年輪,兩塊都上十年了;然後,就是兩株根須俱全的10年左右的野生人參,再就是二十幾片散亂的野生鹿茸,以及一塊成男年人拳頭大小的近10年生的野生御蓯蓉。

除了虎紋六葉蘭之外,其他的四樣並沒有主動激發那銀白色的鑒定框,顯然對於鍾正天已融合的那份來自原宇宙的傳承來說,這四樣根本不算寶物,需要鍾正天主動地觀察,才會懶懶地給出答案。

但這結果也足以讓鍾正天驚訝:「都是野生的啊收集起來挺費功夫吧?」

白水易微微一笑:「龜板和人參都是我大伯給的。鹿茸和御蓯蓉才是我媽和我老婆買的。」

話說得雖然有些淡泊,但鍾正天還是從他眼底看到一絲隱藏不住的得意。

鍾正天不由微微一曬:以白書遠如今的地位,自是不難擁有這等品質的野生龜板和野生人參。

既然品質不錯,他便關上盒子,再頗為凝重地問白水易:「伯母說你之前來醫院看過病,記不記得是哪位醫生?」

白水易緩緩搖頭:「我來之前打聽過,那位醫生已經不在醫院了。」他目光一轉,已明白了鍾正天的顧慮,感激地微微一笑:「鍾顧問,您不用擔心,我這些年來已經看過了不少醫院,我大伯也曾經為這問過不少人,很多人都知道我的毛病,再說我又不是不舉,沒什麼好隱瞞的。」

白水易說得挺坦然,倒是讓鍾正天微微臉紅,想了想,還是決定提前知會一聲:「說實話,這藥方是我的,但這煉製藥材,我卻沒有多大把握,所以我想找之前那位幫我爺爺看過病的艾教授來處理。他出身於三大醫學世家,對煉製藥材很有一套,你大伯應該聽說過他們家族的實力。我現在會把這藥送過去,並陪著他一起煉製,你可以選擇在這裡等,也可以選擇陪我們一起,這個由你決定。」

第一附屬醫院裡有專門的炮製藥房,本來鍾正天也是有權使用的。不過他有自知之明,自己那點水平,治病還行,至於煉藥,嘿嘿,還是留給有經驗的前輩比較妥當。

白水易略一思索就做了決定:「如果他不介意,我倒是想現場參觀一下,當長長見識也不錯」

鍾正天頓時理解地笑了:「那行,我現在就帶你去」

說完打開門,他跟小李護士交待了一聲,領著白水易去了腦病科。

因為鍾正天提前打過招呼,艾允華下午一上班就提前預定了炮製藥房,一應的獨門的、艾家子弟專用的炮製工具也都準備妥當送了過去。所以此時,艾允華正安然地在自己的辦公室,認真地診治最後的兩名病人。

見鍾正天領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知識分子過來,後者手上還托著一個長長的木盒子,意外之餘,艾允華情知這應該就是事主,便客氣地點頭,招呼了一聲:「來了」

鍾正天笑笑,耐心地等艾允華看完最後一位病人,就替兩人正式做了介紹。白水易在黨校任職,那種半知識分子、半公務員的氣質很是獨特,艾允華出身世家,博覽群書,也自有一種腹中有書氣自華的魅力,兩人雖然年齡相差了一輩,倒是很快就對彼此生出幾分好感。

鍾正天就在一旁笑道:「艾伯伯,我們先出去吃飯吧不用喝酒,隨便叫幾個菜,吃飽就行,吃完回來馬上工作」

艾允華和白水易自無異議。

出來找了個就近的乾淨小酒樓點了菜,等上菜的功夫,鍾正天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許青妍:「你在哪?」

得知許青妍已經跟劉司機回到清風苑,正準備吃晚飯,他便放下心來,關心地叮囑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見他的語氣相當親熱,白水易那戲謔的目光立刻就轉了過來:「女朋友?」

鍾正天嘿嘿一笑,搖搖頭:「不是。」

白水易頗為懷疑,不過礙於和他的交情不算很深,沒好意思說出來。

鍾正天看看他,再看看身邊同樣有些疑惑的艾允華,想了想,還是不要讓人誤會,便十分清楚地解釋:「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

艾允華頓時瞭然,眼中多了些慈愛的笑意,白水易卻是相當質疑,脫口而出:「你才多大,就有了未婚妻?」

鍾正天不好意思了:「嘿嘿,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同學,她父母和我爺爺也是一個單位的,彼此都熟悉。她在爺爺住院的時候,很盡心盡力地照顧他,所以爺爺一病癒,就做主給我們倆定了婚這事伍利和方叔叔也知道。」

想想現在鍾家就一老一少,白水易立刻恍然,笑著打趣道:「這麼早就訂婚,是不是想你早點為鍾家傳宗接代啊」

鍾正天也不介意,坦然笑道:「任其自然吧,反正我們沒有刻意避孕,懷上了我就要」

這個問題,早在他和許青妍突破了最後一步,成為事實夫妻之後,爺爺就清楚地表示過,許父那邊也同意了,為延續鍾家香火,一旦許青妍懷上,絕對不准打胎大不了,讓許青妍做個未婚媽媽。反正名分初定,而如今的鍾家也不缺那點錢。

倒是結婚證和婚禮可以在找到失蹤的父母之後再補。當然,如果在30週歲之前,或者是孩子上小學之前,還沒有鍾父鍾母的消息的話,大家也不會再等下去了,直接給兩人辦喜事。

否則,生性保守的許青妍又哪敢如此隨便?

白水易眼中頓時流露出幾許羨慕:「你真幸福,鍾老爺子也真的開明。不像我,我們這種家庭,哪由得了自由戀愛?我大伯那時管得很緊,我讀書的時候,他根本不許我談朋友,就是工作以後,不管認識了哪個異性,都要向他做個報備,連我爸都沒那麼謹慎。何亭也是我大伯千挑萬選之後,好不容易才選中的,好在她的脾氣不錯,對我也還挺好。」

艾允華這時笑了:「你這還算不錯的了,至少在結婚之前,你們有時候去交往,去瞭解。像我那個時代,純粹就是聽從父母之命,運氣好的,頂多拿張相片給你看看。但是,這麼多年來,不也一樣過來了?結婚嘛,講究的就是感情細水長流,太過於熱烈的會很容易喪失理智,也很容易燃燒乾淨,來得快,去得也快」

鍾正天頗有同感,至少許父許母和李父李母那時就是這樣,但現在,還不是一樣感情穩定?再說,他和許青妍若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爺爺對她的品性心中有數,又哪會那麼快下決定?

他遂好言安慰白水易:「你現在是走仕途,白書記對你的另一半要求高點也很正常。再說,何嫂子也不錯啊,美麗,大方,對你也很溫柔。我看,介紹的也有介紹的好處,至少知根知底。聽說伍益和你妹妹也是介紹的,就因為白校長和方伯母是同事,對吧?他倆現在還不是一樣感情穩定?」

白水易點點頭,然後嘆了口氣:「所以我和小益都挺羨慕小利的。伍軍長也不管他,方伯母也不管他,多自由不過也奇怪,到目前為止,這小子認識的女孩子倒是挺多,卻沒有一個是正而八經帶回伍家來看的。你跟他住得那麼近,有沒有發現什麼?」

鍾正天不由失笑了——原來,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白水易也挺八卦的。

可惜,伍利此時一心多想賺錢,注定要讓大家失望了。

正說著,叫的三葷一素都已經上來,三人便不再議論,專心吃飯,等到胃有七分飽,便由鍾正天會了帳,一起返回第一附屬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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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緊張的煉藥

進到炮製藥房後,鍾正天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把口袋裡特意用高分辯率的激光打印機和專用的相紙打印出來的一張藥方遞給了艾允華。

這還是鍾正天用最好的佳能1000萬高像素的數碼相機,照著《奇草經》上畫著虎紋六葉蘭又記載著治療不育症藥方的那一頁仔細拍攝下來的。主要也是因為上面有許多的專用術語,他看了不甚了了,但艾允華經驗豐富,看了或許能有所領悟呢

艾允華一入手,看到那不同尋常的藥方紙背景,再仔細一端詳那龍飛鳳舞的古繁體字,就立馬一愣,謹慎地瞄了瞄一旁正在好奇地四處觀察的白水易,再把鍾正天拉到一旁,刻意壓低了嗓子,小聲問道:「你這藥方所用的織物,可是某種變異蠶類的絲?」

鍾正天心裡本能一個咯噔。

不過,再看到艾允華那張關心而緊張的眼神之後,他心裡又油然生出幾分暖意和佩服,知道這位正直的長者絕不會出賣自己,情緒便慢慢放鬆下來,也學艾允華的樣子壓低了嗓子:「是啊是冰晶蠶絲怎麼了?」

艾允華不由苦笑:「我不得不再一次相信,你的運氣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這種冰晶蠶絲,質地最是堅韌,用它織就的織物,可以防蟲、防潮、防火,據說在明朝時期就已經絕種了,沒想到你手裡居然還有,真的……唉」艾允華忍不住搖頭:「小天,我知道你是一個謹慎穩重的孩子,但有些話,我還是提醒你一下。雖然你現在已經有於老做靠山,但是,財不露白,是無論什麼時候都有道理的。這東西,我看完之後就還給你,你自己找個時間把它燒了吧不然,落於別人的手裡,還不知道會惹來多少麻煩」

聽出艾允華語氣中那份真誠無比又滿含告誡的關心,鍾正天感激地眨眨眼,會意地點頭:「好」

龜板和人參是主料,兩份全要用掉,鹿茸卻留下了6片,而御蓯蓉剩得最多,只用了一半。龜板要洗淨之後水煎數次,取煎液再加少量明礬靜置,沉澱下來的液體再用文火濃縮熬成膠;人參也要熬出濃汁,再用特殊方法提煉其中的精華,這前面兩步,鍾正天毫無經驗,自然是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幫著把那御蓯蓉和鹿茸切片、焙乾,而最後一個研磨成粉的功夫,則是交給了有些無聊又不善動手的白水易去處理,他卻幫著艾允華去控制那煎制龜板的爐火。

那研磨成粉的工作雖然是無聊,但因為切身倏關,白水易自忖自己的吸收功能本來就很一般,唯恐那粉末研得粗了會影響體內的吸收,從而減弱藥效,倒也能沉得住氣,很有耐性,故三人在藥房裡各司其職,一忙,就足足忙了近3個小時。

白水易默算時間,他摘下虎紋六葉蘭的葉子就坐伍利的車過來,因為不是上班時間段,路上車少,只花了25分鐘,然後在氣功理療部等了20分鐘,又在腦病科等了近10分鐘,出去吃飯又花了近40分鐘,這就是95分鐘過去了,再加上剛才研磨製粉的3個小時,仔細一算,再過1個半小時,鍾正天所說的,新摘下來的虎紋六葉蘭的葉子要在6個小時內使用的時限就要到了。

他那鹿茸和御蓯蓉的粉末剛剛磨好,均勻而細膩,但龜板的煎液卻才剛剛調了明礬沒有多久,才開始熬膠,艾允華此時亦還在全神貫注地盯著人參液,以一種不知名的金屬棒在慢慢地提煉精華。

白水易不由得擔心地看看鍾正天,小心提醒:「鍾顧問,只差1個半小時了」

鍾正天會意地眨眨眼,抬手看了看腕表,再凝足目力去感應艾允華此刻的腦電波。

火候什麼的,他沒有一點經驗,只能看艾允華如何安排。不過,在炮製之前,他也是重點強調了所有的工作要在4個半小時內完成,艾允華當時是肯定地確認,時間足夠的。

很快,看到艾允華眉間跳出的那些不緊不慢的黑色大字,鍾正天剛剛斂起的雙眉便是徐徐舒展。

還好,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他忙對白水易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兩人又安心地繼續等待。

又過了足足1小時10分鐘,眼看著只剩下20分鐘了。龜板煎液已經濃縮成幾近凝固的膠質,而白水易也又一次變得焦躁不安,並開始不斷地隔幾分鐘就抬手看一次表,看向艾允華的目光也比方才明顯地多了份焦慮和擔憂。

鍾正天也有些急了,只不過他還能感應艾允華的腦波,知道艾允華現在已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而且就算這次廢了,大不了再向劉大夫求上一片,由自己來賠償這其中的損失,所以他表面上還能穩住。

只剩下15分鐘時,當白水易的眉毛已經焦急地蹙得緊緊的,雙手也暗自緊握成拳時,一直在聚精會神地提煉著人參精華液的艾允華終於眼睛一亮,眉毛舒展,綻開了滿意的笑容:「好了參液這回達標了」

鍾正天和白水易頓時精神一振,然後,白水易就以一種略帶顫抖的聲音,非常緊張地問:「艾教授,您看那龜膠怎麼樣,是不是也可以用了?」

要是也可以用了,那這件事就等於是成功了九成了

問出這句話後,他那本來就懸在半空的心臟又再度往上提了一提,差點就要竄出嗓子眼。

艾允華目光一斜,看看自己左手邊的龜膠,認真地觀察了幾秒,十分滿意地點頭:「嗯,可以用來,小天,你把那片虎紋六葉蘭搗成汁。」

白水易頓時如聆仙音,喜出望外,先前繃得緊緊的神經也終於稍微放鬆,然後,回過神來的他就暗自苦笑:不容易啊,為了這片小小的綠葉,他居然一直緊張了近6個小時十幾年都沒有這種感覺了,記得上一次這麼焦躁不安的時候,還是去學校查問高考分數那次連結婚都不曾這麼半懸著心,這麼緊張

鍾正天臉上也是一喜,連忙照辦。

艾允華再吩咐白水易:「把我拿過來的蜂蜜熬開,去掉浮沫。」這蜂蜜是藥房本身就有的,只不過品質不一,考慮到白水易的身份,艾允華領來的也是最好的野生蜂蜜。

白水易也趕緊照做。

然後,艾允華將那熱氣騰騰的龜膠迅速刮入艾家子弟專用的調藥甕中,再用乾淨的純淨水洗淨雙手,再放到烘乾機下烘乾,然後,乾淨的雙手就在已成粉末的鹿茸和御蓯蓉中以某種特定的方式揉搓攪動起來。

白水易看得奇怪,但鍾正天卻分明從那不停翻動著的藥末中察覺到某種微弱的能量波動。再想想艾允華剛開始處理洗淨的龜板和人參時,也是同樣雙手在藥物的表面輕輕地、很有章法地揉搓了一陣,他頓時明白了。

原來,艾允華所修習的藥氣訣,是針對不同的藥材,在不同的階段來施用的。

當兩分鐘後,這鹿茸和御蓯蓉的粉末裡慢慢地飄出一點奇怪又十分醒神的藥香,艾允華就停住了手,將藥粉倒入已稍稍冷卻了一點的龜膠之中,略做攪拌,再拿著人參精華液,對鍾正天說:「你的手穩,這最後一步,你來幫我我拿人參精華液,你拿好這虎紋六葉蘭的汁,記得一定要讓這蘭花的汁液滴成細線,隨著我的速度一齊倒進去,不能早,也不能遲。我要開始攪拌了」

鍾正天點點頭,表示明白,聽到一聲「開始」眼看著那滿滿的一試管人參液已經迅速傾斜,化成一條晶瑩的細線,他便收斂心神,認真地同時倒入虎紋六葉蘭的汁液。

隨著一陣輕微的「滋滋」聲後,兩種汁液都迅速融入膠板之中,與此同時,空氣中也開始瀰漫著一種混合著蘭花、人參、龜板、以及淡淡御蓯蓉的混和藥香,白水易才吸入鼻孔,便是精神大振,面露舒爽,忍不住讚道:「果然好藥我以前從未有這種感覺」

鍾正天更是在嗅入那股藥香的一剎那,敏感地察覺兩腎溫熱汩汩,比往日的平靜不知活躍了多少,似乎某種特別的物質被悄然地激活。

聽到白水易這一句贊,他便和後者對望一眼,欣喜地笑了起來。單聞藥香,就已經有如此明顯的效果,那服下藥丸之後,還不知會有何等的奇效呢再說,白水易不是說了有感覺嗎?這便是好兆頭

不過他們兩個歡欣鼓舞,信心大增,艾允華卻依然恍若未聞,臉色未變,只顧著專注地不停攪拌。

等所有的汁液都倒盡,卻始終沒有藥性衝突而引起的「爆」聲,艾允華才臉露喜色:「好了白先生,請給我蜂蜜」

這便是最後一步,蜜煉成丸了

別說白水易徹徹底底地放下心來,就是一直密切地關注著藥液的鍾正天也長長地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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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31 00:43:3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262章 夜歸


白水易立刻把熬開的蜂蜜遞了過去,就又見艾允華將那半透明而略顯清亮的蜜*汁不疾不徐地倒入藥膠中,再慢慢地揉搓成丸。

艾允華的速度很快,手法也很熟練,不到半個小時,整整一個調藥甕的藥膠已全部變成了拇指大小、均勻圓潤的蜜色藥丸,再被艾允華利索地放進事先帶進來的密封玻璃瓶中。

等全部裝完,艾允華把兩個裝得滿滿的玻璃瓶往白水易跟前一遞:「這藥丸應該是沒問題了,白先生,記得以後早晚各吃一次,每次用溫開水送服,一次兩粒即可,晚上不要遲於11點睡。這裡有連續一個月的份量,吃完了,應該就有效果了另外,我建議,你這一個月,盡量不要喝酒。」

整個炮製的過程,白水易都是從頭跟到尾,自然是知道艾允華非但沒有剋扣自己的藥材,還幫自己節省了一些,同時還搭進去一點高品質的野生蜂蜜,心中自是十分感激,聞言便喜笑顏開,接過玻璃瓶後,右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誠摯地遞了過去:「謝謝您,艾教授,我記住了。這次真的是太感謝您了,讓您辛苦了這麼久。我今天來得匆忙,也沒有買什麼好禮物,這點小小心意,還請您務必笑納」

本來這個紅包是準備封給鍾正天的,裡面包了五千元錢,不過白水易也沒有想到鍾正天會找上艾允華來製藥。人家畢竟是教授,總不能平白無故地幫忙吧,而且一忙就是三個多小時,都五十來歲的人了,精神上也很難熬。所以,他方才在磨藥的時候想了好久,只有先拿這個紅包頂上,至於鍾正天的,畢竟和自家的關係不同,還是以後再補吧。

艾允華微微一怔,想想原本白水易只找了鍾正天,還是鍾正天請自己幫忙的,他心裡就明白了——這紅包應該是本屬於鍾正天的那一份。

艾允華哪好意思跟一個晚輩來搶,當下就要拒絕。

鍾正天目光一轉,已明白他的顧慮,馬上誠摯地勸他:「艾伯伯,您就收下吧畢竟您辛苦了那麼久,這也是白大哥的一片心意。再說,呵呵,」鍾正天調皮地笑笑,目光十分狡黠:「以後我說不定還會經常找您幫忙炮製藥丸呢您這一次不收,下一次,我可不好意思再麻煩您。」

艾允華樂了:「你小子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既然兩個晚輩都這麼勸,而且他也確實十分辛苦,畢竟這製藥的過程十分耗費心神,遂不再推卻,樂呵呵地接過,揣入懷中。

三人再一起打掃好炮製藥房,眼看著已經是接近晚上11點,忙了整整5個小時的三人都有些疲倦,亦有些肌腸轆轆,便到外面的酒樓打包了一些酒食,打算回家再吃。

鍾正天先把住得較近的艾允華送回家,再送白水易回到他和何亭的小家,等再返回清風苑時,已經接近晚上12點。

遠遠望見一樓的窗戶還亮著溫暖的橘黃色燈光,鍾正天那疲倦的精神不由一振,心中暖暖的,已有些懈怠的動作也再度加快。

推開門,就見爺爺、劉司機、劉媽、許青妍四人一個不落地全都在客廳裡坐著,臉上都或多或少現出些倦意,但看過來的四雙目光卻全都是關心。

鍾正天微微動容,才緩和下來的情緒便在這四雙關心的目光下又是一陣激盪。

這便是家的感覺啊無論多晚,無論多累,回到家,總會有真正關心他的人在不顧疲倦地等著他

俯身換了鞋,鍾正天微有些抱歉地喊了聲「爺爺」,再朝神色欣喜的許青妍、劉司機、劉媽三人笑笑:「你們都還沒有睡啊」

許青妍忙起身,從廚房裡端過來一杯熱茶,體貼地遞給他:「我們都很擔心你,也睡不著。一切都還順利吧?」再接過他手裡的吃食,打開看了一眼,心疼地驚呼:「你還沒有吃飯?」

爺爺頓時眉頭一皺,頗為不滿,鍾正天眼尖地瞥到,微汗著趕緊解釋:「晚飯吃過了,不過我經驗不足,事先低估了事情的難度,花的時間有點長。好在最後還是順利完成任務,只是一連忙了四個小時,肚子有點餓,就在外面打包了一點吃的。」

說到這裡,見爺爺剛剛皺起的眉頭又悄然舒展,鍾正天心中一鬆,又勸:「爺爺、劉媽、劉司機,你們都去睡吧,我吃完了就休息」

爺爺微微頷首:「任務完成了就行等下吃完,你到我房間裡來一趟」

鍾正天神色一凜,應道:「好的」

爺爺又望望牆上的掛鐘:「劉家妹子、小劉,已經快12點了,天兒既然回來了,你們也不用擔心了,都去睡吧」說完,自己先站起身,背著手慢慢上樓。

劉媽和劉司機對視一眼,乖乖地站起來回房,鍾正天便輕輕捅了捅許青妍,低聲提醒她:「你先去我房間裡洗澡,我等回就上來」

許青妍粉臉一紅,嗔道:「這麼晚了,還色我已經洗過了,就在這裡陪你」柔情蜜意地依偎在他的身邊。

聞著她身上那股幽幽的淡香,鍾正天心裡柔柔的,滿足地笑了。

用了五分鐘飛快地吃完打包回來的熱食,還輕憐蜜愛地餵了許青妍幾口,然後,把空飯盒丟進垃圾箱,再喝口溫溫的茶水,鍾正天就關了客廳的燈,溫柔地把佳人送進二樓自己的主臥。

然後,他就來到爺爺的房間,見房門虛掩,便直接推開了門。

爺爺依然是戴著老花鏡靠在床頭,見他進來,老花鏡沒有取下,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書:「白家小子的藥徹底弄好了?」

「是的。」鍾正天肯定地點頭:「白水易一直在醫院的炮製藥房陪著我和艾伯伯,從頭看到尾,剛才也是和我們一起離開的。我們從六點就開始忙起,因為那龜板熬膠和人參液提純太過於費事,一直忙到11點才弄完,然後我們去附近的酒樓打包了一些吃的,我先送了艾伯伯回家,再送白水易,所以回來得有點晚。」

「那依你看,成功的可能性有幾成?」爺爺其實最關心的還是藥效的問題。

「我有80%的把握。這回白家下足了本錢,用的都是野生的好藥,龜板和人參都是野生十年以上的,成藥的時候,白水易也親口承認,與以往不同,他有感覺。」說到這裡,鍾正天臉上掩不住欣喜:「其實我也有感覺,兩腎直冒熱氣,很強烈,也很舒服。艾伯伯的煉藥水平真的很高」

聽他形容得十分清楚,爺爺一直淡然的臉色終於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艾教授的醫術確實是很高超若不是有你這個異能,他在中風這個領域肯定是個很有權威和影響力的專家。不過這一回,他幫了你的大忙,你可要好好感謝他。」

鍾正天早有準備:「嘿嘿,我知道艾伯伯想要什麼,我答應過會盡量幫他十拿九穩的事」不就是一株上百年的野生黃精嘛

爺爺欣慰地點頭,然後忍不住感歎:「白水易有感覺就好了這些天,我一直在擔心,你那天在白老太面前誇下海口,讓人家大費周章地去找藥,現在藥找著了,如果這樣還沒有效果,我可真不好意思見他們」

鍾正天不以為然:「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當時也帶有一種強迫的性質,不然,什麼時候不好說,偏偏等到我們應了邀請,去了他們家才說在那種情況下,別說您,我都不好意思去拒絕」

「算了,也不說這些了,畢竟白書遠以後鐵定是省長,雖然你有義父撐腰,但地方上,和這些高官們搞好關係,也是很有必要的。」爺爺倒是看得開。可能,凡是大病過後的老人家,在這方面總會比正常人要豁達一些。

鍾正天聳聳肩:「這個我懂。不過老實說,當天我之所以給出這麼個答案,主要還是看在白水易很可憐,而且伍益的處境也挺尷尬的份上,倒是沒太多考慮白書遠那一邊。那我先去睡了?」青妍可還在房裡等著自己呢

似乎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爺爺意味深長地擺擺手:「去吧,去吧不要折騰得太晚」

鍾正天訕訕一笑,輕輕地退出房間,關上房門,然後悄悄地做了個鬼臉,心裡卻是相當舒坦。

可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啊

回到自己的主臥,痛快地洗了個熱水澡,疲意漸去,他的某顆色心又在蠢蠢欲動,壞笑著披了個厚實的大浴巾,胡亂擦試了兩下就打開了浴室的玻璃門,看到許青妍已嬌羞無比地偷偷脫下所有衣服,躲在了鬆軟的被窩裡,只餘滿是紅暈的嬌顏和那膩白如指的小巧肩胛暴露在外,鍾正天便目光大亮,低吼一聲,猛地掀開鬆軟的被子,如狼似虎地撲了過去。

儘管已不是第一次赤luo相對,但這具嬌美而膩滑、豐滿、富有彈性的胴 體,他卻是怎麼也愛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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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3章 心情複雜的方靈


一覺醒來,已是翌日清晨,鍾正天和許青妍上午都有課,吃完劉媽精心烹飪的營養早餐,兩人就親親熱熱地一起出發。

半路上,許青妍坐在副駕駛位上,深情地看著鍾正天那張沉穩俊逸而百看尖厭的側面,輕言細語地提起昨天去探視方靈的情況:「吳姐說,張醫生昨天上午和下午都來檢查過幾次,對方靈的恢復速度大為驚訝,說她遠比張醫生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名病人都要恢復得快,人又老實,凡是不該吃的堅決不吃,不該做的堅決不做,又不挑食,吳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配合的病人,很是喜歡她呢」

鍾正天笑笑:「病人本來就應該這樣,嚴格遵照醫生的囑咐,自己才能好得快。」

許青妍樂了,眉眼彎彎地忍不住打趣他:「是嗎?怎麼我記得以前,你好像是最不愛聽醫生話的噢那時爺爺還曾經狠狠地教訓過你」

鍾正天毫不臉紅:「以前小,調皮,不懂事,現在我自己也算是跟醫生沾點邊,自然是在乎這個。而且,方靈應該想早點回去上班,積極配合也是正常的。再說,吳姐也是個能幹的人。對了,你在那裡呆了多久?公司還有沒有其他人過來?」

許青妍美目一凝,收斂笑容開始回憶:「我就只坐了半個多小時。方靈好像有點怕我,說什麼都要考慮半天。付經理昨天六點左右來的,和公司的前台一起,我去了沒多久他們就走了,留下一些新鮮的水果。吳姐說,蓉蓉下午也過來了,剛好在我來之前幾分鐘走的,錯過了。趙虎沒來,不過我聽到他直接給方靈打了個問候的電話,也是沒聊幾句就掛了。再就沒了」

聽她一板一眼的說得頗為詳細,不像是閒談,倒像是匯報工作,鍾正天不由失笑,忍不住伸過來右手輕輕握住她的柔荑:「怎麼那麼嚴肅,好像我不是你的男朋友,而是你的上司。」

許青妍嫣然一笑,調皮地歪歪腦袋:「嘻嘻,你當然不是我男朋友了,你是我的未來老公」

鍾正天故作不滿:「什麼未來老公,我現在就是你老公記住了以後要是向別人介紹,就說我是你老公」

許青妍心裡甜絲絲的,表面卻還是掩嘴一笑:「那萬一別人是個很美很美的大美女,我也這樣介紹?」

「廢話再美,能有你美?我又不是見一個愛一個」鍾正天故意虎著臉,只是那微微向上的嘴角隱約地洩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

如今鍾正天每週來第一附屬醫院的日子基本上能固定下來,偶然有變,也是因為鴻運印刷廠或者銀星廣告出了特別的事,所以小李護士做了兩個月後,已大致熟悉了他的規律,氣功理療部的工作便慢慢地走上了正軌,更因為鍾正天的熟練度在諸多流水般的病患中得到磨練和提升,2010年1月份開始,鍾正天一個下午的治療數量,順利地從原來的4名成功突破到連續治療5名病患,每名病患的治療時間也相應地縮短到半個小時。

這個數量的改變,雖然並不是很起眼,卻因為加快了病床的流轉速度,可以多收診一些幕名而來的豪門巨富或是形形色色的公務員,故依然讓劉院長頗為驚喜,心理壓力大減,更是讓小李護士大大地鬆了口氣,當然更是讓第一附屬醫院的所有職員荷包內的銀子再次緩漲。

只是鍾正天雖然來醫院治療的日子比較固定,時間也穩定,卻除了在元旦節的前一天,因為是節日,而特意在治療完畢後,去普通病房單獨探視過方靈,裝聾作啞、十分謹慎地坐了十多分鐘外,就很少在完成當天的治療任務後,再去探視腳傷一天好過一天的方靈。

潛意識中,雖然每每想起這個秀雅過人的年輕少女,想起那一晚的驚鴻一瞥,想想那片讓他記憶極為深刻的圓潤的白膩和豐滿,他心中總會不期然地微微一蕩,悸動不已,但是,緊隨而來的,便總有一個異常堅定的聲音在腦子裡警告他不可以再繼續心猿意馬。

作為過來人,一直都很理智的玲玲十分理解他的心情,所以元旦節後,雖然一連過去了十多天,卻是從來沒有要求過讓他去看看病中的方靈,她自己倒是經常在下班後拎點新鮮的水果來到醫院,並輾轉於他和方靈之間,從病人的角度,詳細地匯報方靈的治療情況和心理變化,也讓鍾正天在通過張醫生和護士吳姐兩種方式瞭解方靈的病情之外,又獲得了一個打聽消息的渠道。

在知道張醫生看在自己的關照上,一直很重視方靈的腳傷,每次來都很精心地檢查,而吳姐也因為方靈額外付出的那份費用而始終對她很細心,變著法子以各種食補的方式來調理身體,方靈自己也能耐下心來好好生休養之後,鍾正天也就慢慢放心了。

在這種不停地忙碌和暗自的警惕、不停地收集消息的日子裡,鍾正天終於迎來期待已久的2010年1月25日,商學院的寒假。

而第二天,也正是方靈正式出院的好日子

仔細算一算,從方靈住院,到正式被醫生確認痊癒,總共只花了短短31天

這個好消息,不光是方靈自己,就是付經理和玲玲那幫銀星廣告的同事們都非常驚奇、意外

俗語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正常人骨折,至少也有2個月是沒法行動自如,但是,現在看看已被許可出院的方靈,能蹦能跳,怎麼折騰都沒事,又哪有一點腳傷而行動不便的跡象?

因此,很快的,第一附屬醫院醫治骨折有奇效,一個月內就能痊癒的消息,就從付經理以及玲玲他們的嘴裡向周圍的親朋好友們傳了出去。

不過,對於第一附屬醫院裡所有知道內情的醫生和護士來說,這個消息卻是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雖然小鍾顧問在方靈住院後就沒有再施展他的神奇氣功,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由張醫生全權負責,但是,在方靈腳傷之後,是小鍾顧問第一時間處理她的傷勢,也是小鍾顧問第一時間送她來醫院,大家都相信,小鍾顧問肯定也對方靈的腳部做了氣功外發的治療,而這種處理的手法,肯定對張醫生後來的治療有著某種神奇的催化作用。

一句話,既然小鍾顧問能夠在一個小時內治好重度中風,半個月左右治好晚期癌症,那自然也能在31天左右,也就是一個月內,催化骨頭癒合

當然,這一回,劉院長在聽到了張醫生的匯報後,破天荒地沒有再因此而給氣功理療部增加治療的項目——第一附屬醫院的風頭已經出夠了,也得考慮別人的感覺,自己大口大口吃肉的同時,也總得讓別的醫院來喝喝湯吧

學校放了寒假,鍾正天就再也找不出什麼理由可以不去看望方靈,因此,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偕同興致勃勃的許青妍一起,來到方靈所在的那間普通病房。

儘管鍾正天特意走在了許青妍的身後,但方靈正因他前些日子的有意疏遠而暗自失落,此刻卻是第一眼先瞄到了他,已養得白裡透紅的美顏頓時綻放出亮麗的笑容,驚喜地脫口而出:「老闆……」

正有千言萬語想說,眼角餘光卻又瞄到了一身清雅脫俗的許青妍,方靈心中頓時一驚,馬上收斂心情,放低了聲音,恭敬地叫道:「許小姐」

只是她這後面的一聲雖然轉變得挺快,卻還是和前一句招呼相差甚大,稍稍有點耳力的人都能聽出其中的不同。

走在前面的許青妍頓時微微有些臉變。

不過此刻病房裡還有其他的病人,為免產生某些壞影響,許青妍縱有心裡些許的不悅,也還是溫和地朝自知失態的方靈笑笑:「聽說你今天出院,我們特意來看看。東西都收拾好了吧」

在許青妍面前,方靈可不敢洩露內心那份日漸熾熱的感情,只能飛快地再瞥了鍾正天一眼,然後暗歎一聲,柔順地點頭:「嗯,昨天吳姐就幫我收拾好了」

這些日子,多少來探望她的玲玲沒少在她面前提起鍾正天和許青妍的愛情,她自然是知道,眼前這位本來就比她年輕,又美麗了不少多少倍,溫柔了不知多少倍的許小姐和她所傾慕的鍾正天是從小青梅竹馬、從小學一路同到高中,如今又在同一所大學唸書,感情異常深厚,已經是鍾家正牌的內定孫媳婦,得了雙方家長的許可,這種身份,又豈是她一個無根無系的農家女子所能挑戰的?

只是,雖然有這個自知之明,但是,感情一事,總非人力所能控制。方靈很確定,自己雖然比不上許青妍這般絕色,卻也是個小有美貌的少女,平安夜的那次驚險,讓鍾正天誤打誤撞地看到了自己的乍露*光,後面更是貼身抱住自己,感受到那份與許青妍截然不同的成熟,他心中肯定已微起波瀾不然,這些天來也不會躲避自己。

是的,在方靈看來,鍾正天在她問出那句別有深意的話之後,雖然隔得這麼近,卻只來看望了一次,根本就是在有意地躲避

不然,他完全可以在每次看完病患後,順便來這裡探視一次

而鍾正天這個態度,對方靈來說,既是一種隱形的鼓舞,卻也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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