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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流沙]跳跳舞殺殺人[全書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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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 15:39:04
第30章(1)

  “你救我們的時候是90年,那時候你也知道國際國內政治形勢的風云變換。89學潮弄得整個中國差點崩潰,但後來還是穩住了。在老百姓眼里,政權沒有發生動搖,國家依然平穩地發展。但事實上在這之前和之後,一系列的政壇斗爭就已經開始了。中國是黨指揮槍,所以我們的軍隊也就跟著政客後面開始分散乃至內斗。各個軍區,各個軍種,各個將軍都在尋找更穩定更牢固的可以為自己帶來利益的政協委員以及其他的一些掌有國家大權的人。我們……就是當時內斗失敗的一方。”

  盡管強叔說得很平靜,但還是讓我吃了一驚。

  “天!你們不要告訴我,為了這所謂的政治利益,你們軍隊里爭權奪利到了刀槍相見的地步!那這還叫什麼人民的軍隊?我還一直以為軍隊里是最純潔的呢,沒想到居然也這樣!”

  我還清晰地記得當我救上他們的時候,他們一身的傷口,有的已經潰爛卻得不到治療。

  “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為了保障軍隊的平穩以及有順暢的物資保障,我們當然得跟某些掌管國家大權的高層人士處好關系。我們訓練的土地,物資的來源,人員的補充等等等等,都需要與地方與中央的配合。如果不處好關系,如何得到保障。所以,靠向某一方也無可厚非。但,當高層出現分歧時候,如果我們還不明確支持哪一派的話,等他登台成功,就很可能對我們的一些保障下絆子。盡管,軍隊的一些不同體系跟了不同的政客,但我們之間還是沒有矛盾的,不至于兵戎相見。軍隊永遠都是最純潔的。”

  “切……那你那時候一身的傷是哪里來的?”我不屑道。

  “傷?呵呵呵呵……這雖然是戰友給我留下的傷,卻也是我們為中國留下的傷!”強叔這時候滿臉的興奮,神色間透露出一股沖天的自豪,“其實,那個時候我們雖然是軍人,但卻是見不得光的。我們都是孤兒,沒有任何親人,也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不錯!直到現在,即使我們現在是上校了,也還是見不得光的。我們所身處的這塊土地也只有少數人知道。但我們無怨無悔,我們經營著一個夢。”富叔也很自豪地說道。

  我很吃驚地看著他們。

  “十幾年前,軍隊里有一支最特別的部隊,當時是作為一個特種部隊存在的,隸屬于南京軍區11集團軍107師。那時候它很有名氣,因為這里面的士兵頻頻在各種國際特種兵大賽上獲獎。不管是狙擊、格斗還是器械操作、野外生存,它都是最強的。我們是里面四個團的團長,而且也承擔他們的教導工作,教官就是我們自己擔當。”

  “那怎麼說它是見不得光的?不是很有名氣嗎?”我不解道。

  “這是一個非常規部隊,外人無法了解我們實際的編制。事實上,出來露面的只是你平叔33團下面的一個營,這是一種形象工程。這個師本來是一個正常編制,曆史上還是一支英雄部隊。但82年的時候,當時南京軍區11集團軍軍長周迅倉中將雄才大略,在所有人不注意下將107師改編了。我們這個師真正作為戰士的僅僅1000多,其余的全是機械技術人員和研究人員,就連搞後勤、文藝的都是深藏不露的研發人員。他們來這個師,除了做好正常的本職工作,還要為我們研究非軍隊編制的武器,為我們研究軍事戰術,訓練方法。‘超限戰’這個最著名的軍事戰術就是從我們那里出來的。可以說,整個師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綜合研究所,所有的工作方向只有一個,那就是為1000多名真正的士兵服務。我們有生化、機械、電子、基因、人體、語言等等各種研究所,讓我們的士兵掌握所有機械技術、特殊體能鍛煉方法,為的就是打造一支無敵的軍隊。”

  “而我們所教你的,就都是從那里的研究所里出來的產物,包括格斗技巧、體能鍛煉、機械操作、超常生存等等等等。”

  “打造一個特種部隊的士兵很困難,但打造一個像你這樣的人的困難程度,就不可想象了。我也不諱言,憑你現在的身手以及生存作戰能力,整個中國沒有人可以擋住你。像你這樣的訓練時要付出一定代價的,所以到現在為止你都沒有多少正常的日子。當時,我們為打造那1000多人,曾經采取了很多不人道的方法,比如拿一些士兵作沒有任何預測的試驗。當時是70%的淘汰率(中國的特種武警最高淘汰率也就30%),但一經淘汰,周迅倉中將立刻派來後續的。當時集團軍經營有幾個孤兒院,我們都是從那里來的,而且都是額外編制,沒有人知道我們那里經常死人、經常有人因傷退役,也沒有人知道我們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的補充。經過7年傾力打造,我們得到了1000名精英中的精英,還配備了自己研究的各種裝備,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比你差多少。這個時候,如果把他們放出去,那就是猛虎歸山、勢不可當,對任何國家實施局部突擊都可以穩拿穩打。”

  “他們是我們一生的夢想。我們以為,那個時候只要把他們作為特工分散到全世界各地,就絕對能成功顛覆不少國家,從而改善國際環境,為中華民族的複興掃清障礙。但,我們的師長不放心,他認為這些戰士依然不成熟。果然,我們送出去10個人,分散在5個國家,卻有9個人都先後被發現了,另一個人失蹤。但其中一個人在被發現前,給我們送來了一樣東西,就這一樣東西改變了我們的一切。”

  我就像聽童話故事一樣,聽得津津有味,我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有這麼大的氣魄建立這麼樣的一個部隊。

  “東西是從澳大利亞弄來的,是美英澳法四國聯合研究的產物,是一種特種基因催化劑。他們在澳大利亞沙漠中發現了一種類似于人的特殊生物,力大無窮、速度奇快,而且特別抗打,這幾個國家在提取這個生物的基因之後,進行了研究,從而提取了一份特種基因催化劑。如果能用特殊技術融入人體,就能使人的基因得到改變,同樣力大無窮,就像超人一樣。”

  “你是說類似于蜘蛛俠或者綠巨人吧?一個是蜘蛛基因,一個是蜥蜴基因。可那畢竟是科幻人物,現實中恐怕很難做到這一點。”我說道。

  “不錯。我們連克隆動物基因都有很大困難,更何況把融入人體呢。但那時候催化劑已經被我們得到,我們自己對它進行研究,發現這種基因與人的幾乎沒有差別,在融入上面沒有多少技術難題,難就難在人體吃不消基因改變時的痛苦和折磨。所有人都在為這個東西苦惱,到底該不該上馬。正好那時候國際形勢不利于我們,東歐突變,周迅倉中將立刻命令上馬。于是我們就用這種催化劑對士兵進行改造,但沒有人能在劇烈的身體技能突變的情況下挺過來。我們損失了將近60名最好的戰士。即便是切斷他們的痛感神經,再進行注射,他們的身體也挺不過去。200名精英自告奮勇,最後只有一個人存活。”

  “真的成功了?”我吃驚起來。那這樣豈不是真有一個超人存在了?

  “不錯!”和叔回答地有點悲壯,“可是那代價卻是我們所有人的性命!”

  “什麼?難道你們造出來一個沒有理性的怪物?”

  “不是。存活下來的人是當時所有人當中身體條件和毅力最好的,在全師中有‘第一人’之稱。他是我們的教官之一。成功之後,他更加等于一下子成了超人。有熊的力量、狼的速度,超常的五感和鋼鐵一般的抗打擊力。”平叔說道。

  “但是,這時候也正是國內沖突最劇烈的時候。軍隊里各系統都出現了各種問題,而我們的以及‘超人’的存在就曝光了。周迅倉中將為人耿直,沒有加入任何派系,只在南京軍區內有勢力。于是一下子成了所有人攻擊的重點。但我們的初衷還是得到了很多人的諒解,尤其軍內的少壯派,不少人為我們聲援,軍部就只得下來做調查。偏偏在這個時候,國防出現漏洞,我們的這件事情被間諜傳到了國際上去,于是國際的壓力壓在了國內,國內的壓力壓在了我們身上,因為我們是不人道的,非法的,非倫理的,先後造成了幾千人的傷亡。軍部只得在一部分別有用心者以及國際的壓力下,下達了對我們進行人道主義毀滅的命令。”

  “什麼?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我們都不知道?”我越發震驚了。

  “這些事情都是在高層間傳播的,即便是國際上那些家伙也是通過非正規渠道對我們施加暗示性的壓力。”

  “那麼……整個師都真的被毀了?”

  “不。”強叔眼睛有的發腫,但依然保持著最挺立的姿勢,“他們認為所有的戰士都被進行過改造,所以只對戰士進行了人道主義毀滅。我們600多戰士、20多教官就是在國際的壓力下被自己的手足殺死的。”

  “為了這600多人你們就痛心,因為他們等于間接死在外國人手上。但是,這之間呢,你們自己為了實驗就殺死了多少人?你怎麼不為他們悲鳴?他們難道不是英雄嗎?”我有點憤憤不平,突然之間找到了反駁他們的借口。

  “不!他們也是我們的英雄,他們是烈士。但我們不會為他們悲鳴,只會自豪,因為是他們造就了107師的光榮。而那些被人道主義毀滅的……不……是被外國人殺死的,卻背著汙點,我們不僅要為他們自豪,還要為他們痛心,更要為他們報仇。他們所有人都是真正的愛國志士,真正的烈士。”富叔堅定地說道。

  “那……你們怎麼沒有被……那個?而且,還帶著一身傷?”我忽然疑問道。

  “執行軍部命令的是黃德功,聽說過沒有?”

  “黃德功?現在蘭州軍區的總司令,那個海陸空三軍都呆過的、有著無數功勳的最年輕的上將?”

  “不錯!他曾經是周迅倉中將在越戰期間的手下愛將,甚得中將照顧,所以爬升速度比誰都快。那時候,他還是個少將。是他暗中放了我們一馬,給了我們一個空隙,讓我們逃了出來。”

  “‘超人’呢?”

  “‘超人’?哈哈哈哈……他是我們所有人的驕傲,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被殺了呢?”和叔笑了起來,但笑聲中有點蒼涼之感,“他也逃了出去,但我們至今不知道他逃到哪里了。也許……肯定……唉……不談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們,一瞬間就像看著怪獸一樣。因為我沒有想到他們會有這麼精采的經曆。

  更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為了國家付出這麼多,這種精神我能理解嗎?

  “那現在……你們怎麼又能夠回來了?”我不解地問道。

  “想必你也知道你進了蘭州軍區28集團軍第43師。那麼,現在我告訴你,你現在所在的就是43師秘密研究基地,它深在地下200米。也是我們的第二個107師!現在,107師在黃德功將軍手下全面複活!”

  ps:主角是一個矛盾的人。沒有受過多少愛國教育,整天訓練,與人接觸也少。心性不完整。

  其實我是想通過他,把一些很普通的農家子弟、弱視群體的心理成百倍地擴大化。這些人由于是弱勢的,自然沒有受到多少國家、政府的好處。他們形成的愛國觀念全是耳濡目染得來的,別人告訴他要愛國而已。

  就像學生,我們所形成的愛國,都是政府教育得來,都是自己上網了解得來,那是壓入式的,不是自我形成的。多少人真正刻骨銘心地認識到愛國的意義?當國家與自我利益沖突的時候,有多少人能夠想到更遠更空泛的國家呢?只有真正國家利益與你的利益掛鉤而且充分不可脫離的時候,你才會懂得:我離不開國家,只有我愛國,我才能為國家作更多貢獻,才能讓國家為我提供更多的保護更多的利益。

  我想通過自己小小的努力,讓大家自我形成愛國意識。而不是跟著別人喊口號。讓大家知道愛國的重要。

  嘻嘻……好像偉人一樣的口氣,見諒啊!

  ——對不起,主要是對我被攻擊口實的一些解釋而已。忘大家多多體諒

  我會在一個轟轟烈烈的情況下(第二卷)讓作者認清什麼叫愛國!本來是想留到第四卷的,要讓大家多多看一些負面的東西,才能印象深刻。可惜罵的人多了,心也自然涼了,沒多少人會接受一直郁悶的東西,那就會流失絕大部分讀者。好吧,那就提早了。當然,關于主角愛國的定義希望大家諒解一下,因為我本來就是想通過此來闡釋不同于yy的愛國。

  第二卷,暫名《回歸》。其實,主角那時候是在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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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 15:41:40
第30章(2)

  “全面複活?”我喃喃自語。好像在這個師建立的時候,我和穆子君正在幸福而甜蜜的逃亡路途上。一個理想、一個信念、一個部隊能複活,但一個人卻不可能複活了。

  我突然捧著心,有點疼痛的感覺。心髒的收縮不太平穩,時急促、時緩慢,讓我的呼吸也有點異樣。這是心理影響生理的體現嗎?

  富叔看到我做捧心的姿勢,眼睛亮了起來,轉過頭來對其他人交換眼色。

  和叔馬上轉過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拿了一袋文件走了回來。

  “107師剛剛組建不久。其實,為他的准備工作早在6年前就已經展開,當初那些研究人員都已經在那個時候進來了。但這里缺少教官,在我們為營救你而找到黃德功的時候,我們終于再次回到了軍隊,以上校的軍銜作為2000人的教官。現在——國內政治形勢都已經平穩下來,大家的中心都傾向于經濟,對軍隊的關注也沒有以前那麼強力了。但大家也都明白,軍隊沒有拳頭就什麼也干不了,所以在一些實力人士的支持下,107師被默許地建立起來。這次,我們是與國安局、特警部門合作的,我們幫他們訓練人員,他們提供一切情報和資源。以後,我們的視野再也不局限在軍隊里,很有可能被劃出來作為一個獨立的秘密部門,從事多方面的工作。”富叔看著我的臉色,繼續說道。

  “我們的人員已經齊備,盡管不少教官已經不在了,但我們4個人差不多能勝任了。研究人員也是老一批的,還從各大國家研究機構挖來了不少人。按道理來講,我們已經全面複蘇了。但現在——我們缺少一個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人才,一個身體素質和毅力都達到當初齊教官那樣水准的人才。”

  “你們還准備進行那個基因工程?”我大吃一驚。

  “不錯!,十多年前,那些研究人員就說過,如果有精密的設備和高超的基因技術,就應該可以把融合時的危險降到最低點。現在我們國家的基因水平在世界上也是較為靠前的,我們還請來了兩個院士,專門對那個催化劑進行研究,他們說,現在的條件確實已經達到了當初的要求。但我們一直沒有進行人體試驗,所以還不敢大規模應用!”

  我突然明白他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了,他們說到現在終于說到當初訓練我的目的了。但把我作為一個實驗體進行培育,還是讓我有點心痛的感覺。

  “說到現在,你大概明白我們訓練你的目的了吧!一來,是作為一個實驗體,所以我們沒有對你進行過多的思想教育,以至于你成為現在這般模樣;二來,我們也有意地避免對你思想的過多干預,我們本意是想把你培養成一個無情的、冷血的,不為任何意志轉移的人,這樣將來你的性格就很適合于做一些軍人做不了的事情,但在這方面我們失敗了。你很令我們失望。”

  “失望?”我再一次摸摸胸口,覺得那里的疼痛越發實在了。難道得了心肌梗塞?還是因為我在穆子君這件事情上得到的創傷太多?

  “在你成為一個少尉之後,居然也冒天下之大不韙,帶著那個女人逃走,差點害死了很多人!”

  “國家、社會、家庭難道沒有一個女人重要?”

  強叔質問起來,讓我沒法回答。在我為一個女人奮斗的時候,我是沒有想到國家、社會、家庭,可是在這之外,我還是想得挺多的。

  “你到現在還沒有覺悟?大學里就沒有學到一點愛國的東西?”

  “愛國與子君有什麼關系?誰說我不愛國了?可是……為什麼要把愛情和愛國扯在一塊?不錯,為了救她,我是差點牽連了一些人,可我也是無意的。如果我不這麼做,子君還能活嗎?”我努力辯解起來。

  “哼……你就是那樣做了,她還不照樣死了?”平叔訓斥起來,“我真不明白,人家早是別人的女人了,你怎麼還這麼糊塗?”

  “那是你們沒有嘗過愛情的滋味!”

  “你那種一廂情願的單戀也叫愛情?”和叔冷冷地譏諷起來。

  我一下子臉紅了,心也一下子收縮起來,“她又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國家的事情,你們何苦要對她苦苦相逼。我看……就是你們想要功勞!”

  “哼……好好看看!”和叔一聽我的話,立刻從文件袋里掏出一疊資料,甩在我面前。

  我疑惑地打開文件夾,發現全是關于穆子君的資料,從她小時候的經曆到她的身體狀況。我先是特別的興奮,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全面的檔案。但之後,卻又是極度的失落,心髒更加難受,仿佛靈魂失去般:人都不在了,現在看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我合上檔案,腦中又浮現了她的影子,開始慢慢回憶那些一點一滴。

  和叔上前一步,搶過我手里的檔案,把我驚醒了。我抬眼看他,他極為氣憤,眉毛都抖動起來,臉上不多的皺紋卻全糾結在一起。

  “你……你真是無可救藥!為了一個女人搞成這樣!”他一下子把檔案翻到中間,伸到我面前,“你好好看看這個,清醒一下!”

  我凝神看去,卻見上面赫然寫著:“自供書”!

  我吃了一驚,然後猖狂大笑起來:“真好笑!你們以為用一份假的東西就可以唬住我嗎?你們一定是捏造的這一份證據。”

  富叔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不是捏造!這確實是她的口供。記得她在被關押期間不吃不喝不聞不問嗎?他們給她打過一針營養劑……”

  “營養劑?”

  “對!加了自白劑的營養劑。這是前蘇聯KGB的產品,情報局的人搞來的。它的效果十分明顯,比之于CIA用的好多了!所以,我們就有了這份真實的口供!”

  “你看看內容在說話吧!”強叔指著上面的字,“好好上一課!”

  我看著他們嚴肅的面容,不得不確信他的真實性,吸了一口氣,認真地看下去。

  但看到最後,我卻完全不敢相信了,失聲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呢!一定搞錯了,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這絕不是她……不是的!”

  “怎麼不可能?”和叔一下子就抽在我的頭上,像往常訓練時那樣訓斥,“我們就是要讓你認清事實。”

  “看看……她都說了什麼?她接受CIA的訓練,先後勾搭過三個政府官員以及一位你們學校的研究火箭動力的院士。”

  “不……不可能的!”我的臉一下子煞白。

  “你還真以為她是一位多麼善良的淑女啊?怎麼這麼笨,難道你那個關于‘辨別女人’的課題是抄的?她怎麼不可能了?不錯,平時她是表現得很像一個淑女似的,可是……你知道她的另外一面嗎?”

  “不可能的!我和她接觸那麼久,她無論如何也不會那麼做的!我難道連這也分不清嗎?她在任何時候都表現得那麼柔弱,怎麼會去做一個‘燕子’?”

  平叔阻止了又要高聲怒罵的和叔,然後繼續說道:“不錯!按照我們當時的分析,她確實是個很正經的女子,我們不該誹謗她。但是……我們研究過她的心理。你聽過阿莫斯嗎?”

  “阿莫斯洗腦法?”

  “不錯!二戰期間希特勒手下一個心理學專家阿莫斯發明的洗腦法。後來經過英國軍方眾多的心理學社會學專家努力,形成的一種最完善的洗腦方法,比現在落後的生理洗腦安全聰明得多!也比那種徹底的洗腦方法——比如訓練女奴、美女犬高級得多。”

  “你不要告訴我,她就是阿莫斯給被洗腦的?可如果那樣,她哪還能像平常一樣?”

  “不……你還不了解阿莫斯!阿莫斯主要的作用就是讓人人格分裂,產生一個新的完全空白的等待別人填充的思想,而本來的性格思想依然存活。只有在特定的指令下,新產生的人格才會作用。107師之前也研究過,那個成為‘超人’的齊教官成功掌握過。”

  “這……這……”我驚呆了。

  “所以,她肯定是被保羅德洗腦,並被訓練成‘燕子’——利用女性身體刺探情報的特工。在指令之外,她就完全是個正常人。不過,時間一長,這兩種性格會逐漸融合,那時候她就……”

  “不!”我突然發狂地把那整個文件一下子都撕扯起來,扔得滿地都是。我緊緊捂著自己的心口,我感到那里真的在滴血。

  “保羅德,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大聲吼叫起來。

  我把頭緊緊蒙在床上,靜靜地捂著心里的傷口。突然心髒急速收縮,我的喉嚨里湧上一股血腥,我極力阻止著血腥的上湧,但那股腥味倒湧回去,卻更令我難受。

  “你沒事吧?”富叔問道。

  我努力抬起頭來,艱難而堅定地說道:“我……心……心如磐石!這……這不是你們所要求的嗎?”

  “確實,你心如磐石!事實上,我們教導錯了,以至于你現在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為了一個女人差點背叛國家。而且,連基本的孝心都沒有!”和叔怒視著我。

  我的心好像又被撞了一下。

  “你可能都不知道,在你上學期間,你父親賣過5次血!”

  “什麼?”我尖叫起來,就像一個晴天霹靂擊中了我。

  “你父親堅持不用我們的錢,他認為我們替你繳的學費已經還了錢。但你母親就在你大一上學期間病倒了,所有的錢都被用來醫病,還要給你生活費。你一回家,立刻好魚好肉,就是怕被你發現他們吃的苦。平時他們都是一碗飯,一碗青菜豆腐。”

  “你母親去年病又複發,但家里已經沒有錢,還要供你上學,所以她連醫院都沒有去,只是按照以前的藥方吃中藥。現在由于你的通緝令,你母親再次臥床兩個星期,你卻一點也不關心!你只知道那個女人!”

  “你父母所有希望都在你!他們以為可以撐到你大學畢業,然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負擔了。但是你一次又一次地令他們失望。為了一個女人,甯可做一個逃犯,你知道這對你父母意味著什麼?”

  聽到最後一句話,我只感到心髒急速地膨脹起來,然後像是被一拳頭狠狠擊打了一下。喉嚨口那股極力避免的血腥一下子泉湧上來。我再也忍不住了,嘴一張,就噴出一口血。

  血噴在和叔身上,但他們幾個人無動于衷,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我們這次又救你一次,讓你免于被起訴。但你卻如此自虐,是為不義;忘記父母,是為不孝;忘記國家,是為不忠;純粹一個好色之徒!”

  我的臉越發沒有人色,我想擦擦嘴邊的血跡,但手上卻好像有萬噸的力量壓著。我極力想為自己辯解,卻找不到一點理由支撐自己。

  原來自己真的這麼混蛋!

  我忽然心如死灰,放棄了一切掙紮和努力。在胸口郁積的那股難受像是找到突破口,一股更猛烈的血液湧出嘴邊。我的呼吸越發困難。

  我沒有想到自己是如此脆弱。居然被“忠孝義”幾個字逼得吐血。

  強叔突然搶上一步,一把扶住依然在吐血的我,把我平攤在床上。富叔從身後掏出一把極細的銀針,極為迅速地在我的胸口附近紮針。

  我以為他們要救我。但是被紮之後,我的呼吸更困難了,心髒也越跳越慢,頭也開始眩暈。

  各種知覺都開始減弱。

  “你現在已經符合我們做實驗的一切要求。我們在你身上已經注射過一種弱心劑,再加上剛才用刺穴法保證心髒自然衰竭的時間,你已經可以開始試驗了。”

  “在這之前,有什麼遺囑?”

  我努力張開口,但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我萬萬沒有想到,我這吐血也是他們計劃好的實驗一部分。

  “噢……忘了你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力氣!沒有關系……我想遺囑不外乎要求我們照顧你的父母之類的。這很簡單,你既然盡不到孝道,我們就認他們大哥大嫂,我們照顧他們一輩子。那麼……既然連那個你位置不顧一切的女子都死了,我想你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好眷戀的了。如果試驗失敗,也正好稱了你的心。”

  我只覺得一陣天搖地旋,原來我所有的生活都是被別人所安排好的。我所有的努力都是被要求用來作為試驗的材料。一生都在被操縱!

  “唰!”

  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推著一架單床沖了進來。

  “好……一切條件都已經具備!趕快!”

  我被他們拖上了單床,連一絲反抗的力氣和思想都沒有。然後,七轉八繞把我推進一個雪白的世界。上面一排排繞眼的醫用無影燈。

  我的衣服被他們全剝光了。他們用各種液體、噴劑在我身上刷洗,還把我身上所有毛發全剃光了。然後用很多根連著數據線的傳感器貼在我身上,甚至有不少連著線的銀針插進穴道內。

  我任由他們擺布。

  很快一切都布置好了,我身後的一台配備高大培養皿的儀器開動了起來。四周所有儀器也亮了起來。我只聽到所有穿白大褂的人齊聲叫了聲“好”,然後就被推進那個充滿了綠色液體的培養皿里。

  在我的頭也要被按下去的時候,富叔走過來,說道:“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縱使犧牲了你個人很多東西,縱使我們對不起你,也只能說抱歉。如果成功了,你將成為我們43師的英雄,過去種種我們都不去談它。到時候即使你不想為國家辦事,我們也隨著你。因為有你成功的數據,我們可以創造更多的。”

  “另外,我知道你心里現在很不平衡。一方面對我們的做法很痛恨,一方面對自己的做法也後悔不已。心愛的人死了,自己又僅是一種試驗的材料,所以你大概有想就這麼去了的沖動。但是我勸你想想自己的父母,你還沒有報答過他們。你還要想想你的仇人,是誰殺了穆子君?你不想報仇嗎?”

  我想苦笑,嘴角卻牽扯不上來。富叔走出去了,我的頭也一下子被按進了培養皿里。

  我花費了昂貴的代價,在社會這個大學堂里上了一課,在苦澀的愛河里走了一遭,在良心的譴責中悲鳴了一次!

  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the question!

  過去的種種都是痛苦的,我是就這麼毫無反抗地去了,還是掙紮著為生存努力?

  父母?國家?愛情?仇人?

  “開始!”一聲亢奮的聲音傳進來。

  培養皿上方懸掛的儀器突然散發出絢麗的亮光,投射出五顏六色的光彩,照在培養皿上,穿透到我身上。我只感到血管里的血液沸騰,整個身子奇熱無比,頭腦開始發脹,渾身眩暈,所有感覺開始飄忽起來。

  我的喉嚨里發出連自己都聽不到的低吟。

  然後,綠色的液體也開始在培養皿里翻滾,一波波地沖擊著我的身體。我的七竅全被銀針給封閉了起來,液體進不去,卻從皮膚毛孔下方滲透進去。

  接著,那幾根連著線的插在我身上的銀針上開始慢慢發熱,從尖端傳來波動的電流。電流從穴道開始,肆虐著我的神經。

  培養皿的一側慢慢鑽出一個小針尖,一下子紮在我的手臂上。心髒突然收縮起來,接著一股熱流就從針尖里冒出來注射進了血液里。

  針尖里注射的東西開始在我血液里活躍起來,像是在自己的戰場上一樣與我的細胞開始爭斗。我感到渾身要分裂成一個個原子,所有的細胞都不受神經控制,開始左右震顫,然後一下子裂開,被那液體吞噬。

  我的疼痛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完全超過了人體的極限。

  我堅持著,努力去想想父母可愛的面容,卻怎麼麼也集中不起精力,思想越發飄忽起來。終于,我感到腦中“甍”地一聲,然後我就失去了知覺。

  “心跳怎麼樣?”

  “完全停止!心髒里的血液開始往全身分散。”

  “腦波呢?”

  “不太正常!忽強忽弱,還曾經消失過。”

  “給銀針放200v電壓。把醫用射線的強度加大。”

  “所有人員注意采集數據,任何一個都不能夠放過!”

  “不…….不……教授,培養皿里的溫度達到了73度。”

  突然一聲急促的聲音傳來:“心跳沒了。腦波雜亂無章!”

  “什麼!快把電壓加大!”

  “噢……天啊!有心跳了。”

  “快去取血液!驗證一下!”

  “教授……成功了!螺旋體內多了幾個基因!”一陣興奮的聲音傳來,頓時實驗室內一陣歡呼。

  “不過……還是同樣的問題!”但一聲有點顫抖的聲音打攪了大家的歡樂。

  “怎麼?10年嗎?沒關系!軍方不會在意這個……十年也足夠了。”聲音幽幽地在實驗室里傳播。

  Ps:第一卷結束。

  今天頭暈,不太清醒,有點趕,可能有一些紕漏,忘大家諒解。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8-1 15:4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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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匿名  發表於 2011-8-1 17:44:57
第31章

  “嘩……”

  江面水波激蕩,拍在一艘破爛的漁船上,力道卻不大,好像親拂女人的臉孔那樣溫柔。就這種氣候,很難有什麼大浪潮出現在鴨綠江上,更何況是在如此狹窄的江段。以破船這樣拖拉的行駛速度,要到達江的另一邊至少也得十來分鍾。

  破船上的柴油機直接裸露在外,121缸徑的功率也不是很適合拖動這樣一艘看起來破舊不堪的漁船。令人驚奇的是,柴油機居然是改造過的10缸,而這種類型的標准配置只是8缸。此刻,真正運行的卻只有4缸。但即使這點改動那也需要較高的科技含量,這就好像德國一顆特種螺絲釘在中國卻怎麼也造不出來一樣明顯:要自己裝配成功,那也得有高于工業平均水准的機械實力。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破船居然裝配這樣功能強勁的發動機。

  破船十來米長,船體上沿鐵鏽斑斑。船艙被擴容,占了整條船的80%。

  掌舵的是一個粗壯的漢子,一副標准的東北胡子面孔,滿臉橫肉外加斜眼鷹勾鼻,穿得很普通,一條土色T袖,一條短褲,很休閑的打扮,卻未免有點孩童的感覺。他嘴里叼著一根粗大的古巴雪茄,一口一口吐著眼圈,使人一下子對他本來小角色的看法改變了。進而再仔細看看,T袖是蒙特利爾的,短褲是保羅的,連球鞋也是絕版的喬丹紀念鞋,一身上下怎麼著也得上好幾萬了。

  副舵手是一個老人,長得老實巴交,穿著也很土,都是地攤上的貨,但就這樣的感覺才像一個開船的,至少與眼前這艘破船相稱得多。老人默默的看著前方,那種靜默的姿態讓人產生一種感動的沖動,但是,他的眼神里卻露出一股凶狠的精光,使人不敢逼視,尤其是他手握一杆97式作為拐杖的時候。

  駕駛艙後的船艙里空進較大,卻擠滿了人——像牲口一樣地擠著。所有人穿得都很破爛,隨便找個支撐物讓自己能夠站著,免得被人擠下去。他們不得不站著,因為連蹲下的空間都沒有。但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同樣的神情:焦慮、恐懼、期待、興奮和無奈,很難想象一個人的臉上會有這麼豐富的表情,也很難想象巴掌大的地方能傳遞出這麼多信息。

  “嘟……”

  “嘀……”

  江面上突然出現了一艘警戒船,鳴著汽笛朝著破船而來。甲板上站著一群穿著軍裝、荷槍實彈的軍人。其中一人以朝鮮語和中文交替著用喇叭警告這邊。

  “船上的人聽著,這里是朝鮮人民共和國的國土。你們已經越界,侵入了我們的領域……”

  駕駛艙內的兩個人卻好像沒有聽到,表情依然沒有改變,不為所動。但船艙內的人卻炸開了窩,所有人開始驚恐起來,吵吵嚷嚷叫個不停。

  “他媽的!嚷什麼?不想活了?”大漢破口大罵,卻充滿著威嚴,讓所有人立刻靜止下來。

  警戒船漸漸接近,大漢居然駕駛著破船主動靠了上去,然後雙方緊貼在一起停靠在江中心。船艙內的人驚慌起來,卻不敢大聲喧嚷,只得小聲嘀咕。

  警戒船上幾個朝鮮邊防軍人跨過船沿,跳上了破船,直接向駕駛艙的兩個人走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們胸前最醒目的領袖像章,而軍裝倒不是很特別了。

  “阿海,貴叔!這次拉的人可過多的啦!”為首一人操著熟練的普通話。

  “吆……崔隊長,來……來……抽根煙!”阿海依然叼著雪茄,神態不變地從兜里掏出兩包煙遞給那個滿臉笑意的崔隊長,“還真麻煩您呢!我們一艘小小破船,您居然也親自來了。這次我們在你們新義州剛開的礦場急需人,沒辦法啦!這不……,只能拉上這些礦工!來…...來……那兩包煙給辛苦的兄弟。您來上這根雪茄,這可是‘哈瓦那’的,世界上最高檔的,手工卷制。哈哈哈哈……我們的古巴兄弟就這一手要得!怎麼樣,味道怎麼樣?這可是最好的享受。可惜這次只帶了2根,您知道,這東西貴得嚇人。下次怎麼著也給您帶上一盒。”

  崔隊長本來笑嘻嘻的臉上立刻更加燦爛,好像完全忘了自己過來的使命,只知道拿著那粗壯的雪茄在鼻端嗅著,拿嘴唇小心翼翼地舔著。阿海遞過來一個打火機,他直接伸手拿過,看了看,然後放到自己口袋里。

  “哎……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現在就抽。我可要回家貢著,看看也滿足啊。還是你阿海夠意思啊!上次老顧那家伙抽一支esplendidos雪茄,卻怎麼也不肯給我一根。你說氣人不氣人 !怎麼著……這次不從海關走去?那里的小金你不是也很熟嘛?”

  “哈哈哈哈……”阿海大聲笑起來,“我要是從海關走,那你崔隊長這一陣子不是沒得享受嗎?我可是記得兄弟你的好處啊!海關那邊最近查得緊。那個與你們政府合作開發新義州的中國首富最近被抓啦,我們不得不小心點!這要是正常過關,也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拿到簽證,我們那的礦場可等不及啊!”

  “噢……不過,阿海啊!這幾年我們也合作了很多次,你可是從我這一條路發了大財啊!”

  “哪里!哪里!還不是靠我們老板和你崔隊長的福啊!”

  “不過……哎……最近由于我業績突出,被上頭看中,准備調我到該死的景山區,這以後……那我還怎麼過日子啊!哎……看看這煙,心里痛啊!”崔隊長不甚唏噓。

  阿海先是一愣,接著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這打什麼緊!即使你調了過去,我們老板在景山區也有一點小生意,那也需要你照顧啊!來來……看看……我們老板特別關照我們給你帶的!”

  叫貴叔的老人放下手里的97式,從身後的一個櫃台里拉出一個大木箱來,打開來,里面露出一條條的香煙,卻是最普通的那種,幾毛錢一包的。

  “小崔,這些東西給你送行!老板說了,只要是兄弟的就不能虧待,我們以後還有很多地方要合作啊!你們這里的楊上校我們也熟得很,老板說了,以後見到楊上校一定要讓他好好地提點一下你啊!”貴叔把箱子一推,崔隊長手下的一幫人立刻像多年沒有吃過飯的惡鬼一樣撲了上去,很快就抬到了自己的船上。

  崔隊長興奮異常,簡直要感激涕零。

  “還有……這些……幾瓶酒!小小意思!”

  崔隊長沒有半點推脫地就接過了,喃喃道:“那怎麼好意思啊 ……那怎麼好意思啊!”

  貴叔和阿海相視一笑,很快地又拉出一個箱子。

  “阿海……貴叔……太見外了吧!我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今天一下子給我帶來這麼多,咳……我看……你們還是帶……帶回去吧!”崔隊長一看還有東西,又兩眼發光,嘴上卻推托著。

  “小崔……這怎麼能見外呢!這次真的是小意思,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上次給你們的那兩部VCD播放機還可以吧?哦……壞了一個?沒關系,沒關系!我們這次又帶來了兩台……看看!高檔的中國貨!另外……看看這些!”貴叔開始神秘兮兮地賊笑起來。

  崔隊長伸頭一看,立刻心領神會地和手下一幫人淫笑起來。

  “給大家消遣消遣的。這台是DVD,專給你崔隊長的。其余的,給各位大哥們帶回去享樂子。這次帶來的可都是小日本的……嘿嘿……都是帶工具的,sm的……什麼,不懂?哈哈哈哈……回去看看不就懂了!”阿海拍著崔隊長的肩膀,很是哥們地說道。

  “兄弟們,快搬上去!這次何老板可真大方啊!下次,在景山區有什麼事情盡管包在我身上。哦……你說接我班的那個家伙?我認識……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我幫你們搞定!他要不聽話,我手下的這幫兄弟可不答應!兄弟們,是不是?”

  “是!”崔隊長手下哄笑起來,“何老板對我們這麼好,怎麼著也要為他辦點事。那個要過來的家伙要是假正經,我們給他使暗招子。崔隊長走了,可我們還在,以後還需要阿海哥和貴叔多多照應!”

  “應該的,應該的!”

  崔隊長卻在這個時候捅捅阿海,小聲地說道:“阿海……上次你提到的那種叫什麼的……噢……對,海洛因!你怎麼還沒有給我弄來啊?我聽我在新義州的親戚們說,那是個好東西,你可要給我帶點。”

  阿海嘴角抽動起來,好像要極力忍住什麼,說道:“這個你放心!下次,等我輪值到景山區的時候,我給你帶過去。那東西我們能弄來,可是你知道它比較貴,可以說是價比黃金,我們要弄來也是要費……”

  “你就別賣關子啦!等我嘗過之後,要真是好,我就……對!就是你們上次提到的我家附近的那處稀有金屬礦,還沒有開采呢!我們給你做掩護,你們開采去。不過,要是沒有傳言中說得那麼好,那我們就沒必要冒那麼大的風險了!”

  “一言為定!”阿海興奮地與崔隊長拍掌為誓。

  阿海轉過身去,與貴叔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慢慢搬……慢慢搬!兄弟啊,那些光碟可是易碎品,要是弄壞了,你們的精神糧食可就沒了。難道你還巴望著以後天天看‘紅寶書’啊!”

  那群朝鮮軍人哄笑起來,卻在阿海的提醒下,立刻小心翼翼起來,像是抬著祖宗牌位一樣恭敬。

  等所有東西都搬上去了,阿海回過頭來,對崔隊長說道:“老規矩!崔隊長,交情歸交情,我們可不能妨礙你們的工作。你好好看看有沒有什麼敏感份子或者物品,有的話您帶走,也是功勞一件!”

  “哈哈哈哈!”崔隊長笑起來,“我放你們過境,你們居然還要這麼客氣啊!對我真的是太關照了!不過,還真得查查,最近好像我們境內一下子湧進來大批的外國人,抓也抓不到,沒准是特工。我放你們過境是小問題,這要是帶進了特工,我麻煩就大了,可不能出婁子。來……我要看看!”

  “沒關系!沒關系!您看,來……這些都是窮苦人,過來你們這里撈一把金。礦場急著要人,我也沒細查,這就要靠崔隊長您的火眼金睛好好看看!”

  “撈金?哈哈哈哈……”崔隊長對這個詞感到不可思議,“到我們朝鮮撈金?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誰說不是呢!可是這些家伙就這德行,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以為只要是國外就能大把地裝錢!吆……吆……您小心!這些鄉下人太臭了,從來就沒洗過澡!”

  崔隊長一下子拉開船艙的玻璃門,頓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嗚……真他媽的臭!這些中國人怎麼跟豬似的!媽的,豬玀!”崔隊長捂著鼻子,苦著臉轉過頭來對阿海說道。

  一聲“豬玀”沒有引起船艙內那些偷渡者的一絲反映,好像已經麻木了。但是阿海卻在崔隊長跨進船艙之後,立刻把臉放了下來,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不過等崔隊長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他臉上又布滿笑意。

  “嘿……上次運的是真正的……豬!你還記得吧?可是您檢查的哦,您還領了兩頭呢!這不……忘了打掃,所以,味道不大好!”阿海不好意思地說道。

  崔隊長提著81式,用槍托趕路,一路聳聳打打。盯著每一個偷渡的人看,看誰不順眼就一腳踢過去。但船艙里留給他活動的空間太小,拳腳施展不開,他就用槍把砸。

  阿海跟在後面,這個時候,他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他對于這些偷渡客是討厭之極,但作為同胞被別人打,也很傷他的面子。

  “啊!”擠進人群中的崔隊長突然之間驚叫起來,好像公鴨被人扯住了脖子。接著整個人像離了線的風箏,從人群上方被拋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阿海趕忙跑過去扶起他。崔隊長身強力壯,卻也被摔得七暈八素,好不容易掙紮著起來,立刻氣急敗壞地拉上槍栓,再次沖到人群里找到了那個剛才對他“動粗”的人。

  只見那人穿了很普通的一件掉色襯衫,裸露在外的胳膊上肌肉高高凸起,滿臉的邋遢胡子,但面色卻比較清瘦,兩眼閉著,斜靠在船艙上。

  崔隊長狠狠地一腳過去,那人卻沒有任何反應。于是他立刻端起了手中的槍,正要瞄准,卻見那人正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向毒蛇一樣冒著寒光,陰冷無比,崔隊長不由得一個哆嗦。但立刻又為自己的膽小感到羞恥,再次狠下心來,就要扣動扳機,阿海卻趕了過來,大手緊緊扣住崔隊長扣扳機的食指。

  “崔隊長,千萬不要這樣!死人就不好看了!這些都是粗人,脾氣犟了一點。你揍一頓就是了,這樣更能出氣。要是殺了他,麻煩很大的!”

  崔隊長氣喘籲籲,臉色紅腫,雙眼瞪得大大的,大聲叫嚷:“讓開!他媽的!就一個豬玀,殺了他就當我找到一個間諜,還是一個功勞。你他媽的給我滾開!”

  阿海立刻放下臉去,滿臉陰沉,不冷不熱地說道:“崔隊長,我們當你是朋友,給你面子。幾年前,你的上一任就是因為要動我們的貨,結果失蹤了的。你要殺……就殺吧!只是想想後果!如果你把他當間諜,那麼我們之間的交易就會曝光!我們無所謂,老板的路子廣得很。但你莫以為你是多了一項功勞,楊上校和金將軍和我們的關系你是知道的!別說是調到景山區那樣逍遙自在,就算你想抽口煙恐怕都要看有沒有機會了!”

  崔隊長沒有想到阿海變臉這麼快,想到以前那麼熱乎的關系,現在卻因為這個“豬玀”而改變。阿海和他的老板自己得罪不起,但要是這麼放棄哪還有面子在?

  “您多打幾頓!他不過是個礦工而已!”但是就在崔隊長想怎麼解決這尷尬場面的時候,阿海又滿臉春風地笑起來,“來……照著這兒打……只要他還有力氣幫我們挖礦,隨便您怎麼打!我們是鐵打的哥們,可是萬萬不能出人命啊!老板最不喜歡血腥了!”

  崔隊長見風使舵,馬上干脆地答道:“好!他媽的,我要揍死他!”

  說完,一槍托砸在那人的臉上,那人依然絲毫不動,臉皮都沒有破,只是出現一點紅暈而已,這要是平常人,早就滿臉開花,被砸得暈過去!

  當然,能捱的住這樣力度的人,天下間,大概就那麼兩三人而已,包括我——正在被打的這位!

  崔隊長見我如此能捱,立刻不識輕重地在我身上亂砸。阿海在旁邊來不及拉住,後悔之後,卻看到我依然沒有什麼動靜地任由他擊打,立刻放下心來。

  我身上被打的地方都出現紅暈,但對于我來說,他那點力道就好像朋友之間互相聳聳拳頭一樣,用來給我按摩捶打倒剛剛好。那些紅暈不要一個小時就能恢複原狀,但是——這卻是幾十年生命的代價!

  “他娘的!你他媽的什麼做的!”

  崔隊長依然像個潑婦一樣在我身上拳打腳踢,81式都嫌礙手地扔到地上。後來他自己都打累了,我還沒有倒下去。我象征性地露出一點恐懼的眼神,本來想招呼兄弟上來的他立刻心滿意足。

  說實話,像他們這些邊防軍人平時除了防止朝鮮難民的逃境,幾乎無事可干。面對來自中國的偷渡和走私,他們無能為力,也不想去管,因為這里面有他們和他們上司的利益。所以對于這些有力無處撒的軍人來說,打人實在是痛快的事情。崔隊長就是打累了,也依然要錘上幾拳,把幾年的力氣全用上來。

  “算了……算了!崔隊長,看看人家,都已經被你打傻了,沒有任何過反應了!”

  崔隊長本來以為我超耐打,聽到這個解釋立刻釋然:是啊,那有這麼變態的家伙!肯定被我打傻了。

  崔隊長有點累,卻依然說道:“嗎的!還沒有打夠!要不然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噢……我這都忘了。我那還有一箱的‘風油精’呢,給擱在那忘了!”阿海好像恍然大悟。

  崔隊長這下不喘了,立刻精神奕奕,驚喜道:“噢……’風油精’?好東西啊!我們常常被蚊蟲咬,就他媽的缺這!你還別說,這可是奢侈物呢!”

  “哈……我這一箱本來是送給商務副部長的,金將軍那邊也說過要的。不過……既然您要……那麼……”阿海好像很上路,但是卻用兩個大人物給擋住了。

  “唔……副部長?還有金將軍?那麼……”崔隊長有點遲疑,因為這兩個人的貨物豈是自己能碰得的?

  “沒關系!沒關系!我拿給您一點,剩下的他們也看不出少了!來……來……我給您拿!”這一番說辭,立刻讓那幾分本錢的東西身價百倍,愈加珍貴。

  我的難題就這麼被幾個“風油精”給解決了!

  打秋風的崔隊長駕著警戒船走了。船艙內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只有阿海依然笑嘻嘻地說道:“百來塊錢的東西,他們居然當成了寶貝了!香煙、酒、光盤還有風油精——也只有這些物資極度缺乏的朝鮮人才會這麼珍惜。不過……那只雪茄倒真是可惜了!”

  貴叔依然很平靜地說道:“再過上一段時日,這里也會稍微跟上步伐。到時候,人家就知道你拿的是屁都不值的東西了。不過——他主動找你說起海洛因這事,倒還真是大事,一定要報告老板。我想……老板一定很欣喜的!”

  “還有……船艙里的那個人你拉攏得對!上船前就看到他一對八,把我們8個兄弟撂翻了,這樣的人一定不尋常。我們做生意的就是要面廣,他是個值得我們注意的人!雖然他不是到我們礦場工作的,但還是要拉攏他!”

  阿海狠狠地把雪茄最後那點吸完,說道:“還是您老精!把那些香水什麼的都用豬尿給掩蓋了。要不然這些名牌貨就要被那狗日的姓崔的撈上一點了。他又不識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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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 17:46:22
第32章

  船靠岸了,岸上幾個巡邏的朝鮮邊防軍人立馬湧上來,討了幾包煙就走了。

  “到我們礦廠工作的跟著我走!他奶奶的……不要擠!再擠船都要給你們弄破了,你們賠得起啊!至于……要自己找發財門路的,那現在就可以自己走了。不過……我提醒你們,朝鮮有多達150~350萬的鄉土防衛隊,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有好幾個人監視你!你們自求多福吧!”阿海又叼上了一根雪茄。

  我施施然地踏上朝鮮的土地,深吸了一口氣,頓時神清氣爽。這里還是一塊沒有汙染的土地啊!在那充滿豬騷味的船艙里的郁悶也一掃而空,簡直就是從地獄跨入天堂。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就一江之隔,黑龍江和朝鮮之間的空氣質量差距卻有這麼大。

  “要想在大街上走得平穩些,過來買我的衣服!標准的一色灰,還附送領袖獎章——沒有這東西,你可是真的寸步難行了!500一套!只要500!什麼?嫌貴?那你等著被當成間諜抓起來秘密槍斃吧!居然還她媽的嫌這嫌那的!”阿海的臉上充滿了厭惡之色,“你不到我們的工廠做事,你以為你在這里還能找到什麼工作?你知道這里的外企平均工資多少?一個月20人民幣啊!對,就是在新義州的外企,給本地人只有20人民幣!怎麼?失望了?絕望了?要想回去?再交1萬!他媽的,這都算少的了。你他媽的到我們工廠里去,大家都是同胞,怎麼著也一個月給你60美元——我們那的朝鮮人一個月只有2美元。他媽的,這麼好的事情你都不做!我倒要看看你憑自己怎麼找到工作,怎麼保證不被防衛隊抓住。來來來來……對,就你們那幾個……過來不?到我們這里做事,免費送工作服——對,就是我手上的這套朝鮮人標准套裝。”

  阿海說的話倒也是實情,可惜這些偷渡者大概在家鄉實在混不下去了,居然想到要到朝鮮來淘金。

  我走上前去,阿海看到我過來,眼睛立刻為之一亮。

  “兄弟!需要什麼?在朝鮮,任何你想要的我們都能給你搞定!而且絕對保密!”

  我指指他腳下的那一堆衣服。

  “噢!明白!不過,這些衣服都是鄉巴佬穿的,你穿上大街就不大適合了。現在平壤也稍微時髦了一些,穿西裝不算稀奇。要不……我給你弄一套西裝,甚至……簽證——或者特別通行證!”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他可愛多了。雖然我一直以為這些手傷沾滿血腥的家伙沒有一點仁義道德,但在搞這些事情的時候卻是可愛多了。

  “搞全了,要多少?另外……有武器嗎?”我很平靜地看著他。雖然這個時候我簡直像一個野人一樣,這樣看人很容易被人誤會要有什麼慘案發生。

  “武器?”阿海神情頓時為之一頓,但立刻又笑容滿面,“我們什麼都能搞來。要什麼有什麼,而且絕對不過問購買者的事情。嘿嘿……在朝鮮搞特工的、搞暗殺的、搞軍火買賣的多的是,絕大多數要通過我們,我們信譽卓越。”

  我嗤笑起來。來之前,那幫家伙就調查清楚了這里的情形,也知道在這里這個組織的勢力,通過他們倒是比較安全的。

  “核彈頭也能搞到?”

  阿海立刻變了臉色,訕訕地說道:“你這不是開我玩笑嗎?你以為搞核彈頭就通過我們兩個這麼一接觸就能得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對這方面的控制。就算我們能搞到,能給你這個不清不楚的人嗎?別的武器我們出手之後可以不負責,但要是有人拿著核彈頭炸我老窩怎麼辦?”

  “那你們手頭有什麼武器?”

  “基本都是俄制和中制的。你要買輕型武器,我就能給你搞定,哪怕反器材狙擊槍和火箭筒!西方制式的需要訂貨,因為倉庫已經空了。”

  “你第一次見到我,就敢直接跟我談軍火交易?”我有點不可思議。

  “哈哈哈哈……喂,貴叔,把那些人安置好,我看也只有這一位不是跟我們走的了。等會小山開車來接,可不要少一個人!”阿海先是大笑,然後回過頭來對貴叔一陣吩咐。之後,又對我說道:“我們這是在朝鮮!不是中國!在中國我們可是規規矩矩的,任你有多可靠,也別想從我們這里得到什麼。在朝鮮,在一定范圍內,我們可以算是百無禁忌。只要你不是針對我們,任何東西我們都可以交易!”

  “在朝鮮,只有一種權力,只要你進入這里,就要受它監制!不過,要是這種權力能為你服務,那還有什麼做不了的?哈哈哈哈……而且我們基本上很少得罪人,還有誰來找我們麻煩?再說,我們這麼嚴謹,很少有人能摸透我們,找到我們的弱點!”

  我很不耐煩他的自吹自擂,國安局早就有他們的全部資料了,他還不自知。要不是看在他們主要活動范圍是在俄羅斯和朝鮮,對國內沒多大危害,他們早就被端了。

  “一把AK-47什麼價錢?”

  “人民幣2500!美金300!但我不是負責軍火交易的。不過,如果你要買一些手槍的話,我倒是收藏了不少。”

  “倒還挺便宜!”我不可思議地想,然後說道:“不需要了!我只是打聽一下價錢而已,我身上沒有多少錢!”

  “沒錢?”阿海愣住了,不過馬上又笑嘻嘻地說道:“沒關系,沒關系!這里有全西方式的賭場,你可以去試試運氣。要是連本錢都沒有,我借給你。”

  我微微一笑,對于他的熱心,倒沒多大意思。摸摸懷里的那把“將軍槍”,再一想到那個朝鮮老人留下的一疊資料,有點安心。

  “你們有沒有辦法幫我接觸朝鮮軍方的高層人士?最好是那些年齡很大的,哪怕他已經退休了!”

  “這個……”阿海疑惑起來。

  我知道,他本來認為我是一個特工或者殺手,現在卻有點懷疑了。

  “你們辦不到沒關系。聽說……最近這里有一個‘聚會’,是不是?”

  “聚會?”阿海立刻反應過來,“你有邀請函?天啊,如果你有邀請函,為什麼要跟那幫偷渡客一起偷渡過來啊?這不是折煞我嗎!你可以直接聯系我們,我們有專門通道接你們的。”

  “邀請函我倒沒有。不過,我想過去。”

  “這……”阿海越發遲疑起來,然後有點惱怒地道:“算了,這個我幫不了忙。我還有事情,您自己忙吧。”說完,就徑自走了。

  “等等……”我追了上去,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片遞給他,“拿給你們老板,也許他能給我安排一個座位。”

  阿海疑惑地接過,不解地看著我,說道:“你認識我們老板?”

  “不認識!不過有人認識。也許他會給那個人一個面子的。怎麼,你還不去聯系一下?”

  ……

  傍晚時分,我們乘著卡車到達了新義州。然後一架直升機把我帶走了,阿海也跟著過來。方向是在朝鮮的東海岸上的一個小島——虎島里。

  這個島是在聯合國舉辦的一個關于東北亞論壇上,朝鮮人自己提出來要賣的,而且購買者想怎麼建設、怎麼開發都行。後來被不知名的俄羅斯人買去50年,他們專門弄了一個給外國人通往那里的通道,朝鮮人卻不能進入。

  那張卡片表面沒什麼特別的,卻是國安局在東北分局局長用來掩飾身份用的。阿海他們這個組織是東北最大的地下勢力,免不了受到國安局的叨擾。來之前,我得到了這張卡片,因為這個組織的頭頭何老板是唯一知道那個分局長掩飾身份的。

  這張卡片是我來之前,唯一要到的一樣東西。

  本來我不想用這個,我不想與他們打交道。但現在看來沒有他們幫忙還真的很難成事 。

  PS:6級沒過,兩次考試都是55分,郁悶非常。連小說都不大會寫了,腦子亂糟糟的,但為了自己的承諾,只得勉強寫上這一點,忘大家諒解。

  從明天開始,我早上上自習打草稿,中午更新。

  基本上一天4000字以上。

  我關于朝鮮的描寫盡量實事求是。查了很多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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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 17:47:57
第33章

  俄制的米171(mil mi-171 ,中國價格:¥3620萬元)直升機飛了大概5個小時,才到達了虎島里。機上還有好幾個不認識的滿身陰冷的人,不過看行頭,大概是參加這次“聚會”的個人了。

  直升機降落的機場上,是令人目不暇接的壯觀。各式的直升機一致地排開,前前後後至少得20架。這其中只有5架綠色的米171,其余的都是五顏六色外觀奇特的西式直升機。有號稱目前世界上技術最先進、最現代化的豪華直升機“空中美女”的S-76C+,有銷售量最廣的唯一的四座活塞式直升機羅賓遜R44——雷鳥2(R44RavenII),有價值上億的超美洲豹AS332L2(as332 l2 super puma),還有專用于吊掛作業掛著豪華加長林肯的卡曼K-1200(k-max k-1200)。

  20架直升機加起來至少得5億。也不知道朝鮮人在自己的國土上看到這些超級奢侈的東西有什麼想法。當初把它賣了,大概是自己找郁悶來著——自己的國土,自己的國民卻不能進去,只能在島外看著這些高來高去的金子堆砌的東西,垂涎暗歎。

  “那五架俄制的直升機有三架是購買這里的俄羅斯卡曼家族擁有的,還有兩架是擁有這里40%股份的我們老板買的。我們這5架專門用來迎接從新義州過來的零散客人。其余的那些五花八門的直升機都是客人自己的,L們從韓國漢城經高山然後直達這里。另外……在虎島里旁邊的另一個稍微小一點的島也是我們的,我們把它改造成了機場,在日本和美國有自己的直達飛機。更有錢的客人也會從日本海直接開私人噴氣式飛機降落在那里。這三條線,是我們自己爭取過來的。朝鮮政府不管我們的客人,但會在島外監視,不許出島。我們在這三條線的空中以及島內完全自由,想怎麼著怎麼著,只要你不觸犯我們自己劃下的道。卡曼家族和我們總共花了35億才搞定了這些,這還不包括島上的設施。”旁邊阿海安排副駕駛帶領其他人去賓館,然後帶著我不無自豪地介紹著。

  “那你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收回本錢?不會搞破產吧?”我笑著說。

  “怎麼可能呢?你難道沒看到這里的盛況?就憑這些直升機就該知道這里的客人有多少了!現在,這里已經成了世界上第4大賭場,第2大地下無差別格斗場和地下拳擊場,也是第一大地下交易所、軍火中轉站。我們沒有干擾到朝鮮人的生活,所以朝鮮政府賣的時候就說明這里是完全自由的地方,只要我們每年交夠稅。世界上還有哪里能這麼自由?看到剛才那些和我們一起坐直升機的人沒有?我至少認識其中三個,都是暗黑榜上有名的殺手,他們過來是乘著這次‘聚會’找活的。在這里,只有有錢,什麼都能干。澳門和拉斯韋加斯的那些家伙被逼得沒辦法只能在這里設置自己的分賭場,明年,我們就會成為世界第二大賭場。這里20輛豪華轎車,15輛豪華公共汽車都不夠接待的。你說,怎麼能不興盛?”

  出了直升機降落場,旁邊是一個車站。果然,除了不停接送客人的客車外,豪華加長奔馳也沒有停歇過。

  “看到了吧……多繁忙!看樣子,奔馳是沒得坐了,沒個空閑的。有錢的客人怎麼就這麼多啊?哈哈哈哈……沒關系,不會讓您這樣老板特別關照的客人坐公車的。來……我在這里有自己的私人倉庫。”

  等到他帶著我來到里面的私人車庫時,一輛嶄新的火紅的法拉利恩佐(Enzo Ferrari)出現在面前,極顯風格和個性。

  聽著極具動感和爆發力的發動機轟鳴聲,阿海開著法拉利上路了,一路捷馳,整個一個張狂和囂張。

  “這輛車在美國買要40萬美元左右吧?你怎麼買得起?”我問道,有點不解他這樣的人蛇居然有錢到這種地步。

  “哈……其實呢……我是老板的侄子。只不過,這一年,我到各個業務上去熟悉流程,碰巧被你遇到了。嘿……”

  我恍然大悟。

  一路經過各種造型漂亮的房屋,法拉利最後走到了一座山面前。山上郁郁蔥蔥,沒有一點人工斧鑿的痕跡。前面是一路排開的樹,道路在樹前就停止了。

  “就在這里?”我問道。

  “當然。”阿海徐徐把車停到左邊一塊大石頭旁邊,石頭自動閃開,里面顯出了一塊面積龐大的停車場,“怎麼樣?設計不錯吧。”

  等把車停好之後,我們再次走到了那一列樹前,樹又像門一樣向兩邊移動開來,露出里面鑲嵌在石頭里的鋼鐵大門。大門依然是自動開啟。

  一進去,才發現這里完全就像個豪華飯店的大廳。最盡頭是一個櫃台,正中央是個噴水池,天花板上吊著數個價值上百萬的豪華燈飾,大理石地板光滑地能照出人臉上的胡紮來,兩旁的牆壁上是液晶顯示屏,上面用俄文、中文和英文顯示著客人注意事項,以及各個樓層的用處等等。

  “這是一樓,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問那邊的招待員。一樓主要是這里主要負責人的辦公室和一些休息房;二樓是這里最大的賭場,我們開的;三樓是拍賣場;地下一層是拳擊場;地下二、三層是自由交易所;地下四層是專門給交易雙方進行最重要交易的,我們這次‘聚會’也在那里舉辦。”阿海介紹道。

  “你老板……就是你叔叔呢?”我問道。

  “嘿……可千萬別這樣說出我和我老板的關系,他最不喜歡別人靠關系往上爬了,在組織里所有人都要靠實力。我就是靠自己立下的汗馬功勞,才能有去各個部門熟悉業務的機會的,那輛法拉利也是老板獎賞的。嘿嘿……”阿海從兜里掏出兩根雪茄,遞給我一支,給我和他自己點上,然後很享受地吸上一口,“走,去見老板。他現在在一樓辦公室里。”

  來之前,我只知道這個組織是東北最大的地下勢力,主要業務在東北、俄羅斯和朝鮮,沒有做過對國家安全不利的事情,他們的賣淫集團、毒品買賣都在國外,所以國安局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老板姓何,其余我是一無所知。甚至,虎島里這處所在以及這次聚會他們都沒有告訴我。

  來的時候,我得到的僅僅是1萬人民幣(用來偷渡的)以及43師給我做的高明化妝,之後任何事情他們都不管了。

  眼前就是那個頭發全白的何老板——我實在不能稱呼他為老人,因為他看上去最多50歲,精神矍鑠,兩眼間透著逼人的氣勢,穿著一身黑色羊絨中山裝,筆直地站著,嘴角微微翹起露出笑意。

  “歡迎光臨!”他很客氣地伸出手,與我握了握。

  等我們坐下,一個侍者端上來一大盤茶具,然後退下,連阿海也走了。

  何老板自己接過茶具,拿出一副類似于煮咖啡的玻璃道具。從一杯子里拈出一小輟碧螺春茶葉,放到一個小缽里,用小杵慢慢搗碎。

  在做這些功夫的時候,慢慢說道:“我與你們接觸過很多次,秦局長很多時候自己不方便辦理的事經常照會我們,對我們很關照。可以說,沒有你們的默許和幫忙,我也不可能闖出這樣的局面,當初我只是一個小混混而已。你看,現在有勢力有地位了,居然學著那些雅人自己做起了功夫茶,真有點好笑。不過,雖然我對于茶道不精通,甚至自己亂創方法,但我就喜歡這其中的享受過程,這是一種心情的沉靜。”

  “不錯!”我微笑著說道,“我雖然在書本上學過茶道,可惜一輩子窮命,連茶具也是今天在你這里第一次看到。書上說,茶道重禮儀,講雅靜,倡內省,寄情山水,融情茶湯,于茶香,茶色,茶葉之中,升華人格,陶冶情操,蕩滌心靈,調和陰陽。茶藝,陶藝,琴藝,曲藝,花藝,棋藝之意境風采,茶藝首排其一。您在這上面這般用神,在精神完全達到了茶藝的境界。雖然在操作規則上,是自己創造的,可是中國的茶道就是要求如此,但求一心,不拘一格。不像日本那所謂的茶道,完全脫離了茶道的精神,臭規矩特別多。”

  “哈哈哈哈……日本人什麼脫鞋、彎腰、還禮什麼的就他媽的俗套,虛偽的謙虛。哈哈哈哈……呃!”何老板大聲笑了起來,但馬上醒悟過來,繼續搗弄,“我還在做茶啊,可不能大笑,這可破壞了氣氛。”

  “這無所謂!您能大笑,證明在您手上做出的茶葉一定會充滿了歡笑的味道,這有什麼不可?所謂‘融情茶湯’,就是如此。雖然茶道大多求甯靜的氛圍,可更看重的是純淨和和諧,該有什麼心情,就抒發什麼心情。當然……我只是書上看過,您別笑話。”

  “好!好小子!哈哈哈哈……”何老板又笑了起來,“對我的胃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該說什麼說什麼!可惜我手下沒多少這樣的人啊,要不然我何止創出這樣的局面,何至于被那個大統會逼著龜縮在這里?”

  我沒有詢問那什麼“大統會”什麼意思,那是他們黑道爭雄的事情。

  “說實話,我這個人沒有別的嗜好,年輕人喜歡的我一概不喜,打打殺殺的也厭了,就喜歡下個圍棋,煮個茶什麼的。雖有故作風雅之嫌,不過自己倒自得其樂啊!你雖然只是書上讀的,可對于茶道的理解比我高多了。我記得書上也這麼說過,‘月只一輪,映像各異,茶道如月,人心似江,世人悟性有別,慧根各異,沉津茶道,皆有各自美妙感受。’你很有慧根啊!”

  何老板把碧螺春都搗碎了,碎末用一張紙給包了起來,放到玻璃杯里,再在里面沖上了一大半密封過的水。然後又在盤內拿了幾塊看起來像紫砂陶的陶塊,用水沖乾淨,也放到玻璃杯內。玻璃杯下腳處放了一小堆木材,都只有火柴大小,何老板澆上一點酒精,然後點上火,煮起茶來。

  看到我疑惑的眼光,解釋道:“那張包碧螺春茶末的紙是特制的。雖然還不致達到納米等級,但茶末是肯定跑不出去的,只能由水從外面進去浸泡。那是紫砂陶,滌水散香用的。那些火柴可不要小看了,那是茶樹根經過很多重程序炮制出來的。碧螺春被稱作‘嚇煞人香’,據說是浸透了采茶少女的體香,而且我這茶葉里0.5公斤干茶就有茶芽9-10萬個,極品種的極品啊。我把它碾碎就是要讓它所有的香味都散發出來。怎麼樣,我這樣的手法還算過得去吧?我就喜歡在玻璃外清清楚楚地看到煮茶的每一個過程,好像能看到茶香氣在水里散發一樣。”

  雖然這樣的做法,不能體現碧螺春被煮的時候茶葉片展開時的那瞬間壯觀,但作為只追求香味的做法也是很不錯的。

  “我的一些老朋友喜歡喝咖啡,居然也弄得像茶一樣搞出一個煮咖啡的道來。真是不明白!小伙子,我這里也有煮咖啡的高手,你是喜歡喝茶呢,還是咖啡?”何老板眯著眼睛問我。

  “當然是茶。我只喜歡喝茶,但卻沒喝過好茶,也沒喝過這種功夫茶。可難得的很。而且我始終認為喝咖啡會破壞味蕾,甚至在嘴里留下味道,成為被別人留意的特征,您也知道……這是一個弱點和破綻。”

  “您的手法在唐代被稱為‘煎茶’,在造、別、器、火、水、炙、末、煮、飲上特別講究,最明顯的特征就是茶末和水一起煮,沒想到我今天還能享受到這個。”我恭維起來,雖然臉上依然很平靜。

  “好!好!好!小伙子!”何老板開心起來,“果然不錯。如果在你那里混不下去,或者退休了,干脆到我這里來。跟我闖天下。我們傷天害理的事情雖然做多了,可從來沒有針對過中國人,這可是與你們的宗旨是一樣的。”

  我微微笑了起來。他一直以為我是國安局的,雖然43師是國安局和軍部合辦的,但我已經脫離了。正如那幾個家伙所說,我可以自己選擇離開,于是我就離開了。但想到他們培養我的艱苦和良苦用心以及自己作為中國人那一點點愧疚,我還是答應作為自由人接了3個任務。3個雖然不多,但我估計都是最難的。一個作為對那幾個家伙的報答,一個作為對國家的報答,一個作為對被我傷害的戰士的報答。

  當我知道我只有10年壽命的時候,我本來想自殺。可是那幾個家伙帶著我回了老家,讓我偷偷地看在那艱辛勞作的父母,我真的一下子所有的愧疚和傷心全部都湧來了。“膚發受之父母”一瞬間讓我改變了想法。我想,10年內如果找不到解救自己的方法,那也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回報父母,同樣我還要帶著滿腔的懷念煎熬下去。

  “不知道你這次來有什麼我能幫忙的?阿海說你要接觸朝鮮軍隊的高層人員,這個我能辦到。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我想你不會做出過火的事情,牽連到我,是吧?”茶煮好後,何老板倒了一杯遞給我,然後問道。

  “不錯,我只是希望進入朝鮮軍隊而已。而且我自己有掩飾身份,您不要擔心。我也不是來刺探情報的,只是找一個人,他可能在朝鮮軍隊里。”我一口飲盡,然後再接過一杯,這時候才開始輕啜慢品,“好茶!果然好功夫!”

  “謝謝!”何老板面色不改,自己也啜一口,說道:“你還說要去我們的‘聚會’?”

  “不!當初只是無意中說的。其實,就是想找到你而已。”我解釋道。

  “呵呵……這個無所謂。你可以進去開開眼界,這可是個難得的盛會。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的人都來了。全世界80%的黑勢力都有代表過來參加的聚會,怎麼也不能錯過,這可是第二屆。其實所謂聚會,也只是大家碰碰頭,互相介紹一下生意解決一下恩怨而已,這些你可能沒什麼興趣,或者你們大概有專門的人員負責這一塊吧?不過,作為開幕式,我們有地下拳擊和無差別格斗賽的賭局,還有一場情報和物品拍賣會。拍賣會上有不少好東西。我看過報過來的簡介,這其中有名家手工制作的武器,有關于國家安全部署的情報等等,你會感興趣吧?”

  我笑笑道:“我只對武器感興趣。不過,身上沒帶錢。”

  “哈哈……真說笑了,這難道還會為難你?就為了交你這個朋友,怎麼也不能讓你破費。100萬怎麼樣?美元,你在這里花花。其實,這里古怪的東西又多又貴,100萬不要怎麼花就完了,要不然我們怎麼賺錢呐……啊哈哈哈哈……”

  “你這是賄賂。”我笑了起來,這個時候,錢對于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雖然我曾經拿過最大的數目僅僅是1萬人民幣。

  “100萬不需要了。您借我1萬美元。我自己在這里賺,我想您不會介意我把整個賭場都贏過來吧?”

  “哈哈哈哈……如果你們需要,這里所有的股份我都送給你們都無所謂!我何力王豈是小氣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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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 17:49:29
第34章

  當初在書本、在網絡中充實自己的時候,往往是看著西方式的、貴族式的腐朽生活望洋興歎,學著其中的技巧和方法更是瘙鬗豱驉C那時候不太明白為什麼要學這些,學了不是讓我這樣的窮孩子更心酸嗎?但現在想來,那幾個家伙是早有意安排了。

  他們好像早已經料定我一定能通過實驗,也好像料定我會按照他們的設定走下去。讓一個孩子學會貴族式的生活方式並不僅僅是對他的激勵或者打擊,而是要他像騙子一樣在上流社會里混下去。

  當我現在身處這樣的腐朽環境的時候,我居然確實很快適應了,而且處理得如魚得水、游刃有余,難道“此子並非池中物”這句話在我身上顯現了?

  何老板果然派阿海送過來一疊厚厚的美金,然後讓他陪著我在這里逛一圈。

  掂著這一疊鈔票,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心里卻有點苦笑了。這一疊也許僅僅夠他們買一瓶酒,在中國廣大農村里卻夠絕大多數家庭活上十年了,我掂量的是一個家庭十年的小康生活。

  阿海又遞上一只哈瓦那雪茄,是著名的羅密歐(Romeo)品牌,我去掉外面包裝的鋁管,慢慢地點上抽著。這一支直徑約17毫米,長142毫米,平均品位時間達50—60分鍾。我心里卻想起那幾個家伙的鬼話:香煙、香水之類的能在身上留下味道的東西,最終都會成為別人追查你的線索;指環、手表在身上留下的淡白痕跡同樣會出賣你的身份。

  “明天就是‘聚會了’。不過,這些聚會大多與我們沒有關系,都是一些恩怨什麼的,說不定一談不攏就拔槍相向。還有一些互相間的合作。那些都是大老板該考慮和參加的。其實重頭戲反而是開幕式,而且這個開幕式居然延續到整個‘聚會’結束。兩個互不干擾。明天,我們怎麼著也要去看看。特別是那里的格斗賽和拍賣會。格斗賽下賭注的,都他媽的上億金額。拍賣會上什麼都賣,只要你能想到的它都有。很多殺人買賣直接就對著殺手當場拍賣,還有一些漂亮的女演員的初夜權等等。據說,這次當中有一種只有卡斯特羅才能抽的絕品雪茄,他奶奶的,那才是我的夢中情人。”阿海吞云吐霧地帶著我走上二樓。

  “你說的雪茄是指Trinidad吧,超長的。專為古巴總統費德爾 • 卡斯特羅制造,卡斯特羅除了自己抽,只把它作為禮物送給外國的外交官和達官顯貴。普通人是絕不可能得到的,市面上沒有。看來要收集到它,並拿出來拍賣倒也不容易啊。”

  “嘿……你的學識還真淵博。這些我倒不知道,之前知道卡斯特羅喜歡高斯巴(Cohiba),我還專門讓手下去古巴的時候去買一大箱來。哪知道這一看卻他媽的那麼細,抽起來還特別的清醇,根本就不像我這樣的人抽的嘛!”阿海大大咧咧地說道。

  很快我們就到達了二樓,到了換籌碼的櫃台。

  “你說的那種是Cohiba里的PANATELA。其實Cohiba里還有ROBUSTOS,口味濃烈,這大概適合你吧?”我笑了起來,其實自己卻是在紙上談兵,我可是連實物都沒有看到。

  “他媽的……回去扁死那個家伙,白白浪費一大筆錢,抽不習慣都扔到倉庫里了。”阿海幫我換上1000美元一碼的。

  我立刻回應:“天!你在浪費啊!高斯巴可是最好的品牌之一,在美國有錢都買不到。干脆送我吧。我不能抽濃烈氣味的。”

  在我幾次失戀期間,我學會了抽煙,雖然不是特別上癮,可看到煙還是想抽一口的。特別是在逃亡期間,更是一口都沒有抽到。這煙癮也像談戀愛一樣,痛苦而甜蜜的。

  “哈……我馬上給你抬過來。可有近上千支。我現在都只抽羅密歐。其實,在剛才一樓有個大商店,里面專門賣名貴煙酒的。世界十大雪茄品牌那里都有,是一個俄羅斯兄弟經營的。我抽什麼都是他推薦的。你要買別的,我讓他給你成本價。”

  我很是欣喜,終于又能過過嘴癮了。

  也許,做完這三個任務,我就開始滿天下地給父母賺錢,自己環球旅游,享受不多的人生。抽抽煙,喝喝酒,飲飲茶,多愜意的生活。

  什麼國仇情恨,在經曆過那麼多事情之後,我已經沒有任何激情了。之前還興誓旦旦地想要為子君報仇,但一看到父母,就什麼想法都沒了。也許讓他們抱上一個孫子,自己能活得好好的,就是父母最大的願望吧。

  轉過身,就看到了金碧輝煌、紙醉金迷的賭場,像是用金粉塗抹過一樣,四壁金燦燦光閃閃,賭客置身于淌金流銀的金庫里,禁不住會忘乎所以,平添幾分一擲千金的“豪情”。里面吆喝聲不絕于耳,人來人往。“兔女郎”遞著酒杯,香煙和籌碼不停地在各個客人之間走動。漂亮的荷官在派牌、擲骰、轉輪盤。玩廿一點、百家樂、輪盤、大小和寶藏撲克的各種玩家嘴里發出各種語言在大得嚇人的場內傳遞,各種膚色交相呼應。

  我隨便在四周轉了轉,想過去賭一把,卻突然想到自己就算在這里施展快速的手法換牌,那也會被人發現的,我的速度還沒有達到人眼看不出來的地步。立刻意興闌珊。

  在不停閃爍的“老虎機”上隨便玩了幾把,就再也沒有繼續,依然隨便走動著,看看那些滿頭大汗的賭客們是如何鍛煉自己的心髒的。

  “怎麼?沒意思?放心,這里既然稱為最大的賭場,當然還有更好的東西。旁邊有30個貴賓廳,里面有你想要的各種服務。三樓平時沒有拍賣會,都會作為賭場的一部分,設有專門表演豔舞的劇場,‘巴黎豔舞’啊,極度刺激!這2,3樓可是吃喝嫖賭互相拉動,怎麼也不會少你玩的。”

  我笑了笑,問道:“你在這里贏過嗎?”

  “這……自己家的賭場……我玩過,雖然偶爾贏過一兩分,讓自己興奮過,可最終下來肯定輸,每個賭場都是這樣。再說,我們來僅僅是玩玩的,老板可說了要讓你盡興。哪管什麼輸贏!我給你拿一瓶酒,要不要?紅酒還是白蘭地?”

  “紅酒吧!這里有什麼?”

  “嘿嘿……占你的光,今天老板說你的消費都是免費的。所以我肯定去拿最貴的啦,平時我自己可都難喝到啊!一九四五年出產的法國名酒,這里要1萬美金。一八四七年的法國甜酒, 要4萬美金。不過,這些都是小兒科,我們還有‘鎮場寶酒’:香貝丹——拿破侖時期的,價值50萬美金。今天,嘿嘿……我給它弄過來。”

  在浪費了5000美元的籌碼之後,阿海神色興奮地拿了一瓶外形古樸高貴的紅葡萄酒過來,然後把我帶到了貴賓廳。很是小心地打開瓶蓋之後,給每人都倒了一丁點。

  “嘿嘿……那酒保還不舍得呢!一定要讓我喝完把瓶子送給它。據說光瓶子就值不少錢了,很能唬人的。試試看怎麼樣。”

  我拿起來搖晃一下,就著白色的燈光察看,果然如書上所說,極具流動性,表面應純潔、光亮,顏色為紅寶石色。

  按照書上的喝酒方法,杯口放在嘴唇之間,並壓住下唇,頭部稍往後仰,輕輕地向口中吸氣,並控制住吸入的酒量,使葡萄均勻地分布在平展的舌頭表面,然後將葡萄酒控制在口腔前部。當葡萄酒進入口腔後,閉上雙唇,頭微向前傾,利用舌頭和面部肌肉的運動搖動葡萄酒酒體。果然豐滿醇厚細膩,風味純正無暇,入口圓滿、充實,回味綿長。

  “嘖嘖……真專業啊!我上次看那個卡曼家族的大少爺也是這麼喝酒的。可真不簡單。我喝酒就圖個名氣,圖它的價錢。我這可是吞下了金子啊,爽快。”

  我微微笑笑,有點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死命地賺錢來享受這些所謂的上流社會的生活了,因為這些東西帶來的享受確實精彩。

  “50萬美金的東西!呵呵……在中國大概也只有出土不久的‘道光廿一’可以與它比比價錢了吧。”

  “‘道光廿一’?哈哈哈哈……我們老板正好有一壇啊。當初為了競買這東西,我們可著實用了一些手段逼走了一些人。可最後還只是得到一壇。不過,老板到現在都不肯開封。他說,要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值得‘道光’二字的時機,才會拿出來慶祝。”

  “呵呵……你們老板雄才大略,他自有他的打算。哎……哎……算了,你不要給我倒了。我還是不慣喝紅酒,不如中國白酒來得痛快。喝這東西,也就顯擺個地位。不過,你答應給我的高斯巴可一定要給我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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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 17:51:15
第35章

  阿海給我在那座隱藏在山里的建築的一樓安排了一個房間,度過了一個晚上。

  我卻久久不能睡著,近些天來我一直都沒有能睡個好覺。閉上眼睛,腦子里卻全是以前的那一幕幕。想要努力擺脫這些,卻欲罷不能。我想我是在回味著什麼,但那些痛苦的東西有什麼值得回味的呢?

  不僅僅由于回憶阻礙了我的睡眠,而且看起來我好像精力旺盛地過火。那次實驗之後,我每天都需要發泄似的打破3個沙袋,才能安靜下來。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對于我來說是個折磨。有時候看到不順眼的東西或者哪怕是人,都有沖上去扁一頓的沖動。看來實驗也產生了

  讓我暴躁的後遺症。就像上次看到那個崔隊長,忍不住就一腳踹了過去。

  這對于現在從事高危險工作的我來說,不是件好事情。

  後來等阿海把那一箱高斯巴雪茄送來了,我就耗了幾個小時,抽了三四根,去益發不能睡著,因為在想著自己的父母。

  等到快要失去的時候,才能記起很多過去從不在意卻給了自己甜蜜的東西。

  在我以為我要死去的時候,我才能明白,我真正負欠的是自己的父母。

  現在,我該考慮的是,如何安排他們的“晚年”——雖然不該如此說,但是多年超負荷的不知疲備的勞動,使得他們看起來已經老了。我想,我既然有了能力,就決不能再讓他們受苦了。

  “喂……阿海?沒打擾你吧?”我立刻給阿海一個電話。

  “沒!我正在確定明天參加格斗賽的人員安排呢!他媽的,勞累啊!就算急著讓我接班,也不能讓我什麼事情都干吧?”阿海那邊傳來密集的打字聲和很多人喧鬧聲。

  “呵呵……你們老板雖然還沒到退休年齡,但是他考慮的事情就周全地多了。就你現在的品性和脾氣,他當然不能放心自己撒手之後,你手忙腳亂地接班。現在給你鋪好一切路,你還要埋怨什麼呢?你的叔叔對你可真是設想周到啊。”我安慰道。

  “哈哈哈哈……也許吧……對了,有什麼事情嗎?難道是對我安排的房間不滿意,是不是嫌小了?其實現在我們這個建在山里的娛樂中心還沒有完善,等這次聚會之後把所有山體都挖空了,那時候規模能大上三倍。要不,我給你安排到別的地方去,島上還有一個商業中心,那里有個5星級的酒店,暗中還有特別服務噢。啊……不是?”

  “我聽你說過,你們買了這地方4個島。一個是娛樂中心,一個是機場,一個是休假山莊,還有一個是內部人員家屬居住中心,是不是?嗯……不知道那第四個島——就是你們內部人員住的地方各種設施齊全不?環境好不好,不太複雜吧?”我詢問道。

  “嘿嘿……怎麼,看上我們這個地方了?想在我們那買一個房子,作為秘密居所?嘿嘿……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難免有個什麼秘密的,或者也要為自己將來和不可預計的事情做准備。我們這里保證是最安全的,四個島上都有最嚴密的防禦系統和雷達系統,24小時輪班巡邏。而且組織的信譽就是絕對為客戶保密。之前也有不少退休的道上的人住到里面來。那里就是一個小型城市,連火葬場都有啊!”阿海好像很了解我想法似的解釋清楚。

  “退休的道上人士?好像比較複雜啊?”

  “放心,難道你還對付不了?其實,只要住到我們島上,這些人就成了普通人,過著最悠閑的生活,每個人互相之間都是最熟絡的鄰居,絕對不過問過去。”

  這下,我有點放心了。我希望的就是父母能過最悠閑和沒有人打擾的生活,而且他們在這里肯定能交上一批不需要為錢斤斤計較的鄰居。

  “買一棟靠海的環境優美的別墅多少錢?”我不想直接向他們要一個。也許何老板看在國安局的面子上對我好生招待,但要我為了私人事情而去求他,這難免壞了面子。

  “買?嘿……老兄,我們內部人員都不要錢的,而且規定負責這一塊的都必須住到這里來。將來這里就會成為我們的第二個大本營。你是我叔叔的貴賓,只要他一句話,還不是送你一個大別墅,也許還能附帶上高爾夫球場呢!”

  “不!我不想欠人情。住到這里受你們保護已經很滿足了。”

  “真要買的話,還比較貴。你萬萬想不到,這里的地皮比倫敦西區還貴,道上過來買的H太多了,這也是我們賺錢的大塊啊。每平方米2200美元。有的別墅要賣1000萬美元。”

  我暗呼一聲。這他媽的要普通人賺多久才能買塊埋骨灰的地方。

  “不是說這些地都是只租賃50年嘛?怎麼還會有人花大價錢過來買?”我抽了一口煙,問道。

  “哈哈……這你就不懂了。這塊地我們才買了2年,就已經每年給朝鮮交了4億美元。再加上頭一次買的時候交的35億,朝鮮可是賺足了錢。他們又主動和我們簽訂了150年的合同。150年之後,在這里所有的房產依然可以以租賃方式存在。”

  我沉默了一會,直到阿海不耐煩了,才慢慢地說道:“我想給自己的父母在這里買一套別墅。但目前還沒有足夠的錢。我想參加你所說的那個無差別格斗,賺一些錢……”

  “天啊!”那邊阿海立刻驚呼起來,“你不要命啦?你知道這里所謂的無差別格斗有什麼區別嗎?那是十幾個有各種功夫的人參加的死亡殺戮。十幾個人一起關在一個鐵網內,每人發一個盾牌和一把小匕首,但最後只能有一人存活,其余的人必須死。你知道前一屆那些人怎麼死的嗎?沒有一個人是肢體完整的。”

  “參加的獎金應該很高吧?”

  我沒有在意他的說辭,依然過問著金錢的問題。像我這樣一個窮人家的孩子,有時候唯一關注的問題就是金錢了——無窮無盡的金錢。只有受夠金錢苦惱和痛苦的人,才真正體會金錢的珍貴,那時候,他們的生命里就只有“金錢”二字,其余的都不在乎,因為金錢能給他們帶來富裕的生活、充足的面子和無盡的尊嚴。

  “天!我求求你!你怎麼還有這個想法啊?你可是客人,你要真需要房子,我把我的那個送給你。你要是參加的基本上是死定了,即使最後存活下來的人也缺胳膊少腿的。那些要死的人怎麼也不會讓你痛痛快快地拿獎金的。”

  “不!我需要錢不光是買房子。再說,我還是相信自己的實力的。我就當它是一個訓練。哪怕鐵網里關著十幾頭老虎。”我充滿自信的說道,當然口氣依然平靜。

  “呃……”阿海頓住了,“可是……你要知道那些人都是比老虎還厲害的。我這里有資料,看看……看看……這個蒙古人可以雙手把人撕裂。還有……這個日本相撲手,怎麼打也打不傷他。這個……泰國打泰拳的可是泰國冠軍,這次被逼著參賽,可是憋著一股子勁呢!怎麼……你還要參賽?有死無生啊!什麼?真的要參加啊?好……好……算了,我說不過你!哎……參賽前,每個人會得到10萬美金的出場費,其實也就是安家費啊。如果最後獲勝了,有200萬美金的獎勵!就這麼點錢,也不夠買房子啊!那可是用命來拼的,不值得啊!”

  我微微一笑,說道:“沒關系!我正有渾身的力氣沒處撒呢!你給我安排進場吧!什麼?要……外號?要明確資料給賭賽的人?哈哈哈哈……外號就叫……嗯……‘黑暗中的舞者’!對……資料嗎?就說是你們組織的打手算了……什麼?舉辦賽事的一方不能派選手?嗯……那就隨便你安排一個身份了。還有……如果你也賭賽的話,我勸你賭我勝!嗯……就這樣吧。”

  把一支煙抽完,我就直接撲倒在床上。

  第二天,當黎明的曙光剛剛泄出,我就起床了。在這里的健身房鍛煉了一陣,然後就吃了一頓昂貴的早餐,還好是何老板安排的免費。

  早餐一吃完,阿海就趕了過來。

  “天!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居然去參加這樣的比賽,值得嗎?算了……算了……我給你安排的身份是中國武術學院的散打高手,剛剛畢業!還好,我們經常在那里招人,有一點門路給你把這個身份安排得很完美。”阿海誇張地又遞給我一支雪茄,說道:“來嘗嘗這個,昨天那個俄羅斯紅毛鬼剛進的, ‘雷克里夫’牌的,據說是卡斯特羅的特供師有‘卷煙師之王’的臘拉在出逃古巴後自己創造的品牌。那個要拍賣的Trinidad和Cohiba據說都同樣是出自他的手藝,可不簡單吧?”

  我笑了笑,用手捏捏煙身,很有彈性,松緊適中,味道也很香。阿海用點著火柴就想給我點上,我阻止了他說道:“火柴剛點上之後有硫化物味,要等上一秒鍾再點煙。這些都是小細節。”

  阿海笑了起來,頓一下才給我點上:“還是你厲害,這些都知道。平時我都是用雪茄專用打火機的,昨天沒汽了。哎……像你這樣的人干嘛去參加那該死的格斗賽呢……天天抽點雪茄,喝杯紅酒多愜意!我這次准備充分,肯定能把拍賣的Trinidad給得過來。他媽的,你這次要真的能活著出來,我就送你一半。”

  吐出一口煙圈,我問道:“我的賠率怎麼樣?”

  “這我倒沒有看!舉辦方也不能開賠率的。不過,二樓的賭場里有別的大的博彩公司的代理櫃台,他們受理賭金,開出賠率,我們可以在開賽前看一下。”

  “什麼時候開始?”

  “中午12點,在人體身體機能最弱的時候開始格斗賽!就是要在血腥中開始這段‘聚會’,才能提起所有人的興奮神經。格斗賽之後是拳擊賽,不過比較正規,那些世界上頂尖的職業拳擊手都喜歡過來賺點大錢,因為這里的出場費和賭金高得嚇人。博采公司靠這些賭金幫人洗錢,因為現在奧運會正在召開,他們把這里的地下賭賽和奧運會正規的賭賽混合,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洗錢。”

  “這麼說,任何一個比賽的賭金都會很高了?”我問道。

  “那當然,他們過來輸了就當圖個賭的刺激,贏了不但能夠賺大筆錢,還把所有的錢都轉白了。所以,每一個賭賽的金額你想也不敢想。這些黑道上的人,不僅是在賭賽,還在賭能不能把錢洗乾淨了!怎麼,你要給自己賭上?”

  “不錯!”我看著他靜靜地說道,“我要把出場費的10萬美金全賭自己勝!”

  中午開賽前一個小時,每一個選手都上台在屏幕上亮相,然後開始了熱身准備工作。我直接拉著阿海來到二樓的賭場,找開賭局的博采公司。

  卻一下子找到10幾家博采公司的櫃台。一個個走過去,什麼威廉.希爾(WillianHill)、澳門彩票(MacauSlot)、威德國際(Victotchandler)、易勝博(Easybets)每一個大的國際正規博采公司給我開出的賠率都是1:30左右,看樣子是極不看好我,這正是我所希望的,但我對于這些賠率依然不滿意。

  每個櫃台上後都有一個超大屏幕,上面播放著每一個選手的真容和資料。一看之下,只有我的資料最少,而且沒有任何榮譽勝績,寥寥幾句簡介,簡介之後是每個博采公司給的評價:目前為止參加格斗賽選手中最弱的。而其他選手卻是每一個人都比我高大威猛,每一個都曾經有過徒手殺死10人以上的紀錄。

  這些選手的賠率大多是1:10左右,只有一個蒙古人是1:3,看來這個雙手裂虎的漢子最被看重。但最被看重的卻不是最厲害的,因為最厲害的往往都會被大家一擁而上首先殺死,反而不被看好。

  最後,我終于在立博國際(Ladbrokes)的櫃台上找到了自己滿意的賠率。這個注冊于直布羅陀的公司給我的賠率是1:98——最驚人的賠率,也真虧他們開得出來。要是我一下子能拿出1億來進去賭,他們豈不是要賠得自殺。

  我只有10.5萬美金,全投進了立博國際。阿海在一旁默不作聲,看他的樣子好像認為自己在陪一個死人一般。我想這個時候要向他借錢賭自己,是不可能了。誰會借“死人”錢?

  大概由于我在旁,他倒不好意思買其他人了,所以干脆放棄賽賭了。

  當我們再次到了地下一層的時候,看台上已經坐滿了人。我在休息室里往外看一下,發現觀眾全是些紋身的滿臉橫肉的不良分子,他們有的手拿刀子在空中橫劃幾下亂叫,有的干脆就直接和旁邊花哨的女伴亂啃。

  “你們那個居住島上的居民一般不會來看這樣血腥的東西吧?”我問阿海道。

  “當然不會!他們都是良民,很多還有小孩呢。就是那些退休的黑道大豪也很少過來,他們已經不參與這些東西了。你是不是擔心等自己勝了比賽,買了房子給父母,他們卻適應不了周圍肮髒的環境啊?天……你腦子里想什麼啊?這個時候還擔心自己的父母?你還是想想怎麼活命吧!我不是說過,他們那的環境是最好的嘛!”阿海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我沒在意,放下心來,閉目養神了。

  “哐當……”

  一身敲響,阿海提醒我該上場了,示意我必須光著上身,只能穿短褲。

  出得門來,一個工作人員提過來一塊木質小圓盾牌和一把德國Boker公司精工制作的AF雙刃戰斗刀。盾牌比較薄,大概只有一厘米厚,後面一個鋼鐵握把。而這把白刃戰刀刀身發出暗光,由440c不鏽鋼鑄成,刃長150mm,手柄用玻璃纖維加強的聚酰胺,帶有結為一體的重量平衡塊,實心的黃銅護手。這是只有美、德等特種部隊才用的刀。

  在我出來的同時,其他選手也分別從旁邊的通道里出來走進圓形的場內。

  我們都跨進了中間的那個特大的被圈起來的場地。一進去之後,所有人都互相向旁邊的選手盯著看,然後慢慢退到場地的水泥圍欄,以圍欄作為自己後背的掩護。

  13個只穿短褲的人正好在場地上圍成一個圈,互相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手里緊緊握著盾牌,那把AF戰刀被反複在手里掂量著。

  這是一場生命的搏斗,13個人只能活一個,注定其他人的死去。

  所以除了我之外的人都緊張起來,臉上已經冒汗。我現在的視力聽力都特別的好,我甚至看到他們握刀的手上汗毛下的細細汗珠,聽到他們雜亂的心跳,有一兩個人的腿有一絲發抖。他們只互相觀測自己左右的兩位,看哪一個才是好欺負的或者才一個才不會首先攻擊自己。

  周圍的觀眾都大聲歡呼起來,吹哨的、怒罵的、加油的什麼都有。

  “哐當……”

  又一聲敲響,從天花板頂部慢慢降下一個涵蓋住整個格斗區的大鐵絲網,把所有選手都罩在里面。這下子是不死不休,當只有一個人能呼吸的時候,工作人員才會打開鐵網,把他迎接出來,然後遞上一疊鮮血淋淋的鈔票。

  一個兔女郎舉著一個大大的電子牌,在鐵絲網外走一圈。電子牌上顯示著死亡格斗在一分鍾之後開始。

  兔女郎所到之處,身後觀眾必定大聲喧嚷,而那地方的選手卻更加緊張起來。

  “叮當”

  “叮當”

  “叮當”

  三聲提示音之後,格斗正式開始。

  但所有的選手依然動也不動,緊緊靠著身後牆壁,盯著旁邊的選手。這個時候,誰先動手誰就成了眾矢之的。

  “他媽的……快開始啊!等什麼?”

  “反正是要死!干脆點,你奶奶的!”

  “喂!上啊!打死他,把他撕扯成碎片,大筆的錢就是你的了。”

  場外觀眾比選手們更興奮,大聲喊著。有的把手里的礦泉水瓶子扔在鐵絲網上,有的急切地吹著哨子,有的拿上手機報告著“開始了,老大!不過傻鳥們還不動手!”之類的話。

  買了某個選手勝的觀眾聲嘶力竭地喊著他的名字,然後狂妄地想他旁邊的選手大叫著。選手們還沒開始,場外氣氛卻完全達到了高潮。

  我這個時候愈發冷靜,直接閉上了眼睛。

  “他媽的……開始啊!”

  觀眾們等不住了。在我對面的座位席上的一大漢居然拿刀子割自己的手臂,然後用一個容器接過血。他旁邊的人也一個個地割傷自己,把血全盛在容器里,最後幾十個人的血居然盛滿了一大盤。

  “嘩……”

  坐在最前面的一個特別瘦弱猥瑣的白人接過容器,一下子把血透過鐵絲網全撒進了場內。血濺在幾個選手身上,他們立刻用手抹抹眼睛。

  但這個時候,卻終于有人動了。

  “呀……”一個長得特別強壯的留著金黃長發的白人率先沖向了旁邊用手抹眼睛的紋著老虎身的對手。

  這一下,等于繃緊的弦突然斷裂。5,6個人都動了起來。

  那個白人還沒有沖到自己對手面前,他身後已經有人追了上來。卻是那個賠率最低的蒙古人。“白人”立刻有所警覺,回過身來用盾牌一擋。“蒙古人”的刀直接刺在盾牌上,但強大的力量卻把盾牌刺了個對穿,“白人”也被撞得直往後退。

  退到後面,突然後背一涼,那個自己事先要殺的“老虎紋”卻乘這個機會一把把刀捅在他的後腰上。“白人”紅著眼睛艱難地把握刀的手往後一甩,但“老虎紋”卻已經閃開了。“白人”的刀沒有刺著,前面“蒙古人”松開自己握刀的手,又一腿狠狠踢向“白人”,“白人”撞到牆上,後腰上的刀立刻全部送到了自己的身體內。

  “啊……”在“白人”一聲淒慘的叫聲中,“老虎紋”沖上來用盾牌狠狠地砸向他的腦袋。只聽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白人就倒了下來,在地上哆嗦一下,就再也不動了。

  “老虎紋”怕他沒有死透,還想補上一腿,但那邊“蒙古人”已經沖了上來。

  觀眾席上歡呼聲響徹場內。連買那個白人的觀眾都跟著歡呼,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賭博,完全享受這種刺激的游戲。

  我們這一邊卻有四個人沒有動,緊緊地看著四周。那些出動的選手看我們不動,也干脆不理我們,專找那些被圍歐的。

  日本的超級肥胖的相撲手沒有動彈(事實上是很難動彈),卻已經有人找上他。一個身手極為了得的黑人像猴子一樣竄了上去,刀如同毒蛇一樣刺過去。

  “相撲手”肥胖的大手抓著盾牌(他的手伸不進盾牌後的握把)挾著巨風掃向“黑人”,“黑人”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被掃到場中央。但他立刻爬了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受影響。但這個時候,“老虎紋”卻被“蒙古人”一個摔投,也扔到了場中央,正好迎向“黑人”。

  “黑人”興奮起來,在“老虎紋”還在空中的時候一把刀迎了上去,悄無聲息地刺入他的頭部,頓時一股鮮血激射出來,噴著他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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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 17:52:57
第36章

  “老虎紋”帶著直線飆出的鮮血蒼然落下,稍微抖動幾下之後,就再也沒有爬起來,從頭部流出的鮮血與之前熱血觀眾撒下的一灘血混合在一起,很快就把戰斗區的中央染紅了。

  鮮血如同一涓細流蔓延到我這邊,我仿佛沒有看到,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很愜意地欣賞著這一切。

  “好!好!爽啊!”

  “他媽的!就該這樣殺,多干脆!”

  “快把他多剁出些血來!”

  觀眾們又開始喧鬧起來,瘋狂吵鬧著要更多血腥的東西。

  這個時候,“蒙古人”已經與一個長得特別恐怖的光頭白人對峙在了一起,兩人之間的氣溫陡地下降。別人被這氣氛影響,居然沒有乘機出手,更沒有插入到兩人之間,卻反而開始瘋狂地合力殺向那個日本“相撲手”。

  我記得那些博采公司推出的介紹上說,這個光頭白人來自俄羅斯,被人稱作“剃刀”,因為他喜歡切割的變態感覺,他是美國被通緝的連環殺人案犯,曾經用刀片切割過43個活人。現在,他手上緊緊握著刀,殘忍地咧嘴對蒙古人笑著,而“蒙古人”的刀還留在剛死的白人的盾牌上,現在只能用盾牌放在自己面前,同樣很凶狠地看著“剃刀”。

  “You fucking dead!You dead!”

  “蒙古人”用言語挑釁。現在他沒有武器,卻面對著最善長使用刀具的殺人王,當然不能冒昧地沖上去。

  “嘿嘿……”

  “剃刀”張開大嘴再次一笑,手上的刀挽了個漂亮的刀花,然後像變戲法似的突然消失。

  “蒙古人”一愣,“剃刀”已經如脫缰的野馬一樣帶著強大的沖力沖了過來。“蒙古人”天生神力,最不怕的就是力量的對抗,一看到“剃刀”沖過來,立刻紮好身腰,身子前傾,把盾牌扣向了“剃刀”,那力道如同一列火車撞擊過去。

  “剃刀”眼看就要撞在“蒙古人”的盾牌上,他卻突然一下子把自己手中的盾牌直接扔向“蒙古人”的臉。“蒙古人”倉促回防,硬生生地回抽自己的盾牌,向上揚氣擋住了這突如其來的“飛鏢”。但“剃刀”已經到了眼前,那本來消失的刀具又從手腕處翻出,挾著雷霆的氣勢削向“蒙古人”依然高舉盾牌的手。“蒙古人”變招迅速,居然在這個匆忙時刻,身子突然好像被什麼絆一下似的直直倒下,但他的膝蓋卻抬了起來撞向了“剃刀”持刀刺過來的右手。

  “咔……”

  “剃刀”由于在沖刺過程中變招不及,右手立刻被撞得脫節,連帶著他整個人也被撞得轉了向,但他的手居然還牢牢握住AF戰刀。

  兩個人都倒了下來,卻立刻又爬起來。“剃刀”換了左手持刀,咧了咧嘴,雙眼如同毒蛇一樣射向“蒙古人”的各處關節,好像在想象著怎麼也回擊一下。“蒙古人”看看對手,干脆把自己的盾牌扔在一旁,挑釁地看著“剃刀”。空手搏斗是他的強項,帶著一個沒什麼用處的盾牌等于限制了自己的搏斗空間。

  “剃刀”眼睛一亮,左手依然如同右手一樣熟練地挽刀花,刀子在他手中不停地翻轉,刀刃所向變幻不停,耀得“蒙古人”不敢繼續看他的雜耍。就在蒙古人換眼間,“剃刀”的刀子已經橫劃過去,“蒙古人”往後一退,“剃刀”就再往前進,刀子連綿不絕地劃過去。

  “蒙j人”連續後退十幾步,卻一下子退到了我們這沒有動彈的一方。身後一直緊張地選手一看機會來臨,在憋足氣後終于跨步上去,想要撿個便宜,也一刀直刺過去。

  “蒙古人”避無可避,氣憤地立刻停下,一腳後踢,將偷襲的人的步伐阻住,但前面“剃刀”的刀子已經劃過他的手腕,把他的大動脈劃破,立刻鮮血噴發。

  “蒙古人”不顧傷勢,再次突然倒在地上,但倒地的時候,身後偷襲的人還是劃了他一刀。

  等“蒙古人”倒地滾到一邊的時候,那個偷襲他的人赫然面對上了氣勢洶洶的“剃刀”。在他還沒有從劃傷“蒙古人”的動作中收手回來的時候,“剃刀”已經一刀切下去,頓時把他的手腕橫切下來。手腕斷口處由于被斬得太突然,血還沒有來得及冒出來,露出那森森的白骨和旁邊的粉紅細肉,之後,血珠才開始全面從肉里滲透出來,然後染滿了他的手臂。

  “呀……”

  一聲慘呼從斷腕的家伙口里傳出來,立刻蓋過那邊正在群攻“相撲手”的選手們被甩在地上時的哼哼聲。

  “呃……”

  這聲慘呼沒能幫他的忙,因為“剃刀”沒有給他一點機會,在他喊叫中又一刀狠狠地劃向他的脖子,把他的慘嚎切斷了。

  “啊!”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

  周圍的觀眾這回更瘋狂了,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幕最刺激的東西:那個人居然被切了脖子!

  由于刀子不夠長,有效作用長度不及脖子直徑,只切了3/4。在“剃刀”收刀之後,那個人的脖子處開始噴發出扇形的血線來,最後鮮血巨大的壓力一下子把連著脖子皮的頭顱給沖得跳了起來。那個人依然挺立著,斷了手掌的手臂在滴著血,而沒了頭的頸部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勃勃地噴發出來,直沖了半米高,形成壯觀的場面。那顆頭卻還連著皮掛在背後,帶著他整個人倒下了。

  “嘿嘿……”

  “剃刀”如同地獄中的惡魔一樣殘忍地笑了起來,伸出舌頭把刀子上還留著的一滴血珠的給舔了,一下子震住了本來要上去的其他人。

  被割了脈搏的“蒙古人”捂著傷口退到了場中央,正好看到了好整以暇的“黑人”。但“黑人”卻沒有急著上前進攻,他知道狗急了也會跳牆,而“蒙古人”受傷還不算重。就像那個“剃刀”居然能在右手腕脫節的情況下,依然能割傷一人,殺死一人。

  “蒙古人”得到修整,很平靜地看了“黑人”一眼,然後在目睹一幕“割脖”之後,突然轉過身,把受傷的手伸到嘴邊,用另一只手伸到傷口上。

  “天啊!他在干嗎?”

  “不會吧?他自己把手上的筋打了個結!這還是人嗎?”

  “天啊!居然有這麼強悍的人!”

  “哈哈哈哈……這個5000美元的門票值啊!就算賭賽輸了,也他媽的值!”

  所有的觀眾在看過最血腥的“割脖”之後,居然又看到了一幕刺激的“手筋打結”,立刻又開始瘋狂起來。

  “蒙古人”舞動著自己依然在流血的手,平靜地驅動手指做各種動作,那手好像完好如初一樣,除了傷口處的一點突起。在做過對待自己如此殘忍的事情之後,“蒙古人”卻好像沒事人一般緊緊盯著那邊已經靠在牆壁上休息的“剃刀”。

  這個時候,地上已經躺著4個人了;“蒙古人”和“黑人”站在場中央;那邊還有2個人在進攻相撲手。除了“剃刀”之外,靠在牆邊沒有動彈過的還有三個人,包括我在內。

  我被兩個沒有動彈的人夾在中間,卻好整以暇地看著那里的相撲手。

  說實話,我這個人再怎麼大膽,卻也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這麼多血腥的東西,心里甚至起過一絲嘔吐的感覺,但馬上又恢複平靜,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興奮——一種要爆發的興奮。

  任何人在經曆過今天這樣的場面之後,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大概都不會有任何膽怯了,更不會有什麼多余的累贅的憐憫了。也許,這正是眾多觀眾過來觀看甚至參與賭賽的原因。

  日本相撲手現在是一個頂倆,事實上,他已經殺死了一個,那個人是被他用雙手活活擠裂頭顱的。剩下兩個人都只能持著刀子比劃著,他們的盾牌都已經被打落在地。每一次他們齊心協力的進攻都被相撲手用盾牌擋住,然後自己被他那無敵的力道拋飛。

  終于在最後一次共同進攻中,前面一個人突然被後面的“泰國人”一刀紮進後腰,然後再被“相撲手”一盾牌砸在腦袋上,耷拉著倒下了。“泰國人”一見,立刻急速後退,“相撲手”一步跨上去卻追擊不上。

  “泰國人”退到中央,“相撲手”也慢騰騰地走上去,傻乎乎地看著中央站立的三個人。

  這下子所有的戰斗都停火了,但站立著的卻還有8個。

  觀眾們見戰斗停止,立刻不讓了,開始怒罵起來,又有人開始了捐血壯舉。但血再次拋到廠中央的時候,僅僅濺了中央四個人一身,血流下來,與原先結晶成黑色的血混合在一起,愈發刺眼。

  場內幾乎沒有一塊不沾血了,但八個人依然沒有動。

  我笑了起來,這樣下去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一起殺了受傷的人!”

  滿場的鮮血刺地我晃眼,心髒不爭氣地急速跳起來。我等不及了,率先喊起來,然後向前跨上一步。

  我的喊聲起了反映。場中央的3個人一起撲向了“蒙古人”。而原本一直沒動的我們三個沖向了“剃刀”!

  但是,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撲出去的同時,把刀對向了自己的同伴。

  我旁邊的兩個人十分默契地一個捅上路,一個導下路,要把我所有的路都給封絕了。在我們三個人同時到達“剃刀”面前的時候,“剃刀”那一把刀也刺向了我。

  “嘿……”

  我突然大叫起來,一個“鐵板橋”硬地躍身,盾牌拋向左邊擋住,身子堪堪躲過了那兩把暗刀,但“剃刀”的刀子卻刺向了我的腳。

  在正常情況下,一個普通人是絕無可能躲過如此嚴密的刺殺網。但是三個人所有的動作在我看來卻是如此之慢,等到“剃刀”的刀子橫刺過來時,我腳一蹬,就把刺向的方向踢到了左邊。

  等三個人都收回刀的時候,我摔在地上,旁邊兩個人還想再往我身上刺,但前面的“剃刀”這個時候卻變卦了,一下子劃在右邊人的胸口。乘著這個機會我在地上也一腳過去,踢在右邊人的腳上,立刻把他的腳倮打斷,他慘叫起來,往前撲倒。但“剃刀”的刀子卻沒有收回去,正好在劃過之後直接刺進他的胸膛里。

  左邊的人一見形勢不對,立刻往中央跑。我嘿嘿一笑,手上的刀拋出,如同流星一樣劃過天際,正好從後面擊中那人的喉嚨,那人踉蹌倒下。

  “剃刀”狠狠地看著我,卻沒有進攻。

  我用眼色示意場中央,他咧嘴一笑,點點頭。

  此刻場中央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黑人”和“泰國人”本來刺向“蒙古人”的刀突然轉向,刺向相撲手。“相撲手”用盾牌擋住“泰國人”那把,卻被“黑人”刺中。但“黑人”馬上發現自己好像刺進了一塊棉花一樣,刀子連同手掌都陷進了“相撲手”肥厚的肚子里。想收手,卻拔不出來,正當他著急的時候,一個人幫了他的忙。

  他赫然發現自己被整個的抱起,然後脫離了“相撲手”的掌握。身後,滿臉殘忍笑意的“蒙古人”一把把他拖了出來,“黑人”正想反抗,但是“蒙古人”已經野蠻地抓住他的腰,然後把他高高舉到空中。“黑人”哇哇大叫,但“蒙古人”已經把他使勁地往下摔去,同時抬起膝蓋,狠狠地來了個“斷腰”。

  “咔嚓”一聲,“黑人”就廢了。

  同時,“泰國人”也被“相撲手”一盾牌打到了場邊上,哼哼幾聲,沒爬起來。

  等我和“剃刀”趕到場中央時,“相撲手”和“蒙古人”好整以暇地等待著我們。

  這個時候,場外又熱鬧起來。人人瘋狂地大喊“殺”“殺”。

  “剃刀”第一個目標卻是直奔“相撲手”,他靈活的左手連晃幾下,虛虛實實地劃過去,“相撲手”反應不及,突出的肚子上被連劃幾刀,帶出幾道大大的血痕來。

  “相撲手”大怒,盾牌猛地扔向了“剃刀”。旁邊的“蒙古人”卻乘火打劫,雙拳如同閃電一樣捅進了他的肚子。

  “相撲手”嘿嘿一笑,在他看來任何攻擊都會被自己棉花肚給吸收的。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蒙古人是從他肚子上的傷口捅進去的,而且直接捅到了他的後背,貫穿了出來。

  “哇嗚.......”

  “相撲手”吃痛,臨死一下,把手還留在他肚子里的“蒙古人”一巴掌打出5,6米遠。但“蒙古人”利索地地爬起來,嘿嘿一笑,很是興奮地看著“相撲手”的倒下。

  這個時候,就只剩下我和“蒙古人”以及“剃刀”了。

  看著他們兩個人冷冷的笑意,我知道他們肯定要先干掉我,除掉一切後背之患,然後一心一意地來個高手大對決了。

  果然,兩人齊齊地向我走來,“剃刀”一邊走一邊“嘿嘿”直笑,而“蒙古人”卻扳動著自己的手指關節,弄得“咯咯”響。

  “來吧!”

  我挑釁著看著兩人。

  “剃刀”猛跨一步,左手疾甩過來。我卻在他到達我面前時,如同鬼魅一般閃過一邊,然後竄到了他的面前。他驚異不已,但是我的手已經伸出去拿住了他的左手手腕,“咔嚓”一聲,把他手腕關節給扳斷了。

  他驚叫一聲,刀子掉了下來,想要急退,但是我的左手又伸了過去,卡住他的粗壯卻滿是油膩汗水的脖子。他的瞳孔頓時收縮,滿臉張皇,但是還沒來得及做最後一聲驚呼,我已經把他的脖子給扭斷了。

  我把渾身癱軟的“剃刀”扔到地上,回過身來微笑著看著“蒙古人”。

  “蒙古人”吃驚地看著這一切,但馬上恢複平靜。扭扭自己的脖子,然後用手指著,挑釁地示意讓我也來卡卡他的脖子。

  我伸出雙手,他猛然後退一步。

  但是我卻沒有任何舉動,好像雙手抱著一個人一樣,在場中央跳起了舞蹈。

  舞蹈很簡單,最普通的三步舞,我在那里不停的踏步,雙手依然環抱地伸著。我在“蒙古人”的附近重複著最簡單的舞步,卻沒有向前進攻。腳底下沾著鮮血,在地板上不停地踏出血印,最後形成了最標准的舞步樣板。

  場外頓時又喧鬧起來,大家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這麼血腥的場地里跳舞,而且如此怡然自得。開始有人用破嗓子唱起歌來合應我的步伐。

  “蒙古人”先是懷疑我耍詐,但最後實在耐不住性子,尤其是看不慣我如沐春風般的旁若無人地跳著。他沖了上來,雙手形成卡環之勢,看來想把我活生生地扳斷,但就在他跑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一腳踏了出去,閃到了他旁邊。

  在閃過的過程中,我對著他微微一笑,他愣神了,然後忽然發現自己的脖子被卡住了。

  “如果......你有點藝術欣賞能力的話,就該知道我下一步的舞步是在哪里!可惜......”我笑著對他說道。

  就在他同樣瞳孔收縮的時候,我一把扭斷了他的脖子。

  場內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是由我來結束這場戰斗。更沒有想到,我最後殺人是如此干脆,完全沒有半點血腥,他們意象中的最棒的人卻是如此不堪一擊。

  所以,立刻全部噤聲了。

  但是,我卻還是繼續跳著舞,直到把最後一段跳完。

  “啊......”

  一個觀眾突然驚呼起來,打破了這片刻的平靜。

  我微微一笑,猛然轉過身來,因為我已經知道身後來了個還沒有死透的家伙。

  “泰國人”抗著盾牌自以為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我的背後,正准備起腳,卻突然發現我已經轉過身來正笑嘻嘻地看著他。

  他心中一凜,我的右拳已經送了出去。

  那拳頭如同燦爛的火花一樣,興起了空氣急速的波動,然後猛地撞在了盾牌上。盾牌一下子被砸出一個窟窿,但拳勢不止,帶著雷霆的聲勢一下子打在了“泰國人”的胸膛上。

  所有的觀眾都齊刷刷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在他們看來如此凌厲和勇猛的一拳一定會把“泰國人”打飛幾米或者直接捅進他的肚子里。

  但是,“泰國人”卻凝然不動,好像沒有受到攻擊一樣。

  我收回拳頭,然後向四周的觀眾鞠了一個躬。

  沒別的意思,僅僅對他們欣賞我的舞蹈表示感激而已。

  在我施施然走向鐵絲網的時候,身後的“泰國人”才轟然倒下,他的五腑六髒全部粉碎了。

  這個時候,場外的觀眾在沉靜了將近一分鍾之後,才猛然爆發出歡呼聲來。但他們不會文明禮貌地用拍掌,卻全部用口哨、粗口來表示。

  鐵絲網慢慢地拉了上去,我走到了通道里去。身後的歡呼聲依然不絕,觀眾們開始向場內的尸體拋扔垃圾了。

  我走到了休息室。

  那里,阿海正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旁邊是微笑著的何老板。

  “恭喜你!”何老板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從此,我對我的事業更加充滿信心!”

  我不理解我的成功與他的事業有什麼關系,但還是微微一笑道:“謝謝!”

  “天啊!你居然成功了!天啊......還沒有一點傷!你還是人嗎?哇......那你剛剛頭進去的10.5萬豈不是賺翻了?”阿海在一旁大呼小叫,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

  “我昨天就叫你投我贏,但你沒有。你看錯了我,所以這種賺錢的機會,你是喪失了啊!”

  何老板很是贊賞地看著我,然後轉向阿海,說道:“沒錯。你喪失了賺錢的機會,這更加證明你的眼光不准,沒有投資能力。看來今後,有什麼事情交給你,我還不大放心啊!”

  阿海尷尬地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何老板又轉向我,平靜地說道:“昨天,當我得知你要參加比賽,而且是為了在這里買房子,我就有點擔心你!不是擔心你會輸......我以為,你要做個叛逃者。所以,我立刻聯系了你們局長。但是,他卻說你的事不歸他管,而且對我說,你所有的事情他們都無條件支持。那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也看錯了。像你這樣的小伙子怎麼會是個叛逃者呢。所以......我為自己曾經有過的念頭向你道歉。”

  我有點尷尬,不知道如何回話。

  但何老板馬上接著說道:“但我看錯第一次,就不會看錯第二次。所以,我對你的勝利也充滿信心。在你參加比賽前一分鍾,也就是所有賭局封盤的那一霎那,我投了一億進立博國際。他們還沒來得及改賠率,電腦就自動封盤了。我敢保證,這次他們是破產定了!”

  “哈哈哈哈......天啊,叔叔,是不是真的?你為什麼不叫上我呢?”阿海大呼起來。

  但何老板馬上冷下臉對著他,說道:“不是叫你不要叫我叔叔嗎?記住,現在我是你的老板。哼......自己不懂看人,今天你就當是一次教訓。”

  “他們要破產了,那我的錢向誰要?”我有點擔心道。

  “沒關系,他們從別的賠率上吸收了大筆錢,絕對有十幾億。雖然賠不起我的,但是,對于你這樣的小戶肯定會在破產前先把錢付清的。這樣子你大概有1000萬了吧!”

  “嘿嘿......不過能買一棟別墅而已。”我笑了笑。

  “別墅?哈哈哈哈......你讓我一次性的賺到了這一輩子以來曾經有過的最多的錢!一棟別墅算什麼?我怎麼能收你的錢呢!你是要讓自己的父母搬到這里來住,那就是對我的信任。你放心,你把他們的地址告訴我,我派專人過去接他們過來,給他們安排最好的環境、最舒適的生活。”

  我雖然知道他這樣的大款不在乎錢,但這樣的手段是明顯的在拉攏我。

  我不好意思拒絕,畢竟以後我父母的安全還要靠他。也許,我的壽命真的只有10年,那我還有何資格去奉養父母?所以,我必須盡快安排好他們的一切。我要讓他們二十年對我的養育之恩得到成千倍的回報,盡管也許這回報不是他們所希望的,但我做不到更多。

  “你們那個局長對你可真是信心萬分啊!你知道嗎,當他得知你打比賽,立刻動用了全局所有的儲備基金1000萬美元給我,讓我幫著買你贏。嘿嘿......我當時一思索,就也弄了9000萬投進去!這下子,你們局可就發了,這筆基金夠他們活動精骨好久了。等下......你去把自己的錢提出來,我給你辦個瑞士國家銀行的賬號,存進去。然後,我再把你們局的錢也提出來給他們.之後......哈哈哈哈......雖然他們鐵定賠不起我的錢,不過,我把他們收購過來卻是輕而易舉啊!這可都是拜你所賜!哈哈哈哈......把你父母接過來來之後,他們在這里的任何消費都免費!”何老板很是意興風發。

  “老板......老板......”阿海在一旁焦急地提醒何老板,“你的‘聚會’快開始了!我還要趕去拍賣會呢!而且,我也在下面的拳賽上下了錢,我可要去監視一下。”

  “哈哈哈哈......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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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 17:54:32
第37章

  生在你的左邊,死在你的右邊,只有知生悉死的人,只有不斷面對死亡,你才明白什麼是生存。生存在絕大多數時候不是你的“生”,而是別人的“死”——我依然記得那幾個家伙訓練我時說的話。

  這個時候,我算是明白了。

  十年——盡管《莊子南華經》里說過“生死修短,豈能強求乎?”,但我真能做到這麼不在乎嗎?

  十年壽命的壓迫性,能使任何人失去理性,變得不顧一切、歇斯底里。當我在那個戰場中的時候,我就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那嗜血的沖動。盡管我試圖壓抑,但當看到血的時候,我就會想起子君在最後一刻,從她頭部流下的血。

  我想,我最近變得有點不太理智了。冷靜是一回事,理性卻是另一回事。

  剛從戰場出來,我就知道,自己學會了殘忍和漠視。

  最讓我不敢相信的是,我居然在白骨森森的“血池”中跳起了舞蹈。當時,我可能是想跳一段舞蹈表示對子君的紀念。但一出來,我就想到:子君會希望我在這樣的場合跳舞嗎?這算不算對舞蹈的侮辱?舞蹈能帶上血腥嗎?

  看來,最近發生的這許多事情,真的讓我改變太多了。

  我不知道,當我上學的期間,為什麼故意逃避自己的命運,故意使自己變得那麼懦弱,以至于影響我後來的性格。在成熟個性的時候,我卻是個人人眼中的“垃圾”;我不知道,等我和子君逃出學校之後,我為什麼會變得那麼患得患失,拋棄一切。甯可差點成為千古罪人,也要苦守心中那一點愛情;我不知道,在子君死後,在我得知自己成了實驗材料之後,在我只有10年壽命的時候,我的性格會變得如此古怪,連自己都看不清自己了。

  只要見到血,或者只要靜下來,我就會想到我那段苦澀的讓我失去很多的單戀。

  那幾個家伙在我接受任務之後,曾經對我講過幾句話。

  “人只懂愛自己,並不懂愛別人!你是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你是戀上了這種自傷的變態的滋味”

  “盡管在某一時空會刹那間閃起激烈的情火,但一段時日後便煙消云散,了無痕跡。尤其,你只有10年的時間去關注自己的命運,你還會有時間去追憶往昔嗎?”

  “愛情只是個狩獵的游戲。刺激來自狩獵的過程和飽食前的光陰,長相斯守只落得苦忍和痛恨。你是一個失敗了的獵人,不僅狩不到獵,還被別人的殘忍和自己的心魔套住。”

  “這世界每一件事莫非緣分。緣盡時怎樣挽留也是徒費心力,但緣來時你將它由正門推出去,它便從後門走回來。你自己錯失了每一個機會,還給自己落得一身的傷。”

  我不知道他們說的對不對,關乎自己的東西總是很難判斷的。

  但既然事情過去了,我自己也付出了一些代價,那麼還有什麼必要追究的呢?

  保留心中的一點甜蜜和痛苦,讓自己黯然神傷,即使我想避免,也不可能。這是刻骨銘心的。

  “走啦!快點!取了錢趕快走!拍賣會已經開始了,再這樣下去,那我的那一半雪茄你也不可能得到了。”阿海在旁邊催促我,而我居然在這個時候陷入沉思。

  “好了!好了!”

  看看給我付支票的人那痛苦的表情,我有點痛快了。一下子得到1029萬美元,這等于從天降落的巨大財富。

  “先生,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商量一下?”立博國際在這里的經理居然找我商量事情,這我倒是想不到的,難道他們還想對這錢抵賴?

  “什麼事情?難道我得到的錢是假的?”我平靜地說道。

  阿海又在一旁催促我,我就讓他自己先去了。

  “先生開玩笑了!”經理尷尬地笑起來,然後有點猶豫地說道,“不知道……您能不能把這錢……存到我們的銀行?”

  “噢……你們還有自己的銀行啊!難怪敢于開出這麼冒險的賠率了,原來有個聚寶盤。不過……我為什麼要存到你們的銀行?說實話……我很懷疑你們的實力。你們不善于經營投資,尤其是在對我的賠率上。所以我不敢把這筆錢放在你們這里,我怕……你們很快就倒閉!”

  “這……這……”經理一下子不知所措,“這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1:98的賠率也只有你們開出來了。據說……在你們快要封盤的時候,就分別有一筆1000萬和9000萬美元的資金注入進來,是不是?你不要掩飾……也不要懷疑是我的錢……不過,98億美金——我實在想不出你們怎麼還?用你們的銀行填這個窟窿?哈哈哈……那你們博采公司和銀行都要倒閉。”我靜靜地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我不會憐憫他,敢于開出這樣的賠率,就要有輸的准備,要不然還有什麼資格在商界混。

  “你大概希望我這微薄的1000萬能注入你們的銀行,暫時抵擋一下。1000萬在一般人眼中是天大的財富,不過,給你們也是杯水車薪。而且,你覺得我還會這麼放心的把錢交給一個沒什麼希望的公司嗎?你付的這張支票,我都懷疑什麼時候要失去效用,看來我還得趕快去轉帳到安全的銀行。”

  我站了起來,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過頭來對他說道:“其實,沒必要那麼悲觀!拋棄這種冒險的博采公司吧,你們不是還有銀行可以保住嗎?”

  何老板要收購這家國際知名的大型博采公司,大概也就圖它能安全地洗錢吧。

  我很快就走到一樓,那里還有一些國際性的銀行的分行或者辦事處。

  我用父親的名義在瑞士國家銀行開了一個戶,放了500萬進去。然後用自己真實的身份開戶,存進100。剩下的400萬我又存到了另一個戶頭。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打了一個衛星電話到43師,和叔很快就趕過來。

  “我存了400萬美元到師里的公用戶頭上。我知道你們不在乎錢,可是43師需要,不是嗎?就是400億對于你們要實現的計劃來說,那也是不足夠的。”

  “錢怎麼來的?”和叔有點失態道。

  不知道是由于43師確實需要這筆錢呢,還是他懷疑我的這筆錢來得不正當。

  “錢怎麼來的?你不會懷疑我打家劫舍吧?哈哈哈哈……你不是說43師是蘭州軍區和國安局合作的嗎?不是說情報和技術共享的嗎?現在看來,你們配合得還是有點齟齬啊!錢怎麼來的……你可以去問東北區分局長,他們國安局今天也是靠我賺了一大筆錢啊。你明天向他要4億美元,我想他們得到巨額資金怎麼也不會不給你的,畢竟這是靠我賺來的。對……他們一下子得到了9.8億,你們要4億不過分。我想,這個4億……足夠讓你們開始做任何現在想做的事情了。他們國安局得到5億多,也該滿足了。這足夠他們開銷好幾年的。我的所有本領都是你們賜予的,我大概除了這些沒什麼好回報的了”

  和叔在那邊吸了一口氣,看來確實是對于得到這筆資金的喜悅了。

  “你的任務怎麼樣?我知道以你這樣的能力賺錢很容易。但不要忘了任務,我們所有的計劃都需要你那一環。還有……你最近注意點。最近世道不太平……”

  “世道不太平?”我嘀咕起來,這是什麼話?

  世道什麼時候太平過?但為什麼要我注意呢。

  “正因為不太平,有時候還需要你去注意點。我們……最近損失了一些東西,讓間諜偷了,這東西會引起世界大亂。”

  “什麼東西?”

  “東西是什麼你不需要知道。那是云南一個研究所丟失的。你只要知道,如果有了它,中國的未來不是夢想。如果別人有了它,中國13億人就會被別人控制。你最近在外面,不管用什麼方法,大概總能接觸到這一點。你要注意下,如果能搶到,你就成為民族英雄……嗯……最近你是不是跟飛龍會的人接觸?”

  “是的!”飛龍會就是何老板組織對外的稱呼。

  “他們消息靈通……也許他們知道一點。你雖然答應接三個任務,可是……我希望……你能盡量為國家作點事。你要知道……剛開始我們不是把你當作實驗對象培養的,要不然我們何必教給你那麼多知識。只不過……後來……”

  “後來我令你們失望了,你們就廢物利用,是不是?”我搶著說道。

  “算了吧……不談這些,總之……你……自己注意點。”

  我慢慢掛上電話,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最後,又叼上一根雪茄了。

  吸上一口,卻突然想到要在拍賣會競買的阿海。

  立刻跑到了三樓,卻見那里已經在喊著“400萬第一次……400萬第二次……”

  我要進門,卻被門衛攔住。直到阿海興沖沖地出來接我,我才得以進去。

  阿海給我在他旁邊留了一個位置,給我一個舉價牌,說道:“這里什麼東西都有,也許有你要買的。你自己留意一下。”

  “Trinidad競爭到沒有?”我問到。

  “當然!也不看看誰出馬!總共整整500支啊!嘿嘿……我讓拍賣師幫了一點忙,還在進場前請那些我認識的大老板手下留情,怎麼可能弄不到。其余的小嘍羅不是沒聽過這種雪茄,就是根本競爭不過我!你放心……我說話算數!給你250支!其實250支也夠你抽的了!想想看,這可是超長的。你要是細細品味,兩三天也抽不完一支啊!”阿海小聲地對我說道。

  我笑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也小聲地說道:“好……夠哥們!等下……帶我去買別的品牌的雪茄。我要世界十大品牌的都嘗一下,比較一下。”

  “嘿嘿……沒問題!”

  拍賣會依然不緊不慢地進行著。有時候是拍賣一件物品,有時候是拍賣一些贓物,有時候卻又是拍賣一些令人想象不到的黑道情報,而居然還有在拍賣會上拍賣某一個人的人頭,讓所有有點來頭的殺手去競爭,這是開價越低越好。

  但這些東西與我都沒有多大關系,大多數拍賣的不是富人的奢侈品,就是與黑道有關的。令人驚奇的是,在中場休息前,還來了個壓軸戲,居然拍賣了一個絕色少女。

  少女的容貌只能說是驚為天人,好像西方的愛情女神一樣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從獨行俠到黑道大雄,幾乎都被她給迷住了。但是,最後,只拍出了1600萬美元,給一個美國人得去。

  按理說,價錢不應該這麼低,就是好萊塢一個影視天後片酬也得1000萬美元以上。可是,事實上,這些人也不會出任何一點冤枉錢。他們要美女,完全只需要花100萬就可以包一個明星,甚至不花一分錢得到任何一個女人(黑道的黑手法多的是)。

  “他媽的!虧了!”阿海憤憤地說道。

  “怎麼?與你有什麼關系?”我疑惑道。

  “怎麼沒關系?這女人是我專門從西班牙貧民窟找來的,經過一年的專業訓練,我自己都沒有動過,卻只賣了1600萬。他媽的,早知道該聽叔叔的,甯可花上一兩年時間把她捧成明星,那樣才算長久投資,才算劃算的買賣。那個美國人……是好萊塢一個大電影公司幕後老板,看來這次是打算把她捧成明星了。我真他媽的失策!唉……”阿海感歎一聲,抽上一口煙,說道,“看來,我真的還有很多要學啊!”

  “......”

  我不禁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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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 17:56:10
第38章

  拍賣場很大,呈階梯式。上方天花板上吊著豪華的燈飾,

  起碼上千個座位的拍賣場里坐了一大半的人,什麼樣的人ㄕ部A各式的打扮、多樣的顏色倒把這里裝點得很是漂亮。

  這些專門做見不得光生意的人大多有一個特色,都喜歡戴上一個墨鏡,尤其是那些看來大哥派頭的或者獨來獨往的。不過,一個墨鏡卻占不了多大面積,遮不住他們的面孔,所以這些人當中肯定有一半是化了妝過來的。

  “那個是上海小刀會的頭頭,據說最近想通過與國外大組織合作向世界擴張。”

  “那個是俄羅斯遠東地區專做走私生意的,跟我們往來很多。”

  “那個是印尼最大人蛇集團的頭子,整個一個人間敗類。”

  “那個是南非第二大珠寶商,據說嗜好比較特別。別看他現在抱的是一個女明星,那也只是拿出來遮掩的。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有些身份,但是他們過來都會匿名,除了這些耍派頭的。”

  阿海給我一一指點著那些看起來派頭很大的人。

  “為什麼他們不去參加‘聚會’?現在不是已經開始了嗎?”我疑惑道。

  “‘聚會’?他們還參加不了,上不了台面的一群區域黑道大佬!在那些如今參加‘聚會’的大佬眼中,他們都還算是混混呢!就我站在這里,那也跟他們是平起平坐啊!要不然……我競買雪茄的時候,哪會這麼容易?這些暴發戶就喜歡靠雪茄、紅酒、明星之類的東西給自己充場面,本來Trinidad這樣的東西他們是不可能放棄的,但……老子在這里!”阿海很自豪地說道。

  “這麼說你們飛龍會地位很高了?”我平靜地說道。

  “哈……你是我叔叔的貴賓,不會連我們的實力都不知道吧?不過,說實話,一般人不了解我們。我們把在東北的組織分成了好幾個部分,但這些部分在中國卻都是前十名的。整合起來,我們的實力在全世界也是前十名的。尤其最近,有了俄羅斯大財團卡曼家族雄厚資金的支持,開始向世界第4位邁進,而且我們老板已經計劃洗白了。”

  “哐……”休息時間過去,拍賣會又開始了。

  台上,穿著黑色燕尾服的拍賣師,卻滿臉誇張地跑上前來對著下面說道:“先生、女士們,在大家休息的時間,我們又接到了幾份拍賣生意。由于其中一項生意的特別性,原來在‘聚會’的大老板們馬上也要干過來參加我們的拍賣會。這是我的榮幸,也是大家的榮幸,畢竟能一下子見到這麼多傳說中的人物很不容易啊!當然,我也就廢話少說了。現在,讓我們歡迎他們!”

  拍賣師一說完,立刻自己鼓起掌來。

  大廳正門打開了,果然魚貫走進幾十個氣勢逼人的人,何老板和一個看起來很是肥胖的西方人走在最前面,一邊走一邊向後說著什麼。

  原本坐在最前排座位上的人立刻識趣地讓開自己的座位。

  那些大老板分別在前排找一個位置坐下。然後很快地,他們四周聚集起了一批人,看來都是他們的手下。就連原本阿海介紹的幾個看起來很有派頭的老板居然也找到了自己要奉承的人,在旁邊很恭敬地坐著,不時說一兩句恭維話。

  阿海拉著我,坐到了何老板後面。何老板向我點點頭,就繼續與旁邊那個胖子談起來,說的是俄羅斯語。

  “那個是我們的合作伙伴卡曼家族的大少爺,列夫琴科。占有這個島60%的股份,我們40%。他們在整個俄羅斯都有很強的關系網,是俄羅斯第二大家族。他們是做白道生意的,礦產、石油、武器都做。當然,也沾了一點黑邊,要不然如何保證自己的利益?我們在俄羅斯的生意全是靠著他們才打開局面的。列夫琴科就是負責他們家族黑道方面事務的。”阿海在旁邊小聲地告訴我那個胖子的來曆,“不過,這個大少爺卻是不學無術。”

  “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都來參加拍賣會?”我問道。

  “這我哪里知道!”阿海搖搖頭,“剛剛我不是和你在一起嘛!本來拍賣單子應該交給我過目的,不過,我也不明白是誰突然加進了幾項生意。”

  阿海輕輕碰一下前面的何老板,問道:“老板,什麼東西值得你們這麼重視?”

  何老板停下談話,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阿海,意味深長地用他們的地方方言說道:“有些人生道理,你現在不會明白。所以,有些東西,你現在不會明白它的價值。這件事,是我親自負責的。你現在不要問。”

  然後,他就看看我,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也許,這件東西正是你此行的目的!”

  我一愣,就知道他誤會了。他以為我找到他是為了這件東西,其實,我只是找一個人而已。

  “先生們,女士們,各位大老板!現在拍賣會開始。盡管各位大老板們對拍賣的某件特殊物品感興趣,但還是請大家耐心地參加完這次拍賣會。因為,我們把它作為壓軸戲了!”

  拍賣師拿出一張單子,看了一眼,然後說道:“現在要拍賣的是,嗯……‘金新月’出品的純度達98%的四號海洛因30噸!天哪……30噸,這可是天大的手比,全世界一年的產量才多少啊?這里就已經有30噸了!誰得到它就完全可以左右整個世界的毒品市場了,得不到的就將面臨被別人主宰的命運!它的底價是4.5億美元。那麼,現在開始競價!”

  拍賣師煽情的話還沒有說完,下面就一片嗡嗡聲。“難怪最近市面上很難見到海洛因,就算有也是天價。原來有人囤積啊!”“他媽的,這個家伙太可惡啦。就因為他的囤積,我手下至少死了2000個吸毒者,以後哪還來的生意?”“一下子拿出30噸,他從哪來那麼多?回去要調查一下。”

  抱怨歸抱怨,但競價馬上就開始了。

  原本看來風度翩翩的大老板們也坐不住了,不停要求手下舉牌。只有何老板看起來八風不動,而那個叫列夫琴科的胖子搖頭晃腦。

  “嘿嘿……這是我們囤積的!”阿海這回更小心翼翼了,小聲對我說道:“那個大少爺憑著在阿富汗的關系,一下子弄來了這麼多。”

  我笑了起來。怪不得今年中國媒體上沒看到一點關于毒品的消息,原來全被你們壟斷了。

  在激烈的競價中,最終,那批毒品居然被以10.5億的價格給一個法國人得去了。其他人立刻垂頭喪氣,好像自己真被被主宰了命運。

  “下面……嗯,是一個比較特別的東西。”拍賣師停了停,然後突然高聲說道:“世界特級槍械制造大師馬默林手工制作的兩把槍!哈……好東西啊!我都想自己拿去收藏了。俄羅斯大師馬默林大家也都知道,從他手里出來的槍那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啊。現在拿出來的這兩把槍,一把是掌心雷式的,只有10厘米長,很好藏身。它有消音裝置,被設計在槍膛後部,在子彈擊發後首先進入消音管,射出後不會發出火光,射出子彈的聲音相當于輕輕吹口氣。天啊,這等于是神話嘛!不過,這把槍確實出現在你們眼前,看看啦!看看它小巧精美的設計,古樸靈活的風格。恩……還有一把,大家看看它的樣式……沙漠之鷹?不錯,它的樣子與沙漠之鷹完全一樣,除了它的內部設計和口徑。馬默林大師改裝了.50AE口徑的沙漠之鷹。沙漠之鷹的破壞力大家都知道,但是這一把……嘿嘿……它只能使用特制的穿甲彈,那麼它的威力大家現在都有概念了吧!我也不多說了,兩把槍都使用特制子彈,所以隨槍配備3000發子彈。另外還有馬默林大師的聯系方法,便于子彈用完後,繼續向他購買。”

  拍賣台上,緩緩升起一個玻璃罩,里面就放置著那兩把對比突出的手槍。一看到它們,我就興奮起來。對于我來說,能有一把屬于自己的手槍,那實在是一件痛快無比的事。

  馬默林我沒有聽過,畢竟他屬于黑暗世界的,外人不可能了解。但是從大廳內許多人流露出的那股崇拜神色,就知道了他的地位、那兩把槍的特殊。

  那把改裝過的“沙漠之鷹”全身金黃,樣子十分張狂。而那把“掌心雷”卻顯得那麼暗淡和不經意。一看,我就喜歡上了。

  很多人已經開始競價起來。一開始,都是那些看起來獨行俠的在競爭,後來連那些大老板都開始參與進去,看來他們是看中了那把“掌心雷”的防身作用。

  我捅捅阿海,問道:“你怎麼不競買?”

  “嘿……我已經有一把馬默林的手槍了。他跟卡曼家族聯系比較多,我就湊興得到了一把。怎麼?你想要?”阿海很是高興地說道。

  “嗯!”我點點頭,說道:“你讓你手下幫我競買。我不想讓人知道是誰得到了這把槍!”

  阿海一聽,馬上轉過身來吩咐下去,臨了還對那兄弟加上一句,“不管什麼價錢,都要買下來。”

  “如果在這里買下這把槍,將來拿這把槍殺人的話,就誰都知道了殺手是誰了!不過,這槍也太個性了些。我了解你要得到它的迫切性。哈哈……”

  最終那把槍被人拍下來了,但不知道是誰。等我看到阿海得意的眼神時,就松了一口氣。

  之後,拍賣依然很激烈地進行著。很多東西都特別的熱門。尤其是後來那些軍火,更是惹得不少人炒翻了天。

  “現在……女士們,先生們!到了我們的壓軸戲了!也是各位大老板此來的最終目的。這個東西的價值我不知道,但看各位的神色,想來你們都知道了。看……”拍賣師手指拍賣台,台上玻璃罩又緩緩升起,里面有一個小玻璃瓶子,瓶子里看來裝的卻是一張團起來的紙。

  “我們要拍賣的只是一個情報。但它的底價卻達到了2000萬美元!你們有誰見過這麼離譜的情報呢?是關于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情報,還是關于某個滅絕人性的武器的情報?不……都不是,它僅僅是關于一瓶水稻種子下落的情報!大家都知道,全世界每年的谷物交易量都在3億噸以上,它是人類的生命之糧。掌握了谷類的交易等于掌握了全世界的命脈,這不是笑話!不要以為金融、航天類的生意能讓你們控制世界經濟,可是……谷物卻主宰你的生命。而關于這個水稻種子,據說是從云南水稻研究所偷出來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聽到“云南”兩字,我就想起了和叔的話:如果有了它,中國的未來不是夢想;如果別人有了它,中國13億人就會被別人控制。

  這個水稻種子的消息一定就是和叔他們正在尋找的。

  “這個種子是中國最有名的水稻研究專家原龍屏研究出來的,但是被某個國家的特工偷了出來。只要能得到這個種子,就能解決全世界的饑荒問題。如果你用于商業運作,那麼半年後,等你的水稻種出來賣出去之後,你就絕對是全世界第一富翁,而且是貨真價實的。現在,是關于這個特工的下落問題,我們的拍賣底價是2000萬美元。啊……我這還沒開始,那邊的老板就舉牌要3000萬,看來是志在必得啊!什麼,那邊出4000萬!天……我這輩子還沒見到過這麼離譜的買賣!不過……又有人出4100萬。還有誰……”

  我的頭大起來了。照何老板之前的話,好像這個消息是他拿來拍賣的,那麼……他這不等于賣國嗎?

  他為什麼不自己把種子拿來,那樣很快就可以暴富。為什麼反而要把消息賣了?

  全場騷動起來。舉牌的人一直就沒停過。現在已經到了7000萬,而且依然是100萬地漲。但場上一半的人都在聽到自己老板的吩咐後出去了,看來想在場外進行別的手段,好像所有人都勢在必得。

  何老板在前面好整以暇的,有時候居然也象征性地舉起牌來攪動一下氣氛。

  PS:***臭名昭著的“金新月”

  目前,世界上有四大“毒窟”,分別是位于東南亞老撾、泰國、緬甸3國接壤地區的“金三角”;位于中、西亞的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朗3國接壤地區的“金新月”;位于南美洲哥倫比亞的“銀三角”和位于非洲西部幾內亞灣沿岸地帶的“黑三角”。“絲綢之路”之所以備受毒品問題的困擾,是因為它正好橫穿臭名昭著的“金新月”地帶。據說,阿富汗、巴基斯坦和伊朗3國的交界地帶,在地圖上形狀酷似一輪新月,加之該地區盛產利潤極高的毒品,故而被稱為“金新月”。該地帶包括巴基斯坦的西北邊境省和俾路支省,伊朗的錫斯坦—俾路支斯坦省,以及阿富汗的雷吉斯坦和努里斯坦等地區。這里人口稀少,交通不便,氣候干燥,是個“三不管地帶”,這為該地區迅速發展成為“世界級”鴉片產地提供了可乘之機。

  “金新月”是上世紀80年代後期發展起來的新鴉片產區。然而,在短短10年間,這一地區的鴉片產量就達到上千噸。上世紀90年代末,由于民族沖突、宗教矛盾和戰亂等原因,“金新月”毒品經濟圈進一步擴大,進而取代了“金三角”在毒品生產中的霸主地位,成為世界最大的鴉片產區。據統計,“金新月”罌粟種植面積達11萬公頃,鴉片年產量3000噸至4000噸。目前,歐美毒品市場上的海洛因大部分都出自“金新月”,其中,歐洲90%的海洛因和美國40%的海洛因都來自阿富汗。

  另外,小道消息了解到:毒品販子從廣東進海洛因差不多是130元一克,然後他們經過摻假,再以180元一克的價錢賣給下家。到了真正的吸毒者那里,價錢大概就上40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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