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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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逃的第一天,北堂顓頊決定先暫時離開四川,總不能拐了人家千金卻還大搖大擺的在人家家門口閒晃吧!
沒想到在前往鄰鎮的山路上,便被兩名蒙面人擋在路中央。
「這外頭好像頂熱鬧的。」唐可可訝異的看他們一眼,然後偏頭望向北堂顓頊,就見他雙跟微瞇,眼神瞪著在兩名蒙面人身上,臉上的神情在瞬間閃過千股沉重的殺氣,隨即隱匿。
「北堂顓頊,留下你的人頭,我們兄弟倆要了。」兩名蒙面人直言道出目的。
「唉,介不介意告訴我,你到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淫人妻女、搶劫殺人的勾當?否則人家為什麼要你的項上人頭?」唐可可戲謔的搖頭歎氣,頗有遇人不淑之憾。
北堂顓頊訝異的望著她,她是在嘲弄他吧?現在的她與在唐門裡的她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情,果然他的臆測是對的,這唐可可說不定是個雙面人呢!笑看著她,他週身肅凝的氣息漸漸消失,恢復了他往常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哪個事件的苦主。」北堂顓頊好心情的跟著她開玩笑;只不過心裡依然衡量著眼前的情勢,眼前這兩人的來虜,他可以猜出個八九分,無非就是拿錢辦事的殺手,只是僱主是誰?又是為了什麼?
「咦?你也不知道?那就只好問問人家嘍!」唐可可對他眨眨眼,揚聲道:「喂!前面的兩隻不要臉的壞狗狗,請問我家的北堂是奸了你們的妻子、還是淫了你們的女兒?或者是搶了你們家的財產?滅了你們家的門?否則為什麼在這裡擋路呢?」所謂好狗不擋路,擋路者就是壞狗嘍!再加上那張見不得人的臉,不就是不要臉嗎?噗地一聲,北堂顓頊因她的問話忍不住失笑,知道她所隱藏的性情與表現出來的有所不同,但卻沒想到差異竟如此之大。
可是有人一點都不覺得好笑,就像那兩隻擋路的壞狗。
殺氣驟起,北堂顓頊立刻將她拉到身後。
「乖乖的待著,別逞能。」既然是找他的,當然就要由他出面解決。
「放心,我比較喜歡看戲。」唐可可已經主動找到一棵看起來位置還不錯的樹,輕身一躍坐在粗幹上,準備悠哉的看一場好戲,順便觀摩一下他的武功修為到底到了何種程度。
「北堂顓頊。」蒙面人終於開口,對於他們還能玩笑,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有何指教?」北堂顓頊懶洋洋的說。
「十萬兩黃金買你的命。」
一聲響亮的口哨出自看戲人的口中,不過對峙的雙方都沒有反應。
「雖然不想讓你們難交差,不過北堂還不想早死,所以就各憑本事了。」
「幹什麼廢話一堆呢?為何不快點動手啊?」唐可可在一旁火上加油。
北堂顓頊差點翻白眼,這唐可可誰說她軟弱的?誰說她凡事淡然處之的?不過出了籠子沒多久,就顯露出太多的個性。其一,調皮精怪;其二,非常沒耐性。
想來蒙面殺手也有相同的想法,兩人長劍一出鞘,疾攻而來。
「小心啊!你就只有那張臉可取,別被劃傷了。」唐可可在樹上說著風涼話。
「你閉嘴啦!」北堂顓項受不了的喊,抽出他向來掛在腰間當裝飾品的長簫擋住長劍的攻擊,鏗鏘冒出些許火花,下一瞬間北堂顓頊轉守為攻,從長蕭裡抽出一把劍,劍一出鞘,劍身輕鳴,狂風乍起,捲起落葉飛沙。
「一把好劍!」唐可可驚歎,沒想到蕭裡別有洞天,就算不是行家,她也知道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北堂顓頊一個旋身,竄進兩人之間。手中的劍旋舞著,幻化出千百道劍氣,凌厲的攻向兩名蒙面人。
他是打算速戰速決,所以才會一出手便不留情,如他所料,蒙面人一個措手不及,不到十招便已身受重傷。
「真是太厲害了!」唐可可在樹上鼓掌吆喝著,原來他的武功這麼厲害,看來要應付唐門的人綽綽有餘。
只是受了傷的野獸難免做困獸之鬥,當一個蒙面人負傷纏住北堂顓頊,另一個人長劍廣揚,便往她所在的樹上飛掠而來。
「嘖!找死!」唐可可惋惜的低喃,手微揚,手上的粉霧順著風飄向蒙面人,瞬間,在半空飛掠的蒙面人筆直得墜落在地,砰地一聲,揚起厚重的沙塵。
那方,北堂顓頊也已經制住了另一名蒙面人,兩人隔空對望一眼,突然,北堂顓頊雙手舉向她,嘴角掛著一抹笑。
唐可可微微一愣,旋即揚起笑容,縱身飛向他,穩穩的落在他的懷裡。
「如何?」北堂顓頊沒頭沒腦的問。
唐可可也不是省油的燈,狡詐的一笑。「表現的不錯,不過還有待加強。」
北堂顓頊竟也點頭。「不該讓那蒙面人有機會接近你的,是不是?」
「沒錯,不過你的試探我受了,就不知道你滿不滿意。」唐可可笑望著他。
「呵呵,為什麼我一點都不意外呢?」其實他沒料到唐可可竟然會猜到那蒙面人之所以有機會靠近她,是他故意放水的,他只是想看看她會有何表現,想讓她體會一下何謂「驚」,不過似乎失敗了。
「因為我們兩個都是聰明人啊!」唐可可對他眨眨眼。
「好了,聰明的『婦道人家』,咱們還是趕路吧!否則今夜可要露宿山野嘍!」
兩人繼續他們「私奔」的旅程,沒有發現在他們離去之後,樹林裡緩緩走出兩個人。
「那個……真的是可可嗎?」唐慶簡直難以置信,這北堂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將他那個調皮精靈、慧黠機智的女兒給找回來,看著滿臉笑意的唐可可,有一瞬間他甚至懷疑,那真的是他的女兒可可?該不會只是一個長得很像可可的人吧?
唐飛怒瞪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眼底充滿怨恨。
「叔叔,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可可和那個來歷不明的男人私奔嗎?」唐飛質問。
「難得見到可可那模樣,我所求的也不過如此……」
「可是叔叔,你是不是忘了再過十九日便是比武招親的日子?多少武林豪傑早已來到四川,難道你要失信於武林嗎?」
「這……」唐慶是個重承諾之人,斷不可能背信於整個武林。「那就派人盯著他們便可,等到比武招親的日子近了,再將他們帶回唐門。」
「他們?!難道叔叔不懲處北堂嗎?」
「當然不,我會讓他參加比武招親,我打算讓可可嫁給他。」能讓可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有那麼大的改變,也許這個北堂就是可可的命定之人也說不定。
唐飛咬牙,眼底閃過深沉的怨怒,他不會讓他們如願的!寧可他負天下人,絕不允許天下人負他。
絕不!* * *「哼!堂堂白虎幫,竟然連這麼簡單的一件生意都做不好,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北堂顓譽憤怒的掃落桌上的東西,瞪著蒙面的黑衣人。
「北堂公子,令弟武功高強,事前你並沒有說明,才會讓我們功敗垂成……」
「哼!借口,何不乾脆一點承認是自己技不如人!」
北堂顓譽冷諷。
「你!」蒙面人雖不甘受辱,卻也只能咬牙忍下。
「既然任務失敗了,餘款相信你們也不敢跟我要了才對,訂金我不會要你退,你走吧!」
「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兩名蒙面人不想就這麼結束,如果就這樣失敗回去,那幫主不知道要怎麼處置他們了!「滾!對於失敗的人,我向來不想與之打交道。」北堂顓譽冷酷的說。
陰沉的瞪著夜空,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北堂顓頊必須除掉,不僅僅是因為北堂家的產業,最主要的原因是——筠蘿!為這個家付出的是他,現在爹又想將北堂府交給北堂顓頊繼承,北堂顓頊憑什麼坐享其成?就像愛筠蘿疼筠蘿的人是他,筠蘿心中想的人卻是北堂顓頊一樣,他怎能甘心?!怎能放過北堂顓頊?!白虎幫不行,那麼他就花重金延請「閻羅殿」的殺手,他就不相信北堂顓頊的武功有多強。
北堂顓頊,你該死!
* * *
側身望著沉睡的人兒,北堂顓頊心裡的情緒是頗為複雜的。
他像是著了魔般,竟然第一天就將她給拐了私奔,他不是只打算玩個十幾天嗎?倒回床上,又偏頭望了她一眼,思緒混亂的原因不僅如此,看見她睡得這麼沉,心裡忍不住想,如果今日不是他,她是不是也像這樣隨便的跟第一次見面的人跑了?那種酸澀的心情,竟是他懊惱的主因。
該死的,她就這麼相信他不會對她怎樣嗎?竟然毫無異議的和他同床共枕,又睡得如此沉。反倒是他睜著眼無法成眠,像只發情的公狗,她柔軟的身子就在他的身旁,讓他幾乎無法壓抑。
其實他也毋需客氣吧!反正她又不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這麼大方的和一個相見不到兩個時辰的男人私奔,還毫無異議的同床共寢,她的意思已經表明的很清楚了,就算他吃了她也是很自然的事罷了。
又望了她一眼,他告訴自己,沒有動她是因為他沒有對睡死的女人動手的習慣,絕對不是因為她眼下的黑影讓他知道她的疲累……
突然,唐可可一個翻身,白嫩的手一伸,環住他的腰,整個人幾乎縮進他的懷裡。
呻吟一聲,北堂顓頊的身體立即起了反應,他不是禽獸但也不是柳下惠,尤其連著幾日趕路到四川,他根本沒有機會找人發洩過盛的精力,這下可好,所有的知覺全集中在那上頭了。
好吧!人家都主動投懷送抱了,他北堂顓頊向來不會辜負美人的期望。
撩開她單薄的衣裳,北堂顓頊毫不客氣的攻城掠地,一雙大掌在柔軟纖細的軀體上游移,終於懷中的人兒有了反應。
唐可可覺得身子有股異常的燥熱緩緩升起,感覺到有某種東西在她身上遊走,那股燥熱感,便是由那兒點燃。莫名之下,緩緩醒轉,甫睜開眼便對上一雙邪佞探幽的黑瞳。
「你在傲什麼?」唐可可心底對自己粗啞的嗓音有絲疑惑,她的聲音為何變了調?
北堂顓頊揚起唇角,似乎覺得她的問題有點可笑。
「不要告訴我身為兩任寡婦的你,不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望著她好一會兒,復而俯頭隔著肚兜品嚐她胸前的紅嫩。
感覺到她的身子一震,他的笑意轉為自負,抬起頭來凝望著她染上一層嫣紅的臉蛋。
「你要與我共赴巫山雲雨?」聲音微顫,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她不熟悉的慾望以及些許的期待。如果他真是她的命定之人,那麼要破她的身應該不會有困難吧!北堂顓頊的笑容更顯邪氣,「你若不願,可以阻止我。」輕扯她只著肚兜已然堅硬的兩點紅莓,北堂顓頊說得自負,並不認為她會拒絕。
唐可可因來勢洶洶的慾望而閉上眼,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她的身體為何不受自己的控制?「如何?可可。」北堂顓頊給她機會拒絕。
「我說過,如果你行的話,無妨。」唐可可好一會兒才出聲道。
他行的話!怎麼?她還懷疑他的能力嗎?他可是難得善心大發給她逃離魔爪的機會,既然她如此飢渴,他也毋需再顧慮什麼了。
「我會讓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邪惡的一笑,北堂顓頊不再廢話,投入這場慾望之戰。
唐可可輕薄的單衣和褻褲已經被他扯落,全身上下只剩一件翠綠肚兜搖搖欲墜的掛在胸前,而眨眼間也壯烈成仁,落在地上與其他衣裳作伴。
裸露的她讓北堂顓頊黑幽的眼瞳染上一層色慾,僅剩的些許理智這會兒已然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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