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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 天才醫生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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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
發表於 2012-9-25 21:53:10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51章、風雪夜襲人!

鬼影之所以叫鬼影,是因為他就像是鬼的影子一般讓人難以捉摸,速度快的讓人無法看清虛實。

即便是皇帝,在自己不主動出擊時都沒辦法擊敗自己。

他也一直以此為傲。

第一次失敗,是在華夏國遇到那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他直到現在仍然沒辦法明白,他的身手不夠強,動作也不夠快,為什麼偏偏就能夠捕捉到自己的殺招-----

不過,他並不著急。

他知道,只要抓住他,就能夠從他的嘴裡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一直在耐心的等待著。

當他的後背感覺到有襲人的寒意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躲避。

這是他無數次從生死關頭逃脫所獲得的寶貴經驗,只要活著才能夠反擊。

這一次也不例外。

他發現敵蹤的時間很早,躲的也很快-----

他以為他躲過去了。

怎麼可能躲不過去呢?除非皇帝親臨,不然的話,是沒有人能夠抓住自己的痕跡的。

可是,現實總是如此的殘酷。

一道銀光閃爍,他寒冷的後背變得更加的寒冷。

他一驚。知道自己受傷了。

他能夠感覺的到利刃劃破衣裳割破皮肉的感覺,雖然是那麼的輕,那麼的快,輕快到他幾乎沒辦法察覺。

當他逃出十幾米開外的位置站定,這時候才感覺到後背一陣錐心的頭痛襲來。

伸手摸了一下,背上被人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而且,口子很深。

入手處就是翻開的肉皮,還有那粘糊糊的溫熱血液。

“我受傷了?”他沒辦法相信。全力逃竄的情況下還受傷了?

他這才轉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始作誦者。

青衫飛揚,長髮束起。

手握長劍,氣勢驚天。

即便中西方在審美方面有著極大的差異,但是,鬼影在看到面前的這個長著東方人面孔的男人時仍然覺得他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當然,美不美他並不放在心上。他最驚訝的是他的氣質。

這種氣質很獨特,就像是古代的武士,俠客。靜則溫潤如玉,動則殺人如割草。

這樣的時代,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物?

傅風雪也很驚訝。這種驚訝已經達到了驚奇的地步。

他對自己的潛行術有信心,更對自己揮出去的那一劍有信心。

可是,他的突然襲擊竟然沒能把他切成兩半,而僅僅是在他背上劃開一條口子-----

這讓傅風雪很失落,很受傷。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不然的話,怎麼這樣的小嘍囉也沒辦法一刀兩段呢?

你看,人和人的檔次是不同的。

在外人的眼裡,鬼影是皇帝的八大戰將之一,是殺人狂魔。寧惹修羅,莫若鬼影。

可是,在傅風雪的眼裡,這傢伙就是個小嘍囉,他正在為沒有一刀把了劈成二截而感到難過。

他的想法要是讓鬼影知道,還不得狂吐三斤鮮血來泄憤?

傅風雪之所以沒有乘勝追殺,也正是因為他在思考著這個讓他難以理解的問題。

“你很不錯。”傅風雪看著鬼影說道。

竟然能夠躲過自己一劍,他值得驕傲。

鬼影聽不懂傅風雪在講些什麼,但是,他被傅風雪的表情給激怒了。

看到傅風雪衝過來,他握緊拳頭轉身就跑-----總是不能讓他再砍上一劍啊。

魔術師也是掠陣者之一,在發現敵襲時,他還沒來得及示警,就看到鬼影啟動了速度。

他心裡這才鬆了口氣,以他對鬼影的瞭解,只要他先敵人一步啟動速度,那麼,敵人就很難抓得到他。

當那仿若驚龍一般的劍光閃爍時,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怎麼有人有這樣的速度?

怎麼有人有這樣的劍法?

然後,鬼影負傷,背後被人劃開一道大口子。

當傅風雪再次發動攻擊,鬼影不戰而逃時,魔術師動了。

他的雙手一揚,一道火牆憑空出現在眼前,呼嘯著往傅風雪推出去。

“彫蟲小技。”傅風雪以一劍在手天下我有之勢往火牆上大力斬去。

哢嚓----

那火牆竟然一分為二,斷成兩截向他的身後飄去。

對傅風雪來說,殺鬼影和殺魔術師是一樣的。

既然鬼影避而不戰,而魔術師又主動衝了上來,他不介意先把這個‘累贅’幹掉。

畢竟,他已經發現了,那個傢伙的速度確實有過人之處,如果不全心全意對付他的話,可能很難追上。

看到火牆被毀,魔術師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雙手一揚,一顆顆玻璃粒子朝著傅風雪砸過來。

傅風雪仍然是不閃不避,揮劍狂斬,那細小的玻璃粒子竟然沒有一顆能夠近身。

更神奇的是,他每一劍都能劈碎大量的珠子,而那些破碎的珠子會發出霹靂啪啦的響聲。還帶有深厚的硫酸味道,顯然,一旦近身,他能夠迅速的腐蝕人體。

傅風雪手中長劍一抖,一排透明珠子便落在了劍身上面,就像是鑲在上面的碎鑽。

他的長劍一揮,珠子排成一排飛速向魔術師襲去。

魔術師身上的燕尾服飛快的展開,把那些珠子給包裹起來,然後他原地一百八十度旋轉,那些珠子再次化成暗器往傅風雪飛過去。

哢嚓----

傅風雪一劍劈出,珠子再次應聲而碎。

從傅風雪殺向鬼影,到魔術師以身涉險救駕,也只是電光火石之間。在這短短時間裡,兩人已經大戰數個回合。

“還不錯。”傅風雪評價道。他原本以為這是個裝神弄鬼的傢伙。現在看來,他確實是有些能力的。至少,幾招下來,自己不僅沒能把他斬落在劍下,甚至都還沒有碰到他的身體。

他瞥了眼正在苦戰的耶穌和紅衭,知道自己必須要儘快解決掉這兩個人了。

傅風雪再次動了。

沒有俯衝,也沒有飛撲,更沒有奔跑。

他跨出一步,直直地朝著魔術師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逃出戰圈的鬼影已經認識到這個東方人的恐怖,他知道魔術師是沒辦法把他擋下來的。

看到他再次殺過去,鬼影從身後偷襲。

鬼影的手裡多了一把短槍,一把不足一米的烏色短槍-----

這把槍是皇帝送的,用的是航天材料打磨而成。

皇帝送槍時對他說過:只有速度還不夠,我們要的是殺人。它能夠幫你。

平時他一直都沒機會用上。因為他覺得自己有了速度和一雙手就夠了。拿著把長槍反而不利於他的身形開展和隱蔽。

現在,他需要它。

近了。

更近了。

他已經潛到了傅風雪的背後,他也舉起了手裡的烏色短槍。

槍尖也是烏褐色,在這殘月之夜幾乎看不到它的身影。自然也看不到它的凶險和鋒利。

嗖-----

他狠狠地把短槍刺了出去。他瞄準的正是傅風雪的後心位置。

只要它的槍能夠紮上,就一定能夠把他扎死。

這是一個怪物。一個讓他非常恐懼的怪物。

他要他死。

要他死。

這個時候,他已經沒辦法再隱蔽氣息了。甚至,他的動作太大,快速刺出的槍頭都已經挾帶著呼嘯的聲音。

看到近在咫尺的目標,他的心猛地一鬆。

就算他反擊,也來不及-----

唰-----

傅風雪一百八十度轉身。青色的長袍下襬被他甩得霹靂啪啦作響。

長劍揮出,天外非仙。

那道點燃夜空的銀煉再次閃爍,血花四處飛濺。

然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鬼影一刺落空,身體踉蹌的向前跑了幾步才站穩。

他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臂,那隻手持短槍的手臂。

哐鐺------

短槍還握在他的手裡,而他的整條右臂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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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2
發表於 2012-9-25 21:53:46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52章、東方戰神,以一敵四!

耶穌越打越是心驚。

人的名,樹的影,這伯爵果然不是盞省油的燈。

皇帝第二,八大戰將之首,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不,有好幾把刷子。

在他的一路猛攻之下,自己竟然連出槍的機會都沒有了,節節敗退,勉強防守。

更要命的是,他好不容易打上他一拳,竟然像是打在鋼板上,伯爵沒有表現出吃痛的反應,倒是他的拳頭痛的像是要散架一樣。連續幾十拳轟過去,伯爵不僅沒事人一般,他的拳頭都已經沒辦法握住了。

“騙子。”耶穌在心裡罵道。這個又矮又醜還被人戴了綠帽子的小老頭一定是故意放開空門讓自己攻擊他的,為的就是讓自己的拳頭受傷,沒辦法抽取身體的力量。

伯爵雙拳齊出,耶穌雙手招架。

兩人拳頭交鋒的時候,伯爵的身體猛地撞來。

因為身懷爆骨,就像是有了一層防體神功。他的整個身體都成了大殺器,身體像是一塊移動的鐵板。

轟------

兩兩相撞之下,耶穌的肉體之軀哪堪這樣的重擊。

整個身體都撞飛了出去,在空中飛了好久才跌落在路邊的苗圃上,壓傷了花花草草無數。

嘔-----

他的胸口憋悶,喉嚨發腥。一股子氣橫亙胸間,進不來,出不去,快要讓人窒息。

他自己出手,一巴掌拍在腹間。吐了幾口鮮血後,心裡這才舒服了許多。

黃金手槍脫落在地上,他卻沒有機會撿起。

以伯爵的耳力,只要自己稍微移動,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

“軍師是怎麼打傷他的?”耶穌心裡突然間浮現這樣的問題。當時軍師大戰伯爵時,他沒有在場。不知道兩人的交手情況是怎麼樣的,致使他現在沒有任何借鑒經驗。

不過,從秦洛的講述中耶穌明白,那個時候伯爵的命門應該是眼睛。軍師想辦法打爆了他的眼睛,使他不能視物。這才取得了勝利。

不然的話,以他銅牆鐵壁的一身硬功夫,誰能傷得了他?

可問題就在這裡。伯爵被軍師毀了一雙眼睛後,身上連命門都沒有了。就算有,也不是他一時半會兒能夠找到的啊。

而且,在這段時間裡,他已經習慣了沒有眼睛的戰鬥。他的嗅覺和聽覺都靈敏異於常人,移動時的腳步聲音,人的呼吸汗臭,靠近時空氣的撕裂攪動,還有做為一名高手最最重要的----直覺。攻擊時的直覺,防守時的直覺,還有危險來臨時的直覺。

強強對戰時,眼睛和聽力的速度其實是跟不上手速的。

那個時候,雙方比的就是直覺。

或者說,那叫人體本能。本能的戰鬥防守。

耶穌不知道的是,伯爵自從被軍師傷了眼睛之後,心智受到摧殘和打擊。為了報仇雪恥,他這些日子一直在瘋狂的訓練和折騰自己,每天找鬼影金童等人輪番對戰,和鬼影練習速度,和金童對轟拳頭,破解魔術師殺局,甚至連皇帝都親自出手,培養他失明之後的戰鬥能力。

與此同時,他每天還無法去和人賭牌。去揣摩別人的想法,根據對手的聲音、呼吸以及各種各樣的小動作來推測牌局。剛剛開始,自然輸多贏少。但是,等到他掌握了這門訣竅之後,就輸少贏多。甚至比他雙眼失明前還要贏得更多一些。

數月磨劍,只為一朝殺敵。

今晚,就是他殺敵之日報仇之時。

用身體把耶穌撞飛出去之後,伯爵沒有停頓。

他的身體再次前撲,一拳轟向耶穌躺倒的位置。

那幾口淤血吐出去了,耶穌的身體舒服了不少,可是身體的力氣也像是被抽空了。

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舉手招架的話,只會被他轟得骨頭碎裂,五臟俱損。

他咬破舌頭,猛地使出一個懶驢打滾。身體堪堪避開他的拳風籠罩的位置。

哐-----

伯爵的拳頭砸在了水泥磚石砌成的園圃上面,他的肉掌和磚頭做了一次親密接觸------磚頭敗了,粉身碎骨。而他的拳頭卻絲毫無拐。

這讓一旁躺倒的耶穌直眥牙,這也太猛了吧?

看到伯爵再次追來,猛地把手裡捏著的一個透明袋子朝著他砸了過去。

伯爵一拳把袋子轟開,然後那有無數隻小蜜蜂嗡嗡嗡的圍著他叫喚。

食人蜂的糾纏給耶穌爭取了一點兒逃生的時間,他連續翻滾,才逃到一個安全的位置。

最狼狽的要屬紅衭了。

如果不許用毒的話,論起單打獨鬥能力,紅衭最多也只能和玉女不相伯仲。甚至,還要比擅長近身搏擊的玉女要弱一些。畢竟,紅衭的人生是和毒蠱聯繫緊密,做為一名蠱王,如果不會用蠱的話,會被人笑話的。而玉女不會用毒蠱,所以,她的主要精力就放在格鬥之術上。

可是,現在紅衭面對的是玉女和比玉女實力更強的金童。而且,兩人的合作有著戰鬥力加持的功效。一個攻上一個攻下,配合默契。紅衭總是才堪堪躲過一拳,下身就會迎來一陣刀光劍影。

玉女的匕首詭異,使用的招式也同樣詭異。而且,總是朝著紅衭的腹部招呼,像是要把她的肚子給剖開一般。顯然,她是想報復紅衭在她肚子裡塞蛇的恥辱。

避下吧,被人掐死。避上吧,被人開膛剖腹。

上下一起避-----你當紅衭是神仙啊?

退。

退。

再退。

--------

金童和玉女連連得手,越打越順。兩人眼神對視一起,立即就明白了對方的算計。

金童突然間身體撲起,整個人像是大鵬展翼般的飛向紅衭。

而玉女手裡的匕首加快了攻勢,逼得紅衭的身體踉蹌向後倒去。

轟------

金童的手掌拍在紅衭的胸口,紅衭的身體重重地向地板上摔過去。

在這個過程中,玉女也連續出擊,在紅衭的肚子上划出一道又一道口子。

----------

----------

顫抖。

那掉落在地上的右手竟然在顫抖。

直到這個時候,它才感覺到了疼痛。錐心的疼痛。

傅風雪這轉身一劍瀟灑之極,也漂亮之極,更裝逼之極。可是,對鬼影的傷害也沉重之擊。

因為他的劍法太快,劍刃太利,他一劍削斷了鬼影的手臂之後,那握槍的手臂竟然沒有立即掉下來,而是隨著慣性往前奔跑幾步之後才脫落。

鬼影感覺不到疼痛。

他感到的是驚恐和無能為力。

他的速度那麼快,對手怎麼還有機會轉身反擊的?

難道說,轉身是不需要時間的嘛。

如果轉身需要時間-----自己的短槍也能夠利用這些時間洞穿他的後背他的心口啊。

更讓他心神俱亂的是,如果當時不是自己伸手一架的話,恐怕斷的就不是一條手臂,而是自己被刺穿心臟吧?

要知道,他那一百八十度轉身一劍的劍尖正是瞄準了他的心口。

在把鬼影震驚的難以做出反應的時候,傅風雪卻一點兒也沒有得勝的喜悅感。對他來說,沒有一劍刺死對手就是自己的無能。

他沒有停頓,腳尖一點,身體高高的躍起。

他手裡的長劍化成了大刀,他雙手持劍,大力的朝著鬼影的腦袋上砍過去。

如果砍中,鬼影立即會落下一個身首兩半的厄運------不,三半。

危急萬分,生死一線。

斷了一條手臂的鬼影使出了他最厲害的反擊招式,他張嘴大喊:“救我。”

魔術師由後方攻來,猛地一甩袖子,一把白色的紙鶴漫天飛舞。

更神奇的是,那明明是用白紙摺疊而成的紙鶴竟然有了生命,它們揮動著翅膀在傅風雪的眼前飛來飛去,去抓他的臉,他的眼睛,他的手,他的劍------

伯爵聽到呼救聲音,身體再次一彈,從左側攻出傅風雪。雷霆一擊轟出,目標正是傅風雪的腦袋。

而金童也放棄了親手誅殺紅衭的榮耀,從右邊攻向了傅風雪。

東方戰神,以一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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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3
發表於 2012-9-25 21:54:07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53章、卡住了他的喉嚨!

白鶴飛舞,遮擋了傅風雪的視線。

而且,這些紙鶴身上帶著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在它們揮動翅膀的時候,那些迷藥便隨著空氣被人悄無聲息的吸入。

傅風雪不知道這種迷藥的藥效是怎麼樣的,但是,他只能屏住呼吸避免中招。

更讓人吐血的是,紙鶴抖動翅膀的時候,還有如鳥糞一樣的粒狀物體彈射出來。即便它不能傷人,也足夠的讓人噁心。

不得不說,這些紙鶴給傅風雪造成了一些干擾。

但是,這並不是他放棄殺人的理由。

他閉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長劍為刀,大力向前面的鬼影砍了過去。

很明顯,他根本就不把左邊攻來的伯爵和右邊襲來的金童放在眼裡。

嚓嚓嚓嚓-----

劍刃斬裂空氣,也斬斷了膽敢擋在前面的紙鶴。

他以一往無前的決絶姿勢殺向鬼影,不斬敵首誓不還。

殺氣。霸氣。狠氣。

三氣合一。

即便是鬼影這種殺人如草的傢伙看到了攻過來的傅風雪,也有種心驚膽寒小腿戰戰的感覺。

“這位大叔-----我們沒什麼生死大仇吧?”

不得不說,鬼影也是一代梟雄。

如果不是托庇到皇帝名下為奴的話,他也能夠建立一番讓同行矚目的功績。當然,在他成為皇帝戰將之前也是赫赫有名的影子殺手。

生死關頭,他的潛力全部爆開。

他沒有後退。後退是死路一條。

他前進。

直挺挺的,以他所能發揮出來的極限速度衝向了傅風雪。

不得不說,這一招堪稱絶妙。

因為,在傅風雪前撲,鬼影前衝的情況下,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不,應該說是成了負距離。

因為鬼影衝到了傅風雪的身後。他從傅風雪高高躍起的跨間鑽了過來。

雖然這一招很屈辱,可是,卻保住了他的性命。

當然,這麼說言之過早。

如果說這樣就能避開傅風雪凌厲一斬的話,那就太小覷傅風雪了。

他一點兒也不意外鬼影的選擇,如果他沒有做出這樣的選擇,反而選擇驕傲的死去------好吧,我尊重這樣的英雄,我喜歡這樣的對手。

按道理講,鬼影到了他的身後,他應該放棄這次攻擊或者說及時轉身回救才對。因為處於他身後位置的鬼影隨時都能夠給他帶來致命的傷害。

可是,如果講道理的話,他就不是傅風雪了。

他的身體在空中借力,長劍一百八十度的回璇轉身。

嚓------

利刃入肉,鬼影的後背再次中了一劍。

他的前半身鑽過去了,後背還在傅風雪的攻擊範圍之內。

劍尖透背而去,從前胸出現。

傅風雪只需要再用力一攪,就能夠把鬼影的內臟給攪的粉碎。

可惜,他已經沒有了時間。

伯爵一拳轟向他的腦袋,金童戴著手套的拳頭轟向他的胸口。如果他不做出應對的話,就要被他們所傷。

他脫手棄劍,左右手握拳同時轟去。

哐-----

伯爵的拳頭發出哢啪哢啪的響聲,身體向後倒飛而去。金童就比較悽慘一些,他沒有‘爆骨’的防護能力,即便戴著手套,可他的骨頭還是像他折斷-----不,粉碎了一般。痛得他幾乎沒辦法呼吸。

哢嚓哢嚓------

金童飛的又快又高,落在一塊大樹上。沒辦法攀附住樹幹,身體重重地向下墜落,連續壓折了好多青葉嫩枝。

在和傅風雪對拳的那一瞬間,伯爵的爆骨已經發揮到極致。所以,傅風雪那無堅不摧的鐵拳對他的傷害性較小一些。

即便這樣,在那股磅礡大力狂湧襲來的時候,他還是察覺到了和這個東方人的差距。

他的身體連連後退,直到撞在一棵大樹上才艱難的停了下來。

剛才對轟的右手微微的抖動,就像是患了麻痹症似的。

“東方戰神。”他看著傅風雪,叫出他的名字。

他才從戴譜那兒看到了他的資料,沒想到這麼快就和他對戰起來。

紫羅蘭夫人一再要求去拜見皇帝,要求皇帝親自出手,當時他還有點兒不以為然。

現在才知道,他確實值得皇帝出手。

就在剛才,他和金童、魔術師三人圍攻,還被他捅了鬼影一劍。要是讓他一一擊敗的話,自己這些人哪裡還有活路?

他們這些戰將和他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即便這種想法讓人很難以接受,可伯爵卻不得不這麼想。

這樣一來,他心中就有了撤退的念頭。

既然非敵,那就不能讓自己的同伴全都死在這裡。

他吹出口哨,這是他們彼此之間的聯繫方式。

在傅風雪一劍刺穿鬼影的身體,一拳轟飛伯爵和金童之後,魔術師就成了攻擊傅風雪的主力軍。

他身上穿著的那件燕尾服就像是個百寶箱似的,能夠不斷的從中摸索出東西出來。

他那戴著白手套的手用力的一搓,一條紅綢便出現在兩手之間。

他提著紅綢的一端用力一抖,那條紅綢就變成了紅棍。

他手持長棍朝著傅風雪撲過去,一棍砸向他的腦袋。

傅風雪伸手一探,紅棍便到了他的手裡。

魔術師用力拉扯,紅棍動也不動。

他往紅棍上吹了一口氣,那紅綢變成的紅棍便燃燒起來。

火勢兇猛,轉眼間便從他手握的這頭燒到了傅風雪所握的那頭。

傅風雪這才鬆手,那紅棍變軟化成了綢帶燃燒著掉落在地上。

“僅此而已?”傅風雪看著魔術師問道。

這個傢伙的招式都不是很危險,可是卻給他帶來了非常大的困擾。因此,他心生戰意。

他希望他表現的更強一些,這樣殺死他的時候也就更加的爽快一些。

魔術師沒有回答,不知道是不想回答還是根本就聽不懂傅風雪的話。

把頭頂的禮帽摘下來,伸手往裡面一掏,一團煙霧繚繞開來,很快的就把傅風雪包圍其中。

緊接著,他又伸手往帽子裡一套,一塊絲帕出現在手上。

然後,他雙手各提著方帕的一角用力的揮舞。

那絲帕竟然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很快的就撲天蓋地的都是,把傅風雪給牢牢地罩在裡面。

沒有了對手的耶穌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剛才就是這東西把他們給罩起來了。難怪他們的眼前一片黑暗,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了。

“撤退。”伯爵大聲吼道。

他的骨頭再次發出哢啪哢啪的響聲,然後掀開黑布的一角就衝了進去。

於此同時,金童也從另外一邊鑽進了黑布里面。

顯然,他們要在這黑布里面把傅風雪給拖住,好給其它的同伴逃命的機會。

“殺。”伯爵此時真是殺紅了眼----假如他有眼睛的話。他的表情猙獰,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暴戾之氣。

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永遠的躺下來,但是,做為這些人的首領,他沒有自己逃回去的理由。

一個人抱了必死之心,那麼他所能呈現出來的戰鬥力和毀滅力就格外的驚人。

在這塊黑布里,所有人都是瞎子。所以,同樣是瞎子的伯爵就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他的身體全面啟動,以自己的身體為武器,狠狠地朝著傅風雪撞了過去。

金童不肯也不能讓伯爵一人冒險,即便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東方人的對手,可是,他也得不要命的衝上來------如果伯爵死了,他更沒有逃脫的可能了。

一左一右,兩個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同時攻向了傅風雪。

傅風雪不閃,也不避。

安靜的等待著。仿若等待收割生命的死神。

伯爵衝來了,他的身體近在咫尺,他那空洞的眼睛讓人噁心。金童也衝到了,他爆發的吼叫,他身上帶著的香水味道----

嘎!

伯爵衝刺的動作停止,身體從動態變成了靜止。

傅風雪伸出一隻手,那隻手掐住了伯爵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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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4
發表於 2012-9-25 21:54:39 |只看該作者
第1254章、更加恐怖的一幕!

    有人說美國的月亮比華夏國的圓,秦洛仰著四十五度的脖子瞅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它有什麼特別之處。

    不過,他們所住的小鎮地廣人稀,一幢幢別墅相隔頗遠,又沒有高樓遮擋,在此賞月看起來確實要清晰明瞭許多。

    或許,這是人處空曠之地的閒適心情所帶來的美妙感覺吧。在華夏,特別是在燕京,確實嘈雜擁擠了些。

    林浣溪穿著睡袍從沐浴間裡走出來,從背後抱著他的腰背,說道:“有心事?”

    “沒事。”秦洛笑著說道。

    “是不是擔心治療瑪瑞太太的事情?”林浣溪問道。“真的無藥可醫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接受記者的採訪。”

    “也不能說是無藥可醫。”秦洛認真的解釋著說道。“不過確實非常困難。因為它不僅僅是腦溢血,而且它的年紀也大了------蒼老也是一種病。一種無藥可救的病。我說的無藥可醫不是說沒辦法治好她的腦溢血,我是擔心在治療的過程中會引起其它的併發症或者誘發症-----它太老了。身體機能也非常非常的差。她能不能扛下來,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問題。”

    林浣溪想要說些什麼,終究變得沉默。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那麼快就答應下來?”秦洛笑著問道。

    “是的。”林浣溪很是欣喜秦洛的這種‘瞭解’。“你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一般不會輕易涉險。更不會讓中醫輕易涉險。”

    “不。”秦洛搖頭。“其實我骨子裡喜歡冒險。也一直在冒險。只不過表現出來的樣子比較謹慎保守一些-----學中醫的人那麼多,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想要拯救中醫。就算是在自己老婆面前自我吹噓一下吧。為什麼別
人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到?為什麼別人不能帶動中醫的發展,我可以?不是我比他們的醫術強-----難道王師父、顧師父、卓師父還有這次跟著我們來的陳師父-----他們的醫術就差嗎?”

    “他們的醫術不差。他們研究中醫一輩子,除了不會太乙神針,湯藥和診斷方面比我還要強上一些。他們的治療經驗更不是我能夠相提並論的-----可是,為什麼他們沒有攪動起這潭死水?因為他們太保守了。他們太循規蹈矩了。他們也太怕冒險了-----重診需要用重藥。中醫想要快速發展,想要重拾民眾對它的信任,想要搶佔市場,想要走出國門走向世界----一步步的走是不行的。必須要跑起來才行。或許會錯過一些東西,但是,至少可以讓它跟上,讓它不會落後西醫太多。最後遙不可及。”

    “這一次,也仍然是次冒險。”秦洛轉過身抱著林浣溪香噴噴的身體,笑著說道:“我們的冒險。”

    林浣溪想說‘我很幸運參與其中’,她還想說‘我很幸福能夠陪在你身邊’
    可是,她最終只是用鼻音輕輕的‘嗯’了一聲。

    秦洛扯了條乾毛巾輕輕的幫林浣溪擦拭濕淋淋的頭髮,說道:“你先睡覺。我出去看看他們。”

    “嗯。”林浣溪又應了一聲。冰山美女融化後變得如此乖順,讓秦洛心裡很有成就感。

    秦洛下樓來到客廳,看到大頭和離還窩在沙發的角落裡。

    沒有燈光,也沒有聲音,兩人各佔據一個沙發,就像是兩座凝固了的石雕。

    秦洛也選了張沙發坐下,問道:“怎麼不休息?”

    “睡不著。”大頭悶聲說道。

    “你不也沒睡?”離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這幾天看到秦洛就生氣。上次陪他來美國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情緒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又沒來大姨媽-------難道是更衣期到了?”離這樣想道。

    “哈哈,我也睡不著。”秦洛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都睡不著,我煮點兒茶,咱們喝茶聊天。”

    兩人沉默。這就是認同。

    秦洛燒水煮茶,清洗杯子,忙碌起來後,心境就平和了許多。

    很快的,茶就泡好了。秦洛用鑷子夾著杯子送到大頭和離的面前。兩人卻動也不動,根本就沒有靜夜品茗的心思。

    終於,還是離最先憋不住了。

    她看著秦洛問道:“會不會出事?”

    “出什麼事?”秦洛問道。

    “耶穌。還有紅衭。”離說道。“你讓他們在週邊做誘餌,這是不是太危險了?這是別人的地盤,他們人多勢眾,要是把他們包圍了怎麼辦?”

    “龍主不是出去了嘛。”秦洛笑著說道。

    “龍主要是去晚了呢?”離反駁道。“龍主要是迷路了呢?龍主要是也打不過他們呢?”

    “皇帝不知道會不會出手。”大頭嗡聲嗡氣的說道。“要不,我出去看看?”

    “不行。”秦洛拒絕。“他們的目標不是耶穌,也不是紅衭。是我。我死了,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我不死,這趟美國之行才有了意義。我為什麼要讓耶穌和紅衭出去做餌?是因為我們必須要先趁機剪掉皇帝的一部份爪牙-----如果讓全盛的皇帝帶著他剩餘的七大戰將攻來,我們用什麼抵擋?”

    頓了頓,秦洛說道:“我是不是很自私?”

    “是我太天真了。”大頭說道。

    “大頭不能出去。”離說道。“龍主出去,我們的守護力量已經不足。”

    秦洛笑了笑,說道:“你們不相信龍主?”

    “不是不相信。是擔心。”離說道。

    “我也擔心。”秦洛說道。“但是,皇帝不出,誰能留下龍主?”

    “要是皇帝出了呢?”離問道。

    秦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也回答不了。

    皇帝出了呢?

    或許,傅風雪能夠給他們答案。

    -------------

    -------------

    一頭瘋狂奔跑起來的野馬會帶來多大的衝擊力?

    一個瘋狂奔跑起來的伯爵又能帶來多大的衝擊力?

    至少,一個伯爵可以大於好幾匹野馬的。

    當心存以命搏命心思的伯爵全力施為,準備用身體把傅風雪給撞飛------就像他把耶穌給撞的內臟出血一般。

    可是,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數米的距離,轉瞬即至。

    在伯爵準備用自己爆骨加持仿若銅牆鐵壁的身體撞向傅風雪那看起來高高瘦瘦的身體時,他的腳步嘎然而止。

    就像是唱到高潮的歌曲突然間卡帶,就像是打得正激烈的電影突然間斷電-----從運動到靜止。幾乎沒有給人思考的餘地。

    傅風雪只是伸出了一隻手。

    速度不快,卻很精准。更能把握住時機。

    他的手那麼容易的就掐住了伯爵的脖子,這讓不知情的人甚至懷疑伯爵是不是叛變了然後主動把脖子伸過去。不然的話,怎麼解釋眼前發生的一切?

    要知道,這個被人卡住脖子的男人可是大名鼎鼎的伯爵啊。

    如果說這樣就算制服了伯爵,未免也就太容易了些。

    爆骨狀態的伯爵全身沒有死角,唯一的命門眼睛已經被軍師給打爆。

    所以,脖子被卡對他來說並不是致命的。

    至少,他還有反擊的機會。

    他的骨頭再次哢啪哢啪的作響,就連喉管也是一樣。

    他的右手握拳,狠狠地向傅風雪的胸口砸過去。

    哢啪-----

    拳頭也發出這種骨頭摩擦時的恐怖聲音,就像是要把骨頭給捏碎一般。

    傅風雪的手指猛地用力,發現這個小老頭的脖子堅硬異常,就像是一塊鐵板似的,根本就沒辦法捏動。

    與此同時,伯爵的拳頭已經轟來。

    哢------

    傅風雪又伸出來另外一隻手。

    那只手又非常神奇的握住了伯爵揮拳而來的手腕。

    金童終於找到了機會,他的身體飛撲,化拳為刀,狠狠地切向傅風雪的後脖頸。

    傅風雪眉頭微皺,然後左手猛地使力。

    哢嚓------

    伯爵那整只右手臂就被他扯了下來,就像是塑膠模型一般。

    假如,它沒有流那麼多血的話。

    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傅風雪左手提著伯爵的右手臂,以此斷手為武器,兇狠的向後甩過去。

    哐!

    金童從後面撲過來的身體中招,被他給砸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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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5
發表於 2012-9-25 21:55:18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55章、因為你的頭髮不夠長!

伯爵的身體像是棵大樹,傅風雪那麼用力一扯,一隻手臂就從肩胛骨脫落。

號稱銅牆鐵壁的爆骨也沒能阻擋的了傅風雪,他的動作看起來是那麼的輕鬆隨意。

那斷了皮肉和骨頭的傷口血流如潑,轉眼間就在地上匯聚成一條小溪。

小溪的源頭不斷蔓延,灌溉著這公園裡的花花草草。

傅風雪用伯爵的斷臂一‘棍’砸飛金童後,甚至都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他把那只斷臂丟在地上,看著伯爵說道:“華夏有句諺語,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把身體練成銅牆鐵壁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愚蠢之極。”這算是今天晚上傅風雪說過的最長的兩句話了。

說完這些話後,他不顧伯爵的拚命掙扎,也無視他驚嚇到極點的猥瑣表情。

那只卡住伯爵脖子的右手猛地用力,再用力------

哢嚓哢嚓------

伯爵的脖子突然間細小了一圈,他那只大手握住的位置筋骨盡斷。沒有了骨架的支撐,他的脖子就軟綿綿的聳拉著。

他的手一鬆,伯爵的身體就轟然倒地。

一代梟雄,就此身亡。

更神奇的是,倒地之後的伯爵身體再次響起‘哢啪哢啪’仿若炒豆子一樣的聲音。

然後,他的身體開始縮小縮短,最後又變成了和之前一樣的小老頭。

原來,這爆骨是靠一股‘力氣’來支持。人死之後,精氣神全部消失,沒辦法再維持爆骨的狀態,它就自然恢復原狀。

解決掉伯爵之後,傅風雪又轉身向金童走過去。

金童的臉上血肉模糊,就像是從天空上掉下來臉先著地一樣。

剛才他從後方飛撲而來,準備偷襲傅風雪時,沒想到他竟然用一條血淋淋的手臂來攻擊自己,更讓金童駭然的是,那條手臂是伯爵的。

在他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他的臉就中招了。

沒辦法,身體前撲時,腦袋是衝在最前線的。

於是,他的臉就被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棍。

頭暈眼花。

猙獰恐懼。

仇恨以及不甘-----

他的面部表情是如此豐富,那張英俊絶倫的臉變得猶如地獄裡爬上來的噬肉惡鬼。

看到傅風雪一步步的走近,金童有心想要站起身反抗。

可是左腿骨頭骨折,勉強支撐起身體,也沒有了還手的餘地。

第一次,他感覺的到死亡如此接近。

這個青衫長髮的傢伙就像是個惡魔。只有傳說中的惡魔才會有這樣的面孔,這樣的氣質,這樣的-----實力。

“我不會讓你殺我。我不會讓你殺我。”金童厲聲吼道。他戴著手套的手伸向自己的喉嚨,只聽‘哢啪’一聲,他的身體就倒在了地上。

他用這雙手套掐斷了無數人的脖頸,諷刺的是,在死亡前的最後一秒,他掐斷了自己的脖子。

傅風雪的腳步停止了,看著地上的屍體面露欣賞。

那塊籠罩著他們的黑綢飄飄蕩蕩的落下,當傅風雪重見天日-----不,是月亮時,面前也只有耶穌和紅衭這兩個活人了。

耶穌知道伯爵和金童兩人鑽進黑綢裡去阻擋傅風雪,現在傅風雪出來了,而黑綢落地的地方隱約的顯現出兩具屍體後,耶穌就知道了戰果。

他滿臉崇拜的看著這個身材高大的東方男人,說道:“他們都逃了。紅衭受傷,我沒敢去追。”

其實耶穌身上也負傷了,只不過沒有紅衭那麼嚴重而已。

再說,做為一個男人,他總不好意思在另外一名強者面前說自己受傷了,所以沒去追擊敵人------

“他讓你們回去。”傅風雪說道。

說完這句話便飄然而去,甚至都沒認真看過耶穌和紅衭一眼。

耶穌有種很受傷的感覺,說道:“我們到底是不是一個戰線的啊?”

然後,他對站在身後的紅衭說道:“你說,我適合不適合走他這種路線?”

“不適合。”紅衭說道。

“為什麼?”耶穌很受打擊。

“因為你的頭髮不夠長。”

“--------”

-----------

----------

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音響起,讓正處於睡眠狀態的紫羅蘭夫人很是氣憤。

但是,她卻沒有把自己的火氣發洩出來。因為她很清楚,身邊的人都知道她睡覺不喜歡被人打擾的脾氣。如果有人敢來打擾的話,那就一定有著不得不來打擾的理由。

她從床上跳起來,撿起地上的一條紅色薄紗披在赤裸著的身體上面,然後走過去拉開房間門。

啪----

她一巴掌煽在門口那個男人的臉上,說道:“我知道你有理由。但是我很生氣。”

被打的男人一動也不動,只是躬身稟報導:“夫人,伯爵戰死。”

“什麼?”紫羅蘭夫人大驚。

“剛剛收到的消息,伯爵率領屬下的金童玉女鬼影和魔術師去狙殺耶穌,東方戰神傅風雪出現救援,伯爵金童戰死,鬼影被斬斷一臂,現在生命危在旦夕。只有魔術師和玉女還保留著戰鬥力------”

“愚蠢。”紫羅蘭破口大罵。“愚蠢之極。伯爵這個老不羞狂妄自大,死不足惜。帶著其它人去送死,罪不可恕。我要是皇帝,即使他這次不死,我也要親手把他擊斃。”

“--------”

紫羅蘭詛咒了幾句之後,冷笑著說道:“我屢次告誡,一定要讓皇帝親自出手。甚至還把傅風雪的資料送到他手上,沒想到他仍然不防-----自從跟了皇帝后,無論是歐洲美洲都沒人敢和他做對,是不是他就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二了?他難道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他只是皇帝的一個奴才。一個狗奴才。”

“--------”叫戴譜的男人低著腦袋,一句話也不敢接腔。

紫羅蘭走進客廳,打開酒櫃給自己倒了杯角鬥士之血,一口把它飲盡後,說道:“那麼明顯的誘敵之計,他竟然都會上當?”

“姓秦的小子帶著東方戰神來美國,可是他心裡非常清楚,僅僅靠傅風雪一人是不可能抗衡皇帝地力量的。於是他把耶穌和那個喜歡放毒的女人丟出來作餌,目的就是為了引誘伯爵出手。這麼簡單的誘敵之計,伯爵竟然上當-----現在皇帝帶到美國的六大戰將非死即殘,只剩魔術師和玉女兩人可以戰鬥。此消彼漲,皇帝倘若出手,將會面對秦洛那小子的合圍-----這個時候,就算是皇帝也不一定就能占到便宜。如果伯爵知道收斂,等待皇帝率領他們前去圍攻,哪裡還會有他們活命的機會?”

“皇帝會不會出手?”戴譜問道。

“不知道。”紫羅蘭又倒了一杯烈酒。“我沒見過他。甚至,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美洲。”

“夫人,現在我們要做些什麼?”

“第一,推動媒體對秦洛治療瑪瑞太太的情況進行報導。但是一定要小心謹慎,提防我們的媒體被他所用。另外,掌握幾家媒體在手上,無論如何,它都要為我們的利益服務。”紫羅蘭快速的發佈命令。

“是。夫人。”戴譜答應著說道。

“第二--------”紫羅蘭夫人看著酒杯裡腥紅如血的液體,說道:“皇帝的戰將損失慘重,他現在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吧?我想,這一次他會主動來找我的。”

“紫羅蘭夫人果然名不虛傳。”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說的是一口地道的法語,法國貴族常用的法語發音。“不愧是全世界僅有的兩名五星級執事官之一。”

別墅的門被人推開,一個滿頭紅髮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皇帝?”紫羅蘭夫人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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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6
發表於 2012-9-25 21:56:22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56章、我是有責任感的醫生!

顧百賢等人都不清楚為何秦洛大頭和離這三人整晚不睡,一直坐在客廳裡喝茶聊天。就連林浣溪都不知道外面到底在發生什麼事情。

對於他們三人來說,這是一個安靜舒適的夜晚,更是一個忐忑不安、焦灼擔憂的夜晚。

當傅風雪走進來時,秦洛高興的差點兒被開水燙到自己的手。

他迎了上來,看著傅風雪青衫上沾染的點點血跡,說道:“怎麼樣?”

“不怎麼樣。”傅風雪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徑直上樓。

“不怎麼樣是什麼意思啊?”秦洛跟在他身後喊道。

離看著傅風雪,對身邊的大頭說道:“他們倆不會----”

離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她看到傅風雪進入自己的房間後就把門送上了,秦洛被拒之門外。

秦洛恨不得把門給砸了衝進去,揪住這老頭問個清楚。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耶穌和離有沒有受傷?

他們現在人在哪裡?

---------

那麼多問題找不到答案,憋得秦洛在門口團團轉圈。

秦洛下樓,說道:“大頭,你出去看看吧。”

“不行。我們的人手不夠。”離說道。

“龍主不是回來了嘛。”秦洛鬱悶的說道。“耶穌和紅衭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不能儘快知道情況的話,我肯定睡不著覺-----”

“好。”大頭應道。

“那我也去。”離說道。

“好。你們倆一起去。”秦洛說道。讓大頭和離一起出門的話,兩人彼此間有個照應。反正傅風雪回來了,有他在,估計也沒有人能夠攻的進來。自己的安全倒是不用擔心了。

正在這時,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秦洛大頭和離三人快步跑了出去,見到耶穌扶著紅衭站在門口,正和守夜的保鏢在交涉著什麼。

“自己人。”秦洛喊道。

那兩個蔡公民借來的保鏢對視一眼,又隱入了黑暗當中。

秦洛快步走過去扶住紅衭,問道:“傷得嚴重不嚴重?”

“----很嚴重吧。”耶穌說道。他扶著紅衭的時候,手都被她身上的鮮血給染紅了。

看到紅衭昏昏沉沉的模樣,秦洛乾脆一把把她抱起來,說道:“我先去看看她的傷。”

看到大頭和離也快步跟了上去,耶穌無奈的聳聳肩膀,說道:“其實我也受傷了。”

沒有人聽見。

紅衭的後背被劃了三刀,屁股上被割了兩刀。一刀較淺一些,另外一刀很深,割到了動脈-----這也是紅衭上過藥後仍然流血不止的原因。

秦洛連忙先用銀針幫她止血,然後用針幫她包紮。

其實用金蛹養肌粉也可以讓她的傷口復原,可是,這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一旦發生戰鬥牽扯到傷口的話,那麼,這道口子就會再次裂開。

金蛹養肌粉更適合傷口的靜養,而他們所面對的將是隨時都可能發生的生死大戰。

把屁股上的那道口子縫上之後,再在外面塗抹上一層金蛹養肌粉。這樣的話,生死關頭紅衭也不會完全沒有戰鬥力。

當然,做這些工作的時候,耶穌和大頭早就被趕了出去。只有離一個人呆在房間幫秦洛打下手,也負責盯梢。

用紗布幫紅衭的傷口全部包紮後,秦洛這才鬆了口氣。

幸運的是沒有致命傷,不然的話,秦洛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耶穌也受傷了,是大頭幫他包紮的。

他赤裸著上身坐在客廳,帶毛的胸口上橫七豎八地包裹著紗布-----不得不說,他的身材還真是不錯。也不知道大頭在幫他包紮的時候有沒有故意摸上幾把。

聽了耶穌的描述後,秦洛才知道這一戰到底有多麼慘烈。

聽到他說傅風雪以無敵姿態出現,斬斷鬼影一臂,斬殺伯爵和金童兩員大將後,秦洛就覺得自己剛才想著去踹傅風雪的門並且在心裡暗罵‘這老頭太裝逼了’是多麼不地道的小人行為。

於是,他準備明天見到那老頭好好拍拍他馬屁。

林浣溪和王養心等人也被吵醒了,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知半解。

聽了耶穌誇大其詞的描述後,王養心激動的難以自已。恨不得立即就拜師學武三分鐘就功夫大成然後出去大殺四方-----

秦洛擺了擺手,說道:“很晚了。都回去睡覺吧。”

他摟著林浣溪率先上樓,留下滿屋子羨慕嫉妒恨的孤男寡女。

----------

----------

現在美國最火的人是誰?林書豪?

不。是秦洛。

自從美國副總統傑克遜邀請秦洛來美為他的母親治病後,秦洛就成了全世界媒體的寵兒。

每一家媒體都想要他的獨家專訪,每一家媒體都希望把他的照片放在報紙的頭版頭條-------

今天,秦洛將主動召開一個盛大的媒體見面會,並且要將他對瑪瑞太太初診的結果向媒體公佈。

之所以稱之為盛大,是因為秦洛並沒有特定的邀請哪家媒體,他們只是把這個消息發佈出去,並且說任何感興趣的媒體都可以來參加。

秦洛把媒體發佈會的地點選擇在了傑斯特先生的居所門口,這樣,媒體記者們就會自動的向那邊靠攏而不是一味的守在秦洛的小樓門口。另外,瑪瑞太太就躺在裡面,在哪兒召開新聞發佈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發佈會選擇在上午十點鐘,時間還沒有到,傑斯特家門口就聚集了大批量的媒體記者,把他們的居所門口給擠得水洩不通。

傑克遜都快要氣瘋了,他見到秦洛的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麼要召開發佈會?為什麼你們事前不和我們商量一下?”

聽了林浣溪的翻譯後,秦洛笑著反擊,說道:“傑克遜先生,難道我們沒有權利和記者朋友見個面嗎?難道說你把我們圈禁起來了嗎?我是來為你的母親治病的,我不是你的犯人。請你明白這一點。”

富蘭克林擔心談話陷入僵局,秦洛拍拍屁股就走人,趕緊站出來緩和氣氛,笑哈哈地說道:“秦洛先生,你誤會了。總統先生的意思是召開媒體見面會這麼大的事情你應該和他以及瑪瑞太太的家人商量一下,他們都是病人的家屬,有權知道這一切-----更何況你的發佈會主題是要公佈病人的診斷情況。”

“原來是這樣。”秦洛理解的點頭。說道:“我只會說我所知道的情況,我不知道的情況是絶對不會亂講的。而且,我手裡有其它醫生的診斷結果------我想,媒體應該知道這一些吧?”

傑克遜非常不解的看著秦洛,說道:“你找到治療我母親的辦法了嗎?”

“沒有。”秦洛搖頭。

“沒有?”傑克遜又覺得自己體內的火氣上升。他覺得自己應該要找個女人來泄火了。“沒有找到方案,你對那些記者說什麼?說你沒辦法治療?”

“是的。”秦洛肯定的點頭。“我正是要告訴他們,瑪瑞太太的病無藥可治。”

“--------”

聽到秦洛這麼說,傑克遜突然間找不到‘拒絶’他召開媒體見面會的理由了。這不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嗎?

他原本以為是自己親自宣佈這個‘讓人難過的消息’,沒想到的是,竟然是秦洛自己站出來向大家公佈這一切。

這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也太讓人懷疑了。

傑克遜看向富蘭克林,他的頭號智囊對著他點頭,他非常遺憾的說道:“秦洛先生,我一直對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我希望你能夠成功,能夠治療我的母親-----沒想到你那麼快就放棄了。我真的感到很遺憾。不過,我欣賞你的坦白。你能夠那麼快的告訴我你們遇到的難題,這讓我非常感激----因為你們沒有用我母親的身體做實驗田。”

“我是有責任感的醫生。”秦洛被他誇得很不好意思,笑呵呵的說道。

於是,在傑克遜副總統親自趕去‘相邀’的情況下,秦洛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來到發佈會的現場。

“謝謝大家來參加我的媒體見面會。”秦洛笑著說道。林浣溪很盡職的把他的話用英語翻譯出來。

台下的記者們一個個的舉起話筒和相機,希望捕捉到秦洛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

“正如我剛才向傑克遜先生所講的那樣,瑪瑞太太的病無藥可醫。”秦洛說道。

轟------

聽到林浣溪的翻譯後,台下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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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7
發表於 2012-9-25 21:58:12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57章、中醫真的很神奇!

不得不說,在場不少記者心裡是存著看好戲的心態的。

除了來自華夏國的媒體是真心希望秦洛能夠治好瑪瑞太太弘揚中醫為國爭光,其它人更願意看到秦洛失敗,因為秦洛失敗了的話就更有話題可以炒作,更有材料可以寫作。他們可以充分發揮自己尖酸刻薄之本領,把秦洛以及他所帶來的中醫打擊的體無完膚。

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快就等到了結果。而且是他們所期待的結果。

於是,林浣溪翻譯的聲音剛落,台下就響起唧唧碴碴的議論聲和問訊聲。因為秦洛聽不懂英文,所以,這些響成一團的聲音就像是菜市場大合奏。只是覺得它嘈雜,卻沒辦法分辨他們到底在講些什麼。

傑克遜和富蘭克林對視一眼,他們的臉上一片默然,甚至傑克遜的臉上還帶著非常遺憾的表情。他們很聰明的掩飾住了心裡的喜意,他們知道這個時候說不定有很多台攝像機正對準著他們的臉,如果笑得很開心的話,這將會是一場災難------醫生宣佈瑪瑞太太的病情無藥可救,傑克遜先生笑顏逐開狀似慶祝。難道你希望自己的母親早死?

富蘭克林和傑克遜配合默契,只是一個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走上前來,對台下的記者們說道:“各位記者朋友,請保持秩序發言。你們知道,秦洛先生不懂英語,如果你們全部都一起問的話,他根本就沒辦法聽清楚你們在說些什麼------他的翻譯也很難將你們的問題一個個的翻譯出來。我有一個很好的建議,現在由我來點名,點到名字的人將可以向秦洛先生提出自己的問題。你們覺得這樣好嗎?”

記者們自然沒有意見。

林浣溪和王養心可不願意。憑什麼是由你來指點提問的記者人選。難道我們自己不能選擇記者人選嗎?

做為秦洛的貼身秘書和一號助手,林浣溪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的抗議提了出來。

她用非常流利的英語對富蘭克林說道:“先生,為了公平起見,還是由我來選擇記者的提問人選吧。因為我不認識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所以,我也不會特別的照顧到哪一位。”

林浣溪此話一出,贊同聲一片。

要知道,記者也分大記者和小記者,也分王牌記者和狗仔記者。還分大報記者和小報記者。如果是富蘭克林提問的話,他自然會選擇那些有名氣的大報記者或者和他們關係好的記者,而那些小報記者或者新人記者就很難有提問的機會。

如果由林浣溪來提問的話,他們每一個人被選擇的機率就是平等的了。

林浣溪以‘公平公正’為反駁理由,富蘭克林自然不好再說什麼,把記者的選擇權交到了林浣溪手上。

林浣溪順手就點了一名華夏國的記者,這個時候當然要率先照顧自己的同胞了。為了狗屁的面子和禮節而把機會讓給外國人卻視自己的同胞感情而不顧,這是多麼傻*逼的行為啊?

那名網易網外駐的女記者沒想到自己得到了第一個提問的機會,即是激動又是擔心的問道:“秦洛先生,為什麼這麼快就得出無藥可醫的結論?據我所知,這只是你的初步診斷結果。你完全可以進行多次診斷的。”

這名女記者的問題很直接,但是裡面還隱含著一些勸誡。她告訴秦洛,這只是初步診斷結果,你沒必要這麼快就把結果向大家公佈。或許,還可以找到其它的解決問題的方法呢?

女記者用的是華夏語提問,秦洛就用不著林浣溪翻譯了。

他從口袋裏取出一疊病歷單和診斷報告,笑著說道:“這是我的初步診斷結果,也是這些在美國甚至全世界都享譽盛名的專家教授們所診斷得出來的結果------”

秦洛一份份的念出他們的名字,說道:“其中有愛德華醫生。勞爾先生。克林先生。布希先生----還有來自日本的蒼井空流先生。他們都是腦科或者心腦血管領域的權威,他們的診斷結果應該是非常可信的吧?”

林浣溪這才指了一名美國記者,示意他可以提問了。

“秦洛先生,你的診斷結論是根據別人的報告得來的嗎?那樣的話,我真的要為傑克遜先生感到遺憾了。”那個高大的男記者一臉譏笑的說道。他的意思是說,傑克遜花費了那麼大的代價請來的華夏神醫竟然是依靠別人的病歷單來下決斷,這也太諷刺了吧?難道傑克遜就看不懂這些診斷報告嗎?還必須要請一個沒有受過西醫教育的中醫來進行解讀?

聽了林浣溪的翻譯後,秦洛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他就知道會受到這樣的問難,果然,這些人一點兒也沒有讓他失望。

看到他的表情,外圍的記者們都有點兒莫名其妙。

當眾承認自己的失敗應該算不上是一件多麼驕傲的事情吧?為什麼他笑的那麼詭異?

難道說,這就是華夏人常說的‘阿Q精神’?

“不。我的診斷結果是靠我的手摸來的,我的眼睛看到的,望形、聞氣、問詢、切脈,這是標準的中醫四診。還有通過揉按病人的皮膚、拔掉病人的毛髮------”

因為林浣溪是實時翻譯,所以,當台下記者聽到秦洛講到‘撥掉病人的毛髮’時再次嘩然。

這傢伙竟然拔掉了瑪瑞太太的毛髮?這----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傑克遜和傑斯特的臉色都十分難堪,他們覺得這是秦洛當眾對瑪瑞太太的‘輕薄’。

秦洛卻無視他們的表情,接著說道:“這樣的診斷方法很方便,也很簡單,不需要先進的儀器,也不需要昂貴的檢查費用,更沒有任何副作用-----而且,它非常的有效。至少,我檢查出來的結果和這些報告單上的結果一樣,瑪瑞太太的病情是無藥可醫的。”

林浣溪又點了一名華夏國的記者,男記者說道:“秦洛先生,你不用再嘗試嗎?大家都對你懷有很大的期待。”

“當然會試。”秦洛說道。“我並沒有放棄。”

沒有放棄?

傑克遜和富蘭克林對視一眼,卻終究不好在這兒說些什麼。

不過,他們想不明白的話,沒有放棄你跑來召開媒體見面會說什麼‘無藥可醫’?你這不是前後矛盾自己抽自己耳光嗎?

當輪到美國人提問時,又一個犀利的問題丟了過來。

“秦洛先生,你剛才說過瑪瑞太太的病已經無藥可治,現在你又說你還沒有放棄------這表示你不願意就此認輸嗎?如果你一年治不好,那麼你一年不願意認輸。如果你十年治不好,那麼你十年之內也不需要認輸。你準備用多長時間治療瑪瑞太太呢?三年?五年?或者更長的時間?我怕我們和瑪瑞太太都等不及啊。問題的答案也只有上帝才能知道了。”

眾人大笑。

這傢伙的問題實在是太刻薄了。

他的意思是說秦洛為了不向外界認輸,所以就一直拖延著治療時間。一直拖到瑪瑞太太自然死亡,那麼,他就永遠都不會輸了。

秦洛笑了笑,說道:“下一個問題。”

那名記者大聲抗議,問秦洛為什麼不回答他的問題。

秦洛的嘴角揚了揚,說道:“我只說過會給每一位記者提問的機會,並沒有說過一定會回答所有記者的問題吧?”

“另外,這種問題實在是太白痴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秦洛又開始表演他的毒舌本質了。“如果我是為了拖延時間,有必要這麼著急的站出來說瑪瑞太太的病無藥可治嗎?我可以說瑪瑞太太的病情不樂觀,但是我們一定會想出救治的辦法的。不過,這需要一些時間------我這麼做,不是讓一群白痴跳出來攻擊我嗎?”

“你罵我是白痴,我要告你。”記者叫嚷著說道。

“我沒有罵你是白痴。”秦洛說道。“我只是說-----你的問題很白痴。”

“那不還是罵我是白痴?”

“這位記者先生,既然你堅持這麼自己是白痴,那麼,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勸解你了。”

“--------”

“秦洛先生,你召開記者會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就是告訴我們瑪瑞太太的病情無藥可治?”

“不。”秦洛搖頭。“這只是一方面。無論是我,還是我剛才唸過名字的那些專家教授,我們在面對瑪瑞太太的疾病時都感覺到很棘手,因為瑪瑞太太的病情很不樂觀。”

“但是,我站出來召開記者見面會的真正原因是------即便瑪瑞太太的病情很複雜,即便有那麼多人包括我自己都認為無藥可醫,可是,我相信我還是能夠找到治療方案的。”

他表情嚴肅虔誠地看著台下那些年輕的或者年老的面孔們,就像是蠱惑信徒的神棍,說道:“中醫真的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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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59章、你也喜歡吃骨頭?

“為什麼?”秦洛問道。“為什麼對蠱王來說貞操比生命更加重要?”

“你見過哪個蠱王被人看過屁股的?”紅衭無限委屈的說道。“我毀了蠱王尊嚴,蠱神會責怪我的。”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能生氣。”秦洛說道。

“什麼秘密?”

“你要先答應我不能生氣。”

紅衭想了想,說道:“好吧。我不生氣。”

“根據我所學過的心理學知識來分析這種情況,可以判定你們的蠱神是個被男人拋棄過的可憐女人。因為只有這樣才會導致她的心理扭曲,從而做出這種很變態的規定------古龍的《絶代雙驕》你看過沒?”

“絶代雙嬌是什麼?”

“------是一本書。書裡面的移花宮宮主因為追求一個男人失敗,於是就不許自己宮裡的女人去喜歡男人。你們的蠱神和她的情況很相似-----你答應過不生氣的。”

“我沒有生氣啊。”

“那我身上的蛇是怎麼回事兒?”

“那是蠱神生氣了。”

“----------”秦洛就知道,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女人那張破嘴。她們輕易做出承諾,也能夠輕易的毀掉這些承諾。而且,為了讓自己心裡得到安慰,她們還總是能夠為自己找到一些冠冕堂皇卻又狗屁不通的藉口。

秦洛以答應紅衭的五百所小學和五百個標準醫療點的條件才讓這位女妖收了神通,把那條又尖又細醜陋如蚯蚓的小蛇給收了回去。

從紅衭的房間裡出來,看到傅風雪正坐在後院裡喝茶。

後院是一塊草坪,有個小型的籃球場和一個游泳池。不得不說,美國人的居所配套設置都非常完善,因為他們有足夠的土地供他們揮霍。

傅風雪坐在陽光下,一張小幾,一張木椅,自斟自飲,瀟灑肆意。

不得不說,有時候秦洛還是很佩服這老頭的。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會裝逼。而且他擺出一幅雲淡風輕世事與我何干的蒼涼冷漠姿態,還真是很容易吸引那些沒經歷又沒閲歷智商不高長得還不好看的小妹妹們的追捧------好吧,我們完全可以把這番話當做秦洛同學的妒忌。因為這次出門帶上傅風雪後,就沒有女人主動向他搭訕。這也就罷了,反正他身邊帶著林浣溪。可那些女人竟然都主動跑去向傅風雪搭訕------

最可恨的就是那些國際航空的空姐,看到傅風雪就跟一群小蜜蜂看到一大朵嬌艷欲滴的油菜花似的,一會兒跑上來送飲料,一會兒跑上來送水果,更拙劣的是有個女人還盯著傅風雪滿臉驚喜的叫道‘啊,大叔,你是不是《義海情天》的男主角?啊啊啊,真的是你啊。我可喜歡你的表演了。能給我簽個名嗎?’-----屁的男主角。我才是男主角好不好?

不過,想到他有那麼好的身手,秦洛還是決定原諒他搶了自己風頭的這種不道德行為。

他走到傅風雪面前,笑著說道:“昨天晚上真是辛苦你了。”

傅風雪自顧喝茶,不加理會。

秦洛跑到屋子裡搬了張椅子過來,又取了茶杯也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雖然我沒有親身經歷,不過我能夠想像昨天晚上戰鬥的激烈-----伯爵和金童戰死,鬼影斷臂------這遠遠超出我的預料。”

傅風雪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沒有搭理秦洛的意思。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沒想到你會厲害到這種程度。我和伯爵交過手------”

看到傅風雪用那種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秦洛小臉一紅,糾正著說道:“我看到軍師和伯爵交手,他強悍到這種程度,在還有那麼多幫手的情況下還被你狙殺-----我想,就算是那個皇帝遇到你估計也不是對手。”

秦洛看著傅風雪漠無表情的樣子恨得牙癢癢,要是能打得過他的話,真想狠狠地把他揍一頓。

於是,他一臉天真無邪地笑著,說道:“我幫你約戰皇帝吧?華夏第一高手挑戰歐洲第一王者,這場戰鬥一定------”

“滾。”傅風雪說道。

-------------

------------

傑斯特做為主人,帶著兒子傑克來邀請秦洛林浣溪以及他的朋友們去家裡共進晚餐。

紅衭和耶穌受傷只能留在家裡,秦洛又把那四名龍衛留下來保護他們,傅風雪不願意參加,於是,小組其它的成員全部都被他帶了過去。

傑克遜和他的妻子愛麗絲一身正裝的迎在門口,顯然,他們對今天晚上的宴請非常重視。

秦洛對他們的熱情表示了感謝,並且再次去看望了躺在病床上的瑪瑞太太。

傑克遜跟著進屋,等到秦洛為瑪瑞太太診斷完後,他看著秦洛說道:“秦洛先生,你確實有辦法治療瑪瑞太太嗎?”

“或許有。也可能沒有。”秦洛說道。“你知道的,治病這種事情,在病人沒有完全康復之前,誰也不敢打包票。”

等到林浣溪把這句話翻譯完畢後,他這才接著說道:“不過,我說過我會儘力。這是場賭博,我不想輸。”

傑克遜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瑪瑞太太,一臉深情的說道:“做為她的兒子,我很希望她能夠醒過來。”

“做為副總統呢?”秦洛笑著問道。

傑克遜避而不答,說道:“秦洛先生,我想我們可以去餐廳就坐等待美味的晚餐了。”

秦洛笑笑,牽著林浣溪的手走出瑪瑞太太的病房。

能夠圍坐二十幾人的長條形圓桌,秦洛等人和傑克遜的家人們齊聚一堂。

晚餐是美式的,有火雞,有蔬菜和水果沙拉,每人還有一塊牛排。傑克遜介紹說這位煎牛排的大廚是他特地從紐約大酒店請過來的,煎的牛排非常美味。

傑克遜一家是天主教徒,他們在用餐前要先進行祈禱。秦洛等人入鄉隨俗,也跟著他們一起閉目沉默。

祈禱完畢,傑克遜端起紅酒杯站起來,笑著說道:“感謝上帝賜予我們食物,感謝遠方的客人們帶給我們希望和健康。非常榮幸能夠邀請到你們來家裡做客,祝我們的友誼長久。”

說完,他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聽了林浣溪的翻譯後,秦洛也端起酒杯說道:“我們華夏人信奉上帝,也信奉佛祖,但我們更加信奉自己的雙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相信,我們會通過自己的努力來獲得傑克遜先生以及家屬的肯定,我們也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美國家庭對中醫的認可。這是我們來美國的目的。祝大家健康。即便這樣會使全世界的醫生都失業。”

說完,他也把杯子裡的紅酒飲盡。

主人和客人都發表了祝酒詞後,在座的其它人也全都端起酒杯喝乾。

這時候,傭人們端著一個個盤子走出來。每一個白色的大盤子上都盛放著一塊金黃色的牛排,上面還滋啦滋啦的響著油漬,顯然是剛剛才煎炸出來的。

傑克遜在腿上鋪好餐巾,脖子上也繫著圍脖,說道:“女士們,先生們,我們開動吧。”

說完,他提了刀叉就準備切動盤子裡的牛肉。

“等等。”秦洛突然間喝道。

傑克遜停下手裡的動作,一臉茫然的看著秦洛,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秦洛端起自己的牛排走到傑克遜身邊,把自己的盤子放在傑克遜面前,然後端著傑克遜的盤子走回來。

因為桌子太大太長,所以秦洛等於是端著兩份牛排恰好完整的走完一圈。

他的這種詭異的行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一臉吃驚的看著這個華夏男人。

他這是做什麼?這是不是太失禮了?

就連王養心和小玲小雅這些自己人都覺得-----他們的團長實在是太丟臉了。哪有這麼換牛排的?

秦洛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之後,才笑眯眯的對傑克遜說道:“我覺得你這塊牛排的骨頭比我那塊的骨頭大一些-----我喜歡吃骨頭。”

“-----------”

“怎麼?”秦洛看著傑克遜,說道:“你也喜歡吃骨頭?”

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切了一塊牛肉塞進嘴裡,說道:“如果你也喜歡吃骨頭的話,那我把這塊還給你好了。”

“不用不用。”傑克遜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一定非常的僵硬難堪。“我喜歡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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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9
發表於 2012-9-25 22:06:51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60章、林子的電話!

在自己私密的書房,傑克遜咆哮如雷:“混蛋。這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他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他就沒有受過一點兒紳士教育嗎?這個鄉下人。狗屎。他就是坨狗屎。”

“他會不會發現什麼了?”富蘭克林一臉沉思的模樣。

“發現什麼?他能發現什麼?”傑克遜冷笑著說道。“難道他的眼睛是激光掃瞄儀不成?”

“如果他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怎麼會做出那樣出格的行為?”富蘭克林說道。“我瞭解過華夏人。他們非常注重面子,在外人面前很想表現自己的優秀素質------他的行為很反常。不是嗎?”

傑克遜也冷靜下來了,說道:“或許吧?那又怎麼樣?他什麼證據都沒有。”

“只是可惜了這個計劃。”富蘭克林說道。他從懷裡的口袋摸出一個小盒子,從盒子裡取出一瓶紅色的藥劑。把藥劑遞給傑克遜,說道:“把這個喝掉吧。”

傑克遜接過瓶子看了一眼,擰開密封瓶蓋,把紅色藥劑倒進了自己的嘴裡。

“這小子太謹慎了。我們需要想其它的辦法才行。”傑克遜說道。

“不。”富蘭克林說道。“我們應該在每一份牛排上都注入這種藥劑。是我們太大意了。”

“是的。”傑克遜點頭。心裡卻有些不舒服。你想讓我的家人全都成為白老鼠?

回程的路上,所有人都眼神詭異的看著秦洛。

自從秦洛在晚宴上做出更換牛排的舉動後,全場雅雀無聲,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大家都沒有了食慾,倒是秦洛像是他說的那樣‘喜歡吃骨頭’而把那份牛排給解決個乾淨,並且親自去廚房和那位大廚握手,感謝他做出如此美味的晚餐。

眾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一個人表演,卻不知道要如何配合。

“你們是不是都沒吃飽?”秦洛問道。

“是啊。我們都沒有吃東西呢。”小玲說道。

“團長,你真的喜歡吃帶骨頭的牛排啊?”

王養心笑呵呵的看著秦洛,說道:“這又是演的那一出啊?我都沒看懂。”

“沒吃飽的話,回去下面吧。”秦洛說道。“給我也下一碗。加個雞蛋加點蔥。”

“---------”

秦洛和顧百賢李子仁商量治療瑪瑞太太的方案,林浣溪獨自回到房間。

她來美國不僅僅是要給秦洛做翻譯,她還希望能夠找到那個女人。那個不知道生死但是卻讓她滿懷仇恨的女人。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找她,可是內心的渴望卻催促她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

她從錢夾裡抽出一張小紙片,那是她打聽到的她所在研究室的一個電話號碼。

這個號碼是她還在讀大學的時候找到的,那個時候她還希望能夠和家人團聚,希望能夠找回這個母親-----可是,這個號碼已經留在她貼身的錢包裡好多年了,她卻從來沒有撥打過。

她害怕。

害怕她不在這裡。更怕她在這裡卻說自己不在這裡。

今天,她想揭開迷底。

她把紙條放在桌子上,把手機壓在紙條上。然後脫掉身上的外套、內衣、以及每一條絲線,她赤裸著走進沐浴室,把水溫升高,讓那溫熱到發燙的熱水包裹著自己的身體。

沐浴更衣,彷彿在進行一場儀式。

當她一切收拾妥當,這才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和紙條,然後在手機上撥出紙條上的那一長排數字。

嘀--------

嘀-------

嘀-------

話筒裡傳來冗長而沉悶的鈴聲,正如她此時的心跳。

在她堅持不住想要放棄的時候,話筒裡傳來一個中年女人說‘HELLO’的聲音。

“你好。”林浣溪的聲音很乾澀。但是,她終究還是發出了聲音。這和她以前所想像的情景是不同的。她能夠說話,而且,她能夠保持平靜。她做的很好,比她所想像的要好上許多。

“請問你找哪位?”那個女人問道。

“請問是貝爾基因實驗室嗎?”

“是的。”

“林子女士在不在?”林浣溪咬牙問道。

“林子女士?哦,抱歉,她早就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

“是的。大概在五年前吧。如果你說的是那個無論上下班都穿著白色研究服的女人的話,那就不會有錯了。”女人說道。

無論上班下班都穿著白色研究服?

“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林浣溪的心裡即覺得輕鬆,又非常失落。輕鬆的是,她不用立即面對她。失落的是,又一次失去了她的消息。

“不知道。”女人說道。“或許回國了。也有可能----被別的研究室挖走了。誰能知道呢?”

“謝謝你了。”林浣溪說道。

“不用客氣。”

掛斷電話,林浣溪捂著話筒久久無語。

這一次失去了她的消息,林浣溪不知道這是幸運乃或不幸。

但是,網絡上的那些照片到底是怎麼來的?

很明顯,那些照片是林子早年的照片。因為那個時候的她還是那麼的年輕,至少從表面上看來,她還是那麼的溫柔嫻雅。現在的她變成了上下班都穿研究服的女人?

正在這時,手裡的手機突兀的響起。

正在發呆的林浣溪嚇了一跳,看著手相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發現打來電話的是一個非常陌生的號碼。

猶豫了一番,她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在找我?”話筒裡傳來一個女人冰冷的聲音。乍一聽去,就像是機器的聲音,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你是誰?”林浣溪問道。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她已經知道是她,即便對方只是說了那一句話,即便她的聲音改變了太多太多,可她就是知道,打來電話的這個女人就是她。

“林子。”女人說道。

“你在哪兒?”林浣溪努力的保持著平靜,儘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不要急促。好在有中醫公會那麼長時間的鍛鍊,這讓她有了極強的應變能力。不然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即便她在腦海是設想了一百遍一千遍,她知道自己仍然做不好。

“和你一樣。”女人說道。

“我要見你。”林浣溪說道。

“好。”

“時間?地點?”

“明天下午兩點鐘。紐約市伍德大街加州咖啡館。”

“好。”林浣溪答應道。

“你可以不來。”女人說道。“如果來的話,我希望只有你一個人。”

“我會去的。”林浣溪說道。

哢啪------

電話掛了。毫無預兆。

林浣溪身上的力氣象是被抽空了一般,身體軟軟的坐倒在地毯上。

握著手機的手在發抖,小腿在發抖,全身都在發抖。

等到了。找到了。

“這就是母親?”林浣溪想道。

為什麼還不如一個陌生人?甚至都不及剛才那個接電話的陌生女人讓人覺得親切溫暖一些。

秦洛推門進來,看到林浣溪臉色蒼白的坐在地板上嚇了一大跳。

他趕緊跑過來把她抱起來,說道:“怎麼了?怎麼坐到地上了?”

“沒事。”林浣溪任由秦洛把她放倒在床上,扯來厚實的天鵝絨棉被來溫暖自己。“不小心跌倒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秦洛責怪的說道。“我看看你的腿傷著了沒有。”

林浣溪知道自己沒有受傷,可是她沒有拒絶秦洛的檢查。她喜歡秦洛這麼關心在意的表情,這是她一直渴望和尋找的。

從一個叫做‘母親’的女人身上失去的東西,她在一個叫做‘丈夫’的男人身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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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61章、笑個屁!

媒體造勢完畢,既然誇下海口說自己有辦法治療瑪瑞太太的病,秦洛自然要開始下手醫治了。拖延太久的話,真的對秦洛的名聲不利。

倒不是危言聳聽,瑪瑞太太的疾病確實非常的危險,只要稍有不慎,不僅沒辦法治好病,反而有可能讓老太太一命嗚呼。

老人如朽木,一碰就碎。她的身體太脆弱了,不能用重術,也不能用重藥。

不過,這也並不代表著完全沒有希望。

西醫講究的是頭痛醫頭,腳痛治腳。如果用西醫方法來治療瑪瑞太太的這種腦溢血,唯一的辦法就是開顱做手術。問題是,她腦內的情況這麼複雜,又這麼大的年紀了,誰敢給她開臚?

為什麼那麼多世界級的專家不敢給她開刀動手術?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可是,中醫不同。

中醫看病看的是人的整體,譬如腦溢血,它要先找出發病的病因,然後治標治本。

秦洛當著媒體的面說瑪瑞太太的病‘無藥可治’,這是把自己的路堵死,也是為了以後尋找到商機後引起更大的轟動。

其實,初次見到瑪瑞太太時,秦洛就知道她的‘康復’點在什麼位置。

要知道,一般人在病床上躺得久了,或多或少都會變得蒼白消瘦。而瑪瑞太太在病床上躺了十幾年,直到現在她還是個胖子。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她的胃部消化能力很好,能夠把攝入的營養完全吸收。

如果是從西醫的角度上看,這和腦溢血病情是沒有什麼聯繫的。但是,從中醫角度看,這就是治療康復的希望之所在。

她的胃腸功能穩健,那麼,秦洛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湯藥療法’。

先用藥汁強健她的身體,滋補她體內的精血和力氣,增強她的生命感。

等到她的體質足夠好了,能夠承受的住針刺或者火灸等療法後,秦洛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驅除它顱內的淤血了。當然,這個就需要《太乙神針》第五針的幫助了。

太乙神針的神奇之處就在於,不用‘X光’就可以視物。不用激光刀就可以動手術。而且對人體完全沒有任何的副作用。全天下大概也只有秦洛這一台‘手術機’了。

或許這需要一些時間,但是,秦洛相信,他能夠讓瑪瑞太太清醒過來。至少,能夠讓她的症狀較之現在有很大的改善。

秦洛和顧百賢陳子仁兩位前輩商量了一番後,開出了一個用來給瑪瑞太太滋補用的藥方。

秦洛把藥方交給王養心,囑咐他親自到中醫大藥方去抓藥。不要經過其它人的手。這種關鍵事情,只有自己人才能相信。要是其它人把購買來的藥材裡面添加一些毒藥怎麼辦?

完事之後,秦洛對跟在身邊的傑克遜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會給瑪瑞太太喝一些中醫。這些藥汁能夠滋補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變得健康有活力。”

傑克遜點了點頭,擔憂的說道:“我能否把這些藥汁拿去找人化驗一下------請不要介意,我並不是不相信秦先生的醫術,我是擔心中藥會對瑪瑞太太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你知道,她現在很虛弱,實在不能再出現一點兒差錯了。”

“我很介意。”秦洛黑著張臉說道。“傑克遜先生,如果是布希醫生剋林醫生蒼井空流醫生給你開藥,你也會把他們開出去的藥拿去化驗嗎?”

“不會。”傑克遜說道。“他們開的都是西藥。藥品的說明書上就會有這些藥的成份介紹。”

秦洛一口悶氣憋在肚子裡,差點兒沒忍住撲上去狠咬這貨幾口-----如果不是他全身都毛茸茸的話。

是的,這就是中醫沒辦法推廣到全世界沒辦法被人廣泛認可的原因。

因為在他們的眼裡,中醫是不科學的,是沒有經過儀器分析和驗證的。

這樣的話,他們不能確定把這些黑乎乎的液體喝進肚子裡帶來怎麼樣的反應。

可是,面對這樣的質疑,秦洛卻沒辦法反擊。

因為他不是科學家,不是研究員,他也沒辦法告訴你三七里面有多少種微量元素,它和其它幾種草藥混合在一起會產生怎麼樣的化學反應-----沒有人教過他。李時針沒有、張仲景沒有、華佗沒有,所有的中醫先賢都沒有想過中醫會面臨這樣的問題。

“傑克遜先生,鑒於你的這種無禮態度,我可以立即中止合同的。”秦洛表情不悅的說道。“但是我不會這麼做。這樣只能代表我對自己的醫術沒有信心,我對中醫藥沒有信心------等到我讓人把藥煎成藥湯後,你可以把它拿去做化驗。不過我提醒你最好趁它還熱著的時候去做研究,因為對中醫藥來說,熱的時候喝和冷的時候喝藥效是完全不同的。”

你不是想研究中醫藥嗎?那就給你們研究好了。

不過,中醫藥如此神奇,多一點份量和少一點份量的藥效是完全不同的,熱一些和涼一些的藥效也有很大的區別-----如果用研究西醫的辦法沒辦法研究中醫,那就不是我們的過錯了吧?

“謝謝秦洛先生的理解。”傑克遜終於讓秦洛服軟一次,心裡爽快的就跟服了興奮劑似的。不過,很快的,他的這種喜悅就煙消雲散了。因為他想到自己以世界第一大國的副總統之尊卻在這個小子面前連連吃憋,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這點兒小小的勝利實在太微不足道了吧?

“最終的勝利一定是我的。”他在心裡這麼想道。那個時候,他就能夠得到那些醫藥巨頭們龐大的財力支持了。這對於他明年的大選有很大的幫助和促動作用。

“我一點兒也不理解。”秦洛坦白的說出自己的真實態度。反正大家也不是朋友,更不可能成為朋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用得著保持那麼親密的關係嗎?

再說,自己是一介平民,自己火氣大點兒沒事發發脾氣,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副總統先生大發雷霆,那可是影響他在美國人心目中的形象的。

“哈哈。”傑克遜尷尬的笑著。

“笑個屁。”秦洛說道。

小玲一愣,小聲問道:“秦醫生,這句話也要翻譯嗎?”

“翻譯。”秦洛說道。

“----------”

秦洛心情愉快的從傑克遜哪兒回來,就去樓下紅衭的房間看望她的傷勢。

因為縫過線,又在外層塗抹過金蛹養肌粉,所以傷口長的非常好。只是近時間內還不能過激運動,不然會再次牽扯到傷口,讓它重新撕裂開來。

秦洛陪著她聊了幾句,又答應讓人再去給她買一箱酸奶後,這才臉帶笑意的退了出來。

秦洛走到客廳,見顧百賢和李子仁兩位老人在喝茶聊天。於是秦洛便往樓上走去,他要去看看林浣溪。

林浣溪昨天晚上摔倒後,今天起床就說身體有點兒不舒服。秦洛沒讓她跟自己去傑克遜哪兒,而是讓她留在屋子裡休息。至於翻譯的人選,可以由小玲充當一下。這個小姑娘的英語口語能力也非常強。

秦洛推開房間門的時候,看到雙人大床空空如也。被子鋪得整整齊齊,屋子裡也收拾的井井有條。即便只是暫時居住,林浣溪也仍然把它當做他們的小窩。

洗手間的門是關著的,秦洛走過去敲了敲門,喊道:“浣溪。”

沒人應答。

秦洛推門進去,裡面也是空的。不過,洗漱台的杯子裡放著兩枝牙刷,證明她早上已經用過。

“難道去商場了?”秦洛在心裡想道。

他摸出手機,正要撥打她的電話時,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張便簽:我找到她了。

我找到她了-----她是女也‘她’。

她找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

他心中大驚,趕緊撥通了林浣溪的號碼。

“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話筒裡,傳來機器冰冷的提示聲音。

秦洛收起手機,大步往外面跑下去。

“浣溪,一定不能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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