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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 天才醫生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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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25 22:08:10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62章、母與女!

紐約是整個美國的金融經濟中心、最大城市、港口和人口最多的城市,同時也是世界最大的城市。它的一舉一動無時無刻都在影響著美國,甚至全世界。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它比其它的一些旅遊小城少了一份溫馨清靜,多了一些激情和夢想。

下午兩點的伍德大街並不喧嘩熱鬧,但是道路兩邊的咖啡館都有著不錯的生意。這些客人大多都是來自世界各地,在這兒打發著時間品味著香濃的咖啡和異域的風情人情和風景。

林浣溪從出租車上下來,裹了裹身上的風衣,抬腳往東街口走過去。

今天的陽光很明媚,風不大,但是她仍然覺得很寒冷。這種寒冷來自骨頭裡,不是多包幾層衣服就可以阻擋的。

她的手腳冰涼,自從昨天接到那個電話後,就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秦洛幫她曖了一晚上也沒有曖熱。

但是,她的腳步卻很堅定。

她想見她。

她有問題要問她。

她要-----然後呢?

她不知道。

她們是母女,她們失散多年,她們見面是不是應該抱頭痛哭?她會不會跟自己回國?還是說,她邀請自己到她的家裡做客?

她腦海裡設想過無數種她們見面時的情景,可是,直到今天她才意識到,其實這所有的情景都不適用------

她不會跟自己回去,她也不會去她家裡做客------當然,或許她根本就不會邀請。

這是多麼奇怪的關係啊,她們不像是母女,更像是仇敵。

“如果那一切確實是她做的話。”林浣溪在心裡想道。“那就讓她永遠的在自己心裡消失吧。”

伍德大街是紐約有名的咖啡館一條街,所以,林浣溪並沒有一眼就把她們約定見面的加洲咖啡館給找出來。

不過,她一點兒也不急。

走在這平整卻又圓潤的大理石地板上,打量著兩邊各具風情的咖啡館,林浣溪的心情是愉悅的。她甚至希望一直這麼走下去。

加洲咖啡館!

林浣溪在美國留學三年,英文水平相當不錯。所以,她還是很容易就把那間隱藏在兩間更加高大的咖啡館中間的小型咖啡館給找到了。

‘加洲咖啡館’的英文字母是用紅色的油漆寫就,很刺眼,這讓她的心裡很不舒服,也隱隱有一些擔憂。

她推門走了進去,眼神四處打量著。

並沒有侍者上來迎接,這是這邊咖啡館的特色。只有當你自己選擇位置坐定,才會有侍者送上一份手寫的飲料單送過來。

林浣溪瞄了一圈,沒有找到她要找的人。

於是,她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並且為自己點了一杯鮮榨果汁。以前她喜歡喝咖啡,最喜歡喝拿鐵,自從認識秦洛後,她就開始喜歡喝茶,喜歡喝白開水,或者是新鮮果汁。

果汁剛剛送過來,一個仿若幽靈般的女人就飄了過來。

她突兀的出現,等到林浣溪抬起頭看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林浣溪看著她,她也同樣在看著林浣溪。

蒼白。消瘦。

這是她給林浣溪的第一印象。

冷漠。刻薄。

這是林浣溪從她的面部表情和眼神裡看到的,看到自己的女兒,她的表情沒有一絲動容,眼神沒有一絲波動。

正如那個不知名的‘接線員’說的那樣,永遠穿著一身白色的研究室制服。即便來見自己的女兒也仍然是這幅打扮。

短髮。戴著深度眼鏡。

好在這件白大褂還算乾淨,不然的話,別人還會以為她是個乞丐。

很神奇的感覺。

她沒有出現的時候,林浣溪還擔心自己會控制不好情緒。還在想著要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她。

等到她坐在面前後,林浣溪卻再也不用擔心和思考這個問題了。因為,她已經為自己做好了表率。

“你很無情。”女人說道。

竟然是這個女人先開口說話,而且說的是這麼一句話。

林浣溪笑了。

很開心的笑。因為她真的覺得這句話很好笑。

“你也是。”林浣溪說道。

“看來傳言都是真的。”女人說道。如死魚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林浣溪。

“什麼傳言?”

“很多。”女人並沒有給自己女兒解釋的意思。“你找我?”

“是的。”林浣溪說道。

“有事?”

“以前有。”

“現在呢?”

“現在只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

“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基因的原因,林浣溪平時就很少說話,把她生下來的林子更是個言簡意賅的女人。如果眼睛可以溝通的話,她甚至都不想張開嘴巴。

“那些照片----是不是你發上來的?”林浣溪問道。即便她再不在意,但是,她仍然不希望,那個背後捅她一刀的人是她。

“是。”女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停頓了一會兒後,她咧開嘴巴笑著,露出兩排整潔的黃牙。這樣林浣溪懷疑,她是不是平時連牙都不刷而只是用一用涮口水?

“你很傷心?”

“沒有。”林浣溪收起臉上一閃而逝的傷悲,說道:“只是有點兒意外。”

“意外什麼?”

“意外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

“為什麼可以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

“你有病。”林浣溪說道。如果她不是病了的話,一個正常人為什麼要毒害自己的女兒?

“我沒病。”女人說道。“你要炒作,我幫你。這不是一個母親應該做的事情嗎?”

“母親?”

“難道不是?”

“你不配。”

“我同意。”女人也不反駁林浣溪的話。“從義務上,我確實不配。但是從基因遺傳上,我是。”

林浣溪端起桌子上的果汁就潑了過去,鮮紅的汁水濺了女人一臉一身。

有人看到這一幕驚呼出聲,服務人員拿著毛巾過來想要幫忙擦拭。

現在,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聚集在這一對母女身上,可是她們卻像是渾然未覺。

林浣溪拿著空杯子一動不動的坐著,林子也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著林浣溪,就像林浣溪剛才潑的人不是她,就連那汁水把她的眼鏡鏡片給遮擋住了也不清洗一下------

她真是個怪人。

“不在乎,就不應該生氣。”林子說道。她接過服務員送過來的毛巾擦拭臉上的果汁,說道:“生氣,證明你還在乎。”

“我承認,在你出現之前我還在乎。”林浣溪聲音平靜到了極點,近乎刻薄冷酷。“我想要和你聊聊,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存在著誤會,我想,那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我甚至還想著,你會不會和我一起回國。”

林浣溪看著林子那張陌生的臉,那張在記憶中完全不曾出現的面孔,說道:“現在,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了。我甚至看不清你是誰。”

“這樣就好了。”林子說道。“在我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你就不用過於傷心了。”

坐在她們後排的兩個‘客人’突然間站起來,快步往林浣溪衝了過來。

林浣溪舉起手裡剛才用來裝果汁的玻璃杯就砸了過去,大聲喊道:“救命。有人綁架。”

那兩個女客人明顯是林子預先安排好的幫手,她們在林浣溪選定了位置後就坐在了她的身後,這樣方便她們的行動。而且,她們的動作極快,訓練有素。

她們的腦袋一偏,就躲過了林浣溪的玻璃杯。

然後身體一撲,就一左一右的扣住了林浣溪的手臂。

她們拖著林浣溪的手向外走去,速度又急又快,店裡還有不少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匡鐺-----

玻璃店門被人用重物砸開,一個黑衣黑褲的女人擋在了門口。

長相可愛,卻滿臉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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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2
發表於 2012-9-25 22:08:46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63章、毒氣陷阱!

那兩個拖著林浣溪手臂的女人沒想到會半路殺出一個小LOLI,而且她一出手就是一大把鋒利無比的匕首。

她們帶著林浣溪就朝著左邊的沙發撲過去,把坐在沙發上的女客人壓倒在身下時,也避開了那幾把刀子的追殺。

兩個女人開始分工,一個拽住林浣溪的手,另外一個主動朝著黑衣黑褲的小LOLI撲了上來。

離站在門口不動,任由她的身體靠前。

當那個大塊頭女人一拳砸向離那如花似玉的小臉時,離才終於反擊了。

她也右手握拳,狠狠地迎向了女人的拳頭。

大塊頭女人嘴角冷笑,她是練習散打出身,而且又在身高體重上佔有優勢,她就不信和這個小個子東方女孩兒拼拳對方能是自己的對手。

很快的,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的拳頭突然間傳來錐心的痛感,像是把皮肉和骨頭全都給刺穿了一般------

確實是刺穿了。

離的右手在握拳之前,早就藏好了一把匕首放在手心。等到她們的拳頭靠近時,那匕首的尖端便被她轉移到了兩指之間。

當她們的拳頭狠狠地撞擊到一塊時,那匕首就刺穿了女人的拳頭。

哢嚓------

女人的拳頭被穿出一個孔洞,鮮血狂#泄而出,像是開了閘的水籠頭。女人吃痛之下,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這聲慘叫也終於驚醒了‘加洲咖啡館’和周邊幾家咖啡館的客人,她們驚呼著逃跑,人群動盪,桌椅倒地杯子破碎,留下一地地的狼藉。

在離一拳‘刺傷’這個女人時,另外一個大塊頭女人和林子已經架著林浣溪往後門跑去。

離的身體高高躍起,一腳把那個捂著拳頭大呼‘上帝’的女人給挑飛,然後快步追了上去。

後面是一條小巷,雖然沒有伍德大街那麼寬敞熱鬧,但是也有不少小店在開放著。

在前面不遠處的街角停著一輛車子,顯然,他們已經準備好帶走林浣溪了。

離快步追上,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把林浣溪帶上。

那樣的話,她就是罪人了。他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自己怎麼能夠讓他失望?

那樣的話,無論自己再為他做什麼,他都不會再原諒自己。

那個金髮女人雖然也身手不錯,可是因為林浣溪的拚命掙扎而影響了速度。

“把她打暈。”林子一邊跑一邊發佈命令。

自己的親生母親向人發生這種傷害自己的命令,即便已經對她心如磐石的林浣溪還是有種氣得昏眩的感覺。

金髮女人也覺得清醒著的林浣溪是個累贅,於是一記手刀砍在她的後脖頸,然後一把抄起她軟綿綿的身體快步往前跑去。

離的身體俯衝,速度極快。轉眼間就追上了抱著林浣溪的金髮女人。

她的手裡又出現三把飛刀,用力一甩,三把飛刀便呈上中下三個角度扎向金髮女人的腦袋、胸口和屁股三個部位。只要有一處擊中,金髮女人不死即殘。

而離奔跑的身體也再次加快,因為她要在金髮女人受傷的時候從她手上接下昏迷不醒的林浣溪。她不能讓她摔倒在地上受傷。

要知道,這地板可是用水泥灰磚砌成的啊。要是把她摔傷了,秦洛會生氣的。

離甩出去的那三把飛刀即將扎到金髮女人的時候,突然間像是遭遇了一堵氣牆似的,竟然沒辦法繼續跟進。更神奇的是,它們竟然能夠掉轉方向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扎向離的胸口。

離在前衝,飛刀臨時倒戈,雙方的距離一下子拉近,實在是危險之極。

正在拚命奔跑的離還有著前進的慣性,想要停下是不可能的。

她的身體猛地後仰,然後上半身向後彎曲,就像是花樣溜冰一般,以一個極其優美曼妙的姿態躲過了自己的三把飛刀。

她還沒來得及起身,一團大火從天而降。

這火團是如此的龐大,又是如此的灼熱,從天空降下,就像是天火一般,將要灼燒世間的一切。

離起身不及,身體快速地在水泥地板上翻滾著。

連續翻滾十幾次後,才避開那火團的攻擊。

可是,和剛才那飛鏢一樣,這火團竟然像是被人給操控了一般,從快速下墜變成了橫向直飛,繼續尾隨離的身影而去,一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離無法赤身空拳抗衡這個大火團,飛鏢暗器對它來說也是沒用的。

她只能繼續翻滾,一直滾到旁邊的咖啡館門前,一把抄起街邊的一把大遮陽傘,讓那巨大的傘面頂起火球。

火球沾上傘面就劇烈的燃燒起來,也終於失去了它前進的的動力。

離任由傘面燃燒,手持傘柄大喊:“是誰?出來。”

謔-----

一陣風起,巷子的中心出現一個黑衣人。

他身穿燕尾服,身穿白襯衣,配著一條緊身的灰色小馬夾。脖子上打著漂亮的蝴蝶結,頭戴小禮帽。因為帽沿壓得太低,他又恰好低著頭,所以離沒辦法看清楚他的長相。

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根文明棍,就像是電視上進行魔術表演的魔術師一樣。

對離來說,只要是個人就好。不管出現的是什麼人。

她手持大傘傘柄,把那還在燃燒著的傘面當做武器,狠狠地撞向那個裝神弄鬼的魔術師。

魔術師不閃不避,用手裡的文明棍往那燃燒著的火球上一點,那火球竟然被挑到了他的棍子上。

然後,他用棍一挑,那火球就燃燒著衝向離。

離手握巨大的傘柄大力朝著火球揮過去,火球被一分為二,但是仍然不改它的攻擊路線。

這讓離頗為惱火,卻又無計可施,只能再次衝向街邊小店,拔出一把遮陽傘來擋下火球。

火球術失敗,魔術師再次出招。

他伸手入懷,抓出一把硬幣出來。

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然後向高空拋灑,那些硬幣便嘩嘩啦啦的砸落下來。

離不知道這些硬幣裡面是否有玄機,更不清楚它的殻面上是否沾染了什麼毒水,把身上的皮衣外套脫掉,舉在頭上拚命的揮舞著。

硬幣嘩啦啦的被她用衣服抽飛,落在地上發出叮叮噹當的響聲。

等到天上的硬幣雨結束後,離把手裡的衣服一丟,然後手持匕首便朝著魔術師撲了過去。

她算是看明白了,雖然自己手裡有飛鏢,但是若論起遠距離進攻,恐怕自己還占不到便宜。既然這樣,那就近身搏鬥吧。或許這樣反而能夠儘快把他給做掉。

在她被耽擱的這段時間林浣溪已經被送上車,她不能讓他們把她帶車。

那樣的話,自己的這次保護任務可就失敗了。

要知道,秦洛在來美國之前就再三囑咐自己一定要盯著林浣溪,如果她一個人出門的話,必須要跟上保護她的安全。

她腳上的皮靴踩在那些硬幣上咯咯作響,就像是踩在一地的花生殻上。

這時,異變再生。

那些被離腳上的皮靴踩過的硬幣突然間破‘皮’,一股股濃煙噴射而出。

因為她跑得太快,踩破的硬幣又太多,她的身後就像是被一股股濃煙追擊似的。

離大驚,趕緊屏住呼吸。

她只有一個勁兒的奔跑,儘快逃離這毒氣陷阱。

守在前面的魔術師哪能讓她如願?

他手裡的文明棍一指,那文明棍突然間向前延伸,就像是釣魚的魚桿似的,可以被無限拉長。

而那尖如細針的棍尖直指正奔跑而來的離,想要把她的身體逼退,讓她身陷毒氣之地。

前有長槍,後有毒氣。實在是危險之極。

左右兩邊倒是有店舖可以躲避,可是,如果離那麼做了的話,就失去了把林浣溪搶回來的時間。

怎麼辦?

怎麼辦?

--------

離一邊奔跑,一邊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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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3
發表於 2012-9-25 22:10:15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64章、改造計劃!

後有毒氣,前有長槍。生死一線時刻,離的選擇生猛而無畏。

她主動用自己的身體撞向那長槍,就像是要把自己穿成那長槍上的第一顆肉串似的。與此同時,她的手裡已經倒扣著一把飛刀。那飛刀一揚,便挾帶著風雷之聲扎向魔術師。

如果魔術師躲避飛刀,那麼,他手裡的長槍自然不穩。如若不穩,離就可以逃離被穿透的命運。

如果魔術師不躲不避,那麼,離可能會被這長槍穿透,但是,他也會被飛刀割斷咽喉。

這是一種兩敗俱傷的打法。

在離不想死更不想退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

她在賭。賭他會避開。

因為自己有一百個去死的理由,他沒有。

這種用‘蝴蝶手法’甩出去的飛刀速度更快,因為在它脫手而出時,不僅僅加了臂力,還有一股子迴旋力在帶動著它前衝。

所以,飛刀扎向魔術師喉嚨的時間和離奔向長槍的時間是一致的。

看著恍若光影般撲向自己的飛刀,魔術師有瞬間的猶豫。

也僅僅是瞬間-----

他就選擇了移動。

他的腳步快速左穩,手裡的‘魚桿’角度也自然發生傾斜。

千鈞一髮時刻,離的身形猛地一剎,然後從長槍下部鑽了過去。

一寸長,一份強。一寸短,一份險。

長槍是遠距離攻擊武器,遠程攻擊有著強大的加持能力。可是,當離手裡握著刀子衝進魔術師的身邊時,那手裡的長桿就實在太多餘了。

趁他病,要他命。

趁魔術師還沒來得及把手裡的‘魚桿’變成文明棍,離一刀扎向他的胸口,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做掉。

魔術師按了一下文明棍柄端的按鈕,那‘魚桿’就快速的往裡面收縮。

他一手持桿,另外一隻手來阻擋離的攻擊。

可是,論起近身攻擊能力他還要要差上一些。

離刺向他胸口的刀子突然間化作一道白光跳到了她的左手,左手接過刀子後以更加迅猛的姿態刺向魔術師的咽喉,右手化掌為拳,狠狠地捅向魔術師的胸口。

近身戰千變萬化,只要稍有不慎就要吃上大虧。

離的速度太快,變招更快。手裡的‘魚桿’還沒有完全收回來變成原始狀態,上下兩路攻擊讓魔術師凶險萬分。

現在,輪到他做出最艱難的抉擇了。

是讓她在脖子上劃一刀,還是讓她在胸口捅一拳------

這兩個結果好像都不是很美妙,他也都不願意接受。

但是,給他思考的時間實在是極其有限。

在他的大腦還沒有想出答案時,他的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那只空手去抓離握刀的手臂。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她抹了脖子。

做為一名優秀的魔術師,他的手速是非常快的。這一點兒他非常自負。即便是碰上以速度見長的鬼影------鬼影主要是跑得快。

抓住了。

他抓住了離握刀的手腕。

嚓-------

當胸口傳來利刃割破肉體的痛感時,他竟然一臉的迷惑。

明明她把刀子轉到了左手,明明自己扣住了她的手腕,明明-----她的右手也有一把刀子?

魔術師簡直沒辦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然後,他就變得憤怒起來。

他被耍了。

一個長年玩魔術的人竟然被一個小魔術給耍了。

那個小女孩兒在他最驕傲的領域把他擊敗,這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

一擊成功,離立即後退。

後退的時候,還不忘記從他胸口拔出自己捅進去的刀子------很小的時候老師就教育我們不要隨地亂丟垃圾,離怎麼好意思把刀子丟在別人的身體上呢?

於是,魔術師那被拔出刀子的傷口血流汩汩,如果仔細傾聽的話,都能聽到它們發出的歡快叫聲。

“不只有你會玩魔術。”離說道。

或許,離對其它的魔術都不在行。但是,刀子在左右手之間的調換以及抽刀的動作,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她更快。

自從她跟著小李飛刀學習飛刀後,她白天練習,晚上練習。吃飯時練習,睡覺前練習。走路練習,坐下時還在練習------刀不離手,手不離刀。她這個總是把刀子放在手心轉來轉去的讓秦洛很是恐懼的動作終於得到了回報,在剛才她的左手被魔術師扣住的時候,又神奇的把那彈過去的刀子轉移到了右手上去。然後,右手接刀狠狠地向前刺過去-------

電光火石。肉眼難辨。

快。

實在是太快了。

也正是因為離的這個換刀動作實在太快,神乎其技,所以把魔術師給欺騙到了。

離說完這句話就往路口跑過去,那邊,綁架了林浣溪的車子已經離開了。

“不只有你會玩魔術。”

魔術師聽不懂華夏語,也聽不懂這句話到底是在說些什麼。

但是,他能夠讀懂那個女孩子的表情。

鄙夷。不屑。還有-----得意。

“你很得意嗎?”魔術師用一條潔白的絲帕捂著胸口的傷口,在絲帕迅速被染紅的時候,他又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型的噴霧器,往傷口位置噴了一些霧狀的液體後,那血水竟然就神奇的止住了,就跟被凝固成冰的冷水一般。

當然,這種快速治療的噴霧器也確實是根據‘將水凍成冰’的原理進行止血的。

他把手裡帶血的絲帕裝進口袋,手捂著文明棍快速地朝著離逃跑的方向追過去。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阻擋他們的計劃。

在這個計劃中,那個女人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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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浣溪醒過來時,她已經置身於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裡。

房間是慘白色的,白色的窗簾、白色的牆壁、白色的機械設備、還有她此時所躺的這張白色的大床-----這張床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冷硬冷硬的,幾乎把人的骨頭給咯斷。

屋子裡散發出一股難聞的藥味,像是醫院福爾馬林的味道,又像是其它的什麼藥劑混合,讓人幾欲作嘔。

她想從床上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全部都被鐵條束縛住。無論她如何動彈,也不可能把這些精鋼打製的鐵條給扯斷。

林浣溪是個聰明人,她很少去做一些無用功的事情。

所以,在她發現沒辦法改變現在的生存狀態時,便安靜的躺在哪兒不動,大聲喊道:“我知道你們在外面。”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穿著一套黑色制服外面罩著一條紫色大衣的金髮女人透過透明的玻璃幕牆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林浣溪,很是欣賞的說道。“比管緒要強多了。當初,我們選定的人選是她吧?”

“是的。”身穿白色大褂的林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可惜,被你阻止了。”金髮女人看著面前的女人,表情變得陰沉。

“這是我做最愚蠢的一件事。”大褂女人說道。“那個時候,我以為管緒比她更優秀。”

“不。”金髮女人冷笑。“那個時候,你還把她當女兒。”

女人不答,等於預設。

“欣慰的是,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你的表現很讓人滿意。”金髮女人拍拍林子的肩膀。“不過,現在也不遲。她是那麼的優秀,而且她的身份是那麼的適合-------如果我們現在把她進行改造,並且把她拉攏進我們的組織,是不是可以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是的。夫人。”林子再次點頭。

“很好。”金髮女人笑了起來。那張原本就艷麗的臉變的更加蠱惑人心。“那麼,改造工作就交給你了。我相信,她會和她的母親一樣優秀。”

“是的。夫人。”林子答應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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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25 22:10:46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65章、死戰!

林子在門口輸入了一排數字,這從外面看起來是透明的玻璃幕牆便自行向兩邊分開,露出它原有的大門。

這種玻璃牆可以根據需要進行自我調節,能夠設置成從外面看不到裡面,但是從裡面可以看到外面的狀態;也能夠設置成從裡面看不到外面,但是從外面可以看到裡面;還可以設置成全透明或者全黑暗-------奧墨實驗室,全球最尖端的科研機構,它們從來都不缺少這些新鮮的玩意兒。

林子走到病房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浣溪。

不得不說,即便林子的臉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臉頰變得消瘦不似年輕時的飽滿豐韻,但是,它仍然算不得是一個醜女。

只是,她的表情過於冷漠刻薄,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講就是‘擺臭臉’,就跟誰都欠了她好幾塊錢似的。而且她的眼神又過於呆滯,看不到情感的流動,只有那仿若禿鷲食肉時的狠辣冰冷。

所以,即便她的長相不難看,她仍然是一個讓人討厭的女人。

林子就那麼站在那兒,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林浣溪。

林浣溪平躺在哪兒,也死死地盯著林子。

這個女人是她的母親,也是她平生最大的仇敵。

‘虎毒不食子’‘血濃於水’這樣的話在她們之間就是天大的笑話。

她任命般的躺在哪兒,從來都沒有幻想過她會突然間醒悟然後帶著自己逃離------這是電視電影裡面才會出現的情節。在現實中,是不可能上演的。

“你很蠢。”林子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的話總是那麼的簡潔明了以及-----惡毒。她說出來的話和她的臉一樣讓人很不喜歡。

“你也是。”林浣溪反擊道。

“你不應該來。”林子說道。“七年前,你從這兒離開。就再也不應該回來。”

“這是你的關心?”林浣溪問道。

“不。這是道別。”林子否認。

“和誰道別?”

“你和你道別。”林子的話不僅難聽,還晦澀難懂。

不過,這一次林子沒有給林浣溪問話的機會,說道:“你和以前的你道別。從此以後,你就會成為一個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人。”

“像你一樣?”

“是的。像我一樣。”林子說道。“我要給你動手術。”

“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還記得管緒嗎?”

林浣溪沉默了。

她當然記得。只是這記憶已經很不真切了。

如果她用力的要去想起這個男人的話,想到的卻是和秦洛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的內心可以被一個女人填滿,但是還允許無數個女人進進出出。而如果女人的心被一個男人填滿,那就是真的滿了,任何男人都沒辦法進入。

“他是替你而死的。”林子語不驚人死不休。

看到林浣溪錯愕的樣子,林子說道:“不過,你不用自責。他並不知道這一點兒。”

“他是受你們控制?”

“不錯。”林子說道。“原本,他們選定的目標是你。但是,我們在調查你的時候,發現了在你身邊更加優秀的管緒------他很樂意奉獻。於是,經過改造之後,他的一切就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包括他活著和死亡。”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為了讓你有一個心理準備。”林子說道。“你被改造之後,就會被委派任務,會和他做同樣的事情-----如果任務失敗,會死。”

“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林浣溪說道。

“你不會讓人失望。”林子說道。“你很聰明,也有心計。更重要的是,你現在是中醫公會的會長,是秦洛的未婚妻------如果要在這個世界上找一個最合適的人選的話,那個人一定是你。七年前讓你離開,這是我的失誤。七年後你回來,這是上帝對我最大的恩賜。”

“看來你不懂我的意思。”林浣溪說道。“我不會為你們做什麼事情。我更願意選擇去死。”

“你沒得選擇。”林子一臉認真的說道。“被改造過的人,都沒有選擇的機會。”

“有的。”林浣溪聲音平靜的說道。“無非是要對自己狠一點兒。”

“好吧。”林子說道。“我等待你的選擇。不過,現在我要開始動手術了。”

“深感榮幸。”

“同樣。”

這對從血緣關係上被認定是母女的倆個人進行過這樣詭異的對話後,便同時保持了沉默。

林浣溪閉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她那張臉,更不想看到這張臉的主人用手術刀或者其它的什麼東西剖開自己的頭臚,劃開自己的身體------

她在想秦洛。

想他們初次相見,想他為自己治病,想他陪著自己吃牛排,想他用上自己為他買的手機,想他穿上自己買的衣服,想他抱著自己親吻,------這樣的人生,真的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她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女人,而上天卻給予她那麼多那麼多。

林子推來了一台儀器,用一個皮圈似的東西夾住林浣溪的腦袋,然後在那個皮圈上塗抹上一層冰涼的乳液液體-----

她又推來一台小車,車子上面是一個大托盤。盤子裡有大大小小的刀子、剪刀、紗布、別針、鑷子------

她沒有助手。她很忙。

正在這時,房間裡突然間響起刺耳的警報聲音。

唧~~唧~~~

“有人入侵。有人入侵。”

牆上的擴音器裡傳來安保的警報聲音。

金髮女人衝了進來,一巴掌煽在林子臉上,罵道:“帶她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蹤?”

“沒有。”林子嘴角滲出血來,卻一點兒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有沒有檢查過她身上是否有跟蹤器?”

“檢查過。”林子說道。“車上檢查過一次。進入實驗室時進行複檢。”

“該死。”女人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

----------

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離此時的心情,能找到的也只有絶望。

因為魔術師的阻擋,她耽擱了太多的時間,致使她跑到路口的時候,那輛綁架林浣溪的車子早已經開走而不知所蹤。

怎麼辦?

怎麼辦?

離心急如焚。

現在,就算她把魔術師殺了也追不回林浣溪了啊。

不過,追不回並不代表不去追。

她一把揪住一個路人,問道:“看到剛才停在這兒的那輛黑色麵包車往哪個方向開嗎?”

離說的是英語。很標準的倫敦腔發音。

這一點兒,就是秦洛苦練個三五十年估計都追不上。

“朝那個方向。”年輕的小夥子被一個比他個頭小的小女孩兒抓住胸口,雙腳離地的舉起來,實在是給嚇壞了,趕緊回答道。

離把他丟下,然後大步往路邊的一輛出租車跑過去。

當她的手伸向手柄,準備拉開車門的時候,那手柄突然間起火,然後火勢越來越猛,彷彿要把人和車一起給燒著一般。

離趕緊鬆手,車上正在和人通電話的司機也解開安全帶跑了出來大聲喊人救火。

看到一輛出租車發生自燃,路邊無數的人受到驚嚇。還有值勤警察往這邊跑過來。

離當然知道這不是自燃,狗屁的自燃。

她兇狠的轉身,看到魔術師一臉冷笑的盯著自己。

“你走不了。”魔術師說道。“你會講英語。這很好。”

離大怒,握緊拳頭就朝著魔術師衝了過去。

魔術師轉身就逃,像是不願意和離搏鬥的樣子。

可是,等到離猶豫著是否繼續追趕林浣溪的時候,魔術師又砸來一個火球把她想要開走的車子給燒燬。

沒有車子,她怎麼可能追得上那早已經跑得沒有影子的麵包車?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死吧。”離咬牙說道。她準備把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給滅掉了。不然的話,被他一路騷擾自己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這也正是我要說的。”魔術師說道。他的聲音很古怪,沙啞、卻又尖細。就像是機械合成音似的。

旗鼓相當,死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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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25 22:11:28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66章、猛虎入羊群!

一方想要報仇雪恥,另外一方想要一勞永逸解決麻煩。離和魔術師的戰鬥便不可避免。

因為這邊連續發生幾起出租車自燃現象,導致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已經不是火拚的合適地點了,所以兩人都有意識的向人少的地方轉移。

一前一後,兩人穿過一條條街區,然後在一條破舊人少的巷子停下。

這條巷子陰暗潮濕,角落裡堆積著大量的垃圾。黑亮肥碩的老鼠在垃圾堆裡上竄下跳,就是看到人來也不害怕。兩邊的樓房都用背面對著他們,所以,也不會有什麼住客經過。

這是天然的決鬥場,卻是最糟糕的埋屍地。

“就在這裡吧。”魔術師說道。“我想,我已經等不及了。”

離的脾氣暴躁,並不代表她沒有智商。龍息還有智力考核這一項,如果智商達不到的話,根本就沒有機會成為正式隊員。

對這些國家守護者來說,武力很重要,智力更重要。

所以,能夠進入龍息者,無一不是人才精英。是無數鐵血戰士的驕傲。

離和魔術師交手過後,便知道這傢伙擅長遠程攻擊,他身上的小玩意兒層出不窮。這些東西看起來不顯眼,一不小心就會讓人中招。無論是被他的火球燒烤,還是被他的毒氣噴到,還有那可長可短的‘魚竿’都讓人防不勝防-------

想要擊敗他,就只能選擇近身搏鬥。

剛才離近身捅刀就已經察覺到他應變能力的缺乏,現在就要瞄準他這個破綻窮攻猛打。

聽到魔術師說‘就在這裡’,早就扣刀在手的離立即就兇殘的撲了上去,招呼都沒有打一聲。

她不是紳士,不必講什麼紳士風度。只要能夠把對手幹掉,她不介意用一些非光彩的手段。

魔術師一直在提防著離,他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兒,更加清楚自己的缺陷在什麼地方,所以,他不能讓離攻到他的身邊來。

手裡的文明棍一挑,從頂端處又伸出來一截。原本只有一米左右的文明棍變成了兩米。

他手持長槍,狠狠地刺向離的胸口。

華夏語有云:棍掃一大片,槍挑一條線。

而魔術師卻完全不遵守這個規律,他手裡的槍尖因為用力過猛而發出輕微的顫抖。像是一個癲癇患者沒辦法摀住槍桿,又像是他一時半會兒找不準要捅的目標。

嗖嗖嗖-----

槍尖發出尖細的鳴叫,攻向離的胸口、以及頭部。

離只能返身後退,不敢向前。

這一退,就給了魔術師反攻的機會。

他身體一躍,槍頭的響聲更厲,而槍尖則直取離的心口。

那兒是心臟的位置,一捅必死。

離心裡惱怒,卻也沒辦法選擇反擊。他擅長遠攻,而且手裡的長槍封鎖了自己所有靠近的路線,她很難發揮自己的優勢。

蹬蹬蹬------

離連連後退,甚至不敢輕易沾上魔術師的槍尖。

離退得快,魔術師追得越快。

後退的速度總是不及衝擊的速度,於是,魔術師很快就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右手持槍直刺,右手用力一甩,一把白色紙鶴漫天飛舞。

那些紙鶴‘噗哧’‘噗哧’的飛向離,遮住她的臉和視線,讓她的視力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而且,它們身上抖動的‘光粉’也對人有迷惑作用。

離不敢讓它們接近,更不敢讓那些‘漫天飛散’的光粉沾上,只能遠遠逃離這個包圍圈。

可是,再退下去,身後就是那座碩大的垃圾山了。

離的身體猛地騰空後躍,然後就跳到了垃圾山的山坡上。

她一腳踢出,那腐爛的果皮紙屑以及一些散發出惡臭味道的不知名垃圾便飛向了尾隨而來的魔術師。

魔術師像是有潔癖似的,看到那襲擊而來的‘垃圾炸彈’後立即閃身後退,放棄了這次有可能取得不菲戰績的進攻。

“怕髒?”離在心裡冷笑。

殺手就是殺手,還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嗜好。

他們是軍人,軍人是沒有挑剔的權利的,一切都以服從命令完成命令為已任。無論是刀山火海,還是糞坑血池,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們都要毫不猶豫的跳進去。

這樣想著,離腳上的黑色小皮靴一挑,一塊腐爛的香蕉皮就飛向了魔術師。

“該死。”魔術師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她猛地抬手,一顆鋼珠把那香蕉皮給打飛出去。

就在這時,離再次動了。

她左右手齊發,兩把飛刀同時脫手而出,一左一右的扎向魔術師的身體兩側。

幾乎不見有任何停頓,她的第三把飛刀又出現了。而這把飛刀扎向的目標正是魔術師的腦袋。

‘三連發’是玩飛刀的入門絶技,但是,能夠玩好的人卻寥寥無幾。因為玩飛刀不僅僅是把它丟出去那麼簡單,有三頭之說。準頭、勁頭、角頭三頭缺一不可,少了任何一‘頭’都很難出現你想要的效果。

無疑,離就是這個領域的佼佼者。

她的三刀丟出去幾乎沒有時間上的停頓和間隔,這給對方的躲避造成了很大的難度。而且,它的定位精準,三個角度配合默契,封鎖住了所有能夠逃避的出口。

更重要的是,魔術師才剛剛拋鋼珠打飛香蕉皮,想要回救已來不及。

要麼被扎中兩肩,要麼被扎爆腦袋-----

如果躲閃不及的話,就是兩肩被抓傷的同時被扎爆腦袋。

危急時刻,他的身體向後一仰,文明棍向後撐地支撐住身體。

可是,他的腦袋在後仰的時候還是慢了一步。

不,是慢了一厘。

他腦袋上的小禮帽被扎飛,額頭也被刀片削掉了一塊皮。

少了帽沿的遮掩,離終於看清了魔術師的長相。

“你是女人?”她驚訝的問道。

-----------

-----------

這個世界上防守最嚴密的地方是哪兒?

英女王的臥室?美國FBI檔案室?還是俄羅斯克格勃的機要室?

不,這些都不是。

如果你知道有這麼一處地方的話,所有人都會把選票投給奧墨實驗室。

前面幾個地方,你至少知道他有名字,知道他們的首腦是誰,知道他們的辦公地點或者隱秘居所-----可是,奧墨實驗室則完完全全是個迷。

你不知道它的主事者是誰,你也不知道它隷屬於那個國家,你不知道它存在的目的是什麼,更沒人知道他的辦公地點和人員配備-----甚至,幾乎沒有人知道有這麼一處地方。

它隱藏極深,卻一次次的改變世界各個領域的格局。

可是,今天這個神秘的地方卻警鈴大作。

因為在這數百年來,它終於迎來了第一位非請而入的‘客人’。

青衫飛揚,劍眉入鬢。

手持長劍,瀟灑不覊。

他速度極快,就算是在監控室的電視屏幕上也只留一道看不真切的殘影。

無數的安保人員圍上來,他們身穿白色防彈衣,頭戴保護盔,就連眼睛也被特質的透明玻璃給保護起來,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

而且,他們的手裡看著電流極大的衝鋒棍和殺傷力極強的機槍,可是,這仍然不能成為阻擋那個男人的理由。

他一劍劈出,總有一人或者好幾人倒地。每一次衝鋒,那些身高體壯的大塊頭都被他撞的歪倒在地。

他在人群中穿棱,如猛虎入羊群,凡是他走過的地方,不留一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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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25 22:11:59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67章、砍柴切菜!

戰鬥局勢呈一邊倒發展。

不是我方無能,而是敵人太強大。

這些身穿白色作戰服的保鏢都是奧墨實驗室‘鷹巢’培訓出來的精英,都是從各地挑選出來的身體素質極佳的青年,甚至還有一定數量的退伍軍人。

實驗室對他們的要求極嚴,而且又有著嚴格的等級制度。想要往上升級,就需要打敗同級別的五個對手。

譬如你的戰鬥力是五十,你同時擊敗五個有著五十戰鬥力的同伴,你能否做到?

不能。

不能是正常的。做到了,這就是你晉級的資本。

可是,當他們面對這個入侵者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擊。

傅風雪根本就不和任何一人纏鬥,因為就沒有人是他一合之將。

就連他們權限極大的‘隊長’在遇到他的時候,也是一劍被削斷腦袋。

那無縫隙的作戰服在面對他時更是個天大的笑話,他直接從脖頸的拉鏈處下手,每一個被他砍中的人都是直接切掉腦袋。

在傅風雪的攻擊下,沒有傷員,只有死屍。

他是一排排的殺人,只要是擋在他前面的,只有死路一條。

古人形容俠客說的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傅風雪每走一步都要殺一人,有時候還要殺好幾個人。因為不怕死湧堵過來的人實在太多,他必須要儘快把這些垃圾都清除掉。

他不想耽擱時間。

哢嚓-----

傅風雪一劍揮出,又有兩個站成一排的倒霉鬼同時被切斷腦袋。

也不知道他手裡那把長劍是什麼材料打製,竟然有如此恐怖的鋒利程度。

不過,只有傅風雪清楚,這劍是普通的劍,是他在唐人街買來的。比華夏三大神劍之一的‘龍吟’要鈍,比‘鳳展’要重,比‘小兒’又要長上許多。

可是,到了傅風雪的手裡,殺人足夠。

那些保鏢都驚破了心,駭破了膽。

他們是保鏢,是阻擋入侵者的暴力機器。

可是,他們不是木頭不是稻草啊。

你見過把殺人當做砍柴的場面嗎?

現在,他們正不幸目睹。

因為傅風雪的動作過快,所以,所有不小心擋在他前面的人都趕緊向兩邊閃去,生怕擋住了這位大爺的路被他給一劍削掉腦袋。

甚至有些在走廊上碰到無處可躲或者躲閃不及的人,他們直接棄槍蹲地只求不死。

更多的人提著電棍或者武器跟在後面,因為他的身體躍進的太快,突進的動作又是那麼詭異,子彈對他根本就無效。

不少人提槍射擊,想要殺死這隻怪物。

可是,除了手上染血多出幾條自己兄弟的命之後,子彈打光了也仍然徒勞無功。

“攔住他。快攔住他。”有人喊道。

“不要讓他跑了,A區是禁地。”

“傻#逼,不要告訴他A區是禁地------”

---------

不斷的有人大聲吆喝著,可就是沒有人敢再衝上來。

你們都不上去,憑什麼讓我上去送死?

除了那些新加入的,還沒有親眼目睹過傅風雪的實力。

於是,他們被人鼓動後,腦袋一熱就衝了上來。

然後,他們的腦袋就慢慢地涼了------

奧墨實驗室的基地雖然繁瑣如迷宮,但是總歸是有規律可尋的。而且,阻擋越激烈的地方,證明那個位置就越重要。

現在,傅風雪就展開身形,如一陣龍捲風似的竄向東南方。

“警惕警惕。發現入侵者。”

“警惕。警惕。發現入侵者。”

“警惕-------”

哢嚓-------

擴音喇叭冒出一股白煙,然後便變成了不能說話的啞巴。

在監控室的大屏幕上,出現一個金髮藍眼的英俊男人。

他對著攝像頭的位置咧嘴微笑,說道:“它們真是吵死人了。”

然後,一拳把攝像頭給打爆。

砰砰砰-----

一排子彈從他身邊穿過,他在地上翻滾兩圈後,抬手兩槍,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就被他點爆了腦袋。

他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眼左邊的那條人龍,快步的跟了過去。他知道,那是他的搭檔在吸引人流。

“這老頭真酷。”耶穌在心裡想道。

他沒有捨得用黃金手槍,因為黃金手槍的子彈是特質的,非常稀少珍貴。

他手裡現在用的是從地上撿到的兩把麥克79,子彈多而且射速快,用來殺人還是非常實用的。

他從背後跟過去,對著前面的白衣人就是一陣掃射。

無數的人中槍倒地,還有人想要轉身反擊------

耶穌便選擇重點目標進行點射,以他的槍法在這麼近距離射擊的情況下幾乎是百發百中。

啊啊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大好頭顱在地上翻滾,殘肢斷體,血流成河。

此情此景,仿若阿鼻地獄。

前面的牆上標著A區的標誌,大門上也有一個大寫的‘A’字母。

哐------

傅風雪一腳踹開那厚重的精鋼大門,一個寬闊忙碌的大廳便呈現在眼前。

無數的儀器,無數的電腦,還有無數的人在儀器前忙來忙去。

耶穌好不容易殺到傅風雪身邊,喊道:“夥計,這些人怎麼辦?”

這大廳裡有近百人,如果全殺光的話,好像有點兒-----太殘忍了。

就此放過的話,又讓人覺得太遺憾。畢竟,他們可都是奧墨研究室的幫兇。

如果留給警察的話------殺手天生對警察就沒有信任感。

我是傳教者?傳教者也一樣。

“這個問題很愚蠢。”傅風雪說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衝出去了。

在那個身穿白色大褂手裡抱著文件的中年女人張大嘴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時,他已經閃電一劍割斷了她的咽喉。

耶穌的眼睛亮了。很快又紅了。

他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這老頭太牛#逼了,幹得事太刺激了。

於是,他抱起槍對著大廳進行掃射-----

這些研究員都沒有穿防彈衣,殺起來當真是如砍柴切菜。乾淨俐落,爽快無比。

------------

------------

“魔鬼。他們都是魔鬼。”

“鷹組呢。調動鷹組。”

“那些小子都在幹什麼?他們為什麼不去救我們的科學家------他們都躲在後面做什麼,這些混蛋。”

監控室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叫聲和詛罵聲。

娜塔莎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這個實驗基地要毀了,就算把鷹組的人全都投上去也不行。

沒有人能夠擋得住他。

誰也不行。

不。除了皇帝。

“該死的皇帝。”娜塔莎恨得咬牙切齒。“這個時候去歐洲做什麼?”

“準備撤離。”娜塔莎大聲發佈命令。“發佈我的命令,銷毀資料,讓鷹組帶著B區的科學家從後門撤離。快。二十分鐘後基地自爆。”

“可是A區怎麼辦?”有人問道。“A區的人還沒有撤出來。”

“已經沒有A區了。”娜塔莎說完,轉身就走。

監控室的眾人立即下發命令,然後帶著各種珍貴資料逃跑。

娜塔莎怒氣衝衝的來到林子的工作室,又是一巴掌抽在她臉上,罵道:“該死的蠢才。你知道你把誰帶進基地了嗎?”

“不知道。”林子把嘴裡的血咽進肚子裡,說道。

娜塔莎並沒有繼續追究林子責任的意思,掃了一眼躺在手術床上的林浣溪,說道:“沒時間實施改造計劃了。把她毒死。”

“是。”林子答應道。

然後,她面無表情的從冰櫃裡取出一瓶白色的液體。把玻璃瓶打碎,用注射器吸進這些液體後,一針紮在林浣溪露在手腕上的肌膚上。

林浣溪閉上了眼睛,眼角卻有淚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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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7
發表於 2012-9-25 22:12:39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 第1268章、食子!

皇帝八大戰將之一的魔術師竟然是女人?這讓離很是詫異。

倒不是說皇帝的八大戰將不能有女人,玉女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漂亮的女人。她之所以如此奇怪的是,她沒想到一個女人能夠把魔術玩的如此精湛神奇。更何況,這還是個東方女性。

媚眼細長,瓊鼻小口。即便她的臉上裹著粉,可還是讓人能夠看清她面部的大致輪廓。

而且,她的睫毛修長,一雙黑色剪瞳煞是迷人。

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個相當漂亮的女人。

“華夏人?”離再次問道。

“我是東洋人。”女人很生氣的用英語辯解。顯然,她覺得離把她認作‘華夏人’對她是一種侮辱。

“難怪成了別人的走狗。”離說道。

如果是華夏人的話,殺起來還有點兒心結。如果是東洋人的話,那就毫無壓力了。

她的手上再次多了一把匕首,身體前撲,閃電般的衝向還倒在地上的魔術師。

魔術師不甘就此失敗,右手一揚,又是一個大火球向離捲了過來。

離的身體在空中進行騰挪,躲開火球的攻擊,手裡的刀子高高的舉起,準備一刀切斷魔術師伸出來的那只腳。

魔術師這下子顧不上骯髒了,在滿是臭水和垃圾的泥水地上翻滾。

她滾,離也滾,手裡的刀子舉起又落下,每一刀都切向她的腳腕。

前面就是牆壁,避無可避時,魔術師手裡的文明棍砸向步步緊逼的離的腦袋。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這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她寧願自己斷一條腿也要把離的腦袋給打碎。

哢-----

離用匕首去擋。匕首被文明棍給砸出一個碩大的缺口。

一擊成功,魔術師想要再次擴大戰果。

她要把離手裡的那把棱形匕首給敲碎,讓她來不及換刀具,然後把她給擊殺-----

離怎麼會願意給她機會?

雙腿蹬地,身體猛地躍起,一把把魔術師給抱在了懷裡。

她撲在了魔術師的身上,就像是一個急色的淫賊。

這樣一來,她們之間的距離就成了負數。魔術師手裡的文明棍沒有了用場,而離手裡缺口的匕首卻齜牙咧嘴渴望飲血。

咚-----

魔術師的腦袋偏過,躲過這差點兒把她眼睛刺穿的一刀。

她早就把手裡的文明棍丟掉,不知道從什麼位置抽出一把‘卡巴’戰刀。

卡巴戰刀是美國的戰爭英雄,是海軍陸戰隊的標準配置。用純牛皮壓制而成的手柄,帶有通用的五道防滑槽,即便沾上汗液也不會打滑。它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成名,然後投用於朝國戰爭、越國戰爭以及‘沙漠風暴’,同時也被殺手和特種軍人收藏使用。

離也收集過一套卡巴戰刀,知道它的危險性是多麼的強烈。它的刀身堅硬,鋒利無比,比她手上握著的這把為方便攜帶而刻意減輕縮小的匕首要厲害許多。所以,離只能儘量避免用刀具和她硬碰硬。

但是,擁抱在一起廝滾在地上的少女,無論她們多麼的小心翼翼,還是不可避免的刺傷彼此的身體。

十幾個圈下去,兩人渾身泥水不說,全身上下都被划出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口子。

不過,她們誰也沒辦法對誰造成致命傷。

因為在一方準備捅對方的眼睛時,另外一方就會扎向對手的胸口。另外一方想有捅她的肚子一刀時,對手就會對她的咽喉很感興趣-----她們要麼捅人,要麼回救,打的很不雅觀,卻慘烈血腥。

不過,只要是近身搏鬥,離就可以佔據一些優勢。因為,她的鬥爭經驗更豐富,力氣也要遠大於魔術師。

咚-----

離一肘擊在魔術師的手腕上,讓她短暫失去力氣。

然後,她不斷的重複剛才的動作。

咚!

咚!

咚!

-------

經歷十幾次肘撞後,魔術師終於不堪重力,手裡的卡巴戰刀脫手而出。

失去武器的魔術師就成了紙老虎,再次被離一刀刺穿胸口。

“你殺不了我。”魔術師滿臉鮮血的說道,聲音陰沉惡毒。“只有我自己才可以。”

離不信。她拔出刀子準備再次刺進去。

轟-------

魔術師的身體突然間起火,就像是剛才的出租車自燃。

她的衣服、她的頭髮、她的皮膚彷彿全都燒著了一般。

與此同時,她還伸手抱住了離的身體,想要和她同歸於盡。

離大驚。

一拳打在她的胸口,在感覺到她身體受創重擊環抱的手臂有點兒放鬆時,趕緊從她的身上爬了起來。

火勢越來越大,轉眼間就把魔術師的身體全部吞噬。

離看了一眼,大步向外面跑去。

和殺人相比,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

---------

傅風雪並沒有刻意的去殺人。

他只殺他看到的人,以及擋在他前面後面左邊右邊的人。

只要是長劍所及,便不留一個活口。

和殺人相比,他更著急去救人。

自從那個女人離開以後,他從來沒有如此擔心過一個女人的生命。

幾十年過去了,他早就對一些事情免疫。

這一次-----還真是莫名其妙。

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她死。不然的話,那個小子會和自己拚命的。

他不是自己的對手,可他會下毒啊。

唰------

唰-----

唰-----

他的每一劍揮出去,都有人靈肉分離。

殺!

殺!

殺!

每一聲怒吼,都帶著他無邊的怨氣。

他要殺光這裡的所有人,最好不留活口。

這樣的話,所有的秘密都不會流傳出去。

至少,不會更加廣泛的流傳出去。

傅風雪殺的過癮,耶穌快樂的就像是在過聖誕節。

不,比呂含煙接受了他的愛情還要讓他興奮。

太刺激了。

實在是太刺激了。

跟著這老頭戰鬥,那種滋味實在讓人身體通透,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唱歌。

他手裡的槍就沒有停過,根本就不帶瞄準的,只要看到有人的地方就掃過去一梭子子彈。無論是人還是儀器全部打毀。

槍裡的子彈打完了,立即更換一把繼續重複之前的工作。

破壞。

屠殺。

還有-----毀滅。

此情此景,讓文化水平不高的耶穌突然間想起一個印度詩人的詩:漫天奇光異彩,猶如聖靈逞威。只有一千個太陽,才能與其爭輝。我是死神,我是世界的毀滅者。

在耶穌的眼裡,傅風雪就是那個可以媲美一千個太陽的死神。

“白痴。”傅風雪罵道。“救人。”

“明白。”耶穌喊道。他努力的止住自己的殺心,開始跟著傅風雪瘋狂的朝著裡面突圍。

是的,他們真正的任務是搗毀魔窟。

搗毀魔窟的前提是-----把人給救出來。

“如果那個女人出了什麼事,他會不會把自己撕成碎片?”耶穌在心裡想道。

可是,這一切都是她的注意啊。

耶穌一邊往前衝,一邊在心裡想著秦洛對他說過的那句話: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女人那張破嘴。

或許,自己這次又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

--------

在林子給林浣溪注射毒劑時,娜塔莎一直冷眼旁觀。

表情平靜,眼神漠然。

林子把針筒裡的藥劑全部注射進林浣溪的身體後,把注射器丟進垃圾筒裡,說道:“夫人。做好了。”

娜塔莎沒有說話,而是耐心的等待著林浣溪的反應。

在毒劑剛剛進入身體時,林浣溪還沒有什麼反應。

可是,數秒鐘之後,她的呼吸就開始變得急促。

她像是一條從池子裡跳上岸的小魚,張大嘴巴卻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

她的臉色憋得通紅,然後發紫。

她的雙手雙腳拚命的掙扎著,手鏈被拉扯得嘩啦嘩啦作響。

可是,她沒辦法逃脫這厄運-----

很快的,一切都停止了。

娜塔莎很滿意的拍拍林子的肩膀,說道:“你經過了考驗。可以跟我們進入B區基地。”

說完,大步向外面走去。

林子看了一眼躺在手術床上一動也不再動的林浣溪,小跑著跟了上去。

“快撤。他們要追上來了。”有人大聲喊道。

哐------

手術室的門被人大力撞開,那道青色的影子仿若一條游龍般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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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25 22:13:02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69章、你今天的廢話怎麼那麼多?

秦洛像是頭被激怒的野獸,一把抓住耶穌的衣領,吼道:“你們到底幹了什麼?你們把她帶到哪兒去了?我讓你保護她,沒讓你把她當做誘餌-----”

耶穌躲避不及被秦洛抓住,心裡後悔自己為什麼不睡到樓頂上去,笑著說道:“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可是林小姐她執意要這麼做-----”

“然後你就同意了?”如果秦洛的眼睛可以殺人的話,耶穌就要死好幾十遍了。“你為什麼不先給我打個電話?為什麼不給我說一聲就做決定?”

“不是我做決定的。”耶穌委屈的說道。

“那是誰做的決定?”

“--------”耶穌不敢說。他看到那個老頭殺人如割草的恐怖場面後,對他自然而然的產生了崇拜和恐懼。他這個殺手榜排名前二十的殺手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渣,給人提鞋都不配。他所知道的什麼‘狂人卡爾’,什麼‘魔鬼老兵’,還有什麼‘食人魔’------那些大名鼎鼎的同行和這老頭比起來都是全球五好市民啊。

你見過一個人摧毀一座基地嗎?

你見過一個人一天之內殺人逾百嗎?

你見過一劍砍掉一排腦袋嗎?

你見過------你見過數百人追著一個人跑卻沒有人敢靠近嗎?

“到底是誰?”秦洛恨不得一拳打過去。

“你知道的。”耶穌狡猾的說道。反正知道這個計劃的人只有那麼幾個,就連離都被他們蒙在鼓裡。除了自己就只有那個老頭了--------難道秦洛會猜不出來?

“我不知道。”秦洛臉上的肌肉抽搐著,惡狠狠地說道。

“怎麼可能?”耶穌揭穿道。“闖進魔窟的人只有兩個,做決定的那個人又不是我------”

“你憑什麼說不是你?”秦洛打斷他的話,說道:“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了?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耶穌的嘴巴張了張,好像覺得自己明白了點兒什麼。

“被我猜中了吧?就是你做的決定對不對?你這個禽獸,你這個白痴,你這個混蛋------你怎麼能答應她的這種要求?你怎麼能把她送去做誘餌?你知不知道她不會功夫?你知不知道她沒有自保能力?你知不知道她對我多麼重要?你知不知道我真想把你揍一頓-----”

“我知道。”耶穌無比誠肯的點頭。他拍拍秦洛的肩膀,說道:“秦,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

“你還有臉安慰我?”秦洛像是被燒著了尾巴的兔子,跳起來有好幾丈高。“你把我出賣了,還有臉說理解我的心情?你是我的保鏢,你是我請來的人-----你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允許就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秦。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你想罵什麼就罵吧。”耶穌說道。“就把我-----當成他好了。”

“-------”秦洛一下子噎住了。臉色紅了又紫,紫了又黑。

“其實你想罵的人是他對不對?其實你想說他是禽獸白痴混蛋對不對?其實你想質問他為什麼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耶穌很是同情的摟著秦洛的肩膀,說道:“可是,你不敢去。對不對?”

“----------”秦洛一拳砸在耶穌的肚子上,然後落慌而逃。

耶穌這個王八蛋,來到華夏這麼久了還沒學會華夏人迂迴曲折九拐十八彎的說話方式------有你這麼當眾揭穿別人的嗎?有你這麼赤*裸裸打臉的嗎?

雨後天睛茶盞。獅峰極品毛尖。

色綠。香郁。味醇。形美。

嫩芽在滾燙的開水裡起伏,青衫男人如老僧坐定般置之不理。

飄逸的鬍鬚,俊美的面容。

他的眼神飄渺無神,像是在思考人生的真諦,又像是在迴首過往的歲月,回憶那一些人,那一些事,那些走過的路和聽過的歌------

秦洛真想掏出手機把傅風雪這番裝逼的作態給拍下來發到微博上,說不定會引起一股仿古潮流,那些loli少婦腐女基男對著他的照片做出各種花痴的表情或者寫出思春的文字------

“我才不這麼幹呢。”秦洛想道。“不能白白便宜了他。”

秦洛走到傅風雪面前坐下,說道:“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傅風雪瞥了秦洛一眼,終於端起面前的茶盞小口品著。

“為什麼執行這個計劃?”秦洛問道。

“為什麼不能執行這個計劃?”傅風雪反問。

“--------”

秦洛取了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其中的危險嗎?”

“知道。”

“知道你還這麼做?”

“因為我是軍人。”傅風雪說道。

“軍人就可以這麼冒險?”

傅風雪沒有回答秦洛的這個愚蠢的問題。他知道他想問什麼,只是他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他不說,傅風雪也不想說。

“總不能主動提出來然後給他提供攻擊自己的靶子吧?自己又不是白痴。。。”

秦洛喝了杯茶後,說道:“浣溪現在還昏迷不醒。”

“她很優秀。”傅風雪說道。

秦洛終於找到發飆的機會了,氣憤地說道:“我不需要她優秀,我只需要她活著。”

“她需要自己優秀。”傅風雪很淡定的說道,就像是沒有聽出秦洛怨念的語氣。

“你怎麼能同意她的要求?你怎麼能讓她去做誘餌?要是出了事怎麼辦?要是你去晚了怎麼辦?要是你救不回來她怎麼辦?”

“這些都沒有發生。”傅風雪說道。

“要是發生了怎麼辦?”

“不會發生。”

“---------”看到這老頭一幅‘就應該這樣’的表情,秦洛真想一拳打過去。

傅風雪瞥了眼秦洛,說道:“你覺得這樣做不對?”

“當然不對了。”秦洛說道。

“那要怎麼做?”

“就算想要打探他們的虛實,就要想要把他們一網打盡------也可以再想其它的辦法嘛。”秦洛心虛的說道。他知道,林浣溪做的沒有錯,傅風雪做的也沒有錯。林浣溪和自己是最有價值的兩個誘餌,可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原因,是不可能脫離開來的。於是,林浣溪就成了唯一會被那個組織重視和在乎的人。

但是,從情感上秦洛接受不了。他接受不了林浣溪的這種冒險行為,也接受不了她自做主張的就把自己送入魔窟------而且她這麼做全部都是為了自己。

這太沉重。沉重到讓秦洛覺得難以承受。

“需要多久?”傅風雪問道。“一年?三年?還是十年?你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去找到他們的據點?找不到他們,就任由他們一次次的來襲擊-----你能忍,我不能忍。”

“你覺得她不適合,那你覺得誰應該去冒險?離?大頭?耶穌?或者那個會下蠱的丫頭?為什麼要是她們?”

“----------”

“你覺得她們的身手強一些,所以理應承擔更重要的責任。他們也是活人,也會死亡------活著的人各不相同,死人都是一樣。”

“---------”

“還有,我是軍人。我的目標是勝利,至於誰是那個炮灰-----在我眼裡是一樣的。”傅風雪說道。“再說,這次的成果還不錯。”

“----------”

“你還有什麼想問?”

秦洛嚥了嚥口水,說道:“你今天的廢話怎麼這麼多?”

“-----滾。”傅風雪說道。

等到秦洛跑遠後,傅風雪低頭吹著浮在茶水上面的茶葉。

“幸好沒事。不然這小子肯定和我拚命------至少會用茶水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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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9
發表於 2012-9-25 22:13:37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70章、你不是一個人!

“只要兩千萬,兩千萬我就同意和你斷絶父女關係------”

“道別。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道別-------”

“只要兩千萬,兩千萬我就同意和你斷絶父女關係------”

“道別。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道別-------”

林赫威貪婪的臉,林子麻木冷漠的臉不斷的浮現消失,消失又出現,就像是電影的快鏡頭切換一般。那兩句台詞一次次的在耳朵邊響起,越說越快,越說越快,最後成了刺耳的雜音-----

那聲音越來越響亮,刺穿她的耳膜,她的腦神經,從頭頂的天靈蓋鑽出來-----那聲音卻變成了一條條小蟲。一條條黑色的、全身軟綿綿的沒有骨頭的尖頭利齒小蟲。

它們搖頭晃腦,它們左顧右盼。

它們的腦袋變得虛幻,然後化作林赫威和林子的臉-----

---------

林浣溪猛地睜開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世界。

陽光明媚,時間彷彿停止。

還有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醒了。”那雙和陽光一樣溫暖的眼睛看著她,一臉溫和的笑意。

“嗯。”林浣溪應道。她還活著,這真好。

在夢裡,她拚命的扭動卻沒辦法掙脫。現在才知道原因,原來他一直握著她的手。

“餓不餓?”

林浣溪搖頭。

“渴不渴?”

林浣溪點頭。

那雙眼睛就笑得更加開心了,消失了一會兒後,又很快的跑了過來。他端來一杯涼好的白開水,用湯勺小口的喂著林浣溪。

林浣溪張嘴,任由那溫熱的液體從喉嚨穿過,滋潤著她的心肺,她的五臟六腑,以及她的整個身體。

她喜歡這種感覺。

有明亮的天空、有曖曖的陽光、有舒適的大床,還有她喜歡的男人。

難怪她做出了必死的決定,還那麼的依依不捨-------

一杯水喂完,秦洛問道:“還喝不喝?”

林浣溪搖頭。

“那再睡一會兒吧。”秦洛說道。

“我睡多久了?”

“一天一夜。”秦洛說道。看了看錶,說道:“快五十個小時了。”

“這麼久了。”林浣溪說道。“我還以為我永遠都醒不過來呢。”

“怎麼會。”秦洛握緊林浣溪的手,安慰著說道。

“是你救了我?”林浣溪問道。

“不是。”秦洛搖頭。

“不是?”林浣溪眼裡很疑惑。

“你根本就沒有中毒。”秦洛說道。

“沒有中毒?”林浣溪說道。她回想著當時的情景,林子把那針筒裡面的液體注入自己的身體,然後自己就沒辦法呼吸,她是那麼的難受,那麼的痛苦,然後很快的就失去了知覺------

“是的。你沒有中毒。”秦洛說道。“你被送回來的時候,真把我嚇壞了。但是還有心跳和呼吸-----就是微弱一些。聽耶穌說,他們帶你出來的時候,連呼吸和心跳都沒有了。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樣。”

林浣溪‘謔’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可我明明被她注射了毒液。”

秦洛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趁我不在制定了這次計劃,連我都蒙在鼓裡。那老頭什麼都不說,耶穌知道的也有限-----”

“我接到了她的電話。”林浣溪說道。

“那天晚上?”秦洛問道。那天他回房間時,看到林浣溪坐倒在地上。雖然當時覺得她的情緒有點兒不對勁兒,可也沒有往這方面上想。那個時候,他還在考慮著要如何治療瑪瑞太太的疾病。晚上林浣溪的手腳冰涼,他還以為是她洗澡感冒了,抱著她的身體幫她曖了一晚上也沒有好,他還提議要給林浣溪扎針,只不過林浣溪拒絶了,說要好好休息一下。

“是的。”林浣溪點頭。

“然後你就去找耶穌?”

“我找的是傅老。”林浣溪說道。

“--------”秦洛相當的無語。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大手筆,直接就去找能夠做主的人了。

“我把事情給傅老講了,傅老同意在幕後保護我。”林浣溪說道。“我一直猜測她和那個組織有關係,所以,我想去見一見她。而且,她說的那句話讓我起了疑心-----”

“什麼話?”

“她讓我最好一個人來。”林浣溪說道。“如果她沒有問題的話,為什麼要特別叮囑這句話?為什麼她不敢見到其它的人?”

“那你為什麼還會被他們帶走?”

“離在明處保護我。”林浣溪說道。“她對我動手時,離及時出現阻擋。不過,有人把離攔截下來。我沒辦法掙脫,被他們打暈了-----”

秦洛氣得咬牙切齒,說道:“那個時候老頭和耶穌就在身後都沒出來救你?”

“我沒有讓他們出來。”林浣溪為他們解釋:“我和他們約定,如果我大喊救命,他們就不要出來。如果我一聲不吭,那就證明我確實有危險了。我覺得他們想帶我去一個地方,或許是為了威脅你------至少,在和你談判之前,我是安全的。”

“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一個空曠的房間裡。有她,還有一個金髮女人,那個女人你應該認識-----他們要改造我。”

“改造?”

“他們是這麼說的。”林浣溪點頭。“他們說我是最合適的人選。對了,她們還提到了管緒------”

“管緒?”秦洛的腦袋快速的轉動著,去消化和分析林浣溪所說的這些情況。這麼說來,管緒和林子都屬於同一個組織的人。管緒回國後的所作所為早已可以斷定是為了毀滅中醫,而這個組織三番五次的去襲擊自己,顯然也是和中醫有關係。

而且,根據傅風雪和耶穌闖進魔窟後的所作所為,那是一個勢力非常龐大的組織,也是一個極其先進的科研機構。這些人是什麼身份,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們的目的是滅絶中醫。而滅絶中醫,就先要殺死自己。

因為,自己毫無疑問是現在中醫最大的推動者和代言人。自己死了,什麼時候才會有第二個秦洛呢?

“真是榮幸啊。”秦洛暗地在心裡想道。

“是的。她們提到管緒。”林浣溪說道。“管緒也是他們的人。”

“這些事我能夠串起來。”秦洛說道。“可是,明明你說她往你身上注射了毒液,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呢?”

秦洛的眉頭擰了起來,說道:“難道她們用錯了藥?------這個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麼-----她是故意用的假藥?為了矇蔽她的同伴?”

“她為什麼要故意用錯藥?”林浣溪問道。

問題脫口而出,然後她的表情便陷入了震驚和不可思議當中------

“很有可能。”秦洛認真的點頭。他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然,我們根本沒辦法解釋發生的這些事情。”

“可是------”

“或許,她有自己的苦衷也不一定。”秦洛握緊林浣溪的手,說道:“她打電話給你的時候,為什麼特別叮囑一句讓你一個人來呢?是不是她在向你示警呢?而你從她的這句話中聽出了危險的意味,所以你找了老頭子和耶穌去幫你------她知道你不會一個人過去。她帶著你們去了魔窟。也是她往你身上注射毒液------”

林浣溪的臉上不僅沒有喜悅,反而越來越蒼白。

“她危險了。”林浣溪說道。

“是的。”秦洛點頭。“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如果事情正如我們所預料的那樣的話,她應該早就想好了退路------不會有事的。”

“我不能醒過來。”林浣溪說道。

“我明白。”秦洛點頭。“這件事只有我知道。其它人都不會知道你已經醒了。”

秦洛理解林浣溪的想法。

如果林子當真是站在林浣溪這邊的話,那麼,她用假藥來矇蔽同伴的這件事情就不能被曝光。如果讓他們知道林浣溪還活著的話,林子的處境就危險了。

所以,林浣溪為了保護林子,要暫時向外界隱瞞她已經甦醒過來的消息。

秦洛把林浣溪摟在懷裡,笑著說道:“這是一件好事。對吧?你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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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0
發表於 2012-9-25 22:14:13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步步驚心!第1271章、問罪!

這是一處不知名的古堡。

燃燒著的蠟燭把大廳照的亮堂堂的,因為蠟燭的光照範圍有限,所以在角落裡就留下了大片大片的黑暗。

銅製的燭台和石雕將屋子裡點綴的很有古羅馬風味,牆上的達文西名作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掛在哪兒卻是非常的應景。

長方型的餐桌兩邊坐滿了人,有男人,有女人,有年輕人,更多的還是那些頭鬚髮白的老人。從人員的年齡上就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具有悠久歷史的組織。

坐在首位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打著領結的英俊老人,他掃視一眼四周,說道:“各位女士,先生們,你們都不想說些什麼嗎?”

沒有人回答,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

“好吧。那我們就請羅蘭夫人來給大家講幾句吧。”老人說道。

金色頭髮盤起,一身紫色制服的娜塔莎站起來,對著首位的老人深深鞠躬,對著身邊的同事深深鞠躬,說道:“這是我的失職。因為我的無能,暴露了我們的基地位置。我毀了A區,也毀了那些優秀的研究人員。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我們不想聽這些。”同樣美艷動人的‘毒舌’碧絲說道。“你知道我們暫時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們需要的是事情的經過,以及你以後要做些什麼------這才是你要說的。”

“是的。碧絲小姐。”娜塔莎對著自己的老對手碧絲點頭。說道:“我低估了他們的狡猾程度。原本,我想利用一個人質做一些事情,但是計劃出現紕漏-----她們被人跟蹤。我上次提交的報告中提到了東方戰神傅風雪------他實在是太強大了,基地裡的安保根本就沒辦法阻擋。為了避免基地資料洩露,我在組織B區撤退的時候,同時下達了基地自爆的命令。”

“嗯。”首座的老頭點了點頭。“當斷即斷。這一點兒做的很好。A區是我們的核心區,寧願毀掉也不能落入敵方之手------皇帝呢?為什麼不請他出來對付傅風雪?”

“皇帝把人手都抽調到美洲,結果因為下屬戰死,他的聲望大受影響,而且歐洲事務出現問題------他去了歐洲。”娜塔莎說道。“畢竟,那兒才是他的大本營。”

“可是,他答應過和我們合作。”光頭佬的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難道他要放棄美洲利益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找其它人來合作吧。”

娜塔莎看了老人一眼,對光頭佬說道:“其它人不是東方戰神的對手。”

“---------”

“這真是太慌繆了。”一個滿臉老人斑的老人生氣的說道。“組織延續至令,從來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以前都是我們主動找別人的麻煩,現在被人殺到家門口來了-----你們卻告訴我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是的。”碧絲附和著說道。“我認為這是五星級執事官紫羅蘭的失誤。自從她接手這樁案子,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變成現在不可收拾的境地------我建議對紫羅蘭做出降級的懲罰,並且由其它人員接手。”

“碧絲小姐,你有其它更好的人選嗎?”

“雷爾先生,我們不僅僅只有一位五星級執事官。我認為認為可以讓他出手。”

“我同意。”

坐在首座的老人冷眼旁觀地看著他下面這些人的表現,等到他們都各自發言完畢,說道:“紫羅蘭已經解釋過了。非人之過。是戰之過。而且,他們現在就在美國,臨時換將是戰場大忌------紫羅蘭對他們的情況最是熟悉,而且,也一直是她和皇帝的人在聯繫。所以,我認為應該再給她一次機會。”

老人看著紫羅蘭,問道:“你有信心嗎?”

“是的。先生。”紫羅蘭恭謹地說道。她對眼前的老人很是尊敬。要知道,讓人接手這樁案子倒沒什麼,可是,對她降級就等於是斷定她的任務已經失敗,這不是完美主義者的紫羅蘭願意接受的-------她寧死。

“很好。”老人對著她點點頭,笑著說道:“你是我的學生。你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我希望-----這次也一樣。”

“是的。先生。”

“散了吧。”老人揮手。“今天就不請大家吃夜宵了。”

----------

----------

辦公室桌子上的通訊儀響起來時,正在忙碌的林子表情微微一僵。

很快的,她那張撲克臉又恢復了正常。

她按下了通話健,說道:“有什麼事嗎?”

“到我辦公室來。”話筒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說完這句話後,女人不待林子的回覆就掛斷了電話。

林子臉色木然的坐在那兒發了一陣子呆,然後摘下手上的手套站了起來。

當她要出門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她找到了一塊透明玻璃,把玻璃放在一塊黑色的紙板上,於是就自製成一面鏡子------她的辦公室沒有鏡子這種東西。

她對著鏡子照了照,看到了一張蒼白呆板的臉。

額頭的頭髮有點兒枯黃,還有幾根糾纏在一起結成了疤。

她用手把它細細的揉開,讓它們柔順的貼在自己的額頭。

做完這一切,這才心滿意足的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她沿著白色的走廊向前,直到在最裡側的一間辦公室門口停了下來。

玻璃門自動向兩邊分開,她進去後,它們又緊緊地合上。

“夫人。你找我。”林子站在娜塔莎面前,一臉麻木的問道。

娜塔莎沒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林子。

良久。良久------

“你知道嗎?沒有人能騙我。”娜塔莎微笑著說道。她那麼美,笑起來就像是一朵嬌艷的嬰粟花。“從來都沒有人能夠騙我。你是唯一一個。”

林子不答。仍然安靜的站著。一動也不動。

“你是叛徒。從一開始你就是叛徒。”娜塔莎說道。

林子仍然不答。像是預設。

“你加入組織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娜塔莎問道。

“為了報仇。”林子回答。

“現在你不想報仇了嗎?”

“想。”

“既然想,為什麼還要叛變?”

“因為我有比報仇更重要的事情。”林子說道。

“因為你的女兒?”

“是的。”林子點頭。她竟然笑了起來,雖然笑起來的樣子是那麼的------僵硬。好多年了,她沒有這麼笑過。她已經忘記了笑容。

“你讓管緒代替她,就是為了保護她?”娜塔莎問道。

“是的。”林子說道。“他和我的女兒在一起,就不應該喜歡其它的女人------當然,我找他和這些沒有關係。即使他當真愛我的女兒,只愛她一個人,我也會選擇他來進行改造。我的女兒不應該接觸這些東西。”

當年,娜塔莎選擇了林浣溪,想讓她來執行‘屠龍計劃’。

因為她有著留學背影,能力出眾,而且智商也足夠------最重要的是,她的爺爺林清源是中醫院的院長,在中醫界有著廣泛的影響力。

但是,在考查林浣溪的時候,發現了陪伴在她身邊的管緒。當林浣溪和管緒的資料同時上報過來時,林子認為管緒比林浣溪更加優秀,可以選擇他來做這個‘關鍵人物’。

娜塔莎看中了管緒的能力,也看中了他的背影,於是就選定了管緒做為組織的培養人選。

“還真是母女情深。”娜塔莎冷笑。

林子看著娜塔莎,一臉認真的說道:“夫人,你沒有生過孩子。你不能體會我的感情。有些東西,能夠讓人不畏生死。”

“是嗎?”娜塔莎笑了起來。“這麼說,你已經做好了準備?”

“是的。夫人。”林子點頭。

娜塔莎一腳踢出,正中林子的肚子。

嘎-----

哢嚓-----

她的身體在地上滑了很長一段時間後,終於重重地撞在牆角的藥品櫃上。

蒼白的臉色愈加蒼白,嘴角滿是血漬。

林子用衣袖擦了擦嘴巴,然後那白大褂的袖子便沾上了血。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死吧。”娜塔莎說道。她衝過去,一腳又一腳的踢向坐在牆角的林子。

啪------

啪------

啪------

高跟皮靴踢在人身上很痛很痛,皮膚要爆裂,骨頭要斷掉一般。可是,林子卻感覺不到疼痛。

因為,她在笑。

那張呆滯古板的臉,竟然綻放出那麼溫情動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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