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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 天才醫生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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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7 20:38:30 |只看該作者
第509章、喋血街頭!

    那些驕傲的警察們早就看這個華夏小子不順眼了,即便他們聽不明白他說了些什么,可是-----他們討厭他倔強的表情和盛氣凌人的眼神。

    這是哪兒?是巴黎。

    他們是什么人?是華夏人。

    在別人的地盤,要知道守規矩。如果不會的話,他們有義務做一番教導工作。

    聽到羅伯特的指示,他們立即就沖了上去。

    “站住。”厲傾城喝道。她原本站在秦洛的身后,但是在感覺到秦洛有危機的時候,她用身體擋在了秦洛的前面,用法語說道:“你們想做什么?他犯了什么罪?”

    “聚眾鬧事罪。剛才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礙于擋在他們前面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所以這些警察很有耐心的解釋了一番,而不是直接粗魯的把她拉開拖走。

    “這不是聚眾鬧事-----只是請願-----你們連請願和鬧事都分不清楚嗎?”

    “抱歉。在我們眼里這就是無理取鬧-----你們的要求,我們沒辦法答應。”羅伯特說道。“帶走。”

    時間拖得越久,也越發的對他們不利。聚攏過來的群眾越來越多,趕來報道的媒體記者也越來越多-----不用統計,羅伯特可以想象,此時的巴黎正是全世界的焦點。

    做為巴黎市局的工作人員,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里處理好這次的游行事情。

    不然,他會和局長一起失業。那個禿頭可不是一個勇于承擔責任的領導者。

    長官再次下令,他們也顧不上會不會給這位美女留下巴黎男人很沒有紳士風度的惡感了。他們分開兩名警員去拉扯厲傾城,另外有兩人去搶秦洛坐著的輪椅。

    “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帶走神醫。”大胡子大聲喊道。

    經過前面的一系列事件,大胡子已經在游行隊伍中很有威信。他這么一喊,一呼百應。立即就沖上來幾個華夏男人和巴黎警方爭奪秦洛的輪椅。

    警察擅斗,可是架不住華夏人多。他們又是推又是打的,那些華夏人就像是一塊塊沉默的石頭似的,死死的抓著輪椅的椅靠不願意放手。

    防暴隊長西洛接了通電話后,走到羅伯特面前,問道:“看來你們的人沒辦法把他帶走。要不要我的人出馬?”

    羅伯特猶豫了一下,說道:“先等等吧。你們的人一旦出去,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西洛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那我和我的弟兄們就好好看戲了。”

    羅伯特又呼來萊麗,讓她用華夏語和那些華夏人溝通,要告訴他們這種阻礙警察執法的行為同樣是違法犯罪。

    萊麗尖著嗓子喊了半天,那些華夏人根本就不為所動。該爭的爭,應該搶的就拼命搶-----兩方人馬爭執半天,秦洛所坐的輪椅還是各執一端,誰也沒能占據絕對優勢。

    “搶人。”羅伯特說道。那些愚蠢的家伙,總搶輪椅干什么?

    警員們這才反應過來,他們要帶走的是秦洛,而不是他屁股下面的這張椅子。于是,他們松開了輪椅,開始去拉坐在椅子上的秦洛。

    大胡子和老汪他們哪肯輕易讓警察把人帶走,十幾個男人排成人牆,手拉著手用自己的身體把秦洛給擋在后面。看到前面的騷動,后面有更多的華夏人往前面沖了過來。

    拉扯當中,有的警察動手的力道開始加大,一些華夏人開始反擊,雙方再次混斗在一起。

    看著自己的下屬被多出他們幾倍人數的華夏人圍起來狠揍,羅伯特終于承認自己的人員不足問題。

    他轉過身對冷眼旁觀的西洛說道:“看來,還是要由你們來收拾局面了。”

    “願為先生效勞。”西洛笑呵呵的說道。他把頭盔戴在腦袋上,又戴好手套,然后一揮警棍,對著站在他前面的眾多防暴警察說道:“給我打。狠狠的打。”

    說著,一馬當先,一棍擊在一個華夏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猝不及防之下,半個身子像是都被他給打塌了似的,慘叫一聲便摔倒在地上。

    看到同胞被毆打卻不能出手,這群防暴警察已經壓抑很久。此時得到了出擊命令,而且又有他們的頂頭上司在前面為他們做出了很好的模樣,于是他們一手持盾一手持警棍如狼似虎的沖了出去。

    這些跟著游行的華夏人大多是患者或者是患者家屬,他們都是普通的華夏居民。身體素質自然不能和這些重重武裝起來的防暴警察相比,雙方剛一接觸,便被這些正規軍給沖擊的七零八落,節節后退。

    不斷的有人被警棍打中,不斷的有華夏人倒下來。那些躺在地上的傷員呻吟聲慘叫聲才剛剛開始,又被那些防暴警察的皮靴踐踏踩中-----

    由西洛率領的防暴警察所向披靡,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此時,他們前進的目標正是被人牆圍攏在中間的神醫秦洛。

    他剛剛接到一個命令,要給這個華夏男人一點兒教訓。恰好,他心里也很不喜歡。

    “扛住。都他媽的扛住。不能讓他們帶走神醫-----”大胡子像頭發瘋的豹子似的大聲吼道。他的身上血跡斑斑,額頭也出血了。可是,他仍然擋在隊伍的最前沿。

    “打。”西洛揮舞著棍棒喊道。

    吼-----

    那些防暴警察大聲應道,然后更加瘋狂的揮舞著手上的棍棒。

    像是經歷了悠久歲月被風雨剝落的牆皮似的,人群一層層的倒下。爬起來,再次被警棍給擊倒-----

    這是對待恐怖份子的手段,這是單方面的施暴和屠殺。

    “我*操*你媽。”大胡子的左手手臂被打折了,整只胳膊聳拉著掉在哪兒。他的另外一只手被一名防暴警察給扣住,大罵一聲后,使盡全身的力氣,用自己的腦袋狠狠的撞向那個法國男人的頭盔。

    哐------

    大胡子頭破血流昏倒在地上,受到這劇烈的撞擊,那個拉著他的警察也情況不妙。在原地轉了兩圈后,也一頭載在同伴的懷里。

    老汪的臉上也滿是鮮血,他從人群中擠過來,推著秦洛的輪椅,說道:“秦洛,我帶你走-----我先把你送走-----這群狗日的瘋了。”

    “我不能走。”秦洛說道。“我走了,這一切都沒意義了。”

    他看著倒在他眼前的眾多華夏同胞,心里猶如刀割針戳。他仰起臉,這樣就讓自己變得更加堅強一些。至少,不會讓已經在眼眶里醞釀的淚珠流出來。

    他會哭。也不怕哭。可是,他不能讓外國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我走了。他們的打就白挨了。”秦洛聲音沉沉的聲音。像是箱子里倒出來的子彈,又像是夾生的米飯,每一個字都飽滿堅挺。

    “可是-----”老汪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被人敲了一棍,悶哼一聲倒在了秦洛的腳下。

    終于,秦洛面前的人群被他們打倒打散。

    秦洛孤零零的坐在輪椅上,眼神陰狠毒辣的盯著這些打人的凶手。

    像是事先商量好的,所有防暴警察經過秦洛的身邊時,都自然而然的繞開了他。他們仍然在繼續推進,准備把這些鬧事者給趕到廣場外面。那個時候,他們就自然而然的退了。

    沒有不怕死的華夏人。也沒有為了這種荒謬的理由找死的華夏人。

    華夏人不缺少骨氣。那是以前。

    西洛提著警棍走到秦洛面前,他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先摘下了戴在臉上的頭盔。

    “有人讓我問候你。”西洛笑呵呵的看著秦洛,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說了什么-----但是我記住你這張臉。”秦洛臉色平靜的說道。沒有驚慌,也沒有恐懼。這樣的結果,他預料到了。“你是他們的頭頭-----是你讓他們打人的,是你帶領他們攻擊的-----也是你------下手最狠傷的人最多。”

    同樣的,西洛也聽不懂秦洛在說些什么。

    “真遺憾。我很想和你交流-----可惜的是,你不懂法語。世界上最高貴的語言-----再見。”

    西洛突然間揚起手上的警棍,一棍砸向秦洛的腦袋。

    啪------

    讓人膛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西洛全力出擊的一記重砸,竟然被那個男人伸手給接住。

    他就用自己血肉長成的肉掌,接下了這重逾千鈞的雷霆一擊。

    西洛的瞳孔劇烈的收縮,然后便是滿臉的不甘心。

    他瘋狂地把手里的警棍往下壓,可不知道到底是一股什么樣的力量支撐著那個坐在輪椅上看起來如此孱弱不堪的少年,他竟然一只手舉起那警棍,無論對方如何用力都打不下來。

    “找死。”西洛惡毒的說道。他猛地往后一拽,把警棍從秦洛的手心抽出來。

    然后再次將警棍高高的舉起,挾帶著呼嘯的風聲,直直的往下砸去。

    這一次,西洛從剛才的失敗中汲取到了經驗。他快速出手,又快速的把警棍給抬起來,根本就不給他的手握住警棍的機會。

    一次-----

    秦洛用手擋住。

    兩次-----

    秦洛再次用手擋住。

    三次-------

    四次-------

    五次------

    --------

    他跟發了瘋似的,一棍棍的砸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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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7 20:39:05 |只看該作者
第51o章、帶血的耳朵!

    厲傾城被兩個防暴員警拖著往外走,當她無意間回頭看到秦洛被打的那一幕時,心神一震,一股熱血便湧上了腦袋。

    秦洛正在挨打

    他們竟然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在欺負秦洛

    是的,在別人的心目中,秦洛是神醫,是偶像,是熱血男兒,是能夠給人帶來安全感的男人。

    可是,在她心中,他還是個年紀輕輕容易害羞不按常理出牌喜歡總是喜歡做出些驚人之舉吸引別人眼球的小男孩兒。一個讓她寵著愛著保護著的小男孩兒。

    痛!

    徹骨的痛!

    像是被辣椒薰傷了眼睛似的,大顆大顆的淚水便滑落了出來。

    多少年了,她沒有這樣委屈的流淚過了?

    實在是太久太久了,她記不清了。

    “不許動他。你們不許動他王八蛋。你們這些王八蛋。”厲傾城像是了瘋入了魔一般的拼命掙扎著,叫喊著。

    大方得體的厲傾城罵出髒話來洩心中的憤恨,智明睿智的厲傾城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她忘記了,這些法國人是不懂華夏語的。

    可她第一反應下就用華夏語罵出來了,法國的辭彙量不及華夏語豐富,也不能給她痛快淋漓的解恨感覺。

    她的兩隻手臂被兩名警員給拉住,沒辦法逃跑。趁一名男警員將視線注意在她因為劇烈運動有顯得有些波濤洶湧的胸口時,她一腳跨向了他的跨部。

    男人慘呼一聲,然後便捂著襠部蹲了下去。

    一隻手解脫出來,厲傾城立即就有了反擊的機會。她在另外一名警員沒來得及把她給綁死的時候,一巴掌煽在他的臉上。在那巴黎男人惱羞成怒但是大腦卻一片空白的時候,跟大嘴巴子不要錢似的,一連往他臉上煽了十幾耳光。

    那名男警完全被這女人的彪悍打法給打懵了,他忘了還擊忘記躲閃,只是傻乎乎的用雙手抱著腦袋。

    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厲傾城的身影已經走遠。

    男人沒有立即去追,反而有種松了口氣的輕鬆感。

    “這個瘋婆子。”男人吐了口血水,罵道。

    厲傾城打的對方沒有還手之力後,立即就往秦洛所在的方向跑過去。

    那個男人又一次舉起了棍棒,秦洛又一次的抬手去擋

    厲傾城覺得自己的身體鼓脹鼓脹的,像是一個吃過太多食物導致消化不良的胖子。又像是一隻吹飽了氣的氣球,稍微一碰就會炸的粉碎。

    她的身體被一種東西給填滿。那是憤怒和仇恨。

    她直直的沖向正在打人的西洛,想要和他同歸於盡。

    但是,很快的她又退了回來。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她需要尋找到一擊斃命的武器。直到這個時候,這個女人還沒有完全的失去理智。

    在地上瞄了一圈,沒有找到趁手的武器。

    於是,她的身體一蹲,便摘下了腳上穿的兩隻細高跟。

    她像是一隻機靈的小兔似的,度極快卻又落地無聲的跑到了西洛的身後。

    在他再一次的舉起棍棒,想要打向秦洛的時候,她也同樣舉起了手裏的高跟鞋,然後使盡全身的力氣砸了下去。

    西洛正在享受施暴的快樂過程,完全沒想到身後會有人走過來。

    咚

    高跟鞋的尖細鞋跟釘在了西洛的腦袋上,像是一根釘子似的,把他的腦袋給刺穿了一個血洞。

    “啊”

    淒曆的叫喊聲響起,西洛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嘶吼起來。這樣的疼痛也不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禽獸。去死吧。”厲傾城仍然不覺得解恨,再一次的舉著高跟鞋砸了上去。

    啪!

    西洛一棍揮出,像是打高爾夫似的,一棒把厲傾城手裏的高跟鞋給打飛了出去。

    疼痛激化出了他骨子裏的暴戾之氣,疼痛也轉化成他心中的報復**和毀滅衝動。

    他握緊警棍,然後反手一棍抽在厲傾城的小腿上。

    哐

    厲傾城的小腿吃痛,身體支撐不住,然後直直的撲倒在地上。

    “婊子。妓女”西洛摸著血流汩汩的頭頂,用最惡毒的辭彙罵道。“我送你們一起去死。”

    說話的時候,再次舉棍往厲傾城的腦袋上打過去。

    哪一次的衝突不會死幾個人?這是官方和群眾都能夠接受的。

    他已經得到授意要把秦洛留下,再打死一個女人就當是無心之失吧。那些有錢的大人物幫忙,想必也不會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啪

    他這一棍打中了身體,響起棍棒和皮肉相接時的厚實響聲。

    可是,他打中的卻不是厲傾城的腦袋。

    而是秦洛的後背。

    秦洛的手已經腫了不,應該說秦洛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手是個什麼樣的狀態。至少,他已經體會不到任何感覺了。疼痛,酸麻或者其他的感覺。他都體會不到。

    可是,他還保持著清醒。那股強烈的恨意和骨子裏的不屈讓他一直堅挺的坐在哪兒,一次又一次的接下他猶如狂風驟雨般的打擊。

    在厲傾城擊中了西洛的腦袋時,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機械般的,一次又一次的舉起自己的手掌。

    當西洛的棍棒沒有接著落下,而是捂著腦袋又踹又叫的時候,他才看到了氣勢洶洶還待繼續追擊的厲傾城。

    可是,厲傾城的力氣終究不如西洛這個受過特別訓練的大男人的。沒有兩個回合,她便受傷倒在了地上。

    生死危急關頭,秦洛從輪椅上跳下來撲了上去。

    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西洛的攻擊。

    厲傾城安全了。秦洛放心了。

    西洛這一記沒能命中想要的目標,怒火更盛,然後再一次舉棍往秦洛的腦袋上砸過去。

    啪

    秦洛像是有了預感似的,猛地翻身,雙手前伸,一把抓住了西洛手裏的警棍。

    接著,他的雙腿伸直突然間用力,一個鯉魚打挺,他便從地上躍了起來,整個人的身體撲入了西洛的懷裏。

    西洛還沒來得及把他給推開,他就現自己被這個小男人給抱住了。死死的抱住,像是要把自己的身體揉進他的身體一般。

    接著,那個男人的嘴巴就吻上不是,是咬上了自己的耳朵

    “啊”

    西洛手裏的警棍掉落在地上,然後張開大嘴狂叫起來。

    ————

    ————

    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鋪洩進來,在房間裏的牆上、傢俱上以及秦洛的臉上打上一層金黃色的光暈。

    清秀的面孔、白皙的皮膚、長長的睫毛、薄薄的嘴唇、下巴上殘留著了兩天沒刮而長出來的淡黑色絨毛他的五官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清晰,也格外的惹人憐愛。

    在他睡熟的時候,還真像是一個心無雜念的孩子。

    秦洛是被溫熱的光線給灼醒的,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和一雙靈動嫵媚的眸子對視。

    那是一雙多麼漂亮的眼睛啊,黑色水汪汪的瞳孔,裏面只有自己的影子。雙眼皮,長睫毛,像是最高明的畫師精心雕刻出來的一般。當然,這雙眼睛沒有任何人工合成的痕跡。

    兩雙眼睛就這麼對視著,久久的沉默無聲。

    “你沒事就好。”兩人同時說道。

    他們一愣,然後相視而笑。

    “事情怎麼樣了?”秦洛著急的問道。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昏迷的,好像當時他正和那個法國男人纏鬥在一起,他還咬住了他的耳朵

    後面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你問的是什麼事情?”厲傾城笑著問道。“遊行的事情?同胞的情況?法國政府的反應?華夏國的反應?還是被你咬掉耳朵的那個法國男人的情況?”

    秦洛詫異的瞪大眼睛,說道:“我咬掉了別人的耳朵?”

    “是啊。”厲傾城點頭說道:“看你斯斯文文的,沒想到這麼野蠻粗暴。竟然能做出牲口的事情”

    “我現在怎麼樣了?”秦洛無奈的說道。當時那種緊要關點,他哪里還想的到什麼紳士風度?他的雙腿沒有力氣,雙手已經不聽使喚,除了一張嘴,他還能用什麼?

    “能怎麼樣?自然是掉了啊。你咬掉別人的耳朵還不肯鬆口,醫生好不容易才想辦法把你的嘴給掰開,可是已經被你給咬碎了,沒辦法縫上。”

    “”

    秦洛曾經聽說美國一個很有名氣的拳手幹過這樣的事情,當時覺得很噁心很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己也步入了他的後塵。

    想到自己曾經咬下一個男人的耳朵,並且把他含在嘴裏,秦洛就有種噁心幹嘔的感覺。

    “是不是覺得很噁心?”厲傾城問道。

    “有點兒。”秦洛鬱悶的說道。

    “媒體已經把這件事報導了出去全世界人都知道,華夏有個醫生咬掉了別人的耳朵看以後還有哪個女人願意和你接吻?”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那林浣溪知道了?貝貝知道了?王九九知道了?離知道了?聞人牧月知道了?所有的學生都知道了?

    秦洛的頭有點兒暈。還是讓我死了吧。沒有了粉絲沒有了別人的愛戴,他還辛苦奔波個什麼勁兒啊?

    “不過我不嫌棄。”厲傾城笑著說道。她俯下身子,嘴唇對準秦洛的嘴唇狂熱的激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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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7 20:39:46 |只看該作者
第511章、妖精的表白!

    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厲傾城春情勃。

    她的香舌在秦洛口腔里攪拌纏繞著的時候,她還伸手進被子里,去摸索秦洛的生命之根。

    很神奇的,她輕輕的一觸碰,剛才還軟趴趴的像是一條烤熟了的玉米腸似的東西立即就直立而起堅硬如矛。

    厲傾城微微抬起腦袋,笑瞇瞇的看著秦洛,說道:“還好。這里沒有打壞。還能用。”

    “沒有人打過這里。”秦洛說道。他覺得被厲傾城這么把玩著,呆會兒恐怕又是欲火焚身沒法善后,這個女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他想伸手把厲傾城的手從褲子里面拉出來,可是卻現自己的雙手根本就不聽使喚。

    “不能動。”看到秦洛的動作,厲傾城趕緊伸手按著他。“你的手受傷很嚴重,恐怕需要休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什么都做不了打*飛*機都不行。”

    “”

    厲傾城看到秦洛不說話,嘻笑著說道:“你也不用這么擔心,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需求的話可以找我嘛。上次我們不就配合的很好?”

    “”能把男女之事說的這么坦然無私公事公辦,也只有這妖精有這份本事。

    “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秦洛擔憂的問道。

    “亂成了一鍋粥。”厲傾城笑著說道。那張精致嫵媚的俏臉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連一點兒抓傷的痕跡也沒有,秦洛微微放下心來。

    這個女人,總是懂得照顧好自己。即便在最惡劣的情況下,她也能夠找到最有利的局面。

    “怎么個亂法?那些跟著我們游行的人他們沒事吧?”秦洛最擔心的就是那些被防暴警察打傷的同胞。他們是因為自己,因為中醫才做這些事情的如果他們願意和以前一樣,像只鴕鳥一樣把腦袋埋在沙子里,哪里會遭遇這樣的暴力?

    我們常說‘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他們可以選擇不參與進來的。

    “放心吧。那些傷員都被送進了醫院。”厲傾城說道。“事情鬧那么大,法國政府肯定要站出來調停昨天晚上你昏迷后,巴黎市長也出來了。也幸好他及時出現,不然的話,你可就危險了。你咬掉了那個混蛋的耳朵,他的下屬差點兒沒把你給撕碎了”

    “他救了我?”秦洛問道。

    厲傾城鄙夷的冷笑,說道:“他也害了你。如果沒有他的默認許可,那些防暴警察敢真的對游行隊伍動手?法國是個民主的國家,哪一年沒有幾次游行?法國人游行的時候,一邊喊口號,一邊和負責維持治安的警察聊天打屁,一點兒緊張的氣氛都沒有。為什么偏偏我們游行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菲利普王子不是巴黎市長的好友嗎?”秦洛疑惑的問道。是菲利普王子給厲傾城送來‘萬事具備,只欠東風’的紙條,他們才准備了這場大風的。卻沒想到,把自己人也給刮傷了。

    不得不讓人懷疑,這里面會不會有其它的貓膩。

    厲傾城說道:“或許,菲利普也被人給耍了一記。政治家的承諾和放屁有什么區別?”

    秦洛盯著厲傾城的眼睛,說道:“菲利普也是政治家。你怎么不懷疑他和巴黎市長一起陷害我們?”

    “第一,他沒有這個動機。第二,即便有動機,他也不用做的這么明顯。第三,我相信自己的魅力。”厲傾城笑嘻嘻的說道:“這么說,你會不會吃醋?”

    “有點兒吧。”秦洛說道。“你倒是挺相信他的。”

    “我最信任你。”厲傾城伸手握著秦洛纏滿紗布的手,深情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願意相信的男人。”

    “女人呢?”

    厲傾城撇了撇嘴,說道:“我不相信任何女人。”

    “”

    “我了解女人。所以我就不再相信女人。”厲傾城看著秦洛,說道:“原本我以為自己也了解男人。了解全世界所有的男人但是遇到你之后,我現我看不懂你。”

    “看不懂我,還願意信任我?”

    “我也覺得很奇怪。”厲傾城咯咯的笑。“或許是我看到你長的帥氣,我一不小心就犯花癡了也說不定。”

    “你不是說菲利普王子比我更好看嗎?”秦洛問道。

    “總要有個先來后到的順序才對。我先把你這個小男人吃掉,再考慮有沒有胃口去吃他吧。”

    “”這個女人,總能說得別人啞口無言。

    頓了頓,厲傾城看著秦洛說道:“這就是你修改后的劇本?”

    秦洛知道厲傾城一定會問這個,表情坦然的說道:“是啊。你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實在是爛極了。我見過的最狗屎的創意”厲傾城毫不留情的批評攻擊道。“你明明預料到這一切。你可以避開,你不用挨打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你要做出這么愚蠢的選擇。只是一件工作而已,用得著把自己的命也賭上。這值得嗎?”

    “值得。”秦洛點頭說道。

    兩人的眼神再次對視,僵持了好一陣子,厲傾城說道:“好吧。我是一個自私的小女人,沒有你那么高的覺悟那么大的愛國熱情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把自己置于險地,你想要什么?”

    “我要怒意。”秦洛笑著說道。

    “誰的怒意?”厲傾城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道。

    “你的。巴黎同胞的。海外同胞的。以及所有華夏國同胞的。”秦洛說道。“只有怒意才能讓他們團結起來。只有怒意,這個民族才能擰成一股繩,才能揮出最大的力量。不然的話,他們是不會關注中醫死活的。”

    “所以,你讓自己挨揍你讓自己被打的新聞和視頻傳到世界各地。你想把所有支持你的粉絲的怒意給點燃,讓所有的華夏國人都能站起來抗爭,讓政府也不得不做出最強硬的表態你修改后的這個劇本里面,男主角還真是野心勃勃啊,把所有的人都算計進去了。包括我,包括所有喜歡你的人。”

    “這是最好的辦法。”秦洛笑著說道。“我給你念一詩。是小時候我爺爺念給我聽的。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一直記得。”

    “什么詩?”厲傾城問道。還以為這土包子除了看病救人,其它的什么東西都不會了呢。

    “靈台無計逃神矢風雨如磐閣故園。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秦洛的臉上帶著笑意,一句句的念著。“當時讀到我以我血薦軒轅的時候,心跳莫名加,覺得身體有種很飽滿很充實的的感覺你說,現在這個時代,還有人願意我以我血薦軒轅嗎?”

    “沒有。”厲傾城肯定的說道:“我敢打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不知道這詩。知道這詩的人,百分之八十的人不懂它的意思。”

    “我願意。”秦洛笑著說道。目光清澈坦誠,就像是在說一句微不足道的話。

    “傻逼。”厲傾城干脆的評價道。

    “是啊。”秦洛認真的點頭。“在別人眼里,我就是一傻逼。”

    “難道在你自己眼里,你覺得自己聰明絕頂?”

    “沒有。”秦洛搖頭。“我也覺得我是一傻逼。”

    “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

    “我沒准備改。”秦洛說道。“我知道我說的話做的事會讓人恥笑他們肯定也像你一樣,背地里罵我傻逼”

    厲傾城打斷他的話,糾正道:“別把我和他們混在一起。我是當面罵你傻逼,背地里可從來沒有罵過。”

    “反正都是一個意思。”秦洛說道:“我有錢,不缺錢。”

    “你也不缺女人。”

    “你今天的話怎么這么多?”秦洛詫異的看著厲傾城,說道。和林浣溪相比,厲傾城確實是個比較熱情活躍的女人。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厲傾城占據著主導地位。所有的話題內容和走向都是由她來引導的,秦洛是被動配合。

    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秦洛說一句,她便搶答一句。有點兒急迫和肆無忌憚的感覺。

    “有嗎?”厲傾城一愣,問道。

    “有。”秦洛肯定的點頭。

    “因為”厲傾城的視線轉移到了別處,像是正在思考什么重大問題似的。

    良久,她才出聲說道:“能夠和你坐在一起聊天,這種感覺真好。”

    她伸手撫摸著秦洛的臉,很輕薄的動作,但是她卻一臉認真。

    “你一頭載倒在地上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死了”厲傾城抿了抿嘴,輕笑。“你說,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辦?”

    “怎么辦?”秦洛一臉茫然。

    看到這家伙不解風情的樣子,厲傾城怒道:“老娘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男人,就這么沒了,你說我怎么辦?”

    (p:在書評區看到有朋友說老柳的寫作風格改變了,現在的主角太正氣了些讓人覺得虛偽沒辦法接受。嗯,當時決定寫這樣一個主角的時候,猶豫了好久。大家都知道,這年頭流行的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主角一定要拼命占便宜寧死不吃虧說實話,寫這樣一個為國為民的主角,我心里已經做好了撲街的准備。

    好在,弟兄們和小美女們的支持是非常熱情的。熱情到讓老柳感動的地步。

    其實,我更擅長寫林楓葉秋這種梟雄類的主角,因為他們說話做事更痛快更肆無忌憚。這種題材的書我寫起來輕松,大家看起來也輕松。

    可是,我還是決定寫了這樣一本醫生題材的書,一個‘傻逼’似的主角。

    人活著,誰能不傻逼一次啊?讓老柳也犯傻一回吧。下本書寫一個鄰家似的主角,也算是給鄰家迷們圓夢。無論如何,快樂是老柳寫作的主旋律。

    你們願意支持一個傻逼繼續犯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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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
發表於 2012-9-7 20:40:34 |只看該作者
第512章、聽,有人在哭泣!

    秦洛驚訝的看著厲傾城,沒想到她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向自己表白。

    以前,秦洛從來不確定厲傾城對自己的感情,也沒辦法猜測她心中的真實想法。即便她和厲傾城一直處於一種很曖昧很親密的關係狀態,但是他仍然沒有信心。

    因為這個女人太難以捉摸了,她的本身就是一個迷局。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坦白的道出自己的心聲,坦白的讓秦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會瞎了狗眼看上你這種毛都沒長齊全哦,長齊了毛的小屁孩兒吧?”厲傾城看到秦洛疑惑的表情,嘴角不由得微微抿起。

    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歲的男人,有時候聰明智慧的可怕,他像是一個有過數十年生活經歷的人,保存了上一輩子的記憶再次在這個時代重新開始。他的很多思想,不符合他這個年齡段的人的整體思維習慣。而他做的事他所承擔的責任,也不是他這樣一個孩子應該承擔和承擔得起來的。

    可是,有時候又反應遲鈍,像是一個情篤初開的高中小男孩兒似的。特別是感情方面的覺悟,更是要比常人慢上好幾個節拍。

    不過,厲傾城就喜歡看到他露出這種思考模樣的表情。她覺得這個時候的秦洛和站在高臺上激昂演講的秦洛一樣,都是最真實最可愛的秦洛。

    “我沒有那麼不堪吧?”秦洛無奈的說道。什麼叫瞎了狗眼看上自已?

    在中醫這個行業裡,自己算是有史以來最年輕最帥氣最雪白最有女人緣的從業人員了吧?

    “也是。說你不堪是罵我自己品味太低。”厲傾城笑著說道。“雖然你受傷了。但是,事情正在按照你所期待的方向展,你想要的東西得到了。”

    “外面怎麼樣了?”秦洛問道。終於談到正題了,他也覺得現在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

    厲傾城沒有回答,而是推著輪椅往前走,拿起床頭櫃的遙控器打開了牆上的懸掛式電視器。

    直到這個時候,秦洛才現厲傾城坐在輪椅上。剛才他一直躺著,只能夠看到她的臉和胸部,都沒注意到她的下半身。

    “你的腿怎麼樣了?”秦洛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厲傾城笑著說道:“你不是需要怒意嗎?我的受傷能不能幫你積累一點兒怒意?”

    “醫生怎麼說?”秦洛問道。昨天晚上的場面太過混亂,他都不清楚厲傾城是何時受傷的。

    “骨折。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厲傾城輕描淡寫的說道。:“看看吧,外面都亂套了。”

    ————

    ————

    “巴黎生華人暴動,員警及時入場進行鎮壓”

    “這是一起有預謀有目的性的煽動事件”

    “華夏人遊行引衝突,有多名巴黎員警在維持秩序中受傷”

    “誰能給西洛警官的耳朵一個公道?”

    法國媒體最先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將這次的事件定性。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市府廣場遊行的華夏人,並且將這次的遊行定義為一次‘有預謀’‘受到不法份子挑撥’的惡意聚會

    而其它一些駐外媒體的報導就中規中矩的多,用‘法國巴黎生華人**事件,雙方生激烈衝突’,‘法警用大棒對待外邦移民,種族歧視非常嚴重’,‘歐盟成員國封鎖中醫藥使用,華夏人憤起抗爭’、‘華夏神醫耍流氓,咬掉法國員警的耳朵’等標題對此次惡劣械鬥事件進行了傳達。

    但是,華夏國的駐巴黎媒體第一時間就將這個噩耗傳回了國內。

    “華夏同胞在巴黎遊行,遭遇巴黎警方爆打”

    “合法遊行,為什麼讓他們憤怒的舉起了警棍?”

    “傷一百七十人,三人致殘他們不是恐怖份子”

    “天才神醫秦洛巴黎喋血,被法警毆打住院”

    《華夏日報》、《華夏青年報》、《鳳凰週刊》、《南方週末》等國內行量最大的主流媒體第一時間就將這則消息在各自所在的媒體網站上進行刊登,一時間應者雲集,跟貼者無數。

    接著,網易、搜狐、新浪、企鵝等國內最大的幾家網路媒體也對此事以專題的形式進行了報導。其它網路媒體也紛紛轉載跟進,並且以熱門新聞的方式加粗加紅,一時間,網路跟貼無數,總留言量過千萬條。

    “我們善良,並不代表我們軟弱。我們期待和平崛起,並不代表我們不敢使用武力”

    “支持樓上的。華夏人,戰吧。打美國,我捐一個月薪水,打東洋,我捐一年薪水,打法國,我捐一條命”

    “抵制、抵制,抵制法國貨,抵制家家福”

    百度熱門詞彙排行榜上‘秦洛被打’和‘巴黎員警打人’這兩組關鍵字成為熱門詞彙,分別佔據日點第一名和第二名的位置。

    如果沒有那個男人參與的話,這件事情和其它的很多新聞一樣,大家看著看著就怒了,怒著怒著就罵了,罵著罵著就忘了我們還在為上一件事大費口水的時候,新的災難就再次降臨。在這個神奇的國度,總是有重出不窮的事情來挑逗著民眾那可憐的自尊和憐憫之心。

    可是,因為他是這件事情的主角,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

    秦洛。

    因為秦洛,這一切都變的不一樣。

    那個剛剛大敗韓國醫林界的國民英雄,那個讓萬人機場接機,那個擁有百萬狂熱粉絲的男人在巴黎被打住院,這讓所有支持他的喜歡他的人為之癲狂。

    華北。人網吧。

    原本網吧是一個熱鬧喧囂的地方,聊天的,唱歌的,看電影的,組隊打的,各種各樣的聲音交夾在一起,像是一一大雜匯交響樂。

    而且,因為網吧的空間比較封閉,裡面煙霧繚繞,實在不是一個讓人覺得舒適愜意的地方。

    可是,現在正是營業的高峰期,網吧裡卻安靜的有些詭異。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唱歌,沒有人看電影,沒有人玩遊戲,也沒有人抽煙網吧裡的客人三五成群的聚攏在一起,沉默無聲的看著同一個視頻。

    無數的華夏同胞被推倒,被警棍擊中,被他們的皮靴踐踏,被他們打的頭破血流。慘叫聲,哀嚎聲,痛呼聲、不堪入耳的辱駡聲

    接著,畫面轉到了一個輪椅少年的臉上。少年面孔清秀卻眼神執著,他雖然坐在輪椅上,卻不急不躁,保持著鎮定自若的表情。

    一個提著警棍戴著頭盔的法國員警走到他的面前,他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先取下了頭盔對著秦洛說了些什麼。因為攝影的人離這畫面太遠,連機器也沒辦法記錄下他充滿罪惡感的聲音

    接著,他開始動手了。

    他舉起了手上的大棒,一棍砸向秦洛的腦袋。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瞳孔一縮,身體繃得緊緊的,連呼吸都忘記了。

    砰!

    讓人驚喜的是,那個看起來柔弱不堪的男人舉起右手接下了這一棍。

    是的,他就那麼伸手一擋,就握住了那根警棍。

    有人歡呼,有人叫好。還有人含著激動的眼淚鼓掌。網吧這才響起了一些聲音。

    那個法國員警憤怒了,他用力的把警棍從清秀少年的手上抽過來,然後像是得了瘋牛病似的,不要命的揮舞著手裡沾滿鮮血的鐵棍

    一次

    兩次

    兩次

    他每砸一記,清秀少年都舉手擋一記。一個表情掙獰,肌肉扭曲,一個臉色平靜,眼裡卻盛滿嗜血的仇恨

    “哇”一個女孩子再也看不下去這殘忍、暴戾、憤怒、委屈、讓人心裡堵得憋屈難受的一幕了,掩嘴大哭起來。

    啪!

    有人用力扯出了鍵盤,然後把鍵盤狠狠的拍在顯示器上。電腦螢幕‘哢滋哢滋’的響了一陣後,然後一下子變成了黑屏。

    有人砸碎了自己的手機,有人丟了自己的手錶,還有人激動的不能自已,跑到門口大喊大叫。

    奇怪的是,漂亮的網吧老闆娘竟然沒有站出來阻止大傢伙兒的肆意破壞。

    她坐在收營台前,一邊看著螢幕一邊抹眼淚,用痛苦不堪的聲音喊道:“秦洛秦洛我可憐的秦洛”

    這個由一家美國媒體偷偷*拍攝到,取名為《聽,有人在哭泣!》的視頻,一時間火遍了網路世界。點擊量數億,下載量過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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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
發表於 2012-9-7 20:42:06 |只看該作者
第513章、憤怒會傳染!

    秦洛全球粉絲后援會的貼吧里有人轉載了有關華夏人在巴黎游行的報道,還有人上傳了華夏人被那些不良警察毆打的視頻。

    一個網名叫做‘天才魔朮師’的網友布了一個貼子:我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猜測別人。我是一個崇尚民主和自由的人。我和你們中的很多人一樣,把巴黎視為世界上最美麗最浪漫的城市之一,我甚至天真的想,我要到哪兒去邂逅我的新娘。

    可是,生的這件事破壞了我美好的幻想。

    看到華夏人巴黎游行被打這則新聞的時候,我哭了。看到秦洛一次又一次的舉手反擊的時候,我哭的泣不成聲。不要懷疑,我一個近三十歲的老男人坐在辦公室里哭得像是個孩子。

    沒有同事笑話我。他們看過那段視頻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抹眼淚和沉默。

    秦洛是我的偶像,一直都是。他又不僅僅是偶像,因為他帶給我的,除了視覺上的享受之外,還帶給了我一種精神。一種我沒有,我們整個民族也在慢慢遺失的精神。

    他一次次的舉起手來,雖然微弱,但是,他沒有屈服,他一直在反擊。

    是的,他一直在反擊。沒有氣俀,直到和那個禽獸警察同歸于盡。

    他傷痕累累。他沒贏,但是,在我心中,他也沒輸。

    他不會輸!!!

    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洩自己的憤怒。

    我打字的手在顫抖著,心也在顫抖著,回憶著他舉手迎擊的畫面,竟然感覺到心在痛。

    第一次懂得心痛。心痛的對象是一個男人。

    誰能告訴我,現在怎么辦?

    這個貼子一上來,立即就被貼吧的吧主給加精置頂。這樣的貼子在眾多貼者中脫穎而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二樓有人回答道:你心痛他,証明你愛上了他。愛他就告訴他,愛他就給他。

    三樓回答道:自古二樓出傻逼。這個時候你不開玩笑會死啊?樓主問的是如何洩心中的憤怒說實話,我現在的感覺和樓主一樣。我們應該怎么辦?

    后面有人跟貼道:既然我們自詡為秦洛的粉絲,我們就應該為秦洛做點兒事情。

    是的。我建議大家集體抵制法國貨。

    黑他們網站。在他們的政府官方網站上插上我們的國旗。

    他們不是不許我們游行嗎?他們不是打我們的同胞嗎?有沒有人和我一起,明天去家家福門口堵著。不進去,也不出去,更不買任何東西我們就堵在哪兒。讓他們的客人進不來。

    原本這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提議,貼的人也不是貼吧的管理者和高貢獻會員。

    可是,他的建議一下子就得到了無數人的擁護和認可。

    于是,貼吧的吧主‘飄泊的一生’和‘窮得喝白開水’立即增設了投票貼,結果,有十七萬人同意去家家福門口示威。

    說干就干,吧主下達指令,當天晚上七時,家家福營業高峰期的時候,所有的粉絲在當地的家家福門口聚合。

    雖然貼吧有數十萬的注冊會員,近百萬的在線人數。可是,真正的分布到各座城市的時候,人還是少得可憐。

    明海。一座南方小城。

    家家福門口,十幾個舉著抵制法國貨廣告牌的人站在一起。他們人數太少,他們的力量是微弱的,他們不足以撼動家家福的地位,也沒能力阻擋那些進去購物的同胞。

    他們能做的,只是堅挺的站著,一遍遍的喊著口號。其中,還有家家福的保安來驅逐,有華夏警察過來勸阻。

    可是,他們不為所動。也不離開。現在正是全世界的秦洛粉絲開始行動的時候,他們怎么可以提前退場呢?

    一個叫蠱惑的漂亮女孩兒不斷的給路過的行人傳單,詳細的給他們講解華夏人在巴黎的遭遇

    經過他們的努力,十幾個人變成了二十幾人。二十幾人變成了四十多人。

    憤怒是可以傳染的!

    當人數過一百的時候,便有了聚集人群的效果。他們不用再主動去追著趕著給別人介紹,而是有很多人主動走過來詢問情況。

    于是,有下班了攜手購物的情侶加入了他們,有給孩子買奶粉的年輕媽媽加入了他們,有買菜的大叔大伯加入了他們,還有出門散步兩鬢斑白的爺爺奶奶加入了他們

    人多力量大,家家福門口真的被堵住了。

    門口廣場上聚攏的人越來越多,可是大家都站在外面,沒有人進去購物。那些之前不聽勸阻強行進去購物的人,在他們滿載而歸想出門回家的時候,現門口被堵得死死的,根本就走不出去。

    燕京告捷。

    天潯告捷。

    羊城告捷。

    不斷的有人在貼吧報告好消息,各地家家福門口人滿為患。

    營業額:零。

    不僅僅是法國人開的市遭遇冷遇,在一些大一些的繁華都市,他們的奢侈品品牌店也遇到麻煩。

    有人在他們的門口拉條幅,有人唾罵那些進店選購的有錢人,還有個小男孩兒跑到專賣店里面撒了泡尿完事之后,他的父母拖著他就跑。

    顯然,他們是有意的。

    秦洛全球后援會的行動得到了無數人的響應和支持,像是滾雪球似的,這股浪潮越卷越大,一下子就讓法國外匯出口和稅收降到歷史新低。

    ————

    ————

    燕京。都醫科大學。

    教室里靜可羅雀。所有的人都呆呆的坐著。

    “不行。我們必須要做點兒什么。不然我要憋瘋了。”

    “我真想提把刀沖到法國誰他媽敢欺負秦老師,我和他拼命。”

    “九九姐,你說句話啊。平時有什么事兒都是你的主意最多,你說個建議,我們都支持你”

    王九九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呆滯的坐著,眼睛還死死的盯著教室牆上的電視機。

    那段視頻早就播放完了,現在屏幕上是不斷閃爍的雪花。可是,她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像是靈魂被抽空了似的,她的軀體已經不屬于這個世界。

    可是,為什么心會這么痛?

    一滴淚珠滴落出來。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所有人都見証了這一幕,他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姐頭王九九,像是個小女人似的抹眼淚

    以前,他們哪敢把她當女人啊?就算認為她是女人,也認為她不是個普通女人。

    “九九姐。你不要難過秦老師不會有事的。”小花拉著王九九的手,聲音低沉的喊道。

    以前,她也暗戀過秦洛。但是,她知道她和秦洛是不可能的。就主動的自覺的退出了。

    當她知道王九九喜歡上秦洛的時候,雖然難過,仍然鼓勵她努力爭取。后來,她收獲了自己的愛情,可是那種朦朧的情愫卻是怎么也忘記不了的。

    就算排除這方面的感情,僅僅是一個老師的身份來講,秦洛仍然贏得了所有學生的愛戴。

    王九九抹了把眼淚,說道:“是啊。有什么好哭的?真是太沒骨氣了。”

    “九九姐,我們現在怎么辦?”

    “你們想怎么辦就怎么辦。”王九九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那你呢?”

    “我去巴黎。”王九九說道。“要是有兩個人陪在他身邊的話,他就不會被人打”

    王九九說著說著,聲音又哽咽了。

    想到那個法警一棍棍的砸下去的場面,王九九就有種痛得死去活來的剜心感覺。

    “可是”

    “沒有可是。”王九九干脆的說道:“我說過。我不再說愛他。但是,我一定要看到他。”

    “那還是愛。”小花小聲說道。

    王九九提包離開,假裝沒有聽到。

    ————

    ————

    咚咚

    辦公室的房間門被人敲響,等待了一分鐘左右,不待任何人回應,房間門便被人推開。

    黑衣黑鏡黑色絲襪的馬悅走了進來,將手里的文件夾送到辦公桌上,恭敬的匯報道:“小姐,這兒有秦洛先生在巴黎的一些近況你還是看一看吧。”

    “出去。”聞人牧月說道。她坐在辦公轉椅上,背向著外面,正通過辦公室的落地大窗欣賞外面的世界。

    馬悅一聲不吭,轉過身便准備離開。

    當她的手抓住了門把,准備開門的時候,又聽到一句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回來”。

    馬悅再次退了回來,依然恭敬的站在辦公桌前。

    “我很生氣。”聞人牧月沒有轉過身,聲音平靜的說道。

    “我知道。”馬悅說道。心想,看來自己又晚了一步,小姐已經知道了有關他的消息。

    只要是有關他的事情,小姐總是第一個知道。甚至比他們智腦小組的信息匯總能力還要快。

    “這樣對嗎?”

    “不對。”馬悅狠心說道。

    “為什么?”

    “小姐是聞人集團的大腦。你不能被任何情緒左右我們和歐州特別是法國方面有很多重要業務。”

    “你覺得我是機器人嗎?”聞人牧月問道。

    馬悅一愣,說道:“不是。”

    聞人牧月說道:“取消所有和法國方面的業務往來。拒絕法國德賽集團董事長的來訪,拒絕公司的股份收購”

    “是。”馬悅雖然知道主人的這些命令是極不合理的,會讓公司損失慘重。可是,她能做的只有從命。

    “我不是機器人。”聞人牧月說道:“我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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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
發表於 2012-9-7 20:42:38 |只看該作者
第514章、呼吸困難!

    午飯后。林家別墅。

    穿著一套白色休閑裝的林浣溪坐在沙上,貝貝像是一只慵懶小貓似的縮在她的懷里。林清源巴滋巴滋的喝茶,想用這滾燙的茶水來壓抑住心中的不忿。

    可是,這茶水不僅沒有熄滅他的怒意,反而像是火上澆油似的,把他的怒火給徹底點燃。

    啪!

    林清源重重的把手里的茶杯丟在玻璃茶幾上,怒聲說道:“太過份了。實在是太過份了。他們怎么就敢動手打人?他們怎么就敢動手打人?是誰給他們的權利是誰給他這樣的權利?”

    貝貝的小臉上布滿了淚水,一幅我見猶憐的可愛模樣。哭著說道:“他們為什么打爸爸?爸爸受傷了。好可憐哦。我想爸爸了。嗚嗚嗚”

    林浣溪的表情清淡如水,一直保持著沉默。即便在看到秦洛被那個法警一次又一次的擊打然后兩人抱在一起摔倒在地上的畫面時,也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像是一個沒血沒肉沒有感情的僵屍似的。

    聽到貝貝的哭聲后,她才反應過來,把她摟得更緊一些,柔聲說道:“貝貝不哭。爸爸不會有事的。”

    “爺爺。那些壞人為什么要打爸爸啊?”貝貝轉過腦袋看著林清源問道。在小孩子的心里,自己的親人都是好人,而和自己的家人生沖突矛盾的人都是壞人。

    “因為他們是壞人。”林清源的養氣功夫還不如孫女,他的臉色鐵青,身體氣得抖。“壞人做事,要么為錢,要么為權。總是有理由的。”

    “警察叔叔為什么不抓他們呢?”貝貝很是奇怪的樣子。

    “他們就是警察。”

    “警察也可以打人嗎?”貝貝一臉童真的問道。

    林清源苦笑。有些道理,是沒辦法給小孩子講清楚的。

    他坐到林浣溪身邊來,伸手撫摸著貝貝的小腦袋,說道:“等貝貝長大了,就明白了。現在你還小,不懂。”

    “等我長大了,就不給他們治病。”貝貝氣憤的說道。“誰讓他們打爸爸的。”

    林清源笑著點頭,說道:“對。一個忘記仇恨的人是可恥的。誰對你好,你就加倍對他好。誰對你不好,你就加倍對他不好。”

    林清源看著孫女呆滯的眼神和寒冰一樣的表情,心里輕輕嘆息。他了解他的這個孫女,越是難過的時候,就越是表現的淡漠。

    她驕傲,卻又敏感。她害怕受傷,又很容易受傷。為了掩飾自己的心事,就只會裝做若無其事。

    這是一個不懂演戲的傻孩子,只要是稍微對她有些了解的人都會知道,她的心事通過面部表情暴露無遺。

    從某些方面上講,她確實不如那個姓厲的女人來得機敏圓滑。如果說她是一塊堅冰的話,厲傾城就是一顆圓溜溜的水晶球。堅冰容易碰傷稜角,而水晶球卻可以在任何地方進退自如。

    “浣溪,你去巴黎看看吧。”林清源說道。“秦洛受傷了,身邊沒有個人照顧不好。”

    “不用。”林浣溪說道。“他身邊有照顧的人。”

    林清源自然知道秦洛的身邊有照顧他的人,他也看到在秦洛遇到危險的時候,那個女人舍身相救的畫面可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放心啊。

    “外人哪有自己的妻子照顧的好?你最近也沒什么事。去看看吧。”

    “我在家照顧貝貝。”林浣溪說道。

    “貝貝交給我。不會有事情的。”林清源說道:“我讓人幫你訂去巴黎的機票。”

    “不用。”林浣溪把貝貝放在沙上,她自己往樓上走過去。

    “唉。這傻孩子啊”林清源抱著貝貝,再次嘆息著說道。

    進了房間,林浣溪關上了房間門,身體有些疲憊的靠在門板上。

    過了一會兒,她才恢復了一些精神,走到桌子上取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平靜的說道:“布內部郵件,讓所有中醫公會的醫生向衛生部請願。請求國家懲罰傷人凶手”

    ————

    ————

    哐!

    房間門被人推開,黑色皮衣黑色皮褲的離走了進來。

    她的臉色嚴肅,表情冷洌,整個人盛氣凌人攻勢十足,像是一把出鞘的刀子似的。

    她沒有刻意放緩自己的腳步聲,皮靴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咯咯作響。

    “離,我告訴過你。走路時不要出那么重的聲音。這是一個很危險的習慣。”沙上,一個同樣穿著黑色皮衣皮褲,只是身材比離更飽滿更妖嬈的漂亮女人正在吞云吐霧。她夾煙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頭,那根小指頭從手掌處斷掉了。平平整整,像是被人一刀給切掉似的。

    “也有人告訴過你,抽煙是一個很危險的習慣。你仍然沒有戒掉。”離站在女人的面前,毫不示弱的反擊。

    女人苦笑,說道:“好妹妹,你就別挑姐姐的刺了。我執行任務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抽過煙,整天嚼口香糖回來后才放松一下。”

    “我要去巴黎。”離說道。她轉移話題的度是那么快,那么的突兀。根本就不給人任何緩沖的機會。

    “不行。”女人說道。她站地起來,搖動著臀部走到離的面前,若有所思的看著離。

    被她那雙勾魂的眸子給盯著,離覺得有些不自在。她知道她是一個多么聰明的女人,她是龍息的大腦和核心。她總是能夠輕易的看穿別人的心事。

    離,不是一個喜歡被人看穿的女人。至少,她不希望被人當眾揭穿。

    “雖然蘭亭死人事件因為龍王的強壓而逐漸平息,可是你畢竟是打傷死者的凶手。”女人解釋著說道:“這個時候再讓你去巴黎,有些人又要跳出來攻擊龍王和龍息了。”

    “我必須要去。”離說道。以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

    “你必須留下。”女人也板著臉說道。“我以龍息隊長的身份命令你。如果你敢違命,我將有權把你驅逐出去。”

    兩人的大眼對大眼,冷眼對著媚眼,氣氛一下次變得凝固了起來。

    “我去吧。”一個怯怯的男人聲音說道。

    男人一直坐在房間的角落里,如果不是他突然聲,幾乎被所有人給忽略掉。

    ————

    ————

    張博、趙子龍和武勇秀幾人趕到醫院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秦洛和坐在輪椅上的兩個傷殘患者正在討論著接下來行動的計劃和步驟。

    “秦洛,你怎么樣了?”張博上前看著秦洛綁著紗布的手,關心的說道。這個黑臉大漢的頭凌亂,臉容憔悴,眼里滿是血絲,想必他昨天晚上也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沒事。”秦洛說道。他也是醫生,剛才自己細心的感受了一番,他的傷勢雖然嚴重,卻並不觸及內骨。

    如果能夠用太乙神針的‘透心涼’將手臟的熱毒給驅除的話,想必康復的更加迅。當然,假如他的手掌此時能夠用針的話。

    “沒事就好。”趙子龍說道:“外面亂糟糟的。所有人都在關心你的傷勢。”

    “厲小姐的腿傷好些了吧?”武勇秀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厲傾城問道。

    當時秦洛昏迷后,厲傾城也陪同一起入院。因為不想讓外界知曉他們這些身份敏感的人也在游行現場,所以他們一直‘后知后覺’的到現在才過來探望。

    其中趙子龍來過一趟,但是那個時候秦洛還沒有醒來。

    “謝謝。我也沒事。”厲傾城笑著說道。

    “外面有很多記者。”張博說道。“只是被你們的那個保鏢和巴黎警局派來的人給擋了下來。”

    “巴黎警局?他們也在門口?”秦洛問道。

    “自然。”武勇秀說道:“這次事件在巴黎媒體的輿論操縱下,沒有掀起任何波浪。甚至法國人都以為錯的是我們但是在其它的地方,已經激起了無數人的憤慨和譴責。特別是華夏,現在局勢難以控制,已經有好幾撥大規模的抗議運動你們是風口浪尖的人物,是這次事件中最引人矚目的角色,那些記者自然想要從你們這兒采訪到第一手資料。而法國政府擔心你們所說的話朝著他們不希望看到的一面展,自然要幫忙攔截記者了。”

    “當然,他們用的借口冠冕堂皇擔心媒體朋友打擾到秦洛先生的休息。”趙子龍滿臉怒意的補充道。

    “你堂弟現在怎么樣了?”秦洛問道。

    在這次游行中,那個負責組織和一直沖擊在第一線的大胡子讓秦洛記憶深刻。后來他也倒在了巴黎防暴警察的警棍之下,現在生死未卜。

    “他昏迷了幾個鐘頭。”趙子龍一臉驕傲的說道:“醒來后,又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又站在隊伍的最前面?”秦洛心神一動。“他們還在外面?”

    “是的。他們在等你回去。”趙子龍笑著說道:“沒有看到你醒來,沒有得到結果,他們是不會散去的。”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們拖著傷殘病痛堅持到現在不肯離開,就是為了等到自己醒來,就是為了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胸口像是被千鈞大石給壓住了似的,每一次呼吸都那么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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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
發表於 2012-9-7 20:43:04 |只看該作者
第515章、一群傻瓜!

    秦洛轉過臉看向厲傾城,生氣的說道。“怎么不早說?”

    厲傾城一直清醒著,而且和外界還有聯系。她不可能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我知道你會做出什么反應,他們不知道。”厲傾城苦笑。“你傷得很嚴重。醫生說了,最好不要輕易下床。現在的局勢已經穩定,我們可以安逸的住在醫院,一張張的把這次累積到的底牌打出去。你可以好好休息應該著急的是他們。”

    “扶我起來。”秦洛說道。

    “果然。”厲傾城無奈的搖頭。

    “是啊。也不急于一時。”武勇秀說道:“大使館都在等待最佳時機出擊呢。直到現在還沒聲,也是在等待巴黎方面的反應。”

    “秦洛,你再休息休息吧。”張博也出聲勸道。“還是聽醫生的話為好。”

    “我也是醫生。”秦洛說道:“我的患者都在外面。我必須出去。”

    “可是”

    “沒有可是。”秦洛不容拒絕的說道:“扶我起來。”

    三人對視一眼,都轉過臉看向厲傾城。

    厲傾城嘆了口氣,說道:“你們看我也沒有用。扶他起來吧。他做出來的決定,我可沒辦法改變。”

    于是,武勇秀去找牆角找了張輪椅,張博和趙子龍把秦洛從床上攙扶了起來。

    趙子龍推著秦洛,張博推著厲傾城,一行人離開特護病房向外面走去。

    “先生。請等等。你們要去哪里?”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護士快步跑了過來,出聲問道。

    “我們要出去。”武勇秀用法語說道。

    “不。你們暫時不能離開。”護士著急的說道。她得到命令,必須要把這些人給看護住。如果他們跑了,她可沒辦法向自己的上司交代。

    “我們為什么不能出去?”武勇秀說道。說話的時候,偷偷的打開了手里的錄音設備。如果能夠得到一些內幕爆料的話,這東西將會成為他們晚些時候反擊法國政府的最有力証據。“難道你們要監禁我們?”

    “這不是監禁。”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巴黎警局的高級警官羅伯特先生帶著翻譯員萊麗走了過來。“我們無意監禁你們。只是秦洛先生身受重傷,理應得到最好的治療。他的身體還沒好,這個時候需要好好的休息。”

    “身體有沒有好,是由秦洛先生決定。”武勇秀說道。

    “不。應該由醫生來決定。”羅伯特看著輪椅上的秦洛,笑呵呵的說道:“我剛才問過醫生,秦洛先生的手屬于重度創傷,浮腫嚴重而且他的背后也受到重擊,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隨便走動的好。免得影響了傷勢,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什么叫做不必要的麻煩?”厲傾城冷笑著說道:“難道說,我們現在所受到的傷害都是必要的?”

    “厲小姐,你也清楚混亂之中,會出現一些傷害也在所難免。”羅伯特看著厲傾城,一臉誠摯的解釋著,說道:“之前我再三勸阻,希望你們能夠解散這次不合法的聚會。可是你們沒有聽從我的建議,而且有一些不法份子參與其中,進行挑釁和煽動工作。為了維護巴黎的秩序,為了兩國的友誼,我們不得已下做出這樣的驅逐工作。”

    是的,這就是巴黎政府和媒體一致對外的官方說詞。

    是華夏人主動集結鬧事的,其中又在人群中參與了一些別有用心的不法份子他們把自己擺在一個被動的逼不得已的位置,他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維護著巴黎的治安。

    “他在說些什么?”秦洛問道。他聽不懂法語,只看到羅伯特的嘴唇在動,在咕嚕咕嚕的出聲音。可是,他就是一句話也聽不明白。

    “他說我們不應該出去,以免受到不必要的傷害。”厲傾城翻譯著說道。

    “他是誰?”

    “警察。”厲傾城說道:“哦。好像是名警官。”

    秦洛說道:“走吧。不要浪費時間。讓他們的市長來和我們談。”

    “他說什么?”羅伯特問站在他旁邊的萊麗。他也同樣聽不懂華夏語。

    “這他的話不是很友善。”身穿警服的萊麗尷尬的說道。

    “萊麗,告訴我。他的每一句話你都應該翻譯給我聽。我剛才已經和你討論過這個問題。難道不是嗎?”羅伯特說道。

    “是的。先生。他說走吧。不要浪費時間。讓他們的市長來和我們談。”萊麗得到命令,把秦洛的話原汁原話的翻譯給了羅伯特。

    “”羅伯特的臉色陰沉起來。這個囂張的家伙,還真是不把村長當干部啊。

    想和我們的市長談?哼,還真是不自量力。

    “羅伯特警官,我是華夏國駐巴黎大使館的事務官武勇秀。”武勇秀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証件遞給羅伯特。

    等到對方接過去認真檢查完畢后,武勇秀說道:“秦洛先生的意思你已經很明白了。他要出去當然,你們也沒有權利監禁他的自由。”

    羅伯特自然不願意放他們出去,他們一出去,那些媒體記者就會像是見了糖的小蜜蜂似的,把他們給團團圍在中間。法國媒體還好,他們會向本國需要的輿論氛圍傾斜。但是,那些其它國家的駐外媒體就讓他們很是頭痛。

    “抱歉。我想,我有權力限制秦洛先生的自由。”羅伯特說道:“或許咱們忘記或者有意忽略了。秦洛先生犯下故意傷人罪我們優秀的警務人員西洛先生在維持秩序時遭到秦洛先生的惡意傷害,被他凶狠的咬下一只耳朵現在西洛先生仍然在住院。在此案沒有解決之前,疑犯不能離開警察的視野范圍。”

    武勇秀的眼神冷洌,說道:“羅伯特先生,華夏有句古話,叫做自作惡,不可活。西洛是巴黎警察中的敗類,他毆打無辜群眾的視頻正在全世界傳播,所有人都記住了他那張丑惡的嘴臉難道你們還要替這種人說話嗎?難道這就是你們標榜的警察風范?”

    “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上。或許外面的人對西洛先生有所誤解。但是,他仍然是我們警界的驕傲。”羅伯特強詞奪理的說道。

    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記者以西洛的攻擊路線為目標拍下了這樣一段視頻,視頻把西洛所有的暴行全給暴露給了世界公眾。特別是他爆打秦洛時的那段視頻格外的引人憤慨,他成功的把巴黎政府推到全世界的對立面。

    甚至,連歐洲一些鄰居國家的民眾都無法容忍他的行徑,給他取了個‘豹狼’的外號。

    可是,站在巴黎政府的立場,他們必須堅定西洛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只是手段過激了一些而已。

    不然的話,他們等于是全盤否定了自己。

    “你確定要監禁秦洛先生?”武勇秀再次問道。

    “我是依法辦案。請原諒。”羅伯特堅持道。

    “那好吧。”厲傾城說道:“趙總,你把秦洛送回病房,接受警官先生的拘留。”

    “好的。”趙子龍答應著。他看了一眼厲傾城,然后推著秦洛回去。

    “我可以出去吧?”厲傾城抬起頭看著羅伯特問道。

    “當然。”羅伯特說道:“厲小姐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晚些時候,麻煩你親自送秦洛先生出來。”厲傾城笑著說道。

    “怕是讓你失望了。”羅伯特說道。

    “再見。”

    羅伯特笑笑,側身讓厲傾城他們從身邊走過。

    當張博推著厲傾城走出醫院,穿過街道,來到市府廣場時,被眼前的一幕給感動了。

    廣場上仍然站滿了人,甚至比昨天晚上的場面要更加龐大一些。有經過一番暴力沖擊仍然堅持不退的游行者,有受傷入院等到清醒后再次趕來聚合的傷者,有聞訓趕來志願的學生和華夏同胞,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人。

    那些排成整齊的方隊,不言不語,只是沉默的看著前方的華夏人,他們像是一具具雕塑,等待著他們所要見到的那個人,等待著那個遙遙無期的結果。

    當然,這樣的場面自然少不了媒體記者。扛著長槍短炮,甚至開著采訪車和新聞直升機的記者們盤旋在四周,天上地下,尋找一切可以當做新聞播放的消息。

    他們看到厲傾城出來,立即有無數的媒體記者擁擠了過來。

    腦袋上綁著紗帶,紗帶上還滲出血跡的大胡子吆喝一聲,立即沖出去一群年輕力壯的華夏同胞。他們圍成*人牆把厲傾城的輪椅護在中間,把那些想要采訪的記者全給擋在了外面。

    厲傾城對著他微笑,說了聲謝謝。大胡子咧開嘴巴大笑,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他的嘴唇干的出血,撕裂出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

    有些感情,不用言語來表達。而是用血脈來傳承。

    他和她一樣,體內都流敞著龍的血液。

    龍,真正的龍,張牙舞爪翱翔九天之上的龍。不是某個教授所倡導修改的那種三頭狗。

    厲傾城的輪椅一直被張博推到了人群的最前端,這才停了下來。

    她看著那些頭纏血紗堅持不走的男人,那些綁著石膏堅持不退的老人,那些眼窩深陷疲憊不堪仍然一臉倔強的女人,還有那些滿臉怒氣舉著國旗的學生們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這樣的場面,厲傾城就覺得心里酸酸的。像是激動,像是感懷,又像是苦澀,更多的是委屈。

    這個和善的民族,實在不應該承擔那樣多的磨難。

    厲傾城想要說些什么,想要把秦洛的困境轉達給他們。

    可是,話到嘴邊,卻哽咽了。

    自認為自私自利唯利是圖沒什么愛國熱情的厲傾城覺得喉嚨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

    “你們和他一樣。”厲傾城眼眶濕潤的說道:“一群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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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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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放人!

    厲傾城和秦洛的生活經歷是完全不同的,一個雖然身患重疾,卻衣食無憂飽受家庭關愛,很少接觸社會的黑暗面。一個被家門驅逐背負血海深仇顛簸流離自謀生路,見多了人情冷曖以及形形色色的牛鬼蛇神丑惡嘴臉。

    秦洛雖然沒有入學,但是卻飽讀詩書,受過傳統的家庭教育。而厲傾城在社會大學中成長,爬山涉水披荊斬棘過五關斬六將,最終打磨掉稜角,涅磐成為如今的火鳥鳳凰。

    生活經歷的不同,也導致了人性的展方向。

    秦洛深愛著中醫,深愛著這個國家。所以,他選擇的是救醫道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也為了自己成為一代名醫的私心。

    而厲傾城認為大勢不可擋,唯有順其自然才能活得精彩愜意。管它道德淪喪信仰流失天崩地裂洪水滔天,我自翩然起舞,一切與我何干?

    但是,接觸了秦洛后,厲傾城在潛移默化中改變。從之前的不認可到接受,再到現在滿腔熱血的支持。

    她為那些努力改變的人鼓掌歡呼,為他們取得的成績而感動。

    在這個國家,總是有那么幾個人在風浪襲來的時候挺直著脊梁。

    人數不多,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這一切,都是因為秦洛。

    厲傾城的聲音並不大,因為哽咽的緣故,嗓子還有些沙啞,所以,能夠聽到他說話的人並不是太多。也只局限于她四周以及最前面的幾排游行同胞。

    大胡子咧開嘴巴笑笑,這么一牽扯,唇上的血水也滲的更快更多了。他找人拿來一個喇叭,說道:“用這個喊吧。咱們人多。不使大勁兒,后面的人聽不到。”

    “謝謝。”厲傾城接過喇叭,說道。

    “嘿嘿,都是同胞。”大胡子擺手說道。

    厲傾城打開話筒,大聲說道:“秦洛醒過來了。他知道你們還等在外面,心里非常感激。拒絕了我們的阻攔,第一時間就讓我們推他出來和你們匯合。”

    “他的狀況很不好,雙手和手臂都腫得厲害醫生讓他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但是他說我的患者都在外面,我應該和他們在一起。”

    厲傾城的聲音通過話筒傳播出去,飛向更廣泛的人群。后面那些聽不清楚的,便由前面的人負責為他們解釋。

    “神醫秦洛。”大胡子揮拳喊道。

    這家伙實在是個天才的組織者,審時度勢以及把握時機的眼光絕對是一流水准。他總是能夠給予最及時最准確的配合。

    “神醫秦洛。”有人應道。

    “神醫秦洛。”無數的人喊叫著秦洛的名字。

    厲傾城感激的看了漏*點澎湃的大胡子一眼,對方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他正在帶頭喊叫,一點兒也不像是個托兒,像是真正的秦洛最鐵鐵的粉絲一般。

    演戲演到這種份上,也算是盡職盡責了。

    厲傾城等到大家的呼聲稍弱,再次舉著喇叭出聲說道:“但是,他沒辦法出來。”

    “為什么不能出來?”

    “因為傷得很嚴重嗎?”

    “沒關系。我們在外面等著。讓神醫好好休息吧神醫休息好了,才能幫我們治病啊。”

    不明真相的觀眾並不知道生了什么事,還以為是因為身體原因而使秦洛沒辦法出來。

    “巴黎警方將他監禁,說他涉及一起惡意傷人案對,他們指的就是那個被秦洛咬掉耳朵的警察”厲傾城說道:“全世界的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兒,但是他們卻在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厲傾城話音剛落,立即響起了激烈的反擊聲。

    “***,我們都看過那段視頻那個禽獸警察舉棍傷人,神醫只是被動防守這也算是惡意傷人罪嗎?”

    “這是誣蔑。**裸的誣蔑。一定要嚴懲傷人凶手嚴懲打人警察”

    “他做出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巴黎警方還在庇護這就是他們國際警察的素質?”

    “讓他們放人讓他們立即放人”

    最后,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句話。匯集成兩個最簡潔有力的字:放人。

    放人。

    放人。

    放人。

    厲傾城心情激蕩的坐在哪兒,看著被點燃了怒火的華夏同胞,眼里滿是欣慰和自豪。

    ————

    ————

    “觀眾朋友們,我是美國電視網的記者奧巴牛,我在巴黎市府廣場為你做現場報道大家看到了,我現在就站在巴黎的市政府門口,我身后的建築就是巴黎市政府大樓昨天晚上,兩萬華夏人在巴黎市府廣場聚合,請求巴黎市政府給予他們合法使用中醫藥的權利”

    “希臘電視台的洛捷爾捷夫為你做現場報道。昨天晚上的華夏游行,事情最終向著最惡劣的局勢展。巴黎防暴警察和華夏民眾生了激烈的沖突巴黎警方傷六人,一人致殘,華夏民眾傷者數百人,多人致殘”

    “直到此刻,法國政府和巴黎官方仍然對此事保持沉默態度。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官員接受我們的采訪時態度強硬的說,這件事他們做的合法合理。不准備向華夏人的無理要求低頭。”

    “關掉電視機吧。”凱勒有些煩躁的說道。他那稀疏的頭有些凌亂,看來他已經有好幾個鐘頭沒有好好的打理它們了。

    羅伯特拿起遙控器,按了電視機的關機按鈕。

    電視里的聲音停了下來,可是窗外又傳來刺耳的‘放人’、‘放人’的聲音。

    “真是該死。”凱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道:“是誰告訴我說華夏人是一盤散沙的?是誰告訴我要擒賊先擒王的?為什么到現在那些華夏人還不退?他們為什么還站在哪兒不走?他們不退,就會有記者,就會有媒體我們就是全世界的焦點。所有的人都在抹黑我們,我們是丑陋的形象代言”

    羅伯特和另外幾名警察局的領導者面面相覷,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當時說‘華夏人一群散沙’和定下‘擒賊先擒王’大計的都是這位局長大人。甚至,為了驅逐這群華夏人,他還命令西洛率領防暴警察進行攻擊。

    現在倒好,預計的效果沒有達到,那些不屈不撓的華夏人還堅持著不肯走,看這架勢,看來是要和他們對抗到底了。

    看到自己的下屬們都不接腔,凱勒局長開始點將了。他對羅伯特說道:“羅伯特警官,這件事情一直都是你在負責。針對現在的局面,你有什么合理有效的建議?”

    “局長先生,我能力微薄,一直都是在你的英明領導和指揮下做事的。”羅伯特說道。他先得把責任給撇清。他可不願意承擔下令防暴警察打人的罪名。

    他不去看凱勒的眼睛,也無視他陰沉下來的臉色,低著腦袋說道:“我看的出來,這次華夏人的態度很堅決。不像是那么容易就會就此散去的除非,我們能夠滿足他們的一些要求。”

    “你的意思是說答應他們的要求?”凱勒局長說道。“羅伯特先生,我們不是市長先生,更不是總統。我們沒有權利答應他們這樣的要求。”

    “是的。”羅伯特坦白的說道。“所以,我想應該將這種情況向市長先生匯報。他能夠體會我們此時的無奈心情的。不是我們不願意解決,而是我們沒有權利解決。”

    凱勒沉默著。心想,也確實是應該找市長先生出面來解決問題了。他們的要求,原本就不在自己的職權范圍之內。

    只是,市長先生願意在這個時候接手嗎?

    “那么他們現在喊的‘放人’是什么意思?”凱勒問道。

    “他們要求放了秦洛。”羅伯特回答道。

    “秦洛?他現在在醫院嗎?為什么你拒絕讓他出來?”

    “是的。他在醫院療養。他剛才想要出來,被我拒絕。外面這么多媒體記者,我不希望他說些對我們不利的言論。”羅伯特說道。

    “可是,我們能夠關他一輩子嗎?”凱勒問道。

    羅伯特看著凱勒,有些不太清楚自己這個上司此時的心理想法。

    “如果我們的法官認為他有罪的話,便可以判他重刑。”羅伯特說道。

    凱勒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口邊看著外面的情景。

    ‘放人’的聲音不絕于耳,而且越來越響,仿佛這些人有著無窮無盡的力氣似的。

    “我們不能再給那些惡劣的記者制造新的話題了。”凱勒說道。“放人吧。”

    “可是如果我們放人,那就給了外界一個信號秦洛是被動防衛,西洛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是錯誤的。”一名副局長反對道。

    “西洛這頭愚蠢的瘋狗。”凱勒氣急敗壞的罵道。“誰說我准備把他無罪釋放了?我同意他出去,但是羅伯特先生,麻煩你親自過去押他出去吧。”

    “”羅伯特悲哀的想,那個女人說的話果然應驗了。

    她說‘晚些時候,麻煩你親自送秦洛先生出來’,事實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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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
發表於 2012-9-7 20:44:06 |只看該作者
第517章、我要說話!

    因為市府廣場門口被游行的群眾和媒體圍堵,巴黎市長貝特朗先生就只能在家里辦公見客。

    在他裝修豪華舒適的書房里,幾個男人正在煙霧繚繞中沉默。

    “市長先生,我想,我們都犯了輕敵的錯誤。”安特萬出聲說道。“我和華夏人有過接觸,他們都是很沒有骨氣的。說話低聲下氣,而且容易妥協這次和以前不太一樣。”

    “是的。”魏赫也附和安特萬的觀點,若有所思的說道:“華夏人這次的表現實在是太頑強了。這樣一來,就把我們置于險地。現在,輪到他們進攻,我們防守了。”

    “這種感覺真是讓人覺得恥辱。”古捷宇說話總是簡潔明了。

    貝特朗看著坐在面前的幾位醫藥巨頭們,說道:“我昨天晚上接到了總統先生的電話,他給我一天的時間解決這樁棘手的問題。各位,你們誰能夠給我一個很好的建議?”

    “我想,應該和他們的大使館官員洽談。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告訴他們,這條例是歐盟成員國聯合制定的,巴黎官方實在無力修改請他們理解,並且來幫忙疏散游行群眾,或許會有奇效。我們都知道,華夏人對他們的官員有著天生的畏懼。有句話是怎么說的?哦。民不和官斗。”安特萬立即就把他們幾個商量好的方法給拋了出來。

    “你們也認為這么做有效果?”貝特朗抽了口雪茄,然后眼睛盯著魏赫和古特捷宇問道。

    魏赫笑呵呵的說道:“市長先生,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准備有條件的答應他們的請願要求。”貝特朗說道。

    “不行。”坐在他對面的三位紳士都齊聲喊道。

    貝特朗已經預料到這樣的情景,他表情平靜的問道:“為什么不行?”

    安特萬站了起來,說道:“市長先生,我們上次已經詳細的商談過這個問題了。原因你清楚,我們更清楚。西藥是唯一的科學,是唯一能夠在歐洲甚至華夏市場上出現的救命藥劑。我們是不允許中醫藥在歐盟使用的。這是我們的底線。你現在要解禁,等于是把我們上次努力促成的統一戰線給打散讓我們為之付出的一切都給歸于零點。我不同意。我不會允許你這么做的。”

    “是的。”魏赫說話就比較委婉了。“貝特朗先生,你是尊貴的巴黎市長,是明年大選最有可能成為法國總統的人物。你怎么能在這樣的問題上屈服呢?你要給你的國人飽滿的信心和強硬的行事作風。你不能讓支持你的選民失望啊。”

    貝特朗笑了笑,說道:“先生們,你們忘記了一個前提,如果我不能在一天時間內解決這樁棘手的問題,我就將面臨著辭職的命運。所謂的選民意願以及明年大選這些空頭支票已經對我不具備任何意義。”

    三人都沉默了。

    確實,如果貝特朗不能將這次的游行事件處理好,或者說讓他變得更加惡劣。那么,很有可能他要面臨著辭去巴黎市長一職的處罰。

    那樣的話,明年的總統大選和他有什么關系?

    “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交代才行。”貝特朗補充著說道。“既使是暫時的。我也要做出一些退步。不然的話,難道一直讓那些華夏人站在哪兒?”

    安特萬還想說話,卻被魏赫用眼神阻止了。

    正在這時,房間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音。

    “進來。”貝特朗出聲喊道。

    推門而入的是市長夫人,她向著三位客人微笑表示歉意,然后對貝特朗說道:“約瑟夫先生和戴普先生來了。他們想要和你談談。”

    “約瑟夫?戴普?他們來做什么?”安特萬皺著眉頭說道。

    約瑟夫是法國最大的百貨連鎖業巨頭,而戴普掌控著的三家奢侈品品牌銷遍全世界。他們也是巴黎舉足輕重的人物,是不容忽視的力量。

    貝特朗對妻子說道:“請他們在會客室稍座,我很快就來。”

    等到妻子關門離開后,貝特朗才笑著說道:“這出戲越來越熱鬧了。約瑟夫在華夏國內的商場因為這次事件受到了強烈的沖擊,戴普的生意也很受影響想必,他們拜訪的目的和你們是相反的。先生們,你們覺得我現在應該怎么辦?要知道,他們和你一樣,也掌握著選票。”

    “”

    ————

    ————

    羅伯特這次來到秦洛的病房時,心情格外的壓抑。

    那個聰明的女人把這一切都算計到,仿佛她就是操縱世界的神。

    他很想隨便找個下屬去辦這件事,那樣的話,至少表面上,自己沒有輸。至少証明,她猜測的有一點兒是錯誤的:並不是自己親自把秦洛給推出去的。

    可是,他最終還是決定自己來。

    男人要有認輸的氣魄,逃避和作弊只是証明自己不如她聰明。

    他在門口敲了敲門,然后走了進來。

    “你們可以出去了。”羅伯特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秦洛說道。他被推到了窗邊,想通過那扇小小的門來了解外面的世界。這兒離市府廣場有好幾條街的距離,可是,那此起彼伏的喊叫聲仍然能夠穿透到這里。

    聽不真切,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羅伯特想,或許,他能夠聽的清楚吧。不然,他的表情不會這么凝重。

    萊麗立即把羅伯特的話翻譯成華夏語,說道:“你們可以離開了。”

    秦洛這才轉過身,看著站在門口的幾個法國警察,笑著問道:“你們聽的到外面的聲音嗎?”

    “”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經過萊麗的翻譯后,他們才明白他說話的意思。

    “聽的到。但是聽不懂。”羅伯特回答道。

    “那是我的同胞吶喊。他們在讓你們放人。”秦洛沒有理會負責翻譯的萊麗,而是看著羅伯特,說道:“華夏國有句古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還有句話你們也可以記住,人賤,天收。”

    “他說什么?”羅伯特僅僅是看秦洛的表情,便知道他說的話不會太動聽。

    “他說做太多的壞事,是自已找死。”萊麗忐忑的回答道。

    羅伯特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的位置不同。在我眼里,你們做的事就是壞事。”

    他往秦洛走過來,趙子龍趕緊擋在他的前面,用法語問道:“你想干什么?”

    “我送他出去。”羅伯特說道:“他可以見他的同胞。也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他不能離開警察的視野。至少,在法官的判決下來之前,他不能離開。”

    趙子龍這才不再阻擋,任他走過去推著秦洛的輪椅。

    剛剛走到這層樓的走廊,立即有一群記者呼喊著想要沖過來采訪。可是卻被那厚厚的由警察組成的人牆給攔截下來,他們沒辦法過來。他們大喊大叫著什么,還和警察生肢體上的沖突和爭執。

    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戈爾離開了記者的團隊,快步走到秦洛身邊,看了一眼秦洛手掌上的紗布,面無表情的說道:“抱歉。”

    “沒關系。”秦洛笑著說道。在游行之前,他就對戈爾交代過,在自己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無論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手相救。

    事實証明,這家伙還真是個聽話的主。

    兩人簡單的對話后,羅伯特便推著輪椅從另外一座專用電梯下樓。那些記者看到守候的人物出去,也一窩蜂似的散開了。

    輪椅越推越近,視野越來越開闊,那充沛的、委屈的、聲嘶力竭的‘放人’聲音越來越響亮,秦洛的心也跟著沸騰起來。

    這呼聲是因自己而起,他們在等待自己回來。

    看到主要人物出場,無數的記者湧過來,被羅伯特帶來的警察給擋在了外面。數不清的相機對著那個少年拍照,無數的攝影機鏡頭對准那個少年錄像,所有的人都將視線轉移到了那輛緩緩而行的輪椅上。

    那個男人,再一次成為世界的焦點。

    “他來了。”

    “神醫回來了。”

    “啊啊啊我們成功了”

    當市府廣場那些華夏同胞看到秦洛被釋放出來,一下子就變得狂喜起來。他們再次大喊大叫著,用自己獨特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激動和喜悅。

    秦洛也一臉笑意,真誠深情。

    “我想和他們說幾句話。”秦洛轉過臉對趙子龍說道。

    趙子龍聽到,趕緊跑到人群中找來了大喇叭。

    羅伯特擋住趙子龍,看著秦洛說道:“秦洛先生,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場面已經很混亂了為了你和你的同胞的安全,我想,你最好能夠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感情。”

    聽了萊麗的翻譯后,秦洛笑著說道:“我說話的時候,從來不用別人寫的演講稿。你可以不讓我說話,但是你不能限制我講話的內容。”

    羅伯特為之氣結,卻也不好在這么多人面前真的把那個大喇叭給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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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
發表於 2012-9-7 22:08:57 |只看該作者
第518章、癡情的男人!

    秦洛的雙手包裹著紗布不能使力,只好勞煩趙子龍幫忙舉著喇叭,將喇叭放在他的嘴邊。

    秦洛掃視了全場一番,視線從前面的眾多同胞臉上一一掠過。頓了頓,說道:“很小的時候,我得了一種怪病。我很怕死,所以,我就跟著爺爺學醫。”

    秦洛的表情溫和,一點兒也沒有剛剛經過災難應有的頹廢模樣。臉上帶著羞澀的笑意,像是在給大家講自己的初戀故事似的。

    “你們看,我實在不是一個多麼偉大多麼無私的人。我學醫,僅僅是因為我不想死。”

    秦洛的坦白,引來人群發出善意的笑聲。

    “沒有誰一生出來就想著要行俠仗義打抱不平,要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秦洛看著那些同胞,說道:“如果在你們心中,我是一個英雄的話那麼,我這個英雄也是被他們逼出來的。”

    “沒有欺負人的惡霸,又怎麼會有救人的英雄?大家說對不對?”秦洛笑著問道。

    “對。”無數的人應答道。

    有人大聲喊道:“誰喜歡沒事找事啊?如果不是他們禁止中醫藥的使用,我們為什麼要遊行?”

    “他們就是欺負我們華夏人法國人遊行,他們客客氣氣的勸慰,努力的解決他們提出來的要求----華夏人遊行就要挨打,這算是什麼民主國家?”

    “別再標榜自己了。先向我們的同胞道歉吧。”

    秦洛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笑著說道:“英雄和狗熊的區別,只是後者在挨打時求饒,前者在挨打時反擊。僅此而已。”

    “我反擊了,我是英雄。你們陪我一起反擊,你們都是英雄。英雄和性別無關、和年齡無關、和樣貌無關,和氣質錢財身份地位都沒有關係只和一樣東西有關係:行動。”

    秦洛微笑著看向站在廣場上的眾多華夏同胞,充滿感情的說道:“我剛剛醒來的時候,聽說你們還站在這兒從昨天晚上六點,到今天下午四點足足站了二十多個鐘頭。中間還遭遇過大批不良員警的暴力襲擊和毆打心裏即覺得心酸,又為你們感到驕傲。”

    “有人說華夏人懦弱,我不信。有人說華夏人自私,我不信。有人說華夏人沒有犧牲精神,我也不信。有人說華夏人是一盤散沙你們能夠站在這兒,就是最好的證明。”

    秦洛的聲音不高,也沒有刻意的去煽動大家的情緒。他的臉上笑眯眯的,像是在和人說著些家常裏短似的。

    可是,所有人都在認真的看著,認真的聽著,認真的想著。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吵鬧,每個人的情緒都情不自禁的被他感染。

    “大家都知道,我們之所以站在這兒,目的只有一個:請求法國解除對中醫藥的禁制。給華夏人一個合理合法使用中醫藥的權利。”

    笑了笑,秦洛說道:“當然,現在變成了兩個目的。”

    “第一,我們要求法國解除對中醫藥的禁制。第二,要求法國政府就昨天晚上巴黎員警的暴力行徑向我們道歉,嚴懲涉事員警,並且對於我們所受到的各種傷害給予賠償。”

    秦洛說道:“就是這兩個要求。也只有這兩個要求。他們如果拒絕任何一個要求的話我就坐在這兒,一步不離。”

    “我們也站在這兒陪你,一步不離。”大鬍子喊道。

    “對。堅持到底。”

    “我們要中醫藥合法我們要嚴懲打人員警”

    秦洛的話引起了大家強烈的共鳴,無數的人喊出自己心中的決定:要和秦洛共進退。

    “我不說感謝。這兩個字太輕。”秦洛笑著說道。“中醫是我們的,也是你們的。我相信我們這麼做是值得的。”

    秦洛把喇叭交給趙子龍,然後坐在哪兒閉目養神,不運動,也不說離開。一幅老僧入定的模樣。

    “秦洛先生。”萊麗看著秦洛說道:“你不應該再煽動同胞的敵視情緒這對解決問題沒有任何幫助。只會給他們帶來災難”

    秦洛掃了她一眼,說道:“災難昨天晚上就已經發生了。如果他們仍然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甚至都沒想過要報復的話他們就徹底的沒救了。”

    “你們要怎麼報復?”萊麗不悅的問道。“把傷害你們的人痛打一頓?”

    秦洛笑了笑,說道:“你坦白的告訴我,我們的行為會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不錯。但是”

    “只要能夠給你們帶來麻煩。我們就會堅持做下去。”

    “”

    “你不明白。華夏人雖然飽經磨難和欺淩,但是他們的骨子裏是傲氣的,是不易屈服的。我們的傷不能白受,我們的血不能白流。總會有法國人為這件事情負責的。我們一定要等到結果。”

    “瘋子。”萊麗罵道。

    秦洛笑笑,不做回應。

    要想成功,必須發瘋。為了中醫藥在歐洲的合法地位,自己就瘋魔一回吧。

    我要的。你有的。必須給。

    因為秦洛的鎮守,市府廣場的遊行群眾不再喧嘩吵鬧。但是,這種堅守的沉默更讓人感覺到壓力。

    正在這時,西南角的市府大道上,在兩輛黑色賓士一前一後的簇擁下,一輛豪華之極的勞斯萊斯房車緩緩駛了過來。

    車子在市府廣場的邊角處停下來,賓士車車門快速被人推開,然後從前後兩輛賓士車裏面各跑出四個身手敏捷的黑衣男人,四人負責把守四面方位,另有四人都聚集在勞斯萊斯的車門門口,像是眾星捧月的迎接著他們的主人。

    車門被人拉開,最先走出來的便是銀色頭髮身穿燕尾服脖子上系著蝴蝶結的僕人卡萊。他出來之後,也和其他的保鏢一樣,侍立在旁邊,面向車門等待著。

    接著,英俊不凡的菲力浦王子才走了出來。他身穿一身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衣上面系著一根同樣的黑色領帶。這讓他給人的感覺即肅穆莊重,又成熟大方。

    “王子殿下,我們的人已經確定了厲小姐的位置。”卡萊躬身說道:“她在隊伍的最前端。”

    “哦。那我們就過去吧。”菲力浦點頭說道。

    “只是那邊圍攏了大批記者。如果王子殿下過去的話可能會引起記者的圍困。”卡萊細心的提醒道。

    “這樣最好不過。”菲力浦溫和的笑著“我就可以把那件好消息通過記者的筆給傳播出去了。這樣的話,算不算是幫他們撕裂開第一道口子?”

    “是的。只是王子殿下的犧牲太大了些。”卡萊說道。

    “不。卡萊。這算不得犧牲。”菲力浦正色說道。他指著廣場上遊行的人群,說道:“他們這才算是犧牲。我所做的只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應該做的事情。我想,我把我的請求發到國內,王室裏的那些人一定很慎重的考慮過利弊吧。他們既然答應了,那便證明這樣做對王室是有利的華夏國的經濟強勢崛起,那個沉睡多年的國家在日益強大或許,我們需要他們的友誼。”

    “但是,王子殿下的初衷不是這樣。”

    “這有什麼區別嗎?”菲力浦反問道。“走吧。我們去看看厲小姐。這些粗陋的傢伙,怎麼能夠讓她受傷呢?”

    “王子殿下,請注意你的措詞。這有可能會引起外交風暴。”

    “不用緊張。卡萊。我說的很小聲,只有你可以聽見。”菲力浦瀟灑的聳聳肩膀,笑著說道。

    果然,菲力浦帶著其華麗的保鏢隊伍剛剛出現在遊行隊伍的前沿,便被發現新大陸似的記者們給圍攏的裏三層外三層。他們沒辦法採訪到這次的另外一個主人公秦洛,早就憋著口氣。沒想到卻讓他們等到了一個王子,這件消息一經刊登,更能夠吸引公眾的眼球。

    要知道,一個王子出現在這兒,已經不是普通的遊行示威事件,可能還具備了國際影響力。

    “菲力浦王子,你為什麼會恰好出現在市府廣場?你來有什麼事情要辦理嗎?”

    “菲力浦王子,你對華夏人聚集在市府廣場遊行有何看法?”

    “瑞典同為歐盟成員國,菲力浦王子認為中醫藥有可能在歐洲獲得合法地位嗎?”

    “菲力浦王”

    不得不說,菲力浦久經考驗,見慣了這樣的大場面,被近百記者圍困也絲毫不顯慌亂。他仍然保持著翩翩風度和良好的形象,淡然笑道:“我來看望我的好友厲傾城。她在這次的遊行事件中受傷,我非常難過。”

    厲傾城?誰是厲傾城?

    所有的記者心裏都飛快的尋找這個答案。

    被王子看中的女人,她已經不再是普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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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7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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