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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9 21:47:19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在商言商

    白蘭香順著商學文的話頭道︰“商叔叔說的對,在商言商,我們都要依著規矩來。既然商叔叔談到這個價格的問題,那我也無須諱言,迷藥和壯陽藥現在都還排在我們的生產日程表上,還沒有正式開始實施。”

    說著,白蘭香站起身,走到窗戶前,指著對面的廠房道︰“幾位叔叔想必也都已經看到,我們的廠子一刻都沒有閑著,工人們都是三班倒的在忙。現有的廠房和產能,暫時只能滿足軍部的需求,如果要上馬迷藥和壯陽藥,還需要建設新的廠房,增加新的機器,以及……招收新的工人。”

    說完之後,白蘭香垂下手腕,就那麼站在窗台前,並不回身。

    商學文幾人聞言卻是臉色一變,都是心思活絡的生意人,誰听不出白蘭香這話里話外是什麼意思?人家分明是在說︰有你五八,無你四十!人家不差這一口飯!

    三個人圍在一起,低聲又商量了幾句,最終還是決定向白蘭香妥協。這藥品價格如何,最後還是只能由白蘭香敲定,他們所能做的,頂多也就是借著自己掌握的資源,要求白蘭香價格稍微低上一些。

    “咳!白總,生意雖然是生意,可咱們畢竟不是外人不是?我和你父親,也是老交情啦!想當年,你剛到濱海,還是我……啊……”商學文話鋒轉的很快,知道在氣勢上鎮不住白蘭香,索性又趕緊套交情,打起了感情牌。

    白蘭香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道︰若不是看在以前你幫過我的份兒上,怎麼可能拿出那麼大便宜讓你們佔?

    思慮已罷,白蘭香還是順著商學文的話頭道︰“商叔叔說的是,我看事情先這樣,我們先核計一下兩種藥品的名稱和價格,然後再做出一些樣品,由幾位叔叔拿去做鑒定。如果幾位叔叔覺得能做,我們再繼續下一步的談判,你們覺得如何?”

    商學文想了一下,起身道︰“好!不過我們還是想和白總作一個口頭協定,一旦貴公司上馬[禁用詞語]和壯陽藥這兩種藥品,我們三人有海外銷售的優先代理權!”商學文也怕錯過今天,白蘭香又不認帳。今時不同往日。商學文顯然也已經認清了形勢。

    另外兩人彼此交換了眼神,有些不解商學文這是何意,待要說話,卻又被商學文用眼神制止。

    白蘭香笑著點頭答應道︰“沒問題,我答應商叔叔就是!我可以保證。‘濟夏醫藥’要麼不生產這兩種產品,如果生產的話,海外銷售的代理權,一定交給三位叔叔!”

    商學文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回身給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便向白蘭香告辭道︰“白總。事情已經談的差不多。那我們三個老家伙也就先走一步,還請白總不要忘了今天這件事,早一點把那兩種藥品弄上馬!”

    白蘭香一邊送客。一邊笑著答應道︰“一定!一定!幾位慢走!”

    三人出了“濟夏醫藥”的辦公樓,還沒上車,另外兩人便迫不及待的問商學文道︰“商老哥!咱們三個不是事先商量好的麼?就算不能逼得白蘭香低價供貨,至少也要給咱們三個各自片區的獨家代理!怎麼你提都不提這件事,就由她主導了話語權呢?”

    商學文嘿的笑了一聲,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廠房區道︰“看到那邊沒有?那里面生產的都是什麼?黃金啊!不愁換不成錢的黃金!人家都已經坐擁了金山銀山,還會在乎和咱們合作賺的那點小錢?告訴你們,人家壓根就看不上!我算是明白啦。那丫頭那算念點舊情,上馬的這兩種藥品,根本就是賣我老商的面子,人家故意在漏錢給咱們!”

    另外兩人若有所悟,其中一人道︰“商兄說的有道理,倒是我們反應遲鈍了些!不過,那藥品,她會不會給咱們比較低的價格?”

    商學文又是一笑道︰“如果我沒猜錯,價格不但低,恐怕還會低的讓人難以置信!合作那麼久,你們還不了解白蘭香麼?她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既然決定漏錢給咱們,向咱們示好,自然沒必要枉作小人!”

    另一人道︰“沒錯!商兄說的有道理,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白蘭香送了這麼一大份禮給咱們,怕不只是顧念舊情那麼簡單吧?”

    商學文回頭望了一眼辦公樓的方向,沉聲道︰“是啊!付出的代價越大,所謀就越大啊!我猜想,白蘭香那丫頭是打算用這兩種藥品的好處,堵咱們的嘴!日後他們公司的其他藥品如果想要借咱們的海外渠道,咱們自然就不好再從里面撈好處!這白蘭香,想的長遠啊!”

    其他兩人不由得一陣默然,當初見到白蘭香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剛剛成為母親的大女孩,美麗、單純、善良,誰能想到,十幾年的商海沉浮,會讓她蛻變成如此厲害的一個女強人!

    欲求先予,順便還清人情債,果然是好機心啊!

    等到商學文三人離開辦公樓,白蘭香便膩進秦笛懷里,攬著他的脖子道︰“阿笛,今天真是謝謝你啦!”

    秦笛回應似的反手抱住白蘭香的細腰,低頭聞著她的發香笑道︰“謝什麼啊?我們兩個,不是早就以及那個不分彼此了麼?”

    白蘭香又往秦笛懷里擠了擠,膩聲道︰“阿笛,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我想……我想以成本價把咱們生產出來的那兩種藥品,發到商學文他們手里!”

    秦笛不由得道了一聲︰“哦?怎麼說?”

    白蘭香從秦笛懷中起來,在他身旁端正坐姿坐好道︰“我是這樣想的!既然你剛剛有說過,這兩種發往海外的藥品,效果只是一般,並不是最好的,那我們就沒有必要把它的初始價格定的太高。再說,我還想以後更好的利用商學文他們的海外渠道,這樣一來,不給他們一些好處也說不過去。”

    秦笛想也不想便道︰“隨你高興吧!反正我都已經說過,生意上面的事,我不太懂,也不太喜歡插手。既然你有興趣做,你就照著自己的意思做就好!就算虧了也沒什麼,反正咱們的配方多的是!”

    白蘭香既為秦笛話中對自己的愛意而開心,又為他不把配方當回事而生氣,于是,她便輕嗔道︰“你呀你,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人家還想教你生意經,以後人家也好回到家里享享清福呢!現在看來,這個打算顯然是要落空啦!”

    秦笛回頭望了一眼白蘭香滿是小女兒家薄嗔的美麗容顏,心中不由得一蕩,身子往前一湊,就要吻將上去。

    卻不料,白蘭香黠笑一聲,閃到一邊,然後指了指外間小聲道︰“外面還有人呢,咱們回家再說!對啦,人家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呢!”

    秦笛只得坐好道︰“還有什麼事,你說。”

    白蘭香一邊望著秦笛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道︰“我想……我想在那些銷往海外的藥品說明書上注明,超劑量服用可能引起的不適……”

    秦笛面色如常,只是嗯了一聲道︰“可以啊,這些事你自己決定就算,不過最好不要寫的太過詳細,盡量模糊一點。而且,最好不要說已經做過了人體實驗,就說在小白鼠身上實驗,結果如何如何就是!老外那麼喜歡人體實驗,那麼多人喜歡做志願者,就讓他們去驗證好啦!”

    白蘭香眉頭不由得微微一蹙,她生性善良,平時看到別人受到傷害,心里都會難受好久,更何況是現在這樣?要知道,現在生產出來的藥品,可是雙刃劍!用好了可以治病,用不好可是會死人的!

    秦笛微一回頭,正好看到白蘭香的表情,他不由得笑道︰“香姐,你干嘛這個樣子啊?且不說外國人如何和咱們沒什麼相干,單說藥品本身,好不好?‘是藥三分毒’,老祖宗可是早就有言在先!再說,那砒霜夠毒吧?還不是一樣可以治病?諾貝爾發明炸藥是為了開山,他肯定沒想到會被廣泛的應用在戰爭領域!好啦……香姐!你就不要杞人憂天啦!”

    白蘭香被秦笛說的有幾分赧顏,輕輕白了他一眼,嬌哼了一聲道︰“就你有道理!”

    兩人又閑聊了片刻,便有工廠的負責任來找白蘭香匯報工作,祥雲商貿那邊,白蘭香已經找好了繼任者,這段時間,她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濟夏醫藥第一制藥廠”上馬。已經和商學文他們有了口頭約定,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濟夏醫藥”的主攻方向,就要挪往新產品的上馬上面。

    此外,還有第一批“生肌散”下線之後,聯系金森送貨等諸多問題。這一件一件的,都需要白蘭香來處理。倒是秦笛,他在這里沒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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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季大警官的烏龍

    和白蘭香道別之後,秦笛離開藥廠,返回濱海。

    剛到濱海市區,還沒來得及下車,就接到了許丹瑩的電話,這下,秦笛也不用再下車,直接讓司機掉頭,趕往許丹瑩指定的地點。

    歐凱咖啡位于宏濟路上,獨佔盛典摩爾的第二層店面,一水的歐式復古裝潢,很有幾分文藝復興時期的韻味。

    宏濟路溝通世紀大道,周圍不是銀行總部,就是會計師事務所,再不就是證券機構,是濱海有名的金融中心地帶。在這里上班的,不論男女,大多是有過留洋海外經歷的飽學人士,或許是已經習慣了西方的生活習慣,又或是快頻率的生活節奏,讓他們已經變得離不開咖啡。

    歐凱咖啡並不是正宗的國外品牌,據說它的老板是一位有過留洋經歷的女碩士,以一千a元起家,用了短短的兩年時間,成就了現在歐凱咖啡在濱海的頂尖地位。

    秦笛走進歐凱咖啡,瞬時有種身居國外的錯覺。店內的燈光並不明亮,昏黃的光線,照射在棕色斜條紋的木質牆面上,很容易讓人生出幾分閑適、慵懶的味道。

    店內的客人很多,但凡靠窗的好位置,或是比較適合隱私交流的角落位置,都已經被客人佔滿,剩下的,就只在大廳的中央,有幾個無人的卡座。

    打量了一圈店內,秦笛很快便發現許丹瑩的身影,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整塊的碩大落地玻璃周圍,只擺了三張座椅,室外的陽光透過來。恰好可以趕走這些座椅周圍的陰影,讓它們始終處于光明的懷抱。

    許丹瑩側著身。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職業套裝,一頭中長發處理成斜分狀態,右劉海擋住了她圓潤的右額,左角額頭被她刻意的高起,露出她那只微微有些尖聳。有些像是漫畫中精靈一樣的耳朵。

    她的耳垂上面,吊著一根耳鏈,銀白色的長鏈尾端,掛著一個圓環,在圓環的中央。一個被固定住兩端的四角星,正頑皮的旋轉著。

    她靜靜的坐在那里。左手端著一只托盤。右手捏著咖啡杯,並沒有送往口中,她的眼神正望著窗外,不知道那里有什麼優美的風景在吸引她,讓她如此的專注!

    日光照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上下籠罩了一層神秘的光芒,更讓她像女神一樣典雅,天使一樣純潔。魔鬼一樣誘人!

    在許丹瑩的對面,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孩不安份地扭動著身子,她穿著一套粉紅色的運動套裝,在她的齊耳短發上面,還扣著一個黑色鴨舌帽。

    單從側面來看,女孩長得非常有味道,濃黑的眉毛,堅挺的鼻梁,刀削似的面部線條,很有幾分古希臘的美感。可惜她粉紅的衣著,不太襯她天生酷帥的面容,固然多了幾分活潑的味道,卻也削弱了整體的韻味。最失敗的是她頭上那個那個黑色鴨舌帽,不倫不類的裝扮,再次減低她的整體評分。

    女孩似乎很是有幾分不耐煩,時而望一下窗外時而又掃視一下店內,她面前放著一只果汁杯,從里面殘存的淺淺黃色痕跡來看,里面大約裝過柳橙汁,不過現在大概已經都被她消化的差不多了。

    在女孩再一次把目光掃向大廳的時候,秦笛的目光恰恰和她相遇,一見這女生,秦笛立時生出一分想跑的沖動。原來,陪著許丹瑩坐了老半天的女孩,居然是季玉蓉!她今天沒穿警服,秦笛一時居然沒有認出她來!

    “秦笛!好啊,你終于肯出現啦!”早已不耐煩的季玉蓉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興沖沖的就朝秦笛撲將過來。

    許是因為秦笛的適時出現,解了季玉蓉的煩悶,她的語氣,居然是興奮多過惱怒。要知道,每一次和秦笛見面,她都會很倒霉,不是被秦笛佔了口頭便宜,就是要被秦笛一飽眼福,最難看的是上次,不但被他看光光,還被他摸到女兒家最重要的地方!

    躲顯然是沒辦法再躲,秦笛只好勉強堆起假笑,伸手向季玉蓉迎了過去,“小瑩瑩要見我,我怎麼敢不來?只不過我沒想到,季大警官居然也有空來陪小瑩瑩!說起來,我還真是要多謝謝你呢!”

    季玉蓉不閃不避,捉住了秦笛的手,兩只眼楮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她一邊用力抓住秦笛的右手,可著勁兒揉捏,一邊假笑連連的道︰“不謝!不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從季玉蓉握住自己的右手,秦笛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他繃緊了右手,卻不動聲色地笑道︰“要謝!要謝!不如今天我來做東,請你大吃一頓怎麼樣?”

    季玉蓉使了半天勁兒,卻感覺自己像是握住了一塊石頭,不管怎麼用力,都不能讓它有絲毫軟化的跡象,更不要說是捏的秦笛痛哭流涕咯。沒能達到目的,這讓季玉蓉有些郁悶,心里面不由得又記了一筆賬︰某年某月某日,我握秦大混蛋的手,他居然敢繃緊,不讓我捏痛他,計一大罪!

    許丹瑩緩緩放下咖啡杯和托盤,望向秦笛和季玉蓉溫柔地笑道︰“你們兩個,見面就跟仇人似的,好了啦,都過來坐吧!”

    季玉蓉是許丹瑩最要好的朋友,按說上次她被秦笛佔了那麼大便宜去,許丹瑩理應為她討回公道,可秦笛又是她的愛人男朋友,況且那件事秦笛的確不是有心做出來的。夾心餅干不好做,許丹瑩不好為了其中一個傷到另一個,只好兩不相幫,裝作沒有發生過那件事。

    季玉蓉悻悻然地收回手掌,瞪了秦笛一眼道︰“沒事手繃那麼緊干嘛?僵硬的要死!是不是抽筋啊?見過腳抽筋的,沒見過手抽筋的!該不是壞事干多了吧?”

    秦笛好氣又好笑地也收回手掌,聳了聳肩膀道︰“有你季大警官在,我哪兒能干壞事啊?再說,手抽筋也不奇怪啊,只要有筋的地方,早晚都會抽那麼一回的。比如你身體的某個地方……”

    季玉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知道就好!”秦笛後面的話有些含糊,季玉蓉沒怎麼听清楚,以為秦笛服軟,也就高興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說了會兒話,又用了幾分力氣,季玉蓉覺得有幾分口渴,坐回自己的位置,捻起吸管,對著果汁杯就是一陣急吮,興許是壓了秦笛一頭的興奮,讓她忘記自己的果汁杯里,早已沒了果汁,就只剩下一些淺淺的痕跡。

    季玉蓉這一大力吮吸,瞬間吸空杯底殘留的一些淺淺的液體,由于吸管中空氣過多的緣故,一陣急促的、劇烈的、偏偏有幾分婉轉的奇異聲響,便就此產生。

    常在歐凱咖啡內駐足的,大都是附近各大金融機構的員工,也就是俗稱的“白骨精”(白領、骨干、精英),他們大都有良好的修養,也早已習慣了西方社會就餐、聚會時小聲說話,盡量不影響別人的生活習慣。

    季玉蓉初見秦笛時,便大聲喧嘩,已經招來了一些人的不滿,不過看在她說話不多,又是漂亮女孩的份兒上,這些人大多只是橫了一眼,便又收回了各自的視線。

    這次奇異的聲響一爆出來,一些內心有些陰暗的男人,便適時的悶笑出聲。笑聲是很容易傳染的,有了第一個,第二個自然也就少了很多顧忌。于是,接二連三的笑聲很快響了起來,迅速響遍整個咖啡廳,差點要把房子都給掀起來。

    季玉蓉制造出那種奇異的怪聲,本就有些惴惴不安,一听這滿場的哄笑,再也繃不住,當即紅著臉趴在了桌子上,當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笛沒料到季玉蓉會擺出那麼大一個烏龍,差點沒當場笑趴下,心道︰“這果汁再怎麼好喝,也不用這麼強調吧?”

    許丹瑩也有幾分忍俊不禁,可又不好隨著眾人哄笑,只好橫了秦笛一眼道︰“都是你啦!害得蓉蓉出那麼大一個丑!”說著,還急忙對秦笛使眼色,生怕秦笛誤會。

    秦笛指了指自己,臉上不禁掛上了一分苦笑,心道︰“女孩子面皮薄,遇到什麼不好意思的事情就要男人頂著,這不是逼得男人不要臉麼?不然,誰抗得住!”

    許丹瑩連連點頭,又示意秦笛說些話,緩解一下季玉蓉的尷尬。

    又不是專門攬事上身的馬屁精,一時半會的,讓秦笛怎麼能把季玉蓉這個漏子給圓過來?可寶貝小瑩瑩的面子又不能不給,秦笛想了又想,這一急,還真讓他給想了個辦法出來。

    自那天在東旦大學表演了一曲《梅花三弄》之後,秦笛急切的想找出音樂和自己身上異能的關聯,有事沒事就把豎笛揣在身上,想起來就吹上那麼一曲,試圖發現那麼一點蛛絲馬跡出來。蛛絲馬跡什麼的,秦笛倒是沒找到,擱下許久的樂器演奏興趣,卻被勾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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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震撼人心的民樂

    秦笛含笑抽出豎笛,悠閑地放進嘴里,按住笛孔,試了一下音。音符婉轉曲折,間或帶著一些爆破音,一如季玉蓉吸吮果汁時帶出的聲音那般奇異。然後他轉過身去,面向大廳。

    咖啡廳里的哄笑聲更響了,有人注意到秦笛吹奏著的豎笛,想當然的就把秦笛當成了最初制造奇異聲響的那個人。

    季玉蓉听到那陣奇異的聲響,半是羞憤,半是好奇地微微抬起頭,四下張望了一下,便發現聲音是從秦笛的嘴里發出的。一時間,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季玉蓉怒從心邊起,惡向膽邊生,咬碎了銀牙,捏破了拳頭,就待兩手齊上,一拳把秦笛從這二樓捶到一樓去。

    卻听秦笛微微扯開豎笛,笑著朗聲道︰“許久沒玩這東西,還真有幾分生疏了,差點沒找到調門!”

    哄笑聲漸漸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的悶笑,顯然,大多數人都把秦笛當成了附庸風雅,卻沒什麼本事的世家子弟。

    秦笛也不在意,調好音調,重新就著笛管,緩緩吹奏起來。一曲《陽關三疊》奏來,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吸引了咖啡廳內所有人的注意。

    咖啡廳原本放著音樂,是節奏比較舒緩的西方民樂,可在秦笛的豎笛響起沒多久,便被人關了去,也不知是咖啡廳的哪位負責人。

    《陽關三疊》曲調哀婉、纏綿、含蓄。樂曲牽動著這哀婉、纏綿的游絲輕輕地向外飄出,悠悠不盡,纏綿不絕。讓人們的思緒。情不自禁地飛揚到那戰火紛飛的年代,在那激情燃燒的歲月,多少好男兒,為了祖國的興衰榮辱,毅然決然的投入到大時代的熔爐之中,保家衛國,譜寫出一曲曲壯烈的詩篇。

    明明是一曲極盡哀怨之能事的樂曲,人們卻偏偏在離情別緒哀怨到極致之後,生出更多的自強不息情感,一時間。咖啡廳內的眾人,心情實在是復雜矛盾到了極點。

    不知什麼時候,咖啡廳的侍者,拿來一桿支架,一把無線麥克風。輕輕的放在秦笛面前,讓他奏出的音符,飄的更高,飄的更遠……

    《陽關三疊》本是琴曲,合著唐朝大詩人王維《送元二使安西》,最是合拍。而在後世,經過後人闡發,由單一的古琴,逐漸延伸出二胡、琴簫等多種演奏方式。

    使用豎笛演奏。即便是深諳古曲的大家,怕也是第一次听到。嚴格來說,豎笛這種單管吹奏樂器,和西方的薩克斯管更為近似,在演奏西方的薩克斯樂曲上面,有著更佳的表現力,相反,用來表現含蓄、內斂、深沉的東方古曲。不免有些力有未逮,甚或頗有生澀之處。

    可秦笛卻並沒有踫到這種狀況,悅耳的音符從他手中的豎笛管中發出。仿佛這《陽關三疊》天生就是為豎笛譜就的名曲一般,兩者之間親密無間,和諧到了極致!

    古人奏曲,最喜合詩,若是此時有一歌者,輕吟慢唱王維那首膾炙人口的《送元二使安西》,秦笛的演奏,便能趨于完美。可惜。整個咖啡廳幾近百位客人,竟無一人有此雅趣。他們只是覺得這首笛曲好听,也能沉浸在笛曲的意境之中。可惜,這是秦笛演奏之功,並非他們當真听懂了這首音樂。

    待到秦笛奏至第二闕的時候,一陣曼妙的輕吟從他身後響起︰“渭城朝雨?徘岢荊 蛻崆嗲嗔   隆H熬    ∫槐 疲  鱍艄匚薰嗜恕5M沸欣睿 懲肪崎住P 圃誄e氤 鎩N匆  囊嚴茸懟4撕抻興  0閃 0閃 0閃 2蝗湯搿2蝗湯搿!  

    和著秦笛曲調的,不是別人,正是許丹瑩!

    只見許丹瑩長身而起,蓮步輕移,邊走邊吟,俏生生地立在秦笛身側,眉如遠山,目如秋水,顧盼之間,奪目生姿。這一刻,她就像是從工筆仕女圖中走出來的嫦娥仙子,衣袂飄飛,輕盈若仙。

    可惜那一身現代裝束降低了許丹瑩身上的古典美感,若是此時她身上是一襲輕薄紗衣,怕不讓人有生出回到古代的錯覺!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人已是婀娜多姿,偏偏又生就一副夜鶯般的歌喉,在她的吟唱下,秦笛醉了,季玉蓉醉了,整個咖啡廳的客人醉了……

    樂曲再美,終有窮盡時。隨著“……從今別後。兩地相思萬種。有誰告陳。”這最後一闕主題詞的最後一個字,從許丹瑩的喉間脫出,秦笛的《陽關三疊》也演奏到了盡頭,只留下那顫顫的尾音,透過麥克風的擴放作用,在整個咖啡廳內回響,良久……良久……

    听慣了西方主流音樂的紳士淑女們,在秦笛這曲古典名樂《陽關三疊》的震撼下,許久說不出話來。

    東方文化與西方文化是兩種並行不悖的頂級文化,兩者之間並無誰優誰劣,誰文明誰野蠻的區別,從情感訴求來講,與整個東方文化一脈相承的東方音樂,自然比西方音樂更能震撼東方人的心靈。

    這一點,秦笛做到了,他用一曲婉轉、哀怨卻又帶著東方人特有的含蓄和內斂的《陽關三疊》,徹底震撼了咖啡廳內所有的“白骨精”們一把。

    “啪!啪!啪!”三聲清脆的拍掌聲從吧台處傳來,一位身著紫色金絲緞花旗袍,頭挽雲鬢的絕色女子緩緩踱步出來。

    她身上的旗袍顯然是改良過的,高高的立領,環住了她白皙的頸部大半,也讓人們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肩、背部。

    收身效果極好的旗袍,將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勾勒的益發縴細,仿佛一陣疾風吹過,便能將之折斷似的。她的腳上,穿著一對金色高跟涼鞋,露出的芊芊玉趾上,涂滿了朱紅豆蔻,映著昏暗的燈光,卻能反射出道道迷幻般的光彩。

    這是一個妖冶的女人,一個精致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對男人有著莫大吸引力的女人。

    在女人拍響手掌之後,咖啡廳內的眾人才如夢初醒一般,紛紛拍手向秦笛致敬。

    經典音樂之所以能成為經典,就在于它歷經時光荏苒,不管經歷多麼長久的歲月,它始終能震撼人的心靈,滌蕩人們的靈魂!

    “我還是在小時候听過這麼美妙的古典名曲,一晃眼,已經十幾年過去了,時光真是半點不留情面啊!”旗袍麗人走到秦笛面前三步左右,停下了腳步,一陣感嘆之後,這才定楮打量著秦笛和許丹瑩。

    相對有些平凡的秦笛,略顯有幾分文弱,只是鼻梁卻頗為挺直,鼻翼也是碩大飽滿,在他雙目開闔間,隱隱有一絲神光在內閃動,讓人辨不清這年輕男子到底是普通還是不普通!

    一身淺藍色的職業裝,做工精細,面料考究,顯然不是三流企業的員工,她留著一頭中長發,劉海分作兩邊,耳際吊著的那串耳鏈倒是極有特色。她的面容很美,怕是和自己相比,也不會差上多少!旗袍麗人心頭轉著心思。

    打量完秦笛和許丹瑩,旗袍麗人婉然一笑,說道︰“一時有所感觸,怠慢了兩位,還請兩位不要見怪!這家小店是我無聊時搞出的小玩意兒,也許是在國外呆久了,習慣了西方的快餐和咖啡,所以才生出做咖啡廳的想法。平時極少有兩位這般精通傳統文化的高人前來,今天月凝霜真是有幸,竟能蒙二位蒞臨!”

    旗袍麗人月凝霜的一番自說自話,惹得秦笛和許丹瑩一陣莫明其妙。

    月凝霜自管說她的,秦笛也沒閑著,兩只眼楮盯在月凝霜高聳入雲的胸部,暗自咋舌道︰乖乖,這沒想到,旗袍的束身效果居然這麼好!香姐如果按照平常的打扮,和這女人站在一起,看起來怕是還沒她那般雄偉吧!

    許丹瑩見秦笛沒有答話,生性善良的她不忍月凝霜尷尬,便笑著接過話頭道︰“這位月姐姐真是謬贊啦!我也是常听父親吟唱一些古詩詞,在他的燻陶下,釀就了半瓶酸醋,可當不得什麼精通傳統文化的高人稱號,若是把這稱謂放在我父親的身上,可能還有幾分合適!”

    月凝霜被秦笛瞧得老大一陣不自在,心中隱隱有幾分不悅,礙于顏面,又不好當場發作,只好前走幾步,越過秦笛,留給他一個背影,面對許丹瑩笑道︰“既然這位妹妹稱呼我為姐姐,那我就托大一聲,應承啦。不知妹妹如何稱呼?芳齡幾何?有沒有嫁人?要不要姐姐我幫你介紹一個?”

    詢問許丹瑩姓甚名誰,倒是月凝霜發自真心的,至于後面的“芳齡幾何?有沒有嫁人……”之類的問話,純粹是看出她和秦笛有些瓜葛,又有幾分不爽秦笛色迷迷的目光,故意這般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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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你這是故意搗蛋

    若非許丹瑩是會計師出身,早已養成了面對諸多繁雜問題一同涌現的職業能力,怕不是要被月凝霜這樣一通連珠炮似的問話給唬住,茫然不知如何應答。

    就見許丹瑩抿嘴一笑,嘴角微微勾起,她用亮晶晶的眼楮望著月凝霜道︰“月姐姐,我叫許丹瑩,言午許,丹朱染霞的丹,晶瑩剔透的瑩。年齡可是女孩子的秘密,現在……”許丹瑩望了一下四周,用手掩住小嘴一陣嬌笑道︰“可是不方便說呢!”

    月凝霜眼波流轉,四下里一打量,也是一通嬌笑︰“妹妹可真是玲瓏似的心腸,好!妹妹不方便說,姐姐也就不問啦!沖著妹妹你叫我這聲姐姐,今天的事情,就算啦,姐姐也就不和你計較啦!”說罷,拉著許丹瑩的手,把她讓進座位里,自己卻佔了秦笛先前的座位。

    不待許丹瑩開口,季玉蓉便迫不及待地對月凝霜道︰“月小姐,什麼叫‘今天的事情,就算啦?’你什麼事不和我們計較了?好像,我們可沒有得罪你哦!”季玉蓉的語氣有些沖人,她望著月凝霜的眼神,也有幾分不善。

    也難怪季玉蓉會對月凝霜產生敵意,從月凝霜出現的那一刻起,秦笛的眼楮就沒離開過她的身子。她和秦笛面對面站著的時候,秦笛的眼楮一直留連于她那對飽滿高聳的胸部,間或望上兩眼她雪白的香肩,或是她媚人的臉蛋。

    等到月凝霜錯身站在秦笛身前之後,他更是沒了顧忌,兩只色迷迷的眼楮,肆無忌憚的,在她那對渾圓挺翹的臀部上面來回打量,看那架勢,似乎恨不得撲上去咬上兩口!

    不管季玉蓉有多堅持自己對秦笛恨之入骨。可當她發現秦笛的眼楮被別的漂亮女人吸引,而不是她的時候。她的心中還是情不自禁地涌出一股股的醋意。可是這種醋意不好發作在剛剛幫她解了圍的秦笛身上,她只好選擇向月凝霜開炮。

    恩將仇報的那是白眼狼,不管季玉蓉平時有多迷糊,神經有多大條,涉及到做人的原則問題上,她還是很有分寸的。

    一直被自己免費觀賞的白皙目標已經坐下,又听到季玉蓉在發問,秦笛便順勢坐在季玉蓉旁邊,也開口道︰“沒錯,我也很好奇。月小姐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月凝霜一見秦笛正對著自己坐下。心中便有幾分不悅,又听到這番明知故問的話語,臉上的表情不禁一變再變,好容易她才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勉強笑道︰“這位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我這家小店是賣咖啡的,來這里消費的,大多是習慣了西式生活的精英階層!”

    為了加重自己話語的說服力,月凝霜指了指左前方四十五度角的一個男子,男人一身豎條紋淺灰西裝。中等個頭,面色白皙,約有三十幾歲。就听月凝霜道︰“你們看到那位先生沒有?他叫羅蒼松,三十六歲,希爾曼留洋歸來的工程學博士,現在就職于一家高科技公司,擔任副總職務!”

    稍停,月凝霜指頭一轉,又傾斜了十五度,指著一個一身紫色職裝的女性道︰“那位穿紫衣服的女士,名叫謝玉婷,三十二歲,a國麻省理工學院高材生,現在是濱海一家知名IT企業的技術總監!”

    月凝霜又接連點了好幾人,然後才又望向秦笛,臉色一沉,冷聲道︰“這位先生,這些精英們,為什麼喜歡在我們歐凱咖啡閑坐,原因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那就是我們的環境很好,我們的氛圍很好,我們的音樂很好!”

    “而你……吹奏民樂也就罷了,我這人一向很開通,有客人喜歡自娛自樂,我從來不會阻止,還會讓侍者送上擴音設備,讓所有客人可以一起欣賞。可你倒好!在我們這里演奏《陽關三疊》,別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懂的留洋香蕉,我知道你是故意在搗亂!”提到這個,月凝霜險些沒能維持住自己的形象,拍案而起。

    若是秦笛用豎笛演奏薩克斯樂曲,或許月凝霜也沒那麼大的火氣。在她看來,若是單純的為了化解季玉蓉的尷尬,豎笛演奏出的薩克斯樂曲,顯然更符合歐凱咖啡的氛圍,這樣一來,說不定月凝霜反而會很欣賞秦笛。

    可惜,秦笛並沒有那麼做,而是演奏了民樂中的《陽關三疊》,稍微有些民樂修養的人都知道,這是一曲送別的古樂,哀怨、纏綿,很容易激起別人心中的離愁別緒。這樣一來,整個咖啡廳的氣氛,自然也就被破壞的蕩然無存!

    知道的,明白是秦笛故意找茬,存心搗亂來了。可不知道的呢?看到侍者又是拿麥,又是擴音的,說不定會誤會自己故意給客人添堵!月凝霜越想越是氣悶,望向秦笛的眼神,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秦笛輕咳了一聲,撫了撫眉毛,沒錯,他就是欺歐凱咖啡廳里無人,就是在暗中譏諷這里的人都是黃皮白香蕉,不管怎麼西化,不管怎麼習慣西式生活,他們都無法抹煞自己是大夏人的事實!

    譏諷之所以好玩,就是要對方當時不懂,回去之後思量半天才醒悟過來,然後一個人去生悶氣。現在可好,被月凝霜這麼當面揭破,哪里還有什麼好玩的?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月小姐居然還是民樂行家,看來,我秦笛今天還真是班門弄斧,不自量力了呢!”秦笛自嘲似的笑笑,話語里雖然有幾分服軟的意思,可配上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怎麼也難以讓人覺得這里面會有多少真心。

    月凝霜一陣氣悶,嬌哼了一聲道︰“怎麼?感情秦先生可是不信?我雖然留學國外多年,手上的古琴功夫,可從來不曾拉下!”

    許丹瑩眼見場面要鬧僵,趕忙打圓場道︰“月姐姐,你消消氣,消消氣!肯定是阿笛他當時只想給蓉蓉解圍,一時沒有想那麼多,才吹了《陽關三疊》那首曲子。他一定不是故意的,姐姐你就原諒他吧!”

    月凝霜著實有幾分喜歡許丹瑩,她覺得身邊的這個美麗女孩,很是和自己投緣,不知為什麼,一見她,就有幾分親切感,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心中有這般想法,月凝霜自然不能不賣許丹瑩一個面子。

    “也罷!”月凝霜望著許丹瑩,嘆了口氣笑道︰“誰讓我和你一見如故呢?我剛剛就說過,今天看在丹瑩妹妹你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揭過不提。是這兩位揪著我不放,非要說起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季玉蓉有些不忿,哼哼著道︰“不揭過又如何?事情因我而起,你們店里有什麼損失,找我賠償就是!用不著你在這里假惺惺的裝好心!”

    警察當了多久,別的本事季玉蓉學到的不多,勇于擔當責任這一點,倒是絲毫都不含糊。現在看來,顯然是秦笛和許丹瑩的好心幫忙,給他們惹來了麻煩,這個時候,身為這次事件的主要責任人,季玉蓉認為︰自己有義務站出來承擔責任。

    月凝霜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季玉蓉幾眼,微微撇了撇嘴道︰“賠償?你真以為就憑你,能賠的起我們店里的損失?”

    季玉蓉大大咧咧的把面前的果汁杯抹開,一手拍在桌子上,豪爽地道︰“說吧,你要怎麼賠償,今天我豁出去啦,讓你狠狠的宰一刀!”

    許丹瑩心如明鏡,和月凝霜短暫的接觸,便有幾分猜出這火辣嬌媚的大美女,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現在听到季玉蓉這般大話連篇,她不禁著急的連連對季玉蓉使著眼色,可惜季玉蓉神經大條,看不懂她在暗示些什麼。別說看不懂,就算是看懂了,只怕季玉蓉也會裝作看不懂。

    月凝霜眼神掃過秦笛、許丹瑩,最後落在季玉蓉臉上笑道︰“既然這位妹妹這麼爽快,我月凝霜若是再扭扭捏捏,不免有些看不起你!好!那我就直說啦!”

    “姐姐……別!”許丹瑩心中暗恨季玉蓉不知好歹,可身為朋友她不能不阻止局勢向不好的方向發展。

    季玉蓉毫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對許丹瑩抬了一下下巴道︰“瑩瑩,不用求她!我倒要看看,她能張多大的海口!”

    月凝霜抿嘴一笑,若無其事地道︰“好,痛快!我們歐凱咖啡雖然不是大型跨國企業,可好歹也是國內知名企業,遠的不說,單單是在濱海市,我們就有七十二家連鎖門店。在濱海,歐凱咖啡的牌子,可是響當當的金子招牌。我找專門的機構估算過,單單是‘歐凱咖啡’這個品牌,就值三個億!”

    季玉蓉臉色不由得微微變了變,她神經是有些大條,可這並不是說她傻。月凝霜這一扯到品牌,扯到無形資產上面,她馬上明白了月凝霜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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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9 21:48:40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赤果果的羞辱

    觀看兩位姿色撩人,風情無限的美女斗嘴,有時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至少現在對秦笛來說,就是這樣。

    季玉蓉和月凝霜之間,還沒到矛盾不可調和的那一步,所以秦笛並不擔心兩人發生沖突,于是,他便喚來了侍者,要了一杯檸檬茶,好整以暇地坐觀兩人言辭交鋒。

    就見季玉蓉勉強一笑道︰“月小姐,你不用跟我扯那些沒用的。什麼品牌不品牌的,我听不懂,你就直說,想要我怎麼賠償好啦!只要在我季玉蓉,能力範圍之內,便是賠給你,也不是多為難的事情!”

    月凝霜微微一笑,仿佛已經勝券在握,她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喜歡這種操縱他人情緒,把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

    “好!既然季小姐這麼說,那我可就直說咯!”月凝霜玩味地對季玉蓉一笑,若不經意地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確定一件事。季小姐到底是打算按照我們咖啡廳的損失賠償,還是只想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賠償?大夏語言博大精深,我不喜歡玩文字游戲,這些東西,還是早點說清楚的好!”

    季玉蓉臉色一僵,笑容更加的勉強,她心里的確打著那麼點小算盤,如果月凝霜提出的賠償要求,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便是辛苦自己幾個月,不買玩具,不出去玩,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可若是月凝霜獅子大開口,當真漫天要價,她也不在乎跟對方翻臉。

    許丹瑩此時已經不能再穩坐釣魚台,身為會計師事務所的注冊會計師,利天行鼎鼎有名的當家花旦,,她可不是擺來好看的花瓶。有形無形資產評估和財產損失估價本就是她的專精所在,這種時候,她自然要站出來力挺季玉蓉。

    不過,許丹瑩也不想一說話就把場面搞僵,所以她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道︰“月姐姐。你就不要嚇蓉蓉啦!情況哪里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又是損失。又是品牌的!照我看,顧客們也沒什麼不滿的反應,這損失怕是不能落在精神層面吧?”

    不能落在精神層面,自然更不能落在物質層面。秦笛和許丹瑩的笛、詩相合,還沒有那麼大的威力,對歐凱咖啡廳造成實際上的物理毀損。

    月凝霜扭頭笑著望了許丹瑩一眼,輕輕搖頭道︰“妹妹,你不是商人。所以你不會站在我的角度看問題。你看到的,只是眼前沒有對顧客造成什麼損失,也不見顧客有什麼不滿情緒。其實,這涉及到一個消費者消費行為與心理的問題,牽扯頗深。顧客們對一家商店、一件商品或是一個品牌產生不滿,很多時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說著,月凝霜環顧了一下大廳,這才又道︰“大夏有句古話︰千里之堤,潰于蟻穴。這一說法。在商場上也是相當準確的!細節決定成敗,今天顧客對我們歐凱咖啡廳有了不好的念頭,明天可能就會不來消費,後天可能就會告訴他的親朋好友。說‘歐凱咖啡廳不好’,如此循環下去,很有可能最終導致歐凱咖啡折戟沉沙!”

    “撲哧……”秦笛忍俊不禁,輕笑出聲。或許是察覺到現在的氣氛,並不適合笑出聲來,他勉強克制了一下,可越是克制,越是忍俊不禁。最終越笑越是大聲。

    月凝霜一臉的不悅,望向秦笛的眼神帶著幾分不屑,她本待嘲諷秦笛兩句,可是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按捺住,繼續對許丹瑩道︰“所以說……不能小看……任何一件事。為了防微杜漸,我必須……現在就做出一些補救措施,把剛才民樂演奏的影響,盡量縮減到最小。”

    一想到月凝霜的細節理論,秦笛就忍不住想笑,忍也忍不住,所以月凝霜每說一句,他就要笑一下,搞得月凝霜心頭發毛,話也說的斷斷續續,幾次忍不住生出把面前的水杯端起來,潑到秦笛臉上的欲望,最終還是被良好的修養克制了下去。

    “哈哈……我實在忍不住啦!你們聊……你們聊!我先出去笑一下,笑完了再回來。”秦笛用力按住幾乎要抽筋的兩腮,勉強克制住笑意說道。

    月凝霜現在一看到秦笛那張臉,面部肌肉就忍不住抽搐,可她還是要堆起假笑,強裝淑女地問道︰“秦先生,恕我冒昧,不知道您到底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得這麼開心?還要到外面去笑一下,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榮幸,一起和秦先生分享這個笑話?”

    秦笛又是一陣悶笑,停了片刻之後,他才道︰“我這個笑話有些惡心,在月小姐這種優雅的女士,講這種笑話不免太過粗俗,所以,我還是不要講的好!”

    季玉蓉看到月凝霜現在的樣子,心里說不出的痛快,能讓眼前這個女人痛苦,實在是再開心不過的事情!所以,越是听到秦笛這樣說,她越是忍不住慫恿秦笛道︰“什麼粗俗不粗俗的?話粗理不粗,誰還能一年到頭天天優雅?沒事,你說吧!”

    月凝霜被季玉蓉這話中有話的言詞一激,差點拂袖離去。難怪三個人里面,她只對許丹瑩產生了好感。眼前這個女孩打扮惡俗不說,說話也是沒有半點教養,和自己相比,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深吸了一口氣,平息心中的怒意,月凝霜隱隱有絲後悔,早知道情況會是這樣,她壓根就不應該親自來這里,而是應該讓人請許丹瑩過去,兩個人單獨說說話就好。偏是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親眼看看能用豎笛吹出《陽關三疊》的大能,到底是何方神聖。

    可惜……怪不得人們常說︰相見不如懷念!如果自己不見到秦笛的模樣,如果不听到他粗鄙的談吐,或許他在自己的心中,會留下一個很美好的印象。甚至……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會記得今天,記住那個在咖啡廳里演奏民樂的帥氣身影。月凝霜暗自嘆了口氣,心中說不出的失落。

    “大夏有句話叫做︰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句話包含著很深的生活智慧,就算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不同的人,都能從中得到不同的領悟。秦先生,我想,我不會執著于言詞表面!”月凝霜最終還是決定听听,听听秦笛到底在笑什麼!既然形象已經崩塌,索性就讓那個本就沒有成形的形象,崩塌的更為徹底一些!

    秦笛的目光,依次從三位面容俊美的漂亮女人臉上掃過,他輕咳了一下,站起身來,有些事自己偷著樂就行,說出來卻可能會讓人不滿,為了避免被三位美女圍起來暴打,秦笛還是準備好了見勢不對,立刻開溜的準備。

    “千里之堤,潰于蟻穴這句話固然有一定的正確性。細節決定成敗,在一定情況下,也可以作為某種考量標準。但是,這些都要放在一個固定的條件下,即便經過實踐檢驗了的真理,在條件發生改變之後,也有可能會變成謬誤!”仔細想了想,秦笛還是決定暫時不說出那件讓自己偷笑不已的事情,而是用哲學的觀點來正面回擊月凝霜。

    月凝霜哂然一笑,調整了一下坐姿,高高昂起自己的脖子道︰“秦先生,不妨告訴你一個事實,我除了a國哈佛商學院的工企管碩士之外,還是哈佛大學哲學系碩士!你用這些淺薄的哲學知識反擊我,是沒有用的!你還是把那個惡心的笑話講出來吧,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此時月凝霜的表情,就像是RPG游戲里的最終BOSS,在俯視一個不停的對自己揮舞小刀的爬蟲,更可憐的是,他的每一次攻擊,統統都是MISS!

    秦笛收起了笑臉,他很不喜歡別人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自己,這個世界,沒有誰比誰更高貴。出身,永遠不是什麼值得拿出來炫耀的東西!

    “月小姐,既然你非要這麼說,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咯!”秦笛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有趣,自己難得發一次善心,居然還不被人接受!既然這樣,他自然也不用有所保留!

    “我覺得,月小姐的說法,就像是在說吃東西一定會噎著,人就不應該吃東西一樣!我剛剛就在想,所有的食物,不管是什麼東西,被人吃到嘴里,可以消化的,畢竟只是少數,更多的都會變成無用的廢物被排泄出去。比如這咖啡,喝到嘴里發苦不說,最後還會變成尿液,那我是不是可以說,因為你這店里出售的東西,最後都是尿,我就不應該付錢給你呢?”秦笛一邊說一邊注意月凝霜的表情,他的心情此時更是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月凝霜的表情一變再變,她終于為自己決定听這個笑話而無比後悔!這個笑話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甚至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笑話,不過是對面那個男人,用來羞辱自己的一個舉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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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敢訛詐警察

    “詭辯!你這分明就是詭辯!”月凝霜精致的面孔上,早已掛滿了怒容。

    季玉蓉心情大好,那叫一個激動啊!那叫一個沸騰!能看到月凝霜氣成這樣,她已經覺得先前所受的一切委屈,都已經有了報償。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忍不住火上澆油地道︰“詭辯麼?我可不覺得。如果說阿笛這番話都是詭辯,不知道月小姐你剛剛那番話又算什麼?”

    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了月凝霜兩眼,季玉蓉似是恍然大悟的說道︰“難不成……月小姐你是想訛詐?嚇!說出去,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歐凱咖啡’,又會怎麼看月小姐呢!嘖嘖嘖……”

    季玉蓉難得精明一回,腦海一片清明,一番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說將出去,直氣得月凝霜粉嫩的白色小臉顏色接連變換,先是紅彤彤一片,繼而有些發青,好不容易又被她給變成了白色。

    此時,月凝霜心中的怒意,就像是無可計量沸騰熔漿,稍不注意控制,就有可能噴發出來。可即便如此,月凝霜還是不得不努力控制住怒意,不讓它肆意的發泄出來。

    “冷靜!我一定要冷靜!保持……我必須保持住!我是月凝霜!我是月家的驕傲!我是未來的女王,我不能發火!我絕對不能發火!風度!注意風度!”月凝霜拼命的在心里給自己降溫,這才勉強讓連番變換的臉色恢復正常。

    月凝霜閉上眼楮,深深吸了一口氣,停了片刻,這才睜開雙眼,呼出一口大氣︰“呼……”滿腔的怒火。隨著這次深呼吸,似乎消散了不少。

    “季小姐誤會啦!我可從來沒說過,你給我們咖啡廳帶來了損失!我只是闡述一種可能,在這種可能尚未變成現實之前,我們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會向好的方向發展,還是向壞的方向發展,不是麼?”月凝霜恢復冷靜之後,那動人的優雅,嫵媚的從容,重新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秦笛看在眼里,暗自一陣贊嘆,益發肯定月凝霜出身不凡。月凝霜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典雅的氣質,這種看不到、摸不著的無形之物。不是普通人家能夠培養出來的,換句話說,這月凝霜極有可能是個貴族!

    季玉蓉得理不讓人,站起身來。一腳踏在椅子上,想想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又放了下來,然後望著月凝霜嘿嘿一笑道︰“月小姐。我沒听錯吧?你的口風轉變的可真夠快的!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給貴店帶來任何損失?”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枉我自詡哲學成績優異,處事看人皆有過人之處!居然授人以柄!”月凝霜暗自嘆了口氣,只能點點頭應承道︰“季小姐說的沒錯!你的確沒有給我們店里帶來任何損失。”

    “哦~~?”季玉蓉這一聲驚哦,聲音既尖且長,個中意味,實在耐人尋味。

    月凝霜被季玉蓉刺激的一陣心浮氣躁。幾欲翻臉。

    “霜兒,你的學業完成的很好,為娘的十分滿意。只是你這性子,實在是……需要打磨打磨!不然……這大寶之位,怕是你難以承繼!”王母的殷殷告誡,言猶在耳,月凝霜一念及此,頓時像是被一盆冷水澆過,沸騰的怒火,頓時熄滅不少。

    目睹月凝霜臉色變換,對于季玉蓉來說,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可惜,對方很快就恢復常態,這就導致季玉蓉沒了繼續“哦”下去的心思。

    “既然我沒有給貴店帶來任何損失,那我不禁要問,在我提出賠償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明?為什麼要跟我扯那些品牌之類的東西?”季玉蓉隱隱有些後悔,這些詞匯雖然也還算有攻擊性,可惜力度卻不夠,不如“訛詐”這樣的詞匯來的猛烈!可惜的是,剛剛她光顧著高興啦,把乘勝追擊的大事給忘了!

    穩住心神的月凝霜是非常難纏的,她良好的教育經歷,以及豐富的社會經驗,都不是季玉蓉能比的,除了脾氣不太好,容易發怒之外,她幾乎沒有其他任何缺點!

    只見月凝霜微微一笑,滿是溫柔與和藹,乍一看,倒還真像是意味溫柔賢淑、和藹可親的天使,只可惜她話里話外,卻沒半點這個意思!就听她道︰“季小姐,你這樣說可就不對咯!損失這東西,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一般來說,損失分為有形損失和無形損失兩種。有形損失固然要靠人員觀察、統計,無形損失更要靠專業人員來估計!”

    說著,月凝霜有意無意地望了許丹瑩一眼到道︰“剛剛許妹妹言語見,好像對損失預估頗有見地,如果季小姐你不信,不妨問問許妹妹!”

    季玉蓉悶哼了一聲,卻也只好望向許丹瑩,希望能從她嘴里說出個“不”來!胳膊肘往里拐,在季玉蓉想來,許丹瑩怎麼也不可能去幫月凝霜的。

    許丹瑩的確沒有去幫月凝霜,可她也沒幫季玉蓉,處在兩人夾縫之間,許丹瑩很不好做,她索性裝作沒看到,也沒听到,眼楮望向窗外,裝作在看風景。可惜她的偽裝並不到位,稍微細心一點,便會發現,她眼角的余光,一直有意無意的在望向大廳內,視野剛好可以將月凝霜和季玉蓉囊括在內。

    和許丹瑩相處那麼久,季玉蓉哪里看不出許丹瑩擺出這副態度的意思,她分明是在暗示自己,她決定兩不相幫!

    沒奈何,季玉蓉只好又問︰“那你跟我談你們‘歐凱咖啡’的品牌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認為我給你們‘歐凱咖啡’帶來了無形損失?還是說我傷害到了你們顧客的情緒?”季玉蓉到底還是太嫩,這樣直白的責難,擺明了給月凝霜留下推托的機會!

    月凝霜抿嘴一笑,若無其事地道︰“我想季小姐可能是誤會啦!我談我們‘歐凱咖啡’的品牌,一方面固然是向幾位宣傳一下,加深‘歐凱咖啡’在幾位心中的印象。另一方面呢……我是想……”

    “是想借機訛詐吧?”季玉蓉搶過月凝霜的話頭,惡狠狠地盯著她,試圖從氣勢上壓倒對方。

    可惜季玉蓉的如意算盤落了空,月凝霜從小便接受嚴格的禮儀訓練,季玉蓉這副很表面的凶狠表情,根本就嚇不到她。

    就听月凝霜又笑了笑,然後說道︰“季小姐,這話是從何說起?我另一方面的意思,是想鄭重的告訴幾位,咖啡廳其實也是西餐廳的一種,在西餐廳里演奏東方民樂,不但不合適,也是一種相當不禮貌的行為!”

    一句話,月凝霜不但連消帶打,化解了季玉蓉的全部攻勢,順便還把坐在一旁,一副老神在在表情的秦笛圈了進去。指桑罵槐,意有所指。

    “你……”季玉蓉氣得不行,指著月凝霜的手指,都微微有些發顫。可惜她是個人民警察,就算她沒穿警服,警隊的紀律也約束著她,讓她無法狠下心對月凝霜這樣的普通民眾動手。

    秦笛哪里听不出月凝霜的矛頭已經對準了自己,他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季玉蓉的香肩,笑道︰“蓉蓉,別著急,你先坐下,听我來跟月小姐說上兩句。”

    季玉蓉白了秦笛一眼,還是依言坐下,只是嘴里卻在悄聲嘀咕道︰“憑什麼叫人家蓉蓉啊?跟你很熟麼?哼!大壞蛋!”

    秦笛沒有听到季玉蓉近乎呢喃的自語,他待季玉蓉坐下,才又望向月凝霜笑道︰“月小姐,不知道你認為我手里這根豎笛,到底是東方樂器呢,還是西方樂器?”

    月凝霜被秦笛這句話給問愣了,學過東方民樂的她,自然知道豎笛是東方樂器,可听秦笛這麼一問,她卻又不敢肯定了,猶豫了片刻,才囁嚅著道︰“應該是……東方樂器!”

    秦笛嗤的一笑,搖頭道︰“月小姐,你干嘛那麼猶豫?豎笛自然是東方樂器!只不過,它並不是夏族樂器,而是大夏少數民族的樂器,原叫羌笛,是古漢涼州一帶戍邊將士常常吹奏,故有‘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渡玉門關’的詩句。”

    月凝霜微微有些著惱,就這麼被秦笛耍了一把,即便是再怎麼保持淑女風度,她也忍不住伸過腳去,用高跟皮涼鞋,狠狠的踩了秦笛一腳。偏是她還能保持表面形象,虛懷若谷地對秦笛低頭道謝︰“承蒙秦先生指教,凝霜實在是感激不盡!”

    良好的家世,長久以來的嚴格訓練,再加上天賦的優美曲線和姣好面容,這一切集合在一起,滋生出的魅力是驚人的,尤其是她的主人還完美的保持著淑女風範!落在秦笛眼里,讓他也不禁有幾分迷醉的感覺。

    誰曾想,月凝霜的窈窕淑女形象,全都是偽裝!她之所以保持著,就是為了掩蓋她暗下黑手的真實目的!

    秦笛被月凝霜迷惑住,直到對方的尖跟踩上他的腳面,幾乎要陷進他的肉里,他才幡然醒覺,及時收回了腳掌,差一點沒被月凝霜給踩出一個大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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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桌面下的暗戰

    即便秦笛的動作很快,可仍然沒能完全躲過月凝霜的踩踏。實在是她的動作太有迷惑性,又借助了咖啡桌的幫助,最終成功地在秦笛的腳掌上劃拉了一下。

    咖啡桌是長條形,約有半人高,桌子下面被米格條紋桌布包裹下的空間,可以完全容納客人的腿腳,只是放進去之後,想收回來便有一點不太方便。正是深諳這一點,月凝霜這一腳踩的是十拿九穩。

    可惜,原本月凝霜十拿九穩的動作,還是被秦笛利用良好的身體反應,躲去了大半,只是利用尖利的腳跟,勉強擦掛了秦笛一下。

    收回腳掌的秦笛,覺得像是被一叢火苗灼了一下,不怎麼痛,卻火辣辣的有幾分難受。這種異樣的感覺,讓秦笛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一直偷偷用眼角余光注意秦笛的月凝霜,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秦笛臉色的不對,一抹笑意情不自禁的爬上了她姣好的面頰,她暗哼了一聲道︰“我讓你這鄙夫滿嘴胡說八道!踩死你!踩死你!像踩蟑螂一樣踩死你!”

    被人在桌下偷襲,自然不好在桌面上發作,那樣做太沒有風度。秦笛故意讓面部肌肉僵硬固化,保持一個有幾分陰狠的笑容,然後對月凝霜道︰“指教可不敢當,彼此切磋一下,還是可以的!”在說到切磋兩個字的時候,秦笛故意加重了語氣。

    月凝視可不是被嚇大的,秦笛有幾分陰狠的笑容,在她看來,不過是色厲內荏的裝腔作勢,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憑借的資本。開玩笑,一個人再猛,難道可以和一個國家相抗衡麼?大月氏王國。雖說土地不多,可錢躲啊!用錢砸死一個小癟三。還不是跟玩兒似的!

    有了這麼一個判斷,月凝霜一臉的不在乎,她慢慢抬起頭,微微一撇嘴角,似笑非笑地道︰“既然如此,那小妹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咯!”

    秦笛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想說自己可不會白白被月凝霜踩了那麼一腳,他一定會討還回來。可月凝霜顯然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要另外抽時間,教訓教訓自己,于是。她很不屑地說出了“恭敬不如從命”這句話。

    這下可好,兩個人彼此都誤會了對方的意思,秦笛也以為月凝霜是在說︰“來就來嘛!東風吹,戰鼓擂。如今社會誰怕誰……”

    當下,秦笛可就不再客氣,為了方便動作,他甚至褪下了自己右腳的鞋子。準備瞅準機會,給月凝霜一個天大的難堪。

    表面上,秦笛還要把話頭扯回去,一本正經地道︰“雖說豎笛是東方樂器,可到底是少數民族使用較多,在整個大夏的影響力,並不是特別大。比起古琴、古箏以及二胡這些海內外知名的大夏傳統樂器來說,區域局限非常明顯。在漢朝時期。豎笛還深受邊關將士喜愛,可現在,幾乎只在川藏省境內有一定的影響力,其他地方,大都已經不再使用。”

    月凝霜有些不明所以,秦笛這麼說,豈不是在拆自己的台,自己給自己難堪?可不管怎麼說,月凝霜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于是她乘機道︰“原來秦先生你也知道,這豎笛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小玩意兒……”

    听到月凝霜這麼快就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秦笛忍不住笑了,高姿態的笑了。

    月凝霜很不爽秦笛現在的笑容,不單是她不爽,換成任何一個人處在她的位置,只怕感覺也好不到哪兒去。因為秦笛那種“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我盡情的嘲笑你的無知”表情,看起來實在是可惡到了極點!X

    稍停了片刻,秦笛才斜了月凝霜一眼道︰“我有這麼說過麼?大雅之堂是什麼,月小姐你確定你知道?我真懷疑,月小姐你是怎麼以優異的成績從哈佛大學哲學系畢業的。難道說……著名的哈佛大學已經水到這種程度?”

    月凝霜冷笑了一聲,額際隱現青筋,可她卻不得不壓制住怒氣,勉強把秦笛想象成王母考驗自己的一個考官,一個令人厭煩的考官。

    “秦先生,你該不是考校我的漢學知識吧?‘大雅之堂’,語出清袁枚《與陳刺史虛齋》︰‘未登大雅之堂,還望刺史陶冶而成全之。’它是指高雅的廳堂。常用來比喻高的要求,完美的境界。”月凝霜自問漢學知識相當扎實,如何肯受秦笛這鳥氣。

    秦笛玩味地一笑,搖頭道︰“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大夏人!既然知道‘大雅之堂’是比喻要求和境界,那我問你,它到底是用來指代工具要求的,還是技藝境界的?”

    月凝霜一陣張口結舌,一時還真不好回答。她當然不是大夏人!她是光榮的大月氏王國王儲!是一個高貴的公主!是天生的貴族!哪里是什麼普通的大夏人?另外,關于“大雅之堂”這句成語,月凝霜還真有幾分不敢確定,秦笛那麼的自信,讓她都有幾分懷疑,自己的漢學老師是不是那樣教自己的!

    乘著月凝霜心神恍惚,秦笛迅速出腳,只一下,便踫到了月凝霜的小腿。還沒來得及仔細體會那玉腿的滋味,就覺月凝霜身體一震,小腿猛地向下一放,卻因為她的兩條腿疊放在一起,一時難以掙脫,由于她的動作過大,反倒被卡住,上下不得!

    秦笛的感覺很敏銳,發覺月凝霜動作過大,不但沒能掙脫反而被卡住之後,他果斷的收回右腳,蹬掉自己另一只鞋子,然後兩只腳一起伸過去,一只腳墊在月凝霜膝蓋處,讓她動彈不得,只能繼續卡在咖啡桌下面,另一只腳,則慢慢悠悠的放在月凝霜的小腿處,然後順著這根光滑的小腿,慢慢向上爬。

    “流氓!混帳!淫賊!我一定要殺了你!我要把你捉回大月氏王國,然後處以絞刑!”月凝霜迅速漲紅了臉,對秦笛怒目而視,恨不得把他咬碎了吞進肚子里。可這些話,她只能放在心里想一想,並不敢當真說出來。如果說出來,那豈不是要告訴別人,自己現在情況不對?若是給人看到自己被人如此輕薄……

    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說,月凝霜都必須保持冷靜,保持矜持,保持淑女風範!“去他媽的淑女風範,我都快瘋了,這該死的混蛋,簡直是在挑戰我忍耐的極限!”月凝霜心中不時的浮起瘋狂的念頭。可一旦自己暴走,會是什麼後果……

    月凝霜不由得想起自己五歲那年,一個剛進宮的小宮女……哦現在不能這麼叫了,現在都叫玩伴……那個小妮子一點都不懂事!居然敢跟自己搶玩具!自己可是偉大的大月氏王國公主!哼哼!後來,自己就把那玩具用剪刀剪成一片一片的,然後一手拿剪刀,一手拿著碎片痛快的甩在那小宮女的臉上,然後……那小妮子居然以為自己要殺她!

    想起往事,月凝霜不禁微微搖頭而笑,因為那件事,她被大月氏王國女王陛下,也就是她的母親,整整罰了一個星期的禁閉。

    “大夏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文字的用法,更是浩如煙海,並不拘于一式一格。所以說,‘大雅之堂’這個成語,可以用來說明工具,也可以指代技藝。”月凝霜保持著微笑,模稜兩可的回答了秦笛的問題,單純的抽不出腳,並不代表她沒了其他辦法,她還有兩只手可以幫忙呢!

    秦笛一看到月凝霜探手下去,便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他繼續用壓著月凝霜膝蓋的那只腳和月凝霜周旋,另一只腳仍舊沿著月凝霜的小腿一路上滑,並不因為月凝霜的策略改變,而有所動搖。

    嘴上秦笛也不閑著,他哈哈一笑道︰“原來月小姐也懂得,不拘于一式一格的道理!既然如此,又怎麼能說豎笛是難登大雅之堂的小玩意呢?好啦!不說這個問題,我們來談點別的!眾所周知,豎笛和薩克斯在形式上頗為相近,曲調也有相通之處。月小姐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不演奏薩克斯名曲,反倒演奏起《陽關三疊》來!”

    月凝霜繼續在桌面下和秦笛作斗爭,手上不停,嘴上也是不屑地冷聲道︰“那還用問?我一點也不奇怪!你是擺明了想找茬!”

    秦笛這才發現,一直保持高貴、優雅,就連生氣都要帶著一副假面的月凝霜,居然也能發出少女般的天真表情!自然、發自內心,一點都不做作,這就是天真!

    可惜的是,月凝霜那樣的表情,僅僅只展露了一瞬,她像是發覺了什麼不妥,迅速調整了自己的表情,重新用格式化的矜持表情說道︰“任誰都知道,咖啡廳是一個很講氣氛的地方。一旦氣氛沒了,咖啡再好喝,也喝不出來味道。說起來,秦先生你才是破壞我們店里氣氛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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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摸上你的足

    秦笛微微一笑,並不正面和月凝霜爭辯,他游目四顧,打量了一下周圍,然後故作驚詫地道︰“有麼?我覺得不會啊!你看,他們不都還坐著麼?咖啡也都喝得有滋有味。除了你們店里暫時沒了音樂,其他沒什麼不同啊!”

    月凝霜像是被人踩了尾巴,虎的一下要站起來,卻被咖啡桌和秦笛的腳掌壓住,下身出不來,只是撞了一下咖啡桌,挺直了一下上身而已,因此姿勢看起來無比怪異。

    關節部位沒什麼肉,踫撞之下最是疼痛。月凝霜從小到大,一直被呵護著不曾受過半點傷害,哪里遭受過這般重創?當下,痛得差點沒當場流出眼淚來。

    身為皇室成員的尊嚴,多年養成的禮儀習慣,都是月凝霜必須克制自己的理由,長這麼大,月凝霜還是第一次知道,壓抑自己的痛苦,原來是這麼的難受!

    可不管怎麼控制,生理反應都是沒辦法掩飾的,月凝霜眼角星芒閃爍,兩顆晶瑩的淚珠粘在睫毛上面,似墜非墜,看起來無比可憐。

    秦笛的觀察力很好,只是驚鴻一瞥,便看到了月凝霜的眼淚。這一瞬間,他的心中也生出幾絲不忍,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份。

    可事實擺在秦笛面前,一邊是素昧平生的月凝霜,另一邊卻是寶貝許丹瑩的好友,同時也和自己有過“三裸之緣”的季玉蓉。孰輕孰重。壓根就不需要考慮。即便秦笛心中有再多不忍,也沒有胳膊向外拐的道理。這一點,秦笛還是很能拿捏住分寸的。

    無法站起來,月凝霜只好又收回一些身子,讓自己盡量看起來比較自然,另一邊她又假意向咖啡廳內打量,似乎是在觀察顧客們的反應,其實卻是借機拭去眼角的淚滴。

    已經生出不忍的秦笛。自然不好繼續欺負一個柔弱女子,不管月凝霜先前表現的有多麼強勢。至少現在,她看起來十分柔弱,十分惹人憐愛!

    可惜。秦笛的好意,並沒有被月凝霜察覺。他剛剛收回自己的腳掌,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覺自己胯間生風,似乎有什麼東西大力向自己撞來。秦笛當即想也不想,急忙兩腿一夾,把那東西卡在了兩腿之間。

    當真夾住了那東西。秦笛才知道對方到底使了多大力氣,若非自己反應夠快,怕是小小笛至少要休息兩個禮拜不能動彈!而那東西不是別的,分明就是月凝霜的腳掌!

    秦笛伸出一只手下去,在月凝霜踢過來的腳掌上一陣摸索,這才發現,月凝霜居然也學他一般,脫去了腳上的涼鞋。赤著腳踝暗下黑手。

    月凝霜偷襲未果,腳掌反倒被對方用腿卡住,更過份的是,對方不但不放開,居然還伸手過去,好一陣把玩。這下子,月凝霜是又羞又氣又難過,自己都已經分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麼滋味。

    秦笛這一摸不打緊,手像是粘在了月凝霜的盈盈玉腳上,怎麼也收不回來。按說,女人的腳部多是骨頭,沒什麼好摸的。可月凝霜卻不然,一雙小腳圓圓潤潤,柔柔乎乎,摸起來很是舒服。

    月凝霜的玉足顯然保養極好,秦笛摸遍各處,不見半點厚繭,觸手之處,只覺軟綿綿、滑膩膩,竟然比一般女人的肌膚還要誘人!尤其是她那五個圓嘟嘟、肉乎乎的小肉趾,隨著秦笛的動作,竟然不時地做出緊繃、拉伸的動作,讓秦笛大感有趣。

    許丹瑩見秦笛和月凝霜兩人互不理睬對方,各自偏頭望向一個地方,場面極是尷尬,當下忍不住出聲勸道︰“阿笛!算了啦,你就不要和月姐姐再爭啦!我看時間也差不多啦,咱們還是走了吧!”

    許丹瑩並不知道,兩人一個是全情投入于月凝霜的玉足,全心全意的撫摸手中的恩物,所以眼神情不自禁的垂到了咖啡桌上。另一個則是玉足被人拿在手里,面頰發熱,心中羞怒不勝,卻又不敢把目光轉回來,更不好意思和秦笛對視。陰差陽錯之下,卻被許丹瑩誤會成兩人互不理睬。

    “不行!”

    “不行!”

    接連兩聲斷喝,分別從秦笛和月凝霜的嘴里跳出。這兩人一個是還沒摸夠,想要多享受一下手中難言的美妙滋味。另一個是氣憤不過,還要找機會報仇。

    再說,月凝霜很清楚一點︰自己的玉足還卡在秦笛兩腿之間,又是被他用手不停的撫摸著,若是現在幾人離開,那自己豈不是要丟臉丟到姥姥家?

    許丹瑩又是驚奇,又是愕然,她哪里想到,身旁的這兩人,竟像是對上了似的,完全不听勸!更讓她料想不到的是,經過她的調解,原本還是互不理睬的兩人,居然怒氣沖沖的狠狠對視起來。

    不能不說,許丹瑩真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同時也變成了一個被愛情干擾判斷的美麗笨女人,若是她稍微仔細一點,或許她可以發現,秦笛臉上的根本就不是怒氣,眼神也並不凶狠。只有月凝霜臉上的才是怒意,眼神才是惡狠狠,不但是惡狠狠,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怕是秦笛早就死上了一萬次!

    想到殺人,月凝霜還當真動了心思,不過並不是殺死秦笛,而是找人把他捉住,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就算打傷打殘了也無所謂!反正她是大月氏王國的公主,享有外交豁免權,大夏根本就不會把她怎麼樣,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坐在秦笛身旁的季玉蓉此時也湊起了熱鬧︰“就是!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今天這件事,一定要分辨出個是非曲直來!”

    許丹瑩听到這話,忍不住白了季玉蓉一眼,心道︰“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見了熱鬧拔不開腳!難怪會選擇當警察,她根本就是精力過剩,唯恐天下不亂!”

    秦笛扭頭對季玉蓉笑了笑,不管她的說法準不準確,左右她也是在幫自己說話。若是她也要堅持離開,自己一個人就不好執意要留下來,現在多了她的支持,起碼小瑩瑩離開的念頭就不會那麼堅定。

    “是非曲直?你這流……流里流氣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還用得著分辨麼?”月凝霜一不留神,差點把秦笛是“流氓”這個事實說出來。

    “可恨啊可恨!”月凝霜心里一個勁兒痛罵,若不是自己的腳掌被那流氓卡在兩腿之間,怎麼也收不回來,她也不用不敢當真痛罵秦笛了。

    若是給人知道,堂堂大月氏王國公主,特定繼任為女王的王儲殿下,居然在大夏領土之內,和一個小癟三發生肢體接觸,甚至還用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連接在一起。怕是到時候大月氏王國的輿論會吵翻天!到時候,自己的王儲肯定沒戲,說不定,還會被人扣上侮辱國家尊嚴的大帽子!月凝霜越想越氣,越想越恨。

    “錯過今天,我若是不要你好看,我就把月字倒過來寫!”月凝霜狠狠的又瞪了秦笛一眼,暗自發著誓言。

    秦笛還沒接話,便听季玉蓉帶著幾分不滿反駁道︰“什麼叫流里流氣的家伙?你怎麼說話呢?阿笛哪里不好啦?你居然這樣說他?什麼叫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可告訴你,我是警察,他是不是好人,我可比你要清楚的多!”

    不知不覺中,季玉蓉對秦笛的印象居然改觀了不少,最大的突破就在于,她以前可從來沒有叫過秦笛“阿笛”!這麼親切的稱呼,顯然足以說明她的內心變化。

    月凝霜禁不住上下打量了季玉蓉幾眼,嘖嘖笑道︰“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還是一個警察!老實說,你渾身上下可沒有半點警察的味道,倒是像一個鄉下來城里打工的小姑娘!”

    季玉蓉的臉孔頓時紅了個通透,穿著打扮本來就不是她的強項,也只有穿著警服的時候,她才會對自己最滿意。也正因為如此,平時她幾乎不願意便裝上街,可又拗不過許丹瑩的軟語相求,原本,她還打算今天好生向許丹瑩請教請教,如何挑一身適合自己的衣服,可巧在這敏感的時候,在她對秦笛的心思發生變化的時候,被月凝霜不識趣的點破。

    “你!你胡說八道個什麼!”罵人可不是季玉蓉的強項,在警局呆久了,跟那些大老爺們天天在一起,罵人的話翻來覆去也就那麼些個粗話。像月凝霜這般罵人不吐髒字的高超手段,她可是學不會的。當下,只能站起身來,用怒叱來增加自己的氣勢。

    先前,這邊的小聲對陣,並沒有引起周圍顧客的注意。店里面不少都是老顧客,有認識月凝霜的,也大都會以為是老板準備和秦笛交涉,想要聘請他為店里的演奏師什麼的。誰知,突然听到這麼一聲大喝!頓時忍不住都向那邊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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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異常密切接觸

    除了許丹瑩,月凝霜對身邊的這一男一女,都沒什麼好感。一個是地地道道的流氓,直到現在,都還卡住自己的腳掌不放。另一個則是一個粗魯的女警察,說話、談吐乃至衣著打扮,沒一樣能讓自己看的上眼。

    眼見季玉蓉羞惱地站起來,月凝霜的心里不由得閃過一絲快意,心中更是暗道︰“怪不得那流氓要氣我,原來惹人生氣,當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胡說八道麼?”月凝霜笑著望了望四周,微微點頭對頻頻向這邊張望的顧客示意,然後才又伸出手掌,一個輕巧的翻轉,芊芊玉指收回四根,只余下一根食指對準季玉蓉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氣急敗壞,毫無風度可言。難道我有說錯麼?”

    “你……”季玉蓉實在是被氣得不輕,如果她不是一名警察,她肯定會撲上前去,狠狠地教訓月凝霜一頓。可她是一名警察,一個警察世家出身的英雄兒女,她不能為自己的家族抹黑,也不能為自己頭上佩戴的國徽,自己肩上扛著的警章抹黑!

    秦笛不著痕跡的收回左手,輕輕拉了季玉蓉一下,怒氣沖沖的季玉蓉便就勢坐下。轉過臉去望向窗外,再也不願意面對月凝霜。她很有自知之明,除非是耍流氓,滿嘴跑火車,否則單就詞鋒來說,她不可能是月凝霜的對手。

    已經表露了自己的警察身份,季玉蓉自然不可能做出那樣的舉動。那樣做,就算別人不說什麼,季玉蓉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對于自己的警察身份,季玉蓉還是非常珍視的。因為那不僅僅代表著一種責任,同時還是一種莫大的榮譽。

    “想來月小姐出身一定十分高貴!”秦笛沒有刻意的去安慰季玉蓉,多次的接觸,讓他對這個小女警了解很深,他知道季玉蓉並不需要什麼安慰,相比之下。她應該更願意看到月凝霜受窘。

    縱然月凝霜千般不願,萬般不肯,在談及出身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還是不得不直視秦笛,傲然地道︰“那是當然!”為什麼當然?月凝霜不能說,還不到繼位的時候。她的王族身份,自然不能暴露。若是給人知道大月氏王國的王儲,並不在宮中,反倒跑到大夏經營一家咖啡廳,怕是那些所謂的名門俊彥會立刻一窩蜂的涌到濱海來!

    秦笛曖昧地上下打量了月凝霜幾眼,雙腿一陣用力,夾緊月凝霜的玉足道︰“可是依我之見,月小姐的家教好像也不怎麼樣!”

    月凝霜如何不知秦笛是什麼意思?那流氓分明就是在說自己伸腿踢他一事。同時也是在暗示自己,自己的腳還被他夾在兩腿之間!

    “這可恨的大流氓!真是壞到了極點!”月凝霜幾乎要咬碎銀牙,偏偏面上半點也不能顯露。她勉強笑道︰“好啦,不談這個無趣的問題。我們重新回到原先那個話題,我很好奇,秦先生到底是憑什麼認為,你的民樂演奏。沒有破壞我們咖啡廳的氣氛?”

    月凝霜話題轉的比較僵硬,聲音也沒了優雅成份,干巴巴的,像是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似的。可能是腳被夾的太緊,月凝霜感到有些不太舒服,她活動了一下,感覺秦笛似乎放松了一些,便趕緊用力回抽。誰知秦笛又重新並攏了雙腿,繼續卡著她的小腳,讓她無力抽回。

    秦笛感覺到月凝霜的玉足開始不安份,意識到可能是她的腳懸空太久,略微有些充血,誰知自己只是稍微放松了些許,那小丫頭居然就想趁機逃跑。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放了她?如果她沒惹季玉蓉,或許自己也就網開一面,放了她也就算了。可現在……不行!

    這是一場耐力賽,誰先堅持不住。誰就要認輸。月凝霜的驕傲,讓她說不出求饒的話,也不可能向秦笛這流氓低頭服軟。所以,抽不回來,她便不抽,干脆頂了上去,一邊頂一邊暗道︰“讓你夾!讓你夾!非把你變成太監不可!”

    秦笛自然感覺得到月凝霜的那只小腳。正在一點一點地向自己的中心部位靠攏,可他卻沒有辦法阻止,兩腿用來阻止月凝霜回抽倒是很好用,可在面對她不退反進的舉動時,反倒有些力不從心。

    難道不能用手?當然不能!三個女人,六只眼楮,連帶咖啡廳的有些觀眾,都在望著自己,秦笛自然做不出伸手下去的古怪舉動。他不禁有些疑心,月凝霜是不是故意的。

    這還不算,月凝霜見秦笛久不回話,眼珠兒一轉,大略估摸出了秦笛的難辦之處,便用言語擠兌他道︰“怎麼?秦先生,是理虧了還是回答不上來呢?怎麼不見你說話!又或者是我耳朵不好使,沒听到你在說些什麼?”

    秦笛笑了笑,抽出放回衣兜的豎笛,指了指四周道︰“我只是覺得,到底有沒有破壞氣氛,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要這些顧客們說了才算!不過照我看,我怕他們還會要求我再吹奏一曲,到時候,我可不能白吹啊!怎麼說,我都是在為你們咖啡廳服務,沒點有份量的東西孝敬我,我還不願意吹呢!”

    月凝霜牙根恨得直癢癢,就算是大月氏王國的那些個名門俊彥,也沒有這麼拽的?偏偏秦笛這個相貌普通的家伙,居然敢如此的囂張跋扈!不就會吹個曲兒麼?雕蟲小技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一邊繼續用腳繼續向前擠,月凝霜一邊招手叫來一名侍者,然後對那侍者道︰“你去問問附近的顧客,對這位秦先生的笛聲有什麼評價。還有……問問他們,想不想再听他演奏一曲!”

    等到那侍者禮貌的躬身離去,月凝霜才望著秦笛冷笑道︰“我倒要看看,等下那些顧客們的評價上來了,你還拿什麼這麼……囂張……”

    月凝霜說到後面,態度有些繃不下去了,只是勉強說完最後幾個詞,便忍不住微微低下頭去。她分明感覺到腳趾踫到了一塊柔軟的東西,微微撓了一下,那東西居然像是刺蝟身上的硬刺似的,瞬間堅硬起來!身為皇室成員,房中秘術也是必學科目之一,她如何能不知那是什麼東西?

    可恨的是,月凝霜的腳趾在踫到那東西之後,便再也無法更進一步,秦笛的雙腿在那里又開始緊繃起來,再要縮回蓄力也是不可,只能不前不後的卡在那里。唯一能夠動彈的,也就是那彎曲的腳趾。可這一抓一撓的,能對那流氓造成什麼傷害?

    繃起腳趾,撓了那硬物兩下,月凝霜忍住羞意,又偷偷抬頭望了秦笛一眼。一見之下,月凝霜倒是有幾分詫異。她驚然發現︰秦笛的表情竟有幾分怪異,說不上是難受還是痛苦,不過那表情也只是出現了一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腳趾撓動的功勞。

    秦笛料不到月凝霜居然敢這麼大膽,在明知已經踫到自己要害的情況下,居然還想更進一步!她到底想干什麼?難道想和自己有更進一步的親密接觸?一個和自己只見過一面,恨不得痛扁自己一頓的女人,居然想和自己更進一步,說出去怕是沒有人肯相信!

    不過……秦笛扭動了一下雙腿,有些感慨地暗道︰“真是沒有想到,這妮子的小腳,居然比香姐還要滑嫩,肉肉的,柔柔的,摩擦起來,還真是……”

    秦笛不由得想起了那個晚上,那天有香姐……還有雪兒……一想到那些,秦笛渾身的熱血不禁沸騰起來,原本已經被月凝霜玉足摩擦昂揚起來的小東西,變得更加囂張。

    大庭廣眾之下,在咖啡桌的遮擋下,自己和月凝霜……秦笛望了一眼妖嬈的月凝霜,心中的火焰騰的一下就被點燃。

    以為自己的抓撓讓秦笛很不舒服,月凝霜不禁加大了動作。房中秘術提到過男人的不少反應,也提到過如何做,可卻沒有告訴月凝霜,用腳踩那東西,對男人能造成多大的傷害。在這個時候,月凝霜想當然的以為,自己是在踩著秦笛的要害!

    “不管了!就算不能對他造成實質的傷害,最起碼會讓他覺得很不舒服!”月凝霜暗自想道,然後腳上不停,一下又一下的擠壓、“踩踏”著秦笛的要害。

    很柔軟,很溫暖,在兩腿和月凝霜玉足的合力之下,秦笛所有的感覺幾乎都凝結在那一點,變得有些敏感。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尖端的每一次被踫觸,甚至是每一下的摩擦。

    “她的腳上好像涂了朱紅,不知道若是沒有這咖啡桌的阻擋,看起來會是怎樣的誘人!”秦笛恨不得眼楮能夠透視,直接穿過咖啡桌的阻擋,直接投射到月凝霜的小腳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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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美足之戀

    時間,在這一刻對于桌面下暗戰的秦笛和月凝霜兩人來說,真就如同靜止了一般。他們,眼中再也沒有別人,就只有彼此的存在。可惜,彼此之間並不是情意綿綿,而是各懷鬼胎。

    越是專注,越是集中精力,越是能體會月凝霜玉足的妙處,若非勾起季玉蓉和許丹瑩的懷疑,秦笛甚至會閉上眼楮去細品個中之味。

    美人的小腳,秦笛見過不少,當年殺手訓練營大開無遮大會的時候,形形色色的女人,大大小小的腳踝他可是見了個夠!仔細體味之下,秦笛也算是有些心得︰女人的腳,要小才美,適合觀賞,更適合在手中把玩。而一只碩大無朋,有如男人的大腳掌,怎麼看,都是極倒胃口的。

    此外,秦笛還認為︰女人的腳趾極為關鍵,一顆顆飽滿,而又靈活的肉趾,最是勾人!若是太瘦,則腳趾下方連著腳掌的部分定然青筋遍布,極是不美。若是太僵,則整個腳部毫無靈氣,有如死肉,更是不美!

    月凝霜的腳,美就美在她足夠圓潤,足夠飽滿,也足夠靈活!她每一次前頂的動作,都讓秦笛加深一份對她腳步的印象。

    月凝霜的腳太軟,軟到她自認為很犀利,很能傷害秦笛的動作,實際上對秦笛來說,卻如同情人的撫摸,既溫柔,又帶著幾許挑逗意味。

    秦笛根本就沒有辦法壓制內心蓬勃的欲望,他也不想去壓制。在這樣的環境下,面對月凝霜這樣嬌美的麗人,在桌面下被對方用綿軟如玉的美足刺激欲望,這樣的境遇,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隨便什麼時候都能有的!

    現在,秦笛已經把月凝霜的復仇行動。當成了一次可遇而不可求的艷遇來享受。進而,去盡情的體會,那綿軟……那滑膩……

    從最初踫及那昂揚的尖端。到接觸大半,月凝霜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等到她的美足接觸並包裹住秦笛那堅硬的地方之後,她暗喜在心,暗道︰“哼!你這流氓。我讓你再羞辱于我!看我怎麼整你!”

    月凝霜卯足了力氣,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氣都傳遞到腳部,可惜,真正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能夠使出來的,也只有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這一點點力氣,打人太輕,摸人太重,可對于秦笛那局部地帶來說。刺激卻是剛剛好,不輕不重,舒服的讓他幾乎要呻吟出聲。

    秦笛幾乎要松開雙腿,任憑月凝霜長驅直入。好在他還沒被舒爽的感覺沖昏頭腦,想到了自己放開雙腿的後果!

    “就這樣,其實也已經很好啦!”秦笛暗自勸告自己。不要去想更多不切實際的東西。

    月凝霜一邊用力刺激秦笛,一邊觀察他的臉色,可左看右看,始終不見秦笛面露異常。秦笛越是這樣。月凝霜就越是高興。顯然,她認為秦笛這是在苦苦忍耐,明明已經很難受了,卻偏偏為了繃住面皮,不肯顯露出來。

    “哼!我看你還能忍多久!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堅持住!”月凝霜相當肯定自己的判斷,腳下益發的鍥而不舍。

    相比較而言,秦笛不得不承認,白蘭香用玉足和他摩擦的時候。動作太過輕柔,她溫柔的本性,決定了她在沒有被“幻能術”迷惑心智的時候,會害怕傷害到秦笛,因此動作有些放不開,主動性也不太夠。

    可月凝霜不同,她不是秦笛的情人,甚至也不是秦笛的朋友,她對秦笛來說,秦笛對她來說,都是陌生人……不,或許應該算是有些恩怨的仇人!正因如此,月凝霜可以完全放開手腳,用自己可以想象得到的,最為嚴厲、最為殘酷、最為有效的報復手段,去傷害秦笛!

    可惜,月凝霜並不知道,她認為最嚴厲、最殘酷、最有效的報復手段,對于秦笛來說,卻是最刺激、最曖昧、最美好的調情手段。

    感受著月凝霜的大力動作,享受著那如同飛入雲端的美妙滋味,秦笛心中卻忍不住生出一絲遺憾,他知道月凝霜穿的是旗袍。那麼在她一腳懸空,幫自己摩擦小小笛的時候,她的身下會是一番什麼情景呢?單單只是想象,秦笛便覺得血脈賁漲,恨不得立刻鑽到桌子下面,去一窺究竟。

    可惜,這種想法秦笛只能放在心里,並不能當真付諸實踐。且不說這鑽到桌下會引起眾人的懷疑,就算只是撩開桌布,怕是身旁的季玉蓉也會好奇的做出同樣的舉動。

    美中帶著一點不足,固然會讓人覺得有一些遺憾,可也同樣能夠讓人更加專心于眼前的事物,正在進行的摩擦運動,已經是非常的美好,縱然有些許不足,也不會太過被秦笛放在心上。

    等待對于一對有事做的男女來說,並不是值得計較的事情。即便是對頗能耐住性子的許丹瑩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可對于很難在一個地方坐住的季玉蓉來說,卻比被關在監獄里,還讓她渾身不自在。

    “喂!我說你們這咖啡廳的效率怎麼這麼慢?老半天啦,你們跑去問話的服務員怎麼還不回來?再不回來,我們可走了啊!”季玉蓉面無表情的對月凝霜道。

    季玉蓉不是一個特別愛記仇的人,即便是三次被秦笛不清不楚的白看了身子,都沒太記恨秦笛,只是想起秦笛便有些不太愉快而已。她粗大的神經,讓她從來不太愛花費過多精力在記仇這種小事上。

    正是因為這種性格,季玉蓉才能拉下臉來,主動跟月凝霜說話。只不過,同樣是因為她神經粗大,說話的時候,她很少注意自己的語氣,大多數時候,都是根據自己當時的情緒,說出一些自己認為正確的話來。

    月凝霜正在進行報復大計,突然被人用這麼不禮貌的語氣打擾,而且對自己的稱呼居然還是一個“喂”字,這可讓月大公主心火直冒,恨不得腳下踩著的變成季玉蓉這不懂禮貌的鄉下丫頭。

    “什麼‘喂’不‘喂’的?季小姐,請允許我提醒你,我姓月!月亮的月。盡管這個姓氏在大夏不多見,可這並不代表我可以原諒你的不禮貌。在稱呼別人的時候,加上別人的姓氏或名字,是一種尊重別人的方式。如果你的父母沒有教你這一點,我想,我或許可以幫他們一下!”月凝霜面帶微笑,用非常優雅的表情,敘說著一段非常刻薄的言詞。

    季玉蓉同樣被氣得不輕,就算她再遲鈍,也知道月凝霜是在說自己沒有教養!而且言語之間還辱及到自己的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季玉蓉當即端起桌面上的一杯檸檬水,虎的一下站了起來,這種無限供應的免費飲料,此時被她當成了有力的工具,潑向了月凝霜。

    眼睜睜的看著一汪晶瑩燦爛的水花,在空中飛濺著落向自己,月凝霜卻只能選擇凝望和承受,卻無法躲閃。不是無力,只是無法。身為大月氏王國的王女,數年後即將登基大寶的王儲,月凝霜不用細思,單單是依靠第一反應,至少都有七種以上方式躲開,甚至還有三種方式可以把這蓬水花原物奉還。

    可這些方法,都需要騰挪空間,需要戰略縱深。這些對于腳被秦笛夾住的月凝霜來說,自然是暫時不可能擁有的。于是,月凝霜只好抽起桌上的餐布,抖開之後一旋一兜,勉強圈住一部分水花,可還是有一部分漏網之魚,撲稜稜的撞在她臉上,發出“Pla”的一聲脆響,然後化成條條水痕,向下滴落。

    月凝霜把兜起的水花往面前的托盤上一抖,一股股化作水流的水花迅速落了上去。然後,月凝霜隨手抽起一張紙巾,面不改色的擦拭自己的面頰,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含笑對季玉蓉點頭道︰“看來,你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

    優雅的表現,為月凝霜贏得了周圍顧客的贊賞,陣陣掌聲迅速為她而響起。

    擦拭干淨之後,月凝霜微笑著向四周頷首還禮,這一優雅表現,為她贏得了更多的掌聲。

    季玉蓉在潑水之後,隱隱還有些後悔,平時她雖然有些莽撞,可至少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可今天情況不一樣,月凝霜始終針對她不說,居然還辱及到她的父母!這讓缺少父母關懷的季玉蓉極是惱火,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做出了這種有些極端的行為。

    月凝霜隨後的一番話,再加上她故作優雅的表現,讓季玉蓉剛剛浮起的歉意和後悔,又立時被憤怒掩蓋。若非秦笛見勢不對,趕緊勸住了季玉蓉,她差點沒把手中的玻璃杯給丟出去。

    “虛偽!真是太虛偽啦!簡直就是惡心!”季玉蓉氣呼呼的再次坐下,她決定,從這一刻開始,再也不要開口說話,再也不要和月凝霜說話,哪怕只是一句!絕對!她對自己的肩章和警徽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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