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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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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5 20:16:48
第五百零九章 針鋒相對

     「怎麼會這樣?想通一件事,也能讓境界提升麼?」 

  神清氣爽,週身無一處不暢,這種愉悅的感覺,讓秦笛生出一股難以抑制的發洩慾望。   

  「吼……」 

  臉色正自陰晴不定,暗惱秦笛獅子大開口的俞可修,猛然聽到秦笛這聲長嘯,臉色忽然來了個陰轉晴,變的爽朗起來。 

  「秦老弟何出此言?莫說是你要一半,就是想要三分之二,為兄我也定當雙手奉上!」 

  長嘯中的秦笛,聽到俞可修這番話,並沒有立即停下,直到徹底盡了興,這才扭頭他顧,也正因如此,他並沒有看到俞可修眼中流露出的那絲陰狠。 

  「既然尹總如此慷慨,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秦笛毫不在意的應了一句,惹得俞可修臉色險些再變,他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面露猙獰。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的凝滯起來。 

  

  過不多久,一名立在船頭的保鏢,走了過來,出聲打破了沉寂: 「老闆,夫人的船來了!」 

  俞可修和秦笛兩人互望了一眼,一同扭頭,望向凱莉亞所乘遊船駛來的方向。 

  遠遠望去,只見一身火紅色鏤空禮服的凱莉亞.布魯斯斜坐在一個男人身上,兩手摟著那男人的脖子,兩人神態極是親暱。 

  一見這兩人,俞可修的臉色立刻變的極差。只要一天沒有和凱莉 亞.布魯斯脫離夫妻關係,他就還是凱莉亞的丈夫。這女人居然當著這 麼多人的面,尤其是手下的面前,這麼給俞可修難堪。他心中焉能不 惱?  

  可儘管心中地怒火,幾乎要從內而外把俞可修燒成灰燼,可他還是要強自壓抑住怒火。他的理智。不允許他在這緊要關頭撒手而去。況且,事到如今,他也只有一個選擇。佈局落子都已經到了收官階段,若是因為忍不住一時之氣,惹得滿盤皆輸,那才划不來。 

  秦笛一直悄悄的觀察著俞可修地臉色,那張因為休息不好而蒼白的面孔,在初見凱莉亞的一瞬間,因惱怒而變的通紅,隨後又逐漸發紫。直至發黑,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在紫黑交織了一段時間以後,他竟然可以在長吸一口氣的瞬間,讓面色恢復正常。 

  

  凱莉亞的遊船在距離俞可修還有好幾百米遠的時候。她便開始出聲招呼俞可修:「我親愛的老公,讓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呢,要不要人家幫你放鬆一下呢?哦嗬嗬嗬……」 

  接二連三的刺激。早已讓俞可修地神經變的麻木,他早已打定了主意,不論談判結果如何,都要抹去這賤婦的性命! 

  「如果你有興趣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我倒是不介意欣賞。至於親自參與,我看還是免了吧。因為……我怕得病!」 

  俞可修面無表情,不陰不陽的頂了凱莉亞.布魯斯一句,差點沒把她氣得吐血。 

  「你……」 

  凱莉亞.布魯斯猛然從那男人的身上站起,怒視著俞可修,卻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反擊。略微尷尬了片刻。她望了身後地男人一眼,卻見他居然還坐在椅子上,擺著那要死不活的造型。一時惹得她心頭火起。索性把怒氣全都撒在了這男人身上,她抬起一腳。正對著那男人踢了過去。 

  「沒用的蠢貨,一點眼色都沒有!」 

  那男人沒料到凱莉亞居然會把矛頭對準自己,一時不察,「撲通」一聲,便掉進了水裡。 

  一腳下去,倒是讓凱莉亞地心情好了不少。她整理了一下髮絲,拍打了兩下裙擺,再望向俞可修的時候,已是一片雍容華貴。 

  不一刻,兩船相接,凱莉亞拍了拍手,霹靂火的八位成員當先跳了出來,在俞可修一方的船頭站定,排成兩排,像儀仗隊似的,迎接凱莉亞的駕臨。 

  就見凱莉亞高傲的望了俞可修一眼,在一名隨從的扶攜下,款款走向俞可修。 

  在距離俞可修大約五步的距離,凱莉亞停了下來,道:「我親愛的老公,你地配方,是不是應該交給我了呢?」 

  俞可修打了個響指,身後的另一名保鏢走了上來,在俞可修面前站定。在俞可修的示意下,他打開了密碼箱,然後把裡面地東西展示給凱莉亞觀看。 

  遠遠看到一疊文件,凱莉亞眼中閃過一抹貪婪的慾望:「喂!不是吧?距離這麼遠,我怎麼看地清楚啊?」 

  俞可修冷冷一笑,道:「想自己看,當然不是不可以。你答應付給我的貨款,是不是應 

  

   到我賬上,然後我們在仔細研究這些配方?」 

  凱莉亞.布魯斯咯咯一陣嬌笑,道:「我親愛的老公,你是不是真把我當成了傻子?我若是先把錢打給你,而你卻不給我配方怎麼辦?又或者,你把配方丟進水裡,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俞可修目光閃了一閃,笑道:「你帶了那麼多人過來,難道還怕我耍賴?也罷……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那不如這樣,我把配方交給我身邊這位秦先生。他你也是認識的,麗蘭香水的香氛顧問,同時也是股東之一。我今天請他過來,便是為我們做一個見證。相信,他你還是可以信得過的!」 

  凱莉亞.布魯斯一雙魅惑的眼睛掃過秦笛,又是咯咯一笑,道:「這位秦先生,我倒是見過。只是,我憑什麼相信你,他不是和你勾結起 來,一起騙我的呢?萬一,那箱子裡的配方是假的呢?」 

  秦笛笑了笑,彎下腰合上密碼箱,抬腳走到凱莉亞身邊,道:「如果這配方是假的,那就把我扣下當作人質就是。」 

  俞可修讚賞的點了點頭,對於秦笛聞絃歌而知雅意的識趣舉動,他頗有些讚許:「人倒是足夠伶俐,可惜,就是太過貪婪……秦笛啊秦 笛,貪婪永遠是最容易蒙蔽眼睛的原罪,只能祝你好運了!」 

  凱莉亞.布魯斯抬手勾住秦笛的脖子,對他吹了口香氣,挑逗似的 道:「我倒寧願那配方是假的,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你留下!」 

  

  秦笛不著痕跡的擺脫凱莉亞的手臂,淡淡一笑,道:「像我這麼平凡的男人,怎麼值得凱莉亞小姐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凱莉亞咯咯又是一陣嬌笑,道:「平凡?你要是真的那麼平凡,我家老公籌備了那麼久的新品發佈會,怎麼會成了給你作嫁衣?」 

  秦笛回頭掃了俞可修一眼,卻見他面色僵硬的笑了一下,道:「失之桑榆,收之東隅。新品發佈會雖然失敗,但卻給了我售出配方的機 會,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和秦先生可謂不打不相識,你就不用從中挑撥了!」 

  凱莉亞.布魯斯撇了撇嘴,不屑的掃了俞可修一眼,道:「連自己老婆都滿足不了的男人,有什麼資格和秦先生相提並論?」說罷,不理俞可修鐵青的臉色,柔聲對秦笛道:「秦先生,我可是他老婆呢,有沒有興趣,和我發展一段戀情?搞別人老婆,可是很刺激的哦……」 

  俞可修終於是忍無可忍,厲聲喝道:「凱莉亞!你怎麼如此不知廉恥!」 

  凱莉亞.布魯斯臉色冰冷的望了俞可修一眼,怒哼道:「不知廉恥?還不是拜你所賜?和你結婚十六年,我就從來不知道高潮是什麼滋味!守活寡的日子,你以為很舒服是不是?」 

  

  「你……」俞可修被氣得摀住胸口,半晌喘不過氣來。 

  秦笛料不到這對夫妻一見面就這般劍拔弩張,心中暗自搖頭之餘,索性開口道:「凱莉亞小姐,題外話就不要說那麼多了,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 

  凱莉亞聽到秦笛發話,立刻換了一張柔媚的面孔,笑嘻嘻的望著他道:「秦先生,我就賣你一個面子!」說罷,她又掃了俞可修一眼, 道:「你有什麼辦法證明,這配方是真的?」 

  俞可修這會兒也喘勻了氣,他一邊撫著胸口,一邊道:「箱子 裡……有配方上精簡製作所需要的材料,你只要照著精簡製作圖,一步步勾兌,很快就能得出成品。在箱子的最下面,有一套檢測設備,你只要把成品放進去,測量一下,就能得出結果!」 

  凱莉亞頗感意外的望了俞可修一眼,道:「你居然這麼輕易就交出了真正的配方?難道……你就不怕我吞下了配方,然後讓人殺了 你?!」說著,她還有意無意的望了一眼四周,似乎在暗示她的力量很強大似的。 

  俞可修慘然一笑,道:「事到如今,我已經別無選擇。如果你真要動手,你便取了我的命便是!」 

  凱莉亞一陣默然,心裡很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霹靂火的八名隊員一起向前邁了一步,整齊的腳步落在甲板上,發出整齊而又清脆的聲響。 

  「慢!」凱莉亞舉手阻止了他們的下一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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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5 20:17:23
第五百一十章 底牌盡出

     俞可修哪裡是那種輕易肯認輸的人,他早早的給秦笛使了眼色,只要凱莉亞當真讓手下動手,最先遭殃的,一定不是他! 

  凱莉亞.布魯斯深深的看了俞可修一眼,眼角閃過一絲不忍,旋即被濃重的恨意代替。她不屑的笑了一聲,道:「你那條賤命我要來有什麼用?我要是想對付你,你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俞可修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羞辱,虧得他能忍下心口一股悶氣,不怒反笑道:「是啊,我只是賤命一條。你是瓷器,我不過是個爛瓦罐。跟我治氣,不值得!」 

  凱莉亞臉上的不屑之色更濃,她眼睛直接略過俞可修,轉而面對秦笛,嬌滴滴一笑道:「秦先生,不如你來幫我看一下配方,然後幫我做一下鑒別試驗,如何?」 

  分列兩旁的霹靂火成員之中,有一人上前幾步,湊到凱莉亞身後,低聲提醒道:「小姐,別忘了老爺的吩咐!」 

  凱莉亞眼中警惕之色一閃即收,臉上笑意不改,口中話鋒卻是一 變:「不過,我想這件事我親親老公是不會同意的,他這人最是小氣 了!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才不會給多一個人,知道他的秘密呢!」 

  俞可修臉上青光一閃,心中已是怒極,面上卻是不得不假笑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也是不得以而為之!」 

  隨後,秦笛便在俞可修的指引下,取出第一層的精簡結構圖,以及最下面一層的材料和檢測設備,交給凱莉亞地手下。卻獨獨把第二層的完整版配方留在箱子裡,不曾取出。 

  

  霹靂火的成員眼中凶芒齊閃,都準備動手開搶了。卻被凱莉亞用眼色制止,這才悻悻然地後退回各自位置。 

  有精簡結構圖在手,凱莉亞一方在進行阿片:  |  :     有花費太多時間,很快便得出了他們想要的結果。 

  最後檢驗儀器上的種種數據,也充分的表面了俞可修沒有作假……最起碼在精簡結構圖上面沒有作假! 

  聽完手下的匯報,凱莉亞.布魯斯既是滿意,又是詫異的望了俞可修一眼,道:「真是令我感到意外,一向精於算計。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你……居然也會表現出如此有誠意的一面!」 

  俞可修只是微微一笑,便算是做了回答。 

  凱莉亞後退了一步,略帶歉意的望了秦笛一眼,道:「真是對不起了,秦先生。沒想到把你牽連進來,我也是不得以……」 

  

  她話未說完,霹靂火地成員便得到了暗示。八個人圍做一團,把秦笛攔在中間。 

  眼見局勢變化,俞可修眼中不由閃過一抹怒色,他剛剛明明給秦笛使了眼色,要他立刻出手,先把凱莉亞擒住的。誰知那小子根本不聽他的,竟然就那麼愣愣的站著,平白錯失了最好的機會! 

  見包圍圈已經形成,自己也已沒了人身危險,凱莉亞這才繼續道:「如果你把手中地箱子。交給我的手下,我可以保證你安全離開此地。如果你選擇拒絕……那我就有對你說抱歉咯!」 

  霹靂火八名成員齊齊繃緊肌肉,吐氣開聲。嘿哈之聲不絕,以此來展示自己的孔武有力。 

  秦笛望也沒望那八個人。只是聳了聳肩膀,道:「這麼說來,凱莉亞小姐一早就打定主意,要算計尹總地咯?」 

  「尹總?」凱莉亞略略愣了一下,方才醒悟過來,咯咯一陣嬌笑之後,才道:「沒錯,我是打定主意要算計他,那又怎麼用?現在我佔盡優勢,別說是搶你們,就是殺了你們,你們也拿我無可奈何!」 

  秦笛從她的眼中看到殺機湧現,心知她並不是說說而已。 

  「這麼說來,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和平解決咯?」秦笛已經已經有了計較,說這句話,不過是想讓對方稍稍分神罷了。 

  獅子搏兔尚且全力以赴,雖然大略知道霹靂火的成員都處於什麼水平線,但是為了避免陰溝裡翻船,秦笛還是打起了全部精神。 

  就聽凱莉亞又笑了一聲,道:「也不是不能和平解決……」說著,她把目光對準俞可修,道:「如果你肯束手就縛,跟我回A國見我爸 爸。我們之間,還有和解的機會!」 

  心中雖然惱怒秦笛的不配合,俞可修卻知道此刻尚不是跟他翻臉的時機,於是他嘲弄的望了凱莉亞一眼,道:「跟你回去?當奴隸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從我和你認識的那一天開始,你父親那老混蛋,就把我當成不用付錢的牲口一樣使喚。忍了你們父女這麼多年,我早就受夠 了!從離開A國的那一天,我便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回頭! 

  

  凱莉亞眼中閃過走後一抹失望,她低下頭,整理了一下情緒。再抬頭地時候,她的眼中已是冰冷一片,再也沒有任何別的情緒,有地就只剩下濃濃的殺意。 

  「上!這些人給我全部解決,注意別毀了那箱子!還有,那個男人留到最後再解決!」凱莉亞拋下這麼一句話,便在手下地扶攜下,回到自己來時所乘的船上。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凱莉亞顯然深明保身之道,等到她確認自己已經徹底安全,這才好整以暇的望向鬥場。 

  在凱莉亞離開的那一刻起,霹靂火的八名成員便分了四人對付秦 笛,其他四人改變目標,如虎入羊群一般,撲向俞可修的保鏢們。 

  至於俞可修,則被霹靂火成員以外的黑衣男圍住,用槍指著,卻並不動手。顯然,他們正在忠實的執行著凱莉亞的命令。 

  和霹靂火成員接手之後,秦笛便確定了一件事,如果自己使出全 力,五秒都不用,他就能解決所有對手。可他知道,俞可修還留有後 手,若是自己太快解決戰鬥,說不定會被他乘機逃逸,到時候再想解決他,只怕就會難上許多。再者,凱莉亞一方逃了誰,都是麻煩。為了不留後患,秦笛索性只是暫時和對手周旋,然後用眼角的餘光,打量整個戰場。 

  事實證明,霹靂火的成員對付俞可修的那些保鏢,就好比壯漢欺負幼稚園小朋友,一個打一群,都不成問題。 

  不過分分鐘的功夫,俞可修的保鏢便倒了一地。而此時,秦笛才不過打倒一名霹靂火成員。 

  

  俞可修臉色陰晴不定的望了秦笛一眼,心知這時候再藏私說不定會玩掉自己的小命,索性便吼了一聲:「出來,幹掉他們!」 

                               

  「噗!」 

  「噗!噗!」 

  接連十幾聲如擊敗革的輕微悶響,圍著俞可修的黑衣男全都流血倒地。  

  已經解決了俞可修那群保鏢,正欲加入戰團,圍毆秦笛的霹靂火成員,臉色齊齊一變,紛紛從腰間掏出手槍,神色緊張的就地滾到,四處搜索敵人的蹤影。 

  

  「嘩!嘩!嘩!」 

  接連幾聲水響,四個全副蛙人裝備的黑影魚躍而出,跳到船上便是就地一滾,手中加裝了消聲器的手槍卻頻頻扣動,不一刻的功夫,船板上便多了十幾個小指粗細的窟窿。 

  躲開蛙人的突襲之後,霹靂火的四名成員紛紛反擊,同時扣動扳 機,對著蛙人一陣亂射。 

  一場突如其來的槍戰,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發生了,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四艘輪船上面,就只剩下了十個活人。 

  四個蛙人掛了兩個,霹靂火的成員被秦笛弄死了兩個,剩下的倒有三個是被蛙人亂槍打中,死於非命。 

  俞可修這邊保鏢一個不剩,倒是凱莉亞身邊還剩下兩個沒有加入戰團的黑衣男。加上去秦笛,竟然是剛好剩下十個人。 

  「俞可修,我真是沒有看錯你,好!你果然夠狠!」凱莉亞一邊指使身邊的一個黑衣男去開船,一邊指著俞可修厲聲喝罵。 

  俞可修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如果不是你先動手,我本來是準備和你好好做一筆生意的。可惜,你老子眼睛瞎了,以為我是好捏的柿子,反倒誤了你的性命!」 

  正說著,他注意到黑衣男走向船尾,便給身邊的一個蛙人使了個眼色,就見那人從腰間摸出一物,對準黑衣男一甩,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那黑衣男「啊」的一聲慘叫,就此定在了船梆上,動彈不得。 

  眾人仔細一看,那黑衣男竟是被一隻小刀洞穿了手掌,那小刀只剩下寸許長的一結短柄露在他手掌的上沿,剩下竟是大半穿過他的手掌,沒進船身! 

  凱莉亞臉色立刻變了變,她明白,俞可修這是在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對方既然可以輕易的廢了有功夫在身的黑衣男,想要對付她,只怕更是輕而易舉!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儘管還有三個霹靂火成員存活,凱莉亞卻自覺沒了半點獲勝機會,即便是能否活著離開,都還是個未知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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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5 20:17:53
第五百一十一章 底牌下面的底牌

     形勢比人強,霹靂火的三個成員立刻和秦笛脫離了接觸 在船頭,只要稍有機會,他們便會立刻跳水逃生。可惜,蛙人和他們彼此舉槍對峙,誰也不敢保證,他們的輕舉妄動,會不會引來對方的拚命掃射。 

  俞可修眼角掃過幾個霹靂火成員,眼中殺機一現,對秦笛和兩個蛙人分別使了個眼色,他自己則往地上一撲,臥倒在地。   

  「啪!啪!」 

  「啪!啪!啪!」 

  五聲槍響幾乎只隔了一線,立刻便有四個人歪倒在地。三個霹靂火成員死的一個不剩,便是蛙人也死了一個。這一番減員下來,剩下的可觀戰力,便只剩下了秦笛和最後一個蛙人。 

  確定對方已經沒了反抗的能力,俞可修這才施施然的爬了起來。他起身之後,沒忙著整理衣物,倒是施施然的先觀察了一番凱莉亞.布魯斯的臉色,從對方蒼白而又無助的臉孔上,他得到了足夠的滿足之後,這才拍了拍衣服。 

  秦笛在適當的幹掉最後一個霹靂火成員之後,便躲在一邊看戲。這個時候,不是他上場的時機,等到雙方談的差不多,有一方徹底退場之後,他才好出來收拾殘局。 

  凱莉亞.布魯斯現在已經丟了最後一筆可以依仗的籌碼,此時此刻,便是想要善了,只怕也沒了可能。 

  

  俞可修左右掃量了一下四周,面對屍橫遍野,有如黑幫戲片場的環境,臉上很快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凱莉亞小姐。你覺得……我會想怎麼樣呢?」他一開口,便稱呼凱莉亞為小姐,配合面部詭異的笑容。實在不能不讓人聯想起大仇得報地武大郎……如果武大郎能夠得償心願的話。 

  儘管距離俞可修還很遠,可凱莉亞還是被他的笑容刺激了心臟,臉色蒼白一片不說,還很是心虛地後退了一步。 

  「站住!」僅剩的蛙人用槍指著凱莉亞.布魯斯,喝出的聲音沙啞而難聽。 

  凱莉亞四肢立刻僵硬了起來,停下的步伐如同殭屍一樣彆扭。絕望的情緒,如同陰魂一般,纏擾在她的周圍,將她拉向無底的深淵。 

  俞可修一直保持著詭異的笑容,很陰森、很執著的望著凱莉亞。那表情……很容易讓人想到午夜時分潛入太平間,偷取屍體內臟的變態惡魔。  

  

  「不要……不要殺我……」 

  只是和俞可修對視了短暫地幾秒鐘,凱莉亞.布魯斯便輕易的崩潰 了。她從來不曾見過,自己曾經的丈夫,會露出這樣讓人膽寒的表情。

  恐懼、膽寒、害怕、絕望。但凡所有可能讓人心膽俱寒,幾近休克的痛苦情緒,一股腦兒全都湧進了凱莉亞地身體。在這樣殘酷的考驗 下。還能保持著清醒,她的神經已經算得上極其堅韌了。 

  聽到凱莉亞絕望地求饒聲,俞可修臉上笑開了花,他狀似瘋狂的長笑了幾聲,方才說道:「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殺了你呢?如果殺了你,誰拿錢給我呢?」 

  說完之後,俞可修對蛙人使了一個眼色,那蛙人點了點頭,隨手把槍丟給站在一旁看戲的秦笛,自己卻解下背上的背包。取出了裡面的手提電腦。 

  「網上轉賬很方便的,我的賬號就在桌面上的文檔裡保存著。想活命,知道該怎麼做吧?」俞可修不動聲色的掃了秦笛一眼。嘴上卻笑嘻嘻的對凱莉亞進行著誘導。 

  此時凱莉亞.布魯斯方寸已亂,莫說是俞可修只是要點錢。便是要 她全部家當,她也不會有絲毫地猶豫。些許身外之物本就不如生命來得重要,更何況,對方還在有意無意的暗示:如果不按他說的去做,便是想死也不容易! 

  世上最可怕地是什麼?未知!未知的東西,總是比已知來地可怕。相比較一隻槍抵著自己的太陽穴,和一陣莫名其妙的陰風掃過脖頸,只怕所有人寧願選擇面對槍支的威脅,也不要在那陰風出沒的地方待上哪怕片刻。 

  「我知道!我知道!我馬上給你轉賬!」凱莉亞不迭的答應著,生怕自己答應的稍慢一些,便會遭受悲慘的待遇。 

  秦笛舞弄著手上的貝萊塔M92F,    一        BerettaM92F麼?還是最新型的!換夾速度快,精準度高,配合狙擊槍的首選手槍配置啊!這麼說來,狙擊槍一定是Remington(雷明頓)咯!  

  「毫不猶豫的把槍交到襲擊目標的手上,僱主對此沒有絲毫不悅的反應。這麼說來,這是俞可修設定的劇本環節咯?」秦笛手中 

  

   在凱莉亞和蛙人之間來回移動,一邊考驗著俞可修的 一邊猜想著可能發生的劇情。 

  在蛙人把筆記本電腦放在凱莉亞身前,示意她轉賬的那一刻,秦笛扣動了扳機。 

  

  「啪!」 

  秦笛開槍的同時,蛙人似有所覺的就地一滾,避開了心口要害,卻避不開稍嫌礙事的大腿,子彈貼著他的大腿外側,鑲進骨頭裡,險險沒有擊中動脈血管。 

  蛙人的潛水衣似乎是特製的,以秦笛和他之間的距離,即便是沒有射中血管,也會讓他立即喪失戰鬥力,可實際情況,卻是他起身時只是趔趄了一下,便立刻穩住了身形向秦笛衝來。 

  「不許動!」 

  秦笛沒有立即開第二槍,而是等到俞可修掏出手槍,指著他的時 候,他才笑著扭頭望向對方。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到底還是動手了!」俞可修面色一片猙獰之中,隱約透著幾分得意:「我早就知道你小子靠不住!人吶,終歸還是只能靠自己!」 

  口中說著閒話,俞可修手中並沒有停下,而是同時按下了另外一隻手上,彷彿某種信號發生器一樣的控制鈕。 

  秦笛略一沉思,便猜到了對方在做什麼,想來,他是在召喚另外四個伏擊人員趕過來支援。 

  俞可修按下按鈕之後,隨手把控制鈕往河裡一丟,笑著對秦笛道:「沒想到吧?我會帶著槍過來參加談判!哦……忘記告訴你,我在A國這麼多年,閒來無事,練了十六年的槍。雖不敢說百發百中,但是在這個距離,我一槍射中你的太陽穴,還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子彈麼?」秦笛望著俞可修微微一笑,這一記笑容,讓他心裡很是覺得有幾分不妥,可一時之間,他也沒想出什麼不妥來。 

  「啪!」 

  

  秦笛看也不看,對著側前方就是一槍。悄悄潛伏到他周圍,距離秦笛僅僅三米左右,只要一個虎撲,就能把手中悄悄取出來的戰刀捅進他頸部動脈的蛙人,一臉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他直到死,都沒明白,為什麼對方明明注意力一直被俞可修吸引著,還被人用槍指著,卻可以毫不在意的對自己開槍? 

  俞可修也不明白,所以,他下意識的開了一槍。 

  當子彈劃破空氣,在距離秦笛只有二十厘米左右的時候,他輕輕伸出了左手,兩指輕輕一夾。 

  俞可修臉色一片慘白,他終於明白,自己心中的那絲不妥,到底是什麼!可惜,他想到的實在太晚! 

  「早知道,應該早點偷偷通知他們的!」這一刻,俞可修懊悔不 迭。他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功虧一簣竟是因為他自己一時的疏 忽!  

  秦笛的槍口劃過俞可修,在他呆愣著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中,挪向身後,扣動扳機,擊斃了凱莉亞那名試圖逃跑的保鏢:「俞總,咱們是不是該算算總賬了?」 

  一句「俞總」叫的俞可修心頭大震,狀似呆傻的表情,被一抹震驚取代。儘管他很快意識到不妥,強笑著改變表情,卻也心知已經太遲:「什麼……什麼『俞總』,秦先生該不是記錯了吧?我姓尹來的!」 

  秦笛搖頭輕笑了一聲,道:「俞可修啊俞可修,事到如今,你還要假仙麼?裝了十六年,你難道一點都不累麼?」 

  「你……別動!」秦笛暫時不理面色不停變換,如同走馬燈般上演各色精彩戲碼的俞可修,回頭望了凱莉亞一眼,道:「凱莉亞小姐,你繼續做你的轉賬工作,別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不過號碼要換成這 個……」 

  秦笛說出了自己的國外秘密賬戶,又道:「把你所有能夠調動的資金,全都轉進這個賬戶,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交給你丈夫處理,我 想……他會很開心能和你一直在一起的!」 

  凱莉亞被秦笛這麼一嚇,立刻停下了手頭所有的小動作,面色蒼白的望了秦笛一眼,默默點了點頭,進入某銀行網頁,下載電子證書。 

  處理完凱莉亞,秦笛這才施施然的轉向俞可修,笑著道:「怎麼 樣,俞總,想明白我在說什麼了麼?要不要……我給你點提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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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9 19:43:06
第五百一十二章 顫慄的俞可修

     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無數個畫面,在俞可修的腦海裡載沉載浮。所有可能洩密的紕漏,被他翻來覆去想了無數遍,卻始終不得要領。 

  「秦先生,我還是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給我點提示!」俞可修並不介意和秦笛多磨點時間,時間拖得越久,自然對他越是有利。   

  秦笛意味深長的望了俞可修一眼,冷笑了一聲,道:「俞可修啊俞可修,你真是已經無藥可救了!十六年前,你做過什麼,可還需要我詳細敘述一遍麼?」 

  「十六年前?!!」深埋在心底,幾乎已經要徹底忘卻的一段往 事,就此被人翻了出來。俞可修像是被一記炸雷轟傻了似的,呆愣愣的望著秦笛,完全沒了正常人應有的反應。 

  十六年前犯下的過錯,就像是難以消散的陰魂一樣,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啃噬俞可修的心靈。那是一段他不願回憶的過去,每每回想起當年的那一幕,他便覺小腹墜脹,難言的痛苦,總是不期而至。

  過了許久,俞可修總算是有了一點反應,他呆滯的向後坐了下來,根本沒注意到身後並沒有椅子,失神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疼痛的刺激,總算是讓他恢復了些許神智。他有些茫然的雙眼,掃了一下四周,在望到秦笛那雙戲謔而冰冷的雙眼時,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似的,打了個冷顫,立刻恢復了正常。 

  「你……你和白蘭香是什麼關係!」俞可修拍了拍屁股。從甲板上站了起來。 

  

  秦笛淡淡掃了俞可修一眼,道:「她是我妻子!」 

  「你妻子?」秦笛的回答讓俞可修略感驚訝,不過很快他便恍然的道:「是啊!她那麼活潑漂亮地一個人兒。哪怕拖兒帶女,只怕也有很多人搶著要吧!」 

  不知為什麼,聽到俞可修這句隨口而出的話語,秦笛有種非常刺耳的感覺。他忍不住冷冷地道:「怎麼?後悔了?」 

  俞可修仰天哈哈一陣長笑,半晌,方才悲憤的道:「是啊,我後悔了!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後悔過!如果當年我沒有做下那件事,我也不用十幾年如一日的背負著那沉重的負疚感,以至於夫妻不諧,最終走到今天!」 

  秦笛撇了撇嘴。 然一笑,道:「你這種人,也會有負疚感麼?」

  一直在忙著給秦笛轉賬的凱莉亞.布魯斯,這會兒卻突然插口道: 「原理如此,怪不得十六年來你一直不能勃起。原來你一直有心結!」

  秦笛這才明白,俞可修所謂的負疚和夫妻不諧,到底指的是什麼。感情是十六年前的那一次。俞可修心理緊張,當時本就沒有充分勃起,做完之後,又倉惶出國。鞍馬勞頓,外加心裡緊張,竟然就此埋下心理陰影,以至於就此成了陽痿! 

  「哈!哈!哈!蒼天有眼!」秦笛大笑了幾聲,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俞可修。反正你活著也是痛苦。不如,就讓我結束你這卑賤的生命吧!」 

  秦笛感覺到有四條身影分別從水裡和屋頂高速向這邊靠近,卻在距離遊船大約一公里左右的地方。一起停了下來。於是他便抬手舉槍,指著俞可修。準備吸引那些蛙人下來。不料,蛙人尚未靠近,他卻先等到了凱莉亞地阻止聲。 

  「等一等!」 

  秦笛扭頭望了凱莉亞一眼,道:「怎麼?錢轉進去了?」 

  凱莉亞對他點點頭,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查一下!」 

  秦笛順勢收了槍,朝著凱莉亞的遊船走過去。 

  等到秦笛檢查完賬號,滿意的關上電腦,凱莉亞這才出聲道:「那個……秦先生,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槍借給我,由我來結束他的生命?」

  說著,凱莉亞恨恨地指著俞可修,兩眼之中滿是怨毒之色。 

  秦笛略略一想,便明白了凱莉亞之所以會如此的因由。幾乎可以相見,俞可修和凱莉亞的結合,完全是為了利益地關係。可在這之前,俞可修卻刻意隱瞞了他不能人道的暗疾,其結果自然是讓嬌滴滴的凱莉 亞,白白守了十幾年的活寡。 

  點了點頭,秦笛把手槍丟給凱莉亞,她接槍在手,把槍口對準俞可修的時候,身子竟是不自覺的一陣顫抖。 

  「俞可修,你害得我好苦!」說著,她便開了一槍,可是卻因為準頭不佳,倒是歪打正著,射中了旗桿。 

  凱莉亞意識到自己槍法不佳,便幾個跨步,跳到了俞可修所在的船上,對著他的大腿,狠狠就是一槍:「 

  

   啊!你他媽居然騙了我十六年……」 

  「噗!」 
                               

  一聲悶響,伴隨著兩聲槍響。俞可修好端端的站著,凱莉亞卻軟倒在了甲板上。 

  秦笛瞇著眼,向子彈射來的方向望了一眼,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俞可修最後地底牌,已經全部就位。其中一個已經潛伏到距離秦笛直線距離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另外兩個已經潛伏到了秦笛所在的船下。最後那個,卻在五十米外地房頂上,同時他也是那個開槍射擊凱莉亞的兇手。 

  俞可修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抬手對著凱莉亞啪啪開了兩槍,一槍打中她持槍地右手,徹底消除了她對自己的威脅,另一槍卻擊中她另一條大腿,讓她根本沒機會站起來。 

  「是啊!我是騙了你十六年,那又怎麼樣?那是你老子欠我的!你們都欠我的!」越說越是大聲,最後俞可修甚至變的歇斯底里起來。 
  

  「秦先生,你不該關這閒事的!知道太多,本來就不是好事,偏偏你還要管閒事!管閒事也就算了,可你卻還想殺我!現在我死不了……所以就該你死了!」 

  俞可修面容扭曲的瞪著秦笛,用槍指著他的腦袋道:「你不是能接子彈麼?你再接一個給我看看啊!我看你怎麼接子彈!我看你怎麼殺 我!」 

  口中瘋狂的喊著,俞可修扣動了手中的扳機,與此同時,兩隻蛙 人,分別從秦笛左右兩邊的船舷上爬了上來,對著他就是一通急射,四支半米多的魚槍飛速刺向秦笛。發射完畢,兩隻蛙人也不管是否命中目標,立刻便丟下手中的雙管魚槍,從腰間摸出三稜刺,火速衝向秦笛。

  「砰!」 

  一聲悶響,潛伏著的狙擊手再次發威,瞄準秦笛的心口位置,又射了一槍。 

  「真遺憾!」秦笛歎了口氣,到底沒有把狙擊手騙過來,他本想偷個懶,一次解決所有人,可惜,對方死守狙擊位,就是不肯下來。 

  

  沒奈何,秦笛只得閃了一下,偏到一個蛙人身後,輕輕推了他一 把,正正把他推倒狙擊槍彈行進的彈道。 

  「呃……」一聲壓抑的慘叫,伴隨著的是一隻蛙人魂飛天外的結 局。那粒子彈無巧不巧,在他喉管上面開了豁口,從前面進,從後面 出,更是帶出兩道汨汨外冒的血箭,濺濕了遊船的甲板。 

  秦笛再一閃,從另一個蛙人手中順走三稜刺,隨手在他喉嚨上割了一刀,便讓他和那剛剛死去的同伴一起共赴黃泉。 

  「五十米的距離……似乎有點遠的樣子!」秦笛輕輕鬆鬆的避開俞可修又一次射來的子彈,暗自瞄準了那名狙擊手。 

  「不管了,先試試再說!」這般想著,秦笛嘿了一聲,猛然發力,甩出手中的三稜刺,直向遠方而去。 

  而這個時候,潛伏在二十米左右的那個人,才剛剛從屋頂跳下來。

  如果不是俞可修發出了同時行動的訊號,或許這個剛剛跳下來的傢伙,還來得及撤退。只能怪一切發生的太快,當跳到船頭的這人看到倒地的兩個蛙人,意識到危險的時候,一隻砂鍋大的拳頭,已經砸上了他的眼眶。 

  沒有一拳到肉的悶響,秦笛暗運真氣在手,直接在肢體接觸的同 時,便取走了那人的性命。 

  談判的時間已經耽擱的太久,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秦笛還趕時間收拾殘局,自然沒必要再和這樣的小角色糾纏。 

  俞可修狀似瘋狂的射光了手槍的子彈,卻連秦笛的衣角也沒能擦 著。  

  秦笛好整以暇的在確認三稜刺射中了狙擊手的心臟,剔除了最後一絲威脅,這才笑瞇瞇的走向俞可修,道:「俞總,是時候了,該上路 了!」 

  「不!我不要死!我不可以死!我辛苦了這麼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我怎麼可以死呢?」面對這樣的結局,俞可修幾乎要崩潰了。 

  但凡有最後一絲活命的可能,他都不願意放棄。 

  「秦先生,你饒了我,好不好?把我當個屁放了,把我當條狗放了都成!我不會介意的!哪怕是看在香兒的面子上,你放過我,好不 好?」 

  秦笛面色陰沉的掃了俞可修一眼,道:「香兒這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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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宜將剩勇追窮寇

     慌亂到口不擇言的俞可修,其實壓根就沒注意自己剛剛到底說過了些什麼。 

  倒是秦笛那陰冷的目光,讓他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你不過是條狗,不過是個屁,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放了你?」秦笛順著俞可修的話頭,很是不屑的踐踏著對方的尊嚴。 

  俞可修剛剛堆起的笑臉,立刻一僵,心裡面湧起的怒火,差點壓抑不住。可現在都已經是生死關頭。別說秦笛只是語氣不遜,便是讓他做出一些難堪的動作,甚至讓他跪下舔鞋尖,說不定他也是要照做的。

  「是!是!是!我不該那麼叫,我混蛋!我該死!如果沒什麼事,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生死關頭,已經容不得俞可修多做考慮,臉面這個原本就不怎麼被他放在心上的東西,此刻更是變成了可以隨意拋棄的東西。 

  「咳!咳!看到你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我……咳……我真是解恨啊!哈哈……咳……哈哈……」軟倒在一旁的凱莉亞,強忍著疼痛,不顧自己傷口處汨汨而流的鮮血,瘋狂的邊咳邊笑。 

  秦笛很是意外的望了一眼凱莉亞,在他看來,凱莉亞傷成這個樣 子,與死亡的距離已經極其有限。可即便如此,她仍然靠著執念,堅強的做出了前面的一系列動作。執念這東西,真的很可怕!   

  想了想,秦笛從甲板上撿起手槍,把它交在凱莉亞的手上,道: 「我想,你現在很需要這個。」 

  凱莉亞又咳了一下。對秦笛笑了笑,道:「謝謝……你,我最後的心願……就是……咳……就是跟他一起下地獄!」說罷。她便緊了緊手指,勉強扣住扳機,顫抖著把槍口對準俞可修。 

  「我跟你拼……」俞可修丟出手中沒了子彈的手槍,聲東擊西,想要乘機跳水逃生,卻沒料到逃生地方向,早早的被秦笛擋住,剩下的 話,根本就沒機會出口。 

  「啪!啪!」秦笛兩腳踢斷俞可修地腿骨,隨後把他丟回到甲板 上。這才對凱莉亞道:「現在他已經沒機會逃跑了,你可以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了。」 

  凱莉亞情緒激動的又咳了幾下,拚命的點著頭,口角滲血的她,已經沒有力氣說出完整的感謝之詞。只能丟給秦笛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把全部的精力,全都集中在手槍上面。狠狠的扣動了扳機。 

  「呯!」 

  

  一槍,她只用了一槍,便準確的擊中了俞可修的眉心。事實上,她這一槍原本是瞄準俞可修地肩膀的,她還有許多話要說,她還有許多抱怨要傾訴……如今,再也沒了機會。 

  想打中的時候,總是射歪。如今想要打偏一點,卻偏偏歪打正著。凱莉亞淒然一笑,卻因為用力過大。咳出了老大一口鮮血。 

  「秦……秦先生,真是對……對不起!居然一槍……就……就打死了他。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便宜他了!」 

  凱莉亞艱難的說出道歉之詞,卻被秦笛搖頭阻止道:「我既然把槍交到你手上。便是已經決定,把俞可修的命。交給你處理了。你一槍奪了他地命也好,慢慢折磨死他也罷,和我早就沒關係了。」 

  「呵呵……咳……那好……我便去地獄……找他了……謝謝你, 秦……先生!」 

  說完這最後一句,凱莉亞頭一歪,一縷芳魂就此直奔九幽,轉瞬便成了一具沒有任何氣息的冰冷屍體。 

  這個時候,四艘遊船上除了秦笛,已經再也沒有一個活人。最後檢查了一番,打掃乾淨現場的所有痕跡,秦笛這才施施然地離開。 

  狙擊手的屍體,俞可修之前分流的另一艘船上的保鏢,也都在被處理之列。 

  離開西塘之後,秦笛便直奔A.D.O大廈,對於這座曾經光顧過的大 樓,他沒費什麼功夫,便找到了俞可修的辦公室所在。 

  如同俞可修自己所說,得自麗蘭香水的配方,還有和姜展鶴接觸的一些證據,都在他的保險箱裡。 

  令秦笛感到意外的是,保險箱除去密碼鎖之外,居然當真有兩個三稜鑰匙孔。不過這對秦笛來說,完全不是障礙,只需要稍稍動用一下精神力射線,便輕易地切開了保險箱的外殼,從裡面拿回他需要的一切。

  神不知鬼不覺地從A.D.O大廈離開,秦笛又匆匆趕往碼頭。因為, 在那裡,還有一個人需要處理,那個人,便是麗蘭香水的叛徒……姜展鶴!  

  ……    

  濱海長運碼頭上,一片繁忙地景象。 

  「 

  

   公主號」游輪,已經拉響了即將啟航的汽笛。姜展  揮手的人們,總算是鬆了口氣。 

  「馬上就要離開濱海了,箱子裡地錢,想必可以讓我在異國他鄉生活的很好!」一邊想著,姜展鶴一邊緊了緊皮箱上的把手。 

  

  「還是不要在這裡站著了,等待地滋味,很難熬的!」姜展鶴揉了揉有些發脹地太陽穴,問明了酒吧的位置,逕自走了過去。 

  恰在此時,秦笛來到了濱海長運碼頭,出現在碼頭上的他,已經抽時間換了副裝扮。即便是很熟悉他的人,即便和他擦身而過,只怕也沒辦法一眼認出他來。就見他抬手看了看表,又望了望停泊在岸邊的「奧黛麗公主號」,這才鬆了口氣,暗道一聲:還好,總算沒讓那傢伙跑 掉,要不然,怕是要多費許多手腳! 

  從隔壁的一艘小船上,再潛入到「奧黛麗公主號」,秦笛並沒有費太多手腳。只是在尋找姜展鶴的時候,他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對於姜展鶴這個人,秦笛的印象並不是太深,僅僅只見過一次面,讓他認出這個人,倒是不用太麻煩。可若是讓他向別人形容這個人,不免要費神了! 

  人急生智,秦笛忽然想到他從A.D.O大廈帶出來的資料裡面,有姜展鶴的一些資料。那是俞可修在和姜展鶴交易的時候,因為不放心他,讓手下人調查取證得來的。裡面恰好有一張姜展鶴的證件照,雖然只有一寸大小,但是用來認人,想來也是夠了的。 

                               

  

  思慮已定,他便取出了姜展鶴的那張證件照,問明了對方的位置,便在姜展鶴後面不久,也進了酒吧。 

  進了酒吧之後,秦笛驚訝的發現,諾大的酒吧裡面,除了姜展鶴之外,竟然只有他一個客人。當他進去的時候,姜展鶴還非常警惕的盯了他好一會兒,知道確認他不是自己所認識的人,姜展鶴這才移開目光。

  對方的謹慎,讓秦笛大感得意。正是因為猜到對方可能早已成了驚弓之鳥,稍有風吹草動,便會倉皇而逃,他這才換了裝扮。從姜展鶴的反應來看,秦笛的這一步,顯然是走對了。 

  「除了懲罰他的背叛之外,還能從他的身上,搾取什麼剩餘價值 呢?」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秦笛已經不再滿足於做一件事便得到一個成果。現在的他,更傾向於一舉數得,花一樣的力氣,做幾樣事! 

  姜展鶴能夠順利出逃,短時間內辦妥一切證件,並且帶走大量現 金,走的固然是凱莉亞那條線,可這條線到底是屬於布魯斯家族,還是屬於霹靂火?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可惜的是,姜展鶴不管對於布魯斯家族來說,還是對於霹靂火來說,都只是一條雜魚,根本不值得他們花費太大力氣。要不然,也不會沒有一個人出面保護。要知道,以姜展鶴現在的身份,可是很容易遭遇不測的! 

  在華夏大地上,自古以來,最不遭人待見的,便是背主之徒。即便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和背主之徒讓人痛恨的地方比較起來,都會變的輕上幾分。   

  以俞可修的精明,他自然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從他的嘴裡,輕易的便交代了姜展鶴的行蹤,還有他可能逃跑的路線。從這裡也可以看出,這個老奸巨猾之徒,儘管喝了十六年的洋墨水,骨子裡依然還是很華夏人的。 

  想到姜展鶴逃跑的路線俞可修也是知道的,秦笛終於確定,從姜展鶴這裡,已經難以再取得什麼成果。於是,他便不再多想,只待天色黑下來之後,便動手除害。 

  躲開了游輪上的保安,確認了姜展鶴的房間,中間又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讓女人們安心,時間便來到了夜晚。 

  一輪明月遙掛天邊,汽笛聲聲,遊船劈波斬浪,平穩的駛向東方明珠——香江!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今夜月明如鏡,光可照人。並不是殺人的好日子,卻難以阻止高來高去的高人,在這不適宜的時節,做出謀財害命的勾當。 

  摸到姜展鶴的房間外,秦笛察覺到有些不對。一絲血腥氣隱隱從房間內傳來,推開門一看,只見姜展鶴橫屍床上,暴眼凸舌,竟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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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9 19:56:30
第五百一十四章 游輪殺人事件

     「居然有人搶在了我前面?」 

  秦笛隨手關上房門,瞇著眼掃量了一下房間內外,很快便發現了疑點。    

  姜展鶴躺在床上,床面整潔,沒有掙扎的痕跡。此外,姜展鶴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只有口角附近,隱約有一絲血跡。

  結合現場的蛛絲馬跡和屍體上的一些異常,很快,秦笛便有了一個初步的結論。首先,秦笛便排除了姜展鶴自殺的可能。不管是從他的主觀意願,還是從客觀上一些微不足道的線索,都能證明這一點。 

  只是從現場的佈置來看,兇手顯然是在極力製造一個意外自殺現 場。  

  姜展鶴房間裡面的所有東西,除了屍體的舌苔上,有一個猩紅的注射孔之外,似乎再也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如果換成一個普通高明程度的警探,很可能就此結案,把姜展鶴的死亡原因定性為注射精神藥劑過量,意外死亡! 

  可在秦笛的眼裡,這個兇案現場可謂漏洞百出,疑點重重。 

  最惹他懷疑的,便是姜展鶴片刻不肯離身的那個手提箱的放置。那裡面裝著他的身家性命,裝著他用命運、前途甚至是所有親戚朋友的巨大代價換來的全部財產,他沒有理由不放在距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反而放在距離床鋪差不多有三米左右的梳妝台上面! 

  輕鬆猜出手提箱的密碼,秦笛打開之後,果然沒有看到理應排列整齊的躺在裡面的鈔票,卻看到了一把手槍。一盒子彈,一套注射器,以及一些精神藥品。 

  「一個癮君子殺手。或是一個有著強烈被害妄想症地癮君子…… 哈!這兇手,倒也算是動過一番腦筋了!」秦笛低笑了一聲,合上手提箱。  

  此時,他已經可以確認,殺死姜展鶴的人,十有八九不是來自凱莉亞或俞可修的任何一方,反倒極有可能是一個見財起意,蓄意殺人地強盜!  

  再次檢查了一下現場,秦笛擦去自己留下的足跡,從窗戶位置悄悄離開房間。側掛在船舷上。 

  在這樣的夜晚,掛在船身上吹風,並不是什麼好主意。換成一個身體稍弱的人,只怕會生病也不一定。好在秦笛身體強健,並不在意這 點。  

  「奧黛麗公主號」等級國籍為英吉利。兇手動手的時間又恰好選在船隻剛剛駛出大夏領海,尚未進入公海的毗連區位置。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立案。還是調查,都會變的十分複雜。   

  正因如此,再結合在房間裡的發現,秦笛懷疑對姜展鶴動手的,是他的熟人。 

  姜展鶴已死,又省去了秦笛自己動手地麻煩。按理說,他丟下此 事,直接回家倒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可問題是,他曾經在殺手訓練營接受過嚴格的訓練!一個差一點成為殺手的人,碰到一個對普通人來說。堪稱完美的兇殺現場,他地神經若是不跳一下,那才奇怪! 

  於是。秦笛便選擇等待。他想看看,兇手在實施完犯罪。並轉移掉贓款之後,會不會再次返回現場。另外,他還想看看,這艘輪船上的遊客,以及所謂應變迅速的巡遊警察都會有些什麼反應。 

  「奧黛麗公主號」是一艘美麗地輪船,高達七層的船體,美麗光亮的大理石和閃閃發光的黃銅裝飾過的中庭,以及內裡種種豪華到近乎奢侈的內裝格局,無不在表明,她不是普通人能夠享受的可口餐點。 

  貼著光滑的船體,秦笛一邊運足目力參觀游輪,一邊暗生感慨。 

  儘管已是夜晚,「奧黛麗公主號」依然燈火通明,喧囂聲依舊不 斷,船上的遊客,似乎沒有一點休息的意思。 

  大海,是那樣容易讓人放開胸懷。以至於秦笛這麼大一個活人掛在船舷上,居然很長時間都沒有人發覺。不能不說,夜色幫了他地大忙,有夜色掩蓋,他掛在船外倒是無妨。一旦到了太陽升起,他就必須回到甲板上,不然只怕很多人會有興趣參觀他緊貼船身的表演。 

  在秦笛離開姜展鶴房間不過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門外便傳來了一聲侍者地招呼:「MAY   .       

  「我可以進來麼,先生?」侍應生看了一下手上的紙片,再次敲了敲姜展鶴地房門:「先生,根據您二十五分鐘前的電話吩咐,我給您送來了您要的五分熟黑椒松坂菲力牛排,松露海鮮蒸蛋、法式香煎鵝肝,以及芒果冰沙、黃金鮮龍蝦佐魚子醬,最後還有法式火焰薄餅!」 

  

   外的秦笛單單只是聽到這些菜名,便忍不住狠狠嚥了 了一天,除了早晨吃過略顯豐盛的早餐之外,他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 

  「真是可惜了一頓美餐,姜展鶴還沒來得及享受,便成了一具冰冷的……等一等!」誘人的食物,險些干擾了秦笛的大腦。幸好,他在關鍵時刻抗拒住了誘惑,想到了關鍵的地方。   

  「二十五分鐘前的電話預約?我離開房間是在十五分鐘前,當時我檢查姜展鶴的屍體,根據他的肌肉彈性,以及臟器內的血斑反應,可以推知他當時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十五分鐘。也就是說……兇手是在我進入房間前的十分鐘左右,離開的死者房間,而且他還模仿姜展鶴的聲音,給游輪餐飲部打了個電話!」 

  越想秦笛便越覺得興奮,從法醫學的角度來講,屍體的死亡時間,從體表觀察很難得出準確的判斷。大多數時候,需要依靠解剖,根據血液凝固、胃液分泌、胃部食物消化等等諸多生理現象來綜合分析。 

  這就導致,在游輪這樣一個相對特殊的環境下,很難立刻對屍體的死亡時間下結論。兇手能夠充分考慮這一情況,顯然是一個智商頗高的傢伙。 

  在長時間沒有得到姜展鶴回應的情況下,侍者扭開了房門,把餐車推進了房間。 

  「先生,請原諒我剛剛沒有經過您的允許,就打開您的房門,可是您也知道,您電話裡曾經吩咐過……」 

  說完抱歉的話,侍者才意識到不妥,自己說了那麼久,床上的客人沒理由還一直躺著,那可是相當不禮貌的舉動。   

  「先生,您醒一醒,您預定的……」侍者輕輕推了已經成為屍體的姜展鶴,沒有得到反應,立刻便察覺到了不妥的地方。 

  身為豪華游輪的資深侍應生,侍者很冷靜的伸出食指,在姜展鶴的鼻翼下方探了一下,然後趴在他的胸口聽了一下他的心跳,最後還在屍體的頸部動脈處,伸手試了一下,做完這一切,他還有閒心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白手帕,擦了一下手指,然後才滿頭大汗,外加歇斯底里的跑出去大喊大叫:「救命啊!死人了!     
                               
  侍者的瘋狂喊叫,很快招來了兩名游輪巡警,還有不少附近的游 人。  

  兩名巡警,一個掏出記錄本,仔細詢問侍者他的發現,另一個卻走進房間,四下打量,尋找一切可疑物品。 

  發覺不少人接近船艙的時候,秦笛通過窗口,向裡面探了一下,驚鴻一瞥之下,竟是讓他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熟人。   

  「咦?難道說,普通人成為兇手,殺人之後,當真會下意識的到犯罪現場附近確認一下,也好讓自己安心?」秦笛始終沒有機會成為正式殺手,在此之前,也沒見過普通人殺人事件,因此對於曾經在殺手訓練營裡學過的《犯罪心理學》,總是有那麼一點點不相信在裡面。 

  那個瞬間閃現的面孔,讓秦笛不得不相信,有時候人類總結出來的行為科學,還是有那麼一點道理的。 

  「唔……目前還只是懷疑,就算他在現場,也不能一口咬定他便是兇手。不如,我近距離觀察一下,也好最終確認!」想到這裡,秦笛便向上攀爬了一層,來到四樓甲板,然後順著舷梯回到三樓,由著人潮的掩飾,一路來到3104房間外圍。 

  耽擱了幾分鐘的功夫,3104房間外        <     圍了許多人在旁觀。以這艘游輪客人的身份,原本是不太容易聚攏這麼多人的。 

  可命案畢竟不同其他,越是有錢,便越是怕死。游輪上的客人,難保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如今游輪上突然出了命案,心思敏感之下,在沒有確定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之前,很多人注定要睡不著覺了。 

  「謝特,你要死幹嘛不去跳海,偏偏玩什麼藥劑注射!他媽的,我這次可真是被你給害死了!」一個又高又胖的白人男子,一邊不停的用手絹擦汗,一邊圍著姜展鶴的屍體不停嘮叨。在他的旁邊,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正在翻檢著姜展鶴的屍體,一遍又一遍的做著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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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9 19:57:47
第五百一十五章 熟人又見熟人

     「要不就隨便查一下,最後定性為自殺案!反正死的不是白人,一個癮君子而已,肯定沒什麼人會給他主持公道!只要讓船上的旅客安 心,死一個黃種人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害怕麻煩的白人探長,腦子裡迅速鑽出一個齷齪的念頭。 

  「漢克斯探長,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明,他叫展鶴‧;姜,擁有A國和英吉利國雙重國籍。死者隨身攜帶的物品有:A國、英吉利國護照各一本,小額鈔票……」   

  最先進入3104房間的警官,在白人           +   一絲不芶的向他匯報起了情況。 

  這名警官的工作態度無疑是值得肯定的,人群中甚至有一兩位艷婦向他拋來飛吻。荷爾蒙迅速分泌之下,警官表現的慾望愈發強烈,渾然沒有注意,白人探長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鐵青一片。 

  「法克!法克!法克!這只該死的黃皮猴子,居然擁有高貴的英吉利國籍?真是狗屎!」漢克斯一把從那名警察的手中抓過護照,翻來覆去的檢查,最終卻只能無奈的承認護照的真實性:「狗屎,護照他媽的居然是真的!」 

  英吉利國曾經是老牌的帝國主義國家,昔日征服過半個地球的日不落帝國。在這個國家,傳統與保守的勢力,早已滲透到了每一個國民的骨子裡。 

  可惜,那都已經是多少年前的過去式了。新一代的英吉利公民,大多數嚮往蓬勃發展的亞洲新興市場,又或者各個膚色美女齊具地美洲大陸。他們在帶走日不落帝國重新崛起希望的同時,還帶走了數額巨大的財富。 

  有鑒於此。英吉利國通過了一則《新移民法案》,按照法案地有關規定,任何一個英吉利國的公民。不管以前是什麼國籍,一旦加入英吉利國,便可以享有等於甚至略大於國民的待遇。 

  《新移民法案》在英吉利國提出的時候,曾經被無數人反對,但在法案提出者的呼籲下,他們最終卻選擇了支持。 

  白人探長不明白那個豬頭費厄斯基為什麼要提出《新移民法案》,也也不明白那些投贊成票的豬頭,為什麼要容忍黃皮猴子加入偉大的英吉利國,可他卻明白一點:在確認了展鶴‧ 姜這只黃皮猴子的英吉利國公民身份之後,若是不把案子查清。他很快就只能回家吃自己! 

  「布萊克醫生,請問你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無可奈何之下,漢克斯探長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埋頭檢查屍體的醫生身上。 

  布萊克起身站了起來,脫掉手套,甩在一旁。搖頭道:「驗屍地常規手段你都是知道的,除了在舌頭上發現一個注射孔之外,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傷口。這就意味著。如果不採用解剖手段,我們便沒有辦法找到真正的原因!」 

  「解剖?開什麼玩笑?!在沒有獲得死者家屬授權之前,我們這麼做會被送進監獄的!」白人探長趕緊擺了擺手,大聲表明自己的態度。

  外面站著地,可都是各界名流。若是自己稍微猶豫一下,指不定這些人回國之後,會怎麼編排自己。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白人探長明智的選擇了擁護法律。   

  布萊克醫生詫異地望了漢克斯一眼,彷彿是才認識他一樣。直到白人探長給他使了無數個眼色之後,他才醒悟過來:「我明白了!探長。你的意思是,咱們馬上聯繫死者的家屬,向他們要求授權!」 

  一直躲在人群之中的秦笛。選擇了一個有利的位置,安靜的觀察著那個熟人的一舉一動。他很清楚的看到。當白人探長拒絕解剖的時 候,那個熟人臉上的表情明顯地鬆了一下,像是放下了多大的重擔似的。  

  「看來,你還真是心裡有鬼啊!」 

  搖了搖頭,秦笛推開人群,在船頭站定,細細梳理自己地思路。 

  最初見到那個腦門上少了半截毛髮,光禿禿一片的傢伙,秦笛便在嘀咕,他怎麼會在這條船上出現。要知道,他和姜展鶴,可是麗蘭香水研究所地主要負責人。姜展鶴出賣公司機密,倉皇出逃倒也說的過去。既然姜展鶴畏罪潛逃,他羅有恆便是麗蘭香水研究所日後的一把手,這個時候,不乘機鞏固自己的地位,反倒跑到這艘外國游輪上,他想幹什麼?  

  隨後,秦笛通過細心觀察,幾乎已經可以認定,羅有恆和姜展鶴的死,絕對脫不了干係。就算不是他動的手,他也逃不掉買兇殺人的嫌 疑!  

  在確認這個假設之後,問題也就來了:羅有恆為什麼非置展鶴於死地?難道說,兩人之間有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有一個死結,那這個死結會是什麼呢? 

  結合姜展鶴地死亡特徵,秦笛忍不住展開了聯想:假設羅有恆是殺人兇手,並且是他本人實施的殺人行徑,那麼,他準確找到姜展鶴的房間,並且讓死者喪失警惕也就有了良好的解釋。   

  再根據侍者的供述,侍者曾經先後三次與死者接觸,可以肯定訂餐的是死者本人。那麼便引申出一個更加驚人的推論:羅有恆刻意模仿姜展鶴的聲音,又或者曾經使用錄音設備,錄下了姜展鶴的聲音! 

  推而廣之,在前兩者猜測先後得到印證之後,最終得出的結論,將是:出賣麗蘭公司機密一事,羅有恆也有份!                                

  殺人滅口,獨吞贓款,嫁禍於人。有了這三條理由,羅有恆為什麼殺死姜展鶴,便有了完美的解釋。如果事實當真如同秦笛猜想的一般,他甚至可以肯定,幾天之後遊船到達香江,羅有恆不但不會從此人間蒸發,反而會施施然的返回濱海,繼續在麗蘭香水上班!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秦笛搖頭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有過殺手訓練營受訓經歷的緣故,他看待每一個人,首先都是把對方往最壞的地方去想,然後才會通過一點一點的事 實,來增加對那個人的好印象。 

  對待羅有恆,秦笛原本以為他已經把這個人壞的一面估計的足夠 深,誰知直到今天他才發現,自己對他的估計還遠遠不夠!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羅有恆應該會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 吧?」秦笛暗自想道。 

  普通人和受過訓練的殺手不一樣,第一次殺人,又或者是第一次從事犯罪活動,心裡總會被一種巨大的壓力籠罩。哪怕是他本人的心理素質再好,再怎麼能夠控制。一旦犯罪活動結束,他們都會和其他人一 樣,面臨一個壓力宣洩的問題。 

  嘔吐、哭鬧,通常是一般人的宣洩手段。一些心理變態的人,甚至會採用自虐又或強姦他人這樣的極端手段,以作緩解。 

  「我很好奇,你會採用什麼樣的手段!」 

  心中轉過這樣一個念頭之後不久,秦笛便悄悄潛入了游輪上最大的一間廚房。連續二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就算強壯如秦笛,也感覺有些吃不消了。若是再不補充實物,他會受不了的! 

  聖女果是好東西,黃瓜也不錯,甘藍也還好,可這裡怎麼不是水果就是蔬菜,連一點油腥都沒有?秦笛在吃了點水果和蔬菜墊饑後,很快便開始不滿起來。   

  平時他在家裡,已經被慇勤服侍他的夫人們養刁了胃口。各種美食換著花樣吃,即便是同樣的菜品,做菜的方式、調味的手段也都絕對不重樣。 

  可在這裡,在「奧黛麗公主號」上面,在這間最大的廚房裡面,他搜遍了每一寸地方,卻始終沒有找到一樣葷食。 

  無奈之下,秦笛只好悄悄離開廚房,臨走的時候,狠狠的盯了廚房的大門上的標誌一眼,想要徹底把它記住,最終,卻因為上面的「沙拉中央調培廚房」…… 

  秦笛差點沒暈過去,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該死的游輪上面,廚房居然是各有分工的!那豈不是說,正餐、甜點、湯羹這些東西也都是分別調培的? 

  恨恨的搖著頭,秦笛轉過樓梯的拐角,正要拾級而上,找個背風的角落,略作調息,卻被一個急匆匆下樓的女子迎面撞入懷裡。 

  站如松來坐如鐘,面對突然的碰撞,秦笛下意識的想要借力引力,把對方摔向一邊。好在他及時發現,對方是個沒有攻擊力的女人,這才把借來的力氣,卸到了腳下,而自己則硬梆梆的承受了對方腦袋襲胸的攻勢。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聲如黃鸝鳴翠柳,目如藍田玉生煙。俏生生一句,怯生生一眼,只是兩個動作,便讓秦笛僵立當場,如同被人點了穴般,不能動上分毫。

  這女子當真美到這般境界,連見慣紅粉,閱遍佳人的秦笛,也如此不堪?是……也不是!這女子當真美的不可方物,艷的妙到毫顛。可問題是,她竟然也是一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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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 錯把馮京當馬涼

     你道此人是誰?說出來真是嚇人一跳,這女子竟然是秦笛刻意躲了許久,說要追,卻幾近一周都沒什麼動作的……月霓裳! 

  月霓裳感覺到自己撞了人,低頭道了兩聲歉,便打算錯身離開。   

  「那該死的小混蛋,當日說的好好的,要接受挑戰。可事到臨頭,居然半點動靜都沒有!可憐我那……乖凝兒,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一念想到自己踏上這艘船的因由,月霓裳不自覺的又是滿腔怒火。 

  「如果不是為了給那傢伙一個教訓,我也不需要離開濱海散心,如果不是一時動了念頭散心,也不會登上這艘游輪,如果不是……」 

  不等月霓裳念頭轉完,一道妖異的男聲,便從樓梯上響起:「月小姐,那麼著急離開幹嘛?如果不是我快點追出來,豈不是要錯過機 會?」 

  秦笛在月霓裳錯身的時候,也避讓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在這種情況下,和對方見面。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又不是真面目示人,就算機會再好,一旦被人發現,還是免不了生出許多誤會。  

  正是因為心中有了這般想法,秦笛幾乎是想都沒想,便側身避過了月霓裳。誰料,她那原本已經和他擦肩,即將走過的倩影,卻在聽到樓梯上傳來妖異的聲音之後,迅速微轉,挽著秦笛的臂膀,便是一聲埋 怨:「親愛的,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忙完呀?人家都快被那些人給煩死 了!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陪人家好好玩一下!」 

  被月霓裳溫如玉,滑如脂的手臂擦過。儘管隔著薄薄的一層衣袖,秦笛依然感覺到身心俱是一蕩,一種莫可名狀地異樣刺激。剎那間充滿他的全身。   

  「不愧是百年難遇的尤物!只是被她這麼攙著,我竟然有種心都要酥了地錯覺!這等魅惑眾生的花中極品,不招蜂引蝶才有鬼!」 

  秦笛忍不住暗自感慨著,扭頭望向樓梯口。這一刻,他很想看看,能讓連自己都險些抵擋不住其魅力的月霓裳,露出這般驚慌姿態的男 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只是看了一眼,秦笛便忍不住生出一股逃跑的衝動。 

  確切的說,那個人不應該被稱之為男人……又或者說不應該被稱之為純粹的男人!他留著長長的頭髮。從額際開始,一律向後梳成大背 頭,用發膠固定,只是露出兩隻耳朵。 

  他外罩一件紫色鎦金長褂,內襯一件黑色蓬花襯衣。下身一條雪白的馬褲,配上尖尖的皮靴,很有幾分英吉利十七世紀地風采。 

  原本這樣的裝扮。也沒什麼不妥,可問題是,他的臉上是擦了粉 的!嘴上還塗了紅的!雪白地面頰,紅潤的嘴唇,看到這兩樣原本應該出現在絕色佳人身上的美妙,詭異地掛靠在他身上,秦笛除了心裡發 寒,還是心裡發寒。   

  撞上這麼妖的男人,秦笛忍不住低著嗓子,側臉對月霓裳道:「這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月霓裳偷眼瞥了一記,早早的把秦笛臉上的難受勁盡收眼底,當時就已經有些想笑。此刻再聽他這麼一問,頓時按捺不住。咯咯咯的笑出聲來。 

  樓梯口的妖異男子就這麼被無視了,被理想的對象無視,他可以用保持紳士風度說服自己,可被那個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男人無視,他就忍不住想發火了。 

  「月小姐,這位先生是……」 

  月霓裳收住笑聲,裝作恍然大悟似地對那妖異男子道:「你是說他啊?他不就是我的男朋友,秦笛咯!」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她輕易地說出來,秦笛心裡「咯噔」一聲,以為自己哪裡露出了馬腳,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月霓裳。 

  卻見,她不停地對他眨著眼,那雙秋水一般會說話的眼睛,很清晰的對他傳遞出一個信息:對不起,暫時假裝一下啦! 

  很奇妙的感覺,明明和她才剛剛認識,秦笛卻當真可以從她的眼睛裡,讀出她想傳遞的信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真是奇妙的緊! 

  「原來她只是順口道出一個名字,應付眼前這個男人罷了……可她為什麼會用我的名字呢?難道說,她早就知道我?還是說……她也認識一個叫秦笛的男子?!」 

  秦笛的心,就這麼亂了。輕易的,被眼前這個嬌嫩如花,美艷動人的女子撥亂了心弦。 

  妖異男輕笑了兩聲,笑的很假,笑的很干:「月小姐,你莫不是說笑吧?上一次我見你的時候,你可還是單身一人!怎沒幾個月的功夫,你便找到了男朋友?」 

  月霓裳不悅的瞪了妖異男一眼,微怒道:「周方傑,莫非你家的勢力已經那麼大了?連我們月家發生什麼事情,也要向你報備一聲不成?」   

  妖異男周方傑幹幹一笑,道:「不!不!當然不是這樣,我只是奇怪,為什麼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 

  月霓裳暗自歎了口氣,她早就知道,周家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的 等。當老子的當年糾纏自己,如今自己化身月霓裳,他兒子又來糾纏自己!  

  「如果當時不是想著那個壞傢伙,也不會撞到這傢伙!如果不是撞到這傢伙,也就不用拉他當作擋箭牌……」 

  一想到是秦笛惹出的禍事,月霓裳先是暗咒了幾聲,隨後便又把一雙幽怨的目光,對準眼前的「陌生人」。 

  被月霓裳這麼望著,秦笛心裡很是有些不自在。他乾咳了一聲, 道:「如果周先生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告辭了!」說著,便轉過身去,微微落後月霓裳半個身位,顯然是給她引導自己的機會。 

  月霓裳心中微讚了一聲,歎道:看來,只能先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好好跟他解釋一下才行。老天保佑,那個該死的周方傑千萬不要再跟 來,要不然,自己在船上還要待幾天,難不成天天跟這個「陌生人」一起?   

  一想到自己的美色對一般人的吸引力,月霓裳忍不住按了按她捏在手裡的那個小坤包。裡面裝著一把小巧,但卻威力巨大的掌心雷。只要掌心雷在手,放翻幾個壯漢,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一念及此,她這才略微安心了些。                                

  周方傑臉色陰晴不定的望了望秦笛和月霓裳,直到秦笛自顧自的轉身,他才急道:「且慢!」 

  看到兩人停下腳步,卻不曾轉身,一般無二的動作,實在看不出什麼破綻,他那張敷滿了白粉的臉色,不由得更是陰暗了幾分:「不知周某有沒有榮幸,請兩位賞光,今晚到我那裡共進一頓晚餐?」 

  超過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只是剛剛在肚子裡胡亂塞了些水果和雜草,秦笛現在最是聽不得別人說吃的東西。可一想到要面對周方傑那張妖異的臉蛋,他立時便望而卻步了。 

  月霓裳不解的望了秦笛一眼,帶了秦笛一下,微轉過身,便聽秦笛會意的道:「對不起,我想今晚的月亮一定和昨夜一樣美麗。這樣美麗的海上夜晚,我當然願意和我親愛的兩人獨處。這麼美好的夜晚,可以用來做很多美妙的事情!」   

  聽到秦笛這句明顯帶有暗示性的語句,周方傑那張妖異的臉上幾乎可以冷的掉下冰渣來。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攪兩位的獨處時間了!」 

  硬梆梆的丟下這麼一句,周方傑便氣沖沖的拂袖而去。 

  終於可以不必在面對那難纏的妖異男,月霓裳長長出了一口氣。可現在還不是她可以放鬆的時候,為了避免周方傑再做糾纏,她拉著秦 笛,三步並作兩步,一路小跑著來到二樓她的房間。 

  關上房門之後,月霓裳這才徹底放鬆下來:「謝謝你哦,這位先 生!剛剛真是不好意思,要麻煩你冒充我的男朋友,你不知道,剛剛那人有多難纏。」 

  道謝之後,月霓裳不著痕跡的把坤包打開,一邊把掌心雷握在手 裡,一邊從坤包裡抽出一疊現鈔,隨後把鈔票遞向秦笛道:「這位先 生,這些錢雖然不多,好歹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你能夠收下,恐怕日後還需要借重一二。」 

  察覺到小女人的坤包裡有異常,秦笛笑著接過鈔票,卻忍住沒有再望月霓裳一眼。他也知道,正常情況下,沒有男人能夠忍住不看的,可此刻他只想早早的擺脫對方,自然也顧不得想那麼多。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告辭了……」 

  這句台詞,幾乎和剛剛那句丟給周方傑的,沒什麼兩樣。一想到當時周方傑的表情,月霓裳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有所謂:美人一笑,百花盛開。極言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美妙姿態。可縱然百花齊放,和月霓裳此刻的笑容比起來,也猶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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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月霓裳的內心獨白

     秦笛強忍住回頭一窺月霓裳笑容的慾望,肢體僵硬的挪向房門,準備離開。 

  月霓裳一邊輕笑連連,一邊深深的注視著秦笛,直到他扭開那扇 門,探了半邊身子出去,她才止住笑聲,低低喝了一聲:「且慢!可否聽我一眼?」   

  秦笛恍若未聞,不但沒有依言停下,反倒加速閃了出去,只待火箭般的從她面前消失。 

  「不准走!」直到這一刻,月霓裳才真正相信,秦笛不是一個貪圖女色之人。像這樣的男子,她平生也只遇到過兩個半罷了!其中,秦笛便是一個。 

  聽到月霓裳的嬌喝,秦笛不自覺的頓了一頓。對方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容抗拒的奇妙因子,以至於他要花費數倍於平時的意志力,來讓自己恢復正常。 

  又向前邁了一步,他確認自己已經完全擺脫了之前的那種狀態,這才側了半個身子面對月霓裳,道:「既然有事,剛剛為什麼不說?耽誤別人的時間,難道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麼?」 

  月霓裳微微呆了一呆,很快便以她的閱歷,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 緒,擺出一副很低的姿態,楚楚可憐的道:「這位先生,你便忍心,讓人家一個人,面對周方傑那虎狼之人麼?」 

  秦笛很想丟給她一句「你面對什麼人,關我什麼事」,話到嘴邊 上,終於還是被月霓裳那水汪汪的雙眼給融化了。 

  她的一言一動,每一個表情,完全出自天然。每一個表情的轉換,都是那樣地牽動人心。讓人不忍瞬目。 

  早在第一次看到她照片的時候,秦笛就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全天下所有男人的魔障。只是看上一眼,便一輩子也無法忘掉。 

  看到真人地時候,秦笛才知道,她根本不是魔障那麼簡單!她簡直就是天生的征服者……專為征服男人而存在! 

  只有不看她的眼睛,他才能勉強以莫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去做該做的事情。可當他和她的雙眼對視,他便知道,在那雙滿是誘惑的雙眸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拒絕她,不管從那張小嘴裡,說出的要求有多麼的不合情理! 

  丹田中太極內丹急急一跳,松果中六芒星陣忽隱忽現,秦笛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趕緊集中全部精神,安撫自家內宅。 

  秦笛這一內視倒不要緊,倒是氣壞了滿懷期待。等著秦笛乖乖走進房間,任她予取予求的月霓裳。   

  她自然不知道,秦笛現在情況危急,忙於整理幾欲造反地體內真 氣。她只知道,那廝竟然敢在她使出渾身解數,主動拋出媚眼的情況 下,學那和尚一般,微閉雙眸,眼觀鼻、鼻觀心,至於視自己如紅粉骷髏!  

  事實情況當然沒有月霓裳想的那麼嚴重。況且,秦笛並不精通佛 學,哪裡會有視絕妙佳人如紅粉骷髏的功力!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秦笛初時還只是簡單的以為,自己沉心內視一番。整理好氣機,也就沒事了。哪裡料想,他這方一進入內視空間,便發現那六芒星陣自松果體中溢出,向眉心穴滾動。太極內丹也不再緊守丹田,開始沿著經脈,逆勢上揚! 

  「怎會這樣?」 

  秦笛大驚失色,這運功路線好比修路,需要開挖、築基、鋪石子、撒瀝青,最後用壓路機趟平。這些個東西,不過是我們能看到地東西罷了。其實,在這之前,路到底如何修,修到哪裡,都是有設計人員會同規劃部門事先商量好了的。 

  也就是說,運功路線的大方向都是一定地。六芒星陣引導的精神能量走一條線,太極內丹匯聚的真氣內勁走一條線,井水不犯河水,本是兩不相干的。 

  怎料,今日出現這等大變!六芒星陣溢出奔向眉心穴,這是要走真氣內勁的路,太極內丹逆勢上揚,不先往下行,經脊背向上湧入泥丸,再回流而下,反倒上衝臍下,欲奪檀中! 

  虛欲變實,實欲返虛。個中凶險之處,實在不是一兩句話能夠細 表。只能這樣說:只要一個不好,秦笛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偏偏在這緊要關頭,月霓裳不識其中厲害,上前了一步,準備給秦笛一個厲害瞧瞧。 

  「學和尚坐禪,是吧?不想理我,是吧?哼,今天姑奶奶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勾魂奪魄!」一時間月霓裳竟也動了嗔念,多年練就的養氣功夫,不自覺的又開了一道裂縫。 

  「說來這混小子也真是氣人,簡直就跟秦笛那混蛋差不多!」幾乎認識的,在這關口,月霓裳又想起了秦笛來。                  

  想起了秦笛,月霓裳又想起自己原本打算使用的手段,她不由得開始猶豫起來:「既然答應要成為別人地考驗目標,還是自己出的題目。自然沒有理由,不給他一些優先權,反倒先給一些不相干的人好 處……」 

  歪頭看了一眼秦笛,月霓裳終於還是勸服自己,按下了心頭地怒 火:「罷了!還是放過眼前這小子算了。想要擺脫周方傑,也不是只有那一個辦法。實在不行,不散心也就是了。給阿標他們打個電話,乘直升機離開這裡,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如此一想,她便熄了心頭雷霆之怒,哼哼著低聲嘟囓了一句:「既然你想學那和尚坐禪,我便好好欣賞一下,看看你到底能撐多久!」 

  秦笛內視前後退了一步,等於是從門外又回到了門內,只要月霓裳關上房門,便又可以恢復成兩個人地世界。 

  低頭又想了一下,月霓裳便關了房門,將那掌心雷握在手中,端來椅子,擺好零食,沏了一壺好茶,好整以暇的和秦笛耗了起來。 

  按說,以月霓裳多年練就的皇家氣派,自然不會和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男子,輕易產生什麼瓜葛。甚至於如果不是被那半男半女的周方傑糾纏過急,一時方寸大亂,月霓裳本就不可能隨便拉上一個身邊的男 子,裝出那般親密的樣子。

  可話說回來,月霓裳沒有認出秦笛就是秦笛不假,但是她的身體卻把他認了出來!這樣說,似乎表面有些矛盾,但只要往深裡一想,便知其中究竟。 

  眼睛連接的視覺思維,是最容易流於表面的東西。正常人經常會因為一些事情驚慌失措,這是因為,他們總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反倒是盲人不管遇到什麼事,總是那麼的鎮定自若。那是因為,他們不用眼睛來看世界,而是用耳朵去看世界! 

  正因如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聽覺思維是優於視覺思維的。 

  除開視覺思維、聽覺思維之外,更高級一些的,便是嗅覺思維。單純的說嗅覺思維高級,似乎有些言過其實。如果單就男女之事來說,認為嗅覺思維是最高級的思維,也不為過! 

  月霓裳之所以當時會選擇秦笛,而不是錯過秦笛,繼續向前再找其他人。也不是在遇到秦笛之前,就選上其他人,完全是因為,她的記憶中,已經儲存了秦笛的味道,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不管月霓裳有多想刁難秦笛,但是不可否認一點,他早已在她的心目中,鑄下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形象。  

  端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零食,月霓裳很快便無聊起 來。她又打量了一眼秦笛,發現他還是不言不動,彷彿老僧入定一般,一時促狹心起,便端了椅子,就那麼坐在距離他不足十公分的地方。 

  拉進了距離之後,月霓裳很快便感覺出了一絲不妥。坐在這個男人的身旁,她居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緊張感!開始還很不明顯,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沒過多久,她便發覺了自己心跳過快的事實! 

  「怎麼會這樣?」她不自覺的托起了香腮,細思個中究竟。 

  摸自己面頰的這麼一下,卻又嚇了月霓裳一跳。她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臉蛋,居然莫名其妙的燒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帶著疑惑和不解,她走到梳妝台前,稍稍觀察了一下,便立刻發現,自己的面頰,竟是紅了一片,那種感覺……竟像是多年前的第一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月霓裳堅決的予以否認,然後她衝進了洗手間,用冷水驅走面部的熱量,然後強迫自己冷靜的思考整件事的經過。  

  「難道是在不知不覺中,被那傢伙下了春藥?」只是稍微想一下,心中的那絲綺念便似乎有增強的趨勢,月霓裳趕緊轉移自己的思緒,不再往那個方向去想。 

  「當時我為了躲避周方傑,一再躲進人群,卻每一次都被他發現。然後,我便衝出了會所,當時我似乎是想去船頭看看風景來著……可最後我卻下意識的走向自己房間的方向,似乎冥冥中有什麼指引著我似 的。然後……便撞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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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太極內丹兵臨臍門關

     左思右想,始終不得要領,月霓裳索性也就不再耗費腦力,而是微蹙著雙眉,一眨不眨的上下打量秦笛,想要把他渾身上下瞧個通透。 

  不提月霓裳的女兒家心思,且說秦笛此時也已行功到了關鍵時刻。  

  太極內丹若要上行,到達眉心關竅(即松果體的所在),必然要通過三關四隘,歷七難方成正果。同理亦然,六芒星陣若要下行,奪丹田而居,自然也不輕鬆! 

  真氣逆勢上揚,首當其衝的難關,便是臍門所在。所謂臍門,便是肚臍,嬰兒未生之時那裡直連胎盤,那是從母體攝取營養的關鍵所在。待到嬰兒降世,那裡便是先天之氣散逸的逃遁之門! 

  中醫有以臍帶入藥之說,謂之:甘、鹹,溫。益腎,納氣,斂汗。可治虛勞羸弱,氣血不足,腎虛喘咳,盜汗。追其究竟,不過是嬰兒降世之後,先天之氣逸散其中罷了。 

  臍門既是先天之氣逸散之所,難免有些許先天之氣殘留。若是從嬰兒時期,便有名師指點,修習得法,縱然不能成就傳說中神仙中人,至少也能得個身康體健,聰穎過人。 

  可若是殘留的先天之氣,不能得到有效吸收,長期盤旋在臍門左 近,久而久之,便由虛返實,漸漸成了實體。 

  秦笛太極內丹初成之日,走的便是正經督脈,自上而下,經脊背直落丹田,本就不走臍門,省去了破關之苦,卻也成就了今日之禍!   

  和普通人的臍門關隘相比。秦笛的原本並沒有什麼不同。可那日引天地威能入體,淬煉肉身的時候,卻無意中間接幫助臍門關隘彙集先天之氣。客觀上達到了幫忙加固地效果! 

  由是,秦笛若要破關,便也比常人多了幾分艱辛!若是他先走任 脈,第一步便攻克臍門關,有所謂水滴石穿,以涓涓細流來滲透關隘,雖然辛苦一些,進境慢一些,卻絕對要比現下安全的多。畢竟,此時是太極內丹要衝關。相比起真氣流來說,它就成了體型龐碩的巨大攻城戰車!  

  從現實中來看,恃強攻城,城門一毀,交戰地雙方很容易就陷入不滅絕一方。便難以收手的情況。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城池盡毀,百姓傷亡過半。擱在秦笛身上。若是臍門關城門被生生擠破,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卻還是個未知之數。 

  內視中的秦笛無比的緊張,他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鎖定在了太極內丹之上。這會子的功夫,他已經顧不得去管六芒星陣如何如何。在他想來,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哪怕六芒星陣把他的經脈衝個亂七八糟,他也是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太極內丹緩緩的靠近臍門關城門,黑白相間地它。就像一個想要擇人而噬的巨獸,以泰山壓頂之勢,直奔城門。 

  但見那臍門關城門自巋然不動。白光流轉,竟是如同一個漩渦般。緩緩的自外向內吸納著游離之氣,以補自身。   

  秦笛很是肯定,在太極內丹沒有抵達這裡的時候,臍門關並不是這個樣子。在他的印象中,那裡早已變成了一層有如實質地肉膜,橫亙在任脈上,蠻橫的阻斷了任督兩地的交流。可現在,這層肉膜竟然再度虛化,變成了白光湛然地氣膜,這還不算,它居然還可以吸納游離的真 氣,讓自己變的更加厚實,這樣詭異的場面,不免太過令人震撼! 

  在這樣緊張的時刻,秦笛自然沒有太多時間去驚異,他小心的引導著太極內丹,試圖以太極內丹的強大,分出陰陽兩股性質不同的真氣,強行轉化氣化了的臍門關。 

  就見如同奶油巧克力球一般,黑白相間的太極內丹上,分別從黑白兩處魚眼處,各自分出一股真氣。 

  色澤黝黑,靈動跳脫,靈蛇般游動地,是為陰性真氣。色澤潔白,浩然正大,剛勁十足的,是為陽性真氣。 

  兩股真氣自太極內丹上分出,也不稍作停留,立時便化做兩道利 箭,直刺臍門關兩側薄弱處。 

  一般來看,人體的穴位處,越是靠近中央,越是阻力強大,越是靠近兩邊,阻力越是弱小,這本是天然生成地,沒什麼道理可言,卻也算是一種可以信賴的經驗。怎料想,這兩道真氣射將過去,除了讓臍門關那道白光湛然地氣膜微微晃動了一下之外,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戰果。

  更令秦笛緊張的還在後面,兩道真氣擊中氣膜之後,並沒有立即消散,反倒聚了兩股氣團,緩慢地在氣牆周圍環繞。 

  一股不妥的念頭,剛剛在秦笛腦中浮現,還沒來得及往深一步想,就見那層氣膜中心旋轉的漩渦突然快速地轉動了一下,那兩股分自太極內丹的氣團,居然像是響應領導地召喚一般,迅速飛了過去,轉眼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不消說,那兩股氣團自然是被當作補品,被臍門關給消化了! 

  秦笛氣急敗壞之下,恨不得直接摧動太極內丹碾壓過去,到時候哪怕臍門關再怎麼能搞怪,只怕也會在太極內丹巨力之下,被碾成齏粉!

  可惜,這種念頭,秦笛也就只敢想一下罷了,並不敢當真實施。太極內丹有多大的破壞力,秦笛可是一清二楚的。當日他不過想一窺太極內丹內部究竟,險些把自個兒的心神困在裡面,不得解脫,若是這太極內丹只是正常的把臍門關給衝破了,也就罷了。可若不是呢?若是它狠狠一撞,臍門關也狠狠一頂呢?到時候倒霉的,可還是他自己! 

  「該死,到底該怎麼辦才好?被這麼一個不怕攻擊,反倒把攻擊當作補品的氣膜堵在這裡,到底該如何是好?」 

  想到氣膜,秦笛不自覺的想起了小孩子常常玩的氣球。一些膠質堅韌,做工較好的氣球,是非常耐玩的,不管小孩子怎麼拚命擠、壓、 揉、搓,氣球除了變幻各種不同的形狀之外,並沒有任何實質上的變 化。  

  可若是有那麼一個調皮的小傢伙,手裡捏著一根大頭針,只要隨便往氣球上戳一下,漏了氣的氣球,頓時就會被打回原形,變成一層乾癟的膠皮!   

  「對啊,我可以用針來戳的,還可以用鑽頭鑽呢!」                               

  心念轉過,秦笛按下心頭的興奮,再次從太極內丹中分出一股陽性真氣,以意念操縱,讓那股原本無鋒不工,如同圓柱一般的真氣,改變性質,變成尖尖細細,鋼針一般的存在。 

  既然是要變成鋼針,關鍵自然不是細,而是密度的增加,尤其是頂部,既要保證體積最小,又要保證密度最大,這才能達到最理想的效 果。  

  為了改變真氣的性質,秦笛可是著實費了不少腦筋。以往,太極內丹都是安穩的待在丹田里面,秦笛不用管這最後吸納真氣的傢伙,自然可以在看不到它的地方,隨便把真氣搓圓搓扁。可在距離太極內丹如此近距離的地方,想要達到這一目的,卻憑空增加了幾十倍的難度。 

  要知道,太極內丹可是有著強大的糾錯能力的,一旦它發覺自己身邊有異樣性質的真氣存在,很自然的就會被它以莫大的引力吸過去,然後再吐出來……經過這麼一道工序,那股異樣的真氣總量倒是沒什麼改變,可性質就又變成了太極內丹固有的屬性!   

  原本這並沒有什麼不好,相反,對秦笛來說還是一種強大的自我保護能力。可在這個時候,偏偏就是這種可以同化異樣性質真氣的能力,成了阻撓秦笛實施計劃的最大阻力! 

  逼不得已,秦笛最終只能把腦筋動在了臍門關上。太極內丹具有吞噬能力,臍門關也具有吞噬能力,照目前的情況看,兩者之間,似乎也難以較出高下。索性,便乘著這個機會,看一下孰弱孰強也好! 

  想到便做,秦笛驅動那股陽性真氣落在臍門關近處,然後聚集全部精力於其上,一點一點的改變那股真氣的性質。 

  果不其然,就在秦笛行功過半,把那股陽性真氣的體積壓縮了一 半,密度增加了一倍的當兒,一前一後兩股吸力,同時出現,一個把它扯向太極內丹,一個卻把它扯向臍門關! 

  太極內丹緩緩的自轉著,產生的吸力卻莫可言狀的大,只一息的功夫,便把秦笛好不容易壓縮下來的真氣吸退了一大步,若非秦笛拚命抑制,只怕這股真氣立刻就要被吞進去改變性質! 

  得秦笛緩了這麼一下的功夫,臍門關上那個漩渦也是急急一轉,好傢伙,那股真氣又被它拖得前進了一大步,若非秦笛察覺不對,在關鍵時刻,又拖了臍門關的後退,只怕這股真氣又要成了它的補品,被消化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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