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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4 20:23:08
正文 第七百九十章 亂斗,長老會對六邪堂

    秦笛通過望遠鏡,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出現在他鏡頭里的兩幫人,居然都不是各自隊伍的全部。十三長老只出現了四個,除卻乙子、乙丑和乙巳三人之外,就只有乙亥長老在場。實力強勁的寅、午、辰、申等人卻都不見蹤影。

    六邪堂一方,也只有口堂堂主和鼻堂堂主顯露了痕跡,其他四堂堂主也是一個不見。

    難道說,是長老會派人偷襲六邪堂的根本,結果卻被他們擋了個正著?由不得秦笛不這麼想,在場眾人的表現,似乎在印證著他的猜測。

    距離太遠,難以看出究竟。秦笛提議隊伍前進一段距離,以期窺探長老會和六邪堂的斗爭,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

    對于這個提議,況天涯和苗雨菲都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只要能夠保證隊伍的大致完整,並最終消滅幽影會,不管秦笛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他們都不會提出反對意見。

    隊伍再次開撥,向著六邪堂的基地進發。在前進的途中,隨處可見倒伏的尸體。有些是被子彈擊斃的,身上滿是彈孔。有些卻是被鋒利的冷兵器取走的性命,比起熱武器的傷害,這部分人的尸體損毀要嚴重許多。

    它們有些被割破了喉管,有些被截取了肢體,有些在胸腹部開了老大的洞口。這些還不算是最殘忍的,最殘忍的那些,是被鈍器傷害的。這些人,要麼是身體整個凹進去一部分,要麼是髒器四溢、漿水橫流,只是看一眼,就讓人壓抑不住嘔吐的欲望。

    只是看了一眼,苗雨菲便不敢再看。這些尸首實在太考驗人的忍耐力,多看上一眼,都有可能把胃袋里的所有食物傾倒出來。

    靠,這都是誰干的?怎麼搞的這麼惡心?況天涯一邊走。一邊不住搖頭。只是內部斗爭而已,有必要搞的這麼慘烈麼?

    秦笛嘿的冷笑了一聲。道︰就是因為是內部斗爭,所以才會這麼慘烈!人吶,對內永遠比對外來地狠毒!

    一句意有所指地話。說的況天涯一陣默然。是啊,涉及到權力歸屬地斗爭,怎麼可能不慘烈呢?大夏歷史上的任何一次朝代更替,都是無比的慘烈。相比之下,眼前地這一幕,倒也不算是特別不能讓人忍受了。

    第一眼看到死狀淒慘的尸體,特勤組的戰士還有功夫為自己的胃部擔心。可當尸首越來越多,形狀越來越詭異的時候,他們的神經很快就變的麻木起來。

    從地上尸首的堆積程度來看,長老會和六邪堂的斗爭。已經渡過了一個高潮階段。戰斗應當是三天前打響的,最邊緣地尸體,原本有掩埋過的痕跡,尸體上的腐爛程度,也證明了這一點。

    可隨著戰斗的逐漸激烈,機槍、火炮等大威力的武器,逐漸登上了舞台,原本掩埋尸體的地方,就是被流彈給炸開的。

    中間一部分的尸體,是堆積最多。也是損壞程度最嚴重的。許許多多的尸體甚至彼此纏擾,直到死都沒能分開。可以相見,當時地戰斗有多麼激烈。

    越是靠近六邪堂的基地,尸體便越是稀少。而這些尸體上的傷口,看起來還十分新鮮。甚至有些血跡都還沒有干涸。由此可見。死亡時間還不算太久。

    如果我們再來晚一些,可能這場戰斗就沒我們什麼事了!秦笛從地上揩了一點血跡。在手指間搓了一下,對況天涯、苗雨菲說道。

    況天涯隨手檢查了一具尸體,站起來後,點頭道︰第一次高潮已經過去,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雙方應該是在爭取喘息的時間。下一次戰斗打響地時候,怕是要分出個你死我活!

    秦笛微一點頭,道︰我們再靠近一些,暫時按兵不動。等到必要地時候,我們可以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

    對于幽影會,秦笛實在談不上什麼好感。在他想來,最好能把這些禍害給一鍋端了才好。

    況天涯微微點頭,道︰好,就這麼辦!說著,他比了一個手勢。緊隨其後的特勤戰士立刻四散開來,排成一列列非常松散地步兵沖陣。

    盡管秦笛沒有過指揮大隊人馬的經驗,單單只是憑借幾分印象,還是能夠看出,況天涯之所以下這樣的命令,一方面是為了便于隱藏,另一方面,只怕是為了增加更多的突然性!

    試想,在長老會和六邪堂沖突最劇烈的時刻,從一個方向突然殺出來許多人,定然會讓雙方在措手不及的同時,導致對方聯合。只要雙方的領導人不是傻子,他們聯合的可能幾乎是百分之百!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四散著包圍雙方人馬,偷空先放幾下冷槍,能滅掉幾個是幾個。煽風點火先讓雙方斗個兩敗俱傷,最後才出來收拾殘局。

    想著想著,秦笛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不自覺的,向一旁邁了一步。

    況天涯揮舞著蒲扇大的巴掌,重重的在秦笛肩膀上拍了一下,有些奇怪的道︰我說秦兄弟,你干嘛往那邊湊,那邊可不是咱們的目的地。走,還是跟俺老況一起,咱們並肩殺敵!

    秦笛暗自苦笑了一聲,默默點了點頭,跟上了況天涯的步伐。

    一行人漸行漸近,越是接近事先觀察到的目的地,他們的步子就越是邁的緩慢。這個時候,速度已經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已經成了隱藏形跡。

    若是一不小心打草驚蛇,說不定,這幽魂島便成了他們兩百多人的葬身之地!

    天知道這幽魂島上還有多少埋伏,乘火打劫原本是好事,可若是自己不小心,被殃及了池魚,那可就樂極生悲咯!

    行進的路線,是偵查員事先便觀察好的。一行人在逼近斗場的時候,並沒有驚動周圍的警哨。

    說也奇怪,長老會和六邪堂拼斗的這麼激烈,那些四散在外圍的警哨竟像是事不關己似的,端著步槍目光冰冷的望著四周,卻沒有興趣向內望向哪怕一眼!

    事有不尋常,為了以防萬一,況天涯還是下令留下了一部分隊伍,讓他們負責監視這些警哨。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這些留守部隊便要在第一時間將這些警哨射殺。

    而況天涯、秦笛等人,則帶著剩余的隊伍,沿著事先測定好的路線,緩緩向戰斗中心突進。

    進入的方向,相對整個斗場來說,恰恰是一個死角。這里是警哨掃描的盲點,它恰恰位于兩處警哨交接的位置,卻又游離于其監視範圍之外。

    盲點並不大,只能容納一人通行。若是人數太多,很容易就會被警哨發現。所以,秦笛行排起了一字長蛇陣,緩緩從盲點通過。

    穿過幽魂島的警戒範圍,況天涯長長出了口氣,指揮手下排成散兵陣型,向戰斗中心位置逼近。

    可以了,各位!如果逼的太近,會被他們發現的!秦笛適時的出聲阻止眾人繼續前進的腳步,再往前走,漁翁得利的企圖可是會泡湯的!

    停下腳步的戰士們,迅速尋找掩體隱蔽自己。負責警戒的立刻有人突前,有人墜後,搶佔合適的警戒位置。負責遠程狙擊的,則慢條斯理的擦拭槍管,做好戰前準備工作,然後才來到觀察手選好的狙擊位。

    戰士們早已習慣了這種戰地生活,每個人都做的有條不紊,沒有半點慌亂的意思。

    秦笛看了兩眼,便放下心來,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戰場的中心部位。那里,戰斗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

    要打就打,不打就散!哪里有那麼多廢話好說?俺老朱還等著吃飯呢!說話之人胸口一只銀色野豬獠牙高凸,看起來竟是頗有幾分氣勢。只是這人長得卻未免太身寬體龐了一些,怎麼看都是一臉的吃相,沒什麼氣勢可言。

    嘁!五哥,我說什麼來著?狼行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某些人,還真是死性不改啊!就這德行,還妄想霸著咱們幽影會的大權,不肯交出來,真是做夢!胸口繡著一對白色鴛鴦的鼻堂堂主,站在一旁滿口的風涼話。

    乙亥長老還沒說話,站在前面的乙丑長老便忍不住想要翻臉︰少他媽廢話,你們老是在這里拖著,想耍什麼花樣?告訴你,甭管什麼手段,爺都接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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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九十一章 坐山觀虎斗

    兩邊各有一人站出來吵鬧,而且場面吵的極是熱鬧。偏偏,作為雙方主心骨的乙子長老和口堂堂主,始終沒有發話。兩人就那麼站在一旁,任由手下胡鬧,卻也不出聲勸阻。

    距離對陣的雙方已經足夠近,再加上一些輔助工具的幫助,秦笛和況天涯已經能夠听到對陣雙方的談話

    沒听到這些訊息還好,听完這些,況天涯反而糊涂了,忍不住就問秦笛︰我說秦兄弟,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戲啊?怎麼吵來吵去就是不動手,該不是……他們想和談吧?

    和談?秦笛差點沒笑出聲來。當年還在殺手訓練營的時候,他便知道,十三長老專權的行為,很是不得組織內的各方勢力待見。哪怕六邪堂不出手,十三長老也已經壓制不住局面。

    而根據組織內的規矩,一旦某方按照規矩奪權,那就是不分勝負不準罷休的局面。否則,那可就不是牆倒眾人推了,臨陣退縮的一方,甚至會淪落到眾叛親離、人人喊打的地步!

    秦笛向況天涯解釋了一番緣由,方才讓他放下心來。他對特勤戰士有信心是不假,卻也沒狂妄到自認為老子天下第一的地步。再說,現在是客場作戰,自然要多多利用一下對方的矛盾,才好更準確的把握住勝利的天平。

    十三長老和六邪堂的爭吵,並沒有持續多久。看起來就像是個吃貨的乙亥長老,居然難得勇猛了一回。不等負責行動指揮的乙子長老發號施令,便搶先發動了攻擊。

    令秦笛感到驚訝的是,在他印象中,從來都是坐在高班椅上發號施令,一個個懶惰有如蛆蟲一般的長老們,動起手來,竟然不比各部第一差。甚至……還有有過之!

    永遠不要輕視你的敵人,一個小小的疏忽,很可能就成為你失敗的唯一理由。直到現在,秦笛才深刻的體會到,當年那句懸掛在訓練營上方,一向被人選擇性無視地警示牌,是多麼的英明神武。

    秦笛幾乎能夠想到。如果自己沒有親眼看到這些長老們動手,對上他們的時候,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能順利的死掉,恐怕都已經是最好的下場了!秦笛腦子里面幾乎都沒有轉彎,這個令人渾身顫栗。卻又暗自慶幸的想法,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

    原本就很重視長老們戰斗場景的秦笛,神情不自覺的變的更加凝重起來。他的眼楮,緊緊地盯著長老們的每一個動作,哪怕是對方一個極細微腳步移動,他都不肯輕易放過。

    乙亥長老的攻擊幅度,簡直和他的身材相映成趣。他的一舉一動。很好的闡釋了什麼叫做舉重若輕,什麼叫做蓮步輕移。

    一座肉山似的身軀,每一步都移動地那麼輕盈,沉重的軀體,仿佛蓮花一般隨風輕擺,這樣怪異的讓人晚上忍不住會做噩夢的強烈發差,正在由乙亥長老傾情演繹。

    反觀鼻堂堂主的應對,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他的動作,簡直就像是一口懸掛在寺院里多年的破鐘。乙亥長老不攻,他就像是沒事人一樣不動。一旦乙亥長老有所動作。他的反擊便是全方位的。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反擊地力道,絕對不會比乙亥長老多上哪怕一分!

    秦笛默默計算了良久,總算得出一個結論︰鼻堂堂主不是功力不濟,而是在拖延時間!

    為什麼要拖延時間?從表面上看,似乎是因為六邪堂這邊人手不足︰以二對四,怎麼看都是居于下風的德行。可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回事。至少,秦笛覺得不是這麼回事。

    六邪堂既然敢跟十三長老作對,敢于挑戰他們的權威。自然是早就想過,在拼完小兵,最後輪到老王對老王的時候,怎麼應對。如果六邪堂的單個堂主實力,不足以應付至少兩個長老。他們又憑什麼發起挑戰?

    十三長老掌權多年。自然不會缺乏應對挑戰的手段和決心。既然敢答應六邪堂的挑戰,自然也有撒手 在手。之所以現在還沒拿出來。只怕也是覺得還沒到時候吧?

    秦笛一邊暗自觀察雙方的戰斗,一邊暗自衡量著雙方的實力。他把手頭所有的資料整合了一番,最終得到地結論卻是讓他乍舌︰如果沒有外來力量的加入,六邪堂和十三長老最多也就是拼個平手!

    十三長老除去唯一的只以天干為名的甲長老之外,其他長老都是天干混雜地支為名。說來也巧,十二地支,恰恰分配完畢,不知是巧合還是某些人刻意為之。

    地支長老們的水平秦笛已經有了計較,但甲長老地實力到底如何,秦笛卻根本無法揣度。就像他可以分析出六邪堂里死、耳、目、口、鼻這五堂堂主地大致實力,卻沒辦法確定最神秘的生堂堂主地實力一樣。

    可排除掉甲長老和生堂堂主,十三長老這邊剩下的十二個,對上六邪堂里的五個,秦笛卻很有把握對方只能戰個平手。

    這肥豬,還真是一個吃貨,打了這麼老半天,還沒拿下鼻堂的混球。喂,肥豬,要不要我幫忙?

    站著說話不腰疼,叫囂個不休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身肌肉,看起來連腦子里長的都是肌肉的乙丑長老。

    乙亥長老哼哼了兩聲,也不反駁,反倒甕聲甕氣的道︰傻牛,別說的那麼輕松。如果你上來接手就能收拾了他,我肥豬把腦袋拿下來讓你當球踢!

    乙丑長老雖然被乙亥長老喊做傻牛,他人卻並不真傻。聞言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嘿嘿一笑,道︰那多不好意思,若是我搶了你的功勞,回頭你還不得在老大面前編排我的不是!

    豬長老(以下為了行文方便,乙某某全部替換為其生物界本尊)聞言又是哼哼了兩聲,道︰怪不得人們常說︰膽小如牛!

    牛長老顯然有些受不得激,一听這話立刻就漲紅了臉,一蹦三尺高的跳起來嚷道︰你說什麼?誰膽小來著!看我怎麼收拾這鼻堂的混蛋!

    眼瞅著牛長老沖出去,狗長老忍不住扭頭望了鼠長老一眼。四人當中雖然武藝以她為首,可論智計,首屈一指的還是鼠長老。

    鼠長老陰沉著一張臉沒說話,卻暗自制止了狗長老準備沖出去對上口堂堂主的打算。

    豬長老這邊有了牛長老的幫助,雖然依舊不能拿鼻堂堂主怎麼樣,可至少場面上看起來已經好了許多。

    兩人合力至少壓制了鼻堂堂主的部分空間,讓他在行動上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那種瀟灑隨意。

    空間被壓制,鼻堂的那位卻一點也不在意,依然像是一口古鐘似的。若是豬、牛二人不動手,他就樂得清閑,也是站著不動。一旦兩人有所行動,他兜了一圈,必定又把兩人的攻擊原樣奉還,一點不多,卻也一點不少。

    十三長老對上六邪堂,戰況看起來好像很激烈。其實雙方打的都很有分寸,比起小兵們動輒就見生死的舉動,簡直要文雅了千百倍。

    這一點,秦笛看沒多久,便看了個明白。他知道︰如果沒有別的刺激,十三長老和六邪堂雖然存在著激烈的矛盾,卻絕對不會下死手!

    如果想要他們彼此下死手,那就只能由他來添上一把火!

    不死人的戰斗,再怎麼激烈,都很有限。所以,秦笛的打算很簡單︰讓對方死人!

    使用熱武器,自然是不行的。一來,動靜太大,很容易被幽影會的那些人察覺。二來,不容易一擊致命,反倒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因此,秦笛準備貼近目標!

    這個決定,況天涯一開始是堅決反對的。在他看來,拼斗的雙方都是高手,而且人數有六人之多,這讓他覺得,秦笛的計劃實在太過冒險。

    秦笛費了好大功夫方才說服況天涯,盡管他一再說明,自己只是遠距離突擊,使用的是特殊手段,卻始終沒能贏得況天涯的同意,不得以,他露了一手精神力射線,這才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得到了自主行動的自由。

    深吸一口氣,秦笛像是一頭積蓄了足夠力氣的獵豹,一竄就是十多米,七十余米的距離,他竟然只用了幾個起落,就進入了預定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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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4 20:23:52
正文 第七百九十二章 暗箭傷敵

    嘶!

    特勤組的戰士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種速度,還是人麼?

    況天涯同樣感到吃驚,但比起特勤組的戰士們來說,卻要好上許多。畢竟,他是曾經見識過秦笛和星耀七部一戰的。

    但願……他能夠順利達成目的!況天涯望著秦笛伏下的背影,暗自為他祈禱。

    的確,他只能祈禱。這等級別的戰斗,無論是況天涯,還是特勤戰士,都很難插手。若是強行插手,一個不好就是團滅的結局。而這樣的後果,卻是他無法承擔的。

    到達預定位置以後,秦笛並沒有急著出手。

    遠距離觀察得出的信息,和近距離觀察的結論,完全是兩個概念。

    高手相搏,哪怕只是毫厘之差,便會導致完全兩樣的生死結局。秦笛可不想只攻擊一下,就落入被人圍攻的局面。

    因此,秦笛觀察的非常仔細。

    豬長老和牛長老的攻擊方式有些相似,卻又各有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的影響,秦笛隱約發現,豬長老和牛長老的攻擊方式,竟然當真有幾分豬和牛的痕跡。

    以豬長老為例,他最常用的方式,就是雙手一環,用頭向前突進。

    面對這樣的攻擊,鼻堂堂主卻沒有迎頭而上的意思,反倒往往是避其鋒芒,閃躲過去。

    這讓秦笛不能不懷疑,豬長老的頭部突擊。是不是暗藏了他所不知道的殺機。

    從表現形式上來看。豬長老地招式,分明就是豬在拱食……難道說……秦笛感覺自己心中隱隱有所領悟,似乎已經觸及到了問題地實質。

    回頭再看那牛長老,同樣是伸頭前沖,卻把兩只手臂直在頭前。雙肘微彎。比起豬長老的似憨厚,實詭詐,這牛長老的心思顯然多有不及。

    秦笛只是觀察了一會兒,便明白了他的優勢所在。

    觀察的這麼仔細,莫非是在打他們兩人地主意?沒錯!秦笛心中便是如此作想,早早的把目標定在了豬長老和牛長老兩人的身上。

    單單從鼻堂堂主以一敵二,卻絲毫不落下風的形勢來看。傻瓜都知道。鼻堂堂主不好對付。

    既然是要偷襲。挑起雙方的惡斗……這柿子,自然要撿軟的捏!

    目標已經選定,接下來秦笛要做的,便是熟悉鼻堂堂主地攻擊方式。這樣做,自然是為了更好地嫁禍于人。

    一番觀察之後秦笛發現︰這鼻堂堂主的普通招式乍一看似乎乏善可陳,卻每每在關鍵時刻總有新意。

    豬長老和牛長老的攻擊看似猛烈,卻總是被鼻堂堂主的攻擊擋住,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們自己送上門去似的。

    這還不算。一旦豬長老和牛長老發了性子,一人纏住鼻堂堂主,另一人繞場一周,猛然加速之後橫沖直撞,必然導致鼻堂堂主猛一甩身。也不知是從身體的那個部位里彈出一道白光。隨後,便將那發了性子的長老彈射出去。

    秦笛此刻非常的肯定。鼻堂堂主定然是刻意控制住了白光地威力的,只看他的動作有多輕松,便能稍窺端倪。

    而這,恰恰是他的機會所在!

    為了精確的捕捉戰機,秦笛長時間地保持住精神力視野地狀態,仔細分析出鼻堂堂主彈射出的那道白光地發射時間、攻擊頻率,乃至于它的初速、飛行時間和落點。

    直到鼻堂堂主第四次甩出了白光,秦笛終于確認︰他可以不差分毫的跟上白光的軌跡,追上白光,並擊中統一落點。而代價卻是……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之久!

    面對僵持的局面,鼠長老實在一言不發,只是看著戰斗中的三人。狗長老幾次欲言又止,情緒越來越難以壓制,抱怨的頻率,也益發的頻繁起來。

    除了十三長老這邊,口堂堂主也覺得,時間已經拖的太久。可知權法壇那里還沒有消息傳來,除了繼續拖下去,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就是現在!

    秦笛非常準確的把握住了鼻堂堂主臉上的一絲不耐,在他再次發射白光的瞬間,射出了一束精神力射線。

    可能是早一步察覺了對手的情緒不對,豬長老早早的表現出氣喘吁吁的假相,本該輪到他使用絕招攻擊的,卻被牛長老冷哼了一聲,扭身頂了上去。

    挨了白光好幾次,牛長老都已經挨出了經驗。他甚至知道,在什麼時候撞上去,以什麼樣的角度撞上去,會比較舒服一些。

    然而,當這一次白光襲來的時候,牛長老卻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

    只可惜,他察覺的太晚,只來得及丟下一句︰鼻堂堂主,你***敢來真的……甚至都沒來得及留下遺言,就被精神力射線擊穿顱骨,魂歸天外。

    從始至終,雙方表現的都極為克制。就好像約定好了似的,只是出工不出力,安靜的等待知權法壇那邊分出勝負。

    可是,牛長老的死亡,這雙方的默契,在剎那間被撕了個粉碎。

    我要殺了你!

    狗長老一聲厲叫,幾乎是想都沒想,便沖了出來,一出手便是狠招,甩出一根黝黑發亮的皮鞭,直掏鼻堂堂主的下陰。

    那皮鞭長足有三米,一直被狗長老纏擾著,隱在寬大的衣袖下面。乍一出手,卻有風雷之聲,聲勢駭人。

    更恐怖的是,在那皮鞭上面,隱有鱗片縱橫交錯,那些鱗片不是什麼魚鱗、蛇鱗……而是一片片細小的精鋼刀片!

    若是被這皮鞭刮上一下、掃上一點,其下場,定然無比淒慘。

    正是看穿了這一點,鼻堂堂主很明智的選擇了暫避其鋒,不和她正面交手。

    鼠長老心中雖有計較,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流血事件發生,自己卻無動于衷。尤其是狗長老臨上陣之前,還甩給了他一記無比怨恨的眼神。

    他很清楚,狗長老為什麼怨恨他。如果不是他阻止狗長老出手,或許牛長老就不會死。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賣,唯今之計,就只有先為牛長老報仇再說!

    鼠長老縱身一躍,也加入了戰團。他的身份極其迅捷,一出手就壓制住了鼻堂堂主的閃躲空間。

    這樣一來,面對狗長老的犀利長鞭,鼻堂堂主竟是退無可退。

    鼠長老,你這又是何必呢?

    口堂堂主漫不經心的道了一句,也閃身加入了戰團。

    鼻堂堂主獨自一人應付豬長老和狗長老,十分勉強,再加上鼠長老就只有引頸就戮的份兒了。可當口堂堂主再一加入,局面便又反了過來,變成了他們佔據優勢,鼠長老這邊死死被壓在了下風。

    鼠長老從一開始就十分陰沉的面孔,因而變的益發陰沉。可事到如今,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為了不讓自己去後悔決定的錯誤,他只能用更加玩命的攻擊,讓自己忘記那傷痛。

    而這個時候,一手導演了雙方戰斗升級場面的秦笛,卻是安安穩穩的繼續縮在那里,隨時準備再度出手。

    才死了一個牛長老,這還不夠。如果想達到目的,既要將十三長老趕下台,還要保證他們和六邪堂的實力對他再也無法產生威脅。

    要達到這一目的,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繼續殺人!直到對方的實力,再也無法對秦笛構成威脅為止。

    因此,秦笛需要繼續捕捉機會,更好的殺人機會。

    當然,由于鼻堂堂主那道白光的掩蓋作用,他的性命,必須留到最後才能清除!

    事到如今,看來我們只有用那一招了!

    從口堂堂主加入戰斗開始,鼠長老就明確了一件事︰除非他們拼命,否則,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贏得這場戰斗的勝利。

    牛長老,如果不是我的遲疑,或許我們本來是可以取勝的……

    後悔與軟弱的情緒,只在鼠長老的腦海里存在了一瞬,便被他驅逐出去。他的面容,也因為內心的堅定,而變的益發陰冷,就像是結了冰似的,凍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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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4 20:24:13
正文 第七百九十三章 長老們的撒手 

    後悔與軟弱的情緒,只在鼠長老的腦海里存在了一瞬,便被他驅逐出去。他的面容,也因為內心的堅定,而變的益發陰冷,就像是結了冰似的,凍氣逼人。

    好機會,就是現在!

    在精神力視野的作用下,秦笛不會浪費任何一個好機會。

    乘著鼻堂堂主對豬長老使用白光的機會,他再次動用精神力射線,將其射了個對穿。

    我的鼻涕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啦?

    不光是鼠長老和狗長老被鼻堂堂主技能的威力嚇到,就是他自己,也很是為之迷惑不已。

    鼻堂堂主的白光攻擊,自然不是什麼真的鼻涕,這不過是一種形象的說法罷了。

    因為,他攻擊別人的白光,不是從別的地方發出,而是通過鼻孔發射的,因其過于另類,鼻堂堂主方才自嘲為鼻涕。

    同樣的,口堂堂主的特殊技能,是通過嘴巴吐出來的。只是這些秘密,一直被他們刻意遮掩著,輕易不肯示人。

    狗長老,這里我來頂住,你快走!

    鼠長老突然從自己嘴邊拔下幾撮胡須,將其捋出來,一根根的扎在自己身上。

    剛剛听到鼠長老的爆喝,狗長老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听現象。直到她回過頭,看到鼠長老的動作,這才知道,他已經把生的希望留給她,而他自己。卻選擇了和敵人同歸于盡!

    鼠長老……

    狗長老望向鼠長老的目光有些復雜。在牛長老死地時候,她非常地痛恨他,恨不得生啖其肉,活飲其血。

    可這個時候,他卻這麼做。就算她再怎麼恨他,面對他的犧牲,她的心,也不由得軟了。

    你婆婆媽媽的做什麼?我讓你走!滾!你听到了沒有?

    鼠長老一改往日陰柔、沉靜的個性,變地暴跳如雷,滿口粗話,其用意。就連傻子都能看出來。

    老六。別發愣了,快點動手。要不然,這只老鼠肯定會給咱們帶來不少麻煩!

    六邪堂和十三長老彼此試探多年,對彼此都了解很深。但有一點,卻是沒辦法了解的。那就是︰每個人的保命絕招。

    十三長老和六邪堂六大堂主一樣,除了熱衷權勢,也都是有絕技傍身的高手。自然知道保命技不能輕易示人的道理,就算他們自己人,都不知道彼此的絕技是什麼。

    鼻堂堂主和口堂堂主除了小心提防。搶先一步干掉鼠長老,還真沒有更好的辦法。

    好地,五哥!

    鼻堂堂主沒有更多地時間去考慮,自己的白光攻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變異,才導致威力增大了那麼多。在口堂堂主的催促下。很快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鼠長老身上。

    狗長老雖然對他們也有一定的威脅。但在這個時候,顯然不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畢竟。從威勢上來看,還是此刻的鼠長老比較嚇人一些!

    就見,原本干癟如柴的鼠長老,就像是被人用氣筒打滿了氣似的。

    他身上所有原本緊貼著骨頭一樣的皮膚,一點點地鼓脹起來。其實,他的皮膚鼓脹的很快,但落在眾人眼里,給他們的感覺卻無比的怪異,就像是在極近地距離,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膨脹似的。

    那種怪異地感覺是很令人難受的,就像是在看一場讓人心神無比壓抑的恐怖片。

    在這樣一個時候,所有人都恨不得拿起針來,把鼠長老的身體戳爆。因為只有那樣,才能讓這個該死的變態像漏氣的氣球一樣,變回原形!

    仿佛有一圈看不見的東西,從鼠長老的身上分泌出去,然後影響到眾人的精神,這才讓他們生出這種很不符合邏輯的奇怪想法。

    其強悍處,就連秦笛都險些不小心中了招。

    要知道,他的能力,一直都偏向于精神力控制的方向。也即是說,他的精神力要超越普通人成百、上千倍。哪怕是和同為異能者的十三長老、六邪堂主這些人比起來,也是如此!

    心神暗凜之下,秦笛很快抱元守一,穩住了心神,這才凝神向戰斗中心望去。

    不管是狗長老也好,鼻堂堂主、口堂堂主也罷,他們可沒有秦笛那麼強大的精神力。

    被詭異變化的鼠長老影響,他們望向鼠長老的眼楮里,充滿了厭惡。而厭惡到了極致,心中就會升起毀滅的欲望。

    不光是毀滅敵人,同樣也要毀滅自己!這……便是鼠長老的最後殺招!引誘敵人對付自己,繼而狂性大發,不分敵我,和周圍兩百米距離內的所有人同歸于盡!

    雖說鼠長老是迫于無奈,這才使出這樣的手段。但卻不能不說,這種手段,還真是犀利!

    狗長老一念之差,沒有及時听從鼠長老的勸告,迅速脫離戰斗,離開這是非之地。

    導致現在就算她想脫離,也已經變成了不可能。

    相比鼻堂堂主和口堂堂主,狗長老的情況稍微好上一些。說起來,這也是脫了鼠長老的福。

    在鼠長老的絕招發動之際,他很好心的告訴狗長老,在他絕招發動的時候,用什麼辦法才會不被影響。

    可惜,那個所謂的辦法效果實在有限。

    狗長老一邊竭力控制自己戳破鼠長老的欲望,一邊暗自苦笑︰自己終歸還是不夠強啊!如果是實力強大的虎長老和龍長老,他們一定很輕易就能掙脫這種規模的束縛吧?

    如果是甲長老出手……

    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只是想到甲長老這個名字,狗長老就忍不住被一股生自內心的寒冷給凍住了。

    那種仿佛被極地寒風吹過的感覺,讓她極其的難受,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她還在竭力抗拒鼠長老的絕招影響。

    啊……我受不了啦!

    最先承受不住鼠長老絕招誘惑的,是鼻堂堂主。

    他雙目通紅的瘋狂前沖,不管不顧的對準鼠長老的胸口,就是一戳。

    這一戳,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哪怕是竭力對抗那絕招影響的口堂堂主,也不能不承認,這一戳,絕對是鼻堂堂主不可能再使出來的巔峰一指。

    不要……

    口堂堂主喊出這兩個字的同時,鼻堂堂主的手指,已經戳破鼠長老的胸口。

    與此同時,鼠長老的臉上露出一抹極其詭異的笑容︰你們……會和我一起下地獄的!

    隨後,他用非常可惜的眼神望了狗長老一眼,卻也只望了最後一眼。

    因為,緊接著他的身體便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整個炸裂開來。鼻堂堂主靠的最近,毫無防備之下,立刻就被爆炸彈出了老遠。

    令人感到意外的卻是,鼻堂堂主掉在地上滾了幾下,沒多久卻像個沒事人一般,踉踉蹌蹌站了起來。

    顯然,雖然他受了一些傷,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戰斗力。

    只不過,站起來的他,眼神看起來明顯有些不對。那簡直就不像是一對人類應該具有的眼楮!

    反倒是距離鼠長老比較遠的狗長老和口堂堂主,給人的感覺還要更像是爆炸中心的受難者一般。

    他們兩個,被鼠長老炸開後四處飄落的血水淋到,整個人像是被硫酸潑過似的,身上的衣物連同表層的肌膚,很快便被腐蝕掉。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些血水對血肉的腐蝕力,顯然要超過其他。要不然,狗長老和口堂堂主也不會沒有注意到衣服和地面的異狀,直到自己握到之後,從地上又爬起來,這才發現自身的不妥。

    可惜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太遲了。

    盡管狗長老和口堂堂主注意到了身上的異狀,他們已經開始逐步混亂的意念,還是讓他們做出了瘋狂的舉動︰自相殘殺!

    鼻堂堂主更是狂性大發,白光攻擊像是不要錢似的,無差別的四處掃射。

    秦笛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個鼻堂堂主,已經離死不遠了!

    對于快要死的人,他自然沒有必要給他更多的關注。只是在射死狗長老之後,才順手收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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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九十四章 旗鼓相當

    至于口堂堂主,自然是要留下才好。秦笛還需要通過他,來繼續追尋剩下的狼崽子們的蹤跡。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秦笛深明這個道理,于是他便放出一股精神力射線,洞穿了口堂堂主的肩膀,刺激的他稍微清醒了那麼一瞬。

    根本就來不及觀察四周是什麼情況,口堂堂主只听到耳邊不時傳來嗖嗖的聲響,直追他的身後。

    口堂堂主只能選擇逃,快點逃,拼命的逃!只有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才能逃脫死亡的威脅。

    而他印象中最安全的地方,現在也只剩下了知權法壇這個地方。

    那里機關遍布,又有許多守衛固守,只要進了那里,自己一定可以保住性命!口堂堂主腦子里就只有這麼一個念頭,全然忘記了,他先前自己都說過︰老大們都在知權法壇里面爭斗,那里比外面還要危險……

    眼看著口堂堂主狼狽的逃竄而去,秦笛站起身來,對況天涯打了個完成的手勢,讓他快點跟上自己。隨後,秦笛也不等況天涯回復,迅速追了上去。

    況天涯喊了一聲,沒能喊住,只有罵罵咧咧的砸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掩體,對手下們揮了揮手,也追了過去。

    那些個原本遠遠墜在後面,沒有介入十三長老和六大堂主高手比拼的手下們,原本以為可以逃過性命。

    卻哪里想到,鼠長老絕招一出,所有人都沒能幸免,全都被罩了進去,兩兩捉對。廝殺在了一起。

    等到況天涯帶人突入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被這些人束縛住手腳,等到他們清除掉這些障礙的時候,秦笛已經追著口堂堂主,不見了蹤影。

    在幽魂島上。有兩條對角線相交。

    其中一條對角線是以生肖大廳和六邪堂為直線上的兩點做連接,而另一條,卻是以五芳齋和知機社作為直線上地兩點來連接。

    這兩條對角線,相交地地方,就是知權法壇的所在。

    可對幽魂島上的大多數人來說,六邪堂、生肖大廳的所在,不是什麼秘密。如果有心的話。甚至于連一向偏于中立。卻比較神秘地五芳齋也能找到。

    但,不管是什麼人,哪怕是十三長老和六邪堂六大堂主,用盡了辦法,他們也沒能找到知機社的具體位置。

    知機社有什麼可神秘的?循著知權法壇的延長線,不就能找到它了麼?

    如果真是這麼想,那就錯了。知權法壇,並沒有一個固定的位置。它的每一次坐標顯現,都是通過五芳齋來傳達。

    而五芳齋的口訊。又是從知機社那里得來地。這等神秘之事,在下層成員地口中,總是傳的神乎其神。反倒是在高層那里,卻像是被蒙蔽了雙眼似的,對此視而不見。

    他們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其實也不奇怪。幽影會自建成幽魂島開始。規矩一向如此。

    幾百年的傳承,從來沒有因此而出過什麼問題。就連十三長老竊權。六邪堂又對其發起挑戰這樣可能動搖幽影會根本的事情,也沒見知機社跳出來如何如何。

    所謂的神秘,在這些高層的眼里,自然也就變的狗屁不是。

    此時此刻,十三長老一派和六邪堂一派,正站在知權法壇地議事大廳里,彼此對峙,劍拔弩張。

    十三長老一方,留在這里打頭的,是虎長老。除他之外,還有兔長老、馬長老和羊長老在側。

    而六邪堂這里,卻是如同口、鼻二人一般,也是只有兩人。不過這兩人卻是實力高上不少的耳堂堂主和目堂堂主。

    十三長老里實力最強的甲長老不見蹤影,就連第二強的龍長老一干人等也不在這里。六邪堂也是一樣,生、死兩堂堂主也都不在。

    奇怪地是,雙方似乎對這件事都是一般地心中有數。只是在吵吵嚷嚷的讓對方低頭,歸順自己這一方。其實,先前雙方早就已經談崩了。從彼此之間緊張地氣氛,就能看出端倪。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站著彼此怒視,而是應該坐著笑顏相向了。

    耳堂主,你可是當真不听勸告?

    肩頭繡著一只吊楮白額大虎的粗壯漢子,正是虎長老。一身氣勢甚是逼人,說出的話,更是極具壓迫力。

    耳堂主怒哼了一聲,竭力消弭虎長老特殊能力對自己的不良影響。陰聲道︰虎長老,明人不做暗事,你那手三腳貓的虎威,還是少在我面前獻丑的好,省得讓人笑掉大牙!

    哦呵呵呵,這真是我听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啦!

    站在虎長老身旁,肩頭繡著一只玲瓏玉兔的女子,笑的極其肆無忌憚。

    如果虎大哥的虎威是三腳貓的功夫,那不知道某人只能用來躲閃的神耳通,又是什麼狗屁玩意呢?

    你……

    耳堂主聞言,險些勃然大怒。盡管他也知道,這是兔長老故意要激怒自己,好讓自己和目堂主錯開距離,還是忍不住沖動的踏前了一步。

    三哥!

    關鍵時刻,還是目堂主跟上了耳堂主的步伐,抓住他的胳膊,和他並肩站在了一起。

    兔長老遺憾的望了對方一眼,為自己的調虎離山之計沒有成功,扼腕嘆息不已。

    十三長老這一方之所以費盡心思,想要分開耳堂主和目堂主,自然是有原因的。

    原來,這目堂主和耳堂主不同于其他人,天生練的就是互補的神通。尤其是目堂主,雖然有一手神目如電的神通,可以輕易的判人生死。

    但是他的眼楮卻根本看不到東西,非但如此,耳力也不如一般盲人那麼靈光。

    而耳堂主卻恰恰和他相反,沒什麼特別突出的攻擊能力,但卻耳聰目明,尤其是一對耳朵,甚至不但能夠听出上千種不同的聲音,還能听出敵人的移動目標位置,提前告訴目堂主,讓其實施提前打擊。

    兩人配合多年,實在是默契的可以。如果不把他們兩人分開,雙方到底誰勝誰負,還真的很難說清楚。

    也正因為兩人都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弱點,耳堂、目堂的兩個頭領,在強敵緊逼之下,益發不敢掉以輕心。

    知權法壇是幽影會權柄的象征,必須掌握在手里。所以,長老會和六邪堂不得不在這里留下重兵,哪怕發生激烈沖突也在所不惜。

    鼠長老率領三大長老反攻六邪堂本部不過是一個把戲,一個為了掩蓋某個隱秘目的的把戲。

    甚至于,如果能夠達到那個目的,連知權法壇都丟掉,也不是一個不可以接受的結果。

    虎長老暗自嘆息了一聲,心道︰可惜了,生、死那兩個家伙到底狡猾,一看勢頭不對,就先搶了出去。想必,他們現在也該找到了知機社的所在。只是不知道,甲長老他們有沒有搶先一步!

    軟弱的念頭只是在心頭浮現了一下,便被虎長老逼到一個角落里,再也不讓它出現。

    為了計劃的順利實現,他決定對耳、目兩個家伙使用一些激烈的手段。

    馬長老、羊長老,麻煩你們兩位出手,替我稱量稱量六邪堂兩位大堂主的手段,省得人家說我們光說不練!

    馬長老、羊長老兩人應了一聲,雙雙出列。

    卻見那馬長老雙臂粗壯,拳頭尤其碩大,指骨關節早已磨平,走動時,兩拳自然虛握,顯然是手上功夫極硬。

    那羊長老也不尋常,個頭雖矮,步伐卻是相當沉重,在他抬腳間,褲管偶爾掀起,方才讓人一窺端倪。

    原來,這羊長老的腳踝既是粗大,露出的小腿也相當粗壯。可以相見,他的腿腳功夫,絕對能令人大吃一驚。

    一人高大,一人矮小,一個擅長使拳,一個是腿功好手。這兩人一起出手,自然是不凡,上中下三路全都兼顧,可謂是極其難纏的對手。等到兩人出手之後,方才知道,這兩人竟然是合擊的好手,顯然是早已演練多時,配合的已是無比默契!

    耳、目兩堂主和馬、羊長老一接手,便知道對手不好對付。

    目堂主的那手神目功夫,在很多時候,是一種威懾。真要臨戰,也只能用于中遠距離攻擊,若是給人近身,不免就會束手束腳,不易發揮全部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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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九十五章 越戰越混亂

    偏偏這馬、羊二長老不但擅長近身攻擊,速度還是奇快。只一個閃身,就已經搶到了耳、目兩堂主的身前。

    耳堂主有心賣個破綻,好讓目堂主使出眼中的功夫,卻又擔心當真被馬、羊二長老乘虛而入,反倒弄巧成拙,丟了性命。

    結果,目堂主的一手神目功夫,沒有耳堂主的準確引導,只能用作覆蓋攻擊,防止馬、羊兩人進一步貼近。

    可這樣做,到底不能持久。目堂主精神力再充沛,也是有個限度的。

    若是馬、羊二人不與他們正面接觸,只是貼著兩人游斗,早晚也會把耳、目兩人給累死。

    耳堂主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只是一時之間,哪里又有什麼好辦法?

    和長老會的爭斗,他們一直都不佔優。真正決定勝局的關鍵,最終還是看誰能掌握知機社。

    原本雙方都清楚這一點,所以才一直克制著,都沒有發動大的攻勢。這一切,還是耳堂主跟隨生死兩堂主到了知權法壇,才被告知的。

    至于負責攔截鼠長老的口鼻兩堂主,對此自然是一無所知。

    長老會這邊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虎長老也是在龍長老臨走的時候,才知道戰爭的關鍵。

    他這才知道,即便自己一方把六邪堂的所有手下,包括那四個廢柴堂主都殺了,只要生、死兩堂主有一人掌握了知機社,整個長老會,依然免不了失敗的命運。

    正因如此,虎長老才一直拖著,試圖讓六邪堂一方上當。甚至于在此前的一些時候,他還有些自鳴得意的以為︰自己甚至騙到了生、死兩大堂主。

    卻沒有想到,那兩個更卑鄙的家伙。只是想放松甲長老、龍長老等人的警惕,讓他們先去探路,而他們卻跟在後面,準備坐享其成!

    虎長老也有想過拋開耳目兩人,直接帶隊追上去,找機會暗算生死兩個家伙。可最終還是不得不按下了這抹沖動,畢竟誰都不是傻子,做的那麼明顯,耳目兩人不跟上才有鬼。

    到時候,誰是螳螂。誰是黃雀可就說不準了。

    微眯著眼,虎長老望著戰斗中的幾人,心道︰馬長老、羊長老,別怪我狠心,為了我們地事業,總是要有人犧牲的!

    虎長老對兔長老使了一個眼色。準備乘機溜走。

    兔長老微微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收到訊息,慢慢後退,都已經貼到了牆壁。

    卻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異響。

    什麼人?啊……

    喝罵聲和慘叫聲竟是同時傳了進來,虎長老、兔長老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得心中微凜。

    這個時候。可不要出什麼岔子啊!

    虎長老忍不住在心中暗自祈禱著,他剛剛準備抽身而去,就有人闖了進來。若是什麼小魚小蝦也就算了,若是六邪堂本部那邊出了問題,那可就糟糕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虎長老心頭還在祈禱,便听到一陣呼嘯聲,從身側不遠處劃過,竟是六邪堂一方的口堂主闖了進來。

    口堂主立定身形,打量了一下局勢。便嘿然一笑,道︰十三長老也不過如此嘛,剛剛料理了幾個廢柴,再有六弟在外面清除那些垃圾,嘖嘖……你們的好日子,也就此倒頭咯!

    一番話說的虎長老、兔長老兩人心頭惴惴,臉色更是一變再變。

    盡管兩人都不太相信口堂主的信口開河,可是……難保沒有萬一!

    怎麼辦?

    兔長老給虎長老使了一個眼色,不想,竟然撞到他也在給自己使眼色。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望著他苦笑。

    口堂主敘述的局面,自然不是兩人希望看到的。可若是被他幾句話就嚇得不戰而退,弱了長老會的名頭倒還好說,若是兩人這一走,只怕馬羊兩人立時便要凶多吉少。

    如此一來。接他們兩人拖住耳目兩堂主的計劃。也就沒了意義!唔!

    啊!

    還有誰在外面?難道真地像他說的那樣,鼻堂主就在外面掃除自己的手下?

    听到越來越密集的慘叫聲不停傳進來。虎長老和兔長老的臉色開始變的越來越難看。

    口堂主表面上雖然是一副成竹在胸地模樣,其實心里面卻在暗自叫苦。他想當然的以為,是發了狂的鼻堂主,依舊追在後面,只是因為沒有找到自己,這才在外面大開殺戒。

    狂暴起來的鼻堂主居然有那麼強的威力,口堂主也是始料未及的。他隱隱覺得,其實力甚至已經超過了目堂主,甚至可能超過死堂主的一指斷魂!

    因此自始至終都沒有機會回頭,所以口堂主也始終沒有懷疑過,發出那種程度白光地,並不是鼻堂主,而是秦笛!

    自然,現在追到知權法壇外面,清理掉雙方手下的,也是那秦笛!

    老六,我就不相信,你狂暴的力氣能持續那麼久!就讓這些小魚小蝦先耗耗你的力氣,再送這兩個大家伙給你飽餐一頓,到時候,嘿嘿……

    轉念一想,口堂主也就打定了主意,準備繼續哄騙虎長老和兔長老出去。反正,他的大半功夫都在嘴上,蠱惑人心對他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

    怎麼?不相信啊?既然你們不相信,為什麼不出去看看呢?興許,你們就能戳破我的謊言了呢!

    虎長老和兔長老听了口堂主的這番話,心頭不由得又是一沉。口堂主這麼篤定,其說法的可信度,似乎又增加了那麼一點點。

    到底要不要突圍?

    如果口堂主沒來的話,他們早就毫不猶豫的突圍而去。

    這本就是他們已經決定好了地,用馬羊二人拖住耳目兩人,而他們則追上生死兩人的步伐,不管是當黃雀,還是向甲長老他們表忠心,都是穩穩立于不敗之地的。

    誰曾想,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這一步!

    一向自認為殺伐決斷的虎長老,從來沒有這麼猶豫過。而這一猶豫起來,竟是遲遲下不了決心。總覺得外面有什麼陷阱在等著自己,只要一出去,就會十分的危險。

    虎長老的想法,顯然也影響到了兔長老。原本,她就唯他馬首是瞻,現在他猶豫起來,她自然也沒了主意。

    口堂主看了看兩人的臉色,忍不住暗罵了自己一句,心道︰早知道,我就不沖進來,而是在門邊找個地方躲一下,等你們去和瘋了的老六干一場!

    可惜,現在就算後悔也已經晚了,口堂主只能另想辦法。

    就在法壇內的幾人耽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秦笛成功地清除了外面的一群蝦米,潛入了進來。

    始終用精神力視野分析著周圍的一切,對手的強弱自然也是一目了然。知道里面有幾個不好惹的大家伙,秦笛打地算盤,自然還是以偷襲為主。

    听到外面沒了聲息,正在勾心斗角地三個人,全都提高了警惕。

    好笑的是,他們三個擔心地不是彼此,反倒都在擔心可能隨時沖進來的鼻堂主!

    秦笛進來之後,便潛伏在一處,沒敢有所動作。房內有三個人警惕性極高,無法成為目標倒還罷了。

    遠處的那幾人,竟然也不能成為目標,可就讓秦笛有些郁悶了。那幾人倒是沒有那麼高的警惕,可問題是……他們竟然恰好站在秦笛的有效攻擊距離之外!

    偷襲不成也沒什麼好可惜的,秦笛自我安慰了一番,索性就在那里看戲。

    他隱身的地方,本就相當隱蔽,即便如此,他還不放心,還用精神力在自己身上布了一層防護,顯然是怕有人用精神力進行探測。

    等沒多久,戰斗中的馬羊二長老和耳目兩堂主的戰斗,忽然生出了變化。

    竟是目堂主一個覆蓋不到位,被羊長老覷到了破綻,一腳踢在了耳堂主的屁股上,跌了他一個大馬哈。

    耳堂主這一摔不打緊,連累到目堂主,讓他不得不采用全方位的覆蓋射擊,好為自己和耳堂主兩人爭取一點點反應的時間。

    不好!

    口堂主一見情況不好,心中暗驚了一下,趕緊沖去過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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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4 20:25:27
正文 第七百九十六章 逃啊,你倒是繼續逃啊

    虎長老和兔長老一見此景,哪里還會猶豫,也不管外面有沒有陰謀了,先宰了眼前的對手再說,齊齊跳過去,對口堂主出手。

    動的好!再等一下,就是我出手的最好時機!

    虎長老和兔長老這一動手,反倒讓秦笛心頭大喜。

    你道怎的?原來,目堂主一招失誤,導致耳堂主被羊長老踢倒,進而摔倒,而他這一摔,又讓目堂主慌了神,不得不擴大覆蓋射擊面。連帶著,一幫人也移動到了秦笛攻擊範圍的邊緣。

    恰在此時,虎長老和兔長老看到了機會,兩人一起跳入戰圈,一起攻擊耳堂主。

    啊!

    就听耳堂主一聲慘叫,竟是被虎長老和兔長老的聯手合擊暗算,背心要害中了兩掌,隨即又被羊長老一個彈腿上踢,咽喉被踢中,當場了結了性命。

    三哥!

    目堂主看的雙目圓睜,幾乎撕裂。

    你們……啊……我要殺了你們!

    目堂主怒火焚胸,竟是如同那鼠長老一般,不管不顧的脫下外衣,竟是使出了與敵同歸于盡的絕招。

    四哥,不要!

    口堂主眼見目堂主的舉動,頓時嚇的亡魂皆冒。他可是知道的,目堂主可以用自己全部的異能為代價,暫時在身上顯出數百雙眼楮,然後通過那些密密麻麻的眼楮,放射出數倍于他臉上那對正牌眼楮威力的死亡射線。

    那威力絕大的死亡射線,可是不分敵我的!一旦目堂主用了,他自己固然是難逃一死。這大廳里地眾人,能逃出生天的,只怕也剩不下幾個了!

    這一刻,口堂主前所未有的後悔。心中不禁暗罵︰媽的,你們這群傻逼,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動不動就玩自爆!自爆很好玩嗎?那個死老鼠自爆。你也自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口堂主心中轉著念頭,腳下的動作卻是不慢。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閃向了門口。

    可能這便是實力低微者的通病。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不是想著迎難而上,而是首先考慮如何躲避災禍。

    但不可否認地是,往往正是因為他們的這種心態,讓他們不會做一下無謂的事,進而保全了性命。

    秦笛也是眼見口堂主閃的蹊蹺,略一猶豫。便跟了上去。並沒有待在大廳里實施暗算。雖然這個機會很好,但是為了更大地目標,他只能暫時選擇了放棄。

    目堂主攻擊的動作,以及口堂主和秦笛的快速離開,說起來很慢,其實卻幾乎發生在同時。

    就見一道道只有寸許長的詭異紅線,一條條的在目堂主的身體上浮現,緊接著,那一道道紅線像是被什麼東西從里面撬動了似的。一點點地張開。

    然後,一顆顆圓滾滾地東西,便在那一道道紅線張開的同時,一點點的滾動著。

    虎長老一見此情此境,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龍長老曾經的吩咐。閃電般在他的腦海里浮現。

    大意了。我應該記得,六邪堂和我們十三長老會一樣。都是有特殊能力者存在的!

    虎長老只來得及懊悔那麼一句,甚至都來不及悲傷,便大吼了一聲︰別擋!快跑!

    幾乎是在吼出聲的同時,虎長老離開便撒丫子狂奔,那架勢,簡直比身後有幾百條處于發情期的母狗在狂追還要瘋狂。

    只可惜,虎長老吼出來的時機還是有些晚了。莫說是正圍著目堂主,正準備撿便宜地馬長老和羊長老,就算是距離虎長老最近的兔長老,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要怪,也只能怪人都是比較自我的生物。在听到別人的勸阻或者建議時,第一個念頭往往不是︰听他的!而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是這一瞬間地遲疑,要了馬長老、羊長老和兔長老三個人地命!

    而在這個時候,緊緊跟隨著口堂主步伐的秦笛,也不過才剛剛離開知權法壇,只來得及找到一個勉強可供容身地地方,暫時閃避口堂主回頭觀看的目光。

    靈敏的听力便力很好的幫助了秦笛,讓他能夠听到足夠的情報線索,借以分析目前的局勢。

    虎長老的大聲吼叫,他是听到了的。同時,他甚至還听到知權法壇內,一道道死亡射線發射之後,穿透人體的輕聲嗤響、打在牆壁上的低沉悶聲!

    就在秦笛隱蔽身形後不久,口堂主回頭張望的當兒,一道黑影翻滾著閃出了知權法壇。

    這個時候,目堂主已經通過身上浮現的復眼,發射了不下數千道死亡射線。即便是在他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現在,依然不願意放棄追殺虎長老,拼盡了最後一絲潛力,瘋狂的追上虎長老,一邊追,一邊瘋狂掃射。

    沒錯!此時目堂主射出的死亡射線,只能用掃射來形容了!

    那一道又一道的死亡射線,最初是白光,而現在都已經變成了摻雜著血液的紅光。

    由此可見,目堂主都已經拼命到了什麼程度。

    也正是由于他的瘋狂拼命,虎長老逃的極是狼狽。死亡射線踫了就傷,挨了就死的強大殺傷力,讓他根本就不敢稍作停留,更別說是正面敵對目堂主的鋒芒。

    虎長老雖然逃命的動作看起來有些難看,好歹也算是逃過了目堂主最犀利的幾波打擊。等到他逃出知權法壇,目堂主的攻擊便越來越微弱,到了最後,卻只听到法壇里發出噗的一聲輕爆。

    之後,便再也沒了一點聲息。

    虎長老從地上爬起來,陰沉著臉,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也不管已經沾染了灰塵的衣袖,看起來有多麼的骯髒。

    也怨不得他現在擺著一副死人臉,先前就從口堂主的嘴巴里,得到了鼠長老一干人被殺的消息。現在,自己帶隊的這一波人馬,又全都折在了鼻堂主和目堂主兩人手里!

    仔細算一下,虎長老不由得暗自心驚,他發現,除了甲長老那邊還剩下的龍、猴、蛇、雞四大長老之外,就只剩下了自己一個。

    而六邪堂那邊,竟然只是折了目堂主和耳堂主兩人!

    這樣的實力交換,不論是虎長老,還是他頭上的甲長老,都是無法接受的。

    要知道,甲長老的實力固然是可以和生堂主斗個旗鼓相當,可龍、猴、蛇、雞四長老圍著死堂主打,也就只是勉強佔了點上風罷了。

    如果再加上口堂主和鼻堂主……虎長老想到這里,不由得微微打了個冷戰。如果情況當真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不成,我絕對不能容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虎長老惡狠狠的發誓,然後轉身準備離開這里,根據先前的約定,去找龍長老一行。

    不想,口堂主眼見虎長老望著已經被開了無數口子,從房門到牆壁都已經破爛不堪的知權法壇發呆,正準備乘機逃跑的當兒,虎長老竟是突然轉身。

    于是,先前看到虎長老的身影逃出知權法壇,嚇了一跳之後趕緊躲起來的口堂主,這才不過剛剛從躲身的地方鑽出來,都還沒走出多遠就被虎長老給看到!

    看到口堂主一邊望著自己,一邊賊頭賊腦的準備逃跑的模樣。

    就算心情很是不爽的虎長老,都忍不住有笑一把的沖動。

    左右望了望,除了破破爛爛的知權法壇和倒在周圍,身體穿洞的尸體,虎長老並沒有看到其他人在場。

    于是,他心中不由得一動,便望著口堂主陰聲道︰口堂主,怎麼?剛才你跑那麼快,這麼半天了,卻才只跑了這麼點距離啊?

    面對虎長老的奚落,口堂主除了苦笑,只能繼續苦笑。他能怪誰?他的動作不慢,卻沒想到虎長老的反應竟然也是足夠迅速。竟然沒比他慢多少,就跑了出來。

    就自己一個人,口堂主就算再怎麼傻大膽,也不敢當著虎長老的面兒發足狂奔。

    在老虎面前逃跑,是人都知道,結果會怎樣了。他口堂主,難道就敢輕捋胡須?

    秦笛躲在暗處,對兩人的沖突也有一些想法。

    根據在知權法壇內听來的一些情報,秦笛知道,自己和特勤組的打算最後能否實現,最終還是要落在甲長老和生堂主兩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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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4 20:25:45
正文 第七百九十七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兩人不但要死,還必須同時死掉。若是放走任何一人,那他秦笛就不啻于幫了另一人的大忙。所以,他必須小心再小心,計較再計較!

    而最好的結果,自然是讓虎長老和口堂主一起離開,去找那所謂的知機社。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秦笛少不得要做些手段。

    卻說虎長老奚落了口堂主幾句,卻見這平時牙尖嘴利的家伙,竟然只是苦笑,並不反駁。心頭不覺隱隱有些快意。

    這虎長老心道︰平時別人都說你口堂主嘴巴如何如何厲害,如何如何能夠舌燦蓮花。如今在我面前,還不是要乖乖的吃癟?哼!歸根到底,起作用的還是自身的實力!

    暗自得意了一番之後,虎長老卻是沒有忘記自己先前的打算。

    打從第一眼看到想要逃跑的口堂主,虎長老便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取他性命。現在自然也沒有改主意的打算。

    就听他道︰口堂主,不要怪老虎我心狠手辣。要怪,也只能怪你站錯了隊伍!說罷,虎長老曲指成爪,就待跳將上去結果了口堂主的性命。

    卻在這時,變故突生。

    咻!咻咻!咻!咻咻!

    雜亂無章的幾道射線歪歪扭扭的射在虎長老的身邊空地處,把那堅硬的泥地射出了好些深不見底的窟窿。

    六弟?

    目堂主?

    雖然口堂主和虎長老喊的不是一個人,但不可否認,兩人心中都是一般無二的驚訝。

    只不過,在驚訝之余,口堂主心里還泛著無比的喜悅。而虎長老心中卻只有無邊地驚駭罷了。

    可不管來人是誰,對虎長老來說,都不怎麼美妙。對方口堂主一個人,他有實力穩拿。但若是加上了一個目堂主,又或者口堂主,結果可就兩說了。

    相比較而言,虎長老情願對上已經是強弩之末的目堂主,也不願意去面對絞殺了鼠長老一行。竟然還有余力殺死自己布在知權法壇外面一幫手下的鼻堂主!

    可從口堂主的表情和語氣里面,虎長老卻又猜出,真實的情況。似乎正是自己所不願意看到的那一幕。暗暗吃驚之余,他很快便調整好了計劃。

    哼,藏頭露尾的,算什麼本事?你以為,我會怕你麼?夠膽子就出來!

    虎長老爆喝了一聲,竟是聲東擊西,猛然向著口堂主的方向撲了過去。

    啊弟。快來救我!

    在生命面臨威脅地時候。口堂主也顧不得秦笛是不是發瘋的鼻堂主這個事實,瘋了一般的對著知權法壇地周圍狂喊。沒辦法,他並不知道秦笛的確切方位,只能根據自己先前對那些射線落點的判斷,選擇其相應的對角線進行呼喚。

    不想,虎長老這一撲竟是虛招。並沒有真的攻擊口堂主,而是在快要接近他的時候,身子一偏一繞,竟是將口堂主當了擋箭牌。然後狼狽逃竄而去。

    口堂主雖然是虛驚一場,卻感覺死亡從來沒有像剛剛那樣,距離如此的接近。他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虎長老地殺意,那仿佛如同實質一般的氣息,直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萬幸對方只是虛晃一招。口堂主幾乎可以肯定。如果虎長老當真動手,他絕對逃不過對方的殺招!

    驚嚇過後。口堂主再也控制不住顫栗的雙腳,撲通一聲,竟是跌坐在了地上。

    遠處的秦笛,在目睹這一幕之後,忍不住微微有些搖頭。算起來,這個口堂主,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不可否認,能夠位居六邪堂的六邪之一,口堂主也算是有些本事。只不過,這些本事和其他五邪一比較,似乎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而最令人不齒的,似乎就是口堂主這怕死地性格。無論打不打得贏,未算勝就先算敗,這也罷了,還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怎麼逃走。這樣的人,就算讓秦笛殺了他,都覺得有些髒手。

    想了想,秦笛認為不能這樣下去。他還要繼續隱藏形跡才行,十三長老會還有六個長老,六邪堂也還剩下三人。這樣的實力,讓他一個人沖過去,那只有找死的份兒。

    所以,最好地辦法,還是驅趕這口堂主,當成趟地雷地白老鼠。而他,當然是潛伏在後面乘機撿便宜才對。

    反正只要能夠消除幽影會的威脅就好,至于過程如何……一點都不重要!

    一念轉動,秦笛便又射出了幾道精神力射線,還刻意地控制它們的攻擊線路,做出一副搖搖晃晃,仿佛強弩之末的樣子,打在口堂主的身邊。

    啊……啊……

    就像是被突然出現的老鼠嚇到的女人一樣,口堂主一個激靈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喊大叫著便桃之夭夭,而逃走的方向,無巧不巧的,竟是虎長老先前逃走的方向。

    這時,秦笛才從藏身處走出來,暗笑道︰這樣也好,都逃往一個方向,倒是省了我許多麻煩!

    當下他腳下不停,循著虎長老和口堂主逃走的路線快速追去,不一刻,便跟上了狼狽逃竄的口堂主。

    此時的口堂主,幾乎都已經被嚇破了膽。跑的雖然很快,腳下卻是踉踉蹌蹌的,根本就沒有章法。此刻他的逃跑情形,和第一次被秦笛追趕時候的情形,簡直都沒辦法相提並論。

    當時他雖然是在逃跑,但姿態卻是相當從容。畢竟,從逃跑的時候開始,他的心里面便已經有了計較。正所謂,手中有糧,心中不慌。他的心里已經有了辦法,自然不會犯那些自亂陣腳的低級錯誤。

    而現在的情況和先前相比,卻有著絕大的不同。首先便是口堂主沒能及時發現目堂主自爆的念頭,先就失了先機。

    此後又沒料到虎長老也能及時脫身,在如何面對他的問題上,進退失據,甚至還險些被他殺死或者擒獲。

    落在虎長老手里,不管是死是活,對口堂主來說,都是不能接受的。死了固然令他恐懼,活著……只怕比死了還要痛苦!

    而隨後發生的一切,更是令口堂主痛苦到了極點。一個發了瘋的鼻堂主,一個敵我不分的強力殺傷武器,瘋癲癲的跟在身後,就算是心智再怎麼堅韌的強人,一直被那麼跟著,也會有崩潰的時候。

    而此刻,口堂主顯然已經有些崩潰了!

    跟在他身後的秦笛,卻沒心思去管他到底崩潰還是不崩潰。有時候看到口堂主步子邁的慢了一些,他便會很自覺的發射出一兩道精神力射線,讓他知道,慢下來只有死。

    每每這個時候,口堂主便會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便像是剛剛打過雞血一般,瘋了似的向前狂沖。

    一定要找到大哥和二哥,一定要找到大哥和二哥!

    口堂主一路上始終默默念著這句話,到了此刻,這句話甚至已經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他知道,只有找到生死兩位堂主,才能真正獲得解脫,才能保下這條小命。要不然,等待他的結果……他甚至不敢去想象!

    如果是被一個正常人追殺,口堂主可能還有幾分念想。他也還能夠猜測出,對方如果抓住他,是殺了他還是留著他,如果留著他又會怎麼對付他。

    可現在追殺他的是一個瘋子,一個瘋子會用些什麼樣的手段對付自己,只是想想,口堂主就已經瀕臨崩潰了!

    跟在口堂主的身後,一路直奔目的地的同時,秦笛也沒忘記對虎長老的追蹤。先前雖然沒能按計劃殺死這個威脅頗大的長老,卻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鎖定了此人的精神頻率,進而通過精神力視野,一定程度上捕捉到對方的蹤跡。

    雖然在秦笛的精神力視野里,虎長老的行蹤總是時隱時現,但好在他實在都還停留在秦笛的精神力視野鎖定範圍之內。而且,通過比較口堂主的行進路線和虎長老時隱時現畫出的虛線,秦笛驚訝的發現,兩人的目的地,竟然是同一個地方!

    這樣的結果雖然令秦笛感到有幾分意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人的本能,會驅使他們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去尋找更強者,以獲得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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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九十八章 隱藏的建築

    此刻,虎長老和口堂主的行為,恰恰印證了這一點。

    行行復行行,就在秦笛都感到有幾分困乏,想要暫時歇息一番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一直臉若死灰,跑的有氣無力的口堂主,像是被什麼給刺激到了一樣,突然加速起來。

    不敢大意,秦笛趕緊提高了速度以追上口堂主,與此同時,為了避免意外,他還不停的隱藏著形跡,以免馬失前蹄。

    追上並略微超出口堂主的速度一些之後,秦笛才發現,口堂主為何突然變的如此亢奮。

    原來,在他的手里,拿著一個小型的器械,乍一看就像是手電筒似的小東西。那個小東西,秦笛隱約有些印象,可感覺上,卻並不像是在口堂主的手上看到的。

    秦笛的記憶力一向都很好,一旦他發現了某個疑點,就能夠通過大腦的慢鏡頭回放,一點一點的找出隱藏在某些正常畫面背後的蛛絲馬跡。

    而這一刻,他顯然也同樣的發現了這樣一些藏有蛛絲馬跡的疑點。

    是了!

    一邊注視著口堂主的動作,一邊還在分析疑點,虧得秦笛有精神異能支撐,這才得以運轉自如。

    還是那個自爆的目堂主搞的鬼,我還是小覷了他!

    說起來似乎很難令人相信,但若是處在秦笛的角度,並且有他這樣可以回放大腦攝入的一切畫面的能力,也就不難理解了。

    秦笛當時也沒能發現這一點,還是通過剛剛的慢鏡頭回放,才看破了目堂主的真面目。

    能夠在幽影會立足,並且進入高層的家伙,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原來,口堂主手里拿著的器械,當時是由耳堂主掌握的。在他死後,從他的懷里。跌倒了地上。

    目堂主地反應極快,一邊大吼大叫著自爆,一邊卻還分出了一點心思,把那器械踢給了口堂主。

    口堂主雖然心中大駭,卻也是看到了目堂主這個極為隱秘的動作。于是,他也半是害怕,半是配合似的大叫了一聲。接過器械,轉身就逃。

    這個過程發生的極快,就連一直注意著眾人的秦笛當時都沒有察覺這一點。其他人會忽略,自然也就可以理解了。

    就見口堂主手中的器械射出一道紅光,在看起來空無一物的空地上照射了一番之後。一道紅線憑空射了出來,與他手中地紅光連到一起,竟是在空中架起了一道指路的橋梁。

    口堂主眼中閃過一道狂喜,也不管身後是否有人跟著。順著紅線便走了過去,沒過多久,半邊身子便消失在了空氣中。

    秦笛看的心中大駭,只是腳下的動作卻沒有半點遲疑。一道精神異能射將過去。先將口堂主的動作緩了一緩,接著他便追上了口堂主地腳步,和他站到了一起。

    沒有走過那片區域,就絕對不會想到。在那光禿禿一片,看起來就只有石堆和泥土的地方,竟然會隱藏著這麼一大片建築!

    不但秦笛沒有想到,就連口堂主也沒有想到。

    因為並沒有全力使用精神異能,所以秦笛對口堂主的壓制,也只有那麼一瞬。在他進入這片被某種特殊能力隱藏起來的地方之後。秦笛就又找了個地方躲起來,默默的觀察起周遭的一

    至于口堂主,自然便選擇了對他的放任自流。

    眼前地一切,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不會有人相信地。

    誰能想象。竟然有人。在一片荒島上,建立了一座富麗堂皇的皇宮?沒錯。樹立在秦笛眼前的這一大片建築群,絕對就是一座皇宮!

    只看那巍峨的城門,那連成一片的高大城牆,還有隱在城牆後面,一座又一座的宮殿,除了比正經的皇宮看起來要小一些,氣勢要弱一些,簡直就是正牌的皇宮無疑。

    奇怪的是,在這看似皇宮地建築物周圍,卻不見一個守衛。

    不!不是不見一個守衛,而是所有的守衛,全都變成了冰冷的尸體!

    秦笛也是在最初的震撼過去之後,四處打量,並且把視線落在角落里之後,這才發現,個中的蹊蹺之處。

    倒在地上地那些尸體,看起來還都保持著生前地模樣。表情看起來也不算猙獰,顯然,死前並沒有經歷過太過慘烈的搏殺。

    只是在這些穿著古代鎧甲地武士身上,總能在那些沒被鎧甲覆蓋到的地方,找到致命的傷痕。

    這些傷痕,有些位于咽喉,有些位于眼楮,有些位于耳門……可不管怎麼找,卻沒有一處傷是在咽喉以下的。

    之所以造成眼前的這種情況,也不過只有幾種可能。一種是暴起發難,令這些武士措手不及。另一種則是有人事先限制了這些武士的行動,然後有條不紊的取走他們的性命。

    不管是哪一種推測,都讓秦笛感覺,幽影會隱藏的秘密,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多的多!

    口堂主被秦笛精神異能擊中而發呆的時間很短,短到他自己根本就不記得有這麼一件事。記憶的連貫性,就算有人告訴他真相,只怕他也不會相信,反倒會認為是那人在胡說。

    四下打量一番之後,口堂主的反應和秦笛預料的差不多。對于倒伏遍地的鎧甲武士尸體,他視若不見,而是繼續追尋著紅光的指引,向皇宮里面闖去。

    有口堂主來打頭陣,對秦笛來說,自然也安全了許多。再加上精神力視野的印證,他發現虎長老就在不遠處,心中自然更加的篤定。

    不知是不是快要見到生堂堂主的緣故,口堂主的情緒看起來很激動。有幾次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腳底下的尸體,差點踩了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他的反應落在秦笛眼里,不覺令他大搖其頭。不過好在這樣的廢柴和他沒有太大的關系,就算表現的再不堪一些,也不會掃他的面子。

    走沒多久,口堂主手中器械發出的紅光開始變的越來越盛,秦笛知道,距離目的地已經是越來越近了。

    越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就越是要加倍小心。一個不好,若是中了別人的埋伏,到時候秦笛哭都沒處哭去!

    行百里而半九十,越是接近成功,就越是要小心才好。

    秦笛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他刻意的拉大了自己和口堂主的距離,這樣做的好處是他可以有更多的反應時間,就算遇到什麼突發事件,也不至于被人包了餃子。

    就在口堂主逼近一座高大的宮殿時,變故突然發生。

    那座宮殿上做工考究的一排排木窗,突然炸裂,緊接著,幾道人影從破開的木窗里跳將出來。

    看到口堂主站在附近,其中一人想都不想,抬手就是一下,目標直指口堂主的腦門,顯然是打定了主意,要一擊致命。

    龍長老?

    口堂主一路被秦笛追的幾近崩潰,可到底是還沒有徹底崩潰。至少,在死亡的壓力下,他的潛能倒是被迫出來不少。

    此刻雖然同樣是面臨死亡的威脅,但是比起秦笛施加在他身上的莫大壓力,龍長老出手制造的些許恐慌氣氛,對他來說,早已算不得什麼。

    想要我的命,只怕是沒那麼容易吧!口堂主冷笑了一聲,就地一個翻滾,手中的器械也被他很干脆的丟在地上,只為了自己翻滾的時候,動作能夠更加的簡潔。

    一個人在遭受了極大的恐懼之後,再面臨普通程度的恐懼時,這原本能夠令他害怕的恐懼,似乎也就變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樣。

    原本,口堂主的實力是比不上龍長老的,如果擱在以前,同樣是面臨現在這樣的情況,只怕他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哪里敢那麼囂張?而且,他居然還做出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的躲閃動作。

    這下子,不但是一同破窗而出的十三長老這邊大為驚奇,就連先一步被逼出來的生、死兩位堂主也驚異不已。要說對口堂主的熟悉程度,只怕沒有人能比他的大哥、二哥了解的更多。此時此刻,他的表現,實在是超出了兩人的預料之外。

    不由得,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竟是不約而同的向著口堂主撲了過去。

    五弟,我來助你!

    五弟,我來助你!

    幾乎是同時,生、死兩位堂主同時爆喝出聲,看似是準備為口堂主擋招,其實真正的目的卻是想要暗算龍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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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九十九章 王對王

    也不怪兩人會乘機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虎長老的突然出現,打破了生、死兩人對十三長老一方的均勢。他們兩人被十三長老一方逼的左支右躲,拙于應付。

    就在剛才,生、死兩人甚至被逼得無法在大殿里立足,不得不跳窗出逃。

    這樣的經歷,是兩人執掌六邪堂至今,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屈辱。而且,一旦這次奪權失敗,他們面臨的下場,絕不會比叛出幽影會的那些叛徒好上多少。

    所以,但凡能有一分機會,他們就絕對要把這絲機會放到最大。

    在生死存亡的時刻,別說是面子、風度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便是尊嚴、風骨這些很多人堅持了一輩子的重要東西,也有可能被人輕易放下。

    對于生、死兩人來說,更是如此!

    鼠輩敢爾?

    最先反應過來的,竟是十三長老里面,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甲長老。

    就見他身披一件大紅披風,一頭銀色長發隨風飄舞,眉宇間的滄桑看起來足有五六十歲的年紀,但奇怪的是,他的面容看起來最多也就四十來歲!

    甲長老,何出此言呢?

    甲長老出手太快,搶先一步擋住了生堂主的突襲。死堂主和口堂主的合擊,又被反應過來的猴、蛇、雞、虎四人分別出手擋了一下,最終竟是未經全功。

    可不管怎麼說,畢竟出手非常突然,龍長老一時不察,還是吃了個大虧。被死堂主一指點在小臂上,險些沒有丟掉整只手臂。

    死堂主的死亡一指極其恐怖。但凡被點中之後不及時處理,最終便會全身腐爛而死,死狀極其淒慘。

    若非龍長老當機立斷,立刻砍掉了自己的左手小臂,只怕下場也不會被曾經死在死堂主手里的那些人好到哪里去。

    嘖嘖,龍長老果然是好氣魄!對自己下手都那麼狠,怪不得在長老會里。事事都要以你為首!

    口堂主躲過龍長老的暗算,又與死堂主聯手給了龍長老一個令他記憶深刻的教訓,心里面一時暢快之極,本來已經變地有些古拙的嘴巴,立刻又恢復了生機。

    秦笛躲在一旁,看的也是忍不住暗笑不已。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的恐怕就是這種情況啦!

    龍長老听到口堂主如此挑撥,不由得臉色一變。甲長老平素都是居于幕後,真正對手下十一個長老發號施令的,一直都是他。

    曾幾何時,龍長老也曾有過一些想法,一些改變一下的想法。只不過,這些想法他一直都埋的很深。從來都不曾在任何人面前顯露過。但是。哪怕是再能隱忍,城府再深地陰險角色,如果長期壓抑自己的心緒,總是免不了會出些問題的。或者某些時候會有些行為失常,或者干脆就是在日常生活中,有意無意之間就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只不過,這種很細微的行為變化,就算是他本人,都很難發覺。

    口堂主挑撥離間的話出口之後。龍長老本來還沒覺得如何,但他立刻就在狗長老和猴長老地臉上看到了一些不妥。

    意識到不對,龍長老立刻呵斥道︰住口!幽影會上下,誰不知道我只是尊奉甲長老的命令行事?你以為,你這樣拙劣的言辭。就能分化我們的團結麼?真是白日做夢!

    口堂主嘿嘿一笑。臉上現出一副古怪的神色,道︰是麼?如果魁首沒死呢?

    嘶!

    嘶!

    ……

    暗自吸冷氣的聲音。竟是此起彼落。

    就連躲在遠處,密切關注這里一切的秦笛都沒有想到,那個在他眼里,一向嘻嘻哈哈沒個正行地怪老頭,在這些人地心目中,居然有那麼大的威懾力。

    即便他死了以後,也能讓這些人不敢忽視。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虎死威猶在吧!

    有了這層明悟,秦笛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他在殺手訓練營里,在那麼被人排擠,那麼不利的情況下,居然還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他也開始明白,為什麼自己叛出幽影會,組織的懲罰姍姍來遲不說,竟然還不是一出手便使出雷霆手段,反倒是一波一波的派出殺手。給他的感覺,倒不像是要殺他,倒像是送到他手里,讓他開葷的!

    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既然舌頭長在你身上就只有胡說這個功用,那還不如我幫你割了……

    就見龍長老被說地惱羞成怒,冷笑一聲,便跳了出來,試圖出手滅了口堂主。

    只可惜,死長老雖然一直站在口堂主身邊默不作聲,在龍長老出手的時候,卻是毫不含糊,後發先至,一指便彈向龍長老的胸腹要害,顯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取他狗命。

    死長老這一出手,十三長老這邊的猴、蛇、雞、虎也都聞風而動,一起動手,和他打在了一起。

    如此一來,場面上的局勢,看起來就有些微妙了。

    甲長老和生堂主兩人,基本上是勢均力敵。

    死堂主和生堂主地實力相差不大,但是最多也就能力敵三位長老略佔上風,若是對上四個,就要輪到他落在下風了。

    起先,他倒是打地好主意,準備趁機先滅掉龍長老。只要除掉十三長老里面,自甲長老以下的第一高手,剩下地問題就好解決了。

    可惜,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被龍長老躲過一劫。

    六邪堂這邊算計陰狠,十三長老這邊也是不差分毫。他們分出了猴、雞、虎三人纏住死堂主,龍長老和蛇長老竟是一起出手,準備先宰了口堂主。

    十三長老這邊在單人實力上,不如六邪堂。但在合擊的手段上,卻自有一番巧妙。

    龍長老和蛇長老一起出手,便是一個龍蛇起陸的合擊手段,端的玄奇。

    兩人這一出手,說起來倒有幾分殺雞用牛刀的感覺了。畢竟,口堂主本就是六邪堂六兄弟里面最弱的一個,就算是被秦笛一再刺激,瀕臨崩潰以致潛力爆發。

    可再怎麼爆發,必定有個極限。滿打滿算,口堂主的爆發極限,也難以達到龍、蛇兩位長老相加的上限。更何況,他們還有龍蛇起陸這樣玄妙的合擊手段,合擊的手段一使出來,那可就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了!

    一時間,生堂主被甲長老拖住,死堂主又被猴、雞、虎三長老拖住,口堂主竟是被龍、蛇二人給逼得險象環生,一不留神更是被傷了小腿,眼看就要落敗身亡。

    恰在此時,秦笛出手了!

    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口堂主死掉,就算他想死,也要拉了龍、蛇兩人墊背才行。可問題是,口堂主顯然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秦笛就不能不出手幫忙了。

    既然要出手,那自然要講究方式方法。如果秦笛冒然出手,直接就對付龍、蛇兩人,不管他們兩人誰被殺,只怕秦笛自己都要暴露形跡。畢竟,眼前的形勢擺在那里,口堂主又不會什麼指功,死堂主會指功,卻又騰不出手來。

    自然,秦笛真要選擇幫助的對象,就只能選擇死堂堂主!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必須要命。秦笛乘著死堂主對雞長老出手的當兒,同時出手。這一次,他學了個乖,在出手的瞬間,想到了一個全新的思路,不主動殺死雞長老,而是在他身上打入了一絲精神異能,讓他的動作略微有了幾分之一秒的延遲。

    高手性命相搏,別說是幾分之一秒,就是十幾分之一秒的延遲,都有可能導致命喪黃泉。

    很不幸,雞長老命犯秦笛,就連死都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動作,怎麼就延遲了那麼一下。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于非命!

    雞長老這一死,猴、虎兩人的壓力頓時大了許多。他們又不擅合擊之數,頓時忍不住頻頻叫苦。

    正和蛇長老一道殺的口堂主滿地亂竄的龍長老,原本殺的蠻開心的,不想卻听到猴、虎兩人的苦叫,心中不由一凜,趕緊和蛇長老交換了個眼色,準備換人。

    龍吟虎嘯,猴子,換位!

    龍長老覷準一個間隙,大叫一聲,便插入猴長老和虎長老之間,迎著虎長老的動作,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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