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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卡兒]尋妻記【絕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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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8 02:41:25
第八章

    千葉涼平冷冷的笑了笑,撐起頭注視著她,「聽你的口氣,你懂什麼是愛,不如你教教我。」他的眼底有著譏諷,臉上的表情亦充滿了不屑、輕蔑。

    濮尉尉看了他一眼,「對不起,我沒興趣教一個冷血動物瞭解什麼是愛。」

    她不禁開始後悔,埋怨老天爺為什麼要給她一個如此鄙視女人的老公,將來的日子怎麼過?

    「什麼?」千葉涼平佯裝受嚇,隨即大笑。「看來我今天誤打誤撞的碰上一個貞女烈婦,或者是……稀有的純潔少女?」

    濮尉尉霎時眉頭緊蹙,臉頰發燙。「這與純不純潔無關,愛是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基石。」她猝然從地毯上爬起來,拍拍屁股道:「我想回家了。」

    千葉涼平依然躺在地毯上動也不動,唇邊出現一絲諷笑。「惹惱你了?」

    「沒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發現我和你之間連半句話都說不上,所以我現在想回去了。」濮尉尉羞怒交織的看著他。

    千葉涼平忍不住狂笑一聲,矯健地從地上跳起來,輕輕地按住濮尉尉的肩膀,強逼著她注視著他的眼。「我覺得你很可愛,你的率性顯得你更迷人。」

    濮尉尉很訝異千葉涼平會說這些話,她一時之間分不清這些話是褒還是貶,便仰起頭凝視著千葉涼平,突然發現他的臉離自己僅咫尺之距,她心悸地想要退後一步,但是在他有力地箝制下,她幾乎是動彈不得。「你想怎樣?」

    「做我的情婦,我可以供給你所有女孩羨慕的一切。」他戲謔一笑。

    霎時,濮尉尉臉色刷白,毫不猶豫的回答:「不可能!」

    他們倆之間的氣氛眨眼間變得十分敏感而僵凝,千葉涼平似有所覺,驀地收起嘲諷之色,目光突然有意迴避濮尉尉。「你真的一點都不心動?」

    濮尉尉雙唇微,心痛得幾乎無法言語。「在我的感覺和印象中,千葉涼平不是這樣的人。」

    「你錯了!其實我骨子裡就是這樣的男人。」千葉涼平神情嚴肅地看著濮尉尉。

    不!

    濮尉尉心中激憤吶喊著,他根本不似他所說的那種男人。

    倏然他的大手輕撫著她的臉龐,悄然地繞至她的頸後,俊顏朝濮尉尉徐徐逼近她只感覺自己的呼吸剎那間完全停止,然後他的唇輕觸著她的在無法反應之際,他已緊緊地封住她

    她試圖反抗,但是他的親吻讓她的意志力逐漸消散,整個人全然陷入一種從未有悸動境界,一股甜蜜讓她不自覺暈然若醉。

    千葉涼平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做我的女人……」

    濮尉尉在恍惚間仍有殘餘的理智,警告她並拉回剎那間頓失的意志,她用力一推然後大叫:「不--」

    千葉涼平剎那間全身緊繃,似乎也正在回復自制。

    然後是一股凝重的沉默瞬間籠罩他們倆,濮尉尉突然感到一心痛,緊咬下唇,一語不發轉身奔下樓。

    此刻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全是笑意。

    其實只是刻意地試探她而已,千葉涼平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不過他的心裡有著一份喜悅;他可以感覺得出來,濮尉尉不是一個貪圖他家富貴女孩,他的臉上霎時閃過一抹滿意的微笑,為了這份難得的真情,他焦急得追出。

    「尉尉……尉尉……」

    一直尾隨在他們身後的紅杏,一度看不見他們的蹤影,在一片荒涼的街道上,她正發愁此刻是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恐怖窘境。

    她恐懼不安的四下不斷搜尋千葉涼平和濮尉尉的蹤跡,突然間她聽見一陣急促腳聲,從面前一棟廢棄的空屋中傳來,登時她得雙唇止不住抖還以為是什麼以跑出來,她駭地躲在頹壞的牆角邊。

    當那道被她誤以為是鬼魅的影子從面前閃過,她才發現是濮尉尉不由得鬆口氣接著她聽見千葉涼平的呼喚聲--

    「尉尉!尉尉!」

    紅杏不免暗暗驚喜,她找到他們了。忽然她腦子飛速轉動而且愈想愈開心,她聽見千葉涼平的喚聲和腳步聲靠近,毫不思索從牆角邊竄出,刻意地擋在路中央。

    千葉涼平在一片漆黑中隱約發現跟前的人兒,他不假思索抓住她,一把將她攬進懷中。「尉尉,其實我剛才所說的一切都只是試探你,我慎重的告訴你,我絕不是這種人。」

    他渴望、愧疚的唇瓣猝然鎖住她的唇。

    紅杏作夢都沒想到自己也有在千葉涼平懷抱中的一天,還能親吻他那迷惑誘人的雙唇,她興奮、激動、飢渴地主動有所反應。

    千葉涼平驚喜於她的反應,「不生氣?」

    「我當然不生氣,我還求之不得……吻我。」紅杏好不容易才逼出一句細若蚊聲的呢喃。

    千葉涼平驀然覺懷中的不是濮尉尉。「你是誰?」他猛力推開他!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與千葉少主親熱的紅杏,哪捨得放開他,一雙手臂迅速且準確地纏住他的脖頸,「先別管我是誰,我喜歡你,濮尉尉甩掉你是她沒福氣,讓我代替她,少主……」她殷殷紅唇霸道地吻住他。

    濮尉尉愈想愈惱恨,原來千葉涼平是一個偽君子,枉她自從鏡中看到他的影像之後,心裡一直暗暗感謝老天爺賜了一個完美的老公給她,沒想到他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

    「可惡!就算不要他做我的老公,我也要給他一點教訓!」她頓時怒氣更熾,轉身回到空屋前。

    倏然間她聽見一個嬌喘申吟的聲音,驚怒交集之下,她霎時怔住了!

    說謊!騙人!

    說什麼她是他城堡的第一個客人,原來他故意激怒她、打發她,好讓第二個、第三個女人供他玩樂。

    哼!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表面說的是一套,暗地裡做的又是一套。

    椎心刺骨的痛楚使濮尉尉的目光充滿著烈火般的怨恨,她衝到那兩個緊緊糾纏的人面前大叫:「千葉涼平!」

    一陣從未有過的涼意竄過千葉涼平的全身,在黑暗中他

    雖然看不清濮尉尉臉上的表情,但是他清楚的聽見她憤恨急喘的聲音。「尉尉,你別相信跟前的一切。」他用所有的柔情輕聲解釋。

    濮尉尉幾乎控制不住激動的語氣:「事情在我跟前清楚的上演,你還要我別相信?」她隨即壓抑住忿忿不平的聲音,冷淡道著:「其實我也沒理由跟你生氣,我們也只不過是朋友……我說錯了,我們連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

    「尉尉,你能不能冷靜一下?」千葉涼平苦笑。

    「我一直很冷靜呀!就是因為冷靜所以才能看透你。」濮尉尉冷淡地說著。

    紅杏暗自竊笑,伺機又纏住千葉涼平,故意提高聲音道:

    「別理她,她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我們在做什麼她也管不著。」

    千葉涼平狂怒地推開紅杏,大吼道:「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

    濮尉尉頓時震驚惱怒地瞪著黑暗中高大的身影,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迅速將她拋入天旋地轉之中,雙唇顫抖著,美麗的雙眸不由自主地滲出了淚水。「會的,有多遠我就會離你多遠。」

    她悲痛地轉身再次拔腿就跑。

    干葉涼平眼見事情被自己愈搞愈糟糕,心慌意亂的急喚著:「尉尉……」

    哪知在跟前的紅杏乘機又纏住他,「算她還有自知之明,讓她滾!你就別理她嘛!」

    此時的千葉涼平惱火得無以復加,他憤恨地將懷中的八爪章魚往旁邊一甩。「我是叫你滾而不是叫她滾!」他低沉地發出怨聲和咒聲。

    紅杏怔了一下,隨後又接近他哀求著:「少主……」

    「站住!別怪我沒警告你,你再靠近我一步,我會下令強迫你搬出幽島!」千葉涼平森冷的發出嚴重警告。

    紅杏果然不敢再靠近一步,「少……少主……千萬別趕我出幽島……」

    千葉涼平根本不想再聽到她任何一句話,他的心裡只擔心濮尉尉,於是加快速度直追而去。

    明知道濮尉尉今天和千葉涼平約會了,智穹依然來濮家餐廳,有時他會認為自己實在太傻了,明明也看中了濮尉尉,偏偏因為在意千葉涼平的一句話而讓他舍下了追求濮尉尉的念頭,將所有的機會全都拱手讓人。

    濮家餐廳依然高朋滿座,用餐的客人仍然絡繹不絕,智穹走進餐廳赫然發現濮尉尉的好姐妹華蓮真在餐廳裡幫忙。

    華蓮真也發現了智穹的身影,於是面帶微笑走到智穹的面前。「嗨!今天還是來用餐?」

    智穹笑眼瞅著華蓮真,「你是代濮尉尉的班嗎?」

    「代班?別說得這麼難聽,我只是拔刀相助而已;再說濮伯伯待我很好,尉尉又是我的好朋友,不幫她幫誰?」華蓮真自嘲道。

    智穹忍不住笑著對華蓮真說:「看來幽島三絕美女的三絕特質中不包括--絕情。」

    「這是當然。」華蓮真嬌美得意的一笑,倏然她收起笑謔,一臉正經、認真的看著智穹道:「但願他們真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智穹笑吟吟的譏諷華蓮真:「虧你還是濮尉尉的好姐妹!他們今天只不過第一次約會,你就巴不得她早一點嫁掉。」

    「這你就不知道了。」華蓮真神秘地莞爾一笑,「告訴你喔!有一次尉尉實驗一個傳說,就是在半夜十二點削蘋果皮,只要蘋果皮不斷就可以從鏡中看到自己未來的丈夫,尉尉說那天她真的看到她未來老公的長相。」

    智穹不自覺地皺起眉頭道;「是真的嗎?還是你騙人。」

    「是真的。」華蓮真相當認真的說著:「尉尉還說那元她親眼看見鏡中的人就是千葉少主。」

    「什麼?」智穹僵住,遲疑了好一會兒,禁不住喃喃自語:「怎麼可能……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什麼無稽之談,尉尉說她看得一清二楚。」華蓮真再次慎重地回答。

    智穹突然記起千葉涼平前些日子摔傷之事,他親口告訴他,他是為了窺探濮尉尉尉不慎從二樓摔傷;然而濮尉尉告訴華蓮真她親眼看到自己未來丈夫的長相,這兩者之間……

    智穹終於頓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看來他們真的是有緣。」

    「就是嘛!他們本來就是良緣天定。」華蓮真會錯意地附和著。

    倏地,一名男子鬼鬼祟祟地站在餐廳外探頭探腦,當他發現智穹時,立即神情慌張的來到智穹的面前。「智穹先生!」

    華蓮真也嚇了一跳,狐疑的看著莫名其妙衝到智穹面前的男子。

    智穹微怔了一下,也看向站在面前一臉驚慌的男子。「你是……」

    「我是橘府的僕人。」男子連忙表明身份。

    「橘慶太身邊的人?你匆匆忙忙的跑到這裡找我,有什麼事?」智穹頗為震驚地看著他。

    「智穹先生,請你務必要幫我家少主,少主揚言要找千葉家理論。」男子急得滿頭大汗。

    「橘慶太為什麼要找千葉家理論?」智穹心頭的焦急不輸此時站在面前猛拭汗的男子。

    「因為千葉家放話說是我家少主和緒方家少主合力打傷了千葉少主,我家少主聞言氣憤難消,堅持要到千葉家理論。」

    男子說明事情的原委。

    智穹一聽,心頭不禁大喊一聲不妙,立刻心急如焚追問:「橘慶太現在人呢?」

    「今早就出門了。」男子惶惶不安的回答。

    「今早……」智穹不由自主地呼了一聲:「糟了。」

    華蓮真不明白智穹為何如此慌,「什麼事糟了?」

    「橘慶太可能會碰上千葉涼平。」智穹神色倉皇,眼睛瞪得老大。

    幽島上三大家族不合之事早有傳聞,華蓮真思及此不由得臉色驟變。「這怎麼可能?你別嚇我!」

    「是真的,千葉涼平今天曾透露他會邀濮尉尉到已經荒廢的街一起看夜景……」

    「什麼?跑到那種鬼地方看夜景?」華蓮真登時睜大一雙不能置信的眼眸。

    「如果依橘慶太平時駕車的速度,相信他正接近那個地方,所以千葉涼平和橘慶太可能會碰面,到時兩人一言不合……」智穹頓時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華蓮真不管三七二十一,丟下手邊所有的工作拉住智穹道:「我們快去找他們吧!」

    智穹回頭對一臉慌張的男子道:「你先回去,我遇到了橘慶太,會勸他快回去的。」

    「走啦!快點。」華蓮真拖住智穹往自己的車上一推,「快上車,走!」她自憶也趕書記跳上車。

    世界真是小!他們偏偏又遇上了在街上遍尋紅杏蹤影的牡丹和桃花,當她們見華蓮真一臉焦急驚慌之色,不禁暗暗冷笑起來。

    桃花站在牡丹的身邊,手指著一跳上車立刻開走的華蓮真和智穹,低語道:「那個華蓮真慌慌張張的,真不知道在急什麼?」

    牡丹斜瞟了桃花一眼,「想知道還不簡單?跟著去瞧瞧不就得了。」

    「說得也對,我們跟去瞧瞧吧!」桃花笑嘻嘻說著。

    橘慶太一心只想要到千葉家問個明白,他們到是憑哪點誣賴他和緒方龍一合力打了千葉涼平一頓。

    他的車子經過已然成為廢墟的街市,不勝唏噓的環視著週遭的一切。

    之前他聽爺爺說過,這個街市曾經在三大家族合力建設下風光一時,自從三大家族之間出現水火不容的現象後,所有的人紛紛遷離此地,從此此處開始凋零沒落,往日的富饒景況不再出現。

    「走開!不要拉我!」

    一道女孩的憤怒尖叫聲,動了陷入沉思、回顧昔日風光的橘慶太,他驚訝的目光梭巡著聲音的方向,忽然發現一名男子正與一名女孩拉扯。

    這裡怎麼會有人出現?他好奇地看向那對男女。

    此刻他又聽見男子火爆的聲音:「你不分青紅皂白,就隨意扣我帽子,這太不公平了!」那人並強悍地拉住狂怒的女孩的手臂。

    女孩似乎很不耐煩地試圖甩開男人的手,只是無法如願,

    於是她歇斯底里的狂吼道:「別以為你是千葉涼平我就怕你!放開你的手--」

    橘慶太一聽那女孩說那男人是千葉涼平,他全身一僵,下顎也隨之緊繃,雙眼大睜瞪向他們。

    「千葉涼平--」橘慶太氣憤至極,恨恨地從齒縫迸出一句話:「我正愁不知怎麼找你呢!」

    橘慶太滿懷著恨意朝聲音方向前進……

    「尉尉,你能不能講講理?剛才裡面一片漆黑,我是真的沒看清楚……我以為她是你。」干葉涼平低沉地發出忿忿不平之音。

    「哼!分明是借口,天下男人都是一樣的,只要是女人,連母豬都勝貂嬋。」濮尉尉簡直氣瘋了,毫不留情的譏諷著他。

    千葉涼平極力地壓抑住惱怒,因為他犯錯在先,如果這是他必須接受的責罰,為了濮尉尉他願意盡最大的努力去順從她,只要她能瞭解他對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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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只是他萬萬沒料到,平日看起來和氣大方的濮尉尉一生起氣來,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小嘴逼得他幾乎無招架之力。

    智穹曾經暗示過他,濮尉尉有一張足以令傷她的人下十八層地獄猶不得超生的尖牙利嘴,今天他算是領教到了。

    「尉尉,你能不能先冷靜下來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濮尉尉神情激憤,雙手住耳朵嘶吼。

    「尉尉……」千葉涼平的聲音低啞而懇切。

    「不要叫我--」濮尉尉氣得狂吼,一點都不肯妥協。

    橘慶太神色陰冷,眉頭深鎖的接近他們。「果真是你--千葉涼平!」

    千葉涼平看到來人心頭一怔,逼得他不得不先暫且撇開心中的激憤,神色一凜道:「橘太慶?這麼晚了……你越區來這兒,不知有何大事?」

    濮尉尉頓時嚇呆了,雙手摀住微張的小嘴,跟前這個俊美又帶著一絲凜傲的男人就是橘家的橘慶太?

    「有關家族的名聲,你說是不是大事?」橘慶太全身透露著危險的訊號,就算他面帶笑容,那笑裡的玄機教人不得不仔細玩味。

    千葉涼平神色肅然道:「有損家族名聲之事,確實是件大事。」

    橘慶太突地仰天大笑,「太好了,你也同意。」

    剎那間千葉涼平的臉上出現令人難以捉摸的表情,深沉得讓人見不到底。此刻他與橘慶太之間瀰漫著波譎雲詭的氣氛。

    橘慶太突然臉色一變,手指著千葉涼平道:「你千葉家為什麼要嫁禍給我和緒方家?」

    千葉涼平登時一愣,一臉茫然道:「我何時嫁禍橘家和緒方家?」

    「你少在我面前演戲了,千葉涼平,你的演技太差了。」橘慶太不屑地道。

    「我沒演戲,我是真的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橘家和緒方家。」

    千葉涼平一臉惱怒悍然駁斥,他的目光如鋼鐵般頑強。

    濮尉尉聽得直發抖,一陣涼意竄過全身上下,跟前的緊張

    情勢似乎一觸即發。「我……我求求你們,有話……有話好說。」她連聲音都顫抖不已。

    千葉涼平和橘慶太充滿著憤怒的雙眼同時瞪向濮尉尉,她大吃一驚,明白自己攔阻無效!

    橘慶太霎時從身上抽出他慣用的軟鞭,朝天空抽打著,刷的一記響聲令人毛骨悚然。

    眼見千葉涼平也從腰間抽出短劍……

    濮尉尉見橘慶太拿出的是長約十尺的鞭子,然而干葉涼平抽出的是短劍,她心裡不禁為千葉涼平哀歎一聲,只不過五寸長的短劍怎麼也抵不過對方的長鞭吧?

    當她又看見千葉涼平抽出的短劍瞬間伸長成為一把閃亮銳利長劍時,她完全傻住了。原來千葉涼平的短劍可以變成一把長劍!

    橘慶太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光,隨即又笑了出來,他手執長鞭指向著千葉涼平道:「太好了,終於有機會可以和你一較高低。」

    千葉涼平的眼中有著輕蔑,「看來你分明是故意找碴,好,今天我就成全你的心願,一較高低。」揮動著手中的長劍,雙眼緊盯著橘慶太,心裡擔心著濮尉尉的安全。「尉尉,走遠一點,免得傷到你。」

    濮尉尉霎時驚慌失措的往後退了幾步,一臉驚懼且惴惴不安,目不轉睛看著千葉涼平,雙手合十默默地為他祈禱:「老天爺,千萬不能讓千葉少主受傷。」

    「千葉涼平,看招!」橘慶太一揮鞭劃過寧靜的黑夜,更凸顯出那股毛骨悚然的氣勢,然後他揮動著手中的皮鞭襲向千葉涼平。

    「喝!」千葉涼平輕巧地閃過他的皮鞭,緊接著大喝一聲:「看劍!」劍尖隨即刺向橘慶太。

    橘慶太輕而易舉躲過千葉涼平的長劍,並發出得意的狂笑聲。「你的劍術也不怎麼樣嘛!」

    「廢話少說。」千葉涼平眉頭微蹙,眼中閃著兩簇慍怒的火焰。

    兩個男人的生死之戰,看得濮尉尉全身止不住猛打哆嗦。

    此時紅杏也悄然地潛至濮尉尉的身後,幸災樂禍的說:「哇!從來沒見過這種生死搏鬥,真是過癮極了,簡直是不虛之行。」

    濮尉尉憎惡地斜睨著紅杏,沒來由的一股怒火由心而生,她衝向紅杏二話不說就是一掌打在她的臉上。「賤貨!」

    紅杏先是一怔,隨即憤怒不平的還擊,衝向濮尉尉道:「你居然敢打我,你這賤女人?」

    一旁的兩個女孩也扭打成一團。

    這下可好了!千葉涼平和橘慶太在做生死之戰,而另一邊兩個女孩也打得難分難解。

    真是只有一個亂字可以形容。

    終於,智穹駕著車趕來,兩道刺眼的車燈照亮了黑暗,他隨即發現了正在決鬥的千葉涼平和橘慶太。「天啊!已經打起來了。」他驚慌地猛踩著油門往前衝。

    就在離他們不遠處他煞住車,焦急驚慌地跳下來,揮動著兩手嘶吼著衝向他們:「別打了!住手!」

    華蓮真也心急如焚的跳下車,一路叫嚷道:「尉尉,你在哪兒啊……」

    她倏地發現草叢中有人在滾動,還不時聽得見女人的叫吼聲和哀叫聲--

    「別打了,我求你別打……」

    「看你還敢不敢!」

    華蓮真認出這聲音,她衝進草叢中看到濮尉尉雙腿跨在紅杏的身上,氣沖沖的一手扯住紅杏的頭髮,一手猛打紅杏的臉。

    「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拐男人!」

    華蓮真見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雙臂環在胸前看著怒火攻心的濮尉尉道:「行了!你再打下去,紅杏就要改名叫豬頭了。」

    濮尉尉這時才從憤怒中回神,看著不知何時佇立在一旁的華蓮真。「你怎麼也來了?」

    「不光我來……他也來了。」華蓮真頭一別,暗示著濮尉尉。

    濮尉尉驚愕的目光瞟向華蓮真指的方向,看見智穹正奔向千葉涼平和橘慶太,此時她才記起還在纏鬥中的千葉涼平。「糟了廠她連忙跳下來。

    見紅杏早已招架不住的躺在地上申吟,濮尉尉仍是難消心中之怒火,忍不住又往紅杏的身上踹一腳。「給你的警告!」

    華蓮真忍不住諷笑,她蹲下來看著已經異青臉腫的紅杏。「活該!你自找的。」然後她站起來轉身離開。

    紅杏癱在草叢中痛苦申吟哀叫著……

    「你們都住手--」智穹急迫不安的衝向前企圖阻攔他們。

    千葉涼平和橘慶太為智穹的貿然竄進分了神,千葉涼平沒來得及閃過橘慶太的皮鞭,以致一鞭結結實的打在千葉涼平的肩上。

    千葉涼平大叫了一聲:「啊--」

    橘慶太也因剎那間分神,身上亦中了千葉涼平的一劍。「啊--」

    兩人紛紛往後退了幾步,同時倒下!

    智穹見狀,剎那間不知道要奔向哪一個才好。橘慶太是他的好朋友,千葉涼平也是他的好朋友,現下兩人都受傷,他一時不知所措。「你們……唉!」他在原地跺了一腳,索性拉高聲音道:「華蓮真,千葉涼平和橘慶太都受傷了,快過來幫忙!」

    華蓮真和濮尉尉聞盲臉上瞬間血色盡失。

    濮尉尉立即衝向千葉涼平,扶起他並看到血流如注的傷口,頓時慌失措哭了出來。「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智穹見千葉涼平已有人照顧,他走向橘慶太,手用力壓住他刺傷的地方。

    「還是這麼衝動,也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找人單挑。」

    橘慶太一臉不悅地瞪著不遠處的千葉涼平,「他不要亂放話,今天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智穹拿他沒轍,故意在他的肩上加重力道一按。

    橘慶太忍不住哀叫一聲:「哎喲!你故意的--」

    智穹輕笑一聲,「不趁著這時候治治你那火爆脾氣,還要等待何時?你真的誤會了涼平,那些話不是涼平放出去的。」

    「真的?」橘慶太的聲音突然壓低不少。

    「我都答應你要查個水落石出,幹嘛要騙你!」智穹冷言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橘慶太恢復理智想問明緣由。

    智穹看向千葉涼平和濮尉尉,接著道:「其實這件事是一場誤會。」他故意頓了一下,賣賣關子。

    誤會?

    登時在場所有的目光都移至智穹的臉上,等待他的答案,

    「那些話確實是從千葉家傳出來的,是千葉爺爺見涼平受傷,誤以為是被你和龍一所傷,但當時千葉爺爺只是一時氣話,卻被僕人不小心傳出來,結果一傳十、十傳百,才成今天的誤會。」智穹語氣平和地說著:「至於千葉涼平為什麼會受傷?」他偷偷地悶笑看著千葉涼平,「這倒是又造成另一個誤會。」

    此時千葉涼平的臉上泛起紅潮,藉機緊握住濮尉尉的手;濮尉尉頗為吃地看著他,但是她卻毫無閃躲的意思,甘願地讓他握住。

    華蓮真不明就裡,又嚷聲問智穹:「到底又是什麼誤會?」

    智穹思起這則誤會便忍不住大笑,因為謎底還是今天才由華蓮真解開的。「千葉涼平有一次在咖啡屋喝咖啡,無意間看到濮尉尉,從此心裡萌起一份愛意,那晚他仗著自己有武功底子,夜探濮尉尉的香閨,哪知撞見她正為一則傳說做實驗,在削蘋果皮想一窺未來老公的樣子,千葉涼平就在那時不慎從二樓摔下來受傷,回來又不敢對千葉爺爺說明,所以才造成誤會。」

    濮尉尉的雙頰頓時泛起一片酡紅,思起那天在鏡中匆匆一瞥千葉涼平的容貌的情形,她不由得驚呼一聲:「啊!那天鏡中出現的影像不是傳說中的顯現而是你真實的影像,你跑去偷看我?」她忍不住當眾給他一記白眼。

    華蓮真大笑,「原來如此!」

    「我……我只是想多看你一眼。」千葉涼平急忙解釋。

    智穹看著身邊的橘慶太,「你還氣千葉涼平嗎?其實這全都是無心之過。」

    橘慶太拍拍智穹,笑了笑。「別擔心,沒事。」

    他藉著智穹的力氣將自己撐起來,智穹立即扶持著他。

    橘慶太吃力地走向千葉涼平,「看在你為了女孩的份上,今天這個傷,我認了。」他的語氣依然那麼冷漠、高不可攀。

    濮尉尉連忙扶著千葉涼平起身。

    千葉涼平看著橘慶太道:「你能不計較,我就安心多了。」

    自知理虧,他的聲音不再冷酷。

    橘慶太瞄了千葉涼平身旁的濮尉尉一眼,隨即呵呵大笑。「得、得!算你有眼光。」

    濮尉尉自然明白橘慶太話中之意,她羞赧地低下頭。

    此時,牡丹、桃花也趕到。

    全部的人都蹙起眉頭看著迎面而來的兩個女孩,華蓮真更是帶著一絲譏諷,雙手環在胸前站在眾人前面。

    桃花氣急敗壞,劈頭就問華蓮真:「紅杏呢?」

    「紅杏?」華蓮真翻了個白眼,刻意擺出一副得意又愛理不理的模樣。

    桃花捺不住怒火中燒,衝向前一把扯住華蓮真。「紅杏到底在哪兒?」

    華蓮真不疾不徐地扯開桃花的手,「你不會大聲叫她,如果她還沒掛掉,自然會出聲。」

    「你--」桃花恨之入骨,瞪著華蓮真。

    牡丹立刻揚起高分貝的聲音喚著:「紅杏!你在哪兒?」

    此時草叢裡伸出一條手臂來,「我……我在這兒……」

    華蓮真見狀開心得手指著草叢方向大叫:「在那兒,她還沒掛咧!」

    牡丹和桃花不約而同給了華蓮真一記白眼,分明是在警告她--給我記住!

    華蓮真不以為然,笑嘻嘻的譏諷道:「還不快去找紅杏!是不是這裡的帥哥太多了,讓你們移不開腳呀?」

    經華蓮真這麼一提醒,牡丹此時才發現了橘慶太,她登時雙眼發直、呆若木雞的看著他。

    桃花連忙拉著牡丹道:「快去找紅杏。」

    見牡丹臨行前還不時頻頻回眸望著橘慶太,華蓮真下由得罵道:「花癡!」

    牡丹和桃花在草叢中發現了鼻青臉腫的紅杏,不禁一聲驚呼:「是誰?是誰把你打成這德行?」

    紅杏已無力說話,在牡丹和桃花的攙扶下離開。

    華蓮真看了忍不住拍手大笑,「太棒了!三艷?根本是三個討厭鬼。」

    濮尉尉扶著千葉涼平,看著生性潑辣的華蓮真。「行了,蓮真,我們先扶千葉少主回去療傷。」緊接著她抬頭看向智穹和橘慶太,「智穹,你也盡快幫橘少主止血吧!」

    「好。」智穹欣然應聲。

    橘慶太朝著千葉涼平和濮尉尉、華蓮真微微一笑道:「後會有期。」

    「希望有機會大家能再見面。」濮尉尉面帶微笑說著。

    「會的,一定會有機會。」橘慶太臉上的冰霜似乎在瞬間融化,露出怡人的笑容。

    智穹扶著橘慶太準備離開,臨走之際橘慶太突然回眸朝華蓮真微微一笑,才欣然離去。

    「智穹,那女孩是誰?」橘慶太悄聲問智穹。

    「哪一個?你是指千葉涼平身旁的濮尉尉?」智穹不懂他所指何人。

    「不是濮尉尉,是另一個女孩……」

    「哦!你指的是華蓮真。」智穹恍然大悟,隨即一怔,問道:「你該不會看上那隻母老虎了吧?」

    「母老虎?不會吧!她那直爽的個性很令人激賞呢!」橘慶太嘴邊漾著微笑。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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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8 02:42:22
第十章

    智穹忍不住偷笑,看來三絕女孩又有一人將會擄獲三大家族少主的心。

    正當華蓮真駕著車緩駛向千葉家時,千葉涼平忽然道:「停一停」

    華蓮真猛然煞住車不解地回頭著忍痛蹙著雙眉、緊咬牙根的千葉涼平。「為什麼要停下來?」

    濮尉尉緊張不安地著身旁的千葉涼平,「是不是車開快、路又簸,讓你痛得受不了?」

    「不是。」千葉涼搖頭苦笑,「我想回家療傷,尉尉,能不能到你家去?」

    「為什麼?」濮尉尉不明就裡,一臉茫然問著。

    「上一回摔傷,就惹了橘慶太跑來理論,如果現在這個模樣回家,不知道爺爺會有什麼驚人舉動;為了不要再重蹈覆轍,我想……還是暫時別回家,免得又惹起軒然大波。」千葉涼平語重心長的說著。

    「這樣……」濮尉尉有點不知所措。

    華蓮真從車內的照後鏡看濮尉尉,「千葉少主的顧慮不無道理,尉尉,不如你就帶著少主回你家療傷。」

    「可是……爸爸那邊我要怎麼解釋?」濮尉尉一臉難色。

    「濮伯伯到底比千葉老主人好說話,放心,濮伯伯一定會答應。」華蓮真自信滿滿安撫著濮尉尉。

    「好吧!那就試一試。」濮尉尉一時六神無主,再說看著紅色血液幾乎染了千葉涼平的整件衣服,她的心中有一股無法言喻的痛。

    華蓮真連忙將車子掉頭駛向濮尉尉的家。

    到家後,濮尉尉小心翼翼呵護著千葉涼平下車,華蓮真則匆忙地開門讓千葉涼平進入濮家。

    坐在客廳中的濮父驚見女兒攙著受傷的千葉涼平走進屋裡,不由得驚呼:「少主……」他神色驚慌,連忙起身向前幫忙扶千葉涼平,無法理解旦帶著一絲責備的看著女兒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

    千葉涼平迅速截斷濮尉尉的話,道:「在路上碰上幾個痞子,我和他們打了一架,受傷了。」他簡潔的回答了濮父的疑問。

    濮尉尉感激地看著千葉涼平,他則難得露出一抹俏皮的微笑。

    「那我得趕緊知會千葉老主人一聲,免得他老人家擔心……」濮父焦急不安的濮尉尉和華蓮真剎那間為之一怔。

    千葉涼平連忙阻止道:「濮先生,最好不要。我會來你府上治療傷口,就是不想讓爺爺對尉尉有不好的印象,萬一爺爺以為我是因為和尉尉約會而受傷,這樣對尉尉公平嗎?你說對不對?」

    見千葉涼平三言兩語就說明白問題的重點,濮父登時一愣,前思後想的權衡事情的嚴重性。「少主分析得對,萬一老主人責怪下來,我們可擔待不起。」

    千葉涼平欣然一笑,「你能明白就好,我可不想因為你的衝動而毀了我和尉尉之間的感情。」

    濮父愕地睜大雙眼,「你和我家尉尉……」明知道他倆今天第一次約會,卻沒想到千葉涼平竟會對自己女兒存有好感。

    「沒錯,我很喜歡令千金,希望你不反對我們的交往。」千葉涼平卸下權貴的身段與口氣,溫和禮貌地說著。

    濮父自是欣喜若狂,少主看上了自己女兒,這是何等尊貴的榮耀!眼看著女兒有機會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他怎麼會有反對之意?

    「多謝少主對小女的抬愛,如果你不嫌棄就儘管留下來養傷。」濮父興奮得幾乎台不攏嘴,轉身對女兒道:「快將你的房間剩出來,讓少主安心的養傷,我這就去請醫生。」

    千葉涼平急喚住濮父:「不必麻煩,千萬不要動其他人,只要有外傷藥就行了。」

    「真的可以嗎?」濮父惴惴不安的問。

    「可以,我知道我根本沒傷到筋骨,只是外傷而已,所以只要消毒、上外傷藥就行了。」千葉涼平堅定的說著。

    「好,我現在就去拿。」濮父迅速轉身出去找外傷藥品。

    濮尉尉笑眼瞅著千葉涼平,「真有你的!不過你的傷真的不需要看醫生?」

    「不需要,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你。」千葉涼平凝視著她,眼中沒有一絲的跋扈和狂傲,有的只是濃郁的深情。

    濮尉尉的心瞬間飛揚,整個人沉浸在千葉涼平眸底的溫柔中。「我現在才知道你不光是人壞,嘴更壞!」

    「只要對你的心不壞就夠了。」千葉涼平用溫柔的目光凝視著濮尉尉。

    濮尉尉的心再度像萬馬奔剩,臉上倏然染上一片紅暈,嬌嗔道:「你真的是壞到骨子裡去了……我扶你進房間休息吧!」

    華蓮真見他倆甜蜜的模樣,不禁掩嘴偷笑,心裡更為濮尉尉感到欣喜,她終於找到今生的至愛。

    華蓮真無謂地聳一聳肩,「看來已經沒我的事了,我先回去吧!」

    此時的千葉涼平和濮尉尉不論是眼裡、心裡都只有彼此,哪聽得見華蓮真的告辭!

    華蓮真見他倆深陷無我忘情的境界,她很無奈地咧嘴苦笑道:「好一對見色忘友的傢伙。」

    不過她是真心為濮尉尉感到高興,然而她不禁暗暗地慨歎一聲,也希望有一天能和濮尉尉一樣覓得今生所愛的男人與幸福。

    濮尉尉和千葉涼平相互扶持,一步一步地走進她的房間。

    一踏進門,千葉涼平望見那一扇惹起無謂麻煩的窗戶,不禁啞然失笑。

    「我那天就是攀在那扇窗上,看見你正聚精會神的削蘋果。」

    無端地又說起這件事,濮尉尉忍不住嘟起小嘴道:「還說呢!害我真以為你是我今生的真命天子。」

    千葉涼平俯視著濮尉尉,他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眉問也有些痛苦的緊繃,但他卻真誠一笑道:「聽你的口氣,好似我不能做你今生的真命天子。」

    濮尉尉抬眼望著千葉涼平,「你真的願意做我今生的真命天子?」

    「求之不得。」千葉涼平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龐。

    就在這一刻,兩人感受到所有言詞都不足以表達的感情,包括希望、決心和愛;這一份情愫在他倆的心靈間流竄、激盪,逐漸地包圍他們,使他們的愛更加堅定。

    「我找到外傷藥了。」濮父突然自門外衝進來。

    兩人嚇一跳而立即分開,濮尉尉紅著臉扶著千葉涼平來到床邊。「躺下來,讓我幫你上藥。」

    「嗯!」千葉涼平斂起平日的狂傲,像個聽話孩子似的任由濮尉尉擺怖。

    他忍著刺骨的疼痛躺在床上,濮尉尉伸出手想幫他脫去身上的衣服,突然手又僵在半空中,芳心悸動雙頰酡紅。

    她猝然回頭朝父親求援:「爸爸,還是你幫他脫衣服吧!」

    濮父倏然回神,「哦!好。」於是他走近床邊。

    千葉涼平突然出聲制止:「尉尉,我還是希望你能親自為我療傷、擦藥。」

    濮尉尉嬌客倏然一片嬌紅,「這……」

    濮父看出了千葉涼平的心意,自然也瞧出女兒對他由心而起的愛意。「也好,這樣我也可以落得清閒。」濮父嘴邊漾著欣然的微笑,「尉尉,小心點可別故意弄疼了少主。」

    濮尉尉頗為尷尬地瞅了千葉涼平一眼,又白了父親一眼。

    「爸爸--」

    「尉尉,麻煩你了,不過也請你快點動手,因為我依然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血正一直往外流。」千葉涼平調侃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懇求、催促。

    「這……」面對著千葉涼平,令濮尉尉感到十分為難,但是心裡有著難以形容的狂喜。

    濮父雖然極為不願自己未出閣的女兒為一個男人脫衣、上藥,但是跟前這男人可不是別人,而是幽島三大家族中千葉家族的少主!

    再看到千葉少主堅持的樣子,莫非他認為是他的妻子才能看他赤裸的身體,這麼說來的話……濮父的臉上有了一抹喜色,看來千葉少主已默默認定自己的女兒就是他的妻子。

    濮父連忙笑嘻嘻的說:「尉尉,那我先出去,你就快幫少主上藥,萬一時間拖太久被細菌感染了傷口,那就不好了。」

    他笑逐顏開連忙退出房間,輕輕地關上門,忍不住掩嘴而笑。

    千葉涼平看著濮父離開房間,才安然地對濮尉尉說:「麻煩你。」

    濮尉尉自知無法再推辭,只好硬著頭皮伸手解千葉涼平的衣服鈕扣。「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幫你脫……」

    千葉涼平不語,只是閉上眼睛。她的手指溫柔地、似有意又若無意地輕觸他的肌府,瞬間感覺到有股銳不可當的熱流在體內流竄,也感覺到自己即將失去控制;她不經意地挑起他蟄伏已久的寂寞和熱力,使他全身處於要進裂的亢奮中。

    濮尉尉見他不回答,只好緊閉著嘴繼績為他脫上衣,當她看到那道觸目心的鞭痕,一股莫名的痛由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眼裡不由自主地泛起淚光。

    她忍著淚,拿著父剛才帶進來的藥,拿了一團棉花沾了消毒水,道:「你的傷頗深……我擔心你會痛得受不了。」

    千葉涼平立即說:「沒關係,儘管來吧!」他皎著牙強忍著痛說。

    濮尉尉壓低身子,近乎偎進他的懷中,憂歡的眼神深情的凝視著千葉涼平。「忍著點……」

    「放心吧!我不是一個不堪一擊的男人。」千葉涼平勇敢的說。

    濮尉尉細細消毒著千葉涼平身上的傷痕,也不時注視著他因疼痛而扭曲的俊顏;他緊咬著牙,使緊繃的下巴顯得更為剛硬,豆大的汗珠沿著面頰滾落。

    「我弄疼你了嗎?」濮尉尉的一顆心因他痛苦的表情而糾結。

    「沒--沒有。」千葉涼平硬咬著牙回答,全身的肌肉依然繃緊,雙拳緊握。

    濮尉尉堅定玷頭道:「現在你就別動,讓我幫你上藥。」

    當刺激性較強的藥水擦上他的傷口時,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濮尉尉心痛不捨的收回手,「很痛吧?」她的聲音宛如溫和的春風。

    「沒關係,這點痛我還能忍得住,繼續。」千葉涼平咬緊牙關要她繼續。

    濮尉尉猶豫蹈躇著,手裡緊握夾著棉花的夾子,想繼續又心疼他的痛,不捨得、不忍心地又抽回手。「我直在無法再繼續。」她猛然放下手中的夾子,神情十分的頹喪。

    千葉涼平伺機握住濮尉尉的手,將她拉至身邊坐下,專心注視著她。「你的心疼、心痛、不捨,我全都感覺到了,因為有你的呵護這點傷對我來說是甘之如飴。」他情不自禁傾身親吻她的唇,「繼續幫我上藥,親愛的。」

    濮尉尉在莫可奈何之下只好忍著心痛,繼續清理他的傷口。

    完成所有步驟後,濮尉尉倏然發現他強壯的手腕上有只閃閃發光的腕飾,上面繪有一隻蒼勁而銳不可當的老鷹,令她激賞得忍不住伸手輕撫它。「好美!」

    千葉涼平抬起手將腕飾呈到她的跟前,「它不光美得令人歎為觀止,還有著另一個關於幽島三大家族的秘密。」

    這腕飾有著三大家族的秘密?

    濮尉尉不由得睜大充滿著疑惑的雙眼凝視千葉涼平,既是關於三大家族的秘密,她不敢問。

    「想不想知道?」千葉涼平淡然地淺笑。

    濮尉尉慌地連忙斂回臉上的疑惑,移開停在他臉上的目

    光,雙手忙不迭的收拾藥品。「既然是你們三大家族的秘密,我是一個外人,你不應該告訴我,勸你還是別說出來的好。」

    「如果我是告訴千葉家未來的少夫人呢?」千葉涼平促狹的目光緊鎖住濮尉尉。

    濮尉尉原本規律的心跳登時漏跳一拍,「你……你在胡說什麼?」

    「我是認真的,尉尉。」千葉涼平伸出雙手緊握住濮尉尉慌失措的小手。

    然後他仔細的告訴她有關寶藏的傳說。

    說完後,他又道:「尉尉,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快點讓傷口癒合,這樣我就可以早點回家,然後正式向你的父提親。」

    「提親?」濮尉尉先是一愣,隨即是驚喜。「你不想清楚,這麼快就想……結婚?」

    「嗯!我不能給其他男人機會。」他淘氣一笑,說得理所當然。

    「萬一千葉老主人不同意呢?」濮尉尉憂心忡忡的問。

    「不可能,爺爺非答應不可。」他似乎有十成十的把握。

    「為什麼?」濮尉尉質疑地看著他。

    「理由很簡單,因為你知道了千葉家的秘密,不是要殺你滅口,就是將你娶進千葉家。」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濮尉尉。

    濮尉尉頓時心頭一冷,原來他是因為這個理由而要娶她進千葉家,擔心她會洩露這天大的秘密。「原來只是想封住我的口才娶我的。」

    千葉涼平見她臉上驟變的表情,不由得隱隱訕笑;他一把攔住她的腰,強迫她靠向自己。「傻瓜!瞧你就這麼輕易地被我騙得團團轉,如果只是為了封你的嘴而娶你,即使你願意我還千百個不願呢!」

    濮尉尉猛然抬眼看著他,「真的?不是為了要封我的口才勉強娶我?」

    千葉涼平的嘴邊泛起一抹欣然的笑意,「你真的好傻。」他收緊自己的手臂讓她更貼近自己,「我這一生一直是想要什麼,爺爺就會想盡辦法滿足我的要求,但是就在遇見你的那一天,我突然有著一個強烈的感覺,你才是我這一生最想要的。」

    聽他這一番話,濮尉尉感覺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剎那間靜止了!

    千葉涼乎將頭貼著她的頭,又親吻她散發著淡雅香的髮絲。「我愛你,尉尉。」然後他隨即自嘲:「我絕對沒料到我會誠心誠意的說出這三個字。」

    濮尉尉的心猛然一陣狂跳,愣了許久,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

    她激動地、狂喜地埋進他的懷中,緊緊地貼住他。「涼平……」她好想告他,她也和他一樣愛他。

    「告訴我,愛我嗎?」他在她的耳邊輕聲問著。

    「嗯!」她語音哽咽,激動的淚水模糊了雙眼,頭則不住點著。

    他笑了,難掩心中喜的將她緊摟懷中,滿腔熱情瞬間如決堤大浪般氾濫湧出。

    他們之間只剩下呢喃和溫馨耳語,最後連心跳聲也合一了。

尾聲

    千葉涼平的傷勢在濮尉尉的細心呵護下,沒幾天就已經痊癒他們的感情在愛的滋潤下逐漸穩定、更加甜蜜,看在濮父眼裡更有著說不出的欣喜。

    千葉涼平對著鏡子整裝,他決定今天要帶濮尉尉回千葉家,正式將她介給家人認識。

    濮尉尉憂心地看著喜形於色的千葉涼平,「我有點擔心。」

    千葉涼平回頭望著濮尉尉,「擔心什麼?」他笑容可掬的來她的身邊,溫柔地摟住她的肩膀。「擔心爺爺會不喜歡你?」

    「嗯!我確宜擔心這一點,而且我們門不當、戶不對,我這是高攀了你家。」濮尉尉略帶傷感地說著。

    「胡說!就算千葉家全體反對,只要我執意要你,他們再怎麼莫可奈何也得要接受你。」千葉涼平的語氣強硬而然。

    「涼平……」濮尉尉滿懷感激地看著他。

    房門此刻突然推開,濮父一臉倉皇的衝進來,語無倫次道:「來、來了!」

    濮尉尉訝異地看著一臉驚慌的父,「是誰來了?」

    濮父困難地了一口口水,「千……千、千葉老主人。」

    千葉涼平猛然一怔!

    爺爺居然找到這裡來了!

    「爸爸,你是說涼平的爺爺來我們家?」濮尉尉的臉上有著一抹惶。

    「沒錯,現在人就在樓下。」濮父蒼白著臉,手指著樓下道:

    「老主人的臉色好難看。」

    「是嗎?」千葉涼平似乎有些質疑。

    「是真的,老主人要我上來請你下樓。」濮父猶是驚魂未定。

    千葉涼平淡然地笑了笑,拍拍濮父的肩膀。「我會下樓見他老人家,而且還要……」他一把將濮尉尉摟進懷裡,「帶著尉尉見爺爺。」

    濮尉尉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雙腳有如釘在地上一般動也動不得。「我該怎麼辦?我……」

    「別擔心,有我在。」他所有的柔情借由安撫的話語傳進她的心裡。

    濮尉尉呆若木難、兩眼發直,嘴裡喃喃道:「一切有你,一切有你。」

    千葉涼平吻著她的臉頰,「跟我來。」

    濮尉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移動腳步的,她硬生生被千葉涼平半摟半拉地走下樓;當她見家中客廳裡滿滿的人,嚇得雙腿不聽使喚地猛發抖。

    千葉涼平緊握著濮尉尉的手,來到端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千葉鷹平面前。

    千葉鷹平神情凜傲地看著孫子和臉色蒼白的濮尉尉,「為什麼不回家?」

    「你說呢?」千葉涼平坦蕩蕩地直視著爺爺。

    千葉鷹平頓時從椅子上跳起來,「你為了一個女孩,幾天不回家?」

    「這很正常。」千葉涼平不畏爺爺的怒氣,依然若無其事地回答。

    「正常?」千葉鷹平瞠大老眼看著孫子,「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擔心?」

    「想過,所以之前我就已經拜託一位華小姐到家中知會你一聲。」千葉涼平說得理直氣壯。

    「幾天前是有一位華小姐知會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千葉家唯一的繼承人,你的安危牽著千葉家的血脈。」千葉屬平的語氣十分冷硬。

    「想過,也知道。」千葉涼平回得答十分簡潔。

    「既然知道、也想過,你就更不應該、也沒理由讓我為你擔心受怕。」

    「如果我跟你說,我是為了追你的孫媳婦,你會不會好過些?」千葉涼平笑謔的看著爺爺。

    千葉鷹平果然中計,雙眼閃閃發亮,有著一絲驚訝的狂喜。他倏然注意到站在千葉涼平身邊的濮尉尉,眼光上上下下打量濮尉尉一番後,很快地將質疑的目光移至千葉涼平的臉上。「就是她?」

    「沒錯,就是她。」千葉涼平坦率地點頭。

    千葉涼平的坦誠無形中增加了濮尉尉的壓力,她膽戰心驚的望著千葉鷹平喊道:「老主人……」

    千葉鷹平突地皺起眉頭看著濮尉尉,「你真心喜歡涼平?我是說--真心?」

    千葉鷹平在真心上加重語氣,這無疑地激怒了濮尉尉。她深深感覺自己的尊嚴正遭人蹂躪。

    她強硬地抬起頭來、挺直身子,「我是不是真心喜歡涼平,你可以直接問他的感受,相信他不是一個木頭人。」

    看到她悍然自衛的行為,千葉涼平忍不住抿著嘴偷笑,卻也十分佩服她的膽量,居然敢當面頂撞爺爺。

    千葉鷹平則睜大雙眼看著面前理直氣壯的女孩,「除了涼平,從來沒人敢當面頂撞我,你好大的膽子!」他的語氣冷硬而尖銳。

    「喜歡一個人本來就無罪,我為什麼要怕你。」濮尉尉的目光如利刃般直視著千葉鷹平。

    千葉鷹平一怔,隨即一抹笑意在他乾癟的唇邊浮現。

    「好!真帶種!」

    在一旁早已嚇得不知所措、雙手不安地絞扭的濮父,見千葉鷹平的笑,嚇得連忙雙膝一軟跪在地上。「老主人,你千萬別跟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計較,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濮尉尉氣惱地走到父親的身邊拉起他,「我們又沒有錯,幹嘛跟這種人求饒?」

    濮父一臉驚的道:「如果被迫離開這裡,我們父女倆要如何過日子?」

    濮尉尉不屑地將頭一甩,「我就不信離開幽島就會死。」

    好一個倔強的女孩!千葉鷹平瞇起雙眼,重新打量濮尉尉,突然大笑出聲,拍著干葉涼平的肩膀道:「好!這種孫媳婦,我喜歡。」

    千葉涼平也跟著大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濮尉尉。」

    爺孫兩人的對話,頓時讓其他人為之一愣,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情轉變得未免也太快了!

    千葉鷹平走到濮父面前,又乾又皺的手輕拍著他的肩膀。

    「我非常欣賞你女兒的率直個性。」

    濮父只覺一片茫然、不知所措,「這……謝謝。」

    「其實千葉涼平在昨天就與我聯絡了,事先告知並堅持要娶尉尉,我擔心涼平只是一時被女孩的美色所惑,所以我堅持先來府上看看她並試探她對涼平的感情……」

    又是試探!

    濮尉尉一聽到這兩個字,一團莫名的怒火立刻冒出來,不等千葉鷹平說完,她已怒不可遏來到千葉涼平的面前,一掌摑上他的臉。

    頓時所有人發出一陣驚呼,大家錯愕的、傻傻的鎖住跟前的一幕。

    千葉鷹平更是震驚地看著濮尉尉這一掌賞在自己孫子的臉上。

    這孫子是他一直捧在手心裡養大的,重了怕捏碎,輕了又怕摔著他,沒想到跟前這女孩居然敢當他的面打他的寶貝孫子!

    臉龐一陣火辣辣的麻痛,讓千葉涼平愕許久,無法回神。

    濮尉尉用手指著千葉涼平的鼻尖,大聲咆哮道:「我知道千葉家財大氣,雖然我家根本無法跟你們比,但是我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沒理由讓你們糟蹋或者做實驗,哼!」

    說完她轉身離開,留下一張張怔愕的臉。

    千葉涼平霎時回神,連忙焦急地追出去。「尉尉--尉尉--」

    千葉鷹平無法置信地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納悶不解地望向一臉錯愕的濮父。「這是上演哪一齣戲碼?」

    「不知道。」濮父傻眼地喃喃自語。

    千葉涼平好不容易追上了氣急敗壞的濮尉尉。

    他強拉住她的手臂,「尉尉,你聽我說!」

    「走開!別碰我!」濮尉尉氣得淚水盈滿了整個眼眶,憤然甩開他的手,繼續漫無目的往前走。

    千葉涼平一路跟隨著她,苦口婆心的懇求道:「尉尉,我承認我有錯,打也打了、氣也出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別以為千葉家就有多偉大,想怎樣就怎樣,我濮尉尉不屑這一套。」濮尉尉氣憤難消,揚聲謾罵。

    千葉涼平頓時停下腳步,看著濮尉尉的背影。「行了!你給我轉身、回頭!」

    濮尉尉果然煞住腳步。

    千葉涼平一個箭步衝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臂。「不管你信不信,今天完全是爺爺的意思,我沒有跟他串通聯合起來試探你,我一直明白你我的情意……」

    濮尉尉依然倔強地頭一別,不聽他的解釋。「鬼話連篇!」

    千葉涼平無奈地苦笑一聲,「如果你堅持不願相信我的話

    ……」他鬆開緊握住她手臂的手,「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濮尉尉似乎沒將他的警告放在心裡,狠心轉身離開。

    千葉涼平見狀不由得搖頭,她倔強起來真的讓人拿她沒

    辦法心頭一急,故意一拳打向自己肩上的傷口,並大叫了一聲:「啊--」

    濮尉尉聽見他的慘叫,驚慌地回頭瞅著他,驀然見到紅色液體染滿他衣服。

    她一時心慌,衝至千葉涼平的面前道:「你在做什麼?」責備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的心疼。

    「我以為你真的不理我了。」千葉涼平面帶著欣慰的微笑看著她。

    「胡說!我怎麼可能不理你。」她急忙地拉起千葉涼平,

    「快回家,我幫你擦藥。」

    「尉尉……」千葉涼平一把濮尉尉攬進中,道:「我好擔心,你真的會狠下心離開……」

    濮尉尉抬眼看向那雙她見過最美的眼睛,「我怎麼捨得?別忘了,我是真心愛你的。」

    「你真是個會整人的魔鬼……可是我愛你。」

    他們的唇互相擄獲對方的,雙雙沉入無言的熱情中。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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