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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文琋]【星有所屬I之四寵愛金牛女人】[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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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1 17:20:48 |倒序瀏覽

真的是醉酒失身卡自然?!她的第一次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給了那個「阿豆仔」?!
糟糕的是,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更慘的是──他到底是誰啊?!
哦!老天,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誰說當新娘子時運最旺?!
是啊是啊,旺到連老公都會被別人「睡」掉,第一次上PUB消愁,
還會悲慘的被人下藥,然後呢?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別人的床上,
把最寶貴的「小膜兒」都免費送人當作贈品── 嗚……嗚……
人家可是演藝界最有氣質的玉女明星耶,沒想到才一個晚上,
她就把自己給變成「欲」女明星了……什麼?他不嫌棄?!
這又關他什麼事啦── 等等!奇怪,他怎麼看起來有點面熟又不是太面熟……
啊──他!原來那天那個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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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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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1 17:21:44


當朋友知道我在寫小說時,他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妳的靈感來自哪裡?是親身經驗、朋友的經驗,還是憑空杜撰,或是......」

我承認,我的第一本小說(並不是出版的第一本)的確有我的影子存在,當然有些部分是修改過的,因為現實世界中並沒有個完美的Ending,不過,小說世界可以彌補一下我的遺憾。

想想,這也許就是推動我完成這本小說的動力。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有許多朋友都遇到了感情問題,紛紛向我求助。看著她們傷心流淚的樣子,我不禁想問,感情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堅強的人這麼無助,讓快樂的人這麼難過......

天長地久,可能嗎?當初相識的悸動、相戀的甜蜜,為何不能成為永久的相愛,反倒讓爭吵、猜忌、淚水把最美麗的回憶都抹煞掉了,這能怪男人嗎?還是要怪命運?我不知道!

人,本來就是善變的動物,就算妳不變,可對方變了,感情也就會跟著變質;就算兩人都還是像剛認識時那樣,但環境變了,感情也會隨之改變。

這就是感情脆弱的原因,但也是大家會被它吸引的原因......

緣分,固定很奇妙的東西,緣分一來,隔著大半個地球的人也可以認識、相戀;緣分走了,即使對彼此還有情意在,卻也只能黯然捨棄、空留遺恨。

祝福所有人,有緣、有情、也有分。

點評

nkjh30615  恩恩,確實是如此vevy good 真是太讚了  發表於 2011-9-11 20:5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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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1 17:22:07



楔子

雙人大床上,一對男女正糾纏地難分難解。

「啊......好捧......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喔......用力,啊......」女人將雙腳放蕩地環住男人的腰部,嬌喘吁吁地吟叫。

「浪貨!」男人輕笑地罵道。同時在她體內更加快速的抽送。

女人覺得這是對她的讚美,驕傲地更挺起胸脯,仰頭喟嘆。「我知道你就是喜歡我這麼浪......」他火燙的男性每一次抽動所帶來的酥麻快感,令她更是歡愉地大叫。「唔,我愛死你了!啊......真舒服......」

「要是夏莎有妳一半的騷勁,那就好了。」盯著她星眸半閉、銷魂撩人的模樣,男人突然這麼說。

在床上聽到別的女人的名字,即使那是這男人的未婚妻,女人還是相當不悅,怒火立刻爆發。不顧兩人先前親密的姿勢,一把用力推開他。

「你幹什麼突然提她!該不會是後悔和我在一起了?你還有良心嗎?好歹我也為你付出了四年半的青春......」說著,委屈的淚水一滴滴掉落。

男人連忙擁著她光裸的肩頭,心疼地安撫著。

「不要生氣,寶貝,我只愛妳一個,至於夏莎那女人,我會娶她,是看在她還有那麼一點錢的份上,否則像她這樣無趣的女人,是怎樣也引不起我的性趣的。」

他是說真的,雖然夏莎長得很美麗,但是她太保守了,交往五年,他只能親親她臉頰,連親密一點的愛撫都不可以,即使現在升格成為她的未婚夫了,也只是多了一點點摟腰的機會,這對精力旺盛的他而言,連當點心都不夠,所以也別怪他會勾搭上另一個女人。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會這麼有耐心的和她交往長達五年之久,全拜她的家世背景,以及如日中天的演藝事業所賜,因為這些代表著享用不盡的金錢,否則憑他的條件,還需要如此委屈嗎!?

「真的?」女人破涕為笑,但她還是要再問一次,好滿足她的虛榮心。

「我會證明給妳看。」男人露出邪氣的笑容,用力將自己挺入她的體內,隨即展開一連串的猛烈衝刺。

「啊......再用力點!啊......」

雜亂的呼吸喘息聲、淫靡的摩擦聲響,在在說明兩人正陷入狂亂的情慾世界中。

床上的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剛才討論的主角正站在房門外,靜靜地聽完他們說的話,然後無聲地走下樓梯,打開大門離開。

點評

nkjh30615  這內容會不會有點...  發表於 2011-9-11 20:5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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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1 17:22:40
第一章

從吳少剛公寓奔逃出來的夏莎,快速奔過幾條路口,她聽不到車子喇叭的咆哮,耳朵裡全是吳少剛和林琇卿嘲弄自己的笑聲。

她不相信這會是她最親信的兩個人說出的話!

一個是她相信了五年、愛了五年,即將託付終生的男人;一個是她從高中就認識、什麼事都可以說的朋友,連自己婚禮上的伴娘也即將是她!結果,這兩人居然、居然背著她做出這樣的事來,而且還隱瞞了四年多!

要是今天她沒發現,她是不是永遠都被當成個大笨蛋來看待!?

她要逃離他們,否則她會受不了的!

夏莎沒命地往前跑著,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了才放慢腳步,可是已經一天沒吃東西的胃,立刻向她提出抗議,讓她馬上蹲到大馬路邊,顧不得形象地乾嘔了起來,但除了酸苦的胃液之外,再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來。

突然一滴、兩滴,接著是無數滴晶瑩的水珠緩緩滑下臉頰,然後落到地上。

說不出是胃裡翻騰的難受比較多,還是心裡被背叛的感覺比較痛苦,總之她哭了,但她嘴邊卻浮現一朵笑花,淒苦而哀悲。

「夏莎啊夏莎,沒想到妳的人生竟是一個笑話。」她嘲諷自己,卻揮不開心頭陰鬱的烏雲。

她不想回家,但又不知道該到哪裡去,這時候,她才發覺自己以前的生活竟無聊得可以,除了吳少剛、就是工作,但是現在這兩個,都是她想逃開的。

突然一個不起眼的看板引起她的注意,「Just one kiss」。

她清楚這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要是在今晚以前,乖乖牌的她是絕不會踏入這種場所,但現在她要放肆一下。她以前的生活就是太認真了,結果瞧瞧她現在......

不再猶豫,她像個視死如歸的勇士,踏進那全新的世界。

經過一段又長又暗的迴廊,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扇紅檜木與水晶玻璃做成的門,門邊點著一盞鐵製的油燈,燈蕊點點搖曳,顯得神秘氣氛十足。

雖然心裡忐忑不安,夏莎還是勇敢地拉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一進去,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因為整間屋子裡雖然漆黑一片,但天花板卻佈滿密密麻麻的小燈泡,營造出徜徉於點點星空的錯覺。配合著輕緩的音樂,這裡簡直是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意外的,她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地方。

眼睛很快地找到了吧台,她走過去坐下,然後向酒保點了一杯血腥瑪麗。

她不喜歡喝酒,再加上父母親從小的訓示,她從沒在外面喝過酒,就連出席工作上的宴會也不曾有過。不過今晚,她不管了,她要用墮落的方式來慶祝明天二十五歲的生日。

酒保很快地將調好的酒送到她面前,夏莎不加思索,率性地一仰而盡。

「咳!咳......」強烈的酒精直竄腦門,讓她咳了又咳,只是待她順了氣之後,她又向酒保伸出食指,「再來一杯。」

也許她能如同別人說得那樣「藉酒澆愁」,把她的鬱悶用酒統統澆熄掉,就算不行,就暫時讓她逃避在酒精的麻醉裡吧。

在這樣的念頭之下,夏莎一杯接一杯地喝下......

夏莎的美貌吸引了PUB裡不少人的注意,許多男士爭先恐後地想上前和她搭訕,卻統統被一個人用眼神阻擋下來,那是威鷹集團的第二代——陳志成。

他帥氣瀟灑地坐到夏莎身邊的空位上,傾身注視她,展現他自認最迷人的絕佳風采。

「嘿,漂亮的小姐,怎麼只有一個人,實在太可惜了,讓我來陪妳好嗎?」他觀察她很久了,看她獨自喝著悶酒,就知道又是個情場失意的落寞女子,他已經想好該如何「安慰」她了。

今晚她是他的獵物,誰都不准搶走!

原本空腹喝酒就很容易醉,再加上她這樣不怕死的猛灌,很快地她就醉了。所以聽到陌生人的聲音,夏莎不但一點防備心都沒有,還抬起微醺的小臉,露出一朵燦爛的笑容,不答反問:「你覺得我漂亮嗎?」

從十五歲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是美麗的,但是為什麼她的未婚夫還要背叛自己,而且那個對象不是別人,是她的同窗摯友。

這一刻,她不再確定她是否真的漂亮,所以她要聽到別人的答案。

盯著她嫵媚動人的臉龐,因為酒醉更添幾分風采,就算是採花高手的陳志成也看傻了眼,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你說,我漂亮嗎?」夏莎有點不悅地催促,但這在陳志成眼中,只是更顯出她的水媚嬌羞罷了。

他點點頭,「當然,不過我覺得妳好像一個人......」他絞盡腦汁,努力搜尋腦海裡任何一個女人的臉孔,突然他想到了,欣喜地說:「對了,就是夏莎。」

陳志成越看,越覺得她就是夏莎本人,但隨即又推翻自己的想法,因為他今天還看到新聞報導,說夏莎正在香港拍戲,怎麼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不過她真的長得很像,簡直可以去參加明星臉了。

聽到他提到自己的名字,夏莎卻沒有一絲開心,反而還覺得厭惡。

她厭惡那個光鮮亮麗、氣質出眾的夏莎,那個大家只注意外表、以及她擁有的財富的自己!下意識的,她出口否認。

「你弄錯了,我才不是......才不是夏莎,我才不是她,我不要是她......」斷斷續續地反駁,一雙小手也拚命地揮舞著,卻讓喝醉無力的身體向旁傾倒。而好巧不巧的,就這麼投入陳志成懷裡。

美人投懷送抱,陳志成簡直樂不可支,也無心去聽她說了些什麼。他一手搭住她的肩膀,柔聲安撫懷中的美人。

「沒關係,反正妳長得比夏莎還漂亮。」而且身材更噴火,更重要的是在這裡的人是妳。陳志成在心裡又暗加了這兩句話。

喝醉酒的夏莎,根本不知道自己落入何種危險中,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好像快飛起來似的,好快樂、好刺激,這讓她開心地笑了。

她的笑聲讓陳志成誤以為,這是她在玩的把戲,更堅定了要得到她的決心。不過就算她也有那種意思,為了等一下情緒更好,他還是以防萬一。

他向酒保點了一杯螺絲起子,然後趁著夏莎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放了一點白色粉末在酒裡,然後笑著遞給她。「我請妳喝一杯。」

「好哇!」夏莎不疑有他,高興地一口喝完。舔舔嘴唇上殘留的液體,她皺著眉頭問:「你給我喝了什麼?」

聽到她這一問,陳志成大吃一驚,連忙否認。「沒有啊,就是螺絲起子罷了。」

不會吧,這一招他已經用過無數次,也從沒有人識破過,她居然喝得出來?

陳志成已經準備起身落跑,打算放棄這次的獵艷行動,不過夏莎的一句話又讓他重新坐下。

「喔,想不到螺絲起子甜甜的,真好喝,我還要再一杯。」遞出喝空的杯子,彷彿她剛才喝下去的是香醇的蜂蜜,而不是一杯會誤事的害人酒精。

陳志成暗暗吁了一口氣,右手掌按住她握著酒杯的小手,然後半攙半架地帶她離開座位,在她耳邊不懷好意地說:

「我們到另一個地方喝,那時候妳要喝多少都可以。」她可不能再待在這裡,否則等一下藥效發作,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真的嗎?你對我......嗝......真好。」

夏莎對著他甜甜一笑,讓陳志成的慾望更形熾熱。

「等一下我會對妳更好。」他露出一個大野狼的笑容,掏錢付帳的速度也比以前更急迫。

不知為何,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提醒了夏莎事情不單純,或者她真的想回家,總之她在這一刻,及時稍微清醒過來。

「不要,我要回去了。」說著,她頻頻扭動身體,想掙脫他的箝制。

陳志成將這舉動解讀為她的欲拒還迎,笑的更開心;同時也因為她的貼身摩蹭,他感覺到下腹開始腫脹疼痛了。

「小妞,這會兒可由不得妳了,而且我也捨不得看妳痛苦。」他早已領教過這藥的強烈效果,這可是會讓他們都欲仙欲死,直達天堂。

不過,如果讓她回家,他是無所謂啦,大不了就是再找其他的美眉,就怕她會忍耐不住這蝕骨的煎熬,那他可是會不忍心!

這下子,夏莎頭腦裡的酒蟲通通被嚇得跑光了,她更使勁地想掙脫,不過她越努力,越加速她體內藥效的發作,她驚慌地發現她竟然渾身無力,比喝醉酒還慘。

「不......呃,好熱......」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但使不出力來,身體裡還像燒著無數把的火,而且還越燒越旺、越來越熱,讓她好想......好想脫掉身上的衣服。夏莎這才驚覺到自己陷入怎樣的危機裡。

「救命......」她奮力地呼喊,卻發現那音量比一隻蚊子叫還小,她急得眼淚都飆了出來,希望有人會發現她的異狀,過來解救她。

不過陳志成先下手為強,先一步摟過她的身體,不但可以阻擋眾人的眼光,讓她求救不成,更形成兩人曖昧的姿勢。

「小寶貝,我馬上就會救妳了,忍著點。」一想到等一會兒的銷魂滋味,他的腳步移動得更快了,夏莎簡直像個毫無重量的洋娃娃般,被他拎著走。

神哪,求求你......夏莎閉上眼睛,在心裡作垂死的祈禱。

@@"

正當陳志成的腳一隻踏出「Just one kiss」,夏莎也已經跟著放棄。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低沉的聲音阻止了他的腳步,也讓夏莎重燃一線希望,高興地抬起頭,用眼神發出SOS的訊號。

不過,當她一看到那個人,她臉上喜悅的表情立刻黯了下來。

這個男人能救自己嗎?她很懷疑。

他長得俊秀挺拔,斯斯文文的,一副白面書生樣,要是當明星,他鐵定可以擄獲不少女人的芳心。但是,今天是要救人耶!他會不會救不了自己,反而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夏莎越想越覺得這可能性很大。

「等一下,你要帶她到哪裡去?」留有過肩金色鬈髮的外國男子,優雅的問話態度,好像他們正在喝著下午茶,而不是處在緊繃的局勢。

而他輕鬆的態度也著實讓陳志成愣了一下,幾秒鐘後,他才回過神來。

「阿豆仔,不關你的事,給我閃到一邊去,不然就有你好看的了!」揮揮手,他口氣非常凶狠的恐嚇著。

不過顯然他的恫嚇,並沒有達到效果,因為那人不但沒有倉皇離開,還維持著笑臉繼續擋在他們面前。

「請問你是威鷹集團的少東,陳志成先生嗎?」

聽到他必恭必敬的說話方式,夏莎直覺又是一個想攀權附貴的人,不再奢望他會救自己。

「既然知道的話,還不趕快滾開,還敢擋著我的路,真是不想活了!」陳志成驕傲地有如神祇,不屑地睥睨著他。

那人將一支手機遞給陳志成,然後說:「不敢,不過這裡有找你的電話。」

雖然他嘴巴這麼說,但是表情上卻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感覺,讓陳志成不禁懷疑起他的話。

「找我的?」奇怪,找他的電話,怎麼會打到這小子的手機去?

正當陳志成納悶不已時,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嚴厲聲音,從話機另一端傳過來,連距離老遠的夏莎都可以聽到,可見話機那一端的火氣一定很大,不過她懷疑有誰敢這樣做。

很快的,她得到了答案。

「爸......」只聽到陳志成畏懼的喊了一聲,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完全沒了剛才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現在的他像只沒了尾巴的孔雀,驕傲不起來了。

如果可以,夏莎實在很想大笑一場,不過她發現不行,因為她身體越來越熱,似乎藥效越來越強了。

她驚慌失措的用眼神向那名外國人求救,雖然之前她對他的能力有所誤解,但現在她已經改觀了,知道他是屬於以智取勝的那類人。

聽完父親氣急敗壞的警告,陳志成忿忿不平的丟下手機。

「好小子,算你狠,下一次就不要讓我遇見你,否則......」他冷哼一聲,然後放開夏莎,虛張聲勢的離開。

他臨走前還戀戀不捨地看了夏莎一眼,雖然不明白這男人的真正來歷,但能讓傲視商場的父親如此惶恐,想必他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他只好識時務為俊傑,就先饒了這女人吧。

看著陳志成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裡,米歇爾這才放心的轉過頭來,走到夏莎身邊。

「妳還好嗎?」

其實當她一踏進「Just one kiss」,成為眾人目光焦點時,他也為之傾迷,不可否認她的美麗是全場最亮眼的,但是吸引他的,卻是她臉上掩不住的悲傷,讓他有股想替她扛下一切悲傷的衝動。

但是他壓抑住了,只是悄悄地在角落裡觀察她,所以才會看到陳志成在她酒裡下藥的那一幕,在最後一刻解救了她。

可是他的關心夏莎已經聽不到了,因為她早已進入半昏迷狀態,只剩下嘴裡不停的無意識低喃:「嗯......好熱......」

米歇爾見狀,低聲詛咒一聲,然後將她攔腰抱起,如疾風般往自己的公寓邁去。

「熱......好熱!我好難受......」躺在米歇爾的水床上,夏莎翻來覆去,現在的她眼前淨是一片粉色朦朧,她無法感受到異樣的恐懼,因為她的所有感官只感覺到熱。

知道藥效已經開始發作,難忍的痛苦才要開始折磨她,米歇爾體貼地從浴室擰了濕毛巾,然後放到她手上,低聲安撫。

「妳忍著點,這樣好一點了嗎?」

「嗯。」不知道是毛巾帶來的清涼,稍微舒緩體內的燥熱,還是他聲音帶來的心安,夏莎覺得不再那麼難受了。

但是正當她放心的下一秒鐘,更狂大的熱流有如大火燎原般,肆虐著她的四肢百骸,而且比剛才更難受。

「不行,好像更熱了,我的身體快燒起來了,怎麼辦?」不瞭解情慾狂潮的她害怕地哭了起來。

這讓原本站在一旁的米歇爾,不忍心地坐到她床邊,試著用最簡單的話向她解釋。

「妳這是被下藥的關係,應該幾個小時之後藥效就會退了,妳不要害怕。」他右掌輕柔地替她拭去滴下的淚珠,順勢將她摟進自己懷裡,純粹安撫性質的撫摸著她的背部。

夏莎拉過他的手,往自己胸口那團最熾熱的火焰摸去,小嘴發出滿足的喟歎。「你的手摸得我好舒服......」

「喂!妳......」米歇爾低吼一聲,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大膽行徑嚇了一大跳,反射性地想抽回手。

他不想乘人之危,但是如果再這樣下去,就算他有再強的克制力,也難保不會出事!

唯今之計,他還是先躲到隔壁房間再說。

「不,求求你不要走。」夏莎渴切的拉著他的手,臉上充滿祈求的光芒。

「呃——」米歇爾困難地猛嚥一口唾液,在他努力和自己理智拔河之際,夏莎的下一動作簡直讓他想立刻投降。

因為她竟趁他恍惚之時拉開了上衣,露出她白皙頸項與胸前誘人的大片春光。

「妳別這樣,趕快穿上衣服。」為了避免自己會無法抵抗她的誘惑,米歇爾迅速將她的鈕扣再次扣回去,並拿被子往她身上一裹,包得密密麻麻的。

「不要,我好熱,我才不要穿衣服......」夏莎用力推開他的手,還將被子丟到床底下,連身上的衣服也三兩下就全部解下,頓時一具白玉誘人胴體立刻呈現在他眼前。

啪的一聲,米歇爾聽到他的神經瞬間斷掉,盯著床上那副媚惑撩人的嬌軀,原本在他眼底悶燒的慾望火焰,倏地熊熊燃燒起來。

他低吼著撲了上去,「這是妳自己招惹我的,清醒後就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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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kjh30615  真是太讚了  發表於 2011-9-11 21: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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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1 17:23:13



第二章

他的一雙大手迫不及待地撫上她細嫩滑膩的雪膚,視線順著她姣好的身體曲線向上游移,滑過她的纖腰、白嫩渾圓的雙臀,以及修長美麗的雙腿,最後重新回到最吸引他雙手的柔軟豐盈上。

「啊......」夏莎敏感地全身顫抖,只因他這碰觸。

她有如貓叫的呢喃呻吟,刺激著他體內賁發慾望,他倏地攫住她的小嘴,舌尖放肆地鑽進她口中,教導她更狂野的成人舞步,並且也要求她的回應。

同一時刻,他著火的大手肆無忌陣地揉捏起她渾圓凝乳,並感覺頂端小蓓蕾已然其他綻放......

「嗯......這樣好舒服喔!嗯......」夏莎感覺到身體因他的撫摸,而不再那麼燥熱,並且還有一股說不出的舒服感受,她無法克制地呻吟出聲,讓那不知名的愉悅掌控她的大腦、掌控她所有感覺。

「妳這個小妖精!」隨著他的一聲狂吼,他含住她豐潤雪白的椒乳,雙手更是緊緊地捧住它,方使他的舌舔弄她的乳尖,牙齒還輕咬著那凸起的粉紅蓓蕾。

「嗯......」一聲嬌軟嚶嚀從她喉間逸出,更加深米歇爾對她的慾望。

他的手指不知何時探入她雙腿間,撩撥她雙腿間嬌嫩的花朵,並以指尖輕劃著守護在外的花瓣,直到她為他整個綻放為止。

「老天,妳已經為我濕熱了......」

「嗚--」夏莎感覺極度的空虛包圍著自己,她不知道該如何消除這種感覺,只能無助地拱起身體,嚶嚶哭泣著哀求他。

「噓,別哭呵......」米歇爾憐惜地吻去她臉頰上的淚滴,並再次與她的香唇激烈交纏,同時將一隻手指滑入她濕潤的通道,舌頭與他手指進行著同樣的愛撫動作。

「好痛!」第一次身體被撐闊的不舒服,讓她開始抗拒地往後退縮。

聽到她的喊疼,米歇爾怔了一秒鐘,頭腦裡一片空白。

他訝異在這性開放的二十一世紀,竟還有處女存在,更巧的是還讓他遇到。

不過,就算他再怎麼不肯相信,她青澀的反應以及手指傳來的緊窒觸感,甚至不容他忽視的那層薄膜,都讓他不得不相信,他就是這麼幸運!

驚訝之餘,隨即而來的是一陣莫名的狂喜,更讓他做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愚蠢的決定,那就是——他決定今晚不佔有她,然後從明天開始,他要好好地認識這個謎樣的女人。

在沒有得到她的心之前,他是不會侵犯她的身體的,這是他第一次對女人有這種心態產生,連他也有點意外。

打定主意,米歇爾眼裡更添幾分溫柔,他要盡力幫她度過今晚的難關,不過這樣一來,最難受的人,就不知道是她還是他了!想到此,他不禁露出一個苦笑。

「沒關係的。」米歇爾用身體壓住她,不讓她退縮。

他也不想傷害她,不過她那裡實在太小了,會痛是一定的。如果他現在停下來,待會兒她體內藥效發作,她會更痛苦的。

兩相權衡之下,他能做的也只是先體貼地停下來,等她適應;但是他也因慾火焚身,而冒出涔涔汗水。

所幸不久,夏莎就適應他手指在她體內的感覺。只是他的靜止不動,卻讓她感到一陣騷動自她下腹產生。

她緩緩地搖擺著臀,乞求他做些什麼。

他再次緩慢地探索她濕潤而緊繃的祕道,同時以拇指和無名指抱住她穴裡的小核,輕輕地揉捏著。

他的舉動,令她不禁狂野地將他更拉向自己。

感受到她炙熱地包裹住他兩隻手指,即使他有再大的自制力,現在也都消失不見了。

他把另一隻手滑到她的臀下,捧起她,順手拿個枕頭墊在底下,讓她的下體整個呈現在他眼前,然後兩根手指使勁快速在她體內進出.....

「嗚......我受不了了......」她修長的手指緊抓著他的手臂,想要忍受這突如其來的陌生快感。

然後一聲突然的高亢呻吟從她口出逸出,米歇爾知道她已經達到高潮。

他溫柔地將她放平,然後重新再擰了一條乾淨的毛巾來,細心地將她身上的汗滴一一擦拭掉,然後將絲被蓋在她身上,以免她著涼。

不過最大的原因是,他怕自己會克制不住,所以不敢再多瞧她美麗的身子一眼。

@@"<

筋疲力竭之後,米歇爾躺到沙發上稍微閉目養神,逕自慶幸著他的災難已經過去。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更艱難的第二波挑戰才正要開始。

「嗯......」原本安靜下來的夏莎,又開始發出囈語般的呻吟,同時身體開始不安地擺動著。

「不會吧!」米歇爾不禁發出一陣哀嚎。一次經驗他就已經快凍未條了,如果還有第二次,他實在很為自己將來的「性」福擔心。

不過,再次被藥性給迷惑心智的夏莎,根本不能體會他的痛苦,她不停扭動著,尋求可以紓解她體內那團火焰的物品。

「嗚......好熱......」焚身的慾火使夏莎嚶嚶啜泣著。

米歇爾嘆口氣,再度回到她身邊。

唉,就好人幫到底吧!他無奈地苦笑。

一雙大掌輕巧地滑到絲被底下,順著她身體曲線找到他最迷戀的纖纖細腰,原本輕攏的雙臂慢慢箍緊,似乎在丈量她的尺寸。

然後停留在她腰上的大掌,滑到她挺俏的臀部,輕揉慢捻,有意無意地撩撥著她的敏感地帶。

夏莎被他這挑情動作,勾引出更強烈的慾望,顫慄地感受他每一個細微誘惑,身體追隨他大手滑動的節奏搖擺,熾熱的慾望使原本降低的溫度再度漸漸升高。

米歇爾低喘著,感受她在自己身上蠕動摩蹭的酥麻銷魂。

他濕熱的唇輾轉流連於她的紅唇上,選用牙齒輕輕咬著夏莎那小小的耳垂,還不忘記細啄著柔嫩的頸子和雪白滑溜的肩膀。

夏莎被他弄得嬌喘連連,不能自已。

「好熱,好熱喔......」她覺得身體好像快燒起來了,為了紓解那種痛苦,她拚命扭動著身軀......

逼不得已,米歇爾只好重施故計,來替她消火了。

只是一整個晚上這麼連續的折騰,米歇爾再也抵擋不住睡神的招喚,疲憊地躺在夏莎身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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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夏莎從睡夢中醒來,卻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更誇張的是,她居然全身赤裸,而且身邊還躺著一個不認識的外國男子!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她努力搜尋著昨晚的記憶,卻發現自己只記得她被下藥了,而這個外國人救了她。後來......

後來的事她根本記不得了!

夏莎使勁地敲打著頭,希望能敲出一點點關鍵性的畫面也好,不過任憑她怎麼敲、怎麼打,她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

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她強烈地感覺到兩腿之間隱隱作痛,還有兩腿虛軟無力,再白癡的人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算她再怎麼不肯承認,她的貞潔沒有就是沒有了,她除了接受這個事實之外,還能怎麼做?

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男子,夏莎悄悄地下了床,安靜且迅速地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後無聲無息地離開。

她告訴自己,這件事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也就沒這回事了。反正她和他是兩個完全不知道對方身家背景和名字的陌生人,想要再相遇,大概是下輩子的事了......

夏莎毅然地決定要將這段記憶深埋在自己心中,重新迎接她的新人生。

@@"*

「莎莎,妳怎麼臨時回國?而且也不通知我一聲,好讓我到機場接妳?」

坐在夏莎的別墅客廳裡,吳少剛狀似體貼地抱怨,其實是擔心她突然跑回來撞見自己和林琇卿的好事,這可就壞了他這五年來辛辛苦苦的佈局。

在吳少剛出現之前,夏莎根本已經忘了昨晚她看到的那一幕,以及聽到的一切,因為她腦海裡全在思索著昨晚的一切。

但就算她想破了頭,她還是無法想出在她昏迷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而她也不確定,床上是否留下自己已經失身的證明,怪只怪當時她急著要在那男人清醒前離開,完全沒有仔細觀察。

唉,她到底還是不是處女?

如果是,為何她會全身赤裸,而且她全身還酸痛不已,好像做了什麼激烈運動似的,況且她也不相信男人會有這麼大的自制力!

如果不是,唉......就算不是,她又能怎樣?難不成拿著刀子壓在那人脖子上要他賠嗎?

說來說去,這一切都只能怪自己太過大意,才會中了小人的詭計,他也只是幫自己忙罷了,只是這個忙卻丟了她珍惜了二十五年的純潔。唉......

「莎莎,妳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吳少剛見她從剛才就一直歎氣,似乎還把他當成隱形人,完全不像過去見到他時的熱絡,這讓他有點不是滋味。

夏莎沒有回答他,她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妳是不是生病了?」吳少剛伸出手,想碰她的額頭,卻被她的反應給嚇住。

「不要碰我!」夏莎也有點意外,但是一看到他的臉,她的記憶就自動回到昨天晚上,她無法裝作沒事發生的樣子。

「莎莎,妳......」他的一隻手停在半空中,顯得有點尷尬。

夏莎歎口氣,「少剛,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瞞我了。」

她已經看清所有事情的真相,所以決定結束這段感情。

「妳在說什麼?我哪有瞞妳什麼?」吳少剛輕笑著回答,但他心裡卻陡地一驚。

她知道了什麼?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他和林琇卿都很保密的很仔細,不可能留下破綻的,但是,她的反應卻又怪得很......

夏莎冷淡地看著他,厭惡他事到如今還在說謊。

「你我心知肚明,捫心自問這五年來我沒有做出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可是你呢?你敢說你和琇卿兩個沒有嗎?」

她覺得自己好像馬戲團裡的小丑,鬧了許多大笑話。心怡就提醒過她好幾次,偏偏自己太相信他,絕不會對不起自己,也相信林琇卿是自己的好友,兩人之間絕對不會有曖昧的。結果......

「莎莎,妳相信我,那只有偶爾一、兩次,可是我對她只有肉體慾望,我心裡是愛妳的......」吳少剛急著澄清。

以前他也有幾次出軌經驗被她抓到,但是後來她還是原諒了自己。因為她的個性沉靜穩定,並不喜歡變動,所以即使他有做錯的時候,也有不少人追求美麗的她,她仍然繼續維持這段感情。

所以這一次,他也是抱持著這種樂觀的想法,認為她會原諒自己;卻不知道夏莎這次是鐵了心,決意要分手。

「你不要再說了,總之,我祝福你們。」

「莎莎,妳不要這麼說,我知道我錯了,要打要罵都隨便妳,但是我不會離開妳的。」

吳少剛厚著臉皮,死纏爛打的繞在她身邊,苦苦哀求。不過,他心裡卻是咒罵個不停:哼!要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休想我會求妳!這筆帳我會記著,等結婚後妳就知道!

「你走吧,過幾天,我會請人向伯父伯母解除婚約的。」

夏莎站了起來,送客之意表露無疑,這也讓吳少剛顏面盡失。

「臭女人,妳休想我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妳!」他露出陰鷙的笑容,一臉淫穢地走向她。

「你......你想怎樣?」她的臉色驟變,驚懼地看著他。

看出她強裝的勇氣,吳少剛得意地大笑,接著看著她的眼神流露出詭譎。

「不怎麼樣,只想為我這五年來付出的精力,索取一些代價。」

「你不要亂來,否則我要叫人了!」夏莎緊抓著自己的衣襟,害怕地虛張聲勢。

不會吧!她昨晚才躲過被人強暴的命運,今天又要再來一次?老天未免對她太不公平了吧!

吳少剛露出鄙夷的笑容,不屑地移開眼神。

「妳放心,我對妳這個不懂風情的冰塊沒興趣,我只對妳的錢感興趣。」

「你要多少?」夏莎顫聲地問。

雖然她很高興自己免除了一場危機,但聽到自己愛了五年的人,這樣嚴厲地批評自己,她的心好難過。

吳少剛比出一根食指,在她面前左右搖晃。

「一百萬?」夏莎想到要將自己辛苦賺來的錢給這個負心漢,她就覺得很不值得,但是如果一百萬能換來她以後生活的安寧,她寧願花錢了事。

拿出支票和筆,她快速地在上面填寫他要的數字,簽了名,然後她將支票遞給他。

出乎她意料的,吳少剛在接下她手中的支票後,連看都不看地就將它撕了,然後輕笑地說:「一百萬就想打發我?沒那麼容易!」

「你不是說要......」夏莎震驚極了。

「我什麼都沒說,一百萬是妳自己認定的,而我,要的是一千萬!」吳少剛挑釁地言明自己的條件。

「一千萬?」夏莎大叫,不敢相信他竟敢獅子大開口,「你有沒有搞錯?我哪來的這麼多錢?」

那幾乎是她所有的積蓄,更何況就算有,也絕對不會給他!

吳少剛一副無賴的痞子樣,坐在沙發上,擺明地說:「不管妳有沒有,總之,沒有一千萬,我是不會和妳分手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夏莎氣極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麼卑鄙無恥的人?她沒向他拿精神賠償金就不錯了,他還好意思向她伸手要錢!?

吳少剛挑著眉,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既然妳不給我,那我只好自己找囉!」說著,他走到夏莎房裡的梳妝台旁,從抽屜裡拿出她的存折和印章,以及這棟別墅的地契與所有權狀。

夏莎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他怎麼會知道她的東西放在哪裡?難道他早就在偷窺她,早就計畫好今天的事?

就在他經過她身邊時,夏莎突然清醒過來,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拉住他的手。

「你放手,這是我的東西,你不可以把它拿走!」

開玩笑,她辛苦存了好幾年的錢,怎麼可以就這麼讓他拿走!而且這房子還是爸媽送給她的,更不能讓他拿去賣掉!

「走開啦妳!」

一個揮手,夏莎被推到地上,但她馬上再爬起來,繼續和他糾纏。

「救命啊!救命......」夏莎死命地扯著喉嚨呼救,希望有人聽到可以幫她。

「臭女人,妳叫什麼叫!」擔心她的呼叫,會引來隔壁鄰居的關心,吳少剛憤怒地轉過身,揚起手,就要給她一陣毒打。

夏莎害怕地緊閉上眼睛,等著那熱辣辣的巴掌降臨在自己臉上。

突然一個重擊聲之後,夏莎聽到吳少剛發出一聲悶哼,緊接著又是一個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去撞到地板。

她狐疑地睜開眼皮,卻看到她的好朋友——程心怡,正微笑地望著自己,手中還揮動著一個銅製的花瓶。

而吳少剛那個大壞蛋,正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

「看來我回來的正是時候!」程心怡神氣地說,並不屑地用腳踢了踢吳少剛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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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這是怎麼回事?」程心怡泡了一壺玫瑰花茶,倒了一杯給自己,接著倒了一杯給夏莎,然後坐到沙發上,好整以暇地問。

她剛才已經把吳少剛那個人渣,丟上出租車送回家了,反正禍害遺千年,她那一下也不會打死人,所以也省了看醫生的這筆費用。

不過,她倒十分懷疑,一直堅定自己信念的夏莎,這會兒怎麼開竅了,居然主動提出分手?

接過她遞來的茶,夏莎用雙手捧著,似乎在汲取那從手心傳來的溫度。幾分鐘後,她才幽幽地開口:「我看到他和林琇卿兩個......」

她無法繼續說下去,因為她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一點做錯了,為何老天要這樣捉弄自己?而五年的付出,最後竟得到這樣的結局,說不難過是騙人的。她為那個純真善良的自己流淚。

程心怡歎了口氣,抽了張面紙給她,安慰道:「妳別哭了,反正憑妳的條件,我就不相信找不到比吳少剛那個大爛人好上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

說著,她腦海裡已經浮現好多人的臉孔,像天盛的張總經理、凱旋飯店的王老闆、巖凰事務所的董律師、長安醫院的蕭醫生,還有好多好多都是不錯的人選,改天介紹給她認識認識,讓她知道,全天底下不是只有吳少剛一個男人!

聽到程心怡義憤填膺地替自己打抱不平,夏莎覺得窩心極了,至少她還有一個朋友陪伴在身邊,讓她不覺得孤單。不過,她對感情這事已經心灰意冷,提不起興趣了。

「我已經累了,不想再談感情了。」夏莎沒勁地說。

她的話讓程心怡嚇得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緊張地拉著她的手問:「妳該不會想不開,不嫁人了吧!?」

老天爺就千萬保佑她不會,否則她怎麼向在加拿大的夏爸、夏媽交代!

當初也是自己介紹吳少剛給她認識的,雖然後來發現不對勁,也向她提出警告,但事情會演變成今天這種局面,她也有責任,所以她才會這麼熱心地想物色更好的人選讓她認識。

結果她居然這麼說!救命哪......

「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這樣的資格。」夏莎低著頭,神情黯淡地說。

是啊,自己哪裡還有資格,她都已經不純潔了……

「妳在說什麼?難道......」程心怡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雖然說剛失戀,但這副樣子更符合她失身了的形象。

她知道貞節對夏莎的重要性,即使在這個性氾濫的社會裡,即使她在五光十色的演藝圈大染缸裡,夏莎仍然維持著傳統觀念——要將自己的初夜奉獻給自己的丈夫。

她會這麼失志,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打擊!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正確,也因此越生氣,程心怡全身發抖地咒罵著。「吳少剛他欺負妳了?我非去殺了他不可!」

天曉得他是用什麼花言巧語來騙夏莎,難道是用強暴的方式得逞?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替她討回公道!

「心怡,別去。」夏莎趕緊拉住她,阻止她的衝動。

「為什麼?難道就讓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程心怡對她大吼。

她不懂為何她要這麼委屈自己,雖然她很善良,但善良和正義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不是他。」

面對她的大吼,夏莎只是淡淡地丟下這三個字,卻炸得程心怡呆住了好半晌。令她叫得更大聲了。

「不是他?那還會有誰?」

老天,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她只不過出國一個禮拜,怎麼一回國就什麼事都不對了?

先是看到吳少剛要毆打她,雖然自己及時出現將他打昏,不過後來卻被告知她真的失身了,但對像卻不是她的未婚夫?

這是怎樣?她怎麼都搞不懂?程心怡越想越想不透,越想頭越大。

「一個陌生人。」夏莎也不隱瞞。

「啥?」程心怡確定自己已經瘋了,否則怎會聽到這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

想不到頭腦轉得特別慢的夏莎也突然趕起流行來,學人家一夜情!?

嘿,這非得好好逼問不可!

「快說,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程心怡興致勃勃地問,眼睛裡充滿一堆好奇的問號。

夏莎坐回沙發上,輕睨她一眼,知道自己如果不誠實招供,一定會被她煩死,而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是回房睡覺,所以她乾脆誠實招了。

「沒什麼,就是我昨晚到PUB喝酒,結果被人下了藥,然後他為了救我才......」她將昨晚的意外,輕描淡寫地用幾句話帶過,然後希望程心怡她能放自己一馬。

原本是想和吳少剛共度自己的二十五歲生日,所以她用最快的速度拍完自己的部分,然後跳上最後一班飛機,拚了命地從香港趕回來。

結果,沒想到迎接她的,竟是未婚夫和好朋友的背叛,接著又是一連串的惡事纏身,她快累垮了!

不過,咦?她怎麼都不說話?

夏莎看向安靜的程心怡,發現她根本聽傻了,她用手推了推她,要她說幾句話安慰自己。

「哇,好浪漫喔——」

程心怡說出口的第一句話,讓夏莎氣得很想拿把菜刀殺了她!

「妳在說什麼?浪漫個頭啦!」這女人一定又想到哪本小說的情節了!

果真——

「妳不覺得這好像小說裡的情節嗎?」程心怡一想到真實世界中,也會有人發生和小說情節一樣的事,她興奮極了,完全沒注意到夏莎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還在一旁大肆發表心得。

「美人有難,英俊的帥哥見義勇為,進而獲得芳心,從此公主與王子過著幸福美滿的......哎喲!」她還來不及做完美的Ending,就被夏莎狠狠地敲了一記。

她哀怨地看著那個打人的人,「妳幹嘛打我?」

「我打妳,是要讓妳清醒過來,不要再作夢了。」夏莎一點也不覺得愧疚,理所當然地說。

奇怪,真不知道她這些愛幻想的細胞是從哪裡來的?怎麼打都打不死!

雖然自己有時候也蠻羨慕她的,因為這樣比較像個女生,但並不是現在!

「妳一點也不期待和他再次相遇?」程心怡一臉奸笑地逼問。

她太瞭解初夜對夏莎的意義了,所以她才不相信她真的能這麼冷淡?

夏莎回了一個大白眼給她,不喜歡她的猜測,並斬釘截鐵地告訴她:「不!相反的,我希望永遠都不要再和他見面。」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昨晚那一切都只是夢,夢醒了,她的人生還是如過去的二十四年一樣!

「不過小說的情節都不是這樣寫的耶!」程心怡沮喪地嘟著嘴埋怨。

「妳......」夏莎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和她辯下去,到最後瘋掉的人,一定是自己,因為她根本浪漫到無可救藥!

「懶得跟妳說,我回房了。」她站起來,走回自己房間,並把門關上,表示這個話題已經結束。

不過程心怡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她也跟著走過去,對著緊閉的房門大吼:「我有預感妳會再遇到他!」

她可是對自己的第六感深具信心!

點評

nkjh30615  真是太讚了  發表於 2011-9-11 21: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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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1 17:25:40



第三章

「Just one kiss」中,米歇爾的辦公室裡,突然出現一個不速之客,那是享譽全球的大導演——卡斯特。

「老兄,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唉聲歎氣?該不會是昨晚慾求不滿吧?」他拍了拍已經沉默一段時間的米歇爾,告訴他自己已經來了好久,都坐到快發霉了。

米歇爾收拾心緒,慵懶地白了他一眼,厭惡他開口閉口都是那些無聊的事。

「我是在沉思電影的相關事宜,哪像你,腦袋裡裝的永遠都是風花雪月的東西,一點責任感也沒有,虧你還是最重要的導演,就不知道我花的那些錢值不值得了!」

雖然嘴巴是這樣抱怨著,但米歇爾知道,要不是衝著兩人的交情,再多錢也不一定請得動他這位大名人。

「當然值得!」卡斯特大聲疾呼。

太過分了,他只不過向他開價美金一千五百萬元當導演酬勞罷了,比起別人哪......嘿嘿,是多了那麼一點;不過反正他米歇爾什麼不多,就是錢多!他這麼做也是幫忙花一些,還算是做功德一件哩!

「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太清楚他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個性,米歇爾直接這麼問。

這一問才提醒了卡斯特,「喔,我要告訴你,女主角的候選名單都在這裡!」

他揚揚手上的資料袋,笑得一臉曖昧。

「你是導演,你挑了就算。」米歇爾對選角一事不感興趣,反正全世界的女人對他而言都一樣。除了她,那個不知名的女子......

「你是出錢的大老闆,地位比我大。還是由你來挑吧!」

卡斯特的聲音將他的思緒再度拉回。

「哦?」米歇爾緩緩地睨了他一眼,明白他心裡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一定是他看上了哪位小姐,又怕人說他濫用職權,不得已才會來拜託他。

「把照片給我看。」他攤開手掌。

卡斯特立刻將照片雙手奉上。

米歇爾翻開第一頁,眼睛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這人的資料,卡斯特的聲音就已經在他耳邊響起,而且一聽就知道他目的何在。

「這個王曉蘭曾經是中國小姐、環球小姐,身材好的不得了,我最屬意由她來當女主角。」

「嗯。」米歇爾淡淡地點頭,手指繼續翻往下一頁。

只是同樣的情況再度上演,卡斯特的聲音又出現了。

「這個張萱如也不錯,雖然只得過香港小姐,但是臉蛋、身材都還算是優等,所以我把她排在第二名。」

這一回,米歇爾連剛才的「嗯」都省了,他挑著眉,不發一語,長指又翻了一頁。不過,他已經可以猜到等一下會發生的情況。

果然,卡斯特的聲音又陰魂不散地在他耳邊出現。「這個越寧心......」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米歇爾用力合上資料夾,讓他倏地噤聲不語。

「你可不可以閉上嘴巴,安安靜靜地讓我自己挑選?」米歇爾面色難看,沉著聲說。

「噢!」卡斯特癟著嘴,然後乖乖地找了張沙發坐下,不敢再說一句話。

米歇爾看了他一眼,慶幸耳根子終於得到寧靜。

他再度隨意地打開資料夾,不料映入眼簾的,卻是他這一個月來朝思暮想的臉孔,他癡怔地盯著那張照片,久久無法將視線移開。

他的異樣引起了卡斯特的注意,「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他湊過身子去瞧個究竟,看到他手裡的那張照片,不經意地向他解釋。

「喔,這個夏莎過去是以拍連續劇出名的,拍電影大概不太適合。哎,別看她了,換另一個吧。」說著,他右手伸過來要將資料夾拿走。

「不要動!」

一聲嚴厲的喝止,阻擋了卡斯特的動作,也讓他吃驚地看著那個出聲的人。

「米歇爾?」

他是怎麼了?怎麼今天特別奇怪?

米歇爾將資料夾再度闔起來,並將它丟到自己的抽屜裡鎖上,然後堅決地宣佈:「我決定了,女主角就是她!」

「夏莎?」卡斯特不可置信地大叫。「你不再考慮其它人?王曉蘭、張萱如、越寧心......」他試著說服米歇爾想想那些他極力推薦的人選。

不過他的建議卻被米歇爾打了回票,而且他的理由很充分,也很有說服力。

「她們不是太過野艷,就是太過世故,完全沒有達到我要的標準。我要的是一個清新自然、氣質高雅的女主角,而且從連續劇轉換跑道到電影,我想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米歇爾不好意思說,他出資拍攝的是文藝愛情片,可不是「劇情動作片」,他提議的那些人根本不適合。

「可是......」卡斯特也明白他說的道理,但一想到自己和漂亮的美眉合作的機會泡湯了,他還是十分不捨。

更何況依他掌鏡的能力,他有把握克服他說的那些問題,如同他之前拍攝過的一部電影,就把人人眼中認定的蕩女卡門,轉換成電影裡謹守教條的聖女烈婦。

這麼困難的他都做到了,這些還難得倒他嗎?

米歇爾伸出手,阻止他再說下去。

「別說了,我是出錢的大老闆,我決定了就算。」他是不可能妥協的,就算要他卑鄙地搬出老闆之尊,他也要這麼做。

「是。」沒辦法,人家出錢的老闆都這麼說了,自己只是小小的導演,也只好認分一點。

其實嚴格說起來,夏莎有八年的演戲經驗,也是個不錯的人選,不過她的保守是演藝圈中出名的,這對自己而言,就稍微吃虧了點,現在他也只能希望其他的女配角還可以讓他泡一下。

「男主角方面呢?」米歇爾問到這齣戲另一個重要的主角。

這一點,卡斯特心中早就有了人選。

「我覺得美國的安東尼不錯,而且他對這部戲也有相當的興趣,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再和他聯絡。」

因為這齣戲的主軸是一段異國戀曲,所以他早就對國外放出風聲,結果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得到許多知名男影星的電話詢問,這也讓他能挑選出最好的人選。

「安東尼......」米歇爾暗忖,幾分鐘後,他無異議地點頭答應。「好,男主角就敲定是他!」

卡斯特滿意自己的提議,終於得到肯定。「嗯,那麼三個月後,我們這部戲就可以開拍了,到時候你就在台灣或者紐約等著收錢吧!」他笑著這樣告訴米歇爾。

這就是出錢人的好處,不用辛苦地做事,等到電影拍好了之後,又會有一筆比他付出的金額更龐大的金錢,湧入他的帳戶裡。真是好命!

不過米歇爾的回答卻讓他跌破眼鏡。

「不,拍戲期間,我會全程參與。」

「什麼?」卡斯特吃驚地睜大眼睛。

這下子他更弄不懂他在想什麼了。他就說嘛,有錢人特別奇怪,真是一點也沒錯!

@@"$

兩個月後  法國巴黎

「大家領了自己的房間鑰匙後,就可以自由活動。不過請注意!明天四點就得開始拍戲,我不希望有人睡過頭遲到,知道嗎?」

站在五星級大飯店的大廳上,卡斯特鄭重吩咐所有劇組人員,同時也包括參與這齣戲的所有演員。

「知道了。」聽到導演的三申五令,所有人只能乖乖地回答。

他們早就聽聞卡斯特的個性,他最討厭人家沒有時間觀念了,曾經有位女明星遲到了半個鐘頭,他立即鐵面無私地換角,完全不顧他和那位女明星當時正在交往。

有了這樣的先例,哪裡還有人敢觸犯他的禁忌。

「好了,大家自由活動。」卡斯特看著所有人從櫃檯人員那兒領了鑰匙後,他這才稍微放下心。沒辦法,作為一個導演,他的身份就像保母一樣,要關心每一個人。

「夏莎。」他突然叫住正要搭上電梯的夏莎。

夏莎有點意外,不知道這個向來花名在外的國際大導演,會有什麼吩咐?她戰戰兢兢地走到卡斯特面前,「導演,有什麼事嗎?」

看到她眼底的恐懼,卡斯特歎口氣,「沒事,只是要問妳台詞背得如何?」

她幹嘛那麼怕自己,難不成自己是只會吃人的大野狼!?

「台詞我已經背熟了,導演請放心。」夏莎鬆了口氣,在心裡罵自己胡思亂想。

「嗯,那妳休息吧,明天起就要開始加油囉!」卡斯特點頭鼓勵她,然後逕自搭上電梯離開。

背著卡斯特,夏莎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後也轉身,跟著搭上另一部電梯。

@@"&

「呼,想不到我居然能到夢寐以求的法國,更想不到我居然會被選上電影的女主角!」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夏莎不敢置信地說。

回想過去的幾個月,簡直是她前半段生命裡,過得最具變化的一段。

原本一段再穩定不過的感情,居然在一夕之間全部變了調,而後來發生的意外,更是讓她永生難忘,雖然她強迫自己不能再去想,但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忘掉的。

正當她想拋開一切,離開吳少剛的糾纏、林琇卿的挑釁,以及會勾引她記起那個人的熟悉環境時,她卻意外的得到這個工作,還讓她來到這個渴望已久,卻遲遲不能成行的法國巴黎。

也許這是上帝在關閉她一扇窗之後,為她打開的另一扇窗!

躺了一會兒,夏莎困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她決定先好好地泡個澡,再把劇本拿出來看一遍,然後充分休息,好迎接明天起一連串的挑戰。

「咦,這裡怎麼會有一道門?」

從床到浴室的途中,她眼尖地發現牆壁上有一扇奇怪的門,她伸手去轉轉門把,發現那是鎖上的。不多想,她放棄探查這門背後的世界,因為此刻她只想泡個澡。

「哇!這浴室比我的房間還大,真是誇張!」像發現新大陸般,她瞠目結舌看著眼前寬敞的浴室。「不知道出資拍攝這電影的老闆是何許人也,居然出手這麼闊綽!」

因為她住的是位置最高的頂級套房,它還有個非常特別的名字,叫做「閣樓」,而且這一整層樓只有兩間房間,就可以想像價位有多高了。而且就算她再笨、再遲鈍,從其他房客羨慕的眼神,還有服務生必恭必敬的態度,也可以感覺出不一樣。

天真的夏莎以為大家都和她一樣擁有這等待遇,其實她不知道,這是米歇爾特別為她訂的。不過其它人的待遇即使不如她這麼豪華,但也算是舒適的了。

走到偌大的按摩浴池邊,夏莎打開熱水,往池裡倒了幾滴她一貫使用的紫羅蘭精油,濃郁的香氣立即隨著熱氣瀰漫在整個空間裡。

她脫下身上的束縛,緩緩走進這個可以讓她游泳的浴池裡,然後放鬆身體,享受水流的按摩。

「嗯......」躺在溫暖的浴池裡,夏莎閉上眼睛,舒服地輕喃。經過漫長的飛行之後,泡上一個香噴噴又舒服的澡,可以說是人生最享受的事。

也許是太過舒服,或許是她真的累了,她竟然就這麼在浴池裡睡著了。

寂靜的浴室裡,只剩下她平穩和緩的呼吸聲,以及水蒸氣凝聚成水滴,滴落下來的細微聲響。

不過,在這看似平靜的背後,有一扇門悄悄地被打開又無聲無息地被關上——那是剛才夏莎存疑的門;同時走進來一雙男人的腳,他是——米歇爾!

盯著那幅美人沐浴圖,米歇爾終於能體會到唐明皇為什麼會不早朝了。

那一身雪白肌膚因熱氣而顯得紅潤粉嫩;記憶中細緻的膚感,看來更光滑溜膩了,令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滿足這幾個月來魂牽夢縈的思念......

屏著氣息,米歇爾用食指輕輕滑過她圓潤的肩頭,來到凝霜般的柔軟雙峰,緩緩撫弄著。

「唔......」受到干擾,夏莎幽幽轉醒。驀地,她惺忪的雙眼睜的比牛鈴還大,原本閉著的小嘴此刻也不雅地大開。

「啊!救命——」馬上尖銳的叫聲在這封閉的浴室響起。

米歇爾沒想到她送給自己的,竟是這份大禮,雖然很喜歡聽她的聲音,但這麼「興奮」的叫聲,他可就有點無福消受了。他一個箭步,伸出大掌摀住她的嘴巴,不想她傷了她美妙的喉嚨。

「唔唔......」即使嘴巴被摀住了,夏莎仍然不停的發出聲音。

從她睜大眼睛裡憤怒的眼神,米歇爾相當清楚她生氣了,而且還是非常生氣!

「妳答應我不會大叫,我才肯放開手。」米歇爾笑著和她談條件,反正他是男人,就不相信會制不住她。

「唔唔......」夏莎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得已只好點頭妥協。

得到她的保證之後,米歇爾才慢慢鬆開手,然後站得遠遠的。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夏莎嘴巴一得到自由,立刻進行逼問。

她太震驚了,沒想到跑到法國了竟還會遇到他!

難道他跟蹤自己?她不禁這樣懷疑,卻忘了兩人現在正同處於私密的浴室裡,而且她還全身赤裸地坐在浴池裡。

米歇爾才不會告訴她,那扇門的後面就是他的房間,所以他要進來她的房間是輕而易舉的。他四兩撥千金,不答反笑。

「我該稱讚妳的記憶力不錯,還是我該說......」他彎腰靠近她耳邊,然後對著她的耳垂吹氣,並揶揄地低語:「妳根本不能忘記我!」

「你......」夏莎用發抖的雙手猛地推開他,卻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他的挑逗。「你這無恥之徒,還不快走!不然我一喊,就算你想走也走不了。」

米歇爾一點也沒將她的威脅放在眼底,他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戲謔地說:「想不到我的小女人竟然這麼善良!」

「誰是你的女人了!」夏莎立刻反唇相稽。

她再也受不了了,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男人!?她一定要撕爛他的嘴不可!衝動之餘,卻忘了自己身上一絲不掛,等到站起身,感覺涼意襲身,也已經讓他吃盡冰淇淋、大飽眼福了。

「啊......」她又氣又羞地重新躲回浴池裡,然後四處尋找可以遮掩的東西。

不過,東西好像都在他那一邊,就算拉長手也構不著,她乾脆用手遮住自己的身體比較快。

經過這一番折騰,也讓她連連打了兩個噴嚏來。「哈啾、哈啾!」

心疼她的情緒倏地湧上,米歇爾不再和她嬉鬧,扯了一條浴巾丟給她。

「喏,圍上這條浴巾吧,我可不想因為我而讓妳感冒。」

夏莎將浴巾捧在胸前遲遲不肯圍上,因為她實在沒那個臉在別人面前大剌剌的將浴巾圍上全裸的身子,所以即使已經冷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她還是要ㄍㄧㄥ住。

「快點披上!」見她遲遲沒有動作,米歇爾口氣粗嘎地催促。

「你轉過頭去!」她才沒那麼笨,又讓他吃一次免費的冰淇淋!

米歇爾搖搖頭,低笑著說:「還這麼害羞?這樣可不行......」雖然他嘴裡是這麼講,但他還是順從地轉過身去,讓她可以安心披上浴巾。

一見他真的轉身,夏莎立刻敏捷地從冰冷的浴池裡跳起來,然後七手八腳、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包起來。

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音,米歇爾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克制自己不轉頭過去看,不過這些力量只能維持三分鐘。時間一到,他還是皮皮地轉過身去,反正他也已經做完君子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轉過來,要是我還沒弄好怎麼辦?」夏莎沒好氣地大聲埋怨。

她一方面要注意他的舉動,一方面又要用手拉緊胸口那搖搖欲墜的浴巾,搭配上再她一頭正在滴水的長髮,她整個人顯得非常狼狽。

米歇爾順手拿起一條毛巾,替她擦起濕漉漉的頭髮,那溫柔的力道讓夏莎有點暈眩,乖順地像隻貓咪接受他的按摩,不但忘了該叫他出去,更忘了兩人現在的行為有多麼曖昧。

撫順她已經變干的長髮,米歇爾這才放下心,也才有心情和她開玩笑,他接續剛才她的抱怨。「沒弄好那更好,那我就可以盡情欣賞妳美麗的身體,更何況妳全身上下,還有哪裡是我沒看過的?」

「你!」夏莎氣呼呼地瞠大雙眼,氣惱他的言語輕浮。

看著她杏眼怒瞠,兩頰氣得鼓鼓的模樣,米歇爾無法克制地大笑,她實在太可愛了!

「妳這樣好像一隻大肚魚,哈哈......」

他的笑聲以及註解無疑像油一樣,大把大把地往夏莎心頭的那把火倒,瞬間,大火一發不可收拾。

找不到可以打他的工具,她乾脆掄起拳頭,洩憤地往他胸膛上揍去,嘴裡氣急敗壞地大嚷著:「去死啦你!大色狼!」

米歇爾挺起胸膛,讓她打得過癮,其實他可享受的呢!

盯著她因生氣而染上紅雲的雙頰,還有那氣得嘟起的瀲灩香唇,他體內血液正快速流竄,而且似乎全部集中到某一點,他可以感覺到自己那裡已經開始充血發熱......

不過,想到她明天一早就得上工,今晚並不適合做太過劇烈的運動,他只好忍耐住下腹叫囂的慾望。

但是,嘿嘿,吻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低下頭,他的唇輕鬆地落上她誘人的唇瓣,原本只想輕嘗一下,卻發現這根本不夠!他開始熱切地吻著自己曾品嚐過、也深深愛上的甜蜜。

伴隨他狂野的吻,一陣陣酥麻電流竄過夏莎全身,激起她前所未有的感覺,令她不由自主地微張雙唇。

感應到她的回應,米歇爾低吼一聲,將她用力地緊緊按向自己,享受她柔軟飽滿的渾圓,擠壓在他胸前的感受。

夏莎被他挑逗的意亂情迷,全身淪陷入這醉人的莫名快感中。

「不、不行!」米歇爾終於在腦筋尚未完全停擺前一刻,找回那一滴滴理智。

他猛地將她扯離,不敢再讓她誘人的身體繼續誘惑自己。

「好好休息吧,明天妳還要早起呢!」痛苦難耐地丟下這句話,米歇爾沒命地拔腿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夏莎。

「老天!」她捧著紅燙的臉,羞愧地跌坐到浴室地板上。

天哪,難道一次出軌經驗還不夠,自己怎麼會那麼自然地響應他的吻!

夏莎這一刻真的想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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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這段小插曲讓夏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得相當不安穩,當她放棄強迫自己睡著時,鬧鐘已經鈴鈴作響,提醒她該起床準備工作了。

捧著疼痛欲裂的額頭,她拖著無力的步伐進到浴室。

「天哪,這是鬼嗎?」看到鏡子裡憔悴的自己,她不禁哀號連連。

扭開水龍頭,掬起冰冷的清水往臉上潑去,並用手掌拍打著臉頰,企圖讓那蒼白的臉頰添加幾分血色,免得別人看了昏倒。

她花了比平常還久的時間,才讓自己稍稍恢復精神。

走出浴室,她換上一套櫻紅色的衣服,又特地撲了蜜粉、刷上口紅,強迫自己掛上一抹微笑,整個人才顯得元氣十足。

不過,夏莎知道這些都是假象,因為她的頭痛得快爆掉了,如果可以,她好想躺回床上去好好補個眠,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她是來工作的,不是來度假的!

「哼,就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不然就有你好看的!」夏莎將自己的不順利全歸咎於米歇爾,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踏出電梯,夏莎快步走向集合地點。

大廳裡已經出現大多數的劇組夥伴,她客氣地向大家打招呼寒暄,不過她的笑容卻在看到一個身影倏地凝結住——

「你又來這裡做什麼?」衝上前去用身體擋住他,夏莎惱怒的質問。

太可惡了!他是那麼精神奕奕,而自己卻狼狽的可以,他根本不受昨天那件事的影響,只有自己放不開。盯著米歇爾臉上燦爛的笑容,夏莎氣憤地想殺人。

她完全忽略站在他身旁的卡斯特,更沒注意到他的眼神不停地在她和米歇爾之間來回,饒富興味。嗯,似乎有好戲可以看囉!

「這位是電影『緣定巴黎』的投資人,M.J集團的總裁,米歇爾先生。」搶在米歇爾開口之前,卡斯特先公佈他的身份。

他早已看出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所以故意讓這齣戲更高潮迭起。

「什麼?你......」夏莎太震驚了!怎麼會?他怎麼會是電影的投資人?而自己那樣的說辭,一定會造成其他人的誤解,她現在已經可以感覺到背後『關注』的目光了。

看到她吃驚的表情,米歇爾不禁賞給隔壁的卡斯特一個「你給我皮繃得緊一點」的眼神。

這傢伙就喜歡搧風點火,要是以後他也碰到同樣的問題,看他還會不會幫?!

不過,這樣也好,讓她早點知道真相,省得以後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

「美麗的女主角,到法國的第一個夜晚睡得還好嗎?」米歇爾體貼地問,卻也間接透露出兩人曖昧的關係。

米歇爾注意到她特意上了點妝,但卻無法掩飾她眼底下的黑影。

她也睡不好?是因為會認床?還是因為.....他?米歇爾希望是後者,因為這樣表示她也受到昨晚那件事的影響,自己並不是唯一失眠的人!而這樣的想法讓他心情大好,即使是在一夜無眠之後。

他是故意的!夏莎銳利的眼神像利箭般,直直地射進他心窩。

這下子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就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一些有心人士將這件事和她當選女主角聯想在一起?因為她已經聽到身後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了。

她的頭好痛!

夏莎故意不看他,逕自轉頭過去問卡斯特:「導演,我們是不是該開始拍戲了?」

哼!管他是不是大老闆,她的牛脾氣也不是好惹的!

看到米歇爾吃了人生的第一個閉門羹,卡斯特開心極了,為了讓某人更生氣,他故意用長臂攬住她的肩膀,親密地在她耳邊低語:「當然,寶貝。」

夏莎雖然不喜歡卡斯特的碰觸,但她勉強忍住了,因為就是要讓他氣死!所以她笑得更是燦爛,挑釁意味濃厚。

「所有工作人員集合,準備開工啦!」卡斯特一聲令下,光明正大地從米歇爾眼前帶走夏莎。

卡斯特偷偷瞄了他一眼,哈哈,有人臉色開始發青了,真是......爽!

看著她高傲的背影,米歇爾卻笑了。

他可沒忽略她僵硬而強裝自然的身體,要不是清楚她這麼做只是為了向他抗議、激怒他,他不會這麼氣定神閒。

而他也十分確定卡斯特並不是真的喜歡她,因為他不會有那個機會,除非他不怕死!

不過,今晚她即將為這個錯誤付出代價!

@@"^^

一對男女在浪漫的香榭大道上親密相擁,雖然落英紛紛,美麗如人間仙境一般,但他們的眼神中只有彼此......

「卡!」一聲簡潔有力的命令,夏莎和安東尼很有默契地立刻分開,並轉頭看向那個發號施令的人——卡斯特。

「今天就拍到這裡,明天也是同樣的時間開始。今天大家第一次合作的表現還不錯,希望明天會更好。」卡斯特滿意地鼓勵大家,然後低頭和另外兩位副導演,專心討論剛剛拍攝角度的事情。

聽到終於可以收工的消息,夏莎高興地吁了一口氣。太好了,她終於可以休息了!忍了一天的頭痛,她沒昏倒還真是奇跡!

和經過身邊的工作人員點頭致意,夏莎的眼神不自覺地四下搜尋米歇爾的身影,不過幾次下來,她並沒有看到他。

「哼,不在最好,我樂得輕鬆。」壓抑住從心底翻湧起來的失落感,她故意逞強地說,但很明顯的,她的腳步變得更無力了。

回到房間裡,她沒了泡澡的心情,只是草草地淋了浴,就直接上床睡覺。只是,她睡的比昨晚更不安穩,而且還多了不舒服。

昏昏沉沉中,夏莎知道自己發燒了,但她已經無力爬起來吃藥,反正,睡一覺之後就會沒事了吧!

半夜,連接兩間房間的那扇門,又被悄悄地打開來,米歇爾的身影再度出現。

他緩緩地走向夏莎的大床。

這個房間的擺設和他的房間一模一樣,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打開電燈,就可以找到他要找的。

站在床邊,盯著她柔美如天使的睡臉,米歇爾感到全身的疲勞,竟神奇地消失無蹤,心裡滿滿的淨是幸福。

有多久了?

他有多久沒有感到幸福了?

雖然他是眾人眼中那種銜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但他的辛苦與付出的努力,卻比白手起家的人還多,因為母親為了身材不想多生,所以他沒有兄弟姊妹作伴。

身為M.J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從小他就得接受一連串嚴苛且枯燥的課程。

不但平時如此,連萬聖節、聖誕節這些家人團聚的節日,他永遠是孤單的一個人過。

小學、中學、高中他從沒去上過,因為家庭老師會到家裡來親自教導他;直到他十八歲,他決定要上大學。

但這麼簡單的決定,卻是他抗議長達半年的時間,才能實現。

不過進到大學後的情況,並不如他所想的。

拜他從小的訓練所賜,他可以輕鬆洞悉每個接近自己的人,全是衝著他頭頂上那M.J集團的光環,並不是真心想和他做朋友,除了卡斯特。

他是他的室友,還是最沒錢的那一個,而且他是靠著拿獎學金過日子的。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志氣與才華,從大學開始他就開始獨立製作短片;對於自己,他也不阿諛奉承,相反的還是自己先和他講話才開始這段友誼,直到現在。

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生活他早已看透,不想浪費時間在大學上,所以他在兩年內拿到了企業管理與國際貿易這兩項碩士與博士學位。

原本他以為還有幾年悠閒生活可過,結果一場墜機意外,卻奪走了他父母親的生命,同時也宣告他必須接掌M.J集團。

利用四年的時間,他將M.J集團的事業版圖拓展兩倍,讓那些一直看他不順眼的股東們乖乖閉上了嘴。

兩年前,他的成就讓他已經不需要每天都坐鎮在辦公室,平時只需要利用電話、傳真、網絡等工具,來和各地的分公司聯繫,只有在重大事件發生時才需要回英國開會,其它時間想到哪裡,都是他的自由。

為什麼會選擇留在台灣這個小島?

一直以來,東方世界就給他一種戴著神秘面紗的感覺,所以他在選擇落腳地點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亞洲。

至於是亞洲的哪個地方,他選擇交給上帝來決定。所以他閉著眼睛隨便一指,當他再睜開眼時,他的手指就停留在台灣這個小島上。

於是乎,他來了,來到一個種族、文化背景、語言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國度來。

雖然一開始他覺得台灣是個又吵又亂的怪地方,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卻將他的想法完全改觀。

他被台灣人的活力、熱情給感動了,漸漸融入他們的生活,並且由衷喜愛上這個叫做台灣的地方。

為了認識更多的新朋友,他開了「Just one kiss」,卻也成了他們兩人相遇的地點。

突然床上的騷動打斷了他的沉思。

「冷......好冷......」夏莎發出模模糊糊的囈語,渾身顫抖著。

米歇爾驚慌地伸出手覆在她額頭上,心急如焚地喊:「妳怎麼了?」

好燙!手心傳來的熱度,讓他的心差點忘了跳動。

該死的,他居然站了這麼久,都沒發現她在發燒!

「莎莎,妳撐著點,我馬上叫醫生來。」

@@"??

「莎莎,莎莎!」

是誰?誰在叫她?

夏莎覺得全身軟趴趴的,好像果凍一樣,不只連睜開眼睛的力量都沒有,就連想開口說話都很困難。

她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副德性?

看著病懨懨躺在床上的佳人,米歇爾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第一次嘗到什麼叫做心如刀割的滋味。

輕捧起她的小手,心疼地在她掌心印下深深的一吻,他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讓她這麼痛苦,即使得付出他的生命。

這個大色狼,竟趁她睡著時佔她便宜,不要臉!

夏莎生氣地睜開眼,想舉起另外一隻手給他一個大鍋貼吃。

只是,她一出手就知道......慘了!

她的身體怎麼軟綿綿的?連最簡單的抬手都覺得好吃力......

她的身體才一有動作,守候她一天一夜的米歇爾馬上發覺。

他握住她無力的小手,同時雙眼對上她的。「妳......」

她怎麼了?怎麼一副想殺了他的樣子?

「妳什麼妳?!」夏莎不客氣地罵回去。奇怪,她的聲音怎麼比鴨子叫還難聽?

聽到她這麼「有磁性」的聲音,米歇爾終於可以肯定她是真的清醒過來了。

「太好了,妳真的醒了!」他抱著她又親又吻的,高興的不得了。

「喂,你幹什麼?快放開我!」被摟得喘不過氣的夏莎,拚了命地大喊著,不過怎麼她的大叫卻像隻貓咪在低嗚,而且她極力掙脫的舉動,卻像是在他身上摩蹭?

她是怎麼了?

感受到懷裡人兒的輕微抗拒,米歇爾才驚覺自己的行為對一個病人是多麼激烈,他趕緊鬆開對她的環抱,並抽過一個枕頭墊在她背後,讓她能舒服地靠著講話。

「你怎麼『又』在這裡?米歇爾先生!」用力地強調那個又字,不過這也讓她皺緊眉頭,因為她那難聽到不行的聲音。

「妳忘了?」

夏莎懷疑地側眼看他,「我忘了什麼?」

「妳昨晚發了高燒,是我請醫生來替妳打針......」

「昨晚!?咳咳......」她大聲尖叫,卻惹的咳嗽連連。

米歇爾心疼地拍拍她的背,卻被她抓住了手,「我昏睡了一天一夜?」

「嗯。」她幹什麼那麼緊張,難道有什麼事是她必須要做的?還是......有什麼人是她必見的?一想到這個可能,米歇爾的臉拉得老長。

夏莎沒注意到他的心情起伏,因為她已經急得團團轉。

「慘了慘了,我死了!電影怎麼辦?」她突然跳下床,扱著拖鞋就想往外跑。

「妳給我躺下,不准動!」

米歇爾如雷貫耳的大吼,嚇得她趕緊丟下拖鞋,躺回床上。

睜著一雙驚慌的大眼,夏莎顯得無辜極了。

「你......」他兇什麼兇?他又不用拍電影,怎麼可能瞭解她心情!

看到她荏弱地躺在病床上,米歇爾心又軟了,連聲音也變柔了。

「妳不要緊張,卡斯特已宣佈等妳身體痊癒之後,再開始拍戲的工作。妳就安心養病。」

米歇爾沒有說的是他威脅卡斯特不得工作,那兇狠的模樣只差沒有拿著槍對著他的太陽穴,當然卡斯特沒那麼傻,馬上點頭答應。

「喔......」聽完他的解釋,夏莎這才放下一顆急躁的心,也讓她想到另一件事。

「等一下,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到底是怎麼進來我房間的?」

米歇爾沉默不語,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自己的一切行徑。

「快說!」夏莎催促著,不肯放過他。「否則我馬上請警衛上來,要不我要求換房,這麼不嚴謹的住宿品質,我是住不下去的!」

如果這樣的事件不斷發生,她的名聲還能保住嗎?

聽到她連換房都說出口了,米歇爾這才趕緊招認。他指著連通兩人房間的那扇門,不敢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你是說門的另一邊是你的房間?」這不是只有夫妻套房才會有的設計嗎?他這是什麼意思?

頭腦一轉,夏莎馬上將來龍去脈聯貫起來,「你有什麼要向我解釋的嗎?」

米歇爾急著向她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做這種事,可是我也是想更接近妳才會這麼做的!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叫做『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只不過是付諸實行罷了。」

「你......」夏莎被他這說法搞得又氣又好笑。「好,這一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但是以後我不准你再利用同樣的方式到我房裡來,我需要隱私!」夏莎嚴厲地警告他。

米歇爾無奈地接受,他可不想讓她從此刻起,就對他產生反感,先前的努力可不能完全白費。反正那扇門不會一直緊鎖著的,他有決心與信心。

看到他點頭,夏莎這才放下心來,不過也讓她發現他的邋遢。

「你一直在照顧我?」

不會吧,一天一夜耶,他都沒有睡覺嗎?不過看他滿臉鬍渣,兩眼通紅的情況看來,好像又是真的。

他幹什麼要這樣做?

雖然腦海裡是這麼想,但她的心卻悄悄湧上一股暖流。

「如果妳要感謝我,以身相許倒是不錯的點子。」米歇爾擠眉弄眼地建議她。

「你去死啦!」夏莎被他這一鬧,才剛升起的感動,又瞬間消失不見。

她躲回被窩裡,用厚厚的被子蒙住自己不理他,如果再說下去,她不被氣死才怪!

看著她露在被子外的小頭顱,米歇爾眼裡充滿寵溺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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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快點,這是妳喜歡吃的東西。」

米歇爾端了一晚熱騰騰的牛肉麵到夏莎床前,還體貼地替她準備好筷子。

不過他的興奮,卻無法感染夏莎的心情,她更撇過頭去不看他。

「不要。」

她斬釘截鐵的一聲拒絕,讓米歇爾心情立刻大壞。

他堅決地扳正她的臉,沉聲問:「為什麼不要?」

奇怪,她不是昨天才說想吃台灣的牛肉麵嗎?怎麼今天就變了?

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不管,反正她今天一定要把這碗麵吃下去,否則他不會作罷的。

用力扯開他的手,夏莎叫得更大聲了。「你走啦,我不要人家說閒話。」

他幹什麼每分每秒都要膩在她房間,他到底知不知道流言的殺傷力?或許他是無所謂,不過她可不要惹得一身腥!

「我們會有什麼閒話可以讓人家說的?」米歇爾不喜歡她將自己列為不歡迎名單中。驀地,他腦筋一轉,話鋒也跟著改變。

「反正妳不吃的話,我就繼續耗在這邊,直到妳把它吃下去再說。不過到時候人家會說得多難聽,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感覺像是威風凜凜的將軍一般。

不過夏莎覺得他更像是強盜。「你......」沙豬、暴君、秦始皇,她心裡咒罵著能想到的形容詞。

「吃不吃,嗯?」他下了這道戰帖,不過聽起來更像威脅。

夏莎氣得牙癢癢的,不過又對他無可奈何。

「好啦好啦,我吃就我吃,不過吃完你就要走喔。」她要事先說好,免得他又賴皮了。

「哼。」米歇爾給了她一個單音做結,不過他認為這並不代表答應,等一下的事,等一下再說。

「好好吃喔!」躺在病床上,夏莎吃的好開心。

沒辦法,因為這可是牛肉麵耶!在台灣到處都有人在賣,但是這裡是法國巴黎耶!想要吃到一碗道地的牛肉麵,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吃慢一點,小心燙。」看她吃的這麼開心,米歇爾高興她有食慾之餘,又開始擔心她會燙到。

夏莎埋頭苦吃,完全不把他的顧慮放在心上。

開玩笑,牛肉麵就是要越熱才越好吃!

「你去哪裡買這麼好吃的牛肉麵?」太不可思議了,昨天她只是無心說了一句「我想吃牛肉麵」,結果今天他就端來了,讓她不免懷疑,他是不是會變魔法?

「小美人,妳說這話就太傷我們米歇爾的心囉!」

一個戲弄的聲音突然出現,兩人同時往門口方向看去。

「導演。」夏莎趕緊將吃到一半的面放到床邊的小桌子上,急著要爬起來。

天哪,她穿的這麼邋遢,怎麼好意思見人!

米歇爾一手壓制住她的身體,柔聲地制止她,「妳身體還沒好,不要起來。」不過,他回過頭看著卡斯特的眼神,可就沒那麼溫柔,簡直比刀子還銳利,相當不滿意他的不請自來。

故意對他投射過來的眼神視而不見,卡斯特高興地和夏莎打招呼,「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謝謝,我已經沒什麼關係了,耽誤大家的進度,我實在覺得很對不起。」夏莎連忙為自己的疏忽而導致全組進度落後道歉。

都是他啦!不過是一個小感冒,幹什麼一定要強迫她躺在床上這麼多天!她在心裡臭罵米歇爾一頓。

不過卡斯特的反應卻讓她吃了一驚,因為他笑著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沒什麼,反正有人甘心出這筆錢嘛!」說完,他還故意瞄了米歇爾一眼,心裡暗爽不已。

太好了,有人願意負起這額外的開支,他當然樂得多多卡油囉!

「什麼?」夏莎不懂他為什麼笑的那麼開心,好像中了第一特獎似的。

原本就不怎麼高興的米歇爾,在被他們兩人晾到一旁很久之後,臉更臭了。

「你來幹什麼?」他問的對象,當然是那個討人厭的大電燈泡。

卡斯特氣定神閒地吐了兩個字,「沒事。」然後不管米歇爾快氣炸的臉色,逕自將臉湊到桌上,深深一吸,「嗯......這碗牛肉麵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夏莎也贊同他的說法,「嗯,我從小就喜歡吃牛肉麵,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

她剛才還在問米歇爾是去哪裡買的呢,不過還沒聽到答案,他就出現了。

「既然妳這麼捧場,也就不枉費『某人』辛辛苦苦地不睡覺,做給妳吃了。」卡斯特還裝出很欣慰的樣子,但他瞄著米歇爾的眼神,可就笑得賊兮兮的囉!

「你是說......」夏莎不敢置信地看著卡斯特,再看著米歇爾。

她當然知道卡斯特說的那個某人是誰,她又不是瞎子。但是會嗎?他真的為了自己親自做這碗麵?

「這是你做的?」夏莎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聲音聽起來這麼激動。

米歇爾狠狠地瞪了那個愛鬧場的大麻煩一眼,心中感歎起自己的交友不慎。

「你鬧夠了吧?可不可以請你離開?」他沒好氣地「請」卡斯特出去,不過他的眼神卻是「你不出去就試試看」!

卡斯特馬上決定明哲保身要緊,反正他的戲已經暫時演完了,該將舞台留給他們兩位主角了。「Bye-bye,小美女。」

雖然都要退場了,他還是不放過捋虎鬚的機會,偷偷地親了夏莎臉頰一下,然後就趕緊逃命去了。

聽到房門輕輕關上,夏莎還是不死心地問:「導演說的都是真的?」

奇怪,她心怎麼撲通撲通跳得好厲害,而且她的身體怎麼又開始發熱了?難不成她又發燒了?

面對她一瞬也不瞬的注視,米歇爾難得的臉紅了,好久好久之後,他才開口承認:「沒錯,的確是我親手煮的。」

「為什麼?」夏莎不知道自己的手心正淌著汗,聲音也微微顫抖。

似乎對她會提出這樣的問題感到吃驚,米歇爾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微笑地說:「因為我喜歡妳。」

喜歡一個人就該大膽地說出來,他並不覺得自己的作法有什麼不對。

他看著她的眼睛裡充滿熾熱濃烈的愛意,足以融化任何女人的芳心,但這卻讓夏莎感到驚慌,她好怕......

「謝謝你,但是我並不喜歡你。」低下頭躲避他的注視,夏莎為難地說。

聽到她的回答,米歇爾的身子重重地震了一下,他用力地抓緊她的手臂,使勁地搖晃她,並對她大吼:「妳說謊,我知道妳是喜歡我的。」

他不相信,他非常確定她也是對自己有興趣的,但為什麼她要這麼說?難道看他痛苦、讓他受到折磨,她的心就會覺得快樂嗎?

不,她不會這麼殘忍的......

「我......我沒有說謊。」耳朵聽著他痛苦的吶吼,夏莎心裡也不好受,但她實在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喜歡自己。

如果五年的感情都是假的,那他們之間只有那一夜與最近幾天的相處,他怎能確定她就是他要的?如果這只是他一時的玩心大起,那她到最後面對他的離開,還能像面對吳少剛的背叛這麼平靜嗎?

不,她一定會瘋掉的,因為他帶來的悸動,遠比吳少剛所給的還多,如果他們真的交往了而又分開,她的心根本承受不了失去他的痛苦......

為了不讓自己受傷,她寧可拒絕他的愛,即使他會生氣,即使她現在就心好痛、好痛,她還是要當只鴕鳥......

抬起頭,她堅決地望著他,說著那會傷害他,也傷害自己的話語。「我不喜歡你,我真的不喜歡你。」

「妳......」米歇爾氣得直想將她腦袋剖開,看看那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固執!?他都說這麼明白了,她怎麼還是不肯承認?

他恨恨地咬著牙,讓夏莎覺得好可怕的同時,他臉上的表情卻突然大改變,不再那麼憤怒,反而是一副輕鬆自若、不當一回事的模樣,而且他還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沒關係,妳現在不喜歡我不要緊,反正我會讓妳喜歡上我的,不信大家走著瞧。」

看著他輕鬆卻信誓旦旦的神情,有一瞬間,夏莎被感動了,很想衝動地告訴他她也喜歡他,但最後她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她對他沒有信心,也對自己沒有信心,更對無法預測的未來沒有信心,所以她乾脆什麼都不說。

「妳快把麵吃完,然後好好睡個覺,我不吵妳了。」一掃剛才的不愉快,米歇爾依舊保持著紳士風度,微笑地說完後離去。

聽到房門輕輕被關上,夏莎的姿勢仍然不變,坐在床上,靜靜地注視那碗失了熱度的牛肉麵,她沒了胃口......

@@"!!

一走出夏莎房間,米歇爾嘴邊的那抹笑容瞬間隱去,取而代之的是殺氣騰騰的怒氣。

他太憤怒了,不,憤怒二字已經不能描寫出他此刻心裡的怒焰,剛才的輕鬆根本完全是強裝出來的,因為他看到了她眼裡的恐懼。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再偽裝,他需要發洩,也必須發洩,否則他可能會氣得殺人!

坐著電梯直達飯店附屬的健身房,他立刻找了距離最近的跑步機,然後開始不停地奔跑著。

不過就有人這麼倒霉,不知道戰爭都已經開打了,還自己跑來當炮灰,這個人就是笨笨的卡斯特。

「怎麼了,和小美人『相處』的不夠,還有多餘的體力可以消耗?」他壞心地笑了笑,還不停地擠眉弄眼,調侃著米歇爾。

米歇爾睨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去,繼續他的跑步運動,擺明了懶得理他。

不過卡斯特仍不肯放棄,他這人最喜歡的就是挖人隱私,尤其看到一向不容易動怒的米歇爾,居然繃著一張臉,難道是慾火不能紓解?

「幹嘛不說話?小心慾火悶燒,身體會壞掉......」

「砰」的一聲,米歇爾扎扎實實的一記右勾拳,不偏不倚地直接命中他的嘴巴,讓他直接閉嘴。

捧著受傷的臉頰,卡斯特對著他大叫:「你怎麼打人哪?」

好痛!他的嘴巴一定腫起來了,說不定還烏青了呢!

米歇爾挑了挑眉,不客氣地冷哼,「打人?我還想殺人呢!」

看到他嚴肅的臉似乎不是在說笑,卡斯特終於意識到情況有異,趕緊安撫他:「喂,你冷靜一點,不要做傻事。」不過為保生命安全,他還是閃遠一點比較妥當。

瞄了他退避三舍、害怕得要命的模樣,米歇爾不禁逸出一聲冷笑,「放心,我還沒有那麼瘋狂。而且打了你一拳,氣也消了一大半。」

卡斯特仔細地看他的表情,再思考了幾秒鐘之後,確定他的情緒已經平復,他才小心翼翼地靠過去。

「米歇爾,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奇怪,平常唾棄暴力的他,居然會出手打人,這就太不尋常了!雖然被揍了一拳,但是憂心朋友的心情還是比較重要。

米歇爾揮揮手,運動的腳步仍然不斷。

「別理我,我只想一個人靜靜。」看到卡斯特還是憂心忡忡地望著自己,他最後又說了一句,「我等一下就會好了,用不著擔心。」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卡斯特只好離開,畢竟要讓心情沉澱,別人幫不上忙。

「卡斯特——」正當卡斯特走了幾步遠之後,米歇爾喊住了他。

他轉過頭來,「什麼?」

「那一拳是要你記得,不要亂親別人。」米歇爾只要一想到他親了夏莎,就覺得剛才的那一拳打得可真對。

「啥!?」卡斯特聽了差點沒暈倒,「你揍我,是因為我親了夏莎!?」有沒有搞錯啊?

米歇爾懶懶地睨了他一眼,「沒錯!」然後繞過他身邊,往淋浴間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卡斯特真是哭笑不得,又不免感歎起男人友誼的脆弱。唉......

經過了三天的休養,夏莎的身體終於完全康復,不但如此,在米歇爾的照料之下,她的體力比以前更好。為了不和米歇爾有更多的接觸機會,夏莎直嚷著要趕緊拍戲。

所以,今天整個電影劇組又開始工作了。

「導演,你嘴巴怎麼受傷了?」趁著拍戲的空檔,夏莎關心地問著卡斯特。她一早就看到他的嘴角烏青了一大塊,覺得相當奇怪。

提到這個問題,卡斯特的臉立刻拉的老長,癟著嘴瞪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妳!」

才不過是一個吻,而且還是親在臉頰,有這麼嚴重嗎?米歇爾未免也太小鼻子、小眼睛了!

面對他的指控,夏莎有聽沒有懂,「因為我?」

「算了算了,就當是我倒霉。」卡斯特不想多說,免得米歇爾那個大醋桶看了,以為他和她有什麼曖昧關係,到時候他就真的百口莫辯。他可不想讓他的另一邊臉又挨揍!

「繼續工作吧!」他告訴夏莎,然後高聲吆喝其他人。

幾分鐘後,所有拍攝人員已經就定位,開始面對工作的挑戰。

從灰濛濛的天空漸漸湛藍一片,再由太陽升起變成夕陽西下,一天辛苦的工作終於結束。

「莎莎!」一個叫聲喊住了夏莎的腳步。

她轉過頭來,看向聲音來源,那是安東尼,電影的第一男主角。

「有什麼事?」

走到她面前,安東尼才開口說話。「今天晚上我想約妳出去,不知道妳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榮幸?」

他琥珀色的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只是夏莎並沒有察覺到。

「這......」她一度遲疑,卻在同時看到米歇爾的眼光注視著他們,並且向他們走來。情急之下,她馬上答應,「好,晚上七點,我們在大廳見。」

「嗯,我已經開始期待了,晚上見。」安東尼微笑地和她揮手離開。

「晚上見。」夏莎扯著勉強的笑容,和他道別。

不過一轉身,她的鼻尖立刻碰到一堵堅硬的肉牆。不必看,她就知道這是誰了。

「妳要和他出去?」米歇爾沉著聲,臉上佈滿殺人的寒氣。

繞過他,夏莎不做正面回答。「我要和誰出去,是我的自由,根本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他誇張地大笑一聲。緊接著他趕了過來,抓住她的手臂,悲憤的眼神鎖住她的,「為什麼妳寧可接受他的追求,也不願讓我接近妳?」

夏莎用力地揮開他的手,但眼睛始終閃躲著他的視線。

「我沒有,而且他也沒有追求我。」她才不相信安東尼是對自己有意思,這只不過是朋友的普通邀約罷了。

更何況他又不是她什麼人,未免管太多了!

「沒有?」米歇爾對著她的耳朵,激動的大吼,「他看著妳的眼光,就像一隻餓昏的野狼,直想把妳吞下去,難不成妳瞎了眼嗎?」

「你不要把每個人都看的那麼齷齪!」夏莎也發火了。

他幹什麼把所有接近她的人,都想成是意圖不軌的歹徒,難道他就認定她沒有識人的能力?真是無聊!

「我齷齪!?」米歇爾胸中怒火瞬間爆炸,「好,那我們看到底是誰對誰錯!到時候出事了,妳就不要哭著喊我的名字!」他氣憤地丟下這句話,不留情地轉頭離開。

「你放心!如果真出事了,我會喊任何人的名字,就是不會喊你的,絕對!」夏莎也固執地對著他背影大喊。

這兩個人的關係此刻變得更加惡化,降至冰點......

「安東尼,謝謝你,今晚我玩的很愉快。時間不早了,就不耽誤你休息的時間了,晚安。」站在電梯門口,夏莎客氣地和安東尼道謝並說晚安。

她後悔極了,早知道她就不應該答應安東尼的邀請,並不是他表現的不好,而是她根本沒有心思。勉強自己一個晚上,她現在只想回房間好好睡一覺,什麼也不管。

用手按住電梯門,安東尼笑得瀟灑,「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他指的是今天晚上夏莎曾經提過她最喜歡喝的鐵觀音,所以即使到法國來拍片,她還是不會忘記帶。

夏莎並不想讓他進去,但礙於同事情誼,她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這......」

「我保證,喝完茶就走,而且只有一杯!」安東尼瞧出她的顧慮,採取以退為進的策略,讓夏莎不得不答應。

「好吧,請進。」她側過身,勉為其難地邀請他入內。

一進到夏莎的套房裡坐下,安東尼立刻發出讚歎之聲,「妳的房間相當寬敞舒適,和我們的不一樣喔。」

他的語氣裡似乎還帶有某種特別的含義,夏莎聽出來了,不過她不願意將氣氛弄尷尬,所以只是一句話輕輕帶過。

「我想我和大家都一樣,並沒有特別的地方。」她將沖好的鐵觀音遞給他,並且在心裡希望他趕快喝完,然後趕快離開。

很顯然的,安東尼並不滿意她的回答,他繼續追問:「妳和米歇爾先生似乎很熟?」

看著他連拿茶起來喝一口都沒有,夏莎就明白他並不是純粹要來喝茶的,她乾脆挑明地告訴他,「不是,我們只是在台灣有過一面之緣,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就是這部電影的投資人。」

要不要相信是他的事,反正她確定自己並不是靠美色獲得這個角色,所以無愧於心。

「是嗎?」他還是不相信,看著她的眼神也越來越淫穢,似乎在算計著什麼。

夏莎感覺到危機正步步逼近,她冷淡而客氣地說:「很抱歉,我想休息了。」

想不到他的想法竟然如此膚淺,既然話不投機,就不需要再多說了。

不過惡魔之手已經張開,豈會容易收手。

安東尼吊兒郎當地賴在沙發上不肯走,而且還用輕蔑的口吻問她:「妳都是這樣邀請米歇爾先生上妳的床嗎?」

「你說什麼?」夏莎冷冷地回問。

雖然她的臉上平靜無波,但內心裡已經洶湧翻騰;不想生氣是她覺得和這種人生氣沒什麼用,只是降低了自己的水準。

安東尼輕浮地挑了挑她的下顎,卻被夏莎閃避過去,讓他面子有點掛不住。

「別裝了,你們的事早就傳得滿城風雨了。怎麼?他能不能滿足妳?」

「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請你出去!」夏莎怒氣沖天地站起來,指著大門,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這時候安東尼也跟著站起來,不過並不是要離開,他閃著邪惡的笑容湊近她,低笑著說:「都已經是殘花敗柳了,還裝什麼清高!」

「你......」夏莎再也忍不住了,揚起手,想狠狠地賞他一個巴掌,讓他閉上他的髒嘴。不過這卻反而將自己推入更危險的處境。

安東尼仗著性別的優勢,輕鬆地反握住她的手腕,並順勢一拉,夏莎就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很好,我就喜歡熱情一點的女人!」

「你別亂說......唔......」夏莎拚命扭動,卻被他推倒到沙發上,用身體壓制住,還用大手摀住她的嘴巴。

她沒想到他居然是個披了羊皮的野狼,她開始悔恨為何自己當初沒有聽米歇爾的話,認清楚他的真面目,今日才會引狼入室,不過當務之急是如何讓他不能得逞。

她強迫自己放鬆身體,故意弓起身體,裝作一臉陶醉的樣子,其實她心裡早已頻頻作嘔,但為了取得他的鬆懈,進而得到逃脫的機會,她不得不如此。

而夏莎這樣的犧牲,幾分鐘後確實讓安東尼鬆了幾分戒心;他先是吃驚,接著狎浪地低笑。

「嘿,想不到這樣竟然可以讓妳很享受,看來妳是比較喜歡用強的......」說著他放開摀住她嘴巴的那隻手,轉而進攻她的胸前,但抓著她手腕的大手仍不見鬆綁跡象。

「安東尼,你抓得我好痛,這樣我根本不能伺候你。」

小嘴一得到自由,夏莎立刻嫵媚地向他大發嬌嗔,雙眼還頻頻送出秋波,讓安東尼看得血脈僨張,淫笑不止。

他後悔自己怎麼沒早一點發現,她那聖女貞德模樣全是裝出來的,原來她也是和自己一樣「哈」得很!說不定以後他們還可以舉行多人的性愛派對。想到這裡,他不禁卸下防備,放開對她的箝制。

「好,妳要怎麼伺候我啊?小美人。」他淫穢的目光在她胸前那兩團高聳以及兩腿間來回遊走,口水更是差點流出來。

夏莎把握機會,反手抓住茶几上的花瓶,狠狠地往他頭上敲了下去,同時大喊:「你去死吧!無恥!」

安東尼沒料到她會將自己一軍,不過他反應迅速的將頭一偏,夏莎手中的花瓶應聲砸中他的肩膀,而不是理想目標——他的頭。

糟了!他沒有暈倒!夏莎驚恐地看著他,開始憂心起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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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1 17:28:25
第六章

「妳這個臭女人,竟敢騙我!看我怎麼對付妳!」安東尼怒氣騰騰地撂下狠話,猩紅的雙眼再加上他肩頭不停流下的鮮血,現在的他簡直像個魔鬼。

啪啪兩聲,安東尼各自賞了她左右兩邊一個耳光,然後得意地看著她。

熱辣鮮明的印記,立刻出現在夏莎白嫩的臉頰上,她痛得眼淚直流,更受屈辱的是她的自尊心,無奈嘴巴被摀住無法出聲,只能發出模糊的啜泣。

「嗚嗚......」她在心裡一直喊著:米歇爾,快來救我,米歇爾......

似乎她的淚水又牽動了他心裡的某根弦,他變得很溫柔,不但溫柔地替她擦去滑落的淚珠,還溫柔地撫過她臉上的紅印,「不要哭,我會對妳很溫柔的。」

說完,他立即像餓虎般撲向夏莎,埋頭於她的胸前,不停親吻舔舐著。

這下子夏莎可以確定他精神絕對有問題,否則怎麼會喜怒這麼反常,她嚇得眼睛張得更大,身體更拚了命地扭動,企圖阻止他的侵犯;並在心裡不斷祈禱可以看到米歇爾的身影......

這時候一聲巨響,伴隨著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出現,同時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

「放開她,你這衣冠禽獸!」米歇爾一吼,瞬間用力揮出右鉤拳,接著又是左鉤拳,一記記又狠又紮實拳頭,立即落在安東尼臉上、身上。

夏莎拖著癱軟的身子坐起來,看著兩人扭打纏鬥的身體,她受驚的淚臉上綻放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他來了!他聽到她的呼喊,來救她了!夏莎在心裡一直低喃著這句話。

很快的,孰勝孰敗馬上就分出來了,米歇爾憑藉著多年學習柔道、空手道以及拳擊的功夫,再挾帶著滿腔怒氣的助陣之下,幾個回合之後,就把安東尼打得節節敗退,最後像只鬥敗的狗夾著尾巴逃了。

米歇爾本來還想追出去,卻被她哭喊的聲音喊住了腳步。

「米歇爾,不要離開我!」她害怕地再度淚眼迷濛,伸出手想拉住他的手。

米歇爾心痛地趕緊奔過來,握住她的手,並將渾身發抖的她擁進懷裡。「我就在這裡,我哪裡都不會去。」

老天,才幾個小時不見,她怎麼就變成這樣!早知道她會被欺負成這樣,就算那時要他用綁的捆住她,他是絕對不會讓她赴約。

「米歇爾,他......他......」躲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夏莎不停啜泣哽咽著,哭得米歇爾的心也跟著揪在一起,心疼不已。

「我知道,妳不要害怕,我已經把他打跑了。」他用力地將她摟住,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力道是否會傷了她。不過,他需要這麼做,才能確定她人是安全無虞地在自己懷裡。

不過夏莎並不覺得他的力量過大,反而覺得這樣讓她更有安全感,感覺到自己是被小心保護著。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背,用身體的接觸來汲取溫暖,現在她最想要的是,感覺他就在自己身邊。

「對不起,我不該......不該沒有聽你的話......」她想到沒聽他的警告而差點惹禍上身,她自責的眼淚又潸潸落下。

輕捧著她的臉,米歇爾這才注意到她臉上的紅腫,他氣憤地想再衝出去殺了安東尼,不過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他決定先安撫她再說。不過這筆帳,他一定會討回來的!

「噓,這不是妳的錯,」心疼地吻去她不停掉下的晶瑩淚珠,米歇爾自責不已。「這是我的錯,我不該因為賭氣而不肯早一點過來,是我的錯。」

他有聽到電梯開的聲音,也知道她已經回來了,不過就是因為鬧彆扭,他才躲到浴室去淋浴,結果這一拖延,竟讓她受到傷害。要不是他最後還是受不了,衝過來要和她說清楚,不知道她會不會受到更大的傷害?這都是他的錯。

撫開他緊皺的眉心,夏莎不忍他將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她溫柔地替他開罪,「不,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我已經是個殘花敗柳了,別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其實她已經想開了,幸虧她最重視的第一次是給了米歇爾,而不是別人,這樣就夠了。不過,她一想到有人竟用這樣的理由想欺負她,她還是會覺得難過。

「他真的這麼說?」米歇爾握緊拳頭,全身上下滿是可怕的殺氣。「早知道我就應該把他打死,這種人活著,只是浪費地球的糧食。」

「你不要生氣,因為他說的對。」夏莎不要看到他為自己而去傷人,進而觸犯法律。更何況安東尼說的也是事實。

不過米歇爾就沒她那麼忍讓,他氣呼呼地大聲咒罵:「不對,他說的只是一堆狗屎!」

看到她驚訝的眼神,他馬上放軟聲調,「對不起,我不該在妳面前說髒話。不過,莎莎,妳還是全世界最純潔的女人,那一晚我並沒有佔有妳。」

他不曉得這件事對她的影響有這麼大、這麼深,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在再見到她的第一天就告訴她實情,絕不會讓她背負著這難聽的罪名和痛苦的枷鎖。

唉,他又虧欠她一次......

「你說真的?不是在安慰我?」夏莎又驚又喜地抓住他的手臂,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

看到她重拾笑容,米歇爾這才放下心中大石,也有心情和她開玩笑。

「我希望那是假的,天知道我有多希望能佔有妳,不過......」他笑著迎視她緊張又帶著微怒的目光,然後才嚴肅地宣佈:「沒錯,我說的都是真的,妳還是真真實實的處女。」

夏莎高興地在他臉上用力地香了幾個,不過她又想到另一件事。

「可是你......」唉,該怎麼說呢?

雖然只有幾個臉頰上的親吻,米歇爾已經很滿意了,因為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對他做的親密行為。她本性保守,有這樣的表現算是很不錯的了。

看到她吞吞吐吐的模樣,米歇爾開心地笑了,同時向她解釋當天晚上的經過。

「因為妳體內春藥作祟,我不忍心看妳痛苦,只好用其它方式來解除藥性......」

聽完那臉紅心跳的經歷,夏莎羞得連腳趾頭都紅了。

她又沒有叫他說的那麼清楚,他幹什麼報告地那麼仔細!

「如果還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免費讓妳試試,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米歇爾擠眉弄眼地逗著她,那曖昧的話讓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你很討厭ㄋㄟ!」夏莎用手指戳著他的肩膀,大發嬌嗔。

不過她心裡有更多的感動,她居然有幸可以遇見這樣的男人,並被他所鍾愛。

她知道,她再也躲不掉這男人撒下的溫柔情網,更何況她也不想逃了,她正視那顆早已愛上他的心......

擁著她心愛的男人,夏莎現在越來越相信,這才是上帝為她開啟的另一扇窗!

雖然事情解釋清楚,兩人的關係也變得更好,但米歇爾卻無法忘記她答應其它男人的邀約。

「說,為什麼要和他出去?」他不滿地抱怨。

現在的他,十足像是個醋桶打翻了的丈夫。

「還不是因為你!」知道他在吃醋,夏莎心裡一陣喜孜孜的,但她卻故意不表現出來,反而指著他的鼻子,大有秋後算帳的味道。

「我?」米歇爾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讓妳和他出去!」

「就是為了要躲避你,我才會答應他的邀約,誰知道......」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她心有餘悸,身體又開始發抖。

就算有再多不悅,他也不忍心再責怪她了。

「算了,別再想了,反正以後有我在妳身邊保護妳,不會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了。」

雖然這樣說好像有點不對,但也多虧安東尼這一鬧,才能讓他贏得美人芳心。不過從今以後,他不會再讓她流淚了。

「嗯。」夏莎甜甜地笑著在他懷裡點頭。突然,她回想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發現似乎都和他有關......

「為什麼自從遇到你之後,一大串倒楣的事就紛紛找上我?」

對喔,她沒說還沒想到,從到酒吧被人下藥開始,以為被他「欺負」了而沮喪不已,回到家馬上被吳少剛糾纏威脅,想不到跑到法國也會被人企圖強暴,該不會她和他犯沖吧?

米歇爾相當不滿意她的說辭,他挺起胸膛,自信滿滿地反駁:「應該說是我一次又一次的英雄救美才對!」

夏莎聽到他大言不慚的話,噗哧一聲,笑得誇張。

這男人喔,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謙虛!

「笑什麼!?」米歇爾故意沉著俊臉,定在和她的鼻尖只差一公分的距離盯著她說:「妳要怎麼報答我?」

夏莎用手指輕輕刮他的臉頰,「中國有一句話,為善不欲人知,你怎麼有臉皮要討賞!」

才剛說完他這個男人不懂得謙虛,不過現在她倒覺得他是個愛讚賞的小男孩!

這回米歇爾更有理由了,他振振有辭地說:「很抱歉,我不是中國人,所以聽不懂那句話的意思,反正我就是要妳的報答!」

他用手環緊她的腰,威脅意味濃厚。

夏莎拗不過他,卻又想要逗逗他,所以她就用簡單的兩個字來敷衍他。「謝謝。」說完,她故意偏過頭去,裝作冷淡的樣子,其實她心裡已經笑的快要內傷了。

米歇爾不高興,而且是「相當」不高興!他扳過她的臉,「就這樣?沒別的了?」

「你還要什麼?」夏莎假裝聽不懂。

米歇爾突然變了表情,壞壞地露齒一笑,「例如這個......」

他低下頭,雙唇準確無誤地印上她香嫩欲啟的小嘴,大膽的將舌探入她嘴裡,恣意吸吮著她口中的甜美津液——

隨著他的熱吻,夏莎的頭腦開始發昏,身體也因為他所散發出來的熱力而癱軟無力,睜大的雙眼也承受不住地緩緩閉起,兩隻纖臂慵懶地攬上他的臂膀。她已經完全淪陷在這個吻裡,丁香小舌也隨著他的韻律而舞動......

「唔......」夏莎無法抗拒這美妙的感受,也無力抗拒,只能發出嬌喘呻吟。

聽到這呻吟聲,米歇爾的慾望馬上直線飆升,一雙大掌不停在她的嬌軀上游移,不知何時,她身上的衣物已經被解開來,露出白嫩又略顯緋紅的大片肌膚。

隔著薄薄的絲質胸罩,他大膽地直接覆上,手掌也用力地揉捏著她胸前的豐盈,刺激著在布料底下細緻敏感的小蓓蕾。

他太清楚她有多熱情了!那一夜是他永遠不會忘記的,而今晚他要將它完成。

想到這裡,他揉捏的手勁開始加重,並滿意地看到她因這舉動而全身輕顫。

「米歇爾,不要......」就在此時,夏莎回過神來,羞赧地用手推開了他,然後轉過身去整理衣服。

看著她顫抖的雙手,困難地要將不聽話的鈕扣歸回原位,再看到她臉上未退的紅腫,米歇爾不禁暗聲咒罵起自己:該死的你,瞧你把她嚇住了!

他心疼地從背後圈住她,將頭偎進她的頸項間,低聲向她道歉。

「對不起,我太急躁了,沒有考慮到妳才剛剛發生......」

「不是這樣的!」夏莎猛地轉過頭來澄清。想到兩人有過的親密行徑,她不禁羞紅了臉,低頭訥訥地說:「我、我只是不習慣......」

「沒關係,我瞭解。」米歇爾微笑地化除她的尷尬,然後緊緊地擁著她。

兩人靜靜地享受這溫馨的身體接觸......

飯店咖啡廳

「喔喔,似乎有人春風滿面,幸福又美滿喔!」一看到米歇爾和夏莎兩人連袂出現,眼裡都只有對方的身影,卡斯特心裡好酸地調侃著他們。

他的戲語讓夏莎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躲到米歇爾背後,而米歇爾則是保護性地握著她的手,站在她前面迎視他的眼光。

「喔什麼喔!」他狠狠地敲了卡斯特的頭一記,懲罰他亂說話。

拉著夏莎一起坐下,但並沒有放開她的手,還不停把玩著她的手指頭,完全無視卡斯特在旁邊故意一副熱得直搧風的逗趣模樣。

「交代你辦的事情辦好了沒?」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讓夏莎疑惑地看著他,只是她忍著不問。

就見卡斯特拍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表示,「事情交給我,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警察已經找到安東尼,並將他送入牢房裡,近日內就會將他遣送回國,等待司法判決。」

昨晚卡斯特接到米歇爾的電話,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而米歇爾為了要安撫夏莎的情緒,只好將抓拿安東尼的責任交給他,而他也發揮最高的辦事效率,半個小時後,就會同警方找到畏罪潛逃的安東尼。

想到一個演技卓越的演員,居然會在自己的人生舞台中扮演最失職的角色,他不免有些感歎。

「嗯。」米歇爾滿意地頷首。心疼地輕撫過夏莎的臉頰,好在經過一整晚的冰敷,已經不再紅腫,否則他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幾分鐘後,「你還有什麼事?」他凶狠地瞪著繼續和他們坐在同桌的卡斯特,用眼神警告他識相點,不要當超級大電燈泡。

「大老闆,你也不要有了新人就丟了舊人嘛!」卡斯特學著酒家女對付客人那樣,噘嘴擺指的大發嬌嗔,惹得夏莎咯咯直笑。

不過米歇爾的表情就沒那麼好看了,他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從鼻間冷哼一聲,哼得卡斯特渾身打冷顫,趕緊投降。

「好好好,不要生氣,我說就是了。」一改剛才搞笑的演出,他變得嚴肅起來,「安東尼是電影的男主角,如今他退出了,這部電影該怎麼拍下去?」

「簡單,再找人拍不就得了!」

米歇爾不認為這是多大不了的事,反正沒有了男主角,可以再找到其它人來接拍,他有必要這麼緊張嗎?八成是看他和夏莎的感情好而眼紅!

不虧是多年的好朋友,卡斯特只需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這讓他不禁大吐苦水,博取夏莎的同情。「大少爺,你以為臨時要找人很容易嗎?」

哼,就算真的像你大少爺說的那麼容易,我也要故意和你唱反調!誰叫你有異性沒人性!

況且要找到合適的男主角,真的不是件簡單的事。

「不然你要怎樣?你是導演,就應該自己解決這種問題!」米歇爾也氣到了,他看得出卡斯特是故意在搗亂,所以他才不管這些事,反正他只負責出錢,其它的,他要自己解決!

「你......」卡斯特氣炸了,決定和他對峙到底。

就在這兩隻老虎怒焰高漲、互不相讓之際,夏莎溫柔的聲音趕緊居中協調。

「我倒是有個好建議。」得到兩人的注意力,她才繼續說出心裡的想法。「不如由米歇爾來拍,你們說好不好?」

「不好!」

「好!」

米歇爾和卡斯特兩人的聲音同時出現,可想而知,誰會答應誰又會不答應。

夏莎暗暗傳了個眼神給卡斯特,要他暫時離開一下,讓她有時間說服這隻大老虎,而且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做到。

卡斯特點點頭,朝她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一等卡斯特走遠,米歇爾立刻癟著嘴,不悅地大發牢騷。「為什麼要我演戲,我又不懂!」

他從來沒表演過,連最簡單的話劇都沒參加過,現在要他跳出來擔任男主角,他真的沒辦法。

夏莎柔聲安撫他,「可是你長得那麼帥,不演戲實在太浪費了,而且你要看我和別人演床戲嗎?」她故意用這話來激他。

「床戲?」果然,米歇爾立刻跳起來,「什麼時候有這一段!?我非叫卡斯特把那劇本給燒了,然後再重寫一本!」

「你不要生氣嘛!」夏莎很滿意看到他這麼激動,這不但表示他很在乎自己,更表示她的計畫向成功更邁前一大步。「是沒有床戲這一段,但是你能忍受看著我和別人摟摟抱抱的?畢竟戲裡我和男主角是一對戀人,這種舉動是在所難免的。」

其實她說的也沒錯,只是誇張了一點,希望他能衝動地答應演戲。

想到她被其它男人毛手毛腳的畫面,米歇爾火氣就來了,「當然不成!誰敢碰妳,我就剁了他的手!」

夏莎吐吐小舌,他的佔有慾未免太強了吧?不過她心裡又覺得甜蜜蜜的......

「我也不要別人碰我,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由你來演。」她自然地說出心裡的話,同時也是最有力的說辭。

聽到她的真心告白,米歇爾的決心已經搖搖欲墜。「可是我......」

夏莎趕緊乘勝追擊,不讓他再有猶豫的機會。「放心,演戲方面、還有背台詞部分,我都可以教你,而且你只要自然演出,我相信就會達到完美的效果。」

「妳說真的?」米歇爾兩眼灼灼地望著她。

「嗯,難道你不相信我的演技,和卡斯特的導演功力?」太過分囉,好歹她也演戲演了好幾年,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她。

不過他卻搖搖頭,「我不是說這個。」

「不是這個,要不然是哪個?」夏莎聽的一臉霧煞煞。

只見米歇爾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我是指妳不要別人碰妳這件事。」他好得意,終於聽到她說出這樣親密的話。

看到她害羞地低下頭,兩頰紅通通的,讓他衝動地在大庭廣眾下咬了她一口,並且驕傲地大嚷:「這麼說,妳是喜歡我的碰觸囉!?」

夏莎羞極了,趕緊用手蓋住他的嘴巴,「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啦?」

還好他說的是國語,要不然她就是挖個地洞躲起來,也來不及了。

按住她的小手,米歇爾眼睛發亮地凝視著她,嘴角弧度更是越來越深、越來越大。瞅得夏莎心裡小鹿亂撞。

「對啦,我是比較喜歡你的碰觸......」唉呀,真是羞死人了,居然要她承認這種事!

突然,他雙手重重一擊,「好,我答應了。」

「你答應什麼?」他的腦筋是彈簧做的嗎,怎麼跳得那麼快?

米歇爾故作神秘地說:「我決定要演戲了,而且......」他特地拉長音,讓她全副心思都在自己身上以後才宣佈:「今生今世,妳的男主角永遠只能是我!」說完,重重地在她唇上烙下一吻,然後愉快地哼著歌曲。

望著他欣喜的側臉,夏莎心裡卻有點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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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1 17:28:58
第七章


由於拍攝進度嚴重落後,再加上臨時換角風波,卡斯特決定今天起開始重新開拍。

夏莎臉上的傷痕只好用化妝品來遮蓋,而他最擔心的問題就是米歇爾的演技了。

不過,跌破大家眼鏡的是,他的表現竟出奇的好,不但一次OK,他和夏莎的默契更是讓拍攝腳步加快,除了幾場需要特殊取景的戲幕,今天所拍的成果,已經大大超越一個月的進度。這也讓卡斯特特別通融,可以提早收工。

牽著夏莎的手,米歇爾帶著她,來到了所有觀光客都會來的景點。

「協和廣場(La Place de la Concorde),聳立在廣場中心的紀念碑Obelisque,是埃及送給法國的紀念碑。這個古跡有三千三百多年歷史,源自埃及的Luxor廟宇,碑上刻有埃及古代的象形文字,非常獨特......」

「奧塞美術館的前身是個廢棄的火車站,一九八六年法國政府將它改建。主要的收藏來自羅浮宮及印象派美術館,除了可以欣賞到印象派、自然主義、象徵主意等大師,例如羅丹、梵谷、竇加的藝術品之外,本身的建築物也是很值得欣賞。」

站在聖母院大教堂前,夏莎和米歇爾一起讚歎美麗的哥德式風格,讚歎著設計者的巧思。

「好可惜,今天不是星期天,不然晚上說不定還可以看到手風琴的演奏。」米歇爾有點失望地說。

夏莎也有點失望,不過她卻安慰他,「不要緊,我們下次再來就好了。」

「好,等我們一年之後再舊地重遊,到時候一定要挑個好時間來!」其實他最想說的是,在他們度蜜月的時候再來,但考慮到她可能會尷尬,就轉變成這樣的說辭。

看著宏偉的教堂,夏莎突然想到一本小說的內容,「聽說鐘樓怪人是以這裡為背景完成的?」

她記得裡面有一個長相很醜,但心地善良的角色,只是最後他的結局好像並不怎麼完美。不完美的結局她不喜歡,所以這本小說也沒有仔細看完。

「嗯,鐘樓怪人是大文豪雨果的作品。」米歇爾向她說明故事的由來。

「如果我長得沒有這麼好看,妳會喜歡上我嗎?」她一直沒有說過喜歡他的原因,所以他把外表列為重要因素之一。

老天,要是卡斯特瞧見他這副緊張兮兮、又沒有信心的德性,一定會笑倒在地,外加免費地替他宣傳!

誰會想到,一向叱吒華爾街股市的M.J集團總裁——米歇爾先生,竟會栽在一個小女生手上,而且最誇張的是,他還被吃得死死的,這才叫人嘖嘖稱奇!

「拜託,我又不是外貌協會的一員,更何況我喜歡你,也不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夏莎無聊地睨了他一眼,好像在罵他是個大笨蛋。

「不然是什麼?」米歇爾窮追不捨地追問。沒辦法,他真的很想聽她說,是何種原因才喜歡上自己的。

「就是......」她故意拉長音,偷偷瞄了一眼他緊張的模樣之後,壞心地扮了一個大鬼臉,「不告訴你!」

米歇爾這時才驚覺自己被耍了,他繃著一張臉,在離她臉上幾公厘的地方威脅道:「妳說不說?」

不過夏莎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不過是虛張聲勢,她根本不怕他。「不說不說,除非你追到我。」她賴皮地推開他,然後趁機會像個精靈般地溜掉。

米歇爾不甘示弱地追了上去,兩個人像小孩子似的,就在法國巴黎玩起你跑我追的遊戲來。

就在教堂門口前,他一手抓到了她,卻發現她的眼神飄向別處,而且若有所思。

「莎莎,妳在看什麼?」米歇爾疑惑地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只見教堂內到處充滿鮮花,而且還有神父和一大堆人在場,這裡似乎即將進行一場婚禮。

望著裡頭莊嚴肅穆卻又甜蜜溫馨的畫面,夏莎握起雙手於胸前,羨慕地說:「好棒喔,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在教堂舉行的婚禮耶!」

從小她所嚮往的婚禮,就是在教堂裡舉行,但她不是基督徒、也不是天主教徒,所以這個願望根本無法實現,而她結婚過的朋友也都不是,所以每每只能看著外國影集裡的場景流口水。

她閃閃發亮的眼神讓米歇爾突發奇想,「妳等一下。」然後他丟下她,跑到教堂前方。

「喂,你要做什麼?」夏莎詫異地對著他背影喊,不過米歇爾卻沒有回頭。

只見他先和神父嘰哩呱啦地講了一堆,然後再和座位上的某些人嘰哩呱啦了一會兒,最後回來了,卻是拉著她的手往教堂裡面走去。

「米歇爾你幹什麼?這是別人的婚禮啊,沒有人家的邀請,我們是不可以進來的。」夏莎一邊小聲地和他溝通,一邊還努力地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任意妄為。

他是怎麼了?怎麼可以隨便破壞別人的婚禮?

米歇爾停下腳步,向她宣佈一個好消息。「我請他們讓我們參加婚禮,而且他們也同意了。」

他剛才就是跑去和神父以及新人的雙方家長請求,而他們也非常高興可以得到陌生人的祝福,這對他們而言,是無限的喜悅。

夏莎還來不及從這個驚喜中清醒過來,就又被他拖著跑。

「婚禮快開始了,快點過來。」米歇爾牽著她的手,迅速地坐到最後一排位子上。

直到莊嚴肅穆的結婚進行曲在她耳邊緩緩響起,夏莎這才回過神。她想和米歇爾道謝,卻看到他用食指指著門口,用嘴形要她快看。

她順從地轉過頭去,卻被眼前的這一幕畫面給震懾住了。

披著白色婚紗的新娘子在父親的牽引下,隨著音樂聲,緩緩地踏上紅地毯,她不禁發出由衷的讚歎聲,並在腦海裡勾畫出自己穿著白紗的模樣。

新娘子走到地毯的盡頭,她的手由父親親自交到新郎手上,然後兩個新人緊握著對方的手,一起站在神壇前,由主婚的神父念完祈禱文,然後開始依照儀式詢問新郎。

雖然夏莎聽不懂法文,但是她知道他的問題是哪些,因為她看到新郎倌鏗鏘有力的回答,然後低頭溫柔地注視著身旁的新娘。

「我願意。」

突然一個聲音傳進她腦裡,而那聲音是她所熟悉的。意識到他說這句話的含義時,夏莎驚訝地轉頭看向他。

米歇爾無言地對著她微笑,並且用力地握緊她的手,就像那對新人一樣。

「我......」在神父說第二次同樣的話之後,她接收到他催促的眼神,但自己卻無法肯定地說出他最想聽的答案。

她抽開兩人緊握的手,匆匆地跑了出去。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他憂心地低頭問,並伸手要摸她的額頭,擔心她的感冒又犯了。

不過他的手卻被攔了下來,面對他關心的眼神,夏莎只好勉強笑著解釋:「不是,我只是覺得你怎麼這麼厲害,不但懂那麼多事情,還會說中文、法文!」

說完,她突然低垂著頭,音量也變得好小,有點像是她在喃喃自語,「你讓我覺得好渺小,渺小得根本配不上你......」

雖然她不是故意要說給他聽的,但耳尖的米歇爾卻清楚地聽到了。

他緊張地擁著她,低啞地在她耳邊道:「別這麼說!這樣只會讓我心慌。」

他怕她不相信,還拉起她的手貼上自己心臟位置,要她感受他此刻心臟跳動得有多厲害。

輕捧著她的臉,米歇爾凝視她的雙眼,真摯地說:「妳怎麼會渺小!?如果妳知道妳對我的影響力有多大,妳就不會這麼說了。」

雖然這些話讓她十分感動,但是讓她更注意的是週遭投來的羨慕眼光。

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會非常高興自己能擁有這麼完美的男人,但是現在她卻感到無比沉重的壓力,而原因就出在她的身上。

她配得起這樣的男人嗎?而一段身家背景相差懸殊的戀情,又能維持多久?會有結果嗎?

她有好多好多問題想問米歇爾,卻不敢開口......

@@"&

看著她陰鬱憂愁的小臉,米歇爾知道她還是不肯相信自己,他抓著她的手,拉著她到一個地方去。

他要向她證明自己的心!

「米歇爾......」夏莎疑惑地喊他的名字。

「現在先不要問,等一下妳就會知道。」他強硬地堵住她的話,拉著她一直往前走。

聽到他這麼說,夏莎只好乖乖地任他牽著自己,只是當他們來到那享譽國際的珠寶精品店門口時,夏莎呆住了,她不敢相信他要帶她來的地方就是這裡!

一進門,米歇爾馬上大聲用法文說:「給我拿戒指來!」

訓練有素的店員小姐一看就知道大金主上門了,立刻將店裡最貴重、最有價值,當然價錢也昂貴的戒指統統擺到他面前,並且滔滔不絕地向他推銷。

「米歇爾,你......」夏莎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說話!」又是一個強硬的命令,而且他拿戒指往她無名指套的動作絲毫不受影響。

最後在試了一組由五克拉的主鑽,以及數十顆碎鑽所鑲嵌而成的戒指後,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從皮夾內掏出一張金卡,毫不猶豫地遞給店員。

店員小姐趕緊搶過他手上的金卡,簡直是用飛的速度跑到櫃檯結帳。

望著自己手上多出來的東西,雖然那是人人喜愛的璀璨鑽石,但卻像是一顆幾十噸的大石頭壓在她心頭上,令她喘不過氣來。直覺的,她想將它拿下。

「不要!」米歇爾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舉動。

「你這是什麼意思?」夏莎顫聲問,眼眶也慢慢發熱。

「什麼意思?」米歇爾握著她的手,凝視著她說:「我要讓妳戴上我的戒指,不但別人不能覬覦,也代表妳是我的人了!如果這樣妳還聽不懂,我可以用最簡單的話說給妳聽。莎莎,嫁給我。」

他臉上充滿堅決,讓夏莎心生感動。但就算這樣,她還是不敢相信他的求婚。

「你是認真的?」

「妳不相信我?」他顯得有點受傷,接著他想到一個好辦法,激動的雙眼裡閃爍著光芒。「我們馬上回教堂那兒,然後請神父為我們證婚,反正妳也很喜歡在教堂舉行婚禮。這樣妳就不會懷疑了。」

「可是......」夏莎知道他是真心地想娶自己,她是很高興沒錯,但是她無法像他這麼簡單地就許諾婚姻。

戀愛與婚姻不一樣,當然,她是抱著以結婚為前提來和他交往,但他怎能有信心她會是個好妻子?因為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了......

「不要可是。」米歇爾捧著她的臉,柔情似水地在她唇畔低喃,「莎莎,我只想聽到妳說好,我想看到妳戴上這枚戒指。」

他不停地在她唇邊、臉頰上、耳邊印上碎吻,企圖影響她的判斷力。

「我......」夏莎被他吻得心思無法集中,情不自盡地點了頭。

一得到她的響應,米歇爾馬上抱著她,高興地大叫。「太好了,妳答應了!妳答應了!」

「我......」夏莎一清醒,想告訴他自己反悔了,但是看到他喜悅的神情,她不忍讓他難過,又將到口的話吞了下來。

也許,相信他能帶給自己幸福的未來,是她真正該做的事。但......為什麼她的心卻隱隱的感到不安?

@@"^

隔天晚上,劇組收工之後,夏莎回到套房裡,才打開手機。手機就震天狂響,好像電話另一端發生火災似的緊急。

夏莎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就知道是程心怡這個聒噪的損友。

這位小姐一點也不懂得節制,常把國際電話當市內電話講,偏偏說的都是些無聊的八卦。

唉,就不知道這次她又要聽到誰的八卦了?

無奈地打開手機,還沒開口,就聽到她一連串劈里啪啦的聲音,讓夏莎趕緊將手機拿離耳朵遠一點,免得她的耳膜破裂。

但就算她已經拿了有一公尺遠,還是可以聽到程心怡的大嗓門從話機裡傳出來。

「女人,妳是來真的?」在台灣的程心怡對著在法國的她哇哇大叫。

夏莎皺著眉頭,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變成她八卦內容的女主角。「心怡,妳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太懂?」

「別裝了,再裝就不算朋友了。」接著就聽見她曖昧的笑聲,整整持續了好幾分鐘。「才沒幾天的工夫,妳居然就可以把到這麼『優豆』的男人,真是黑酐仔裝醬油,看不出來喲!」

「心怡妳......」夏莎不懂在台灣的她怎麼那麼厲害,昨天才發生的事,她今天就知道了!?

不等她把話說完,程心怡已經嘰哩呱啦地逼著她招供。「快點誠實招來,妳是怎麼釣上他的?」

「我......」夏莎對她的用辭真是哭笑不得,什麼釣不釣的,她又不是在釣魚,而且也不是她主動出擊的,這要她怎麼說?

「不說?」等不及的程心怡繼續下猛藥,「那我明天就飛過去找妳,反正我坐飛機不但不用錢,還可以賺錢,真是一舉兩得。」當空姐就是有這個好處。

想到她過來,可能會鬧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的,夏莎趕緊勸阻。「妳別過來,我說就是了。」

她將到法國後發生的一切,全部告訴了程心怡。她有強烈的預感她一定會吐她槽,因為不這樣,她的名字就不叫程心怡。

「我就說唄,當初不知道是誰不肯相信我的預感,鐵齒得很喔!」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可以去當算命的了,真是鐵口直斷,準的不得了!

夏莎也想起那一段記憶,不禁搖頭淺笑。

緣分,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

「對了,心怡,妳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驀地,她想到了這個重點。

「拜託,電視、網絡都嘛是以頭條方式來報導,不然我怎麼會這麼神通廣大,又不是有千里眼!」程心怡以一貫的說話方式,來告訴她自己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妳是說台灣的電視和網絡?」夏莎心裡暗暗祈禱不是,否則她會昏倒。

只是天不從人願,程心怡很快地戳破她的祈求。

「當然不是,難道妳不知道妳嫁了一個國際名人,這可是國際新聞,連美國的CNN、英國的BBC都有詳細報導哦!」

她就像個計算機一樣,一字不漏地將所有報導都說給她聽。然後微慍地抱怨著:「妳這朋友真不夠意思,也不會早一點告訴人家......」

「心怡,我回台灣再和妳說,Bye-Bye。」她沒有聽完程心怡的抱怨,就掛上電話,因為她急著想知道米歇爾的想法。

只是她一關上手機,肩膀就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她轉過頭去,「米歇爾......」

「看來妳也知道了。」他苦笑了一下,然後坐到沙發上,並且拉著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漸漸習慣他的親密行為,夏莎放鬆地任他摟著自己,只是她掛心的是另一件事。她憂心忡忡地看著他,「你不生氣?」

從程心怡口中得知,大多數媒體都以他利用職責之便,然後將她追到手,但卻沒有人報導他的用心、努力,她好替他抱不平。

不過米歇爾卻反過來問她:「為什麼我要生氣?他們報導的都對啊,不過內容稍嫌粗糙,我還打算開記者會說明哩!」

「你別跟著瞎起鬨!」她瞪了他一眼,害怕他真的會這麼做。

還以為他會生氣,結果情況全不是她想得那樣,反倒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他伸出大掌,憐惜地撫平她眉心的憂慮,柔聲安撫她,「不要擔心,我只是開開玩笑。倒是妳,妳以後的生活就慘了。」

「不懂。」她眼裡掛著問號。

「妳嫁了我以後,就會變成狗仔隊追逐的焦點,受得了嗎?」身為M.J集團的繼承人,他早已習慣了狗仔隊的跟蹤,就怕她不能習慣。

夏莎聳聳肩,將頭枕在他溫暖的肩窩裡,無畏地說:「反正你會保護我,我又有什麼好害怕的?」關於這一點,她倒是想得蠻開的。

「沒錯,我一定會保護妳的!」米歇爾宣誓似的向她許下永遠的承諾。

@@"~~

關上電視,林琇卿臉上露出一個深沉、詭譎的笑容。

如果當初她有辦法從夏莎身邊搶過吳少剛,那麼今天她也有辦法搶到米歇爾。

不要說她冷血、善變,實在是米歇爾的條件比吳少剛好太多了!

他可是女人心目中理想的情人,更是最佳的丈夫人選,比起吳少剛,米歇爾實在是出色太多、太多了!

別說她不知廉恥、不懂道義,因為她就是不能忍受任何條件都沒有比她出色的夏莎,居然可以這麼幸運,不但有一對愛她的父母、一個幸福的家庭,連老師、同學都比較喜歡她,甚至連男人都比她的好!

所以,她要搶,先是搶走她的未婚夫,再來就是要搶走這個她愛的男人。

反正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要得到米歇爾,至於夏莎那女人,就把吳少剛還給她好了。

米歇爾一定是她的,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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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爾鐵塔上,遊客熙熙攘攘,不過卻有一對男女只是靜靜地、深深地凝望著對方,然後男人緩緩地伸出手,女人飛灑著喜悅的淚水,直接投入他懷抱,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深情的雙唇在下一瞬間黏著......

「卡!」卡斯特大喊這一聲後,全場屏息以待的工作人員群起歡呼。

因為這一聲代表他們這幾個月的辛苦即將結束,電影終於殺青了!

望著彼此的雙眼,米歇爾與夏莎相視微笑。同時具備男主角與電影投資人雙重身份的米歇爾,摟著她對大家高聲宣佈。

「大家請注意聽,」在得到所有人的注意力後,他繼續說下去。「為了慶祝這部電影順利拍攝完成,今天晚上,飯店二樓的宴會廳,將舉辦一場舞會,希望大家攜伴參加。」

他一說完,所有人都拍手叫好、高聲歡呼。

夏莎感動地看著這個她最愛的男人,也許謙沖有禮、心存體貼對很多人非常容易做到,但是對這樣的天之驕子而言,實屬不易,她越來越愛他了,而且越來越相信兩人的未來會是幸福的。

回想起,要是在二十五歲以前,有人告訴她,她不會和吳少剛步入結婚禮堂,她一定會說他是個瘋子;如果在半年前,有人以同樣的口吻預言她會和這個發生一夜情的男人結婚,她同樣會說他是個瘋子。但是,人生就是這麼難預料。

二十五歲生日那天,讓她結束了五年的感情,而一段法國之旅,卻讓她認識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兩段境遇讓人都不禁不欽佩緣分的冥冥安排。

「想什麼?想的都出神了?」他關心的嗓音從她頭上傳來,打斷她的沉思。

她搖搖頭,挽著他的手走著,然後告訴他自己剛才的想法。「我只是覺得人生變化無常,很多事的決定權並非操之在我。」

「這點我倒不同意。」

他很少和她持相反意見,所以這話一出口,馬上引來她詢問的眼光。

「要不是我這麼鍥而不捨,妳會答應和我交往,進而答應我的求婚嗎?」他微笑地解釋。

「我說不過你,算你厲害!」她很想告訴他,難道這不是緣分?但再一想,如果只是光憑緣分而不付出,大概他們的緣分就僅止於那一晚而已吧。所以他說的也對。

「不過接下來的這件事,就不是我努力就可以完成的了。」

他又突然推翻他之前的論點,讓她再度意外。

「什麼?」她實在不相信自信心十足的米歇爾,會說出這樣的話,有什麼事會是全能的他不能完成的呢?

他微笑地看著她的眼,「晚上的宴會,我想將我最美麗的女主角裝扮的嬌媚動人,吸引全場的目光。妳願意配合我這項提議嗎?」

哦,原來是這件事,瞧他說得那麼正經八百的,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就是喜歡哄她開心,但是卻很受用。

「非常樂意。」夏莎高興地點頭,然後神秘兮兮地要他彎下身體靠近一點。

「嗯?」米歇爾照她的話做了,卻不懂她的用意。

夏莎附在他耳邊輕語,「不過我最希望吸引的還是你的目光,其它人最好不要看我。」然後紅著臉地躲進他懷裡,害羞地不敢多看他一眼。

聽到她這番告白,再看著她嬌柔含羞的俏模樣,米歇爾突感血液加速,口乾舌燥起來。

礙於兩人現在的場景並不適合求歡,再者還有要帶她去買禮服的這件重要大事,他只好辛苦一點,按捺一下了。

唉,這就是為什麼他要趕快娶她進門的原因。

不過就算求歡不行,他還可以吻她來稍微降降火。

不多想,他直接從她腰部抱起,讓她與自己平視,然後在她來不及發問前,他的唇熾熱地印上她的,輾轉吸吮,而她也欣悅地全然臣服。

「相信我,這輩子,除了妳之外,我對其他女人都沒興趣。」一吻之後,他的手仍然緊緊圈住她,雙唇仍繼續在她唇邊游移,低聲輕訴他的愛意。

由於兩人身體正緊密貼在一起,她很輕易地就察覺到他的慾望,這讓她一張小臉又不爭氣地漲紅了。

驀地,她也想嘗嘗逗人的樂趣,她淘氣地主動送上一吻,卻在撩撥他之後快速溜走,然後高興地聽他粗喘一口氣。

「妳這小妖精,要不是晚上還有宴會必須出席,我一定會好好打妳的小屁屁一頓。」他低聲地警告她,然後他發出更低沉瘖啞的嗓音,「然後將妳綁在我的大床上,盡情地愛妳......」

聽到他熱情如火的愛語,如果可以,她相信自己一定連頭髮都會變紅。為了彌補自己的「有心之過」,她趕緊催促他,「既然這樣,那快帶我去挑禮服吧。」

米歇爾氣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無奈地將她放下。

這個小妮子唷,他勢必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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