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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季璃]【至尊奪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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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 10:27:13 |倒序瀏覽
這兩個男人究竟將她當成了什麼呀,
都說她會是"他的女人",接著更是誇張到讓她疲於招架,
前一刻霸道的他前來瘋狂挑逗,下一時換溫柔的他愛憐索吻,
姿勢、方式不同,卻都激起了她的"本能反應",
真不知她的魅力何在,教一國之君傾心、武林盟主魂醉,
雙雙在她的身與心糾纏不清,
除非兩男有一方自動退出或是她能一分為二,
否則三人注定得唱"無言的結局",
怎知他們誰也不願"棄權",
還強迫她"三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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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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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 10:27:37
楔子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東昇西墜為誰功?金也空,銀也空,死後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黃泉路上不相逢。權也空,名也空,轉眼荒郊土一封!

    此乃老子神算常常掛在嘴上的至理名言,他行走江湖多年,闖蕩過大江南北,結交過無數英雄好漢,自然也經歷過無數風霜。傳說他能窺見天機,無所不算,算無不准,號稱天下第一神算。

    不過,他可不是隨便替人算命,只要他老子不爽,就算萬兩黃金擺在他眼前,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然而,要是他想為一個人占命,那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即使跑到閻王殿去作客了,他也會窮追到底。

    武岳位於白玉峰上,乃是江湖聖地,在這地方,只怕是路邊一個賣雜糊面的小販,可能都有一身高強的功夫,只為求在這龍蛇雜處的地方混一口飯吃。常言江湖人賺來的錢好來好去,這地方多得是敢花錢的大爺。

    大街上,人聲鼎沸,這些日子為了爭奪武林盟主一位,黑白兩道的人無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教平常稍嫌荒涼的街頭頓時擁擠了起來,要是店頭招牌不小心砸下來,只怕就砸死一個武林奇才。

    不過,老子神算不是為了這個目的來到武岳,而是追隨一個奇妙的人兒來到了這裡,他從漠北追到漠南,再從漠南到苗疆,最後終於到了武岳,足足苦追了三個多月,終於追上了這個怪人兒。

    而此刻,昇平客棧中,這個怪人兒--樓凌波,就坐在他面前,她一身月白色的男子裝束,肌膚如雪,容顏清麗絕艷,瑰唇揚起淡淡的笑容,一雙清秋般澄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興味頗濃,似乎想見他究竟能玩出什麼把戲。

    "空空老子,我是來這裡瞧熱鬧的,可不是想被別人瞧,你到底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樓凌波半點兒都不覺得自己很怪,反倒是眼前這個神算子,從三個月前追她到現在,才真是怪得離奇。

    "讓我替你算上一卦,算完了我立刻消失,此生絕對不再打擾你,成交?"老子神算的老眼笑瞇了。總算逮到她這隻小頑狐了,三個月來的辛苦,總算不全是白費的!

    自從在漠北見到她第一面開始,他就知道她是個女娃兒,教人嘖嘖稱奇的是她一張絕美的小臉,竟然沒有惹來任何好色之徒覬覦,敢情那些人是瞎了眼不成?

    再且,她一路上行醫濟世,救了貧窮之人,更是不收分毫銀兩,儼然再世活菩薩,就連受難的牲禽,她都不吝惜施捨自己的慈悲,這一路他跟隨她的身後而來,還見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了一個誤觸獵人陷阱的和尚,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治療他的腳傷。說起來,那和尚也真是笨得可以。

    反正一見到她,他就深深覺得她特殊無比,然而他卻又說不出有何特殊之處,為此他硬是想為她算上一算,瞧她的命格如何與眾不同。

    樓凌波聳了聳纖細的玉肩,抿唇一笑,不以為然道:"說什麼此生此世,未免太過嚴重了些。凌波喜好結交朋友,令天就讓你卜上一卦。人生天涯何處不相逢,哪天咱們在哪裡見上一面時,仍是朋友!"

    她雖不喜歡讓人算命,但是見他一片苦心,就讓他如願以償。

    數月以來,樓凌波在江湖行走,沾染了不少江湖味兒,學會了凡事灑脫,了然以對。

    "老頭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調調,這朋友咱們結交定了!"他興高采烈地拿出護在懷中的古木卦,為她仔細卜算。

    樓凌波卻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卦象,纖手支頤,啜著杯中的清茶,不經心地望著街道上熙來攘往的人群。

    午後的薰風教人昏昏欲睡,樓凌波終於忍不住回頭看著老子神算,打了個呵欠後道:"還沒結束嗎?我困--"見到他異樣的神色,教她的話不禁梗在喉頭,頓了一頓,才道:"空空老子,用不著太認真吧!"

    老子神算捻著唇邊花白的鬍子,皺起了眉頭,眼睛直盯著卦上的異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大歎了一聲。

    樓凌波跟著他一齊皺眉、一齊點頭、一齊搖頭,靜了一靜,終於忍不住問道:"空空老子,就算是大凶,也請你直說好不好?你這樣怪裡怪氣的搖頭歎氣,我看了很難過耶!"

    "奇哉,怪哉!二龍奪珠,雙分天下,這既是大吉之數,卻又隱藏著大凶之災,更奇的是當我想化解這凶象時,無論如何也解不開,想避也避不掉,這兩條龍氣焰極盛,水火不容,一旦交手,勝敗難以預料。凌波丫頭,你千萬要當心些呀!"

    樓凌波聞言,瑰艷的唇角一揚,輕笑道:"二龍奪珠,雙分天下?聽起來挺嚇人的。空空老子,你究竟為凌波算了什麼?"

    老子神算又歎了一口氣,拿起卦上的銅錢放到她纖柔的手心中,盯著她清麗美絕的小臉,語重心長地緩緩吐出兩個字--

    "姻緣。"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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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 10:28:08
第一章


    由於前任武林盟主晚年昏庸,造成這些年來江湖上一片混亂紛擾,也因為如此,三教九流的人蠢蠢欲動,他們想在比武場上一舉奪魁,取得武林盟主之位,號令武林。

    只是出人意料之外,此次盟主之爭,竟然不到數天就宣告結束,新任的武林盟主已經誕生,他的身份亦正亦邪,與惡人谷裡的魔頭公孫禍是忘年之交,和丐幫幫主是酒肉好友,他的出身不明,闖蕩江湖多年,結下了不少梁子,也交了不少朋友,光看他一張俊書生的面孔,實在教人難以想像他就是新一任的武林至尊嘯冷情。

    "空空老子,咱們來晚了幾天。"樓凌波坐在城樓上,遙遠地望著比武台上渺小的人影,不禁歎了口氣。

    她竟然連一場比武都見不到!現在只能見到比武場上熱鬧滾滾的場面,歡慶新一任武林盟主的誕生!

    "就快要出現了。"老子神算神秘地說道。

    樓凌波轉過身,水靈靈的眸子望了他一眼,丹唇撇了一撇,纖細的身子從城樓上一躍而下,道:"不是快要出現,是新的武林盟主已經產生了!不管了,我要去南宮家,將爹爹交代的東西送給南宮老爺!"

    她拎起包袱,就要轉身離去之際,老子神算突然間出聲叫住了她,嵌在老臉上一雙銳利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著遠方的比武場。

    "凌波丫頭,聽老頭一句話,往回走,不要去南宮家!就算你執意要去,也不要在這時候!"

    樓凌波不解地睨了他一眼,嬌艷的小臉揚起淡淡的笑容,"空空老子,武林盟主已經產生了,留在武岳也瞧不到什麼熱鬧了,及早將東西送給南官老爺,就能早一點離開這裡!"

    老子神算聞言,掐指一算,突然間歎了口氣,"去吧!躲過今日,最遲也躲不過明日亥時。凌波丫頭,留心一點。"

    她嫣然一笑,聳了聳肩,揚著纖纖素手教老子神算不要操心,輕飄淡逸的身影會步愈遠,"空空老子,咱們後會有期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子神算沉邁蒼老的聲音緩緩地吟哦,手指一彈,手上的銅錢竟似有了生命一樣,掠空掉進了樓凌波身後的包袱裡,一點兒聲響也沒有發出。

    他捻著唇邊花白的鬍子,俐落的身軀眨眼間就不見蹤影,空氣中只餘下他淺淡低沉的殘音......

    "二龍奪珠,雙分天下,這姻緣究竟要如何能了?"

    *******

    "樓公子,老爺正在內廳裡接待重要的客人,請在這裡稍等一會兒,等奴才去通報一聲。"

    小廝要樓凌波先等在門外,轉身進去之後過了好半晌,仍遲遲不見回應,她漸感不耐,然而絕麗的小臉仍舊是平淡若素,唇邊噙著清艷的笑容,教經過的僕役,無論男女都看傻了眼。

    他們不禁心想,要是眼前這俊美俏麗的小"子認了第二,這天下還有哪個女子敢認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

    "需不需要我替你將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男性低沉的聲音淡淡地自背後揚起,樓凌波只是輕巧一笑,頭也不回地說道:"不用了,我要這麼多眼珠子做什麼?不知道要往哪裡擱呢!"

    她頑皮的言詞激起了男子魅眸中的笑意,他勾唇一笑,又問道:"你想要見南宮晃?"

    "嗯,只不過他的架子可大了,通報了這麼久,他老爺竟然連句話都不回,讓我等了好久。"樓凌波輕哼了聲。

    "是嗎?讓我帶你進去見他。"才說完,他便霸道地捉起了她纖細的臂膀,往內廳走去。

    "慢、慢著!"樓凌波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你到底是誰?先放開我的手,咱們好好商量。"

    "還商量什麼?"他幽淡一笑,回眸覷了眼她清麗的小臉,"南宮晃敢不見我,就是找死!"

    樓凌波聞言睜圓了水亮瞳眸,隨即淡然一笑,"江湖人果真嗜殺嗜血。對了,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宇?"

    他勾起淺淺的唇痕,含了絲笑意,一聲不吭,不回答她的問題,晃眼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內廳的門口,遭到了家丁的阻撓,一夥人急急地檔住了他們的去路,神情慌忙。

    "老爺吩咐過了,無論任何人都不許擅入!"

    "讓開!"男子清冷的笑眸一瞇,渾身散發出強烈的威迫感。

    樓凌波抬眸瞧著他冷峻的臉龐,又低頭瞧了眼手上的包袱,心生一計,巧笑嫣然道:"你們真的找死,可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當今的武林盟主啊!"

    家丁們聞言大驚失色,而男子也是略微吃驚地看了她一眼,詭譎的笑意自他的黑眸一閃而過,他不置一詞。

    "快一點讓開!否則後果你們承擔不起。"樓凌波笑睨了他們一眼,極盡威脅之能事。

    男子抿唇一笑,俯首在她的耳邊低語道:"你就當真的放狠話?不怕到最後吃不完、兜著走的是咱們?"

    "不怕。"她瑰麗的唇畔揚起一抹淡笑,回應他的低語,"你看起來很厲害,應該至少可以保咱們脫險吧!"

    "好說。"他幽黯的眸光緊鎖著她俏靈靈的小臉,倏忽邪氣一笑,長指輕輕隔空一彈,原本緊閉的門扉頓時洞開!

    門內,南宮晃大吃了一驚,轉頭瞪著外頭的騷動,同時在廳中的一名高大男子卻是連眼皮子都不掀一下,他氣勢懾人,旁若無人地觀看著手中的畫,神情冷肆且自信。

    樓凌波勾起一抹柔淡的笑容,從容地走人廳中,抬起清秋似的水眸,望向南宮晃,卻敏感地察覺到一道冰冷卻又恣烈的視線正瞅住她不放。

    "大膽!你們可知道--"南宮晃的話說到一半,舌頭突然像是被割了般,結巴道:"嘯......嘯、嘯爺!"

    南宮家在白玉峰上算是名門世家,武林大會當天他自然也在場,所以親眼見過嘯冷情的模樣。

    樓凌波愣了愣。這個男人就是嘯冷情?她覺得好笑,天下事竟真有如此湊巧?她抬起水眸,細細地端瞧著他俊美狂肆的臉龐,傳言他不過年屆而立,已是一身非凡的本事,傲視群倫。

    "南宮叔叔,家父遺言,托我來這裡將東西親手交給你。"樓凌波逮到機會,拿出包袱中的小錦盒,交到南宮晃面前。

    南宮晃見到錦盒,暗暗吃了一驚,懷疑地睨了樓凌波一眼,"傳聞樓家堡只有一位女當家,小"子,你究竟是何來歷?"

    此時,廳中另一名高大男子自畫軸中抬起眸子,冷冷地睨著樓凌波粉嫩的小臉,勾起薄唇暗暗笑諷。

    嘯冷情狂肆的瞇起眸子,也是一笑。

    他們同時嘲笑著南宮晃,老頭子是瞎了狗眼不成,難道看不出來她其實是個女娃兒,而且是個活色生香、水靈靈的俏娃兒!

    樓凌波徐柔燦笑,聳了聳肩。"南官叔叔與我爹太久沒有聯絡了,自然不知道娘親又生下了我這個男孩兒,既然東西已經交到南宮叔叔手上了,那凌波就此告辭!"

    "慢著!"南宮晃叫住她離去的身影,急道:"你爹除了這錦盒之外,難道沒有再留下任何東西?或者有什麼其他的遺言要讓我知道的?"

    "南宮叔叔倒是自己說說看,我爹應該要留下什麼遺言?"樓凌波揚起長睫笑覷了他一眼。

    "不、不應該。"南宮晃乾笑了幾聲。

    "聽你這麼一問,南宮晃,我倒是覺得她爹應該要留下什麼遺言才是了。"高大的男子低沉的嗓音輕淡,潭黑的冷眸卻是瞬也不瞬地瞅著樓凌波雪嫩白淨的小臉。

    "皇爺!"南宮晃心驚膽戰,一顆心險些跳出胸口。"我不懂皇爺究竟所指為何?樓公子說沒有遺言,那就真的是沒有了,不是嗎?"

    嘯冷情銳利的眸光直勾勾地盯住陌生的男子,發現他的眼神正緊鎖著樓凌波艷絕清麗的臉蛋,心中沒來由地一陣不悅,長臂往她纖細的臂膀一攬,姿態極霸道獨佔。

    樓凌波側眸覷了嘯冷情一眼,心裡覺得莫名其妙。他為什麼要如此親暱地攬住她?好似他們兩人是相識多年的親密好友?

    君戎天冷瞧了眼嘯冷情擁住樓凌波的手臂,頓時,兩個男人之間暗潮洶湧,眸光銳利地衝突著,樓凌波活成了他們手中待宰的羔羊。

    樓凌波纖手暗地裡擰了嘯冷情一下,並不立刻掙開他的臂彎,抬起水柔笑眸望著君戎天,"你為什麼說我爹應該要留下遺言?"

    不知為何,當她的視線與他相交之時,她的心不禁怦動了下,他微冷的臉龐在她的眼前剎那間鮮明瞭起來。

    是錯覺嗎?她的耳邊,似乎聽見了心牆動搖破碎的聲音,碎片跌落在她的心湖,漾開了一圈圈無法止息的漣漪。

    她捏人的小動作盡落入了君戎天的眼底,他不禁勾唇莞爾一笑,"如果你肯當我的女人,我就告訴你!"

    "皇爺?"南宮晃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了看君戎天,又望了下樓凌波。他......不,是她,是個女的?!

    氣氛沉靜僵凝了半晌,嘯冷情倏忽陰幽幽地一笑,低沉的男性嗓音緩緩揚起,"她會是我的女人,至於你,這輩子休想!"

    "嘯......嘯爺?"這次,南宮晃的舌頭差點被自己咬了下來,他再度望向樓凌波,出乎意料地,她絕美清艷的小臉隱隱地泛著怒氣。

    沒錯,樓凌波氣極了,楓嫩的丹唇冷冷地勾起笑痕。他們這兩個天殺的男人,究竟將她當成了什麼!

    ********

    不歡而散。

    樓凌波繃著一張小臉走出南官家大門。這個鬼地方她片刻也待不下去了,只想趕緊回到樓家堡,永生不想再見到那兩個狂妄且自以為是的男人!

    她抬眼望望天色,日斜黃昏,大街上的人群明顯稀落了些,風也冷涼了不少,透著沁骨的寒意。

    突然,男性修長健壯的手臂往地的纖腰一攬,不到眨眼的工夫,她嬌小的身軀已經被牢牢地困在男人高大的懷抱裡。暗巷中,靜無人聲,男人的氣息緩緩地滲入了她的呼吸之中。

    "放開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她推打著他如鐵石般硬厚的胸膛,奈何只是花拳繡腿,沒什麼作用。

    "我只是個專管天下事的閒人。"君戎天低沉的嗓音之中帶著淡淡的笑意,長指勾起了她小巧的下頷,細視她絕麗的容顏。

    "是你!"兩個狂妄的男人之一!"死!

    君戎天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她,看見她水亮的瑩瞳之中倒映著他的臉龐,爍出一絲氣憤的光芒。盡"她的外表是如此的柔弱堪憐,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她內心剛強。

    樓凌波卻被他掠奪似的視線瞧得心慌,她覺得自己就要被他危險侵略的黑眸給吞噬殆盡。

    他玩味地一笑,指尖撫娑著她雪嫩的肌膚,"是我又如何?樓凌波,你以為可以就這樣從我手中逃走?"

    "真是個天大笑話。"她瞇起瑩燦燦的眸子,輕冷笑哼,"放開我,我不想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你這個閒人沒有權利控制我的去向,而我當然更不需要用逃跑的方式離開這裡。"

    "是嗎?"他邪冷的挑起眉,大掌按住她的後腦勺,撫著地如雲的黑髮,深邃的黑眸中情慾洶湧。

    "不......放開、放開我!"她死命地抵抗著他,別開小臉避開他灼烈的視線,心頭一片空白,頓時慌了手腳。

    她完全無法意識到事情是如何發生的,當他溫熱的男性薄唇烙吻住她的唇時,她的心思完全地怔愕,一剎那間,她幾乎無法呼吸。

    他完完全全地宰控了她,強而有力的大掌按住了她的頭,高大昂藏的身軀箝困了她的身子,教她無法動彈分毫。

    "唔......"呻吟聲自她的喉閒逸出,四片唇纏綿地吻弄著,她試圖抵抗,卻在他的掌控下化成了軟泥。

    他的舌頭靈活地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吮取著她檀口中的柔軟濕蜜,將她一聲聲抗議的呻吟吻去,深深淺淺地舔弄著她。

    不行!他的瘋狂侵略教她怔愕震驚,從來沒有人如此對待過她!此時她心裡竟是一陣異樣的情潮浮泛不休。

    突然,一把染血的寒劍冷冷地柢住了君戎天的喉,而他卻只是輕冷一笑,好似早已經知道這事情會發生一樣。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嘯冷情,這話我可說對了?"君戎天放開樓凌波被吻得紅腫的艷唇,側首笑睨著隱斂著殺氣的男人。

    嘯冷情魅眸一瞇,大手提起了一顆表情猙獰的人頭,赤紅的鮮血依舊不斷地滴淌而下,"這可是你的仇人?"

    樓凌波見到了人頭,心頭不禁一陣翻湧,轉開了水眸,不忍再睹,原本羞紅的粉頰頓時失了血色。

    細審了人頭一眼,君戎天冷笑搖頭,"沒見過,但我很肯定不會是針對我而來的。怎麼?你殺人之前都不問清楚的嗎?"

    嘯冷情不理他笑諷的言詞,淡然的將人頭往腦後一丟,"最後一個活口被人用毒箭暗殺了,這班人已經跟蹤她很久,剛剛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們只怕就被他們殺了。"

    樓凌波聞言,纖細的身子起了寒慄,抬起水眸望向嘯冷情,"這些人是要來殺我的?"

    "恐怕是。"嘯冷情無奈地聳肩,一絲冷冽的妒意閃過黯瞳,"難道你沒有印象自己與誰結過仇怨?"

    輕輕地推開了君戎天,她苦澀一笑,"我的武功底子很差,能欺負得了誰?樓家堡更是常年與世隔絕,不太可能與人結下樑子,我根本猜不出誰會想要殺我。"

    君戎天的眸光冰寒,不帶一絲情感,抵在他脖子上的銳劍逐漸吸滲了赤紅的腥血,邪光乍現,嘯冷情悶哼了聲,俐落的將劍入鞘。

    這時,一名僕役打扮的年輕男子恭敬地走出,候在君戎天的身畔,低語道:"爺,府裡來了消息,請爺立刻回府處理。"

    "嗯。"君戎天冷哼了聲,猝不及防地擒住樓凌波纖細的皓腕,俯首在她的耳邊低語,"君戎天,牢牢將這三個字烙印在你的腦海裡,別試圖想逃,這輩子你已經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你--"她睜大雙眸,幾乎不敢相信這世上有如此猖狂的男人!

    說完,君戎天與她擦身而過,走到嘯冷情身邊時,轉首冷冷地覷了他一眼,唇邊勾起挑釁的笑痕。

    嘯冷情回他一抹自信的笑容,看起來狂傲不羈,"君戎天,很可惜我們同時看上了她,注定要成為敵人,等她成為我妻子的那一天,剛才的那一吻,我會要你用鮮血來償還。"

    "是嗎?我拭目以待。"君戎天淡淡地撂下這麼一句話,修長的身影瞬即消失不見蹤影,僅留下一絲威嚴的氣勢殘蕩在空氣中。

    過了半晌,樓凌波終於恢復了意識,忍不住氣急敗壞道:"你們......你們......我不會屬於你們兩人之中的任何一人!嘯冷情,君戎天,你們聽見了沒有?!我永遠都不會是你們的!"

    嘯冷情悠然一笑,絲毫不在意她的氣話,這時,自她的包袱中掉出了一枚銅錢,噹啷了兩聲。

    他下意識地蹲身拾起銅錢,觸手之時,詭譎的光芒一閃而過,他起身攤開她纖纖素手,將銅錢交到她柔嫩如水的掌心。

    "這不是空空老子的算命銅錢嗎?為什麼會在我的包袱裡?"她握著殘留他熱度的銅錢,心思混亂極了。

    他俯頭輕吻了下她粉嫩纖細的頸項,竊問她處子馨馥的幽香,低聲道:"很可惜這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她怔了一怔,感覺他熾熱的鼻息如愛撫般柔呼在她雪膩的頸膚上,如此過了久久,她才因羞憤而回身怒喊--

    "嘯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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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 10:28:33

第二章


    "爺,恭喜你終於找到她了。"

    詭魅的月夜,薄涼的風輕拂過樹梢,氣氛太過靜幽窒人。

    君戎天慵懶自適地倚坐在殿堂交椅上,細細地審視著手中的畫。

    "飛翎,你覺得她如何?"他淡淡笑問。

    "屬下只能說爺的眼光不俗,她是個極有個性又有趣的女子,哥哥飛狐傳話回來,要爺留心,她的身邊真有人要對她不利。"

    飛翎的外形不俗,清秀的容顏總帶了一絲冷然,身形輕薄削瘦,與飛狐兩人如影隨形地保護著君戎天的安危。若說飛翎是保鏢,那麼飛狐就是君戎天身邊的黑影殺手,兄妹兩人極忠心於君戎天。

    君戎天聞言,眸光一寒,"飛翎,我要你到她身邊去,若有人想傷害她,殺無赦。"

    "那爺呢?飛狐也不在爺身邊--"

    "別多嘴,照辦就是了。"君戎天斂眸凝視著畫中絕美的女子,她清艷的小臉淺笑盈然,麗影纖纖,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彷彿直勾著觀畫的人。

    教人意想不到的是,畫中婀娜的身影,竟是樓凌波!

    君戎天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痕,身影如虹般一閃,眨眼間已經消失在淒詭幽夜的黑暗處。

    *******

    意亂情迷。

    君戎天那雙冷摯的魅眸深深地烙在她的魂夢中,無法忘去。樓凌波閉上雙眼,輾轉反側,微涼的汗水濕了身子。

    她纖手無意識地扯開了單薄的底衣,繡著紅梅的褻兜兒若隱若現,含著幽香的汗珠滑落雪膩的雙乳間。

    猛然,她睜開眼睛,驚坐起身,低幽幽地呼了口氣。她究竟是怎麼了?夢見了君戎天的身影,竟教她的心口一緊,疼得無法呼吸。

    他熾熱的氣息依稀留在她的唇間不去,天,她是怎麼回事?竟在夜裡想著男人?

    "作惡夢了?"

    男性淡啞低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樓凌波聞聲,驚抬起水眸,望進了一雙狹長深邃的黑眸,君戎天正帶著邪佞的笑意審視著她。

    "你--你怎麼進來的?"她揪緊衣襟,身子急往復退了數寸,小手不禁微顫著,"君戎天,你究竟想要怎樣?"

    君戎天淡邪一笑,高大的身子如黑影般欺近她,長臂一撈,便將她緊緊地擁入他的懷中,讓她嬌顫的乳丘貼熨在他寬厚的虎胸上,任她抵抗著,小手不斷地攻擊著他。

    他不吭半聲,粗礪的大手撫掌著她柔膩纖細的頸項,扳過她小巧精緻的艷容,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另一隻手掌深入糾纏她如黑雲般洩落的長髮。他的吻霸道蠻橫,吮去了她殘餘的呼聲。

    樓凌波心慌意亂,感覺他粗礪的掌心緩緩下滑至她因冷汗而微濕的胸口,探入了她的底衣,攫覆住她豐嫩的圓乳,隔著那一層薄薄的肚兜兒,狎玩擰弄她的乳尖。

    "不......"無助的瑩淚自她的眼角滲出,她無力動彈,只能教他邪惡纏膩的舌頭更深人她的口中,深琛地攪弄著地檀口中最柔嫩的蜜心,吸吮著她的津液、啃嚼著她的柔唇。

    君戎天的冷眸陰鷙一瞇,將她按在炕褥上,放開了她的唇,深肆地凝了她一眼,突地俯首吻住她繃緊在肚兜下的乳蕊,惹出她一聲掩抑不住的嚶嚀。

    "不要這樣......求你不要......"

    隨著他的吻弄,肚兜上暈開了濕濡的痕跡,他張口輕輕地咬著她柔嫩敏感的乳尖,大手也玩捏著另一隻傲人的乳房,托在掌心間戲玩揉弄,不時地揪弄她充血變硬的乳蕾。

    "不要......求你不要這樣......君戎天,我從來就不認識你,為什麼你從一見面就不放過我?不放過我!"

    君戎天聞言,邪恣地勾起笑痕,不吭半聲。

    她不禁心慌意亂,猝不及防地,他俯首狠狠地吻住了她檀蜜的丹唇,吻去了她未及出喉的嬌斥。

    一陣熱欲情潮在她的胸口熱騰騰地翻滾著,她用盡了力氣卻無法撼動他分毫,他的大掌猖狂滑落她因冷汗而微濕的胸口,探人她單薄的底衣,托起她豐嫩的嬌乳在掌心揉弄著。

    "不......"隔著一層薄薄的褻兜兒,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大掌熾熱的溫度,灼得她心窩兒都痛了。

    樓凌波扭動著身子,想避開他侵略的吻。她無助地哭了,他不斷地在她的身上撒下火種,而羞澀的怯意在她的心中盈塞,幾乎教她無法承受,小"間緩緩漾開一股濃膩的熱潮,迅速地往四肢百骸竄去。

    他不意地撕碎了她的底衣,月白色的布料頓時紛飛,散落一地,綴著紅梅的肚兜兒上明顯繃著兩顆真珠似的乳蕊。

    他放開了她檀蜜的丹唇,深深地凝了她染淚的小臉一眼,將她嬌顫的身子按在炕褥上,大掌鎖住了她纖細的皓腕,教她動彈不得,俯首咬弄住她一隻柔嫩敏感的乳尖。

    "不--不要,求你不要......"

    她感覺到他的唇吸吮含弄著她,他唇間濡濕的感覺逐漸地蔓延開,不只是她的乳房,在她的雙腿之間,竟不知不覺地泛開了一陣濕潤的熱氣,她不舒服地扭動著燥熱的下身。

    "君......戎、天!住手!"

    她羞憤得想哭,方纔那一瞬間,她想放棄抵抗,並不是因為無能為力,而是不想拒絕他的愛撫!

    君戎天眼神邪肆地緊凝著她的淚顏,俯首在她的耳邊低語道:"為什麼?我的畫兒。"

    "你竟然還理直氣壯問我為什麼?我不是你的畫兒!我姓樓,我叫樓凌波!君戎天,求你......放過我吧!我不知道你究竟將我當成了誰,只是求你去找那叫畫兒的女子,我不是、我不是呀!"

    緋色的潮紅染上了她絕美的小臉,她抬起翦水秋眸,委屈悲憐地瞅著他冷峭的俊臉。

    他不置一詞,靜覷著她靈燦的眸子,執起她纖嫩的小手,從指尖含吻,緩緩地移至她的手腕內惻,輕咬她柔嫩白淨的肘心。

    他親暱的動作惹出了樓凌波一聲掩抑不住的嚶嚀,修長的手指純熟地解開她肚兜兒的繫繩,解放了她兩丘圓嫩白腴的奶子。

    "君戎天......放開、放開我!求你......不要這樣......"羞澀的紅潮浮泛在她的小臉與雙乳之間,小"間緩緩漾開的慾念熱潮迅速流竄在她的體內。

    他大手貪婪的將柔膩如脂的乳房托在掌心,恣意玩弄,不時捏住嬌乳上那兩抹紅嫩的花蕊。

    "啊......"

    她禁不住逸出一聲嬌吟,小"間熱騰的欲浪更加洶湧,腿間泌著濕熱氣息的花穴隱隱傳來微微刺痛的焦灼,緩汨出熱膩的液體,她不由自主地夾緊雙腿,試圖壓抑。

    他高高地舉起她纖細的玉臂,邪唇吻至她的乳窩,舌尖輕輕舔弄那敏感的乳房肌膚。

    "不、住......手......"一陣戰慄的快感竄過她的身子,熱麻麻的,直教人快慰舒坦。

    君戎天勾起薄唇,含住了她艷紅的乳尖,密密地含在口中,用靈活如蛇的舌尖詭魅的舔弄那繃起的奶尖。

    "啊......"不願承認,但他的唇舌真的弄得她好舒服!

    她的掙扎早就變成依順,她漾著情慾的水眸微微地瞇著,綻出薄淡的光暈,柔蜜的檀口微放,猶沾染著他的味道,微地紅腫,泛著被深吻過後的光亮濕澤,呻吟出渴望的氣息。

    他一隻大手緩緩地探入她單薄的褻褲之中,觸碰到她幽密的女性地帶,長指探入了她緊閉的兩腿之間。

    "不!那裡不行......"她想拉住他蠻橫強硬的手勢,然而柔弱的力氣完全無法拒絕他邪恣的侵略,他男性的指尖正撥開她柔細的幽毛,尋覓著她羞人發燙的花核心。

    他用指尖緩緩地剝弄著她泛著情慾幽香的小"丘,倏地勾唇一笑,長指按住了她微染著蜜液的女核。

    樓凌波咬牙不教自己呻吟出聲,敏感地體受到他粗礪的長指擰玩著她充血濕硬的花蒂心。

    "君戎天......我恨你......我恨......你!"她纖手揪住了褥墊,止不住幽私處泛開的欲潮,她閉上了眸子,彷彿能聽見私密花唇間淫浪的聲音,一聲聲不停地羞辱了她,卻也挑逗了她!

    "恨我?"君戎天漫不經心地慵懶一笑,伸出長指硬是擠入了她水蜜淫浪的花穴之中,殘忍地撕扯著她未開苞的穴徑。

    "痛......"強烈的異物進人教她不安地扭動著下身,她柔嫩水濕的小穴兒微抽搐,卻更明顯地感受到他的長指在她的體內搗攪抽送,一次次地深入,弄痛了她嬌嫩的花徑。

    "不允你恨我,畫兒。"

    聽見他低沉性感的聲音,樓凌波略微失了神,她無法思考他話中的意思,更沒有心思猜測畫兒是誰。

    他的長指仍舊恣意妄為地在她的體內抽送,搗弄出更多濕熱的蜜液,緩緩地,除了撕扯的疼痛,一絲快慰自他侵略的指尖蔓延開來。

    "啊......"她不住地踢動著玉腿,緊窒的花穴不住地輕顫著,深保地吸吞了他的長指。

    一絲詭意閃過君戎天幽深的黑眸,他壞心地又擠入了一指,殘忍的將她柔膩的緊穴兒再度扯痛,兩指在她的體內不住翻轉攪弄,淫浪的水聲更加狂肆地傳出,揉按蒂心的拇指加快速度。

    "啊......啊......"

    她嬌喘不休,當他的舌再度舔弄她櫻紅的乳尖時,她以為自己會瘋狂崩潰而死!她的小手緊揪住他的袍子,無助地哭了出聲。

    "不要......我受不了了,放開我......君戎天......我好熱......好難受......啊......你的手指......不要了......"

    君戎天淡淡地瞇起冷眸,閃過一絲壞心的笑意,無視她的痛苦,狠狠地封住了她吟浪出聲的丹唇。

    在她柔穴中抽送的長指速度加快,他似乎蓄意要將她逼至崩潰的絕境,用幾近痛苦的歡愉逼瘋她。"唔......唔嗯......"

    一瞬間,戰慄的快感急流過她全身,痙攣、潰絕的歡愉徹底地擄獲了她,她小手緊緊地揪住他的袍子,幾乎不能喘息。

    空氣中瀰漫著歡欲的氣味,她依附他寬闊的虎胸,汗濕的小臉上有著幾絡凌亂的髮絲,一絲眷戀自她心頭輕泛而過。

    從初見他的第一次,他那雙陰鷙的眸子就深深地烙在她的心裡,難以忘懷,越想忘掉他,他就越往她心裡頭去。

    突然,君戎天因慾望而深沉的眸子一寒,他身形俐落地起身,將她緊擁在懷裡,靜聆著風中隱含的殺氣微動。

    "怎麼了?"她小臉埋在他的胸前,低聲地問。

    "敵人。"不知是自信抑或輕敵,噙在他唇邊的笑容依舊輕鬆自適,完全感受不到一絲戒備的氣息。

    "又是要來殺我的?"

    "你怕了?"他笑覷了她一眼。

    "如果我說害怕,你是不是想嘲弄我一番?如果我不怕呢?君戎天,你會保護我嗎?"

    "沒有我的允許,你死不了。"他淡淡地丟下一句話,閉上雙眼,運行了一周天,硬是用內力將身體中騷動的火熱慾望給逼退。

    他會殺了那些人,絕對!

    這時,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刀鋒冷芒,還來不及擺開招式,只見君戎天幽冷一笑,彈指間,已經見血封喉。

    樓凌波愣愣地瞪著那如泉的赤血自黑衣人的喉間流出,染紅了一地,她揪緊了胸前的殘布,心口一顫。

    "小樓!"

    嘯冷情的聲音遠遠地傳來,聽起來聲音急切。

    君戎天冷峭的眸光瞅著樓凌波蒼白的小臉,諷笑道:"小樓?叫得可真是親暱呀!"

    "我......他......"樓凌波覺得自已應該解釋些什麼,但是繼而一想,他憑什麼譴責她!

    就憑他三更半夜到她的房裡來挑逗她,甚至於口口聲聲喊她畫兒?畫兒是誰?想著、想著,她的心裡就泛起了一絲妒意。

    畫兒、畫兒!他叫得才肉麻呢!

    一回神,樓凌波才發現自己的衣衫不整,而且身畔竟然還有一個男人!她急忙地起身,穿上紫薇色的袍子,繫緊了腰間的衣帶,拉起神閒氣定的他,急著往外推出去。

    "不要教他看見了,君戎天,你快走吧!"

    "為什麼要走?"他冷覷了她一眼,身影飛掠,眨眼工夫不及,他人已經在門外,回首往窗內的她揚起邪肆的笑容。

    這時,另一個黑衣人揮刀砍了上來,直往君戎天的心窩刺去,樓凌波見狀幾乎停止了呼吸,腦中一片空白。

    "該死的傢伙!"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隨著嘯冷情一聲低咒,黑衣人在君戎天的眼前被劃上凌厲的一刀,覆在黑布下的嘴咕嚕了兩聲,瞪大了死白的雙眼回頭望向嘯冷情,剎那間斃命。

    逐漸失去溫度的屍體倒在兩個男人之間。

    嘯冷情倏忽輕笑了聲,"三更半夜到這武林別館裡,君兄真是好興致。"

    "不知何故,在下總覺得這別館裡的月色特別明亮好看,月下散步,不小心就逛進來了,嘯兄不介意吧?"

    君戎天話中的笑意,達不到冰冷的黑眸底。

    "豈敢?"嘯冷情悶哼了聲,轉頭擔心地望著站在破窗內的樓凌波,"小樓,你沒事吧?"

    "我看有事的是地上那些人吧!我很好,不過這些天見多了血腥,一時間很不習慣,我想自己不適合行走江湖,再且,昨天收了一封家書,要我早點回去。嘯大哥,凌波想回樓家堡了,明天就出發。"

    不知為何,最近總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盤旋在她心頭不去,她學醫,習於救人,不習於見人殺人。

    她更急於想擺脫的,是眼前這兩個男人!

    嘯冷情尊重她的意志,待她極溫柔,那是一種被極度呵護的感覺;然而君戎天的冷狂,卻是她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總是愈想忘掉,他便愈往她心裡頭去。

    *********

    "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冷怒的聲音從地室傳出,那嗓音低沉粗啞,卻又含蘊著極深厚的內力。

    "還不是時候。這仇已經欠了十多年,不急在這些天。公孫老哥,這事不用你插手。"

    公孫禍是惡人谷中的首腦人物,心狠手辣至極。"老弟,這麼婆婆媽媽,難不成你已經被那個小娘兒們給迷住了?"

    "你以為呢?"冷冷的聲音笑著反問。

    公孫禍聞言狂笑數聲,歇了後才道:"不會,你的心比我更陰殘,怎麼可能喜歡上那娘兒們?!"

    地室裡,冷冷的男性聲音只是輕哼了聲,不置一詞。

    "老弟,小心君戎天那個男人,南宮晃那老糊塗也不過知道他是從京城來的皇族,身份神秘,他拿走了那娘兒們的另一幅畫,出了萬兩黃金的天價,底子不淺。"

    "我知道了。"

    隨著漫不經心的冷哼,一道黑影飛掠出地室,銀亮月色的映照下,男子的那雙眼眸似極了嘯冷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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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 10:29:02




第三章


    落荒而逃。

    樓凌波幾乎不敢去想自己為什麼要急著離開武岳,隔天一早,拎起了簡單的行囊,匆匆地到街集買了一匹馬,沒有告知嘯冷情,當然更不會有通知君戎天的傻念頭,快馬趕出了武岳鎮。

    然而,出了郊外十里亭,她就發現嘯冷情身坐在黑色駿馬上,斯文俊秀的臉龐含著笑,似乎為她在此等待。

    "嘯大哥?"

    樓凌波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不由自主地勒住了韁繩,愣在遠遠的地方,一時之間她竟不敢接近他。

    "小樓,從武岳到樓家堡這段路上有不少土匪強盜,大哥不放心讓你一個人走,咱們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樓凌波聞言,俏皮一笑,道:"不用了,嘯大哥有所不知,那些土匪強盜與凌波有些交情,不會有事的。"

    〔喔?"他淡笑挑眉,黑眸直瞅著她嬌艷的小臉。

    "說起來也真巧,那天路過他們山寨下,我施手救了一名懷孕的婦人,她竟是山寨大王的小妾,那寨主很感謝我,還將我請上去他們寨子裡白吃白住了幾天,若不是我堅持要走,只怕現在還在那寨子裡呢!"

    她揚起纖手拂開遮身的枝葉,策馬靠近了他一些,小臉含著盈盈的笑容,清柔恬靜,雖然一身男子裝扮,卻不掩麗質天生。

    "嘯大哥,你才剛當上武林盟主,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怎麼可以為了我,就全部都不管了。"她搖頭笑歎了聲。

    "武林盟主?誰想要就拿走吧!"嘯冷情揚起一抹狂妄的笑意,"那天不過是一時興起,僥倖而已。"

    "武林長老們要是聽到你這番話,只怕死後無顏見江東父老。"話畢,她輕輕地拉起韁繩,胯下的馬匹緩緩地移動腳步前行。

    嘯冷情慵懶不經心地一笑,也跟著她而去。

    她想阻止嘯冷情的跟隨,卻無能為力。是她敏感多心了嗎?他的眼神隱含著黑暗的侵略,總是在她不經意的時候眸不轉睛地凝視著她。

    突然,一聲又一聲的哭泣隨風幽蕩地飄入樓凌波的耳裡,伴著樹葉沙動的聲音,稍不留心就聽不見了。

    "嘯大哥,你聽,前面似乎有人在哭,很傷心的樣子呢!"那隱約的啜泣聲觸動了她柔軟的內心。

    "你不喜歡見血?"嘯冷情幽淡一問。

    樓凌波不解他的意思,傾著絕色的小臉道:"醫病時難免會見到血,我怕的是你們殺人時那種狠不眨眼的模樣。"

    "那咱們就過去瞧瞧,有血的氣味,倒是嗅不出半點殺氣。"嘯冷情淡淡地笑道,策馬往林子裡去。

    樓凌波微微一愣。殺氣竟然也能嗅得出來?以前只聽爹說過,所謂百聞不如一見,令天著實教她開了眼界。

    樹林裡,殘痕遍野,一名瘦弱的女子緊緊地用雙手環住自己的身子,她的身上佈滿了深淺不一的淤紫傷痕,聽見馬蹄踏碎地上枯葉的聲音,她抬眸驚恐地瞪著來人。

    "不要......不要過來!"

    樓凌波趕緊跳下馬背,小心翼冀地接近受傷女子,"我們沒有惡意,不會傷害你的,請放心。"

    "走開,"女子亂手拾起了地上的枯枝,在半空中不停地揮動,不讓樓凌波靠近她分毫。

    "小樓,當心點。"嘯冷情不知何時也跟著下馬,長臂一攪,將樓凌波摟進懷裡,不教女子手中亂舞的枯枝有絲毫可以傷她的機會。

    樓凌波怔了半晌,水靈眼眸看著嘯冷情箝在她腰際的猿臂,她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心裡一陣不安。

    "不會有事的,嘯大哥,請你放開我。"

    嘯冷情動也不動,恍若無聞,魅眸睨著瘋亂的女子,淡聲道:"她似乎受了極大的刺激,勸你不要理會她,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小樓,我不願見你受傷,你知道嗎?"

    他輕柔的話語呼在樓凌波的耳畔,惹得她的心窩一陣溫熱。好久了,自從她爹半年前去世之後,就沒有人這麼呵護過她了!

    隨即,她勾起瑰麗的唇瓣,將那一瞬間的悸動拋諸腦後,輕輕推開了他,"嘯大哥,你說過殺氣是嗅得出來的,那麼,我一點兒都嗅不出她有要傷害我的氣息,沒事的,讓我過去瞧一瞧她的傷勢。"

    嘯冷情拋給地質疑的眼光,斯文俊美的臉龐揚起徐柔的笑意,"去吧!有我在你身邊保護著。"

    "嗯。"她感激地點頭。

    不可否認,有嘯冷情在身後跟著,她總是多了幾分安心。

    轉身定定地望著女子的眼,她溫柔的安撫著,"從小我就跟著父親學醫,十多年了,我對自己的醫術有幾分信心,請你讓我瞧你身上的傷勢,我向你保證,只要包紮完你的傷口,我們就立刻離開,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似乎是信了樓凌波的保證,女子揮舞的手緩了下來,漸漸地疲軟。她看著樓凌波嬌美和善的容顏,強忍的淚水不自禁地掉了下來。

    "不哭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樓凌波蹲下身,輕柔地執起她的手腕,細心地診察著那無數淤黑的傷痕。

    "哇!"

    冷不防地,女子張開手臂抱住了樓凌波,嚎啕大哭了起來。

    嘯冷情起了警戒之心,伸掌就要拉開緊抱住樓凌波的女子,但被樓凌波用清澄柔和的眼神阻止。

    "不要這樣,她只是嚇壞了。"

    "帶我走......求求你們帶我走......我不要再回去那個地方了,他們打我、罵我,要替我找男人開苞,說他們要的不只是個清倌兒......我不要......求求你,帶我走,我不要回去那個地方了......"

    原來她是從技院私逃出來的。樓凌波明白了原委之後,抬眸瞧了嘯冷情一眼,紅唇勾起一抹溫柔的淺笑。"我想帶她回樓家堡,給她一份差事做。"

    "她的身份不明,你這樣太過冒險了。"嘯冷情不以為然地說道,大掌擒住她纖細的手臂,一把將她拉起。

    "嘯大哥,危不危險是我的事情,再說,要是家父在天之靈,知道他的女兒見死不救,絕對會很傷心的。"

    一道幽詭的光芒閃過嘯冷情的眸子,他只是淡淡一笑,將他與她的馬兒拉了過來,語氣淡涼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帶著地走吧!小樓,你真的以為你父親是個如此慈悲為懷的人?"

    "嘯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解的眨了眨水眸,對於他的問題,她只深感疑惑。

    "沒什麼!天色不早了,咱們放程吧!"他笑著搖頭點住她欲語的紅嫩丹唇,"小樓,沒有我跟著,你休想離開!"

    樓凌波歎了口氣,認輸了,心裡無比清楚他會說到做到。

    "對了,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樓凌波的唇邊噙著恬靜的笑容,翦水秋眸看著女子猶帶一絲懼意的臉。

    女子雙手絞扭著身上不甚精緻的衣料,聲音聽起來怯生生的,咬字卻是無比清晰,"翎兒,爹爹都叫我翎兒。"

    *********

    夜深露重,月色清寒,一行三人趁夜進入漠泉鎮,離這裡十里外的山頭上就是樓家堡,只不過夜裡山路難行,所以在嘯冷情的柔語勸說下,樓凌波決定緩一緩行程,夜宿在鎮裡的小客棧之中,打算明兒個一早立刻放程趕回樓家堡,不再有所耽擱。

    夜深了,他們找到一家在漠泉鎮中算上老字號的小客棧,樓凌波與翎兒同住一間房,彼此好有照應,嘯冷情就宿在她們隔壁房間。兩個女孩睡在兩張分開的榻子上,榻間的小通道擺了張几子,几上的燭光微弱地隨著風輕搖。

    樓凌波轉眸凝視著窗外映照進來的銀色月光,心亂如麻,百般頭緒糾纏著,她不由得輕歎了聲。

    她爹生前常說醫者父母心,可以悲天憫人,卻萬萬不能動情,最好能夠看透生死,不染愛情那要命的玩意兒。

    她希望她能夠行走江湖,救遍天下所有不該死的人,所以,在他的默許之下,她從及笄之後,就獨自遊玩江湖之間,樂不思蜀,其間總有奇遇,也有生死邊緣的苦難,只不過都讓她熬了過來。

    她所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如同此刻一樣落荒而逃。她怕極了君戎天冷肆的狂霸、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只只能乖乖就逮的小兔,動彈不得,只能任他侵略吞沒,恣意佔有。

    夜深了,樓凌波卻遲遲無法人睡,她起身披上了小短襖,走到門邊,望了望明亮動人的月色,忍不住衝動拉開了年久失修的冰花扉格子門。不意地,古老的門板發出了刺耳的吱呀聲音。

    聞聲,她嚇了一跳,回眸瞧了另一方榻上的翎兒一眼,發現她熟睡依舊,便安心地走出門去。

    迎著月色,樓凌波想著自己的心事,久久無法回神,直至走到了小跨院裡的月下花樹叢邊,花香沁人心脾,才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回神不久,就聽見了不遠處傳來人聲,人數似乎不少,而其中有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聽起來是如此的熟悉。

    "他真的要動手?"

    "少爺,請不要動怒,婁叔怕少爺對她一時把持不住--"

    "住口!"冷怒的男聲明顯地降低音量,"我自有分寸,不准再對我的心思多加猜測,聽見了嗎?"

    "少爺--"

    牆外的人似乎正在吵嚷,樓凌波心裡起了納悶,想瞧清說話的男人,拾起步子就要往前走去,突然,一道迅疾的黑影自她的眼前掠過,下一瞬只覺後頸一陣疼痛,她眼前閃過黑暗,便不省人事了,柔弱的身子倒進男人的臂彎中。

    嘯冷情一雙含著殘冷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著她雪白絕美的小臉,眼底藏著深思。

    接著他長臂一橫,抱起了她,往屋子裡走去。

    *********

    好疼!

    樓凌波從昏迷中逐漸醒轉,猛然她感覺到頸子後一陣疼痛,身子彷彿隨時要粉碎一般,疲軟得緊。

    "小姐,你終於醒了!"

    聽見翎兒歡天喜地的聲音,樓凌波猶是無法回過暈迷的神智,她伸出纖纖素手撫住後頸,不禁痛呼出聲,緩緩地揚起長睫,看見翎兒清秀的臉蛋在她的眼前逐漸清晰。

    "翎兒,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昨兒個夜裡昏倒在小院子裡,是嘯爺發現了才及時將小姐抱進屋子裡面來,沒教夜露給凍著了。"

    "我昏倒在院子裡?"樓凌波皺起清麗的眉心,一點兒都想不起有關於昨夜事情的蛛絲馬跡。

    "是呀!小姐昏睡了一天,現在都已經很晚了,小姐要不要起身用膳了?翎兒去吩咐店家準備。"

    樓凌波一聽自己昏睡了整天,不禁大吃了一驚,急急地坐起身,掀開被子,作勢就要下榻。

    "小姐,你要做什麼?讓翎兒去打點就好了呀!"

    "我想回樓家堡,翎兒。"樓凌波直覺自己不該再耽擱,她恨不能立刻回到樓家堡。方才一瞬間,她想起了昨夜的事情,牆外的對話,飛掠的黑影,一切的一切,不禁教她感到慌亂。

    "那翎兒去知會嘯爺一聲。"翎兒乖巧地點頭,打開了房門,腳步匆匆地趕了出去。

    樓凌波深吸了口氣,穩了穩心情,熟練地理好身上的衣裳,隨步走到窗邊揭起竹簾,讓清涼的微風拂了一身。

    這時,長廊的那一頭閒散地步來兩名穿著打扮極江湖味兒的男人,他們似乎也住在這間客棧中,兩人隨口聊著,臉上的表情似乎有著深深的遺憾,其中一個男人大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那傳聞是不是真的?前樓家堡堡主歹說也是個好心人,怎麼會有人想要尋仇?"

    "可不是,聽說樓家堡昨兒個晚上慘遭血洗,現在屍首都還沒有人敢去收拾呢!"

    "咱們武林中的恩怨,官府也不想插手。楊兄,不是聽說樓家堡有個女當家,其面似芙蓉,有著傾國傾城的容顏,傳說她行醫江湖,人稱活菩薩,不知道這下子的滅門慘案,她是不是也遭了殺手?"

    "應該不會,要我是那個兇手,見到那樣絕色的女子,一定會把她搶來當小妾。別多想了,走,咱們再回去叫兩壺好酒,喝它個酩酊大醉,這事兒,咱們插不上手,就不要再說了......"

    兩人的對話聲音愈來愈遠,直至消失在前廳的穿堂入口,他們恍然不知客房裡的樓凌波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魂欲裂。

    她纖若無骨的小手緊緊地捉住了竹簾,指關節泛著慘白,絕麗出塵的小臉失了血色,淚水凝聚在她的眼眶,一瞬間,決了堤似地滾落雙頰,低泣的聲音逸出了喉頭。

    "我不信!不信!"

    她激動地大喊,眨眼間已經奪出門去,奔入薄薄霞幕的夜色之中,衝入了馬房,不消片刻,一匹駿馬衝出圍欄,絕塵而去。

    瑩透的淚珠,一串串地滑落,隨著拂面而來的勁風揚去,此時,陰暗的天邊轟隆隆地低吼著,突如其來的閃電映亮了她慘白失神的小臉,淒楚絕艷,脆弱而且無助。

    ********

    沉重的大門被人用力地推了開來,發出了刺耳的吱呀聲,迴盪在空曠且闐無人聲的大堂之中,肅靜得教人心裡起了寒顫。

    觸目所及,無不是鮮血淋漓,樓凌波怔在大門口,雙腿突然之間就像生了根似地無法動彈,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家人們橫屍廳堂,血流成河,空氣中瀰漫著死亡的氣味。

    "二娘......"

    樓宋氏是在她娘死後心甘情願地跟著她爹的柔弱女子,她不求名分,只求能在她爹身邊靜靜地伺候著,直到老死。

    "不......不會的......"

    樓宋氏死絕的身子伏在堂前的交椅上,直到氣絕的那一刻,她的手仍舊緊緊地撫著就要臨盆的肚子,在她的身下,滲出一地的赤血,蜿蜒地流到台階下,妖紅中染著死亡的黑暗。

    樓凌波忘不掉數個月前,當她臨出門之際,二娘拉住她的手,叮嚀她路上小心,早點回樓家堡的殷殷柔語。

    那張恬靜溫柔的臉蛋依稀在她眼前浮動,而如令,二娘的眼死不瞑目,直勾勾地望著前方,眼角殘著淚痕。

    "二娘......二娘!"

    樓凌波激動地大喊了聲,身子跌跌撞撞地衝進大堂,踩進一片血河之中。

    殘忍的事實映人眼簾,從小陪她一起成長的奴僕家人,橫橫落落地躺在地上,他們的血跡四濺在牆柱之上。

    她悲傷欲絕,淚霧模糊了她的視線,樓凌波看著掛在牆上她父親生前最愛的字畫,被腥紅的血濺成一片猙獰的模樣......

    爹,你在天之靈看見了二娘嗎?爹!她在心中不住地吶喊,悲泣的聲音掩抑不住,哀哀地哭了出聲。

    "小......小姐......"

    聽見低啞求助的聲音,樓凌波猛然回眸,抱著最後僅存的一絲希望,卻在這一瞬間,冰寒的刀光閃過她的眼前。

    血光一濺,樓家堡最後一絲余息斷了氣,她父親生前最得意的大弟子伸在半空中的手落了下來,一雙含恨的眼眸不甘願地半合著。

    "師兄!"樓凌波驚愕地瞪向痛下殺手的人,心中不禁更寒了幾分,那竟是陪在她父親身邊十多年的忠僕婁離。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父親當年太狠心,見死不救,讓我主人一門家破人亡!"婁離輕哼了聲,在他的身上還留印著其他人的血。

    "不!我爹不會是那種人,婁叔,你一定弄錯了!我爹在世時是多麼敬重你、倚仗你,你怎麼能夠如此狠心!"她纖手揪著疼痛的心窩,淚水不住地滑了下來,這些年來,她幾乎將婁離當成她的父兄看待......

    "凌波,難道你都不曾懷疑以你父親壯年的硬朗身子,卻會在半年多前突然重病而亡?"婁離冷冷地說道。

    樓凌波聞言,徹底地怔愕。不會的,不會的!她拒絕相信,然而,無法抗辯的事實顯然擺在眼前。

    "婁叔,是你殺了我爹?"她的聲音破碎窨症,"不,你騙我......二娘說爹這一年來身子骨就差,他是病死的!"她不想再面對任何更殘酷的事實,她會瘋狂、崩潰!

    婁離笑哼了聲,"那是我在他的飯菜裡下了小毒,一日復一日,他的身子當然好不起來。每個人都以為他是病死的,只有我知道他是被人毒死的!

    那毒藥是從西域來的,你父親手下那批弟子只熟悉中原的藥毒,他們根本診不出你爹的體內帶著劇毒,還以為他只是心脈變弱,身子差了......"

    "住口!你不要再說了!"她摀住耳朵,不願再聽。"我不想聽了......爹,爹!教他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哈哈哈!"婁離狂笑了數聲,倏地一道殺意閃過眸底,教人猝不及防地舉起寒刀,往樓凌波狠厲地揮去。

    樓凌波睜大了淚眸,閃躲不及,眼見下一刻就要成為刀下亡魂,突然間,一道黑色的身影掠至她的面前,替她捱下了這一刀。

    "住手!"嘯冷情一掌將婁離擊退,他緊隨著樓凌波的身後趕來,高大修健的身軀擋在她嬌纖的身子前,護衛著柔弱的她。

    "不要阻止我!她是最後一個了,殺了她,我就可以心無愧意去見死去的老爺了!讓我殺了她!"

    婁離的神智近乎瘋狂,他揮舞著手中的利刃,一次次都是殺招,狠逼向樓凌波,卻無意傷害嘯冷情。

    "我不准你殺她!"

    嘯冷情一一回了他的殺招,臉龐合著冷冷的怒意,奇怪的是他的武功高深,然而在與婁離對招之時,卻是留了三分情面,彷彿在顧忌著些什麼,詭譎的眸光藏著深意。

    婁離似乎料準了嘯冷情手下留情,他豁了出去,一時門面大開,破綻百出,嘯冷情不意他有如此之舉,一掌擊中他的要害。

    婁離趁著嘯冷情飛退之際一躍而起,冰寒的刀子砍向樓凌波絕美的小臉,滄桑老邁的臉上帶著一絲森幽的笑意。

    "不要--"

    隨著嘯冷情渾厚的喝聲,血光繼起,赤紅溫熱的血從嘯冷情的左臂噴灑出來,濺在樓凌波蒼白的小臉上,染了她一身艷紅。

    一絲溫熱的腥血滲入了她的唇角,樓凌波腦海中一片空白,血光不斷地在她眼前浮動,就要吞噬了她的心魂。

    "不......不!"她跌跌晃晃地起身,想要為嘯冷情止血。

    婁離見到眼前的狀況,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看著嘯冷情的斷臂,一時間他的心智崩裂,瘋狂地大聲喊叫。

    嘯冷情咬牙忍住巨大的疼痛,同樣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他轉眸看著婁離,映在他眸中的是痛心、是譴責!

    "都是你!你這個狐狸精!"婁離一聲大喊,狂了似地高舉手中的刀子砍向樓凌波。

    瞬即,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婁離的雙眼暴睜,悶吭了聲,動作頓止,身子僵硬在半空中,然後緩緩地往前倒下,一把染血的匕首深深地沒入了他的後背之中。

    在他的身後,翎兒雙手顫抖地望了望地上的人,怯生生地說道:"他要殺小姐,我不能讓他殺死小姐......小姐不能死......不能死!"

    此時,門外下起了傾盆大雨,驟風刮進了屋子裡,樓凌波怔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唇邊突然嘗到一絲摻著腥血的悲涼鹹味。

    一夜之間,家破人亡!突然間,她倒寧願......倒寧願婁離殺了她,一死了之,否則,天下之間僅存她孤孑一身,失去家人的椎心疼痛,難道要她痛上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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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 10:29:55
原以為能夠毫不動情的面對

    在凝望著你染著薄薄紅暈的俏臉時

    竟不自禁地傾戀吻住你的丹唇



     嘯冷情立在她的身後,曜黑的眼眸直望著她弱不禁風的背影,她的身子裹著素白的孝服,額際綁著白色的綾鍛,隨著風不時地飄拂她細緻的小臉,她的眼眸凝著一泓淚水,紅著眼卻是哭不出來,見狀,他的心裡不禁一陣揪痛,比起斷臂的痛,竟又是另一種折磨。



第四章


    白色的喪幡隨風飛揚,樓凌波眼見著自己的家人入土,褐黃的土泥將他們逐一掩沒,堆成一封封土丘,立了碑,刻上了他們生前的名,成為他們在這紅塵中唯一的紀念。

    嘯冷情立在她的身後,曜黑的眼眸直望著她弱不禁風的背影,她的身子裹著素白的孝服,額際綁著白色的綾鍛,隨著風不時地飄拂她細緻的小臉,她的眼眸凝著一泓淚水,紅著眼卻是哭不出來,見狀,他的心裡不禁一陣揪痛,比起斷臂的痛,竟又是另一種折磨。

    "小樓。"他在她的身後淡喚了聲。

    樓凌波靜愣了半晌,接過翎兒遞給她的白銀錢,纖臂一揚,漫天飛舞的雪白就像是天空降了瑞雪,要洗去所有曾發生在天地之間的血腥,恢復成最初的平靜無痕。

    她拭去了滾落頰邊的淚水,緩緩地回眸,唇邊揚起一抹苦笑,"嘯大哥,天涼了,我們回去吧!"

    她的視線又忍不住望向他殘缺的左臂,胸口泛起了愧疚的心痛。要不是為了保護她,他的手臂也不會被婁離斬斷!

    嘯冷情伸出完好的右手蒙住了她的雙眸,柔語道:"不要看,我的手臂已經不痛了,現在只剩下你的心還記著,忘了吧!別再想了好嗎?"

    "不,我忘不掉,就像我永遠忘不了那天一樣!嘯大哥,我該怎麼做才能彌補你?是我,都是為了我,才讓你捲入了這一場風波,都是我的錯,你怪我、罵我、打我吧!"

    樓凌波自責不已,淚水滲濕了嘯冷情的掌心,失了血色的唇瓣喃出了她心裡最沉痛的歉疚。她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

    嘯冷情聞言,眸光倏然一黯,唇邊勾起了詭譎的笑容,放下了捂著她眼睛的手,俯首在她的耳邊低語道:"你一直都知道我要你,如果我要你拿自己來彌補我的一隻斷臂,你會答應嗎?"

    樓凌波愣了一愣,水靈的眼眸眨了眨,一時之間她竟無言以對,說不出話來,只能靜靜地立著,側眸望著他冷峻的臉龐。

    "嘯大哥......"不知為何,君戎天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過,她還以為......以為自己已經將他忘懷了。

    總是愈想忘掉,他愈往她心裡頭深植;只是,此時此刻,緊緊地揪住她一顆心的男人,是嘯冷情!

    "大哥只是在開玩笑,別當真。"嘯冷情自嘲地一笑,從她的身畔退開,虛空的左袖隨著風殘缺地飛揚。

    望著他遠去的修長背影,樓凌波的心一慟,她回頭凝視著塚丘墓碑,若有所思,不意地教凝眶的淚水滾落了粉頰。"翎兒,咱們回去吧!"

    翎兒拎起了提籃,走到了樓凌波的身邊,擔心地低語道:"小姐,你不要緊吧!嘯爺剛才......"

    "什麼都別說了,我心裡已經清楚自己該怎麼做了。"她勾起瑰麗的唇角,淡淡地一笑。

    狂驟的沙風刮痛了她的臉頰,她輕輕地拂開頰邊的白綾,跟隨著嘯冷情的背影而去,纖細柔弱的身子彷彿隨時會被風吹走。

    她心裡已經決定的事情,任誰也不能阻止。

    *******

    陰黯無月的夜晚,從傍晚時分就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一直到掌燈時都還不見雨勢停歇,悶濕的空氣直教人心煩意亂。

    幽紅的燭光隨著風兒輕搖,樓凌波一語不發地為嘯冷情裹傷換藥,平靜的小臉深藏著激動,不敢看他溫柔的眼光。

    為什麼?她不懂他為何能夠如此淡然地看待這件事!

    他愈是表現不在意,愈是教她的心隱隱地揪疼不安。

    嘯冷情凝視著她一張精緻的小臉被燭光映得紅艷動人,心思深沉驛動。他依舊不明白自己當時的心情,那一剎那間,他僅是想保護她不受傷,其他的念頭再也入不了他的心思。

    "嘯大哥,真的......不疼了嗎?"

    "小樓,你這句話已經問過千萬通了,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要你明白,要你不去在意了。"

    樓凌波水靈的眸子盯著他隨著呼吸起伏的健壯胸膛,雪白的布條滲著血,一圈圈地裹住了他。

    不該呀!她不過是名小小的弱女子,死不足惜,而他,君臨武林,殘缺對他而言,將是多大的傷害......

    她抬起瑩亮的眸子,眼眶中凝著一泓淚水,被燭火映得血紅,她起身坐到床畔,伸出纖細的小手撫著他斯文俊柔的臉龐,倏地,她瑰麗的唇瓣勾起一抹教人心憐的笑容,傾身輕吻著他英氣昂傲的眉心。

    "小樓!"他伸出右臂擒住了她皓白的手腕,硬聲道:"不要勉強自己接受我,就算我此時仍舊負傷,也能要了你。"

    "是勉強嗎?你從來沒有真的問過我願不願意。嘯大哥,凌波不覺得委屈勉強,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是嗎?就算是君戎天?"他沉黑的眼眸冷冷一瞇,往下凝看著她埋在他臂彎中的小臉。

    樓凌波聞言,心狠狠一抽,隨即淡笑道:"是的,就算是他我也不要,或許今生我們真的無緣。"

    聽見她低憐的語氣,他不由得感到一陣惱怒襲擊心頭,薄唇抿起凝肅,他抬起了她絕艷的小臉,狠狠地封住了她瑰麗的檀口。

    "唔......"一聲悶悶的吭聲自她的唇間逸出,樓凌波無法釐清此刻心中的感覺,他的吻灼在她的唇上,火燙纏綿。

    她不能抗拒,任由他的舌入侵糾纏她溫潤的小舌,深深地吸吮她嫩若絲綢般的唇瓣,舔嘗她口中滑濕香甜的津液。

    他的大掌探人她雪白的孝服之中,輕撫過她的玉肩,兜留在她雪膩的胸乳之間,隔著褻兜兒托起她飽滿的椒乳,狎戲玩弄。

    樓凌波感到胸口一陣脹熱,她星眸微瞇,蕩漾著淚光,體受著他的長指捻弄她敏感嬌嫩的乳頭,一陣赤裸微痛的快慰逐漸在她的身體裡蔓延開來,隨著他的動作而轉濃變烈。

    "嘯大哥......"她低吟出聲,微仰起小臉,讓他的唇吻住自己的頸窩,逐漸地往她泛著紅潮的雙乳間下滑。

    嘯冷情的眸光冷黯,溫熱的氣息呼在她嬌顫的乳間。"小樓,一旦你屬於了我,就不准你後悔了。"

    "不悔,嘯大哥,凌波永遠不悔。"樓凌波柔柔低語,她站起身來,秋水似的眸子緊凝著他俊美的臉龐。

    她一雙纖手緩緩地解開縛在腰間的白綾,褪去身上素白色的孝服,清靈的眸中噙著淚水,低頭看著白色的襖袍落地,在她的腳下堆成純真的雪白顏色。

    今夜的反常舉動,或許只是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或許只是因為孤孑一身,想在紅塵中找個依偎的伴,也可能是......她心中有太多的念頭,她厘不清紊亂的思緒;或許僅僅因為他揪住了她的心而已,每當她回望他淡然的眼眸,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嘯冷情深沉幽邃的眼眸直勾勾地凝視著她嬌白的纖軀,眸色一黯,瞳中熾燃著慾望,極度渴望她溫潤瑩白的身子。

    她輕手地解開自己的底衣,讓單薄的絹料順著纖肩滑落,她的胸口浮泛著暈紅,緊張得冷汗如露珠般凝滑過嬌顫的乳溝。

    "小樓!"他低吼了聲,修健的右臂一勾,將近乎赤裸的她擁人寬闊的胸膛。

    樓凌波不意他會有如此突然的舉動,低低嬌呼了聲,心口泛起一絲異樣的情懷,她怯怯地按住了他的胸膛,抬眸望了他一眼。

    "嘯大哥,讓我來,好嗎?"

    樓凌波咬著丹嫩的唇瓣,微顫的小手輕撫著他精壯的胸肌,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嘯冷情輕笑了聲,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再度將她擁人懷中,大掌娑揉過她水嫩的椒乳,隔著褻兜兒,緩緩地往她腿間的幽密探去,輕薄她藏在褻褲中的花苞,邪氣的手指揉按著她花瓣之間的小珠核。

    "嗯......"她咬著玉牙承受那異樣輕蕩的感覺,小手捉住他厚實如鐵的肩頭,心窩兒一熱。

    他含咬住她嬌嫩的乳頭,品嚐似地嚙咬,手指仍舊不住地玩捻著她濕潤幽香的小花蒂,倏地,他的眸光一閃,粗礪的長指擠進她柔嫩的穴心兒,抽弄她花苞中最柔嫩的芽肉。

    "嗯啊......"樓凌波想攏起雙腿,卻被他強硬地用膝分開,纖細的嬌軀羞赧地跨坐在他的身上,任他的長指在她的體內轉動搗弄。

    羞意盈心,她嬌顫地承迎,他吮著她白嫩的椒乳,長指深深地埋入她身體中最羞人的嫩穴兒,一次次地抽送,直到她泛著馨香的蜜液沾濡了他的指,在她的身體裡發出了黏滑的浪聲。

    慢慢地,從她花穴兒深處散開一股熱潮,濕濡的花蒂心因敏感而微微地刺痛,彷彿正在期待、蠢動著更高張的刺激。

    她記起了那天那夜,卻又無法再思考,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天地間只剩下她與嘯冷情,她拒絕再去想那天那夜,她與君戎天的私情。

    不願想,也不能再想了!

    "啊......"她閉起水眸,咬著丹唇,柔順地再承接他在她的體內伸入另一隻長指,兩指在她她體內翻覆揉弄,濕熱的欲潮滑出了她私密的幽徑,沾染了他狎戲她花間小核的大拇指。

    就在她意亂情迷、不能自拔之時,他抽出長指,狠狠地撕開了她絹薄的褻褲兒,殘碎的衣料之中,她嬌嫩幽密的女性私處若隱若現,留印著男人捻弄過的濕濡。

    "不......"她吃了一驚,夾緊了一雙玉腿,抬起淚眸怔望著他的臉龐,一時間,她怯了場,想逃、想躲!

    "小樓,小樓......"嘯冷情勾起魅惑的笑容,在她白皙的頸窩低語,"你說過的,永遠不悔。"

    熱淚盈上了樓凌波的長睫,徹底映紅了她的眼眸,一串串地滾落了她粉嫩的雪頰,"我只是......只是害怕。"

    "既然害怕,我們是不是該就此打住?"他冷冷地瞇起眼眸,話鋒一轉,"還是,你依舊戀戀不捨君戎天?"

    "不!"樓凌波聞言心驚,急忙地搖頭道:"我真的只是害怕,不是因為他,絕對不是。"

    "是嗎?"他淡淡地挑眉,眸光深沉,伸手抽開她雲發間的黑玉簪,頓時,一頭長髮在她的身後流洩出炫目的燦光。"我不會停手的,小樓,就算你已經反悔,我也不會停手!"

    "嘯大哥--"有一瞬間,她幾乎認不得他,俊美的臉龐突然轉成陰黯冷魅,閃爍在他眸中的,不只是狂熾的眷戀,竟還有著更深的恨意。

    瞧進他深沉的冷眸之中,她的心窩兒不由得一顫。

    "我從來......從來沒有想過要後悔,嘯大哥,凌波一旦決定的心意,沒有人可以更改。"她的性情不同於一般女子,她敢愛敢恨、是非分明,只是,一顆菩薩心腸有時總是教她過分心軟了些。

    一聲輕笑聲自嘯冷情的喉間逸出,他大掌攫住了她嬌顫的乳,肆情搓揉,低聲道:"沒想到,這真是我當初始料未及的結果呀!"

    樓凌波聽不懂他含意深遠的話語,心思停頓,綻露的女性幽心牴觸他火熱的昂挺,她的心口不禁一陣悶熱焦躁。

    嘯冷情悶吭了聲,大手扯下她的褻兜兒,兩團飽滿豐腴的艷乳落入了他的掌握,耳邊聽見她一聲羞怯的輕喘,他邪意一笑。

    "嘯大哥......"她緊抿著紅唇,火浪般的熱潮一襲而上,幾乎要將她淹沒窒息,快要不能呼吸。

    他放開了她雪嫩嬌艷的乳房,解開了褲頭,火熱昂揚的男劍亢奮地抵住她濕潤艷蜜的花苞,他抬起沉眸凝了她一眼。

    "小樓,你不是要自已來嗎?"他笑著反問。

    摟凌波的心一悸,怯怯地看著他赤熱的堅挺,一雙小手倚放在他結實的鐵肩上,緩緩地用自己的花心抵著他火熱的尖端,咬著紅唇,心生怯意,就要反悔,想要向他求饒了。

    嘯冷情眸光一冷,殘酷地按住她白嫩翹挺的臀,挺腰將自己的火熱深埋入她柔嫩的花苞中,深深地貫戳撕裂她緊窒的花穴兒。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她身體的深處迅速蔓延,她小手緊緊地捉住了他的肩頭,指甲劃出了幾道血痕,她咬住了唇瓣,血絲微微地自她皓齒間滲透而出,淚珠不停地自眼眶中滾落,她閉緊了眸子,無言地承受體內巨大的痛楚,有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會被他撕成碎片。

    赤紅的處子之血自她的體內幽滑地滲出,染紅了兩人的結合私處,她低泣著,不敢再妄動分毫,卻不意地感受到他深埋在她體內的男劍吏加憤張有力,結合處隱隱地傳來兩人緊貼的脈動。

    "小樓,我的小樓......"嘯冷情溫柔地低語著,眸中一閃而逝的光芒近乎妖邪詭譎。他終於得到她了。

    樓凌波低垂著細緻的小臉,緩緩地抬眸,盈淚的水瞳委屈地瞅著他,"嘯大哥,會痛......"

    嘯冷情只是淡淡一笑,輕吻著她嫩若凝脂的臉頰、小巧的下頷,緩滑而下,輕吻著她蕩漾的乳波,彷彿她的身子是天下極至的美味佳餚,他含弄啃咬著地粉桃色的乳尖,抬起了她纖細的手臂,舔吻著地柔嫩的乳側,靈活濕滑的舌在她瑩白的肌膚上流連不去。

    "嗯......"雖然她的私處仍舊不斷地傳來抽搐似的疼痛,處子鮮紅色的血揉合著蜜液不斷地自體內淌出,然而,當他男性的薄唇輕觸到她敏感的乳窩時,一陣快感的戰慄竄過她背脊。

    她不住地蠕動著柔嫩的小穴兒,夾緊了雙腿,想要壓抑體內一陣陣不安分的欲潮,卻更加明顯地感受到他在她花穴兒中巨大火熱的存在,硬熱昂挺,直抵她花心深處。

    在她窒熱的身體裡,嘯冷情幾乎壓抑不了衝動,他嘶吼了聲,長臂環住她纖細的腰肢,挺起腰桿再度深入了她。

    "啊......"好痛!

    溫熱的血不停地滲透而出,樓凌波嘗到了一絲血腥的甜味,她纖手環住了嘯冷情的頸項,在疼痛之中尋求依靠。慢慢地,撕裂般的疼痛蛻化成渴望的刺痛,最後,她主動地扭著腰,迎合著他的衝刺。

    "嘯大哥......嗯啊......"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忠誠於歡愉,她無法拒絕,抗拒不了他帶給她的快慰情潮。

    她微睜開眼眸,望著他的臉龐,在朦朧的淚霧之中,她想瞧清楚她今生將要跟隨的男人!

    不能後悔了!樓凌波,誰教你的一顆心要為他疼痛,誰教你這輩子注定了要欠他恩情!

    她雙臂環抱著他,嬌顫的雙乳貼著他寬闊厚實的胸膛,充血變硬的乳尖上下地廝磨著他精壯的胸肌,總會不經意地去擦拭過他緊繃小巧的乳頭,每當這時,她的耳邊就會聽到他激動的嘶吼聲。

    嘯冷情失去了控制,他無法自制地在她濕嫩緊窒的體內抽送,直搗她花壺深處,結合之處微微地傳出了淫浪之聲,她的身體密密地將他的男劍銜住,濕濡的蕊心隨著他的進出而綻放生浪。

    "嘯......大哥......啊啊......"她不自禁地喊叫出聲。

    激狂的歡愉在她的體內逐漸堆疊,她柔嫩的花苞因他男劍的摩擦而充血敏感,隨著一次次的進出衝刺,愈來愈教她難以忍受,就要崩潰決堤。

    他狎玩揉擰著地玉脂般的椒乳,用兩指夾住了她的乳頭,搓玩彈弄,讓她的乳尖微微地發紅脹痛。

    "不......不要......"她輕吟嬌喘,不能自承,乳尖輕微的刺痛之中,猶帶著一絲絲如蠱毒般窒人心魂的歡愉。

    凝望著她染著薄薄紅暈的俏臉,嘯冷情不自禁地傾戀吻住她的唇。不該呀!他當初對自己太過自信,以為能夠毫不動情地面對她!

    如今一想,他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唔......"一聲細微的嚶嚀逸出了丹艷的唇,樓凌波不自覺地皺起了細緻的眉,強烈地感受到他在她體內的劇烈律動。

    天,她緊握住自己的小手,呼吸逐漸變得困難,就快要不能喘過氣,那感覺如排山倒海而來,襲擊了她、淹沒了她,倏然間,一陣痙攣抽搐的快感從她的股間急竄而出,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不要......"她壓抑地低喊了聲,最後發現徒勞無功,攝人心魂的歡愉徹底的將她征服。

    嘯冷情眸光一黯,頓了半晌,火熱的男劍在她的體內停滯不動,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將她纖細的身子翻過,讓她背他跪著,右臂摟住她弱柳似的腰肢,從她身後狠狠地穿刺入她濕柔緊窒的花穴兒,那柔嫩的芽肉猶殘留著方才激擦之後的火熱充血,嬌艷欲滴。

    "嘯大哥......"天!她就要瘋狂了!

    他對她哀求的聲音恍若無聞,火熱昂挺的男劍不停地進出她艷花似的小穴兒,似乎想要深深貫入她最私密的花心。

    一時間,男女的喘息聲,交歡的淫浪拍擊聲,在房中迴盪不已。

    晶瑩的淚珠一串串,不住地從她水亮秋眸中滑落,她微瞇著眼眸,透出情慾的激歡薄暈,雙頰上淨是淡淡的緋紅。

    她想不透自己為何要將身子給他,是情愛嗎?或許僅僅是因為他牽動了她的心--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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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 10:30:32


第五章


    翌日,樓家堡來了兩名貴客,他們的身份教人始料未及,更甚至,兩人平日在江湖上是極端的人物,一正一邪,公孫禍是武林中人人聞之喪膽的魔頭,而妙手如音師出少林,人稱天下第一巧手。

    說兩人結伴上樓家堡,倒也不盡然,如音是被公孫禍制住麻穴,拎著他飛奔上山,押到嘯冷情面前。

    他用獨特的哨音聯絡樓家堡中的嘯冷情,不消片刻,就見嘯冷情鬼魅般的身影飛掠而至,俊美的書生臉龐一片漠然。

    "你帶個和尚來做什麼?"嘯冷情淡淡地問道。

    公孫禍聞言,不禁怒氣沖沖道:"來做什麼?你還敢問我?你被那娘兒們給迷昏頭了!兩天前,我一接到你的消息,差點立刻衝來打你一頓,一條胳臂呀!老弟,你可知那一條胳膊對咱們練武之人影響有多大?"

    人體的筋絡極複雜,脈脈相通,運氣練息之時,要是斷了其中的筋絡,氣血凝滯,對於練武之人而言,是極大的傷害,輕則損失些許內力,重則此生功力就此停頓,難再有精進的餘地。

    "你要說的、想說的,我都知道,不需要你來提醒我。"嘯冷情冷冷地睨了公孫禍一眼,不再多置一詞。

    他冷冷的反應惹惱了公孫禍,真是好心沒好報,他特地上少林挾持了如音前來,真不知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他就是妙手如音,手藝精巧,能夠化腐朽為神奇,我要他來這裡,是想要他為你做一隻義肢。老弟,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樣了。"公孫禍大歎了一聲後,頓了一頓,又大歎了聲。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嘯冷情想也不想便拒絕公孫禍的好意,那醜陋虛偽的玩意兒才真是侮辱了他的自尊。

    他清冷的眸光望向隨風起浪的漠草,遙遠地,見到樓家堡矗立在山巔上,他的心思不自禁百轉千回,繚繞在樓凌波身上。

    "什麼?!"公孫禍不敢置信自己的好意竟然被他棄如敝屐,他氣呼呼地說道:"妙手如音曾經為了一位西域俠士做了義肢,你可知多年來沒有人發現他的手是假的?我親眼見過,那真是栩栩如生啊!"

    妙手如音不能動彈,卻能清楚地聽見他們的對話。他沒有料到公孫禍挾持自己,是要為武林盟主做義肢!

    "那又如何?"嘯冷情不屑地輕笑了聲,突然,他不意地飛身出手,點開如音身上的麻穴。

    穴道被解開,如音凝滯已久的血氣終於可以通暢,他忍不住咳了幾聲,順了順呼吸。這一路公孫禍拎著他上山,可真是吃盡了苦頭,有數次他險些渡不過氣,差點冤死在半路上。

    "你們未免太過一相情願。公孫禍,我身為佛門子弟,豈能為魔教中人所托?"如音說完雙手合十,哺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儼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那我就殺了你,將你碎屍萬段!"公孫禍冷言恐嚇道。

    "人生自古誰無死,如音只求死得心安理得。"如音恬靜自適地說道,絲毫不受公孫禍的威脅。

    "你--"公孫禍冷冷地瞇起眼眸,閃過一絲殺機。

    嘯冷情掃視了一眼,呼呼的勁風吹襲著他空蕩無物的左袖,他冷幽幽地轉過身,毫不在意的將他們拋在腦後,舉步就要離去。

    "好,那我就先殺了你再說!"公孫禍一向心狠手辣,哪能容得別人挑釁,他幽魅地躍起身形,一招"鬼王撥扇"的凌厲招法,就要迫向如音。

    電光石火的一剎那間,眼看如音就要沒命,卻在此時,漠原突然傳來一聲急切的嬌喝--

    "住手!"

    嘯冷情的腳步一停,淡然回眸望向來人;公孫禍則是低咒了聲,收回掌勢,想要瞧清楚到底是誰那麼大膽,敢來妨礙他殺人逞快。

    "不要殺他!"樓凌波慌忙地奔過來,她跑得太急,差點順不過呼吸,但她仍舊深吸了口氣,認真懇求地說道:"求你不要殺他!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都來不及了,更何況殺人?"

    她見到嘯冷情聽見哨音之後便匆匆地趕了出來,她心覺有異,忍不住也跟隨在他身後,到了這個漠原,待她趕到之時,只見到了公孫禍出掌要致如音於死地,她便急忙出聲阻止。

    嘯冷情唇邊勾著一抹淺淡的笑容,似乎不太訝異看見她出現在這裡,她那張清艷絕麗的小臉蛋上泌著細汗,看起來更加教他心蕩神馳。

    "哼!我要殺人,你管得著?要不我就連你一塊兒解決掉。"他又不是瞎子,怎會看不出眼前這絕色女子有多麼容易撩動男人的保護欲,就是為了她,嘯冷情才會甘願失去一條手臂!

    "誰要是敢動她一根寒毛,就是存心與我為敵。"嘯冷情一張俊美的書生臉龐泛起了冰冷的寒霜。

    "老弟?"公孫禍聞言,硬是被嚇了一大跳,"她可是樓允南的女兒呀!難道你忘了--"

    "我沒忘記,十多年來,我沒有一時半刻敢或忘當年的事情。"嘯冷情斬釘截鐵地說道。而他心中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動搖。

    "那就讓我動手--"

    嘯冷情打斷了他的話,冷殘說道:"誰敢動她,就是與我為敵,就算是你也一樣不饒!"

    樓凌波聽得一頭霧水。為什麼他們的對話聽起來,彷彿她爹與嘯冷情有著探仇大恨,甚至於讓公孫禍三番兩次提及要殺了她。

    這時,氣氛僵凝著,如音卻說話了,"這位姑娘的面貌看起來真熟眼,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

    樓凌波轉眸看了如音一眼,瑰唇勾起淺淺的笑意,"你是如音吧,不認得我了?我就是凌波呀!先前裝扮成男孩兒,如今才又換回女兒身,莫怪你會不認識了!"

    "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咱們又見面了。樓姑娘,多謝你數月前的救命之恩,如音沒當難忘。"當初他在化緣途中誤中獵人陷阱,枉他一身巧手功夫,卻被獵人精巧的陷阱困了數天,要不是她順途經過山林之間,此刻他也許已成枯骨了!

    "言重了,不過舉手之勞。"她淡淡地一笑,不敢居功。

    "你救過這禿驢?"公孫禍既訝異又震驚,隨即冷哼了聲,"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那為什麼不教他救救你的救命恩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嘯大哥......"她不解地望向嘯冷情,只見他的神色漠然,似乎無關己事。

    "這禿驢死不肯聽話,不願為你的救命恩人打造義肢,你有本事,教他這個天下第一巧手做只手臂給你的救命恩人吧。"公孫禍挑釁道。

    "如音?"樓凌波聞言心中一喜。雖說公孫禍是個粗漢子,但是這一點心思他卻是比她想得周到。"如音,你能為嘯大哥打造一隻手臂嗎?就算要花多少銀兩都成,你能夠為他做一隻手臂嗎?"

    如音左右為難,過了半晌,他還是猶豫不決,這時他抬起眼眸,卻不意地發現樓凌波水靈的眸子裡隱隱泛著淚光,雖然她不說話,但是她眼中的哀求神情卻教他於心不忍。

    算了,他心裡思忖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救了他一命,此刻自當還她這份人情!

    "好,如音答應替武林盟主造一隻手臂,只不過需要玄玉峰上的寒鐵,這種鐵不同於一般庸鐵,它的特性是萬年不銹,質地輕盈卻又剛硬無比。公孫施主,你的武功不同凡響,應該是很容易取得玄玉寒鐵才是吧!"

    "那當然。"公孫禍輕哼了聲,"還需要什麼,請盡"說出來,這天底下沒有我公孫禍要不到的東西。"

    "是嗎?那如音就不客氣了。除了玄玉寒鐵之外,第二樣就是融鑄的爐子,最好是長年不熄的鐵火爐,那樣的溫度才夠融化寒鐵。最後一樣,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困難的--"

    "囉唆!我已經說過這天底下沒有我公孫禍要不到的東西,你就盡"說出來,別在那裡婆娘樣兒了!"

    如音問言淡笑了聲,"那麼如音就不客氣了。我需要武林盟主的配合,才能為他量身訂作,否則再好的寒鐵、再巧妙的手工,不是為他而做,那麼一切都是白費。"

    經他一提醒,公孫禍才想起嘯冷情自始至終都是興致缺缺,甚至於可以說是冷漠拒絕。

    樓凌波心思靈巧,她轉眸望向嘯冷情,發現他也正瞧著她,一雙狂魅的眼眸凝著深沉。"嘯大哥,難道你就真的不想要嗎?"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你們省點力氣吧!"嘯冷情拋下冷語,轉身就要離去,不再理會他們。

    樓凌波愣了一愣,連忙追上他,小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右臂,無論如何都不讓他掙脫,睜著水亮的秋眸道:"嘯大哥,算我求你好不好,否則我會內疚一輩子。嘯大哥,求求你好嗎?只要讓如音大師為你做好了義手,我們就立刻成親好不好?"

    "成親?"嘯冷情淡淡地挑起一道英氣迫人的劍眉。

    "嗯,只要嘯大哥不介意我是帶孝之身,等如音大師為你造好了義手,我們就成親,一輩子在一起。"

    嘯冷情瞅了她認真的小臉一眼,沉魅的眼眸閃過一絲詭譎的異芒,隨即,他轉過黑眸望向公孫禍,道:"公孫老哥,玄玉寒鐵的事情就交代給你了,事情一成,立刻知會我一聲。"

    "當然。"公孫禍眉開眼笑,眼光卻不由得飄到樓凌波身上,不知為什麼,這女娃兒特別得很,總教人......狠下下心去恨她!

    想必,嘯冷情也是為了這一點,才會心甘情願為她斷了臂,到了最後,還為了她差點要與他反目成仇呢!

    *******

    漠泉鎮一如以往的熱鬧非凡,大街上人來人往,吵鬧得緊,吆喝叫賣的聲音處處,要不留心點,就會聽不見旁人的對話。

    君戎天優閒從容地步在街道上,器宇軒昂的姿態足以教所有人回眸,卻又不敢逼視。

    在他的身後跟隨著一名男子,他的身形瘦削精健,穿著一身黑衣,面無表情地跟在君戎天身後。他的名宇叫做飛狐,是君戎天的得意左右手,他們一族對於君戎天無不十分忠心。

    大街的另一邊,遠遠地走來了個布衣素服的小丫環,那正是這些日子跟隨在樓凌波身邊的翎兒。

    她走到君戎天的身邊,身形微微一頓,恭敬地低下頭,輕聲地說道:"請爺耐心等候,飛翎一定將她帶到爺身邊。"

    "嗯。這些日子她還好嗎?"君戎天淡聲地問道。

    飛翎的臉色突然變得古怪,勉強地說:"嘯冷情的義手已經完成,樓凌波親口承諾,一旦事情結束,她就要與嘯冷情成親。"

    君戎天的眸光一冷,"飛翎,你太教我失望了,我要你跟在她身邊的目的是什麼,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飛翎知錯,只不過這些日子嘯冷情盯得很緊,飛翎無法傳消息給爺,請爺恕罪。"飛翎臉色蒼白,側眸覷了哥哥飛狐一眼,卻發現他正用譴責的眼光冷視著她,她的臉色不禁更蒼白了。

    君戎天冷冷地笑哼了聲,道:"回去她的身邊,這次我不怪你,接下來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了吧!"

    "是的,飛翎明白。"話一說完,她低低地垂著清秀的臉蛋,走過君戎天的身邊,與飛狐擦身而過,僅是短短的一瞬間,一包小小的藥粉從飛狐的手中轉交給她。

    飛翎斂下眼眸,唇邊淺淡地勾起一抹笑意,隨著大街上的人群遠去,消失在人潮之中。

    **********

    龍平客棧位於漠泉鎮的鬧市裡,這裡龍蛇雜處,多是江湖人物,儼然成了武林中人的聚合之地。

    客棧二樓的廂房之一,被公孫禍訂了下來,如音帶來了玄玉寒鐵所做的義肢,在眾人的期待之下,嘯冷情的左臂獲得重生。

    嘯冷情緩緩地舉起左手臂,眼神極其複雜,玄玉寒鐵的光澤如水銀般炫目,手指竟然能夠隨著他的意志而動,雖然動作生澀僵硬,卻已經教所有人感到萬分驚奇。

    "嘯大哥......"樓凌波喜極而泣,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此時內心的感動,心窩兒一陣溫燙的感動嗆上了她的鼻頭,酸酸的,直教她淚流。

    "這只玄玉寒鐵臂的關節很精巧,若嘯施主能夠運息自如,那麼它的動作會更靈巧。"如音微笑說道。

    嘯冷情聞言,唇邊的笑容更深了,他淡淡地對公孫禍使了個眼色,要他將所有人都趕出去。

    而公孫禍心眼兒機警,一點就通,將如音與其他兄弟都推了出去,藉口到樓下去飲酒慶視。

    轉眼間,房中就只剩下嘯冷情與樓凌波兩人,一時間房內靜得嚇人,她笑看著他,小臉嫵艷,染著歡喜的神色。

    "嘯大哥,這真是太好了,我好高興見到--"

    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完,纖細如柳的身子已經被他的長臂一勾,落入了他寬闊修健的懷中,一切是那麼的突然,教她忍不住輕呼出聲。

    "嘯大哥,你要做什麼?"她嬌怯地問道,從他胸膛透出的男性氣息,滲人了她的呼吸之中,教她的心情浮動盪漾。

    "日子已經挑好了,就這個月十九,咱們在那一天成親。"嘯冷情還不待她回答,已經俯首吻住了她丹艷的嫩唇。

    一絲訝異的感覺閃過樓凌波的心頭。這麼快?!她知道已經不能反悔了,卻為何她的心......依舊有些抗拒?

    嘯冷情寒硬的左臂牢牢地擁住了她,溫熱的右掌伸向她雪白的頸項,輕柔地撫娑地柔嫩的後頸,將她的小臉按向他,唇舌纏綿地吸吮著她的檀口,張牙咬著她柔軟的唇瓣。

    她還不及回神,就已經陷入了他的挑逗之中,她身體的反應是如此誠實,直教她覺得羞恥淫蕩。

    "嘯大哥......不要在這裡,他們隨時會闖進來......"她的身子一陣燙熱,小"間蠢蠢欲動。

    "他們不敢。"嘯冷情的唇吻了下她白皙小巧的下頜,在她滑膩如雪的頸膚上烙下唇痕,一瞬間,她易感脆弱的肌膚上有如滲血般妖紅。

    "可是......"當他的大掌覆上她的胸乳,邪肆地揉擰之時,她的身子不禁一顫,唇間逸出一聲低吟。

    他的眸色陰黯深沉,愛撫的指尖略帶著絲強硬,靈巧地褪開了她身上的小襖袍,拉開了她月白色的絹裳,讓她嬌顫的雙乳隔著薄薄的肚兜坦露在他眼前,她細緻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紅暈。

    "嘯大哥......"她抿著丹紅的小嘴兒,壓抑淫浪的吟聲脫喉而出,她低下小臉,羞怯地看著他伸手到她背後解開繫繩,剎那間,單薄的褻兜兒鬆脫了開來,柔軟的絹料再也掩不住乳波春光。

    他俯首含住了她胸前滑絲般的乳尖兒,在他的唇舌舔弄之中,絲絹般的觸感緩緩地繃起變硬,挺立充血,綻放得更加瑰艷炫魂。

    "唔......"她的雙腿頓時軟弱無力,感覺自己的乳蕊在他的含弄之下變得腫脹疼痛,隱隱發熱,在她的身體之中激起一絲帶著刺痛的快感,腿間幽柔的女性地帶滲出微熱的氣息。

    他靈活的舌頭舔著她紅梅色的乳尖,在她柔嫩敏感的繃硬尖端繞著圈圈,輕咬慢舔,讓她白嫩的椒乳透著淡淡的水光,右手也同時眷顧另一方豐乳,用手指捻弄著她脆弱的乳暈。

    "嗯......"她矜持地咬著唇,小"間的熱潮不受她抑制地泛開,化成了一道道的熱流滑溢出她微微發熱疼痛的私處。

    她伸出小手抵住了他的胸膛,用力地想推開他,躲避他帶給她的窒魂快感,然而他男性的體魄太過強壯,他的雙手太過有力,她只能在他的懷抱中繼續受著煎熬。

    "嘯大哥......不要......"他的唇如火般灼燙著她敏感繃硬的乳蕊,他的手指一次次地揉玩著她脂白的奶子,在她身下,他火熱巨大的昂挺抵著地的腿間,微微地在她的私處抽動著。

    嘯冷情眸子一瞇,放開了她,長臂往桌子一揮,將上頭所有的東西都掃落地上,一時間,物體落地的聲音不絕於耳。

    "嘯大哥......不要這樣......外頭的人會聽到......"突然,他將她攔腰抱起,往桌上一放,用手臂壓制住她起身的掙扎。

    "嘯大哥--"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水靈燦亮的眼眸不敢置信地圓睜著。

    嘯冷情脫下她小巧精緻的鞋襪,白色的襪套落了地,露出了纖細的蓮足,他將她的小腳緊緊地握在掌中,霸道地分開她的雙腿,從她小腿柔嫩的內側逐一灑下輕吻,緩緩地啄吻至她敏感的臀腿之間。

    "嗯......"縱使隔著一層薄薄的絹褲,樓凌波依舊能夠感受他的啄吻,熾熱的快感急速地流竄過她的身體,引起她的背心一陣戰慄。

    就在她腦中一片空白,不能反應之際,他的大掌狂肆地滑進她的臀溝之中,順著圓臀之間溝壑褪下了她的褻褲兒,綻露出她如花蕊般嬌艷的私處,然後狠狠地扳開她一雙玉腿,讓她羞人濕潤的花唇展現在他眼前。

    樓凌波小臉通紅,急著想從他的掌握中脫開。天!這樣淫蕩的姿態......如此一想,她幽密的小穴兒不禁隱隱顫動。

    "小樓,讓我仔細瞧你。"他定定地擒住她的足踝,埋首在她嬌嫩的幽心之間,溫熱的氣息呼在她不停蠕動的陰花上。

    "不要......我不要這樣......"她哭著求道,小手按住了他的頭,想將他從自己嬌顫的私處移開,然而她的力量對他而言,薄弱得近乎可笑。

    在她的低泣聲中,他的唇吻住了她濕幽泛香的花核,舔弄吸吮那綻現於嫩瓣之中的小珠蒂。

    "啊......啊啊......"她按在他頭上的小手不自覺地用力,蜷起了小拳,她扭動著身子,她身下那塊錦紅色的桌中頓時凌亂不堪。

    他的唇彷彿想從她的身體中吸取些什麼,一股酸軟快慰的感覺自她的小"蔓延開,直達濕柔的花唇。

    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不行,她的身子極度渴望另一種直接的激歡,逐漸地教她焦躁不安了起來。

    嘯冷情抬起頭來,倏地勾起滿意的笑容,捧起她絕艷的小臉,吻住了她的唇,用挺拔的身軀分開她的雙腿,掏出火熱赤硬的男劍,順著花穴口滑膩的愛液貫人了她緊窒柔密的甬道中。

    "唔......"一瞬間,撕痛感傳來,淚水滾落了她白淨的雙頰,他巨大的火熱一寸寸地沒入了她,初時,細芽般的嫩肉傳來疼痛的不適。

    好熱、好脹!他在戳刺而人的那一瞬間,她痛喊出聲,她一直懷疑自己怎麼能夠承受得了他!

    然而,隨著他貫穿抽送,緊窒的花苞終於習慣了他的存在,微微的撕扯疼痛轉成了歡愉,他在她的小"裡燃起了一把熊熊赤焰,他一次次進出,強迫著地濕嫩的密唇為他不停地綻放盛開。

    "啊啊......"她無法拒絕欲潮的來襲,拱起了身子承迎著他的強恣佔有,任由他長著薄繭的大掌揉弄著她白嫩的奶子。

    嘯冷情眸光一凝,心中克制不住對她愈來愈深的愛戀,要是讓她知道這一切事情的真相......不!他不能失去她!絕不!

    她是他的!沒有人能夠從他手中搶走她!

    "啊啊......唔啊......"隨著他的衝刺加保加快,她嚶嚀嬌喘的聲音亦愈來愈急,一聲聲奪喉而出。

    突然,他抽身而出,將她從桌上硬摟了下來,讓她纖細無力的身子伏在窗邊。她一雙小手緊緊地捉著窗格,以防自己不支跌倒。

    透過窗扉,可以窺見鬧市中來往的人群,她一時之間不能接受這樣的情景,彷彿隨時有人可以看見他們正在交歡!

    "不......不要......嘯大哥!"她還來不及阻止,他火熱昂揚的堅挺已經從背後狠狠地擠人了她緊窒的花穴兒,深深地貫入。

    "啊......"空氣突然變得燥熱難耐,她不敢呼出聲音,咬著嫩紅的唇瓣承迎著他一次次地恣意佔有。

    耳邊傳來鬧街上的人聲,有時朦朧模糊,有時候卻又是這樣的清晰,她微瞇的水漾眼眸看著底下人潮往來,汗珠滑過她柔膩的乳溝,羞恥的感覺盈塞心中。

    "不......"她好害怕教人聽見他們淫浪的交合聲,捉住窗扉的小手指節微微地泛白,隨著他猛烈地進出她緊嫩的花心,撞擊著她悄挺的圓臀,她愈來愈難以忍受那一陣陣擴散的煎熬快感,她的雙腿險些就要無力跌跪。

    他冷硬的左臂箝住了她纖弱的腰肢,溫熱的右掌握揉著她柔膩豐挺的奶子,狎戲地捻弄著她緊繃硬挺的乳尖兒。

    "不......不行了......嘯大哥......"她忍不住呻吟出聲,無力掙脫,就像一團軟弱的棉花,就要被烈焰焚燒殆盡了。

    就在她迷失在欲浪中的時候,突然間,大街上一個修長的男人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簾,徹底地震撼擰碎了她的心魂!

    君戎天!

    她的心狠狠地一揪,熱淚盈上了她的眼眶。她還以為......天真的以為只要不去想他,就能夠將他完全地忘懷!

    卻偏偏愈想將他忘掉,他愈往她心底去!

    "不......老天......不要這樣對我......"

    現在才說後悔,已經太遲了,一切再也無法挽回了!

    她逃避地閉上雙眸,任由盈眶的淚水滾落雙頰,低泣聲無法自抑地逸出唇間,再睜眼,君戎天的身影已經消失。

    那只是她的幻覺嗎?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擁有怎樣的心思,能夠在與一個男人纏綿時,想著另一個男人,

    嘯冷情扶起了她的身子,貼靠在她的胸膛上,揉撫著她滑膩如脂的奶子,眼光閃過一絲赤焰,火熱的男劍不斷地在她的體內抽送搗弄,彷彿在發洩自己心中的憤怒。

    "啊......啊......"強烈的撞擊衝刺,渾身的火燙,曖昧的心思,交雜在她纖細柔弱的身體裡,化成了一串串的淚水滾落頰邊。

    他知道她看見了誰,更明白地確定那不是幻覺,那一瞬間,她身體的僵硬透露了她的心思。

    "小樓。"他溫柔地低喚,不停地用行動來宣告自己的佔有,就算用盡手段,他也要將她留在身邊,終此一生。

    他赤熱的堅挺一次次地戳擊著她的小穴兒,兩人的交合處傳出了一陣陣水浪的聲音,她不停的嬌喘聲伴著他粗重的呼吸聲,迴盪在廂房中,窗邊,猶不時地傳來人們吆喝叫賣的聲音。

    嘯冷情的大掌扳過她絕艷的小臉,霸道地吻住了她,舌頭探入了她濕幽的檀口中,腰桿的挺進更加猛烈快速。

    "嗯啊......"樓凌波不禁皺起了秀麗的眉心,在地體內的火花逐漸高張燎原,霎時她的身子竄過了一陣近乎死亡的快感,擊潰了她所有的理智,腦海中一片空白,四肢百骸泛起了痙攣的高潮歡愉。

    她柔窒的小穴兒劇烈地蠕動,緊緊地銜住了他不停進出的男劍,他一陣快速而猛烈的戳擊,耳邊已經聽見了她求饒的嬌呼,忽地將火熱的堅挺深深地埋人了她的體內,之後昂挺的身軀一陣微栗,將微燙的熱液全部釋放在她嬌艷水濕的花壺中。

    過了久久,他抽身而出,樓凌波失去支撐的弱柳身子不支地跪倒,她的小手滑下窗格,倚靠在牆邊,翦水般的秋眸愣愣地望著前方,神情空洞,看起來教人心生憐惜。

    就算她牢牢地記住了君戎天,然而,在她的心裡無比清楚,今生今世,嘯冷情將是她生命中佔有極大地位的男人!

    再也磨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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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 10:31:14


第六章


    明天,就是十九了,也就是她與嘯冷情成親的日子。樓凌波輕皺著眉心,倚坐在窗台上,彷徨地望著高懸在夜空中的明月,月輝灑了一地,放眼望去,有如銀白色的霜雪。

    當樓凌波在深思之際,翎兒,也就是飛翎,端著一盅參湯走進來,清秀的小臉勾著淡淡的笑容,將參湯放在花廳中的桌上。

    "小姐,喝碗參湯吧,補一補氣血,明天當新嫁娘時,氣色才會好。"她舀了一碗端到樓凌波面前。

    "我沒有胃口,喝不下。"樓凌波柔聲地婉謝。

    "小姐,你這樣教翎兒看來很擔心呢!你不喝的話,翎兒就要哭了......"說著,淚水已經泛上了她的眼眶。

    "好好好,我喝就是了。"樓凌波輕歎了口氣,接過猶燙的參湯,緩慢地啜飲著。

    碗中的湯汁猶剩一半多,樓凌波突然覺得睡意襲上,一陣暈眩,她甩了甩頭,試圓睜開述蒙的雙眼,下一刻,湯碗當唧落地,裂成碎片,她再也撐不下去。

    "翎兒......"暈睡之前,一聲殘留在她喉間的輕喃低逸而出。

    同一時間,嘯冷情聽聞碎裂聲,心覺有異,一踏進樓凌波的房門,就見到飛翎正要將她挾持離去。

    "站住!"他冷冷一喝,凌厲的身勢就要欺上。

    就在此時,窗外躍人一道勁颯的黑影,擋退了嘯冷情的攻勢,飛翎定睛一看,竟然是她的兄長飛狐。

    "哥哥!"她驚喜地喚道。

    "爺早就料到你一個人會遇到困難,所以要我來幫你。"飛狐清冷的聲音淡淡地揚起,不帶一絲感情。

    就算如此,飛翎依舊感到欣喜若狂,目不轉睛地盯著飛狐的側臉,掩抑不住唇邊的笑意。

    "你們究竟是誰?"嘯冷情低沉的語氣聽起來教人毛骨悚然,狂肆的眼眸透出了淡淡的殺意。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樓凌波在我們手裡。嘯爺,麻煩請跟我們走一趟,有個人想見你們。"飛狐微微地頷首,面無表情。

    "休想!"如冰珠般的聲音自嘯冷情的齒縫中迸出,大掌一翻,單手發勁攻去,使出流星追月之勢,想要奪回樓凌波。

    這時,飛狐眼明手快,從飛翎的懷中抱過昏睡不醒的樓凌波,一把赤黑匕首抵在她雪白的頸項上。

    "不要過來!"飛狐出聲威嚇,眸光依舊淡冷。

    嘯冷情心口一揪,身軀迅疾飛退,擔心地望了樓凌波一眼,硬聲道:"不要傷害她!"

    "只要你乖乖合作,我們不會傷害她。"飛狐冷冷地朝妹妹使個眼色,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她立刻猜到了他的意思。

    隨即,飛翎走到嘯冷情身邊,靜立了半晌,道:"請嘯爺合作,情勢逼人,我不得不這麼做!"說完,一陣迷煙自她的手上散開。

    嘯冷情覺得眼前一暗,力氣頓失。他不禁暗想,好厲害的迷魂粉,讓他竟連運息逼出的內力都使不上,為了小樓,他更是不能抵抗。

    飛翎見他久久都不倒下,不禁又驚又疑,為了以防萬一,她只好出手點了他的睡穴,下一瞬間,嘯冷情的神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幽幽地醒轉,眼前的一切竟是無比的陌生,樓凌波按著輕微刺痛的太陽穴,動作緩慢地從床上坐起。

    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心湖泛起了一絲輕惑。

    "樓姑娘。"

    聽聞耳邊一聲輕喚,樓凌波側首望向身邊的人,眉心不禁一擰。她沒見過眼前的女子,她的裝扮高貴華麗,容顏雖稱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有幾分姿色,眼眉之間透出淡淡的溫柔氣息,正含笑地看著她。

    "宮裡的人都叫我湖姬娘娘,樓姑娘喚我湖姬就好了。萬歲爺派我來這裡打點樓姑娘的起居,怕底下的宮女不經心,驚擾了樓姑娘。"

    萬歲爺?樓凌波聽得迷糊極了,疑惑更甚。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只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她掀開了身上所蓋的錦被,起身下了床炕,水靈靈的眼眸帶了絲陌生,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對她而言幾乎稱得上光怪離奇的一切。

    "湖姬知道本分,沒有萬歲爺的吩咐,不許對樓姑娘說出任何不該說的話,請樓姑娘讓官女們穿衣梳理,讓湖姬帶你去見萬歲爺就是了。"

    還不待她回答,六名宮女就迎了上來,如視珍物地抬起了她的手,動作輕柔地解開她身上的衣物,絲毫不敢冒犯她。

    樓凌波愣了一愣,完全無法意會眼前究竟是什麼狀況,待她們要褪下她輕薄的底衣時,她的俏臉一紅,終於忍不住出聲阻止--

    "夠了、夠了!請你們統統出去,我自己來就好了!"

    湖姬聞言,輕笑了聲,揮手將宮女全部遣了出去,秀麗的容顏含著溫婉的笑意,"樓姑娘,至少讓湖姬幫你吧!"

    眼前溫柔的笑容真教人狠不下心拒絕,樓凌波勉強地點頭,卻又忍不住補了一句,"衣裳讓我自己穿脫,否則免談!"

    她又不是沒手沒腳,不能自己打理,真不瞭解她們心態卑微的女子心裡在想些什麼!

    聽見她近乎卑微的言詞,樓凌波極不習慣,她不能理解官中妃嬪的微妙處境,天子丈夫,是她們的依靠,也是她們不能違抗的天!

    *********

    御書房中,一群高官大臣們拜立在階下,恭謹地等候著君王說話,其中一名新進科員正大談闊論,向皇帝宣揚自己的主張。

    君戎天冷冷地笑著,一語不發,有趣地瞧著。

    這時,書房外的一名太監悄聲地走進來,湊在君戎天的耳邊低語了數句,倏地,君戎天性感的薄唇勾起了深刻的笑痕。

    "好了,劉卿,朕已經明白你想要說什麼了,令天就到此為止,統統退下。"他長臂輕輕一揚,不再多看他們一眼。

    "臣告退!"

    一行大臣魚貫而出,此時,君戎天喚住了其中一名年歲較高,看起來頗慈祥和藹的白髮老人,"相爺,請留步。"

    "請問皇上有何吩咐?"殷宰相身為三朝元老,很受君戎天的重視,他心思靈巧,卻耿忠清廉,在朝中也是個很受敬重的人物。

    "朕需要一個可以建言的好官兒,可不需要一個只會高談闊論的狂士,相爺,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君戎天笑哼了聲。

    "老臣明白,請皇上寬心,這事兒交給老臣處理,幾天前才聽說涼州的刺史發了急病,想要告老還鄉了呢!"

    "很好,就這麼去辦吧!"君戎天滿意地點頭。

    殷宰相也是笑呵呵的,恭敬地躬身作揖後轉身出去。他心裡對君戎天這個後生晚輩欣賞得很,從小看他長大,心裡十分明白他天生是個當皇帝的材料,先王的眼光果然一點不差。

    御書房中突如其來一陣靜寂,君戎天從書案後起身,走下了殿階,冷峭的眸光倏地一暖,唇畔凝著一抹笑意。

    他終於逮到她了!

    ***********

    輕便的軟轎緩緩地前行,倚坐在轎中的樓凌波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透出薄如蟬翼的紗簾,富麗堂皇的宮樓逐一映入她的眼瞳。

    轎旁隨行了一隊官人,個個面無表情,彷彿他們並不具生命,純粹是為了伺候宮中的皇帝妃嬪而生似的。

    究竟是誰將她帶來了這裡?嘯大哥知道嗎?他是否會擔心她的安危?今天已經是二十了,早已經過了他們成親的日子。

    "樓姑娘,咱們已經到了,請下轎吧。"湖姬的聲音徐徐地在轎外揚起,她坐著另一軟轎跟隨在後。

    樓凌波聞言,險些喘不過氣,呼吸一窒。九五之尊,對她而言是個遙不可極的名詞,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親眼目睹。

    更教她恐懼的,是眼前詭譎的情況!

    她緩緩地步下轎子,纖細的身子仍舊穿著月白色的衣裳,只不過比起她之前的孝服瑰麗了許多,卻又不失柔素。

    穿過官廊,湖姬將她帶到了一扇門外,便微微地惻身,示意她進去,自己則是止了步,候在一旁,"樓姑娘,萬歲爺在等著你呢!"

    樓凌波危疑地睨了她一眼,這時,高聳的雙扇門在她的面前緩緩地開放,兩名宮人在門的那一端垂首等候著她。

    "樓姑娘,別教萬歲爺久等了。"湖姬微笑地提醒道。

    樓凌波回眸,斂起心中波蕩不安的心思,纖手提起月白色的儒裙,跨進門檻,高大厚重的朱門在她的身後重新關上。

    她惴惴不安,心思難靜,一時間千頭萬緒齊湧心頭,門內,等待著她去迎接的,將會是什麼?

    *********

    挑高的殿堂,闐無人聲,就連輕悄的足音都能夠成為迴響。

    樓凌波緩慢地踏著步子,走近那站立在殿堂央心的男人,他身著明黃色的龍袍,修襯出他高大挺拔的體魄。

    是她想太多了嗎?不知為何,眼前的男子背影極眼熟,彷彿她曾在哪裡見過,記憶在心裡的最深處。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很久了。"君戎天緩緩回頭,唇邊勾著清邪的笑意,話中帶著微妙的暗語。

    "是你!"她的心彷彿被人重重地一擊,悶悶地疼痛著。

    怎麼可能會是他,任她千萬料想,挖空了心思,也猜測不到自己會在皇宮內院之中見到他!

    君戎天,一個教她想忘也忘不掉的男人!彷彿應驗了他的咒語,要將他牢牢地烙在心中,那烙印時時刻刻燒燙著她的心。

    嗆人的熱淚盈上了眼眶,樓凌波眨了眨眼,秋水似的眼眸殘留著淡淡的紅痕,她嫣然一笑,教自己不要去在乎他。

    就算她的心裡明白這樣好苦、好難!

    君戎天深沉的眼眸直勾勾地瞅著她,貪看她絕美的風采。"沒想到你會在這裡見到我嗎?"

    "嗯,你曾說自己是個專管天下事的閒人,形容得真妙。"她輕淺地笑著,身子福了一福,道:"民女樓凌波叩見皇上。"

    "你不需要這麼做!"他笑哼了聲,長臂慵懶一勾,不由分說地將她纖瘦的身子摟入厚實的臂彎中。

    初時,樓凌波怔了一怔,旋即回過神,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推開他,"放開我、放開!"

    "不放。"他自鼻端哼出一聲輕幽幽的笑意。

    "我就要成親了,皇上,我將要是別人的妻,請皇上不要再戲弄民女了,好嗎?"她悲憐地哀求道。

    君戎天的手臂收緊,強硬地將她摟貼他的胸膛,俯首看著她,"除了我,你不會成為任何男人的妻!"

    "皇上--"她聞言一驚,他的語氣太過狂妄霸道,隨即,她自嘲一笑,凝在眼眶的淚珠子險些掉落。"你總是太自信,既然你想要我,為什麼當初不追上我?為什麼那個追我的人不是你?"說完,她驕傲的昂起小臉,不讓悲傷的淚水滾落,然而卻只是徒勞無功,兩行灼熱的淚水淌流過她唇邊刻意偽裝的笑痕。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多做解釋,語氣幽淡。

    "我不想聽,太遲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她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瞅著他,眼中閃爍著悲淒。

    曾經,她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他了,準備將他忘懷,往心裡頭最深的地方擱去,料想待到紅顏白髮時,一寸寸相思也該化成灰了!

    君戎天回凝她悲楚的小臉,胸口忍不住抽痛,突然,他俯下冷峻的臉龐,吻住了她丹嫩的楓唇。

    "唔......"她想出聲抗議,卻被他的唇霸道地封吻住,才微啟唇瓣,便被他的舌尖放肆侵人。

    不行!她不能背叛嘯大哥!樓凌波在心中告訴自己要掙開,卻在一碰觸他的唇瓣時,陷入了短暫的暈眩。

    這個吻一直被她牢牢地記在腦海之中,沒有一刻忘掉過,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對君戎天的眷戀,竟是如此深刻。

    他捧住了她細緻白皙的小臉,舔弄吸吮著她唇間柔澤的蜜液,彷彿想在一瞬間便狂而出,然而,蠻橫的力道之中又帶了一絲溫柔。

    "嗯......"她閉起雙眸,用力地想推開他,不想任自己的心沉淪,無論如何,她都已經要成為嘯大哥的妻子了!

    他放開了她的唇,冷眸凝視著地丹紅柔濕的唇,心中一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教我如此思念若狂。"

    樓凌波聞言,一顆心彷彿被人緊緊地揪住,她哭著搖頭道:"不要再說了好不好?我求你什麼都不要再說了!"

    "為什麼不?僅只因為你已經要成為嘯冷情的妻?"他的眸光激狂地射出一道寒光,迫人心魂。

    "不只是這樣,更因為......因為我......"她不知道要如何啟齒,該告訴他她已非清白之身,她整個人已經完完全全地屬於嘯冷情了嗎?

    她說不出口!話一到了喉嚨,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情何以堪?悔恨已遲。

    "既然說不出口,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他愛憐地輕吻著地緊擰的眉心,吻去她頰邊的淚痕。

    他突如其來的溫柔震懾了她,心思不禁迷離蕩漾,他粗礪的大掌隔衣揉撫著她的腰側,緩緩地滑上她豐挺的乳,按捻住她俏挺的乳尖。

    "不......不要這樣......"她別開小臉,粉嫩的雪頰透出暈紅。

    "為什麼不?"他淡淡一笑,不意地解開了她腰際的襦帶,鬆開了她月白色的紗衣,手掌更進一步地探入了她雪嫩滑膩地胸乳。

    "不--"她猛然推開了他,轉身跑開逃離他的狎弄。

    然而,她的努力只是白費,眨眼間的工夫,他就擒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施出巧勁將她重新奪回懷抱,手臂如鋼鐵一般箝住了她弱柳似的腰肢,教她無法再有掙脫的機會。

    "君戎天!不管我們曾經有什麼牽扯,都該結束了!要是你還有身為一國之君的尊嚴,就放開我!"說著,她委屈地哭了!

    "我從來沒有想要在你面前做一個帝王!我只要你,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想放開手了!"

    他的話語字句鏗鏘有力,神情無比的自信狂妄。身為天下至尊,他從來沒有要不到的東西!

    晶瑩的淚珠不斷地滑落她的雙頰,自從在武岳認識了他與嘯冷情之後,她總是在流淚,在游渦之中打轉,抽不開身了。

    "別哭。"他在她耳邊溫熱輕喚,修健的猿臂絲毫捨不得放開,他將唇湊到她的鎖骨心,伸出舌頭輕輕地舔弄那小巧的凹陷。

    樓凌波無法自抑地受著他的吸引,她不自覺地昂起了小臉,感受他的唇舔咬著她柔嫩的肌膚,濕潤麻癢的感覺逐漸地游移到胸口,他溫熱的鼻息輕輕地呼在她的乳溝間,惹起她身子裡一陣暢快的戰慄。

    "嗯......"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虎肩上,不由自主地揪緊了他的龍袍,雙足在他忘情的擁抱之下懸了空。

    君戎天將她抵在朱紅色的圓柱上,讓她的背緊緊地貼靠著,將她一雙小手高高地舉過頭頂,在她無法設防的情況下,湊唇咬開了她的兜衣,含咬住她雪乳上最嬌艷的紅梅心。

    "啊......"她的表情略顯痛苦,唇間逸出了一聲羞恥的呻吟。

    她黑綢似的雲發微微地在耳邊凌亂,更襯托出她肌膚的柔膩如雪,雙頰輕泛著淡淡的紅暈。

    在雙手被強迫高舉的情況之下,她雪白的奶子形狀更加渾圓繃俏,乳尖兒挺立、充血敏感,彷彿隨時在等待著愛撫含弄。

    "不......"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痛苦地嚶嚀出聲。

    君戎天邪肆一笑,抬頭吻住了她的唇,用一隻大手完全地掌控她的柔荑,餘下的粗掌則如蛇般游移下她的身子,撫過她平坦的小",欺到了她雙腿間最私密羞人的地方。

    "不......唔......"太過分了!淚水滲濕了樓凌波的眼睫,她閉上雙眼,心中交雜著情慾與痛苦。

    他修長的指伸入了她腿間幽柔的谷壑,順著那微微鼓起的曲線探到了她隱藏在花瓣間的小核,隔著一層薄薄的褻褲,逗玩著那小小的珠核,指尖輕揉粗按,恣意地玩弄。

    "嗯......"樓凌波搖著頭,雙腿無力疲軟。

    天!究竟有誰能來救救她!救她逃離這個矛盾糾纏的慾海,她的心是如此地受他牽動,她的身體抗拒不了他的撫弄,直要往地獄淪入。

    她的理智就要面臨毀滅!天!誰來救救她,

    就在這時,殿門外起了騷動,守衛的聲音與來人起了爭執。

    "不行!沒有萬歲爺的命令,我們不能放人!"

    "要不是事情緊急,我們也不敢硬要見皇上,南方邊關來了大軍突擊,要請皇上緊急下令,出兵迎敵呀!"

    聽聞騷動聲,君戎天神色一斂,放開了樓凌波軟弱纖細的身子,揚起渾厚的男性嗓音,"來人!緊急召各部大人到御書房去,朕要在那裡與他們共商出兵大計,不得有誤。"

    "遵命!"

    隨著這一聲應答,外頭的吵鬧平息了。

    樓凌波揪緊了凌亂的衣裳,怯憐地抬眸瞧著君戎天冷峻威嚴的臉龐,深吸了口氣,道:"能不能請你回答我一件事情?"

    "你問吧!"君戎天聳了聳肩,淡然地說。

    "嘯大哥......是不是也在你手裡?"不能怪她有這樣猜想,他是個如此心思縝密的男子,不能輕易忽視。

    "沒錯,他人正在天牢裡,只要我一聲令下,他休想活著出來!"語畢,君戎天笑覷了她一眼,轉身從容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樓凌波的心湖不禁泛起了一絲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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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 10:32:05
  渾身的火燙曖昧的心思

    交雜在纖細柔弱的身體裡

    化成了一串串的淚水滾落頰邊



第七章


    進宮十數天,樓凌波沒有再見過君戎天一面,更無法去求他放過嘯冷情,她就如因在籠中的鳥兒,舞傷了翅膀,卻猶找不到出口,仍舊只能被困在這華麗的囚籠之中,認命地等待。

    今天一早,湖姬命宮女捧來了一束月下花,安置在床幾邊的花瓶中,她說這花的香味奇特,或許有助於她入眠。

    樓凌波猜想,湖姬有著玲瓏的心思,想必是見到了她眼下的兩抹黑影,於心不忍吧!

    月下花的香味,在房中逐漸地濃郁,透著一絲絲妖邪的氣息,樓凌波不禁擰起了眉心,直覺胸口一陣陣翻騰難受。

    她斜倚在臥榻邊歇息,纖手緊緊地揪住了不舒坦的胸口,臉色有些微蒼白,翹長的眼睫微微地輕顫著。

    "畫兒。"

    君戎天步至她的身前,輕柔地一喚,長著薄繭的大掌撫著她的小臉,以指背滑過她臉頰細緻的肌膚。

    她猛然睜開水亮的眼眸,驚訝地看著他的臉龐,沒有料到會在今天見到他,她的身子往後一退,避開了他的手掌。

    "不要碰我。"她冷聲說道。

    "為什麼?你明明喜歡不是嗎?"他勾起狂肆的笑意,成熟世故。

    "那只是身體的反應,沒有其他的含意。"她的眸心幽靈空淨,不知何故,心口的翻騰更加劇烈。

    "是嗎?"他不置評話,大手熟巧地抽開了她束髮的簪子,任她如雲的秀髮披洩而下,閃過星芒般的燦亮。

    "你--"她驚喊了聲,伸出纖細素手按住了一頭略微凌亂的秀髮,低垂著嬌艷的小臉,看起來更加嫵媚動人。

    "畫兒。"他柔聲地在她耳邊輕呼。

    她生硬地別過小臉,話氣悶悶地道:"我不是你口裡的畫兒,放過我吧!皇上,難道一國之君最喜歡做的事情,是奪別人的妻嗎?"

    "不,我想奪的是你,就算你是他人的妻,我也一樣要將你搶到我手中。畫兒,這一生一世,你都將是我的。"

    樓凌波輕喟了聲,無奈地搖頭,道:"為什麼?從我們初見面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放過我,或許凌波有著幾分姿色,但是你身為一國之君,身邊不乏沉魚落雁的大美人呀!"

    "她們都不是你。"他勾起一抹頗教人深思的笑容,俯下臉龐輕吻著她白嫩的耳垂。

    "不要!"她揚起纖手,就要往他的臉頰揮過去。

    眨眼間,手就落入了他鐵鉗似的大掌之中,耳邊震盪而來他低沉的笑意,"不得放肆。"

    他呼出的氣息惹起心窩兒一陣溫熱,樓凌波趕緊閉上眼睛,甩掉那盈心而上的羞人思緒。"不要逼我尋死。"

    "在我不允你死之前,你死不了。"他高大昂藏的身軀壓上了她,將她纖細的身子箝制在臥榻上,不能動彈。

    她秋水似的眼眸愣愣地望著他,咬著唇逸出無奈的低語,"有時候,我倒寧願一死了之......"

    "你敢!"他惡狠狠地揪起她的手臂,硬聲道:"如果你死了,就算是追到閻羅殿,我也要將你搶回來,畫兒,我說到做到!"

    "好痛......放開我......"她覺得自己的手臂就要被他扯斷,怯怯地看著他冷硬殘忍的表情。

    君戎天眸光一黯,浮動著黑暗的慾望,他落下了唇,封住了她柔蜜的檀口,恣意將舌頭探人了她濕潤的幽心,盡情地翻弄吸吮。

    他的唇灼熱了她,樓凌波覺得有一股暖熱滲人了她的胸口,緊揪了她的心房,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逐漸陷入情潮的波濤之中,隨著他的吻弄而動了蕩漾的心思。

    "嗯......"他的掌心覆住了她平坦的小",緩緩地柔娑著,在她不及防之時,攫住了一團豐挺的圓丘,愜意愛撫。

    月下花的香味,不知不覺中轉濃,隨著呼吸滲人了她的鼻息,她的身子感到無力軟熱,心口隱隱地揪疼翻攪。

    他乘機釋開了她的衣襟,露出了兩團飽乳,夏紗輕薄,禁不起他這一折騰,精緻的布料碎成了殘骸。

    她私密的肚兜上點綴著用銀白色絲線繡成的蝶兒,君戎天的舌邪佞地舔弄那浮突的蝶痕,隨而含弄住了她繃在絹料下的乳尖兒,隨著那充血變硬的珍珠形狀而滑動著舌尖。

    "不......"潮紅襲上了她白淨靈秀的小臉,她咬著唇,在他的擺佈之下,逐漸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她纖柔的身子裡泛起了情慾的熱潮,平坦的小"間汨流一股熱潮,隱隱地發疼抽搐,卻又有著一絲絲刺痛的快感。

    她不該如此,卻又偏偏--

    "畫兒。"隨著他這一聲輕喚,月牙白色的褻兜兒被扯落了地,她一雙雪膩如脂的奶子被他掌握在手中,恣意含舔揉弄。

    "不要......這樣......不行......"她逸出了聲羞恥的輕喃,扭動著身子,水眸燦著淚光。

    他與她之間,不該如此的呀!

    他恍若無聞,強硬地分開了她的玉腿,男性的膝蓋頂著她腿間的柔軟,似有意、若無心地抵弄著她腿間最軟嫩的幽心。

    大手撩開了她的裙孺,解開了她的褻褲兒,手指探入了那柔細的軟毛間,撥開了她微微濕潤的蜜唇,找到了那藏在其中的小小花蕊。

    "住手!"她的身子輕顫過一絲快感。

    "不要再拒絕我,畫兒,我已經忍不住要你的衝動慾望。"他長指捻住了她嬌嫩的乳尖兒,肆意褻弄。

    "不要......我已經是......嘯大哥的人了......"她困難地吐出聲音,感覺自己的私處在他的戳弄之下,逐漸泛出濕熱的蜜液,沾濕了他的手指,羞人地發出微弱的水浪聲。

    "我說過除了我之外,你不會成為任何男人的妻!"他蠻橫霸道地說,長指邪狂的攻擊著她腿間的柔花。

    "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已經......啊......住手......"她的乳尖兒微微地敏感刺痛,幽密的私處不斷地汨出滑液,在他的長指抽送之下,變得飽滿充血,泛著水紅色的艷光。

    月下花的香味透出了妖邪,凝郁在她的胸口,教她心窩兒悶得難受,直想作嘔。

    她的心思糾纏,腹間燃著慾望的赤焰,腦海中一片空白,她極端厭惡自己的淫蕩,為什麼拒絕不了他的挑逗,甚至於......樂在其中!

    一思及此,她睜大雙眸,肚內突然湧上酸水,無法壓抑地來到了她的喉間,她趕緊翻過身去,纖細的身子伏出了臥榻,捂著心口吐出了那摻合著津液的酸水。

    "畫兒--"

    君戎天愕然地看著她頓時蒼白的小臉,扶起了她,讓她虛弱的身子倚靠在他懷中。

    "畫兒,你還好嗎?"

    "不......我好難受......請你把月下花......拿走......"她困難地低語,纖手揪著心口,另一手按住翻騰的胃部。

    君戎天聞言,急忙地站起身拿起那一束月下花,走到窗邊狠狠地往外一丟,並朝守在門邊的宮女命令道:"傳御醫過來!"

    "是!"宮女忙不迭地離去,不敢有半刻耽擱。

    *********

    樓凌波躺倚在床側,她的眼眸半合著,微微地透出燦亮的光芒,皓白的手腕自紗帳中伸出,讓御醫為她診脈。

    她雖然也是個大夫,卻已經了無心神去為自己診斷,只想放任自己的心思空洞,覺得什麼都不想,人生或許還快樂一些。

    御醫凝神斷脈,不消片刻,他呵呵一笑,收手起身,對君戎天揖手稟告道:"啟稟皇上,是喜事,她懷有身孕已經一個月有餘了。"

    君戎天聞言,臉色一沉,覆上風雨欲來的陰霾神色,語氣冷硬道:"你再說一次,她究竟怎麼了?"

    樓凌波亦心口一頭,心中的滋味萬分複雜,一時之間竟分不清是喜是悲,她聽見君戎天震怒的聲音,竟然慌得不知所措。

    君戎天的胸口彷彿被人重重一擊,悶痛得緊。

    手心撫著平坦的腹部,樓凌波抬眸望向紗帳外君戎天朦朧、卻仍具有強烈脅迫感的高大身形,心窩兒彷彿被人用力地狠刺了下。

    "皇上,微臣診出她有喜脈,而且,在她的體內流竄著一股異樣的氣,似毒似蠱,一時間說不出名堂,微臣猜測應該是密教所用的毒物,若不盡快解毒,難說會捱到什麼時候,最危險的是在臨盆之時,產子時,母體必然氣血大失,用盡精力,屆時,毒性發作得厲害,必定喪命。"

    宮中御醫們長年為皇族們診療治病,對於各種的學問都要略通,尤其宮中人心詭詐,喜用毒物害人於無形,對於毒藥,他們需要有相當程度的研究,恰巧他曾經跟隨一位密教奇人修行過,略通了一些。

    "夠了,你退下吧。"君戎天的唇邊倏忽泛開一抹陰冷的笑,大手一揚,冷冷地將御醫遣退。

    氣氛凝滯了半晌,忽地,君戎天出手揭開紗帳,翻起了月白色的波紋,大手狠硬地將樓凌波自床上掀起,危險的瞇起了惡眸凝視著她。

    "不要--"她閉上了雙眼,不敢去看他眼中憤怒的赤焰,小臉蒼白,嫩唇也失去了血色,微微地輕顫著。

    "一個多月的身孕,好極了,真是好極了!"他的語氣極諷刺冷冽,話中的怒意卻如火焰般灼人。

    "我不只要成為嘯大哥的妻,就連身子都已經給了他,求你放過我們好不好?不要再為難我們了!"她哽咽地說道,晶瑩的淚珠子滾落了雙頰,抬眸望著他冷峻的臉龐,心好痛。

    情何以堪?她的心懸著、掛著的都是他呀!

    君戎天幽忽一笑,冷哼了聲,"不,今生今世我都要囚著你,就算你生下他的孩子,同樣的,我也會讓你生下我的子嗣!"

    "不!你怎麼能?我不要......不要......"一女焉能匹配二夫?她無法想像,也不願去想。

    "要或不要,都由不得你。"他陰殘一笑,用力地拽過她的手臂,帶著她大步地往樓閣上走去。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她細碎的步子勉強地跟在他的身後,數度都要跌落樓階。

    階梯的深處原來隱藏著一個陰暗的地方,那原來是用來置放雜物的,不過已經很久沒有使用了。

    君戎天打開那扇小門,將她推了進去,凝視了她慘白如紙的小臉一眼,不說二話地將門甩上,落上了鎖。

    "你不能這樣做......放我出去!君戎天,放我出去!"她使盡力氣地槌打門板,卻發現門的材質異常堅硬,以前這裡頭應該放置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才會有如此嚴厲的設施。

    "解決了嘯冷情,我會再回來找你,或許到時候我就會善心大發,放你出來也說不定。"君戎天的語氣輕冷,透出一絲詭譎的笑意。

    "不!求你放過嘯大哥,不要殺他,不要!"哭泣的聲音自她的唇瓣逸出,她用力地敲打著門板,直到手掌磨出了血絲,她依舊不死心。

    門的另一頭,此時已經靜寂無聲了,君戎天硬著心腸拂袖離去,幽暗的空間裡只剩下她低低的悲泣聲。

    樓凌波回眸,黑暗之中透著幽微的光線,讓她瞧清了四周的陳設,才發現這房間並不小,甚至於大得教人心驚。

    房中,甚至有著一張乾淨的床鋪,彷彿這裡以前曾經住"人似的,如此一想,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或許這扇厚硬的門內用來收放的不是東西,而是活生生的人!

    **********

    "你真的以為沒有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嘯冷情抬起眼眸,瞪著君戎天冷峭的神情,心裡並不太訝異自己會見到的人是他,冷哼了聲,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喔?那就讓我對你的未婚妻說個明白,告訴她,你是挾帶了一身仇恨要來找她報復,因為當年你父母為了救樓允南而受傷,但他恩將仇報,沒有施手救你的父母,反而將你們神醫谷的傳家秘笈帶走,並且放火燒了神醫谷,害你家破人亡。嘯冷情,我說的都是實話吧!"君戎天淡淡地笑道,然而眉宇之間卻透出對嘯冷情的深恨。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是誰告訴你的?"嘯冷情心中大駭,扯動了手腕上緊縛的鐵環,一時間,牢房中鐵鏈當唧的聲音極刺耳。

    "南宮晃,你還記得他嗎?事情全都是他告訴我的,對了,我忘了警告你一點,小心留意他這個人,不過現在說也無妨,讓你去地府做個明白鬼。"君戎天勾唇冷笑,手上把玩著一支鑰匙,那個鎖頭現在正緊緊地銬在小"樓的門上,裡頭囚著樓凌波。

    一想到淚顏楚楚的她,君戎天的心情頓時惡劣,只不過低沉的嗓音卻仍舊是輕幽幽的,"前些日子,我的手下探到了消息,當年樓允南是拿走了秘笈,不過放火燒掉神醫谷的卻是南宮晃,是你父母察覺南宮晃不可信任,才將秘笈交給樓允南帶走,多年來你們一直被南宮晃所欺騙。如何?聽仔細了嗎?"他挑眉笑覷著他,冷眼地看著情敵的狼狽模樣。

    "你撒謊!"嘯冷情激狂地吼道。

    "是不是撒謊,你自已想清楚,只不過你已經沒有時間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君戎天的笑意頓消逝在唇邊。

    "殺我,是為了得到小樓嗎?"嘯冷情根本不怕死,唯一能教他掛懷的只有樓凌波。想到不能再見她一面,死亡對他而言,忽然變得可怕又可憎!

    "你說呢?今天御醫為她診脈,發現她已經有喜月餘了,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君戎天的聲音冷寒如冰,轉身抽出侍衛身上的佩劍,無情地抵著嘯冷情的脖子。

    "她有孕了?"嘯冷情聞言,心中乍喜。

    "沒錯,可是你為什麼不去想想,你究竟欠了她多少,南宮晃讓你家破人亡,卻又是誰殺了樓家堡十餘口人?你可曾仔細想過?婁離是當年神醫谷的忠僕,沒錯吧!"君戎天的雙眸如覆寒霜,冷冷地提醒著他。

    嘯冷情徹底地愕愣住了,書生般俊美的臉龐頓時蒼白至極,他怔然抬眸望向君戎天,心中一片迷惘。

    毀了樓家的人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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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 10:32:48



第八章


    閣樓的門慢慢地被打開,兩名宮女立在門邊,恭敬地頷首道:"樓姑娘,請隨我們走吧。"

    樓凌波聞聲抬眸,小臉上淨是淒楚的淚痕,眼眶卻是無比乾澀,再也流不出半滴淚,她感到身子有些疲憊,站起身,眼前淨是一片黑霧,眩暈了她的眼睛,她扶住了牆邊,緩緩前行。

    終於走出了閣樓,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舒緩了些兒,這才慢慢地走下樓梯,卻不意地見到君戎天就在下面等候著她。

    此時,他抬起了清冷的目光,緊瞅著她的小臉不放。

    "嘯大哥......嘯大哥還活著嗎?不要殺他,我求你不要殺他!"她拎起裙襦,飛奔而下,一個不留神,眼見就要滾落樓梯。

    君戎天眼明手快,箭身上前,長臂浮空一攬,讓她結結實實地跌入了他的懷裡,他面無表情地睨著她蒼白的小臉。

    "跟我走。"他擒住她纖細的皓腕,強硬地拉著她往外走去。

    "不!你要帶我去哪裡?嘯大哥呢?他怎麼樣了?你沒有殺了他對不對?你不會殺他的,是不是?"她用著急切的語氣在他的身後追問,卻發現他像個悶葫蘆似地不說話。

    "他還活著沒錯,但我從來沒有承諾過不殺他!"他幽冷地拋給她一個回眸,再度轉頭,長腿大步離去。

    "求你讓我見他--"

    他一口打斷了她的苦苦哀求,寒聲道:"要不要跟我走?還是你想再回去那個小"樓窩著?"

    "不!我不要再回到那個地方......"那裡頭彷彿永無止境的黑暗雖然還不至於嚇壞地,卻讓她想起了很多前塵往事。這些日子以來,在她的身邊發生了大多事情,她落得孤孑一身,卻又與兩個男人糾纏不清,她的心好亂,不想落人靜寂之中,好教自己想得更清楚。

    君戎天冷肆一笑,道:"那地方是用來懲處一些不聽話的妃妾,如今用在你身上,倒也是挺管用的。"

    她清澈的眸子又因悲傷重新盈上了淚水,該怎麼告訴他,她也不願事情發展成眼前的模樣,她心裡也不願這樣呀!

    ********

    京城外的秘密行宮,是個只有歷代皇帝才會知道的地方,平日駐守禁軍,戒備森嚴,沒有皇帝的命令,無人能夠自由出人。

    樓凌波在君戎天的扶持下,步出了馬車的小階,觸眼所及,莫不是櫻色的風景,樓宇堂皇華麗,透著尊貴昂然的氣勢。

    他將她帶進了其中一座小院子裡,放眼所及,竟也全都是盛放的櫻花,在落英繽紛之中,他拉著她的手,不容她拒絕地推開了其中一間廂房的門,示意她走進去。

    "乖乖地留在這裡,我會替你去找解藥,只要你敢輕舉妄動,嘯冷情必死無疑。"他淡冷地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要離去。

    樓凌波愣了半晌,忍不住追了上前,欲言又止,"我以為......你不會讓我生下孩子......"

    "你不想生嗎?"他回首挑眉冷覷著她。

    "我當然想!"她急忙地回答,瑰唇不禁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這是我和嘯大哥的骨肉,沒有理由不將他生下來。"

    君戎天見到她柔柔的笑容,心裡泛起了一絲冷怒,緩緩地,他揚起了寒冰似的笑意,"那我就成全你!他可是我用來威脅你的另一樣工具,孩子在我手上,不怕你狠心離開!"

    "你--"她別過細緻絕艷的小臉,丹唇逸出了一聲歎息,心中泛起一絲無可奈何的悲涼。

    等她再回眸,他的背影已經逐漸遠去,她瞬也不瞬地望著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樓林間,心中倏地湧起一股淚意。

    剎那間,她覺得想哭。

    ********

    一片無邊無際的櫻色之中,佇立了一位絕世佳人,她清麗的臉蛋凝著輕愁,一身月牙色的秋裳裹著她纖細的身子。

    這些日子以來,樓凌波總是忍不住要驚歎這裡特殊的櫻花,秋風微涼,而它們卻盛開依舊,絲毫不遜色於春天。

    "小姐。"

    樓凌波緩緩回眸,驚訝來人的身份。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翎兒,然而她卻也沒有傻到不知是翎兒將自己劫到君戎天身邊。

    "嘯大哥說得對,我不應該收留你,只是我總是太過心軟。常常,我都忍不住要恨起自己的這個弱點,似乎只要利用我的心軟,誰都可以將我徹底的打敗、擊潰,將我粉碎!"她不禁自嘲地一笑,被翎兒背叛的心痛在她的胸口隱隱地抽疼著。

    "翎兒誓死孝忠主人,如有冒犯之處,請小姐原諒,只是要讓小姐知道一點,爺真的很愛小姐,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一直看著小姐,從來就沒有見過他這麼珍惜一個人--"

    "我記得自己從來沒有養過一個如此不聽話的丫頭!飛翎,滾下去,我的心思不需要你來剖析。"一道冷冷的男性嗓音如冰刃般削斷了飛翎的話語。

    "爺!"飛翎驚叫,清秀的臉蛋佈滿了懼色與敬意。

    "飛狐!"君戎天冷喝了聲。

    隨即,一道迅猛的黑影挾走了飛翎,捲起了絲微的風,櫻瓣隨著風向起舞,迤邐一地嫣紅。

    樓凌波望著君戎天,一時之間,她所有想說的話都梗在喉間,只能無語地看著他,持著一身的傲然。

    君戎天的眸光熾烈,卻又帶著深冷的寒意,覷了她一眼,轉身冷然離去。

    此時此地,他不想見到她,看著她的腹中正孕育別的男人的骨血!

    這樣的事實,足以撕碎他所有的理智!

    ***********

    時光流逝得飛快,轉眼間秋去冬來,風雪臨天。

    君戎天沒有再踏足神秘行宮一步,然而,這樣的分隔兩地,卻無法讓他不去想樓凌波。

    御書房中,他傲然獨立,手裡拿著一幅畫,畫裡,有著樓凌波纖柔的身影,面容含笑若水,說不出的靈氣動人。

    這時,一道黑影閃人書房中,飛狐叩跪在君戎天身後,清淡的嗓音恭敬地揚起,"爺,屬下已經從西域得知解藥的配方,只不過仍缺一味引子,至今還未到手。"

    "我能等,她卻不能再等了,飛狐,你應該知道吧!"君戎天寒聲地說道,深邃的黑眸仍舊凝著畫中的人兒,一刻也沒有移開過。

    "屬下明白,只不過有件事情,爺不能不知。"飛狐依舊面無表情,維持著他一貫的風格行事。

    "說吧!"君戎天點頭示意。

    "屬下已經知道此毒乃是化魂散,想必應是婁離所施,它能在人體中潛伏很久,能夠不知不覺的取人性命,他的心腸未免太過狠毒,就算與樓家堡有著深仇大恨,也不該下此毒。"

    "聽你一說,事情似乎很棘手?"君戎天的眉一挑。

    飛狐抬起了頭,正色地說道:"爺,就算取得了解藥服下,那毒性也不能完全解盡......"

    **********

    在閣樓的窗台邊,倚坐了一名容顏絕艷的女子,蒼白的神色依舊不掩她絕代的風華,荏弱的身子彷彿隨時會隨著寒風飄逝。

    "小姐,皇爺來了。"

    隨著這一聲通報,樓凌波緩緩地回眸,站起身來,望向來人,隆起的肚子似乎隨時會將她弱質的身子壓垮。

    君戎天以從容不迫的步履踱人她的視線之中,他邪冷的眸瞬也不瞬地瞅著她嫵艷的臉蛋。

    "我已經取得解藥了。"

    樓凌波聞言,秋水似的眼眸綻出一絲欣喜的光芒,淡淡的,下一瞬間就消逝在眼瞳深處。

    "給我,否則就要來不及了!"

    聽見她略微急切的語調,他冉冉地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深眸透出足以寒徹人心的恨意。

    "要我將解藥給你簡單,但你能回報我什麼?"他的長指抬起她小巧的下頷,銳利的鷹眸直勾勾地瞧進她漾著淚光的冰眸。

    "我......"她低咬失去血色的嫩唇,搖了搖頭:"不......我不能背叛他,我不能......"

    君戎天邪涼一笑,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瓶,悠然之中可以明顯地看出威儀逼人的氣勢,當他的眸對上了她艷麗蒼白的小臉時,輾轉出一種摻揉恨意的狂烈愛戀,痕著細細紋路的魅眸冷冷一瞇。

    "今天,是我小四兒的十歲誕辰,我這個做父皇的正愁找不到東西送他,我要你以嘯冷情的江湖地位起誓,若你肚裡的孩兒為男孩,終生要為四皇兒的奴,倘若是個女娃兒,皇兒要她為妃或是為妓,就看她自己的造化。"說完,他冷冷地覷著地頓時慘無人色的小臉,勾在他薄唇邊的笑容極陰殘無情,彷彿惡剎。

    樓凌波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不......不成,她不能答應他這殘忍的條件,嘯冷情......她肚裡孩兒的父親,可是當令的武林盟主啊!她怎能讓他的孩兒為奴為妓?

    而她也幾乎要忘了他擁有後宮中所有的女人,她們為他孕育子嗣!一絲妒意襲上了樓凌波的心房。下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

    "不!你若是執意如此,我寧願一死!"她抬起翦瞳,無畏地反視著他陰冷的臉龐。

    他怎能......怎能如此逼她?

    "喔?"君戎天淡淡地挑起眉,漫不經心地說道:"看樣子你是不需要解藥了,那毀了它也無妨。"說著,他運起內力,從他的大掌中緩緩地散出熱息,眼看就要將白玉瓶化成灰燼。

    "不要--"

    她一時激動,一雙纖手握上了他的熱掌,抬起淚眼凝看他,悲傷地搖頭,細緻的眉心緊緊地鎖著哀愁。

    "我求你......不要這樣,如果凌波能夠一分為二,公平的分給你們兩人,或許我們之間就不會有這麼多遺憾......"她有何不凡之處,教君王為之傾心,武林盟主為其魂醉,然而樓凌波卻只有一個,教兩個當令價權的男子如何均分了她?

    "我可以答應你不殺嘯冷情,也不碰你的身子,只是你的孩子必須給我,小四兒一定會喜歡我送他的大禮。"他對她的淚眼視而不見,對她的哀求聽而不聞,只是魅然地勾歷一笑。見她咬著歷就要拒絕,他邪魅地點住她柔嫩的唇瓣。"在搖頭之前先想想,嘯冷情現在還在天牢中等待'朕'的發落呢!"

    朕?聽見那尊貴的宇眼從他的口中說出,樓凌波愣了一愣,她清楚地明白眼前的男人可以輕易地毀掉她的一切。輕易地毀掉,就像殺死一隻螻蟻般輕而易舉,無論是嘯冷情、她、或是她肚子裡還來不及見到天日的孩兒--

    "我求你......不行......孩子不能給你......"樓凌波的氣息逐漸地急促了起來,她撫著肚子,神情痛苦。

    一絲異樣的神色閃過君戎天沉黑的眸子,然而,揚在他唇邊的那一抹邪笑依舊不減。"那我就殺了嘯冷情,你也得不到解藥,就帶著肚子裡的賤種到陰曹地府去與他相會吧!"

    樓凌波心口一顫。如果沒有解藥,一旦毒發,她捱不過的呀!"凌波死了無妨,但孩子......孩子無辜......求你別再逼我了!"

    他的眸光清冷涼薄,大掌擒住她纖弱的手臂,冷聲道:"解藥就在我手上,要或是不要?"

    樓凌波肚子極疼,一陣一陣的抽痛教她受不住地跌坐在地上,她抬眼望著他在手中搖晃著的白玉瓶。

    秋水似的眼眸再往上抬了半分,瞧見他如冰鑿般的臉龐,心口一陣悶痛,她咬著牙,緩緩地點頭答應。

    "好,讓孩子活下來,就當這條命是向你賒欠來的,求你......救活孩子......"晶瑩的淚珠子不斷地掉落,模糊了她的視線。

    "到了這個節骨眼,你還是只想保住嘯冷情的骨血。"君戎天清幽淡冷地道,長臂一橫,將樓凌波抱到暖炕躺下。

    "不......"樓凌波想否認,卻只能盯著他如覆冰霜的臉龐,半句話都說不出口,任由眼淚不斷地流淌。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樣,不是呀!

    君戎天從白玉瓶中倒出一顆如鮮血般丹艷的藥九,含入自己的口中,反哺到她蒼白的嫩唇裡,一時間,血色沾染她的唇瓣,與蒼白如紙的雪頰形成搶眼的對比。

    褸凌波怔仲了一會兒,放任他的唇狂肆地吻她,他的大掌探人她如雲的黑髮中,四片唇纏綿地膠著在一起,難分難捨。

    "唔......"

    一陣突如其來的痛楚震醒了她的理智,她伸手推打著他的胸膛,卻不能撼動他分毫。

    他彷彿想在她的唇上烙印自己的痕,極盡地霸道纏綿。緩緩地,他放開了她的染艷的丹唇,凝了眼她憔悴蒼白卻猶是風華絕代的容顏,唇邊扯開一抹沒有笑意的勾痕,站起身轉頭離去。

    "來人!"

    隨著他一聲冷冷的低喝,僕婦與侍女們提著一桶桶滾燙的熱水與干布、剪子進房,他回眸睨了樓凌波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樓凌波側首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低咬著他方才吻過的唇,淚水又情不自禁地淌了下來......

    **********

    "皇爺,孩子生下來了,是個標緻的女娃兒呢。"產婆抱著方出生不久的嬰孩,送到廳中,恭敬地跪呈在男子跟前。

    君戎天冷冷地掃了眼女嬰紅通通的小臉兒,便轉過頭去,不想再多看一眼,冷聲命令道:"月容,這孩子以後就交給你照料,不得有誤。"

    "是,月容明白。"一名年約三十出頭的溫婉女子自廳後步出,從產婆的手中接過嬰孩,細心地呵護著。

    屋外的風雪依舊,冷冽的風教人冰徹了心、寒徹了骨,一如君戎天此時霜漠的神情。

    **********

    "去把他帶來見我!"

    乍聞君戎天的命令,飛狐一時之間會不過意,他自然不會不知道主人口中所指的人是誰,只是對於他想見那個人的異常舉動感到訝異。

    "他在天牢之中,只要爺一聲令下,應該不難見到,不知為何特地要屬下出手將他帶來?"飛狐感到不解。

    "不殺他,囚著他又有何用?我要你去將他帶來,是因為他還有些事情忘了去做!"君戎天慵懶地支頤閉目,聞淡地說道:"你去秘密地將他帶出來,明天會有一個死因代他的名被斬首,我要天下人都以為嘯冷情已經死了!"

    飛狐雖然不解君戎天的用意,但他仍舊忠心地頷首,下一瞬間,他已經化成了一道黑影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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