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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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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十月無涯] 玩賞天下 (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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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 10:37:28 |只看該作者
第二一章 先祖遺骨的消息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一個誤會重疊著一個誤會,造成更深地誤會,以至於無法化解,甚至成為敵人,但是大智慧者,絕不會生活在誤會造成的恩怨之中。李家和蔣家原本世交,但卻由於信仰及歷史的原因斷了來往,其實如果拋開信仰,其實又有什麼恩怨呢,何況先人們還曾經並肩作戰,一個戰壕裡殺敵。

    李墨白和蔣雲蓬之間原本也是誤會,但是卻因為蔣雲蓬磊落地承認了先祖的錯誤而成功地化解了,所以說,恩怨止於智者,何況孔老夫子在兩千年前便說過以德報怨,雖然說李墨白深深地不以為然,但是多一個朋友總好多一個敵人,何況是一個具有強烈的人格魅力的男人,還在盡力解決這個恩怨。

    「小涵,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你還是別摻和了,等以後有空了哥哥告訴你吧,今天我和墨白還有事兒要說呢!」蔣雲蓬的眼神充滿寵溺,如果他要是知道李墨白心中那一絲邪惡地想法,會不會直接將李墨白從窗戶扔出去呢。

    「哥哥,你……,呃,好吧,不過一定要告訴我啊!」算了,還有李墨白這混蛋在跟前呢,等回家了再審問吧。

    「雲蓬大哥,這張路線圖我剛才看過了,上面的文字我也無法全部讀透,能看明白個六七成的樣子吧,不知道墨白大哥已經進展到哪一步了,小弟我深表慚愧,這次回來才知道這些事情,真是感謝雲蓬大哥所做的努力,我都差點誤會了!」李墨白笑了笑,想想剛才也是因為見到先祖的筆跡,有些太過於衝動了。

    「墨白,自家兄弟,不必說客套話!」蔣雲蓬也笑了笑,剛才如果自己跟那些紈褲一樣,這誤會就大了去了,將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更大的誤會,「這幾年我根據邱老解讀的內容查找,地方大致沒錯,但具體的位置還沒有找到,而且聽先祖講,裡面有太多的機關,那些機關葬送了一百多洋鬼子呢!都是令祖誘殺的啊,後來先祖才知道,令祖當時已存死志,先祖每次說來都是唏噓不已啊,我也是敬佩萬分啊!只是缺少太多的材料證明,令祖也未曾加入組織,而且當時GMD特工也曾參與其中並提供了高能炸藥,所以令祖至今未曾正名!哎,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改變不了什麼,只能完成先祖的遺願略表心意罷了,墨白兄弟,希望你能理解啊!」

    「雲蓬大哥見外了,先祖根本不在乎這功名利祿,也無需正名,只是,先祖的遺骨卻是必須找回,我會盡快將這些文字解讀出來,只是先祖學究天人,我會以最大的努力盡快解讀出來。」呃,這些文字太過於深奧啊,明顯是經過精心設計,可惜了,對照的譯本丟失了。

    「我們一起努力吧,我相信墨白兄弟會解讀出來!」既然看了一眼就能讀懂六七成的意思,那就是非常有希望,學界泰斗邱老當時也沒有解讀出六七成啊,老太爺,雲蓬不會令您失望,一定能完成你的遺願。如果你泉下有知,你也該瞑目了。

    蔣雲蓬將自己這幾年的探查詳細地和李墨白說了一遍,向服務員要了紙和筆,李墨白又仔細的根據圖紙進行了縝密的分析,心道畢竟一張圖上的文字雖然繁奧,但是畢竟也就幾百字,總不會太難吧。可是李墨白認真地閱讀內容後,竟然發現內容並非僅僅靠字面意思理解那麼簡單,而是非常有邏輯性,甚至存在某種規律,顯然先祖運用了某種古老的密碼學,原本想立即解讀出來的願望落空了。

    蔣絮菡有些失落,這男人真的很奇怪,貧起來就是一混蛋,但是吧,認真起來,那股勁兒真是有些迷人,哎,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自己還是對他瞭解太少啊,或許那些八卦不是真的吧。

    沒有辦法,只好將這個新的發現告訴蔣雲蓬,「難怪了,我就說按照字面意思去找,怎麼總是找不到,難怪狡猾的東洋鬼子會被誘殺啊,令祖真是學究天人啊,可惜對照的文本丟失了!」蔣雲蓬一聽頓時感歎不已。

    李墨白也頗為無奈,心道必須盡快將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研究出來,那樣一定能解開這個謎底,我李墨白要完成的使命,絕對能完成。既然先祖能設計出來,我也能破解出來,老爺子說過,我天資上佳,聰明絕頂。呃,是聰明,但是決不能絕頂。

    既然現在不能解決問題,那就先不著急,再說時間也不早了,於是便和蔣雲蓬蔣絮菡兄妹告別回房間休息。呃,今天和蔣絮菡這小丫頭還沒有怎麼交流呢,嗯,好像還對我大有意見啊,這丫頭也太記仇了吧,可別惦記上我了,我最怕有人惦記我了,對,特別是別有用心的惦記。看著蔣家兄妹二人離開,李墨白胡思亂想著,不對,我現在首先應該考慮的是先祖的遺骨的事兒,女人嘛,多得是,還是別想了,記仇就記仇吧,管他呢,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直也得讓它直。

    回到房間,發現竟然已經快凌晨一點鐘了,今天也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這一天可是發生了不少事兒啊,還是最重大的事情,李墨白躺在床上卻是久久不能入眠,哎,先祖啊先祖,你這不是玩我嗎,我只是想盡快找到您的遺骨和龍佩,你卻給我出了這麼難的一個任務,我要是不能完成它,你是不是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啊,還好,至少老爺子不知道有這張圖,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他也許承受不了,說不定還要親自參與,一定不能讓他知道。

    一夜的胡思亂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中卻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拿起電話看都沒有看張口說道,「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您稍後再打!Thetelephoneis……」

    「李墨白,是我,別裝了,都幾點了你還在睡,起來啦!」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依然那麼動聽,仿若昨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電話自然是蔣絮菡打過來的。

    「呃,大小姐啊,我才睡著,你能不能待會兒再打,讓我再睡會兒!」李墨白胡思亂想了一宿,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張口胡謅道。

    「趕緊了,我在你酒店樓下了,你趕緊起來,5分鐘不下來,我打電話報火警!」我勒個去,這還得了,這丫頭真瘋狂啊,哥哥我還要梳妝打扮不是,不打扮帥點怎麼能彰顯哥的風流氣度啊,不然以後都羞於和你那妖孽的哥哥一起出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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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 10:37:52 |只看該作者

第二二章 老北京豆汁兒

   火警的警報聲沒有響起,雖然李墨白並沒有如約下樓。

    「呃,大小姐,有什麼事兒,這麼早就擾人清夢,你不知道睡覺是人生最大的樂趣嘛!」是的,睡覺是人生最大的樂趣,睡覺不就是暗含著那個OO個XX的意思嘛,要是能抱著著小美女睡覺那就爽了,呃,口水流啊。

    「哼,本姑娘這麼早起來帶你去喝豆汁兒,你竟然還不領情!」蔣絮菡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一條牛仔短褲,哦,錯了,是七分褲,我勒個去,好美的長腿啊,那個青春動人啊,呃,**纖細腰,皮膚白皙又水嫩,好想摸一下啊。呃,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要口水流了,不行,要保持形象,風度翩翩才是佳公子,那樣才能令得美女**嘛。

    「喂,你往哪裡看,你這個流氓!」蔣絮菡見李墨白一副色狼樣,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就差流口水,頓時羞紅了臉。

    「呵呵,我在看一件精美絕倫,華美無雙,天造地設的藝術品啊!」李墨白嘿嘿一笑,「如果說蒙娜麗莎是西方男人的女神,那麼我眼前正在看的就是東方男人的女神,我自然要多看一會兒啦!」

    「你,你……」這混蛋,有這麼誇人的嗎,難怪這傢伙身邊那麼多女人,這也太能侃了,不過說的還真好聽呢。

    「我是說真的,你應該聽說過我最喜歡收藏,對於藝術品我是最具有發言權的,不是嗎?」李墨白神侃道,鬼知道這會兒心裡是什麼邪惡的想法。

    「算了,懶得理你,趕緊上車!」上車,上車去車震啊,哦哦,現在是白天,好像車震會被圍觀,哎,可憐啊,哥哥我可是三月不知肉味了啊。

    「李墨白,你就不能正經點,我怎麼感覺你的眼神兒怎麼總是透著一股邪氣呢!」呃,美羊羊竟然居然有了警惕心了,嗯,不過我可不是灰太狼那笨蛋啊。

    「哈哈,絮菡妹妹,哥哥我時可是好人啊,你不能這樣壞我名聲啊!」李墨白趕緊喊冤道,不喊冤才啥呢,會喊的孩子有奶吃,嗯,有奶奶吃,哦,高聳入雲端耶,那可是極品啊,味道肯定好極了,哦,手感也好極了。

    「李墨白,姑奶奶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妹妹了,別想著套近乎,你那一套不管用,我和你不熟!」呃,你怎麼知道我一套不管用啊,這還不是那些套套廠家偷工減料嘛,嗯,莫非網絡上連這消息也爆出來了,嗯,這是哪個洋婆子說出去滴,中國人在這方面還是很含蓄,不會說出去滴!對了,現在還不熟,等將來熟了兩套一定管用,明白了,偶耶!

    「哈哈,蔣雲蓬是我大哥,你是大哥的親妹妹,我當然也就是你哥哥了,放心我會和雲蓬大哥一樣照顧你的!」李墨白內心齷齪,表面上卻是一副道貌岸然,理所當然的樣子。雲蓬大哥,對不住了,只好那你做擋箭牌了。

    「且,我哥是我哥,你是你,少往一塊兒扯!」蔣絮菡今天還算給面子,「我說李墨白,就你這痞樣,論壇上咋就把你吹的神乎其神呢?還有你那學位都是怎麼騙來的啊?」其實這傢伙,就是愛嘴上佔點便宜,也並不怎麼討厭了,有時候說話還蠻好聽的。

    「呵呵,絮菡妹妹功課做的很認真嘛,只不過呢,想瞭解哥哥我呢,還是多和我約約會才行的哦!」哼哼,竟然說我騙來的,那都是貨真價實的學位,論文都發表在最優秀的期刊上了,哥的名字署在第一位,「學位嗎,那就是我隨便玩玩的附屬品,我也不想要啊,可是那些教授們哭著喊著要給我學位啊,我也沒辦法拒絕不是?」

    「李墨白,我突然發現我犯了個錯誤,我怎麼會大清早的跑來找你啊!」蔣絮菡徹底無言了,見過臉皮厚的,可是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這就是一無賴嘛,哪有一點東方紳士地味道,一種無力感頓時充斥全身。

    「哈哈,好了好了,我們去喝豆汁兒吧,我可是對你說的豆汁兒期待已久了呢!」嘿嘿,做人要知足,要適可而止,嗯,我很知足。

    「你要喝你自個兒去喝吧,姑奶奶我現在胃口全無,看著你這張臉我就喝不下去!」蔣絮菡無力地說道。

    「別介啊,一個人喝多沒有味道啊,其實呢,我真的是東方紳士!」李墨白很是開心,逗弄這純潔滴小丫頭很有意思哈,「喝完豆汁兒,我帶你去個好玩兒的地方,保證很好玩!」

    「去哪裡?北京好玩兒的地方我都去過!」雖然還不熟,可我才不怕你,我才是地主,看你耍什麼花招。

    「呵呵,咱還是先去喝豆汁兒吧!」嘿嘿,你說不去就不去了啊,我說要去那一定要去的。

    一路叨叨著來到老磁器口的豆汁兒店,一進門便聞道一股貌似餿泔水的味道,可是饞蟲卻是大作,美美的喝上一大口酸溜溜的豆汁兒,咬一口酥脆的焦圈兒,就一口辣鹹菜絲兒,品著味道濃郁的熱豆汁兒,吃完渾身舒坦,真是要多美有多美,簡直令人心醉神迷。

    喝完豆汁兒已經九點了,嚼著口香糖地李墨白看了看蔣絮菡道,「走吧,帶你去看熱鬧!」「哼,去就去,怕你啊!」「哎,車子這麼好都不知道你咋開的,慢的簡直就像老黃牛似地。」「我樂意,我喜歡,不服你來開啊,你有駕照嗎?」「喲,您也忒小瞧哥哥我啦,你還在玩毽子的時候,哥哥就在跟人飆車了!」「吹吧,反正沒人收稅!」說完卻是直接將鑰匙扔給了李墨白。

    蔣絮菡的車子是一輛蟲蟲,車小性能好,李墨白一路超車搶道超速,見縫插針,引得一路白眼兒,蔣絮菡一看不樂意了,「趕緊下來,照你這樣開,姑奶奶我的駕照都會被吊銷了!」

    「嘿,你不要命,我還要啊,現在下去分明是謀殺啊,那會直接被後車撞成渣啊,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李墨白才不管這些,扣分也不扣我的,再說你那駕照誰敢扣啊,再差也是革命家的紅色後代啊,這點門子還是有的。

    「你要帶我去哪裡,我可是跟我爺爺學過武術的啊!」得,還是一練家子,小樣兒,沒看出來啊。

    「得,我怕了你還不成,去了不就知道了!擔心把你賣了?那我可是捨不得啊,這麼嬌滴滴的一美人兒,心痛還來不及呢!」李墨白一得意,竟然把心中所想就給說了出來。

    「李墨白啊李墨白,你不滿口鬼話你是不是就不會說話了啊?」蔣絮菡鬱悶不已,這傢伙在那些洋鬼子洋妞面前總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欠扁樣兒,咋跟自己說話,分明就是一幅流氓樣兒呢,「原本還準備就昨天的事兒向你道歉的,可是我現在改變注意了!」

    「得,您吶,還是別道歉了,美女永遠都是對的,不需要道歉,美女一道歉會變成庸俗而醜陋不堪!」李墨白一邊開車,一邊扯淡道,「我啊,還是更喜歡美女,為了我這個美好的願望,您啊,千萬不要道歉!」。

    「哼,你是說我本質上很不堪咯?」得,哥們這話好像有這含義,可是哥們的話裡要表達的沒有這意思啊,莫非是在洋鬼子的地方呆久,思維變得簡單了?

    「嘿,我可沒有這樣說啊,你要是這樣理解我也沒有辦法改變你的想法不是,女人啊要自信,不自信的女人的美麗是很短暫的!」扯吧,只能將話題扯遠,扯遠了她就不顧的上一個問題了。

    「哼,懶得理你!好好開你的車,不要和我說話!」蔣絮菡心裡很納悶,明明知道這傢伙滿口鬼話,但還是有點喜歡聽的樣子,嗯,好像以前沒人跟我這樣說話啊!

    「得,那您就先歇著吧,到了地界兒我叫你啊,要是做夢了,記得一定要夢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墨白哥哥啊!」嗯,睡吧睡吧,睡著了不就剛好有了那什麼,呃,千萬別想歪了,是剛好伸手入雲端,看看能不能摘顆葡萄嘗嘗鮮。

    「去死,還夢見你呢,我現在看著你就犯噁心!」蔣絮菡被氣樂了,「我咋就認識了你這混蛋啊,大清早來遭罪,哎!」

    「呃,我剛才說了啊,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呢,去死容易,可是死了就活不了不是,咱一不認識時空管理員,走個後門讓咱穿越到古代或異界去大殺四方搞個**,二來老天爺也沒有賞賜咱異能,讓咱能具有天生人類主角氣運從而無往而不利不是。」呃,老天啊,你饒了我啊,不要這樣玩我啊,我要下車,我要回家,哪裡都不去了,蔣絮菡實在無語了,心裡無限悲哀地發現,原來自己那些手段在這混蛋面前一無用處。

    「李墨白,停車,姑奶奶不侍候你了,您吶,哪涼快哪歇著去吧!」呃,這會兒停車,想得美,我還想去看一眼八達嶺長城呢,呃,算了,還是去潘家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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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 10:38:14 |只看該作者

第二三章 嘉慶官窯粉彩觀音瓶(上)

   看著人潮嚷嚷的潘家園,李墨白只覺著熟悉而又陌生,熟悉是因為在北京上學的時候沒少在這兒晃悠,陌生是因為有好幾年沒在這兒晃悠了。但是潘家園還是潘家園,只是人卻未必是原來那些人了,將來還是要熟悉這個地方,這裡才是市井收藏的集散中心。

    「呃,你說得好玩兒的地方就是這裡啊,這麼多人有什麼好玩的啊!」受夠了李墨白的蔣絮菡見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長舒了一口憋在胸中的鬱悶之氣。

    「呵呵,當然好玩兒啊,以前來過嗎,沒來過的話,讓你今天長長眼!」李墨白到了潘家園也終於收起了玩笑之心,說話總算正常了。

    「哼,這麼多人,我才不會來!」驕傲的像個小孔雀似的,我怎麼會到這種地方,聽說這裡騙子可多了,難怪這傢伙總是滿口鬼話呢,看你玩什麼花樣。

    「呵呵,你以後或許會喜歡上這裡,我今天讓你見識下什麼叫點石成金!」李墨白得意道,其實今天來是想淘換件好玩意兒,老爺子可是要求一年內淘換10件寶貝呢,這可是不容易的事情呢,寶貝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且,你以為你是呂洞賓轉世啊,還會什麼神仙法術呢!」蔣絮菡不屑地道。

    「呵呵,那一會兒你看好了,看我怎麼點石成金,絕對比電視上的肥皂劇和電影院降妖伏魔的仙人合超人瀟灑帥氣!」李墨白信口胡謅,好東西哪裡那麼容易遇到啊,不過呢,蔣絮菡也不懂不是。

    「好,信你就是見鬼了,我看你到底能玩什麼花樣!」蔣絮菡倒是知道李墨白長於古玩之類的,心情也有些高興起來,不過卻是希望李墨白吃癟食言而肥,然後狠狠打擊一番。

    二人一路走一路看,今天不是週末,人倒也不是很多,一直期待李墨白吃癟的蔣絮菡卻是沒有看到期待的場面,想要表現點石成金秒術的李墨白也沒有機會表現,好東西不多啊,就算有好東西也是大開門的大路貨啊。

    轉了一會兒後走到一家名叫「博古軒」的店,李墨白想起這家店老闆老曾倒是蠻有意思,吃藥賣藥的不亦樂乎,自己當時可是曾經在這兒揀過幾個小漏呢,於是樂呵呵地和蔣絮菡一道走了進去。

    一進門,蔣絮菡便看到一隻花瓶道,「哇,這只花瓶很漂亮啊!」伸手便要拿起來看上一番,還沒來得及提醒呢,這丫頭已經上手了,情急之下,李墨白只好趕緊伸手去接那花瓶,很顯然這裡面有道道,蔣絮菡只要一動那花瓶,花瓶就會落地,蔣絮菡是不可能拿起來的。

    「哈哈,忘了告訴你,這些物件事兒是不能隨便上手的!」伸手接住正要墜地的花瓶,李墨白大笑道,「這物件要是掉地上了,你就得按照標價買下來哦!」

    店裡的夥計看著蔣絮菡要拿起那只瓶子心道肥羊來了,卻是看到那瓶子被身旁的男人扶住了,沒有聽到期待已久的花瓶落地聲,不由大失所望,知道對方懂行,站在裡面也懶得理會。

    「呃,這是不是就是那什麼碰瓷啊?」心有餘悸的蔣絮菡問道。

    「嘿嘿,是你自己取的啊,人家可沒有碰你啊,或許是老闆吃藥了,想找回損失吧,一般情況下,這種店不會出現你說的碰瓷,碰瓷都在街道上呢!」笑了笑解釋道,心中確實有些疑惑,這老曾不至於如此外道吧,這活兒太跌份兒啦。

    「吃什麼藥啊?」蔣絮菡聽的迷迷糊糊,好奇寶寶似的問道。

    「呃,就是俗話說的買到贗品了,明白了吧!」李墨白很有耐心地解釋道,拿著手裡的瓶子,感覺手感有異,又仔細看了一眼,然後回頭向裡面喊道,「你們曾老闆在嗎,這活兒做的不細啊,夾生了!」

    裡面倆夥計正鬱悶呢,這人居然還和自家老闆老闆認識,心道原來竟然真的是行家啊,哎,真倒霉,千萬不敢讓老闆知道這事啊。

    「呵呵,曾老闆不在,您二位隨便看!」既然是行家,自然是無須介紹了,介紹了也是多餘,只是態度卻是很熱情。

    聽夥計如此說,李墨白沒有答話,將瓶子交給蔣絮菡,藉著蔣絮菡的掩護,又認真地看了一番,過了幾分鐘後又問道,「呵呵,這瓶子給個價兒啊,雖說七彩兒不咋樣,可是我女朋友喜歡啊,回去順道買束玫瑰插上也不錯啊!」

    話還沒說完,旁邊的蔣絮菡便使勁兒地踩在李墨白腳上,雖說不是高跟鞋,可是踩在腳上還是痛啊,那兒沒有肉哇,骨頭頭就是受力點啊,但是李墨白還是只能忍著。

    「您要是喜歡啊,那就算一方吧!」其中一個夥計答道。

    「呵呵,這是誰定的價格啊,刀子很鋒利啊,曾老闆知道嘛?」李墨白笑了笑,卻是問了一句讓夥計膽戰心驚的話,夥計的一聽臉色一變,心道看來這人還真的和老闆熟啊。

    「您說笑了,這價格老闆當然知道了,否則我們怎麼敢賣啊!」夥計有些訕訕地笑道。

    「呵呵,咱明人不說暗話,今天你這活兒做的太糙,我想曾老闆一定不知道,既然做了這活兒,就要做完才能心安不是,來個實誠點兒的!」李墨白哪裡還不清楚,雖說曾老闆愛佔小便宜,但是也不至於下做到在自家店裡下套兒啊,那可是砸招牌地事情啊。

    「呃,先生要不您開個價兒?」夥計頗為心虛,雖說這人面生,但是怎麼說人家都知道自己老闆呢,這要是讓老闆知道了就麻煩大了,飯碗丟了不說,以後要想在這條街上混了就只能跟外面那些混混兒們一道碰瓷拉托啦,甚至想在這條街上混都難啊。

    「要我說啊,後面減去一個0,你樂意嗎!」李墨白不懷好意地說道,蔣絮菡在旁邊看的是頗為好奇,這裡買東西怎麼這樣啊,好像打啞謎似的。

    「老闆您說笑了,怎麼說這也是一件不錯的老貨啊,您再加點兒吧!」夥計心虛,只想盡快將這玩意兒處理掉,免得夜長夢多。

    「哈哈,老貨,我說啊這就是哪個無聊老頭做的貨吧!」李墨白樂了,這傢伙還真把這玩意兒當成贗品了,這玩意兒是正宗的嘉慶官窯藕荷地粉彩花鳥觀音瓶,不知道在哪裡倒騰來的,又不知道被哪個『磚家』鑒定為贗品,竟然被淪落到放在這兒下套兒,那就便宜我了吧。

    「哎,看您說的,不管怎麼說,您女朋友也喜歡不是,我也讓點兒吧,5000最低了!」夥計從李墨白的話裡聽出並不想在自家老闆面前點破這事兒,趕緊把價格降了下來,心中卻在想雖然這活兒做的不地道,但是也不能讓我白辛苦啊,多少賺倆車馬費啊。

    「得,您啊,還是自個留著吧,記得下次活兒做細點,媳婦兒,咱們走,一會兒我給你挑個更漂亮的花瓶兒!」伸手拉著蔣絮菡的小手往出走,呃,拉手手了,這小手好細嫩啊,要是能一直這麼握著有多舒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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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 10:38:36 |只看該作者
第二三章 嘉慶官窯粉彩觀音瓶(中)

   「老闆,別介啊,4000,給您,最低4000!」還沒走出門呢,夥計又喊了,咬牙切齒地又降了1000,一幅心痛的樣子。

    「得,看在曾老闆的面子上,這次給你把這活兒給圓了,以後啊,再讓我遇到,我就不客氣了!」哎,你這個倒霉玩意兒,你再讓我多牽會兒小手再喊啊,有你這樣兒的人嘛,真不想鬆開這嫩若無骨的小手啊,哎,為了這只花瓶兒,哥忍了,以後機會還多的是,這只花瓶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是?

    見李墨白一口鬼話,一邊叫著自己媳婦兒,一邊還牽著自己的小手,小臉兒頓時紅的像那紅富士蘋果似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呢,這傢伙又鬆開了,哼,混蛋。

    「回頭老你們曾老闆來了,就說李墨白來看過他!」付完款拿著這花瓶兒出門,李墨白直想大笑三聲,這曾老闆果然是好人啊,他店裡從上到下都是好人啊,不但買個嘉慶官窯粉彩瓶,還捎帶地牽了下小美人的小手,哈哈哈,我決定了,三天不洗手。「絮菡妹妹,這花瓶兒就送給你插花吧,你給我帶來好運啊!」

    「哼,不稀罕,你下次在胡說動手動腳,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將你打出去!」蔣絮菡氣呼呼地道,不過這傢伙的手,好像很有力量,我剛才怎麼就乖乖地任由他牽著手往出走呢,不過最可惡的是竟然叫自個兒為媳婦兒,哼,要你好看。

    「嘿嘿,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是你可別後悔哦!」李墨白嘿嘿一笑,得意地道。

    「吹吧,4000塊錢買個花瓶,還像是撿了多大便宜似的,要我看啊,人家店夥計這會兒肯定在嘲笑你這個傻帽呢,正開心數錢呢!」你還別說,蔣絮菡還真說對了,店裡正在數錢分贓呢。

    「六子,怎麼樣,我說能弄出去吧,咱還賺了2000塊,咱倆一分,晚上去快活一番,哈哈!」其中一個店夥計開心道。

    「嘿,你還別說,那傢伙可能還真有點門道,把我都給唬住了呢,我還以為差點要黃,要不是老闆這幾天可能會回來,否則還能多賣點呢!還是猴哥你厲害啊!」另外叫一個六子的夥計道,「不過那些鏟地皮的傢伙也太可惡了,竟然忽悠咱哥倆!」

    「嘿嘿,要是我能有那麼漂亮一個媳婦兒,我也樂意買啊,管他真假,只要她喜歡就好!」

    二人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個真品嘉慶官窯粉彩就被自己4000塊錢給賣了,而且還賣的不亦樂乎。

    「嘿嘿,他們樂意數就數唄,數一百遍我都不介意,只要他們以後別哭就好了!這是前清嘉慶皇帝官窯真品,你要不信的話,一會兒找個行家給說道說道你就知道了!」李墨白笑著說道。

    「真的啊,那你可是發了啊,不過你怎麼知道那是真的啊,對了剛才你說的那什麼七彩兒還有他們說的老貨是什麼意思啊?」蔣絮菡這會兒完全就是一好奇寶寶。

    「我用眼睛看,用手摸,用鼻子聞出來的啊,你信嗎?所謂七彩兒,就是說這瓶子的模樣,老貨就是說這瓶子有了一定年代,這很簡單啊,多逛幾家就聽明白了,呵呵」李墨白這會兒正開心,耐心好得很。

    「哦,可我怎麼看這就是一個瓷器花瓶而已啊,和普通的花瓶沒啥區別啊!」蔣絮菡還是鬧不明白到底有啥區別。

    「呃,給你怎麼解釋呢,這可是很高深地學問啊,哥哥我可是二十年苦功才有今天啊,我小時候的玩具就是這些東西,在別人眼裡是寶貝的東西,在我看來就是一個玩具。」這倒是一句實話,給一個完全不瞭解的人解釋清楚瓷器的區分鑒定,那可是不容易,而李墨白的確自小將古玩當玩具,老頭子天天考,能不熟悉嗎。

    「切,打住,我知道你下面要說什麼了,不過我可是聽說古董瓷器是很值錢的啊,他們為啥4000塊錢就賣給你了啊?分明是個贗品而已!」蔣絮菡不想聽李墨白忽悠,自己卻是不停地問,既然很值錢,為啥要便宜賣啊,不懂!但是小嘴兒卻不饒人,直接斷言是贗品,用以打擊李墨白。

    「呵呵,他們啊,也就比你略懂一二,還沒有入門呢,而且他們老闆也是一樣,經常將寶貝給賤賣了,不過後來學精了,弄到老貨了,一定會找人給掌眼,也就是俗話說的鑒定。」李墨白心裡那個興奮啊,今天這一趟來的太值了。

    「他們不懂,那店老闆為啥請他們啊?」這好奇寶寶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向李墨白轟炸了過來,李墨白邊走邊樂呵呵地回答。

    「喲,這不是墨白兄弟嘛,什麼時候回北京了啊,快進來坐坐!」兩人正走著呢,有人和李墨白招呼道。

    「呵呵,是莊哥啊,沒想到您也到店裡來了呢!」轉頭一看,原來是「宣睿齋」老闆莊睿打招呼呢,這可是國內有名的大收藏家啊,凡是他掌過眼的玩也讓,他說真的沒人敢說是假的啊。據說其收藏室收藏了滿滿一博古架的金磚吶,那藏品更是數不勝數啊,都是好寶貝啊。更有傳言說國內有一半的極品翡翠都被其收藏,李墨白也是沾了邱先生的光,才得以認識,後來還曾經打過幾次交道,道聽途說了一些事兒,這宣睿齋只不過是其玩票性質的一個大玩具而已。

    「呵呵,閒來無事兒,過來隨便轉轉,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李墨白也不解釋,蔣絮菡總不好在一個不認識的人面前說我不是吧,嘿嘿。

    跟著莊老闆走進宣睿齋,發現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一邊是文房,一邊則是古玉印章之類的玩意兒,一番寒暄過後,「墨白兄弟,是不是又淘到什麼好東西了啊,要不讓老哥我過過眼?」莊睿對李墨白的眼光也是頗為讚賞,知道能讓他出手的應該不是什麼大路貨色,見李墨白手上抱著東西便出言問道。

    「嘿嘿,莊哥見笑了,剛才上手了了一件粉彩,還要麻煩莊哥給掌掌眼,我心裡可是沒底呢!」呃,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謙虛了啊,一直非常臭屁的傢伙難道突然轉性了,不對啊,太陽沒有從西邊出來啊,蔣絮菡頗為納悶,自從進了宣睿齋這傢伙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彬彬有禮,氣度優雅,完全就是一個風度翩翩佳公子嘛,分明是個混蛋嘛,可惡。

    「墨白兄弟客氣了,你的眼力勁兒我可是知道的,哈哈」莊老闆心道,我TM的有異能靈氣辨認真偽,這小子眼力勁兒也賊准,莫非和我一樣身具異能,且不提莊老闆心中所想,打開花瓶上包的報紙,莊睿的眼睛頓時亮了,說道:

    「墨白老弟,真有你的,來這兒隨便轉轉竟然能被你揀漏,這可是嘉慶官窯粉彩藕荷地花鳥紋觀音瓶啊,我見天兒在這呆著,也沒有遇到什麼好東西!」

    「呵呵,運氣而已,這物件還是絮菡發現的呢,否則也輪不到我了!」李墨白笑了笑,「前面倆小子下套兒呢,結果活兒做的太糙夾生了,剛好被我給遇到,碰巧而已!」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公平買賣,你情我願,要是沒有來到宣睿齋,這事兒可能暫時傳不出去,既然遇到了,李墨白也就沒有必要隱瞞什麼。

    「呵呵,墨白兄弟,你怎麼看這個瓶子?」莊老闆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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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 10:39:33 |只看該作者

第二三章 嘉慶官窯粉彩觀音瓶(下)

   得,存心考校來著,那哥們就得露一手了,不能弱了氣勢不是,再說了,既然要在圈子裡立足,就需要盡快在圈子裡建立一定的人脈和聲望,況且還有美女在旁邊看著不是。李墨白心下略作思量,然後便打開了話匣子,娓娓說道:

    「從器型來看,我也覺的這是一隻嘉慶官窯藕荷地粉彩花鳥紋觀音瓶,器形完整,造型周正,撇口長頸鼓腹,圈足素胎,局部火石紅濃重,分佈並不均勻,圈足無釉,器底深挖,紅彩署「大清嘉慶年制」六字三行篆書款識,字體蒼勁有力,古樸豪放,符合官窯特點。

    再看這胎釉施釉均勻,釉面瑩潤,玻璃質感較強,器身藕荷色地面可見因年代久遠自然形成不規則的網狀片紋,釉面不夠平整,色彩較凝厚,紋飾線條也比乾隆時粗,胎體略顯厚重,器口及底部所施松石綠釉的顏色比乾隆時稍深。

    外壁採用「一詩一畫」裝飾,正面分別繪山石、牡丹、錦雞等紋飾,筆法嫻熟,運筆老道,所繪牡丹花婷婷玉立,爭相怒放,生機盎然;成雙結對的吉祥鳥、錦雞,神態生動傳神,活靈活現,惟妙惟肖,給人一種回歸大自然的感覺,回味無窮,明顯採用的是經過『玻璃白』粉化的彩料。背面書寫詩文「幾度是春芳,風雨若相護,彩來小庭中,雪落已無數」,字體飄逸雋永,清新淡雅;精美的繪畫和優雅詩詞,充滿了濃郁的詩情畫意,意境深遠,寓意人們渴望「富貴呈祥」、「吉慶吉利」的良好願望。

    就整個器型而言,挺拔秀麗,古樸典雅,色彩鮮艷亮麗,繪畫細緻,精美絕倫,其制瓷工藝和繪畫風格仍遺留了乾隆一朝鮮明的時代特徵,最後,看這包漿,雖然並不明顯,但瓶子釉面散發幽光,觸感滑潤,給人感覺就是一大家閨秀的氣度,也仿若在訴說著自身所經歷過的輝煌歷史,所以我認為應是嘉慶早期景德鎮御窯燒製的物件無疑。」

    「說得好,墨白兄弟果然了得,有膽有識,就算是專家也未必敢斷言,就是因為這個瓶子的七彩兒太過於逼真。呵呵,你可是揀了大漏咯,上拍肯定幾百萬啊,你是準備自個收藏還是讓出去啊?」莊睿知道李墨白前幾年在潘家園倒騰的挺歡實,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墨白,心中卻是感慨不已,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厲害啊。

    「呵呵,莊哥過獎了,小弟經驗還是不足,不過勝在膽大敢出手,因為年輕對藥性有點抵抗力,還需要和莊哥學習呢!不過這瓶子嘛,我已經送給絮菡回家插花了,還欠一束花呢!」李墨白笑了笑,不懷好意地把決定權推給了蔣絮菡。哼,這混蛋,我啥時候答應你要這個瓶子了,我只是說好看而已嘛,那時候我也不知道這花瓶是真的還是假啊!

    「哈哈,墨白兄弟真是大手筆啊,嗯,這瓶做花瓶倒也是不錯,每天換上一束花,確實別有一番情趣啊!佩服佩服!」莊睿聽完哈哈大笑道。

    「墨白哥哥,那時候我也不知道這個花瓶這麼貴重呢,我只是覺著好看而已啊,要是拿回去插花多可惜啊!」蔣絮菡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說道,一個雲手推回給李墨白。一聲墨白哥哥直接將李墨白的魂兒都勾走了,渾身沒有出不舒坦啊,值了,一個花瓶博來一聲墨白哥哥簡直太值了。

    知道李墨白無意轉讓,莊睿也不多糾纏,又聊起了其他話題,「呵呵,蔣小姐,你認識蔣雲蓬嗎?」莊老闆呵呵一笑,見這女孩子氣質應該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子,而且總感覺似曾相識,便出言問道。

    「嘻嘻,蔣雲蓬是我哥哥,你認識我哥哥呀!」蔣絮菡好奇地說道,一幅大家閨秀的模樣。

    「呵呵,當然認識了,回去了幫我和四哥帶個好,有空一起喝酒!」莊老闆呵呵笑道,「原來是雲蓬的妹妹,難怪看起來總感覺有些熟悉呢!」

    「好的,莊大哥,我一定給哥哥帶到呢,也帶問嫂子好哦!」蔣絮菡雖然不是古玩圈裡人,但是莊睿這個名字還是知道的,因為莊睿也是TZ圈中的名人兒,而且媳婦兒還是京城有名的珠寶設計師和美人兒呢。

    「莊哥,最近可有什麼好物件,讓小弟長長眼!」既然來了,那一定要帶走一樣東西,總不能空手而去吧,那就不符合行規。古玩行,像李墨白這樣到了宣睿齋那是一定要買個物件走,而不能空手。

    「呵呵,我這裡的玩意兒你是知道的,看上什麼就隨便選吧!」莊睿並不在意李墨白選什麼,那只不過是一個象徵,都是圈內價,沒啥賺頭,但是莊睿壓根不在乎這個店能不能賺錢,純屬玩票,找個樂子而已。

    最終,李墨白選擇一隻硯台,一套湖筆,古宣古墨等,宣睿齋的貨色那可都是精品,比自家老爹的惜古齋檔次高多了,林林總總算下來價值竟然不菲,接近十五萬。

    想起宣睿齋的玉器翡翠飾品那可是好東西,於是又轉過去看了起來,卻沒有發現兩件一樣的貨色,原本打算給自己寶貝妹妹選點首飾,只好作罷,總不能給蔣絮菡買吧,那樣只會壞菜,欲速而不達嘛。

    告別了莊老闆,二人走出宣睿齋,卻是沒有了繼續逛下去的雅興,雖說有意給蔣雲蓬挑件禮物,但那是可與而不可求的不是。至於那花瓶嘛,自是沒有讓出去,誰讓李墨白已經說了送給蔣絮菡插花呢。

    「李墨白,今天中午你得請我吃飯,今天可是便宜了你了,哼!」這丫頭,剛才還覺著頗有大家風範呢,這一走出來,就露出了原形,一臉地凶巴巴。

    「嘿,今兒揀了大漏,心情高興,只要這京城好吃的地兒你隨便挑啊!」李墨白自是滿口答應,「原來絮菡妹妹還是TZM呢,莊老闆的底細我是到一些的,那背景深著呢!」

    「哼,要你管啊!不過還真沒有看出來啊,就這麼一上午時間你就賺了幾百萬呢,我怎麼就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啊」,蔣絮菡倒不是在乎錢,而是對錢沒啥概念,從來沒有缺過錢啊,要什麼就去買什麼,不過看到李墨白4000塊買一個花瓶價值幾百萬,還是有點轉不過來彎兒,「要不你也教教我,我有空也過來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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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 10:40:0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四章 收藏的意義

   帶著好奇好奇寶寶逛了一上午潘家園,收穫卻是不小,這可算是一個大漏了,足以震驚潘家園,成為一個傳奇。

    猛然聽到蔣絮菡這丫頭居然要學習古玩鑒定,李墨白差點跳了起來,「呃,大小姐啊,你咋就只看到我買了個便宜,卻對那倆賣了個便宜的小子視而不見啊?哥哥我學了20年才有今天啊!」跟這丫頭說什麼行話,那完全就是火星語,李墨白直接用最簡單明瞭的話來說了。

    「呃,也是啊,那倆夥計要是知道了,肯定會難受死,咦,他們要是知道賣便宜了,會不會來找你要回去啊?我們趕緊走吧!」這思維,也太過於跳躍性了吧,剛才還說要學鑒定,這會兒怎麼就開始做葛朗台了呢。

    「呵呵,放心好了,古玩行業有規矩,他們想砸漿還沒有那個資格!」李墨白笑道,「而且他們這事本來就做的不地道,他們也只能牙掉了往肚子裡咽!」

    「呃,這古玩行業的規矩還真多啊,聽你們說話就像看黑社會電影似的,全是暗語,還有你剛才在宣睿齋說的那些,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啊?」蔣絮菡仿若發現了一片新大陸,這塊大陸上什麼都新鮮,看的令人目不暇接。

    「呵呵,其實我說的那些都是最基本的,只要你學習上幾個月,你可能都會說的比我好,但是真正判斷這個瓶子真偽的竅門根本不是那些,如果僅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就能判定一件古玩的真偽,我估計啊,人人都是專家,如果咱們是外行,剛才那倆夥計會說的比我還要精彩!」李墨白難得的認真地說道,「古玩行,水很深,鑒定的竅門有很多,買到贗品基本上每個人都遇到過,只有買過偽品才能算是入行吧!」

    「嘻嘻,這麼說來,你也買過假貨咯!」蔣絮菡樂了,笑顏如花,「說說,你是怎麼買的假貨!」

    「呵呵,就像你一樣啊,看到別人揀漏了,自己也想揀漏啊,結果就買到了假貨啊!」李墨白說到這兒又想起了羅林,心中無限感慨地說道,「除了拍賣會,據我所知,贗品最高的價格賣到過500萬。」

    「咦,贗品都賣了500萬啊,難道他沒有找厲害的人給鑒定啊?」蔣絮菡驚訝的小嘴張的圓圓的,「怎麼說除了拍賣會,拍賣會上也有贗品啊?」

    「呃,他當然找人鑒定過了啊,但是他認為500萬買去也是一個漏啊!」李墨白絲毫沒有不耐煩,「拍賣會上也沒有說保真啊,贗品多了去了,你看新聞上說的天價,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很多所謂天價都是做局退高同類玩意兒或者就是洗錢。」

    「李墨白,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你也參與過吧?」蔣絮菡真是被震驚到了,「我還是不學了,我還以為古玩是文化人才玩的,原來這麼黑暗啊!」

    二人一路聊天,原本興致盎然地要學習古玩鑒定的蔣絮菡最後偃旗息鼓,氣鼓鼓地總結了這一天的見聞,那就是:古玩行業太黑暗了,拍賣行比李墨白還要混蛋。

    找了一個特色菜館,點了幾道招牌菜,原計劃要吃大餐的蔣絮菡也沒有了興趣,菜一上來,就開始和菜較起勁兒來。

    「呵呵,其實古玩行業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黑暗,每一個愛好古玩的人都是門兒清,真正喜歡古玩的人,從來不會參與那些事情,玩古玩就是品味古玩中的文化,而不是在於賺到多少錢,值多少錢,價值只是衡量一件古董的數字標準,而不是唯一標準。」得,哥們這是何苦呢,幹嘛告訴這丫頭裡面的內幕啊,這不還要哥們來安撫不是,「給你講個故事吧,是一個關於張大千的故事,也是一個關於贗品的故事,想不想聽?」

    「呃,張大千和贗品有什麼關係啊?」一聽說張大千頓時來了興致,一臉的期待。

    「這還需要先從張大千的堂號說起,約在1928年前後吧,張大千客居上海西門路西成裡,一位古董商拿著一幅古畫到張府兜售。張大千將畫打開,是明朝畫家張大風畫的諸葛武侯出師圖。畫中人物,坐在榻幾上,氣宇軒昂,神韻悠然。張老先生一件,簡直是愛不釋手啊。可是一問價錢,十分的昂貴,無力購藏。

    過了不久,張大千在一次書畫展覽上又見到了這幅畫,他請人趕緊把這幅畫拍下來。適逢藏主也在展廳,見狀馬上過來阻止,要求將所拍照片作廢,無奈之下,只得取出底片曝光

    張大千對這幅畫實在太喜歡,心嚮往之,寢食不安,志在必得。第二天,帶上徒弟胡若思又去展廳,讓胡若思蹲在不顯眼的展廳一角,將筆和紙藏在外衣夾層裡,叮囑了幾句臨此稿的要點,要他將這幅畫臨摹下來。胡若思遵照師囑,看一眼,勾一筆,勾出草稿。張大千則站在畫前,細細觀摩,默記筆墨。回家後,他參考胡若思勾勒的草稿,在一張舊紙上,臨仿了一幅諸葛武侯像,用張大風的筆法署款:「此畫為蘭雪居士作,上元衲弟,真香佛空,酒後醉筆。甲午正月廿二。」並用蠅頭小楷仿照大風的筆法風格抄錄了兩段張大風自題跋文。然後請裱工連夜裝裱作舊,又托人將這幅偽作也掛到展廳。同一展廳掛出了兩幅諸葛亮像,惟妙惟肖,真假難辨,藏主一看,大驚失色,奇貨難居,願打對折售出,張大千趁機將此畫購藏。

    自從收藏了張大風的這幅真跡,張大千十分得意。張大風名風,字大風,號昇州道士,與張大千是同宗本家。徵得二哥張善孖的同意後,就將西成裡的廳堂取名為大風堂。從此,大風堂就成了張大千和張善孖兄弟待友接客之處,也成了收羅門徒之地,還刻了珍藏書畫的鈐記,所以張大千兄弟二人的作品上有鈴印大風堂。

    這故事不是我杜撰的,而是張大千先生的學生胡若思所講,應該說是千真萬確,在中國,無論是否對古玩書畫感興趣,只要讀過書上過學,基本都知道張大千,但是張大風有多少人知道?你想想,在市場上這贗品價值高還是真品價值高?張大千年輕的時候臨摹過很多名家名作,很多都比原作價值高,所以說古玩的每一件藏品可能都有很多故事,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喜歡收藏的原因。」

    「呃,太不可思議了!那你是不是也收藏了不少好東西吧,什麼時候讓我看看啊,順便給我講講他們的故事,很好玩呢,要是能收藏張大千副臨摹的那幅諸葛武侯出示圖就好了!」我勒個去,收藏又不是在菜市場買大白菜,想買什麼就能買到什麼啊,收藏也要靠緣分。

    「真正喜好古玩,而不是在於這件東西低價值,也不在於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攥在自己手裡秘不示人,而是如何更好地保護,讓更多的人瞭解古人的智慧與經驗,提升人的內涵,如果有一天,條件成熟,我會建一座博物館,將所有的藏品無償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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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人生須當無悔

   隨著故事講完,蔣絮菡的情緒倒也沒有剛才的失落了,女孩子嘛,對很多事情也就三分鐘熱度,過去了就過去了,吃完飯倆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嘻嘻,李墨白,你原來是混蛋,現在嘛,還算有點正常了。」

    「得,貼我臉上的黑標籤終於取下來了一個,那啥時候給換上男朋友的標籤哈!」李墨白一臉的壞笑,頗為得意。

    「李墨白,你想討打不是?剛誇了你一句,你就喘上了,門都沒有!」握著小拳頭,炫耀著武力,捍衛著主權,意味著我的領土還沒有對你開放,但是在李墨白眼裡卻是沒有一點威懾力。

    「好了,跟你開個玩笑嘛,別那麼認真,走了,我們去爬長城,反正現在時間還早。」見時間還早,李墨白有些霸道地不容分說的安排道,「都有很多年沒有去過八達嶺了,看膩味了那些歐洲的中古建築,憤怒於那些被掠奪的文物,要好好體驗下我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才能找到心靈的安靜和血統上的驕傲。」

    看著一會兒一臉痞相,一會兒一臉正色的李墨白,蔣絮菡實在搞不明白,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莫非就是那傳說中的雙重人格,可是又不像啊,去就去,姑奶奶我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還怕你不成,總會讓你變的老老實實地才好。

    八達嶺位於北京西北方向的延慶縣境內,距離市區約60公里,駕車沿著高速公路一路狂飆,原本一小時的車程,李墨白半個小時就開到了,雖說超速行車不是一個好習慣,但是只要是男人都會對那種令人熱血澎湃的速度與力量感充滿熱情。

    二人沒有選擇省時省力的纜車上山,那也太沒有味道了,攜美遊山那是魏晉名士令人傳唱千古的美談,李墨白自是羨慕不已,又怎麼會讓纜車破壞這美事兒。

    一走進入口,五尊雄偉壯觀的神威鐵炮便呈現在眼前,令人頓生一種敬畏感,一幅幅歷史畫卷宛若浮現眼前,巨炮轟鳴,戰馬嘶嘶,戰鼓齊鳴,士卒用命,大勝而歸,然而這座雄關擋住了敵人的侵略,卻沒有擋住人心,從而讓堂堂中華熱血男兒成為奴才,可惜可歎!

    「喂,李墨白,你怎麼站在那裡發呆啊!」見李墨白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大炮一言不發,蔣絮菡不由出言道。「呵呵,想到了一些事情,可恨啊!」神遊遐思被打斷了,自是不再停留,於是順著城牆向上攀登,雖說不是週末和假日,但是中外遊人卻也不少,關於長城的故事太具有吸引力,這完全是中華文明最燦爛的結晶,每個人都應該懷著一顆景仰的心緬懷先人的智慧,不是嗎?

    走到最陡峭的地段,自然是牽著蔣絮菡的小手,然而此情此情於此地,李墨白內心卻是特別純淨,沒有產生一絲齷齪的的旖旎之心,仿如止水,面對古人留下的寶貴遺產,任何一絲旖旎,都是對壯士保家衛國留下的鮮血與生命的莫大褻瀆,一代又一代地戰場搏殺,這每一寸泥土每一塊城磚無不沾染著他們為保護中個兒女不被外族侵襲而留下的鮮血。

    青磚構建而成的城牆基座和兩邊的城牆,在風雨霜雪的侵襲中,青磚已經褪色,變得枯硬蒼灰。然而看上去仿若生命氣息地波動,是千千萬萬為英靈浩然之氣的凝結成的華夏護佑神,他們在看著我們,護佑著自己的子孫繁衍,萬古長存。

    來到山頂的烽火台,極目遠眺,山巒起伏,一派雄沉剛勁的北方山勢盡收眼底,長城因山勢而雄偉,山勢因長城更加險峻。當年,就在這裡,一次又一次的烽火,護佑了千千萬萬中華兒的安寧,至今,仍然在為這個民族的未來嘔心瀝血,被遊人踐踏,君不見那古城磚上來自五湖四海各種腦殘到此一遊的塗鴉,那分明是一道又一道的傷疤。

    看著祖國壯美的山河,沒有來由地讓人感動,又如何不讓讓人感動。二人都多次來過此處,卻是不需要導遊,李墨白一路介紹著各景點的典故傳說,讓蔣絮菡聽的津津有味兒,心道原來八達嶺長城還有這麼多好聽的故事,當然李墨白的典故里摻雜了自己的感慨和對古人的景仰。「李墨白,你說人生到底追求的是什麼?」突然,蔣絮菡頗為深沉地感慨道,或許是震驚於古人驚人的智慧,也許是受到古人為保護中華兒女泣血奮戰而青史無名的精神有所感觸。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我想應該是追求一種內心的安寧,當老了的時候,驕傲的對兒女們說一句,此生無悔!」李墨白看著眼前壯麗的山河與巍巍的古烽火台淡淡地道。

    「內心的安寧?此生無悔?」重複著李墨白的話,蔣絮菡有一絲迷惑,也好似有一絲明悟,「或許,你說得對,難怪聽說老太爺臨終交代完遺言都未曾閉眼,原來是如此啊!」

    「我不知道對還是不對,我只知道人生須當無悔,可是又如何才能無悔,又如何能無悔?」淡淡地說完,遠眺著那映在餘暉中的壯麗山河,隱隱的浩然之氣仿若與山河融為一體,沉浸在落日的餘暉之下,有一絲傲岸,也有一絲蕭索。

    蔣絮菡聽完沒有說話,只是與李墨白並肩靜靜地站在烽火台上,遙望萬里山河千古雄關感悟著人生的真諦,思考著未來的方向。不知不覺間,二人間的距離卻是近了,宛若親密的戀人,在落日的餘暉下構成一幅最美的畫面。

    「好了,我們該走了,再不回去,雲蓬大哥一定會擔心的!」看了看時間,李墨白提醒道。

    「哎,早知道我們早點來,這裡多美啊,我們次再來好嗎?」蔣絮菡依依不捨地道,「這次來八達嶺是我感觸最深的一次了,原來覺的很平常的東西,讓你一說還真很偉大呢!」

    「呵呵,原本就是非常偉大,而不是因為我說了才偉大!」李墨白雖然很多時候臉皮很厚,但是這會兒卻不是貪功的時候,那時對先人的褻瀆啊。

    「好了走了,回去姐姐我請你去吃好吃的!」受到李墨白張口自稱哥哥的影響,蔣絮菡跑天荒的也自稱起姐姐來,看來真是近墨者黑啊,小美女都變成了大姐頭。

    「反了天了,這也太沒大沒小了吧!」李墨白嘟囔著,卻也是沒有心思逗弄這丫頭。

    「呃,你好像有心事兒?」發現李墨白竟然沒有滿口花花,也好像感覺到李墨白心中的惆悵。

    「咱回吧,我餓了!」先祖父的遺骨有了消息,卻是霧裡看花;老爺子的任務,現在還沒有個頭緒;未來的道路依然曲折,這些都宛如一座座大山似地壓在李墨白心頭,如何沒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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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章 老宅的消息(上)

   每次登臨長城,總是感慨萬千,尤其是知道了老太爺的光輝事跡之後,李墨白的感觸更深刻,胸中沒來由的感慨萬千。人類無疑是自私的,更是健忘的,因而往往不懂的珍惜,就如長城上那一道道傷疤,只有失去了才明白價值,故而我們應該學會珍惜,珍惜最珍貴的親情、感情、友情和一草一木,可是我又何曾珍惜過某些珍貴的東西,也許得來太容易。

    第二天,李墨白去了邱先生的家,和邱老探討學術問題,也幫邱老整理各類著作,雖然在某些文字的解釋與理解上,李墨白或許更勝一籌,但是從知識的完整度,廣博度以及經驗方面,李墨白自是沒有辦法和邱老比。

    邱老每天工作四個小時,畢竟年齡大了,並不適合長時間伏案工作,李墨白倒是精神奕奕,彷如扔進了海水中的海綿,如長鯨吸水般在邱老的筆記中吸取營養,到了下午5點左右的時候,接到了蔣雲蓬的電話,問李墨白在什麼地方,晚上一起吃飯,想了想也就答應了。過了半個小時,蔣雲蓬開車過來接李墨白,北京的交通一直擁堵不堪,半個小時過來算是非常快速了。

    「墨白,今天晚上算是給你接風,雖然你已經來了三天了,這不是今天晚上你才得空嘛,還有幾個朋友一起,你不介意吧?」一上車,蔣雲蓬開門見山地說道。

    「雲蓬大哥太客氣了,我自個打車過去就是了,你還親自過來接我,小弟我實在是汗顏啊!」李墨白說著客套話,雖然祖上是世交,不過這不是斷了幾十年交往嘛。

    「呵呵,我怕啊,你打車過去,黃花菜都涼了你連殘湯都喝不著了,北京的這交通,嘖嘖,那簡直是一大景觀。」蔣雲蓬開了一輛大吉普,一點也不張揚。二人一路聊著,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雖然車子不奢華,但是車牌牛比啊。

    「這地方吃飯的座兒挺難搞到,我還是昨天一早就訂的位置,都只能安排到今天晚上,一會兒給你介紹幾個兄弟,晚上好好喝幾杯!」到了目的地,李墨白抬眼一看,原來是傳說中羊房胡同十一號,也就是那個牛比兮兮的厲家菜,心道這滿洲菜有什麼吃頭,便皺眉道:「雲蓬大哥,咋選了個滿遺菜館?」心裡卻是有一絲不悅。

    「哈哈,墨白,這是老哥特意選的,今天就是讓滿清皇室遺老服侍我們,想當年他們可是將我們大漢兒女欺辱的不淺!」蔣雲蓬知道李家的歷史,自是看出李墨白心中的不悅,笑著解釋道。

    「哦?這樣解釋倒是新鮮,不過卻是合理啊,好,今天就讓滿清皇室遺老遺少服侍咱!嘿嘿,知我者雲蓬大哥耳!」想通了這個道理,半文不白的讚了一句,心中卻是有一絲讚歎,這世家弟子果然不假,為人處世還真是有一套,難怪當今政壇世家弟子佔了半壁江山,看來啊,那些將TZD描述的像棒槌似的壓根就不瞭解這個階層啊。

    走進院子,看著這典型的四合院,李墨白心中頓生一絲不忿,這TM什麼世道啊,那些腐蝕了中華根基的蛀蟲們的子孫後代卻是大模大樣地住著四合院,而奮力殺敵的民族英雄卻是籍籍無名,子孫後代連自己的家產也討不回來,這究竟是為何啊?不忿歸不忿,卻是一臉笑容的走進了預訂好了的包間——耳房,裡面的裝修設施很是普通,不過卻有一種四合院獨有的風情。

    一進門,便首先看到了蔣絮菡這丫頭還有幾個中青年男女估計就是蔣雲蓬所說的朋友,或許也是蔣家這一代的兒郎。「墨白,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二弟蔣雲昌,三弟蔣雲龍,四弟蔣雲飛,你大嫂何淑芬,二嫂王怡,表弟周青松,小妹絮菡就不介紹了你們已經認識了,這一輩兒在京城的和能趕回來的都在這兒了,哈哈!」

    居然是蔣家這一代的兒郎,有些興師動眾啊,根據年齡一一打過招呼,算是和蔣家這一代全部認識了,一番寒暄,卻是都對李墨白非常好奇,也算是早聞大名了,只是一直無緣得見,大傢伙兒也是熱情有加,一番寒暄下來,關係自然是拉近了,在蔣絮菡一番添油加醋地介紹下,眾人更是驚歎不已。

    既然人都到齊了,菜自然是很快上齊,畢竟這破地兒每天接待的客人並不多,服務總算是過得去,只是這菜的味道嘛,實在不敢恭維。雖然名聲在外,有多少元首名流富豪明星都來吃過,說句難聽點的話,也不過如此。當然,大家來這人並非是來吃菜的,就是要讓滿清遺老服侍咱而已,享受的是這個過程。酒過三巡,話匣子自然是打開了,蔣雲昌則是對李墨白在古玩上的造詣頗為佩服,邀李墨白有空去潘家園逛早市,蔣雲飛和周青松則是對李墨白的風流情史大感興趣,當場討教起追女女的神功,氣的蔣絮菡使勁兒地在桌下踩了蔣雲飛一腳,蔣雲飛卻是尷尬地笑笑,也不以為意,顯然蔣絮菡在家就是小公主,一頓飯卻是吃的蠻開心,畢竟都是年輕人。

    「好了,大家別鬧了,老二,你把那宅子的情況給墨白兄弟介紹下,我想墨白一定感興趣!」看著大家熱熱鬧鬧的說笑,卻是沒有忘了正事兒。

    「呵呵,好,那我就說吧!」大傢伙兒見自己老大發話了,自然是不再笑鬧,蔣雲昌頓了頓道,「根據老太爺的日記,我們知道墨白兄弟祖上在京城唯一留下的產業就是一座大宅子,李爺爺也曾經希望要回老宅,但是呢,最終卻讓李爺爺失望了,根據老太爺的遺願,我們找到了這座宅子,而這座宅子就在我現在工作的轄區。」說到這裡,蔣雲昌的神情有一絲尷尬,畢竟那段歷史蔣家對李家有愧。

    「哦,那座宅子現在還在?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還望二哥給介紹下,太感謝了!」李墨白聽說那宅子竟然還在,自是趕緊出言問道,這可是老子的心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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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 10:41:1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六章 老宅的消息(下)

    「是的,還在,就是年久失修,損毀較為嚴重,雖然在我工作的轄區,我也沒有太多的辦法來修繕。」蔣雲昌回答道,「而且那宅子,現在有些麻煩,雖然產權是國有,但是裡面的住戶卻是不少,而且都住了很多年了,墨白兄弟要是想收回宅子卻也不容易!」

    「呃,是錢的問題吧?那二哥知道大概需要多少錢?只要錢能解決,終歸是有辦法的!」李墨白一聽頓時便找到了問題的核心。

    「這宅子呢,收歸國有後,便成為一個部委的辦公地點,後來有了新的辦公地點,倒是搬走了,不過卻劃歸一家下屬單位,於是該單位便將這宅子作了宿舍,安排青年職工,於是這些職工便在這裡成家立業,有些搬走了,但是又有不斷的搬進來,再後來,該單位被撤並了,宅子的產權還給了政府,但是裡面的住戶卻也這樣一直住了下來,畢竟總不能將人家轟出去啊,所以就造成了現在這個現狀!」蔣雲昌詳細地介紹了老宅的情況,又接著道,「由於宅子大,現在總共住了40多戶人家,而要讓這40多戶人家搬出去,就得給人家安排新的住處,所以就一直這樣拖著了,誰也沒有辦法解決,畢竟解決新的住處要花一大筆錢,我雖然在這裡工作,但是也是沒有辦法解決,慚愧啊!」

    「呵呵,是這樣啊,那現在房屋狀況怎麼樣,政府又是否願意出售?」李墨白聽完情況心中也是大吃一驚,這宅子還真夠大的,居然住了40多戶人家,難怪老爺子要不回來,老祖宗們果然是資本家啊。

    「房屋狀況嘛,說實話,由於住戶沒有產權,政府呢雖有產權,卻是管不著,所以呢,房屋狀況很不好。其實很多人家在外面都有房,但是就是不搬出去,說白了,就是想要一筆搬遷費!」蔣雲昌說到這裡,有些憤憤,「政府當然希望能解決掉,畢竟產權在手卻管不著,而且房屋年久失修,還擔心出個什麼事,自然是希望能解決這個事兒!」

    「呵呵,最近幾年老四合院很火熱啊,應該有不少人看上吧?」李墨白樂了,這宅子只要有錢,應該不難收回,只是原本是自家的宅子,現在卻要花錢買回來,可自家那點家底能做什麼啊。

    「哈哈,這也是為啥雲昌一直在這個轄區工作的原因了!」蔣雲蓬一直沒說話,這時候卻是發話了,「墨白啊,這宅子寧願放著,除了你之外,誰也別想打主意!」

    「感謝雲蓬大哥和二哥一直為我李家做的事兒,墨白在此謝過了!」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還希望雲蓬大哥和二哥,幫我看著這宅子,我盡快會籌集到資金贖回,還得麻煩二哥幫我算算,大概需要多少資金才是!」

    「呵呵,資金方面,已經有人幫咱算過了,大概需要這個數!」蔣雲昌也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完用手比劃了一個數字2,意思需要2億左右的資金。

    「好,我爭取一年之內搞定資金的問題,前期的工作還需要二哥幫我運作,小弟我在此先行謝過!」說完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一臉的堅毅與真誠。

    「李墨白,你不能少喝點啊,你想把二哥喝醉啊!」蔣絮菡這話也不知道到底是關心誰,反正聽起來是沒頭沒腦的,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嘿嘿,絮菡妹妹你到底是關心咱二哥呢,還是關心墨白哥哥啊?」年齡比蔣絮菡略長的蔣雲飛一聽樂了,嘿嘿笑著打趣道。

    「四哥,是不是看我今天沒穿高跟鞋啊?」蔣絮菡紅著臉,指著蔣雲飛說道,桌下的腳已經踩了過去,不過蔣雲飛很是知趣,說話之前已經將腳縮道凳子下面,蔣絮菡自然踩了個空,大家自是笑了一番。

    「二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方便去那老宅子看看,應該離這裡不遠吧?」知道了老宅的消息,李墨白自是非常想去看看,看看老祖宗們究竟住的宅子究竟有多大,恨不得現在就能去看看。

    「呵呵,不遠,不過墨白兄弟現在還是別去看了,那些住戶都賊精!再說了,你現在去看會失望的,也什麼都看不著,咱們啊,今天還是喝酒重要,而且還有皇族遺老服侍咱!」蔣雲昌哪裡還能不明白李墨白的心思,出言勸道。

    「呵呵,墨白想現在去看也沒有什麼問題,反正不算太遠,看一眼之後咱換個地兒繼續,這菜實在沒有什麼滋味!」蔣雲蓬笑了笑接著道,「雲昌,你帶大傢伙兒找個清靜的地兒咱接著喝,我和墨白去看看老宅隨後就到,那兒沒人認識我看看也無妨!」

    「等等,我和你們一起,我也要去看看!」話剛說完,蔣絮菡搶著說道。聽的大傢伙兒頓時一陣好笑,蔣雲龍樂了,「小妹啊,不用這麼著急吧?」說完之後,又向李墨白擠了擠眼悄聲道,「墨白哥哥,你可真有魅力!」雖然是悄聲說話,但是屋子畢竟就那麼大點,大傢伙兒自是聽見了又是一陣爆笑,「哼,我是怕大哥酒後駕車,你們都在想什麼啊!」看著大傢伙兒一番大笑,蔣絮菡紅著臉兒辯解道,卻是頗有一番風情,可惜的是這裡都是蔣絮菡的家人,否則李墨白肯定又是滿口花花地調笑一番。

    老宅子距離恭王府不遠,在大鳳翔胡同,蔣絮菡駕車,幾分鐘就到了,「喏,就是這裡了,我們進去看看!」

    一下車,便發現一座風韻猶存的大門,頗有幾分氣勢,只是卻有一種掩飾不住的破落與滄桑之感,門都沒有了,仿若在訴說著多年不堪的遭遇和對往日崢嶸歲月的懷念。走進大門,一股古怪地味道撲鼻而來,掩著鼻在裡面轉了一圈,發現的確如蔣雲昌所說,偌大的一座四合院,住了不少人家,仔細看去有前院、後院、東院、西院、正院、偏院、跨院、書房院、圍房院、一進、二進、三進……,是典型的坐北朝南正座大宅門,但是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榮光,現在看起來卻宛如走進了印度的貧民窟。

    走出大宅,心中湧起一股深深地失落,挫敗感頓時充斥全身,這是我李家的宅子,無論如何不能在這樣荒蕪下去,是我李家的終究要歸還我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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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 10:41:38 |只看該作者
第二七章 決定

   得知了老宅子的消息,看過之後雖然內心頗為失落,但是總算知道老宅子還能回購回來,心裡也算吃了一顆定心丸。於是這幾日每天去拜訪邱老一趟,探討完學術問題後,李墨白便回到酒店房間和老太爺的路線圖路較勁兒,到了晚飯時,便約上蔣絮菡一起去京城吃各類小吃,轉眼間便過去了三天,但是對線路圖的研究進展卻是不大。

    心知應該盡快找到老太爺的遺骨為重,於是一有時間就看著老太爺留下的路線圖尋求破解的方法,然而看著那聊聊數百字李墨白卻不由得鬱悶,雖然能大概知道這地方遼東某地,但是這只是一個大方向啊,難怪蔣雲蓬找了多年也沒有找到具體的方位。

    看來或許只有將那只木箱打開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吧,要不要用暴力辦法打開,然後找人修復?可是這樣很有可能毀壞裡面的書冊,那可是得不償失啊,再說這也極有可能是老太爺留下的考驗,也許暴力破解真會一無所得呢,還是算了吧,既然老太爺通過總結先人們的資料,能設計出來,我李墨白一定也能通過研究先人留下來的資料破解開。

    可是那老宅子的事情卻是迫在眉睫,2億現金啊,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買回來後還需要重建,那麼大的宅子,又是原樣重建,這少說也要五六千萬啊,外加各種這樣的契稅等雜七雜八的,看來需要搞到3億資金才算基本滿足需要啊。

    可是,怎麼樣才能搞到如此多的資金呢,哥們我倒騰古玩這麼多年,還沒有當上億萬富翁,這一下就要3個億的資金,這簡直就是要人老命的事情啊。對了,賭石,現在翡翠的價格居高不下,是不是可以去雲南騰沖瑞麗或者廣東平洲賭石啊,可是賭石的風險太大啊,而且冰種以上的高品質翡翠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啊,3個億,這需要賭到多少高品質翡翠啊。炒股票期貨?可是自己這幾百萬資金扔到市場上連個響兒也聽不見啊!開公司?在什麼行業發展呢,一年也只是才起步啊而已!搶銀行?可是哥們這一百來斤可頂不住槍械的火力啊!傍個富婆?哎,還是拉倒吧,咱老太爺可是英雄呢,作為後輩可不能給他老人家臉上抹黑啊!

    算了,賭了,還是按最初的計劃去賭賭翡翠原石吧,怎麼說哥們也是自小玩到大的,雖然老爺子一向不贊同自己過早進入這一行,畢竟現在已經允許了嘛,何況前幾天還真的給解漲了不是,哥們的眼力勁兒也不算太差!

    好吧,哥們就選擇賭石了,緬甸仰光公盤咱還是不考慮了,6月公盤肯定來不及了,再說也不夠資格啊!算了,還是先去雲南再去平洲搏一把,反正哥們這還有幾百萬,賭垮了哥們也能撐得住,再說這還是羅林那小子給咱送的不是?不管了,人死蛋朝天,不死萬萬年!

    想到要去賭石,那就盡快過去吧,說不定那些原石商人從這次仰光公盤上淘回來不少好料子呢。算算和邱老要討論的問題也基本上討論完了,便給韓東打了個電話。既然去賭石,那自然要帶上韓東,這可是大體量的資金交易,自個兒一個人殺過去,遇到事兒了,連個幫手都沒有,那可就一點都不好玩了。雖說賭石的地方治安總體來說不錯,可是誰能保證不遇到事兒啊,還是自家兄弟一起讓人安心啊!

    給蔣絮菡掛了個電話,告訴自己要離開北京去雲南了,這丫頭一聽頓時樂了,立馬來了興致,也要跟著自己一塊兒過去,得,這丫頭還以為過去旅遊呢,「大小姐,哥哥我是去賺錢買房子,你可別以為是去遊山玩水啊,那地方的男人,嘖嘖,見到你這麼漂亮的小妞,我可未必能保證你的安全啊!」

    「去死,要你管,我就是要去,我也要看看賭石到底是什麼樣兒的,順便看看你怎麼賭垮把錢輸光,嘻嘻!」得,這丫頭原來是存心要去看自己怎麼賭垮的啊,那就更不能帶著丫頭去了,賭石可是忌諱這個呢。

    「大小姐,你的這心思可能要失望了,哥哥我逢賭必贏,遇神殺神,遇魔屠魔,神鬼難擋啊!」必勝的氣勢才是賭漲的首要因素,可不能還沒有出門呢,就被打垮了。

    「切,本姑娘還非去不可了,你要是敢一個人偷偷溜走,我讓你一塊石頭都買不著,哼哼!」電話那頭的蔣絮菡威脅道,「嗯,就讓你不能離開京城,我看你怎麼去雲南!」

    得,人家小丫頭賴上咱了,你要跟著那就跟著吧,說不定啊,找個機會還能那什麼OO個XX來著,「嘿嘿,你想怎麼著啊,去也行,不過呢,你一路都得聽我的!」哼哼,不聽我的,哪裡還有機會找機會正法啊。

    「嘻嘻,聽你的可以,不過你要想佔我便宜可是休想!」蔣絮菡想了想,反正自個對雲南那邊不熟,不過又想起在潘家園時的情形,趕緊出言警告道。

    「那就去訂兩張機票吧,先到秦城,機票可就由你負責啦!」掛了電話,想了想,又給韓東打了電話,讓他找個好點的酒店訂一間房間,總不能將這丫頭帶回家吧!那樣的話,就麻煩大發了,自己老娘保準對這丫頭比自己還親。更可怕的是讓老頭兒知道是蔣家的姑娘,不知道還會怎麼著呢,老頭對蔣家怨念可深著呢,可不是像自己這麼好說話。

    「我說哥們,你這才去京城幾天啊,就又勾搭上哪家妞了啊,哎,又一個良家少女就這樣被你糟蹋了啊,你給別人也留條活路吧,別讓人家都娶你穿過的鞋吧!」韓東很是無言,鬱悶地說道,心道哥們我可還是光棍一條啊。

    「得了,反正又不讓你穿,你著急個什麼勁兒啊,哈哈!」死豬不怕開水燙,李墨白的臉皮那可不是一般的厚,「行了,我不跟你貧了,好好準備下吧!」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告別了邱老,又和蔣雲蓬喝了一次酒,幾天的京城之行算是結束了。臨走之前又到老宅子去看了一眼,然後遺憾著離開。既然現在還不屬於我,那我就使勁兒賺錢吧,我絕不會賭垮,漲了之後就能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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