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無涯] 玩賞天下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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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章 不知不覺走近你

　　秦城的古玩圈子真不大，消息傳的真是快，李墨白家里的電話鈴聲不斷響起，圈子里人紛紛前來道賀，搞的李墨白有些摸不清頭腦。仔細一想，便知道老爺子模稜兩可地承認了那幅佚名古畫是吳道子真跡，心道老爺子啊，你真是老糊塗了啊，莫非忘了懷璧其罪的典故了嘛！

　　造勢的確是成功造勢了，可是安全感就降低了啊，這可如何是好啊，要知道家里的藏品可是不少啊，不算您老人家自己的藏品，還有我那個小銅鼎呢，呃，這事兒還真是麻煩啊。

　　李墨白這邊熱鬧，羅林那邊也自然熱鬧，只是情形卻是剛好相反。

　　“你們說說，那畫到底是誰的作品，你們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贗品偽作嗎？可是圈子里怎么都承認了？”羅林大聲地責問下屬，神情卻頗為郁悶，原本是給自家拍賣行造勢，結果倒好，風頭全被李家那小子搶走了。

　　“可是專家都認為那是贗品啊，誰都沒有見過真品，誰知道真偽呢！”有人頗為不服氣的頂了一句。

　　“磚家！磚家！真正的專家坐在臺下參與競拍了，你們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什么專家！你們的工作都是怎么做的！”不提專家倒好，一提專家，羅琳更是怒火中燒，上次就是那個北京所謂的專家，讓自己既賠錢又跌面子。

　　訓完了下屬，發洩了胸中的怒火，羅林來到了羅家老爺子的辦公室，“老爺子，對不起，這次的事兒又搞砸了！”

　　“呵呵，說說看，如何砸了？”羅家老爺子坐在寬大的辦公室后面，一副輕松自在的樣子，絲毫沒有一點沮喪的表情。

　　“哎，這次的事情疏忽了，那幅畫收上來的時候，一看沒有款識，于是也沒有在意，是我大意了！”羅林恭敬地說道。

　　“呵呵，古玩行，吃藥打眼是常事兒，你老子我還不是交了幾千萬的學費？但是關鍵要看這學費交了，學到了什么！”羅老頭悠悠地說道。

　　“嗯，只是最近連續犯錯，我都有點摸不著方向了，這行當水真深啊！”羅林有些慚愧地低下頭。

　　“呵，這就怕了？看問題要一分為二的思考，不要盡想著自己吃虧了，吃虧是福！”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啊，一語道破問題的關鍵，“那你就沒有發現我羅氏拍賣行從此真正地獲得認可了嗎？”

　　“呃？”羅林愣了一下。

　　“哈哈，經此一役，我羅氏拍賣行的收獲可比那幅疑似吳道子真跡多得多了！”羅老頭哈哈笑道，“試問行里有任何一家拍賣行在面對4500萬的高價時，敢于毅然攔標，當場驚天一摔？敢問有哪家拍賣行拍過疑似吳道子真跡？”

　　“嗯，這的確還沒有，但是疑似吳道子真跡我這次操作失誤了，沒有運作好！”羅林想了想道。

　　“呵呵，沒有運作好？怎么才叫運作好了？難不成你要通告全世界，你將拍賣一幅疑似吳道子真跡？咱不是蘇富比佳士得，我們還是蹣跚學步的孩子而已！”羅老頭笑了笑，一臉的輕松，“被李家揀漏不算什么，我們也沒有必要和他們爭一時之義氣！你記住了，我們是商人，商人的核心目標是什么？我們不是真正的藏家，就算收藏再多的真品，圈里人也不會把我們當成真正意義上的藏家，再說我們也沒有李家的底蘊，你明白嗎？”

　　“還是有點不明白，我也是哈佛商學院MBA，不比劍橋差啊！李家不顯山不露水，難道還有什么背景不成？”羅林納悶地問道。

　　“哎，既然你是哈佛畢業，那你應該明白什么是貴族，你融入了美國的貴族圈子嗎？他們認可你嗎？從你往上數三代，我們羅家就是地地道道的泥腿子啊！你不要忘了，一個家族不是有錢就是貴族！”羅老頭嘆了口氣，“李家和我們羅家不一樣，人家往上數八代都不是農民啊，雖然說幾百年來都不是官宦之家，也只是一介草民，前清時更是沒有社會地位，但是李家的家學淵源從來沒有斷過，雖然不顯山不露水可人家畢竟是文化人啊，否則李家老頭模稜兩可的話也不會被傳為那就是真跡！古玩書畫圈是講究傳承的，這你應該明白的，如果那幅古畫上有一個名家收藏鈴印，那身價就會倍增，只有李家收藏了才會增值，就算放我羅家也無法增值啊！你去吧，好好考慮這次事件的收獲與得失，李家那小子最好不要交惡，沒有必要，我們的目的是積累財富，逐步的提升內涵底蘊！”

　　如果李墨白聽見這一番話，絕對會震撼，這老頭子野心不小啊，而且門兒清，一個成功的商人絕對有過人之處，如果只是草包飯桶，早被漁翁捉起來賣掉換錢了。

　　吃過午飯，李墨白想想沒啥事，去云南還有兩天的時間，不如帶這丫頭去逛逛秦城的名勝古跡，反正秦城名勝古跡多如牛毛，兩天時間連十分之一也逛不完。

　　開上老爹的帕薩特便帶上李墨白出去轉悠，心道權當約會好了，二人開著車，先去了大雁塔北廣場，雖說人工雕琢痕跡太過于明顯，但畢竟是秦城一個有名兒的去處，那巨大的噴泉在音樂聲中翩然起舞，也頗有幾分樂趣，與時俱進才能符合國人的心理。

　　看著很多的孩子脫了鞋在噴泉中踩水玩，看的蔣絮菡興致高漲，如果不是有失淑女形象，都可能和孩子們一起踩水玩了。“嘻嘻，這個廣場不錯哦，蠻好玩的！”“呵呵，能得到將大小姐的贊賞，著實不容易啊！”“李墨白，要不你也脫了鞋去里面玩玩！”“哈哈，我只聽說過美人戲水，你去試試好了！”“去死，要不我們去海邊玩吧！”“呵呵，好啊，等從云南買完石頭我們一定去！”也不知道蔣絮菡想到了什么，突然提議去海邊玩，李墨白頓時樂了，呃，三點式比基尼狂歡耶！到時候兄弟你一定你一定要給面子啊，帳篷可不能隨地支起，城管很厲害滴。

　　看完了音樂噴泉，二人便登上了千年古剎大慈恩寺，大慈恩寺始建于唐代唐太宗貞觀二十二年（公元648年），是太子李治為了追念他的母親文德皇后而建。大慈恩寺是唐長安城內最著名、最宏麗的佛寺，唐三藏——玄奘，也就是我們熟知的西天取經歸來的唐僧，曾在這里主持寺務，領管佛經譯場，創立佛教宗派，寺內的大雁塔是他親自督造。當年的慈恩寺地處唐長安城南風景秀麗的晉昌坊，南望南山，北對大明宮含元殿，東南與煙水明媚的曲江相往，西南和景色旖旎的杏園毗鄰，清澈的黃渠從寺前潺潺流過，正符合太子李治要求的“挾帶林泉，各盡形勝”之意。只是今日再不復往日的景觀，周遭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林立，一個現代化的新曲江正在形成。

　　蔣絮菡是第一次來到大慈恩寺，于是李墨白便成了免費導游，服務不周的后果很嚴重，輕則遭斥責，重則要道歉，好不辛苦。每一處景觀勝地，往往有無數傳承典故，無論神話還是現實，總是包含了無數的人經驗，于是，二人又一次在大慈恩寺感受了人文勝景的博大情懷與無上佛法。

　　逛完大慈恩寺，也就天剛擦黑，向南走便是秦城未來的文化藝術中心——大唐不夜城，這里有秦城音樂廳、美術館、4D影院、購物中心、名小吃等等，只是目前人氣還不算太旺，二人走著聊著，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不夜城，“哇，秦城原來也很漂亮啊！”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各類霓虹燈爭相斗艷，照耀的整條步行街一片輝煌，行走在街道兩旁仿唐建築之間，恍若再現盛唐之時的繁華，置身于夢中。

　　“如夢似幻，有點不真實的感覺耶！”蔣絮菡終于恢復了小女孩心態，不再一臉的兇巴巴，或許是已經習慣了李墨白滿口花花，只是卻渾沒注意到李墨白正牽著自己的小手走在街上，宛若一對甜蜜的情侶。

　　“如夢似幻嗎？常言道，美女配英雄，才子配佳人，想來不過如此爾！”李墨白感嘆道，心里卻是很享受這樣如同初戀的感覺。

　　“嘻嘻，李墨白，你真的很臭屁哎，我一沒有發現你的英雄氣概，只發現流氓氣質；二沒有看出才子形象，只覺著你奸詐狡猾，從來不吃虧！”蔣絮菡嘻嘻一笑，仿若打擊李墨白就是自己的樂趣所在。

　　“呵呵，這樣說來，我們現在是美女與野獸？只是可惜了啊，一朵鮮花被野獸給采了，不知道多少英雄與才子會傷心欲絕呢！”李墨白腆著臉，完全不在乎蔣絮菡的打擊。

　　“嘻嘻，你不但臭美而且極度自戀哎，想追姐姐我啊，那你可還得付出十倍努力哦！”蔣絮菡開心笑道，對于李墨白嘴上占點便宜，渾然不在意，而是反唇相譏。

　　二人一路說說笑笑，頗為愉快和諧，反正這幾天相處下來，二人之間的了解卻是加深了，蔣絮菡也算了解到李墨白的玩世不恭只是一種外在的表象，貌似花花公子，行為上卻也能算的上是正人君子；李墨白也算是了解到蔣絮菡這丫頭對自己看起來蠻兇的，其實只是有些沒心沒肺，而且心地也頗為善良。在不知不覺間，都在內心深處烙下了對方的印記，那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淡淡地眷戀。

　　“前面有家電影院，要不我們去看電影？”走到了影院門口，李墨白提議道。

　　“算了，坐在那里也沒有什么意思，這里環境很美啊，你不覺著嗎？”蔣絮菡想了想，搖了搖頭道。

　　“那當然，有絮菡在的地方都會更美，那我們就這樣一直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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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章 夜談【二合一】

　　逛了一下午，也有些累了，李墨白原本想在外面吃飯，但是蔣絮菡卻是強烈要求回去吃，理由是外面的飯不好吃，能在家吃飯為什么不呢？這樣的問題李墨白自是不會堅持，人家女孩子都樂意回家吃飯，咱大男人有何不願意啊。

　　一回到家，李墨白便看見老爺子滿面紅光的坐在客廳里，見李墨白走了進來便樂呵呵地笑，便道，“老爺子啊，我看你紅光滿面，莫非今天下午在公園里遇到某個心儀的老太太了啊？怎么這么高興！”蔣絮菡一聽，心中震驚不已，這家伙居然敢這樣子和老爺子說話，他不是很怕老爺子的嘛？給老爺子打了招呼后，就去洗漱了。

　　“臭小子，太沒大沒小了，這樣的玩笑你也敢亂開？”老爺子笑罵道，卻是一點沒有生氣，又接著道，“那幅畫借我幾天，有幾個老伙計最近要過來，你去云南如果能盡快辦完正事兒，也盡早趕回來，認識一下那幾個老家伙也不錯！”

　　“呃，老爺子，今天太陽沒有從西邊出來啊，您老說話怎么這么客氣啊？”李墨白也有些驚訝，心道老頭兒怎么今天不用命令式和自己說話了啊？那幅畫你要給你那些老伙計們獻寶，還不是你一句話而已嘛，難道我還敢不答應啊！

　　“嘿嘿，我看你小子真是不知福啊，我老人家平時對你不客氣了嘛？”老頭兒樂呵呵地說道，“你小子現在已經是快要訂婚的人了，別再和以前一樣嘻嘻哈哈的了！”

　　“呃，老爺子，您還有什么吩咐，要不我先去洗漱洗漱？”李墨白被老爺子說的有些無言，只好遁走。恰逢這時，洗漱完畢的將絮菡走了出來，剛好聽到老爺子最后一句話，小臉頓時羞得通紅，心道這家伙都沒有好好追我呢，我怎么會答應和他訂婚啊，看來這次玩的有點大發了，可不能沒有讓這家伙吃癟，還便宜了這家伙。

　　“哥哥，哥哥，明天周末，你出去玩的時候也帶上我和語晴好不好嗎？你回來都沒有陪我們玩！”下學一回到家的語蕁一看到李墨白，便拽著李墨白的胳膊撒嬌道。

　　“就是就是，哥哥你是不是都不記得我和語蕁了啊？早上起來見不到你，晚上回來也見不到你！明天帶漂亮姐姐出去玩的時候也帶我和語蕁好不好嘛？”語蕁剛說完，語晴也連珠炮似的跟著轟炸起來。

　　“好，沒問題，你倆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啊，我怎么答應你們啊？趕緊去洗漱洗漱準備吃飯了。”李墨白無奈地笑了笑，心里有些慚愧，回來之后還真么有怎么陪自己的寶貝妹妹。

　　高中生也的確辛苦，每天做不完的功課下了晚自習都9點過了，李墨白看這倆丫頭真是心痛，心中在想，不如讓倆丫頭高中畢業直接去英國讀書，可是那好遠啊，卻又舍不得。哎，到時候再說了，至于大學考到京城就好了，學校便無所謂了，看來應該和老爺子和老爸聊一聊了。

　　看著倆丫頭開心的像小燕子似的嘰嘰喳喳地和蔣絮菡聊的不亦樂乎，李墨白心里既開心有辛酸，多快樂的青春啊，卻要背負如此沉重的升學壓力。

　　第二天，帶著蔣絮菡、倆寶貝妹妹和韓東，開上老爸的XC90，直接去了秦嶺山下的灃峪口，大家伙脫了鞋在小河邊捉魚淘蝦打水仗，開心的倆丫頭笑個不停，蔣絮菡也是開心不已，到了中午的時候大家每個人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一處干的地方，渾身濕漉漉的如同落水了一般，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不過此時正是三伏天，雖然渾身濕漉漉地卻感覺更好。

　　到了中午，就在附近的農家樂吃農家菜，純正的山菇、野菜、土雞蛋、土雞、兔肉、鍋盔辣子等綠色無公害食品，卻是別有一番風味，農家樂雖然看起來簡陋，但是卻是窗明幾凈，看著窗外的青山綠水，讓人食欲大增。

　　吃過午飯，外面的太陽正是最火辣的時候，幾個人便在一起打牌，輸了的人臉上貼紙條，不到兩個小時，李墨白臉上的紙條已經貼了基層，就剩下眼睛、嘴巴和鼻孔還能看得出來。不是李墨白牌技太差，而是4個人聯合起來贏李墨白一個，韓東為形勢所逼，自然是很沒有義氣地做了可恥的叛徒。

　　“嘻嘻，哥哥，你現在真帥！漂亮姐姐，趕緊拍照留念啊！”打完了牌，語晴和語蕁一人抱著李墨白的一只手，大呼小叫的要蔣絮菡拍照留念，看著李墨白現在的形象，蔣絮菡很沒有形象地笑的花枝亂顫，一聽對啊，趕緊拍照留存。

　　“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去唱歌，哥哥我明天就要去云南了！”李墨白在倆寶貝妹妹的脅迫下，也不知道讓她們拍了多少照片，甚至蔣絮菡也樂呵呵地過來和已經看不到臉的李墨白合影留念。‘配合’著倆寶貝妹妹拍照完，李墨白提議道。

　　“喔，哥哥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倆寶貝妹妹一聽頓時開心無比，趕緊幫著李墨白將臉上的紙條往下取。

　　在寧靜的山里玩了一天后，又回到了喧囂的都市，想了想自己身邊可是帶了3個活寶，一般的KTV還是別去了，去了肯定會和人發生沖突。能去哪地方的人，沒幾個好鳥，而且更沒有眼力勁兒，只圖當時痛快，至于后果，他們從來不會去想，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兒。

　　最終去了全國連鎖的錢櫃，秦城的錢櫃就在老市委市政府隔壁的一座5A級寫字樓上，算不上最好，但卻是和本地的KTV不一樣，是個純粹唱歌的地方，不但環境好，而且治安也好。

　　唱完歌回到家已經快10點，倆丫頭玩了一天，也有些累了，回家吃了宵夜后便早早去睡了，睡前還朝李墨白擠眉弄眼的扮了個鬼臉。

　　“李墨白，你每天晚上都很晚睡嗎？”唱完歌回到家后，等倆瘋丫頭睡了后，坐在院子里果樹下吹涼風的蔣絮菡看著李墨白突然問道。

　　“呃，哥哥我業務繁忙，日理萬機啊，所以只好秉燭夜戰咯！”李墨白愣了一下，這丫頭居然會關心人啊，真難得！

　　“去！你以為你是國家總理啊！你每天晚上都在做什么？看書嗎？你不是已經取得了博士學位嗎？”蔣絮菡見李墨白又要胡說，趕緊打斷道。

　　“呵呵，學海無涯啊，哥哥我的使命注定要成為一代大師，所以正在努力呢！”李墨白嬉皮笑臉地說道。

　　“我看你一定可以成為大師，吹牛大師！”蔣絮菡氣呼呼地說道，心道姑奶奶我和你好好聊天，你怎么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你要很忙，我就去睡了！”

　　“別介啊，哥哥我開玩笑呢，要不哥哥陪你聊聊人生！”李墨白心道，我還看不出你要和我說說點私房話么，我只是想想先逗逗你嘛，人生無需太嚴肅。

　　“李墨白，我警告你，你要是在嬉皮笑臉，我就再不理你了！”蔣絮菡郁悶不已，怎么跟他在一起總是很被動啊。不過，我可沒有你妹妹那么容易哄。

　　“嘿嘿，好好好，哥哥我給大小姐您賠不是了，您大人不記君子過，孔老夫子也曾經說過，過而改之善莫大焉呢！”原本的小人過，到了李墨白嘴里卻成了君子過了。

　　“哼！”蔣絮菡皺著鼻子哼哼了一下，頓了一下，又道，“李墨白，你這么拼命，就是為了贖回北京的老宅子嗎？那個老宅子真的就這么重要啊？”

　　“那座老宅子對我相當相當重要，我必須要贖回，要說努力，其實我才剛剛開始，什么都沒有付出，又談何拼命？”李墨白知道這時候應該嚴肅點，玩笑也要有一定分寸，過火了就是失火的時候。

　　“呃，我聽我哥說了一些上一代的事情，老爺子真的會介意嗎？”蔣絮菡又忽然轉移了話題。

　　“其實呢，老爺子也許根本就沒有在意，我們李家一直都是讀書人，應該說都是豁達的人，有些事情我不想讓他現在知道，是害怕他擔心，你可不要誤會啊！至于說到上一代的事情，老爺子可能早就不介意了，你以為老爺子沒有猜出你的身份嗎？他心里明白的很，只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李墨白想了想道。

　　“哦，這么說老爺子已經知道了？你是想將老宅子贖回之后再告訴他么？”蔣默涵眨了眨大眼睛問道。

　　“差不多這樣計劃吧，老宅子對于我來說，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云蓬大哥所說的事情！也許，將來會遇到危險也未可知，但是這個任務我必須完成！”李墨白回到道，語氣堅決，透露著一種強烈的信心。

　　“呃，我能幫你什么嗎？其實我……我們蔣家是有責任的。”這丫頭在說到我的時候頓了一下啊，有些不太自然。

　　“其實云蓬大哥已經幫了我很多，你現在就在幫我啊，你還想怎么幫我？”李墨白笑了，心中也有一絲開心，這丫頭還是在不經意之間暴露了自己內心的秘密。

　　“感覺你好復雜的，我有時候都看不清楚你，總是給人一種很模糊的感覺，你是在逃避什么嗎？或者說其實你的內心一直很封閉？”蔣絮菡沒有回答李墨白的問題，幽幽問道，仿若有一絲怨念。

　　“呃，從小到大，除了東子，我再沒有一個朋友，沒有自己的興趣，每天的生活都是老爺子安排好了的，每天面對的不是老爺子與時俱進改善后的書生六藝，就是書畫古董，或者石頭。”李墨白沒有回答蔣絮菡的問題，而是回憶起了自己的少年。

　　“哦，這些你可從來沒有說過，那你怨恨老爺子嗎？”蔣絮菡聽了后，也頓覺吃驚，這是什么樣的少年時代啊。

　　“怨恨？我感激還來不及呢，為什么要怨恨，老爺子是我最好的老師，教會了我太多的東西，讓我這一生都享用不完，當然，這些都是長大了之后才明白！”李墨白笑了笑，內心不免有些慚愧，自己小時候的逆反心可是沒有少給老爺子添麻煩。

　　“我想我明白了，其實很多傳言都不是真的，對吧？”蔣絮菡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心中卻在想，我並不想知道真實的答案。

　　“呵呵，謠言止于智者，我根本沒有在乎過，一笑而過而已！”李墨白模稜兩可地說道，“在我回來之前，其實內心很是迷惘，我甚至不知道我的目標到底是什么，但是這短短二十天，我卻是知道了很多，老爺子用心良苦啊！”

　　“嘻嘻，原來你還真是有故事的人啊，如果有機會你要講給我聽啊！”蔣絮菡這丫頭的思維跳躍性真是令人汗顏，從來沒有一點邏輯，想到下一個問題，便忘了上一個問題。

　　“呵呵，想聽啊，以后慢慢講給你啊，其實很枯燥的，人生到目前為止我的故事里最多的便是讀書學習，比如中國傳統四書五經、詩詞、史籍、筆記，西方的文學、哲學等，大約從記事起吧，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每天要練習古琴、學圍棋、練書法、背誦典籍，老爺子可是每天都要檢查的，他是我的專職老師！”李墨白笑了笑，“后來出國留學，才開始有了自己的空間，不過那時候我已經有些喜歡老爺子教的那些東西了！”

　　“嘻嘻，在英國的時候就聽說你古琴演奏得很好，可我怎么沒見你練習呢？我還沒有聽過呢！”蔣絮菡笑了笑，心道原來這樣啊，不過並沒有糾纏于這些略顯不快的話題。

　　“哈，有些東西呢，印記在心里就永遠不會忘，況且我並沒有以演奏古琴為職業，用老爺子的話說，我在某些方面天賦還湊活。”李墨白頗為得意地說道。

　　“你家真的很幸福，老爺子和叔叔阿姨都很好，還有語蕁語晴都特別可愛，真是讓人羨慕呢，為什么你就不能像待語蕁語晴一樣待我呢？就知道欺負我！”蔣絮菡突然說道。

　　“呃，語蕁語晴是我妹妹，當哥的自然要寵愛咯，你嘛，那就不一樣咯，你是令我真正動心的女孩！”李墨白似是認真似是戲謔地說道，語氣頗為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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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章 韓東的故事【二合一】

　　時光飛逝，轉眼間李墨白已經從京城回來5天了，也到了飛往云南的時候，告別了家人，李墨白、蔣絮菡、韓東便踏上了行程，臨行前李墨白老爸向李墨白預定了500萬元的翡翠明料，並且預付了100萬元的預付款。

　　雖說預訂翡翠明料，實則是暗中支持李墨白，李明誠並不知道自己兒子到底有多少資金，卻是發現自家兒子花錢如流水，不由有些擔心，又不好直接給李墨白現金。李墨白自從高中起，用壓歲錢自個倒騰古玩，便再也沒有從家里要過一毛錢。

　　實際上李墨白此次出來身上的資金的確不夠充裕，原本有700多萬的資金，但是拍賣會上花掉300萬，外加手續費30萬，手頭資金不足400萬，好在李明誠預付了100萬，勉強達到500萬。在飛機上，韓東提出希望入股50萬，李墨白想了想道，“東子，咱倆的關系自是不用說，既然你提出入股，那么我就分配下股份比例吧，我呢帶了大約500萬的資金，既然你入股50萬，那我就出450萬，合共500萬資金，這筆資金就是我兄弟在珠寶行業的開始，你看如何？”

　　“嗨，白少，雖然說親兄弟明算賬，只是你是知道我的情況，一切都由你來安排吧，我自是沒有任何意見！”韓東拍了拍李墨白道的肩膀道。

　　“咦，等等，你們要做珠寶耶，我也要入股50萬，可不可以啊？”蔣絮菡一聽李墨白和韓東二人聊起合股的事兒，也摻和了進來。

　　“得，既然你也要入股，那就剛好再給我省下50萬的老婆本，免得以后賠了連媳婦兒都娶不了了！”李墨白笑了笑，頗有深意地看了蔣絮菡一眼。

　　“李墨白，我看你是才睡醒吧，怎么大白天做夢啊。”蔣絮菡毫不客氣地打擊道，雖然昨天晚上李墨白說完最后一句話后，蔣絮菡一溜小跑的回了房間，只給了李墨白一個背影，但是關系卻是愈發親近了起來。

　　李墨白原本想開個玩笑說蔣絮菡從現在開始就要叫自己老板，可是一想，如果這樣說韓東心里可能有些不好受，于是便轉換了話題，聊起了將要成立的公司的未來發展思路，並討論珠寶公司的的名稱，只是最終也沒有一個合適的名稱，朗朗上口的好名字肯定都被注冊了，知名品牌是需要商業運作和資金作為支持的，反正現在還不著急，于是也沒有著急確定下來。唯一確定下來的就是這家公司由李墨白做主，蔣絮菡則是甩手掌櫃，韓東則是雜工。

　　到達云南騰沖后，三人乘坐機場大巴到達預定的酒店，洗漱一番后在酒店餐廳簡單的吃了飯，然后各自休息，畢竟從秦城飛騰沖需要好幾個小時。然而李墨白躺在床上卻是難以入眠，雖然李墨白並不在乎500萬資金的損益，但是此番前來騰沖卻是懷有巨大的期待。

　　畢竟是賭石，既然說是賭，那就有非常大的投機性與風險率，常言道十賭九輸啊，賭石更是如此，石頭沒有解開，誰也不知道這翡翠毛料里面到底是什么表現，真是羨慕小說里面具有異能的前輩，他們是多么幸運啊，十賭十漲啊，而且還是大漲，玻璃種帝王綠在他們眼里也沒有太多的驚喜，只要一眼看去或者一搭手，自是一目了然。

　　羨慕歸羨慕，只是咱命苦啊，沒有主角光環天賦異能，只有通過眼力觀察毛料的外在表現，用手感受石頭的觸覺，敲敲石頭聽聽響，依靠經驗去判斷石頭是否值得一睹。躺在床上又回憶了一番緬甸六大場區十大知名場口和各大大小小知名與不知名場口石頭的特征，想到了石頭，自然想到了翡翠，想著各個等級的個翡翠不由也進入了夢鄉，在夢里，李墨白發現自己徹底賭垮了，500萬資金全部打了水漂了，不由驚醒了，一骨碌爬起了起來卻發現窗外的天空已露魚肚白。

　　心中暗自思量，莫非這是一個不好的兆頭，想起在夢中，自己選到了一塊作了假的石頭，不由心中一驚，現在翡翠原石資源日益緊缺，表現好的料子更是少之又少，于是奸商們便通過各種手段造假，自己不得不小心啊。

　　“白少，你怎么醒來這么早？”韓東見李墨白仿若受驚了似地，突然翻身起床，不由出言問道，“做惡夢了？”

　　“嗯，剛才被驚醒了！”和韓東之間沒有什么隱瞞，一個人一輩子總要有幾個知心朋友。

　　“哈哈，沒想到白少也有緊張的時候啊！不過這也正常，你曾經問過我在軍營具體做什么，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一半是因為紀律，另一半則是因為怕嚇著你！”韓東笑了笑，扔給李墨白一支煙，又接著道，“這邊我熟，因為曾經多次在這邊執行任務，現在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殺人！我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整整一宿，我都沒有眨眼，想著第二天就要和敵人刺刀見血，那可不是演習，而是真槍實彈，心里又是激動，又是擔心，哎，那就被提了！”

　　“哈，東子你羨慕死我了，我早知道現在還能上戰場，我怎么著也要去軍營呆上幾年啊，干他奶奶的，混蛋王八羔子！”李墨白聽著韓東的往事，頓時熱血上湧，粗話都冒了出來。

　　“哈哈，還沒有完呢，第二天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小隊便遭遇了臭名昭著的‘毒蛇’販毒團伙，人數有20多人，而我們小隊只有5個人，我是小隊的新兵蛋子，雖然入伍已經特訓2年了，但在老大哥嘴里就是垃圾。于是我就憋著一口氣，在隊長發布戰斗開始的命令后，我想都沒有想，就想著如何干掉敵人，結果我還真的干掉了3個，但是我的子彈卻是消耗的最多，如果不是隊長出手，可能幾年前你都見不著我了！”吐了一口煙，韓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更沒有出息的是，其中一個毒販已經突擊到了我側身20米左右，隊長一槍將毒販爆頭后，毒販腦漿頓時噴射了一地，我當場就吐了，實戰真的不一樣，雖然之前多次執行過死刑練膽！”韓東又頓了頓，“后來，我們到非洲某地執行任務，當時救我一命的老隊長不幸犧牲，為了給老隊長報仇，那個小部落的叛軍我一個活口沒有留，于是任務結束后就退役了！隊長是家里的獨子啊，而且還有一對年逾古稀的老人和3歲的孩子啊，所以，白少你別緊張，你要是緊張了隊長家的生活會很艱難！”說到后來，韓東的聲音有些哽咽，以至于聲音也越來越小。

　　“東子，你做的對，留活口有何用，殺他個片甲不留，管他天王老子干逑啊！”李墨白聽完豪氣頓生，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你相信我，老隊長的家人和孩子將來都會過上最好的生活，你我一起，沒有任何困難可以阻擋我們！”

　　“好！要的就是你這種豪氣，雖然我東子沒什么能力，但是我絕對會全力支持你，誰要是敢擋我們的路，我一定干他娘的片甲不留！”韓東的性情也恢復了，畢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對于情緒控制能力那是一流的。

　　“走吧，我們先去洗漱洗漱，然后去吃飯，吃完飯到市場上先看看行情，了解下市場現狀！”倆人說著話都忘了時間，這會兒已經到吃早餐的時間，門外蔣絮菡正在賣力的踹門呢。

　　待洗漱完畢，三人變到樓下吃早餐，“李墨白，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失眠，我可是怎么都沒有辦法入眠啊！”蔣絮菡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哎，早知道我過去找你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你是不是也在想我啊！”李墨白一臉遺憾地說道。

　　“李墨白，我看你的臉皮簡直比秦城的城墻拐角還要厚耶！”蔣絮菡一臉不屑地說道，“想當然是想了，只不過呢，我想的是你能不能給我賺錢，那可是我的嫁妝錢啊！”

　　韓東對于二人的打情罵俏相當地無視，低頭吃飯，懶得搭理二人斗嘴耍貧。吃完飯三人便前往騰沖玉石街，雖說騰沖有“中國翡翠第一城”的稱號，但是在有些名不相符，首站選擇騰沖的原因是秦城有直飛的飛機。不過話又說話來，畢竟騰沖作為歷史翡翠名城，選擇這里開始賭石之旅還具有一定的象征意義，因為騰沖是翡翠行業的發源地，而且整個翡翠行業的術語都是由騰沖人制定並流行開來。

　　騰沖城並不大，很快就來到了玉石街，李墨白今天並沒有準備出手，主要是來看，這也是賭石的規矩，多看少買，只有看的多了，心態才能更加的平和。

　　走進騰沖玉石街，發現人整條街道主要以滿足游客為主的翡翠成品交易為主，而原石交易的卻是很少，畢竟騰沖已經遠離翡翠原料交易的中心，緬甸政府為提高國家財政收入，自2001年起便出臺了嚴厲的政策，所有原始交易必須參加仰光公盤，經由海路出口，其他途徑均為走私，而國內的瑞麗、平洲、揭陽更是強勢崛起，騰沖由于交通不夠便利，政策限制等原因自然失去了往日的光環。但是，騰沖的翡翠雕琢卻是很有名，畢竟幾百年的底蘊在那兒放著。

　　三人慢慢地在市場上轉了一圈，看到有毛料交易的也攀談一番，感受市場行情，整個一圈轉下來，卻是一塊石頭也沒有買。

　　“李墨白，那些漂亮的鐲子就是從這石頭里面切出來的呀？”蔣絮菡看的不亦樂乎，畢竟是第一次看到翡翠原石，自然是大感興趣。

　　“呵呵，你要是不信的話，買一塊切來看看，看里面有沒有翡翠！”李墨白哈哈一笑，誘惑蔣絮菡買塊玩玩。

　　“哼，你都不買，我才不會上當呢！可是你轉了一圈，除了和老板閑聊之外，也沒有怎么看石頭，更是沒有買的意思，又是為什么啊？”蔣絮菡自然不好忽悠，卻是頗為好奇，想看看解石的過程到底是什么樣的。

　　“呵呵，這里的石頭啊，就是忽悠游客的錢的，基本上都是別人挑剩下，哪里有可賭性啊，要買石頭要到人家家里或者倉庫去看的。”見蔣絮菡不上當，便出言解釋道。

　　“白少，我看那些石頭都一樣啊，有啥區別啊？”韓東也是好奇，跟著問道。

　　“呵呵，這里面學問就深了，簡單說啊，就是通過石頭表皮的顏色看場口，也就是出產地，然后看石頭的具體表現有種、地、水、霧、癬、蟒、松花、綹、白棉、皮等等，這每一項可都是大有講究，這些玩意兒一時半會兒也講不清楚，沒有個幾年的經驗，那是連門都摸不著，慢慢看著吧！”李墨白簡要地說了說區別，韓東和蔣絮菡自是一頭霧水。

　　看了一上午，李墨白卻是不想再看，看也沒什么收獲，畢竟沒什么好東西，找了個特色餐館吃飯，然后開始給線人打電話，這些線人都是老爺子積攢下來的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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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采購毛料【一】

　　吃完飯便回到酒店休息，只是韓東蔣絮菡二人卻是無心休息，直到李墨白滿足了二人一肚子的好奇之后，總算是放過了李墨白。到了下午，線人便打來電話，說半小時之后就到，已經聯絡好了幾個貨主，聽說馬上要去看石頭，蔣絮菡頓時開心了，心道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賭石啊，上午那只不過是隨便轉轉而已，馬上開始收拾起來，忙的不亦樂乎。

　　“絮菡妹妹，你可千萬不要太漂亮啊，這里有錢老板可多了，而且心眼可壞了，你知道賭石行業曾經有個規矩叫什么不？”李墨白戲謔地說道。

　　“嘻嘻，什么規矩啊，姐姐我聽著呢！”蔣絮菡一邊補妝，一邊問道。

　　“古老相傳，神仙難斷寸玉，于是便有了很多的解石儀式，其中最有意思的是解石前，需要找一個絕色美女，過了初夜之后方可解石！”李墨白說完便閃到了一邊。

　　“李墨白，你混蛋！你就是個大流氓！”抬腿便向李墨白踢了過來。“絮菡妹妹啊，這是夏天哦，很容易走光啊，千萬不要抬腳過高啊！”反正早已經閃開了，李墨白繼續說道，心里卻在想，哎，這丫頭今天為啥沒穿裙裙啊，否則剛才就能看到內內的顏色了。

　　過了半個小時，線人如約而至，于是叫上韓東，便跟著線人一起出發。“墨白老弟，可是有好幾年沒見過你了，剛才猛一見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呵呵，可不是呢，我也好幾年沒見劉哥了！”線人姓劉，李墨白曾經和老爺子一起來看石頭的時候見過，一見面自是熟絡了起來。

　　“呵呵，老爺子可好？”線人劉哥問道，“托您的福，老人家挺好的，身體倍棒，精神頭也好得很！這位是我哥們韓東，這是我女朋友蔣絮菡！”話一說完，蔣絮菡瞪了李墨白一眼后，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

　　一路聊著，很快就到了第一家，雖說賭石傳統規矩是“燈下不觀色”，但是畢竟時代在進步，這規矩也基本上淘汰了，再說騰沖的市場本來就不太景氣，哪里還顧得了那些老規矩啊，客人來看貨，自是雙手歡迎。

　　“老王，這是秦城李老的李墨白老弟，來你這兒看看有什么好點的貨色！”劉哥進門便向貨主說道。

　　“呵呵，秦城李老的孫子啊，歡迎歡迎！”貨主老王也是長期做毛料生意，自然是認識老爺子，聽說是老爺子的孫子來看貨，頓時熱情起來，李老爺子早幾年可是大買主啊！想必他的孫子也不會太差，就算是來練手，只要有那塊石頭能被他看上，沒有成交將來別人來了也可以乘機抬價啊。

　　“呵呵，王老板客氣了，我是李墨白！”王老板心里怎么想，李墨白自是不知道了，笑著寒暄道。

　　“呵呵，墨白老弟，我這里料子是這次公盤上過來的，表現都不錯，要不你先看看！”寒暄一番過后，自是切入了主題，畢竟是來談買賣的，又不是會友。

　　“好啊，正有此意！”說完站起身來跟著老板走進了儲藏室，乍一看料子還不少，便開始看了起來，“東子、絮菡你們隨便看，就當長見識了，哈哈！不過要想解著玩，王老板的料子可不適合你們，還是到外面市場上隨便選一塊便宜的好了！”話一說完，劉哥和王老板也是哈哈一笑，不過韓東和蔣絮菡卻是很不客氣地給了李墨白一個白眼。

　　打量一番倉庫里的毛料，發現老坑的料子幾乎沒有，表現特別出色的料子也難以看到，心道難怪騰沖果然沒落了，還是缺乏魄力啊。但是既然來了，還是需要仔細看看的，否則那可是浪費時間和金錢的，線人帶著看完貨那是需要支付服務費的啊。

　　靜下心來，李墨白便仔細的查看起來，發現這些料子一大半都是開了窗的半賭料，通過觀察場口和料子的表現，便知道價格絕對不菲，便失去了興趣，這樣的料子沒有太高的賭性，表現不夠出色，種也一般，開窗之后價值便基本明了。

　　于是便走去查看全賭的料子，全賭那可是不但考究眼力，還要靠運氣，常言三分眼力七分運氣便是如此。看了一下發現最大的一塊也不過一百公斤的樣子，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塊抹崗場口呈灰黃皮的料子，只是表現卻是不怎么好，一眼看去既沒有蟒帶也沒有松花，卻是有明顯的黑癬和看上頗為嚇人雞爪綹。

　　由于塊頭夠大，李墨白還是仔細的看了看，用強光手電看過之后，發現這塊料子並不是沒有松花，而是松花的顏色和石皮的顏色極為接近的毛針松花，這種松花是最難辨認的松花之一，而且和石頭的顏色幾乎一模一樣，極為淺淡，果然夠迷惑人，但是這種松花卻是極有可能出現高綠或者滿綠。又仔細觀察了一番石頭上綹裂，這是那爛賭的雞爪綹，用強光手電看了看卻是難以辨認綹是否延伸入石頭內部，綹和裂不一樣，有些綹不仔細觀察都難以用肉眼發現，而裂只要視力正常都能發現，常言道‘不怕大裂怕小綹’就是如此。

　　伸手摸了摸石頭的質地，感覺卻是頗為細膩，用手電筒敲了敲石頭，響聲也頗為清脆，想了想后，便不再看了，心里已經大致有譜，感覺這塊石頭的綹應該沒有延伸入內。又看了看其他的石頭，發現多為欺騙人的靠皮綠，看起來好看，但是切出來必垮的類型。最后居然也找到了兩塊在李墨白看來表現尚能入眼的石頭，塊頭不大不小，均在三四十公斤左右，這兩塊石頭倒是沒有那塊大石頭具有欺騙性。

　　選中了石頭，便和老板談價，“王老板，這次的貨色可是不如往年啊！”李墨白笑了笑，沒有急于露出底牌，卻是評價起老按的料子。

　　“呵呵，墨白老弟啊，現在的料子的價格可是比往年翻了幾番啊，好料子價格自然也高了，不過我這次的料子還是不錯的！”做生意的人自然沒有人會說自己的料子不錯，這王老板便是如此，不但抬高了料子的價格，而且還誇起了自己的料子，果然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啊。

　　“哈哈，王老板，你也知道老爺子喜歡全賭的料子，我自然也是一樣！”說著隨手指了包括看中的三塊料子在內的一共六塊毛料道，“就這幾塊吧，王老板給個價兒！”李墨白指的那幾塊料子中間有2塊表現相當出色，但卻不是李墨白的目標。

　　“呵呵，這六塊毛料啊，可是我這兒表現最好的幾塊了，我給老弟算算啊！”王老板見李墨白居然看中六塊料子，心中也頗為驚訝，這小子莫不是學了個皮毛吧，哪有這樣買料子的啊，也太敗家了吧，不應該啊？莫非是和他家老爺子一樣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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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采購毛料【二】

　　只見王老板拿起計算器敲了一會兒，說道，“墨白老弟，這幾塊料子真不錯，這樣吧，我折中一下，均價就按這個計算吧！”說完將計算器遞給了李墨白，李墨白拿起一看，好家伙，居然給我算2萬元一公斤，這也太黑了啊.。

　　“哈哈，王老板，這樣算來就不厚道了啊，這總價都能將您這里全賭的料子包圓了！”李墨白哈哈一笑，誇張地說道，然后在計算器上敲了一下后遞給王老板。

　　“呵呵，現在毛料的價格的確漲的很快啊，不過你這個價格也太狠了啊！”王老板拿起計算器一看，發現原來的2萬，現在居然變成了2千，不由肉痛地說道。想了想，算了吧，還是不套這小子的底細了，按我原本的價格出貨吧，這小子和他老爺子一樣狡猾。“這樣吧，我們還是分開來算，也免得墨白兄弟覺著老哥我占了你的便宜！”

　　“這兩塊，最低4萬塊一公斤！”王老板指了指兩塊表現上佳的毛料，也不用計算器了直接說道，反正這會兒沒有外人，然后又指了指最大那塊道，“這塊最低1萬5千塊一公斤，剩余那三塊1萬塊一公斤！”

　　“呃，這樣算下來貌似比剛才的價格還要高啊！”李墨白估了一下總價，發現這王老板的算盤打的可真是精啊。“那兩塊2萬元一公斤，最大那塊5千元一公斤，剩余的2千元每公斤，總重量就舍零取整吧！”

　　“哈哈，墨白老弟啊，你這是給我腰斬了啊！那兩塊可是我這里表現最好的毛料了，4萬的價格真的不高啊，那可都是白蟒啊，還是滿松花，沒有綹也沒有癬的俏貨呢！”王老板一臉苦笑道，這小子也真是敢還價啊，早知道不去套他了。“另外四塊就不說了，按你說的價格吧，但是這兩塊自然是不行的！”

　　“呵呵，要是沒有這兩塊，另外四塊的我肯定不會給你現在這個價的！”一番討價還價之后，李墨白最終如願以償地以總價75萬元拿下了看好的三塊，看完石頭發現已經過去了2個小時，用POS機刷卡付款，王老板安排車將石頭送回酒店，在酒店將毛料存在專門為賭石客人準備寄存毛料的保險櫃里。

　　一路上蔣絮菡嘰嘰喳喳問個不停，“李墨白，這三塊石頭怎么這么貴啊？里面有翡翠嗎？”“哈哈，我要是能未卜先知的話就能知道啊，可惜我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翡翠！”“你不知道那你怎么敢買啊？要不我們切開一塊看看有沒有翡翠啊！”“不敢買怎么賭啊，一眼看出里面有翡翠的料子的價格可是比這些料子高多了啊！你要是想切的話，明天我帶你去買一塊試試。”一會兒還要去看料子呢，哪里有時間切石頭啊。

　　存好了毛料，然后和線人劉哥一起在酒店餐廳吃過飯，又去了另外一家看毛料。這家的規模比王老板的規模略大，是前店后場的格局，而且后院的規模還蠻大，還可以現場解石，只是今天並沒有人解石，見了老板一介紹，發現這老板竟然還認識老爺子，又是一番寒暄，發現毛料儲藏室有人正在看毛料，便坐在外面喝茶聊天等待，別人在看石頭的時候，外人是不能摻和的，要等人家看好談完價格才能看。畢竟這里又不是菜市場，行有行規，雖然行規也與時俱進，但是有些規矩還是要保留的。

　　蔣絮菡看著幾個人聊天的內容總是離不開石頭，自己也聽不太懂，便覺著無聊，起身朝院子里面走去，出去吹吹風，夏日的晚風那個涼爽可是比空調舒服多了。

　　過了一會兒，這丫頭進來了，坐在李墨白旁邊獻寶似的說，“李墨白，我們去院子里面看吧，哪有好多石頭呢！”

　　“哈哈，絮菡妹妹，你要是想切開一塊隨便玩玩，就隨便拿一塊，我讓何老板給你安排個解石師傅幫你切開！”李墨白一停頓時笑了起來，這丫頭看石頭果然都一樣啊，院子里都是磚頭料和廢料啊！

　　“為啥啊？那里有一塊石頭可大了，我估計有好多人才能搬動呢！要不你去看看嘛，真的很大呢！”蔣絮菡有些糊塗，為啥院子里的石頭可以隨便切啊，連價格都不談呢？

　　“呵呵，大妹子說的是那塊大石頭啊！墨白老弟應該聽說過吧？”何老板聽了也是一樂，外頭那都是賭垮的廢料啊，果然是不懂啊，后來又聽說的那塊大石頭，心里明白了，原來是好奇啊，很多客人都是如此，便笑著說道。

　　“哦？那塊石頭原來就在何老板這里啊，那我倒要去看看了！”李墨白也算是聽明白了，蔣絮菡的確看到了一塊大石頭，不過這塊大石頭的確是有故事。

　　“呵呵，但看無妨，反正都在那兒放了十幾年了！”何老板笑了笑，那塊料子一直在那兒放著，看的人多，卻是無人感興趣出手啊，表現實在太過于怪異，自己連切開的興趣都沒有。

　　“怎么會放了十幾年都沒有賣出去啊？”蔣絮菡一聽，納悶地問道。

　　“這塊石頭啊，跟你一樣好奇的人多了去，我也聽說過，今天也是頭一會見呢！”李墨白笑了笑解釋道，“關于這塊石頭啊，還是請何老板給你講講吧！”

　　“哎，這塊石頭啊，說來故事就長了，那還是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時候，我剛剛接手家里的生意，認識了一個緬甸華僑，也是玩石頭的，由于生意上的往來，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有一次他興沖沖地拉了幾大車的石頭過來，就放在我這里賣，那時候騰沖市場好啊，來買石頭的人很多，他的石頭開始也賣的不錯，成本也算是收回來了，后來聽說老家那邊又出了好料子，便急著回去買石頭過來賣，為了擴大規模多買點石頭，便將剩下的石頭抵押給了我，就包括這塊大石頭，然后就回去買料子去了，由于生意上往來多了，我也就答應了。”說到這里，何老板的臉色有些苦澀，頓了頓接著道：

　　“誰知道他回去的時候，親眼看到有人那個場口賭石頭漲了幾十倍啊，一下子身價幾千萬，他知道這個場口石頭真是不錯啊，也發現了一塊表現非常好的石頭，但是那價格嘛，就有點高，以他的家底那是吃不下的，于是又在當地籌措了一大筆資金吃下那塊石頭，然后就解開了，結果發現里面白花花一片，是那騙人的靠皮綠。

　　哎，這兄弟當時就瘋了，后來就墜崖自殺了。知道了這回事，我也不好意思再問他家里要錢，只好將石頭賣掉，怎么說也有好幾塊大家伙不是，還有兩塊比這個還大啊，總不會吃虧太多吧。后來有人看上了兩塊大的，但是由于石頭太大，剛好我這里也有切石機，買主就決定在我這里切開，沒想到的是兩塊大石頭切開后，全是那騙死人不償命的靠皮綠啊，從此這塊石頭就在這里放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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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采購毛料【三】

　　何老板說完長嘆一聲，其實他沒有說的是，看的人多買的人少是因為他價格要的高，商人嘛，誰願意做虧本買賣，反正做這行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那個人可真是可憐啊，李墨白，咱們還是別看了吧，不吉利！”蔣絮菡聽完了也是頗為震撼，有些擔心便打起了退堂鼓。

　　“哈哈，來都來了，怎么能不看啊，我倒要看看這塊石頭到底是個什么妖怪啊，傳的神乎其神！”李墨白哈哈一笑，心里才不相信那些討個好口彩的老規矩，畢竟是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了，石頭里面有沒有翡翠，和口彩一點關系也沒有。

　　走到外頭一看，這石頭塊頭可真是不小啊，應該有兩噸重吧，這是一塊老場區次卑場口的石頭，表皮看上去黑里泛紅，看上去如同玩**時滴過黑紅色的蠟一般，無裂綹也沒有蟒帶，上面偶有如星星似的點點綠色松花，更沒有嚇人的惡癬，果然是個奇怪的石頭啊，難怪在這兒放了十幾年也無人問津，這完全就是一塊石頭嗎，哦，老板可能也就是在這兒擺著做個紀念罷了。

　　看著這塊石頭，心里面不禁犯嘀咕，老爺子應該看過這塊石頭啊，記得他當時說賭性太大，看來價格應該不菲啊，圍著石頭轉了一圈，發現整個石頭的表現都一樣，奇怪了怎么會有這樣的石頭啊，伸手摸了摸石頭的表皮，竟然有蟒帶的觸感，心中一驚，莫非這就是看蟒找蟒，傳說中全蟒？可是如果是傳說中的全蟒，那些被稱為翡翠王的專家又怎么會沒有發現？再說有錢人多了，隨便切著玩玩，也就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表現了啊！對了，它的同胞兄弟都解垮了，而且價格不菲，是了應該是這樣，要不要試試運氣？

　　何老板見李墨白仔細觀察這塊原石，也不覺有異，見慣不驚了，甚至還有人圍著石頭看了幾天的，最終卻是連價都沒有問。

　　“何老板，這塊石頭你可能是口子開的太大，才一直在這兒放著的吧？”李墨白決定問問價，如果合適的話，不如來碰碰運氣試試，賭石哪里有不垮的啊。

　　“嗨，墨白老弟，老哥我說句實話，問價的人還這真不多，就算我想開個高價也要有人問啊！”何老板頗為無奈地說，“那一堆石頭我可是虧大了啊，當時差點沒有挺過來！我又怎么會開高價啊！”

　　“哦？那不如何老板開個價，我切開玩玩，這樣的大石頭可是比較少見，難得切上一回，就當練練手！”李墨白有些無所謂地說道。

　　“哈哈，墨白老弟要是真想練手玩，屋里面有些不錯的貨色，我可不想讓李老爺子罵我沒良心，當時要不是李老爺子指點我解了幾塊料子，我可能真挺不過去！”何老板雖然想賣，但是卻是不好賣給李墨白啊，賣便宜了，虧得心慌，買貴了，實在說不過去啊！

　　李墨白一聽，好嘛，老頭子你可真有一套啊，明明有現成的貨源信息，你就是不給我，偏偏要讓我和線人聯系，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不過既然有心切開看看，那就買下來吧！“哈哈，何老板你客氣了，我這次來呢，主要是想見識一番各場口的料子，就是來練手的，並不在乎結果，要是價格還算合適地話，我就買下切開玩玩！”

　　“哎，看來墨白老弟真是想試試，這樣吧，我給你算個成本價吧，120萬！”何老板想了想，不管怎么說我總要賺點啊，畢竟是生意啊。

　　“呃，這價格兄弟我有點吃不消啊，算了，我們進去喝茶吧！”一聽老板開了120萬，李墨白頓時興趣大減，畢竟這塊石頭誰也吃不透，要是表現上佳的話就算1億2千萬也有人敢出手啊，只是這塊石頭，實在是很難說。雖然臉上表現的很失望，但心里還是在考慮是不是拿下來切開看看。

　　“呵呵，墨白老弟說實話，我真的沒有亂開價，這塊石頭大家都知道啊，看在老爺子面上我也不敢亂開價啊！”何老板心里頗為無奈，雖然有的賺，但是賺的也不多啊，這些年物價都漲了多少啊，不過如果能賣100萬，也算白撿啊，可惜啊！

　　進了屋剛坐下，里面的人也看完了石頭，老板便進去和客人談交易了。“李墨白，你真想買啊，那塊石頭真的很不吉利啊，還是別買了吧，要是虧了可就是120萬啊！”見老板離開，蔣絮菡小聲說道。

　　“呵呵，既然絮菡妹妹一再強調別買了，那哥哥我就不買了！”李墨白笑了笑，有些戲謔地看著蔣絮菡，哦，這會兒模樣真乖哦。

　　“討厭，我才不是你妹妹！”蔣絮菡臉一紅，心道這家伙真的就不買了嗎？可是我怎么感覺他已經下了決心的樣子啊！

　　過了一會兒，那邊的交易也完成了，何老板和幾個客人一起走了出來，雙方臉色都很開心，顯然交易比較愉快。

　　“喲，這是墨白吧？”其中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人看了看李墨白幾人一眼，略微猶豫了一下，停下來問道。

　　“呵呵，我是李墨白，您是廣州白記憶江南的白叔吧？”李墨白看著這人也覺的有些面熟，站起身來先是介紹了自己，然后出言問道。

　　“哈哈，沒想到在這里遇到墨白，墨白還能認得出我來，不錯不錯！老爺子最近可好！”中年人一聽便開心了起來，走過來與李墨白握手，然后頗為親熱地拍了拍李墨白的肩膀。

　　“呵呵，托白叔的福，老爺子好著呢！”李墨白也樂了，沒想到又遇到了老爺子的熟人，老爺子是存心考驗我啊，啥都不給自己介紹，不過老爺子這幾年已經很少出手，出手也是囤毛料，也算是情有可原，更關鍵的是老爺子這是讓自己單獨創一番天地啊。

　　“好好好，墨白現在也準備進入這一行嗎？之前可是沒有聽說啊！”中年人叫白金榮，在廣州經營珠寶玉石生意，雖然做的不算大，但是也絕對不能說小，這次來云南就是想找找以前的老料子，現在的石頭越來越難于解出好料子了，而且價格奇高。

　　“呵呵，這次來就是先來看看，練練手，以后還需要白叔多照顧啊！”既然遇到了，那就是前期出明料的一個方向，李墨白自是不會放過，將來去廣東平洲也算是有了熟人帶路。

　　雙方寒暄了一番，留下了聯系方式，約定第二天中午一起吃飯，便各忙各的，這時候正是看毛料的時間，可沒有時間敘舊。

　　走進了何老板的儲藏室，發現這里的料子明顯比上一家的表現好得多，數量也更多。仔細打量了一番，感興趣的石頭倒是不多，于是便挨個察看了起來。蔣絮菡和韓東也到處看，摸摸這塊，看看那塊，學著李墨白的樣子照貓畫虎，只是怎么看怎么好笑，在他倆的眼里這些石頭除了表皮的顏色和大小形狀不一樣之外，實在沒啥區別。

　　最終，找到了4塊還算不錯的料子，除了一塊開了窗的，其余都是老場口的全賭毛料，問了價，何老板讓到了100萬終于不再讓步，李墨白想了一會兒說道，“何老板，這樣吧，算上外面那塊大石頭，一共算180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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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采購毛料【四】

　　“呃，墨白老弟，你這一刀下來就讓一點利潤沒有了啊！”何老板雖然嘴里說的肉痛不已，實則心里的算盤早已經撥的咕嚕嚕作響，“這樣吧，既然墨白老弟對那塊石頭有興趣，那我也就不說了，一共200萬給你！”

　　“哈哈，何老板你知道好奇心害死貓，我這就是好奇心鬧的，那石頭要是切出來白花花一片，我就虧大發了啊，我呢，再加10萬，就這樣了！”李墨白想了想后，作了最終決定，哈哈一笑道。

　　“算了，190萬就190萬吧，那塊石頭一直放在哪兒也確實不合適，還礙眼！”聽李墨白還價190萬，想了一想，這塊石頭賣90萬就是白撿，那就賣了吧，反正放下去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有人問津。

　　大石頭自然是無法搬運到酒店，于是就將石頭全部寄存在何老板這里，等到時候一起托運回去。付款交易完畢，又準備去往下一家。

　　“李墨白，你剛才不是說不買了嘛，怎么又發瘋要買了啊！”蔣絮菡很是不明白，既然人家都放了十幾年都沒有賣出去，為啥偏偏李墨白就是要買。

　　“嘿嘿，剛才不是說了嘛，好奇心害死貓，我真的是很好奇，這樣的毛料解出來到底什么表現啊，也不過90萬而已咯！你不用擔心哈！”李墨白笑了笑，自然沒有說自己已經看出來這石頭是全蟒。“要不一會兒你和東子一人選一塊，看看你倆的運氣如何？不過價格不能超過5萬元，別指望我給你們參考！”

　　“嘻嘻，真的啊，那你剛才怎么不說，剛才那邊石頭好多啊，有些石頭可真小啊！買一塊不解開，放在桌上看看也不錯哦！”蔣絮菡一見自己也可以過把癮，頓時興趣盎然，全然忘了那塊大石頭。

　　“呵呵，沒事兒，下一家的規模比何老板的規模還要大呢，是直接從仰光公盤進貨，不過價格可能會高一點，但是勝在毛料成色更好，量也大，而且還有以前的存貨！”線人劉哥插話道

　　“真的啊，那我就要好好選一塊，碰碰運氣也不錯嘛，嘻嘻！”蔣絮菡一聽開心了，比剛才還要多啊。

　　“白少，我還是算了吧，我看著都心驚，就幾塊石頭，居然那么貴。”韓東不是沒有見過這么多錢，但是卻沒有花過那么多錢啊，見過是一種感覺，花過又是另外一種感覺啊。

　　“嘻嘻，韓東哥哥，沒事兒，李墨白都說了，你就挑一塊，試試運氣，不然多遺憾啊！”蔣絮菡一聽韓東怯了，趕緊蠱惑道。

　　很快就到了下一家，發現這一家規模的很大，儼然一派現代化風格，保安措施嚴密，燈火通明，看來應該是和廣東一帶商人合伙的生意，難怪能到公盤上參與競拍呢。一行人走進毛料場，工作人員便帶著幾人開始看貨，一看這家老板居然明碼標價，並且謝絕還價，這還是蠻新鮮的，看來要么是老板相信自己的眼光，要么是掌眼師傅很厲害了，否則不會這樣做。

　　不過這樣做，半賭的料子基本上是沒有什么看頭了，就算漲也沒有太多的空間了，只有去看全賭的料子了。“呵呵，這里剛好適合你倆買塊玩玩，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啊！”李墨白的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讓人感覺有一絲不屑，也有一絲譏諷。事實上，這樣做效果未必好，就算半賭誰又能真正看得清里面到底有多少玉肉。

　　想了想，既然來了，那我就要全部看一遍，我還真不相信了，你的眼光就那么毒，難不成還像小說里面描繪的身懷異能不成！蔣絮菡一進來頓時樂了，這里好啊，不用還價，一看旁邊的標簽就知道價格了，便開始看了起來。韓東想了想，不如挑一塊便宜的試試，不試試還真是遺憾呢！三人便分頭行動起來，李墨白自是看得仔細，蔣絮菡則是全靠感覺看石頭是否順眼，韓東則是看價格，一路看下來，李墨白也不得不佩服這里的掌眼師傅，有些石頭真是絕了，明明是靠皮綠，但是那窗開的卻是剛合適，不差毫厘，那晶瑩剔透的一抹綠，就宛若夢露裸身在你面前發嗲，不過李墨白還是在半賭的明料區斬獲了2塊石頭，但是價格卻是不高。

　　在來到全賭毛料區一路看下來，發現這里的石頭還真是不錯，很多都具有可賭性，只是那價格卻也是能讓人下地獄的價格，最最終選了3塊黑烏砂，個頭都不大，大的3公斤，小的2公斤。等李墨白看完，發現蔣絮菡正在一塊石頭面前躊躇呢，見李墨白走了過來，便說道，“李墨白，趕緊來幫姐姐看看這塊石頭，我覺的很不錯哦，這石頭可比你選的那些石頭好看多了！”

　　“哈哈，我剛才說了，你自己選，喜歡了就拿下，那樣漲了也有成就感不是，我要是給你看了，那你的樂趣就降低了一半，要是垮了，還是我的責任！”話雖如此說，眼睛卻是從蔣絮菡絕美的臉蛋轉向了石頭，美人雖美，但是卻包裹的嚴實著呢，想看的地方也看不到啊，石頭雖丑，但是里面可能有玉啊，俗話不是說美人如玉，那么同理玉也如美人啊。

　　低頭一看，嘿，這丫頭的感覺還真是不一般，這塊石頭剛才自己看到過啊，也是來自老場區刀磨坎黃紅皮的料子，約有3公斤，表現還可以，有松花有蟒帶沒有綹癬，只是開門子之后確實讓人失望，白花花一片，屬于擦垮了的類型，價格也不貴，才1萬元而已。剛才看的時候覺著出紅翡的幾率實在太低，也沒太在意，卻是沒想到這丫頭給看上了。現在仔細看了一下這塊料子之后，心里卻也是一驚，這塊料子值得賭啊，雖然被擦垮了。

　　“嘻嘻，那我就拿下了啊，反正又不貴，不過這是公款消費哦，你買單的！”蔣絮菡見李墨白雖然沒有發表意見，但是也沒有阻止，便樂呵呵的告訴工作人員自己要買這一塊。

　　“不就1萬塊錢嘛，小意思！”李墨白樂了，這丫頭真是，你自己也有股份啊，垮了好像就不是花自己的錢似地。

　　轉頭看了看韓東，發現韓東選的那石頭個頭那個小啊，不到一公斤，不過價錢便宜啊，看的李墨白實在無語。一共7塊石頭，算下來總價37萬，由于石頭都不大，車都沒有叫，工作人員將兩塊大的幫忙抬到劉哥的車上，直接就帶回酒店了。

　　給劉哥付辛苦費的時候，劉哥卻是推辭道，“墨白，你第一次找我，就不要客氣了，咱們以后打交道時間還長，這次就算我幫忙好了！”話是說的漂亮，只是這是行規，又如何好意思不給啊。

　　“哈哈，劉哥，交情歸交情，可是有些規矩也不能壞不是！”李墨白自是不願意占這一兩千塊錢的便宜，很多的時候，占便宜就是吃大虧。

　　吃完夜宵，最后李墨白還是給了線人劉哥2000塊錢，才回到房間。“李墨白，明天還看嗎，要不明天我們去把石頭切開看看怎么樣？”這丫頭已經打聽清楚在這里是可以解石的，便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買的石頭看看。

　　“哈哈，你不是說要拿回去作紀念的嘛！”李墨白一笑，難怪有人為賭石傾家蕩產丟了性命啊，這丫頭還沒有看到人家賭漲，就已經著魔了。

　　“嘻嘻，這塊破石頭有什么好留念的啊，還不如切開看看里面到底是有沒有翡翠呢！”蔣絮菡得意地說道。

　　“呃，那明天就去何老板那邊解開看看吧！祝你解出極品紅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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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初戰告捷【上】

　　跑了一天，也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思量了一番，決定明天先去解石，如果漲了剛好換點資金。然后去瑞麗，這邊的市場還是太小，好的毛料太少，而且價格還不低。李墨白是不得不解石，資金不夠了啊，今天一天已經買了300萬的毛料，留下20%的安全資金之后，可以動用的只剩下100萬了，這毛料的價格漲的還真是瘋狂啊，自己前些年跟老爺子來的時候，買這些石頭最多只要100萬。

　　第二天，給何老板打了一個電話，何老板聽說要解石，自是高興不已，李家老爺子的孫子在自己這里解石，那可是好事兒啊。這要是解漲了，那可是對自己是有大大的好處啊，這行當從來都是傳漲不傳跌，漲的消息要傳很久，而垮了就像一陣風吹過，很快就被人遺忘了，唯一比較遺憾的是李墨白並沒有準備解那塊大家伙。

　　跟何老板通完電話，然后又給平洲的白金榮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早上準備去何老板的場子解石，白金榮一聽，說自己也會過去看看。

　　找了個車，將那塊大石頭運到何老板的場子，場子里也來了不少觀看的人，自然是何老板放出去的消息，順道助長自己毛料場的氣勢。何老板原本已經安排了最好的解石師傅，不過李墨白卻是準備親自操刀，李墨白首先要解的是昨天最開始看上的那塊爛賭的雞爪綹的料子，又觀察了一番毛料表皮的表現，仔細地畫好線，將石頭固定好，也沒有先擦石開門子，而是直接順著畫好的線開始切。

　　解石一般有三道程序，多數情況下都是先擦石，見過賭石的朋友會發現，很多料子上面都開了一個小小的窗口，這就是擦石，料場或者貨主根據石頭表皮的松花、蟒帶的表現，擦開一個小小的窗口，以便于觀察，眼力高明的師傅往往會把靠皮綠擦的看上去像是滿綠，當然有時候運氣不好，原本好料子卻是一刀擦下去只見到白花花一片。

　　還有一種選擇是切石，切石是賭石過程中最刺激的，一刀下去就能見分曉，這就是所謂‘擦漲不算漲，切漲才是漲’的原由。一刀下去如果垮了，當然還可以切第二刀，只要你有興趣，可以切成麻將牌也無所謂，只要能切出來翡翠。不過那樣的幾率真的很小，無論切石還是擦石，選擇的線路都是非常講究的，如果前幾刀都沒有漲，后面漲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至于是先切還是先擦，這個沒有定論，一則毛料的表現，二則要看解石師傅的眼力與技藝，但是無論是先擦還是先切，最后都需要經歷一個磨的過程，翡翠雖然是硬玉，但是也經不住現代科技的折騰，而且這玩意兒又嬌貴，稍不留神就會損失不少，所以只能是慢慢的磨。

　　眾人一看李墨白畫的線和切石的架勢，不由在心中暗贊，這小子果然是李寒舟那老頭的孫子啊，又穩又準，顯然是經常解石鍛煉出來的啊，絕非三年兩載之功啊！隨著李墨白下刀，吱吱聲頓時響了起來，李墨白一聽這聲音，心情頓時平靜下來，這塊石頭里面肯定有翡翠。

　　“哎！”眾人先看到的截面是白花花一片，完全就是磚頭料，不由得一聲嘆息。切石雖然刺激過癮，但是這樣的表現實在讓人失望。

　　李墨白搬出另外大半塊，向切面撒了點水，頓時出現了白蒙蒙的霧，這可是好現象啊。“咦，看另外一半！”有人又大聲說道。

　　“啊！這一刀真是準啊！”有人驚嘆道，一邊是白花花一片，一邊則是白蒙蒙的霧，不由得對李墨白高看幾分。

　　“兄弟，我出100萬，讓給我吧！”頓時有賭徒就想自己再來一刀，只是這一刀可是價值100萬啊。剛剛過來站在一旁的白金榮笑了笑，100萬簡直是想都不要想，李墨白這小子賭石我可是見識過的，不解徹底他怎么可能賣！前幾年在平洲公盤大賭石上可是賺了不少，只是這幾年一直在英國留學，沒有出手而已，你們不了解也很正常。

　　“呵呵，我打算繼續！”李墨白笑著說道，看到了站在旁邊的白金榮，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后又接著開始觀察白霧的表現，仔細地摸了摸白霧的質地，李墨白又畫了一條線，開始了擦石，待將整個石頭的表皮擦完，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期間最緊張的人不是李墨白，而是蔣絮菡，只要李墨白一停下來，趕緊拿了條毛巾過去給李墨白擦汗，一會兒又端一杯水來，直把眾人羨慕的啊，哈喇子都掉了一地，這待遇真他娘的讓人羨慕啊！

　　“哥們，別再擦了，我出300萬，讓給我好了！”雖然李墨白說了要自己解，但是一個個太不太高顯得胖胖的客人看到料子的表現越來越好，還是忍不住喊了起來。這時候，來圍觀的人已經不少了，很多都是珠寶公司的負責人，見到這樣的料子也是心動不已，雖然還沒有擦出綠來，但是就憑這霧的表現，也值得出價了。不過李墨白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賣的的意思。

　　“嘻嘻，李墨白，還真有翡翠啊，那你看我那塊有沒有翡翠啊？”蔣絮菡聽到有人喊價300萬，頓時輕松了下來，連忙關心起自己那塊石頭來。

　　“我要是知道的話，那我就是翡翠王了！”李墨白哭笑不得，這霧雖然表現不錯，卻並不代表里面就有玉肉啊，何況你那塊沒有解開的料子。

　　眾人一聽也樂了，也跟著笑了起來，就算是翡翠王也未必能百分之百確定石頭里面有沒有翡翠啊，高科技都搞不清楚的事兒，人的眼睛又如何能看清楚。歇了一會兒又開始繼續，不過這次李墨白並沒有選擇擦和切，而是選擇了磨，不一會兒，一抹迷人的綠色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漲了，大漲啊！”有人大喊道，仿若賭漲了的就是自己，不過賭石這行當，奉行見過就是擁有，能看到別人賭漲那可是一種難忘的記憶，或許還能沾沾賭漲的運氣呢。

　　“兄弟，我出600萬！”雖然只出現了一抹綠色，但是圍觀的人更來勁兒，這可是糯冰種俏楊綠啊，雖說種略差，但是需求最大啊，何況看這塊頭，估計不小啊。

　　“800萬，這可是糯冰種俏楊綠啊！”矮胖的老板興奮地說道，直接將價格抬到了800萬。

　　“各位，先不要著急，等我將這白霧磨完再說啊！”既然是賭，那就當然要追求利益最大化啊，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棄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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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初戰告捷【下】

　　李墨白繼續磨著毛料上的白霧，雖然內心激動無比，手上還是穩穩地磨著石頭。圍觀眾人不斷發出驚嘆聲，這塊頭不小啊，如果掏鐲子的話，估計可以掏出40只手鐲，還不算掛件之類，報價聲更是此起彼伏，看了看不用再磨了，他們買回去之后，自有專人打理。一見翡翠已經解了出來，蔣絮菡立馬跑過來左看右看，摸著綠的喜人的翡翠開心不已。何老板一看自己的場子解漲了，雖然不是自己的石頭，但知道的人並不多啊，感緊張羅著喊道：“小四，趕緊去放炮，10000響！”

　　“墨白，1600萬讓給我吧！”炮聲剛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李墨白轉頭一看，發現是白金榮。白金榮剛才一直沒有喊價，見有人已經報價1400萬了，趕緊出價1600萬，希望直接擊潰對手。

　　“嘿，1700萬！”還沒有等李墨白說話，那矮胖的商人又加價了，李墨白只好朝白金榮笑笑，雖然是老頭子的關系，自己也曾經在平洲公盤見過幾次，但是也談不上多熟啊，而且胖子又逼的緊，只好歉意地朝白金榮笑了笑。不過主要原因不是這個，李墨白是因為震驚，心里這會兒還沒有回過味兒來，這個爛賭的雞爪綹讓我賭到啦？

　　“1800萬！”白金榮也不示弱，直接加價到1800萬，這塊料子加工好，絕對可以賣到三四千萬元以上，刨去稅收人工場地等亂七八糟的費用，也還有得賺。

　　“2000萬！”胖子再出驚人之語，圍觀眾人聽的目瞪口呆，這胖子莫不是瘋了就是偷稅漏稅的主啊，珠寶玉石行業可是高稅負的行業啊！不過冷靜下來想想也是，只要雕工優秀，掛件也能挖出不少，還是有的利潤賺啊！

　　“2100萬！”白金榮思量了片刻，還是跟進了，這塊料子只要放一年，照樣有得賺啊，現在翡翠好料子已經越來越少，並且是不可再生資源，只會越來越貴。

　　“2300萬，我現在就這么多錢了！”胖子一幅勢在必得樣子，看來是鐵了心要拿下這塊毛料了。不過這話卻是說的很講究，意思老白你就別和我爭了，我這次只要這一塊，爭下去對我們都不利。

　　“哈哈，算了，這次讓你洪胖子一次啊！”白金榮又如何不能明白洪胖子的意思，只好放棄。看著二人輪番競價，蔣絮菡和韓東已經懵了，這翡翠怎么這么值錢啊，幾十萬買來的一塊破石頭，解開之后，居然賣了2000多萬，這也太誇張了啊，這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倆人看著李墨白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這塊翡翠就歸洪老板了！”李墨白見兩人偃旗息鼓，心里也是滿意了，原本覺著2000萬已經不錯了，這會兒又增加了300萬，況且李墨白一直奉行做人留一線的原則。

　　“好！還要感謝白兄承讓！本人陽美洪金寶，還沒有請教兄弟怎么稱呼？”洪胖子樂呵呵地笑著走了過來，挺著圓呼呼地肚子（不挺著難受啊，胖兄們自有體會），昂首挺胸地樣子像極了凱旋歸來的將軍。

　　“呵呵，小弟秦城李墨白！”李墨白一聽這洪胖子竟然和香港那個喜歡做干爸的影星同名，使勁忍住笑，介紹了下自己。不過這會兒心里已經了開了花兒，自是無暇顧及紅胖子還是黃胖子，更是無心關心什么洪干爸黃干媽的，一刀2000多萬啊，雖然淘古玩掏了不少寶貝，但是那些東西不是現金，這可是真金白銀啊。

　　“呵呵，白叔不好意思啊，昨天說好今兒中午一起吃飯的，你看這中午都過了，要是白叔還沒吃的話，不如等我再切兩塊小的一起？”李墨白定了定神又轉頭對白金榮說道。

　　“呵呵，沒事兒，不著急，反正何老板已經給大家準備了點心！”白金榮笑了笑，沒有拿下那塊明料心中雖然有些遺憾，但更驚訝的是這小子竟然還要解啊！圍觀眾人一聽，今天算是來對了，都想看看能不能連連解漲。

　　“墨白老弟，你來看看，電子轉賬已經完成，洪胖出品，信譽保證！”洪胖子問李墨白要了賬號，打開隨身攜帶的10吋小本，麻溜地連接3G無線上網，進入電子銀行系統，完成了轉賬，讓李墨白確認，臨了還不忘自我吹捧一番，“墨白老弟，以后遇到好料子別忘了支應老哥一聲啊！”說完遞給李墨白一張名片。

　　“呵呵，好，不過小弟還沒有來得及印名片，要不我給你留個電話吧！”李墨白見這洪胖子都玩的是無線上網，心中是頗為感慨，果然是與時俱進啊，哪里還像以前那樣麻煩。

　　兄弟姐妹們別以為開支票很簡單，電影電視小說里那樣快速填寫支票是不可能地，電影電視是為了藝術表現，小說里面則是很多作者壓根就沒有填寫過支票，從電視上照貓畫虎學的。填寫支票時，日期、大小寫金額、賬號、開戶行等的填寫要求都有明確規定，而且上面的字體筆跡必須清晰，一點模糊都會被拒，印鑒必須清晰，可不是常見餐飲發票上那些模糊地印鑒。現在開支票還需要支付密碼，密碼的計算是需要專用支付密碼器來完成的，可是麻煩透了。兩人交易完成，李墨白邊準備將蔣絮菡和韓東二人的石頭一並解了。

　　“李墨白，你先解韓東哥哥的那塊料子吧！”到解石頭的時候，蔣絮菡又退縮了，擔心自己的石頭解垮了，便想先看看韓東冬的石頭表現如何。

　　“呵呵，怎么？怕了啊，我現在手正熱，別人求之不得的機會，你就這樣放棄了啊！”李墨白笑了笑，心里其實也不太想解蔣絮菡那塊石頭，如果解漲，這么多人看著呢，那也太妖孽了，會遭人嫉妒；如果解垮，這丫頭以后估計都對賭石沒有了興趣，那就不能再帶著這丫頭一起出來賭石了。

　　“呃，白少，沾沾你的運氣，你就先解我的吧！”韓東倒是不拒，反正他那塊石頭也不值錢，垮了就垮了。

　　“哈哈，東子，我先聲明啊，這塊石頭與我無關哦！”李墨白笑了笑，韓東那塊石頭的表現實在差了點，要是傳出自己挑了這么一塊垃圾毛料，別人會笑掉大牙。

　　“嘿嘿，要不你教教我，我自己來切！”韓東看著李墨白解石蠻有興趣，便提出自己來切。

　　“哎，還是算了吧，等教會你，肚子早就造反了！”李墨白笑了笑，拿起石頭看了一眼，放在解石機上固定好，直接從中間就是一刀，這塊毛料實在表現太差，李墨白都不用仔細觀察。

　　眾人一看這石頭，不由的失望不已，原本想看看連解連漲的好戲肯定是看不到了。果然不出眾人所料，一刀下去，只見白花花一片，綠影子也沒有看到。

　　“東子，別洩氣啊！就當碰運氣了，這就像買彩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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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章 一刀窮一刀富

　　一見韓東的石頭切垮了，蔣絮菡更是不願意切自己的那塊石頭，原來的迫不及待早不見了。“李墨白，切了一上午石頭也累了吧，我都餓了，我們去吃飯吧！”這丫頭也不說自己不解了，反而拿餓了作為借口。

　　李墨白看著蔣絮菡笑了笑，也不揭穿，不過卻是感受到了蔣絮菡話里的關心，一股暖流頓時浮上心頭。然后邀請白金榮、洪胖子、何老板等一道吃飯去，賭漲了那肯定是要和相熟的人一起慶功。來到酒店已經下午一點了，雖然何老板提供了點心，但是切了一上午石頭，興頭上自是沒覺著餓，這會兒到了飯店，頓時感覺餓了。

　　要了滿滿一桌子菜，盡是云南當地特色菜品，由于正逢中午幾個人也沒有喝酒，只是吃飯聊天，不過正因為沒有喝酒，才真正吃出了美味菜肴的味道。

　　“墨白，下午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看看毛料？”驚嘆了一會兒上午的解石，白金榮突然問道。

　　“呵呵，好啊，原本不準備看了，既然白叔還有相邀，墨白自是有興趣了！不過下午我還準備再切幾塊石頭，不知道時間來得及不？”李墨白笑了笑，心道多個朋友多條路，既然老爺子都曾經打交道，人品自是還能靠得住，再說東子和自己也不是吃素的，沒人隨便能坑到自己。

　　“呵呵，只要料子不大應該可以，我約的是晚上六點半，不過你還真決定繼續解石啊？”白金榮一邊說著話，一邊卻在想這小子真是朝氣蓬勃啊，別人賭漲一塊，肯定不會繼續切石，漲了遭人嫉妒，垮了就跌了氣勢啊！

　　“呵呵，料子都不大，花不了多少時間！”李墨白雖然不知道白金榮心里怎么想，但是繼續解石卻是既定目標，自是不會因為別人的看法而改變。羨慕嫉妒恨又如何，我沒有偷也沒有搶；氣勢，我李墨白從來都不缺少信心。

　　“墨白老弟，要不你明天把那個大家伙給解了？”何老板也來了興趣，希望李墨白能借自己的石頭，也想知道那個大家伙里面到底有沒有料。

　　“哈哈，何老板，那塊石頭，說實話，我現在都后悔了，要是知道今天能解漲，我肯定不會那么好奇了！”李墨白哈哈一笑，自是知道何老板的算盤，“那家伙還是運回去讓老爺子給掌掌眼，不過何老板你千萬你要記得，我是在解漲之后才買那個大家伙的啊！”

　　“呵呵，一定一定，說實話墨白兄弟的運氣真是好啊！”何老板哪里還不懂，要是垮了，自己說不定也同樣被老爺子給惦記上了，老頭雖然老了，但是人家在這圈子的影響力還是在的，發起火來，也夠自己喝一壺。

　　說說笑笑中，一頓飯很快吃完了。既然李墨白還要解石，大家吃完飯也沒有耽擱，直接回了和老板的料場。略作休息后，李墨白又開始解石，依然是一群人在圍觀，雖然上午也垮了一刀，不過那一刀大家卻是沒有一個人看好，垮了也無所謂。

　　首先解的是昨天在何老板這兒選的一塊料子，這是一塊來自刀磨坎的黃砂皮，重約10公斤的全賭料子，有蟒有松花，種也很老，只是松花中還有黑色的癬——癩點，賭性很大，如果這癩點是“軟癩”，那就會大漲，如果是“硬癩”，那就對不起了，必垮無疑。但是，石頭沒有切開，誰知道是軟癩還是硬癩啊？眾人看了這塊石頭，心中也是一緊，這石頭應該不會便宜啊，而且賭性太大啊，看這小子是否還有好運氣！

　　再次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石頭，想了想，天堂與地獄就是這一刀了，直接切吧，早切早心安。老樣子，在選好下刀的地方畫了一條線，放在切石機上就是一刀。李墨白這次沒有用手動切石機，而是選擇了自動切石機，確認好位置，蓋上蓋子，按了一下開關，機器便自己工作了起來。

　　點了一支煙，站在一旁等著。“李墨白，這塊石頭是不是你也看不準啊！”站在旁邊的蔣絮菡見李墨白居然有些緊張，忙出聲問道。

　　“呵呵，其實每一塊石頭都看不準，只是這塊石頭典型的一刀窮一刀富而已！”李墨白聞言呵呵一笑，表示自己不緊張。其實如何又能不緊張，畢竟這塊石頭算是何老板這邊除了那個大塊頭之外最貴的料子了。

　　圍觀的眾人聽著切石的滋滋聲，心里也頗為緊張，這就是賭啊，要是一刀下去，癩點沒有滲入玉肉，那就是大漲啊。一時間眾人也紛紛點上一支煙，等待著最終的結果，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難受，彷如等待宣判，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沒有切開之前，誰也不知道。

　　滋滋聲終于停了下來，只是李墨白聽著這響兒已經感覺不太妙，如果有料，那聲音應該是吱吱聲才對，這就是經驗，解石解的多了才能分的出來，這也是為什么李墨白喜歡用手動切石機的原因所在，雖然累一點，但是可以通過聲音來判斷。

　　“東子，你去打開看看！”李墨白想了想，既然是宣判，那就讓結果來得晚一點吧！

　　東子一聽走過去打開蓋子，取出里面的石頭，圍觀眾人頓時一陣嘆息，“哎，垮了，癬翠兩纏綿啊，可惜了，還是玻璃種！”命運之神果然在這個時候宣判了，只是宣判的結果讓所有人都失望了，不是期望中的天堂，而是那邪惡的地獄。

　　雖然是癬翠兩纏綿，但是圍觀眾人也紛紛上去查看，畢竟難得遇到這樣的情況。雖然是李墨白切垮，但是自己見過也就是自己的經驗，見過便是擁有啊，這些常年混跡于賭石市場的人誰又不明白這個道理。

　　見眾人紛紛上前查看，李墨白也沒有急于上前細看，反正都已經知道結果了，于是又點燃一支煙，緩和一下心情。“李墨白，其實那些石頭都垮了也沒事，有賭就有輸嘛，咱早上可是大漲了喔！”蔣絮菡也沒有上前圍觀，而是向李墨白靠了靠，輕聲說道，聲音顯得動聽無比。

　　“呵呵，其實很正常，這塊石頭就是這樣，賭漲賭垮都無可厚非，沒事的，傻丫頭！”李墨白伸手刮了刮蔣絮菡的鼻梁。

　　“嘻嘻，沒事兒就好，我怕你想不通呢！”蔣絮菡長舒了一口氣，剛才自己也是緊張萬分啊，不過見李墨白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雖然垮了，心里也不再糾結，反而舒坦了。

　　直到眾人看完，李墨白才走上前仔細地查看起來，伸手在癩點上仔細地感受了下癩點的觸感，又在切面上摸了摸，然后將石頭搬了出來，將下一塊準備切的毛料搬了過來。查看一番后，這次沒有選擇直接切，而是準備先擦擦看，畢竟這是一塊新老場區龍塘場口的灰黃鹽砂皮殼原石，雖然黃鹽砂皮幾乎每個場口都有，難以辨別場口，但是對于李墨白而言卻也不難。龍塘場口以常出高翠而著名，這塊毛料皮殼較粗，但比較均勻，塊頭不大，重20公斤，白色的松花狀如柏樹枝，這也是一塊賭性較大的石頭，不過價格卻是不算貴。

　　選好位置，畫了一條線，拿起砂輪機開始擦石，很快就開了一個門子，澆上水，圍觀眾人又是一陣驚嘆，“又漲了，出綠了！”不過這次卻是沒有人叫價了，況且切漲不算漲，再說剛才還垮了一刀，大家也知道李墨白還會再切一刀，便安靜下來等待李墨白切石。看到擦開后的表現，李墨白心里一驚，莫非這股綠意沒有滲進去多少，是那挨千刀的靠皮綠？不對啊，種不錯啊，怎么會這樣？看了一翻，算了，還是切開吧。

　　一刀下去見生死，切了就知道。打開切石機，再次切石，期待的吱吱聲沒有響起，李墨白心道我還不信了，難道運氣就這樣差？被早上那塊石頭用完了？過了一會兒，石頭切開了，有翡翠，只是豆青種江水綠，相對于這塊石頭來說，卻是垮了！

　　“哎，又垮了！”眾人一聲嘆息，這塊石頭的價格大家伙並不知道具體是多少，但是相比于普通的都清種而言，大家伙自是了然。

　　“兄弟，3萬塊讓給我好了！”只要有翡翠，自然就有價值，只不過只是低檔品種而已。

　　“呵呵，算了，還是留著自家用了！”李墨白笑了笑，已經連續垮了兩刀，心態也算是平和了，垮了就垮了吧，反正早上也大漲了一回，只是垮了卻總是不爽。

　　“墨白，要不咱今天不切了，運回去再解吧！”韓東見李墨白運氣不佳，出言安慰道。蔣絮菡這會兒還懵著呢，怎么連續切垮兩刀啊，早上不還是都漲了嘛，怎么下午就連連切垮啊？

　　“解，為什么不解，時間還早著呢，不影響晚上看石頭！”李墨白看了看表，發現現在才4點不到，心道看來解垮真的很快啊，這才兩個小時左右，幾十萬就打了水漂啊。

　　“李墨白，我支持你，繼續解，最壞結果也不過是垮了三刀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咱們垮的起！”蔣絮菡突然說道，聽到李墨白的話，仿若突然又清醒了，而且勇敢地支持李墨白繼續解。

　　“好，那你準備解哪一塊？”韓東見二人均堅持繼續解，便問李墨白準備解哪一塊。

　　“呃，就那塊吧！”李墨白指了指，那是一塊3公斤重的半賭料子，何老板一看，不是自己的料子，謝天謝地，這小子還好沒有繼續解自己的石頭，要是自己的石頭連垮三刀，那可是對自己料場的聲譽打擊巨大啊。

　　韓東伸手將石頭拿了過來放在解石機上，方便李墨白觀察。這塊石頭是一塊老場區麻蒙場口的黃砂皮，開窗處是一片喜人白霧，賭霧是賭石中常見的方法，尤其是白霧，白霧下面有較高幾率藏著高綠。

　　想了想，固定好位置，便打開了切石機，一刀切了下去，成與敗就在此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