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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酒人士會把品酒當成是一門藝術與學問,因此對葡萄酒如果能有較深入的了解,相對在飲用時就會引發更大的樂趣;而對葡萄酒的門外漢而言,82年Lafite和Table Wine的差別,只是價位高低不同罷了,也許在知道價位區別後,他會知道82年Lafite比較好,但如果在矇目測試的情況下,這種人極有可能認為較順口單純的Table Wine較棒。
普羅大眾對葡萄酒的口味偏好,很簡單,「好喝」兩字而已!講什麼複雜度或什麼醇厚圓潤,他們根本就不懂也難以感受。這也是Yellow Tails黃尾袋鼠之所以能在國際市場上大爆冷門的最大原因,因為在眾多葡萄酒廠思考該如何做出能在酒評家間獲得更高分數酒的同時,澳洲的Casella酒廠只單純針對普羅大眾最基本的喜好去設計出黃尾袋鼠。不過如果全世界的葡萄酒廠都迎合大眾需要去設計出像黃尾袋鼠這種酒,那對那些將葡萄酒視為是藝術與學問的愛酒人士而言,似乎是一大悲劇。因此教育消費者能更深入了解葡萄酒的學問,便成了生產者與銷售者責無旁貸的使命。
身價的決定性因素
一瓶酒的好壞,除了葡萄園等級及酒廠生產技術外,最重要的因素,應該就數年份了,因為相同的酒廠用相同的釀酒師,使用同一個葡萄園所生產的葡萄來釀酒,但卻因為不同的氣候因素而導致每批葡萄酒的品質有高低不同的差異,這種因氣候所造就的差異因素,就是所謂的「年份」,所以我們就來談談葡萄酒的年份吧!
談及美酒,第一個讓人聯想到的就是年份。與年份產生聯想最深的葡萄酒,當屬法國波爾多。這是一個相當重視讓葡萄自然生成的產區,葡萄品質好不好,取決於天然氣候。在像波爾多這種傳統產區,缺水時連想用人工方式幫葡萄樹澆點水都不行,遇到天氣太冷,也不能幫葡萄樹取暖,根本就是名副其實的看天吃飯,因此一旦出現好年份,整個產區的葡萄酒都可以雞犬升天,遇到不好的年份,就算酒莊有再高強的釀酒技術,一樣釀不出與好年份相比擬的葡萄酒。
而所謂的葡萄酒好年份,並不單只針對某產區的葡萄酒而已,因為不同的葡萄品種對於氣候的需求不同,因此同一產區在相同氣候條件下,不可能每樣品種的葡萄都可以長得很好,因此一瓶好年份的葡萄酒,要視產區與葡萄品種而定。以波爾多為例,所謂的好年份,通指Cabernet Sauvignon這個主流品種的絕佳生長年。
不向自然低頭的新世界
對重視傳統的產區而言,年份足以影響及主導葡萄酒的品質及評價,不過對於以科技提高酒質的新世界葡萄酒而言,年份的影響層面並不會那麼大。遇到氣候條件不利葡萄生長的年份,生產者會以人工方式改變葡萄的自然生長環境。日照不足可以調整葡萄葉面以利葡萄樹接受更多的日光;雨水不足可以用自動澆水器予以灌溉;夜間氣溫過低,還可以啟動暖風扇來避免葡萄遭受寒害。這讓人聯想到中國有不少人為了讓子女更好命,寧願放棄自然生產,轉而要求醫院擇吉時剖腹生產。
除了可以後天補強氣候條件的不足外,新世界產區的酒莊甚或能在葡萄採收完再以人工方式掩蓋葡萄的缺點。例如假使當年生產的葡萄不夠成熟糖份不足,所釀製出來的酒便可能酒精度不足。碰到這種情況,新世界產區的酒莊便會在發酵過程中加糖,把酒的酒精度提升。如果遇上葡萄的酸度不足,會令釀成的酒缺乏新鮮度(freshness),新世界的酒莊也可以為酒加入酒酸,把酒的酸度提升。如果當年的葡萄缺乏單寧去支持酒的骨架,新世界的酒莊更可以為酒加入單寧粉,去提升酒的單寧質量。不過人力畢竟還是撼動不了大自然,雖然可以用人工方式改善葡萄生長環境,但這些新世界產區的葡萄酒,一樣會有好年份壞年份的差別出現,只不過這種差別沒有傳統產區那麼大罷了。
最嚴苛的年份法例限定
法國葡萄酒受年份影響最為深遠,因此法國對於年份的法規限定,也格外嚴格。根據法國釀酒業的規定,能夠在酒上冠以年份(Vintage)的紅酒,必須符合年份標示的規定,否則便不能以年份酒的名義出售。法國葡萄酒要標上年份成為年份酒,那麼這瓶酒所用的釀酒葡萄必須百分之百保證是在該年份收成的。而種植之時,還要遵守很多法例,例如不能用水灌溉,不能使用其他產區葡萄釀酒,另外每公頃土地的葡萄酒產量,也有限制。如果超出了法定生產的最高產量,酒莊會受到懲罰。由於葡萄的生產程序及釀酒過程都受到法例嚴格監管,所以法國每年葡萄酒的品質都會產生明顯的差異。
對於葡萄生長方式的不同作法,結果就是新世界每年出產的葡萄酒酒質,大致不會相差太遠,有一定的水準。但是有時太過人工化,缺乏性格。而波爾多紅酒就不同,每年的酒質都不一樣,當然差的年份酒質可以很差,但遇上好年份酒質可以極佳,沒有新世界酒那樣的人工化味道。正因為種種因素的影響,要遇上好年份波爾多的機會,可能只有十分之一。近年優秀的年份只有1982、1990及2000 年,平均差不多要待十年才出現一次真正優秀的年份。因為優秀年份供應有限,所以價格也會因需求關係逐年攀升。
葡萄酒的年份,除了代表酒質的優劣性,也很有歷史及紀念價值。而這些價值也往往超越了酒的酒質,成為行家及收藏家競相購進的重要因素。如果一個好年份有遇上該年很具歷史紀年價值,那麼這個年份的酒便會被賦予更多的附加價值。舉1945年的Mouton為例,這是Mouton的好年份,又適逢二戰結束,法國戰勝德國,而Mouton酒莊為了慶賀法國戰勝,更在Mouton1945的酒標上加印了一個V字,代表對戰勝的慶祝。因此1945年的Mouton,對於法國人而言,特別有意義。而法國人更樂意出高價來標這批深具歷史紀念意義的頂級酒莊好年份酒。
紀念價值與投資價值
對於普通人來說,在一些值得紀念的年份,購進同年份的年份酒,也是一件相當有意義的事。像在國外,就算不是收藏家,只要是喜歡葡萄酒的人,都喜歡替子女買大批的出生年份酒,這些人尤其偏好大批購進與子女出生年相同的波爾多頂級酒莊年份酒。因為這些酒不只具有紀念價值,也深具陳年實力,而且愈陳年,價值就愈高。待子女十八歲成人之時,能夠正式喝酒之時為她或他開一瓶出生年份之酒,就十分有意思。而剩餘的酒便可賣掉變現,當成子女的學費。對於這些人而言,買子女出生年的年份酒,不只有紀念價值,更是為子女的未來教育經費做長期投資。
如果子女的出生年,對波爾多葡萄酒而言是較差的年份,那麼購入的成本會相較變低,但較差年份的波爾多酒陳年實力不足,因此能貯存的時間不長,搞不好等到子女成年時已經變成不好喝,更徨論要賣到好價錢了。如果子女出生年適逢波爾多好年份的話,那對父母或子女而言,都是一件幸福的事,雖然說好年份的波爾多頂級酒莊酒的價格不低,但卻深具陳年實力與增值潛力。不只等到子女成年時開來喝剛剛好,在將近二十年後變賣這些酒,價錢不知是購入時的幾十倍也說不定。現任酒客雜誌總編輯唯一的女兒,便是在2000年這個波爾多酒絕佳年份出生,真的不得不佩服他,把生女兒的日子拿捏得那般恰到好處。當然這只是句玩笑話,因為他應該沒那麼神通廣大,在1999年便能預測2000年是個好年份,只能說上天真是厚待他,在他女兒的出生的同時,也賜給了法國一個好年份。
其實人的一生中,除了子女出生外,值得紀念的日子還很多,例如初戀、結婚、找到第一份工作及創業的那一年。年份酒的意義,除了酒之外,還帶有人們對那個年代的回憶,而這種回憶往往是無價的。每當喝一瓶值得紀念年份的年份酒,便會重新開啟對那一年特定事件的回憶。值得紀念的東西通常是美好的,否則不會開一瓶酒來慶祝。甜蜜回憶再加上美酒,這種享受超越了品酒時那種滿足視覺、嗅覺及味覺的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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