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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熊莓]愛妳。金正久(男子漢大聲說1)[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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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8 10:05:20
第十章

  砰!鏘!咚!哐啷……

  華麗如公主臥室般的房間里,忽然傳出各種器皿撞擊地面的噪音。

  “唉,別又來了……”

  王郁蓮聞聲哀嘆,匆匆上樓進入女兒的房間,差點被迎面射來的水晶雪球砸個正著,水晶球應聲爆裂,濺濕了墻面和地上,她驚嚇之余只得委婉勸道:“柔柔啊,媽不是說了正在想辦法嗎?為什麼這樣沈不住氣?”

  見母親走來,蕭雨柔略微收斂猙獰的表情,秀眉一蹙,美眸立時淚光閃閃,好似她受盡欺淩,委屈至極地撲向同樣高挑窈窕的母親哭訴:“媽,為什麼阿固不肯見我?他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我不想活了……”

  “不會的,你這麼漂亮優秀,他怎麼可能會愛上別人?”王郁蓮趕忙輕拍安撫焦慮的女兒。

    一想起那個無情郎,蕭雨柔哭得梨花帶雨,好不淒美,“都過了這麼多天,他為什麼連一通電話也不肯打給我?”

    “這……你要知道,他是‘黑記’的總經理,一定很忙的嘛!”唉,早知道就不要告訴他那個賤丫頭的去處了。

    “我不信!他是老板,就算再忙,他總不可能讓自己比員工還累吧?”

    “柔柔……”

    不用蕭家母女吩咐,常媗一聽見聲響,立刻拿了清掃用具上樓。

    這已經是本周第十次惡夢重演,公主房里能摔的能扔的已經所剩無幾,不過蕭雨柔認真起來還是找得到可供發泄的物品,包括她自己親手繪制、掛在墻上的油畫,還有從常瀞搜到的一些蕭家人出國旅遊帶回的、可有可無的紀念品。

    常媗無聲的出現在蕭雨柔房里,像個打掃機器人般安靜有效率的開始收拾殘局,不禁感嘆這些年來,蕭氏夫妻寵溺無度,導致女兒變得驕縱無理,忍不住搖頭嘆息。

    王郁蓮瞇眼瞪她,沒好氣地問:“好端端的,你嘆什麼氣?”這個狐貍精是要把他們蕭家嘆衰才甘心嗎?

    “抱歉。”常媗隨口道歉,默默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由於他們蕭家人似乎並不想讓她了解寶貝女兒相親的內幕,所以她也不是很清楚。

    蕭家人?呵,她竟也學女兒這麼稱呼他們一家子了。

    就算常媗當年為愛瘋狂,願意和元配同住一個屋檐下,做牛做馬伺候他們一家子,但並不代表她是傻瓜。

    拐她們母女倆住進來之後,蕭富鑫便幾乎沒再理會過她們——只在他有“需求”時,才會趁夜溜進她的房間——倘若不是為了等他給女兒一個遲來的名分,否則她才不會浪費時間委曲求全。

    唉,其實都是她沒用,不敢面對現實,拖到後來連自己都搞不清楚堅持留下的動機是什麼了。

    “寶貝,你太容易緊張了,來,吃顆鎮定劑……”女兒情緒不穩定,讓王郁蓮養成隨身攜帶藥品的習慣,以防她失控爆發,“阿媗,幫我倒杯水好嗎?”

    “喔,好!”常媗趕緊放下工具,下樓去起居室幫忙倒白開水。

    等女兒服完藥、情緒平靜後,王郁蓮拉著常媗來到自己的房間,試圖套出有利的情報。

    “阿媗,小瀞最近有跟你聯絡嗎?”

    “她中午還有打給我。”事關女兒,常媗便無法不擔心,“怎麼,是不是你之前要小瀞做的事出紕漏了?”

    “不是那樣……”王郁蓮舉起或手示意她先別說話,皺眉沈吟。

    金正久為何沒報警抓常瀞?難不成是她用肉體和他達成協議?!

    萬一真是這樣,不就是她親手把那丫頭推向金龜婿了?

    該死的!要那個賤丫頭去偷配方,她竟敢勾引柔柔的男人……

    不,她絕不會坐視這種離譜的事發生,狐貍精生的野種沒資格得到這麼好的對象!

    ****

    常瀞還沒開始行動,母親就等不及打來招供了。

    原來這整件事果真是王郁蓮的一石二鳥之計,一面計劃與“黑記”聯姻,一面設計陷害她,只是沒料到金正久竟會愛上她,徹底打亂始作俑者的如意算盤。

    常媗同時也承認,裝病是一心想讓她認祖歸宗而做出的錯誤決定,害她的人生差點沾上汙點,十分自責。

    母親沒病,常瀞高興都來不及,當然不可能責怪,也無意計較王郁蓮愛女心切和長年嫉恨第三者而做出的不理智行為,但母親接下來的問題卻令她遲疑了。

    “小瀞,你愛他嗎?”

    “我……”

    “假如你不愛那個男人,能不能放了他?”

    “媽?”

    “媽知道柔柔經常欺負你,但你不能因為這樣就去搶人家的結婚對象啊!放手吧,那種有錢人家不是我們高攀得上的。”

    “……”

    不!她不是因為想報複蕭雨柔才接受金正久的感情,好愛他呀!

    常瀞咬緊唇瓣,想吼出這句話的同時,猝然意識到自己早已愛上他,驚詫得六神無主。

    “你也知道柔柔被慣壞了,看上的東西一定要弄到手,得不到就想毀掉,我怕再糾纏下去,她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傷害你……”

    “不會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不懂還手的小女孩,她傷不了我的。”

    她這話說的篤定,眼前卻浮現自己流淚埋葬母親送的白文鳥和同學給的孔雀魚的一幕,雖然她並沒有親眼看見它們是怎麼死的,可是寵物們慘遭爆頭或分屍,那可怕的回憶足以教她終生難忘,從此不敢再養任何寵物,而節手是誰、目的為何,她心知肚明。

    所以,比起自己,她更擔心堅持留在蕭家的母親,以及金正久的安危。

    蕭雨柔的可怕,在於她恨一個人的時候,並不是一次性的轟烈報複,她可以為了拉長敵人的痛苦期,持續追蹤更新整人的手法,並以此為樂,直到對方情緒崩潰或是精神耗弱出事。

    而常瀞之所以什麼都沒說,是因為她知道告狀只會讓母親的處境更艱難,寄人籬下的日子已經不好過了,沒必要多一個人痛苦。

    “小瀞,你是真的想要認祖歸宗,還是只是因為媽這麼希望,所以才順從呢?”

    “媽?”

    “你想怎麼說都行,不用顧忌媽。”

    “我……”猶豫了數秒,常瀞深呼吸,鼓起勇氣說出真心話,“柔柔需要他出席學校活動時,只需要說一次,他就會排除萬難準時赴會;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里?平常碰面的時候連微笑都不給了,簡直比陌生人還不如……習慣在我人生中的重要時刻缺席,只有占據身份證父親欄功能的父親,我真的不需要,也不想要。”

    “我知道了。一起住可好?我先搬回外公家等你。”

    “媽……”母親願意搬離蕭家了?!這是真的嗎?期盼了好多年,她終於在這一刻親耳聽見母親應允,可為何……她的心里卻沒有絲毫喜悅?

    是否,魚與熊掌……不,是親情與愛情,真的無法兩全其美?

    草草收線,常瀞視而不見地望著陰沈的天色,夾帶雨絲的風咻咻吹著,飄落在她的臉上,她卻渾然不覺地站在原地,任雨水浸濕她身上的衣服,也沒發現佇立身後已久的金正久已將她說的話盡收耳中。

    ****

    “媽!快來幫我挑衣服,我要去見阿固,他已經到上次那家餐廳等我了,我得快些……哎呀!我還沒化妝呢!怎麼辦?要是他因為我遲到而生氣,那該怎麼辦啊?”

    蕭雨柔酡紅著臉,像個等不及要參加第一次遠足的小學生般,急躁地翻動衣櫥里的名牌服飾,一面呼喚母親前來幫忙。

    “別急嘛,男生等女生赴約是天經地義,他讓你等那麼久才聯絡,要他多等幾分鐘有什麼關系?嗯,真美,不愧是我生的女兒呀!”終於瞧見女兒臉上露出幸福的笑臉,王郁蓮開心極了,好整以暇地拿出粉嫩春裝往女兒身上比試,越看越滿意。

    “不要,我才舍不得讓他等!”蕭雨柔搭上另一件蘋果綠洋裝,盯住鏡中的自己,“媽,你覺得我穿哪件比較好看?”

    “哎,你這孩子……”王郁蓮忍俊不禁,“你皮膚白,當然是穿粉紅色好看羅!”真是女大不中留。

    “那就穿這件!媽,幫我撲蜜粉,我快來不及了……”

    “是,我的寶貝公主!”女兒開心,她就放心了。

    待蕭大美人梳妝打扮完畢,王郁蓮隨即命司機將她載往餐廳赴約。

    一路上,公主急著想見王子的喜悅心情,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便有如大型煙火同時噴焰升空,燦爛的星光堆滿美麗臉龐,當下就把滿屋子店員和顧客迷得七葷八素,不約而同以正眼或斜瞥關註她的約會對象。

    輕易找到那個英俊的發光體,蕭雨柔在桌前煞住過於輕快的腳步,笑得幸福又甜美,“阿固,抱歉,我遲到了。你等很久了嗎?”

    “沒。”金正久扯開嘴角回道,用字精簡到不行,“坐。”

    他是看在交代清楚就能馬上打發掉這段莫名其妙關系的份上,才會主動約她出來,希望她別會錯意了。

    “是,你還沒點餐嗎?”他在等她呢,真是個百分百紳士!

    “你想吃就點,我買單。”忍了一個禮拜,他可是急著回去跟他的莉卡娃娃溫存呢!“我只說一次,說完就走,你仔細聽好了。”

    說完就走了?太過分了!難道他忙到連陪她好好吃一頓飯都沒空嗎?

    好吧,如果他要說的是求婚詞,那她願意勉為其難忍耐一下,不過等到他們結婚後可就不能這樣敷衍。

    “你說。”蕭雨柔趕緊擱下菜單,乖巧地等他開口。

    “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嗄?!”聽錯了吧?他怎麼可能對她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來……

    “就這樣,再——不,還是別再見了。”說完,金正久從皮夾掏出五張千元大鈔,用菜單壓住後,隨即走身走人。

    蕭雨柔驚詫得當場僵硬如石。

    怎麼可能會有男人的抗拒得了美如天仙的自己?這一定、一定是……

    她強壓受辱的自尊,抖顫著唇,難以忍受地咬牙追問:“你有別的女人了吧?她比我美嗎?還是身材比我好?”

    “當然有!她長得小小一只,胸部也沒你的大,可我就是愛死她、愛瘋她了。”

    不說還好,越說就越想她了,還是趕緊甩開這個惹人厭的芭比娃娃,回家玩他的莉卡娃娃吧!

    “她是誰?你至少該給我一個名字吧?”

    說就說,誰怕誰!“就是從小被你欺負到大、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常瀞。”

    什麼?他愛上的居然是那個發肩不良又陰森怪氣的死丫頭?!

    太過分了!那個死丫頭居然用橫刀奪愛來報過去的那些老鼠冤……

    要是早知道會這樣,以前就別拿那些小動物出氣,應該直接宰掉那個該死的臭丫頭,現在就不會有人敢跟她搶男人了!

    “是她告訴你,我從小欺負她到大?她是這樣告訴你的?她在哪里?我要求跟她對質,我不能忍受是在被誣蔑的情況下跟你分手!”蕭雨柔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就算是事實,也容不得任何人說她一句不是。

    金正久冷笑嗆她,“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你吧,我們從來都沒有交往過,怎能說是分手?”只要一想到心肝寶貝不知曾被這個衣冠禽獸欺負到什麼地步,他就恨不得剝了她的皮當腳墊踩。

    “你!”太陰險了!那個死丫頭以前有過很多機會可以向大人告狀,卻選擇沈默,原來是在等待最佳時機給仇家致命的一擊。

    死丫頭,別以為搶了她的老板娘寶座從此就能高枕無憂!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走著瞧吧!

    蕭雨柔驟然變臉,猙獰的表情把目賭她被甩,意欲趁虛而入的愛慕者嚇得倒盡胃口,立刻打消追求的念頭。

    ****

    金正久還沒回來,大老板金有春就等不及打來興師問罪了。

    “我真是有眼無珠啊!”要不是蕭雨柔打來哭訴,他還不知要被那個居心叵測的臭丫頭欺瞞多久?

    “金爸?”金有春冷漠譏嘲的語氣,讓常瀞十分不解。

    “住口!你沒資格這樣叫我!”一想起那張娃娃臉下圖謀不軌的深沈心機,金有春胸中那把火就燒得更旺了,“說!你混進‘黑記’的目的是什麼?偷配方賣錢還是肖想當‘黑記’的老板娘?”

    金爸知道了……他怎麼會知道的……

    “我沒有……”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拼命搖頭否認。

    “沒有?”金有春這輩子里恨的不是女人,而是說話不老實的女人,常瀞反射性的否認只讓他更加痛恨,發狠威脅,“臭丫頭,敬酒不吃想吃罰酒!是不是要我報警把你們這對賊母女抓起來,你才會乖乖認罪?”

    “不!金……大老板,這件事跟我媽無關,求求你別把她牽扯進來……”聽見他威脅對母親不利,常瀞整個人都亂了,不住地哀求。

    哼,她果然不是無辜的。“只要你乖乖離開阿固,保證永遠不再見他,我才會考慮不告你們。”

    “我……”

    “你不肯?好,我馬上打電話報警——”

    “不要!”雖然知道母親遭定罪的機率微乎其微,但她怎能眼睜睜看母親被警方以嫌犯身分偵訊?“我走,我馬上走,拜托你別報警,我會走的……”

    金有春沈聲威脅:“要是你故意拖延時間讓阿固知道——”

    “不會!我收個東西馬上就走,真的!”常瀞眨掉滿眼的淚,邊說邊進入房間,抓起床頭櫃上的皮夾和手機電池,匆匆走向玄關,扭開門把,鞋都還沒穿好就急著往外沖,差點撞上正要進來的人,下意識擡眼一瞧,整個人嚇得魂不附體。

    他回來了!怎麼辦……她一定得馬上走才行啊……

    “瀞!你來接我嗎?”

    打發掉麻煩的相親對象,金正久回到家,第一眼看見心上人,帶笑的棕眸瞬間盈滿愛意,原本愉悅的更加興奮喜悅。

    “真乖,我要好好獎賞你……”

    憋了整整一個星期,他現在只想好好愛她,傾身抱起嬌小的身子,邁步往屋內走,等不及回房就將她壓在沙發上瘋狂挑逗……

    “唔,不……”強烈的快感竄遍全身,張狂地想要淹沒她的理智,但他始終記掛著母親,使勁推他,拼了命地想甩開如影隨形的唇舌,直到他終於註意到她的抗拒。

    “你幹嘛拿著——咦?手機怎麼開著?你在跟誰說話?”不會是那個指定駕駛吧?那家夥還不肯死心啊?金正久心頭一驚,想也不想地接過,不客氣地說了起來,“餵,你是誰?”

    彼端早已斷線,金正久定睛一瞧,那個熟悉的號碼令他如有芒刺在背般不適,滿眼笑意褪得一絲不剩。

    “那個死老頭說了什麼?”可惡!一定不會是什麼好話,“我們走!”

    “去哪里?”她是得馬上離開,但不能跟他一起走呀!

    俯身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之後,金正久旋即拉她站起,毅然道:“我們的事,也該做個了斷了!”

    常瀞定定地望著他,那股堅毅不撓的氣勢,竟讓她看傻了眼,而那只厚實大手不只熨暖了小手,仿佛也將滿腔熱情和面對現實的勇氣一並傳遞給她。

    怎麼會這樣……在他回來之前,她明明還被金爸的威脅嚇哭、只想奪門而逃的啊!

    ****

    “什麼?你要跟她結婚?!”金有春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地指著常瀞嘶吼,他無法相信自己努力多年,好不容易終於等到收成,居然要敗在這個來路不明的女賊手上。

    “沒錯。”

    “絕對不行!我想盡辦法,好不容易做出完美到不行的你,你卻要跟這個……”金有春憤怒地瞪住常瀞,假如殺人可以不用負責,他真想把這個企圖毀滅他一生心血的女騙子碎屍萬段,“跟這個劣質基因的女賊結婚!”出口傷人還算是便宜她了。

    常瀞低下頭,難過地沈思起來,她不怪大老板開口出惡言,是她錯在先,無論有多少不得已的苦衷,都沒資格反駁。

    金正久怒目陡瞠,火大極了。“完美個屁!你知道你差點毀掉我的人生嗎?”

    “什麼?如果你是我,你就不會說出這樣沒良心的話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死小孩!

    “我情願是其貎不揚的醜男,也不想擁有這樣殘缺的人生!”金正久咬牙怒嗆。

    “殘缺?”他明明就把兒子生得這麼完美,這小子居然還不滿意!

    金正久瞠目迎視父親的瞪視,毫不保留說出他的憾恨:“為了成就你變態的心願,害得我一出生就沒有媽媽……長得又高又帥有什麼用?我從小到大真正想要的就只是普通的家庭,在爸爸媽媽愛的呵護照顧下正常長大,而不是被人計劃當種豬繁殖……”

    “不知感恩的死小孩!”金有春發怒了。

    “你才是任性妄為的死老頭!”金正久也火了。

    “我會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至少我就沒讓你吃過我當年受的苦!”

    那時每天遭到同性嘲笑、異性捉弄,金有春心靈受創,自覺像個四肢健全的殘廢,直到懂得掌握金錢權勢,才讓那些人刮目相看,不敢再輕視他。

    “你把我害得這麼慘,還敢說是為了我?你只是因為自己的私欲而‘制造’了我,卻從來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你關心的就只有‘品種’夠不夠優秀!如果我長得跟你一樣,又矮又肥又禿又醜,你肯定早就把我扔進河里自生自滅了!”

    “……”被親生兒子狠狠戳中死穴,金有春老臉頓時閃過一絲狼狽,仍固執地說:“總之,只要你肯和柔柔結婚,我可以不告這個丫頭——”

    “密碼是我給她的,你告不成的。”將隨身碟放入父親的上衣口袋,金正久隔衣輕拍了它兩下,冷笑暗示,“不管預謀陷害她的幕後主使者說了什麼,相信我,你的獨門秘方還是跟以前一樣安全。”

    金有春狐疑地瞇起眼。

    握緊冰涼的小手,金正久微笑宣布,“決定婚期後,我會通知你。”討厭歸討厭,他還不至於絕情到拒絕家長到場觀禮,不過,要不要參加就隨老頭高興了。

    這個臭丫頭身體單薄,他很快就會玩膩,沒什麼好擔心的!

    料定兒子不可能傻到為她放棄“黑記”的龐大資產,金有春老神在在地撂話:“你想跟那丫頭在一起也不是不行,得先跟我斷絕父子關系,當然也要放棄‘黑記’!”

    不是沒想過父親會拿這個威脅他,金正久一臉無所謂地回答:“好,看你想哪天辦手續,盡管打來說吧。”

    金有春當場拉長了臉,兩條毛蟲眉差點扭成一團。

    哼,臭小子只是在逞強罷了。

    要不了多久,他就會甩了那死丫頭,爬著回來認錯了!

    在他們走後,金有春克制不了滿心好奇,打開電腦仔細檢視隨身碟里的檔案。當他看到主成分項目時,先是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湊近熒幕,緊接著,因驚訝而大大張開的嘴巴,發出了無法控制的狂笑聲。

    “大老板,你怎麼了?”隔壁的秘書聽見震耳笑聲,驚嚇地沖過來敲門詢問。

    上次總經理也是像這樣突然狂笑起來,把她嚇了好大一跳。

    “沒事,去忙你的吧。”金有春笑到擦眼淚,揮手要秘書回去工作。

    成分:海狗鞭、蛞蝓腦、海牛的鼻屎、風幹蟾蜍皮、碳烤壁虎尾……

    臭丫頭,真有你的!

    獨兒子說的沒錯,那個幕後主使者為的確實不是配方。

    家雖然常瀞的機智讓他忍不住爆笑,但他是不會因此就接受她當媳婦的!

   ****

   牽著愛人離開“黑記”,金正久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自在。

    大學畢業、當完兵後開始接手管理公司的這幾年來,他深感自己並非天生領袖,唯有犧牲個人時間力求表現,努力提升業績,才能讓對他這個毫無管理經驗的接班人不抱期望的任何人刮目相看,當然就只是這麼想,但……

    那是為了什麼呢?

    當個成功的家庭企業接班人,後來就不是他的願望。

    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到大過的優渥生活並沒有帶給他多少快樂,孤單是家常便飯,寂寞是天生保護色,被悶壞了的真心無藥可解。

    直到遇到常瀞,一個外形與他父親相去不遠的肥短小河童,卻有著與眾不同的低調機靈,似友非敵的鬥嘴,是他的提神涼糖,時而馴服時而對立的微妙矛盾,常讓他摸不著頭緒,有時喜歡到不行,有時又氣得半死,連他都快搞不清楚她和他究竟算什麼關系?

    幸好她是女孩,否則他還真不知該拿這份感情怎麼辦。

    見他無意停步,常瀞猛力一扯,將他接回現實。

    “怎麼了?”

    她伸手指向後方。

    “噢,我高興得忘了車是停在那邊。”金正久咧嘴大笑,拉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高興?被大老板明示選擇她就得放棄一切,他居然還高興得起來?

    常瀞垂下眼,故作堅強催道:“你快回去吧,我不值得你那麼做。”失去“黑記”,他將一無所有,而她不願他這樣犧牲。

    “沒了‘黑記’,你怕我會變得一蹶不振,到頭來會怨你害我為你沖動,奮不顧身放棄一切?”在她眼里,他就這麼沒用嗎?

    “……”他說對了,與其走到那一步,她寧可現在就分手。

    金正久攫住她的雙肩,堅決地強調:“‘黑記’本來就不是我的,所以我一點都不覺得可惜。對我來諳,你才是我的一切!擁有了你,我就有無限強大的力量,去追求我想要給你的一切,你懂嗎?”

    “你……”好傻,卻也好堅定。

    她眼眶紅了。

    “只要看過隨身碟里的內容,他就會知道你無心背叛‘黑記’,也會理解我選擇你的理由。”除了“黑記”的繼承權,他知道她真正在意的,是他們父子的感情因她而生變。

    “你怎麼知道——”

    “你是想問,為什麼我會知道你改過配方是嗎?”金正久笑開臉,朗聲接話,“因為,我從來就不相信你會背叛我。”

    “那……”這麼說,在他去傾心牧場逮她之前,他早就看過隨身碟里的內容,還故意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地逼供……

    “你好可惡!”常瀞掄拳,嬌嗔著輕捶寬厚的胸膛。

    “親愛的,那可是你留給我的,‘愛的訊息’耶!我哪可能不看?”金正久伸指輕點微翹的鼻尖。

    那甜蜜的說法令常瀞俏臉一熱,結結巴巴反駁:“誰、誰愛你了?”

    “若不是愛我,你又何必篡改成分,不讓有心人盜用我們‘黑記’的配方?”

    被說中心思,她的臉更紅了,急忙否認,“我才不是為了你——”

    “我願意為你屈居第二。”金正久忽然抱她坐上一輛車的車尾,平視她的眼,滿臉笑意從俊顏褪去,換上無比認真的深情,“我明天就去找工作,我要努力打拼,讓你、讓你媽享福——不,再過不久,她也會是我媽……”

    他再也無法繼續,因為她已情不自禁吻住他,用他教過的、所有足以表達熱情的方式。

    常瀞好感動,女人要的安全感他全都給了——那並非他大方分享萬貫家財而來,而是發自內心肯為她放棄一切,靠自己的雙手帶給她幸福的決心,還有連她家人也一起照顧的真心。

    對了,有一個人他還沒正式見過呢!

    擡頭看了看時間,常瀞隨口問:“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是家人嗎?還是重要的朋友?“好啊,是誰?”

    “等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他一定會很驚訝的。

    ****

    常顥攝影展

    “常……顥?這位是你的……”姓常,又是單名,這位常顥肯定也是她的親人。

    “嗯,他是我外公。”

    “怎麼都沒聽你提過他?”

    什麼沒聽過,你老早就見過他啦!

    常瀞忍不住偷笑,神秘兮兮地說:“馬上就見到了嘛!”

    時值用餐時間,走進人潮疏落的展場中,鶴立難群的金正久立刻發現站在一幅作品前和人談話的喬治,興奮地揚起手揮舞,並拉著常瀞邁步走去,興匆匆道:“喬治!這麼巧,你也來看展覽啊?”

    噗!沒禮貌!

    常瀞差點笑出來,趕緊糾正他,“什麼喬治?他是我外公,別沒大沒小喔!”

    “什麼?他就是……你外公?!”金正久指著常顥,驚訝得眼球都快蹦出來的表情兒女私情是有趣。

    “嗯哼,你有意見嗎?”常瀞抿起的唇因忍笑而彎成俏皮的弧線。

    “不,我怎麼敢呢?”這小妮子居然耍他。哼哼,等回家她就知道!

    以七十八歲的高齡來說,常顥的氣色好到不行,耳聰目明,肯履穩健,身子骨十分硬朗。

    “常瀞,今天怎麼有空來?真是的,要來怎麼不帶你媽一塊兒過來?”常顥驚喜地摟著外孫女話家常,利眸瞥向一旁站得筆直的男伴,瀟灑地挑眉打招呼,“嗨,阿固。”

    “外公好!”金正久咧開笑臉,規規矩矩和老人家打招呼。

    原本在和常顥談話的知性女子跟了過來,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饒富興味地打量了他們兩眼,隨即認出兩人面貎,興奮地說:“常先生,他們就是那幾幅‘賓果戀人’的男女主角吧?”

    賓果戀人?

    常瀞和金正久互望一眼,臉上寫滿納悶。

    “咦?不是你們嗎?可是真的很像啊……”女子回過頭,仔細秀氣的蓮花指指向方才訪問常顥時站的位置。

    他們走了過去,瞪大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掛在墻上的攝影作品。

    “這是……”

    這是那天後來拍的,是喬治……不,是她外公突發奇想的傑作。

    單純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那是一幅情侶寫真照,俊男仰躺沙發,任美女將其胸膛當成畫布,以口紅畫格子、填數字,甜甜蜜蜜玩起“賓果”遊戲。

    金正久迫不及待拉著她往其他作品移動,邊走、邊興奮的和她一起回味當時如假似真的曖昧氛圍……

    “呃……那是你們對吧!”女子追上他們,不死心地確認。

    他倆同時停步,正好站在常瀞板起小臉、拿口紅胡亂塗花他胸膛的耍賴畫面前,忍不住相視而笑。

    “常先生,那我可以順便訪問他們一下嗎?”瞧瞧這對金童玉女,男的俊女的俏,再加上她的妙筆,一定能讓主編對她刮目相看啦!

    “阿固,可以吧?待會兒順便去吃晚餐。”

    “可以可以,我當然沒問題啊!”金正久趕緊把握討好老人的機會,疊聲應允,不忘轉頭問女友,“可以吧?”

    “呃……”常瀞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著,想起剛剛被他硬拉去見他父親,連衣服也沒換就跑來了,要接受采訪,至少也該整理一下儀容,“那我先去一下化妝室。”

    常顥伸手一指,體貼地說:“化妝室在那邊,我們在這里等你。”

    “我也去上個廁所好了。”金正久跨步跟上女友,大手搭上窄肩,不怕死地調侃她,“走,跟我去男廁排排站!”

    常瀞面色一沈,屈肘頂了下他的胃部,低啐道:“皮癢了你!”

    “哈哈……”金正久放開她,笑著和她在化妝室門前分手,“等會兒見!”

    常瀞推門入內,先是站在鏡前洗手,順便沾水潑順短發,當初為了假扮男生而剪掉的頭發,現在長長了一些,但這長度對女生來說還算太短,她想為他留長,至少要留到“莉卡娃娃”那樣的長度才好……

    常瀞啊常瀞,你是怎麼了?從前那個大而化之、經過鏡子前面時總是只為檢視服裝儀容的你去哪里了?

    “呵。”她搖頭自嘲,是因為他吧。因為愛上他,所以就連照鏡子這麼簡單的動作都開始變得不同……

    “嗚嗚……”

    咦?這里怎麼會有哭聲?

    常瀞納悶轉身,走向位於角落、持續發出哭泣聲的置物間,輕敲了下門,低聲問:“有人在里面嗎?”

    唰的一聲,門自動開了,一名女子低垂著頭,長發披散讓人看不清她的長相。

    “我……我好難過……”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虛弱的嗓音讓常瀞擔心極了 ,勉強擠進不甚寬廣的空間,試圖將對方攙離置物間。

    “我不舒服……我整個人都不舒服……都是因為你這個小狐貍精!”

    高挑的蕭雨柔倏然掐住她的頸子,像老鷹抓小鶏一般將她抵在廁所隔間板上,任她兩腳懸空踢動,而那張美麗的臉龐扭曲而猙獰,陰邪得教人不寒而栗。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想不到搭個計程車跟蹤金正久就順利找到宿敵了。

    她是蕭雨柔!她怎麼會來這里……

    常瀞拼了命的想抓開那雙使她呼吸困難的手,但即使自己的指甲已抓傷對方,卻仍未感覺到些許舒坦。

    “把阿固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

    “咳咳咳……”

    好不容易扳開那雙手,常瀞還來不及大口呼吸,又被蕭雨柔從後方以肘臂用力架住,勒得喘不過氣來,童年陰霾席卷而來,讓她覺得自己是只被人捏在指腹的螞蟻,要它生、要它死,全看對方高興。

    老天!蕭雨柔的力氣好大……

    她就要死了嗎?死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掙脫不了瘋狂的箍制,瀕死的恐懼直竄常瀞心頭,意識模糊之際,她聽見金正久在門外低聲催促:“瀞?還沒好嗎?你會不會上太久了……”

    受人的聲音喚起她的求生本能,讓她想起陳嘉鴻的叮嚀——

    練防身術不見得是為了對付色狠,只要情勢對你不利就能派上用場。

    靜下心來,現在敵人就在你的身後,這正是反擊的大好機會!

    萬一臨危時想不起哪只手該怎麼抓、該往哪里扭,就以硬擊軟吧!

    用撞的或用抓的都行,只要是能讓對方因疼痛而停留在原地、無法追上你就是好招數……

    “我、不、讓!”

    常瀞咬牙低吼,專註集氣——從四歲起,這個可惡的女人就開始用各種手段欺負她,直到她考上外縣市的學校才脫離苦海。

    她曾經以為這輩子再也不用面對蕭雨柔的惡意欺淩,誰知……

    好吧,既然躲不過,那就一鼓作氣、狠狠地給對方一次迎頭痛擊,教她再也不敢欺負人!

    “你說什麼?”蕭雨柔一楞。

    “我說,你愛他愛到想要我的命的那個阿固……”

    常瀞輕輕擡高右腳,再用力往蕭雨柔的腳趾頭猛踩下去,並趁她吃痛松手時,旋身揮出漂亮的一擊——

    哈!正中目標!

    冷不防遭到襲擊,蕭雨柔尖叫一聲,捂著疼痛的鼻梁,無法置信地瞪住常瀞。

    “他是我的!”常瀞用力甩了下疼痛的右手,帥氣地宣示。

    聽見不尋常的聲響,杵在女化妝室門外的金正久想也不想的便沖了進去,一看見這場面,當場傻眼。

    美麗動人的蕭大美人兩管鼻血流不停,還分岔流到下巴,狀甚滑稽;而他的愛人,可愛的常瀞則是面露兇光地瞪著對方,白晰的頸子還有著疑似被勒過的紅痕……不僅如此,她竟膽敢指著蕭雨柔嗆聲——

    “我們的私人恩怨到此結束,既然阿固愛的人是我,你就別自討沒趣了,要是敢再耍什麼陰險手段,你可不會只有挨我一拳那麼輕松了,知道嗎?”

    金正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有生之年,居然有幸聽見愛人親口對情敵摞話,宣示所有權,他他他……

    他要去檢查聽力!

    開玩笑的,她這麼勇敢,他當然要情義相挺!

    不等蕭雨柔自動滾蛋,金正久立即沖上前抱起她,當著那個鼻血美人的面熱情地吻她,只想就這樣吻到天荒地老……

    蕭雨柔眼睜睜看著他們吻得難分難舍,捂住猶掛著兩條半幹鼻血的臉,嫉羨交加地奔離展場。

    別以為她真的輸了,總有一天她會連本帶利討回……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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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匿名  發表於 2011-10-18 10:05:44
尾聲

    “瀞,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樣的感覺?”

    翻開被塗得亂七八糟的活頁低,側躺在妻子後方的金正久捺著性子問。

    “嗯……就類似‘查甫郎千萬不要剩一只嘴’那種的吧。”

    常瀞不客氣的在他剛翻開的新頁畫上一顆肥嘟嘟的‘仙桃’。

    “喔,你是說‘嬌桃白愛扶好’喔。”

    “嗯。”噢,畫錯了!應該是烏頭才對。

    常瀞立刻塗掉仙桃,改畫了一個烏頭標誌。

    他眉頭一皺,即興地演了起來,“唉,講到阮某厚,天就要黑一邊啦!”不忘擺出濃濃的怨夫味兒。

    “然後是‘沒內才擱嫌鶏絲歹’嗎?”常瀞忍笑捏他的臉。

    “我還‘消除肝臟保護疲勞’哩!”咦?是不是說顛倒了?啊,沒關系啦,只要老婆聽得懂就好。

    “哈哈!”她忍不住大笑,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欸,你們家又不姓黑,為什麼叫‘黑記’?”

    接過她手上的筆,金正久在紙上寫下一個日文單詞,“不是那樣念,是‘おおきい’才對!”

    “那是什麼意思?”價廉物美在哪兒聽過。

    “還會是什麼?當然是‘大’羅!”並隨解答附上一個曖昧的邪笑。

    “還真是……”十分切題啊!

    “真是怎樣?”

    用眼角瞥了他一秒,她幽幽嘆息,“唉,真不公平……”

    那意味深長的一眼令他感到有些不安,連忙追問:“怎麼了?”

    “人家都說買車一定要試開,結婚前我就只試過你這一輛就付現金買下了,怎知不會有更好開的?”常瀞故作哀怨地說。

    都還沒回答他問的上一個問題呢,她怎麼就突然換話題了?

    金正久意會過來,緊張地問:“是我最近前戲做得太草率?”

    “呃……”她想了一下,聳肩回道:“好像沒有。”

    好像?“還是我的動作太粗暴?”

    “也還好吧。”男人在最後關頭不都會激動?

    還好?“還是……”大手貼向隆起的腹部,輕輕摩挲起來。

    “嗯?”小手覆上大手,一同感受腹中寶貝的健康活力。

    金正久微笑看她,情不自禁回想這個曾讓他生氣又迷惑的莉卡娃娃,是怎樣讓他產生愛意,繼而說服她走上結婚這條路的呢?

    噢,起先是因為她生父的元配起意陷害,卻無心插柳地促成他們認識、相處,繼而漸漸了解對方,所以他才會不計較他們一家子虧待他老婆的罪過。

    至於那個臭老頭,在他歸還公司管理權不久之後,也許是對重拾忙碌工作感到興味索然,又不放心交給外人處理,近來頻頻對外放話,要他回去正式接掌“黑記”。

    但他已經找到不錯的工作,又頗得新老板賞識,自然不會發傻答應。要不是親親老婆力勸,他才不想去見那個食古不化的老家夥,不過呢……

    算老頭識相,知道他老婆的觀感重於一切,所以見面時對她的態度比以往友好許多,大概是想到自己還有兩個兒子可供“配種”吧,才沒有繼續堅持非要他娶蕭雨柔不可。

    猛哥、胤哥,不好意思,我對那種超完美人種實在沒興趣,要是老頭因此對你們施壓,還請多多包多多忍耐啊!

    對了,回“黑記”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得想個全新口號,他和老婆討論了半天卻還是沒個結論,明天就要定案,接著重拍廣告,不馬上決定不行!

    “瀞……”

    金正久輕喚妻子,見她閉眼熟睡,他不禁露出溫柔的微笑,輕輕移開身子,拉被覆蓋她,拿了活頁本和筆下床,坐在床邊的梳妝椅上獨自思索有力的口號。

    想了半個鐘頭還是沒什麼靈感,他百無聊賴地翻閱前幾頁塗鴉,不由得想起她剛進公司一陣子,被他指派撰寫廣告文案的回憶……

    “啊!那句不就是了?!”

    讓你的女人高喊:哥哥我還要!

    他忍不住笑了,快速在紙上寫下這句口號,隨即擱下紙筆,關燈鉆進被窩,懷里抱著愛妻,胸口漲滿的不只是對她的熱情,還有無盡的愛……

    親愛的老婆,還有我們的寶貝兒子,晚安。


※註:“寶貝”為歌手張懸作詞、作曲兼演唱,一道很甜蜜很可愛的歌曲。

【完】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1-10-18 10:06:33
愛力金架固     熊小莓

    大家有沒有覺得《愛你。金正久》的楔子很眼熟啊?

    “寫它的人肯定是看太多遍‘食神’,中毒太深了!”

    哈哈!熊小莓也醬子覺得哩!

    第一次寫這樣的題材,請大家多多指教。

    哇!書名和系列名喬了好久(好啦,不是很久,是滿多次的)終於定案,熊小莓真是滿意得不得了,多謝編編願意耐心指導,以後請繼續多多指教,甘溫!

    前陣子,貓奴姊姊告訴我,她的同事跑去租我的書,發現我寫了他們家的秘密,有點小抗議(是沒有到生氣的地步啦)。

    哎呀!過年過節有親戚到家里上幹泳課,在臺灣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啊,又不是開賭場,鼻要介意咩!

    好吧,那我暫時安分一點,就先爆一下好的料好了。

    今天早上我在做早餐時,發現婆婆昨天買的小黃瓜上有花,因為之前收過老哥寄來的轉寄信,知道屁股尖尖的番茄和帶花的小黃瓜就是有噴激素的證據,然後就想起了……

    偷肉醬家平常是抓魚維生,家里有一片果園,有一次聽偷肉拔麻說,他們種的芒果是沒有噴那些有的沒的激素調整產期的。

    偷肉拔說,使用激素調整產期,其實是對各異水果的人不好,所以他不會為了多賺點錢(在非盛產期生產的水果賣價較高)做這種事。

    很有良心對吧!

    對了,不好意思捏,上一本《罌粟償情債》的後記,熊小莓預告下一本會是同系列的《純情黑玫瑰》,後來因為有點卡住,所以就先寫這本《愛你。金久正》了,敬請見諒。

    所以我看這次就先不預告下一本好了。

    各位掰掰,下回再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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