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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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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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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2 00:09:29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六章京城(四)


  昨夜大雨傾貧,推窗憑欄,清新之氣撲而來,夏暑消散,令人精神為之一震,猶有鳥語花香夾雜著泥土的新鮮味道縈繞在每個從美夢中酣睡醒來的人耳鼻之間,叫人欣然而忘憂。

    此刻,太史慈卻已經來到了漢獻旁的寢宮之中,自然是以探望為名和漢獻來商量這東漢末代皇帝的逃亡大事。

    才進到漢獻旁寢宮後庭院處,就看見大漢第一劍師史阿在庭院中緩緩舞劍,太史慈不敢打擾,當下站在一旁,轉瞬間便沉浸在史阿的無雙劍舞之中。 看著眼前的史阿,太史慈不禁回起了自己當年初到洛陽進宮拜見漢靈帝出來之後遇見史阿的師父王越的動人場景。

    那時候,王越曾經用手中劍試過自己的武功,對自己大加讚賞,旁邊更有蔡邕的琴聲相和,應和著洛陽宮殿建築的神秘瑰麗,給太史慈留下了一段絕美的回憶。 人世間的萬物如白駒過隙,眼前早已經是物是人非,此處並非洛陽,而是氣象恢宏的長安,當初洛陽的那份莫測早已經煙消雲散。 宮中的皇帝更便成了漢獻帝。 當初對大漢忠心耿耿的蔡邕也已投向自己,還把他的寶貝女兒嫁給了自己,可是眼前的史阿的劍舞卻喚醒了太史慈對王越的徹底記憶。 令太史慈渾然忘記了一切,彷彿眼前的史阿就是當年的王越,令太史慈一時之間迷失在這古三國的天空之中。

    就好像史阿用一己之力便把洛陽從當年的大火中鳳凰涅磐般的重建在眼前。 把洛陽和長安舞動得渾然一體,水乳交融,讓人再也分不清楚虛幻和真實的界限在哪裡。 良久,史阿才緩緩收劍,向太史慈看來,淡然道:“主上起得好早.”

    史太慈這才從眼前的夢幻中驚醒過來,連忙笑道:“史阿兄今早好興致,”頓了一頓,旋即讚歎道:“史阿兄剛才的一段劍舞盡顯兩漢輝煌氣象,叫人浮想聯翩.忍不住拍案叫絕.可惜此刻無酒,否則定要因此浮三大白以抒胸懷.”史阿微微一笑道:“這段劍舞來本是恩師王越傳授予我,一直以來,我都在尋找一人希望把段舞傳承下去,可惜這許多年來沒有一個上佳傳人。今天一舞,就會是這段祭舞的絕哇,以後此劍舞將不在人間,原本有些遺憾,誰想到主上居然趕上,也算是這段劍舞的幸運了。”

    太史慈聽得大惑不解,不明所以的問道:“史阿兄何出此言?時間還多得很,要把這段劍舞傳下去我們有的是時間,如此精妙絕倫的武功若是就此失傳,豈非可惜?”史阿看了太史慈一眼。 淡然道:“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到了明天,我將再也想不起來這段劍舞,今天一舞,我與此劍舞已成決絕。”

    太史慈聞言愕然,呆立當場,這才明白史阿話中的意思,更明白了史阿今日在武學上的成就:原來史阿已經太上忘情! 看來呂布的死對史阿影響極大,雖然昨天回來的時候史阿全無反應,但是今早卻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出人意料。

    這段劍武不在人世? 明天就會忘記? 這分明就是在說自己已經完全跨越了王越的境界,恍然間達到了一個新的領域。 武功到了史阿這個階段,早已經是人劍全無,唯有一顆道心生生不息。 在這人世間源源不斷的與天地共同跳躍,沉浸於宇宙的規律當中,所以當史阿道心精進時,史阿自然會把以往的所有種種全然拋棄,絕不會有半點的拖泥帶水,戀棧眷顧,否則將會止步不前。

    王越所傳的武功固然精妙,但在此刻對史阿來說已婚沒有用處了,自然會棄之不用,所以才有了明天會忘掉的話語。 一想到這裡,太史慈就感覺到無限的遺憾,雖然他已經距離武道德追求越來越遠,但是癡愛武功的性格卻沒有變化,所以一想到王越的武功就此絕世,自然心中感傷.同時也知道,到了此刻,包括自己在內,這人世間將無一人是史阿地對手,若是換成差一點的人,甚至連反擊都有所不能.同時太史慈心中感慨萬千,史阿的話中也在告訴自己,兩汗氣象固然令人激賞,但是在塔太史慈的面前已經斷絕,今日太史慈能夠觀看次劍舞,也酸是這劍舞幸運了,而且即便史阿沒有忘記這段劍舞,日後也無人能夠繼承,兩汗氣象全無,這劍舞地氣韻風格又何在? 學了也不過是邯鄲學步,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正如李白之所以成為詩仙一般,若無盛唐氣象在先,又哪裡有“李青蓮之壯浪”? 環境對於一個人實在是太重要了。 看著太史慈站在那裡若有所思的樣子,史阿微微一笑,走到太史慈身旁,淡然道:“主上,待會兒我們便去見聖上,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先把劉和弄開,昨天我回到宮中,沒有想到那麼晚了這小子還在那裡,伏皇后煩惱得不得了,畢竟聖上總是躺著也不是個事兒啊,那還不弄出病來?”太史慈哼了一聲道:“史阿兄不要擔心,我自有辦法。”

    史阿站起了淡然,神色疑道:“主上不可輕舉妄動,定回讓那幾個小子等人的猜疑。若是如此,我們即便成功,那麼將。來也會有麻煩不斷,聖上的後半生只怕會食不甘味。”太史慈聞言搖頭失笑道:“這個諸葛亮,還真會給我找麻煩,不過史阿兄請放心,我是不會對劉和下手的,而是要將計就計利用一下這小子。更何況,諸葛小子這麼做本來就有試探我的意思,若是我對劉和採取過激的手段又或者不聞不問,那都是不正常的,諸葛小子一定會懷疑。”

    史阿聞言點頭,正說話間,卻見劉和遠遠地從庭院一角走來,看見太史慈和史阿之後大驚失色,偏又不敢躲閃,唯有畏畏縮縮地走到兩人身前。 拜倒在地。 太史慈和史阿對望了一眼.前者談然道:"這不是劉和大人嗎?好久不見."

    劉和聞言大感奇怪,不明白太史慈為何見到自己這般平靜,心中不由得恐懼,旋即心中又釋然,因為諸葛亮告訴他說"照顧"漢獻帝的事情是太史慈囑咐地.所以按理說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這劉和哪裡知道自己完全被諸葛亮利用了?此時只是一個勁兒地對太史慈點頭哈腰,表示竭誠效忠.太史慈看著劉和淡然道:"我在西川的時候就接到了手下的線報,說是劉和大人突然出現在了長安,當時我就非常的詫異,按理說劉和大人應該在長安之亂之後被收押在大牢之中啊,誰知卻偏偏失蹤,怎麼這許多時未見又在長安現身,還進了皇宮?不知道劉和大人可否解釋一二."

    劉和聞言大愕,很想說不就是你讓我這麼幹的嗎?不由得抬頭看了太史慈一眼,卻看見史阿這大漢第一劍師正等著眼睛看向自己.這才"恍然",以為太史慈這麼問是故意為之,因為他知道史阿才是對漢獻帝忠心耿耿之人,太史慈當著史阿的面這麼問自然是在逢場作戲. 當下連忙回答道:“長安之亂時,屬下東躲西藏,一直隱身在長安,後來實在在長安混不下去了,這才現身,厚顏到司徒大人那裡負荊請罪,司徒大人看屬下可憐,又想起聖上在昏迷中,於是就派屬下進宮來照顧聖上。”

    這一番話自然把諸葛亮讓了進去。 在劉和的心中還得意洋洋的認為這也是在幫助太史慈圓場,因為在劉和心中,總以為太史慈野心勃勃,早晚會對付漢獻帝,現在在史阿面前太史慈自然需要裝好人,他這麼為太史慈做作一番,為的就是博得太史慈的好感。 誰知道太史慈笑罵道:“你少在那裡鬼扯!青州斥候的本領天下無雙,多少躲到天涯海角的人物都被我們揪了出來,你小子躲在長安城內我們地人會找不出來?依我看來定是諸葛亮那小子把你藏了起來,然後讓你回長安,可是如此?”

    劉和聞言大惑不角,不明白太史慈為何“自曝其短”,把責任推到了諸葛亮的身上,自然也就沒有看見太史慈向史阿打眼色。 史阿何等樣人?登時明白過來,冷然道:"劉和你不要再狡辯了,若是你在長安,不要說青州的特種精英,就是我史阿這一關你都過不去."

    劉和聞言身軀一震,這才想起來眼前的史阿乃是長安的地頭蛇,若是自己藏身與長安,根本就是瞞不過對方,更因此而誤會了太史慈的意思,以為太史慈這是在故意向史阿買好呢.

    當下劉和向太史慈和史阿連連賠罪,說自己不應該隱瞞.太史慈則一拍史阿的肩膀,笑道:“史阿兄你也不要生氣,相信諸葛小子也是好意,有劉和大人在,聖上說不定會醒來得快一點。”

    史阿則就坡下驢冷哼道:“這件事情我定要問問諸葛小子,看看到底是什麼意思。”

    太史慈則轉過頭來淡然道:“劉和大人你先下去吧,我和史阿兄要去看看聖上,你在邊上只怕多有不便。”太史慈自然是實話實說,不過劉和卻誤會了,以為太史慈不希望自己在史阿面前出現,當下答應一聲便就離開了。

    看著劉和一付夾著尾巴逃跑的樣子,兩人開懷一笑,隨退轉身進宮。

    漢獻帝看見太史慈自然是一番歡喜,他雖然對外宣稱是昏迷狀態,但是對於天下大事還知之甚詳的。 見到太史慈自然祝賀太史慈拿下了益州。 太史慈則問候起漢獻帝的身體,得到了滿意地答案。

    漢獻帝卻有點苦惱道:“我實在沒有想到劉和那小子會出現。若是知道如此當初就應該一刀將他殺了。只是想著他地父親劉虞大人對我大漢乃是有功之臣,故此一直以來一力周旋,沒有想到反倒是養虎為患,變成了現在計劃的絆腳石。”

    太史慈淡然道:“此人在幽州的時候我便領教過了,打著為自己父親報仇地名號勾結鮮卑人,這種沒有原則和操守的人實在不值得信任。”漢獻帝苦笑道: "好忠告總是來得太晚,不過話又說回來,當時即便你說了我也不會相信."

    太史慈嘿然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換成是我.想必也是一樣."

    漢獻帝擺擺手.對太史慈道:"不說這些了,現在我們怎麼辦呢?"太史慈微微一笑道:"既然有劉和,那我們當然要將計就計."

    史阿卻苦惱道:"問題是現在有一個神相管輅在,我們只怕很難蒙混過關."

    太史慈也有點苦惱道:"的確如此,這個管輅是個棘手的人物."

    站在一旁的伏皇后有點不明所以道​​:"災有何難?不是有華佗​​和吉平先生在嗎?只要一服藥下去.自然就過關了."漢獻帝呵呵一笑,伸手拉住自己妃子的雙手,款款深情道:“你還沒有弄明白呢,我昏迷不醒,那是醫學問題,管輅自然是看不出來,可是若是說到命相,管輅難道還看不出來我的壽命長短嗎?若是他連這點本領都沒有,那他也就不用被稱為神相了。”

    伏皇后聞言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有點害羞地低下頭,一副嬌羞的模樣。 漢獻帝則拍了拍她表示安慰。 太史慈看著從容淡定地漢獻帝。 心中欣慰,知道這漢獻帝終於長大成人了,能夠從容坦然的面對人生地風雨磨難,若是如此。 今後的生活定然十分幸福。

    想到這裡,太史慈微笑道:“這件事情我們還不急,因為管?這人到底會起到何種作用現在還不好說,說不定他也會成為我們計劃中的一部分。”史阿插言道:“我始終有一種感覺,管輅這人不是那麼好利用地,正如許子將一般,根本就是超然於世外,諸葛小子想要利用神相管輅對付聖上似乎有點不切實際。 ”

    太史慈自然看重史阿的看法,因為史阿本身也是神仙一樣的人物,自然可以了解這些人的心境,若是史阿認為這件事情還有轉機,那麼事情就不大難辦,現在看來,自己應該去找許子將詢問一下才對,畢竟許子將飄然於世外。 想到這裡,太史慈也笑道:“這件事情應該還另有轉機。”

    漢獻帝哈哈一笑道:“我自然對你信心十足,這人世間還有你辦不來的事情嗎?”

    正說話間,卻見華佗轉了出來,對漢獻帝道:“聖上,吃藥的時間到了。”漢獻帝呆了一呆名,這才轉過頭來看向太史慈苦笑道:"不過你還是快一點吧,這藥雖然有益健康,但出實在難吃了。”

    太史慈聞言忍不住為之棒腹。

    太史慈離開皇宮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回到府上,卻看見尹氏正迎面而來,太史慈見到她多少有點尷尬,當初為了迷惑曹操,自己差一瞇與只有了肌膚之親,時過境遷,現在看見這美艷動人到極點的少婦自然會有點不大自然。 這尹氏今天沒有把自己的寶貝兒子抱出來,而是娉娉婷婷地搖曳而來,看見太史慈後談然道:"原來是司空大人,妾身這廂有禮了."

    太史慈有點不大自然道:"尹夫人這天這般清閒?"

    尹氏看了太史慈一眼,淡然道:"我聽管寧先生說今天劉備的夫人甘夫人和吳懿地妹子以及張魯的瘋女兒都會住進司空府,所以早早地到門口來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今後我們就都是鄰居了."太史慈暗道:這是否也算是同病相憐? 當下點了點頭道:”如此,就不打擾夫人了。“

    尹氏微一點頭,和太史慈擦肩而過。

    太史慈的心中卻興起一種曼妙無邊地感覺。

    這樣不是也很好? 雖然沒有男女之情,更因為道不同而不相為謀卻也相安無事,人與人之間這般泰然處之豈非是一種境界? 只是不知道那甘夫人和吳懿的妹子有沒有這種心境。

    才來到大廳,卻見禰衡這狂士和自己的副手陳琳正端坐在大廳之上,看見太史慈走了進來,連忙站起身來快步上前,向太史慈躬身施禮。

    太史慈含笑道:“原來是禰衡你啊,不必多禮。”言罷便令兩人回到大廳上坐下,然後詢問道:“你們兩位怎麼這麼悠閒?難道今天沒有新聞需要撰寫嗎?”陳琳這從袁紹那裡投降過來的人見到太史慈始終有點害怕,聞言唯有僵笑,神情頗不自然。

    禰衡卻微笑道:“主上難道還不知道嗎?現在天底下最大的新聞就是主上攻打下了益州啊,我們此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當然,管寧大人說許子將先生的師弟神相管輅已經來到長安一些時日了,這等天下知名的人物我們哪有放過的道理?”太史慈聞言心中一震,知道管寧等人就在等自己回長安,這不,自己才一會長安,一切的準備就開始運轉了.

    看來自己也要加緊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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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六章京城(五)

看著太史慈出神的樣子,陳琳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壯著膽子說道:“在下聽說管寧先生要我們來是為了揭開當年主上在臨淄時候遇到的一樁懸而未解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的答案就在許子將先生手中。”

    太史慈看著陳琳,暗呼厲害,這個管寧果然有手段,當年陳琳也是臨淄之會的喜賓,對臨淄當處許子將留下的評語之謎自然是記憶猶新,有這人來作證,越發增加了可信度。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管寧準備把當初許子將在臨淄為自己下評語的事情揭秘,經過新聞報紙的方式昭告天下,這實在是再便捷不過了。 若是再利用神相的一些話語,那麼自己就算是立刻登基別人也沒有話說。

    一想到這裡,太史慈決定立刻去見許子將探探口風。

    當下太史慈站起身來對禰衡道:“你們先坐著,等幼安兄來了你們再從長計議,我這裡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禰衡連忙站起身來對太史慈恭聲道:“主上日理萬機,天下所有的大事都要主上操心,主上的確不可在此逗留太久,我們就不再打擾主上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向後廳走去。 才來到許子將的房門之外,就聽見許子將的長嘆之聲傳了出來,太史慈心中好奇,不明白這可以看穿天命之人到底在嘆息些什麼,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側耳傾聽,只聽見許子將嘆息道:"師弟,你學究天人,對於命相尤為精通,難道還不能為自己延長壽命嗎?若是這樣下去,用不上幾年,你們兄弟兩人豈非要— —"

    一語未畢,許子將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太史慈聞言大為奇怪,他當然知道這是許子將在跟自己的師弟神相管輅交談,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神相管輅的壽命問題,這實在是出乎太史慈地意料之外.神相管輅在太史慈的心中根本就是神仙似地人物。 所以並沒有意識到此人會死的問題,現在聽許子將的意思,彷彿這神相管輅會命不久矣的樣子,當下心神震顫,凝神細聽。 只聽見神相管輅的聲音傳盪在太史慈的耳邊:“師兄,你並非是人世間那些物質的凡夫俗子,自然應該知道'人事或可為,天命不可改'的道理吧。人的盈縮之期正如天上明月或缺或圓,自有其規律,哪裡是我們所能左右地?正如喬木高大,灌木矮小,各自有其生長的根本,小弟我先天禀賦如此,哪裡是後天所能改變的?延壽續命?那根本就是不切實際。我們這些人能夠上窺天命已經是老天爺的垂青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非神人既然天生天殺,我為魚肉,天地為刀俎,世間眾生誕生以來便已經是當局者迷,又怎可苛求旁觀者清?哪裡可以長生不老?若想達到此境界。則要上求天道,師兄數十年如一日,尚且不可得,而現在時不待我,又何必耗費此心力呢?人世間的事情一向是以訛傳訛,小弟為人算命不過是摸清了人家地生長軌跡,實話實說而已,誰知道卻被別人傳得越來越神。居然說小弟可以神人交感,與北斗南斗這等掌管生死的神明做買賣。為人改命,豈非荒謬?若是小弟有此本領,早就為自己改一個長生不老出來了,所以此事勿要再提。小弟只怕難以活過四十八歲……”太史慈心中一驚,沒有想到這神相管鉻居然如此短命。

    許子將卻搖頭道:“師弟此言差矣,當年師兄在來長安之前曾經遇見了徐州陳氏家族的家主陳登,見到他的面相大為奇怪,此人命中註定活不過三十歲,可是那時卻活得好好地,一經詢問才知道,原來司空大人曾經警告過他要少吃生魚,否則定會生病而死,他聽進去了,所以才活到現在,一個凡人生且如此,何況煉精還虛,煉虛還神並非是人力不可及的事情,恩師在世的時候早就說過這方面的問題,比如說那大漢第一劍師史阿便是做好的例子。這幾年來此人一直精修漸進,進步神速,以劍問道,此時此刻已經飄然於萬生之上,若非還有心結難解,只怕用不了多久便可以踏破虛空,逍遙自在而去。有這個絕好的例子在此,師弟不可灰心。”太史慈聽得腦袋一個有兩個大,還踏破虛空? 難道史阿是浪翻云不成? 不過這事情也不好說,很多的事情太史慈也不敢妄下定論,至少他知道人類精神地力量是十分強大的,史阿會怎麼樣誰也說不准,就比如今天那段劍舞就是最好的證明。 同時也為陳登高興,如此一來,自己便有多了一個能辦事的人。 卻聽那神相管輅嘆息道:“史阿天縱奇才,非你我師兄弟所能及也,不過師兄請放心,小弟雖然無力回天,但是也不會消極的面對生命,而且即便是史阿只怕也不好說,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此人心結難解固然是他前進的動力,但只怕到了一定的程度反倒會成為他的阻力。至於陳登,他的生存之道過於簡單,而且生命之難在於後天飲食,被司空大人看穿並非是奇怪的事情,小弟確實先天如此,實在不可同日而語。”容道:“師弟之言甚是,聖上昏迷不醒就是他的最大心病,聖上一天沒有最終的結果,這史阿便一天沒有解脫的可能。”管輅聞言忍不住道:"所以我才奇怪師兄叫我到長安來到底為了什麼?若是我不有看錯的話,司空大人的面相本就是貴為天子,而​​且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濃厚,改朝換代也是天命所歸,人心所向,即便沒有我管輅地話,司空大人登上大寶也是名至實歸.難道還要在乎我這點虛名嗎?更何況還有師兄在,當年師兄為司空大人下的評語就是最好地佐證.我到長安之後,發現連蔡巴之等原本對大漢忠心耿耿地臣子都對太史慈登基十分的歡迎,由此可以想見天下人的心聲."許子將卻淡然道:“師弟對命相知之甚深,但是看人的功夫卻還不夠,我叫你來不過是將計就計,畢竟管寧那小子希望你來,那問題不在司空大人的身上,而是在昏迷不醒的聖上的身上。”

    管輅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此人聰明絕頂。 被許子將一點自然就明白了許子將的意思,當下神色凝重道:“難道管寧要對聖上下手?”許子將搖頭道:“那倒不會,司空大人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出現的,對於司空大人來說,現在最緩和的登基方式就是聖上殯天。司空大人自然而然就改朝換代,所以若是有你來宣布聖上地壽命和死法,天底下的人沒有人會不相信。至於聖上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那就沒有人關心了。反正聖上是要被軟禁終生的,而且聖上昏迷,這和軟禁本身就沒有什麼區別。”

    神橡皮管輅聞言緩緩點頭。 太史慈站在窗外默默半響,隨後便轉身悄悄走開,事情道了這一步,管寧等人的打算已經水落石出,不過太史慈心中只有深深的感動。 因為為了自己的事情,這些手下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機,還要注意自己的心理接受能力。

    看來他們並沒有打算傷害漢獻帝,當然,若是他們知道漢獻帝早就已經醒來,那就另當別論了,看來關於這一點,自己要好好利用才行。 當然還包括那個劉和。 想到這裡,太史慈飛快的打起了算盤,不半晌,英俊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當太史慈再一次回到前廳的時候,卻見管寧正在招待稱橫和陳琳兩人,揮手示意讓他們繼續,便轉身向後院走去,還沒有到門口,卻見尹氏正陪同幾名女子走進司空府。 正是甘夫人等人。

    大家也算是“老熟人”了,太史慈只是淡淡的向眾女打招呼,甘夫人倒是十分鎮定大度,甚至還在微笑,向著太史慈盈盈萬福。 吳懿的妹子卻是怒目相向,一臉的又凶悍又美麗的樣子。

    太史慈哪裡有閒情逸致理會她,就算她真的是天仙,那也是青州的俘虜,不過是帶罪之身。

    在這些女子地後面跟著的自然是高堂隆這大法官,見到太史慈之後連忙躬身施禮,周圍人也都跟著躬身施禮,太史慈便向高堂隆詢問起眾女的住宿問題,高堂隆便向太史慈匯報起自己的安排,太史慈聽得十分滿意,便揮手令所有人繼續。 自己回到長安了,雖然這些個不屬於自己的花花草草已經住進了自己的家,但是太史慈最在意的還是自己的嬌妻們,所民心情舒暢地哼著也不知倒是哪個時代地歌向後面走去,心裡卻在琢磨著自己是否應該先去看看張夫人,昨天晚上這張夫人弄得自己慾火焚身,伏在自己的雙腿之間起起伏伏的動人景象至今還在自己的眼前縈繞,揮之不去,念及此,心中便燃起了不息的火焰。

    再穿過一座小亭,那里便是太史慈所要到達的目的地了。 人生至此,似乎一切都順利起來了。

    不過令太史慈微微覺得失望的事情是張夫人並不在屋子裡面,反倒是那洛神甄宓坐在屋中,靜靜地聽著幾名衣著體面地下人向她匯報一些事情,看見太史慈負手踱進院子中,便命那幾人下去,盈盈站起身來迎接太史慈。 太史慈看著甄宓,暗暗驚訝女大十八變,這甄宓本來就是絕世之姿,幾年不見,此刻越發地楚楚動人起來,還記得自己在冀州的時候,這女孩兒雖然美艷驚人,但是更多地是一種好似精靈一般的靈動神秘之美,可是現在卻在舉手投足之間多了絲絲的女人味兒,令見慣絕色美人的太史慈也有點怦然心動.

    兩人落座之後,甄宓淡然道:"司空大人此來有何貴幹?"太史慈含笑道:“本人是來探望令慈的,上一次回到長安來曾經探望過令慈,雖然當時病已大愈。但是還是心中掛念,所以一回到長安處理果實實在分身不暇的事情之後,馬上就來探望夫人。”

    這是他和張夫人的約定。 兩個人地關係他是絕對不會透露給第三個人知道的,就連甄宓也不例外。 所以才會有眼前的這套說詞。 豈料甄宓卻淺淺一笑,俏臉上泛起動人之極的光輝,大有深意的看了太史慈一眼,淡然道:“家母的身體已經康復,小女子多謝司空大人的掛念,昨晚上家母還曾經出去賞月,好多時候才回來。今天早上更是好興致,早早地就出去逛街,到現在還未回來。”

    太史慈看著甄宓的樣子,暗暗心驚,覺得這個蕙質蘭心的甄宓似乎發現了什麼事情。 當下不敢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談論,唯有別開話題微笑道:“如此最好,雖然今天空跑一趟,聽到這個消息也十分開心了。對了,不知道另慈一個人上街安不安全,是否派人保護了?我看尹夫人今天忙得很,另慈一個人出去未免孤單。”甄宓微笑道:"這一點司空大人到不用放在心上,家母不是一個人出去的,而是約好了豫州刺史張濟大人的妻子鄒夫人一同前去的."

    太史慈聽地心驚動魄,暗暗祈禱這兩個喜歡捉弄男人的妖精不要弄得長安大亂才好.不過現在長安的治安很好,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不過最怕那個鄒夫人惹事生非,張夫人現在早就安分守已,可是那個鄒夫人卻時不時地有緋聞傳出,雖然大家早就知道這個鄒夫人只是胡鬧來著,但是想要打鄒夫人生意的人就從來沒有斷過,畢竟她鄒夫人的額頭上沒有寫上張濟地名字.想到這裡,太史慈隨口道:“原來如此,單元莫要發生什麼事端。”

    甄宓看看太史慈,似笑非笑道:“司空大人似乎很不放心的樣子,莫非是為了那鄒夫人?”

    太史慈點了點頭,旋即板起了臉,有點像訓斥晚輩的樣子道:“小孩子不要胡說,你懂什麼?”甄宓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笑,悠然道:“小女子今年已經年過二十了,哪裡還是什麼小孩子?”

    太史慈聞言一怔。 旋即嘆息道:“是了,不是你小了。而是我老了,嘿,不過即便如此,這個話題也不是一個未嫁人的女孩子應該說的。”甄宓搖頭笑道:“若是如此說來,那麼小女子豈非一輩子都不能談論這個話題了?”

    太史慈呆了一呆,有點不明所以得看著甄宓。

    甄宓嘻嘻笑道:“怎麼?司空大人還不明白嗎?小女子這輩子已經不准備嫁人了。”太史慈聞言心中一沉,呵斥道:“不要胡說八道。”同時心中湧起歉意,看來自己還是害了這個小女孩兒,劉良的命相說甄宓有皇后之命,可是現在天下大亂,最有實力奪取天下的就是自己,可是這甄宓根本就不喜歡自己,又如何嫁給自己呢? 若是嫁給別人,只怕那人立刻就是命喪當場的結果,因為自己的手下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局面出現的。

    讓他嫁給自己的兒子? 那更是扯淡,自己的兒子現在才剛幾歲? 當然,若是自己施展一下風流手段,倒是有可能令對方喜歡上自己,但是自己已經答應了張夫人絕對不會打甄密的主意,要甄密自己選擇歸宿,可是這又是何其之難? ! 現在,甄密的問題終於爆發了。

    也許甄密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決定絕對不嫁人的。

    豈料甄密卻看穿了太史慈的想法,淡然道:“小女子可不是胡說八道,而是覺得人世間最無聊的便是男女情愛,更是對其厭煩透頂,所民猜這個決定的,是在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太史慈氣極反笑道:"人家都說沒有實踐過就沒有發言權,你個小女娃子還鳳有經歷過情天恨海,現在便口出這等故作看破紅塵之言,實在可笑之至,以後莫要在胡說了,天下見這麼多地好男兒,難道還沒有你這女娃子看得上眼的嗎?"

    甄宓卻淡然道:"聽說司空大人曾經和蔡琰姐姐講過一個什麼賈寶玉的故事是嗎?-太史慈聞言一愣,沒有想到當時自己追求蔡琰的時候講的故事居然被這甄宓知道,心道回去自己一定要問問蔡琰,到底都洩露了什麼秘密給甄宓聽。甄宓深深望了太史慈一眼道:“小女子很欣賞那個賈寶玉,更覺得自己和他有著十二分的相像,天底下的好男兒的確很多,但是正是因為自己見得多了,所以才會覺得男人不過如此,只有那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家碧玉才會見到司空大人所謂的好男兒地時候來個什麼芳心一動,什麼小鹿亂撞,呵呵,實在是可笑得很,這哪裡是什麼真愛? 分明是孤陋寡聞下見到新鮮事物的一時衝動而已,等到新鮮勁而過了,只怕就會後悔,相反,天底下的男人也是如此,沒追到手的時候,把對說當成了天仙,到了手,便不懂得珍惜了,依我看來,倒不是什麼薄倖,反倒是人的本性,喜新厭舊實在是再正常不過,若是想要要自己的心上人永遠喜歡你,那你就要時刻保持在對方心中的新鮮感,修煉自己的內心,可問題是人生苦短,太多數人又要為生活奔波,哪有幾人會去想著保持新鮮感,注重自己的內在? “

    太史慈聽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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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六章京城(六)


    看著太史慈默然無語,甄宓站起身來,款款道:“大千世界何其精彩?人世間的風情並非是有男女之情才最是動人,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追求,小女子倒是沒有碧波情感的意味,而是覺得人世間的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好,若是哪一天小女子可以碰上自己​​的心上人,那麼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去追求,但是在現在,小女子心中實在是另有懷抱,所以還請司空大人不要為小女子擔心了。”太史慈當然聽得出來甄宓是在軟中帶硬的告訴自己不要管她的終身大事。 不過太史慈心中沒有不愉快的感覺,反倒高興起來。 因為他能夠理解甄宓的心情,身為後來人,對於這種理論聽得實在是太多了,雖然在這時代聽來,甄宓的思想實在是過於驚世駭俗,但是在滿世界都是單身貴族的後世,這種言論可算是一種比較溫和的論調了。 所以太史慈相信這小女孩說得都是真心話,當下笑道:“甄宓小姐話實在是發人深省,與我心有戚戚焉,的確,幸福這種東西正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而自己內心覺得舒服那就比什麼都強,就好像莊子的《逍遙遊》裡面說的一樣,大鵬鳥有大鵬鳥的快樂,小麻雀有小麻雀的快樂,自得其樂便是了。不用彼此看不起,因為層次不同,生活的方式不同。境界也就不同,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個……嘿,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對不對?”聽了太史慈地話,甄宓的雙眼發亮,仔細地盯著太史慈的腦袋,好像要看穿太史慈的心思一般,旋即搖頭笑道:“司空大人還真是個奇怪的人呢,若是換成其他男人,有了這種機會定會向小女子展現他們地才華,以便表現他的英明神武。只有司空大人與眾不同,讓人覺得輕鬆。”太史慈為之啼笑皆非,心道你這小妮子就是再漂亮在我心中也不過是個孩子,又怎可能對你有什麼想法? 難道我會希望你和你的母親一樣赤身裸體的在床上宛轉承歡,接受我的鞭撻? 這件事情一想起來就讓人渾身彆扭,不過不能再和這小妮子談論感情的問題,當下看著甄宓笑道:“甄宓小姐莫要岔開話題。若是我猜得沒有錯的話。小姐此來是為了家庭的生意了。甄宓深深的看了太史慈一眼,淡然笑道:“是司空大人在岔開話題,不過司空大人所料不差,甄宓此來的確是為了家族的生意,自從我甄氏家族頸從了司空大人開始起,做起事情來更加的如魚得水,尤其是家族的生意已經完全從田地轉向了商業,獲利非常豐厚,不過隨著司空大人長時間的駐守長安。 我們家族上下一致認為日後長安地區將會成為第二個青州,甚至比現在的青州還有富裕。 所以小女子才會來到長安,準備在長安好好地打點一番,在長安真正的立足。 ”太史慈掃了甄宓一眼,心中暗驚,看來這甄宓果非常人,這麼快便看出了長安的價值,的確,現在北方的邊境並不安穩,但是北方的草原民族的生存空間將會越來越小,而且在青州政策的主持之下,整個華夏民族都會被帶上商業化的軌道,雖然不可能在短時間變成商品社會,但是太史慈希望傳達的是一種對外開放地意識,因此,在這種契機下,日後華夏民族定然會加強對外的聯繫,絲綢之路將會無比地繁榮起來,那種暴力收入將會是難以想像的,簡單的說來,在古代,中國的文明一直是走在世界的前端的,中國的手工業品和一些特產在西方十分受歡迎,很多在中國人看來毫不稀奇的東西在西方都會被哄搶到天價,不過一直以來,大多數的生意都被那些中東人所壟斷,中國人很少插手,可是現在甄宓居然親自跑到了長安來,而且向自己說明了來意,這足以看出這名天才少女的無上智慧,天底下的大商人有很多,但是那些商人只看到絲綢之路的艱辛,卻沒有看到在這其中存在的暴利收入和遠大的前景,單就這份眼光甄宓便已遠勝常人。

    想到這裡,太史慈淡然一笑道:”甄宓小姐真是有魄力,我太史慈十分欣賞。”豈料甄氏卻淺淺一笑道:“司空大人過獎了,小女子哪裡來的什麼眼光?只是覺得司空大人似乎有一種未卜先知的本領,總是會做出一些讓外人看來不可理解的事情,直到很久之後人們才會發現這其中的巨大利益,所以小女子早就下定了決心,那就是要向司空大人學習,司空大人做什麼小女子就做什麼,比如說司空大人那麼在意遼東,而且還向那里大量的移民,所以小女子也在那裡購買了大量的田地,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司空大人突然點石成金,把那裡的苦寒之地變成聚寶盆,讓小女子我也跟著司空大人吃肉喝湯?”太史慈有點發楞的看著甄宓,心中暗嘆這小妮子的銳利,自己這麼大力的鼓勵移民是因為自己知道北方的地下藏了多少資源,這些資源在後世將多麼的珍貴,只是自己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小的甄氏居然錯有錯著,跟著自己一塊高瞻遠矚,不過那些地方的資源在短時間內是用不上的,唯一比較客觀的就是那裡有大量的野生動物和山中珍寶,也是一筆無法估量的資源,不說別的,光是人參就夠人浮想聯翩的了,所以這甄宓倒也不算是做了虧本的買賣。 看著太史慈有點發楞的樣子,甄宓眨著大眼睛狡黠道:“小女子聽說司空大人把自己手下最厲害的特種精英都派出去作外交使節團了。若是甄宓還不明白司空大人的心意的話,那還做什么生意啊。”

    太史慈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 對甄宓意味深長道​​:“你信我便好,不過我要告訴你,這兩處生意的好處永遠會超出你的想像,在目前為止,你是估量不出這兩處生意的價值的。甚至包括現在的青州在內,他們所能帶來的財富是你無法想像的,而且這不是一代兩代人就可以清楚的認識到的,所以我希望你既然已經認定了這條路,那就要堅持下去,萬萬不可放棄。”甄宓沒有想到太史慈會說出這番話來,當下心中大訝,美目之中異彩漣漣。 注視著太史慈,心中暗自思索,她當然知道太史慈不尚虛言的特點,自然也就明白了太史慈的潛台詞。

    過了好一會兒,甄宓點了點頭道:“司空大人的話小女子記下了,做人目光的確要長遠,不過眼下小女子倒是有一樁難事希望司空大人可以幫忙。”太史慈看著眼前柔柔弱弱的甄宓大感好笑。 沒好氣道:“你莫要做出這般可憐的樣子。是不是想要和我做生意?若是如此便請明說,咱們漫天要價,落地還錢。既然你是商人,自然是在商言商,否則何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的說法?”

    甄宓沒有想到自己的用心被太史慈一眼看穿了。 當下一伸舌頭,微笑道:“小女子哪裡敢?”那種小吃一驚的姿態要多動人就有多麼動人。

    太史慈卻不吃這一套。 淡然道:“你不是現在就在做你口中的不敢之事嗎?”

    甄宓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萬種風情地白了太史慈一眼,嫵媚道:“好吧,小女子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甄氏家族的確想要大範圍的插手和西域的對外生意。但是正如司空大人擔心的那樣,這條生意的道路並不好走。西方實在是太危險了,若是換作從前,我甄氏家族有私人軍隊的時候自然還不放在心上。可是現在卻實在是心存顧慮,畢竟賺錢重要,但人的性命更重要。若是人死了,那麼即便是有萬貫家財那又有何用?只不過是便宜了別人罷了。司空大人以為然否?”太史慈抱著自己的肩膀絲毫不為所動,饒有興趣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以來,莫不如是,小姐的話的確有道理,但是小姐並沒有因此而躲在家中坐井觀天不思進取,想必已經找到解決的方法,而且這方法還和我太史慈有關,既然如此,還請直說,只是不知道沒有沒有達成合作的可能性。”

    甄宓收起了笑容道:“其實很簡單,我想出錢打司空大人這裡招募軍隊,作為我們甄氏家族生意地保鏢。”太史慈聞言一楞,有點發呆道:“你是說你要找僱傭軍?”

    甄宓莫名其妙道:“什麼叫僱傭軍?”

    太史慈有點尷尬的搔了搔頭,自然沒有心情和她解釋什麼叫做義務軍和僱傭軍,只是道:“看來小姐的確動了一番心思,現在我青州也有退伍軍人組成的所謂鏢局,負責押鏢,不過小姐顯然是看不上他們呢。”甄宓淡然道:”這個自然,不說這些退伍軍人的素質不如現役軍人,而且就是他們的武器也受到了很多的限制,和正規軍相比有著很大的差距,若是要他們出馬,我們甄氏家族還真是不放心,而且我們甄氏家族的生意一向做得很大,若是從這些鏢局僱人的話,那就要很多家聯手才可以,這麼一來,在指揮上也成問題,所以倒不如從軍隊中直接招慕,小女子已經查了青州的軍法,發現關於這一條青州軍法上並沒有明文規定,既然沒有什麼法令禁止,那自然也就是讚同了,所以小女子才斗膽提出了這個要求。“太史慈為之啼笑皆非,看來古今商人都是一丘之貉,知道鑽法律的空子是牟取暴利的最後途徑,不過這個甄宓提出來的主意倒是給了太史慈一些靈感。 隨著對諸侯軍隊戰鬥的結束以及對世家大族地打壓,在結束戰亂之後定然會湧現出來大量的多餘軍隊。 這些軍隊一旦失去了作戰動力,時間一長就會變得鬆懈下來,而且供養他們也是一筆極大的開銷。 雖然說青州倒也不在乎這些錢財,但是誰都不會花這筆冤枉錢,所以在戰鬥結束之後這些軍隊到底何去是個問題,現在真麼倒是給自己提出了一個很好的建議,完全可以把閒置的軍隊變成可以向外租用的僱傭軍。 這麼一來便可以保證軍隊的活力,而且還可以穩定那些商人地情緒,可以讓他們安心的做買賣。 想到這裡,太史慈淡然道:“甄宓小姐才思敏捷,我太史慈十分的佩服,這筆買賣的確可以做。”

    甄宓聞言大喜過望,才要說話,卻聽見太史慈淡然道:“不過這軍隊被雇傭期間的費用都由你甄氏家族自理。我們可以提供必要的軍用物資,但是這些物資都需要甄氏家族購買,這應該沒有問題吧?”

    甄宓笑道:“這個自然是天經地義,但是若是甄氏家族從外面帶來一些好東西,司空大人若是喜歡也要按價購買才可以。”太史慈搖頭失笑道:“親兄弟明算帳,你的提議也不過分,我們就此成交。不過現在我手頭可沒有軍隊給你僱用……”

    甄宓點頭淡然道:“這個我明白。我們甄氏家族為了日後的生意也要好好的準備一番。所以短時間內還無法實現這個計劃。不過等司空大人完成了統一大業的時候,那時候我們應該可以準備好了,到時再僱用司空大人的軍隊也不遲。”太史慈看著甄宓滿口答應,心中卻在琢磨另外一件事,自己是否應該派出隨行隊伍跟著甄宓到西方去農些好東西呢? 嗯,若是可以把大馬士革鋼源源不斷地弄到長安來,那倒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當然。 那些西方技術人才也不錯,多弄一些來對華夏有益無害。 想到這裡太史慈心中一震,表面上卻漫不經心道:“小姐到西方去不妨多換回些金銀來,回國之後我可以出價收購。”甄宓卻有點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 在她看來,也許太史慈是想要做珠寶首飾生意吧,饒是她有闃海樣笛膜智慧,也想不到金銀的真正的作用。

    太史慈看著甄宓答應了,心中一陣激動,要知道金銀是貨幣啊。 只有有了大量的金銀才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貨幣流通。 這是資本主義萌芽的一個前提。 雖然自己不可能等到那一天,但是自己卻可以為這一天走出第一步。 從甄宓那裡出來地時候,張夫人還沒有回來,看來這絕世妖嬈很有雅興,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於是太史慈又和甄宓說了一會兒便出來了。

    出來之後自然是心情大為暢快,不說別的,僅僅是甄宓的婚姻大事就靈太史慈十分的欣慰,甄宓這古代的單身主義者顯然不用自己操心,而且只對生意感興趣,若是如此,自己還擔心什麼呢? 太史慈興沖沖地向前走,卻一頭撞見了管寧。 看見這對自己中心耿耿的手下急匆匆的樣子,太史慈心中湧起溫暖,連忙招呼他,把管寧拉到一邊,然後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有重點地說了一遍。 管棕聞言後登時眼前發亮,顯然也想到了這其中的好處。 不過至於金銀方面的事情他不明所以,自然也就向太史慈請教其中的奧妙。 但是太史慈很難跟他解釋清,唯有接口托詞自己希望以後發行新的錢幣。

    管寧這才釋然,在他看來,新的王朝當然要有新的錢幣,但是他卻不明白這和金銀有什麼關係。 在這時代,金銀雖然珍貴,但是並不是通用的貨幣,而且數量很少,根本無法用於流通。 太史慈很為難的搖頭,他很難解釋什麼叫做貨幣的信用度問題,還有什麼通貨緊縮和膨脹,在這時代,這些東西都是並不存在的問題,若是說起來,唯一使得通貨失去信任度的問題就是亂世,百姓對一個王朝的貨幣無法認同,所以更加喜歡以物易物,在管寧看來,只要一個王朝繁榮穩定,發行銅幣就可以了,但是太史慈的目光並不僅僅是盯著現在,他還要想到很久的將來。 想了半天,太史慈才想出來了一個比較合適的理由,對管寧笑道:“幼安兄,我只是想要在銅幣之外發行之中用金銀作的錢幣,這種錢幣上面雕刻上一些我青州的法令,如此一來,定可令青州的法令深入人心。”

    管寧聞言登時眼前一亮,讚歎道:“主上這個文章實在大妙,屬下怎麼沒有想到,嘿,主上不是一直擔心我們青州的新'五德終始說'不能貫徹持久嗎?若是用了這種辦法,用不子多長時間,青州的精神就會深入人心!”太史慈聞言一楞,沒有想到管寧居然得到這麼一個結論,不過想一想,太史慈也不由得激動起來,若是在錢幣上弄上“商賈永不加賦”“損有餘而補不足,五德互補”“君子配五德”這些話,天長日久,豈不妙哉? 正想著,管寧卻又為難道:“不過主上,這事情我看在銅幣上做就可以了,若是換成了金銀,只怕百姓會把這些金銀藏在家中,起不到流通的作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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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六章京城(七)


    當然知道管寧的意思,這時代,金銀是在太過稀缺,若是西作貨幣根本不切實際,一般的百姓只會把這東西收藏起來,所以按照管寧的觀點,用金銀鑄造錢幣並不合時宜,但是太史慈卻知道金銀的確是貨幣,一個國家的金銀數量的多少決定了這個國家發行的貨幣符號的價值。 尤其是在商品社會,這一點無比重要,因此太史慈對於撮取大量的金銀是十分熱衷的,但問題是自己實在沒有辦法和管寧解釋自己的苦衷,當下大感頭痛。 不過管寧顯然沒有想那麼多,對太史慈:! “不過主上不比氣餒,說實話,金銀本來就是十分稀有之物,主上想要大量的弄到國內來自然又好處,即便是做不了錢幣,那也是好處多多。所以主上要甄宓帶回大量的金銀來到也是一件好事,對了主上,和甄氏家族做生意這件事情我們還是要小心,畢竟我們只是在合作而不是君臣關係,甄氏家族當然是能多佔便宜就多佔便宜了。”

    太史慈微笑道:“這一點我當然知道,是了,禰衡和陳琳兩人走了嗎?”管寧看著太史慈微笑道:“正要向主上匯報,屬下準備找時機要他們把當初許子將先生的判詞的本義說出來,​​也好為主上造聲勢。”

    太史慈心中一動,臉上卻帶出沉痛來,對管寧道:“幼安兄,你要知道。當今聖上昏迷未醒,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管寧卻搖頭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屬下才出此下策。屬下已經問過了華佗和吉平兩位先生。他們都認為聖上醒過來的可能性非常小,而國不可一日無君,天下五德不可一日無君子,故此在此時刻,主上必須站出來繼承大統,否則天下便如同沒有舵手地巨舟,將會迷失方向,最後不知所終。”

    太史慈知道華佗和吉平是按照自己的吩咐這麼對管寧說的,故此一點也不吃驚,只是在表面上搖頭不說話,管寧看著太史慈的樣子,溫聲道:“主上,管輅先生就在長安,他對人地壽命長短研究得尤其地精深,有此人在,我們便可知道身上的壽誕了。”太史慈看著管寧。 很想問問管寧是不是另有一手,若是管輅看出來漢獻帝的壽命來。 正是命不當絕,那麼管寧又當如何?

    管寧看著太史慈,卻會錯了意,低聲道:“主上不要誤會,管路先生不但可以看出人的壽命,還可以看出別人的福格萊,主上乃是有德之君子,當攝天子位,只是如此一來,當今聖上也就沒有這福格了,只要管輅先生能夠看出當今聖上沒有天子之命也就夠了。”太史慈聞言一怔,沒有想到管寧有這麼一個主意,說起來這個辦法也是不錯,既能讓太史慈登上大寶之位,又能令漢獻帝保住性命,實在是不錯。

    驀地靈光一動,若是如此,自己豈非可以將計就計? 只要管輅能夠證明漢獻帝沒有帝王地福格,那麼自己再利用假死,豈非可以輕易地送漢獻帝出城? 再想一想這時代的皇帝死後都需要用金縷玉衣,若是如此,自己的把握就更大了。 因為金縷玉衣是把皇帝的屍體全部蓋住的,自然不會露餡。

    想到這裡,太史慈連連點頭,對管寧道:“還是幼安想得明白,就按你說得去辦,對了,那個劉和是怎麼一回事情?”

    管寧當然知道劉備難免要有此問,微笑道:“這件事情以主上的無上智慧自然能夠明白,諸葛小子這麼做也是為了主上好。而且這六合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行動,主上就不要責備這個小子了。”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我當然不會責怪諸葛小子,這小子小心謹慎慣了,說實話,聖上不醒過來也是一件好事,諸葛小子擔心也是有道理的,不過未免有點過火了,不行,我得寫封信給諸葛小子,要他不可胡思亂想,否則跑了劉備我可沒有地方哭去。”

    管寧聞言哈哈大笑,兩人便一起說笑,向前廳走去。 隨後的幾天,太史慈便暗中加緊佈置一切,更利用史阿間隔劉和,令劉和不能時時刻刻待在漢獻帝的身邊,至於管輅那裡,太史慈反倒不在意了,這個管輅看來不是個說假話地人,任何人都無法威逼利誘管輅,所以管輅那裡自己還是不去為妙,而且這個管輅這般厲害,自然也可以看出漢獻帝即將當不了皇帝的事實。

    若是如此,自己便不要節外生枝了。 表面上,太史慈則還算是輕鬆,因為管寧這三國第一內政高手已經為自己打點好了一切,而且自從衽科舉制度之後,政府各個部門地運轉猶如機器般精準,大家各司其職,很難相互推諉,就是管寧也比往常輕鬆了不少,不再那麼繁忙了。 故此,太史慈這些天雖然在到處視察,但是日子卻清閒得很,更多的時候則是陪伴自己的嬌妻美妾,享受盡了魚水之歡,這許多時候未見面,眾女癡纏,尤其是太史慈和張夫人暗中交往的機會,更是令太史慈刻骨銘心,張夫人這床第經驗十分豐富的女人對著太史慈是曲意承歡,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令太史慈大快朵頤,無比銷魂。 好消息更是連續不斷的傳來,張合與高覽在閔柔和田疇的大力支持下在北疆大展神威,和弱小民族聯手一同對付強大的鮮卑人,鮮卑人在很多的地方無法立足,只能倉皇北逃,田疇卻沒有貪多嚼不爛,建造新城的步伐是一步一個腳印,十分地堅實。 在這些年的蓄意的培植之下,幽州地人口激增,隊了本地人口外。 甄氏家族和黃巾軍地移民。 還有很多被太史慈的政策所吸引的無業者紛紛聚集在了幽州,故此新城的建造十分順利,而且有更加繁榮的跡象。 蘇雙和張世平這兩個大富豪更是與青州和做得不亦樂乎,隨著幽州人口地激增,他們手下地馬批生意越發地繁榮起來。 配上青州特製的馬車。 自然是大賺特賺。 最近更和甄氏家族與遼東的公孫家族聯手,做起了人參和皮毛的買賣,開闢了新的財富增長點。 正是因為有這麼一群人,所以現在在幽州鮮卑人是最被痛恨的人。 因為大家都知道只要鮮卑人一來就做不成生意。 一旦做不成生意大家就發不了財,不要說是漢人了,就是各個少數民族的部落現在也對青州的雙贏的政策十分了解,他們都明白,與其打打殺殺,倒不如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判。 得來的是會更多,經過這多年的征戰,青州軍的作戰實力早已經威懾草原,除了鮮卑人是死硬派,沒有人願意和青州軍為敵。 於是草原上的大量牛馬被換回了中原,如此一來,中原百姓的糧食情況得到了極大的的改善,吃肉已經不再是奢侈的事情。 南匈奴的於伏羅和呼廚泉被滅掉之後,南匈奴人變得群龍無首,內部居然出現了紛爭。 徐晃則按照郭嘉離開的時候留下的主意開始對紛亂的南匈奴是進行了征討,直接把很多南匈奴人變成了罪民,然後把這些南匈奴人送到了各地,開始了同化政策。 可以想見,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些南匈奴人的後代便被融入華夏族了。 太史慈當然不會虐待罪民,只不過他需要一個藉口免除北方的災難。 同化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精神同化,一種是物質同化。 物質同化的弊端已經被歷史所顯現。 在歷史上,曹操何嘗沒有同化對待過南匈奴人? 只不過那種同化僅僅是物質上的,南匈奴人雖然學會了農耕,但是他們對漢民族的窺伺並沒有消失,一有機會就製造了五胡亂華的開端。 太史慈可不想重蹈覆轍,雖然早期學曹操安撫南匈奴,但是現在拳頭強了,自然政策也要改變,不過沒有哪個南匈奴人會說太史慈的不是,因為眼前的這些事情都是於伏羅自己弄出來的,和人家青州軍實在沒有什麼太大關係。 當然,和南匈奴人有著相同命運的患有那些從西涼抓回來的叛軍,這些人原本已經絕望,認為自己定會被青州軍處死,誰知道青州軍卻下令要他們勞動改造,並且承諾幾年之後就還他們自由身,如果不想回到西涼也可以。

    在見識了青州軍建造的花花世界之後,這些生長於苦寒之地的羌人一個個大開眼界,聽說可以不用冒險就能夠住在這裡,只要老實勞動就可以獲得財富,自然十分高興,原本想要回家的人也下決心日後留在這裡,幹活更是賣力,絲毫沒有被強迫的意味。 而遙遠的青州和徐州也偉來了好消息,由虞翻領導設計的大船再作突破,已經可以在大海上乘風破浪了,也就是說,青州如果進攻江東將可以兵分三路.

    太史慈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自然異常的興奮.

    張先的歸來則是錦上添花,這小子不愧是特種精英的佼佼者,在出使西域的這段時間內,張先帶領青州軍特種精英打探了很多關於西域諸王國的消息,帶回來了很多有價值的東西,令太史慈十分高興.有了張先這些資料,日後對外交往應該便利了很多。

    隨後桓範和陳登的消息也到了,他們已經在長江沿岸蓄勢待發,就等待著和呂蒙裡應外合,在這段時間內,他們也是在日夜操練水軍,準備最後一戰。

    呂蒙哪來當然不可能傳來什麼消息,不過現在荊州內憂外患,周瑜和廖立即便有天大的本領也是回天無力,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魯肅、賈羽、郭嘉三人的情報則表明他們已經從西面迫近了荊州軍的防線,準備自然而然的引起荊州軍的注意,以便配合兩線作戰。

    最後捎來消息的則是諸葛亮。 這小子一面向太史慈請罪,一面向太史慈匯報他的工作,現在劉備已經和馬超等人回合。 不過諸葛亮暫時還拿他們沒有什麼辦法。 道不是無法將他們擊敗,而是劉備等人十分狡猾,棉隊諸葛亮的圍追堵截,他們一擊不中,遠楊千里。 倒把關羽的武功特性發揮到了行軍作戰上。 令人十分頭痛。 不過饒是如此,諸葛亮還是令劉備一放損兵折將。 兵員減少。 不過有一點事情不好確定,那就是劉備地去向,現在看來,諸葛亮還沒有辦法準確的把握劉備的去向。

    太史慈自然不會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劉備是一你梟雄,那裡那麼容易就被消滅掉,在歷史上,劉備就是逃跑王加上打不死的九命蟑螂小強,諸葛亮覺得棘手那是很正常的。 嗯。 文有龐統、荀攸、戲志才,武有關羽、張飛、馬超、陳到、凌統。 再加上馬騰、馬岱等人,還有那殘餘地白耳軍,若是被他們逃進山林中,地確不容易尋找,更何況益州地地勢本來就十分複雜,白耳軍有擅長山地叢林作戰,的確棘手。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太史慈當即回信鼓勵諸葛亮,又說這件事情也就是他來做,若是換成別人只怕更難完成。 和諸葛亮的信件同時到的還有從南蠻地區送來的信件,南蠻王孟獲和青州軍的合作十分的愉快,尤其是他們對青州軍派來的五斗米教的男女妖人們十分滿意,幾乎為之癡狂。

    食色性也,青州軍滿足了他們的物質需求,又滿足了他們在性事上的慾望,自然在南蠻地區無往而不利了,青州軍和南蠻人的關係十分的融洽,又因為青州軍沒有歧視人的習慣,所以令南蠻人十分感激,就連孟獲都十分後悔當日與青州軍為敵的事情。 後來聽說青州軍已經攻占了成都,孟獲十分高興,更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也是出過力的,自然寫信來祝賀太史慈,也算是同喜同賀吧。 這些事情當然也一一被禰衡和陳琳兩人拿去寫在報紙上,傳揚天下,自然是繼續為太史慈製造聲威。

    隨著漢獻帝秘密出城的時機的成熟,在太史慈蓄意的暗示下,管寧便帶著管輅和太史慈一起前往皇宮,美其名曰給昏迷不醒的漢獻帝算命來了。

    太史慈和兩人說說笑笑,一路向皇宮進發。 才到宮門,卻見劉和慌慌張張跑了出來。

    太史慈心知肚明怎麼回事,見到劉和這般模樣。 臉色沉了下來,大喝道:“劉和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和一見太史慈,連忙拜倒在地,對太史慈帶著哭腔道:“司空大人大事不好了,剛才……剛才聖上醒過來了……”太史慈聞言臉色更加深沉,喝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聖上醒來這是天大的好事,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大事不好了呢?”

    言罷轉頭看了看管寧和管輅,兩人對望一眼沒有說話,不過管寧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也許是沒有想到漢獻帝會醒吧。

    劉和卻連連搖頭道:“司空大人誤會屬下的意思了,屬下的話還沒有說完,聖上剛才醒來只是大叫一聲便吐血一口,然後使命是人事不知。”太史慈心中偷笑,因為劉和說的這一幕根本就是自己的一個佈局,不過表面上太史慈還是大吃一驚,喝道:“你說什麼?”

    在一旁的管寧卻鬆了一口氣,在他看來,只要漢獻帝不醒來,那就一切都好辦。

    做戲做全套,太史慈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對劉寧喝道:“現在聖上到底怎麼樣了?”劉和哭喪著臉道:“華佗和吉平先生正在救治,史阿先生要屬下出來去通知司空大人,只是沒有想到司空大人來得這麼巧。”

    太史慈大手一揮,喝道:“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我們現在就進宮,看一看聖上到底怎麼樣了。”

    言罷,太史慈便越過劉和,快步向宮中走去。 管寧和管路也緊隨其後,最後則是連滾帶爬站起身來和劉和。

    還沒有進到漢獻帝的寢宮,太史慈就已經聽見了從裡面傳來的哭泣之聲,不問可知,那是漢獻帝的兩位貴妃。

    太史慈的臉上裝出神色一變的樣子,再次加快腳步闖了進去。 管寧等人隨後進入。 此時屋中一片忙碌,史阿木我表情的站在那裡看著躺在床是一動不動地漢獻帝,華佗和吉平兩人則面色凝重的站在一旁切切私語,不時地為漢獻帝號脈,而漢獻帝的兩位貴妃則站在一旁哭泣。

    屋中還有一些宮女常侍,不過此時都已經奪得很遠了,生怕在場的某個權貴人物殃及池魚,拿自己撒氣太史慈看得心中大樂,沒有想到史阿這些人演起戲來還真的似模似樣,連華佗和吉平兩人也演得十分逼真,看來他們還真是​​下了一番苦功。

    心裡是這麼想著,表面上卻一步跨前,連聲焦急問道:“誰能告訴我,聖上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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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六章京城(八)

    看著太史慈一臉焦急的模樣,史阿緩緩道:“主上有所不知,今天早上的時候,華佗先生和吉平先生就察覺到聖上似乎有些異常,但是聖上一直昏迷不醒,很多的事情都無法判斷,所以只能靜觀其變,誰知道就在剛才,聖上突然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後卻無法說話,只是用力揮動雙手,瞪大眼睛,然後便連連吐了幾口血,而後便再次昏迷,現在卻還不知道聖上到底會怎樣。”

    太史慈看了看劉和,只見後者連連點頭,表示史阿說的一點錯誤都沒有。 太史慈看著地面上的幾口“鮮血”,愁眉不展,其實心中卻早已經樂開了花。 沒有想到史阿這人演戲還真是有一套,竟然做出這般沉痛的樣子,令太史慈微微緊張的心瞬間放鬆下來了。 史阿這般驕傲的人都可以如此,那麼華佗和吉平兩人也應該沒有問題,就連地面上的“鮮血”都偽裝的如此逼真,自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故此臉上帶出沉痛對華佗和吉平道:“兩位先生,聖上到底怎麼樣了?”插手華佗和吉平對望了一眼,然後才道:“主上,聖上為何會突然醒來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這並非是什麼好兆頭,而且脈像極不平穩,更有衰弱的前兆,剛才老夫用金針刺入了聖上的幾個穴道,用來激發聖上體內的潛能,希望能夠令聖上的脈象穩定下來,誰知道所做的努力一切如同泥牛入海,全兒半點作用……”吉平此時接過話來道:“華佗先生說得十分有道理,而且老夫還在金針上施加了刺激性的藥物,所得到的結果和華佗先生別無二數,要知道這個方法以前老夫曾經用過,原本百試百靈,可是今天卻失去了效用,而且到現在為止,老夫還看不出原因何在,若是如此的話。只怕聖上會兇多吉少,可能熬不過這幾天了。”華佗和吉平此言一出登時弄的伙貴妃和董貴妃原本只是抽噎的聲音大了起來,​​那哭哭啼啼的樣子令人見之可憐,管寧和管鉻哪里分得清楚真假? 聞言面面相覷,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過管寧的心中卻為之一輕,若是漢獻帝一旦病故,那麼太史慈登上大位就再無半點牽絆了,這實在是始料未及的好事,管寧哪裡知道眼前的這場戲是做給天下所有人看的呢? 太史慈偷看了管寧一眼,看到管寧眼中神采閃動,但是卻沒有半點懷疑的神色。 心中高興,連忙裝出安慰的樣子對兩位貴妃好言相勸,要她們稍安勿躁。

    管鉻卻在一旁沉吟半晌,微微搖頭。 顯然覺得單從藥道下手未必能看出漢獻帝的安危來。 才道:”司空大人,是否可讓我這相命之人為聖上卜上一卦?”太史慈就等著這句話呢。 連忙點頭,又向兩位貴妃介紹道“這位乃是許子將先生的師弟,聞名天下地神相管輅先生,有管輅先生在,定會想出妥善的辦法來。”

    伏貴妃聞言“大喜”道:“原來是神相管輅先生,聽說先生學究天人,不但給人算命毫無差錯,而且還能夠為人續命,本宮早就聽說過先生為少年趙顏續命的事情,簡直是神乎其技,若是有先生在此,還請先生出手相救。”聽到伏貴妃說管輅能夠續命的事情時。 華佗和吉平兩人連連搖頭都露出了不以為然的表情,顯然是不相信管輅有這種本領,管輅此時開口道:“娘娘謬讚了,那些事情都是以訛傳訛,人命天定固然沒有錯誤,可是那是指每個人的身體天賦不同,壽命長短也就不同,但是人生在世難免有各種遭遇,正是各種遭遇形成了人的性格,而這性格難免有稜角,稜角在體內正如鐵錐在皮囊之內,一旦不調和便會給人帶來內病外災,縮短人的壽命,故此,若是想要長命百歲又或者改善自己的命運,那就需要改善自己的性格,趙顏乃是美少年,譬之若'桃之夭夭',雖美麗,但天生帶來一種柔弱之美的,此美大多在女子身上,故此紅顏多薄命。男子身上也有,但大多是敏感天才之人,他們短命便是天生帶有一種自戀的意味,所以內心幽冷。小小年紀便不是長命之相,所以本人勸他改變生活習性。畢竟他是男子,只要一掃陰柔之風,恢復天然,自然壽命得到了延續,並非是什麼南斗北頭鬥兩位神仙的續命之功。畢竟管輅乃是一介凡夫俗子,哪裡有本領請得動兩位神仙?都是別人謠傳罷了,就像華佗和吉平兩位先生一樣,人稱神醫,但是卻不能起死復生,真的做到生死人,肉白骨,所以還請伏貴妃莫要報以太大的希望。”管輅的一番話令符貴妃一怔,旋即神色黯然,低下頭去,再次低聲啜泣起來。

    華佗卻出言讚歎道:“管輅先生的話發人深醒,我們醫道之中也講究先天,雖然先天好未必決定一切,但是先天卻是很重要的東西,有很多的人先天的體質好,他們的身體的確就比別人強壯得多,所以說我們只能順天而行,方是正道。”太史慈聽得一愣一愣的,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心中漸漸出一種荒誕地感覺,似乎管輅和己方聯手,正在一起欺騙著天下人。 不過太史慈卻注意到管輅在說到天才之命的時候神色微微一暗,看來管輅知道自己也是這種人,所有才下斷言說自己乃是短命之相,幾乎沒有可能活過四十七歲。

    想到這裡,太史慈也不由得心中微嘆,此等天才百年難遇,一旦殞命,何處去找? 不過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因為管駱已經走到了漢獻帝的床邊,仔細觀察漢獻帝的面相,不多時眼中變異彩漣漣,臉上更顯出了十分驚訝的神色。

    太史慈看得十分緊張,生怕這位神相看出了不妥當的地方中,若是如此,那麼自己的一番功夫便是白下了。

    屋中一片寂靜。 大家各懷心思,密切的看著管駱的行動。 管寧只覺得喉嚨有點髮乾,等看到管輅轉過身來,連忙詢問道:“管輅先生有何看法?”

    管輅掃了眾人一眼,在兩位貴妃的臉上微微注視了一下。 然後對著太史慈淡然道:“司空大人,請恕鄙人直言,聖上地病情鄙人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卻看出來聖上的臉上的天子之相正在飛速的流失,彷彿正在發生什麼巨變,而且這一切都是不可阻擋的,總之,過不了多久,聖上也許不能再稱之為聖上了。”太史慈皺眉道:“先生的意思是是,聖上沒有救了?”

    管輅看了太史慈一眼,才淡然道:“若是兩位神醫都下了定論,那麼在下的話也就只有這一種解釋了。也許,聖上在劫難逃了。”

    伏貴妃和董貴妃兩人聞言放聲大哭。 撲倒在地,慌得周圍的宮女紛紛上前,把兩女扶了起來。 太史慈唯有命人把兩位貴妃扶下去,好生照顧,臉上一片淒然,心中卻在暗喜。 看來自己的這個主意還真不錯,居然順利蒙混過關。 這個神相管輅還真是幫忙。 管寧當然也是心中高興,因為漢獻帝自然死亡實在是最好的結果。

    太史慈則轉過頭來對華佗和吉平沉聲道:“兩位先生。雖然要聽天命,但是還請盡人事,盡力令聖上的病情穩定下來,不要辜負那神醫之名。”

    華佗躬了躬身子,表示自己會盡力,可是吉平卻硬邦邦地道:“主上,在老夫看來,一百個神醫的名號也抵不上救人一命,別說是聖上了,即便不是真命天子,換成一個街頭乞丐,我吉平也會竭盡全力地。”太史慈看著吉平一張目無表情的臉,心中暗暗叫絕,這個吉平還挺會照顧自己性格的,吉平的性格比較倔強,華佗地性格則比較平和,若是吉平也好似華佗一般唯唯諾諾,那便不正常了,說到這一點,這吉平也算演技派了。

    管寧哪裡知道這是表演給自己看地? 卻只覺得一切都發生的自然而然,令人沒有絲毫地疑問,吉平的為人他是知道的,自然也不會斥責吉平,實際上在此刻上他也不好說什麼。 太史慈又看向史阿,嘆了一口氣,還未說話,史阿已經微微一笑道:“主上不要為我擔心,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先帝要我們做的事情我們已經盡力了,這就已經足夠了,而且人生在世有得必有失,也有失必有得,那即是說死亡也未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對聖上來說,說不定是一種解脫,而且到了那個全新的世界,說不定聖上更加喜歡呢”

    太史慈長嘆一聲不再說話,心中卻知道史阿這是在一語雙關:漢獻帝失去的是帝位,得到的卻是作為一個平凡人的樂趣,漢獻帝雖然是個聰明人,但是卻不是做皇帝的料子,皇帝的稱號落在他的身上實在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今天做到這一步,那麼漢獻帝的自由也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看著史阿一副閉上眼睛不想說話的樣子,太史慈三人便退了出來,出了宮門,回到了司空府,管輅便想太史慈和管寧兩人告辭,說是要回到屋中想一些事情。

    太史慈和管寧兩人則走想了前廳,卻看見高堂隆這大法官坐在大廳中喝茶,見到兩人進來,連忙站起身來向兩人躬身施禮,太史慈要他坐下,便詢問起高堂隆的來意。 高堂隆恭聲道:“主上,從益州帶回來的那些戰犯已經一一審定,按照我青州軍法,他們都得到了相關的懲罰。當然還有一些無罪者,自然也都釋放掉。 ”

    太史慈欣然道:“高堂隆你做得很好,經過此事,世人將會再一次認識我青州的法度。”高堂隆意氣風發道;"主上曾經說過,法度是新-五​​德終始說-的保護,法度的執行要符合新-五德終始說-的精神,這一點屬下從未忘記,所以今天才會到主上府上來,希望向主上討要吳懿人妹子,此女涉嫌刺殺張遼將軍,必須要受到應有的片罰."

    太史慈點頭道:"這個當然."於是便召喚一人上來,要他去見尹氏.要尹氏把吳懿的妹子帶上來.高堂隆緊緊盯著太史慈的表情,看著太史慈想也不想就要人帶尹氏上來,便鬆了一口氣,管寧看在眼裡,好奇道:“高大人似乎有什麼心事得到了解脫。”

    高堂隆聞言不好意思的看了太史慈一眼。 然後才道:“最近長安城中有流言說司空大人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把吳懿的妹子弄進府中是為了金屋藏嬌,所以屬下很緊張,這才忙著要處理這女子。”

    太史慈聞言啞然失笑道:“虧他們編得出來,不過高堂隆你也懷疑了,看來這三人成虎的事情乃是人的通病呀。”高堂隆有點尷尬,管寧卻肅容道:“主上不必放在心上。所謂清者自清,謠言止於智者,當然身為上位者也要避一些嫌疑才好。吳懿的妹子那般美貌,主上把她接到府上雖然是出於好意。但是在外人看來就有點疑神疑鬼起來。”

    太史慈聞言肅容道:“管寧兄你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的確是我有欠考慮了。”管寧點了點頭,看像高堂隆溫笑道:“高兄也要吸取教訓。法度這種事情在於公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我青州的法度,也許因為天子身份特殊,對於犯錯天子的懲罰有其他的替代方式,但是犯錯就要責任的觀念必須要深入人心,今天你這麼做表面上是關心則亂,其實確實在心中弱犯法度。把青州的法度弱勢化,若是如此。你高堂隆又怎麼能在今後的工作中秉公執法,在你地心中已經有了特權在,我青州的法度將來要走向何方?君子防患於未然,這件事情你當引以為戒."高堂隆聽得連臉色變,最後凜然受命道:“一席話驚醒夢中人,高堂隆知錯了。”

    太史慈看著管寧,心中高興看來這個管寧並沒有因為自己即將要登上大寶而沒有絲毫的變化,這個管寧還是那個把自己當成是可以配五德的君子,沒有把自己神話。 這一點令太史慈十分高興不可否認,在這時代,中國皇權高度集中對國家地統治是有好處地,但是什麼事情都有一個限度,中國的封建王朝有地時候為了完善中央集權,未免矯枉過正,而且十分短視,皇權是特權實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但是這種特權到底能夠受到何種程度的製約卻決定了一個王朝的興衰,皇權不集中,天下要打亂,皇權集中之後不制約,天下一樣要大亂,這就是孔子所謂的"過猶不及"的道理.歷朝歷代,雖然君王們都把孔子的學說擺在至高無上的地位,但是他們卻偏偏斷章取義,把孔子學說中的大前提給忽略掉,把一些最基本地治國的至理名言廢除掉,就比如說秦始皇是明目張膽地焚書坑儒,秦始皇不明白,人世間萬事萬物都可以統一標準,但是思想卻不能完全統一,因為那會造成思想的僵化,統一思想就是一言堂,一言堂就是絕對的專制,而絕對的專制必然導致國家秩序的混亂,只不過秦始皇是明目張膽的這麼幹罷了,到了漢武帝則陰險得多。 漢武帝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表面上是尊重儒家思想,其實卻是在違背儒家思想,"獨尊"本身就是過火的行為,關於為政之道,孔子早就說過"過猶不及",事情已經做過火了,本身就不是中庸之道,還讀什麼儒術啊,即便是儒術,那也不是孔子的儒術,那是被漢武帝篡改過的​​儒術了.到這時代這麼久,太史慈時時刻刻和管寧這等經學大家在一起,對於儒家思想的認識早就不是那般淺薄了,通過學習,太史慈早就知道其實儒家思想是一種學習性極強的學問,真正的儒家思想只談一些基本的道理,並不制定死硬的條條框框,而且孔子本身就是一位改革家,他雖然總是說要恢復先王之禮,但是孔子製定的禮其實是切合實際的,並不保守,所以孔子活著的時候並不受歡迎,死了之後反倒被人利用起來,若是這位老人家地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學說在經過漢,唐,宋三代的篡改,最後在明清兩代變成了一種僵死的學問的時候,不知道要憤怒成什麼樣子。 不過在這三國時代就不同了,亂世令文人窮極思變,兩漢的盛世結束了,對儒術的解讀迎來了一個新時期,正好是僵局的時候,新“五德終始說”的出現則是一種對解放思潮的有力支持,在歷史上,這種思潮是得不到支持的,只能在文人中輾轉相傳,而且新思潮的維護者還經常被殺戮,到了盛唐,則戛然而止。

    但是有了新“五德終始說”則不同,這其實是在利用儒家本來面目的開放思想喚起昔日百家爭鳴的學術繁榮,使人們不再在儒家經典的字句上下文章,而是把握精神,注重實際。 這股思潮一旦形成,將會左右中國的發展。

    但是這思潮卻需要保護,不能讓這思潮被皇權專斷而破壞。

    而今天,管寧對高堂隆語重心長的一番話正是有此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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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六章京城(九)


    太史慈帶著思索的意味看著管寧,不管管寧這麼做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是卻開了一個非常好的頭,要知道任何體系的法律都需要有一個總綱,也就是憲法精神,在憲法精神的下面才能談到具體法令的設置,而新“五德終始說”的本質就是一種憲法精神,“君子配五德”與“君子養五德”就是這種學說的兩個分支,這裡面雖然有人治的意味,但是其前提條件確實君子的定義,什麼是君子? 能夠協調五德均衡發展的人才叫君子,如果一個人無視法律的存在,那就不能稱之為君子。 管寧現在對自己和高堂隆的這番話就是對憲法精神的維護。 若是自己手下的臣子都有這種態度,那麼新“五德終始說”就可以真正的深入人心,至於自己建立的王朝能否千秋萬代都是次要的,因為在這世界上沒有一樣事物可以永恆,只要新“五德終始說”能夠傳下去,那就是自己最大的成功了。 高堂隆則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對管寧肅然起敬,旋即三人便說起了漢獻帝的病情,高堂隆不是政治家,所以不大會尋找這件事情的意義,反倒是很關心漢獻帝的病情,當然,他並沒有因此而憂心忡忡,現在天底下人都知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和漢獻帝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對於太史慈改朝換代自然沒有意見,當然,在高堂隆看來,現在去談論太史慈改朝換代的事情還為時過早而且不合時宜,在這個嚴謹的人看來,太史慈坐上皇帝的寶座乃是水到渠成,不必大費周章。 高堂隆帶走吳懿的妹子之後,已經是中午時分,管寧向太史慈告辭,說是要去找禰衡和陳琳兩人。 太史慈當然放他去了,現在開始,管寧改朝換代的計劃已經正式啟動。 包括自己在內,沒有人可以改變分毫。

    太史慈看著管寧匆匆離開,先是在大廳上呆坐了一會作,然後才起身離開。 隨後的幾天,一切事情都按照太史慈的計劃在進行著,劉和這個被諸葛亮派進宮去的奸細成了這幕足以以假亂真的好戲地最有力地證明人。

    在第五天地晚上,從宮中傳來了“噩耗”,漢獻帝“駕崩”了

    太史慈聞訊匆忙趕來。 帶領著大批的朝廷文武直接湧入了皇宮,哭拜在地。 漢獻帝的兩位貴妃一個勁兒地啼哭,史阿則閉目養神一言不發,不過此時沒有人會去招惹他,所以大家都過來詢問劉和,劉和生平第一次成了萬眾矚目的中心,登時來了精神,大展口才,開始添油加醋的描繪漢獻帝的最後一幕.按照劉和的說法,漢獻帝最後迴光返照。 清醒過來,睜著眼睛大叫太史慈地名字,要他殺掉劉備等人為他報仇,並且還大叫說劉姓江山無人,不如有德者居之,要太史慈自己看著辦,然後便一命嗚呼,撒手人寰。 對於劉和的說法眾人當然不能只聽信一面之詞,不過看到史阿、兩位皇妃和兩位神醫以及周圍的黃門和宮女都沒有反駁。 就知道劉和沒有說謊,要知道史阿可不是一個說謊的人,雖然他也叫太史慈為主上,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不過是個形式問題,隨著漢獻帝的死亡,史阿和太史慈之間的名義上的上下關係就已經徹底的消失了,自不會說假話。 如此一來,漢獻帝的繼承者問題就落到了太史慈的手中,而且按照漢獻帝地說法。 他對劉姓子孫十分的失望,並且並不希望皇位由劉姓子孫來繼承。 要太史慈自己想辦法,這簡直就是等於說要太史慈改朝換代,取代大漢江山。 雖然說眾人已經對太史慈取而代之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這話現在從漢獻帝的口中親口說出,自然令人有一種震撼的感覺,更稜曾經忠於大漢的臣子們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放鬆,覺的這句話從漢獻帝的口重說出來,而且是心甘情願,那麼自己現在投向了太史慈也是順天意,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而漢獻帝的這番話也可以堵上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大嘴巴,一切都因為漢獻帝的一番話而順理成章。

    太史慈當然能夠感覺出來一種怪異的氣憤在劍拔弩張的形成著,但是他卻沒有點破,而是站起身來開始指揮手下的相關人等開始對漢獻帝的葬禮進行安排。 死者為大,就算漢獻帝生前是個一無是處的人,可是他畢竟是大漢的皇帝,死後當然要有相應的殊榮。

    太史慈雖然參加過漢靈帝的葬禮,不過那個時候他是個小人物,僅僅是青州別駕,所以倒不覺得有什麼繁忙,可是現在漢獻帝“一死”,他才覺得頭痛,不過在被管寧簡化的辦公機構的協調下,太史慈已經不用操心那麼多的事情了,而是開始了為漢獻帝作偽裝的事情。 正如太史慈所預料的那樣,這時代死人經常使用的金縷玉衣成為了最後的掩護,漢獻帝吃了吉平的藥進入到假死狀態,華佗生怕破棺,還按照時刻用針灸不斷地給漢獻帝的“遺體”,給人一種死透了的感覺。

    其實這一點並不好偽裝,因為漢獻帝畢竟是活人,他雖然進入了假死狀態,但是死人在死後出現的各種正常的生理現像都沒有出現,不過這時代沒有人懂這些,太史慈倒是不擔心什麼屍斑的問題,什麼死後僵硬的問題,自可蒙混過關。 當金縷玉衣做好為漢獻帝穿上的時候,漢獻帝就趁著這個機會被偷梁換柱,換了下來,因為整個過程都在史阿的監視之下,所以自然沒有問題。

    太史慈在註意漢獻帝的安全問題,管寧等人卻在思考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利用漢獻帝留下來的有力條件支持太史慈上台。 最後,管寧命令符寶郎出示玉璽,擬定漢獻帝的遺詔,按照劉和的說法把漢獻帝的要求一一寫在上面,並且要史阿,董貴妃,伏貴妃,華佗,吉平,劉和等六人在上面作出證明,以便證明這份遺詔的真實有效性.這份詔書分成以下幾個部分:首先是漢獻帝要求太史慈為自己報仇,要把馬氏家族和劉備等人一網打盡;其次,漢獻帝認為劉姓江山氣數已盡,劉姓子弟中沒有人可以勝任皇位。 所以皇帝的人選要按照新“五德終始說”的標準來尋找一位可以匡扶天下的君子。 這件事情也交給太史慈了。 當然,這力量本身就有暗示太史取而代之的意味;第三,要求太史慈處理好自己的兩位貴妃的後半生的衣食住行,要她們得到很好的照顧,最好史阿後半生能夠不離左右。 這份詔書起草之後,管寧就把這詔書弄到了禰衡那裡,要禰衡把這份詔書登在報紙上,然後傳之天下,算是為太史慈改朝換代走出第一步。

    禰衡當然明白最後其中的作用,不敢有絲毫怠慢,一方面對漢獻帝的葬禮進行了全程報導,另外一方面則把詔書拿出來刊登在了報紙上,以便吸引輿論。 由於這時代地通訊十分閉塞,雖然青州軍已經大量興建了公路,但是和後世的電子信息產業十分發達的局面比起來自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即便是這樣,長安地區的百姓還是在第一時間內得知了消息。

    漢獻帝的死亡並沒有引起他們多大的關注。 但是不出管寧的預料,漢獻帝臨死前留下的遺詔令長安地區的人為之沸騰,但是有一件事情卻是一致的,就是人們沒有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地秘密,因為在這份遺詔上有很多人做證明,這些人都是漢獻帝信得過的人,尤其是史阿,乃是漢獻帝的護衛。 對漢獻帝的好自然沒有人會懷疑。 令百姓們真正關心的乃是這天下要改朝換代了,皇帝到底由誰來做。 看樣子劉姓子弟十分有機會了,因為大多數人太不成器,只有劉備還像點樣子,可是現在劉備已經變成了漢獻帝口中的叛逆,自己被排除在外了,所以百姓的意見最後自然集中到了太史慈的身上,實際上太史慈做皇帝正是民意所歸。

    就在這時,陳琳在報紙上發表了另外一篇文章,說是就在漢獻帝死後不久。 名滿天下地徐子將突然間打破了沉默,把多年前在邯鄲之會的時候寫的那個謎樣般評語的真正的意思說了出來。 並且陳琳把這幾句謎語每一句的含義仔細地整理了出來,然後通過報紙公諸於天下。 這份評語的真實含義一經被播散出來,登時引起了所有人的震動,尤其是長安地區的百姓,簡直如同瘋狂一般湧向了司空府,在司空府的外面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指揮便開始整齊劃一地喊著口號,希望太史慈能夠從裡面出來看看他們.

    太史慈當然不可能出來,事實上他也不在自己地府內,為了漢獻帝的事情,他幾乎天天都在皇宮內,所以一開始長安城地轟動出現的時候他並不知道,直到維持長安城治安的王基氣喘吁籲地跑來告訴了太史慈,太史慈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不過他卻有點哭笑不得.雖然說他知道許子將的厲害,但太史慈畢竟是個受過多年無神論教養的人,對於這類事情有一種本能的排斥,所以這時代的人的瘋狂的行為他是不能理解的,實際上,太史慈根本就沒有人真的了解過徐子將在民間有多大的號召力。 不過這樣一來,對自己反而更加有利。

    太史慈當即下命令給王基,要他維持秩序,不要驅趕民眾,可以試圖勸說,但是不要有粗暴的行為,王基領命而去。

    不過更大的失控還是出現了。 許子將的師弟管硌在此時站了出來,出面證明太史慈的身上帶有帝王之氣,是新“五德終始說”選擇出來的聖人。

    如果說許子將的說法還僅僅是令人們十分的激動,那麼管鉻的說話則令人們變得對太史慈頂禮膜拜起來,越來越多的人站到了司空府的外面高聲喊著太史慈的名號,當然,這些百姓還是十分有分寸的,知道什麼叫名不正則言不順,所以帶沒有人做出來跪倒在地山呼萬歲的事情。 18樓的公眾服務處有一台惠普打印機服役多年,前些日子終於壽終正寢,他​​奉命去處理一下它的後事,順便給幾位老阿姨的電腦打上震蕩波病毒的補丁。 一想到幾位完全不懂電腦的大媽又會纏著他提出許多莫名其妙的電腦問題,他的腦袋裡就像鑽進一隻大馬蜂,不停地嗡嗡作響。 當太史慈來到自己家的那條大街上的時候,大吃一驚,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是人山人海的局面。

    有一些人眼睛十分伶俐,發現了太史慈出現之後,馬上歡呼著拜倒在地,猶如多米若骨牌產生的效應一般。 在司空府外面的百姓相繼拜倒在地,眾人不約而同地大呼道:“太​​史、太史、太史``````”饒是太史慈見慣了大場面,見到這種局面也有點不知所措,更是心情激盪。 抬頭仰面看了看自己頭頂三國的天空,內心湧起了萬丈豪情,不由得仰天長嘯,聲震四方。 聽得所有百姓一個個抬起頭來,愕然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端坐在戰馬上,伸出雙手,向著百姓緩緩揮過,令所有的百姓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更令他們心情平靜下來,不要做出過激的行為。 太史慈掃了匍匐在地面上的百姓一眼,肅容朗聲道:"太史慈在此,也知道大家的來意,心中自然感激大家,不過我太史慈是不是君子乃是天下萬民說了算的.今天大家到此就是對我太史慈地承認,就是說我太史慈的根基不在虛無縹緲的天命上.而是在天下的民心上,又或者說民心就是天命,我太史慈何德何能,怎麼可以讓天命跪拜在我​​太史慈的腳下?所以還請大家站起來,否則我太史慈再也沒有容身之地了."

    眾人聞言登時一驚,連忙站起身來.王基在一旁看得心中佩服,對同時聞訊趕來的管寧佩服道:“幼安先生,還是主上厲害,居然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動百姓們站起來。”

    管寧“嗯”了一聲,口中卻道:“主上的本領可不在這件事情上面,你難道沒有聽見主上的那句話嗎?民心即是天命,這才是君子地胸懷。”太史慈看著百姓們連續地站起來了,這才淡然道:“伍德循環,無始無終,這是天下的至理,可是今天大家聚在至理阻礙了交通,長安的日常生活得不到正常的進行,那還談什麼'伍德終始'啊?說我太史慈是君子,可是若是因為我太史慈令天下百姓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那麼太史慈又算是什麼君子?若是如此,大家又何必對我頂禮膜拜?豈非可笑?”百姓一陣默然,太史慈的聲音繼續飄蕩在百姓的上空:“大家要記住,我們真正尊崇的是五德,君子,也要服從五德,所以從今天開始起,大家比以前更加努力的工作,更加開心的生活就是對我這君子地最大支持了,若是大家認同我說的這番話,那麼就請各位離開這裡,回到自己地工作崗位上去吧,至於許子將先生的話我是知道的,管輅先生的話過於深奧,不是我這凡夫俗子能夠知道的,不敢妄言。”

    太史慈的這番話等於認同了許子將和管輅的話,不過卻沒有弄出更大的騷動,因為太史慈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隨後,古老而偉大的長安城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安寧,但是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這份平靜的下面有一種精神力量在潛滋暗長,不斷的上湧,那當然是因為太史慈即將要君臨天下的自豪感。

    太史慈現在不是皇帝,可是那有什麼區別? 因為這天下本來就在太史慈的掌控之中。

    當然,現在太史慈還談不到改朝換代的事情,畢竟漢獻帝的葬禮沒有結束。 經過漫長的準備,漢獻帝的葬禮終於在盛大的規模中舉行了.

    太史慈帶領文武百官為漢獻帝送行,隨後在皇陵下葬.

    場面是神聖莊嚴,太史慈卻是輕鬆無比,真正的漢獻帝已經活蹦亂跳地在皇宮中準備下一步的行動,在太史慈的妥善安排下,他將會和自已的兩位妻子以及史阿離天長安,過上一種夢寐以求的嶄新生活.太史慈當然已經為他們找好了藉口和退路,青州,一直是太史慈為漢獻帝找到的最好藏身之地,尤其是黃縣,在那裡,漢獻帝會生活得很愉快的。

    也從此刻起,太史慈的改朝換代的行動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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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六章京城(十)

    漢獻帝的風光大葬,天下的格局雖然沒有進入到新的境界,但是在天下百姓的心中卻與以往分明不同起來,因為他們知道,這天下怕是要變了。

    此時,漢獻帝的遺詔、許子將當初的評語和管輅的命相之說已經漸漸傳播開來,在中原地區的很多地方都已經流傳甚廣,這些地主的百姓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在青州的統治之下了,所以他們在太史慈手底下獲得的好處是最多的,所以他們對太史慈是極為擁戴的,所以在這些地區,要求太史慈上台作皇帝的呼聲極高。 不過這時代的人畢竟和後代不同,雖然有呼聲,但是最多也就是在街頭巷尾和茶餘飯後議論,不會像後代的人們不管是支持誰還是反對誰都弄的大張旗鼓,甚至是走上街頭,公開流行,雖然說長安已經發生過這件事情,但是那是因為太史慈近在咫尺,而且那消息過於驚人,而且長安地區的人們和太史慈接觸的世界很短,雖然知道太史慈有資格當皇帝,但是卻不知道太史慈會不會很快地走到這一步,因此在心中就有了患得患失之心,反倒弄得長安地區的人們有很的的反應。 在中原地區自然又和長安地區不同,至少百姓在很久前就已把太史慈當成皇帝了。 再加上太史慈事先下了命令,地方上的官吏們密切注意百姓的動向,不想讓他們以為已成定局的事情耗費過多的精力,以至於耽誤了正常生活和工作生產。 正是因為這一點,地方上的治安倒也沒有出現什麼令太史慈感覺到頭疼的事情,一切還在正常的進行,只是一番欣欣向榮的氣象在天下百姓的心中潛滋暗長起來,這種澎湃的生命力甚至傳到了太史慈的敵人們所控制的地區,不可抑制。 因為交通路程的原因,所以留、孫權、曹操三人暫時還不知道漢獻帝已經死亡的事情。 只有荊州軍……傳來了消息,原本按照一般的邏輯思維,皇帝……正統,大罵太史慈是叛逆以便振奮士氣的……特殊,反倒在內憂外患中選擇了極力壓制這個消息的決定,其實這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首先就是太史慈還沒有登基做皇帝。 二喬太史慈選擇皇帝的權利正是漢獻帝親口賦予的,對於史阿等人的證言沒有人會懷疑,尤其是史阿這天下第一劍師。 根本不會在漢獻帝的遺命上撒謊,而且許子將的話也難以反駁,因為許子將的評語天下皆知,而許子將生平以來也的確只有在臨淄的謎語是個謎底。 眾人一直大惑不解,直到謎底出現,這才一切水到渠成起來。 因為許子將在當時的情況下沒有辦法說出太史慈的未來來。 難說要說太史慈這在當時小小的人物將來會當皇帝,取代大漢江山? 那等於給自己和太史慈弄來殺身之禍。 所以許子將才會隱忍不發,至於管輅,那是大名揚天下,所有人對管輅這神相本身就有一種敬畏,故此對管路的天命之說自然沒有懷疑,再加上民心的向背和這些年來青州新“五德終始說”的傳播,所以荊州面對這些外患本身就不敢討論太史慈是不是篡位之人。 因為如此一來,一個弄不好便是引火燒身的結局。 畢竟太史慈在天下萬民的心中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地位他們是最清楚的,這些年來青州給天下經濟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百姓對青州地政策十分歡迎,尤其是和青州軍開戰之後,荊州的經濟水平一下子降低了很多,今昔對比,荊州地百姓原本就是怨聲載道,兩相比較,自然知道是戰爭的原因,可是他們卻只會罵荊州的官僚們,因為青州軍並沒有去招惹荊州軍,相反是荊州軍相助劉備激怒了青州,所以討論太史慈是否叛逆的問題只會引起青州百姓對己方的反感,到時候得不償失,同時,由於最先得到這個消息的人是在長江前線上,所以荊州的地方勢力更加不敢傳播,生怕動搖軍心,而且在這裡很多的地方世家大族已經投降給了曹操,他們知道曹操正在用孫策的弟弟孫詡來牽制孫權,用來達到控制荊州的目的,所以他們是不會藉著這個機會宣揚孫氏家族的子孫是繼承天下的真命天子的,因為那等於支持了孫權和周瑜,要知道在名義上,就是曹操也不得不承認孫權才是荊州的繼承者,若是現在站出來反駁青州軍,那就等於支持孫權,對曹操更是不利。 豈非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在這些對孫氏家族起了異心的世家大族的心中,曹操已經是他們保住自己家族利益的最後屏障了,絕對不能丟失。 這樣難怪,畢竟現在荊州的形勢給人一種青州軍一旦滅掉了劉備馬上就會揮軍東進的姿態,而且這個消息已經得到了肯定,劉備已經被擊敗,而且生不如死,那麼到了戰爭的下一步,荊州軍首當其衝的部分就是周瑜和孫權兩人,他們說絕對不會退讓的,實際上他們已經沒有地方退讓了,所以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孫權和周瑜沒有和青州軍作戰多長時間就會被青州軍消滅掉,就算是周瑜有天大的本事,就算阻擋得了青州軍一時卻沒有辦法阻擋青州軍一世,而實際上是周瑜能夠對阻擋青州軍一段時間,曹操反倒更多了和青州軍作戰取勝的幾分把握,所以,孫翔在荊州北部戰的時候雖然損失了一批支持者,但是投靠他的人反倒多了,因為大家看重的是孫翔背後的曹操,故此在長江防線上投入了很大精力的一些世家大族根本就不會站出來反駁太史慈,可是他們完全想不到,他們的決定有多愚蠢,因為打死他們,他們也想不到青州軍在荊州軍的北部還有呂蒙這樣一支奇兵,而青州軍攻擊荊州的時候不會是揮軍東進而是雙管齊下,只此一樣,就可令荊州軍的長江防線到時候追悔莫及。 悔之晚矣。 所以,如此一來,在各種形勢的綜合作用下。 太史慈變成皇帝的事情居然沒有人反對,成為了“眾望所歸”的事情。

    其實,就算是敵人反對,管寧等人也不會因之瞻前顧後,在漢獻帝死後不久,滿朝文武便開始集體上書。 要求太史慈順天意,從民心,登上天子位。 理由當然是國不可一日無君。 太史慈若是到這時候還謙讓,那便是虛偽了,於是點頭答應.

    登時,整個長安城為之沸騰起來,雖然百姓早就把太史慈當成了自己地君王,但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現在卻可以把自己擁戴的君子堂堂正正的扶上了王位,自然是歡欣鼓舞.

    不過在這之前.太史慈卻要先把漢獻帝送也長安去.漢獻帝地寢宮,太史慈含笑與一身黃門打扮的漢獻帝對視著,周圍只有史阿,董貴妃,伏貴妃,華佗和吉平幾人,一個個神態輕鬆.

    漢獻帝先是哈哈一笑,然後對太史慈讚歎:"太史慈,有辦法,終於蒙混過關,如此一來,我終於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不再為這些煩心的事情而日夜擔驚受怕.太史慈溫聲道:“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青州軍中的智者們都出軍在外,剩下的人都是長於政治,對於這等計策反不大擅長。 若是換成諸葛亮等人在此的話,我們的計策就沒有那麼容易實現了。 ”

    史阿淡然道:“我劍道中,順天者生,逆天者死。主上此番定計,妙道天成,一切自然而然,劉和、許子將、管輅等人都好像是為這件事情應運而生一般,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與我們配合得妙到毫巔,自然成功。”太史慈一拍自己大腿讚歎道:“史阿兄言之有理。”

    漢獻帝看向華佗和吉平,呵呵一笑道:“這段時間內,兩位神醫也是殫精竭慮,居功至偉,若不是兩位神醫的靈丹妙藥和妙手回春的手段,不要說我可以脫離這苦海,只怕這條小命都丟了。”吉平淡然道:“吉人自有天相,您的選擇順天而動,自然可以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左慈不過是個妖言惑眾之人,雖然道教中丹藥千奇百怪,但是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還不在我吉平的眼中,若是連一點小毒都解不了,那我就不用稱作毒醫了。”

    漢獻帝現在已經不是皇帝,甚至身份不能曝光,眾人也不知道叫他什麼好,只好稱之為“您”,不過吉平本身比漢獻帝大上不少,現在這般稱呼漢獻帝實在有點滑稽,弄得眾人不禁莞爾。 太史慈微笑道:“兩位神醫實在是好手段,而且當時演的那一齣戲實在是精彩,若是我不知道真相,就被幾位騙過去了。”

    漢獻帝連連點頭,卻站起身來走到自己地兩位貴妃身邊,伸出雙手來住兩位妻子的手,淡然道:“我的兩位嬌妻當然也是個中高手,我聽史阿先生說,我昏迷的時候,兩位嬌妻哭的是死去活來呢。”兩位貴妃沒有想到漢獻帝會當這麼多人的面拉住自己的小手,不禁大為嬌羞,連忙低下頭去,想要把自己的手從漢獻帝的魔爪中解脫手來,卻沒有想到漢獻帝抓得很緊,萬般無奈之下唯有放棄了自己地想法。

    太史慈等人相視一笑,感受著放下了所以重擔的漢獻帝渾身上下散發出地陣陣輕鬆,出奇的沉默。 永華富貴是好,可是當榮華富貴成為負擔甚至是禍患的時候,還不如不要這種榮華富貴。

    漢獻帝卻深情地看著自己的兩位嬌羞的妻子,淡然道:“你們兩人可否做好準備?從今之後,我們便是平凡人家的小夫妻,人世間的一切政治鬥爭都與我們無關了,我們就此隱姓埋名,不知道這種生活你們可是甘願。”兩位貴妃沒有說話,但是看她們點頭時候的毫不遲疑和千肯萬肯的表情就可知道他們對這種生活是多麼的嚮往。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這倒是不錯,你們三人趕往青州,一夫兩妻,是否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齊人之福'呢?”

    漢獻帝聞言一呆,哈哈一笑道:“你說得有道理,可不就是齊人之福嗎?”董貴妃和伏貴妃兩人對望一眼,然後走到太史慈面前。 盈盈下拜,口中稱道:“多謝司空大人往日的不殺之恩。”

    太史慈當然知道她們的意思,連忙讓在一邊。 不接受兩人的拜禮,含笑道:“兩位夫人不要這般,否則便是折殺了我太史慈。我青州軍向來是秉公辦事,兩們夫人地父親大人雖然和我是仇敵,但是這和兩位夫人沒有關係,說起來兩位也是受害者。但是所幸兩位遇見了這麼好的夫君,真是天下難找,也算是因禍得福。若是一名女子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是在是人世間最大地悲哀。”這番話自然是在指責政治婚姻的可惡之處,但是同時也在誇獎漢獻帝的出色,而實際上,政治婚姻也並非是一無是處,自古以來也​​有很多模範夫妻的典範。 更何況,這時代的婚姻雖然禮節重大,但是卻沒有像明清時代那般漸漸把女子的地位降至最低。 婚姻的自由度還是有的。

    比如歷史上的丁夫人對曹操不滿意,自然就可以憤然出走,回到自己的娘家,等於是把曹操給踹了。 當然,在這時代,皇帝的婚姻還是十分莊嚴的,無數的年少美女被選入到宮中,大多數被皇帝睡過一宿便被忘在了腦後,再也想不起來。 還有的皇帝年老體弱,若是一命嗚呼,這些女子便會老死宮中。

    和這些女子相比,這兩名女子無疑是幸運的,而且按照漢獻帝的遺詔,這兩名女子的去處由太史慈來安排,自然可以輕易地出宮而不被別人懷疑。

    畢竟此時已經改朝換代,總不能詛咒漢獻帝聽了太史慈的話當然很(中間的看不清楚)不是個好皇帝,不過若是說到做丈夫,太史慈,你可未必是我的對手啊。 ”

    太史慈搖頭失笑道:“若是如此,不若我們比一下將來水(原文)生的孩子多吧。”

    眾人聞言一怔,旋即啞然失笑,沒想到太史慈會這般直言無忌的開玩笑,兩位貴妃更是嬌笑不停,臉上佈滿紅暈,顯然心中也再想著為漢獻帝生孩子的事情。 漢獻帝卻大搖其頭道:“這不公平,太史慈你的妻子本來就比我多,而且你日後做了皇帝就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我可沒有​​辦法和你比。”

    太史慈摸著自己長著短鬚的下巴,一本正經道:“若是如此,我們比一比誰的兒子更有出息吧。”

    漢獻帝哈哈一笑道:“一言為定。”旋即漢獻帝想起一件事情來,對太史慈神色凝重道:"不過這件事情也就是說一說,其實我早就想好了,這輩子不要孩子了,因為那樣太危險."

    太史慈當然明白沒獻帝地意思,不過他早就楊好了對策,淡然道:"你不要擔心,這方面的事情我早就想好了.只要兩位貴妃日後有身孕地時候打聲招呼,我就可以為兩位貴妃打排護,若是有人問起孩子的來源,那當然是兩位貴妃領養的."

    漢獻帝聞言呆了一呆,旋即忍不住笑道:“還是你鬼點子多。”

    太史慈淡然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漢獻帝嘻嘻一笑道:“既然你已經這般安排好了一切,我們何時動身。”太史慈和史阿對望了一眼,然後笑到:“應該就在這幾天,因為我送兩位貴妃到青州去是名正言順,隨意即便現在長安城的治安十分森嚴也沒有關係。”

    史阿也淡然到:“有我史阿在,沒有人可以接近你們三人乘坐的馬車。”

    眾人信服的點頭,有史阿這天下第一高手在,眾​​人當然放心。 史阿卻看向太史慈笑道:“本來我還想到荊州去會一會那老將黃忠,不過想一想他不過就是呂布的境界。雖然他的刀法一派生機勃勃,但是決戰之時定會求死。那時候說不定會突飛猛進,變得和呂布一樣厲害。若如此,史阿去不去也是一樣,與他對戰的結果早在意料之中,所以史阿便不去了。主上手下猛將無數,黃忠定然遮擋不住,而且黃忠即將步入老年,無能為也,主上和子龍兩人不在此人之下,若是聯手,黃忠也唯有一死,更何況青州軍猛將無數,又只求勝利,黃忠即便是萬人敵也無能為,不足道也。”太史慈早就預料到這一步了,哈哈一笑道:“史阿兄請放心,太史慈自有分寸。”

    史阿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漢獻帝卻想起一件事情,對太史慈皺眉道:“名義上我已經死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好我的廟號呢?”太史慈哈哈一笑,然後深深的望向漢獻帝道:“當然是漢獻帝了。”

    所謂獻帝,自然是“奉獻皇位的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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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六章京城(十一)

就在太史慈去偷偷會見漢獻帝的第二天,太史慈在自己的開了規模龐大的會議,滿朝文武齊聚一堂,自然是為太史慈登基前做最後的討論工作。

    由於眾人無不擁戴太史慈改朝換代,所以很多的話題進行的十分迅速,很快就被敲定下來但是新王朝的國號卻久久沒有定下來管寧也知道這件事情最為麻煩,所以國號的事情被留在了最後解決,誰知道眾人一直到最後都在爭論不休。 在朝堂之上的這些人都是飽學之士,自然各有自己的理論依據,希望新王朝叫什麼名字,除了他們地方上的官員和大儒們也紛紛寫信來誠懇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如此一來,國號的意見便混亂起來,眾人大多引經據典,各有憑證,原本穩重的朝廷官員們開始變得激烈起來,言辭之中也是火藥味道越來越濃,不過當著太史慈的面,他們自然不敢過分,繞是如此,也令太史慈心中不快,不過太史慈不想對眾人進行呵斥,他知道強行的壓制只會令眾人心中留下對自己的意見持有異議的同僚們留下怨恨,這時代的文人們特別喜歡自命清高,若是被他們形成了黨派之爭,那便麻煩了,自己自然可以威懾他們,但是太史慈卻知道什麼叫做防微杜漸,越是小事情往往越能對歷史產生重大的影響,所以太史慈不敢等閒視之,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太史慈自己拿一個主意出來,若是自己不採用這些人的任何稱號,而是獨闢蹊徑,而且言之成理,意義深遠,那麼便可解決這個看似微小的大麻煩,但問題是太史慈自己知道自己的肚子裡面有多少料,要他在這些人面前想一個有著深遠意義的國號,本身就已經太難了.而且還要有典故.實在是孔夫子麵前掉書袋.但是太史慈卻除此之外別無選擇,心中卻在苦笑:再堅固的城堡也害怕內部的破壞.問題是自己到底起一個什麼名字呢?在中國歷史上,秦漢是中國的盛世.剩下的就是盛唐了,但問題是自己地二舅子劉繇今天不知道怎麼開了竅,又或者是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居然提出新王朝地國號應該叫做唐.如此一來,太史慈當然不能用這個國號了,聽聽這些人說地國號,有的時候令太史慈有一種這些人是不是穿越了的感覺。 什麼“宋”“元”“明”“清”一個不落,居然都從這些大鬍子地嘴巴里面蹦了出來,令人鬱悶無比,如此一來。 太史慈可以利用的現在資源已經損耗殆盡,令太史慈有種無計可施的感覺,到底有什麼國號可以用呢? 總不能叫什麼“梁”、“陳”吧? 太史慈腦筋大動,突地靈光一動,想起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當下哈哈一笑道:眾位不要爭吵,若是說到國號,我看不如繼續沿用兩漢的國號,也就是說。 我們雖然改朝換代,而且由我太史慈登上大統之位。 而且天下氣象煥然一新,但是這天下還是叫做大漢,如何? “眾人先是一愣,有幾個人嘴唇動了動,好像要說什麼反駁的話,但是卻忍了下來,旋即深思起來,太史慈雙目中神光閃閃,掃向眾人,淡然道:“秦始皇想要他的江山千秋萬代,結果二世而亡,千古霸業,一旦俱成畫餅,究其原因,秦失其德;漢高祖劉邦斬白蛇而起,終有天下,原本大漢盛世天下傳揚,但是終有衰弱地一天;漢光武帝劉秀繼承先漢霸業,光武中興,天下太平,但是仍然免不了天下大亂,說來說去,都是上位者失德造成的,如此說來,國號反倒是次要的,上位者有沒有君子之風,能不能配五德,陽五德才是關鍵。 若是失德,那麼國號就算是起得天花亂墜又有什麼用呢? 反觀天下,這些黎民蒼生就是上天的旨意,天下萬民都是五德的象徵,我們與其討論國號,倒不如去討論萬民的幸福。 唯其如此才能千秋萬代,大家不要忘記,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有德者而居之。 這些百姓不久前還是大漢的子民,難道因為換了一個皇帝他們就變得與以往不同了嗎? 不是該干什麼就乾什麼嗎? 難道還會出現什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奇蹟不成? 若是如此說來,這天下倒不如還叫大漢,因為不變的是萬民,永遠不會失德的是萬民,即便室萬民愚昧無知,他們也會不自覺地作出反應,推翻失德者,譬之若陳勝吳廣起義,在我開來,天下的大道不會變,萬民的福祉不會變,真正會變的是上位者地內心,若是有德君子,還會計較什麼國號不國號? 所以我說即便劉性江山已經結束,大師我們不妨還叫大漢,這是一中對我朝是否配五德君子地見證,我要讓天下人都看到,沒有什麼事一成不變的,只有新'五德終始說'才是萬民應該堅定不移信任的,國號? 哼! 王朝的名字只不過是個符號罷了。 ”太史慈的這一番話說道宛若暮鼓晨鐘撞擊在了美感與會者的心中,這番發人深省的道理他們從未聽說過,聽上去似乎是大逆不道,違背他們一貫信奉的思想,可是這番言論的根本卻是新'伍德終始說',雖然驚世駭俗,卻是言之成理,而且太史慈有先例在前,東漢光武帝劉秀建立的王朝其實和西漢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因為他是皇室血統,雖然繼承起來倒也是名正言順,而現在,太史慈是以新'伍德終始說'為出發點,提出自己的王朝一眼叫大漢,自然也是可以說的過去的,而且太史慈的皇帝位說穿了還是漢獻帝心甘情願的送給太史慈的,充滿了你情我願,又並非是什麼篡位​​,有點像古代的禪讓製,但又有本質的不同,畢竟漢獻帝沒有指定是太史慈當皇帝,所以眼前的局面本身就是似是而非,太史慈既然從大漢的手中接過了寶座,那麼大漢也就無可非議了。太史慈卻在心中暗笑,自己這麼做其實是在潛移默化的宣揚一種後世觀念:王朝不等於王國,天下不是一個人的天下,所以不但天下要有德者居之,而且天下興亡也和萬民有關。因為朝代在變。上位者在變,可是萬民的利益不會變。五德終始,生生不息。萬民不可湮滅,國號自然也就不重要了。太史慈其實是想要藉此傳達這種觀念給後世,要天下漸漸地忠於萬民的福祉,而不是某個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稱之為君子的人.

    太史慈地話說過之後換來地是久久地沉默,不過太史慈可以從每個人的眼中看出一種神采,那是自己的思想受到轟炸地表現,他們的思想顯然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動.彷彿從太史慈的話中明白了什麼,但是在一時半刻之間卻又說不上來.過來好久,管寧才深吸一口氣.站也出來,恭聲道:“主上之言發人深醒,新'五德終始說'果然永無止境,莊子云:'我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雖然以往也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但是卻沒有像今天這般令屬下深思而且神往不已,日後若是有時間,屬下定要潛心學習。好好鑽研新'五德終始說',以慰平生之願。”

    高堂隆也站出來讚歎道:“主上之言彷彿令臣下煥然新生。大漢!臣下完全擁戴主上的決定,我們就叫做大漢!大漢千秋萬代,主上的基業千秋萬代!”太史慈聞言哈哈一笑,一拍自己坐的椅子的扶手,站起身來,看向眾人,心中湧起萬千豪情,昂然道:“什麼東西可以千秋萬代?我還有自知之明,知道沒有東西可以不朽,當然,天下的至理大道又另當別論。若是我們的新'五德終始說'不被歪曲,沒有僵死,可以造福萬民,哪怕多少年後沒有人記得我太史慈又有什麼關係?因為到那時,新'五德終始說'會帶著我們這些人對大漢的披肝瀝膽的熱情傳唱於史書內外,華夏大地到處都是我們留給後來人的財富。若是如此,我們才可做到永遠不朽。眾位,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份豪情壯志,和我太史慈一道做那配五德、養五德、傳五德的君子!”在場的文武們本來就聽得熱血沸騰,再加上對新'五德終始說'的了解,當他們聽到太史慈為新'五德終始說'的兩個理論加上了一個新的延伸的時候,登時身軀一震,紛紛拜倒在地,齊聲高呼:“萬歲!萬歲!萬歲!”

    太史慈心中也是一陣激動,因為自己終於在機緣巧合下為新“五德終始說”做出了一點應有地貢獻,令他不再感覺到自己被人稱作新“五德終始說”的創始人時候所會產生慚愧,直到今天,太史慈才算得上是名副其實,雖然他依然不是經學世家。 如果說管寧地君子配五德是為了結束亂世,諸葛亮的君子養五德是為了持續發展,那麼太史慈的君子傳五德是為了世代傳承,分別概括了三個不同的階段,直到此刻,新“新五德終始說”的理論依據才才完全構建完成,他的道理簡單易行卻又概括深遠,決不拘泥於哪一種學說,在博採眾家之長卻又永遠正視實際效果,決不唱高調又或者上綱上線,只是一些切實可行的原理而已。

    在這些人中,對這一點認識最清楚的無疑是管寧,這大學者一下子就意識到新“新五德終始說”在太史慈的解釋下變得更加完整了,還有什麼能夠比這件事情更令管寧開心? 太史慈這一番提議不但贏得了眾人的同意,而且手下眾臣萬眾一心,避免了不必要的爭吵,加強了團結,實在是一舉多得。

    就在眾人這種空前團結的氣憤中,會議又連續敲定了很多項提議,其中包括新王朝發行的錢幣的問題。 有趣有管寧的提醒,太史慈當然不會不切實際的談論用金銀鑄造錢幣的事情,新王朝的錢幣當然還是圓形方孔錢,只不過按照太史慈的要求在錢幣上鍛造上了一些文字,諸如“伍德終始”、“君子養伍德”、“君子配伍德”、“君子傳伍德”、“農桑無賦”等話語,並且在太史慈的提議下,高堂隆將會把這麼話語列入道法令中,作為鑄造錢幣必須使用的話語。 當然,由於刻的文字不同,依據太史慈仿造後世的鈔票原則,這些銅錢面值不同,建立了不同的貨幣等級。 不過令太史慈比較頭痛的事情在這個時代似乎沒有必要弄那麼多的貨幣等級。 於是經過討論之後,眾人決定把一些話語合併到一起,弄到一塊錢幣上,比如“君子養五德”、“君子配五德”、“君子傳五德”三句。 經過眾人的討論便決定在錢幣的正面寫上“君子蘭五德”四字,背面則只有三個字“配”、“養”、“傳”三字,外加年號。 當眾人討論過大多數事情地時候,早就已經是中午了,眾人心情大佳夏,自然事飢腸轆轆,太史慈便吩咐下去。 要僕人們準備宴會,招待眾人。

    不多時,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眾人便移入偏廳。 開始吃喝起來。

    由於受到青州務實風氣地影響,所以那種自助餐式的宴會方式在長安越來越受歡迎,太史慈生性隨便,自然也喜歡這種方式,不必高高在上,自然會令下屬精神放鬆,也會令太史慈有機會深入的了解自己手下的內心。 為了增加宴會的氣氛,太史慈把許子將、管輅、吉平、華佗死人也請來,像這種子消毒在某個領域出神入化的人物是最容易引起話題、融合氣氛的。 登時。 原本因為太慈登上皇位而有些拘謹的文武大臣們開始活躍起來,尤其是管輅。 更是被人圍得水洩不通。

    太史慈和管寧兩人自然而然就站到了一起閒談,管寧先是向太史慈敬了一杯酒道:“主上今天的話發人深醒,管寧有種不虛此生的感覺。”太史慈卻不希望合管寧談論學術問題,因為那會露怯地,故此岔開話題微笑道:“幼安兄過獎了,對了,伏貴妃合董貴人兩人向我提出要求要離開皇宮,說是要道青州定居,我已經答應了她們,幼安兄覺得有何不妥?

    管寧不虞有他,笑道:“主上這麼做自然周詳,按理說,獻帝已,兩位原來的貴妃離開皇宮也是合情合理,道青州去嘛,更是不錯的選擇,青州原本就必長安繁華,而且這裡對於她們來說是傷心地,離開這裡開始新生活也是好事,對了,史阿先生也會離開嗎?”太史慈點了點頭道:“史阿兄在漢獻帝死後已經全無牽掛,自然想要歸隱,一心探求劍道,對他來說,青州本就是不錯的地方,又可以保護兩位貴妃。”

    管寧點了點頭道:“史阿兄的決定我理解,若是換成我,只怕也會這般做的。”說過之後,管寧有些出神,太史慈看著他有點不解道: “幼安兄有何心事嗎?”管要聞言驚醒過來長嘆一聲道:“突然間有點羨慕史阿先生,想我管寧原本就是一個做學問的人,沒有想到今天成了百官之首,輔佐主上,雖然風光無限,但是看看史阿先生,居然有點失落的感覺。”

    太史慈一拍管寧安慰他,笑道:“幼安兄不是習武之人,自然沒有註意到史阿兄現在的驚人成就,現在的史阿史越發的超然脫俗,無論是誰,坐到他的身邊便會被他所感染,欣然忘憂,飄然而欲出世,不再理會人世間的事情,就是我坐在他地旁邊也是一樣。幼安兄也許是受了史阿兄的影響了。”管寧聞言身軀一震,搖頭失笑道:“想必是如此了,自從見到了史阿先生,就有一種淡淡地失落感不知道從何而來,現在被主上這麼一提醒,才驀然驚覺,實在是慚愧。”太史慈哈哈一笑道:“莊子的《消遙遊》中大鵬鳥與小麻雀之論是至理名言。人的境界不同,追求也就不同,幸福感自然不同。雖然幼安兄和史阿兄都在追尋著天下大道,但是正是地面猛獸和天上雄鷹一般,生存之道不同,自然就各有各自在,不必羨慕,否則我們的失落可就太多了。人生在世,道路千千萬,誰都沒有辦法在同一時間內踏上兩條康莊大道,幼安兄以為然否?”

    管寧聞言眼中閃過神采,點了點頭道:“主上之言發人深省,是管寧失態了。”太史慈嘻嘻一笑道:“這個道理我也是才相通不久,在不久之前,我還在因為不能和呂布決出生死而懊惱不已呢,等著這無雙的戰將一死,我才覺得自己失態了,若是如此,只怕就是呂而活著,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現在可就說不定了。”

    管寧聞言搖頭失笑道:“主上好興致,不過荊州還有黃忠,可以給主上試刀,不過到那時該圖文混排是御駕親征了,黃忠實在是太有面子了。”太史慈看著管寧看玩笑的樣子,臉上淡然道:“御駕親征?你們這些大臣會同意嗎?”

    管寧收起笑臉肅容道:“若是主上親自上陣交戰,只怕是沒門。”

    太史慈聞言立時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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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六章京城(十二)

   看看太史慈滿意得的樣子,管寧淡然送:“黃忠之流,不之足猛將爾,毫不中道,若不能用之,就該殺之,我青州猛將如雨,並不缺乏黃忠之流。”

    太史慈若無其事道:“黃忠的命運不在我們手中,而是在他自己手中,天下大事已定,他若是負隅頑抗,我還有何話好說?螳臂擋車,就算是強極又如何。”管寧嘿然道:“在我青州軍面前,荊州早就已經贏弱不堪,不要說他們的軍心士氣,就是百姓都不在站在他們一面,在我青州軍的經濟攻勢下,荊州的經濟倒退了十年,百姓困苦不堪,商人惶惶不可終日,世家大族正在最後的瘋狂,這種地方我們當然是一攻而下,我們所擔心的不是他們能夠反敗為勝,而是害怕他們偶有勝利,弄了個芶延殘喘,那便沒有意思了,而荊州軍所憑藉的無疑是長江防線和周瑜以及廖立罷了,不過現在長江防線集體傾向於曹操,所以在長江防線周瑜和廖立兩人沒有辦法插手防務,對我們極為有利,呂蒙自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只要計劃得當,呂蒙便可以突破長江防線,迎接桓範等人渡過長江。”太史慈卻搖頭道:“幼安兄不要忘記一個人,那就是曹操手底下的頂級軍師程昱。此人的計謀不在戲志才之下,曹操身邊有荀彧打理一切便已經足夠,程昱就可以被解放出來,直接參與到長江防務中,若是如此,呂蒙那小子就有麻煩了。”

    管寧聞言一拍自己的額頭,搖頭失笑道:“險些忘記了程昱,這小子非常厲害,有一次的聽徐庶說過,小的時候每一次和這人鬥心眼的時候總是被他算計,不過徐庶的才知是屬一慢熱性的頭腦,倒是每每能反敗為勝,令程昱前功盡棄。”太史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三國演義》裡面,程昱實在是把徐庶害慘了。

    不過太史慈對呂蒙倒是很有信心。 呂蒙地大局觀雖然比較糟糕,但是隨機應變的才華卻是極為驚人,在突發情況下總是能夠佔盡先機、主動進攻,令敵人措手不及,再加上他的手下都是青州軍中最精銳的部隊特種精英,自然沒有問題。 管寧嘆了一氣才想要說話,不遠處卻傳來了驚叫聲。 太史慈和管寧循聲望去,卻看見太史慈手下的女僕蹲在地面上收拾東西,而青州軍中有名地冒失鬼徐盛卻在那裡一個勁兒的點頭還要說對不起,一付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太史慈和管寧兩人對望了一眼,走了過去,卻聽見陳琳和徐盛說話道:“文響將軍,不過是一名女僕,而且僅僅是不小心打翻了盤子而已。你何以如此低三下四呢?”太史慈和管寧聞言皺眉,卻聽徐盛肅容道:“陳琳先生此言差矣。新'五德終始說'中早就說過,五德平等,沒有身份的高低,至於地位的不同,現在雖然僅僅是一名女僕,但是我在吃飯的時候也不是什麼將軍,自然要尊敬別人,否則那五德平等又是從何而來?若是我盛氣凌人,又算什麼五德中人?至於那君子配五德就更說不上了。主上見我如此定然會對我責罰,不知道陳琳先生以為然否?”陳琳聞言張口結舌,一些話也說不上來,卻雙不得不點頭讚歎道:“文響將軍言之有理。”太史慈卻在一旁微笑道:“陳琳看來你還真要好好學習新'五德終始說',你可知道,我府上的這些僕人都是自由身,她們只是和我簽訂了幾年地合同,在這期間我提供吃住,付給工錢,到期之後經過雙方協議,可以繼續或者解除雙方地簽約,當然,雙方要對彼此滿意,更不能強買強賣,所以說,他們不是我司空府上的奴隸,對於她們,我們自然沒有任何權利欺壓,這是天下公理。“陳琳沒有想到太史慈會突然走到自己地身邊,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點頭應是,太史慈則誇獎了徐盛幾句,然後和管寧轉身離開,說笑著走向一旁,管寧見到左右無人,對太史慈微笑道:“文響這人雖然行為荒唐,但是在大事情上卻從來不糊塗,主上把長安防務交到他的手裡實在是再恰當不過,當初我還以為這小子不堪大用,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今天的成就,主上的識人之能的確令人佩服。”太史慈一面微笑著和別人打著招呼,一面淡然道:“文響這人喜歡裝糊塗,其實精細的很,他和杜遠那小子還不一樣,說到嚴謹,只怕不在王基那小子之下。”

    管寧完全同意地點了點頭,旋即想起一件事情來道:“對了,主上,日後您登上皇帝位的時候,現在的宮中的宮女怎麼處理?難道也是實行這種制度嗎?”太史慈微微一笑道:"這個自然,我不喜歡禁錮別人,對我來說,那些宮女也有自己地幸福和自由,比如就他們也有嫁人的權力,所以我準備在登基之後也採取僱用地制度."

    管寧點了點頭,又出聲道:"那麼,黃門也一樣嗎?"魯肅肅容道:“幼安兄,在這個新的大漢中,我將廢除閹人的舊癖,在宮中辦事的黃門以後都是完整的男人,要知道正是因為他們不完整所以才變態,所以才會做出那麼多的荒唐事情來,宮廷的淫亂不在於這些黃門是不是閹人,而是慾望的不被滿足,慾望一旦變態,一旦不被阻止,就會出現淫亂之事,如此一來,君不像君,臣不像臣,五德缺失,天下安得不亂?何況五德始終是索繞在天地萬物的身上,而閹人身體缺乏器官,本身就是五德缺失之人,自然會惑亂天下,所以我們必須要廢除閹人。”管寧聽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緩緩點頭。 對太史慈讚歎道:”主上之言發人深省,的確是發前人所未發,臣下完全同意主上的意見。“

    太史慈心中好笑,其實自己這麼做的真正目的是為普及後世極為通行的僱傭關係,一旦僱傭關係成為這個社會地普遍現象。 那麼講求信用就變成了一種社會公約,而公約最後就會演變成法律。 成為社會上人身體力行的一部分,就會極大的促進社會的進步。 要知道在中國一向把信用當成是品德,一旦如此,人們就會把這種品德當成是一種負擔,反而不願意執行。 相反若是變成了一種習慣和公約。 人人執行而不會覺得有負擔。

    要把信用變成一種習慣,那就必要讓人們覺得信用是一種生活的必需品,一旦離開誠信就會受到懲罰,而太史慈現在實行地這一套就是為了把誠信物質利益化,在誠信物質利益化之後便會漸漸地精神化,成為華夏民族真正的文化精髓之一,而不是只有幾個古人講誠信地故事被流傳到了後代。 西方人進入商業社會其實並不早,他們的商業雖然發達,但是和古中國想比其實相差很遠,只不過因為西方國家不像中國一般地大物博,雖然商業發達。 倡農耕的比重很大,而且越到後來比重越大。 西方地域狹小,物資短缺導致了他們對一切物資都士分珍惜的客觀現狀,所以反倒容易把信用公約化、法律化。

    太史慈現在則是在人為的促進這一步,當然,太史慈只會循序漸進,不會超前實行什麼所謂地先進制度。 實際上任何制度都談不上先不先進,只有適用不適用之分,比如在青州實行很多政策就不適合於南蠻,若是用上了就會引起大麻煩。 西漢末年的王莽就是這麼一位糊塗人物,若是說到理論,王莽這位熱血沸騰的知識分子就好似不是那時代所有而是從未來穿越的知識分子一般,很多的政策和後代的一些國家的政策十分相像,這只能說明他具備真知灼見的潛質,但是他不是全才,更無力說服所有人信其道,在不顧現實需要的情況下一味蠻幹,才會落的可笑的下場。

    對於這一點,太史慈一向是引以為戒。 實際上,太史慈也在常常告誡身邊地人注意這一點,自從新'五德終始說'被創建之後,青州文武的眼光和想法早就有了翻天覆地地變化,他們在理論層面獲得了空前的勝利,所以太史慈最害怕他們像王莽那般無視實際,從新'五德終始說'出發推導出來對後世有用對現在卻沒有半點作用甚至是有害了理論來,那便糟了。

    當然,太史慈也不敢說自己做的就萬無一失,實際上太史慈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謹小慎微過,很多的事情太史慈只能和管寧等人商討。 畢竟太史慈等人現在做的是前所未有的事業,這已經不再是鞏固封建王朝的事情了,而是要尋找華夏民族永遠強盛的基本原理,不得不慎重.

    管寧看到太史慈發呆,便微笑道:"沒有什麼,只是突然間想起來劉姓江山被替代了,可這王朝卻還在叫大漢,不知道劉備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麼想>"管寧聞言一楞,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天很愉快的過去了。

    幾天之後,神相管洛選出來的黃道吉日終於來到了,太史慈就在當天登上皇位,當然,也就這一天,史阿、董貴妃、伏貴妃三人在青州軍的護送下離開了長安城,漢獻帝就隱藏在其中,自然有驚無險。 和他們一起離開長安的人還有範疆張達兩人,他們兩人早就已經商量好日後到青州定居,現在史阿等人離開,自然也要隨行。

    今天是太史慈的大日子,自然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的行動。

    從一大清早開始起,司空府上下便喜氣洋洋,上下所有人等忙忙碌碌,開始為太史慈的登基做準備。 太史慈看著自己的內個妻子一個個位者自己身前身後緊張忙碌一會兒一個主意的樣子,有點啼笑皆非,這哪裡還是當皇帝? 分明是女兒出嫁,這幾個人都變成了送女兒出嫁的母親了。

    不過此時太史慈就是任由他們忙活。 最後在陳群的提醒下,太史慈龍行虎步出了司空府,上了戰馬,帶著自己地護衛軍隊,徑直向皇宮進發。 才進入到官道。 沿途的百姓便已經不計其數,一見太史慈到來。 登時紛紛拜倒在地,口中大呼:“聖上萬歲,大漢萬歲!”

    太史慈含笑向周圍人揮手示意,他雖然不喜歡別人跪他,但是此時百姓口中喊的是“大漢萬歲”。 他作為大漢的象徵當然就坦然接受。 這是天下百姓對天的熱愛。 他當然不能阻止,因為早在登基之前。 禰衡和陳琳就已經把太史慈宣布地國號還是大漢這件事情通過報紙解說給了天下百姓,令百姓十分感動,因為沒有人會這般重視他們,中有太史慈把新'五德終始說'執行的這班徹底,令他們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他們知道這天下是他們所有人的,太史慈是這片天下的代表,由太史慈來治理這天下他們心服口服。 因為在他們心中,太史慈明明就是他們的一部分。 同然是有皇帝。 以往的百姓是等著有人來救,可是這些百姓卻要挑選有人來救。 在他們心中,太史慈就是最好的人選,他們對太史慈死心塌地。 他們不允許別人和太史慈爭奪皇位。

    的確,他們對太史慈仍然敬畏,但是在這份敬畏的骨子裡面卻隱藏著他們都不知道對自己力量地肯定。 而這一切,說穿了都是新'五德終始說'鋪天蓋地的宣傳的結果。

    當然,民眾覺醒是一個漫長的時間,太史慈不過是開了一個非常好的頭而已。

    太史慈所到之處都是一片的歡呼,太史慈頻頻揮手致意,向百姓們表現自己的親和力。 在太克慈的身前身後潛藏著無數特種精英,他們在暗中保護著太史慈的安全,現在天下局勢已經大定,太史慈地敵人們已經玩不出什麼花樣,狗急跳牆下,刺殺便是地好的方法,所以他們不得不防,雖然在他們全力地監控下並沒有發現敵人派出刺客,而且整個長安的治安十分森嚴,敵人全無半點機會,但是太史慈的手下們仍然不敢等閒視之.太史慈的隊伍行進的緩慢而有秩序,當太史慈來到皇宮的時候,正好是管輅算準的時間,在小黃門的高聲唱和下,太史慈翻身下馬,昂然登上皇宮的台階,身後是管寧帶領文武百官,緊隨其後,快步上殿。

    進入到廣闊的朝堂之後,在符寶郎的指揮下,太史慈善事業緩緩登上了皇位的台階,然後面目莊嚴的作了長篇大論卻又慷慨激揚、令人振奮的發言,最後接過符寶郎插足的玉璽,高高舉過頭頂。 朝堂下眾臣一個個拜倒在地,口中山呼萬歲,驚天動地,聲震皇宮,而這聲音又傳遞到了長安的大街小巷上,登時長安的百姓在此拜倒在地,旋即,山呼海嘯一般的“萬歲”聲傳盪在了長安城的所有角落,更向天下四方傳揚!

    當然,現在正在益州的叢林中亡命天涯的劉備是不會得知這個消息的。 當日他和關羽戰場上沖殺出來便去尋找自己的結拜兄弟張飛,他們堅信張飛是不會那般輕易死亡的,張飛這人粗中有細,他們是最清楚的,故此他們繞過了正在攻城的青州軍隱秘的形勢,沒有費多少力量便在死人堆中找到了張飛.

    張飛當時正在試圖從死人堆裡面爬出來,雖然他沒有受傷,但事情青州軍突然給他們的致命打擊還是另張飛有點發懵,這一代猛將居然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當張飛從惡夢中驚醒過來的時候,看著滿地的屍體,張飛的眼中滿是沉痛,若不是有關羽阻攔,張飛就已經長嘯出來,就在這時,後面的成都城內付出了經天的歡呼聲,顯然是青州軍全面破城了,雖然看情形戰鬥仍然在繼續,但是劉備等人知道益州集團已經大勢已去。

    到了此時,劉備等人當然知道自己中了敵人的聲東擊西之計,不過此時已經是錯恨難返了。 萬般無奈下,劉備唯有帶領關羽和張飛離開了戰場,畢竟青州軍現在忙著攻占成都,對他們顧及不暇,脫身當然容易。

    至於龐統,他們放心得很,因為有陳到在龐統的身邊,這絕頂智者要想脫身並不難,至於其他人劉備就管不了這麼多了,至少自己的妻子甘夫人的似乎就不在他的考慮之內了。 多日來,他們轉戰叢林,唯一的喜事就是和馬超等人會和,如此一來,他們的實力大為增強,但是就在他們會合不久,還沒有來得及討論何去何從呢,青州軍便殺了出來。

    劉備等人血戰一番,殺出重圍。

    可是從那一刻開始起,青州軍就開始了追逐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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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七章去向

    過了的廝殺眾人身體已經脫了行跡,即便是強壯如同張飛者也已經吃不消,更無論戲志才這等原本事就是體弱多病的謀士了。 早就已經受了風寒發燒了,幸好此時還是炎炎夏日,若是在秋冬季節,戲志才只怕早就已經把性命留在了這裡。 饒是如此,戲志才也已經渾身泛發力,走不動道路,只能令凌統背著自己行走。 戲志才的情況劉備等人當然看在眼裡,但是也是無可奈何,實際上大家都好不到哪去,更令人擔心的事情是青州軍十分的難纏,自從眾人會合之後便陰魂不散的纏上了已方,開始了追逐戰,不斷地消耗著已方原本就不多的戰鬥力,若不是已方還有白耳軍這等精銳的士兵,只怕情況會更糟糕,但是眾人心中明白,白耳軍現在只剩下二百人,雖然戰鬥力可以抵擋數千人,但是青州軍的數量十倍於已方,而且已方沒有糧草供應,在口糧上只能對付,只怕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在這片無邊無際的山地叢林中,陳到領著白耳軍連連作出偽裝,希望能夠迷惑青州軍,幾乎是出了所有手段,才實現了自己的目的,不過陳到知道這種己方掌握主動的有利局面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青州軍有足夠力量再次尋找到己方。

    但是這段時間對於眾人來講十分珍貴,至少給了己方一些喘息之機,在一片十分隱蔽的小山丘的後面,劉備等人坐了下來,疲憊的喘著粗氣。 士兵們更是把刀槍扔到了一旁,躺在地面上閉目養神,不願說話,當然沒有人會生火做飯,因為那等於暴露了自己的目標,一旦發現有濃煙從林中竄起,那麼己方也不必逃了。 劉備的親兵中卻有人走到眾人面前奉上一些醃肉與眾人作食,那數量當然不多,自然填不飽肚子,但是此時劉備等人也無暇顧及。 一個個眼中冒著飢餓之火,咽著唾液把那醃肉仔細地一口口品嚐吞下後還意猶未盡,絲毫沒有往日錦衣玉食的貴族派頭,若是換作往日,這種山野村夫製作的食物哪裡入得了他們的眼睛? 劉備卻吩咐親兵要眾士兵休息一會兒後也來填補一些食物,免得肚餓,然後轉過頭來看向龐統淡然道:“還是軍師有先見之明,與我三兄弟會合前先劫掠了些山村,在那裡面奪了些食物。”劉備也自豪雄,見到張飛未死之後。 便恢復了正常,不再發瘋,而且恢復了一貫的沉著冷靜,雖然時刻有可能送命,卻還是閑庭信步的樣子。 龐統微微一笑道:“主上謬讚了,事情顯而易見,青州軍要想尋找我們並不容易,而且對方的目的在主上三人的身上。可是主上三人人少,來去自由,不容易察覺,所以才會放鬆羅網要我與主上會合,目地卻是要我們形藏敗露。他們卻好下手,我豈會讓青州軍稱心如意?當然實現劫掠些村莊,弄些食物準備著。”一直沉默不語,照顧戲志才的凌統卻忍不住道:“要劫些錢糧倒也罷了,為何還要壞了那些山民的性命?他們教師無辜之人,沒成想卻遭受了這無妄之災。”龐統看向凌統,淡然道:“凌統將軍是個心軟的人,比不得我龐統,龐統指揮軍隊殺人時,凌統將軍早就躲在了一旁,自然也就不明白我龐統的意思。凌統將軍手中拿的食物的確是牛羊豬肉,但是我們手下的那些士兵吃的卻是人肉,幾個小小的山村,總共才有多少事物?不拿人肉來充作糧食,我們的軍隊如何帶兵打仗?黃巾之亂前,中原就有很多人以人肉為食,原本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凌統聞言一楞,這才知道為何士兵們都能吃上肉食,不由得轉頭看向那些稍微緩過勁兒來地士兵正拿著一些肉狼吞虎咽,不由得腸胃一陣翻滾,便要嘔吐出來,心中大怒,想要痛罵龐統,卻看見周圍人都是熟視無睹,心中暗嘆,自己還是太過年輕了,自幼被曹操所寵愛,所以並不知道天下戰亂時候的事情,看看眼前這些人,都是長年累月能征慣戰之人,自然對人類同類相食的事情毫不在意。即便是自己十分尊敬的荀攸也是毫不吃請,當下暗嘆一聲,便不再出言反駁龐統。龐統看著凌統再一次沉默不語,知道現實教育了此子。心中暗暗點頭,便看向劉備道:“主上,我們會合之後青州軍的突然出現越發地證明了我的判斷,為今之計,我們必須盡快尋找出路,積聚實力,緩緩圖之,日後再與青州分出了勝負輸贏來。 ”張飛這些時日來總是逃跑,這一輩子打仗也從未這般窩囊過,自然心中焦躁,聞言冷哼一聲道:“什麼叫做徐徐圖之,依我看來便是咱們這些人一起殺奔成都,拼死也要殺傷敵人,賺回本錢,若是萬幸的遇見了太史慈,咱們便來一個同歸於盡,一拍兩散,強似在這裡受此閒氣,打得摸門不著卻又無可奈何。 ”劉備聞言斷喝一聲道:“少來胡說! 你我兄弟三人桃園三結義,幹的是驚天動地地大事,雖然百死不辭,但是也不可以死得沒有意義,輕易就死又豈是大丈夫所為? 倒是高祖劉邦所滅的匹夫項羽這般無用,烏江自刎,還說什麼無顏見江東父老,簡直就是屁話,他活著無顏見江東父老,難道死後就有臉去見他楚國地下的列祖列宗了嗎? 這般匹夫,連枉妄自大,進退失據的淮陰侯韓信都不如,又豈能成為我們兄弟的榜樣? 更何況還有這許多死心塌地地追隨我們地人馬,不就是把希望押在了我們身上,希望將來有好日子過嗎? 現在你倒把人往火坑里推。 實在是糊塗! ”被劉備這麼一說,張飛嚇得一縮脖子,再不敢出聲言語,此人性烈如火,卻平生最怕劉備,被劉備這般一說,張飛立刻沒有了聲音。

    龐統等人雖然心情沉重,見狀卻為之莞爾,旬攸和病中地戲志才對望了一眼,心中暗檁:著劉備果然是一代人傑。 到了這等時候居然還能如此冷靜,而且能夠示好於眾人,藉機提高軍心士氣,的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果然,周圍的臉上一片疲憊之色的劉備軍的士兵聞言臉上紛紛露出感動的樣子,雖然身體的疲勞沒有辦法解除,但是軍心士氣卻是為之一振。

    龐統心中也是暗暗喝彩,心想自己選擇的這個主子沒有錯,口中卻淡然道:“三將軍若是現在要回都城去尋找太史慈只怕是要失望了。以我看來,太史慈已經不在這裡,留在這裡對付我們定然是諸葛亮那小子;剩下的人想必已經領軍東進,準備進攻荊州了。”戲志才咳嗽了幾聲,然後一張白臉通紅,十分辛苦地樣子道:"與我心有戚戚焉,青州軍要進攻荊州,最好的方式便是從益州出發揮軍東進,這條道路才是捷徑,要渡江作戰,即便青州軍再厲害.要取得勝利的希望也並不大,就算是取得了勝利,只怕也會傷亡慘重,青州軍不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眾人不自覺的點頭,龐統卻微微一笑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荊州長江防線有曹公協作打點罷,嘿,想必程昱軍師也在那裡,可是如此?"荀攸心中一凜,連忙笑道:“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龐統先生,正是如此。”

    龐統嘿然道:“先生勿怪,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若是我能猜得出來,青州軍想必也會明白這一點。若是如此說來,則更能證明我的判斷。”

    關羽睜開眼睛皺眉道:“軍師若然你判斷的沒有錯誤,但孫河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現在我們還是脫身要緊。”龐統微微一笑道:“怎麼會沒有關係呢?你們想一想,若是青州軍的大部分軍隊已經開走,青州軍在這裡的軍隊充其量不過是十多萬人馬,再加上改編的益州軍隊,人數並不是很多,而我益州的廣大地區都是未開化的地方,山野之民到處都是,我們只要運作得當,便可以從容逃跑,我們跑得越遠,青州軍要追捕我們也就越困難,因為他們的兵力將會越來越分散,所以我軍一力向西,定可以殺出一條血路來,若是想著去和荊州又或者和江東會合,那麼無疑是自尋死路,青州軍只怕早就做成了口袋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到那時,一切休矣。”眾人點了點頭,馬騰忍不住問道:“若是向西行走,我們應該到哪裡去呢?不若我們去西涼​​吧。”

    眾人還未說話,馬岱便接過口來道:“伯父,這麼做只怕不行,青州軍的田豐大軍正在橫行西北,西涼地方盡皆沉浮,即便是我們去了,只怕也一般沒有的容身之地。”馬騰不悅道:“小娃娃哪來那麼多的閒言碎語,大人說話又怎麼會有你插話的餘地?”

    馬岱面露不豫之色,卻被自己的兄長馬超瞪了一眼,要他忍耐,這才沉默下來不再反駁。

    劉備卻對馬騰笑道:“馬騰將軍不要怪罪馬岱,令侄說得士分有道理,西涼地確不是我們可以安身立命之地。”馬騰也知道自己的侄子說得沒錯,只不過是被自己的侄子反駁覺得沒有面子,當下就坡下驢道:“一切都聽玄德公的吩咐。”

    劉備微笑道:“這件事情還是請三位軍師一同商討吧,現在東回的道路被青州軍阻擋,戲志才先生和苟猶先生以及凌統將軍看樣子短時間內只能留在這裡,所以大家還是同舟共濟地好,怎麼這裡支撐得越久,青州軍就越會牽扯精力對付我們,也算是對曹公的支援了。”荀攸和戲志才當然聽得出來劉備這話中的意思,現在雙方雖然是同舟共濟,但是大家心知肚明是在彼此利用。 所以更應該在困難中推心置腹,畢竟現在兩者的利益空前地一致,沒有理由還各懷鬼胎,當下紛紛點頭道:“這自是當然。不過很大的事情還是龐統先生下決斷的好。”

    龐統見兩人把球踢給了自己,當下淡然道:“決斷的事情還是我家主上說了算,你我三人只要盡心盡力出謀劃策便算完了。”荀攸知道在這裡磨破嘴皮子沒有什麼結果,當下撇開眼前的事情不談,搶先道:“西涼當然是不能去了,而且南蠻地區也是一樣,我們到了那裡直接就會被抓住;而且據我所知沿途還有從益州投降給青州軍方的軍中新星向寵,此人治軍嚴謹,定然不會放過我們。”

    張飛一想起向寵這些投降給青州軍方面的人便氣得牙根癢癢,咬牙切齒道:“異日若是見了向寵,定然一矛將它刺於馬下,然後掏出他的心臟來吃。”關羽卻有點莫名其妙道:“南蠻王孟獲難道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嗎?我們到南蠻哪裡去不是很安全嗎?畢竟青州軍也是他們的敵人。”

    龐統搖頭道:“南蠻王孟獲之所以會聽命於我們是因為我們把青州軍對待草原民族的手段告訴了他,令他十分害怕,但是你們也應該知道,青州軍除了武力征服草原民族之外,還有拉攏的計策,所以青州軍面對南蠻倒不一定都會屠殺。若是拉攏南蠻王孟獲,我們便危險了,而且從眼前來看,幾乎可以肯定南蠻王孟獲已經和青州軍勾結在了一起。”馬超大吃一驚道:“軍師何出此言?”

    龐統聞言冷哼一聲道:“我們在成都的時候早就封閉了城門的進出,可是到了青州軍攻擊成都的時候,青州軍居然好像事先約好一般裡應外合,就豈非奇怪?若是沒有人通風報信,代為傳遞​​消息,敵人如何知道我軍的行軍策略。破了張飛將軍的衝擊,又如何在城牆處集中優勢兵力,裡應外合攻破了成都城?”眾人聞言不由得一怔,這些天來眾人光顧著逃命去了,自然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如今被龐統一說,眾人馬上反應過來,紛紛點頭。

    龐統冷哼一聲道:“那段時間唯一進出成都城的​​就是南蠻王孟獲,所以孟獲根本就是青州軍的內奸。”

    眾人一陣沉默,雖然他們也不喜歡孟獲,畢竟生活習慣相差太遠,但是南蠻畢竟是自己可以藏身的地方,現在被龐統潑了冷水,自然心中鬱悶,都不說話。

    龐統看著眾人,深吸一口氣道:“所以。為今之計,我們唯一能夠考慮的便是占山為王,益州境內每多高山,很多的地方易守難攻,早年劉焉來到益州地時候,益州原本是盜匪橫行,雖然劉焉經過征討已經基本穩定了局勢,但是還有很多的盜匪嘯聚山林,這些人若是可以聯合起來,力量相當的可觀,所以我們不妨連接這些山賊,現有個安身立命之地再說。說服也好,武力征服也罷,總之我們不至於無人可用、無食可吃、無處安身。”眾人聞言點頭,這的確是個很不錯的辦法。

    劉備卻皺眉道:“可是現在青州軍在後面緊追著我們不放,我們總不能前面去懾服賊寇,後面還要躲避青州軍吧,若是我們被人追殺,只怕沒有人願意投降我們,這些賊寇只怕會殃及池魚,不與我們合作。”龐統哈哈一笑道:“這件事情我早就已經想過了,我們大部人馬當然還要與青州軍周旋,但是我卻希望主上派出馬超將軍和陳到將軍帶領一百白耳軍先行出發,橫掃益州整個山頭的賊寇,收為己用,等兩位將軍站穩腳跟了,我們再去投奔也不遲。”

    劉備聞言連連點頭,龐統卻轉過頭來對荀攸道:“荀攸先生,兩位將軍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和那些山賊只怕沒有辦法交淡,希望先生隨行,可以從旁扶持。”荀攸看了龐統一眼,淡然地應了,心中卻在大罵龐統,這麼做不是等於把戲志才和凌統困在這裡了嗎? 現在龐統表面上看是要自己從旁協作,其實卻是生怕若是己方三人來執行這個任務會先行丟棄劉備,自行和這些山中草寇合作,把劉備撇在一旁,若是那樣,他們拖住青州軍的時間將會更長,只是卻把這些人都給出賣了,可是現在被龐統這麼一分配,戲志才和凌統被困住了,統軍的是陳到,就連馬超也不過就是一個打手而已,自己當然玩不出花樣來了。 心中大恨,但是卻也佩服龐統在這時候還能面面俱到,當下也沒有異色,只是淡然答應,然後站起身來走到陳到和馬超的旁邊,三人商量起事情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陳到是山地戰的行家,而且對益州一帶的賊寇十分了解,由他帶路,自然事半功倍,方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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