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開始 卷一 忍耐的序曲
“做為一個盜賊,你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忍耐,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忍耐是我們盜賊最優秀的品德……”老師哈迪的教誨似乎就在我的耳邊回響,於是我苦笑著忍耐著,坐在這個商業都市‘迪麥斯’中央大道最華麗的私人建築——職業傭兵公會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裡,雖然這個地方很偏僻昏暗,但是我實在不好意思在這種炎熱的可以將人蒸熟的天氣裡,包裹得像一個‘粽子’一樣四處招搖……
事實上我坐在這兒已經是件招搖的事兒了!在公會裡納涼的傭兵或冒險者們都或多或少的用嬉笑的目光掃我一眼,我的身體可以用風系低級魔法——‘吹息’來降溫,可是我焦躁的心呢?誰能告訴我應該怎麼冷靜下來???
我絕非一個毛躁的人,在老師哈迪的蹂躏下勉強過關的也只有一向不溫不火的我‘卜丁’一個人了。但是現在我真的有點忍不下去了,盜賊這個職業真的是蕭條到了這個地步嗎?我茫然的問自己。不過是否蕭條於我似乎是沒有任何關系的,我的思緒飄到了遙遠的但是依舊清晰的記憶中去……
……
我的父親是個虔誠的聖教徒,他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村子裡的那個小教堂的工作中。雖然教堂就在我家的不遠處,但是父親不容許我們在非‘祈禱節’的日子涉足教堂的范圍,以至於我和母親都不能每天見他一次面。即使我和母親都曾表示不滿,父親卻依然如故,任家裡那幾畝薄田的工作落到母親以及年幼的我的肩上。
童年的生活是辛苦的,也是充實的,當我達到了‘華東聯盟’法定的入學年齡的時候,母親拒絕了父親想把我送到免費的神學院的提議,而變賣了所有的財產湊夠了一筆錢,決定送我到一個魔法學院或是軍事學院去。
但是,母親的願望落空了。
第一輪的魔力測試中我就被無情的淘汰了!魔法學院的那個白胡子大法師遺憾地告訴母親我的魔法控制力是他見過非常好的,但是我的魔力太弱了,甚至不具備任何增加的潛力,母親雖然很失望,但是依然安慰著我不要灰心,並給我報名參加了軍事學院的考核。當那個極度囂張的軍事學院的老師用不屑的語氣諷刺著我們的時候,他那句‘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成為一個軍人,人貴自知……知道自己不行就不要浪費別人的時間……’的話讓我刻骨銘心……
是的,刻骨銘心。
我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很陌生!很奇怪!!我並不喜歡。
弓箭手學院;煉金術士學院;卡嗒爾綜合學院……等等,沒有一個學院肯收我,沒有。
他們的理由很多,都是說我有什麼地方不合格,不適合到他們的學院學習,有幾個更是連話都懶得對我們講就直接轉而接待其他的人了…………直到後來的哈迪老師告訴我真正的原因我才明白並非我什麼也不行,而是我和母親沒有按規矩交納一筆額外的錢賄賂那些貪心的家伙,所有的人當中可能只有魔法學院的那位老法師是真正因為我不適合而放棄我的。
但是在當時,母親傷透了心,她那種不甘心的樣子我到現在依然記得……
我們絕望了,當我們拿著報名後剩下的一點點錢准備回家的時候,我幸運的也是不幸的遇到了哈迪老師。幸運的是我和母親不必要就這麼回去接受父親的嘲笑,不幸的是誇誇其談的哈迪老師,這位自稱是歷史的見證者,天下財富的擁有者,偉大的太古魔法研究學者,鑒定界的知名人士……的哈迪老師,他只是一個騙子,只是一個說真話的大騙子……
……
歷史的見證者沒錯,那是他沒有能力加入到譜寫歷史的行列中……
天下財富的擁有者也沒錯,那是在他偷人家東西沒有被發現才勉強算得上……
偉大的太古魔法研究學者也是真的,可惜到我出師的那一天他也沒有從那塊刻著古怪線形文字、苔跡斑斑的破石板上學到什麼和魔法有關的任何東西……
鑒定界的知名人士,這個還真是不能小看他,他對於一件值錢東西的估價是極為精准的……
……
母親就在他口沫橫飛的肆意憧憬中上當了,將我托付給了這個擁有N多的偉大稱號的盜賊。從此,我也踏上了成為一個職業盜賊的不歸路,和其他的上當的同伴們一起經歷了長達七年的‘地獄’生涯。
先不用考慮盜賊這個職業是否有發展的前景,單單是這個成為職業盜賊的試練就足以讓我發暈了!!!
等待我不在乎,可是要我穿成這樣一等就是十天,也實在夠BT。什麼用於識別,純是個P,在這兒等了這麼十天我都沒有看到一個武士;劍士;刺客外的職業,我暗暗地詛咒著我的試練任務委托人,這個家伙實在讓我氣憤。
這是最後的一天了,假如我等到太陽下山那個家伙還沒有出現,我就得再等一年才可以接受第二次試練任務,成為一個真正的職業盜賊,然後再加入冒險者或傭兵公會領取任務賺錢。這個是母親對我的要求,只有憑自己的本事賺到錢我才被容許回家,回到那個我夢寐以求的家。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那些個因為天熱而等到現在的冒險者、傭兵們都喧鬧著站起來向外面走去,開始工作,為了明天的生活打拼。我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幾次我都想到門口去看一看,但是一想到哈迪老師的教誨又忍了下來,沖動的心漸漸平緩下來。冷靜,我要絕對的冷靜。事實上沒有職業稱號雖然很不方便但也不是絕對賺不到錢的,只不過需要加入某個團體以分紅的形式罷了!我在極力的避免這樣,和哈迪老師共同生活了這麼久之後,我幾乎已經忘記了應該如何與其他人交流。
哈迪老師是不是一個優秀的老師我並不知道,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天生的吹捧家,尤其是在吹捧自己的時候更是不遺余力,他經常掛在嘴上的:我們是歷史的旁觀者,我們記錄了歷史上的陰謀、謊言、被掩蓋的真實、被埋沒的悲慘。我們默默無聞又無所不在,我們沉默又字字珠玑;我們偉大而記錄平凡,我們平凡而見證偉大……
這種話也只有他能說得義正詞嚴,連被迫旁聽的我都羞愧不以。
……
我站了起來,天色已經暗到必須以魔法燈具來照明了,再等下去也毫無意義……
無聲的讓開那些整理凌亂桌椅的美麗的侍應小姐,來到了吧台錢,輕輕的將十二比索放到了環型桌上,接著轉身向外走去。調酒師熟練地將十比索扔到環型桌下的空間袋裡,然後將剩下的兩比索送入自己的口袋,這個是我給他的小費!!
而後,用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櫃台,首次開口:“卜丁先生嗎?您就這麼走了?不想聽聽您的試練任務麼?還是您在考慮一年後再回來?”已經走到公會門口的我全身一僵,而後迅速回頭用笨拙的姿勢一路小跑的回來,老老實實地坐在了調酒師對面的圓椅上,恭恭敬敬地把手平放在面前的環型桌上。
先是仔細地打量著這個一連讓我干等十天,看了我十天笑話的調酒師,微微遲疑地問:“您?是我的試練引導者‘菲力普’先生??!!”調酒師微笑,長窄臉上的小八字胡微微的翹起來:“我當然是,親愛的未來的優秀盜賊卜丁先生……對於您能堅持十天我十分敬佩!”我急喘了一下,努力使自己的情緒不要顯得太過激動:“太好了‘菲力普’先生,見到您真是我的榮幸,您知道我等的很辛苦,而且身上穿成這樣也太難為情了……”
菲力普優雅的笑著,輕快地調好了一杯‘水母藍冰’放在嘴邊品著:“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不但您每天的狼狽我都看得見,而且,主管打掃的茜絲太太每天都有抱怨您身上的水分太多了,她打掃起來很費力……”我茫然地看著他,我已經在用‘吹息’納涼了!並沒有像那些武士,劍士那樣揮汗如雨啊??為什麼茜絲太太要說這些呢??
“是這樣嗎?”我滿頭霧水地道:“那我向茜絲太太道歉好了……菲力普先生,請問她在什麼地方呢?”菲力普用看白癡似的眼光看著我……好一會兒才道:“您的道歉我會轉達給茜絲太太的,這個就不用您費心了……哦!您不是想知道有關於試練的事麼?”我連連點頭:“是的,您可以現在告訴我嗎?”菲力普笑起來:“當然,當然……”又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您在這個之前,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讓您等了這麼久麼?我還以為您這種職業都會有很強的好奇心的……”
我雖然對此不感興趣,但是也只能無奈地道:“好吧!請您告訴我為什麼要我等了這麼久,而且還要穿這麼厚的衣服呢?”菲力普滿意地打了一個響指,然後用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自己的小胡子,打了個哈哈,不緊不慢地道:“這一卷頁面已經不多了,我下一卷再告訴您……沒有意見吧?????”
幸運的開始 卷二 未來的標實
我看著一本正經說出這麼過分的話的菲力普,心裡幾乎將他的名字的前後加上了所有我知道的想得起來的貶義詞。等到自己忍得住開口沒有髒話的時候才道:“親愛的菲力普先生,現在您可以說了吧?這個問題可是您自己提出來的……”
菲力普尴尬地笑一笑:“好吧!我馬上告訴您這個……”又干咳了幾聲:“為什麼呢?偉大的光明之神‘歐格涅’啊!您都不會知道,一個調酒師的工作有多麼的乏味、枯燥…每天見到的都是那些粗魯的武士;自命清高的劍士或者詭秘的刺客……他們每天都會點那些最便宜的酒水,最便宜的下酒菜……而在最後又小氣地連一個銀幣也不願多付,總是每天兩個比索,兩個比索的……”他看著我的眼睛,笑得像一只狡猾的雪地銀狐:“難得見到您這樣的紳士,怎麼能不多留幾天?是不是??”
我要是再不明白他的意思就真的成為哈迪老師嘴裡的笨蛋了!!勉強笑了笑,從身上衣兜裡拿出了最後的兩枚銀幣,放在了菲力普伸出來的手上:“我當然不會讓您失望的,只不過我最近的手頭比較緊,等我完成任務回來,一定好好地犒勞菲力普先生……”拋了拋手裡的銀幣,菲力普明顯不是很滿意:“本來有幾個任務都是可以安排給您的,但是相對您來說似乎太難了一些,這樣好了,這裡還有一個相對簡單些的任務就給您吧!”
隨手遞給我一塊灰黑色的任務晶卡,看到我一臉慎重的樣子帶著惡意的嘲笑道:“哦,這個任務很簡單的,在我們‘華東聯盟’的最北面有一個叫做‘司卡’的小鎮,那裡的邊區有一片古怪的森林,似乎幾十年前開始就成了當地人眼中的禁區,先後有那麼幾十個冒險隊伍進去過,可惜現在都沒有出來……您只要進去看看,然後拿著最後一批進去的‘花眼’傭兵團的某件武器或標志出來就可以到任何一個傭兵公會交接任務了,祝您好運……!!”
我‘哦’了一聲,雖然知道這個任務會有一些難度,卻也沒有想到會BT成這樣。連傭兵團都有去無回的地方讓我去~~~~~這個任務究竟是誰定的??簡直就是明擺著謀殺麼!!!!!也罷!是死是活也要拼一下了!況且按照哈迪老師的話我也未必就真的死在那裡。
因為,我,我實在是太想家了,我要盡快的完成任務,去賺錢……………………!!!!
從圓椅上站了起來,我口不對心地道:“謝謝您的照顧,菲力普先生,您對我還有什麼忠告嗎?”菲力普搖了搖頭,目光轉向了其他的方向。我苦笑著徑直走出門去了,也許對於這樣的家伙,小小的教訓也無傷大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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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普不屑地一努嘴兒:“窮鬼……”而後將手裡的銀幣向自己的衣兜裡放去,馬上他的手僵住了,愣了半天才抽出手摸上了自己的胡子:“噢!偉大的光明之神‘歐格涅’啊!!我向您發誓,再也不會為難一個盜賊,噢!他這個該死的罪人竟然偷走了我這一整天的收入……”而後,又微笑起來:“是的,他會受到懲罰的,可憐的盜賊似乎拿到了神聖騎士的試練任務,願神保佑他早下地獄……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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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中央大街的一側,各色的魔法燈飾在路邊的建築飛檐上放射出迷人的光彩,遠遠地沿著中央大道向兩邊伸展,消失在從地平線升起的淡淡霧氣裡……這種朦胧地充滿魔幻氣息的景色就是四面環水的‘迪麥斯’特有的六大奇景之一‘真實的虛幻’了。
由於剛剛入夜,天氣由炎熱轉為涼爽,無數的人們湧上了大街,在那些迷人的燈光下擺上了各種各樣的商品待售。一時間整座城市都騷動起來…………我暗暗點頭:現在的‘迪麥斯’才真正的像一座商業名城的樣子。
貴族的老爺、夫人們乘坐著由四匹溫順的‘龍馬’拉乘的代表身份的懸浮魔力車子吃力地穿行於人群之間,在車夫的喝叱聲中沖向中央大道,而後慢慢地將加快速度向各自的目標趕去……看著那些衣著講究的車夫囂張的樣子,我發現自己這麼一身兒髒兮兮,到處都是修補痕跡的衣服也實在是太寒酸了一些,也難怪其他的行人都在躲著我走。不過一想起哈迪老師經常放在嘴邊的那幾句來自太古的詩詞,也就釋然了,一邊哼哼著:“……他得驅馳我得閒……”一邊讓過一個急匆匆走過的傭兵,轉向另一邊的橫道,那裡有我住了幾天的小店‘自來居’!!
‘迪麥斯’素有交通之利,在它的歷史上,僅是戰爭一項就足以一個文學狂人拜讀N年之久,而遠比戰爭長卷還要厚重的就是對於它六大景觀以及建城的神跡的贊美之詞了。我所見到的一本由前朝地質學家‘古多尼’撰寫的《地質志異》中就對這座位於內陸江‘浩然’近海口的江心島上的‘迪麥斯’有極高的評價:地理非常優越,環境特殊優美,物產變態豐富……
我曾經懷疑這中間的形容詞是哈迪老師加上去的,但在哈迪老師用自己的聲譽賭咒發誓說不關他的事兒之後我也就不在用質疑的眼睛看他。然而這幾天一路看來,不論這些形容詞是不是哈迪老師的傑作,我都不能否認它的確是最好的形容了,連我這個喜歡文雅的人也找不到比它們更貼切的詞匯了!!!
不用考慮也知道一個擁有水陸兩種便利,大小四種空間定位傳送魔法陣的城市為什麼會有‘地理非常優越’的形容。看到六種巧奪天工的景色也明白‘環境特殊優美’實在不假,這個‘物產變態豐富’就比較耐人尋味了!
經過我的分析,這個形容應該有兩個含義,其一,就是這兒的氣溫反差很大,白天的氣溫可以達到直接熱死人的地步,晚上卻漸漸的寒冷到凍死人的程度。在冷熱交替的幾個時辰裡,氣溫又讓人感覺如在天堂的舒爽。正是這種古怪的氣候,造成這裡的物產種類繁多到驚人的地步,僅僅是一天不同時辰抓到魚都幾乎包含了寒帶到熱帶的所有魚種,真不知道,在另一種氣溫出現時,那些不適應的魚類藏到那裡去了………
其二,由於這種溫差變化造成了依附環境生存的生物的變異,有很多的動植物都成為這裡的特產。不但營養豐富,在觀賞價值上也有不小的潛力。最讓全大陸關注的是這裡是一直被視為天地的寵物炎寒雙屬性的寄生獸的發源地,神秘而又強大的寄生獸吸引了無數的人對此流連往返。連其他地方很少見的異族人在這裡也屢見不鮮……
正是因為如此,本地人除了販賣一些特產之外,都熱衷於旅館的經營,我下榻的‘自來居’正是這樣一個最為便宜的小型旅館。
話雖如此,在這裡住一晚的費用也是二十比索,我被迫給調酒師菲力普的兩枚銀幣正是我住在這裡十天的報酬,另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那被哈迪老師漫罵得體無完膚的‘盜竊’技能居然會這麼容易就成功,以至於,出手沒有分寸,把菲力普先生身上的所有東西一掃而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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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身上多余的面巾、布條、頸帶以及不必要的衣物統統地扯了下來,丟到一邊的垃圾箱中,露出一張經過偽裝的平凡面孔,在‘自來居’老板胖子‘尤達’獻媚似的微笑中,將十天的房租‘兩枚銀幣’付清,而後上樓回自己暫時的房間去了。
胖子尤達目送我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得意地看著忙碌的將各種的熟食擺到餐架上的老婆胡莎:“怎麼樣?老太婆,我沒說錯吧?這個世界上最有錢的人就是那些做賊的,就算一時落魄,也會很快地振作起來。看看,看看吧!他們有的時候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虛假的‘理由‘罷了!!嘿嘿……”胡莎掃了尤達手中的銀幣一眼,又小心地向樓上望了望,壓低了聲音道:“老頭子,你小心點兒,別等他走了,你才發現自家辛苦攢下的銀幣也被偷個干淨……那就真的慘了!!”
尤達不在意地笑道:“放心吧,老太婆!就咱家的那幾個銀幣還不夠人家瞧得上眼的檔次,他就算下手也不會找咱們這種小門小戶的……”隨手將一個盛有細碎‘粉糕’的食盒放在架子下的方型桌上,又羨慕地道:“如果不是我從小就是這種不討喜的體型,我老頭子早就送我去‘盜賊公會’做學徒了,哼哼!現在也早就成了大富翁了。那兒還用陪著你這個老太婆每天擺弄這些東西?”胡莎氣哼哼地諷刺道:“得了吧!你沒聽說現在的盜賊公會都被傭兵公會收購了嗎?為什麼?沒前途呗!就算能偷到什麼寶貝又怎麼樣?賣得掉嗎?還不是被那些貪圖懸賞的獵人追捕,之後被吊死在‘西斯敦’廣場上……”
尤達不服氣地道:“誰說我會笨的去偷老爺們的寶貝?我不會偷錢嗎??”胡莎馬上接口:“你以為人家有錢的老爺們也像咱們這樣將銀幣藏在自己的家裡?別傻了,人家都是用空間口袋或是身份晶卡的。偷?用什麼偷??你還是閉上嘴老實地干活吧,現在你已經應該過了喜歡幻想的年齡了……”尤達憋了半天,狠狠地一推胡莎:“你少羅嗦……快點把屋子裡的脆皮豆子拿出來,這裡的給我就好了……”胡莎一個踉跄,氣呼呼地自語著進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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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硬木板床上,聽著樓下老夫妻的談話,一時間感到非常的迷茫。
未來、前途……
這種原本充滿了希望和激勵的詞匯為什麼在我的眼中都是讓人失落的未知呢?難道哈迪老師經常說的悲觀的弱者就是我麼??我的理想又是什麼呢?總是想家,總是想母親是不是一種懦弱的表現呢?我真的應該賺到一點錢就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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