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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逆夢寒 -【電影空間】(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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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7 12:37:45
  第二集 第十章 聞名
 
 
  清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旖旎的氣息。

  蕭恩澤挪動著肩膀,微微的活動那被波妮兒壓麻的手臂。波妮兒赤裸裸的睡在蕭恩澤懷裡,雙腿夾住蕭恩澤的腰,金髮散亂,絲絲縷縷落在嘴唇、眼睛上,讓這睡美人多了種朦朧的嫵媚。

  蕭恩澤已醒來多時,昨夜的酒精雖然未完全麻痺他的大腦,但人畢竟因為酒精的作用而大膽,而放縱,他需要靜一靜,理清一下頭緒。

  推倒公主在蕭恩澤的計劃之中,但動手打她,的確是昨夜一時衝動。如果不牽扯到薇琪,蕭恩澤是絕對不會動手打人的。看著公主臉上還殘留的掌痕,蕭恩澤有些內疚。

  不過,這些情緒很快被他的一抹微笑所取代,他笑咪咪的看著波妮兒熟睡的樣子,自語道:「睡得這麼香,看來昨夜對於她來說並不是噩夢,而是享受啊!」

  似是蕭恩澤的動作驚醒了她,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然後慢慢的朝蕭恩澤看去。

  「老婆,你起來了。」蕭恩澤面帶笑容的問候,那老婆兩個字從嘴裡說出來,就猶如是在說「早安」那樣自然。

  「啊!」波妮兒急忙將棉被往身上趕,剛才還對蕭恩澤關懷備至的雙腳此刻正使勁的在他身上蹬:「你走開!走開!」

  蕭恩澤任由波妮兒踢打,這樣的力度連按摩都覺得輕了:「老婆,何必這麼激動呢?」

  波妮兒面帶惶恐的看著蕭恩澤,道:「無恥!我不是你老婆!」

  蕭恩澤伸出手,向波妮兒的臉上摸去,道:「真想不到,昨夜居然是你的第一次。我還以為,你和那條狗有一腿呢!」

  毫無徵兆的,波妮兒「哇」的一下大哭起來。

  她將頭埋進膝蓋,哭的十分傷心,嘴裡撕心裂肺的罵道:「威廉森,你是禽獸!你居然對我做出那樣的事,那是我的第一次啊!我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嗚嗚──」

  蕭恩澤突然覺得波妮兒平時無比討厭,但哭起來卻蠻可愛的,他湊近波妮兒小聲道:「波妮兒,如果昨夜我對你什麼都不做,那我不是禽獸不如嗎?把第一次獻給你的未婚夫,這很合規矩啊!難道,你原本準備獻給那條哈巴狗的?」

  「對!」波妮兒突然抬起頭,咬牙切齒的盯著蕭恩澤,大聲道:「對!我就是打算把第一次獻給他!我愛他,我愛雷諾,我討厭你,我恨你,你滿意了?」

  似乎罵順口了,波妮兒臉上的怯意消退不少,又道:「威廉森,如果無恥能分出個等級的話,你一定是格西聖斯大陸無恥之王!你敢這樣對待一個公主,你會後悔的!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不然我馬上去告訴父王,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蕭恩澤微笑道:「我如果死了,你不就守寡了?」

  「你無恥──」波妮兒大罵道。

  蕭恩澤搖搖頭,道:「換個台詞吧!」

  「我──」波妮兒咬咬牙,那張美麗的臉此刻已變得鐵青。

  「好了。」蕭恩澤轉過身,走下床,道:「波妮兒,人的無恥並不表現在我們這個屋子裡。把衣服穿上,我帶你去看看什麼叫真的無恥,你一定會非常有感觸的。」

  由於昨夜的激鬥,波妮兒房間內已亂成一團。亂不要緊,但麻煩的是,隨處都是波妮兒被撕碎的外衣和內衣,這如果讓下人來打掃,就會很考驗他們的想像力了。不得已的,蕭恩澤和波妮兒合力把房間收拾了一下,然後才出去。
 
 
  伏特加一夜都在房外守候,他帶領蕭恩澤和波妮兒來到愛櫻西宮的一個小角落,這裡有一間小柴房,白天偶爾有下人進來幹活,但晚上並無人宿。

  此刻柴房四周有人把守,見蕭恩澤過來,微微點頭,看來這些人都是他派來的。

  波妮兒好奇的看著蕭恩澤,跟隨著他來到柴房窗邊,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蕭恩澤伸出食指,放在嘴前,小聲道:「待會看見什麼都不要驚訝,因為,無恥是沒有極限的。」

  波妮兒瞪了蕭恩澤一眼,緩緩的將頭探了過去,柴房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柴房內的設施很簡陋,東邊一個木桌、幾個木桶,西邊一堆黃色稻草,堆積在一起有成人膝蓋那麼高。黃色稻草上,兩具白花花的肉體纏繞在一起,在稻草上翻來覆去。男人不時的抖動著下身,女人則發出歡快的呻吟。

  蕭恩澤欣賞著眼前這激烈的一幕,在內心感歎關注自己的影迷接連欣賞了兩部激情戲了,同時因為自己的床事曝光而感到有些不適。畢竟其他的演員和自己不同,他們沒有現實記憶,哪裡會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呢!

  要是一個姿勢稍微走了樣,豈不是讓影迷們笑話?

  故此在昨夜,蕭恩澤用的都是自己最擅長的姿勢。

  波妮兒倒吸了一口涼氣,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不可思議的說道:「怎麼會是他們?」

  蕭恩澤微笑道:「所以說,這才叫真正的無恥。你的狗奴才都能和你的情人鬼混,那我們這一對名正言順,國王賜婚的夫妻行行房事簡直就是太正常不過了。看見他們,我覺得我真的很純潔,純潔得就跟小白菜似的。」

  「你少唬我!這都是你的陰謀,一定是!」波妮兒用銳利的目光盯著蕭恩澤。

  「哼──」蕭恩澤看著波妮兒,那眼神彷彿在嘲笑她愚蠢,道:「我只是把他們倆關在一起,給他們共宿一夜的機會,但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你認為這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嗎?」

  波妮兒微微一震。是啊!如果雷諾和萊依都能控制住自己,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可惡,雷諾控制不住自己也就算了,但萊依你……你對得起我嗎?

  蕭恩澤並不知道波妮兒此時在想什麼,如果知道,一定會說:「如果他們能控制得住,那我的春藥不就買到假貨了?」

  波妮兒捏緊雙拳,全身開始顫抖起來。

  可偏偏這個時候,從房間裡傳來一陣男女混合的叫喚聲。這陣聲音如癡如醉,看來兩人水乳交融,到達了興奮的高點。

  看著面色鐵青的波妮兒,蕭恩澤心想這事成了,道:「波妮兒,我想從這一刻起,這兩個人你都不願再看見了吧?」

  波妮兒轉過身,深深吸了口氣,道:「威廉森,你是王國駙馬,處置他們的資格不需要我給你。」言畢,向前走去。

  蕭恩澤對伏特加使了個眼色,伏特加立馬跟了上去。

  波妮兒停下來,道:「不用叫人跟著我,我想安靜走走。這件荒唐的事,我暫時還不想告訴父王。」

  蕭恩澤微微一笑,突然轉過身,一腳踹開柴房門。房間內的雷諾和萊依緊緊抱在一起,慌張的看著蕭恩澤。

  蕭恩澤負手而立,粗聲道:「雷諾!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強暴公主侍女!來人!抓住他!」
 
 
  在烏萊真實電影《玄幻之王》版塊的蕭恩澤個人論壇裡,每秒刷新百個主題的速度足以說明蕭迷們的情緒有多麼高漲。蕭恩澤的連線數在《玄幻之王》中排不上號,但個人論壇的熱鬧程度卻只低於男女主角。

  「哈哈哈!蕭恩澤無恥大翻身!」

  「蕭恩澤,你終於想明白了!對待那些驕傲自以為是的人,你不能善良心軟,只能以暴制暴。你成功了!不枉費我支持你!萬歲!」

  「蕭恩澤,你居然說自己純潔得跟小白菜似的,真無恥啊!」

  「危急時鎮定,行事時果斷,思考時聰慧,必要時無恥。蕭恩澤,你所扮演的威廉森是個有血有肉的鮮活人物,你是最棒的,我會永遠支持你!」

  「蕭恩澤,看見你懦弱的面對公主,我真的有放棄繼續關注你的衝動。但現在,你又給了威廉森這個人物一個全新的生命。我愛你,我和我的姐妹們都愛你,因為你是一個能夠創造生命的人!」

  「樓上的美眉,我也是一個能夠創造生命的人,你愛我嗎?」

  「……」

  蕭迷們十分興奮,前一刻他們還在期待著蕭恩澤能推倒公主,漠視王權,做一個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人物。但蕭恩澤的懦弱和退卻讓他們逐漸失去了信心,於是他們中有人開始杜撰外傳,編寫他們心中所期望看見的故事。就在他們還沉浸在故事中自我陶醉的時候,電影空間中的威廉森大人卻真的如他們所願,上演了一場推倒公主的好戲。

  蕭迷們無比感動,蕭恩澤不但如他們所願推倒公主,還變本加厲,狠狠的教訓了可惡的公主一頓。並且設計陷害雷諾和萊依,簡直讓報復行動成為一種藝術。

  猶如老天突然給久遭大旱的莊稼降了一場雨,蕭迷們恍如那些莊稼漢,把蕭恩澤當作老天爺一般感激。畢竟,他們在蕭恩澤和波妮兒的情節上,所受的氣太多了,他們要發洩!

  蕭恩澤在他們最渴望的時候滿足了他們,他們哪能不欣喜若狂!

  而最讓蕭迷們興奮的是,在《玄幻之王》的主論壇首頁上方,有一排鮮紅的大字「蕭恩澤醉打金枝……」,點擊後,是蕭恩澤推倒公主的影片。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烏萊在為蕭恩澤打廣告!每部影片的主論壇最顯眼的廣告位,通常只為男女主角服務。但現在,它卻在打著蕭恩澤的廣告。這似乎在說明,烏萊將有什麼動作?

  蕭迷們的心情十分激動,雖然烏萊官方並沒有出示什麼來否定蕭恩澤的龍套身份,但烏萊的舉動,讓蕭迷們看到了希望!看見自己的偶像逐漸成長,這是蕭迷們最享受的地方。

  廣告的效果很強,許多原本不認識蕭恩澤的人在欣賞完影片後被這個壞壞的男人所吸引,於是他們下載蕭恩澤之前的完整影片,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經過這一系列程序,蕭恩澤成為他們從此以後的關注對象的機率,基本上到達百分之八十了。

  蕭恩澤的連線數瘋狂飆升,在廣告結束後,固定連線數竟然突破十萬!

  這個連線數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無論是從人氣,還是收入而言,蕭恩澤都不再是個龍套,而是個一、二線配角!並且,蕭恩澤的連線數還在飛速增長。蕭迷們都在揣測,當《玄幻之王》結束的時候,蕭恩澤的連線數又能漲到多少?

  如果能見證一個巨星的誕生及成長,那真是件激動人心的事。

  蕭迷們美滋滋的想著。

  蕭迷們並不知道,此時他們心目中的偶像蕭恩澤,也正美滋滋的看著論壇上的情況和那由六個數字組成的連線數。

  在蕭恩澤的眼裡,它遠遠不是一個數字那麼簡單。

  那是夢想。

  突然間,蕭恩澤很想和這些支持自己的影迷們聊聊,只是可惜,他們卻聽不見自己說話。

  蕭恩澤正覺得無趣時,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我既然能用精神力閱覽帖子,那麼也能用精神力寫帖子吧?

  帶著這個疑問,蕭恩澤嘗試起來。他的心情特別開心,精神力也比以往要控制的自如一些。在論壇的發表主題按鈕上按下去,出現了登錄的畫面。蕭恩澤自然不能用自己的帳號,於是重新申請了一個。

  起什麼名字好呢?

  乾脆,就以自己親戚的身份和影迷們聊聊吧!

  蕭恩澤起的名字很直白:「蕭恩澤的表哥」。

  用「蕭恩澤的表哥」這個暱稱登錄後,蕭恩澤發表了一篇和影迷們互動的主題。內容主要就是以蕭恩澤表哥的身份代替蕭恩澤向影迷朋友們表示感謝,並希望影迷們能繼續支持蕭恩澤,有什麼疑問和意見儘管在論壇裡發表,我這個當表哥的會代替蕭恩澤和你們分享。

  蕭恩澤樂滋滋的盯著自己的主題,每隔一秒就按一下刷新。

  刷新了四五次,點擊數增加不少,但回覆數卻一個都沒有。過了十幾秒鐘,終於有幾個人回覆了。蕭恩澤急忙點擊進去,滿懷欣喜的看影迷們會如何回帖。

  沙發:「你是蕭恩澤的表哥?巧了,我是蕭恩澤的表姐呢!」

  二樓:「大家好,我是蕭恩澤表哥的表哥,我叫蕭恩澤的表哥哥。」

  三樓:「理論上說,我是蕭恩澤的叔叔。」

  四樓:「樓主,有意思麼?騙人很好玩麼?」

  五樓:「騙子,滾!」

  六樓:「斑竹啊!以後這種帖子不要讓它出現了。早上是蕭恩澤的大姑媽、大姨媽、大舅媽,剛才是蕭恩澤的大奶媽。所有的媽都到了,現在又輪到哥了。這種帖子再不禁,估計下午蕭恩澤的大哥、二哥、三哥一直到千哥都會來了……」

  「……」

  看著影迷們的回帖,蕭恩澤哭笑不得。看來是自己疏忽了,就這麼冒昧的用「蕭恩澤的表哥」這個名字發帖,誰會信你呢?

  不過,蕭恩澤的心裡還是樂滋滋的,和以前冷清的論壇比起來,現在的自己是不是一個飛躍呢?

  蕭恩澤相信,就算以自己現在的成績結束這部電影,自己也有資格繼續留在烏萊了。而且,下一部影片一定不會再讓自己以龍套的身份出演。連線十萬,這表面上只是一個數字,但這個數字卻代表著蕭恩澤的收入。

  在烏萊,不少在現實中過的很好的配角,連線數也就在十萬左右,這個連線數,足夠讓蕭恩澤有一個不錯的生活了。

  沒有了後顧之憂,蕭恩澤對自己越發的充滿信心起來。

  他相信自己邁出了第一步,就會有第二步、第三步……直到成就夢想。

  「其實,我是一個演員。」

  蕭恩澤離開論壇,回到電影空間,默默的在心裡重複這句一直激勵著自己的話。
 
 
  烏萊,導演室中。

  布魯特端起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鼻下的白色鬍鬚也被咖啡給浸濕了。

  上千台螢幕同時播放,給導演室增添一種大氣科幻的感覺。布魯特放下咖啡,負手而立,仰頭望著這些螢幕。

  他愜意的點點頭,道:「我果然沒看錯人。」

  叱叱……

  從門外傳來一陣音波,布魯特轉身走到門邊,在綠色按鈕上一點。下一刻,門上出現了一道由純綠色組合而成的面容,這是露茜的面容。

  布魯特道:「有什麼事嗎?」

  「導演,鮑伯先生來了,他請你過去。」

  鮑伯,他怎麼來了?在布魯特的記憶裡,這位烏萊高層中最神秘的人物一年都難得來烏萊一次。而且,他自認和鮑伯沒什麼交情,這次他來烏萊,還指定找自己,究竟是什麼事呢?

  「你先去吧,我得換套西服。」布魯特在按鈕上一點,若有所思的閉上眼睛。

  鮑伯親自出馬,難道公司有什麼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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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一章 說服
 
 
  「哈哈──我親愛的老朋友,見到你真開心!」

  布魯特剛邁進會議室的大門,迎面便傳來鮑伯的笑聲。布魯特抬起頭,朝眼前這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望去。

  這是一個體型略胖的中年男人,筆挺的西服在經過肚皮時向外撐開了一些。他滿臉笑容,緊緊的握住布魯特的手,雙眼中散發出灼熱的真誠目光。如果此時有陌生人在場,絕不會懷疑布魯特就是鮑伯那失散多年後再度相見的親人。

  他還是這樣,烏萊的笑面虎。布魯特心裡想著,微笑道:「鮑伯先生,你可是不常來啊!這次來找我有什麼指示,請說吧!」

  布魯特直來直去,果然名不虛傳。鮑伯心裡想著,嘴上道:「老朋友,指示這兩個字就免了,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把上面的意思轉達給你。」

  上面的意思?你不就是上面嗎?布魯特向側面的會議座上指去,道:「鮑伯先生,請坐,慢慢說。」

  鮑伯點點頭,側坐在椅子上,伸手去端桌上的咖啡,微笑道:「老朋友,你手上的那部電影,現在可是勢頭正猛啊!」

  布魯特「嗯」了一聲,並不謙虛,想了想,又道:「前景的確不錯。」

  鮑伯笑道:「布魯特,你謙虛了,《玄幻之王》能取得現在的成績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真實電影新片排名第一,全球總連線榜排名第五。」

  他抬起頭,朝布魯特會心一笑,淡道:「五年了,我們一直被娛皇和羅馬海岸壓在下面。老朋友,這次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好機會啊!」

  布魯特知道鮑伯的意思,作為一個導演,他也是隨時關注著排行榜上的動態的。

  現在排在全球總連線榜上第一位的是娛皇電影公司的《喀什年代祭》,排在第二的是羅馬海岸電影公司的《蔚藍》。整整五年,這兩個電影公司的作品一直佔據總連線榜的頭兩名,有時候甚至包攬前五。而烏萊電影公司這五年的作品,成績最好的也才第三,一直被他們踩在腳下。作為真實電影行業的先驅,烏萊並不甘心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下去。

  現在,他們看到了希望。

  作為一個才啟動一天的新片,《玄幻之王》就在總連線榜上佔據第五的位置,這樣的成績是非常出色的,也足夠說明了這部電影未來的發展潛力。

  布魯特已經確定鮑伯是為電影的事而來了,心裡有了頭緒,道:「真實電影的不可控制性太大,但我所能控制的,我會竭盡全力。鮑伯先生,你請放心。」

  「老朋友。」似是在心裡讚美布魯特的睿智,鮑伯開心的笑道:「你真是一位偉大的電影藝術家。上面的意思,正是要和你商量商量你所能控制的那一小部分。」

  說著,他拉開拇指和食指,比畫出一個手勢。

  布魯特道:「說吧!」

  鮑伯不急不慢的說道:「我想,所有《玄幻之王》的連線者,都已經知道影片中有一個叫做威廉森的人物的存在了。蕭恩澤,一個華人龍套,竟然成為了這部電影的亮點。」

  談論到蕭恩澤,這倒讓布魯特有些驚訝:「這正是真實電影的不可控制性,在此之前,誰也不知道這個龍套會一炮而紅。」

  鮑伯陶醉的說著:「現實中一天的時間,就能讓一個身份低微的龍套搖身變成身價不菲的明星。真實電影的美妙之處,就在於此。老朋友,你有什麼看法嗎?」

  言畢,他端起咖啡,放在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等待著布魯特的回答。

  「真實電影中,潛意識決定著性格。蕭恩澤的表現雖然不錯,但他畢竟不是主角。所以你們無須擔心,他不會打破我的安排,也不會凌駕於主角之上。」布魯特沒多想,坦然答覆。

  鮑伯忽然道:「如果讓蕭恩澤成為主角呢?」

  宛如一股大力從布魯特胸間炸開,驚得他愣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鮑伯。

  頓了許久,他才疑問道:「你說什麼?讓蕭恩澤成為主角?」

  「沒錯。」鮑伯微笑道:「讓蕭恩澤成為《玄幻之王》的第二主角,給他安排重要的劇情,讓他直接獲得機遇。」

  布魯特臉上依然寫滿了不可思議,道:「這就是上面向我傳達的意思?」

  「是的。」

  「不行!」布魯特一口否決,臉色也陰沉下來。

  布魯特毫不猶豫的反對並沒有讓鮑伯氣餒,他依然平靜的坐在椅子上,道:「老朋友,你應該先想想這個決定帶給我們的好處後再談談你的看法。蕭恩澤的人氣與日俱增,就如同《玄幻之王》的連線率一樣。影迷們愛上蕭恩澤的原因,除了他這次的出色表現外,還有他那龍套的身份。」

  「見證一個龍套成長為巨星,這是件多麼讓人興奮的事?你再想想,讓蕭恩澤成為第二主角,和湯姆演對手戲,那會多麼有趣?如果你依然把蕭恩澤定位在龍套的位置上,不讓他獲得機遇,那麼他的前程將會困難重重。終有一天,他的潛意識敵不過你為他安排好的命運,從此在電影空間裡消失。那麼,他的影迷們,該有多麼遺憾?而錯過了這個機會的你,又該有多麼遺憾?」

  布魯特微閉雙眼,在烏萊高層領導的面前,他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這部電影的人氣,只能決定下部扮演的角色!無論蕭恩澤的人氣如何,在這部電影裡面,他只能是龍套。他的人氣高,那麼下一部電影中,自然會讓他擔任主角,又或是配角,而不是在這部電影裡直接從龍套變成主角,那違背了我的設計,更是對電影藝術的褻瀆!」

  「老朋友,你說的太嚴重了。」鮑伯道:「商場如戰場,我們既要應對突然發生的變化,更要抓住任何一個商機。公司嘗試著對蕭恩澤進行了小小的宣傳,效果不錯。你也說過,潛意識決定著性格。蕭恩澤在以前的電影空間裡很糟糕,但這次的表現卻非常出色,這絕對是偶然性的,我們應該抓住這個機會,而不是把期望放在下一部電影裡。」

  布魯特突然站起來,喝道:「真實電影是藝術,不是你們商人謀取金錢的工具!」

  面對布魯特的憤怒,鮑伯依然笑容不改,道:「老朋友,你的情緒過於激動了。我想,你應該坐下來靜一靜,好想想你剛才說的話對不對。」

  布魯特在心裡苦笑,剛才情緒上頭說的話的確太幼稚了。如果非要那樣說,也只能說成「真實電影是藝術,不單單是你們商人謀取金錢的工具」!

  嗯,對於這些商人而言,電影不是獲取金錢的工具那又能是什麼呢?

  電影藝術──哼!只是一相情願的想法罷了。

  鮑伯用溫和的語氣說道:「老朋友,烏萊所有人都是尊敬你的,也都知道你是一位偉大的電影藝術家。但你為何不換個角度想想,如果這部電影因為某種改動而越加的紅火了,對於它本身的價值不也是一種提升嗎?」

  見布魯特的怒色平復了一些,鮑伯繼續道:「老朋友,如果《玄幻之王》能衝上全球總連線榜第一,將娛皇和羅馬海岸給比下去,那麼你,偉大的布魯特導演,將是何等榮耀!我想,晚年時再度創造輝煌,不也正是你所期盼的嗎?」

  鮑伯站起來,朝布魯特走過去,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語重心長的說道:「老朋友啊!上面交代過,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那麼他們將順從你的意思。因為他們無法對一位偉大的電影藝術家傳達什麼命令,他們所給的,都只是建議而已。」

  布魯特微瞇著雙眼,默默的注視著前方,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發呆。

  過了許久,他緩緩的伸出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大口,接著哈了口氣,道:「鮑伯先生,我該為你感到高興,一年難得來一次的你,這次沒有白來。」

  鮑伯雙眼讚賞的看著布魯特,目光包含著自豪與得意,微笑道:「老朋友,你真是一位偉大的電影藝術家!」

  呼!布魯特長長吐出口氣,心道:「我真的是老了……」
 
 
  電影空間。

  聖斯曆129年春,離蕭恩澤和波妮兒的訂婚儀式已過去半年。這半年時間內,蕭恩澤先是正式成為塔巴達王國駙馬,和波妮兒完婚,後又成為北上軍團最高長官,在渡斯倫前方和科塔軍激戰。

  愛情和事業,蕭恩澤可謂是雙收。

  只是蕭恩澤的家庭生活,多少有些畸形。塔巴達公主波妮兒雖然嫁給了蕭恩澤,但架子大,脾氣狂,什麼事情都和蕭恩澤對著幹,從來沒有完全順從的時候。以至於蕭恩澤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常常要鬥智鬥嘴鬥勇,就連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是在蕭恩澤的強行推倒下進行的。所以,對於蕭恩澤而言,無論是辯論口才還是智力都有了顯著的提高,尤其是那不斷創新的推倒技術,更是練就得一流。

  蕭恩澤暗想,自己如果改行去當淫賊,這世上不知要多出多少苦命的女子。但讓他自己都覺得啼笑皆非的是,培養他這個技術的,竟然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蕭恩澤和波妮兒結婚沒多久,王宮中就傳出蕭恩澤和公主不和的傳言。起初是在佛倫薩的旅館酒吧,後來則蔓延到塔巴達王國的大街小巷,最後竟在六國間都傳開了。事情能傳得這麼快,自然有它的藝術成分存在。畢竟許多極具八卦天賦的人才加油添醋,將蕭恩澤和波妮兒的夫妻生活創造了許多版本,以滿足那些需要精神食糧的人。

  「駙馬的艱辛,威廉森在王室受到的侮辱。」

  「威廉森毆打公主,論王室的家庭暴力。」

  「波妮兒公主紅杏出牆,威廉森憤怒難當!」

  「……」

  當然,流傳最多、範圍最廣的只是第一類傳言,後面兩者,並不是誰都敢亂說的。但儘管如此,許多極富創造力的八卦天才還是把這些傳言杜撰成書,那些精明膽大的投機者再拿來印刷,以盜版的方式賣給那些有興趣的人。在為口袋裡的金葉子不斷倍增而欣喜的同時,也感歎自己為這個社會做了件好事,至少讓許多無聊的人在精神上獲得了極大的滿足。不得不承認,這也是種貢獻。

  對於這點,蕭恩澤哭笑不得。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就已經被寫在書裡,這本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恰恰相反,蕭恩澤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當他第一次拿著一本《紅杏紀事》的時候,他就有了將作者大卸八塊的念頭。

  當然,他還是不得不發自內心的感歎:「太他媽有才了!」

  這書估計拿到現實中去賣,也能成為一本大賣的八卦經典。

  和家庭生活比起來,蕭恩澤的事業就要成功多了。

  五個月前,坦勒和莫柏米利擬訂下征伐科塔王國的軍事戰略。塔巴達王國和瑞丹王國同時出兵,分別從南、西進軍科塔王國。坦勒將王國首席大將軍席森克留在南方提防蒙比倫王國和齊哈貝王國,把北上征伐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衛斯,於是蕭恩澤便跟隨著衛斯北上了。

  戰爭進行了兩個多月,王國突然傳來坦勒病情加重的消息。出於某種原因,衛斯不得不迅速趕回去,這北上軍團最高長官的重任就落在了蕭恩澤肩上。

  有沒有讓衛斯失望不能肯定,但沒有讓王國失望,沒有讓坦勒失望卻是能肯定的。蕭恩澤率領五千嫡系,以及衛斯留下來的二萬五千塔巴達軍人,在渡斯倫北方屢戰屢勝。短短三個月時間,攻克科塔王國六座城池、兩處軍事要地,以致讓科塔國內人心慌慌,所屬本部士氣大增。百姓們雖然厭惡戰爭,但塔巴達王國內,也是一片片喝彩聲。

  塔巴達王國駙馬,威廉森將軍,不再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在國民們的心裡,威廉森將軍的形象高大威猛,是個值得歌頌的人;在將士們的心裡,威廉森將軍體恤下屬,身先士卒,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有那麼一次,塔巴達軍由於連續打了幾場勝仗,軍隊的士氣雖然大增,但不少將士開始驕傲,以為等待科塔王國的必將是滅亡,等待自己的將是勝利和回國後的封賞。於是,他們並沒有嚴格按照蕭恩澤的吩咐行事,最後中了科塔軍巴拉爾部的埋伏,情況無比危險。

  就在這個時候,蕭恩澤身先士卒,以一己之力闖入科塔軍群中,砍下巴拉爾的頭顱,反敗為勝,拯救了全軍將士的生命。

  那一刻,三萬將士的歡呼聲,讓大地山搖地動。

  蕭恩澤一直記得在那一刻,他心裡所想的是什麼。他想的並不是自己在將士們心中的地位會提高多少,也沒有為霸術的進步神速而興奮開心,他所想的,是他手中的頭顱。

  巴拉爾,一個真實電影的小配角,被他打回了現實世界。這種感覺,在蕭恩澤的內心深處激起了漣漪。

  曾幾何時,自己一度在扮演著巴拉爾這樣的角色啊!甚至,自己連他都不如。他是配角,自己只是個龍套而已。

  而現在,自己在電影空間裡的實力足以把其他的演員打回現實世界,從被打者到打者,從被動到主動,這是怎樣的一種進步,這是怎樣的一種成就?

  從此,蕭恩澤對霸術的修煉更加勤奮起來。他堅信,只要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就算是主角,也能一拳把他給打回去。

  把主角打回去……那這部電影還會繼續嗎?

  嗯,這個想法不錯,想想就蠻過癮的。

  只不過,一想到衛斯那不凡的劍技,蕭恩澤就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隨著科塔軍的節節敗退,科塔王國漸漸表露出了求和投降的意思,但只要沒有正式達成協議,塔巴達和瑞丹的兵是不會急著回家的。

  蕭恩澤部隊昨日拿下了科塔王國南方的小鎮,全軍暫時駐紮在小鎮內外。這幾日,春雨連綿不絕,蕭恩澤並沒有下達任何軍事行動,剛好能讓將士們休息幾天。
 
 
  這天,春雨潺潺而下,蕭恩澤帶著伏特加和拉爾夫,喬裝打扮成貴族商人模樣,來到小鎮中。一是調查一下科塔王國的民風人情,二是舒緩一下因長期作戰而緊繃的神經。

  「師傅,街上人煙稀少,百姓們都躲在家裡。」伏特加環顧四周,目光還落在一間破舊平房的窗口,與其說是和蕭恩澤說話,不如說是自言自語。

  蕭恩澤點點頭,感慨道:「戰爭一起,受苦的就是無辜的百姓。」

  三人閒逛了幾條街,多多少少打探到一些需要的情報,在一間酒館和當鋪之間,圍上了一群平民打扮的人,他們彎著腰,目不轉睛的盯著腳下,十分安靜。

  蕭恩澤好奇,轉身向那群人望去。伏特加見狀,衝上前欲為蕭恩澤開出一條路來,蕭恩澤急忙拉住他,搖了搖頭。伏特加會意,深知蕭恩澤提醒他要低調。

  蕭恩澤湊近人群,透過縫隙,才發現這群人圍著的是一個棋局。棋的主人是一個年紀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低著頭,向一邊傾倒的土黃色頭髮頗為蓬亂,他的嘴角,含著一根翠綠的狗尾草。令蕭恩澤驚訝的是,他們下的竟然是五子棋。要知道,五子棋不但是蕭恩澤棋中的最愛,也是他的強項。以前在華夏聯邦的時候,棋藝精湛的蕭恩澤在網上還經常收到請戰的帖子呢!

  突來的閒情逸致勾起了蕭恩澤的興趣,他默默的看著棋局上的變化,不禁感歎這個年輕人竟也是一個五子棋的高手。坐在他對面的老者終究不敵,感歎一聲,然後將五片銀葉子放在棋盤上,回到觀眾的位置,從挑戰者的身份變成旁觀者。

  蕭恩澤暗歎他們的賭碼不小,對於這些平民而言,每月的收入能有一片金葉子就很不錯了,一片金葉子能換取十片銀葉子,也就是說,他們的賭碼是半個月的收入。

  接下來的挑戰者是個中年男人,一分鐘不到,他就將五片銀葉子放在棋盤上。但他不願意離開,還要再戰,只是四周那些排隊的挑戰者便很「客氣」的將他抬著請了出去。

  此刻,蕭恩澤終於聽見棋盤主人開口說話:「贏了拿走五片金葉子,輸了留下五片銀葉子,要來得快。」

  蕭恩澤這下明白了,賠率是十倍,怪不得這些平民願意拿五片銀葉子作為賭注。

  蕭恩澤心裡直癢癢,棋逢高手,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只是現在他們喬裝出行,實在不便在這種人群聚集處出風頭。

  街道的盡頭是一間酒館,蕭恩澤揮揮手,道:「都餓了吧?」

  酒館很簡陋,但生意還不錯,和蕭條的大街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蕭恩澤暗想酒館實在是好地方,無論外面發生什麼,這裡依然能醉生夢死,傾吐不快和煩惱。

  酒館侍者笑嘻嘻的迎上來,只是笑容中多了一種惆悵。

  蕭恩澤淡然若定的看著他,心想:「這份惆悵,是戰爭帶來的吧?」

  蕭恩澤已經做的很不錯了,在攻下科塔王國第一座城池的時候,他就嚴令不允許燒殺姦淫。任何違令者,無論他是什麼軍銜,無論他是什麼背景,通通就地論處。在十幾顆血淋淋的頭顱下,任何慾望都化成了泡沫。當然,這世上從來不缺乏僥倖心理的人,但他們的下場,就是那些血淋淋的頭顱。

  故此,小鎮雖然被塔巴達軍佔領,但卻沒有兵荒馬亂,遍地橫屍的現象出現。

  至少,鎮民的情緒還算穩定。

  「幾位大人,想來點什麼?」大概是蕭恩澤三人身著貴族服飾的原因,侍者的語氣非常熱情。

  拉爾夫道:「你們這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都上上來。」

  不愧是貴族老爺,開口就要好的。侍者連連點頭,道:「馬上來!大人們還有什麼要求,請儘管吩咐。」

  沒等侍者離開,蕭恩澤向他招招手,待他過來後,將一片金葉子放在他掌心,小聲道:「這是給你的。」

  幹酒館侍者這行,能收到小費不是什麼稀奇事,但收到一片金葉子的小費就卻很稀奇了。侍者也還年輕,大概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內心有些忐忑,連連朝後面望去。

  「放心,老闆沒注意你。」蕭恩澤說出了侍者的心聲。

  侍者連忙點頭,道:「大人,請問有什麼吩咐?」

  「沒有什麼事,就是和你聊聊。」蕭恩澤微笑道,他伸手向伏特加和拉爾夫一掃:「我們幾人都是外地人,對這裡的情況不太瞭解,所以很好奇。」

  侍者道:「大人們,你們快離開這裡吧!塔巴達軍已經攻下這裡了,這個戰爭的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啊!」

  蕭恩澤的一片金葉子起了作用,侍者的確是真言相告。

  蕭恩澤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離開?」

  「哎!」侍者歎息道:「我的家在這裡,老母親身體又不好,實在不願遷移。」

  「可這裡是戰爭的是非之地,難道你連命都不要了嗎?」

  侍者左右望望,湊近了蕭恩澤一些,小聲道:「大人,實話和你說,其實鎮上的人都不願意離開。」

  蕭恩澤故作十分好奇的樣子,道:「為什麼呢?」

  侍者的聲音更小了,道:「這裡雖然被塔巴達軍攻佔了,但塔巴達的威廉森將軍是個仁義的人,他下令不准士兵們燒殺姦淫,就是對著鎮上年輕的女人嬉笑,也會被砍頭呢!」

  侍者環顧四周,又道:「我聽別人說,瑞丹王國的軍隊攻佔我們的城池後,燒殺搶掠,姦淫婦女,無惡不作。和威廉森領導的仁義之師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既然如此,我也不想遷移了。」

  自己在科塔國民中的形象竟然是個仁義的將軍,這倒是大大的滿足了蕭恩澤的虛榮心,他感到十分痛快,以說官話的口氣道:「嗯,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不要多管閒事,等戰爭結束,一切就會太平的。」

  侍者狐疑的看著蕭恩澤,暗想:「你說的倒輕巧,如果讓你遇上戰爭,沒準會嚇成什麼樣子呢!」

  此刻,酒館內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音。

  「來人!點菜!」

  侍者懷著抱歉的笑意向蕭恩澤告別,然後朝來人小跑過去,暗想:「叫的這麼熱烈,應該是位大客戶。」

  「這位先生,要吃點什麼?」

  「一碗稀飯,一碗白開水!嗯,白開水,是送的吧?」

  侍者的臉,「唰」的一下白了。

  蕭恩澤定睛一看,這個人,不正是在街道上擺棋局的那個年輕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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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7 12:38:52
第三集 第二章 對局


    向一邊傾倒的土黃色頭發,黃里透紅的健康皮膚,深邃的黑色眼珠,嘴角含著一根翠綠的狗尾草,身著樸素的便服。從外表上看去,這個擺棋局的年輕人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子。但就是這個普通的男子,得到蕭恩澤格外的關注。

    面對面的直視讓蕭恩澤發現,這個年輕人,不正是才加入烏萊沒多久的一線配角康普斯嗎?他最近崛起得很快,在不少中小電影里,已開始擔任主角,不過因為這部片是大制作,有湯姆的存在,他才不是焦點。

    蕭恩澤覺得很奇怪,怎麼龍套身份的自己能直接和他相遇了?

    莫非導演看我表現不錯,給我特別的安排?

    蕭恩澤美滋滋的想著,但同時又立馬將自己這個想法否定。他深知布魯特的為人,既然把自己定位在龍套了,就絕不會因為電影里的變化而打斷他的設計。康普斯在這里,或許是在進行著他自己的重要劇情吧!要知道,一線配角,可是有不少重要劇情的。

    “管他的!在電影空間里擁有現實記憶,就算是蠢材也能變天才!這個康普斯不出現還好,一出現,我豈能讓他浪費?”蕭恩澤在心里竊喜︰“廣告位,廣告位,你總是接踵而來。你就如那一疊疊可愛的聯邦幣,散發出無窮無盡的誘惑。”

    侍者顯然對康普斯不滿,消費一碗稀飯,就把酒館所空下的最後一個席位給佔了。但他只能以略微冷淡的答覆來發洩,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康普斯在蕭恩澤對面的一桌,背對著蕭恩澤坐下。

    半年的戎馬生涯,讓蕭恩澤敏銳機警了許多,他上下打量了康普斯一陣,目光最後落在他的腰帶上。他偏過頭,迎上拉爾夫的目光,看來,拉爾夫也發現了什麼。

    “那是條不簡單的腰帶,是殺人的利器也說不定。”蕭恩澤和拉爾夫對視,眼神仿佛在說著同樣的話。

    酒館的菜上的挺快,蕭恩澤三人一邊吃著食物,一邊張著耳朵聽著酒館內眾人的議論。都說酒館是資訊最密集的地方,這話一點不假,片刻功夫,三人獲得的情報是剛才在街道上的好幾倍。

    當然,蕭恩澤會不時的朝康普斯望去,此時酒館侍者,正把第三碗稀飯給他端上去了。

    蕭恩澤覺得康普斯扮演的這個角色實在奇怪,稀飯要吃幾碗大可以一起叫,又何必喝一碗又叫一碗,這樣既麻煩侍者,也耽誤了自己的時間。

    康普斯的舉動也吸引了伏特加的注意,他小聲說道︰“這個人還真節約,稀飯都是一碗一碗叫的,難道有人不守規矩向百姓搶劫了嗎?”

    蕭恩澤微微一震,伏特加的話提醒了他。是啊!或許康普斯是因為窮才這樣的呢!一下叫三碗,他怕吃不完浪費,所以吃一碗叫一碗?但……窮到這個地步了嗎?剛才在大街上,他不是還擺著棋局嚷嚷著贏了拿走五片金葉子,輸了留下五片銀葉子嗎?

    蕭恩澤在心里感嘆,這的確是個怪人。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酒館門口傳來,這是五個身著塔巴達軍服的軍人,蕭恩澤注意他們的軍餃徽章,發現走在最前面那個是一個中隊長。

    五人在酒館中停下,左右望望,見沒有座位,臉色不是很好。

    侍者急忙迎了上去,對幾位軍爺的態度十分熱情,滿臉笑容道︰“幾位軍爺,小人非常歡迎你們的到來,但現在,還沒有座位騰……”

    沒等侍者說完,中隊長向前走了幾步,在康普斯的右側坐下,先是瞥了他一眼,然後看見了桌面上的稀飯,那目光頓時充滿了鄙夷,接著抬起手指,在康普斯面前的桌面上重重點了幾下,道︰“你起來!讓我們!”

    侍者默默的站在一旁,也不做聲,心想這幾位軍爺還真會挑人,如果是其他的顧客,他恐怕會湊過來說幾句,但這個人,他早就看不下去了。喝幾碗稀飯也要分三次給他端上來,實在惱火。

    五人的作為已經違反了蕭恩澤不允許欺民的規定,伏特加朝蕭恩澤望去,等待他的意思。蕭恩澤搖搖頭,示意先看看再說。

    小鎮已經被塔巴達軍佔領,盡管威廉森將軍是個仁義的人,但科塔鎮民們依然發自內心的對塔巴達軍畏懼,畢竟對方掛上的是叫“侵略者”的頭餃,換作是其他人,在五名肌肉發達的塔巴達軍人的要求下,恐怕早就讓位了。在讓位之余,或許還要賠上虛偽的笑臉。

    但康普斯卻沒有動,他看都沒看那中隊長一眼,自顧自的喝著稀飯。

    蕭恩澤有些欣喜,暗想一線配角不愧是一線配角,扮演的角色都這麼有性格。

    康普斯的反應讓中隊長生出一絲怒意,其余四名塔巴達軍人立馬過來,將康普斯圍住。

    看著四周一雙雙被吸引而來的目光,中隊長似乎有些顧忌,他抬起手,道︰“將軍說過,不讓我們欺民,我們不能動他。”

    蕭恩澤暗自叫好,看來這些軍人還是有分寸的。

    只是中隊長又接著道︰“我們雖然不能動他,但動這碗稀飯總可以吧!”

    言畢,他手臂在桌面上一掃,“砰當”一聲,盛稀飯的瓷碗摔的粉碎,稀飯也灑落一地。

    中隊長冷笑道︰“好了,現在吃完了,可以走了。”

    怒意湧上蕭恩澤的心頭,他又是失望,又是慶幸。眼前的一切雖然讓他不悅,但至少發現了軍中的害群之馬。

    康普斯怔怔的望著稀飯,停頓幾秒,道︰“我還沒吃飽,你賠我。”這話雖然是對中隊長說,但康普斯自始至終都沒朝他看一眼。

    這下中隊長可真怒了,他在桌面上狠狠一拍,喝道︰“你個狗雜種,爺我給你台階下你不下,非要爺動真格的?”

    康普斯淡道︰“賠我一碗,我就不怪你。”

    中隊長猛的一下站了起來,挺直腰桿向康普斯靠近,其余四人也向他靠近,那意思再明白不過,話不多說了,準備挨打吧!

    康普斯的手,滑落在腰間。

    蕭恩澤的心里一涼,突然感覺到酒館內湧現出一股強烈的殺氣,急忙向伏特加使了個眼色。

    伏特加快步向康普斯那桌走了過去,趕在中隊長動手前,一巴掌按在他的肩上。

    中隊長回過頭,看見伏特加那張臉,臉色頓時慘白。

    伏特加笑道︰“朋友,有話好說,何必動手呢?”

    中隊長咽了口水,知道伏特加這樣說是提醒自己不要洩露他的身份。

    不等中隊長回答,伏特加朝身後一指,又道︰“如果你們餓的慌,那就去我們那桌,一塊吃?”

    五名塔巴達軍人順著伏特加的手勢望去,臉色頓時從白至青,威廉森大人居然在這里,為何在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真是瞎了狗眼。

    中隊長又吞下幾團口水,額頭上滿是汗珠,道︰“朋友,多謝你的好意,你說的對,有話好說,何必動手動腳的呢?隔壁還有一家,我們就去那家吧!你們吃好,吃好。”

    言畢,五人灰溜溜的離開了,留下滿酒館疑惑的目光。

    “謝謝。”康普斯雖然道謝,但卻背對著伏特加,看也沒看他一眼,彎下腰,用手去捧灑落在地面上的稀飯,道︰“老板,給我拿個空碗來。”

    這是干什麼?難道掉在地上的稀飯還要吃嗎?

    酒館內無數疑惑的目光變成了驚訝,這個人,難道是個乞丐嗎?

    此刻,蕭恩澤已經走過來,在康普斯的對面坐下。突然間,他對康普斯這種強烈的個性生出由衷的好感。如果說之前的關注是因為他一線配角的身份,那麼現在,蕭恩澤是完全被他所扮演的這個角色給吸引住了。

    蕭恩澤用柔和的語氣說道︰“看得出來,這里的地板並不是經常擦洗。”

    康普斯沒理會蕭恩澤,依然用雙手捧著稀飯等待侍者拿空碗來。

    蕭恩澤耐心極好,依然柔和的說道︰“稀飯已經髒了,吃下去會壞肚子的。這頓飯,我請你。”

    康普斯終于回答蕭恩澤,聲音冷冰冰的︰“不用。”

    蕭恩澤的聲音忽然嚴肅了些,道︰“我的錢是用血汗換來的,很干淨。至少,比這掉落在地上的稀飯要干淨。我請你,並不是憐憫和同情,而是為發現一個高尚的靈魂而感到開心。”

    康普斯微微一震,松開雙手,稀飯順著指間又重新回到地面上。他坐回座位,抬頭看了蕭恩澤一眼,道︰“我接受你的邀請。”

    蕭恩澤微笑道︰“想吃點什麼,盡管點。”

    “一碗稀飯。”

    蕭恩澤補充道︰“兩碗。”

    看著康普斯盯著自己的目光,蕭恩澤笑道︰“另一碗,是給我的。”

    兩人面對面吃完後,蕭恩澤道︰“方才我見你在街上擺五子棋局,不如我們切磋幾局如何?”

    康普斯這次倒是回答的快,道︰“贏了拿走五片金葉子,輸了留下五片銀葉子。”

    這個人,想錢想瘋了麼?

    “行!”蕭恩澤爽朗的笑道,指指酒館侍者︰“帶我們去樓上的房間。”

    “好勒!”蕭恩澤一片金葉子的小費,讓他從侍者的身上獲得了無限熱情。

   

    房間內,棋盤擺在低矮的茶幾上,蕭恩澤和康普斯各坐一方,聚精會神的將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盤上。伏特加和拉爾夫在旁邊看,但靜悄悄的,就連呼吸聲都有意降低。

    第一局,在棋盤快走滿的時候,蕭恩澤輸了。

    只有真正的失敗降臨,蕭恩澤才發自內心的感嘆,這個人的棋藝的確非常出眾。但他不會就此放棄,一次的失敗,已經讓他洞察到了康普斯的強弱之處。他相信自己,不會是最終的失敗者。

    將五片銀葉子推給康普斯,蕭恩澤微笑道︰“再來一局。”

    此人修養不錯,棋品很好。康普斯在心里暗暗評價,點點頭。

    第二局,蕭恩澤下得更加艱苦了,但他竭盡全力,明暗交錯的埋伏和陷阱布滿棋局。這一次,是他勝利了。

    康普斯盡管無比平靜,但臉色卻很難看。他在懷里摸了一陣,最後掏出一個布袋,然後從布袋里拿出五十片銀葉子,極不舍的遞給了蕭恩澤。

    蕭恩澤暗自一驚,心想︰“好哇!你這家伙竟然做的無本買賣,你根本就沒有五片金葉子的本錢,這些銀葉子都是贏來的吧!你的棋藝雖然不凡,但也太自信了!如果早早踫見了我,你拿什麼來賠?”

    但蕭恩澤又想,這五十片銀葉子是十盤棋局的成果,一下就讓他拿出來,也的確是難為他了。但他並沒有賴帳,人品不錯。輸棋了不惱怒,棋品也不錯。

    棋盤之間,兩人互相欣賞起來,似乎有種英雄識英雄的感覺。

    第三局,康普斯的攻勢猛烈,蕭恩澤防不勝防。但棋盤快下滿的時候,康普斯依然沒能將蕭恩澤逼入絕境,反而令蕭恩澤感覺到,他的棋下得慌亂起來了。

    “看來,他是在擔心,這一局如果輸了,就沒錢賠了。”蕭恩澤暗暗的想著,但他手下卻不留情,展開激烈的反攻。

    最終,康普斯並沒有一敗塗地,和蕭恩澤打和了。

    “好了——”蕭恩澤雙手按在膝蓋上,將椅子向後挪退一些,道︰“和局好啊!今天我們沒有分出勝負,留個懸念在這里,下次再戰。”

    康普斯沉默不語。

    簫恩澤猜到他在想什麼,他在心疼那些給出去的錢。一個連稀飯都舍不得浪費的人,又怎麼會不心疼這些錢呢?

    “這位先生,你的棋藝非常精湛,是我所遇過的人中最出色的,今天能和先生戰上三局,我非常開心。”

    或許是同樣欣賞蕭恩澤的棋藝,康普斯對蕭恩澤的態度親近了些,道︰“先生,你的棋藝同樣讓我折服。嗯,真心折服。”

    蕭恩澤微笑道︰“能和先生博弈幾局本是快事,但我對先生的行為有些疑惑。”

    “請說。”

    蕭恩澤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我見先生氣宇不凡,眼中並沒有對金錢的貪婪之色,和那些普通平民完全不同。但我很奇怪,先生靠擺棋局賺錢,連吃飯也非常省,究竟是什麼事,讓先生如此渴望金錢呢?”

    康普斯雙眼緊緊的盯著蕭恩澤,眼中閃過了欣賞之色,面前此人的眼力不錯。

    蕭恩澤道︰“如果先生不方便說出來,那權當我沒問過。”

    康普斯微微低下頭,似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他眼里的憂傷,頓了許久,才慢慢的說起來。

    原來,康普斯曾受過重傷,倒在荒野中,被科塔王國一個年邁的老婦女給救了回去。康普斯萬分感激,心中記得老婦女對他的好,決心一有機會一定要報答。最後,康普斯的機會是來了,但對于老婦女來說,卻是如五雷轟頂般的打擊。她犯上惡疾,連正常的行動都很吃力,恰恰在這個時候,她的兒子,科塔士兵中的一員,竟在前方犧牲了。老婦女痛心疾首,病情越發加重了。

    康普斯四處求醫,最終找到一位能治療老婦女疾病的醫師,但所需要的代價卻是一百片金葉子的高額費用。醫師只給康普斯幾天的時間籌錢,康普斯不想做壞事,卻又沒有什麼工作能在幾天之內賺取到一百片金葉子。

    故此,他才想到了擺棋局這招。

    聽完康普斯的話,蕭恩澤等三人都十分感動。尤其是蕭恩澤,對康普斯所扮演的這個角色的好感更加強烈了。

    蕭恩澤將那贏來的五十片銀葉子遞給康普斯,慷慨道︰“這些是救命的錢,你拿著吧!”

    康普斯擺擺手,道︰“我康農‧範不是個賴帳的人,既然輸了,就要遵守規矩。這些錢是你靠本事贏的,也是血汗錢!”

    這個人,叫康農‧範。蕭恩澤在心里牢牢記下他的名字。

    頓了頓,康農又道︰“我已經想好了,後天就是最後期限了,靠擺棋局看來是無法籌齊這些錢了,我要去塔巴達軍營冒冒險。”

    這番話把三人給驚住了,伏特加急忙道︰“你要去塔巴達軍營干什麼?難道想劫營?”

    康農道︰“我不是科塔軍人,沒那個義務。再說,我也沒那個本事。我去塔巴達軍營,是想見威廉森將軍。”

    伏特加更驚了,加大音量道︰“你見威廉森將軍干什麼?”

    康農微微抬頭,終于拿下含在嘴角的狗尾草,道︰“傳聞威廉森將軍是個仁義之人,從鎮上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屬實。科塔王國已經有了投降的跡象,這片土地不久後會成為塔巴達王國的領土也說不定,既然如此,我的救命恩人就是塔巴達王國國民了。仁義的威廉森將軍,不會見死不救吧!而且,我是找他借錢,日後一定會還給他的!”

    蕭恩澤看到的不是康農的天真,而是他的直率。

    蕭恩澤淡道︰“這些都是你一相情願的想法而已。如果威廉森不願意幫助你呢?要知道,他並沒有一定要幫助你的義務。”

    康農迎著蕭恩澤的目光,道︰“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後的辦法了,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要拼盡全力。”

    言畢,康農又補充一句自我安慰式的話語︰“我有種預感,威廉森將軍一定會幫助我的。”

    “哈哈——”蕭恩澤突然笑了起來。

    康農用不滿的目光看著蕭恩澤,皺眉道︰“笑什麼?”

    蕭恩澤道︰“我笑你的預感很準。”

    康農有些摸不著頭腦,道︰“什麼意思?”

    蕭恩澤只是微笑,一旁的伏特加性子急,早就忍不住了,笑道︰“他就是威廉森將軍。”

    康農猛的一震,詫異的看著蕭恩澤,喃喃道︰“你就是威廉森將軍?”

    蕭恩澤點點頭。

    “真的是?”康農依然有些疑惑。

    蕭恩澤側過身,對身後的拉爾夫道︰“拉爾夫,勞煩你辛苦跑一趟,去營中拿一百片金葉子過來。”

    拉爾夫點點頭,迅速離去。

    撲通!康農單膝跪下,行了個標準的禮節,道︰“威廉森將軍,你的大恩,我定會報答!”

    蕭恩澤搖搖頭,心中感嘆︰“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現在卻是還了一個大恩又欠上另一個大恩。如果世間少點前者,多點後者,那無論是電影空間,還是現實世界,不都要美妙許多嗎?”

    康農拿到錢後,也不耽誤,快速離去了,並嚴肅正經的告訴蕭恩澤,等救命恩人的病好了,就馬上來感謝他。

    第二天,五名塔巴達軍人在鎮中央受到嚴厲的處分。

    處分原因︰肆意擾民,刻意欺民。

    圍觀的鎮民一片叫好,那稱贊威廉森大人的聲音仿佛讓人覺得,威廉森大人是他們的將軍,這場戰爭是他們的王國取得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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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三章 如此夫妻
   
    六國的局勢果然如大多數人預料的那樣,科塔王國終于抵不過塔巴達王國和瑞丹王國的壓力,求和投降了,並非常“大方”的把兩國現在所佔領的土地割讓給了他們。

    蕭恩澤請示回國,看看病重的岳父。王國允許,于是伏特加和拉爾夫留在北方,他帶著一小隊嫡系回到了王都佛倫薩。

    蕭恩澤每一次凱旋而歸,佛倫薩都像是在過節一樣。人們歡呼雀躍了、迎接王國的英雄。

    和岳父見面後,蕭恩澤感覺到坦勒並沒有如自己想像中的那樣病重,只是行動遲緩,說話緩慢,樣子比以前蒼老了許多。

    看著伺候在坦勒身邊的衛斯,蕭恩澤總是禁不住想︰“一定等不及了吧?”

    坦勒對蕭恩澤友善、熱情。人多的時候,他是一個關愛下屬的領導;人少的時候,他是一個和藹慈祥的父親。從坦勒那里,蕭恩澤總能獲得無窮的溫暖。他很感激坦勒,他有一顆感恩的心,而這顆心,也是他不斷為塔巴達王國賣命的重要原因。

    夜里,蕭恩澤回到駙馬府。自從他和波妮兒正式結婚後,波妮兒就搬出愛櫻宮,住進了重新建造的駙馬府。

    房間內,散發出微微的黃色光芒,空氣里飄蕩著淡淡的蘭花芬香,這樣的氛圍,讓空氣中充滿了旖旎的氣息。

    一個身材高挑的身影面向掛在牆壁上的儀表鏡,她的背後,是一條傾斜而下的金色瀑布。

    兩個花容月貌的侍女恭恭敬敬的站在她的左右,直到蕭恩澤走了進來,才向蕭恩澤行禮,道︰“奴婢參見駙馬。”

    波妮兒回過頭,美麗的金色眼楮看著面帶微笑的蕭恩澤。

    蕭恩澤道︰“老婆,我回來了!”

    波妮兒抬起右手,道︰“都下去。”

    直到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兩人後,她白了蕭恩澤一眼,冷冷道︰“沒想到你能平安回來,真是老天不開眼。”

    蕭恩澤脫下外衣,在房間中央的茶幾旁坐下,倒著茶,輕聲笑道︰“這麼想我死啊?這半年,是不是在家偷男人了?”

    波妮兒臉上的肌肉微微一抽,道︰“威廉森,你說話注意點!別忘記我的身份,我是公主!”

    公主麼?呵呵——

    在蕭恩澤的心里,波妮兒並不是公主,而是一個另類的女人。對待這樣的女人,就要用另類的方式。

    “你就算是女王,也是我老婆。”蕭恩澤指指肩膀,道︰“我這里很酸,過來給我揉揉。”

    “你做夢!”從語氣中不難聽出,波妮兒怒氣上頭了,道︰“你滾出去,今天本公主心情不好,不想見你!”

    蕭恩澤將茶倒進嘴里,笑道︰“那可由不得你,這里是駙馬府,我才是這里的主人。”

    “威廉森,你放肆!你仗著自己立了不少軍功,就敢對王國公主這樣無禮,要是被父王知道,他一定會重重處罰你的!”

    “無禮?”蕭恩澤放下茶杯,邪笑道︰“我暫時還沒對你做什麼吧?你這樣說,是不是在暗示著我什麼呢?是不是等不及了?”

    “流氓,你無恥!”波妮兒終于忍不住大罵。

    蕭恩澤搖搖頭,嘆息道︰“都半年了,老套的台詞為什麼還是改不掉呢?”

    言畢,蕭恩澤站起來,向波妮兒一步步走去。

    波妮兒步步退後,道︰“威廉森,你不要過來!你滾出去!”

    蕭恩澤腳步不止,笑道︰“老婆,正常的夫妻生活,你怎麼能拒絕呢?”

    蕭恩澤在心里想道︰“以這樣的方式對待高貴的公主,影迷們一定覺得很過癮吧!小人物的心理就是這樣,他們會為看見另一個小人物褻瀆了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感到興奮。”

    “你滾開!我受夠你了!威廉森,我已經下定決心,我要休了你!今天你要是敢動我,我一定會向父王告狀!我要告你,虐待一個正宗的王室公主!”

    “休了我?”蕭恩澤微微皺眉,道︰“這真是新鮮。”

    波妮兒雙眼緊緊盯著蕭恩澤,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她似乎怕蕭恩澤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又補充道︰“在王室中,公主是絕對有權休掉駙馬的!被休掉的駙馬,這一輩子都不能再次娶妻,並將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見蕭恩澤有些發愣,波妮兒暗想這種恐嚇起到作用了,又道︰“威廉森,你是王國重臣,父王對你也甚是喜愛。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蕭恩澤在波妮兒面前停下,道︰“什麼機會?”

    威廉森,你總算要服軟了!波妮兒內心竊喜,聲音也提高了許多,道︰“從此以後,恭恭敬敬的服侍我!無論大事小事,都要聽我的!要記住,我是高貴的公主,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把我服侍好了,讓我開心了,我自然不會去向父王告狀。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我也會讓你享受享受本公主高貴的身軀。”

    “好哇!”蕭恩澤道︰“這是個不錯的安排。”

    “嗯,你識趣就好。”波妮兒冷笑一聲,那眼神頓時無比高傲起來,仿佛她現在就是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蕭恩澤只是她腳下卑微的奴隸。她望向蕭恩澤的眼神,包含著些許輕蔑︰“威廉森,本公主想洗腳。去,給我打盆洗腳水來,不許吩咐下人去做,水要溫的,開水和冷水要呈黃金分割,蘭花瓣和玫瑰花瓣數量要一樣。”

    “是,是。”蕭恩澤恭敬的點點頭。

    對于蕭恩澤的態度轉變,波妮兒還算滿意,道︰“快點去,本公主五分鐘之內要見到洗腳水。”

    說話間,蕭恩澤已蹲下,抬起波妮兒的一只腳,脫掉她的鞋子。

    波妮兒微微一驚,道︰“你要干什麼?”

    蕭恩澤已脫下波妮兒的鞋子,此刻正在扒下她的襪子,道︰“洗腳嘛,自然要脫掉鞋襪。來,公主,請坐在床上。”

    “嗯——”波妮兒在蕭恩澤的攙扶下慢慢向床邊去,道︰“算你還懂事。”

    “是,是……”蕭恩澤點頭彎腰,扶著波妮兒來到床邊,突然一把將她扔上床,飛身撲了上去。

    “你!你要干什麼?!”

    “在洗之前,給你好好放松放松!”

    “威廉森,你大膽!你再這樣,我真的去告訴父王了!”

    波妮兒喊的越凶,蕭恩澤的行為就越猛。只是短短十幾秒的時間,被壓在蕭恩澤身下的波妮兒已是全身精光,看來這樣的夫妻生活,的確讓蕭恩澤練就了一身的好本領。

    啪!

    波妮兒全身一震,潮紅頓時爬上面梢,她咬著嘴唇,以至于不讓它繼續顫抖︰“威……威廉森,你……你居然打我屁股!”

    啪啪!

    又是兩聲清脆的聲響,野獸般的征服欲充斥著蕭恩澤的腦海,他以野蠻的方式與波妮兒肉體結合,冷笑道︰“想休我,恐怕沒那麼容易!波妮兒,現在是我給你一個機會,好好服侍我吧!如果再擺公主的臭架子,我就休了你!一個被休了的公主,不一樣也是全天下的笑話嗎?”

    和往日一樣,夫妻間最終的勝利者,還是蕭恩澤。

    燈火旖旎,陣陣喘息聲中,夾雜著獸性的咆哮和興奮的呻吟。

    誰能想到,在這個被勝利氣息籠罩的黑夜,多少夫妻正在盡情享受快樂的時候,王宮之中,卻正在上演著這樣一出荒唐戲。

    現實,蕭恩澤的個人論壇中,剛剛出現了一個這樣的主題帖子︰

    “今夜繁星密布,夜黑風高。俗話說,夜黑好殺人,風高好放火,蕭恩澤閣下,第十八次將波妮兒公主推倒……”

    “好像姿勢又更新了……”

   

    蕭恩澤在王國的作用完全體現在戰場上,一回到佛倫薩,他就變得十分清閑了。他漫步走在王宮後花園,欣賞沿途的風景,享受著平靜帶給他的快樂。

    轉眼間,在電影空間中快生活了一年,換算的話,現實中的時間大概過了三天。蕭恩澤暗想,現在自己帶著現實記憶來到電影空間,不知道離開電影空間的時候,會不會也把電影空間的記憶帶回現實世界呢?那樣的話,自己的閱歷該增加多少啊!

    現實中的一天,就是電影空間中的一百天。那麼自己,等于足足多活了多少年啊!

    這半年的戎馬生涯,已經讓蕭恩澤懂得了許多。他感覺到,自己不再是那個經驗不足的菜鳥了。現在,無論是察言觀色,還是分析問題,都要理智和全面的多。

    畢竟,戰場上是不能有失誤的。一個微小的錯誤,都能帶來巨大的災難。蕭恩澤經歷過這樣的災難,所以他為人處事更加小心。

    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蕭恩澤剛準備邁進竹林,卻停了下來。他思索一陣,轉過身去。就在他準備離去時,一聲清甜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威廉森,塔巴達王國的英雄。”

    這聲音蕭恩澤再熟悉不過了,他轉過身,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碧綠瞳孔的女子。她的身邊,緊跟著一個娃娃臉的侍女。身後十米外,是一隊塔巴達衛兵。

    “薇琪公主。”蕭恩澤隨便應答了一聲,半年不見,他覺得薇琪望向自己的眼神,卻還是如以前那樣,並沒有改變。

    這半年來,薇琪會經常出現在蕭恩澤的腦海里。他很奇怪,奇怪薇琪為什麼不正式嫁給衛斯,也奇怪薇琪究竟是用了什麼力量,將這場婚姻拖延的如此長。

    難道半年前她對自己說的話是真的嗎?

    她真的一點都不愛衛斯,而願意和自己遠走高飛嗎?

    蕭恩澤啊蕭恩澤,你又異想天開了!

    蕭恩澤將自己的靈魂從思索中拉回來,道︰“半年不見,薇琪公主越發嫵媚動人了。”

    蕭恩澤這話倒不是奉承。的確,和以前的美麗比起來,現在的薇琪多了一種成熟的韻味。

    薇琪微微偏頭,向後看了一眼,見衛兵們離自己有一定距離,小聲道︰“威廉森,我要和衛斯結婚了。”

    莫明的,蕭恩澤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他很恨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他反覆的告訴自己,眼前的女人當初傷害了自己,根本不值得去愛。既然如此,有什麼好揪心的呢?應該祝福她才對啊!

    蕭恩澤強裝笑顏,道︰“恭喜你!”

    薇琪的眼中包含著無盡的憂傷,道︰“這就是你要和我說的?”

    蕭恩澤依然笑道︰“除了這個,我還能說什麼呢?”

    薇琪用怨恨的眼神看著蕭恩澤,一對碧綠瞳孔猶如兩團跳動的焰火,她氣沖沖轉過身,道︰“我們走!”

    蕭恩澤做出一個標準的貴族送別禮儀,道︰“公主慢走。”

    “威廉森,你真是個混蛋!”薇琪閉上雙眼,在心里惡狠狠的罵道。

    這漫長的半年,我忍辱負重,等待的就是這個無情的男人嗎?

    望著薇琪離去的背影,蕭恩澤若有所思。薇琪的眼神,那怨毒和憂傷的目光,足以說明她對這個婚姻根本就不是贊同的。看來,她始終沒能破壞政治施加在她身上的枷鎖。她無法逃脫成為政治工具的命運,只能默默的忍受。

    “這……這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我干嘛要內疚!當初是她自己下的決定,又能怪誰呢?”蕭恩澤小聲自語,但仍然將手放在胸口。畢竟,那里很疼。

    “威廉森兄弟,在小聲嘀咕什麼呢?”

    背後的聲音喚醒沉醉在內疚中的蕭恩澤,他轉過身,看著眼前的大胖子,急忙行禮,道︰“三王子殿下。”

    大胖子伸出肥手,擺了擺,道︰“早說了,叫我瓊斯就行了,我們是兄弟嘛!”

    蕭恩澤笑笑,道︰“瓊斯……”

    當蕭恩澤知道當初在後花園認識的這個傻乎乎的胖子就是王國的三王子後,大為意外。

    這個胖子傻里傻氣,沒有一點王室的風範,除了體型和坦勒相似外,實在看不出來他和坦勒這條王室血脈有什麼聯系。

    蕭恩澤得知,他雖然是王國三王子,衛斯的哥哥,但在王國卻沒有任何職務。不過想想也是,以他的智商,也勝任不了王國重任。他笨拙的外貌和低弱的智商,讓坦勒很是頭疼。這麼些年過去了,坦勒對他是越來越冷淡,若不是每逢過節以及王國舉行什麼慶典的時候會聚在一起見上一面,平時則當沒有這個兒子一樣。

    王國大王子在冷宮,二王子、四王子陣亡,六王子年幼,三王子又是這副德行。故此,在所有人眼里,國王的繼承權,完全屬于衛斯。

    世間任何的相遇,都是宿命的安排。哪怕只是激蕩起一個微弱的漣漪,或許也能成為日後引發海嘯的暗湧。

    蕭恩澤和瓊斯,竟然成為了好朋友。

    瓊斯指著薇琪離開的方向,道︰“那個女人我認識,她是五弟的未婚妻。”

    蕭恩澤苦澀的點點頭,“嗯”了一聲。

    瓊斯的雙眼在滿臉肥肉下,變成了一條細縫,道︰“那真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啊!兄弟,你剛才發呆,也是被她的美麗所傾倒了吧!”

    “我——”蕭恩澤頓了一下,隨後笑著點頭,道︰“是啊!她的確很美麗。”

    蕭恩澤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轉移話題道︰“瓊斯,這半年你過的好嗎?又發現什麼好玩的事了?”

    “我很好!”瓊斯的眼楮始終都是一條縫,因為他時刻都在笑。

    蕭恩澤有時候很羨慕瓊斯的人生,整天就這樣笑著。蕭恩澤不禁在想,他睡覺的時候,恐怕也是笑著的吧?

    瓊斯振振胳膊,興奮道︰“這半年來,我做了很多好玩的事呢!”

    “什麼好玩的事?”蕭恩澤本就是來散心的,和瓊斯這個開心果聊天,可以讓他的心情暢快。

    瓊斯說話的同時,還不時的蹦跳著身體,仿佛有多動癥似的,身上的贅肉和胳膊上的肥肉都在抖動。

    瓊斯開心的說︰“王宮內一頭大母豬生下了八只小豬呢!我真佩服那頭母豬,要知道,我從來沒聽說過哪個女人一下生八個小寶寶呢!有一天,後花園下了好大的雨,但愛櫻宮卻是晴天,我站在後花園的大門口,左邊身子濕漉漉的,右邊身子暖洋洋的,太有意思了!哈哈——”

    說著,瓊斯情不自禁的笑起來,他又接著道︰“還有,那天我抓到一個鳥窩,我把它……”

    蕭恩澤無語,他就像是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在說著那些頑皮的事兒。

    瓊斯一點也不覺得累,滔滔不絕的說著︰“這些天,我還聽到了許多好聽的故事。兄弟,你想聽嗎?我敢擔保,你一定沒聽過。”

    蕭恩澤坐在草地上,放松全身的神經,道︰“你說吧!”

    瓊斯也坐了下來,道︰“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在王子的帶領下,他們來到巨龍的巢穴,準備打敗巨龍,救出美麗的公主。巨龍很強大,它有三個腦袋,十幾個會噴火的眼楮,王子根本拿它沒辦法。在危機關頭,這個士兵的英勇表現讓戰局扭轉,最終巨龍倒下,他們成功的救出了公主。戰斗的經過都被公主看在眼里,她表面上感謝王子,卻在心里深深的愛上了英勇的士兵。並且,在一個浪漫的夜晚,她和士兵約會,濃濃的愛意纏繞著兩人。”

    頓了一下,瓊斯又道︰“但現實打破了這種美好,王子向公主的父王提親,最終得到他的允許。從此以後,這位公主就是王子的未婚妻了。而那位士兵……”

    “那位士兵怎麼樣?”蕭恩澤迫不及待的問道,他心里一凜,這個故事竟和自己的遭遇如此相似!

    雖然這樣的故事,是每個孩子都聽過的童話……

    瓊斯接著道︰“那位士兵並沒有退卻,他沒有因為自己低微的身份而自卑,也沒有因為王子的勢力而畏懼。他相信愛情,相信公主一直在等著她。終于,愛情的力量戰勝了一切,最終和公主走到了一起,從此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就在蕭恩澤回味這個故事時,瓊斯自我陶醉的說道︰“故事里的那位公主,一定和五弟的未婚妻一樣漂亮吧!”

    蕭恩澤猛的一驚,怔怔的朝瓊斯看去。

    這個故事,難道是在說我嗎?瓊斯難道在暗示著我什麼?

    不過,腦海里剛出現這個想法,蕭恩澤就將它壓了下去。

    怎麼可能,瓊斯只是一個傻瓜而已。他說了那麼多幼稚可笑的事,又說出這麼老套的故事,一切都是湊巧罷了。愚蠢的人,又怎麼會用一個故事來暗示別人什麼呢?

    而且,就算他是正常人,也不會說這樣的故事來暗示自己啊!這不是逼著自己和他的弟弟搶女人嗎?

    蕭恩澤為自己這個猜想感到可笑,仰天倒在草地上,靜靜的看著蔚藍天空中的白雲。

    無論怎樣,瓊斯說的這個故事激蕩起他內心的漣漪,讓他忍不住去回憶某些東西。

    就在此時,宮中來人報︰“威廉森大人,陛下請你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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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7 12:39:47
 第三集 第四章 徹底征服


    蕭恩澤跟在王宮侍衛身後,走在前往小會議廳的長廊里,心情頗為復雜。蕭恩澤清楚,沒有重要事情的話,這位老國王是不會找自己的,他可不喜歡聊家常。

    難道又要出去打仗嗎?

    這樣也好,戰場上表現的機會要多些。這半年時間,蕭恩澤屢立戰功,將敵人打的落花流水,連線他的影迷是越來越多。戰場上雖然危險,但他身懷絕學,活命的機率要比別人大上很多。只是,蕭恩澤有種莫明的預感,這次坦勒找他恐怕沒那麼簡單。

    長廊兩旁是純西式的裝飾,每走幾步就會有一對西式雕塑矗立兩旁,它們雙手托著一個火盆,上面燃燒著一團團火焰,長廊內的幽幽光芒就是拜它們所賜。

    來到百米長廊的盡頭,便是坦勒的小會議廳了。

    蕭恩澤走進小會議廳,見坦勒坐在最里層的紅木大椅上,左右是衛斯和馬休,十幾個王國重臣佇立兩旁。蕭恩澤原以為是坦勒私見自己,看來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坦勒身子傾靠在椅子的護手上,像是腰桿已經無法挺直了,病魔帶走了他太多健康,此時的他,就猶如一攤肥肉堆在椅子上。

    “你來了……”坦勒的聲音也蒼老許多。

    大概是對坦勒的同情,聽見他說話的聲音,蕭恩澤的心里竟有些難受。無論王宮中有多麼險惡,這位國王岳父對他還是很好的。他有時候在想,自己這半年來在北方能安然無恙,衛斯並沒有加害自己,坦勒在其中也一定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坦勒,也是自己在塔巴達王國的保護傘啊!

    蕭恩澤朝衛斯望去,他面帶微笑,用溫和的目光看著自己。蕭恩澤再看看馬休,他一臉平靜,雙手垂下交疊在腹前,背有些駝,目光也只是靜靜的注視著下方。蕭恩澤很失望,和往常一樣,他無法從衛斯和馬休身上看出點什麼。

    看來,自己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不行啊!

    不過反過來想想,衛斯和馬休是人精中的人精,敗給他們也算正常。

    坦勒終于再次說道︰“威廉森啊……”

    蕭恩澤急忙答話︰“兒臣在!”

    “這段時間,出現了很多關于你的傳聞,你知道嗎?”

    蕭恩澤想了想,道︰“世上無聊之人很多,關于兒臣的傳聞也的確不少,不知父王指的是?”

    坦勒沒有直接回答蕭恩澤,而是自語似的說道︰“起初,這些傳聞傳到本王的耳里,本王只是把它們當作謠言,並沒有理會、正如你所說的,世上無聊之人很多。但遺憾的是,本王沒想到這些傳聞竟然是事實。”

    蕭恩澤用懇切的目光看著坦勒,道︰“請父王明示!”

    坦勒雙眼睜大了些,凝神朝蕭恩澤望去。迎上坦勒的目光,蕭恩澤心里突然一寒。這位國王雖然身體被病魔纏繞,但眼中所迸射出的銳利光芒足以讓任何人感受到他年輕時的雄霸之氣。

    坦勒道︰“今天波妮兒找到本王,本王和心愛的女兒吃了一頓豐盛的早宴。但遺憾的是,宴上所談的內容讓我非常傷心。”

    蕭恩澤心一緊,背後頓時滲出冷汗。額頭上,也有幾顆汗珠順著臉頰而下。

    這個渾女人,真的告狀了!當時明明還稱自己登上了快樂的頂峰,轉個臉就不認人了……

    坦勒輕聲道︰“威廉森,你怎麼看?”

    蕭恩澤正在腦海里盤算該如何應對時,坦勒突然發怒,肥碩的手掌在護手上狠狠一拍,喝道︰“威廉森!連本王的女兒、王國的公主你都敢打,你想造反嗎?!”

    坦勒的突然動怒將四周氣氛變得非常緊張,大臣們明明知道坦勒不是罵的他們,但卻本能的低下了頭顱。

    蕭恩澤也迅速單膝跪下,低下頭,大聲道︰“兒臣不敢!兒臣並不是有意的,只是在和公主有小摩擦時,誤傷到了她。事過之後,兒臣也非常後悔。父王,兒臣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蕭恩澤深知波妮兒肯定在坦勒面前加油添醋說了不少,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坦勒能不管她的家事?但蕭恩澤並不打算狡辯,他知道那是多余的。何況此刻有這麼多王國重臣在場,辯論王室家中的丑事只會更傷坦勒的心。

    只是蕭恩澤一時不明白,坦勒明明是處理家事,為什麼要把這些重臣叫來呢?

    蕭恩澤的真誠讓坦勒的怒氣消去了一些,他怒目瞪著蕭恩澤,道︰“你說你願意接受處罰,那你知道,毆打公主,藐視王室,該受到什麼處罰嗎?”

    “父王!毆打公主的罪兒臣認了,但藐視王室絕對是空談!兒臣對王國忠心耿耿,對父王忠心耿耿,打到公主本是意外,兒臣絕沒有藐視王室!”蕭恩澤鎮定前說著,他深知此刻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一句話沒說好恐怕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自己的武技雖然不錯,但王宮高手如雲,衛斯就在離自己不到十米的前方,要想跑出去,那簡直是在做夢。蕭恩澤依然記得,當初在瑞丹王宮的時候,衛斯只用了一秒鐘,就前進十米,一劍抵住哈齊貝王子的喉嚨。看著衛斯那充滿笑容的臉,蕭恩澤可不認為他的劍會和他的笑容那樣客氣。

    “哼——”坦勒冷哼一聲,道︰“光毆打公主的罪就夠你受了。”

    他偏過頭,對馬休道︰“宰相,你給他說說。”

    馬休面向坦勒點點頭,又轉身面向蕭恩澤,道︰“開除王室身份,杖責一百。情況嚴重者,處以死刑。”

    蕭恩澤的臉白了,默不做聲。兩旁的大臣們也屏住呼吸,暗想國王真的要處死蕭恩澤嗎?這個剛剛紅透六國的將軍,就這樣完了嗎?

    許多和蕭恩澤關系要好的大臣不禁在心里感嘆︰“威廉森大人就如那絢麗的煙火,轉瞬即逝。”他們完全沒有考慮該不該為蕭恩澤求情的問題。

    坦勒不說話,沒有人敢隨便發出聲音。一時間,會議廳內無比安靜,這份安靜,格外的嚇人。

    坦勒終于打破了這種要命的安靜,道︰“威廉森,你毆打公主,罪大惡極。但本王念在你這半年來為王國立下汗馬功勞,是王國將士心中的典範,只要你能決心悔改,本王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蕭恩澤急忙道︰“父王,兒臣一定銘記您的教誨!”

    坦勒道︰“本王給你半個月的時間,看你的表現。只要這半個月波妮兒不再向本王告狀,那你就繼續做你的駙馬,如果反之,那就休怪本王無情了。現在,你留下來,接受杖責一百的處罰。”

    坦勒偏過頭,道︰“衛斯,王國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和眾卿家先出去吧!”

    “是,父王。”衛斯和大臣們同時向坦勒躬身,然後面向坦勒後退數步,才轉過身,紛紛離去。

    不少大臣們在離開會議廳的同時,還偷偷的瞥了蕭恩澤一眼,眼中包含著同情。

    蕭恩澤松了口氣,好在揀回條命。雖然有杖責一百的處罰,但他對修煉霸術的身體頗為放心。只是坦勒給他的半個月的時間,讓他大傷腦筋。

    這半個月內,只要波妮兒向坦勒告狀,他的身份就會被取消,還要接受王國的處罰。蕭恩澤根本不用去考慮波妮兒會不會去告狀的問題,畢竟這個答案是不需要猜測的。

    這個渾女人!看來——我得打算開溜了。

    當衛斯和大臣們都離開後,小會議廳內便只剩下坦勒、馬休和蕭恩澤三人了。這時,一個女人的身影從會議廳的側門內走進來,蕭恩澤定楮一看,竟是波妮兒。

    看她那張笑容滿面、幸災樂禍的臉,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定是被她看在眼中。

    波妮兒踹蹦跳跳來到坦勒的身邊,拉著坦勒的胳膊,就像是一個在父親身邊撒嬌的小乖乖。蕭恩澤抑制住想嘔吐的沖動,心里祈望著波妮兒不要再出什麼鬼主意才好。

    波妮兒用得意的目光看了蕭恩澤一眼,然後將小嘴湊近坦勒,道︰“父王,您對他的處罰真夠輕的,他是個武夫,杖責一百打在他身上根本不痛不癢。”

    “閉嘴!給我跪下!”坦勒怒目瞪著波妮兒,惡狠狠的說道。

    “父王,我……”

    “跪下!”坦勒在護手上狠狠一拍。

    波妮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弄懵了,畢竟坦勒的憤怒不是假的,她急忙跪下,戰戰兢兢的低下頭。

    坦勒指著波妮兒,怒道︰“波妮兒,你嫌這件事鬧得還不夠大嗎?你不要臉面,我們這個王室還要臉面!”

    他又指著蕭恩澤,道︰“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半年前本王給你定下這門婚事,你就心里不快,想忤逆本王,你又沒有這個膽子。所以,你就陷害威廉森,想通過本王來除掉他!是嗎?”

    “父王,我沒有……”要說沒有那是假的,在坦勒嚴父的威嚴下,波妮兒顯得很是底氣不足。

    “沒有?難道威廉森還真敢打你不成?”坦勒朝蕭恩澤望去,道︰“威廉森,我知道剛才有王國大臣在場,為了顧全大局你才認罪的。我現在問你,你要說實話,你究竟打過波妮兒沒有?”

    蕭恩澤心里已經笑開花了,但臉上卻是無比真誠,道︰“父王明鑒,我是真心實意愛著公主。在為她梳頭的時候,我就是不小心扯掉她一根頭發,都會心疼半天,我哪敢打她啊!”

    波妮兒面色鐵青的看著蕭恩澤,暗罵無恥,心想︰“你為我梳過頭嗎?什麼時候?”

    波妮兒爭辯道︰“你胡說!你昨晚就打過我!”

    昨晚——的確是打過,而且還是打的屁股。

    蕭恩澤想是這樣想,但此時卻不會承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父王,兒臣冤枉。”

    波妮兒也對坦勒道︰“他狡辯!”

    坦勒擺擺手,道︰“他昨晚有沒有打過你一查便知,波妮兒,你敢現在讓女醫官檢查你的身體嗎?如果是昨晚打的,那麼你身上一定有傷。”

    波妮兒張嘴就準備答應,可轉念一想,蕭恩澤打的是屁股,雖然手下不輕,但屁股上肉多,根本就沒有傷。想到這里,波妮兒臉上微微一紅。

    見波妮兒的神色猶豫,坦勒道︰“怎麼?不敢了嗎?”

    “我……”波妮兒無言以對。

    坦勒重重一哼,喝道︰“波妮兒,你從小任性,父王也都依了你。但你現在長大**,身為人妻,卻還是這麼刁蠻任性。今天父王不治治你,恐怕你今後難以改正。馬休,替我鞭打二十!”

    馬休勸道︰“陛下,這……”

    “本王叫你打,你就打!”

    “是……”馬休無奈,向波妮兒緩緩走去。

    蕭恩澤看見,馬休手中不知何時抓著一條鞭子。看來這一切,早是坦勒安排好的啊!國王就是國王,城府深不可測。

    波妮兒目瞪口呆,原本她是來看蕭恩澤挨打的,結果現在成了自己挨打讓蕭恩澤看。但現在坦勒根本不相信她,她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偏過頭,不願蕭恩澤看見她的模樣,更不想看見蕭恩澤的笑容。

    威廉森,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看見我挨打,你一定很開心吧!

    馬休握著長鞭,走到波妮兒背後,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公主,得罪了。”

    波妮兒不出聲,眼中已是淚水滾滾。她閉上雙眼,準備默默的承受。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可見馬休並不是做做樣子。但奇怪的是,波妮兒並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她緊閉著雙眼,躬背彎腰的身子幾乎縮成了一團。鞭聲已經結束,但她並沒有痛苦的感覺。

    她疑惑的睜開眼楮,慢慢的轉過頭,向後望去。

    她瞠目結舌的望著眼前的那張臉,一張她極度厭惡的臉。

    但現在,偏偏是這張臉的主人,為她挨了一鞭子。

    波妮兒驚的說不出話來。這是怎麼了?這不是他希望看見的畫面嗎?他不是應該幸災樂禍嗎?可他為什麼要替我擋鞭?他瘋了嗎?

    馬休無法繼續下去,抬頭向坦勒望去。

    坦勒用平和的目光望著蕭恩澤,道︰“威廉森,你這是干什麼?”

    那一鞭對于蕭恩澤來說猶如抓癢一樣,但蕭恩澤還是做出有些痛苦的樣子,道︰“父王,請求您饒了公主吧!”

    坦勒道︰“她陷害你,甚至置你于死地,你卻還要救她?”

    蕭恩澤朝波妮兒看了一眼,又道︰“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夫妻啊!公主不喜歡我,討厭我,想把我趕走也是出于情理。但我真心希望能和她好好過日子,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請父王網開一面,饒她這一次吧!”

    蕭恩澤甚至覺得不夠,又補充道︰“公主從小沒吃過苦,這二十鞭打下去,她怎麼受得了哇!請父王開恩!開恩吶!”言畢,他向坦勒跪了下來。

    坦勒向馬休抬起手,道︰“好吧!這次就算了。”接著朝波妮兒望去,道︰“波妮兒,你要記住今天這個教訓,知道嗎?”

    “女兒記住了。”波妮兒誠惶誠恐的點點頭。

    “嗯,你先下去吧,我還有話和威廉森說。”

    不顧波妮兒詫異的神色,蕭恩澤將波妮兒攙扶起來,輕言細語的說道︰“公主,先回去吧!”

    波妮兒反覆在心里問自己︰“我和他之間,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

    不過,回想起剛才他為自己擋鞭的畫面,波妮兒的心怦怦直跳,竟生出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波妮兒離開後,坦勒向蕭恩澤招手,道︰“過來,到本王旁邊來。”

    蕭恩澤按照坦勒的吩咐,來到他的身邊。

    坦勒小聲道︰“威廉森,波妮兒從小任性,又膽大妄為,你得替本王好好管教她。本王知道開始讓你受了委屈,但流言蜚語給本王的壓力太大,本王必須要做個樣子給大臣們看看,你無須放在心上。”

    “哈哈——”坦勒自顧自的笑了兩聲,又道︰“對于你嘛,我是很放心的。”

    一股暖流流遍蕭恩澤的全身,坦勒的話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十分感激坦勒的器重和關愛,真心實意在心里祝福他,希望的身體能早日恢復康。

    “你也下去吧!”

    “是!”

    小會議廳內,再一次歸于平靜。

    馬休向前小走幾步,轉過身,淡道︰“陛下,老臣覺得,真正受委屈的是公主殿下啊!”

    坦勒點點頭,道︰“本王又何嘗不知呢?”

    他抬起頭,凝視前方,目光仿佛穿透城牆,越過王宮,落在廣闊的平原上︰“威廉森的能力不在席森克之下,未來之國器!戰事還未平定,保家衛國還需要他這樣的人才,本王不會為了女兒的個人榮辱而放棄國民們的安危利益不顧。”

    坦勒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威廉森在北方半年,屢立戰功,氣焰旺盛。藉著這個機會,既讓我滅滅他的威風,又讓他對王國更加忠心,不是一舉兩得嗎?”

    馬休眼中充滿了敬佩之色,嘆道︰“先大棒後蜜糖,陛下英明!”

    “哈哈——”坦勒撫摸著肚皮,樂呵呵的笑著。

   

    夜,駙馬府。

    蕭恩澤和波妮兒又在進行著夫妻間的斗爭。

    波妮兒身著半透明的薄紗睡衣,和蕭恩澤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道︰“你,怎麼又來了?”

    蕭恩澤微笑道︰“晚上抱老婆睡覺,這很正常。”

    波妮兒道︰“別以為父王幫著你,我就怕你,我不會聽你的!”

    “是嗎?”蕭恩澤邪笑道︰“可是父王讓我好好的管教你,要我教會你該怎樣做好一個妻子。”

    “本公主不需要你的管教!你出去!”

    “哎!為什麼你就不能順從我一次呢?每次都要我用強的,這樣多不好?一個不小心,我又把你給傷到了,又要頂一個毆打公主的罪名,杖責一百,多傷感情?”說話間,蕭恩澤正一步步向波妮兒走去。

    波妮兒向後緩緩退著,道︰“威廉森!你站住,我叫你站住,你聽見沒……”

    波妮兒還未說完,蕭恩澤就將她打橫抱起,向床邊走去。

    她揮動著拳頭,在蕭恩澤身上來回擊打,嘴中不停的叫道︰“放開!你放開!”

    蕭恩澤將波妮兒扔在床上,在她屁股上狠狠一拍。

    “啪!”、“啊!”

    擊打聲和叫喊聲同時響起,蕭恩澤微笑道︰“高貴的公主,難道你真的要讓父王失望嗎?真的不想做一個好妻子嗎?”

    波妮兒被蕭恩澤壓在身下,咬牙道,“你滾開!我不會屈服的!”

    “嗯——不錯,你的確很堅強,只是不知道,你能堅強到什麼時候呢?”說著,蕭恩澤又在波妮兒的屁股上拍打下去,道︰“公主的屁股,打上去的確蠻過癮的。”

    波妮兒辱罵道︰“我不會向一個無恥的流氓屈服的!”

    啪!又是一下。

    “你死心吧!我不會屈服的!”

    啪!再來一下。

    “你滾開!你再這樣我就大聲叫了,總會有人聽見的。”

    啪!還來一下。

    “你不要再打了!不要白費功夫了!”

    啪!最後來一下。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向你低頭的。”

    啪!最後再來一下。

    “嗯……打,用力……嗯,真爽,用力點,再用力點……啊!”

    蕭恩澤呆滯的看著發春似的波妮兒,喉嚨“咕嚕”一聲,道︰“你個小騷貨,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波妮兒突然轉過身,反而把蕭恩澤壓在身下,嗲聲嗲氣的說道︰“我覺得父王說的沒錯,以前我太任性了。從今以後,我會好好服侍你的。”

    蕭恩澤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警惕的看著波妮兒,道︰“玩什麼陰謀?”

    “陰謀你個死人頭啊!本公主不想再和你斗了!”說著,波妮兒全身一縱,手抓住被子向上一揚,黃色的被褥頓時將兩人蓋住。

    被褥里面,戰斗仍在進行著。

    黑暗中,波妮兒微微一笑,暗道︰“威廉森,若不是你替我擋鞭讓我感動,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一定要對我好啊……”

   

    現實,許多影迷都在欣賞著蕭恩澤和波妮兒的**生活。只是兩人在被褥中戰斗,漆黑漆黑的實在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影迷們咒罵那該死的被褥的同時,來到了蕭恩澤的個人論壇。

    故此,論壇中一時間刷新了許多新的主題。最受蕭迷們關注和認同的,則是下面這個被置頂的主題︰

    “推倒變成被推,在婚姻生活上,蕭恩澤取得了真正的勝利!”

    “因為該死的漆黑,無法更新最新姿勢視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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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集 第五章 約定
   
    春雷陣陣細細的雨絲落在琉璃瓦的屋頂,順著屋檐“嗒嗒嗒”的流淌而下。

    五道黑影在雨中奔馳驀的停下,左右張望一陣迅速竄入身旁的府邸中。

    “大老爺,要提前行動嗎?這樣的話計劃全變了。”

    一個低沉、緩慢的聲音道︰“坦勒老家伙這次看上去是真的不行了,我們必須要提前行動。衛斯的劍術雖然精湛但難敵你們五人的合擊。”

    “大老爺請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嗯,去吧!”

    自從從戰場上回來,蕭恩澤便一直覺得無聊,在王宮中沒有事情可做。每天最刺激的時候,也莫過于晚上和波妮兒的那一段**演出。

    但現在倒好,波妮兒被蕭恩澤馴服後,對他恭恭敬敬、服服貼貼,和以前那位傲慢公主比起來,完全判若兩人。這種結局雖然美滿了蕭恩澤的婚姻,但卻摧毀了蕭恩澤的**生活,每天都歸于平淡。

    他甚至在想,會有多少影迷還關注整天過著平淡生活的自己呢?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小看了蕭迷們的耐心,也小看了自己的代入能力。對于很多蕭迷而言,吸引他們的並不是驚心動魄的情節,而是蕭恩澤本身。

    生活由高潮和低潮組成,生命亦是如此。無論是現實,還是電影。每個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每個人天生就有一種技能,它的名字,叫做等待。

    直到幾天前,坦勒病情再次加重,在病床上昏迷一天一夜,醒來後依然身體虛弱,精神不振,王國大事則完全由衛斯和馬休來處理。

    王宮雖然對外封鎖了坦勒的病情,但王宮內部卻是人心浮動,不少人戰戰兢兢,心里暗想著坦勒恐怕不行了。這倒是讓閑來無事的蕭恩澤略微有點事做,作為王國駙馬,統帥上萬軍人的將軍,王宮一日五、六次的會議他是不能缺席的。再加上威廉森駙馬大人孝心可鑒日月,每天都會陪著公主老婆去看望國王岳父的。

    王宮的氣氛,讓蕭恩澤的無聊生活多了一絲緊張。

    大低潮的出現,或許意味著大高潮要誕生了。

    蕭恩澤集聚精神力,決定去論壇里逛逛。

    個人論壇上方的連線數,依然呈上升的趨勢︰185928。

    蕭恩澤掃了一遍論壇帖子,加上這個增長中的連線數,頓時放下心來。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影迷們沒那麼容易放棄自己。

    自己這幾天沒發生什麼大事,論壇里並不熱鬧,也沒有什麼特別火爆的帖子。唯一熱鬧的帖子,還是討論他和波妮兒的事的。

    蕭恩澤進入了名為“蕭恩澤和波妮兒的**錄影”的帖子,懷著想以影迷的身份觀看自己的想法打開了文件。熒幕內是黑壓壓的一片,偶爾有灰色的光影閃動。

    蕭恩澤覺得無趣,抱怨道︰“該死的被褥……”

    自己的論壇沒什麼可逛的,他來到衛斯的個人論壇,出乎他意料的,衛斯的論壇十分火爆,許多主題都吸引了他的注意。

    “湯姆,推倒薇琪吧!是時候了。”

    “以前幾部戲,瑪麗朵都是被湯姆推倒的,這次也是一樣吧?”

    “湯姆終于有動作了,大家期待吧!今天晚上就是推倒薇琪的時刻!”

    “那走狗屎運的蕭恩澤還打算和我們的湯姆搶女人呢!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薇琪誰也搶不走,她是湯姆的!”

    “哈哈!今晚有薇琪的**戲看了!”

    “……”

    “今晚?”蕭恩澤的好奇戰勝了憤怒,影迷嘴中所說的今晚通常指的是電影空間,難道說衛斯今晚會對薇琪有什麼行動嗎?他繼續在湯姆的論壇里逛,瘋狂的搜尋著任何有意義的資訊,終于讓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在今晚,衛斯約薇琪去王子府後面的小花園飲酒賞月,通常薇琪都不答應去王子府,這次卻答應了,所以湯姆的影迷們便覺得有戲。甚至有許多甜湯為此而猜測、打賭,弄的蕭恩澤心神不寧,精神力操縱不當,被彈回電影空間。

    “這群可惡的影迷,卑鄙的衛斯!”蕭恩澤在心里暗罵,但他忽然臉一紅,心道︰“波妮兒不就是被自己強行推倒的嗎?這樣說的話,自己不是也很卑鄙?波妮兒被推倒後,蕭迷們不都是一片叫好嗎?這麼說,蕭迷們不也是很可惡?”

    蕭恩澤越想越不對頭,深感薇琪被衛斯強行推倒的可能性太大。一股強烈的欲望驅使著他,讓他去營救在內心深處擔心的那個女人。

    “不能讓衛斯得逞!”蕭恩澤在心里堅定想法,接著思考著該找個什麼藉口進入王子府。

   

    夜空繁星璀璨,仿佛黑色的幕布上瓖滿了銀光閃閃的寶石。一輪圓月恍如群星之首,烏雲散去,它的光芒頓時照耀大地,那些璀璨的繁星便只是襯托。

    但這些襯托非常關鍵,如果沒有它們,那麼圓月就算能散發出再大的光芒,也只是孤獨的皓月。就如同如此好的夜景,如果只有一人欣賞,那終將是種遺憾。

    衛斯並沒有這種遺憾,他的身邊,是他心愛的公主。

    兩人端坐在花園中的小石凳上,石桌上是精美的點心和年份悠久的美酒,側面五十步,是一條人工鑿成的小溪,溪的另一邊,是一片翠綠的竹林。在這樣的環境下賞月,幽靜、典雅,好一處閑情逸致的場所。

    衛斯手中是當年他大戰匪寇而歸,坦勒賜給他的王國珍寶“水晶夜光杯”。暫且不說杯中之酒有多久的歷史,就是用此杯盛白開水來喝,也是一種享受。夜光杯閃發著柔和的光芒,令薇琪大開眼界。

    “薇琪,你來佛倫薩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來我的府上,我敬你一杯。”

    薇琪端起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落在衛斯手中的夜光杯上,道︰“這酒杯真漂亮,還會發光,和我的夜明珠一樣。”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給你。”衛斯毫不猶豫的說道。

    薇琪搖搖頭,道︰“你對它愛不釋手,我怎能奪人所愛?”

    衛斯雙眼緊盯著薇琪,道︰“只要你喜歡,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薇琪輕聲一笑,不再答話。

    衛斯的每一個動作都很優雅,他離開石凳站起來,也是不急不慢,動作協調、賞心悅目,他慢步來到薇琪身後,用溫和的聲音說道︰“薇琪,我們的婚事……”

    沒等衛斯問完,薇琪便道︰“我已經答應父王了,時間由他安排。我想,很快就能定下來了。”

    薇琪平淡的語氣讓衛斯放心了些,看來經過這半年的磨合,她漸漸接受自己了。

    就在此時,薇琪卻主動聊起了他們之間的事,她的聲音如香酥,柔軟而香甜︰“衛斯,你真的愛我嗎?”

    “當然,美麗的公主。”衛斯將身體貼近了薇琪一些,輕聲道︰“你的美麗,勝過了天上的月亮。我對你的愛,猶如月亮的光芒一樣,永無止境。”

    薇琪眼中的碧綠瞳孔閃過一道厲色,她向後傾倒,靠在衛斯的懷里,道︰“我嫁給你之後,你可一定要對我好啊!”

    衛斯抓住這個機會,將薇琪抱住,道︰“親愛的,一定會的。”

    “衛斯……”薇琪轉過身,微仰著頭,含情脈脈的看著衛斯。

    薇琪的眼神,讓衛斯內心大為震撼。

    這個女人終于被我征服了嗎?在英武瀟灑的塔巴達王子面前,她終于傾倒了嗎?

    “衛斯……”薇琪香唇微啟,唇間蘭香伴著酒香在空氣中飄灑。

    她的眼中,充滿了柔情;她的眼中,充滿了欲望。

    “瑞丹的月亮”式的勾引,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抗。除非那所謂的男人胯下並沒有資本,又或是那資本只對男人有愛。

    但衛斯,顯然不是那種特殊的男人。

    對于一個未來的國王而言,既要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又要有獨特的個人魅力,還要有一個活潑能干的老二,保證王室血脈有多重保障傳承下去。這三點衛斯顯然都具備,尤其是最後一點,讓在任何場合都鎮定冷靜的他,此刻心里也掀起了巨浪驚濤。

    薇琪向前撲去,將整個身子都傾靠在衛斯的懷里,她的眼楮,還是那樣看著衛斯,看的他全身發燙,看的他飄飄欲仙。

    猶如點燃枯燥的干柴,頓時生起滾滾烈火。衛斯再也忍不住了,他緊緊的抱著薇琪,彎下腰,將頭伸了過去,試圖捕捉住薇琪的雙唇,使勁的吻她。這里就在自己的府邸,如果能一直吻到床上,那肯定是最好的。就算吻不到,那麼就地解決,也是一個展示浪漫的好機會。

    衛斯的腦海里,恐怕已經勾勒出無數浪漫的畫面了。當熱,這些畫面和四周的景色沒關系,完全是兩個人的姿勢的改變而已。

    但就在衛斯的嘴唇即將觸踫到薇琪臉蛋的時候,薇琪突然挺直身子,從衛斯的懷里離開,她不顧衛斯詫異的目光,飽含歉意的說道︰“衛斯,對不起……我們快正式結婚了,忍忍吧!”

    衛斯全身漲的通紅,薇琪把他的情欲推向高峰,卻又立馬給他潑了盆冷水。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經歷過。他愣在原地,身體有些顫抖。

    薇琪低下頭,眼里掠過一絲落寞,心道︰“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像威廉森那樣坐懷不亂的男人了……”

    想起自己在小竹林里勾引蕭恩澤、蕭恩澤那時的反應和衛斯現在的反應,薇琪只有冷笑。

    衛斯突然沖了過來,緊緊的將薇琪壓在地上。

    薇琪一驚,暗想他忍受不了,要來強的嗎?

    就在她緊張的思索時,衛斯松開她,站起身子,冰冷的聲音在黑夜中回蕩︰“能闖入王子府,想必各位都是高手。既然是高手,用得著這樣偷偷摸摸的放冷箭嗎?”

    薇琪驚魂未定,朝後望去,她原來的石凳上,竟然插著一根黑色的利箭。

    嗖嗖——

    一連五道黑影迅速落下,呈扇形出現在衛斯的面前。

    中間那人手握人長的黑色大弓,看來剛才那箭正是拜他所賜。他向前小走幾步,月光照耀在他的臉上,他面目猙獰,目光凶惡,道︰“衛斯王子的武技果然名不虛傳,竟輕易的躲過了我在暗處發射的黑峰箭。”

    衛斯望著男人的眼中充滿了鄙夷,道︰“原來是黑峰五鬼啊!你們不在黑峰山坑害旅商,卻跑到我這里來,難道想打王宮的主意嗎?你們活膩了?”

    黑峰五鬼都身著黑衣,幾乎融入黑夜當中。

    站在大鬼旁的三鬼揮動著手中大鐵錘,道︰“你個臭小子,囂張個屁!今天讓五位叔叔好好的教育教育你!”

    越是危險,衛斯顯得越發冷靜,他雙手反在背後,淡道︰“你們五個壞事做盡,在黑峰山腳下殺害了不少來往六國的商家。你們能主動來找我更好,省得我日後去找你們。”

    言畢,衛斯偏過頭,用薇琪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我們一旦打起來,你馬上跑出去。”

    衛斯和五鬼說話時很冷靜,但和薇琪的交談聲夾雜著焦慮,看來這五鬼的實力不凡,衛斯根本沒把握在和他們戰斗時還分心去照顧薇琪,所以叫她逃跑。

    握著大弓的大鬼退後數步,道︰“殺了他,迅速點!”

    四道身影同時向衛斯撲去,而大鬼也箭上弦,拉滿弓,剛一出手,衛斯的劣勢就顯露而出。

    衛斯眼里藍光一閃,一柄細長的紅劍從袖中而出,他腳尖點地,頓時躍向半空之中。四鬼撲了個空,大鬼的箭也射到了空處。衛斯的紅劍在半空中畫出一個優美的圖案,他腳朝天,面向地,直沖沖的垂直而下,和四鬼戰成一團。

    薇琪見狀,迅速離去。

    其余四鬼和衛斯進行激斗,並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薇琪。但遠處的大鬼不同,眼前的一切都清晰的展現在他的眼中。

    薇琪的離去,讓他眉毛微微一動,喃喃道︰“不能讓她去搬救兵,這里有他們四個應該夠了。”

    四鬼不關心薇琪,衛斯卻是很關心的,他正要確定薇琪是否離開了,卻看見了大鬼朝薇琪追去。他迅速提速,想攔截住大鬼,但奈何四鬼的速度並不比他慢,四道攻擊從四處同時襲來,衛斯稍微一個分心就差點送命,心中暗罵,黑峰五鬼的合擊之術,果然名不虛傳!現在少一個,自己也打的很吃力。

    他再次站穩陣腳,薇琪和大鬼都已不見蹤影了。黑峰五鬼的實力超出衛斯的估計,他暗想不先把這四只鬼殺死,是無法分身去救薇琪了。

    衛斯陰冷的聲音,在他體內回蕩︰“我低估了你們的實力,你們也低估我了吧!我衛斯的劍,還沒有人看透過!”

   

    蕭恩澤踏著月色,以靈敏的身手避開王子府的護衛,選擇“潛入”的方式進入王子府。

    天上圓月當空,地上美景如畫,加上衛斯獨特的魅力,以及他那陰險的內心,蕭恩澤便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腦海里一聯想起衛斯和薇琪糾纏在一起的畫面,蕭恩澤的沖動立馬戰勝了理智。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衛斯和薇琪,如果薇琪心甘情願的跟著衛斯,他沒話說。但如果衛斯用強的,他一定會阻止。

    蕭恩澤笑話自己的決定愚蠢,但即使是笑話,他還是這樣做了。

    蕭恩澤感嘆︰“或許,薇琪在我的心里,一直佔據著某個重要位置吧!”

    今夜王子府靜的慌,就連護衛也是寥寥無幾。難道衛斯怕因為某種分貝過高的叫聲引起別人的議論?還是為了更方便施展自己的暴行?蕭恩澤腳下不停,腦子里也轉動個不停,無不邪惡的猜想著。

    終于,在一條青草地的小道上,他看見一個向自己狂奔的身影。

    嗯?那個發瘋似奔跑的女人,不正是薇琪嗎?

    難道她剛剛逃出衛斯的魔掌,受到了極度的驚嚇?

    蕭恩澤怔怔的朝薇琪身上望去,尤其在衣領處多看了幾眼,嘆了口氣,暗想︰“衣服穿戴很整齊,看來衛斯並沒得逞。”

    蕭恩澤快步迎了上去,在與薇琪還有十幾米距離的時候,大聲道︰“薇琪,你沒事吧?”

    見前方出現的人是蕭恩澤,薇琪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她剛想停下來把衛斯的遭遇告訴他,只見蕭恩澤瞳孔放大,突然撲過來,將她狠狠推開。

    “啊!”一聲淒涼的慘叫,蕭恩澤仰面而倒,摔落在地上,不再動彈。

    薇琪愕然的睜大眼楮,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她根本還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緩緩的站起身子,見蕭恩澤的身體上插著一根黑色的利箭。那根箭牢牢的釘在蕭恩澤的身上,就如同刺進她的心里。

    剛才,他……他舍命救了我!

    “威廉森!”薇琪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飛一般撲向蕭恩澤的身體。

    只是,蕭恩澤已閉上眼楮,臉色慘白。

    薇琪推拽著蕭恩澤的身體,哭道︰“威廉森,你起來!你不能死啊!你起來,我求求你起來,嗚嗚——”

    有的女人笑起來很美,有的女人哭起來很美。但上天就是這樣不公平,讓這個女人笑和哭都是這樣的美。最可愛的是,她正在為我而哭。薇琪的身旁,有一個轉動的大腦這樣想著。

    “哈哈哈——”黑暗中,漸漸走出來一個身影,他握著黑色大弓,得意的看著被自己射中的獵物,道︰“你哭得這樣傷心,難道他是你的情人?”

    他搖了搖頭,冷笑道︰“你們這些骯髒的貴族,還沒有和你的王子結婚,就給他戴上了綠帽子。嗯,你長得的確很美麗,如果你願意做我的情人,或許我會考慮遲點再殺你,哈哈哈——”

    薇琪沒有心思和黑峰大鬼爭辯,她將頭埋在蕭恩澤的懷里,淚如雨下,沉浸在痛苦當中。

    大鬼得意的向薇琪走去,將大弓系在腰間,道︰“離你越近,就越能感受到你驚心動魄的美麗。美人兒,聽說你是瑞丹王國最美麗的女人,看來傳聞的確不假啊!衛斯敵不過我四個兄弟,我完全有時間享用你。”

    他展開雙臂,道︰“來吧!美人兒,投入我的懷抱吧!當然,你如果要反抗,那只會讓這個游戲更刺激。”

    恐懼逐漸戰勝了傷痛,薇琪跪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掏出一把黑色匕首。這把匕首,還是當初蕭恩澤從狼人身上奪過來送給她的。

    大鬼突然在薇琪面前蹲下,發出一聲恐嚇她的叫聲。薇琪手一滑,匕首落在地上,嚇的連連後退。

    薇琪的恐慌刺激了大鬼的欲望神經,他哈哈大笑著,也跪在地上,如餓狼般朝薇琪撲去。

    嚓!

    所有的淫笑戛然停止,再次響起的,是蕭恩澤那低沉的聲音︰“結束了,朋友,去地獄找個女鬼來發洩你的欲望吧!”

    蕭恩澤手臂向後一拉,那刺入大鬼喉嚨的黑色匕首被抽出,下一刻,大鬼宛如一座血色噴泉,垂直向上噴射著血柱。薇琪的目光不忍繼續在這血腥的畫面上停留,轉過頭去。直到噴血的聲音停止,她才愕然的回過頭,朝蕭恩澤看去。

    啪!薇琪在蕭恩澤胸口狠狠一拍,言語雖是埋怨,但卻充滿欣喜︰“威廉森,你裝死!你討厭!”

    “哎喲!”蕭恩澤連忙捂住胸口,道︰“我裝死是真的,但我的傷也是真的啊!”

    薇琪這才發現,那根黑色利箭插進了蕭恩澤的左肩,如果往下偏上那麼一點,恐怕就到心髒的位置了。看到這里,淚水又成為了她碧綠眼楮里的主題,若不是為了救自己,他哪里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薇琪突然撲進蕭恩澤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他,大聲哭道︰“威廉森!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

    蕭恩澤被薇琪弄的手足無措,道︰“我是王國將軍,你是王國未來的王子妃,我保護你是應該的。”他其實還很想說︰“你輕點,我有傷,我痛……”

    “你騙人!威廉森,難道你敢說你不愛我嗎?如果不愛我,你會為了救我,連命都不要嗎?”

    蕭恩澤微微一愣,薇琪的話觸動了他的心弦。

    或許她說的是對的,我急切的來到這里,不就是怕她受到傷害嗎?剛才我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有想過自己被箭射中的後果嗎?難道,我真的愛她嗎?

    像是隱忍了多年的苦悶瞬間爆發,剛剛在死神腳下走了一圈的薇琪毫無顧忌的說開了,她抱著蕭恩澤,生怕他離開一樣,道︰“威廉森,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也同樣愛你啊!”

    “你愛我?”蕭恩澤眼中是疑惑的目光,道︰“你根本就不信任我,又怎麼會愛我呢?”

    薇琪雙眼緊緊盯著蕭恩澤,驚訝的說道︰“我不信任你?”

    蕭恩澤道︰“你如果信任我,半年前就應該知道我不是貪圖富貴,而是形勢所逼,不得不接受陛下的賞賜。可你,要茜斯送來的,卻是白紙一張。”

    薇琪驚道︰“白紙一張?沒有啊!我要茜斯送來的是一封信!不是白紙啊!”

    “不是白紙?”蕭恩澤也陷入了疑惑,難道這其中又有什麼問題?

    “威廉森,以前的事我們不要再說了!你帶我走吧!我和衛斯還沒結婚,我們還有時間!”薇琪緊緊的拉著蕭恩澤的手,懇切的說道︰“我們離開這里,好嗎?”

    “我們離開這里?”自語似的說出這幾個字,蕭恩澤感覺自己恍如活在夢中。

    “是的!”薇琪點點頭,道︰“我們離開這里,去過新的生活,好嗎?”

    無論過去多少年,蕭恩澤總會因為他這次的回答而熱血沸騰,無論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他都不後悔曾經的諾言。而在當時,他渾然沒有任何思考,只是嘴唇輕輕的抖動,吐出那一個象征著男人的字眼。

    “我帶你走!”

    這一刻,永遠留在蕭恩澤和薇琪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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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六章 愛,是一種心疼


    淚水,模糊了視線。

    薇琪躺在蕭恩澤懷里,緊緊的抱著他。這一刻,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彼此感受著對方的心跳,感受著對方的呼吸。

    “我帶你走!”

    這簡短的四個字,讓薇琪的心里滲出了淚。長久的煎熬和等待,終于換來了她渴望的這四個字。

    “啊!”蕭恩澤痛苦的叫了一聲,顯然是傷口的撕裂給他帶來的痛楚。

    薇琪試圖將蕭恩澤攙扶起來,道︰“你流了很多血,我先送你回去。”

    “沒事,一點小傷,我不要緊。”蕭恩澤搖搖頭,朝薇琪望去,道︰“你和衛斯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個人是誰?”

    聞言,薇琪這才想起衛斯有難,但見蕭恩澤這副模樣,也肯定是幫不上衛斯的忙了。

    她簡潔的把事情經過描敘了一下,然後道︰“你回去休息,我去搬救兵。”

    “嗯。”蕭恩澤點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只是他心里無比疑惑,是誰那麼大膽子,敢在王宮中行刺王子?想起坦勒的病情,想起王宮大臣們的議論,再想到衛斯被人行刺,蕭恩澤的腦海里像是被罩上了一層灰霧。

    王宮的確是個是非之地。國王還未死,只是病重,王宮就出現了動蕩的現象。我繼續留在這里,會不會成為陰謀者的犧牲品呢?

    或許,帶著薇琪離開真是個不錯的決定呢!

    薇琪的影迷們,也一定在期待這個時刻吧?期待他們的偶像獲得自由,追尋新的生活,而不是如同被囚禁在籠子里的小鳥一樣,憂郁的老去。如果他們的偶像真的獲得了自由,那麼最大的功臣便是我,是我蕭恩澤!從此以後,他們會怎樣看待我?從此以後,我一定也會成為他們中大多數人的偶像吧!

    觀看真實電影,選擇不同的視角,從電影中體會出的感覺也是各不相同。蕭恩澤暗想,對于薇琪的影迷而言,他們眼中的《玄幻之王》,恐怕是一部為了自由和愛情而奮斗的電影吧!

    “薇琪!”

    薇琪剛攙扶著蕭恩澤轉身走了幾步,背後便傳來衛斯的聲音。兩人轉過頭,見衛斯急奔而來,右手執劍,左手提著一個黑衣人。

    見衛斯平安無事的追來,薇琪一陣驚喜,道︰“衛斯!你打敗他們了?”

    衛斯快步來到薇琪面前,輕輕點頭,並沒有為殺退了敵人而炫耀,只是焦慮的看著薇琪,道︰“你沒事吧?”

    薇琪微微一笑,偏過頭朝蕭恩澤望去,道︰“多虧了威廉森將軍及時相救。”

    蕭恩澤向衛斯微微躬身,輕聲道︰“殿下……”

    衛斯朝蕭恩澤肩上的黑色利箭看了一眼,並沒有問候他的傷勢如何,而是疑問道︰“威廉森,你怎麼到我這里來了?”

    蕭恩澤低著頭,眼珠微微一轉,道︰“我本想前來王宮拜見父王,但發現幾個可疑的人,後來跟蹤他們,就來到王子府了。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是來行刺殿下的殺手。”

    蕭恩澤此刻只顧著編造自己為何來王子府的藉口,哪里會知道衛斯此時心里正在想什麼。在衛斯心里,蕭恩澤的出現給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蕭恩澤會不會和這次的刺殺有關系呢?

    “啊——”蕭恩澤傷口又是一陣撕裂痛。

    薇琪急忙扶住了身體逐漸虛弱的蕭恩澤,用責備的語氣說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就不要再說話了!”

    患難見真情,就算衛斯在眼前,薇琪也抑制不住對蕭恩澤的關心。

    只是,她並沒有看見,衛斯臉上的肌肉微微一抽,執劍的左手也向上揚起了一些。

    一股惡寒直逼蕭恩澤的胸口,強大的殺氣幾乎讓他屏住呼吸。

    是啊!薇琪表現出對自己如此的關愛,要衛斯如何去忍受呢?

    殺氣漸漸消散,蕭恩澤的呼吸也好受了一些。薇琪只感受到衛斯的手漸漸垂下,渾然不知自己的心上人剛才已在死神腳下繞了一圈。

    衛斯將手中之人向旁邊一扔,對薇琪道︰“薇琪,你先送威廉森去治療,我要留下來審問他。”

    薇琪點點頭,和蕭恩澤對視一眼,便轉身離去。

    看著蕭恩澤和薇琪的背影,衛斯前眼里掠過一絲厲色。但和兒女私情比起來,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處理。

    坦勒病重,自己在如此關鍵的時刻被行刺,不得不說這件事大有文章。

    衛斯陰沉著臉,用腳尖在變成俘虜的黑峰三鬼胸口一點,三鬼頓時噴出一大口鮮血,睜開眼楮。

    衛斯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陰冷︰“說,誰指使你的?”

    三鬼雙眼緊緊的盯著衛斯,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像是自語似的說道︰“沒想到塔巴達王子的劍術已到達如此高的境界,老爺失策了……”

    “老爺?”衛斯嘴里小聲的念叨著,道︰“只要你說出來,我不但饒過你,還會給你一筆豐厚的錢財,絕對比你的那位老爺要闊氣的多。”

    三鬼道︰“我的兄弟們呢?”

    “死了。”

    “哈哈哈——”得知兄弟們的死,三鬼反而大笑起來,他仰起頭,大聲道︰“兄弟們都死了,豈容我一個人活下?”

    衛斯的聲音柔和了些,道︰“黑峰五鬼只是強盜,你們為的不過是錢財,現在我給你錢,並且把你兄弟的那份也都給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

    “哈哈哈——”三鬼就那樣仰天躺在地上,笑的越發瘋狂,他雙眼瞪著衛斯,道︰“你以為我們黑峰五鬼僅僅只是強盜嗎?你以為我們只是那種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的人嗎?小毛孩,你還太嫩了點!”

    言畢,三鬼怒目對衛斯一瞪,高呼道︰“兄弟們,老三來了!”

    下一刻,三鬼腦袋一偏,鮮血從他嘴中湧出,順著頸部流下,他咬舌自盡了。

    “你——”衛斯緊捏拳頭,全身不停的顫抖。但三鬼已死,已無法再給他任何答案。

    衛斯揚起細劍,在胸前刺畫出一道絢麗的紅色圖案,三鬼的屍體,順著圖案的軌跡被切割成無數小塊,最終化為數不清的肉末。

    月光下的那張臉,是那樣猙獰。

    陣陣陰風吹過,也抵不過衛斯心中的聲音給人帶來的寒意︰“想要玩,我奉陪到底!”

   

    衛斯大戰黑峰五鬼的事件在《玄幻之王》的論壇中傳開了,其原因並不是因為這一場戰斗打得有多麼精彩,也並不是戰斗後所抒發出的情感有多麼壯烈,影迷們討論的問題只有一個,衛斯的劍術究竟有多強?

    根據電影空間中的背景顯示,黑峰五鬼是佛倫薩東邊的黑峰山上的五個強盜頭目。他們所做的事和普通的強盜沒什麼區別,打家劫舍,攔截過往商旅,對塔巴達王國的經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但他們也有和普通強盜不同的地方,那便是他們五人的實力,可算得上六國中的絕對一流高手。這也是衛斯率軍剿滅四周無數強盜團伙,卻一直沒有輕易動他們的原因。

    影迷們以衛斯平時展現出的武技分析,認為他並不是黑峰五鬼的對手,尤其對方精通合擊之術,但出乎意料的,他連傷都未帶就取得了勝利。這只能說明一個原因,那就是衛斯一直在隱藏實力。

    這可不得了!

    在無數甜湯以為對偶像了如指掌的時候,卻發現他還有許多秘密,這不禁大大的激起了甜湯們的好奇心,也大大增強了衛斯這個角色的神秘度。

    一時間,湯姆的個人論壇異常火爆。

    “我就知道衛斯不簡單,湯姆扮演的角色又怎麼會平凡呢?”

    “塔巴達王子算得了什麼?塔巴達國王的身份又算得了什麼?這是個強者的天下,成為天下第一劍聖才是王道!”

    “上一部影片中,湯姆成為最強大的魔法師。這一次,他應該會成為最強大的劍者吧!”

    “湯姆的劍術深不可測,這下有得看了!”

    “哈哈哈!看蕭恩澤那小子怎麼跟湯姆斗!”

    “大家猜猜,行刺湯姆的人會是誰?會不會是蕭恩澤?”

    “我去蕭恩澤的論壇逛過,好像行刺的事和他沒關系。”

    “行刺湯姆的人究竟是誰呢?我逛過好幾個有嫌疑的大的論壇,都沒有結果。”

    “大家放心吧!湯姆是主角,他才是電影空間里的贏家,沒有人刺殺得了他!什麼狗屁蕭恩澤,滾一邊去吧!”

    “樓上的,贊美湯姆的時候,也不一定要侮辱蕭恩澤吧?我雖然是甜湯,但覺得蕭恩澤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演員,我們應該期望,有那麼一天,湯姆能和蕭恩澤聯手,那這部電影才真正好看啊!”

    “樓上的,難道你是蕭迷們派來的臥底,怎麼幫蕭恩澤說話呢?”

    “樓上的,我不是幫蕭恩澤說話,我是闡述一個事實。”

    “那這個事實是無法讓人接受的……”

    “……”

    許多甜湯們都感覺到,在湯姆的論壇里提及蕭恩澤,是件非常敏感的事,那很可能代表這論戰的開始。

   

    就在現實中湯姆的論壇里異常火爆的時候,電影空間里的蕭恩澤正睡在床上休養。蕭恩澤能感覺到,自己現在是醒了,但他並沒有睜開眼楮,而是平躺著身體運行霸術,為自己療傷。

    最開始,蕭恩澤也只是抱著嘗試的態度,但沒想到,運行霸術的確能增強身體的恢復速度。而最讓蕭恩澤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現在運行霸術後,竟感覺身體發生了細微的變化。肌肉比以前更結實了,皮膚也變得比以往堅硬,如果將霸術的運行速度升至最快,甚至會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石人。

    修煉霸術快一年,以前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難道說霸術到達了一定的境界,就會產生特殊的效果?

    這個想法倒是大大的刺激了蕭恩澤一番,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只會變得更加強大。

    為了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蕭恩澤猛的睜開眼楮,發現身體還是如此堅硬,便放下心來。

    視線內,是一張美麗的臉,上了淡淡的妝,塗抹了清香的香水。大大的金色眼楮瓖嵌在臉蛋上,猶如兩顆偌大的金色寶石,腦後是長長的金色秀發,靈動飄逸。

    見蕭恩澤睜開眼楮,那張美麗的臉如同盛開的花,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病痛時獲得的關心,讓蕭恩澤倍感溫暖,他停止繼續運行霸術,微笑道︰“老婆,是不是有些失望,眼看著就要脫離痛苦的深淵了,惡魔卻又甦醒。”

    波妮兒抓住蕭恩澤的手,微微一笑,搖頭道︰“不,你根本無法知道,在你昏迷的時候,我是多麼渴望著你能早些醒來。我很感激,感激上蒼讓你昏迷,這才讓我深深的體會到,我已經真的愛上了你。”

    聞言,蕭恩澤啞然,呆呆的看著波妮兒。

    波妮兒道︰“我現在的生活並不痛苦,我很幸福;我並沒有生活在深淵里,我活在美滿的婚姻中;你不是惡魔,你是一個值得我去愛的男人。”

    蕭恩澤不由得摸了摸波妮兒的額頭,他把波妮兒這個老婆當奴婢使喚,又經常以強硬的手段欺負她。波妮兒會如何如何的恨他,哪怕外表恭恭敬敬,但內心一定是非常記恨的。但現在,他從波妮兒的眼里,看到的只有真誠,那是沒有任何雜質的真誠。

    難道波妮兒,真的已經愛上我了嗎?

    蕭恩澤選擇了嚴肅的對話方式,他臉上不再有微笑,只是用平和的目光看著波妮兒,道︰“你愛我?”

    “愛!”波妮兒堅定的回答道。

    蕭恩澤很干脆的說道︰“可我不愛你。”

    一抹失落迅速掠過波妮兒的眼角,但她臉上反而露出一絲微笑,道︰“我知道。你愛的人,是薇琪。”

    “嗯……”想著自己就要帶薇琪走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蕭恩澤道︰“是的。”

    波妮兒道︰“可是她是五哥哥的女人,他們很快就會結婚,你和薇琪是不會有結果的。”

    蕭恩澤沉默不答。

    “除非……”波妮兒雙眼緊緊盯著蕭恩澤,道︰“除非你們私奔。”

    恍如一道驚雷在蕭恩澤頭頂砸下,奈何他多麼鎮定,此刻臉上的肌肉也是一陣抖動。這句話從波妮兒的嘴里說出來,的確大大出乎蕭恩澤的意料。

    蕭恩澤以嚴厲的口氣說道︰“波妮兒,這種話不要亂說!”

    “呵呵——”波妮兒輕笑道︰“我開開玩笑,別那麼緊張。”

    言畢,波妮兒用得意的目光看了蕭恩澤一眼,仿佛正為看透他的心思而得意。

    蕭恩澤心里一陣膽寒,他忽然間覺得,這世上有很多人,並不是如他想像般那樣愚蠢。

    就如同眼前的波妮兒,根本就不是蠢女人。

    蕭恩澤坐起來,道︰“以後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蕭恩澤剛剛坐穩身子,波妮兒便撲進他的懷里,道︰“威廉,我們的婚姻是種政治手段,當初我們誰也不愛誰,但我能漸漸的愛上你,我相信你也會愛上我的。我只是擔心,你愛著薇琪,而薇琪又是五哥哥的未婚妻,這樣下去,你和五哥哥總會有鬧翻的一天。到那時候,我……我該怎麼辦?”

    波妮兒非但不是傻女人,她還考慮得很遠。

    蕭恩澤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道︰“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但你如果非要假設有那麼一天的話,你就放棄我,去幫助你的哥哥吧!”

    “不。”波妮兒在蕭恩澤的懷里搖搖頭,道︰“威廉,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能帶上我。無論你的命運是什麼,我都願意陪著你。”

    “波妮兒……”蕭恩澤的心猛的一緊,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他甚至無法分辨,這究竟是心酸還是感激。

    蕭恩澤記得小時候母親對他說過,愛,是一種心疼。

    我現在,是在心疼波妮兒嗎?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地面。銀光閃閃的波動,不是湖面的漣漪,不是月光在樹葉縫隙中穿過的月影,而是兩顆靜靜相守卻又躁動的心。

    呼!蕭恩澤長長吐出口氣,抱住波妮兒的腦袋,嘆道︰“波妮兒,我們珍惜好每一天吧!”

    “嗯。”波妮兒依偎在蕭恩澤的懷里,點了點頭,像一只讓人看上一眼就會生出憐憫之心的小貓。

    蕭恩澤撫摸著波妮兒的金色長發,道︰“波妮兒,我們現在就開始珍惜吧!”

    “嗯?”波妮兒大大的眼楮眨了眨,道︰“威廉,你的手,干嘛?”

    “我要珍惜你。”

    “討厭,你的傷還沒痊愈,不行啊!”

    “沒關系,受傷的地方派不上用場。”

    “可惡,你剛剛還說不愛我,我可不會讓你輕易得逞的。”波妮兒的聲音變得嬌嫩起來。

    蕭恩澤的手鑽進波妮兒的衣服,在她身體上游走,道︰“我突然發現,我現在有點愛了。”

    “說愛就愛了,我可不信。”波妮兒嘟起了嘴。

    “嗯,我明白,愛不是用來說的,愛需要表示。”

    “那你想怎麼表示?沒誠意可不行。”

    “做,用心的做!”

   

    翌日清晨,當雲層被撕開一條裂縫,第一縷陽光照耀大地的時候,還在熟睡中的蕭恩澤和波妮兒懷著忐忑的心情醒來。

    驚醒他們的,是王宮的喪鐘。

    一聲鐘響,帶來了一個震動六國的消息。

    聖斯歷129年3月5日,塔巴達國王坦勒薨于寢宮。

    重病纏身的坦勒,他的駕崩已在很多人的意料中,但讓六國都為之震動的是,坦勒並不是病死,而是被人殺害,被人在寢宮內殺害!

    悲痛的塔巴達王國上空,籠罩著一層濃濃迷霧。這層迷霧,在王國上空盤旋,久久不會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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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7 12:42:00
第三集 第七章 英雄與小人


   
    堂堂一國之王竟在自己的寢宮被殺!

    一頭曾經威震大陸的雄獅,就這麼戲劇性的倒下了……

    對于塔巴達王國而言這是一個災難性的新聞;對于格西聖斯大陸而言,這是一個匪夷所思的謎。

    究竟是誰蝕殺害了坦勒呢?

    是那個倍受塔巴達國民擁戴,但卻迫不及待登基的五王子衛斯?還是那個位高權重的宰相馬休?還是那個掌握王國軍機大權的大將軍席森克?還是那個被坦勒打壓過的某某重要大臣?

    一時間粻綿緂綮,膋膃腿膂坦勒之死的謎以塔巴達王國為中心,向六國擴散而去在大街小巷、旅店酒館鋪天蓋地的議論開了,每個人都發揮出了無窮的想像力,並配合上自認為不錯的口才來證明自己的想像有多麼正確。有的則完全為了炒作自己,編造出許多極富戲劇性的故事。

    這些故事所產生的影響是,讓坦勒的死成為了更大的謎。故事中的主角層出不窮,殺害坦勒的嫌疑人也就越來越多。

    有人懷疑起大王子,認為他被坦勒打入冷宮後一直在心里記恨著這件事,坦勒的死,是他的報復計劃。有人懷疑蕭恩澤,說他因為波妮兒的事被坦勒降罪毆打,懷恨在心。還有人認為是王宮內某某官員,說他的某某親戚的某某外甥是科塔的某某軍官,他則是科塔安插在塔巴達的間諜,殺害坦勒,正是科塔的計劃。最無可奈何的是,連一個守衛王宮大門的衛兵,也被扣上了犯罪嫌疑人的帽子。

    當然,這些傳聞都是來自大陸各地的。就塔巴達本國而言,懷疑衛斯、馬休和蕭恩澤的人並不多。

    短暫的幾天,王都佛倫薩,幾乎成了一座謎城。

    雖然人人都被扣上了嫌疑人的帽子,但嫌疑人辦起事來並沒有顯得畏手畏腳。坦勒一死,王國大權則落在衛斯、馬休和席森克手中。三人齊心協力,很快將王國混亂的局面給控制下來。

    從坦勒事發,馬休和席森克就一直和衛斯站在統一戰線,他們處處為王國考慮,事事以衛斯為首,並沒有如民間傳聞說的那樣,坦勒的突然死亡,會導致塔巴達王國出現三足鼎立的局面。也正因為衛斯身邊有馬休和席森克這樣出色的一文一武幫助,王國的局面才得以完全控制住。

    坦勒葬禮那天,整個佛倫薩都在哭泣。雖然坦勒的死意味著老塔巴達時代的過去,衛斯所領導的新塔巴達時代將要到來,這是國民所盼望的。但許多老國民都還清晰的記得,坦勒年輕時的英明神武和對王國做出的貢獻。

    街道兩旁,那些流出熱淚的國民,對坦勒的心,都是真誠的。

    不過,王宮中許多流著淚的臉,就不見得有多麼真誠了。

    至少蕭恩澤認為,自己哭得十分別扭。

    作為駙馬大人,蕭恩澤有幸站在坦勒的遺體旁,和這位已死國王親密接觸。國王四周,全是他的親人。親人們都做著同一個動作,那就是哭。故此,蕭恩澤也不得不表示一下。

    但蕭恩澤對哭的技巧似乎掌握的很到位,眼楮一紅,鼻子一酸,眼淚就嘩的出來了,不禁讓那些擠了老半天也沒流下幾滴眼淚的大臣們很是羨慕,在心里感嘆蕭恩澤的“忠孝之心”。其實他們並不知道,蕭恩澤的眼淚里,比起他們,起碼有一半是真誠的。

    想起坦勒對他的器重,想起坦勒對他的關照,想起坦勒對他的好,蕭恩澤的眼淚便止不住了。

    許多大臣實在看不下去了,紛紛來勸慰蕭恩澤。

    “駙馬,節哀吧!身體要緊,你要挺住,你還要照顧公主,還要保衛國家啊!”他們嘴中這樣說,心里卻在那樣想︰“駙馬,你哭的太假了,我看不下去了。”

    “將軍,你是王國的棟梁,你要挺住啊!”(將軍,你這哪是哭啊?這明明是狼嚎啊!)

    “將軍,陛下有你這樣忠孝的駙馬,他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欣慰的!”(是的,是的,你再這樣鬼哭狼嚎,陛下很有可能會醒來的……)

    “威廉森將軍,節哀順變吧,我們都很悲痛。”(親愛的威廉森將軍大人,安靜一會行不?)

    “威廉,是不是喉嚨被東西卡住了?”波妮兒將嘴湊近蕭恩澤耳邊。

    “……”

    大臣們雖是一片好心,但他們越勸,蕭恩澤便哭的越厲害。但既然開了頭,他們便一直勸下去,只是勸導的同時,在心里齊齊向蕭恩澤比出中指。

    最後,直到衛斯在蕭恩澤的肩膀上拍了拍,蕭恩澤和波妮兒相擁在一起,這場哭戲才算是完。

    大臣們都明白,鎮定冷靜之衛斯,也覺得表演時間差不多該結束了。

    世界不會因為少了誰而停滯,生活也不會因為少了誰而停止。坦勒雖死,但一切都得繼續。國民們依舊和以往一樣生活,王宮也和以往一樣忙碌。只是現在忙碌的重點,則是調查殺害坦勒的黑手,以及王國未來領導人的相關事宜。

   

    傍晚,猩紅的夕陽,漸漸消失在天邊。

    衛斯和眾大臣集聚在坦勒的書房,商議著重要國事。

    一名身材瘦弱的大臣向衛斯作揖,簡潔的匯報工作,衛斯聽的眉頭微皺,臉色並不好看。

    衛斯抬起手,不讓大臣繼續說下去,而是嘆道︰“父王究竟是死于誰手呢?難道就這麼難查嗎?”

    眾臣們不出聲,馬休微駝著背,緩緩說道︰“殿下,陛下死于一個精心布置的計劃當中。賊人敢在王宮行刺,一定早有精密的安排和充分的準備。查起來,難度自然非常大。老臣認為,王國不能群龍無首,殺害陛下的凶手我們要查,但新王登基的事,也不能耽擱。”

    衛斯面露難色,嘆息道︰“父王之死一日未能查清,不共戴天之仇一日未雪,我又有何心情登基為王?”

    “殿下。”馬休低著頭,不急不慢的說道︰“老臣等同樣悲憤,但我們的心情是小,王國的命運是大。在這種關鍵時刻,希望殿下能舍小取大,做一個英明的君主吧!”

    “嗯,宰相說的有理。”這是一個剛強有力的聲音,發出這個聲音的,正是王國大將軍席森克,他一身軍服,濃眉大眼,氣宇不凡,蔚藍色的眼珠望向誰,都能給誰傳遞威嚴。

    他側過身,面向衛斯,道︰“殿下,王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殿下把登基之事當作首要。一來可穩住王國時局,二來可以扼殺那些陰險的小人心。”

    馬休道︰“請殿下以王國大局為重。”

    言畢,書房內所有重臣都單膝跪下,齊聲道︰“請殿下以王國大局為重!”

    衛斯雙手向下壓了壓,用一種敷衍的語氣說道︰“容我再想想。”

    如果此時蕭恩澤在場,一定會感嘆衛斯的忍耐力之強。古往今來,這種既迫不及待的想登上王位卻又故意做出一番姿態的君王太多,但逼到這個份上,也就夠了。而衛斯卻一再拖延,也足以顯示出他的過人之處了。

    “咳,咳……殿下,老臣有一事不得不說……”書房內響起一陣蒼老的聲音。

    衛斯很熟悉這咳嗽聲,用平和的眼神朝說話的人望去。這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他有一雙略微渾濁的灰色眼珠,長長的白色胡須自然灑下,個子矮小,體型瘦弱。

    衛斯道︰“格森大人,請說。”對于王國的總監察長,衛斯一直都比較客氣。

    格森見衛斯應允,便不急不慢的說了起來︰“說到刺殺陛下的嫌疑,有一人不得不防。”

    噢?

    格森開口笫一句話,便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格森繼續說道︰“半年前,塔巴達王國出現一個新駙馬、新將軍。他北上伐敵,屢立戰功,王國國民與軍人們對他無比擁戴。據從北方傳來的消息,那些被他的軍隊侵佔家園的科塔國民們,對他也十分敬重。這樣一個奇才,的確是塔巴達王國的珍寶。但偏偏,這個奇才藐視王室,連公主都敢毆打,可謂是氣焰囂張,無法無天。咳咳……但就在這個時候,陛下狠狠的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了王室的威嚴所在。但監察人員告訴我,從那以後,他對待公主的態度依然強硬,而公主大概是被他打罵怕了,竟也恭敬的順從起來。咳……咳!大家想想,這樣一個人,能忍受得了陛下給他的侮辱嗎?難道他不想報復嗎?”

    不少大臣都紛紛點點頭,衛斯卻是面不改色,多此一舉的問道︰“格森大人說的可是威廉森將軍?”

    “是的。”格森嚴肅的回答。大概是一連串說太多的話,他咳的越發厲害。

    衛斯平靜的說道︰“父王曾經和我說過,他說威廉森是王國不可多得的人才,王國未來之國器,一定要委以重任。”

    格森輕輕拍著胸口,又道︰“陛下說的沒錯,威廉森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人才也有可用和不可用之分。暫且不研究威廉森行刺陛下的可能性,就說他現在對王國而言,也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衛斯追問道︰“何以見得?”

    “咳,咳!”格森咳嗽幾聲,道︰“威廉森在王宮拉幫結派,不少同僚都受過他的恩惠,就連老臣,也得到過他的邀請,參加過他的宴席。他盤踞北方,擁兵自重,樹立起了良好的口碑和威望,最令人心驚的是,他的威望不只在塔巴達王國,就在科塔王國也有人愛戴。這樣的人,難道不是王國最大的隱患嗎?現在這種非常時期,把這樣的人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嗎?咳……”

    聞言,衛斯陷入一陣沉靜。

    格森知道衛斯在思考,緩緩退了下去,微微抬頭,朝席森克看了一眼。

    席森克注視前方,沒有迎合格森的眼神。

    頓了許久,衛斯偏過頭,對席森克道︰“大將軍,這件事你怎麼看?”

    席森克道︰“格森大人分析得很有道理,但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我們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時候,也不能冤枉了威廉森,畢竟他是王國功臣。”

    衛斯點點頭,又望向眾臣,道︰“你們呢?”

    “應該把調查重點放在威廉森身上,他的確可疑!”

    “他連公主都敢打,根本沒把王室放在眼里,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忠心?”

    “格森大人說的對,威廉森是王國的隱患。現在不變心,難保以後不會變!”

    “威廉森做事神秘詭異,陛下之死很有可能和他有關!”

    “請殿下慎重,提防小人!”

    “……”

    衛斯抬起手,打斷眾臣的議論,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大家,道︰“想想當初,威廉森正是本王子帶回宮的啊!”

    聞言,眾臣恍然,紛紛單膝跪下,為自己剛才的失言懊悔。

    “大人們不必如此,你們為國分憂,直言相諫,都是王國的忠臣。至于威廉森……”衛斯笑了笑,負手而立,向前小走幾步,眼角閃過一道厲芒,嘆道︰“如果這事真和他有關系,本王子絕不會手軟!”

    “殿下英明!”

   

    兩道身影在黑夜中穿梭,走到後面的男人向前面的胖子問道︰“你確定你沒糊弄我?我看我還是回去繼續練功算了。”

    “兄弟,這次你不和我去就真的虧了,她真的在洗澡!”

    “瓊斯,沒看出來,你還挺好色啊!”

    “我不是好色,我只是好奇。”瓊斯辯解道。

    蕭恩澤懶洋洋的跟在後面,道︰“陛下剛過世,你還這麼好心情。”

    “嗯?我做的有什麼不對嗎?”瓊斯腳下沒停,偏過頭用疑惑的目光朝蕭恩澤望去,道︰“人不都是會死的嗎?”

    “可你……”蕭恩澤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道︰“可你應該傷心啊!”

    瓊斯道︰“父王過世的那天,我傷心了整整一天呢!”

    呼!蕭恩澤不想再白費口舌,和傻子爭辯,不是沒事找事嗎?

    對啊!他是傻子,我和他計較這個干嘛?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蕭恩澤也不再繼續爭辯,反正瓊斯的智商從來都不需要懷疑,疑問道︰“我們這麼去,不會被別人發現嗎?堂堂塔巴達王子和駙馬一同偷看十公主洗澡,這樣的罪名我們都背不起。”

    瓊斯微笑道︰“不會的,十公主從來不要護衛跟著她。”

    蕭恩澤嘲笑道︰“看不出你對這個妹妹還挺了解。”王宮**之事,蕭恩澤聽的太多,但沒想到瓊斯也有這愛好,不禁覺得好笑。

    只不過無論蕭恩澤如何評價眼下要發生的事,他那雙不由自主向前移動的腳是不會停下了。當然,這除了蕭恩澤那好色的本質之外,瓊斯的渲染也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瓊斯並沒有說十公主有多麼美麗,有多麼迷人,只是說十公主洗澡的姿勢非常高超,非常驚人。

    洗澡的姿勢非常驚人!

    這句話對蕭恩澤的沖擊太大了,究竟是什麼姿勢呢?塔巴達十公主究竟會上演一出什麼好戲呢?蕭恩澤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對于布魯特導演的能力,他是從來不會懷疑的。

    蕭恩澤繼續問道︰“要走到什麼時候呢?或許我們到的時候,她已經洗完了吧?”

    “噓!”瓊斯打了個手勢,小聲道︰“到了,你看前面。”

    兩人匿藏在樹叢中,偷偷的朝前方的人工小湖泊望去。湖泊邊緣,的確有一個身影在水中嬉戲。

    瓊斯興奮的說道︰“兄弟!我們趕上了!你看,她還在洗澡!還在洗澡啊!”

    蕭恩澤疑惑的打量前方,疑問道︰“哪里?在哪,我怎麼沒看見?”

    瓊斯抬起肥碩的手臂,伸出比蕭恩澤大拇指還粗的食指,道︰“就在那啊!”

    “哪?難道……”蕭恩澤將目光集聚在湖泊邊那歡快的身影上,誠惶誠恐的問道︰“瓊斯,你確定你所說的十公主,就是前面那頭豐滿性感、皮光肉滑,野性的目光中帶著點誠懇,豬哼的呻吟中帶著嬌媚的可愛小母豬嗎?”

    瓊斯望向蕭恩澤的眼里放射出無比欣喜的神采,道︰“兄弟!你對十公主的形容太——貼切了!沒錯,她就是十公主啊!怎麼樣,很驚奇吧!我是從來沒有見過哪頭豬能自己洗澡的,太不可思議了!”

    蕭恩澤的聲音突然無比陰沉,他再次問道︰“你確定她就是十公主?”

    瓊斯真誠的點點頭。

    蕭恩澤轉過身去,雙手合十,小聲默念道︰“岳父大人,請原諒我再一次挑戰王室的威嚴。”

    當瓊斯不知道蕭恩澤在干什麼時,蕭恩澤轉過身,一拳打在他臉上,又補上了一腳,然後整個人撲了上去。

    “哎喲!兄弟,你干嘛打我……”

    “我叫你十公主!我叫你十公主!”蕭恩澤氣急敗壞的說道。

    瓊斯喊道︰“兄弟,她真的是十公主啊!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有一次宮中的一頭母豬一次生了十只小豬,這個十公主,就是最小的那只小小豬啊!哎喲,兄弟,你力氣真大,我皮厚肉厚,你都能打得我這麼痛,哎喲!”

    “……”

   

    “威廉森晚上去了哪里?”衛斯看著站在面前想笑又不敢笑的下屬,疑問道︰“嗯?什麼事那麼好笑?”

    那下屬終究還是沒笑出來,但匯報情況的語氣要流利起來就有些勉強了︰“稟告殿下,威廉森……威廉森和三王子殿下在……在湖邊偷看母豬洗澡……”

    衛斯詫異的看著下屬,目光由平淡轉為嚴厲。

    見衛斯色變,下屬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急忙跪下,道︰“殿下,此事千真萬確,全是小人親眼所見!”

    衛斯抬起手,靜靜的平視前方,頓了許久,淡道︰“你繼續去監視他,有什麼異動就告訴我。”

    下屬走後,衛斯回到書桌前。

    此時班尼爾迎了上來,道︰“殿下,威廉森的武技你是知道的,這些人,未必看得住他。”

    衛斯未答話,班尼爾很識趣的說下去︰“依臣看,也不必再監視他了,直接把他給抓起來,免得夜長夢多。”

    衛斯只是“嗯”了一聲。

    班尼爾一對三角眼來回轉動,繼續道︰“塔克將軍武技高強,他定能降服得了威廉森。”

    衛斯輕笑︰“班尼爾,你是時刻都惦記著老朋友啊!以塔克的為人,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不是有意刁難他嗎?”

    他一道充滿寒意的目光射向班尼爾,看得班尼爾急忙低下頭,不敢直視。

    班尼爾用責備的語氣說道︰“這個人,腦袋就是少根筋!”

    衛斯輕輕搖頭,淡道︰“他不是腦袋少根筋,呵呵……他是正直。”

    班尼爾加油添醋道︰“殿下,他不願意做是他正直,難道我們願意做就是我們邪惡嗎?”

    “班尼爾,這就是你和塔克完全不同,但本王子卻都欣賞你們的地方了。你是我的幕僚,所以在我面前,你有思想,拿得出主意。而塔克是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他就好比我手中的利劍,如果這把劍有了思想,不就凌駕于我之上了嗎?所以我欣賞塔克的單純,單純得只有正直和邪惡之分,這才是我想要的。”

    班尼爾急忙躬身,道︰“殿下!你真是一個英明的人!”

    “嗯,比如說你拍馬屁的功夫也是我欣賞的一部分,樸實,卻恰到好處。”

    “殿下,我……”

    “哈哈——夜深了,你先下去吧!威廉森的事,我自有安排。塔克是做大事的人,這種小事也用不上他。”

    衛斯側過身,拿起書桌上的書,攤開看起來。只是他的目光,卻還落在書本之外。

    他輕聲笑道︰“威廉森,你的交際面的確很廣,連我那傻哥哥也不放過麼?”

    哼哼——

    衛斯的冷笑,充滿了諷刺。

   

    蕭恩澤和瓊斯在樹叢中一陣嬉鬧,說是打架,其實是玩耍。蕭恩澤覺得,和瓊斯在一起,就跟和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在一起沒什麼區別。收獲的都是幼稚的快樂,享受的是天真的喜悅。

    蕭恩澤從樹叢中爬起來,見遠處的黑影遠去,急忙道︰“瓊斯,你繼續在這看吧!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好!”瓊斯臉上浮現出天真的笑容,道︰“十公主下次洗澡的時候我再叫你。”

    “……不用客氣了。”

    蕭恩澤在王宮中穿梭,快速離去。每小跑一陣,都會停下來靜靜的觀察周圍的一切。直到確定沒人跟蹤後,才放下心來。

    可惡,被人監視!難道我成重要嫌疑人了?

    蕭恩澤越想越覺得不妙,很可能自己的處境變得危險起來。

    是衛斯要對付我嗎?還是王宮有人要害我?

    我該怎麼辦?

    蕭恩澤的腦子有點亂,一時之間他實在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論壇!

    對,去論壇看看,或許能找到解救的辦法。

    或許,能知道坦勒真正的死因!

    蕭恩澤集聚精神力,進入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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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八章 軟禁


    仿佛一頭饑餓的野獸,在草原中瘋狂的搜索食物。蕭恩澤逛遍他所懷疑的嫌疑人的個人論壇,但都一無所獲。

    所有人都不知道殺害坦勒的幕後黑手是誰,就連坦勒的影迷們,也只是在坦勒死前看見一道黑影,那道黑影並沒有和坦勒說一句話,就用劍刺穿了他的心髒。

    坦勒的死,在電影空間內外,都是一個謎。

    在論壇間頻繁的跳躍、搜尋,蕭恩澤已經很累了,但他個人論壇內的許多主題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蕭恩澤的情況看上去很不妙啊!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扛過去?”

    “坦勒一死,蕭恩澤在塔巴達王國的靠山就倒了。衛斯登基後,還有蕭恩澤的好日子過嗎?哼!別說登基後,我看他現在就忍不住要下手了!”

    “我剛連線湯姆回來,真虛偽啊!明明是他自己想除掉蕭恩澤,卻讓那些大臣們說出口,好像他還想罩著蕭恩澤似的!虛偽!真虛偽!”

    “依我看,造反吧!”

    “對,這是個好主意!蕭恩澤,造反吧,如果不先發制人,殺害坦勒的罪名恐怕就要扣你腦袋上了!”

    “你們瞎吼什麼啊!蕭恩澤又看不見你們在說什麼,瞎吼有什麼用?”

    “樓上的仁兄說的有理,大家還是為蕭恩澤加油吧!希望他能挺過去!”

    “回樓上,別喊我仁兄,我是MM。”

    “MM!(雙眼變成愛心的表情)既然我們的觀點一致,不如私聊吧!”

    “(傲慢的表情)聊天我沒興趣,你在哪個州?我在德倫州,要不你過來?”

    “太好了!我也在德倫州!(流口水的表情)電話號碼告訴我吧!”

    “一九一九一。”

    “好,好,我記下……嗯?這號碼,感覺好熟。”

    “當然熟,這是消防號碼,看你這麼急,喊他們過來給你消消火吧!”

    “……”

    看完這些主題,蕭恩澤憂喜參半。

    憂的是,自己現在的處境的確很不妙,畢竟從衛斯的論壇里他已經知道了大臣們的立場,現在只等待衛斯一句話,自己就將成為王國公敵。衛斯雖然遲遲沒有動手,但蕭恩澤絕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是好心放過自己;喜的是,自己的連線數一直都在增長,無論什麼時候,都有很多影迷在支持自己。雖然在他們的思維里以為自己看不見他們在論壇里說的話,但他們還是不斷的給自己出主意。

    只是……造反,可能麼?

    你們說起來輕巧,可我現在憑什麼造反呢?

    王宮內全是衛斯的人,拉爾夫和伏特加遠在渡斯倫。而且就算我真的造反,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們會幫助我嗎?就算他們幫助我,就靠我那一點兵力,別說殺不過近衛軍,在半路上恐怕就被席森克的潮汐軍殲滅了。

    看來在影迷們的心中,偶像真是無所不能啊!

    精神力消耗的厲害,蕭恩澤實在堅持不了,眼前一白,回到電影空間。

    “威廉森!威廉森——”

    蕭恩澤緩緩的睜開眼楮,眼前竟是薇琪,她焦慮的看著自己,道︰“你怎麼睡在這里?”

    “噢!我頭有些暈。”隨便找了個藉口,蕭恩澤向四周望望,確定沒感受到他人的氣息後,道︰“薇琪,你怎麼來了?”

    薇琪道︰“我來找你的!威廉森,你究竟想好了沒有,我們什麼時候……”

    蕭恩澤知道薇琪要問什麼,立馬道︰“不行!這段時間不行!”

    薇琪的碧綠眼楮使勁的眨了眨,疑惑道︰“為什麼呢?”

    蕭恩澤再次向四周望望,小聲道︰“陛下剛死,現在是王國的非常時期,我們這個時候走,會被誤認為是畏罪潛逃的。”

    薇琪沉默不語,她是聰明人,知道蕭恩澤的分析非常有道理。只是她的面容,已充滿了憂傷。

    瑞丹的月亮,無論是喜怒哀樂,都是那麼的迷人。

    蕭恩澤望向薇琪的眼神變得癡迷,心道︰“這就是我愛的女人麼……真美啊!”

    “你瞎看什麼?”蕭恩澤的眼神讓薇琪不自在。

    蕭恩澤雙眼盯著薇琪,癡癡的說道︰“薇琪,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是怎麼勾引我的嗎?”

    想起往事,薇琪微微一笑︰“記得啊!怎麼了?”

    “再勾引我一次吧!”

    “……”

    “嗯?怎麼,你不願意?但看你傷感的眼神和那憂郁的眉毛,應該是很急切的想和我在一起啊!噢!我明白了,你不好意思對不對?沒關系,那你就躺著,我勾引你也可以。如果還是害羞,那你就閉上眼楮。”

    “……”

    “嗯?你好歹說句話啊?”

    “……”

    “再不出聲,我就當你默認了噢!”

    “威廉森,你確定你現在想要?”

    “理論上說,在生理方面,我暫時是不需要的。但我是一個感情豐富的男人,在這浪漫的時刻,心理上我渴望得到滿足。”

    “你確定現在?”

    蕭恩澤點點頭。

    “你確定就在這里?”

    蕭恩澤還是點點頭。

    “好吧!”薇琪無奈的搖搖頭,伸手去解開衣領處的紐扣,當上衣從左肩處滑下,胸口快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薇琪忽然用極富節奏感的聲音,輕輕嚷︰“強暴,強暴!有人強暴!有人要強暴——”

    “……”

    蕭恩澤捂住薇琪的嘴,向四周望了幾眼,見無旁人,臉上的表情舒展了一些。

    薇琪笑道︰“下次的聲音就不會這麼小了。”

    蕭恩澤望著薇琪的表情有些尷尬,那絲微笑也極為不自然,道︰“哈哈!我說公主,今天月亮真圓啊!真是奇怪,不是還沒到十五嗎?怎麼月亮這麼……”

    蕭恩澤順著薇琪的目光朝天上望去,夜幕下漆黑的一片,只有幾個暗淡的星星,根本就沒有月亮。

    “啊——哈哈!”蕭恩澤尷尬的笑聲異常難聽︰“月亮上洗手間的時間還真長啊!”

    “……”

   

    蕭恩澤今天累得夠嗆,現在他什麼都不願想,只想快點躺在大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只是,可憐的蕭恩澤連這個最基本的願望都實現不了。

    他剛剛進屋,房門就被關緊。迅速的打開魔法燈,看見的是一高一矮兩個男子。兩人的身高反差很多,高的有兩米,矮的卻只有一米五的樣子。任誰第一眼看見這一幕,都會覺得滑稽。

    蕭恩澤用“欣賞”的目光打量兩人,道︰“打劫?”

    兩人沒有回答蕭恩澤,而是同時攤開雙掌,一陣陣綠色光波隨著他們的掌心向外擴散,最後則全部依附在房內的牆壁上。

    這,是魔法?

    對于這個電影空間內的魔法,蕭恩澤是持著好奇態度的,畢竟在這部電影里,他來了這麼久,也沒有見到過真正的魔法師。要怪,只能怪六國的實力太弱,和偌大的格西聖斯大陸比起來,太微不足道了。

    蕭恩澤記得衛斯曾經和他說過,六國中真正的魔法師,連十個都沒有。

    這兩個人,難道是魔法師?

    蕭恩澤微笑道︰“兩位魔法師大人,請問有什麼事嗎?”

    魔法師的稱呼似乎讓兩人滿意,他們挺直腰桿,眼神更自信了。

    高個子道︰“駙馬爺,五殿下吩咐我們來陪陪你。”

    矮個子也道︰“所以,從今天開始,駙馬爺就安安靜靜待在駙馬府,要吃什麼?玩什麼?盡管吩咐我們就是。”

    “蕭恩澤疑問道︰“公主呢?”

    “噢!公主殿下很好,她這段時間會住在愛櫻宮里,駙馬爺不必操心。”

    知道暴風雨要來,但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我被軟禁了……

    蕭恩澤點點頭,嘆息道︰“外面世道太亂,留在這里也好,五殿下真是體恤在下啊!”

    矮個子笑道︰“駙馬爺是非分明,實在讓……”

    砰!

    高矮兩人笑容凝固,話還沒說完,蕭恩澤便從兩人中穿過,推門而出。

    高個子目瞪口呆的望著蕭恩澤的背影,喃喃道︰“好,好快。”

    蕭恩澤離開駙馬府,正在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時,眼前突然浮現出一片火色。他抬頭望去,頭大的火球呼嘯而來,他急忙側身,才躲過火球的攻擊。只是火球與他擦身而過時,在他腰部親了一口。

    “真燙!”蕭恩澤急忙拍打腰部接觸到火球的地方,試圖撲滅那些火星。

    嗖嗖!

    與開始不同的是,這次出現在蕭恩澤眼前的是一陣蔓延而來的湛藍。他剛準備起身躍過,卻發現腳根本抬不起來。那些湛藍像是有生命般,爬上蕭恩澤的腿腳,將他牢牢固定在原地。

    “怎麼回事?”

    蕭恩澤的眼前,漸漸飄落下無數片雪花。雪花越來越多,最後形成一個人形的冰雕。

    喀嚓!

    冰雕破裂、滑落,走出來的竟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上身只穿了一件低胸的半截緊身衣,下身也只是一條短裙,她濃妝艷抹,根本無法看清真正的容貌,簡直就是一個妖精。

    而這個妖精,此時正用無比詭異的笑容看著蕭恩澤。

    蕭恩澤覺得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上,背後不停的滲出冷汗,但偏偏動彈不得。

    “你是誰?”蕭恩澤保持鎮定,強忍著慌張。

    “美麗的魔法師,安妮麗婭。至于你嘛,喊我一聲姐姐,或是漂亮姐姐就行。”女魔法師說話還帶著動作,伸出手向蕭恩澤的臉摸去。

    觀察著眼前女人的言行舉止,蕭恩澤覺得她就是一個蛇精!

    從聲音判斷,這女人有三十了,喊姐姐不虧!

    “漂亮姐姐。”蕭恩澤無不誠摯的說道︰“漂亮姐姐,你這麼美麗,我都不敢看你了。其實我很想和你多玩玩,只是我現在有急事,不得不離開啊!不如你把號碼……噢,我是說,你把詳細住址、門牌號碼告訴我,下次再去你。”

    說到號碼的時候,蕭恩澤心里一凜,希望影迷們不要聽出什麼才好。

    安妮麗婭笑咪咪的看著蕭恩澤,但越是這樣蕭恩澤心里便越發麻。

    “小弟弟,你的嘴真甜啊!怪不得能把公主騙到手,當上駙馬爺了。”她的手從蕭恩澤的臉上滑下,停在胸脯上撫摸。

    蕭恩澤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道︰“漂亮姐姐,你可以喊我弟弟,又或者是英俊弟弟、瀟灑弟弟,但請不要喊我小——弟弟,可以嗎?”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的小弟弟。”安妮麗婭在蕭恩澤的胸脯上狠狠一抓,眼里頓時迸射出欣賞的目光,贊道︰“你很強壯啊!”

    是個騷女人!蕭恩澤心里罵著,嘴上道︰“漂亮姐姐,不要玩了,我真的有事。”

    安妮麗婭沒有理會蕭恩澤,攤開右手,紫色的閃電纏繞在五指上,她用這只手抓住蕭恩澤的脖子,蕭恩澤頓時全身麻痺,提不起一絲力氣。

    下一刻,安妮麗婭把蕭恩澤拖回了駙馬府︰“很遺憾,殿下命你不要亂跑。小弟弟,你就安靜待在這里吧!”

    言畢,她朝身後一高一矮兩人瞪了一眼,喝道︰“你們兩個白癡,還是使用結界的高手,怎麼讓他跑出來的?”

    矮個子尷尬的說道︰“剛才,我們忘記了一個步驟,況且他太快了……”

    “廢物!好好看著他,你們應該清楚,出什麼差錯了,五殿下是絕對不會怪罪我的。但你們可就……”

    “明白!明白!”高矮兩人低頭哈腰,直點著頭。

    安妮麗婭一望向蕭恩澤,臉上的嚴厲即刻變化為嫵媚的笑容,她用嬌嫩的聲音說道︰“小弟弟,看你今天晚上累了,你就先休息吧!明晚我再來找你玩噢!”

    說完,她笑著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高矮兩人再次施法,和上次不同的是,當房間牆壁上沾滿綠色光芒後,兩人又合力將一道綠色光芒打入蕭恩澤的身體里。

    蕭恩澤沒有察覺到一絲疼痛,但越是如此,他便越感覺不妙。

    不會中了什麼詛咒吧?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蕭恩澤質問高矮兩人。

    兩人搖搖頭,然後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隨著霸術的提升,蕭恩澤的聽力和感知也會得到提高,此刻他能感受到安妮麗婭的身影已經遠去,又見高矮兩人如此休閑,繼續問道︰“你們負責看守我,怎麼能睡覺呢?不怕我跑了?”

    矮個子懶洋洋的說道︰“請便。”

    蕭恩澤也不客氣,但沖向大門的結果,則是他被彈了回來。

    高個子睜開一只眼楮,嘴角偷偷一彎,道︰“結界束縛術成功,你出不去了。”

    見蕭恩澤面露凶色,矮個子急忙道︰“不用這麼看著我們,以駙馬爺的武技,要殺掉我們易如反掌。但問題是,殺掉我們,這個結界也消除不了。”

    蕭恩澤臉色鐵青。

    高個子道︰“當然了駙馬爺可以威脅我們。可是我們的心理承受力太差,一害怕就會忘記很多事,搞不好連結界的消除方法也會忘記。”

    蕭恩澤臉色慘白。

    矮個子道︰“所以,還是請駙馬爺和我們一同渡過這段美妙的日子吧!有我們相伴,駙馬爺不會孤獨的。”

    蕭恩澤臉色黑了。

    見狀,高矮兩人警惕起來。不怕死只是嘴上說說,如果蕭恩澤真要發瘋同歸于盡,他們可不願意做犧牲品。

    蕭恩澤攤開手掌,從上至下在臉上一抹,頓時黑臉變成了笑臉,盡管那笑容有些不自然︰“哈哈哈!兩位魔法師大人,請問怎麼稱呼?”

    在高矮兩人的記憶里,臉色變得如此快的,還是第一次看見。

    被人稱呼為魔法師是很爽的,盡管他們還沒達到那個水平。

    “我叫矮修羅。”高個子道,他指著矮個子,說︰“他叫高修羅。”

    蕭恩澤揉揉眼楮,好名字,因為好記,不過……

    高個子道︰“駙馬爺,你沒有看錯。我的確是矮修羅,他是高修羅。”

    “這怎麼回事?你們的身高和名字……”

    矮個子嘆了口氣,道︰“一年前,我的身高就是矮修羅這麼高,而矮修羅的身高就和我現在一樣。但自從我們的結界束縛術練成後,我們的身高就顛倒過來了。”

    “這麼神奇?”

    高矮修羅點點頭,目光中包含著委屈。

    “哎!”蕭恩澤長嘆口氣,向兩人走了過去,在兩人肩上拍了拍,最後道︰“兩位真是不容易啊!”

    接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放在茶幾上,道︰“兩位這麼辛苦,我又怎麼好意思讓你們無償陪我呢?這點錢先拿著。”

    高修羅將系在錢袋口的繩子拉開,頓時從袋口迸射出金燦燦的光芒。

    “是金葉子啊!”高矮修羅的眼球幾乎變成金葉子形狀,癡癡的看著這些錢袋里的金葉子。

    這一袋少說也有上百片吧!蕭恩澤暗笑,這點錢就讓他們成這副模樣,那讓他們看見坦勒給我、還沒花完的金葉子,他們會怎樣?

    就在蕭恩澤盤算之時,高修羅將錢袋系上,大義凜然的看著蕭恩澤,道︰“駙馬爺!我們不會辜負五殿下的信任!”

    這句話說得還算委婉,比“金錢收買不了我們”要好聽得多。但蕭恩澤不這麼理解,金錢收買不了,那是因為金錢太少。

    如果關系搞熟一點,錢給多一點,把柄多掌握一點……

    “當然!當然!”蕭恩澤笑著在高修羅肩上拍拍,他的高度讓蕭恩澤十分滿意,拍他的肩膀都不需要抬手臂。不錯,很節約力氣。

    “這點錢是本駙馬的一點小意思而已,權當著是見面禮了,收下吧!今晚就麻煩你們多費費心思,我這間屋子蚊子多,如果能讓我安安穩穩的睡上一夜,我會很感激你們的。嗯……我看干脆這樣吧,一只蚊子換一片金葉子,明早我起床時,你們就在我這兌換吧!”

    “駙馬爺……”

    “噢!你們放心,本駙馬現在老婆沒有,自由沒有,什麼都沒有,但就是有錢。我要那麼多錢干什麼?你們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賞給你們也是應該的啊!”

    “是!駙馬爺,你安心去睡吧!這里交給我們了!”

    “嗯!”蕭恩澤點點頭,脫鞋上床,用信任兼欣賞的目光看著兩人︰“看你們體型特殊,骨骼精奇,一定能完成這個光榮的任務。”

    言畢,蕭恩澤躺在床上,接著就傳來了有節奏的呼嚕聲,看來他是真的累了。

    金葉子的誘惑,讓高矮修羅睡意全無。他們心里清楚,就蕭恩澤剛剛賞賜的那一袋金葉子,恐怕也比完成這次任務後衛斯賞賜的要多。

    投靠衛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升官發財嗎?

    兩人對坐在房間兩邊,互相凝望。

    半小時過去。

    房間內只有蕭恩澤的呼嚕聲。

    一小時過去。

    呼——嚕——呼——嚕——

    兩小時過去。

    呼嚕!呼嚕嚕!呼嚕嚕嚕——

    高矮修羅用同情的目光望著對方,他們並不是同情彼此,而是同情波妮兒公主。兩個小時,蕭恩澤的呼嚕聲沒有停過,而且還跟唱歌似的,跌宕起伏,有規則有節奏,聽後實在讓人精神抖擻,睡意全無。

    但一想起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都要在這種呼嚕聲中度過,同情的目光終究還是轉移到他們自己身上。

    高修羅道︰“有動靜嗎?”

    矮修羅道︰“蚊子毛都沒看見。你勒?”

    高修羅無奈的點點頭,道︰“我沒發現蚊子,蟑螂倒是有幾只,不知道算不算。”

    矮修羅道︰“抓住吧,蚊子都能換一片金葉子,蟑螂應該更值錢的。”

    高修羅搖搖頭,道︰“鑽桌子底下去了,抓的話動靜太大,會吵到駙馬爺的。”

    兩人對視,停頓了幾秒,最後異口同聲“哎”了一聲。

    “我有辦法了!”高修羅道。

    “快說!”

    “我們去湖邊,那里蚊子多!反正見屍為證……”

    “好哇!你變矮了,果然聰明多了!”

    “……”

    兩人離開後,睡在床上的蕭恩澤翻了個身,夢囈道︰“哇!好多蚊子在搬運本駙馬的金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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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集 第九章 賭徒

   
    初夏的陽光有著春的明媚,夏的飽滿,被它普照的大地,恍如鍍上一層真金。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蕭恩澤的屁股上。

    太陽曬屁股了,過著軟禁生活的蕭恩澤也不得不起床了。他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便看見兩個熊貓站在自己面前,望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渴望。

    的確,兩人眼部四周的黑眼圈,就是真正的熊貓來了也會把他們當作同類的。

    “你們……”蕭恩澤微笑指著自己的眼楮︰“這是?”

    高矮修羅舉起手中的袋子,道︰“為了駙馬爺能安睡,我們抓了一夜的蚊子。”

    蕭恩澤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兩人,道︰“很好!你們如此辛勞,我一定會實現對你們的諾言,給我看看,一共抓了幾只蚊子?”

    高矮修羅轉過身,將袋子倒過來,成堆的蚊子屍體灑落在桌面上。

    高修羅道︰“哎,我的比矮子要少,才483只。”

    矮修羅道︰“我557只。當然,如果駙馬爺要清點一下,我沒意見。”

    蕭恩澤眼楮瞪的老大,臉“唰”的一下白了,幾乎用吼的聲音道︰“這里怎麼會有這麼多蚊子?”

    矮修羅微笑道︰“這里的蚊子當然沒有這麼多,我們是在湖邊抓的。”

    “……”

    矮修羅依然笑道︰“駙馬爺睡前望向我們的信任眼神讓我們無法安睡。為了保證駙馬爺的睡眠質量,我們覺得光是抓光房間里的蚊子遠遠不夠。于是我們去湖邊,搗毀了幾個蚊子窩,為的就是怕湖邊的蚊子飛進來騷擾駙馬爺。”

    “……”

    蕭恩澤咬咬牙,在心里罵了句“算你們狠”,然後轉過身,再次向床上撲去。

    “駙馬爺,這些蚊子……”

    就在高修羅擔心蕭恩澤又去睡覺賴帳不給錢的時候,蕭恩澤撐開胸前的衣服,捧著一大堆金葉子走了下來。整個房間,頓時金光閃閃。

    看著蕭恩澤捧在懷里的金葉子,高矮修羅看得癡了。與此同時,他們還不忘打量著蕭恩澤的那張床。原來蕭恩澤的財富,都是藏在那里面的。他們似乎在想,把這張床搬回自己家里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蕭恩澤將金葉子往地上一灑,道︰“這里是一千一百片金葉子,自己去分吧!”

    高矮修羅激動萬分,瘋狂的朝金葉子撲去,大聲贊美道︰“駙馬爺,你的信用讓我感動的想哭!”

    “嗯,我也想哭……”蕭恩澤心道。

    看著高矮修羅那對金錢癡迷的樣子,蕭恩澤的嘴角禁不住微微一彎。

    蕭恩澤在茶幾旁坐下,給自己盛滿一杯飲了下去︰“你們兩個,去燒點開水。”

    許久,不見兩人回答。

    蕭恩澤放下茶杯,朝兩人望去,頓時目瞪口呆。

    高修羅平躺在金葉子堆里,手臂游泳似的劃動,愜意的說道︰“我是在做夢嗎?我竟然在金葉子的海洋里徜徉。”

    矮修羅將金葉子含在嘴里咬來咬去,時而爆發出驚喜的聲音︰“是真的耶!真的是金葉子耶!”

    “我是在做夢嗎?”

    “真的是金葉子耶!”

    “金葉子耶!真的是金葉子耶!”

    “……”

    蕭恩澤忍無可忍,將茶杯砸了過去。

    高矮修羅每人頭上頂著一個包,老實巴交的站在蕭恩澤的兩旁,等待他的吩咐。

    蕭恩澤道︰“我們整天待在這里太無聊了,總得找點事情打發時間吧?你們會打牌嗎?”

    “會!”高矮修羅異口同聲道。

    “會打什麼?挑你們的強項說。”

    “金花!”

    “好!”蕭恩澤擊掌,道︰“高修羅,你去燒開水。矮修羅,你去拿牌!”

    十分鐘後,三人圍著茶幾坐成一圈。茶幾中央,擺放著背面印刻著古老花紋的撲克牌。

    蕭恩澤開始洗牌,微笑道︰“還是那句話,本駙馬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你們兩個只要有本事,盡管贏走!但……本駙馬也不是好欺負的,所以你們也要做好輸錢的準備。”

    “駙馬爺,開始吧!”高矮修羅已經迫不及待了,他們兩個是老搭檔,必要的時候總會“互相幫助”一下的。所以在他們眼里,蕭恩澤是一座金山。他們甚至在想,等完成這個任務,他們倆就辭職,靠著這些金葉子去當鄉鎮的土霸王。

    高修羅似乎想到了什麼了,試探性的問道︰“駙馬爺,封頂的嗎?”

    蕭恩澤搖搖頭,道︰“封頂多沒意思,不封頂。”

    “嘿嘿!”高修羅在心里竊喜,他要的就是這個答案。只要不封頂,還怕贏的錢不夠多?他和矮修羅使了個眼色,已經在考慮每局是喊五十片金葉子,還是一百片金葉子了。

    賭注這麼大,想想就刺激啊!要知道,就是王公貴族平日里砸金花,一次喊五十片金葉子也就了不起了。而他們,只是衛斯眾多的下屬中的一員而已。

    高修羅甚至在想,喊一百片金葉子會不會多了點,會不會把駙馬爺嚇住?如果嚇壞他了,他不玩了怎麼辦?

    高修羅用腳尖在矮修羅的腳背上點了點,示意他還是喊少點,不要太過份。

    開局,每人擺上一片金葉子做底。

    矮修羅喊話︰“五十金葉子!”

    高修羅道︰“我跟。”

    蕭恩澤沒有看牌,直接喊道︰“一千金葉子!”

    “……”高修羅有種無語的感覺,道︰“駙馬爺,這也太多了吧?”

    蕭恩澤漫不經心的道︰“嗯?剛才不是說好不封頂的嗎?我想喊多少就多少。”

    “是,是——”高修羅表面上點點頭,偷偷朝矮修羅看了一眼,只見矮修羅微微點頭,高修羅會意,忙端起茶壺朝蕭恩澤走過去,道︰“來,駙馬爺,喝杯茶。”

    “好,滿上。”蕭恩澤悠閑的搖晃著腦袋,甚至閉上眼楮哼起了歌曲。

    原本高修羅為蕭恩澤倒茶就是給矮修羅制造換牌的機會,但沒想到蕭恩澤毫無警惕之心,這不禁讓矮修羅在不慌不忙的換牌之余,還脫下靴子撓了撓腳底。

    高修羅回到座位後,矮修羅向他投來一個自信的眼神。

    高修羅一副無奈的樣子,將牌扔向中央,道︰“哎!我牌不行啊!不跟了。”

    矮修羅微笑道︰“不就一千金葉子嗎?我跟了!駙馬爺,開牌吧!”

    兩人在心里暗笑,又一千金葉子到手了。他們的牌經過調換,已經是大金花了,而蕭恩澤連牌都沒有看,又怎麼能贏?

    這一刻,他們突然覺得,金葉子原來可以來的這麼容易。

    但就在他們沉浸在幸福中,幻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時,蕭恩澤道︰“這麼早就開,多不刺激?嗯……我再加一千。兩千金葉子,跟不跟?”

    高矮修羅面面相覷。

    “嗯?”蕭恩澤看著矮修羅︰“跟嗎?”

    “這,這……”矮修羅舌頭已經開始打結,道︰“駙馬爺,我沒那麼多錢吶!再加一百金葉子好不好?一百金葉子我還有。”

    蕭恩澤詫異的看著矮修羅,道︰“沒錢?沒錢你玩什麼牌?還同意不封頂?”

    矮修羅無語,那一千金葉子不是錢啊?

    高修羅恭恭敬敬的來到蕭恩澤身邊,為他滿上一杯茶,媚笑道︰“駙馬爺啊!你看……你借我們一千金葉子怎麼樣?”

    “這是個好主意啊!”蕭恩澤欣喜的笑容,讓高矮修羅松了口氣,但他馬上偏過頭,喊道︰“不——借!哪有打牌借錢的?不借不借!”

    于是,第一局因為矮修羅錢不夠跟輸掉了,那辛苦抓了一晚上蚊子換來的金葉子又回到了蕭恩澤的口袋。

    矮修羅還想用剩下的兩百金葉子扳本的時候,蕭恩澤卻搖搖頭,道︰“你沒錢,不和你玩了!”

    當天,矮修羅的胃潰瘍病情加劇了。

    同時,在現實生活中,許多影迷們經過統計,在《玄幻之王》主論壇發表了這樣一個帖子︰“《玄幻之王》十大豪賭賠揭密!”

    蕭恩澤排名第一。

   

    傍晚,蕭恩澤感知到了安妮麗婭的到來,對高矮修羅道︰“你們贏錢的時候來了,賭一局嗎?”

    矮修羅捂著犯病的胃,立馬跳了起來,道︰“金花!一百金葉子封頂!”

    “今天玩過了,玩點別的。”

    “……”矮修羅忍住想打人的沖動,道︰“那賭什麼?”

    蕭恩澤邪笑道︰“安妮麗婭來了,我們就賭……賭她穿什麼顏色的內褲!賭注,一百金葉子!”

    高矮修羅的笑容逐漸變得猥瑣起來,齊齊點頭,道︰“賭了!”

    蕭恩澤憑借對安妮麗婭的嫵媚外表和風騷性格,猜道︰“黑色網狀蕾絲!”

    高修羅道︰“駙馬爺,其實你用不著猜得這麼具體,你賭的是黑色是吧?好,那我和你相反,白色!”

    矮修羅不經思考,開口道︰“紅色!”他是這樣想的,賭內褲顏色完全是靠運氣。紅色嘛,大多數女人都愛。

    “嗯……”蕭恩澤點點頭,微笑的看著高修羅。

    與此同時,矮修羅也微笑著朝高修羅看去。

    高修羅打了個冷顫,只覺得被兩條冰冷的毒蛇給盯上,道︰“你們這麼看著我干嘛?”

    蕭恩澤道︰“你個子矮,看起來方便。”

    想起安妮麗婭的恐怖實力,高修羅喝道︰“打死我都不去!”

    蕭恩澤道︰“無論輸贏,二十金葉子小費。”

    “五十!”如果換作以前,高修羅早就飛奔而去了。但自從和蕭恩澤打交道後,金葉子的價值似乎也降低了。

    “成交。”蕭恩澤笑道。

    嗖!高修羅飛奔而去。

    十秒鐘過去。

    啪!一個火人鬼哭狼嚎的撞開窗戶,跳了回來。

    門外傳來了安妮麗婭尖銳的聲音︰“想輕薄姐姐我,你還嫩了點!不過,你的眼光倒是值得肯定的。”

    蕭恩澤拍拍矮修羅的肩膀,道︰“五十金葉子,看你的了!”

    “一百!”

    “成,成交……”蕭恩澤咬咬牙。

    于是,蕭恩澤和身上還散發著焦臭味的高修羅緊盯著窗外。

    他們看見,矮修羅不急不慢的來到安妮麗婭身邊。看著他彎下腰,似是要將頭伸向安妮麗婭的裙底。

    答案即將揭曉,蕭恩澤和高修羅無比激動。

    二米身高的矮修羅的確彎下腰去,但卻是在給安妮麗婭鞠躬,並恭恭敬敬、充滿詩意的說︰“安妮大人,今天的你,踏著夕陽而來,美得令人窒息。”

    言畢,矮修羅優雅的轉過身,不急不慢的走了回來。那正經的表情,高尚的模樣,仿佛他剛才不是去偷看安妮麗婭的內褲。

    “我靠!”蕭恩澤和高修羅同時豎起了中指。

    高矮修羅低下頭,鄭重其事的說道︰“駙馬爺,看來這事,只能靠你了。”

    就在蕭恩澤在心里問候高矮修羅的母親姐妹的時候,安妮麗婭推開門,一只美腿率先邁了進來。她的穿著還是那樣性感,她的打扮還是那樣妖艷。

    蕭恩澤小聲道︰“這房間你們不是布下結界了嗎?你們是施法人,能來去自由我覺得不奇怪。但她,怎麼能隨便進來?”

    高修羅解釋道︰“我們施展的不是一般的結界術,而是自創的結界束縛術。在這房間里布下結界,然後對你進行束縛,這樣的話,這個結界就只對你一人有效。”

    蕭恩澤皺眉,驚道︰“沒必要對我待遇這麼好吧?”

    高修羅訕笑道︰“你是駙馬爺嘛——”

    矮修羅湊過來,小聲道︰“駙馬爺,內褲!顏色!”

    蕭恩澤在矮修羅後腦一拍,然後向安妮麗婭走過去,微笑道︰“漂亮姐姐,你來了!”

    “小弟弟,姐姐說過晚上要來找你的。”安妮麗婭對蕭恩澤的稱呼大為滿意,語氣溫柔,她將手伸向蕭恩澤的胸脯,道︰“今天的你,精神很好嘛!”

    安妮麗婭的語調,說不出的曖昧。蕭恩澤卻感覺,安妮麗婭喜歡他的胸肌勝過喜歡他的人。

    安妮麗婭朝蕭恩澤身後的高矮修羅看了一眼,道︰“你們剛才在議論什麼?”

    “這個……”蕭恩澤轉過頭,朝兩人看去。

    高矮修羅忙向蕭恩澤使眼色,示意他抓住機會,快點行動。

    蕭恩澤鄭重的點點頭,然後回過頭,對安妮麗婭道︰“他們兩人非要和我賭你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

    高矮修羅的臉色頓時慘白,紛紛低下頭去,同時在心里大罵蕭恩澤以及他的家人。

    但安妮麗婭並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加燦爛了,道︰“噢?這麼好玩?你們的賭注是什麼?”

    “一百金葉子。”

    “哇!賭注不小嘛!”安妮麗婭想了一會,道︰“這樣吧!我也押一百金葉子加入一份,你們誰猜中了,我就算輸。都沒猜中,我就算贏。”

    安妮麗婭的加入讓高矮修羅興奮起來,他們懼色全無,抬起頭欣喜的看著安妮麗婭,心里無不在想,難道安妮麗婭要把裙子掀起來讓他們看?這個女人一向風騷,這樣也未必不可能啊!

    又有錢賺,又有便宜看,這麼好的事上哪找啊?

    高矮修羅似乎不明白一個道理︰便宜從來是最不好佔的。

    安妮麗婭笑道︰“你們猜的什麼顏色?”

    “黑色。”

    “白色。”

    “紅色。”

    安妮麗婭“呵呵”笑了兩聲,然後按住蕭恩澤的肩膀,將嘴湊近他,輕聲道︰“看仔細了。”接著用力將蕭恩澤壓了下去,自己則飛身起來迅速的轉了一圈。

    高矮修羅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安妮麗婭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蕭恩澤緩緩的站了起來,嘴巴還沒合攏。

    “是什麼顏色的?”高矮修羅迫不及待的問道。

    安妮麗婭媚笑道︰“你們問他。”

    “駙馬爺,究竟誰贏了?”

    蕭恩澤朝安妮麗婭瞥了一眼,道︰“她贏了。”

    “啊!究竟是什麼顏色?”

    蕭恩澤嘆息道︰“顏色個屁,她根本沒穿!”

    “……”高修羅腳下一滑,向後栽倒。

    “呵呵呵呵——”安妮麗婭笑嘻嘻的接過三人的金葉子,道︰“真是討厭,人家不穿內褲都能贏到金葉子。討厭,真是討厭——”

    “……”

    夜,逐漸深了。

    安妮麗婭指著高矮修羅,道︰“你們兩人守在外面,今晚我來照顧駙馬。”

    蕭恩澤驚道︰“你想干什麼?!我不能做對不起公主的事!”

    安妮麗婭一只手在蕭恩澤胸上撫摸,另一只手上閃爍著紫色閃電,道︰“沒關系,我會告訴別人是我強暴你的,這樣你就沒有對不起公主了。”

    蕭恩澤抱胸,道︰“這樣說的話,那我多沒面子!”

    “少廢話,是不是想嘗嘗麻痺的味道?或者,你喜歡受虐的感覺?”

    “我要為公主守身如玉,我不會向惡勢力屈服……啊!啊啊!”

    “啊啊啊——”

    一陣冷風吹拂著高矮修羅的臉頰,高修羅一陣哆嗦,道︰“駙馬叫的這麼淒涼,一定很痛苦啊!這是身體、心靈還有名譽上的三重傷害啊!真是難為他了……”

    矮修羅皺皺眉,道︰“高子,你說,駙馬會不會殺我們倆滅口?”

    “……”

   

    蕭恩澤在佛倫薩飽受“煎熬”的時候,駐扎在北方渡斯倫的軍隊,接收到了王宮傳來的任命安排。

    拉爾夫領兵五千東行至喀爾頓!

    伏特加領兵五千南下至莫科!

    曼德領兵兩萬駐扎渡斯倫!

    這項任命被送到拉爾夫手中不到五分鐘,帥幄中頓時一片混亂。

    “這是陰謀!王宮要分化我們,威廉森大人一定有危險!”拉爾夫喝道。

    情報官黛蘿道︰“據王宮傳來的消息,威廉森大人已經被軟禁。王宮現在這樣做,已經明顯要對大人動手了。”

    伏特加怒道︰“可惡!師傅是王國的大功臣,他們怎麼能這樣!不行,我要去救他!”

    “等等——”拉爾夫按住伏特加的肩膀。

    伏特加怒視拉爾夫,道︰“誰攔我,我殺了誰!”

    拉爾夫也喝道︰“威廉森大人有難,我豈能不幫?如果王國要除掉他這樣的功臣,那這個王國還值得我們去信任嗎?伏特加,你一個人去又有什麼用?”

    伏特加道︰“你的意思是?”

    拉爾夫道︰“你的任命不是南下嗎?那我們就帶兵南下,去佛倫薩營救威廉森大人!”

    黛蘿道︰“這個主意好!陛下死後,王國的軍隊都集中在邊境和王宮。我們的軍隊在前往王宮的路上沒有阻力。只要到達王宮,救出威廉森大人的希望就很大了!”

    伏特加突然朝拉爾夫單膝跪下,道︰“多謝了!”

    拉爾夫急忙把伏特加扶起來,喝道︰“伏特加,你這是干什麼!我們和威廉森大人出生入死,我們都是他的好兄弟啊!就算你不管,我也不會眼巴巴的看著威廉森大人遇害的!”

    拉爾夫偏過頭,望向另一邊的曼德,道︰“曼德,你一直不出聲,究竟是怎樣想的?”

    曼德是個三十五歲的軍官,此刻面容嚴肅,談吐穩健,道︰“我雖然敬重威廉森大人的為人,同樣也對王國的這種做法不滿。但,我是塔巴達軍人,我……”

    伏特加道︰“我明白了,曼德,不勉強你。”

    “哼!”拉爾夫怒視著曼德,道︰“虧威廉森大人把你當兄弟,懦夫!”

    曼德嘆了口氣,並沒有因為拉爾夫的辱罵而反口,而是轉過身,道︰“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最近視力太差,就算外面有兵私自離開了,我估讓也看不太清楚……”

    “……”

    渡斯倫南邊的要塞口,拉爾夫、伏特加和黛蘿騎馬立在前方,看著跟在身後的這五千多人,心中感慨萬千。

    大人,這五千人,都是願意為救你而叛國,或犧牲的啊!

    拉爾夫抽出馬刀,當天一指,高聲道︰“誓死營救威廉森大人!”

    “殲滅王國奸黨,維護衛斯殿下正統!”喊出這每口號是為了出師有名,降低叛國的嫌疑。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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