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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倪淨]炎皇馴姝(冷族情焰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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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18:57 |倒序瀏覽
炎皇馴姝【冷族情焰之三】作者:倪淨-

莫名其妙被個女人從後撞上他的車
意外發現她竟是自己愈看愈對眼
新錄取的「男員工」!?
「炎皇」任步磷氣得頭頂快冒煙了──
他一定是瘋了!
才會破例讓他眼中一無是處的花瓶來上班
隨便安排她在公關部
她就真以為自己是公關小姐啊?
她想玩嗎?他很樂意捉她回炎居「同樂」
不過他的「馴姝遊戲」她可不一定玩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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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19:23
楔子

  「冷族」是在近幾年興起而聞名世界的組織,它的發源地在台灣,是一個只聞其名而不見其影的組織。外界對這個組織一直很好奇,卻沒有誰可以一探究竟,這個 組織將它的一切隱藏得滴水不漏,黑白兩道始終對它束手無策。

  冷族不是個單純的組織,它的底下份有四大門派,各有其領導人,而這四大門派原本全部成立於台灣,不過其中有三大門派後來將組織的勢力延伸至其他國家,並且在那裡落地生根。

  較早之前,冷族是以訓練殺手保鏢起家,培養世界一流的殺手保鏢,從小訓練組織所吸收的人員,使他們成為優秀的殺手保鏢,為主人效命。只要有人願出高價,各個殺手保鏢將不計任務困難危險與否,而全力效命直至交易結束。達成買主的要求是殺手保鏢一貫的信念,也因此冷族曾在黑白兩道造成一陣喧騰興討論。

  不過到了第二任族長接任後,她成功地將組織轉型成企業化,投資各種事業,將門下的人逐漸導入正當行業並享有優渥生活。

  不過冷族的傳統並沒有被遺忘,在冷族裡還是有殺手保鏢的存在,只不過任務不再頻繁,除非迫不得已或是舊買主的拜託,否則一般而言組織裡的殺手保鏢已跟乎常人沒什麼兩樣,他們已不再以殺人或保護人為生,不過還是有許多人對冷族這個組織感到恐慌,畢竟它留掌控了許多人的生與死。傳言只要殺手出手,對方絕不能活命:保鏢護航,誰也無法取命。當然兩者不會在同一件任務中相遇。

  冷族底下的門派分別有:魅皇歐陽霄所領導的「魅居」及「魁坊」

  炎皇任步磷憐所領導的「炎居」及「焰坊」

  沙皇冷迎赦所領導的「沙居」及「湘坊」

  啡皇水行雲所領導的「悱居」及「憐坊」

  他們四人在外界的眼中是個謎。他們都曾是冷族中極為冷殘的殺手保鏢,至退伍前沒有他們達不成的任務,不過現在的他們已各自擁有自己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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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19:50
第一章

  「父親,真的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段凌紗的聲音透露出些許的不乎。

  她沒想到父親會臨時給了她一個這麼大的難題,這要她怎麼處理,還在想的當兒,他又說話了。

  (你考慮看看,到時候若是沒有辦法,我會讓人去接你的。)說完段松深就掛了電話,連給她回應的時間都沒有。

  「喂,爸,爸……」

  段凌紗生氣地坐在單人沙發椅上,抬頭望著天花板,心中是一點主意都沒有,她知道父親這次是跟她來真的了。

  「可惡,結婚耶,不是什麼喝茶聊天的事,爸的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原來段松深要女兒利用在美國的時間,找機會進入「炎皇」的公司總部。

  可是問題是人家那家公司擺明了不要女人啊,從她五年前到美國讀書,就聽聞過那家公司,可是她同時也聽到一項奇聞,那就是女人永遠別想進到裡頭工作,因為老闆對女人有很深的偏見,認為女人根本是一無是處的花瓶,請到公司裡只會礙事,因此才有一律不用女人的這條規定。

  現在可好,她都還沒跟父親說明,父親就掛上電話,這擺明了要她為難嘛,難不成要她女扮男裝嗎?雖說她有一七0公分的身高,但在外國人眼中,當男人身高還略嫌矮了些,而且她的身子骨又細,一般男人的衣服她穿了還是撐挺不起來,而撐不起來的話,很容易就會被人給識破的。

  況且她一張細緻、女性化的臉孔更是不可能扮成男人。她細長的眼讓睫毛給蓋住,隱藏住晶亮,不算小的嘴唇因上唇微翹更是迷人,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而全身最今她滿 意的部位可能就是那雙腿了,完全沒有一絲的瑕疵,雪白又修長,只不過她總將它給遮蓋住,因為她覺得這種美自己欣賞就好。

  「搞什麼嘛!難得碩士班剛畢業,正想在美國找份工作安穩地生活,即被爸給擺了一道。」她嘀咕道,將盤在頭上的長髮給放了下來,垂散的黑髮有股東方神秘感,美麗的她永遠是異性追逐的目標。

  她不能違背父親的話,母親還在世時就告訴她,若不是有父親,只怕母親現在還在某家不為人知的地下酒店工作,是父親救了母親,拉地出火海,所以母親要她發誓一輩子孝順父親,並且服從他的話。

  這個誓言對其他人來說或許太重了些,但面對一個即將往生的人,那卻是最大的安慰。沒多久母親過世了,留她獨活在世上,父親對她還算不錯,供她讀書,連她要出國他都二話不說地拿出錢來。

  在父親的眾多女人中,只有她母親生下她這個女兒,他還有五個兒子。在那個大家庭中,常常沒她說話的份,光她是女兒身就矮了一截,在母親去世後,那就更不用說了。

  能念到碩士畢業她已經很感謝父親,只是現在她該報恩的時間也來了。

  她的父親是日本黑道老大,在日本黑道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也擁有評多事業,所以兒子們全都在亂性他發展事業,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父親突然要她嫁入,而且嫁的還不是別人,而是黑道中赫赫有名的「冷族」。那個組織她是聽過,但並不完全瞭解。

  是父親的野心太大了嗎?有了日本的地盤,他還想要擴展事業版圖,這時她這個女兒就派上用場了。父親也不知是怎麼打探的,知道在美國另有「冷族」的人在,他怎麼會放過一個這麼重要的機會,於是便要她去人家公司上班,想辦法認識他,並且嫁給那個人 」」冷族的炎皇。

  問題是她要怎麼去接近他,更何況那人長得如何她也不曉得,是老是少,是圖是扁她全然不知,連張相片也沒有。

  不過她不會忘記母親的話,要永遠服從父親,直到她嫁入成為別人的妻子。

  一大早,紐約市裡的一棟商業大樓已擠滿了人。

  這家公司今天有場面試,由於它是全美百大企業榜上有名的大企業,自然有許多人擠被頭想進入這家公司,不是跳槽、剛畢業的新鮮人,只要有機會大家都想來碰碰運氣 。

  段凌紗就是其中之一,她現在也叫段凌紗,只是那個「紗」字改為「沙」字。

  雖然身在美國,但她知道炎皇是台灣人,因此除了英文名字外,她連日文名也編了個假名。

  置身於一堆男人中,她顯得有點瘦小,除了身高不夠高外,更因為她體型瘦弱,看似女人家,因此就有幾個男人試圖來和她搭訕,但全被她的眼神給逼退。她可不是男同性戀,而是個標準的女人,要不是為了父親,她也不會這麼犧牲自己扮成一個男人。

  等了約莫一個鐘頭,她的心情逐漸轉壞,心想若是她沒有被選中,那她該怎麼辦呢?再等下一次的面試嗎?不成,因為那要半年後,所以她這次一定要被選中。

  好不容易終於喊到她的名字了。

  「段凌沙先生,請進。」

  她站起身,朝其他人笑了笑,殊不知她的笑便在場男人都為之傾倒,心中皆想自己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

  ***

  段縷紗走進那間超大的辦公室,要自己別緊張地走到那張為面試者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

  「段凌沙先生?」

  面試的人是一個非常具有吸引力的男人,似乎三十多歲了,不過他長得真是好看,中分的頭髮更是吸引人注意,那雙眼十分清澈,似乎能一眼看穿他人,不過眼神冷冷的,不帶一點溫度。

  在那雙眼眸的逼視下她更是不安,不曉得自己會不會被發現,她低下頭先穩住心情。

  該注意的事她全都注意了,連領帶都特別打得老高,胸部也用束腰給束住。

  「段先生?」那人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

  她趕緊抬頭,「是,我是。」她故意壓低聲音,但她聲音本來就細,壓低後聽起來反而顯得性感沙啞。

  她的聲音讓對方皺起眉頭,他沒有多問,而是繼續他的問題。

  「你今年剛畢業?」

  履歷表上寫著她今年二十六歲,身高一七0公分,體重五十七公斤,事實上她是有那麼高,不過體重她多加了八公斤。

  「是的,今年碩士班畢業……」

  問了幾個特定的問題後,他又問:「你是日本人?」這一點似乎引起他的注意,他揚起眉打量著她。

  「是的,五年前來美國唸書。」這一點很重要嗎?

  「想過回日本嗎?」他可不想自己請的員工做不到幾年就走人。

  「沒有。」這是真的,她根本沒打算回去,反正那裡對她而言也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

  「你確定?」炎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得這麼仔細。不渦早上面試了這麼多人中,他對「他」最感興趣,印象也最好,或許都是黃種人吧,看他白白淨淨的,雖有點女人樣,不過談吐及自信都在在顯示出他的企圖心及能力。

  這次公司請的人準備負責業務方面的工作,因為業務部有人將退休,他想在人員退休前先預備好人員接手。

  段凌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意思要他別盯著自己瞧,只得給他一個她認為 最像男人的笑容。

  只是剛才地的笑已迷倒外面那堆男人,現在她又用笑迷倒了炎皇。

  「真的可惜。」炎皇的眼睛瞇了起來,一臉遺憾。

  「什麼?」她不明白他突然冒出的話。

  「你當男人太可惜了,若是女人絕對是個標準美人。」

  這點炎皇沒說錯,她本來就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

  「很抱歉,這跟我的面試似乎無關。」難不成他看出來了?段凌紗不客氣地道,眼神也不再輕鬆,顯得有些防備。

  炎皇注意到她的眼神,也更好奇了。

  「個人禁忌?」沒有男人願意被人說成像女人,這點他瞭解,悱皇就是一例。

  「希望你見諒。」段凌紗直視著炎皇。

  炎皇這回真的笑了,這個人不錯,就算生氣,語氣及態度還是不卑不亢的,若好好培訓,該是個不錯的人才。

  又被問了幾個問題後,才結束了這場面試。

  離開辦公室後,段凌紗不知道自己錄取的機率有多大,可能是零也說不定。但她已經盡力了,一切就看老天怎麼安排。

  ***

  又等了幾個鐘頭後,有個人走過來告訴段凌紗,她被錄用了。

  錄用了!她真的被錄用了!?

  太好了!

  段凌紗心喜地跟著來帶她的男人去填員工資科,那個人是外國人,所以不懂日文,這更是方便了她。

  她自然地填寫本名,反正部首之差外國人根本認不出來。就這樣,她順利地成了這家公司的員工。

  回到家後,段凌紗開心得不得了,最後決定去超市買些東西回來慶祝,雖然只有她一個人,但她不介意。

  等她買了需要的東西後,又開車準備回住所,只不過她運氣有點不順,有些忘形的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在她前面的車子緊急煞車,害得沒有保持距離的她馬上追撞上去。

  一時間,她只聽得一聲巨響,之後便不省人事了。

  ***

  在一間私人診所裡,有個男人焦急地大吼著。

  「那女人到底會不會開車?竟然不知道要保持距離,都撞上了還死踩著油門。」說話的人是炎皇,他就是那個倒楣被撞的人。

  剛才警察已作了筆錄,也沒有特別刁難他,因為他們都認識炎皇。炎居的頭頭沒有人不曉得。

  這時有個人走了進來。

  「炎皇,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

  炎皇開的是積架,撞人的段凌紗開的是福特,他當然沒事了。

  「沒事,不過那女的昏了過去。」而且還沒有醒過來,醫生正在幫她做檢查,若不是離炎居太遠,他大可帶她回去。

  「還沒清醒嗎?」炎皓有些擔心地問。

  「大概快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只是驚嚇過度。」炎皇還在想那個女人看起來怎麼會如此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

  這時醫生走了出來。「還好,只有皮外傷而已,只要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炎皇向醫生道謝後,馬上走進病房。

  一臉蒼白的段凌紗此時還沉睡著。

  「炎皇,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我在這邊照顧她就行了。」

  炎皓看得出炎皇今天真是累壞了,一整天的面試,加上今天晚上的聚會,他不累才怪。

  看著時間,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明天早上組織裡還有些事要炎皇處理,炎皓希望炎皇能先回去炎居休息。

  「先等一下。」也不知為什麼,炎皇就是很想看看這個女孩睜開眼後的樣子!他一定不會記錯,他應該見過她,只是還想不起時間及地點。

  炎皓看炎皇還不想走,便守在一邊。

  「炎皓,你去幫她辦一下手續。」炎皇坐在狀旁的椅子上,雙手環胸地瞪著床上的人,他已脫下西裝外套,額上的領帶也被他給扯開,看起來粗擴豪邁。

  「是。」

  炎皓走出去後,炎皇還是坐在病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不一會兒,炎皓又匆忙地進來,臉上神色頗為驚訝。

  「怎麼了?」炎皇第一次看到炎皓出現這樣的表情。

  炎皓沒有多說,反而是將那女人的皮包打開,拿出裡頭的一張紙遞給炎皇。

  炎皇在看到那張紙時,忍不住低咒出聲。那是他公司的員工個人資料,就在此時他突然記起她來了,她就是那個斯文的男人」」段凌「沙」;他竟沒有發覺她是女扮男裝。

  「炎皇,這怎麼辦?」炎皓看著炎皇一臉的怒容,一時真不知該說什麼。

  怎麼會有女人假扮成男人到公司來應徵呢?還順利瞞騙過他們,可見她是別有用心。

  「等她醒來再說。」

  炎皇倒要瞧瞧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從不允許人欺瞞他,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多重視誠信。

  而這小妮子竟犯了這項大忌。

  ***

  直到凌晨三點多,段凌紗才清醒過來,一時還搞不清自己身在何處的她又閉上眼思考了下,才想起那場車禍。

  「你醒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讓她又馬上睜開眼。

  「你……」她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個人不是今天早上為她面試的那個男人嗎?

  他怎麼會在這裡?

  而炎皇也重新評量她,以一個男人看女人的角度打量她,他還記得自己今天在公司裡 說的話,他說她若是女人一定很美,這點完全印證了,她確實很美,且美得很合他的喜好,就連她現在眼中閃現的驚訝及狐疑都那麼吸引他的目光。他注意到她一頭長髮像瀑布般直瀉而下,烏黑而亮麗的光澤今他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感覺,但他還是克制住那般衝動。

  警覺到自己的失神後,炎皇這才回過神來,並且一臉冷漠。

  「很不幸的,你撞的正是我的車子。」

  炎皓退出病房守在門外,他知道炎皇想要單獨跟她談談。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她想起之前的情景。「可是你也不對,你怎麼可以在大馬路上緊急煞車?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她馬上又一改弱勢的姿態,連個性都很合他意。

  「你的意思是我不對?」

  事實上,是因為他發現路上有個大坑洞,他若不緊急煞車,只怕現在也不會跟她在這裡說話了。

  「本來就是。」不過她知道自己也有一半責任。

  「那變成我該賠償你囉?」

  「不用,不用,我們就當沒事發生就行了。」她只想早早離開,怕被他識破她就是他早上剛錄用的員工。

  炎皇雙手環胸,眼睛直視她。

  「為什麼要女扮男裝?」拐彎抹角從來不是他的處事態度。

  段凌紗驚懼地望向他。「你……你知道了?」他有這麼好的眼力嗎?一眼即能認出是她。

  「為什麼?」

  「我想進你的公司上班。」很簡單的理由,也是最有力的答案。

  「我的公司一向只用男人不用女人。」

  「你已經錄用我了,我有證明。」她正想拿皮包翻出那張員工資料,這才看到他手裡拿著的資料,難怪他會知道。

  「我隨時可以把你換掉。」他的表情顯得毫不在乎及漫不經心。

  「不會,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你只是氣自己看走眼,錄用一個女人還不自覺。」

  她的話一針見血地刺進他心頭,刺得炎皇想要跳腳,臉色一變,再也不能假裝若無其事。

  「我是憑實力打敗那些男人的,你不能抹煞我的能力。」

  段凌紗的外表雖鎮定,可她內心根本是一團亂,真怕他一句話就否定了她,到時候她真的只有回日本的份了。

  炎皇謎眼看了她良久,最後才低聲道:「你的能力?」

  段凌紗很慎重地點了頭。

  在炎皇的觀念裡,女人根本不能做什麼,頂多只是個陪襯罷了。

  「你是說你的能力高於男人?」

  「你也對我有信心,不是嗎?」是他錄用它的,若她沒有能力,那就表示他不會看人。

  這一點炎皇絕不可能承認。

  最後他的回答連她自己都大吃一驚,一句他根本不知為何會說出的話竟脫口而出,讓他想收回也來不及。

  他竟然要她去上班。

  不只他意外,就連躺在病狀上的段凌紗都顯得很意外,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看著瞪大眼看著他的段凌紗讓炎皇想要焰死自己,或是縫上自己的嘴巴。

  ***

  「冷族」的企業向來不讓女人介入,但這個傳統居然被炎居打破了。

  炎皇任步憐心煩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做出如此荒唐的決定,只怪自己真的人衝動了,衝動到壞了族裡的規矩,這若是被其他三皇知道,豈不笑掉他們的大牙。此時,他正苦思著是否有其他可行之道。

  只是,解決了一瓶威士忌後,他還是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將他的錯給挽回,除非是時光倒轉。

  都是那該死的女人!

  而更該死的人是他,若不是他一時失言,哪會議這種事發生。

  怪他!真的只能怪他!

  唉!女人……禍水啊!

  他中分垂落的發,讓他英挺的臉顯得更狂傲,男人的自信及粗礦霸氣在他臉上一覽無遺。他的襯衫敞開,露出一片健康的古銅色肌膚,胸膛結實而寬厚,衣袖反折,露出結實的手臂。他不耐的撥動頭髮,想要乎復自己內心的煩躁。

  這時大門被人打開。

  「炎皇。」進來的人是炎皇的左右手炎皓。

  「有事嗎?」他劍眉深鎖,告訴來人他此時的情緒不算好。

  炎皓不會看不出炎皇的心惰,他瞭解炎皇,畢竟自己跟在他身邊也不是三兩天的事了。

  「明天段小姐真的會來公司嗎.」這一問,又問到炎皇的痛處了。

  他歎了口氣,將臉埋進手掌內,斜著眼看炎皓。

  「你說呢?能不讓她來嗎?」,。都已經說出口了,他還能反悔嗎?

  有他反悔的餘地嗎?

  在炎居裡他是一人獨大的炎皇,在公司他是眾人之上的董事長,他出口的話向來不輕易收回。

  「那我該如何安排段小姐的工作?」那位段小姐可不是簡單人物,他們並不想招惹她。

  是啊,該給她做什麼,業務部方面他已經決定再另外找人了。

  「你決定好了。」

  就讓炎皓去傷腦筋好了,他的腦袋已經有點不太靈光,這回可不能再出錯,否則他真是一世英名全毀。

  只是可憐的炎皓莫名地被捲進這場風暴中,還要傷腦筋去安排段凌紗的工作,但他也只能啞巴吃黃蓮地悶不吭n。

  ***

  段凌紗心曠神怡地品嚐著美酒。

  她的個性很明確的不屬於沉著型,不過絕對比炎皇還理性,她沒想到那麼幾句話就能讓他答應。

  這下子,她就不用被父親硬強迫回日本相親了。

  天啊,都已經是什麼年代了,虧她還是留美的碩士,她古板又傳統的父親竟要她去跟一群不認識的人相親結婚,實在太荒謬了。

  父親給了她兩條路走,不是回日本嫁入,就是嫁給在美國的炎皇,所以她只得設計那個叫炎皇的男人。

  她知道他表面上雖然只是個普通的企業家,但私底下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組織老大,而它的組織更是嚇人,竟是國際赫赫有名的冷族。

  她在日本時曾經聽父親說過,在台灣有個叫冷族的殺手保鏢組織,族下有四個門皇分散在世界各地,而他們都有自己的總部。日本的門皇是「沙皇」,那個男人她見過一面,是個不可小覷的男人,且身邊已有個紅粉知己。

  一想到明天就能到炎皇的公司上班,她的心情更是愉悅。

  不過說真的,那個炎皇還真讓她有些迷惑,那種邪魅的男人是女人所無法抗拒的,但她不打算讓自己掉入他的情網中,她只想要當個快樂的單身女郎,過她想要過的生活,享受獨立自主的日子,男人只會影響她的計劃,所以她一向對男人的評價並不高。

  她可以想像,這時那位炎皇可能還在懊惱,不過她不打算可憐他,因為她要自救,若是父親看到她的成就後,說不定就不會再逼她嫁人了。

  想到此,她心中的喜悅真是沒辦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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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0:13
第二章

  隔天一早,段凌紗心情愉悅地來到公司上班,但是」」

  「什麼?公關部!?」該死的,竟然將她編在她一向最痛恨的公關部裡。

  那種部門做的哪是工作,根本是陪笑小姐嘛,她不幹,說什麼她都不幹。

  「是的,段小姐,我們公司目前只有這個空缺,若是你不滿意的話,那我想……」炎皓故意要她知難而退。

  「那個男人呢?」那個炎皇太可惡了!

  「不知段小姐你說的是誰?」

  「當然是任步磷憐了!我記得他明明說好會給我一個很滿意的工作,為什麼現在卻變成這樣?」她的冷靜及理智已逐漸遠離。

  「很抱歉,段小姐,董事長有事,這幾天無法到公司上班。」炎皓盡量耐心地跟她說明。存公司他和其他人一樣稱炎皇為董事長。

  段凌紗知道這個男人是故意要她知難而退,沒關係,她有的是能力,公關部就公關部,她接了。

  而且有一天她會要他付出代價的。

  「段小姐?」炎皓想明確的知道她的決定。

  「好,我做!不知道我的辦公室在哪兒?」段凌紗自信地微笑詢問,她的理智及冷靜又回復了。

  這時她看到炎皓的眼中閃過一絲苦惱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

  ***

  段凌紗已存公關部工作了一個禮拜,同時她也很受其他同事「歡迎」。

  像現在,圍在她身邊的正是公司裡一群未婚的男性主管,他們都紛紛假藉公事名義,一群人全擠進她這間小小的辦公室裡。

  她哪會不明白這群人的心思,不過她並沒有趕走他們,反而還十分嬌媚地餵他們談笑風生,因為這可以培養她的公關手腕,況且他們對她只能遠觀,根本不具任何威脅性。

  炎皇一進公司,就聽到眾人談論著新來的公關部職員,特別是男性未婚職員更是奉她為女神般,為此他火大地直接衝進她的辦公室,沒想到看到的畫面,讓他的火氣直線上升。

  一群男人在她周圍高談闊論,不時還能聽到她的嬌笑聲,似乎對他們的談話很有興趣,而這讓他更是憤怒。

  「我想現在是上班時間吧!」他低沉的聲音響起,辦公室裡頭的人全吃驚地回過頭。

  「董事長!」

  那些主管一見到炎皇,馬上怕得像什麼似的,不一會兒全跑光了,瞬間只剩下段凌紗和他兩個人,這時他才發覺這間辦公室其實並不算小。

  剛剛她被那些男人圍著,沒注意到她的穿著,這時他才驚覺她竟穿得如此暴露,根本是在勾引男人。

  「董事長,你回來啦。」段凌紗還是媚聲道,雖然她不甚喜歡自己現在的模樣,不過她相信自己是個很稱職「公關小姐」。

  「你那是什麼衣服?」見她站起身,倘的喉頭一緊,兇惡地大吼。

  原來段凌紗今天穿著一件連身洋裝,只是那是件改良的洋裝,上半身只有前面用塊像肚兜的布遮著,並且在纖細潔白的脖子上繫著細帶外,根本沒其他布料來遮掩她白留粉嫩的肩膀及雙臂,而目光往下瞧時,他更覺得全身炙熱,因為那裙子短得不能再短,似乎一走動馬上會走光,而那兩條修長勻稱的腿完全吸引住他的目光。

  該死的她剛才竟讓那麼多男人圍著她看!

  「有什麼不對嗎?」她還故意在他面前轉個圈,讓裙子下擺微掀,更引人遐思,當然也讓他看到她背後的一大片春光。

  他氣憤的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走上前強迫她穿上。

  「喂,你在幹什麼?」她不依地掙扎著,拜託,若真穿了他的衣服,那她成了什麼啊|「馬上給我穿上!」他額爆青筋,臉色不是很好看。

  「我不要,你要知道,我現在是公關部的職員,穿著可是很重要的,你要我套上你的衣服,那我不就是不敬業?我不穿。」她硬是扯了個歪理。

  炎皇伸手抓過她的粉臂,她肌膚的滑鼠感讓他更是心動。

  「住手,你以為你在幹什麼?」她的手想要抽掉他的魔爪。

  「幫你服務啊!」

  兩人拉拉扯扯了一會兒,他彷彿發現什麼似的,突然又大吼一聲:「該死的!你竟然沒穿內衣?」這女人竟如此大膽。

  「本來就不能穿啊。」這件衣服相當於古代女人的肚兜,只不過她將它改為外衣。

  「你……」他已氣到快無力了,索性不理她,快速地幫她穿上他的外套,這才覺得滿意,臉色也好看了些。

  但這會兒段凌紗可不高興了,他憑什麼管她怎麼穿!

  她微怒地轉過身坐回辦公椅,霎時聞到四周瀰漫著一股陌生的古龍水味道及男人身上的氣味,她知道,這是因為她穿著他的外套。

  「有事嗎?」

  她可沒空和他閒聊,等一下她還要去赴約,今天公司約了位日本客戶,因為她的英日語能力強又是日本人,所以這個重擔理所當然落在她身上。

  炎皇這才想到自己根本沒事找她,只不過他不打算承認,反而是坐在一旁的沙發,「去倒杯茶來。」他命令她。

  什麼?要她倒茶給他,他是什麼東西啊!

  「段凌紗!」

  不情願的她這才起身走到一旁的飲水機前,替他沖了杯咖啡。

  「拿去。」她將杯子用力放在茶幾上,轉身又要回她的位子,因為她發現他的出現給她一股很大的壓迫感,讓她恨不自在。

  「拿給我。」她既然要在公司工作,那麼服從他可是第一要件。

  「你沒有手嗎?自己拿!」她賭氣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根本不想理會他地轉過頭去。

  炎皇心想!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及體力可以跟她耗。

  他不再刁難她,自己拿起咖啡杯逕自喝著。

  他特別要求沙居裡的人幫他在日本調查有關段凌紗的所有資料。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真是日本黑幫老大段松深的女兒,他本來還以為只是名字相同而已,沒想到真的是她。

  既然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他倒不急著要她走,而是想著她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奇怪的男人!「董事長,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要我為你服務的?」段凌紗眼看約定的時間快到,業務部的人八成都在等她了,她不得不趕人。

  「你有事?」看她一副坐不住的樣子,彷彿有事要離開。

  「等一下我要和業務部的人去拜訪客戶。」而且地點是十分讓人覺得敏感的酒店。

  她真是搞不懂,為什麼男人什麼地方不去,偏要去那種風月場所應酬,花大把大把的錢才會高興。

  不過她不想多說,反正她只要做好地分內的工作即可,其他的事她一概不想過問,而且這陣子她已經注意到業務部裡有人要退休,她絕對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她可不想一直都像個花瓶似的供男人觀賞。

  「拜訪客戶?」

  「沒錯。」所以她必須趕快走,她又看了他的外套一眼,隨即脫下它。

  「你脫下外套幹什麼?」眼前的美景讓炎皇再次不能自己地全身灼熱了起來。

  「董事長,你總不會要我穿著你的外套四處招搖吧,弄不好別人還以為我成了你的眾多女人之一,那可不行。」

  這時她看向門口,業務部的人果然已經等不及地來找她了。

  「啊,董事長!」本來是想要問段凌紗準備好了沒,沒想到會遇上董事長。

  那個男人的眼光很自然地被段凌紗勾住,不過他盡量要自己低下頭,因為董事長那似要殺人的目光可不是開玩笑的。

  「對不起,我馬上準備好。」段凌紗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皮包及外套,打算和那人一起離開辦公室。

  「慢著!」這時炎皇出聲了,而且口氣不算和善。

  「董事長有什麼吩咐?」那名男子很恭敬地詢問。

  「今晚要見什麼樣的客戶?」

  段凌紗趁業務部的人回話時先到洗手間換衣服,她當然知道自己不能穿這身衣服出去,那根本是便宜了外人,所以她拿著預先準備好的衣服到化妝室去。

  「是位日本客戶,因為段小姐說她是日本人,我們認為有她一起去在溝通上比較沒問題,所以才會她一同出席今晚的約會。」男子已經答得滿頭是汗了。

  日本客戶?

  「地點呢?」炎皇目光炯炯地看著那名男子。

  「呢……是……」那男子吞吞吐吐地答不出。

  「哪裡?」炎皇再次逼問,眼光更是冰冷。

  「是……是、店……」

  「酒店?」她好大膽子,連酒店那種場所都敢去,她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是的。」男子已經嚇得一身冷汗了。

  ***

  換好衣服的段凌紗回到辦公室,重新補妝後的她看上去便是明艷動人,柔媚聰穎。

  一進辦公室沒看到業務部的人,她馬上間:「董事長,業務部的人呢?」

  只見炎皇好整以暇地坐在她的辦公椅上把玩著筆。

  「走了。」

  「走了?那我也要走了,再見。」她轉身也打算跟著去,沒想到反被他叫住。

  「不用去,業務部的人都回家了。」炎皇握著筆的手緊得泛白。她這件衣服跟剛才那套根本沒什麼差別,只不過是由短裙變為長裙,而且還是開高釵的長裙,當她一走動時,馬上就露出雪白修長的雙腿,更是引人遐思。

  「為什麼?」

  不是說好要去應酬的嗎?怎會突然變卦,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我要親自去見那位日本客戶。」炎皇道。

  「那我回去了。」既然他要去,那她還是回家睡覺算了。

  「不行,你要暗我一起去。」炎皇早想到她會這麼說,不過他可不打算讓她如此輕易脫身。

  「我……」

  她還來不及反駁,他的話硬是讓她把話給吞回去。「這是你的工作。」

  是啊,是她的工作,只是為什麼男伴會換成他呢?

  ***

  來到酒店,將車子交給泊車小弟後,炎皇和段凌紗一同走進去。

  還好日本客戶還沒來,所以他們不算遲到,只是與他獨處讓她有些緊張。

  不行,這時她要更冷靜,說什麼都不能亂了方寸。

  他們在一間和室包廂裡等候,一旁擺設的全是些高級古董,看來這家酒店不是一般酒店,而是極高級的酒店。

  從這裡看出去的風景甚是迷人,讓她有些想念日本,不過她必須打起精神,她現在是在工作,可不是想家的時候。

  炎皇從一進來就不講話,沉默地坐在她身旁,而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裙子開釵露出的大腿,更可惡的是他不時碰觸到她,讓她避也不是,閃也不是。

  好不容易,那位日本客戶終於來了。

  他也帶著一位小姐,不過一看就知道是風月場所的女人。

  「任先生,你好。」

  「山田先生,好久不見了。」

  那位日本客戶一來馬上很恭敬地向炎皇行個體,而炎皇只是點個頭而已,這讓段凌紗有些摸不著頭緒。

  怎麼有些本末倒置了,明明對方才是客人啊,為什麼會反過來討好炎皇呢?

  「山田先生,你好。」她知道這個山田先生有些怕炎皇,不管如何她還是得盡責地做好她的公關小姐。

  其實山田一進來就注意到段凌紗了,尤其是她那雪白的肌膚更是迷人,可惜在炎皇面前,他根本不敢造次。

  「這位小姐是……」山田知道炎皇的公司從不聘用女人。

  「我姓段,是……」

  她的自我介紹還沒說完,就有個聲音打斷她。「她是我今晚的女伴。」

  段凌紗沒想到炎皇會說出這種話,吃驚又生氣地瞧著他,但又礙著有旁人在不方便跟他爭吵。

  她生氣的低下頭,不願再多看炎皇一眼。

  這時,服務人員送上餐點,打斷了炎皇和山出的談話。但看著精美的食物,段凌紗實在沒什麼胃口。

  山出的女伴舉止倒也還算中規中矩,可見這種場面她是看多了。

  不一會兒,兩個男人便開始談論合作契約的問題,他們說的是日語,段凌紗當然聽得懂,但她就是沒有什麼心思去聽他們之間談的內容。

  因為覺得太無聊,她只好一杯按著一杯地喝著酒,還不時舉杯向山田先生及他的女伴敬酒,奇怪的是炎皇不但不阻止,反而是冷靜地看著她喝。

  不過這時她才知道,原來炎皇還真有點本事,平日聽他說英文標準得很難挑出毛病,沒想到他的日文更是不得了,比對面那個日本人還標準,真是不可小覷。

  當她已有些醉意時,他們的事也談得差不多了。她站起身想要送山田先生,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覺得整個地板都在轉動,她覺得頭好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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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0:41
第三章

  要不是有炎皇在一旁扶著她,她相信自己根本不能順利地站起身來,至於後來她是怎麼離開酒店的,她也不清楚,更不知道現在自己為什麼曾往炎皇的車子裡。

  「喂,你要載我去哪裡?」

  「回家!」

  回家?

  她的頭好不舒服,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猜想他要送自己去哪裡,就這麼昏沉沉地陷入黑暗中。

  炎皇並不想送段凌紗回她的住處,就算知道她的住處他也不願送她回去,而是載她前往「炎居」。

  這個女人完全勾起他的渴望,既然她要玩,他隨時奉陪,不過他要索取報酬,而她的身子就是最好的報酬。

  車子開進「炎居」,馬上有手下出來迎接他。同時也看到炎皇懷裡抱著一個女人一個性感的女人。

  「今天組織裡有什事嗎?」炎皇問。

  「沒有。」手下恭敬地答道。

  炎皇這才抱著段凌紗走進屋內,直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口

  將她放在狀上後,他轉身走進浴室,打算沖個澡。

  「嗯……嗯……」酒意漸退,段凌紗慢慢睜開眼睛。

  天啊,她的頭怎麼像是被人揍過一樣的難受。

  而等到頭比較不疼時,她才注意到一件事。這不是她的房子,也不是她的床!她的床沒這麼大,那這是哪裡?

  一股古龍水的香味撲鼻而來,很熟悉的味道。她突然坐起身,「任步磷!」這是他身上的味道,她不會記錯。

  難道這裡是他家,是他的房間?!

  她聽到浴室裡傳來水聲,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在洗澡!

  心跳霎時漏跳一拍,她拖著身子想要離開床。好不容易下了床,一陣昏眩感襲來,讓她險些站不住腳。

  她勉強走到門邊想碰碰運氣,幸好上天看來是保佑她的,門並沒有上鎖,所以她很容易使打開房門,順利逃了出去。

  ***

  段凌紗在離開炎皇的房間後不久,就開始感到後悔了。這兒哪算是一個家啊,根本是 迷宮嘛!不管她走到哪裡,左轉還是右轉,看到的都是同樣的房間、同樣的走道,更氣人的是這裡所有的擺設都一模一樣,因此她的頭更昏了。

  她本來還打算就這麼逃走,沒想到她現在最大的問題反倒不是如何躲開他,也不是逃走,而是如何走出這座迷宮。

  走著走著,她突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遂毫不猶豫地朝聲音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她便來到聲音的來源處!本來她聽聲音以為只有一兩個人,怎知在場的竟有幾十個人,而且都是男人。他們全注視著她,為她的出現感到莫名其妙。

  「段凌紗?!」

  這個聲音好像聽過,她看向出聲的人。

  「炎皓!」沒想到她還會再見到他,打從她進公司後,他就像是消失般地不見人影。

  炎皓也沒想到會見到段凌紗,而且她還是那麼性感,光看她這一身穿著,男人的骨頭可能都會酥軟。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怎麼會進到炎居來?

  「我……你先不要問這麼多,先帶我走!」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而她背後那一片春光全落人在場所有男人的眼中,大家無不在心中讚歎:她真是迷人的尤物啊!

  「帶你走?」

  「對啊,不然等他追來,我要走都走不了了。」

  她說的人當然是炎皇,可惜她沒想到一件事,這裡是炎皇的地盤,他們全是炎皇的人,誰都不敢違抗他的命今。

  「是炎皇帶你回來的?」炎皓覺得疑惑,為什麼炎皇要帶她回來,而她又怎麼會獨自一個人走到大廳來呢?

  沒給炎皓思考的時間,段凌紗拉住他的手,想要拖他離開這裡。「走啦,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炎皓給她的印象是個正人君子,因此對他反而比較沒有懼意。

  只是炎皓看到她的裸背也怔住了,「等一下,你的衣服……」這女人不會想要穿著這身衣服在外走動吧,那說不定一出炎居就會馬上被人給綁走。

  「先別理它,帶我走。」她只想趕快離開,一點也沒注意到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的炎皇。

  除了她是背對炎皇外,其餘的人全是正面向著他。

  「炎皇!」有人馬上出聲。

  這一出聲更是嚇得段凌紗立刻躲進炎皓懷裡,她直覺認為他的懷裡才安全。

  只是這可苦了炎皓,因為炎皇明顯的怒火不是唬人的,炎皓只能苦笑地拉開她的身子。

  「段小姐,你別這樣。」

  段凌紗不想看到炎皇,他的眼神太恐怖了,像要吃了她似的。

  她索性抬起手圈住炎皓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曼妙的身軀,根本是全貼著他。

  炎皓這時不但沒有美人在懷的愉悅感受,反而有種不安。

  「段凌紗,馬上離開炎皓的身上!」

  炎皇憤怒地低吼,而眾人則是紛紛走避。

  炎皓看著兄弟們一個個都走掉,獨留他一人面對這頭怒獅!全裡直罵他們真太不夠朋 友了。剛才眼睛吃冰淇淋時大家都有份,這時要受難了大家馬上作鳥獸散。

  「我不要!」

  她才不會那麼傻,要是真聽他的話那她不就完了,起碼現在炎皓還會保護她;她有種直覺,炎皓對她還算不錯,像現在她靠在他身上,他根本連手部不敢碰她一下,很是尊重她。

  若換成別人,早就不安分地對她毛手毛腳了。

  「你不可以放開我哦!」她在炎皓耳邊低喃。

  「段凌紗!」她竟然當著他的面在炎皓的耳邊細語,怒火加慾火急攻而上,讓炎皇火爆的脾氣更是瀕臨爆發邊緣。

  炎皓眼看這樣不是辦法,不得已只得稍微用力拉開她死纏的雙手,讓兩人之間有些距離,也想平息炎皇的怒火。

  「不要,你不要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段凌紗對炎皓說的話讓炎皇的思考停擺,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將她納入自己懷裡。冷聲命令炎皓:「你下去!」

  炎皓聽命地離去,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段凌紗。

  「不要,炎皓,你不要走,我要跟你一起走!」

  可惜炎皓已經走遠,段凌紗被迫一人面對一隻可怕的怒獅,一隻幾乎瘋狂的獅子。

  「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的掙扎反倒讓炎皇急欲恢復的理智完全失控,他用力抱起她,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

  回到房間,段凌紗被用力丟在狀上,不過在之前她已經狠狠地咬了他肩膀,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

  炎皇沒想到她會這麼粗蠻,所以才不客氣地將她拋在床上。

  段凌紗痛苦地間吭一聲,覺得非常不舒服。

  她本就還沒完全酒醒,頭一直昏沉沉的,這時又被他給丟在淋上,更是讓她頭痛不已。

  但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顧慮這些,她只想著要趕快逃出去,不然她的名節恐怕不保。

  炎皇氣憤地站在狀邊看她,一氣之下開始想扯開她身上那件引人犯罪的衣服,這件衣服他若不撕了它,他也不用叫炎皇了。

  「不要,你不要碰我!」

  她以手護著胸前,死命地捉著身上僅有的布料,並且開始後悔自己只穿了這件衣服。

  經過一陣拉扯後,炎皇翻過她的身子,讓她俯趴在床上,而段凌紗也只得由他為所欲為地解開那條細繩,同時她的恐懼感也升到了極點。

  「任步磷,你放手!我不是你的女人,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可惜她的喊叫對炎皇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的手輕輕地搬上她的裸背,讓她全身戰慄不已。

  碰觸到她柔膩纖細的裸背,那絲綢般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他毫不猶豫地彎下身將他的唇印在那上頭。

  被他的唇給震得回神的段凌紗拚命大叫,並且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將炎皇推離她身上,可惜,她如此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他只消一個手掌壓在她腰上,她就連動都沒辦法動一下。

  「任步磷,馬上離開我的身上!」

  她在家中看多了父親及他的手下對女人的那些伎倆,只是她沒想到,有一天這些事也會發生在她身上,而這個男人她甚至還不是很認識。

  「不可能!」他粗暴用力地吸吮她的裸背,刻意在她背上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他就不信這樣她還有辦法穿什麼露背的衣服。

  滿意於自己的傑作後,他用力將她給翻過身,要她正面面對他。他的體內已積滿了對她的渴望,今晚她是難逃服侍他的下場了。

  只是他沒想到當他將她轉過來時,段凌紗竟大膽地賞了他一巴掌。女人的手勁不大,因此這巴掌倒不是很痛,只是從沒有人敢給他巴掌,就算當年他被訓練為殺手保鏢時,也沒有人敢這麼做。

  而她一個弱女子,都快成為他女人的人竟敢這麼做,這個巴掌之仇他是非報不可。

  「是你自找的!」段凌紗不認為自己做錯,就算他是老闆,他也沒有權利這麼待她,怎麼說她也是黃花大閨女,身子都還沒給人碰過。

  炎皇的眼神一黯,臉上的青筋顯而易見,可見他的火氣有多大。二話不說,他隨手拿了條領帶,用力將她的雙手給綁在床頭。

  「你幹什麼?你不可以!放開我!」

  段凌紗嚇壞了,他怎麼可以像個惡霸,這種行為根本是不對的,她不接受。

  地無能為力地扭動雙手,無奈越動領帶勒得越緊。

  「從沒有人敢給我巴掌受,就算是你也不行。」炎皇氣憤地怒瞪著她。

  還不容她開口,他的手很自然地來到她胸前,用力一拉,她上半身僅有的布料已經被他給扯開。

  「啊!」

  而後他還不停止地繼續他後續的動作,段凌紗為了阻止他的行為,拚命用腳踢他,怎奈衣服還是被他給扯下,並且眼睜睜地看著它被他給撕碎。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穿這種衣服,你看我會不會當場脫了它。」

  這是一句充滿恐嚇及威脅意味的話,而他根本不是她的什麼人,竟這麼要求她。

  「我才不受你的威脅!」段凌紗賭氣地道。

  「你會的。」他又想到她剛剛躲進炎皓懷中尋求保護的情景,怒意更熾。

  他開始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全身只剩下一件底褲。

  「不要,你不要碰我!」她死命地想要躲開,奈何根本沒有辦法,被綁住的雙手阻礙了它的動作,只能無助地承受他欺壓在她身上重量。

  「我倒想看看你這張嘴有多刁。」

  說完,他的唇封住她的唇,並且粗蠻地將舌頭伸進她口中,要她回應自己的熱情。

  段凌紗完全沒有接吻的經驗,第一次就被這麼吻著,她當然是完全無法反應,怔怔地任由他索討,直到她發現他的手在她胸前遊走時,她才驚懼地扭動身子,想要他住手。

  無法掙脫的她只能用力咬了下他的舌頭。

  「啊!」炎皇嘴角泛出血絲,沒想到她會咬他的舌頭。

  「好刁的嘴。」說完他還是再度吻住了她。

  段凌妙很明顯地嘗到了血的味道,那是他的血。

  他以手捏住她的下巴,盡情地挑逗她的舌,他的手也完全沒有閒著,往下探索她曼妙的軀體。

  他一把握住她豐滿誘人的乳房,很是滿意地任意玩弄著,並故意在她乳尖上輕揉慢捻地要她受盡折磨。

  被他這麼突如其來的挑弄,段凌紗有些不能承受,那份從她體內往外擴散的熱力使她無力擺脫,只能順著他的意思。

  當他的唇離開她的唇時,昏眩的她不但沒有多餘的力氣拒絕,還不住地呻吟出聲,咬住唇想要停止呻吟,但炎皇除了手之外,他運唇都一併用上了,在她身上撫弄親吻,讓她陷入一陣情慾快感中,完全不能自己。

  段凌紗左右擺動著頭,想要擺脫掉那份羞恥感,但她的全身愈來愈熱,熱得今她受不了。

  連他動手解下她最後一道防線時,她也完全沒有發覺。此時她的胸前已佈滿他的吻痕及咬痕,那些痕跡又痛又熱,他一點也不溫柔,像是個要完全征服她的人,要她服從地任他掠奪。

  炎皇看得出她承受不住這樣的挑逗,偏偏他就是要這麼折磨她的身子,現在的他像是個完全的掠奪者,一個蠻不講理、毫無理智的掠奪者,為了讓她更痛苦,他的手很快來到她的女性敏感處,那裡正慢慢凝聚著熱力,很是今他著迷。

  「不……」

  她的頭擺動得更用力了,也弓起身子想要躲開他的攻勢,但他可不想讓她避開,他拿了一個枕頭枕在她接下,讓她不能亂動。

  那是什麼感覺?為什麼她會這麼難受……一股奇妙的快感快速地通過段凌紗的全身,逼得她不得不去感受。

  炎皇的手恣意地撥弄她女性私處的柔軟,直探核心,無情的手快速地撩起她的情慾,也讓她認識男女之間的愛慾。

  「你……住手……住……」她斷斷續續地呻吟著,因漏那份異樣的觸感讓她只能拚命喘氣。

  「若我說不呢?你不是喜歡男人看你嗎?喜歡男人碰你嗎?我就讓你如願。」體內已瀕臨爆發的慾望要他馬上佔有她,但他強壓下慾望,他打算讓她疲累,完全的疲累。

  當她癱軟的身子無力地躺在床上時,他的手指更是出其不意地進入她體內。他是故意的,也清楚的看出她的驚慌。

  疲累的段凌紗只是輕緩地搖頭想要拒絕,就算受盡折磨的此刻,她依舊堅強地忍著淚:她不輕易流淚,因為母親告訴過她,眼淚是為了喜悅而誕生的,不是為了承受痛苦而流的,所以她不願意此時流淚,她不要!

  她索性閉上眼,承受他給她的折磨,反正就這個身軀是他想要的,雖然她不甘心,但她會要他付出代價的,她不會這麼乎白無故地讓自己被人佔有。

  「有感覺了是嗎?」

  炎皇在試探過她的緊繃後,將自己置身於她被迫敞開的雙腿中,抽開枕頭,低頭吻著她的胸,出其不意地一舉進入她體內,大膽地律動自己的身子。

  一種像是被撕裂般的痛楚讓她驚地睜開眼,扭動著腰想逃開。

  「你不要動……不要再動了……」

  但她逃不開,只能放棄地任由他為所欲為。

  炎皇看著身下的段凌紗,在進入她體內後,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充滿他,讓他不由自主地律動身子,讓她一點調適的時間都沒有。

  「不要拒絕我,去感受它。」看出她故意以無反應作為回應,炎皇加快律動的速度,手來到兩人結合處一再撥弄,逼得她不得不弓起身子將自己交給他。

  「啊……」

  滿足的快感再次席捲他們,讓他們不住地喘著氣。

  這時炎皇才發現段凌紗昏了過去,在他熱情的折騰下,她終於體力不支的昏睡過去。

  看著她泛紅的臉及多虛的紅腫,他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他解開綁住她手腕的領帶,發現她的手腕早已佈滿瘀痕,可見她掙扎得多用力。

  他凝視著她,拉過被單蓋住兩人。

  這個夜晚似乎特別短,再過幾個鐘頭天就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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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1:10
第四章

  我去公司了,你好好待在房裡,不要離開,我的紗紗。

  炎皇段凌紗早上醒過來後,在化妝鏡上看到炎皇留下的字,他竟用她最心愛的口紅當筆在鏡子上留言。

  氣憤的她瞪大眼看著鏡子上火紅的字,高張的怒氣直湧而來。

  不要離開?他以為她是他的什麼人啊?

  看向那張超大的床,她的目光定在那證明了昨晚她已成為他的女人的殷紅上,一個被他征服的女人,而那個該死的男人竟以為這樣就能綁住它的人。不,絕不可能!失去了就失去,反正有一天也會被另一個男人奪走,只是她覺得下半身酸疼,全身也虛軟無力,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她發現自己的衣服已成了碎布,完全不能穿,這才又想起他昨晚的恐嚇,她瞥了眼衣櫃,匆匆走上去打開它,發現裡頭除了他的衣服外,根本沒有她可以穿的。

  「什麼嘛,他不是應該很風流嗎?怎麼會運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沒有?」

  不過她不介意,隨意挑了件衣服。他以為沒了衣服她就不敢走出這房門,那他就大錯特錯了,她有的是辦法。

  她走進浴室想要衝個澡,但當她站定在一片落地鏡前時,她的臉頓時氣得漲紅。

  「任步磷,你該死!」

  沒想到他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紅印,明顯可見,不只胸前有,背後也都是,連她白哲的變腿上都是紅印,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氣得全身發抖的她恨不得任步磷就在她眼前,讓她可以親手挖下他的雙眼,砍了他雙手,一併將他的嘴縫住,看他還怎麼逞威風。

  她用力刷洗全身,想要衝掉他留在她身上的氣味,直到她滿意為止。

  ***

  段凌紗穿著自己改造的衣服,又照了眼鏡子,這才滿意地走出房間。她用他房間裡的T恤及牛仔褲改造,她還發現這兩件衣服可不是普通的貴,而是非常貴,這讓她的心情很是愉快。

  她將T恤的下擺用剪刀給裁掉,然後打了個結,露出了肚臍,讓人想入非非。她還將他的牛仔褲裁短,用度帶繫住腰部,讓它寬鬆地落在腰下,更是迷人;而褲子以下露出的一人片肌膚完美無瑕,讓人眼睛一亮。

  就這樣,她打扮得十分惹火地離開炎皇的房間。這一次她學聰明了,拿了些碎布,每當她走過一個轉角,她就放一塊碎布,讓自己不再迷路。因為她的小聰明,沒多久她就找到大廳了,而大廳出去就是大門口。

  只是在大廳裡並不是沒有人,炎皓及一些她不認識的男人正坐在大廳的椅子上,見到了她,大家只是瞪大眼、張大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們會有這種誇張的表情是很正常的,美人在前,又是一身曼妙惹火的身材,當 然會讓他們目瞪口呆。

  段凌紗的頭髮全盤在頭上,只有少數幾撮垂落在臉頰旁,更顯出她五官的精緻絕美 。

  「段小姐!」

  大家適時回過神來,因為美人已快要步出大廳了。

  段凌紗很是不高興地回過頭,「我要回家。」她老實不客氣地對著炎皓說。

  只是炎皓就算同天借膽也不敢讓她離開,一半是因馮炎皇交代,一半是她的穿著真的太火辣了。

  「很抱歉,段小姐,炎皇交代過請你務必留在炎居。」炎皓起身擋住她的去路。

  「那是他的事,腳長在我身上,我愛走就走。」段凌紗想要推開炎皓,可惜不能如願。

  而其他人在炎皓的示意下全退開。

  「很抱歉,你不能走。」炎皓堅持道。

  這裡是炎居,沒有人可以隨意進出,而她既然是炎皇強留的人,那說什麼他都不能放她走。

  段凌紗已經一肚子火,哪有心情聽炎皓那些鬼話,什麼炎皇,她才不吃那一套,他又不是她主子,一個陌生男人又能對她怎麼樣?

  「炎皓,我要去上班。」她找了個理由。

  「炎皇說從今天起你不用去公司了。」其實公司本來就沒有公關部,那是為了她才設立的,如今炎皇都下令她不用上班了,那他當然馬上廢掉了那個部門。況且那個辦公室還 是炎決的,炎決去了趟台灣,他才暫時將辦公室挪給她使用,再過幾天炎決就要回來了,他得趕快將辦公室回復原樣才是。

  「什麼?不用上班?」段凌紗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好不容易才進入公司的。

  「這是炎皇的意思。」

  「他作夢!」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是他自己要答應她的,他不能反悔。

  炎皓覺得自己的耐心快用完了,若照他平日的個性,只要冷眼一瞪,哪個人不是乖乖聽話。

  「請你回房間。」

  段凌紗知道硬要走不可行,於是她只得先提出別的要求:「我肚子餓了,有沒有吃的?」先吃飽再說,她的胃已經在跟她抗議她的虐待了。

  「我會請人替你準備,請你先回房間去等。」炎皓不希望她穿著這身衣服在「炎居」 裡走動,那太醒目了。

  ***

  段凌紗現在是飯也吃了,力氣也有了,接下來唯一要做的事是就是離開這裡酌。

  她冷靜的開始分析所處的位置及與大門的距離。她走到窗口一探發現這間房間外正好有一棵樹,一棵可以承受她重量的樹。

  她的臉上慢慢浮現一抹笑容,一抹得意的笑。

  「不給我走,我就偏要走,貞操都去了,再留下來太危險了」光想到炎皇在床上的調情,她的身體便不自覺的火熱,那種折磨她不敢想像自己能再承受一次。

  身上輕便的服裝剛好適合她爬高爬低,她就這麼輕鬆地爬到那棵樹上,並且順利往下滑。

  成功了!

  「段小姐,請自重。」

  炎皓的聲音自她背後響起。

  段凌紗轉過頭,她背後站著的不就是炎皓嗎?

  他怎麼會知道它的舉動?

  「你……」她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炎皓無奈地著著她,若不是炎皇有先見之明在樹上裝個監視器,他還真想不到這麼一位有氣質、有女人味的女人竟會爬樹。

  「我要見任步磷,馬上!」

  ***

  掌段凌紗沒辦法的炎皓為了不讓她再出意外,只得聽從她的話帶她來公司。

  不過當他帶她走進公司時,他就後悔了。

  她一走進公司,馬上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她那一身穿著實在太媚人了。

  只是大家都不敢出聲,也不敢上前和她打招呼,因為她的臉冰冷得彷彿都快結霜了。

  炎皓帶著她直達炎皇的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門。

  「請進。」炎皇低沉的嗓音傳來。

  炎皓先進入辦公室,炎皇一看到他時有些納悶,在看見他身後的段凌紗後,他的眼睛 都快要噴火了。

  「紗紗,你那是什麼衣服!?」

  炎皓趕忙起這個機會溜了出去,看得出來裡面會有場男女問的戰爭,他這和平使者還是快快閃人。

  段凌紗一點也不將他的怒火看在眼裡,衝到他眼前,與氣得站起身的他對視。

  「你為什麼不讓我上班?你是我什麼人?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她一開口全是咄咄逼人的話。

  指著他的臉大罵的段凌紗完全不知道,炎皇根本沒有聽進她的話,他只在意一件事。

  「那件T恤你從哪裡拿來的,紗紗?」

  它的眼直盯著她身上,他覺得這件衣服很眼熟,他的衣櫃裡似乎也有一件,只是他的比較長,比較合身。

  段凌紗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也沒想到他會匿稱她的小名,不禁有些怔愣。

  「你無權過問,還有,不要叫我紗紗!」衣服穿在她身上,當然是她的了。

  「說!」炎皇逼問。

  「可能是你的吧,我在衣櫃拿的。」她恨老實地說,反正都已裁短了。

  炎皇將垂落的發撥向後,一臉惱怒地瞪著她。

  「你知不知道這件衣服是我的寶貝,只有一件而已。」

  那是他特別拜託一位設計師朋友訂造的,設計這件T恤的大師已收手了,所以說這件衣服對他而言是十分珍貴的。

  「那又如何!我的衣服也只有一件,而且絕對比你這件還貴,你不是也把它撕了。」

  只會說她,那他自己呢?不是更過分。

  她本來還想繼續罵他,但看到他的表情後,她打算先休息一下,從昨天到現在她只睡了幾個鐘頭,還頁有點累。

  她轉身不想理他,反正繼續跟他說下去一點意義也沒有,乾脆回家算了。

  「慢著!」她的手突然被他抓住。

  「又有什麼事?」她不耐地轉過身,想看看他還有什麼貴事。

  「不要告訴我這件裁短的牛仔褲也剛好是從我衣櫃拿的?」他的眼神很是危險,散發出駭人的眸光。

  「你說呢?我昨天去你家時好像是兩手空空的。」

  炎皇的臉已經氣得漲紅,「你知道那件褲子對我有多重要嗎?」

  那是「主人」親手送給他的禮物,在他當她的殺手保鏢時,她特地買給他的,對他的意義十分重大。

  「那又如何!還是你打算要回去?」她也很不甘示弱地推了他一下。

  「你……」

  「我的貞操也很重要,而且跟命一樣重要,你憑什麼奪走它,你說啊!」

  她的指控使炎皇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反駁。

  段凌紗蒼白著臉,眼眶泛紅,「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們互不相欠,各走各的。」

  她轉身想要出去,算她倒楣好了,才會把自己搞成這樣,她打算打通電話給在日本的父親,要他來帶她走。

  她願意回去相親了,回去隨便嫁給哪個願意娶她的男人。

  「你要去哪裡?」他不會讓她穿成這樣在路上走。

  他是個十足的大男人,一個急躁、衝動也完全獨佔的大男人。

  「不干你的事。」地想要扯開他的手,卻不小心讓自己的胸部刷過他的手。

  「你又沒穿內衣了?」這個發現使他的聲音更大了。

  段凌紗很是羞慚地以手護在胸前,想要躲開他炙人的目光。

  「那是我的事。」

  本來她認為沒穿內衣不算什麼,可是在他面前她竟有種赤裸的不自在。

  她一身清涼的打扮,裡而又沒有穿內衣,這樣根本是便宜了別人。

  炎皇一點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這麼過度的反應,她只是個女人,一個引起他滿身慾火的女人,但他知道不只這樣,似乎還有別的,一種他不清楚的感覺已竄上他心頭,只不過現在的他根本不想去分辨那是什麼,因為她再次挑起他的慾火,為什麼這個女人連生氣時都這麼今他著迷。

  他條地轉身拉過她。

  「你幹什麼?」這裡是辦公室,他要做什麼?

  直到他打開另一道門後,她的目光鎖住裡頭一張超大的床,她才瞭解他想做的事,她更努力的掙扎。

  他還想要/!他根本是個野蠻人,沒有人可以這麼隨心所欲、不在意地對待一個人,這是個法治社會,他這麼做是犯法的,她可以告他。

  「你不可以再佔有我,我可以告你。」她的話一點也沒有威脅性,炎皇理也不想理, 他只想要品嚐她紅艷艷的唇,和她的粉舌交纏。

  這是他第一次帶女人進來他的個人休息室,段凌紗被他給壓抵在牆上,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用一張嘴繼續罵他。

  「你不要再靠近我,我警告你,否則我會告你的,我真的會……」但她還來不及說完,嘴就被他給吻住了。

  她的手努力地推著他的胸膛,擺動著頭想避開他的唇。

  炎皇不理會它的掙扎,只是開始將她T恤下擺的結給解開,方便他的手探入。

  當他的手一觸及她柔嫩的肌膚及豐滿誘人的胸部,段凌紗又被那般異樣的火熱給包圍,倘的肩流連於她潔白的頸項間,並動手扯開她盤住的頭髮,讓它們散落下來,他用力吸了口她身上的香氣,滿足地啃咬她小巧的耳垂,讓她縮了下身子。

  她的兩隻手不知不覺地已不再推拒他,而是靜靜地抵在兩人之間,她的頭轉向一邊,但身子卻是完全面對他的強碩。

  背後的牆使她無可退,而眼前的他更是一步一步入侵,讓她根本逃不開,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他的唇來到她赤裸雪白的胸前時,她不禁打了個冷顫,為這有點熟悉又陌生的情慾而顫抖。

  這時的炎皇動手將她給抱了起來,嘴還是沒有離開她的胸部,並在那敏感點上輕啃慢咬,製造出更多的火苗燒炙著她。

  段凌紗告訴自己要反抗,要趕快逃離他的身邊,可是她根本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他好像有魔法,每次他一靠近,她就變得虛弱無力,連腦子都不清醒。

  他開始脫下她身上的衣服時,她才緊張地以手讓住胸前。屋子裡的燈光明亮,將她赤裸的全身照得清楚,也讓她看清楚他的表情。昨夜起碼是在黑暗中度過的,她不必看著他滿是慾望的臉,但現在在她眼前的男人卻是完全的失去理智,那副要將她吃了的模樣,讓它的臉暈紅。

  「我要看你,紗紗。」炎皇拉開她的手,對她的完美發出讚歎聲,她的目光很自然地被她給吸引住!

  他想分開她併攏的雙腿,卻遭到她的拒絕,他知道她在害怕。

  「不會再像昨晚那樣了,我的紗紗。」他試著誘哄她,但她還是堅決不願,不得已他只得用手強迫地分開它們。

  「你……你怎麼可以……」當她看到置身於前的他時,竟不知說什麼,剛才那一陣美妙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她怎麼可以讓他再次如此對待自己,她不是該討厭他嗎?

  他強奪了她的第一次,現在他又這麼做,而她竟允許他,她覺得很羞慚但又阻止不了那種感覺。

  「我要你!」炎皇想讓自己慢慢來,因為她還不是很適應,但是他的身體已等不及了,忍了一天的慾望,在見到她時已完全釋放開來。

  他的手又像昨天一樣來到她的核心敏感處,想要再製造一波新的惰潮。

  「等一下……」她虛弱地低喊。

  但炎皇舉起她的雙腿環在自己腰際,並慢慢地進入她體內。

  這一次他不再粗暴,也不再霸道地要她完全承受,他要她也能感受到他想帶給她的快 感。

  段凌紗雖還不太能適應他的進入,不過她感覺到這一次不再那麼痛了,而是有一種很甜美的舒暢感。

  她輕咬著紅唇要自己不能出聲,她怕自己也沉淪在慾望中,但是不住的呻吟聲還是逸口而出,炎皇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身體的律動也跟著改變,由慢轉快地大肆抽動。

  就這樣一次接一次的融入她體內,這份激情使他們很快達到高潮。

  段凌紗嬌喘地大口大口吸氣,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上次好像也是這樣,而這次她竟完全享受到愛慾的歡愉。

  壓在她上頭的炎皇卻不抽離她體內,還直待在她的柔軟處。

  「你走開!」她想要扭動身子推他離開口

  「不行,我還想要。」

  段凌紗驚愕地瞪大眼,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他眼中明顯的情慾訴說著他確實還想要。

  剛才的激情對他而言只是開始,他根本沒有完全滿足,況且她的身子對他具有極大的誘惑力,他很難會不想要她。

  「不要,我好累,而且你怎麼可能還想要,不是一次就完了。」

  段凌紗對男人體力及精力的充沛是全然一無所知,她以為剛才那樣就結束了,怎麼知道他還要,而且是一點疲憊感都沒有。

  「你走得掉嗎?」

  他又開始使壞了,他一向不對女人使用暴力,雖然他的脾氣暴躁,但他知道怎麼疼愛女人:只是面對段凌紗,他心中男性的征服欲壓過他平日的原則,他非常想看她向他求饒 及柔弱的表情及聲音,那一定非常美妙。

  不容她反駁,他很成功地讓她身上起了更大的火熱感。

  「不要,那裡不行,你不可以!」

  炎皇離開她的身體,低下身子吻向她的核心敏感處,並且在那裡使壤,逼得她直想翻身逃離。

  「不要!」她在床上挪動身子,卻怎麼都逃不開他的唇。

  在這張床上她是如此的渺小,而在他面前,她是何等可口誘人的獵物啊!

  就這樣,他用他的唇使她再次達到高潮,並再要了她一次,使她全身像要虛軟般地在床上。

  「下次不准再反抗我的意思,聽到了嗎?」

  炎皇緩慢地在她身上叉點燃火花,他不訴諸暴力,但他有的是方法,她總是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不,她不要,她不要聽它的,可是身子好累,全身都像不是她的那般無力。

  她只想要離開他身邊,這個男人太恐怖了,繼續下去她只怕自己會完全喪失掉自己,只是他會讓她走嗎?

  從他對她的慾望來看,他對她十足的有興趣,雖然他嘴上沒說,但是從他一再的需求就能看得出來。

  「我在問你話啊!」

  這個男人太霸道了,她不想理他又怕他再次的需求,只得閉上眼不敢看他。

  「什麼?」

  「以後不准反駁我的話,也不可以反抗我!」

  「我不是你的女人,辦不到!」

  她在言語上軟弱不下來,就算她的人都被他給吃了,她還是她自己的主宰,誰都沒有權利要求她怎麼做。

  炎皇讓她忽然睜開的眼給怔住,這個女人真是不同凡響,完全引起他的興趣來了。

  「我會讓你答應,而且是心甘情願的。」

  段凌紗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倘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麼,如何讓她心甘情願呢?光是他一再強佔她的身子就讓她不平了。

  「我想睡了。」段凌紗不理他的重壓,反正他不管怎麼樣都想強迫她的話,那她也沒辦法。

  炎皇若有所思地盯著她,想知道在這張絕色容顏下藏著什麼樣的想法。

  只是段凌紗早已進入夢鄉,一點也不知道他在打量她,更不知道他已打算好好改變兩人之間的相處之道。

  「睡吧,我的女孩。」

  炎皇看了下時間,還不算晚,他打算陪她好好休息一下,什麼也不做。雖然陪女人躺在床上並不是他會做的事,但今天不同,他竟有種滿足感,況且她抱起來又柔又軟地好不舒服,因為這樣,他也緩緩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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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1:36
第五章

  當段凌紗醒過來時,已回到那間她待過一晚的房間了。這次沒有聽到什麼沖水聲,也沒有看到人影,房間裡只開了個小燈,似乎不想打擾她的睡眠。

  是炎皇帶她回來的嗎?那他人呢?

  為什麼她連著兩次醒來都看不到他的人?

  她走下狀,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個房間還有一個門,那扇門後還有燈光,好像有人在裡頭。

  她輕輕地打開了,這才發現炎皇正坐在裡頭,不過當她一開門時,他就馬上發現她了。

  「醒了,紗紗?」他難得地露出一抹笑,一抹看起來很溫柔的笑容。

  她點點頭。

  「過來。」

  若他的語氣是十足的霸道,她可能會反抗,但他的聲音卻是如此的輕柔,像是情人間的對話。

  她不由自主地走向他,站在他眼前。

  炎皇一把抱住她的身子,讓她靠坐在他身上,「告訴我,為什麼找上我?」

  段凌秒不訝異地輕笑,想拉開他環在她腰上的手,卻無法如願。

  「告訴你什麼?你又想要知道什麼?」

  「為什麼是我?」他指的是她為什麼要女扮男裝去應徵。

  「因為你是炎居的主人,而剛好你有家公司,我剛好也很想去裡面工作,所以就是你了。」

  「你只想要在我公司工作?」她有沒有打聽過,他從不講女人的,除了「焰坊」外,四個門皇底下的公司除非需要,從不用女人。

  「沒錯。」

  「為什麼?」它的答案使它的男性尊嚴有些受到傷害。

  「因為你的公司剛好是我父親極為讚賞的公司,若我能在裡面有好的表現,相信我父親就不會強迫我回日本了。」其實父親的意思是要她嫁給他,不過她不會傻到真告訴他實在。

  「可是你卻引起我的興趣。」他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著實讓人不明白他的心思。

  「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是故意要跳上你的床,一切都是不小心造成的。」她只想在美國工作賺錢,回日本是她一生中最不願的事。

  炎皇環住它的手突然縮緊了下,「一是不小心,因為我要你。」

  段凌紗害怕的就是這句話,他要她,但他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呢?

  要?要又代表什麼?

  愛她嗎?

  她想不是,那麼是要她永遠留在他身旁嗎?

  那也不可能,對他來說她是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不過以他的能耐,或許已查出她的底 細了。

  所以他的要,只是想佔有它的肉體,以她的肉體帶給他滿足,這樣的她是多麼的卑微啊!她抬起臉,「我可以選擇不要嗎?」這句話明顯是個錯誤,因為他臉上的溫柔已在瞬間消失。

  「你說呢?」

  「我不想當你的情婦,也不做你的女人,我有絕對的自由,你不能約束我。」

  她受過高等教育,而且從小看多了在父親身邊來去的女人,她們每個都是真心愛著父親,但是父親到頭來還是傷害了她們,因為他不是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綁住的男人。因為這樣,她告訴自己,她不會像那些女人一樣那麼笨,一生守著一個男人,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只能帶著一顆破碎的心離開;她要自立,要獨立,要靠她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就算這輩子不結婚,沒有人可以陪伴她都沒關係,她已經看破了。

  「你……」

  他能給的只有這麼多,他還沒想過結婚,可是他又不想放她是,在他對她如此狂熱時,他不願讓她離去。

  段凌紗搖搖頭,用手撫過他的臉。

  「去找別的女人吧,我不適合。」

  炎皇不放手,還是緊抱著她,而且愈抱愈緊。「你要我怎麼做?」

  急切狂亂的眼神讓他更顯粗擴,英挺約五官已皺了起來,似乎非常不滿意她的說法。

  「我不知道,因為我的生活中還沒打算讓男人介入,你已經擾亂了我的生活,我現在最大的要求是回復平靜,繼續找份工作。」但那似乎太難了,除了他之外,還有父親給她 的壓力。

  「不行!我不答應。」炎皇吻著她的眼、她的肩、她的鼻、她的唇而至她的頸項。

  段凌紗閉上眼,想要拒絕他。

  「慾望只能征服我,但它不能撫平我的情緒,不要再這麼對我了。」他連著幾次要她,她已經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會懷孕。

  「那你說,給我一個答案,我會完全照辦。」為了留住她,他只能低頭了。

  「順其自然。」她回答。

  什麼叫順其自然?他不懂。

  「什麼意思?」這女人難道不能說得更清楚些嗎?

  「我也不知道。」

  老實說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其實他要她待在他身邊不是正合她意嗎?父親將不會逼迫她結婚,可是等時間久了,當他厭倦她時,她該怎麼辦?像父親身邊那些女人,到最後一個一個離開?到那時候她真走得開嗎?

  女人能承受許多,但就怕日久生情的愛,那是怎麼剪都剪不斷的愁。

  「我要你留在這裡。」

  「為什麼?」她真的想不出他為什麼執意要她。

  「只能說你挑起我的興趣。」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了,不過卻不是個很好的答案。

  段凌紗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她才緩緩開口:「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他幾乎想告訴她,只要她開口他什麼都答應。

  「你不可以帶女人回來,不管你在外面怎麼樣我都無權過問,只是你不能帶女人回來,若是有,我會馬上離開。」這是她僅能維護的尊嚴了。

  炎皇深深地望著面無表情的她,對她只有這麼一點要求感到不可思議,每個圍在他身邊的女人要的不是他的錢就是想要綁住他的人,她竟只要求他別帶女人回來,還願意接受他在外面有女人,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若你覺得太勉強就算了。」他的沉默不語讓她好生失望。

  「不,我答應。」

  「是嗎?」但這個答案並沒有讓她覺得高興。

  因為她彷彿又看到母親的等待,母親所承受的那種痛苦似乎即將落在她身上。

  「我說到做到。」

  她終於可以不必回日本,又可以待在他身邊,但這是最好的結果嗎?

  面對這個築驚不馴的男人,她心中湧起許多不安。

  ***

  自然的,段凌紗的東西全搬進了炎居,現在她是正大光明的在這幢大房子裡走動,每個人對她也很客氣和善,猶如她是自己人。

  不過她想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其實只是炎皇的女人,一個陪他上床的女人罷了。

  不是她自願如此貶低自己,而是因為那確實是事實。

  但現在他只准她喊他憐,也一再匿稱她的小名,那是母親過世後再也沒有人喊過的小 名。這天,她還是一個人醒來,每天炎皇都早她一步起床,也準時離開炎居。來到炎居後,她還沒有在早晨醒來時見過他。

  他是刻意這樣做的嗎?

  讓彼此不要有過多的牽絆。

  段凌紗趴趴在他的床位上,深吸口氣嗅著他殘留的氣息,苦笑地翻身仰躺。

  是她答應的,她自己答應要留在他身邊、成為他的床伴,今天會有這種情形她也早該想到的,母親生前也是這麼孤單,這樣地等待著,沒有人比她瞭解那種苦。

  這些日子和他相處後,她知道他確實是個十分霸道的男人,除了限制她的穿著,更限制她外出的時間,就算他不在炎居裡,還是可以掌控她的行動,這是她後來才知道的,不過她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反正那只不過是男人在保護他私有物的一種動作,就像她的父親一樣。

  明明人在另一個女人身邊,但他總有辦法知道他的其他女人有沒有背叛他、給他戴綠帽子,男人似乎部是這模樣。

  盯著天花板,她想這種日子再過也不久了,因為她父親已經得知她成為炎皇的女人,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這險些讓父親捉狂。他可以有眾多女人,但他絕不允許別人玩弄他的女兒,她可以想見,過不久她父親就會要人來接她了。

  她想起那天打電話回家時和父親的對話」」

  ︵當初我要你結婚,不是要你去當人家的情婦,為什麼要做這種敗壞門風的事?︶

  極具威嚴的父親是眾所畏懼的黑幫老大,只是她從小就甚少和父親在一起,對他的陌多於恐懼。

  「我很抱歉。」父親說的是事實,她沒有反駁的餘地。

  ︵我要你馬上回日本。︶「爸……」

  ︵我會要人過去接你。︶說完父親便掛上電話,不讓她有說完話的機會。

  盯著電話,她有種想要發洩的衝動,只是那種情緒馬上又被她壓抑住,她泛紅的眼眨了眨,不讓淚水滴落,她不會為了這種小事流淚。

  她可以想見自己回到日本之後,會怎麼讓其他人笑話,但她早已不在乎。

  她起身走進浴室,打算先梳洗一番。

  離開也好,免得自己待得越久就越覺得痛苦;她相信身為女人,很難不去喜歡像炎皇這般出色的男人。

  想到他,她突然心血來潮想要見他。

  因為父親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到那時候不是她說不想走就可以不用離開的。

  想著想著,她馬上拿出衣櫃裡他叫人幫她添購的衣服,準備妥後,她才踏出房門。

  炎居現在對她而言不再像是座迷宮,只不過倒像是個比較大的家。

  她來到大廳,那兒一如往常還是聚集了一些人。

  她告訴一個常見的人說她要去找炎皇,那人會意地笑了,並且還要派人開車送她丟。

  段凌紗本來不想要麻煩別人,但她明白這是炎皇手下的好意,也就同意了。

  很快的,車子在炎皇的公司大門前停下,下車後,她直接走進公司。

  她一路暢行無阻地來到炎皇的辦公室門口,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她沒有敲門而是直接 打開門。

  「晦」」」

  等她注意到裡面的情形時,她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在炎皇的辦公室裡不止他一人,還有一些她尚有印象的公司高級主管,他們似乎正在開會,卻因為她的闖入而中斷。

  她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我」她沒講究,人已退到門外。

  炎皇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讓她有些受挫,讓她覺得自己的出現十分不應該,而她才又想到她只是他的女人,一個毫無地位的女人。

  正當地想要關上門時,有個聲音適時地響起「散會。」

  在她還在錯愕中時,只見那些高級主管含笑地一個個離開炎皇的辦公室,留她站在門外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開會。」她吶吶地開口。真是該死,剛才那種情形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而炎皇的表情則是由不敢置信轉為笑容滿面。

  他站起身來到她面前,輕輕地將她樓進懷裡。

  「你是來找我的?」這是他怎麼都沒想到的事,他的女人,這個自視甚高的段凌紗竟會來公司找他,這是多麼稀奇的事。

  對,她是打擾到他開會,而那個會又是該死的重要,可是跟她比起來,一切都不足掛 齒。

  段凌紗只是個著頭,一臉的緋紅,她從沒這麼糗過,「我要走了。」

  但炎皇的手圈住她的人,一點也沒有放鬆的跡象。

  「不行,是你自已來的,我要你陪我。」他說著硬是將她抱進辦公室,並用腳將門給踢上,這門一關上,任誰都沒那個膽來打擾。

  「放我下去,我說我要回去了。」段凌紗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炎皇沒有理會她,反倒是抱著她坐在沙發椅上,讓她側坐在他腿上,頭靠在他胸前,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你的會議……」

  她還在擔心那個會議,但炎皇早已將它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要說話。」炎皇溫柔地命令道。

  「為什麼?」

  因為他要吻她,沒給她說話的時間,他的唇直接印上她的唇,溫柔且膩人的吻讓她不禁迷失其中。

  「你好香哦。」炎皇將頭埋在她發間,深深地吸入她的清香。

  段凌紗沒想到他竟沒有生氣,她還以為他會暴跳如雷。

  「你不生氣嗎?」她的突然來到畢竟打斷了他的會議。

  「生氣?不,不會,我高興都還來不及。」

  炎皇眼中閃著喜悅的光芒,讓她有種錯覺,她是他的寶貝。

  不過她心知肚明,那是不可能的。

  ***

  為了不讓她離開,炎皇再次將她拉進他的休息室,反覆地佔有她的身子,直至她答應不會離開他,他才放過她。

  「你會等我下班吧?」

  段凌紗白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點頭,她不以為現在的她能夠離開,經過剛剛的激情,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我想睡了。」

  「紗紗?」炎皇看著她閉上眼,有點像是撒嬌地儂著他,這種無言的信任讓他很是感滿足。

  這些日子以來,他發覺自己越來越被她給魅惑住,只要是有關她的一切他都愛極了。

  在床上的她熱情地回應他的每一次求歡,並且讓他從中獲得極大約滿足:離開房間後她又是個十分貼心的伴侶,在他身邊伴著他,卻從不做任何無理的要求,很本分地做好他的女人該有的樣子,也許就因為這樣他才會如此不可自拔。

  他撥開她的長髮,並且幫她蓋好棉被,在她紅腫的唇上輕點後他才滿足地起身去洗澡,並換上另一套衣服。

  床上的她睡得很沉,他想短時間內她是不會醒來的,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用聲控鎖鎖上了門。

  最後看了她一眼後,他才滿足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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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2:02
第六章

  睡夢中的段凌紗被外頭說話的聲音給吵醒。

  看著四周,她這才認出這是炎皇的休息室,想起他對她的熱情,她的臉不自覺地轉紅。她以為他會不高興她打擾他上班,沒想到他不但沒有,還放下所有工作與她共赴雲雨。

  段凌紗悄悄地走到門邊,當她的手握住門把時,她聽到炎皇請電話的聲音。

  「好,我會抽空好不好?不要難過了,我的天使。」

  她因為炎皇的話而停住手的動作,她沒想到對方是個女人,她以為他是在談論公事。

  「你別生氣了,到時候我一定去找你,然後隨你處置。」

  他對那女人說話的語氣是他從沒有過的溫柔,和跟她說話時的感覺不同,那是十分珍愛的語氣。

  「我會想你的,天使。」

  最後當他掛上電話時,段凌紗的臉色已變得蒼白。

  她在心中告訴自己:段凌紗,你不要這麼沒用,是你自己說他可以有其他女人的,只要不帶回炎居,他要如何都可以的,不是嗎?

  可是當她真的聽到時又是另一回事,她覺得彷彿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覺得好不痛苦。

  第一次,她的淚水不聽話地一直滑下,任她怎麼擦拭都沒用。

  她的心好痛,是一種破人背叛的痛,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來炎皇已在不知不覺中佔據她的心房,她已深深愛上他了;只是這份認知來得太不是時候,剛好是在他和情人談話時發現,這更讓她覺得肝腸寸斷。

  為了掩飾自己的狼狽,她匆匆走進浴室。

  ***

  當段凌紗走出浴室時,炎皇已回到休息室,他疼愛地注視著她。

  在你心中還有其他女人的時候,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段凌紗在心中吶喊著。

  「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

  炎皇招手,要她坐在自己腿上。他則將她抱在懷中。

  確定自己的聲音不會洩露出真正的心情,她才開口:「我肚子餓了。」

  她只想早點離開這裡,離開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

  發現她有些怪異,炎皇擔心地問她:「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他躺進大度椅中,抬起她的臉,要她看著他。

  段凌紗別開臉,避開他那雙眼眸的注視,她再也不信任他了。

  「沒有,可能是剛睡醒,意識還有些不清楚。」

  炎皇寵溺她笑著,因為從沒有看過她醒來後的樣子,所以他當真了。

  「再等一下,我這幾份資料看完後我們就去吃東西。」已經快要下班了,他抵著她的頭,要她靠在他懷裡,然後專注地開始工作。

  這時段凌紗多希望時間能夠為他們停住,此刻的寧靜是她渴望的情景。

  她望著他的臉,發現他是皺眉地看著文件,而性感的嘴唇則是接成一直線,看樣子這幾份文件讓他有些困擾。

  不過他輕按在她腰上的手卻是十分溫柔地經撫著,完全沒有一絲不耐,讓她忍不住地抬起手想要撫平他皺著的眉心。

  「別皺眉。」

  她的手撫過他的眉心,還來到他的唇上遊走,殊不知這種舉動對一個男人而言,是一種多大的誘惑。

  「你是在挑逗我嗎?」炎皇眼中有著慾火。

  段凌紗笑著拍他的臉,「我才沒有。」

  炎皇像是看出她的倦累,只是在她額上輕吻,便繼續他的工作。

  莫約過了半個鐘頭後,炎皇輕呼了口氣。

  「可以了。」

  他按下分機,要炎決進來。

  段凌紗一聽炎決要進來,馬上想跳離他身上。

  「沒關係,他們都知道我們的事。」

  段凌紗微愣。他們的事?公司裡的人也都知道她陪他上床?

  這時,炎決敲門進來,「炎皇,你找我。」他看到炎皇懷裡的段凌紗,會心地笑了。

  「這幾份文件由你處理,我帶紗紗出去用餐。」他捨不得讓她餓肚子。

  「好的。」取走文件後,炎決便離開了。

  「好了,我們出去吧!」

  炎皇因為心情好,所以沒有多加注意她略微改變的臉色。

  段凌紗順從地由他牽著自己離開辦公室,當她一路上看見公司裡的員工注視著自己時,她真恨不得能馬上消失。她覺得自己好沒有價值,只是一個供男人溫存的女人,那些員工的臉上雖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她知道他們心中一定在嘲笑她,一定是的。

  ***

  一餐吃下來,段凌紗吃得不多,可以說是幾乎部沒有動到,只是用餐具來回地撥弄那些食物。

  「不舒服嗎?」炎皇這才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好,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強。

  段凌紗沒有說話,還是低著頭。

  炎皇這回急了,馬上招來侍者。

  「理單。」

  侍者看著他們,有些不太相信,不過還是照他的意思做。

  出了餐廳後,炎皇馬上將她用力地摟進懷裡,「告訴我,怎麼了?」她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著他的心情。

  段凌紗只是輕輕地搖頭。

  「我沒事,只是頭有點昏。」

  「你沒騙我?」

  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她也知道他最痛恨人家騙他。

  她點頭,還故意往他胸膛靠去口而因為她的舉動,炎皇才相信她的話,招來車子,馬上趕回炎居。

  一路上,車子飛快又乎穩地快速行駛,而炎皇則是讓段凌紗靠在他懷裡,並輕輕為她按摩頭部,想要減輕她的疼痛。

  他的溫柔使段凌紗再也忍不住淚水,她低著頭讓淚水滴落,滴在炎皇樓住她腰的手上。

  這可嚇著炎皇了,著實讓他手足無措。

  「怎麼哭了?是不是真的很難過?」他著急地間她,又不敢太大聲。「快到了,再忍一忍。」

  炎皇看著微濕的手,仍是不敢置信?

  紗紗哭了!從不落淚的紗紗居然哭了,就連第一次被他奪走貞操時她也沒有落淚,為什麼現在她卻哭了?

  他再也不相信她是身體不舒服,她一定有什麼事瞞著他。

  低著頭的段凌紗還是哭泣著,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想要利用眼淚來發洩情緒。

  炎皇用力摟緊她纖細的身子,緊得像要將她嵌進他懷裡,直到車子安全地駛進炎居時,他才小心地抱她下車,並且要炎皓傳喚醫生過來。

  ***

  段凌紗任由炎皇抱著她進入房間,閉上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因為她不想去看炎皇那深情的眼神。

  醫生進到房間後,炎皇被要求退出去,雖然他很不願意,還是被炎皓給勸了出去,獨留下醫生及她。

  「你可以睜開眼了,段小姐。」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段凌紗驚得睜開眼,不明白炎居裡為什麼竟有女人。

  「你不要懷疑,我也住在這裡。」女醫生一邊幫她檢查,一邊解開她的疑慮。

  段凌紗看著眼前這和她年齡相仿的女人,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她說她也住在這裡?「這裡」是代表炎居嗎?

  「你認識我?」

  「應該說整個組織的人都認識你。」

  那女人對段凌紗的態度很是親切,讓她原本防備的心鬆懈了下來。

  「你是……」

  「我叫焰蓮,是﹃焰坊」的人,也是組織裡的醫生。」

  「焰坊?」她怎麼沒聽過?

  「是炎居裡的一個單位。」

  焰蓮想要段凌紗解下次鈕方便她檢查,卻見段凌紗有些為難。

  因為她身上有多處吻痕,特別是今天,那些痕跡更是明顯。

  看出她的難處,焰蓮意會地笑了。「沒關係,我們都是女人,我可以瞭解。」

  段凌紗這才有些羞赧地解開扣子。

  焰蓮看著段凌紗身上多虛的紅點,有的已不是很明顯,但有的卻很紅艷,她刻意忽略。因為懷疑段凌紗可能懷孕了,她也做了驗孕檢查。沒多久後,她宣佈一件今段凌紗吃 驚的事。

  「你懷孕了,段小姐。」

  焰蓮的話今她急速地生起身,不相信地攏緊衣服。

  「不可能!」

  她明明看到炎皇使用保險套,他不願意讓她吃藥避孕,他說那對她不公平。

  「我想這是事實。」焰蓮收拾著她的器材道。

  「請你不要說好嗎?」段凌紗要求焰蓮幫她保密,她絕不能讓炎皇知道她懷孕的事。

  「很抱歉,我必須告訴炎皇,他是我們的主人。」焰蓮很明顯地不願幫她守密。

  段凌紗難過地用棉被蒙住自己的頭,任眼淚直流,連炎皇進房裡都沒有發覺。

  直到她發現狀沿因他坐下而深陷時,才止住哭聲。

  「紗紗!」炎皇深情地喚著她,並拉開棉被,望著哭成淚人兒的她,他心底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地疼痛。

  段凌紗翻過身,不想讓他看到她這副狼狽的模樣,也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想用淚水博他的同情。

  她很明白當初他們的約定,其中並沒有提到小孩,她知道若是有了孩子也是她自己的責任,她無權要求他什麼。

  「看看我,紗紗。」

  炎皇不能忍受地無視於他的存在,剛才在車上她就不願跟他說話,一個人流著淚,現在又這樣。

  力氣比不過人家,她只好依照他的話面對他,但為了怕他說出更今她難過的事,她只好強迫自己先行開口:「你不用負責任,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她的眼睛因為哭過而通紅,小嘴還止不住地顫掉著。

  「我們結婚吧!」

  炎皇的話讓她屏住呼吸盯著他瞧。

  就連炎皇也沒想過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這句話並不會讓他有任何的後悔。

  「為什麼?」她不以為他想要結婚了。

  「難道你想要生個私生子嗎?」

  是為了孩子,原來是為了孩子他才想結婚。段凌紗沉默不語,覺得好心痛,好失望。

  她的沉默使他的臉色愈益難看,他氣急地大吼:「我不准你懷著我的孩子離開,更不准你嫁給別人,若你要結婚只能跟我結,我才是你的老公,是你孩子的爸爸!」

  他霸道又蠻橫的話使她更為難堪,她根本從沒想過會有孩子,也從沒想過要結婚。

  「我會自己處理。」孩子既然是她的,那她當然會想辦法處理,只是來得太突然,她的腦子還一團亂,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炎皇以為她要墮胎,氣得壓住她的肩。

  「難道你不要孩子?」不,她沒有,她根本沒有想過。他佈滿凶光的眼神讓她不住地顫抖著身子,這是她首次看到他發怒的樣子,之前的他總還會自己克制脾氣,不過現在他恐怕是已完全喪失理智了。

  「回答我啊!你是不是不要我的孩子。」

  段凌紗不想多說,卻惹來炎皇更熾盛的怒火。

  他一氣之下站起身,開始砸毀房裡的東西。

  東西的撞擊碎裂聲驚得她萬分不安,連動都不敢動的只敢呆坐在狀上,看著他猛砸東西發洩情緒。

  沒多久,房間就像是颱風過境般,到處一團亂,除了床上!就算他再怎麼沒有理智,他還是以不傷害她為主。

  這場景又讓她回想起母親還沒過世前的情景。有一次年幼的她因為不敢一個人睡而想去找母親,走到母親房外,她聽到裡頭竟傳來父親的咒罵及吼叫聲,接下來就是東西碰撞的聲音,嚇得她愣在原地,母親的低泣聲及父親的怒吼聲是那麼明顯清晰,是她想忘都忘不了的記憶。

  從那時起,父親不再找母親了,連帶的她也發現家人對母親不再客氣有禮,而是針鋒相對。

  後來她才由傭人口中得知原來是母親拿掉了孩子,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因為母親而夭折了。

  她不怪母親,小小年紀的她很明白母親為什麼要拿掉那個孩子,因為就算她沒有拿掉,她也沒有辦法生下母親得了癌症,醫生宣佈她只有半年不到的日子可以活,母親那樣的身子根本不適合懷有孩子。

  只是父親從不問理由,他只是憤怒。最後母親過世了,她不明白父親是否瞭解母親當時的用意,但從那時起父親要她不准再提母親。

  且到現在,她還記得母親因為父親的怒火而驚懼的樣子,但她不是母親,她不會因為孩子而非要依靠男人而活,若生下孩子她可以自己將其撫養長大,她相信母親在天上也會支持她的。

  炎皇見她一直不說話,氣沖沖地離開了房間。

  段凌紗呆坐在狀上,心如刀割。她愛他啊,她愛炎皇,只是她不想因為孩子而嫁給他,就像母親一樣,那樣的路她不要走,為什麼他不聽她說,為什麼他要馬上斷定她的罪,她只是很害怕罷了。

  今天她的淚水似乎停不住,又再次氾濫了。想到今天存公司他跟另一個女人通電話時的溫柔語氣,更是讓她傷心。或許離開他真的是必要的,也是她無可避免的決定,她不要再承受痛苦了。

  這夜,炎皇沒有回房睡覺,也沒有再來看她,這是她搬來炎居後的第一次。

  ***

  連著幾天,炎皇都沒回炎居。她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說不定在哪個女人的懷裡也說不定。他們之間的戰火使得炎居的所有人也跟著緊張起來,這一段日子以來,他們都看得出炎皇深深地為段凌紗著迷。

  段凌紗將自己關在房裡幾天,但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消沉下去,管他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反正她現在有了小孩,她一個人的小孩,那就夠了。

  來到大廳,她看到炎皓,有些蒼白的地對他微微一笑。

  「我想出去走一走。」

  悶在炎居裡會讓她繼續消沉下去,她打算出去走走,也好想清楚接下來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炎皓不知道該不該讓她出去,因為炎皇並沒有下令不准她出門,可是依現在的情況讓地出去似乎又不太對勁。

  「不行嗎?我只在門口走動就好。」

  「你要多加小心。」炎皓是炎居裡少數知道她有了身孕的人。

  得到炎皓的同意後,她才走出大廳,一個人在庭院裡走著,當她走到炎居的門口時,一輛陌生的車子停在她面前,並且開了車門將她拉進車內,整個時間根本不到十秒鐘。

  當炎皓聞聲跑出來時,根本連車子的影子也沒看到,大門口只有她剛剛在庭院裡順手摘來的玫瑰花掉落在地。

  ***

  被促進車裡的段凌紗不斷掙扎著,卻因為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而停住。

  「小姐,我是老劉啊。」

  是父親的手下,這麼說來,是父親的人來帶她回日本了。

  「放我下車。」

  她現在不能回去,若是被父親知道她懷有炎皇的孩子,恐怕事情就沒那麼單純了。

  但是老劉並不打算讓她走。

  「很抱歉,老爺交代無論如何要帶你回去。」

  是天意吧?在她才想要離開炎皇時,父親的人馬上就出現。

  想到她是在連跟他再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的情況下離開,說不難過那是騙人的:還有炎居的人會怎麼想,他們一定很著急她的失蹤,而且她又是在炎居大門口失蹤的,這個罪炎皇若是怪罪下來,是誰都擔不起的啊!

  摸著自己的肚子,段凌紗愈來愈擔心,她怕父親根本容不下這個孩子,到時候她該怎麼辦?

  ***

  炎皇接到炎皓的電話後,馬上趕回炎居。

  炎皓十分自責,都是他一時疏忽才會讓段凌紗失蹤。

  炎皇坐在大廳,憤怒地閉上眼,「有留下什麼嗎?」

  炎皓只是搖頭,最後拿了一朵玫瑰花說:「這是段小姐在庭院散步時摘的,過沒多久就聽到汽車的煞車聲及她的喊叫聲,當我衝出去時,地上只留下花。」

  炎皇接過那朵花,用力地握緊。「派人去查,無論如何絕對要查到,我不會放過那個人。」

  「是。」

  當炎皓走後,炎皇才望著手中的玫瑰花。你千萬不能出事,紗紗。

  他不應該丟下她一個人這麼多天,只是他需要時間釐清自己的心情。

  這幾天他一個人關在另一處的別墅裡,認真地思考他和段凌紗之間的感情,他發現自己早已愛上她,只是嘴上不承認罷了。

  她是他的生命啊!這也是為什麼他一聽說她懷孕後馬上要結婚的原因。他不會跟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結婚,就算那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他還是不會;他只會跟自己愛的女人結婚,而那個人就是紗紗。

  一開始他是愛上她的外表,一再沉迷於她肉體帶來的歡愉,但日子久了,他發現還有一種很特別的情感在心中滋長,那就是愛,他愛上她了。

  只是他還來不及告訴她,她竟失蹤了,他一定會找到她的,誰都不能帶走她。

  ***

  為了找段凌紗,炎皇幾乎沒再踏進公司一步,全部的事都交給炎決去處理。

  只是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有任何消息,這不免讓他們懷疑她是不是被帶離美國了。

  炎皇最後才想到,段凌紗的父親是日本黑道人物,難不成是他來帶走女兒的?

  「炎皇你看我們要不要在其他地方找人?」炎皓詢問。

  「日本,她在日本!」炎皇突地大聲叫道。

  他因為連日來的找人而顯得樵悴,不再有平日的英挺,而是有些頹廢。

  「炎皓你幫我訂張機票,我要去日本。」他不信自己找不到她,而且有個直覺告訴他,她人一定就在日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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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2:26
第七章

  段凌紗被父親強押回日本,而段松深知道她懷孕的消息後便將她關在房裡,一步都不准她踏出房門。

  除了每天三餐定時有人送來外,她根本是一個人孤伶伶的,一方面擔心炎皇會怎麼想,一方面又擔心父親會怎麼處理她的事。

  她聽到一點風聲,說是父親打算將她嫁給一位道上朋友的兒子,這個消息重重地打擊了她,也讓她對父親完全喪失信心。

  她知道自己應該多吃對寶寶才好,可是她完全沒有胃口,這幾天她不管吃什麼就吐什麼,還不住地反胃頭昏。

  懷了三個月的身孕,她的身材並沒有多大改變,肚子也還沒有凸起來,不過她可以感受到寶寶在她肚子裡的真實感。

  頭有些昏眩的她,勉強自己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天空、窗外的景色;她看得失了神,沒發現有人進來。

  「我聽傭人說你人不舒服,胃口也不好?」

  是父親的聲音,她轉過身去,這是一個月來他第一次跟她說話。

  她望著眼高大威猛的父親,他都已經是五十好幾了,卻有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使他更能吸引女人,這也是他向來對女人無往不利的原因。

  「沒事。」她不想讓父親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當初母親就是人軟弱了才會被人欺負,她不是母親。

  段松深看著唯一的女兒這張倔強的臉,她完全就是她母親的翻版,只差在她母親沒她那剛強的脾氣。

  「等一下我請個醫生過來看看。」看出女兒對他的冷漠,使段松深原本滿腔的父愛也收了回去,再度板起臉。

  「不用了,我已經好很多了。」她緩緩地走到椅子旁坐下,想強壓下那份想要嘔吐的不舒服感。

  這時段松探望向桌上的餐盤,裡面的食物絲毫未動。「你又不吃東西了?」傭人說她總是有一餐沒一餐地吃著,身子恐怕會受不住。

  重點是她還有身孕。

  「吃不下。」她搖搖頭,想要將那份昏眩感給搖走。「爸,有事找我嗎?」她猜父親可能是來跟她提要她結婚的事。

  「孩子的父親知道你懷孕的事嗎?」

  她點頭,「他說要結婚。」

  「你同意了沒?」

  那是他的夢想啊,將女兒嫁給炎居的炎皇。

  「沒有。」

  「為什麼不同意?難不成你要孩子出生後成為私生子?」段松深因為女兒的決定而勃然大怒。

  「他只是要孩子,我不會和這種人結婚的。」

  「難道你沒為你肚子裡的孩子想過?你要他一出生就沒父親?」

  「我可以養他,這點不是問題。」若是孩子的父親對孩子不聞不問,那對孩子的傷害更大,她就是個一例子。

  「你……你是存心要氣死我嗎?」

  很難得看到父親發怒的樣子,因為他們談話的機會向來不多。

  「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過些時候我就會離開日本。」

  「我不准!」她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長大了,我可以自己決定我的人生。」她不是母親,父親沒有權利約束她的自由。

  「一個月後我會幫你安排婚禮,到時候你只管當值新娘子。」段松深獨裁地決定,根本不顧她的意願。

  「是嗎?嫁誰?」

  「這點你不用管。」

  「那個你安排的人不知道我有了身孕嗎?」沒有一個男人的量度會大到能容忍自己娶一個懷有別人孩子的女人。

  「這不重要。」段松深語氣強硬地道。「不管如何你一定要結婚!」他不會議她成為一個未婚媽媽,那太對不起她母親了。

  「我寧死也不會嫁人。」段凌紗的眼中寫著非常明顯的恨意,明顯到段松深竟不太敢注視她。

  「我是為你好。」

  為什麼女兒就是不明白他對她的關愛呢?

  「那就讓我走,我不會跟一個陌生人結婚。」她以堅定的語氣回道。

  「你為什麼不能像你母親……」

  這是個禁忌,一直是他們父女之間避而不談的話題。

  「不要跟我說我母親,你不配!我也不可能是母親,因為我再也遇不上像你這種沒良心的男人,我為我母親難過,更為我是你的女兒而感到羞恥!」

  這樣的話完全將段松深給擊垮,他從不知女兒對他的恨意如此強烈。

  「凌紗……」地想安慰女兒。

  「不要叫我,你不配叫我,請你出去,我想要安靜一下!」她終於發洩完十幾年來的痛苦,她不會後悔,因為是父親造成這一切的傷害。

  段松深看著臉色愈來愈蒼白的女兒,不忍心她繼續難受而離去,但在他離去前還是忍不住告訴她:「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你母親一直活在我心中。」

  父親的話讓她完全崩潰,大聲地痛哭。

  為什麼,為什麼到了這時候才告訴她這些話?為什麼不告訴母親她對他的重要,非要母親帶著遺憾離開人世,在一切再也挽救不了時才說呢?

  她不信,她怎麼也不信。

  她只知道,在母親一生中,因為父親所受的磨難實在太多了,多到讓她感到心痛

  * **

  家中開始如火如荼地準備她的婚事,或許是上次和父親的談話使他的衝擊過大吧,倘不再限制她的行動,讓她能夠自由地在家裡走動。

  只不過她很明顯地發現她的四周有幾個保鏢,也就是說,她的一切言行都在父親的掌控中。

  這天她如常地走到房間外的中庭,她認為多散步對她及孩子都是一件好事,只不過她的胃口還是不怎麼好,常是吃了就吐。

  一到中庭,她還是照舊坐在老位子上,她打算好好享受片刻的寧靜,暫時忘了結婚這件事,上次她反應過了,但效果不是很好,父親還是執意要她結婚。

  「小姐,我去給你備些點心。」一個傭人走過來道。

  「不用了,我只是想出來曬曬太陽。」

  就在這時,她身後傳來一陣嘲笑聲:「哎呀,這不是段大小姐嗎?」一個女人狂妄地大笑。

  段凌紗微愕。若她沒記錯,那女人正是目前父親最疼愛的情婦美姬。

  段凌紗不理會她,當作沒聽到地繼續閉著眼。

  她的反應並沒有讓美姬卻步,她反倒是停在段凌紗面前,擋去大片的光線,也讓段凌紗冷冷地睜開眼,想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看到人不會打招呼嗎?」

  美姬微怒的臉上雖然還堆著笑,不過在段凌紗看來比哭還難看。她真懷疑父親的眼光,這種在風塵裡打滾的女人到底父親是看上她什麼?

  段凌紗偏過頭,連看都懶得著她一眼,若不是因為害喜身子有些不適,她早掉頭走人了。

  「啃,挺有個性的嘛,不過那也只是表面的,誰不知你肚子裡懷私生子。真是的,我說老爺也真怪,好端端的幹嘛非要你回來不可,現在可好,說要替你安排個婚禮,只可惜新郎不是孩子的父親,我看到時候非要鬧笑話了。」美姬說得一臉惋惜,眼中儘是不屑。

  段凌紗還是悶不吭聲,這讓美姬更是恨得牙癢癢的。從段凌紗一回來後,老爺就開始為這個女兒心煩,連找她的時間都少了。

  「你別以為擺出這副高貴樣別人就不知道你偷男人,跟你母親一樣犯賤!」

  美姬最後這句話終於激起段凌紗的怒火,不顧身子的不適,她站起身當下就揮了美姬一巴掌。

  「注意你的嘴巴,別再給我說些不乾不淨的話!」誰都沒有權利說她母親什麼,更別說這個女人。

  「你……你敢打我?」美姬憤恨地瞪著段凌紗,用力推她一把,硬是讓她倒退幾步。

  還好段松深派來的保鏢見苗頭不對,很快地出現扶穩段凌紗。

  「美姬小姐,請自重!」他們的責任是保護段小姐,不能讓她有任何意外,這是老爺交代下來的。

  「你們是什麼東西啊!敢這樣跟我說話?」

  她今天非要給段凌紗好看不可,不顧保鏢的阻擋,美姬硬是衝到段凌紗身前,眼看一巴掌就要揮下去「住手!」

  段凌紗認得這聲音,開口說話的女人是父親的正妻,也是這個家裡最有地位的女人。

  身著和服的段夫人著上去極為尊貴,段凌紗知道就算是父親在外頭有一群女人,大娘在這裡還是最有地位的。

  美姬看得出來段夫人想要插手管這件事,她馬上放下手,但臉色還是很難看。

  「夫人。」

  眾人全向段夫人打招呼,唯獨段凌紗還是站在一旁。

  「全都下去!」

  段夫人朝美她便了個眼色,讓她只能恨恨地離開。

  當庭院裡只剩段夫人和段凌紗兩人時,段夫人才走過去垃起段凌紗的手。

  「別理她,只不過老爺恩寵多點就開始放肆了。」

  段凌紗看到眼前氣質高貴的大娘,眼淚忍不住撲籟歉地落下。

  「大娘……」母親在世時,大娘即是位十分公正的人,她從不偏袒誰,待她猶如親生女兒。

  段夫人心疼地望著段凌紗,捨不得地拍著她。

  「別難過了,乖,都要當媽媽的人了還這麼愛哭。」

  「大娘……」

  埋在段夫人溫暖的懷裡,段凌紗這才敢放聲哭出她的無奈及心痛。

  「好了好了,別哭了,有大娘在,沒人敢欺負你的。」段夫人向她保證。

  其實段凌紗並不是因為受氣而難過,而是為了大娘,大娘是這麼忍耐地待在這個家,在父親四處尋歡時她默默地承受,父親大膽地帶女人回家,她也默默忍受,面對這麼多的不分平,大娘還是全都忍了下來。

  段夫人陪段凌紗回房,扶她躺在狀上。

  「你就別和你爸爸嘔氣了,他其實很疼你。」

  「大娘,別再說他的事了。」

  「幾個月了?」段夫人溫柔地問。

  「應該三個月了。」

  段凌紗滿心等待這個小生命的來臨。

  「以後等你當母親後,你就會明白為人父母的苦心了。」

  「我不想結婚,我不要嫁給那個我不認識的人。」就算婚禮的日子已決定,她還是認定自己不會結婚。」

  「千萬則這麼說,難不成你要孩子一出生就沒父親。」段夫人小聲地斥責她,不同意她的話。

  「我愛孩子的父親,除了他我誰也不嫁。」此時段凌紗才願意承認自己愛炎皇。

  「可是我聽老爺說,你拒絕了那個男人的求婚,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要他只為了孩子才跟我結婚。」這是她的堅持。

  「你認為他不愛你?」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不能接受他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女人。」段凌紗又想到那天的電話,或許此時炎皇正和那個女人打得火熱吧!

  看著段夫人,段凌紗忍不住開口問道:「父親待你好嗎?」在他有了那麼多女人之後。

  段夫人輕笑出聲,「你說呢?」

  她搖頭,因為她真的不瞭解。

  「你父親只是肉體上背叛了我,但心靈上他還是我的丈夫。」段夫人堅定地說著:「我愛老爺,同時我也能確定老爺他還是愛著我,只是他需要的愛太多了,當我無法滿足他時,他只有在其他女人身上追求。」

  「你不恨他嗎?」不,她不能接受這種說法,愛就是愛,怎麼能用多或少來衡量呢?「他就像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生命,我怎麼可能恨他?或許曾經有吧,只是隨著年紀增長,很多事情我已經看開了,況且他待我並不差,否則那些女人早爬到我頭上了,哪還會這麼乖乖聽話。

  你母親是他這一生中愛得最深的女人,他曾為了她想要跟我離婚,想要給她一個家,只是被你母親給拒絕了,他用心良苦地討好你母親,但人往往因為愛得深而有些衝動,才會造成那樣的結果。」

  父親曾說過母親到現在還活在他心中,他並沒有騙她。

  「你父親生活的環境造就了現在的他,那是個不可改變的事實,但是他還是用他的愛在保護他的家,若你真愛那個男人,你就該讓他明白,或許他能為你改變。」

  段凌紗反覆思索大娘說的話,她該給炎皇機會嗎?還是就這麼離開他?

  ***

  炎皇下了飛機後,沙居裡的人馬上過來迎接他。

  沙居是沙皇的組織,只是沙皇常年不在組織內。

  炎皇在沙居裡的房間休息,並且要沙奕幫他查份資料。

  不到幾個鐘頭,沙奕即拿了份資料進來。

  「炎皇,全部的資料都在這兒。」沙奕明白炎皇想要獨處,所以沒等他回話就退了出去。炎皇看著沙奕拿來的資料,看到最後簡直要捉狂了。

  「她竟敢懷著我的孩子打算嫁給別人?她怎麼敢!」炎皇氣憤地喃喃自語。不行,要阻止,他絕不允許!既然都是同道中人,那他也沒什麼好怕的,他要直闖段松深的住所,要回屬於他的女人。

  ***

  在炎皇才打算要找回段凌紗時,台灣的魅皇卻傳來消息,冷族主人失蹤,他只好先放下段凌紗的事趕往台灣。

  一到台灣看到魅皇一臉凝重的表情,炎皇才發現事態非常嚴重,也因為如此,他在台灣耗掉了一段日子,當他們找回主人時已是一個月後的事了。

  既然已找回主人,此刻炎皇要做的事就是找回段凌紗,那個屬於他的女人。

  回到日本後,他單槍匹馬來到段松深的住所,這裡跟沙居比較起來不相上下,同是日本和室的建築,只是多了份家的味道,而如今沙居因為女主人走失而顯得有些冷清。

  炎皇早打探出段凌紗居住的房間,今晚他打算來個擄人,將她擄回炎居。

  他耐心地等待,直到她房間要的燈光熄滅後,他才展開行動。雖然屋子裡到處有人看管,對他而言想進入卻非難事;他躲過重重關卡來到段凌紗的房門口,小心地打開房門。

  房間內一片漆黑,不過他還是一眼就看到她的身影,沉睡中的她顯得有些不安穩,翻來覆去。

  走近床沿,藉著投入房內的月光,他仔細地瞧著她,明顯發現她消瘦不少,眼眶還有黑眼圈。

  段凌紗在睡夢中感覺到身邊似乎有人,她養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那個因為孩子而說要娶她的男人。

  「是你!?」

  但她也只能說出這兩個字,炎皇可不打算驚動其他人,所以來之前他早已備妥麻醉劑,他準確地將藥劑注入她體內,感覺到她的掙扎,然後暈了過去。

  這時他才抱起床上的人,這個讓他倍受煎熬的女人。

  他物了她的唇,將她緊擁在懷裡想要感受她的存在,而後迅速的離開,他要將她再度帶回炎居。

  ***

  當炎皇出現在炎居時,馬上引起裡頭所有人的注意,同時大家也看到他懷裡的女人被擄走的段凌紗。

  「炎皇!」

  炎居的人在接到冷族的主人被帶走的消息時,心中都焦急不堪;得知炎皇及其他門皇也將前往意大利解救主人時,他們心中無不為炎皇擔心。

  「沒事了。」

  炎皇的一句話讓組織裡的人放下心中大石。

  炎皇抱段凌紗回房後,輕輕將她放在床上,並馬上招來焰坊的焰蓮。

  不一會兒,只見焰蓮匆忙地趕到。

  「炎皇,出了什麼事嗎?」

  焰蓮第一次看到炎皇如此緊張,可是床上的段凌紗並無異樣,她睡得十分沉,似乎他們的談話對她沒有多大影響。

  難不成……「炎皇,她……」焰蓮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我對她施打麻醉藥,雖然沙居的醫生說不礙事,不過我還是想請你過來看看。」

  因為依照麻醉藥的時間,她早該醒了,如今她卻遲遲沒有睜開眼,這才會嚇壞了炎皇。

  「我看看。」焰蓮馬上仔細地為段凌紗做檢查,一般而言是不該對孕婦注射任何藥劑的。

  炎皇看著焰蓮慎重地為段凌紗檢查,他也不禁在心中暗暗責備自己。

  當焰蓮站直身後,炎皇才開口問:「怎麼樣?」

  「應該沒什麼大礙,我是想是因為她身體虛弱、體力有些不濟,才會比一般人晚醒來,我想明天早上應該就會醒來。」

  炎皇這才放下心,深情地凝視他深愛的女人。

  「炎皇,這些藥你明天給她服下,對她有幫助。」

  焰蓮很擔心剛才檢查的結果,段凌紗似乎有早產的可能,最好幫她安胎並讓她恢復體力。

  炎皇不解地瞪著焰蓮,「你有事瞞我?」他犀利的眸光掃過焰蓮。

  「她有早產的可能。」

  「早產?」

  「只是有可能,不能確定,那些藥有安胎的作用,一定要讓她服下。」焰蓮說完退出炎皇的房間。

  當焰蓮走後,炎皇神情凝重地走到林邊蹲在那裡凝視著段凌紗。

  「紗紗……」

  他向來髓性,外表粗野、個性火爆,從來也不溫柔,但眼前這個女人卻喚起他強烈的保護慾望,這股愛意遠比當年成為主人的殺手保鏢時更深切。

  他輕吻著她的肩、她的額、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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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2:52
第八章

  段凌紗輕輕睜開眼,不知怎麼的,她只覺得頭很不舒服,除了昏眩外還有些疼,全身更像是跑完百米似地酸疼。

  她忍著酸疼,翻身想要起床,沒想到她才一動,就發現有股沉重的力道壓在她腹部,定眼一瞧是一隻手,男人的手。

  她驚詫地轉過頭去。

  炎皇早醒了,但他不想起床,他想要欣賞段凌紗醒來時的風情,果然如他所猜想的, 剛醒來的她多了份柔美及傭懶,外頭灑進少許的陽光,使她的四週一片迷濛。

  她一雙大大的眼不安地左顧右盼,還不太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早。」

  一聽到他熟悉的嗓音,段凌紗吃驚地瞪著他。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還認為自己在家裡。

  「你說呢?」他有些戲弄她笑著,讓她更為生氣。

  「我要叫人了,你快走。」因為全身酸疼,以至於連她舉手的動作都是緩慢的。

  「你還看不出這是哪裡嗎?」

  這時段凌紗才認真地打量四周,越看她越心驚,最後忍不住大叫出聲:「你綁架我!」

  這裡是他的房間,在這裡住了幾個月她不會看錯。

  「不要喊這麼大聲,小心身子。」炎皇想起焰蓮的交代。馬上扶她坐好,要她吃藥。

  「這是焰蓮開的藥,你先服用。」等一下他要廚房給她準備些補品,看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讓他好不心疼。

  可當藥才一靠近她的嘴,一陣嘔吐感讓她馬上推開藥,拚命地想要下床。

  「紗紗,怎麼了?」

  她的臉怎麼突然轉白,還直冒冷汗,他趕忙輕拍她的背。

  「我想吐……」她虛弱地回答。

  炎皇輕易地抱她走進浴室,但胃裡沒東西的她吐出來的都是酸水,直到嘔吐感過去後,她才要炎皇讓她回床上。

  炎皇著急地想要找焰蓮,卻被段凌紗給制止,她告訴他這是正常現象,炎皇仍是又驚又急。

  「什麼正常現象?以前怎麼沒有?」

  「大部分孕婦都會如此。」她白了他一眼,他怎麼會這麼沒有常識。

  炎皇這才放鬆心情,對喔,他怎麼一時急昏頭了,居然忘記這是孕婦必然會有的現象。

  他稍微放心了點,但又捨不得她這麼折騰身子。

  「先吃藥好嗎?」

  段凌紗這才吃下藥。

  炎皇讓她躺下,自己卻又沒來由地緊張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

  段凌紗的頭本就昏沉沉的,被他這麼來,回回地走動弄得更暈了,索性要趕他出去。

  「紗紗,你不要生氣,我不走來走去了」炎皇像是亟欲討好她,這跟幾個月前的他實在相差太大。

  段凌紗有些受寵若驚,閉上眼享受這短暫的幸福。

  炎皇看她又閉上眼,這才走出房門。

  一到大廳,他馬上要廚房給段凌紗準備補品,同時對組織裡的人宣佈他要結婚的消息。

  炎居裡的人當然高興地給予祝賀,不過炎皇似乎忘了段凌紗是個如何崛強的女子。

  心情極佳的炎皇馬上要炎皓通知段松深,說段凌紗很平安地在他這邊,並且告訴段松深,他的女人絕不會嫁給其他男人。

  ***

  「我不要吃了!」

  段凌紗反胃地瞪著炎皇手中的碗,好像那裡頭裝的是毒藥。

  炎皇柔聲地相勸道:「再吃一口就好,不然喝湯,焰蓮說這些補品對孩子很有益處。」

  瞧他開口閉口都是孩子,她終於知道他要她回來的原因及為何對她這麼好了,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段凌紗賭氣地轉身離開房間。

  而拿著補品的炎皇則跟在她身後。

  「紗紗,你不要走這麼快,當心孩子。」

  愈聽他的話,她心中愈是難過,更是加快腳步,理也不理他。

  因為生氣,所以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走到哪裡,為了要擺脫炎皇,她只是一味地往前走,卻來到一個很隱密的地方,當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時不禁大吃一驚。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女人,炎居裡不都是男人嗎?

  她來這裡這麼久,走到哪裡看到的都是男人,所以她以為除了焰蓮外,炎居沒有其他女人,可是現在證明她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原來這裡還有個女人國啊!

  她的出現讓裡頭的人感到訝異。

  「段小姐?」雖然焰坊的人沒見過她,但都知道她的存在。

  段凌紗發現這裡的女人個個都很美,而且美得各有特色,不過她們似乎不太好親近, 這讓她退後一步,想要離開。

  「凌紗?」是焰蓮的聲音。

  段凌紗哀怨地盯著焰蓮,都是焰蓮要炎皇給她進補才會讓她這麼痛苦。

  「焰蓮,你一定要救我。」

  原來焰蓮住在在這裡,難怪她平日都找不到她。

  「誰帶你來的,炎皇呢?」焰蓮不以為炎皇會放任她到處跑,更何況她有孕在身。

  「不要跟我提任步磷了!」

  在炎居裡沒有人敢直呼炎皇的名字,這是這裡的規矩,但她卻叫得理百氣壯,一點也不以為忤。

  「他怎麼了?」

  焰蓮帶她坐下,其他人則是繼續自己的工作。

  「你去告訴他我的身體已經好了,不需要每天吃一大堆補品。」

  「他是關心你。」焰蓮會心地笑了,同時也看到朝這邊走過來的炎皇。

  「紗紗逆」炎皇叫著她。

  又是他,段凌紗生氣地回過頭,也看到了他手中一直端著的補品。

  「我跟你說我不要吃了!」

  炎皇卻置若罔聞,他來到她身邊,放下手中的補品。「這碗冷了,等一下我要廚房再重新熱過。」

  「任步磷!」

  沒想到她才大叫,就被炎皇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抱了起來,讓她羞紅了臉。

  「放我下去!」

  她拍打他的肩、他的胸,可是沒有得到一點作用,炎皇依舊抱著她,並且和焰蓮說了些話後便帶她離去。

  ***

  因為焰蓮保證段凌紗的身體已好了,所以炎皇不再逼她進補,不過他限制她不得走出炎居一步,最遠只能在庭院散步。

  這天晚上,她躺在他的懷裡,靜靜地數著他的心跳,炎皇習慣裸睡,就連她也被迫要接受裸睡。

  兩具赤裸的身軀交纏著,早已今人有些心神蕩漾,加上她又刻意用手在他胸前畫圈圈,引來他不住的抽氣聲。

  「紗紗,別玩火。」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他可是禁慾許久,忍著不碰她,但這不表示他能接受她的挑逗。

  段凌紗的肚子現在有些微凸,不過在炎皇眼中,她還是最美的女人。

  看著自己輕易撩起他的慾火,段凌紗更是使壞地在他耳邊呵氣,挑逗得他慾火焚身。

  他轉身壓住它的嬌軀,眼中儘是無邊的渴望。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他不以為此刻一個親吻或是探索她的身子,就能滿足他高張的慾火。

  聽著他粗啞低喘的聲音,段凌紗的手任意遊走在他健壯的男性軀體,更是清楚聽到他的低吼及不耐。

  最後當她的手來到他火熱的悸動時,炎皇再也受不了地狂吻著她,並且急切地想佔有她,他忍耐了這麼久,現在只想好好擁有她。

  「可以嗎?」

  他不想傷害她,特別是她又懷有身孕,他告訴自己只要她說不,他一定馬上停止。就算這封他而言是那麼痛苦,他還是會為了她而停止。

  只是當他的話才說完,段凌紗已含笑吻著他汗濕的臉,「我要你。」她等這一刻已等太久,她不願再等了。

  炎皇心中漲滿柔情及喜悅,他緩緩進入她,溫柔地不想傷害她及孩子,但激情來時,他還是不由得粗暴了點。

  段凌紗嬌喘呼呼地環著他,滿足地沉溺其中,明顯地發現他的動作比以前溫柔,所以她故意輕咬他敏感的耳朵,讓他完全失控,她不要他保留,她想感受他全部的熱情,就算他還有其他女人,此刻她也不在意,因為他現在是完全屬於她一個人的,他為她瘋狂,為她失控……

  當他們從激情中回復後,炎皇像是記起什麼似地翻身讓她跨坐在他身上,一臉怒容。

  段凌紗明白他是為什麼而生氣,但她不在意,她的身體她自己最清楚。

  「你該死!」他不知是該打她屁股一頓,還是狠狠地吻她,她竟敢那樣挑逗他。

  段凌紗有些難為情地想躺回床上,但他不准。

  「有膽量做,沒有膽量接受嗎?」炎皇看著她全身粉白透紅的肌膚,她因為懷孕而更具有女人味。

  「難道你不想嗎?」她趴在他胸前。

  炎皇順勢摟著她,「我是擔心會傷害孩子。」

  又是孩子,難道她唯一的用處就是生下他的孩子嗎?

  她酸澀的眼中似乎又要掉下淚水了,但她不准自己這麼沒有用。

  「我累了。」

  她離開他的懷抱,雖然感到一股失落感,但她絕不讓自己再這麼沒尊嚴地討好他,像個廉價的妓女。

  炎皇不明白她突然的轉變,想要扳過她身子看她卻遭到她拒絕。

  「紗紗……」

  她怎麼了?

  他只是擔心她啊,擔心她的身子會承受不了剛才那樣的激情,難道她看不出他拚命地忍耐著嗎?

  女人的心真是難懂啊!

  他不顧她的反抗,硬是將她環在懷裡。每晚他都要真實地感受到她溫暖柔軟的身子才能安心入睡,這似乎是種習慣。

  ***

  他們要結婚的事,炎皇並沒有告訴段凌紗,只是讓組織要的人費心地籌劃婚禮。

  段凌紗根本不知道自己就要結婚了。

  這天正巧焰蓮來幫地做產檢,因為無聊她要求焰蓮讓她去焰坊走走。

  來到焰坊的她對一切都很好奇,東翻翻西著著,卻無意中著到一個櫃子裡放著一疊疊的紅帖,她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顫抖著手趁沒人注意時打開帖子,她想著看帖子上新人的名字竟是她!

  是她和炎皇的結婚喜帖!

  這時,焰蓮的聲音響起:「我想你都看到了。」

  她一時疏忽竟讓段凌紗看到喜帖,炎皇千交代萬交代不能讓段凌紗知道,這下子她是難逃炎皇的責難了。

  「對不起,焰蓮,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段凌紗講不出話來,因為這實在讓她太震驚了。

  「是炎皇的意思,而且他還邀請了你日本的家人,他們那天也會到場參加。」

  炎皇好不容易才得到段松深的同意,否則段松深恐怕要拿武士刀直闖炎居了。

  是嗎?父親要來參加她的結婚典禮?

  難道他不介意炎皇從家中擄走她的事?

  焰蓮看著她一臉茫然,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便建議她先回房休息。

  走回房間的段凌紗怎麼都不能相信,炎皇竟這麼秘密地要舉行他們的婚禮,還打算瞞著她不讓她知道。

  愈想她心中愈是難過,又想到昨天他在床上的反應,她決定不結婚,至少目前她不會結婚,她不打算為了孩子而結婚。

  ***

  回到炎居後,一得知段凌紗已知道婚禮的事,炎皇火速地趕回房間。

  他一進房間就看見她坐在床上,眼睛盯著前方,但目光根本沒有焦距。

  「紗紗!」他衝到她眼前,摟著她。「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但段凌紗只是撥開它的手,逃離他的懷抱。

  「不要碰我摟抱抱」

  「紗紗!」

  「明天開始我會搬出這個房間,直到孩子生下來為止。」

  他錯愕地看著她,「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沒有啊!」她不想看他,將頭埋在棉被裡。

  「告訴我!」他不接受她的決定,說什麼都不接受。

  沉默讓房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僵。

  「給我一個理由!」炎皇忍不住低吼。

  在他好不容易得到段松深的同意,而他也打算來參加婚禮時,她竟給他搞這種飛機。

  「我們不會結婚!這就是理由。」知道自己沒給他一個理由他今晚肯定不會議她睡,她索性翻開棉被朝他大吼。「這樣你滿意了嗎?」

  炎皇怒瞪著她,一臉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們、不、會、結、婚!」她一個字一個字清楚地告訴他,同時也著到他一臉受傷的表情。

  不!段凌紗,你不能心軟,你只是想要一個完全屬於你的男人,但他卻不是。

  炎皇慢慢地起身,並且冷笑數聲,而後狂笑。

  「是嗎?不結婚……」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狂亂,讓她驚懼地縮著身體。

  「好,我會如你所願,明天叫人給你準備個新房間,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直到孩子生下來!」說完他氣沖沖地甩門離去,又一次,他沒有回房睡覺,而陪伴她的是無止境的淚水。

  ***

  接下來的日子,炎居的人都不明白為何段凌紗要搬離炎皇的房間,也不明白為什麼炎皇會取消了婚禮。

  但眾人也不敢多問,只是很明顯的感覺到炎皇變了。

  他不再準時回炎居,也不再正常上班,有時一連幾天他都沒回炎居,丟下段凌紗一個人。

  她還聽說他流連於風月場所,雖然他還不至於光明正大地帶女人回來,但他的所有行為都已傷害了她,而且是非常嚴重地傷害她。

  幸好炎居的其他人都很關心她。

  炎皓每天在組織裡處理大小事務,還要小心注意她的舉動,生怕她一個想不開出什麼意外,而焰蓮則是開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藥,要她定時服下,因為她雖然懷孕,但體重根本沒增加,讓焰蓮憂心不已。

  「凌紗,你一定要再胖些。」焰蓮一再告訴她。

  「我真的吃不下。」光想到那些藥,段凌紗就想吐,而她大部分吃進去的食物也有一半都吐出來。

  焰蓮知道她真的很不好受,但身體還是很重要。

  「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要拿自己的身體和孩子開玩笑。」

  「放心,我不會的。」

  她滿心期盼孩子的來臨,怎麼可能會傷害孩子呢?

  「對了,焰蓮,你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個女兒嗎?」焰蓮曾替她做過超聲波掃瞄。

  「嗯。」

  他會喜歡嗎?

  「不知道像不像我?」

  「那要等出生後才知道。」焰蓮收拾著東西,準備離去。

  這時段凌紗才小聲地呢喃:「你一定很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搬來這裡是吧?」

  她想組織裡的任何一個人都很想知道內情,只是他們從沒有開口問。

  焰蓮沒想到她會主動談起,微愣了一下,然後坐在床邊。

  「是的,我很想知道為什麼。」

  「我拒絕和他結婚,還揚言要離開這裡。」段凌紗說著眼眶又泛紅。

  「凌紗……」

  「他不曾完全屬於我的,我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接受那樣的婚姻,我要他是我一個人的,因為我的心裡只有他啊!」她不要像母親,也不要像大娘,她要做自己。

  焰蓮安慰著她:「或許炎皇不像你想的。他只是比較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

  「不,我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堅定。」

  是嗎?

  焰蓮不確定,因為自從段凌紗來到炎居後,炎皇已甚少外出,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她身上,但她也知道此時的段凌紗根本聽不進她說的話。

  ***

  這段日子,段凌紗就像得了自閉症似的,一個人關在房裡,甚少走出房間,也將所有人給排拒在外,不讓任何人走進她的心房。

  她的肚子愈來愈大,但害喜的情況並沒有改善,這也讓焰蓮一直很擔心。

  段凌紗的房間被安排在離炎裡房間很遠的一間十分清雅的客房,設計很合她的喜好,住起來也很舒適,但她總是悶悶不樂,沉默得就像是個無聲的影子,幾乎快和這房間融成一體了。

  段凌紗總藉著跟肚子裡的孩子說話以打發她一天的時間,她發現自己愈來愈愛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

  焰蓮說是個女孩,而她打算等女兒一生下來就離開,但她要帶女兒一起走,不過她知道炎裡不會同意,所以她要想好該如何離開。

  她摸著肚子淡淡一笑,再過一個多用她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一個完全屬於你的孩子。

  而炎皇,就隨他吧,反正他本來就不屬於她,就算她離開了馬上就會有人來遞補她的位子,說不定現在就有了,只是礙著她人還在炎居,所以他無法帶入回來罷了。

  或許是孩子給了她勇氣吧,否則段凌紗不以為自己能夠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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