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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倪淨]悱皇戲蝶(冷族情焰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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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5:34 |倒序瀏覽 | x 1
悱皇戲蝶【冷族情焰之四】作者:倪淨-

她真是個失敗的殺手!
受義父之命來狙殺"冷族"的"悱皇"不但任務失敗、行蹤敗露昏迷醒來,眼前矗立的又是那個原本
該"死"的男人而躺在床上的她——竟然一絲不掛地任人觀賞?
和他,除了是敵對的關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幹嘛?
只見他一步步進逼,她則一寸寸後退……

愛情這玩意還真煩人......
自從這胸烙「蝶」印的女人
出其不意的「殺」到他面前
他就被她清冷的氣質吸引,一顆心老兜到她身上
不過她真的很行!
把他激得眼裡有慾火、心中有怒火
當然,他也不是容易退卻的軟腳蝦
關燈、脫衣服,再以絲巾縛手
他決定「以暴治暴」,用激烈的方式逼她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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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5:55
楔子

  「冷族」是在近幾年興起而聞名世界的組織,它的發源地在台灣,是一個只聞其名而不見其影的組織。外界對這個組織一直很好奇,卻沒有誰可以一探究竟,這個 組織將它的一切隱藏得滴水不漏,黑白兩道始終對它束手無策。

  冷族不是個單純的組織,它的底下份有四大門派,各有其領導人,而這四大門派原本全部成立於台灣,不過其中有三大門派後來將組織的勢力延伸至其他國家,並且在那裡落地生根。

  較早之前,冷族是以訓練殺手保鏢起家,培養世界一流的殺手保鏢,從小訓練組織所吸收的人員,使他們成為優秀的殺手保鏢,為主人效命。只要有人願出高價,各個殺手保鏢將不計任務困難危險與否,而全力效命直至交易結束。達成買主的要求是殺手保鏢一貫的信念,也因此冷族曾在黑白兩道造成一陣喧騰興討論。

  不過到了第二任族長接任後,她成功地將組織轉型成企業化,投資各種事業,將門下的人逐漸導入正當行業並享有優渥生活。

  不過冷族的傳統並沒有被遺忘,在冷族裡還是有殺手保鏢的存在,只不過任務不再頻繁,除非迫不得已或是舊買主的拜託,否則一般而言組織裡的殺手保鏢已跟乎常人沒什麼兩樣,他們已不再以殺人或保護人為生,不過還是有許多人對冷族這個組織感到恐慌,畢竟它留掌控了許多人的生與死。傳言只要殺手出手,對方絕不能活命:保鏢護航,誰也無法取命。當然兩者不會在同一件任務中相遇。

  冷族底下的門派分別有:魅皇歐陽霄所領導的「魅居」及「魁坊」

  炎皇任步磷憐所領導的「炎居」及「焰坊」

  沙皇冷迎赦所領導的「沙居」及「湘坊」

  啡皇水行雲所領導的「悱居」及「憐坊」

  他們四人在外界的眼中是個謎。他們都曾是冷族中極為冷殘的殺手保鏢,至退伍前沒有他們達不成的任務,不過現在的他們已各自擁有自己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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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6:32
第一章

  "冷族"裡的三皇都結婚了,獨獨悱皇——水行雲還是高唱單身萬歲,其它三皇現在都是"愛妻俱樂部"裡的成員,只有他還在細細品嚐單身的樂趣。

  與他同年的沙皇結婚一年有餘,而他連個女伴都沒有著落,不只是其它三皇急,三皇的另一半更急,大家都急著想見見未來的同伴,也急著想看看是哪家姑娘有那個能耐偷走悱皇的心。

  悱皇從來沒有對女人用過的感情,他對所有女人都溫柔多情,在他的觀念裡,女人就是用來寵用來疼的。

  對於週遭的女人,他向來連一點點、一絲絲的心動也沒有,他的心是一潭平靜的湖水,沉靜無紋。

  外人看他是沉默寡言、斯文有禮,唯有瞭解他的人才明白,會咬人的獅子不張狂,武裝在他冷靜的外表下是兇猛駭人的驚濤。當年是個殺手保鏢的他,能成為殺手保鏢保護"主人"不只是因他的頭腦冷靜,更因他超出常人的冷絕,四個門皇中屬他個性最極端。

  性格風雅的悱皇,性感低沉的嗓音令女人為之瘋狂,俊美五官帶著女性美,為了要隱藏住那張過分引人注目的臉,他刻意配戴眼鏡,將他迷人深邃的眼眸掩住;蓄意留長的髮絲則綁成一束任其垂在背後。

  感情世界成謎的他,是個不願透露秘密的人,就連三皇都未必能猜出他的內心想法。

  但這一切都只到今天為止,當他看到她後,他的心竟離奇地將她收納在心田,沒再遺忘過。

  這是至今還沒發生過的事,更可笑的是,那女人竟然還是個殺手,一個欲取他性命的殺手……

  倚在房間陽台的欄桿上,讓夜晚的冷沁涼他略微發燙的肌膚,驀然,他笑得若有所思;笑得令人駭然,那種揚眉的冷笑讓人忍不住猜想,誰又將成為他下一個狙擊目標。

  那人最好該為自己禱告禱告,不要太惹火悱皇,因為瞭解他的人都明白,反抗只會帶來更大的傷害。

  § § §

  日本 沙居當悱刃衝進悱皇房裡看到悱皇懷裡的人,雙眼馬上瞪得比銅鈴還大。

  "悱皇!這……"一名黑衣女子靠在悱皇懷裡,悱刃一眼即明瞭那女子是想要謀取悱皇性命的殺手,她居然能躲過零死角監視器的監控,可見此人對"沙居"地形的瞭解。

  "沒事!" "那她……"悱刃不以為悱皇會輕易放人,更何況還是個女人。

  "讓她暫時住在沙居裡,我要親自逼問是誰指使用她這麼做的!"悱皇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些微的笑聲逸出,那聲音正是他發怒前的徵兆,悱刃再明白不過了。

  "是。"最後再瞄了眼昏迷的女殺手,悱刃才退出悱皇房間。

  § § §

  "她醒了嗎?"悱皇開口詢問悱刃。

  "醒了。"悱刃注意到悱皇在問起那個人時眼神明顯轉暗,但也只是一瞬間,悱皇馬上又回復地從容優雅的笑臉。

  這是悱皇向來予外人的感覺,永遠笑臉迎人,不輕易變臉,也不隨意發脾氣,他的怡然自得似是與生俱來的性子。

  此時,他一派悠然自得地坐在書房裡,絲毫不在意昨晚的突發事件。有人要暗殺他,且已闖進沙居到他面前了,他依然能談笑風生,完全不當一回事。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悱皇遣退悱刃後,獨自一人坐在皮椅裡,手指交握在胸前,仔細地回想到底是誰要取他的性命。

  當時若不是他尚未入眠,恐怕此時躺在床上的人會是他!對方出手非常狠,打算一刀讓他斃命。

  那個要奪他性命的殺手是個女人!在悱皇擒住她時,她眼中有著不信、有著挫敗,更有不願。不過,她黑白分明的眼告訴他,她是個東方人。

  為這個滿意的認知,悱皇給了她一個溫和的微笑,像極了邪魅的撒旦。

  沙皇——冷迎敖在悱刃離開後不久,馬上趕至悱皇的房間。

  "怎麼了,雲?"只見悱皇坐臥在沙發裡,一頭及肩的長髮任其披散,英氣中帶股陰柔,是個十足的美男子。

  這樣的男人每個女人見了都愛,他老婆第一眼見到悱皇時,眼中即寫滿驚奇,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俊美的男人。

  "沒事。"他當然知道沙皇不會滿意他如此簡單的回話。

  沙皇也坐上沙發,並且拿走悱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下。

  "人呢?"既是在"沙居"出的事,他自然有權過問,也有權處理。

  "她的對象是我,我會處理。"悱皇並不想將人交出去,他相信沙皇不會看不出。

  "你確定?" "嗯。"既然悱皇都開口要求,他只好同意。

  悱皇這幾天才來日本的,這趟日本行全是為了散心及休息,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也許是悱皇向來冷靜沉穩,才能如此鎮定。

  § § §

  隔天,確定那名殺手轉醒,悱皇馬上前去見那名敢膽單槍匹馬擅闖沙居的女殺手。

  他一開房門,立即有柄短刃相迎,同時驚擾了他平靜的心湖,令他憤怒異常。

  不理會那柄原會落在他肩上的短刃,他依舊邁開步伐走向她,見她又開始動作時,他緩緩出聲:"你不會認為繼續昏迷比較好吧?"低沉的恐嚇馬上得到響應,女殺手毫不考慮地再朝他射出第二刀,這次短刃輕擦過他的臉,讓他左臉頰溢出一道血,但他在第三刀射出前,已俐落的來到她面前,伸手制止她的行為。

  "原來你是打算不要命了?"沒人會在落入敵人手中還這麼不知珍惜自己,他可以折磨她,或輕易讓她斃命。

  女殺手冷凝地瞥向他,那雙眼寫著恨意,滿滿的恨意,彷彿想借眸光射死他。

  但她就是不開口,一句話都不說。

  悱皇任其臉頰的血溢出,他沒伸手去抹,反而伸手到她胸前,動手扯開她的衣服。

  女殺手沒想到他會有這種舉動,開始扭動身子想背對他。

  "我倒要看看在你的衣服下,還藏有多少武器。"悱皇不在意她的反抗,那對他而言完全不具威脅性。

  就連那雙纖手,他單手即可握住,只消他一個用力馬上會被他折斷,他不認為她還有攻擊的機會。

  只是看似嬌小可人的她,力氣倒是不小,仍掙扎著做反搏。哼!她不曉得既然被他活擒就無翻身之日了嗎?

  這女人有他當年的影子,那股氣勢使得她猶如是個女王,一個不畏惡勢力的女王。就算大敵當前還是保有她的尊嚴,只是她過於急躁,明知這樣做只會惹怒對方,她依舊一意孤行。

  最後,悱皇臉上的從容消失了,換上的星臉冷絕,他用力拉走她繫在腰上的絲中,反綁住她的雙手。

  當他綁住她的手後,她竟動也不動地任憑他處置,只是臉上那股清冷令他為之動容。

  悱皇先是不予理會,快速扯走她的上衣,同時也讓她的臉迅速刷白,她強忍著痛楚任由他動作。

  落入他眼裡的是誘人的女性雪白肌膚,她沒穿內衣,只用一條白布綁架在胸前。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一股好奇悄上心頭。

  她嘗試用雙手遮住自己的裸露,卻被悱皇伸出的手阻擋。

  "不是不打算反抗?"他用話挑釁她,她則冷哼地轉開頭,如此高傲的態度再度引起他的興趣,他的眉眼不再深鎖。

  "衣服下沒有武器,那就是在長褲羅?"聽到悱皇的話,她的臉色突變,不敢相信地開始下半身想往後移,但悱皇怎可能讓她稱心如意?

  他雙手一動,輕易便脫下她的貼身長褲,使她全身只剩下一件底褲及白布捆胸;她白皙雙腿修長又勻稱的呈現在他眼前,非常媚惑男人的視覺。女人向來是他寂寞時的排遣物,但眼前這個女人,他竟然有了感覺,一種想要獨佔她的感覺。

  他從她長褲內找出一把短刃、一封信以及沙居地形圖——一張標示十分詳細的地圖。

  瞭然地揚揚眉,悱皇不動聲色的將地圖撕了個粉碎,在同時,他注意到她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告訴我誰派你來的?"他不以為她是個啞巴,她那張微嘟的小嘴性感地翹著,若不能說話就太可惜了。

  但她只是輕撇過頭,她心裡明白自己這次的任務是完完全全的失敗了,她已可以想見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怎樣。

  但她真正擔心的是尚在義父手裡的紅艷,不知道當義父知道她失敗後會怎麼對付紅艷……

  望著眼前的人,她想:若他死了,紅艷就不會遭到義父毒手。可以的話,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只求換取紅艷平安無事,不管對方怎麼對付她,她相信他們再狠也狠不過義父。

  思及此,她不免憎恨起自己為什麼沒成功,為何沒能救紅艷免於義父的殘暴。

  她臉上閃過的表情悱皇一個也沒錯過,這時的他倚在窗前,注意著她若有所思的眼神及她眼中閃過的哀傷,心細如他馬上知道那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另一個人,這份認知教他不悅地瞇起眼。

  打開信封,悱皇仔細的閱覽信裡內容。那封信是一封威脅信,威脅她必須取下他的命,否則她的同伴將死於非命!

  悱皇折好信後,將信放進口袋裡。

  他注視著她,只見她那頭黑髮猶如瀑布般垂下,蓋住她的背及一半臉孔,嫩白滑溜的臉上沒大表情,卻難掩她出色的五官。她有一張令男人怎麼都難以忘懷的絕美臉蛋,特別是那雙眼,冷如冰卻也更讓人深陷其中。

  她當個殺手實在太可惜了,她該是男人的極寵,如此危險又血腥的任務一點也不適合她。但理智向來能控制他的情感,他不會任意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就算她再怎麼令他著迷,事實說明她確實是個殺手。

  目前最重要的是問出幕後黑手究竟是何人!

  "若還想活命,最好乖乖告訴我誰指使你來的!"他這趟來日本,除了組織外沒有人知道,可見對方不簡單。

  她沉默地閉眼不回答,而悱皇卻十分渴望她能從性感的唇瓣發出聲音,他渴望聽見她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竟該死的不能如願,他很少有如此受挫的經驗,女人見到他無不甘心臣服於他,不可能會反抗,更別說取他性命了。

  這一次他遇上對手了,在問不出個所以然後,他打算找出她的弱點。

  從她剛才哀傷欲泣的表情看來,這次任務的失敗令她擔心,很可能是為了信中提到的同伴。相信再過幾天他即能找出答案,同時他也要揪出那個令她憂心的人,他就不信這樣還不能逼迫她,使她臣服於他!

  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他想要扯下她清冷高傲的面具,他想,那一定很甜美。

  悱皇的臉扯出一抹充滿自信的笑容,鏡片後的眼裡閃過的是為達目的無情。

  § § §

  此刻,悱皇正坐在房裡看悱刃查來的消息——"已經離開了?"悱皇看完資料後,抬頭問悱刃。

  "是的,根據資料來看,那人是個台灣人。"悱刃難得見到悱皇眸光轉變得如此明顯,他向來懂得掩飾,眼鏡則是他最好的防護。

  悱皇一想到遭他軟禁的那名女子,竟有一絲絲心動。

  "悱皇,你打算怎麼處理她?"悱刃可不認為留個危險在身邊是好事。

  "不急。" "悱皇,這麼做太冒險了,她想要殺你。"悱刃盡責的勸道,儘管知道悱皇不可能聽得進去,他還是要說。

  "悱刃,你太著急了,她都被我關著了,怎麼能算是危險?"悱皇反手束住腦後及肩的發,一邊打趣地笑說。

  他雖說得輕鬆,卻仍不免在心中暗暗揣測,為什麼有人想要奪取他的性命?黑道中沒人敢得罪"冷族"這個組織,想取他的性命談何容易,除非那人有什麼強大的秘密組織作後盾,否則他怎麼都不相信。

  "派人去台灣,找出對方的下落!"他一定要找出答案。

  "是。要讓魅居的人知道這件事嗎?"悱皇再三思索,最後才說:"不了,我會親自跟魅皇開口,你先暗中行動。"這時,外頭有人敲門。

  "什麼事?"悱皇沉聲問道。

  "是悱皇捉來的那個女人,她昏過去了。"來人的話才剛說完,悱皇已大跨步離開。他不明白為何自己如此心急,甚至有股心疼在心中擴大。

  悱皇身後的悱刃見狀,簡直傻了眼,他第一次見悱皇這般緊張。悱皇何時變得如此博愛了,連要殺他的女人都能激起他憐愛的心?

  在悱居,就因為悱皇十分憐愛女人,故特意將內部的組織取名為"憐坊".悱皇如此多情,連自己手下的人都是……

  想到此,悱刃也只能搖著頭,遇上這種頭頭,他只能認命了。

  § § §

  悱皇一進房間就看到面如死灰的她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微弱的呼吸讓人心生恐懼。

  他一個箭步來到床前,悱刃及另一名女子也在這時快速地奔進來。

  "悱皇,讓湘雨幫她仔細檢查吧。"悱刃見悱皇握緊拳頭,生怕他再次動怒,趕緊勸他退開,好方便湘雨檢查。

  突然,悱皇制止了湘雨欲掀開被單的手。"悱刃,你先出去。"直到悱刃轉身離去,他才點頭站在一旁,並且拿下無框眼鏡,冷漠的眼中有著一絲絲的擔擾。

  湘雨本被悱皇的態度給弄糊塗,等她掀開被單之後,她馬上明白——覆在被單下的胴體幾近全裸,身上只有捆胸白布及底褲……

  為了方便檢查,她必須解開她胸前的白布,"悱皇,你是否……"她是想問悱皇能否迴避,但悱皇只是點個頭要她繼續。

  湘雨從沒見過他如此嚴肅的表情,她服從地解下那條白布。

  立即,床上嬌軀完好無瑕的乳房整個映入悱皇眼簾,大大刺激他的感官神經及視覺。

  同時教他更驚奇的是她左胸上的烙印——一隻蝴蝶,栩栩如生的蝴蝶!

  艷麗無比的蝴蝶優美的烙印在她胸前,更襯托出她肌膚的雪白,亦更引人遐思。

  湘雨仔細替她檢查後幫她蓋上被單,以遮掩住她的裸露。

  "她怎麼了?"冷淡的語氣跟他心中的煩躁完全成反比,但他不打算讓旁人知道。

  湘雨在心中懷疑著,她看起來並無大礙,但脈動竟十分虛弱。

  悱皇沒有遺漏湘雨鎖眉深思的小動作。

  等了很久,湘雨沒有回答,只是出其不意地再次掀開床單,將她翻過身,眼前所及令兩人錯愣不已。

  她的背佈滿鞭痕,錯蹤交叉的痕跡非常駭人,傷痕遍及整個背部。那些傷有的是舊傷的痕跡、有的是黑青破皮的新痕跡,因為只在背上,所以悱皇那天並沒有注意到。

  "該死!"湘雨原本只是懷疑,沒想到果真被她猜中了。

  悱皇眼中早已射出強烈的寒光,冷冷地盯著那原本該是雪白如今卻滿是傷痕的裸背。

  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為何她會昏倒,光她背後那些傷,就是個大問題。

  "我先替她打針,再開藥讓她服下,相信很快就會恢復。"湘雨知道這名女殺手想要悱皇的命,但她更同情她的遭遇,沒有人會如此狠心地對一個女人做出如此殘忍的事。

  她也驚訝悱皇沒將這名女子交給沙居處理,明顯的,她在悱皇心中的地位不同,就算她只是名殺手。

  "她什麼時候會醒來?"瞧著她一臉蒼白及微弱的呼吸,悱皇冷冷開口。

  "打過針後應該很快,不過她的背需要敷藥。"替她再度蓋好被單,收拾好東西後,湘雨才告訴悱皇。

  "我去拿藥。"湘雨並沒有帶任何醫治她外傷的藥,所以必須再回"湘坊"拿。

  "麻煩你了,湘雨。"悱皇的眼自始自終沒有離開過床上那名女子。

  § § §

  "等湘雨替她打了針離開後,悱皇輕輕地坐在床沿,再也忍不住的用手輕撫過她的小臉,冰冷的肌膚說明她的虛弱;他的手沿著臉龐而下,來到被單前端,輕緩地扯開它,讓那誘惑他的身軀能再次展現在他眼前。

  然後,他輕緩的手移到她背後的傷痕輕撫著。當他的眼一次又一次梭巡她的身軀時,它已漸轉醒,嘴裡吐出低喃的呻吟。

  悱皇見她醒來,順手將被單再次蓋上她的身子,並將手中眼鏡放在一旁。

  "水……水……"那名女子低弱地吐出話來。

  悱皇瞄了眼一旁的水杯,拿起水杯猛灌一口含在嘴裡,接著他抱起她的身子,抵著她的唇緩慢為她注入。

  可能太久沒喝水,她一接觸水馬上伸出舌舔他的唇,像是貓咪舔食般地貪婪。直到他口中的水沒了,她還是不放棄地繼續,逗得他忍不住撬開她的唇,和她的唇舌互纏。

  "嗯……唔……"越來越強的勁道迫使他仰起頭接受,人也逐漸轉醒。當她睜開眼發現有個男人正吻著自己的唇,而他的手則在她毫無遮掩的胸前撫摸時,立刻一把推開他。

  "走開!"她以她僅有的氣力喊著,可惜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且她聲音因久未開口而顯得有些粗啞。

  悱皇嘲弄地笑著,眼光還在她的身上打量,惹得她的白眼相向。

  她恨恨地用手背抹去他留下的氣味,那股陌生的男性氣息讓她心生恐懼。

  悱皇原本的好心情被她突來的舉動惹毛,他一把扯開她的手,"不准擦!"第一次有女人敢如此藐視他,向他的男性尊嚴挑戰。

  "放開我!" "只要說出為何取我性命,放你不難,紅靈。"見她拉著被單欲覆在自己裸露身子的手僵住,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獵物即將上鉤。

  "你知道我的名字?"這個驚奇的發現使她在情勢上佔下風。

  悱皇知道自己激起她的注意,仍像無事般的優閒問道:"你說呢?"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既留她活口,就是要問出她的用意,及釐清他對她的感覺究竟為何。

  "他們人呢?在哪裡?"紅靈強抑背上的疼痛,迫切想知道紅艷的安危。

  "告訴我,為什麼找上我?那張地圖是誰給你的?"紅靈偏過頭,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你不想說?"她轉頭恨恨地瞪著他,良久才開口:"我不知道。"她和紅艷向來只聽命行事,其餘的義父並不想她們瞭解太多……

  "你要怎麼處置我都行。"她早有預感,若是不成功,只怕賠上的就是自己的一條命,而她也早有這種打算。

  誰知她的話竟惹來他一陣狂笑。

  "哈……哈……不,我不打算殺你,我打算好好的認識你,讓你明白你所犯下的錯。"他指的是暗殺他這件事,他不會輕易原諒她的行為。

  什麼意思?

  紅靈不解地盯著他瞧,為他話中的暗喻而沉思。

  "不懂?沒關係,我會讓你懂的。"說完,他的唇再次落在她唇上。

  這一次,他輕易地佔據她無助的雙唇,並在她的唇瓣上輾轉吮咬,過了許久,他才滿足地抬起頭,看著她原本無血色的唇因他的親吻而紅潤。

  這個吻險些奪走紅靈的呼吸,讓她在他移去雙唇時不住地吸氣;她趁他不備時,小手一揚朝他的俊臉揮去。

  "不,不行,你還沒得到教訓嗎?"悱皇一見她的利爪再次伸出,臉上稍顯怒意地伸手捉住她的小手。

  紅靈頹喪地偏過頭,任圍在身上的被單滑落,露出她豐滿白皙的乳房及曲線曼妙的蠻腰,而她胸前栩栩如生的蝴蝶,和她無表情的臉成了反比。

  悱皇沒有錯過這場視覺享受,但此時他最關心的是她背上的傷,"那些傷怎麼來的?"紅靈頓時明白他已看過她背上的傷,但她只是沉默。

  "說!怎麼來的?"悱皇甚少動怒的俊容已有明顯的狂暴,少了眼鏡的遮擋眸光更是直接射入她眼底,令她移不開視線。

  悱皇看她並不打算開口,並且還很不在意地偏過頭去。那些傷代表的是什麼?是她的失敗,是她為生存所付出的代價,可是她不會向旁人訴說的。

  "沒關係,你不說我還是能查出來。我並不想殺你,但我也不會放了你,所以你最好乖乖養好身子,否則我不保證若是我捉到你同伴時會有什麼舉動。"說著,他的手輕撫過她胸前那只蝴蝶,並清楚地感覺到她騖變的小臉及伸手抵擋的手。

  "記住我的話。"說完,他的手移開,站起身,拋下一臉無措的紅靈,優雅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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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7:06
第二章

  悱皇將殺手紅靈關在沙居的消息已眾所周知。同樣的,也瞞不了蘇紫浣,沙居裡,她的眼線眾多,一個風吹草動就馬上有人告訴她。

  "只要一下下就好了,敖,好不好嘛?"趁著睡覺前,蘇紫浣在床上跟隨沙皇做出無理的要求。

  她為達目的,不惜穿上一套性感撩人的睡衣。這件睡衣平日她是不穿的,除非有特殊事件才會派上用場。

  使用美人計誘惑她的丈夫,這一招向來很好用。此刻她正用埋在透明睡衣下的身子磨擦沙皇,還故意將睡衣的綁帶拉松,露出她半裸酥胸及一大截粉嫩大腿……

  如此美景任哪個男人見了都要炙熱不已,更何況愛她如火的沙皇。

  "不行!"誰曉得老婆一插手介入,又會鬧出什麼大事來。

  他輕輕將她壓在床上,動手扯開她的睡衣,讓白皙的身子展露在他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的剋星,經過上次分離後他便不再輕易讓她離開視線,他不以為自己能再次承受她的失蹤。

  "為什麼?"蘇紫浣這次可踢得鐵板了。

  自沙皇娶她後,幾乎樣樣事都順著她,少有不同意的時候,可這件事好卻非常堅持。

  因為這事關係著她生命安危,誰知道那名女殺手會不會拿她當人質?沙皇自認不再年輕,心臟受不了這種刺激。

  "反正你不能去。"拒絕歸拒絕,但老婆這身魅惑,他也不能任其白白糟蹋。於是一雙大手開始在她身子上下摸索,試圖要她忘記那件事。

  蘇紫浣卻兩個腮邊鼓得老高,老公這麼不賞臉,她早就氣得半死,怎麼可能還讓他佔便宜。

  "放開我!"她不依地掙扎扭動身子,想要翻身離開他。

  "不行,你挑起我的興致了。"沙皇不老實地挑逗蘇紫浣的敏感地帶,惹得好毫無招架的嬌喘,身子更是不停扭動,但此時她的扭動不再為了掙脫,而是為了更貼近他。

  "不准你去找她,懂嗎?"沙皇可不會忘了對方是名殺手。他的唇吻住蘇紫浣要開口的唇,緊緊地強吻她。

  "你欺負我!"蘇紫浣趁唇被他放開之際,稍稍地出聲指控,可她的身子卻背叛她的人,竟更往他身上挨去。

  "不,我是想愛你。"說完,他緩緩進入她體內,打算先滿足兩人之間的渴望後,再重新給她上一課。

  不是每件事都可以隨心所欲,怪只能怪他之前過分愛寵她才會造成今天這種的情形,竟連殺手她都感興趣,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望著身下的可人兒,他的律動加快,手也更溫柔地製造出更多的激情,緊緊地摟著她直到兩人攀上歡愛的高潮……

  § § §

  經過一晚激情,若說蘇紫浣會因此放棄,那就錯了。

  既然沙皇那裡沒有辦法得逞,那就想得的辦法,所以她拋下老公,一大早就等在悱皇的房間門口,打算來個攔截。

  等了近十分鐘,終於讓她等著,只見悱皇房間的門被人從裡頭輕輕轉動——"紫浣,你怎麼在這裡?"說沒被她嚇到是騙人的。

  蘇紫浣再次讚歎地望著悱皇,真是俊美啊,只可惜他老愛拿眼鏡擋住俊美的五官及那雙多情的眼。

  "當然是等你了。"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還敢這麼說,要人不誤會還真難。

  "哦?親愛的小紫浣,不知你等我是為了什麼事?"蘇紫浣很得悱皇疼愛,他像大哥哥般地愛著她。

  "行雲,我好想見她。"在沙居要見殺手隨時都有,她老公跟悱皇就是。可稀奇的是那名殺手是個女的,一股崇拜由她心底無邊無際地蔓延。

  "她?,不行。"悱皇可不想惹麻煩上身,但見蘇紫浣一臉期待,要拒絕也還真不容易,就在他打算說話時,另一個聲音響起了——"紫浣,你一大早跑來這是做什麼?"此人正是沙皇。

  "你來得正好,敖。"悱皇像是遇上救星似地投給沙皇一個眼神。他很清楚若是蘇紫浣再這麼纏他,他不認為自己真拒絕得了。

  "你起來了啊?"做壞事的小孩被捉到了。

  "你還敢說,過來!"沙皇哪裡會不明白悱皇的意思,因此他佯裝發火地朝蘇紫浣大吼。

  "你是不是生氣了?"才沒那麼傻,明知山有老虎還偏向虎山行!她老公正在盛怒上,過去豈不是找死?

  "你先過來。"沙皇伸出手,這是他最後的讓步了,同時也是要給蘇紫浣一個台階下。

  為了怕沙皇真氣得動手,她只得乖乖地走向他,將小手置入他的大掌中。

  "可是我……"她還沒見得那名女殺手,怎能輕易走人。

  "你還敢說?"一名話馬上使蘇紫浣閉上嘴,乖乖地窩進他懷裡。

  沙皇和悱皇以眼神示意後,沙皇便帶著老婆離開了。

  而悱皇則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 § §

  沙居的會議室向來不是普通人可以隨意進出的。

  此刻的悱皇正坐在會議室裡的椅子上,和螢幕裡的人討論著。

  透過螢幕和悱皇討論的是台灣"魅居"的魅皇,他一臉笑容地打量著悱皇。

  悱皇鎖眉瞥著螢幕中的男人,並且還不時看著他手裡抱的小女娃。

  "霄,你打算這樣討論嗎?"魅皇正在幫女兒梳發綁辮子,一副好爸爸的模樣,但悱皇不以為小女娃適合聽到他接下來的話題,那對小女娃而言,太血腥了點。

  魅皇的女兒可以說完全遺傳了母親的美貌,百分百的吸引男人全副的注意力,可想見長大後又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

  "有什麼不對嗎?"魅皇還是連頭都沒有抬起地繼續手上的動作,並且還不住地乘機偷襲女兒的小粉頰。

  "爹地……癢癢……"歐陽霓霓發出軟軟的童音抗議,已經二歲的她,很喜歡跟魅皇撒嬌,比起她母親葛宇妮是青出於藍,魅皇自然寵女兒寵上天了。

  "你就不能讓霓霓先迴避一下嗎?"不能說他不愛歐陽霓霓,就因為太愛她了,所以才會捨不得她聽到血腥話題。

  "悱叔叔……"歐陽霓霓把握機會的給悱皇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乖,霓霓去找媽咪好不好?"悱皇對女人一向很拿手,而歐陽霓霓也最愛膩在他身邊。

  "水行雲,你到底有什麼事非要霓霓避開不可?"魅皇睨了眼悱皇,很不認同悱皇硬要破壞他和女兒短暫相聚的時光。

  "有人派殺手暗殺我。"這句話的效用很大,不出三分鐘,螢幕時的兩人馬上消失,一會兒後魅皇才又出現螢幕中,而手中的女兒已經不見了。

  "你動作還真快啊!"悱皇取笑他,似乎早料到他會有這個反應。

  "發生什麼事了?"魅皇只是揚眉,不相信有人可以私闖沙居。

  之前在他綁架老婆被殺手給追蹤至"魅居"時,已命人在組織裡所有死角地點裝置追蹤器,只要有人私闖,追蹤器就會立即響起,至現在為止還未有人成功闖關過,而今天悱皇竟說有人要暗殺他!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不過幕後的主使者已經跑掉,所以我要麻煩你幫我找人。"這是他今天通知魅皇的目的。

  "那有什麼問題。"魅皇擔心的神色悱皇不是沒瞧見,不過他倒是十分平靜又輕鬆地帶過:"放心,我沒事。"只不過他的心卻出事了。

  § § §

  魅皇的辦事能力果真高超,短短幾天的時間,馬上將悱皇需要的資料傳真過來。

  晚上,悱皇要人帶紅靈到他房裡。

  不理會紅靈驚嚇的反應,他優雅地坐在沙發椅上。

  紅靈看著他,一個高高在上又威嚴無比的男人,鏡片後的利眸正打量著她,看得她頭皮發麻,一股想要逃走的衝動在心中擴大。

  "去趴在床上。"她身上的衣服讓人拿走了,現在的她全身只圍著一條被單。

  悱皇手裡拿著藥膏,準備為她塗藥。他不想讓人撫觸她的肌膚,那份權利只能屬於他一人。而對於心中突來的獨佔想法,他不想解釋也不想去猜想。

  身上圍著被單的紅靈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只得更往床頭角落縮,想遠離他的觸及範圍。她怕這個男人,而且是非常怕,只是她表面上仍強裝平靜。

  悱皇鏡片下的眼眸倏沉,不滿意她一再的反抗舉動,索性趨勢站起身,朝她走去。

  "你不要過來!"她怕義父,但那種怕跟怕眼前這個叫悱皇的男人完全不同,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殺傷力絕對大於義父。

  這時她又想到自己的背,雖然她不想去與理會那些傷痕,但時而傳來的痛楚總一再提醒她它的存在,那是義父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只要達不到他的要求,他便隨時拿鞭子鞭打她及紅艷。

  而眼前這個男兒,她知道他將會有所行動——懲罰她行刺他,只是他的懲罰定是她無法承受的,所以她畏懼不已。

  悱皇完全沒將她的話放在心頭,依舊往她的方向走去。

  "不要過來!"紅靈見高大冷魅的他執意接近,內心恐懼漸升,再也無法忍耐地跳下床。顧不得身上的赤裸,此時的她只想逃離他。

  儘管她是名殺手,身手俐落的她動作再快還是沒悱皇快,只見他大手一伸,立刻將欲逃走的紅靈拉回而撞上他的胸膛。

  這一撞,背後的傷口立即傳來劇痛,讓她僵硬地輕哼出聲。

  悱皇看出她的不適及疼得發青的小臉,當下將她抱上床,讓她趴在床上。但她修長又白皙的雙腿還不住地踢打,想要掙扎出他的箝制。

  "不要亂動!"悱皇單手扣住她的腰,盡量不去碰觸到她的背。

  直到悱皇拉下她背後的被單,動手替她擦上藥膏時,她激烈的掙扎才減弱下來。

  他先替她背後的鞭痕塗藥,心裡還不住地咒罵那個鞭打她的人,那人竟能如此狠心在她雪白及纖弱的背上留下這麼多的傷痕,那時的她又是怎麼忍耐的。光想到那副景象就令他心中的憤怒加深!

  擦完藥後,他將她翻轉過身,定定地注視著她。

  得到解脫的紅靈趕緊抓起被單圍在身前,一雙眼也防備地直盯著他瞧,雙手忙碌地想要多少遮住自己的赤裸。

  她明白又清楚地看出他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心裡著實擔心他下一步的舉動。

  或許是看出她強忍的勇敢及掩不住的恐懼,悱皇無意在她身子尚且虛弱時決定她的命運。

  他俐落地翻身離開床,見她退縮著身子也沒有再加阻攔。

  "想知道同伴的下落嗎?"紅靈看著他走至酒櫃及酒杯,一派輕鬆地坐在黑色真皮沙發椅上將酒倒入酒杯,轉著手中琥珀色的液體,漫不經心地問。不知為何,她總認為他身上那股慵懶只是想掩飾罷了,長年被義父訓練出來的敏銳感覺讓她認定他絕不如外表那般陰柔,應該有個一觸即發的火爆脾氣。

  兩人同在一間房間裡,離他這麼近的距離,紅靈深覺不安,只是沉默地繼續坐床沿。

  "過來!"悱皇陰柔的嗓音不容人拒絕。

  在認清他臉上的冷絕及隱藏於他內心的狂烈後,她只能無聲地走到他跟前,這裡是他的領土,他是主人,她是階下囚,還有什麼籌碼跟人談條件?

  "他們人呢?"紅靈小心謹慎地詢問,眼前低低地看著地上,不想讓他看出她心中的急切。在他銳利的眸光注視下,她的冷靜立刻不復存在。

  悱皇透過鏡片深思地看著她,腦海中勾勒出她在床上時的風情及嬌媚的表情,這個女人竟奇特地勾起他的興趣及潛在內心完全的慾火!

  她的頭髮側披在胸前,讓此時的她顯得更加纖弱,完全看不出殺手的冷硬,而身上只圍了被單……會這麼做是因為他不打算讓她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悱皇再次啜飲杯中烈酒,一時間空氣沉悶得令人窒息,不得已,紅靈只得抬起頭面對悱皇,迎上的是他那雙過於完美的眼眸。

  悱皇隨手抽出一張照片,"這人你該不陌生吧?"照片裡的人讓紅靈大吃一驚,那人竟是……竟是紅艷!

  "你……"她伸手想奪走照片,可惜悱皇早她一步收回,讓她撲個空,隨之滿臉從容地啜飲杯中的液體。

  為什麼?紅靈內心慌亂不已,頭腦已不能正常思考。

  為什麼他會有紅艷的照片?

  剛才匆匆的一瞥,她發現照片中的紅艷似乎受了重傷,臉色十分蒼白,難不成義父真的對紅艷下毒手?

  她怔住了,死灰的臉上只有騖愣,此時她不敢反抗他了,一丁點都不敢。

  只因這個男人握有紅艷的下落。眼前這個男人可怕得令她害怕,才短短幾天時間,他竟能輕易查出有關她的所有資料。

  "你們找到她了?"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兩隻腿不住地顫抖,但該來的還是要來,目前最重要的是問出紅艷的下落。

  悱皇俐落地站起身,移動修長的雙腿朝她走去。

  "你說呢?"不帶感情的口吻很具權威,鏡片下俊逸沉靜的雙眼更加冷酷。

  紅靈想逃離,但她不能放著紅艷不管,紅艷和她情同姐妹,她不能丟下她。

  "她人在哪裡?"她是殺手,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就算她再怎麼惶恐,放手一搏仍是她唯一的機會。

  "咦?照資料看來,你該是個冷血殺手才是,如今,我怎麼發覺資料好像有誤?"悱皇嘲諷她對紅艷的在乎,但更心喜她對同伴的真情,而他打算利用那一份真情來綁住她的人。

  一個真正的殺手該有六親不認、翻臉無情的冷酷,該是一絲私情都不能有,是她的心軟給了他這個機會。

  "告訴我她在哪裡?拜託你。"不理會他的調侃,紅靈試著穩定聲音仰頭問他。

  悱皇一揚眉,他欣賞她此時的冷靜,但仍是不理會她的詢問,只是沉默地拿起酒杯。

  "請你告訴我!"她已急得不能思考。

  紅靈被他悶不作聲的態度給逼急了,早已忘了他的危險性,衝至他面前想問清楚,殊不知那只是方便了他。

  趁她一個不注意,悱皇一口飲盡杯中物,一把強摟過她,將口中液體全數灌入她嘴裡。

  紅靈一時不察,待明白他的企圖時已經來不及,那口辛辣苦澀的酒直往她的喉嚨滑落,一滴不漏地灌入她口中。

  "你……"紅靈不諳酒性,在他移開他的唇時,她站不住腳地搖晃身子。

  悱皇彎起嘴唇,狀似微笑地看著她。

  "要知道她的下落就乖乖地服從我。"敵人開始他的索討了。

  紅靈連掙扎都還來不及便倒入他懷中,因那口烈酒而昏眩不已。可她竟發現在他懷裡是如此溫暖,她從不知原來人與人相擁會這麼舒服。向來習慣與人保持距離的她,除了紅艷,她不和任何人有身體上的接觸。

  只有悱皇才明白此刻自己的心臟跳得有多急、多迅速,一股炙熱慾火直延燒至他的心。

  他也看得出,剛才那一刻她的恐懼清楚定在臉上,但她根本連反抗都不敢,這正好合他的意,他不喜歡女人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冷靜的他洞悉人性的能力更是超絕。

  紅靈被他放回床上趴著,同時他也隨之坐在床沿,大掌控制她的後腦勺,讓她側過臉,刻意要兩人的視線不交集。

  "不急,我打算等你的傷好了再開始我們的交易,我想那一定值得我等。"想到她背後的傷,所有興致便在瞬間全消,只要見到那些傷,他剩餘的只是殺人的衝動。

  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等一下!我……我不懂你的意思。"紅靈被他給搞糊塗了,可他眼中閃的光亮讓她直覺想逃。

  "晚一點你就會懂了。"是啊,光想到她身子,他便無法克制地狂熱。

  雖然如此,他還是要自己先別急,他有的是時間,況且她已是他的囊中物,諒她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這一刻,他不想去理解為什麼對她有如此大的佔有慾,只能說她勾起他內心最狂熱的一面,那是他一直刻意隱藏在他溫文爾雅的外表下,沒想到這麼一個女人,竟有如此大的魅力,光是見她一面即能令他傾瀉出他全部意念,更有持續蔓延之態。

  "什麼意思?"這時她完全明白他話中有異,事情並不單純,特別是他的笑容,充滿強烈佔有慾地令她打顫,而剛入腹的烈酒則侵蝕著她,逼得她再度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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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7:37
第三章

  經過近半個月的療養,紅靈背後的傷竟奇跡似地痊癒,而原先留下的疤痕也不復存在,令人驚訝至極。

  湘雨準時在每天早晨來房裡檢查她的傷勢及身體狀況。

  "你背後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湘雨最後一次檢查完傷口肌膚,十分好奇悱皇是何等細心地替她上藥。

  "謝謝你。"紅靈圍著被單,低聲向湘雨道謝。

  "不客氣,那是我的工作。"根據她這些天來的觀察,發覺紅靈這個殺手並不若先前她心中想像的那麼冷殘,而這個認知引發她對紅靈的好感。

  但紅靈總是沉默,除非必要,她絕少開口,就連吃東西也吃得不多。湘雨明白她無意多談,也只得安靜地退出房間,然後下一個動作就是悱皇報告她情況。

  看來,悱皇很關心她,這是悱皇過去從未過的情形,起碼他從沒將心思用在女人身上。

  就湘雨看來,悱皇遊戲情感,他寵愛他所有制的女人,但又殘酷冷淡地對待他所有的女人,因為他心中沒有愛,他的愛似乎從沒有存在過,就連他自己他也不愛。

  當紅靈出現後,悱皇的感情世界脫軌了,掙脫出他有力的控制範圍,她想這或許會改變悱皇對感情的價值觀,對他而言將是個新的開始。

  在湘雨告訴她背後的傷痊癒的隔天下午,悱皇出其不意地出現,從沒在白天進入房間的他,竟在此時回到他的房間。

  不知為什麼,只要見到他,她的心跳總是急速加快,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會傷害她,但心中對他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聽湘雨說你的傷全好了。"她身上圍著被單,使得他看不到裡頭的肌膚,但他眼中的逼視硬是讓她臉上佈滿紅潮。

  紅靈輕別開頭,沒有回答他的問話,手也緊緊地扯住被單一角,似乎認定薄薄的被單可以保護她不受他的干擾。

  悱皇早料到她的態度,並不生氣,只是靜靜地盯著她,令她全身發顫害怕地想跳開。

  "把被單放下!"他雙手環胸自負地開口,那不是詢問而是命令,一個不容拒絕的命令。

  "不!"紅靈驚喘一聲,隨即往床角縮,但被單阻止她的速度。兩人間的距離愈來愈近,眼看他就要碰觸到她時,她嚇得跳起身,快速衝到門口前,雙手使盡力地想要拉開那扇緊閉的門。

  但不管她怎麼拉,就是沒有辦法拉一那扇門。

  那門絲毫不為所動地將她關在房間裡頭,不管她如何用力還是一樣。

  最後,她死心地轉過身,而悱皇還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無助,似乎很欣賞她的脆弱。

  "走開,不要靠近我!"她不要他接近,那會讓她平日的冷靜及勇氣都溜走。

  "不可能。"短短三個字斷了她所有的希望,她又轉身想去開門,突然,身旁傳來一聲巨響,是玻璃碎掉的聲音。

  原來是悱皇將一旁的酒瓶擲了過來,瓶內的酒濺濕了牆壁、弄濕了腳下地毯,更嚇壞了她。

  白著一張臉的紅靈不再槌打門,也不再使命想拉開門,她無助地靠在門邊,努力克制幾欲脫口尖叫。

  只是她一點都不知道,悱皇就是因為要她,才故意要留住她的人。既然她都已經住進來了,哪有可能會輕易地放她離去?除非他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而他想應該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能完全滿足他被勾起的強烈慾望。

  突來的陌生氣息讓她驚覺身後有人靠近,但她不敢回過身面對,只能任他的鼻息呼在她的頸項間,逗弄她的恐懼。

  顫著身子,紅靈瞪著圍在她兩側的手,他修長的手指有力地撐在牆面,她永遠也別想離開了,因為她根本不可能逃得開這雙手的箝制。

  她那一雙小手原本放在牆上,卻在看他的雙掌時趕緊縮回,她不想去探究兩人之間的差異,身為殺手的她此時全沒了主張,只得任他玩弄。緩緩地,抵在她背後的人加重力道,人更往她身上緊靠,頸項間的氣氛轉急,她不安地想挪動身軀避開他過分的親近。

  "本來以為我可以再等下去,不過現在恐怕不行了。"說完,悱皇的唇緩緩地落在她的頸項間,並動手將她頭上的麻花辮扯開,要她一頭秀髮為他散開。

  "不要!"背對他的紅靈努力要自己鎮定,想要趁他不注意時挪開身子,只可惜被他識破。

  "你以為到了這時你還走得了?"頸項的吻變得又重又痛,紅靈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不只是用唇,同時還用他的牙齒配合著。

  她瑟縮地想要移開,想要盡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悱皇獨特的氣息瀰漫在她四周,她鼻間充斥著他的味道,一抹專屬於男人的氣息深深地被她吸入體內。

  "轉過身來。"紅靈慌亂地急忙搖頭,心頭的恐懼使她憎恨起自己的軟弱。從小到大她還不曾和男人親近過,更何況是像現在這般親暱的情形!她早已嚇得沒了分寸,此時的她已拋開殺手身份,現在的她只是個弱小的女人。

  "轉過身來!"他以低沉語氣說著。

  只見她的身子一震,最後低著頭,在他所給予的小空間裡轉過身,小臉不敢瞧他,只得低垂地看著地上。

  "看著我。"悱皇滿意她懼駭的服從。

  內心一陣掙扎後,紅靈鼓起最大的勇氣,輕輕地抬起頭,以一雙倍感驚嚇的眼睛望向他。

  "我要你的人!"說完,他的唇不偏不倚地落在她唇上。他要讓她熟悉他的人、他的氣息,及他的佔有慾。

  "不……"紅靈擺動著頭想要甩開他的吻,雙手努力推開他貼近的胸膛,但她終究體力不如他,很快的她就發現她越是扭動,他就吻得越深入粗暴。

  悱皇吻得愈來愈投入,她紅唇的柔軟及甜美令他流連不已,全身清新香馨的氣息迷惑住他。

  一個女人都已二十四歲了;竟然還如此而已青嫩,令他感到很不可思議。

  "由不得你不要。"正當羞紅臉的紅靈以為這個吻不會結束時,他竟突然離開她的唇。

  "我寧願死。"這是她唯一想到脫離他的方法,她不想任由自己清白的身子受到他的欺凌。

  "永遠不要再說這句話,否則後果你不會想要的!"現在他就已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想要得到她了。

  "我不會讓你碰我的。"是啊,她怎能讓陌生男人隨意碰觸她的身子。

  "那若是用同伴的命交易呢?"紅艷此時已安穩地在"魅居"休養,當他們發現她時,她身上滿佈傷痕,生命奄奄一息,但魅森就是有辦法救回她一條命。

  "除非讓我看到她,否則我不會相信你的。"這是她最後一張王牌了,她一定要肯定紅艷無事,不然她連自己都不曉得該怎麼做了。

  "可以。"悱皇拉她直接穿過另一間小房間,那裡有一整面的電視牆,可觀察整座沙居的情況。任何一個小角落都不放過,但他不是要她看那面牆,而是拉她站至另一面,那裡有一面比較小的電視牆,不過螢幕並沒有開啟。

  "我會要你心甘情願地服從我。"悱皇臉上那份篤定又狂傲的表情跟隨紅靈正好成反比。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遙控器,不一會兒螢幕出現色彩。

  (悱皇,請問有什麼吩咐?)

  原來這裡可以直接連線到台灣,透過攝影機可以互相聯絡及看清對方。

  "我找魅森。"悱皇脫下身上的外套幫她披上,因他不想讓其他男人見到她的裸露雙肩,哪怕只是一點點肌膚。

  螢幕裡又出現另一個人——(悱皇。)魅森多少明白悱皇找他的目的,但他十分訝異悱皇身旁摟的女人。

  "我想看看被你救起的女人。"悱皇直接下命令。

  不一會兒,紅靈看到躺在床上正打著點滴而且非常虛弱的紅艷,她掙扎地想要上前,卻被悱皇阻止並順手關掉螢幕。

  "讓我看她,求求你。"她非常擔心紅艷,不過現在起碼知道她沒事。

  "你已經看過了,不是嗎?接下來就是你的承諾了,我們的交易現在正式開始。"說完,他不理會她的恐懼,輕鬆地抱起她。

  "你放開我!"紅靈不安的恐懼逐漸擴大。

  悱皇只是狂笑。

  § § §

  兩人回到臥室後,悱皇沒有直接將她放在床上,而是抱她進浴室。

  "我喜歡乾淨的女人。"他想要看看沐浴過後的她是怎樣的風情,走出浴室的他給她的時間只有半個鐘頭。

  望著眼前超大的浴池,有如一面牆的落地鏡,讓她想拔腿離去,但她還是忍住。

  只有半個鐘頭時間,她只能直接站在蓮蓬頭下衝澡。潔淨後的身子,猶如少女般無瑕,但更多了份窈窕曼妙及女人味。

  好不容易洗好後,她用毛巾包著頭髮,這頭長髮一直是她的最愛,雖然不好整理但她甘之如飴。

  走出浴室後,她發現時間已超過半個鐘頭,而悱皇已不在房間,她不禁感到奇怪,莫非他改變心意了?

  又不太可能,光他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他那股慾望有多強烈了。

  突然,她發現身後有道目光直視她,讓她驚粟地轉過身。"悱皇?!"是他!但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門根本沒有被打開過啊 ……

  她不敢看他,只好看向別處。

  "想逃嗎?我的可人兒。"他的聲音好冷。

  沒有眼鏡的阻隔,他的雙眼竟如此迷人,只是此刻他眼中閃著的是怒光,嘴唇更是抿成一直線。

  她不語,怕被他發現自己的注視而調開目光。

  房間的門已被他鎖上,這時她才明白這裡的門都是用聲控的,只有他的聲音才能打開門,難怪她之前會打不開。

  紅靈雙手揪緊身上的浴巾,努力想要使自己勇敢些,她拚命告訴自己沒什麼好怕的。

  "回答我的話!"悱皇站在她面前,雙手放在西裝褲的口袋裡,好整以暇地等著她回答。

  沉默似乎不能解決問題,更不可能滿足他,她只好開口:"我……我沒有。" "沒有?"在他的逼視下,她只好扯謊地點頭。

  "不要想逃走,若你還想要你同伴的命,最好不要反抗我。"也許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不能容忍她一再想要逃離他的事實。

  紅靈用沉默表示遵從,紅艷的生死讓她不得不服從他。

  "回答我!"他不接受沉默,那張冷酷的臉上沒有多大表情,擺明了不接受她的沉默。

  "你可以保證紅艷沒事?"為了紅艷的安全她願意做任何事,包括出賣自己的靈魂也在所不惜。

  "你似乎還存有懷疑?"揚起眉,他露出嘲諷的笑容。

  "只要你能保證紅艷沒事,我什麼都答應你。"都到了這種地步,她不豁出去都不行!況且,只是身體嘛,相信要過他就會厭倦。

  悱皇狂笑出聲,"那你要為你的承諾付出所有代價。" "你最好乖乖服從我的話,否則我不敢保證不會要人對她下手。"為了得到她,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紅靈因他的話而失神地跌坐在床沿,頭上的毛巾掉了下來。

  "怎麼沒有將頭髮吹乾?"發現她頭髮還濕漉漉的,他馬上走上前拿起毛巾準備替她擦拭。

  "不用了,我可以……我可以……"她的話還來不及講完,悱皇已將手中毛巾覆在她頭上,並且開始擦拭她的長髮。

  紅靈不安地坐在床上讓他擦拭她的頭髮,此時她心理想著紅艷已逃離義父的手中,那她就不用太擔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能讓她看到紅艷,並且想辦法離開。

  悱皇心動地抬起她的臉,感慨她楚楚動人的容顏再次撼動他的心,並且將他原本高漲的怒火轉為蠢蠢欲動的慾火。

  僵硬的她,閉上眼不敢掙扎地任他動作;而他再也忍不住的將頭埋進她的發間,她發上芳香的味道立刻充斥他鼻間。

  紅靈雖料到他會有此種舉動,但不諳男女親熱的她還是反射性地抗拒,想推開他的頭。

  不習慣男人碰觸讓她想要避開他,那不是她的本意,但她潛意識的行為卻控制不了。

  "哦……還想反抗我?"悱皇不願離去,同時還有意無意地用唇輕咬住她的小耳垂。

  "沒……沒有。"這個親暱的舉動驚住她,雙手不由得放在他胸前,阻擋他更親密逾矩的行為。

  戲諂她讓他心情好轉,如此誘人嬌羞的她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紅靈已無意反抗,只想要他先別靠她這麼近,給她一點適應的空間,一下子近到讓她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氣味,那種感覺很是炫目。

  她的手還放在他胸前,這種柔弱的接觸是一種可怕的導火線,讓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柔荑。

  悱皇在一陣凝視後,再次吮吻她的玉指,她全身的肌膚都如此白皙,明顯缺乏陽光日曬的膚色有些蒼白,但他就愛她雪白的誘惑。

  紅靈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力氣又沒他大,只能眼睜睜地看他霸道地吻完十指。

  悱皇邊吻還邊有意地抬頭看她。

  "接下來我該吻哪裡呢?"他還記得她唇的柔軟及口中的甜蜜,而她的雪背更讓他渴望,但此刻她胸前那只蝴蝶已吸引他全部的目光。

  紅靈這才完全明白他現在就想要她的人,於是有些退縮地往床中央移,誰知她才一動,悱皇便乘機將她壓在床上,用他的體重壓住她。

  "……"她該說什麼?

  這是交易,他能保證紅艷無事,她就必須服從他的命令。

  保守的她感受到他結實的肌肉及整個男性軀體如何緊密地和她貼合。

  她的青澀讓悱皇強烈地想要她的人。

  "你……"她原是想要叫他再給她一點時間的,卻反而方便他的入侵,他炙熱的唇再次品嚐她的甜蜜,且一再舔吻,欲罷不能。

  他輕咬她下唇,逼迫她發出一聲十分短暫卻尖細的抽氣呻吟聲。

  悱皇看出她的手又想要將他推開,他沉聲道:"不要逼我綁你。"好輕好低的嗓音全傾入她喉間,讓她的手僵得懸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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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8:02
第四章

  吻得滿足之後,悱皇沒給紅靈太多時間喘氣,便一鼓作氣地扯下她身上的浴巾。

  跟著,他也躺在床上,要她動手解開他身上的衣褲,讓兩具溫熱的身軀貼合互相感受對方的體熱。

  "別這樣!再給我一點時間,求求你……"她真的害怕,怕得全身都發抖了一張小口已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不要她活命?"悱皇適時地拿出紅艷威脅她。

  "不……我……"看著他強壯又寬闊的胸膛,她硬是吞下將要喊出的恐懼。

  "脫下我的衣服!"他不是個有耐性的男人,因為是她,所以他才陪她耗,但這並不表示他會允許她的反抗。

  無奈被迫的紅靈,只能輕輕挪動雙手,來到他的襯衫扣子前,顫著手一顆一顆地解開它,慢慢露出精壯結實的體格。

  她以為他的皮膚該是白皙的,因他的五官俊美得不遜女人,可她錯了,他的膚色是那種常年在陽光下活動的人才會有古銅膚色,當她解開他所有的扣子後,她無助地望向他。

  "撫摸我。"悱皇對她的恐懼視若無睹,故意要她做出更親暱的動作。

  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他從不強迫人,這次也不例外。

  為了紅艷的安全,紅靈只得照做。當她的手輕撫上他光滑又結實的胸膛時,他不滿了。"用你的唇,不是手。"他一定是惡魔,否則怎麼能如此戲弄人,完全將別人當成玩具,一個沒有生命只供他玩耍的玩具。

  不幸的是,她正是那個玩具……

  有那麼一瞬,她以為自己會拒絕,可她沒有,她只是沉默地答應。她的唇俯至他的胸前,輕輕地用唇舔舐它,同時清楚地感受到他過快的心跳聲。

  當她生澀地吻著他的胸膛時,他也沒空閒地以手在她背後遊走,獨佔地享受她從沒展現於他人眼前的胴體。

  當她的唇吻至他的腹部時,他倒抽口氣,用食指抬起她的下顎,讓她清楚看著他眼中的火焰。

  "感覺它,靈。"用另一隻手拉過她的小手,他強逼她抵在自己的火熱慾望上,很滿意她眼裡的驚恐及不敢置信。

  她想要將手移開,卻沒有辦法地只能任他擺弄。

  他要她的手在那上頭輕撫,去感覺他的火熱及堅硬,要她明白此時他體內潛藏的慾望有多強烈,而她將是這一切慾火的承受者。

  她必須以她的身子熄滅他滿身的渴望,他的唇冷冷地上揚,完全不在意她全身的顫抖。

  紅靈早已喊叫的能力都沒有了,她的手彷彿已不是她的,只能乖乖服從他所有的命令。

  終於,他也忍不住了,將她的手移至他的褲頭前,示意她解開。

  紅靈的臉被迫抬起,根本看不清楚此刻的手擱在哪兒,也不知該如何解開,這種命令不算容易,許是他故意折磨她的。

  悱皇的手自在地挑逗揉掐她的胸前,單手把玩那裡的柔軟,享受她難耐地扭動身子想要退縮又無法退縮的困境。

  當她如釋重負地完成鬆開他的皮帶及拉鏈的工作後,悱皇隨即命令她脫下他的長褲及襯衫,讓他全身赤裸地呈現她眼前,而她則羞得不敢看他。

  "怎麼顫成這樣?該不會是沒見過男人的裸體吧?"他戲謔的拉下她的他有些距離的身子,單手將她的臀部壓下,要她感受他的火熱;她因不能接受而企圖想要撐起她的腰,他只得一翻身她壓在身下。

  她不自在地想拉開自己跟他的距離,扭動身子想從他身下挪開。

  悱皇大聲詛咒:"不要亂動!"她不知道她這樣廝磨足以讓一個正常男人喪失理智嗎?他不想太倉促地要她,他想要慢慢地品嚐、擁有她的人。

  被他這麼一吼,紅靈便一動也不敢亂動,只是用她的手緊抓被單,全身繃得死緊地盯著他。

  悱皇見她停住後,又開始他的探索,唇直接吻上她的胸品嚐那裡的甜美,同時也吻上那只艷麗的蝴蝶,他的手也輕觸她的小腹及她最私密的私處。

  "那裡不要!"悱皇是情場老手,對女人的敏感處他完全清楚,他不會放過這個折磨她的地方。

  支起手肘,望著床上喘氣不止又紅暈不散的紅靈,悱皇很滿足地撫著她的發,這頭髮過腰際的發完全讓他瘋狂。

  "依照交易你必須服從我不是嗎?"悱皇的唇短暫地離開她胸前,而後又繼續在那裡放肆,惹來她的嬌喘。

  "從這一刻起,你將會成為我的女人,而我則是你的皇,懂嗎?"紅靈亂了理智的頭腦不能思考,對於他的話她只是沉默。

  "說話!"對於她的無反應,悱皇生氣地將唇抵在她的耳際,輕咬那裡的敏感處及吐露他的霸道,硬是要她開口。

  而紅靈仍舊沉默不語。

  "我是誰?靈。"在他的床上,女人不過是暖床的工具,到目前為止她也不例外,不過她更需要討好他,這是交易。

  "皇……悱皇……"紅靈還想要多說什麼,但悱皇的大手已強勢地開始活動,深深地撩撥她的敏感處,有技巧的手指輕鬆就撩起她的情慾。

  "等一下……先等一下……"她的話已斷斷續續不有成句,手也不能自已地扯住他的手腕想要讓他住手,雙膝則稍屈想往後縮,悱皇見狀,快速置身於她兩腿間,讓她進退不得。

  她雙腿不住地踢動,身體像有一把火在炙燒,而他的手還不願放過她繼續撩動,並且還加重在她胸前的力道,要她聽話。

  紅靈悶著聲忍住想要呻吟出的叫聲,拚命地咬著下唇,手上抵抗的力量也增加。

  只是那對悱皇而言完全沒有阻礙,但為了懲罰她的反抗,悱皇的手指輕輕地滑進她的柔軟裡,那裡炙熱得很,但他可以讓它更為火熱,甚至為他融化。

  "不要!"柔嫩的禁地從沒被人碰觸過,更遑論是進入了,而且他的手還不住地在那裡抽動,讓她不適地扭動腰。

  呻吟聲再也忍不住的逸出她的口,悱皇隨之輕笑出聲。他的手愈抽動愈快,令她的手再也無力地垂下落在兩側,全身癱軟得像要散開般,全身則是像火炙燒般難受,一種由腳底升起的火熱讓她張口想要喘息,眼淚靜靜地滑落她臉頰,落入她發間,連她的叫聲都夾雜著啜泣聲。

  當他的手指離開時,紅靈單純的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她內心竟有股莫名的失落感,還有一種沒有得到滿足的挫敗,而這種感覺讓她羞愧地想要死去。

  她怎麼能為一個陌生男人爆出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慾,而這個男人還可惡地拿紅艷的性命威脅她!她該憎恨他的,或是無反應地任他擺佈,可她竟相反地渴望他的身子。

  "還沒結束哦,我的可人兒。"悱皇再次強硬地翻身要她跨坐在他身上,他的火熱慾望也順勢抵住她。

  "我不會……"他要做什麼?她怕得不能思考了。

  "我會讓你答應的,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嗎?"那聲音好輕好柔,可也邪魅,讓她知道他的目的不會那麼簡單。

  果然沒錯,悱皇要她主動容納他的火熱,可她怎麼能?從沒有過兩性經驗的她是何等青嫩,而今他竟殘忍要她像是這方面的熟手般主動取悅他,這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你不要這樣……"紅靈無力的兩手在他胸前,試著穩住身子,但她的身子實在顫抖得太厲害了,也同時反應出她的恐懼有多強烈。

  "我會教你,只要照你的方式動就好,知道嗎?"悱皇那雙眼讓人不敢反抗,因為只要一注視那雙眼,她就想到紅艷的性命全操在他手中,服從他才是唯一的方法。

  "什麼?不是……哇啊……"悱皇沒有給她多餘的時間說話,輕而易舉地抬起她的腰,直接進入她體內。

  紅靈的身子瞬間僵硬地向後仰,拚命地吐氣想要將痛苦喊出,可在她每次一抬高腰後,悱皇立即重重地將她往下壓,直接且完全地進入她體內,絲毫沒有放鬆及憐憫之意。她的第一次就在這麼無情又驚駭的結合中度過。

  除了第一聲她因來不及反應而逸出口處,她馬上狼狽地咬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再出聲,因為那只會滿足他想折磨人的痛快。

  紅靈痛得瞇起眼,無意中她還是瞥見悱皇冷冷的面容,此刻雖然他全身處於激情中,他的面容還是冷酷的。

  一連幾次的穿刺,悱皇不再強勢,反而停下所有動作沉在她體內。

  "唔……"紅靈這時才得以小心地喘著氣,努力要那份過於可怕的痛楚快點過去。

  "自己動!"他的大手還按壓在她的腰際,意思很清楚,他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我……我辦不到……"是啊,這樣難堪又難耐的姿勢及痛苦,她只想要逃避,怎麼可能會主動!

  悱皇突然殘忍地笑了,嘴唇再次上揚。

  "是嗎?"他的手勁加大,大到令她明白他的意思。

  "不……不要……"但已來不及,悱皇屈起他的腿。"那我幫你。"這一次,他不只用手上的力道,連帶的身子也往上挺,在快速的動作中還邊欣賞紅靈難忍的顫抖著身子及眼中滑落的淚水。

  "啊……不要!"她想要停止這一切,誰能救她脫離他的佔有?

  她從不知道,男人的性慾是如此的衝動,更不知自己的反抗只會激起他更多的征服慾望,而後她再也沒了反抗,只能任由他進入,一次一次地充滿她,從頭至尾那份痛從沒遠離過她。

  而悱皇則完全不同,他完全享受這次的性愛,為她能給自己帶來如此而已不同的感受及快感而不可思議,又像不滿足般想一再嘗試。

  有幾次紅靈再也無法忍受地想要他停止,並試圖離開他的身上,可馬上被他的恐嚇給阻止。

  直至他讓她再次躺回床上,她的身子就像是殘破的娃娃般沒有力氣只能任他擺佈,佈滿的汗水濕了兩人,但她並不覺得熱,她只覺得有股寒冷的氣從腳底直竄而上,讓她冷得縮在他的懷中,想要感受他身上的熱氣。

  這一天,她完全明白這一切只是剛開始,真正的交易還在後頭。

  § § §

  這幾天悱皇因有事,幾乎天天需要外出。在他離開的時間裡,紅靈可以安靜地獨自一個人享受不被打擾的寧靜。

  穿著悱皇特意為她買回來的衣服,坐在悱皇房間陽台的躺椅上,入秋的氣候有些微涼,而她身上的穿著略顯單薄,但她不在意。

  這樣的涼意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在成為殺手前的非人訓練,她都能熬過來。

  也許是因為她被冠上悱皇女人的身份,所以沙居裡的人對她算是友善。這令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曾經想要奪取悱皇的性命,而今,取命不成變成他的階下囚,他的人竟還能如此和善地對待她。

  只是冰冷如她,心也冰涼無情,她唯一的感情只放在紅艷身上,唯有紅艷才是她的親人、她的朋友,一輩子不會背叛她的朋友;至於其他人對她而言都是不重要的,可以完全忽略不在乎,所以連悱皇在床上對她的種種逼迫及殘酷要求,她都有能夠無言地忍耐,只因為那樣可以保紅艷不死。

  目前最起碼能讓她們兩人短暫避開義父的控制,當她順利逃離後她會去台灣找紅艷,然後她們會一起離開,重新過生活,這已成為她活著的動力。

  當她還沉浸思緒中,有人輕敲房門,打斷她的思緒。

  她站起身,純白衣裙使她顯得清瘦飄逸,殺手的身手讓她身子輕盈,舉止更是輕若無聲。她舉步走到房間門口,皺著眉頭猜著此時誰會找她?若是悱皇那個男人根本不會敲門,至於其他人應該不可能會來打擾她……

  門一打開——站在那裡的不是別人,是湘雨,如果紅靈記得沒錯的話,湘雨曾說過當她是朋友。

  紅靈一身素淨的白衣,配上她完美白淨的膚色,宛若人間仙子。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需要外在過多的包裝,眼前的她就沒有,但湘雨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目光已全被她吸引,不能移開。

  "有事嗎?"語氣平淡的她,對人有防備之心不是沒有道理的,被孤立的感覺不算好受,她雖刻意忽略,可多少還是受了傷害。

  "悱皇說你人不舒服?"湘雨和善地微笑,試著打破她的防備。

  "我沒事,只是有點頭疼。" "是嗎?"湘雨看得出來紅靈對組織裡的人並沒有多大好感,但她不放棄。眼前的人是她救的,足以說明她曾受過多少的苦難,如今的堅持及冷漠只是她的保護色罷了。

  "我可以喊你紅靈嗎?"湘雨露出笑容。

  紅靈嘴巴輕扯個弧度給她,"嗯。"那無所謂。

  她的性情已讓義父調教得無情,義父對她的影響甚鉅——對人的不信任及防護、將自己鎖在殼裡,沒有朋友也阻斷了敵人,這就是她的生活。

  這一切只有紅艷才能感同身受,湘雨的好意是白費了,她不可能為他人付出真情,只因她早已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面對悱皇,她十分明白悱皇的霸道及蠻橫除了要她的身子,更為她的心。他要她打開心防,只可惜他也是白費了。但悱皇的身影近日來卻無時無刻地侵入她腦中,糾纏在她心裡,惱得她夜裡不能成眠。

  § § §

  這天晚上,悱皇比平時晚歸,同時身上還帶著濃濃的香水味,那是女人身上才有的香水味,可想而知他才剛從另一個女人的身邊離開。但他並不刻意隱瞞事宜,他不需對她忠貞,對他而言她不是誰,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深夜一點多,悱皇見她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遠方,於是緩緩走近她。

  他的靠近讓她僵硬身子,卻沒有抗拒地任由他抱著,反正這身子早已不同於她。

  紅靈清楚明白,她痛恨他身上那股高雅清柔的香水味,但她依舊沉默不語,因為那不是她能管的事。

  "在想什麼?"悱皇今晚並沒喝酒,卻在見到她時染上一股迷醉的錯覺,深深被她吸引住。

  輕輕地抬起她的下額,他托住她的臉霸氣地吻上那兩片紅唇,滑溜的舌進駐其中與她糾纏不休。

  突然,悱皇的唇移開她紅腫的唇,"告訴我!"她那種完全任由他處置的不在乎及百分之百配合的身子惹得他不滿,他貪心地想要更多。

  就連自己在她初夜那樣欺凌她,到了隔天晚上再次強迫想要她的身子時,她依舊配合且十分安靜,但他可以從她略微皺起的眉間得知,第一次的不適感她還未完全恢復。

  只要他想要,她從不會拒絕,但她不願主動,除非他強迫她,否則她只是躺在床上任憑他處置。

  "沒有。"紅靈被迫望入他的眼,那眼眸閃著光亮很是耀眼。但絕大部分時間他的雙眸都被眼鏡遮住,很少有人可以欣賞。

  悱皇哪裡會相信她的回話,光是她剛才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就足以告訴他,她心頭滿滿的心事,只是不願說出。

  "是嗎?"摟著她的悱皇很清楚地發現她又瘦了,才一個月的時間,她的體重明顯地急速下滑。

  "不准再瘦了!"他的臉上不薄怒,嘴唇都抿成一條直線了,雙手則生氣地摟住她的腰,讓她顯些不能呼吸。

  紅靈依然沉默,還故意將頭偏過去,不肯望入他的眼底。

  悱皇感受到她的逃避,一把抱起她的身子,他才發現,她原本就輕盈的身子更加沒有重量。

  "你到底有沒有吃東西?"這樣的反應是他始料未及的事,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這麼在意一件小事,但對象是她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不去在意。

  他將她放在床上,她順從地平躺不動,只對他身上的香水味皺皺眉頭,動作雖不明顯,但逃不過他的利眼。像

  "不能忍受我有其他的女人嗎?"所有女人都一樣,對他的佔有慾總使他不舒服,而她似乎也不例外。

  她哪裡有說話的份,更何況她是為了紅艷才這麼做,她對他根本沒有感情。

  她淡笑出聲,並且告訴他一個非常肯定的答案:"不會。"原本該是是合他意的回話卻讓悱皇心生不滿,他狂妄的笑聲中透著刺耳的怒意,明顯地想掩飾他心中那團怒火。

  "最好是不要,因為對我而言你並不特別。"這句話是事實卻又如此傷人,讓她的心抽動不已。

  但只他自己明白內心的想法是什麼,如此欲蓋彌彰的說辭諒誰聽了也不信,不過紅靈信了,因為她不是別人,她是當事者。

  "我不需要你的愛。"紅靈明明不想開口多說的,可她就這樣脫口而出,如此的不經意。

  "你說什麼?"悱皇料不到她會如此回話,心中震驚不已。從沒一個女人敢如此跟他說話,而她,一個階下囚,竟敢如此狂妄!

  "你放心,我不會愛上你。"這個男人擁有一切,而她只是個殺手,一個想要殺掉他反被擒的人,她不會任自己懷有荒謬的想法。

  或許吧,那個念頭曾經直上她心頭,不過此刻不會再有了,他的話再清楚不過。

  此時,悱皇不認為理智尚且存在,他需要冷靜,為他不清楚的心而冷靜。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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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8:23
第五章

  悱皇沖好澡離開浴室,原先身上的香水味已成為清新的肥皂味道。

  原本已入眠的紅靈,因敏銳地感受到他的氣息而轉醒。

  悱皇輕扯淡笑地走近她,故意站在她的上方,令她感到十足的威脅感。

  "吻我。"悱皇輕聲命令,雙手撐在她身側,等著她的手環住他。她仰頭獻上她的紅唇,輕輕地舔吮著他的唇,接著,被單被他扯走,身上的睡衣也被他拉開,無遮掩的光裸身子再次呈現在他眼前。

  悱皇再次被她的嬌軀蠱惑,克制不住的慾火直向上衝。

  他是悱皇,是遊戲男女情感的悱皇,他會讓他痛苦,因她忽視他而痛苦。

  他的手慵懶地開始他的探索,唇也由上而下地轉而探索她的身子。

  "我會讓你愛上我,再也離不開我。"這是他的諾言,也是要她永遠記住,別跟他鬥,因為她永遠贏不了他。

  "不,我不會愛上你,我只是為了紅艷。"紅靈發熱炙燙的身軀,抵抗不住悱皇熟練的攻勢,只得被動承受一切。

  "是嗎?那我更要得到你的心,狠狠地將你的心扯碎。"悱皇說出可怕的決定,不理會紅靈倏地睜大的眼珠子。

  她僵住的身軀在他的挑逗及粗暴的掠奪下,一股忽冷忽熱的感覺充斥她全身。

  悱皇將頭進而在她的頸項間,汲取她身上的沁香,一股屬於她獨特的香氣令他著迷,而他更想要掠奪她不輕易付出的心。

  他從不眷戀任何女人,對她應該也是如此。可他的所有心思、所有情愫都盤旋在她身上、為她失神,天知道他怎麼了?她是不該愛他,她也明說了,但他卻反而不悅地硬要她愛上自己,這個心理實在矛盾啊。

  連續幾天的反覆思索,他發現自己為她著迷不已,特別是她那股冷淡、若即若離的氣息深深迷住他。她不貪求他的眷寵,不渴求他的人,對於他的出現好更擺明了不在意。

  從沒有女人如此對他,沒有女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只有她例外!她心中擔憂的是他的接近及她的同伴,從不是他這個人,這點讓他既怒又心疼。

  一想到這裡,他氣憤地低下身子,緩緩地往下滑溜,唇更是沿著她的身子而下,直到她的敏感處。

  紅靈驚地震住,"不要!"悱皇見她想要併攏雙腿,一個用力硬是拉住她的腿往旁邊分開,直到他滿意的程度。

  "你住手。"明知他對她有權利,可她也有她的尊嚴,她想反抗他的霸道。

  "憑什麼?現在你是我一個人的,除非我不要你,否則你休想拒絕!"紅靈揮動她的雙手,無奈沒有多大作用,她翻動身軀想要推開他的唇。

  "我會讓你一步一步愛上我的身體,不能沒有我,進而得到你的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她知道,可她無能為力,因為過分的刺激已令她昏了頭,不知自己是在反抗他還是回應他的挑逗。

  當悱皇的挑逗令紅靈無力地癱在床上時,他將唇湊近她耳際輕喃:"你逃不開的。"他下半身的慾火也在此時一舉攻進她體內,雙手則抵在她的圓臀上,不准她退縮。

  這個夜裡,悱皇反覆地佔有她的人,時而粗暴的令她害怕,時而溫柔的令她發顫,在這樣雙重攻勢之下,她只得任他為所欲為,更可以說是完全地回應他的佔有。

  § § §

  被關在沙居後第一次月信來時,正好是悱皇和他的手下悱刃離開沙居時,而她終於嘗試想要走出房間。

  悱皇似乎對她頗為信任,他不再鎖住她,也不再限制她的行動,卻令她走不出沙居,這一切都應驗他的話——她永遠離不了他的掌控。

  第一次離開他的房間,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如此深長的走廊、每間相仿的房門、每一個相同的轉彎……不過她還是憑著本能,殺手求存的本能找到出口。

  她必須找到湘雨,跟她要一樣東西;而她因月信犯疼的下腹讓她不住地冒冷汗。

  在這一棟偌大的建築裡,她找了近半個鐘頭卻完全沒見到任何人。

  正當腹部明顯的不適讓她有些灰心地想要回房時,有人在她背後輕喊:"需要我幫忙嗎?"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對方說的是中文。

  紅靈輕轉過身,看著立於她眼前的男子,看上去年齡大於她,清秀的五官充滿自信,帶著親切的笑容看著她。

  "我想找湘雨。"語言的相通讓她放鬆戒備。

  男子笑了笑,清秀的臉上再次露出開朗的笑容。"我帶你去吧,湘雨不屬於這一樓層。"要是沒人帶她,恐怕她找一整天還是找不到湘雨,因為湘坊在這棟建築的內部,除非是沙居的人,否則外人絕對尋不著。

  "謝謝你。"她露出柔和又甜美的笑容,一個連悱皇都沒見過的絕美笑容。

  她的笑容讓男子有些傻眼,"你笑起來很美。"難怪悱皇會強硬的留下她,也難怪湘雨暗喻悱皇為她癡狂,如此的美人少有男人能躲得了。

  他帶她來到一扇大門前,並且打開它。"湘雨就在裡頭,你進去找她吧。" "再見。"忍著身子的不適,紅靈禮貌地欠個身。

  而她不知道,悱皇已命令組織裡的所有人注意她的行動、注意她的身體,他利用無形的網控制她的人。

  剛才那個男人正是其中之一。也難怪悱皇敢大方地任她四處遊走。放心地離開組織,因為沙皇的人絕不會背叛他。

  § § §

  紅靈告訴湘雨她的困難,湘雨才恍然大悟地說:"天啊,我怎麼忘了這件事!"湘雨馬上帶她進湘坊的醫療室,那裡有先進的醫療器材及各式各樣的藥物,看得人眼花繚亂。

  當湘雨拿了她最需要的生理用品給她後,她的目光緊盯著裡頭的藥,有些難以啟齒。

  "怎麼了?是不是很不舒服?"紅靈對每次月事來的疼痛她都能夠忍受,有時真是疼得厲害她也只是借用酒的麻醉力量使痛楚減到最少,從沒服過藥物。

  況且,她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紅靈,你是不是要止痛藥?"湘雨看過許多女人為這種事而痛苦。

  但紅靈只是輕搖頭,轉身告訴湘雨:"可以給我避孕藥嗎?" "避孕藥?"湘雨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我需要它。"這次是好運她沒有懷孕,可是以後呢?悱皇並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甚至還直接射精於她體內——她明白自己不能有孩子,她沒有辦法撫養一個小生命,若是離開義父她一個人的生活都有問題,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怎麼可能還有餘力養育孩子?而且她也不會一直待在這裡,不用她要求悱皇也會送她走,到時孩子最是可憐,所以現在她能夠預防就得先預防。

  "你確定?"湘雨擔心悱皇知道後的反應,因為悱皇並沒有跟她要這種藥,所以事實很明顯,悱皇並不在意紅靈有沒有懷孕。

  "我不能有孩子,小生命是無辜的。"紅靈懇求地拜託湘雨:"拜託你……" "好吧。"同是女人,湘雨明白她的苦處。

  當湘雨配了一個月份的藥給她,又告訴她該怎麼服用後,已快接近中午,她起身打算回房。

  "謝謝你,我先走了。"紅靈轉過身準備離去。

  "等一下, 紅靈。"湘雨突然叫住她。

  "還有事嗎?"紅靈轉過頭詢問,發現自己的肚子越來越不舒服。

  "別讓悱皇知道。"紅靈明白她的意思,輕點頭答應,"我明白。" "要不要我陪你回房?"紅靈搖搖頭,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孤獨時的她才是完整的她。習慣被寂寞侵蝕的她,在悱皇用言語傷害她後,她只想將自己鎖在一處塔裡。

  § § §

  這天清晨,紅靈獨自躺在床上,已經清醒的她並不打算起身,她在等待,等待悱皇的離去。

  幾乎是每天的例行公事,悱皇每天有忙不完的事等著他去處理,因此他總是比她早一步醒來。同房這段日子,就算她先清醒,也是繼續裝睡,直到他關門離去才起床。

  可今天不同,悱皇下令要她陪他吃早餐。

  他正在浴室裡沖洗,而她卻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一會兒後,浴室的門被打開,悱皇從裡頭走出來,見她仍躺在床上,深邃的眼眸裡微慍怒意。

  "紅靈,馬上起來。"他今天打算要她二十四小時都隨侍在側,要她不想他都難。

  "我很累。"是啊,她的身子還有多處酸疼,這全拜他前一晚狂暴的行為所賜。

  "起來!"悱皇眼神一黯,明白地告訴她別反抗他的話。

  紅靈受不了他的注視,那道目光冷得令她發寒,這個男人怎會有如此懸殊的情緒?時而溫和時而冷酷。

  她終於起身走進浴室,此刻的她全身沒穿衣服,悱皇從不允許她在床上多了束縛,那只會妨礙他辦事,他要她隨時都準備好迎合他的要求。

  赤裸地從他面前走過,紅靈可以感受他逼視的目光,可她要自己抬頭挺胸地繼續走。都到了這個地步,遮遮掩掩只會惹來他的取笑,她不會這麼做的。

  梳洗過後紅靈著完裝,靜坐在沙發上,從她這角度看過去,悱皇似乎有話要說。

  "想不想去台灣?"經由魅居的安排及協助,終於找出幕後的黑手,因此他打算先帶她回台灣。

  一直沒開口的紅靈因他的話而有了些反應:"台灣?"悱皇看出她的猜疑,"你是我的女人,當然得跟在我身邊。"這個理由太充足了,讓她拒絕不了。

  "隨你的意思。"反正沒差,在這裡也是面對他,在台灣也是面對他,何況她至少還能見到紅艷。

  § § §

  兩人一同出現在餐室,這是悱皇第一次要求她出席早餐會,以往他都要人送到房間,今天他卻一反常態。

  她不明白的是,就算她是他的女人,他有必要如此張揚嗎?

  一旁的蘇紫浣看得不亦樂乎,大呼過癮,不是因為悱皇的霸道,而是人家小姐根本不領他的情。

  悱皇的言行舉止是太張狂了點,他的冷淡不復在,變成一個霸氣又獨裁的男人,還十分不介意地在眾人面前大演男女情愛,見到悱皇這樣的行為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靈,這湯很補,將它喝了。" "我已經吃不下。"被他喂得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的紅靈,根本喝不下眼前那碗湯。

  但悱皇執著的態度彷彿非要見她喝下才肯罷休;而其他人吃飽飯也沒馬上離去,反而像是在看好戲般坐在各自的位子上。

  "不行。"悱皇根本不接受她的拒絕,伸手拿起一旁乾淨的湯匙,輕舀了匙遞到她眼前逼她喝下,惹來蘇紫浣的搖頭歎氣。

  "再喝一口!"悱皇這副樣子讓底下的人看得眼睛都凸了,他的語氣雖粗暴,但眾人還未曾見過他如此低聲下氣地勸人。

  這等奇觀,真是百看不厭啊!

  "我說行雲,人家小姐都說喝不下了,你就別再逼她了嘛。"蘇紫浣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老公冷迎敖都沒這麼待她。

  "你是嫉妒吧,那你只能怨恨你隔壁那個男人了。"沙皇原本安靜地看著好戲,沒想到也會被捲入是非中。"哦,干我什麼事?" "你老婆抗議你對她不夠體貼。"悱皇為了要引開蘇紫浣的注意力,只得拖好友下水。

  蘇紫浣在看到紅靈的第一眼時,馬上對她產生好感。"你叫紅靈嗎?"此時她才不要老公的體貼,她的好奇心大過那些。

  紅靈沉默以對,她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但光由兩個男人小心呵護她的模樣即可看出,她是這裡的重要人物。

  "你真的是殺手?"蘇紫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再問。

  紅靈依舊沉默,不過她眼中閃過明顯的笑意,她讓眼前這個女人明朗又直接的個性給逗笑了。

  "紫浣!"蘇紫浣被老公這麼一喊,不明所以地大喊冤枉:"人家只是實話實說嘛。"可惡,都不給她留點面子,有外人在還這麼凶她!

  "雲,等一下可以談一談嗎?"沙皇十分好奇悱皇這次的目的,悱皇一向十分自我,但在自我中他又顯得怡然,甚少見他對女人如此而已專制,起碼他沒見過。

  "沒問題。"而紅靈則是安靜地等待餐會的結束。

  沙皇對紅靈的印象經由這次之後改觀不少,她明白悱皇不是那種會因愛情而盲目的男人,走過生死邊緣的他、遊戲愛情的他,不可能輕易付出自己的感情,除非他已找到他的真愛,他懷疑紅靈就是悱皇心頭的那個惦記。

  紅靈皺眉的小臉拗不過他,又不想在眾人面前大演情戲,只得勉強喝下,只見悱皇又舀了一匙,她的眉頭都已鎖住了。

  "我真的喝不下了。"這個男人怎能如此霸道呢?

  悱皇堅持的語氣又起:"再一口!"她只得強迫自己又喝了一口。

  也許是看出她直喝不下了,悱皇自第二口後沒再要求,但他交代人晚一點再將湯送去他房間。接著他摟著紅靈離開,完全不在意眾人的目光,連紅靈已然紅暈的臉他都不在意。

  § § §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她就是你的命定情人吧?"沙皇和悱皇兩人坐在書房裡,雅致的書房總讓人心平氣和。

  "你這麼認為?" "不是我認為,是你的言行讓人費疑猜。"他剛才那個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他對紅靈的感情,特別是他從不在人前特意跟哪一位小姐示好。

  "那就是吧。"悱皇不想多說,他不排斥對紅靈的心動,可他還不想被牽絆住。況且那個女人還誇口不會愛上他……不過他會要她改變態度的!

  "這麼乾脆?沒有其他辯解?"悱皇透過鏡片射出的目光十分明亮,"沒有。" "她是名殺手,曾想要取你性命你都不在意?" "她不會再有機會的。"就算有,他也會讓她下不了手。

  "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將地擺脫單身行列了?" "不,我還不急,我只要她先愛上我。"他眼中閃著寒冷的光。

  "原本你還十分有理智,我以為你已被沖昏頭了。"沙皇淺笑地丟給他一根煙,兩人默默地抽起煙,任煙霧籠罩兩人。

  "是嗎?這麼明顯?"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頂多讓人以為又是逢場作戲的情愛遊戲。

  可沙皇不是外人,他們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親,自然瞞不過他。

  "問問自己心裡的感受,真的只是要傷害她嗎?"沙皇看得出悱皇這次用情至深,並不似過去的濫情。

  若他還不能領悟愛,最後受傷害的一定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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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8:53
第六章

  待在沙居裡的悱皇最大的問題竟是避開蘇紫浣,她幾乎每天準時來他房間前報到,有時一個不注意還會差點讓她衝進房裡,而那時紅靈還在睡夢中,且身無寸縷,根本無法見人。

  所有人都明白悱皇對紅靈的特別對待,皆不敢驚擾她。

  但他再怎麼防還是防不過小人,而蘇紫浣就是那個小人,她趁悱皇及沙皇外出辦事時,避開所有把關的人,偷偷摸進悱皇的房間。

  "奇怪,怎麼沒人?"看看時鐘都已經九點多了,紅靈卻還在床上?

  蘇紫浣偷偷潛至床旁,輕輕掀開被單。

  "誰?"紅靈不愧是一名殺手,在蘇紫浣的小手還在半空中馬上擒住她的手。

  "哇,好痛!"紅靈當然知道那人不是悱皇,他的氣息她早已熟悉,只不過她沒想到會是個女的。"是你?" "你先放開我的手。"蘇紫浣只差沒跳起來,她明明已經很小心了竟然還是被發現!

  一等紅靈放開她的手,蘇紫浣趕緊收回小手,不住地揉著,"我只是想要認識你。"蘇紫浣抬頭時才發現,眼前的人並沒有著衣,而且她的頸部有多處瘀紅,沿頸而下布及胸前。蘇紫浣是過來人,哪裡會不明白那代表什麼。

  紅靈隨蘇紫浣的目光一瞧,才發現蓋在身上的被單不知何時已落下,她急忙慌張的拉起。

  "原本如此,我瞭解,我瞭解。"蘇紫浣一副明瞭的表情,小頭顱還不住點著。

  男人就是這麼自私,只要是屬於他的東西,他一概不與人分享,特別是女人及名利。

  "我是蘇紫浣 ,沙皇的妻子。"蘇紫浣自我介紹,兩眼還是直瞥向紅靈的頸項。

  紅靈見過她一次面,她的名字紅靈早有耳聞。

  "我叫紅靈。"原本不想理睬她,但對方就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般猛盯著她瞧。

  "紅靈?好特別的名字。"蘇紫浣已將眼光自紅靈的頸部移開,改而盯著她的臉。對著一臉淡然的她,蘇紫浣更加驚艷,她竟然比自己還漂亮,比她看起來更加成熟,而且更有女人味。

  "悱皇不在——若是你要找悱皇的話。"一大清早,悱皇便吻醒她,並在她耳邊低語,手也放縱地探索她的身子……想到這裡她的臉不自主地緋紅,因為接下來悱皇做出更多限制級的畫面,之後他才起身離去。

  類似今早的纏綿對他們而言早已稀鬆平常,悱皇也老實的向她透露他迷戀她的身子。或許除了她他還有其他情人,可他夜夜回房和她共眠、與她歡愛,不管什麼時候,就算他回來晚了,或是她已入睡他都要她。

  "不是,我找的人是你。"蘇紫浣當然知道悱皇不在,同時她知道她老公也不在,所以她的膽子才會這麼大,敢直闖悱皇的房間。

  "找我?"紅靈不明所以,她並不認識蘇紫浣,更談不上有交情,為什麼要找她?

  "對,因為你是我的偶像。" "偶像?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她現在是受制於他人,連什麼時候可以還她自由都不曉得,怎值得讓她崇拜?

  "不,我沒弄錯。"蘇紫浣十分篤定地說:"因為你是個殺手。"原來如此!紅靈這下子完全明白了。"可惜我還是失敗了。"當個殺手竟能得到他人的崇拜,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她只知道在當殺手前她付出了什麼。

  胸前那抹刺青,就是義父為了證明她的殺手身份而烙下的印記,那印記永遠不會淡去,只會跟著她一輩子。

  "那不重要,連我都曉得悱皇身手了得,一般人恐怕很難是他的對手。" "你似乎很瞭解他?"一聽到有關悱皇的事,紅靈才發現自己除了義父搜集的資料之外,對他竟一無所知,但那上頭也只有公事化的報告。

  "那是當然了。"蘇紫浣為了方便談話,索性跟著挨近床邊,"我可以坐嗎?"紅靈第一次遇上這麼活潑開朗的人,心情不由自主地跟著她放鬆,主動地挪出了個位子給她。

  "謝謝。"蘇紫浣不客氣地坐上床,並且還脫下鞋子,趴著身體和紅靈對話。

  蘇紫浣發現從她進來到現在,紅靈到這時才放鬆她的心防,在她聽到悱皇的事時她的眼神柔了,由此可知悱皇在她心中佔有一定的份量。

  § § §

  從談天的過程中,蘇紫浣得到一個令她十分滿意的結果——"紅靈,你是不是愛上行雲了?"她活脫是一個戀愛中的女人,她的眼神、她的舉止都騙不了人。

  紅靈沒料到蘇紫浣會突然冒出這句話,先是一愣而後反駁道:"不可能,我不可能愛上他。"她說得又急又快,眼神還閃爍不定。

  蘇紫浣則是以過來人的立場告訴她:"我以前也問過自己,怎麼可能會愛上敖?我只是個窮困的孤兒,一個人活在世上,那天要不是他開車不小心撞到我,送我回沙居,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認識這個男人。"蘇紫浣轉而抬頭望向天花板。"接下來,他很細心也很溫柔地照顧我,那時我深深為他著迷,但我告訴自己不可以愛上他,對他來說我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女孩。

  直到最後,又發生了一些事,我才真正領悟到我其實是愛他的,當我反駁自己的感情時,我就愛上他了。"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紅靈不認為自己和蘇紫浣的情形相同,她是被迫成為他的女人,且他的目的是傷害她,奪取她的心後再狠狠地折磨她,那曾是他狂言許下的話。

  "因為我發現你愛上行雲了。"蘇紫浣篤定又堅定的話,擾亂了紅色為原本寧靜無波的心湖,蕩起陣陣的漣漪。

  是嗎?她愛上悱皇了,愛上那個看似陰柔卻狂暴的男人?

  不,她不會,她只想要逃離他的身邊,只要有機會。

  但為什麼當她有離開他的想法出現時,她的心就刺痛無比,像是針刺般難受?那又代表什麼?

  兩人一直聊到中午時分,蘇紫浣邀請她共進午餐。

  紅靈委婉地拒絕她的好意。"我還是在房裡用餐好了。"她還不太習慣和一群人共處,向來沉默的她只有紅艷一個朋友。

  "就當是朋友嘛,反正他們又不在,你就陪陪我,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那是蘇紫浣自己認為的,紅靈只是淡笑沒有附和。

  最後拗不過蘇紫浣的要求,紅靈只好圍著被單進浴室梳洗並換上衣服。

  "我等你哦。"

  § § §

  以往只要沙皇不在沙居,蘇紫浣用餐的時間完全不一定,可今天不只準時,身邊還多了一個人——紅靈。

  紅靈的出現立刻奪走眾人的目光,蘇紫浣坐在老位子上,而紅靈則在她身邊。

  沙居裡的人都明白紅靈是悱皇的女人;可此時美人在前,眾男人皆不由自主地靠攏,沒多久紅靈即被組織的人給圍住。

  悱皇一進入大廳就見到這等情景——紅靈的周圍圍了一群男人,而她衝著他們直笑,那是她從沒在他面前露過的笑容,而今她竟對著一堆男人笑!

  此刻悱皇心中嫉妒的火把猛烈狂燒,只不過他臉上還是維持貫有的從容笑容。

  "悱皇!"終於有人眼尖地看到他了,那人大聲喊一聲悱皇後,全部的男人馬上一哄而散地離去。

  "你回來了啊?我老公呢?"蘇紫浣接著出聲。

  悱皇沒有多大心思回答蘇紫浣,此時他只想拖紅靈回房,要她好好解釋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在前院。"得到答案後,蘇紫浣輕拍紅靈的手,離開大廳找她的老公去也。

  紅靈則是低著頭、僵著臉,對悱皇眼中的怒火故意視而不見,她沒有做錯什麼事,只不過和一些人聊天而已,他的臉色有必要如此嚇人嗎?

  為何他眼中的神情讓她有種錯覺,彷彿自己是個做錯事被捉到的小孩,更像是背著丈夫偷人的妻子?但她明明什麼都不是啊。

  "悱皇……"直到現在,他仍只准她喊他悱皇,這一點提醒了她,不管何時,在他眼中她只是個暖床的女人,只要他倦了,她的下場絕不會是喜劇收場!

  這時她又想起蘇紫浣早上說的話:"當我開始反駁自己的感情時,我就愛上他了。"而她呢,是不是在她否認自己的心時,也早已愛上悱皇了?

  "回房去!"

  § § §

  從進門到現在已經有十分之久,而悱皇只是拿著煙、僵著臉坐在沙發上,任手中的煙緩緩焚燒,凝重窒息的空氣中夾雜著嗆鼻的煙味。

  而紅靈則是佇立在牆邊,等待他將要爆發的火焰。

  "原來你已經在找下一個目標了。"悱皇準確地將煙丟進煙灰缸,張著一雙急欲殺人的眼直逼向她。

  受到他無情的控訴,她沒有反駁,"隨你怎麼想。"再次確定對他而言自己什麼都不是,紅靈走到門邊,打算離開房間找個安靜的地方平復她再次受傷的心靈,或許蘇紫浣的話並沒有錯,起碼她在意他的話。

  "去哪裡?" "離開房間。" "你給我站住!"悱皇震怒地拿桌子開火,握拳擊向桌子發出極大的聲響,同時也讓紅靈嚇了一跳。

  在紅靈還來不及開門時,悱皇再次以聲音鎖上門,任她怎麼也打不開,他的表現顯示出一件事——她必須承擔他的怒火。

  "不要,你把門打開!"第一次恐怖的經驗猶在眼前,她嚇得拍著門想要逃出去,可是身後的惡魔已一步步逼近。

  "你是我的!我的女人!"這句話為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揭開序幕,在紅靈還來不及出反應之前,悱皇已惡狠狠地掐住她的手,硬是將她給拖回床上。

  完全沒有節制的勁道讓紅靈痛得臉色轉白。

  "說,為什麼背叛我?"他在說什麼?她根本沒有做什麼啊,紅靈還來不及開口,他的唇立即急切的貼上她,將滿滿的怒火藉此發洩出來,手並用力拉開她胸前的衣扣。

  "悱皇?"她從沒見過悱皇如此失控過,他向來懂得掩飾,從不讓情緒暴露過多,可今天他怎麼了?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她只是和人聊天,只是這樣而已,有必要這麼懲罰她嗎?

  過於粗暴的吻吮痛了她的唇瓣,她用盡力氣推拒他高大的身體;一個強拉,一個推拒,最後悱皇以力氣佔優勢,硬是扯落她身上的衣服,逼得她全身赤裸地呈現在他眼前,而他赤紅的眼中似要冒火,炙得她不敢直視。

  "放開我!" "你是我的女人,誰都別想搶走!"悱皇雙手粗魯地罩在她的胸前,以眼神鎖住她的眼,惡聲地吼著:"說,為什麼要去勾引其他男人?"接著,他的唇發狂地在她身上索吻,致使她身上充滿他的氣息。

  "我沒有。"她沒有說謊,大家只是親切和善地與她交談,她才會禮貌地回話,她沒有勾引男人!

  "還敢騙我?"他都親眼目睹了,她還不承認!他雙手懲罰地在她胸前使力揉捏,痛得她身子直往後縮。

  他怎麼這麼不明事理?她都說她沒有了,"對,我是在勾引男人,不行嗎?"人在被逼到絕處時,說出的話絕對都是言不由衷,也多半都是謊言。

  可悱皇信了,他完全沒有思考便相信了。

  "你說什麼?"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紅靈豁出去了,反正她只是個沒有價值的殺手……"我已經說了。" "你會後悔的,我會讓你後悔今天說過的每一句話,到時看你怎麼哀求我!"§ § §悱皇沒有食言,他馬上展開他的攻勢。先是起身脫掉身上的絲質黑襯衫,他的動作不快,可以說是十分緩慢,因為他一邊脫衣服一邊欣賞紅靈顫著身子,一臉驚慌的失措模樣。

  "你可以逃,逃啊。"悱皇解開扣子,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及健碩的體格,同時,也讓紅靈更清楚地感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火。

  她該逃的,可她的身子卻癱軟得無法行動,只是呆愣地瞪著他脫下襯衫,看著那件黑襯衫離開他的身上。

  "不逃?"那只是激將法,他要讓她在絕望中求援,要她清楚自己的下場。

  他是悱皇,沒有眾可以背叛他,就算是他不要的女人,別人也不能接手,因為那曾是他的。

  這一次紅靈多少回復了些理智,她撐起手肘,記起自己該逃的,她不以為自己可以承受他此時的怒火,他是這麼狂野又殘暴。

  "怕了?想逃了?"紅靈的眼直瞪著悱皇雙手放置的位置,看著他正打算解開皮帶及長褲扣子。

  "不要!不要再繼續了!"當長褲離開他身上時,紅靈的恐懼升上最高點。

  她再無法承受那份懼意,雙手撐起不穩的身子。

  "哈……哈……"紅靈一離開床,悱皇即放聲大笑,那笑聲充斥著諷刺及壓抑。他一個用力,將臉上的眼鏡丟向房門,眼鏡應聲而落,零散地躺在地上。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要怎麼逃出去!"門已被鎖死,而這房間沒有半個窗戶,唯一的孔是空調的風口……這是間幾近密閉的房間,此刻的她已成為待宰的羔羊。

  "不……"她搖著頭,困難地後退,害怕地看著悱皇一步步接近,這樣的悱皇她是第一次見。

  儘管她知道門已鎖上,但她還是衝到門口,期望有人可以救她,就算那只是一丁點的機會。

  她錯了,錯和離譜!她怎會將他的情緒撩撥到這種地步,讓自己必須為他的怒火收尾?

  "沒有用的,沒有我的命令,門是不會開的。"不一會兒,悱皇已來到她背後。

  他的靠近讓紅靈身後的寒毛全顫慄地豎起。"悱皇我不是……"不待她把話說完,悱皇一把轉過她的身子,強硬地貼上她的纖細。

  紅靈的手則反射性地拍打他,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已被挑起的慾火。

  舔著她的裸肩,品嚐那裡的甜美及細膩,完美的身子刺激著他的視覺,也勾起他的慾火。

  他單手扯住她的長髮,逼她仰起頭望入他眼中;而另一隻手則是有力地托住她的臀,讓她的身子緊密地抵住他的下半身。

  "這個時候才解釋,不覺得太慢了嗎?"在她還來不及辯解時,他的唇已印上她的,滑溜的舌乘機進入她口中,在她口中逗弄她的舌。

  儘管紅靈逃避著他的掠奪,可她依舊無能為力,他唇舌的進攻讓她險些喘不過氣來,連掙扎都沒力氣。

  吻著她的悱皇,雙手絲毫沒有停頓地四處摸索她的身軀,他的手所到之處都留下紅印,雖然不痛,卻炙著她的肌膚。

  "用手環住我。"悱皇這句話是命令、是威脅。他的唇來到她胸前吮咬著。

  當她因受不了痛而服從地環上他的頸部時,悱皇再一次將她抱上床,健碩的身軀將她釘在床上,雙手隨即將她身上的衣服全撕裂。

  他的嘴邊含住她的乳尖邊開口:"你的身體除了我外誰都不准碰,連看一眼都不行!"他的霸氣將他的大男人心態展露無遺,也讓紅靈見識到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狂烈。

  在她還沒準備好他的進入時,他已一舉挺進她體內,逼她接受。

  紅靈只能瞪大眼、僵住身子,頭則不住地扭動。

  "怎麼?不舒服嗎?"悱皇故意深深入她體內,而且一次比一次更重更深。

  "別這樣,我不要……"太快了,悱皇的動作太快了,快到令她無法喘息。

  "你不要我要!我說過,我會看你怎麼向我哀求。"似乎是說到做到,悱皇將她的腿環上他的腰,臉上的冷笑可怕至極。

  他將他內心壓抑的氣憤化成動作,不斷地侵佔她的身子。

  在他狂野的衝刺下,紅靈幾近要昏過去了。

  "停下來……"她連聲音都顯得虛弱。

  她話才說完,悱皇腰間的力道更加強,並在她腰間放了一個枕頭墊高她的下半身。"我會讓你永遠也忘不了今天。"同時,也忘不了她將是他一輩子的女人。

  § § §

  一連幾次的纏綿,直到天黑,悱皇才結束掠奪。

  他躺在床望著懷裡的紅靈,瞧她身子縮成一團,連睡夢中都深鎖著眉頭。

  悱皇乘機又在她身上製造出一團火熱,他不打算讓她好過。他的手輕輕地在她的雙腿間來回劃圈,企圖刺激她另一波情慾。

  "唔……"紅靈疲憊地從夢中醒來,睜開眼即見到悱皇,她的雙頰不由得漲紅。

  "還想睡嗎?"在他這麼激情的挑逗下,要她若無其事地繼續睡覺是不可能的事,特別是在剛經歷過一聲激情之後,她全身變得特別敏感。

  此時她正氣喘吁吁地發出嬌吟聲,拚命扭動身子想要掙開悱皇的撥弄。

  "告訴我,你是我的女人!"悱皇殘忍地用話來傷害她,要她認清她的地位。

  "不是,我不是。" "哦?"人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大膽挑起他強烈的怒火及可怕的慾火,可眼前這個在他身下的女人做到了,她讓他陷於想要好好愛她又想要狼狽地傷害她的兩難。

  他的手朝她更敏感的地方遊走,另一隻手則放肆地揉捏她早已挺立的乳房,"你是誰的?"這時,他又想起她之前被一群男人圍住的情形。手上的力道更加強,過分的妒意已將他的理智焚燒光。

  "說!"紅靈一身的傲氣讓她拒絕回答他的問題,這是她僅有的尊嚴,他不能強迫她,更何況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是你自找的。"沒有預警地,悱皇猛力挺進她體內,在她還沒有任何準備時扣住她的人,逼得她只能接受。

  一次一次地進出,猛烈的速度讓紅靈無法承受,而悱皇更蓄意將雙手按住她的臀部,早已沒有體力的她,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細細的呻吟聲自她口中逸出,淚水再也忍不住地落下。

  "不要了,我不要了……"陷入極度疲累的紅靈哀聲地懇求悱皇。但悱皇完全不予理會地繼續他的抽動,汗水已佈滿他的身體、他的臉,"說,你是誰的!"過多的激情令她不能負擔,只得順著他的意思道:"你的……是你的。" "以後還敢不敢隨便勾引男人?" "不敢了,我以後不會了……求你停止。"這一刻紅靈清楚的明白一點,悱皇不會讓她離開了。

  "不行,我還沒要夠。"他狂猛的在她身上製造更多的快感。

  直至悱皇滿意地癱在她身上喘息,她早已累得再次睡去。

  § § §

  當天晚上,悱皇執意帶著紅靈回台灣,一是為了不讓別人再有機會接近她,二來是悱居有到等著他趕回去處理。

  怎知蘇紫浣一聽他們離開日本,馬上收拾行李準備跟他們走。反正她也好久沒見到"魅居"及"魅坊"的好友了。

  可是當沙皇見到她打算捨棄他去台灣時,他立刻將她的行李交給手下,把她摟進懷裡。

  "放開我,我也要跟他們走。"她差一點就和紅靈成為朋友了,怎麼可以就這麼算了。

  "你必須待在日本陪我。"蘇紫浣愛湊熱鬧的個性並沒有因為結婚而改變,"那你也去不得了?"可沙皇哪有她這等閒工夫。"不行!"啊,來不及,外頭的車子來了,蘇紫浣見狀努力地掙扎著。

  "我走了。"悱皇內心非常感謝好友的阻攔,否則他不敢保證蘇紫浣跟在一旁會惹出什麼麻煩事。

  "小心。"沙皇見蘇紫浣氣怒了小臉,不得已只好在她身邊輕語。

  只見蘇紫浣的小臉不再忿然,反而一臉笑意。"真的?"沙皇點頭。

  蘇紫浣終於開心地向悱皇道再見,看得悱皇打心底佩服好友,也為沙皇能尋回他的最愛而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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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9:18
第七章

  英國 悱居一下飛機,悱居已派人在機場迎接,他們坐上車子,直接開往悱居。

  累和發昏的紅靈一上車馬上睡著,昨夜的激情使她累壞了,連著又長途飛行讓她昏沉沉地靠向悱皇。

  而悱皇也跟著閉目養神,一直到目的地悱居,車子停住時,悱皇才睜開眼。

  "悱皇。"悱刃替他打開車門。

  悱皇轉頭看向一旁依然熟睡的紅靈,輕輕地抱起她的身子,步出車外。

  "悱皇,她……" "別吵醒她。"悱居裡的人一聽到悱皇回來,馬上在大門口迎接。

  "悱皇,歡迎你回來。"悱刃跟在悱皇身後,一邊向組織裡的人交代事情,一邊要人趕緊去準備好悱皇的房間。

  悱皇抱在懷裡的女人頓時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但大家都識趣地沒開口。他們在悱皇身邊這麼久,首次見到悱皇帶女人回來,想必這個女人對他而言非常重要。

  "悱皇,先回房休息吧。" "嗯。"說完,他抱著紅靈準備回去他久違的房間。

  睡夢中的紅靈無意識地直靠向悱皇的胸膛,令他嘴角不自覺地浮出一朵溫柔的笑容。

  § § §

  悱刃領著悱皇走向房間,當他們走至轉角進,紅靈才悠悠轉醒並睜開眼。

  意識還不是很清楚的她,只發現自己的身子在晃動,而她依靠的是一副結實的胸膛,胸膛的碰觸令她感覺很熟悉。

  她自然地抬眼一望——"悱皇?!"她竟在悱皇的懷中,而悱皇抱著她走路!

  記得她最後的印象是在床上,在他的房間,他發狠地強佔她的身子,還要她再回答他的話,告訴他她永遠是他的人……

  "醒了?"悱皇溫柔地問。

  這時,三人已來到悱皇的房間門口。

  悱刃打開房門讓悱皇及紅靈進入,而他則關上門守在門外。

  " 我可以自己走。"紅靈這時一張臉已佈滿紅暈,緊張得連最後一絲疲倦也消失殆盡。

  這種騰空的感覺她不喜歡,因此她急著想下來。

  悱皇只是淡笑地放她下來,可是她的手仍圈住她的腰際,不讓她離開。

  "沒有我的答應,你不准離開這房間一步,懂嗎?" "這裡是哪裡?" "我的地盤。" "英國?"是在悱居嗎?

  "沒錯" "我要見紅艷!"紅靈扯住悱皇的袖子急噥道。

  悱皇高深莫測地注視她。"不行,她不在這裡。" "你騙我,是他自己說要帶我來見紅艷,是你自己說的。"那場激情之後,悱皇曾在她耳邊承諾過的!

  "她在魅居,不在悱居。"本來,他是打算帶她回魅居,但他臨時起意要人送他們回悱居,因為他打算將她永遠囚禁在他的地盤上。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紅靈捶打他的胸膛,身子因氣怒而發顫。

  "因為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永遠都離不開我。"這是他的目的,從沒有哪個女人可以讓他如此無法自拔,只有她!而她愈想要逃離他,就愈勾起他的征服欲。

  這輩子她是休想離開他身邊了。

  § § §

  悱居是座大得能讓人迷路的宅院,宛如十六世紀的城堡,四周都有人看顧,要逃出去並不容易,可以說比登天還難。

  悱皇自從將紅靈帶回悱居後,每天不到三更半夜不回來,即使回來,身上也充滿著女人香水的味道,一聞就知道他曾去了哪裡。

  他擺明了要她難堪,將她囚困在自己的地盤上,不准她的處界聯絡,就連組織裡的人都禁止和她說話,他不想讓沙居的情形再次發生。

  半夜了,悱皇不在悱居。剛才悱刃告訴她,悱皇晚一點才會回來,她問他悱皇去了哪裡,悱刃則支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一看悱刃的表情,就明白發生什麼事了。"他不回來?" "要,只是晚一點。"悱刃畏於悱皇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和她說話。若不是情非得已,他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謝謝你,我知道了。"悱刃退下後,她獨自站在陽台邊看著夜色。

  突然——庭園裡嘈雜的聲音劃破了夜的寧靜,她目光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月光下那抹熟悉的身影她不可能會認錯,而他懷裡還有個女人,一個穿著暴露、金髮的西方美女。

  不一會兒,門被人推開。

  "你還沒睡啊?"他喝了酒,但還不到醉的地步。

  "難不成是在等我?"悱皇身邊的女人直往他懷裡靠,看得紅靈十分刺眼。

  她不該在意的,管他找什麼女人都不關她的事,但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

  "雲,她是誰啊?"金髮美女直呼悱皇的名字,甜膩的聲音中帶點示威的口氣。

  "對不起,我先出去了。"紅靈不想留下來給自己難堪,她趁悱皇還沒開口前先行告退。

  "慢著,我允許你離開了嗎?"說著,悱皇伸手扯住她的手臂,眼中帶著殘酷的冷意。

  "雲,她要走就讓她走嘛,難不成你要她在一旁觀看嗎?"金髮美女的聲音令她感到極度不舒服,她撇過臉不想看他們兩人之間的親密動作。

  "有何不可?還是你不好意思?"悱皇故意親吻金髮美女,紅靈不以為自己可以再忍受這等侮辱,她用力甩開悱皇的手。

  在她想要越過他們走出房間時,悱皇突來的力道將她扯回去,讓她不小心跌在地上,手臂傳來的劇痛令她難受不已。

  "哎呀,你怎麼這麼狠心啊?"金髮美女假意地道。

  "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出去。"悱皇輕摟住金髮美女順勢倒進床裡,耳鬢廝磨地好不親熱。

  而跌倒在地的紅靈則因為手肘脫臼而疼得臉色發白,一動也不動地等著劇痛緩和。

  她頓時覺得自己好渺小,原來她的地位是這麼的卑微,充其量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輕抬自己的右手,紅靈想試試看有沒有辦法將手接回。試了一會兒,她頹喪地放下手,不行!沒有辦法!

  手上的疼痛令她十分難受,耳邊傳來的陣陣喘息聲又再刺激她,終於,她受不了了,不顧悱皇命令往外衝去。

  當悱皇發現她的舉動時,她已跑出房間。

  "該死,你給我回來!"悱皇氣憤地大罵,立刻起身丟下那名金髮美女逕自離去。

  "雲,你要去哪裡?"悱皇根本沒有心情理會她,今晚的一切純粹是演戲,一場演給紅靈看的戲,事實上除了她之外,任何女人都激不起他的興趣。

  § § §

  悱刃原本是擔心會有什麼意外發生,所以一直留在房外,哪裡知道才幾分鐘過去,就見紅靈步伐不穩地衝出來。

  "你怎麼了?"瞧她一臉蒼白,冷汗直冒,悱刃擔心的問。

  紅靈沒想到會被悱刃遇上,他是悱皇的心腹,是他的左右手,恐怕她是走不成了。

  悱刃見她直扶著右手,心知不對勁,"你的手怎麼了?"紅靈勉強露個笑容給他,顫著聲音說:"沒事。"她不想讓人看她笑話,這點痛她還能忍。

  這時,悱皇也衝出來,一見悱刃正扶著紅靈的身子,不禁怒吼:"悱刃,放開她!"他不准任何人碰她,她是他一個人的。

  紅靈心想走不了,索性往悱刃的懷裡靠去。手上的痛令她著實難受,光看悱皇那副欲殺人的模樣,不難猜測他將怎麼對她。

  "紅靈!"悱皇眼紅地目睹她倒進悱刃的懷裡,生氣的大喊。

  而悱刃則是一臉手足無辜樣,"小姐,你別這樣。"悱皇的情緒已到達瘋狂的邊緣了。

  "悱刃,放開她!"他根本沒抱她啊,是紅靈自己靠向他的!

  紅靈見悱皇一步一步朝這邊走來,而跟在他身後出現的則是剛才和他親熱的金髮美女,那女人衣衫不整地倚在門口。

  她難受地將臉貼在悱刃耳邊喃道;"救我,我的手脫臼了。"悱皇上前撲了個空,因為悱刃適時將紅靈護到背後,表情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悱皇……" "悱刃,你在幹什麼?"悱皇沒想到悱刃竟會反抗他的意思,他生氣地伸手向悱刃要人,"把她給我!" "不行,我不能。"紅靈全身都在發抖,他怕她撐不住,於是改而抱起她,朝悱居中醫務室走去。

  "悱皇,她受傷了。"丟下這句話,悱刃迅速離去。他現在只想快快將她送去給悱決醫治。

  而悱皇則是呆愣在原地,悱刃剛才說什麼?

  她受傷了?

  怎麼受傷的?

  望著自己的一雙手,會不會是剛剛……

  § § §

  悱刃一進醫務室,悱決正好在那裡,他一臉狐疑地瞪著悱刃。

  "發生什麼事了?"悱刃懷裡抱著一名女子,而且還是悱皇帶回來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快看看她!她的手脫臼了。"悱刃將紅靈放在一旁的小床上,悱決則迅速趨上前快速地檢查她的傷勢。

  "怎麼造成的?"很明顯的,她的手臂是被人扯得脫落。

  紅靈只是睜著眼,給悱刃一個苦笑,"謝謝你。"她從沒想過一向沉默、唯悱皇之命是從的悱刃竟會為她反抗悱皇,這份恩情她會銘記在心。

  "你有沒有好一點?"一般的女人若遇上她這種情形早哇哇大叫了,哪像她還能忍到現在,令兩個大男人好不欽佩。

  "嗯,不過要麻煩你們幫我接上,我一個人沒有辦法。"之前義父也常弄得她手臂脫臼,造成她習慣性的脫臼,不過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還嚴重。

  "悱刃,你按住她的身子。"悱決要她忍一忍,並在找到接合處時;以最快的時間將它們接回。

  這個過程雖然只有短短幾分鐘,但也讓紅靈痛得差點喊出聲音;經這麼一折騰,她臉色更顯青白,冷汗已將她的衣服都浸濕。

  "好了。"悱決按了按她手肘周圍幾處,確定是否完全接上。

  悱刃則是放開她的手,"你再躺著休息一會兒。"他還要回去跟悱皇說明原因。

  "嗯。"紅靈也覺得倦意濃重,於是她緩緩地陷入昏睡中,入睡前她彷彿看見悱皇像要吃人的臉孔……

  § § §

  悱皇坐在房裡,剛才膩在他身上的金髮美女則在一旁咒罵不停:"這樣很好玩嗎?玩弄女人的感情真的那麼好玩嗎?"這位金髮美女就是憐坊的頭頭——憐曼,要不是看在悱皇平日待她不薄的份上,她才不會答應陪他合演這齣戲,那麼人家小姐也不會因而受傷。

  這一切都該怪悱皇,怪他出的爛主意!

  "你說夠了沒有"他從不曉得憐曼這麼能罵,早知道他就不找她了。

  但憐曼還真是罵對了,若不是他出的餿主意,紅靈也不會受傷,而他竟然連去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坐在大廳裡枯等,等悱刃來向他報告結果。

  "悱皇,你是不是該去看她一下?"憐曼坐在悱皇身旁勸說著。

  "是她自找的。她若是不反抗我,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他還是拉不下臉,明明心中擔心得要命,嘴巴還是硬得很。

  憐曼翻了個白眼,第一次發現悱皇是個如此沙文的大男人,試問有哪個女人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男人跟隨別的女人親熱而完全無動於衷?若是她,早宰了那個男人。

  不知是誰,剛聽到紅靈受傷時臉都發青了,手還顫個不停,而現在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大話!可見這個男人真的是給女人寵壞了。

  在憐曼準備再開炮之際,悱刃來了。

  "悱皇。" "她的情況如何?"悱皇眼裡的擔憂之情表露無遺,那是騙不了人的。

  "悱決將她脫臼的手臂接好了,現在她睡著了。"憐曼一聽她手脫臼,心中的愧疚更是俱增。

  "什麼?脫臼?要不要緊?" "應該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起碼她的內疚可以減輕一點。

  "我去看她一下。"悱皇不理會兩人,逕自離去。

  兩個人同時愣住地望著走遠的人,繼而相視一笑,想來他們的頭頭這回真是跌進愛的漩渦裡了。

  § § §

  愛情這東西來的時候,總是輕輕悄悄,讓人不知不覺就陷入了……

  悱皇一整晚都待在醫務室裡守著紅靈,深情地望著床上的她,他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很輕很輕,可還是驚醒了紅靈。

  瞧她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悱皇真想狼狽地痛揍自己一頓。

  "你醒了?"紅靈見他俊容上有些憔悴,像是一夜沒入睡的模樣,又想起發生什麼事後,馬上將臉移開。

  "靈?"她不理睬的態度令悱皇受到傷害,"痛不痛?"他也心疼啊,心疼自己竟將她弄得受傷。

  "是我自己要反抗的。"那一幕將她所有的理智都給找回,她已認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原本還有一絲感動的她已全然冷卻了,平淡疏遠的聲音比先前在沙居被他捉到時還冷。

  "是我不該如此對你。"傷害過後才說出的道歉並不怎麼值得信任,況且紅靈禁不起他這麼戲弄。

  "我不介意。"眼淚不爭氣地滑落,輕輕吐露出她的哀傷,也深深地嵌進悱皇的心中,他不捨地為她拭去淚水。

  "不要碰我!"紅靈過度反應地避開他的碰觸。

  "靈!"他深情的喚著。

  但紅靈只是緊閉眼睛,但願這一切都是夢,他為什麼要在如此傷害她後再對她如此溫柔,難道他覺得這樣好玩嗎?

  天啊,她到底將自己陷入何種情感中,不但殺不了他還被他擒了心,說來,她還真是個失敗的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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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9 00:29:50
第八章

  從那天起,悱皇便細心體貼地陪在紅靈身邊,但她冷淡的態度一次又一次地刺痛他。

  悱刃成為她的忠實保鏢,除了守在房門口外,連她在庭園散步他都保持在五公尺的距離內保護著她。

  看著紅靈和組織裡所有人皆能和善地相處,悱皇心中嫉妒和快要發狂!

  可是不可諱言的是,紅靈臉上的笑容多了,也不再封閉地將自己關在房裡,廚房裡的人為了討好她,還特地煮了東方口味的菜色供她品嚐。更過分的是,還有人為她在庭園的大樹下裝置了一個鞦韆,那些原本該是他要為她做的事,如今全被人搶先一步了。

  日復一日,他為火爆脾氣已到讓人退避三捨的地步。

  "悱皇?"悱刃剛才報告了一份組織的資料,不地悱皇似乎心不在此,他的目光飄向窗外,落在何處悱刃是心知肚明。

  "好,我知道了。"天曉得他根本沒聽見悱刃的話,他全部的心思都在紅靈身上。

  而那個該死的悱決沒事幹什麼碰她!"可惡!"他再也受不了了,於是氣沖沖在大邁步伐衝出房間。

  "悱皇!"想也知道,有人要倒楣了。

  "發生什麼事了?"憐曼不明所以地衝進來,只瞧見悱刃正好整以暇地倚在窗口。

  "有好戲看了。"憐曼跟著湊近窗口,只見紅靈笑開懷地坐在鞦韆上,而背後那個替她推鞦韆的人竟是悱決。

  "你確定那不是有人假扮的嗎?"悱決向來無情,除了悱皇之外,悱居裡甚少有人見過他的笑容。

  "你現在看到的是真人真事。"悱刃也十分好奇紅靈的魅力到底有多大,讓整個組織裡的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哇,有人要破壞這幅唯美的景象了。"憐曼有些憐惜地說著。

  那個被憐曼說會破壞的人就是悱皇,他怒氣衝天的朝鞦韆方向走去。

  "悱皇這次真是被愛情擺了一道。"悱刃揚著笑。

  想必悱居要有女主人的日子不遠了。

  "你看我們要不要去搶救悱決?"若是打起來,悱決絕不是悱皇的對手。

  "你想淌這趟渾水嗎?"到時候悱皇真氣死了,他們不就沒頭頭了?

  "還是不要的好。"她永遠記得上次的教訓,說什麼她也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 § §

  "哈……哈……悱決,再高一點!"紅靈開心地玩著鞦韆,絲毫不知悱皇已逐步逼近。長這麼大,這還是她第一次玩這種遊戲。

  "好,那我要再蕩高一點羅!你要抓緊了。"悱決每推一次,紅靈就更往高處,心情也更加開闊。

  "好高……"當他們玩得不亦樂乎時,悱皇的身影出現兩人身前。

  "你們在幹什麼?"他的話一出,悱決立刻收回手,而紅靈則因受到驚嚇想將鞦韆停住,一個不小心卻被拋出去,直接撞上悱皇。還好悱皇及時將她接住,否則兩人可能都跌在地上了。

  "有沒有怎麼樣?"悱皇心疼地想為她查看,怎知她一點也不領情。

  "我沒事。"悱決也上前詢問:"紅靈,你有沒有受傷?"紅靈冷淡的態度馬上改變,她輕柔淡笑地告訴悱決她沒事。

  見狀,悱皇不禁怒火高漲。

  宅子裡,靠在窗口的兩個人看得不亦樂乎,這種免錢的愛情戲,怎能白白錯過。

  "悱決,你先離開。"悱皇發覺他們之間的事該好好地厘個清楚,若是她再這麼逃避他,那後果不是她能承擔的。

  紅靈不願單獨被留下,她想跟悱決走,怎奈身子被悱皇給制住,想走也走不成。

  "悱決,等我……"悱決等她猶如親妹妹,擁有君子風範更是她對他信任的主要原因。

  "你不准去!"悱皇再次拉過她的手,並用眼神暗示悱決快些走開。

  "啊……"上次的脫臼雖然恢復了,但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悱皇沒節制力道的手勁,讓紅靈痛得皺眉頭。

  "怎麼了?"悱皇擔憂地抱她坐上鞦韆。遠處聽到聲音的悱決也緊張地又折回來。

  "悱決,我叫你先離開。"怎麼這些人都像是要造反了,全跟他唱反調!

  最後,悱決確定悱皇並無傷害紅靈的意圖,這才放心離去。

  "悱皇,請你小心她的手臂。"走之前悱決又小心地提醒。

  他會不知道要小心嗎?白癡!

  "這點我比誰都清楚。"無論如何,他絕不會傷害女人。

  紅靈看到悱皇擔心地再次檢查她的身子,一股暖流打心底升起,但她卻要自己漠視它,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在玩弄她。

  紅靈低垂著臉,目光不願跟悱皇接觸。

  "真的沒事?"悱皇再檢查過一遍後,抬起她的臉,不再任由她不理不睬。

  "回答我!"他是悱皇,是悱居的領導者,而她竟對他如此不屑!

  "沒事。" "沒事為什麼不敢看我?" "……" "你還打算躲我多久?"悱皇心知自己的耐心已完全耗盡,整天眼睜睜地看著組織的人對她大獻慇勤,他心中早打翻醋罈子了。

  見她還是沉默不語,悱皇乾脆一反將她抱起。

  "你幹什麼?" "回房去檢查你的傷,我要確定你真的沒事。"悱皇煞有其事地告訴她,任何人聽到都知道那不過是個借口,可她也只是安靜地任由他抱著。

  見紅靈不反抗,悱皇心中大喜,心想一切也許有了轉機……

  哪裡料到,一回房間,房裡頭已多了個憐曼。而紅靈一見到憐曼,原本窩在他懷裡的身子馬上掙扎著要離開。

  "憐曼,你來做什麼?"紅靈的舉止讓他心疼,他不悅地說:"有什麼事改天再說。" "我有話跟紅靈說,能不能請你先給我幾分鐘?"憐曼經過幾天的思量,最後還是決定跟紅靈談過比較好。

  "紅靈累了,你先出去。"憐曼恨恨地瞪著悱皇,心想要不是之前他找她假扮,今天她根本不需要站在這裡,早不知上哪裡涼快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說清楚。"既然悱皇不想走,那她乾脆明說。

  "紅靈,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憐坊的人,也是在悱皇底下做事的人,那天你目睹的一切,只是悱皇找我合演的戲,純粹是悱皇故意要惹你傷心,他要看看你會有什麼反應。"悱皇錯了,他真不該找憐曼的,但現在後悔已太慢了。

  紅靈在他懷中掙扎,他不得已只好放她下來,但他的手臂還是不願放開她,像鋼鐵般將她鎖在胸前。

  "你要不信,你可以馬上向悱皇求證。"憐曼將全部的罪都推給身後,心中終於暢快多了。

  "還有,我很抱歉造成你受傷,請你不要介意。"紅靈一臉錯愣地不敢置信,那一切竟然只是個玩笑?!

  "紅靈,你能原諒我嗎?"憐曼見她不說話,心中有些著急。

  "呃……我……"她該怎麼說呢?說她原諒她,可她又憑什麼原諒人家,她只是悱皇眾多女人裡的一個罷了。

  "還是你心裡還很在意?"憐曼可憐兮兮的說道,這一切錯不在她啊,她只是聽命行事罷了。

  "那都過去了。"這個回答是紅靈唯一能想到的。

  "謝謝你。"就這樣,憐曼拍拍屁股走人了。

  而悱王則是僵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有種被人背叛的挫折感,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自從紅靈來了之後,組織裡的人都自然地靠向她,每個人都想保護她。

  "是真的嗎?"那一次的事都是假的,他根本沒有其他女人?

  悱皇見事已至此,看來他不承認也不行了,再加上紅靈臉上的期盼表情,他不由自主地點頭。

  紅靈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為什麼?"悱皇雙手合攏在她的腰際,額頭抵著她額頭,有些寵溺地說著:"你以為我會讓你走嗎?"在他發現自己對她的心意後,他決定不讓愛情溜走。

  "在我擁有你後,你以為我還能讓你離開嗎?"沒有眼鏡的遮掩,他的眼神竟出奇的柔和。

  "我說過,我會逃走。" "不行,我已經愛上你了,你不能離開我。"原本不想這麼快承認自己的感情,可他心知唯有如此才能留住她的人。

  "不……"她怕自己會崩潰,悱皇怎麼可能愛上她?

  "該死的你,真要我開口求你嗎?"悱皇氣急敗壞地將她摟進懷裡,死命地摟緊她的身子。

  "你不是說真的。" "我說的就是真的,我愛上你了!當我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對你一見鍾情。"她的身影已深深地嵌進他心中,無法磨滅。

  "你愛我?"從沒想過有人會告訴她這句話,而且還是經由他的口中說出。

  "我愛你。"悱皇輕柔地吻住她,並在她耳際反覆地說著這句話,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地眼眶泛紅,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

  § § §

  愛情的力量確實很大,紅靈讓悱皇連日來的火爆脾氣消退了,甚至還逢人就笑。

  任何困難、無法解決的事,只要有紅靈在,悱皇二話不說的全部同意。悱皇的轉變讓悱居裡的人安心不已。

  這天晚上,紅靈穿上撩人浴袍躺在床上,而悱皇在處理完公事後進房看見的就是這幅媚惑人心的美人圖。

  側躺在床上的紅靈只著了一件浴袍,半干截的浴袍遮不住她光裸修長的雙腿;晶瑩剔透的肌膚吸引住他的視線,鬆垮地繫在腰邊的綁帶都散了開,更是包不住她胸前的柔軟,看得他血脈憤張。

  "悱皇?"她起身叫他時半邊的浴袍垂落了下來,這下子,她全身一半的肌膚及胸部全都在他的視線內。

  悱皇眼中的炙熱她十分熟悉。

  "你……"他喉嚨裡有壓抑不住的情愫。

  "你怎麼了?"紅靈柔媚輕細的嗓音響起。

  "靈……"他從沒見過她如此嫵媚的一面。

  半掛在身上的浴袍這時已幾乎全落在腰際,讓他一覽其中春光,她身前幾處肌膚布有紅印,那是每次歡愛過後留下的痕跡。

  "你在誘惑我嗎,靈?"怎麼可能,紅靈不會做這種事的。

  "你說呢?"完了,悱皇所有的理智全給拋到腦後,此時在他眼中、心中只剩紅靈,他要她。

  悱皇沒有多說地坐在她身邊,他已噴火的眼睛一再地梭巡她的身子,鬆開的頭髮使他變得更加狂野。

  紅靈主動積極的表現惹得悱皇血脈憤張,他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封住她紅艷艷的小嘴,開始唇與舌熱情的追逐及交纏。

  為了達到目的,紅靈完全豁出去了,她的迎合、輕吟和喘息,訴說她的回應及感受,也深深地刺激著悱皇。

  "你確定?"悱皇根本沒多想便接受她的勾引,因她從沒如此熱情過,就算她是有原因的,悱皇也無法推開她。

  她的小手解開悱皇的襯衫,還頑皮地伸進衣服裡玩弄著,享受他身體帶來的結實感。這個男人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恐怕也將是最後一個了,她這一生中將不會再不別的男人。

  悱皇放鬆心情讓自己沉浸在熱情的包圍下,紅靈的反應讓他又驚又喜,他在她身上又是親吻又是撫摸的,給她帶來陣陣的快感。可她解開鈕扣的動作實在太過緩慢,悱皇想自己動手。

  "不要!讓我來。"她想再次為他解扣。

  悱皇見她如此堅持,便不再和她爭, 一翻身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方便她的動作。

  "好,一切由你。"悱皇抬頭吻著她的胸脯,還不住地用手撫揉,落在腰際的浴袍此時還掛在那裡。

  紅靈顫著手好不容易解開悱皇的襯衫,並且幫他脫下,而後是他的褲子,因她跨坐在上面無法動手,所以停頓下來。

  她無助地看著悱皇吮咬著她的胸前,那樣的力道不痛,卻勾起她另一種渴望的痛楚,"悱皇……"她想抬高身子離開他,卻被他阻止了。

  "不行,你不是想主動嗎?自己想辦法。"悱皇的蠻橫再次表現出來,他的手不老實地往她敏感地帶進攻。

  "我……"不得已,紅靈只得退至他的大腿處,下半身正好就坐在他的火熱上,清楚地感受那裡的悸動。

  她的手則快速地解開他的褲頭及皮帶,努力想要將褲子解下。在悱皇完全不幫忙及過多的挑逗下,紅靈好不容易完成這項工作後,她的手則俏皮地在他身上製造驚奇。

  "靈,別這樣。"悱皇原本閉上的眼倏然張開,他沒想到她竟變得如此大膽,敢這麼挑逗他情慾。

  "怎樣?"直到紅靈的唇愈往下滑,印上他的下腹時,他所有的自製皆不復在,"是你自找的。"粗嘎的嗓音中有太多的壓抑,在紅靈還來不及反應時,他解下身上最後的衣物,並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悱皇……" "不,別叫我悱皇,叫我名字——雲。" "雲?"紅靈眼眶泛紅,他說得沒錯,他是贏得了她的心;但他說錯了一件事,他並沒有狠狠地撕碎它,還珍惜地捧在手心上。

  蘇紫浣說得沒錯,在反駁自己感情時,感情早已生了根。

  "沒錯,以後你喊我的名,不准再叫我悱皇了。"這句話的涵義太多,更包含他對她的感情。

  "怎麼了,靈?" "沒有……給我……雲,我要你。"紅靈反手抱住他,讓兩人的身軀緊緊地貼合。

  悱皇低頭吻她,封住她的低語,雙手按揉惹來她嬌喘連連,當彼此都承受不了這份熱情時,悱皇才輕輕地進入她體內,那份憐惜及珍愛,紅靈輕易便感受到。

  "老天,我真是為你瘋狂。"他發現自己已沉溺於她的熱情中,永遠也要不夠似地一再探索她。

  而紅靈則隨著他的律動配合,今晚,她將滿足他……

  § § §

  當紅靈沉浸在愛情的裡,她不由得想起在台灣的紅艷,不曉得她過得好不好?

  為此,她趁悱皇外出時,要憐曼替她接線到台灣,她記得悱皇也曾這麼使用過。

  進入悱皇的書房,憐曼推開另一扇內門,紅靈隨之看見和沙居裡一樣的螢幕。

  "可以替我連線台灣嗎?"憐曼猶豫了一會兒,"悱皇同意嗎?"私底下他們這種行為在組織裡是不被同意的。

  紅靈又苦苦哀求:"憐曼,請人幫幫我,我一定要見到她。" "好吧。"憐曼拗不過紅靈的要求,開啟電源,將線路接往台灣。

  "你要找誰?"總不能沒有名字吧。

  "魅森,他是救她命的人。"那次悱皇也是這麼喊那個男的。

  "是他?" "嗯。"沒一會兒,螢幕上出現魅居的人。

  "幫我接魅森。"憐曼是憐坊的頭頭,組織裡的人都認得她,所以沒有多加刁難便馬上答應。

  一會兒,螢幕出現另一個男人,那是魅森,紅靈記得他。

  (憐曼,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魅森看來十分疲憊,像是好幾夜沒有入睡,連身上的衣服都皺了,這是以往沒有過的情形。

  "不是我,是她找你。"憐曼將站在後頭的紅靈推上前,"是紅靈要見你。"魅森不用說也猜得出紅靈要問什麼事。

  "她好嗎?我可不可以見她?只要一下子就好了。"她哀求地拜託魅森,可魅森拒絕了。

  (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真的很想她,請你讓我們見面好嗎?"上次紅艷是在沉睡中,這一次應該不是了吧?

  (很抱歉,我沒有辦法。)說完,魅森將螢幕關閉,沒給紅靈多說話的時間。

  "等一下……請你……" "紅靈,你先不要激動,或許魅森只是聽從命令行事。" "不行,我一定要去台灣,我要去見紅艷!"因為她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 § §

  下午悱皇在公司意外地接到魅皇的電話。

  "是不是怎麼了?"悱皇記得魅皇曾談起紅艷的復原狀況並不樂觀。

  (不是很樂觀)

  "有沒有痊癒的機會?"(魅森還在觀察,若要情況有好轉,或許需要再動一次手術。)若是連手術也失敗,那麼就沒什麼機會了。

  "孩子呢?"紅艷在魅居人發現時,全身都是傷痕,同時身上的衣物也破碎不堪。

  (流掉了。)

  "是嗎?"若是紅靈知道了,將會是怎樣的難受?這就是他遲遲不讓她們見面的原因。

  這段日子以來,她能甘心成為他的女人,無非是她知道紅艷在台灣,且生命沒有危險,但他卻隱瞞她諸多事實。

  不讓她知道是為她好,另一半原因是他擔心她會離他而去。沒錯,他擔憂她的離去,不知為何,他已習慣她的陪伴,她完全吸引他的目光。

  他不准許任何人傷害紅靈,特別是那個男人,他絕對要那男人為曾經對紅靈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包括奪走她這世上唯一的好友!

  § § §

  這晚,悱皇回到悱居,馬上發覺氣氛不對勁。

  "發生什麼事?"見眾人面面相覷地搖頭,悱後第一個反應便是衝向房間。

  當他見到紅靈趴在床上時,過快的心跳這才緩和下來,他輕輕將房門關上,輕輕走至床邊。

  "靈?"不看還好,一看他立刻心疼地將她抱起。

  "怎麼了?"紅靈一雙眼已哭得紅腫,止不住的淚水繼續滑落。

  "雲……"她投入悱皇懷裡,傷心難過地再次放聲大哭。

  "乖,別哭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是誰惹得她如此傷心,若讓他知道他非宰了那個人不可!

  "……"因為哭得太急,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而梨花帶淚的臉頰更是惹人憐惜。

  悱皇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一邊哄著她。

  好不容易等她平復情緒後,悱皇才又問也:"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擔心地直在她身上檢查。

  但紅靈只是搖頭,"雲,我好想紅艷,我可不可以去見她?"她這個要求一啟口,悱皇也愣住了。

  "你想見紅艷?"今天他才和魅皇聯絡過,正想要告訴她,或許要有心理準備,沒想到她已經有預感。

  "我們這就去台灣,讓你見見紅艷,不過你不可以再哭了。"說不定再慢一點,她們將一輩子不能想見,而他不打算讓紅靈抱著遺憾過下半輩子。

  "好,我不哭,我不哭了。"紅靈連忙擦乾臉上的淚痕。

  "還有,等一下陪我去餐廳吃些東西。"她今天一整天都沒吃東西,身體哪裡受得了/ "我吃不下……"她真的沒有胃口。

  "不行,不吃不準去台灣。" "雲……"撒嬌沒有用,因為悱皇什麼都不在意,最在意的就是她的人,他根本捨不得見她餓著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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