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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倪淨]烈火狂獅(冷族情焰之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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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7:41 |倒序瀏覽
烈火狂獅【冷族情焰之七】作者:倪淨

擁有「紅牌」的人,就能擁有她的人!
這是父親在臨終前對她說的話
她萬萬沒料到那人在多年之後竟然真的出現──
那個喝醉的夜,他不顧她的掙扎強奪了她
並強勢地在掠奪之際對她宣告:她只能屬於他!
床上、浴室、辦公室
他想何時何地要她,由不得她拒絕
在烈火般的他面前,她只能臣服
也罷。既然想要,身子的所有權就給他吧
至於心,她可會全力護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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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8:03
楔子

  「冷族」是在近幾年興起而聞名世界的組織,它的發源地在台灣,足一個只聞其名而不見其影的組織。外界對這個組織一直好奇,卻沒有誰可以一探究竟,這個組織將它的一切隱藏得滴水不漏,黑白兩道始終對它束手無策。

  冷族不是個單純的組織,它的底下分有四大門派,各有其領導人,而這四人門派原本全部成立於台灣,不過其中有三大門派後來組織的勢力延伸至其它國家,並且在那裡落地生根。

  較早之前,冷族足以訓練殺手保鏢起家,培養世界一流的殺於保鏢,從小訓練組織所吸收的人員,使他們成為優秀的殺手保鏢,為主人效命。只要有人願出高價,各個殺手保鏢將不計任務困難危險與否,而全力效命直至交易結束。達成買主的要求是殺手保鏢一貫的信念,也因此冷族曾在黑白兩道造成一陣喧騰與討論。

  不過到了第二任族長接任後,她成功地將組織轉型成企業化,投資各種事業,將門下的人逐漸導入正當行業並享有優渥生活。

  不過冷族的傳統並沒有被遺忘,在冷族裡面還是有殺手保鏢的存在,只不過任務不再頻繁,除非迫不得已或是舊買主的拜託,否則一般而言組織裡的殺手保鏢已跟平常人沒什麼兩樣,他們已不再以殺人或保護人維生,不過還是有許多人對冷族這個組織感到恐慌,畢竟它曾掌控了許多人的生與死。傳言只要殺手出手,對方絕不能活命;保鏢護航,誰也無法取命。當然兩者不會在同一件任務中相遇。

  冷族底下的門派分別是:

  魅皇--歐陽霄所領導的「魅居」及「魁坊」

  炎皇--任步磷所領導的「炎居」及「焰坊」

  沙皇--冷迎敖所領導的「沙居」及「湘坊」

  悱皇--水行雲所領導的「悱居」及「憐坊」

  他們四人在外界的眼中是個謎。他們都曾是冷族中極為冷殘的殺手保鏢,至退任前沒有他們達不成的任務,不過現在的他們已各自擁有自己的事業。

  此外,四大門皇之下尚有「四令」:

  魅令--「浴火翔鷹」魅森,孤傲的他喜歡獨自一人,犀利的目光總令人不敢正視,除了組織無人能夠左右他,不動情的心令他冷絕無情。

  炎令--「烈火狂獅」炎決,霸道的氣息瀰漫週身,長久的壓抑使他不再沉默,狂妄的心在體內蠢蠢欲動。

  憐令--「紋火玫瑰」憐曼,玫瑰有心所以含苞,卻因帶劉而令人覺得無情,是故讓想親近的人傷痕纍纍。

  湘令--「焰火芙蓉」湘晴,火焰冰心使人無法捉摸,芙蓉開於初冬以致柔弱中帶舌剛強,不囚他人而改變自我。

  「四令」是冷族族長冷凝所挑選,在四大門皇自立門戶時,一度成為她的貼身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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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8:32
第一章

  炎皇為了慶祝與老婆段凌紗結婚三週年,特別安排一場蜜月旅行,連同寶貝女兒一同相偕而去,而第一受害者首當「炎居」裡的炎決--一名嚴守崗位的組織忠誠者。

  以往,當炎皇不在炎居時,炎決的第一要務即是協助公司的營運,但那部只是短期問,並沒有多大壓力;現在,炎皇蜜月的行程是環繞歐洲一趟,以最保守的估計來算,少說也要半年,而這半年的時間,炎決即是炎皇委託的對象。

  「炎皇,我有個請求。」依過去炎決的服從程度,他向來不曾提出任何意見,

  在他的認知裡,對於組織就是絕對的服從?

  炎皇批閱文件的手停止了,連頭也一併抬起,眼裡透著興味的光芒。

  「哦?你說看看是什麼事。」將頭枕進皮椅裡,炎皇雙手環在胸前。

  佇立一旁的炎決回道:「我想讓焰夕擔任我的左右手。」

  「焰夕?焰坊的焰夕?」炎皇腦子裡除了老婆外,少有其它女人的記憶,不過,焰坊是他一手創立的,那裡的人他大概部記得。

  「是的。」

  「有特別原因嗎?」

  若是他沒記錯,那個焰夕是前不久才進入焰坊,對於組織的情況不如其它人潔疋,炎決一定有他的理由,否則不會提出這項要求。

  「我要她。」是的,炎決打從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決定要她,這個請求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炎決的回答確實讓炎皇吃了一驚,站在他眼前的是從不吐露自己內心事的炎決,如今他竟然有此要求。

  「她是焰坊的人。」也就是說,他需要保護她。

  「不,她是我的女人。」炎決拿出一個盒子,很慎重地放在炎皇面前。

  「它可以證明。」

  炎皇二話不說地打開盒子,隨即他馬上睜大眼瞪向炎決。

  「它在你手裡?」

  這個紅牌在「紅幫」遭手下背叛後即不見蹤影,本以為就此消失,沒想到它又

  出現了。

  「沒錯,那是紅幫的於老臨死前交給我的,他要我收起它,並從找出當年被他

  送往美國的於善,保護她一輩子。」如今,他將利用這次機會,讓她成為他的。

  「原來如此。」炎皇明瞭地點頭,「她知道這件事嗎?」

  當年那女孩前來投靠炎居時,他就該注意到了,當時炎決執意要她人組織的堅

  定態度早巳說明一切。

  炎決搖頭,「不過,她會知道的。」

  「公司不用女人,這是規定。」

  他曾失足讓老婆段凌紗進人公司,成了其它門皇的笑柄,如今他可不想再有底下的人做出同樣決定。

  「我明白。」

  這一點他能夠處理。

  炎皇停頓了會兒,最後他點頭淡笑,「是嗎?看來焰夕該有心理準備了。「這個回答他倆都清楚是什麼意思。

  「謝謝炎皇。」

  *****

  焰坊裡,每個女人都是經過組織精挑細選出來的菁英,雖是女人,但她們的能

  力可下比男人差。

  而焰夕在焰坊裡並不突出,因為她的沉默總讓她成為被遺忘者,這也是她一直

  想扮演的角色,過於醒目對她而言並沒有幫助,反而有礙於她的行動。

  嘈雜的地方不適合她,人多的地方也不適合她,特別是男人多的地方更足下能有她的存在。一是她對男人有股不安全感,二是她伯洩露了身份,所以她總是在迴避,若真的避不開,也只是以點頭微笑帶過。

  因為她的沉默寡言,所以她總是獨自一個人,來這裡的這段時間裡,她並沒有什麼朋友。她的長髮已經蓄至腰下,卻不打算剪了它,因為當時曾許下承諾,在沒有完成使命前,這頭長髮是她的見證,見證她將達成任務順利交差。她真正的名字是於善,不過還未達成任務前,她是焰坊的焰夕。

  此時的她,濕滌滌的頭髮包在毛巾裡,賽雪般的身子只著了一件浴袍,身上大部分的肌膚都暴露於外,不過她不在意,因她的房間從來沒有訪客,況且她還上了鎖,所以根本不擔心會有人突然進來。這樣的打扮一向是她洗好澡後的穿著,直到上床睡覺她才會換上睡衣。

  小貓可可安靜地趴在她身旁。還是只小貓咪的可可,很得她的憐愛,可可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常會跳上她身子向她撒嬌,而且每天睡覺之前一定要她抱一抱或是親一親才肯入睡,否則就整晚吵鬧不休。

  只是今晚她有些不太平靜,她沒想過會再遇見炎決,當年的那個男人。

  一進炎居後,她即小心地避開他,今日她萬萬沒想到他也在會議室裡,並用那樣銳利的眼神直盯著她瞧,像是要將她看穿。

  她忘不掉炎決在看到她與炎浩談話時眼神轉黯,臉色更是難看,但炎浩仍逕自細心詢問她的近況,並沒有多加注意炎決的表情,雖然炎浩忽略了,但她卻敏感地注意到,而那眼神令她感到不安。

  喃喃自語的她只能抱起可可輕撫著,完全無法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在拿回東西前,炎決不是她惹得起的人,不管如何,能避多遠就避多遠,若出了差錯,那 她的一切付出都將成流水。

  *****

  隔天,當炎居的人要她上大廳時,於善不安了。

  只見那人疑惑地看著她,更數她不知所措。

  「發生什麼事了?」

  來炎居兩年,這是頭一遭被點名。

  「沒事。」確實是沒事,不過找她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那為什麼要去大廳?」

  她不明白為什麼要特地叫她出來,焰坊的人甚少在炎居出人。

  「炎決要見你。」

  「炎決?」被這兩個字嚇住的於善拒絕再往前走,她停下腳步。

  「你別擔心,炎決只是有事找你。」

  她急忙搖頭,「我不要去!」

  「炎決點名要你去見他,我想你還是去吧。」

  炎決向來主張兔子不吃窩邊草,很保護焰坊裡的女人,怎麼這次會特別找她?這一點連炎居的人都搞不懂。

  這是頭一遭炎決主動要找焰坊的人,而且還是新人組織的焰夕。

  「我可不可以不去?」她會怕,她怕炎決,此時此刻,她無法再騙自己,她真的懼怕那個男人。

  「沒關係,沒什麼好怕的。」那人安撫她的情緒,以為她是因為擔心所以有些恐懼。

  只是一切都錯了,早在她踏進組織時就錯了,炎決早已當她是獵物般地追逐,這一切早就在他的計劃當中。

  *****

  直到來到炎決的書房裡,於善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先是取消大廳的會面改在書房,一進書房他又以一種充滿侵略性的眼神盯著她,而現在他的要求更未免太過分了些。

  「我不要!」於善一聽完他的要求,馬上拒絕。

  這話聽在炎決的耳裡,他心裡非常不認同,但他沒有顯露出情緒,「這是我的命令,你非做不可。」他再次以階級之差的身份強壓她,要她服從。

  「我不適合,焰坊裡有更多適合的人,你可以找她們。」相信她們會很樂意幫忙,但她不行,她不能自暴身份。

  原來炎決打算要於善當他的私人助理,除了睡覺之外,她必須將所有時問都給他,不管他去哪裡,她都得跟著。

  也難怪她要拒絕了,完全沒有想過這種事會落在自己頭上的她,只想要安分地

  做好自己的工作,然後找到她要的東西離開組織,她從沒想過炎決會有這種要求。

  「就是你。」炎決銳利的目光掃過她,已經開始不耐了。

  「我不……」於善還想要多說什麼,只可惜炎決心意已定,誰都難以改變。

  於善不安地看著炎決,她不要啊!

  「你想要反抗組織的命令?」

  目前他是炎居的掌管人,說的話跟炎皇一樣有一定的成效,若是於善一再拒絕,炎決可以將她逐出炎居。

  「不,我沒有。」

  炎決點頭,「那就照我的意思。」

  「可是我……」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你出去吧。」

  帶著一臉的恐慌及挫敗,於善轉身打算出去。

  「等一下!」這時炎決再次出聲。

  望著她的一頭長髮,想來那將是她進公司的最大問題。

  他不會忘記炎皇附帶的條件,所以他開口要求:

  「把你的頭髮給剪了。」

  那頭長髮非常動人,轉身之際飄敗在空中,讓人想穿梭其問享受它帶來的觸感:再配上她盈亮的大眼更是迷人。

  於善一時不能接受,當她回過神時,急忙轉身,長髮再次揚起。

  「不,我不要!」這頭長髮代表的意義非同小可,她不能草率地剪掉它。

  「你想要違抗我?」穿著男裝還頂著一頭長髮,他不認為這樣恰當。

  「我戴假髮。」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方法了,不管如何她都要保住這頭長髮。

  炎決像是在考慮一般,一雙細眼直望向她,看得她全身塞毛直立,只得低下頭靜靜等待他的決定。

  「不行!」平淡的語氣數人窒息。

  於善驀地拾起頭望向他,眼裡閃著懇求。

  「我會很小心的,請你相信。」

  炎決扯了扯嘴角,算是笑吧。

  「剪了它。」

  真是殘忍又無情的決定,他該明白頭髮是女人的第二生命,而他竟要毀了它!

  「我……」

  「你先下去。」

  於善想再次強調自己的堅持,只是炎決的表情是絕不容許,她只得黯然離去。

  *****

  這晚,當洗好澡後,於善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那頭長髮,忍不住伸手輕撫那烏黑長絲,回憶也一點一滴地湧現。

  還記得那年,她還未離開台灣時--

  「小姐,你怎麼又把頭髮剪短了?」於家傭人一見她那頭打薄後的短髮,有些不贊同地說道。

  「我不喜歡長髮。」從小到大她從沒留過長髮,短髮是她的持征,只是愈長大,這種自由也似乎慢慢地消失。

  「女孩子本來就要留長髮。」傭人陪她進入房間,邊收拾房問邊念著,滿心可惜她一頭美麗的秀髮。

  這樣的情形她早巳習慣了,反正每幾個月就會上演一次,想不聽都難。

  她站在鏡子前,鏡子裡反射出的是她俏麗可人的面孔,她很清楚自己的模樣完全遺傳自母親;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美,只要見過她的人沒有不讚美她的。

  可是一直以來她都沒能好好地看清這張臉,只因母親難產過世、離開父親,父親才會沒日沒夜的工作,一切都是她的錯。

  雖然父親不說,但她看得出來父親十分思念母親,有時她甚至發現父親看著她的眼神是一種沉思、一種令她十分陌生的眸光。

  「我爸呢?」今天晚餐並沒有見到他的人。

  「先生說今天不回來了。」

  自從她出生以來,父親留在家中的時間少之又少。

  帶著失望的心情躺到床上,傭人見她這般失望只得安靜離開,留下她一個人。

  刻意剪短頭髮就是為了與母親有區別,老傭人都說母親有著一頭漂亮的長髮,烏黑亮麗,而她卻總是將頭髮剪得像個小男生,都已經二十歲了還是如此。

  只可惜她沒能見到母親、享受母愛,想到這裡,眼淚便不自主地滑落,以她的家世背景她本該滿足的,因為她父親是赫赫有名的企業家,但他背後卻另有身份--紅幫幫主,那是母親家族留下的組織幫派,歷經三代到母親手中卻沒有子息,最後外公將幫派傳給父親。

  白天,父親處理完公司的事後,往往在晚上還要趕去紅幫的總部處理幫裡的事;理所當然的,她成為下一任幫主。

  高中畢業前夕,她開始接受訓練,有時還需到紅幫總部學習,這樣的生活已過了三年,她十分明白,幫派裡有人要父親將幫主位置讓出,並全力擁護她坐上幫主之位。那些手下全是外公親手為母親挑選的心腹,他們的忠心經過了幾十年還是始終如一。

  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自己有一天將會成為紅幫的幫主,可是她寧願拿一切換取父親對她的關心,那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

  一個月後,似乎是父親與幫派裡的長老有了共同協議,打算在近日內擁她為幫主,所以這天當她一下課後,馬上被專車接去紅幫總部。

  從她一進入總部開始,她即發覺氣氛十分凝窒,讓她有股不安的預感。

  「爸爸。」進到屋子裡,只見父親深鎖眉頭地坐著。

  「你來了。」一見到她,他才回過神來,在旁的長者也是心事重重地低著頭,每個人的表情都顯得十分怪異。

  她想詢問,卻又不知該不該問。

  「於先生,該告訴小姐事實真相吧?」講話的是其中一名長老,他的提議於父並沒有回答。

  「我也這麼認為。」另一名長老也附和。

  而她則緊張地偷瞄父親一眼,想明白究竟出了什麼事,惹得氣氛如此沉悶。

  「這件事我想單獨跟她談。」

  「那麼剛才我們討論的事情,你最後的意思如何?」

  「就照你們的意思處理。」

  父親的話讓長老們滿意的點頭,隨後他們一一離去,獨留她和父親共處一室。

  「善兒,爸爸有件事要跟你說。」

  她坐在一旁等待父親開口。

  「下個月,爸爸打算要你休學去美國。」

  她因父親的話而吃驚,她原以為父親今天要說的是幫派裡的事,沒想到現在卻告訴她要她去美國。

  「去美國?」她不懂。

  「沒有接到命令不准回台灣,知道嗎?」這是他和剛才那位幫派長老深談過後的決定,他們知道幫派重要,可她的生命更重要,若是她沒了性命,那麼這個幫派的存在也不具有必要性了。

  「我不要!」

  「善兒,不准說這種話!」於父大聲斥責她的不懂事,他又何嘗願意將女兒送至美國,只是他怕自己無力再保護她。

  「爸,為什麼?」她一定要知道原因,這一切發得得太突然,讓她措手不及。

  「你不要問,只要答應爸爸,你會照我的話做。」

  於父來到她身旁,將她擁進懷裡,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行為,如今他後悔了,等到她將離開時才想補償過去的錯。

  她因父親的動作而感到窩心,隨即又想到即將要與父親分離,今她難過地流下淚。

  「爸,我一定要去嗎?」父親做的決定很少改變,況且,她猜想父親會做這樣的決定一定有他的顧慮。

  「一定要去,而且沒有命令絕對不能回來。」於父放開她後,開始告訴她一切必須遵守的事。

  「你做得到嗎?」講完後,他詢問她。

  「改名換姓,並且和幫派脫離關係?」她真的被搞糊塗了。

  她想拒絕,可是父親眼中那股堅定卻令她始終開不了口,只好答應。

  「那殿滔呢?」他人還在國外,曉得幫派出事嗎?

  「他一樣,不准回來。」

  想來,殿滔是被蒙在鼓裡了。

  「爸……」那幫派怎麼辦?

  「答應爸爸。」

  「我……」她想拒絕,可又不想讓父親生氣,「為什麼?」她不懂。

  「別問,只要曉得,除非見到紅牌,否則不准回台灣。」

  聽見父親如此認真的語氣,她只能默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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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8:57
第二章

  「善兒!」

  於父撫著於善淚流滿面的小臉。

  「你要答應爸爸,若是有人拿著紅牌要你順從,你要保證寧死不屈,懂嗎?」

  他絕不讓女兒受叛徒所害,就算組織沒了都不重要,他相信在天之靈的妻子會體諒他的。

  「我懂。」

  看來,組織真的有麻煩了。

  「除非他是我所托付的人。」他心中已有內定對象,只是不曉得來不來得及等到他的到來。

  「他是誰?」

  「只要他能說出紅牌的真正秘密。」那是除了於家人之外,眾人所不知的秘密。

  「擁有紅牌的人也就能擁有你。」

  這是當年祖父為母親而立下的密語,如今卻成為掌握她命運的關鍵。

  不久之後,父親為她辦了休學,並隱密地改了她的姓名,然後她被幫派裡的人帶往美國,直至她抵達美國後不久,她才明白為何所有人都要她離開。

  父親臨走前交給她一封信,那裡頭說明了一切原委,當她看完信後的隔天,事情爆發了。

  幫派裡有了叛徒,他勾結外頭組織打算吃掉幫派,她由台灣報紙得知,代表幫派的紅牌已落入那叛徒手中,而其它長老則已遭到殺害,連父親都沒能逃過;當時那叛徒威脅若是不交出紅牌,要讓父親的人頭落地,父親寧死不從,和幾位長老紛紛在幫中自刎,這則消息轟動了整個台灣,官方也開始大力尋找她的下落。

  一切來得太突然,快得讓她無法接受,曾經受長輩們細心呵護的她如今只剩一個人,而她竟無法陪父親及長老們走完最後一程。

  傷心欲絕的她直想飛回台灣,可是想起父親交代的話,台灣目前她是回不去了,只要她一踏進台灣,肯定是死路一條。

  這時她又想起父親那封信裡交代的事,他要她想辦法投身美國的炎居,她曉得這個組織,也曉得它的壯大,同時也明白父親要她進炎居用意,他是希望能藉由炎居強大的組織來保護她的安全,起碼沒人敢在它頭上動腦筋。

  就這樣,她向上天發誓,她會再次取回紅牌,就算她救不回父親和長老們的命,她也要拿回他們畢生效命紅幫,那紅牌將回到她手中,因為她才是正脾的接班人。

  也從那時起,她不再剪髮,她要自己牢牢記住這個誓言,永遠不遺忘。

  只是她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當大學畢業的她進入炎居後,她才知道當初那個逼死父親的叛徒最終也遭人暗算,紅牌輾轉流落他人之手,而幫派沒有垮,只是被台灣的魅居接手,他們盡了道義上的責任替父親管理,這正足她的太好幾會,只要她能拿到紅牌回台灣,就能證明一切。

  但炎決卻提出那樣的要求,從明天開始,她就必須離開焰坊當炎決的私人助理,不管她如何的不願意,一切根本沒有她反駁的餘地,一丁點都沒有。

  她沒有忽略炎決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勁,而且炎居的公司從不用女人,這一點她在進組織時就已知道,難道都是假的嗎?

  「我該怎麼辦?」

  她想拜託焰蓮,要她幫忙向炎決說情,可是焰蓮這幾天又特別忙,根本找不到她的人。

  這時,她的腦海裡又閃過炎決的臉,那張剛毅、不易妥協的臉孔,而他低沉穩重的嗓音讓人明白他的冷靜;反覆不斷出現的影像,似乎他已嵌進她心中,令她無時無刻都會想到他的人,印象深得數她無措。

  但這怎麼可能?她與炎決見面不過幾次,甚至才交談過幾次,他竟然如此衝擊看她的思緒,令她有些納悶。

  叩叩!就在她陷入沉思之時,門外有人敲著門。

  奇怪,會是誰呢?她不解地走上前打開門。

  「焰夕。」

  是焰蓮。

  「焰蓮!」看到焰蓮,於善的心平靜了些。

  「心情有沒有好些?」

  焰蓮走進她的房間,並且抱起可可。

  「我很擔心自己會做不好,你可不可以要炎決再另外找別人,我相信焰坊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會做得比我好。」她由衷期盼,但焰蓮的話讓她失望了。

  「炎決很少改變心意,相處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他如此難以溝通。」意思很明顯,焰蓮要她放棄那個念頭。

  於善低下頭坐進沙發椅裡,可可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擔憂,掙扎離開焰蓮的懷抱,跳到於善的懷裡,並且舔著她的臉想逗她開心。

  「焰夕,不要煩惱了。」

  她第一次有想要離開炎居的念頭,她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曝光,到時候一切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

  焰蓮輕拍她的肩,像個姐姐般安慰她。

  「別擔心,其實炎決並沒那麼難相處。」

  「他太狂妄了。」

  完全不給別人說話的餘地,只要別人聽命於他,這種男人渾身散發出的氣息讓人感到窒息及壓力重重。

  「那是環境造成的,有時候人會在不知不覺中受環境影響而改變自己,況且炎決是為了炎居。」

  「但他強迫我剪去長髮。」這個命令她還是無法遵從,怎麼說她都不能這做。

  「真的?」連焰蓮都感到訝異。

  「嗯。」

  「焰夕,你可能還不曉得,炎皇的妻子段凌紗就曾經在公司工作過。」

  「公司不用女人,她怎麼可以?」

  「對,就是因為公司不用女人,所以她才會扮成男人潛入公司,最後還是被炎皇發現了。」不過,已經太遲了。

  「那後來呢?」

  「炎皇強制禁止女人進入公司,因為那一段時間他成了其它門皇的笑柄,這個教訓炎皇怎麼樣都不會想再犯第二次的。」

  「那為什麼還要我去?」

  焰蓮搖搖頭。她也不曉得,看來真正的原因只有炎決才知道了。

  「沒關係,既然炎決要你去,我相信他一定有把握,你別擔心。」

  只是有一個疑問在焰蓮心裡形成,難不成炎決想要近水樓台先得月?但那似乎不怎麼可能,炎決雖然花名在外,但沒有一個情人是組織裡的人,這一次應該也不是這個原因。

  焰蓮陷入沉思,於善也一樣,她不停思考著為何炎決要她擔任他的助理。

  「焰蓮,謝謝你。」雖然焰蓮不能為自己說情,起碼她的心意到了。

  「別再煩惱了。」

  「嗯。」

  看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就算她明白這是虎山之行也只好硬著頭皮闖了。

  *****

  這天,於善被炎居裡的人開車送往別墅,那是屬於炎決的私人別墅。

  當於善曉得自己必須與炎決同居時心情頓時陷入谷底,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收拾行李,而這之前她也曾試著要與炎決溝通,那一天可說足她在焰坊裡最多話的一天。

  「我已經決定了。」

  炎決過於自我,慣於命令的語氣在於善面前依舊不改一分一毫。

  「我可以每天通車。」

  反正她就少睡點,早點起床,只要別與他單獨同住一屋就好,和他同住根本就像把她與一頭猛獅鎖在一起,光是想像就嚇壞她了。

  「沒那個必要。」

  炎決依舊下改決定,讓她心急下已。

  「這樣不恰當。」孤男寡女同住一屋,就算不同房,別人光聽就會覺得曖昧極了。

  這句話引起炎決的注意,本是閉上的眼睜開了,暈黃的燈光下,讓他的眸光更加銳利,像是在看獵物般地盯住她,那別有涵義的眼神教她害怕不已。

  盯住她的人不發一語,令她手足無措,兩手交握,不停地扭絞著,這個小動作他不會沒看到。

  「哪裡不恰當?」

  想了好久,於善才又接著說:「一男一女同住在一起,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況且在焰坊裡,多的是愛慕炎決的人,她可不想瞠這趟渾水。

  「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是……」但她明明就是,也因為回答得太急又心虛,所以她沉默了。

  「那是什麼?」敏感如他,哪裡會看不出來呢?

  除了沉默,她還是沉默。

  「既然你不反對,那就沒問題了。」

  「或是我可以另外找住處。」這也不失為一個奸方法。

  但聽的人可不高興了,深鎖的眉頭很清楚地表達他的不滿。

  「你沒聽懂我的話嗎?」

  「我只是……」

  「不用再說了。」

  炎決下了逐客令,於善滿腹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最後只有離開,她明白再說下去也是枉然。

  自然的,在她第一天上班之前,她必須住進別墅,而炎決似乎早已住進來了,因為她連著幾天在炎居裡都沒瞧見他的人。

  司機下車打算幫她拿行李,「焰夕,我幫你拿進去。」

  三大箱的行李真不是她的力氣拿得動的,所以她點頭微笑。「嗯,謝謝你。」

  接著,司機幫她提行李,而她則先走到大門前按門鈴。

  過了幾分鐘後,一個女人來開門。

  兩人一見面即顯得有些尷尬,特別是於善,因為對方顯然匆忙中趕來開門的,

  而且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衣服,看上去像是睡衣之類的。

  當那女人一見到於善身後司機手上的行李時,眼神由懷疑轉為敵意,那強烈的敵視就連司機部可以感受到。

  「你是誰?」那女人擋在大門口,根本下打算讓於善進去。

  「請問炎決在嗎?」於善不覺得自己有必要接受這女人無禮的詢問。

  「決他沒空。」一講到炎決,那女人臉上漾著無限笑意,再怎麼笨的人都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

  於善不打算瞭解太多,她來是為了工作,不是為了探他隱私。

  「能不能請你去跟他通報一聲?」下好意思讓司機等太久,於善只有先低頭了。

  就在這時,那女人的身子被一道黑影給遮去?

  「怎麼回事?」原來那人正是炎決。炎決才剛沖完澡,他換上一般的家居服,這是於善所沒見過的。

  「決,她是誰啊?」那女人一看是炎決,整個身子都貼在他身上,生伯別人看不出他們的關係。

  而炎決的眼神從一開始就沒離開過於善,特別是她那頭短髮,記得上次見面時她的頭髮還長及腰,如今再見面,已變成打薄的短髮,這時他才記起是自己要她剪去的。

  突然間,他開始咒罵自己,為她平白失去的長髮而不悅。

  「誰叫你這麼慢才來的?」因為不悅,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焰夕無辜地任他低吼,但她聰明的沒回話,同時她也看到那女人開心的笑臉。

  「抱歉。」

  明明就是他說隨她何時來部沒關係,所以她才會挑下午的時問,怎麼知道一來就剛好遇到他屋子裡有女人。

  「進來吧。」

  炎決轉身進入屋裡,那女人也快步跟上,寸步不離地跟隨著他。

  一等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於善才轉過身淡笑地對司機說:「麻煩你了。」

  那司機則是無所謂地笑了笑。

  「沒關係。」當兩個人坐在客廳時,炎決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候,而那個女人早已下見人影。炎決見於善微笑地跟司機點頭,又是道謝又是感激的,看得他火氣直冒。

  「不用了,行李先放在客廳就好。」

  原本要替她將行李搬到房裡的司機,卻因為炎決的話而停下動作。

  「你先回去吧。」炎決的命令在炎居自有其份量,於是司機連忙離去。

  「那我先走了。」

  向炎決行個禮後,司機立即離開。此刻,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兩人,沉默的空間裡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似乎聽得到。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嬌喚聲再度響起,想必是剛才那名女人。於善用眼角餘光瞥向她,發覺她已換了衣服。

  「決,你真的要我走嗎?」走過於善身旁,那女人還不忘瞪她一眼,像在示威又像在警告。

  於善則是苦笑了下,看來那女人誤會了,她與炎決之間絕不可能有任何關係,唯一的關聯就是公事,她會住進這裡也是因為命令。

  「你先回去。」

  那女人故意將整個上半身貼在炎決胸前,還不時磨蹭著,似乎想讓炎決改變心

  意。

  不過,炎決向來不隨便改變心意,恐怕她是白費心思了。

  「決……」

  那聲音聽在於善耳中真是令她覺得刺耳,她真懷疑炎決怎麼能忍受得了。

  或許是炎決不苟言笑及過於冷漢的外在,不只那女人看了心驚,就連於善的心都跟著七上八下。

  「那我先走了。」那女人最後還是決定不惹他生氣,反正以後還有機會。但她轉身離開之際,眼裡的敵意卻濃得化不開。

  *****

  那女人一定,炎決馬上站起身,這個動作嚇了於善一大跳。

  「把行李拿到樓上。」炎決輕鬆地拿了兩大箱,留下另一箱小的給她,並且領先往樓上走去。

  於善只好沉默的跟在他身後,安靜地數著階梯上樓,想到從這一刻開始就要與他同住,心跳就不停加快速度。不可否認的,她真的很怕炎決。

  一直跟在他身後,直到她將行李拿進房間時,她才驚訝得張口驚呼:「這是我的房間?」

  充滿女性化又柔美的房間帶給她一絲安全感,同時也讓她一眼就愛上這房間。

  「沒錯。」

  炎決放下行李,轉身走到門口。

  「整理好行李到樓下來見我。」

  炎決走後,她仔細地打量著房間,接著她看到在房間一側的牆上似乎多了個門,好奇的她走近一看,果真是個門,她不自覺的伸手摸上去,但當她轉動門把時,發覺門把根本是死鎖的,怎麼都轉不動。

  奇怪了,怎麼會打不開?

  就因為打不開,所以她的防備心頓時更減低了些,接著她開始整理自己帶來的行李,但她不敢忘了炎決還在樓下等她,若是讓他等久了,說不定又是一場吼叫伺候。

  一邊放好東西,於善一邊還不住地猜想,炎決選中她是否有其它特別的原因。

  在炎居裡,她的寡言是出了名的,同時兩人對談的次數也不過幾次,怎麼樣都不可能會選中她,甚至還要她女扮男裝,這一點更是讓她百思不解。

  看來她還是小心點好,此刻除了要掩飾好自己的身份外,還要小心炎決以及他週遭的女人,目前她只期盼能盡早回到炎居,找出她要的東西,然後回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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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9:24
第三章

  上班第一天,炎決已先行離開別墅,而於善步出大門時早有車等在那裡。

  聽完司機的說明後,於善才曉得炎決今天有事不直接去公司,所以才會派他前來。

  她到達公司後,先被安排在候客室裡等著,經過將近一個鐘頭,才有人過來告訴她炎決已回來,要她上樓去。

  換上男裝,她又將一頭烏黑的秀髮剪了,打薄的頭髮使她想起幾年前的她,這樣的打扮讓她完全變了模樣,任誰都猜不出她是個女人,除了她那張過於俊秀的臘。

  於善是第一次來到炎居的總部,也就是公司中心運作點。

  炎決一向都待在這個地方,組織裡的事他甚少接觸,在這裡他是下達命令的最局指揮。

  那人領著於善,搭電梯到頂樓。

  這座大樓樓高二十四層,而炎決辦公室是在頂樓。當電梯到達頂樓,門一開她使看到站在門旁等待的另一人。

  那人領她走進炎決的辦公室。

  炎決仔細地打量於善,此時的她身著男裝,就像當初的段凌紗,於善的身材夠高挑,除了骨架纖細了點,其它的並沒有多大問題。

  不過這一切部是假象,他真正的目的是別的。

  辦公室裡只剩他們兩人獨處,炎決低沉的嗓音響起:

  「你的桌子在那裡。」

  「是。」

  於善刻意壓低的音調使炎決揚了眉。

  炎決將她的座位安排在他的辦公室內,這一點令她十分不解,只是她沒有開口詢問,反正只要他高興就好,她只想早日結束這一切,拿回紅牌她就能擺脫了。

  炎決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站起身,來到她身邊瞧著她,高大結實的身體隱藏在西裝底下,她十分明白在這文明包裝下的身軀是不容小覷的。

  在焰坊裡,總是有人在談論炎決,-方面是因他甚少接觸組織的事,另-方面則因他很少待在組織,是故眾人對他更加好奇,甚至他的緋聞事件也一再被提及,連她這個新進人員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見他的魅力之大。只是他從不對組織裡的女人留情,這一點讓那些女人失望不已。

  現在她開始懷疑那些消息是否正確,抑或只是空穴來風。否則為何她一直有種恐覺,自己這次會被調派至公司,全是炎決的決定,同時主要原因也是因為她。

  「先陪我去客戶那裡。」

  *****

  後來,於善才知道,原來炎決說的客戶那裡竟是在酒家,他帶她上酒家,並且還為她叫了一個小姐,見她尷尬不已,更惹的他狂笑不止。

  這讓她在心中罵了他不下千遍,為他的捉弄感到無辜與難過。

  「炎總,他好年輕哦。」

  酒家的小姐們全不曉得她是個女人,只有那個左右各擁著一個小姐的男人才知道,而他卻過分地任她被這群小姐給淹沒。

  「她是我的新助理,你們好好招待她。」

  一旁的客戶也十分享受美女在抱的滋味,就這樣和炎決談起生意。

  「來,你暍點酒嘛,怎麼都不喝?」

  一位小姐見於善安靜地坐在角落,大感興趣的擠到她身旁,並開始上下其手。

  「小姐,請你不要亂來。」那小姐大膽又狂野的模樣令於善十分看不過去,她口氣不善的說道。

  「哇,奸可愛哦。」那小姐見狀,更拚命地往於善身上靠,並且斟了杯酒要於善喝。

  「抱歉,我不喝酒。」

  長這麼大於善還未曾嘗過酒的滋味,現在更不需要破例。

  「哎呀,炎總,你看啦,你這位助理好難伺候,要他暍杯酒都不肯,是不是嫌我不夠漂亮?」那位小姐連忙討救兵,嬌嗲地向炎決訴苦。

  剛和客戶結束談話的炎決,一聽小姐這麼說,馬上朝於善使個眼色。那意思是要她暍下眼前那滿滿一大杯的酒,聰明的她不是不懂。

  「喝嘛,人家炎總都喝了。」

  那位小姐將杯子舉至於善唇邊,一股強烈的酒氣直逼她而來,十分嗆鼻。

  「我真的不會喝。」

  可炎決沒那麼好說話,「把酒喝了。」口氣非常強硬,令她無法再度拒絕。

  「看來你這個助理還很稚嫩嘛。」客戶打趣地笑道,眼中竟然閃著興趣的光芒。

  炎決不會看不出情勢的改變,那客戶的眸光使他心生不悅,但他沒當場表現出來,只是將客戶的注意力再度拉回公事上。

  於善為了不讓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自己身上,不得已只好一口飲盡那杯酒。

  酒的辛辣敦她不敢領教,她的腦子開始不太清醒,畢競那樣的烈酒對她而言著實太強了點,接著她又被強灌好幾杯,頭昏的她不支地靠向椅背休息,雖然她努力想保持清醒,卻沒能成功的醉倒了。

  在恍惚中,她聽到炎決的聲音不住地傳人她耳中,而那竟令她產生心安的錯覺,他的存在本該令她不安的,現在卻大大轉變了。

  直到過了深夜,炎決才打算離開。於善搖晃地站起身,卻又立刻跌進椅子裡,最後她只隱約知道有人將她抱起,那是個十分溫暖的胸膛,像父親那般的寬闊厚實,令她感受到安全感。

  *****

  這一晚,自己是如何回到住處的,於善完全沒有印象,直到躺在床上,有人動手脫她的衣服時,才讓她的神智梢梢回復。

  「不要碰我……」拍掉那雙手,於善沉重的眼皮努力想要睜開看清楚那是誰,卻沒有辦法。

  早在進入房問時,炎決已脫下西裝外套,連領帶部已解下,而她襯衫的鈕扣則被他解開一半,隱約可看到裡頭的雪白肌膚及捆綁胸部的白布。

  「不要亂動。」

  見她想要起身,炎決只好將她壓回床上,並且加快速度解開鈕扣,將衣服自她身上脫去,眼神因眼前的春光而變得暗沉,他一直渴望的胴體,此時正躺在他床上等著他擁有。

  「你走開……」

  炎決的聲音讓她不安,雙手護在胸前,這才發現衣服早已被人脫去,只剩下胸衣,而後,炎決將手伸向她的皮帶,抽出皮帶、解開褲頭,正當他要脫下她的褲子時,她一個使勁用力踢,正好踢中他的腰,使他的動作停頓住。

  「不要脫我衣服,不要……」

  因為喝酒的關係,她全身沒了力氣,頭更是昏眩不已,但她還是明白對方的意圖,他想要佔她便宜。

  「你是我的,別想拒絕我。」炎決為防止她再次踢動,於是拿起領帶將她的雙手綁在床頭,讓她無法動彈。

  「你是誰?」

  於善在經過一番努力後,好不容易才使焦距集中,同時也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炎決!?」

  竟然是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顧不得一切,於善開始瘋狂掙扎,雙腳也拚命地踢動,想要他放了她。

  「你還以為還有別人嗎?」她的話使炎決頓時怒火上升,一個用力,便輕而易舉除去她的長褲。然後他離開床,開始脫去自己的衣服。

  她不相信的張大眼睛,酒也醒了一半,當她看見炎決脫下襯衫後,在也耐不住內心的恐懼,

  「不要……不要這樣……炎決……」那副精壯的胸膛她慌了,若是此刻在不阻止他,一切都

  將來不及。

  「今晚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炎決依舊冷漠地說,完全不理會她的驚懼及慌張。

  想掙開領帶的捆綁,於善雙手不停地扭動,想離開這張陌生的床,「你放開我……我不是……我不是……」她從來沒說過也沒同意過,他怎麼可以擅作主張!

  但炎決不再開口,他只是脫下長褲,並且移至床邊坐在床沿,伸手撫向她的柔軟。「妳以為我為什麼要妳到公司當助理?」

  他的手指在她臉上來回摩挲,並將拇指放入她口中挑逗著,當他發現於善正打算咬住拇指時,他警告地說:「不要惹火我,否則你會後悔的。」這句話逼的使她放棄咬人的念頭,別開頭想躲離他的舉動。他的手指離開她的口,並沿著她的唇瓣來到她胸前,隔著白布柔?那裡的柔軟,力道不算小卻不致弄疼她;而她還未被人碰過的柔軟也因他的動作而敏感下已。

  於善因為緊張使得嘴有些干,暗啞的聲音試著阻止他:

  「你不要這樣捉弄我……我不是你的女人。」她只是想要拿回幫派的紅牌,怎會使自己陷入這場困境中?

  「這一點我們一會兒就能證明。」

  他會讓她明白的。

  大手佔有性地摸遍她全身,不理會她全身的顫抖以及苦苦的哀求,高大的身軀壓上她的身子,惹來她一陣急呼;他的唇也在這時封住她所有的抗議聲,一再吸吮她口中的甜美。

  雙手被綁的於善根本沒能阻止他的行為,只能眼睜睜看著炎決一手伸入她背後,鬆開她胸前的白布,大膽又熟練地玩弄她的蓓蕾。而當他的唇離開她的時,她紅腫的唇微微發顫,發不出聲音來拒絕他。

  炎決的唇馬上往下來到她胸前,含住一邊的挺立逗弄著她,一手也不停揉捏另一邊,令她嬌嫩的身子抖得更急,扭動著想要避開。

  因為她的反抗,炎決的力道更加重,疼得她僵住身子不再栘動,也不再掙扎,兩邊的乳房均因他的舔弄而挺立,乳尖更是綻放著。

  滿意這樣的成果後,炎決動手拉下她的底褲,硬是撥開她的雙膝,要她容下他的身軀,並且伸手探向她的私密處,不讓她再有一絲反抗。

  於善閉上眼,她明白今晚炎決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直到他全身赤裸,火熱的氣息全噴在她身上,抵在她下腹的堅硬亦明白地告訴她-切都太遲了,她逃不開了。

  「睜開眼看著我!」

  炎決的聲音又響起,這一次多了點喘息,而濕熱的汗水世問接滴至她身上。

  閉著眼的她搖搖頭,不願答應他的要求。

  而炎決則淡笑地望向那張已酡紅的小臉,將一手伸至她兩腿間,個停撥弄那裡,直至她開始戰慄。

  「不!」

  那陌生的感覺令她害伯,令她擺動臀部想要避開他的逗弄,卻惹來他更粗暴的對待。

  「睜開眼!」

  因他突然刺入的動作,於善的眼瞪大,泛紅的眼眶說明她的委屈,雙手被捆綁,她無法阻止他放肆的手指,且她擺動的臀部只會更加引領他深入。

  「我不是你的女人…」

  炎決的眼底寫滿情慾,邪魅的眼神教她想閉上眼,但又擔心他會有另一波舉動出現。

  附在她耳邊,炎決細語道︰「今晚過後就是了。」

  於善只能保持沉默,不敢妄動。

  滿意於她的服從,他的手指抽出,並將他的堅硬挺進她體內。

  刺痛感尾隨而來,也讓她產生更大的反抗,口裡直嚷著要他離開。

  「會痛……」

  她痛苦又細微的聲音並沒有阻止炎決三思的進入,直至突破那層阻礙,感受到她僵住的身子後才打住。

  前進的動作停頓,但他沒有打算退出,只是俯身吻住她的唇,將她呼痛的呢喃給封住,雙手再次撫上她的雙峰,在溫香柔軟中流連不去,並強迫她的雙腿環上他的腰,讓自己能更深入地挺進她體內。

  因為渴求,確定她的身子已能適應他時,炎決開始來回抽動,侵略她的清白,任她無助地啜泣。

  如他所言,她成為他的女人了。

  *****

  夜幕依然低垂,月兒也還高掛在天空,躺在床上的於善則縮著身子不安地哭泣著。

  經過剛才過於激烈的情慾,她的身子還暈紅不已,身上連著幾處有非常明顯的痕跡,那是炎決故意留下的印記。

  當炎決平復激情之後,見到她仍然顫抖的身子時,他一把將她扯過來,要她趴在自己身上。

  「你要幹什麼?」於善紅著眼驚慌地問道,到目前為止,她還無法從剛才的激情中回復過來。

  炎決的手霸道地在她的背及腰上游栘,「從今以後不准再逃避我。」這是他的權利。

  「不!」

  他再次嚇到她,身子想要逃開卻又被他壓回。

  「你沒得選擇。」

  怎麼了?

  出了什麼事?

  為何炎決會如此強要她,他不足已有許多女人嗎?

  「我下要……我不要!」

  於善拚命搖頭拒絕。

  「你敢說不要?」

  刻意迴避的臉被炎決拾起,讓她望見他眼中的怒火。

  「於善,紅幫的繼承人。」說完話,炎決很滿意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驚訝,以及她的不敢置信。

  「我不是!」

  父親曾要她答應,水遠不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她不能承認。雖然她十分渴望回復以往的身份,但是她不能,特別是在他面前。

  「是嗎?」

  炎決是何許人也,怎麼可能看不懂她的反應,最重要的是,他已捉到她的弱點。

  「若我能夠證明呢?」

  此時的於善只擔心-件事,那件父親與她之問的秘密。

  見她不語,炎決一一說出她的個人資料,那是她來到美國及在台灣時的所有資料,若是他沒把握,又怎能一一道出嗎?

  於善只覺眼前一片昏黑,多年來的偽裝竟在這個男人的床上被他揭穿。

  「你究竟要幹什麼?」不,他下是,他不可能是父親所托付的人,這一切太荒唐了。

  炎決的手滑至她胸前揉捏著,感受它的柔軟觸感,同時也發現於善不安的情緒。

  「我要你。」

  這是當年的承諾,他會遵守的;另一點是,她真的又挑起他的慾望。

  在她身上放肆的雙手來回找著她的敏感點,見她無助地扭動身子,他忍不住翻身覆上她。

  「為什麼?」她要明白,她要理由,這個男人不能無條件地擁有她。

  「因為紅牌,有人將你給了我。」

  沒有預告,連個愛撫都沒有,炎決再次挺進她體內,而十善則張大眼承受這一波抽動。

  「誰……是誰?」

  忍受體內的騷動及他的進出,她只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父親?是不是他將自己給了炎決,並且洩露她的身份?

  「你說呢?」

  故意吊她胃口,炎決開始大肆地抽動身子,在她顫抖的體內反覆索求著,由於渴望過多,所有的溫柔也跟著不復存在,只留下亟欲傾瀉而出的慾火,令她不能反仉地承受所有。

  「不……」

  無法承受的於善扭腰想要退開,偏偏被他霸道地壓在身下,完全動彈不得。

  「你的人生已被交付給我,我擁有一切的權利。」

  有了紅牌就等於擁有她,這一點想來她也明白,況且他還等了兩年,這一切他要一一索回。

  「不是?不要……」

  這個夜裡,兩人纏綿直至半夜,炎決都還不願放過她的身子,總在小憩過後又再次渴望,也再次侵佔她的身子。

  就算她不住地哀求及哭泣,也都無法讓他停住強壯的身體。

  源源不絕的精力像是用不完般從他體內躍出,逼得她只能順從地喊他的名字,並承諾自己是他的女人……

  可是她是嗎?

  他真的是父親托付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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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9:55
第四章

  隔天清晨,當她醒過來後,炎決巳離開床上,昨晚鮮明的記憶立刻躍人她腦海裡,她知道那不是夢,是真實的,特別是她手腕處的瘀青十分明顯,那是因為她掙扎過度所留下的。

  下半身不適的疼痛感還隱隱感覺得到,昨晚他要的次數實在太多了。全身赤裸的她著急地想找件衣服穿上,卻聽見浴室裡傳來沖水聲,想必是炎決正在裡頭。

  趁這時圍著被單起身,故意忽略床上那抹紅,她來到衣櫃前,想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一打開,只看見一櫥的男裝,她赫然想起這下是她的房間。

  她趁此機會溜回自己的房問,並小心地鎖上房門,確定沒問題後,才吁了口氣。正當她打算換上衣服時,那道原本她打不開的門被人打開了。

  炎決無聲息地出現在那裡,讓她嚇一大跳,再次圍上被單,就算昨晚己被他佔有,此刻她多少還是不太能接受。

  他可以猜出此時她的身子有多不適。

  「過來。」

  怎麼想也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不過於善不以為自己還能繼續住在這裡,完全沒有半點隱私又加上貞操被奪走,使得她亂了分寸。

  「我要看紅牌。」她的話才說完,炎決本是揚起的嘴角馬上抿成一直線。

  「否則我馬上離開。」

  「你說什麼?」

  都已經是他的人了還敢說這種話,難道她忘記昨晚自己說過的話,願意成為他的女人?

  「難道你忘了當年你對於老的承諾?」

  「我……」

  一見到他殺人般的目光,於善所有的話部吞回肚於裡,低頭不敢再多說什麼。其實從他說出紅幫的秘密之後,她早已明白他是父親托付之人,而她更相信他手中握有幫裡的紅牌。

  昨晚她已見識到發怒的他有多嚇人,一句話就可以惹得他不悅,還讓她承受可怕的後果。

  像是改變心意,炎決緩了語氣,「過來。」

  圍著被單的她看起來很纖弱,只要他一個用力,那纖細的頸項似乎就能被他折斷。

  於善只是不住地搖頭,惹得他又開始發怒。

  「我叫你過來?」只著浴袍的他背靠著牆,雙手環胸大吼。

  她沒有地方可逃,只能服從他。

  她一走近,炎決拾起她的下巴,「替我穿衣。」這是她的份內事,打點他的一切生活起居,身為他的女人本該如此。

  她以為炎決說錯了。

  「替你穿衣?」看他此時身上只有浴袍,而那裡頭說不定根本都沒穿,而他竟要她……

  炎決放開她,獨自走回房間並在床邊坐下,等著她開始動手。

  「快點。」

  今天早上公司有個會議,他不想遲到。

  「你不是說真的吧!」

  于善還是不能相信。

  「還是妳想再來一次?」

  光是這樣看她,他體內已開始蠢蠢欲動。

  這句話馬上讓她有了反應,連忙打開他房裡的衣櫃拿出衣服。

  「這套好嗎?」

  那是一套黑色系的西裝,配上他輪廓分明的臉更加凸顯他的魅力,在女人眼中,炎決深具致命的吸引力,甚少有女人不臣服於他。只是,于善懼怕他多於喜歡,因為他掌控了她的人生。

  炎決只是點點頭,「過來幫我穿上。」

  于善懷著不安的心情來到他面前,依照他的話解開浴袍的帶子。還好他裡面並不是完全沒穿。

  于善將放在床上的襯衫拿起來,快速為他穿上,雖然手指不是十分靈活,不過終於還是完成了。「好了。」

  「褲子。」

  接著她又為他穿上長褲,臉整個紅透的她從不曾為哪個男人如此做過。

  而圍在她身上的被單則因她不住的動作而有些松落,當她發覺時已有一半的胸部落在外頭,當然也落入他眼底。

  怕他再次強要,於善連忙後退一步,低頭將被單拉好。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炎決竟然任由她這麼做,一句話部沒說。

  以為這樣就結束的她,轉身想要走回自己的房間,卻又被他叫住。

  「拿條領帶來。」

  對了,他還沒有打領帶。再次打開衣櫃。她從裡頭拿出一條與西裝相襯的領帶,走到他面前。

  這一次她沒辦法幫他了,因為她不會打領帶。

  「我不會。」

  像是沒聽到她的聲音,炎決不理會是不是會弄皺褲子,強拉她坐在他腿上,將頭埋到她的頸邊吸吮她的白嫩。

  「自己想辦法。」

  不會就是不會,還能想什麼辦法?「我真的不會,你自己弄。」被他弄得發癢的頸項縮了縮,但被他摟在懷裡的她又怎能逃得開?

  最後,炎決拾起頭,「給我條件。」

  「條件?」

  她渾然不知自己頸項已被他吮出一個紅印,而她粉嫩的身子更挑起他的情慾,只讓被單圍住的曲線完全被勾勒出,隔著翠薄的衣料,他可以感受到兩人的體熱。

  「沒錯。」

  這樣他才願意自己動手。

  「你要什麼條件?」

  傻傻的她已定入他的陷阱之中。

  「我要你主動勾引我。」

  他要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由她主導兩人的情慾。

  「不!」她做不來。

  她才開口,炎決已開始動手想拉開她的被單,這個意思是什麼她不會不懂。

  「現在不要!」

  昨晚的疼痛現在還記憶猶新,況且她真的沒有體力了。

  「除非你答應。」

  若她想跟炎決硬碰硬,她絕不是對手。因為她的不願意,更惹來炎決的怒氣,他的手粗暴地將自己衣服拉開,接著又要她跨坐在他腿上,這樣暖昧的動作她不會不懂意思。

  「要不要答應?他故意撩撥她,一隻於在她私處游栘著,等待她的回答。

  於善咬緊下唇不肯回答,她怕自己只要一開口,昨晚的呻吟聲馬上就會逸出

  「要不要?」

  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他的堅硬已抵在她私處。

  她是要炎決別這麼強求她,怎知炎決以為她在拒絕,二話不說,讓她沉坐在他腿上,將他的堅挺推入她私處裡。

  她萬萬沒想到,炎決會以這樣的姿勢進入她,驚駭的眼神因他的動作及壓在腰際的手而增添恐懼,努力掙扎想要離開他的大腿。

  就算她咬著下唇,不經意的呻吟聲還是逸出口,緊接著是承受他更狂猛的抽動,讓她嬌喘不已。

  「別……不要……」

  幾許快感注入她體內,生怕自己將會淪陷其中,她斷斷續績的喊著要炎決停止,卻更引發他的慾火。他抬起她的臉吻住她,強索的舌頭進入她口中,不住地與她的舌頭交纏,並吸允她口中的甜美,而下半身則加快的動作著。

  直至於善以為自己要為即將到來的快感而昏過去時,炎決停止了,惡意地看著她難受地扭動,手卻硬生生地制住她的身子。

  「要不要答應?」

  襯衫被他的汗水浸濕,而高溫的熱度使兩人急喘著,炎決硬是壓下那股衝動,他要於善臣眼於他。

  「別停止……」她主動攀上他的脖子,下半身則與他廝磨,想要他再繼續剛剛的歡愉遊戲。

  「除非你答應。」炎決還是強忍著,任由汗水直冒。

  被炎決這樣逼迫的她,已快被自己體內那團火給燒炙了,「我答應……我答應……」這個答案還未講完,炎決便鬆開她池腰上手,讓她可以阻動身軀。

  直到她達到高潮後,全身癱軟在他的胸前時,炎決則再次將她抱上床,猛烈地再要她一次。

  當一切都結束,他剛穿上的衣服已皺得可怕,她只好為他重新換上一套。

  *****

  在炎居她是焰夕,於善這個名字只能放在她心中。

  但在公司以外的地方,炎決卻堅持喊她的本名,只要是兩人獨處時。

  此時他們兩人正在公司的路上,而炎決一時心血來潮親自駕車,理所當然的,她只能坐在副駕駛座,原本安靜的車內因為炎決的兩個字而開戰。

  「善兒。』他記得於老當時是這麼喊她的,那語氣裡充滿著為人父的驕敞,同時還有著寵溺。

  「不,不要那樣叫我?」她曾發誓,除非回台灣,否則於善這名字將被遺忘。

  「我有那個權利不是嗎?」況且他就愛叫她善兒,畢竟於善才是她的本名。

  「就算是,我也不是於善。」

  算她逃避吧,明明都已經知道紅牌在他手中,但她還是拒絕聽到於善這個名字,或許是因為它曾經帶給她的痛苦令她想逃避。

  「你想要一輩子隱瞞下去?」

  自從那次之後,炎決不再允許她回到另一個房間睡,只能待在他房裡,因此她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得跟隨在他身邊。

  「除非我拿回紅牌。」而她明白紅牌此時的主人是他--炎決,不過她會取回

  的,到時候她將會離開。

  「你打算違背你父親的話?」

  炎決火氣上升,不自覺地加重腳下的油門。

  「不,我沒有。」若是她有,那麼她就不會待在他的別墅裡,她會馬上離開。栘開原本望著他側臉的眼,於善轉頭看向車外。

  「那麼你只是想要離開我?」炎決不愧是炎決,他洞悉了一切,使得於善只能沉默。

  因為望向車外,她多少感受得到過快的車速。

  「你恐怕要失望了,因為我已經答應過於老,這輩子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

  於善緊緊握住安全帶,希望藉由它帶來安全感。

  「不,那是你的意思,爸爸不會答應的。」炎決的魅力凡人無法擋,哪天要是他不要她了,那麼她又該如何自處?

  「我們試看看,我的善兒。」炎決還特地強調「我的」兩個字。

  這樣的男人,父親怎麼會挑上他呢?

  若不是父親已經過世,她真希望向父親問個明白,怎能讓炎決支配她的後半生呢?

  像箭般飛馳的車子比平常快十分鐘到公司,而沿途闖了幾個紅燈及超速多少已讓她搞不清楚,他們能夠平安到達公司已屬大幸。

  「善兒,等一下陪我進會議室開會。」炎決不帶一絲情緒起伏地說著。

  這樣冷漠的他在要她時卻熱情得往往駭住她,在他們同居近一個月的時間裡,除了他發怒前的徵兆之外,對於他的性子她是怎麼都漠不清楚。

  「好。」自從上次在車內爭吵後,炎決開始喊她的本名,抗議幾次無效後,她開始覺得疲憊,最後只好放棄。

  反正只是名字,只要她能夠從他手中拿回紅牌,那他想怎麼叫都隨他。

  連忙收拾數據,於善迅速整理會議所需要的文件。

  這時炎決則走進休息室梢作休息,每當他過於疲累時就會進去裡頭躺-下補充體力,有時他臨時慾望一來也會將她拉進裡頭,並且言明不准人打擾,就這樣耗盡她的體力,常常讓她工作沒法做完,只能拖至隔天。

  過了半個鐘頭後,只見他換了一套西裝,再次精神抖擻地出現在辦公室裡。若是她沒記錯,炎決昨晚幾乎沒睡,都在翻看文件,這樣一大早起來的他精神竟然還能如此好。

  一進會議室,裡頭已坐滿主管,待他們一入座會議馬上開始。於善的身份是助理,理所當然位子被排在炎決身邊。

  忙著記錄主管們二報告的事項,於善生怕稍有不慎遺漏了任何內容,所以十分專心傾聽,完全沒注意到炎決突然伸向她的手。

  當她發覺時已來不及了,他的手指底在她的皮帶上,大腿則與她緊緊相貼,因為害怕,她趕緊栘開雙腿,卻引來他的不悅,那突然翻變的臉色使得會議字裡安靜不已,主管們紛紛緊張地低下頭,生伯惹來他的火氣。

  她從沒想過,向來公私分明的炎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冷漠的他夜晚的熱情常是驚人的,但一離開,他便又回復冷漠,讓她摸不著他的脾氣。

  炎決要主管們繼續報告,而他的手則開始行動,因為有桌子的阻隔所以沒人注意到他的動作,可以任由他為所欲為。

  於善握住筆的手下住顫抖,再也無法記下任何一個字,她咬緊下唇不讓聲音逸出,但心裡則恐懼地猜測他下一步動作。

  誰知他依舊氣定神閒地與主管門討論,手卻依然沒停止,熟練地解開她的皮帶,令地不安地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繼跡下去。

  他怎麼可以?

  而炎決則以眼神警告她安靜,並且拉下拉鏈,完全不理會她阻擋的小手。

  就這樣,炎決霸道地繼續他的挑逗,故意要她難受地撥弄著她,一再刺激她的私處。

  似乎看出她已在崩潰的邊緣之際,炎決才開口道:「今天的會議進行到這裡。」

  主管們一聽到這話,立即像是重擔落地般紛紛離去,完全猜下出發麼什麼事。

  門被最後一個離去者關上,她再也忍不住地丟下筆,趴在桌上喘息。

  「炎決,住手!」小手再次拉住他的手,這一次炎決則順了她的意放開手。一等他的手離開,於善立刻整理自己衣物。

  「把記錄的內容拿給我看。」

  這讓她怔住,因為後半段他這麼一捉弄,根本沒辦法繼續記錄,但她還是將會議紀錄本遞給他。

  沒多久,就聽見他的斥責:「後半段討論的內容呢?」

  於善氣得想打人,明明就是他的錯,為什麼都怪罪於她?

  「我沒寫!」

  炎決看著她氣紅的臉蛋,卻依舊冷漠地說:「下班前去跟每位主管詢問報告內容謄寫好送到我桌上。」

  而後他站起身,快步地離去,像剛剛完全沒事發生一般。

  於善望著他的背影在心中暗暗咒罵他,下過她還是馬上離開會議室往各部門走去,看來今天她要是沒將會議紀錄補齊,後果肯定很淒慘。

  她心中十分明白,炎決只是想換另外一種方式逼迫她,才會殘忍地當著主管們的面那樣折磨她的身子。

  *****

  好不容易跟主管們要齊資料,乖乖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時,炎決卻不見蹤影。於善查看炎決今天的行程表,確定他沒事,不過或許他臨時有事吧,她猜想。

  她悄悄來到休息室,想確定他是否在裡頭,看了看沒瞧見他的人,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安心地回到位子上,開始動手整理資料。

  一會兒有人敲門,進來的是公司一位年輕主管,「這是你要的資料。」

  眼前年輕的男主管細心地為她解說內容,讓她感激不已。

  「謝謝你。」

  兩人有說有笑的情形正好讓剛進辦公室的炎決瞧見,而眼尖的男主管也察覺到他的到來,立刻禮貌地開口:「總經理。」

  於善則收起笑容低頭繼續工作,那樣的動作當然更讓炎決不滿,他才幾分鐘不在,她竟已開始誘惑男人!

  「有什麼事嗎?」

  見不得她和公司男同事說笑的樣子,雖然在他們眼中,於善不過是名普通的男助理罷了。

  「我拿資料過來給他。」

  「你可以走了。」

  從頭到尾,於善的頭都沒抬起來一下,不過在那名男主管要離去前,她竟然又抬起頭來當著炎決的面微笑地目送他離去。

  氣得炎決在那男主管離去後重重地拍她的桌子,嚇得她差點跳起來。

  「過來!」

  在這裡他是主人,又握有她的弱點,不怕她不服從。

  於善雖然懼怕他的怒火,還是來到他面前。

  「以後不准你和公司男同事調情!」

  那明明只是單純的談天,卻被他說得如此不堪,於善忍不住回話:

  「我沒有!」

  「那我進來看到的情形是假的嗎?」他故意抹黑。

  「我們只是在談話。」

  「談話?那有必要笑得那麼開心嗎?」在他面前她可從沒如此開懷笑過!

  於善發覺炎決此時正在氣頭上,決定不再多說什麼,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沒話說了?」

  他站起身,高大又威猛的身子使於善節節後退。

  「不是……你要幹什麼?」驚覺他突然改變的眼神,於善這才發現他真的誤解她了。

  「你說呢?」剛剛在會議室的挑逗只是個開頭,現在才是開始。「我的工作還沒做完。」於善趕緊般出不是理由的理由當借口,想要阻止他的衝動。

  「我不管。」

  炎決瞪得她不敢妄動,並伸手按內線命人不得打擾他。

  每當他這麼說時,就是她要受難的開始,於善嚇得繼續後退,面對眼前鐵青著臉色的他,她真是嚇壞了。

  「你不要過來!」

  絕美的臉上滿足恐懼,幾乎要泛白了。

  「那我進來看到的情形是假的嗎?」他故意抹黑。

  「我們只是在談話。」

  「談話?那有必要笑得那麼開心嗎?」在他面前她可從沒如此開懷笑過!

  於善發覺炎決此時正在氣頭上,決定不再多說什麼,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沒話說了?」

  他站起身,高大又威猛的身子使於善節節後退。

  「不是……你要幹什麼?」驚覺他突然改變的眼神,於善這才發現他真的誤解她了。

  「你說呢?」剛剛在會議室的挑逗只是個開頭,現在才是開始。「我的工作還沒做完。」於善趕緊般出不是理由的理由當借口,想要阻止他的衝動。

  「我不管。」

  炎決瞪得她不敢妄動,並伸手按內線命人不得打擾他。

  每當他這麼說時,就是她要受難的開始,於善嚇得繼續後退,面對眼前鐵青著臉色的他,她真是嚇壞了。

  「你不要過來!」

  絕美的臉上滿足恐懼,幾乎要泛白了。

  「你沒得選擇,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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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10:20
第五章

  沒一會兒,炎決即來到她面前,並且攔腰抱起她往休息室走去。一進休息室,炎決便將她丟上床,並且鎖上門,然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扔向一旁的椅子。

  於善則不安地縮在床頭,她小心又謹慎地退至床邊,想趁他不注意時跑走。

  「我的工作……」於善舔著唇辦小聲地說。

  炎決則不予理會地繼續朝她走近,此刻四周空氣又充滿他的氣息。

  「我要你。」

  炎決甚少對一個女人如此渴望,不過他完全不排斥這一點。

  接著,炎決只是站在一旁,變黯的眼神代表著他的渴望,但他就只是站著不再前進。

  「可是我不要啊!」他很過分,自從上次的事情後,只要她一惹他不開心,他就要她主動討好他。

  看來,現在他也有這個意思。

  炎決搖搖頭,表示他不接受她的答案。

  「過來。」

  他雙手環胸地睨著她。

  「炎決,我……」

  她害怕地搖頭,背抵著床頭,她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

  「還是要我發火你才要過來。」

  於善看得出來,他根本就已怒火狂燒,從他剛剛一進辦公室,怒火便不斷席捲她而來。

  依目前的情況看來,她最好是馬上過去。翻身離開床,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他跟前,她停在離他有兩步遠之處。

  炎決被她的防備動作給惹火了,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力道之大讓她的手臂及碰撞處略微疼痛。

  炎決的身體很強壯,寬厚的胸膛非常結實,而她被這麼一拉,下巴正好撞上他的肩膀,難怪她會這麼疼。

  皺皺眉頭,她沒喊出聲音,最起碼她曉得炎決緊繃的身體正在發熱。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際,將她環進懷裡。

  「你忘了我手中握有紅牌。」

  同樣的,他也擁有她。

  她點頭,就是為了紅牌她才會淪落至今天這種地步。

  「那麼,你是不是該取悅我,讓我高興點?」

  炎決拉出她襯衫的下襬,伸手摸上她的身子,大掌熟悉又靈活地將她捆住胸前的白布拉開。

  「解開扣子。」

  炎決炙熱的眼神盯住他。

  「你不要這樣……」她顫著聲音,想要炎決收回他的要求。

  「取悅我!」

  毫無轉圜餘地的,他將她緊緊地圈人他寬闊的懷中。

  「不!」

  於善擺脫不掉他強而有力的手臂,只能徒然掙脫著。

  「炎決,拜託你,不要。」

  止不住的戰慄因他的怒火而蔓延全身,即將要發生的事讓她恐懼不安。

  而她的掙扎只是加強他對她的慾望罷了。

  炎決的雙唇印上她的頸項,雙手粗魯地解開她衣扣。

  就在這時,手臂上傳來一陣痛楚,他皺眉且不悅地將她的頭抬起來。

  「你敢咬我?」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進出這句話。

  望著她驚恐的眼,他撫上她柔軟的唇辦,不論她怎麼推拒,就是無法阻止他的行動。

  霸道的吻上她的唇,不留情的舌因怒火而長驅直入她口中,攫取她的甜美,逼得她閃躲不已的粉舌只能與他交纏。

  當他發覺懷中的人兒已不再狂烈掙扎,他馬上脫下她的衣服。

  「炎決……」

  她試著要他停止,但這根本不可能。

  她無法擺脫炎決的霸道及不容她反抗的撫摸。

  他溫熱的鼻息不停在她身上撩撥她的感官,厚實的大掌不斷碰觸她,讓她的身子輕顫不已、逐漸發熱。

  這時的他已不再需要她的取悅,他打算強取她的身子。

  粗重的喘息聲在她耳邊響起,帶來一股莫名的戰慄,她曉得接下來將會發生什事。

  當他的手來到她的長褲並解下皮帶及褲頭時,長褲立刻無聲地落在地上。沒了長褲的遮掩,此時的她更顯瘦弱。

  白皙滑嫩的肌膚令他愛不釋手地來回撫摸,唇則流連在她的頸項問,在那裡啃咬吮吻。

  原本還環在胸前的白布也被他除去,眼前誘人的身軀雖然纖細了些,卻教炎決渴望不已。

  他的手指輕輕地拂過她尖挺飽滿的蓓蕾,令於善不能自己地倒抽口氣,直想要退開。

  「不,你不能退開。」炎決邪笑地說,英俊的臉因笑意而軟化了些許狂暴,顯然她的反應取悅了他。

  不理會她想要扭開的身子,大掌直接罩上她柔軟的雙峰,時輕時重地愛撫揉弄著,而他的下半身則完全與她的相貼住。

  就這樣,當於善抬起一雙不安的眸子看著他時,他將她抱起放在床上,俯視著她一絲不掛的身軀。

  當她一個翻身想要逃開時,炎決再度不悅了,他輕易將她固定住,並笑得十分邪魅。

  「脫下我的衣服。」將她困於床及自己中間的炎決開口道。

  她搖頭拒絕,卻因他粗暴的力道而縮了縮身子。

  「要不要?」在上方的他是個絕對的掠奪者,而他加諸她身上的力道教她疼痛不已。

  「你的手……」當他的手稍梢放鬆之際,於善抖著手伸至他胸前,想要解開他的領帶。

  自從那次之後,炎決便強迫她要學會打領帶,如今她已能夠輕鬆地除去它。

  接著,她又在他炙熱的凝視下,一顆一顆地解開他的扣子,讓裡頭糾結的肌肉露出來。

  小心翼翼地脫下襯衫,他裸露的上半身立即展現在她眼前。他的身體雖然她已看過不下幾十遍,但她還是會臉紅。而她暈紅的臉頰、咬著下唇的貝齒在在令他躁動不已。

  她的手還來不及除去他長褲時,他已不能自制地吻向她的乳尖,細細地品嚐、輕咬、吸吮著。於善因他這個舉動而停住動作,並發出細小的抽氣聲,不安地蠕動身子。

  他寬闊、厚實的胸膛擋去她所有視線,他的手再度配合雙唇重新覆上她的雙峰,教她亂了思緒。她明明不要的,可就是沒辦法逃開,最後還讓他索求得筋疲力竭。

  像是嫌她的反應不夠似的,炎決強霸地將舌頭往下移,來到她纖細的蠻腰,再到平坦的小腹,一路下滑聖她的雙腿。

  「不!不要!」她驚叫著。

  炎決像是要懲罰她似的,強硬地撥開她雙腿,吻上她的私處,讓她顫抖得不能自己。

  一股過於陌生的強烈異樣感直衝她腦門,她咬住下唇,不讓尖叫聲逸出口,不斷想併攏雙腿要他退出。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以為自己再也承受不住時,炎決突地離開,重新覆上她的唇,快速挺入她體內。

  看著她想推拒的雙手,炎決只是將之壓回頭頂,繼續一次又一次的抽動,讓自己完全投入歡愉中。而被他強勢又狂猛的動作震住的她,不住想退開,過多的快感襲上她,讓她昏眩下已。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了時,炎決這才滿足地低吼一聲,倒在她身上,用他過重的身體強壓住,不讓兩人之間再有一絲空隙。

  喘息的聲音在房內迴盪,而被他肆虐過的身子早巳疲累不堪,「讓我起來。」她想要起身,避開他第二次貪婪的索求。

  「不行,這一次我要你滿足我。」

  炎決不但沒讓她離開床上,還不斷逼她主動撫弄他的身子,讓她在激情結束時陷入沉睡,不再有力氣想反抗他。

  *****

  當夜色罩上大地時,炎決才開車送於善回別墅,而坐在一旁的她則以怨恨的眼神看著他。

  當他們回到別墅後,大門口有個女人正等著,若是她沒看錯,肯定又是他的女人之一。

  他將車子停進車庫後,於善立刻不理會地先行進入屋子。

  過了十來分鐘,還不見炎決進屋,她的心開始往下沉,一股沒來由的醋意由心口直往上升,最後她忍不住打開大門看,卻發現他們早巳不見人影,連車子都不見了。

  看來,炎決開車載那女人離開了,留下她獨自一個人。氣怒的她忿忿地摔上大門,為他可惡的行為感到十分委屈。

  炎決除了她,肯定還有其它女人,而她呢?真要認命地繼續下去嗎?父親說過,有了紅牌就擁有她的人,但當紅牌使她受到傷害時,她是不是應該反抗?

  是的,她該反抗,而最重要的是,她必須找回紅牌。

  只要她擁有紅牌,那 她將再次成為自己的主人,誰都不能掌控她的人生。

  到那時,她就可以跟炎決說再見,管他要幾個女人,隨他去吧!

  下定決心後,她開始大肆翻動屋子裡的東西,連小角落都不放過,從客廳開始,沙發、桌子、酒櫃;接著又到廚房,連小小的瓶瓶罐罐都要檢查過才離開。一樓沒有,她來到二樓,先從他的房間開始,她小心翼翼地翻動著,最起碼不能讓他發現曾被人翻動過的痕跡,只是她找了許久還是沒找著,心也跟著開始失望,難道他沒將紅牌放在這裡?

  接著,她又回到那曾是她的房間裡,同樣的,還是一無所或。

  就在她感到灰心時,又猛然想起,難不成他將紅牌放在炎居?沒錯,一定是的,那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慢慢走回房間,並且開始暗自盤算,她該用何種理由回炎居……

  就這樣,炎決一個晚上沒有回來,而她則坐在床沿等他等到天明,心也跟著冷了。

  *****

  一整晚沒回別墅的炎決,直到下午才進公司。

  昨晚找他的女人是他過去的情人,因為遇到困難才會找上他,當他處理完後已是半夜,一時心血來潮的他直接將車開回炎居。

  誰知組織又發生一堆事,直到他處理完都已過了中午。

  坐在位子上的於善視若無睹地繼續她的工作,連抬頭看他一眼都沒有。

  「有沒有什麼事?」炎決先開口詢問,平常他們在公司時,都是她先報告一天的工作程序及時問,而後炎決才自行安排行程,今天卻相反。

  「早上有個會議,不過取消了。」

  當然取消了,主角都沒來還能開嗎?

  炎決聽見她帶刺的話,臉色也跟著轉差。

  「善兒,小心你的態度。」

  就算是他的女人也不能夠這麼跟他說話,他不會讓女人爬到他頭頂,女人不能寵,否則只會鬧事。

  被他這麼一警告,於善馬上改變語氣,轉而公事公辦地將接下來的工作交代清楚,便又繼續埋頭做她的工作。

  「有沒有找我的電話?」見她這樣,炎決沒再多說什麼,走回自己位子。

  「我放在桌子上。」

  而且是十分明顯的地方,只要他一坐下馬上看得到。

  炎決當然也馬上發覺,他皺起眉頭看它一眼--定昨晚那個女人。他馬上將它揉掉。

  於善瞥見他的動作,不過她沒多說話,反正是找他的女人,又不關她的事。

  「通知其它主管馬上召開會議。」

  為了伯彼波及,她快速奔出辦公室, 一一通知各部門主管,這裡頭當然也包活上次與她談話的那位年輕主管。

  她因為整天跟在炎決身邊,或待在他的辦公室裡,難得有機會再見到對方。

  「上次謝謝你的資料。」還不小心害他被炎決發飄,真有點說不過去。

  「沒關係,倒是你,有沒有挨罵?」

  年輕主管很自然的對於善微笑,或許是於善瘦弱的外表使人想要保護,也或許是於善過於俊俏的臉蛋使他產生興趣。

  於善心想,何止是挨罵,連身子都被折磨得十分不堪!不過她不打算再想起那些事,反正再過不久她就要離開了。

  「當然有了。」

  俏皮的她開始與年輕主管說笑,完全忘了之前炎決的警告。

  兩人在談笑問來到會議室,其餘主管都來了,連炎決也已坐在位子上,同時再次對她的行為瞇了眼。

  看來她根本沒將他的話記在心底,表面上看來雖若無其事,不過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內心起了多大的狂濤。

  經過上次的教訓後,這次於善不再傻傻地坐在炎決身邊,反正她的任務就是記錄,只要能完全記下會議內容,坐在哪裡都無所謂。

  所以她選擇坐在那位年輕主管旁邊,兩人相視一笑坐下,完全沒看見炎決已黑了一半的臉。

  但是在會議的過程中,於善多少也察覺得出他的怒氣,只見他頻頻不斷要那位牛輕主管報告以及增加他的工作量,而-旁沒披點名者則暗自吁了口氣。那位年輕主管被炎決瞧得渾身不對勁,也不再與於善談話,

  於善當然看出端倪了,於是聰明的閉上嘴,因為她不打算害得年輕主管因過勞而死,也不想害他成為炎決的眼中釘而被踢出公司。

  就這樣,會議在火藥味十足中結束,眾人紛紛夾著尾巴逃出會議室,連她也不例外地奪門而出。

  只是她的藏身之處並不如其它主管好,她還是必須回到炎決的辦公室,面對他高張的憤怒。

  *****

  當炎決一進辦公室,立即火大地摔上那道門,讓背對著門的她嚇了一大跳。

  「說!你究竟想證明什麼?」炎決拉起她的身子,將她抵在桌沿邊。

  證明什麼?

  一頭霧水的她摸不著頭緒,只曉得他正狂怒不已。

  他說什麼?不解的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啊!」

  炎決用力搖晃她的肩,讓她不適地想掙扎。

  「我沒有。」

  「沒有?」充滿不置信的眼神望著她,他的雙手按在她的腰際,力道逐漸轉強。

  她發現炎決已慢慢失控,她還是首次見他如此沒有理智。

  「我沒有!」再次強調,是他一整晚沒回來,分明是在別的女人懷中度過一夜,現在竟還反過來質問她。

  「那剛剛定怎麼回事?」

  他的眼沒瞎,也不會笨到看不出來。

  「開會啊。」除了開會、他不斷的訓人及不斷的質詢外,還有其它事嗎?

  「你在給我裝糊塗?」

  腰上的手勁越來越大,痛得她快受不了。

  「你不要亂冠我罪名,是你自己一夜末歸,還怪我。」再也忍不住,於善開始

  掙扎並想扳開他的手。

  炎決則因她的話而冷笑著。

  「你在吃醋?」原來她還是有反應的。

  「為你吃醋?不可能!」她才不會那麼笨,為他這樣的男人吃醋多傷身,也太劃不來了。

  炎決則開始移動他的手,不安分的打量著她,而她又怎會不曉得呢?

  算了,她自知掙脫不開他的箝制,又何必再傷害自己呢?乾脆放棄一切的反抗吧。

  當炎決的唇正在她頸邊吮吻時,一通不識趣的電話突地響起。

  本以為他會置之不理,想不到他卻轉身放開她接起電話,而眼神也因而轉為狂怒。

  被放開後,她迅速整理自己友服。

  炎決開口道:「叫她進來。」

  還在納悶的她猶對那通電話感到莫名其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一股撲鼻的香水味立即瀰漫整間辦公室,那是一股十分清香高雅的味道。

  懷著好奇,於善轉過頭,立刻被前來的女人給嚇住,她不是昨晚來別墅的人嗎?

  原本足好奇的表情最後改為面無表情,她安分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專心整理曾議內容。不過就算如此,她的耳朵還是豎得老高,想知道他們究竟在談什麼。

  「決,打擾你了嗎?」那女人似乎明白炎決在辦公時非常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先行詢問。

  「沒有。」當那女人坐下後,炎決開口了:「還是老樣子嗎?」

  「嗯。」

  「去泡兩杯咖啡進來,不加糖。」

  沒有指名,於善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炎決叫的人是她,於是起身離開。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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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10:44
第六章

  當於善泡好咖啡,拿著托盤走進辦公室時,正好看見炎決抱著那女人,而那女人的臉上還有淚水。

  對於眼前畫面,她只覺一陣厭惡,心口像是被人劃了一刀般疼痛不已。

  「你不會敲門嗎?」

  炎決口氣極壞,若不是為了紅牌,她早將咖啡往他臉上潑去。

  「對不起。」放好咖啡,對那女人略微羞紅的臉她完全視若無睹,反正不干她的事,要有多少女人是他的問題。

  只是為何心口上的痛不但沒停止,反而還持續增加。

  「決,我先走了。」喝了幾口咖啡,那女人起身。

  「放心,一切都會沒問題的。」炎決陪她走到門邊,並替她開了門。

  「嗯,謝謝你。」

  炎決目送她離去後,才將門關上,「善兒。」

  陷入沉思中的她根本沒聽到他的叫喚,直到他叫得更大聲時,她才驚醒過來。

  「什麼事?」

  他的眼直視著她,「把剛才開會的數據給我。」

  看來,今晚又要加班了。

  「哦。」回過神後,於善連忙遞上資料。

  只是沒一會兒,電話再次響起。

  「我是。」炎決有力的聲音響起。「好,我馬上去。」

  在她還來不及搞清楚一切時,炎決已像風一般地離開,留下她呆愣在原地。

  如此匆忙,一定又是那些理不清的女人事吧。

  而她呢?

  哀怨的眼神中帶著些感情,最後全被她收納進心底。還是盡早看開,免得最後落得心碎的結果。

  到下班時間時,炎決撥了通電話給她,告訴她這幾天他不回去,要她先回炎居。

  若是炎決的態度一再傷害了她,那麼他最後的決定則帶給她希望。

  二話不說的她,馬上要司機送她回炎居。

  同時,也開始她的搜尋計劃。

  *****

  於善回炎居,焰坊的人當然歡迎,特別是焰蓮。

  「焰夕,這陣子辛苦你了。」

  她才一走進焰坊的入口,焰蓮的聲音馬上傳人她耳裡。

  焰蓮根本不曉得這些日子在炎決別墅裡發生的一切事情,更不曉得她這趟回來是另有目的,因而她只是含笑不語。

  焰蓮已認識她兩年,對她的轉變一眼即看出,不過焰蓮沉默地沒道出,起碼那不屬於她該插手的事。

  「怎麼一直看我?」於善拍拍自己臉頰,詢問道。

  「你變了。」

  是的,長髮的焰夕帶著拒人於外的距離感,如今她剪了短髮,那層保護似也跟著減低,但多了點憂鬱。

  「變了?」

  她不覺得,除非焰蓮已知道她和炎決之問的事。而那個自稱將要主宰她人生的男人,此刻正窩在女人堆裡。

  「嗯。」除了短髮使焰夕更俏麗,襯托出她精緻的五官外,連她的眼神部變

  「焰蓮,你只是太久沒看到我。」

  「從你身上可以清楚感受到女人味,那是之前沒有的。」

  女人味?

  於善捫心自問,有嗎?

  她真的變了嗎?那是為誰而變?

  為她,還是為他?

  這樣明白的對話,焰蓮沒再繼續,她看得出焰夕不安的心情,所以轉開話題:

  「要不要先進去休息?」

  「好。」好久沒見到可可,她十分思念牠。

  焰蓮沒再多說什麼陪她走進房裡,「我先出去了,晚餐時見。」

  可可像是見到陌生人般地瞧著她,最後走到她身邊嗅了嗅,似乎已認出她是誰,喵喵地叫了幾聲。

  於善憐惜地將牠抱起,寵愛地吻著牠。

  「可可,我們一起走吧。」這一次她會好好利用機會找出紅牌。

  *****

  半夜裡,趁著沒人注意,於善潛入炎決的房間,怎麼說她都是受過訓練的人,還不致被人發現。她一進入房間立即開始找尋她所要的東西。

  一個鐘頭過去後,她還是沒找著,她開始猜想是否紅牌也不在這裡,忽然,她的目光瞥到在角落裡不起眼的櫃子,它外圍除了本身的鎖外,還多了一道密碼鎖,

  那是保險櫃才需要的,一般的櫃子根本用下著。

  就在她猜想的同時,人也走到櫃子前。「難道紅牌就在裡頭?」她小心翼翼地開鎖,第一道鎖一下子便被她打開,接著是密碼鎖。

  長老們曾經教過她如何解碼,只是久沒用她已有些遺忘,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最後她改用最原始的方法,用可能的數字來拼湊出密碼,或許這樣行得通。

  又過了一個小時,還是解不開密碼,於善雙手垂在身側,倚著櫃子發呆。

  說不定紅牌就在裡頭,而她竟然無法取回它,若真如此,那她將一輩子被綁在炎決的身邊,一輩子都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不,她不要!她的自尊不容許!她想著的同時,再次伸手輕轉動鎖。不知幸運或是湊巧,當她轉出自己的生日號碼時,那道鎖竟然開了。

  怎麼可能?

  真的打開了!

  她沒有猶豫馬上將之開啟,櫃子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樣東西,正是她思念的紅牌,原本屬於她的紅牌回到她手中了。

  心喜之餘,她感動得流下淚來,當年她答應父親,若是她能夠拿回紅牌,那 就可以回台灣證明她的身份,而此時她即將要實踐父親的願望。

  拿起紅牌,感受它的沉重,接著她不動聲色地鎖上櫃子,並且將數字停留在原先的位子,然後她閃身離開炎決的房間。

  原本她想要馬上離開,不過想想還是不要太倉促,最後她決定先回自己房間,並且將可可關進籠子裡,她說過要帶可可離開的。

  隔天一早,於善還是照樣去公司上班,而炎決則一整天都沒見到人。可可被她

  藏在桌底下,她一直擔心會被人瞧見,還好一整天下來都沒人發現。

  下班後,於善想回別墅拿些衣服,所以讓司機送她回去,而可可則繼續待在公

  司,她打算收好行李再回來帶牠。

  等她回到別墅時,驚訝的發現炎決的車已在車庫裡,想必他已經回來了。

  悄俏地用鑰匙打開大門,打開一個小縫往裡頭看去,發現客廳沒人,她才小心地進入。

  她下出聲地爬上樓梯,進入她的房間。

  她先收拾行李,而後她想去炎決房間拿其它東西,卻在伸手開啟房間與房間相通的門時愣住了。

  他房裡有人?

  從炎決房裡傳來清楚的說話聲,是一男一女。男的理所當然是炎決,而女的聲音卻是她沒聽過的。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火氣使她後退,她不願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若是可以,她想永遠都不知道炎決將女人帶回別墅。從她搬進來住後,沒有一個女人再進來過,而今他不只帶人回來,更待在他們共享的房間,這等羞辱的感覺使她加深離開的決心。

  再次小心離開房間,走下樓,當她到達大門口時,她伸手握住門把並回頭打量

  屋子,算是最後的巡禮,最後,她走了。

  就像她來時一般,沒留下任何痕跡,回到公司,於善將可可帶著,坐上出租車,直奔向機場。

  而炎決完全沒有察覺,待他發覺時一切都已太晚。

  *****

  台灣

  於善回來了!

  於善回台灣了,她要取回紅幫,讓一切重新開始。

  住了十七年的家,如今已成遭人遺忘的空屋,那裡暫時她是無法回去住了,而紅幫是她的第一個據點。

  她的歸來使得紅幫上上下下震驚不已,雖然長老們以及她父親都已不在,幫裡

  還是有人認得出她--她是於善,紅幫的繼承人。

  「於善!?」第一位認出她的人驚叫著,眼中更寫著不敢置信。

  「真的是你?你回來了?」四年前當紅幫受幫裡自己人的背叛,繼而長老們及

  幫主相繼自刎,使得紅幫頓時陷入無首的紛亂中,若不是冷族相援,想必紅幫已成

  歷史名詞。

  「我回來了。」若是她曾經痛恨這個幫派令她失去父親,那麼如今她則要感激

  它使她找到與父親、母親聯繫的唯一回憶。

  所有人一聽見她回來,紛紛衝至她面前歡迎她歸來。

  「於善,紅牌呢?」

  眾人期盼的眼神給了她信心,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可以重新開始、重振紅幫。

  她從行李箱中取出盒子,將盒子放在桌子並打開它,接著她拿出紅牌,上頭刻有鳳凰,一隻浴火的鳳凰,它代表的意義十分明顯,浴火重生仍是不死,而浴火過後的紅幫將再次重生。

  眾人的眼中都含著淚,不管男女,他們一直相信有一天紅牌將會回到幫裡,如今希望成真,而於善也回來了。

  *****

  紅幫眾人欣喜地層開繼承大典,並且對外公開。而這件事也傳到魅居那邊,他們的震驚絕對不亞於紅幫的人。

  魅皇萬萬沒想到失蹤四年多的於善回來了,而且還拿著紅幫失落多年的鎮幫之物,於是他連忙將消息傳達給其它門皇知道,看來他們將和他一樣感到不信與震驚。

  而真正最震驚的人是炎決,隔天上班直到中午都還不見她的人影,他感到不對勁地衝回炎居時,等待他的只是空蕩蕩的房子,哪有於善的人影?就連她向來疼愛有加的可可都消失了。

  焰蓮也十分吃驚,「不見了?」昨天明明還看到她的人啊。

  「她沒有告訴你?」於善很尊敬焰蓮,什麼事都不會瞞她,除了她的真實身份之外。

  真實身份?

  像是想到什麼,炎決衝出焰坊,回到他的房間,顫著手打開角落的櫃子,期盼他的想法下要成真,當他將櫃於打開時,發現裡頭空無-物,原本放在裡頭的紅牌早巳不見,會拿走紅牌的人除了於善,絕不會有第二人。

  接著,炎居的人通知他,魅居發出緊急通知要他趕去會議室。

  當他透過螢幕看到魅森深鎖的眉頭時,他已有最壞的打算。

  (炎決,紅幫的主人於善回到台灣,連紅牌都帶在身上。)

  「我知道了。」他此時心亂如麻,怎麼都猜想不到她竟然會偷走紅牌,而且還跑回台灣。

  (我想,是不是要通知炎皇?)這是魅皇的意思。

  「不,魅森,麻煩你告訴魅皇,這件事請大家不要插手。」既然是當年於老托付給他的人及信物,那麼他就有責任要處理好。

  (炎決?)

  「這是我與於老的約定,麻煩你了。」

  魅森點點頭,關上螢幕,而炎決則開始思考,他將如何奪回佳人。

  *****

  美國 炎居

  三個月後,離開美國半年的炎皇歸來了,這也是炎決日日期盼的事,當炎皇前腳才踏進炎居,炎決後腳就跟進書房。

  若說炎皇猜不出他的來意,那是騙人的。

  「你打算去多久?」焰夕的事本來在他心中就有個問號,如今事實證明她的確是紅幫的繼承人;當年紅幫叛亂時,炎決曾接擭消息趕往台灣,而現在炎決又要求冷族別插手這件事中……看來,他心中的猜疑是成真了。

  炎決搖搖頭,「目前還不確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肯定會帶回於善,他的善兒。

  「她是於善?」

  「是的。」

  「而你早就查出這件事?」

  炎決又點頭,「在她一進入焰坊時我已猜出個大概。」

  「可以告訴我,當年紅幫於老究竟要你承諾什麼?」

  「托付。」

  簡單兩個字卻已道盡所有,炎皇再怎麼不清楚也已明白。

  「炎居的事你放心,我會處理的。」

  「謝謝炎皇。」

  在炎決打算離開時,炎皇喊住他:「炎決。」

  他轉身再次面對炎皇。

  「有些女人可以為了愛情丟下一切,但有些女人則受不了尊嚴的踐踏。」

  既然於善是紅幫的新任幫主,那她的驕傲更會明白地告示世人,這樣的女人是寧願犧牲愛情也不願沒了尊嚴。

  「炎皇?」狂霸的炎決哪肯讓她溜走,得到她就等於征服了她。

  「看來,聰明的女人男人樂於欣賞,不過驕傲的女人男人更想要駕馭。」

  炎決笑了,他懂炎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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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於善回到紅幫已三個多月,而這段期間她更加快速度學習,日夜不停地熟悉幫裡的事,對於冷族的援手她更銘記在心。

  經過她的努力,不只贏得幫裡手下的認同,連帶也得回台灣的家。

  一個人住進偌大的宅子裡,感覺冷清不已,宅子裡不再有昔日的氣氛,這讓她想起殿滔,不知他是否安好,四年沒有音訊,雖然她曾經請人調查,還是沒有他的下落,現在她回來了,而他呢?

  除了回憶一再地衝擊她,就連在炎居的一切也反覆在她腦海浮現,最明顯的莫

  過於與炎決相處的那二個月,記憶猶新。

  曾經她一度擔心炎決將會採取行動,不過二個月過去了,還是風平浪靜,教她多少放下心,卻也因為如此,她的心像是失落什麼似的提不起勁。

  每當她憶起炎決時,心就沒來由的抽痛,讓她無法靜下心來,她要自己遺忘,但那怎麼可能,他的影子像是撒旦般無時無刻地侵蝕著她。

  此時她正坐在前院休憩--

  「於善?」

  她又再次失神了。幾名與她原本就有交情的手下在她成為幫主後,還是繼續喊她名字,這是她准的。

  「嗯?什麼?」

  「這裡有張邀請函,你要不要看看?」男子將邀請函遞至她手中。

  「誰送來的?」她的歸來,使得一些曾經友好的組織陸陸續績下了邀請函,而這次不知又是哪個組織。

  「魅居。」男子道出組織的名稱。

  「是冷族的魅居?」

  「嗯,他們希望你能夠光臨。」

  於善接過邀請函,發現裡頭確實有魅皇的圖騰印,不過她不明白,為何魅居在這時要請她上門。

  「於善,你打算怎麼做?」見她沉思,男子詢問著。

  「去。」

  「那我先去回復對方消息。」

  那名男子走後,她又繼續陷入沉思中,魅居突來的邀請令她懷疑不已,若是要恭喜她重回紅幫,早就該下函,如果不是,又是為了什麼?

  猜下透的她只得停止思索,既然都已答應赴約,又何必多想?況且她也可趁這個機會上門向他們道謝這四年多來的援手。

  當她走回客廳時,背後響起一道聲音--

  「善兒?」

  那熟悉又令她懷念的聲音使她回過頭,心情也因眼前來者的出現而激動不已。

  「殿滔?」怎麼可能是他?

  於善不敢置信地往前踏一步,手摀住嘴,不住地搖頭,「真的是你嗎?」眼前央氣逼人、偉岸不凡的男人真是當年的殿滔嗎?

  他的眼神好溫柔,熟悉得令她整顆心都溫暖不已。

  「是我。」

  那樣清澈又有力的聲音,就是曾經陪她走過童年的殿滔,他競又再次出現在她眼一叫。

  「殿滔!」

  他伸出雙臂,那厚實的胸膛令她再也忍不住地投入他懷中,因他的歸來激動得個能自己。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我以為……我以為……」於善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想罷確定他真的存在。

  「我不是回來了嗎?」殿滔寵愛地拍拍於善,就像當年呵護她一般,同時也讓於善寂寞的心再次活了起來。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我……」她眼眶泛紅,豆大的淚珠像是止不住般地滑下,浸濕她的臉龐。

  殿滔是她父親收養的義子,而父親的意思十分明顯,他想要讓殿滔娶她,讓他為紅幫效命。只是天不從人願,為了讓殿滔成為更優秀的人材,父親要他離開台灣進修,誰知,他還來不及學成幫派即遭橫禍,他亦無緣見父親最後一面,就連她都一度以為殿滔不會再回來了,將永遠離開她身邊。

  只是,現在他回來了,再次回到她身邊。

  「別哭,你看我這不就回來了?」殿滔為她拭去淚水,再次擁她人懷。

  炎決令她心灰意冷,但殿滔的歸來讓她燃起信心,她心中已有另一個打算……

  *****

  不只於善驚訝殿滔的歸來,就連紅幫的眾人也都不敢相信的看著殿滔一一與大家打招呼。

  他這幾年在國外生活的那份苦,絕不是他人可以想像的,也正因為這樣,於善心底那股想法更是堅定。

  此刻兩人待在殿滔原來的房問裡,殿滔正笑看著她,從以前就是這樣,殿滔總是像兄長般溫柔地看著她,幫她分擔痛苦。

  「說吧,你的心事。」

  她的心事從來就瞞不住他,他那雙眼似乎有透視的能力能將她看清。

  「這次回來你還走不走?」起碼這件事她要確認。

  殿滔笑著搖頭,「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會留下來。」殿滔很清楚自己這趟為什 回來,當年於父的付出他來不及回報,現在他將全心幫助於善。

  「真的!?」太好了。

  「嗯,早就該回來,只是為了等你。」

  殿滔的話讓她心底一陣暖,「不管如何,我想將幫主之位交給你。」

  殿滔搖頭笑著。「我才剛回來你就丟這麼一個難題給我,是不是存心要我待不下去?」

  「殿滔,我是說真的。」她相信殿滔比她更有能力為紅幫做事,對於幫主之位她並不眷戀,如今紅牌已找回,而殿滔又回來了,她對紅幫的責任也算已盡。

  「善兒,先讓我習慣一下好嗎?」

  「也好。」讓殿滔先適應環境再說,反正不急。

  「過幾天你有沒有空,我們一起給爸爸上香。」

  「嗯。」殿滔也正有這個打算。

  「你的頭髮還是沒長長。」當年於善動不動就跟自己的頭髮作對,總是留著一頭短髮,如今還是一樣。

  他的話讓她一怔,不自覺地撫上短髮……不,她改變了,這四年裡她變了很多,之前她的頭髮早巳留長,只是因為某人的一句話使她不得不剪。

  想起炎決,使她的心情頓時陷人谷底,臉上更清楚地流露出落寞的神情,那神

  情沒能逃過殿滔的眼。

  「那你早點休息,我回房了。」

  於善打算離去時,殿滔又開了口:「善兒,有心事別悶在心裡。」他看得出來於善並沒有把心事真正道出,還因某些事而壞了心情。

  「你放心,現在你回來了,我會把這幾年錯過的全部補回來。」這句俏皮話使氣氛再次歡愉起來,似乎也讓他們的心更拉近距離。

  當她的手握住門把時,殿滔出奇不意地擋住她,不讓她開門。

  「殿滔?」她不解他的動作。

  「告訴我,你的心是不是給別人了?」

  殿滔的話在她腦中衝擊著。

  她有嗎?不,她沒有!

  那為什麼炎決的身影清楚地躍上她腦海,那張她亟欲遺忘的臉……

  「殿滔,你怎麼了,為何突然這樣問我?」避重就輕的她眼神閃爍不定,不想深談這個問題,她打算帶過。

  「別瞞我。」殿滔抬起她的下巴,溫和地望著她。

  「我希望你快樂。」他不會沒察覺到於善憂鬱的眼神,她改變太多了。

  兩人互相凝視了會兒,於善心虛地避開他的目光,「我沒有。」是的,她沒有,早在她回台灣之時,她早就放棄一切。

  「是嗎?」殿滔像是找到答案般放開手,並且在她額頭點個吻,「早點休息吧。」

  「嗯,你也是。」於善說完,猶如逃命般離開殿滔的房間,一路奔回她的房間,一顆亂了的心萬分不安。

  殿滔的話讓她努力壓抑的情緒再次起伏,炎決的影像清晰地在她腦海中盤旋不去,他的溫柔、他的霸道、還有他完全的佔有,一一地浮現……

  不!她沒有愛上炎決,她怎麼可能為傷害她的男人而失了心,一切都是被迫的,她是被迫與他相處,並且成為他的女人的。

  對於他,她的存在並沒有多大意義,只是因為當初父親的托付及紅牌的使命罷了,是的,只是這樣。

  所以她並沒有欺騙殿滔,那個男人不值得她付出真心,就算她曾經沒注意地讓心遺失,但現在她也已經找回。

  懷著心事,於善梳洗完後,躺在床上要自己安心,反正最壞的都過去了。

  *****

  炎決來到台灣的魅居,單身一人前來,面對魅皇時,他的表情更顯堅定。

  「於善的事我會處理。」他絕不會任她溜走,屬於他的東西,無論如何都是他的。

  經炎決解釋後,冷族各門皇及主人都已明白於老生前托付的事,只是大家都沒想到那人竟是焰夕。

  魅皇接著問:「你願意讓她待在台灣掌管紅幫?」

  一抹憤怒之色倏地自炎決臉上閃過。

  「那只是暫時。」給她自由夠久了,這回他將來台灣擒人。

  「看來於老當年的托付是正確的。」魅皇點點頭,炎決的心似乎全給了於善。

  「她是我的。」不管是她的人、她的心,都不能背叛他。

  魅皇無奈地問:「找回她你又要怎麼處理?」

  「回炎居。」那裡才是她該待的地方。

  「有一點我必須跟你談一下。」這時魅皇手中多了一份資料,他遞給炎決。

  接過數據一看,炎決頓時眉頭深鎖,「殿滔?」

  「沒錯,他是於老生前收養的義子,現在已經回紅幫了。」

  「那又如何?」

  「明天他會是於善的護花使者。」

  凝起眉的炎決眼中閃過怒火。

  *****

  果然如魅皇所言,於善讓殿滔陪她一同前來。

  於善盛裝打扮過後,殿滔在初見她時眼神馬上轉亮,吹了個響亮的口哨表示對她的讚美。

  「我這樣好看嗎?」

  黑色簡單的連身長裙,將她襯托得更高雅,也更有女人味,開衩的裙襬讓她白皙又修長的小腿微微露出,讓她在走路時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很美。」

  是的,在殿滔眼中,當年清純的小女生,如今已是亭亭玉立、標緻的大美人。

  而殿滔也不亞於她,修長挺拔的身材包裹在筆挺的西裝下更具魅力,為了與她

  相配合,殿滔還特意選了一套黑色西裝,兩人站在一起還真像一對壁人。

  「可以走了嗎?」殿滔伸出手,打趣地擺了個紳士的姿勢。

  「嗯。」於善好笑地挽住他的手臂,兩人同步離開。

  當他們抵達魅居時,魅皇及妻子一同出來迎接他們。

  「歡迎。」

  於善向他們點個頭,進入大廳後,她為他們介紹殿滔。

  「他就是殿滔?」魅皇的口吻似乎他也認識殿滔。

  於善低聲詢問殿滔,但他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與對方並不相識。

  「印象中我們似乎沒見過面。」

  「是沒有,不過曾經由於老口中得知你的事。」卻因他人在國外而未能謀面,

  如今相見已是人事全非。

  「可惜他已經不在人世。」

  魅皇的話觸動於善的傷痛。

  殿滔當然看得出來,他溫柔握住她的手,「謝謝你邀請我們,同時也要感謝你們這幾年的援助,否則紅幫將成為歷史。」這些話原本是於善該向魅皇道謝的,如今卻由殿滔開口。

  「哪裡,過去我們也曾受過於老的援助。」魅皇來回打量眼前兩人,最後他只能搖搖頭;而葛宇妮則因他的動作而挑起眉。

  就在他們聊天時,突然有個眼熟的身影朝他們走來,讓於善幾乎想要奪門而出。她為自己的大意而生氣不已,她早該想到的,魅居根本不可能特意邀請他們前來,一定另有目的。

  炎決的出現除了讓於善震驚外,殿滔同時也揚起眉表示訝異,看來事情並非如於善所言那樣單純,這會兒連炎居的炎決都現身了。

  魅森也隨著炎決走進大廳,不過向來沉默的他倒不是這次的主角。

  大家坐下後,炎決似笑非笑地瞥於善一眼,隨即懷著敵意瞪著殿滔。

  「好久不見了。」這句話他是衝著於善說的,他的視線從剛剛到現在都沒離開過她身上,那猶如要看透她的利眸教她不寒而慄。

  於善可以感覺到所有目光都在看著她,她要自己勇敢一點,反正有殿滔在,諒他也不敢有大膽的言行出現。

  「是好久不見了,炎決。」

  因為緊張,她自然將身子往殿滔身上靠去,而殿滔則伸出手臂將她攬在胸前,還小心地低下頭詢問:

  「怎麼了?」

  這個動作看在炎決眼裡令他萬分憤怒,只是他強忍下來,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會一拳朝殿滔的臉上揮去。

  「沒事,我只是覺得有點冷。」是啊,那雙快噴火的眼正以最嚴厲的目光盯著她,教她從頭寒到腳底。

  「怎麼不早說。」

  殿滔不說二話脫下外套,當著眾人的面將自己的外套覆在她上卜,如此親暱的舉止任何人見了都會覺得兩人關係噯昧,更何況是炎決。

  他差點按捺不住地想起身,卻被一旁的魅森制止,以眼神要他梢安勿躁。一旁的魅皇十分訝異,眼前這頭像是狂獅的人真是炎決嗎?

  坐在對面的殿滔以保護者的姿態勇敢地與炎決對望,兩人眼中有著較量、互別苗頭的成分,讓一旁的眾人嘖嘖稱奇。

  「妮兒,你去替客人準備熱茶。」魅皇支開妻子後,導人正題。「我想,我們閒話就不用多說了,我直接說出今晚請你們過來的目的。」

  待於善平復心情,確定自己能夠面對炎決時,她的美眸直視他的,而一旁的殿滔則不停給予她溫暖,讓她下由自主再次向殿滔展現她的笑容。

  「魅皇,還是由我來說吧。」炎決不打算假他人之口,這件事應該是他和她之間的私事。

  魅皇點頭。

  炎決這才又往下說:「四年前紅幫幫內叛亂,我想你們都還記得吧?」他還有意地凝了於善一眼,要她注意自己的行為。

  「這不不用你來提醒。」於善帶著防備的口吻回他話。

  她的話讓炎決笑了,「所以於老當年托付紅牌給我,而你就是我的人。」

  這些話他居然還敢說,要不是在場有這麼多人,她肯定自己會賞他一巴掌。

  「你有何證據?」殿滔問,炎決的話著實令他吃驚。

  「我的證據很簡單,就是她。」炎決指著於善,要她向眾人說明。

  「善兒?」

  殿滔這句善兒更讓炎決冒火,他竟敢如此親密地喊她的小名!

  該死的他,難道非要她難堪不可?她盯著炎決說:「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紅牌的密語於家人最清楚不過。」今晚他打算要做個了斷,別以為她可以逃得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難道之前給的還不夠嗎?

  「我要你。」

  「殿滔,我們走。」於善不想再繼續與他有任何牽扯,拉著殿滔的於就打算離開。

  「不准走!」炎決再也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殿滔見狀,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並且以眼神警告他。

  「炎決,請你放尊重點。」保護於善是他的責任,炎決這般野蠻的行為,惹火了他。

  炎決挑起眉,「於老早在四年前就將她托付給我,連紅幫也是。」當年要不是他不願接手,說不定此時高坐幫主之位的人是他,而非於善。

  「不准你胡說!」她是紅牌的工人,那一切都是過去的事了。

  「是我胡說嗎?你別忘了,紅牌是你從我那裡偷走的。」想到這點,他更加生氣地指責她。

  於善怎麼都掙不開被他扯住的手,只得任由他捉著。

  「紅牌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但你屬於我。」

  「當年幫主真的將紅牌轉交給你?」殿滔猜測炎決沒必要欺騙他們。

  「沒錯,所以我警告你,最好離她遠一點。」男人的佔有慾及私心使得炎決有些狂亂,更何況他的女人還被另一個男人抱個滿懷。

  最後,殿滔笑了,「但是我看善兒好像不這麼想。」沒錯,他懷裡的人兒正急著想掙脫他的手。

  「放開我!」

  炎決只是淡笑,「這是我的問題,不勞你費心。」意思很明白,他要殿滔放人。

  這個女人,看他怎麼懲罰她,竟敢不告而別!

  「殿滔,別離開我!」她才不要和炎決單獨相處,特別是在他處於狂怒時……怎 辦?

  於善驚恐的樣子讓殿滔分了神,炎決趁此機會-把將她拉進自己懷裡,力道重得令她痛呼出聲。

  「閉嘴!」都在他懷裡了還敢跟別的男人求救,難不成真要他動手打人?

  「我要回去!」

  當炎決將她拉離開大廳時,殿滔則被魅皇及魅森擋住。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炎決和於善離開後,魅皇也拉著老婆離開,獨留魅森及殿滔在大廳裡,殿滔則因於善被人強行帶走而憤怒不已。

  「你不用擔心,炎決不會對她怎麼樣,那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我想還是由他

  們自己解決的好。」魅森要殿滔坐下,並且打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

  當魅森說完時,殿滔的臉色更是難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兩年前於善潛入炎居,我想那時炎決就已曉得她的身份,只是他不想打草驚蛇。」

  「看來,你們都已計劃好了。」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於善已是炎決的女人,我想他不會希望其它男人太過於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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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11:40
第八章

  被炎決押進房間的於善,拚命掙扎著想要離開,直到炎決用力將她甩在床上,令她害怕得直往床角縮去。

  「你要幹什麼?」她害怕地瞥向他,期盼殿滔能來帶她離開。

  「不准你想他!」

  像是突然失了理智般,炎決快步來到她面前,不理會她的恐懼,硬是拾起她的

  下巴狠狠地覆上他的唇。

  他狂猛又粗暴地強案吸吮,直到她快要窒息時才栘開唇,並且將她壓在身下。

  「妳還敢逃?」那眼底的火焰代表他正處於下穩的狀態,於善此刻只想著要怎掙脫,根本忘了觀察他的臉色。

  「我不是你的女人!」她又想起他與其它女人相處的情景,於是大聲地朝他說。

  「要不要我證明?」炎決發覺繼續談下去根本沒有結果,他現在只渴望得到她的身子,這三個月來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她。

  「你該死!都已經有別的女人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她不能容許自己與別的女人分享他,若真要如此,她寧願退讓。

  「你在要求我?」其實只要她開口,他會結束與其它女人的關係。

  只是於善太驕傲了,她不會開口的。

  「我只要你別再打擾我的生活。」

  炎決的手來到她的領口處,聽她這麼說,他立刻粗魯地將衣服撕裂開,將臉整個埋進她頸項問,汲取她的香氣。

  不一會兒,炎決的手開始脫她的衣服,唇依舊不留情地吮吻著她,完全不理會她的反抗:對於他這樣的行為,於善只覺得自己受到傷害。

  「走開!不要碰我!」被他壓住的於善除了用手拍打、身子不停翻動外,最後連牙齒都用上了。

  「你咬我?」

  這女人竟敢一再反抗他,難道她不曉得有多少女人想要得到他嗎?

  於善被他眼中的暴怒及炙人的眸光嚇住,不再掙扎。

  「你喜歡咬人是不是?」炎決的眼裡有著殘忍的光芒,那眼神嚇壞了她。

  「你要幹什麼?」她才說完,炎決便火大地將她身上的衣服全脫下,開始啃咬她的身子,一手將她的手腕反制於頭頂,另一手則在她身上四處游栘。

  「放開我!」

  於善被他啃咬得直扭動,卻怎 都不掙不開,而且他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所到之處都已佈滿紅印,疼得她幾乎流下淚來。

  「好痛!」她才咬他一下,他竟然咬了她那麼多口!

  「就是要讓你痛!」

  「告訴我,為什麼離開?」炎決扯下領帶,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精壯的胸膛因怒火而上下起伏著。

  於善倔強地撇開臉,不願回答他的問題。

  「說!」當他長褲上的皮帶解開時,於善驚慌地想退開。

  「因為我不要你,我不要成為你的女人!」若是剛剛的事已成為他憤怒的導火線,那麼她現在這句話則是引燃怒火的開端。

  像發了瘋般的炎決不顧她的意願,將自己置於她的雙腿問,一臉猙獰。

  「不要我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的不要!」

  「不,炎決,你走開!」於善拚命拍打他,卻因而使他更是興奮,雙手來到她的圓臀上固定住,不讓她移動。

  他已壓抑不住自己的衝動,狠狠地挺進她體內,並且開始律動身子,完全不理會她的抗拒及掙扎,見她愈不從,他就愈粗暴狂猛地進出。

  「妳是我的!」

  「不……」還未說完的話被炎決含進口中,他不願再聽到她的拒絕。

  炎決移動他的唇,在她的臉、頸子及胸前吮咬,藉以發洩心頭的怒火及慾火。而於善則已迷失在這場歡愛中,忘了要反抗他的暴行。

  當一切結束時,她只覺得全身疼痛難受不巳,炎決根本沒顧慮她是否能夠承受,只是不斷要她接受他的索求。

  以為這樣就結束的她轉身想要背對著他,不料他卻冷冷地開口:「不准背對我!」

  剛才那樣的佔有尚不能讓他梢梢平息心中的慾火,只是有增無減。

  他將她翻轉過來,逼她面對自己,繼續開始另一波攻擊,要令她不能思考、不能逃開。

  「不要!」咬他、打他都不能讓他停止,反而令他加快速度地衝擊她的身子。

  「你再也別想離開了。」

  他的男性氣息及情慾已擾亂了於善的心,她只能無助地搖著頭,只要她一開口,炎決就印上他的吻、下半身更深入地刺探她。

  炎決一再挑逗她的身子,將她的快感推至高處,使她不住地扭動,不知足在反抗還是在響應他的舉動。

  「你是我的。」他的唇靠在她的耳邊,細語地問:「還敢說不要我嗎?」手在她私處上撥弄,讓她受不了地擺動身子。

  「我不要你!」帶著疲累及沙啞的嗓音,於善的話更加惹惱炎決。

  她的驕傲不准她成為他的女人,那只會讓她往後的日子更加痛苦罷了。

  炎決為她的話瞇了眼,有生以來他首次如此狂怒,「你說什麼?」

  ?耳的冷笑聲在她上頭響起,於善不敢看向他的臉,因此當她發覺他的動作時已來不及了。

  「不要!」

  炎決將她捆綁在床頭,這一次他打算要她嘗嘗惹火他的後果,讓他隱藏住的凶狠心性再次顯現,而那始作俑者竟是於善。

  「炎決……」剛才的激情已花光她全部體力,如今她已沒力氣逃開,只能任由炎決像頭野獸般地打量著她。

  她赤裸的身子完全裸露在他眼前,刺激他的視覺,另一場情慾風暴即將開始……

  *****

  一夜狂暴的激情,直到炎決放過於善時,她早累得沒半絲力氣,不知不覺立即陷入昏睡中。

  直到下午,當她再次張開眼時,映入眼簾的竟是炎決的臉,閉著眼的他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讓她的頭枕著他的手臂,另一隻手則按在她的腰際,雙腿也將她圈住……看來,這個男人就連睡夢中也不打算放開她。

  不用照鏡子,於善也猜得出此時自己身上一定有多處吻痕及瘀傷。手腕至現在還被他的領帶綁住,覆在身上的被子只蓋至腰際,上半身整個暴露在外,但她卻無法將被子拉起。

  想起他昨晚無情又可怕的對待,到現在她還打著冷顫,見他似乎睡得很沉,她 "算悄悄地溜下床去。

  無奈人還未移動半分,馬上又被他的身子壓住,那沉重的重量壓在她身上,令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走開!」就算剛才不想吵醒他,現在也不得不了,否則她肯定會因缺氧而死。

  被她這麼一叫,炎決半睜開眼,不過他卻因正享受她柔軟身子的觸感而不打算起來,還將頭埋在她頸邊。

  沒辦法推開他,她只好再咬他了。

  「你還敢咬人?昨晚還下夠你受嗎?」

  若是她不夠堅強,淚水肯定會掉落下來,但她不准自己流淚,她佯裝冷漠地說?「你很重。」

  她冷淡又疏遠的語氣教炎決不悅,最後他還是翻身離開她。

  當他見到她還被捆綁住的雙手時,立即拉起它們一一吻著。

  「你夠了沒?」他要她也應該要夠了,折磨她也折磨夠了,是不是可以讓她回去?

  「不夠,一點都不夠。」語氣不算強硬,不過那是他發火前的徵兆。

  「你究竟要怎 樣?」於善小心地問,她不想再度成為他消火的對象。

  「我要你,善兒。」

  「你已經得到了。」而且還十分徹底。

  「不,我要你永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意思很明顯。

  「不可能。」她是紅幫的幫主,絕不能夠如此貶低自己與其它女人共享他。

  經過昨晚,炎決發覺她根本沒有學乖,只得將她翻壓在他上頭,同時解開領帶。

  雙手一獲得自由,她馬上推拒他,不讓自己的身子與他太過接近。

  「這似乎不是你能夠決定的。」

  因為被她的身子吸引,炎決再次感到亢奮。而趴在他身上的於善不會沒感覺到,只能駭然地瞪著他。「你不可以。」

  此時的她根本無法再接受一次,他的索求太狂烈了。到這一刻她才驚覺炎決並不如外表看來的沉靜,只是他夠自制。

  想要翻離開的身子被他的手定住,他邪魅地笑著,眼裡淨是不懷好意的光芒。

  「可是我想要。」他硬是壓下她的頭,讓兩人唇舌交纏,下半身則挺進她,兩人之間再次產生激情的火花……

  *****

  於善被炎決強留在魅居,今天他單身來到紅幫。

  他特意約殿滔見面,目的是想將事情做個解決。

  「善兒呢?」感情的事不是他第三者可以插手的。

  「在魅居。」而巳下久後,他們就要動身離開台彎司炎居。

  「今天我來是想跟你談紅幫的事。」

  於善不能繼續接幫主的職務,她要跟他回炎居,那裡才是她該待的地方。

  「你想帶走善兒?」這一點殿滔早猜出來。

  「沒錯。所以最好的接任人選就是你。」

  「這是善兒的要求?」他的責任只是輔佐於善,她才是紅幫真正的幫主。

  「是我的要求,而你也必須要這麼做。」否則事情根本無法解決。

  「讓我跟善兒見面,我要跟她談一談。」他想確定善兒的意思。

  「不行。」依目前的情況看來,於善只會跟殿滔走,她恨他已恨得以絕食來抗議了。

  「那很抱歉,恕難從命。」

  「等我們的婚禮你再見她也不遲。」除了婚約,已沒有任何約束可以制住她。

  「婚禮?」難不成他們真要結婚?殿滔的眼神明顯一黯。

  「對。」雖然他還未跟她討論過,不過他決定的事絕不容許改變。

  「善兒同意了?」

  炎決沒回答,因為他多少猜得出於善的反應。

  「她是於老托付給我的人,而我有責任。」

  「只是責任嗎?」

  這句話問倒了炎決,「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有些事過於深究得來的結果很是嚇人,他還沒作好心理準備,不打算嚇自己。

  「只要善兒答應,我就接手。」就算是對於父的感恩吧,於善既然不屬於他,

  他又何必強求呢?

  *****

  炎決回到魅居後,於善正冷著臉坐在一旁,完全忽視他的存在。

  「紅牌在哪裡?」

  她不回答。

  「今天我們就會離開台灣,紅牌必須交給紅幫。」殿滔很適合成為紅幫的領導人,將於老的紅牌交給他最適合不過了。

  「紅牌是我的。」因為絕食,她的身子有些虛弱。「我是於善,紅牌是我母親家族幫派的東西,那是我爸爸打算交給我的。」

  「等你嫁給我以後,就不需要那東西了。」

  「嫁給你?」

  他在說什麼?

  「等回炎居,我會馬上要人著手籌備婚禮,你就安心等著嫁我吧。」炎決的話說完,馬上有個不明物體朝他飛射而來。待他定住一看,竟是個檯燈!

  「誰要嫁給你!」

  接著,於善又陸陸續續丟了幾件東西,全是要人命的東西,她竟然全都朝他丟來。

  「善兒,住手!」

  「我告訴你,我原本已經打算和殿滔結婚,我們會一起為紅幫努力,而你,最好滾出我的生活!」

  什麼?

  她敢說要嫁給別人?

  「可惜,你沒那個機會。」他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直到他用力搖晃她的肩,在她耳邊大吼:「你非嫁我不可!」

  於善想都沒想就甩了他一巴掌,「你作夢!」

  「好,你想玩是不是?」他決定了,他們要馬上回炎居。

  撇下她,炎決怒氣沖沖地出去。

  沒給殿滔與於善見面的機會,炎決只是要他看著辦;而於善則被他下藥而沉睡著,等她醒來時,他們已在美國了。

  *****

  美國 炎居

  一回炎居,炎決即把於善關在自己房裡。

  她一醒來立刻氣怒地大叫:「炎決,馬上讓我回台灣!」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如此自私地帶她回炎居。

  「我答應過於老的事我就會做到。」

  「你可以不用娶我,殿滔回來了,他會照顧我。」

  炎決的眼再度瞇上,望著床上的她漊滷滵漻,威脅的語氣很是嚇人:

  「別再跟我提殿滔,你只能嫁給我。」

  一想到她寧願嫁給殿滔也不願嫁他嘆嘗嘂嘒,炎決心中更不是滋味。

  「算我求你好不好?炎決,反正你還有其它女人裮褉褋複,不差我一個。」光是想到他的那群女人,就讓她寒了心。

  「不行嘐嘛嘝嗺,我已經決定。」那些女人他早斷了關係,炎皇的話他不會不懂餌餉餅餂,依於善的個性絕不可能允許婚外情事發生。

  於善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怒瞪著炎決,「好,你要結婚是不是?」既然軟的不行,那她來硬的。

  見炎決點頭,她又道:「那我告訴你,我要你跟那些女人全部斷了關係,否則休想我會嫁你!」

  這個條件一開出,炎決只是仰頭大笑,看來,他真是猜中她的心事了。

  「你笑什麼?」

  「只有這個條件?」來到床邊,炎決抬起她的下巴,因為發怒,她整張臉顯得紅潤。

  於善回視他。「不准你碰我。」

  剛才那個條件他能夠一笑置之,但她這個條件也未免太過無理取鬧,「你說不准我去外面找女人,又不准我動你,那我的需求怎麼辦?」她的下巴,他的唇離她的僅有幾公分距離。

  「辟我什麼事?」憑什要她關心他的需求,那是他的問題。

  「當然有關了,因為你是我的妻子,而那是你的責任。」像是再也忍不住,炎決定住她的頭,攫住她的唇貪婪地吸吮著,舌頭伸入她的口中糾纏。

  於善被炎決這突來的一吻弄得分寸大亂,奸不容易栘開臉擺脫他的唇,她的眼眶已微微泛紅。

  這教炎決傻了眼,一股沒來由的心疼湧起,教他想憐惜、安慰她。

  只是他的話還來不及開口,於善又再度激怒了他。

  「除非你答應,否則我不會嫁給你。」

  這個女人到底懂不懂自己在幹什麼?

  炎決倏地放開她,任她跌在床上。「我告訴你,婚是一定要結的,其它女人我也會做個了斷,不過這些我會從你身上一樣一樣要回來。」說完,他氣怒地離開,讓她呆愣了好一會兒。

  他要和那些女人結束?為了與她結婚,所以他要結束一切?

  真是為了她嗎?

  空白的腦子一下子無法分析任何事,但有一件事她可以肯定,炎決絕不會要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

  而她呢?

  望望房間,幾個月前她才從這裡拿走紅牌,並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與他有任何關聯,誰知,她還是回來了。

  捫心自問,她真的痛恨炎決嗎?

  還是那不是恨,而是其它?

  但那又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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