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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喬軒]極度魅惑[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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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8 00:10:34
第十章   

  為了慶祝賽爾寧先生的生日,聖安基羅堡特地舉辦了一場舞會,所有聖安基羅堡的房客都在受邀之列,還有許多慕名而來的觀光客也加入其中。

  他所等待的就是這一天!

  西澤爾穿著出自亞曼尼的燕尾服,盯著鏡中的自己。他的眼眸再次浮現久違的深沉與不達目的絕不鬆手的堅毅眼神。

  魚兒就要上鉤了。下午接到櫃檯打來的電話,代為轉告賽爾寧對他所擁有的畫的興趣。

  那表示賽爾寧真如外界所說,瘋狂喜好達文西的作品,而他想得到的,想起來也就不至於太困難。

  突然浴室傳來一個重物落地聲以及一聲痛呼,打斷了西澤爾的思緒。

  「桑桑!」他奔過去打開門,眼前的景象卻使他發笑——

  她跌進浴缸裡。

  「撞傷哪裡沒有?」他彎身抱起她,帶著笑意問。

  「不准笑!」她只是想把由腰際盤至後肩的束繩給綁好,可是她又看不見鏡子,所以只好一直拚命轉頭,誰曉得她會失足跌進浴缸裡?好險!出自凱文·克萊爾為BANBINO服裝發表會設計的那襲紫色晚禮服沒有被弄髒。

  「好,我不笑。」西澤爾放她下來,道,「我替你綁。」

  「你會?」

  西澤爾挑眉。

  「算我沒問。」這套衣服是仿自文藝復興時期的禮服,西澤爾就算再孤陋寡聞,也不可能沒見過。

  她背過身子,由西澤爾為她整理那一團紊亂的繩結。

  西澤爾一觸及她那光滑柔嫩,泛著珍珠般光澤的雪膚,就知道自己真正想做的,不是為她繫上蝴蝶結,而是剝光她的衣服與她溫存。

  扶桑壓根兒沒發現身後的暗濤洶湧,她笑道:「我沒想到你真的買下了這套禮服,我以為你對凱文·克萊爾反感,理所不然也會不喜歡他的設計,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這麼做……啊——」

  西澤爾低下頭,將他的吻印在她的雪背上。

  了一陣電流穿過了她,使得她微微發抖。

  「西……西澤爾……」

  「桑桑,我要你。」他的唇在好的頸肩處游移,放肆地挑逗她。扶桑發出一聲嬌喘,使得西澤爾的慾火更加不可收拾。

  紅潮佈滿了她的小臉,她難為情地道:「宴會……已經開始了,西澤爾……」

  「我不管。」

  「可、可是你要去和賽爾寧先生談『生意』啊……」

  西澤爾歎了一口氣,不情不願地放開她,動手替她把凌亂的衣裳整理好,重新替她綁好束繩。

  扶桑今天把長髮綰起,露出修長美好的頸項,綴著薄紗與花邊的低胸禮服,裹住了她曼妙誘人的身材,她的美麗肯定驚艷全場。

  「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你現在的樣子。」西澤爾只要想到別的男人的眼光全集中在她身上,心中就莫名其妙地冒出一股無名火。

  「除了你,誰會多看我一眼哪!」她笑。

  西方佳麗高挑惹火的身材凹凸有致,誰會喜歡她這副半大不小的小女孩模樣?

  「你不知道意大利人最喜歡東方美人嗎?」他低吼。想一想,還是覺得扶桑很危險,他兇惡地擰起眉,道,「你絕對不要以單獨行動,知不知道?」

  「好啦!」她嘟著嘴心想:真是的!

  西澤爾這才滿意地吻吻她,摟她一同下樓。

  等他們來到宴會廳,宴會已經開始半個小時了。

  西澤爾帶她到最偏僻的位置去坐著,然後道:「不要亂跑,我去替你拿飲料,想喝什麼?」

  「香檳。」

  西澤爾點點頭,走向餐桌。

  看著他修長英挺的背影,扶桑唇角泛起甜密的笑意。她從不知道穿著合身的燕尾服的西澤爾就像惡魔一樣魅人,與穿鎧甲的狂野氣質完全不同,但是她都喜歡。

  正在冥想的同時,一陣藍色的風捲到她的面前來。

  「狄恩?」扶桑意外地看著他。他瘦了一圈。

  「你到底想怎麼樣?」狄恩痛楚地看著她,「你對我的懲罰還不夠嗎?」

  「你在說什麼?」

  「你真的什麼也不管地和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同居?」

  「狄恩!」扶桑生氣地看著他,道:「請你不要這麼說他!」

  「我已經和我奶奶說清楚了,我絕對不會格克莉絲汀結婚!如果我結婚,一定是娶一個叫做扶桑的女孩。」

  扶桑低下頭,默不作聲。

  「當我知道這幾天你都和他住在一起時,你可知道我簡直要瘋了!扶桑,你是認真的嗎?你真的要拋棄我們的過去,和他在一起嗎?」

  「不。」扶桑臉色有些蒼白,微微一笑,「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狄恩激動地抱住她,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嫁給我吧!」

  扶桑搖搖頭,道:「我不會嫁給你的。」

  狄恩愣了兩秒,惱怒地低吼:「你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嗎?我不知道你怎麼了,現在的你,一點也不像我甜蜜可人的扶桑!你變得可惡透頂!」

  狄恩的指責像一把利刃,狠狠在她她的心上猛刺一刀。

  她倚向狄恩,拿走他手上的酒杯一口仰盡,媚笑道:「其實這才是我的真面目呢!從小沒有人關心我,所以我就裝可憐,博取同情,你,還有他,不過是我的『玩伴公子』,我從來就沒有對誰認真過,現在我對他也膩了,過一陣子我要再找一個同情我的『玩伴公子』,填補我的空虛。」

  「不!」狄恩無法相信扶桑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你不是說真的!」

  「你不相信嗎?」扶桑笑笑,喃喃自語,「我偽裝得還真像呢!」

  「扶桑!」他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搖撼她,「夠了!別再折磨我了!難道你真的看不出我對你的真心嗎?」

  在濃烈酒精的輔佐下,她演得愈來愈得心應手。

  「真心?」她露出甜甜的笑容,恁是可人,「好多人都對我說過這句話,狄恩,你是認真的嗎?」

  「我是認真的,我愛你!」

  扶桑咯咯發笑道:「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吻我啊!」

  狄恩二話不說,以他的唇狠狠地堵住她的小嘴。扶桑的皓腕環上了狄恩,拉近彼此的距離。

  對不起!對不起!扶桑羞愧得只想死去,在心中不斷地說:對不起,狄恩,我不該利用你的,可是,我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我只能用這種方法,讓西澤爾對我死心……

  「桑桑!」西澤爾走了回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他憤怒地將酒杯往地下一砸,頓時,周圍的交談聲全停了,音樂也停止了。

  狄恩回過頭來,正大迎上西澤爾憤怒的拳頭。

  「砰!」狄恩被打倒在地,在西澤爾第二拳下來之前,他迅速閃了開來。

  「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能再接近她!」西澤爾大吼。

  狄恩吼了回去:「這句話才是我該說的!扶桑愛的人是我!」

  西澤爾冷笑道:「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只要有我在,扶桑都不可能會愛上你!」

  狄恩被惹火了,忍住想幹架的衝動,他道:「你不過是她排遣寂寞的工具,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西澤爾不想再聽下去了,否則他怕控制不住地把這小子拆成碎片!他將始終作壁上觀的扶桑拉入懷中,冷冷地道:「我們回房去。」

  「慢著!」狄恩拉住扶桑的另一隻手,道,「扶桑,不要再跟他在一起了,到我家去吧!」

  西澤爾怒不可遏,手刀一揚,硬是拍開狄恩那只礙眼的手。只見狄恩像被電到一般迅速鬆手。

  「啊!」扶桑一驚,忙問,「狄恩,你沒事吧?」

  狄恩因為扶桑的關心而心頭大暖。

  「沒事。」

  西澤爾的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

  「走!回房去!」他強硬地拉住扶桑走出宴會場。

  扶桑不自覺地朝狄恩看了一眼,希望他的手沒事,但看在西澤爾眼裡,簡直醋火漫天!

  「西澤爾……」他抓得她好痛!

  「如果你再多看他一眼,我就當眾要了你!」西澤爾恐嚇她。

  西澤爾真的被她激怒了。他不是白癡,狄恩篤定的證據肯定讓他起疑了。

  跌跌撞撞地跟著西澤爾回房,他重重地把她扔到床上,用腳下踢上門,然後落了鎖。他脫掉外套狠狠地往地上一扔,表情森冷道:「我有很多疑問,你最好一個一個對我解釋清楚!」

  扶桑瑟縮在床上,發抖地開口:「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依我看,你要解釋的地方很多!」他坐在床沿,強迫她看著他,此時此刻,他已瀕臨爆炸的臨界點,「他吻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在你拒絕過他之後,為什麼他還聲稱你愛他?還有,為什麼他說我是你排遣寂寞的工具?回答我?」

  天!這就是西澤爾發怒的模樣嗎?他的模樣好可怕,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猴子,恨不得吞噬掉整個世界!

  扶桑閉起眼睛,不敢看向他憤怒的眼眸。

  西澤爾重重地喘息,咬牙向道:「你愛他嗎?」

  「……我不知道。」

  「那麼你愛我嗎?」他的音調變沉,變得更危險。

  「我——」我愛你!但是我不能說啊!

  「快說!」

  「……不……不愛……」

  房間內的空氣陡然降溫,室內有十秒的岑寂。然後,西澤爾爆發了——

  「撒謊!」他痛徹心扉地咆哮。

  扶桑被他撕心裂肺的痛喊逼出了眼淚。老天,她居然這樣子傷害她心愛的男人!

  「你撒謊、撒謊!撒謊!」西澤爾抓住她纖弱的肩膀用力搖撼,「你騙我的,對不對?說?」

  「沒有沒有!」扶桑啜泣,「我就是這麼壞!其實我父母很疼我,我只是在裝可憐,博取同情!我對感情從來沒有認真過,膩了一個換一個!我救了你,只是為了勾引、魅惑你,利用你來填滿我寂寞的夜晚!但是,我自始至終就沒有愛過你!我不要被婚姻束縛,我厭倦你了,你最好回去你妹妹身邊,我們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再也不要相見!「

  「你玩弄我?」西澤爾心痛如絞、彷彿在淌血,「原來那小子說的是真的,你真把我當成排遣寂寞的工具,滿足你情慾的需求?」

  「西澤爾……」他痛苦的模樣令她心疼,可是她什麼都不能做,甚至連安慰他都不能。

  「既然如此,」他粗魯地壓倒她,與她美麗的小臉相隔寸許,溫熱的呼吸彼此交融,「我滿足你了嗎?我很訝異,如果你們那麼相愛,為什麼不曾……」西澤爾頓了下,冷冷一笑,「算了,那是你們之間的事。」

  面對他殘忍的言詞,她什麼也不能反駁,就讓他恨她吧!只要他好好地活著,她可以讓他記恨一輩子!

  扶桑淚流滿腮的模樣沒能讓他軟下心腸,他的侵略益發狂野!甚至嫌惡地撕開彼此的衣裳……

  老天!他做了什麼!

  當西澤爾從極度憤怒中清醒,看見她蒼白的臉頰,他的心揪疼了。

  「對不起……對不起……」扶桑的全身佈滿他粗野的痕跡,他抱緊懷中纖弱的玉人兒,心中充滿無限的歉疚。

  他為什麼要這樣傷她?雖然她玩弄了他之後又要拋棄他,但仍舊改變不了他深愛她的事實。

  轉念一起,他有一輩子的時間讓她愛上他,只要有機會,他絕不放手!

  床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為了避免吵醒扶桑,他迅速接過電話往客廳走。

  「喂?」

  「是波爾金先生嗎?」

  「我就是。」

  「我是保爾·賽爾寧,我曾請服務生代為轉告,我有相當高的意願想收購你手中那兩幅達文西的畫。」

  「我現在沒有心情談買賣。」

  「波爾金先生,我可以付給你比黑市更高的價格,如果你有附帶條件,我們可以談談,只要是我做得到的,我都願意做。」

  賽爾寧這句話提醒了西澤爾。如果他能取得偽造證件,他就可以和扶桑結婚了。

  「好,我們見個面。」

  賽爾寧欣喜地道:「那真是太好了!明天中午在聖安基羅堡我的私人會客室——」

  「我明天沒有時間。」他要陪著扶桑,「如果要談,我現在就和你談,你最好盡快找到你信任的古畫鑒定師,我會把畫帶到大廳去。」

  「現在?可是現在是凌晨一點鐘了……」

  「你可以考慮考慮,要買的人很多,我沒有閒功夫跟你耗。」

  「好好好,我有空!我立刻去聯絡我的鑒定師,要他立刻過來一趟。」

  「三點,我等你到三點。我討厭不準時的顧客。」

  「我知道了。三點鐘,我和鑒定師會在大廳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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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8 00:10:58
終曲   

  扶桑從噩夢中驚醒——

  她夢見西澤爾死了!

  房內靜悄悄,沒有絲毫聲響。他不在。

  驀地,她的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她此刻回去,他一定會因她的絕情而死心,然後回去屬於他的世界——

  總之,她不能讓夢中的情景成真!

  扶桑打定了主意,拿來背包把錢包、護照丟了進去,拿了件可以御寒的大衣,就急急往外衝,突然又折了回來,把所有的現鈔都倒出來,壓在西澤爾送她的綠寶石盒子下。

  她不知他的錢是否夠用,但是這些錢應該夠他支付半個月的房錢。反倒她無所謂,只要有信用卡就夠了。

  然後,她提筆在便條紙上寫了一句話——

  回你的十六世紀去吧!

  扶桑背起背包匆匆下樓,沒想到在經過大廳時,正巧看見西澤爾與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從大廳一角站起來,走向樓梯這邊。

  情急之下,扶桑立刻躲到沙發後方,直到西澤爾與兩個男人站在樓梯口談了一會兒上樓後,扶桑逃難也似的奔出聖安基羅堡。她知道現在不走,西澤爾馬上就會追出來了。

  扶桑跑到街上,火速招來計程車,簡短地道:「我要去機場,我趕時間。」

  「是,我知道了。」

  儘管司機開車的速度已經很快了,扶桑仍覺度秒如年,她好怕他追來,也好怕自己趕不回去,那麼她的一切心血都白費了。

  終於,在一個小時後,扶桑來到機場。她匆匆以信用卡提款支付計程車費用後,便直奔到櫃檯去。

  「我要一張柏氏航空直飛香港的機票。」

  「對不起,因為正值長假,所以機位已經客滿了。」

  「西南的呢?」

  「也客滿了。」

  「其他的呢?」

  「對不起……沒有直飛的班機。」

  扶桑頹喪地道:「拜託,我必須立刻趕回去,最快的下一班飛機是什麼時候?」

  「兩天後有一班。」

  但是,她等不了兩天!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老先生拿了張機票走過來道:「對不起,我要退票,改搭下星期四的飛機——」

  他話還沒說完,扶桑就一把搶過機票。現在是七點鐘,而這張機票起飛時間是七點半!

  「我要這張機票!」

  「是,我立刻為您辦理。」

  回到房間看見一副人去樓空的景象,看到她沒帶走的綠寶石及一疊美鈔,還有一張要他回十六世紀去的留言後,西澤爾亟欲發狂。

  一看見這句話,西澤爾什麼都明白了。她以為她這樣做就可以逼走他嗎?該死的!他居然沒有想到那麼多。她說她沒有吉普賽老太婆的話放在心裡,原來全都是狗屁!

  一想到昨夜他那樣傷害她,對她說了那麼多殘酷的話……老天!

  他奔下樓,問著櫃檯服務生:「你們今天曾看見扶桑出門嗎?」

  「是那位東方小姐嗎?」服務生想了想,「是的,大約五點五十分左右她背著背包出去了。」

  她走了!

  他頹然坐在沙發上,痛苦地掩著臉。

  她會去哪裡?

  機場!

  西澤爾腦中靈光一閃!她一定想回去,所以必定會去機場,也許他現在追去還來得及!

  人來人往的機場中,西澤爾漫無目的的地找尋扶桑,最後,他走向服務台,道:「我想麻煩你,幫我查一個叫扶桑的東方女孩是不是訂了機位。」

  「對不起,恐怕我們幫不上忙……」

  西澤爾無計可施,情急之下,他掏出皮夾,迅速在她面前一晃,叫道:「我是刑警!」

  「噢……好的,是到哪裡?什麼航空公司的班機?」

  「到香港,任何一家的飛機!」

  「哦,是。」服務小姐飛快地查詢旅客名單,然後道,「是的,是有一位叫扶桑的女孩訂了機位。」

  「幾點的飛機?」

  「七點半,這班飛機已經起飛半個鐘頭了。」

  她果然回去了!

  他多想立刻追到那裡去,但是他不能!

  「桑桑……」

  難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西澤爾整個人幾乎被掏空了。

  自從扶桑考上了導遊執照,就未曾找到一家旅行社好好發揮所長。不知道誰說的:工作可以忘記情傷。如果她繼續守在這幢宅子裡,她只會不停的想念西澤爾而已。

  所以從羅馬回到台灣後的一個星期內,她不停的寫履歷表,不停地到各大旅行社應徵。

  但是沒有任何一家旅行社給她確切的答覆,因為他們不想念像扶桑如此甜美的二十二歲女孩有能力應變所有的突發狀況。

  扶桑覺得備受打擊。他們武斷得連她的導遊執照都沒有放在眼裡,更別提給她一段試用期了。

  她怏怏不樂地開車回家,發覺除了另外找工作之外,別無他法;千辛萬苦考上的執照,居然如廢紙一張,全無用武之地。

  將車子駛進花園停下,交由王伯停進車庫內,她步行回家門。

  扶桑一走進客廳,一個慵懶悅耳的聲音便毫無防備地傳進她耳裡:「嗨!」

  那是她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聲音啊!

  扶桑呆住了!在看見站在她面前的西澤爾之後,她更確定自己不是幻覺——他真實地站在她面前!

  扶桑倒抽一口氣——他居然沒有回十六世紀去?

  「你……你怎麼沒有回去?」扶桑生氣地叫了出來!枉費她費盡心思想逼他回去,結果到頭來一點用都沒有!

  「我不會到沒有你的地方。」

  西澤爾的話使她心跳加速,但是她努力的保持淡漠的表情,冷冷地開口:「我沒有時間理你,我——「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還有一大堆男人等著你應付?」西澤爾笑了。

  他走向她,扶桑如臨大敵地喊:「不要靠近我!」

  但是西澤爾顯然把她的話當成耳邊風,大手一伸,就把她給攬進懷裡,不顧她的掙扎,俯首熱烈地吻住她。

  「西澤爾——」她的拳打腳踢最後融化在他強而有力的懷裡。她是那麼想念他,她實在沒有辦法抗拒他的吻。

  「桑桑……我的桑桑……」他好想她!她不在他身邊的這七天裡,他沒有一刻忘得了她。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羈絆他那麼深,連琉克勒茜也不曾。

  久久,西澤爾結束了這個吻,狠狠地抱緊她。他必須這麼做,否則沒有她回到懷裡的踏實感。

  「你為什麼不回去?」

  「你擔心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是不是?」

  扶桑氣憤地瞪他,道:「你如果真的知道,為什麼不回十六世紀讓我安心?」

  「我讓你安心,那誰讓我安心?」

  她果然沒有忘記那個老太婆所說的話。可是,她在他面前表現得那麼平靜……老天,她到底擔心受怕了多久?她居然還告訴他,她沒有把有那些屁話放在心裡!

  「你……」

  「我說過如果我要死也要死在你懷裡,讓你看著我斷氣,你為什麼帶玩把戲逼我回去?」

  「你好自私!居然要我看著你死!」

  「你才自私!為了讓自己安心,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

  扶桑簡直快氣死了。她生氣的跑上樓,不想再與他爭執。西澤爾可不打算就此罷休,在她甩上房門前,他手腳並用地抵住門板,強硬地進入她的房間。

  個頭不比他高,力氣又不比他大,扶桑索性背過身去,至少她有不理人的權利吧?

  房間內有好一陣子沒有人開口說話,扶桑覺得奇怪,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回過頭去看,卻發現他正在脫衣服!

  「西澤爾!」他……他想做什麼?

  「我要你!」他很簡單的丟給她一個理由。

  扶桑紅了臉。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想到要……

  「現在不是做那種事的時候!」什麼嘛!他居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可是看到他一絲不掛的站在她面前,就算她疾言厲色,也表達不出她心中萬分之一的不滿。

  西澤爾置若罔聞。哼!他才不管呢!他將她壓倒在床上,溫柔又帶著幾欲發狂的熱情吻著她、探索著她。

  「我不……不要……」扶桑紅著臉抗拒著。「抱著我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西澤爾抬頭離開她的唇,溫柔低語:「但是可以解決我的問題。我想你,桑桑。」

  「你不……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扶桑叫:「現在怎麼辦?你沒有回十六世紀去!」

  「能怎麼辦?就正大光明的留下來啊!反正我已經取得證件、拿回我的聖安基羅堡,現在我缺少的,只有你而已。」

  「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會死?」

  西澤爾毫不在意地大笑道:「誰不會死?」

  「可是……我真的承受不了……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西澤爾是她最在乎的人,她好怕有一天他突然離開她,她會心碎而死的!

  「我不會離開你。」西澤爾愛憐地輕撫她細緻的容顏,低語:「我會陪著你,跟你一起好好地活下去,我去找過吉普賽老太婆,問她我要怎麼做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來,她說當我的靈魂得到被救贖了,而我的心變得堅定而真誠的時候,我的靈魂有了牽絆就不會飄泊……扶桑,我的心早自從給你而有所依歸,我的靈魂是因為有了你才停止飄蕩的呵!所以,我要看著你變老,變醜……看著我們子孫滿堂……」

  感傷的氣氛頓時被戲諺所取代,扶桑氣呼呼的敲了他一記,道:「我哪裡老,哪裡丑了?」

  西澤爾笑著接住她的粉拳,深情呢喃:「即使我們都白髮蒼蒼了,在我眼中,全天下的女人也比不上你,一直只有你能魅惑我的心。」

  扶桑輕輕一笑,道:「呵,知道是誰先魅惑誰呢!好像是你先強吻我的喔!」

  「真的?」西澤爾的氣息挑逗地迴旋在兩人之間,他低喃:「那麼,你被我魅惑了嗎?」

  「嗯……」扶桑捧住他的俊臉,主動送上她的吻,柔柔地笑道:「極度魅惑。」

  春風吹拂進房中,溫柔得像一首情詩,在這個甜蜜的季節裡,愈飄愈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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